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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昼

【蝶变 | 阅读观影体】破茧成蝶11

【影像中,郁岸这边等到了时间,去了叶警官那边,然后看见了押送的一位犯人。二十出头,学生模样,大冬天穿着火焰色的篮球背心和短裤,被拷着,嘴里还在解释什么实习任务,实习生转正会,师父段柯之类的话。】

       

  林圭:“嘿嘿,轮我出场了!”


  看着林圭这活力四射的样子,阿瑞斯本想吐槽他当时帮个忙还被当犯人抓进去的丢脸行为。但是看着完整的林圭出现在眼前,如以往那样宛如精力充沛的笨蛋小狗,一时之间竟未说得出口。不过在林圭眼神炯炯地笑着望他时,还是没忍住哼道:“笨!”


  林圭自动无视他娇气蛮横的样子揽了上去...

【影像中,郁岸这边等到了时间,去了叶警官那边,然后看见了押送的一位犯人。二十出头,学生模样,大冬天穿着火焰色的篮球背心和短裤,被拷着,嘴里还在解释什么实习任务,实习生转正会,师父段柯之类的话。】

       

  林圭:“嘿嘿,轮我出场了!”


  看着林圭这活力四射的样子,阿瑞斯本想吐槽他当时帮个忙还被当犯人抓进去的丢脸行为。但是看着完整的林圭出现在眼前,如以往那样宛如精力充沛的笨蛋小狗,一时之间竟未说得出口。不过在林圭眼神炯炯地笑着望他时,还是没忍住哼道:“笨!”


  林圭自动无视他娇气蛮横的样子揽了上去,笑嘻嘻道:“你聪明就好了呀”


  一旁的梵塔其实一早就看到了阿瑞斯,毕竟火焰龙的化身那么显眼,想不注意到都难。


  不过远远看去,阿瑞斯跟着那位火属性的人类小孩,明显有了归宿的样子也没过去打扰。毕竟这两边时间差不小。而且这边山火之灾也是告一段落。不过影像说不定会展示阿瑞斯消失的前因后果。


  梵塔身边的林乐一立马注意到了自家哥哥的注意力转到了别处,还没等他哼哼唧唧的盘问,梵塔提前预判,精准回答:“那边影像里的人类小孩旁边的红发人形畸体就是火焰龙族的领袖阿瑞斯,咱们来这儿之前刚经历完的山火之灾之所以见到的是他的妹妹狄安娜,就是据说阿瑞斯突然消失,只能由他妹妹狄安娜暂代领袖一职。”


【一面之缘过后,郁岸就跟随叶警官进入办公室谈话,聊了案件相关内容,没想到聊完后叶警官竟然把之前收缴的畸核还了回来,而觉得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郁岸立马掏出来一卷薄小姐然后提起抖开,结果薄小姐立刻装死,宛如一个真正的立牌,郁岸还想挽回一下试图解释,结果被强行送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薄小姐这一招用得真妙,对社恐人来说绝妙打击”


  “哈哈哈哈确实,任谁都不敢相信那立牌还是个活的。”


  昭然在看见影像里的郁岸一报还一报似的行为,头伸过去贴着岸岸的脸颊蹭了蹭,小孩还是乖的,是自己养的乖崽。


【从警局出来后,郁岸本想无视昭然的信息,结果被昭然拦截,提溜一只猫似的抓住,然后夹在胳膊下带了回去。带回去后不小心拉了兜帽的拉链,结果听见那拉链不识时务的喵了一声,让昭然都没忍住笑声。遂郁岸恼羞成怒腾腾腾蹿到了昭然床上埋了进去。昭然只得端了杯果汁过来哄孩子,顺便详细讲解一下实习生转正会相关事宜。】


  众人看到这件衣服,真是看一次笑一次。那个拉链咪咪喵喵的是真好玩。


【待昭然讲解了基本的畸体幻室等有关的信息后,就听到郁岸感兴趣的问昭然是否见过畸化种。昭然喝了口果汁后道:“当然见过,是一团长满眼睛的畸体,寄居蟹一样藏在了贝壳里,伪装成扇贝的样子,眼睛眨动的频率还不一样,眨眼睛的时候你能听见气泡的声音。他只要张开贝壳,你就可以看见它身体里裹着一颗骷髅头,那是他前男友的头。”

随后郁岸问到“扇贝不算普通种吗?”

  “裹在内部的多眼异形才是本体,你可以认为它是一种被贝壳包裹的怪物。”

  “喔……”郁岸一脸认真,“他为什么要吃掉前男友?”

  “因为这个畸化种有种特殊能力,就是别人在他面前发的誓必须遵守,一旦违背就会死。”

  郁岸眨了眨眼:“他前男友发了什么誓?”

“发誓说爱他一辈子,哈哈哈,发完誓当场就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昭然给自己讲乐了,在郁岸迷惑的目光下笑了半天。甚至在后面提问时,郁岸满脑子大扇贝,前男友,连简答题都写的是:“大扇贝前男友爱你一辈子哈哈哈。”】


  昭然们在听到前半句的时候就知道怕是完蛋了。看到影像里说的那个大扇贝开始,昭然就感觉不妙,结果预感成真,还没来得及找个地缝溜走呢,转头一看,当事人已站在身边。


  旁边的袁大哥一直在旁边劝诫都压不住大哥要暴走的怒气:“真是太久没收拾你了,胆这么肥,拿你哥消遣开了。”于是最后观影境内的两个昭然都接受了大哥制裁,看到昭然被大哥收拾,郁岸心里悄悄地幸灾乐祸,哼,让你老揍我教训我,该。


  果然背后是不能蛐蛐人的,保不准哪天一不小心就公开处刑了。


  而身处领域核心内的蛐蛐正主(3.0ver昭然)则是逃过一劫,甚至也有些幸灾乐祸地想,哥哥打了他俩可就不能再打我了。


  梵塔和林乐一则在一旁优哉游哉的看热闹,这个地方真好,未来的事儿没少知道,瓜也没少吃。林乐一还挺兴奋,没想到畸体们还有这样的爱恨情仇。


  而这篇观影境内的其他人也一脸八卦的欣赏起了这个瓜。本来有些人还不太知道具体说的谁,但是揍弟弟这一行为则十分明了。实习生们也聚在一旁感慨没想道昭组长这么皮,以及郁岸最后简答题写的那句话,真是太好笑了。

   

  蛤白这时也反应过来,这下真的是人尽皆知了,更气了,这破弟弟!!!。得亏一旁的袁明昊在,不停地哄人消气。二姐则在一旁连同影像和现场都用梦之花录下来。这相亲相爱兄友弟恭的名场面,值得反复观看。


【而后就见影像里,郁岸用耳钉哄人,撩人撩到起飞,耳钉只是一个契机,郁岸满怀的心思在于刺破昭然。那丝绸般无暇的脸和身体,让郁岸莫名焦躁,完美的东西诱人之处并非尽显于盛开之时,也残留于破败之后,被破坏的一瞬间,会展现出前所未有的暴力之美。】


  影像外小岸看见这一幕眼神瞬间就亮了,瞬间渴望的眼神望向了昭然。看见自家乖崽这么看着自己,能怎么办,只能答应他了,而后凑上去亲了亲:“好,等回去,听你的。”


  梵塔看到这一幕后,用手揪起了自家捏捏乐的脸捏了捏:“乐乐,还记得我之前说的给你也做个标记吗,出去后就满足你,再给你挂个牌,以后你就是有人爱的家养小孩了。”


  林乐一眼睛发亮,要不是这里不合时宜,都恨不得期待梵塔立马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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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个彩蛋是插了一些关于微不足道的部分阅读观影体内容,大家按需粮票解锁即可~

拂弋(可约稿)

【队欧】从春天偷走一朵花(31)

病弱+重生小欧预警, HE ,纯糖无刀


 OOC 致歉。


还是有乔基


更新随缘。


————————————


第三十一章:扑朔迷离的前因


茜特菈莉腿一软,希诺宁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阿乔挥刀,却发现他也打不开这个空间。


所有人都屏了声,山风吹过,卷起一堆枯叶飞走。


“空!那边出了什么事!”


纳西妲自然也听见突然沉寂的氛围,没等空说话,她那边又传来散兵的声音:


“没死透!”


散兵站在世界树前,弯腰看着还有一瓣的玫瑰花:“这儿还有一片花瓣。”


“等一下,”散兵的声音流出诧异,向来带着写戏谑的...

病弱+重生小欧预警, HE ,纯糖无刀


 OOC 致歉。


还是有乔基


更新随缘。


————————————


第三十一章:扑朔迷离的前因


茜特菈莉腿一软,希诺宁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阿乔挥刀,却发现他也打不开这个空间。


所有人都屏了声,山风吹过,卷起一堆枯叶飞走。


“空!那边出了什么事!”


纳西妲自然也听见突然沉寂的氛围,没等空说话,她那边又传来散兵的声音:


“没死透!”


散兵站在世界树前,弯腰看着还有一瓣的玫瑰花:“这儿还有一片花瓣。”


“等一下,”散兵的声音流出诧异,向来带着写戏谑的声音沉了下来:“世界树……”


“世界树怎么了?”纳西妲顿觉不妙。


“世界树,开始消散了……”


“怎么回事!”空的神情很糟糕,荧敏锐地看过来:“哥哥,怎么了?”


“空,转告赫布里穆,我们马上过来。”钟离的声音紧跟着响起,空应了一句好,看向玛薇卡:“玛薇卡,其余几神马上过来。”


“队长!纳西妲说欧洛伦没死!”空又朝跪在地上的卡皮塔诺喊了一句,卡皮塔诺一怔,正要起身,忽地地动山摇,倾刻间黑云压顶狂风大作,没等众人有所反应,又恢复成原样,“怎么回事。”伊安珊扶住险些没站稳的玛拉妮,说话间,那维莱特,芙宁娜与月淼在门口站定。


卡皮塔诺已经起了身,隔着面具没人知道他心中所想。


没人说话,大家静静地等待另外五神。


很快,纳西妲带着散兵,影带着八重神子,钟离带着魈与闲云,温迪带着迪卢克前来。


至冬没等来巴纳巴斯。而是阿雷奇诺独身前来。


“刚才的震动引发了雪崩,殿下在安抚民众,我只是替她传话。”


“至冬的决定权交给你。"阿蕾奇诺看向卡皮塔诺,又递给他一个小东西,“还有这个,是多托雷的装置捕捉到的。”


卡皮塔诺接过,是一个小瓶子。


瓶子甫一入手,就亮起银紧色的光,紧接着他胸前的也亮起微光,卡皮塔诺取下临走前欧洛伦给他带上的护身符,打开瓶塞,一小团光团飞出,融进了护身符。


“灵魂碎片。”温迪肯定地出声。


卡皮塔诺握紧挂坠:“进屋聊吧。”


神明在餐桌边坐下,其余人站在他们身后,纳西妲第一个出声:“阿帽,讲一下你当时看见的情况。”


散兵抱臂站在她身后,脸色很不好看:


“记忆一回来布……草神大人就派了我去看着世界树,那朵玫瑰本来开得很好,突然开始枯萎,我紧急联系了草神,她给空传话,那朵玫瑰原本还剩一片花瓣没掉,就在我告诉草神这件事时,世界树突然开始消散。”


“在我离开前,大概散了每十分之一。”


纳西妲点头:“我可以感受到生命流失。”


“刚才的震动也很奇怪,”那维莱持接话,“枫丹的海水已经翻涌起来,但又立刻退了回去。”


“是因为世界树导致地脉不稳吗?”雷电影看向钟离,钟离点头认可她的猜想:


“应当是这样。”


“所有的变故都发生在欧洛伦灵魂消散的那一刻。”玛薇卡垂眸,“队长,你还知道什么吗?”


卡皮塔诺握着护身符的手紧了紧:“没有。”


“有一点很奇怪,”纳西妲又一次开口,“创建一个新世界怎么会没有代价?”


“但你确实是这么说的。”阿乔出声,“我还和你确认过。”


向来开朗的温迪也不笑了,沉着脸喝了口水:“我们能隐约觉得有些不对,但说不上来。”


“诶!说起这个!”玛拉妮一拍脑门:“月淼小姐之前给欧洛伦了一个那什么……”


钟离垂眸:“如果按火神所言,关键应该是在这位欧洛伦身上。”


“锦鲤仙的赐福。”基尼奇也想起来了。


众人齐齐看向站在芙宁娜身边的月淼。


月淼却是一脸茫然:“什么赐福,我没印象啊?”


“不对啊?确实是你,我们都见过。”扶着茜特菈莉去休息的希诺宁一来就听见了这个话题,“是在一只大鲸鱼那里,芙宁娜女士告诉我们别担心你可以解决,然后你还划开一道口子送我们回来。”


“我确实没有这段记忆。”月淼很肯定地看着他们,芙宁娜也点头:“我也没有。”


“当时不是还有个奇怪的点。”基尼奇出声,众人又看向他,“我们确认过,你卸任水神的时间是几个月前,但我们遇到你们是在几年前,当时欧洛伦叫你水神大人,你否认了,说你早已卸任。”


此话一出,空气似乎都要凝固。


“仙家术法都有痕迹。"魈突然开口,“不如让月淼检查一下。”


雷电影起身:“一起去看看吧。”


月淼与几位神明跟着卡皮塔诺上楼,芙宁娜皱眉坐在沙发边,再三确认自己的记忆里没有此事。


“别太担心,等结果就是。”闲云坐在她身边,变戏法似地拿出一块璃月的桂花糕:“淼淼说你爱吃这个,放松一下。”


“谢谢。”芙宁娜冲地一笑,接过糕点。


楼上,六神一人正紧张地盯着月淼,蓝紫色的光渐渐微弱,月淼收回点在欧洛伦额闻的手:


“确实是我的术法。”


“我看见了一点东西。”月淼深浅不一的紫眸有些犹豫,“下去说吧。”


再次坐回桌前,大家都等着月淼开口。


“很少,只有一点。”月淼掏出本子画了几笔,摆在桌子的正中间,众人看着本子上的王座,目光惊诧地看向卡皮塔诺。 


“……越来越复杂了。”八重神子揉了揉眉心,所有人都处在一个想说却不知道说什么的状态。


“如果把他的魂魄找全,我可能能再发现什么。”月淼收回本子,“但我的术法本就是帮忙让他想起来,既然我能看见,那证明他已经想起来了。”


“收集完魂魄可以直接问他。”


“欧洛伦的记忆怎么会和我们不一样?”玛拉妮求助地看向钟离,钟离摇头:“我也不清楚。”


“看来只有先找齐他的魂魄了。”温迪的目光落在窗外,仍是天朗气清好天气。


“怎么找?”雷电影略一思付,“举国之力……”


她话音未落,骤然间平地起狂风,飞沙走石,刚才还是湛蓝的天幕扎眼间变成黏稠的黑,一道巨大的口子被撕开,露出刚才缩回去的,米哈伊尔的脸。


“无知,狂妄的蝼蚁们啊……”


“准备好成为我的奴仆了吗……”


说话间斗大的石头落了下来,钟离反应最快,岩盾迅速护住整座房子,那石头也奇,只对着房子砸,卡皮塔诺和玛薇卡一个跑去楼上抱下了欧洛伦,一个跑去房间带出了茜特菈莉,米哈伊尔狞笑两声却又缩了回去,口子随之闭合,只留余音:


“我们,慢慢玩。”


“他不是伊斯塔露的走狗吗!”阿乔松开被他护在身下的基尼奇。


“他如果真是走狗,在他朝欧洛伦挥剑时伊斯塔露就该阻止。”钟离撤去护盾,往常温和的神眸此刻落了雪,“他的样子与态度,你们不觉得像一个人吗。”


温迪的脸色沉了下来:“第二次的“天理”。”


“所以第一次我们确实打败了天理,第二次,是换了个人。”那维莱特起身,“举国之力找欧洛伦的魂魄不现实了,恐怕只能让队长自己去。”


“你身上的护身将可以帮你感知到他的灵魂。”转醒的茜特菈莉被玛拉妮扶着,“护身符认了小欧的灵魂为主,如果真的有碎片,它会融合并温养。”


纳西妲闭上眼,片刻后睁眼望向卡皮塔诺:


“他的灵魂应该是碎裂后掉落在了七国,除开至冬,各国各有一到两块不等,很可惜,我无法确定他们的位置。”


“我去找。”卡皮塔诺抱紧怀中欧洛伦的身体。,欧洛伦的脑袋无力地垂在他的肩窝像平日里睡觉时最爱的那样。


“纳塔的这一块,在我这里。”温柔的女声突然响起,纳塔众人迅速反应过来是夜神在说话,其他人倒是被吓一跳,幸好空眼疾手快地拉住了降魔大圣,和璞鸢差一点砸碎窗户上的玻璃。


“不用担心,是守护纳塔地脉的天使。”玛薇卡出声安抚众人,“您还知道别的事吗?”


“解决方法,这位旅行者早就说过了,再多的,我也不可以透露。”


她的声音消散,一抹蓝紫色的微光浮现,落进护身符中。


“欧洛伦怎么办?”恰斯卡看着卡皮塔诺怀中双眼紧闭的人问到。


“如果按照米哈伊尔所言,他在任何地方都不安全。”雷电影看着窗外,尽管是艳阳天,刚才米哈伊尔出现时带来的狂风仍把外面吹得乱七八糟,被岩盾震碎的石块七零八落地散了一地。


山雨欲来风满楼。


“这个。”闲云翻出来一只铃铛递给卡皮塔诺,“是璃月仙术造的洞府,你可以把他的身体放在里面,我给你留个印记,只有你可以进去。”


卡皮塔诺接过:“多谢。”


“岩神可知道如何将纳塔的地脉与提瓦特的重连?”茜特菈莉突然出声,钟离疑惑地看她:“为何?”


“不知道,直觉。”茜特菈莉回答的很干脆,钟离想了想:“我回去查阅一番,到时候派魈来告知你结果。”


“好,”茜特菈莉应下,又想起什么,看向卡皮塔诺:“你们刚才说的灵魂碎片,护身符可以定位大概位置。”


卡皮塔诺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茜特菈莉又看向众人:


“对了,我之前算了一卦。”


“卦象说,无人生还。”


“诸位,多加小心。”


TBC


诈尸更新,米哈伊尔算自创吧?是米哈游的音译。



江衿.

(加精)【蝶变】【论坛体+正文】我家主包最近不太对劲

【论坛-新世界-八卦区】

【加精】【求助帖】最近发现我家主包不太对劲怎么破?

【拟态羊会梦到畸体蝴蝶吗(楼主)】:如题,我家主包是某二字直播平台上一位知名技术区、颜值区、话少区、萌宠区的技术型游戏主播。虽说在开播当天就以惊人的技术和逼人(没有在骂人)的颜值出圈,却一直保持着人狠话不多的冷酷人设,还以长得丑不方便的缘由从来没有再次打开过摄像头。

  虽然他待我们如此冷漠,但我们i煤、i小、i黑从来没有怪过他,因为我们,就!好!这!一!口!

  我们以为我们冷酷的煤球主包会一直维持这样的人设下去,但事实不是这样的!!!就在最近,在我们无数次哭天喊地下仍不动如山的他,居然在一天晚上主动打开了...

【论坛-新世界-八卦区】

【加精】【求助帖】最近发现我家主包不太对劲怎么破?

【拟态羊会梦到畸体蝴蝶吗(楼主)】:如题,我家主包是某二字直播平台上一位知名技术区、颜值区、话少区、萌宠区的技术型游戏主播。虽说在开播当天就以惊人的技术和逼人(没有在骂人)的颜值出圈,却一直保持着人狠话不多的冷酷人设,还以长得丑不方便的缘由从来没有再次打开过摄像头。

  虽然他待我们如此冷漠,但我们i煤、i小、i黑从来没有怪过他,因为我们,就!好!这!一!口!

  我们以为我们冷酷的煤球主包会一直维持这样的人设下去,但事实不是这样的!!!就在最近,在我们无数次哭天喊地下仍不动如山的他,居然在一天晚上主动打开了摄像头!

  不仅打开了摄像头,我们还发现他居然还精致地打扮了一番,高冷端庄地坐在摄像头前,假装不经意间露出他锋利的小猫下颚线和高挺的小猫鼻梁,甚至连他的刘海都被精心梳成了M字,头发也捏了反翘。

  主包你居然走的二次猿路线!

  就连和我们说的话也变多了!从以前的一言不发,到现在会跟我说个萌萌哒的“嗯。”、萌萌哒的“啊。”,和萌萌哒的“哦。”!

  最明显的是,现在他连眼眶里的畸核都是一天一换!今天戴冰种紫罗兰,明天戴迷雾森林,后天戴草莓夹心。赤橙红绿青蓝紫都能被他带了个遍。

  如此种种,让我心神不宁、茶饭不思。我只想知道,我家主包,到底怎!么!了!

  希望有知情人能给我一个答复,感激不尽!!

  

【夜为裳】:好耳熟的描述。

  

【中路nmsl】:好耳熟的描述。

  

【暖羊羊】:好耳熟的描述。

  

【喜羊羊】:好耳熟的描述。

  

【喜羊羊】:?不对

  

【美羊羊】:蝴蝶?QAQ

  

【喜羊羊】:你不是我们羊村的吗?什么时候爬的墙!

  

【沸羊羊】:嘤嘤嘤,是我们狂大王没有吸引力了吗?说!是哪个小贱蹄子干的!

  

【美羊羊】:?好恶心,能不能好好说话。


【猫猫拯救世界】:煤球大王万岁!!【青青草原我最狂】算是什么野鸡主播?也配和我们煤球大王相提并论?


【拟态羊会梦到畸体蝴蝶吗(楼主)】:好啦好啦不要吵啦!嘿嘿,爬墙这件事嘛,说来也挺复杂,总之就是一个挺突然的事啦!不过谁说猫和羊不能同时拥有呢!我们先来把关注点放到我的求助帖上吧QAQ


【树懒懒懒懒懒】:说起来,不会楼主说的是煤小黑吧(吓)


【蟑螂畸体滚出新世界】:服了,楼主帖子上都直接贴出他们家的猎奇粉丝名了,你还在这装密码呢。


【树懒懒懒懒懒】:这不是想营造点气氛吗。


【拟态羊会梦到畸体蝴蝶吗(楼主)】:好了好了已经够有气氛了QAQ  就没有人能关注一下我的问题吗!!


【还我双休啊啊啊啊】:还能咋?谈了呗。

    
【拟态羊会梦到畸体蝴蝶吗(楼主)】:。 

  
【拟态羊会梦到畸体蝴蝶吗(楼主)】:哎呀哈哈哈哈楼上上的问题怎么被屏蔽了呀哈哈哈都看不到了呢  还有没有其他人能回答一下我的问题呢?


【还我双休啊啊啊啊】:?


【还我双休啊啊啊啊】:吗的本来单休就烦还碰上你这么个煞笔。谈了就是谈了,不信有什么用?


【拟态羊会梦到畸体蝴蝶吗(楼主)】:……


【中路nmsl】:谈了就是谈了,不信有什么用?


【暖羊羊】:谈了就是谈了,不信有什么用?


【喜羊羊】:谈了就是谈了,不信有什么用?


【美羊羊】:谈了就是谈了,不信有什么用?


【沸羊羊】:谈了就是谈了,不信有什么用?(>^ з ^<)-☆


【树懒懒懒懒懒】:谈了就是谈了,不信有什么用?


【蟑螂畸体滚出新世界】:谈了就是谈了,不信有什么用?


【猫猫拯救世界】:谈了就是谈了,不信有什么用?


【蟑螂畸体滚出新世界】:?你不是那个什么i煤、i小、i黑吗?跟着刷什么屏?


【猫猫拯救世界】:哦。我是cp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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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然伸手从货架第五层拿了几袋夹心饼干,然后又拉着购物车走去后排,一手把着购物车推杆,一手拿着巧克力认真挑选牌子。


  郁岸躺在购物车里,左腿小腿往下悬空在购物车外,右腿屈起,手上正拿着昭然刚刚放进来的草莓盒装牛奶,拿吸管戳开封口偷偷喝。


  在昭然找到目标巧克力把包装夹缝里藏着的芯片抠出来的间隙,郁岸已经抬手招呼上离谱和疯癫,推着他滑出了四五米远。

  

  家长在原地急得蹦来蹦去,伸出食指对着昭然指指点点,仿佛在责怪他为什么不看好孩子,然后就转身连蹦了几步追上了购物车。

  

  等到昭然终于发现的时候,郁岸已经不见了。


  超市生鲜区。


  有一辆购物车正在以一个风驰电掣般的速度目中无人地滑翔。


  郁岸叼着牛奶,悠哉悠哉地发号施令,示意加速。


  离谱和疯癫的手腕断口前端都被他系上了路过开业花篮时薅下来的红色丝带,正随着风张牙舞爪地飘着。家长则跳进了购物篮内,不停地比着手势说教,被郁岸不耐烦地拍到一边。


  火焰圭此时正在激烈地和脖子上的阿瑞斯讨论着到底哪条草鱼看起来更肥美。


  前几年阿瑞斯听说深海不知家族有一位女巫,有能调换生死八字、阴阳五行、身份命数的能力。


  二人四处寻找消息,求访了不知家族的不知涯,询问女巫下落,一切都进展得很顺利。


  但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不知涯的契定者知道了是郁岸让他们来的,当即就态度大变要把他们扫地出门。


  不过最后还是妥协了。


  找到那位女巫阁下后确认确实有这种能力,但前提是调换人与被调换人必须联系极其紧密,否则很难成功,而且调换时限只有一天。这些苛刻的条件却刚好正中二人下怀,于是约好了一人掌控身体一天。


  今天原本是轮到的阿瑞斯,但是耐不住前一天火焰圭体验完一天生活之后意犹未尽,吵着闹着要再来一天。


  作为交换,火焰圭答应今天一定好好伺候这位龙大爷。


  于是林圭师傅在结束了一早上的眼部护理服务、眼部按摩服务、眼部汗蒸服务以及师傅个人主动要求追加的眼部针灸服务后,下午又准备去做一顿护眼大餐。


  然后就来超市挑鱼了。


  但是因为讨论得太过激烈和投入,二人都没有注意到水族箱内无声的变化。


  等到察觉到不对时,水箱里的水里已经在剧烈地翻滚着气泡了。


  最后因为所有鱼都已经熟了,也不用管什么肥不肥了,只能在水产管理员愤怒目光的凌迟下全部买下。


  火焰圭付完款,拎着三大袋鱼,苦哈哈地笑:“哈哈,这也挺好的哈。免去了纠结买哪条的麻烦。”


  无视阿瑞斯的鄙夷,火焰圭提着鱼没走几步,就看见了在超市玩极速飞车的郁岸,立马对着那边高兴地挥了挥手,快乐地摇着尾巴跑过去。


  “好巧啊你也……呃……”火焰圭话没说完就感觉手上的重量减了一半,愣了一下,然后又毫不在意地继续说,“你怎么也在这啊对了我这鱼买多了你再多拿几袋吧。”


  郁岸毫无负担地接过火焰圭新递来的几袋鱼,捯饬捯饬与原先拿走的鱼放在一起,然后才抬头跟火焰圭闲聊。

  

  “最近过得怎么样啊?”

  

  郁岸吸吸吸,面无表情地咽下牛奶:“迟到早退缺勤摸鱼顶撞老板辱骂同事调戏组长。”

  

  “?”

  

  “哇。”火焰圭感慨,“那很爽了。”

  

  说着说着火焰圭才突然注意到购物车扶杆上两员威风凛凛的大将:“霍,疯癫和离谱也在啊。”


  然后说完扭头就看见郁岸胳膊底下还压了一只断手,火焰圭挠挠头:“呃,这位是?”


  这话一出来那只断手好像是找到了新目标,从郁岸臂弯里挣脱出来,跳到购物车车沿上一会儿指指火焰圭,一会儿又指指阿瑞斯,一阵激烈狂暴的手势舞。


  虽然没发出声音,但是火焰圭和阿瑞斯都能感觉受到了一顿劈头盖脸的指责还有类似于“现在生活条件好了年轻人都不懂得节约哪像我们当年那个时候……”的痛彻心扉。


  在一人一龙目光呆滞双眼放空,遭不住如此激烈的批斗打算撤退的时候,昭组长本人左右手各提着两袋学生高钙营养奶粉以及菠菜胡萝卜还有两打鸡蛋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


  待昭然走进了看到郁岸购物车里满满当当的辣条、自热火锅、方便面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刚要揪他耳朵,就看到自家煤球眨巴着眼睛,在购物车里翻翻找找,最后翻出一堆瓶瓶罐罐,献宝似的双手捧着递到昭然面前,摆出一副可怜巴巴又期待的样子。


  昭然抬手要揪他耳朵的动作顿了顿,最终还是抵挡不过煤球的萌萌攻势,败下阵来。


  他拿起其中的一个粉色管状物,眯起眼睛仔细阅读上面标的文字:“焕白……清爽速成膜口口防晒乳液……”以及剩下的补水保湿晒后修复专用口口芦荟胶、留香持久补水美白口口口身体乳和秋冬专用方便携带滋润保湿敏感肌专用款口口护手霜。


  看到最后一个,昭然脸颊泛起绯红,抱着一大堆瓶瓶罐罐拿也不是放也不是,整个人和粉色长卷发融为了一体,心里甜滋滋的。什么时候起,煤球已经在自己没注意到的地方悄悄长大了,还长的这样贴心和可爱。

  

  郁岸仰着头,睁大眼睛观察昭然的每个表情,得到满意的答案后就抱起手扭头,一副等待夸奖的样子。让人幻视小猫想要得到夸奖又不好意思直接表现出来,只好偏过头假装不在意,尾巴却高高翘起来的模样。


  昭然把手搭在他头上揉了揉,笑得粉红色的眼睛眯起来,尖牙在唇间若隐若现:“乖乖,怎么这么懂事了?”


  郁岸则偏过头假装没有听见,若无其事地晃腿,嘴角却悄悄翘起,在昭然察看他还往购物车里塞了什么东西的间隙,偷偷按灭了屏幕上匿兰姐发来的护肤品推荐榜单。


  “咦?”昭然终于发现角落里还塞着几大袋熟鱼,“怎么买了这么多?成品水煮鱼?不过怎么没有调料?”


  一转身,终于注意到旁边站立得跟木桩似的火焰圭,不过这小孩和他脖子上的龙眼都目光呆滞,好像遭受过什么重大打击一样。


  昭然有点摸不清情况,但还是朝火焰圭温柔绅士地笑了笑,说:“鱼是你们送的吧。今天到的时候刚好鱼卖完了没有买上,替我家煤球说声谢了。”


  火焰圭这才如梦初醒,眼神四处乱瞟然后尴尬地笑了笑:“对呀,哈哈哈,今天鱼卖的是比较快。”然后拎着鱼和阿瑞斯一起着急忙慌地跑了。


  昭然有点奇怪地望向一人一龙匆忙的背影,无奈笑笑:“小孩儿就是有活力。”


  郁岸又拆开一包辣条,边嚼边说:“阿瑞斯不小了。”


  “老当益壮。”坏了,刚刚说话太投入,忘了把小孩辣条和自热火锅偷走了!

  

  “乖乖。”昭然温柔地笑笑,“我突然想起家里【删除】没了,要不你去买一下?”


  “好啊好啊!”郁岸立马精神一振,从购物车里跳出来。之前昭然用这种东西只敢买常规款的,稍微有点新意的就脸红不好意思戴。郁岸想试试草莓味凸点款和薄荷味螺纹款的想好久了,有这个机会当然是喜出望外,蹦蹦跳跳地就跑远了。


  好耶!


  昭然握了下拳,立马调转车头以旋风般的速度把车里的垃圾食品全都塞回了货架上去了。等放完最后一包辣条后,昭然才松了口气,推着车去前台结账。


  今天是周三早上,非高峰时段人很少,收营员似乎正在屏幕后面摸鱼玩手机,不知道看到什么,脸都憋红了。


  昭然轻咳了一声,那个收银员的视线才从手机屏幕上移开,注意到有个顾客,慌慌张张地道歉。


  这个收银员居然是个蝴蝶畸体。


  昭然有些惊讶。自从新世界的门开了几处后,关于畸体和新世界的消息就逐渐开始被人们所知,近几年畸体和人类的关系更是进展到了几乎可以和睦相处的地步。


  只是没想到进展居然这么快,畸体居然能来人类世界这边当收银员了,估计也有这家超市刚好处于新旧世界交界线的原因。


  但在看清昭然的脸之后,这个蝴蝶畸体似乎脸更红了,触角都蜷了起来,时不时就趁扫码的空档偷瞄昭然一眼。


  昭然权当没有看到,付完款笑了笑,并没有立马走,而是在收银台出口旁边站着,低头摆弄手机,似乎在等什么人。

  

  那个蝴蝶收银员没想到这位鲜花一样的顾客居然没走,而且还在收银台旁边站着,脸更红了几分,坐在电脑后面挡住脸开始噼里啪啦地打字。


——————————————————

【树懒懒懒懒懒】:楼主人呢,怎么这么长时间没回复,不会是晕过去了吧?

  

【拟态羊会梦到畸体蝴蝶吗(楼主)】:并没有……只是一个打工人摸鱼被发现了而已……


【拟态羊会梦到畸体蝴蝶吗(楼主)】:刚刚电光火石间发生了太多事了,我就长话短说了,我遇到了我的crush。

  

【蟑螂畸体滚出新世界】:?

  

【喜羊羊】:?


【猫猫拯救世界】:?


【中路nmsl】:哇哦,哈哈哈。楼上,旧爱。楼上上,旧旧爱。


【树懒懒懒懒懒】:果然说蝴蝶都不是长情的生物吗……


【拟态羊会梦到畸体蝴蝶吗(楼主)】:并没有这样的传言好吗!都是谣言!说是crush也不太准确啦,我还是喜欢我们家煤球主播这样的冷酷猫猫款(^з^)-☆只是确实是第一次见到长得这么像鲜花的人,一时间被惊艳住了,而且闻气息估计是非常非常强大的手状球类的畸变体,跟我们蝴蝶一族喜欢的粉色绣球花很像。没有蝴蝶畸体会不吃这一款的吧!

  

【拟态羊会梦到畸体蝴蝶吗(楼主)】:你们是没见到!他长着一头粉红色的长卷发,眼睛也是粉红色的,就像宝石一样,说话还特别温柔绅士!

  

【拟态羊会梦到畸体蝴蝶吗(楼主)】:啊啊啊啊这样的雄性,无论是谁喜欢上他,都是情有可原的吧!!

  

【终焉龙吼·天罚破晓者】:……


【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行走于波函数之中】:……

  

【曈曈日】:……


【来财来财来】:……

  

【树懒懒懒懒懒】:哇,突然多了好多新人呀。

  

【终焉龙吼·天罚破晓者】:!!老板你怎么也在!

  

【来财来财来】:来看看任务执行情况:)

  

【大狗狗】:姐姐!QAQ怎么起这个名字啊?!!

  

【是狼】:。

  

【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不好听吗(´Д` )我想了好久呢(T ^ T)

  

【是狼】:没有。

  

【大狗狗】:没有觉得不好听啦姐姐(つД`)ノ只是有点怪怪的嘛~~~~(>_<)~~~~

  

【家有二狗】:改好啦!怎么样呀喜欢吗!~\(≧▽≦)/~

  

【大狗狗】:好诶!

  

【大狗狗】:大狗狗!! 

  

【终焉龙吼·天罚破晓者】:是狼。

  

【拟态羊会梦到畸体蝴蝶吗(楼主)】:是狼。

  

【喜羊羊】:是狼。

  

【美羊羊】:是狼。

  

【暖羊羊】:是狼。

  

【行走于波函数之中】:是狼。

  

【中路nmsl】:是狼。

  

【树懒懒懒懒懒】:是狼。

  

【蟑螂畸体滚出新世界】:是狼。

  

【来财来财来】:是狼。:)

  

【猫猫拯救世界】:是狼。

  

【还我双休啊啊啊啊】:是狼。

  

【沸羊羊】:来晚了啊啊啊(つД`)ノ是狼。

  

【是狼】:……

  

【是狼】:楼主,转身。

———————————————————

  郁岸将选好的几盒【删除】揣兜里,哼着小曲往回走,刚好就撞见了昭然向对面的那位收银员笑的一幕。他停下来,保持着双手插兜的姿势,望着那边,有些出神。


  自从几年前他和昭然一同关闭大门,扬言要让昭然变成雪花从天而降时开始,就已经有很多人类向他表达过外貌上的赞美和褒奖。


  每当这个时候,昭然都会对着他们露出微笑,有点不好意思地温声道谢。郁岸就退到旁边看着他们,假装自己只是路过的一只老鼠。


  他突然想到第一次见面时用花枝拨开乱发看昭然的脸时,对方那双苍白得像褪色宝石的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期待和胆怯,和日后楚如耀给他拍照时,他望向镜头时仿佛在说:“拍我吗,我不太好看。”时的表情。


  昭然其实很好看,他之前就说过,是人类基因无法拼凑出的美貌。


  淡梅子色的长卷发让人想到生活在克尔鲁什山脚下的桃雾林中的樱蝶,下垂的眼尾包裹着新鲜的玉兰花瓣。


  “当他望向我,我明白了永恒不是时间的绵延,而是此刻玉兰花瓣落在蓝色百叶窗上的那个瞬间。”①


  郁岸垂下眼,将一直揣在兜里的手抽出来,靠在一旁的横杆上。


  再抬眼,却见刚刚和昭然说话的那个收银员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转过了头,正一脸惊愕惊喜加惊吓的表情看着他。


  “?”郁岸呆呆地眨了下眼。


  是昭然告诉这个收银员他们的关系了?这个收银员刚刚要昭然的联系方式了?


  郁岸恨恨地握紧了拳,指尖嵌进掌心,留下深深的血痕。


  他冷着脸快步走过收银台,把几盒【删除】扔在柜台上,伸手揽住昭然的腰把他带过来,另一只手撑在柜台上,挑了挑眉,正打算开口,却被一声高亢的尖叫打断。


  “天呐——宝宝——真的是你!!!”


  郁岸眨了眨眼,有些懵,却还保持着一手揽昭然一手撑柜台的傻气姿势,呆呆地睁着眼睛跟面前的收银员对视。


  看见对方头顶上的两根触须、闪光的粉色复眼以及脸颊右侧因为情绪激动而不停掉落下来的磷粉,郁岸才发现这位收银员是只似乎刚成年不久的雄性蝴蝶畸体。


  “啊。”郁岸应声,手指绞在一起,又偷偷去扣广告牌上的贴纸。


  过程中,蝴蝶畸体一直拉着郁岸的手兴奋地跟他说话,抵挡不了如此激烈的攻势,郁岸一会看看灯,一会看看地板,又盯着蝴蝶畸体的工位牌,努力地跟工位牌对话:“啊。嗯。哦。是吗。谢谢。”


  说到最后,那位蝴蝶畸体也仿佛发现了郁岸的窘态,怜惜地说道:“宝宝你真萌。去跟你老公玩儿去吧,再多送你几盒草莓味的,我给你付了。”


  郁岸涨红了脸,收好东西拉着昭然健步如飞地离去了。


  蝴蝶畸体幸福地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美滋滋地收拾柜台,却发现郁岸已经把钱放在了柜台上,中间似乎还夹了什么东西,他将里面的东西展开。


  是一张感谢符。

  

——————————————————

  回去路上,郁岸一直在前面健步如飞地快速行走,昭然则不紧不慢地在后面跟着。


  “每天换一个畸核?”


  “M字刘海?”

  

  “头发反翘?”

  

  每说一句话,郁岸的脚步就快一分,到最后终于忍无可忍,停下脚步恼羞成怒地回头看昭然。


  却发现昭然的脸上一丝玩笑的神情都没有,粉头发的高大怪物站在他面前,投下的阴影为郁岸遮住阳光,只留下淡粉色眼睛静静地望着他。


  郁岸突然就不想继续别扭了,任由粉红怪物将自己搂进怀里。


  上个月昭然去隔壁市出差,都坐上飞机了才想起来给家里孩子发消息,消息当然是没发出去的,到了晚上下飞机时才给孩子打上视频电话。结果刚接上几秒,熊孩子说了句再也不会理他就挂断了,后面就真的一直没有再给他发过消息。


  本想着自家煤球脾气倔且狠得很,说不理人就不理人,昭然就先把这事搁着,等回去了再慢慢把人哄回来。


  却忘记了自家煤球嘴倔心软,心里快想死了也不会说,就偷偷每天都开直播,期待着哪天昭然想他又不敢找他的时候会去看看他。


  但是昭然太忙了,一次都没有来过。


  粉红怪物将他的小煤球搂在怀里,心快疼得蜷缩成了一团。


  昭然偶尔会想,是不是自己这个家长有时候当的糟透了。


  他没有耐心,刚开始学不会怎样带孩子,孩子犯了错就对着屁股抽一顿,不会陪伴孩子,不理解他,不信任他,也不相信他会有一天能与他并肩甚至成为他的依靠。


  所以自家煤球才会患得患失、偏执、焦虑、害怕与人交流,暴戾无常。


  他无法理解死亡、与陌生人的悲痛和人间疾苦,唯一能让他有代入感的是疼痛和孤独。


  但又偏偏比谁都心软。


  无法理解死亡是因为对所有生命一视同仁,将花草树木、鸟兽鱼虫、或者人类的生死看得一样重要,所以无法和其他人一样为人类的死感到悲哀。


  无法理解陌生人的悲痛,是因为只在乎看中的东西或者是人。无论是养育的花草,或者是陪伴睡觉的玩偶,为他照明的路灯,都能得到他的喜爱。这些事物的生命、生活,以及心情,即使是他臆想出来的,也都要比其他寥寥数人哭天喊地的悲痛和生死来的沉重和珍贵。


  如此看重感情,到了除了熟人漠不关心的程度;又如此容易付出感情,一花一草都会得到他的青睐和喜爱。


  是全世界心最软的小煤球。


  但他又自卑、敏感,所以遇到其他人热情激烈的示爱时会手足无措。


  “是我没有给他足够的爱吗?为何他对爱如此生涩和无措?”昭然想。


  初次见面时我还过于年轻和目中无人,不屑也不信肉麻的话语,所以似乎从未教过他直白热烈地去表达爱和接受爱。


  “现在应该还不晚吧?”昭然的目光落在臂弯里小人头顶的发旋上。


  反正路还很长。


  “乖乖。”昭然把嘴唇挨在他脸颊上亲了亲,“我爱你。”


  什么呀。

  

  郁岸微微鼓起腮帮,舌头从脸颊内部推开昭然的嘴唇。


  那好吧。


  路还很长,可以一直走。


  走到阿尔及尔的春天。②


(完)

——————————————————

①②:在阿尔及尔的春天,我明白了永恒不是时间的绵延,而是此刻玉兰花瓣落在蓝色百叶窗上的那个瞬间。

——赫拉巴尔


出场嘉宾:

【终焉龙吼·天罚破晓者】:火焰圭

【行走于波函数之中】:纪年

【曈曈日】:蛤白

【来财来财来】:老板

【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家有二狗】:匿兰

【大狗狗】:詹姆斯

【是狼】:萨兰卡


江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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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蝶变】【论坛体+正文】我家主包最近不太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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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在野

【藕饼】穿心针

私设穿心针后遗症|1w+  

——为三界,开这生门。

  

  哪吒是最先发现敖丙不对劲的人。

  

  

  自阎王殿一行,为陈塘关百姓讨了公道,撕了阎王簿,重开生门后,两人就携手同李靖、太乙一起修缮房屋庙宇,赈济难民,忙得脚不沾地。又因为有大量岩浆残留要清理,敖丙不知道施了多少布雨咒,陈塘关的百姓一抬头,就能看见那条银蓝雪韧的小龙在天间徘徊。

  

  

  所以,一开始见他脸色不好,哪吒只当是法力耗损过度。这几天连太乙的猪都瘦了,一筐筐物资驮得不停,太乙拍着它的耳朵说做猪不要太贪心,要知足,驮这些不比驮我轻松吗。

  

  

  这几天几乎是头沾了枕头就能睡,有时...

私设穿心针后遗症|1w+  

——为三界,开这生门。

  

  哪吒是最先发现敖丙不对劲的人。

  

  

  自阎王殿一行,为陈塘关百姓讨了公道,撕了阎王簿,重开生门后,两人就携手同李靖、太乙一起修缮房屋庙宇,赈济难民,忙得脚不沾地。又因为有大量岩浆残留要清理,敖丙不知道施了多少布雨咒,陈塘关的百姓一抬头,就能看见那条银蓝雪韧的小龙在天间徘徊。

  

  

  所以,一开始见他脸色不好,哪吒只当是法力耗损过度。这几天连太乙的猪都瘦了,一筐筐物资驮得不停,太乙拍着它的耳朵说做猪不要太贪心,要知足,驮这些不比驮我轻松吗。

  

  

  这几天几乎是头沾了枕头就能睡,有时候都不用枕头,有次哪吒躺在岩浆灰堆里就不知不觉睡了。一个推铲车的大爷差点把他埋了,等他灰头土脸爬出来,连太乙都没认出来,一拂尘先甩他脸上了。

  

  

  这几天哪吒都是化形形态,美名其曰好干活。只有太乙知道,是因为吃饭的时候敖丙不经意一句“这身还挺帅的啊”,给人熟红透了埋头扒了一大口饭,差点没噎死。

  

  

  “最近咋个脸色这么差?累狠了?”太乙歪头看敖丙,不由分说上去号他的灵脉。

  

  

  敖丙清泠泠一句“不用”毫无抵抗力,没躲得开,低了头避开哪吒微微沉皱的眼神。

  

  

  “真是,”太乙还在惊异他的灵脉之微,“这几天岩浆灰都处理得差不多了,李总督也请了够多的人力,你们就别忙了,元神耗损成什么样了都…哪吒你也莫看我,你以为你脸色有多好看撒?”

  

  

  哪吒沉沉地压下眸光,筷子戳进饭里。

  

  

  他脸色当然不好看。

  

  

  当天下午,那条小龙又出现在了临近陈塘关的海面上。

  

  

  哪吒抬手接了几滴雨丝,捻了捻指尖的湿凉,脸色阴得也快滴水。太乙还没开口,他就抡着火尖枪一踏风火轮,朝海面上去了。

  

  

  “不是说了让你在府里用宝莲修复灵脉吗?结界兽呢?又打晕了是吧?”

  

  

  敖丙自知理亏,只能耐着性子跟他顺毛,“陈塘关西岸还有几处庙宇困着,要是不尽快弄完有坍塌的风险……”

  

  

  “几个年久失修的破庙而已,就算修好了也是供小孩儿藏猫猫的地儿。”哪吒摇了摇头,伸手摸了摸小龙尚且新嫩的龙角,潮湿,温莹。

  

  

  小龙只是温驯地甩了甩尾巴。意思多半是在跟他讨价还价。

  

  

  “混天绫!来!”

  

  

  “干什——”

  

  

  “捆你回去。”

  

  

  混天绫系得看上去温温柔柔不算紧,却也不由分说难以挣脱。敖丙挣了几下没挣开,只能化回人形,这红绫却依然咬着黏着不放,还恶趣味地在他腰间绑了一个蝴蝶结状。

  

  

  他的脸一下由瓷白涨得通红,奈何双手被反绑在身后,纵他惊怒,威胁认错告饶什么招都使了,哪吒也无动于衷,只是云淡风轻牵着红绫的一端往李府荡去。

  

  

  “再不服一句,我不拽混天绫,改揪你尾巴了。”

  

  

  混天绫在一旁欢欣鼓舞。

  

  

  很快,哪吒就意识到,龙的脾性就是不能惹。

  

  

  三天闷在屋子里不见他了。

  

  

  哪吒也只当他是闹脾气,匆匆忙忙和李靖修整完最后几处房屋,想着回家慢慢磨,他就不信还有他磨不圆的石头。

  

  

  月色冷白。院子正中生着树,一树的枯枝高高印在淡青的天上,像瓷上的冰纹。

  

  

  混天绫从门缝里溜进去,利索地开了锁。哪吒将门轻轻推开一道缝,漏出一线纤温的皎白。屋里没点烛台,只有月色透过糊得厚厚的窗棂,于是那黑也变得清幽幽的。水纹鲛绡幔帐垂掩着,绣遍洒珠银线海棠花,在月光下粼粼地动,帐里自然云遮雾绕,看不清晰。

  

  

  “敖丙。”

  

  

  哪吒没想吓他,出声提醒。

  

  

  回应他的,只有断续一点压抑着锋锐的刺划声。像指甲划过蒲席或沉木,又因为不想被发觉端倪而堪堪止住。

  

  

  血腥味。虽然只有一点浮在空气里,却仍逃不过他此刻绷得极紧的神经弦。

  

  

  帷幔被用力一扯,半撕半落了下来。

  

  

  他蜷卧在榻间一角,身下云水潇湘纹的褥子早已褶皱不堪,露出底下凉硬的蒲叶席,有些地方被扣得横出倒刺,断在指尖里,指缝间尽是血软肉糊。左手死死攥住心门处的衣裳,冰纨纹锦被蹂躏得狠了,像落了几叠碎梨花瓣。

  

  

  哪吒记得敖丙的发色分明是帝释青,此刻却淡成了桵蓝,几绺发丝散湿着遮了半张脸,还在随着胸腔的忽起忽伏而缓缓淌落,滑在褥子上,像一浅池的弱水。

  

  

  哪吒慌了心神,去摸他的脉。内力紊乱四蹿,冲撞迂回,灵脉已经像呼吸滞涩已久的树根,微弱得像油豆一般的烛火。

  

  

  凑近了才看见他唇角破了,渗出一点血丝,颈上的皮肤云纸似的薄,纤脆的玻璃体组织都清晰可见,浅痕青筋浮动。颈侧、腕间都有指甲抓出的血痕,连黄梨木的床栏都不能幸免。

  

  

  太乙被哪吒拎起来的时候人还是懵的。

  

  

  看到帷幔里的人时他更懵了。

  

  

  他跟哪吒一样,号脉也号不出个所以然来。无非就是内力紊乱,灵脉微弱,但原因,实在毫无头绪。

  

  

  太乙见他一直紧摁心口不放,神色已经冷了几分。他问敖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具体什么地方,也不敢多问,等人捱过一阵疼,喘息的功夫,才从那风干的玉梨花一样的唇瓣里抖落些字句。

  

  

  回陈塘关之后几天。

  

  

  心脏…里面。

  

  

  ——你受那无量仙翁穿心咒的一瞬间也是这样的痛法吧。

  

  

  太乙问。

  

  

  敖丙咬白了唇,点头说是。

  

  

  哪吒回忆起,那些棘刺从敖丙身体里挣出的一刹,他眉眼间一瞬而过的痛色。

  

  

  ——他到底怎么了?又跟那老…无量仙翁有关?穿心咒我不是给他解了吗?!

  

  

  太乙嫌他聒噪,让他去点一炉安神香。点香的空隙,他一边观天象一边解释。

  

  

  穿心咒的本质就是用驺吾的尾骨制的棘刺控制心脏深处的一脉灵血,哪吒是通过下咒控制的,而敖丙确是硬生生在一瞬间强行攫取,穿心而入的。后者较容易失控,所以无量选择用温和保守的方式给哪吒下咒,而敖丙,因为找不到机会,只能通过后者。但后者,明显更有损于心脉。

  

  

  况且哪吒在穿心针里剜骨碎筋重塑肉身,早已经是新的灵脉新的灵血,敖丙的穿心针的确是他亲手解的,但毕竟是靠外力,如果不彻底,那控制住心脉灵血的主刺,依然有狠狠咬在他的心脏深处的可能。

  

  

  “当然,这也是我的猜测罢了,无端大痛,是灵血冲撞不安,如此一来,定有异情。”

  

  

  哪吒此刻根本静不下心来打香篆,帷幔里每一声压抑着的喘息和低嗽,都像千万缕银苦丝似的往他皮肤里钻。

  

  

  “师伯…可是我父王……?”

  

  

  敖丙刚刚捱过一阵,堪堪撑起半边身子,也不让哪吒近身扶靠,只是朝着太乙的方向。

  

  

  太乙观天象,早已预料到今夜风云诡谲,确是东海的方向。本还在想怎么瞒过敖丙,只带着哪吒前去查看,可惜父子连心,连计划都落了空。

  

  

  末了,只能再问一句。

  

  

  “你得不得行,自己最清楚。”

  

  

  不是劝阻。也不可能劝阻。

  

  

  “开什么玩笑?他这样怎么去?没到东海呢就……”哪吒一惊,硬生生咽回剩下的字句,转头,“你还能操纵得了内力吗?都紊乱成这样…你飞都飞不过去!”

  

  

  “刚刚痛得厉害,现在还好,痛了一阵就没事了,”敖丙握了握他支在自己身侧的攥拳的手,“你带我御风。嗯?”

  

  

  哪吒自知拦不住他,哪里敢说半个不字。

  

  

  也许是安神香真的起了作用,一路上真的再没有发作过。只是刚出了一身冷汗,又吹了风,他那眼下处白色出云纸似的皮肤,已经烧上苍苍的红。

  

  

  

  

  情况比他们想的糟得多。

  

  

  三龙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现身了,围着龙王正厮得难舍难分,血溅海池。无量仙翁仍执着那木藤古杖,置身云端,微眸睥睨,但真正让几人大骇的……

  

  

  天帝。

  

  

  金光护体,只模糊一个圣白巍伟的轮廓。

  

  

  龙王早已杀红了眼,雪银龙鳞已经溅了几处扎眼的红,龙角不知何时被掀了血口,那红的,还在随着他撕咬闪躲的动作甩出一条血链。

  

  

  “父王——!”

  

  

  心下痛意骤起,几乎要将他从那劲瘦的臂弯里折软。

  

  

  “住手!干啥子嘛干啥子!以多欺少啊?”太乙见天帝在,就想着他应该是被无量那老贼蛊惑了,正想上前说理,无量古藤手杖突然生出粗筋藤蔓,化作龙形,若不是太乙避得及时,估计拂尘都要被它掀断。

  

  

  “天帝还在!你咋个就这么无礼这么粗鄙哟!”太乙举着拂尘一边躲一边观察天帝的动向,很可惜,他错了。

  

  

  天帝只顾欣赏三龙夹击的血景,对无量的作为像是眼不见为净一般。

  

  

  默许。

  

  

  哪吒已经踩着风火轮直奔敖闰去了,一通火尖枪舞得飞快,刺、扫、撩、劈、削、截、崩、穿,火痕交错,行云流水,直逼得敖闰不得不抽身,专心对付起他来。

  

  

  “不需要你们搅和进来!滚回去!”敖光怒对哪吒。

  

  

  “您还是收收吧,您不在了……吃小爷一枪!”哪吒一枪挡过敖闰的龙角,掀手便翻,一抽一刺,枪尖将红黑的东西甩成一道血链,“…我向谁提亲去?”

  

  

  一句话把敖光气了个七窍生烟,把气都撒对面俩龙身上了,缠斗撕咬的动作越发狠戾,“提什么亲?!滚回陈塘关去!滚!”

  

  

  “哎这就对了,”哪吒不忘激他,“了完这仗,我任您处置。”

  

  

  敖光又是一句肺炸了三个的滚。

  

  

  敖钦见敖闰对付地吃力,尾巴一甩直奔哪吒身后,不料下一秒,火尖枪枪头一转,直直地刺捅进他的左眼,登时血色迸溅,惨叫戾天。

  

  

  敖闰得了空隙,不愿再吃火尖枪的亏,转身跑了,直逼敖光而去,哪吒待追时,那一鹤一鹿拦住了他的去路。

  

  

  清逸仙门客,当真是,又可气又可笑。

  

  

  缠斗之间,余光里一线银白雪蓝的颜色一瞬而过。

  

  

  哪吒才知何为慌了心神,“敖丙!别去!”

  

  

  那无量下的咒显了效,三龙龙骨戾痛,魂识走火,比昔日更加嗜血残狂,敖闰腾伸出裂空爪,一声尖嘶直逼敖光而来。

  

  

  敖顺此时也紧紧缠住龙王不放,分明是想逼得他无法动弹,让敖闰得以一击毙命,魂魄散灭。

  

  

  龙王同三龙缠斗已久,早就到了法力耗损,内力紊乱的穷途之际,他唯一的心念,就是保全龙族,保护好敖丙,不受牵连。

  

  

  敖丙?

  

  

  敖丙……

  

  

  敖丙!!!

  

  

  那雪蓝细韧的小龙不知何时已游奔至他身边,一蹴而上,恰恰挡住那裂空爪的致命一击。

  

  

  连敖闰都下意识止住了动作,但,太迟了。

  

  

  堪堪将鳞身穿了个透彻。

  

  

  云翳大动。

  

  

  火光冲天。

  

  

  敖闰只觉得龙鳞被灼得痛了,转身张口向哪吒咬去,那三头六臂全身浴火的魔丸就朝她掷出一个金圈,正中龙首,不等她挣扎越缩越紧,直至勒进鳞肉里。

  

  

  敖顺见势不好想溜,被太乙摸了个全乎,一记拂尘收缩自如,一圈圈将他捆了个结实,随手掐诀将他定了身,下一秒,火尖枪的火光就烙进了因惊惧而睁扩到发颤的龙眼。

  

  

  魔丸在血戾和火光里睁眼,三头六臂,一枪一绫,面对着天帝,面对着无量。

  

  

  ——三龙已死。

  

  

  像是先斩后奏,又像是纯粹的宣告。

  

  

  下一秒,微微侧头,金光箭擦着发梢带过。

  

  

  ——无量与三龙沆瀣一气,乃一丘之貉,无端起事,意图挑起祸端,实威胁于三界清安。此火尖枪乃元始天尊所制,传于我师傅太乙,师傅又传之于我。原始天尊有令,若天地为棋,万物如刍狗尽陷囹圄,凭此枪,下可杀鬼,上可斩神,以杀破局,以开生门。

  

  

  ——今日,哪吒斗胆,为三界,开这生门。

  

  

  

  

  长枪在手,你奈我何。

  

  

  

  “魔丸,不得放肆。”天帝幽幽开口,回音辽远阔长,久久于东海之上徘徊,“无量仙翁奉命讨伐诸邪,还三界太平,灵台清明,有何不可,又怎好无端责难?”

  

  

  天帝,真是好样的。

  

  

  即便不论哪吒,就连太乙都捏了把汗。

  

  

  天帝这是铁了心要诛灭龙族。

  

  

  “既是讨伐诸邪,敖光自知难免一死,但在死前,望天帝垂怜龙族镇压海妖千年有功,了却遗言一愿。”

  

  

  敖光看着太乙接住化回人形后的敖丙,输法施救,才堪堪回头,眸光沉静地如千年前被捆上锁柱的一刻,连暗礁的灰影都不见,无非是深调的麒麟黑与帝释青的撞色。

  

  

  “自盘古开天,所谓清气上升,浊气下沉,却不知何时上清被冠为天庭,下浊成了堕魔。于尔等,清浊有别,同于高低有差,强弱有辨,可清静经分明又言,天清地浊,天动地静,男清女浊,男动女静,清者浊之源,动者静之基,清浊本同宗同源,又何来高低等差之分?不过世人执念,兼之尔等名正言顺的统治之需,从而有了正统,有了邪魔歪道,有了仙界,有了炼狱。”

  

  

  “物无非彼,物无非是。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倾,音声相和,前后相随,世间万物最初都无高低等差之分,而尔等第一次提出正统之名,便自然而然默认了异族皆为异端。都说天庭尚和合,讲仁义,谈清雅,又闻人间求大同,崇仁政,谋万物共生而不敢为,那又何须一再强调天庭之神义、妖魔之祸端?又何须再三敲击阐教之正统、截教之异端?”

  

  

  “尔等身处正道,尔等身为正统,又心虚什么?是怕真正到了齐物境界会影响你们所处高位摇摇巍巍?那就只有一个说法。”

  

  

  “你们所处之高台,自谓灵台清明,不过朽木累累。”

  

  

  “应龙吾妻,斩蚩尤杀夸父,名列创世神,又身兼战神,却被困于禁制终日不得脱身,最后将神力心法都赋于我儿敖丙,才助他逃脱禁制。长子敖甲,战后记忆尘封,被蛟族拐去掰去龙角,扮成他们死去的太子,至今杳无音讯;次子敖乙,被逼拔去龙角保全龙族,沉睡海底。千年来龙族早已归降天庭,俯首帖耳,镇压海底妖族,何罪之有?唯留敖丙一子,我将他藏匿千年,从孵化至今不过三年有余,龙角尚新嫩,披的是全龙族身上最硬的龙鳞做的万龙甲,因无端天雷,参差之差就魄散魂飞,千难万险重塑肉身,又遭天元鼎三昧真火,穿心针至今未愈,敢问天帝,就此番还要赶尽杀绝,意欲何为?!”

  

  

  陈词之激烈,掷地有声,语惊众人。敖光于浴血里抬头,一身雪色早已血污斑斑,凌瀑白发从背脊上散垂至一侧,偏偏血溅三尺仍神色狠戾,眸光分不清是盛怒,还是盛怒之后的沉静。

  

  

  “父王,你说……”敖丙怔然,不顾胸口灵血淋漓,穿心针搅肉剜骨之痛,朝着敖光的方向跌了半步,“最初在禁制里……”

  

  

  ……是母亲。

  

  

  只有太乙心下明镜一般,应龙为助敖丙逃脱禁制,将神力心法一并赋与他,连着敖丙珍珠蚌的法器,都是应龙曾经用过的,自己却元神消散,又怕敖丙自责,所以到死都没有告诉他母亲的身份。敖丙与母亲的第一面,也成了永远的最后一面。

  

  

  

  “为什么不说……”心神大动,免不了痛得他肝胆裂颤,又蜷缩不得,偏偏又想朝龙王的方向挣去,一时间冷汗齐下,慌得太乙输渡灵力的手都不稳了。

  

  

  “娃儿你现在还不能动噻!穿心针一旦完全控制心头灵血你魂魄不保!”

  

  

  他痛,龙王更痛。

  

  

  敖光猩红着双目嘶声厉,仰天盯着那神光护体的隐约轮廓,“让他解了穿心咒!我…任凭你们处置,但求不牵连龙族,不牵扯到我儿。”

  

  

  哪吒正和鹤童、鹿童二仙鏖战,闻言眉骨一耸,抬手一铮火剑枪,直指苍穹之上,“别废话!要是不解,小爷我打上玉虚宫去!再不行就打上上天庭!”

  

  

  “比起你的威胁,本座倒更愿意接受东海龙王的…交易。”天帝微微一笑。

  

  

  “那就快解!”缚龙锁越紧,龙王挣得越狠,那锁也就更紧。

  

  

  “不要!”灵珠厉声,分不清是血是泪,“别跟他们走!孩儿求您…别再留我一人……”

  

  

  “母亲走了,大哥走了,二哥说好永远陪我结果呢…也走了……我不想再……”

  

  

  ——不想再一个人。

  

  

  ——我只有你了。

  

  

  话音未落,他心门的那道裂口竟撑扩开,一时间灵血涔涔,面上难掩痛色,弯腰弓背,又难辗转。身下是太乙的野水层岚祥云,云气是盛不住那赤灵红的,往下,一线一线地滴,一丝一丝地落。太乙掷出一枚琼瑶错金纹海螺,四处接盛着那灵血,有接不住血点的依然掉在海里,供鱼虾聚而啄食。

  

  

  是穿心针在长。

  

  

  “哎呀你个老不死的不要掐你那个破诀囖!不是说解啊快解嗮!”太乙急得肉疼。

  

  

  “找死————!!!”

  

  

  魔丸眼中喷火,手腕上一圈乾坤圈开始震颤,咯咯作响,那两边的龙纹接口处竟迸裂了一道小缝。

  

  

  魔气大荡。

  

  

  “娃儿不能全开!!!全开了你魔性压不住!!!”太乙慌了心神。

  

  

  “哪吒!”

  

  

  敖丙顾不得心间疾痛,一手握抵着胸前血口,指缝间殷红连成血链,勉强支起身侧向那魔丸的方向去够。

  

  

  一道红绫却飞快袭来,攀缠上他伸去的一截小臂。

  

  

  “若我入魔,用它缚我。”

  

  

  ——不要……

  

  

  “乾坤圈————开!!!”

  

  

  魔气劲疾,一时间连同两百里开外的滩岸都飞沙走石,海水卷荡,掀起狂浪,苦厄困顿如同入魔的燥兽。

  

  

  万里昆仑谁凿破,海云苦厄浪翻雪。

  

  

  他生出三头六臂,并着一杆长枪,直抵苍穹。

  

  

  那是深稠的麒麟竭和骊青的碰撞。

  

  

  无量也惊,手中诀速更快。

  

  

  再快些…杀了他…三魂飞七魄灭!再也不会有人知道这一切…然后再借天帝的手诛了魔丸…他是魔…他可是魔!!!

  

  

  海是佛赤色。

  

  

  灵珠的血,要耗尽了。

  

  

  再快…就快了……

  

  

  就快……

  

  

  就……

  

  

  无量缓缓低头,看着心门处刺出的莲花枪尖。

  

  

  血是黑的。

  

  

  淤沼一般。

  

  

  可他无量……不是仙么。

  

  

  他缓缓回头,唇缝溢血。

  

  

  那魔丸一手拎着鹤颈,一手提着鹿角,魔气戾然,火尖枪长杆被另剩四臂控持得极紧,内力聚凝,堪堪捅刺入他的后背,再从前胸穿出。

  

  

  你个魔丸……真真是……

  

  

  不得不诛……

  

  

  就该……魄散魂飞…不得轮回……

  

  

  但,你刺了我…就能杀我不成?

  

  

  魔丸,你忘了,无量乃十二金仙之首,重魂双魄,自我修复能力极强,这是修仙得道的本事。你杀不死的。要怪,就怪你非仙非神,非圣非贤,实妖实魔,至穷至恶。

  

  

  魔,杀不死神。是自古以来的道理。

  

  

  “人刀合一————!!!!”

  

  

  无量正重新凝魂聚魄,准备从魔丸枪下剥离抽身,但龙王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缚龙锁崩断了。

  

  

  一把冰纹龙骨钧陌刀,刀风如瞬,凌戾纵横,刀身萧索戾空之气直逼无量而来,砍入筋骨,劈入魂魄。堪堪哪吒在身后用火尖枪抵着,都连人带枪后逼了十余步,那刀却只进不退,横刀一挡——

  

  

  刀身剧震。

   

  

  水寒风似刀。

  

  

  刀似水寒风。

  

  

  风销浪止。

  

  

  一代仙宗,魂魄也尽。

  


  

  哪吒枪尖一轻,那无量的身魂早已随风俱尽。同时,敖丙心尖一空,那困他许久的棘刺也随无量的法力尽褪而消损。太乙见刺已除,毒血已尽,这才快速给他点了穴止血。

  

  

  完了么。

  

  

  天帝尚在。

  

  

  太乙心下清明,若是天帝执意怪罪,几人纵使法力无边,天涯海角也会形魂俱灭。


  

  还未措辞,那魔丸就一蹬风火轮,一杆枪——

  

  

  直逼那圣光去了?!

  

  

  太乙肝胆俱裂,恨不得亲自把他拎着脖子薅下来,十八班法器揍个稀烂。

  

  

  你这是要与上天庭为敌!

  

  

  就连一心想与其玉石俱焚的敖光也大骇。

  

  

  但……

  

  

  天帝难道不该有金光盾……

  

  

  这火尖枪又怎么会如此轻易地直逼而入?!

  

  

  圣光大动,那老茯神黄像受冲般迅速散淡。哪吒枪杆一挑,太乙这才看清那枪尖——

  

  

  不过一黄妖。

  

  

  哪里有什么天帝!

  

  

  日后太乙再问哪吒何时察觉不对,哪吒答,他一开口,灵息就不对。另,既是天帝,怎可随意出行,而不带左右护法,再说,无量对待他的态度也不那么谦敬,甚至有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洋洋得意。种种,只能说明,那不是天帝真身,甚至连幻像都不是。

  

  

  太乙一拍脑门,真是急糊涂了,都如不你个瓜娃子灵巧。

  

  

  “他控制不住魔气了。”太乙仰头,神色峻然。三年前他仰头观天雷滚滚,手持宝莲冲进雷劫护住二人魂魄,也是这样的神情,“混天绫呢。”

  

  

  “不用缚他。”

  

  

  敖丙撑着膝站起来,伤口已经不再渗血,胸前像开了一朵妖冶的尖晶玉血海棠。脊骨要直起来还有些费力,他唤混天绫,那红绫乖戾地缠攀于他的小臂,垂下一端在他手腕松松地一系。

  

  

  哪吒杀红了眼,纵使敖光、太乙并上也拦不住他,何况龙王方才耗损了太多功力,此刻内力正乱,如何凝聚。

  

  

  一道霞火在帝释青与钧玄黑的天际烧出碎红,也许下面正沸着几道黄栗留,正一点点向霞火的边缘溢。

  

  

  火尖枪尖距淡琉璃的龙瞳还有一寸之遥,堪堪定住。

  

  

  混天绫已经紧绷起来,随时准备咬跃枪尖。

  

  

  敖丙只是用指腹的轻摩安抚了那红绫。抬手,指尖恰好触到那凝着不动的枪尖。冷泠泠的灵力顺着枪杆汇入魔丸燃着魔火的心脉。

  

  

  ——没事了。

  

  

  ——哪吒。

  

  

  

  灵珠眉间一川弱水,似乎汇入了魔丸燥郁焦堕的墨黪双眸。原本浓得化不开的麒麟黑和赩红,也逐渐清漾开。

  

  

  哪吒化回形,慌忙收了枪尖,甩背在身后,不敢去看敖丙的眼睛。

  

  

  更别提龙王。

  

  

  三年前,他也是参差之差就伤了他。

  

  

  索性迁怒于混天绫的不尽责。

  

  

  混天绫委屈地缩回敖丙袖间,继续缠着那一截冷藕。小龙身上的萘芜冷香让他贪恋又心安,他才不想被哪吒粗暴地绑成一团蒯在腰上。

  

  

  ——你又何须混天绫来缚?

  

  

  敖丙清泠泠一句,就戛然止住了对那红绫的滔滔批审。

  

  

  天际的一抹霞火烧至他颊颈间,酡红,或是鎏金。

  

  

  ……鎏金?

  

  

  “师尊?您这是出关囖?”太乙大喜。

  

  

  真真是元始天尊。祥云四散,鹤发龟背,身骨昭昭,秋水为神玉为骨,乘着九龙沉香辇,徐徐而来。

  

  

  “太乙,你可知罪。”

  

  

  “知道知道,”太乙恭恭敬敬跪下,忙不迭点头,“这个…徒儿误事,灵珠魔丸托生的事情也出了差错,也…管教无方,让他惹了这么大祸,惭于师门信任,也愧对师尊教诲。”

  

  

  “那…玉虚宫鹤童已被你徒儿震下九重天,那洒扫灵台一职空缺,就罚你三月为灵台净洒甘露,以消拂业障。”

  

  

  原始天尊悠悠然道。

  

  

  太乙应下。一边暗自腹诽,这任务说是责罚,但这清闲一职于他而言都算褒奖了……

  

  

  “有过为一,有功也为一,毕竟功过不相抵。”原始天尊继续道,“无量犯下大过,是以神魂俱灭,空出一十二金仙之位,你且暂替了罢。”

  

  

  “功?十二金仙?”太乙诧然,“弟子…这一铺烂摊子还没收得完……何来有功一说?”

  

  

  “谁说你无功?”

  

  

  “老夫将灵珠魔丸交付于你时,那灵气与魔气分明极端相斥,可如今再看,灵珠,魔丸,非但无斥,反而有相吸之态,融会贯通,相生相和,相伴相成。此乃大功一件。”

  

  

  “若非你提醒,老夫都忘了,灵珠魔丸本同根同源,是世人之成见而致其大相径庭。灵珠聚世人赞誉美名,清灵矜骄,魔丸集世人之唾弃厌绝,堕暗躁狂。”

  

  

  “可如今老夫看到的,竟是混沌初开时的融会贯通之态。不过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破了灵魔结界,并肩凿空了这成见的通天之山。”

  

  

  “太乙,这就是你的大功所在。”

  

  

  太乙挠了挠脑袋,不知该骄傲还是心虚,“师尊,这桩桩件件归功于弟子,弟子实在无福消受。况且,十二金仙之位,即使弟子诚如您所言有了资质,也断不能从命。”

  

  

  “为何?”

  

  

  “我那师弟…说得对,弟子不过酒囊饭袋之辈,碌碌无为之徒,修行练功皆不及师弟一半用功,还得师尊如此信赖,实属愧对师尊与仙界的厚望。况且……”

  

  

  “那玉虚宫金銮绣彀,桂殿兰宫,弟子这种闲散之辈,走惯了人间泥泞,怕是走不稳那琼瑶殿阶。至于那玉莲也定是坐不住的,倒不如隐隐青山,迢迢绿水来得自在。”

  

  

  “不过,弟子倒是有一个推荐人选。”

  

  

  “说来听听。”

  

  

  “申公豹。”

  

  

  “他虽是妖,可也勤勤恳恳修道行千年,未曾片刻懈怠,论刻苦勤勉,弟子不及他一半;论明辨是非,聪灵睿智,弟子更是鞭长莫及。在丧亲之痛下仍能洞悉真相,守护哪吒父母二人,为陈塘关孤身与三龙为敌,太乙…诚然,钦佩之至。”

  

  

  “申公豹,你都听清楚了?”元始天尊微微一笑,抚袖将掌心朝上,一个巴掌大的玉制错金葫芦至于掌上,申公豹的幻影从葫芦里钻了出来。

  

  

  “?!”太乙一看懵了。上次我俩见面还打得你死我活唇枪舌剑水火不容,那我这煽情了一回还被他听了个透彻?!我乾元山金光洞太乙真人的脸面嗮?我成服软的那个了啊?

  

  

  “师尊!恕弟子直言申公豹也大有鄙漏之处!”太乙憋红了脸,开始数落,“他执念太深好胜心太强容易动不动就搞黑化使用敖闰裂空爪火燎城墙的也是这个龟孙儿!掉包灵珠魔丸天雷降劫的时候二话不说跑没影了也是他害得我…害得弟子被削几百年道行!……”

  

  

  申公豹愤愤一句死胖子,刚要反唇相讥就被元始天尊闷了回去,“申公豹,太乙所言在理。”

  

  

  “你可知为何我将宝莲交付于他,而非是你?”

  

  

  “你败在太有上进心,已经到达了执念的地步。”

  

  

  “常言,无为而无不为。为者败之,执者失之。是以圣人无为故无败,无执故无失。”

  

  

  “如果是太乙落选,太乙不会有怨在心,更不会四处钻撞找梯子,且还是逍遥自在的骑着他的坐骑,只要一口酒,一座山,一道水,青鸾白鹤。太乙已经把心态修炼的放平了,明白事物不会一下就成功,中间有弯路是正常的,这种看起来不着调的做派,你认为是酒囊饭袋的闲散,反而代表他充满韧劲不会轻易堕溃,本事不高不怕,他乐于慢慢来,也心平气和接受慢慢来。这就是原因。

  

  

  “你得失心太重,自我意识又强,太有上进心,凭借这份执念,你就很容易失控走偏了。若是真位列十二金仙,你道行高,一旦剑走偏锋,你都未必控制的住你自己。申公豹,心无杂念,放下偏执,为师让你继续历练,未尝是件错事。”

  

  

  申公豹对着天尊一揖,看神色也不知他是否真的听进去了,“弟子谨…谨记在心。”

  

  

  “今后,你就跟在我身边修行修心罢。”元始天尊阖目一笑。

  

  

  “弟子……”申公豹神色微怔,能追随天尊修行,放眼仙界都是千载难逢的良机,更是他一直以来的心愿,如今却只是牵了牵嘴角,颔首笑笑,“如今清竹轩被毁,弟子只想先回去陪父亲重新修种竹林,也陪陪弟弟,家弟虽性情顽劣,却有资质,将来定会胜过弟子一二。”

  

  

  元始天尊微微颔首,心道,心境若早如此,何愁十二金仙之位遥遥无望。

  

  

  “对了老…老天师,玉虚宫无量假借天帝之名,乱伤无辜,那条烂命也抵不过一二,又神形俱灭,这您看这剩余的业障如何消得?”

  

  

  “自是老夫管教无方,”原始天尊微微一笑,捻须一二,“不过,你且回头。老夫倒未见得什么伤处。”

  

  

  果然,敖丙心口的碎血海棠都落空了去,血渍不再,伤口愈合,连衣襟上因咬痛而揉褶的皱痕都了无踪迹。龙王身上的斑斑血迹也被抹了去,银甲流光转雪,一辙如初。

  

  

  老神仙,你这是羞于面对自己徒弟的孽障恶业啊。哪吒心笑,却不戳穿。敖丙得以痊愈,已让他落稳了心。

  

  

  

  “哪吒,老夫既已言灵魔一体,不该用贰心待之,你也顺理成章通过了三轮考核,这玉牌理当归还于你。”元始天尊将玉牌置于掌上,递向哪吒。

  

  

  “我不要,”哪吒一句话呛得太乙差点跳起来又往他头上抡一拳,“这牌子太重,我挂不住。”

  

  

  “灵珠呢。”元始天尊似乎并不意外。

  

  

  “既哪吒不要,弟子留它何用?”敖丙朝老天师谦谦一揖,“何况骷髅山石矶一关,并非弟子所为。”

  

  

  “那老夫这玉虚宫的仙灵玉牌倒成了没人要的蠢物了?”原始天尊捻了捻白须的一簇纤尖,“也罢,本就不是给你们准备的。”

  

  

  “东海龙王敖光,天帝念在龙族千百年震治海妖有功,保三界太平,特赦天职,以嘉其功。”

  

  

  龙王并未言语,那玉牌缓缓升降至身前时,弹指间就化为齑粉。

  

  

  “龙族既被上天庭归位妖族,就不该再有亵渎神职的打算。请仙长禀明天帝,恕难从命。况且锁龙链将龙族困于岩浆千年之久,纵使再有心,也无力,回报上天庭如此…大恩。”

  

  

  ……

  

  

  等太乙和申公豹一同远去之际,天光已然大亮。

  

  

  海水淬红,霞火渐灭。

  

  

  龙王一袭银甲,目送一行人远去。

  

  

  太乙依然悠哉悠哉骑着他的猪,哪吒正欲将混天绫从敖丙臂间诱哄过来,可惜那绫也不蠢,千哄万骗都不过去,哪吒说一句它甩一下绫梢,一来一往地互呛,逗得敖丙闷头躲笑。太乙举着葫芦闷一口酒,哪吒挑乱似的一枪策在猪屁股上,猪嗷嗷背着太乙跑,剩两个人在霞火鎏晖里笑得直不起腰。

  

  

  龙王回神时,竟也在笑。

  

  

  他却始终未察。

  

  

  “你个瓜娃子还敢欺弄为师?…你懂啥子,我这是只有喝够了,才能凝聚法力,回去帮你娘化形重塑神形的嘜……”

  

  

  三界,生门已开。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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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金吒和木吒知道了哪吒的魔丸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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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吒和木吒其实从一开始就知道,那个借六星连珠来与他们见面的人,并不是他们的弟弟。

  或者说,身体是,但灵魂不是。

  哪吒并不知道,他这两位素未谋面的哥哥,是见过自己的。

  那是在他还没有出生的时候,金吒和木吒得知殷夫人有孕,可谓分外欢喜,但他们又很明白,作为阐教弟子,修炼为重,待到三弟出生的时候,他们定是无法抽身回去看望三弟的,但他们却又不愿意错过。

  于是,金吒想了个办法,托了玉虚宫的仙鹤去给远在陈塘关的李靖和殷夫人捎去了两张投影符和传音符。

  那样等到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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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吒和木吒其实从一开始就知道,那个借六星连珠来与他们见面的人,并不是他们的弟弟。

  或者说,身体是,但灵魂不是。

  哪吒并不知道,他这两位素未谋面的哥哥,是见过自己的。

  那是在他还没有出生的时候,金吒和木吒得知殷夫人有孕,可谓分外欢喜,但他们又很明白,作为阐教弟子,修炼为重,待到三弟出生的时候,他们定是无法抽身回去看望三弟的,但他们却又不愿意错过。

  于是,金吒想了个办法,托了玉虚宫的仙鹤去给远在陈塘关的李靖和殷夫人捎去了两张投影符和传音符。

  那样等到三弟出生的时候,他们就可以见到三弟了!

  “大哥你真聪明!”木吒说道。

  “那是,我可是你大哥。”

  可是金吒和木吒等啊等,等啊等,一转眼三年过去了,也没有收到任何来自陈塘关的消息。

  “爹和娘肯定是只顾着照看三弟把我们给忘了。”

  “要不然就是不小心把符纸弄丢了。”

  金吒和木吒本来都打算放弃见到自己亲爱的三弟了,甚至都已经想到等多年之后他们回到陈塘关,三弟指不定都跟他们一般高了。

  没想到,在几个月之后,他们居然收到了殷夫人的投影符和传音符。

  “金儿,木儿,娘亲最近太忙了,才想起来你们还没有见过弟弟,不过现在也不算晚,你们的弟弟,很聪明,也很可爱,他叫哪吒。”

  符纸都是一次性的,投影和传音只能保留几秒钟,却也足够让金吒和木吒看清哪吒的长相。

  “大哥,为什么三弟脸上有那么大的黑眼圈?”

  “肯定是因为娘在怀着三弟的时候乱吃东西!爹也不知道拦着,哎,真是不让儿省心。”

  若是殷夫人听到,估计会很为自己叫屈。

  虽然老娘堂堂武将身手矫健顿顿离不开大鱼大肉,但是吒儿那黑眼圈真的不怪我!

  后来,金吒和木吒从自己的师父们口中得知,自己的三弟哪吒,乃是被元始天尊炼化的混元珠清气一方的灵珠转世,托付给太乙师叔教导,将来长大之后,必定会是玉虚宫新一代弟子当中的佼佼者。

  金吒和木吒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哪吒额头上那一抹红色的印记。

  那红色印记应该就是灵珠的象征吧?只是,既然是灵珠,为什么不再多发挥点作用,把他们三弟的黑眼圈去掉也好啊。

  “师父,那我弟弟什么时候可以来到玉虚宫呢?”金吒问道。

  “莫急莫急,缘分到了自会相见。”文殊笑道。

  金吒低下头想了想,“师父,徒儿想为我弟弟提前准备一些拜入玉虚宫的礼物,可我并未真正见过哪吒,不知他喜好,又不想到时慌乱,所以还请师父指教。”

  文殊轻掐指尖算了算,道:“以五行之术来说,你属金,木吒属木,你三弟哪吒应当是属水系,不若就为他备上一件水系的护体法衣吧。”

  金吒眸中闪过一丝疑惑,却又很快被他自己压了下去。

  水系?

  可是他见哪吒那模样,分明应该是火系才对啊,莫非师父算错了?

  “是,多谢师父。”

  金吒回到自己的修炼之处,心情却一直都平复不下来,他很想亲眼见见哪吒,自己的三弟,可是作为阐教弟子,他不能如此任性。

  好想回家,好想爹娘和弟弟。

  木吒也是一样。

  兄弟俩不约而同地想,大概只有让自己忙碌起来,忙碌到没有心思去想别的,才不会那么记挂思念家人吧。

  于是金吒和木吒彻底沉下心来,努力闭关修炼。

  待到二人出关之时,已经过去了许久,师父跟他们说近日凡间某处有妖邪作祟,需得他们一同前去缉拿妖怪。

  二人领了命便各自出发,在妖怪洞府见到彼此时,眼中俱是惊讶与欣喜。

  “大哥!”

  “二弟!”

  那妖怪的能耐对于金吒和木吒来说实在是小菜一碟,他们很快就将妖怪收服了,向兄长告别之后,木吒正打算离去,金吒忽然喊住了木吒。

  “二弟且慢,我记得此处距乾元山不过数里。”

  “大哥是想去寻太乙师叔,问问三弟的情况?”

  “不错,我们平时不能随意离山,今日这算难得的机会。”

  “好,那我也去。”

  可巧当时哪吒和敖丙刚刚历过天劫,太乙真人片刻不敢耽误地骑着飞天猪回自己的洞府,将蕴养了许久的七色宝莲取出,一出来就和金吒木吒打了个照面。

  太乙真人:……?这俩娃子是谁哦?

  金吒木吒:……

  这位师叔跟他们想象中差别也太大了,把哪吒交给他,真的让人很不放心啊!

  但是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

  “五龙山云霄洞金吒,九宫山白鹤洞木吒,见过太乙师叔。”

  !!!

  太乙真人和飞天猪同时瞪大了双眼。

  哪吒的哥哥怎么会到他洞府这边来?该不会是知道了哪吒的事情来找他算账的吧?

  金吒和木吒不知道太乙真人心中的想法,只是将自己的来意缓缓道来。

  “师叔,我二人自从拜入玉虚宫,多年不曾归乡,实在是想念亲人,今日出门降妖,恰巧路过师叔宝地,不愿错失良机,望师叔告知家人情况,不胜感激。”

  “啊?啊?他们……你爹娘他们都挺好的说……”太乙真人感觉自己的后脑勺正逐渐滴下冷汗,他实在是很不擅长撒谎啊。

  “那哪吒呢?”

  “哪吒他也挺好的,是个可聪明机灵的娃嘞。”只不过现在就剩个魂儿了。

  “那他喜欢吃什么?喜欢做什么?如今多高了?”

  这些问题实在是很简单,只不过太乙真人本就心虚,慌乱之下竟不知自己到底都胡乱搪塞了金吒和木吒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哎呦,你们赶紧回去了,不然你们师父会着急的,我这边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师叔且慢,我兄弟二人还有一问。”金吒和木吒猛地拽住了太乙真人的袖子。

  “我们的三弟哪吒,是不是、根本就不是灵珠?!”

  “哈?你们咋个晓得?”

  他们二人又不是笨蛋,见过哪吒小时候的模样,如何不会心生怀疑?

  金吒和木吒对视一眼,齐齐跪下。

  “求师叔告知我二人事实真相。”

  太乙真人忙不迭地去搀扶他们,“你们这两个娃娃,这是做啥子嘛?快点起来,我……唉,我告诉你们就是了,不过你们要答应我,知道之后绝对不能冲动行事,晓得伐?”

  “是。”

  毕竟说来话长,为了节省时间,太乙真人干脆掐了个诀,将那些记忆直接传递到了金吒木吒的识海里。

  “喂,喂?”太乙真人左看看右看看,“你们两个都傻掉了?给点反应好不啦?”

  金吒咬紧双唇,抬起手抹去自己眼角的泪花,木吒攥紧了拳头,指尖深深地嵌入肉里,几乎快要掐出血来。

  “是我兄弟不孝。”

  他们竟从来不知,在这短短数年间,爹娘和三弟经历了这么多。

  “哎呀,你们这两个娃莫要想那么多嘛,师尊施下的天劫已过,虽然哪吒现在肉身殒灭,但有我在,不会让他死的,相信我。”

  “太乙师叔,求您一定要救下三弟的性命,好好保护他。”

  “放心放心,我一定还你们一个活蹦乱跳的哪吒。”

  太乙真人离开之后,金吒和木吒对视着沉默了好久。

  最终金吒先开了口。

  “我还以为,你会问起那龙族偷盗灵珠的事情,杀去东海给三弟报仇呢。”

  “我也是这么想的。”

  金吒轻叹一口气。

  “只不过,稚子无辜。”

  木吒继续说道:“而且,哪吒是真心把敖丙当做朋友的。”

  “他甚至愿意和哪吒共抗天劫,也救了陈塘关百姓的性命。”

  “既然如此,我们又何必耿耿于怀?”

  “我……很期待见到他们。”

  灵珠如何,魔丸又如何?哪吒永远是他们的弟弟,他们会永远站在他的这一边。

  ……

  说着期待,但是真正见到“他们”的时候,金吒和木吒感觉自己的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

  什么情况?太乙师叔不是说了三弟和敖丙都会重塑肉身的吗?现在这一体双魂是怎么回事?

  还有现在主导身体的分明就是敖丙吧?他们又不瞎!

  别说,这正儿八经的灵珠转世长得可真俊俏。

  哪吒莫不是讨厌他们这两个哥哥?否则怎么会宁愿让敖丙替他,也不愿亲自来见他们呢?

  两个弟控感觉受到了非常严重的打击,但是他们又不能表现出来。

  想来应当是重塑肉身的时候出了什么问题,太乙师叔才会让哪吒来玉虚宫参加考核的吧,必须要有灵珠的灵气作为掩饰,哪吒身上的魔气,才不至于被玉虚宫发现。

  金吒和木吒决定随便说点什么,至于灵珠和魔丸的事情,他们不能说,否则哪吒还不知会作何反应。

  “你好呀,三弟,初次见面。”

  “大、大哥,二、二哥。”

  敖丙觉得自己都紧张结巴得跟自家师父有一拼了。

  “三弟,别那么紧张,大哥二哥都很想你呀。”

  “我也很想念大哥和二哥,之前只听娘说起过你们。”敖丙说着说着忽然觉得鼻子有些发酸,他也有两个哥哥呀,可是他的哥哥如今身在何处呢……

  敖丙觉得自己不该占去本属于哪吒的时间,尽管这个时间是哪吒主动让出来的,可是敖丙觉得兄弟之间又岂会在乎外貌,更何况哪吒他真的很好很好。

  “爹和娘的身体还好吗?”

  “嗯,他们很好。”回想起哪吒的爹娘敖丙不自觉的勾起了唇角,哪吒的爹娘对他很好。在重塑肉身前也都很照顾他。

  “三弟,你平时都喜欢做什么呀?你看你都这么大了,大哥二哥才第一次见到你,对你一无所知,还真是过意不去。”

  哪……哪吒喜欢做什么?

  敖丙忽然间有些出神。

  他和哪吒第一次在海岸边遇见,似乎是命定的缘分,和哪吒一起踢着毽子,从黄昏踢到黑夜,敖丙不知道自己有多开心,似乎是从那一刻起,他就已经认定了哪吒是他最好的朋友了。

  “长这么大,除了娘,还是第一次有人愿意陪我踢毽子,所以我很激动,好笑吧?”哪吒的话在敖丙耳边响起。

  敖丙抿唇笑了笑,抬起头看着金吒木吒,道:“大哥,二哥,我最喜欢踢毽子了。”

  哪吒喜欢,他也喜欢。

  他愿意陪哪吒踢一辈子的毽子。

  到底还是个小孩子。

  听到敖丙的回答,金吒木吒同时想道。

  那等到将来某一天,他们真正与三弟见面的时候,一定要陪他好好玩才行。

  六星连珠的时间很快就到了。

  “三弟,我们先走了,有机会再见吧。”金吒和木吒的身影缓缓消散。

  敖丙有些愣怔,他轻轻地握拳,按住自己的胸口,感觉自己好像听到了哪吒的心跳声。

  “哪吒,你……哭了?”

  “才没有,我是眼睛里进沙子了!”

  敖丙轻笑,“这次不是沙子里进眼睛了?”

  哪吒感觉自己又在敖丙面前丢脸丢大发了。

  “哎,哪吒,你别生气了,我还跟你大哥二哥说了,你最喜欢踢毽子,等到以后你真正见到他们俩,我们可以一起踢毽子玩呀。”

  “切,小爷才没生气,不过敖丙,你不能说话不算话哦。”

  

  彩蛋:

  当金吒和木吒陪哪吒踢毽子……

  

RK贝今天也很快乐

希巴拉克:怎么回事呢?

玛薇卡:不知道哦 

借物表

模型:miHoYo/观海/RK贝今天也很快乐/Sam Hocevar/kisawa木泽 

MME:Rui/Manashiku/三金络合物/おたもん

动作镜头/视频制作:RK贝今天也很快乐

希巴拉克:怎么回事呢?

玛薇卡:不知道哦 

借物表

模型:miHoYo/观海/RK贝今天也很快乐/Sam Hocevar/kisawa木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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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璃
倾落伽蓝→学园祭→去年生贺→今...

倾落伽蓝→学园祭→去年生贺→今年生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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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雨

【原神&食物语】少主去提瓦特大陆当厨子了(10)

      #双坑玩家ooc有,私设如山,日常轻松向

  #非乙女向,都是亲友情向!

  #有想看的情节可以告知,合适会写

  ★这章是我很喜欢的情节★

  

  晨曦酒庄是真的壕无人性。

  那——么长的桌子,真做一桌子菜得把你累坏了,不过晨曦酒庄的厨子也是相当不错,听说是迪卢克老爷吩咐下来的打下手。

  愣是没让你累到。

  说起这次吃饭是和蒙德城的大家一起,就不和食魂们一起吃饭了,你通过通讯器跟食魂说了说,小皇帝表示爱卿想怎么做都行,你翘着唇角哼着歌,将最后一道苹果派端上来。

  “嗯?”你穿着围裙,脱掉手上的......

      #双坑玩家ooc有,私设如山,日常轻松向

  #非乙女向,都是亲友情向!

  #有想看的情节可以告知,合适会写

  ★这章是我很喜欢的情节★

  

  晨曦酒庄是真的壕无人性。

  那——么长的桌子,真做一桌子菜得把你累坏了,不过晨曦酒庄的厨子也是相当不错,听说是迪卢克老爷吩咐下来的打下手。

  愣是没让你累到。

  说起这次吃饭是和蒙德城的大家一起,就不和食魂们一起吃饭了,你通过通讯器跟食魂说了说,小皇帝表示爱卿想怎么做都行,你翘着唇角哼着歌,将最后一道苹果派端上来。

  “嗯?”你穿着围裙,脱掉手上的烤箱手套,点了点人数,“是不是少了人?”

  琴看了看四周,可莉还没坐上椅子,她的声音从下方传来:“没有阿贝多哥哥!”她又闷闷的,“阿贝多哥哥在雪山上。”

  你睁大眼睛:“雪山?!”

  这附近有雪山?气候还这么好!

  琴补充:“砂糖也不在,或许两个人还在做实验也说不定。”你解下围裙,非常自然的搭在了椅子靠背上,“我去找他们。”你将这道苹果派推到温迪面前,“这个是饭后甜点,我前段时间刚学的!很好吃哦!”

  “哇!”可莉被凯亚抱在凳子上,“小伊姐姐好厉害!”

  你故作谦虚:“哪有哪有,我做的还没有鹄羹好吃。”

  你拖出地图来,“我用传送锚点,很快就回来!”在场的人都没法使用传送锚点,这貌似是只有这个世界主人的特权,你说做就做,动作十分迅速,不过在消失之前,似乎见到班尼特和迪卢克朝你伸出手焦急的说着什么——

  “雪山上很危险……”

  你没听清,下一秒你已经到了龙脊雪山。

  好冷!

  你狠狠打了两个喷嚏,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雪地里,背包里没有一件是衣服,你拿出了仅有的放热瓶,总算暖和了一点。

  “阿、阿贝多是什么来着……?”你被冷的大脑有些不清醒,见到前面的断桥傻了眼。

  啊?

  这得怎么过去?

  阿贝多看着好像也不是长臂猿啊?

  你试探性的往前走去,新雪太松,你一脚差点踩空,吓得你一抖,一声救命脱口而出。

  “阿贝多老师,好像有人在喊救命。”砂糖正在调试器具的数值,她看着正在合成台边上的阿贝多,“嗯。”他有些不在意,“或许是新接管这个世界的旅者。”

  新来的旅者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人造人有些冷漠的想着,那些人会抢走可莉的嘟嘟可故事集,会扰乱琴团长的办公桌,还会去班尼特的面前嘲笑他是个倒霉蛋,那副表情恶劣至极,甚至会来炸毁他的营地。

  “我、我还是去看看吧……”砂糖有些后怕的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她放下器具,“阿贝多老师,我很快回来。”

  “嗯。”

  砂糖一出营地就看见断桥对面的女孩,她一看见她眼睛就亮了。

  “你是砂糖,对吗?”她兴奋的朝砂糖挥挥手,“我是来找你和阿贝多的!”

  这个世界新的主人吗?

  你双手作喇叭状,朝着对面明显有些不知所措的兽耳少女道:“我在晨曦酒庄做了午饭,就差你和阿贝多了!”

  “午饭?”

  “对啊对啊!”你特别高兴,“蒙德城的大家都来了,快跟我一起走吧,不然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嗯……怎么和香菱一样……

  你看着砂糖摸了摸耳朵,“那我去找阿贝多老师。”她嗖的一下就没影了,你刚想问怎么跨过这个断桥,见她不见了脸上的表情也僵硬了一秒。

  啊……这要怎么问?

  “我听见了。”阿贝多放下手里的试管,“一起吃午饭。”砂糖看了一眼搁置的炼金器具,这些还是重做的,以前的大多都被打坏了。

  “走吧。”

  “对了,”阿贝多思索了一会,“把数据标注好再走。”

  “好的,阿贝多老师。”

  ——

  你被冷的受不了了,“我先回酒庄去!”你的寒冷值处于一个极其危险的状态,“你们要快点来!”

  距离晨曦酒庄最近的锚点就是七天神像,你站在七天神像身边了一会儿,揉了揉自己还略带僵硬的脸一会,慢慢回到了酒庄。

  “龙脊雪山好冷。”你在壁炉周围烤了烤火,女仆长爱德琳贴心的为你拿来一条绒毯,“幸好伊小姐这次没遇到危险。”

  你眨巴眨巴眼睛:“什么危险?”你不解,“就是太冷了,背包里没有一件是能穿的衣服。”

  “龙脊雪山上有不少魔物。”迪卢克说,“虽然阿贝多的营地附近没有,不过这次你的行动太莽撞了。”

  这些大世界的魔物他们很难能全身而退,需要用到智取的方法很多,但你这次贸然出行确实把他们吓到了。

  你有些不好意思,“抱歉……我太着急了。”你轻声说着,“谢谢你们关心我,下次我会注意的!”

  你取暖完毕,将绒毯叠好放在椅子上,此时门口传来咔哒一声,“我们来了。”爱德琳接待了两位,你探出头:“你们好!”

  “你好。”阿贝多微微向你点头。

  你非常自然的入座,“诶,我看到你们营地那边有断桥,你们怎么下来的啊?”你说起这个就十分疑惑,“用风之翼。”阿贝多简明扼要,可莉因为年纪小已经分了一小块苹果派垫垫肚子,她扑向阿贝多:“阿贝多哥哥!”

  “风之翼?”你并没有这个,但是现在已经是吃饭时间,索性你也不过多纠结,招呼着大家吃饭,挨个挨个继续认脸。

  餐桌上的氛围并不十分拘谨,在菲谢尔说了一句“奥兹,吾之眷属啊——”

  几乎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似有若无的投向你。

  你正在吃庄园烤松饼,见状抬头,心里闪过“不会吧我的吃相这么难看吗?”这句,硬着头皮道:“……怎么突然看我?”你伸手去拿身边的手帕,“我嘴角有食物渣?”

  “你……你不讨厌吗?”菲谢尔有些小心的看向你,她低头:“之前的人都说我是……”

  “中二魂?”你似乎是听见了一句‘吾之眷属’,你想起还在空桑的烤乳猪,估计现在还在跟叉烧仔一起玩呢,“啊……实不相瞒,空桑里也有一位和你一样的人。”

  你清了清嗓子,“他就是烤乳猪,真名叫天罚之焰·火羽之王·烈火丹心守护者·永焚者·烈焰降生火之诸帝。”

  这么一长串名字报出来,在场所有人面面相觑。

  你想到自己的家人,心里软了软,放下烤松饼,“所以,你准备向我怎么介绍你自己呢?”

  菲谢尔看着你的眼睛似乎在闪光,在你的目光下,她闭了闭眼睛,正式介绍起了自己。

  “我,即幽夜净土的主人,断罪之皇女,真名菲谢尔。”她顿了顿,“菲谢尔·冯·露弗施洛斯·那菲多特。”

  可莉小声的对凯亚说:“没有火焰羽、烈火猪猪的名字长。”

  凯亚忍不住笑笑,同样小声的回复她:“小伊姐姐能记住那么长的名字……”

  “小伊姐姐厉害!”

  “好的,菲谢尔·冯·露弗施洛斯·那菲多特皇女殿下。”你毫不吃力的记住了她的名字,并且示意她可以尝尝摆放在离她不远的粟粄,这是你用面粉做的小吃,“这个很好吃哦!”

  菲谢尔的脸红了红,她站起身来,“现在本皇女……恩准你可以叫我菲谢尔。”

  这时候一道声音有些欣慰道:“小姐的意思是,她非常高兴能遇见你。”

  你将苹果派分了一块给菲谢尔,“我也很高兴遇见你们大家。”

  这个插曲让餐桌氛围更加的愉快,饭后甜点还是你带来的双皮奶,“这个是苹果酱味!”你将一盘看起来Q弹的双皮奶端到温迪面前,“谢谢你。”他轻声道,“愿风祝福你。”

  你笑了笑,“嗯!”

  饭后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过你也成功用这顿午餐消除了你们之间的莫名的隔阂,你清楚的知道这层隔阂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之前的——这个世界的接管者。

  不过温迪用风约你在风起地见面你还是有些小惊讶。

  “温迪?”你看着在风起地大树上逗弄风晶蝶的少年,他轻盈的跃下树来,“我要给你一份见面礼。”

  他说,“谢谢你。”

  你看着温迪拿出了一只风之翼,上面青色的风元素力流转着,伴随着浅浅的羽毛状,“这个大路上每一只风之翼都收到过风神的祝福。”他亲手将风之翼送给你,你睁大眼睛,非常柔软愉悦的心情占据了你整个胸腔。

  “这一份祝福是惟一无二的。”

  感谢你照顾他的喜好,并认真且温柔的对待蒙德城的子民。

  你收到了来自提瓦特大陆的第一份礼物,是温迪给你的风之翼,上面是他送给你的祝福。

  他帮你安装好风之翼,你看着它化成点点星芒消散,直接去拥抱住了温迪,“谢谢你!”你的道谢十分真诚,“温迪,你如果喜欢吃苹果派的话我再给你做!”

  “真的吗?”他帽子上的塞西莉亚花散发出清新好闻的香气,“真的!我可不止这一款苹果美食拿手哦!”

  他有些害羞,“那么……我有个请求。”

  你放开了他,和他一起坐在巨大的树根上,“什么请求?”

  他深呼吸一口气,“我可以称呼你……小塞西莉亚花吗?”

  你点头:“当然可以!”说起这个,你想起来了樱桃毕罗,“温迪,或许你和毕罗会很合得来哦!”你笑眯眯的,“他也会叫我小雏菊。”

  温迪眨眨眼睛:“这是你的家人对你的爱称?”

  你咳了咳,“嗯……当然还有别的。”

  比如佛跳墙会称呼你——

  美人。

  ……这要怎么跟温迪说啊!明明福公自己就是个大美人!

  好吧……空桑食魂能被叫美人的不在少数。

  不过——你看着晴朗的天气,“今天我特别特别开心哦!谢谢你们也愿意对我友好。”

  “嗯~”

  

  

  彩蛋——有关花塑

  樱桃毕罗:“我亲爱的小雏菊。”

  温迪:“我可爱的小塞西莉亚花。”

 好像除了樱桃有明确说花塑我好像没看见别人也有?如果有的话可以一起告知哦⊙∀⊙!

  

  

萧

【原神+HP】小精灵+决斗俱乐部

  63

  

  第二天,哈利叫来了赫敏罗恩万叶,然后通过万叶叫来了温迪。

  

  “我知道昨天是谁干的了。”哈利没精打采的说:“是多比,一只家养小精灵。”

  

  “小精灵?”温迪一音一顿,然后问:“什么是家养小精灵?”

  

  “服务于古老巫师家族的小精灵。”哈利总结了一下韦斯莱一家告诉他的情报,然后开始诉苦:“他从开学前就一直阻止我来到霍格沃兹,问他为什么它也不说,也或许是没法告诉我。”

  

  “但是是他让游走球一直在追我!也是他堵住国王十字街的墙!还说什么密室又一次被打开,我告诉他密室里的怪物已经被邓布利多解决,然后他好像因为他的主人又急急忙忙的走了。”......

  63

  

  第二天,哈利叫来了赫敏罗恩万叶,然后通过万叶叫来了温迪。

  

  “我知道昨天是谁干的了。”哈利没精打采的说:“是多比,一只家养小精灵。”

  

  “小精灵?”温迪一音一顿,然后问:“什么是家养小精灵?”

  

  “服务于古老巫师家族的小精灵。”哈利总结了一下韦斯莱一家告诉他的情报,然后开始诉苦:“他从开学前就一直阻止我来到霍格沃兹,问他为什么它也不说,也或许是没法告诉我。”

  

  “但是是他让游走球一直在追我!也是他堵住国王十字街的墙!还说什么密室又一次被打开,我告诉他密室里的怪物已经被邓布利多解决,然后他好像因为他的主人又急急忙忙的走了。”

  

  “哦?那我得感谢他提前堵住墙,不然我和荧去霍格沃兹就真的得迟到。”

  

  流浪者轻笑一声:“可怜的家伙。”

  

  然后他发现其余人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64

  

  “下次如果想单独瞒着我,最好在你们的公共休息室里,而不是在这个空旷的礼堂。”流浪者翘起腿,坐在半空。

  

  万叶试图解释:“我们并不是有意瞒着你,只是在惊讶,不清楚你什么时候来到的这里。”

  

  “这件事情并没有向其他人公布的打算,密室虽然已经解决,但那位家养小精灵所知晓的事情恐怕并不普通,教授并未公开,我们或许也不该这样做。”

  

  “对,不是有意瞒着你的。”

  

  哈利也跟着说,虽然他完全不觉得他们和流浪者的关系好到这些事情都可以告诉的地步。

  

  温迪忍笑。

  

  他发现万叶他们居然是真的在试图认真解释。

  

  但流浪者其实不是这个意思。

  

  65

  

  “所以建议你们去更隐蔽的地方,最好是禁林。”流浪者轻飘飘的说,同时他从上面越了下来:“但很遗憾,这次被我听到了,所以,发生了什么?”

  

  “并没有多少危险啦,不用担心的,再说,我不是还在这里嘛。”

  

  “你会主动揽起责任?”流浪者反问。

  

  “唉,”温迪单手捂住眼睛:“我可是很勤劳的。而且就算你信不过我,纳西妲也不会放着不管吧。”

  

  流浪者哼了一声。

  

  “其实就是一只家养小精灵阻止我来到霍格沃兹,他说这里有危险,为了不让我待在这里他做了很多让人恼火的事,但又不告诉我危险是什么。”

  

  “很可惜我们这里没有家养小精灵,我们只有放养小精灵。”流浪者瞥了温迪一眼。

  

  温迪终于笑出了声。

  

  “啊?”哈利等人被流浪者的突然这句话弄的摸不着头脑。

  

  “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其实我不是人类,本体也是一只精灵哦。”温迪笑着告诉他们。

  

  “哎哎哎??!!”

  

  66

  

  这对他们来说好像是个爆炸性的消息,虽然温迪并不知道爆点在哪里。

  

  万叶:“大概是提瓦特的精灵和这里的精灵很不同吧。”

  

  哈利拼命点头:“最大的不同是长相!家养小精灵的样子非常的……奇怪?”

  

  “我本来也不长这个样子啊,这个样子是我模仿了人类的外貌。”温迪抬手,青色的光芒在手中汇聚,化作了一只小小的风精灵。

  

  总之就,充满了童话故事的感觉。

  

  “还是和家养小精灵一点儿也不一样。”哈利神色复杂的说。

  

  “好吧,不一样就不一样吧。”

  

  “你真的一点儿都不了解家养小精灵吗?”流浪者问:“还是说,你想确认什么。”

  

  “可是确认不到了呀。”温迪无奈。

  

  “但我觉得无所谓啦。他还打算阻止你在霍格沃兹上学吗?”

  

  哈利有点听不懂他们后面的对话,但这句话他能听得懂,有些犹豫的说:“应该不会?我告诉他密室的怪物被教授们解决了。”

  

  “既然这样,后面的事就交给时间吧!”温迪欢快的说。

  

  67

  

  哈利觉得温迪说的有道理,最开始他找到赫敏罗恩温迪万叶,其实也只是单纯的告诉他们这些事。

  

  等等,感觉还是忘了什么。

  

  那个密室!

  

  他最开始是想问那个密室的怪物和密室曾经被打开过的消息!

  

  哈利又很快打消了那个想法。

  

  他们到底是提瓦特人,怎么样不可能知道多年前是谁打开了密室。

  

  至于密室怪物……反正被解决了嘛。

  

  68

  

  霍格沃兹开了个决斗俱乐部。

  

  晚上八点,荧又一次拉着流浪者急急忙忙的赶到礼堂,然后他们成功的错过了教授的对决。

  

  “你到底怎么回事?迟到上瘾了?”流浪者忍不住问。

  

  他倒是知道决斗俱乐部的事,但对此完全没有兴趣,如果不是荧又一次把他当成带路工具,绝对不会来这么一趟。

  

  “毕竟派蒙还在提瓦特大陆……习惯了,没有她的报时我经常忘记时间。”荧摇了摇头,并且不想再提起这个话题。

  

  “哦?迟到的两位同学,荧和流浪者么。”斯内普走向他们的方向:“如此高调的进来,你们是想给其他同学做示范,好来彰显格兰芬多的勇气,我的理解没错是吧?”

  

  被归位格兰芬多的流浪者并不生气,甚至有点兴奋,他的腔调莫名和斯内普重叠,甚至还要更拿捏几分。

  

  “如果可以,我更想向于我们的院长进行一次示范的决斗,来彰显勇气呢。”

  

  一边说着,魔杖在他手中翻了一个杖花。

  

  斯内普的神色陡然变得危险。

  

  “我认为这样不妥。”

  

  忽的,一道平和的声音打断了这剑拔弩张的气氛,阿贝多走到三人旁边:“流浪者,斯内普教授想必不会欺负一个入学不过半年的新生,请不要再难为他。”

  

  69

  

  好在阿贝多来的快,也感谢他来了决斗俱乐部。

  

  嗯,他是陪着班尼特来的,班尼特自从来了霍格沃兹,十天里有八天呆在医务室,但他其实没有受到太严重的伤,至少没有比起的提瓦特大陆做冒险家时伤的更重。

  

  但还是经常被一点儿小伤就大惊小怪的庞弗雷夫人锁在那里。

  

  阿贝多对此终于看不下去了,趁着决斗俱乐部找了个借口带他出来。

  

  荧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忍不住开始庆幸,这样她迟到的事情应该就可以一笔带过了,接下来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既然这样,”斯内普倒是肯给阿贝多几分面子:“那流浪者,你和枫原一组。”

  

  荧:还好还好……

  

  荧:??!!!

离灯照惜(开学缘更)

棠间微雨【二哈非典型阅读体】32

第三十二章、天音审判

时间线:墨燃重生后(第6章)

cp仅官配:燃晚、驷叶、雍晴

文笔不行,ooc致歉

——————————————————————————

第二日。

晨光初曦,风声惊林。

该回归正轨的还是得会回到正轨。

所有修士都按时到了地点,表面上一片和谐,但是真实心思可就各异了。

死生之巅的弟子乖乖上前,毕竟就属死生之巅解锁的几乎最多。

【1.“薛掌门莫要恼羞成怒,老先生也别害怕,天音阁所求之事,就是让天下冤屈都能昭雪,绝不会栽赃陷害,伤及无辜。”

          ...

第三十二章、天音审判

时间线:墨燃重生后(第6章)

cp仅官配:燃晚、驷叶、雍晴

文笔不行,ooc致歉

——————————————————————————

第二日。

晨光初曦,风声惊林。

该回归正轨的还是得会回到正轨。

所有修士都按时到了地点,表面上一片和谐,但是真实心思可就各异了。

死生之巅的弟子乖乖上前,毕竟就属死生之巅解锁的几乎最多。

【1.“薛掌门莫要恼羞成怒,老先生也别害怕,天音阁所求之事,就是让天下冤屈都能昭雪,绝不会栽赃陷害,伤及无辜。”

                                  ——木烟离】

“……???”什么玩意?

这又是什么鬼东西???

我以为以前的事情已经够离谱了,怎么还有更离谱的?

众修士脸色难看地看着这条语录,同时疯狂往薛正雍身上瞥。

那各种视线落在薛正雍只要不是瞎了都能感觉到。

“……”你们死生之巅的水挺浑的啊。

怎么一个个都不对劲?

有些人高高挂起事不关已,有些人言语刻薄,针锋相对。

“薛尊主,你总得解释一下吧?”不少修士都冷眼瞧向薛正雍,“天音阁一向公正,薛尊主恼羞成怒要么自己不干净,要么自己身边的人不干净,如果是其他人薛尊主是要包庇?”

“天音阁不会平白无故地针对你们死生之巅,”有修士咄咄逼人,“不说别的,你们死生之巅出了个踏仙君总是事实吧?是你们管教不严这件事这账是不是可以算算。”

“薛尊主是不是该给个解释。”

“是啊,无论从哪方面来说死生之巅出的问题都不少啊。”

最好笑的是天音阁甚至还没发话,其他修士已经开始人云亦云了。

薛正雍怒道:“我与兄弟白手起家,建派初衷便是为了替下修界黎明百姓遮风挡雨。薛某人一片丹心,我自清白。”

薛蒙率先忍不住了,“什么叫做我爹不干净?!你们又好到哪里去?!”

“下修真界民不聊生流离失所的时候你们又在哪里?!鬼界的天裂多少次是我师尊补的?!”

楚晚宁声音冷淡,“诸位妄下决断的行为未免有点果断了吧。”

姜曦冷漠地看向那些说话的人,“什么具体事实都没有出来,一条语录而已,诸君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高,别把自己当成天道,一条似而非而的语录而已。”

“各位,事实还没有出来,薛尊主赤忱丹心总不会是假的。”明月楼温声道。

梅含雪觉得有些不可理喻。

“是谁应该都不会是薛尊主和王夫人。薛尊主在第一首歌曲里得到的歌词是‘红尘广大任一片丹心无可及’。除非这上面的内容自相矛盾一边说薛尊主赤忱丹心,一边说薛尊主人品不行。”

“而且王夫人的歌词也是‘尺寸之身可行仗义’,所以最大的可能性也无非是天音阁针对的人是薛尊主所熟悉的,至少人品看起来相当不错。”

选择性遗忘了这件事的其他修士:“……”

谁没事记这种东西啊!

华碧楠眼神讽刺地看着这一切,结果在看其他人反应时无聊一转头的时候就看到了一副令人震撼的画面。

“……?”

其实这么多修士里还是有不少人品还行的,但是大部分都属于说不上话的那种,说了也没人愿意听。

但是销声匿迹了其实可能还有个原因——

一堆人眼神中好奇中带着一种奇怪的怜悯,正围着木灵年糕精们,而木灵年糕精中间围着一个看起来稍微大一点的海棠花灵。

“……?”

其他普通修士就算了,连墨燃,师昧,叶忘昔,南宫驷也都往上面凑。

其实也没发生什么,无非就是最中间那个看似天真烂漫的少女手里捧着一本书罢了。

一本名叫《观察人类实录》的书罢了。

只不过上面的内容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

【已辰年八月十日。

第一天,辰时。

陈列语恶意踹测并言语攻击薛正雍×1

黄啸月恶意踹测并言语攻击死生之巅/薛正雍×3

左青空恶意踹测并言语攻击死生之巅/薛正雍×2

……】

那上面正显示着一系诸如此类的话。

当然这些内容是自动更新的。

其中最下面还有一小行标注。

【注:每被统计一次每次兑换事物所需代价成比例上涨,且信誉值下降,优先级下降。】

看到上面内容的修士都不得不感慨一句——好歹毒的方法。

如果这个地方对于这些修士动手了,那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可能所放的内容真的是真的,也会有人颠倒黑白,毕竟谁也不想威胁到。

毕竟这些修士可能人云亦云,可能言语刻薄,可能足够恶心人,但是不少修士又偏偏没做多大的坏事,最后只会起反作用,导致矛盾四起,不少人指不定直接选择离开。

但是这个针对方式看似不痛不痒实则做手脚的空隙可多了,首先上涨比例根本没显现出来,谁知道究竟是多少呢?其次信誉值这种东西修士们根本看不到。

最后这种方法就算那些修士觉得再憋屈也只会忍着,毕竟那可是未来,多出一点代价而已,那可是知晓未来的机会。

卡在让人能接受的边缘但是让人大出血也足够这群修士难受的了。

虽然各位修士在上次活动的成绩着实难看,但是凑凑还是能凑齐一些的。

薛正雍干脆直接使用了一张“非完整性延伸机会”卡。

虽然从“非完整性”就看得出来不够靠谱,但是至少可以无条件使用。

【——其二百四十七、【天音阁】临江仙子】

【随机解锁内容:0.02%】

“……?”你这个数量认真的?多少?你再说一遍?你这东西确定不是坑人的?

“这和临江仙子又有什么关系?”有修士皱眉,“临江仙子怎么也和这搭不上边吧?”

“临江双仙?荀风弱……和段衣寒?”有修士露出了恍若隔世的神情。

“就是她们吧,我记得她们两人都是湘潭的乐伎,被人称作临江双仙。”

“是啊,风弱歌起春临地,衣寒舞罢花满天嘛。”有人捻须叹道,“我那时候,才三十来岁,对这二位的芳名是如雷贯耳。但她们一曲难求,听说每次出演,乐坊都会被围得水泄不通,风头很盛。”

又有人说:“她们两位乐仙,当时好像还斗过曲呢。”

“但是这两位和天音阁能有什么关系?早在十几年前这两位不已没了任何音讯了吗?”有人不耐烦道。

而一些年纪小的简直是一脸懵。

墨燃微微垂眸,脸上的笑意尽数收敛。

他已然猜到接下来发生的是哪桩事情了。

唯一该庆幸的或许是解锁的内容过于少,让他不那么早就成为众矢之的,让他暂时可以假装若无其事。

【片段一:

强辱少女?

薛正雍信。

薛正雍居然信。】

“……?”你们在搞什么荒缪的东西啊?

前一秒木烟离不还说薛正雍恼羞成怒吗?怎么下一秒就成了那个被针对的人说薛正雍信冤枉的话?

薛尊主,你到底信不信他啊???

众修士无语了一下后然后选择放弃思考。

算了吧,他们脑子不行,想不明白。

其实不只众修士想不明白,当事人薛正雍也没搞懂事情的发展过程。

无论怎么捋顺逻辑都有不对劲的地方。

也还是有修士认真分析的,“这个所谓的片段不就是说有人冤枉这个无名之人强辱少女,但是薛宗主信了,但是开头那个语录的意思不是天音阁找来的人说的话让薛正雍恼羞成怒吗?”

“一边质疑一边相信……”那修士接下来的没有说完,但是大多数人都听懂了言外之意。

但是同时让其他修士不可置信又匪夷所思的一点就是天音阁好像冤枉了人。

这是几乎所有修士都不愿意相信的事实。

那是什么地方?天音阁。怎么可能出问题?

当即有人替天音阁开脱,“这不也是在审问过程吗?如果真的是假的那天音阁也肯定能查出来啊。”

有人讽刺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姜曦本来就不信天音阁,对此不屑一顾。

墨燃有一瞬间的思绪飘忽,想到了当时的场景。

【片段二:

“诸位不是想听事情的原委吗?”墨燃闭了闭眼睛,说道,“……当年醉玉楼的那场大火是我放的,几十条人命,确实都毁于我手。”

…………

“但湘潭当年,豆腐坊小女被凌辱至死一案。”他说到这里,略作沉默。

“那个女孩,不是我害的。”】

“……”你这个屏蔽法是不是离谱了点?怎么到处都是屏蔽点???

众修士在看到一大片被屏蔽的内容后无语了一下。

可以说是很大一部分人看到这个片段后第一反应甚至不是为了那几十条人命而惋惜,而且松了一口气。

因为什么?

你看——天音阁果然不会冤枉人,就算这个人没有强辱少女,那他也是恶贯满盈的恶人。

理智的人有,但是那又如何,也无非只是保持沉默不参与这件事里,不做评价。

“几十条人命啊……这种人就该去死!”

“畜牲。”

“那可是几十条人命,这种人就应该送去天音阁审判!”

人群激动,乱做一团。

没有人去探究真相,也几乎所有人都笃定了真相。

都杀这么多人了,无论发生了什么,这个人一定是心狠手辣之人!

几乎所有人都是这么生根蒂固地想。

这种情况下连理智的那一部分修士都选择沉默不语。

墨燃平静如水地看见眼前这一切,神色未动。

只是……

墨燃抬头望了一眼位居高台之上的楚晚宁。

他知道楚晚宁十有八九可能会厌恶,但是他还是想知道楚晚宁什么反应。

但事实却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看不懂楚晚宁到底在想。

楚晚宁完全没有参与进喧闹的人群的意思,没有为这个人说话,也没有说不好的话。

但是这已经足够了。

墨燃疑惑且恍惚,就凭楚晚宁的性格……怎么可能这么平静?

先前部分修士看热闹似的看了几眼《人类观察实录》就离开了,自然没有注意到继续悄悄迅速增长的名字。

——————————————————————————

3400+

顺便点个赞或者推荐呗ヾ(๑╹ヮ╹๑)ノ”

初三就是畜牲(悲)

没办法,要集训,只放一天假,在抄答案的情况下都能从白天抄到晚上,所以真的没空更新

写那群修士的时候好痛苦,我喜欢写刀子,但是我不喜欢这种刀子啊,这种刀子有点恶心



白文九
 “花城微微一笑,闭上了眼。再...

  “花城微微一笑,闭上了眼。再睁开时,他就只有一只眼睛了”

  “他没有再用伪装的皮相,几缕长发散落下来,挡在他空洞洞的那只眼上,几分狰狞,几分凄艳”

  “谢怜凝视着花城仅剩的那只眼睛,也凝视他失去的那只眼睛,伸手为他拨开那几缕发丝。”

  “然后微微俯首,向他靠近。”

  “……”

  “花城微微一笑,闭上了眼。再睁开时,他就只有一只眼睛了”

  “他没有再用伪装的皮相,几缕长发散落下来,挡在他空洞洞的那只眼上,几分狰狞,几分凄艳”

  “谢怜凝视着花城仅剩的那只眼睛,也凝视他失去的那只眼睛,伸手为他拨开那几缕发丝。”

  “然后微微俯首,向他靠近。”

  “……”

slowsheep

【博潘】呼吸过度

 *如题

 *是@唐安 的点梗

 *是甜饼!

 *潘病弱!装弱!还撒娇!OOC!

 *可能会有医学错误,现实中遇到这种情况请及时就医

    *灵感来源于@堂燕 妈咪的 

  

  

  正文:

  

  本来,今天又是平凡又无趣的一天,因为,今天下午要开执行官例行会议。

  

  多托雷仰头望着气度不凡的穹顶,整个人感觉要飘起来了。

  他昨天在实验室熬了个通宵。

  为什么他会做这么伤害身体的事?呵,还不是因为睡不着,不做实验也浪费了。

  昨天,他的爱人只扔下一句“分手吧”,就把他丢到了...

 *如题

 *是@唐安 的点梗

 *是甜饼!

 *潘病弱!装弱!还撒娇!OOC!

 *可能会有医学错误,现实中遇到这种情况请及时就医

    *灵感来源于@堂燕 妈咪的 

  

  

  正文:

  

  本来,今天又是平凡又无趣的一天,因为,今天下午要开执行官例行会议。

  

  多托雷仰头望着气度不凡的穹顶,整个人感觉要飘起来了。

  他昨天在实验室熬了个通宵。

  为什么他会做这么伤害身体的事?呵,还不是因为睡不着,不做实验也浪费了。

  昨天,他的爱人只扔下一句“分手吧”,就把他丢到了门外。

  当时,他站在洋洋洒洒的雪里,那人嘴里吐出来的刻薄话语还在耳边回荡,顿时怒气上涌,丢下一句:

  “好像谁不愿意分似的,分就分!”

  当时说完,感觉自己那叫一个豪气冲天。

  

  

  谁知道到了晚上,睡不着了。

  还哭了一会。

  被切片笑了好久。

  草。

  多托雷瞪着天花板骂脏话。

  但他脑子里全是爱人的脸在打转,草,别想他了,还想他干嘛!都分了!

  而且,那个没心肝的银行家说不准正开心着呢,昨天说分手那是一点不带犹豫的。

  

  

  银行家今天稍微迟到了一点,或者说是踩点到的。

  多托雷早就听到了他下马车后的脚步声。

  在公鸡看着表询问九席怎么还没来的时候,他没忍住撇撇嘴说道,“他来了啊,快到了,还在上楼。”

  潘塔罗涅穿得有些单薄,刚进来就因为温差咳了两声,跟大家道歉后坐到座位上,咳嗽也不见好转。

  

  “九席,你是不是忘记吃药了?”达达利亚的位次正好坐在潘塔罗涅旁边,关心地问了一句,结果就感觉到上位者那边瞪了他一眼。

  达达利亚疑惑地看了过去,只看见博士握着拳头,面具掩盖了他的神情。

  “没事,老毛病了……咳咳……已经吃药了,过会就没事了。”

  潘塔罗涅对着达达利亚笑了笑,达达利亚这个距离,可以隐约看见他眼睛里的血丝和眼周用粉底也遮不住的红肿。

  

  咳嗽声终于停了,多托雷的手也放松了,他努力地克制住自己不去看潘塔罗涅,但一想到他昨天用那么冷漠的眼神跟自己说分手,便气得直咬牙……潘塔罗涅进来之后就没看过他一眼,那家伙当真毫不在乎么?

  

  公鸡的嗓音打断了多托雷的思绪。

  “潘塔罗涅,你上季度的报告,增长率怎么会有下跌的趋势?身为至冬经济命脉的北国银行,可不能有任何的失误。”

  

  多托雷挑了挑眉,昨天,潘塔罗涅便是因为这个在烦恼么?

  多托雷从来没有看过潘塔罗涅的财务报告。

  这么多年,「富人」阁下对他的实验经费是卡得很死的,几乎每次都不够用。哪怕近两年这种情况已经变少了,但他还是不想沾和潘塔罗涅工作相关的事,因为只要他一碰,他们俩必然会因此争吵起来。

  但今天,多托雷破了戒,他以为自己已经和潘塔罗涅分手了,就算和他因为工作再吵起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了,或者说,他也确实想要气一气那位老爷。

  

  于是,他把公鸡面前放着的报告拿了过来。

  在「公鸡」对潘塔罗涅的警告和训斥中,翻了翻这份几乎有上百页的报告。

  第一页,是营收状况的总结。

  然后是各个领域的经济情况和整体走势,大多都是良好的,除了……他的实验……

  他自己很清楚,他的实验并不赚钱,那对于北国银行来说,就是一个不得不投入的巨大的坑。

  多托雷的实验需要大量的资金支持,但必然不可能带来任何收益。

  上个季度,他的切片死了两个,有两个实验失败得很彻底,这算是扯了一点北国银行数据上的后腿。

  但「公鸡」但凡认真地往后翻翻,就会发现北国银行的其他投资项目的营收情况总体趋势还是向上的。

  “咳咳……”潘塔罗涅又咳了两声,回答公鸡的问题时嗓子有些沙哑。

  多托雷顿时感觉一阵烦躁,“五席,我建议你好好看看这份报告,北国银行的大部分项目营收状况是很好的,如果你要怪,”多托雷将报告翻到自己的实验记录那一页,“那也应该怪我……”

  突然被「博士」怼了一顿,「公鸡」愣住了。

  「富人」的反应比他快得多,立马站起来反驳道。

  “「博士」阁下这是什么意思?我的工作怎么会和您有关系?”

  多托雷怔住了,“怎么和我没有关系,我的实验都是女皇批准授意的,北国银行只负责给钱,这部分的亏损导致的数据下降,自然不是你的责任。”

  “您也说了,北国银行只负责给钱!那么,我们理应拥有承担您的实验失败的抗风险能力!咳咳……咳……哈……”潘塔罗涅说着,咳嗽便止不住了,他努力想要调整呼吸,却控制不住地呼吸加速,“总之……啊……这是我的……哈……失误……您不用插手……咳咳……”

  多托雷沉默了几秒,淡淡地说了一句,“真是狼狈啊,潘塔罗涅。”

  潘塔罗涅微笑的表情崩了,原本眯着的眼睛睁开一条缝,那里面蕴含着怒气和冷意。

  但多托雷没有看到,他也没有看到潘塔罗涅握紧的拳。

  

  随着时间的推移,潘塔罗涅的咳嗽声消失了,其他人并不在意,只觉得安静了不少,但达达利亚察觉到了不对。

  

  “喂九席,你没事吧,你怎么喘得这么厉害?”

  潘塔罗不再咳个不停,但镜链上的宝石却在快速抖动着。

  他明明坐在座位上,却像刚刚经历了长跑似的,大口喘着气,但似乎是怎么吸都吸不进去氧气,呼吸的频率不受控制得越来越快。

  他的手紧紧捏住扶手,眼里全是不甘和绝望。

  明明是不想再咳嗽了,明明是不想再那么狼狈,至少不要在他面前……

  

  吱——

  

  椅子摩擦地面的巨大声响让「公鸡」停止了讲话。

  他刚放下手中的报告,一抬头就看见对面的多托雷消失了。

  

  潘塔罗涅被多托雷扯到怀里之前还挣扎了一下,“哈……放……开……别……”

  但他却还是被强硬地横抱起来,身体被多托雷巨大的罩袍盖住,快要哭出来的表情也藏进了那熟悉的肩膀里。

  

  “九席身体不适,我带他去治疗,我们俩的事应该已经汇报完了,有什么事你们直接定吧。”

  

  「博士」说完,便抱着在他怀里颤抖的「富人」离开了会议室。

  

  他们进了会议室旁的休息室,连锁都没来得及落,多托雷便将潘塔罗涅放在了沙发上。

  潘塔罗涅的脸此刻已经红透了,他张着嘴抽气,几乎快要窒/息了。

  

  多托雷的手直接覆上了他的口鼻,让他把呼出的气体再吸进去,“潘,你放松,放慢呼吸速度……”

  

  潘塔罗涅无助地睁大眼,眼里充满了濒临窒息的恐惧,呼吸还是慢不下来。

  

  “潘,不要怕,”多托雷摘掉面具,将两人的额头贴在一起,“我在这,你会没事的……相信我……来,乖乖的……感受我的呼吸……”

  

  潘塔罗涅紧紧抓住多托雷的手腕,闭上眼睛,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频率,但窒息的痛苦还是让他的泪水不停地往外冒。

  

  

  多托雷感觉自己的手几乎要被水/浸透了,手背上是泪水,手心里则是唾液……

  眼前则是潘塔罗涅带着水雾的眸子和透红的脸颊……

  

  多托雷的手没忍住又用了几分力,虽然他知道不应该,但赤红的眸子里还是带了几分🔥。

  许久,潘塔罗涅才缓了过来,多托雷将手拿开,水液沾在潘塔罗涅的下巴上,从他的喉结滚过流进锁骨里。

  刚才一直喘/息的唇还没合上,正吐着舌尖小口/喘着。

  多托雷再也忍不住,压在潘塔罗涅身上,另一只手紧紧地搂住他的腰,吻了上去。

  手上使的劲很大,几乎是想将怀里的人骨头都揉碎了吞进肚子里。

  他发泄了好一会,直到潘塔罗涅又有点喘才放开他,“潘塔罗涅,你是不是蠢?咳嗽了还跑来开例会,你到底想干嘛!我给你的药是不是又没吃?”

  多托雷狠狠地掐了一下潘塔罗涅早已发软的腰。

  潘塔罗涅却没有像之前那样迅速地怼回去,他似乎因为之前的缺氧,大脑不太清醒,眼睛里蒙着一层水雾,眼神有些迷离。

  

  “我来参会,是因为,我想见你……”

  

  多托雷听到他这话,眼神都在颤抖,把他又往怀里揉了揉,“你的意思是……”

  

  “我想你了……昨晚你不在……我忘记吃了……咳咳……以后,你在的话……我会乖乖吃的……”

  

  声音软得都不像样,明显的示弱。

  

  多托雷沉默了几秒,他能感觉到怀里的人因为他的犹豫,轻轻地用鼻尖蹭了蹭他的喉结。

  

  多托雷感觉心都在发烫,明明知道这人在撒娇,但他就是毫无办法,“哎,我真是栽了……”

  

  

  

  完

  期待评论,没有的话心心也可以(求求

加卷

【枭羽】归巢

*经典雨夜兄弟决裂,迪回蒙德后开启追妻火葬场

*久未动笔,有私设,ooc归我,爱情归他们

(好吧其实也没怎么追,我虐不动一点///)


 

滂沱大雨未有丝毫停歇,厚重的木门挡住了伤人的目光和歇斯底里的怒吼,也彻底隔绝掉最后一点侥幸。

 

凯亚狼狈地站在檐下,胸肋传来的疼痛使他无法完全挺直腰背,他一只手捂着流血不止的右眼,另一只手中,冰元素神之眼闪着微弱的光芒。

 

“…你要杀了我吗?”

 

回应他的只有呼啸而至的烈火。

 

他早已顾不得脸上淌下的鲜血,撕裂般的痛传遍四肢百骸,负罪感快要将他最后一口气都吞食殆尽。

 ...

*经典雨夜兄弟决裂,迪回蒙德后开启追妻火葬场

*久未动笔,有私设,ooc归我,爱情归他们

(好吧其实也没怎么追,我虐不动一点///)


 

滂沱大雨未有丝毫停歇,厚重的木门挡住了伤人的目光和歇斯底里的怒吼,也彻底隔绝掉最后一点侥幸。

 

凯亚狼狈地站在檐下,胸肋传来的疼痛使他无法完全挺直腰背,他一只手捂着流血不止的右眼,另一只手中,冰元素神之眼闪着微弱的光芒。

 

“…你要杀了我吗?”

 

回应他的只有呼啸而至的烈火。

 

他早已顾不得脸上淌下的鲜血,撕裂般的痛传遍四肢百骸,负罪感快要将他最后一口气都吞食殆尽。

 

就在刚才,熊熊烈焰从他义兄的剑柄燃起,以一种狠绝的态势,没有丝毫犹豫。

 

在那一刻他的心似乎有什么东西碎掉了,伴随绝望的痛楚,有个模糊的纠缠他许久的念头终于清晰起来。

 

他是喜欢他的。

 

“迪卢克,我——”他有些慌乱的开口,不知是因为眼睛上的伤处,还是别的什么,他的声音似乎夹杂着一点哽咽,变了调子。

 

没能说出口的话,最终还是掩盖在了那烧焦的一切之下。

 

“别再回来了。”这是他的义兄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

 

这下都结束了。

 

“好疼…”凯亚紧紧握住那枚神之眼,难堪地扯了扯嘴角。

 

——

 

蒙德城里八卦的传播速度比千风神殿吹来的风还要快。凯亚浑身是伤被赶出家门的事情很快就被传遍了耳朵。人们纷纷猜测克利普斯老爷之死与这个义子有关,所以凯亚才会被迪卢克扫地出门。

 

白天在骑士团里就感受到几缕异样打量的视线,凯亚没有过多在意。夜里,他先是去药房买了些纱布和酒精,穿过一条昏暗的小巷。

 

“喂,你听说了吗?克利普斯老爷的事。”

 

凯亚停下脚步,高耸的铁丝网投下一片阴影,盖住了他的影子。

 

“整个蒙德城谁不知道。”交谈的是两个年轻的低等骑士,“要我说,就是那个庶务长搞的鬼。叫什么来着,凯亚?”

 

“嗯?你对他很不满吗?”

 

“倒不是我不满,是外面都这么传着呢。据说他那天没有任务却外出,可没人看见他去哪了。”

 

“说不定是团长大人突然调配人手嘛。”

 

“哼…他这么年轻就能坐上庶务长的位置,靠的还不是克利普斯老爷的财富,还有迪卢克队长在骑士团的位置?大家心里明镜似的呢,如今他就是倒打一耙,恩将仇报”

 

“好了别说了…”

 

迪卢克悄无声息地站在十几步开外的地方,他并不是有意跟踪,只是偶然路过。

 

他看见凯亚微垂着头的背影,像一尊不再呼吸的雕塑,手里攥着的纸袋布满不平整的褶皱。

 

仅仅半月未见,凯亚看起来单薄了许多。

 

那些传言迪卢克并非没有听说,但他没有出面澄清过什么。凯亚落魄不已的模样落入眼中,反倒让他有一丝报复的爽快感。

 

他曾经拥有那样一个温顺乖巧的弟弟,他们一同长大,现在却告诉他这一切都是谎言,都是人为织就的骗局。

 

凯亚就在那道残破不堪的铁丝网边站着,直到说话的那二人都已经走远很久,他才缓缓地挪动步子,一点点往前走,大概是外伤还没好全,他走路的步伐有些不稳。

 

他走向这条巷子尽头的一栋矮房,骑士团申请的宿舍还没有批下来,他挤在群租房的一个小阁楼里。

 

迪卢克盯着夜色里的背影,双拳无意识地握紧,脑海中闪过那只血流不止的眼睛,直到暗巷中空无一人。

 

回到酒庄,迪卢克正准备回二楼寝室,抬眼望向楼梯,才想起父亲的遗像已然被高高挂在拐角处的墙上,与历代庄园主的画像并作了一排。

 

在稍靠近扶手的地方,一块不大的相框在此时显得尤为讽刺。

 

那是不久前,在他成年礼的那天拍下的全家福。慈爱的克利普斯老爷揽着两个出色的孩子,笑容里满是欣慰而骄傲。

 

“少爷。” 

 

“这些天你打理上下也辛苦了,爱德琳。”

 

“凯亚少爷他…”爱德琳深吸一口气才开口,老爷出事那天,她看见那个孩子在门口站了很久,浑身被雨淋得湿透,身上受了好几处伤。

 

出于不干涉主人家事的女仆守则,她虽然痛心,也并未插手兄弟二人的争吵…不,与其说是争吵,不如说是迪卢克对凯亚单方面的宣泄。

 

“我累了。”迪卢克生硬地打断了她的话,转身要朝楼上走去。

 

“至少,您不能这么对待他,他伤得很严重。”爱德琳踌躇着开口,“不如把凯亚少爷接回酒庄来休养…”

 

拾级而上的脚步突然停顿。

 

“抽时间把这些照片也清理一下吧。”迪卢克头也没回,只是盯着那个相框,声音绷得发紧。

 

“好的,那这个…”爱德琳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踌躇着开口。

 

“扔了吧。”

 

—— 

 

凯亚小心翼翼地揭开右眼上的纱布,血早已流干,只剩下一道丑陋的痂,盘踞贯穿整个右眼。

 

人类身体的自愈能力真是惊人,半月前还在化脓发炎的伤口,如今已经不大会感到疼痛了。

 

凯亚双手撑在洗手台边沿,神情恍惚。

 

他的义兄从没生过他的气,这是第一次。

 

他还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学习该怎么做,一周后,迪卢克离开蒙德的消息传来。

 

埋头工作的庶务长只是沉默了一瞬,然后礼貌笑着向传信的骑士点了点头 。

 

没人瞧见他手中握着的钢笔,被生生折断了笔尖。

 

…他大约是恨透了我吧。

 

——

 

【 致D:

 

展信安。

 

很久没给你写信了,手有点生呢,哈哈。

 

距你离开蒙德已经一年了,最近法尔伽团长在筹备远征的事宜,而我也被提拔成了骑兵队长。

 

这曾经是我们共同的梦想,所以我很高兴。

 

还记得庄园里的老女仆埃菲吗?她上年纪了身体不好,爱德琳问过我的意见,我就替你做了决定,让她回乡去了。

 

你一定觉得,这种小事也要专门写信给你报备吗?但其实酒庄的大家都很想念你。

 

…我也是。

 

期待你能回信,我有话想对你说。

 

 

K 】

 

——

 

天使的馈赠永远不乏嗜酒如命的酒客,夜晚就连角落的位置都坐满了人。

 

凯亚斜斜地倚在吧台边,摇了摇酒杯里所剩无几的液体,满脸陶醉。

 

“蒙德特酿的起泡白葡萄酒,兑上三份蒲公英酒,苦味会被完美中和,这种酒名叫「午后之死」。”凯亚看了眼身旁的人,笑道,“不过午后之死是最近才恢复供应的,算你运气好。”

 

“最近…?销量这么好的酒为什么不常驻!”来旅行的枫丹人满脸的恨铁不成钢。

 

“嗯…或许是因为…”凯亚的脑中浮现出某张久远未见的脸,他轻轻晃了晃脑袋,思绪有点飘忽了,一定是酒精的作用。

 

门口的风铃响了几声,两只纤长的手指将酒杯从凯亚的手中抽走。

 

“因为这是晨曦酒庄特调。”低沉如大提琴的声音从脑后响起,凯亚的瞳孔紧缩了一下,刚刚才开始发酵的醉意瞬间褪去。

 

怎么可能…?

 

“我把晨曦酒庄接下来了,当然也包括天使的馈赠。以后要喝到午后之死,不是难事。”迪卢克对着二人说。但无视枫丹人一脸【你是谁】的疑问,他这些话很明显是对着凯亚说的。

 

他的义弟似乎变了很多——从穿衣风格到谈吐,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他此刻微垂着头,过长的蓝色刘海挡住了右眼,那里似乎覆着一块黑色的眼罩。

 

凯亚再次抬起头时,是笑着的:“噢,是迪卢克。阔别蒙德城的——前骑兵队长?怎么有兴致经商了吗?”

 

“久别重逢,你就问这个?”

 

“不然呢?”凯亚耸了耸肩,满脸无所谓,没人注意到他绷得笔直的手背。

 

迪卢克张了张口,正打算回话,酒馆里的人们已纷纷发现了他。

 

“啊,是迪卢克队长。”

“迪卢克队长回来了!”

“巴巴托斯在上,风神保佑!”

 

纷纷涌向吧台的人很快将迪卢克围住,凯亚隔着些距离,淡淡地打量了几眼这位名声大噪的莱艮芬德家长子。

 

他把头发留长了一些,数年的游历没有在他脸上留下太多沧桑的痕迹,只是看起来更沉稳了。

 

迪卢克好不容易和涌上来的吃瓜群众客套完,再看向吧台时,凯亚坐的地方早已没有人了,刚才被他拿走的酒杯正孤零零地立在桌上。

 

他抿了抿唇,心里一下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

 

前骑兵队在的归来和晨曦酒庄的新任庄主,像两枚巨石,投入了蒙德这汪平静无波的湖水之中。

 

这位贵公子的归来就如同他三年前离开时那样,在城内外掀起了一股议论的热潮,然而作为主人公曾经最亲近的人,凯亚对此却完全不持关心态度。

 

“迪卢克回来了,你也该搬回酒庄了吧。”罗莎莉亚翘着二郎腿,不咸不淡地问。凯亚是她最聊得来的酒友,换做是别人,她还真懒得过问这些。

 

“为什么?”凯亚晃了晃杯子,“我在宿舍住得好好的。”

 

“你还在怪他。”

 

“什么?”

 

罗莎莉亚没说话,指了指他被眼罩遮住的右眼——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兄弟间的那场决裂留下来的印记,骑兵队长日夜戴着那只黑色眼罩,仿佛是要把这段争执烙入所有人的记忆里。

 

“这本就是我欠他的,谈什么怪不怪的。”凯亚笑了笑。

 

“那他欠你的呢?”

 

凯亚轻轻摇了摇头,轻声说:“两清了。”

 

他欺骗了迪卢克,他才是应该赎罪的那个人。迪卢克欠他什么呢?一句道歉?一句回应?凯亚自己都不知道。

 

“是吗。”罗莎莉亚淡淡地反问,对方没再答话。

 

他噙着笑,小口啜着酒液,视线随意落在不远处搁置酒瓶的架子上,那都是庄园主的珍藏。

 

迪卢克刚推开酒馆的门,就瞥见凯亚和一个女子坐在靠窗的位置,两人姿态放松,正低声交谈,一看就是关系不浅的样子。

 

“凯亚,我们谈谈好吗?”迪卢克走到桌前,问得有些突兀。实在是他已经托爱德琳向凯亚提出多次来酒庄用餐的邀请,对方都一一拒绝了。

 

“唔?那你要先问问这位女士的意见,毕竟是她先约的我。”凯亚朝罗莎莉亚眨了眨眼,这个小动作尽数落在了迪卢克眼里,他捏了捏拳头。

 

罗莎莉亚看了看迪卢克:“老板,你家酒馆没有老板赶客人走的道理吧?”

 

“这位小姐,能否占用一点时间?”

 

“我们之间有什么可聊的?迪卢克老爷。”没等罗莎莉亚答话,凯亚就出言反驳道,他脸上笑着,身子却往后一倒,背脊紧紧靠着椅背,这是一种防备而疏远的姿态。

 

迪卢克僵在原地,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曾经的义弟,变成了一个近乎陌生人的存在。

 

罗莎莉亚看着气氛怪异的两人,她和迪卢克虽然并不直接认识,但她对这兄弟两之间发生的事情了解得七七八八。

 

“他是谁?凯亚。”

 

凯亚看了她一眼,起身:“不是什么重要的人。走吧,去续摊。”

 

迪卢克僵硬地站着,他的脚步好像被钉在了原地

 

直到这一刻他才意识到,有些感情是从真正分别之后才开始变得强烈的。

 

迪卢克呆站在原地,望着两人离去的方向,眼神中交织着痛苦、懊悔与一丝隐秘的眷恋。良久,他才慢吞吞地把桌上的杯子收拾了去。

 

 

——

 

近半个月以来,蒙德城不怎么太平。

 

深渊教团异常活跃,似乎在蒙德设立了秘密据点。残留在蒙德的坎瑞亚机械造物被他们利用、改造,重新运作了起来,甚至毁坏了清泉镇的部分民居。骑兵小队变得异常繁忙,每天都有清剿不完的魔物,调查不完的线索。

 

凯亚受了重伤,他被发现的时候,昏迷在结满冰棱的湖畔,离龙脊雪山的暴风雪仅几步之隔。

 

迪卢克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晚到几乎是全蒙德最后一个知道的。

 

迪卢克径直冲进骑兵队长办公室,雕花的木门撞上墙壁,发出“嘭”的一声哀嚎。

 

“麻烦先敲门…”凯亚头也不抬,他左手绑着石膏,右手则拿着笔在批阅公文。下一秒,他被人从椅子上整个拽了起来。十字星眸因为惊讶而微微睁大,深蓝瞳色里倒映着迪卢克焦急愠怒的脸。

 

“你受伤了?”迪卢克这才看清他负伤的左手,连忙放松力道。

 

凯亚慢条斯理地伸出右手,将迪卢克搭在他左肩上的五指一根根地掰了下来:“一点小伤而已。”

 

“为什么做这么危险的事情?”迪卢克的眸色暗得吓人,他紧紧盯着凯亚漫不关心的脸。

 

“危险?”凯亚轻轻嗤了一声,“只是计划的一部分。”

 

小时候,凯亚爬树从树上摔下来,额头摔破了好大一个口子,血不停地流,他抱着弟弟,害怕得差点疯掉。

 

“你想死吗?”迪卢克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道,愤怒之后,后怕的情绪涌上,脸色也愈发吓人。

 

“可以啊。”凯亚猛地抬头,双眼无所畏惧地对上迪卢克燃着怒火的眼睛,这双眼睛他一刻也不曾忘记,“反正你已经杀过我一回了。”

 

迪卢克愣住,脚下止不住地后退两步,心下懊悔:“抱歉,凯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担心你。”

 

“我很好。”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迪卢克深吸一口气: “对不起,凯亚,我为三年前的事情道歉。”

“凯亚,无论你信不相信,我真的很后悔。”

 

“叙旧就免了吧,大家都不想回忆那些糟心的事。”凯亚没接他的话茬儿,脸上神情依旧冷淡,并没有因为迪卢克突然的道歉产生任何变化。

 

迪卢克皱着眉,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有些事情必须说清楚,我不希望过去的错误让我们之间一直存在隔阂。”

 

“迪卢克,不是什么事情都能如自己所愿的。”凯亚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充满抵触和厌倦,“这个道理我明白了,希望你也能明白。”

 

“凯亚…”

 

“够了,我不想再跟你维持所谓的兄弟情谊了。”凯亚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他不明白,当初一言不发离开的人是他,两年前不回信的也是他,为什么如今回来还要苦苦纠缠。

 

“不是,凯亚,其实我一直——”迪卢克有些激动地上前,却被嫌恶似地躲开。凯亚的这个动作让迪卢克的心脏瞬间抽紧,未说完的话也哽在了喉咙里。

 

“迪卢克,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谈的。”迪卢克瞧见凯亚背过身去,不再愿意看他。

 

自从他回到蒙德,已经看过太多次这样的背影。迪卢克回想起当年那晚,那个暗巷里步履蹒跚的背影,如果那时候他走上去,把他拥进怀里,是不是一切就会变得不一样?

 

 

——

 

凯亚做了一个漫长的梦。

 

梦里有一把陌生又熟悉的声音,摸着他稚嫩的脸颊在说“我爱你,凯亚”,那是他已经记不起面容的亲生父亲。

 

画面一转,严肃而又时而慈爱的克里普斯老爷在一个圣诞夜,抱着他和迪卢克围在温暖的炉火边,说“我爱你们,我的男孩们。”

 

画面再变,已经长成少年的他嘴里衔着一根小灯草芯,百无聊赖地倚在迪卢克的身上,闭眼享受惬意的阳光。

 

迪卢克似乎是以为他睡着了,屈起指节碰触他的脸颊。正当凯亚觉得恼人而要拍开那只手时,眼皮上方投下一道阴影,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落在了额头上,伴随轻轻的一句呢喃:

 

“我爱你,凯亚。”

 

 

“呼——”黑暗中,凯亚猛地睁开眼睛,从梦中惊醒。剧烈跳动的心脏犹如被上了泵,在胸腔里躁动不已,发出震耳欲聋的共振。

 

“哈…”凯亚伸出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发出难堪的苦笑。

 

事到如今,自己还会做这样的梦。而那只被盘踞着伤疤的眼睛,早已经不会流泪了。

 

——

 

秋意渐浓,凯亚受伤的左手早已好了利索,又可以无所顾忌地畅饮了,可惜的是,午后之死似乎过了限定供应期,他只好以苹果酿代替一二。

 

自那天在骑士团以后,他再也没见过迪卢克,听查尔斯的意思,对方似乎也没再来过天使的馈赠。

 

或许是知难而退了,或许是又离开蒙德了。谁知道呢。他只是可惜了那杯午后之死罢了。

 

凯亚一边整理书柜,一边想着,手上的书却一下没拿稳,砸了几本下来。

 

就在这时,骑兵队长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进来。”

 

“凯亚队长,会客室有一名妇人想见您,她说‘你就说我是爱德琳,少爷就知道了’。”年轻的骑士恭敬地行了个礼,报告道。

 

凯亚拾起书本的手突然停顿了一下,刚刚才被强压下去的思绪又混乱起来:“好,我马上过去。”

 

“凯亚少爷!”见门被推开,爱德琳立刻站了起来。自从迪卢克回到蒙德,凯亚就一次也没去过酒庄,自己和少爷也已经半年多没见过面了。

 

凯亚朝爱德琳点点头:“爱德琳,你怎么来了?出什么事了么?”

 

他知道,若非有什么事情,爱德琳不会离开酒庄亲自到骑士团来找他,她一定是需要帮助。

 

“凯亚少爷,老爷他,他…”爱德琳双手紧握在身前,语气都显得十分焦灼。

 

“不急,慢慢说。”

 

凯亚从爱德琳的话中总结出一个大致的情况:迪卢克突然发了疯似的把自己关在酒窖里调制酒品,似乎是想研究什么配方。他甚至亲自尝了那些酒,直到女仆发现迪卢克一整天都没有回到酒庄时,才在酒窖找到了晕倒的迪卢克。似乎是因为摄入了过量的酒精,到现在还昏迷不醒。

 

“他疯了吗?”凯亚嘴角的弧度一下子消失,眉头紧紧蹙了起来。迪卢克的身体对酒精异常敏感,他只要沾一滴酒都能瞬间晕过去,因此无论是什么场合,他向来都是滴酒不沾。到底是因为什么事,他才会去喝那些酒。

 

“医生去看过了吗?”

 

“前两天埃泽去找了医生,说老爷一下子摄入的酒精量已经超过了身体能承受的限度,只能先等他慢慢醒过来,不过可能会对他的身体造成一些损伤。”爱德琳啜泣道,“凯亚少爷,请您回去看看他吧。”

 

凯亚的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念头,最终,他扶起哭得歪倒在沙发上的爱德琳:“好,我知道了,我们现在就走吧。” 

 

当他踏入迪卢克的房间时,仍有淡淡的酒气扑面而来。迪卢克就那样静静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偏偏脸颊上泛着不健康的红晕。

 

天知道他到底把自己关在酒窖里喝了多少。

 

凯亚伸出手,犹豫了一会儿,才轻轻地放在迪卢克的额头上,感受他的体温。皮肤的柔软触感反倒让他感到有些陌生,在意识到那时属于迪卢克的皮肤时,凯亚又触电般缩回了手,有些心虚地别开了视线。

 

他在床边静静地坐了一会儿,环顾着房间的摆设。床头的一个小相框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拿起来端详了几眼,玻璃的表面有一点碎裂的痕迹,木质的相框上有几道明显的划痕。

 

凯亚摸了摸上面镶嵌的两枚晶核——那是他亲手嵌上去的,在迪卢克十八岁成年的那天。里面的相片仿佛被人用力的揉皱,又被无比细心地一点点抚平,上面父子三人的笑容如在昨日。

 

他轻轻叹了口气,将相框放回了原位。然后站起身来,走到窗边,将窗户微微推开,让新鲜的空气流淌进来,试图冲淡那残留的酒气。

 

他想,或许在迪卢克彻底醒来之前,他应该留在这里。

 

——

 

迪卢克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久到似乎他不会再醒来。

 

然而剧烈疼痛的头,一下下扯着紧绷的神经,让他从昏迷中悠悠转醒。他缓缓睁开了双眼,视线由模糊逐渐变得清晰,朝思暮想的人正坐在他的床边,专注地将一盘葡萄摆在床头。

 

“凯…凯亚。”迪卢克艰难地张开干燥的嘴唇,嗓子像被刀刮过般沙哑刺耳。

 

凯亚的动作停顿了一下,过了几秒,他才直起身子,轻轻地看向迪卢克。

 

“你怎么来了。”

 

“蒙德特酿的起泡白葡萄酒,兑上三份蒲公英酒,苦味会被完美中和,这种酒名叫「午后之死」——我说得对吗?”凯亚问了个相当没头没尾的问题。

 

在回到酒庄的那个下午,凯亚帮爱德琳去收拾酒窖,在那里他找到了迪卢克还没来得及配完的酒。

 

白葡萄、蒲公英酒…所有原料都围绕着一种名叫午后之死的酒。但他还是没想明白迪卢克为什么突发奇要钻研这个。

 

迪卢克张了张口:“对。”

 

“现在可以跟我说说,你为什么要喝那些酒了吗?”凯亚抱着双臂,俨然一副家长的姿态。

 

迪卢克捋了捋僵硬的舌头:“我好像突然调不出来午后之死了。”

 

“?”

 

“不知道怎么回事。”迪卢克缓慢地从床上坐起身,满脸毫不遮掩的失落,“没有这种酒,以后你就不会来酒馆了吧。”

 

凯亚挑了挑眉,一脸不可置信:“就为这个?”

 

迪卢克低着头,算是默认。午后之死没有任何配方记载,全靠他的记忆与手感。但最近他调出来的酒,据客人的反馈,总是好像少了些什么东西。为了弄明白这一点,他才把自己关进了酒窖。

 

凯亚沉默半晌,认命般叹了口气:“我来酒馆,可不只是为了杯午后之死。”

 

迪卢克缓缓抬起头,是探究和小心翼翼眼神,同时,他的眼中又闪烁着一丝期待。他甚至不敢追问。

 

凯亚端起桌上的葡萄:“庄园里新收上来的葡萄,我看用来酿酒也正好,你要不要尝尝?”

 

 

 


 

 

 

 


无巧不成书

当秦彻眼睛不舒服偷偷躲起来,你去摸摸抱抱安抚他(下)

秦彻:一款因为眼睛疼来躲起来,被你找到以后忍不住撒娇,眼睛湿漉漉挨挨蹭蹭求摸的毛绒大狗狗

猎人小姐:乱拳打死老师傅的超绝直球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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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这只乌鸦眼神不好,脑子也笨。”你叹了口气。

“他怎么就不肯飞下来瞧一瞧。也许,水面一时还回不到瓶口的高度,但已经努力泛起和从前一样的光芒了呢?”



5.(接上篇序号)

你轻轻推开门,果然不出所料,伸手不见五指。

门边架子上的梅菲斯特见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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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这只乌鸦眼神不好,脑子也笨。”你叹了口气。

“他怎么就不肯飞下来瞧一瞧。也许,水面一时还回不到瓶口的高度,但已经努力泛起和从前一样的光芒了呢?”



5.(接上篇序号)

你轻轻推开门,果然不出所料,伸手不见五指。

门边架子上的梅菲斯特见你来了,眼睛里射出两道红光,兴奋地要张嘴嘎嘎叫。你赶紧一把捏住鸟喙,伸手在脖子上来回比划威胁它。

梅菲斯特相当不忿地看了你一眼,敢怒不敢言地拍拍翅膀飞走了。

梅菲斯特一走,整个房间再次回到一片黑暗中。

你担心猎人手表的那点光刺激到秦彻的眼睛,没敢伸手点亮,不过好在你对秦彻房间的构造足够烂熟于心,熟门熟路的绕过沙发和壁炉,顺利地走到床边坐下来。

秦彻的呼吸声听起来相当沉重,你侧耳听了一会儿,悄悄伸手,想探探他的体温。

斜刺里突然伸来一只手,紧紧握住你的手腕,摩挲了两下之后,那只手的主人轻声笑了一下。

“吵醒你了?” 你被那只手传来的温度烫得抖了一下,在心里暗骂梅菲斯特眼冒红光。说不定就是那一下把秦彻弄醒的。

“你在走廊里猫猫跑酷的时候就醒了。” 秦彻嗓音沙哑,“你的脚步声,我当然听得出来。”

好吧,你在心里撇撇嘴,看来错怪梅菲斯特了。



6.

“谁跟你告的密?薛明?”

“还是薛影?”

秦彻的兴师问罪来得突然。

你抿紧嘴唇,死盯着他露在被子外的小半张侧脸轮廓,选择保持高贵的沉默。

秦彻没听到你的答复,哂笑一声,将头往你腿边靠了靠,额头滚烫的温度透过牛仔裤粗糙的面料传给你,“哦,这个反应,看来都不是?”

“总该不会是梅菲斯特?你们俩的关系什么时候那么好了?”

“就不能是我自己想来找你吗?”你愤愤打断那张不断吐出可恶话语的嘴,拉起他环在你腰上的那只手,在虎口处狠狠咬了一口。

“我本来就打算今晚来找你,秦彻。我很想你。” 你非常直白地说,轻轻舔吻着你咬过一口的地方,根据吻上去的触感来看,那里应该留下了两排深深的牙印。

“……”

他反常地沉默了一阵,用那只被你咬过一口的手扣住了你的手腕,带着点安抚意味地在你手臂内侧慢慢摩挲。常年摸枪的手指给那片皮肤带来一点刺痒的触感。

“看来以后要少带你参与点暗点的交易。”,秦彻叹了口气。

“免得学到点什么手段,就要往我身上招呼试试效果。这位猎人小姐,我必须得承认,刚才那招打一棒子给一颗甜枣,用得相当不错。”

“当然,”你大大方方地承认,“你一只小乌鸦懂什么。我们家那口子可是道上混的,不抓紧学点手段,以后拿什么保护他?”

你说着,麻利地左脚蹬右脚,两下踹掉了鞋,爬上床跪坐在秦彻的枕头边,在昏昏的黑暗里从上而下地俯视他。



7.

或许是因为昼伏夜出的作息,秦彻睡眠质量绝佳,但入睡相当困难,卧室角落常年摆着助眠用的香薰。你发现这件事之后,花大价钱买了一个据说被高明的女巫施过咒语的薰衣草枕头,周二刚拜托梅菲斯特叼回去给它老大。

此刻,这枕头正被秦彻乖乖压在脸下面,随着你的靠近散发出一阵植物淡香,将你们二人包裹在这个幽谧的空间里。

你弯下身凑近他,秦彻的头微微动了动,将整张右脸更深地埋进枕头里。

他的眼睛太敏感,你担心会弄痛他,只敢伸出指尖在他眉毛和鼻梁的交界处反复摩挲,低声诱哄,“很痛吗,乖乖?别藏了,脸转过来,眼睛给我看一下。”

“……你在拿我当孩子哄吗?” 秦彻闷闷地说,伸手扯住你的手腕。

“不,我在得寸进尺,” 你笑眯眯地道,“我一向最擅长这一招,尤其是在某位笨蛋乌鸦先生那里。”

“……”

“某只小猫咪今天的气焰,好嚣张啊。”

秦彻伏在被子里笑了一阵,又低低咳嗽了两声,最终在回答能与不能之间,选择了倒打一耙。

“是啊,”你没好气地回答,“小猫咪现在磨刀霍霍恨不得一口咬死你。气焰再不嚣张一点,某个人恨不得瞒我一辈子。”



8.

“这有什么好看的..”

秦彻说着,突然顿了一下,猛地把你攥在手中的被角扯出来,整个罩在自己头上。

接着,你听到一阵衣物和床单摩擦的声音,还有枕头里的薰衣草颗粒被压到发出的细微声响。

秦彻把自己变成了一只背对着你的沉默大蚕蛹。

你以为这是一种无声的拒绝。

但下一秒,从被子和床单之间的缝隙里,突然溅射出大股红色雾气,把你和秦彻笼罩在一片不详的猩红光色中。

这种雾气和秦彻使用evol时周身的缠绕的黑红两色雾气不同,那种雾气是秦彻如臂指使的,不用时也乖乖盘绕在身边。而这种雾气,颜色是猩红的,质感是黏腻的,随着流动,似乎还有尖刺状的东西在一隐一现,像是章鱼触手上翕张的吸盘。

“吃掉他…… 吃掉他…… 那是你的…… 还给我.. ”

你伸出手指,放在一缕红雾上,试探着和它共鸣,感受它的能量频率。在接触到它的一瞬间,那缕雾猛地朝你脸上扑来,散发出刺眼的红光。

还没等你听仔细那声音究竟在说什么,红雾突然如潮水一般飞速褪去了,房间又回到一片静默的黑暗中。

除了秦彻因为强行压制失控的evol发出的一声痛哼,刚才那漫天飘飞猩红雾气的场景,几乎像只存在于你想象里的一场诡谲幻境。



9.

“好了,现在看也看了,你的好奇心满足了吗?听话,下楼找薛明薛影陪你玩一会儿。”

秦彻背对着你闷在被子里,声音听起来疲惫极了。

大蚕蛹随着秦彻的呼吸产生细微的起伏,那层薄薄的夏被此刻像是隔在你们俩之间的一层结界。

一侧是秦彻压抑的喘息,一侧是你想伸出又不知所措的双手。

又或者,一侧是秦彻和你寒风呼啸的过往,而另一侧,是他刻意为你打造的,保有恰到好处压力的舒适成长环境。

“......"

你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话,盯着为了见他特意摘下来戴在手指上的那枚红宝石戒指发愣。


“我都不用回头看,就知道你现在什么表情,像个烤糊了的皱番茄。乖乖下楼,要吃什么让厨师去做,想试试梅菲斯特新装的那个唱歌程序也行。你留在这里,我不放心,嗯?”

白毛红眼睛的大扑棱蛾子缩在茧里,沉默了半天,吭哧吭哧吐出一长句话,像一根细丝飘进你耳朵,又顺势在你的心间紧密缠绕,好像手指被薄薄的白纸边缘划破那样,带来一阵隐密的刺痛。

"把你一个人留在这,我才是真的不放心。” 心尖那阵细密的隐痛让你感到喉头发涩,控制不住地要反唇相讥。

“你又是这样,秦彻。你总是这样。” 你抱膝注视着秦彻的背影,久违地感受到了浓浓的挫败感。

你们已经在一起三个月了。

上上个月月中,他说“我这周有个海外的交易去盯一下,周三不在。”

上个月中,他说“有个芯核拍卖会要参加。”

这个月中,他说“给你订的枪到了,去调一下参数。”

如果不是薛影找上门,你压根不会怀疑,在海外交易、芯核拍卖、订制武器的背后,是一只拿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烧到脸颊滚烫满头冷汗的乌鸦先生。



10.

你早就知道,和他的这场感情游戏并不是完全公平的。

这种“不公平”,并非体现在身份地位上,而是根植于认知和记忆的差距中。

抵着额头的枪口,受过重伤的腰腹,你只能从身边这个人的语焉不详中捕捉些许泛黄发皱的岁月中残留的冷意和血腥。

你们曾携手在凛冽寒风中穿行而过,抑或在枪林弹雨中艰难喘息,然而,曾经属于两个人的回忆,如今却只在他一人的脑海中鲜明。

或许是因为曾经失去过你,又一个人在风雪中踽踽独行了太久,即使和你重逢于一个草长莺飞的春日里,即使你已经主动走入他的世界中,他仍然试图用一根精准的线衡量你的危险承受能力。

低于这根线的,他慷慨地将它们放进自己的保护圈,从容地在一旁守护你摸爬滚打。而判断里可能致使你再一次溺毙于风雪中的,他一言不发地张开羽翼,将子弹掀起的热浪腥风全部阻隔于外。

又或许,是因为你此前不假辞色的数次拒绝,让他即使将你的手握在掌心,也不敢相信春日的真正到来。



11.

“秦彻,你是个大笨蛋”,你谴责他,“你是一只坏乌鸦。”

笨蛋乌鸦动了动,好像想说点什么,你拿手轻轻拍了被子两下,“听我说完。”

你靠坐在床头,腿支起来贴着床上的乌鸦卷,在静谧的黑暗中讲起乌鸦喝水的故事。


"从前,有一只乌鸦先生。”

“乌鸦先生有一个装满水的瓶子,他最喜欢凑在瓶口,看水面在阳光下泛起的粼粼亮光。”

“有一天,瓶子意外倒了,乌鸦先生赶紧把它扶起来,可里面的水还是撒了一半。再也看不到瓶口水面的乌鸦只好盘旋在半空,谨慎地向瓶子里投入一颗又一颗小石子,期待着水面再度泛起亮光的一天。”


“可惜,这只乌鸦眼神不好,脑子也笨。”你叹了口气。

“他怎么就不肯飞下来瞧一瞧。也许,水面一时还回不到瓶口的高度,但已经努力泛起和从前一样的光芒了呢?”



你的故事讲完了,房间里又陷入了一片暗流涌动的静默,只剩下两个急促的呼吸声越来越清晰。

也许黑暗会让人的感知变模糊,这样微妙的沉默仿佛持续了很久,又或许其实只有一瞬间。你感到腿上一重,是秦彻向后挪了挪,将头隔着被子贴在你了腿边。

“可能乌鸦先生在害怕,”秦彻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瓶子打翻以前,他从没意识到原来阳光会让水蒸发,寒风会让水凝结,就连下雨也会让水污染。”

“世界上能毁掉水的东西有那么多,可想保护水的,只有他一个人。”



12.

“别的乌鸦我不知道,”你说,“但靠在我腿上的这只乌鸦先生,他的水已经可以自己消灭A级流浪体了。”

“所以呢,乌鸦先生不要害怕,”你勾住他露在被子外面的一缕头发,在手指间来回打着圈,“水现在虽然只剩半瓶了,但它会变回一瓶水的。假以时日,你说不定得给它准备个大水缸。”

秦彻的头发几天没有精心打理过,蔫哒哒地盘绕在你手指间,显出一点与主人性格不符的乖顺来。

你于是不想再用什么乌鸦和水的暗喻打迷语,相当直白地道,“乖乖,你也可以做我掌心里的一只小乌鸦。有些时候,不要瞒着我,试着依赖我,好吗?”

“天亮了,天冷了,下雨下雪把羽毛打湿了,你可以落回我掌心里,只做我一个人的小小鸟。”

“……”

秦彻不说话,像只彻底完成结茧的蚕蛹那样贴着你一动不动。

“那好吧。”你想着他也许需要一些独自思考时间,轻轻从他身边退开,准备去浴室湿一条毛巾给他擦擦额头的冷汗。


就在你要转身的一瞬间,被子里突然伸出一只手,一把拉住你手腕。接着,大蚕蛹翻过身来,将你的手整只压在了脸下面。

“不准走。” 大蚕蛹本人相当霸道。

“呦,舍得理我啦,” 你用另一只没被压住的手拍了两下被子安抚他,“乖乖,只是去拿毛巾。”

“不要去,不准去,”秦彻把脸往上蹭了蹭,将你的手压得更牢,“要什么让姓薛送上来。”

“这也不准,那也不准,”他终于肯转过来,你心里松了一口气,笑眯眯地用他之前说过的话反击,“秦彻,你好凶啊。”



13.

兜兜转转,你和秦彻又回到了原点。

你跪坐在床上,从上方俯视着秦彻。

不过这次,他不再试图躲避你的注视,而是像一只毛茸茸湿漉漉,还没换羽的乌鸦崽那样,将脸贴靠在你的膝盖旁边。

你的心底一片柔软,伸出一只手在悬停在他右眼上方,轻声问,“痛的话,稍微在旁边揉揉会不会好一些?或者还是用湿毛巾敷一下呢?”

秦彻微微抬起头,将整张右脸贴在你手上,无声地做出了选择。

你于是伸出大拇指和食指,在他鼻梁两侧,贴近内眼角的地方轻轻揉了揉。

“......",秦彻很轻微地抖了一下,发出一声压抑的喘息。

“痛?”你赶紧停下手,犹豫着问,“不然,我还是去弄条湿毛巾吧?”

“不。”秦彻拉着你的手,又放回了刚才你揉过的位置。

“而且,”他听着有些莫名的小开心,尾音微微上扬,“你现在也去不了淋浴间。”

“?”你一愣,才发现那条神出鬼没的evol线路又连在了你们俩的手腕上。

“嗯,那就不去了。”你从善如流地继续轻轻揉着他的眼眶四周,很快就感觉他紧绷的肌肉放松了一些,眉毛也不再紧皱。

“我们的evol连接会让你舒服一点吗?”你大胆猜测,毕竟秦彻眼睛的疼痛归根究底来源于每到月中失控的evol,按摩能起到的实际作用也许相当有限。

“嗯。”秦彻肯定了你的猜测。

他终于睁开了眼睛,你敏锐地察觉到那种诡异的,像触手那样翕动的红雾,如同一簇燃尽的火焰般彻底消失在他眼睛深处。

秦彻举起手放在眼前,饶有兴致地观察着那条evol链路。

“别看啦别看啦。”他终于不再是一幅湿漉漉蔫哒哒的可怜样子,你大大松了口气,伸手抓住他举在眼前的那只手。

“所以我的小猫要发表什么高见?”秦彻顺着你的力道把手放回床上,又用露出来的手指反手包住了你的手。

“我只是想说......”秦彻的体温还是有点偏高,热热的温度从你手上传回来,再加上你是跪坐着俯视秦彻,这个角度让他刚刚那个纵容的挑眉笑显得格外清晰。

你难得有点脸热,磕磕绊绊地继续说下去。

“虽然这个破东西害我差点在衣柜里社会性死亡,又在那个旅馆老板面前显得不太聪明,不过居然有这个用处,破东西倒也不是一无是处。”


14.

你说到这里,有点得意地一把按住秦彻的手,俯身在他右眼上亲了一大口。

“看见没,笨蛋乌鸦先生。”

“以后要学着依赖我,再瞒着我,就家法伺候。”

“.......咱们家什么时候有这种东西了。不一直是你说了算么。” 秦彻从床上坐起来,好大一只把头埋在你肩膀上,声音听起来有点闷。

“从这一刻开始就有了,家规第一条,受伤和不舒服不准瞒着我。家规第二条,双方要永远互相信任和依赖,不准随随便便把对方排除在外。听见没?”你对着秦彻颐指气使。

“这也不准,那也不准。猎人小姐,你好凶啊。”

秦彻靠在你肩膀上笑,报复般的,你敢肯定他是故意的,再次把回旋镖丢回了你身上。


END

以下是碎碎念(废话):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生啦!!!哈哈哈哈哈哈终于生啦!生啦哈哈哈哈哈!生啦!!!(仰天狂笑)(彻底疯狂)

卡死我了呜呜,卡文也太痛苦了呜呜。在秦彻到底怎么在尽量不那么ooc(dbq虽然还是超级ooc)的情况下和猎人小姐撒娇那里卡了快一周我连做梦都在想到底怎么呈现一个比较自然的贴贴方式🥲

感谢绝处老师+失落绿洲老师的点拨!!在绝处里,秦彻的表现是让你帮他包扎,但是取子弹的时候怕你做噩梦要求你背过去,失落绿洲里,他更是直接说“没有向别人袒露伤疤的爱好”(原话应该不是这个,但是差不多这个意思)。所以我大胆造谣秦彻对自己受伤的态度应该是他判断你常见且能承受的会直接展示(枪伤),但是在细节上会尽力遮掩不太美妙的部分(取子弹的时候不让你看),而且在你彻底想起来或者接触到以前的事和人的情况下,不会向你主动展示以前的过往和伤疤(所以你和彻子之间有很大的信息差。)

然后关于彻子对你的保护欲,他是你的事业粉,但是也会保护你(个人认为他觉得你能搞定的才会放手,觉得你目前还搞不定的甚至不会叫你知道,这点在飞羽、混沌深网和别的剧情里有些暗示)(当然也有我造的遥)。

然后感谢上一篇的宝宝们给我的评论和赞还有推荐呜呜,卡文卡得想死的时候真的唯一的动力就是不能太监了,那么多宝在等至少是骡子是马(也有可能是史)好歹拉出来溜溜!再次感谢大家!!!!

最后再给这篇大胖闺女求求评论小心心和小蓝手ww

秦惑

太好了,是【知妙】,我们有救了!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老米你就不可能忍住在所有须弥活动里不卖知妙!

看看这名字起的多好,剧情不仅赠小草神甜蜜,还顺手赠知妙姐以甜蜜!

接下来是具体分析,本文涉及:

1.严重剧透

2.过度解读

3.CP脑产物

请准备好再下滑!

放上一个艾尔海森视角的美丽卡卡镇楼,这么好看的老婆,谁把持得住啊!

[图片]


嗑点1:梅赫拉克的失踪引发两人争吵

[图片]

你看这个事情就很有意思,梅赫拉克是谁的?是卡维一个人的。但它失踪了,引发了两个人对于原因的争吵。

对于艾尔海森来说,室友的箱子丢了,关他什么事啊?顶多大发慈悲帮忙找找算了,但是实际上呢?

震惊!须弥大书记官热心助人堪比...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老米你就不可能忍住在所有须弥活动里不卖知妙!

看看这名字起的多好,剧情不仅赠小草神甜蜜,还顺手赠知妙姐以甜蜜!

接下来是具体分析,本文涉及:

1.严重剧透

2.过度解读

3.CP脑产物

请准备好再下滑!

放上一个艾尔海森视角的美丽卡卡镇楼,这么好看的老婆,谁把持得住啊!




嗑点1:梅赫拉克的失踪引发两人争吵

你看这个事情就很有意思,梅赫拉克是谁的?是卡维一个人的。但它失踪了,引发了两个人对于原因的争吵。

对于艾尔海森来说,室友的箱子丢了,关他什么事啊?顶多大发慈悲帮忙找找算了,但是实际上呢?

震惊!须弥大书记官热心助人堪比活雷锋!

他积极建言献策,提出各种猜想——什么关系太冷漠啦……没有薪水啦……被当做实习生啦……

好好好,虽然不能给够甜言蜜语的情绪价值,但是句句有回应,事事有着落,完全不会枯燥无聊。

这就是陪伴的价值啊!

“在世俗的痛苦中,陪伴是唯一的解药。”

艾尔海森是懂得怎么安抚天堂鸟的。

“上次”,一般这种指代词出现在两个人都知道指代对象的语境,换句话说,这个上次应该是两个人在一起,然后让小梅去买咖啡,之后小梅失踪。而根据前后文,这个上次发生在一天以前。即:一天以前他们俩在一起。

联系后文可知,这次艾尔海森出来出差,卡维紧随其后来奥摩斯港商量方案顺便找他。

你以为他俩分别多久了呢?这么如胶似漆,有啥事就这么急,不能回家再说。

结果,一天。

就一天而已至于吗!!

小情侣贴贴,我这种单身狗实在是不懂啊!


说到咖啡,艾尔海森也就自然而然提出新的设想:

卡维居然就跟着这个荒谬的设想一路联想下去:

看吧,逗天堂鸟就是这么轻而易举。

另外,卡维“我这是丧气话啊”“听听你说的什么话”非常像在和亲近的人撒娇。“我这是丧气话啊”,言下之意,作为和我亲近的人,你不应该把我胡说的话当真,你应该能听出来我的语气。“听听你说的什么话”,言下之意,我可以说丧气话,但是你不行,你得说好听的。

我就问,这不是撒娇是什么!

卡卡终于意识到思路不对,但是有没有一种可能,你确实不冷血,但你的同居人会把小梅带坏呢?

果然,之后卡维在艾尔海森的提示下想到了新的可能:

请看这个构图,坎蒂丝离画面更近,但无疑画面的重心都放在左边争吵的一对鸟人上。

而且卡维本来是面对着我们,在这里突然转身,一方面是他转了个思考角度的具象体现,另一方面也是暗示他此后的发言只和艾尔海森有关,延续他们之前的话题。

属实是把我们当成空气了。

空、派蒙、坎蒂丝:所以,我们也是play的一环吗?

被卡质疑后艾尔海森立刻破防回怼:

不是,难道认识你久了就不会受不了你被你气走吗?

这个错误认知是谁给你的啊艾尔海森?不会就是你旁边天天和你生气但是从来没有成功搬家的人吧?

我发现了,卡维是真的不擅长吵架,他不会去分析别人的漏洞,被别人指出不对他的第一反应不是:你谁啊,凭什么指导我,而是:我得想想,好像确实有这个问题。

面对无理的要求,他的第一反应仍然是理解、接受、学习的学生心态,而不会想着去质疑和反驳。所以他和艾尔海森吵架怎么可能不落下风?他几乎不会用语言攻击啊。

看吧,他真的就开始想,对呀,小梅认识艾尔海森很久了,不会是艾尔海森的问题吧,那还有什么可能呢?

宝宝,你真的会被艾尔海森卖了还帮他数钱的。

此外还有一个华点:小梅是可以识别艾尔海森的声音的。反过来说,小梅并不能识别大部分的声音,除了海卡。

卡维完全独立造的箱子,但是可以听懂艾尔海森的话。

你品,你细品。

这简直堪比单亲妈妈带娃嫁给继父而娃改口叫爸爸啊!

能听懂话就意味着在某些时候艾尔海森甚至可以指挥梅赫拉克,卡维是有多信任艾尔海森,才敢把自己独一无二耗费心血的赤王科技智能机械的使用权交出去!

大家可能对小梅和卡维的厉害没有什么概念,但是,小梅可以独立买咖啡,甚至在没有咖啡豆的时候决定帮忙以完成任务。这说明它有自主思考和行动的能力!自主思考,看似简单,实则包含:识别现状,进行决策,对比执行,每一样都不简单。君不见枫丹这样一个机械大国,这样智能的机械都几乎不存在,可见小梅的独特性和先进性。

我要是有这技术,我能在七国各申请一份专利!

但卡维,居然允许艾尔海森分享这个成果!


他说梅赫拉克的名字意为小小的光明,他把这份光明团在手里,从不示人,除了艾尔海森。

这是不是说明,他起名时的初衷得以实现?他找到了那个能理解他的人。所以虽然只是小小的光明,仍足够温暖和慰藉他前路的伶仃。

小梅重新回来,原来是去帮忙解决买不到咖啡的问题了。

看看卡维的这个样子,就像是面对太过乖巧较真的孩子一样无奈。

但恰好相反,艾尔海森却开始抱臂,心理学上说这是一种拒绝沟通、不满意的表现。那艾尔海森不满什么呢?

不满卡维的注意力被夺走?还是不满没买到咖啡?还是不满不知会一声就失踪害得卡维担心一整天?

无论他在不满什么,小梅不是他的东西,他本不该有不满的立场,他也可以不做出这个动作,毕竟多一个动作就多几行代码,但他确确实实表现出来了。

——有人当爹瘾大发了啊!卡维你管不管!




嗑点2:教令院找就是没空,卡维找就是时刻准备行动

请看VCR!

海哥:“一路找到”“偶遇”

你以为他的重点在偶遇吗?他的重点在一路啊,老婆找小梅都会朝着我的方向来,暗爽。

卡维:“正好要找你”

海哥:原来老婆是专门为我而来,明爽。

接着卡维非常自然地说“帮我看看吧”。

天呐,他这种,麻烦了别人立刻于心不忍,在3.6接受了珐露珊的好意就坐立难安的人,居然,主动,要求艾尔海森帮忙

那说明艾尔海森绝对已经进入他那个“不需要客套”的亲近朋友的圈子了啊!(虽然这个圈子可能就艾尔海森和梅赫拉克两个生物?)

现在他麻烦艾尔海森不再有任何歉疚感。而最开始,他住到艾尔海森的房子里,交了房租都还惴惴不安地想着要多做点家务补偿一下。

艾尔海森一定给了好多好多的爱,才把天堂鸟滋养得这么自信、坦然地接受他的帮助而不感到自己不配。

如果说,不配得感像是干瘪的肌肉和凹陷的皮肤,那么被爱真的会疯狂长出血肉。

他很好,被他爱着的你当然也很好。


这句的意思其实是,我对你的专业水平足够有信心。我知道你会设计得非常完美,不需要我的帮助。

“还以为”这个词说明以前的认知和现在的认知不符,也就是说明艾尔海森自己也没想到卡维会来求助他,因为卡维对自己的专业水平有足够的信心,而他对卡维有信心。

卡维就说:我当然有啦,但是我不知道路线嘛。

艾尔海森:我也不知道。完全没管过。

卡维大震惊:给神明庆生诶,你居然不动弹一下?

艾尔海森反问:和我有关系吗?他们说得动我吗?

笑话,艾尔海森是谁,毕业前已经学会20种语言的人!对谋反毫不关心但是为了平静的生活一出手直接靖难成功清君侧成为君侧的人!担任须弥大贤者后仍然可以6点准时镜闪,6点01到家给老婆开门的人!

这么聪明,自信,自律,执行力强,自我意识极稳定,不容易被道德绑架的人,他不想做什么,谁能逼迫他啊?谁能说得动他,控制住他啊?

卡维:不才,正是区区在下。

“说得也是”,赞同艾尔海森不是能被教令院说动和命令的人。

但轮到自己,要求只是多了一个“请”。

难道教令院会对大书记官颐指气使吗?!难道教令院会不和大书记官说请吗?!这是请不请的问题吗?!

看吧,通过控制变量法,我们发现,问题根本不在于礼貌用语,而在于研究对象。

因为是卡维的要求,哪怕不那么礼貌,哪怕是分外的工作,艾尔海森也会帮忙,提出意见。

什么叫唯一的例外等于偏爱啊!什么叫爱情的本质就是双标啊!

而且这是在艾尔海森确实不熟悉路线,其实完全可以以这个为理由拒绝的情况下!

但他依然询问,帮卡维排查项目中的隐患,当然,这些问题卡维也早都想到了。

不愧是妙论派之光!

他们俩就有种互相成就的感觉,就好像之前艾尔海森说“还以为你对你的专业水平有足够自信”,事实也确实如此,卡维的方案尽善尽美,但如果艾尔海森不指出这些设计,我们外行人是意识不到他的厉害的,而同样,哪怕不熟悉情况也能立刻一眼抓住问题的重点的艾尔海森同样也是在策划上有足够的能力和经验。

他们势均力敌,他们平分秋色,互相懂得,也互相成就,这大概就是学者们的惺(chun)惺(zhen)相(ai)惜(qing)吧!




嗑点3:另一个角度

在坎蒂丝预知未来的问题上,艾尔海森以他一贯的敏锐发现了新的可能:

即被预示的未来也有可能是过去重现。

PS:最后过完第三章,我们就能发现,艾尔海森的猜测确实是正确的,他在不认识这块宝石,不亲身了解详情的情况下,以自己的逻辑猜到了正确的答案,堪比扶手椅上的福尔摩斯!

我觉得这个点非常好磕的原因是,艾尔海森最开始注视卡维,后面帮助卡维都是因为这个——他们是镜子的两面,而他想获得另一面的视角。 

在这里两个人的发言把他们的立足点体现得淋漓尽致。

艾尔海森:严密的逻辑推论。

卡维:人情上的更好接受。

这说明他们的分歧依然存在,他们思考问题的出发点还是自己最擅长的那个理性或者感性的角度。

但艾尔海森说“也可以这么说”。

一方面,他肯定了卡维的思路,接受了“感性”这面镜子的映射,而没有像现在网上的一些二极管,对所有反对意见大加斥责,另一方面,即使他们的思路不同,他们仍然殊途同归,得到同一个结果。

虽然他们是镜子的两面,但他们倒映出的,始终是同一个物体。

所以我觉得这也是艾尔海森对他们这几个版本不再争吵而更像是拌嘴调情的一个隐晦回应:

并非是他们不存在差异,而是他们在歧义之前,先选择了求同。

“差异永远存在。我们都不会为了对方放弃自己的立场。”

“但无论如何总是有共识存在的,对吧?”

毕竟无论有多大的争执,爱是他们永远不会分歧的共识。

【完】


  

附赠一个剧情结束后的赛诺彩蛋

赛诺:打七圣召唤吗?

流浪者:不打。

赛诺:那就对了,因为——


晏雨

【原神&食物语】少主去提瓦特大陆当厨子了(9)

蒙德的风和你所感受过的所有风都不一样。

  你没有直接降落在蒙德城内,而是在桥头,你还看见了在此地的一个冒险家,她热情的邀请你过来做菜——

  一听到做菜,你空桑少主的DNA就动起来了,“你要不要来试试野菇鸡肉串?我在那边的桶里放了些禽肉和蘑菇。”

  野菇鸡肉串?唔……学会了可以给飞龙汤做着吃。

  “好啊。”

  你兴致冲冲的答应了,反正蒙德城近在眼前,你愉快的答应了她的邀请,“那,请教我如何处理食材吧!”

  早就从风中听闻少主即将来到蒙德而守在城中的温迪:“……”

  等了一会,微风传来消息,少主就在城外做饭。

  没、来、蒙、德、城、内。

  裂开jpg.

  不......

蒙德的风和你所感受过的所有风都不一样。

  你没有直接降落在蒙德城内,而是在桥头,你还看见了在此地的一个冒险家,她热情的邀请你过来做菜——

  一听到做菜,你空桑少主的DNA就动起来了,“你要不要来试试野菇鸡肉串?我在那边的桶里放了些禽肉和蘑菇。”

  野菇鸡肉串?唔……学会了可以给飞龙汤做着吃。

  “好啊。”

  你兴致冲冲的答应了,反正蒙德城近在眼前,你愉快的答应了她的邀请,“那,请教我如何处理食材吧!”

  早就从风中听闻少主即将来到蒙德而守在城中的温迪:“……”

  等了一会,微风传来消息,少主就在城外做饭。

  没、来、蒙、德、城、内。

  裂开jpg.

  不过温迪到是回想起来她第一次来的时候,的确和香菱交流过厨艺,在空桑的家人都是食魂,美食化魂——那或许真的是个厨子。

  你正在被冒险家手把手的教着如何烤野菇鸡肉串,在提瓦特做饭似乎特别容易,你只烤了一次就完美掌握了烹饪的火候。

  “很美味的野菇鸡肉串!”她如此评价道,接着你看着手上的野菇鸡肉串化成光点飞入了你的背包面板。

  你顺势就查看了背包面板,发现还有一些待学习的菜谱!

  菜——谱!!!

  野外有苹果和日落果,还有甜甜花和薄荷,你无师自通开始点击,发现野菇鸡肉串的熟练度已经满了,难怪会一次成功。

  你恍然大悟!

  懂了,以后郭管家考校厨艺的时候,来提瓦特做饭!一键速成!

  不过要是被发现了话估计得被倒吊着在瀑布下挨家法()

  原材料很足,禽肉和甜甜花都有,你尝试着做了甜甜花酿鸡,“太便捷了。”你感慨着,“谢谢你,我先进城了。”

  冒险家姐姐朝你微笑点了点头。

  你快快乐乐的进门去,蒙德城内不愧是风的国度,风车和你所理解的几乎是完全不同,这里的每个人似乎都很放松,脸上洋溢着笑容。

  “你好,请问一下——”你回忆了一下,“西风骑士团怎么走?”

  “那里。”卖花的小姑娘很是友好的指了指,“在巴巴托斯大人雕像身后。”

  “那你知道温迪吗?”你所知道的信息是温迪目前是不住在西风骑士团。“那个吟游诗人哥哥?应该是在风神像下面唱歌吧?”她也不是很确定,“你是旅行者吧……?”

  “嗯,算是吧。”你并没有听出她隐约的担忧,“谢谢你,我先走啦。”

  等你刚走出两步后又折回来,“这是塞西莉亚花,谢谢你。”你从背包里拿出了为数不多的塞西莉亚花,你知道这种花只在蒙德有生长。

  距离蒙德城远不说,还长得高。

  光是摘一下就有些气喘吁吁了。

  小姑娘似乎很惊喜,她眨了眨眼睛接过了你的花,“谢、谢谢……”

  “不客气!”

  你走过几乎一眼看不到尽头的楼梯,大腿有些酸麻,风神像底下似乎真的有一个绿衣服的吟游诗人坐着,他轻轻拨动着他的琴弦,悦耳的音调跑进你的耳朵里。

  嗯,绿衣服小披风和琴,百分之八十是温迪。

  你快步走过去,“温迪?”说实话你是有些惊喜的,“你在这里啊?!”在听到你的后一句话时,温迪的指尖似乎僵硬了一下,“你好啊。”他看起来很是温和。

  “中午好!”你大大方方的坐在了他的身边,“之前弓用的不顺手,我会尽快想办法的。”你看着他继续拨动着琴弦,“……谢谢你。”他弯了弯眼睛。

  “按照你自己的节奏来就好。”

  风已经传来了璃月老爷子的消息,少主直接把空桑的食魂带来了,只是不让他们打深境螺旋和刷野怪boss还有周本而已,所以武器还真不急。

  急也没用。

  “嗯!”你心情放松,温迪身上似乎有种魔力,“之前尘歌壶不算的话,我们这是第一次正式见面吧?”你托着下巴想了想,“我是不是应该给大家准备一些见面礼?”

  “见面礼?”温迪停下了手,他将琴放在一边,“嗯,对啊。”你想到这里还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说起来,之前和钟离先生相处,居然一直都没想起见面礼这回事——只是把魈带回空桑了。”

  你自顾自的说着,“魈身上业障挺严重的,不过空桑的医师都很厉害,肯定能把他治好的!”

  嗯,老爷子好像提了一嘴。

  你思及此,“也没给钟离先生准备见面礼,等我看看资料。”你也不管当事人、不,当事神还在这里,直接点开面板。

  “诶,原来温迪喜欢苹果和酒吗?!”你有些吃惊,迅速从包里拿出了一个苹果,“给你吃。”

  这一出非常突然,温迪都愣了一下,才接过你手里的苹果,试探性的:“见面礼?”

  “当然不是了!”你拍着胸脯骄傲,“早知道你喜欢酒我就从空桑给你带!”

  “空桑……有酒吗?”

  “那必须的!郭管家的烧刀子酒、桂花酒、武陵酒、屠苏酒、雄黄酒、还有……呃还有……”空桑的酒确实多,你掰着手指头给他数数,一时间还想不起来,“总之——你绝不会饿着!”

  温迪、震惊的睁大了眼睛。

  都是他没听过的酒的种类诶!

  “……少主。”他微微低下了头,你诶了一声,歪着脑袋去看他,“怎么啦?”

  “……以后有机会的话,能试试桂花酒吗?”你还是第一次正式和温迪交流,不清楚他之前的社交风格,更不知道他这是有些反常的。

  “可以啊!”你点头,“桂花酒可好喝了!”你不好意思的小声蛐蛐,“我也喜欢喝梅子酒,青梅酒,但是只能喝一点点——”你比划了一下,“不过、一旦被郭管家和鹄羹麻麻抓住,我就会被惩罚。”

  或许是你脸上的表情太沉重了,温迪问你:“什么惩罚?”

  “被倒挂在瀑布上,大声重复我再也不偷偷喝酒了!”

  温迪瞳孔震颤:“……真的?!”

  “骗你的诶嘿!”

  温迪:“…………………………”

  微妙的感觉到了似曾相识。

  你拍了拍自己的脸蛋,“不过没那么严重啦,只是不偷偷喝,郭管家和鹄羹麻麻都说啦,下次要喝可以光明正大的!”

  你站起身来,朝温迪自然的伸出手,“温迪,陪我去一趟西风骑士团吧。”

  吟游诗人犹豫了一下,还是鬼使神差的把手给你牵了。

  “为什么不自己去?”不是已经问出来了地址吗?还就在不远。

  你晃了晃他的手腕,“我爬楼梯脚疼,你是风神,能不能让风送我过去?”

  温迪:“…………”

  他比你还小声:“要是被人发现了,我吟游诗人的身份就不保了~”

  你略感遗憾,还是牵着温迪大大方方的走近了骑士团大门——

  “请问你有预约吗?”

  被拦下来了。

  你有些不解,转头去看温迪,“我们是来见琴团长和凯亚队长的。”温迪说。

  门口的骑士锲而不舍:“请问你们有预约吗?”

  你和温迪对视一眼,微微抬了抬下巴,意味不明的指向窗户。

  温迪以为你是想让他用风和琴传消息。

  没想到拐了个弯后,你身手利落的打开窗直接翻了进去,动作之迅速,看起来没少干这样的事。

  温迪:“……”

  这届旅行者好像有点——

  不不不,她不是旅行者。

  他也轻巧的利用风进来,这个房间是琴的办公室,此时办公室主人就在书架边看着你和温迪从窗户翻了进来。

  琴:“……”

  “这是接手这个世界的空桑少主。”你听着温迪这么介绍你,友好的打了个招呼,“你好,琴团长。我姓伊,你们可以叫我少主或者小伊。”

  琴暗暗的看了一眼温迪,见他眨了眨左眼,心里的大石头轻了一大半。

  “你好……小伊少主。”

  你还没被别人这么叫过,有些新奇,但不反感,琴接着让你和温迪随便坐,“我在处理骑士团的公务,你们有什么事吗?”

  “没有事。”你摇摇头,“只是想见见蒙德城里的大家。”见你这么直白坦率,琴也拿不准,“那……我把他们都叫过来?”

  本以为你会拒绝,没想到你连连点头,“真的吗!谢谢你琴团长!刚好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找!太感谢你了!”

  琴喜欢什么,到时候你要找来送给她当第二次见面礼!

  ——

  不多时,琴的办公室挤挤挨挨都是伙伴了。

  你秉持友好,挨个挨个问好,从最小的可莉开始,一直到掌管蒙德酒业的迪卢克老爷。

  “你们吃午饭了吗?”你看他们似乎都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其中一些你还是生面孔,硬是憋出了一句。

  “还没有。”琴捏了捏眉心,“待会我会带可莉去猎鹿人餐馆。”

  你一听就来劲了。

  “既然没有的话,我给你们做饭吧!”你是隐约感觉到他们对你的不自在,联想到钟离先生曾说过的话,你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俗话说的好,想征服他们的心!就先征服他们的胃!

  你对自己蜜汁自信,就没有你厨艺拿不下的人!

  几个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迪卢克发了话,“如果小伊少主想要做饭的话,先去我的酒庄吧。”他顿了顿,接着道:“可以去猎鹿人餐馆里要一些食材,帐记在晨曦酒庄上。”

  你的双眼闪闪发光:“迪卢克老爷!你真是好人!”不过你也不是白拿白用,“我虽然没有多少摩拉,但是我一定会还的!”

  “……不、没……”

  “有必要的!”

  “……好吧。”

  “可莉,你带姐姐去猎鹿人餐馆,我们先去晨曦酒庄。”凯亚摸摸可莉的脑袋,可莉乖乖的嗯了一声,你顺势牵起了她的手,“那我们先去餐馆。”

  你是喜悦的,一想到桌子上会吃到甜甜花酿鸡,还有你亲手做的美食就十分开心,完全觉察不到是他们有意支开你。

  班尼特和菲谢尔都没有说话,一群人就这么诡异的沉默着。

  温迪似乎是叹了口气:“小伊真的很好,她和其他旅行者都不一样。”他托腮,脸颊似乎鼓起了一点嫩肉。“你们和她相处一顿饭的时间就能喜欢上她了。”

  这点可没错。

  “她不会说出伤人的话。”温迪看着班尼特和菲谢尔,“放心吧,吟游诗人的眼光是不会出错的。”

  “她说下次见面要带见面礼给我们。”温迪的眼睛泛起笑意,“既然如此,我也会送她一份礼物。”

  在场知道温迪真实身份的人都纷纷望向他,将戒备都卸掉了大半。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去晨曦酒庄吧。”迪卢克双手环胸,“晨曦酒庄的庄园松饼也很不错。”

  

  

  

  失策了没写到(挠头jpg.)下一章吧,下一章肯定写到了(◦˙▽˙◦)

  在写到少主说骗你的诶嘿的时候真的笑了,温迪没想到吧你也有这一天(bushi)

  

  

  彩蛋

  少主:看资料ing

  温迪喜欢喝酒!好,让他来空桑喝个够!酒管饱!

     提瓦特蒙德日报:吟游诗人多日不来弹唱是问为何?

  答曰:在空桑喝倒了(烧刀子酒太烈了不说东坡肉还老给他灌)

    少主:什么,钟离先生喜欢腌笃鲜!?好!来空桑,腌笃鲜亲自下厨给你做腌笃鲜!

  什么你问腌笃鲜本人呢,跟鹿野院平藏交流侦探技巧去了?!

  

  感觉彩蛋比正文好看是肿么回事()

  

Kilo
本来想攒攒再发但是这张有点萌忍...

本来想攒攒再发但是这张有点萌忍不住……!

(为了方便指绘画布很开得很小画质很糊致歉。

本来想攒攒再发但是这张有点萌忍不住……!

(为了方便指绘画布很开得很小画质很糊致歉。

一品鸽

【食物语X原神】互揭老底,以示友好(14)

失智之作,更新随缘,预警见一二章,谢绝鸽子屁股!


“花神诞祭!是草神大人!”


终于轮到自家神明,须弥人可高兴了,颇有种扬眉吐气的快感。


因为最初零只是讲解了提瓦特的基本世界观,没有涉及历史,所以空桑这边对于须弥的特有名词一时有些理解不能。


半夏:“花神诞祭,是花神的生日?和草神有什么关系吗?”


这种时候就轮到提瓦特最好的向导·派蒙登场了:“不是啦!【花神诞祭】,又叫【花神诞日】,最早是【花神祝诞】的意思。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次草神过生日,她的朋友们举办了宴席为她祝寿。宴席上,几位神明都喝醉了,其中一位乘兴弹奏起了乐器,于是草神唱歌,花神跳起舞来。这就...

失智之作,更新随缘,预警见一二章,谢绝鸽子屁股!


“花神诞祭!是草神大人!”


终于轮到自家神明,须弥人可高兴了,颇有种扬眉吐气的快感。


因为最初零只是讲解了提瓦特的基本世界观,没有涉及历史,所以空桑这边对于须弥的特有名词一时有些理解不能。


半夏:“花神诞祭,是花神的生日?和草神有什么关系吗?”


这种时候就轮到提瓦特最好的向导·派蒙登场了:“不是啦!【花神诞祭】,又叫【花神诞日】,最早是【花神祝诞】的意思。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次草神过生日,她的朋友们举办了宴席为她祝寿。宴席上,几位神明都喝醉了,其中一位乘兴弹奏起了乐器,于是草神唱歌,花神跳起舞来。这就是【花神诞祭】的由来了。”


派蒙的解说结束,视频也开始播放了。


【伴随着轻柔舒缓的音乐,熟睡的纳西妲睁开眼。


“花车颠呀颠,纳西妲睁开眼。”


纳西妲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不知看到了谁,露出美好的笑容,与那人分享起了什么。


“她说刚刚做了梦,梦见纳西妲的生日就是今天。”


画面一转,仿佛被翻阅的插画——


野外的草地上,纳西妲在小动物的环绕中醒来。


“在梦中,花之骑士和侍从们将她发现。”


纳西妲正与鸟儿逗乐,花之骑士和侍从们向她走来。


“[神明啊,可算找到你了,大家都期待与你见面]。”


花之骑士向他的神明伸出手,纳西妲欣然搭上他的手。


“花神诞祭开幕了,人们围着她快乐地转着圈。”


人们手拉着手,围着他们的神明和花之骑士转圈圈。


花瓣飞舞,时间流转。


一只小手拋起几颗糖果。


“直到纳西妲坐上花车,和大家挥着手说再见。”


纳西妲坐在花车上,愉快地同子民们挥手道别。】


童话般的风格让观影的众人都不自觉柔和了眉眼。


“话说我来须弥两年了,都没参加过花神诞祭呢。”一位旅居须弥的璃月商人如是说。


须弥人:心脏突然中了一箭……


“这个好像纳西妲之前和我们说的梦啊。”派蒙无意间补了一箭。


知秋觉出不对:“听你们这说法,最近几年没有举办过花神诞祭吗?”


说到这个派蒙就生气:“不是最近几年,也不是没有举办,而是纳西妲已经五百年没有参加过花神诞祭了!明明是她的生日……都怪大贤者!”


须弥人:被暴击,已卒。


半夏和知秋惊讶地对视一眼,还想继续追问,这时温迪饶有兴趣地开口:“哎呀,我记得,还有半年就要到下一次花神诞祭了。如此热闹而有意义的日子,到时候就由尘世间最好的吟游诗人来献上一曲吧。老爷子要不要也来凑个热闹啊?”


尘世闲游的钟离自然无甚不可。


影紧跟着略带歉意地表态:“此身不便离开稻妻,届时我会让神子带去贺礼。”


“哎呀,这种时候倒是想起来差遣人家了。”八重神子一如既往地爱调侃自家神明,换来影无语的眼神。


纳西妲原本还因为【遗忘】了三位故人而有些疏远感,此刻这份疏远感便被三言两语打破了,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谢谢”。


须弥人瞬间满血复活,此时此刻就开始筹划半年后的花神诞祭,务必要给重获新生的草神大人一个有史以来最盛大的生日!


【“花车颠呀颠,纳西妲睁开眼。”


纳西妲睁开眼,兴奋地与面前的某人分享着什么。


“她说刚刚做了梦,梦见纳西妲的生日就是今天。”


野外的草地上,纳西妲在小动物的环绕中醒来。


“在梦中,花之骑士和侍从们将她发现。”


荧、派蒙、提纳里和赛诺向她跑来,迪希雅、妮露和艾尔海森在不远处驻足。


“[神明啊,可算找到你了,大家都期待与你见面]。”


纳西妲头戴花环,笑容美好,四周是众人伸出的手。


“花神诞祭开幕了,人们围着她快乐地转着圈。”


荧温柔地注视着欢声载舞的纳西妲,派蒙在半空中欢欣雀跃,人们围着她们快乐地转圈圈。


花瓣飞舞,时间流转。


“直到纳西妲坐上花车,和大家挥着手说再见。”


纳西妲坐在花车上,愉快地同子民们挥手道别。】


相同的台词,相同的场景,却是不同的人物。


这让大多数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荧看到自己与提纳里等人,瞬间明白了这一段其实在暗指什么。


同样明白的还有其余几位当事人。


哦,除了派蒙。


不明真相的群众中,总有些特别的存在,也许神明为他们关上了一扇门,却打开了一扇窗。


比如目盲的葛罗丽,她蓦地轻“咦”一声,旁边的人问她怎么了,她道:“草神的语气变了,变得……冷静了。”


经她一提,众人恍然,却因不知其所以然,又陷入新的困惑。


同样的例子在空桑也有,只是那位不动声色,空桑的大家也没有去打扰他。


但,出乎意料的是,楚夷花糕主动开口了:“因为草神正从梦中醒来。”


【视频突然黑了一秒,轻快的乐曲戛然而止,阴沉的音乐响起,紧接着是纳西妲悲伤的声音。


“花车颠呀颠,纳西妲睁开眼。”


纳西妲睁开眼,神情悲伤。


“她说刚刚做了梦,梦见纳西妲的生日就是今天。”


画面诡异地闪烁,然后画风突变。


血红的天空,铅灰的草地,无色的纳西妲。


纳西妲醒来,神情懵懂。


“在梦中,花之骑士和侍从们将她发现。”


学者们找到了纳西妲,拉着她离开。


“[神明啊,可算找到你了,大家都期待与你见面]。”迫切到近乎癫狂的语气,是在模仿学者们吧。


纳西妲被无情地拉着走,无助而不安。


隐约能听到锁链的声音。


“花神诞祭开幕了,人们围着她快乐地转着圈。”


人们前来迎接他们的神明,面上或恭敬、或悲痛,没有人看到纳西妲写满无助的小脸。


“直到纳西妲坐上花车,和大家挥着手说再见。”


净善宫中,纳西妲无力地伸出手,却只能看着学者们冷漠离去。】


毛骨悚然。


这是大家对这段画面的第一反应。


然后是震惊。


别国的人在震惊,第一次直面历史的须弥人在震惊,空桑更为震惊。


“这就是草神五百年未能参加花神诞祭的原因吗。”女儿红握紧手中红伞,眼神如他的暗器一般冰冷锋利。


即便是裴龙也说不出劝他冷静的话。


“为什么?那不是他们的神明吗?”只有如春卷这般美好的孩童才能坦然问出这个血淋淋的问题。


须弥一片沉默。


最终是迪娜泽黛第一个鼓起勇气道出真相:“五百年前,小吉祥草王大人在灾难中耗尽了所有力量,也失去了过往的记忆和智慧,因而遭到教令院舍弃冷落。”


牡丹燕菜闻言冷哼一声:“智慧之神失去了智慧,所以便成了凡人眼中的无用之神,我该夸他们敢于审判神明呢,还是嘲讽他们自视甚高呢。”


“失去智慧的智慧之神无法满足他们对智慧的索求,这才是根本原因。”牡丹蝎托冷静的声音响起,“不过,将智慧寄托于神明,这是最大的无知。”


“但事实是,这五百年来,小吉祥草王即便身陷囹圄,也一直在默默守护须弥。”坎蒂丝的声音温柔如水,说出的话语却坚如磐石。


被安排在须弥最后头的大贤者等人已是自惭形秽。


【再次黑屏,纳西妲寂寞的声音响起。


“花车颠呀颠,纳西妲睁开眼。”


纳西妲睁开眼,看到的是熟悉的净善宫和囚笼。


“她说,纳西妲的生日就是今天。”


偌大的净善宫,只有一座大大的囚笼,一个小小的她。


“生日快乐,纳西妲。”】


空间中一时间落针可闻。


打破沉寂的是孩童的呜咽,他们为小小的草神感到不平,痛骂教令院大坏蛋。


而这种时候,家长们没有制止,反而附和着自家孩子一起骂。


纳西妲有心安抚,但被温迪阻止了:“偶尔从神明的重担下走出来,做个被疼惜的孩子也不错哦。”


“方才太过压抑了,就让他们宣泄一下吧。”钟离一本正经、有理有据,顺便无视了老友揶揄的眼神。


影也表示赞同:“这五百年辛苦了,姑且在这里任性一回吧。”


纳西妲恍惚间仿佛又回到了当初荧将自己唤醒时,那是她第一次正视自己的心声,彼时金发的少女满意地笑道:“你早该生气了。”


那就,再生气一次吧。

💙冷喵❤️

 就是小甜饼()

  ⚠彩蛋是后续条漫⚠ 

  (最近看到有人把我彩蛋发到别的地方,这是禁止的!图片转载标明出处,彩蛋禁止转载任何地方,包括聊天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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