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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起源于一场谋杀。

愚者克莱恩，世界格尔曼，富豪道恩，侦探夏洛克，多角关系混乱邪恶。

脑洞一时爽，填坑火葬场。

HE被清清愉快地搞成BE后，挣扎着试图甜回来。

 

谁杀了知更鸟？

是我，麻雀说，

用我的弓和箭，

我杀了知更鸟。

【谋杀】

“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愚者

灰雾之上的神秘主宰

执掌好运的黄黑之王——”

年轻男性的声音逐渐低不可闻，像被什么东西掐断，那逐渐低微的祷告之声戛然而止。

愚者最宠爱的眷者阖上双眼，陷入永眠。

 

愚者在灰雾尽头惊醒。

深红的虚幻光芒水波一般荡漾，当光芒褪去，那颗被他打上最清晰标记的星星呈现出死一般的沉寂，宣告格尔曼·斯帕罗的死亡。

这不可能。

愚者闭上眼。

在重新清晰的视野里，那曾经深红的星辰依然是沉重冰冷的铁灰色，是被死亡的荆棘吸尽生命的暗淡。

洁白如新的纸张具现在神明手边，神明落笔写下第一句话：

——格尔曼·斯帕罗的死因。

 

神在做梦。

梦里是无尽的黑暗与灰白雾气，抬手挥之不去，祂感到厌烦，于是神明命令：“要有光。”

浓重的雾气凝聚成巨大的光茧，祂站在光茧面前，看到里面熟悉的人影。

书卷气息的克莱恩·莫雷蒂对祂微笑。

那笑容怪异又可怖，仿佛被谁牵扯嘴角。克莱恩抑制不住地后退一步，人影对祂举起右手，

——那是一张浸透鲜血的世界牌。

茧里的克莱恩对祂做着口型：

凶手是“我”。

 

可“我”究竟是谁？

占卜结束得短暂而又莫名其妙。愚者，或者说克莱恩出神地望着长桌尽头空荡荡的石椅，祂轻轻敲击桌面，做了决定。

祂要见一见分裂出去的自己。

 

谁看见他死去？

是我，苍蝇说，

用我的小眼睛，

我看见他死去。

【嫌犯】

灰雾之上的宫殿清冷空旷。

冰冷的长桌和几乎坐满一半成员的椅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刚好可以容纳四个人的方桌。

在克莱恩的故乡，这种不分上首的八仙桌通常被用于家庭聚会。

而现在，这里坐着三个即将接受审判的嫌疑人。

愚者把这里变成了独属于自己的审讯室。

 

道恩和夏洛克分坐在他左右，愚者的对面依然空缺。

侦探看着空荡荡的座位，他对面的道恩面容沉静中带着难掩的憔悴。

夏洛克想要长叹一声，但他只是搓搓右手食指，一刻钟之前，那里捏着一份新鲜出炉的《贝克兰德日报》。

报纸头版被一行耸人听闻的硕大标题占据，下方是他的同僚那张冷淡矜持的脸。

——疯狂冒险家格尔曼·斯帕罗被证实死亡。

夏洛克再次看向道恩，而被他观察的对象失去了往日的敏锐与圆滑风度，只是望着空荡荡的座位发呆。

愚者的视线在他们之间巡梭，更多的时候，他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空无一人的对面。

通常四个人的聚会里，最圆滑的道恩会是那个主持人，但今天他明显不在状态，沉默得像是换了一个人。

回想着报纸上的文字，夏洛克真实地叹了口气。

 

“我们已经知晓您召开本次聚会的目的，那么，您是希望现在开始审问吗？”

侦探率先打破僵局。

道恩似乎被他的话语惊醒，他的目光移到愚者藏在灰雾后的脸上，而愚者也正在看他。

“格尔曼死亡之前，最后见过的人是你。”

道恩似乎有些诧异，他看了一眼愚者，沉默片刻后承认：“是我。”

“在他出发去拜亚姆之前。”

具体是哪一天？为什么要去？和谁一起去？原计划什么时候回来？

夏洛克心里的疑问一个接着一个，但道恩显然没有透露更多信息的意思。

不得不担当起审判者的夏洛克回想着并不太多的破案经验，他说：

“我们先来分享一下彼此知道的信息吧，我在来之前刚看过报纸，报道说风暴教会和蒸汽教会联手拿下……杀……”夏洛克顿了顿，发现找不到合适的词替代后含糊的继续道，“总之，报道不可尽信，我不认为格尔曼会轻易地被两家教会绊住，哪怕他们都出动了半神也一样。”

夏洛克知道格尔曼上一次在拜亚姆引发了多大的骚动，那次他依然全身而退，除了因为怕黑而哭泣，然后被道恩拿这件事调笑了许久。

想到同僚那张看不出感情的脸上出现类似于“忍无可忍”的表情，夏洛克的嘴角下意识想要上扬，又逐渐变得平缓紧绷。

“我们现在需要确定的是：一，格尔曼准确的死亡时间；二，他的死亡地点，拜亚姆真的就是他的终点吗？三、他的目的，在拜亚姆引发了那么大的骚动后，风暴教会已经把他列上头号关注名单，没有特别重要或紧急的事情，我不认为格尔曼会在近期故地重游。”

夏洛克将目光从愚者身上移开，转向道恩：“四、谁和他见了最后一面，他最后联系的又是谁。”

“您知道的，”夏洛克再次看向愚者，“除了通过您进行通讯，格尔曼还拥有自己的信使，见他最后一面不代表着他不会再联系其他人。”

“我们可以借助这个方式，弄清楚他究竟在什么时间地点遇害。”夏洛克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词语，但一想到对象是那个格尔曼，他又觉得“遇害”这个词滑稽又荒诞。

“报纸上刊载的日期是什么时候？”愚者没有指明，但夏洛克一清二楚。

但道恩抢在他之前回答了这个问题。

“23日晚，具体的时间没有记录。我最后一次见他是18日清晨，他来向我辞行。”

夏洛克垂下视线，没有开口。

“你知道他的目的。”

“我知道，”道恩笑了一下，神情黯淡，“我们一起生活了这么久，我怎么会不知道。尽管这段时间他一直试图避开我，但重要的事他一向不会隐瞒。”

“我劝过他，也试图阻止过，但您清楚他一往无前的决心和魄力。”

道恩的笑容苦涩：“我无法阻止。”

“但你可以帮他。”夏洛克发觉愚者在生气。

“我本来可以，”道恩闭上眼睛，试图掩饰痛苦的神色，“但在他走的当晚，我就不得不动身前往南大陆，因为灵教团的事一直停留在那里……事情比想象中复杂太多，直到今天早上我才返回贝克兰德。”

灵教团这样重要的事，愚者不可能不知道。夏洛克敏锐地察觉到一丝不对。

侦探试图理清状况，他问：“所以格尔曼的死亡日期是23日晚上？他去拜亚姆呆了6天？”

“准确的说，是24日凌晨。”

愚者的声音在空旷的宫殿内回荡。

道恩和夏洛克同时看向灰雾之后的神明。

“今天凌晨，他曾诵念我的名。”

 

谁会来当执事？ 

是我，云雀说，

若不在黑暗中，

我将会当执事。

【线索】

长久的沉默。

夏洛克斟酌着开口，他问：

“所以，格尔曼最后一次联系的人，是您？”

“是我。”愚者的声音逐渐低沉，“但太晚了，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

道恩眼神讽刺，质疑几乎刻在那双翻滚着波涛的海蓝双眼里。

夏洛克拼命给他使眼色，发现根本没有回应后，侦探放弃了。

“愚者先生，”他开口吸引了愚者的注意力，“我有一个问题。”

“您为什么没有及时回应格尔曼的求救——假定这是一次求救讯号。”

道恩终于注意到夏洛克一般，对侦探点点头。他也在等愚者的回答。

 

“因为那不是求救，是遗言。”

道恩和夏洛克同时陷入沉默。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颂念愚者尊名，听起来很像那位狂信徒会做的事情。但夏洛克仍然有一个疑问。

“你们似乎都很清楚格尔曼此行的目的？”

 “尊敬的愚者先生，”道恩·唐泰斯的声音低沉得像被冻入弗萨克最北端的冰原，“在这之前，我希望您能先回答一个问题。”

“‘那件东西’真的就这么重要吗？”

重要到让格尔曼不惜一切代价地去取回来，哪怕明知道会招致欲望母树的注视？

令人诧异的是愚者的回答。

“不，我并不清楚。”

 

“这不可能——”道恩的语气和动作几乎称得上失礼，“让他去找回那件物品是您亲自下达的指令，而线索在拜亚姆这件事也是您告诉他的，您怎么可能……”不知道，道恩颓然地将脸埋进指间，他想，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为你出征，为你宣战，又为你死去。

你怎么可以不知道。

“我确实不知道，”愚者这样回应他。

“事实上，最近几个月，我时常陷入短暂的沉睡，格尔曼的遗言确实是遗言，但它被我倾听的那刻，已经只能称为留言。”

“我醒来的那刻，一切都结束了。”

始终安静旁听的夏洛克插话了，他问道恩：

“为什么灵教团的事情会让你在南大陆停留这么久？如果没有这件事，你是不是会跟着格尔曼离开？”

“是，”道恩没有掩饰自己的想法，“灵教团的暴动很棘手，背后势力错综复杂，但追查到根源后我发现，引发最初骚乱的原因是死神后裔的物品——”

道恩摊开手，他的掌心具现出一枚铜哨的形象。

“我想，您应该并不陌生。”

愚者的声音真正染上了惊讶：“它在哪里？”

“现在在我家里，我本来打算今天通过献祭仪式还给您的。”

“而在这之前，它出现在南大陆，并且引发了一系列血腥的动乱。”

夏洛克这些真正感到问题的严重性：

“愚者先生，对这枚铜哨的去向，您完全不知情吗？”

“不，”愚者的声音带着惊疑，“我甚至不知道它什么时候离开了灰雾。”

“在这之前，您没有把它赐予任何人吗？”

“没有。”

 

好极了，夏洛克想，关键道具离奇失踪又离奇出现，而论玄学，在座的三个人里两个都比他强。

玄学型侦探老老实实尝试分析线索。

格尔曼18日离开贝克兰德，前往拜亚姆，目的是完成愚者的任务。——而愚者本人对此毫不知情。

格尔曼带着蠕动的饥饿，默认他当天到达，那么接下来应该都在那里寻找线索。——线索在拜亚姆这条信息来自愚者。

遭遇战发生在23日，而格尔曼最后一条消息在24日凌晨，然后死亡。——但愚者没有能及时接收，因此没能查看当时的情况。

道恩本来计划暗中跟随格尔曼提供协助，但被灵教团的事绊在了南大陆。——事件起因是愚者的铜哨，而他对铜哨的失踪毫无印象。

所以最后，格尔曼为完成愚者的任务孤身前往拜亚姆，并死在那里。

那么，真正的凶手应该是……

夏洛克下意识看向那张藏在灰雾后的脸。

 

告所在有关者，

这则启事通知，

下回鸟儿法庭， 

麻雀将受审判。

【影子】

“……凶手是我。”

愚者喃喃自语。

愚者仿佛再一次看到那个光茧里的克莱恩，手里举起猩红的世界牌对他自首。

 

不，不是这样的。

侦探想，他一定忽略了什么。但究竟是什么……

这一切都太过巧合了，但愚者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制造一系列巧合去谋杀一个眷者，一个只要他一句话就愿意为他而死的狂信徒。

这不合理。

但那些巧合的制造者又只能是愚者。

除非有另一个“愚者先生”在操控棋盘，夏洛克被自己异想天开的想法幽默到了。

——等等，等等，夏洛克。

侦探突然意识到什么，愚者这几个月时常陷入沉睡，他对任务和铜哨去向都毫无印象，甚至最关键的那个晚上，愚者也不在清醒状态。

夏洛克想起愚者记忆里，赋予他名字的那位侦探挂在嘴边的名言：

一旦你排除了所有不可能的事实，那么剩下的，不管多么不可思议，那就是真相。

 

夏洛克冷静地开口。

“凶手是您，也不是您。”

“愚者先生，灰雾之上的会议从一开始就多了一个人。”

 

是我，是我杀了你最喜欢的眷者。

 

克莱恩想揉揉眼睛，他又看到无边的黑暗，和前方巨大的光茧。

光茧里和他拥有相同面孔的克莱恩正在向他招手。

鲜血顺着他手中的牌滴落，牌上的世界长着格尔曼的脸。

是我啊，我就在这里。

我一直在这里。

看看我，快看着我。

我一直注视着你，一直一直看着你，只看着你。

我是多么地……爱你。

爱到容不下你的眼里装着其他存在。

“……我……”

“什么？”克莱恩下意识问。

“是我，”光茧消散，“克莱恩”走到了克莱恩面前，“杀死格尔曼的人，是我啊。”

“而我就是你。”

是你的影子，你不能见光的念想，是你从不曾承认的自我。

克莱恩抬手，他的手中赫然握着丧钟，枪口抵住相同面容的眉心，愚者低声喝问：

“是你杀了格尔曼。”

“是我，向他下达必死任务的是我，用阿兹克铜哨支开道恩的也是我，最后一刻聆听格尔曼遗言的依然是我。你沉睡的时候替你传达命令的全都是我。”

“我的嫉妒让我宣判他有罪，然后将他送上火堆中的十字架。”

“我是审判长，是观众，是刽子手，是凶犯。”

“碍眼的存在已经消失了，现在，你应该注视的是我。”

 

灰雾之上的会议从一开始就多了一个人。

“克莱恩”作为完全的旁观者，看透了这几个人之间纷杂的关系。

所以他利用格尔曼对愚者的忠诚，利用道恩与格尔曼的纠葛，利用克莱恩对眷者的信任……他利用能利用的一切，布下一个完美的局。

他谋杀了“自己”最宠爱的眷者，谋杀了格尔曼·斯帕罗。

他对克莱恩，对那个拥有一切的自己嫉妒又羡慕，这种病态的感情，爱恨交织，并不纯粹，但深刻到令人疯狂。

只有一件事他很清楚，他要克莱恩看着他，只看着他，甚至属于他。

他兜了一个大圈子，不仅仅是要除了那个碍眼的格尔曼，更重要的是，让从来都不知道他存在的克莱恩发现他。

发现他的存在，然后承认他。

不被克莱恩发现并承认，他等同不存在。

 

“你要杀了我吗？”

“克莱恩”握住火烫的枪口，他的眉心滴落血液，但他的脸上却仍然在微笑。

“放弃吧，你做不到的。”

“不如我们来聊聊格尔曼？这回你总算愿意听了吧。”

“克莱恩”做出个无奈又厌恶的表情，看着自己的脸做出这种情态是个新鲜体验，但克莱恩并不在乎，他只想处理把子弹塞进“克莱恩”的胸膛。

“你的眷者，是个非常聪明的人，当然这种智慧也来自于你。”“克莱恩”擦去脸上的血迹，但这只是把脸抹的更加滑稽，就像小丑脸上的失败的油彩，“很早之前，我刚出来活动不久，他就通过你的几次前后矛盾和任务细节的遗忘确认了我的存在。”

克莱恩安静地听着。

“他尝试过暗示，但是你完全没有往我的存在上想，”“克莱恩”的表情变得愤怒，但随后又带上得意，“所以他开始计划除掉我，我便给了他线索，他去拜亚姆找寻的长剑，能够杀死心魔——也就是我。”

“他知道这是陷阱，是阴谋，可是他能怎么办呢？想要救你，他就必须往里跳。”

“道恩是我支开的，甚至连夏洛克找出我的存在也是因为我给了线索。”

“你看，只要我愿意，他们全都是我的提线木偶，有什么意思呢？”

“和我一起吧。”

克莱恩没有去握那只伸过来的手。

 

谁会来当主祭？

是我，鸽子说，

我要哀悼挚爱，

我将会当主祭。

【真凶】

克莱恩睁开眼，迎面是夏洛克担忧的目光，而道恩则是转过视线，仿佛之前关注他的不是自己。

克莱恩语气平静。

“是我的副人格。但我没有办法杀死他。”

“或许可以，”夏洛克说，“昨天晚上，格尔曼的信使交给我一样东西。”

他感受到道恩的视线。

夏洛克具现出一把长剑，式样看起来像是贵族用品。

“这是他为您取回的。”

在道恩的注视下，夏洛克将那把虚幻的长剑递到克莱恩手里。

这就是“克莱恩”口中那件能杀死他的武器。

“将它送来吧。”愚者像是下定了决心。

夏洛克从桌边消失，像是等了很久，又像是过了短短一刻钟，献祭的大门在他们眼前开启。

克莱恩握住了真正的长剑。

道恩从桌边起身，向他抚胸致意。

“祝您旗开得胜。”

 

“你来了。”

“克莱恩”站在黑暗里，破碎的光茧星星点点，他借着光，研究手里的塔罗牌。

这一次，他手里握着的是愚者。

“来吧，”“克莱恩”放下牌，向克莱恩张开双臂，露出毫无防备的胸口，“来杀死我，杀死你自己。”

这不是你的复仇，他想，这是我的阴谋。

我谋杀了格尔曼。

我也谋杀了我自己。

我以自戕的武器为由杀了他，又将这剑刃交到你手里。

我杀了你的爱人，又被你杀死。

这下你可永远也忘不了我了。

“克莱恩”笑着闭上眼。

我赢了。

 

“不，是格尔曼赢了。”

克莱恩露出了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

他太了解他的眷者了。

格尔曼完全可以避开陷阱，但他选择坠入阴谋，为他的愚者带回达摩克利斯之剑。

“克莱恩”想杀了格尔曼，格尔曼又何尝不想除去“克莱恩”呢？

“克莱恩”以为自己用饵钓死了猎物，可这能弑神的饵，却是在格尔曼的引诱下抛出的。

你以为你谋杀了格尔曼？

不，是格尔曼谋杀了你。

而如果不是格尔曼的死亡，愚者不会这样彻底地找寻原因。

为了愚者，他谋杀了他自己。

 

灰雾之上的谋杀当日结案

真凶和受害者一同谢幕

是“克莱恩”谋杀了格尔曼吗？

不，是“克莱恩”谋杀了“克莱恩”

是“克莱恩”谋杀了“克莱恩”吗？

不，是格尔曼谋杀了“克莱恩”

是格尔曼谋杀了“克莱恩”吗？

不，是格尔曼谋杀了格尔曼。

是格尔曼谋杀了格尔曼吗？

愚者先生露出微笑

谁说格尔曼真正死亡？

【真相】

灰雾之上空旷清冷的宫殿，长桌斑驳，二十二张座椅空空荡荡。

愚者在上首落座，凝望对面。

眷者是什么？是克莱恩借助灰雾分裂的自我。

每一次与灰雾的联系，都是眷者在灰雾的一次备份。

而格尔曼的最后一次备份，是临死之前。

“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愚者

灰雾之上的神秘主宰

执掌好运的黄黑之王——”

他颂念尊名，连接灰雾，更新备份。

愚者先生意念微动，灰雾随着祂的想法不停涌动，释放出深红的星尘，它们在愚者对面的高背椅上聚拢，渐渐显出人形。

铁灰的星辰重新散发出深红的光。

斑驳的长桌两端，愚者和世界相视一笑。

　　——代号“女娲”，一类个体已完成任务，人类成功存活。完成者：【数据删除】。

　　——代号“巴别通天塔”，二类个体已投放。

　　——“巴别通天塔”更换个体。

　　——“巴别通天塔”二次更换个体。

　　——“巴别通天塔”三次更换个体。

　　——……

　　——“巴别通天塔”任务终止。代号“上帝之鞭”，三类个体已投放。

　　——……

　　——“上帝之鞭”个体非正常死亡过多，开始检测。

　　——灵界之门受到入侵，警告，灵界之门受到入侵。

　　——“上帝之鞭”任务永久封存。系统修复中。

　　——系统遭到“不死鸟格蕾嘉莉”攻击，能量优先用于维护系统存在。

　　——“不死鸟格蕾嘉莉”盘踞。

　　——“不死鸟格蕾嘉莉”建立基点“卡尔德隆城”。

　　——……

　　——系统基本修复完成。已放弃“卡尔德隆城”所在区域。

　　——代号“耳语者”，四类个体已投放。

　　——“耳语者”更换个体。

　　——“耳语者”二次更换个体。

　　——“耳语者”三次更换个体。

　　——……

　　——“耳语者”二十二次更换个体。“耳语者”任务能量进入警戒线。

　　——“耳语者”任务内容修改：链接潜意识大海，查探思想内容。

　　——代号“文艺复兴”，五类个体已投放。

　　——代号“文艺复兴”，经计算得成功概率为0，紧急终结。

　　——代号“纵横家”，六类个体已投放。

　　——“纵横家”更换个体。

　　——并行投放七类个体，代号“史家”。

　　——……

　　——“纵横家”“史家”计划失败，终结。

　　——切换“鲶鱼计划”为“大一统计划”。

　　——代号“罗塞塔石碑”，八类个体已投放。

　　——“罗塞塔石碑”更换个体。

　　——“罗塞塔石碑”二次更换个体。

　　——……

　　——“罗塞塔石碑”四十二次更换个体。

　　——代号“罗塞塔石碑”，八类个体已完成任务，资料成功流传，文化休克现象已极度弱化。完成者：“凯撒大帝”。

　　——警报，末日预言即将发生。

　　——紧急投放九类个体，代号“克莱因瓶”。

　　——“克莱因瓶”个体非正常死亡，紧急测评是否保存其生命。

　　——测评通过。

　　——“克莱因瓶”个体已成为半神，权限升高。

ps：

鲶鱼计划：一条鲶鱼被放进沙丁鱼群里，沙丁鱼不得不开始游动。

女娲：取自女娲本身并非人类，却是人类的保护神这一传说元素。

巴别通天塔：取自巴别塔传说。巴别塔的建立能让人类轻易登上天国、进入伊甸。由于传说中巴别塔是各族人共同建立的，被破坏后各族因上帝使他们的语言变得不同而再也无法重建巴别塔，“巴别通天塔”计划失败也指二代造物主死后，在人类不因失去非凡力量而灭族的前提下无法再次产生一个造物主，因诸神和天使之王的干涉。

上帝之鞭：欧洲有两位“上帝之鞭”，一位是阿提拉，一位是成吉思汗。“上帝之鞭”指外来干涉，但因穿越者不够强，无法像上帝之鞭压服欧洲一样击败诸神与天使之王，而全部力量都来自灰雾/灵界而不是魔药体系，灰雾系统的能量消耗严重，格蕾嘉莉趁机入侵灵界并割出冥界。

耳语者：收集信息向灰雾报告，以备不时之需。这个名字来自于一本讲苏联的书《Whisperer》（我不知道这本书有没有丑化苏联，但这个名字和寓意很棒）。灰雾呓语的来源。

文艺复兴：神的时代结束了，现在是人的时代！——当然会失败呢。

纵横家：在诸神之间合纵连横同时强大自身。后诸神撕毁临时和平，促成相邻途径神明联合的纵横家因高智力、高说服而被排除掉。

史家：初期是为“纵横家”提供资料，后期只能做历史的见证者。

“大一统计划”：培养能大一统非凡特性的现有神，同时自身投放能让诡秘世界和这些灵魂的来源世界相统一的个体。“大一统计划”涉及的个体都是对地球眷恋极强的，这是计划实施的关键。

罗塞塔石碑：埃及罗塞塔出土的一块石碑，这是破译埃及楔形文字的关键。罗塞塔石碑是让古埃及文明与现代社会对接的窗口，对应移风易俗、双语笔记等。“罗塞塔石碑”都叫罗塞尔（男）或罗塞塔（女）。他们必须是思念故乡的，但可以被在诡秘世界里建立的亲密关系动摇回家的想法，否则他们不会留下可作对应参考的改变或笔记。

克莱因瓶：克莱因瓶是四维空间里的存在，不分内外，但看似有两个空间。“克莱因瓶”都叫克莱恩。最思念故乡的个体属于这一类，只有他们迫切的回家欲望能引导灰雾和地球建立起稳定的联系，合并为一个时空。

一个偶然想到的很黑的脑洞，来源于英文版《诡秘之主》中小克的名字Klein与罗塞尔罗塞塔发音之间的相似。

        我也不知道我爹这个大好青……唔，中年，是怎么染上烟瘾的，总之被我妈超级嫌弃，想了很多措施，威逼利诱要他戒烟，都没成功。最后只好各退一步，要抽烟就出去抽。

        然后家里除了客厅和卧室，基本都成了老爹的流动吸烟室。在书房里关着门开着窗抽，在厕所里开着排风机抽，在厨房里开着抽油烟机抽，不过最自在的大概当属在阳台抽。搬个小板凳，拉上阳台的玻璃滑门，吹着微风，一边抽着烟一边隔着玻璃看电视，想想都潇洒。

        直到我妈在她花盆里发现了烟灰：“你还安逸耶！在阳台抽烟又有风吹，又有电视看，还有现成的烟灰缸哈？”

        “啥子哟？我都自备烟灰缸的！”

        “那我花盆头的烟灰是哪里来的哎？”

        “……楼上的人抖下来的吧？”

        “那他手还准哎！没有给我抖到叶子上，准准确确给我抖到花盆里头！连地上都没撒到有！”

        “……我帮你施肥嘛！”

        “你还有理了？”

        “……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