
【曦澄】为你而来22
卷二之谈谈“情”说说“爱”—5
“蓝曦臣?蓝曦臣!”
蓝曦臣回过神来,看着江澄那莫名其妙的眼神,以及魏无羡明显调侃的笑声,轻咳了一声:“晚吟,你来了啊”
江澄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招呼着其他人:“入座吧”
金凌一坐下抄起筷子就准备伸手,被江澄一筷子打在手背,一瞬间就红了一块,不满的对着江澄:“舅舅”
“没有规矩”看都没看金凌一眼,“泽芜君、含光君,云梦这个时节的鲈鱼很是鲜美,二位尝尝”
蓝忘机颔首致谢,取出筷子尝了一口,难得的眼睛一亮。魏无羡见状,连忙跟着吃了一口,连连夸赞:“好吃!江澄,可以啊,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
“舅舅!这不应该是我的酸辣鱼吗?”金凌不满的嚷嚷道...
卷二之谈谈“情”说说“爱”—5
“蓝曦臣?蓝曦臣!”
蓝曦臣回过神来,看着江澄那莫名其妙的眼神,以及魏无羡明显调侃的笑声,轻咳了一声:“晚吟,你来了啊”
江澄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招呼着其他人:“入座吧”
金凌一坐下抄起筷子就准备伸手,被江澄一筷子打在手背,一瞬间就红了一块,不满的对着江澄:“舅舅”
“没有规矩”看都没看金凌一眼,“泽芜君、含光君,云梦这个时节的鲈鱼很是鲜美,二位尝尝”
蓝忘机颔首致谢,取出筷子尝了一口,难得的眼睛一亮。魏无羡见状,连忙跟着吃了一口,连连夸赞:“好吃!江澄,可以啊,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
“舅舅!这不应该是我的酸辣鱼吗?”金凌不满的嚷嚷道
“那么多菜都堵不上你的嘴?”
“晚吟这道鱼甚是鲜美,涣还未吃过这么美味的清蒸鱼。”蓝曦臣咽下口中的食物开口说道:“金宗主不好意思啊,姑苏甚少吃辣,想必晚吟也是有此考虑才会做了这道清蒸鲈鱼,倒是抢了金宗主所好”
金凌连忙摆手,“泽芜君言重了,金凌还是有很多菜可以吃的。泽芜君尝尝舅舅的莲藕排骨汤,这可是舅舅最拿手的”金凌盛了一碗汤递于蓝曦臣,“其实云梦冬日的莲藕才是最为美味的,以前舅舅总是会在冬日给我炖一大锅的莲藕排骨汤,我能喝一天呢~”金凌又给蓝忘机、魏无羡和江澄分别盛了一碗,最后自己才端着碗喝了一口,满足的砸着嘴:“但是舅舅有特别的储存莲藕的方法,所以在莲花坞夏季也能喝到美味的莲藕排骨汤”
江澄看着金凌的吃相,对比了下蓝曦臣,放弃一般的叹了口气。
魏无羡静静的看了会面前的莲藕排骨汤,片刻才拿起汤匙喝了一口,只一口便顿住了:“这汤……”
“魏婴?怎么了?”
魏无羡盯着这汤摇了摇头,“这汤……和师姐做的味道一模一样……”
江澄闻言只顿了一瞬,便假装不在意的继续喝着汤,魏无羡这反应也在他意料之中,毕竟这汤他是照着姐姐的味道做的,反复尝试了很久才渐渐相似起来。一方面是他自己怀念这味道,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金凌,至少能让金凌感受一丝阿姐的味道。
“你说,这汤和阿娘做的味道是一样的?”
魏无羡回神,看向金凌,苦涩的开口道:“是啊,真的是分毫不差。师姐最拿手的就是莲藕排骨汤,小时候我和你舅舅总是抢着喝……这味道已经很久没有尝到了”
金凌盯着面前的空碗,抬起头眼睛红红的看着江澄:“舅舅……”
江澄叹了口气,拿起他的空碗,又给他盛了一碗:“喝吧”
金凌拿起汤勺一口接着一口的喝起碗中的汤,这是阿娘的味道,也是舅舅的味道:“谢谢舅舅”
江澄慈爱的看着他养大的孩子,他阿姐的孩子,他的外甥:“慢点喝”
蓝曦臣看着江澄的眉眼,暖了心也疼了心,“晚吟这汤润而不腻,香浓可口,莲藕软糯可口,排骨入口即化,云深不知处向来以素食为主,可是晚吟这汤却令涣垂涎三尺,回味无穷”
蓝忘机难得赞同的点了点头。
魏无羡收起心绪,塞了一嘴的食物,又嬉皮笑脸起来,“江澄,你这手艺都能开酒楼了”
“那是,我舅舅要是开酒楼,那必定高朋满座,客似云来”
“那必须的。这么一桌好菜,就是少了壶酒”魏无羡砸吧着嘴巴可惜道
江澄翻了个白眼,“喝什么酒,你就是个蹭饭的,哪那么多要求”
“是是是,我和二哥哥是沾了大哥的光,感谢大哥,感谢江宗主”
众人忍俊不禁。
酒足饭饱,哦不,饭饱之后,金凌和魏无羡瘫坐在椅子上,嗝气连天。蓝忘机紧坐在魏无羡身边,无奈的看着他。
这蓝忘机是有多宝贝这家伙,江澄心中腹诽。嫌弃的看着金凌和魏无羡:“你两是几辈子没吃过饭了吗?至于吃成这样吗?”
“舅舅,谁让你做的这么好吃,要不是实在吃不下了,剩下那些我非得收拾干净不可”
“就是,你看大哥和蓝湛,蓝氏可是出了名的不贪口欲,他两也就是故作姿态,要不然肯定和我们一样摊着了”
魏无羡说什么蓝忘机都不会反驳,沉默也就是表示赞同。
蓝曦臣倒是尴尬的咳了一下,抚了下腹部:“无羡说的是,涣也是撑的不行,倒是破了云深不知处不可暴饮暴食的家规”
蓝曦臣这样子倒是难得一见,“不如江某陪泽芜君逛逛莲花坞,消消食,权当是江某让泽芜君犯了家规的赔罪?”
蓝曦臣听着江澄的调侃,却是十分欣喜,亦相当期待,“涣欣然同往”
魏无羡眼珠转了转,拉起蓝忘机和金凌就跑了,“大哥你和江澄一起逛逛吧,我们就不一起了”
“魏无羡,你干嘛,我要和舅舅一起”
“你想我和蓝湛陪你”
“我一点都不想”
三人吵吵闹闹的跑远了。
江澄调笑的看着蓝曦臣:“走吧泽芜君?”
蓝曦臣无奈,“江宗主请”
云梦多湖,莲花坞便是依湖而建,江澄和蓝曦臣沿着湖边慢慢踱步,晚风袭来,夹杂着阵阵荷香,好不惬意。
“莲花坞的景致当真是美极了,和云深不知处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景致”
“哦?那不知哪种景致更得泽芜君欢心?”
“云深不知处建于山间,山林密布,蓝氏又多不问世事,本就难得见此美景,更遑论像如此这般静心欣赏,涣已是很久没有这般惬意了”
“我看你们蓝氏的古板就是在山上被困的久了憋出来的,跟个和尚似的,说的好听不问世事,其实还不是见识太少,磨炼太少导致的”
蓝曦臣不置可否,“晚吟忘记了,蓝氏先祖本就是和尚”
“啧,好像是哦”
蓝曦臣看着江澄舒展的眉眼,试探的问道:“晚吟,今日涣见你好似放下了很多,我本以为你不会同意无羡参加今晚的晚宴”
江澄闻此敛起笑意,脚步却是不停,并未答话。
蓝曦臣见状心中忐忑,上次就因为魏无羡的问题两人不欢而散,他虽希望江澄放下芥蒂,却不希望两人因此有所隔阂。
过了许久江澄才开口:“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也许就像你说的,我并不是真的想和他形同陌路。可是我与他之间始终隔了很多东西,一时之间放下并不是那么容易,我能做到的也不过是当他是个普通人那般”
蓝曦臣闻言,温柔的注视着江澄:“晚吟这般已是最好”
江澄抬头看向蓝曦臣,这人深色的眼眸中倒映着自己的身影,溢出款款温柔。江澄觉得自己的心跳似乎停顿了一秒,继而又快速的跳动了起来。江澄转过头,不敢再看那双眼睛,怕自己会沉溺在那双眼睛中。
“蓝曦臣,我累了,你自己逛逛吧,我先回去休息了”
“那晚吟早些歇息,我们明日再见”
“嗯,明日见”
江澄进了卧室,抚了抚胸口,不明白自己这类似逃跑的举动是为何,想到刚刚蓝曦臣看自己的眼神,江澄的心跳又快了起来。
“叮~”这一声声响惊的江澄瞪大了双眼,无措的看向了腰间的清心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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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日常向其实挺难写的,很容易就写成流水账了~也不知道这章水没水,将就着看吧~
[三扬]乡村爱情——完结撒花🌸
洪家的锅碗瓢盆衣服被褥把林楠笙的后备箱塞的满满登登,就连跟去帮忙的莫老三怀里都抱着个一摞大大小小的搪瓷盆。
叶子扬看着三哥委委屈屈的窝在被行李挤满的后座里心疼又好笑,这可真是要搬家了,家里这点家伙事都搬去了镇里,以后也不知道能不能再回来了。
“别不高兴了,等他们收拾完就回来接你了。”
这不是车里坐不下了么,还至于不高兴?徐立文空出只手来揉了揉小洪的脑袋,放了暑假这傻小子在村子里疯跑了一夏天,整天上树下河的像个野猴子似的,黑的都反光了。
“吃不吃冰棍儿?”
叶子扬遥遥看见张家嫂子的大儿子骑着卖冰棍儿的自行车过来问了一句,小伢忘性大,吃点好吃的就好了。
“吃,”洪翼舟也不客气,垂着脑袋点菜,“吃红豆的。”
傻样...
洪家的锅碗瓢盆衣服被褥把林楠笙的后备箱塞的满满登登,就连跟去帮忙的莫老三怀里都抱着个一摞大大小小的搪瓷盆。
叶子扬看着三哥委委屈屈的窝在被行李挤满的后座里心疼又好笑,这可真是要搬家了,家里这点家伙事都搬去了镇里,以后也不知道能不能再回来了。
“别不高兴了,等他们收拾完就回来接你了。”
这不是车里坐不下了么,还至于不高兴?徐立文空出只手来揉了揉小洪的脑袋,放了暑假这傻小子在村子里疯跑了一夏天,整天上树下河的像个野猴子似的,黑的都反光了。
“吃不吃冰棍儿?”
叶子扬遥遥看见张家嫂子的大儿子骑着卖冰棍儿的自行车过来问了一句,小伢忘性大,吃点好吃的就好了。
“吃,”洪翼舟也不客气,垂着脑袋点菜,“吃红豆的。”
傻样吧,和他三哥一样,又倔又好哄。叶子扬笑着揉揉他的脑袋把小羊羔递给小洪去买冰棍,他和立文都爱吃绿豆的,虽然只有冰棍上面有几颗零星的绿豆吃着也高兴。
阴凉的炕上挤挤挨挨的躺了两个伢,叶子扬和徐立文靠着枕头倚在窗台上吃着绿豆冰棍,小洪靠在炕柜上三两口吃完了自己的逗弄着炕上的两个伢。小羊羔看着面前的人都吃着什么咕噜一下利落的翻身坐起来张着手“叭叭叭叭”的叫着叶子扬。见他不给撑着小手试探着往爸爸那儿爬,把洪翼舟惊的嘴巴都张开了。
小孩长得这么快吗?
“凉,你不能吃。”
叶子扬失笑着三两口吃光了冰棍把儿子抱到怀里,怎么越长大越馋呢。
“看着爬的比前几天利索多了。”
“可不是,”叶子扬揉了揉儿子有些长长了的头发,软趴趴的,又细又软,还怪好摸的,“我怕小伢骨头软太早坐起来不好,倒是三哥总拿吃的逗他在炕上爬来爬去的。”
小羊羔还要奔他的冰棍使劲儿呢,徐立文眯着眼笑,故意在他眼前晃一圈,惹得小羊羔口水顺着嘴角掉在炕上直勾勾的盯着他的手,又呆又可爱,和子扬一模一样。
洪赟兵找的房子是个小二楼,他们就在二楼的第一家,红砖的小楼房看着就让人喜欢。莫老三下车的时候打量着这座小楼心里暗暗羡慕,他什么时候也能带着小羊和儿子住上楼房啊?
“慢慢攒,很快的。”林楠笙是个洞察人心的好手,再者三哥这么简单的心思也实在用不着费那个脑子,他趁着嫂子倒腾着那些行李悄悄拍了拍他的肩膀,“洪大哥是铁道兵,又是背井离乡,自然工资高些,你和叶老师再攒几年,到时候跟小洪做邻居。”
这话从林楠笙嘴里说出来格外的让人信服,就是,他和小羊慢慢攒,总能攒到的。莫老三咧开笑脸又背又抱的把沉东西都拎到了自己手里上了楼。
“挺快啊,我刚买完书桌回来。”
门没关严,洪赟兵听见门口的动静探头去看果然是他们,出来的时候顺手把晾的凉开水端出来分给他们。
“热,坐下歇歇。”
一杯水实在解不了渴,莫老三毫不客气的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灌完了也没歇着直接下了楼倒腾没搬上来的行李。
“哎,楠笙。”
“怎么了?”
三哥几乎把沉东西都揽到身上了,林楠笙几乎是用抢的才把一个大包袱背到身上。
“你们在上海的房子是不是比这个大多了?”
看三哥那促狭表情林楠笙也起了坏心挑了挑眉反问,
“你说我哪个房子?”
啧…这小子,莫老三呲了呲牙拎着满手东西上了楼,房子多了不起啊?!
归置屋子是个细致活,陈莉又是个勤快人,他们边往上搬她一边在楼上收拾。真好,她看着满屋大大小小的家当格外满足,还不等收起笑意就被老洪拉到了翼舟的小屋里。
“怎么了?”
“看我给儿子买的新书桌。”老洪骄傲的拍了拍他刚组装好的桌子,“我特地给儿子买的带大书架的桌子给他放书和那些摆件。”
“你就惯着他吧。”
这么大个书桌得多少钱?陈莉嗔怪的瞥他一眼,忽然听见隐隐约约的鼓声,又竖起耳朵仔细去听,
“哎,老洪,你听没听到有敲鼓声?”
“啊?我怎么没听见。”
“你那个耳朵能听见什么?”
说个悄悄话都困难,不在耳边喊都听不着。偏偏他每回都在人耳边大声说话,震得她耳朵疼。
她没再和老洪闲话,楠笙和老三都干着活呢,他们两口子当甩手掌柜算什么事?
正巧莫老三进门把东西都放下来叉着腰喘气,见嫂子从屋里出来啧了一声也没说什么,住楼里就是好,有单独的屋子,省着干点什么都得背着人。
“现在的伢就是有个性,老子刚看见一伙小孩在那边敲鼓呢。”
原来她没听错,真有敲鼓声。陈莉好奇的走到外面阳台上往下看,一个带着耳机的小孩在其中格外出挑,好看又随性,要是翼舟过来这边肯定能和这些孩子们玩到一起去。
老屋里还有些没装完的行李,林楠笙和莫老三又开车回来装上东西顺便把翼舟也打包送去镇里,等折腾回来都已经下午六点多了。
“怎么才回来?”
叶子扬看车停稳了立马抱着伢迎上去,他一早就烙好了大饼等着他们回来吃饭,可这俩人不知道磨蹭什么呢,都要黑天了才到家。
“嫂子家零碎东西太多,回来的时候有个车停在路中间不动了,老子和楠笙帮忙推车去了,是不…”
哎?人呢?莫老三回头去问楠笙的时候没见着人懵了懵,扭头一找才瞧见人早就进了院亲近老婆孩子去了。
“这小子…”莫老三失笑着单手把伢抱到怀里悄悄捏了捏小羊的腰,“你俩吃没吃呢?”
“没呢,以为你们俩很快就回来了就等着没吃。”
瞧瞧这身上脏的,叶子扬瞧着三哥脸上和衣服上的黑印子笑着摇了摇头,帮人推车给自己弄得灰扑扑的像滚了煤堆似的。
“水都给你们打好了,去洗把脸,咱们吃饭了。”
还得是老子的媳妇知道疼人,莫老三得意洋洋的回头瞥林楠笙一眼,哪怕人满心去陪烦人精根本没瞧他也照样乐呵呵的把儿子给了小羊洗干净了脸和手,极没眼色的坐在了桌边盯着那小两口亲近。
“搞么斯啊你!”叶子扬看着立文他们俩不明所以的样子难得觉得三哥有些丢人,把伢塞给了楠笙生生把三哥拽去了厨房,“赶紧去厨房端饭,都空着肚子呢。”
烙的金黄的大饼卷着炒的肉渣和煎蛋,肉渣炒的干干的,再配上青菜,光是看着都让人馋得慌,叶子扬知道三哥口重,特地留出点肉渣又往锅里放了几个干辣椒段炒了一小碗,香香辣辣的,再配一碗晾凉了的绿豆汤,哪怕是林楠笙这种对吃的不太上心的人都闷头啃饼吃的手上都是油光。
“哎,现在镇上的小孩可真有意思,在院里摆开架势开始敲鼓了。”
莫老三吃完一个卷饼仰头喝光了绿豆汤被小羊拿走了碗盛汤,边卷饼边和他们讲这种稀奇事。
“真的啊?”学乐器叶子扬倒是不陌生,但大街上敲鼓的小孩却少见,“就在小洪家附近么?”
“嗯,就在他家楼下。”林楠笙吃了个八分饱就放下了碗筷只捧着碗喝绿豆汤,“那小孩还挺俊俏的,看着和翼舟差不多大。”
“倒是蛮好玩。”叶子扬实在想象不出来这些孩子专心打鼓的模样,觉得有意思极了,“等有机会去看一看。”
“哪还用等什么机会啊,洪大哥还让咱们几个抱着伢去给他暖房呢。”
暖房?叶子扬懵了一瞬后迅速反应过来,这边的确有暖房这种习俗,乔迁之后请朋友来家里热热闹闹的吃一顿添添人气,挺好的,儿子除了打针还没怎么去过镇里呢,再者去镇上看看省的总不放心小洪。
从早到晚忙了一天莫老三累的胳膊腿酸疼,天一黑就锁好了院门冲洗干净立马躺在了炕上。时间还早,离小羊羔睡觉的时候还有一会儿,叶子扬把小羊羔脱的就剩一件小背心,光着屁股在褥子上拱来拱去,像一块奶白的黏人糕似的直往莫老三脸上扑,嘴里还“嘚嘚嘚”的念叨着,不知道是要喊爹还是自己在那儿玩舌头。莫老三怕他总扑自己从炕上掉下去拽着枕头挪了又挪,干脆把自己当成一堵人墙让儿子放心在炕上玩。
“趴下,我给你捏捏肩膀。”
叶子扬拍拍他的肚皮让他翻身趴下揉捏着他的肩膀,轻轻柔柔的,顺着脖颈捏到腰眼,捏不动了就握起拳头像打年糕似的捶捶,虽然手上没那么大力气但捏的莫老三心里熨帖极了,一伸手把专心给自己按摩的小羊拉到怀里,一起看着小羊羔钻进小毯子里拱啊拱露出一个圆溜溜的脑袋瓜,见到他们的瞬间咧开了嘴角,勾着嫣红的舌尖儿奶声奶气的笑着,弯起眼睛笑盈盈的样子像极了小羊。
“今天楠笙拉老子回来那会儿老子心里还有点后悔来着。”
“后悔么斯啊…”
“后悔老子不该早早让你怀上伢的,你看,楠笙他俩不也是什么都有了才要的栗子么。要是没有小羊羔老子还能趁年轻多干点活挣钱。”
小羊只趴在他背上痴痴的笑着,谁说三哥神经大条什么都不上心来着?这小心思明明弯弯绕绕的,让人猜都猜不着。
“那现在呢?”
“一看到你们父子俩就不想了。”
“为什么?”
“万一以后再要伢就不是这个了呢?钱能慢慢赚,老子的小羊和小羊羔可就这一个。”
龙生九子还各有不同呢,缘分这东西谁说得准。
“他还小呢,以后气你的时候能这么想就好了。”
叶子扬笑着摘了眼镜趴在三哥怀里伸手戳了戳儿子露出来的肚皮,把伢逗得张着手往莫老三肚皮上扑,趴在他爹身上咯咯笑个没完。
“那老子也乐意。”
听着三哥这么说叶子扬也不禁笑起来,书上说的对的,给孩子最好的财产不是万贯家财,是相爱且开明的父母,三哥虽然读书不多但给予他和小羊羔足够的爱和安全感,哪怕偶尔会后悔也不耽误爱他们。
“你今天怎么舍得做那么多鸡蛋了?算上给儿子吃的弄了七八个,还烙大饼。”
“立文想吃饼,你俩又忙了一天我想着吃几个鸡蛋补补体力,好吃吗?”
“好吃,可香了。”
又胡说八道,叶子扬笑了一声没理他去捏儿子软乎乎的小脸蛋,虽然师娘总说捏脸会淌口水,但他总忍不住。
“过两天给大哥嫂子暖房送什么?”
“买斤猪肉吧。”莫老三想了想,“夏天不好存东西,咱和楠笙说早去会儿,买了猪肉让嫂子当天就炖了,小洪吃的多,还有这么多大人,吃了干净。”
“行,家里还有肉票呢。”
今天镇里出奇的热闹,徐立文好久都没在街上见过这么多人了,抱着栗子眼都不眨的往外看。
“今天怎么这么热闹?”
“七夕呢,小年轻们都出来约会过节来了。”叶子扬同样被外面的摊贩吸引了,“一会儿咱们也出去走走么?看着挺有意思的。”
“行啊,等楠笙把车停在嫂子家楼下,咱俩带伢出去逛逛。”
小羊早上虽说七夕和他们冇的关系,可还是特地给他煎个馒头片和鸡蛋吃,油香油香的,还洒了点白糖,甜的人心都化了。
“楠笙,咱们也去吧,行不行?”
“行。”
等红灯的空隙林楠笙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瓜,虽然栗子小了点,他们要是去玩的话可以让翼舟帮忙带他一会儿,立文都好久没出来逛逛了,正逢佳节出来玩一玩也不错。
车停在洪翼舟家楼下的时候洪翼舟正和那天敲鼓的小孩坐在一起玩卡片。见他们下车拉着人就跑了过来。
“三哥!笙哥!”
没大没小,林楠笙拍拍他脑门笑,听着洪翼舟指着他们给身边的小孩介绍。
“林风,这是叶老师,徐老师,他们都可好了,这是小羊羔,还有小栗子, 一会儿你来我家吃饭就知道了。”
原来这敲鼓的小孩叫林风。叶子扬笑眯眯的看着他,确实挺好看,现在的伢长得都蛮水灵。
“你俩一会儿出去玩么?”
这孩子和翼舟差不多高,都到他胸口,看这样子玩的还挺好。
“不去,我妈说外面人太多,怕我走丢了。”
不去啊,林楠笙和三哥相视一笑,正好有人给看孩子了。
“来了不上楼?”
“这就上来了。”叶子扬笑着对嫂子招了招手,挎着立文的往楼梯口走,“走吧,我们先上楼坐坐,你们小孩在这儿玩。”
“咱们也上楼,小羊羔会说话了,咱们哄小羊羔喊叔叔去。”
“……”
这小子怎么感觉殷勤得过分了?莫老三挠了挠头,他见过小洪对村里那些孩子什么样,孩子王似的,哪像这样殷勤听话?
小羊羔和栗子一进门就被洪翼舟和林风抱进屋了,陈莉笑骂他一句招呼着他们坐下。
“可爱吧?”
“可爱。”林风有些不太敢碰他们,和洪翼舟一起半跪在地板上贴近了看着栗子和小羊羔,“怎么这么小?”
“刚生出来更小,小猫似的。”
小羊羔认识洪翼舟小腿一蹬一蹬的和他玩,嘴里“叭叭叭叭”的把林风喊蒙了。相比之下栗子比他们安静多了,悄悄打着小哈欠吃手。
“叫叔叔。”
“叭叭叭叭…”
“……”行吧,还不会呢。
等他们玩够了抱着栗子和小羊羔出来的时候客厅已经没人了。
“妈!三哥他们呢?”
“他们说跟你俩说好了,他们出去玩,你帮他们看孩子。”
跟谁说好了!洪翼舟瞪大了眼睛和林风面面相觑,这些个大人!怎么还骗小孩玩呢!
大街上人声鼎沸,到处都是出来约会的小年轻和四处摆摊卖东西的小商贩。叶子扬和莫三妹走得慢,人又多,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两家人就走散了。
“楠笙他们呢?”
“挤散了吧?”莫老三长的高,探着头看人群里没有他们也没担心,“没事,咱们不都说好了么,五点回去,咱们逛咱们的。”
说着勾着人肩膀往小摊那儿带,结婚这么久都没好好带小羊出来玩过,正好这次赶上过节,和小羊正儿八经的约个会。
“吃不吃糖人?”
他看见捏糖人的老头刚捏出来一只兔子,还蛮像的,还不等小羊回话就把人带到了糖人摊边上往里挤。
“大爷,能捏羊吗?”
“能捏。”今晚生意好,大爷脸上也满是笑意,“马上就好。”
叶子扬由着他胡闹,只任由三哥孩子气的拉着自己四处逛。难得他这么开心,花点小钱也没什么。
雪白的绵羊没一会儿就捏好了,大爷眼明心亮,还给这只看起来就呆呼呼的小羊捏了副眼镜,看起来可爱极了。
“喏,你要的糖人,吃一口?”
莫老三瞧着他促狭的表情举着糖人不说话,付了钱揽着人肩膀就走。这么可爱,他才不舍得吃呢。
“没你给我做的小羊灯好看。”
“那你看,三哥属孙悟空的,什么都能变出来。”
此时此刻丢了的两个人正站在街边分食一碗臭豆腐,林楠笙从口袋里拿出来儿子的口水巾给立文擦干净沾在嘴边的汤汁。
“别吃太多,一会儿还去嫂子家吃饭呢。”
“知道啦林长官。”
烦人精…林楠笙笑着揉了揉他短短的头发低头接过竹签扎着的臭豆腐。这张馋嘴好几个月没吃什么好吃的了,就算是儿子满月宴都顾及着要喂栗子没吃什么重油重盐的东西,把这只馋嘴狐狸馋坏了。
小镇车虽不多,但人流量也不小,叶子扬和三哥紧紧的牵着手顺着人潮往前走,一抬眼看见路边一辆扎眼的红色小轿车,车旁还站着庞嘉和杨志他们两个。
“三哥,叶老师!你们也出来玩啦?”
杨志瞧见他们不太稳重的打了个招呼,就像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哪怕努力装着成熟也还是能让人一眼看穿。
“嗯,来给朋友暖房,正好来逛逛。”
“这是马哲,咱们镇刑警队队长,还有他对象何非。”
他认识这些人怎么都来头不小?莫老三默默失笑和马哲握了握手,转头和庞嘉闲聊,
“你们过节还站岗?”
“工作嘛,平时忙,年节更忙。”
也是,干这一行的哪有轻松的,看这马队的黑眼圈就知道了。
他们俩也没再耽误庞嘉他们工作,看了眼庞嘉的手表知道差不多了,就牵着小羊往回走了。
“等小羊羔大了就好了。”莫老三感慨道,“到时候咱们就能带着他一起出来玩了。”
“等大了就能像小洪一样自己出去找朋友玩了。”
也是,莫老三摸着脑袋笑笑,那还是他们两个玩吧,小羊总不能抛下他跟别人玩。
林楠笙和莫老三他们前后脚回了洪家,一进门就看两个孩子满满怨念的盯着他们。莫老三也不心虚,把路上买的小点心扔给他们赎回了自家的伢。
“正好,开饭了,赶紧坐。”老洪端着菜从厨房出来招呼着他们上桌,“溜达一圈都饿了吧,赶紧吃。”
那倒没有,徐立文心虚的揉了揉自己的肚子,他刚才在街上可没少吃……
“来吧,先干一杯。”老洪看着他们满满的杯子率先举杯,“楠笙开车喝茶水,小叶小徐你俩和孩子喝饮料,自家人就不招呼你们了,自己动筷子。”
“干杯!”
七八个玻璃杯清脆的碰在一起,叮的一声,叶子扬环顾着周围开怀的笑脸情不自禁的握了握三哥的手。
真好,他们每个人都得偿所愿。
小洪一家团圆,考上初中交到新的朋友。楠笙和立文苦尽甘来,又生下栗子过起了自己的小日子。庞嘉和杨志有情人终成眷属,他与最期待爱和被爱的三哥日子也平淡安稳。
没有比这再好的日子了,如果有,他贪心的想,他希望永远都像今天这样,开开心心,团团圆圆……
完结啦!会有番外不定期掉落!三哥和小羊的日子会越来越好,我们下一个脑洞再见啦!感谢乡爱的一路陪伴ღ( ´・ᴗ・` )
叛离者|林然(三十三)
三十三 叛
这一夜,林楠笙睡得很熟。清早起来,日光柔和,他以为自己如此踏实的睡眠是因为和井然诉了衷肠,直到他发现井然不在卧室,甚至不在房子里。林楠笙好不容易在客厅的桌子上找到了通讯器,显然,这并不是通讯器该出现的地方,他心里有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拿起通讯器,林楠笙发现机子静音了,警报系统也被暂停,打开屏幕,最上面一栏是紧急的一条通知,他看到一行字:“军械库丢失虚拟定位机、轻型射枪和生物编码监测仪各一台,军械处处长请求立即与总教长通话。”
duang!林楠笙拳头砸向桌面,发出巨大的声响。很显然,除了井然,没有人能把这么多装备偷出去还能不触发警报,自己是被井然下药了。林楠笙打不通...
三十三 叛
这一夜,林楠笙睡得很熟。清早起来,日光柔和,他以为自己如此踏实的睡眠是因为和井然诉了衷肠,直到他发现井然不在卧室,甚至不在房子里。林楠笙好不容易在客厅的桌子上找到了通讯器,显然,这并不是通讯器该出现的地方,他心里有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拿起通讯器,林楠笙发现机子静音了,警报系统也被暂停,打开屏幕,最上面一栏是紧急的一条通知,他看到一行字:“军械库丢失虚拟定位机、轻型射枪和生物编码监测仪各一台,军械处处长请求立即与总教长通话。”
duang!林楠笙拳头砸向桌面,发出巨大的声响。很显然,除了井然,没有人能把这么多装备偷出去还能不触发警报,自己是被井然下药了。林楠笙打不通井然的通讯器,气得发狂,他恨不得冲出去,找到井然,狠狠地教训他。只要他想,井然就算逃到国外,也能被找到。但是,他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怒火,残存的理智告诉他,井然就算是彻头彻尾的混蛋,也不能被定罪偷窃军械,否则就是死路一条。他不能让井然死。
林楠笙给自己倒了一杯冰水,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先让军械管理办公室不要惊动他人,又让警卫处调取昨晚的监控,之后开始思考井然到底想做什么。
首先,井然在马龙华这件事上撒谎了,什么单孟施胸口刻字,肯定是他编的,目的是让林楠笙不再追问,更是为了让林楠笙嫉妒,晚上能睡在一起,方便窃取一些信息。或许,晚上两人的对话就是一场试探,很显然,林楠笙没有给井然他满意的答案。井然想要林楠笙说什么,不是结婚,那就显而易见了:井然想去前线,想让林楠笙出面阻止这场叛乱,防止更多的人受伤害。但是,林楠笙的回答让他失望了。
林楠笙确实瞒了井然很多事,比如单孟施的父母,比如马龙华。林楠笙认识马龙华,而且,就凭他的能力,他一早就根据单孟施这个名字查到他早年的学籍在边境城市,顺藤摸瓜发现他父亲单良纯是驻边将领。林楠笙甚至已经猜到了中央参与叛乱的主要人物是谁,也筛选出了军队里的忠义之士,这也是他为什么能很快确认要把孟峰的信息传递给谁。正因这些信息,林楠笙知道大战是避免不了的,政府已经被渗透,所以他没有行动,也没有告诉井然,他想让井然有优士的身份,让他有话语权,而不是一个要被牺牲掉的棋子。他想让井然活着。
现在看来,马龙华和孟峰应该是与单良纯的那根线接上了,他们会在边境行动,集结军队,与叛军抗争。林楠笙并不知道井然跟孟峰说了自己的老师,也没想过马龙华会拉井然入伙,但他很想知道马龙华那里到底有什么线索,也始终相信即便马龙华说了什么不利的话,井然会对他坦诚,于是,他让井然去找了马龙华。但是,林楠笙万万没想到,井然会撒谎。又或许,井然没有确实没有想在当晚就出走,但是他去偷权限的时候一定看了林楠笙电脑里的资料,发现了他的隐瞒,震惊之后,选择了一走了之。
林楠笙当然不会逃避,他很早就选择了参与最危险的行动去守护国家,现在也是一样。所以,就算局势凶险,他也不会明哲保身。只是,在守卫这个国家太久,见多了深层的现实,他心里生出了一些悲凉:这些受尽优待的官员没有一点感恩,反而因为无限扩大的贪欲要所有人受苦。悲凉之后,他又生出一点私心:他想让自己和依赖他的小猫咪活下来。小猫咪已经受了很多苦了,可他依然爱着这个国家,爱着这些人民,想让其他人幸福。可是,小猫咪没有罪,有罪的是分裂的叛徒,他要去杀敌,但是也应该活下来。所以,他不想在此时冲锋陷阵,起码等到叛军暴露再让井然行动。因此,他对一腔热血的井然隐瞒了这些信息。
林楠笙忽然很恨井然,恨他的欺骗,恨他的绝情,更恨他的自以为是。井然没有商量,没有争吵,甚至没有进一步确认,就默认林楠笙是与他对立的一方,是懦弱的逃兵。对于林楠笙来说,这是一种人格上的侮辱,是最深最锋利的尖刀。
这个感情用事的蠢货,到底爱我什么?是爱我的人,我的品格,还是只沉溺于我的力量?从前,他误会我贬低他,现在,他又把我看作是懦夫,或许在他眼里我根本就不算是一个顶天立地的人?林楠笙无比愤怒,更无比痛苦。
曾经不可一世的英雄,从不相信任何人,也不愿意倾注任何感情。今天,他却遭到了最深的背叛,来自那个一天天“爱他”不离口的乖巧又粘人的流浪猫。
【楠鸣】上校,少爷他又跑了 12
脱马甲啦~
自从被林楠笙绑过一次以后,陈一鸣觉得自己和徐老师之间那是越来越有默契了,当然,这默契除了……
“徐老师,不行的,呜呜呜……太big了,我会死的呜呜呜……”
“徐老师,慢一点,不行了,快停下……”
“徐老师……”
一场不过审的活动结束,陈一鸣整个人都浸润在汗水里,浑身都没有力气。
嗓子干哑的疼,他动了动快要睁不开的眼睛,心里想着以后再也不能让徐老师为所欲为了。明明是很温柔的人,怎么一上bed就变成了这样……
徐立文不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他松松垮垮的在腰间围了件衣服,抱起浑身软的一塌糊涂的人儿,去浴室清理。
只是清理着清理着,又变成了...
脱马甲啦~
自从被林楠笙绑过一次以后,陈一鸣觉得自己和徐老师之间那是越来越有默契了,当然,这默契除了……
“徐老师,不行的,呜呜呜……太big了,我会死的呜呜呜……”
“徐老师,慢一点,不行了,快停下……”
“徐老师……”
一场不过审的活动结束,陈一鸣整个人都浸润在汗水里,浑身都没有力气。
嗓子干哑的疼,他动了动快要睁不开的眼睛,心里想着以后再也不能让徐老师为所欲为了。明明是很温柔的人,怎么一上bed就变成了这样……
徐立文不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他松松垮垮的在腰间围了件衣服,抱起浑身软的一塌糊涂的人儿,去浴室清理。
只是清理着清理着,又变成了陈一鸣哭哭唧唧的向他求饶。
于是我们的一鸣只好与他约法三章,一周一次,徐立文自然是不乐意的,但陈一鸣表示,如果他不答应的话,他就带他搬回家里住,让他一次也没有,于是徐老师只好妥协。
而关于两人的关系,陈一鸣是这样想的。
他俩已经结婚扯证了,现在又互相喜欢,之前说好的离婚肯定是不作数,但如果是真的结婚的话,他也不能委屈了徐老师,至少得办一场正式的婚礼,让所有人知道这是他的人,徐立文听完自然是非常的高兴。
就是……
“徐老师,你那边要请的嘉宾拟好名单了吗?我好去准备请柬哦。”
陈一鸣咬着笔,偏头看向徐立文。
徐立文闻言摸了摸自己的鼻梁:“我可能……还要再看看。”
“一鸣你晚上想吃什么呀?我去给你做。”
一听到吃的,陈一鸣立马将名单的事儿抛之脑后,眼睛亮亮的说道:“我要吃黄焖鸡!”
“好。”
徐立文沉着脸走进厨房,有些头疼。
想了一会,他还是掏出手机,给某人发了个消息。
第二天,星督局内部发布了一个重要的文件,凡是在4月16日有空的人,都需要提供一个假名字填入表格,众人一头雾水,但听说这个文件是将军要求的,于是都照做了。
当天晚上,徐立文就给了陈一鸣名单。
“这、这么多人啊……”
陈一鸣眨了眨眼睛,难以置信的看向了徐立文,这名单上,少说都有几百人……
“呵呵,我父母死的早,很多人都照顾了我,所以人比较多……”
“好哦。”陈一鸣闻言摸了摸徐立文的头:“以后我也会照顾你的。”
“嗯……一鸣,我想……”
“不,你不想!”
陈一鸣立刻拉紧了自己的裤腰带,然而在看到徐立文可怜兮兮的眼神时,还是心软了。
“那我们先说好……就、就一次……”
两个小时后,陈一鸣眼眶湿润,双腿无力的搭在徐立文的腰上,哭唧唧的喊到:“呜呜呜,大骗子!”
4月16号,婚礼如期举行。
陈一鸣这边请的大多是亲友,还有一些就是陈家生意上的伙伴,陈妈妈听着众人的祝福,也是笑的合不拢嘴。
然而徐立文那边的亲友到的时候,现场突然就安静了。
黑压压的一片,整齐划一的西装,就连步伐都是一致的,陈一鸣甚至都想给他们喊“一二一”。
压迫感很强。
而站在人群最前排的那几个人,陈一鸣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不过他想不起来,可能……他们都是大众脸吧……
徐立文和陈妈妈见到为首的那个人,笑眯眯的迎了上去,陈一鸣自然也跟了上去。
“立文呐,这就是你喜欢的人?”
“额……”陈一鸣还是第一次见到徐老师家那边的人,紧张感瞬间就拉满了,他手指捏着自己的衣角,眼神不自觉的瞥了瞥徐立文,徐立文接收到他的求救,笑着说道:“一鸣,这是迟叔叔。”
“叔叔好!”
陈一鸣乖巧的喊了一声,于是迟叔叔便笑眯眯的摸了摸他的脑袋。
“呵呵,一鸣啊,叔叔送你个新婚礼物好不好?”
说着,迟叔叔从手腕上摘下来一块表。
“这个你收好,以后不会有人敢为难你的,连立文也不行喏。”
陈一鸣懵懵的接过,不明白一块手表怎么就没人敢为难他了,不过他还是甜甜的说道:“谢谢叔叔!”
一行人步入场地,陈一鸣面对那么些人,还是有些紧张,这一紧张,就想上厕所。
他和众人打了个招呼,然后就去放水了。
正当他解决完,外面却突然进来了两个人。
“你说林上校怎么回事?结个婚还要用假名?”
“好像听说那个陈家小少爷不想嫁给上校,所以才出此下策。”
“哈哈,你别说,还挺有意思的,就是不知道陈家小少爷知道以后会不会生气。”
“应该会吧,反正日久生情,我感觉这媳妇跑不了。”
两人聊着聊着,越走越远。
陈一鸣却瞪大了眼睛。
林上校……
呵呵……
怪不得,徐老师总是问他林楠笙,怪不得,他妈对他态度那么好……可恶啊!合着就他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呗!
结婚?结你大爷!
陈一鸣气呼呼的出了洗手间,正准备去找徐……哦不,林楠笙对峙,然后就被人拉住了手腕,回头一看,是一个长相俊秀,眼神却有些……邪气的男人。
“你……是林楠笙那边的人吗?”
“哟,知道啦?”男人笑眯眯的:“那你准备怎么做?”
“当然是……”陈一鸣说着没了声。
他能怎么样呀?证也扯了,婚礼也办了,家长也见了……就算是骂他一顿,那他也是嫁给林楠笙了呀!
何况林楠笙和他了解的完全不一样,长的好看又温柔,他也不讨厌他,只是被骗有些生气而已……
“这样吧,我给你支个招……你跑吧?”
“啊?”
“我给你提供地方,你跑吧,让这个婚礼进行不下去。”
陈一鸣心中疑惑,眯着眼看了看他,问道:“为什么你想让我跑啊?你到底是谁啊?”
男人笑了笑,说道:“林楠笙的小逃夫。”
啊!是他!当初在楼下碰见的那个戴着金色面具的男人!
可是,他不是林楠笙的人吗?为什么要帮他跑?
许是看出他眼中的疑惑,男人眼里流露出愤怒:“我哥哥之前和他结过婚,但是他对我哥哥一点也不好,我必须要为我哥哥出气!”
陈一鸣这才想起来林楠笙此前已经结过很多次婚了……眼中的疑虑消失,陈一鸣眼神坚定的问道:“外面都是他的人,我要怎么跑?”
【再世谋臣】齐衡 二十二
马车稳稳停在了齐国公府门前,齐衡下了车,直奔府中。
和珍正在园里摆弄花枝,脚步声渐渐近了,还来不及回头去看,齐衡就从身后拥住了她。
额发扫过颈侧,他安定下来,语气缱绻,“珍珍,我回来了。”
和珍转身回抱他,“前几日信中还说需些时日,怎的这样突然?”她捻着帕子,拂了拂肩上的尘土。
“湖州也算安定下来,便回来了。”齐衡四处看了看,一切如常。
“那快歇歇罢,我去吩咐人炖些汤来。”
齐衡握着她的手轻轻摩挲,“不了,还要进宫面圣,我先来看看你。”
和珍温和一笑,抬手抚了抚他的眉骨,“几月不见,怎的这样老...
马车稳稳停在了齐国公府门前,齐衡下了车,直奔府中。
和珍正在园里摆弄花枝,脚步声渐渐近了,还来不及回头去看,齐衡就从身后拥住了她。
额发扫过颈侧,他安定下来,语气缱绻,“珍珍,我回来了。”
和珍转身回抱他,“前几日信中还说需些时日,怎的这样突然?”她捻着帕子,拂了拂肩上的尘土。
“湖州也算安定下来,便回来了。”齐衡四处看了看,一切如常。
“那快歇歇罢,我去吩咐人炖些汤来。”
齐衡握着她的手轻轻摩挲,“不了,还要进宫面圣,我先来看看你。”
和珍温和一笑,抬手抚了抚他的眉骨,“几月不见,怎的这样老成,齐大人这模样,倒像是要上公堂一般呢!”
“珍珍莫要打趣我,晚上带你去樊楼吃酒,先等等我。”齐衡在额上印下轻柔的问,两人间满是耳鬓厮磨的意味。
换了身衣服,同行的大监还等在门外,一道往宫中去。
和珍在园里看着门外的情形,思衬片刻转身进了里屋。
走过长长的宫道,暖阳也照不进宫墙,外头人只能看见那金色的檐角,便想着里头的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这世间没人比他们更自在了,可里头的人却看不到外面的天,抬目望去,廊檐错落,竟是遮遮掩掩,连窥见几分坦荡的天都显得格外奢侈。
候在了门外,齐衡就在烈日里站着。
时间流逝,无人传召……
他不曾拭去额间的汗水,只是脸色白了几分。
这是警告还是试探?
鸟鸣声都嘶哑了,齐衡闭着眼,眸色朦胧。
“齐大人久等,官家宣您进去。”大监姗姗来迟,脸上不见笑意。
齐衡应了声是,迈着有些酸痛的腿,进殿叩拜。
“臣谏院侍御史齐衡叩见陛下!”
“平身吧。”
殿内还坐着几位大人,是三司各部主事。
先是例行的问话,齐衡将湖州诸事一一具表。
等交代清楚这些事宜,官家扔出一纸奏疏,上面明明白白写着,齐衡赴湖州后贪墨银两,推诿黄州假币一案,更私自羁押官员以至全数身亡。
落款,恰是陆桓。
“齐大人,陆桓这份奏疏之后就是你请旨羁押他回京候审的文书,你二人各执一词,如何评判更待细查,你有何话要说?”
“臣不曾做过这些事,陆桓所为臣皆存证,请陛下御览。”齐衡从袖中取出奏疏,呈上。
“陆桓借湖州地势之便,携同黄州郡守建立据点,暗地里羁押青年铸造假币,一应纸张竹材皆是湖州提供,另黄州官粮作为本金经官府买卖将假交子全数流通入市,这是臣找到的置办宅院的地契,还有几封二州官员往来的信件。”
官家随手翻了翻,面色阴沉下来,“齐卿家所呈证据确凿,但你可知,陆桓的奏疏上还写了什么?”
齐衡心沉了沉,祸水东引,怕是不止如此。
既然背后人有心攀咬,便不会这样容易脱身。
他伏地叩首,“微臣不知。”
一旁的周侍郎开了口,“齐大人,陆桓指认,黄州一众人是受你挑唆,他并不知情,他还说,往来账目就在你府中,现下已经着人去搜了,如今尚有余地,齐大人还是好生想想,交代清楚罢。”
齐衡抬首去看,身旁一众目光落在身上,官家高坐却不拿正眼看他。
若说随意攀扯不过徒劳,怎么会这么蠢,不论其中有多少解释不清的疑点,只要这账本从自己家搜出来,他便说不清了。
这件事已经到了动摇根基的地步,不是一二人的身死就能平息民愤的。
官家需要的是名正言顺的处置,至于这个人是并谁不重要。
所以背后人有恃无恐,哪怕时间上疑点百出,哪怕只有一纸账目,也足以压碎他了。
齐衡不再开口,也不出言辩驳,一瞬间寂静下来,所有人都在等一个尘埃落定。
他知道自己府中是干净的,可那些人既然敢说,又岂会没有完全准备。
日头愈发大了,齐衡就站在下首,热气一阵阵扑面而来,时间流逝,压迫感就越强。
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齐衡蹙眉看着,大监呈上一本很厚的册子来。
感受着胸腔里急促的跳动,若真到如此地步,自己便如何也洗不清了,齐家满门又要如何抉择。
官家翻了翻册子,一语不发。
下首的人起身行礼,“陛下,齐衡借机揽权,不顾灾民生死,理当缉拿审问,否则如何全百姓之心。”
一语罢,零星几人附和。
官家淡淡扫了一眼,“齐爱卿,倒是文采出众啊。”他笑了笑,示意身侧人将册子递给齐衡。
接了过来,齐衡看着眼熟的封面,松了口气。
这不是账本,是自己的那本诗集,写给和珍的诗集。
面上不显,齐衡有些无措的开口,“臣一时戏语,难登大雅之堂,是臣失仪,恐污陛下圣听。”
“齐爱卿免礼罢,先坐。”
齐衡这边坐下,方才开口的人都愣了神,如何是这般态度,竟然没搜到!
官家斥责几句众人,便下令陆桓秋后问斩,一众涉事官员彻底清查。
齐衡舒了口气,知道是和珍,救了自己。
【如是君子】齐衡(六)
三月后
这日春光正好,齐衡坐在院中煨着茶,檐下的燕子盘旋着,脆啼春色满园,端一副好景良辰。
前些日子生了场病,齐衡腿上还盖着绒毯。
他正点着茶,在浮白之上勾勒出几抹远山眉眼来,不知想起了什么,低声笑了笑。
不为坐在一侧喂池里的鱼,池水清冽,鱼儿争相跳跃好不热闹。
方一转头见着自家小公爷发呆偷笑,不由连连叹气,自从来了河州,自家公子两耳不闻窗外事,除了必要时给家里去信说些问候言语,交代些学业进度,便整日想方设法同申家小姐出游。
眼见春闱将至,丝毫不见着急。
齐衡看他心不在焉一把一把撒着鱼食,拿起......
三月后
这日春光正好,齐衡坐在院中煨着茶,檐下的燕子盘旋着,脆啼春色满园,端一副好景良辰。
前些日子生了场病,齐衡腿上还盖着绒毯。
他正点着茶,在浮白之上勾勒出几抹远山眉眼来,不知想起了什么,低声笑了笑。
不为坐在一侧喂池里的鱼,池水清冽,鱼儿争相跳跃好不热闹。
方一转头见着自家小公爷发呆偷笑,不由连连叹气,自从来了河州,自家公子两耳不闻窗外事,除了必要时给家里去信说些问候言语,交代些学业进度,便整日想方设法同申家小姐出游。
眼见春闱将至,丝毫不见着急。
齐衡看他心不在焉一把一把撒着鱼食,拿起一侧的书扔进了不为怀里,“不为,好好的锦鲤让你喂的都快游不动了,还不停手。”
不为摸了摸头,捡起地上的书拍了拍,“爷,郡主娘娘催过好几次了,今年的春闱您到底去不去应试了?”
齐衡拿扇子扇了扇炉火,不知哪来的蝴蝶落在了他肩头。
“不去。”他说着,拿起茶盏细细尝了尝,味道好像还差点?
思索着起身,那蝴蝶也不见怕生,绕着他飞了飞,去寻不远处的桃花香了。
齐衡望了望盘旋的信鸽,转身进了屋。
帝身弱,群臣请奏,已下诏立邕王为储。
晏
靠在椅背上,齐衡看着桌上的密信,笑了笑,他眉目深深,眼中毫无波澜,到此时,除了自己和家人远避京城,其他好似与前世毫无分别。
春闱当然不能去,上一次科考,自己并未中榜,那时恰也是暗流涌动之际,现下去争一时长短,可并非明智之举。
江晏自那日相救携诉状上殿后,不日就找到了自己,这一场风雨虽落了邕王之势,但只是一时,他心中黎明生计,其中龌愚得不到昭雪,怎么甘心就此罢休。
对于他如何知晓自己身份,自然是齐衡腰间那明晃晃的玉佩,好不精致显眼。
如此刻意的破绽,江晏不是傻子怎么会看不明白。
这是齐衡留给他的选择,也是江晏心知肚明的后路。
所以一切尘埃落定后,江晏只身来到了齐国公府,彼时,齐衡正坐在檐下喝茶。
他在等自己。
那时,齐衡看着他只问了一句话:为君为民,相重否?
江晏跪在堂下,看着这位在所有人眼中,人品贵重容色一流,誉满京都的齐小公爷,突然笑了笑,“非是私心,携恩相报,亦为生民计,江晏愿为小公爷前卒。”
齐衡抬手烧了密信,一切都在按照他既定的轨迹走,如今没了荣飞燕之死,荣贵妃未必会为了报仇联合兖王逼宫。
对齐衡而言,这是好事,虽然二王相争能让他最快最安稳的进入权利中心,但于他而言,圣人教诲,君子大义是任何时候任何立场都不能丢弃的。
踩着尸骨登上高位是枭雄,但他不认同,在古今历史之上,这些人多是大势所趋,是受人称颂的英雄,但他不想。
他是文臣,便不做武将枭雄,不图快意泯恩仇。
齐衡飞速写了几行字,放飞了信鸽。
京城,再乱些才好……
算算时辰,今夜是周老寿宴,河州名流世家都会来。
虽说与和珍在一处听学,但总归礼法在前,不可轻易越距,故而虽是有意,但相谈相见机会并不多。
齐衡虽然爱重,但也想等一个圆满,起码,和珍是愿意的。
他换了身衣服,提着精心准备的礼物,往周园去。
方下了马车,远远就瞧见和珍往这边来。一时紧张的握了握拳,虽说数十载光阴,但此刻他初心未改,竟还是那副纯情模样,好生动人。
和珍同身边几位一起见了礼,她笑意温婉,一席青色衣裙,发髻随云,簪着紫玉鎏金钗,很是清丽动人。
齐衡一时语凝,不知道如何开口,申和珍微红了脸,被一旁姐妹推了推。
上前几步,很是大方的拿出了一张烫金的帖子,齐衡双手接过,抿了抿唇。
“小公爷,过几日游园会,春日里南山景色极好,父亲办了场马球赛,特要我来递帖子。”她看着齐衡,眼神明亮,细细瞧着,虽说声音很轻,但并非羞怯,还有几分女儿家的情意绵绵。
身后几位小姑娘掩着帕子笑了起来。
夜色里,红色的灯笼随风摇曳,光影来去间,和珍听到齐衡说,“既是小姐相邀,元若一定守时赴约。”
齐衡眼里满月一样的笑意和宠溺直直落在她心里。
和珍点点头,轻声说了句,好……(我等你)
【如是君子】齐衡 五
齐衡抬手,信纸转瞬化为了灰烬。
楼下一阵喧闹,远处的河面上,各式灯火接连亮起,照着一片天光,像是漂浮的玉带,柔和温婉,婀娜袅袅。
齐衡终于起了身,不为跟着,好奇的问,“爷您坐了一下午,就为了看场灯会?”
齐衡拍了拍他的头,“难得一来赶上了热闹,河州不似京中,风俗不同很有妙趣的。”
不为摸了摸脑袋,笑着快步跟上他。
齐衡穿梭在灯火里,喧嚣却不与他相衬,天边升起了焰火,带着焕然的光影,从前看在眼里,是繁华易逝,如今再瞧,恰是良辰好景,弥足珍贵。
不为不知何时提了盏莲花灯,笑着凑上前,晃了晃手里的东西,“爷,京中...
齐衡抬手,信纸转瞬化为了灰烬。
楼下一阵喧闹,远处的河面上,各式灯火接连亮起,照着一片天光,像是漂浮的玉带,柔和温婉,婀娜袅袅。
齐衡终于起了身,不为跟着,好奇的问,“爷您坐了一下午,就为了看场灯会?”
齐衡拍了拍他的头,“难得一来赶上了热闹,河州不似京中,风俗不同很有妙趣的。”
不为摸了摸脑袋,笑着快步跟上他。
齐衡穿梭在灯火里,喧嚣却不与他相衬,天边升起了焰火,带着焕然的光影,从前看在眼里,是繁华易逝,如今再瞧,恰是良辰好景,弥足珍贵。
不为不知何时提了盏莲花灯,笑着凑上前,晃了晃手里的东西,“爷,京中许的愿也不见灵验的,要不在河州试试?”
齐衡被他逗笑,轻声道,“那你试试,若是灵验再来换我?”
不为红了脸,正欲说什么,就见自家小公爷神情一变,站在熙攘的人群中,目光落向了远处。
一瞬间喧嚣息鼓,周遭成了流影,齐衡就那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夜幕闪烁着萤火般的光辉,不知哪来的香气,暖暖的,流淌在他心里。
齐衡往前去,似乎听不到不为的呼声。
申和珍就站在灯架下,指着灯底飘摇的玉带,同身边人说笑着,她才情极佳,解字自是不在话下。
齐衡走近她,手有些后知后觉的颤抖。
他就那样立在身侧,不言不语。
从前夜话,和珍总会提起河州的灯会,她每年都要来瞧瞧的,如今人在面前,时机也一如回忆里那般相衬,齐衡抿了抿唇,倏尔升起的紧张感,教他面上晕开了一片嫣然。
申和珍带着自家姐妹解字,赢下了不少形式各样的灯。
她倏尔转头,瞥见了身旁端方玉立的人,愣了愣神。
眼前人眉目如画,比书文话本里极尽描摹的神仙还要俊秀出尘,她回了神低下头笑了笑,一瞬间的悸动让她有些失了礼数的无措,虽说这失礼只在心里,无人知晓……
她看着面前的字谜皱了皱眉,有些疑惑,店家笑着问她,“小姐可有答案了?”
齐衡转头看她,想要靠近,又碍于礼数,不忍更近一步。
他看着字谜半刻,笑了笑,“是忘字”
申和珍听着他温和清雅的声音,转头四目相对,她看出齐衡眼里的,浓重到无法形容的珍视,令人心头一颤。
她笑了笑,有礼的道了句,原来如此。
齐衡接过灯来递给了申和珍,“原是我唐突,不该抢了小姐中意之物,就当花灯节图个吉利,再赠予小姐吧。”
申和珍伏了伏身,温婉一笑,“公子客气了,既是公子赢下的,和珍不敢凭白领受。”
齐衡看着她,店家却道,“这灯啊有一对,您二位再猜一字,若是中了,就都送予你们。”
两人聪慧,很快赢下了灯来,一人提着一盏,笑意满满。
齐衡送她远去,和珍回头看他立在人群中,低眉笑了笑,红了耳廓。
一旁的人打趣着,她低嗔几句,心中却念了又念,齐衡……齐元若……
两人的第二次见面很快,在周老先生居处,和珍迈步进来时,正见着齐衡坐在堂下,同周老先生讲话。
她被人领着去了后厅,隔着屏风坐在了一旁。
齐衡知道她在,低头笑了笑。
河州,是和珍进京前的故乡,也将是她与自己新的开始……
一
太想沈巍了,在他出差时自己在他的床上。
钥匙转动房门的声音传来,井然慌张不已,抱着自己的衣服躲进他的衣柜。
四周都是自己Alpha的信息素。他拼命咬住衣服,嘴里的布料被沾湿。透过一条门缝,他看见对方慢条斯理,一颗一颗地解开扣子。
身体松软下来的一瞬间,一道光晃在了眼前。
来不及反应,井然微张开嘴,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轻微的缺氧和极度的紧张让他在他的手心里颤抖,恋人心疼地摸着他的脸,沉稳的表情里同样参杂着克制不住地欲望。
“刚进来的时候,我就闻到了……”
沈巍的声线很轻。
“只是怕吓到你。”
二
他没想到惩罚是这样的。......
一
太想沈巍了,在他出差时自己在他的床上。
钥匙转动房门的声音传来,井然慌张不已,抱着自己的衣服躲进他的衣柜。
四周都是自己Alpha的信息素。他拼命咬住衣服,嘴里的布料被沾湿。透过一条门缝,他看见对方慢条斯理,一颗一颗地解开扣子。
身体松软下来的一瞬间,一道光晃在了眼前。
来不及反应,井然微张开嘴,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轻微的缺氧和极度的紧张让他在他的手心里颤抖,恋人心疼地摸着他的脸,沉稳的表情里同样参杂着克制不住地欲望。
“刚进来的时候,我就闻到了……”
沈巍的声线很轻。
“只是怕吓到你。”
二
他没想到惩罚是这样的。
陈一鸣轻轻挣动手腕。传来清脆的手铐的脆响声。
“你放开。”他吞咽口水。“再不放开我生气了。”
“那你生气吧。”
吴邪一低头,一把脱下自己的套头毛衣,扔在一边。语气毫不在乎。
“爱怎么生气怎么生气。”
他的语气硬,动作却温柔。电视里放着黑白嘈杂的爱情电影,细微的呼吸声被淹没在老式唱片机发出的优美乐曲之中。
“没想到,你喜欢这个啊。”
一滴汗顺着吴邪的鬓角滑下来,陈一鸣被他好看的一时说不出话。只是他太坏了。
被他逗得红了眼眶。
“今天这么有感觉。”
三
他不理他了。
从小玩到大,怎么抱都给抱的。别说抱,摸摸都可以,摸哪里都可以的。
花无谢生闷气。
不就是分化了吗,不就是自己是坤泽吗,这有什么的!
小孩都是这样,不要做什么偏做什么。
半夜,花无谢心中燥热。不顾外面的寒风,摸到连城璧睡房。他心里带着气,一掀被子,钻进去。
“……谁。”
连城璧惊讶地一声,就被一只温暖的手捂住了嘴。他已经分辨出来人,却不敢置信,压低声音训他。
“花公子大半夜的,莫不是疯了。传出去你的名声……”
“我是被你半夜抱来的。”
花无谢说完,一拉被子。
五年之后。他还记得这事。
长辈们都知道花无谢二十岁就是连城璧的人了。
四
听说越清冷的美人,放开了更加勾人。
迟瑞听着耳边的胡言乱语,无心流连烟花之地。他不顾身边那些生意朋友的起哄,转身往这家特殊的“客栈”之外走。
“迟少爷可能是口味特殊。不喜欢女人,男人总喜欢了?”
迟瑞懒得答话,可却被人一推,推到一间准备好的房里去。
一片漆黑,一进门便有人吻他。一股幽香,一手酥麻。这气味和人太熟悉。他掌灯一看,居然是罗靖。
“允卿?!”
迟瑞唤出声,可对方充耳不闻,只顾得上跟随最基本的渴求,不断地吻他。
“你怎么在这?”迟瑞一边克制,一边抱住对方。“……你会后悔的。”
那人听不懂。
只是平日里清明的一双眼朦朦胧胧,委委屈屈。
“……好。”
迟瑞咬牙。
“醒来,你莫要怪我。”
五
怎么就是忍不下心去打他呢?
大概是他总是哭。
罗浮生看着挣扎眼前的人,很是苦恼。黑道横行,他却能在自己的地盘骗吃骗喝,还这般的不讲理。被自己抓住这么多次,也不知道躲着点自己。
“你下次不要再让我看见了。”
罗浮生刚准备起身,却突然一阵晕眩,倒在对方怀里。他摇了摇头,想保持清醒。但方才还被按着的人突然跳起来,哈哈大笑。
“罗浮生,你也有今天。喝了这个没有人能保持理智,就让我为所欲为吧!”
罗浮生被扶起来,往床上脱。他想阻拦,阻拦不及。
半夜醒来,沈夜又在哭。他苦恼至极,却无尽心疼,抱住对方,语气软下来。
“……你说你惹我干什么。”
“平时力气就没我大。怎么给我下这样的药……”
“好了……哭得我心疼。”
【杀破狼】一生到老
原著时间线回京养伤后,是霸气护昀的庚庚
太始一年,四海平定,海晏河清,天下百废待兴。长庚作为一国之君,最近这段时间忙得脚不沾地,一边他放心不下自己的小义父,另一边他又有许多奏折要处理。
所幸在太始帝的精心照理之下,顾昀的精神恢复了许多。
这天早上,天才蒙蒙亮,挂在房檐上的鹦鹉尚且还没醒。长庚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爬起来,还没等他站起来,一只手遍轻轻覆上了他的手臂,沿着他的小臂一直向了下滑去。长庚轻笑了一下,按住了那只不老实的手,转过身去,在床上的人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
“别闹,你现在还受不住。”他拂过顾昀的头发,在指尖绕了两圈。
...
原著时间线回京养伤后,是霸气护昀的庚庚
太始一年,四海平定,海晏河清,天下百废待兴。长庚作为一国之君,最近这段时间忙得脚不沾地,一边他放心不下自己的小义父,另一边他又有许多奏折要处理。
所幸在太始帝的精心照理之下,顾昀的精神恢复了许多。
这天早上,天才蒙蒙亮,挂在房檐上的鹦鹉尚且还没醒。长庚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爬起来,还没等他站起来,一只手遍轻轻覆上了他的手臂,沿着他的小臂一直向了下滑去。长庚轻笑了一下,按住了那只不老实的手,转过身去,在床上的人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
“别闹,你现在还受不住。”他拂过顾昀的头发,在指尖绕了两圈。
“若是忙,今日午时就别回来了。”顾昀借着长庚的手坐了起来。
“义父这是嫌我了。”
“是心疼。”顾昀伸手摸了摸长庚眼下的一片青紫,心疼地说不出话。
长庚将他轻轻地放在床上,像是在对待什么珍贵的易碎品。“你若是困便在睡会儿,想吃什么就交代霍伯,我下午早些时辰回来陪你,你要是要去院子记得多加件衣服……”
“知道了,你怎么和沈易越来越像了,赶紧走。”顾昀无奈地笑了笑。
长庚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他的手,向外走去。
长庚走后,顾昀有迷迷糊糊地睡了个回笼觉,他现在虽然精力好了些,但这么早醒还是会有些疲乏。
可还未等他完全睡醒,霍伯便匆匆走了进来。“侯爷,户部的孙大人和他的夫人在门口,说是要探病。”
顾昀揉了两下太阳穴:“这哪是来探病啊,怕是觉得现在天下太平了想裁减军部开支,在长庚那踢了铁板,找到我这来了,都是一群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东西。”
“那侯爷见吗?”霍郸小心地问道。
“见。”顾昀从床上坐起来,批了件外衣,长庚压力很大了,自己总该替他多分担一点。
只是另他没想到的是,孙尚书不愧是个文官,她那个夫人也不是省油的灯,两个人硬是说了一个时辰还没进入正题。顾昀坐在一旁,时不时说两句话应付他们一下,他的嘴唇有些泛白,这么长时间的应付已经让他有些撑不住了。
顾昀用手抵住额头,使劲摁了摁,心想,总该进入正题了,在扯下去难道这老财迷还要在侯府用午膳吗?
这孙尚书估计也意识到自己的时间拖得有些久了,“我大梁有侯爷实乃我大梁之幸啊,现在四海平定,侯爷你看……”
“皇上驾到。”孙尚书图穷匕见的匕首还没亮完,便被打断了,他连忙跪了下去,大呼“皇上万安”,冷汗布满了他的额头。
长庚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越过他走到顾昀身边,看见面前的人惨白的脸,长庚的脸色又黑了几分。他轻轻托起顾昀:“我先带你回房。”顾昀由着他半托半抱地将自己带到床上。他揽过长庚,吻住了他的唇,长庚马上回吻了上去。顾昀感受到怀里的人在颤抖。
“长庚,心肝儿,我没……”顾昀一抬头,看见长庚发红的眼圈,剩下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子熹,你说过要许我一生到老的,你知道刚才霍伯来找我的时候我有多慌吗?”
顾昀感觉自己疼得心口发酸,他吻上了长庚眼角的泪水:“一定,许你一生到老。”
长庚一直等到顾昀睡着了才走了出去,看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孙大人,全然没了刚才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孙大人既然对兵部的事情这么有意见,就去西北尝尝沙子吧。”他冷冷地开口,“安定侯乃我大梁肱骨,传朕旨意,谁日后若是敢打扰安定侯养伤,便去陪孙大人。”
[三扬]乡村爱情——洪家
虽然莫老三对什么花啊朵儿的不感兴趣,但院门口的那些蔷薇好歹是他和小羊亲眼看着长大的,贸然少了那么多心里多少有些舍不得。
“小羊,咱家的花开的好好的,剪了搞么斯啊?”
“你站稳一点。”叶子扬扶着墙轻轻踢了踢他脚下的凳子,刚才那一脚踩偏了凳子都跟着晃,怪吓人的,“开的再好九月份花期一到也都要落了,这么扎起来在房檐下吊个十多天做成干花摆在屋里看着也鲜亮。”
干花?没听说过,不过小羊说干花好看那就是好看,莫老三手里利索的把绳子绷的直直的系在钉子上,一阵风吹过来把房檐上的灰扬了起来,正正好好扑进了莫老三眼睛里。
他扶着墙从凳子上跳下来,眼睛一直眨巴着叫着小羊。
“别揉三哥,低头让我看看。”......
虽然莫老三对什么花啊朵儿的不感兴趣,但院门口的那些蔷薇好歹是他和小羊亲眼看着长大的,贸然少了那么多心里多少有些舍不得。
“小羊,咱家的花开的好好的,剪了搞么斯啊?”
“你站稳一点。”叶子扬扶着墙轻轻踢了踢他脚下的凳子,刚才那一脚踩偏了凳子都跟着晃,怪吓人的,“开的再好九月份花期一到也都要落了,这么扎起来在房檐下吊个十多天做成干花摆在屋里看着也鲜亮。”
干花?没听说过,不过小羊说干花好看那就是好看,莫老三手里利索的把绳子绷的直直的系在钉子上,一阵风吹过来把房檐上的灰扬了起来,正正好好扑进了莫老三眼睛里。
他扶着墙从凳子上跳下来,眼睛一直眨巴着叫着小羊。
“别揉三哥,低头让我看看。”
他听话的低下头让小羊仔细看看眼睛,刚才那么眨啊眨的睫毛有些湿,看着怪可怜的,叶子扬抬起头用手指撑开三哥的眼皮鼓着气吹了一下,凉丝丝的,让人忍不住想闭上眼睛。
“好没好点?”
“好多了。”莫老三恩将仇报把人按在怀里低头亲了一口,“现在嘴巴痒痒,小羊帮帮老子么。”
“胡说八道…”
“光天化日三哥就耍流氓,不怕教坏了小羊羔啊?”
一听有人叶子扬急忙挣开三哥,回头一看是楠笙他们两口子更是羞红了耳朵。
“你们两口子一点眼力价没有,知道人耍流氓还凑过来看。”
莫老三一点都没有被撞破的自觉,反而大咧咧的趴在小羊后背上调侃着他们,一低头瞧见小徐手里的提着的油纸包挑挑眉看向林楠笙,
“去张大夫家了么?”
“针灸去了,又抓了药开几个食补方子,刚回来。”
“怪不得一上午都没在家。”叶子扬笑着拍开三哥,拉着立文走到他放花的架子前,“要不要挑一束回家插瓶?”
“好啊!”徐立文也不客气,虽然都是一样的蔷薇依然站在架子前仔仔细细的挑了半晌,捧起一束递到楠笙眼前让他看看,“这束好看吗?摆在书桌上养着能养好久。”
“好看,你要喜欢的话等明年咱们也种一些。”
从前立文虽说工作不忙,但总是担心他是否安全也懒得弄这些精巧心思,现在闲下来了随他折腾折腾也好。
说了几句话林楠笙他们就回家去了,莫老三小心的把剩下的花放进大竹簸箕里又站回凳子上,系一束就爬下来挪挪椅子等着小羊递下一个,最后一数足足十多束,他眯了眯眼,一束花里有五六朵,这么一算小羊至少在园子里站了两三个小时……
“哎…三哥…”
叶子扬毫无防备的被三哥拦腰抱起来,下意识的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不敢乱动被他一步一步稳稳当当的抱进了屋里放在了炕上,莫老三原本想把小羊放到炕上好好歇歇,一低头瞟见他手背上一道明显的一指长的划痕,再拉着他的手仔细一看,手腕手心都是被刺划伤的血道子。
“老子就说你怎么一遍遍的提醒老子别扎手呢,你看看这伤!”
他被三哥斥的心虚,原本三哥就不许他进园子里的,怕园子里有湿泥一时没防备滑了脚,这下又被抓包了。
“平时教训老子一套一套的,现在怎么哑巴了?”
这要是王建仁在这儿他早给一脚踢院外去了,莫老三气的手痒痒,上下扫了几遍都没找到能动手的地方恨不能先给自己两巴掌,偏这傻羊还讨好似的扯着他袖子可怜巴巴的抬眼看着他笑。
个斑马!还笑!
莫老三怎么都没想到他还有给人上药的一天,瞪着眼睛把碘伏水和棉签拿出来放到炕上示意小羊把手伸出来,棉签蘸足了褐色药水涂抹在他划伤的地方。
“没那么严重的三哥…”
又不是破伤风,这么仔细反倒让他觉得自己越来越娇,以前从学校房顶上不小心掉下来磕到了骨头都没怎么样,现在就这点划伤涂了药还不够丢人的……
“你先给老子想想该怎么收拾你。”
他哪有什么解决办法,叶子扬自暴自弃的靠在炕柜上任由三哥摆弄,偶尔弄得疼了还不等他咧嘴三哥先吹到了伤处。
涂了遍碘伏莫老三又拉着他的手仔细看了看,没发现什么遗漏的伤口才算作罢拧上盖子把碘伏放回原处,回到炕上盘着腿坐到小羊面前等着他说话。
坐着累的腰疼,叶子扬手上的碘伏还没干不敢乱动,挨挨蹭蹭的挪到三哥近一点的位置趴在他肩膀上。
“贴过来老子就不教训你了是不是?”
“累得慌。”
“知道累还在外头站那么久?还去园子里摘花?摔跤了怎么办?老子不在家,立文他们也出去了,你自己怎么办?”
这点小伤小痛对他自己来说的确不是什么大事,他手腕上随便一个烟疤都比小羊两只手上的划痕疼的多,可这伤落在小羊身上就莫名的难以忍受。小羊的手就该又滑又嫩的,老子都不舍得他做些粗活糙了手,偏偏他自己不爱惜划了那么多道子。
“我在家没什么事做,坐又憋得慌。”
三哥下地干活的时候他闲着没事差不多把家里都擦遍了,被也拆开洗了,再重的活他也做不了,不然把房檐灰扫干净了也省的三哥迷一眼灰。
“刚怀那会儿动不动就能睡一觉,肚子一大也不睡了。”莫老三听他这么委屈巴巴的再大的火也消了,“你也不扒拉手指头算算,这都十六号了,再闲还能闲几天?回了学校吵吵嚷嚷的想睡都没时候睡。”
忙一点才好呢,这样日子过得就快了,他和三哥这么整天忙忙叨叨的,不扒着手指头算他都没意识到他们竟然都已经结婚半年多了。
“三哥!叶老师!”
洪翼舟像一阵风似的卷进了屋里,快的连后头跟着跑的酒酒都没跟上他。
“鬼咬屁股了跑那么快?”
叶子扬笑着给小洪倒了杯水让他喘匀了气慢慢喝,虽然这孩子嘴上怨洪大哥常年不在家不能照顾他们母子,可瞧人一回家这乐颠颠的样子,到底还是父子连心任谁也比不上。
“我爸让我来找你们去家里吃饭!”
“这么早就吃饭?”莫老三打着哈欠抬头看一眼挂在门框上的钟表,“这才三点半,吃的哪门子饭啊?”
早不早晚不晚的,这时候吃饭小羊晚上该饿了。
叶子扬瞧了瞧自己穿的这身衣服还算得体索性就不换了,左右是去嫂子家吃饭,又不是什么生人。再说换了新衣服也不方便,三哥又该说他瞎讲究了。
“别磨蹭了三哥,”眼瞧着三哥还坐在炕上不动洪翼舟有些着急的上手拽他,“我爸酒都备好了,就等你和叶老师了。”
莫老三也不是欺负小孩的人,看他急的直跺脚憋着笑下地穿上鞋转头去看在地上站着的羊。
“不换身衣服吗?”
“不换了。”叶子扬拿上钥匙挽着三哥的胳膊往外走,小洪那么急他也不好太磨蹭,“三哥,我和翼舟慢慢往前走,你把大门锁好。”
“好,那你慢点,翼舟你扶着他。”
本来就戴着镜子,再被小羊羔挡住视线就更让人放不下心了。莫老三急匆匆的把屋门和院门都锁好,揣好了钥匙急忙三两步追上他们两个。叶子扬不是个太喜欢别人近身的人,小孩子还好,但要是三哥在身边他当然更倾向于挽着三哥。
小洪满心满眼都是他爸从外面给带回来的各种各样的岩石,想缠着他爸教他爬山讲工地里遇到的各种艰苦惊险的故事,连什么时候撒开了叶老师的手都不知道。
——叶老师,出来散步啊?
“是啊,去串个门。”
——小洪是不是你爸回来了?
“嗯,回来了。”
——翼舟你爸回来给你带什么好东西了?
“没带什么。”
……
路边三三两两凑成一堆的人一见他们一起出来话匣子更是搂不住了,坐在门口叽叽喳喳的打听这打听那,把洪翼舟烦的不行。他见识过这些人是如何挤眉弄眼传闲话的,也见识过是如何堵在学校门口咄咄逼人步步紧逼的。叶老师曾说千夫所指,无病而死,就是这些人的厉害之处。
莫老三不管不顾,只一心护着他的羊慢慢挪步,至于这些人连个眼神都懒得给。哪怕为了照顾小羊不得不放慢了速度最终也走到了小洪家门口。
“我还是头一次来小洪家呢。”
叶子扬见小洪终于按耐不住的往自己家里跑偏过头小声的与三哥说小话,一般家里跑腿送东西的活都是三哥去做,可能是自己在学校待久了心独,有客来就好好招待,家里没人上门也乐得自在,至于去人家里对他来说更是难能一见的事。
“老子就说洪大哥怎么早早的把小洪打发出来叫咱俩来呢”
莫老三笑的痞里痞气的,扬着下巴示意小羊看门口灶台的位置。在门里做饭的两个人虽然没多亲近,但还是贴在一起不知道说着什么,嫂子的笑声都传到了院外。他伸手摸了摸逐渐长大的小羊羔,不会他以后也这么惨吧?连亲热都得避着些小羊羔?还得找理由把他打发出去啊……
“又胡说八道。”
虽说叶子扬嘴里斥着三哥,可弯起来的眼睛却诚实的赞同了这个观点,与三哥一同站在门口坏心眼的瞧着小洪傻兮兮的一头冲进去撞破他爸妈的亲昵。
“哎呦,瞧你跑的这么快把你三哥和叶老师都给落下了。”陈莉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赶紧往外走把他们两口子迎了进来,“又不是外人,怎么还站门口等着人接呢。”
莫老三听小羊尴尬的咳了一声忍不住捏捏他的指尖,怎么这就不好意思上了,林楠笙那个家伙偷看完还面不改色的进院调侃他们呢。
“他说走多了有点喘不过气,站在门口歇歇。”
“是老三来了吗?”
听见院外的说话声洪赟兵抄着锅铲就出来了,边走边扬着嗓门问,不知道是不是在铁路上待久了的原因,他说话的嗓门比莫老三还高上一截,忽然这么一声把小羊羔吓了一跳,不知是踢是打疼的叶子扬吸了口冷气。
“他又踹你了?”
“没事没事。”叶子扬抬头对三哥笑笑,看洪大哥提着锅铲过来又忍不住发笑,“洪大哥也是蛮急的。”
“可不是,回来就赶紧催着我点火,自己去张罗着买鱼买肉要请你们两口子吃顿饭,两点多就催翼舟去叫你们,一直被我压着才没去。”
洪大哥一回家嫂子肉眼可见的活泼温柔,让他们两个也忍不住笑起来。
“来了不进家门?还等人请你啊?”
“老子先瞧瞧你家的房子。”莫老三笑着接了洪大哥这一拳头,“为了娶个媳妇老子房都卖了,这孩子都快生了我们一家三口总得挑个地方住啊!”
“嘿!你小子故意拿话臊我是吧!”洪赟兵作势又要打他,“赶紧带着人小叶进屋,菜都炖好了就等你们了。”
“走吧,院里有个台阶,你慢慢走别急哈。”
眼瞧着这小子是怎么温声细语的哄着人慢慢走,还像护宝贝似的扶着人叶老师进院洪赟兵眼珠子都要瞪掉了,前几年在外村老三跟一个无理取闹的孕妇因为让道的事儿杠上了,那时候他怎么说的来着?‘你就算怀的是老子的种老子都嫌你占地方,更别提你肚子里这个还不是老子的,少在老子这儿耍你那矫情脾气’,现在怎么不那么说了?
洪大哥家里和他们家一样都是一个屋子一个炕,莫老三天生不知道客气两个字怎么写,一进屋就让小羊坐到了炕上指使起了人家儿子。
“翼舟,给他拿个枕头靠着。”
刚才走了一半都忍不住捶捶腰,要是再标版溜直的坐一晚上,回了家肯定连洗脚都坐不起来了。
“不用…”
“靠着靠着,一会儿吃饭再往前坐。”
陈莉摆着手让他安心坐下,看他爸攒着满肚子的话给老三听笑着把锅铲抢下来去厨房盛菜。
“尝尝这酒!我特地从贵州拿回来的,53度!”
“不喝,晚上还得领媳妇回家呢。”
上次就因为喝了酒散德行把小羊气的够呛,这次哪还能当着小羊面喝?再说他还怀着孕,还能让小羊反过来照顾他回家吗?
洪大哥好容易回来一次,叶子扬看他那么高兴也不忍心泼他冷水,悄悄伸手拽了拽三哥的袖子。
“少喝两杯没关系的,不是还有翼舟么。”
就这么心软啊?莫老三斜了他一眼忍不住笑,这怎么不怕老子喝多了耍流氓欺负人了?
“那就喝两杯,多一口老子都不喝哈。”
洪赟兵不是个多话的人,一般家里都是陈莉不住嘴的絮叨家里家外这些事,他就在一边安静的听,可坐在饭桌上一口酒下肚话匣子就开了,看着老三两口子琴瑟和鸣的脸上的笑一直没断过。
“叶老师,真不怪我想偏了,你知道老三那房子以前什么样吗?说出来你都不信。”
“什么样子啊?”叶子扬好奇的很,他倒要听听三哥到底能糙成什么样,“我搬进来的时候家里还蛮干净的。”
“那是秀儿白雪,还有你师娘收拾三天才收拾出来的。”陈莉想想他结婚前那几天都乐的直拍大腿,“从灶台到炕沿都蹭了一遍,炕席都是新铺的,我跟着收拾了一天实在扛不住了,连你俩的酒都没喝上。”
“真的啊?”
三哥倒是潇洒,大手一挥告诉他五天后结婚,倒是把这些人折腾够呛,光收拾屋子就收拾三天!
“小叶你还别不信,没结婚那会儿老三那灶台灰能有三指厚,我今天一进门,嘿!大门擦的锃光瓦亮的,院里又是鸡又是鸭,再一看还种了花!好家伙!我寻思老三什么时候有这闲情逸致了?当初我说让他养养鸡鸭过年杀了吃肉,人说他一年到头也不缺肉吃,养那东西费粮食还费心力,谁有那闲心养那东西。”
莫老三听这俩人一直揭自己的短儿赶紧端杯碰了碰洪大哥的,再让他们说下去他裤衩上几个窟窿都得洪大哥被抖落出来。
“差不多了啊?埋汰老子是吧!”
这怎么算埋汰哦…顶了天算实话实说。叶子扬想想他结婚以后每天先抢在他前头喂鸡鸭浇园子的模样笑着摇了摇头,三哥怕不是把几年的活都凑到结婚后一起干了。
莫老三心里装着事始终慢悠悠的一口口抿着酒,而洪赟兵心里高兴醉的也快,勾着他的脖子与他碰杯。
“老三,大哥谢谢你,你嫂子都跟我说了,要不是你冒雨把她和翼舟救上来送去医院,又垫钱又和小叶准备东西,那我回来就什么都没有了……”
老婆老婆没了,儿子儿子没了,就剩他一个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哎…别说那个啊!没意思,喝酒喝酒。”
他瞧见洪大哥眼角的湿润拍了拍肩膀,出门在外总有那么多顾及不到的地方。做兄弟的能帮就帮一把不是应该的吗。
这顿酒一直喝到了天色擦黑,莫老三挑挑眉扶着小羊起身准备回家,临走的时候还一把拽住了小洪的脖领子,勾着人家肩膀往外带。
“三哥?”
“今晚上老子家住一宿,明儿上午再回来。”
兴许是被三哥带坏了,叶子扬一瞧他一脸坏笑就知道三哥打的什么主意忍不住在他腰上拧了一把。小洪不通人事还愣愣的问他为什么,大有一副你不说明白我就不走的架势。
“老子稀罕你行不行?别磨叽,你叶老师都累了。”莫老三在他后脑勺上轻轻拍了一把,回头看着脸色不大自在的洪大哥和嫂子笑的格外欠揍,“悠着点啊!不着急!”
“你赶紧给我滚蛋!”
回家这一路上叶子扬的哈欠就没断过,莫老三知道他累坏了,赶紧指使小洪把院门和屋门打开,一进屋先上炕铺好被褥让他躺下,自己去引燃炉灶烧一壶热水等着一会儿用来洗脸洗脚。
“晚上你睡炕梢去哈,离老子远点。”想想小洪上次来家里借住莫老三仍心有余悸,坐在炕边给小羊学他上次借宿的事,“老子得把你和这臭小子隔开,你不知道,这小子睡觉不老实,手蹬脚刨的,上次嫂子回娘家让他在咱家住一宿,大半夜差点把老子的子孙根给刨断了,没给老子疼蹦起来。”
叶子扬看在炕梢趴着的小洪,再看看三哥一脸防备忍不住把脑袋抵在三哥膝盖上笑起来。
“这么害怕怎么还成人之美啊?”
“老子就想提前感受感受,有了崽子该有多碍事!”
小时候还好,什么都听不懂睡得也沉,行事说话不用多顾忌,像小洪这么大了该懂的都懂了,做些什么还得防备着他!多麻烦!早知道就不要那么早的孩子了!
【井鸣】恋恋不忘,必有回响 10 完结章
短篇,救赎,甜。非ABO,双性,正文不生子。
正文最后一章,后面不定时掉落的番外就是婚后养崽甜宠日常了,不看生子的宝宝看完这章就可以结束咯。
既然白亚茹知道了,井然正好光明正大搬到陈一鸣的房间一起住。每晚都能抱着香香软软的心肝宝贝入睡,还能做点羞羞的事,岂不美哉。
井然搂着陈一鸣亲热,“宝贝,那里好了吗?”
“好,好了。”陈一鸣羞哒哒应着,任由井然温热的大手在身上yóu走,揉出一团团火。
他身子太娇/nèn,那里zhǒng了两天才好,这还是在井然每天都给他认真抹药的情况下。也不知道哥哥什么时候找宫医生配的药,抹上去冰冰凉凉,有很好的舒缓...
短篇,救赎,甜。非ABO,双性,正文不生子。
正文最后一章,后面不定时掉落的番外就是婚后养崽甜宠日常了,不看生子的宝宝看完这章就可以结束咯。
既然白亚茹知道了,井然正好光明正大搬到陈一鸣的房间一起住。每晚都能抱着香香软软的心肝宝贝入睡,还能做点羞羞的事,岂不美哉。
井然搂着陈一鸣亲热,“宝贝,那里好了吗?”
“好,好了。”陈一鸣羞哒哒应着,任由井然温热的大手在身上yóu走,揉出一团团火。
他身子太娇/nèn,那里zhǒng了两天才好,这还是在井然每天都给他认真抹药的情况下。也不知道哥哥什么时候找宫医生配的药,抹上去冰冰凉凉,有很好的舒缓作用。
“哥哥……”陈一鸣有些瑟缩,第一次的疼让他心有余悸。
“别怕,我轻一点,不疼啊。”
意乱qíng迷时,井然诱哄着,“宝贝,跟哥哥领证好不好?你收了哥哥的戒指,睡了哥哥,不该对哥哥负责吗?”
陈一鸣脑子已经晕成浆糊了,井然说啥是啥。第二天被井然拉去领证,人还是迷糊的。
不过到了拍照的时候,陈一鸣脸上露出的幸福笑颜,是发自内心的开心。
回到家,白亚茹对着两人的结婚证翻来覆去欣赏,一张脸笑得皱成了菊花。
井然要给陈一鸣办一个盛大的婚礼,他的宝贝要拥有世上最好的一切。还有婚礼后度蜜月的安排,这都急不来,要慢慢筹办。
在这之前,他们去祭拜了井然的父亲,又回杭州给陈一鸣的外公外婆扫墓,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
陈一鸣把花放在墓碑前,“外公外婆,我跟然哥结婚了,我们很相爱。然哥对我很好,你们可以放心了。”
井然握住陈一鸣的手,看着墓碑黑白照片里慈祥的两个老人,郑重承诺,“外公外婆,我会用余生爱护鸣鸣,绝不让他受一点委屈。”
回去的路上,路过陈一鸣父母还有弟弟的墓碑,陈一鸣脚步顿了下,他头也没回,握紧井然的手往前走。
他有了爱人、家人,至于那些不在乎他的人,他也不必去在意。
——————
这天,陈一鸣小解完,发现纸上有xiě丝。唉,大姨妈又来造访,好在没有像上次一样突然。
陈一鸣打开衣柜,从一个很隐蔽的小抽屉里拿了一片卫生巾,回卫生间换上。
晚上,井然抱着他亲亲,手伸到衣服里却被陈一鸣抓住,“今天不行。”
“怎么了?不舒服?”井然担心的摸摸他的额头。
陈一鸣脸红红,在井然耳边小小声道,“我,我来生理期了,未来几天都不行。”
井然愣了愣,他记得宫铁心给他的病历上有写陈一鸣一季度会来一次生理期,距离上次差不多有三个月了。
他还记得病历上写了陈一鸣来生理期会疼,可以适当吃点不过敏的止疼药。井然摸摸陈一鸣的小腹,“疼不疼?”
“现在还不疼,就是有点累。”陈一鸣打了个小哈欠。
陈一鸣在特殊期,身体难受,井然哪里还有心思干别的,用温热的手掌给不舒服的宝贝暖着小腹。
井然时刻观察着陈一鸣的动静,第二天醒来陈一鸣的疼感就上来了,嘴唇都失了xiě色,蔫搭搭的。
陈一鸣用热水送服止疼药片,才好受一点。
井然眉头紧皱,“要不要请假在家休息?”
“一点小事,用不着请假。今天有很重要的会议,我不能缺席。”陈一鸣亲亲井然,“哥哥别担心,生理期不是生病,多少女生都是这么过来的。”
可是把陈一鸣当做眼珠子,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的井然怎么会不担心。中午点了乌鸡汤给陈一鸣补身子,哄着人多吃点。
观察入微的井然还发现陈一鸣总是坐着不安分,扭来扭去的,情绪低下,像刚被节育的猫猫。
井然如有所悟,把陈一鸣拉到休息室亲自观摩一下双性人垫卫生巾的样子。
真惨烈。
虽然小鸣鸣本来就小,可比婴儿大多了,兜着这玩意儿是个男人都dàn疼。井然对陈一鸣怜惜万分,摆手说,“我来解决这个问题。”
“怎么解决呀?”陈一鸣眨巴着漂亮的桃花眼看井然,里面满满都是信任,井然是他的盖世英雄。
他过去一直排斥自己的身体,也就没有特意去了解相关生理知识。卫生巾还是外婆在世时教他的,他选好的牌子直接买,贵总不会出错。
井然除了陈一鸣,没有跟任何人在一起过,更别提女朋友了。他在这方面比陈一鸣还白纸,迟疑道,“……总有办法的。”
井然认识的女性也不多,最亲近的就是母亲白亚茹。可他又不好告诉白亚茹陈一鸣的身体情况,自然也没法问。
这种时候,就要用上万能的的搜索引擎了。井然忍着羞耻心在网上搜索女性生理问题,得到答案。
原来……除了卫生巾还可以用月经杯或者卫生棉条。
这两种都是把东西chā/进流xiě的地方把xiě接住,只不过这个流的地方比较特殊。井然闷头想想,他家宝贝好像从没整天整天的jiá过东西。
当天晚上,井然趁陈一鸣要洗澡,闯了进去。他也不知道哪种最合适,干脆两种都买了,试试才知道哪种最好用。
陈一鸣一开始是拒绝的,那里怎么能放东西呢。
井然好说歹说才哄得陈一鸣愿意试一试,结果真的开始了陈一鸣立马就后悔了,哭唧唧不停。
被爱人lòng进去太羞耻了,这根本不是放月经杯,像是放那个啊。
那边,井然推到差不多还问:“有没有感觉?”
陈一鸣哭成一个球,“有~”
井然坚持学术看法,搜索引擎上写的有感觉就是没推太进qù,位置不对。井大设计师认真的给他家宝贝继续推,陈一鸣一口气没缓上来,差点晕倒。
羞羞羞羞羞~
陈一鸣缩在被子里,任凭井然怎么哄都不出来。呜呜呜,羞死人了,这辈子都没这么丢脸过。
坏蛋哥哥,臭老公,试完月经杯还试卫生棉条,还要不停问羞得头顶都快冒烟、浑身红通通像只小虾米的他感觉如何。
“不羞啊,宝贝身上哪里老公没看过?”井然摸着他露在被子外的发丝,一本正经总结道,“我觉得卫生棉条操作更简单,异物感轻,干净卫生,宝贝觉得呢?”
“你,你不准说了,再说就滚回你的房间自己睡!”陈一鸣蹦起来捂住井然的嘴,满面红霞。
井然顺势长臂一伸,把陈一鸣揽到怀里,任由陈一鸣在他怀里闹腾,笑容里尽是宠溺。
一直体谅他人、乖巧顺从的鸣鸣宝贝终于被他宠出了一点娇气,会对他发小脾气了。
井然觉得还不够,他得多宠宠,宠一辈子,这么乖的宝贝再怎么宠也不怕宠坏。
[三扬]乡村爱情——养病
虽然说昨天实在折腾劳累了一点儿,但一觉睡到了将近八点也确实过分了些。叶子扬躺在炕上看着墙上的钟表默默反思,才结婚几天啊,养成了几年的作息习惯就这么给打破了,真是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
伸手摸摸三哥的脑门,再摸摸脖颈,确认三哥确实退烧了之后才松了口气。老人常说病去如抽丝,就像三哥这么壮的人也不例外,再壮实的人病了也得躺上一天好好休息休息。
“大早上的乱摸什么?”
莫三妹睡得迷迷糊糊,捉了他的手塞进了被子里把人抱紧,嘴里还叨叨咕咕的,明里暗里说人不老实。
“三哥,我该起了。”
“又不上课,起这么早干什么?再睡会儿。”
村里人哪有八点多了还不起的?这时候要是谁上门看见他俩还在被窝里腻着...
虽然说昨天实在折腾劳累了一点儿,但一觉睡到了将近八点也确实过分了些。叶子扬躺在炕上看着墙上的钟表默默反思,才结婚几天啊,养成了几年的作息习惯就这么给打破了,真是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
伸手摸摸三哥的脑门,再摸摸脖颈,确认三哥确实退烧了之后才松了口气。老人常说病去如抽丝,就像三哥这么壮的人也不例外,再壮实的人病了也得躺上一天好好休息休息。
“大早上的乱摸什么?”
莫三妹睡得迷迷糊糊,捉了他的手塞进了被子里把人抱紧,嘴里还叨叨咕咕的,明里暗里说人不老实。
“三哥,我该起了。”
“又不上课,起这么早干什么?再睡会儿。”
村里人哪有八点多了还不起的?这时候要是谁上门看见他俩还在被窝里腻着不得让全村笑话?
再说还没吃早饭呢,哪怕喝口粥垫垫肚子也好啊。
“你再躺会儿,我去熬粥,再蒸两个地瓜行不行?”
“行,你看着弄。”
起身洗漱后点火烧灶,水开后撒一把小米,再坐上一层笼屉放进去两三个洗干净的地瓜充做主食,白菜切丝撒盐倒上酱油糖醋,再淋上一点点辣椒油拌匀,三哥的口味和他一样都是无辣不欢,可现在病还没好完全,只加一点点辣解解馋就算了,等病好了再吃些什么也不迟。
“怎么把被褥都收起来了?”
等叶子扬做好早饭端上桌的时候莫三妹已经起了,只穿着背心裤衩大咧咧的盘着腿坐在炕上。
“去洗脸刷牙。”
趁着三哥下地穿鞋的时候叶子扬低头看了看他的膝盖,从膝盖到小腿上的擦伤大大小小好几处,看着就让人牙酸。
“没事儿,就看着吓人,老子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破的。”
莫三妹见他那么在乎腿上这点儿伤不大自在的站起来,平常这种磕磕碰碰多了去,都是等自己结了痂就好了。
“昨天你耍赖都没涂药,就抹了抹酒精消毒,一会儿吃完饭可不能躲了。”
“不躲不躲,吃完饭就涂。”
外伤涂药不能包扎,被褥又都是新做的,怕就怕涂了药半夜他再把药蹭掉了沾在被褥上不好洗。
小羊早饭做的清淡,但架不住莫三妹嗓子发炎又疼又哑,只喝了一碗粥和半个地瓜就吃不下了。
“还是难受吗?我给你铺被再躺一会儿吧。”
莫三妹摇头指了指嗓子,又给自己盛了半碗米汤喝。
“身上好受多了,就嗓子疼。”
嗓子疼啊…叶子扬眨了眨眼大口大口的咬着三哥吃剩的半个地瓜,速度快的莫三妹都怕他噎着。
“慢点吃慢点吃,今天下雨没什么事,你着什么急。”
“三哥,一会儿我给你涂完药以后得出去一趟,你在家等我哈。”
出去?下雨天能去哪儿啊?读懂三哥眼里的疑惑叶子扬怕他惦记又补了一句,
“你别担心,去一个学生家里。”
收拾了厨房后叶子扬把昨晚从医院买的药水棉签拿了出来,小心翼翼的蘸着酒精消毒,涂完又低头吹吹,吹的莫三妹心直痒痒。
“疼不疼?”
“还行,你弄吧。”
莫三妹屈着膝盖,看小羊低着头认真给他抹药的模样莫名想亲他,可这傻蛋满心满眼都是这条腿,连不到指甲大的一点划伤都要消毒抹药。
“差不多行了。”
“行什么行,你这说不定都是在河里划伤的,感染了怎么办?自己一点儿不上心。”
“你上心不就得了。”
一条腿抹完药后叶子扬刚要换另一只腿,冷不丁听见这一句唰的红了耳朵抬头软软的瞪他一眼,还没来得及说他一句就被人扳过下巴亲了过来。
手里有还没拧上盖子的药水,叶子扬不敢乱动,愣愣的看着三哥眨着眼,像羊圈里突然被捉住的小羊羔,傻乎乎的连叫都忘了。
“傻不傻…”
占够便宜的莫三妹用指尖抹了他嘴角的口水,重新靠在柜子上笑话他。叶子扬吃了个哑巴亏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只闷着性子继续给他的腿上药,依旧轻手轻脚的,舍不得借着上药让他吃一点疼。
上好了药把药水棉签都收拾好放了起来,之前从学校里带的菊花茶好像还有,应该放在一个小坛子里。叶子扬找出茶叶去厨房里烧上了水泡在搪瓷缸子里,端到三哥手边操心的交代着。
“在家多喝水,我一会儿就回来。”
“行,去吧,记得带伞啊!”
“知道了。”
叶子扬应了一声,拿了伞拎着一个柳条筐出了门。村里的土路下了雨就一片泥泞,只能慢吞吞的走着,沿着路走进了一户人家的院子外却不敢进去。
“有人在家吗?”
“有!”
一个小姑娘从屋里开门出来,率先抓住了院子里那只雄赳赳气昂昂的大白公鸡。
“叶老师,快进屋。”
他这才敢迈进院子,这只大公鸡凶得很,第一次来家访的时候就险些被这只鸡叨一口,比养的狗还看家。
“不进了,你妈妈在家吗?”
“在,我去喊她出来。”
下雨天既种不了地也做不了别的,村里人大多都在家忙活些家事。屋里头的人听见动静也出了来打了个招呼,身后还跟了个更小一点儿的丫头,也是学校里的学生。
“嫂子,我来问问你家院子里草莓熟了没,三哥这两天淋了雨发烧吃不下东西,要是有草莓的话卖我一些。”
“什么卖不卖的,筐拿给孩子上小园子里摘去。院里的青枣也熟了,也给你叶老师装点儿。”
说着让小姑娘把筐拿着,小姑娘顺着房根去了后院,叶子扬当然不肯白要人家的东西,当即从口袋里掏出一毛钱来放进小丫头手里。
“哎,叶老师,就一点儿草莓给什么钱!”
女人说着就要拿回去被叶子扬摆手拦住,这家人过得不容易,丈夫前年生病没了,就嫂子一个人拉扯三个孩子,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好意思来这儿打秋风。
“这都是种给孩子解馋的,我怎么好抢孩子的东西吃,再说你家里还有三个孩子养,要是白拿白吃我就不来了。”
听说这话女人也不拦着了,可一毛钱都能买斤猪肉了,这不是占便宜吗?张家嫂子想了想,在院子里寻了个抄网养把水缸里的鱼捞了出来找根铁丝拴在鱼嘴上递给了他。
“这是我弟弟之前在大河里打的,老三不是病了吗,你拿回去给他炖了。”
村里的人常去大河里打鱼,叶子扬不再推辞,拎了鱼还有满满一筐的草莓青枣回了家。
“回来了?”
莫三妹听见动静穿鞋下炕,看他提了满手东西赶紧接了过来把鱼挂在了一边儿。
“在哪儿买的?”
“张家嫂子那儿,之前听她家大姑娘说家里种的草莓好吃,我想着给你买点儿回来甜甜嘴润润嗓子。”
叶子扬找了个盆把揪了蒂的草莓和青枣洗干净,拿起来一个喂进三哥嘴里。
“甜不甜?”
“甜。”莫三妹把人推回屋里,“等天好了老子就去买草莓苗苗种给你吃。”
急什么哦,真是,叶子扬看他水杯空了弯起了眼睛又拿暖水瓶给蓄满了水,就听三哥问起了那条鱼。
“嫂子觉得这些水果不值一毛,非要让我把鱼拎回来给你炖上。”
“张家嫂子是个厚道人,自从张大哥病没了娘家也没少帮衬,就张家那几个亲戚不是东西。”
一个村里多少都有几户沾亲带故的,再说村子也小,什么事也瞒不住,有点风吹草动就能从村头传到村尾。莫三妹拉着人歪在炕上吃青枣,没一会儿手里就攒了一小把枣核。
“前年张大哥刚没那会儿村里不都剁柴火吗,柴火越剁越高嫂子和三个孩子没法儿弄,她家亲戚不帮忙还骂骂咧咧看热闹气的她直哭,老子路过,就爬上去帮她剁了不少柴火。一个大男人又没法留下吃饭,就给老子送了不少菇娘樱桃。”
还有这个事啊?叶子扬听的直皱眉,哪有亲戚间不帮忙的道理啊?还不如同村的邻居。
“怪不得她家两个闺女不怕你。”
“怕老子搞么斯?老子又不吃人。”
莫三妹哼了一声,那群婆娘管不住自家孩子就拿他的名头吓唬人,怎么?把孩子扔他家来他还能架起铁锅给炖了?
“下午你在家好好歇着,我去镇里看看小洪他们娘俩。昨天我在衣服兜里放了钱,不知道小洪看没看见。”
还是个操心的命,莫三妹心说,老子只是看不惯那些妖魔鬼怪欺负人,小羊倒好,像个管家公一样操心这操心那。
“老子也去,你自己去镇上老子不放心。”
可惜,洪大哥经常换地方,项目在哪儿他就在哪儿,也联系不上。不然怎么也想办法和他说一声。
“我又不是小孩儿了,有什么不放心的。”
话虽如此,叶子扬却紧紧倚在他身上不想动,抬手又喂了他一个草莓默默感叹。
“咱俩从领证到现在才几天啊,都去镇上四次了,我之前一年才去四五趟。”
“谁让咱们两个都是操心的命呢。”莫三妹拍拍他的屁股,“走吧,咱俩早去早回。”
坏胚!怎么又动手动脚的耍流氓!
莫三妹看着他眼里的控诉坏笑着又亲了他一口,心里默默可惜这几天的雨假,要不是那家人的生意和小洪这件事他能拉着小羊在炕上腻好几天,就算折腾的小羊整天下不了炕也没关系。
天虽然依然阴着,但乌云像被水稀释了的浓墨一样,颜色越来越浅,还能看见一道清晰的彩虹。
“雨过天晴喽,明天你又要去上课了。”
“这话说的,还能总在家里赖着不成?”
耽搁了这么多天,再不上学孩子们心都玩野了,这段时间学的东西估计也早都抛到脑后了。
莫三妹的腰后钻出来一只手,把一颗草莓递到嘴边被他一低头咬进嘴里。
“你吃你的。”
给翼舟他们带去一些就没剩多少了,这傻羊还一直喂他。
“给你买来甜嘴的,我吃了像什么话。”
“什么你的我的,你嘴甜了老子嘴里不就也跟着甜了?”
说的什么混账话!叶子扬顾及着路上湿滑不敢闹他,可心里又憋着气想说些什么回敬回去,却半天找不到词,只能一口一口的吃着草莓,一颗也不给他留!
他们赶到医院的时候小洪出去买饭还没回来,陈莉已经醒了,虽然看着仍然脸色不大好,但好在能坐起来和他们说两句话了,见人来了和气的看着他们笑着。
“老三,叶老师,又麻烦你们来看我。”
“麻烦什么,洪大哥去城里那时候特地跟老子说替他照顾好你们,我们这连你生病都不知道。”
说了这话陈莉更不好意思了,今早听翼舟说这两口子救了她不说又垫钱又拿东西,连结婚买的暖水瓶都带过来给他们用了。
“可别这么说,要是没有你们两口子帮忙,说不定翼舟就得去你那儿给我买棺材了。”
“嫂子别说这晦气话,大夫说你福大命大,住几天院就能回家了。”
莫三妹对鬼神生死的事一向忌讳,听她这么说赶紧拦了下来。好好的人说什么棺材不棺材的。
这两个人站在一起越看越登对,陈莉看着他们两个高兴的笑着,
“老洪回来看见你俩结婚了肯定高兴,到时候肯定得拉着你们两个好好喝一顿。”
提起老洪莫三妹也想起了翼舟的怨愤,家务事还是得自己家人解决,更何况也只有陈莉最清楚他们家的事。
“嫂子,我俩喝不喝酒倒好说,但翼舟…你得好好劝劝他,本来昨天落水就吓坏了,再者对洪大哥回不了家不能送你来医院这事儿一直也是挺多埋怨的,别让这事给他们爷俩留下什么心结。”
陈莉点了点头,老洪这工作本来就是常年不着家的,再者她一直断断续续的病着,倒是没注意翼舟心里压了这么多事。
“那嫂子你好好养着,老子领着他先回去了。”
“回吧回吧,下大雨路不好还让你们折腾这一趟,等我出了院再好好谢谢你们两口子。”
医院走廊里无论是气氛还是味道莫三妹都不是很喜欢,一出病房就赶紧拉着小羊离开了。
“哎?”
人潮拥挤,哪怕叶子扬被三哥护在怀里还是被旁边的人挤了一下,回头去找的时候忽然觉得后头有个人特别眼熟。
“怎么了?有人踩着你了?”
莫三妹听见他这一声一如结婚那天一样把耳朵凑过去说话,不然这人太多,也听不清什么。
“没事,就是刚才一回头好像看见个熟人。”
叶子扬也没当回事,任由三哥拉着走出医院坐上了车后座。
“回家吧,今天不许在外面吃了。”
昨天一下子花出去一大半的积蓄,可不能再乱花了。
“行行行,听你的回家吃。”
莫三妹答应的痛快,算盘却在心里打的山响,炕下的事老子听你的,在炕上的时候可由不得你喽!
然然≠布偶猫(三哥×井然)
楼下的猫咖开了一段时间了,生意相当好,井然每次开车路过都会隔着一层玻璃被里面的毛团子吸引,但碍于洁癖还是被想象中里面的味道和飞舞的猫毛给劝退了。
直到今天,一鸣拉着他非要去打卡一下,于是衿贵的井然小王子驾临了。
虽然有一点味道在所难免,店里确实非常干净,咖啡和小蛋糕的香气也格外悦人。点完单后,陈一鸣刚一单膝蹲下,周围几只毛团团就凑了过来,又贴贴又蹭蹭,小鸟抱完这只抱那只,“哎呦哎呦”得哄着,爱不释手。
井然然双手插兜站在一旁云撸猫,墙壁角落高高的站架窝窝里,探出一个漂亮的小脑袋,稍加打量以后,一道白色的身影一跃而下,柔顺的毛毛如德芙般丝滑,白毛团子迈着骄傲的小步子,三两步...
楼下的猫咖开了一段时间了,生意相当好,井然每次开车路过都会隔着一层玻璃被里面的毛团子吸引,但碍于洁癖还是被想象中里面的味道和飞舞的猫毛给劝退了。
直到今天,一鸣拉着他非要去打卡一下,于是衿贵的井然小王子驾临了。
虽然有一点味道在所难免,店里确实非常干净,咖啡和小蛋糕的香气也格外悦人。点完单后,陈一鸣刚一单膝蹲下,周围几只毛团团就凑了过来,又贴贴又蹭蹭,小鸟抱完这只抱那只,“哎呦哎呦”得哄着,爱不释手。
井然然双手插兜站在一旁云撸猫,墙壁角落高高的站架窝窝里,探出一个漂亮的小脑袋,稍加打量以后,一道白色的身影一跃而下,柔顺的毛毛如德芙般丝滑,白毛团子迈着骄傲的小步子,三两步走到井然脚下,先闻闻,再抬头瞅瞅,弓起身子从井然腿旁蹭了过去,从身后饶了一圈又蹭了回来,轻轻抬起一只小爪子在要触碰到小腿前虚空的抓抓,微微地喵了一声。
井然突然感受到对这种漂亮毛球主动的示好完全没有抵抗力,他蹲下来,温温柔柔地看着猫猫蔚蓝星河般闪耀的大眼睛,轻轻伸出手揉了揉猫猫头,猫猫舒服地贴着他的手蹭蹭。
“哟,这倒稀奇,我第一次看到我们家布偶这么亲人,只要有客人在,这个崽崽都一直躲在窝里的”,店员边端来咖啡边说着。
“是吗? 我看它还挺乖的,它的名字叫布偶吗”,井然不停地撸着猫猫头。
“不是哦,它叫冉冉,布偶是它的品种”
一鸣看过来,“看来它是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啊,你们俩也真是有缘分,它也叫然然”
“是啊,我也觉得它挺可爱的”,井然揉揉猫肚肚,猫猫舒服地打滚滚
“冉冉居然让您揉肚皮,大概是你们颜值太高了互相吸引吧,我们家这只小社恐啊,要是还不适应陪客人玩,我们都打算把它退回宠物店了”
“可是它很漂亮啊,客人只是看着都会赏心悦目吧”,井然撸着毛茸茸的大尾巴
“但是宠物店的朋友也说,猫也有不同的性格,像这种小社恐还是不要强猫所难啦哈哈哈”
“我看它不是社恐,是高冷的小仙猫吧”,一鸣笑着说,“井然哥,它真的跟你好像啊”
井然也默认地笑笑,低头仔细端详着大毛团怎么跟自己撒娇,又想到它只是对自己这样亲昵,对别人都爱答不理,突然被这种偏爱感深深取悦了。
“既然它不适合在这里打工,又这么喜欢我,不如我把它带回家吧,你开个价”
“三哥,你快来,看我带了什么回来ʕ ᵔᴥᵔ ʔ”
“来咯来咯,带了莫子啊”,三哥系着围裙还握着铲子就过来了,“这是谁家的小猫,你捡的啊”
“你去捡一个我看看,当然是咱家的啊,我看它实在太可爱了就抱回来了”,井然眼睛亮亮的,举着怀里的毛团团,“你快看你快看,它漂不漂亮,一鸣还说它像我呢,而且它也叫然然,好有缘啊”
“是挺漂亮哩,你喜欢就养吧,这一堆都是给它用的吗”
“是啊,我去了一趟那家大的宠物用品店直接买齐了”
“你倒蛮上心,看来是真喜欢”
“那当然啦,谁叫它跟我一样好看呢”
吃饭的时候,虽然刚干了一小大盆的羊奶泡猫粮,冉冉小馋猫还是闻着香味寻到了客厅,一路优雅地走着还一路喵喵地叫着。
井然听到了,马上放下筷子招呼它,“然然快过来爸爸抱”
冉冉从然然旁边路过,一跃稳稳地跳到了三哥的腿上,还站起来扒在三哥肩上小鼻子贴贴,三哥一下子高兴了,双手把猫猫往怀里抱,“然然,这猫果然像你哟,你看它也这么喜欢老子,还这么会撒娇,哎呦小娇娇,老子亲一口,mua~”
井然不冷不热地笑笑,“还好吧,那你也喜欢它吗”
“喜欢啊,(这不就是猫版的你吗),又美又娇,老子怎么能不喜欢”
“让它自己玩一会吧,先吃饭,等下猫毛都吃到碗里了”
吃完饭井然在书房看图,外面莫三妹的猛男逗猫夹子音和娇兮兮的喵喵声此起彼伏,井然呼出一口气,“老公你们别玩了,我都不能集中了”
莫三妹:“哎呦哎呦然宝真漂亮”,冉冉:“喵~”
井然不明显的舔了一下后槽牙。
睡前,井然已经躺在床上戳了半小时的平板,他很困了,“老公你还不过来睡吗”
“嗷,你先睡吧”
可是井然想要像往常一样被抱着哄睡,于是起身去客厅,“你干嘛呐老公”,就看到莫三妹长长一条趴在地板上,双手交叠垫着下巴侧着头,凑在猫窝的门口喵喵地哄猫。
井然当场炸毛,“莫三妹你快点滚过来睡觉! 不来你今天就别进来了哼╯^╰”
“来了来了,哎呀老子这不是想把然然哄睡着再哄你嘛”
“然然在这呢! 我才是然然好吗”
“那人家小猫不是第一天刚来吗,老子怕它自己一个猫不适应”
“我不管”
过了一会又心软,“要不你哄完我再去哄它吧”
“好好好哄你哄你,老子喜欢它不还是因为你说它像你,才这么喜欢的吗”
“这还差不多”
次日,“然然,咱家小然然嘞,怎么连猫带东西都不见辽,你昨天带猫回来了吗,老子不会是做梦了吧”
“哦,昨天是带了,但我还是觉得在家里养宠物太不卫生,而且也没有经验怕养不好,刚好我觉得浮生肯定会喜欢猫,沈教授连他和沈面都能带好,肯定也能照顾好猫,我就给送到他家去了”,井然一边抿一口咖啡一边头也不抬的说。
“。。。然然,那小猫那么小,送来送去的会不会不太好”
“不会啊,我看浮生可喜欢了,面面也激动地手舞足蹈,猫也挺喜欢他们的,再说了谁能拒绝白送一只那么漂亮的布偶猫呢,那可是布偶诶”
“那沈巍他也同意吗”
“小浮生喜欢他还能说不吗”
“好吧,看来今天咱家糖醋带鱼不用放醋了啊,嗯是不是?” 三哥一把抱住井然
井然顺势靠在三哥肩上
(反正老公是我一个人的╯^╰)
冉冉:vv生生真好看,贴贴,哪里来的草菇莫挨老子
【笙勤】再幸(上)
林楠笙x 罗勤耕
ooc预警,有崽儿预警,时间线改动预警。一发完无后续。
同人产物请勿上升,角色归原著作者和电视剧主创团队,ooc是我的,不喜慢走不送。
[图片]
(不会p图,凑合一下吧😮💨)以下正文↓
林楠笙从没想到,能再次遇见罗勤耕,更没想到再见会是在这种情形下:两人各推着一个看起来年岁相近的男孩儿,在医院的走廊上相遇。
不过一个推的是轮椅,一个推的是移动担架床。
“允卿?!”
林楠笙在看见人的第一眼便止住了跟随医护人员的脚步,担架床被推进了手术室,留下两个大人和一个孩子面面相觑。还是那熟悉的月白色长衫,衬得这人儿清俊儒雅极了...
林楠笙x 罗勤耕
ooc预警,有崽儿预警,时间线改动预警。一发完无后续。
同人产物请勿上升,角色归原著作者和电视剧主创团队,ooc是我的,不喜慢走不送。
(不会p图,凑合一下吧😮💨)以下正文↓
林楠笙从没想到,能再次遇见罗勤耕,更没想到再见会是在这种情形下:两人各推着一个看起来年岁相近的男孩儿,在医院的走廊上相遇。
不过一个推的是轮椅,一个推的是移动担架床。
“允卿?!”
林楠笙在看见人的第一眼便止住了跟随医护人员的脚步,担架床被推进了手术室,留下两个大人和一个孩子面面相觑。还是那熟悉的月白色长衫,衬得这人儿清俊儒雅极了。岁月仿佛对他格外的宽待,这么多年了,他的容颜依旧,比之当年只是看起来有些消瘦而已。
罗勤耕在最初的震惊过后便转身要走,但推着一个轮椅行动不便,被林楠笙轻易的拦下:“允卿,允卿你别走,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林副站长自重。”罗勤耕退后一步,别过头并不愿意与面前一身戎装的男人多做交流。
他所表现出的抗拒让林楠笙激动的心情冷却了下来,是了,允卿怎么会想再见他,他这个,忘恩负义、恩将仇报、不告而别的登徒子。
“阿爹,我饿了。”轮椅上的小人儿看看挡在前面一身军装的叔叔,又扭头看看自家阿爹,突然出声打破了尴尬的氛围。
林楠笙这才把注意力放在这个小孩儿身上,他是,允卿的孩子吗?原来,允卿已经成亲了,也是,这么多年了,自己怎么还敢奢望罗勤耕等他呢。
他看着罗勤耕蹲下身,轻声的询问男孩儿:“浮生想吃什么?”
“牛记生煎!”小孩儿兴奋地举起了手,要不是因为一条腿被夹板固定着,估计就直接蹦起来了。
罗勤耕握住罗浮生没有受伤的那条腿,把它放回轮椅的踏板上,颇有些不赞同的说:“可是,你已经连着吃了好几天的生煎了,吃不腻吗?”
“不腻,”罗浮生笑得很满足:“吃一辈子都不会腻的!”
一辈子很长的啊,但罗勤耕并没有反驳儿子的话,只应着好,然后推着他的轮椅带他走了,全程没有再回头看林楠笙一眼,倒是那个孩子在走的时候回头好奇地看了一眼一直看着他们的林楠笙。
“爸爸,那个叔叔……”
“小孩子不要问那么多。”
“哦……”
林楠笙站在几步远的地方,看着这对父子的互动、又离去,心中不知是什么感受。或许,还是不再靠近的好,当年自己不告而别,如今罗勤耕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庭,他更不应该打扰。
在原地呆站着直到手术室的门打开,手术很成功,子路的命保住了,交代了医生仔细照看,林楠笙在蓝心姐闻讯赶来后便离开了。
那天在医院的相见之后,林楠笙没有去主动找罗勤耕,一是因为那天罗勤耕所表现出的抗拒,再则是因为他如今的身份,不能让任何人发现自己的软肋。
另一边的罗勤耕也并不像他那日所表现出的那么平静,尤其是那天回到家后,浮生问他那个叔叔是谁时,罗勤耕竟无言以对。
“是个,很久不见的人。”
罗勤耕如此搪塞道,可没想到七岁的孩子敏感而不懂适可而止:“他是盒子里的那个人吗?”浮生说着还指了指卧室的方向。
卧室床头柜第二层里有一个铁盒子,里面是一张丹青图,画着一个人。罗浮生很小时候见过罗勤耕会在深夜偷偷的打开盒子,但这几年都没有见过了,只是没成想小孩子会记到现在。
“浮生觉得,阿爹应该很喜欢他,”小孩子的世界都是直球:“就像洪伯伯喜欢澜澜的妈妈那样。”
“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喜欢……”罗勤耕被戳中了心事,颇有些不知所措。
谁知浮生却还举出了例子道:“可阿爹每次看那个盒子的时候,跟洪伯伯看澜澜妈妈的照片时一个样。”
罗浮生的话噎的罗勤耕无话可说,看着一脸认真的儿子,生怕他下一句冒出来的话会是今天那个叔叔是不是他的“妈妈”这种话,虽说童言无忌,但也猜的没什么大差。于是只得避重就轻道:“都是以前的事了,小孩子别打听这么多。吃你的生煎,都快凉了。”
其实罗勤耕的担心不无道理,当不久后的再次相逢时,类似的话被罗浮生当着林楠笙的面说出来时,惊得两个大人都措手不及。
稽查处处长的太太过生日,包了上海最有名的隆福戏院唱堂会,上海各界有头有脸的人物悉数前来捧场,林楠笙早早的便到了,先上了一份厚礼,又跟熟悉的老汤闲聊两句,然后在戏班子开唱前寻了个门口方便进出的位子坐下。
他今天是带着任务来的,前段日子老萧一案出了岔子,zg地下党内部出了叛徒,纪中原正在紧急排查各线。而为了安全起见,给了林楠笙另一个紧急联络方式,今天便是他和新联络人的第一次接头,在隆福戏院。
“林副站长。”
林楠笙正在琢磨着近期的情报,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抬头看见人时一愣,是洪帮帮主洪正葆。
作为备受戴老板青睐的得力干将,洪正葆的搭讪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但都只以为是洪帮想要结交这位新贵,并未多作他想,台上戏已开场,所有人的注意都在戏台上。
“洪帮主,好久不见。”林楠笙朝洪正葆微笑着点头示意。
他们早在八年前便见过的,只是见过,并没有多么熟悉。
当年,林楠笙在执行一次王世安所指挥的,在他和顾慎言看来都已经算得上是漏洞百出的行动,他为了尽量保全更多的人受伤,所幸被路过的罗勤耕所救,并带回了洪帮。在洪帮的两天里,林楠笙见过洪正葆,只不过这位帮主并不赞同罗勤耕乐于助人的做法。毕竟是特殊时期,他不希望罗勤耕因为林楠笙而招惹麻烦,故而罗勤耕把林楠笙带到自己的私宅照顾。
罗勤耕……
想到当年和罗勤耕相识相伴的经历,林楠笙不由得微微苦笑了一下,那么善良美好又足智多谋的一个人,而自己的行径,简直就是一个恩将仇报不负责任的渣男。
“确实好久不见了,当年林副站长,刺杀上村净的事迹可是传遍了大上海,华兴洋行出事的时候,勤耕差点要带人去法租界……”
洪正葆似是多有感慨,但林楠笙并没有和他叙旧的兴趣,颇有些不客气的开口打断了他的话:“有劳洪帮主和二当家记挂,林某只是做自己份内的事。”
洪正葆张了张嘴,咽回了一直絮絮叨叨的话,林楠笙疏离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他不愿多谈,于是沉默了一会儿便告辞了。
林楠笙呷了一口茶水,没有看洪正葆离开的背影。在他看来,这位洪帮主太过瞻前顾后、优柔寡断。
洪帮在抗战时期为了生存两不相帮,收缩了自己的所有业务,避免了与日本人的摩擦,虽说受到日本商会的打压,但好歹整体躯干是保住了。
一折戏过半,林楠笙放下茶杯起身,借口去洗手间离开了包厢,朝着约定的地点摸去。
“笃笃——笃——笃笃笃——笃笃”
按照约定好的敲门方式敲响了一间休息室的们,林楠笙没等几秒门便从里面打开了。
门里门外的两人对视后皆是一愣,而后还是林楠笙率先反应过来,推着人进了屋又反手将门锁好。
“先生,1937年的时候,我好像听过您的穆桂英挂帅。”
“先生应该是认错人了,我是戏园子的班主,未曾登过台。”
最终确认了身份,林楠笙松了一口气,可却又急切道:“允卿?!怎么是你!”
罗勤耕看着面前的人,一时也有些惊诧:“我也没想到会是你。”军统上海站的副站长竟是邮差,如此举足轻重的位置。
两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罗勤耕打破了沉默:“邮差同志,我的代号是驿站,这个戏园子是我的私产,将会是我们未来一段时间的接头地点,若有什么紧急的消息要传递就去牛记生煎铺,我每天下午都会去那里给浮生买生煎。”
“好,我知道了,这是上海站近期的行动安排,如果涉及相关线上的人尽快通知他们撤离。”林楠笙点点头,又将口袋里的字条递给罗勤耕。
话题结束了,又是新一轮的沉默。
罗勤耕在这样的氛围中待不住,正要下逐客令,没成想身后放下帘子的床上突然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而后一个小孩儿撩开帘子下了床。
“阿爹,浮生饿了。”
小孩子的腿已经好了,看起来应该是刚睡醒,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往罗勤耕身边凑。
罗勤耕显然没想到浮生会在这个时候醒,像是在惧怕什么似的赶忙把浮生揽进怀中,让他背对着林楠笙:“浮生稍等一会儿好不好,阿爹和人在聊事情,一会儿带浮生去买生煎。”
他并不希望林楠笙跟浮生有太多交集,上次林楠笙应该没有注意到浮生,可如果多见几次,一定瞒不住的……
“浮生?很好的名字。”林楠笙看着罗勤耕怀里的孩子笑了笑,然后告辞道:“小孩子长身体,别饿着了,我先走了。”
“……好。”
罗浮生在林楠笙叫他的名字的时候便偷眼看他,见人起身要走,仰头问自己阿爹:“阿爹,妈妈又要走了吗?”
“浮生!别乱叫人!”浮生的话不知道哪里刺激到了罗勤耕,连忙要捂他的嘴,但小孩子说话没顾忌,林楠笙显然已经听见了,正不解地回头看向他们父子二人。
“他妈妈不怎么和你们在一起吗?”林楠笙看着被捂住半张脸的浮生,突然被他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眼神狠狠的刺到了,那双眼睛让他感到很难过,甚至想要逃避。
躲闪的侧过头,却正好从房间的梳妆镜里看见了自己,自己的眼睛,他突然怔住了——他突然有了一个荒谬的想法,他竟然觉得,浮生会是他的孩子,因为他刚刚发现那双眼睛,实在是和自己的太像了,可明明,浮生其他的地方都像极了罗勤耕。
林楠笙上前一步,紧紧盯着浮生,像是在急切的想要确认什么,可罗勤耕并不愿意给他这个机会,将浮生按进自己怀中后下了逐客令:“外面的戏要结束了,林副站长还是快些出去的好。”
他进来的时间确实不短了,再不回去怕是有人要起疑,只得暂时按下心中的疑惑离开。出门不远处的一个转角,林楠笙遇上了正朝这边走来的洪正葆,看着这位帮主毫无惊讶的神情,林楠笙突然明白了这位方才主动跟自己搭话的缘由,两人相互点头示意后,林楠笙沉默的回到了席上,应付完了这场应酬。
—未完待续—
小剧场有,在回礼,(下)晚上发~
【三扬】心软的神
莫三妹是个公务员,地府的。
他来回于阴阳两界,开着一辆挂着“上天堂”的房车,接送、超度着亡灵去往他们的下一站。
因为疫情的原因,业务繁忙,干脆直接在人间支了个铺子,以殡葬店为伪装,大隐隐于市说的就是这样。
他选的位置很好,对面是少年宫,他家文文也在里面上兴趣班,文文是他领养的人间女孩儿,小丫头古灵精怪的,实在招人喜欢,为了她莫三妹头一次向上头打了申请,这算是一项公务员的福利,地府公务员中不乏有人申请和人谈对象的,有申请和人结婚的,申请养孩子的还是头一挂,上头审了几天到底还是给他批了。
手续办的很快,在人间文文的监护人就是他莫三妹,在下面也是一样。
“三爹爹,我饿”小姑娘腰上别着个...
莫三妹是个公务员,地府的。
他来回于阴阳两界,开着一辆挂着“上天堂”的房车,接送、超度着亡灵去往他们的下一站。
因为疫情的原因,业务繁忙,干脆直接在人间支了个铺子,以殡葬店为伪装,大隐隐于市说的就是这样。
他选的位置很好,对面是少年宫,他家文文也在里面上兴趣班,文文是他领养的人间女孩儿,小丫头古灵精怪的,实在招人喜欢,为了她莫三妹头一次向上头打了申请,这算是一项公务员的福利,地府公务员中不乏有人申请和人谈对象的,有申请和人结婚的,申请养孩子的还是头一挂,上头审了几天到底还是给他批了。
手续办的很快,在人间文文的监护人就是他莫三妹,在下面也是一样。
“三爹爹,我饿”小姑娘腰上别着个唢呐,摇摇晃晃的回来了。
“饿啦,来看,这是什么”莫三妹端出早已准备好的肉包子,热气腾腾的,皮大馅多,扒拉开那面皮,带着肉汁儿,香的鬼都走不动。
文文吃的嘴巴流油,即使这样她也不忘叮嘱她爸“我要学钢琴”
“咋?”
“钢琴,我想学钢琴”
“你不是去展示唢呐的么?怎么突然爱上钢琴?”莫三妹小拇指挠着脑壳。
“看到了羊羊”
“羊羊又是哪个?”莫三妹双手叉腰,很是不满,哪个家的臭小子勾搭他姑娘了?!
文文咽下肉包“是少年宫教钢琴的老师,他好温柔啊!他说我乐感好,哎呀,三妹,我要学钢琴!”
行行行,学学学!
于是叶子扬班上就多了个新学生,莫小文。
“小朋友们,你们好,今天我们有个新同学,大家欢迎莫小文同学”
Pad里,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正向其他小朋友介绍着文文,小姑娘脸色红扑扑的,害羞的捂住脸。
一旁的莫三妹将报纸翻得哗啦啦响,一万八一学期!还得买个Pad,他的心在滴血啊!
余光瞥了眼视频里的男人,眉心那股子人气不多了啊...这...
调出卷宗差了下“叶子扬”果然...
莫三妹头皮发凉“这是一个学期都不到啊,也不知道退钱不...”
晚饭时,文文还在一个劲儿的说着“羊羊真好,我喜欢他! 下学期我还要上羊羊的课”
他要怎么对女儿说出口,你的叶老师没有以后了呢?
当叶子扬红着脸用着汉普向学生们说下课的时候,莫三妹头次get到女儿说的羊羊很萌是什么意思,确实挺可爱的...
这天他出去给文文买零食,遇到了下楼的叶子扬,对方原本走在他前面,然后身子晃晃悠悠的下一刻就要倒,莫三妹一个箭步冲上去扶着他“没事吧?”
叶子扬看着突然出现的小平头,感激地摇摇头“谢谢你,我刚刚没站稳”
“是叶子扬老师吧?”
“对,你是...?”叶子扬眨着眼睛,镜片也挡不住他眼底的纯真,莫三妹的心突然一下变得好软好软,声音也不自觉地放轻了“我是莫小文她爸,你们上课我都在一旁旁听呢,我就住这附近,没想到碰到你呢”
“哦,您好您好,小文她的乐感真的很棒!”
...
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就这样聊了起来。
“我...我可以加您微信吗?”莫三妹掏出手机,小麦色的皮肤上浮起可疑的红晕。
叶子扬被口罩挡住的笑脸挡不住眉眼弯弯“可以啊,我扫你呀,文文爸爸”
“三妹不是妹?”
“对,是我”
叶子扬点头“这个名字好特别”
莫三妹陪着他走了一路,小心翼翼地将人护在马路内侧,头一次这样护送活人,他的心情还是很奇妙的...
“谢谢,我到了”
“叶老师,这样,你设置个快捷按键,按1就是我的电话,我就住你家旁边,我来的快...”男人急切的语气中隐藏着关心,这种感觉他很久没有感受到了,他独居,很少有机会像今天这样和人说这么久的话...
眼底带上了湿润“谢谢你啊,文文爸爸”
“来,我给你设置”莫三妹顾不得其他,直接抢过他的手机,设置了起来“我10分钟,不,5分钟一定到,好不好?”
叶子扬笑的腼腆“好”
叶子扬的朋友圈很有意思,莫三妹看的停不下来,熬了一晚上终于翻完了人家几年的朋友圈,连招生广告都没错过,视线停留在最近那条叶子扬爬山的视频上,那上面的叶子扬笑的像个孩子,真好看...
想到叶子扬为数不多的寿命,莫三妹急得直挠脑壳,怎么办?怎么办! 有了!
他飞速地向上面打了个结婚申请!
申请很快得到了反馈,将在三个工作日内给到结果。
啊哈!莫三妹抱着手机,在床上兴奋地直蹬腿!
他简直是个天才!
小羊你得等我啊...
除夕夜他忙着收鬼,留了个小鬼在叶子扬家附近,即使足够的小心翼翼,叶子扬还是出事了。
差一点...
他的小羊晕倒了,幸好有一个外送员将他送的医院,莫三妹这边得到消息,直接把活丢给了副手“劳资老婆出事了,你们自己看着办”
副手们看着不断增长的名单,叫苦连天,他们也不想干活啊!
莫三妹赶到医院门口的时候,刚巧遇到叶子扬他们出来,他二话不说将叶子扬从武哥背上抱下来“小羊,没事吧?你好,我来接他回家”
男人的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叶子扬刚刚还能和武哥开玩笑说你这个名霸气阎王爷不收他,现在看到莫三妹,不晓得怎么回事,心里那股子后怕的劲儿就出来了,男人的拥抱让他不自觉的开始颤抖...
莫三妹拿下他被雨水打湿的眼镜,在衣摆上擦干净,又细致地替他理了理刘海“不怕,三哥来了,我接你回家”
他们俩都没说破这种关系,经过今天,叶子扬更加不想去限制这种感情发芽,他脑袋里装着个炸弹,万一哪天他就没了呢?如果心底的话没说出口,该多遗憾呐...
莫三妹牵过他的手,紧紧握住,十指紧扣,重复着“三哥在”
叶子扬握着两人交握的手,点头“嗯”
莫三妹转头对着心脏碎一地的武哥礼貌笑笑“不好意思,今天真的太感谢你了,跑腿费还有检查的费用多少?”
武哥扒拉算了算“一共3280,你给3000得了”
莫三妹点头,说着不论武哥的阻挠,给她转了5000块“剩下的权当一点心意,谢谢你!”
是真心感谢她,如果没有她,他的小羊今晚就没了...但是其他的对不起,小羊是他的。
车停在附近,告别了武哥,两人手牵手,打着同一把伞走入雨中...
武哥看着他们的背影出神,她没看错,这个人一出现,叶老师的眼神里就泛起泪光,别想了,她果然还是更适合赚钱!
“三哥...”
车里,叶子扬刚开口就被搂了个满怀,莫三妹闭着眼睛,他不敢想象失去叶子扬自己会不会发狂,差一点就...
“三哥,我没事...”叶子扬抱着他,他也很后怕,医院里的消毒药水还有冰冷的床铺,他很怕自己哪天久永远躺在上面,再也看不到人间的春暖花开,孩子们可爱的笑脸以及眼前人...
“小羊”
“嗯?”他叫自己什么?
莫三妹放开他,手指捏住叶子扬的下巴,眼神复杂“小羊,我...我”
叶子扬伸手阻止了他要说的话,然后捧住他的脑袋,吻了上去,唇齿相依,一呼一吸之间交替着情感...
“我愿意,三哥...”
叶子扬喘着气儿,脑袋靠着莫三妹的,带着一种义无反顾的语气。
莫三妹咬住唇,大手揽住叶子扬的脖子,两人脑袋抵着脑袋,傻乎乎的“你知道我是谁?”
“殡葬店的老板?我不在乎的...”
“傻瓜,真愿意跟我过?”
“嗯!”叶子扬重重地点头“只要你别嫌弃我短命...唔”
莫三妹这次直接咬了上去,舌尖的刺痛让叶子扬颤栗,委委屈屈地看着男人,不明白为什么咬他“三哥?”
“以后再说错话,我就可不止咬你了”
“知道了”被男人搂在怀里,叶子扬又开始胡思乱想“看来我今天...是遇到心软的神了”
“个板马,劳资看哪路神仙敢收你?”莫三妹在他耳边说着承诺“你是我的”即使叶子扬真的没了,他也会一路把人抢回来,天王老子来了也不给面子,叶子扬是他的!
两人又亲了几口,刚巧这时候莫三妹的手机响起,他掏出来一看,是一封邮件...
申请通过了!
这意味着只要叶子扬在活着的时候和他缔结婚姻契约,就可以共享他漫长无尽的生命...
他有媳妇了!
叶子扬眨着大眼睛,无辜地看着他笑的像个孩子“怎么啦?”
“老婆!”莫三妹捧着他的脸,狠狠地亲了上去!
那个吻带着泪水,咸咸的,偏偏让叶子扬记了很久...
他们在一起了。
三哥找了个人类!
这个消息引爆了地府的公务员网络!
男的?男的!
漂亮?那必须的啊!不然三哥也看不上呐,他眼光多毒~
听说是弹钢琴的,可有气质了!
乖乖,这可是大事!
四面八方的朋友都送来了贺礼,连上头最大的那个都惊动了,听说大老板很佩服他的勇气,亲自批的申请,还给他额外放了一个月的婚假!
叶子扬脑子里的东西莫名消失了,连医生都觉得不可思议,各种检查都做了一遍,确实是消失了。
他自己也说不上来,只是最近觉得身体浑身是劲儿,朋友都开玩笑说是爱情的滋润打动了阎罗王,莫三妹在一旁笑的开心,心道可不是嘛!
看着身旁睡着的男人,叶老师挪了过去,搂住男人的腰“三哥...”
莫三妹压根在装睡,翻身将他搂住“老婆,早上好”
“唔...”
两人十指紧扣,无名指上的戒指闪闪发光。
在一起一段时间后,叶子扬才知道,原来与他同床共枕的男人就是自己口中的那个“心软的神”,只对他心软的神,属于他一个人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