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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狗肉饼
🐢💙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画成...

🐢💙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画成古风了

我原本只是馋李队的尻的。

🐢💙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画成古风了

我原本只是馋李队的尻的。

兔子狗肉饼

《C8H11NO2》


灵感来自岛爷的——天才ロック

太适合冷色组了

中文我后面再补吧,英语比较接地气


每天都在和福特斗智斗勇


《C8H11NO2》


灵感来自岛爷的——天才ロック

太适合冷色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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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在和福特斗智斗勇


口味奇怪的挑食者(不定期更新)

关于做饭这件事情

又名《在成为怪物大师之前要先经历什么十》

关于帝奇做饭的脑洞,不喜欢的话可以跳过这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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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俗话说得好,半大小子,吃穷老子。虽然在座的各位半大小子们几乎都没怎么见过自己的老子,但是能吃。

      尤其是布布路,每次吃饭都要捧着比别人大两倍的碗。吃饭的时候他尤其安静,因为多说一句就少吃一口。

      饺子第一次......

又名《在成为怪物大师之前要先经历什么十》

关于帝奇做饭的脑洞,不喜欢的话可以跳过这篇❤️




————————————————————————————————

      俗话说得好,半大小子,吃穷老子。虽然在座的各位半大小子们几乎都没怎么见过自己的老子,但是能吃。

      尤其是布布路,每次吃饭都要捧着比别人大两倍的碗。吃饭的时候他尤其安静,因为多说一句就少吃一口。

      饺子第一次看见布布路吃饭的样子就心有不忍:这位小同志的条件比我艰苦多了啊,看这样子在家里估计就没吃饱过。然后善心大发地将碗里的肉给他夹了一块。

      布布路误以为饺子不喜欢吃,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可以帮他全部吃完。

      然后那块肉就被饺子夹回去了。

      布布路吃得多但是吃相不难看,甚至带有一定的观赏性——意思就是看起来就吃得很香,能够让人食欲大增,引得大家吃饭时候会忍不住给他夹菜,休息的时候给他递饼干,外出给他带干粮。

 

      每个宿舍都会安排一个小小厨房,方便学生自己开小灶。有时候大家聚集在一起聊天就会提起吃的,顺带问一下有没有好店安利。这时候,吊车尾小队就会站出来宣布:

   “可以尝一下帝奇的饭。”

      因为发言太过离谱,听者以为是什么真心话大冒险挑战,或者是想随机抽取受害者下水共沉沦。毕竟谁能想象到帝奇会做饭?这简直和想象帝奇穿女装一样的离谱。

      但是,帝奇真的会做饭,就像他真的穿过女装一样。

      帝奇第一次展现他的厨艺是在一个普普通通的周六下午,外面倾盆大雨,四人无所事事待在客厅里面看电影——与其说是看电影不如说是借着白噪音打瞌睡,地毯上的布布路早已进入了深度睡眠,正昏睡得香甜。

      帝奇忽然没头没尾来了一句:“我去做饭。”

      离他最近的饺子瞬间清醒:“做什么?!”

    “饭。”

    “你吗?”

    “我,不是我妈。”

      哇,帝奇式冷笑话。赛琳娜的头从沙发脊上抬起来了,一脸莫名地看着帝奇。

      帝奇忽略两人异样的目光,起身去厨房了。

      这倒也不能怪大家不信任他。毕竟有时候帝奇的饮食看起来就不像正常人能够接受的,到底是谁会喜欢吃打成糊的水煮鸡胸肉啊?他的味觉要么死掉了要么从出生就不存在,这张嘴天生就是做怪物大师的料,能够面不改色吃下超级难吃的营养配餐。

      一小时之后,饺子和赛琳娜为了一块叉烧险些友情破裂——这样说看起来有点夸张,但是两个人一顿饭时间再也没说过一句话,少说一句就多吃一口,最后两人的筷子集中在那仅剩的叉烧上面时,他们抬起头双目对视。

    “大姐头,我记得你最近说要减肥啊。”

    “我最近增肌,需要蛋白质的摄入。倒是你,好像最近要忌口吧?”

    “这是无中生有啊,我长这么大就从来没有忌口。”

    “那今天可以试一下。”

      帝奇直接把肉加进了布布路碗里:“闭嘴吃饭。”

      那天晚上另外三人将帝奇恭敬地请到了沙发上,给他摆上热牛奶,盖上毯子,播放他喜欢看的节目,然后主动承包了洗碗擦地收拾厨房的活。

      赛琳娜感慨:“我一直以为帝奇没有味觉。”

      饺子制止:“禁止攻击厨子。”

      布布路乐呵呵地擦地。

      后来了解到帝奇曾经的爱好之一就是做饭,实验对象是他的小妹妹,还有巴巴里。

      现在实验对象又多了三个。吊车尾小队对周末的期待理由又多了一条:帝奇下厨。

      帝奇感觉自己对布布路好感度增加的原因之一就是他真的不挑食,一点都不挑食,送到嘴边就吃,边吃边夸,语言辞藻华丽之程度堪比饺子夸赛琳娜今日穿搭。哪有厨子不喜欢情绪价值拉满的食客,而且有时候吃完还能提出建设性意见,不像另外两个,喜欢吃就大吃特吃,不喜欢吃就偷摸少吃。

 

      某天,布布路去拔智齿了。

      三人围着布布路的脸研究了一圈:肿倒是没有肿,反而拔了智齿的一边脸变小了一点的感觉。

      饺子发出疑问:“你是不是拔错边了?”

      布布路摇头。

      赛琳娜感慨:“我听说过拔牙可以小脸,今天也是亲眼所见了。”

      作为掌厨人的帝奇,对朋友的饮食格外关心:“你最近是不是只能吃流食了?”

    “窝······窝刚呲了M旋风······和鸡块。”

      众人吃惊:“拔完牙吃冰激凌不会太刺激了吗?”

   “但是窝看到嗦拔完牙可以吃。”

   “那鸡块是怎么回事。”

   “活动······买一送一······”

      然后第二天,布布路长了口腔溃疡。

      帝奇变着花样做了几天流食,饺子和赛琳娜也跟着蹭了点吃的。帝奇的米粥做的非常好喝,清香自然口感顺滑温度适宜。米粥本身味道淡雅,再配上剁碎的肉糜风味更上一层。

      赛琳娜边品味边感慨:“其实我也不一定要吃麻辣香锅烤肉拌饭酸汤鱼粉芝士焗饭,这样就很好。”

      饺子边吃边问帝奇能不能做麻辣香锅烤肉拌饭酸汤鱼粉芝士焗饭。

      帝奇停下手里的勺子思考了一下:“可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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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观看❤️

希望看见小爱心小蓝手,大家一起在评论区互动



好wei

游戏机(中)

◎存在记忆缺失、设定偏离

◎存在假科学

  

6.

内纳德左手拎着一根电缆,右手拿着红白机,靠在走廊墙壁上,朝厨房里看。

月盾基地配备了一个豪华的食堂和十个厨师,声称能满足所有人的口腹之欲,但在内纳德看来,厨房里唯一勤恳踏实工作的,只有那个加热太空食品的微波炉。

此刻伟大的微波炉正嗡嗡地转着,月球另一人呆立在一旁,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子。

问题是现在是凌晨两点,月球时间,正常人应该睡得不省人事才对。而独孤月绝对不是梦游到厨房里来的。内纳德也不该出现在这里。他只是路过,看到厨房里亮着灯所以来看看。

厨房里的两口大锅积灰许久,独孤月偷了一个用来制作机械袋鼠,剩下一个被内纳德拿来......

◎存在记忆缺失、设定偏离

◎存在假科学

  

6.

内纳德左手拎着一根电缆,右手拿着红白机,靠在走廊墙壁上,朝厨房里看。

月盾基地配备了一个豪华的食堂和十个厨师,声称能满足所有人的口腹之欲,但在内纳德看来,厨房里唯一勤恳踏实工作的,只有那个加热太空食品的微波炉。

此刻伟大的微波炉正嗡嗡地转着,月球另一人呆立在一旁,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子。

问题是现在是凌晨两点,月球时间,正常人应该睡得不省人事才对。而独孤月绝对不是梦游到厨房里来的。内纳德也不该出现在这里。他只是路过,看到厨房里亮着灯所以来看看。

厨房里的两口大锅积灰许久,独孤月偷了一个用来制作机械袋鼠,剩下一个被内纳德拿来做了盾牌,已经被袋鼠打坏了。除此之外内纳德就没再造访厨房了。他的一日三餐开水壶泡泡面就能解决,地下室还有几个纸箱的垃圾食品供他开袋即食。供应充足所以他从来没想过去厨房。在他记忆里,厨房冷冻柜里只有翻来覆去几种口味的食物。提不起一点兴趣。

“叮”

——微波炉结束了工作。单调的手指敲击声随之停下,独孤月拖拉着脚步去取餐具,又拖拉着脚步回来打开微波炉。

是咖喱饭,内纳德吸了吸鼻子。很香。

他的肚子不争气地大声咕噜起来。

独孤月手中的筷子差点飞出去。

  

7.

“不要每次都像鬼一样不声不响地出现啊。”两分钟后,独孤月抱怨着,瞪了一眼已经落座的内纳德,手在冷冻柜里翻找,“你要吃什么?这里还有土豆牛肉、意大利面、鸡肉卷……等一下。”

他后知后觉地直起身。

“为什么我在招待你啊?”

内纳德舀了一勺咖喱饭送进嘴里:“土豆牛肉。”

“不对,后面一个问题。”

“……手雷。”

“什、好吧好吧……!”独孤月长叹一口气。

“不许把我的咖喱饭吃完!”

内纳德不语,只是一味地塞咖喱饭。

他不打算问独孤月为什么半夜两点在厨房吃饭。月球的时间和地球不同。月球自转一周相当于地球27天7小时,在月球上的一个白天或黑夜就大约相当于在地球上的14天,虽然也有昼夜交替,但对于地球人的生物钟毫无帮助。

他们所拥有的地球的遗物之一,就是基地配备的晶振时钟。在地球失联之前,时钟还会定期校正。否则随着两边的时差累积起来,会对工作产生影响。现在倒无所谓了。等到五十年过去,如果他们还在的话,他们就会比地球上的生物老一秒。

冰冷的数字每过二十四小时就清零重新开始,但是月球上的人却感觉不到日与日的界限在哪里。内纳德之前的好多天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过去了。后来他就困了睡,饿了吃。越来越像个凭本能运作的动物。

再后来他就遇到了一个真正的动物。

“这是什么?”

独孤月用筷子指了指团在内纳德手边的电缆。嘴巴塞得鼓鼓囊囊。

“电缆。”

“干什么用的?”他眯了眯眼,咽下一口食物。“和你那个神秘的任务有关?”

“不是。”内纳德顿了顿,把红白机推到两人中间。

独孤月看上去很意外:“你还带着这个?我还以为你不是很喜欢它。”

“联机。”

独孤月表情卡壳了一下,然后眼睛慢慢睁大了。张开嘴,似乎又想到什么,沮丧地泄气了。

“联机不行……没有网络。我试过了。”

内纳德摇了摇电缆。

“你是说,可以修好网络?”

点头。

“你还有这个本事!?”

  

  

8.

集中所有大型电子设备的机房与餐厅的直线距离不算远,但是沿着环形的月盾基地走比较绕路,于是二人穿上太空服,走出室内切近路,顺道取独孤月的红白机。

天空布满星星,还有一轮地球。

没什么可看的。

星空很漂亮,远比大城市里挤在天际线层层叠叠高楼大厦之间的几颗星星更漂亮,银河从地平线升起,星座清晰可辨。内纳德还在德国老家的时候。但如果一个人24/7,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抬头都只能看到大差不差的景象,这星空就不再构成吸引力。

独孤月在他面前颤颤巍巍地往前蹦,声音透过耳麦传进他的耳朵里。

“你看,那几根天线就是我竖起来的。”

他大幅度地朝基地顶端几根歪七扭八的天线挥了挥手,差点把自己过肩摔。

“因为那段时间没什么事很无聊,所以我就想着有没有办法和地球重新取得联系。虽然地球毁灭了,但是也许有些基站幸存下来。如果能重新连上wifi,也许我可以刷刷以前的社交媒体……”

“但是后来我才意识到,就算连上了wifi也没有用……人类文明什么都不剩了。”

独孤月沉默了一会儿,似乎陷入到回忆里。但很快又抬起头来东张西望。

“但后来有个怪现象。”

这一片月壤都被掀了个底朝天,好像一台月球拖拉机在这里进行了翻耕。

“一个巨大的机器人。极其巨大的机器人!它找到了我,然后试图杀死我!这里就是我们的战场遗址。”

独孤月转过身,开始比划那个机器人的动作。

“它的手指,一根指节就和我一样高。”

他的手指捏成一个爱心。

“一个响指就捏碎了月球车!”

然后伸展手臂,举向天空,自由下落。

“把我抛起来、接住,抛起来接住。十二个小时!”

……内纳德有了一些不好的猜测。

“我后来猜啊……”

能给巨大机器人发出信号的只有一种可能。

就是——

“外星人收到了我的信号。”

内纳德左脚绊右脚摔了下去。

“没错。外星人。它们接受到了我竖的天线的信号,所以就来看看我是谁。实际上它们是袋鼠文明,所有的居民都是袋鼠。在遇到我之间它们先遇到了袋豆,以为发出信号的是它们的同类,而把我当成了敌人,是我把它们的同类偷走了。没错就是这样。”

内纳德此刻宁愿转身离开这个神经,去找袋豆协助他完成工作。人类文明没救了。

“喂,你觉得呢?”

独孤月转过身,继续往机房走。

“是不是很傻?因为外星人离我们很远,但无线电信号是发送不远的。”

……

“无线电信号发送不了很远。”

独孤月没有回头,内纳德有一瞬间怀疑耳麦是不是坏了,变成单工了。

“但是我们不需要信号发送很远来达成互相通信。”

“你的耳麦,发送信号给最近的卫星,卫星再传回来信号给我。”

“你的红白机,甚至不需要任何基站和卫星。我可以让它们在这个月球的任何角落互相通话。”

独孤月伸出手,在机房入口熟练地输入密码。他转过头来看着内纳德。

“告诉我怎么做。”

内纳德告诉独孤月,他的天线太丑了。

  

  

9.

内纳德打算做一个微波接力机。这是一种可以手搓出来的民用无线通讯设备。将其接入网卡,再对游戏机卡带数据进行一些小小的编程。他可以创造一个“月球局域网(红白机限定)”。他至少也是个物理系博士,在这里唯一不确定的部分是数据编程。结果独孤月听了后自告奋勇说可以试试,并且在内纳德怀疑的目光下辩解道“我看了很多书”。

不管怎样,他们可以着手准备起来。信道机、水晶头、群路借接口……月盾基地有大堆的材料。如果是年轻的内纳德看到他们居然为了玩个红白机复古八比特像素游戏,而拆解了一个象征国际顶级科研水平的月球基地,他一定会大喊暴殄天物。但是现在?他只庆幸基地够大材料够多,无论做废多少次都够他再来一次。

他把天线交给了独孤月。天线不是通讯机的主要组成部分,它主要用于扩大通讯范围。天线搭得越高,信号越稳定,传得越远。内纳德所称“传遍月球”有些说大话,但他心里确实期待。

在月球的一个好处就是,无论搭多高的电线,都不用担心被雷劈。

斗转星移……虽然在月球上并不明显。内纳德在地下室刻上十多道划痕、月球的十四天白昼来了又走,在下一个夜晚第一天,独孤月和内纳德回到机房里。红白机搁在台面上,没有开灯,电脑上的数字荧光闪烁。

两个人都有些紧张。

“我想念地球上的牛奶了。”

独孤月突然说。

“其实还有好多保质期不够长的东西。我上次失眠,就是你来找我那次,我找遍厨房没找到牛奶,所以干脆不睡了。”

“我好想再吃一次地球上的东西。尤其是牛奶和水果!除了小草莓,我还没成功种出其他水果。我想吃香蕉、西瓜、哈密瓜……”

内纳德连上了网卡。

“天呐……我不敢看……”

内纳德点开开始界面,操纵小人走到游戏里的联机中心——

——“叮咚,你收到来自内纳德博士的联机提醒!”

  

  

10.

“所以,为什么——为什么你的宝x梦等级那么高?你是不是整天到晚在玩?”

内纳德不语,只是一味碾压和秒杀。

“可恶啊,我一定会超过你的!我一定会比你先登上冠军之路的!!”

雀

每一只眼睛都住着过去的影10

summary:麦奇打开了传送门,可他们救出来的只是一具不再带有生命体征的残破身躯。多尼承诺他会把他的双胞胎带回来,不论发生什么。


多尼提到生日派对,但事实上,他已经很久没有吃过生日蛋糕,许过生日愿望了。时间被迫滞留,他强行把自己留在十六岁,但在一个吻,一个确切的我爱你之后,时钟重新拥有指针,以缓慢的步调移动身体,好像一切都在重新回到正确的轨道。早上醒来时,多尼会先低头,李奥多半睡在他的怀里,或是趴在他的胸甲上。他的手比以前更大,和李奥摆在一起时,它看起来有点像拉斐尔的手。怎么说呢,至少现在多尼不再讨厌它了。


李奥回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多尼都在讨厌自己身体发生的变化。他更高,更壮......

summary:麦奇打开了传送门,可他们救出来的只是一具不再带有生命体征的残破身躯。多尼承诺他会把他的双胞胎带回来,不论发生什么。


多尼提到生日派对,但事实上,他已经很久没有吃过生日蛋糕,许过生日愿望了。时间被迫滞留,他强行把自己留在十六岁,但在一个吻,一个确切的我爱你之后,时钟重新拥有指针,以缓慢的步调移动身体,好像一切都在重新回到正确的轨道。早上醒来时,多尼会先低头,李奥多半睡在他的怀里,或是趴在他的胸甲上。他的手比以前更大,和李奥摆在一起时,它看起来有点像拉斐尔的手。怎么说呢,至少现在多尼不再讨厌它了。


李奥回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多尼都在讨厌自己身体发生的变化。他更高,更壮,再也塞不进去李奥的任何衣服,而彩龟却轻而易举地占领了他的衣柜,将不同的紫色穿在身上。绝大部分时间里,多尼会给他套一件紫色的羊绒卫衣,它很暖和,能够有效应对李奥的失温问题,避免他随时随地因为过低的体温而发生意外。多尼不讨厌分享自己的衣服,当李奥穿着它们时,某些情绪正在软壳的内里轻轻摇着尾巴,不论是谁,只要一眼就能够看出来,李奥是属于他的。


他只是不习惯去俯视李奥,他们曾经相差无几的身高差被年龄残忍地拉开一条分界线。某天早上醒来,多尼用手抚摸过李奥的腰肢,他用一只手就能够囊括的大小无情地刺痛了他。但很快,另一个想法挤进他的脑袋,那句感慨就这样从他的嘴里飘了出去:


“毕竟过了三年啊…”


“什么?”李奥转过头,嘴里叼着一块薯片,含糊不清地问他,手则在多尼的衣服里翻来翻去,企图找到一件合心意的外套。


多尼没回答他,只是伸出手,缓慢地握住,彩龟被他弄得打了一个激灵,他的脸现在比花纹还要红,却依旧打哈哈:“嘿,搞什么?你突然说了个数字然后开始掐我?我错过了什么安全词提示吗?”


“显而易见,扣一点多尼分。”多尼含糊回答他的问题,手从他的腰间离开,看李奥利落地套上一件蓝色毛衣,那应该是他还没睡着前的衣物,或许是多尼为他下一次生日准备的礼物也说不定。他低下头,看过自己的手指,李奥则将手掌贴过来,它看起来比多尼小了将近一半,安静地和他握在一起,不知道为什么,多尼突兀地感到一种悲伤,他甚至不知道它从何而来。


“我猜猜,天才。”李奥叽叽喳喳地说着话:“你在想你比我大了太多了,是吗?”


“我一直都比你强壮,纳多。”多尼企图为自己找补。


“哦,忘了吗?谁是巢穴比赛一直以来的冠军的,是谁来着?”李奥的两只手朝向自己:“我!”他用手撩了一下眼镜后面的长带子,就像是清爽的甩了一下头发:“承认吧,不论是身高、身材、还是脸蛋——”他用手指划过自己的脸庞,比了一个胜利手势,挑了挑眉毛:“我都比你更强,宝贝。”


多尼没说话,他只是站起身,阴影朝前投射,打在李奥的身上,彩龟立刻变得手足无措起来,他叽叽喳喳地开始为自己的话找补,眼睛不自觉地看向另一边,手指轻轻碰撞着:“哦,好吧,现在的确你看起来更高,更壮。”


软壳低下头,看着他的双胞胎。很长一段时间,多尼都觉得斯普林特说他和李奥是双胞胎是为了省下一份买蛋糕的钱,承认吧,不论是从科目还是隶属,巴西龟和软壳龟都不可能存在成为双胞胎的可能性。但现在,他反而觉得这是事实,除了他,还有谁能和他兄弟有如此相似的脸,体型,甚至是性格呢?多尼永远是辛辣讽刺的,李奥则是诙谐幽默的,他们两个在最大的程度上能够柔软对方的言语,或是加重语气里的威胁。他慢慢地伸出手,掐住李奥的腰,在此之前,他从来没尝试过抱起他的任何一个兄弟——他的力气太小了,放过他吧,那个时候他甚至无法掀动一张桌子。而现在,他的手卡在李奥的腰间,将他慢慢往上举,像是在模仿《狮子王》里的经典片段。


“怎么了?怎么了?“李奥尖叫着,企图掰开他的手指,但是多尼叩得很紧,没超过两秒,李奥立刻举手投降,他的脚尖离开地面,双臂搭在多尼的肩膀上。他们彼此对视,多尼在李奥那双靛青色的眼眸里看见了自己的影子,好像那不是现在的他,而是一个更小,看起来更年幼的自己。他的双胞胎歪了歪头,眼睛里的自己则纹丝不动。


“多尼,你不可能一句话都不讲,企图让我完全猜出你在想什么。”


“你不是很擅长这个吗?”多尼立刻反问:“你的那些个双胞胎小把戏?”


“是啊,是啊,老爸说我们两个是双胞胎,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你也说过,你是软壳龟,我是巴西龟,我们不可能是双胞胎。”李奥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到底怎么了?”


“我不知道。”这个答案从多尼的舌头上轻松滚落,像是他之前无数次回答其他人的问题一样。好像这三个单词就能够盖过一切潜在的风险。李奥皱着眉头看着他,于是多尼把他放下来,彩龟轻车熟路地钻进多尼的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等待对方继续说下去。


“我比你,大太多了。”他伸出手,和李奥的手掌合在一起,差了大概两个指节。李奥眨了眨眼睛,将两只手来回比对,声音轻快又好听:


“是啊,但是我很快就会追上你的。”多尼听得出,他在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轻松。李奥轻轻摩擦过他手掌上的细纹,声音轻轻地飘过来:“别担心,多尼,这不是什么大事,很快我就会超过你的。”


他把脑袋搁在李奥的头上,感受着彩龟的体温,手则往下走,抚摸过他系好长带,多尼盯着它,手指轻轻用力,那副眼镜被从李奥的脸上摘掉。彩龟立刻在他的怀里挣扎起来,企图去抢能够让自己看清东西的唯一道具。多尼则吻过他的额头,将他带去实验室,用新的仪器好让他的视力恢复如初。


这不是什么大事。李奥给了他这样的承诺,他常常看见李奥望着某些东西发呆,或是实验室里过多的,属于他的脸颊,或是多尼房间里被从监控视频里截图保存,装订入框的照片。好像他们都在一定程度上寻找那失去的三年,用李奥的话来讲,他一睁眼,所有人都长大了,只有他还留在十六岁,他尴尬无措,一时间不知道如何面对这样的生活。那如果多尼也承认时间的流逝,便只有李奥一个人被留在那里了,他不喜欢这样,于是他强硬地声称自己和李奥同岁,只有被迫拉伸的身体和再也穿不进去的衣服能够证明他说了谎。


中间缺乏的部分要如何弥补?李奥肯定会说没关系,他永远这样,作为队伍里的中心骨,能在最短的时间里把大家重新拉回正轨。在另一条不属于他的时间线里,来自凯西·琼斯的未来里,多尼才是不告而别的那个,自从李奥讲过那件事后,它时常出现在软壳的脑海里。在那短短的,甚至不超过一天的时间里,李奥在想什么呢?每当李奥望向他时,都像是在透过这具身体和十六岁的自己对视。那条蓝色的缎带时至今日,仍然停留在多尼的手腕上,几乎变成了他每天早上醒来都会做的第一个动作——将它缠绕好,绑在自己的手上,提醒自己李奥不曾离开。


可当他真的把自己的双胞胎拉回来,讲出那些话之后呢?多尼不知道,他觉得自己应该把这条缎带物归原主,但某种程度上,他仍然想要占有接下来的一切。他们一起丢失的三年,他们没能够一起过的生日,没能许下的愿望,没能再一起拆的圣诞礼物,多尼强制性地让一切停滞不前,他在违抗时间的路上越走越远,直到这艘船再找不到前路为止,但李奥拽住了他,像是重新找回灵魂的另一半,他们两个得以相互陪伴。


生日那天,来的最早的是拉斐尔和斯普林特。他的好大哥捧着一个巨大包裹,在电梯门打开时,斯普林特最先走上前,给了他一个毛茸茸的拥抱。多尼不喜欢它,但不知为何,这一次他没有推开他的父亲。斯普林特朝他招招手,于是多尼蹲下身子,他的老爸吸了吸鼻子,拍过他的肩膀,多尼注意到他的一些毛变得花白了,好像那之后他又老了好几岁。好几秒后,他听见斯普林特说:


“紫,那个时候对不起。”


多尼僵在原地,什么话都讲不出来,好像这个答案他等了好久,又好像他想要的不是这个。他的视线往另一边飘,它顺着彩色装饰飘向另一个房间,多尼转过头,看向仍在忙碌的李奥,他小小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于是多尼回头,他伸出手,犹豫了几秒后,重新拥抱了他的父亲。


“没关系,爸爸,我知道。”


“我一直为你感到骄傲。”斯普林特用毛茸茸的爪子拍过他,随后将他推了出去,拔高了声音喊道:“我的宝宝蓝呢!过来和爸爸抱抱!”房间里的李奥马上探出一个头,斯普林特朝着他跑过去,李奥顺从地伸出双手,把他的老爹抱在怀里,水鼠则立刻跳起来,给了他的脑袋一下:“不许再做把自己关进时空监狱的蠢事!要是没有紫,爸爸就要永远失去你了!”


“嗷!”李奥发出一声痛呼,用手捂着自己的头:“嘿!那是我能想到的最好办法了!而且——”他停住了喋喋不休的言论,因为斯普林特的泪水正从他毛茸茸的脸颊上滑落,老爸看着他,又一次伸出双手,将李奥重新抱紧怀里:“谢谢你回来,蓝。”


李奥僵在原地,他被抱住的手指了指斯普林特,又指了指拉斐尔和多尼,像是在发出求救信号。多尼没忍住笑出声来,拉斐尔则无奈地耸了耸肩:


“认命吧,李奥,爸爸听说的时候就已经哭过一次了。”


“是啊,你这么做的时候就该想到有这一天。“


李奥企图用眼神表达他的情绪,但斯普林特只是把他抱得更紧,像是害怕再次失去他一样。有那么几秒,多尼注意到拉斐尔也在偷偷擦眼泪,好像重新回到同一空间,在一起,为生日而布置房间已经成了一种不可多得的妄想般。李奥冲着他们挤眉弄眼,而斯普林特已经拽着他的毛衣领,强迫他继续这场父子对话,在被拖进房间的前一秒,李奥冲着他们两个人比了一对中指。


“噗——”多尼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笑声轻而易举地感染了他的老大哥,拉斐尔捂着嘴,又看了一眼被关上的房间门。鳄龟咳嗽了两声,重新找回自己的声音:“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当然了,房间的布置才开了一个头呢。”多尼指了指被拖走的李奥:“现在只有我们两个干活了。”


“乐意效劳。”拉斐尔冲他露出一个微笑。


好像回到十六岁,什么都没发生,他们仍然是这个家的一份子。拉斐尔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捏住气球,注意自己的后背不要扎到任何一个,否则都将带来一场新的爆炸。红色,蓝色,紫色还有橙色的气球被粘在餐厅的各个位置,李奥干了一半,现在他可能正在老爸的怀里被迫接受父子教育。多尼为这个想法感到一种没由来的快乐,他滑动仪表盘,一部分的他喊着:“别再监视了!你知道老爸不会做什么的!”另一部分的他则叫嚷着:“万一他只是来试探的呢?别忘了,爸爸是第一个企图打开你实验室的人!”他的动作犹豫不决,最后停在自己的手臂上,拉斐尔的脑袋凑过来,挤在旁边:


“在纠结要不要看他们聊了什么?”


“是啊。”多尼快速回答:“我只是习惯这样做。”


“那就点开看看吧。”拉斐尔回答。


多尼转过头,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的老大哥。拉斐尔是唯一一个拒绝在所有房间里装监控的人,他觉得大家的生活不应该受到某种限制,这有悖《美国法》。所以他的房间里没有摄像头,所有留下痕迹的只有公共区域里的陈旧录像。拉斐尔抓了抓自己的头,冲多尼耸了耸肩。


“嘿,我只是现在才意识到你为什么那么做。”他的声音变得很远,多尼闻到了他焦虑时才会产生的臭味,鳄龟继续说:“如果我们那个时候尊重你的选择,也不会闹成这样。”他停顿了一下,冲着多尼鞠了一躬:“拉斐尔很抱歉。”


“这没什么,拉斐尔。”多尼眨了眨眼睛,报上这个答案:“我那时候有点疯狂,不怪你们。”


他的目光回到自己的仪表盘上,他突然觉得不看也没关系,或许爸会和李奥讲什么,但那是后话了,李奥会告诉他,李奥总会告诉他任何事。已经不重要了,他在这里,他的家人们回来了,他的爱人就在隔壁房间,他们很安全。多尼放下手,他没点开那个按钮,而是转过身,和拉斐尔继续布置房间。他的好大哥什么都没说,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冲他露出一个微笑。


艾普是第二个来的,肩膀上坐着麦哈姆,苏妮塔跟在她后面。一走进房间,苏妮塔几乎是一边转着圈,一边四处张望。艾普朝他挥挥手,送来一条横幅,红色的底,上面用黑色的字母写着:“欢迎来到十七岁!男孩们!”多尼看着它,好像他真的还只有十六岁。拉斐尔笑了,他从艾普的手里接过它,将它挂在房间最显眼的位置。苏妮塔前后绕过几步,又问:


“李奥呢?李奥在哪里!”


“被爸抓去进行父子谈话了。”多尼朝着房间指了指:“他现在正等着谁去救他呢。”


“我们的菲利普不去拯救他的睡美人吗?”艾普笑了起来,苏妮塔则在旁边推上来一个正方形的盒子,一看就知道里面是披萨。


“王子正在享受家庭时光。”多尼哼哼了两声。


“让他和爸爸待一会吧。”拉斐尔为斯普林特说话:“爸爸知道的时候哭了一个晚上,和我说从没想过他能回来。”


“是啊,感谢天才吧。”多尼朝着他们微微鞠躬:“掌声和欢呼在哪?”


“他和以前一样,艾普,我真开心听见他这么说话。”苏妮塔笑起来,她第一个鼓起掌,艾普拍拍她的肩膀,去拿披萨盒,又问:“有什么我能帮忙的?”


“嗯,布置房间。”拉斐尔适时地插入话题:“介于我们的寿星一位被抓走了,另一位正在享受家庭时光。”


“哈!真是幸福!”艾普夸张地冲他眨眨眼睛,走过多尼时,她用胳膊轻轻撞了撞他,又说:“你和他讲了没?”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软壳闭上眼睛装傻。


艾普眯起眼睛,冲他摇了摇头,那是艾普准备做什么坏事的信号,于是多尼给了她一眼刀。艾普立刻笑着,带着苏妮塔去收拾餐具,女孩们溜进厨房,说着要不要再做一些果汁,又说要不喝酒吧,让李奥跟着麦奇喝果汁去。那话像是长了讯号,当拉斐尔又一次扎破气球,留下一地碎屑时,门又一次开了,麦奇带着德拉克西姆还有凯西钻出来。箱龟立刻热情地冲着他们打招呼,人几乎是钻到多尼眼前的:


“李奥呢,你和他说了没?”他眨着眼睛,用出最熟练的狗狗眼,企图从多尼的嘴里撬出点什么。


“被爸抓走了,显而易见。”多尼耸了耸肩。


麦奇带来了一份三层高的大蛋糕,被放在桌子的正中央,拆开包装,一眼就能看出来它出自米开朗基罗大师之手。蛋糕用了很漂亮的分层设计,最下面一层是紫色,中间是蓝色,最上端则是白色,颜色用的很浅,看起来像是春天的花田,一切都才刚刚起步。麦奇吹着口哨,把它摆好,向大家展示自己的优秀成果。德拉克西姆还是老样子,他坐在沙发的另一边,一个劲地喝水来掩盖不擅长应对家庭活动的部分。凯西则跟在最后面,他的身后背着两把长刀,四处巡视着,看起来远比任何人都更急躁。


“你真的不用去看看?多尼?”艾普从厨房里探出头,指了指房间的门:“万一斯普林特要说一个晚上呢?我们没那么多时间!”


“看在研究报告的份上!”苏妮塔跟着喊道:“我和艾普明天还要给教授整理实验数据,体谅一下研究生吧!”


“什么?放心,老爸他或许只是在——”多尼尝试说些什么,但他的家人们已经不约而同地凑到他身边,硬生生地将他推向门口,好像只有他才能够完成这个任务一样。就在多尼的脸即将撞到门板时,它朝里打开了,李奥站在门口,和多尼四目相对,紧接着多尼的身体往前倾,在家人们的重力下他伸出手,将李奥整个人抱进怀里,就像是他第一次醒来时一样。李奥待在他的怀里,眨了眨眼睛。多尼抱住他,扶稳他的肩膀。所有人都在看着软壳,好像希望他能说出那句他们期待了好久的话一样。


如果他那么做了的话他就不是多纳泰罗了。


多尼直起身子,朝那帮人打了一个朝下的大拇指。李奥观察着他的表情,视线在人群和他身上反复停留,几秒钟后,他的手握成拳头,砸在自己的手掌上:


“我和多尼接吻了。”


多尼转头看向他,李奥给了他一个坏笑,一个熟悉的李奥纳多式恶作剧,但那是事实。于是多尼抱起他,在他的嘴唇上短短地停留了一瞬,又重新把他放回地上,朝着艾普和麦奇宣布:


“是的,我说了,他同意了。”


一阵乱七八糟的声音,德拉克西姆发出了:“呵,我早就知道。”的评价,艾普和麦奇欢呼着,他们击掌,尖叫着。苏妮塔捂住自己的嘴,不停地问着:“你们到哪一步了?什么时候结婚?”,凯西望向他的老师,显然还没从对方死而复生的情况里缓过神。他的老父亲则发出一声尖叫,喊着:“从紫小时候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放开蓝的手的时候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老天!育儿手册上根本没教如何阻止孩子们喜欢上彼此!”


造成这场混乱的双胞胎则轻巧地绕过人群,把所有的评价甩到身后去。走出房间时,李奥终于憋不住,他大笑着,几乎上气不接下气,多尼被他的情绪感染,两个人笑成一团。好几秒后,李奥才终于从笑声中找到自己的嗓子,他看向多尼,又说:


“呀,只是没想到你居然因为我不在做了那些事啊,又是成了通缉犯,又是和家人分居的。”


“谁的责任?”多尼立刻反问。


“我的。”李奥点点头,顺从地接住多尼的所有抱怨。软壳满意的哼哼了两声,于是李奥踮起脚,勉强亲到他的脸颊。他又听见他的老爸发出一声近乎崩溃的哽咽,德拉克西姆哈哈大笑,用手拍过斯普林特的脑袋,发表着:“我早就说了,他们一定会发生点什么!承认吧,老鼠,这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你的未来有这一出吗?”艾普用她的胳膊撞了撞凯西,后者才终于回过神来,他耸了耸肩,回答:“他们早就搞到一起了,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


“我的育儿方式一开始就有问题?”斯普林特发出一声尖叫,被德拉克西姆更大的笑声盖过。麦奇则一个箭步凑过来,不顾多尼的目光,牵住李奥的手。他们两个现在差不多高了,麦奇叽叽喳喳地说着:


“真的是你!李李!看见你真开心,天啊,我们差不多高了!”他习惯性地抱上去,用脸蹭过李奥的脸颊,又被多尼黑着脸重新抓走,箱龟无奈地摊摊手,他回到安全距离,抱怨着多尼的占有欲。李奥的眼睛则完全落在他的脸上,甚至移不开目光:


“等等等等等等等!”李奥指着麦奇的脑袋,好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的手已经率先摸了上去,揉过麦奇的脑袋:“为什么你有头发!”


“多尼!”麦奇立刻喊起来:“你甚至没给他看我们的照片!”


“我们有照片吗?没有。”多尼哼了一声,耸了耸肩膀。


“如果不是艾普,他大概会一直瞒着我们。”拉斐尔跟着拆台,艾普立刻在旁边比了一个胜利手势。


“但,你知道吧,能听见多尼那样讽刺的说话真的很棒。”麦奇笑起来,他用手揽住李奥的肩膀,几乎将彩龟拉进怀里:“能再见到你真好,李李!”


“哼,我们的天才之前是怎么说话的?让我听听!”李奥笑着,他用手拨弄着麦奇的头发,朝多尼的方向努了努嘴。


“基本上就是,”麦奇说着冷下脸,表现出一副严肃的样子:“李奥只是睡着了,谁都不许靠过来!”


“麦奇。”多尼把他的名字在舌头上滚了一遍:“你没有蛋糕吃了。”


“哦不!”他的小弟弟立刻发出一声尖叫,立刻伸出手紧紧地抱住李奥,像是小时候一样用出最熟练的狗狗眼:“李奥!救救我!”


“放过麦奇吧!”李奥哈哈大笑,他用手抚摸过麦奇的脑袋:“我们的小弟弟才——”他卡了一下壳,望向和自己差不多高的箱龟:“你多大?”


“十六岁!”麦奇拔高了声音回答。


“是的,才十六岁!他还没到离开蛋糕的年纪!”


“需要提醒你们两个现在一样大吗?”多尼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哦得了吧,不管我今年是十九岁还是十六岁,你们两个都还是我的小弟弟。”李奥冲着他吐了吐舌头,用手揽住麦奇的肩膀。凯西则在这个时候凑过来,他的手里握着李奥的那两把剑,麦奇适时地让开位置,将空间留给这对跨越时空的师徒。凯西长得更高了,已经远远超过了李奥。他拿着那两把刀,将它们递给李奥:


“我想,是时候该物归原主了,李奥纳多大师。”


“嗯,但如果你想了,可以随时回来看看。”李奥接过他的那两把长刀,利落地在空气中划了一个传送门,他的手伸进去掏了掏,从里面掏出一块披萨,将它递给凯西,他自己则又拿出一块,轻声说:“干杯?”


“干杯。”凯西哭了,拉斐尔撞了撞他的肩膀以示安慰。那块披萨一定不好吃,多尼想,他不知道李奥是从哪里偷来的,或许是他们仍放在厨房的那份。凯西捧着它,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艾普揽过他的肩膀,拍了拍他。麦奇则把目光投回双胞胎身上,问:


“什么时候唱生日歌呢?寿星们?”


他们重新回到桌子旁,九个人挤在这张宽大的圆桌上,一抬起头,就能够看见拉斐尔挂在上面的横幅,彩色的气球把原本黑白灰格调的房间重新染上色彩。艾普哼着歌,拉斐尔拿过生日帽,将紫色的戴在多尼的脑袋上,蓝色的则递给李奥。那张桌子一下子变得过分狭窄,正中央的大蛋糕上插着十六根蜡烛,没有人说多尼今年十九岁了,也没有人问任何问题,好像一切都应该是这样的,为他们迟到的生日补上一个该有的祝福般。


多尼转过头,他的双胞胎坐在他旁边,那双靛青色的眼睛正视前方,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什么东西必须给他,他的手往下走,拆开一直绑着自己胳膊的缎带。他轻轻呼唤着李奥的名字,彩龟转过头,这条缎带重新围在他的脸上,在脑袋后面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李奥眨了眨眼睛,像是在问为什么现在还给我。多尼没回答,答案在他的心里轻轻拨弄,因为你回来了,他在心里对自己说,因为你在这里,因为李奥纳多·宾户在这里,不论他今年是十六岁还是十九岁,他都永远是自己的双胞胎,是自己不可分割的爱人。


“嗯,可以许愿了吗?”艾普的声音的打断他的沉思,将视线重新拉回到蛋糕上。


多尼和它四目相对,李奥已经闭上了眼。他又一次转头,看向围在他身边的家人们,最后他的目光落在李奥的身上,彩龟坐在那里,两只手握在一起。你会许什么愿呢?多尼在心里问他,明明知道不会得到答案,他却还是提出这样的疑问。他又一次低下头,好像这真的是他的十六岁,克朗事件没有带走任何人,他和他的双胞胎在一起,他们共同度过这个生日,接下来还会更多的节日要一起走过。明知道生日愿望只是不可能实现的某种期盼,它不过是这个过程中不得不经历的一点,但多尼还是闭上眼睛,将那个心愿轻轻推出。


“好了吗?可以吹蜡烛了哦!”麦奇在另一边喊着。


多尼睁开眼睛,不知为何,他感觉自己在哭,泪水顺着他的脸往下滑。他深吸了一口气,想要把那些多余的感情跟着咽下去,但李奥握住了他的手,像是在说没关系。他们吹灭蜡烛,把那块蛋糕分食,葡萄夹心和蓝莓果酱很搭配。他的兄弟嬉戏打闹着,李奥则伸出手,擦过多尼脸上的泪痕。软壳低下头,能够看见李奥望向他的表情。他的声音听起来不太好,但多尼仍在说:


“你许了什么愿?”


“嗯,说出来的话就不灵了。”李奥摇了摇头,那条缎带跟着晃了晃,他用叉子往前伸,冲他露出一个笑。


“你应该知道,纳多,生日愿望和圣诞老人都是不存在的,如果你不说出来,它永远不可能变成现实。”


“哈?那你呢?逼着别人说出愿望的家伙不是也许愿了吗?”李奥冲着他翻了个白眼。


“想和你永远在一起。”多尼回答。


彩龟的脸肉眼可见的变红,他咬着叉子,像是在努力寻找一个答复的言论。好几秒后,他开始企图用冷笑话,各种各样杂七杂八的话岔开话题,包括且不限于开始调侃麦奇的头发,拉斐过大的体型,变高的凯西,还有更成熟的艾普和苏妮塔,嘲笑斯普林特对孩子观念的封建想法,以及咒骂德拉克西姆不该出现在这里。最后的最后,他说无可说,因为多尼仍注视着他,像是渴望得到与之相匹配的答案一样,李奥咬着叉子,好半天之后,他才终于说:


“和你一样。”李奥低下头,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正常,希望餐桌上没有人在看他们:“我的愿望,和你一样。”


“啊,显而易见的双胞胎感应。”多尼奉承道。


“但是你知道吗,多尼。”李奥抬起头,多尼从那双靛青色的眼眸中看见了自己,穿着深蓝色卫衣的自己,李奥说话时,他眼睛里的自己从十六岁向上生长,终于找回自己的齿轮。他听见他的双胞胎轻声说:“如果你没能在这里的话,我也会用尽所有办法把你带回来的。”


“我知道。”多尼回答,他用手揽过李奥的肩膀,终于给这一切盖上了一个肯定的答案:“我知道。”他又一次重复,他吻过李奥的额头:“那不会发生的。”他这样留下承诺,唇继续往下走,落在彩龟的唇上。


“嗯,你们俩是现在要开个房还是怎么的?”麦奇开玩笑地看向他俩。


“不行!”斯普林特立刻尖叫起来:“蓝还没成年!”


“哦得了吧对于变种来讲——”德拉科西姆喋喋不休起来。


“去你妈的变种!”斯普林特喊道。


“说真的,我们应该拍张照,不是吗?”艾普打断他们的争吵,从包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相机:“谁支持?”


“举双手赞成!”拉斐尔立刻比了一个投降的姿势。


“新合影!”凯西叫起来。


苏妮塔在笑,麦奇迅速找位置,这张照片拍出来肯定不会好看,因为蛋糕已经被肢解得七零八落,桌子上的餐具混乱地放着。相机最后由拉斐尔拿着,他足够高,足够大,他用两根手指捏着这个精妙的小仪器,明明有无人机,他们却像是笨蛋一样用了最传统的办法。九个人紧紧地挨着,多尼搂着李奥,他们两个人凑得很近,麦哈姆趴在艾普的脑袋上,每个人都在笑。拉斐举着相机,他又一次宣布:


“拉斐数到3,我们一起喊——”


多尼的视线又开始往旁边走,他的眼神落在他小小的双胞胎身上。一切都结束了,他们仍拥有彼此。拉斐尔往下施加压力,于是他们几个人贴得更紧,麦奇几乎要挤进李奥的怀里,凯西从另一边贴着多尼的胳膊,苏妮塔在镜头最下方和艾普挤在一起,德拉克西姆则站在旁边,像一具雕塑,斯普林特站在另一边,看起来没那么开心。而拉斐尔正在倒数:


“3!”


他的视线仍逗留在李奥身上。


“2!”


彩龟转过头,不断做着鬼脸让他往前看。


“1!”


有什么关系呢?多尼想,他只是想用自己的眼睛留住现在,而不是沉溺进过去的影。


“HOT SOUP!”


在那一声经典的家庭用语后,李奥从多尼的怀里逃跑。拉斐尔把相机拿回来,他们挤在镜头前,检查照片拍得如何,狭小的屏幕容不下太多的脑袋。李奥则拔高音量,他朝外推着每个人:


“好了!好了!我相信我们家的高科技份子能够让我们每个人都好好看到照片,对吧?”


他举起相机,在一众人群里显得那么的小,李奥的眼睛落在多尼身上,他们彼此对视,多尼立刻接下他的话茬:


“是啊,是啊,比如说运用我的某些——”


“哦他又要开始了——”麦奇拉长音抱怨着。


“好了天才,过来干活吧!”李奥朝着他招了招手。


“随时为你,纳多。”多尼露出一个熟悉的笑容,他朝着他的爱人大步走去,接过他手里的相机,熟练地将它重新连接,让那张画面得以放大数倍,呈现在所有人的眼前。李奥趴在他的肩膀上,用身体覆盖住他的壳,就像是小时候一样。


只是现在他的眼中不再是过去的影,而是更多的记录下彩龟现在的每分每秒。


多尼感到很满足。

※全文完/剩余番外0/2正在制作中。

小行星带上的航行者

初心是想创人的,但网友们似乎接受能力太高了

  orz

  (cb)

初心是想创人的,但网友们似乎接受能力太高了

  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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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冬

修修改改画完了下半篇。

有很多人在我学钢琴的时候对我说:“如果你现在放弃了,会后悔的。”现在我放弃了十年了,依旧没觉得后悔。但其实,我也许不讨厌弹钢琴,我喜欢音乐,喜欢抓耳的旋律,喜欢自己创作的胡乱的音符,我真正受不了的,是被裹挟着,绑架着的学习方式。他们说:“我不想让你成为钢琴家,只是陶冶情操。”但最后只剩下了练习,背谱,考级和家长的打骂。

也许我就是不适合这样的学习方式,我想大部分痛恨乐器的小孩都是这样。说来好笑,我学了五年钢琴,只考过了二级,隔壁家小孩直接考到了八级,这可能也是压垮我妈的最后一根稻草(笑)。所以我想说,真正的音乐学习,只是为了陶冶情操的话,为何还要让孩子如此痛苦......

修修改改画完了下半篇。

有很多人在我学钢琴的时候对我说:“如果你现在放弃了,会后悔的。”现在我放弃了十年了,依旧没觉得后悔。但其实,我也许不讨厌弹钢琴,我喜欢音乐,喜欢抓耳的旋律,喜欢自己创作的胡乱的音符,我真正受不了的,是被裹挟着,绑架着的学习方式。他们说:“我不想让你成为钢琴家,只是陶冶情操。”但最后只剩下了练习,背谱,考级和家长的打骂。

也许我就是不适合这样的学习方式,我想大部分痛恨乐器的小孩都是这样。说来好笑,我学了五年钢琴,只考过了二级,隔壁家小孩直接考到了八级,这可能也是压垮我妈的最后一根稻草(笑)。所以我想说,真正的音乐学习,只是为了陶冶情操的话,为何还要让孩子如此痛苦?这根本就是个悖论。

说回漫画,这基本上都是我的真实经历,我也确确实实在上大学前和母亲吵了一架,具体是因为她要给我带很多完全不需要的东西去学校报道。我没有办法和她说清楚我不需要这些,我还要自己一个人徒手将这些东西搬上五楼(事实证明确实没用上,因为上了四年大学之后我又原封不动搬了回来),所以才和她起了争执。我想她可能是出于对我的关心和我要离开家的焦虑才这样强势,我也因为觉得自己足够成熟才无法妥协。

现在想想,这明明是一件小事,也许我们可以有更好的方式解决争执,我却选择了用她曾经的错误来惩罚她,每每想到此,我便觉得愧疚又因为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而自责,然后在这种内耗的思维中无法自拔。

说到底,我的性格使然,需要在很长的时间里来消化一些不好的回忆。之后的某次在和母亲聊天时,她对我忏悔,觉得她不应该在我小时候用如此粗暴的手段对待心思细腻的孩子,她从不知道我会如此敏感,如果再来一次,不会再这样了。当然,也没有再来一次的机会。我当然愿意原谅,因为我们都不是完美的,我们也都会成长,希望未来我们可以更加温柔的对待身边的人。

西瓜BERNINI

【Paul/Leto】我似乎拥有很多名字

看好cp名,注意避雷

ooc是我的,美丽是维导的,角色是演员的,不要骂我

【Paul/Leto】我似乎拥有很多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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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艰不拆水煮蛋

【SD】逃逸齿轮 39

HP设定

拉文克劳米X格兰芬多丁

HP但不脱离SPN主世界观,我们依旧当伊法魔尼学校不存在,因为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写伊法魔尼。


72、

 

Sam总是有种不详的预感,这样的感觉在算术占卜课上变得越发深刻。

 

他的算式、字母、数字,通通导向了不详的结果,以至于维克多教授检查了三遍,最后只能同意Sam的结果。

 

“今年要格外小心,孩子。”这个平时有些严肃的老教授只能把稿纸还给Sam,“你的算式没有错漏......这只能说明你确实会遇到一些事。”

 

“可是,”Sam狠狠吞咽着,“这不是我的结果,我算的是我哥哥。”

 ...

HP设定

拉文克劳米X格兰芬多丁

HP但不脱离SPN主世界观,我们依旧当伊法魔尼学校不存在,因为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写伊法魔尼。


72、

 

Sam总是有种不详的预感,这样的感觉在算术占卜课上变得越发深刻。

 

他的算式、字母、数字,通通导向了不详的结果,以至于维克多教授检查了三遍,最后只能同意Sam的结果。

 

“今年要格外小心,孩子。”这个平时有些严肃的老教授只能把稿纸还给Sam,“你的算式没有错漏......这只能说明你确实会遇到一些事。”

 

“可是,”Sam狠狠吞咽着,“这不是我的结果,我算的是我哥哥。”

 

他心里只有一个渴求,那就是和Dean一起,久一点,再久一点。可Dean再没正面回应过他的疑惑:他会考完NEWT吗?会留在英国吗?会继续狩猎吗?会去找John吗?

 

他看着手中的结果,铺天盖地的不详。

 

“占卜都是废话,”赫敏安慰他道,“可能算术占卜比特里劳尼那种好一些,但也是窥探未来的办法,不靠谱的。”

 

“又看到什么啦?”弗雷德和乔治普通一声坐在他们身边,刚刚从黑魔法防御术课上回来,双胞胎看起来一反常态,一点都没有平日里活力十足的模样。

 

Sam心里的担忧此刻到达了顶峰。

 

“Dean呢?”

 

“你哥哥总是能在第一节黑魔法防御术上给老师留下深刻印象,”弗雷德阴沉地啃着一块土豆,“乌姆里奇那个老家伙布置了毫无用处的教学大纲,确实引起了大部分人的不满。”

 

“问题是,对于已经考过OWLS的学生来说,这份大纲毫无用处。”

 

“我们当然不在乎,如果她只想让我们念念书,写写论文,我们倒是轻松了很多。”

 

“但是她显然认识你们,”乔治指了指哈利和Sam,“你们不是去过魔法部了吗?”

 

“她是审判官之一。”哈利面色不善。

 

“当然了,要不然她也不会忽然说理论教化的就是异国的野蛮人,然后她还说了很多关于猎人的事。”

 

Sam相信弗雷德已经把情况美化了很多倍。

 

“Dean本来不想怎么样的,”乔治正经的眼神让Sam身上发毛,“但她开始长篇大论,说七年级学生未来会有一部分进入魔法部,魔法部不会接受败类,尤其是你们美国人,她的语气就像你们就像什么脓疱似的。”

 

“接着她提到了恶魔,”Sam的心彻底沉了下去,“她说恶魔是编造出来的——这个时候,Dean忍不住了,他当然忍不住了,我以为他会在那个老癞蛤蟆说到猎人时就掏枪呢。”

 

“他到底做了什么。”Sam握紧了叉子。

 

“他说:我的母亲因恶魔受害,你不能无视世界上有恶魔存在的真相。”

 

他们仔细听着,双胞胎惯爱插科打诨和开玩笑,但他们对朋友的忠诚从来不是戏言。

 

“她说:或许你只是编造了你母亲死亡的真相。”

 

Sam放下叉子的力道打碎了盘子,赫敏惊呼一声,罗恩扳住了Sam的肩膀,哈利已经开始探魔杖了。

 

“Dean就是你这个反应,”弗雷德继续说道,“他那张嘴啊,脏话都不带重样的,最后他把《魔法防御理论》扔向了乌姆里奇的脑袋,砸中了黑板,还毁了一张桌子。”

 

“他现在在哪?”

 

不详,不详。你心中所想最后并不会实现。算术占卜的结果明晃晃地提示着一切。

 

“禁闭室,”乔治摇了摇头,“海格也不在,他不可能再去禁林里关禁闭了。”

 

“他去干什么,擦洗奖杯?”罗恩想起了自己二年级关禁闭的经历。

 

“没那么容易。”

 

“我得找他。”Sam匆匆站起身,却被乔治一把扯了回来。

 

“他在乌姆里奇那,”乔治抿紧了嘴,“而她肯定不会只是让他抄写文章的,他扔的书差点砸破她的头。”

 

“如果Dean想,她的脑袋已经破洞了。”Sam冷漠道。

 

罗恩在他背后打了个寒颤,和哈利对视了一眼。

 

Sam似乎很少生气,如果以Dean为参照,他的脾气可真是温顺。Dean是邻居家里早早出去工作的大哥,总是闹出很多动静,可能会开着车大半夜去酒吧,从来不会和言细语地说话,他会抱怨他们笨手笨脚,又大包大揽所有事情。Sam似乎总能切中人的内心,他对人总是一副笑脸,是家长们都会喜欢的乖孩子,若不是年纪不够,他绝对能成为拉文克劳的级长。

 

这对兄弟关系好的要命,而且都不像表面上那样和善。这个道理他们在一年级关禁闭的时候就明白了。

 

更别提三强争霸赛的舞会之后,两个人收到的情书都少了很多,除了几个不死心的姑娘。Sam今年又长高了些,发起怒来只会让人愈发胆寒,有时候光是看见他站在Dean身后都能屏退一部分追求者。

 

“他的紧闭在九点半结束,”弗雷德摇了摇头,“梅林保佑他。”

 

Sam坐在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桌上的那份魔药课论文一字未动。他咬着指甲,连大拇指流出血来都没在意。哈利、罗恩和赫敏同样忙着斯内普的论文,他们都还没上黑魔防御术,不知道乌姆里奇会使出什么法子。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到了九点半,Dean仍然没有回来。

 

“他需要时间从办公室走回来,”赫敏拦住了他想去寻找Dean的脚步,“这还是在学校里呢,她不会把Dean怎么样的。”

 

Sam一点都不相信她的宽慰,却只能按耐心思坐下来。

 

他心里的忐忑像一只怪物,它一直存在,诞生于John开始教Dean开枪的那一天,茁壮于John带Dean猎魔的每一个夜晚。它蚕食他的理智,吞吃他的安全感,末了在他脑袋里哈哈大笑,说没有人会一直在你身边,除了我。

 

门口传来了口令声,胖妇人模模糊糊地惊叹了几声,疲惫的脚步从通道里传来,Dean眯着眼钻进灯火通明的休息室,没想到这个时间还会有人在。

 

“哦——我还以为你们这个点都睡了呢,等什么呢?”

 

血。

 

到处都是血,浸透了他穿的灰色打底衫,从脖颈处开始,如同有人割了他的动脉,肩膀、手臂、腹部,没有一处是干净的,那件打底衫彻底毁了。

 

Sam砰地一声站起身,打翻了椅子

 

他不说话,他的舌头堵塞在了口腔里。Dean蹒跚着走近扶手椅,跌坐在上,一把攥住Sam想要查看伤口的手。

 

“没事,都是皮肉伤,只是在脖子上看着吓人而已。”

 

Sam狠狠拍开他的手,小心翼翼拉开领子。

 

我需要学会尊重。

 

文字如烙印环绕了他的脖颈,像一道丑陋的项圈,伤口已经成了泛白的疤痕,但皮肤绽开时流出的鲜血在他的衣服上形成了不可磨灭的证据。

 

赫敏抽了一口凉气,罗恩扭头避开了血淋淋的伤痕,不忍直视,哈利攥紧了拳头,锤上了桌面。

 

“我都说了没那么严重,”Dean不耐烦地扯回了领子,“都愈合了,我甚至没必要去校医院。”

 

“这已经不是体罚了,”赫敏喃喃道,“这是私刑。”

 

Sam这才发现自己的呼吸响到整个休息室都能听到,他盯着Dean脖颈上的刻痕,眼眶发红,面前的景象失去的焦距,只有那行丑陋的字。

 

我需要学会尊重。

 

他刹那失去了力气,只想砸碎什么东西,最好是乌姆里奇的头盖骨,把头塞进Dean的怀里,像个孩子一样嚎啕。他的能力是如此有限,如成虫后无论如何挣扎都只能再活一天的蜉蝣,

 

“嘿,Sammy,”Dean拍了拍他的脸,察觉到他的不对劲,“看着我,兄弟,把头抬起来,让我看看你的脸。”

 

他的手指穿进Sam发丝中,手掌轻轻抚摸着他的额头,那温柔的力道几乎让Sam真的落下泪来。下一刻,手指缩紧,陷进发根,扯住了他的头发,头皮生疼,让他不得不抬起了头。

 

“呼吸,Sammy,记得呼吸。”

 

Sam恍若初醒,忍下一声哽咽。举起魔杖,毛巾和绷带飞了下来,连带着消炎和止痛药。

 

Dean放开手,像抚摸一只小狗一样拍了拍他的脑门。

 

“我现在看起来像个寻死觅活的女高中生,”他脱下长袍外套,活动着已经伤痕累累的脖子,挥开Sam想要帮忙的手,“别看了,过几天就没了。”

 

“但你要关一周紧闭,”Sam哑着嗓子,扯开绷带,“每天都要重新刻一遍伤痕。”

 

“无所谓。”

 

“这不是无所谓。”

 

“别管了,Sammy,这不是你要关心的事,好好学你的OWLS吧。”

 

Sam咬着牙,不听他的搪塞,按着Dean的肩膀把他塞进了扶手椅里。

 

“那是我们的母亲,她侮辱的不是你一个人的母亲。”

 

“那你想怎么样,在拉文克劳的课上再砸她一遍,咱俩配个家族纹身出来?”

 

“Dean,我已经五年级了,”Sam用力裹上绷带,“我可以帮你的忙。”

 

“五年级?”Dean笑了一声,“五年级,五年级算什么呢,你站直了还不到我下巴呢。”

 

“我要杀了她。”

 

Dean皱起眉,他看不见Sam的脸,他的小弟弟正站在他身后,手掌盖在后颈的伤口上,温度透过层层的纱布沁入皮肤,惹得伤痕如泡了水一般胀痛起来。

 

“前几年不知道是谁告诉我,我们不能再转学了,需要安分一点。”

 

Sam没有说话,Dean碍于脖颈上的伤痕也没法回头。他们沉默着,Dean开玩笑地拍了拍Sam落在他肩膀旁边的手:“怎么了,小妹妹,你不会正在哭鼻子吧?喊打喊杀可不像你的风格,你不应该举着横幅在她门口静坐宣称非暴力不合作吗。”

 

只有围坐在桌旁的三个格兰芬多看清了Sam脸上的表情,拉文克劳盯着Dean的发漩,仿佛能从其中寻到黄金。

 

他的哥哥还在那里插科打诨,丝毫不清楚背后情景。Dean笑话着乌姆里奇的办公室,说要教唆皮皮鬼把她办公室里的每个瓷器打碎,再把她的粉色手提包全染成绿色。

 

“你们的消失咒练的怎么样?”Dean笑嘻嘻地拧过半个身子看向赫敏,“我就说五年级的变形课很难,但现在你们可以扯谎说作业在练消失咒的时候被变不见了,弗利维可信这一套了。”

 

他套着那副无所畏惧的壳子,似乎一切的难题都能因为开个玩笑就消解过去,仿佛他不是那个脖子上留着血,开学第一周就被魔法部塞进来的探子给针对的人。

 

在他背后,Sam缓缓地、缓缓地低下了头,他凑的太近了,以至于哈利觉得Dean都能感受到Sam在他耳朵后呼吸的气流。

 

但年龄更长的Winchester并没有察觉,他知道坐在这里的几个人都对乌姆里奇充满仇恨,又亲身经历了乌姆里奇的恶毒,因此他说着,说着毫无关系的轶事想要减轻自己脖颈上伤痕注射给几人的情绪毒液。

 

“要我说,弗雷德和乔治就该往她的手提包里放大泡粉,想象一下都能让我笑上三天——”

 

Sam靠得更近了,他没有收回放在Dean身上的手,在纱布上落下了一个羽毛一般轻盈的吻。

 

罗恩发出了窒息的声响,哈利用力踩了他一脚,赫敏落下了视线,应和着Dean的话,专注地看着格兰芬多休息室地板的绣样。

 

拉文克劳竖起一根手指,轻轻放在唇边。

 

嘘。


sanjiumu_3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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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布路:饺子,刚刚合照的时候你...

布布路:饺子,刚刚合照的时候你为什么只给了个侧脸啊?

饺子:这还用问吗,像我这样的美男子,当然要……

帝奇:装深沉。

赛琳娜:假清高。

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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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师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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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丁

画了4岁or19岁徐伦到三部背景的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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