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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lying

少年行,这首歌还满好听的,做个绘画过程的录屏,单图就不放了

(突然发现lof不能直接插入b站视频了……既然这样能不能完善一下自定义封面的功能……

少年行,这首歌还满好听的,做个绘画过程的录屏,单图就不放了

(突然发现lof不能直接插入b站视频了……既然这样能不能完善一下自定义封面的功能……

山海有龙

这个《总有一天》也太绝了吧!!!!!

我延迟两天看,我忏悔,但是这个真的也太绝了吧……

跟《歌手》的版本完全不同,因为它把这首歌的“故事”换掉了。他们把这首歌超脱出了《金沙》本身的背景。而变成了一首唱给音乐剧本身的歌。

“十四年前我看了人生中第一部音乐剧”

“从那天起,我相信总有一天”

“我会和你相遇”

“对,就是这个旋律”

“它让我相信,总有一天”

“我会和你,和他,和我,相遇”

“对,我们,相遇了”


——这段话,它可以说给太多人了。它可以讲述这部剧本身的故事,但它也可以是“音乐剧”本身的故事,是中文音乐剧的故事,是他们坚持音乐剧的这群人的故事。

相遇,一个多美的词啊,相信相遇的人多美啊。到学校里去,到剧...

我延迟两天看,我忏悔,但是这个真的也太绝了吧……

跟《歌手》的版本完全不同,因为它把这首歌的“故事”换掉了。他们把这首歌超脱出了《金沙》本身的背景。而变成了一首唱给音乐剧本身的歌。

“十四年前我看了人生中第一部音乐剧”

“从那天起,我相信总有一天”

“我会和你相遇”

“对,就是这个旋律”

“它让我相信,总有一天”

“我会和你,和他,和我,相遇”

“对,我们,相遇了”


——这段话,它可以说给太多人了。它可以讲述这部剧本身的故事,但它也可以是“音乐剧”本身的故事,是中文音乐剧的故事,是他们坚持音乐剧的这群人的故事。

相遇,一个多美的词啊,相信相遇的人多美啊。到学校里去,到剧场里去,去遇见观众,去遇见发亮的眼睛。去相信世界上有聆听的耳朵,相信共振的心脏。相信友情,相信长大,相信总有一些新的开始。

音乐剧有多美好呢?它给你的感受跟它名字的这三个字太不一样了,“音乐”总是精巧的,“剧”是虚构的,可是和所有的电影、流行歌、当代的文化产品相比,我没见过比音乐剧更像真正人生的东西。我在最初看到坚持这个行业的人时想,现在我们生活在一个太重视可复现性的时代了,这种坚持真的还有意义吗?可是我们总归需要一些一期一会的东西,人生,相遇,人与人眼神的交汇,都是一期一会的。大银幕上有星球陨落、生死别离,可是没有什么比得上剧场里看着一个人在你面前嘶吼着说出他的故事,更能让你流泪。卖座的音乐剧里讲述圆满的甜蜜故事的会少吗?一定不会。可是我却一直觉得,最经典的音乐剧,它有某种传统:是一定要把生活中那些必然出现的悲剧都展示给你看的。它一定要表现出一点真,这仿佛是它的义务。

音乐剧像一所学校。像一段长征。不是说你能从中学到什么,那从来不是学校真正珍贵的地方;是它能够改变你。让你脱胎换骨,成为另一个人,令今日之你挺起胸膛的人。而《总有一天》这首歌像什么呢?像一个番号,像一面军旗,懂得的人一听到就会双眼发亮,相遇过的人唱起这首歌就会相认,已离去的人听到这首歌就会复活。“拨开尘雾和泥土,我会让她复活”。这个“她”竟然也得到诠释了:既属于《金沙》,又不止属于金沙;这是一个属于音乐剧的故事。

这首歌会成为艺考的经典选曲,真是一个太好的隐喻了。少年们在宣誓加入长征的时候,第一首学会的,就是这首和战友们相认的歌。是这首呼唤前辈的歌。是信任相遇的歌,是宣誓的歌。


这首歌太好了。能够认识音乐剧真是太好了。能够知道,看到,听到,认出他们的故事,真是太好了。


靠,我哭了三遍了,我要缓缓……

山海有龙

双云保佑叨逼叨永不完结

愿这搅合的盛会长醉不醒!


1

他俩的固定MO:嘎子坐大龙左手边,嘎子侧身用躯干正面对着大龙,大龙勾肩驼背用上半身构成三角形的斜边,两人能形成一个完美的构图(。

这次嘎子说“你穿一条睡裤过来,你对不起节目组给你的衣服”那里,大龙笑得快钻嘎子怀里去了,请问你是怎么做到比人家宽一圈还有小鸟依人感的,真的是职业的音乐剧演员了您啊!

嘎子很自然地管起来他衣服搭得好不好看,真的有一种老妈子一般的操心,就是非常理所当然地认定“你所有的事我当然都得管啦,要不然你怎么办呀?”

然后大龙毫无任何抵触地接受这一点。


2

我是真的觉得嘎对龙有很强的保护欲,占有欲,控制欲。然后龙完全信任他,接受这...

愿这搅合的盛会长醉不醒!


1

他俩的固定MO:嘎子坐大龙左手边,嘎子侧身用躯干正面对着大龙,大龙勾肩驼背用上半身构成三角形的斜边,两人能形成一个完美的构图(。

这次嘎子说“你穿一条睡裤过来,你对不起节目组给你的衣服”那里,大龙笑得快钻嘎子怀里去了,请问你是怎么做到比人家宽一圈还有小鸟依人感的,真的是职业的音乐剧演员了您啊!

嘎子很自然地管起来他衣服搭得好不好看,真的有一种老妈子一般的操心,就是非常理所当然地认定“你所有的事我当然都得管啦,要不然你怎么办呀?”

然后大龙毫无任何抵触地接受这一点。


2

我是真的觉得嘎对龙有很强的保护欲,占有欲,控制欲。然后龙完全信任他,接受这一切。或许接受是有战略性条件的,但仍然是全身心的信任和接受。

这个关系无论解读成龙嘎还是嘎龙都太甜了。


3

大龙喜欢无意识地舔嘴唇(我就当他是无意识的啊),嘎子看他的时候眼神就很明显的会在他眼睛和嘴唇之间游移,然后喜欢挑眉笑。一个欲一个A,我先站十分钟嘎龙可以吗(


4

然后,我特别特别嗑的一个点,不知道有没有人跟我一样:嘎子学大学时期的龙说话,我的妈,真的太有灵魂了。而且不是像他学龙“嘬腮”的时候,需要很夸张地酝酿一下,他学以前的龙说话,无论是“哎呀不练了求你了”,还是“干嘛!有病”,就是一秒读档,人格上身,那完完全全就不是他自己说话的声音和语气,活生生的就是一个龙。

那个模仿真的,我满床打滚,头顶冒烟,我不知道说什么。但是他是真的很喜欢大学时候的龙吧!虽然说他那时候特别胖,从来没觉得他那时候好看过(这个真假存疑)

但是喜欢就是喜欢啊。

跟好不好看、烦不烦人,都是没关系的。

喜欢就是喜欢啊。


5

龙回忆他们排《吉屋出租》的时候习惯性的语焉不详,除了接吻还有什么亲密动作你就“哔哔哔哔哔”?我们没看过Rent吗?让我觉得他一直有种把他和嘎子的回忆私藏起来的想法。包括学蒙语也是,他明明可以记得,但是就是不说,还特别光荣似的,“我接受惩罚”。

他回忆公演舞台上那个脱妆的,忘了刮胡子的嘎,语气里有一种特别典型的,属于龙的“嫌弃式得意”。真的,他的得意简直快从眉眼里飞出来了,“你们看他超厉害的,其实他青涩幼稚狼狈的样子我都见过,也只有我见过(我们不仅接吻,我们还哔哔哔哔哔呢,你们知道哔哔哔哔哔是什么吗,嘿嘿我不告诉你们)”。

然后他一边说“我俩离得特别近”一边面对面直直往嘎子眼前靠,嘎子都被他吓着了,生怕他当着镜头要亲他。

而龙整个镇定得一笔。

我觉得龙,在心里,回想过那个场景,很多很多遍吧。

“我都觉得恶心”,好嫌弃的语气。

——但是我还亲过那样的你。

可能不光是作为一个职业音乐剧演员的骄傲吧。


6

还有一个我贼在意的点!!!!!

就大龙说他最想复排的戏是《摇滚年代》。

嘎子肉眼可见的就酸啦:“你那么喜欢那个角色啊”

他说的是“那个角色”,不是“那个戏”。

大龙以前在采访里多次说过他很喜欢Stacee。我怀疑以上两件事有因果关系。

也就是说,“你的道理我都知道,但是我就想吃一吃醋!”

嘎的那个语气,真的,真的完全就是吃醋啊!!!!!

首先,“都不是我们俩演过的戏吗”

其次,“他那个角色特别浪!浪荡不羁!”

(是的真的很浪,you have every right to 吃醋,嘎子)

还有这个角色是大飞给他演的(

不过这种反应,也正好给大龙一个机会去解释他对这个角色的理解。

大龙对Stacee的解读真的挺打动我的。我一直很想把那个戏的情节看一遍。

就,“吃我没参与其中的你的经历的醋”,这个真的太可爱了。我怀疑我以前脑过这样的桥段,吃《摇滚年代》的醋什么的。我他妈简直是脑到真的了(


山海有龙

今宵酒醒何处

分了好几次写的叨逼叨……


1

我现在真心实意觉得他俩唱的我罩你比原唱还甜,而且好听,郑龙没跑火车,是用去世界巡演的强度排练过的,至少这首是。隔了六年拿出来,吹一吹灰,扣起来严丝合缝,一出鞘吹毛断发。尤其是郑龙一开口,接着reprise的seasons of love前奏,出来的那一声,我的天哪。

太动人了。

那个情绪真的太准确。是我能想象的对柯林斯这个角色的最好的诠释,既有永失所爱的痛苦,可是另一面又有无悔和骄傲。我和这样一个人相爱过,就算只有一天,这一生也值得了;就算失去时有再多痛苦,我又怎么可能不去爱他呢?

他这句的表现是我意料之外的好,真的有种惊艳的感觉。能理解为什么阿云嘎使劲...

分了好几次写的叨逼叨……


1

我现在真心实意觉得他俩唱的我罩你比原唱还甜,而且好听,郑龙没跑火车,是用去世界巡演的强度排练过的,至少这首是。隔了六年拿出来,吹一吹灰,扣起来严丝合缝,一出鞘吹毛断发。尤其是郑龙一开口,接着reprise的seasons of love前奏,出来的那一声,我的天哪。

太动人了。

那个情绪真的太准确。是我能想象的对柯林斯这个角色的最好的诠释,既有永失所爱的痛苦,可是另一面又有无悔和骄傲。我和这样一个人相爱过,就算只有一天,这一生也值得了;就算失去时有再多痛苦,我又怎么可能不去爱他呢?

他这句的表现是我意料之外的好,真的有种惊艳的感觉。能理解为什么阿云嘎使劲夸他了,极其极其聪明,呈现出来的东西都是最好的。


2

什么我都有心理准备,也知道他们录完最后一期马上又一起吃早饭吃晚饭喝酒看球,可是,大龙走到门口说,“再见,嘎子”,我心里还是被捅了一刀。

还有嘎子哭得满脸是泪,后补的那句“再见,老同学”。

别离是假的。可是感情是真的。我真的好想问问郑云龙,你情窦是怎么开的,感情里那么多痛苦,你怎么一样一样都痛得过来?你他妈平时画风那么沙雕,你老班长又那么爱你,你怎么来的生活阅历?怪不得你老班长说你聪明啊!!!!

我十六岁的时候问过一个问题:好朋友和“喜欢”一个人的区别究竟在哪儿。到二十一岁的时候我有了一个答案:喜欢一个人就是你想要天天见到他。好朋友你随时见到随时开心,可是只有你喜欢一个人,才必须要每天都见到他,一天见不到都万分难过。世界上所有亲密的关系里,只有婚姻,是全社会都默认你们一辈子都应该天天见面的。

我看到郑龙上《新闻当事人》的采访,里面说他和嘎子毕业后联系少了,大家都很忙,像这样,“天天都能见到”的时候只有现在才再有——我觉得心里动了一下。

从事实上看,他们其实真的没有长久分别过。最长一次异地不见面的记录也只有两三个月。但是,这样都是不够的。他要的是“天天都能见到”。

我真的可以相信他上飞机前突然回一句“我会想你的”就是真情流露,有感而发。因为就是会想的,一天也会想的,你要是喜欢一个人,一秒钟见不到,都会想的。

然后嘎呢,我觉得嘎知道。

嘎知道郑云龙会想他。知道郑云龙喜欢他。虽然在他的概念中,这样的“喜欢”或许也能归类为“友情”……但是他是知道的。郑云龙跟他说再见的时候他哭成那样,明知道根本一会儿出去就一起吃饭。我觉得他懂的,郑云龙想说什么,他都懂的。


3

这几个月间,这个节目几乎成了我对人类信仰的充值。它真的像一道金光——无论我身遭再风刀霜剑,只要这道光还源源不断地亮着,还照耀着我,我就总归是安全的。

现在这盏光暗了,我没有了庇佑。要在风雪里走,只能继续燃烧我自己。

只能希望售后还有点,给我续一口气,熬到我再有力气,再有勇气的时候。

愿他们两个人好,愿他们每个人好,愿他们在长远的时空里互相照亮。


4

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山海有龙

碎裂的骨头和草原

希拉草原真的很特别。它特别就特别在它真的太“嘎”了。就是,我能听出来,蒙古族那么多名歌,鄂尔多斯那么多歌,他唱过那么多蒙语歌,这首歌独一无二,就是特别“他”。我之前听蒙语歌听的最多的是杭盖的,下意识把他们认成一种“标准”。第一次听嘎子唱的蒙语版《乌兰巴托的夜》我觉得不适应,就是因为和杭盖的演绎不一样。

说回来《希拉草原》。我概念中的蒙古歌曲共有的特点是节奏舒缓,旋律线平和,那种能在草原上传很远的声音。即便是快节奏的歌,比方说《骏马归来》、《希格希日》这种像是骑在马上的时候唱的歌,也是词念得快,旋律变得缓,经常有一大串词都在一个音上的乐句出现。

我第一次听《希拉草原》是在QQ音乐,当时觉得很...

希拉草原真的很特别。它特别就特别在它真的太“嘎”了。就是,我能听出来,蒙古族那么多名歌,鄂尔多斯那么多歌,他唱过那么多蒙语歌,这首歌独一无二,就是特别“他”。我之前听蒙语歌听的最多的是杭盖的,下意识把他们认成一种“标准”。第一次听嘎子唱的蒙语版《乌兰巴托的夜》我觉得不适应,就是因为和杭盖的演绎不一样。

说回来《希拉草原》。我概念中的蒙古歌曲共有的特点是节奏舒缓,旋律线平和,那种能在草原上传很远的声音。即便是快节奏的歌,比方说《骏马归来》、《希格希日》这种像是骑在马上的时候唱的歌,也是词念得快,旋律变得缓,经常有一大串词都在一个音上的乐句出现。

我第一次听《希拉草原》是在QQ音乐,当时觉得很不适应,因为一下子抓不住旋律线了,这首歌几乎是一个字一个音,一个字走一拍,没有一点平缓的地方。我不知道是不是鄂尔多斯的地域原因,毕竟内蒙真的跨度很大,不同区域有不同的特点也是很正常的。嘎在一个电视节目上清唱的鄂尔多斯的祝酒歌《金杯银杯》也比杭盖唱过的一首《酒歌》转调多很多。

但是我这次再鼓起勇气重看嘎在节目里唱的《希拉草原》,我觉得,就算有歌曲本身的特点原因,这首歌最终被表达出来的效果,跟嘎自己演绎的选择也一定有很大关系。他的唱法跟一般的歌手,真的太不一样了。一个歌手的唱法是三十年的故事,用三十年慢慢告诉你。而他唱歌时的状态是,他有三十年的故事,可是这三十年一直开不了口,只有三分钟唱给你听。他唱《希拉草原》我觉得恨不得一口气都不放过,每个瞬间都是故事。这才最终造成那种,处处都是转,处处都是折的效果。如果换成像杭盖这样的歌手,唱同样的这一首歌,最终听起来也不会是这样的。可能会是淡淡长长的忧伤,但不是这种,全身骨头都碎了一样的冲击感。

嘎唱蒙古族的歌也唱了那么多,但要说哪一个是最属于他的,最代表他的,不会是《乌兰巴托的夜》,也不是《骏马归来》,一定还是《希拉草原》。专辑里写的那一版背景故事就太真了,真得都不像一个故事,太多没道理的情节:最爱等不到终成眷属,悲壮的离别还被平凡消解,生活下去总归会有结局。讲不完整的故事,没法以语言传达的感情,这本身就跟嘎太相通了。

我有时候觉得我能隐约触摸到嘎的审美观的轮廓。比如像魅影,像遗愿清单,像《希拉草原》那张专辑。我会觉得他最喜欢的还是戏剧冲突特别强的东西,人性矛盾,故事张力大,感情特别深。他写给他自己唱的歌,也多少都有这样的气质。

他现在才三十岁,作为歌唱者也还年轻,作为创作者就更是刚刚开始了。《希拉草原》的专辑版和节目版就不一样,前者更柔和、哀婉一点,因为背景故事选择了爱人复述的版本;后者更硬,更悲壮。各有各的好。但我觉得,有可能因为这首歌没有在节目里获胜,它或许未来还会有别的版本——虽然这个真的已经很精彩了。但我还是莫名期待,也许过上几年,或许在一些专职舞台设计和编曲的人的商讨下,它会有一个新的演绎。

毕竟这首歌现在还不红,真是太可惜了。

嘎唱的好多歌没红,都太可惜了。



山海有龙

叨逼叨! #5

1

我就知道按照他们一向的改歌幅度和改编水平,饭桶不可能还是一个桶一个小C的,肯定倾向于两个魅影这样。

他俩这个表演我大概可以嗑两三天吧。真的太过瘾了,我在电视机前全程捂嘴。

但是也能听出可以更好的点。毕竟期待已经吊了几个月了。只能说没有突破期待吧。首先还是,声部配布重叠,太吃亏了,最后搞得一加一略小于二了。以及,似乎能感到嘎子有点紧张。

哎,但是他演桶那时的眼神,真是,啊!!!!!!!!!!


2

深深开头唱think of me。

我仿佛能看到嘎子想要去跟晰哥再决斗一次的冲动(。)


3

之前陪我妈重看上一期。我突然间有一个很个人的想法。不存在褒贬任何选手的意思。但是...

1

我就知道按照他们一向的改歌幅度和改编水平,饭桶不可能还是一个桶一个小C的,肯定倾向于两个魅影这样。

他俩这个表演我大概可以嗑两三天吧。真的太过瘾了,我在电视机前全程捂嘴。

但是也能听出可以更好的点。毕竟期待已经吊了几个月了。只能说没有突破期待吧。首先还是,声部配布重叠,太吃亏了,最后搞得一加一略小于二了。以及,似乎能感到嘎子有点紧张。

哎,但是他演桶那时的眼神,真是,啊!!!!!!!!!!


2

深深开头唱think of me。

我仿佛能看到嘎子想要去跟晰哥再决斗一次的冲动(。)


3

之前陪我妈重看上一期。我突然间有一个很个人的想法。不存在褒贬任何选手的意思。但是从节目上的看,选手对出品人的反应,真的有人生阶段上的差别。研究生刚毕业的贾凡被廖昌永问“表现怎么样”的时候试探似的说“比较满意……吧?”高天鹤在被指出缺陷时急于表达自己的本来想法,被廖一句给摁了回去。

而嘎在被问“满意”问题的时候,先一句毫无犹豫的直接背锅,然后解释几句,最后,“不找借口了”。

这个心态太过成熟了,成熟的可怕。那是只有腥风血雨,刀峰剑丛里滚过的人,习惯了没有人听你借口的大人,才会有的心理状态。

郑云龙这个关口没怎么说话,但他和嘎的心理是差不多的。

他们其实也只有二十八九岁而已。

(入社会和在学校对人的磨练真是太不同了!哎!)

其实嘎几期之前被淘汰的时候也还会表露不甘。但是又很快地学会了再去展现自己更无懈可击的一面。或者更cp脑一点说,和龙在一起的时候他更能平稳地面对任何结果。

他俩输了之后,这次嘎完全没有之前和晰哥被淘汰之后那种焦虑。他们之间那种安详稳定的感觉我真的太喜欢了,几乎是我永远的萌点。


4

安全距离这个东西,对于双云来说,根本不是比别人近的问题

而是定义根本就反过来的问题。

别人是x厘米以外是安全的

他俩,x厘米以内才是安全的

我保守一点说他俩的这个x是10

不保守一点估计就是负了


5

以及我再说一遍我站互攻,不逆的朋友上车之前千万小心别踩雷。

但同时我也不会停止安利互攻的尝试的。

毕竟,我们的Angel姐姐就是一位互攻党成员

让我们跟她一起喊出互攻党的slogan:

Today for you

Tomorrow for me!



山海有龙

青春与艺术与吉屋出租

我真的太喜欢《吉屋出租》了。我对双云的爱可能有很大一部分是来源于他们让我认识了《吉屋出租》。好音乐剧太多了,我的初恋《汉密尔顿》是十七岁和三十七岁时该听的;《妈妈咪呀》是二十岁和四十岁的;《悲惨世界》是九岁、十九岁、二十九岁、三十九岁、四十九岁;《罗密欧与朱丽叶》是十八岁的;《变身怪医》是二十八岁的。

可是二十三岁呢?二十三岁就应该属于《吉屋出租》。Seasons of Love,你二十三岁就应该和你最好的朋友一起唱这样的歌,唱过这样的歌你一生都不可能不再爱他。


《吉屋出租》的原型是普契尼十九世纪末写的歌剧《波西米亚人》。那个故事也不是普契尼原创,而是改编自法国剧作家穆杰的《波西米亚人...

我真的太喜欢《吉屋出租》了。我对双云的爱可能有很大一部分是来源于他们让我认识了《吉屋出租》。好音乐剧太多了,我的初恋《汉密尔顿》是十七岁和三十七岁时该听的;《妈妈咪呀》是二十岁和四十岁的;《悲惨世界》是九岁、十九岁、二十九岁、三十九岁、四十九岁;《罗密欧与朱丽叶》是十八岁的;《变身怪医》是二十八岁的。

可是二十三岁呢?二十三岁就应该属于《吉屋出租》。Seasons of Love,你二十三岁就应该和你最好的朋友一起唱这样的歌,唱过这样的歌你一生都不可能不再爱他。


《吉屋出租》的原型是普契尼十九世纪末写的歌剧《波西米亚人》。那个故事也不是普契尼原创,而是改编自法国剧作家穆杰的《波西米亚人的生活场景》。下一个世纪的世纪末,百老汇剧作家Aronson想到创作一部以纽约为背景的当代《波西米亚人》,描述纽约蓬勃的文化世界。一九八九年,年轻的作曲家Jonathan Larson接触到了Aronson,被他的想法激发了灵感,把故事的发生地锁定在了纽约东村。他向对方要来了创作权,在之后的六年之中废寝忘食地创作,为这部剧写了一百多首歌,其中四十多首用在了最终定稿里。一九九四年这部剧在工作坊中演出,一九九六年移至百老汇,获得托尼奖和普利茨戏剧奖。二零零五年摄制电影版,二零零八年发表官方摄影版。北舞的2009级毕业大戏应该就是以08官摄为主要参考。

这个官摄在B站上有。十分推荐大家看一看。


《吉屋出租》与《波西米亚人》之间有很多很有趣的呼应,从改编的角度来看我觉得Larson简直是神级魔改,幅度上来看是魔改,效果上来看是神仙。

先说呼应的点:

冰冷的房子,没火的炉子,《波西米亚人》的烧剧本歌和《吉屋出租》的房租歌;

两个“咪咪”出场时都来借火点蜡烛;

平安夜暴富——原版的毒杀鹦鹉,《吉屋出租》的吵死秋田犬;

《吉屋出租》第一幕最后一曲《La Vie Boheme》,《波西米亚人》剧名《La Boheme》;

《La Vie Boheme》的大段念白中,Mark提到Roger 要写一首Bitter-sweet provocative song -- that does not remind us of <Musetta's Waltz>——Musetta是《波西米亚人》的女二,穆赛塔,而之后Roger弹的那段和弦(1---13517---13576---),就是《Musetta's Waltz》的开头。

以及主角们的名字!诗人Rudolf——乐手Roger,画家Marcello——导演Mark,表演家Maureen——歌女Musetta,音乐家Schaunard——鼓手Angel Dumott Schunard,哲学家Colline——教师(Computer Age Philosophy)Tom Collins。绣花女咪咪——舞女咪咪。

咪咪这个角色显然是魔改,我简直怀疑是Musetta这个角色被一拆为二。而Joanne也可以理解为Marcello拆分出来的第二个人。原作中Colline的戏份太少,以至于我也曾以为Collins 和Angel两个也是Schaunard一拆为二。

我为了写文补《波西米亚人》的时候就很受不了男女主的狗血感情线,《你冰凉的小手》听得我昏昏欲睡。直到所有人杀到咖啡馆,抓马女王穆赛塔闪亮登场之时我才如闻仙乐耳复明。耳第一次明是烧剧本烧到山穷水尽时Schaunard突然出现,带来各种好吃的,然后胖胖的音乐家讲述了那个被雇来用音乐吵死鹦鹉的故事——我耳边突然响起了:Gentlemen, let me introduce you our benefactor on this Christmas Eve~

Today 4 U是我在吉屋出租里第一首喜欢的歌,可能也是我每次打开OST列表时听得最多的一首歌,心情不好没干劲的时候听上一遍,立刻想蹦上桌子跳舞。但是要说最喜欢的,肯定是La Vie Boheme。我曾经对一个朋友说:这部剧想说的话其实都在这首歌里。官摄B站的一条弹幕说:如果看到了这首歌你还没入戏,那说明这部剧不适合你。

我几乎可以把La Vie Boheme B的歌词背下来。有很多次我走在阴沉寒冷的马路上,四顾无援的教学楼里,耳机里放着这首歌,我都会一秒入戏地跟着口型:“To me! To me ! To me! To you, to you, and you, you, and you!”

To people living with living with living with, not dying from disease

Let he among us without sin, be the first to condemn. 

当我想对故事里的任何人置一评论的时候,我都要让自己听到这句话。

“我们中谁没有罪的,就让他来第一个指责别人”。

第一次看的时候我算是熬着看完了《Over the Moon》没快进。但是后来在循环OST的时候我几乎每次都会完整把它听完,从不跳过,并且还要跟着唱“Lea——p of faith!”

如果让我必须选出一个最喜欢的角色——最可爱的角色一定是Angel,但我最喜欢的角色——大概会是Maureen。由此来看,我恐怕也没直到哪里去。

我重看的时候仍然偶尔不耐于Roger和咪咪的感情线。但是,到后来有无数个清晨,我醒来的时候脑子里回放着《I should tell you》,你再讨厌恋爱也要跪给这首歌。Walking through fire without a burn,怎么会有人能够这样写恋爱,这句话次次击得我灵魂出窍。

一九八九年Larson二十九岁,一九九四年吉屋出租首演,那一天的早晨,Larson突然发作了一种极难诊断的心脏疾病。从时间上算,他死时只有三十四岁。

是不是要写出这样的歌你就必须把生命作为礼物贿赂给神?

真他妈是个残酷到公平的交易。


我写的小说里,也有一个对于《吉屋出租》的捏他。

一九七三年春节,大学教师郑云龙穿的那件新棉袄,是阿云嘎在小年那天给他领回来的,理由是:要过年了嘛。《吉屋出租》里,圣诞夜安琪儿给柯林斯买回了他被打劫的外套。

他说过:hell,it's Christmas Eve!

一锅渴望评论的老鸦汤

【云次方】你成为我的必需品 -38- [第五年]

好的,终于更新了。

三次元也终于没那么忙了,接下来更新节奏会有所恢复。

这两章加起来一万四千字,其实在大纲里只有三行,实际上一章就要写完的。后面还有很多很多剧情,下一章大纲足足有10行,要塞到一章的体量里。我本来应该快速略过这两章的剧情,实际上,这两章也没什么剧情。可是我不舍得写得那么快。这段日子多么快乐,虽然也有迷茫和痛苦,但我不想让它这么快结束。

谢谢你们久等。


38.

郑云龙回归音乐剧的路,就如朝圣或超脱之路一般,最开始时总是走得很顺,要经过一段时间,才会真正离开家和家附近的原野与山丘。《阿凡提》就是这样的原野——它熟悉,亲切,浪漫,排练和表演的间隙还有朋友的谈天打闹。《阿...

好的,终于更新了。

三次元也终于没那么忙了,接下来更新节奏会有所恢复。

这两章加起来一万四千字,其实在大纲里只有三行,实际上一章就要写完的。后面还有很多很多剧情,下一章大纲足足有10行,要塞到一章的体量里。我本来应该快速略过这两章的剧情,实际上,这两章也没什么剧情。可是我不舍得写得那么快。这段日子多么快乐,虽然也有迷茫和痛苦,但我不想让它这么快结束。

谢谢你们久等。


38.

郑云龙回归音乐剧的路,就如朝圣或超脱之路一般,最开始时总是走得很顺,要经过一段时间,才会真正离开家和家附近的原野与山丘。《阿凡提》就是这样的原野——它熟悉,亲切,浪漫,排练和表演的间隙还有朋友的谈天打闹。《阿凡提》二轮演出结束那天,郑云龙跟在阿云嘎后头,等着开门回家。时近子夜,楼道灯坏了,阿云嘎低着头掏钥匙。郑云龙把他手里的杂物接过去,突然被类似归家的错觉击中。

“回家啦。”咔哒一声,阿云嘎说。门开了。

阿云嘎还没开灯,楼道里一片漆黑,郑云龙一时冲动,扑到他朋友的背上。

“哎哟,好沉!”阿云嘎嚷嚷。他还是那么瘦,却结结实实地撑住了郑云龙,顺手往家里的墙一摸,光终于倾泻到黑暗的楼道里。

“楼道灯还没修啊。”郑云龙说,挂在阿云嘎的肩膀上,自觉像一只飞起来的秋千。

“你干嘛呀!下来,幼稚!下来下来。”阿云嘎说,可是郑云龙实在不想回答他,这时候他还能说什么呀,他的秘密都顶到嗓子眼了,阿云嘎还来闹,使劲儿把它往上捅。

郑云龙闭紧嘴巴,想了又想,终于在阿云嘎耐心耗尽前说:“我觉得我真的回来了。”

“回来什么?”

“就是回来了啊。”郑云龙重复道:“我又回来干这件事情了。我还和你……还和你们一块儿。就是现在,我之前老觉得现在是假的,是做梦,但现在不是了,我现在觉得,之前那三个月才是做梦。”

他顿了顿,说:“我想唱歌。我想唱怪医。”

“This is the moment……”说唱就唱,他哼了两声,又接了一句:“Take me as I am——”

“接得还挺顺。”阿云嘎说:“你下来!沉死了,你是不是又重了。”

“重的不是我。”郑云龙嘴一个劲往两边咧,不听使唤,闭不上,只能睁眼说瞎话:“是友情!知道吧,是理想。我靠吃理想活着,顺便拿你的炖菜下饭。重了也是你害的。”他从阿云嘎肩膀上下来了,不是因为听话或者害怕朋友生气。他的秘密在胸膛里振翅,他要压不住了。他唱了那首歌,阿云嘎懂吗?

“郑云龙,你真是个诗人。”阿云嘎语气郑重,像野地里遇见熊的游客,转过身来面对着他,很缓慢地往家里倒退:“请问,诗人能睡觉了吗?”

诗人当然能睡觉,诗人只是不想一个人睡觉。然而诗人谨慎地把这些奔腾的诗句压在肺底,连一丝透气的缝隙也不给,沉稳地卸妆,洗澡,与诗人的同伴道晚安,凌晨一点才躺到床上。他站在世界的顶端,剧场的中心,阿云嘎的身边,他的生活里没有一件事情不妥帖,没有一丝阴霾等在前方。只要再过两个月,就是《阿凡提》第三轮,再等四个月,是《阿凡提》第四轮。其间几个月可以去面试新剧,以他好几部商业戏男主的资历,要找到角色应该不难。他的生活会在冬天走上轨道,到时候,阿云嘎也没有理由拒绝他的房租了。一切都会好的。


接下来,郑云龙很是打了一段时间电话,基本上把熟悉的不熟悉的圈内人都烦了个遍,请他们关照,找演员的时候想着他一点——但他满打满算也才经历过四五个剧组,这点人脉不够什么用的:2014年,音乐剧市场基本还是休克状态,只有引进剧能让人掏点钱。搞音乐剧的剧组里,商业化的不足三成,大部分都是各地单位的交差作品,就像当年的《天桥》,必须得和组织沾亲带故才能进去。郑云龙失去了北舞在读生的身份,这些提携新人的戏自然没有他的份;像《阿凡提》这样稍微商业一点的,制作人和导演也像肖杰那样,自己自然有一群无处可去的学生和朋友等待机会。

十月初打出去的电话基本都石沉大海,没有回音,郑云龙满怀希望地等了一个多月,眼见着《阿凡提》第三轮也要到了,忙了一段时间,再一等,连第四轮也不远了,他才终于不得不承认当初自己当初在电话里夸下的海口有多幼稚:杜女士是对的,做音乐剧实在没着没落,做自由演员更是喝西北风的营生。没有市场,光靠国家扶持的艺术,上哪去找活干呢?

郑云龙现在还没回青岛,不过是撑着一口气,不想让妈妈觉得自己离了家里就没饭吃。另外,三天两头地,他还能到单位去接阿云嘎,仿佛靠这个当柴火,让自己心里的热情再烧一段时间。

几个月过去,十二月底的北京已是深冬。郑云龙站在北京歌舞剧团的大门外吸烟,口鼻处烟雾很盛,一半是烟,一般是热气,一出来就全被冬风吹跑了,烟头在风里阵明阵灭,一支烟倒有一半是让冬天抽了去。他没有等太久,阿云嘎背着包出来了,头发四处支棱,戴个口罩,眼睛看着很累,皮肤都发灰。他走到郑云龙旁边,应该是笑了,眼睛眯起来,打一点弯。两根纹路很服帖地躺在眼角,全身上下都很乖巧。

“你别说话。”郑云龙说:“当哑巴就是了。”

阿云嘎耸耸肩,表示听话。他虽然带着口罩,一阵风兜头一吹,还是咳了两声。声音很哑,听得人手指疼。

“你们团怎么这么用你啊。”郑云龙忍不住说。

“那是……”

“哎你别说话。”郑云龙把他堵了回去:“你就听着。”

阿云嘎消停了,眼睛打的弯更厉害了。他抬手在口罩上横拉了一道,表示自己再也不随便发言。

“你好点没?”病号刚刚迫于淫威乖乖闭嘴,郑云龙就问了一句。阿云嘎和他大眼瞪小眼,静了一会儿,他才说:“还挺机灵。”

阿云嘎还是没出声。郑云龙又说:“五天安徽北京内蒙来回跑,你也是够牛逼,半夜回来第二天还排练,行啊,铁人同志……”

阿云嘎拽了他一把,指了指后头的大门。“北京歌舞剧团”几个大字龙飞凤舞地架着。

“你们团就没别人了?”

“内蒙的就我。”阿云嘎说,声音沙哑。

“你别说话。”

“没事了。”阿云嘎破戒怕是上了瘾,嗓子跟煎坏的鱼皮一样又破又焦,还说个不停:“答应了就上,都说好了。”

他说的是内蒙青年歌唱家比赛主办方给他安排的活动,奖拿了,后头跟着的活动就不好推。出门前阿云嘎就有些感冒,再掐着点赶场,坐深夜航班回来,半夜三点才到北京,第二天九点还得去排练,再过一天就得上台。独唱作品,一个人顶三首,阿云嘎唱到第二首的时候就不太行了,发短信给郑云龙打预防针。郑云龙来接他,没好气地说他两句,他还讲个没完:“有机会不容易,我就去了。他们愿意让我去是看得起我,我出了什么事是我的责任,我不能把事情给人家办砸了呀。这行看着热闹,真的说不准一转头就什么机会也没有了,你也知道……”

“是知道。”郑云龙说:“两个月了,我一个戏没有,从《阿凡提》来,到《阿凡提》去。”

“哎呀,不是说……”阿云嘎说到一半,咳嗽压不住了。

“我知道。”郑云龙说:“你那嗓子,你闭嘴吧,听着就是了。”

郑云龙等了一会儿,阿云嘎确实不说话了。他酝酿了一会儿,想要开口,看见阿云嘎的表情又都说不下去了。他想了想,说:“你点头摇头就是了。”

阿云嘎点点头。

“你自己乐意这样干?”

阿云嘎点点头。

“你就不怕嗓子坏了?”

阿云嘎迟疑了一下,还是点头。

“你不知道后果?你的腰坏过的。”

阿云嘎说:“我有数。但没办法。”

郑云龙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还有很多话想说,但都无异于剖白心迹。阿云嘎看他不说话了,拍拍他背,把他的手拉起来往前走,就好像还在大学里排练的时候。“没事儿,没那么严重。”阿云嘎哑着嗓子说:“坏不了,我可结实了。”

郑云龙被他一拉,就走了。北京夜里的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还是很多,天半黑不黑的,灯光亮得很,到处都是热闹,他心里没来由地委屈——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阿云嘎。可是他怎么能为阿云嘎委屈呢?连阿云嘎自己都不觉得委屈。

“你怎么了啊?那么安静。”静静地走了一段路,阿云嘎问。

“没事,你别瞎问。”郑云龙说:“不是让你别说话吗。”

“那你说。”

“……你接下来几天能休息吧?”

阿云嘎说:“团里给假。”

“几天?”

“三天。”

“你三天别说话了。”郑云龙果断地说:“也别出门,过两天就要回去演阿凡提了,你这几天除了吃饭别张嘴。”

“有点难度。”

“别张嘴。”郑云龙说。

“昂。”

“让你别张嘴了。”

阿云嘎真的不应了,步子迈得大了些,好像地面有弹性,赶着他们一块儿回家。他俩的手在冬风里颠得一晃一晃的。


那以后,阿云嘎很是消停了一会儿,结结实实地48小时没张嘴。团里给他三天的假,第三天正好是元旦,他便破了戒——早上十点,他把郑云龙叫了起来。

“2014年啦!“阿云嘎说,把被子掀掉:”起床,今天咱们吃火锅。“

“一大早吃什么火锅啊。”郑云龙抱着被子角抱怨。他今天也没事干,不用出门。

“晚上吃,晚上吃。”阿云嘎说:“快点儿,咱买菜去。”

“谁说你今天能说话了。”

“我好了!”阿云嘎说,声音只有一点点毛边,确实好了。

但他叫完郑云龙,又封了口。在外头买菜的时候,基本只用手指和点头摇头解决问题,一个字也不蹦,只管点菜,拽得二五八万的,最后还是自己主动拎菜,摊主看了都在旁边笑。中午下了个挂面,郑云龙逼着阿云嘎去睡了个午觉,免得在一片沉默里王八瞪绿豆,无所事事。可是没过多久,阿云嘎就爬起来了。

“谱子你有吧?我不唱歌,我给你弹琴。”阿云嘎说,硬是坐在电钢琴前面不挪窝。

找不着戏,郑云龙最近便找了一些散活,都是些小打小闹的事情,有些还是要唱歌的。郑云龙手上有一两个谱子,得练熟了交差。可是让他拿出来和阿云嘎一块儿唱,他又不情不愿。“别唱了。”郑云龙说:“没意思。”

“试试呀。”阿云嘎坚持道。

坚持了一小时,确实如郑云龙所说,没什么意思。“我还不如唱点音乐剧的歌呢。”他说。

“唱。”阿云嘎说:“我给你弹。”

“唱什么?”

“你想唱什么?”阿云嘎问:“噢,之前有一天你说想唱怪医的。”

“嗯?”郑云龙装傻。

“This is the moment——”阿云嘎唱了起来。

“你别唱。”郑云龙没好气地拦他:“你嗓子……”

“This is the……”

“This is the time!你幼稚不幼稚啊!”郑云龙气得脑袋发晕——也有可能不是气的,总之。头脑昏沉,快乐久违地从浑身各处冒着气泡往上飘。阿云嘎给他弹琴,他就唱歌。唱这首面试曲,不为面试,也不为争取别人的赏识。然后,他便唱take me as I am。这首情歌也不知道阿云嘎能不能听懂,他不敢看阿云嘎的眼睛,从头唱到尾,都没有往朋友那里瞥一眼。

一曲终了,阿云嘎果然是没有听懂,只是夸郑云龙:“怪医的歌你唱得真好。”

郑云龙有点失望。但他要是一直听不懂,那也没关系。阿云嘎弹琴,他在旁边唱歌,生活里没什么烦恼。如果没有糟心的大事发生,他能这样一直舒舒服服地过下去。只要阿云嘎一直在——

郑云龙的手机响了,他接了起来。阿云嘎想起火锅的事,撂下琴就钻进厨房切肉。客厅里没了人。电话是爸爸打来的。一般来说,这种电话都是他妈打,但杜女士还在生气,三四个月过去了,几个月的房租也汇过来了,可是一个字也没和儿子说。这个电话是这么长时间里家里第一次联系他。

“钱还够吧?”电话接起来,爸爸第一句便问。

“够。我住嘎子家。他都不让我付房租。”

“他讲义气。你的朋友好,你也不能不够意思。等你稳定下来,钱都要还的。”

“知道。”郑云龙听到熟悉的说教,有一点烦躁,问:“怎么了?”

“打电话问问你。都还顺利吧?”

“顺利。”

“有新作吗?爸爸妈妈过来看。”

“等有的时候我给票。”

言下之意就是没有——郑云龙不想说得太清楚,虽然若是爸爸真的问起,他也只能实话实说。他又跟了一句:“我暂时不回青岛。”

“工作怎么样?找到了吗?”

“我在做自由演员。”郑云龙说:“不找单位。”

“还是得找。自由演员哪有多少活干啊,连公家单位的半死不活的。你妈以前那班子就那样,第一排的票才卖两百块钱。音乐剧有多少人看?”

“现在有好多个剧团和公司,你们不懂,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他们都是一个戏面试一批,常驻的少。”

“都是国立的,能有什么别的?”

“松雷,四海一家,联创,小柯……”

“松雷不论,你老东家那也是国立的,你还跑了。”爸爸说:“一声都不吭,给你妈气得,小半月没和我说话。你这件事情做得确实不好,要辞职也要按规矩来,能是突然心血来潮说句话就走人的吗?弄得你妈多没脸……”

“北京有天桥剧场,上海还有文广……”郑云龙只当没听到,继续往下说,但没说两个字又被打断了。

“你别拿你爸当外行人糊弄了,我和你妈都认识人,都清楚。北京就没人看音乐剧的,天桥就是个工地,开都没开,开了也倒闭。上海好吧?那些外国来的戏,买不到票吧?文广连演出费都掏不起了。场子都开不下去了,你做演员吃什么啊?小龙,不能任性——”

“我喜欢,我愿意。我又不要赚大钱,我——”

“急什么,怕我们把你绑回去啊?”

“……不是。”

“你妈犟,你也犟,你们俩多久没说话了?你都不给家里打电话。”

“……我打,我要打的。……”

阿云嘎端着锅出来了,郑云龙匆匆说了两句,最后才想起今天是元旦,硬邦邦地说了一句元旦快乐,把电话挂了。


阿云嘎切了大葱生姜,扔进白水里烧就算清汤。两个音乐剧演员不能随便吃辣,只能拿清水煮肉,味道只靠酱料撑撑。清汤火锅吃得快,从弹琴唱歌到吃完饭坐沙发上看电影,才不到一个小时。阿云嘎把电影打开的时候,郑云龙脑海里还在翻来覆去地倒着刚才的电话,心不在焉,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窝在沙发上,缓缓朝着阿云嘎滑落,仿佛他是大质量天体,是时空连续体的中心。等他真瘫到对方身上了,阿云嘎便伸手过来摸他脑袋,说:“郑云龙,二十三岁还是十三岁?”

“三岁。”郑云龙说,没躲。

阿云嘎手在他脑袋上摸个正着,“这么蔫儿?出啥事了?”

“你那儿还有录音棚和声的活么?”郑云龙没有接茬,换了个话题:“我多接点吧。”

“好。只要我知道的都给你介绍过去。”

“嗯。”

“别的也接吗?今年好多戏,都打算要招演员了。我听说七幕要做Q大道,还有上海滩。还有几个小剧场的戏,一个番茄,一个初恋。*你都去试试。”

“试试。”郑云龙说。

“肯定能中的。”

“你说我是不是怪麻烦的?”郑云龙说:“非要做这个,跳舞又差,过得了声乐也过不了现场学舞。人家都要从配角做起的,我做不了群舞,非得当男主角。要是小时候好好学舞就好了。”

“没事,你学东西快呀。”阿云嘎说:“刚出来都这样,慢慢就好了。”

“慢慢……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我爸刚给我打电话,问我有新作没有。我糊弄过去了。我觉得……我这样特别不行。他问我在干嘛,我说不出来。”

阿云嘎坐起来了,转头看着他,嘴角向下撇,很不高兴的样子。

“没事,你别那么认真。”郑云龙笑了笑:“你干嘛呀,转过来怪郑重的。”

“对不起。”阿云嘎说:“那天我是不是该跟你说清楚?回来也不是都好,但我那天吃火锅都没有和你说。我就光和你说好,你回来特别好。但是我其实是知道挺难的,我其实应该告诉你的。”

“说什么呢,我都知道。”郑云龙说:“跳舞啊,找活啊,生病啊,受伤啊。你不说我也能猜到。那天我说要走的时候,你和肖杰都没拦,我就知道了。”

“知道了你为什么回来呢?”

“不回来我就要死了。”郑云龙说:“每天就像泡在水里,不知道去哪里,不知道怎么出来。在水里泡烂掉。可能再泡就会习惯了,就像我妈说的,就没事了,但那样我就烂了,你懂吗,和现在的我就不是一个人了。”

“你怎么知道现在的自己好呢?”阿云嘎认认真真地问,好像这真是个问题一样:“说不定那个选择才是好选择,在那里待下去就是成长了……”

“这他妈怎么可能。”郑云龙说:“你今天脑子有毛病啊阿云嘎?”

“没有毛病。”阿云嘎说:“我就是觉得,我要是和你说清楚了,你可能也不会改主意,但我觉得我有这个责任,我那天应该劝你一下……”

“劝了咱们就绝交吧。”郑云龙说,在沙发上踹了他一脚:“你趁早闭嘴吧,你再说我真生气了,傻逼。你快点帮我找活,别的乱七八糟的别给我想。”

“绝交不行。”阿云嘎认认真真地说:“但可以生我的气。”

“滚蛋吧。”郑云龙笑他,把他推到沙发的另一边去。但他只想把阿云嘎拉回来,拉到怀里。

“不滚蛋。元旦快乐。”阿云嘎说:“你有问题就说,我一定会帮你的。会好的。”

“元旦快乐。”郑云龙说。父亲的电话从他脑海里消失了——刚才提到的一个个问题好像变得无足轻重了,成了前几天在歌舞剧团门口被吹散的青烟。阿云嘎在他身边,一切都会好的。


第二天,阿凡提三轮演出开始了,从1月2日演到1月5日。几天过去,阿云嘎没有食言,给他介绍了不少录音棚和声之类的杂活。月底就是除夕,年关前赶工的歌不少,郑云龙也颇忙了一段时间,等回过神来,回家的火车票已经买不到了。他本来想到回家过年就有些怯,怕面对杜女士的冷面和高压,于是顺理成章地待在北京过新年。阿云嘎先前因为青年歌唱家比赛的事,去了内蒙好几趟,听他要在北京过年,也就跟着留下来陪他。郑云龙神采飞扬了好几天,快乐从身上各处洋溢出来,去录音室做棚虫的时候比平时还要任劳任怨,又多了好几项年后的工作,说得上万事顺遂。

除夕那天,阿云嘎又做了一桌炖菜——几个月住下来,郑云龙发现阿云嘎厨艺实在是外强中干,出手都是硬菜,等吃多几顿就知道,他的菜谱库里基本是一切炖一切。郑云龙又好笑又觉得他可爱,埋汰朋友的时候牙都痒痒,恨不得数落完以后把阿云嘎的脑袋搬过来亲一口。这冲动实在按捺不住,他只好从厨房逃走,把择菜的活也扔给地主,到客厅一个个地给通讯录里的人打电话拜年——阿凡提二轮结束时骚扰过的各位制作人、选角导演和音乐监督此时可以借着拜年的借口再骚扰一次。谁知道这次问了,结果会不会不一样呢?

结果确实不一样:郑云龙按着通讯录顺序拜年拜到杜拉拉剧组的制作人沈姐时,听到了好消息:松雷要重新排《爱上邓丽君》,全新制作,年后就发演员招募通知,三月初面试。

“我给李老师推荐了你。”沈姐说:“说你演过我们的杜拉拉,特别好,敬业,能力又强,他说他记得你。”

“他来看过我的毕业大戏,还有阿凡提。”

“吉屋出租嘛,我也去看了。”沈姐说:“阿凡提没来得及看,最近我都在南方。我等你们巡演过来呢。你的戏一定好的。”

郑云龙想说很多,他想起那天在后台的泪水,绝望,那个妈妈打来的电话,肖杰在人群中对他说的话,每一句都像锤子或刀子,逼着他再次回去。他想起谢幕灯光下肖杰突发的演讲。在耀眼灯光之外,黑暗的观众席里,未来可能会给他工作的许多人就坐在那里,李盾是其中一个。他想起过去几个月参加的一个又一个面试,一个又一个陌生的选角导演,音乐监督和制作人,他们都坐在长桌的后面,目光锐利地打量他,在他唱歌时,低头在评价表上写字。他们之中有多少人曾经在阿凡提首场的观众席里?有多少人没有来第二场,没有听到他唱完的整剧和他师长的话?他想和沈姐说这段故事——她在杜拉拉时期那么欣赏他,说他是她的大明星,他以后一定会闪闪发光的。她就像一个姐姐,他想告诉她自己当初的害怕,后来的迷茫和现在正在经受的不断的等待。她会理解的,他想告诉她这个机会多么重要,他高兴得手指在发抖,但又有些害怕。

郑云龙说:“谢谢沈姐,我会好好准备的。给您拜年了。”

“好,加油啊大龙。你一定没问题的。这段时间听听邓丽君的歌,做做准备,好吧。我等你的周梦君。”

“周梦君?”

“邓丽君里的男主角,我给李老师推荐你演这个角色的。”

郑云龙挂掉电话的时候,阿云嘎刚好从厨房里转出来,装出一副臭脸,说:“洗菜小工呢,说好了你洗菜的。”

“沈姐让我去考松雷。她推荐我去演邓丽君的男主角了。”郑云龙说:“是李盾的松雷。”

“是《爱上邓丽君》?”阿云嘎说:“刘令飞也演过的那个。”

“对。”

“你要演男主角?”

“还要考的。”

“我们回来多练。”阿云嘎说:“这机会太重要了,我帮你,我们一起加油。阿凡提第二天他也在的,他一定记得你。大龙,你一定可以考上的。”

郑云龙看着他,一种难以言喻的力量从他身体深处涌现出来。在阿云嘎家四个月来,他第一次产生这种感觉:他不只是阿云嘎的朋友,不只是暗恋他的人,也不只是借住在他家,挣扎着想要回到音乐剧的曾经的逃兵。他是阿云嘎的同伴,他们一块儿站在音乐剧生涯的起点,肩并着肩。

他们要一块儿向前走了。



*《番茄不简单》,《寻找初恋》,均为国内2014年开演的原创音乐剧。

*本文中提到的音乐剧制作公司和剧场及其经营状况均严格对应现实情况。实际上,文广2011-2014年都是惨淡经营,魅影引进第一期的演出费都出不起,只能贷款。好在魅影大爆,文广年末大戏的牌子也起来了,从此成为魔都剧粉的爸爸2333


混沌中的影子

这套系列的画完了!(准备一波明信片了)
黑白性转贞德,拉二,闪闪,阿周那,迦尔纳,幼帝,诸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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