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瓷】常青番外
一些常青篇的小番外(纯甜饼,含微微量的南瓷)
偏红营群像,1.6k+
01.
南刚回红营就看到苏在办公室给松树苗浇水。
他懒得管这人又干什么,伸了个懒腰道:“你看到我放在休息室的那把九五了吗?我和朝他们几个今天下午要去打靶。”
如果是平时苏看到他这懒散样肯定又要开始皱眉,但现在苏连头都没回一下,专注地给那株小苗浇水,好像这是天地间头一等的大事,能让他暂停下来的只有美投共。
......
一些常青篇的小番外(纯甜饼,含微微量的南瓷)
偏红营群像,1.6k+
01.
南刚回红营就看到苏在办公室给松树苗浇水。
他懒得管这人又干什么,伸了个懒腰道:“你看到我放在休息室的那把九五了吗?我和朝他们几个今天下午要去打靶。”
如果是平时苏看到他这懒散样肯定又要开始皱眉,但现在苏连头都没回一下,专注地给那株小苗浇水,好像这是天地间头一等的大事,能让他暂停下来的只有美投共。
等小水壶里的水终于倒完,他才把视线移到南身上,明明还是那副死人冰山脸,可南总觉得他的目光带有某种炫耀的意味。
南:“?你听没听我说话?”
苏:“嗯,你怎么知道这是瓷送我的松树。”
南:“。。你神经吧。”
苏:“他还说要我们之间的感情万古长青。”
南:“有病就治,愿病魔早日战胜你。”
02.
红营酒会就像一个大型的男寝聚餐。这点瓷深有体会。
一群人讲两句喝一杯,苏之前喝上头最爱干的事就是揽着瓷肩膀碰杯,拦都拦不住。
一句敬我们伟大的信仰,一句骂对面迟早完蛋的蓝营。
但是除去喝酒时时把握分寸的瓷朝,还有伏特加当水喝的苏以外,营里大部分人都是又菜又爱玩。
比如智利喝到一半抱着古巴就开始嚎,估计是苏骂人骂到他被美欺负的心坎上了,嚎到那叫一个真情流露。刚巧古巴也是深有体会,俩人一个对视就抱在一起,越哭越激动。
本来还只是一个人的喜剧表演,现在直接变成双重奏,苏忍无可忍,一人怼了一瓶伏特加,让他们不能喝去俄罗斯那桌。
03.
由于红营大部分人这种菜没上三道酒喝完三箱的特性,往往在聚会后面就醉的不省人事了。
平时大家都不把这当回事,反正餐厅的饭桌睡着也挺舒服,第二天醒来还可以直接吃早饭。
直到国王游戏那次聚会的第二天,越开会结束之后发现自己写的苏瓷文本子落会议室了,扯着智利折回去拿时刚好撞见正主手牵着手,有说有笑向食堂走去。
越:起猛了,我产品成真了。
他眼疾手快地把还无知无觉的智利扯到墙角边上,两个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神里看到同样的懵逼。
智利和越cos完尖叫鸡终于理智回归之后,苏瓷已经走远了,他们两人蹲在墙根边试图梳理一下事情始末,智利还在仔细思考苏瓷这样做的原因,越已经掏出手机开始在cp帖里建楼了。
等越发完楼,两个人开始正经讨论分析,最后绝望的发现是自己宿醉看错的可能性最大。
毕竟苏瓷这两人平时就给里给气的,他们脑子喝抽了看成牵手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越坚决不肯相信这一点,但是经过他们两个观察,苏和瓷平时的相处模式跟原来完全没有不同。
唯一的区别是一向那个把无缘无故笑当做脑子不正常的斯拉夫人,最近笑容变得格外多。
越和智利有点疑惑地询问了南,得到了后者肯定地回复:“苏他脑子本来就不正常。”
眼神之坚决,神情之刚毅,好像要入党。
所以越发的帖也就不了了之了,毕竟苏瓷同人大军都满天飞了,一张看着就像造谣的帖子没什么说服力。
04.
经过这件事之后,智利和越痛定思痛,想着以后再也不喝那么多了。
产品谈了又没谈的挫折这谁能接受的了。
有次智利的夜宵落办公室了,他又返回去拿,瓷的办公室门半掩着。这很正常,瓷每次都是加班到半夜的性子。
结果当他拿完东西刚好路过门口的时候,余光瞥见他们红营的老大哥左手拿着一捧向日葵,右手抱着瓷同志的脑袋啃。
智利整个人呆在原地,现在这个场景简直比美投共还梦幻。
他同手同脚地走回休息室。
路过的越看到他整个人魂不守舍,双眼涣散的样子,不解发问:“怎么?你找到对象了?”
智利扭过头对他说:“我没找到对象,但营里有一对对象了。”
越和他那是多少年的交情,一句话就知道智利说的是谁。
越平淡地点点头:“哦,有一对对象了啊。”
过了两秒反应过来:“不对!”
“就是他们。”智利生无可恋地说,“看来以后咱们还是可以尽情喝,在他俩的席上。”
越:“……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谁也不知道后来他们两个又说了什么,但那一个星期,越在cp论坛里那篇石沉大海的帖子突然热度疯长,甚至挤开美的暴君妖妃霸榜第一。
end.
【苏瓷】常青
苏瓷only,一发完,4k+
be预警
之前一直很忙现在终于找回密码了,看我写写写写
在中苏刚刚建交的时候,瓷曾私下送给苏一株小松树苗。
他说,松树在他的文化里有着很美好的意思,这些树又叫常青树,在中文里有长长久久的寓意,希望我们之间能像这棵松树一样,万古长青。
苏当时面上不显,温和地对瓷笑了一下,说达瓦里氏你有心了。
不过据南所言,那个老列巴回红营的时候抱着盆树苗笑的见牙不见眼,笑容灿烂到古......
苏瓷only,一发完,4k+
be预警
之前一直很忙现在终于找回密码了,看我写写写写
在中苏刚刚建交的时候,瓷曾私下送给苏一株小松树苗。
他说,松树在他的文化里有着很美好的意思,这些树又叫常青树,在中文里有长长久久的寓意,希望我们之间能像这棵松树一样,万古长青。
苏当时面上不显,温和地对瓷笑了一下,说达瓦里氏你有心了。
不过据南所言,那个老列巴回红营的时候抱着盆树苗笑的见牙不见眼,笑容灿烂到古巴还以为蓝营马上就完蛋了。
这话固然有几分夸大成分,但是苏之后一个月心情很好也是明眼人都看出来了的。
就连南和朝古巴几个射击的时候,南的子弹不小心打到苏宝贝的不得了的手风琴,苏也只是罚他们五千检讨和射击场一个星期的卫生。
每人五千检讨,南加一项打扫卫生。
瓷每次进苏办公室都能看到窗台上的那株小松苗,绿油油的枝桠迎着阳光伸展,楼下是一片开的绚烂的向日葵。
金色的光线透过云层洒在小苗上,映得青绿的针叶带上浅黄,于是盆中的植株也衬出了几分向日葵的暖意。
有次瓷进苏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天花板上白炽灯光洒下,不知不觉间树叶已经变得有些深沉了,褪去亮眼的青绿显出几分苍色。
两人就着白天课程上不懂的疑问讨论了好一会。等讲完了,瓷刚好瞥到窗边的那株小苗,砖红的瓦盆配着苍绿的树,深到有些发黑的枝干已经显出了未来的些许峥嵘。
苏的审美确实很好,色彩也搭配的恰到好处,只是这株树苗毕竟太小,瓦盆有些过于宽大,显得太不协调了。
有些空,瓷想着,于是道:“这盆放在着有点太单调了,老师,我可以在这里写点字吗?”
苏本准备催他先去休息,闻言把刚到喉咙的话咽了下去,点点头:“可以的,达瓦里氏。”
于是瓷一路小跑着出去,抱了一堆东西回来,苏打眼一看,是他家的毛笔砚台什么的。
毛笔写在这不会褪色吗?
他还没把疑惑问出来,瓷就先回答了:“这是我们家的徽墨,可以保存上千年之久的,不会褪色。”
苏点点头,看着瓷熟练地倒水开笔研墨,举着笔思考了半天,最后在砖红的瓦壁上写下两个字。
——常青。
苏不是很懂中文,也欣赏不来毛笔字。但他就是觉得,瓷写的这两个字,比他之前去瓷家博物馆看到的那些名家真迹都更好看。
他看着这个盆,原本是从瓦盆堆里随便拿的一个,这下也觉得它多了些说不清道不出的韵味。
有次红营聚会,大家都喝的挺多,酒过三巡,南便提议大家要不要来玩点游戏。
越和智利非常积极地响应,朝向来无所谓,古巴也觉得干喝酒有点无聊,瓷和苏都表示没意见。
最终这个提议全票通过,南便兴致勃勃地给大家发牌。
南说这叫国王游戏,就是抽到大王的人可以指定其他人做一些不是原则问题的事,不行的自罚三杯。
各位点点头都说没问题。
好几轮游戏玩下来,大家的杯里的酒大多换了几轮。
“我是国王!”连续喝了好几轮的古巴高兴地把牌一翻
“那就,十号和二号互相用一种东西形容对方吧。”
瓷看着自己的牌面,很不幸他就是十号,不过还好,这个要求并不过分。
于是他把牌面摊开,抬眼找二号是谁。
他疑惑地发现桌上气氛有点凝滞,瓷环视了一圈没看到二号是谁,有些奇怪地往左手边一瞟,然后他终于找到另一位了。
苏把牌放在桌子上,面上红色的2格外显眼。
瓷没想太多,回忆了一下古巴的问题便开口
“对我而言,老师就像北极星一样,在黑夜里为行路人指明方向。”
瓷说话时,苏一直看着他。
瓷的眼睛很漂亮,是形状标准的丹凤眼,从上往下时刚好能见到瓷的长睫微微颤动。他喝酒容易上脸,这时候眼尾已经晕上了几分红。
苏无端想到了他窗台边上的那盆树苗,微风吹过,针叶就像瓷的睫毛一样小幅摆动,红色的盆壁在叶影中时隐时现。
苏把目光移到酒杯里,他现在对中文已经比较熟悉了。
万古长青啊…
苏反复咀嚼着着四个字,抿了抿嘴,道。
“松树吧,达瓦里氏就像是松树一样坚韧不拔。”
大家点点头,这两个比喻正常到挑不出毛病,只有南瞥了一眼一本正经的苏和有些不好意思别开脸的瓷,毫不遮掩地翻了个白眼。
惯会装模作样的老列巴。
后半场大家都喝的有点多,唯一稍微清醒一点的就是瓷和朝。
于是两人便承担起送这群人回去的重任,不过还好红营里有他们单独的休息室,也不算太麻烦。
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瓷有些头疼地看着苏,平时严肃的人喝醉了比谁都难搞,现在端正地坐在位置上,专注看着两人忙来忙去。
准确来说,是看着瓷。
瓷想着时候不早了,便让朝先回去,打算自己送老师。
他来到苏的面前,试探着开口:“老师,我送你回休息室吧。”
苏还是看着他,赤红的眼睛里映着东方人有些许苦恼的面颊。
过了一会,就在瓷以为他没听清,准备再说一遍的时候,苏才开口:“回去?”
“嗯。”
“我们一起吗?”
“对,”瓷叹口气“我带你回休息室。”
“好。”
瓷怕他喝多了站不稳,便侧开半个身子来扶苏,结果苏一把握住了他的手。
苏的手掌很宽大,手指骨节分明,还带着一层薄茧。他手心很暖,热量随着肌肤接触源源不断地透过来,就像暖冬里柔和的日头。
瓷愣了一下,待反应过来急忙想抽出手,可惜苏握的太紧,他没能做到。
“不是要回去吗?”苏反问“走吧。”
瓷看着老师理所当然的表情,沉默了好一会才妥协:“好。”
他一面安慰自己不要和醉鬼讲道理,一面拉着苏出去。深夜扑面的凉意让他清醒些许,只是耳尖的粉红怎么也褪不下去。
两人牵着手走在路边,街上的灯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晚风捎了几片枯叶,打着卷晃悠悠飘到地上。
秋夜确实是有些冷的,但手边牵着移动的热源让这种情况缓和不少。
苏看着地面上的影子,突然觉得,如果能一直就这么走下去,也挺不错的。
他握着瓷的手,感觉温度有些低了,于是向瓷那边靠近了点。在瓷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苏的围巾就已经环过了他的颈边,还带着残留的体温。
瓷抬眼看去,围巾的一头是苏,另一头圈着瓷。也幸亏这条红围巾足够长,环住两人后还能余下一节垂在身后。
适逢一阵风刮过,鼓起围巾尾巴,在半空中舞动。
漆黑的夜里,唯一亮眼的只有围巾那片被路灯照到的正红。飘在身边的时候像红线一样,连起两端的缘分,也圈起一片私密的空间。
无言的气氛在风声里流淌,瓷被自己对围巾的比喻惊了好一下,随后脸边爬上一抹薄红,他把脸往围巾里埋了埋,没注意到自己的头发在气流中被带着扫过苏的胸膛。
常青树啊…比起万古长青的寓意,苏还是更喜欢这名字的另一个谐音。
——长情。
苏一只手拿起这缕头发磨蹭着,他突然开口道:“我前几天看你家里书的时候发现了一个东西,说在你们那边,结婚时双方会各自取出自己的一缕头发编在一起,叫做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苏说着,看向身侧的瓷,一向冷淡的斯拉夫人脸上也带上笑容,深沉的红眸都罕见地映出几分光彩,一时间竟让见惯美人的瓷都怔愣了下。
瓷听见苏带上笑意却掩不住紧张的声音。
他说:“达瓦里氏,我从现在开始留,要多久才能编上一缕头发。”
这声音好像有魔力似的,让四下腾地喧嚣,路边树叶摩擦声忽而增大,就连布料间碰触的音响都振聋发聩。
待围巾落在他们身侧,失了分寸的心跳声这才显露端倪,慌慌张撞地人生疼,于是向来沉着冷静的人也无措起来。
过了好一会,等心跳渐渐放缓,街上重归寂静,瓷还是没有回答。
但两人在衣袖下交握的手,被瓷沉默着换成十指相扣。
东方人向来面皮薄,脸侧才褪的红晕因为这特殊的动作再次漫上,瓷看着两人靠在一起的影子,忽然觉得这样下去也挺好。
路再长也走到了尽头,瓷强装镇定地婉拒了苏的邀请,返回自己房间。
有些不太真实,瓷躺在床上,今晚发生的事给了他极大的震撼,怀揣着几乎不可置信的心情入睡。
直到第二天在生物钟影响下早起洗漱,瓷仍然觉得一切简直像梦一样。
他机械性地收拾好自己,出门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万一…我是说,有没有可能,老师不会记得昨晚的事。
毕竟苏喝醉的时候虽然看着很正常,但事实上他连古巴和智利都分不太出来。
瓷想着,忽然感到几分失落的庆幸,老师喝的太醉了,甚至都不一定能认出昨晚的人是他。
那昨晚的事,就当作是他一个人私心作祟的美梦吧。
今早有个会,大家昨晚都喝的多了,会上个个无精打采的,南甚至直接倒在桌面上睡觉。桌上还如常的只剩苏,瓷和朝,出某些的缘故,瓷一直避免和苏的视线对上。
等这场各怀心事的会议散去,瓷默默落在队伍后面,准备跟着人群混出去。结果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发现苏就站在门边,等他一出来就相当自然地牵起他的手。
瓷:!!??
瓷:“老老师你…”
“怎么了?达瓦里氏,”苏挑眉看向他,眼角眉稍都带着笑意,他好像能看出瓷心里所想一般,“你以为我昨晚喝断片了吗?”
瓷略有些心虚地移开视线,几不可察地点点头。引来身边人一声轻笑。
“走吧,”苏拉着他向食堂方向走,“又没吃早饭是不是。”
好吧,老师不愧是老师,居然一眼就看出来了,瓷收回想拒绝的话,回道:“是”
两人牵着手走向食堂,门外是和煦的阳光,微风融融抚过,空气里都弥漫着几乎柔和到骨子里的气息,倒是有了几分秋日胜春朝的感觉。
如果忽略蹲在墙角后看着他们两人无声尖叫的越和智利的话。
一阵头疼袭来,就像石子投入平静的水面,溅起的涟漪打碎了这连背景都洋溢着粉红泡泡的梦境。
苏揉了揉眉心,从床上坐起,冬天的莫斯科总是很冷,来自极地的烈风几乎要将人削皮剔骨,即使这是门窗紧闭的室内,也无可避免的感到寒意。
室内昏暗闷滞,如骨附蛆的冷意怎么也驱赶不走,所以连桌面上放着的信都显出作壁上观的漠然。
他这是多久…没有梦见曾经的事了?
苏扫视着昏黑的屋子,视线在看见窗边放着的那株松苗时猛然顿住。
那株瓷送的小苗原本是被他放在办公室的,在那天之后他就把松苗搬到了家里,每天悉心照料,瓷为此还特意跟他讲过好几次松树不需要这么小心的呵护。
在他记忆里的松苗总是散发着蓬勃的生命力,针叶上蒙着太阳金黄的光晕,枝稍叶末都带着融融的暖意。可现在这株小苗却呈深冷的苍色,就连松木的气味都散发出潮湿的霉意。
瓦盆带着被血浸过一般的鲜红,上面毛笔写出的黑字就变得异常刺眼。
——常青。
苏喉间猛然涌上一股腥甜,他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等缓和下来床单上满是扎目的红色。
苏不知回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一下,他忍着不适走到窗边,望着楼下的街道。
美后期的渗入确实很成功,现在莫斯科的街上都洋溢着即将过节的气氛,远处的松林间隐约闪烁出彩灯的光晕。
西方管这个节日叫什么来着,是圣诞节吧。
他现在记忆力越来越不好了,苏不想浪费时间回忆美那些人的嘴脸给自己添堵,他把视线又投回屋内,那棵小苗仍然夺目的很。
他看着那小盆栽,脑海里想起瓷送他树时亮晶晶的双瞳。
少年人最是藏不住事,说着万古长青,眼中的情感却怎么也敛不下来。像装满了水的茶杯,任何风吹草动都能让它漫溢出来。
曾经没有发觉,现在回想起来倒是清晰鲜明。
想来那时他就早已算不得清白了吧。
他早就无法问询瓷当初送他树苗的心境,也只能在此时用目光描摹盆边的字迹。
论起中文,瓷比他懂得多了去了,毕竟瓷虽然是新生意识体,却也有着过往几千年的传承记忆
常青啊长情,他不信瓷想不到这点。
真是难以想象啊,含蓄的东方人也有过如此冲动的时候,苏想着,末了心尖却无法抑制地感到苦涩。
我的常青树啊,你并不长情。
end.
[政非]勿赦死
大半夜发出猥琐的笑声。
老婆!!!!
(历史废物自信打招呼
(快说谢谢忘川
****************窝是分界线**************
在忘川的时光太久,反而衬得如此现状更贴近梦境。嬴政面容发紧,随手挥开宫女服侍更衣的手:“下去。”
简短的两个字带着些许不耐烦。
皇帝依稀记得昨夜与使君聊了些无聊话:不知谁把他少眠的事告知使君,托她找了些安眠的香送来。一想到自己被人惦记就不甚舒适,嬴政本打算回绝,使君突然说是韩非子的建议。
如果是先生的提议,那倒听听也无妨。于是他睡前拨了拨小香炉里的灰,让新香的细烟从小炉内弥散出来。
这之后再醒来,他就看到了熟悉的床...
大半夜发出猥琐的笑声。
老婆!!!!
(历史废物自信打招呼
(快说谢谢忘川
****************窝是分界线**************
在忘川的时光太久,反而衬得如此现状更贴近梦境。嬴政面容发紧,随手挥开宫女服侍更衣的手:“下去。”
简短的两个字带着些许不耐烦。
皇帝依稀记得昨夜与使君聊了些无聊话:不知谁把他少眠的事告知使君,托她找了些安眠的香送来。一想到自己被人惦记就不甚舒适,嬴政本打算回绝,使君突然说是韩非子的建议。
如果是先生的提议,那倒听听也无妨。于是他睡前拨了拨小香炉里的灰,让新香的细烟从小炉内弥散出来。
这之后再醒来,他就看到了熟悉的床幔,隔着纱能看到各种曾经看惯了的各式家具。嬴政迟疑地掀开层层的纱,皮肤上触感真实又细腻。他缓慢地打量着眼前,包括透过窗棂的晨光和光下蒸腾的尘埃,一时之间恍若隔世。
殿内的摆设还是他做秦王时的样子。
就仿佛忘川才是梦境,他还没有到该寿终正寝的时候。
他不知道现在是何年何月,不知道现在到底是身处梦中还是从梦里重回现实。除了一点发涨似的头痛,他几乎感受不到可以被自己所掌控的现状。
见到君上起身,宫女自觉地上前服侍,结果她还未触摸到衣襟就被斥声打落了手。
年轻的秦王才开始亲政没几年,就已经有了一身不合年龄的阴鸷气味。
宫女微不可查地瑟缩了一下,诺声退下。
嬴政盯着宫女的背影消失后,才拿起架上的衣物。他做皇帝的时候,繁复的华裳往往需要宫女的帮忙才能穿好,相比较而言,秦王的衣服就好处理多了。
他在为自己束冠时,想起自己也是在及冠了之后,才开始认识的韩非子。
嬴政记得自己在翻阅《五蠹》时的惊艳。那时候韩非怀揣着报效国家的壮志,还在苦苦地为韩王上谏,笔下有抒不尽的国愁与抱负,满腹才华却不得实现。
韩非是正统的大家出身,在朝堂之上不缺话语权。故他不难在上书,而是难在韩王并不怎么在乎他。从韩然到韩安,他就像是孤鸟,一个劲执拗地呐喊。他的几十年都是这样在丝帛竹简上撕扯着笔尖,最后他看不起的狗苟之徒被提拔上位。
这么耿直,这么善书,这么惊绝的人……他确实不该留在韩国,他应该……在我身边。
当时的嬴政看完了韩非著作的所有文章,已经不满足于仅仅是看书,他想见人。
如果能留在身边就更是再好不过了。但是以韩非在韩国的身份,他不会无缘无故地跑到秦国来。嬴政自然不会考虑那些怀柔的策略,他带兵压城,胁迫韩国把韩非送过来。
在秦国君王的书房内,他们相对而坐,彼此视线平行。先生结巴,半天才能说出几句话来,还是问的关于这趟嬴政出兵抢人的事。估计还在气头上,甚至含沙射影指责了嬴政手段粗暴。
他倒是不客气。
往日如果有人这样浪费时间,嬴政早就开始烦躁了。但是当时他的情绪出奇地平静,甚至有点愉悦。
百闻不如一见,先生比他想象的还要有趣。
嬴政在上朝前,翻了几个书桌上的折子。关于折子的事,忘川里的其他几位皇帝可是说了不少:有的奏折废话太多,洋洋洒洒千字,看得头昏才看完,最后朱笔一勾发现重点就一句——皇上早上好。
战国时代的折子还比较朴素,也还没有“折子”这个称呼,他们管这个叫“书”。书写材料比较贵,故而内容偏直白简要。嬴政翻它们不是仅为了批,还有确认现在是什么年份。
然后他看到了李斯的字。
韩非一看就是那种把节律刻进骨子里的人。即使是匆忙出使,身上穿戴也规整合理。刚开始要他一起坐下来还非常抗拒,觉得君臣还是有些区别的好,直到嬴政硬拉才行。
韩非不说话的时候,嬴政差点都忘了这是个比自己还大二十多岁的人。韩非生得好,他脸颊偏瘦、左眼角下有颗痣,还生活健康,加上饱读经纶,气质斐然。不开口就是个实打实的美君子,一开口就结巴,还带韩地的口音,磕磕绊绊地讲他关于局势的看法。
“陛下出,出兵韩国,应,应是早,有打算。何故借借,借臣,撤兵?”
“你不希望寡人撤兵?”
嬴政知道他想说什么,有意顺着歧路接。
“不,不是。若陛,下对韩出出出……兵就是,为了,”韩非抿了下唇,“为了臣,那岂……不是……”
“如果韩国灭了,我要斩韩王,你会跟着自尽吗?”
这问题给韩非愣住了,韩国势将倾,他不是没想过这个。韩非一向思维捷越,很快就想通了对方的另一层意思:本就有攻打的意图,但对方更在乎的是韩非。
他潜意识略过了嬴政突然亲昵的自称。
韩非倒不是接不上话。在朝堂上面见秦王时,他就明了这个看起来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有着自身两倍年龄的心智。
为何现在说这种暧昧不清的东西,明明不是个愣头青。
冬天,雪刚停,屋外的庭院里积了一层细软的白砂。他俩的小几旁边放置有暖火,火舌舔舐着干燥的木柴,在没有多少人气的宫房内噼啪作响。
“你为恒惠王上书不少,他有听进去过几次?现在的韩王安的案上想必也积累了不少木牍,如果他有认真对待,韩也不会如此脆弱,以至于如今慌不择路地选择把你送秦保韩。
“你会为这样对你的君上而自尽吗?”
嬴政慢条斯理地说。
韩非的眼睛里倒映着赵政年轻的脸。
头痛变得明显了,不稳定的钝痛从深处澎湃地扩张,嬴政撑着案边闭了下眼,重新对焦视线。
李斯提到韩非,说他提议存韩灭赵,又不让君上修郑国渠,护韩意图明显,另一方面挑拨离间姚贾与君上的君臣关系。如此看来,君上久留非而不用,难免有养虎之患,不宜再留。
是啊,说到底他是韩国的公子,这点忠诚之心还是有的。
枯槁的树枝不堪雪的压迫,被压得下弯,断枝隐藏在树下的积雪中。
韩非坐得规正,认真地回答,竭力抑制自己的口吃:“知不可,为,而为之——”
后面的话嬴政听不清了,或者说不想听了。他看着韩非浅色的薄唇一开一合。
嬴政笑起来,自从他开始亲政就几乎不怎么笑过了。不管是后宫还是朝堂,没有一个能够信任的人。杀人固然能换得半时清静,但马上就有新的纷扰上门。他当然知道韩非这种人就算割了皮抽了骨,也是韩人。
如果他对韩撤兵的条件是让韩王杀了韩非,想必现在在对面的就只是个玉盒了。
就算是他们如此相合,想让他与自己同死未免过于奢望。
但是即便如此……即便如此!
嬴政皱着眉,下俯贴近反复看了几遍,反应过来这会是他刚把韩非送去狱里,李斯催促他早日斩除后患。
大约他决定要处死韩非也是在这个时候。他下意识去找桌上的笔砚,发现散落的笔墨飞溅在空白的竹简上,砚台里有未干的墨水,笔没有如往日严苛地在用完后挂在同样的位置,而是丢弃在砚台旁边。
他终于想起来了。
他口干舌燥,甚至尝到了一点铁锈的味道。几乎感受不到自己在呼吸,每一次喘气,就像是胸膛被攥住了疼痛。
二十多年的后半生里,无不记得那个难眠的晚上,彻夜地彳亍。
“是寡人多问了,先生倒不必想到这一步。”嬴政说,“夜色渐深,先生车马劳顿,早些休息,夜里小心着凉。”
最后在门前与韩非临别时,他说:“先生,寡人让宫人为先生备了些暖火,应该能缓和些冬寒。”
他曾经对韩非展现了他的大度,就像是许诺自己绝不会像韩然那样对先生弃之若敝履。因为赵政是秦王,赵政只要想,赵政就做得到。
韩非相信他说的话,他真的信,他还敢把心掏出来写:下怀百姓,上批权臣。可惜他像把戒尺,钉得住地面,但是看不清变幻莫测的天。
嬴政已经记不清,千年之前他和先生的第一晚究竟还说了什么。唯有那样纯澈的眼睛难以忘怀,甚至能看清自己清晰的倒影。
如果是才让宫人送出去的斩杀令……嬴政不得不扶住额头以减缓头部的痛感,粗暴地扫开手边的简牍,大声呼唤宫人。宫人忙不迭地进来就跪了一片。
宫人瑟缩的样子看着就心烦,嬴政问他们韩非被关的位置,半天没人答话,跟死人一样。
嬴政掐住离他最近的宫人,迫使对方从地上爬起来,阴冷地把自己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
“带我去韩非在的地方去。”
他早就不记得牢狱在哪里了。
嬴政连佩剑都来不及拿,雪浸湿了他的鞋履,稀碎的小雪沾染在毛领上。他恍惚发觉今年也是瑞雪丰年,白色的大地安静地等待着来年的好收成。
他踏上牢内的石砖地面,冷气从脚底往上尖锐地扎。守卫的士兵一层层传话下去,说秦王来了,秦王要见韩非。
远远地他听到了士兵急切的交谈,他加快脚步,在快到跟前时被拦住。
“让开!”
“君上!不能去!”
不能去?有什么寡人不能去的地方?
“滚!”
“君上!韩大人已经死了!君上下了杀令之后,韩大人就自饮毒酒而亡了!”
嬴政眼前一片模糊,狠戾地掐住士兵的脖子:“自饮毒酒?!他在狱里怎么还能凭空变出毒酒来!是谁——”
他猛地止住。
李斯,是李斯在他下了斩杀命令后托人送来的毒酒。
说到底还不是他嬴政亲自同意了,不然哪会有什么后悔的时候。这时候才说要撤销或者说怪罪李斯未免太天真,根本不是他没赶上,而是他自己选择去剪断斩头刀上的挂绳。
秦王也不能让韩非复活,死去的人是不会回来的。
他许久没有动作,士兵和宫人大气不喘。嬴政松开钳制士兵脖颈的手,声音里难掩地干涩:“让开。”
“君上,不能看……”饮食毒酒虽说体面,但并不是多么舒适的死法:会四肢发麻,头晕恶心到呕吐,在折磨中因窒息而死。
“让开。”
狱卒打开了铁门,地面铺就了过冬的干草,一碰就灰尘四起。踩进牢门,不必隔着铁栏,他就能看到角落里蜷缩的尸体。
韩非的眉毛纠结在一起,寒冷减少了他对痛苦的感知。在生命最后的时间里,空泛的胃无物可供他呕吐。窒息让他费劲地试图将冷空气灌入肺中,所以直到死去也还张着嘴。
那张嘴结结巴巴地,去不掉韩地的口音,去年还能跟他犟,今年就再也听不到了。
干草的御寒效果甚微,嬴政脱掉外衣,抖落毛领上的冰晶,盖在韩非身上。
他自己慢慢贴着韩非坐下来。
他摸索着韩非握紧的手,似乎手心里攥着什么东西,很用力才能掰开。是写在从衣物撕下来的布料上的,给他的书。
韩非到最后也在等赵政来救他。
嬴政在使君赠予他的书里看过,说韩非在狱里给秦王上书,没想到都半路夭折在同门师弟——李斯的手里。
你会恨我吗?
韩非无甚血色的脸埋在厚实的毛里,外衣下笼罩的躯体没有任何起伏。
就像一年前,白色的雪,盖住了死去的残枝。
“陛下?陛下?”
也不知道使君找到什么安眠香,中午慌慌张张地带着嗷呜个不停的麒麟找韩非,说始皇用了这香后怎么也叫不醒。
这是怕嬴政起来了要骂,赶紧找了个背锅的。韩非好笑地跟着使君去了始皇的居所,使君信誓旦旦地在路上保证“只要是先生肯定能叫醒”。
等到地方,使君端着炉子就冲了出去要赶紧毁尸灭迹,把叫醒始皇的事完全交给他。
韩非尝试把手贴在嬴政的肩膀上,轻轻摇晃:“陛下?”
嬴政突然抓住韩非触摸在他身上的手,缓缓地张开眼睛。
韩非被捏得吃痛,又见嬴政面无表情,看不出什么情绪。韩非转了下思绪,轻声询问:“陛下是做什么噩梦了吗?”
嬴政盯着他好半天才开口:“你怎么不口吃了?”
韩非皮笑肉不笑:“……陛下说笑了。”看起来很有精神,早知道不来了。
突然天旋地转,韩非眼一花,被嬴政扯着胳膊摁在床榻上。嬴政压在他上方,手指不由分说地撬开韩非的牙齿,探进去掐住他的舌头。
嬴政冷冷地问:“先生如何知道我少眠的事?”
韩非心说您这样我很难吐字。
嬴政没等他回答,有意无意地摩挲指尖:“先生对寡……朕的赤诚之心,朕已知晓,必不会辜负先生。”
韩非:?
虽然这话没错,但是我们难道不应该好好坐着说?
使君抱着清空的炉,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奶奶的,差点以为自己死定了。”
麒麟仔细想了库房里的各类安神香的功效,怀疑地问:“使君大人给始皇帝用的是什么香?”
“哈哈哈,”使君心虚地干笑,“就普通的香,放了那么一点我的……嗯,星辰之力……进去。”先生猜测始皇难以久睡是因为一些前尘旧事,她就寻思要不试着让始皇在梦里回到过去。
也不知道成没成。
使君低头看炉底,假装这通违规操作无事发生。
到屋门口的时候,使君往里一看,小声“呀”,一把揪住准备进去的麒麟的后颈,扭头就跑,跑之前还记得把炉放下。
嬴政整个人覆盖在韩非的身上,在韩非耳边说了句话,然后在对方愕然的时候,掐住舌头的手收回来,咬掉手套,死死捏住对方的下巴,防止他别开头。
韩非被嬴政粗暴的举动搅得头脑一片混乱,舌头被迫地回应,连自己的手何时被松开、又是何时抓住对方的衣物都不知道。
“寡人来晚了,来找先生了。”
秋风动兮天气凉,居常不快兮中心伤。出北园兮彷徨,望众墓兮成行。柯条惨兮无色,绿草变兮萎黄。感微霜兮零落,随风雨兮飞扬。日薄暮兮无悰,思不衰兮愈多。招延伫兮良久,忽踟蹰兮忘家。
读《感离赋》的时候画面感好强,丕就像个留守儿童一样留在邺城,曹操七月出征,丕在家里写“老母诸弟皆从,不胜思慕。”
等啊等啊,等到秋冬时节,原本在夏天还生机勃勃的万物,逐渐变得枯萎萧条,丕的心情更加郁郁彷徨了。怪可怜的( p′︵‵。)
后面弟弟还写了篇《离思赋》安慰丕丕,你们兄弟……
秋风动兮天气凉,居常不快兮中心伤。出北园兮彷徨,望众墓兮成行。柯条惨兮无色,绿草变兮萎黄。感微霜兮零落,随风雨兮飞扬。日薄暮兮无悰,思不衰兮愈多。招延伫兮良久,忽踟蹰兮忘家。
读《感离赋》的时候画面感好强,丕就像个留守儿童一样留在邺城,曹操七月出征,丕在家里写“老母诸弟皆从,不胜思慕。”
等啊等啊,等到秋冬时节,原本在夏天还生机勃勃的万物,逐渐变得枯萎萧条,丕的心情更加郁郁彷徨了。怪可怜的( p′︵‵。)
后面弟弟还写了篇《离思赋》安慰丕丕,你们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