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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柏在此

wflbb我用愚人金开佛局时八个人,五个朝我开枪,两个朝我放电,还有一个和我贴贴我TM的

我用红夫人的时候,他们都和我贴贴,还有主动去地下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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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诺Ei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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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恪焱:

上一棒:@北极熊没有浮冰 

下一棒:wb: 社畜永不加班 (@BruHal洞底停机坪  导航)


约稿,画手@埃诺Ei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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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月刀

  “哥们你哭什么啊?已经给你五星好评了。”

  

  脑一个突围失败(👉👈tag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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沦石

凝固之血

*浊蒂if线下的泰拉。


*尽可能贴近官方博士,但基于yj的官方博士仍有留白,所以可能会有ooc。


*延续上篇。


毫不夸张的说,源石这种高效的能源支撑起了整个泰拉的现代社会。


在绝对的能量产出下,一切的所谓清洁,所谓环保的替代品都显得苍白无力。源石似乎早已是奇迹的代名词,它驮起前人看来不可思议的移动城市,它让术士的权杖上同时流淌着白昼与黑夜,它贯穿所有经济的命脉,它奠定一切伟业的基础。


逐利的商人是它最虔诚的信徒,他们称其为泰拉这个巨人身上流动的血液,带动一切进步与循环。


而学者们,尤其是真正的学者们,则视其为恶瘤,是泰拉这个巨人身上凝固的血浆,使之面...

*浊蒂if线下的泰拉。


*尽可能贴近官方博士,但基于yj的官方博士仍有留白,所以可能会有ooc。


*延续上篇。




毫不夸张的说,源石这种高效的能源支撑起了整个泰拉的现代社会。


在绝对的能量产出下,一切的所谓清洁,所谓环保的替代品都显得苍白无力。源石似乎早已是奇迹的代名词,它驮起前人看来不可思议的移动城市,它让术士的权杖上同时流淌着白昼与黑夜,它贯穿所有经济的命脉,它奠定一切伟业的基础。


逐利的商人是它最虔诚的信徒,他们称其为泰拉这个巨人身上流动的血液,带动一切进步与循环。


而学者们,尤其是真正的学者们,则视其为恶瘤,是泰拉这个巨人身上凝固的血浆,使之面目狰狞,使之渴血又病态。


但是......嗯,我们还是谈谈更现实点的吧,就比如源石最浅显的价值——财富,或者说......钱。


你懂的,没钱是真的要命,就像我曾经为了度过一个难熬的寒冬,把我呕心沥血所作的所有小说稿都寄了出去,用以换取过冬的煤炭。但是,我委托的那个倒霉信使不幸的碰上了一场天灾,我的手稿成了他最值钱的陪葬品。只剩下我在那个临时租下来的破屋子里瑟瑟发抖。


好在我还是挺过来了,真是见鬼的天气,我发誓我再也不会去乌萨斯那种鬼地方取材了!


好吧好吧,让我们言归正传,罗德岛这样的大企业赚起钱来可比我快多了......


当博士亲自带队时,诸多干员便知晓这次任何不会轻松。而猎人在沉默中又压了压帽檐,跟在他身后赴向又一场狩猎。


......


“实验原件押运。”(其实就是钱本第六关)


按理说,这种类似于武装押运的委托任务一般因地而异。在卡西米尔,你能看到一群大呼小叫的赏金猎人一拥而过,而出得起钱又有背景的金主会去请无论实力还是卖相都更好的专业雇佣兵。


同理,在拉特兰,即使是最穷凶极恶的萨卡兹佣兵也不会随意去劫掠有教宗铳骑坐镇的商队。


如果是一些偏辟到只有天灾信使才会拜访的移动城市,他们也会想办法请黑钢国际的雇佣兵,如果价位合适,你甚至可以雇到一支足以主导战争走向庞大队伍。


鉴于之前与龙门的良好合作基础,这一块的委托除了分发给当地的物流公司的民用订单之外,大部分的贵重品押运订单都交由罗德岛负责。


天知道一个医药公司为什么会接手武装押运......


不管怎么说,这种委托反而成了罗德岛的一项重要经济来源。


当然了,仍有一些永远都杀不完的整合运动的激进者在尝试劫掠队伍,即使其中大部分人都是打着整合运动旗号的恐怖分子而已。


革命者与暴徒仅有一线之隔,而这条线由如天堑。


一个理念,一条准绳,这能改变很多很多东西。整合运动残余的尸首不剩多少,可这些永远也杀不尽的暴徒硬是撑起了一面苍白的大旗,它面容丑陋,身躯腐朽,它曾经有多耀眼,现在投下的阴影就有多庞大。


而如今遇上的这支队伍,也估且算得上是暴徒中的精锐了。


但他们注定无功而返......


罗德岛的干员抢先一步建立了阵地,在先锋干员的引导下,后续的支援队伍有序入场,在博士有条不紊的指挥下,成建制的干员极具效率的绞杀着任何奔袭而来的敌人。


“不下去试试手吗?”博士粗略的完成战术规划,这对他而言如呼吸般轻松,忙里偷闲中向斯卡蒂问道。


“我的首要任务是保证你的安全,我们当时说好的。”斯卡蒂提着剑柄上的带子,这把几乎和她一样高的巨剑曾饱饮异端之血,现在依旧锐不可当。


“如果有敌人闯进来,我会第一时间处理掉。”


战场上的形势瞬息万变,在猎犬的试探性进攻受挫后,按捺不住的敌人终于露出了獠牙,萨卡兹大剑手蜂拥而至。


作为最善战的种族之一,这些饱经磨难的萨卡兹佣兵与之前杂鱼的区别不言而喻,嵌进血肉的源石虽是致命的诅咒,但也进一步强化了他们的体能,在战争中可以算作是中流砥柱的存在。


“你的防线要被突破了。”斯卡蒂皱着眉头提醒道,握着提带的手微微发力,随时准备介入战场。


“耐心点。”博士慢悠悠地说道,“这些萨卡兹佣兵的确称得上棘手,但他们的战场机动性中规中矩,没有很强的爆发力,反而威胁不大,刚好新干员让磨练一下自身。”


且看战场,先锋干员虽被大剑手打得狼狈不已,但短时间内倒是没有性命之虞。


作为引导后续干员进场的执旗手,能爆发出这样的战斗力已经很不错了,当她败下阵来时,煌的电锯已经快砍到萨卡兹脸上了。


“原来如此......”斯卡蒂点点头,紧绷的神经重新放松下来。


“你是怎么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坚持不住的?如果她早几秒退场,即使是罗德岛的精英干员也不一定拦的住后面的敌人。”


“直觉。”博士笑着点点自己的脑袋。


“......”


“好吧,是PRTS的功劳,它可以为我罗列出所有干员的数据,并精准判断出他们体能的极限。”


博士摸了摸下巴,眼前的战场总能让他感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熟悉感,也许是自己失忆前所经历过同样的战争,抑或是更宏大的战争?


“说起来,我还从来没亲眼见过你们深海猎人是怎样狩猎的......”


“没什么区别。”斯卡蒂不假思索的打断道,“对于那些永远杀不干净的怪物来说,越简洁的战术越有效。”


博士像是被自己呛了一下,干咳几声道:“你们的战术还真是......质朴,陆上的军队要是碰上你们八成要倒大霉。”


谈笑间,屡次受挫的暴徒们彻底杀红了眼,在全盛时期的整合运动中都少见的粉碎攻坚手介入了战场。


缴获自乌萨斯的沉重防暴服坚实无比,这些攻坚手训练有素,在经过多次的挥舞后,他们手中的战锤会愈发致命,庞大的动能可以暂时摧毁人的思考能力,相信我,你不会想挨上这么一下的。


“有点意思......”看着攻坚手笨拙扛着战锤前进,博士对斯卡蒂说道:“麻烦你了。”


猎人点点头,应道:“乐意效劳。”


斯卡蒂挥舞着大剑如风暴般切入战场,不等敌人反应,令人胆寒的破空响起,虚无的介质也在这暴虐的力量下哀鸣。


这无可匹敌的一剑转瞬即致,剑尖上卷携着狂澜与风暴,整片深海的千万恶意随着她的意志无声咆哮,她的周身有若失真的残影,陆上的空气越来越难以承载来自深海的伟力。


这柄剑屠戮了太多海的子嗣,因此它与它的主人都受海诅咒,死亡与海同等冰冷,潮汐与她的心一样彷徨。


一道看起来触目惊心的伤痕留在防暴服上,自右腰蔓延至左肩,鲜血还没来得及渗出来,第二剑已经悬于半空将要砍下。


在肾上腺素的刺激下,原本就悍不畏死的攻坚手彻底烧红了眼睛,他不顾伤势强行驱动战锤,正好迎上斯卡蒂的第二剑。


金石相交之音回荡在战场上,攻坚手的战锤在斯卡蒂的巨力之下弹开,他结结实实的吃下了第二击,血肉翻卷,死亡距离他是如此之近。


走投无路的攻坚手自知难逃一死,但体内的源石不会让他这么快倒下,他的体能还尚且富余,仍有作最后一搏的勇气。


再次硬吃下一剑,他身上的护甲已成残片,鲜血淋漓,这种可怖的伤痕只有正面与天灾对抗才会显现,即便他只是暴徒,也算得上是暴徒中的战士。


看准对手第四剑回锋的空当,攻坚手暴喝一声挥下战锤,钝器更是将他一身的蛮力发挥到极致。


斯卡蒂心知自己被敌人抓住了破绽,这种大开大合的剑技显然不适合对付陆上这种体型较小的敌人。


不过相应的,他们也不知道猎人们通常的习惯。


斯卡蒂不闪不避,微微错开脑袋,用肩膀迎上这一锤,双手动作不止,锋刃刚好绕开战锤,大剑自下而上直逼敌人的面门。战场上可没有留手一说,对敌手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本该是两败俱伤的一次交锋,却是只以一方的重伤收尾。斯卡蒂轻描淡写的扛下这一击,身体甚至没有一丝的僵直,而攻坚手的头盔龟裂,胸膛已经被彻底剖开,乌萨斯极其可靠的工业又救了他一命。


也许是伤到了肺叶,攻坚手此时剧烈的喘息像破风箱一样嘶哑,他咳出喉腔间的鲜血,牙齿已被鲜血浸红,顺着他的下颌一点点流下,滴落在地面上。


感染者可以不借助任何施法媒介强行驱动源石技艺,源石予以他最后的希望,合金制成的战锤闪耀着像是被血浸染过的猩红之光。


斯卡蒂没有给他反扑的机会,第五剑毫不留情的向下他的头颅斩去,呼啸的风声象征着死亡的降临。


武器滑入血肉间的感觉,这种事情她早已了然于心。不知为何,剑锋像是碰上了什么硬物,竟有了些许停滞之感,斯卡蒂手腕一转,原本将要斩首的一剑竟中途向斜下方斩去,绕开了不知究竟为何物的坚硬“防具”。


攻坚手的颈部几乎被完全划开,只剩些许皮肉联携着头颅,他眼中的光采逐渐消失,庞大的身躯此时却显得如此消瘦。


直至他的尸身颓然倒下,也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出手格杀一位历经磨难的精锐攻坚手仅用去斯卡蒂五次挥剑。(本人亲测,满练蒂蒂专三跃浪击就是五下,大锤哥A不出第三下晕人的攻击)


斯卡蒂悠悠收剑,呼出一口浊气,这种层次的敌人还用不去她多少气力,心里却想道。


“退步不少。”


然而在一旁的干员看来,这件事就有些恐怖了:一个全副武装的整合运动精锐就在须臾之间倒下了,没有任何一点施法迹象,她就那么光凭纯粹的物理攻击,一剑一剑把那个攻坚手连人带护甲直接切碎了。


回头瞧了一眼,罗德岛的重装干员严阵以待,后面又有术士干员支援,即使是复数的攻坚手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取胜只是时间问题。


眼见没什么问题,斯卡蒂看着倒下的攻坚手,只见他残破的头盔下有什么黑色的晶体在反光,不同于她之前在卡西米尔见过的残片,这块由重症感染者析出的源石是一个完整的不规则几何体。


她俯身拨开崩裂的碎屑,轻轻拾起那晶体,些许已经开始凝固的血浆沾染到她的手套上,无声斥责这片大地的原罪。


晶体上有一道明显的切痕,显然这就是挡住她剑锋一瞬的东西,斯卡蒂不由得有些好奇。


“斯卡蒂,先撤退吧。”博士的声音传来。


“......明白。”


她直起身子,掂了掂手中交织着斑驳光影的晶体,宽大帽檐遮住她猩红的眼瞳,只露出半张面孔,巨剑背在身后,没有人知道她是怎么离开的,毕竟阴影也臣服于她的剑下。


如果斯卡蒂想的话,在场的所有人能看到的唯一关于她的事物,只会是那枭首的凌厉剑锋。


显然她不想,而且兴致不是很高。


与此同时,在博士的指挥下,干员们已经开始打扫战场,清扫出前行的道路。尸体被穿戴着专业防护装备的干员堆积在一起,这个过程必须小心,因感染者尸体爆炸促成的悲剧不多也不少,但谁都不希望因一时马虎从而使厄运落在自己头上。


一次无谓的进攻,当这支整合运动的运动残部盯上罗德岛的押运队伍时,他们就注定以失败为结局,并为此赔掉自己的性命。


他们的血肉很快会引来野外的磐蟹撕扯,然后在在一场天灾后彻底沦为尘灰,沉进泰拉最深邃的内核,随之沉淀为这片大地上最迷人的财富——源石矿。


这个过程将会持续数年或数十年不等,而唯一不变的事实是:我们开采出来的每一块源石,都可能饱沾鲜血。


显然,也包括斯卡蒂手上这块。


在大部分干员看来,斯卡蒂作战风格实在是过于“凶残”,再加上她源于血脉中的上位捕食者气息和不苟言笑的性格,让此时同行的诸多干员都对她敬而远之。只有博士和她交谈时淡然自若,甚至隐约间让斯卡蒂展露出她多愁善感的一面。


因此,哪怕是她在押运队伍中拿着有一定感染性的源石结晶,也没人敢上去劝说。


谁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据最先归队的干员所说,斯卡蒂和博士看上去已经聊了有一会了,那块危险的结晶被她把玩在手中,可博士也没说什么,所以众人一时面面相觑,只得沉默。


实际上,当博士看到斯卡蒂手中的源石时,也是半开玩笑地说道:“阿戈尔的猎人们有从敌人的尸首上收集战利品的习惯吗?”


斯卡蒂略显诧异的嗔了他一句:“怎么可能。”


她把源石举起对着光源,眯了眯眼睛仔细打量着手中的结晶,只见其中既有黑色石质结构密不透光,也有勉强还算澄明的部分在反光。


“这种纯度的源石......即便没死在战场上,那感染者也是命不久矣了。”博士也摸着下巴瞧了两眼,作为曾经研究源石的学者,他给出的建议还是相当权威的。


“这种石头很可怕吗?”斯卡蒂有些困惑的问道。

博士摇了摇头,长叹一声:“何止是可怕......”


看着眼前斯卡蒂澄澈的眸子里流露出的不解,他有些恍惚,这一切带给他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一种玄之又玄的感念自心而生。


他仿佛嗅到了久远岁月扑面而来的尘土之息,又好似有命运在向他求取一个答案。


他的喉咙有些干燥,因而不自觉地咽下一口唾沫,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他不知用怎样浮华的辞藻才能形容这本不该存在的有形之物。


斯卡蒂打了个哈欠,博士从刚才开始就像是怔住了,一时失语。她也不着急,就这么托着脑袋盯着他,好像想要看穿他兜帽下掩藏的面孔。


“只能说是......我们这种学者和医生的大敌。”良久,他终于从回忆中摆脱,似是解脱般吐出这么一句。


斯卡蒂点点头,她狠狠地瞪了瞪手上这奇怪的石头,随之手指发力,坚硬的源石结晶在这巨力下咯吱作响,象征着龟裂的细纹不断攀上它的表面。


她又皱了皱眉,然后轻描淡写地捏碎了这块源石结晶,碎屑沿着她的掌心滑落,一众干员顿时看的头皮发麻。


这一幕看的博士也是眼皮直跳,右手的骨骼隐隐作痛,不禁发问道:“你这是在干什么呢?”


“敌人,就该彻底摧毁。”她认真答道,动作也不停,脚上踏着的那双皮靴还不停碾着滑落的小碎块,直至其碎如齑粉。


“其实这种次级感染源应该用别的方法处理,这样碾成粉尘反而容易因气体交换从而造成呼吸道感染。”终于有干员顶着压力开口道。


“诶?是这样的吗?”斯卡蒂一时间也愣住了,她不自然地理了理额前的发丝,眼睛看向博士,流露出询问的目光。


博士干咳了一声道,兜帽下的神色也有些尴尬,“咳,的确是这样没错......”


斯卡蒂低头看了一眼脚下已经飘走不少的粉尘,又看了眼一手扶着额头的博士,脸微微有些发红,悄悄拉了拉博士另一只垂落的手的袖子,细若蚊声地问道:“这下怎么办?我是不是又给你添麻烦了?”


“放心,罗德岛有专业的应对措施。”博士同样小声答道,随后转头朗声说道,“诸位,请尽快配带防护面具。”


这次的押运任务就在面具的掩盖下沉闷结束了。哪怕诸多医疗干员都认定斯卡蒂不可能感染矿石病,尤其这一点还得到了凯尔希医生的肯定,她的脸上还是强行被博士扣了一个防护面具,与她近乎放空的眼神相结合,有一种说不出的......嗯,生无可恋之感。


根据调查显示,在此次任务结束后,有关干员斯卡蒂的传言增加了数十条,其中更是有如“关于斯卡蒂广为人知的100个真相”这种过度渲染的虚构言论在干员群体中广为流传,即使斯卡蒂本人没有对该条传言发表任何意见,但罗德岛的管理层已经开始严查此类子虚乌有的谣言,并公开明令禁止传播。


耐人寻味的是,哪怕是动用了堪称庞大的技术力量,依然没有找到“关于斯卡蒂广为人知的100个真相”的最初发布者。


......


ps:虽然说方舟大部分的剧情都是由对话构成,但是一直写对话真的很......嗯,奇怪。在游戏里有立绘,还有对话框,所以不会显得很生硬,可是如果转成纯文本的话,就比较呆板了。


所以说,这一篇就这么诞生了。除了写一点游戏内无法体现出的场景,我主要还是想尽量把这个泰拉刻画的更真实一点。歼灭的敌人不会只是化作一团黑灰,而是切切实实的会受伤,会流血,会变成冰冷的尸体。他们有过去,有所喜所恶,有被面具遮住的不同面孔,并不是只作为一个程序驱使的“敌人”存在。


我一直希望我的笔下能缔造一个有血有肉的,真实残酷的泰拉,天灾下的热情冷暖,历史间的金戈铁马,棋盘旁的觥筹交错,帷幕下的既定终局。


还有一点小事,其实这一篇在钱本第六关刚出的时候就差不多写好了,但还后面因为学业繁忙耽搁了。呃,现在就尴尬了,赛爹都在特里蒙拆机甲了,我还搁这刷钱本呢。


谢欢

对唔起 阿敖

唔只系想让累看起来开心一点(散装港语真的会谢)

哈哈哈哈哈哈哈

对唔起 阿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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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

夜雨声烦

当阿尼亚得到一颗星,黄昏:

当阿尼亚得到一颗星,黄昏:

沦石

风雨欲来

*浊蒂if线下的泰拉


*尽可能贴近官方博士,但基于yj的官方博士仍有留白,所以可能会有ooc


*延续上篇


是夜,寂静的让常人毛骨悚然,心脏砰砰跳的夜。


但是总有人不被归于“普通人”的范畴,敢于向最深的海挥剑,担负起最沉重的罪。比如说这两位大半夜不睡觉,在罗德岛甲板边沿所谈甚欢的两位,在经过一番推心置腹之言的交换后,斯卡蒂对博士也逐渐熟络起来。


一声炸雷清脆的在旷野中响起后,零散的水珠稀稀疏疏的从云端滑落,空气中一时间弥漫着泥土的气息,古朴又厚重,天空与大地将要联结。


这一切都昭示着要下雨了。降雨虽是陆上随处可见的天气,但对于斯卡蒂来说,仍是个不可多得的奇...


*浊蒂if线下的泰拉


*尽可能贴近官方博士,但基于yj的官方博士仍有留白,所以可能会有ooc


*延续上篇


是夜,寂静的让常人毛骨悚然,心脏砰砰跳的夜。


但是总有人不被归于“普通人”的范畴,敢于向最深的海挥剑,担负起最沉重的罪。比如说这两位大半夜不睡觉,在罗德岛甲板边沿所谈甚欢的两位,在经过一番推心置腹之言的交换后,斯卡蒂对博士也逐渐熟络起来。


一声炸雷清脆的在旷野中响起后,零散的水珠稀稀疏疏的从云端滑落,空气中一时间弥漫着泥土的气息,古朴又厚重,天空与大地将要联结。


这一切都昭示着要下雨了。降雨虽是陆上随处可见的天气,但对于斯卡蒂来说,仍是个不可多得的奇观。


随着风的呼啸声越来越大,天上的河流开始往地上涌动。如果是白日时落雨,那么整个世界都会因此变得清亮,而在这沉郁的夜里,无疑是又平添了一份凄清与哀惋,博士不由得把兜帽往下压了一压,牙齿打起了寒颤。


“......要下雨了。”


斯卡蒂伸出双手,任由着零散的小雨滴落,掌心里掬起一捧晶莹,最后又颓然放下。尽管这只是单薄而离群的水,不像是大海所孕养的,永远流动不息,富于丰盈养料的海水。


她们聚合在一起,便能掀起涛天的巨浪,咆哮着、怒吼着重拍在礁石上,溅起漫天的白沫,风暴也为之胆寒,纵使神祇也只得落过被卷携着含恨海底的下场。


可她如今也是离群了,谁又能不去追忆过往温存的幸福?


银蛇粗暴的划开静谧夜色,迸发出的细小电痕满布在天空的伤口上痉挛,雨云愤怒了......飓风骤然拉扯着她的帽子,猎人的衣摆向着风之所向飘扬,只手扶着帽沿,红色的眼瞳里倒映着这无光的世界。


“以前第一次看见这些的时候,我感觉......”斯卡蒂轻语着,“就像整片大海向我奔来一样。”


如果说天是倒悬着的海,那么雨就是这片伟岸之海的倾覆。


博士感觉不太妙,狼狈不堪的在风中保持站立已是不易,几个搁在地上的饮料瓶早就不知道被吹去哪了,一张嘴,冷风携着点滴雨水灌入,让他只能声嘶力竭的,扯着嗓子喊着。


“斯卡蒂——雨要下大了,我们回去吧!”


“啊......你先走吧,我想在这待一会儿。”斯卡蒂有些失神的答道,对着博士遥遥点了点头,示意他尽快离去。


博士站在原地踌躇了一会,似是想起了什么,最后哑然道:“你真的......对了,我真是傻了,哪有阿戈尔人会惧水呢?”


“那我就先走了,这风暴不太对劲,也许罗德岛得因此调整航道了。”


博士行色匆匆的快步往舰内走去。不曾注意到猎人目送着自己的离去,也没有发觉她红色瞳孔里写满的茫然和落寞。


斯卡蒂突然觉得自己好蠢......


自己坚持了那么久,还有其他猎人的牺牲,都算什么呢?没有阿戈尔人在乎她们,他们畏惧猎人如同畏惧海嗣,虽然她内心一直抗拒着,否认着,可一个近乎叛逆的猜测仍在她心底里挥之不去。


她们,既是阿戈尔的先锋,恐怕也是阿戈尔的弃子。


现在她累了,身体也变的迟钝,精神里满是疲惫,剑也不像往日一样无往不利。她的价值极大的缩水了,谁又知道罗德岛会不会像阿戈尔一样抛弃她们?因此她只能告诫自己,永远不尝试着融入,尽可能的带着幽灵鲨一起独善其身,以公平的劳动换取为幽灵鲨治疗的机会。


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感,仅是公平的合作互利。她已经......恐惧信任了。


孤独和缺失的安全感压迫着她,透支了她的体力,两轮残月抹去嘴角的血丝,坠入阴影,没有色彩的天空,阴森地摇曳着身边的浅星,忽明忽暗。空气仿佛凝固一般,充满恶意地把她肺泡里的任何一缕氧气压出来,使她狼狈地喘息着。


风暴也无法撼动的身躯因人心而弯折了,斯卡蒂很累,她想要坐下来歇一会,就在这漫天大雨里,就在这阴森的夜里。


雨滴自知无法穿透钢铁,却还是前赴后继的扑上罗德岛的甲板,只以一声或是低沉、或是清脆的回声作为终结。死的卑微且无意义,如同扑火的飞蛾,如同......


深海的猎人——


斯卡蒂悲哀地抱着膝盖,银色的发丝也零散着低垂。像是呼应着她的迷思,雨愈来愈大,组成的巨大雨幕笼罩在罗德岛上方,她的背影突兀的显露在其中,亦如独存的孤岛,又似海中的礁石。


......


“这边这边,阿米娅,再把你的法术范围撑大点——”忽然,冷风中传来不一样的讯息,博士顶着风喊着,手里拖着一把骨架已经被反撑,险些折断的伞。


漆黑的能量结层在他身旁浮现,像是优质的挡风玻璃一样,将大半狂风阻隔在外。


“我们在周围找了好一圈,没想到你还在原地。”博士领着阿米娅走到她跟前,有些恼火的一手摆弄着那把湿漉漉的破伞,一手拍落兜帽上积累的雨滴,“这雨实在是太大了,我上次碰到这种极端的天气还是在切尔诺伯格。”


罗德岛年轻领袖的脸上也落了点水珠,她严肃的点点头,“这样恶劣天气我们已经许久未见过了,斯卡蒂小姐,请尽快进入舰内避难。”


从恍惚中猛然惊醒,斯卡蒂浑身一颤便从甲板上站起来,随着她的起身,她身上的所有水珠都像是在荷叶上滚动一样,全部都争现恐后都打在地面上。猎人诧异的看了一眼博士,又盯着阿米娅稚嫩的脸庞,好一会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们知道且信任你的能力,斯卡蒂。但现在是特殊时期,罗德岛可能要紧急转向以避开由未知原因形成的雨云,即使是你,在这个时候停留在甲板上也是很危险的。”博士及时站出来打圆场,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阿米娅这时才回过神来:“啊——是的,我们是特地过来通知您的。事不宜迟,请尽快撤离。”她的眼角还在偷偷的瞥着斯卡蒂的长发,悄悄抓着博士的手低语道。


“斯卡蒂小姐的头发......好神奇,明明在雨里待了这么久,身上却一点水渍都没有。”


她以为自己的声音已经压的足够低,可对面的斯卡蒂还是听的一清二楚。


“咳,阿米娅,斯卡蒂所属的阿戈尔血统不仅有避水的能力,还有卓越的听力和视力。”博士干咳一声道。


卡特斯少女即刻就羞红了脸,黑色的能量结构上都因为施术者的慌乱出现些许裂纹,她的两只耳朵可爱的垂在脑后。


在博士的鼓励下,阿米娅小跑着跟上斯卡蒂,紧张的道歉:“对不起,斯卡蒂小姐。凯尔希医生告诉过我不要随意议论别人,更不要去议论别人的种族......”


走在前面的斯卡蒂张了张嘴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顾闷头走着。即使她在猎人中不以速度见长,刻意放缓脚步之后的速度仍要远远超过后面的博士两人。


见斯卡蒂没什么反应,阿米娅颤巍巍的回到博士身旁,有点委屈的小声说道:“她好像生气了,对不起博士,我本能做的更好的......”


“你该庆幸凯尔希不在这里,不然她至少能花半个小时去讲‘各个种族及其亚种特征的区分与能力’。”博士拍了拍阿米娅的脑袋以示宽慰,还特意多揉了两下耳朵,“顺带一提,你刚才的话恐怕也被斯卡蒂听到了......”


“呀——我......”阿米娅慌乱道。


博士有点无奈的对她说道:“好了好了,斯卡蒂没有生气,她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你的好意。”


“走吧,我们一起去和她聊聊。”


博士旅即加快了脚步,向着阿米娅招了招手,示意她跟上。


“哎呀,等等我,博士!”


......


说到底,人不过也是一群寄托于山海的蜉蝣而已。哪怕我们筑起高墙,山脉与土石在蒸汽的轰鸣下低垂头颅;我们劈开海潮,黄金造就的舰队划破静谧;我们藐视冰寒,辽阔的冻原被钢铁洪流踏的粉碎,可这些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


自然的驯良仅是表象,永无停休的天灾才是它包藏的内核。


在那漫天的大雨下,罗德岛极为庞大的钢铁驱壳也显得孱弱,在值夜班的干员的努力下,罗德岛成功驶离这片越发歇斯底里的风暴。


博士如释重负的撇下手上的破伞,因为指挥干员调整航向的工作需要精力高度集中,他拖着这把伞骨都扭曲的可怜物件在控制中枢里来回踱步了好几圈,当他现在回过神来,才发现这柄破伞早已不堪重负了。


他轻松地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悄悄走到已经开始打磕睡的阿米娅身旁,在潮湿的水气的作用下,困意越发膨胀。博士摸了摸她因呼吸起伏而抖动的长耳朵,说道:“今天辛苦你了,快去休息吧,阿米娅。”


“呜——”卡特斯少女努力的支起惺忪睡眼,昂着头道,“我还能......呼......坚持一会。”


“没有必要了,今天的工作已经全部完成了。”博士有些心疼的应道,“凯尔希会为你骄傲的。”


“煌,麻烦你了,把阿米娅送回去吧。”博士扶住昏昏欲睡的阿米娅,遥遥向站在一边的煌望了一眼,恰逢她值班的煌也没什么抱怨。


“你......也会为我骄傲吗?”在煌轻轻抱起阿米娅离开之前,她最后迷迷糊糊的问道。


“会的,我们都会。”博士轻抚她的额头答道。


看着她们逐渐远去的身影,整个中枢又回到了寂静,值守的干员也都一个个返回自己的岗位,只剩下各个精密仪器响起的提示音。


博士长长的舒出一口气,不知道是感叹还是释然,窗外的风暴还没有停歇,虽然罗德岛早已远离它,但惊天的余势还是令人胆颤。一场小规模的天灾,来的没有征兆,而消散时也只会留下-地的源石,这种奇异的造物究竟是天赐的希望,还是自然的恶意?


博士抛开越发迷离的思绪,向着斯卡蒂抱歉的笑了笑。


“让你见笑了,虽然阿米娅作为领袖已经足够优秀,可她终究只是个孩子。”博士对着斯卡蒂说道,“她的前路莫测,即使是我和凯尔希,也无法保证未来仍是坦途。”


“的确是有些过分了,就算是在阿戈尔,我们也不会让这么小的孩子上战场。”斯卡蒂皱了皱眉道,“你们对青年人都是如此严苛吗?”


“不,仅有阿米娅罢了。用凯尔希的话来说就是‘大地不因年龄仁慈半点’,相比于她将要肩负起的,她现在的能力与经验还远远不够。”博士如此答道。


他在切尔诺伯格学到很多,或者说,找回很多。其中除了指挥的经验与技艺,更多的是不可多得的秘闻——仅有长生者方得知晓的、关于“魔王”的预言。


一个异族的王,有谁能容忍一个异族的王?


至少萨卡兹无法容忍,古老的萨卡兹王庭早已在黑暗中蠢蠢欲动,那位摄政王也并非等闲之辈。凯尔希布下的局很大,却尚无法瞒过博士的眼睛,可他现在宁可当一个目盲者,所有慕光的飞蛾中的异类,为了安宁和幸福作一个自缢者。


也仅有自缢者,方可使得长生者信服。除去萨卡兹之患,阿戈尔的窘境也待解决,那些无感无惧的众敌之敌不会停滞进化的脚步,海潮已经愈发汹涌。


博士在恍惚中回首,不禁疑惑着,窗外那倾覆一切的风暴真的远去了吗?或者说,这场风暴真的远去过吗?


......(未完待续)


三花

【邦敖】成人礼(上)

赶着521的末尾搞点簧,先上半锅。

*双⭐魅魔


全文见微博:散步的三花

赶着521的末尾搞点簧,先上半锅。

*双⭐魅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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沦石

预言的梦

*浊蒂if线。


*尽可能贴近官方博士,但基于yj的官方博士仍有留白,所以可能会有ooc。


*延续上篇。


水,带着腥味的海水,遍布着浮尸的海水。


斯卡蒂能依稀看清她的仇敌,沸腾的血液催促她去毁灭一切能感知的敌人。抬首,零落的星光苟存着,在粼粼的水波隔绝下,只发出一两点灰黯的光。


她的身后漂散着尸山,既有死去的猎人们,也有被撕碎的残渣。每个猎人都在忘我的屠戮着海嗣,即使抗着海水的重压和精神侵蚀,她们依旧战斗着。


强壮的猎人倒下了,带走数以百计的敌人,脆弱的猎人倒下了,却被海嗣驱使着成为她姊妹的仇敌。


这场撕杀永不停休,再强壮的猎人也会受伤,而受...


*浊蒂if线。


*尽可能贴近官方博士,但基于yj的官方博士仍有留白,所以可能会有ooc。


*延续上篇。




水,带着腥味的海水,遍布着浮尸的海水。


斯卡蒂能依稀看清她的仇敌,沸腾的血液催促她去毁灭一切能感知的敌人。抬首,零落的星光苟存着,在粼粼的水波隔绝下,只发出一两点灰黯的光。


她的身后漂散着尸山,既有死去的猎人们,也有被撕碎的残渣。每个猎人都在忘我的屠戮着海嗣,即使抗着海水的重压和精神侵蚀,她们依旧战斗着。


强壮的猎人倒下了,带走数以百计的敌人,脆弱的猎人倒下了,却被海嗣驱使着成为她姊妹的仇敌。


这场撕杀永不停休,再强壮的猎人也会受伤,而受伤会变得虚弱,在这场疯狂的狩猎中,虚弱就意味着死亡。于是剩下的猎人别无选择,只能将昔日的同伴杀死。


所有人都疯了,她们先杀海嗣,杀完海嗣再杀被同化的猎人,然后支持不住倒下,要么被新生的恐鱼分食,要么被其他猎人彻底杀死。


可有一个人是例外。


斯卡蒂,她没有忘记自己的责任,没有忘记自己的仇恨,没有忘记一队与四队的牺牲。她要杀了海嗣的神,哪怕粉身碎骨。


迷梦中的斯卡蒂再次见到了硕大的眼球,蜷缩在黑暗里的腕足,虚无的触须在尝试连接她的精神......


大剑捅入血肉的声音,她如同以往一样等待着海中巨物倒下时掀起的巨浪。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发生,她只觉得脚底一滑,就像跌入了深渊。整个梦境变得一片黑暗,静默无声。斯卡蒂显得很困惑,她经历过无数光怪陆离之梦,却不曾见过如此纯粹的寂静。


声音与光的概念在此消陨,她独存于这漆黑之梦中,一切毁灭都匍匐于她的意志之下。没有缘由的,斯卡蒂感觉自己的喉咙梗塞住了,她轻咳了一声。


这轻微的声响如同掷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涟漪不断扩散出去。于是她意识到自己得以发声,得以歌唱,这个世界只听从她的呼唤。


斯卡蒂在迷离中听见远方传来的熟悉嗓音,目见自己脚下匍匐的黑暗在蠕动,千万双闪着幽光的复眼,山峦般高大的残躯也变得轻盈,她在引领一切上升,她愈是上升,便愈是轻盈。


无垠且恒古幽黑的宇宙将为它们的海洋,因为它们已臻于极致,它们生来完美,这片大地已经无法禁锢它们了。


这实为贯彻所有大群意志的升华,世上一切的颂词在此都显得苍白,没有比这更完美的仪式了。


可总有人喜欢毁灭一切完美的、至善的,不是吗?


像是故意撕碎阳光下蝴蝶绚丽的翅膀,又或是将本该幸福甜美的蜜糖掺进了毒药,使至上的圣者沦为乞丐,又让卑劣者机缘巧合的登上王座。


不,这些实在是......缺乏美感,它们始终无法步入艺术的殿堂。


她在最后的时间里听见熟悉的喃喃声,如此婉转却忧愁的嗓音,如此的空洞而生硬的颂词。


“为何我们的命运总是走向终末?”


“一切叛经离道的未来都要被否决吗?”


“谁又能把我从拯救者的手中再度拯救出来?”


可惜,没有人可以再回答它了......


斯卡蒂感觉自己在下坠,坠进死亡的墓地,坠进......清醒的梦境,亦或是虚伪的现实?


没有惊呼,斯卡蒂平静的在黑暗中睁开猩红的双眼,最熟悉的武器静静的搁在一旁。


旧日的残影一直纠缠着她,稍有不慎就会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数百个没有安宁的夜晚,她一次又一次的杀死海嗣的神。


可是今天不一样,她从未遇见如此怪诞并真实的梦境。


重新平复了一下思绪,她望向窗外的天空,夜色正浓,群星还有力的放出辉光。斯卡蒂明白这注定又是一个无眠之夜,她决定去甲板上转一转,壮阔的奇景和风可以很好的缓解紧绷的神经。


如果陆上比起深海有哪些优点,那能更清楚的看见星空绝对是其中之一。


罗德岛的技术在她看来只能说是粗陋,即使如此,这部电梯还是忠实的完成了它的任务。


忽略它差点超重的事实,虽然这点你我都心知肚明。


泰拉的荒野总是寂静的,工业引擎的轰鸣声在这片无垠之海只是一块投入的小石子,掀起的尘土泛着涟漪,高悬于夜空的双月注视着每个日子,无论是千年之前,亦或是现在。


这是个苍凉而又普通的夜,如同泰拉最质朴的底色。


斯卡蒂在空旷的甲板上遇见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博士,罗德岛的主事者之一,也是近来不得不和她接触的人。


他给人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无论何时何地都始终谦和稳重,处变不惊,八面玲珑,在战场上运筹帷幄,他那几乎可以被称之为本能的指挥技艺神乎其神,罕有失误,是斯卡蒂生平所见中在此领域造诣最高的人。


不仅如此,岛上的每个干员都极其信任他,仿佛凡是有博士出马就没有过不去的坎,摆不平的事。


就是这样一个传奇人物,此刻却毫无风度的瘫在甲板上的栏杆上,手里还提溜着一个不知装着些什么的瓶子。


不知道为什么,斯卡蒂鬼使神差的产生了些不该存在的想法,也许是因为长久的孤独,也许是因为频繁的噩梦,这让她产生了强烈的倾诉欲望。


“呵,我到底是怎么了......优柔寡断可不是猎人的风格。”她心里自嘲道。


斯卡蒂径直走了过去,没有别的原因,只是她想。“如果是他的话,也许真的可以与灾厄抗衡吧。再者,他已经和我有了交集,多一些,少一些,结果应该也都是不变的。”她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步履轻盈地走到博士身旁。


博士很快就发现自己身边悄然多了个人,这证明他喝的不是酒或者什么致幻类的饮品,很好,保持时刻的清醒和理智是一个决策者应有的习惯。


“斯卡蒂,你吓我一跳。我还以为这个时间点不会有人像我一样在岛上瞎逛。”博士略显惊讶的说,摸了摸鼻子,莫名有些心虚和尴尬。


没错,他此时没有穿整套的防护服,至少没有带可以遮掩面部表情的面罩,而那个宽大的兜帽也只是松松的挎着,仅凭着泰拉两轮月亮的月光就能辨识出他模糊的脸。


“你手里的是什么?”斯卡蒂问道。


“这个吗?”博士扬了扬手里的瓶子,“抱歉啦,不是酒,只是哥伦比亚产的一种汽水。”


“你要是愿意尝尝的话,我旁边还有两瓶。顺带一提,这些饮料里通常含有咖啡因,可以提神。”博士耸耸肩,“也就是说,喝了这个你今晚就别想睡个安稳觉了。”


“没关系。”斯卡蒂有些好奇的晃晃瓶子,看着里面的气泡升涌,然后毫不犹豫的拧开了瓶盖。


“等等!千万别晃它!”博士不经意间看到了这惊人的一幕。


显然他说晚了。


饮料中溶解的二氧化碳会水中分解出来,瓶内气压增大,在大气压强的作用下喷涌而出。泰拉是一个很科学的世界,至少不用担心某些大科学家揭棺而起。


嗯,至少在源石出现之前不用。


言归正传,斯卡蒂虽然不以速度见长,但深海猎人怪物般的反应力还是促使她在饮料涌出的一瞬间就拧上了,可仍有一部分溅到了她手上。


新奇的味道,斯卡蒂嗅了嗅手上黏糊糊的饮料,像舔舐昔日漂零并偶然依附到手上的同僚之血一样,吮吸还未干涸的那一部分。


“甜的。”斯卡蒂淡淡的说。


“啊,确实是甜,但这并不是它的特色,它真正让人痴迷的是那股强烈而又清爽的碳酸味,犹其是经过冰镇处理的,在炎炎夏日喝上一杯绝对是享受。”见情况已经被控制,博士也没有多说什么,反而陶醉谈起饮料的滋味。


“提神只是附带效果,真要说起来还真比不上咖啡,更不要说理智液这种‘加班利器’了。”砸吧砸吧嘴,不知是想起了什么,斯卡蒂竟能从他的话语听出一股强烈的怨念,这个战场上辗转驰骋的传奇,此刻却像一个普通社畜在拐弯抹角的抱怨公司和老板压榨。


好吧,他好像就是位高权重的“老板”之一。撇开这个不谈,谁又能想象的到这个天天恨不得把自己撕成两半加班,却仍对他人温和有礼的人,是高高在上的“老爷”呢?


“别看罗德岛现在这么风光,实际上财政上四处漏风,研究上也没什么突破性进展,可靠的精英干员折损了数位,在数个庞然大物的夹缝中周旋已久,早就难以全身而退了。”想起那于火海中奋战至尸骨无存的身影,博士沉默片刻,方才自嘲一笑。


他欠下的信任实在是太多了,阿米娅的信任,凯尔希的信任,ACE的信任,感染者的信任。自己早已是负债累累,又始终不知如何偿还这些过分沉重的信任。


只有他自己清楚这一份重压,所以他宽恕卡特斯少女的一切过错,耐心且毫无保留的将自己的知识与经验传授,也经常通宵不眠,尝试着将凯尔希的那一份工作兼并过来,并小心地叮嘱华法琳注意她的健康,希望那个看似冷漠的菲林摆脱来自孤独的永恒诅咒。


唯一的愧疚是,他尚无法回忆起切尔诺伯格中崇高牺牲者的过往,只得瞻仰他们的遗物,在每年的12月23日一边庆祝稚嫩领袖的生日,一边在陈旧的器物旁放上一瓶好酒。


遗忘就意味着背叛,博士深知这一点,他不知道自己这个背叛者为什么有资格恬不知耻的承载着这些易碎的信任,替他们活在世上,把控前路的航向。


命运没有退路,他只得向前。和龙门的合作,招募各地的人才,亲自上前线指挥挫败整合运动的锋芒,为了整个罗德岛的发展和前程殚精竭虑。


博士闷头灌了一大口,悠悠叹了口气:“这样疲于奔命的日子又要到何时才能结束?我又什么时候才能停下来歇一歇呢?”


抬头仰望,灿烂的星空也给不出答案,呼啸的风与他一样疲惫。


“算了,不说这些丧气话。”他故作洒脱的摆了摆手,看似随意的向斯卡蒂提问道:“你大半夜的不睡觉,跑甲板上干什么?”


“看星星。”斯卡蒂异常坦诚,似乎是害怕博士不相信,她又紧接着补了一句:“真的。”


博士:“......”


哪个正常人会在这个点特地爬起来看星星啊!他心里腹诽了一句,不过一想起以前出任务时,斯卡蒂那恐怖的力量,不经意间的一剑就能将一栋楼栏腰截断,凡是与她对垒者,无不是瞬息间便血流满地,当场横尸荒野。


也因为斯卡蒂可怖的怪力得到了所有干员的认可,甚至还有人惊恐的称她为“天灾”,所以她理所当然的得到了第一次晋升,成了罗德岛目前晋升速度最快的干员之一。


想到这里,他非常明智的没有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再说以深海猎人的体质,本就异于常人,行特立独行之事,也在情理之中。


斯卡蒂昂着头,右手扶着帽子防止其滑落,眯着眼睛眺望泰拉斑驳的星空,沉默的夜色中,唯有一轮明月澄澈清亮,一轮昏月晦涩无光。


“我......我看不清。”斯卡蒂好似梦呓一般喃喃道,她感觉瞳孔上好像附着了一层猩红的薄纱,无边的血色把银河染成血海,淹没了所有的星光,只留下那似乎象征不祥的两轮“血月”。


突如其来的耳鸣,眼前的世界剧烈晃动起来。她痛苦的垂下头,合上双目,手指轻按眼框,足以匹敌任何劲敌的身躯却微微颤抖着,平稳的呼唤紊乱起来。


“怎么回事,明明以前从来没出现过幻觉的......”斯卡蒂心里暗暗叫苦,“又恶化了吗?”


“你还好吗?”博士伸手在斯卡蒂面前晃了晃。


“我没事。”斯卡蒂很快摆脱了幻觉的干扰,原本漂亮的红色眼瞳此刻失去了聚焦,眼神空洞的就像木偶一般无神。


一段时间的沉默,博士只顾闷头喝饮料,斯卡蒂无精打采的耷拉着脑袋。罗德岛的灯光在这凝重的夜幕下也显得格外苍白,过去与前路都同等黑暗。


“......凯尔希告诉了我很多你以前的事。”他率先打破了沉默,用尽量轻松的语气诉说着沉重的事实,“关于大静谧,关于阿戈尔,关于深海猎人。”


“关于你们的直面之敌。”博士向着远方眺望,仿佛要跨越这片大地,直至那幽深的海洋。


“斯卡蒂。”


“嗯......?”


“你所珍视的事物,现在还剩下多少?”


“我想不会比幸存的猎人更多。”孤零零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里回响,孤独的猎人茫然的答道。


“听上去很糟,人是群居动物,你的族群也是,你无法成为一个永远与世隔绝的孤岛。”


博士顿了顿,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声音里带着一丝淡淡的惆怅。“我知道孤独的滋味不好受,斯卡蒂。”


“为什么不试着融入罗德岛呢?阿米娅希望每个人都能把罗德岛当作第二个故乡,如果你能更开朗一点,我想她也会很高兴的。”


“我不想......我不能这么做,灾厄,无休止的灾厄,它们虽然是冲着我来的,但也会无差别的毁灭周遭的一切。”斯卡蒂犹豫了一会,冷漠的话语还是说不出口,语言可以是最锋利的匕首。


“虽然我知道你说的灾厄的确很可怕,但不是所有人都通晓这种隐秘的知识。”博士无奈地摊了摊手,“大部分人只会把这当作推托理由之一,认为你孤高不可亲近,久而久之,你也就被大部分人孤立了,很少有人能理解你的苦衷。”


不难发现,两人都默契的没有提到那种东西的名讳,这种不科学的东西能气的达尔文直跳脚。


“我不需要别人的理解。”斯卡蒂仍就倔强的说。


“唉......凯尔希是这样,你也是这样,那个加入煌小队的黎博利也是这样。痛苦一直藏在心底是会发酵的,有他人分担可以好受很多。”


斯卡蒂咬着嘴唇,没有说话,很多时候她已经习惯了独自承受,可她终究是人类的一员,她渴望接受,渴望认同,渴望志同道合者,渴望更光明的未来。


她见证了历史的浪潮吞没一个帝国,阿戈尔赐给她恩典,阿戈尔告诉她向前,阿戈尔驱使她屠戮,阿戈尔赋予她意义,现在阿戈尔消失了,她被抽走了精神支柱上最重要的基石。


没了阿戈尔,她又该为何而存在?斯卡蒂内心迷茫,苦涩和甘美的记忆交织在一起,使她始终无法放下阿戈尔,放下她的战友。


更糟糕的是,她的仇敌没有就此沉寂,它们在阴影里徘徊,在寂静里打磨尖牙,然后一次次伺机出动,夺走她好不容易拥有的幸福。这一次,她背后再没有那座足以君临整片海域的高山了,值得信任的战友不知所踪,一切都回到了最绝望的原点。


“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试着来当一下我的助理,顺便负责一下安保工作,我想这可以成为一个你融入罗德岛的契机。”博士试探性的抛出了橄榄枝,“你可以把这个当成是一个......任务,嗯,赏金任务。”


斯卡蒂深深地看了一眼博士,半遮半掩的兜帽覆盖了绝大部分面孔,只能看到他略微翘起的嘴角和一丝淡淡的笑意。


一种单纯的,诚恳的,寻求志同道合者的微笑。不知为何,斯卡蒂心底的顾虑被冲淡了......


“罗德岛的安保很全面,我也不擅长保护。”犹豫片刻,她还是想回绝,她不想遭受其他人看待怪物的眼神。


而眼前这个人,确实是一直在用平等的眼光看待自己,甚至还有一点开导笨拙而倔强后辈的长者形象。


“我这么说自然有我自己的道理,罗德岛安保尚有疏漏,这点我清楚的很。聘请你这样的强者,一方面是保险,另一方面......”博士停顿了一下,像是在打腹稿,“呃......对!另一方面不是还要防备你所说的‘灾厄’嘛!”


他对自己的回答显然有点不满意,别人一眼就能看穿这临时编造的理由有多粗陋、牵强。


“那么,报酬呢?”斯卡蒂歪着脑袋看着他,“我的要价可是很高的。”


没有直言拒绝已经是他预想中最好的结果了,博士欣喜的补充道:“报酬不会让你失望的,罗德岛从不会对真正的朋友吝啬。”


“我想不出意外的话,你明天就能收到再次晋升的文件和薪水。恭喜啊,干员斯卡蒂,你打破了罗德岛的最快晋升记录。”博士扬起手里的饮料瓶,隔空向着斯卡蒂虚敬一下,“同样的,我也希望你能拿出点真本事来,不仅是我,现在整个罗德岛都迫切的需要弥足强大的武力。”


“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你大可以当成是无良上司对孤僻属下的一种拉拢,或者讨好?”博士的心情在饮料和出乎意料的顺利下变得很好,他笑着开了一个玩笑。


“......”


“哎呀,别当真,只是个玩笑。”


“其实吧,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切尔诺伯格的天灾,爱国者的盾卫,黑蛇和乌萨斯第三集团军,以及亦敌亦友的龙门,这一切带给我的震撼太多了。自然的伟力,强国的庞大军势,常人难以触及的势力,很难想象,罗德岛在其中会是怎样的角色,脆弱的浮萍?还是独行于风暴中的小舟......”


“天灾......是什么意思?我听到经常有人用这个词称呼我。”


“啊,你可以把这个理解成海啸,或者海底火山喷发什么的,这些灾难在阿戈尔应该很常见吧。当然,这不是重点。”博士皱了皱眉头,“在处理流言这个方面上,阿米娅做的确实不太妥当,还望你不要介意。”


斯卡蒂微微颔首,没有多说什么,仅凭着这一点,她就已经是个合格的倾听者了。


“我同样庆幸罗德岛没有站在龙门的对立面,种种迹象表明,龙门也拥有碾碎罗德岛的实力。见识到那些足以与乌萨斯内卫匹敌的黑蓑,我才意识到个体的战力同样拥有主导战局的能力。”博士的声音里有一丝落寞。


“所以我需要你,罗德岛无法拥有成建制的军队,毕竟我们只是个医药企业,所以只能在质上取胜。”


“罗德岛不是有精英干员吗?我见过其中之一,即使面对深海猎人,她也尚有一战之力。”斯卡蒂努力地用手比划着,“就是那个蓝眼睛,有毛茸茸耳朵的,经常提着链锯的那位。”


博士恍然,说道:“原来是煌啊。居然连她也只是‘一战之力’吗......”


想起她在龙门扛着自己到处跑,暴怒的锯刃与高温曾经切开过一栋大楼,斩钢裂铁不费吹灰之力,这样强悍的攻坚手,竟然只有一战之力......


不,恐怕这个“一战之力”也是委婉的说法。


博士摇了摇头,不再去想这些充满挫败感的事实,“避开这个不谈,我今天的委托,就这么说定了?”


他试探性的伸出手,与之前不同,这次不再有厚重的隔阂,一只因为不常见光而显得苍白的手就这样暴露在月光下,甚至可以看清上面纤细的血管轮廓。


“深海猎人言出必行。”斯卡蒂的手刚递出一半,才想到之前饮料的残留还附着在上面,赶忙抽回,换了另一只白晳的手握上。


出乎意料的,博士这一次没有感受到碾碎性的巨力,就像是一个真正温婉少女的手掌一样轻柔。


“我还以为......”博士收回手,啧啧称奇。


“同样一个错我可不会犯两次哦。”斯卡蒂率先打断了他的话,在夜色的辅助下,脸颊上淡淡的红晕被她掩饰的很好。


只经过了短短一秒都不到的不自在,她就恢复了常态,脸色如平淡的海水一般,丝毫看不出先前的波澜。


看着眼前极力掩饰内心的波动,表面显得泰然自若的阿戈尔少女,博士想起之前凯尔希严肃的告诫,自觉是有些好笑。


......


ps:我绝对不会承认我是因为想喝可乐想疯了,才写的这一篇。

沦石

浅海诗人

*浊蒂if线,大部分信息都是源于官方的资料和干员档案。


*尽可能贴近官方博士,但基于yj的官方博士仍有留白,所以可能会有ooc。


*尝试一下未曾设想道路。


“斯卡蒂,赏金猎人。你真要签下我?我可是那种,会给你带来灾祸的人哦。”


一张干员档案被一只附着厚厚手套的手轻轻搁置在桌上,宽大的兜帽和衣物紧紧地将他包裹了起来,一个神秘的家伙。


“灾祸?您是招惹了什么不得了的仇家吗?”偏于中性的声音,却能穿越层层阻隔,清晰的令人费解。


端正坐在对面的斯卡蒂面无表情的应道。


“也许是吧。”


一柄奇异的大剑被密封在罗德岛特制的手提箱里,就放在斯卡蒂旁边...


*浊蒂if线,大部分信息都是源于官方的资料和干员档案。


*尽可能贴近官方博士,但基于yj的官方博士仍有留白,所以可能会有ooc。


*尝试一下未曾设想道路。




“斯卡蒂,赏金猎人。你真要签下我?我可是那种,会给你带来灾祸的人哦。”


一张干员档案被一只附着厚厚手套的手轻轻搁置在桌上,宽大的兜帽和衣物紧紧地将他包裹了起来,一个神秘的家伙。


“灾祸?您是招惹了什么不得了的仇家吗?”偏于中性的声音,却能穿越层层阻隔,清晰的令人费解。


端正坐在对面的斯卡蒂面无表情的应道。


“也许是吧。”


一柄奇异的大剑被密封在罗德岛特制的手提箱里,就放在斯卡蒂旁边。虽然工程干员极其反对未知底细的干员携带武装进入博士的办公室,但博士本人则表达了“这更能体现我们强烈诚意”的意原。


“看看你们的反应,罗德岛寻求的是同等地位的合作伙伴,又不是仆人。按你们这么个思路,要是碰上善于拳脚功夫的干员,起不是要五花大绑押到我的办公室?”


这是他的原话,真是令人敬佩的勇气。希望他在未来面对某萨卡兹雇佣兵时还能这样镇定自若。


即便如此,工程干员们还是连夜赶制出了这个手提箱,并设置了层层枷锁。


但对于斯卡蒂来说,没什么区别,使用大剑一下切碎或是直接拿手提箱将之砸成血沫都是同样的结局,杀死那个兜帽人对她来说就像呼吸一样简单。


“也许?这并不是什么巧妙的说辞。”博士隐藏在兜帽下的面孔皱了皱眉。


其实她本意并如此,只是实话实说。


博士略微停顿了一下,还是决定用更保守的称呼形容眼前这位看似年轻的阿戈尔人,“斯卡蒂......女士。”


有凯尔希的前车之迹在,他对任何看似年轻且不谙世事的人都抱有一定警惕心,更何况是以神秘著称的阿戈尔人。


“罗德岛为所有干员提供无偿的庇护,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希望和莫名其妙的势力交恶。”


博士沉吟片刻,但还是给出了相对谨慎的回答,“您介意谈谈关于您的仇家吗?如果在能力范围内,罗德岛会在一定程度上帮助您。”


“帮助?”斯卡蒂的态度出奇的冷淡,“你们帮不了我。”


“没有人能撼动恒古的海洋,我也什么都做不到。”似是牵扯起了过往的思绪,斯卡蒂摇了摇头,悲观的说道。


“其实只要做好足够的准备,哪怕是掀覆大海,也并非是不可能。”接下话茬,博士习惯性的从一个学者的角度去思考起“掀覆大海”这个不可思议的问题,右手摩挲着下巴,“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曾经有位米诺斯的著名学者说过一句话。”


“给我一个支点,我能撬起整个泰拉。”


“如果我们能上升到泰拉的高空,乃至于离开泰拉,把那两轮高挂的月亮当作填平大海的动力,再找到衔接两者的‘支点’,说不定真的能成。”


肉眼可见的迷茫从斯卡蒂的眼睛流露出来,与她身上的那种生人勿近的气质相结合,衍生出一种趋近于冷漠的无谓。


迎着斯卡蒂淡漠的眼神,博士感觉有些不自在,赶忙把话圆了回来:“当然,我说的是‘如果’。这个‘支点’同样也是很难很难找到的,以现在的科技水平而言,想要撬起大海无异于痴人说梦。”


“我们所说的‘大海’不是同一种东西。”斯卡蒂的表情没什么变化,那双红色的眼睛此刻依旧清澈如故。


博士怔了一怔,大海?不是物理意义上的大海?那是什么?沿海的国家?不,虽然伊比利亚的舰队曾经纵横海洋,但他们不可能以“海”自称。应该是阿戈尔,只有阿戈尔才扎根于海洋。


阿戈尔的沉寂,伊比利亚的“大静谧”,关于这两个强国诡异的状态,她好像知道些什么......博士恍然间觉得自己在翻开惊天秘密的冰山一角,嗅着空气里若有若无的海腥味,博士莫名感到不安。


一种对未知的不安。除了处理罗德岛事务,战场指挥,他还是一名足够优秀的矿石病研究者,通晓各种或是隐晦或是偏杂的秘辛,虽然失忆让他忘记了很多,但身为学者的本能依旧根植在他身上。


面对未知,既有茫然和恐惧,也带来强烈的求知欲。这种令人上瘾的欲望催促着他的身体中的每个细胞去行动,用一切可能获取那个真相。


“咳......那个,斯卡蒂女士。”博士干咳一声,尽可能的压抑着兴奋的发问:“您介意详细谈谈您刚才提到‘大海’吗?”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您能满足一个孱弱学者微足不道的愿望。毕竟对我来说,亲自去海洋腹地里探寻真相并不现实。”


斯卡蒂沉吟不语。


“当然,这是我私人的请求,并不是以罗德岛的官方身份向您征问。”看着斯卡蒂没什么变化的平静脸庞,他紧接着跟上一句,“如果不回答也不对我们之间的合作基础有任何影响。”


“不,我想这不是你该知道的。”斯卡蒂的语气没什么起伏,仍保持着那种似是神游的放空状态。


“啊......这样嘛。”博士摇了摇头,面罩下的脸上写满了遗憾。片刻后旋即重整旗鼓,挺直腰杆,郑重的一字一句的确定干员对合作合同条款的意见。


排开私人的兴趣,公事公办。


“您的强大毋庸置疑,您的能力无可挑剔,拥有一位如此出色的合作者是罗德岛一直所期待的。”一板一眼地念完客套话,博士将崭新的合同递给斯卡蒂,并示意她桌上有早已准备妥当的签字笔。


斯卡蒂毫不犹豫的在合同的落款处留下名字,甚至连通常干员关心的薪资和工作时间都没有扫上一眼,好像吸引她的不是这些物质条件,而是罗德岛本身在吸引她。


博士不禁产生了这种荒谬的想法,感叹道:“您还真是罕有的......直爽。”


“不管怎么说,欢迎来到罗德岛,干员斯卡蒂。”一只被保护性手套隔绝的手伸出,然后......


尴尬的悬在了半空。


斯卡蒂无动于衷,红色的眸子里装满了困惑和不解。


“呃......斯卡蒂女士,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可以跟我握个手吗?”


“握手?”


“这是一种陆上的礼节,代表着善意与友好,而在这种庄重的场合,握手一般象征双方合作愉快,是一种不必要但通常不会跳过的礼仪。”


博士颇有耐心的解释着,心里大致可以确定对面的确只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女。


“所以,不知道您是否可以回应这一份由罗德岛释放的善意?”


无需多言,另一只带着猎人手套的手已经搭上,紧握。


一时间,博士竟产生了一种把手伸进液压机的错觉,一寸寸皮肤被压实,脆弱的骨骼将要传来不堪重负的哀鸣。


“那个,斯卡蒂女士,您握的太紧了......”博士艰难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啊,抱歉。”平静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波动,斯卡蒂恍然间发现自己的体质对于某些陆上人来说实在是......难以承受。


在斯卡蒂放手后,博士触电一般把手抽了回来,一边不停地甩着险些被捏碎的指掌,一边无奈道:“看来是我考虑不周,阿戈尔人的打招呼方式都这么‘热情’吗?”


斯卡蒂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会(虽然在博士看来只是在发呆),才应道:“我们很少有这种细微的肢体接触,一般都是聚在一起唱歌,或者跳一只舞,有些人会写诗,而些人会谱曲,有些人喜欢一刻不停的起舞,而有些人只喜欢静静的远观。”


“听上去很美好。”


“是吗?可这只是我们在庆祝又苟活过一天而已。”


她的声音依旧没什么波澜,任凭黑暗的记忆如同潮汐一般冲刷。


“抱歉......”


“我可以走了吗?”斯卡蒂无视了博士的歉意,或者说她不需要他人的怜悯。


“当然,这是你的自由。”博士叹了口气,“我想人事部会很快把你的干员证章批准下来。”


斯卡蒂微微颔首,压了压头上宽松的猎人帽,提起手提箱,算是一个简单的告别。


“对了,斯卡蒂,无需太过忧虑。”博士斟酌再三,还是向着斯卡蒂的背影喊道:“罗德岛虽不是严密的堡垒,但也绝不会畏惧不义之敌的威胁,我自认为它的甲板还是能承受的起你的信任。”


斯卡蒂的脚步顿了一顿,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只是在最后咽了回去,化为一个轻轻的点头。海底文明的光辉纵然耀眼,可陆地上也不尽是恶意。


她想起自己刚被海浪驱离,狼狈的爬上岸的日子,又想起那一伙吵吵闹闹的赏金猎人,数个围坐在篝火旁的夜晚,即使陆上的空气让她的皮肤干涸,可尘土飞扬着的岁月依旧如海中的珍珠一般宝贵。


可惜,涌潮再次的摧毁了她的一切。


大海给予饥饿者的是一块石头,她自己也是从大海里出生的。人们常能在她身上找到珍珠,她的精神本身就是坚硬的甲壳,直至她的意志溶解,她的身体里发现的才会是含盐的黏液而非灵魂。


她将被称之为诗人,而不是现在的、于浅海里徘徊的诗人,盖因她的感情没有沉到底,葡萄酒里仍搀入了顽固的执念。她是属于今天和以前的,可是她内心里有些是属于明天、后天和将来的。


“我已目见诗人们在改变,她们把眼光转向自己。”


......(未完待续)


堇鲤

读完了迅哥儿的女吊,我去看了目连戏,女吊的整出戏,感慨一下要不然戏里的女吊二十年没抓到替代,实在是一个心软有鬼品的鬼(捂脸)。听着哥哥的客途秋恨和帝女花画的,看完女吊,又开始听粤剧,南音…


以下是网上复制的资料:

《女吊》是中国 现代文学奠基人 鲁迅的作品,写于1936年9月,最初发表于《 中流》半月刊,后收入《且介亭杂文末编》。作品讲述 绍兴的风俗,颂扬一种复仇精神。

原文:

《女吊》

大概是明末的 王思任〔2〕说的罢:“会稽乃报仇雪耻之乡,非藏垢纳污之地!”这对于我们绍兴人很有光彩,我也很喜欢听到,或引用这两句话。但其实,是并...

读完了迅哥儿的女吊,我去看了目连戏,女吊的整出戏,感慨一下要不然戏里的女吊二十年没抓到替代,实在是一个心软有鬼品的鬼(捂脸)。听着哥哥的客途秋恨和帝女花画的,看完女吊,又开始听粤剧,南音…


以下是网上复制的资料:

《女吊》是中国 现代文学奠基人 鲁迅的作品,写于1936年9月,最初发表于《 中流》半月刊,后收入《且介亭杂文末编》。作品讲述 绍兴的风俗,颂扬一种复仇精神。

原文:

《女吊》

大概是明末的 王思任〔2〕说的罢:“会稽乃报仇雪耻之乡,非藏垢纳污之地!”这对于我们绍兴人很有光彩,我也很喜欢听到,或引用这两句话。但其实,是并不的确的;这地方,无论为那一样都可以用。

不过一般的 绍兴人,并不像上海的“前进作家”那样憎恶报复,却也是事实。单就文艺而言,他们就在戏剧上创造了一个带复仇性的,比别的一切鬼魂更美,更强的鬼魂。这就是“女吊”。我以为绍兴有两种特色的鬼,一种是表现对于死的无可奈何,而且随随便便的“无常”〔3〕,我已经在《朝华夕拾》里得了绍介给全国读者的光荣了,这回就轮到别一种。

“女吊”也许是方言,翻成普通的白话,只好说是“女性的吊死鬼”。其实,在平时,说起“吊死鬼”,就已经含有“女性的”的意思的,因为投缳而死者,向来以妇人女子为最多。有一种蜘蛛,用一枝丝挂下自己的身体,悬在空中,《 尔雅》〔4〕上已谓之“蚬,缢女”,可见在周朝或汉朝,自经的已经大抵是女性了,所以那时不称它为男性的“缢夫”或中性的“缢者”。不过一到做“大戏”或“目连戏”的时候,我们便能在看客的嘴里听到“女吊”的称呼。也叫作“吊神”。横死的鬼魂而得到“神”的尊号的,我还没有发见过第二位,则其受民众之爱戴也可想。但为什么这时独要称她“女吊”呢?

很容易解:因为在戏台上,也要有“男吊”出现了。

我所知道的是四十年前的绍兴,那时没有达官显宦,所以未闻有专门为人(堂会?)的演剧。凡做戏,总带着一点社戏性,供着神位,是看戏的主体,人们去看,不过叨光。但“大戏”或“目连戏”所邀请的看客,范围可较广了,自然请神,而又请鬼,尤其是横死的怨鬼。所以仪式就更紧张,更严肃。一请怨鬼,仪式就格外紧张严肃,我觉得这道理是很有趣的。

也许我在别处已经写过。“大戏”和“目连”〔5〕,虽然同是演给神,人,鬼看的戏文,但两者又很不同。不同之点:一在演员,前者是专门的戏子,后者则是临时集合的Amateur〔6〕——农民和工人;一在剧本,前者有许多种,后者却好歹总只演一本《目连救母记》。然而开场的“起殇”,中间的鬼魂时时出现,收场的好人升天,恶人落地狱,是两者都一样的。

当没有开场之前,就可看出这并非普通的社戏,为的是台两旁早已挂满了纸帽,就是高长虹〔7〕之所谓“纸糊的假冠”,是给神道和鬼魂戴的。所以凡内行人,缓缓的吃过夜饭,喝过茶,闲闲而去,只要看挂着的帽子,就能知道什么鬼神已经出现。因为这戏开场较早,“起殇”在太阳落尽时候,所以饭后去看,一定是做了好一会了,但都不是精彩的部分。“起殇”者,绍兴人现已大抵误解为“起丧”,以为就是召鬼,其实是专限于横死者的。《九歌》〔8〕中的《 国殇》云:“身既死兮神以灵,魂魄毅兮为鬼雄”,当然连战死者在内。明社垂绝,越人起义而死者不少,至清被称为叛贼,我们就这样的一同招待他们的英灵。在薄暮中,十几匹马,站在台下了;戏子扮好一个鬼王,蓝面鳞纹,手执钢叉,还得有十几名鬼卒,则普通的孩子都可以应募。我在十余岁时候,就曾经充过这样的义勇鬼,爬上台去,说明志愿,他们就给在脸上涂上几笔彩色,交付一柄钢叉。待到有十多人了,即一拥上马,疾驰到野外的许多无主孤坟之处,环绕三匝,下马大叫,将钢叉用力的连连刺在坟墓上,然后拔叉驰回,上了前台,一同大叫一声,将钢叉一掷,钉在台板上。我们的责任,这就算完结,洗脸下台,可以回家了,但倘被父母所知,往往不免挨一顿竹篠(这是绍兴打孩子的最普通的东西),一以罚其带着鬼气,二以贺其没有跌死,但我却幸而从来没有被觉察,也许是因为得了恶鬼保佑的缘故罢。

这一种仪式,就是说,种种孤魂厉鬼,已经跟着鬼王和鬼卒,前来和我们一同看戏了,但人们用不着担心,他们深知道理,这一夜决不丝毫作怪。于是戏文也接着开场,徐徐进行,人事之中,夹以出鬼:火烧鬼,淹死鬼,科场鬼(死在考场里的),虎伤鬼……孩子们也可以自由去扮,但这种没出息鬼,愿意去扮的并不多,看客也不将它当作一回事。一到“跳吊”时分——“跳”是动词,意义和“跳加官”〔9〕之“跳”同——情形的松紧可就大不相同了。台上吹起悲凉的喇叭来,中央的横梁上,原有一团布,也在这时放下,长约戏台高度的五分之二。看客们都屏着气,台上就闯出一个不穿衣裤,只有一条犊鼻褌〔10〕,面施几笔粉墨的男人,他就是“男吊”。一登台,径奔悬布,像蜘蛛的死守着蛛丝,也如结网,在这上面钻,挂。他用布吊着各处:腰,胁,胯下,肘弯,腿弯,后项窝……一共七七四十九处。最后才是脖子,但是并不真套进去的,两手扳着布,将颈子一伸,就跳下,走掉了。这“男吊”最不易跳,演目连戏时,独有这一个脚色须特请专门的戏子。那时的老年人告诉我,这也是最危险的时候,因为也许会招出真的“男吊”来。所以后台上一定要扮一个王灵官〔11〕,一手捏诀,一手执鞭,目不转睛的看着一面照见前台的镜子。倘镜中见有两个,那么,一个就是真鬼了,他得立刻跳出去,用鞭将假鬼打落台下。假鬼一落台,就该跑到河边,洗去粉墨,挤在人丛中看戏,然后慢慢的回家。倘打得慢,他就会在戏台上吊死;洗得慢,真鬼也还会认识,跟住他。这挤在人丛中看自己们所做的戏,就如要人下野而念佛,或出洋游历一样,也正是一种缺少不得的过渡仪式。

这之后,就是“跳女吊”。自然先有悲凉的喇叭;少顷,门幕一掀,她出场了。大红衫子,黑色长背心,长发蓬松,颈挂两条纸锭,垂头,垂手,弯弯曲曲的走一个全台,内行人说:这是走了一个“心”字。为什么要走“心”字呢?我不明白。我只知道她何以要穿红衫。看王充的《论衡》〔12〕,知道汉朝的鬼的颜色是红的,但再看后来的文字和图画,却又并无一定颜色,而在戏文里,穿红的则只有这“吊神”。意思是很容易了然的;因为她投缳之际,准备作厉鬼以复仇,红色较有阳气,易于和生人相接近,……绍兴的妇女,至今还偶有搽粉穿红之后,这才上吊的。自然,自杀是卑怯的行为,鬼魂报仇更不合于科学,但那些都是愚妇人,连字也不认识,敢请“前进”的文学家和“战斗”的勇士们不要十分生气罢。我真怕你们要变呆鸟。

她将披着的头发向后一抖,人这才看清了脸孔:石灰一样白的圆脸,漆黑的浓眉,乌黑的眼眶,猩红的嘴唇。听说浙东的有几府的戏文里,吊神又拖着几寸长的假舌头,但在绍兴没有。不是我袒护故乡,我以为还是没有好;那么,比起现在将眼眶染成淡灰色的时式打扮来,可以说是更彻底,更可爱。不过下嘴角应该略略向上,使嘴巴成为三角形:这也不是丑模样。假使半夜之后,在薄暗中,远处隐约着一位这样的粉面朱唇,就是现在的我,也许会跑过去看看的,但自然,却未必就被诱惑得上吊。她两肩微耸,四顾,倾听,似惊,似喜,似怒,终于发出悲哀的声音,慢慢地唱道:“奴奴本身杨家女〔13〕,呵呀,苦呀,天哪!……”

下文我不知道了。就是这一句,也还是刚从克士〔14〕那里听来的。但那大略,是说后来去做童养媳,备受虐待,终于弄到投缳。唱完就听到远处的哭声,这也是一个女人,在衔冤悲泣,准备自杀。她万分惊喜,要去“讨替代”了,却不料突然跳出“男吊”来,主张应该他去讨。他们由争论而至动武,女的当然不敌,幸而王灵官虽然脸相并不漂亮,却是热烈的女权拥护家,就在危急之际出现,一鞭把男吊打死,放女的独去活动了。老年人告诉我说:古时候,是男女一样的要上吊的,自从王灵官打死了男吊神,才少有男人上吊;而且古时候,是身上有七七四十九处,都可以吊死的,自从王灵官打死了男吊神,致命处才只在脖子上。中国的鬼有些奇怪,好像是做鬼之后,也还是要死的,那时的名称,绍兴叫作“鬼里鬼”。但男吊既然早被王灵官打死,为什么现在“跳吊”,还会引出真的来呢?我不懂这道理,问问老年人,他们也讲说不明白。

而且中国的鬼还有一种坏脾气,就是“讨替代”,这才完全是利己主义;倘不然,是可以十分坦然的和他们相处的。习俗相沿,虽女吊不免,她有时也单是“讨替代”,忘记了复仇。绍兴煮饭,多用铁锅,烧的是柴或草,烟煤一厚,火力就不灵了,因此我们就常在地上看见刮下的锅煤。但一定是散乱的,凡村姑乡妇,谁也决不肯省些力,把锅子伏在地面上,团团一刮,使烟煤落成一个黑圈子。这是因为吊神诱人的圈套,就用煤圈炼成的缘故。散掉烟煤,正是消极的抵制,不过为的是反对“讨替代”,并非因为怕她去报仇。被压迫者即使没有报复的毒心,也决无被报复的恐惧,只有明明暗暗,吸血吃肉的凶手或其帮闲们,这才赠人以“犯而勿校”或“勿念旧恶”〔15〕的格言,——我到今年,也愈加看透了这些人面东西的秘密。

九月十九——二十日。

Rg

记录了粘土小仗制作过程,捣鼓了好几天,看着玩用的没什么教学意义…

(请不要模仿制作pleas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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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依

红兔子07

此条龙菇向,这个系列是all菇

越来越觉得自己在画动物世界(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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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田切泽(跑路版
既然是棄稿的話就當這樣畫完了h...

既然是棄稿的話就當這樣畫完了hhh

發一下留個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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