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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神全员向】暗潮微光·3

*现pa

*双线叙事,每章前会注明cp

*本章帝诗


听温迪唱歌确实是一种享受。


钟离以为温迪只会唱慢板,唱点沙哑的暧昧的东西。夜场里到处都是渐渐升温的气氛,只需要一点悄无声息的催化剂,不用石破天惊不用喧宾夺主,轻柔如抚摸着情人的皮肤。


没有想到啊……


伴奏如同潮水拍击海岸,一下一下,不引人注目却一直都在。温迪的声音确实轻柔,轻柔如细纱般的阳光,从几千英尺的高空缓慢落下。会让人不由自主想张开双臂,像岸边泡沫一样去接住那轻柔的神谕:


去爱吧。

此时此刻此地,与你身边的人相爱。


……


“怎么样?”


撇下舞台上拉手风琴的六指乔瑟,温...


*现pa

*双线叙事,每章前会注明cp

*本章帝诗





听温迪唱歌确实是一种享受。


钟离以为温迪只会唱慢板,唱点沙哑的暧昧的东西。夜场里到处都是渐渐升温的气氛,只需要一点悄无声息的催化剂,不用石破天惊不用喧宾夺主,轻柔如抚摸着情人的皮肤。


没有想到啊……


伴奏如同潮水拍击海岸,一下一下,不引人注目却一直都在。温迪的声音确实轻柔,轻柔如细纱般的阳光,从几千英尺的高空缓慢落下。会让人不由自主想张开双臂,像岸边泡沫一样去接住那轻柔的神谕:


去爱吧。

此时此刻此地,与你身边的人相爱。


……


“怎么样?”


撇下舞台上拉手风琴的六指乔瑟,温迪溜到钟离桌边,满脸兴奋。


“我如今明白为何声色犬马能堕人心志了。”钟离揉着太阳穴叹气:“只是此处过于吵闹……有无既能听到你的歌声又离舞池较远的地方。”


温迪他的心猛得跳了一下,总觉得钟离有什么言外之意,“有啊。二楼有包间,或者……”


“或者?”


温迪定定看着钟离眼睛,“或者……我们离开这里,我唱给你一个人听。”


钟离眼睛睁大了些。


月亮落下,太阳高升,森林平地起风。


钟离沉吟片刻:“感谢你的信任。只是……容我拒绝。”


温迪说不上是失望还是高兴,他看着钟离严肃的样子,好像听到了什么尘埃落定的声音。大浪持续冲刷着他,他看起来游刃有余,实则慢慢沉溺。


钟离斟酌着语言,像是父亲提点孩子:“我并无冒犯之意,只是想对你说,不要随便向别人发出……这种邀请。特别是对比你大了十多岁的人。”


温迪眨眼:“你三十几岁了?看不出来啊。”


钟离:“重点是不要随便和人出去。你还……年轻,要对陌生人抱有警惕之心。不然极容易……吃亏。”


温迪语气轻佻:“你说话真的好像老爷子,下一句是不是要问我学习怎样家长怎样,是不是不尊重我唱歌什么的。”


钟离微顿,认真地和温迪对视,“不,你是一个成年人。”


成年人能自己下决定,并为自己的决定负责。


“其实我刚刚说的也有些越俎代庖了……抱歉。”钟离苦笑,“但我真的希望你能避开弯路,走得更顺一点……不要像我一样。”


不要像我一样。


温迪神色晦明难辨。钟离看他不说话,双手合拢,看起来紧张不安。


温迪“噗嗤”一声笑出来,笑容灿烂,“不用这样,老爷子,我没生气。”


钟离松了口气,“那就好。我的学生都和你一个年级,每次见到我都像老鼠见到猫,听我讲话都一脸……”钟离回想片刻,“这叫……‘痛苦面具’?”


“而我恰好,不大想看到你这样对我。”


温迪心脏再一次剧烈跳动。他受不住对方眸中溢满的真诚,就像海一样要把自己淹没。他只得转开眼,“我带你去二楼吧。空包厢应该还有,按着我的面子,你连钱都不用付。”


钟离摇头,“我还挺想尝一尝这里的‘午后之死’的,好像只要购买的酒累计到一定数目就能免费得包厢?”


温迪:“嘶……你还挺有钱,‘午后之死’算这里的招牌,可不便宜。”


钟离跟着他上楼梯,微微勾唇,“兴之所至,当然要兴尽而归。”


“它口感很烈,后劲很足,你可小心,不要在这里喝趴下了。”温迪小心地走上窄小楼梯,免得木把手碰坏了他唯一一把还算好的吉他,“之前有好几个人喝午后之死喝出了急性肠胃炎,然后呕吐着被千岩军送去医院,惨得一匹。也不知道为什么,叫的是不卜庐,来的却是千岩军。”


钟离眼神扫过自己腹部,无声叹息,讲出来的话却是带着笑意的,“无妨,为了尽兴,我身体当然会很好。”


“最好这样,不然你喝醉了发酒疯我也不知道该把你送到哪里。”温迪佯装思考,自问自答,“啊,那就叫保安把你扔出去好了。运气好的话,说不定会有小人鱼把你捡回家哦。”


钟离跟着人走进包厢,不动声色看了一圈。因着房屋结构,喧哗的声音一下淡了,但舞台歌手轻轻的哼唱却清晰可闻。从上往下俯瞰,有种居高临下唯我独尊的感觉。


是个好位置。


“他现在在唱什么?”钟离闭上眼。


温迪手收紧,“怎么,不好听?”


“不,很好听。只是,”钟离思考着形容,“不大适合酒吧。”


温迪笑了,“为什么?”


钟离也笑,“它就像孩童梦境中的絮语,像一支童谣……温迪,你在给我出谜题么?”


温迪本来还想吊着他,但看着那双眼睛,不知怎么话就一咕噜全吐出来了,“那是我写的歌。你能猜出我唱的是什么?”


“哦?”钟离惊讶,“那我倒要仔细听听了。有什么创作背景?”


恶劣的玩笑话从钟离口中说出来都会变得平和正经。这是一个陷阱,是小人鱼随口说出的小小谜题,被珍重地放在实验台上,研究拆解。


温迪又笑了,在心里暗骂自己被迷昏了头,“没什么,随便写写的。我都记不清我为什么会写了。”温迪夸张地挠头,“大概是因为想起了童年初恋?”


钟离似乎被“童年初恋”冲击得不轻,“……这莫不是蒙德和璃月的文化差异。”


温迪挑眉,“谁说我是蒙德人了。”


钟离桌子底下的腿一下绷紧了,左脚打起了拍子,声音却很平静:“……嗯?你不是吗?”


森林里的风一下停了,黑暗中弥漫着剑拔弩张的紧张氛围。


温迪“哼”了一声,“当然不是。”


月光倏忽流过,一切紧绷悄然消解。


钟离不说话了,就抱着酒杯看着他。温迪被看得浑身难受,“你怎么不问我是哪里人?”


“就普遍理性而言,我们也才见了两面,追问无疑有交浅言深的嫌疑。”钟离表情并无变化,声音却突然变小,“……虽然我确实很想知道。”


温迪好像看到一只庞大又温和的鹿角生物,小心地拿角蹭自己,又很快缩回去,只留一双水润清澈的眸子盯着自己。

这样的人多么可爱啊。温迪缓缓吐出一口气。自己简直是捡到宝了。


“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不过,你是不是也应该拿东西来换?”温迪施施然在钟离对面坐下,“作为交换。”


“可以。”钟离即答,“我的问题是,‘童年初恋’是什么意思?”


温迪哽住,他还以为……


“我投降。”温迪举起双手,“事实是我没有童年,所以也不存在‘童年初恋’。所以那首歌就是,呃,怎么说,未曾拥有过的宝物,逝去的虚幻?”


 “好吧……”钟离不是很相信的样子,“到我了。你想知道什么?”


温迪:“我没什么想知道的。”


钟离:“按照‘契约’,只有我解答了你的问题才能算是等价交换。”


温迪很想问一问前女友到底是怎么回事,但这样岂不是显得自己司马昭之心?想来想去他换了个应该很简单的问题,“你喜欢吃什么?”


没想到钟离就此沉默下来了,温迪有些奇怪,“不能回答吗?”


鹿角生物蜷缩起来,陈年的伤口仍然在不停止地流着血。钟离扯出一个笑,“可以回答,只是这个说起来比较复杂……”


温迪漫不经心地问,“难不成你喜欢的是琼浆玉露、龙肝凤髓?”


……


门开了,侍者端着托盘和酒走进来。


钟离:“我喜欢……十三岁时六月月半吃到的烧烤。”


——


温迪上台去了,钟离一个人在包厢里自斟自酌。他手中深色的酒液在晃荡,胃开始隐隐作痛。


不该冲动的。

也可能是温迪真的不一样。


他像无意识地抚摸着耳坠。在手掌掩护下,一根羽毛被解下来藏在手心。钟离端着酒杯仰头一饮而尽,另一只手把羽毛轻轻粘在桌下。


另一边楼梯口的温迪心不在焉地调音。Dj戏谑地问,“怎么,失败了?”


温迪恹恹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Dj温妮莎也没在意,自言自语道,“我觉得你玩不过他还蛮正常的,毕竟他看起来年纪不轻——没有说他老的意思,虽然他长得真的很漂亮很年轻,你懂我意思的吧。”


“有些人的阅历从来都不是靠皱纹表现的……被那双眼睛看着,就像被某种巨兽盯住了一样。”


“别扯淡了。巨兽?鹿还差不多,往舞池里一扔就会被吃干抹净的那种。”温迪得意起来,神采飞扬,“人不该招惹太超出自己段位的人,因为这将不是探戈的来往周旋,而是居高临下的猎杀。”


“他在意我,毋庸置疑。”


温妮莎嗤笑,不置可否,怜悯地看着温迪。


温迪:“只是刚刚和他聊天提到了……”


温妮莎的笑渐渐隐去,“提到了……?”


温迪:“……没什么。”他站起来,带好贝雷帽,准备上台,“我有点记不清那个人的名字了。记不清,那就说明不重要。”


“一个不重要的人。”温迪对着自己重复强调。“不重要。”


温迪在台上扫了两下弦,乐声莫名变得凄厉悲怆起来,孤独如孤雁在呼唤群鸟。


他终究是一个人。


——


侍者把钟离追加的酒送进包间,钟离扶着脑袋,看起来有些神志不清,“你……把这些酒都记温迪,温迪名下。”


侍者面露艳羡。上万摩拉的酒能让侍者拿到好大一笔提成,现在全便宜了那个卖唱的了。

但也没办法,金主怎样说他们也就怎样做。没想到温迪看起来是个乐子人,一出手就搞了条大鱼。


钟离注意到了侍者探究的视线,他只是扶着额头。脑海中昏昏沉沉,一条红线虚空闪烁,提醒他再喝下去就无法挽回了。


门被关上再被打开,高跟鞋“踢踏踢踏”的声音在他面前停下。钟离抬起头,模糊的视线里看到一袭紫红衣服的女人闯进来,眼罩遮住了她的左眼。


卧底北斗。


钟离看起来迷迷瞪瞪,实际上脑子已经高速运转了起来。


北斗看着这个演技极好的自己人,凶狠地说,“你就是钟离。”


“嗯?”


北斗:“你对劳伦斯做了什么?”


钟离怔愣:“……什么?”


北斗一把拎起他的领子,“别给我装傻!我们查到劳伦斯失踪那天见到的唯一生人就是你!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们‘风暴’吗?要我给你点厉害瞧瞧才肯说实话?”


钟离稍微思考了一下就想起了劳伦斯是谁。


——劳伦斯失踪了?


北斗还在自顾自地恐吓他,“我不管你是谁派来的,三十吨‘砖石’,这笔大单子除了我们‘风暴’没人能拿下,让你背后的人把爪子收起来,没水平就不要掺和进来。而不是杀了个劳伦斯旁支都能被查出来。”


“听懂了吗!”北斗吼他。


钟离一幅完全迷糊的样子,“……你在说什么?”


两人还在鸡同鸭讲,温迪走进来了。北斗回头,两人对视。北斗眼神很锐利,审视温迪,温迪身体一颤,慢慢往外退。


“温迪,”北斗扔下钟离,朝他走去,“过来。”


温迪咽口水,“北斗姐。”


北斗一把揽过温迪,把他带到外面,“既然你叫我一声姐,那我也有话直说罩着你。你怎么会和钟离搞上?”


温迪:“就,就……见色起意?”


北斗“啧”了一声,压低声音,“记得离他远一点。”


温迪应该唯唯诺诺敷衍下去,此刻却不知哪来的胆子,“为什么?他冒犯北斗姐了?”


北斗:“劳伦斯死了。”


温迪眼睛一下瞪大,心脏剧烈地能跳出胸膛,“什么?!”


北斗:“老大怀疑是钟离干的。虽然这个劳伦斯只是个混吃等死的酒囊饭袋,但也还勉强算是我们和劳伦斯,古恩希尔德的联结,那批货……在这个关头上一死,事情就麻烦起来了。”


温迪看起来怕极了,眸子里都沁出了水,“怎么,怎么会?”


北斗拍拍他,“没事。老大本来想宰了钟离,又怕打草惊蛇,还希望能从他嘴里撬出点东西再杀。他听说你和钟离认识,想叫你去刺探情报。”北斗表情严肃,“听姐的,不要管这些,离他远点。他们神仙打架,可别波及到我们小人物。”


温迪看起来很怯懦地和北斗道别,目送她离开,回包厢时脸上已经什么都看不出来了。他吊儿郎当地对钟离说,“嘿,真喝醉了?”


钟离看起来连反应都慢了很多,桌上还有不少未开封的酒。他的目光慢慢转向温迪,“温迪……”


“嗯?”温迪声音很轻快,“我在。”


钟离慢吞吞地说,“劳伦斯……失踪了……”


温迪:“好像是的。”


钟离:“……关我……屁事。”


温迪:“啊?”


钟离:“人失踪了……就该报告千岩……军……”说着拿出手机,“……不会打千岩军电话吗……”


温迪忍俊不禁,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他走上前捂住他手机,“喂,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钟离还在想要打电话,手指点戳在温迪手背上。他好像很奇怪为什么手指底下触感不对,又戳了两下。男人的手指很烫,戳上来就和铁烙在身上,让人心头一紧。


温迪嘴角疯狂上扬,“喂,别想打电话啊,忘掉她说的话,好吗?”


钟离还是没反应,他一直看着捂住手机的手,白皙而修长,带着弹琴磨出的薄茧。钟离慢慢低头,拿脸颊蹭了蹭温迪的手。


温迪觉得自己轻飘飘的,快要飞起。他伸手撸了撸钟离脑袋,把玩他的长发,“放心,我知道你什么都没做。”


“你看,风向是会转变的。”温迪看起来心情特别好,说话和唱歌似的,带着婉转的腔调,“伤人者人恒伤之,不是么。”


温迪感觉手上一重。


钟离枕着他的手,睡着了。

夜之南

山有岚兮 第一百六十五章

第一百六十五章

而就在瑟兰迪尔陛下颓然离开后,在幽暗密林的战事打得如火如荼时,远在中洲的北部荒原以西的冰海中的海尔卡鲁因岛上,失去了孩子和小友的冰龙艾瑞丝正在与怪蛇撒克做殊死相搏。

亮白色的龙炎将漆黑的毒液蒸腾出一股股令人作呕的腥臭气,坚硬的巨爪猛抓过蛇头,而粗大的蛇尾正好扫中幽蓝色的双翼,碧蓝的海面翻起滔天巨浪,愤怒的嘶吼声震动天地。

而相比外面的惊心动魄,被吞入蛇腹的岚兮却显得平静无波,那枚龙蛋被她第一时间收进了识海空间,乳白色的仙灵之气瞬间将其包裹,顺着黏腻的食道一直向下坠落,四周阴寒的死气越来越浓重,让她有种即将窒息的难耐意识也随之逐渐剥离。

迷茫中,凝实的黑暗空间似是有一抹明...

第一百六十五章

而就在瑟兰迪尔陛下颓然离开后,在幽暗密林的战事打得如火如荼时,远在中洲的北部荒原以西的冰海中的海尔卡鲁因岛上,失去了孩子和小友的冰龙艾瑞丝正在与怪蛇撒克做殊死相搏。

亮白色的龙炎将漆黑的毒液蒸腾出一股股令人作呕的腥臭气,坚硬的巨爪猛抓过蛇头,而粗大的蛇尾正好扫中幽蓝色的双翼,碧蓝的海面翻起滔天巨浪,愤怒的嘶吼声震动天地。

而相比外面的惊心动魄,被吞入蛇腹的岚兮却显得平静无波,那枚龙蛋被她第一时间收进了识海空间,乳白色的仙灵之气瞬间将其包裹,顺着黏腻的食道一直向下坠落,四周阴寒的死气越来越浓重,让她有种即将窒息的难耐意识也随之逐渐剥离。

迷茫中,凝实的黑暗空间似是有一抹明亮的星光闪烁在一片虚无之间,岚兮奋力挣扎着就像溺水的人将希望寄托在随手抓住的一根浮萍上,倏地,有无数流光幻想飘过恍的人一阵眩晕,再次睁开眼时新绿色的鲛纱幔帐让她有些糊涂,这里分明就是她再熟悉不过的星曜宫中的寝室。

“还是这么贪睡,小十九,一百年没见,你这修为非但没有长进反而掉了几个境界?”岚兮还没有搞清楚状况,扭过头时,正看见白衣银发的大师哥施施然立于床侧,一双桃花眼中尽是揶揄笑意。

“子……子佩?”岚兮一脸茫然,师父的首席弟子,本体是一只青丘妖狐,生九尾,通体雪白,性冷,常以水淹四野为戏,后被外出历练的九曜收服封印万年,终受点化修成正果,居一方上神。

“笨!”推门进来的黑衣墨发的男子长着一张颇为讨喜的娃娃脸,只是偏偏表情严肃僵硬,不苟言笑。

“离……离墨?”,如果没有岚兮,他就是九曜的最后一名弟子,火翼黒狮族的后裔,喜火,但性情刻板。

“又在想什么不找边际的事情?都一千多岁了难道还要师哥帮你穿衣服?”子佩摇摇头,将椅子上搭着的一套罗裙丢了过去,“开坛的时辰快到了,去晚了又会被责罚!”

“洗!”离墨将手中的水盆墩在桌子上转身离开。

岚兮眼睛有些酸涩,她还记得那一年,子佩银白的茸毛在无边业火中燃烧时卷起烈焰是多么的的炙热,离墨被长戟贯穿胸膛时喷涌而出的鲜血有多么的凄艳。

她浑浑噩噩的在熟悉的长廊间穿行,各色上神从眼前掠过,有熟悉的也有不熟悉的,四海八荒第一占星师九曜每百年一次的坐坛说法谁也不愿错过。

一切都过于真实,究竟哪一世才是存在于梦幻之中?

六芒星的华光在占星法杖的高速旋转中陡然亮起,三千大千世界,银芒璀璨,久违了的温婉清冷的嗓音自半空响起。岚兮觉得有冰凉的液体滑过脸颊,曾经轻易拥有时从知珍惜,失去后却追悔莫及,她那时总是偷偷的瞌睡,还同子佩辩驳,“师父每次都是从道德经开始,一直唠叨到楞严经结束,真不知道有什么好听的,你看青华帝君专注的样子,无聊死了!”

彼时,紫色的睡莲盛开于昆仑之巅的万年暮雪之上,虚空中有空幽的乐音响起,金色的婆罗花漫天弥散掩住了九曜飘逸的身姿,他轻拈一朵,别于岚兮鬓边,“去吧,成无上大道,世皆始然……”

夺目的琉璃华彩一闪即逝,四周景物逐渐虚无,黑暗再次吞噬,但天地法则却不曾就此消亡,星辰从最夺目的埃兰迪尔之光中一颗颗闪烁,九天弦乐也慢慢融入一篇恢宏的乐章之中,岚兮不禁沉浸在顿悟的愉悦中,“难道这就是中洲世界所信守的大道法则?”丹田处的金丹破碎如新的星际诞生般旋转融合,看似仅有一点微光却又广袤无垠如浩瀚宏宇。

洞悉虚空,净无上神识,成菩提心,不生不灭,无我无念,境界大乘。自此,岚兮总算找回了些原有的修为,终可神体澄净,而丹田处所能包容的灵力也有了质的飞跃。

“小蛇妖,在本上仙面前简直是自寻死路!”眼看就要被撒克腐蚀性极强的胃液侵蚀的岚兮,突然周身华光大胜,禁闭的双眸缓缓开启,龙渊一声清吟,随着剑指上下翻飞,在撒克的肚腹上轻松破开一个缺口,岚兮也随之御空而出。

此时,毕竟艾瑞丝正处于极端虚弱期,蛇怪在搏斗中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尖厉的毒牙成功的突破了巨龙的鳞甲,刺入柔软的心脏,冰龙的生命迅速流失。

然而,撒克得意的怪笑还没来得及发出,一阵撕裂般的疼痛自腹部升起,它不敢置信的向下望去,那里的血肉外翻着像多了一张无唇的大嘴,“吼!”,它剧烈的挣扎,更多的黑色液体流出体外。

艾瑞丝借着毒牙的松动蓄积了最后的力气将巨爪深深的叉入怪蛇后脑致命的七寸,金色的瞳仁中,映出凌空而立的人类女子的倩影,双颊坚硬的角质层抽搐了几下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终归没能支持住,与撒克逐渐停止了挣扎的身躯一起砸落在地面上。

岚兮急忙飞掠而下,手掌搭在巨龙的身前,精纯的灵力透体而出,“你忍耐一下,艾瑞丝!”

“没用了……小姑娘……”冰龙不甘的将头费力的抬起,“我的……我的……”

“您的孩子吗?”岚兮将那枚龙蛋从识海空间取出,“您看它很好,而且就像我曾经保证过的,它将在神圣的光芒中孕育,不再受黑暗的束缚。”

“谢谢……兰茜……谢谢……”艾瑞丝眼中的神采慢慢黯淡下去,其实死亡于她而言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岚兮叹了口气,搂着冰龙硕大的头颅亲密的拍了拍,“放心吧!我会让你的孩子不再悲伤,永远无忧无虑。”

将龙蛋再次收回继续用仙灵之气蕴养,她控制龙渊在撒克的肚皮上顺着刚刚的切口向下划开,准确的找到蛇胆取在手中,长长的呼出口浊气,她笑眯眯的咂咂嘴,“呼,终于成功了,瑟兰,等我炼制好解药咱们就可以天长地久的相守!”

岚兮顺着结界的缺口离开时,只把撒克的尸体踢入海中,至于艾瑞丝,她将永远长眠于这座美丽的冰火之岛,等待她的孩子有足够的能力来到这里时将她掩埋。

虽然归心似箭,但岚兮依旧不敢放肆的使用御空之术赶路,更不要说瞬移那种利用空间法则的能力,境界的提升让她知道必须谨慎的融合在艾努大乐章中才不会引起天地动荡,任何不和谐的音符都会被这个时空的创世神伊露维塔抹杀。

不过,有了强大灵力的支持,她赶路的速度并不太慢,踩着块破木板施展一苇渡江的功夫,几十英里只需小半天便轻松搞定,跃上湿冷的礁石,再次展开身形如一缕青烟般朝东南方飞奔,她这样的赶路方式不仅比最好的战马跑的还快,而且还不用停下来休息浪费宝贵的时间,如此用不了三天,就已经赶到了瑞文戴尔,当她笑盈盈的帮金花领主清理掉半兽人后,却看到葛罗芬的表情有种要吃人的冲动。

“金花啊!你是不是傻掉了,见到我怎么这幅鬼样子!”岚兮伸手拍拍葛罗芬的肩膀,一脸同情。

“你……你……”葛罗芬憋了半天,如果真要是打了这丫头的屁股,先不说是否能打到,就算打到了,恐怕幽暗密林的那位肯定会举着剑找他来算账。

“我,我什么我,你怎么像个女人似的一点儿都不痛快。”岚兮撇撇嘴,“这半兽人真是越杀越多,要不你先忙着,我还得借你们家图书室用用,而且有些问题也要请教爱隆大叔。”

“图书室?不借,你还嫌事儿闹得不够大?这边有埃莱丹和埃赫,我陪你去找爱隆。”葛罗芬伸手将岚兮拎上马背,向林谷驰去。

瑞文戴尔依旧如仙境般如诗如画,但我们的兰茜小姐还没来得及迎风感慨就被闻讯赶来的暮星扑了个满怀,接着便是好脾气的埃尔隆德领主大人的盛情款待,她不得不面对一连串的疑问耐心解答。

整整一个晚上,宾主都在还算和谐的气氛中把岚兮最近一段时间的经历交流清楚,其间阿尔温小姐和金花领主也接受了诚挚的道歉而原谅了岚兮对他们的蒙骗行为。

“我们这边倒没什么,瑟丹王也不是小气的精灵,不过,兰茜,你想好了如何同瑟兰解释?”葛罗芬捏了颗葡萄放入口中,漫不经心。

“是呀,他那天过来可是发了很大的脾气。”阿尔温至今想想都觉得害怕。

“他……知道了?怎么会?”岚兮的心情瞬间变得不太美丽,“我还想在你们这里凑齐了辅助药草,再查查哪里适合炼制丹药呢!”

“我想,你最好还是先回去看看,瑟兰的状态不是很好,如果没有半兽人突然骚扰林谷,我和爱隆早就动身过去了。”葛罗芬把精灵王陛下如何折腾的种种行为一一数落了一遍,比如不眠不休的赶路,在灰港下跪借船,然后泡了冰水又高烧吐血……,诸多惊心动魄,被他本着实事求是的原则并没有任何遗漏。

岚兮紧攥着双拳,身体微微颤抖,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心疼的不行,“看来我必须尽快赶回去,打扰了,爱隆大叔。”,话音未落,人已经直接从二层的平台上飞掠而下,径自朝谷外奔去。

“让……”好心的埃尔隆德刚想派一队精灵护送,但眼前一花便没了小姑娘的身影,“怎么都这么急躁,葛罗芬,尽快解决了外围的半兽人,密林那边我也不太放心。”

岚兮跑出一段路后,心里总是不踏实,左右权衡了下,从识海空间中祭出龙渊,掐了御剑诀贴着地面沿山间下路朝幽暗密林急掠,不过就算再赶时间她也不敢过于放肆开足十成法力或是索性瞬移,万一变成个不和谐的音符被抹杀不仅自己灰飞烟灭也连累了瑟兰因没有解药而最终毒发。

不过,好在以这样的速度不用大半天也能赶到,但愿维拉在上,诸天神佛护佑,一切顺遂平安。

冬咚锵

昨晚跟直男吵了个大的

昨晚和老公关起门来吵架,不欢而散,吵完他出去了。

 我在房间里踱来踱去,闷气不上不下持续发酵,觉得自己憋狂得像《疾速追杀》的基洛里维斯,可以为了一条狗命灭了整个俄罗斯黑帮。

 然后我突然想起今天还有最后一组自重深蹲没有做。

 然后我就开做了。

 一组深蹲50个。

 蹲下,起来,吸气,呼气,老子那一口憋着的恶气总算纾解了很多,心想灭了那个男人就可以了,用不着牺牲无辜的黑帮。

50个深蹲快完成的时候,直男推门进来了。

 他:……

 我:……

 几秒钟的面面相觑也没有阻挡我继续蹲,他倚在墙上,做了个手...

昨晚和老公关起门来吵架,不欢而散,吵完他出去了。

 我在房间里踱来踱去,闷气不上不下持续发酵,觉得自己憋狂得像《疾速追杀》的基洛里维斯,可以为了一条狗命灭了整个俄罗斯黑帮。

 然后我突然想起今天还有最后一组自重深蹲没有做。

 然后我就开做了。

 一组深蹲50个。

 蹲下,起来,吸气,呼气,老子那一口憋着的恶气总算纾解了很多,心想灭了那个男人就可以了,用不着牺牲无辜的黑帮。

50个深蹲快完成的时候,直男推门进来了。

 他:……

 我:……

 几秒钟的面面相觑也没有阻挡我继续蹲,他倚在墙上,做了个手势,让我继续。

你妹!

那口恶气又涌上来了。

做完50个之后,我没有停继续。他一直盯着我,我一直盯着他,杀气腾腾,无声中已经交了好几次手。

你妹!好累!

等做完100个的时候,我的腿开始抖,上气开始不接下气。

直男过来扶我,我继续瞪他。

他没有给我顺气的时间,说:“我一直在想,如果是我刚才跟你说话的方式方法不对,语气太重,我道歉。”

“但我要说的话没有错,如果再有一次,我还是会这么说,我不能一直挑你喜欢听的话说,你不能要求我回避你不喜欢的事情,我只要一看到不利于我们关系的事情,哪怕只是个苗头,就一定要掐掉,我们是一个整体,是要在一起去对抗外面的世界,如果我真的答应你的要求,以后不能说的事情就会越来越多,我们的分歧就会越来越大,你要记住,今天会是个节点。”

然后他把刚才吵架的内容换了个方式又给我洗了一次脑。

不知道是他换了个手段,还是100个深蹲已经消磨了我的战意,反正我看他顺眼了很多。

他:“好了,我说完了,你对我还有什么不满?或者还有什么要求?”

我不想说话,他长年与公检法的人共事,逻辑霸道口齿伶俐,如今气场全开,更是以爱之名,从逻辑从情感从道德都绑架了我,进退皆可自如,我要是跟他硬碰硬,没有好果子吃。

他:“嗯?怎么不说话?不能冷战。”

我把最后一口恶气吐了出来,往床上一躺。

我:“腿酸,按腿。”

他:“……………………..哦。”

婚姻很难辩出个对错和强弱,我们都是在不断妥协和让步中度过。只要双方都还愿意为对方妥协,这段关系就可以走下去。

 

TING0513_凤游

模型做的死去活来

今晚尽力更新

模型做的死去活来

今晚尽力更新

Rofix
想必你也听过乌瀑,世界尽头的无...

想必你也听过乌瀑,世界尽头的无限瀑布。从第一批鱼群诞生到文明在水中孵化,对所有的生命来说,这个世界就是个不停坠落的垂直瀑布。世界是竖的,思想家们总是惶惶不可终日,认为总有一天世界会触及到谷底,所有人粉身碎骨。也有宗教讲述生命的源头,整个瀑布的起始。直到有一天,一个勇敢的乌瀑人加速的游动,让自己加速下落,直到十年后,他又回到了原地。那时他向人宣布,世界是圆的。人们嘲笑他,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生命只是从未逃离的循环。

想必你也听过乌瀑,世界尽头的无限瀑布。从第一批鱼群诞生到文明在水中孵化,对所有的生命来说,这个世界就是个不停坠落的垂直瀑布。世界是竖的,思想家们总是惶惶不可终日,认为总有一天世界会触及到谷底,所有人粉身碎骨。也有宗教讲述生命的源头,整个瀑布的起始。直到有一天,一个勇敢的乌瀑人加速的游动,让自己加速下落,直到十年后,他又回到了原地。那时他向人宣布,世界是圆的。人们嘲笑他,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生命只是从未逃离的循环。

风途石头

#瓶邪#
我起床的时候,闷油瓶在切一些喂禽类的草,他穿着我们做饭时穿的那件小围裙,切草的工具是断掉的一截小镰刀,十分他娘的之袖珍。这一幕戳到了我诡异的萌点,我给闷油瓶拍照发到群里,说:“我被萌到吐奶了。”
小花几乎是秒回:你被他萌到
我以为他说的是问句,刚要回个“嗯”,他又发了一条:吐的才不是奶呢
胖子立刻发了一串哈哈哈哈哈,还赞扬小花,我不明白什么意思,笑点在哪?不吐奶能吐啥啊?
晚上的时候我理解了这个梗。

#瓶邪#
我起床的时候,闷油瓶在切一些喂禽类的草,他穿着我们做饭时穿的那件小围裙,切草的工具是断掉的一截小镰刀,十分他娘的之袖珍。这一幕戳到了我诡异的萌点,我给闷油瓶拍照发到群里,说:“我被萌到吐奶了。”
小花几乎是秒回:你被他萌到
我以为他说的是问句,刚要回个“嗯”,他又发了一条:吐的才不是奶呢
胖子立刻发了一串哈哈哈哈哈,还赞扬小花,我不明白什么意思,笑点在哪?不吐奶能吐啥啊?
晚上的时候我理解了这个梗。

雨落诗

【闲谈】谢谢你们的坚持

进入新的一年竟然还没有更过文,仿佛一只咸鱼的我应该去面壁……

不过忍不住想叨逼叨一点啥。

我现在的工作和漫画动漫小说影视有关系,具体的不能透露很多,但是有些事情其实不用说大家也知道,比如很多网站的点击量数据是作假的,因为某个公司在背后的运作,一个内容并不优秀的作品可以得到很高的热度,再往后也许可以卖版权,可以影视化,可以变现。

这种作品基本上从一开始就是以利益为出发点去创作的,而不是真的想用心写一个好看的故事。

我相信很多人和我刚开始一样,并不相信那样的作品会有市场,那么恶俗,那么狗血,故事也烂文笔也烂,怎么可能有人喜欢看?

但是存在即合理,既然它们层出不穷,那就证明一定有人在看。...

进入新的一年竟然还没有更过文,仿佛一只咸鱼的我应该去面壁……

不过忍不住想叨逼叨一点啥。

我现在的工作和漫画动漫小说影视有关系,具体的不能透露很多,但是有些事情其实不用说大家也知道,比如很多网站的点击量数据是作假的,因为某个公司在背后的运作,一个内容并不优秀的作品可以得到很高的热度,再往后也许可以卖版权,可以影视化,可以变现。

这种作品基本上从一开始就是以利益为出发点去创作的,而不是真的想用心写一个好看的故事。

我相信很多人和我刚开始一样,并不相信那样的作品会有市场,那么恶俗,那么狗血,故事也烂文笔也烂,怎么可能有人喜欢看?

但是存在即合理,既然它们层出不穷,那就证明一定有人在看。

你认知的大多数人其实并不是世界上真正的大多数人,我们其实一直都在被自己所处的某个隐形的圈子所限制——这是我在初次踏入社会时,发现身边很多人都不知道三生三世十里桃花是抄袭的时候,在震惊之余意识到的事情。

霸道总裁爱上我的恶俗套路,文笔白痴的套路爽文,你不喜欢,总有人喜欢。

我思考过到底是什么人在看那些在我眼里毫无价值的作品,也和别人讨论过,公司一个编辑小姐姐说可能是因为受教育程度的不同,以及生活环境的差别。

我觉得有道理,但是也不那么确定。说来说去还是一个无解的问题。

归根结底,它们不优秀,它们没有文学价值,甚至对你来说连审美价值都没有,但是它们可以变现,这就足够了。

我在接触和从事这一行业之后,理解得更加透彻,但是同时也有点寒心。

一方面是为每年层出不穷的垃圾影视作品心累,一方面是为那些真正用心写作的作者不值。

我以前始终觉得,真正的才华不会被埋没,但是现在明白,被埋没的可能性太大了。

比如说你在用心写故事,却发现剧情文笔都不如你的作品热度远在你之上,你还会不会坚持下去?

你坚持用心写每一个字,一遍遍地增添删改,但是读者寥寥,无人问津,你会不会坚持下去?

你呕心沥血写出一个很精彩的故事,却没有任何经济的回报,眼睁睁看着那些垃圾狗血套路文甚至抄袭文作者挣得盆满钵满,你会不会坚持下去?

也许会,但是太难了。

真的,太难了。

不说整个文学创作界几乎是这样,就说任何一个同人创作的圈子,搞笑卖萌小段子热度远高于正剧风作品的例子还少吗?

所以,每一个在这样的环境里坚持用心写故事的人,都是勇敢伟大的人。

谢谢你们的坚持。

同时希望每一个优秀的作品都能得到应有的关注和回报。

姜好言

☪️虐宇文玥by姜郎

七十七
 
萧玉回到住处有些疲累,想要控制一个国家的宫闱并不简单,要不是宇文玥被逐出谍纸天眼,又值大魏新旧政权交替,新帝元彻忙于清理门阀割据,给了自己数月的时间进行布局,恐怕这一切都是痴人说梦,然而即使如此,只是短短数日便已经有些捉襟见肘。
可她不得不冒这个险,李唐富饶繁华、大魏军武立国,而大梁如何在夹缝中求存?长兄病逝,父皇备受打击,内务军武均被废弛,若不是自己自小是个不服输的性子,恐怕如今的大梁早就不姓萧了,大梁为魏唐两国环伺,不想被吞并,便先要让他们从内部乱起来,从十三岁之时她便深深的懂得了这个制衡的道理,然而自己的布局却屡屡被人所破,这也让她对宇文玥这个门阀公子产生了深厚的兴趣。自...

七十七
 
萧玉回到住处有些疲累,想要控制一个国家的宫闱并不简单,要不是宇文玥被逐出谍纸天眼,又值大魏新旧政权交替,新帝元彻忙于清理门阀割据,给了自己数月的时间进行布局,恐怕这一切都是痴人说梦,然而即使如此,只是短短数日便已经有些捉襟见肘。
可她不得不冒这个险,李唐富饶繁华、大魏军武立国,而大梁如何在夹缝中求存?长兄病逝,父皇备受打击,内务军武均被废弛,若不是自己自小是个不服输的性子,恐怕如今的大梁早就不姓萧了,大梁为魏唐两国环伺,不想被吞并,便先要让他们从内部乱起来,从十三岁之时她便深深的懂得了这个制衡的道理,然而自己的布局却屡屡被人所破,这也让她对宇文玥这个门阀公子产生了深厚的兴趣。自己多次以各种身份接近,然而却总是被拒于千里之外,自她十七岁以聪慧多智的姿态征服各方势力,获得朝中大臣认可后,就没有不被她征服的男人,毕竟她的容貌本就不凡,又兼身份尊贵,娶了她,等于会有大梁江山作为聘礼。虽说长子必须姓萧,却也等于获得一国助力,谁人会不心动?然而宇文玥却偏偏不为所动,这种冷淡自持的态度,让萧玉即恼又喜,恼的是宇文玥不懂女儿心肠,喜的是比起那些谄媚势力之辈,宇文玥的风骨的确不枉她倾心相付,原本以为他就是这性子,可谁知他……他竟然为了一个小小的女奴,甘愿前程尽弃。
宇文玥,宇文玥……萧玉百般滋味的在心中默念着这个令她咬牙切齿的名字,她如今自己也说不清让楚乔忘记宇文玥这个计划是因公还是为私。宇文玥是促成三方和平共处的关键人物,此时若任由大魏与燕北达成共识,大魏得以数年休养生息,大梁转眼便是魏唐随时可以瓜分的口边之肉,此时唯有乱宇文玥的心,
 
萧玉有些疲惫的吩咐:“把宫里咱们的人撤出来吧”
暗影处的男子有些迟疑的道:“不等魏国新帝回宫……”说着做了一个手起刀落的动作
萧玉看着他,好像觉得他的蠢样子真的很可笑:“杀了元彻?你以为那些人真是相帮我?他们倒是希望我杀了元彻,如此一来他们便可以名正言顺的扛起为魏帝复仇的名头将我杀之灭口,然后以大义之名取而代之,这种便宜我怎么会给他们借口占?真正的聪明人,只要放下一个饵料,看着猛虎争食即可,不必事事亲力亲为,脏了自己得手。”说着缓缓闭上眼,不欲再与他多言
暗影微微低下身子抬起头有些疑惑:那咱们……?
萧玉:本公主本来就是代表大梁朝贺魏帝新皇登基的,自然名正言顺摆驾居于这长安城之中,他元彻无真凭实据,想在自己国家境内对我动手,也要避讳一下天下人的看法
那男子双眸似是迷醉了一般盯着萧玉公主的侧颜“公主高见。”
 
当萧玉埋在元淳身边的眼线发现元淳手中的药是忘川,她便策划了这次的行动,
“忘川忘挚爱,情鬼得轮回”。想着谍报之中关于忘川的那段荒谬故事,萧玉好笑的摇了摇头,相传此物为嵇康所酿,想必不过是附庸风雅而已,但此物正是此时她所需要之物,楚乔只要忘记了宇文玥,那么必然会相助燕洵,燕洵能重新得到楚乔恐怕也不会放手,而宇文玥会甘心再一次把楚乔拱手相让于燕洵?燕洵和宇文玥因此恐怕也很难平心静气的和平共处了吧。
 
 
 “元淳恨我岂不是杀了我更痛快?给我服忘川的意义何在” 楚乔皱了皱眉,“恐怕是因为幕后之人目的并不在我,只是想通过我而对付你,公子要小心”
宇文玥摇头叹道“他们的目的也并不是在我,恐怕在于我造就的这个局面,我与这幕后之人交手过很多次,只是都未自知而已。此次深查方才发现其中的草蛇灰线,背后之人心思技巧深沉令人叹服”燕北八部不服管束已久,但都非心思深沉之人,如何能想到借刀杀人之法?元淳久居深宫心思单纯,如何凭借一个不成器的魏舒游便可以笼络各方可用势力,策划知秋山之围?
“这布局之人不会是个女子吧?”楚乔心里有些怪怪的感觉,听着宇文玥的解释,楚乔觉得此人燕北之事算计的是魏帝的猜忌,知秋山之事算计的是元淳的妒恨,忘川算计的却是宇文玥对自己的深情,不同于男子的权谋算计,此人最妙的是对于人心最细微情绪的把握。
宇文玥不得不惊叹于楚乔的敏锐,“不错,根据月卫目前收集的信息来看,我推断幕后之人,应该是大梁公主萧玉,梁帝年迈,嫡长子早逝,膝下唯有这一个女儿,这位大梁公主十三岁力排众议,破了朝臣逼迫禅位的危局,成为大梁不少贤良之才的仰慕对象,甘于以储君相待辅佐她治理大梁”
“难道公子棋逢对手,起了相知相惜之情?听说诸国之中仰慕这位公主的可不在少数”听着宇文玥的介绍,楚乔似真似假的醋道
宇文玥看着星儿嘟着嘴些微有些吃醋的模样,嘴角不禁牵起一道浅笑,“同是黑夜中的的鬼魅,自然懂得彼此技法的高低,但是谈不上什么相惜、仰慕,让我相惜、让我仰慕的,只有如烈阳般的小女子,让我纵使被照耀的灰飞烟灭,也不想再像从前一般隐于暗处行动”
 “乱说什么?我的公子才不是什么鬼魅” 楚乔听着宇文玥口中什么鬼魅、灰飞烟灭之词觉得极为不舒服,回身紧紧地揽住宇文玥的腰身,轻声道“公子是暗夜之月,日光固然光明万丈,然而我却更钦佩暗夜中照人前行的月光”
 
“哇哦——,你们两个可真够肉麻的”李策忍不住出声吐槽,“诶,我可不是故意偷听的,我是来辞行的,谁叫你们大白天说情话说的如此不知避忌,倒是比我李唐的风气还有开放”
 
楚乔见李策的确一身华服,比之前多了几分郑重“你要去哪?”
“这要问你的好月亮啊”李策没有好气的回道
宇文玥声音确是淡淡的没什么起伏“你此次助元彻并不亏,若能降服萧玉公主,于你助益更大”
“你确定是要我去降服,而不是要我以身饲虎,还是母老虎”李策故作委屈的道
“母老虎?”楚乔笑道“对于你来说,只要是女的不就好了”
见楚乔出言讽刺,李策忽然恶作剧的心情上来了“你真以为宇文玥能独善其身?萧玉这只母老虎说不定已经惦记上了宇文玥,如果是那样,你可便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她敢对你动一次手,便敢动第二次,何况长安这潭浑水中还搅着宇文家和林家的人,不论从哪个方面宇文玥可都做不了这个局外人”李策此言一半是恶作剧,一半却也是想让楚乔有个心理准备
其实李策不说,楚乔也有七八分预测,如果能抽身事外恐怕就不是她认识的宇文玥了,何况这次自己亦因此遇险
宇文玥有些不确定的试探道“星儿,你先回青海等我可好”
 

Offvale_难越
愚人节来吃狗粮了啊😂

愚人节来吃狗粮了啊😂

愚人节来吃狗粮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