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 for ipad —— 让兴趣,更有趣

点击下载 关闭
子非鱼 子非鱼 的推荐 songanan.lofter.com
皮蛋瘦肉3米3

看冬奥

女单围挡上面放着的马卡钦纸巾盒

是谁破防了

我不说

五周年纪念绘

精准对标日俄队服和哈萨克斯坦上冰训练服

是谁破防了

我不说

关于闭幕式的“他日别处再相逢”

是谁想起了see you next level

我不说

看冬奥

女单围挡上面放着的马卡钦纸巾盒

是谁破防了

我不说

五周年纪念绘

精准对标日俄队服和哈萨克斯坦上冰训练服

是谁破防了

我不说

关于闭幕式的“他日别处再相逢”

是谁想起了see you next level

我不说

画画的玉玉卿

第8集|国家宝藏•明孝靖皇后凤冠拟人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历史的繁华落尽后,又有谁能听见暗处的一声叹息呢?

【原型介绍】明孝靖皇后嵌珠宝凤冠,以漆竹丝作胎,通体嵌以各色宝石为中心的珠花和点翠的云纹。前面近顶处饰九条金龙,口衔以数个杂色宝石缀成的珠滴,下为点翠的八凤,还有一只凤凰装饰在凤冠的后面,晶莹剔透,显赫奢华,反映了当时镶嵌工艺的最高水平。

(龙凤数量待考证,又好几顶,孝靖皇后的故事感兴趣可以自行百度)

【创作灵感】凤冠通体点翠,因此拟人形象也以翠鸟为主。人物装饰参考了凤冠的样式,龙凤元素,以及5000多颗东珠。

很希望多点人了解凤凤崽~

第8集|国家宝藏•明孝靖皇后凤冠拟人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历史的繁华落尽后,又有谁能听见暗处的一声叹息呢?

【原型介绍】明孝靖皇后嵌珠宝凤冠,以漆竹丝作胎,通体嵌以各色宝石为中心的珠花和点翠的云纹。前面近顶处饰九条金龙,口衔以数个杂色宝石缀成的珠滴,下为点翠的八凤,还有一只凤凰装饰在凤冠的后面,晶莹剔透,显赫奢华,反映了当时镶嵌工艺的最高水平。

(龙凤数量待考证,又好几顶,孝靖皇后的故事感兴趣可以自行百度)

【创作灵感】凤冠通体点翠,因此拟人形象也以翠鸟为主。人物装饰参考了凤冠的样式,龙凤元素,以及5000多颗东珠。

很希望多点人了解凤凤崽~

燮愫520☜

《隐秘的角落》✘《开端》

告诉我们: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谁都怕。

《隐秘的角落》✘《开端》

告诉我们: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谁都怕。

海越
——《九月》海子 学校义卖印了...

——《九月》海子

学校义卖印了点明信片...!


——《九月》海子

学校义卖印了点明信片...!


慊觞

此生不踏江湖门

若有来生

定不再负卿

女儿女婿奈何桥边应已相逢了吧


底图自摄在P3

此生不踏江湖门

若有来生

定不再负卿

女儿女婿奈何桥边应已相逢了吧


底图自摄在P3

陈曦Stanley

春天的新疆。(全集)

新疆占据我国1/6的面积,推荐大家有机会都能去走走,北疆适合秋冬,中疆四季皆可。

春天的新疆。(全集)

新疆占据我国1/6的面积,推荐大家有机会都能去走走,北疆适合秋冬,中疆四季皆可。

长鱼归海
还以为殉情只是古老的传言 (这...

还以为殉情只是古老的传言


(这个场景印象太深了,特别想画一下,阿絮在跳崖之前的那个笑容真的太温柔了😭可惜被剪掉了,唉,真是遗憾……)

还以为殉情只是古老的传言


(这个场景印象太深了,特别想画一下,阿絮在跳崖之前的那个笑容真的太温柔了😭可惜被剪掉了,唉,真是遗憾……)

纪夜

【温周】沥血

*剧版结局扩写,HE。老温一夜白头经脉全毁,直至恢复期间昏迷养伤的故事。

*6.5k+ 一发完


01

整座青崖山都被血腥气覆盖,那些摘来庆祝大婚的花失了香气,落入地上的血洼里,一瓣瓣的,像是本就是用人血养出来的。


温客行倚着树躺在地上,红衣染血,耳边的声音忽远忽近。恍惚间,只见一袭蓝衣闯入眼帘,剑身折射出一束银光,执剑者站得笔挺,叫那剑锋直抵蝎王的脖颈。


莫怀阳那一剑几乎将其贯穿,温客行此时的呼吸短而浅,胸口只剩微弱的起伏,而那伤口仍旧在不断地往外溢血。虚拢在...

*剧版结局扩写,HE。老温一夜白头经脉全毁,直至恢复期间昏迷养伤的故事。

*6.5k+ 一发完


 

 

 

 

 

01

整座青崖山都被血腥气覆盖,那些摘来庆祝大婚的花失了香气,落入地上的血洼里,一瓣瓣的,像是本就是用人血养出来的。

 

温客行倚着树躺在地上,红衣染血,耳边的声音忽远忽近。恍惚间,只见一袭蓝衣闯入眼帘,剑身折射出一束银光,执剑者站得笔挺,叫那剑锋直抵蝎王的脖颈。

 

莫怀阳那一剑几乎将其贯穿,温客行此时的呼吸短而浅,胸口只剩微弱的起伏,而那伤口仍旧在不断地往外溢血。虚拢在胸前的五指满是鲜红,乏力似的垂了下去。

 

他有些费劲地从嗓子眼里挤出声音:“傻子,你来做什么。”

 

周子舒目光锁死在蝎王身上,头也不回道:“来跟你这个疯子死在一处。”

 

言毕,他又将手中白衣剑向前抵了两分。蝎王被人抓住要害倒也从容,脸上阴冷笑容愈发夸张:“你们同生共死,拉着我一起死算什么呀。咱们都是聪明人,就没有第二种选择吗?”

 

山谷风声如浪,断崖边老树藤叶落地,此情此景,不远处莫怀阳的尸体倒显得像个局外人,在一片苍凉的绿色里孤零零摊开了一把死寂的红。

 

“好,琉璃甲可以给你。”周子舒目光一凛,道,“不过,我要带这个人走。”

 

蝎王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一番树下的温客行,昔日鬼主,何等风光,竟也落了个气若游丝的下场。不过如今这琉璃甲也到了手,这对痴情鸳鸯是要死在一块还是怎样,都与自己无关了。

 

“那就走吧。”

 

他将琉璃甲收起,一摆衣袖,几下就踏空而去,身后几个蝎子显然武功不及,只得屁滚尿流地跟着跑了。至此,闹的闹,死的死,鬼蜮里心怀不轨的人这才算是彻底离开了青崖山。周子舒收回白衣剑,转身去看温客行的状况。

 

那人一动不动地躺着,像是连目光都难以聚焦,茫然地盯着地面,衣袖破开了好些个口子,身后树干上的团团红晕皆是他流的血。温客行浑身都没什么力气,只微微偏过头去,对上周子舒担忧的目光。

 

残阳将尽,落日余晖。那快要落下的太阳在天边竭力散发着光芒,而周子舒站在光里,轻声喊了句“老温”。

 

温客行想着该应一句,便勉力支起上半身,不想这一动立刻牵扯到了胸前伤口,卷来撕裂般的剧痛。内息匀不过来,温客行猛地被自己倒回去的气呛到,随即喉头涌上一阵腥甜,竟是来不及侧身便呕出一口血来。

 

垂在身前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早就没剩下什么干净的地方,温客行缓慢地动了动手指,已是分不清到底是自己的血,还是旁人的。

 

他最是不怕疼,如今却觉得身上每一道伤口都在肆意折磨着他的意志,把他的心丝丝缕缕地扯出来,再拿小刀剐了。

 

而这痛到底是从何处生的,他也不明白了。

 

周子舒又唤了他一声,温客行后知后觉地仰起头,痴迷地盯着他看了许久,忽然抬起右手,摇摇晃晃地在空中虚抓了一把。

 

“你身上……有光......”他艰难地扯动嘴角,只剩气音,“我抓来......看看......”

 

周子舒伸手欲接,奈何指尖交错,只轻微触之一碰,温客行便彻底晕了过去。

 

 

周子舒背着他回到四季山庄,亲自替他处理了伤口,期间温客行从未醒来,只能靠着那点微薄的呼吸来辨识他还活着。

 

头两天,周子舒几乎没从他房里走出来过,整日整夜地守着。大巫说,温客行胸前那伤压迫心脉,若彼时那莫怀阳剑锋再走偏些,后果不堪设想。

 

气血两亏,他的肌肤较之往常更凉,周子舒不舍地用掌心捂上他的侧脸,想递些温暖过去。

 

以温客行的武功,解决一个莫怀阳本该是一扇子一巴掌的事,纠缠这么久还弄得如此狼狈,只道是伤心欲绝,身魂两败,又厮杀过度,力竭所致。

 

那么一个阿湘,吵吵闹闹的小丫头,便是没了,死在他怀里。也不知老温现在会想什么,周子舒无法替他疼,只能用指腹一下一下地抚过他的手背。

 

这般好看的一双手,细长干练,怎就沾了那么多血,凭什么枉该他被辜负,为何要他半生苦难。他好不容易寻到了回人间的路,本不应该……不应该的。

 

忽的,温客行眼角滚出一滴泪水,周子舒竟像是早有预料,在那泪水滚落前,就轻轻抬手将其接下。

 

“老温,对不住。”

 

知你疾苦,却无法为你分忧,痛何如哉。奈何天命弄人,我也没机会再陪你长留人间,喝酒听曲,过些个快乐日子。

 

周子舒攥掌成拳,终于从床榻边起身,默默走至门外。

 

“对不住,这回我是真的该走了。”

 

 

02

雪山之巅。

 

“周子舒,你混蛋!”

 

被不知从哪飞来的温客行摘了头上簪子,赶在雪崩前打开了大门,如今站在尘封许久的武库内,温客行一嗓子喊得他误以为自己听力都恢复了,周子舒不禁有些恍惚。

 

温客行又道:“你到底怎么想的?拔了钉子不告诉我,还孤身阻止晋王开武库,你知道武库钥匙在哪吗你就敢一个人来?”

 

周子舒无辜地眨了眨眼。自己是来赴死的,没打算再见他一面,没期盼着能打开武库,也没想过回四季山庄。而这些,没一句能坦白的。

 

于是他干巴巴地问道:“你的伤……”

 

“你还知道关心我?说好的同生共死呢!”温客行脸上血色并未恢复,尤其是这些天的昏迷,几乎水米未进,叫他看上去格外憔悴,“你想过我知道后果之后会怎么样吗?怎么着,你不怕死,难道我怕呀!”

 

许是说得急了些,温客行忍不住低咳几声。周子舒赶忙上前扶住,轻拍他的后背替其疏气:“老温,你是怎么找过来的?”

 

“废话,我不跟着他们能找到你啊?”温客行反推开他的手,有些埋怨地瞪了周子舒一眼,“我又不知道武库在哪儿!”

 

周子舒眼瞧着他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憋不住笑出声来,泄气似的喟叹:“这辈子啊,咱俩可当真就耗死在对方手里了。”

 

温客行哼了一声:“怎么?你不满意?”

 

周子舒没搭腔,笑而不语,径直朝着石库走去,身后温客行不死心地跟上来:“周子舒,你给我说清楚。”

 

“没什么,我就是突然觉得……”

 

觉得活着真好。

 

六合神功,破而后立。温客行转扇子似的把六合心法拿在手里,给周子舒讲着他刚听来的叶白衣的故事:“所以那老怪物活腻了,这才全然不顾天人五衰,跑这人间来大吃特吃。”

 

说到这儿,他略停了停,像是一时半会被什么噎住了嗓子,腰板也微微下弯。周子舒这才发现,他里衫下的白色绷带并未摘除,甚至还能隐约看见溢出来的血迹,团团晕开。

 

这人抱着这么一副身子就来了,要不要命!

 

温客行却全然没当回事,急促地倒抽两口凉气,便接着说道:“......阿絮,我俩若是把这神功练成,也会变得跟老怪物一样,风餐露宿,食冰饮雪。下不了山,你便是百年千年都得和我厮守了。”

 

周子舒亦是答非所问:“你伤势不减,我给你输些内力......”

 

温客行便火速打断了他:“你以为自己现在比我好到哪去?这六合心法能救你命,自然也能治好我的伤,你若是想好了要与我纠缠到海枯石烂,就赶紧的。”

 

周子舒复又看了一眼手中的薄册,自忖不易多言,便点了点头:“来吧。”

 

 

武库经久未启,如同一座腐朽的空城,自各个角落散发出阴冷的气息。于密室中央,温周二人盘腿而坐,掌心相对。

 

周子舒双目紧闭,正屏息凝神地接受着汹涌而来的功法。另一边,温客行手掌冰凉,额上虚汗密布。他以己身为炉鼎,炼化这酷烈狂肆的六合真气,再反输给周子舒,好让血肉之躯耐以受之。

 

不知已是几炷香的时辰,温客行口中稀碎地滚出些哼吟,如似耐不住痛。乌黑的长发垂于背后,早已尽数褪白如雪,不到一夜亦然白头。

 

寒风入骨,温客行唇色发色面色皆沦为苍白,唯有一双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周子舒,不舍移开。他只觉体内真气全都走岔了路,如乱飞的利箭穿膛而过,五肺六脏的痛感强烈到几近麻木。

 

他心晓周子舒当下五感尽失,便也不再掩饰疼痛,将眉头拧得死紧。温客行很是疲倦地抬了抬眼皮,没什么力气地说起话来:“阿絮,怎么我说什么你都信呢。”

 

鬼谷谷主劣迹斑斑,可到了天窗旧主这儿,竟被视作一张白纸,烛火焚尽了都烧不出半个字。

 

布假死之局却刻意隐瞒,本就是顾其伤重,不易动武,亦是担心他会站在自己这边,与五湖盟及所谓的名门正派为敌,声名败坏。这么些年,温客行用刀子织出来的那张网,什么血都沾过了,谁料突然来了这么个周子舒,彻底成了他心头提心吊胆的顾虑,再不敢杀戮。

 

坠崖时,周子舒不顾一切跟着他就往下跳,温客行可谓心中百感交集,感荡于怀。如若不是在计划之中,岂不为道殉情?

 

可若是真的要死,他温客行又怎会舍得让周子舒来陪他去。

 

阿絮是他的光,是周子舒牵着他回了人间。

 

不能因为他是从黑暗里爬出来的恶鬼,就要一个个夺去他身边的人吧。这人间大概容不下他,所以带走了他的阿湘......思至此处,温客行心头钝痛加剧,险些乱了章法。他使力咬紧牙关,熬过了眼前的一阵晕眩,方得以重新开始炼化真气。

 

无论如何,这次他都得把周子舒护下来。

 

内息紊乱,温客行胸前伤口竟被生生震裂,逼得他陡然呕出一口血来。他腾不出手去擦,被残余的血沫呛得咳嗽不止,嘴角不断向外涌出鲜血。一张玉面再无丁点红润,温客行残喘着柔声道:“阿絮......咳,我现在,坦白......也不算是骗你了吧。”

 

“六合心法其实......其实治不了外伤的。虽然老怪物已经把他的六合心法传给了我,但最后我能不能活下去——全看天命。”心头疾痛微散,他便缓了口气,“对不住了,你还不是一样起心要骗我。我骗你这一回,也不为大过。”

 

“......阿絮,你过会醒来见到我这幅模样,可千万别不认我了啊。”

 

视线逐渐昏暗,双手变得愈发沉重,虚汗止不住地落。温客行勉勉强强支撑到了最后一刻,神智也模糊不清,嘴里含糊不清地念道:“其实留下来的人,才是最痛苦的......”

 

“......你是我的师兄,便让我......这一回吧......”

 

 

03

四季花常在,九州事尽知。长明雪山终年寒冷,积雪不落。

 

温客行再次醒来,已是过了三个春秋。

 

彼时张成岭正端了盆温水进屋,忽见榻上之人竟意图坐起,正极其艰难地撑起上半身,吓得两手一松,水洒了满地。

 

周子舒在门外老远就听见声响,没往回走几步,就被冲出来的张成岭撞了个满怀。

 

十七八的少年最是莽撞,劲儿还大。周子舒揉了揉被撞疼的胳膊,只见这小子神色如同见了活鬼,话也说不利索:“师师师师傅!师叔他醒了!!!”

 

周子舒眼角猛地一抽,飞快将张成岭从自己身上剥离,两步迈入房门。温客行正半倚坐在榻边,扶着床头站起走了两步,双腿久卧,几乎撑不住身体,一个踉跄向前倾去,又被他扣着床头的手勉强拉回,指骨因用力而泛白。

 

温客行身子蜷曲,站都站不稳,粗重地喘着气。周子舒一颗心跳得飞快,赶忙上前扶住,强行将其塞回了被子里。

 

......娘的,谁躺了三年一醒来就能自己下地?周子舒气不打一处来,偏又对着那人迷茫的目光,满腔指责消失得无影无踪,最后讷讷地唤了声:“老温。”

 

温客行昏迷至今,头一次醒来。

 

那日在武库,周子舒醒来看见的便是一头白发,垂首端坐着,丧失意识的温客行。那人下巴上糊了好些条横七竖八的血痕,面相可谓悚人,吓得周子舒三魂去了七窍,急忙抓他手腕探脉。

 

那人经脉几近枯死,由一股外力拼死拽着,才吊住了这条命。

 

周子舒不眠不休在武库寻了个底朝天,这才找到另一出口,背了人就去找大巫。

 

本是要找叶白衣,可那老神仙至昔日一别便再无声迹。周子舒寻他不到,只好当他是去尝遍人间烟火,打算再顺便找个合眼缘的地方为他这悠长的一辈子收尾。

 

大巫曾说,昔日叶白衣所言,作为炉鼎之人必将牺牲自己。故而为留其性命,他便将自己体内已经炼化的六合真气传给了温客行。六合心法可续人命,补人气,奈何这功法毕竟凶猛,现如今温客行体内的内息淡薄缥缈,断了的经脉一会被补上,一会又承载不住爆开,两者矛盾相击,天数未定。总而言之,熬过了,便是天人合一,熬不过,则......

 

爆体而亡。

 

所幸,外敷内服地细细养了三年,提心吊胆了千日,终于是等到温客行睁眼。见其眉头紧皱,许是疼得紧了,周子舒又柔声喊了遍:“老温。”

 

温客行这才极缓地抬了抬眼皮,强压下喉中腥甜,依着本能应声:“阿絮……”

 

周子舒道:“我在。”

 

那人得了回应,便安下心来,又沉沉地睡了过去。周子舒小心地替他掖紧被角,极为庄重地在其额头落了一吻。恰好张成岭倏地冲进来——他的流云九宫步已愈发熟练,须臾间竟又打了盆温水端进来,乖巧地放在周子舒手边。

 

撞见这一幕,未谙情事的少年唰的红了脸,手中水盆险些再次倾覆,支支吾吾道:“师傅,那个,我本来是想给师叔擦擦脸的,但……”

 

“成岭。”周子舒启声打断,“你先回去吧,我想与你师叔,单独呆会。”

 

张成岭简直求之不得,放下家什就忙不迭地蹿了出去。

 

门哐当一声合拢,榻上躺着的温客行便又睁了眼,嘴角憋着一抹笑。他太久没开口说话,声音像是漏了风的断萧,还在那儿故弄玄虚:“阿絮啊,我昏迷这些日子,你是不是经常偷偷做这等事?”

 

周子舒见其竟是装晕,抓着他的手立马松开了,忿忿然道:“都午时了,你睡了那么久,早该起了。”

 

温客行闻言,当真要坐起来。周子舒一眼看穿他四肢无力,根本无需使劲,便用一根手指将人轻描淡写点回了原位。不过,只这么一动,温客行便虚虚起了半身的冷汗,咳了两声,胸口一阵钝痛,下一刻竟吐出一口黑血来。温客行眼下思绪转得不快,周子舒眼尖,将他抬起要挡的那只手抓了个正着,那人一怔,犹豫着一吐舌,企图蒙混过关。

 

周子舒懒得与之口舌,转身浸湿绢帕,擦去他手背沾上的血迹,又解其衣袍,沿其锁骨温柔地拭至前胸:“你这是经年积郁的浊血,吐出来是好事。”

 

这家伙,装是装了的,疼怕也是真的疼。

 

周子舒还是恼,忍不住又补上一句:“逞强个屁,你个疯子。”

 

温客行闭上眼,不觉莞尔:“是是,我向来疯的很。”

 

怕是老天也怕他这疯子进了轮回会不干人事,便硬生生将其遣了回来,继续祸乱这人世间。

 

“阿絮,我......昏了多久?”

 

周子舒不看他,道:“三年零两月,怎么,不认识老子了?”

 

他摇摇头,长吁出一口气,像是自言自语:“原来过了那么久。”又见人间天光,自是满心欢喜,温客行挑起自己几根白发,颇有闲心地打量了一番,又道:“你可真是一点没变,不像我,如今像个七旬老头,满头白发,连武功也没了。”

 

周子舒手下动作一顿,以为他真是可惜起来了,结果温客行语调一转,道:“不过也是别有一番韵味。”

 

周子舒白他一眼,道:“......你还不如撑船的老叟。”

 

温客行不服,辩驳回去:“胡说,那我可俊美的多——嘶,你轻点,干嘛呢!”

 

青崖山一战,温客行身上挨了不少外伤,旁些个的这些日子里算是养透了,唯独莫怀阳刺进胸口的那一下,迟迟不见转势。

 

周子舒道:“换药。”

 

温客行纳闷:“这伤还没好啊?”

 

周子舒冷哼一声:“你从鬼门关走了那么多趟,身子孱弱,这伤口便反复恶化。不过大巫他们离开前留了不少南疆秘药,待你内息周走顺畅了,痊愈是迟早的事。”

 

温客行想了想,声音弱了些许:“我日后若是变成个武功全失的废人,你会不会——?”

 

周子舒接话飞快:“不会。”

 

温客行有些诧异地“噢”了一声,眉毛轻抬,缓缓偏过头去,问道:“当真?”

 

“你不就要问,我会不会后悔,会不会不想与你纠缠个千年百年,诸如此类?老温,你何必如此不信任我。”

 

温客行见其起了愠怒之色,讨好似的抓住周子舒的手腕,以指腹推了推其内侧突起的青筋,好言相劝道:“我当然信你,所以我不问这些。”他撑起上半身,喘了两口气,“我是怕,如今你已到达高深境界,万一你嫌我体力不支,无法满足你的需......”

 

“温客行,”周子舒昧起笑颜,一下凑得离温客行极近,把那人的后半句话憋了回去,“若是不行你就去下边,师兄疼你。”

 

那人分明没什么力气,光是坐直身板就耗走他一半的心神,却还装作了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偏也往周子舒那边靠了靠,四瓣唇轻轻落在一道。

 

“好师兄,我伤口疼,”温客行顶着张憔悴的脸,冲周子舒一笑,似是撒娇:“会裂开的,不能够。”

 

几缕白发垂于身前,随着呼吸微晃,温客行笑得很是勉强,气吸进去像是只能到一半,疲意满面,却仿佛不自知。周子舒也分不清他所言有几分真几分假,只把人当瓷器供着,温言细语道:“考虑那么多作甚,你人还虚着,尽快养好便是。武功,大不了我陪你从头练起。慢就慢点,都是千年王八万年龟了,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温客行极轻嗫嚅了一下嘴唇,柔声道:“好。”

 

海枯石烂两鸳鸯,只合双飞便双死。江湖路远,唯愿君心似我心。

 

幸哉。

 

 

Fin.

 


/

后话(一):自打这温周二人常住雪山后,每月会下山一回,于四季山庄住上个几日。温客行昏迷时,张成岭日日念着他师叔做的好饭菜,好不容易等到他身子彻底康复,这才有脸背着师傅跑去找温客行,求他再露两手。却不想这人竟是个体验派,自己尝不出味,下手便没轻没重,张成岭看着那盘咸的发齁的炖肉,两眼一抹黑。

 

后话(二):其实周子舒对于温客行的白发并不那么满意,每每到了榻上,偶有灭烛锁窗,两人长发纠缠于一股,那白发便看着格外醒目,如同夜里打灯,晃着眼疼。



/

一点废话:

今天VIP也大结局啦,看到主创们发的微博我两眼泪汪汪,这个春天和岭的相遇终归也是要画一个小句号了。岭真的把我又拽回了舒适圈(?)写虐身文,甚至还留了几个坑没填。总之,赶着这个节骨眼发文也算是卡了特殊时间吧,江湖路远,咱们下个故事再见~


/

感谢 @金华 的打赏!从镇魂就记住你了,真的谢谢谢谢支持,破费了QAQ

其实其实如果喜欢文的话多给我点评论就行了(明示),大家留着钱喝奶茶去,啾!

RRR.

少年的心动,是仲夏夜的荒原,割不完烧不尽,长风一吹,野草就连了天。 

-- 木苏里 《某某》

少年的心动,是仲夏夜的荒原,割不完烧不尽,长风一吹,野草就连了天。 

-- 木苏里 《某某》

鲤清鹤白

【将进酒元旦24h-5:00】


“回首春三二月,飞英荐酒后,佳会难再。如水空庭,选石眠琴,只有斜阳红隘。”


新年新松玉刀。

【将进酒元旦24h-5:00】


“回首春三二月,飞英荐酒后,佳会难再。如水空庭,选石眠琴,只有斜阳红隘。”


新年新松玉刀。

泛连央

我本放逐臣,又为乱世雄。圣贤招文席,英豪进吾觳。

萧关闻边笳,铁蹄逐寒水。老将秣马行,瀌雪征衣重。

山雪明霜星,狼戾杀豺鹰。归鞘掸袖尘,闲云濯红缨。

病仙携酒游,松月空弦音。明堂欢宴起,破盏击筷饮。

且尽杯中酒,纵欢高殿里。醉倒狂歌中,无须问功名。 

好久不见的小长篇~写的是《将进酒》的全文判词,做了三个不同风格的后期

简体的原因今天凌晨还发出来抱怨过

写的是很爽 但是是通宵了哈哈哈哈定时的时候是凌晨六点

我个人还是很喜欢这一段的!

感觉长篇还是有点进步)

其实我觉得这篇写行草肯定很帅 但我不会(……)在这里许愿有会行草的老师...

我本放逐臣,又为乱世雄。圣贤招文席,英豪进吾觳。

萧关闻边笳,铁蹄逐寒水。老将秣马行,瀌雪征衣重。

山雪明霜星,狼戾杀豺鹰。归鞘掸袖尘,闲云濯红缨。

病仙携酒游,松月空弦音。明堂欢宴起,破盏击筷饮。

且尽杯中酒,纵欢高殿里。醉倒狂歌中,无须问功名。 

好久不见的小长篇~写的是《将进酒》的全文判词,做了三个不同风格的后期

简体的原因今天凌晨还发出来抱怨过

写的是很爽 但是是通宵了哈哈哈哈定时的时候是凌晨六点

我个人还是很喜欢这一段的!

感觉长篇还是有点进步)

其实我觉得这篇写行草肯定很帅 但我不会(……)在这里许愿有会行草的老师有空可以写写……

寻翎
草图,求我自己画完她🙏🏻

草图,求我自己画完她🙏🏻

草图,求我自己画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