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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了,他们都是很好的小天使为什...

哭了,他们都是很好的小天使为什么要被人骂,讨厌主角看什么番真的很无语


哭了,他们都是很好的小天使为什么要被人骂,讨厌主角看什么番真的很无语


The Second Second

【德哈】Again·15

Chapter 15

有赖于韦斯莱双胞胎坚持的“哈利现在身体不好”,对战赫奇帕奇前的训练没有哈利记忆中那么疯狂。一次潮湿泥泞的训练后,伍德一边给哈利施咒把衣服弄干一边训话:“我必须说一个坏消息——这次是斯内普做裁判。”

乔治·韦斯莱从飞天扫帚上摔了下来,哈利被他的突如其来惊得一个哆嗦,伍德以为他冻着了,赶紧加了一个温暖咒。

“我们都知道斯内普未必会公正裁决。”确保哈利看起来和参加训练前一个模样了,伍德拍了拍他的后背将他推回队伍,“但这不是我们能左右的,保证自己在比赛中遵守规则,这是唯一阻止斯内普找我们茬的方法。”

哈利拄着扫帚思索,心知这是因为上一场对斯莱特林时奇洛引起了...

Chapter 15

有赖于韦斯莱双胞胎坚持的“哈利现在身体不好”,对战赫奇帕奇前的训练没有哈利记忆中那么疯狂。一次潮湿泥泞的训练后,伍德一边给哈利施咒把衣服弄干一边训话:“我必须说一个坏消息——这次是斯内普做裁判。”

乔治·韦斯莱从飞天扫帚上摔了下来,哈利被他的突如其来惊得一个哆嗦,伍德以为他冻着了,赶紧加了一个温暖咒。

“我们都知道斯内普未必会公正裁决。”确保哈利看起来和参加训练前一个模样了,伍德拍了拍他的后背将他推回队伍,“但这不是我们能左右的,保证自己在比赛中遵守规则,这是唯一阻止斯内普找我们茬的方法。”

哈利拄着扫帚思索,心知这是因为上一场对斯莱特林时奇洛引起了邓布利多的怀疑,后者才会让斯内普裁判好保护哈利的安全。虽然知道这是好意……

哈利轻咳了一声:“我想,尽快结束比赛是不是一个好办法?我是说,我会尽快抓住飞贼。”

“最好能这样!”伍德松了口气的样子,看起来他本就想提出这个建议,但是怕给哈利施加压力而没有张口。

“我会尽力的。”哈利笑了笑。

训练结束后,哈利在熟悉的拐角看到了德拉科,后者从阴影里走出来,上下打量了哈利一会儿,又伸手捻了捻他的袍子,才满意地点点头说起话来。

“知道照顾自己了,波特。”德拉科说,“清理一新,快干咒和温暖咒,我还以为自己会看到一个从泥里滚出来的救世主呢。”

“是伍德做的。”哈利扯了扯自己的衣服,“弗雷德和乔治告诉了他我之前晕倒的事,比赛就在眼前了,他紧张我紧张得不得了。”

德拉科哼了一声。“这次还打算速战速决?”他两手交叉垫在脑后,和拖着扫帚的哈利一起慢悠悠地晃在走廊里,“你之前用了多久来着,我记得是不到五分钟吧?”

“在斯内普教授的注视下进行比赛实在是很艰难的一件事。”哈利耸耸肩,“无论如何我都得说,斯内普是我最害怕的教授了。”他打了个哆嗦,惟妙惟肖地模仿起斯内普的腔调:“扣分,波特先生,因为你的愚蠢!”

德拉科笑出了声。“斯内普教授对你确实很严苛。”他承认,“但你也得承认,你在魔药课上可不是什么好学生。”

哈利吐了吐舌头,想起了自己所有惨不忍睹的魔药。

“他可不止在魔药课上找我的茬。”哈利说,“他就是想找波特的茬——当然,我不是说……嗯……唉。”哈利用光轮2000杵着地,说不出话了。德拉科陪着他沉默,想着这之中又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总之,我这辈子会尽力和斯内普教授好好相处。”快到分手的时候,哈利终于继续了这个话题,“这是所有那些事的一部分。”

“格兰杰和韦斯莱确实在战后证明了斯内普教授是哪一边的人。”德拉科说,“也许你知道他是我最喜欢的老师?”

哈利咧嘴笑了起来:“这么说,你愿意帮助我达成这个目标。”

德拉科点了点头:“我会尽力。”他站住了脚步,往右是通向斯莱特林地下室的路,往左是通向格兰芬多塔的路。

“晚安,哈利?”他说,语气轻飘飘的。

“你真奇怪,一会儿波特一会儿哈利的。”哈利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成吧,晚安……顺便,医院那天醒来后我没再做噩梦了,德拉科,这得谢谢你。”说完不等德拉科回答,哈利又打了个哈欠,扶着墙往格兰芬多塔去了。

缓慢的日子对于重生的人似乎加快了时间,对战赫奇帕奇的日子一眨眼就在眼前了。这一天有奇洛的黑魔法防御术课,哈利对这一堂课专注无比,在收到赫敏表扬的同时,还联合赫敏一起压迫罗恩认真听讲。不外乎别的,这一堂课的内容是被狼人咬伤后的多种医治办法,想起日后脸上留疤的比尔,哈利觉得无论如何都得把这一部分内容记下来,即使授课的老师正披着结结巴巴的可怜面具打着救世主的主意。

“明天比赛的时候,你们可要盯着奇洛。”被斯内普注视了好几天的哈利痛苦地说,“我们快点解决他,这样斯内普就不用一直跟着我了——你们知道,我最近随时随地都能碰到他。”

“无微不至的保护,哈利。”赫敏说,“斯内普教授煞费苦心在保护你,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去问问他奇洛的事情?”

“我能理解哈利,赫敏。”罗恩同情地说,“被斯内普这么关照……你知道这几天他保护着哈利扣了多少分么?”

“而且我不觉得斯内普会和我交流奇洛的消息。”哈利用下巴戳着桌子,“嗯……我得说,我知道了一点过去的事情,斯内普和我父亲相处不太愉快——海格说的。”

罗恩摇了摇头:“难怪,他每次喊‘波特’都咬牙切齿。”

赫敏也摇了摇头:“这就是他不断从你身上扣分的原因,是么?”

“我不清楚,保密,保密。”哈利快速略过这个话题,“你们明天可要小心些,最好带上我的隐形衣——场上有斯内普的话,虽然不知道他会不会公平判决,但最起码我有生命保障。”

“马尔福做点什么呢?”罗恩突然问道。

“他?”哈利有些惊讶地看了一眼罗恩,“他不用做什么,看比赛就好了,嗯……”他沉默了一下,又补充到:“当然,如果你们被斯内普发现了,德拉科可以去帮你们求情。”

罗恩和赫敏不约而同地翻了个白眼。

次日的魁地奇比赛就像预料的一样结束在五分钟之内,邓布利多在斯内普的瞪视中拍了拍哈利的肩膀。“干得好。”他说,“很高兴看到你依然精力充沛……马尔福先生帮了大忙,是不是?”

哈利没有否认,他知道这瞒不过邓布利多,更何况他本也没想瞒着。格兰芬多的学生拥挤在他身边,邓布利多微笑着给兴奋的学生们让出地方,让他们能把哈利举起来。欢腾热闹中哈利挣扎地看向斯莱特林的方向,看见德拉科懒懒挥着一面小旗子,也许是在对着他笑。

回到公共休息室,一脸严肃的赫敏劝说罗恩放下蛋糕,三个人钻到角落里交流信息。

“我们听到斯内普和奇洛的对话,他们确实提到了魔法石。”赫敏说,“可以说,奇洛很害怕斯内普。”

“但他表现得畏畏缩缩。”罗恩说,“哈利,他那个样子,真的有勇气伤害你么?”

“而且。”赫敏又道,“他们对话中所透露出的立场很模糊,哈利,你要坚持你对斯内普的信任?”

“我坚持。”哈利肯定道,“你们之前也听到德拉科说的了,是撞到了奇洛我的扫帚才停止发疯的,奇洛还是最值得怀疑的人。”

赫敏和罗恩对视一眼,同时叹了口气。

“好吧,哥们儿。”罗恩说,“就像说过的那样,我们会相信你。”

哈利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回想着之后还会发生什么事情:“我得说我们应该能有一段轻松愉快的日子。”他想起送走诺伯而被扣掉的一百五十分和禁林游,思考着自己这次是不是来个一人游。

“轻松愉快的日子。”哈利抓起一块蛋糕,“也许吧。”

距离期末考试还有十星期的时候,格兰芬多三人组在海格的小屋里围观龙蛋。哈利痛苦地呻吟了一声,知道海格已经把对付路威的方法给喝出去了。他脑子里不自觉想起在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时德拉科说的话来,“经常酗酒”。这让哈利突然好奇德拉科是听谁说的这些小道消息——总不能是在马尔福家的餐桌上吧?他想象着三个马尔福面对面八卦的场景,强忍着想笑的冲动,摆出张一本正经的脸听赫敏念叨海格是住在木头房子里。

“海格,你应该知道这是违法的!”最后,赫敏这样总结。

“我不会留它太久的。”海格沮丧地说,“等它破壳,再长大一点……我不会留它太久。”

“那也许我们现在就要考虑给它一个去处了。”哈利劝着,“如果你觉得可以的话,我记得罗恩的哥哥查理在罗马尼亚研究龙?”

罗恩点了点头:“我可以帮忙写信问问查理。海格,这屋子确实藏不了它多久。”

海格看着壁炉里的龙蛋,大声地擤了一下鼻子。

“真是难以想象!”他泪水模糊地说,“我还在期待着它孵出来的样子,就在想着送它走了!”

三个人赶紧好好安慰了海格一通。

海格叹息着盯着炉火里的蛋,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而问道:“你们想问我什么来着?我是说,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找出被看守的东西是魔法石的——当然,别指望我有问有答。”

三个人对视一眼,哈利问道:“我们不指望你告诉我们全部的机关有什么,只是,也许我们可以知道都有谁参与了保护?”

赫敏补充到:“我们实在想知道,除了你,还有谁这样值得邓布利多相信?”

海格挺起了胸脯,看起来高兴了不少:“这个说说也没什么。首先你知道的,我借了路威给他,邓布利多自己也施了魔法——然后是奇洛教授、斯普劳特教授、弗立维教授、麦格教授。”他转了转眼睛,补充道:“还有斯内普教授——你们没再怀疑他了,是吧?”

“哈利很相信斯内普。”罗恩耸着肩,“我们能怎么办呢?我们相信他。”

哈利露出一个愉快的笑容。

接下来的几天是一个接一个晚上的家庭作业时间——感谢赫敏友情制定了复习计划给他和罗恩,哈利简直埋首作业和复习无暇顾及其他了。该死的,他为什么要受这份罪?

每次这么埋怨起来的时候哈利都会想到德拉科,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某个上辈子致力于给他找茬的人好像根本没学过习,也就魔药学是他能看见的挺好……所以为什么他就没见到过德拉科学习,那家伙却总能有个好成绩?

哈利百思不得其解,看着手中的复习资料,只能把原因归于德拉科长了个和赫敏一样擅长学习的好脑子上。

“哈利,你又在发呆!”赫敏不满地声音传来,“虽然这些知识你都掌握得很快,但是复习的时候还是应该专心一点!”

罗恩同情地看着自己被强扣下的兄弟:“要我说,赫敏,哈利的水平绝对够通过考试了——”

“那也要复习呀!”赫敏理直气壮地堵上了罗恩的求情。哈利认命地叹口气,低头继续看魔药和魔法史的书。

某天早饭的时候,海德薇带着海格写着“快出壳了”的小纸条飞了过来,哈利把纸条递给罗恩和赫敏,自己扭头去找德拉科。德拉科正和布莱斯·扎比尼说着什么,哈利看到这一幕,猛然反应过来这辈子德拉科的大部分时间好像都和他绑在了一起。他若有所思地把脑袋转回来,盯着桌面发了会儿呆。

早餐结束的时候,德拉科在礼堂门口拦住了哈利。

“潘西说你看了我一早上。”他直言道,“有事?”

哈利搔了搔鼻子,把他拽到一边:“如果你还记得,诺伯要出壳了。”

德拉科迷茫地看着哈利。

“哦,我忘了你不知道它的名字!”哈利恍然,“就是你想抓我未遂被认为是借口的那条挪威脊背龙——”

德拉科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是么?它要出壳了?”他兴奋地说,“它还有个名字!”

哈利困惑地看着他:“唔……你喜欢龙?”

德拉科立刻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有趣。”他强调,“我没见过幼龙,这很新奇。”

哈利突然调皮地笑了一下:“你怎么会没见过幼龙?我打赌,你每天起来折腾头发的时候,都会从镜子里看到一只呢!”

德拉科被狠狠地噎了一下,气鼓鼓地别开脸。

“得了, 我知道你喜欢——或者说我猜你喜欢。”哈利说,“不然你上辈子怎么拖了一个星期才想抓住我,说实话吧,你是不是想威逼我们把龙交给你?”

德拉科露出一种明显的“What the fuck你怎么知道”的表情,哈利得意地笑了。

“查理已经回信愿意收养诺伯,我们下星期六就得把它送走。”他说,言语中几乎是诱导德拉科承认他的喜欢,“这样也有近两个星期的相处时间,下了草药课我们就会去看看,你要不要一起来?”

德拉科揉着鼻子,念叨着什么那地方配不上马尔福,然后在哈利笃定的笑容里,不情不愿地点了头。

“那我就去看看。”德拉科说,“这之前我再强调一次——”

“嗯?”哈利好笑地看着他,德拉科瞬间收回了自己理直气壮的目光。

“成吧。”德拉科砸了咂嘴,“我是喜欢龙。”

哈利笑得更得意了。

草药课结束后,三人组先一步到了海格的小屋。他们围观了诺伯出壳的全过程,哈利看着在桌上摇摆扑腾的小龙,不时盯着门口想德拉科怎么还不过来。突然,海格脸色一白奔向窗口,大喊了一声:“谁在那!?”

哈利急急地转过头去,果然在海格大力拉开的窗帘后看见了德拉科受惊的脸。后者显然没想到海格会这么让人惊恐地扑过来,被吓了一跳。

“嘿!没关系,海格!”哈利站起身去开门,“是德拉科,他会保密的,放心——他很喜欢龙。”

海格迟疑地看着德拉科消失在窗户边,又注视着他从门口进来。

“你喜欢龙?”他狐疑地打量着德拉科。

“他当然喜欢。”哈利把德拉科拽进屋里,“他叫这个呢。”

“该死的波特,别这么说。”德拉科给了哈利一记肘击,对海格问了个好,就迈着看似平稳庄重实则匆匆的步伐奔向了放着小龙的桌子。

“挪威脊背龙。”德拉科蹲下来,让视线和桌子上的诺伯平齐,“哇,它真是……”

“真是太让你喜欢了,是不是?”哈利凑过去跟它蹲在一起,“海格,你觉得德拉科能摸摸它么?”

“它认识我,但是德拉科……”海格迟疑地摇了摇头。

“在它被送走之前。”德拉科扭头看着海格问,“我能每天来看看它么?”

“只要你小心不被发现。”海格同意,“我得说,我很久没看见这么喜欢龙的人了——除了查理。”

他们离开小屋的时候,赫敏和罗恩明显不敢相信德拉科喜欢龙的新属性,哈利和德拉科落后一步,窃窃私语。

“你真的很喜欢龙,是不是?”

“闭嘴,波特。”

“送它走那天你会不会哭啊……”

“我说闭嘴,波特。”

“如果我不呢?”

“那去禁林的事儿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哈利一下子愣住了,茫然地看着德拉科大步流星远去的背影。

他怎么知道自己在苦恼去禁林的事?


TBC——

准备开启禁林约会/搓手。

新晋居民_4230453

画师:我再说亿次 我卖艺不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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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很早就该发了,但这雨和旱情和老天爷的心情一样阴晴不定……

出场的省亲改了又改改了又改(对这人在这种事情上十分严谨)于是就眼睁睁的看着这雨带从南飘到北又飘到西又飘回南边……

  p3是一点愤怒的草稿,我愿称人工降雨的干冰为一种能够打醒老天爷的一种现代化对天专用武器

  p2是豫叔,去年大风麦子倒伏今年又是大雨又是大旱的,能不能让人好好种麦子!!!(震声)

  p4豫叔表情包自取

  二编:这里要严谨的告诉大家后羿是山东德州人(正经)

本来很早就该发了,但这雨和旱情和老天爷的心情一样阴晴不定……

出场的省亲改了又改改了又改(对这人在这种事情上十分严谨)于是就眼睁睁的看着这雨带从南飘到北又飘到西又飘回南边……

  p3是一点愤怒的草稿,我愿称人工降雨的干冰为一种能够打醒老天爷的一种现代化对天专用武器

  p2是豫叔,去年大风麦子倒伏今年又是大雨又是大旱的,能不能让人好好种麦子!!!(震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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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好一个和平时一样。

  阿姨摸啸天的时候,手套是摘下来的,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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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半改的梗图——!有津京成分

后四张为的梗原图

p3那里是有一块镜子,可能不太明显()

二编:

各位不要像我一样枸杞的枸都写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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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定谔的砂糖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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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编)不是…认真画画没人看,发梗图还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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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发型的tai!和二编的背景(我的评价是不如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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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李特仑苏

【美瓷】佛手柑香气

#第一人称兔子视角 兔子为两人养子 

#普鲁斯特效应(Proustian Effect)是指只要闻到曾经闻过的味道,就会开启当时的记忆。

这是我唯一能想念你的方式。







-

我闯祸了。




下手有点重,我打断了同学的手臂。这招是我爸教我的,先叩击乳突骨,能造成短时间的眩晕,接着绕到背后反剪双手。只不过我太生气了,一不小心弄伤了对方的胳膊。


他妈妈特凶,一直指着我的鼻子骂。我一句话也没说,站在教务处的地板上沉默不语。教导主任让我打电话叫家长来,我打给了法兰西,这种烂摊子总是他处理。


就在他妈妈鬼哭狼嚎骂成一片,那位找...

#第一人称兔子视角 兔子为两人养子 

#普鲁斯特效应(Proustian Effect)是指只要闻到曾经闻过的味道,就会开启当时的记忆。

这是我唯一能想念你的方式。







-

我闯祸了。




下手有点重,我打断了同学的手臂。这招是我爸教我的,先叩击乳突骨,能造成短时间的眩晕,接着绕到背后反剪双手。只不过我太生气了,一不小心弄伤了对方的胳膊。


他妈妈特凶,一直指着我的鼻子骂。我一句话也没说,站在教务处的地板上沉默不语。教导主任让我打电话叫家长来,我打给了法兰西,这种烂摊子总是他处理。


就在他妈妈鬼哭狼嚎骂成一片,那位找死的同学满面委屈地抽抽噎噎,班主任苦口婆心劝我道歉的时候,美利坚来了。我没想到是他来,那女人立刻不骂了,呆呆地瞧着我又瞧着他,换了副面孔软下了态度,老师也很诧异,眉毛都快挑到天上去了。


“美……先生,这小孩是你什么人?”

“我儿子。”美看都没看我一眼。


我不屑极了。他在这里只手遮天,却压根没几个人知道他还带着个孩子。我有这种反应并不是因为他没给我亲情上的爱,我压根不需要他的爱。我只是讨厌凭什么他自作主张当起我的爹来。




美根本不会与人沟通协商,扔下张卡就带我走了。我不喜欢这种动不动就拿钱的解决方式,在心里腹诽法兰西为什么不来,法跟我爸关系好,也是他们那辈我唯一不膈应的人。美利坚没跟我说什么话,我坐进他车后座,一打开车门就闻到车里一股香味。


又是佛手柑。


他爱这个味道爱到近乎疯魔,家里的卧室满是佛手柑香,就连他身上也是。他有时候会把自己关在屋里很长时间不出门,由管家负责往屋里搬一株一株的佛手柑,好像把这个当饭吃。


我憎恶美利坚,可是对他沉迷的佛手柑香气却讨厌不起来,当恨意作祟的时候,这个气味总在无形之中安抚我的情绪,我在佛手柑的臂弯中熟睡。




“为什么跟人打架。”他终于开了口,透过车内后视镜看我。


“他说我是个没爹养的孬种。”





-

我爸叫瓷,是一名警察。


我还能记起他的样子,黑发黑眼,眼睛明亮温柔好看得很,掌心也是温暖柔软的。小时候我们住在一间小小的出租屋里,我拿他拖鞋拍蚊子结果把鞋扔到窗户外边了,他边笑话我边把我托到肩膀上,光着一只脚跟我下楼找鞋。


我喜欢画画,我爸给我买了很多蜡笔。我歪斜扭八地往上涂,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可他特别喜欢,挂墙上还要跟同事炫耀很久。虽然我知道我画得丑,但是我在乎的不是画。我在乎的是我每件事都能让他感到骄傲。


他的职业让他不得不无时无刻不围着警局转,所以平日里都是照顾我的都是隔壁的巴基斯坦阿姨。她待我很好,拿手好菜是哈利姆——一种融合了扁豆和肉的糊糊菜。每次我吵着要找我爸的时候她就会给我做这个。


我本以为我爸和巴基斯坦阿姨会结婚,至少在当时年仅九岁的我眼里是这样的,却眼看着他不知为何越来越焦虑,有时候做饭都能烧糊,甚至差点把开水倒在脚上。我大惊失色地抱住他,不知所措地问爸你怎么了。他问我:“兔子,你愿不愿意这个家庭里……再多一个人?”


“巴基斯坦阿姨吗?还是你又捡了别的小孩?”


“都不是。”他紧张道,“是……另一个叔叔。”


我愣住了。


经历过一次抛弃的我已经很懂事,而且心疼我爸天天跟犯罪组织打交道心力交瘁,我想要有一个人来照顾他,如果他遇到爱的人,不需要以我为前提地限制这种幸福。


所以我只是点点头,他笑了一下把我抱在怀里。我听见他的心跳,鼓点一般跳动。




几个月后我们搬到了一所很大的别墅里,我见到了那位叔叔,也就是美利坚。他看起来不怎么喜欢小孩,对我总是冷冷的,或者说他对所有人都很冷漠,除了我爸,他看他的眼神简直要化掉。我爸也从愁眉苦脸慢慢多了笑容。


偶尔有的时候,我爸把我抱在腿上,美和我们一起坐在阳台,阳光温暖地洒在我们身上。我记得我爸端起蛋糕边笑边闹着往美脸上抹了奶油,还怂恿我去抹。我敷衍地弄了点奶油刮在他脸上,那一瞬间美利坚眼里很柔和,好像我们是真的一家人。




可是不到一年的时间,我爸变得非常憔悴,他睡前讲个故事会流泪,吃饭会不由自主地发呆,对着一株小草都能愣神很久。那段日子美利坚基本不会回家,我爸一开始还来几趟,后面就彻底消失。


有天晚上我接到他的电话,他好像喝醉了或是发高烧了,说话哆哆嗦嗦口齿不清,一直重复一句话:“我是ACN-4901啊。”我听不懂,那时候还小,听到他的声音就自顾自地问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他好像终于听见对面的人是我,电话沉默了很久,有风声,有细细碎碎的草声。


“兔子啊,”他笑了,然后措辞艰难地说道,“……我爱你。”


“我也爱你,爸爸。”


“我爱你。”


“我也爱你。爸爸。”


“我爱你。”


“我也爱你。”


“我爱你。”


“我也爱你。爸爸。”


“我爱你。”


“爸爸?”


“我爱你。”


“爸爸,我知道了呀。”


“兔子……我——”


电话戛然而止。


他好像很迷茫。我说不上来。




第二年,我接到了我爸任务时被枪杀的消息。我认得那个组织,那是美利坚的组织。


我爸死于美利坚的雇佣兵手下。


他终于回了次家,是为了给瓷处理后事,穿着黑西服,打着一把黑伞,在葬礼上出现的一瞬间我就冲了上去。那年我才十岁,个子并不高,真的要打起来我没法与他抗衡的。可我没想那么多,愤怒和悲伤填满了我的心脏,推倒他的刹那我诧异了一下,他怎么那么轻,好像个空空的稻草人。




我给了他一拳,一群人呼啦啦上来围住我们。美利坚没反抗,我在他眼里看见了痛苦——痛苦?这个杀了我父亲的罪魁祸首,有什么资格痛苦。


我拼命喊着哭着,我让他把瓷还给我。他怔怔地看着我,面色苍白,眼窝深陷,没有还手。




三岁那年我被亲生父母抛弃,四岁瓷把我带回家,现在我十七岁,他去世七年。




我只记得那天晚上我一直在哭,心里的血已经流干了。我一个人跑到负一层的泳池,不管不顾地往下跳,吸了两口水后差点窒息,休克的边缘我看见了瓷,他用轻轻抱住了我,而我还是不住地流泪。


他的怀抱裹挟着寒气,不像曾经那么温暖,迷糊中我去摸他的脸,却只碰到一双蓝眼睛。




把我捞起来的是美利坚,我不省人事地昏在他臂弯里,他就这么一直抱着我,一直等到我醒来,他还是没动。


我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再把他打翻在地,可能是早上的那一拳已经拼尽了所有的力气,或者他流露出的表情让我明白此刻他也同样悲痛煎熬,又或者因为那时我只有十岁,恨意还无法发展到那么复杂的程度。


我咳嗽两下坐起来,我们都没有说话,呆呆地看着泳池,波光粼粼的水荡漾不停,映在身上浮动着,一如我们颤抖不安的心。




我们就那样坐了一晚上,直到太阳升起。他对我轻声说了一句话。很奇怪,他根本没像我这样哭过,明明只是在呼吸,嗓子却嘶哑不堪。


“去吃早饭吧。”他说。


我慢慢地站起,麻了半边的身子很快活了过来,而美利坚还坐在那里,仿佛已经死了很久。





-

瓷死的第二周美利坚把卧室里摆满了佛手柑。




这种植物的气味类似柑橘,清新甜雅,香气淡淡静静的,但也抵不住美利坚搁的那么多株。客厅的角落被摆上了几株,他的卧室里基本都被这个植物覆盖了,甚至身上的香水也要定制调成和这个花一样。


橙色的果实垂在绿叶之中安然如故,他站在佛手柑之间一动不动,仿佛是个刚从棺材板里倒出来的死人,只能靠花香维持生命。




我平时上课很忙,每天只有晚自习放学才能回家。我跟美利坚没什么接触,我们之间唯一的纽带是瓷,现在纽带断了,更没什么能说的了。我对他的只有恨。


法兰西曾经跟我说过,瓷的死并不怪美,是他的手下临时反叛将人误杀。我根本听不进去,反问道:“那他为什么要跟黑色交易有接触?他知道我爸是警察,知道早晚有一天他会出现在我爸的瞄准镜里,那为什么还要去做?!”


“他知不知道这样我爸也会很危险?他们为什么要相爱,他们是宿敌!警察和坏蛋,美利坚是坏蛋!该被枪毙的明明是——”


法兰西却突然捂住我的嘴:“别说了。”


我抬头看见他眼角泪光泛泛。


我被捂着嘴,挣扎两下,愤恨地咬着牙。




“你知道为什么美利坚那么沉迷佛手柑吗。”


“不知道。”


“那是瓷身上的味道。”




我瞪眼:“胡说八道,我爸爸身上根本没有任何味道。他从来不喷香水。”


“是啊,这就是为什么他们明明是宿敌却相爱。”法兰西说道,“瓷的佛手柑只种在了美利坚心里。我们都闻不到。”




胡说八道。


胡说八道。


胡说。




十七岁我整日忙于功课,根本没发现美利坚的房门日日紧闭。直到管家敲开了我的房门,他恳求我去美的卧室让他出来。


“他已经三天没有进食了,我们都不敢进。”


我不屑:“管他做什么?饿死算了。”


但我抵不住他的央求,我也知道自己绝对没法看着他真的活生生饿死。于是我打开房门走进去,踏入的一瞬间我震惊了。我只知道他半夜发疯一样往卧室里搬花,却没想过倘若亲眼见过后会有何感受。




佛手柑,整个屋子全是佛手柑。


绿色的枝叶有的已经枯黄,蔫了吧唧地垂着,有的还欣欣向荣地盛开,橘黄色的果实向下拢着,卧室是一片橙色的海,所有的佛手柑都随着风一下一下地摇摆,如同涌动的波浪。柑叶像掌心般柔和,像恋人的手指。


我在衣柜里找到了美利坚。他那么喜欢这个花,却躲在一个气味最淡的地方。我见过他平时一身黑衣冷酷无情的样子,看起来个子那么高肩膀那么结实,如今却缩在这阴暗的衣柜里矮矮的一个。


他气色差得很,头发乱糟糟的,眼睑带着乌青,被突如其来的阳光照得睁不开眼。我冷冷地站在那等他醒过来,面无表情地让他出去吃饭。




就在我转身往外走的时候,他突然拉住了我的胳膊。


“我看见瓷了。”


我讥笑:“他早死了,根本不会和你一样藏在衣柜里。”


美利坚摇摇头,一双蓝眼恍若孩童。


我抽出手臂想要离开,他却在站起来的瞬间磕碰到了头顶的衣橱柜,趔趄地向下摔,我下意识接住,抬眼看到他蜷着眉心,皱起的眼睛就像干涸的河。


“怎么变淡了呢……我快闻不到了。”




是啊。怎么变淡了。


如果我爸没死,今年就是他们在一起的第七年。七年之痒,七年之后的感情会慢慢变淡。可我爸明明死了,为什么变淡的只有佛手柑香气呢。





-

我仍会很想念我爸。


有次坐地铁的时候,看见一个父亲正在给他的小孩擦嘴巴边的冰淇淋。小孩软软糯糯的,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一直在笑,周围人都夸小孩乖乖的不吵不闹,我却只看见给他擦嘴巴的父亲,他微弯着腰,满眼都是爱。


那一刻很微妙,我和这个小孩一样很幸福。




我的亲生父母在我三岁时抛弃了我,我对他们没什么印象。只依稀记得生母拉着我的小手带我走到了一个人很多的地方,小孩那么矮那么小,在人流中只能看见来来回回的腿。


孩子是很敏感的生物,我有点害怕地喊妈妈,不明白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她不说话,一个劲儿地走,然后突然松手。


我的掌心空空,一回头没人再跟在我身后。




三岁之前照顾我的是一位保姆阿姨,她的孩子跟我一样大,我们天天玩耍打闹,被抛弃后我再也没见过她。直到十六岁那年我抄近道回家,不小心碰倒了巷子里的晾衣架,一个面相和蔼但已有老态的女人边说着没事边替我扶好衣架,对上视线的片刻我心脏猛的一跳,她也明显愣了一下。


“……兔子,你是兔子吗?”


她惊喜万分地看着我,然后便上下打量我,边说边泪光闪闪。


“哎呀,怎么都这么大了。”




后来我才知道她的孩子早在六岁那年车祸去世,那句“怎么都这么大了”,指的人并非我一个。




我十七岁了,仍旧很想念我爸。


即使他什么都没给我留下。




记着我们还住在出租屋的时候,左手拉着我爸右手拉着巴基斯坦阿姨,我说要玩捉迷藏。三十个数过后,我先找到了她,然后我们一起找爸爸,找到的时候他靠在院子里的树桩后面已经睡着了,我和阿姨都没说话,偷偷地笑着拍了张照片。




我现在还留着照片。阿姨拿着手机,小小的我站在旁边,标准八颗牙齿的笑,爸爸在我们中间,闭着眼睛,模样很好看。




我爸死后我把照片放在枕头底下,睡觉也把手压在上面。有一次习惯性去摸没摸到,我慌了,把屋子翻了个顶朝天也没找到。走出房间下了楼,看见美利坚坐在客厅沙发上,手里拿着那张照片。


我立刻大叫起来:“还给我!”


他没动弹,我便冲上去抢。


天知道当时我有多愤怒,抢着抢着就带上了吼:“你抢了我爸爸、你害死了他,现在还要抢我的照片!”美利坚却突然抬起眼睛,恳请、近乎哀求地艰难挤出几个字:“让我看看吧……让我看看。”


我的动作僵住了,他还在低声道:“求你了,兔子……求求你了……我再看一眼。”




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他决堤的、汹涌湍急的爱,这些全部给了瓷。客厅没开灯,我看不清他是不是流了泪,美利坚蜷着腰,颤抖的手死死捏着照片,额头抵在地板上。


我松开了手。




在这之前我对美利坚恨之入骨,恨不得半夜起来去他卧室把他掐死。但我爸临死前留了遗嘱,将我交付给他,还让我不要恨他。看到遗嘱的那一刻我甚至都有点恨我爸——凭什么?凭什么连恨都不许?


可是那晚的美利坚让我明白,不管瓷的死责任是否在他,他爱瓷,这是真真切切的。令我恐惧的是,我把瓷死亡的一切归咎于美的这种恨意,已然减半。


因为他的痛苦一点也不比我少。





-

高二下学期,我又失手打断了同学的手臂。


我在学校向来都独自一人,性格沉默冷淡。那个男的一直挑衅我,我没理,可能是看不惯我这个死性子,他开始辱骂,说了几句又把矛头指向我爸。


我没忍。




我爸教过我格斗术,年仅九岁就能轻松躲掉他的反剪。所以我简单几招就把那男的撂翻在地,他只能粗着脖子不停喘气,嘴里仍骂骂咧咧,我一怒之下掰断了他的右胳膊。


那人疼得大叫起来,班主任急匆匆上前拉开我们,他家长很快到了。我把电话打给了法兰西,来的人却是美。


美利坚几句话把他家长讥讽得体无完肤,还对我同学任意辱骂的素质一顿批斗,他说话不带表情,只留嘴皮子在动,我想如果把墨镜摘下来,在场所有人都将没喷薄而出的怒火灼烧。


毕竟他骂的是我爸。那可是瓷。




初一上学期我也这么弄断过同学的胳膊,因为对方说我没妈生没爹养。当时也是美利坚来接的我,只不过他什么都没说,扔下张卡就走了。坐上了车我还在冷嘲热讽他动不动就拿钱的解决方法。


后来想想也难怪,他可不在乎我被骂,他在乎的只有我爸。就像我不在乎他关在屋里一整天会不会饿死一样,我在乎的也只有我爸。




那天晚上回家美利坚问我要不要吃炸鸡。


我跟他基本没在一张餐桌上吃过饭,但我没拒绝。他开车出去了,回来的时候拎着几个超大的KFC全家桶。如果是我爸,我会问买那么多干嘛能吃上吗,可这不是,况且美利坚吃不吃得完也跟我无关。


我们戴上一次性塑料手套,整张餐桌只有食物的咀嚼声,没有交谈。吃完我把垃圾收拾好走了,他在后面喃喃地自言自语:“怎么长这么高了。”


我顿了一下。


整整七年,我个子一直窜,他却刚刚注意到。




法兰西曾经斥责他不是个称职的父亲。


瓷去世一年后,七月的某天我自己偷偷溜出去玩,两腿一蹬爬上了树却再也下不来。那个地方离家有一段距离,我再怎么扯着嗓子喊管家也听不到。美利坚就在离我不到一百米的院子里,他压根没看见我,也不关心我是不是乖乖在家。直到法兰西到家里蹭饭,才发现我不见了。


法兰西怒火攻心,他拽着美利坚到树下,让他把我抱下来。


我哇哇大哭,满脸都是泪水和鼻涕,在美利坚怀里乱踢乱抓,把他的脸抓得湿乎乎一片。他没什么反应,呆愣地看着我。


“——美利坚,瓷让你照顾好他,你就这么照顾的?”


耳边是法的呵斥,似乎对他这副极度不清醒的样子恨铁不成钢。美利坚回过神,我赌他回神是因为法刚刚提到了我爸的名字。




早就说过了。我和他之间的唯一纽带只有瓷。




在这之后法提起这事一次,说他不是称职的父亲。我却感到好笑。


“他根本不是我父亲。我管他称不称职呢。”


法兰西噎了一下。


“也没人知道我的存在不是吗,没人知道他还带着一个孩子。”我撕开零食包装袋,目不转睛地看着游戏屏幕,“他怎样都无所谓。”





-

临近高考的时候,我们的矛盾在一夜之间达到顶峰。




起因是他从法兰西那里得知我手机上还留着一通我和我爸的通话记录,那条最后的语音,就是我爸误打给我,说了很多遍我爱你的语音。


我猜都能猜到,我爸肯定不止是对我说的,他不可能对我说那么多遍一样的话。


但我从没给美听过,我不喜欢跟他分享任何瓷的事。上次他没经过同意就拿我照片的事我就不计较了,通话记录,绝对不行。




可我忘了他是个多么恶劣多么坏的人,他偷走了我的手机,自己关在屋子里一遍遍的听。


我没时间去想他是不是又在那没出息地掉眼泪,找不到手机的时候我气坏了,一脚踹开他房门,揪着他的领子拽到墙上,大声命令他还给我。


我已经十七岁了,也就比他矮一点,虽然没有他结实,但他经历了那么多堪比精神错乱的折磨后已然非常疲惫,还没等还手就被我抓住胳膊,指甲死死地扣他攥在手心里的手机。


“还给我!”


美利坚半阖着眼。如同他在餐厅猛然发现我长高了一样,我也才注意到他脸上苍老的痕迹。鬓边早已沾了点白,眼窝的细纹蜿蜒绵亘,蓝色的虹膜悄然年迈力衰。


他这次没求我。因为他也知道,在这无数声我爱你中,他早就独占了一份。


所以我窝火,我们在充满着佛手柑香气的卧室里争抢起来,这时候手机摔在地上,啪的一下裂开。


我一下子顿住了。


委屈和愤怒充满了我的四肢百骸,我拼了命将美利坚推开,结果他却连滚带爬地过去颤巍巍地拿手机。我一脚踹开他:“滚开!别碰!”


“因为你他才死的!你凭什么碰他儿子的手机!”


美利坚僵住了。


我不管不顾地、歇斯底里地,一切的情绪都在此刻爆发了,“你们就是天生的宿敌!是你把他拉下地狱,你们本就不应该相爱!”


“凭什么,我比你更先认识我爸,你凭什么分走他的我爱你?!你凭什么觉得自己有资格听这条语音?!”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啊——?!为什么死的是我爸?!为什么死的是瓷?!”




我崩溃着朝他喊,他错愕地看着我,当我刚想抽噎着吼出下一句时,一阵佛手柑香气裹挟住了我。


柔软、平和的佛手柑。


手机突然响了,开始播放那条通话记录。


“喂?喂?我是ACN-4901。”


美利坚猛地抖了抖。


“我是ACN-4901。”


“我是ACN-4901啊。”


我如木头一样站在原地,他睁大眼睛,那双蓝眼睛在黑暗中显得那么明亮,又那么可怜。


“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


“兔子啊……我爱你。”


“我也爱你,爸爸。”


“我爱你。”


美利坚抽搐了一下。


“我也爱你。爸爸。”


“我爱你。”


“我也爱你。”


“我爱你。”


“我也爱你。爸爸。”


“我爱你。”


“爸爸?”


“我爱你。”


“爸爸,我知道了呀。”


“兔子……我——”


戛然而止。




我听见黑暗之中一声啜泣。


“我也爱你。”美低着头,手臂撑在地上,一滴泪啪嗒落在佛手柑上。





-

那晚之后,美利坚跟变了个人一样,开始准时接送我上下学。


我快高考了压力大,也没兴趣问他为什么突然整这一出,只享受着每天专车接送的舒适。虽然他有时候会搞错时间,或者跑错学校,但我并不在乎。或者说,他来不来得了我都不在乎。有车就坐,没车我自己走回家。


那段时间我们的关系得到缓和,谁也没有再提那晚语音的事。




有天他突然问我想不想吃泡面,我敷衍地说想吃,他没听清又问了一遍,这次我清了清嗓子大声道:“想吃!”


对上那双狡诈的眼睛,才知道自己上了他的套。他早听清了我的回答,不过是想让我正儿八经再说一遍。


美利坚笑了:“好。”


我突然也笑了笑。


没什么。只是想笑。




我爸说了,想笑就笑呗。





-

变故发生在高考前三天的晚上。


我们家院子突然多了一群人,法兰西和英吉利也来了,他们穿着黑色西服,表情严肃。本来我没想管,但是动静太大把我吵起来了。我趿拉着拖鞋下楼,看见美利坚浑身是血,站在院子中央的水池旁边,不断把一个跪着的人的脑袋摁水里又拎起来。


我在旋转楼梯上看,法注意到了我,走过来让我回屋。


“我看看。”我说,“他怎么又杀人杀到家门口了。”


“不是杀人。”法兰西眼神闪烁,“那是当年反叛美利坚的组织,然后枪杀瓷的人。”


我愣了。


“说不说!”美利坚一脚踹在他肩膀上,双目赤红狠戾,我还没见过他这副样子,像浴血的死神。


那男人呛了口水,好像是被打昏了刚刚弄醒。他全身上下湿淋淋的,脸上沾着血污。他看着美的眼睛,突然发出可怖的笑声。


法兰西眉头紧皱。


“你问我为什么杀他,美利坚,你真的想听吗?”


美把他的头再次摁进水池。


“呼……”男人大笑,“你可别后悔!我告诉你为什么——”


“他接到的任务是杀了你!可他舍不得!他自己自作主张违背了上层的任务,违背了他那些好战友!所以——”


美利坚的表情变得十分恐怖:“所以?”


“所以他愧疚啊,可是他又爱你,那怎么办呢?你听好了——”


“他跪在我面前!求我杀了他!他把自己的配枪交给我,让我替他的上层毙了他!他背叛了自己的正义!那时候你和黑色交易沾边,他有多少战友死在你手里?可他不敢杀你,他自私!他爱!他舍不得你!所以他杀了他自己!这就是真相——这就是你要的真相!”


我瞠目。


美利坚身子剧烈地抖了一下,随后泄了劲一样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我双脚发软,法兰西死死揽住我的肩膀。


这就是真相。这就是我们要的真相。


“……你胡说。”我听见美的声音。


“我胡说?”男人声嘶力竭,悲痛万分,他拽开手臂的绳子,从兜里掏出一部手机,“这是他死前留给我的手机。你自己看看吧,美利坚。他给你留了那么多信息,你一条也没回!”


“什么信息?”


“我早知道你会来找我的,我早就知道。”男人哽咽道,“我亲手杀了人,我半生都活在愧疚中,可你呢,和自己的爱人错过,想必你过的也一定不痛快吧!”


美利坚浑身发抖,右手缓慢地去碰那部手机。我挣脱了法兰西,不顾一切地跑下楼,抢他一步拿到了手机。


短信页面只有美利坚一个,我哆嗦着点开去看,右手慢慢滑动,心如刀绞。




2016/5/13/00:04

我是ACN-4901,奉命来杀你


2016/5/13/01:20

Ame,我此次执行的任务是取你项上人头


2016/5/13/1:21

收到了吗Ame,警察要来抓你了


2016/5/13/2:22

Ame,我很纠结。我不可能亲自了结你


2016/5/13/2:54

几年之前我也是很恨你的。你走私违禁品。你才二十七岁,比我还小,你那么年轻,为什么要选择这一条路?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觉得你可怜,大冬天的衣衫单薄就被抓到派出所了。我给你煮了饺子,你竟然笑了,笑起来露出标准八颗牙齿,和我儿子一样。

你那时根本不像一个罪犯,你就像个走错路误入歧途的小青年,我觉得你还有救,可是我的同僚都说你是个混蛋。我那时还想,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呢。

但如果是现在,那可能来不及了。

你在我身边总是那么爱笑,我儿子也爱笑。他特别可爱呀,也许你还没适应我拖家带口地来到你身边吧,哈哈,没关系,如果以后有机会,我让你见识一下我儿子的高超画技。他画画特别好看呢。


2016/5/13/3:00

Ame,你是睡了吗。


2016/5/13/3:40

你肯定是睡了。可我睡不着。

Ame,他们都不知道你。你只不过是个童年遭遇不幸的可怜小孩,你有很多很多钱,却没有很多很多爱。我与你恰恰相反,我有很多爱,足以来爱你。

不过可不能把爱全分给你啊,还有我儿子。

兔子呀,等美利坚叔叔收到这条短信让他念给你听好不好?我们家兔子是全世界最听话的小孩,爸爸那天给你打了电话,是不是吓到你了?其实爸爸那天只是发烧烧糊涂了,做任务在外面冻了一晚上,发烧是理所当然的,你可不要学我啊。现在我已经治好了,爸爸那天烧傻了随便打了个电话,没想到就打你那里去了,这说明爸爸和兔子心有灵犀对不对。爸爸很爱你,也很爱美利坚叔叔。

你肯定不知道在我和他之间发生过什么,等你长大了我就会告诉你的。其实我们这个重组再重组的家庭,不过是三个有着不幸童年的小孩抱团取暖罢了。

兔子。我爱你。爸爸爱你。

你不要怪爸爸啊,也不要怪美利坚叔叔。

无论发生什么,不要恨我们任何一人,好吗。


2016/5/13/4:00

Ame,天亮了


2016/5/13/4:11

你来自首吧。


2016/5/13/4:20

如果你不来自首,那就由我解决你。


2016/5/13/4:26

我不想在瞄准镜里看见你的脸


2016/5/13/4:30

美利坚,我求你了。我们本不该相爱。


2016/5/13/4:56

我舍不得你。你能不能别来自首


2016/5/13/4:58

等这一切噩梦结束,你收手好吗


2016/5/13/5:14

我舍不得你 美利坚 我不想让你死


2016/5/13/5:26

我恨你,美利坚,我该怎么跟上层交代


2016/5/13/5:33

我对不起我的警徽


2016/5/13/5:44

告诉兔子 我爱他 很爱很爱


2016/5/13/5:49

我不是一个好父亲,也不是一个好警察。我对不起所有人,我自私,我只想保护我爱的人。


2016/5/13/5:55

美利坚 你躲好了别出来。带着兔子好好活。


2016/5/13/6:00

我爱你 很爱很爱




我丢下手机。


胸口仿佛有一块肋骨轰然崩塌,血淋淋的心脏在众目睽睽之下碎成无数模糊的曳影。


我早就没有眼泪可以流了。


我把手机丢给美利坚,自己趔趄着跑回房间,用枕头死死压住脑袋,试图陷入睡眠。我的脑海一片混乱,有梦魇魇住了我,肺腑间全是窒息感。


我坐了起来。


我机械地走向负一层的泳池,经过院子的时候看见人早都走了,地上只剩下一摊水渍。我慢慢地摁下负一的电梯按钮,却发现泳池底早就有个黑影比我先来。





-

我把美利坚捞了上来,他仰在我腿上,喘息着吐出一口水。我没动弹。


他在我身边坐了起来。


我们都没说话,呆呆地看着泳池,波光粼粼的水荡漾不停,映在身上浮动着,一如我们颤抖不安的心。


美利坚身上仍带着佛手柑的香气,他说那是瓷身上的味道,那么他现在和瓷一样了。




美缓慢地从衬衫兜里摸出一张对折的纸,纸泡了水早就蔫巴巴的了,他小心翼翼地拆开,放到我面前。


我低头看,上面的字迹模糊不清。


“十年前,瓷,给我写的信。”他蠕动着嘴唇,这是他第一次与我分享有关我爸的东西。


“我看不清。”我轻轻捏着湿润的纸张,一片橙色的干枯的花瓣吸引了我,“这是什么?”


我心中隐隐有了答案。


“佛手柑。”


“你那么痴迷这个花,就是因为这封信?”


美利坚微不可查地点头,又摇头。


“你刚才是在寻死吗。”我问。


“你七年前往泳池里跳,也是为了寻死?”他反问我。


我点头,又摇头。




我们在泳池边坐了很久,直到太阳升起。我揉了揉脖子站起来,他突然喊住我:“兔子。”


我转头:“什么?”


“去当警察吧。”


我皱起眉。


“去当警察吧,”他的表情平静,又趋向于豁朗,“去继承瓷的警号。”




我不知道这人又在说什么傻话。


“你先保命吧,我当了警察第一个逮捕你。”





-

美利坚是在我二十七岁结婚的第二天死去的。这没什么可说的,他就像是在做一个梦,只不过那天不再苏醒。


葬礼来了很多人,包括十七岁那晚吐露真相的男人,他看起来老了很多,但却面带着笑。我知道他为什么笑,不是在庆幸美利坚的死亡,而是和我一样,为他和瓷的见面而高兴。


法兰西说,没什么想死不想死的,他只是不想这样活着。




葬礼的一切都是由我亲手操办的,包括棺材旁大簇大簇的佛手柑。


谢谢你和瓷相爱。





-

保加利亚把文件扔到桌子上:“比利时,你准备的东西呢?马上就要出警了你在干什么?”


“烦死了,我他妈在上厕所你催催催个屁。”


“滚出来,我们——”


“都安静一下!”


俄罗斯板着脸,身后跟着一个黑发黑眼的青年。保加利亚瞬间闭嘴,他歪头直往俄身后瞅。


“介绍一下,这是我们队的新人。”俄罗斯把后面的青年拉到前面。




“我叫兔子,警号ACN-4901。”


“各位前辈,以后请多指教。”












END.

啊吧

关于首都的那些事

1.

  华盛顿刚诞生的时候,美喜欢的不得了,于是祂决定自己亲自带孩子。但最终被现实无情击败了。

  

  唉,算了,还是让费城祂们帮忙吧。

  

  美这么想到。然后费城又多了一项艰巨的任务——照顾年幼的首都。

  

  费城对此非常不满,虽然华盛顿很乖也不闯祸,但这不是将祂扔给自己的理由。于是费城一直在找机会把华盛顿重新扔给美。

  

  然而,当看到美那和英不相上下的厨艺后,祂放弃了。

  

  费城:堂堂美国首都,因为吃自己祖国做的饭而被毒死了。这说出去不得被笑个一万年。

  

  无奈之下,费城只能选择去祸害其他城市了。

  

  (纽约:感觉后背凉凉的...

1.

  华盛顿刚诞生的时候,美喜欢的不得了,于是祂决定自己亲自带孩子。但最终被现实无情击败了。

  

  唉,算了,还是让费城祂们帮忙吧。

  

  美这么想到。然后费城又多了一项艰巨的任务——照顾年幼的首都。

  

  费城对此非常不满,虽然华盛顿很乖也不闯祸,但这不是将祂扔给自己的理由。于是费城一直在找机会把华盛顿重新扔给美。

  

  然而,当看到美那和英不相上下的厨艺后,祂放弃了。

  

  费城:堂堂美国首都,因为吃自己祖国做的饭而被毒死了。这说出去不得被笑个一万年。

  

  无奈之下,费城只能选择去祸害其他城市了。

  

  (纽约:感觉后背凉凉的。)

  

  在一个并不风和日丽的上午。费城邀请纽约来做客。

  

  一进门,纽约就察觉到了在沙发上看书的华盛顿,祂走过去坐在华盛顿旁边,仔细看了看,朝费城挑挑眉。

  

  “呦,从哪拐来这么漂亮的小孩?”

  

  “什么叫‘拐’,我是这种城?”费城朝纽约翻了个白眼:“这是首都。”

  

  “首都?华盛顿?”纽约试探性的喊了一声。

  

  “嗯,先生,你知道我?”旁边的华盛顿合上书,抬起头,湛蓝而又深邃的眸子望着纽约。

  

  “噗……当然,不只是我,世界上大部分人和意识体都知道你。”纽约轻笑着,看着尚且单纯的首都。

  

  “话说,华盛顿为什么在你这啊?先生不是要亲自照看祂吗?”

  

  “唉,这事说来话长,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

  

  “停停停,说原因,我不想听过程。”

  

  “原因就是祂不会照顾孩子。”费城把纽约拉到一边,接着对祂说:“尤其是那厨艺,简直是跟英先生不相上下。”

  

  纽约听完感觉后背发凉,回头看华盛顿的眼神里带了些怜悯。

  

  华盛顿:???

  

  费城把华盛顿抱起来,塞到纽约怀里。

  

  “所以我们不能看着首都落入魔爪,对吧?”

  

  “嗯,对。”

  

  “所以就只能麻烦你来照顾祂了。”

  

  说完费城不给纽约反应的时间,将祂和华盛顿一起推到了门外,然后迅速关门。

  

  门外的纽约和华盛顿大眼瞪小眼,一时愣住了。

  

  几秒钟后,纽约终于反应过来了,祂用力的拍打着门。

  

  “fuck,费城,你不想带也别扔给我啊。”

  

  一会儿后,费城竟真的将门打开了。

  

  “你良心发……”

  

  纽约话还没说完,只见费城以极快的速度将一个行李箱放到纽约面前,顺手将华盛顿刚刚看的书塞进华盛顿怀里,然后,门关了。

  

  这回不管纽约怎么敲门,就是不开了。

  

  纽约叹了口气,看向怀里愣愣的,还没反应过来的首都。

  

  于是,祂决定让华盛顿自己在这等费城开门。

  

  纽约把华盛顿放到地上,然后把那个比华盛顿矮一点的行李箱放到祂旁边。揉了揉华盛顿的头,走了。

  

  于是,第二天,纽约就受到了美的控告,原因是祂把年幼的首都一个人丢在街上了。

  

  纽约试图反驳:“我把祂放费城家门口,明明是费城不给祂开门。”

  

  “费城说,你已经同意照顾华盛顿了。”

  

  “What?没有!”

  

  “我不管,从现在起你来照顾祂。”

  

  最后,还是纽约来照顾华盛顿。

  

  纽·冤种·约

  

  

  

2.

  华盛顿还小的时候,每天晚上都要听一个睡前故事才肯睡觉,纽约一开始非常不理解。

  

  “你不是认字吗?自己看。”

  

  “不,我就要听你读。”

  

  对此纽约只能每晚抱个童话书给祂读一遍已经不知道读多少遍的故事。

  

  纽约:祂怎么就不腻呢?

  

  一天纽约突发奇想,决定给华盛顿一个“惊喜”。于是,在讲故事的时候,祂没有按照书上的读,而是讲了一个恐怖故事。讲完就回自己房间了。

  

  华盛顿在纽约讲的时候倒是没怎么害怕,这会纽约走了,灯也关了,就剩祂一个城了,祂才后知后觉感到害怕。

  

  华盛顿悄悄把台灯打开,又将自己整个缩进被子里。突然,祂余光瞟到一个酷似人影的东西。

  

  “啊!”

  

  华盛顿被吓了一跳,将灯打开才发现只是挂在那里的一件衣服。衪再次把灯开上,头埋进被子里。

  

  凌晨二点,纽约的房间门突然传来轻微的敲门声。

  

  纽约到是没怎么害怕,就是有点疑惑,谁大半夜的来敲门啊?祂显然不是个早睡的城,要不然这会也不会好脾气地去开门了。

  

  纽约打开门一看,自己今晚祸害的对象华盛顿正打着哈欠,手里还抱了个枕头的站在门外。

  

  “这么晚来敲门,有什么事吗?”

  

  “今晚的故事太恐怖了,我一个城睡不着。”

  

  “所以你想过来跟我一个起睡。”

  

  “是的。”

  

  纽约:早知道这么不经吓就不吓衪了。

  

  看在是自己害祂睡不着的份上,纽约那并不存在的良心勉强同意让华盛顿和自己睡一晚。

  

  然后,安稳的睡觉?不可能的。

  

  纽约刚睡着就感觉华盛顿在喊。

  

  “纽约先生,纽约先生。”

  

  “嗯,嗯,干嘛?”

  

  “你看那是不是有个黑影。”

  

  纽约勉强睁开眼,看向华盛顿指的方向。

  

  “没有,别自己吓自己。

  

  说完纽约又睡下了,然而,没过多久就又被华盛顿叫起来了。

  

  “又怎么了?”

  

  “窗户外面那里好像有个人。”

  

  “这里是三十三楼,哪里来的人?”

  

  纽约再次闭上眼,这次还没等祂睡着,就听见华盛顿又在喊。

  

  “嗯嗯,没有黑影也没有人。”

  

  “不是。”

  

  “那是什么?”

  

  “我想上厕所,但是我一个城不敢去。”

  

  “那就把自己劈成两半,半个城去。”

  

  “纽约,纽约,你陪我去嘛。”

  

  ……

  

  最后当然是折腾的两城一夜没睡。

  

  

  

3.

  一天,纽约偶然间看到杂志上的女童装,又抬眼看了看白嫩嫩,水灵灵的首都。联想到之前费诚把华盛顿丢给祂的事。一个邪恶的想法诞生了。

  

  纽约是个行动派,说干就干。于是下午,华盛顿就看着纽约拿着一件粉色的裙子递给祂。

  

  华盛顿:???

  

  “纽约先生,这是要干嘛?”

  

  “给你的新衣服,穿上试试。”

  

  “可这好像是女装吧。”

  

  华盛顿再次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衣服,确认了这真的是一件女装。

  

  “没事,你看这衣服多漂亮,你穿上一定好看。”

  

  “我记得我是男孩吧。”

  

  华盛顿开始怀疑自己的性别。

  

  “嗯嗯,没事,来吧来吧。”

  

  最终以华盛顿被纽约忽悠着穿上衣服为结束。

  

  纽约:果然一点违合感也没有

  

  然后纽约让华盛顿抱了个兔子玩偶坐在窗台上,拍了张照。

  

  多年以后,纽约再次看到这张照片,笑着拍了照发朋友圈了。

  

  这样做的后果就是被误会成给华盛顿生了个女儿。

  

  对此纽约很无语:祂们脑子正常吗?

  

  当众城包括美得知这是华盛顿女装后,默默点了保存。

  

  隔天,华盛顿来到办公室就看到洛杉矶拿个手机在自己位置前晃,祂一看,手机上是自己小时候女装的照片。

  

  华盛顿:……

  

  洛杉矶刚走,费城就神神秘秘地凑到自己跟前。

  

  “给你看个好东西。”

  

  “什么?”

  

  费城把手机递过去,上面是洛杉矶同款照片。

  

  “你还挺有女装天赋的。”

  

  华盛顿:……

  

  下班时,华盛顿去给美送文件。看到自家祖国在看着手机笑。

  

  “先生,你在看什么?”

  

  “呐。”

  

  美把手机转过去给华盛顿看,上面又是那张照片。

  

  华盛顿:……

  

  华盛顿:别人就算了,怎么先生你也这样。

  

  回家后,看着罪魁祸首还没回来,一个想法生根发芽。

  

  当纽约回来后,就看到华盛顿穿着小时候同款的女装,怀里抱个兔子坐在沙发上。只是祂现在长开了,看着有些违合。

  

  “噗,你这是干嘛呀?”

  

  “让某个没良心的城,回忆一下自己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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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观看,无脑产物,创到您了实属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