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十二 哥哥,我喜欢你
季文渊:“哥哥,我可以喜欢你吗。”
傅远:“当然,我的荣幸。”
——————
傅远的话在季文渊心里犹如投下了一块巨石,直接砸起惊涛骇浪。哥哥说,男生可以喜欢男生。那,是不是代表着,他也可以喜欢他。
傅远并不想让人瞎猜,表情严肃的问。“小渊,你是不是喜欢我。”季文渊被问的脸色一白,脑袋都垂了下去,“对不起,我……”
我什么呢,说我不喜欢他吗,可是如果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那他这辈子估计都会遗憾的吧。
季文渊在低头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不敢抬头看傅远,自然也没有注意到傅远的目光中含有一丝期待。
季文渊做好了心理准备,就算傅远从此讨厌他,让他搬出去,可至少他曾经为此勇敢过.........
季文渊:“哥哥,我可以喜欢你吗。”
傅远:“当然,我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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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远的话在季文渊心里犹如投下了一块巨石,直接砸起惊涛骇浪。哥哥说,男生可以喜欢男生。那,是不是代表着,他也可以喜欢他。
傅远并不想让人瞎猜,表情严肃的问。“小渊,你是不是喜欢我。”季文渊被问的脸色一白,脑袋都垂了下去,“对不起,我……”
我什么呢,说我不喜欢他吗,可是如果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那他这辈子估计都会遗憾的吧。
季文渊在低头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不敢抬头看傅远,自然也没有注意到傅远的目光中含有一丝期待。
季文渊做好了心理准备,就算傅远从此讨厌他,让他搬出去,可至少他曾经为此勇敢过。无论结果如何,他都认了。
季文渊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着傅远:“哥哥,我喜欢你,我知道,我这样是不对的,可是哥哥你真的很好很好,我,我控制不住我的感情,我,对不起,您不要生气。无论结果怎样我都接受。如果对您造成了困扰,您可以揍我一顿。我……”第一次表白人,季文渊有些不熟练,且对象是傅远,他更是紧张。话说的有些无与伦比。
傅远嘴角溢出开怀的笑,打断人的话:“我也喜欢你。”是的,听到季文渊的话后。傅远确定了,这孩子对他而言是特殊的。虽他还不能确定他到底有多喜欢季文渊,可喜欢了就是喜欢了。没什么不敢承认的。
季文渊惊愕的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傅远,什,什么,他幻听了对吧。哥哥说,他也喜欢他。
傅远看着人的眼睛,认真的又重复了一遍,“我也喜欢你。”季文渊这次听清楚了,心脏砰砰跳动,脑海里像是有烟花炸开。
傅远把人重新拉回来,第一次主动把人抱进怀里,季文渊晕晕乎乎的任由傅远动作,对爱情来的这么突然还是有些不敢置信。一双狗狗眼湿漉漉的看着傅远。看着又呆又可爱。
傅远笑的胸腔都在震动,这种感觉还挺新奇的。但这种喜欢一个人,而那个人也恰好很喜欢你的感觉,确实不赖。
……
当晚,季文渊就拿着枕头跑进傅远房里自荐枕席,傅远赶都赶不走。主卧门口,傅远和季文渊在那僵持。
傅远叹了一口气:“季小渊,你到底要做什么。”季文渊手里抱着枕头,斩钉截铁的说道:“我要挨着哥哥睡觉。”
傅远又叹了一口气:“别闹,乖乖回你房间睡觉。”“我没闹,我很认真的,我要和你一起睡觉!”
两人一个非要往里闯,一个非不让人进,季文渊声东击西,隔山打牛,孙子兵法都用出来了傅远也不让他进去,给他整急了,大吼一声:“哥哥你是不是不行啊。”
傅远都气笑了,这孩子口出什么狂言。身子往旁边一让。“行,你进,我让你看看我行不行。”
真痛快的让开了季文渊反而心里发虚,这里面是不是有诈啊,但今天傅远这床,他必须得上。
一进去,身后傅远嘭的关上了房门。随手从衣柜里拿出个一看就质量极好的衣架。
半小时后,“呜哇哇,哥哥,我错了我错了,你行,你真的行,轻点轻点,哥,你是我亲哥。”
四十分钟后,傅远心情极好的入睡,季文渊哭唧唧的捂住团子跪在地上。哦,膝盖下跪的正是他抱来的枕头。
季文渊心里怒吼,这不对!视频里不是这样发展的的。混蛋无良营销号误我啊。“混蛋傅远,坏蛋傅远,我不要跟你好了,呜呜。”
傅远眼都没睁,“安静,再发出声音我就再揍你一顿。”
季文渊内心咆哮声更大了,什么啊?!!!混蛋,混蛋啊。身体却诚实的闭上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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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山】三十八
“孟珣,你留下。”这日课后,正跟着商徵离开的孟珣忽听得先生唤,整个人激灵灵一抖,忍不住轻轻扯了扯师兄的袖子。
他今日明明未犯什么错。
商徵亦是疑惑,却也只拍拍他的手,朝先生躬身行礼,退了出去。
“听闻时靖归时大人,与孟府素有往来,与你兄长也多有相交。”齐仲远淡淡开口,“你可曾见过。”
是否素有往来多有相交,在家中一向不理他事的孟珣倒是不知,不过……孟珣舔舔唇,有些不自然道:“见……见过一面。”
齐仲远轻抬眸望了他一眼,“三日后允你回家休息一天,正好是时大人生辰,若你兄长前去时大人府上,你也可一同前去。”
见孟珣有些发愣,齐仲远又开口,“你以后也会入朝堂,不该总站在父...
“孟珣,你留下。”这日课后,正跟着商徵离开的孟珣忽听得先生唤,整个人激灵灵一抖,忍不住轻轻扯了扯师兄的袖子。
他今日明明未犯什么错。
商徵亦是疑惑,却也只拍拍他的手,朝先生躬身行礼,退了出去。
“听闻时靖归时大人,与孟府素有往来,与你兄长也多有相交。”齐仲远淡淡开口,“你可曾见过。”
是否素有往来多有相交,在家中一向不理他事的孟珣倒是不知,不过……孟珣舔舔唇,有些不自然道:“见……见过一面。”
齐仲远轻抬眸望了他一眼,“三日后允你回家休息一天,正好是时大人生辰,若你兄长前去时大人府上,你也可一同前去。”
见孟珣有些发愣,齐仲远又开口,“你以后也会入朝堂,不该总站在父兄身后。时大人年少有为,多些交往,于你有益。”
齐仲远说完,又站起身,从书架里侧拿出了把折扇,“这个,你带着去吧,便当做你的贺礼。若有旁人问起,也如此说便是。”
孟珣接过,打开折扇,只见正面是一幅抚琴图,笔法清绝,其意更是独特。画中琴者盘膝坐在山间孤岩之上,岩石陡峭,险境横生,更加四望皆阻,困局顿显,抚琴人微微仰头,目光尽处,是高飞之鹤,振羽九皋,使人似闻其声鸣于天。折扇背面有一行字,“鸣鹤长空远, 天高不须归。”
孟珣合上折扇,小心翼翼问,“先生可有需带的话?”
“只是做先生的替你备个礼罢了,自然无话。”齐仲远不以为意般坐回去,“你下去吧。”
孟珣应是,走了几步,又顿了顿,想着那日见这大师兄的场景,心中有些发怵,欲多了解一二,也免又不知触了时大人哪些忌讳。他转身回来,“先生,孟珣心中有不明之处,想请先生指教,却不知是否当讲……”
齐仲远抬了抬眼,“说。”
孟珣小声道:“孟珣知道这位时大人便是大……大师兄……孟珣不太明白,先生似乎并不像外面所说那般……厌恶……时大人,为何却又……”
齐仲远轻轻暼他一眼,“若说这话的是徵儿,是要受责的。”
孟珣见先生语虽如此,并无真正问责的意思,大着胆子又道:“孟珣只是想问,当日逐出师门……是何缘由……”
“犯了大错,自然再留不得。”齐仲远果未训斥,只又轻描淡写一句。
听了这话,不知为何,孟珣自己反生起些感同身受般的酸楚来,他看了看先生神色,低声道:“孟珣前日读书,正看到一句话,‘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又见云‘逐事不谏,既往不咎’。”孟珣抬起头来,“孟珣想请教先生,此为何意。”
“如此九曲心肠,说话千折百回,是谁教的你。”齐仲远的声音更淡了,隐隐有厉色,“你是在为他鸣不平,还是,在为自己诉委屈。”
“孟珣知错!”孟珣惊了一下,再不敢多言,行礼退下了。
是夜,齐仲远刚合上书,门口就传来扣门声。齐仲远了然地摇摇头,“进。”
商徵进了门,缓步走到先生面前,跪了下去。
“孟珣与你说了。”齐仲远的声音很定。
商徵垂眸,“是徵儿无意间见到折扇,便多嘴去问,和珣儿没有关系,望先生勿怪责于他。”
“他倒是,真不把你当‘旁人’。”齐仲远竟笑了笑,“既与你说了,你又深更半夜来扰,是何意。”
“求先生,让徵儿去送这折扇。”商徵拜了一拜,声音莫名染了些哀戚。
“你去?”先生缓缓一声叹息,“徵儿,今年,你也十七了。”
“先生……”商徵不知先生话中含义,却不得不在意那语气中隐隐的失望,他难过极了。
齐仲远见他神情,心中不免软了些,缓了声音道:“不过是为孟珣备的礼,莫要多想。”
“先生……”商徵又唤,带了些泣音,“孟珣不知,徵儿如何不知。这些年是徵儿心拙,不得辨先生苦心,每每徒增先生烦扰,徵儿实在悔愧难安……可先生,徵儿明白,师兄定也明白,师兄从来不违先生心意,此后,怕就连中秋,师兄也不会再来了。”商徵哽咽,“求先生让徵儿去吧……”
齐仲远揉了揉眉心,第一次没有斥责商徵口中的“师兄”二字,只又缓声叹,“总是像个孩子。你去,让有心人如何看呢。况且,便是他不会再来,日子还长着,你未尝不能再见他。”
最后一句,齐仲远说的很慢,有些意味深长。
似是有什么东西在脑中一闪,让商徵陡然心慌,又什么也抓不住。商徵吸了吸鼻子,终知不能得偿,轻声开口,“是徵儿虑事不周,徵儿只是,太想师兄了……”
齐仲远又摇了摇头,招招手,“过来。”
商徵低头,膝行几步过去,乖顺地跪在先生腿侧。
齐仲远轻轻抚了抚他的脑袋,顺手扶他起来,“该长大了。不早了,回去吧。”
商徵又是莫名心中一凛,却遍寻不得缘由。
【错节】二百零五
向景舒进去的时候,程佑安低着头手扶着床歪歪扭扭地跪在地上,裤子已经提了上去,床上、地上落满了鸡毛,而那根快要散架的鸡毛掸子就那样孤零零地躺在一边,地板上的斑斑血迹触目惊心。
尽管最近对程佑安不似以往那般上心,可是眼前这一幕还是让向景舒心惊不已,程佑安穿着裤子,向景舒不知道他究竟被打成了什么样,他只得小心翼翼地绕过这一地鸡毛走到程佑安身旁然后蹲了下去,试探着开口,“安安?”
程佑安听见声音缓缓抬起头,下嘴唇上咬破的血迹已经干涸,曾经灵动的双眸在此时也已经失去了色彩,他只是怔怔地看着向景舒,并未开口说话。
最近程暮对他的漠视,向景舒对他的漠视都像是一把一把的刀子不断地凌迟着他的心......
向景舒进去的时候,程佑安低着头手扶着床歪歪扭扭地跪在地上,裤子已经提了上去,床上、地上落满了鸡毛,而那根快要散架的鸡毛掸子就那样孤零零地躺在一边,地板上的斑斑血迹触目惊心。
尽管最近对程佑安不似以往那般上心,可是眼前这一幕还是让向景舒心惊不已,程佑安穿着裤子,向景舒不知道他究竟被打成了什么样,他只得小心翼翼地绕过这一地鸡毛走到程佑安身旁然后蹲了下去,试探着开口,“安安?”
程佑安听见声音缓缓抬起头,下嘴唇上咬破的血迹已经干涸,曾经灵动的双眸在此时也已经失去了色彩,他只是怔怔地看着向景舒,并未开口说话。
最近程暮对他的漠视,向景舒对他的漠视都像是一把一把的刀子不断地凌迟着他的心,不过好在哥哥答应他放过妈妈了,只是这代价未免太过惨重,他已经有些承受不住了。
向景舒看人没有说话,想要将他扶起来,“安安,我看看你的伤好不好…”
对着这样的程佑安,向景舒终究是狠不下心。
程佑安依旧没有说话,对于向景舒要扶他的动作也没有拒绝。再次将程佑安放在床上,从进来就没有出过声的程佑安,终于在向景舒要脱下他裤子的时候呜咽出声,布料撕扯着已经破皮的地方,那痛是何等的煎熬。
没办法,向景舒也只得出门打了盆水,将布料浸湿,才将程佑安身上的裤子勉强脱了下来,看见伤的那一刻,向景舒也不得不倒吸一口凉气,经过鳮矛撣子反复蹂躏的地方已然高。
肿,颜色变成了扎眼的紫红,血点遍布在肿起的皮肤上,破皮的地方鲜红也在一点一点地往外渗,整个一个触目惊心…
向景舒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惊讶,拿起一旁的碘伏看了看,然后说到,“安安,我先给你上药,疼的话就喊出来啊…”
程佑安暗自将枕头咬在嘴里,然后缓缓闭上双眼。带着刺激性地药物涂上来的时候,蛰地程佑安身子不停往一旁躲,嘴里更是抑制不住地呜咽。
程佑安一直动,导致向景舒在后面根本没法好好上药,最后向景舒不得不装着沉下脸,“程佑安!”
程佑安听见这一声身子不由得一僵,一直没有说话的的他也终于哑着嗓子开了口,“景…景舒哥哥,我不想上药了…你别管我了…让我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好不好…”
向景舒夹着棉花的手一顿,随后像是没听到一样继续着手里的动作,身后的刺痛再次袭来,程佑安硬是忍着没有挪动分毫,眼泪顺着脸颊落在了枕头上,“求您…不要…”
不要给我希望好不好…
最后废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向景舒才给程佑安上好药。
上完药之后向景舒并没有做过多的停留,他只是摸了摸程佑安的额头,发现没有发烧的迹象,说了句好好休息,便起身出了房门。
回到房间,向景舒看见程暮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羊毛衫站在阳台上,他从衣柜里拿了一件大衣出去披在了程暮身上,“今天可是零下十度,这样站在外面,不冷吗?”
程暮却分毫未动,他盯着阳台处的那一堆烟头,“景舒,你说,如果我妈知道我就这样放过了伤害她的人,她会怨我吗?”
借着月光,向景舒清楚地看见程暮发红的眼眶,以及在寒风中冻得有些发紫的嘴唇,然后硬是将程暮拉进了屋子。
“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向景舒问到
“他说,孟芹没了,他便再也没有家人了”
————
彩蛋是程暮扔了鳮矛撣子的后续
【错节】一百九十
自从那次暑假程暮跟程佑安深刻谈心之后,程佑安在学习上算是真的开始用心起来,成绩也一直在稳步提升。其实他一直都很聪明,只是以前没把聪明用对地方。
初二第一次月考,程佑安冲进了班里前五,看见成绩的那一刻,他是发自内心的开心,回到家,看见程暮坐在沙发上,他兴高采烈地把成绩单拿到程暮跟前,“哥哥,哥哥,我要奖励~”
程暮接过成绩单一看,班里第三,他脸上憋着笑意,“嗯,安安这次考的不错,哥哥奖你一顿鸡毛掸子怎么样?”
程佑安的小脸耷拉了下来,撇了撇小嘴,一把扯走程暮手里的成绩单,然后坐在沙发上,“哥哥,你讨厌!”
程暮看他这样不禁哈哈大笑,然后摸了摸他的头,“哥哥逗你的,安安这次......
自从那次暑假程暮跟程佑安深刻谈心之后,程佑安在学习上算是真的开始用心起来,成绩也一直在稳步提升。其实他一直都很聪明,只是以前没把聪明用对地方。
初二第一次月考,程佑安冲进了班里前五,看见成绩的那一刻,他是发自内心的开心,回到家,看见程暮坐在沙发上,他兴高采烈地把成绩单拿到程暮跟前,“哥哥,哥哥,我要奖励~”
程暮接过成绩单一看,班里第三,他脸上憋着笑意,“嗯,安安这次考的不错,哥哥奖你一顿鸡毛掸子怎么样?”
程佑安的小脸耷拉了下来,撇了撇小嘴,一把扯走程暮手里的成绩单,然后坐在沙发上,“哥哥,你讨厌!”
程暮看他这样不禁哈哈大笑,然后摸了摸他的头,“哥哥逗你的,安安这次进步这么大,说吧,想要什么奖励?”
程佑安一下来了精神,圆溜溜的小眼睛一转,“哥哥,你还记得你许了我一个愿望吗?”
程暮点头,“嗯,记得啊,怎么,有想要的东西了?”
“我要那个愿望再生一个,这样我就有两个了”
程暮扑哧一声笑了,他见过攒钱的,还没见过有攒愿望的,他刮了刮程佑安的鼻子,“你啊,要那么多愿望干嘛,能卖钱吗?”
程佑安低着头扣着手指,“我就是想攒着嘛,万一什么时候有想要的东西,你又不给我买怎么办?”
“你个小没良心的,你倒是说说看,你想要什么我没给你买?”
程佑安低头想了想,好像是没有哦,过了一会他才又抬起头,“那这样好不好,我现在有两个愿望,我可不可以用那两个愿望换两个免打金牌,就是,以后万一我犯了什么错,你要打我的话…”
程暮越听越不对劲,合着在这给他下套呢?
“等等,你说了半天就是为了以后能逃几次打是吧?你这是未雨绸缪,等着干一票大的是不是?”
程佑安有些心虚,“不是,就是以防万一…”
程暮当机立断拒绝他,“程佑安,你听好了,你以后要真犯了什么错,该挨的打你一下也别想逃,现在,俩愿望给你了,你自己可攒好了”
程佑安鼓着小脸,唉,计划失败,哥哥怎么那么聪明呢…
——
十月的天气向来早晚温差大,那天陈正阳起床看了看天气预报,最高温居然26度,他看了看之前一直穿的秋裤,索性也不穿了,只是那10度的低温他没有留意到。
他怎么也没想到,中午不冷甚至还有点热的天,到了下午开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晚上陈正阳下晚自习的时候,虽然雨停了,但气温却骤降到了几度,陈正阳走出教学楼,裹了裹身上的校服,有些后悔早上脱了秋裤和毛衫。
但校服的面料向来是夏天热,冬天冷,所以天知道当冷风嗖嗖往他裤腿里灌的时候他是怎么熬过去的。虽然学校离他家不远,但就这十几二十分钟的路程也把他冻得够呛。
回到家的时候,林琦正好从书房走出来,他看见陈正阳那穿着单薄的一身,说出的话带了几分责怪的意味,“今天降温你不知道吗?穿那么少,感冒了怎么办?你现在怎么还要我操心你穿衣服的问题?”
陈正阳心虚道,“不是,我看了今天最高温26度…谁能想到突然下雨了…”
林琦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最近早晚温差大,自己注意些知道吗,去喝点热水暖和一下…”
陈正阳赶紧点头向饮水机的方向走去。晚上陈正阳写完作业已经快十二点了,他突然就觉得脑袋发晕,一丝不好的预感上升,不会真的被他哥说中感冒了吧?
想到这里,他连忙来到客厅抽屉翻出了几片感冒药,看见温度计的那一刻,又选择性眼瞎,心里安慰着自己,一定没发烧,一定没发烧。然后他拿着感冒药回了房间,胡喝了几片,随后躺上床盖上被子,暗自乞求明天早上头晕的症状能好点…
————
【错节】六十八
大年初一,陈正阳起床来到客厅,看见大家居然都起来了,正诧异之时,程佑安跑了过来,将一个白白的东西伸到他眼前,“阳阳哥哥,你看安安包的饺子好不好看~”
陈正阳看了老半天才看出来程佑安手里拿的是什么,再看看那被他捏的四不像的面团,勉强扯出一丝安慰的笑容,“嗯,安安包的真好看…”
程暮走了过来,将程佑安手上的那团东西拿走,轻轻拍了他一下,“一会不看着你,就来捣乱,一边玩去…”
看人跑了,他才将手里那团已经被程佑安捏的不成样子的面团丢到了垃圾桶,然后擦了擦手,从兜里掏出一个红包递到陈正阳面前,“阳阳,新年快乐,程暮哥给你的…”
陈正阳连忙摆手,“不用了,程暮哥,这个…”
“诶,阳阳还跟我客气......
大年初一,陈正阳起床来到客厅,看见大家居然都起来了,正诧异之时,程佑安跑了过来,将一个白白的东西伸到他眼前,“阳阳哥哥,你看安安包的饺子好不好看~”
陈正阳看了老半天才看出来程佑安手里拿的是什么,再看看那被他捏的四不像的面团,勉强扯出一丝安慰的笑容,“嗯,安安包的真好看…”
程暮走了过来,将程佑安手上的那团东西拿走,轻轻拍了他一下,“一会不看着你,就来捣乱,一边玩去…”
看人跑了,他才将手里那团已经被程佑安捏的不成样子的面团丢到了垃圾桶,然后擦了擦手,从兜里掏出一个红包递到陈正阳面前,“阳阳,新年快乐,程暮哥给你的…”
陈正阳连忙摆手,“不用了,程暮哥,这个…”
“诶,阳阳还跟我客气,给你你就拿着…”说着程暮硬是将红包塞到了陈正阳手里,这时林琦从楼上走了下来,陈正阳看见哥哥下来,望着僵在手里的红包一时不知道该做何反应,有些尴尬地站在原地。
林琦看见这一幕,“正阳,你程暮哥说的对,别跟他客气,收了吧…”
陈正阳说了一声谢谢之后才收下了红包,这时兰雪枝在厨房喊到,“大的小的都起来了没,饺子已经煮好喽~”
程佑安这时跑了过来,看着陈正阳手里的红包,悄咪咪地凑到陈正阳跟前,“昨天林琦哥哥也给我了,他们大人好像管这叫礼尚往来…”
听的陈正阳不禁扑哧一笑,这小屁孩懂得还不少。
饭桌上,程暮看着俩小孩,跟林琦说到,“之前我答应安安说过年带他去迪士尼玩,要不你和阳阳也一起?”
林琦看着陈正阳,“你程暮哥说的,你觉得怎么样?”
陈正阳没想到他哥会问他的意见,连忙回答,“嗯嗯,都可以,我听哥的。”其实他也想去的
放假就是用来玩的,大年初二,他们便坐上了去往江海市的飞机,带着俩小孩去往了那个梦幻的王国。
只是他们在江海的第二天,出现了一位除了林琦其他人都不太待见的人,柳盈。
当柳盈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面对着程暮等人质疑的目光,林琦开口解释到,“柳盈家是江海的,所以她听说咱们在江海这边,她也想一起…”
对此程暮心里虽有些不满,但也没表现出来,毕竟是林琦的女朋友,“没事,大家一起玩嘛~”
柳盈先是跟大家都打了招呼之后,才望着陈正阳,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阳阳,好久不见了,来,新年快乐~”说着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红包递给了陈正阳。
陈正阳略微有些尴尬地笑着,这红包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毕竟,在场的还有一个比他还小的程佑安,柳盈就给了他一个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让他难堪的。
这时大家都没说话,柳盈看到一旁的程佑安好像也意识到这事做的有点太对,连忙补救到,“唉,昨天林琦只是跟我说他和朋友在江海,没想到还带了个小朋友,就没准备太充足…真是…”
程暮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看了一眼柳盈手里那薄的不能再薄的红包,“没事,我们安安也不在意”
这时林琦才开口,“柳盈,正阳还小,你给他他也不知道花在哪…”这拒绝的意思很明显了,柳盈见林琦都这么说了,咬了咬下嘴唇,悻悻地将红包又放回了包里,唉,她真的不是这么想的,怎么就被她搞砸了呢。
一次好好的出游计划因为柳盈的加入,氛围好像都没有那么浓烈了。
晚上柳盈本来是想要留下来的,但是被林琦婉言劝了回去,本来也是,她家就是江海的,实在没必要跟他一起住酒店,而柳盈更深一层的意思他自然也没有察觉到。
跟着林琦玩了两天,柳盈兴致索然,因为除了林琦之外,她发现这一行人好像都不太欢迎她,她努力跟陈正阳搭话,陈正阳要么只是笑笑,要么只是点头,跟她一句多的话也没有。她又试图跟程佑安说话,效果与陈正阳无异。
尤其是那个程暮,她更是觉得莫名其妙了,她想给陈正阳买个冰淇淋,程暮都能抢在她面前付款。好像不论她做个什么事,程暮都能不动声色地插一脚,让她不得怀疑那个程暮是不是对她有意见?关键是程暮做的那些事情在常人看来都是再平常不过的事,让她心里死死憋了一口气,无法宣泄。
下午,向景舒带着程佑安、林琦带着陈正阳在坐海盗船,柳盈和程暮在下面没有上去。想到这两天程暮对她的态度,她尝试着以毒攻毒,准备将糖衣炮弹对准程暮,只是她刚喊了一声“程暮哥”便被程暮笑着制止,“柳盈小姐,叫我程暮就好,我呢也没有随便给人当哥哥的习惯,况且你我都是有对象的人,这样…称呼,嗯,我怕景舒跟林琦听了都不太高兴…”
这话程暮说的很随和,但就是让柳盈听上去不太舒服。
柳盈不禁仰头望天,“你对我有意见?”
这么直白的问话着实是让程暮一愣,“没有意见,只是希望大家都有个分寸罢了。”
这个分寸程暮意有所指。
最后林琦对于柳盈突然要走有些不解,刚才不还好好的吗?这是怎么了?
而柳盈把所有怨气都撒在了林琦身上,“你简直就是块木头!”让她怎么说?难道说自己是被程暮气走的吗?
面对林琦的疑惑,程暮也只是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不理解。
24 大人说话不算数
办公室一日游直到打放学铃声就告一段落了。
“明天还跟我来吗”
“啊…其实我自己在家也没那么无聊”
“那可说好了啊,可不是我不让你来,是你自己不来的,以后就不能说我偏心学生了哈”
林星冉笑着捏捏林月阳小手打开车门上车了。
天气越来越凉了,起床也变得越来越困难。转天一早,林星冉吃过早饭后戴上围巾准备出门,林月阳在门口送哥哥上班
“哥!您以前说带我去堆雪人还记得吗”
“记得”
“那什么时候能去啊?”
“等以后有时间的”
“上次都说好了的带我去,现在又说以后有时间,那哥什么时候有时间嘛?”
“你这孩子,我不得上班啊?哪有时间?”
“那周末......
办公室一日游直到打放学铃声就告一段落了。
“明天还跟我来吗”
“啊…其实我自己在家也没那么无聊”
“那可说好了啊,可不是我不让你来,是你自己不来的,以后就不能说我偏心学生了哈”
林星冉笑着捏捏林月阳小手打开车门上车了。
天气越来越凉了,起床也变得越来越困难。转天一早,林星冉吃过早饭后戴上围巾准备出门,林月阳在门口送哥哥上班
“哥!您以前说带我去堆雪人还记得吗”
“记得”
“那什么时候能去啊?”
“等以后有时间的”
“上次都说好了的带我去,现在又说以后有时间,那哥什么时候有时间嘛?”
“你这孩子,我不得上班啊?哪有时间?”
“那周末去!”
“我看过天气预报了,东北正下大雪呢,我还没看过雪呢,哥哥带我去嘛”
林月阳看哥哥果断的拒绝不惜放出大招:撒娇
没想到遇到林星冉这个脑子里全是条条框框的人根本不管用
“周末也不行,周末我得备课呢,哥哥姐姐们明年就高考了,哪像你没个正事呢还!”
“还说不偏心,连周末的时间都留给学生。”
林月阳撅着嘴不满意地小声嘟囔着。
“自己在家把今天作业写完啊,停课又没让你停学,别回学校发现跟不上了!”
林星冉走之前还不忘揉揉林月阳的小脑袋
“知道了”林月阳不情不愿的回应,其实内心已经开始不高兴了
看着哥哥背影的林月阳真的是越想越委屈,明明答应自己的事却做不到。大人总是这样,教我们小孩不要撒谎,自己却骗小朋友。
哥哥把时间都分给了学生,在学校跟学生在一起,我只能在家,想和哥哥多待一会就要去学校,凭什么呢?我就这么不重要吗?哥哥姐姐们明年高考,我明年还小升初呢,我怎么就没正事了?我为什么在哥哥心里就是那个可以随意被糊弄的人啊。
明明是自己答应我的事情,现在居然敷衍我。什么叫等以后有时间的,那以后都没时间,是不是以后就不去了?那当初为什么要答应我一个小愿望,还骗我说什么愿望都可以帮我实现,还不如不答应我呢…
林月阳就是一个倔强又爱多想,想多了还死钻牛角尖的人,一整天就别扭这一件事了,怎么想也想不通,作业完成的当然也就不认真。
直到林星冉回家…
“今天自己在家开心吗”又是和以前一样的问句
“嗯…”林月阳情绪不高,用自己喉咙挤出来的这一个字
“那快吃饭吧!”林星冉一看林月阳的状态就知道不对,但他不明白平时活跃的林月阳现在这是怎么了?
晚上林星冉敲敲小孩房间的门
“林月阳,收拾一下,哥带你去超市买吃的!”
这是林星冉能想到的,唯一哄林月阳的方法了。
“不想去”
“为什么啊,作业没写完吗”
“就是不想去”
林月阳闹别扭的时候心里想的全是:自己这次占理怕什么,都是哥哥做的不对
“那你作业写完了吗”
……
又是林星冉最讨厌的沉默
“问你话呢,作业写完了吗?”
“写完了”
林星冉直接上手…
19 林星冉另一面
“阳阳,那件事不怪你,那是老天的事,你改变不了的。”林星冉把小孩的脑袋揽在自己怀里。
这么多年过去了,其实最不希望那件事发生的人是林月阳。
“我知道你现在不舒服,但我们要先解决问题,哥哥问几个问题,你来回答我好不好”
“他把你摁在水里,是在厕所吗”
林月阳点点头
“旁边看到的人有你同学吗?”
依旧点头
“他们没来拦着吗”
“没有…”
“是因为他们觉得你们在闹着玩对吧”
“嗯…”
林星冉通过几轮对话明白了,他们两应该是好朋友,同学和林月阳开玩笑,没想到林月阳对水的敏感程度反应能这么大。
“后面在哪打起来的”
“在…我追…追出去,在走廊里…...
“阳阳,那件事不怪你,那是老天的事,你改变不了的。”林星冉把小孩的脑袋揽在自己怀里。
这么多年过去了,其实最不希望那件事发生的人是林月阳。
“我知道你现在不舒服,但我们要先解决问题,哥哥问几个问题,你来回答我好不好”
“他把你摁在水里,是在厕所吗”
林月阳点点头
“旁边看到的人有你同学吗?”
依旧点头
“他们没来拦着吗”
“没有…”
“是因为他们觉得你们在闹着玩对吧”
“嗯…”
林星冉通过几轮对话明白了,他们两应该是好朋友,同学和林月阳开玩笑,没想到林月阳对水的敏感程度反应能这么大。
“后面在哪打起来的”
“在…我追…追出去,在走廊里…”林月阳现在依旧说不完整一句话
“好,哥哥知道了,你缓一缓情绪,在这等着哥哥,我很快回来乖乖”
林星冉出去了大概半个小时才回来办公室,门口站着林月阳,这一次小朋友没有低头,而是扬起下巴通过窗外看着远处的的操场。
办公室里面人却多起来了,同学的父母现在对着桌子另一边的抱怨:
“孩子这么小就脑震荡了,医生说脑震荡是不能完全治愈的,同学之间打闹怎么能下手这么狠,今天不把叫林什么阳的开除了,我们不答应!”
王老师看见刚要敲门进门的林星冉:
“林月阳哥哥,他们家长到了,我们坐下来好好聊聊。”
“你是林月阳家长?我不跟你谈,回家把你爸找来!”同学的爸爸愤愤的说
“兄弟俩都一个样!一看就没人教养的。”同学的妈妈也跟着附和
“你们凭什么这么说我哥哥!”林星冉看着弟弟站到自己前面为自己出气的样子,稚嫩又可爱。
听到林月阳的怒吼,同学的爸爸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抬起手扬着巴掌,
“你个小兔崽子,你把我儿子打成脑震荡,还理直气壮,信不信我打你!”
林月阳像个小狼崽梗着脖子仰着脸丝毫不畏惧,眼睛直直的盯着这个比自己高,甚至能装的下他的中年男子,林星冉伸手把小孩拉到自己身后。
林月阳是真的不害怕这句威胁更不怕其他人的巴掌。他只怕他哥的。
“你敢!”林星冉这两个字说的加了些狠劲儿
“我不敢?逼急了我连你都打,现在敢打人,以后就能杀人放火!我替你爸妈好好教育你弟弟”
说着便动手想去打林星冉身后的小孩
想象中的巴掌没落下来,被林星冉的手拦住了。林星冉稍微使了点劲捏着男人的手腕转动了一下就松手了,把一个健硕的中年男人疼的直揉手腕。
林星冉是羽毛球校队的打过比赛,曾因为学业放弃了做运动员的机会。省队教练评价他:反应快,动作迅速,手腕力量足,爆发力强,跳跃扣杀是个人绝技,是个不可多得的奇才。
看着气急败坏的家长,林星冉不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开口说:
“我看你们谁敢动他!我是林月阳的监护人,不管他做什么,也轮不到你们碰他一下。”
“我来是想好好解决问题的,你要是这个态度,今天没什么好谈的。”
“家长冷静一下,咱们是来解决孩子打架的问题,别家长打起来了!”
旁边的王老师赶紧出来稳定一下失控的画面。
王老师看着林月阳的哥哥感觉很陌生,和以前见到林星冉时亲和友好好沟通的印象完全不同。眼前这个人,一米八五,不瘦不胖,穿着黑色的风衣气场强大,说话掷地有声。
别说王老师了,林月阳都没见过这样子的林星冉。
“回去问问你家儿子,林月阳为什么打他?把人摁在水里这可不是什么安全的行为,这么简单的道理,家长不会没教吧。”
“你怎么说话呢?我儿子啥样我还不知道吗?小孩之间闹着玩相互往脸上淋淋水而已,你弟弟仗着自己高,欺负同学你看不到?你人不大骂人倒是会骂”
“打架部分的监控我看过了,前面把小孩摁水里监控部分没直接录到,但从后段视频林月阳头发湿透可以看得出来,我家小孩是没撒谎的,最后我去班上问了一下其他同学,有人愿意作证这件事的发生。”
“不行!我儿子受伤了,他家孩子啥事都没有,必须处理!开除他!”同学的爸爸一看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只能对着老师咆哮!
“我家小孩打人是正当防卫,没受伤,是因为你们儿子理亏还手没打过罢了。”
“那我可不管,我儿子受伤了,你弟弟又没事,你们必须要负责到底”
“如果你们继续保持这个态度,那报警吧,让警察来处理。”这些话一字一句的从林星冉嘴里说出来,冰冷的可以把人冻住。
“各位家长稳定下情绪,都是为了孩子来的,你们别吵起来了。两个孩子多多少少都有错,咱们双方家长都各让一步。”作为学校一方更怕担责,王老师听到报警更加着急了。
“我要你们承担我儿子治疗的费用,同时学校开除他!”
“我可以让步。你们的医疗费用由我们承担,同时我要你家孩子当全班同学的面向林月阳道歉。下午我带孩子去医院验伤,如果我家孩子有事,你们需要承担我们的医疗费用。”
“你要求开除可以,但两个人打架不可能是一个人的错,要开就两人都开除。我最不怕这个,我是悦海中学高中部的老师,不管怎么样林月阳都会有学上的。”
“此外,免谈!否则,报警!”
林星冉带着坚决不可让步、容不得一点妥协的气势表态。
“那不可能,我没让你弟弟给我儿子道歉就不错了!”
“既然这样,王老师,没有其他事,我带孩子去医院了。”林星冉说完就拉着林月阳的手出去了。
如果在日后的某一天,你要问起林星冉这一天怕不怕,他肯定会回答不怕。
可是他真的不怕吗?
他也只不过是个刚毕业步入社会没多久的年轻人啊,但他要保护弟弟,他就不能怯懦不能逃避,不能让自己唯一的亲人受到任何伤害,他不能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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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节有个小番外可以解锁新人物~
内容是兄弟俩多年后聊天谈起这个事的对话。
《清风》62 “就该让你把腿跪断!”
怎么会不委屈?
他确实是犯了大错,可是,训话、挨x、掌$&嘴、罚$&跪、反省,所有的后果他都心甘情愿承受,这件事怎么就过不去了呢?只是想要一个检讨的机会为什么要发这么大的火?
齐元看着眼前紧闭的房门和脚边四散的检讨书,心灰意冷。
黎暮云并不是在处理工作,他找了很多徒步遇险的文献资料和新闻报道、纪录片,即便齐元今天的危险程度远不及这些,可他还是越看越后怕,越看越生气。
正好此时齐元进来,算是撞$&枪$&口上了。
一通发泄之后,他也有些后悔,把资料打印出来,视频都传进手机里,就去找齐元。
齐元回了自己房间,连衣服都不想换,就躺在床...
怎么会不委屈?
他确实是犯了大错,可是,训话、挨x、掌$&嘴、罚$&跪、反省,所有的后果他都心甘情愿承受,这件事怎么就过不去了呢?只是想要一个检讨的机会为什么要发这么大的火?
齐元看着眼前紧闭的房门和脚边四散的检讨书,心灰意冷。
黎暮云并不是在处理工作,他找了很多徒步遇险的文献资料和新闻报道、纪录片,即便齐元今天的危险程度远不及这些,可他还是越看越后怕,越看越生气。
正好此时齐元进来,算是撞$&枪$&口上了。
一通发泄之后,他也有些后悔,把资料打印出来,视频都传进手机里,就去找齐元。
齐元回了自己房间,连衣服都不想换,就躺在床上呆愣愣看着天花板,已经陷入到自己再次被抛弃的情绪中。
他赌了好大一口气。
这次绝对不哭了!只要你开口说不要我了我立刻就搬走!绝对不主动联系你了!什么练字什么日总结什么体能训练,通通不做了!不能吃辣?我明天就要去买三倍辣的火鸡面!我吃螺蛳粉要加两包辣椒油!怎么不能熬夜了?我今天晚上要看手机看到凌晨!
……
齐元捏紧拳头捶床。
“扣扣扣”很轻的三下敲门声。还能有谁?
心脏狠狠收缩,全身瞬间紧绷,大脑空白。
可是很快委屈又占了上头,他侧过身背对着门假装没听到,耳朵却悄咪咪支了起来。
黎暮云推开门走进来,站在床边,问:“脚上的伤怎么样了?中午换没换药?坐起来我看看。”
???第一句话竟然是说这个?
心墙垒得再高,坍塌也就是他一句话的事。
他没有转身,闷闷不乐地回答:“已经没事了。”
“起来让我看看。”黎暮云说。
竟然没有骂他没规矩?这个是在关心是在哄人吧?是吧??
心里乱作一团,身体却已经很诚实地转了过去,咕踊到床边望着黎暮云,满眼孺慕。
黎暮云蹲下身拆开纱布检查他的脚腕,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到小孩软乎乎地念叨:“我好没出息,乱七八糟想了一大堆话,哥关心一下脚腕就全好了…”
黎暮云轻笑,说:“那你说说,我听着。”他把药倒在手心上揉开,又细细按在人脚腕上。
什么委屈,早忘光了,他开心极了,笑盈盈地说:“不行不行,闹脾气的时候想的话,现在说太危险了。”甚至还孩子气地做了个用拉链拉上嘴巴的动作。
黎暮云挑眉看了他一眼,说:“危险?这是打算造$&反来着?让我猜猜看,心里怎么骂我的?”
齐元连忙打断他,急吼吼地说:“没有!我没骂您!您别乱猜了!”
黎暮云跟他道歉,说自己刚才没控制好脾气。
换好药后又检查他的膝盖,不出意外两团红月中 着,右脚伤着,跪的时候重心都在左膝上,所以有些青紫了。
“就该让你把腿跪$&断了,看以后还敢不敢乱跑!”
再提起这事,还是难免心慌,“小元真的知道错了哥,您别气了好不好?”
黎暮云盯着他好一会儿,才肃了语气,说:“你站起来。”
齐元被突然又严肃了的语气吓到,慌乱地起身端正站好。
“我信你现在知错,可能接下来一个月、三年、五年也都能记着教训,但是,这种会危及性命的事,哥需要你记一辈子。”
“你可能觉得我小题大作,怨我也好恨我也罢,我都不能心软。”黎暮云说着说着,就觉得这大概也是当年宋晓天把自己da得好几周下不来床、大半年都躲着他走时的心境吧。
齐元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是木木地摇头:“不,我不会的。”
那天,黎暮云让他站了八九个小时,从日头刚刚偏西的下午一直到万籁俱寂的深夜。
打印的那一沓资料要他一字一句读出来,每读完一篇要问他的心得与教训。嗓子哑了就给他递水、站不住了蹲几秒钟继续、烦躁敷衍时脸上、x股上、大$&腿上随时都会挨尺子。
资料读完后他身心俱疲、意识混乱,已经快要崩溃了。
黎暮云依然没有饶他,要他继续看视频资料,视频里的那些遇难者有的坠落悬崖被野兽撕咬的血x模糊,有的在疾风冻雨的恶劣天气下因身体失温而蜷缩枯槁,不可避免地,还有家属们绝望、悲怆的画面。
齐元几次摔倒在地又被数着秒勒令站起来,他真的像黎暮云所说的,刻骨铭心,一辈子都没敢忘。
恍恍惚惚大概没意识到,黎暮云也没有坐下过,一直陪他站着。
结束之后,齐元一直掉眼泪,什么话都说不出,黎暮云揽住他,轻抚着后背给他顺气,也不说话。
————————————————————
该说不说,齐元真的好没出息!太好哄了!
本章有亿点点纪实,后半部分本来打算细写的,脑壳疼就算了😄
【悄然而起】第三十六章
贺余风这几天状态都不太好,云彦能察觉的到。
他不可能不会被影响到情绪,他心里还压抑着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云彦,今天错的多了。”贺余风坐在书桌前,看着单词本上几个红色的叉,声音有些沉。
云彦有些散漫地背靠在椅子上,从喉卝咙里发出了嗯的一声,他已经很久没错这么多了。
贺余风转了一下笔尖,开口时将单词读得标准:“principle,是什么。”
“法则。”云彦秒答。
“i故意写成e,是不是?”贺余风扭过头来看他,“还有这几个,明明光读音就能拼出来,你当我瞎呢?”
“你也当我瞎呢?”云彦也反问他。
“什么意思。...
贺余风这几天状态都不太好,云彦能察觉的到。
他不可能不会被影响到情绪,他心里还压抑着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云彦,今天错的多了。”贺余风坐在书桌前,看着单词本上几个红色的叉,声音有些沉。
云彦有些散漫地背靠在椅子上,从喉卝咙里发出了嗯的一声,他已经很久没错这么多了。
贺余风转了一下笔尖,开口时将单词读得标准:“principle,是什么。”
“法则。”云彦秒答。
“i故意写成e,是不是?”贺余风扭过头来看他,“还有这几个,明明光读音就能拼出来,你当我瞎呢?”
“你也当我瞎呢?”云彦也反问他。
“什么意思。”
两个人对视着,云彦眼神平淡,只是过了一会又偏头看着桌面,“天天装着笑有卝意思吗,你明明不开心。”
“那你这是拿单词吸引我注意吗?”贺余风听到这话反倒是低笑了一声,把手搭在云彦脑袋上,用了点儿力道把人脑袋转回来,“我在你这不会装笑,每次笑都是真心的,但我偶尔确实会不开心。”
“可你笑得很蠢。”云彦拍开他的手,头发又被抓乱卝了,心想自己果然应该去剃寸头。
“……我这张脸也就在你这会被说是蠢。”贺余风沉默了几秒说,脸上的几分笑意也收敛了,“真想揍你。”
“滚。”云彦白了他一眼。
“就冲你这单词这么多叉,按理说你得疼两天的。”贺余风很喜欢摸卝他的头发,被拍开了也忍不住搭上去顺顺,以前没在一起的时候没敢这么揉过,现在喜欢得紧。
“老卝子装的!”
云彦有些粗卝暴地撸起自己左臂袖子,瞟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正好指向了十点半,他猛地起身,垂眸扫了一眼贺余风道:“我出去一下。”
贺余风脸上的表情浮现出诧异,“大半夜的,干什么。”
“废什么话,不去我自己去。”云彦说完就起身往外走了,下楼时还记得注意轻手轻脚,怕打扰到奶奶休息,贺余风匆忙跟上,险些忘记拿钥匙,走了两步又折回来揣兜里,顺便将云彦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拎上。
这片区的灯光已经有些昏暗了,贺余风追上去将外套扔在云彦头上,“穿上。”
云彦利落地拿起来穿好,两人一直走到街口拐弯处,一家理发店和夜宵早餐店还开着。
云彦先去那店里买了两个油饼,咬了一口嘴唇就抹了一层油,另一个递给贺余风,随后就走进了隔壁的理发店。
“程哥。”云彦含卝着东西声音含糊,“干活了!”
理发店在这片区开了许久了,云彦打小就在这儿剪头,跟师傅熟悉得很。
贺余风手里拿着那块饼没吃,另一只手扣住云彦手臂,蹙眉道:“你要干嘛?”
他的话才刚说完,一个男人抽着烟就从里头出来了,在深秋里还穿着背心,露卝出手臂的纹身,那张脸带着痞气,乐呵道:“哟,小崽子怎么这么晚来?学霸也来了。”
“头发推了,不洗。”云彦朝着老板说,也对他的称呼早就习惯了,这理发店老板刚来时才二十岁,如今都在这儿呆了十个年头了。
“你疯了?”贺余风顿时就想把人带走,脸色都沉了下来。
程渊的眼神在两个男生身上切换,有些意味深长地看着,随后吐了一口烟,懒散道:“剪不剪啦,我老婆等我回家呢。”
“剪。”云彦走到镜子前坐下,从这个角度能瞧见镜子里的贺余风脸色很差,但他没管,而是朝着程渊问,“你还有老婆?”
男人气笑了,“我他卝妈十年卝前就有老婆了。”
云彦哦了一声,脑袋被摆正了,程渊才又说:“真推啊?你这头发软得很,推了可惜。”
“推。”
程渊应了声行,把理发围布抖开给他围上,余光撇到身后坐着的男生那不爽的表情,自己脸上露卝出一个不经意的笑。
柔卝软的发卝丝落在地上,云彦眯着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因为发型的改变好像变了一种模样。他的脸上总是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如今推成寸头显得更加冷漠。
程渊把他两鬓推短,发顶留了两指的长度修剪一下,模样也更酷了些,“我就不给你全推了,省得像个劳卝改犯,而且你朋友快气死了,小心哄不好了。”
云彦怪异地看着程渊,但又有点心虚,正常人自己剪头为什么要去哄朋友,他闷着声道:“为什么要哄?”
程渊只是笑没有回应他的问题,将他脸上的碎发扫掉,利落的抖开围布,“好了,给你剪的挺帅的吧小崽子。”
“还行,转过去了哥。”云彦晃了晃手卝机上的支付界面,程渊点了下头。
云彦走到贺余风面前,抬手不适应地摸卝着自己短发,“回家吗?”
贺余风起身,把没吃的酥饼丢回云彦手里,自己揣着兜闷声走在前头,以往都是云彦在前面走着,这会倒是反过来了。
巷子寂静,如今是小声说话也能听得清,晚风刮过来时云彦头皮有些发凉,他小声嘀咕:“不会真的要哄吧?”
“难道不应该吗?”贺余风这话听得清晰,转过来没好气地说,“不让我揉就把头发剪了,你很能啊云彦。”
“生气了?”两人都快走到家门口了,云彦停下来问。
“不然呢?”贺余风也停下来,冷着一张脸看他,对着面前的寸头云彦实在有些不适应。
“那你回家缓缓?我就不在你面前找气了。”云彦故意这么说,把贺余风逼得骂了句脏话,下一秒就被扣住手臂一路扯上楼。
进了卧室两人就挣扎扭打着跌在床卝上,贺余风把云彦的手扣在头顶,压在他身上恶狠狠地咬他的嘴唇,“学坏了你。”
“不是你老装么,还以为不会生气呢。”云彦恶劣地曲腿往贺余风腿卝间顶了一下。
那可是脆弱的地方,换做谁都都往一旁闪躲,贺余风从云彦身上翻了下来,脸上惊诧,随后啧了一声,把云彦翻了个身趴着,隔着裤子就拍了一巴掌。
“你今天完了云彦。”
……
【悄然而起】第四十七章
“几年的兄弟,成了别人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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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濯回去之后内心不断挣扎,俩小子在一块儿成绩的确往上升,云彦也没有高一时那般难管。
可这性取向的事情可不是两个孩子自己的事,他并不觉得这是一种病,但作为班主任得对他们在学校的生活负责。
可思来想去,又怕家长知晓之后,毁的是孩子的三年辛苦。
他最终还是选择当做没发生过这件事。
……
云彦和贺余风后来在元旦假期和宋骁和樊菁他们出去玩后便没再隐瞒关系,在两人瞪大眼的过程中泰然地吃着桌上的食物。
“你们……多久了?”宋骁磕磕巴巴...
“几年的兄弟,成了别人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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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濯回去之后内心不断挣扎,俩小子在一块儿成绩的确往上升,云彦也没有高一时那般难管。
可这性取向的事情可不是两个孩子自己的事,他并不觉得这是一种病,但作为班主任得对他们在学校的生活负责。
可思来想去,又怕家长知晓之后,毁的是孩子的三年辛苦。
他最终还是选择当做没发生过这件事。
……
云彦和贺余风后来在元旦假期和宋骁和樊菁他们出去玩后便没再隐瞒关系,在两人瞪大眼的过程中泰然地吃着桌上的食物。
“你们……多久了?”宋骁磕磕巴巴地问。
“一年多了。”
宋骁突然猛一拍桌,把边上樊菁都吓了一跳,接着又道:“好哇,云彦,你简直不是兄弟。”
云彦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不是兄弟,你想当父子啊?我是你爹?”
“草,滚犊子你。”宋骁就差把盘子扣他头上,气愤骂道,“我们认识多久……你谈恋爱不告诉我呜呜呜。”
“……?”云彦被他后面的哼哼声弄得一脸怪异,连樊菁都被逗乐了。
“你怎么跟傻逼似的……”樊菁忍不住嘲笑,只是又把眼神落到对面二人身上,好一会才又道:“云彦我真觉得这世界上没有谁比你更直了,结果你倒是弯得彻底!”
贺余风听到这话也是低笑出声,桌底下就被云彦踩了一脚,可怜的板鞋带上了鞋印。
“放屁。”云彦翻了个白眼,身子往后靠在椅背上,拿起可乐灌了一整杯,毫无形象地打了个气嗝。
“……您能不能注意形象,真的很毁你这张脸。”樊菁嫌弃地看着他。
云彦根本就无所谓,“我要形象干什么?”
贺余风伸手垫在云彦脖子后,把他往他自己身上揽近了些,“我不嫌弃。”
“……6”宋骁实在觉得没眼看,也靠在椅背上把脑袋后仰,拿了张餐巾纸盖在脸上,郁闷地说:“几年的兄弟,成了别人妻。”
“?”
如果不是贺余风手快摁住云彦,桌上的那把钢叉可能已经叉在宋骁头上了。
樊菁笑得快抽抽了,眼泪都渗出来了,断断续续道:“你快别说了,我怕一会……云彦真打死你。”
贺余风的大腿根被云彦猛掐了一下,差点就没绷住疼出声,贺余风暗暗咬牙,想着回去再收拾这小混蛋。
他们很平静地向自己的朋友出柜,沈卿晗更是早就看出来了,只是他本来就不是很八卦的人,不会去多提别人的隐私。
跨年夜当晚回家都快十二点了,云彦家里根本就不怎么管他的回家时间,他随便发了条信息就窝在贺余风的床上,浴室里水声没停,贺余风还在里面冲澡。
今天冬天特别冷,南方又没有开空调的习惯,贺余风床上都多了一条小毯子只是云彦在的时候根本不需要用上,两个男生体温就够热了,再加一层就得冒汗。
这贺余风钻进来的时候,身上都冒热气呢。
“宝贝给我暖床了啊。”
云彦面无表情地推他,这人一进来就往自己身上压,“滚,重死了。”
“冷。”贺余风嬉笑,根本不走。
“你有病吧你他妈火炉一样,冷个屁。”两个人都热,可就喜欢贴在一块儿。
贺余风表情看着莫名委屈,翻下去侧躺在云彦边上,“我妻不怜我。”
“?”
“你等死吧。”云彦抡起拳头就要往贺余风身上砸,可一点也没留力气,贺余风连忙闪开,砸在床面上嘭了一声。
“卧槽,你是真狠心啊?”贺余风一惊,好一会才又躺回去。
白天宋骁的话被拿过来开玩笑,还差点引起一场家暴。
指针转向十二点的时候,两人闭着眼接了个吻,没多久就松开了,这才安分下来一块儿平躺在床上说话,只是没一会云彦就眯着眼昏昏欲睡。
“你觉得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会奇怪吗?”贺余风在他意识快入梦的时候突然开口问。
云彦闭着眼没睁开,缓了一会才道:“班主任都知道了,还怕他们……我只怕我爸妈知道。”
“……”贺余风隔了许久才叹了口气,怀里的云彦已经半梦半醒了,他才低声回道:“我也怕。”
他原以为云彦迷糊的状态下已经听不清,可没想到过了一会儿听到了云彦含糊不清的嘀咕,他说:“你别怕。”
贺余风失笑,可内心像是被填满了,明明云彦上一秒还在说他怕自己的父母知道,下一秒却要反过来给他安慰。
贺余风轻轻地在云彦额头上落下一吻,抱着人也睡了过去。
高三的时间像开了火箭一样快,可云彦突然发现贺余风在高三下学期的时候压根不像一个正常的毕业班学生,他好闲……他根本不怎么花时间学习。
以前还看他刷卷子刷竞赛书,现在回家也就读半个多小时,就完全把时间放在管自己上面了。
这让云彦很不爽,可贺余风却是一脸无所谓,“开玩笑,我参加那么多竞赛闹着玩的?”
有些学科竞赛可以加分甚至有保送资格,但目前贺余风并没有这个打算,只是依旧选择参加高考,而那些题目自己早在高二都刷过一轮了,高三无非就是不断地巩固。
“可你影响我心情。”云彦把桌面上的卷子揉皱了,脸上的表情看着就不高兴。
“干嘛?”贺余风揽着他的腰,眼神是盯着桌面上的物理题,“我是立志把我男朋友磨成学霸的,你不能毁我梦想。”
“我不当学霸,求你了你自己去读书吧。”
云彦扯过一本本子把自己的做题过程盖上,生怕被贺余风瞧见又挑了错,这人现在对自己越来越严了,屁月殳压着凳子都还疼着,可不就只是昨天小测的时候数学粗心丢了十几分。
贺余风不惯着,就掀开本子看着他做,“宝贝我马上毕业,你的高三我管不到了,我现在就得提前给你磨会了。”
云彦咬牙:“我自己会做。”
“哦。”贺余风敷衍地应了一声,随即就开始翻旧账,“上个月学校安排,我就离开了两天,你还骗我读书,还是后来阿姨聊天我才知道你就在家躺了两天……就视频的时候装模作样。”
“……你他妈别提过去的事。”
“还有啊……这学期刚开学……”贺余风又絮絮叨叨地说着,云彦实在受不了,他黑着脸把笔扣在桌上,“闭嘴。”
这几件事,哪一件不是被收拾得够呛。
抽烟?你真行啊!
“抽烟?你真行啊!”
——————————————————
最近工作挺累的,马嘉祺多多少少有点熬不过去了。 由于应酬肯定少不了喝酒,丁程鑫也没太难为他不让他喝。只是让他少喝点,注意身体。但烟是绝对不能碰的。他也不知道抽了烟会发生什么事,总之别冒这个险就行。
可是过了一段时间,这些应酬让马嘉祺头疼,员工时不时的失误让他边境崩溃。好不容易自己应酬完了,但他的阿程不在家。看着空荡荡的房子,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委屈。他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扫到地上,瞬间碎了一地。他无力的坐在地上崩溃大哭,窒息感扑面而来,心好像被一块大石头压着一样喘不过气来,这种感觉让人特别无助...
“抽烟?你真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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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工作挺累的,马嘉祺多多少少有点熬不过去了。 由于应酬肯定少不了喝酒,丁程鑫也没太难为他不让他喝。只是让他少喝点,注意身体。但烟是绝对不能碰的。他也不知道抽了烟会发生什么事,总之别冒这个险就行。
可是过了一段时间,这些应酬让马嘉祺头疼,员工时不时的失误让他边境崩溃。好不容易自己应酬完了,但他的阿程不在家。看着空荡荡的房子,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委屈。他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扫到地上,瞬间碎了一地。他无力的坐在地上崩溃大哭,窒息感扑面而来,心好像被一块大石头压着一样喘不过气来,这种感觉让人特别无助。
哭了好一会,他站起来擦了擦眼泪,想着出去散散心也好,但又随手买了盒烟。马嘉祺走到以前经常和丁程鑫去的那片湖,那里的人很少,平时几乎没有人。马嘉祺想了很久,最后还是把打火机拿出来将烟点燃。抽完一根,心情也好了些。想都没想又拿出一根继续抽,但他不知道,远处的丁程鑫正目睹这一切。
他本是想早点会去和马嘉祺一起放松放松,可没曾想在路过湖边的时候看到了马嘉祺,刚开始只是趴在那桥上好似是在吹吹风,但看到马嘉祺拿出打火机点燃香烟的那一刻,丁程鑫蒙了。本来是想好好放松的,看来是不行了。另丁程鑫更迷惑的是,马嘉祺竟然敢抽第二根烟。多少有点欠收拾了。
马嘉祺到家后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丁程鑫兴喜若狂,急忙跑过去窝在丁程鑫怀里。这种温暖的感觉好像有一段时间没有体验到了。
“嘉祺,身上为什么有那么浓的烟味?”马嘉祺很明显顿了顿,这人是狗鼻子吧怎么这都能闻出来(剧情需要,不喜勿喷,勿上升正主,谢谢🙏)
“阿程,应酬的时候难免会粘到些。”真是撒谎不打草稿,谁家粘到的烟味会这么浓。
“是吗?”说罢便把手伸进马嘉祺的衣服口袋,拿出打火机和一盒不完整的烟。
“那嘉祺告诉我这是什么东西好不好。”
“……”
丁程鑫扶了扶额。“你自己拿个垫子去墙角跪着吧。”说完就向楼上走去了。
哥……对我失望了吗……
未完待续……
【沧海横流】【ABO】88
大家假期愉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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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乘风一把抓住他的手,仿佛很有趣似的笑着说:“小教官,你躲我干什么?你瞧你这位朋友,他就一点都不害怕。坐下!”他说着,信息素倏地压下来。宋嘉直觉头上压下了一座大山,腿一软,眼泪就唰的一下掉了下来。
“把眼泪收起来。”穆雪松冷眼旁观,淡淡地说:“你越可怜,他们就越兴奋。Alpha这种生物,骨子里就喜欢征服。宋嘉,你是教官,他们必须对你有起码的尊重。如果有人欺负你,你应该打回去,而不是坐在这里哭。”
他摇晃着杯子里的鸡尾酒,冷然道:“宋嘉,打回去。”
厉乘风闻言就大笑起来,“打谁?”他更加放肆地把胳膊勾在...
大家假期愉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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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乘风一把抓住他的手,仿佛很有趣似的笑着说:“小教官,你躲我干什么?你瞧你这位朋友,他就一点都不害怕。坐下!”他说着,信息素倏地压下来。宋嘉直觉头上压下了一座大山,腿一软,眼泪就唰的一下掉了下来。
“把眼泪收起来。”穆雪松冷眼旁观,淡淡地说:“你越可怜,他们就越兴奋。Alpha这种生物,骨子里就喜欢征服。宋嘉,你是教官,他们必须对你有起码的尊重。如果有人欺负你,你应该打回去,而不是坐在这里哭。”
他摇晃着杯子里的鸡尾酒,冷然道:“宋嘉,打回去。”
厉乘风闻言就大笑起来,“打谁?”他更加放肆地把胳膊勾在了雪松的肩膀上,信息素极富攻击性,浓烈地向他扑过来。“我没听错吧?是要打我吗?”
宋嘉努力地想要挺直胸膛,却簌簌的发抖。他悄悄地拉了拉穆雪松的衣摆,小声道:“我们走吧……”
穆雪松瞥了他一眼,镇定自若地把杯子里的酒尽数倒进喉咙,而后骤然抄起身旁的酒瓶,哗啦一声砸在了厉乘风的头上。
玻璃瓶破碎的声音清脆,厉乘风大叫一声,踉跄地捂着脸退后两步,酒水混杂着鲜血顺着他的脸颊流下来。同伴们怒骂,宋嘉尖叫,场面登时乱成一团。
“都他马的别动!”厉乘风怒喝着,狠狠踢开了凳子。他紧盯着穆雪松,双眼烧得血红,神情恍然间就是一头狩猎的狼。“把你的Alpha叫来。”他哑着嗓子凶狠地说:“我不跟Omega动手。”
穆雪松闻言就笑了,“你还想动手?”他微微地扬着下巴,自然而然就流露出高位者审视低位者的态度,“新兵连的人现在是谁在管?把你们的长官叫过来。”
厉乘风从没见过这么猖狂的Omega,一时间竟愣住了。“你以为你是谁?”他用一种极其荒谬的眼神看着他,“谅你是个Omega,我今天不跟你计较。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跟我道歉,陪我们哥几个喝完这瓶酒。要么把你的Alpha叫过来,我在他头上也敲这一瓶子。你自己选。”
他带来的那几个同伴呼啦啦簇拥在他身边,一群人都凶狠的盯着他,一齐释放出信息素。厉乘风站在中间,挽着袖子,光裸的臂膀强壮劲瘦。那模样很热血,很中二,很轻狂。
穆雪松实在觉得好笑,摇着头说:“你们这群小兔崽子省省吧,信息素压制对我没有用。”他好整以暇地脱了大衣丢在一旁,活动了下手腕,“想找场子是吗?冲我来。打赢了我,别说一瓶酒,我陪你们喝一箱。”
厉乘风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从牙缝里嘶声问话:“你活得不耐烦了找死吗?”
“不。”穆雪松微笑,“我是想教你们怎么做人。”话音刚落,他闪电般的一记鞭腿。厉乘风甚至来不及反应,就仰面朝天摔倒在地上。穆雪松神色自若,评点道:“别轻敌。”
他生平从不曾被一个Omega藐视到这个份上,屈辱顷刻间就烧得他青筋乱跳。厉乘风抹了把脸,将身上的作训服狠狠摔在地上,无暇细想就已经扑了出去,那一刻他脑子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Alpha本能里的兽性凶猛地灼烧他的骨头,那一刻他只想征服,想把这个桀骜的omega压制得跪在地上,想用牙齿刺破他的腺体,想看他在自己手掌中痛哭流涕。
但是,但是这个omega的动作怎么可能这样快,快得完全超出他的想象。穆雪松的身影矫若惊鸿,轻灵迅捷,站定如松,动如脱兔,眼光既准,招式又毒辣,厉乘风甚至来不及有太多动作,手肘,膝盖,手腕便接连受创。厉乘风非常笃定,他的力气远远胜过眼前这个omega,如果有机会,只要一拳,他就能让他丧失战斗力,但是不知为什么,面对这个omega,他却有一种陷入罗网中的恐慌。穆雪松像是织成了一张蛛网,将他的四肢都粘滞住了,而后轻轻一搭他的手腕,厉乘风蓦然间只觉一阵剧痛,不知怎的手臂便被扭脱在身后,踉跄向前扑倒在桌子上,腰眼随即被狠狠踏住了。
他带来的同伴见状,呼喝着便要一拥而上。穆雪松的目光向他们冷冷一横,猛地拔出了衣袋里的手枪。
“砰--”
子弹击穿了他们脚下的木地板,飞溅的木屑中,几个士兵都愕然地停下了脚步。
“单打打不赢,要一起上了是吗?”他冷笑着说:“你们的长官是沈浩还是陈晖,叫他过来。”
厉乘风方才见他的身手和配枪,心中已有了隐晦的预感,这时听他这样熟稔的报出长官的名字,那点猜测便愈发呼之欲出了。
“你,你是谁?”他颤声问:“你踏马的到底是谁?”
穆雪松不答,一脚踏着他的腰,一手便操起桌上的酒瓶,啪的一声摔碎在桌上,而后举起那剩下的一半尖茬对准了他的手。“刚才是哪只手不老实?”
厉乘风咬着牙关不答。
穆雪松一笑,照着他的右手比划了两下,“不说,那就算是这只。”说着他将手里的酒瓶高高举起,厉乘风紧紧地闭上眼,只听“哗啦”一声,那酒瓶就紧贴着他的手掌砸下来,在桌子上摔了个粉碎。
厉乘风惊出一身冷汗,紧跟着腰上的桎梏骤然一松,他跌在地上,惊魂甫定地看着他。“你…您是,宋柏宋队长吗?”他哑着嗓子问:“您是吗?”
穆雪松略觉意外地挑了下眉毛。
这时只听门口有急促的脚步声逼近,刘远洲裹着一身冷风大步流星走进来,冷着脸喝道:“都在这里闹什么?”他余光扫向正从地上挣扎起身的厉乘风,恨铁不成钢地训斥,“厉乘风,又是你挑的头,是不是?”
厉乘风低着头,这时却没了方才的张狂气焰,低声道:“对不起。”他心虚地向穆雪松瞥了一眼,“是我莽撞,对不起…两位长官。”
“回去!”刘远洲皱眉呵斥:“你们几个不是精力旺盛吗,现在就给我归队跑上二十公里,滚!”说着他又转向一旁吓得像只鹌鹑一样的宋嘉,呵责道:“是不是又是你这个麻烦精惹出来的事情?”
宋嘉绞着双手,委屈兮兮地含了一包眼泪。
穆雪松扫了扫桌上的碎片,轻描淡写道:“行了,不怪他。你那几个兵,狗胆包天地调戏我。”
刘远洲一屁股坐在他旁边,牙疼似的咝声道:“哥啊,你打别人也就算了,你知道他是谁吗?”
穆雪松给自己又倒了杯酒,满不在乎的问:“又是哪家的二代?”
“那是厉中将家的公子。”刘远洲呵了一声,“不知道谁去报的信,现在厉中将点名要你过去,你看怎么办吧。”
“噗”的一声,穆雪松把满嘴的酒都喷了出去,呛得咳嗽起来。正巧这时陆清送完东西回来,东张西望地推开了小饭馆的门。雪松一眼瞄见,立时把面前的杯子一推,果断道:“让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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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百心心下一更吧~大家假期快乐呀
彩蛋还是下集预告。
【刺客归来】第15章 受伤
第15章 受伤
宋晗转头看着他,许久才回过头去,她喝了口啤酒,然后才道,“你应该知道,我肯定是一百个不愿意放你走的。少祺,这是关乎你职业生涯的大事,你要想清楚,不可以一时冲动。只是,”宋晗抬头看着夜空中的明月,“如果你真的想走,我会尽力帮你谈一个好的下家的。你为凌云效力了这么些年,我不会亏待你的。 ”
是啊,效力了这么些年……
当初他刚来凌云俱乐部时,何等年少轻狂。当他从马柯口中得知宋晗竟花了一千五百万的天价才让星原肯放他走时,他惊愕之余,半开玩笑般的说老板眼光真好,你这钱不会白花,以后你就等着冠军拿到手软吧!
想到当初那个口出狂言、不可一世的自己,又想到这两年成绩...
第15章 受伤
宋晗转头看着他,许久才回过头去,她喝了口啤酒,然后才道,“你应该知道,我肯定是一百个不愿意放你走的。少祺,这是关乎你职业生涯的大事,你要想清楚,不可以一时冲动。只是,”宋晗抬头看着夜空中的明月,“如果你真的想走,我会尽力帮你谈一个好的下家的。你为凌云效力了这么些年,我不会亏待你的。 ”
是啊,效力了这么些年……
当初他刚来凌云俱乐部时,何等年少轻狂。当他从马柯口中得知宋晗竟花了一千五百万的天价才让星原肯放他走时,他惊愕之余,半开玩笑般的说老板眼光真好,你这钱不会白花,以后你就等着冠军拿到手软吧!
想到当初那个口出狂言、不可一世的自己,又想到这两年成绩一路下滑的凌云,梁少祺不由十分愧疚,“晗姐,对不起。”
宋晗微微叹息着,“少祺,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如果有,那就是你自己。”
梁少祺看着她。
宋晗也转过头看着他,“抱歉,当初你肯从星原过来,多少还是因为我们在游戏中的情谊。可是在你来后,对于你的许多事上,我更多的是从俱乐部的角度出发,很多时候,确实耽误了你。”
梁少祺眼中不由染上了几分情绪。他本以为,这样的话题,在他们之间会讳莫如深,可是没想到,宋晗就这样直白的说了出来。
他曾对俱乐部有过不满吗?当然有的。
当他奔忙在各种商务活动中,当他疲于应对冗长的直播任务,当他在赛场上的表现一天不如一天,当网络上对他铺天盖地的谩骂、俱乐部不仅坐视不管反而恨不得再加一把火时,他就知道,他早已不是一个纯粹的职业选手,而是资本运作下的一件商品而已。
可是当宋晗这样直接说出来,他反而释怀了。
如今的联盟,哪家没有商业运作?俱乐部也要生存。更何况,凌云也是他为之拼搏、挥洒青春的地方啊!他真的要因为跟张峻宁的那点矛盾,就舍下这些年并肩作战的队友,舍下俱乐部的一切吗?
“少祺,记得2020赛季我们在总决赛中败给北京花旗后,赛后你痛哭不已,说是因为你的重大失误才丢了冠军,你说一定会把这个冠军还给我的,”宋晗轻轻转头看着他,“少祺,你要食言了吗?”
晚风吹过,满地树影婆娑。
满腹心事的回到宿舍时,已经晚上十二点过。
拧开卧室门,刘子源已经睡了,可还是像往常一样给他留了盏小夜灯。
梁少祺坐在床头边脱外套,看着对面床上侧身背对着他睡觉的刘子源,想着晚上跟他闹得不愉快,自己当时情绪上头,言语间似乎还夹杂了脏话,一时之间心里非常不是滋味。
他睡眠向来比较浅,不知道此刻是真睡着了,还是醒着只是不想理他。
他们两个一起住了三年多,这么久以来,从来都是刘子源照顾他、包容他。两个人天天住在一起,难免会有产生矛盾和摩擦的时候,可他是个傲脾气拉不下脸,每次这种时候,从来都是刘子源先示好。
可是自从张峻宁来了之后,他不仅屡次不听他的劝诫,赛场上为了自证不听他的指挥,甚至今晚还跟他吵……
但是刘子源做这些,明明都是为了他啊。
梁少祺想叫他一声,可张了张口,却有些叫不出声。不经意的一转头,才发现他的床头上放了一杯牛奶。
梁少祺顿时红了眼眶。
他的直播任务是全队最重的,平时白天商务又多,所以经常晚上熬夜搞直播。每次只要他过了十二点还没从直播室回卧室,刘子源就会在床头柜上放一杯牛奶,然后留着夜灯。每次他喝了之后,真的会觉得睡眠香甜许多。
他没想到,明明是他在生气,明明自己态度那么恶劣,他却还是没有真的跟他计较。
梁少祺端起牛奶,和着淬不及防滚落的一滴泪,咕嘟咕嘟喝了个干净。
第二天下午,梁少祺早早的等在张峻宁的办公室外。
昨晚的彻夜未眠让他想明白,他是不可能离开凌云的,所以,他一定要为自己努力争取。
无论张峻宁怎么看他,怎么想他。他是职业选手,他要回赛场,就算回不了赛场,他也要请求恢复赛训。他已经停训半个多月,对于一名电竞选手,这已经足够可怕。
可是等到下午的赛训结束,所有人都陆陆续续走了,他也没见到张峻宁。
“诶,你们知道吗?俱乐部好像有意向想在小窗口时买进江怡然耶。”
下班时分,电商运营部的几人边下楼边聊天道。
“江怡然?厦门泰升的那个打野江怡然?”
“不然联盟里还有第二个江怡然?”
“我天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今天下午张峻宁一直在宋总办公室谈这事,都谈到购买预算了,我觉得不太可能是假。”
“我天,江怡然可是目前联盟里的五大打野选手之一啊,人气不差,又正值当打之年,他是不可能给梁少祺当替补的,俱乐部买他,那梁少祺呢?岂不是彻底没位置了?”
“谁知道呢,而且现在一队里本来就有星晞和江流两个打野选手,再来一个江怡然,岂不是超标了?肯定要走一个,江流现在已经连续首发,我看星晞这次真是彻底栽了。”
“我还是不信,凌云至少一半以上的收入都靠着梁少祺呢,晗姐怎么可能放他走!”
“谁说一定要放他走了?梁少祺状态下滑早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也就粉丝还在吹他的操作,战队要成绩,所以要买江怡然,但梁少祺这么高的人气,战队不可能舍弃,所以我觉得,很有可能让他直接转直播,全身心去做商务啊!这样就成绩和赚钱两不误。你看梁少祺不是都很久没赛训了嘛……”
几人聊天的声音渐行渐远,梁少祺却几乎愣在了原地。
过了许久,他才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往楼下走。
走着走着,他又像是突然回了魂,飞快地往俱乐部另一端宋晗的办公室跑去。可到了后,办公室早已没有人。
训练室,食堂,宿舍……所有张峻宁有可能出现的地方,他都跑了个遍,却连个人影也没见到。
晚上十点,当张峻宁从外面回到俱乐部分给他的宿舍,还没走进,昏暗的廊道灯下远远就见一个身影蹲坐在他宿舍门口。
走进一看,竟然是梁少祺。张峻宁不由有些意外。
四月中旬的天气不算热,他却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卫衣,没有穿外套,此时靠坐在他门口,似乎是睡着了,连他走近都没有发觉。
“你在这儿做什么?”张峻宁开口道。
昨晚一夜没睡着,此时睡得迷迷糊糊的梁少祺听到声音,几乎立刻弹了起来,看着就在眼前的张峻宁,梁少祺有些支吾着,“……教、教练。”
“你有事吗?”
“……”等了他一整晚,如今真见到了,梁少祺一时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张峻宁瞥了他一眼,然后拿出钥匙去开门。
怕张峻宁开了门就进去不理他,梁少祺连忙道,“教练!”
张峻宁打开门,然后回头看着他。
“教练,我知道错了。我为我之前所有的错误行为向您道歉,对不起。”梁少祺说着,深深地弯腰朝他鞠下躬去。他闭了闭眼,努力咽下心中涌起的所有苦涩,过了片刻才抬起身来。
“教练对不起,之前的我,太不知天高地厚了,经过这段时间,我已经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请求、请求教练,可以给我一次改正的机会。”梁少祺咬了下嘴唇,艰难的把所有的话说完。
张峻宁看了他片刻,“梁少祺,我没给过你机会吗?你是成年人了,不管你是否知错,你都要学会为自己的行为买单。”
张峻宁说着,推开门就要进去。
“教练!”梁少祺急忙过去,站在门外乞求般的看着他,“教练,我知道我之前屡次顶撞了您。但是请您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有心的。教练,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知道错了,我愿意接受一切处罚,我保证,以后一定不会再犯。”
张峻宁从门内看着他,“我不需要你的保证,你是否知错也跟我没有关系。”
梁少祺眼眶微微泛红,“可是教练的意义,不就是在选手犯错的时候,能够给予他及时的指导吗?”
张峻宁怔了一下,不过很快恢复了常态,“我不需要你来告诉我教练的意义是什么。”
梁少祺惊惶于自己又说错了话,连忙道,“对不起我没有那个意思,可就算是犯人,只要服刑期满,也有可以重新做人的机会不是吗?”他已经顾不得自己有多卑微了。
“重新做人的机会是吗?那你先好好想清楚,职业选手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张峻宁说着就要关门。
梁少祺连忙伸手从外面撑住门,“教练,这段时间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之前您问我,还记得自己是一名职业选手吗?我记得,并且从来没有忘记过。我想要训练,想要比赛,想要赢得冠军!我不想为自己过去的行为辩解什么,只是很多时候,我也是身不由己。没有人可以理解我有多想全身心投入训练,我也希望有人能帮我分析指出我状态一直下滑的原因,我想要在赛场上击败所有的对手,和队友一起捧起冠军奖杯。教练,求您,给我一次机会……”
张峻宁久久的看着他,漆黑的眸子犹如一潭看不见底的水,“当初你干什么去了?现在,晚了!”说着将梁少祺的手从门上拂开,然后从里面一下甩上门。
“教练!”
眼见门要合拢,梁少祺只觉得像是最后的希望都要破灭一般,他下颚一紧,然后一下伸手用力抓在门框上。
厚重的防盗门一下撞在手上又弹开,梁少祺闭着眼,止不住发出一声难以遏制的痛呼,然后疼得身体不自主地缓缓往下蹲去。
“你干什么?!!”张峻宁无比惊愕,完全没想到他会用手去挡门。他连忙拉开门去检查他的手,几根手指已经肉眼可见的开始淤青红肿起来。
张峻宁有些手忙脚乱的掏出手机,“值班室吗?队医在吗?有队员伤到了手,让他立即来一下我宿舍!”
【晴天】80.罚站
沈方栋在等他开口,沈东煜无话可说。
“说说吧,你心里怎么想的。”还是沈方栋先开口,俩人不能就这么耗着,又不是比谁熬得住。
“没什么可说的。”
沈东煜面如死灰,倒像是看开了无所谓一般。如今一切都被摆在脸前了,还有什么可说。
说到底,不过就是应该让这段关系结束。可是明明答应了那个傻姑娘,一直在一起,一起考国立大,她说自己是她唯一的动力了。
他在开始这段关系的时候,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是这样进退两难。
沈方栋声音沉下来,“沈东煜!注意你的态度。”
“注意什么态度,我就这样了!”
沈东煜心里...
沈方栋在等他开口,沈东煜无话可说。
“说说吧,你心里怎么想的。”还是沈方栋先开口,俩人不能就这么耗着,又不是比谁熬得住。
“没什么可说的。”
沈东煜面如死灰,倒像是看开了无所谓一般。如今一切都被摆在脸前了,还有什么可说。
说到底,不过就是应该让这段关系结束。可是明明答应了那个傻姑娘,一直在一起,一起考国立大,她说自己是她唯一的动力了。
他在开始这段关系的时候,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是这样进退两难。
沈方栋声音沉下来,“沈东煜!注意你的态度。”
“注意什么态度,我就这样了!”
沈东煜心里难受的厉害,他知道自己在叔叔面前,各方面都不是对手,明知道这样无理取闹会挨揍。
但是,想来,他也没别的地方可以这样发泄了。
现在,竟然连能不能喜欢一个人,都无法交由自己决定。
沈东煜只想让叔叔快点儿打一顿算了,多羞多痛都行。但是就一点,打完别再管我的事了,他不知道现在要怎么办了。
“小孩子心性。”沈方栋并不恼火小孩儿的脾气。
沈东煜的无助让他自己烦躁,这通脾气来的莫名其妙。
“我说了,我要听你的心里话。”沈方栋强调,
沈东煜不说话,只是就这么扛着,沈方栋看他这样子也不气,指着墙壁,
“去,那边儿站着,好好看这两本册子,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过来和我说。
你要是12点前想不明白,那就去睡觉,明天7点起来,就这个位置,接着想。还想不明白,我去公司,你也去,站在办公室想,我去哪儿你去哪儿。
一直想到,你这张惯会撒谎的嘴里,说出来的话是实话为止。”
沈东煜不想这么快就认输,如果最后的结局一定是分开,那么现在最起码要拼尽全力争取一次。
他赌气一般站在那里面壁,听到叔叔出去了。
沈方栋是想给小孩儿安静的空间,有助于他思考反省,他不想自己噼里啪啦的敲键盘打扰到孩子。
这次的事儿,沈方栋不会姑息,但他要的是沈东煜会和人交流,会和人交心,也要他的心服口服。
这个年纪喜欢上一个女孩儿,又有什么错呢?
于是沈方栋说到做到,第二天早上,沈东煜7点起来继续站着了,一直站到沈方栋真的载他去了公司。
沈方栋在忙,他就带着那两本册子,老老实实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盆栽旁。
进出叔叔办公室的别人他不熟悉,但是Nancy姐他还是玩儿的来的,俩人早早就加了微信。
Nancy几次进来都看到他站在那里,出了办公室发消息问他也不见回复,终于在中饭的时候,Nancy还是问了沈方栋,
“沈总,小孩儿这是怎么了啊?”
“没什么,罚站。”沈方栋头都不抬,好像罚的是旁边的盆栽,不是活生生的大侄子。
Nancy眼角一抽,不由的就要替沈东煜鸣不平,
“这都什么年代了,您还搞这一套。”Nancy看到沈东煜手里的那两本册子,也知道大概是和那个“沙晓羽”有关系的事情。
“恩,不听话啊,没办法。”沈方栋还是埋头看文件,他实在是要忙逐鼎的事情,不然他也不愿把沈东煜搞到这儿来戳着,到底是不好看。
“小孩儿开学该高三了吧!”Nancy就是在替沈东煜求情。
沈东煜心里谢她,但是这情这景,他自己站在这儿听Nancy姐求情,不尴尬是假的。
“恩。”沈方栋点头,“你有话快说,小徐那边一堆事儿等着呢,你要这么空就去帮帮他。”
Nancy踩着高跟鞋,给沈总倒了杯水,这才不紧不慢的说,
“人家小孩儿这会儿都在辅导中心,加班加点想办法提高成绩呢,您倒好,还罚站?”
“我觉得他还是先学做人比较好。”沈方栋说完还嫌不够,转头问沈东煜,“你说呢?”
沈东煜耷拉脑袋看鞋尖儿,只发出个声响,“是”
Nancy做了这么久助理,是了解老板的,看样子是不会松口,于是讪讪的出去工作。
沈方栋看完手上的文件,放下笔,他窝在这个椅子里一早上了,终于赶得差不多了。
起身踱步来到沈东煜面前,办公室里一直开着空调,沈方栋只是解开衬衣扣子,随手撸起了袖子,没有很严肃的样子,反而给人随和的感觉。
沈东煜想,这一定不是随和的感觉,是自己产生了错觉。
“还没想明白?”
沈东煜有点懵了,他不知道沈方栋想听什么,但是他就是坚持着不想和他的小姑娘分开。
或者是这样的想法过于强烈,导致他无法静下心来想沈方栋让他想什么,想让他说什么。
“没有”他摇摇头,
“好,接着想。”沈方栋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给他个背影,问他,“中午想吃什么?”
沈东煜愣了一下,他现在哪还有心思管吃什么,只道,
“我不挑。”
---原来你是我最想留住的幸运---
压抑到极致的爆发30
美人灯人设
还有人记得那个内鬼吗……
老福特最好了!
——————————
脚步回荡在空旷的处刑室,一步一步逼近他,压迫感令他感到一阵窒息。
屋子里温度下降至了冰点,屏幕里他微屈的长腿,明显能看出颤抖,不知道是疼,还是害怕。
“你刚刚说什么?”
抬起他下颌,用拇指抹掉他嘴唇滴下来的血。
楚怜生抬眸,眼泪顺着颧骨滴到,捏着他脸的手上,湿润的眸子里,清晰可见的恐惧。
“我问你刚刚,说什么。”
摇了摇头,用头发遮住眼睛里的惊恐,狡辩的话卡在喉咙,吐不出来。
他父亲松开捏着他脸的手,直起身,俯视他tun上伤痕,从楚枫年手里夺过藤杖。
扬起胳膊,毫...
美人灯人设
还有人记得那个内鬼吗……
老福特最好了!
——————————
脚步回荡在空旷的处刑室,一步一步逼近他,压迫感令他感到一阵窒息。
屋子里温度下降至了冰点,屏幕里他微屈的长腿,明显能看出颤抖,不知道是疼,还是害怕。
“你刚刚说什么?”
抬起他下颌,用拇指抹掉他嘴唇滴下来的血。
楚怜生抬眸,眼泪顺着颧骨滴到,捏着他脸的手上,湿润的眸子里,清晰可见的恐惧。
“我问你刚刚,说什么。”
摇了摇头,用头发遮住眼睛里的惊恐,狡辩的话卡在喉咙,吐不出来。
他父亲松开捏着他脸的手,直起身,俯视他tun上伤痕,从楚枫年手里夺过藤杖。
扬起胳膊,毫不怜惜的摔在他身上。
“嗯……”
尖锐的疼痛,让他往后仰了仰头,他看不见,但是大家看的见。
tun.上的伤已然分不清血肉,与他细.白的腰.对比,称得上惨烈。
十米外,那些起初抱着看戏态度的人,见楚怜生这副样子,咬着牙不肯出声,多少多了份敬佩。
又看他瘦弱的小身板,肌肤胜雪,眉眼似画,不像这人间烟火,却受了这凡世苦楚。
不禁都添了几分不忍,纷纷别过头不忍看。
背后的人,用藤杖戏弄般,蹭过他tun.上裂口,楚怜生呼吸滞了一下,颤.抖.着.喘.息。
被人揪着他湿润的头发,把他从刑架上拽起来,又狠狠摔回去。
“楚怜生,记好今天的疼,下次再喊别的谁,你喊谁我杀谁。”
巨痛下,楚怜生忽然笑了,一口小白牙沾了唇上的血,半分凄惨,是他不配,是他不配!
他不配爱别人,也不配得到别人的爱。
连想都不配想……
念都不能念。
哈哈……他就该剃发出家,从此相忘于江湖,对他好,对其他人也好。
也不必这么麻烦,人体这么脆弱,一瓶安眠药就能解决,不会痛。
毒,也不是不行……都要死了,还不能让他痛快一回。
“啪……”
鞭声回荡在屋里,余音半晌未退,震得屋里人都立起了汗毛,比楚枫年打得可狠多了。
藤杖带血,甩在深色的木地板上,渗进木纹里。
几滴粘在白衣服的下摆,他像是被咬断大腿的小鹿,被落在族群之外,拼命要站起来,追上族群。
盐分渗入伤口,他已经分不清藤.杖,落下.与抬.起,闭上眼睛,咬着牙,深陷疼痛的泥潭,黑暗中忽然一束光……
似若深林中,繁叶缝隙泻下的一缕春晖,回眸间惊艳得睁不开眼。
“我说了……你再碰那个东西,我定不手下留情。”
“楚怜生你敢,你以后拉屎撒尿我都陪着你,你敢死,我就敢陪你。”
“这不是你的错,是师父的选择,你不必自责。”
“哪里有人?我只看的见怜生一人……”
“哥确实瞎了,不然怎么现在才看见,这么好的怜生。”
“咖啡对胃不好,以后只许这么喝……”
“怜生你什么样子,都值得被爱。”
“ 天怜万物泽庶黎,苍生不谷志六合,可不是个泽被天下的好名字。”
那个在心底回转了千万遍的名字,狠狠捶进他心里。
宛若佛号,念之清心,诵之入定,百遍至净土。(注)
他,得活着,活着见他。
有人等着他回来,有人爱他的容颜,疼他的灵魂,疼爱完整的楚怜生,不论他是善良还是残忍。
唱数声停在60,他还醒着,也甘心醒着,只要那束光在,他就甘心身处地狱。
抬起头,挣扎着想爬起来,全场鸦雀无声,只余他混乱的呼吸。
楚枫年看了一眼他们父亲,知道不该管楚怜生,但是还没忍住把他架起来,被打成这样,任是钢筋铁骨也爬不起来,何况怜生。
他父亲扔了滴水的藤杖,擦了擦手,冷冷看着他:
“谢罚。”
楚怜生抬起头,棕色的头发被汗水,贴在脸上,眼睛半睁,盯着眼前他害怕了一辈子的人,忽然放下了这份畏惧。
不知道为什么,他整个人几乎没有生气,脸上也没有半分血色,偏偏眼睛里带着凌厉的杀意。
“怜生,谢过父亲责罚。”
疼痛我记着,伤好了,疤也会留着,疼忘了,羞辱也忘不了。
扬起下颌,缓慢的抬起沉重的眼皮,眼神扫过十米外的人。
这份恨我记下来了,你们,休想逃过我的审判。
疲惫的合上眼睛就这样向后到下去。
“怜生!”
他被抱上了那间封闭的小屋,意识很清醒,但睁不开眼睛。
“大哥!我来。”
楚枫林从观刑区跑上来,他后悔了,何至于此!
这个人,纵然可恨,也不至于如此,他不过想让他付出点代价,没有想这样惨重。
把他放平在小床上,摸了一下他的脉搏,几乎摸不到,整个人几乎感觉不到温度。
“血压太低了,这里不行,抱他去医院,快!”
楚枫林急红了眼睛,这人要是因为他死了……不行!他的错,得他自己制止。
“枫林,别慌。”
楚枫年毕竟是刑堂待得久了,看惯了这些生死,也有经验许多。
拿了套大码的干净衣服,把楚怜生裹严实了,给司机打电话,把人抱去了医院。
“我不是外科大夫,但他身体本来就不好……大哥!开快点!”
看着楚怜生被推进抢救室,透过小窗口往里望,看着一堆管子仪器,连在他纤细的胳膊上。
这样脆弱……
他忽然想起,当初给他处理伤口时,他腰上有条链子。
今天却没看见,那个东西应该很重要,不然也不会在受刑前摘下来。
忽然有种直觉,想回他的屋子把那根链子,给他拿过来。
楚枫林冲下地下室,开车回了楚家祖宅,熟练的从阳台翻进来,进屋却有一个人拿着一把枪,指着他。
这人剑眉星目,身材高大,自带威严的气场,持枪的动作极为标准,右手握枪,手里还挂了一条银白色的链子,血红的赤玉,坠在枪把下微微摆动。
“别动。”
——
注:佛教讲人死后49天,为中阴身时期,这个时期,人没有肉体只有灵魂,至善的人入上三道,做恶的入下三道。
阿弥陀佛称成佛时发愿,在中阴身期间,念诵我十声佛号,我立刻来,帮你止住痛苦,渡你至安乐,带你到西方净土。
这里“百遍至净土”意思是怜生把“郑则”二字,当成“南无阿弥陀佛”一样,渡他离苦得乐。
————————
依旧没有彩蛋和隐藏结局,实在没力气了。
只有感谢,感谢大家支持。
楚教授这么惨,不值得♥️和蓝手吗?
【策舟】萧方旭的育儿手册
【因为有策舟感情线所以归在策舟集合里】
萧方旭给两个儿子一人一盆水,顶着到王妃回来才能拿下来。
萧驰野梗着脖子和萧方旭对瞪,萧方旭专心擦刀上油,反手拧了小儿子的耳朵:“犟什么呢你?”
“大人欺负小孩算什么本事!等娘回来我要告诉她你欺负我!”萧驰野疼得龇牙咧嘴,举着水盆踢达他的小短腿。
“哎呀呀萧驰野,你告诉啊,我倒要看看你娘是向着我还是向着你。”萧方旭在小儿子头上盘了两下,哼着小调挂刀去了。
萧驰野脸都气绿了,等萧方旭一走他就把水盆拿下来要跑,萧既明见状伸腿把他绊倒。萧驰野趴地上懵了,他亲哥迫于淫威叛变了。
“我换个腿,站麻了。”萧既明心虚地解释一句。
萧驰野觉得怪怪的,萧既明伸...
【因为有策舟感情线所以归在策舟集合里】
萧方旭给两个儿子一人一盆水,顶着到王妃回来才能拿下来。
萧驰野梗着脖子和萧方旭对瞪,萧方旭专心擦刀上油,反手拧了小儿子的耳朵:“犟什么呢你?”
“大人欺负小孩算什么本事!等娘回来我要告诉她你欺负我!”萧驰野疼得龇牙咧嘴,举着水盆踢达他的小短腿。
“哎呀呀萧驰野,你告诉啊,我倒要看看你娘是向着我还是向着你。”萧方旭在小儿子头上盘了两下,哼着小调挂刀去了。
萧驰野脸都气绿了,等萧方旭一走他就把水盆拿下来要跑,萧既明见状伸腿把他绊倒。萧驰野趴地上懵了,他亲哥迫于淫威叛变了。
“我换个腿,站麻了。”萧既明心虚地解释一句。
萧驰野觉得怪怪的,萧既明伸腿不就失了平衡吗?怎么半点水没洒?踮脚去够萧既明的水盆——
果然没有水!
萧既明这个玩意被老爹收买了!
小狼崽悲痛欲绝嗷一下扑过去和萧既明拼命,嚷嚷着他背叛了约定。萧既明自知理亏由着他打,萧驰野越打越委屈,越委屈越打。
等到王妃回来时看见的就是一副兄友弟恭的画面,顿感头疼,探手把蹬腿扒拉的萧驰野拎出来夹在胳膊下。
萧驰野看见娘来了嗷嗷哭,就是没见着泪,掰着手把委屈都说了一遍:“娘你看看!大哥和爹一块欺负我!”
王妃沉默,她看见的明明是萧驰野拳打脚踢萧既明……
那头躲门后的萧方旭挑拨离间的计划得逞正笑呢,也被王妃揪着耳朵提溜出来。
王妃支走了两个娃儿,转身让萧方旭顶着萧驰野放下的水盆,说:“你又欺负两个孩子。”
萧方旭也犟嘴:“没有,你也看见了是他们兄弟俩内讧。”
王妃瞪他一眼:“别家都巴不得孩子和和气气的,就你整天想着怎么挑拨离间,就仗着以后俩孩子要是闹掰了费心的不是你是我?”
萧方旭拿胳膊肘轻戳王妃的脸,来来回回几下给人逗笑了,才叹口气:“我孩子我有数,阿野太喜欢依赖人了,你也好既明也好,一赖上人就不爱自己动弹,你和既明还使劲惯着。要是给他惯成习惯了,以后上战场打不过还带着你俩不成?”
王妃忧心忡忡:“阿野才几岁啊,你看看既明后背还有腿上的伤,我看得都心疼,阿野还小让他玩个几年。”
萧方旭趁机把水盆放下,王妃睨了他一眼,狼王咳嗽声又举起来:“他小个屁,我和他这么大都去帮着打马刺。”
王妃不说话了。
萧方旭又放下水盆不等王妃瞪他,先抱着人拍两下,宽慰:“好了好了,孩儿他娘赶回来也累了,去歇会——”
“诶,你看阿野那身衣服,是不是小了?”王妃靠着萧方旭的肩全在看两个孩子,“这孩子窜得真快,赶着这几天我再给他做件衣服。”
萧方旭酸唧唧地:“那我袍子还旧了呢,你都不给我缝个。”
王妃被说笑了,虚点着萧方旭额头说:“你这个当爹的,怎么孩子一样。”
萧方旭难得笑得温和,凑到人鬓角上亲了一下,还没回味呢,萧既明探了个头进来:
“娘,阿野又卡树上了。”
王妃马上起身搁下萧方旭:“哎呀这孩子,那树多大点缝,他多大小!”
被打断的萧方旭悻悻然放下手,盘算着下回怎么欺负萧驰野。
这一盘算就盘算了好几年,萧驰野天天在萧方旭捶打下人也变得贼精,都会把哄萧方旭哄得信了他鬼话。萧方旭倒是欣慰,就是没了人和他分享,动不动就跑屋顶上看着鸿雁山喝闷酒。
萧驰野就爬上去也学着老爹喝,一口下去吐了两口。
“臭小子喝什么酒,”萧方旭提着人衣领提到身边,骂道,“尽是浪费老子的马上行。”
“爹,你想娘吗?”萧驰野托腮看着夜幕下绵长的鸿雁山。
萧方旭喉咙发干,灌了口酒顺了顺,说:“你不想?”
“想,大哥说娘就在鸿雁山尖上看我们,”萧驰野拿脚蹭瓦片,“可鸿雁山尖上只有月亮——”
“你娘就是那月亮,”萧方旭拍拍萧驰野脑袋,“她现在就住在上面。”
“娘吃啥?”
“她是神仙不用吃。”
“娘冷吗?”
“神仙不会冷。”
萧驰野抬头:“大嫂也好看,她还抱我挂灯笼,像娘。”
萧方旭偷偷擦泪:“臭小子,我们家就你没媳妇儿了。”
萧驰野看着月亮伸手,稚嫩的手掌挡不住月光,水汪汪的一抔。
“我的媳妇儿一定也是个月亮。”
萧方旭揪他小辫子:“就你这臭德行还娶个月亮一样的媳妇儿?”
“你都能娶着娘。”萧驰野贫嘴。
“诶!萧驰野,你说谁呢!”
“谁答应说谁。”
萧方旭搁下酒壶,拎起萧驰野就要揍,小狼崽疼得嗷一声:“大哥!爹又欺负我!”
萧方旭太阳穴突突的:“多大了还喊你哥!”
萧驰野明知故问:“总不能喊大嫂吧?”
萧方旭气得胡子都翘了:“好啊,你还打算喊亦栀!”
萧驰野得空嬉皮笑脸地跑了。
狼王在屋顶上对着他挥拳。
萧方旭当时乐呵,倒是没想到萧驰野真给他带回来个月亮。
被小儿子摆了一道,萧方旭气坏了,抄着马粪好一顿打,等着萧驰野把话吐干净了才压下气。
他是最后一个见过沈泽川的,陆亦栀还传书了几页纸把人从头到尾夸了一遍。萧方旭看得美滋滋,心里不服气,觉得王妃才是最好的媳妇儿。那日沈泽川还在路上先奔着萧驰野去了,他就在河边上看着两个人抱一块儿,突然就释怀了。
要沈泽川坐一块儿吃饭,萧驰野屁颠屁颠跑进来给人夹菜,不知道以为他虐待人了。自家儿子越殷勤,当爹的越不乐意,直到第二天萧驰野带着沈泽川骑马,萧方旭突然笑了:
“哎呀呀,你看他,跑马跑不直!像阿野他娘!”
老狼王笑了会,突然就走开了。
萧驰野找着月亮了,可他更想自己的月亮了。
萧方旭越看沈泽川越觉得是个好孩子,他不会说,但和对萧驰野一样,明着使绊子背地里给人送牛乳,早把人当自己儿媳妇儿了。
每每看见萧驰野和沈泽川成双成对的进进出出,萧方旭就感慨,看着鸿雁山笑:
“王妃,咱的阿野也有媳妇儿了。”
你一定能看见。
他和你一样跑马跑不直。
071(下)、敢跑打断腿!
回到别院时已月上高空。君默宁拒绝了苏同林进去收拾一下的好意,叮嘱他如果亦晗回到相府一定要第一时间送到别院之后,就让这个也已经上了年纪的老管家先回去了。
熟悉的院子熟悉的树木桌椅,君默宁在榕树下的石凳上坐下,万籁俱寂,唯有丝丝缕缕的冬风悄无声息地钻入骨头缝里,冷到心间。他环顾周遭,今生三分之一的时光被禁锢在这世间一隅,后悔吗?
不后悔的。
如今为了晗儿……
也不会后悔。
只是……他想到临行前去看兄长君宇,那一身的伤一脸的痛,终究还是他这个不省心的弟弟,又给家里上上下下找了个大麻烦。他自诩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到底还是抵不过人性中那一丝不信任……
曹墨啊曹墨,...
071(下)、敢跑打断腿!
回到别院时已月上高空。君默宁拒绝了苏同林进去收拾一下的好意,叮嘱他如果亦晗回到相府一定要第一时间送到别院之后,就让这个也已经上了年纪的老管家先回去了。
熟悉的院子熟悉的树木桌椅,君默宁在榕树下的石凳上坐下,万籁俱寂,唯有丝丝缕缕的冬风悄无声息地钻入骨头缝里,冷到心间。他环顾周遭,今生三分之一的时光被禁锢在这世间一隅,后悔吗?
不后悔的。
如今为了晗儿……
也不会后悔。
只是……他想到临行前去看兄长君宇,那一身的伤一脸的痛,终究还是他这个不省心的弟弟,又给家里上上下下找了个大麻烦。他自诩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到底还是抵不过人性中那一丝不信任……
曹墨啊曹墨,你临死一口入骨三分,可有人念着你的好你的痴?本可以笑傲天下的才华,却偏偏选择坐困愁城……真真何苦来哉?
楚汉生连同秦风都一起出去找齐晗了,君默宁一个人坐在黑暗中,饮茶枯坐……
这一等便是一夜,腊月二十六的阳光照常懒懒地升起。君默宁平静地打水洗漱,给自己续了一壶上等好茶——心上有些太苦,连茶都变成了甜的。
一直等到巳时末午时初,别院的门终于被一股大力推开,那个牵动了晏天楼上下的少年被五花大绑地推了进来,随之而进的是一张黑脸浑身怒意的大个子楚爷楚汉生,和也是类似表情的秦风。
齐晗跪在地上不敢抬头,浑身抖得厉害。左手由肩膀至指尖早已失去了知觉,但是痛楚却随着肿胀越来越分明;一夜未归饥寒交迫,连师父都动了手,今日在先生手下……想到此处,他颤抖得更厉害了。
谁也无法看出好整以暇地喝茶的君默宁心里是怎样的如释重负,但楚汉生却知道,越是平静的表面下蕴藏着越是可怕的怒意和手段。
“汉生,你不是向来宠他的紧,这次也没扛住动手了?”一眼之间君默宁就看到齐晗脸上的五指印,含笑问道。
楚汉生怒意未消,可是看到他家爷的反应,心里的担忧突突突地冒起,他压了压火气道:“上次已经让爷担心了,这次还敢乱跑,我没忍住……就打了他一巴掌……”
“难得!”君默宁给他倒了杯茶,看似随口问道,“在哪儿抓着他的?”
楚汉生和秦风面面相觑,谁也不开口。
君默宁笑了,楚汉生刚觉不对,就看到他家爷起身一巴掌把齐晗抽翻在地,少年张嘴就吐出一口血!
“在哪里抓到他的?”
“刑……刑部门口!”楚汉生连忙说道,心中责怪自己怎么竟疏忽了爷的脾气。
“哈!好样儿的!”君默宁果然被气笑了,“汉生,给少爷松绑,绳子给我我有用。秦风,去把书房里的藤杖取来,再拿块堵嘴的布……”
“爷……”楚汉生惊道,“晗儿他……”
“我不想听任何人给他求情,”君默宁缓声道,“我不能改变他心里的想法,那我就打断他的腿,腿断了,自然就不会乱跑了……”
少年抬头仰视他敬若神明的先生,面如死灰。
楚汉生无奈,上前替齐晗解了绳子,犹豫地递给君默宁;而秦风磨磨蹭蹭地取来了藤杖和布巾,他真的恨不得别院能有皇宫那么大,从这一头走到那一头需要一天两天!
君默宁接过布巾递给齐晗道:“堵住嘴,我不想听你说话,嗯?”
齐晗满眼恐惧,却连一声求饶都不敢说,用右手接过布巾之后,塞进了自己嘴里。布巾厚实,齐晗侯间有些作呕,又生生忍住了。
君默宁蹲下身在齐晗左肩上轻轻一点,一枚银光闪过,齐晗痛苦地“呜”了一声,双目之中瞬间蓄满了泪水。君默宁面无表情地将绳子的一头系在他的左手腕上,牢牢地打上死结,另一头‘嗖’一下甩上大榕树最下面一根粗壮的枝丫。
“起来,把裤子褪了,右手拉住绳子直到脚尖着地……”
话音未落,齐晗已经“呜呜”地哭着膝行而上,他剧烈地摇头,满眼满眼都是哀求……
君默宁这次是真的狠了心,不把齐晗打怕了恐怕后患无穷,他从秦风手里接过粗重的藤杖,冷厉地说道:“在你走近刑部衙门的那一刻你就应该想一想,这个代价你能不能承担!是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可你记住,若是你先生我动手,到时候就不是打断你两条腿那么简单了!”
手既无用,打断何妨!这是君默宁的弦外之音,言外之意。
齐晗一直都知道他在先生面前丝毫都没有反抗的余地,他踉跄着站起身,在时隔五年之后再一次在室外如此这般受罚!
秦风不忍再看,闭着眼转过身去;连常给他上药的楚汉生也心痛地别过脸去……
齐晗哀哀地看着先生,却没有得到一丝回应,他的左手早已僵硬动弹不得,于是就用一只右手拉住绳子。而随着绳子渐渐被拉起,他的左手处渐渐传来钻心蚀骨的痛楚,越往上拉痛得越是厉害!
君默宁就站在一边冷冷地看着,看他疼得即便只穿了上半身的衣服还是满脸冷汗;看他狠着心将绳子一圈一圈地卷在右手手腕上;看他终于拉直了双臂脚尖着地……
绳子挂在枝丫上,滑进了树杈里,齐晗踮着脚尖贴着树干,光裸的臀腿上冒着细密的疙瘩,两条修长的腿抖如筛糠!
绳子没有打结,一头就缠在他自己的右手上。
君默宁在空中甩了甩藤杖,发出可怖的呼呼之声,走到齐晗身侧道:“绳子就在你手里,拉紧了。今日先生打断你两条腿,自会养你一辈子;但若是绳子松了……齐晗,自此之后,不准再唤我‘先生’……”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