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All]战死重生后被带记忆的Ta攻略二周目
主含迪卢克/魈/提纳里/散兵,还有少量旅伴客串,隐藏主线阿贝多
前世旅行者战死后重生回到提瓦特,和保留着前世记忆的旅伴重逢,大量世界线变动,代入可磕
【1】
旅行者又陷入那个梦境了。
梦中那片终尽的花海,白色的因提瓦特遍野盛开。
在花海的中央有个恍惚的人影,看不清样貌。
但旅行者却能想象到,他让掌心里生出一根纯净的枝丫,温和笑着的模样。
“这一次醒来,你会遗忘一切。但不要惊惧,也不必迷惘。
“因为你曾经来过,所以这个世界不会再度坍塌。”
旅行者无端觉得,花海深处就是死亡之地。
但他就那么微笑着,坚定地转身,一步步向那里走去,
“未来,你的旅程不会再有无奈的离别和两难的...
主含迪卢克/魈/提纳里/散兵,还有少量旅伴客串,隐藏主线阿贝多
前世旅行者战死后重生回到提瓦特,和保留着前世记忆的旅伴重逢,大量世界线变动,代入可磕
【1】
旅行者又陷入那个梦境了。
梦中那片终尽的花海,白色的因提瓦特遍野盛开。
在花海的中央有个恍惚的人影,看不清样貌。
但旅行者却能想象到,他让掌心里生出一根纯净的枝丫,温和笑着的模样。
“这一次醒来,你会遗忘一切。但不要惊惧,也不必迷惘。
“因为你曾经来过,所以这个世界不会再度坍塌。”
旅行者无端觉得,花海深处就是死亡之地。
但他就那么微笑着,坚定地转身,一步步向那里走去,
“未来,你的旅程不会再有无奈的离别和两难的抉择。前方会是盛满欢歌和美酒的黄金之路。”
【2】
旅行者,女,来自世界之外。
目前正以“寻找梦中的幻影”为目标,游历提瓦特大陆。
数百年前。
旅行者和哥哥降临到这个世界,意外陷入了沉睡。
睡美人醒来之时,哥哥已经高强度锄过一遍大地了。
哥哥:“这个世界美好而和平,但不适合我们生活。启程吧,我们去下一个世界。”
在这数百年的沉眠里,旅行者总是梦到那片花海。
这个从未有过交集的世界,冥冥之中却有什么在吸引自己。
于是旅行者征求了哥哥的同意,独自踏上了旅程。
【3】
旅行者来到蒙德。
这座城市卧在语言和诗歌编织成的摇篮之中,和谐而安宁。
苍蓝色的东风之龙从他守护的城市上空优美地划过,双翅刮起苹果香气的流风。
旅行者在蒙德城近郊遭到了侦查骑士的盘查。
安柏轻捷地从林中一跃而出,拦住了旅行者的去路,照着骑士团手册上的话术,照本宣科:“陌生人,请说明你的身份——”
侦查骑士突然激动地嗫嚅,像兔子抖动三瓣嘴。
她一下子把旅行者拉近,上上下下地瞧了个遍,偷偷地用上臂擦了把眼睛,振作起来又行了个礼。
她在努力平静下来,但声调依旧高亢。
“欢迎回到蒙德!勇敢而可敬的旅行者!”
旅行者被热情的安柏逮到了西风骑士团。
旅行者正在寻找某人,求助当地的执法机构或许是个好办法。
一进骑士团的办公室……
我去,好多人。
每位骑士都用热切的眼神看着自己,像在围观珍惜动物。
旅行者说明了来意,代理团长的热情超乎寻常。
琴:“是要找人吗?没有问题。我可以派人画下他的画像,在全城张贴。守卫城门和各个要道的骑士也会帮你留意。”
旅行者不好意思地笑笑:“对不起,我不记得他长什么样子。”
丽莎捏着下巴,眉眼带笑:“哦?小可爱不记得的,好像不只这件事啊,该不会是磕到头了吧?”
芭芭拉突然握住了旅行者的手,极度自责地说:“对不起旅行者,我都没发现你受了伤,这一次请务必让我来治愈你。”
诺艾尔也握紧粉拳:“我也可以帮忙。”
丽莎胡说的,你们不要当真啊!
西风骑士团想倾力相助,可旅行者连在找什么都说不上来。
丧气之际,凯亚突然打了个响指,笑容像盛了蜜酒:“这么愁眉苦脸可不行。不如这样,我带你到酒馆去放松放松?那里的老板应该会对你的遭遇很感兴趣。”
当晚,旅行者屁颠屁颠跟在凯亚后面,走进一家名为天使的馈赠的酒馆。
凯亚推门而进,用大拇指一指背后的旅行者,冲着酒柜后面的红发调酒师说:“瞧,今晚来了一位贵客。”
红发男子本对此不屑一顾,转眼看来得动作也慢了半拍。
但是在看到露头和他打招呼的异乡人后,他的眼睛猛然睁大,瞳孔颤动。
他一言不发,强作镇定。
可手上的力道还是来不及收回。
调酒的摇壶被捏出几道凹痕。
【4】
“找人?”
迪卢克双手抱臂,耐人寻味地念了一遍旅行者的请求。
也是。
蒙德人嗜酒如命,没有比酒馆更容易搜集情报的地方了。
迪卢克:“如果他出现在你面前,你能辨别出来吗?”
旅行者:“应该可以。”
迪卢克:“我有一个方法。明天起,天使的馈赠全天候免费供应今年的新酒,如果你找的是个蒙德人,他多半受不了这样的诱惑。”
旅行者被迪卢克壕气干云的解决方案震撼,找借口推托:“谢谢迪卢克老爷,但是我也不清楚他的情况,或许她是女性,也可能是小孩,说不定根本不喝酒。”
是个问题。
迪卢克陷入沉思,随后一打响指,唤来了酒保:“在免费供应的酒水单上,增加酒庄珍藏的葡萄汁。”
等等,更夸张了啊!
旅行者深吸一口气:“迪卢克老爷,我很感谢你的好意,但您这么帮助一个第一次见面的旅人,是不是太……”
迪卢克微微蹙眉,眼波深沉地望着眼前的异乡人。
恍惚如前世荣誉骑士的葬礼上,他在最后一眼刻记的模样。
躺在棺椁之中,雪白的塞西莉亚掩盖住了浑身上下狰狞的伤。
异乡人平静地永眠,眉目俏丽,却也坚毅。
迪卢克的右手几度收紧又放松,尽力让语气变得轻描淡写:“没关系,你值得这样的回报。”
旅行者:“啊?”
旅行者不好意思坐看他破费,就穿上了马甲,和迪卢克一起站在柜台后面调酒,帮点小忙。
酒味闻得多了,旅行者也有几分醉意,晃荡起一杯晶莹剔透的葡萄酒。
居然会有这么多人来,这个小杯子里的东西有这么大的魔力吗?
旅行者刚想尝尝,却被身旁的迪卢克却横臂拦下。
他用说教的口吻,像是条件反射般说道:“你还不到——”
突然,迪卢克愣住了。
——你还不到喝酒的年纪。
前世的荣誉骑士,也曾当着迪卢克的面悄悄摸摸地偷酒喝。
然后被迪卢克黑着脸抽走了酒杯。
荣誉骑士撒泼打滚,闹得他没办法,只得松口:“好吧。我会选择一瓶窖藏年限和你年龄相仿的葡萄酒,等到你成年生日的那天,亲自为你醒酒。”
荣誉骑士手肘撑着柜台,翻页比翻书还快:“一言为定。”
再后来。
迪卢克没等到旅行者的生日,却等到了荣誉骑士的葬礼。
荣誉骑士战死后,被送回了旅程起始的地方。
这里也算半个故乡。
送行仪式上,迪卢克混在他认识他不认识的人之中,按部就班地致悼词,遗体告别。
没人发现他手指深深陷进掌心,牙齿几欲咬碎。
深夜人群都散去的时候,他借着暗夜的掩护,回到墓园。
摘下冠冕的骑士,在他曾经试图守护的对象面前单膝下跪,以骑士的礼仪无声告别。
那瓶不会再开封的酒,被留在了苍白的大理石墓碑前。
现下的迪卢克沉默了一阵子,将说到半截的禁止令咽了下去。
转而优雅地托起一杯红酒:“机会难得,一起喝一杯吧?”
旅行者读不懂他眉间的不忍和怀恋,还以为这是蒙德人特有的仪式感:“干杯!”
【5】
旅行者的第二站,是丰饶的璃月。
在神明与仙人的监督下,人类羽翼渐丰。今年的请仙典仪上,岩王帝君正式退位,开启人治新篇。
最近璃月正在过海灯节,热闹非凡。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旅行者去总务司报案,居然得到了玉衡星的亲自接待。
璃月公务员服务意识这么强吗?
“你要找人?没有问题。最近璃月在筹办海灯节,诸事繁忙,等到节后,我会亲自督办你的事。”
雷厉风行的玉衡星冲旅行者伸手,少女的表情缱绻,像是在请求不归的恋人,
“在这之前,可以请你一直……留在璃月吗?”
在街上闲逛的时候,旅行者遇到了甘雨。
她在监督工人拆除一盏巨大的人型花灯。
这种花灯的形象,应该是按照璃月牺牲的英烈扎的。
但是……正在拆的那个,怎么跟旅行者这么像?
“请不要介意。这个灯笼现在已经失去作用了。”
甘雨模棱两可地解释,她的语调温柔而平和,眼角却有哭过许久留下的红晕,
“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随时来月海亭找我。一起去璃月港口逛逛之类的事,也没有问题。”
在市集上,遇见了降魔大圣。
旅行者像个乡下来的土妹子,稀奇地看着琳琅满目的商品。
一回头,险些撞上一盏宵灯。
一位绿发金瞳、气度不凡的少年双手托举着那盏宵灯,轻轻地递过来,缄默不语。
旅行者看这灯上的图案眼熟,跟自己买的那盏好像。
回头一看,原本牵着的宵灯不知何时不见了。
是他帮忙捡回来的?
旅行者扬起霓裳花般的笑容:“谢谢。”
伸手去接,可那位少年却没松手。
魈凝望着暖色灯光里的笑容明媚的异乡人,与记忆里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重合。
当时那种险些撕裂他神魂的痛楚,又狠狠地撕开了心上隐秘的疮疤。
旅行者诧异:“这位……先生?”
魈垂眸,鸦羽般的睫毛闭合之间,眼底泛起柔和的涟漪。
“你愿意,与我到望舒客栈一叙吗?”
“欸?”
【6】
降魔大圣居然带着女孩子来吃饭了。
见多识广的客栈老板也露出了“铁树开花了?”的表情。
厨师长言笑撸起袖子,赶走学徒,亲自掌勺。
这顿饭不能说是推杯换盏吧,也能说是极其尴尬。
魈不擅长和人聊天,全程像极了性格木讷的相亲对象,努力地没话找话。
客栈老板、掌柜和厨师长躲在屏风后面听墙角,急得想咬手帕,恨不得附身上仙,亲自替这块木头撩妹。
好不容易等到饭局结束,魈还有一个“送人回家”的机会刷好感。
然后……
发现旅行者也住在望舒客栈,房间就在隔壁。
实际上。
今天魈的表现,已经穷尽他一生的社交本领了。
前世的魈能从一万万缕微风里嗅到一丝邪祟的气息,却不能主动与人交往。
也只有旅行者不敬仙师,可劲儿地往上贴。
说是不知天高地厚也好,说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也罢,旅行者终于把魈拉进了人间烟火里。
只是那样的温暖未能持续多久,魈就收来了旅行者的死讯。
一位记不清容貌的人,将旅行者的遗体带到了他面前。
旅行者身上都是深可见骨的伤口,伤口上的深渊污秽,像糊了一层腐臭的淤泥。
那个人对魈说:“那位人偶尽力保护了她的身体,但没法抵挡深渊污秽的侵蚀。我听说仙人能驱除污秽,请同为旅伴的你,帮她干干净净地离开吧。”
那晚。
魈抱着旅行者的尸身,踏月走进了荻花洲的深处。
水面与天空中的孤月融为一体,渡鸦凄哀的啼泣,吹动湖畔的芦荻和马尾。
魈曾无数次为屠戮而起舞,但这一次月下孤旋的靖妖傩舞之仪,只为送行,别样凄婉。
不知从哪里飘来了悠扬的笛声。
期期艾艾,如泣如诉。
魈曾想过。
如果那场令旅行者身陨的战斗,他也在场,结果是否会有不同?
即便没有,他也愿意成为旅行者的枪缨,同生共死。
现在,命运又给了他一次选择机会。
心意已决的魈,向退休了的岩王帝君辞行。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旅行者的献身,这一世的璃月没有魔神遗恨,夜叉一族不再需要背负业障。
千岩军足以镇守八方,璃月并非缺这位金鹏大将不可。
他准备了满腹肺腑之言还没用上,钟离颇为欣慰地点头,欣然应允:“如此,甚好。”
从此将军解甲。
旅行者身旁多了位努力开窍的木头。
【7】
旅行者穿过层岩巨渊,在须弥的雨林里和旅伴失散。
又饥又饿,就摘了几颗长得不好看的蘑菇炖汤。
刚喝了两口,旅行者就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的时候,身体一颠一颠,轻飘飘地像浮在天上。
身下传来个轻快的少年音。
“你醒啦,瞌睡虫?”
旅行者迷迷糊糊地低头,发现自己正被一个长着阔耳朵的少年背着。
“你吃了一种会使人昏睡的蘑菇,不过不要紧,我会照顾你。”
旅行者:“你是……”
少年愣了愣,耳朵尖耷拉了几秒,好像有点失落:“你不认得我了?”
旅行者即答:“不认识。”
少年轻叹气,很快振作:“我叫提纳里,是道成林的巡林官。几分钟前,我发现倒在雨林里的你,准备带你回化城郭治疗。”
这样啊。
“谢谢。”
提纳里那对毛茸茸的耳朵,随着脚步轻轻晃悠,时不时抽动两下,看得人心痒。
提纳里:“让我猜猜,你现在是想摸我的耳朵,对吧?”
被发现了。
旅行者:“对不起……”
提纳里:“没关系。你以前……”停顿,笨拙地改口,“很多人都以为我会为这件事生气。不过,我其实不介意,虽然不常见,但说到底只是耳朵。”
旅行者:“那我不客气了!”
旅行者左手抱住提纳里的肩膀支撑,右手裹住提纳里一只耳朵,从柔顺的耳朵根摸到微凉的耳朵尖。
来来回回,上上下下,爱不释手。
提纳里笑了:“吃完昏睡蘑菇还能这么有精神,从某种角度,你还挺厉害。”
旅行者还以为把他撸生气了:“是好事吗?”
提纳里失笑:“呵,是好的现象吧。”
提纳里无声将旅行者背得更稳,旅行者没看到他陡然黯淡下去的表情。
总比他怎么呼唤旅行者都没有回应,怎么呼喊“坚持住”,旅行者手还是无力地垂下去,要好得多了吧?
前世的旅行者,是在提纳里的怀里失去呼吸的。
那天,雨林下起了漆黑污浊的雨,雨林里的魔物狂暴不安。
提纳里潜入雨林深处,找到通往深渊的入口。
一个忘记了模样的人,精疲力尽地出现在入口处,将奄奄一息的旅行者交给了提纳里。
那时,提纳里也像现在这样,背着旅行者赶往化城郭治疗。
不过。
那时的他心急如焚,拼尽全力,还是输给了死亡。
现在的他失而复得,步履轻松,哪怕现在时光流逝缓慢一倍,也怡然自若。
“啊,抱歉。”
旅行者打断了提纳里的回忆,
“从刚才开始,背上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挠我……”
提纳里:“欸?好像是我的尾巴,我控制一下。”
犬科动物兴奋的时候就会摇尾巴,有着耳廓狐血脉的提纳里也有这个习性。
旅行者眼里冒星:“你还有尾巴?!能不能也……”
“啧,”提纳里装腔作势地啧了啧舌,“得寸进尺是吧?”
不论今生后世,旅行者都对提纳里的尾巴有别样的执念。
前世的最后时刻,提纳里怀抱旅行者,用力按压伤口,止不住的血流染红了巡林官的衣衫。
最后,目光涣散的旅行者,不好意思地笑笑。
“对不起啊,小提老师……把你的尾巴……弄脏了。”
眼底再无光彩。
什么啊。
这算什么鬼话。
拯救了提瓦特的大英雄,最后的遗言居然是在关心他的尾巴干不干净。
一点也不高屋建瓴,发人深省。
传出去的话,肯定会沦为笑柄。
如果旅行者随便换个话题,哪怕只是交代尘歌壶里猫猫狗狗,提纳里紧紧抱着冷透的尸身,压低声音咬唇痛哭的时候,也会稍微不那么狼狈一点吧?
“你还真是放不下这条尾巴啊。”
现下的提纳里调侃道,目光深邃,语气温柔,
“别说是摸了,哪怕是你今晚想抱着睡都没问题。只要你喜欢。”
【8】
旅行者被提纳里带回化城郭治疗。
喝过提纳里熬的药,恢复了七七八八。
正和提纳里聊天的时候,房门突然被强风吹开了。
一个少年出现在门外,以一种兴师问罪、打家劫舍的姿态闯了进来。
旅行者认得这个家伙,无奈地扶额:“好久不见,我的向导。还以为你已经忘了我这个旅伴了。”
这家伙叫散兵,是旅行者最初的伙伴,半路捡来的向导。
当初旅行者告别哥哥,降临提瓦特,被本世的法则排异,失去了飞行的能力,掉进了河里,是被散兵钓上来的。
这个衣着似青莲,满脸恶人相的少年,压低了蓑笠般的帽子的帽檐,邪气森森地冷笑,用一种要杀人越货、谋财害命的语气说:
“终于,上钩了。”
为报答他的救命之恩(?),旅行者与他共同走遍提瓦特。
旅行者并不知道散兵的来历。
虽然他时常处于“嘴欠”和“极度嘴欠”两种状态,但又很关心旅行者。
旅行者为抓住那个梦中的幻影,挥着手惊醒的时候。
散兵会像从寒潭里拽起溺水的人,握住旅行者的手腕。
“喂,醒醒。”
他脸上紧张的神情,在旅行者视线聚焦的那刻立即退去,出言讽刺,
“又做噩梦了?人类的精神真是脆弱不堪。”
仿佛只要被旅行者发现他的关切,他就会原地暴毙。
他不是个好向导,又时时刻刻掌握着旅行者的行踪。
每次他把旅行者送到下一个国度的城市里,转头就消失了。
当旅行者前往下一站的时候,他又会精准地出现在前方。
就好像现下,旅行者刚被提纳里捡到,他就未卜先知地赶来了。
对于闯入者,提纳里居然不意外,还熟络地埋汰起来。
提纳里:“这里是化城郭,不是教令院,就算你是草神眷属,也要稍微遵守点规矩吧?比方说,进来之前先敲门。”
旅行者:“他一直这幅……等等,提纳里——”旅行者难以置信地指着散兵,“你说他是草神眷属?”
提纳里:“介绍一下,这位就是现任草神的眷属。五百年前,他流浪至此,拯救了当时被教令院囚禁的小吉祥草王,之后一直守护着须弥。”
散兵抱着双臂,一幅“三年之期已满,恭迎眷属归位”的不可一世状,装了波大的:“呵,路过顺手解决了几只吵闹的虫子,就被强行扣上了麻烦的职责。你们的神虽然贤明,但也软弱,我这样的心狠手辣的恶徒,正好能做她不忍心做的事。”
旅行者:“我反而不意外。你长了这么张破嘴还能活到现在,要不是特别能打就是后台很硬。只是有点惊讶,你居然活了这么久?”
提纳里:“你不知道吗?这在须弥不是秘密,眷属大人是复杂精密的人偶。”
散兵不悦,压低帽檐,直直地盯着旅行者:“如何,这幅非人之姿,让你感到作呕了吗?”
旅行者叹气,像哄小孩,突然诚恳地握住了散兵的双手,把他握得一愣:“不,你就是你,我对你的讨厌不会因为你是人偶就增加半分,也不会因为你是人类就有所改观。”
散兵局促地甩开旅行者的手,扭头:“算你识相。”
提纳里扶额:“眷属大人,你有什么好开心的,这不横竖都是讨厌吗?”
【9】
散兵本不配生活在阳光下,得到众生的爱戴。
毕竟,曾经他手染血腥,亵渎神明。
前世半步成神的散兵被旅行者打败,皈依纳西妲后,旅行者就成为了看守他的看守者。
为了应对后来那场令提瓦特覆灭的浩劫,旅行者和旅伴们筹备了希望渺茫的计划。
旅行者的任务,是潜入深渊,阻拦准备涌上地面的,无休无止的魔物。
这一去九死一生,众多旅伴中,旅行者只带上了散兵。
哈,真有意思。
这种找死的事,唯独带上了他。
难道旅行者是在担心,散兵会趁机背叛,捅上一刀?
还是说,狱卒不能让囚犯离开视线,死也要拉他一块垫背?
“因为我需要你。”
旅行者笃定地说,
“因为我一个人的力量不够,我需要你的协助。而且,我不想对你撒‘我出一趟远门,很快就回来’的谎,我实现不了这样的承诺。我可能会死,你也会,那么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吗?我不能保证我们都生还,但我能保证我不会抛下你,不会背弃你,不会先一步离你而去,直到流干最后一滴血。”
旅行者伸出手来,眼神炽热。
于是散兵像是着了魔道,和旅行者一同跃入深不可知的深渊。
后来,世界不明原因地重启。
散兵的命运变得截然不同。
雷神将自由归还于他。
他按照自己的意志来到了须弥。
莫名其妙解救了刚被教令院囚禁的纳西妲。
莫名其妙成了新任草神的眷属。
莫名其妙守护了须弥五百年。
他没有犯下那些杀业,纳西妲的智慧又暗中保护他不被奸佞所骗。
前世的罪孽变成了如露如电的一场空梦。
他这样的家伙,居然也得到了一个美好的生活。
一切的一切,代价只是那个邀请他去死的旅行者。
似乎很划算。
不是吗?
【10】
不是吧。
旅行者腹诽。
散兵的保护欲已经到偏执的地步了吧?
到了须弥,他的地盘,旅行者自然与他同行。
遇到打劫的镀金旅团,不用旅行者出手,他一个眼神就将其逼退。
遇到强大的遗迹龙兽,他把旅行者挡在身后,风元素撕碎了古老的机械。
但强大如散兵,也有力不从心的时候。
在沙漠探险的时候,旅行者不小心踩到坍塌的岩石,掉进了裂谷。
那裂谷是沙虫的陷阱,沙虫张开巨口,等待从天而降的美餐。
散兵扑身来救,却没抓住旅行者的手,二度御风而至,从沙虫口下夺回旅行者。
然后双眼泛红的散兵,用风斩下了沙虫每一条触角,风刃凌迟般割下了一片片血肉。
沙虫死的不能再死后,他踩在沙虫头顶,一脚又一脚。
直到甲壳塌陷,碎裂,恶心的体液溅上了他的脸。
散兵残忍地虐杀了沙虫,但他并没有享受杀戮痛快的那种喜欢,反而陷入癫狂。
仿佛他踩碎的,是自己的弱小,他的无能,和无尽的悔恨。
“它死了。”
旅行者捏着他的双肩,使劲地晃了晃,将他的神志唤回现实,直到散兵眼中血色散去,与自己对视,
“谢谢你,保护了我。”
保护了……吗?
散兵眼前闪回前世的影像。
他亲眼目睹旅行者的身体被尖爪刺穿,身体从半空坠落。
他全力甩开撕咬他的恶龙,接住了旅行者的躯体。
落进怀里的重量,轻了好几分。
不死不坏的人偶,能抵御深渊污秽的侵染,却无法在数以万计的魔兽潮水中保护什么。
前世的回忆与现下的情景重叠。
让他产生了重来一次的错觉。
如果是普通人,此刻可能抱住眼前的人,劫后余生般激动,切切地诉说泉涌的思念。
可会那样做的,就不是散兵了。
散兵甩开了旅行者的手,疲惫地转过身,擦去脸上粘液,用威慑的眼神斜视旅行者:“看好自己的小命,这一世它是我的,谁也不能把它拿走。”
旅行者:“……你这张嘴,是真不会说好话啊。”
前世的旅行者蜷缩在散兵怀里,被洞穿的身体,因疼痛剧烈颤抖:“结果,我们真的都要死在这里了。”
“是吗……”
散兵轻声说,耳边是深渊魔兽恐怖的嚎叫,被空旷的地下洞穴放大成回声,
“那还真令人期待啊。”
旅行者抬手想碰碰他的脸,举到一半就落下了:
“这次算我欠你的,下次随你想怎么还。”
跪在血珀之中的散兵,苍白的嘴唇抖出一声嘲笑:
“好啊。你欠我一条命,先记在账上了。
“如果真的有后世之说,就祈祷我——不会太快找到你吧。”
【彩蛋】
是阿贝多的场合,冷静的疯批
是全文隐藏的主线
“我经常会做一个相似的梦,但只要我一醒来,就记不得梦中的内容,如果一定要试着形容这个梦的话……”
旅行者顿了顿,说,
“请问,有什么力量,能让人微笑着走向死亡吗?”
“万事万物都有恐惧死亡和凋零,不论庞大的魔神,还是弱小的虫蜱,但我也见证过两次例外,确实有两个孩子曾经蔑视过死的主宰。”
艾莉丝靠在窗台上,阳光为她镀上了一层慈爱的辉光,
“让他们无畏死亡的那种力量,是爱哟~”
【魈荧】谁的求偶期会被全员助攻?
*第三人称视角,我流荧妹
*有ooc
*提瓦特pa,夜叉助攻版甜饼
——————————
1
每只鸟都有求偶期,这放到金鹏身上倒也不算意外。
即便他并不会长出华丽的翎羽,也不必衔咬树枝搭窝,但在遇到那位异世的旅者后,向来冷淡的少年独自于屋顶吹了好几夜的冷风,感受到了不同于魔物刺激的加速心跳,指腹隔着手套,随着心脏搏动而颤抖。
他现在在望舒客栈。
楼上是蓝天白云,楼下是四位吵吵闹闹的同族,弥怒一脸晦气地将浮舍赶出自己的设计室,警告他下次再战斗爆衣就别来自己这换新衣服。
他原本想去劝个架的。
但两位姐姐直接一左一右突然出现,不由分说将他架走,轻盈...
*第三人称视角,我流荧妹
*有ooc
*提瓦特pa,夜叉助攻版甜饼
——————————
1
每只鸟都有求偶期,这放到金鹏身上倒也不算意外。
即便他并不会长出华丽的翎羽,也不必衔咬树枝搭窝,但在遇到那位异世的旅者后,向来冷淡的少年独自于屋顶吹了好几夜的冷风,感受到了不同于魔物刺激的加速心跳,指腹隔着手套,随着心脏搏动而颤抖。
他现在在望舒客栈。
楼上是蓝天白云,楼下是四位吵吵闹闹的同族,弥怒一脸晦气地将浮舍赶出自己的设计室,警告他下次再战斗爆衣就别来自己这换新衣服。
他原本想去劝个架的。
但两位姐姐直接一左一右突然出现,不由分说将他架走,轻盈地飞到了客栈最高的地方。
“说,最近天天在这吹风是不是很爽?”
先开口的是应达,叉着腰,见没风,拿着把扇子怼着魈的脸扇。
少年还是有点嘴硬,故作平静道确实,下一秒却诚实地缩了缩脖子,接过伐难心疼幼弟递来的围巾,快速围在了脖颈处。
魈瞟了应达一眼,辩驳道:“修行而已。”
伐难和应达自然不会相信,前者意有所指地点了点水车上的鸟巢,笑眯眯道快要春天了,不知道今年有哪些新的小鸟会来这里筑屋搭巢。
她这话过于委婉,魈没有细想。
“反正怂包小鸟不会来这。”应达性子直爽,不耐烦再和魈打哑谜,“前几天看到至冬国那个小年轻喊了旅行者去冰钓,又约她一起挑特产,你再不行动旅行者就跟人跑了。”
“哼,他谁?关我什么事。”
被戳中心事的少年立即红了耳根,冷哼一声,鸢枪自身后浮现,足尖轻踢后握于手中,枪锋凌厉锐气。
太平岁月的日子总是同流水一般哗啦啦而过,像极了客栈边吱呀转悠的水车。
见到两位姐姐脸上挂起心照不宣的微笑,魈这才意识到自己在这段平和日子里松懈不少,逐渐难掩心绪。
可恶。
他自暴自弃地双手合十,别别扭扭作揖:
“追求旅行者的事……就拜托了。”
2
怎么追求女孩?
不与凡人过多接触的夜叉们得知最小的弟弟有了爱慕对象,立即拍案决定携吃食与美酒在月色正好的夜晚坐在八仙桌旁商讨,浮舍带了沙盘,四只手随意排列组合地摩拳擦掌,一旁的弥怒躲得他远远地,生怕他打到自己。
单身数千年的大哥好像将这看成了一场必须胜利的战役,兴冲冲地就要往沙盘上推演。伐难和应达连忙替他将道具撤走,无奈道这又不是埋伏战,和战略部署无关。
“按我说,咱家金鹏直接冲上前,问荧你结婚了吗?有对象了吗?看我合适吗?问完再秀一秀他这身肌肉,绝对没问题。”
这种直男追妻方式过于直白,不符合一些璃月委婉缠绵的美学,肯定难以俘虏小姑娘的芳心,心猿大将嫌弃地摇了摇手里的尺子,扭头望向魈:“要不先从情侣衫穿起?”
“情侣衫?”
魈被情侣这个词激得打了个颤,忍不住埋下头,麻木地咬了一口杏仁豆腐。
他还没有想过自己能光明正大地站在荧旁边,至少现在不敢,擅长观察凡人的兄长却径直提出让他穿情侣衫,暗戳戳试探一下旅行者的心思。
伐难偷偷地捂嘴笑:“明明是你自己手痒想给金鹏做衣服吧?”
被说中心思的青年也不尴尬,招摇地拿着尺往魈身上比划:
“刚好今年新春只给金鹏做了一身新衣,还缺一套,何况,他到现在都没白色系的衣衫呢。”
“好!上次帝君都说你做的衣服结实,小弟的估计也差不到哪里去。”
“那当然,我可是全璃月最会设计衣服的夜叉。”
……
第一次追妻会议以浮舍抓着魈给弥怒量尺寸结束,笑眼眯眯的青年揉了揉少年墨青色的发,轻叹:“怎么这么多年都没长高呢?”
他这话再说下去气氛就不再是兄友弟恭了,见魈瞪着眼又要抽出鸢枪,浮舍连忙腾出一只手捂住弥怒的嘴圆场:“旅行者喜欢就行。”
“……她还没说喜欢呢。”
一提到旅行者就分神的少年松了力气,乖乖任弥怒摆布,得到驱赶后出了门,又想去屋顶看月亮。
两位姐姐不让他晚睡,恐吓到熬夜长不高。魈于是愤愤回了房,很快便进入梦乡。
*
不得不说,弥怒真的很会设计衣服,魈穿上那件银白色衣袍时,其他几位夜叉都眼前一亮,应达捧着留影机疯狂拍照。
少年身材比例好,身姿挺拔如苍松。腰间佩着的玉佩与面具也随着脚步叮当作响,有晶蝶自他颊边飞过,他微侧身躲避,发丝漾起细微弧度。
“好看。”
弥怒满意地颔首,将魈一推,少年仙人遂抿着唇风轮两立,去荒野里寻找惩恶扬善的荧。
每日委托对这位旅行者来说很重要,她需要积攒亮晶晶的石头,等发现魈默不作声地将要消灭的魔物都教训完战利品堆成一堆,她的视线落在他劲瘦的腰身与清隽的脸上,眼见他脸越来越红,吹了声口哨:
“打扮这么好看是要去见谁啊?”
“来帮你。”
魈没有直接回答,捧起那些战利品,遮掩住半张脸,唯独一双金眸泛起一道道波纹。
他陪着荧走了一路,到璃月港口时脚步磨蹭,有些犹豫。荧好笑地挽过他臂弯:“一起走啦,我请你去吃烧烤!”
“……好。”
魈瞥了眼自己的钱袋,见依旧鼓鼓囊囊,将荧的手稍稍夹紧些,向仙记烧烤走。
他们走得不快,自背后看银白色衣袖连成一片,像两片依偎着的云。
不远处,悄悄观察进度的浮舍手肘捅了捅弥怒的腰:我去,进展神速啊。
“哼,这可是我精心设计的斩女衫。”
弥怒骄矜地扬了扬下巴,率先跟上去:“走。”
3
最近璃月海灯节操办得红红火火,没有千岩城管光顾的小吃街多了不少新开的烧烤店,竞争尤其激烈。
又一次目睹仙记烧烤与飞云烧烤为了揽客一个秀出全自动烧烤机,一个买烤肉送饮料,荧蠢蠢欲动,带着魈走向仙记烧烤,眼神却还不断往飞云那飘,显然都很心水。
“稍等。”
走到仙记烧烤后,魈给荧眼疾手快地抢了空位,让她先点,自己又出了门,快步往飞云烧烤那走。
跟过来的夜叉不愿他浪费独处时间,浮舍和应达直接风风火火去飞云烧烤拿了饮料塞他手里,被一串工作人员喊着“不准吃霸王餐!快来人呐”,浮舍赶紧手忙脚乱地付账,催促着魈快点去陪荧。
“谢谢大哥。”
得到疯狂助攻的魈难得声调上扬,抱着两杯特色饮料又钻进了仙记,得亏留云借风真君今日不在,不然必将他这个带着竞争对手店内饮品的少年仙人轰出去,记仇地去帝君那打夜叉族的小报告。
荧没想到魈去给自己带了飞云的饮料,漂亮的砂金色眼睛波光粼粼。
等接过饮品触碰到少年尚带寒意的指尖,对方轻轻一缩,她忍不住笑开,翘起唇角道谢谢。
魈今天好像格外引人注目。
她继续暗自心想,张望四周,却发现并没有人在意他们这里,对面的小情侣甜甜蜜蜜地抢着红糖糍粑,你一口我一口地吃完。
她心里一动,筷子伸向魈即将夹起的炼乳小馒头,学着刚刚那对情侣的举动,少年仙人的筷子却一犹疑,不动声色地转向另一道烤土豆。
啊,好尴尬。
勾搭失败的荧撑着脸,微微偏过头在心里呐喊,耳根染了薄红。
她还没尴尬多久,一阵战术咳嗽却此起彼伏地在她旁边响起,魈猛然一惊,立即将自己一直忙着用公筷撸下的烤五花端到荧面前,声音勉强镇定:
“我不嗜吃这些,给你将竹签卸了。”
“啊?”
突如其来的幸福过于美妙,荧晕乎乎的,手伸向一侧,魈立即给她递了饮料,连吸管方向都转得恰到好处。
她喝了一口后又冷静了,开始狐疑地打量对方。魈便任她注目,唇线抿得极直,身体渐渐绷紧。
他意识到自己现在应该说一些话。
比如想和荧当一对饮食男女,或者想随她一起去旅行。
但他倏忽意识到这些话不说她好像也已明白,此刻笑嘻嘻地枕着手,眸中暗含期待。他于是垂眸浅笑,再度抬眼时,故作正经,将之前战斗时一直采集的鲜花自袖中取出,拨了拨凌乱的叶片,轻轻递给了荧:
“花束献给你。”
【魈荧】什么,原来你们还没在一起吗?
*海灯节幕后故事合集,就当独立小段子看吧。之前在wb发过一点点,但感觉有点ooc,改了(虽然还是很ooc
*妹这次的表现很是活泼啊……并且万分护妻。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官方比我会发糖系列(齁死了,倒地身亡
(1)
弥怒曾为五夜叉设计服饰,两个妹妹欢欣鼓舞地说着自己想要的细节和元素,浮舍则惯不买他的账。只有魈,给他他就穿着,问他如何都说好,看不出一点好恶,反倒让弥怒在设计的时候犯了难。
实用当然是最主要的,因而加上了除魔驱邪用的配饰和代表仙家的云纹。他将初版设计图拿给妹妹们看,问她们还有什么主意。妹妹们欣赏一番,点评道,仙气飘飘,气质出尘,甚好。
但魈...
*海灯节幕后故事合集,就当独立小段子看吧。之前在wb发过一点点,但感觉有点ooc,改了(虽然还是很ooc
*妹这次的表现很是活泼啊……并且万分护妻。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官方比我会发糖系列(齁死了,倒地身亡
(1)
弥怒曾为五夜叉设计服饰,两个妹妹欢欣鼓舞地说着自己想要的细节和元素,浮舍则惯不买他的账。只有魈,给他他就穿着,问他如何都说好,看不出一点好恶,反倒让弥怒在设计的时候犯了难。
实用当然是最主要的,因而加上了除魔驱邪用的配饰和代表仙家的云纹。他将初版设计图拿给妹妹们看,问她们还有什么主意。妹妹们欣赏一番,点评道,仙气飘飘,气质出尘,甚好。
但魈本就是个孤冷的性子,出行都带了面具,再加上这一身,更是让人不敢亲近了。伐难犹犹豫豫地说。万一,我是说万一,到时候没有女孩儿敢接近他,该如何是好?
应达连连点头。也是。说起来魈年纪也不小了,虽说我们夜叉都身缠业障,大部分人都无法接近,但说不定呢?我是说,如果有个不惧业障的姑娘……
妹妹们望向二哥,意见得到统一——得做好看些,不然,夜叉一脉在他们这儿断了,可如何是好。
不能让小弟的美貌被面具埋没了。应达信誓旦旦。
这个好说。看不见脸,总有别的能看。弥怒提起笔,在设计图上添了两笔。这小子虽然喜欢臭着脸,脊骨却生得流畅漂亮。他又向来喜欢以后背示人。若真有那么个不怕业障的姑娘,就算魈再怎么拿面具遮掩自己,这身衣服也一定不会让他吃亏的。
这千年前的设计在这一刻终于派上了用场。不怕业障也不怕臭脸的旅行者仰起头,望着不远处背对着她的魈上仙。衣袂飘飘,腰间不知什么材质绣上的云纹卷起流光,他裸露的背脊为月色笼罩,莹白宛如上好的玉石。他抱起手臂,那两块肩胛骨就仿佛即将破茧而出的蝶翼,救人后未干的水渍从表面滚落,只是轻轻一瞥,便让她移不开目光。
设计这身衣服的人真是天才。她想。
“……你在听么?”
“在、在的!”
魈叹了口气,语气却没有丝毫松动:“下次,切勿再试。”
她赶忙低头,连连应是,再抬头时,人却已经化为青烟消失了。
大概是因为人太多了吧。荧望着他远去的方向想。好吧,看来晚上还得去一趟望舒客栈,好好道个歉才行。
(2)
酒馆内人声鼎沸,少年却旁若无人般闭着眼,沉浸在自己新写好的曲调中。一曲奏毕,他像是有预知能力一般,回头看向不请自来的访客,打趣道:“哟,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堂主托我采购了些节日用品。”男人提了提手上的购物袋——松茸,火腿,几袋调料品,与他那一身华服极不相称,“她说,我这几趟跑下来也算有些苦劳,问我有没有熟识的好友,到时候可一同小聚。”
“于是你想到了我?”
“正是。”
“诶——”少年并未被他三言两语的邀请打动,拉长了调子道,“请我吃饭,好事。只是,你亲自来请我吃饭……”他眯着眼睛斜睨他,“怕不是还有别的事等着我。”
“呵呵,怎么会呢?只是途中听了一个故事,又有前些时得到的桂花酒一瓶,愿与老友分享一番。”
听到桂花酒,少年立刻将刚才的不满抛掷一边,大方地拍了拍身侧的空位:“说吧!”
男人娓娓道来。说一位骁勇善战的武人,因常年镇守边疆,已经三年没有回过家了。他在巡逻途中与妻子无数次擦肩而过,却连停下来小聚一番的时间都没有。妻子通情达理,从不怪罪,但他本人却不免心怀愧疚。然而职责不可推脱,武人也只能在心底默默为她祈福。
“佳节任务繁重,武人更加不敢松懈。可我偶遇这位武人时,他却在眺望远方……”男人摇了摇头,正要继续,却被少年打断了。
“让我猜猜,是须弥的方向吧?”
“老友聪慧。”
“哈哈,想来他将这份责任看得太重,已经有些执迷不悟了。在我们蒙德,这种时候一般是要怪长官分配任务不够合理的啊。”少年意有所指地看着男人,对方笑了笑,在他揶揄的目光中自罚一杯,“好说,好说。我新编的曲子有明目清心之用,正好让他听听。佳节在即,不回家怎么行呢?”
“这是自然。”男人点头,将少年的酒杯满上,“只是,边关难守,你我皆有体会。这剩下的任务……”
“哦,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呢。”少年懒洋洋地和男人碰了杯,一口饮尽杯中酒,亮出干净的杯底,“她只花了三年,就做到了你一直想做的事,这份执着倒也足够动人。只是,一壶酒就想换我一场演奏,是不是有点太小气了?”
“钟某目前也只有这些。事成之后,再请你些别的如何?”男人掏出空荡荡的钱包,“走吧,我先带你去见一见他。”
(3)
海灯节前夕,正是万民堂最忙的时候。香菱将新炒的菜起了锅,递给一旁的锅巴,又抹去额头上的汗,瞥了眼菜单开始准备下一道。这时厨房的帘子被撩开,人未到,声音先传了过来。
“嗯,好香好香!让我看看你又做了什么好菜?”
香菱眼睛一亮,手胡乱在围裙上擦了擦,迎上去问:“胡桃?你怎么来了?”
“这不是要过年了嘛,咱们不找个时间一起聚聚?”胡桃笑嘻嘻地走进来,和端着菜的锅巴打了个招呼,“我在新月轩定了位置,请了行秋、重云和旅行者,还有钟离,他说到时候会带一个朋友。你如何,有时间吗?”
香菱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哎,确实好久没聚了,大部分时候光是我们四个都凑不齐。既然这次旅行者也要来,我怎么也要腾出点时间才行。只是一顿饭的时间,我想老爹这边应该也……”
“呼噜~!”锅巴扒着桌沿跳起来,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锅巴说他会留下来帮忙,那咱们就不用担心啦。”
她们约好时间,又闲聊了几句。眼看着饭点结束,香菱的工作明显清闲下来,厨房里其他帮工陆续离开,胡桃才神神秘秘地凑过来。
“其实我来还有一件事。这次吃饭,我还请了降魔大圣哦。”
“啊?降魔大圣!”香菱大吃一惊,叫道,“那不是仙人吗?!”
“嘘、嘘!小声点,你也知道仙人不好请的。”
“那你很厉害呀,仙人都请到了!”
“嘿嘿,你也知道嘛,我们往生堂划分阴阳,和仙人总是有些渊源的。”胡桃双手叉腰,一副自豪的表情,“所以我想来请教你,你觉得我们点些什么菜比较好?”
她拿出新月轩的菜单,和香菱凑在一块叽里咕噜。锅巴也凑过来,圆圆的小手按在杏仁豆腐上。
“仙人口味清淡,上次做的金丝虾球他应该会喜欢……说起来,怎么突然想到要请他的?”
“那还不是因为我那客卿。”胡桃四下看了看,鬼鬼祟祟地压低了声音。瞧她一副警惕的模样,香菱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我怀疑,客卿他其实不是人类。”
“呼噜?!”锅巴瞪大眼睛。
“什么?”香菱倒吸一口气。
“诶诶,别怕别怕,我不是那个意思呀!”见好友被吓到,她赶紧拍拍她的肩膀,“我是想说,他这么聪明,有才有德。明明身上没钱,那身衣服却华贵得很,怎么看都不像个普通人,却愿意屈居往生堂。还有今天,他居然说去拜访绝云间的朋友了,哪有人住在绝云间的?你不觉得,这很像诗文里描述的那些微服私访的仙人吗?咳咳,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他敬佩本堂主也说不定。”
“唔,钟离先生博闻强识,甚至对厨艺也有所涉猎,以前却从未听过这号人物……”香菱自动越过最后一句话,认认真真地思索着,“以前也有岩王帝君微服私访的先例,确实有这种可能。”
“对吧对吧?而且更重要的是,有次我还听到他和旅行者聊天,说要把什么什么药送给那位少年仙人。要知道仙人是用不了凡药的,他能做出这种药,你说,他是个什么身份?”
“所以你请降魔大圣,是想试试他吗?”
“答对了!”胡桃猛地一拍巴掌,“听说降魔大圣性情耿直,不是个会说谎的。要是钟离真的身份有异,看他表情我们就知道啦!”
“你想得真周到!”香菱连连点头。她的好奇心也被胡桃勾了起来。如果钟离先生也是仙人的话,哇,那他也夸过她做的菜诶!那她岂不是被两个仙人夸奖过了?好幸福……
“诶,不过,你怎么知道他性情耿直的?”她又追问,不过还未等好友回答,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我猜,是去问了旅行者吧?”
“不愧是我胡桃的朋友,你怎么知道的?”
香菱便把逐月节试菜的事情说了一遍,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其实我觉得,他们俩之前不太一般。”
光是旅行者能对仙人直呼其名就足够令人惊讶了。虽然魈仙人不是拘泥于礼节的人,但旅行者也并非派蒙那样咋咋呼呼的性子,该客气的时候绝不会失礼。更何况,她还拥有呼之即来的特权——那可是日夜操劳的降魔大圣诶!平日里连人影都见不到,却愿意专门为荧腾出时间。倘若不是沾了荧的光,她哪有机会请仙人为她试菜?太大材小用了吧!
胡桃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哦,看来,我不知道的事情还不少呢。你想,钟离要托旅行者给他送药;我在望舒客栈喊了半天才能引得魈仙人出面,而旅行者站在码头随便叫叫就行;还有我向望舒客栈的老板打听消息的时候,她说让我去问旅行者,会知道得更多。还说前年,旅行者为降魔大圣搬来了海灯节……”
“搬来了海灯节?搬到望舒客栈?”香菱夸张地吸了一口气,“我知道旅行者向来乐于助人,可能也不太清楚海灯节到底在璃月人心中是多高的地位。但是……”
看来,这次饭局要观察的对象还不止钟离一个啊。两人对视一眼,在对方满眼放瓜的眼神中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这两个人,肯定有鬼!
(4)
忙完海灯节的工作,甘雨抽空答应了申鹤的邀请,带着刻晴前来赴她的吃花宴。漂亮的女孩子们坐在开得热烈的花丛中,瞧着甚是赏心悦目——如果忽略一人愁眉苦脸的神色的话。
“怎么了?是不合口味吗?”申鹤担心道,“这是我第一次待客,如有不周,一定要告诉我。”
“啊,没有没有。”甘雨连连摆手,“只是……唉,我只是还在想几天前的事。”
申鹤追问:“是工作上遇到了什么难题么?”
甘雨支支吾吾地摇头,一脸为难的样子,一点也不像工作中那个有条不紊的七星秘书。见甘雨有些扭捏,刻晴放下手里的甜点,替她解释道:“不是工作上的事,她是在纠结前几天你们遇见降魔大圣的事情。”
“降魔大圣……有什么问题吗?”
“那天,旅行者假意落水,却被你们发现了,原本是件尴尬事。按甘雨的说法,当时降魔大圣明显投来了不赞赏的目光。可她却依然能和降魔大圣有来有回地交流。反观她自己,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刻晴转向唉声叹气的同僚,拍了拍她的肩膀,“也不是什么大事,怎么让你惦记了这么多天?”
“唉,我只是在想,我虽然已经在努力地学着融入人海了,可还是没法做到像旅行者那样,和每个人,不论身份地位,都能如此自然地交流……”
大概是因为看见了申鹤,所以又想到那天的事了吧。刻晴想。她习惯性地安慰了甘雨几句,又为她递上申鹤送来的花,想要引开话题。
申鹤思索一阵,却说:“降魔大圣是璃月战功赫赫的功臣,敬畏他是人之常情。以前曾在山间偶然遇见,印象中他不苟言笑,确实不好接近。我倒觉得,不是因为旅行者能和他自如地交流,而是只有旅行者才能做到这一点。”
甘雨歪歪头:“诶?”
申鹤向来不懂那些人情世故的弯弯绕绕,有时反而能一眼看出最本质的东西。刻晴若有所思:“你是想说,只有旅行者和降魔大圣关系不一般?”
“正是。”申鹤点头,“你们有所不知。那天我正在山下修行,才会听见旅行者的呼救。绝云间是仙人的地盘,邪祟不敢入侵,降魔大圣一般并不会出现在附近。”
“但他却和你同时赶到了。”
“虽说降魔大圣监视整个璃月,听见派蒙的呼救声也不无可能,但我还是倾向于他对旅行者留意颇多。那天见他和旅行者一问一答,不只是你,我也觉得难以加入。”她转向甘雨,“你知道的,为了融入人间,近来我一直在努力练习与人交流的方法。但对于他们,我只觉得仿佛练功遇到了瓶颈,看似薄薄一层障碍,却怎么也无法突破。”
“原来你也有这种感觉。”刻晴像是找到了知音,语速快了不少,“其实去年海灯节,我拉着旅行者一起去给仙人们送礼时就注意到了,降魔大圣说话几乎只看着她。我自我介绍的时候,他说了句‘我见过你,剑法不错’,所以当时我以为他这么重视对方只是因为旅行者武艺高强,这是强者之间的互相敬重。”
“倘若是对强者的倾佩,就不会觉得旅行者落水是什么重要的事了吧。”甘雨也反应过来,“啊,难不成……”
她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却听见羽翼挥动的声音。三人抬起头,却是留云借风真君不知什么时候来了。
“原来你们在这儿,倒是惬意得很。”真君说。几人连忙起身行礼,申鹤上前一步,问:“既然师傅来了,是否和我们一起……”
“不必多礼,我只是过来看看。你们小辈的聚会,我可不会没眼色地打扰。”真君哼了一声,扇了扇翅膀让她们坐下,“本想找那些老家伙们聚聚,一个二个的居然都去了璃月港,就连降魔大圣都没能免俗。”
甘雨惊讶道:“大圣也去看灯了么?可以前他和我说过,他身负业障,不便入城。”
“近来他的业障好了许多,进城也无甚大碍。况且,本仙只是看见他和旅行者在某处闲聊,想来也不会待很久。不过说起来,上次见到降魔大圣,也是和旅行者在一起,在帮她摘悬崖顶上的一朵清心。”
申鹤皱着眉:“听你们的说法,他们二人该是关系极好的。可旅行者明明神通广大,怎么在降魔大圣眼里,倒像是个初出茅庐的冒险家了。”
她还在兀自沉思,心想难道降魔大圣对旅行者并不了解?可听师傅和那些仙人的说法,他们明明一起经历了不少事,该是共患难的同伴了,怎么还不能正确评估对方的实力呢?
却听留云借风真君幽幽叹了口气:“申鹤这么说,倒让我想起了甘雨的父亲。”
“诶?”甘雨突然被点名,深谙真君聊天技术的她下意识往后一缩,以为又要听到什么糗事,“这、这和我的父亲有什么关系……?”
“呵呵,你们还不知道吧。甘雨的母亲明明是仙麟,她的父亲却总把她当个普通女子,事事亲为,就连上个山都恨不得背着。甘雨的母亲也是,明明吹口气的功夫就能把两人都带到山上,却也陪着她父亲一步一步上来,当时我和归终都看着呢……三年之后,甘雨就出生了。”
留云借风真君自言自语:“看降魔大圣和旅行者的样子,也差不多是时候了。正好,仙家也好久没有办过喜事了,我那些机关物件还能派得上用场……嗯,事不宜迟,我该提前拿出来,以备不时之需。”
她说着便拍打翅膀飞走了,徒留下三个面面相觑的女孩,满脸震惊。
“虽说他们确实关系亲密,但好像也没到那个程度吧……是不是太早了点?”刻晴最先回过神,语气却也带着浓浓的不确定。
“师傅说是回去备着,但我猜,她大概是要开始捣鼓新的机关了。”申鹤叹气。
“海灯节正是走亲访友的时候,我们是不是该劝劝她……”甘雨还想挣扎一下,“不然过几日,所有仙人都会以为大圣要成亲了。”
“没用的,师姐。”申鹤摇摇头,“师傅的性格你也清楚,她认定的事,很难改变。”
三人异口同声地叹了口气。
对不起,降魔大圣,你自求多福吧。
(5)
……睡不着。
在床上翻滚了好几个来回,无果,反而愈发清醒。荧只能睁大眼睛瞪着天花板,仔细回想这一整天的行程,最后将罪魁祸首定为了晚餐……的茶。
难得和这么多朋友聚会,一激动,话也多了不少,茶也就喝得多了起来。她默默叹气。也算是自作自受了一回。
左右睡不着,便又开始回忆席间的点点滴滴。不得不说,胡桃请了一顿好饭。虽说味道很不错,但总觉得胡桃和香菱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她把自己心中的疑虑说给派蒙听时,小家伙却一脸“你想多了”的表情,三两句间又将话题带回了那一桌美食上。
果然,派蒙一看见吃的就会陷入旁若无人的境界。也亏她吃得那么投入的时候,还能注意到她和魈出去了那么久。
不过话说回来,他们好像也只是聊了几句话而已,有那么长时间吗?还是说,只是因为和魈呆在一起,就连对时间的感知能力都变差了?
她忍不住揉了揉脸。正思索着,尘歌壶禁制的波动打断了她的回忆。这么晚了,谁还会来拜访她?她不由得披衣起身。推开门,却是魈站在门口。
荧下意识地问:“你也茶喝多了吗?”问完便反应过来,就算不喝,仙人也是不用睡觉的。
“我的确喝了很多茶。”魈说。钟离和温迪说话的时候,他可谓是一声不吭,坐立不安。为了掩饰自己的异常,只能一杯接一杯地喝茶。等他一个人喝干了一壶茶,一扭头,却看见钟离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心里一惊,更不敢作声了。
“但我来找你倒不是因为这个。今晚……”他难得露出一点迷惑的神情,“今晚,似乎没有我要做的事情。”
“什么意思?”
“附近的业障明显有被清除过的痕迹,想来是帝君和风神出手了。”他肯定地说,“嗯,我不会认错。只是,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
荧立刻明白过来,扑哧一声笑道:“原来如此,难怪今晚他们一直在逗你。”
“若是钟离大人,说再多也没关系的!”魈急急地争辩着,直到注意到荧眼中促狭的笑意,才反应过来,这也是一个玩笑,叹了口气,“我知道他们应该是想让我休息一段时间,但大可不必如此,我……”
“嘘!”荧凑近他,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你也不困,对不对?”
“嗯。为何突然说这个?”
她却只是神秘地笑了笑:“既然无事可做,那便随我来吧。你肯定好久没有给自己放过假了。”
随我来吧。她这么说。
他便放心地跟上来,无所谓路程长短,无所谓目的地远近。
荧带着他重新走进城里。虽是深夜,节日氛围却丝毫不减,大街上依旧人来人往,商铺灯火通明。守岁的老人坐在街边的马扎上,乐呵呵地看着来往的行人,点一只烟斗,在袅袅青烟中和身边人说起从前。孩子们嬉笑着跑过街市,差点撞着他们。魈赶紧侧身避让,只听见一声脆生生的“对不起”,孩子们留下一串清脆的笑声,又如风一般散去了。他看着被孩子们无意拍到的手,若有所思。
“在担心业障吗?”荧凑过来握住他的手,掌心散发着柔和的白光,“你可以离我近一些的。”
途中竟遇到了不少和他们一样睡不着的朋友。胡桃拉着香菱,身后跟着重云和行秋,说是要找个地方通宵打牌。甘雨和刻晴带着申鹤,刻晴又穿上了去年定制的衣服,说是要给两位朋友也置办一身新衣。萍姥姥和她的徒弟们在一起,魈和她们寒暄了一阵,却见烟绯一直笑眯眯地看着他们,像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友人的热情让魈有些招架不住,荧不动声色地帮他挡下来,就像早些时候带着他逃离酒席那样。
“今天真是谢谢你了。”他们走远后,魈向她道谢。
“小事而已。魈只是不常来璃月港,不习惯与人交流吧。感觉不适应的话,我一直在你身边哦。”
两人肩并肩走着,顺着阶梯下至港口。七星组织的大型烟火表演和宵灯放飞节目都结束了,但舞台还在,有人在舞台中心甩着烟花棒。小小的一根,飞旋出金色和银色的花火,在夜色中留下闪亮的拖尾,玩的人哈哈大笑起来,自顾自地转着圈。几盏宵灯从他的背后升起,晃晃悠悠地飘向海边。
魈凝视着它们,明明灭灭的灯火倒映在金色的眼瞳中。
“希望我爱的人身体健康,万事顺遂。”他低声说。
“嗯?你说什么?”
“不,只是在听他们的愿望。”他伸手遥遥一指,“这一盏,佑家人健康。这一盏,求事业顺利。这一盏,愿婚姻幸福。我都听到了。”
“大家的愿望都不相同呢。”她笑了笑,“那你呢?你的愿望又是什么?”
“我的愿望。”四目相对,魈平静地望着她的双眼。她的瞳色要柔和许多,盈盈的仿佛盛了水,如同一直以来她对他的照拂,妥帖又令人安心,“你已经听见了。”
她眨了眨眼。
早些时候,魈说过的话还在耳边。“人间烟火各不相同。你可以多说,我可以听。”
所以聚餐结束后,他们在望舒客栈的顶层相聚,一起分享了言笑和香菱送来的两盒杏仁豆腐,以及她在须弥的旅途。魈问她,这两盘有什么区别,可她却尝不出任何区别。不,别说两盘杏仁豆腐了,就算摆在她面前的是甜甜花酿鸡和万民堂水煮鱼,她估计也尝不出区别了——用餐完毕,魈专注地听她描述着兰那罗的无忧节,一边伸出手,拇指擦过她唇边留下的残渣。
“我做得不对吗?”见她愣住,他极其自然地发问,就像在千里之外冲过来抱起落水的她,就像说出“偶尔想到与你正常相处的日子”,就像将吃了一半的甜点递给她、又将她吃了一半的甜点接过来那样自然。
“没有……没什么。”她说。
好像很突兀,又好像水到渠成。就像她会为他搬去一整个海灯节,会爬上铜雀庙后的小山与他一同欣赏烟花,会在钟离和温迪开玩笑时上前替他解围一样。
有些话不必多说,甚至不必开口。心之所至,意之使然。
于是她笑起来。“嗯,我听到了。”
(6)
“我要说的事,你们千万别害怕。”
“仙人有什么好怕的,留云借风真君,你又开始卖关子了。”
“降魔大圣,要成亲了。”
“嘶——降魔大圣,是那位降魔大圣吗?”
“就是那位降魔大圣,他要和旅行者成亲了……我是说真的。我的徒弟们,徒弟的朋友们,还有阿萍的徒弟都看到了,他们俩手牵手逛街呢!”
“这可是百年难遇的大喜事啊!重视,必须要重视起来!对了,帝君知道吗?”
“帝君怎么可能不知道,他连礼都准备好了。”
“这么快?那我岂不是也该准备了。谢谢你告诉我,我这就去找些素材,打造一份最好的宝物送给他们。”
……
事情传到魈的耳朵里的时候,仙人们已经替他把可供挑选的好日子都列了出来。但毕竟是人生大事,必须过问魈本人的意见,这份重任便自然而然地落在了钟离身上。
他悠哉游哉地踏上望舒客栈的顶层,向魈说明来意,又拿出仙人们备好的册子,三书六聘一应俱全,问他,可还有什么想要的。而魈早在钟离说出第一句话时就被钉在原地,直到那长长的礼单被念完,都还未回神。
钟离在他面前挥了挥手,才勉强将丢了魂的降魔大圣拉回来。他满脸通红地抬头,难得在帝君面前露了怯,嗓音干涩:“可是,我和她……我们还没在一起啊?”
墙角传来“扑通”、“扑通”很多声巨响,大的小的、一堆脑袋露出来,胡桃爬起来,恨铁不成钢地大声喊出众人的心声——
“什么,原来你们还没在一起吗?”
“择日不如撞日。”钟离并不意外笑了笑,“她的心愿是什么,你不是也知道吗?”
他指向客栈的另一边。楼梯下,荧正路过转角,一抬头却见这么多熟人围在这儿,有些发懵,但在看到魈的那一刻却笑起来,迈开步子奔向露台。
——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样,拾级而上,向他走来。
END
【魈荧】降魔大圣为何那样
海灯节官糖磕晕了,激情短打造谣,私设暧昧期,4k+,无脑糖,别在乎逻辑……
今日海灯节开幕演出大获成功,萍姥姥思忆故人的曲调更将演奏推向高潮。烟火散尽后,仙人们共聚一堂,延续未尽之兴。
自枫丹远道而来的音乐家给了大家一个惊喜,这几日助他寻仙的经历也成为了年末的精彩点缀,甘雨将这些天的经历当作茶余饭后的消遣,细细说与平日鲜少造访人间的仙人们听。
“只是我觉着……有些古怪。”甘雨迟疑着,对大家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古怪?莫不是那枫丹人另有所图?”留云借风真君警惕地扫了一眼璃月港的方向。
“不是不是。”甘雨赶紧摇头:“今日旅行者顺应派蒙的建议假装溺水,本想引来阿......
海灯节官糖磕晕了,激情短打造谣,私设暧昧期,4k+,无脑糖,别在乎逻辑……
今日海灯节开幕演出大获成功,萍姥姥思忆故人的曲调更将演奏推向高潮。烟火散尽后,仙人们共聚一堂,延续未尽之兴。
自枫丹远道而来的音乐家给了大家一个惊喜,这几日助他寻仙的经历也成为了年末的精彩点缀,甘雨将这些天的经历当作茶余饭后的消遣,细细说与平日鲜少造访人间的仙人们听。
“只是我觉着……有些古怪。”甘雨迟疑着,对大家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古怪?莫不是那枫丹人另有所图?”留云借风真君警惕地扫了一眼璃月港的方向。
“不是不是。”甘雨赶紧摇头:“今日旅行者顺应派蒙的建议假装溺水,本想引来阿萍,结果来的却是申鹤与降魔大圣。”
“申鹤本就在附近,来得快也正常。只是降魔大圣……荻花洲距奥藏山可不近,何况派蒙那呼救声并不算情真意切……”
“这有什么奇怪,降魔大圣镇守璃月这些年可谓尽心尽力,听见呼救前来查看也很正常。”留云借风真君下完结论,见甘雨欲言又止,不由好奇:“怎么,还有别的疑问?”
甘雨点点头:“嗯……您也知降魔大圣平日严厉,不苟言笑,可今日他明知旅行者有意设局,也见我在旁看护,他却仍入水抱起旅行者,未见半分气恼。”
言下之意,维持上千年的仙设似乎有点儿崩了。
申鹤回忆着白天的情景,也点头附和:“是,我也未曾见过降魔大圣那样。”
这倒是引起了留云借风真君的好奇:“‘那样’是指哪样?”
未等甘雨申鹤解释,烟绯已经抢过话头:“是不是入水救人时动作极小心,生怕磕着碰着?”
甘雨神鹤点头。虽说降魔大圣救过的人不计其数,但都点到即止,确保受救者不会丧命便立刻离开,哪有这般仔细过。
“是不是得知前因后果后也未曾责怪,反而轻声细语叮嘱旅行者别再如此以身犯险?”
继续点头,何止未曾责怪,简直堪称……温柔。若非亲眼所见,根本无法相信那是降魔大圣的待人方式。
“是不是他二人说话时旁若无人,你们都寻不着机会插嘴?”
……无比正确。
“烟绯你是如何知道的?难道旅行者与你说过?”申鹤自幼在仙人身边长大,本就对人情世故不太敏感,更难以理解降魔大圣这番前后反差中的深意。
“哼哼。”烟绯神秘一笑,心说还用得着旅行者告诉我?层岩巨渊之下我可是亲身体会过那般气氛,怎么说呢,我觉得我不该在那里,啧啧啧。
见烟绯的表情,萍姥姥已然明了其中意味,仔细想了想,颇为欣慰地笑起来:“无怪上回帝君说降魔大圣近来终于变得直白了些,原是已遇着了良人。”
“有道理。”留云借风真君表示认同:“那个小丫头体质特殊,曾听闻她净化过风神眷属沾染的污秽,降魔大圣与她为友,想来对压制业障亦有裨益。”
……烟绯沉默了。显然她的话不是这个意思吧!?
“唉,留云啊,所以我才建议你来璃月港住上一段日子。”萍姥姥摇着头笑道。
“莫非本仙说得不对?”看着阿萍和烟绯古怪的神情,留云借风真君来了兴致:“那你们倒是说说,若非视旅行者为友人,降魔大圣为何那样?”
…………
“烟绯,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甘雨和申鹤各自手持一枚绿叶外形的精巧器械,绿叶萌发的微光流转,恰好笼住她们周身。
这枚器械是留云借风真君好些年前一时兴起发明的,能遮掩住一切活物的气息,就连岩王帝君也需得花费些时间才能破解。
如此精巧的器械,第一次发挥它的功效却是用来……窥视。
“谁让留云借风真君不信,非要我们来做个见证。”烟绯以手作扇驱赶飞虫,后悔自己嘴上一时逞快,与留云借风真君打赌今夜旅行者定然去找降魔大圣吃饭了。结果跑了一趟望舒客栈,半个人影都没见着,只能寻着邪祟气盛之处去探查。
也是,海灯节期间邪祟极为活跃,降魔大圣又怎么可能袖手旁观?看来得去给留云借风真君清扫半月奥藏山的石阶喽……
“你们看……那是降魔大圣?”
芦苇荡深处,鸢青色的光影凌厉刺破夜空,枪头横扫,击飞合围的妖魔。
“这是最后一处了,你还打算看多久?”
清冷的声音飘然传来,烟绯等人身体一僵——不是说好连帝君都得花点功夫才能破除绿叶屏障么?这可如何向降魔大圣解释??
三人尴尬地对视,正犹豫要不要上前道歉,就见一道纤瘦白影自芦苇荡边的树上跃下。
“我这不是来监督降魔大圣么。”
“如你所见,邪祟尽除。”魈抱着手站在原地,看着少女笑盈盈地走近。
“谁说我是来监督你除魔了?”荧一点儿不见外地拾起四处散落的材料:“自我介绍一下,海灯节外聘助手荧,职责是监督每个璃月人与重要的人团聚,共享海灯佳节。”
璃月七星什么时候设置外聘助手这一职位了?七星也管璃月人怎么过节吗?不不不,她又在胡说八道了。魈反应过来,有点懊恼自己怎么总是轻易听信她的满口胡言。
“我不过海灯节,你带着派蒙自去看个热闹就好。”话一出口,魈才想起刚刚瞥见烟火散尽,想来今夜的庆典已然收场。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荧一副预料之中的模样,找了块凸起的石头坐下,接连掏出食材,点燃丘丘人营地中的篝火:“那我换个说法,派蒙被香菱的水煮鱼拐走了,值此海灯佳节,我也不想一个人过,降魔大圣要不要赏个脸吃顿便饭?就当让我回报今日早晨的搭救之恩?”
又一个拙劣的借口,香菱都邀请了派蒙,难道还能漏了她?再者,以她的人缘,偌大一个璃月港,随便寻一个友人,谁会不欢迎她共度?
魈在旁侧的石块上落座……好吧,好吧,凡事总有万一,他又信了。
“今晨你要寻的人,可有线索了?”除魔途中风带来派蒙的声音,那求救实在算不得真诚,甚至有些敷衍,但能让派蒙求救的还能有谁呢?万一她又在鼓捣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犯险了呢?
凡事总有万一,他最不愿见那个万一。
事实也正如他猜测的那样,她又听着派蒙的馊主意在胡闹,这般漫不经心的求救,除了他还能引来哪位仙人?
“已经找到啦,那个音乐家先祖遇到的仙人竟然是萍姥姥。”荧将一罐汤水放在篝火旁边加热,又用剑处理起食材,一边给魈说着萍姥姥所奏乐曲的往事。
“归终……我见过她。旧时她与阿萍、留云她们时常呆在一处探讨机关术。”那场魔神战争中陨落了太多战友,他们、她们,无一不是风华绝代的奇才,然而在命运的巨轮之下,连魔神也不过草芥,遑论仙人。他能活下来,说是侥幸也不为过。
“斯人已逝,活下来的人总要向前看。”荧像是猜到了他在想什么,低声说:“今日留云借风真君本不希望我们与萍姥姥提起此事,怕惹萍姥姥伤怀。可是最后呀,萍姥姥为音乐节奏响了那支曲子——”
缅怀归终的曲调,不是沉溺于回忆中固步自封,而是将故人的旋律赠与这个时代,想来若归终化为天上的繁星,今夜也会为璃月港的盛景而欣喜。
“放下绝非易事,魔神战争结束后,阿萍过了很多年才决定以如今的姿态融入璃月港。”
魈的目光落在荧的手上,那只疤痕与薄茧交织手捏着木勺在锅里缓慢搅动,蔬菜与剔了骨的鱼肉块混在一起,翠白一色,让人想起春日湖上依偎着荷叶的白鲤。
“所以……小心些吧。”
没有前因后果的一句叮嘱,为何小心?若不小心会如何?谁又将为她的不小心而难以释怀?
“嗯,今早的事是我考虑不周,让你担心了。不过……”荧歪过脑袋:“这样也算扯平了吧?”
魈了然,她指的是层岩巨渊那次,他牺牲自己的举动她竟耿耿于怀至今。
数月前她动身前往须弥,按偶然听到的传言来说,她在须弥诸事缠身,应当很久之后才有空再访璃月。可魈几乎每个月都能见着她,理由千奇百怪,什么想给草神尝尝璃月风味,什么要摘霓裳花让须弥的香料商涨涨见识……每一回,她都“恰好”碰见他。
于是魈多了个自己给自己设的任务:除魔时稳妥些、谨慎些,少受点伤。原因无它,只不愿被她瞧见,免得她以为在铜雀庙那番话被他当作耳旁风,平添烦忧。
迅捷的风坠了一枚沉甸甸的砝码,天平另一头,自由的风亦挂上了一个坐标固定的锚。
“知道了。”魈伸手想帮着翻动锅里的菜,却被塞了一只盛满汤的碗。
“钟离给我打包的腌笃鲜,尝尝,保准鲜美得你舌头都要掉下来。”
舌头掉下来?这是什么古怪的形容……魈边琢磨着这个奇怪的说法,边老老实实饮下一口汤。果真鲜甜爽口,炽热的汤滚进胃里,四肢百骸都跟着暖和起来。
“好吃。”魈搜肠刮肚,实在寻不到漂亮话来夸赞,只能给予简短的褒扬。
荧浑不在意这在旁人听来会觉得敷衍的赞美,又从包里翻出来一颗甜瓜那么大的球状物体,异国风情的花纹上印着“长野原”三个小字:“吃饱了就轮到今晚的压轴节目咯。”
“这是何物?”魈打量着那颗“球”,她隔三差五便会献宝似的掏出些古怪物什,在她满脸得意揭晓答案前,他永远也猜不出这些物什的功效。
“先保密。”荧折断一截细枯枝,在篝火中取了点火苗,示意魈握紧,又捏着他的手腕凑近那颗球底部露出的一截棉线。
“我数到三,我们就跑。”
火舌舔上棉线,热烈地奔向球的底部。微凉的指尖施在手腕上的力道重若千钧,压得他来不及跟上她的计数。
“……三!跑啊魈!”
荧拽了一下莫名其妙愣住的仙人,下一刻疾风拂过她的脸颊,路两侧的树影模糊不清。
“可以了!够远了!快看!”
疾步顿止。身后夜空中她所指的方向,一柱光焰直入长空,迸发出炫目的光亮,一个呼吸后,光亮散开,又重新组成一只小团雀、一株清心、一盏霄灯……
“海灯节快乐,魈!”
魈把目光从夜空收回,视觉仍残留星星点点的光斑,光斑落在怀中人的脸上,于是他又看见了烟火——是世间绝无仅有的光。
“你……”
“又胡闹?才没有,这是我拜托宵宫帮忙做的烟花,很安全的,离开三尺即可。”荧预判了仙人的台词,洋洋自得地驳回。
一声意味不明的叹息,魈动作轻缓地把荧放到地上。
“谢谢你。”
这是千年来唯一一枚独为他而绽放的烟火。
“那我宣布,海灯节特聘助手荧,圆满完成任务!”荧双手合十,发出一声清脆的击掌,新年愿望在心底默默道出。
烟花散尽,夜空再度陷入黑暗,荻花洲的凉风卷着芦苇絮飘向远处。
“什么时候动身?荧。”
海灯节会结束,旅人也会再度启程。
“反正我总会回来。魈。”
旅人的路途未卜,但终点已然清晰。
“所以,降魔大圣为何那样?”
烟绯跟着萍姥姥走了,甘雨也回了玉京台,留下申鹤来解答留云借风真君的困惑。
申鹤思索再三,迟疑着说出自己的想法:“我觉得……降魔大圣被抓住了。”
?留云借风真君难掩震惊:“旅行者的武力竟强大到如此地步了?”随即猛地起身:“我去救降魔大圣,你赶紧通知其他仙人来帮忙!”
不不不!申鹤赶紧拦住留云借风真君,这一次她的语气终于变得肯定:“降魔大圣是自愿的!”
【须弥F4x荧】于是,和四个前男友一起同居了
纯摸鱼
————
1.
在房东提出如此离谱的要求时,荧毫不犹豫应下了。
“不是,小姑娘你都不犹豫一下吗?你的同居对象可是四个男生啊??”原本还担心荧会嫌弃的房东诧异出声,钥匙还没完全交出去就被面前的少女抬手拿走,末了对方还朝他莞尔一笑。
“没关系,我很能打的,不会出问题。”
荧言语很实诚,过于认真的神情硬是给她出挑的相貌增添了几分可爱的傻气,让人不忍反驳。
跟不跟男生住无所谓,只要价钱够便宜...
纯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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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在房东提出如此离谱的要求时,荧毫不犹豫应下了。
“不是,小姑娘你都不犹豫一下吗?你的同居对象可是四个男生啊??”原本还担心荧会嫌弃的房东诧异出声,钥匙还没完全交出去就被面前的少女抬手拿走,末了对方还朝他莞尔一笑。
“没关系,我很能打的,不会出问题。”
荧言语很实诚,过于认真的神情硬是给她出挑的相貌增添了几分可爱的傻气,让人不忍反驳。
跟不跟男生住无所谓,只要价钱够便宜就行。年轻的金发少女如是想着,而后推开要入住的房门,正好和即将要出门的少年对上视线,一金一碧的双眸同时倒映出彼此的模样
长得很好看,还有兽耳,若是平时瞧见,荧一定会给这位帅哥在心中狂加印象分,然后思考要不要上去要微信。
但现在荧只想转身就跑,然后顺手把钥匙塞房东嘴里,表示她再也不想和男人住一起了。
——因为那人是她的前男友提纳里。
2.
走进房门的那一刻,荧仍然在思考自己为什么会放下跑走的念头,怎么就这么轻而易举被提纳里拉了进来,反正肯定不是因为想摸他尾巴,或许只是太舍不得这全市最便宜的房租。
好在向来有分寸的少年没有一上来便质问她先前的不告而别,而是像对待普通室友那样帮她搬好行李、收拾东西,连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她,荧几乎差点以为这位曾经的学长原谅了自己,打算准备以健康的朋友关系和她交往。
如果提纳里的尾巴没有像先前恋爱时那样不自觉缠上她小腿的话。
曾经和这位知识广博的巡林员交往已久,哪怕分了也有半年,荧光看微表情就能知道提纳里的心情一定不佳,不然也不至于从见面到现在一句话都不说,活像在生闷气的小媳妇。
荧自然没有戳破这份沉默的打算,她现在只想赶紧回房间睡一觉静静,然后看看能不能趁夜深人静偷偷溜走,毕竟提纳里学长的作息可健康了,熬夜是他绝对做不出来的行为。
但是他的尾巴还缠在她的腿上,毛茸的触感让荧差点忍不住要下手去摸,全靠观察家里的摆件转移注意力。
好尴尬,到底怎么样才能让小提学长的尾巴明白一下现状,不要再像狗狗一样贴上来了——
不过荧没有焦虑多久,空气中的寂静就被另一道房门打开的声音打破,那是提纳里的第二位室友,现在自然也是荧的。
少女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以为对方会忽略自己这个新成员直接和提纳里闲聊,却在看清那人模样时一愣,心中想跑的欲望再次到达顶峰。
那是她的第二任前男友赛诺,也是和她交往时间最长的一任。
3.
少说少错,多说多错,不说话就不会犯错。
在风纪官面前跑掉是不可能的,为什么和赛诺交往时间最长就是因为荧跑不过他,打也打不过(特指在床上),有什么怨言不满往往也会在和胡狼少年的交锋中败下阵来,被他弄得面颊发烫,什么话语都被堵住说不出,最后只能被迫承受。
赛诺不善表达,纯种的恋爱笨蛋,只会打直球用行动昭示喜欢,偏偏示爱的方式还那么的()。
最终为了自己的腰考虑,荧果断选择分手,没有任何拖着这位大风纪官的打算,来得干脆走得也干脆。
但这单方面的分手就代表了她下次再遇见赛诺时得想好万全的理由,否则大概率是要被逮捕惩戒的,罪名或许会是玩弄风纪官大人的感情。
“荧……”银发少年的目光落在少女慌乱的神情,而后又下移至她被自己室友尾巴勾着的脚踝,白皙光洁的一片被乌黑毛绒的狐尾包裹,更显得肤色细腻。
那里曾经是被他握在掌心的。
这显然不是适合和她叙旧的时候,无关人员还太多。
像是为了印证大风纪官内心的想法,不一会大门锁扣转动的声音响起,金属的摩擦声过去后露出门外两个高大的身影,还伴随着某妙论派知名建筑天才的骂声,和书记官淡然的回应。
艾尔海森和卡维是错开时间出门采买的,可回来时却总撞到一起,经常被不明真相的朋友调侃是有缘分。
缘分确实还是有的,否则他们两人就不会有同一个前女友,更不至于在被那负心的少女甩开后,还再次和她住到了一起。
“……好巧。”
卡维在原地盯着荧愣神,仿佛在确认自己有没有把心上人认错,而行动力卓越的艾尔海森已经踏步上前,在金发少女要逃开前抓住她纤细的手腕。
“这次回来,你是打算要给我一个说法吗?”
环顾周围室友各异的神色,书记官沉稳开口,语气平和如同最初和她商谈交易内容,但话语中的攻击性却昭然若揭。
“还是说,你打算跟我们每一个人都好好解释?”
———————
彩蛋是混乱修罗场,无奖竞猜谁是mvp
【all荧】记录旅行者被所有男人爬床的一天
纯摸鱼
你=旅行者=荧,磕代随意
私设壶里的锚点可以直接传送到特定房间
——————
一天的奔波劳碌后,你躺在床上双眸半闭,浅金色的眼睫随着呼吸频率轻微颤动,一副随时就能进入睡眠状态的样子。
窗外隐约有些喧嚣声,但困意上涌的你已无暇顾及,毕竟没有任何一个冒险家能在一天跑了十几个委托后还保持良好的精神状态,哪怕是大名鼎鼎的旅行者。
完全闭眼前你慵懒地翻了个身,试图找到最合适的入眠姿势,被子下的手还没抬起,你猛然听见床边传来一声巨响,诧异地回过头,和身后那人面面相觑。
1.
难得看见平日吊儿郎当的诗人露出如此错愕的神色。...
纯摸鱼
你=旅行者=荧,磕代随意
私设壶里的锚点可以直接传送到特定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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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奔波劳碌后,你躺在床上双眸半闭,浅金色的眼睫随着呼吸频率轻微颤动,一副随时就能进入睡眠状态的样子。
窗外隐约有些喧嚣声,但困意上涌的你已无暇顾及,毕竟没有任何一个冒险家能在一天跑了十几个委托后还保持良好的精神状态,哪怕是大名鼎鼎的旅行者。
完全闭眼前你慵懒地翻了个身,试图找到最合适的入眠姿势,被子下的手还没抬起,你猛然听见床边传来一声巨响,诧异地回过头,和身后那人面面相觑。
1.
难得看见平日吊儿郎当的诗人露出如此错愕的神色。
温迪眨眨眼,想确定自己是否在梦中,又或是酒没有醒,抬手掐了把脸颊肉,感受到痛楚嘶地收回手,目光转向面前的你,只觉得现在的旅行者过于真实。无论是洗浴后身上浅淡的香气,还是惊讶时圆睁的金瞳,头上的因提瓦特也被枕在发间。
你抬手捂住他打量的双眼,迅速拉上胸前往下滑落的领口,强装镇定的语气下是巨大的疑惑“温迪?你怎么来了?”
对方下意识抚上你温热的指尖,酒后的嗓音有些沙哑,“壶里的锚点好像出了问题,我打算告诉你来着……“
“然后你就特意传到了我床上来了?“你已然睡意全无,第一想法是赶紧把酒品不好又爱喝的诗人送走,免得他等会直接在这发酒疯。
但你们两刚刚僵持了一会,空气中就传来一阵诡异的元素力波动,再然后,你原本空间算得上开阔的床又被压出了一道显然的痕迹,你被两个人挤在中间一时喘不上气,好不容易从来人宽厚结实的胸膛中抬起头来,被迫洗面奶而满脸涨红的你就和那双鎏金色的眼眸对上视线,到嘴边的吐槽硬是生生吞了下去。
“帝君……?“
2.
向来喜好信步闲游的客卿先生第一次在你的壶中尝试锚点。
只不过出乎意料的是,传送的地点并未如他所想是到书房,而是你温暖柔软的床。
博学多闻的男人眉梢轻撇,俊美若神的面容罕见表现出为难的神色,似乎在考虑怎样安抚你的情绪,掌心落在你的肩膀处拍了拍,声线沉稳如同往日:“小友莫慌……大约是壶中的锚点出错了,我明日安排修理便可,至于今夜叨扰多有愧疚,早些时辰必将再登门向你致歉。”
“只不过……”
钟离话锋一转,视线看向手还贴在你腰上的温迪,温和带着歉意的语调一沉,透出几分家主般的严厉道“这位诗人,先前就一直和你待在房间吗?”
空气中莫名焦灼的氛围让你颇感无力,“不,温迪也是因为锚点出了……“
问题两个字还没说出口,空中又是两道光影闪过,原本就不堪负重的床榻再次嘎吱一响,你恍惚中差点以为自己的床要塌了,木然地抬头望天,然后和倒在你身侧两旁的墨青发少年和黑紫发少年眼神交错,差点快崩溃到要晕过去,尾音也变得颤抖。
“魈和散兵——你们怎么也跑我床上来了?!“
3.
如今的状况对少年仙人来说多少过于混乱。
长时间的除魔使身体乏力,否则魈也不会尝试用锚点,况且你每天用这闪光的传送点用得十分顺手,平时常常观察你的魈仙人自然也会对它产生兴趣,没想到头次使用壶内的锚点就得到了如此大的惊喜。
他身旁的金发少女面色涨红,给本就清丽非凡的脸蛋平添几分惑人,只是就不知道旅行者因为气的还是羞的,一口银牙都要咬碎。
流浪者的境况其实该说比魈要更尴尬,毕竟某人上午才跟你说不要总是跟着他,结果大半夜就出现在了你的床上,还是以双手将你拥在怀里的姿势……就是有点挤,不、是很挤,挤得你和他面颊都愈发红润。
就是苦了床边快要被挤下床的温迪。
魈想要开口问你发生了什么,结果不慎抬手触碰到了你的胸前后又迅速收回,速度快得像碰到了什么滚烫的烙铁,可等仙人回过头,看见床另一边的钟离后神色一怔,动作僵硬在原地,嘴唇微张许久,竟是一句话都吐不出。
散兵就没有这样的顾虑,最初听见你的疑问时还打算尝试解释,直到看见了你床上的一群男人,一开始的疑惑也变成了无名的怒火,仿佛发现丈夫出轨的妻子,要动手前还开口嘲讽一句“怎么,别人和你睡就行,我不行?已经这么多人了,再多来一个又算什么?”
你被人偶少年这酸到发胀的语气堵得语塞,有那么一瞬间敢怒不敢言。
而好像是为了印证流浪者的话,房中再次一道金光闪过,一道人影稳稳落在床中。
不过别想了,旅行者左边两个右边两个,位置当然不够再挤旁边的,这位仁兄显然不幸。
但或许他才是最幸运的那个。
身上的人落下后,你愣了好久才从他比帝君还宽厚饱满的胸肌中抬起头来,轻微挣扎活动了一下被他体重压得酸软的身体,看见那人冷硬英俊的脸浮现出困惑之色,还探究般俯下身和你靠得更近了些,你快被他压得失语了。
“……你真的了解你的体重吗?书记官大人?”
“如果你不明白我再换个表述方式——艾尔海森你压疼我了!!”
而忙碌到半夜的卡维难得路过你的房间,恰好听见的就是这句话。
4.
“艾尔海森你到底在做什么!快放开荧!!”
一时气血涌上心头的天才建筑师只觉得他此刻恨不得和室友决一死战,也顾不得什么礼义廉耻直接推开了旅行者的房间,看见的就是那浅灰发的男人撑着一手将你压在身下的悠闲模样,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你床上现在除了艾尔海森,还有四个男人。
若再算上现在闯入的卡维,你房间内已经有六名雄性了。
————————
彩蛋一点点后续以及传送锚点bug的真相
【all荧】当正常男人们穿越狗血ooc文里
#你=旅行者=荧,我代入,你们磕代随意。出警tag和磕代问题的会一律拉黑
#内含钟/海/贝/绫,疯狂迫害男人们
#狗血同人世界的旅行者第三人称,正常世界的旅行者第二人称
1.
钟离发觉,今日往生堂的熏香味道有点不太对劲。
他偏好清淡雅致的香,而此刻萦绕在往生堂房内的,却是过于刺鼻的花香味,不像熏香,倒像是女子在自己身上喷洒的香水,霓裳的香气被放大了数倍,这侵略性过强的味道,让钟离微微蹙眉。
是谁换了香?
他甫一睁开双眸,呈现在眼前的景色,与他的记忆里有很大出路,钟离一怔。
接着,他听到了一阵敲门声,传来细弱的声音:“钟离先生,请问我可以进来吗?”
这个...
#你=旅行者=荧,我代入,你们磕代随意。出警tag和磕代问题的会一律拉黑
#内含钟/海/贝/绫,疯狂迫害男人们
#狗血同人世界的旅行者第三人称,正常世界的旅行者第二人称
1.
钟离发觉,今日往生堂的熏香味道有点不太对劲。
他偏好清淡雅致的香,而此刻萦绕在往生堂房内的,却是过于刺鼻的花香味,不像熏香,倒像是女子在自己身上喷洒的香水,霓裳的香气被放大了数倍,这侵略性过强的味道,让钟离微微蹙眉。
是谁换了香?
他甫一睁开双眸,呈现在眼前的景色,与他的记忆里有很大出路,钟离一怔。
接着,他听到了一阵敲门声,传来细弱的声音:“钟离先生,请问我可以进来吗?”
这个声音,钟离熟悉到骨子里了。
被他在心底描摹无数遍的眉眼顿时浮上心头,钟离光是听着少女的声音,他便心头一软,眼底也溢出了温柔的色彩。
唯一困惑的是,旅行者不是去须弥了吗?怎么会打道回府跑到往生堂?
“进来吧。”
金发的旅行者低垂着头,小心翼翼地挪着步子,走到钟离的面前。
钟离看着她,笑容一点点地收敛。
这个旅行者……有哪里不对。
太过于小心谨慎了,仅是从门口走到这里来都如履薄冰,一直低着头颅,不像是女儿家的羞怯,倒更像是害怕着什么。
钟离看到旅行者褪去了她惯常的异国服饰,反而换上了不易于行动、却充满璃月风格的流纱裙,钟离默了一会儿,犹豫着说道:“旅者,你……换了服饰?”
旅行者面色惶恐地急速看了一眼他,还有一丝茫然:“因为,不是钟离先生你说……我穿这样的衣裙,更像她吗?”
钟离:?
像谁??
2.
兴许是见到面前的钟离先生,和平日的不太一样,旅行者也大着胆子说了下去。
小姑娘低着头,双手绞在一起,很是不安:“我知道的,我和钟离先生爱慕的那个女子长得相似,钟离先生才会把我留在身边……我,我不在意的,能留在钟离先生身边我就很满足了。”
如此说着,她的笑容却泛起一丝苦涩。
但很快她就收敛起来,重新变得端庄。
旅行者轻声道歉:“对不起,我这么笑着不像她……是吗?我不会再笑了。”
钟离:……
钟离:……………
曾经的岩王帝君,如今的往生堂客卿,大受震撼!
钟离第一眼就察觉到了这并非是他原来的世界,询问旅行者也存了几分打探消息的意思,但他万万没想到,这个世界的自己竟是如此离谱之人。
什么叫“不要笑,笑起来就不像她了”。
什么叫“不要哭,哭起来也不像她了”。
他有一个难以忘怀爱慕至极的白月光,他怎么不知道??
有白月光也就算了……把旅行者当做替身,又是几个意思??这个世界的他,是和奥赛尔打架的时候把脑子打出了个窟窿灌进水了吗?
钟离忽然觉得心肌梗塞,这个世界的自己的烂摊子,要他来收拾。
要知道,他的心里从始至终都只有那一个姑娘,而这份情意是旅者的牵绊,为了不束缚住心上的人,他至今没有吐露出心意。
这个世界的旅行者,和他的小姑娘不一样。
但钟离哪怕只是出于爱屋及乌,也无法放着不管。
“你不用如此勉强自己。”钟离叹了口气,手掌抚在旅行者的头上,“做你自己就好。”
旅行者猫儿般睁大了眼睛。
今天的钟离先生,和平时……不太一样。
好像更加平和,更加温柔了……
她并不是很习惯这份温柔,但是,她很喜欢。
3.
钟离看出了小姑娘鸟儿般的依恋,他提出带她出去走走。
这让旅行者受宠若惊,因为她的“钟离先生”从来不愿意让她出门,一直把她软禁在往生堂里。
钟离:“为什么?”
旅行者:“因为,钟离先生本体是龙吧……龙的占有欲很强的不是吗?”
钟离:“………”
他的本体是龙,而不是一个法外狂徒。
这个世界的自己骚操作实在太多,钟离已经麻了。
他知晓在自己的身边会让旅行者束手束脚,索性放开手,让她自己去别的国家玩玩。
旅行者几乎是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钟离先生,你、你愿意让我去别的国家?”她的声音都是飘忽的,“不需要……缔结契约吗?”
钟离:“什么契约?”
旅行者抬起手腕,给钟离亮出之前被下的契约:“不能与别的男性有所触碰,更不能与他们同行,因为我是钟离先生的‘所有物’……所以沾上其他男人的气息,都算是违背契约。”
这是“钟离先生”曾经告诫过她的话,旅行者记在了心里。
钟离:……
他面无表情地抹除了这份残留的契约,强忍住给自己这具身体来上一发岩枪的冲动,温柔地告诉旅行者,她现在可以自由自在地旅行了。
4.
艾尔海森醒来时,竟没有听到卡维咋咋呼呼的声音,还有点意外。
他睁开眼,然后就被面前的景致正面冲击到窒息。
房间里四处都贴满了极其眼熟的小姑娘的照片,密密麻麻连成一片,艾尔海森拉开衣柜,竟然还看到了不少旅行者的同款服装,往枕头下一模,旅行者的飘带被他拽了出来。
艾尔海森:……
他是误入了什么变态stk的房间吗?
根据这些照片拍摄的角度,不难看出都是偷拍,贴得满满的一墙,鬼知道这个世界的“他”跟踪了那姑娘多久。
不,艾尔海森坚决不承认这是他。
他花了一上午把房间清理干净,若无其事地走出家门,在酒馆里随意点了几瓶酒后,他看到了旅行者本人。
她有些胆怯地挤在人群中央,举目四顾,不期然和艾尔海森正对了视线,她一愣,接着立刻脸色涨红了。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看到他的时候,她会脸红。
艾尔海森冷静地抿了一口酒。
正在这时,他几个同届的同学勾肩搭背走了进来,看到艾尔海森和旅行者双目相对时,他们立即嘻嘻哈哈挤眉弄眼地蹭了过来,揶揄道:“艾尔海森,还没追到手啊?”
艾尔海森:“嗯……?”
“别装了,我上次可是看见了,你把旅行者约到小巷子里,然后把人小姑娘整个抵在墙上,还掐着她的腰,红着眼质问她‘你为什么不爱我!’,别告诉我那是你酒精上头一时控制不住。”
艾尔海森:……
端起酒杯的手,微微颤抖。
这·是·他?
如果是这样的话,艾尔海森能理解为什么旅行者见了他就脸红了。
但他不太能接受。
这个世界的他可能很擅长社交,几个平日不熟的同学竟然都在打趣他,“对了对了,我还记得上次你偷拍到旅行者的照片时,很宝贝地亲了十几下呢,还有……”
“别说了。”艾尔海森。
“啊?不是艾尔海森,在哥们儿面前就不要害臊了……”
“别说了。”艾尔海森深吸了一口气。
再听下去,他怕自己会忍不住炸了须弥。
这个人人都知道他“黑历史”的须弥不能留了。
5.
“艾尔海森……”
当旅行者含羞带怯地站在他面前时,艾尔海森几乎拔腿就想走。
眼睛疼。
旅行者却没给他这个机会,她拦住了他,鼓起勇气对他说:“艾尔海森,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意,我很感谢你……但是我没办法接受,对不起。”
“你是个好人。”旅行者像是怕再刺激到他一样,声音温柔,“但我们不合适……真的对不起。”
说完,旅行者就闭上了双眼,等着接下来的狂风骤雨。
她知道艾尔海森对她的执念有多深,之前她默许对方跟踪偷拍自己,是因为心软,但有些话必须敞开来讲……
一秒过去了。
两秒过去了。
风平浪静。
旅行者疑惑地睁开眼,看到艾尔海森手里拿着一瓶饮料,平平淡淡地喝了一口。
诶?旅行者呆住,他怎么什么反应都没有?
“我知道。”艾尔海森平静地说道,“我们确实不合适,再见。”
他转身就走。
这个世界的旅行者太软了,软到毫无底线,根本就不是她。
被这样的“旅行者”拒绝心意,艾尔海森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
软到这种程度的旅行者都忍不住对他开口说他们不合适,足以可见这个世界的自己究竟对她产生了多大的困扰。
只为了自己所谓的“爱情”,却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这个世界的自己是还没有成年的巨婴吗?
不。艾尔海森冷静地想,把这个世界的“艾尔海森”和自己联系在一起,都是对他的侮辱。
旅行者愣愣地看着艾尔海森的背影,他当真走得毫无留恋。
她是困扰着的。
她知道艾尔海森对自己有情,但她无法给出回应,却又因为心软,不忍心伤害他的心……无形之中,就构成了她的枷锁。
旅行者鼓起勇气和他划清界限,本以为他会当场暴怒,会发疯,会对她强制……唯独没想到他会接受。
艾尔海森,看上去冷静又成熟,和印象里的他完全不一样。
这让旅行者感到陌生,但奇怪的是,她并不讨厌。
这样的他,反倒让她松了一口气。
6.
自由的旅行还没持续多久,旅行者最好的旅伴,派蒙忽然生病了。
旅行者着急万分,但她对这个病症束手无策。
派蒙的种族至今不明,其他医生都不敢贸然给她检查身体,生怕弄巧成拙,旅行者不得已,只能下定决心找到雪山去。
派蒙想阻止她:“不要去找阿贝多,我没事的,我自己就可以好……”
旅行者摇了摇头。
她强扯出一个苦涩的笑,拢了拢衣袖,“不用在意,这是我自愿的。”
不论对于她还是派蒙,“阿贝多”这个名字都宛如一场噩梦。
但他是名扬万里的天才炼金术士,如果要治好派蒙,也只能求助他了。
……
雪山。
她远远看到,阿贝多正在营地里检查仪器,气质淡雅温和,仿若和雪融为了一体。
旅行者深吸了一口气,硬着头皮上前,请求阿贝多帮派蒙看病。
“嗯?”阿贝多回头,看了眼病得不轻的派蒙,他皱了皱眉,当即放下仪器把派蒙抱到床上,“好,交给我吧。”
今天的阿贝多异常好说话,旅行者不由得为之一愣。
但她马上清醒了过来,在阿贝多答应治疗派蒙之后,她默默地解开了自己的衣扣。
阿贝多猛地攥住了她的手,蹙眉道:“你做什么?”
旅行者呆呆地看着他,茫然不解:“这是你说过的‘交易’……不是吗?你帮我的忙,我就献上自己的身体作为报答……”
阿贝多:……
阿贝多看上去比她还震惊。
他总算弄清楚,这个世界的自己是何等不可理喻的人了。
炼金术被他拿来当做强迫人行不轨之事的威胁,对心爱的人,更是毫无温情,只知强制索取,甚至用如此下贱的手段,逼迫她答应。
这是对炼金术最大的玷污。
而这个世界的旅行者也不正常。她居然也把自己当成交易的工具,轻贱至此,很难说究竟是这个神奇世界的效应,还是周围的人潜移默化把她变成了这样。
阿贝多叹了口气,按捺住心头的怒意,对旅行者说:“我不需要你付出任何东西,你是我的朋友,帮助你是应该的。”
旅行者怎么也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番话,她茫然无措地坐在床头边,看着阿贝多配置药剂。
从头到尾,他没有动她一根手指头。
而且,他说他是“朋友”。这对旅行者来说,实在是再新鲜不过的词汇。
这个世界的人,会掠夺她、占有她、争抢她、强迫她,他们以“爱人”自称,却从来没有人说自己是她的朋友,也没有人和她保持社交的恰当距离,给予她舒适的自由空间。
这样的阿贝多让她觉得新奇,慢慢的,也放下了心里的戒备。
7.
“给。”
一杯橙色的汁水递到旅行者的面前,旅行者警惕起来:“这是什么?”
阿贝多温和地说道:“热橙汁,暖暖身子吧。雪山比较冷。”
原来不是她想的什么药剂。
旅行者端起暖乎乎的橙汁,偷偷觑了他一眼,看到阿贝多将另一杯从壶里倒出来的橙汁一饮而尽,她才终于放下心来,小口地喝着橙汁。
阿贝多留意到这如同小猫般警惕的旅行者,心下叹气。
这个世界的自己,究竟做了多少天怒人怨的混账事。
三日后,派蒙身体好转,旅行者和派蒙都被阿贝多照顾得极好,当他们离开时,对他已经彻底改观,甚至产生了些许依依不舍。
“我就在这里。”阿贝多笑容淡雅,好似挺拔的雪松,“欢迎你们随时来找我。”
不过在此之前——他先要给“自己”留一点手段,防止“他”回来之后,又开始伤害她们。
8.
稻妻,神里家。
神里绫人揉了揉眉心,忽觉面前一阵恍惚,视野聚焦之后,他身前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终末番忍者,正在认真对他汇报工作。
“家主大人。”
忍者说道:“这是近期的旅行者相关动向报告。”
他呈上一份报告,神里绫人随意地翻了一会儿,震惊地发现这上面全是对旅行者事无巨细的观察报告,细节到旅行者今天吃了什么午餐都写了上去。
这其中,旅行者和哪些异性接触,占了三分之二的篇幅,重点中的重点。
神里绫人:……
神里绫人:这个世界的我是什么变态跟踪狂吗?
神里绫人觉得自己需要压压惊,于是他倒了一杯热咖啡,吹了吹氤氲的热气。
终末番忍者:“家主大人,我们还观察到旅行者和几位男性走得很近,甚至共同度夜。请问是否要执行最终计划?”
什么最终计划?
神里绫人眉心一跳,但为了不暴露,他表面上不动声色,只抿了一口咖啡,示意忍者接着说。
忍者沉声道:“一旦发现旅行者怀孕,立即下药令她流产!并把她绑到神里屋敷的地下密室!”
神里绫人:“噗——”
优雅的神里家主,平生第一次失态地喷了满桌咖啡。
什么玩意儿?!
这种鬼话是从“他”口里说出来的??
忍者有些惊愕地看着咳嗽个不停,仿佛受到极大惊吓的家主大人,关切道:“家主大人,您还好吗?”
神里绫人努力平复呼吸。
有一说一,不太好。
事已至此,追究这个世界的自己为什么会下这种鬼命令已经无关紧要,当务之急是给神里家来一次大清洗,把这些丧尽天良的任务清除掉,再换上有头脑和正常三观的,敢于直谏的下属上来。
9.
神里绫人的套话水平世界顶尖,他花了一天摸清楚了“自己”的性格,然后花了三天平复心情。
神里家的所有人都不觉得他的那些命令有什么不对劲,还美其名曰,这是家主对旅行者的“真爱”。
神里绫人:……
真爱?
指的是偷偷派人跟踪对方,完全不尊重对方隐私的真爱?
还是丧尽天良要给她下药,还要绑架人到密室里,把人当物件一样占有摆弄的真爱?
他觉得好笑,并深感唾弃。
拥有正常婚恋观的神里绫人,觉得自己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他要是真的爱一个人,哪里会做出这些伤害她的事。
如果她也爱他,他会对这份爱情忠贞,会用最高的礼仪迎娶对方,并与她厮守一生。
如果她不爱他,他会在短暂的遗憾之后,放手成全,克制自己,不会再插手她的感情生活,这是对她人格的尊重。
神里绫人一度以为自己的这种爱情观是普世的,直到他来到另一个世界,并大开眼界。
一周之后,旅行者乘坐轮船,来到了稻妻。
她受到了神里家的热情款待。
旅行者受宠若惊,虽然神里家对自己的热情和往常没什么不一样,但她就是敏锐地察觉到,好像有什么地方变了。
不会再有一个女仆时时刻刻跟随自己,如同一双监视的眼睛。
她居住的房门也配置了一把锁,独一无二,无人可以不经她的允许擅闯。
还有……
神里家的家主,每每看向她的眼神,也不会再让她感到不舒服了。
他的目光不再带有侵略性,反而温润如玉,君子如风,他进退得礼,比起之前见面那会儿,他真的像一个贵族家出来的少爷了。
旅行者托腮,看着绯樱树下的浅蓝发男人,抿唇笑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但是这个世界,真的在慢慢变好。
变得越来越像她喜欢的样子了。
【彩蛋是ooc版男人们来到正常世界,然后被正常的旅行者(你)教做人。字数2k】
【散荧】失忆后死对头把我当成他女朋友了
灵感来源空间
——————
散兵失忆了。
得知这个消息时荧手中的奶茶还没放下,吐出的话语含糊不清,连夜换衣服订机票赶到影地点,打算看看他究竟打算玩什么把戏。
和散兵斗智斗勇多年,荧第一反应是这么低概率的事件都能让他碰上,第二反应是整蛊,估计就是他闲的没事想看自己意外落空出丑的样子,以他的性格绝对干得出来。
匆忙赶到的少女进入病房神情紧绷,在瞧见他身旁的纳西妲后才松了口气,料想在现任监护人面前他也不会做太过分的事,一步一步靠近床上平躺的散兵,和那双深紫双眸对上视线。
他...
灵感来源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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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兵失忆了。
得知这个消息时荧手中的奶茶还没放下,吐出的话语含糊不清,连夜换衣服订机票赶到影地点,打算看看他究竟打算玩什么把戏。
和散兵斗智斗勇多年,荧第一反应是这么低概率的事件都能让他碰上,第二反应是整蛊,估计就是他闲的没事想看自己意外落空出丑的样子,以他的性格绝对干得出来。
匆忙赶到的少女进入病房神情紧绷,在瞧见他身旁的纳西妲后才松了口气,料想在现任监护人面前他也不会做太过分的事,一步一步靠近床上平躺的散兵,和那双深紫双眸对上视线。
他的肤色较先前更加苍白,平给那张漂亮到张扬的脸增添几分破碎感,似乎掐一下就能留下印子,让荧不由联想到圈子里一个很火的词“病弱美人”——美人她是赞同的,至于病不病弱不弱什么的,她都怕这说出来散兵会现场和她干架。
但出乎意料,病床上的少年只是静静注视坐在一旁的她,神情不像从前那般带着逗弄和嘲讽,目光澄澈,荧甚至能从中看出几分友善和亲近,仿佛她是他什么极为重要的人。
下一秒,沉默许久的散兵终于开口,但说出的话却让荧大脑当场宕机,久久不能思考。
“……荧?”
身穿白衣的少年撑起身子和她平视,凑近了些向她问道。
“……你就是我的女朋友吗?”
-
他真的失忆了。
失忆程度还得不轻。
—
任何一对青梅竹马,若是发展成荧和散兵现在的关系,多少都该一起反思一下是不是上辈子造孽太多,所以这辈子纵使两个人从小住一窝长大,到头来还是得闹掰,每次相见都恨不得给对方来上一些“亲切”的问候,高中最热烈的那一次他们甚至把彼此都送进了医院,原因仅仅是上剑道课太过投入,一不小心就没忍住动了真格。
彼时的未成年阿散面无表情看着满脸写着感叹的医生给他扎绷带上药,旁边站着当时的监护人影小姐。面容姝丽的女人似乎也不知该怎么开口,嘴唇翕张半晌,最终吐出的几个字却是“打赢了吗?“
而另一边的荧则是不停点头听着哥哥和表兄戴因的劝导,表示自己再也不会和散兵打架,啊不,是不会和任何人打架。但背地里连下一次约架的时间都想好了,想着到时候再喊他出来。
好在最后二人较量的内容在那时影小姐的刚需下改成了厨艺比赛——赢的自然是荧,因为散兵实在做不出他杀千刀的母亲偏好的甜食。
胜者拥有处置败者的权利,那天是散兵活的十几年来吃甜食吃得最多的一天,冷色的紫色发尾都染上了奶油的乳甜,好像连秀挺眉稍中的杀意也在这甜意中融化。
到这份上,哪怕是青梅竹马都该没有再和睦相处的可能,大学毕业后荧有数月没和散兵联系,然后一时脑热陪着朋友逐梦演艺圈直到小有成就,想着马上可以赚够一个小目标摆烂养老了,却临时接到公司通知让她跟着新签的大前辈好好学习,提升自身业务素养。
新的机会如同崭新敞开的大门,只不过这道门并未如荧所想开在天堂,而是地狱。
偏偏那地狱的守门人还根本不听荧狡辩,见她上钩后连忙把人往门里踹,钥匙喂狗了。
荧万万没想到公司新签的前辈居然是她从小记恨到大的竹马散兵。
—
有句话叫崩溃是一时的,想崩溃又不能崩溃才是长久的。
就像荧不明白散兵一个天天通告安排排满的人是怎么做到连她的练习室排练都挤出时间去看的,不仅要看,有时还推门进来亲自纠正她的体态姿势,仿佛她面前一米八五的编舞老师不存在似的,自来熟到令人发指。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不过我们已经认识二十年了。“不特意去看她脸色,散兵都能从荧手臂的紧绷察觉到她背地的想法,潜台词是这根本不算自来熟,倒不如说他在尽一个竹马本身应尽的职责,正”贴心“指导自己的青梅如何把动作做到更标准,至少不要像一个初学者那样连塌腰都塌不下去。
少女腰处的肌肤柔软,手指摁上就能感受温和下陷的触感,散兵没在那处停留多久就移向她因紧张而弯起的背,毫不留情地用力下手一按,硬是将她的姿势调整成了教科书里的模样,疼得荧生理泪水直冒。
她的老师碍于男女有别不敢上手,散兵就没有这种顾虑,做的不够好就是不够好,改进就完事了——什么?你不愿意?不愿意也没用,除非能说动公司把散兵给开了。
后来荧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下这件事的可能性,然后在对比自己和散兵的各项数据中得到了一个无比清晰明了的结论。那就是如果她真的敢在老板面前提出这个想法,那么被解约的人有99%的概率是她。
剩下那百分之一的概率留给老板可能会突发脑抽的情况。
—
而如今,当荧亲耳听见那恨不得折磨死她的竹马开口问“她是不是他的女朋友时“,仿佛见到了当初在公司梦寐以求的那百分之一概率的实现。
只不过脑抽的人不是老板,而是带给她崩溃根源的散兵。
无休止的沉默如同被无限延长的白噪音,明明没有任何声响又无时无刻折磨人的神经,荧几乎要在这诡异的寂静中怀疑起了自己穿越到另一个世界的可能性,而她面前的人只是一个套了个壳子的赛博散兵,所以说出的话才会如此荒诞没有逻辑,就像清晨回笼觉中随意做的梦,上一秒勇者在猎杀恶龙,下一秒却抛下剑开始跪地向恶龙求婚。
最终还是温柔体贴的纳西妲小姨安抚地拍了拍荧的手背,“崩崩他刚醒没多久,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会有这样的误会也不奇怪,荧荧你多体谅一下他。“
说这句话时银发少女的声音很轻,贴着荧的耳垂说完,而后眨了眨碧色的双眸,小心翼翼询问道“散兵的情绪和认知目前还很脆弱,我们不要急着那么快否定他,好吗?“
—
好——好个球!
答应纳西妲有多爽快,真正和失忆后的散兵相处起来荧就有多麻木。
没有原先记忆少年就像一张无垢的白纸,任凭荧给他讲述编造再离奇扭曲的事物,只要不太超出生活常理,散兵通常都会乖巧地接受。就比如他是真的相信了过去那二十年他和荧的关系一直很好,他心甘情愿给荧当小弟,并且大学时的高数作业还是荧教的。
最后一个其实反了,当年是荧抄的散兵作业,还是她求着纳西妲带出来让她抄的。
散兵从未对甜食产生过任何兴趣,但莫名在荧不懈地劝说兼诱导下,全然相信了过去自己是一天不喝奶茶浑身难受的人,还必须要全糖。偶然间少年因好奇喝了一口荧剩下的,在过度的甜腻感中眉头直皱,诧异曾经的自己居然会喜欢这种味道,目光瞥上面前少女净透的金眸,和她对视几秒又移开视线,心中暗想为什么会怀疑荧的话。
她怎么可能会欺骗自己呢?
不像纳西妲和影一样有身为家人的职责,她和他并无任何特殊关系,哪怕是相识多年的好友,在工作如此繁忙的情况下连夜赶来探望都有些难以承情。
至于女友,只是散兵在先前和纳西妲交流的过程中产生的猜测,见到荧本人后下意识直接问了出来,话刚说出他便觉得太过唐突。
但那漂亮得过分的少女只是怔怔看了他半晌,猫眼圆睁,双唇张了数秒什么也没说出口,而后有木讷地移开视线,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
她没有否认。
那么,是说明他的猜测是正确的吗?
记忆一片透明的少年看了荧许久,每每见她来探望,视线都不曾离开半分,像在注视失而复得的珍宝,生怕一不留神她就会再度消失不见。
既然已经是这样亲密的关系,那为什么她有时表现出的行为举止会如此别扭?……就好像,自己做过什么让她不堪的事。
散兵不知道。
可他想要更了解荧。
—
误会能深到这种地步,倒不能全说是散兵一个人的错。
毕竟荧从头到尾都没有否认,再加上监护人纳西妲从来也没有打击他想法的意思,产生这种误解再正常不过。
而更让散兵确信荧是他恋人这点,闲得无事就来看乐子的八重小姐也脱不了干系。
每次来探望,神子都习惯性打开病床前的电视开始播放最新的言情剧,也不顾散兵是否对此感兴趣,反正性格仿佛被漂白了的阿散十分温顺,像是从先前爱咬人的野猫变成了家猫,若是荧在只会更乖。
结束一天繁忙的通告,金发少女已经把每日来观察自己失忆的竹马当成了一种休闲娱乐项目——他恢复记忆后要是想起这段时间的傻白甜行为,一定会气到恨不得跟她打一架吧。
想是这样想,不过荧还是渴望多看点散兵的乐子,主动谈及他们过往是极少数的,除非忍不住。
电视正好播放到了男女主接吻的画面,身为编辑的八重神子和作为演员的荧都见怪不怪,没了记忆的散兵却是面色微红不知道该看何处,瞥见身旁少女沉静的目光时才放平心神,仿佛那亲密的画面未对他造成过任何影响。
荧差点没笑出声。
没想到曾经连续细扣她演技几个月的散兵也有看见别人接吻就脸红的一天,真是天道好轮回。
一时报复心起,荧拿着小板凳靠得离散兵更近了些,等到他面色恢复如常后,又凑过去在他耳边小声道“阿散,你以后可要多看这些好好学习啊。”
“毕竟,你的吻技是真不怎么样。”
—
是的,这并非玩笑,即使关系已经差到相看两相厌的程度,荧还是和散兵接过吻。
而且吻了不止一次。
彼时荧名气渐长,影视剧邀约接到手软,在课业老师和散兵的双重教导下演技进步飞快,竟是成为了新人演员中最出彩的那个,可以说只要不涉及到太专业的需求,荧都可以圆满完成。
但是她没接过吻,荧幕初吻私下初吻都在,以往的剧本中也没有安排吻戏的桥段,荧鲜少关注这方面。
直到后来有幸和某位演技颇佳的大前辈合作,荧才真正开始为剧本中出现的吻戏安排紧张,属于是喝口水都要亲杯壁演练一下的程度——提前去找那位前辈练习是不可能的,两人不熟,荧虽说崇敬但也没想和人家发展其他关系,主要是好胜心作祟不想让别人看出自己的不熟练。
或许是她那天夜里酒喝太多,心又太急,大脑短时间内无法思考,所以当外衣还带着冷风寒意的散兵凑近问她“要不要我教你怎么接吻?”时,少女浅金色的瞳孔微微收缩,眉梢皱了半秒后舒展开来,竟是答应了那人一看就没安好心的提议。
荧确信散兵那时是想整她的,不然就不会差点将她嘴皮都磨出了血。
她没闭眼,只是静静看着面前的少年离她越靠越近,直至衣物相贴,双唇感受到对方微凉的温度,湿润感向内延申,一瞬间产生了分不清梦境现实的恍惚感,荧几乎快闭上眼。
下一秒,少女就在嘴唇被咬破的痛感中睁大双眼,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靠,她果然就不应该对散兵的人品抱有任何期待。
后来更让荧崩溃的是,她和散兵亲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把技术提了上去,拍戏时导演才告知用的借位拍摄。
而散兵那家伙明明提前知道这位导演的拍摄风格,竟然不提前跟她说。
还硬生生骗她多亲了几次。
—
年初总无比繁忙,走亲访友过程中突然有一两种突发状况都是常事,但荧无论如何没想到,自己会被塞进帮忙照料出院的散兵这一任务。
医生说他的情况已经没有大碍,接下来静心休养适当玩乐就可以逐渐恢复记忆,时间不会太久。荧来不及思考竹马恢复记忆后得知自己耍了他会有什么反应,就在纳西妲的请求下开始趁年假的空闲带他四处闲逛,两个大明星一身黑裹个严实,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中看起来就像重度社恐,极易被忽视。
荧没什么带人的天赋,哪里热门就带散兵去哪,有时看着身旁对她言听计从的少年,会产生一种他们居然还能这样相处的虚幻感,就好像他们的关系一如既往要好,而非以冲突为主调。
从晨光白日游玩到月浮星稀,人群密度不减反增,嘈杂的话语声和烟火点燃声混合,所有人带着期盼和对美好事物的向往抬头注视烟花绽放垂落而明亮耀眼的夜幕,仿佛注目一场盛大演出的落幕。
烟花升空到最高那一刻,各种声音都在耳边放大数倍,荧被挤得和散兵紧紧贴在一起才不至于分散,下意识抬头看了他一眼,少年紫黑的发色被照得发浅,无垢的瞳孔似乎也沉淀着光,明亮耀眼。
荧原本想说的话堵在唇边,突然发不出声,只回望散兵的视线,脑中一片空白。
直至她的竹马俯下身,在她微张的双唇落下一吻,轻盈如同梦境。
耳侧所有旁人的声音都消失在这一瞬,荧看见他又凑过来贴近她的耳垂,就像她曾经在医院病房中调侃他那样问道。
“荧,我的吻技有稍微进步一些吗?”
——————
彩蛋关于恢复记忆后社死的散
【all荧】镇灵对旅行者的追求者疯狂开麦
#你=旅行者=荧,我代入,你们磕代随意。出警一律拉黑
#内含艾尔海森/提纳里/赛诺/卡维/散兵,或许还有镇灵(?)
1.
旅行者从沙漠回来了,据传还找到了传说中的永恒绿洲。
这一趟回来,身旁除了叽叽喳喳的外置发声装置小精灵之外,还携带了一只漂浮在空中的瓶子。
艾尔海森合起书籍,将羽毛笔插入书页缝隙中,转过头去,目光眺向须弥城的城门口处。
抛却了旁的芜杂色彩,他几乎是一眼就定在了那抹金色上。
他单手支颐,并未出去,只是出神地注视着你。
你与旁人交谈,言笑晏晏,眸光粲然,沙漠的旅途并未挫折你坚韧的心志,你扬起笑颜时唇角的弧度,都与他记忆中的别无二致。...
#你=旅行者=荧,我代入,你们磕代随意。出警一律拉黑
#内含艾尔海森/提纳里/赛诺/卡维/散兵,或许还有镇灵(?)
1.
旅行者从沙漠回来了,据传还找到了传说中的永恒绿洲。
这一趟回来,身旁除了叽叽喳喳的外置发声装置小精灵之外,还携带了一只漂浮在空中的瓶子。
艾尔海森合起书籍,将羽毛笔插入书页缝隙中,转过头去,目光眺向须弥城的城门口处。
抛却了旁的芜杂色彩,他几乎是一眼就定在了那抹金色上。
他单手支颐,并未出去,只是出神地注视着你。
你与旁人交谈,言笑晏晏,眸光粲然,沙漠的旅途并未挫折你坚韧的心志,你扬起笑颜时唇角的弧度,都与他记忆中的别无二致。
他有多久没有见着你了呢……
在这个念头浮现的下一刻,他的大脑就自动给出了答案。
三十六天零十二个小时。
他以为自己不会去思念一个人。
然而当你再度出现在他的视野中时,艾尔海森才发现,他完全无法挪开自己的目光。
……
你的身旁,镇灵的光倏然闪烁了一下。
镇灵的声音传入你的耳内,如同缓慢渗入皮肤的毒素,带着冰冷的审视。
“大人……容我打断一下,这附近有个不知死活的男性生物,控制不好自己的眼睛。”
镇灵的说话风格一如既往的毒辣,你微愣,循着镇灵指向,你看到了艾尔海森。
“艾尔海森?!”
你目露惊喜,连忙向他跑去:“你怎么在这里啊?”
“闲来无事,出门走走。”艾尔海森的目光放在了镇灵上,“这就是你从沙漠带回来的小东西?”
“哈,小东西!”
你还未出声,镇灵就晃了晃瓶子,讥讽地说道:“说你呢,小东西,身为男性却毫无分寸感,隔着稍远的距离,就竟敢用目光冒犯我的大人,感谢现在开放的时代吧!如果是我,定然会把你那双没有用的眼珠子挖了!”
艾尔海森心平气和地问你:“这个镇灵是回来的途中被狂犬病患者咬了吗?”
你捂脸:“不是、不是……她就是这样的脾气,好了你也少说一点,镇灵!”
镇灵闻言,立即缓和下来,恭敬而诚恳地对你说:“遵命,我的大人……请恕我心直口快,我只是无法容忍您的美丽被男人们肮脏的视线所亵渎。”
你为难地挠挠头:“可是艾尔海森是我的朋友,他的眼神不是很正常吗……”
镇灵轻嗤一声。
“哦,我的大人,请不要怀疑我的阅历。我已经是儿女们的母亲,我也曾疯狂地爱过一个人,所以我比谁都清楚,这个男性看向你的眼神——”
“毫无疑问,那是贪恋、那是占有、那是求而不得的欲望,人类的情感在被爱意腐蚀殆尽之前,他们就会露出这样的眼神,这是他们疯狂前最后的征兆。”
“这个男性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您,难道这不是亵渎吗?我的大人?”
你:……
你目瞪口呆地看向艾尔海森。
2.
艾尔海森云淡风轻,眉头都没皱一下。
他平静如水地说:“这就是你的判断吗?”
“每一个自诩了解人性的人,总会在复杂的人性上吃大亏,想必你早已有前车之鉴,却并未吸取教训。真可怜,好歹人类还知道吃一堑长一智,你却能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
听到艾尔海森这么说,你大大地松了口气。
你就说吗,艾尔海森怎么可能对你……对你……
艾尔海森把几本书装进袋子里,递给你,说道:“正好有件事要拜托你。这是我买回来的几本家里缺失的书籍,麻烦你送到我家里去吧。”
“我马上要去教令院工作,没空回去,家里有人,你可以进去坐坐。”
“放心,会给报酬。”
于是你欣然接下委托:“好的!”
你抱着一大袋子书籍,转头就消失在了人群里。
艾尔海森凝望着你,直到你的背影离去。
他扶着额角,轻吐出一口气。
他能感受到自己心脏在以不合常理的高频率疯狂跳动,他掩藏于心的、不可言说的那些感情,猝不及防被揭开来暴露在阳光底下……
艾尔海森发誓,制定解救小草神计划的时候,他都没这么紧张过。
他还没有打算对你坦白心意。
至少现在,他还没有做好准备——对你说“我爱你”。
3.
你把艾尔海森家的门敲得咚咚作响。
“来了来了,艾尔海森你要把门拆了吗——”
随着逐渐接近的抱怨声,金发的青年把门打开了,烦躁的目光扫过你,然后就此僵住。
卡维像兔子一样往后跳了一大步。
“你你你……”他面颊浮起粉红色,竟是口吃了,“怎么是你?”
“艾尔海森托我给他带书。”
你把一堆书塞进卡维的怀里,卡维手忙脚乱地接住,脸色泛红偷偷看你。
“哦,那你要不要进来坐坐?”他小声说,莫名羞赧,“你这么累……”
其实也不是很累。
但是盛情难却,你说:“好呀!”
你好像听到镇灵大声嗤笑了一下,正想说什么,但被派蒙眼捷手快地捂住了嘴——或者应该说是发声瓶口。
干得好,派蒙。
4.
卡维把红茶推到你的面前,雾气氤氲着他玛瑙般的眼眸,泛出晶润的水光。
“艾尔海森真是的,这么重的书,居然让你一个女孩子搬这么远……”
你歪歪脑袋:“我是女孩子,但我超能打的。”
卡维却摇头,纠结道:“我知道,这和你厉不厉害没关系,我就是、我就是……哎呀。”
镇灵挣开了派蒙的手,飞到卡维面前,大声嘲笑。
“真是开了眼界了,现在的草之国的子民,连直面心声的勇气都匮乏了吗?凡人啊,总是喜欢对自己的心意扯一张遮羞布,承认你在乎她,承认你爱她,竟然如此难以启齿吗?”
你茫然地:……?
卡维懵逼地:……!!
“我不是,我没有!”卡维慌得一下子窜起来,险些带倒茶几,他把头摇成了拨浪鼓,脑袋像是烧开的水壶滋滋冒烟,“我只是出于常理心关心一下旅行者而已,爱、爱什么的……没有!还没有到那个份上!”
镇灵闪烁了一下,连派蒙都看得出来,这是明显的不信。
“那你为何慌乱?你为何感到心疼?虽说你的爱意,比之先前那个男性,的确稚嫩了一些、纯净了一些……就像一汪不会干涸的泉流,少年人莽撞的一味付出,可笑,却也值得尊敬。”
镇灵话锋一转:“但是——你若是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我就要鄙夷你,质疑你对我的大人说爱的资格了。”
卡维:……
派蒙小心翼翼地飞到卡维面前,晃了晃手:“卡维?卡维?”
没有动静。
派蒙又一戳他的肩膀。
然后,你们看到这个脑袋冒烟的金发青年,就这样顺着派蒙推他的力道,直挺挺地往后倒去了。
砰。
卡维光荣着地,犹如木头,眼冒圈圈。
你:“卡、卡维!!”
救命啊,卡维超载了!!
5.
你实在担心卡维真出了什么事,扒拉起他,连夜跑去了化城郭找提纳里救命。
提纳里给卡维诊断了一下,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情绪大起大落,气血攻心,造成短暂的昏厥……”
提纳里沉默半晌,说道:“让艾尔海森以后少和他吵架吧,这回都把他气晕了。”
你尴尬地缩了下脑袋。
你弱弱地说道:“不是,这回不关艾尔海森的事……”
镇灵哼了一声:“只是把凡人愚昧的遮羞布扯掉,就让他受到了如此大的刺激吗?不可理喻。”
提纳里疑惑的视线,落在了镇灵上。
“你是?”
“我从沙漠带回来的新伙伴,一个镇灵。”
“镇灵……居然还存在。”提纳里讶异道,“我还以为这只存在于古老的传说里了呢。”
镇灵:“所以凡人总会被无聊的表象所蒙蔽——啊,这当然不包括您,我的大人,您永远慧眼如炬。”
镇灵前后的反差成功逗笑了提纳里,他的耳朵富有弹性地抖了一下,眼眸含笑,给你塞了块糖。
“你总是有这么多的奇遇啊……真好。”提纳里感慨道,“可惜,我没法在你的身边,跟你一起去见证。”
他看向你的眼神柔软如棉絮,却又掺杂了淡淡的、星尘般的眷恋,那像是蜜糖融化成了水,将你包裹其中,你一时之间没能做出回应。
“无妨,有我跟在大人身边即可。”
镇灵淡淡地说道:“小狐狸,你还是太年轻,太藏不住心思了一些。你以担忧安全为名,实际上却杂糅了自己的私心,对吧?你的心意就像这块糖一样,只有刚开始是甜蜜的,等久了之后就会融化,变得黏腻又麻烦……”
提纳里一愣。
随即,他的尾巴炸毛了。
6.
“我才不会……”
提纳里低低地说道,炸毛的尾巴甩来甩去,难掩慌乱:“我才不会变成那样,我只要远远地看着她就好了……”
“笑话。”镇灵绕着他飞了一圈,用一种过来人的语气说道,“你太小看爱情了。它是无止尽的贪欲,它是填不满的沟壑,只要给你一点滋润,你的欲念就会像这棵枝桠一样疯长——”
“别让你变得不像你自己,小狐狸。”
留下这么一句话,镇灵重新落回在你的身边。
直到你们离去,提纳里依旧望着远方,怔怔地出神。
……
你混乱极了。
只是把镇灵带回来一趟,你感觉世界都变了。
“镇灵,你那些话什么意思啊?”
你纠结得要死:“什么爱情不爱情的,你是不是看错了啊?艾尔海森、卡维、提纳里……他们怎么可能对我怀有那种感情……”
“什么感情?”
冷不丁的一声问话,吓得你一蹦三尺高。
派蒙都被吓得翻了个跟头,惊恐地看向你身后。
“赛赛赛赛诺——你不要忽然出现啊!”派蒙跺了跺脚,嗔怪道。
“抱歉。”赛诺简单地道了个歉,然后灼灼目光重新落回你的身上,“你刚才说,提纳里他们,对你怎么了?”
7.
“当然是和你一样,沙漠的奴——”镇灵注意到你瞥过来的眼刀,立刻改口,“子民,你们对我的大人怀有恋心,这并不意外,我的大人本就是如天上星辰一般引人向往的存在,而且你们的爱意,也着实有趣了一些。”
赛诺听到“你们的爱意”后,脸色立刻复杂了起来。
他的表情就像在说“我单单知道提纳里不对劲,没想到另外两个也……”,闭了闭眼,赛诺走到了你的面前。
“抱歉。”他低声说,“如果我的心意让你感到困扰的话,真的很抱歉,我以后尽量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你已经吓呆了。
什么,赛诺你也?!
“嗯,很好,很好,有自知之明是难能可贵的品质。”镇灵绕着圈子,上上下下地晃,就像是人在点头,“可惜你还是走错了路,我当然不愿意你们这些男性用视线亵渎我的大人,但是爱情永远无法堵塞,它只会像滚雪球一样……”
“越是逃避,越是膨胀。”镇灵冷冷地说,“最终,万劫不复。”
赛诺坦然地望向了镇灵。
听到镇灵那句可怖的预言后,他反而笑了一下。
“万劫不复,我早就如此了。”
他说:“我的杀性太重,或许这早就是我命中注定的惩罚……如果要让我在她的深渊里坠落的话,难道不是最好的结局?”
赛诺倚在你的肩头上,眼眸闭阖,只靠了几个呼吸,便转身离开。
和你相处的时间太短暂,短到他都无法像其他朋友那样,掩藏自己的爱意。
他不想错过,所以他没有否认。
他大大方方地告诉你——你就是他的天堂,你就是他的归宿。
8.
日落西山。
你们一行人沉默地走回了须弥城。
“哼……”镇灵出奇地没有再讽刺,“还算不错。”
你叹了口气,抬起头来,视线却捕捉到了圣树枝干上一抹青蓝色的身影,他投下玩味的目光,然后一个纵身,似羽毛般轻飘飘地落在你们面前。
“哟,回来了?”
散兵抬了抬下颌,倨傲地扫视你们三个,然后在新出现的镇灵上停留。
“这又是什么东西?”
散兵皱眉。
(彩蛋是散兵和镇灵互喷环节,镇灵锐评须弥男团,字数1.5k)
【all荧】喝醉酒后,旅行者见谁就喊谁老公
纯摸鱼,无逻辑
————
通常在尘歌壶内,旅行者都和众人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关系。
倒不是说荧对待同伴含蓄内敛,也不是说她没有特别相熟的人,只是因为所有人都或多或少对她抱有一些别样的心思,在大家各方面地极限拉扯下,旅行者被迫把每碗水都端得很平,至少明面上和每位伙伴都保持着亲密而又礼貌的距离。
否则这壶里迟早有一天要打起来。
但在今天,众人之间这样微妙的平衡关系被旅行者的一声“老公”打破了。
“…怎么了?为什么都要这样看我?”丝毫没感觉有什么不对的金发少女继续把头往身旁的迪卢克上靠,让原本指责她喝酒太多的贵公子一时语塞,赤色...
纯摸鱼,无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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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在尘歌壶内,旅行者都和众人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关系。
倒不是说荧对待同伴含蓄内敛,也不是说她没有特别相熟的人,只是因为所有人都或多或少对她抱有一些别样的心思,在大家各方面地极限拉扯下,旅行者被迫把每碗水都端得很平,至少明面上和每位伙伴都保持着亲密而又礼貌的距离。
否则这壶里迟早有一天要打起来。
但在今天,众人之间这样微妙的平衡关系被旅行者的一声“老公”打破了。
“…怎么了?为什么都要这样看我?”丝毫没感觉有什么不对的金发少女继续把头往身旁的迪卢克上靠,让原本指责她喝酒太多的贵公子一时语塞,赤色的瞳孔中神情诧异,劝阻的话堵在唇边,最终没有说出口,只是抬手拍了拍荧的肩,面色微微泛红。
老公…?她这是喝醉了发酒疯吗?怎么会说这种胡话……
尽管心里对旅行者的情况大概有了猜测,迪卢克老爷仍没有纠正荧喊出的称呼的打算,任由她继续小声地唤他“老公“,扭过头不去看她微醺的面色。
“…小姐!你认错人了!!”达达利亚显然不如他身边的客卿先生冷静,踏步上前就想把昏昏沉沉的旅行者拉起来,没想到刚刚碰到荧温热的手,视线对上那双澄澈的金眸,下一秒就被少女开口的一句“达达利亚…你也是我老公吗?”给怔住了。
“诶呀,所以我才说不要让旅行者喝那么多酒,看她现在都醉成什么样了。“温迪趁执行官末席愣神的瞬间将他扶着的旅行者拉入怀中,看上去就像在帮忙一样贴心,动作熟练得过头。
晚饭本就没吃多少的少年仙人好看的眉头微皱,声音也冷下不少“她上次这样,是看见人就喊老婆……”
“嗯?原来魈上仙不喜欢被旅行者这样称呼吗?上次旅行者这样抱着你喊的时候我好像看见你笑了。”对人情世故不甚了解的重云开口,没有察觉到他这句话说完后魈的面色倏然涨红,手中武器差点要握不住。
还是天才炼金术士开口打破这略微僵硬的氛围,只不过他的话却让众人又陷入新一轮的疑问。
“旅行者喝醉以后是喜欢说胡话没错,不过我记得最初喊人的称呼是不固定的,也会根据我们的建议修改……”
“所以,我们之间到底是谁教她喊老公的?”
——————————
彩蛋揭晓并且阿散加入战场(
【散荧】捡到个散猫猫家人们,他想和我回家
给散宝的贺文,争做最摆生贺(
cp散荧,此外都是cb,第三人称磕代随意
————————
1.
散兵怀疑旅行者给他下蛊了。
不然怎么一觉醒来,他身上突然长出了猫耳朵和猫尾巴??
2.
第一个察觉到少年异样的是纳西妲,倒不是说和他同住一个屋檐下的荧不够关心他,以至于连自己关系亲密的伙伴身上发生了这样的变化都不知,而是流浪者太过敏感,一发现不对就立刻赶往净善宫,免得让别人瞧见看了笑话,否则他这辈子大抵不会想踏入尘歌壶第二次。
“哦?我是第一个吗?现在还未日出,路上无人是常事,不过我记得偶尔会有一些商贩出门很早,你…...
给散宝的贺文,争做最摆生贺(
cp散荧,此外都是cb,第三人称磕代随意
————————
1.
散兵怀疑旅行者给他下蛊了。
不然怎么一觉醒来,他身上突然长出了猫耳朵和猫尾巴??
2.
第一个察觉到少年异样的是纳西妲,倒不是说和他同住一个屋檐下的荧不够关心他,以至于连自己关系亲密的伙伴身上发生了这样的变化都不知,而是流浪者太过敏感,一发现不对就立刻赶往净善宫,免得让别人瞧见看了笑话,否则他这辈子大抵不会想踏入尘歌壶第二次。
“哦?我是第一个吗?现在还未日出,路上无人是常事,不过我记得偶尔会有一些商贩出门很早,你……”
“——不会是把快注意到你的其他人都打晕了吧?“
被戳中痛点的散兵:……
突然有些后悔过来了,为什么小吉祥草王的关注点总是这么奇怪。
还未等少年反驳,纳西妲继续分析“我不认为旅行者会故意让你变成这样,背后应该还有其他原因,你最近一直待在她的身边吗?“
听到这话的散兵微微皱眉,不自觉抿唇,总感觉直接承认好像显得他离不开旅行者似的,毕竟他们可没什么特殊的关系,顶多结伴同行的过程中互相照料一下而已。
他才不像她那样,身边总是吵吵嚷嚷跟着一堆人。
“…没有,我才懒得搭理她。”
清冽的声音刚落,原本一直安静垂在散兵身后的紫色猫尾忽然摇了摇,摆出了个挥手否认的姿势,人性化得像成了精。
“你的尾巴好像不太赞同你的话。”
连身为智慧之神的纳西妲都被这样奇异的现象吸引,瞧了眼身前人偶看他作何感想,却看见对方不知为何面色涨红,一副想否认又不知怎么解释的样子。
他好像,确实无法控制这突然长出来的耳朵和尾巴。
3.
经过纳西妲不间断地确认和尝试,发现散兵的猫耳猫尾抖动和摇摆的频率和他的话语相关,也会被他的心情和感受影响,具体表现为散兵情绪状态正常时它们几乎不会变化,而在他说了某些口不对心的话后反应尤为强烈,至于心情好时……
“你用读心最好给我适可而止……!”
很显然,现在流浪者的心情根本好不了。
感觉自己像实验品被观察的人偶少年有些绷不住,但却无法对面前的神明动手,只能压抑下莫名焦躁的情绪,猫尾也不耐地左右晃动。
“那好吧,我们换一个问题。“纳西妲缓和下语气,看向散兵的眼神充满平静,仿佛开导孩子般继续询问”为什么你不愿意以这幅模样出现在旅行者面前呢?她现在正四处找你,好像还准备了生日礼物,问我知不知道你在哪。“
“她很关心你。“
原本还焦躁身体异状的散兵微愣,似乎觉得纳西妲口中说出的话过于魔幻,明明不久之前他和荧还是以性命相搏的宿敌,哪怕现在暂时结伴,关系也远不会像其他之前和她毫无芥蒂的人那样密切。
就像第一次进入尘歌壶时,他说他只是她的客人。
过去的印记不会消失,也无法改变。散兵付出如此大的代价想要抹消过去自己存在的痕迹,到头来还是挽回不了曾经失去的一切。这样的他和旅行者本就不该是同路人,他也不需要她像对待其他人那样来亲近自己。
“那又怎样,我也不需要她的关心。“
人偶淡淡回应智慧之神的话语,澄净通透的紫色眼眸中看不出什么情绪,面色如往常自然。
可三秒后,那好不容易安分下来的猫尾又开始拼命作摆手状,尾巴尖的一撮毛都炸起,看样子十分不同意自己宿主刚才说出的内容,头顶的猫耳也立起,不安地晃动着。
纳西妲:“……“
散兵:“……这莫名奇妙出现的东西和我毫无关系,我根本就不……“
“我明白的。“
智慧的神明看向人偶少年的眼神莫名慈爱,散兵被她这样的视线看得有些发毛,最后干脆移开视线,也省得被她知晓自己真切的想法。
不过散兵这片刻的平静没有维持多久。
“刚才旅行者和我说她过来了,现在应该刚好到净善宫门口。有什么疑惑的事,你或许亲自问她会得到比我更好的解答。“
小吉祥草王的笑容从没有比现在更让散兵感到神心险恶。
4.
等旅行者终于在偌大的净善宫中找到流浪者后,看到的就是他这副躲躲闪闪,遮遮掩掩的样子。
纵使双手能捂住头顶面积不大的毛绒猫耳,可胡乱摇摆着的尾巴存在感实在太强,纵使是荧这种自认为对毛茸茸很有抵抗力的人都觉得有点手痒,思维是停滞的,手却很实在地往人偶少年身后摸,突然的动作让散兵连忙往后靠了一大步,神情全然是诧异。
“阿散不喜欢我这样摸你吗?“
金发少女故作受伤地咬唇,还没等她装多久,伸出去的手就被晃过来的猫尾缠上,还颇为依恋地蹭了蹭她的掌心。
“……“
这下换成旅行者面露惊讶,而流浪者羞愤欲死。
“阿散,生日快乐。”
在面前的少年快被陌生炽热的情绪淹没前,少女上前一步将他拥入怀中。
“我们回家吧。”
空气在这一刻凝固,随后陷入如无风湖面般绵长的平静,呼吸声都变得清晰,来自异世的风裹挟住了对她产生情愫的一缕,他们之间的氛围没有任何一瞬如现在安宁。
在散兵张口前,那代表他内心想法的猫尾就向上缠紧了荧的手指。
这一次,他没有否认。
“好。”
“我们回家。”
————————————
彩蛋是妹rua散猫猫
顺便给快要终宣的合志再打个广告原乙合志
抓人揪一个宝送小月卡当新年礼物
【all荧】提瓦特第一精神诊疗园档案(2)
*原作向,但是私设如山体滑坡
*旅行者和天理两败俱伤未果后,天理降下诅咒污染全提瓦特的精神,有净化之力但失忆的荧留在纳西妲开辟的诊疗园打工治疗曾经的伙伴们。
*精神失常的一群人x失忆后负责净化的旅行者,以原作荧为基础人设,代磕随意
*叠甲+预警:设定关系人设会比较黑泥疯批向,非纯爱走向,作者写什么都比较疼。
*我又阴间时间更新了,前文翻合集
-
游历四方的旅行者,在蒙德解决过龙灾,在璃月对抗过魔神,在稻妻一战过雷电将军,在须弥拯救过神明,踏寻七国后直接和天理中门对狙的旅行者。
如今是纳西妲园长手下的医师兼护工。
-
现在荧就要面对她最难...
*原作向,但是私设如山体滑坡
*旅行者和天理两败俱伤未果后,天理降下诅咒污染全提瓦特的精神,有净化之力但失忆的荧留在纳西妲开辟的诊疗园打工治疗曾经的伙伴们。
*精神失常的一群人x失忆后负责净化的旅行者,以原作荧为基础人设,代磕随意
*叠甲+预警:设定关系人设会比较黑泥疯批向,非纯爱走向,作者写什么都比较疼。
*我又阴间时间更新了,前文翻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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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历四方的旅行者,在蒙德解决过龙灾,在璃月对抗过魔神,在稻妻一战过雷电将军,在须弥拯救过神明,踏寻七国后直接和天理中门对狙的旅行者。
如今是纳西妲园长手下的医师兼护工。
-
现在荧就要面对她最难缠难对付的患者没有之一。
纳西妲说散兵以前——至少是和她成为同伴过后,性格并没有这么喜怒无常,但在那足以称得上恐怖的污染程度下,现在的散兵只会更接近原来的斯卡拉姆齐。
比如此刻,他正用牙咬着荧的手指,在上面恶狠狠地留下红印,紫眸半是怨恨半是隐忍地盯着面前微微颦眉的少女。
“散兵……”荧想要抽出手指,毕竟真的很痛,只是对方根本不给她机会。
“是右手对吧。”散兵松口的时候忽然无厘头来了一句。
什么?荧疑惑。
“看来不是。”魅惑的吊眼闪过一丝疯狂,那张堪称绝色的脸被无名的烦躁充斥,他又抓着荧的左手用力咬上去,这次直接破开皮肉咬出了鲜血。
荧的雷元素袭来的同时散兵用更加暴戾的风将荧整个人卷到了床上,周围架子上本就不多的东西全部落地,散兵过去摁住人让她反抗失败,然后把左手无名指上汩汩的鲜血尽数舔舐。
“散兵,你还清醒吗?”荧忍痛观察人的状况,用纳西妲教的草元素力量给自己简单止血,但散兵似乎还想继续啃她。
她今天一进来就觉得散兵格外不对劲,就算治疗迟到也不至于如此。再加上刚刚手上的接触,按理来说,他应该越接触越稳定才对,怎么今天像闸门关不上似的。
-
“别这么看着我,我还没死呢。”
散兵曾以流浪者的身份跟着失忆前的荧旅行过很长时间,期间他算是领教到了大名鼎鼎旅行者“确实很受欢迎”。
那个时候人偶和望舒客栈的夜叉就互相看不顺眼了,同样是风系,同样是荧认证好看的少年脸,同样能打,同样头上有个神明管着。
现在倒好,他俩住一层楼,以前没打过的架全部拿出来打一遍,以前打过的架炒冷饭重新也再打一遍。
散兵知道魈喜欢吻荧的手指,凭什么,就因为他的诅咒在唇上吗,所以他能留下吻的姿态?
荧好不容易坐了起来,把带来的药和水放在散兵的眼前,耐着语气劝说:“既然还能呼吸,那就把药吃了吧。”
和大多数人不一样,散兵厌甜喜苦。
教令院推出的药大多不好吃,荧为了让小可莉吃药,特意拜托了提纳里找来一种特殊的可入药甜味植物,她本以为散兵在吃药方面没大问题,结果他就像对这件事记忆过敏一样,除非荧一天两次亲自监督,甚至亲自放手心喂他嘴里,他才勉勉强强吞下去。
“就算你是人偶的身体,不吃药也扛不住的。”
紫发少年双目流连着冷意,下意识说出口:“死了,不是正如你意?”
以前和她一起旅行时,两个人张口闭口都没两句好话,散兵怼她一句她就要呛他三句,旅行者在众人面前都是善解人意的金发少女,唯独在他面前绝对不退让三分。
除了一个话题,聊到生死时,散兵从来不惜自己的命,但荧绝对不让他说自己想去死,绝不认可他的杀了博士就找个看不顺眼的地方一起毁灭这种话。后来散兵甚至拿这个当起的话题威胁,他确实不惜命,也确实喜欢看少女跟他急急急要解释生命可贵的样子。
但现在少女的脸上露出迷茫和疑惑。如她意?
不对,不是这个表情。散兵的眼神沉了几分,脸上划过几分自嘲,对,她已经忘了。
“我以前很讨厌你吗?”荧问。
纳西妲告知过散兵,他们过去的羁绊和回忆是被沾上污染了的,不能再随意提起,更不能让荧恢复记忆。“你以前……”但如今话已说到嘴边,散兵眯起眼,干脆摆烂,“对,我们以前是死敌,互相讨厌,恨不得对方马上去死那种。”
散兵咬牙,凭什么只有他单方面遗忘,她就可以完全不记得,像个没事人一样在这里照顾别人呢。
他打量起荧现在的样子,经过大战后沉眠再苏醒的她变得瘦削了许多,脸色也更加苍白,金发变长后也没有再剪,时常柔柔地垂在肩上,五官生得更开,整个人的气质也成熟了些。
她着实变得更加漂亮了,但他看着刺眼,不喜欢,尤其是那一头金色长发。
-
没等荧想好怎么回答,紫发人偶唇畔扬起诡谲的弧度,他再次把人摁倒在床上,双腿夹着荧的腰不让她乱动,俯身低头在她耳边阴森森地说:“你说,我现在把你留在这里,让你永远走不出这个门的几率有多大。”
“你想做什么?”荧的眼里并没有畏惧,也没有着急,而是观察散兵分析哪里出了问题。
呵、呵呵呵。果然全都忘了,无论如何在她眼里他现在都只是一个病人而已,而他才不会像某些人那样,觉得忘了无所谓,大不了重新认识。
荧的金发散落在床上,铺出一道鎏金水帘,散兵拿出一把剪刀,一只手制服她一双手,扬起的嘴角笑得格外顽劣,咬字音调忽上忽下,“想把不喜欢的东西、都、毁、掉。”
“尖锐物?等等,你哪儿来的……”虽然已经失去了很多力量,但荧毕竟是荧,挣扎了两下右手挡住了散兵落下的剪刀。
一道划痕留在了少女手上,绽开的表皮下是一片鲜血淋漓。
“啧,碍事。”
没能夺过散兵手上的剪刀,反而被他划了一道伤口,荧吃痛地咬住下唇,但散兵根本没在乎她的疼痛,紫色的双眼已经被一层黑泥般的污染所覆盖,他渐渐失焦的眼神只涣散地落在那奶金色的刺眼东西上。
“放开!散兵!”腿上使不上劲,为了遵守规定荧没带单手剑,她和天理对抗的力量大部分丢失到不知哪儿去了,无论如何现在也不是曾经差一步登神的散兵的对手。
他像没听见一样,手肘卡住少女的脖子,把她还能动的右手擒住,然后一把扯起她的头发,拽得荧生疼。
“散兵!”荧睁大了金眸,她的情绪在苏醒后鲜少如此激烈。
-
咔嚓。
咔嚓——咔嚓——
……
伴随头发断开的,还有荧充满震惊的眼神,眼底像是隐藏着什么无法说清的痛苦。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散兵?”她并不心疼自己的头发,也没为散兵划伤自己而生气,但她看见人偶颤抖着手指,脸上带着诡异的兴奋和怒意时,她忽然感到一阵悲哀。
剪掉了,剪掉了,碍事的东西都剪掉了。哦,她的神色也变鲜活了,她慌了,还是这个样子好看啊,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散兵丢开剪刀放开荧,张开五指用手捂着眼睛笑着。他的声音很好听,有种独属于少年的骄纵与魅意,即使笑声尖锐中带着凄厉,也容易让人沉醉其中。
他的病情发作了,从眼神中很明显能读出现在的散兵处于精神混乱之下。但是这和常规的暴走、失控不一样。
他没有对周围无差别破坏,而是进入了一个偏执的洞穴,而荧很明显触发到了他的伤痛点——由污染诅咒引起的,将他从童年开始到现在,某个创伤点无限放大。
荧抓着他的手,一点一点地用力把他捂脸的手指掰开,一根一根。
清澈通透的金色瞳眸盯着他,像是在质问“为什么”,是什么让你如此失态和不安?你想起了什么?
-
现在的散兵其实要比最开始几天好很多了。
这间病房对于目睹了旅行者快死去现场的散兵就是一间囚笼,纳西妲亲自对门锁下了封印,也亲自照顾他。散兵的力量因诅咒竟然诡异地增长了许多,不把他关起来,一放出去估计会踹翻整个须弥。
需要无限的破坏来发泄情绪,需要无限的鲜血来沾染手心,纳西妲干脆把他丢到一个异域空间里,让失去理智的人偶和幻影厮杀了快半个月后陷入长久的昏迷。
散兵比荧先醒来,他对于除了纳西妲外每个进他房间门的人都会以风刃迎接,然后暴戾森然地说“滚出去”。
噼里啪啦摔碎了一切能摔的东西。
精神失控的散兵在神明不在场时甚至杀过一个无辜的护工,没有人能阻止他,否则他会当场变成携带黑泥和庞大污染的飓风,将天理的诅咒铺洒向须弥每个角落。
-
荧明显觉得散兵和其他人不同,不仅仅因为他是人偶。他就像一个漂浮的、无知而可怜的孩子,灵魂被拼拼凑凑成现在的样子,在几次三番被伤害后失去“想了解人性”的愿望,任由自己去破坏,却从不能从作恶中获得快感。
作为净化者,荧见过她所谓曾经的伙伴们被污染后的样子。
她看见过迪卢克将剑刃架在一个在他酒吧里发泄酒疯的客人脖子上,荧知道若是她去晚了他真的会动手。
也看见达达利亚徒手掐死了一只雪地里的兔子,鲜血四溅后他竟然像个少年一样笑了。
还看见过如无风静湖的枫原万叶把自己以前写的诗撕成碎片,然后强迫喂给一个找他麻烦的盗宝团成员,笑着逼他全部吃下去。
可至少他们在事后会沉默着跟她一起回诊疗园,他们看她的眼神永远是温柔而无害的,他们眼底沉淀着最后的善意。
但散兵不同。
即使对荧,他也是恶劣到了极点,嘴上不饶人,如果动起手来也毫不手软,说不定哪一天他真的会掐死她,或者杀了他自己。
不如说,散兵在这种精神状态下,是靠着伤害荧和自己来填补那大得可怕的空洞。
-
于是荧缓缓地、轻轻地将自己的侧脸贴在散兵的左胸腔前。
散兵愣了一下。
人偶是没有心脏的,即使他曾如此渴望拥有。
但莫大的讽刺是,天理降下的污染,伤得最深的、留下诅咒花印的位置——是位于一般人心脏的位置。
TBC.
写完过后我掐住自己的脖子: 南城,你是不是不会写爽文!
【all荧】提瓦特第一精神诊疗园档案(1)
*原作向,但是私设如山体滑坡
*高级版本疯人院地图,精神不正常伪疯批们x失忆的旅行者
*第三人称,人设基础为原作荧,代磕随意
*旅行者和天理两败俱伤未果后,天理降下诅咒污染全提瓦特的精神,有净化之力但失忆的荧留在纳西妲开辟的诊疗园打工治疗曾经的伙伴们。
-
曾经铮铮的溅血之声还响彻在耳畔,那日金色的火焰耀眼得像是要吞噬虚无,崩塌的大陆背后隐隐传来哭声与尖叫声。在可怖漩涡之中,她看见曾睥睨一切的天理的瞳孔中,第一次露出了颤栗。
她在坠落。
——只有你能拯救他们,可是,这样对你来说,公平吗?
温软稚...
*原作向,但是私设如山体滑坡
*高级版本疯人院地图,精神不正常伪疯批们x失忆的旅行者
*第三人称,人设基础为原作荧,代磕随意
*旅行者和天理两败俱伤未果后,天理降下诅咒污染全提瓦特的精神,有净化之力但失忆的荧留在纳西妲开辟的诊疗园打工治疗曾经的伙伴们。
-
曾经铮铮的溅血之声还响彻在耳畔,那日金色的火焰耀眼得像是要吞噬虚无,崩塌的大陆背后隐隐传来哭声与尖叫声。在可怖漩涡之中,她看见曾睥睨一切的天理的瞳孔中,第一次露出了颤栗。
她在坠落。
——只有你能拯救他们,可是,这样对你来说,公平吗?
温软稚嫩的孩童声音伴着无限的悲悯落入她的耳中,混沌之中白发的小小神明拉住了失重之人的手。
“……”
——去吧,你的愿望,还是一如既往。
-
三楼,一号走廊拐角处,有污染异动数值在疯涨。
危险程度飙升到最高级,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抵达那里,十五秒、十秒、五秒。
几乎是将浑身的风元素发挥到极致,金属高跟鞋踩着楼梯扶手的边缘登上了三楼的十字口,荧操纵着风将周围所有门紧闭,冲进房间与里面波动的巨大能量所抵抗。
魈。
天理的污染将他本就不稳定的精神几乎崩溃,现在还活着算是净善宫内的最大奇迹。
房间里没有易碎物品,但还是能从充满碎屑的地面看见破坏痕迹。他双眼通红地捏着拳,即使已经暂时没收他的长枪也完全不影响他的危险程度,墨绿发少年被夹着黑泥的绿光侵染,肌肉痛苦地抽搐着。
荧踏在木质地板上的吱声传来的瞬间,魈已经伸手紧紧掐住她的脖子,以不容抗拒的力量把她摁在墙上。
“魈?”
回应她的只有更痛的感觉,魈几乎想把手指陷入她的血肉之中。
“呃…”荧条件反射地一击向他的腹部,然而魈已经比她更加迅速地包住她的右手,而左手手腕正被失控的夜叉狠狠扣住。
第一,她不可能召唤出剑用尖锐物伤害接受治疗的患者。
第二,现在这个情况也不可能用理智的对话唤醒患者。
第三,她目前的力量状况,打不过面前的人。
直接将净化力量拉满进行缓解?可以尝试,但……
荧盯着少年扭曲的表情,汗水打湿了他的浑身,魈一定是在痛苦地抗争着不要伤害她,但体内混乱的狂暴正促使他用更加大的劲捏碎少女的脖颈。
净化之力有多重方式传递,最直接的就是身体接触,以魈抓住她手腕和脖子还是不能冷静下来的程度看,这已经不够了。
纳西妲给的档案上说魈的诅咒花印在哪儿她还记得,诅咒花印所在之处,就是患者被所伤最深的地方,也是净化最优效果的地方。
那么。
虽然被捏着,脖子还是勉强能动,荧挣扎着使魈的手松了一分力,然后背部前倾,像认命一样用额头狠狠撞上魈的脑门。
趁他意外之时,嘴唇咬住他的唇,以贴合姿态吻了上去。
温暖而柔软的东西贴上他冰凉的唇,清澈干净的味道像一阵风吹散了眼前怪物般的混乱,魈下意识停止攻击去感受那份镌刻在骨髓中的甜味。
刚刚都快要暴走的少年大脑陷入待机,在思想空白了几秒钟后,鲜红从他的金眸中缓缓褪去,力道渐渐松动。
他……被吻了?
感受到周围气流平缓的荧飞快结束这个吻,她劫后余生般松了一口气,靠在墙上。
凭借外部肉眼观察无法找到魈的诅咒印,纳西妲用特殊的扫视手段才找到了位于下唇内部的花印——这也让魈很难完整说出长句子,即使意识是清醒的,污染之下他的言辞也时常出现错乱,魈本来言语就少,如今更不爱说话了。
以前每到治疗时间,魈就会轻吻她的指尖,在净善宫的治疗仪器和药物帮助下,陷入长达三天的睡眠——但今天情况紧迫。
净化之力从唇齿间注入,危机解决。但面前少年近在咫尺的俊脸并没有移开,魈依旧把坐在地上的她抵在墙角,双眼注视交织出灼热温度。
“好了魈,已经没事了。”荧尝试着安抚他,并拉他起来。
触碰到魈的手,他却再次反握住她,关切问:“你……”
“我没事。”荧轻拍魈的肩膀,知道他把内心的话表达出来,“不用自责,这不是你的错,多休息就好,以后教令院会投入更多兵力,你就不要再为了帮助别人伤害自己啦。”
最近城内有一些魔物会夜间突袭伤人,夜叉总是在嗅到危机的第一时间就风轮两立出现,无论在哪儿都践行他本性般的守护职责,但大量的战斗也让污染和业障一起发作得越来越频繁。
哪知魈却更加痛苦地抱住头,眼神明明是清醒的,只是添了更多隐忍与悲伤,他当然意识到他刚才差点重伤了荧,她还不敢用剑反击。
“对不起。”仙人把荧搂进自己怀里,却并没有渴求更多的肌肤接触。他说话时舌头触及到了唇后的诅咒花印,那里还能隐隐感受到唇上残留的、属于少女的吻的甜味,他的脸和腋下不禁发烫。
这是一种愉悦而又痛苦的感觉,一边害怕伤到她,一边又以精神病情为由和她如此亲密接触。活了千年之久的魈情绪从未有此刻这般扭曲的生动。
荧其实说错了一个地方。
帮助别人?他现在并没有这种善意的,或许以前有,但污染会长期性扭曲人的性格,他早就不在意凡人的生死了,夜里击杀魔物,一是长期养成的习惯,二是对血腥杀戮过度的向往。
如今能让他心存如此浓烈的情感的人已不多,面前失忆的荧就是一个。
所以他愿意她把自己看得更重一点,若他想要伤害她,就用剑刺穿他,就干脆别管他停止治疗,甚至杀了他也行。
—
走廊上传来一声不屑的轻笑。
绀紫发的少年戴着斗笠,身上的青白之衣松松垮垮地穿着,他双手抱在胸前,靠在墙边目睹房间里的一切。
荧感到强烈的头痛。
散兵。
同样住在纳西妲特意开创出来的空间的接受治疗者,同样在暴走危险度极高的三楼,比魈的严重程度差不到哪里去,破坏度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散兵,你今天的药吃了吗?”荧无奈地转头看过去,就看见散兵笑得十分不耐和轻蔑。
散兵哼一声,走过去对还坐在地上的荧居高临下道:“药?什么药,我的药不就在这儿跟别的病人纠缠吗。”
完蛋,今天这个点确实是散兵的治疗时间,因为魈临时暴走才耽误时间来处理的,毕竟钟离教导过她,在草神专门开辟的精神治疗园接受恢复的人,暴走起来要么用极强的力量压制,后果可能激化天理诅咒,双方命都不保,要么就只有情况特殊的她能净化解决。
荧刚想从魈怀里挣扎出来,就被少年仙人手肘护在胸前。魈极度从容地站起来,散兵也呵一声准备在手中凝聚风刃。
他们俩这熟练的对峙样子,就像在荧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打了百八十回。
但她可不是什么战斗的战利品。
两股极为刚烈的风元素撞在一起之前,荧在面前塑造出一道岩屏障,阻止了三楼的崩塌。
-
散兵无论如何都不愿意退后一步延迟治疗时间,魈也拒绝再次在治疗仪器的助眠下入睡。
荧使出最后的底牌,通过虚空找了纳西妲,又联系了钟离。纳西妲今天留在净善宫处理事务,而钟离本身也需要偶尔接受治疗,今天刚好也在。
结果就是君令如山,刚醒来不久的魈极度不情愿地带上仪器,准备又沉眠三天,还赌气般脸朝着墙,虽然舌尖仍缱绻着荧的手,但就是不看她。而散兵被纳西妲牵着含恨回了自己房间,临走前对着荧咬牙切齿,一脸“你给我等着”的表情。
还是家长好使啊……荧刚想笑,想起一会儿还要面对散兵,不禁笑容凝固在脸上。
“辛苦你了。”肩膀上搭上一只手,触碰的力道很轻,只碰一下就从容移开。
转头是熟悉的端正威严的俊脸,钟离身上看不出诅咒花印,荧问过此事。他的回答是,作为神明,他的症状很轻,并没有此类印记留下。
而钟离先生的治疗……他会亲自来诊疗园接她,让她坐在他腿上去戏园包厢里听一场戏,除此之外并没有多的动作,也不需要仪器和药物的辅助。
“没关系,这是我……应该做的。”荧咬了咬唇。
“你一向如此,爱把自己的能力当成自我责任。”钟离坐下来淡定斟酌着一杯茶,“无人和你签订契约,你向天理发起反抗,我们的牺牲不算什么。”
荧无奈。
明明是因为和她认识才被天理盯上陷入这种深层污染的,为什么接受治疗的伙伴们一个二个都当无事发生一样呢。
-
她在和天理的战斗中差点死去,是草神布耶尔抓住了她最后的意识,好不容易拯救回来的。谁知天理以自己的伤口为诅咒之源,将和旅行者战斗失去的力量化为污染和诅咒,像病毒一样在提瓦特传播。
天理沉睡过后,提瓦特也进入战斗休整期,污染会使得人精神暴走甚至崩溃,长期下来会吞噬人的善念,使人性格喜怒无常。七国联合研发出了治疗手段,每个地方都有大大小小的正规的官方精神治疗机构,在须弥推出最近仪器与药物后,许多人的精神污染得到了根治,过上了正常生活。
但生活在净善宫精神治疗园的人不一样。
似乎天理不死,他们就永远无法恢复正常,荧那来自星海的神奇净化之力,也只能缓解,无法根治。
荧苏醒过后丧失了一部分记忆,纳西妲经过深入检查后也找不到解决方法,她告诉荧,这部分记忆是关于她和提瓦特伙伴们的记忆,而且是荧自己主动放弃的羁绊。
纳西妲说:“他们都是你曾经的朋友,或许天理在诅咒的时候,以自身伤口为毒血源头,以你为契机载体播撒污染,而那些和你羁绊很深的人,所受最为严重。”
“……”
心细如智慧之神,纳西妲当然发现了荧眼中的愧疚,她安慰她说:这不是你的错,你尽了自己净化之力的全部,甚至失去了记忆,才让他们活下来的。既然是曾经的是好友,旧的记忆被破坏了、无法再提及,重新认识也不晚,不是吗?
而且纳西妲没有告诉荧的是,仅仅是萍水相逢,完全不会被影响。
——那群中了无药可救的污染诅咒人,是因为深爱着你,天理诅咒的纽带,是与爱太过相似的羁绊。
TBC.
设定比较复杂我就慢慢呈上来了,慢慢写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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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荧】过节很好,下次再也不过了!
⭐又名《荧妹:想要打死温迪的心情藏不住了》、《流浪者:修罗场?加我一个》、《万叶:只有我一个人按套路出牌?》、《魈:我有正当理由深夜进出她房间!》
⭐简介:海灯节,你邀请了些孑然一身的朋友来尘歌壶里小聚。结果……嗯,过得很好,下次再也不过了,绝对不过了!
⭐内含:万叶/流浪者/魈/温迪
【1.快乐风男,果然好用!】
“旅行者,醒了吗?”
倾城,你还在被子里挣扎,清澈的少年音色就伴随着敲门声传入你的耳中,虽然还想要再赖床一会儿,但是……你还是挣扎着起来了。
唉,万叶实在是起得太早了。
你迷蒙着双眼打开房门,迎上万叶温和中带着些许兴奋的笑容......
⭐又名《荧妹:想要打死温迪的心情藏不住了》、《流浪者:修罗场?加我一个》、《万叶:只有我一个人按套路出牌?》、《魈:我有正当理由深夜进出她房间!》
⭐简介:海灯节,你邀请了些孑然一身的朋友来尘歌壶里小聚。结果……嗯,过得很好,下次再也不过了,绝对不过了!
⭐内含:万叶/流浪者/魈/温迪
【1.快乐风男,果然好用!】
“旅行者,醒了吗?”
倾城,你还在被子里挣扎,清澈的少年音色就伴随着敲门声传入你的耳中,虽然还想要再赖床一会儿,但是……你还是挣扎着起来了。
唉,万叶实在是起得太早了。
你迷蒙着双眼打开房门,迎上万叶温和中带着些许兴奋的笑容,心里那一点儿起床气顿时无影无踪,真是拿他没办法。
万叶看着平时干练的少女此刻迷蒙着双眼,对自己露出温软的笑容,总是顺滑的头发也有一缕调皮地翘起,像是娇俏地抱怨着他打扰了自己的休息。
万叶抬手,轻轻帮你抚平你头上翘起的头发,如同你本人一般,它轻而易举地就被安抚了下去,乖巧又可爱。
“抱歉,我有些兴奋了。”万叶轻咳了一声,眸光轻暖地注视着你,并不为自己有些逾矩的动作而道歉,而是:“按照璃月的传统,今天应该是要贴春联对吧?”
“昨晚,我和温迪商量了一下,闲来无事,想要帮你装饰一下房屋,所以来征求你的意见。”
万叶剔透的枫红色眼眸注视着你,像是傍晚的霞光,没有人有拒绝的理由,可是……
“现在去买春联会不会太晚了?”
你的态度让万叶舒了一口气,他唇角扯开温然笑意,如同花开,轻柔而惊艳,只是不知为何竟然有些不自在,“无妨,其实昨晚我碰巧睡不着,去逛了逛璃月的夜市,碰巧遇到买红纸的老翁,买了一些。”
“如果不嫌弃我诗才不佳的话,可以……用我写的吗?”
你眨了眨眼睛,看得出万叶此刻有些紧张,他是怕你不同意吗?
“为什么不呢?”你笑着拍了拍万叶的手臂,叉着腰不客气地道:“不过,写春联、贴春联的重任可能就需要交给你了,因为我已经决定今天在厨房里给大家做一桌大餐了!”
万叶向来喜欢直率的人,你这样的态度正是他所喜欢的。
不过……
你站在长长的走廊里,看着两排贴着不同名字的房间,看向万叶:“这么多房间,你可以吗?”
“我……尽力而为。”万叶的笑容并不勉强,但是你还是觉得有些不妥,正巧这时温迪从房间中走出来,你眼前一亮,对万叶道:“我给你抓个壮丁,你要不要?”
温迪眨巴着眼睛,不明所以地就被抓去贴春联了。
你看着不用梯子,依靠风元素之力就能飞高高把春联贴好的两人,暗自点头——快乐风男,果然好用!
你站着看了一会,不时指挥着他们把春联的横批贴正,尘歌壶里没有哥哥在,也终于是有了一点儿欢聚一堂的氛围了。
流浪者来时,尚在门口犹豫,便听到里面的奇奇怪怪声响。
“嗯……啊,不,不对……唔,不是那里啦!”
在愚人众里什么场面都见过的流浪者顿时放弃了犹豫,破门而入,以英雄救美的姿态出现,在木屑纷飞中,与你们面面相觑。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你眨了眨眼睛,心疼你自己一颗颗砍树做成的大门,但还是咬牙对万叶和温迪幽默地道:“看来,我们可以少贴一道门的春联了。”
你快步走到流浪者身边,低声问他怎么回事?
面对一双纯真的眼睛,流浪者张了张嘴,涨红了耳朵,最终只能别过头道:“没什么,心情好而已。”
你:“……行吧,你开心就好。”
鉴于流浪者时不时就会暴起搞破坏(误!),而且说话有些刻薄,你决定把他和温柔的万叶放在一起,加入贴春联小队。
你就不相信谁能对上万叶那双如秋水般的眼眸,还能说出难听的话来。
不过,为了保证万叶不受欺负,你前往厨房大展身手之前,还是对流浪者小声说了句:“万叶是丹羽的后代哦~”
说完,你也不看他的反应,就招呼着贴个春联都在摸鱼的风神去厨房帮忙了,也就万叶惯着他,你不会,你会好好使唤他的!
身后,是万叶率真地和流浪者的交谈声,都是稻妻人士,万叶对流浪者很有好感。
……
等你走开后,万叶坦然地问流浪者是怎么认识你的,在得到一个含糊地回答后,在你面前含蓄而温柔的万叶表现出了你没见过的强硬一面。
他对着新认识的同乡人说:“我喜欢她,你也是,对吗?”
枫红色眼眸的少年眼神清澈坚定,眸中有光。
有问必答的流浪者:“……”
风吹动窗外的树叶,微微上下摇曳,像是在点头。
【2.论绝云椒椒炖煮风神的可食用性】
才走进厨房,你就被温迪缠上了。
他伸手按住你的肩膀,凑近你,呼吸相闻,仿佛这样能更清楚地看清你一样。
他吃味地说:“刚才,你偷偷跟流浪者咬耳朵,我听到了。”
“哦。”
你面色如常地熟练推开缠着你的风神,把他推到水池边,指挥他洗菜切菜。
温迪也只不过是找个借口缠着你玩儿而已,在得到你的一个顺手摸摸头之后,撇了撇嘴,虽然不满,但还是乖乖干活去了。
你看着备好的菜,才发现少了一些绝云椒椒,和温迪说了一声让他别偷懒之后,你就从后门绕到了田地里。
只是,当你抱着绝云椒椒回头时,一下撞上了同样抱着一串绝云椒椒的魈。
你愣了愣,打量着魈,毕竟绝云椒椒这样有烟火气的事物和他实在是有些不相称,他更适合抱着一碰清心之类的。
像是被打量得有些不自在了,他难得主动道:“……帝君说去朋友家中做客,需要带些礼品,便给了我这些……不过看来,你并不需要。”
魈的目光落在你怀里的绝云椒椒上。
“需要啊,怎么不需要?跟我来吧。”你走在前面,见魈没有跟上来,你回头对他笑了笑,道:“你带来的礼物,我当然要串成串挂在房里当装饰了,红红火火的,一定会很好看的。”
魈并不是大字不识的武人,至少此刻抱着火红的绝云椒椒回头微笑的少女,像是一缕光,让身为凶兽的他明白,什么叫做——回眸一笑百媚生。
魈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只知道曾经他被浮舍他们骗着吃过一次绝云椒椒,火热像是从舌尖一下热到心底,热到整只夜叉都发颤,想要变回原型打滚,而此刻他亦有这种感觉。
“……我把它们放到你房间里。”差点儿出丑的降魔大圣抱着满怀的绝云椒椒逃走了,在你的房间里,他身体轻颤,眼尾的绯红愈加明显,衬托着眼里的迷茫水色。
他将绝云椒椒放下后便离得远远的,喃喃道:“……是被绝云椒椒烫到了吗?”
……
你来不及拉住魈,他便瞬移走了。
你眨了眨眼睛,行吧,挂在你房间里也行吧,虽然……你原本的意思是挂在客厅里。
忽然,厨房里传来锅碗瓢盆掉了一地的声音
等你抱着绝云椒椒赶到的时候,某个不正经的风神已经扑闪着翅膀在厨房里跳舞了。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正抱着你的料酒!你准备做醉蟹的料酒!
温迪醉了,可本来该醉的云来大螃蟹正满地横行挥舞着钳子,甚至伸出钳子耀武扬威地去夹温迪的白翅膀。
你:“……”
你甚至不想制止,就想这么看着螃蟹帮你教训这个醉鬼,但是眼看着温迪就要被夹住了,和璞鸢横空出现直接让螃蟹穿了个对穿,地板上也扎出一个巨大的洞。
海灯节:房屋受损×2
声音惊动了正在贴春联的万叶,他试图推开厨房的门查看情况,但被你眼疾手快地制止了,于是他只能在门外问:“怎么了吗?我好像听到了利刃破空的声音。”
万叶的语气十分笃定,他犹豫了一下,补充道:“好像还有扑腾翅膀的声音,和什么的壳碎了的声音。”
你:“没,没什么!就是食材跑出来了,没关系,我会解决!”
温迪长着大翅膀的样子还是别被他们看见了。
不过……你头疼地看着蟹黄流了一地的螃蟹,它在临死前终于是倔强地夹住了温迪的翅膀。温迪此刻就拖着半只螃蟹跳舞,地面上到处沾染上了蟹黄。
面对这一切,魈蹙着眉,然而你总觉得他蹙眉的主要原因是螃蟹夹到了温迪,这对于降魔大圣来说简直是滑铁卢。
你深深的叹了口气,一把薅住了像只扑棱蛾子一样满屋子飞的温迪,抓着他的翅膀根,努力压抑着脾气道:“……温迪乖,先把翅膀收起来。”
魈看着你的动作,背上本该是翅膀生长处的皮肤有些发痒,翅膀蠢蠢欲动。
而被你牵制住的温迪乖乖地耷拉着大翅膀,歪着头看着你,“温迪?这个名字真好……是谁呀?”
你不想和醉鬼说话,就算是他的语气再可爱也不行,你凶巴巴地威胁道:“快把翅膀收起来!否则我就把你煮了!”
“……嘤嘤嘤,以前都叫人家小宝贝的,现在却叫人家温迪~”
你:“……”
这一刻,你是真的在认真思考把温迪用绝云椒椒煮了的可能性,这个风神是不能要了!让蒙德换个神明吧!
魈看着“生性自由”的风神,“……呃,我……”
“砰!”
还没等魈说出“我可以帮忙”,厨房的顶就被掀掉了半个。
“没想到你还有别的小宝贝。”流浪者黑着脸,垂眸凌空瞪视着你,莫名有些委屈的意味在。
你们隔着半堵墙面面相觑,万叶在空中拉着流浪者的一只手臂,充满歉意地道:“抱歉,是我没拉住他。”
你:“……”
或许,你就不该邀请这些人来过节?
还有——“什么叫‘别的’小宝贝,我只有一个,啊,不,我一个小宝贝都没有!你别乱说!”
⭐隐藏结局:【3.大半夜的,为何都要来你房间?】(字数:2300+)
【原神乙女】为什么在四个国家都在做夹心饼干啊!
内含蒙德义兄弟,璃月岩神至冬小伙,稻妻家主家仆,须弥室友
彩蛋是戴因和空(娇羞)
可嗑可代
原著向。OOC有
——————————
迪卢克/凯亚
只是某个平和的下午,你去了天使的馈赠想要买点果汁——去酒馆买果汁的好像也只有你一个人了。
开门的时候门铃的响动让迪卢克抬了头,他正在柜台里调酒。蒙德城内的天气很暖,他平日穿的外套又有些厚实,便脱了放在一边。你很惊讶的是他衣服里边是件短袖。
迪卢克你个浓眉大眼的玩这一手,黑色短袖勒紧显得他上臂更加结实有力,你有种预感他或许能够一拳把你从蒙德掀飞到稻妻。
坐在吧台前的凯亚也回头看向你,他解下了毛领披风。没有了毛领...
内含蒙德义兄弟,璃月岩神至冬小伙,稻妻家主家仆,须弥室友
彩蛋是戴因和空(娇羞)
可嗑可代
原著向。OOC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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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卢克/凯亚
只是某个平和的下午,你去了天使的馈赠想要买点果汁——去酒馆买果汁的好像也只有你一个人了。
开门的时候门铃的响动让迪卢克抬了头,他正在柜台里调酒。蒙德城内的天气很暖,他平日穿的外套又有些厚实,便脱了放在一边。你很惊讶的是他衣服里边是件短袖。
迪卢克你个浓眉大眼的玩这一手,黑色短袖勒紧显得他上臂更加结实有力,你有种预感他或许能够一拳把你从蒙德掀飞到稻妻。
坐在吧台前的凯亚也回头看向你,他解下了毛领披风。没有了毛领的遮挡他的锁骨更为诱人,事业线随着蜜色的肌肤往衣领深处延伸,你好不容易克制住往他胸前事业线看的目光时,他脸上勾人的微笑成功让你下定决心一定要往酒馆里走。
“来点什么?”迪卢克放下手上的摇壶,赤红的眼睛看向你。
“真是不近人情啊迪卢克老爷。”等你坐到吧台前,凯亚的手搭在你的肩膀上,“下午好,想喝什么我请客。”
你还真想不到要喝什么,如实交代后凯亚笑出了声,迪卢克凝眉一阵,从柜台底下拿出了一瓶葡萄汁。从包装来看,这一瓶葡萄汁价格不菲,他给你拿了个杯子满上一杯,加了些冰块推到你面前:“试试这个。”
“居然有人直接把葡萄汁拿来喝……真是不懂浪漫。”凯亚就差把没品两字写在脸上,他戴着皮质手套的手却不动声色地将他面前的午后之死挪到你面前:“稍微抿一小口吧,这个可比葡萄汁好喝多了——可别醉倒了哦?”
你看着面前一杯果汁一杯酒,咽了咽口水。
出现了,选哪边都不行的修罗场。
“我想喝冰钩钩果汁……”你弱弱道。
“不先试试吗?”
你们兄弟俩不要在这种事情上有默契啊!!
达达利亚/钟离
这个海边的港口城市一到黑夜便亮起了灯火,人群熙熙攘攘热热闹闹的,好不欢乐。几乎是所有璃月人都在享受往常的,夜的氛围。
但是夹在达达利亚和钟离其中的你就不怎么享受了。
两个人一左一右牵着你的手,跟着你这边兜兜那边转转。如果说达达利亚是乖巧地跟在你身后的大型犬,那么钟离就像是带溺爱的小辈出来玩的却又不放心的长辈。
事情的起因是你曾对钟离说想看看晚上的璃月,钟离答应后不知道为什么冒出一个达达利亚,说可以承担你们的花销。出门不带钱的和摩拉紧缺的你自然是没有拒绝的理由。
早知道,早知道会是这样一个场面,你就不应该出来玩。
你们三人停在饰品铺子前,这儿的饰物没有别家的那样华丽亮眼,不过全都朴实无华又结实耐用,就连经营着铺子的婆婆头上的簪子看上去都有些年头但是十分坚韧。
你被铺子上的饰物吸引住目光,也不由得细细挑选起来,想着挑一两个送给相熟的女孩子们。
转而发间被人轻柔地挽起,冰凉的簪子被钟离插进松松绾起的发间,你轻轻触上那支簪子,摸到形状后你确定是郁金香。
“愿你行于这片土地上时,常有神明护佑。”
钟离低沉的声音响在你耳畔,你感觉温热的气息慢慢拂过你的耳畔,温柔的话语像是祝福,又像是允诺。不知道为何,在熙熙攘攘的喧闹人群里,他的话格外清晰。
达达利亚见岩神欲盖弥彰地送你郁金香簪子后细细思考起来,然后他要你凑近他。
他耳朵上夹着的耳坠到了你的耳垂上——你很惊讶他居然没有打耳洞。
达达利亚很认真地为你戴好耳坠后,朝你微笑起来,在夜间的灯火照耀下,他身上争斗的棱角似乎也被磨得平滑——你很明白这不过是你的错觉。
他对你时收起了利刃,达达利亚从不把利刃对准家人。
不过,对于敌人,他可不会这么做。
↓请看
绫人/托马(这两个人是家人的情谊请不要误会)
绫人现在心情很好。
因为他在办公的时候,腿上枕着一个你。你的呼吸平稳有节奏,一看就睡的很沉,眼下的青黑说明了你已经很久没好好休息的这个事实。所以绫人才有些强硬地要求你一定要来神里屋敷休息一会。
托马端着茶进来,绫人示意他动作轻些,你还在休息。托马往绫人腿的方向微微探头就看到了你,他微微笑着和绫人说着悄悄话——“要不要留她吃顿晚饭?我们好久没一起玩过火锅游戏了。”
绫人应允了,托马就轻手轻脚到门口吩咐家仆们多备一份晚饭,又轻手轻脚地回到绫人身边待命。
处理公文的过程实在是无聊,即使敬业如托马也忍不住犯困,坐在绫人身边的托马脑袋一点一点,最后居然直接睡着了。
绫人失笑,索性停下手上的动作,把托马的头轻轻拨到自己肩上,然后长呼出一口气。
这是他的家人们。
是他拼尽全力应付一切也要守护好的家人们,是他在政局里周旋的目的,是他人生的支柱。
他和托马一样地喜欢你这件事情,他心底明镜似的,但是他不会用伤害家人的方式在这场竞争里取得胜利。
感情这件事情,要两情相悦才行。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你比托马先醒了。看着绫人肩上熟睡的托马,再看看肩膀快酸掉的绫人不免笑了出来,从绫人腿上起来后坐到托马身边轻轻推醒托马。
金发的家政官睡醒后睁眼,看到的就是你的微笑。
于是他也有些不好意思地微笑起来,主要还是在绫人肩上睡得太久的缘故。绫人倒是没介意,只是让托马把这次火锅游戏的失败品都吃掉。
你看着托马骤然垮下来却还要强撑着微笑的脸色又看看神里绫人,突然感觉他身后多了条狐狸尾巴。
“好了,托马,我开玩笑的。”
“那旅行者还能和我们一起玩火锅游戏吗?”
绫人水色的眸子看你:“你意下如何?”
艾尔海森/卡维
你和卡维相处得很好。
你和艾尔海森也相处得不错。
但是如果要你和他们两个同时相处的话,那么场面就会变得非常不妙。
首先,这两个人性格就不太合得来——你更正一下,是非常、非常合不来。他们一个是绝对理性的代表,一个骨子里都是浪漫细胞,所以经常会不理解对方的行为。
这就是你最近经常避着他俩的原因,你总有种预感,如果你不这么干的话,你的下场会很惨。
特地去买了个宽边帽压低帽沿的你走在须弥城的街上,几乎看不见面前熙熙攘攘的行人,你现在只想逃离这个让你社死的地方。
左拐右拐进了一条无人的小巷后,你不免又想起了昨天晚上。
昨天卡维邀请你去他家(严格说是艾尔海森家)小酌一杯,你同意了,但是未曾想卡维给你倒的酒对他来说刚刚好,对你来说却度数太高。所以你不负众望地喝醉了。
喝醉了扒开卡维衣领上下其手也就算了人家脾气好,居然还发酒疯把刚回家的艾尔海森身上的肌肉摸了个遍。搞得三个人现在都很尴尬——你是这么认为的,于是加快了脚步。
你的脑门撞到了什么软软的、有温度的东西,你确定那是个人,也没来得及看清人是谁就急忙道歉鞠躬谢罪三连,你现在只想马上跑路压根顾不上那么多。
“没事,是要去城外吗,不如我送你?”
“谢谢你但是还是不……用了……”
在看清面前的人后你如鲠在喉,压着帽子自我催眠“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连连后退,却又撞上一个温热的胸膛。
“占完便宜就想走?”
身后调笑的声音你再熟悉不过,是灌醉你的罪魁祸首卡维。你僵硬地微笑扭头:“嗨卡维……这么巧啊。”
你的脚趾已经抠出一整座教令院了。
昏暗的,没有人的小巷里,他们看着你,一向不合的两人此刻居然奇异地达成共识。
那就是不能就这么放你白白溜掉,不索取些报酬似乎不太公平。
彩蛋是戴因和深渊空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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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送你的发簪长这样↓
【原神乙女向】枫丹的小洋裙诶!真的不心动吗!
问就是真的太喜欢绫华的那身小裙子辣!马上给咱自己也安排一身ww
顺序:达达利亚 神里绫人 钟离 卡维
彩蛋:艾尔海森✨
超级大甜饼(≧∇≦)新年快乐乐乐乐!!
Ver.达达利亚
被揽住腰身在他怀里转了半圈,又看着自己的手隔着一层白蕾丝手套被他托起,最终面前的男人带着你在落地窗前站定,微微颔首,行了一个标准的华尔兹邀请礼时,你终于没忍住笑出声,一双眼眸里满是亮晶晶的神情。
“这算至冬的贵族礼仪吗?好优雅。”奈何自己并不打算陪他演下去,你将指尖轻轻滑入他的指缝之间,转眼和他十指相扣。人也蹦哒着贴到他胸前,...
问就是真的太喜欢绫华的那身小裙子辣!马上给咱自己也安排一身ww
顺序:达达利亚 神里绫人 钟离 卡维
彩蛋:艾尔海森✨
超级大甜饼(≧∇≦)新年快乐乐乐乐!!
Ver.达达利亚
被揽住腰身在他怀里转了半圈,又看着自己的手隔着一层白蕾丝手套被他托起,最终面前的男人带着你在落地窗前站定,微微颔首,行了一个标准的华尔兹邀请礼时,你终于没忍住笑出声,一双眼眸里满是亮晶晶的神情。
“这算至冬的贵族礼仪吗?好优雅。”奈何自己并不打算陪他演下去,你将指尖轻轻滑入他的指缝之间,转眼和他十指相扣。人也蹦哒着贴到他胸前,仰起脑袋一下在他脖颈上吻了一口。
“算哦,都怪小姐今天穿得太好看了,没忍住就拉着你尝试了一下。”
雪白的裙摆交织暗蓝的丝线,随着你被他一抱,裙角浪花般翻涌而起,拍打在他的腿间。
瞬间腾空的你不由得紧紧搂住他的脖颈,下一秒达达利亚环着你倾倒在身后软塌上,双膝锁住你的腿弯,顺带指尖一捻,瞬间将你脖颈上精致的锁骨链抽离开来。
“唔…配饰有点多,看来一会要小心一点了。”
《我是谁 我在哪 他刚才不是准备带我跳舞吗》
《达达利亚!!》
Ver.神里绫人
“社奉行大人,这里有一封您的信件……”
“啊,交给我就行,我之后替您转交。”门口传来一小阵嘈杂之音,似乎是托马又拦下了一个来处理公务的人员,你不由得分了个心,却感觉唇瓣骤然间吃痛的被咬了一口,与此同时脊背忽然贴来一阵微凉的触感。
肩胛被某人的指尖点上,身后的又一个十字交叉的绑带就这么被挑开,你瑟缩了一下,倒是正合某人的意,将你搂得更紧了些。
“乖一点,不要再分神了。”
“要不然,我可就要更晚才能开始处理公务了。”
你看着他笑意盈盈的面庞,羞赧的感觉一点点在心底滋长,气呼呼的瞪了他一眼,下一秒却感觉身上的衣饰一松,明明是蛋糕一样蓬松精致的小洋裙,此刻却在身前摇摇欲坠。
“好了,我想我知道该怎么迅速处理这件裙子背后的绑带了。”你看他眯了眯眼,淡蓝的眸光夹杂着晦暗不明的情绪流淌而出。
指尖挑着那长长的缎带,手指慢慢的勾绕,一副心情大好的模样。
“下次不方便自己穿,来叫我就行。”
《这次就是来叫你帮忙的,神里绫人你看看你在干什么!》
Ver.钟离
“让我看看,变兔兔!”
你此刻身着一身咖啡色的连衣裙,奶白的花边坠在裙角,随着你的步伐一摇一晃。手里托着一顶纯黑的魔术帽,有模有样拿着小手仗点了几下,最后往面前端坐的客卿先生身上一指,随即看见钟离把手中的茶盏放到一旁,抬眼看你,满目饶有兴致的模样。
“哎呀先生配合我一下嘛!”帽子摆到一旁,你蹦蹦跳跳到他跟前,双膝一屈,自自然然跪上了他的腿面,腰身被他抬手揽住,钟离仰头望你,唇角多了一分浅淡笑意。
“看来近日去枫丹玩得很是开心,魔术表演也看了不少。”
“那是!只可惜不知道背后是什么原理,能把台上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小动物。”你伸手搂住他的脖颈,没忍住揉了揉客卿大人柔软的鬓发,目光望向那双仿若能看破一切的金眸,语气都上扬了三分。
“钟离先生能否猜到一二?”
你看着他认认真真思索了一阵,眨了眨眼睛,满目装着温柔的神情。
“嗯……怎么变兔子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怎么变成龙。”
伴随着一声惊呼,你整个人被他抱起,转眼向卧房走去,
“想看么?”
Ver.卡维
“卡维卡维!你看这个!”
伸手从背后搂住青年的腰时,他刚从厨房拿出一罐牛奶。惺忪的困意挂在面庞上,奶金色的发尾被几个红色夹子卡得歪歪扭扭,颇有一种昨天被甲方的设计稿折磨到半夜三点半,今早还刚撒完起床气的感觉,委屈又可爱。
“唔…什么…”他揉了揉眼睛,将目光落在你身上一件崭新的小裙子时,定定愣了三秒,眼神黏在裙摆上了好一会都没缓过神来。
这是你从枫丹定制的新裙子,蓬松的裙摆上印满了一圈教堂形状的图案,被鱼骨架撑起,黑白撞色的设计莫名带了一种肃穆神秘的感觉,可配上你一脸期待的可爱目光,反差感溢满空气,你在他面前拍了拍裙角,伸手搂住了他的腰。
“这个…是哥特教堂吧!”
“唔?”
“骨干修长,大理石雕花配上肋条状斜插的房脊,玫瑰花窗一路延伸向上,尖顶收束指向天穹,实在是…”
“卡维!”委屈巴巴地抬头,强行打断了这位大建筑师滔滔不绝的自我沉醉,你颇为不满的戳了戳他的腰窝,“你到底有没有在看我啊…”
面前的金毛小狮子带着一点刚睡醒明显脑子不太好使的懵圈,眨巴眨巴眼睛,这才一下俯身把你捞进了怀里,下巴支在你头顶,赔罪般蹭了又蹭,末了,一口啾在了你发顶。
“我错了我错了!小姐这么好看,不要生我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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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荧】那张千人想亲万人想啃的小嘴巴
#壶里不正经(做梦)日常×7
#在阿b看了好多男孩子们和荧妹亲亲的那种视频……嘿嘿嘿嘿嘿嘿(?)
#给点设定,荧妹被丘丘萨满诅咒——所有看见她双眸的男人,都会如同被蛊惑般不受控地尝试去亲吻她。
#第三人称,代&嗑。
“今天感觉好像有点不太对。”
哪不对呢?荧有点说不上来。
比如,今天壶里静悄悄的。
没有了散兵的嘲讽,没有了达达利亚最为积极的“早啊小姐今天也是活力满满的一天可要打起精神出门啊!”,甚至没有……...
#壶里不正经(做梦)日常×7
#在阿b看了好多男孩子们和荧妹亲亲的那种视频……嘿嘿嘿嘿嘿嘿(?)
#给点设定,荧妹被丘丘萨满诅咒——所有看见她双眸的男人,都会如同被蛊惑般不受控地尝试去亲吻她。
#第三人称,代&嗑。
“今天感觉好像有点不太对。”
哪不对呢?荧有点说不上来。
比如,今天壶里静悄悄的。
没有了散兵的嘲讽,没有了达达利亚最为积极的“早啊小姐今天也是活力满满的一天可要打起精神出门啊!”,甚至没有……
“荧,已经起来了吗?……快些起来,大家已经去饭厅了,再不起早饭就要被他们吃完了。”
巡林官的声音自门外隐隐传来,刚刚从醒来便开始神游的少女这才如梦初醒一般:“哦……好!等我一下……”
今天轮到提纳里做早饭了,她刚刚想起来。
站起来,穿上裙子,站在穿衣镜面前。
短发,长鬓发,花也戴好了……明明和往常一样。
“害,杞人忧天。”
喃喃自语着前两天刚刚从钟离那里学来的新词,旅行者释然地一撩头发。
她还是那个活力满满的清爽美少女!
“小提我出来啦……欸?”
知道巡林官一定会候在门口等她,或许还会像往常负责早饭的日子一般拿着笔记本靠在墙边勾画,见她出来会假装嗔怪用手指点点她的额间,像妈妈哄小孩一般地仔细叮嘱她带好冒险的必需品。
“早……唔。”
少年巡林官对上她双眼的一瞬间就卡壳了,说到一半的早安突兀地停住。
心脏“咚”地停了一下,一瞬间便开始急促地跳动起来。
荧察觉到气氛的古怪,看向对方:“……小提?”
白净的脸颊通红通红的,耳朵尖微微发着抖。最奇怪的是他的尾巴,不知何时飞快地摇动起来。
荧……她今天看起来……
提纳里不受控制地踏前一步,低下头吻住了她。他手里还拿着便签本和笔,这会儿却急促地撂在一旁的柜子上,双手捧住荧的脸颊,将她压在墙壁上进一步褫夺她的呼吸。
她今天看起来比平时要可爱得多,提纳里忘不了她打开门的一瞬间他看见的景象。
因为睡眠而导致乱飞的几根金发还没捋平整,那双琥珀凝成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含着一汪水似的,小嘴看起来软嘟嘟的,也没有不健康的死皮,粉嫩得像花花琼脂一般……
这些念头在他脑子里飞速旋转,怎么甩都甩不掉。打从今天一见到荧他就有“想亲她”的冲动,虽然平时也暗暗地喜欢着她,但是都没有今天这样强烈的感觉。特别是当他看到那张看起来就很好亲的嘴唇……
“小提……唔、小提别这样……”不能呼吸了!
女孩子在他怀里无力地挣扎,反而让人更不想放手了。唇间的香甜气息出乎提纳里意料,他墨色的头发垂落下来,贴在她的颊上,有点凉、有点痒。
本来就觉得不对劲,这样一上来就被人亲嘴的发展让荧的脑子更糊了。对方似乎很不舍,克制着自己离开她的唇瓣,两个人额头抵在一起:“荧……”
原本清亮的嗓音,哑了几分之后更显得隐忍:“抱歉、但是我真的很……”
真的很喜欢你。
当下的感觉尤为强烈,若不是知道楼下饭厅里还有好几个人等着荧过去——他是一定要吻个够的。
……
迷迷糊糊地被提纳里牵着走下楼,狐耳的少年扭过头去不看她的眼睛。
他怕他会再克制不住自己。
虽然刚才女孩低头红着耳尖小声地回复他“没关系”——看起来让人心生怜爱,他反而更愧疚了。
“好慢啊!你们可算来了……”
声音戛然而止,原本低着头的荧不由得疑惑抬头:“……怎么了?”
饭厅里还有三个人,其他人已经吃完各忙各的去了。
温迪脸上的笑突然僵住,坐他对面的钟离老爷子手里的筷子不觉滑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抱歉。”男人弯腰拾起筷子,站起身去取新的。
那双金色的瞳孔让他全身一震,岩石做成的心脏裂开了一条缝隙。
……旅者她?
风神看了一眼贯来沉稳今日却失手摔了餐具的老友,又瞥了瞥别扭地扭过头去、尾巴却仿佛恨不得摇成螺旋桨的须弥狐狸,决定先下手为强:“既然这样,荧来坐我这里吧!我给你布菜……”
“你们神明真的知道人类早上该吃些什么吗?”这个屋子里的第三个人突然开口了,鹿野院平藏支着头看向门口呆若木鸡的女孩:“提纳里先生做的食物一向没得说,但饭菜种类繁多,风神大人常年喝酒老糊涂了,荧还是来我这边坐吧。正好我也可以给你讲讲最近奉行所发生的趣事……”
钟离动了。
岩王站起身来,夺过提纳里手里牵着的、荧的手腕,众目睽睽之下拉着她意欲离开。
“老爷子你这是要上哪去啊?”温迪笑眯眯地开口了。
“带着荧出去遛弯啊?那可不行,她不吃饭身体会受不了的!”
“是啊,壶里的大家可都是很在意荧……的身体健康呢。”侦探笑着,意有所指。
“诗人,我今日有事,改日再与你切磋武艺。”那人的声音依然温和,细听却威压毕显。
自从选择用凡人的身份休假,便从未有人见过钟离选择以这样的神态语气来震慑他人——更何况是面对凡人与自己的老友。
钟离的步子迈得很大,荧被他跌跌撞撞地拉着走。男人握着她手腕的手力气蛮大,肌肉紧绷着,似是情绪不稳。
“钟……钟离先生……”
他全身一顿,速度慢下来了一些。
对方走在前面,没有回头:“旅者,有没有感受到身子哪里不适?”
身子不适?
荧诚实地回答:“没有。”
“头呢?有没有发晕的感觉?”
“也没有。”
“心脏跳动速度有没有加快……”
“都没有。”她试图捏捏钟离的小拇指。“先生,到底怎么了?”
荧没有这些症状,但他有。
钟离现在觉得自己脑子一阵子发晕,沉寂已久的心脏开始可疑地“扑通扑通”加快跳动起来。
——明明旅者还是那个旅者,她还是她,但是刚刚她踏进饭厅的那一刻……
“钟离先生?先生?”
女孩绕到他面前,抬起头看向那双石珀般的眼:“是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回去歇着、还是去不卜庐看看……”
他没再隐忍自己。
荧瞪大了双眼,男人的舌尖伸进她嘴里,轻轻扫在敏感的上颌,她渐渐难耐地眯起眸子、眼里聚起泪来。
钟离稍弯下腰,一手轻托在少女的后脑、一手揽住纤细的腰肢,小心地将娇小的她搂住,唇舌却亳不闲着,誓要抽干怀里小姑娘的呼吸。
几乎是被迫着扬起头接吻,兴许是觉得这样的姿势太难受、荧下意识踮起脚尖搂住对方的脖子,这样回应的姿态让男人一愣,从坚硬的心脏里流出一丝温柔。
不行了……空气、空气……脑子在嗡嗡响……
小姑娘被吻成了一摊水,软嫩的嘴唇也被人亲肿了。
“唔,先生……”
……别再喊了。
任何人都受不了来自她的,软甜而迷茫的呼唤。哪怕是岩王帝君。
——————
好奇怪,好奇怪。
仙人是很想含住姑娘的唇瓣用力吮吸的,但最终还是克制下了,冰冰凉的薄唇贴住荧的,他小心地搂住她的腰。
魈身上清心花的香气在鼻腔中传递,今天所有人都很怪,连往常最是冷淡的上仙也如此。
“荧……”
轻轻的气音,善于杀戮的仙兽这一刻却柔情似水:“你不知我有多想……”
有多想像现在这样与你亲近,与你呼吸交错。
唇角亲昵地蹭着她,清俊的仙人和清丽的旅行者女孩、让人单是看去便觉赏心悦目——情敌们除外。
“旅者,你身上中了诅咒。这是个小诅咒,三到五天可自行解除,作用便是——所有的异性看见你便会对你有亲吻的冲动。”
所有的异性,那便是对她不分有没有感觉、只要是男性就都会忍不住上来亲她?
怪不得,怪不得连钟离先生本人都会忍不住与她接吻。她可是一直把他当成师长、甚至父亲一样的存在的!
而且他真的很会,差点被他亲晕过去……
知道这事之后的荧反而释然了,即使后来再有人来吻她、她也不再迷茫了——甚至能稍微给对方一些回应。
钟离自从吻过她之后便不再看向她,这一整天都只留给荧一个背影。
听这解释的时候,魈正站在岩王帝君身边痴望着她。仙人本人自然也知道了是诅咒的原因,不过似乎并不打算克制——倒是可以借机疏解平日里被深深压抑的感情。
虽然但是,他的眼神好烫。不敢看了。呜。
小姑娘现在正被魈搂着腰,不住地吻一下。他的脸红透了,但他满眼都是她、都是喜悦。
“喂,差不多得了吧。”人偶阴阳怪气开口。
不知为何,虽然他常看她不爽,但当其他人这样光明正大抱着她、在他面前亲吻她时,散兵的心底还是不知不觉间生出莫名的气来。
就这样任由一堆莫名其妙的男人来吻,今天这些人脸上还都带着让人作呕的狂热迷恋——虽然平时也是这样,但所有人都很有默契地不表现出来。
这个仙人还好,尤其是他那个前同事——愚人众执行官末席,那个家伙……
“小姐!”
达达利亚果然也不出所料,把荧揉进怀里将她吻得直喘着气哭。眼看着那个蠢货顺手打横抱起女孩就要回屋了,被他黑着脸一把揪住了披风:“你想干什么?”
马上就可以和他的小姐生命大和谐的达达利亚突然被人打搅,非常不爽。朝散兵甩过去的眼神狠厉如刀:“和你有什么关系?”
“哦?和我没关系吗?”
美丽的人偶笑起来更是艳丽,却如同罂粟般带着剧毒,让人不寒而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去问问他们允不允许啊。”
达达利亚表情难看:“小子,你觉得我会不知道你的想法吗?对于她,我想我们之间并无任何区别吧?”
“把她交给你,你也会做出和我一样的举动而已。”
荧躺在他怀里,有些不知所措:“达达利亚……”
她最不想看到这种画面啊!
散兵不再搭话,伸出手示意他将女孩交出来,执行官没动。
人偶挑起眉扬扬下巴让他动作快点。表情平静,情绪平和:“快点,没长耳朵吗。”
……
人偶也会受诅咒影响吗?
他刚才把荧从达达利亚怀里拉出来,抱着她飞到壶里最高的山顶。
“那个……为什么要到这么高的地方啊?”
散兵斜撇她一眼,摘了朵小花嗤笑出声:“你想下去和他们待在一块儿?可以。”
身边少女的表情骤然惊恐,他才愉悦地笑了起来,手里的花顺手戴在荧鬓边。
“被那么多人又亲又啃的,莫非你很享受?”
他的脸凑了过来,察觉到女孩有躲避的举动便忍不住开口嘲讽道:“怎么?他们亲你可以,我只是靠近你一点你就不能接受了?”
“喂我不是那种……”
打断了女孩子略显笨拙的别扭解释,人偶贴上了荧的呼吸。
——多他一个人又能怎样。
很奇怪,平时说话夹枪带棒的散兵当下却很温柔。小心翼翼地含住她的下唇吮吻,他抬手扶着自己的帽檐,防止碰到她的头:“不许躲……唔。”
双手不知不觉捧住她的头,十指插入浅金的发丛中。散兵冰凉的指尖碰触到少女红热的耳廓,他觉得自己的脑子大约也烧坏了。
他居然在主动吻她?!
“你们人偶……呼、也会受诅咒影响吗?”
少年一愣,推开她的肩压低自己的帽檐:“……哼,我不知道。你最好忘记刚才的事情。”
“荣誉骑士姐姐,你和阿贝多哥哥要结婚了吗!”
荧尴尬地挠挠脸颊:“没、没有……”
太尴尬了,本来阿贝多不常回壶的,谁知今天她刚逃离屋里那些男人的修罗场打算在屋外喘息片刻、转头就看见阿贝多拎着画架走过来:“荧,我回……”
那双蓝绿的瞳孔看向她,阿贝多感觉自己的呼吸一瞬间停了一下,周围所有的声音都不见了。
虽然荧毫不意外这种事情发展,少年炼金师踏前几步急切地吻住她,呼吸里再次换成了另一种松树混着冰雪的微冷气息。
但是……
红色的小姑娘在不远处愣住,随即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转过身去:“阿、阿贝多哥哥对不起!”
可莉?!
良久两唇分离,拉出一根缠绵的银丝。阿贝多似乎惊于自己的冲动,颊色罕见地微红:“抱歉,我没有冒犯你的想法……”
“我想换个世界生活……”
——荧已经麻了,如此说道。
Fin.
【all荧】这是什么?摸一把
▪内含魈/钟离/艾尔海森/达达利亚(彩蛋)
「魈」
或许是夜色微凉,又或许是想到刚刚到手的小男友激动得心颤,荧已经在望舒客栈的客房躺上了一个时辰都睡不着。
为什么不回壶里?可能是刚在一起的小情侣感情正好,懵懂又热烈。
荧想着魈晚上要除魔,便备了一盘他最爱的杏仁豆腐在桌上,等待他归来。
没想到这一等就是许久,看来魈也挺辛苦的。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色,可以看到杏仁豆腐上桂花酱的光泽。眼前逐渐模糊,荧还是闭上眼皮睡了过去。
魈回来时,看到的便是荧那大大咧咧的睡姿,被子的一角落在了地面上,露出荧随意摆放的双腿。
他...
▪内含魈/钟离/艾尔海森/达达利亚(彩蛋)
「魈」
或许是夜色微凉,又或许是想到刚刚到手的小男友激动得心颤,荧已经在望舒客栈的客房躺上了一个时辰都睡不着。
为什么不回壶里?可能是刚在一起的小情侣感情正好,懵懂又热烈。
荧想着魈晚上要除魔,便备了一盘他最爱的杏仁豆腐在桌上,等待他归来。
没想到这一等就是许久,看来魈也挺辛苦的。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色,可以看到杏仁豆腐上桂花酱的光泽。眼前逐渐模糊,荧还是闭上眼皮睡了过去。
魈回来时,看到的便是荧那大大咧咧的睡姿,被子的一角落在了地面上,露出荧随意摆放的双腿。
他不由得心一跳,余光又瞥见一旁的杏仁豆腐,没想到荧今晚在等他。
魈微微移开目光,上前走近荧,想要替她盖好被子。
大概是荧睡意过浅,被这动静吵到,她眯着眼,眼前的事物尚未清晰,但可以勉强看到一抹青色在夜色中闪烁着微弱的光。
“唔……是魈吗?”
“……可是惊扰到你了?”
荧眼睛还没完全睁开,下意识靠近那抹青光,她双手摸索着,满足地将脸贴了上去,“没有……没吵到。”
魈浑身一僵,低头看见荧那睡意朦胧、像是下意识举动的样子,她正环着自己的腰腹,手不安分地乱摸。
魈想要将她手掰开,谁知道荧抱得更紧了,魈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有点无措,耳根染上一抹红,“不敬仙师……”所幸夜深,荧应当察觉不到。
荧的脑袋有点沉了,她只听见很小声的一句“不敬……”后,脱口而出便是:“哪有不敬,男朋友还不让摸了……”
然后就倒头睡了过去。
“……”
「钟离」
如果时间倒流,荧绝对不会看都不看就拍上去——
事情是这样的,荧如同往常一般到往生堂找胡桃玩,门开的那一刻,她热情地拍了下胡桃的屁股。
奇怪,怎么今天格外地有弹性?
于是一抬头,是钟离一脸复杂的神情。
……
荧讪讪收回手,两只手放在背后一副乖乖罚站的姿势,“这么巧啊,钟离先生……”
“胡堂主今日不在,你……”
还没等钟离说完,荧便率先打断,“既然胡桃不在,那我先走了哈,下次再来玩儿。”说罢,就打算转身开溜。
钟离笑了笑,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拍上荧的肩膀,“既然来了,不妨与钟某聊聊天?”
这是想要找她算账了?
荧还是忘不了刚刚手心那Q弹的手感,尴尬之情是越来越厚重。
最终,荧还是硬着头皮跟钟离进去了。
空茶杯再一次放到桌面上,荧靠着低头饮茶避开钟离的目光——这已经是第三杯了。
钟离倒也没拆穿荧,只是问了问她冒险的近况,寒暄了两句。
然后——
“荧,你平日也是像方才那般和他人玩乐吗?”
“啊……”听到这句话的荧抬起头看向钟离,他微微蹙起眉,像是有些不赞同,又像是不解。
“怎么会,我只和女孩子打打闹闹啦……刚刚,纯属意外。”荧解释完,又飞快地补了一句“对不起先生!”
再看向钟离时,他轻勾起唇角,“虽然此等举动有些许冒犯,但我并不介意你这样做。当然,只能对我。”
眼中尽是揶揄之意。
「艾尔海森」
“做什么?”艾尔海森一手拿书,一手抓住荧的手腕,皱起眉头。
“艾尔海森,让我摸一下,就一下!”荧苦着张小脸,动了动被擒住的手腕,无果,便想顶着压力继续前进。
最后当然是被“文弱的学术分子”拿捏得死死的。
荧用空闲的一只手握拳抵在唇边,咳了一声,一本正经道:“我只是想研究一下,嗯……人体的肌肉走向?”
然后,荧又把炽烈的目光放到艾尔海森的胸……脸上,认真道:“而你,作为我的研究对象再合适不过了。”
艾尔海森自然看出了荧拙劣的借口,他放开手,注意力再次回到书籍,“我可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了你的研究对象。旅行者,自重。再骚扰我这个须弥普通民众的话,说不定就要跟风纪官走一趟了。”
“到底要怎么样才能答应我!”看着淡定看书的艾尔海森,荧急了。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出手了,没有一次成功的……
之前派蒙也不忍直视,劝过她好几次,天下男人千千万,还是趁早放弃的好。但荧还是觉得像艾尔海森这么优质的,错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主要是她真的好想体验下手感啊呜呜呜!
艾尔海森抬了抬眼眸,单手合上书,打量着荧,像是终于松口道:“我提什么要求你都答应?”
“嗯嗯!”荧连忙点头。拜托,骚扰了他这么久一点进展都没有,现在眼看有机会了还不赶紧行动啊,“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吧!”
艾尔海森看着荧这副“大气”的模样,嘴角溢出了一丝笑意,“我还没想好,先欠着吧。”
纠结又浮现在荧的脸上,她小心试探道:“那……我能不能先收取报酬?”
“来吧,我的研究员?”艾尔海森挑眉。
荧忽略了他这充满调侃的语气。
……
“艾尔海森,它怎么是软的啊?”
“……你如果想体验另一种形式,也不是不可以。”
▪彩蛋是达达利亚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