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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嬷

那晚究竟发生了甚么呢

那晚究竟发生了甚么呢

艾窝窝--等闲下来会补档别问了

一些原作向的捏造。

我们至今也不知道为什么能够呼风唤雨的牧羊人守护神会被信徒用“不再信仰”而要挟。

退一步来讲,如果他是十八线小神最初的,唯一的信徒呢?那就说得通了。


传说通过狐狸之窗能够看见思念的人,

你在透过我的身影注视着谁?


————————————

在做站内的集赞任务,麻烦帮忙点下蓝手吧。🙏🏻

一些原作向的捏造。

我们至今也不知道为什么能够呼风唤雨的牧羊人守护神会被信徒用“不再信仰”而要挟。

退一步来讲,如果他是十八线小神最初的,唯一的信徒呢?那就说得通了。


传说通过狐狸之窗能够看见思念的人,

你在透过我的身影注视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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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川

【囚隐】老师○○被我看见了

*也许微恐

*病病的

*寸不已每天尽起恶俗标题……

*全文11k,灵感来源是deco新歌

  

“老师,这次你○○的时候我也看到了哦。”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阿尔瓦正将大半个身子浸泡在浴缸里,腿还有些发软。羞耻、恐惧、愤怒或不安?不,他的所有情绪早就在这数个星期里化为了麻木,他只是仰起头来,习惯性地探查可能,或者说,确切存在却从未被发现到的摄像头。

今天确实是有些过火,对这幅年过四十的文职男人身体来说很难吃得消,但他已经整宿整宿地睡不着觉,只有过度纵欲产生的虚弱才能让他疲惫的身躯获得片刻安宁,在潮水退下之前,可以尽情沉溺在虚幻的静默之中,而不是......

永无止境的窥视。

他...

*也许微恐

*病病的

*寸不已每天尽起恶俗标题……

*全文11k,灵感来源是deco新歌

  

“老师,这次你○○的时候我也看到了哦。”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阿尔瓦正将大半个身子浸泡在浴缸里,腿还有些发软。羞耻、恐惧、愤怒或不安?不,他的所有情绪早就在这数个星期里化为了麻木,他只是仰起头来,习惯性地探查可能,或者说,确切存在却从未被发现到的摄像头。

今天确实是有些过火,对这幅年过四十的文职男人身体来说很难吃得消,但他已经整宿整宿地睡不着觉,只有过度纵欲产生的虚弱才能让他疲惫的身躯获得片刻安宁,在潮水退下之前,可以尽情沉溺在虚幻的静默之中,而不是......

永无止境的窥视。

他把自己从热水里捞起来,披上浴袍,带着半干的头发就摔进床榻,细长柔软的银发早因身心的疲乏而毛躁。耳边又响起传真机工作的滴滴声,他咽了口唾沫,麻木地扭过头去,看见机器摇晃着动起来,一张一张地吐出白纸。

他不愿去想上面的内容,徒劳又机械地将手伸向自己小腹往下,身体却没再给他任何反馈。他只好弓起身子,捂着耳朵,将整个人埋在被褥之下,湿漉漉的发丝粘着他裸露的皮肤,冰冷,他打了个寒战。

“老师,你在家吗?”

低哑又稍显狂热的嗓音从某个角落传来,在瓷砖地板下,在水泥墙壁中,在漆黑门缝后,在昂贵的水晶灯里面,藏着那个鬼魅一般的影子。

那个影子热衷于与他对话,诱导他一遍一遍反思自己的过错,要他悔恨,要他痛哭流涕,要他将房门打开。

冰箱里的食物早已消耗殆尽,阿尔瓦已经接近一周没有吃过像样的东西了,他皮肤苍白,全身都没有力气,喝水的时候,手指也在微微颤抖。

他不敢出去,甚至不敢打开窗户,整个屋子窗帘紧闭,十分沉闷,二十四小时开着所有照明设备,分不清昼夜。

这一切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对,他那个学生,长着一张和故去挚友那般相似的脸......

阿尔瓦三个月之前拒绝了他的告白。

那天回到家,他收到了一份传真。

【你诱骗了你的学生。】

“我没有......”

【你与他有超出普通师生的亲密举动,是你放任并且引诱他。】

“不,不是的......”

阿尔瓦还记得自己那天如何错愕的盯着那台与自己对话的传真机。

他检查了家里的每个角落,没有私接的电线,没有隐藏的摄像头,没有录音设备。他将家里翻了个底朝天,挫败地坐在传真机面前,捡起地上的两张白纸,又将其放回原位,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第二天,卢卡请了假,身边少了个围着他转的实验助理,阿尔瓦觉得那天额外忙碌。他没有听清同事说的话,只觉得头有点痛,早早解散了小组,自己则灰溜溜地躺回家里的被窝里。

他明确记得自己是锁了门的。

“你生病了吗,你可以给我打个电话,我非常乐意过来照顾你,老师。”

他猛地掀开被子,没有一个人,他强忍着天旋地转的恶心感,把家里的灯尽数打开,家里确实没有人。

“老师,不要紧的,我知道你很累了,好好休息吧。”

那个声音是从书房里传来的。

阿尔瓦不会认错的,卢卡那天晚上将自己抵在实验室的门上,紧贴着自己示爱的时候,用的就是类似的语气。

阿尔瓦随手拿上了个什么东西防身,从门缝里窥见一滩黑漆漆的东西钻进了书桌的抽屉,他猛地一拉开,那张合照里的四只眼睛就这么死死盯着他。

当时他和赫尔曼都还很年轻,专注于手上即将完成的第一个项目,摄影师说要拍照的时候,他们脑子里都被那些公式、模型和参数塞满,居然心有灵犀地都没笑——这件事倒是让他俩笑了不少时间。

阿尔瓦脸色惨白,有些颤抖地把整个抽屉乃至整张书桌都翻了一遍,没有任何可疑陌生的物件,没有监听器。

“老师,你认识他?”

阿尔瓦猛地转过身来,奋力将手头的东西砸过去,却只有几本书册掉在地上给了他点反应。

“卢卡,你都知道了吗,你看到这张照片了吗?”阿尔瓦不死心地到处查看,一边沙哑地呢喃着,“你在哪里,求你,别吓我了......”

忽然,他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膝盖一疼,瞬间清醒过来,浑身已经被冷汗浸湿,就像刚被捞起来的溺水者一样,狼狈地攥着床单喘息。

他立刻翻身下床跑向书房,那里的窗开着,整个房间凌乱不堪,抽屉被搬空,东西尽数叠在桌上,门口处掉落着几本书册,而那个相框被砸在地上,摔得稀碎,里面那张被珍贵保存数十年的相片也遭了殃。

  

书房的窗户被关上了,几十天没有再打开过。

似有似无的脚步声总是轻飘飘地溜进阿尔瓦的耳膜,一开始总在深夜,后来,暖光从窗帘透进些许的时间里,那脚步声也会出现。阿尔瓦总是会去探查,来源总是书房,到后来,他干脆除了睡觉都待在书房里,即使这样,那脚步声还是不停息。

“老师,你不舒服吗?你看起来累坏了,我心都要碎了。”

即使早已习惯那鬼魅一般的沙哑嗓音,这句话却还是让阿尔瓦低头缩了缩脖子,那热气似乎已经喷洒到了他的脖颈,他能感受到那人实质般的担忧。

“卢卡,放过我吧......”阿尔瓦的声音细若蚊蝇,他紧闭着眼睛,感觉到有人贴着自己的脸,湿热的唇似有似无地蹭过他的脸颊,他的下巴被轻轻抬起,他也就不由得失神地抬眸,却只看见一张模糊的脸,阿尔瓦看见他张开嘴,却只能听见脑中的嗡鸣。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只知道每天桌上的胶囊都会少一粒,他早已记不得自己为什么会有药,也毫无心情去看说明书——在说明书当着他的面被鬼魅吞噬之前。

也许自己还没死,是多亏了那橙白相间的胶囊,阿尔瓦想。但最后一颗药已经在一周前就被阿尔瓦不知什么时候服下了。

此时,阿尔瓦靠在窗帘旁边抽烟,每过一会儿就要被呛到。他自己也忘记是从哪里翻出的过期烟草,他几乎上瘾地将它们点燃,任由那些害人的颗粒抢占屋内所剩无几的鲜活氧气。

【老师,这样对身体不好,你不是最讨厌别人抽烟吗?】

一张纸条从上边飘落,阿尔瓦明明没想去看的,那些字母却清晰地蹦进他的眼底,他想伸手去抓,那张纸条已经飘走了。

“老师,为什么拒绝我,是因为心虚吗,不敢面对我吗,你明明对我,不也有超出你那至高道德感约束的感情吗?”

从耳下,蔓延到尾椎,那股凉意让阿尔瓦身上发麻,他甚至能感受到肩膀上沉重了一些,卢卡挑起他的下巴,从后边去舔舐他的侧颈。

“都是我的错......你满意了吗,卢卡,你要怎么才肯放过我......”阿尔瓦贴着墙边滑到地上,盯着地板喃喃自语,地板里冒出一只眼睛,黑棕色的眼眸闪着曾让阿尔瓦为之骄傲和欢喜的好奇。

“滴滴——”

传真机又开始工作了。阿尔瓦麻木地走到客厅,将白纸一一捡起放回原处。

“叮咚——”

这是门铃声。

上一次听到这个声音是什么时候,也许是上个月,又或许就是昨天,他记不清了。总之他一如既往地忽略了这噪音,盯着那个传真机又嗡鸣着将纸张吐到他面前。

他的瞳仁里映出了干脆利落又熟悉万分的手写体。

  

【老师,我从来没有怪过你,我知道你一定有自己的苦衷,不是么?】

  

【老师,都已经过去了,不要再纠结那些了,我们都该向前看了。】

  

【老师,无论你做过什么,我还是这么爱你,我永远在这里等你。】

  

【老师,有什么我可以帮上忙的吗,只要你肯叫我的名字,我可以为你付出一切。】

  

【老师......我亲爱的阿尔瓦,开开门,看着我的眼睛,你需要我。】

  

阿尔瓦木然的神情出现一丝裂缝,他舔了舔干裂的嘴角,将传真机呕出来的纸撕碎,一把扔过头顶。由于他并没有什么力气,那些碎纸散得毫无艺术感可言,最多是加强了这个狼狈男人的可悲。

他只目视前方,看见那些空白的碎片落下。

“叮咚——”

这次,阿尔瓦没有选择忽视。他有些踉跄地走到门边,趴在猫眼上往外看。

那鱼眼镜头里,黑发棕瞳的青年有些茫然地站在门的一侧,他每过一会儿就要抓一下自己的头发,高束的马尾都散了一些。

“卢卡......”阿尔瓦麻木地念着青年的名字,在门里咚咚地敲了两下,门外的卢卡被吓了一跳,拍拍心口安抚好自己后,犹豫着,将手撑在门上要透过猫眼察看主人是否在家。

阿尔瓦从未这么近距离地看过一只眼睛。

即使是那天卢卡强硬地吻住他,轻喘着气甜糯地请求他再好好考虑的时候,那只眼睛也没有那么近,那么扭曲。

很快,那只眼睛退后了,如常地表露疑惑,阿尔瓦怀疑猫眼并不支持卢卡从外向里看,不然,自己那只浑浊的,死潭一般的眼眸,大概会吓到这位误入歧途的三好学生。

是啊,卢卡是我的好学生,我为什么一直在怀疑他呢......

他除了对我有越界的想法,再无任何可以指摘之处,更何况那也是我的错,是我情不自禁地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是我没有藏好本就不该存在的情绪——

是我带坏了他吗,是啊,是我引诱的他......

“叮咚——”

门铃以一个十分刺耳的分贝直接钻进阿尔瓦的耳朵,他猜测这是自己觉得头晕的原因。

他的手指触碰到冰冷的门把手,蜷曲着握紧,用尽力气向下一压,向里打开了那扇木门——噢,原来门没有锁吗?

“老师,你没事吧,你脸色很差......”

卢卡吃惊地倒吸一口气,他的声音急切又真诚,阿尔瓦垂眸看向他,看见他想要扶住自己,却无措地将手晾在半空。

这个青年阳光,正直,不是阿尔瓦耳边那湿漉漉的阴森鬼影,也不是那个总在角落盯着他的人。卢卡甚至还带了一小束花,只是那淡黄色彩早就在开门的瞬间因为主人受惊被扔到地上。

是幻觉吗——阿尔瓦终于愿意去想。

他闭上双眼,任由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子落进面前人的怀抱,他感受到那人惊慌失措地扶住自己的腰,而后将自己打横抱起——自己已经瘦成这样了啊。

他觉着自己被放在了沙发上,沉进那个因久坐而窝出的凹陷里头,身上多了一张软毯子,微微睁眼,他又看见卢卡半跪在自己面前,正将自己的一只手贴在脸上,神色和动作都柔和极了。

“你好久没来研究所了,大家都很担心你。”他轻声细语地说。

“你呢,你怎么想的。”阿尔瓦盯着他,声音沙哑。

“我?我很害怕,害怕你不辞而别,更怕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卢卡的眼眶一下子红起来,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如果是因为我,因为我那天的唐突,我该怎么办......”

卢卡的哭腔瞬间将阿尔瓦预备好的追问击碎,他心一软,脱口而出了一句否认,又揉了揉他的脑袋,柔声哄着:“不,当然不是你的错......”

卢卡吸着鼻子点点头,起身去将帘子拉开,阳光暖暖地照进来,阿尔瓦不适应地眯住了眼睛。又一会儿,清新的空气将房间的浑浊驱散,敞开的窗户带来了鸟语和虫鸣,阿尔瓦耳边终于不再只剩嗡嗡声和阴湿的逼问。

“老师,你怎么还抽起烟草来了,你不是很不喜欢吗?”卢卡摇着头回到他面前,又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茶几,“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陪你去医院看看?真是的,为什么不打个电话给我,给你同事也可以啊,为什么——”

“我和你父亲,是大学同学,后来,成了很要好的朋友......”阿尔瓦抓住他的手腕,声音虚弱,却又急切地想要说出来,胸膛便开始剧烈地起伏。卢卡安抚似地将他散落的发丝别至耳后,又贴心地用另一只手挡在他的眼前,好让他能正常睁开眼睛,而不必遭受那刺目的阳光。

阿尔瓦说话断断续续的,时不时被喘息,咳嗽,以至于抽噎打断,他拼凑着自己的青春,将那些过往搅成白浆,涂抹成惨淡的红。

“我真的不知道......你一定要相信我,不,是我的错,不明来源的资金,我怎么可以用......”阿尔瓦眼眶通红,里面布满血丝,却没有丝毫液滴,又干又涩。这句话他不知道在梦里说了多少次,头一回从唇齿间吐出,却是杂乱不堪,麻木又机械。

“不要紧,都过去了不是吗?”卢卡小心翼翼地将他环在怀里,如同捧着一件易碎的珍宝,他一下又一下轻抚怀中人的后背,就像安抚一只受惊的猫。

“手稿......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吗,我为什么收集那些手稿......”阿尔瓦稍稍推开他,强撑着要站起来,卢卡赶紧扶住他,顺着这个病恹恹的犟种一步步挪到房间。

阿尔瓦一手撑着桌面,一手翻找着抽屉,那个碎掉的玻璃相框不知什么时候被清理好了,连碎片都不剩,只剩一张皱巴巴的泛黄照片。阿尔瓦又拿出一叠纸张,仔细的翻找,脸色却是越来越苍白。

“那一张呢......去哪里了,我明明是放在这里的......”阿尔瓦身体一软,险些摔下去,卢卡赶紧稳住他,让他在椅子上坐好。

“是这一张吗?”卢卡掏出一张手稿递给他。

那张发皱的纸被写得很满,精密的计算之中密密麻麻布满了谩骂和指责,这些已经不能再引起阿尔瓦的情绪波动,只是那张纸和卢卡的手出现在同一个取景框里,阿尔瓦觉得自己要昏过去了。

“怎么会在你那......”

“我刚才在那本书里看见的,桌上那本,最厚的。”卢卡握住他抓着纸张的手,声音很轻,他蹲在地上,仰头看着阿尔瓦的双眼。

“里面讲了什么?”卢卡的声音温柔极了,眼神里也是无尽的包容,似乎无论阿尔瓦讲什么,他都会轻轻点头并给予安慰。

阿尔瓦觉得这个神情陌生极了,他几乎要不认得眼前这位青年——但他又那么需要这种理解和倾听......

“他说得没错,我是背叛了他......”在如水般温柔的鼓励下,阿尔瓦缓缓张开嘴,他嗓音沙哑到不行,但还是慢慢说了出来,“我不该就那么退出那个项目,我至少该关注他后来在做些什么,他当时只剩我了,我不该丢下他......”

“别这么说,都是他的错。”卢卡笑着亲吻他的脸颊,又紧紧抱住他,听见阿尔瓦在他肩颈处低低地咕哝:“要真是这样就好了......”

“阿尔瓦,你先睡一觉,等你醒了,我们去医院拿药吧。”卢卡将他从湿黏的回忆里捞起,给他递来一杯水。

阿尔瓦茫然地喝了水,感受到冰冷从舌尖滑至食道,又窜进胃里,尖锐但又舒缓了那股干涩。他有些疑惑地被塞进被窝,问道:“去医院做什么......”

“我们要去定期复查,你忘记了吗,而且你的药都吃完了吧。”卢卡坐在他床边拍拍他的被子,又撑着脑袋说。

“复查......对,卢卡,我看见了好可怕的东西......”阿尔瓦撇着眉毛点点头,握紧了他的手,感觉一切都终于有了解释,心里反倒安心许多。那黑影,那脚步声,那呢喃和逼问,都是幻觉而已,他只是生病了。

“可怜的阿尔瓦,你一定吓坏了。”卢卡怜惜地将他的手塞回被子里,轻抚他的面庞,眼眶里像要落下几滴泪水,“都怪我,要是我早点来就好了。”

“是啊,都怪你。”阿尔瓦呵呵笑了两声,安稳地闭上了眼睛。

看见他的笑容,卢卡几乎要心生一股愧疚来——也许没必要逼他这么久,也许上周就可以了。

  

阿尔瓦生病了,卢卡是除了医生和他本人外,唯一一个知情者,至于是怎么知道的......

在表白失败的第二天,卢卡从窗户翻进了阿尔瓦家里。

他发誓,他只是有些不甘心,一开始没有其他想法。他可是忍了好久,心甘情愿地像条狗一样跟在他后面事无巨细地服侍他,都那么低声下气了,他就没让阿尔瓦自己泡过一杯咖啡,亲自拿过一份资料,整理过一篇数据,就为了多跟他待在一起......

“好孩子,真聪明。”在他累到不行趴在桌子上拼模型的时候,阿尔瓦总会轻轻抚摸他的发顶,他就会像触电一样抖两下,抑制住将自己发烫的脸颊贴在对方怀中的欲望,低低地应两声鼻音。

他知道阿尔瓦是一个道德水平非常高的人,作为少数几个让卢卡心甘情愿服从的人之首,卢卡知道学生的爱慕对他来说可能冲击力太大了,所以他首先选择了一个比较温和的方法。

那天只剩他们两在实验室了,看着阿尔瓦收拾东西准备走,卢卡咳了两声,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撑着脑袋望向窗外。

那位模范大发明家果然被他吸引过来,轻拍了下他的肩膀,问道:“怎么,今天的研究不太顺利吗?”

“是有些不顺利,明明理论上都没什么问题。”卢卡礼貌地点点头,又忧愁地低耸肩膀,“而且,对未来也有些迷茫......”

“你是我最得意的学生,你要是都对未来没有信心,我这个研究所岂不是很失败?”阿尔瓦笑着宽慰道,“你的经验已经累积得不少,相信你很快就会拥有属于自己的发明——”

“老师,你真心觉得我优秀吗,或者说,”卢卡忍住了直接询问的冲动,转头看着他问道,“您讨厌我吗?”

“不不不,我怎么会讨厌你呢?!”在阿尔瓦眼里,他那位已被认可为“小洛伦兹”的开朗学生红着眼眶,忧愁地向他寻求认可,于是有一句话他几乎就要脱口而出:

我喜欢你还来不及呢......

但他最后说出的是:“你是我最看中的学生,我为你感到骄傲,卢卡。”

为什么没有说出那句话呢?因为他早就看出了卢卡眼底超出师生关系的炽热,看出了他对自己过分的依赖,以及深藏在表现欲下的占有欲。

更深层的原因是——他发现自己并不排斥,甚至,欣喜并悄然享受着这份特殊。

他没有将卢卡调走,但至少,他不能放任自己做错事......

  

不讨厌不就是喜欢吗?这么看来,明明是阿尔瓦先向我表白的......

卢卡郁闷地走在路上,神色阴翳,看见路边的狗都恨不得上去踹两脚。外面下着大雪,他没撑伞,心想着最好是能发个高烧,让那家伙心疼死,不,干脆散播谣言说他虐待学生,哼,他要是不来主动问候我我就这么干好了......

在城区里绕了好几个圈,卢卡只恨自己身体怎么这么硬朗,一个喷嚏都没打,他抬头,远远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房子。

阿尔瓦家的后院,墙原来这么低吗......卢卡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地爬了进去,心里毫无愧疚感和负罪感。

反正就算阿尔瓦生了气,看着他这白色限定套装也会心软的,说不定还会将自己的大衣暂借给卢卡,还有可能是直接将身上那件脱下来披在自己身上,这样的话就会有阿尔瓦的体温,暖呼呼的,还有那股一如既往的木质冷香......

好,今天的目标就是死皮赖脸地蹭到阿尔瓦的大衣!最好能直接顺回家里,或者他要是能收留自己一晚上就再好不过了......

这么想着,卢卡轻松地撬开锁死的窗户,翻了进去。这里是书房,卢卡记得的,他当年被收留来暂住的时候怕麻烦阿尔瓦,就经常泡在这里。

还没等他怀旧够呢,忽然有人猛地推开门,抄着家伙就进来了,卢卡吓了一跳,看见阿尔瓦踉踉跄跄地撑在墙边,神经质地呢喃着什么。

“老师你,你还好吗......”卢卡也顾不上自己是私闯民宅进来的了,看见阿尔瓦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心里只想着要关心,但阿尔瓦完全没看见他,只是自顾自地,几乎是摔到了书桌旁边,嘴里念着什么,把抽屉翻了个底朝天。

卢卡觉得阿尔瓦这个状态有点像梦游,一时间也不敢上去碰,怕吓着他,只好站在旁边希望他能注意到自己。忽然,他觉得桌上那张照片里的人熟悉极了,他浑身一僵,看见那个精心裱起来的相片中,自己最讨厌的人正和自己最喜欢的人并肩而立,凑得很近,手里拿着什么元件......

很多事情一下子都串了起来,比如为什么赫尔曼·巴尔萨克的手稿会成为洛伦兹研究所的敲门砖,为什么阿尔瓦知道自己曾经就读的学校名字,为什么自己一提到母亲就会得到他百倍千倍的怜惜,为什么他会无缘无故给予自己超出正常范围的帮助。

卢卡瞬间觉得这个地方有点脏。

旧友之子的身份让他更加心生厌恶,连带着看阿尔瓦的表情都变得有些复杂,犹豫再三,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道:“老师,你认识他吗?”

他话音未落,就看见阿尔瓦猛地转过身来,却像完全没看见自己一样对着门口就将手边的书砸过去,而且还在继续扭头寻找,他散乱的头发被汗水粘在脸上,面庞更是苍白得吓人,一股摇摇欲坠的模样。

“卢卡,你都知道了吗,你看到这张照片了吗?你在哪里,求你,别吓我了......”

眼看阿尔瓦就要摔倒,卢卡稳稳接住了他,他心里一惊,阿尔瓦的温度烫得吓人。卢卡赶紧将他放到床上,又到处找药,却在抽屉里找到了一本病历,以及几盒被打开过的药。

他顾不上这些,赶紧喂在梦里难受得哼唧的阿尔瓦将退烧药服下,看着他安稳了些,才终于松了口气——如果今天他没来该怎么办。

不,是因为自己吗?

卢卡将阿尔瓦被汗水沾湿的长发拨开,用凉水轻轻擦着他的脸,由于阿尔瓦完全没挣扎,他还顺便擦拭了衣摆下的腰腹——那依旧有些滚烫的温度让卢卡心疼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他怎么也没想到第一次碰阿尔瓦的腰是这么个心情。

当然,心疼归心疼,有些事情他还是要搞清楚的。

他先是翻出了那本病历,专业的词汇他看不懂,但“幻觉”两个字他还是明白意思的。轻症?这居然是轻症吗,不像啊,感觉会要命欸......三个月复诊一次,这次的日期,嘶,这什么字啊......

【如产生幻觉,请及时复查。】

噢,可怜的阿尔瓦。卢卡想,等阿尔瓦差不多醒了就溜出去外面敲门,提醒他去复查好了。

他又去了趟书房,正思考着要不要打扫一下让这里恢复原样,就瞥见了一叠纸张,最上面的那一张卢卡熟悉得不行,因为这是他当年递上的那一枚“敲门砖”。

一整叠都是......

明明数量并没有多少,有些还有损坏的痕迹,放在别处指定会被当做垃圾扔掉,但卢卡看着这堆东西,真恨不得一把火全烧了。

恶心,愤怒,还是嫉妒,卢卡自己有些分不清。

他迅速地翻看着那些手稿,面容上尽是厌恶,其中一些他非常熟悉,有几张手稿曾经跟别的书册一起砸过他的脑袋,伤害性不高,侮辱性极强。要不是压根不想了解他的坟头在哪,卢卡一定会用字典把他的墓碑敲烂。

仔细叠在一起的手稿让他想起了自己,很小的时候,卢卡也这样收集过赫尔曼的手稿,他曾经为有这么一个父亲而骄傲。

你比我还要蠢吗阿尔瓦·洛伦兹,你一个成年人,难道看不清他虚伪的丑恶面目吗?

他的手微微停顿,那让人作呕的字体在一张手稿上满满地爬着,一字一句如蛆虫般钻进精密图纸的空隙之中。

【阿尔瓦·洛伦兹背叛了我,剥夺我的理想,毁了我的一生!】

不,不可能......为什么要和他扯上关系?

比起愤怒和厌恶,慌张倏地占据了他所有意识。卢卡混乱间推翻了那个相框,看着它掉在地上,上边出现几条裂痕。

不不不,不会的......可是和那家伙能成为朋友,还将他的照片保存到今天,他们关系有那么要好?呵,志同道合的朋友吗——

背叛......理想......

伟大机器的引领者......

卢卡觉得头很痛,他发泄般将那个精致的相框举过头顶,玻璃砸在地上发出的碎裂声依旧没能让他平息,顾不得会不会吵醒正在熟睡的病人,他现在只想把阿尔瓦扯下来然后自己上床躺一会儿。

他必须弄清楚发生了什么。

这个被自己视为救世主一般的存在......究竟是否值得。

于是之后的每一天,卢卡下班之后都会直接绕路翻进来,到后来,他干脆顺走了钥匙,光明正大地推门进来。

阿尔瓦排查摄像头的举动倒是给了卢卡灵感,在阿尔瓦已经变得麻木,再也没有能力分辨现实与虚幻后,他直接当着他的面安装了摄像头和窃听器。自然的,阿尔瓦只是神经质地缩在角落,对他视而不见。

“你早说你认识他,我绝对不会踏进这里一步。”卢卡坐在阿尔瓦身边说。

“我知道你们关系不好......”阿尔瓦眼神飘忽地说,声音很轻,“不过你们真的很像,无论是长相,还是对永动机的执着......”

“你收我进来是因为他?”卢卡从旁边抱住他,感受到那人的颤抖和随之而来的无力挣扎,又低头去蹭他的侧颈。

“肯定有这个原因......或许,是想弥补些......”阿尔瓦哑着嗓子回答,有眼泪想要掉落,又被那冰凉的鬼魅吃了去。

“弥补什么?”卢卡轻柔地安抚着他,希望他能冷静些,那人只是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反复喃喃着同一句话:

“我不知道......”

每次都是如此,当阿尔瓦的呼吸变得急促且紊乱,卢卡就会放过他,给他喂上一粒胶囊,再哄他睡觉。

平心而论,卢卡觉得自己对阿尔瓦还是很好的,装摄像头的最大原因也是在研究所里可以随时查看他的情况,一旦不对劲就可以找借口过来看看。

至于不小心撞见其他场面,那都是意外。

重要的是,他亲爱的老师才华横溢,又心地善良,就一点,性格内敛,嘴笨,不喜欢说话,需要一些外在的力量......或者内驱力。

他要阿尔瓦亲口说出来,直到阿尔瓦给他满意的答复为止。

“他,他死于一起实验事故,那场大火带走了一切......”

  

“手稿吗,只是,留个念想而已,他是我最好的,也许,是唯一的......挚友......”

  

“背叛......不是的,我们根本就没有能力再进行下去了......”

  

“那些是我们共同研究的成果......我只是拿了我应得的,我没有...我没有对不起他......”

  

“那也是我的理想,我现在成立了自己的研究所,我自然,自然还是想试一试......”

  

“对,我是喜欢你......你不是也喜欢我吗,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清晨的阳光洒进来,阿尔瓦是被噩梦惊醒的。

他气喘吁吁地睁开眼睛,看见卢卡守在身旁,那人轻轻探了探阿尔瓦的额头,随即松了口气,轻声道:“没事了,醒了就好,只是一场梦而已。”

“我什么时候才能出院啊?”阿尔瓦坐起来靠在床头,又叹了口气。

“好好呆着,谁让你生病了也不跟周围人说,病倒在家里面都没人知道。”卢卡颇为正经地敲敲他的脑袋,又握住他的手,说,“真是担心死我了。”

“毕竟当初诊断的时候还是轻症,我都没太当回事,也不了解这个病。”阿尔瓦摇摇头,顺从地把凑过来的卢卡揽在怀里,忍不住笑出声来。

“我才是病人,你粘着我做什么。”阿尔瓦说,怀里的人毫不客气地把重量都压在自己身上了,暖呼呼的,像只毛茸茸的大型犬。

“那怎么了,难道你不喜欢我粘着你吗?”卢卡理直气壮地说,搂着他腰的双臂也加了些力度。

“那么,我的‘小洛伦兹’,你为什么这么粘着我呢?”阿尔瓦凑在他耳边问道。

“我,我自然是因为......”卢卡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有些担心会刺激到阿尔瓦,于是他沉默着在对方怀里蹭了蹭,有些不情愿地小声说,“因为你是我最敬重的老师,我是你最骄傲的学生......”

“仅此而已吗?”阿尔瓦捧起他的脸,看见他的脸瞬间涨红,结结巴巴地使劲摇头。

“你知道吗卢卡,我幻听的时候,耳边都是你的声音。”阿尔瓦柔声说。

“是吗?”卢卡毫不心虚地对上他的眼睛,神情写满了担忧和自责,“为什么呢,是我那天的告白吓着你了吗?”

“不,我想不是的。”阿尔瓦摇摇头,他无意识揉乱了卢卡高束起来的马尾,低声说,“有些事情,我想和你说清楚。”

“什么事情?”卢卡好奇地问。

“关于你父亲的事情,你也许会感兴趣。”阿尔瓦迟疑着说,“你之前问过我,为什么要收集他的手稿......以及其他你想知道的事情,我都会一一告诉你。”

“不,阿尔瓦,我不想谈他。”卢卡撇着嘴又钻进他的怀里,阿尔瓦想坚持,却见卢卡瞬间皱起眉头有些不悦,便只好作罢。

“我知道他对你没有尽到一个父亲应有的责任,不过......”阿尔瓦还是想试着说两句,却被那人打断了。

“不管,他已经是过去式了,我不想我的生活因为他受到任何打扰,我也不想再了解他一分一毫。”卢卡平静地说完,忽然换上一副委屈的模样,仰头望着他道,“老师,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想和你商量......”

“什么事情?我都可以答应你。”阿尔瓦立刻说。

“我可以住在你家里吗,就像之前那样......”卢卡靠在他怀里,拽着他的衣袖说,“你知道的,我早就受够那个房东了,我家那栋老房子更是......到处都是我父母的痕迹......”

“没问题。”阿尔瓦轻笑两声,他明明知道卢卡是在装模作样的撒娇,却从来不戳破,他捏了捏卢卡的手心,说,“不过我家里已经没有客房了,你搬走之后,我将那里的床卖掉了,客房成了个小杂物间。”

卢卡哼了一声,紧紧贴住他嘟囔道:“你不会要我睡客厅吧,就算睡你家客厅我也不想再回去了。”

“不愿意睡沙发的话,那就只能委屈你和我睡一张床了。”阿尔瓦笑了几声。

“真的可以吗?”卢卡瞬间眼睛放光地看着他,看见阿尔瓦摇摇头,柔声说:“你都已经这样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是的,卢卡挪着挪着已经躺上病床了,光明正大地霸占病人的位置,还小鸟依人地窝在病人怀里,护士要是见了指定要两眼一黑。

阿尔瓦低下头来看他,卢卡就仰起头来,尝试着凑近了一些,阿尔瓦没有后退,反而是将他搂得更紧,卢卡几乎沉醉在了他询问的目光中,但最后只在嘴角浅浅留下一个吻。

“卢卡,我不知道我这么做对不对。”阿尔瓦抿了抿唇,卢卡正要说些什么,阿尔瓦却低头笑了一声,又抢先一步开口,“可我不想再纠结对错了,至少就这一次,让我随心所欲一次吧。”

“我会是一个很好的选择,阿尔瓦,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卢卡轻轻抬起他的下巴,让他直视着自己,眼睛里全是认真,“我会功成名就,我会证明我完全有资格站在你身边。”

“不过在此之前,你在研究所里可不要太过火了。”阿尔瓦轻轻推开他,却被搂紧深深吻住,本想躲开,对方却意外地强势,气息交缠间,阿尔瓦的淡然完全被撕下,他的脸红得不成样子,却本能地回应着。

“具体来说呢?”卢卡与他的额头相抵,声音低哑。

“尤其是,不能这样......”阿尔瓦双手抵着他扭过头去,干咳两声,“我还是个病人,卢卡。”

“那就好好养病,精神疾病不好疗愈,要谨遵医嘱,我会监督你的,一定要快快好起来。”卢卡仿佛是听了这句话才反应过来阿尔瓦生着病似的,退到床边的椅子上去,紧紧握住他的手。

“别担心,我只是,习惯于沉浸在过去了。”阿尔瓦撒了个谎。

自从察觉了卢卡对自己的心意,也发现自己同样起了不该起的心思后,阿尔瓦每天都如履薄冰。

他害怕卢卡忽然有一天来刨根问底,他害怕卢卡会失望,他害怕卢卡逼问他为什么隐瞒。

他怕卢卡的责备,他怕看见卢卡哭,他怕自己藏了几年的伤疤又被揭开,他怕身边又失去一个人。

“在我回研究所之前,你不可以继续永动机的研究,风险太大了,我得盯着你。”阿尔瓦忽然说。

“如果你不喜欢,我就再也不碰那项研究了,有的是项目可以证明我的价值。”卢卡竟然云淡风轻地说了这么一句,在阿尔瓦错愕地忍不住问上一嘴之前,卢卡又说,“塞曼还有没有什么失败的项目?”

“你问这个做什么......”阿尔瓦刚说完就想到了答案,笑着说,“真要这么幼稚吗?”

“是的,他就是个彻头彻底的失败者,蠢货,废物,他失败是因为他没用,不是研究的错。”卢卡哼了一声,说,“踩在他的脊梁上更能证明我的厉害,对吧,尤其是对你来说。”

“别跟他比,笨蛋。”阿尔瓦笑得很开心,肩膀都在抖,“不过啊,他好像没有多少失败的项目。他真的很优秀,你也确实遗传了他的优秀......仅有的优秀基因,这是他的荣幸,我亲爱的卢卡。”

幸好阿尔瓦及时改了口,不然阿尔瓦不知道要哄多久才能哄好呢。

  ——The End ——

  

  大家会觉得这样的篇幅有点长不,要是觉得看的累以后可以分上下篇发(๑°3°๑)

杏节

[囚隐]1 ^ 激进的家伙

   “阿尔瓦老师。”

   府邸的走廊里静悄悄的,卢卡·巴尔萨敲响书房的门。此时不过9点,他猜测着老师还未休息,迫不及待要来分享他的重大发现:“我进来了。”

   皎洁月光穿进窗户,把房内镀上一层微光,深红色的帷幔轻轻的飘,拂出淡淡的冷清。

   见老师不在,他正打算转身离开,余光忽地瞥见风携着写字台上几张纸钻进一个不起眼的深蓝色小角落——一个绝对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

   卢卡•巴尔萨一怔,想着那若是什么重要资料阿尔瓦找...

   “阿尔瓦老师。”

   府邸的走廊里静悄悄的,卢卡·巴尔萨敲响书房的门。此时不过9点,他猜测着老师还未休息,迫不及待要来分享他的重大发现:“我进来了。”

   皎洁月光穿进窗户,把房内镀上一层微光,深红色的帷幔轻轻的飘,拂出淡淡的冷清。

   见老师不在,他正打算转身离开,余光忽地瞥见风携着写字台上几张纸钻进一个不起眼的深蓝色小角落——一个绝对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

   卢卡•巴尔萨一怔,想着那若是什么重要资料阿尔瓦找半天找不着就不好了。于是,他去把那几张纸捡起。

   借着月光,纸上的推演公式,实验数据和理论推测一目了然。他修长手指随着视线的下移而收紧,却又马上放轻,怕搓皱了纸。

   干净利落的黑色字迹,独有特殊的自信口吻——这绝对是他父亲写下的。

   “卢卡?”

   身后几步传来的声音并不急促,而是带着温存和疑惑。可却吓得卢卡·巴尔萨一抖,又让那几张纸落进镶木板地的怀里。

   喊他的是阿尔瓦·洛伦兹——卢卡•巴尔萨的老师——一个身材削瘦长相英俊的男人。

   见卢卡•巴尔萨愣在原地,他走向前问道:   “这个时候来找我,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

   卢卡·巴尔萨悄悄喉间攒动,却是没有回应。

   他墨色的双眸紧盯着弯腰捡纸的阿尔瓦·洛伦兹,目光似林中饥饿已久的蚺蛇朝空地上的兔子吐信。

   突然的爆炸,父亲的死亡,离奇出现在老师书桌上的数据……

   “这些是赫尔曼写下的吗?”卢卡·巴尔萨轻启唇,目光冷峻,说出的话加了个疑问词,却是个陈述句。

  “嗯?”阿尔瓦•洛伦兹走回书桌旁,“你还知道赫尔曼呀?”

   “这些是赫尔曼巴尔萨写下的吗。”卢卡巴尔萨又重复了一遍,他胸膛上前匍匐的衣衿起伏着,“赫尔曼是怎么死的?”

   阿尔瓦·洛伦兹瞥了他一眼,似是不明白他的爱徒怎的突然变的这样态度。

   “这些珍贵的数据是他写的。”

   阿尔瓦•洛伦兹额前几缕稍长的发丝搭下,遮住垂下的眼睑,让人看不真切脸上的情绪。

  他指腹轻轻摩挲过纸张,话里藏着纷乱的复杂,露着悲叹:“一场实验造成的意外爆炸葬送了他的生命……他是个很……”

   “您是个小偷。”

   阿尔瓦·洛伦兹没有讲完卢卡·巴尔萨便兀自打断了他。

   阿尔瓦·洛伦兹好似听到那声音发着颤,他问:“什么?”

   “一个江郎才尽的小偷,”卢卡·巴尔萨伸手抢过桌上的数据朝他的老师吼道,“您怎会配拥有这样的智慧?”

   他突然抓狂的样子让阿尔瓦•洛伦兹很是无措。

   “你在说些什么?”

   “您独占我父亲的研究成果,又一直阻拦我的研究,”卢卡巴尔萨激动地扑上去拧着阿尔瓦·洛伦兹的衣领,“怎么,就这么怕被人抢了先?”

   阿尔瓦•洛伦兹眼中满是错愕:“独占?阻拦?什么抢先?”

   卢卡•巴尔萨屈膝挤进他双腿间,按着他将他抵在桌上。

   他忙不遑轻抚上那发颤的手腕:“巴尔萨,你冷静些。”

   “‘这世上根本是不可能存在真正永恒的完美机器,我们都不该试图证明不存在的东西。’这不是您常挂在嘴边的话吗?”

“可是呢,你偷的这些又是什么?那场爆炸真的是意外吗?人都在那场意外中化为灰烬,可几张纸却能安然无羌的保留下来,出现在这里,这个书房,这张桌上!您叫我怎样冷静,老师?”

   颤震的音波穿破胸膛,动荡阿尔瓦洛伦兹的心坎。他看着那水汽弥漫的眸,握着那发冷的指节,反应了过来蹙着眉头解释:“那真的是一场事故,卢卡。对于赫尔曼的离开。我也很难过。我们曾是极好的搭档,但……唔……”

  卢卡·巴尔萨揪着他衣领的手忽然猛地一压,他微抬起的背“咣”的又被摁回桌上,不受控地发出一声闷哼。

  卢卡•巴尔萨倒是赶忙退后一步松开了他,可却不愿再听他继续往下说,反而嘲讽道:“你还是抱着你那珍爱的名誉下地狱吧。”

  他的眼眸发红,似发怒的小兽,浇不灭的火在眼里烧着。

   阿尔瓦•洛伦兹自知学生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但他并不想产生什么误会。于是,他起身,想同以前一般拍拍他的肩,稍做安抚。

   “啪。”

   “别碰我。”

   伸到一半的手被用力的拍开,卢卡•巴尔萨竟直接转身离开。

   阿尔瓦•洛伦兹轻皱眉梢,望着卢卡•巴尔萨离开的身影他嗫嚅几下唇终是叹了口气。毕竟他的爱徒本就是个冲动、固执、一意孤行的人。

   不然也不会这么久以来一直坚持探究所谓的“永恒的完美机器”。

   他内心似透过一层薄罩般隐隐察觉,他们两人间,竖起了一堵无法穿破的高墙。

   月光浃着回忆在脑中烟煴,平铺开来。

   他的挚友赫尔曼和他有着同样的追求,在相伴而行的狭路上,他出于担忧赫尔曼而与他发生了对“永恒的完美机器”的争吵。

   赫尔曼仍旧坚持研究。

   后来因为欠下欠款,筹备不到实验的资金,身败名裂,背负骂名。赫尔曼竟将这一切的原因全归咎于阿尔瓦•洛伦兹。

   “阿尔瓦•洛伦兹背叛了我。剥夺我的理想,毁了我的一生。”

   阿尔瓦•洛伦兹再次劝阻他放弃那虚无缥缈的追求,也正因此,他们两个彻底决裂了。

   后来,赫尔曼开始自己捣鼓实验,可是实验出现意外,他的生命最终被一场爆炸带走。

   阿尔瓦·洛伦兹在好友的吊言中寻捞到一张手稿。在密密麻麻的计算过程中,在零星的缝隙里写满了同一句话:“阿尔瓦•洛伦兹背叛了我。剥夺我的理想,毁了我的一生。”

   曾经的亲朋好友命丧黄泉,阿尔瓦•洛伦兹深感内疚,他决心不再研究“永恒的完美机器”。

   或许一切都是冥冥中的命中注定,他的爱徒竟是他挚友的孩子。和他父亲一样,卢卡·巴尔萨对“永恒的完美机器”抱有无与伦比的热情与执着,甚至于疯狂。

   阿尔瓦·洛伦兹每每见到他这个有天赋的徒弟   便联想到那场亮彻夜空的巨大爆炸。

   他害怕这个勇敢追求梦想的青年同他父亲一般阻谢于焰红红的滚烫浓烟中。

   于是,他总是劝阻徒弟别再追求些没有可能的东西。

   像是上帝的灰谐游戏,他曾因“永恒的完美机器”同赫尔曼净吵,现在同样因它与卢卡巴尔萨起争执。

   他的徒弟似乎误会赫尔曼的死与他有关。

   阿尔瓦•洛伦兹撑在桌上,想着等他冷静下来后再好好解释一番。

   可那晚过后,他便好长一段时间没见到过卢卡巴尔萨了。近来莫名其妙的言论让他忙得不可开交,行程表上布满发布会。

   写字桌上放着的周报印着几个黑字写的大标题:

   “著名科学家阿尔瓦·洛伦兹的学论报告涉嫌抄袭!”

   “赫尔曼学家的死亡疑似谋杀!”

   “……”

   阿尔瓦•洛伦兹将视线掷向那些句子,眼里不自觉蒙上一层灰翳。

   卢卡·巴尔萨的做法也太激进了,他甚至没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自己将他当作徒弟,要将自己毕生所学授于他,可他竟想毁了他。

   竟因为几张手稿毁谤他的名誉。

   这个卑劣的家伙。

   阿尔瓦、洛伦兹疲惫地抬手揉着发胀的太阳穴,但毫无缓解。

  

  https://weibo.com/7去字899540839/5149886468590614

壹氧化碳

五人组在模仿者 其他三个人没想好职业

五人组在模仿者 其他三个人没想好职业

这里有鬼

夜巡x标定点

标定点,我抽不到的男人……我要让你在踩点的时候被夜巡发现……

算了不想画了……别管我有多ooc了,我都做嬷嬷了……

夜巡你要不把子弹装上吧,反正我也抽不到标定点……😞

夜巡x标定点

标定点,我抽不到的男人……我要让你在踩点的时候被夜巡发现……

算了不想画了……别管我有多ooc了,我都做嬷嬷了……

夜巡你要不把子弹装上吧,反正我也抽不到标定点……😞

sa乐
没错,我修了五台✌️ 我是,邪...

没错,我修了五台✌️

我是,邪恶小登

没错,我修了五台✌️

我是,邪恶小登

胡茬
写篇小作文夸夸美术区这一集。 ...

写篇小作文夸夸美术区这一集。

  爱会在大脑中留下印记。

  运动区的四集给我的感觉很平淡,中规中矩,所以看完之后我想大概中间都会比较平,重点在最后几个区。

  但是美术区仅仅一集,真的很让我惊喜。

  

  ★灰太狼

  这几个区域对于灰太狼的塑造,让我想到:打碎一只灰太狼,然后重塑他。

  想象区的灰太狼大王,是我们熟知的,臭屁,自恋,有些贱萌贱萌的狼大王,与现实相反的是,他在梦境中是常胜大王,以往经历无数次失败都不会放弃的他在梦中因为一次失败险些一蹶不振。

  运动区,有些平淡,但也完整地展示了灰太狼身体的构造。

  而美术区,灰太狼变成了灵感枯竭,热爱画画却有心无力的...

写篇小作文夸夸美术区这一集。

  爱会在大脑中留下印记。

  运动区的四集给我的感觉很平淡,中规中矩,所以看完之后我想大概中间都会比较平,重点在最后几个区。

  但是美术区仅仅一集,真的很让我惊喜。

  

  ★灰太狼

  这几个区域对于灰太狼的塑造,让我想到:打碎一只灰太狼,然后重塑他。

  想象区的灰太狼大王,是我们熟知的,臭屁,自恋,有些贱萌贱萌的狼大王,与现实相反的是,他在梦境中是常胜大王,以往经历无数次失败都不会放弃的他在梦中因为一次失败险些一蹶不振。

  运动区,有些平淡,但也完整地展示了灰太狼身体的构造。

  而美术区,灰太狼变成了灵感枯竭,热爱画画却有心无力的颓废画家,我认为这一设计最妙的地方在于,即便大家都知道灰太狼并不热爱画画,但这却并不会让我们觉得有违和感或ooc,对于“画画”,可以理解为灰太狼热爱的一切事物,而对于“画家”,他本来就是灰太狼。

  即便落魄到随时会被拆除唯一的居所,也会在画室来客人时精神饱满充满热情地起身迎接,说着“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他真的是灰太狼啊,即使失败一万次一亿次依旧会爬起来直面风雨笑对困难的灰太狼。

  画家的设定,乍一看会联想到羊守1的夜太狼,但细思下来,又完全不一样。

  画画是夜太狼真实的梦想,中间迫于家人的阻挠放弃遗忘在了角落,最后在与羊狼们的争斗中重新捡拾高高捧起。

  而对于灰太狼而言,画画绝不仅仅是字面上这样简单,就像小羊说的“完全没有见过灰太狼画画”“毕竟一直都在冒险啊”,一路走来,灰太狼和小羊们不断经历各种冒险,肩负各种责任,遭受各种挫折,再不断赢得胜利,过程中收获了很多,却也丢失了很多。

  成长是一个有得有失的过程,忙碌于奇幻的探险也会让人忽视生活中平淡的美好和最初简单的愿望。

  对羊狼们来说是这样,对我们来说也是这样。

  灰太狼有多久没有拿起过“画笔”,屏幕外的我们又有多久没有静下心来感受生活中的美好呢?

  脑世界的冒险是对灰太狼大脑的修补,心世界奇遇是对灰太狼人物弧光的完善。

  我忽然觉得,这一季让我关注到了以往没有注意到的灰太狼的其他面,这一季将灰太狼揉搓掰碎细细展示给我们,我们重新认识了完整的灰太狼,然后重新爱上更加完整的他。

  而观看心世界,对我们来说,未尝不是一个治愈修补的过程。

  就算仅仅对于我来说,我更爱这只狼大叔了。

  盘一下特别喜欢的正片。

  脑士兵要拆除美术区。

  【既然画不出画来,你这美术区还有什么用呢?】

  此时的灰太狼不记得真实的记忆,也不知道自己并不爱画画,但他潜意识里知道“美术区”是不可以被抛弃的,所以他苦苦哀求脑士兵,赢得了一天的宽限期。

  小羊们也因此从一开始的漫不经心转变为认真想办法帮助灰太狼画画。

  心世界奇遇,实质上是灰太狼在家人朋友们的陪伴下完成蜕变的过程。

  【相信自己。】

  【任何区域的存在,都是有意义的。】

  【别放弃,来,我们再试一次。】

  好熟悉的台词啊。

  就好像过去无数次灰太狼在失败时喊出的“我一定会回来的”。

  这一次,他喊不出声了,但小羊们在不顾一切挽留他。

  【可是我,又该画什么呢?】

  灰太狼拿起画笔,茫然无措。

  小羊们陷入混战,将后背交给了他。

  他痛苦地拿起画笔,冷汗直流,慌乱得心悸。

  【可是画什么、画什么?】

  【画什么……】

  【画……】

  灰太狼无助地看向为他抵御脑士兵的小羊们——

  【画!】

  他铺开画卷,冲调颜料,提起画笔!

  画为他而战的伙伴!

  画奋战的勇气,画坚定的信任,画遗忘的美好,画失而复得的初心。

  画坚守,画热爱,画友谊。

  这是这一集我在灰太狼身上看到的东西。

  这一集的剧情架构如此简单,却令我热泪盈眶。

  爱会在大脑中留下印记。

  等灰太狼醒来后,他会看到有多少人在拼尽全力爱他。

  

  ★美术区的脑士兵是有原则的脑士兵。

  尤其是队长。

  他沉着,理性,心怀悲悯却又恪尽职守。

  像是灰太狼的另一面。

  在灰太狼复杂高效的脑世界里,近十年没有画出一幅像样的画的灰太狼应当是低效率的,美术区也是占用资源的,随时应该被抛弃的,可队长竟然真的容忍画不出画的灰太狼在美术区苟了数年没被拆迁。

  即便最后忍无可忍,也同意了增加一天宽限期的请求。

  他这样同情忍让灰太狼,我却忽然觉得他本质上是灰太狼对自己的宽容,没有人会忍心伤害曾经心怀美好梦想和创造力的自己。

  他还遵诺守信。

  答应画家不拆美术区就不会拆,教育下属不用抓捕小羊们就不会抓捕,严格遵守【工作守则第一条,每个人最重要的是,踏实做好本职工作】。

  这些年来,或许他对于画家灰太狼也会有恨铁不成钢,不会画画的画家应当是他这样的性格最为唾弃的存在。

  可他也无心插柳,护住了他数年。

  

  ★茶太狼

  本集出场不多,但起着关键的剧情推动作用。

  他的目标是努力成为狼上狼,成为万众瞩目的存在不再被人忽视,但在评价灰太狼的画时却能明显看出,他带有市井小民的刻薄。

  这里存在用词不当,所以我思考之后,尝试用更加贴切的词汇去形容,或许可以是市井小民的冷漠。

  小市民并不是贬义词,小市民实际上就是我们身边的普通人。

  与小羊相比,他对于灰太狼更加缺乏同理心,当然这无可厚非,毕竟他和羊狼们本就不熟悉。

  这样的塑造显得更加现实。

  这个现实指的是,茶太狼在评价灰太狼的画时展现出来的,像是在规劝灰太狼不应该有不切实际的妄想,画得烂就是画得烂,不应该被小羊们的吹捧迷住双眼。

  他在清醒地旁观小羊们帮助灰太狼的这场闹剧,这恰恰与茶太狼在谈及自己梦想时表现出来的形象相悖。

  越是现实清醒的人在拥有难以实现的梦想时越清楚自己的想法有多么的不切实际,既然他认为小羊们帮灰太狼做梦是在浪费时间,那么对于他自己的梦想呢?

  或许这一段是我过度解读,或许官方只是需要他来随便说两句推动剧情,或许最后会被剧情狠狠打脸。

  但我还是要说,还是要推测。

  你的结局会是什么呢?

  清醒着沉沦在梦里,或是依恋地将梦想舍去,又或许最终真的实现了它。

  心世界最后一集的诀别,会是你吗?

瞳科尔是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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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马病毒

是描改!


我俩谁是谁的爹♪

我是你的爹♪

是描改!


我俩谁是谁的爹♪

我是你的爹♪

菇菇子

4乐器合奏杀人交响曲L'assasymphonie

钢琴 高音钢琴 吉他 号角(号角合奏滴神)


4乐器合奏杀人交响曲L'assasymphonie

钢琴 高音钢琴 吉他 号角(号角合奏滴神)


江尚寒(看文移步WP)

【HP+红楼,德钗】度耶诞宝钗客马府

好久没写古风了,现在才七月就写圣诞节是不是太早了hhh

喜欢的话请点一下推荐的小手~


私设:伏黛已达成。薛蟠不知道干嘛去了。薛家生意给宝钗继承。强行同时代,魔法界也有工业产品。年龄看心情hhh

————

却说薛宝钗力挽狂澜,将家里生意救起了。再与那林家的姑爷里德尔细细请教,学得一口流利洋话。自此,也不需甚翻译、买办,即可与洋商洽谈。叱咤商海,不在话下。

丁酉年十一月中,宝钗盘桓英吉利国,与王室谈妥了新一批瓷器交易。此时已近年关,风雪渐劲,要想在年前赶回金陵却是不能了。故只得仍旧客居马尔福庄园。

马尔福家人丁不旺,正经主子仅有三位。老爷庐修身形健硕,年过不惑;在英吉利国魔法部任职...

好久没写古风了,现在才七月就写圣诞节是不是太早了hhh

喜欢的话请点一下推荐的小手~


私设:伏黛已达成。薛蟠不知道干嘛去了。薛家生意给宝钗继承。强行同时代,魔法界也有工业产品。年龄看心情hhh

————

却说薛宝钗力挽狂澜,将家里生意救起了。再与那林家的姑爷里德尔细细请教,学得一口流利洋话。自此,也不需甚翻译、买办,即可与洋商洽谈。叱咤商海,不在话下。

丁酉年十一月中,宝钗盘桓英吉利国,与王室谈妥了新一批瓷器交易。此时已近年关,风雪渐劲,要想在年前赶回金陵却是不能了。故只得仍旧客居马尔福庄园。

马尔福家人丁不旺,正经主子仅有三位。老爷庐修身形健硕,年过不惑;在英吉利国魔法部任职,却是挂名一般,半月才去次衙门点卯,便长期总管着家里生意。夫人南霞比丈夫只小几岁,风韵犹存;她娘家姓布莱克,虽是洋文里“黑色”之意,却偏都是白皮肤,也是英吉利魔法界的世家。少爷斋恪,洋文是“天龙”星宿之意(即中国星象讲的天棓(bàng)或右枢);年方十七,尚在英吉利国霍格沃茨魔法学校就学;平日不得闲,只有过大节时方有假期回家探亲,眼下便正当其时。

西洋历法自与中国不同。前日才过了冬至,这天便是洋人的十二月“圣诞夜”,说是古代一位洋圣人的生日。宝钗为着生意交流着想,很是读了些洋书,知道这洋圣人耶稣和天竺的佛陀一般,皆是劝人向善、舍身救世的,心里便也敬他几分。

这圣诞节之于西洋,便如春节之于中国,是家人团聚、共贺新年的日子。为着庆祝佳节,马尔福庄园处处张灯结彩,好不华丽。墙上挂着红绸,怕只有石崇、王恺那等用绸缎围路的才可与之相提并论;红绸吊着金铃,人过、风动,便叮咚作响;再有一棵巨树置于客厅中央,树梢缀了银线,树下堆着五颜六色礼盒。

马夫人已接了猫头鹰送来信件,故宝钗也顺带得知,那马少爷将于晚饭前到家,随后便是马家人等聚齐一堂用饭。

看客怕是要问了,中国有规矩“男女七岁不同席”之类,便是亲戚,聚餐也要分席而用的,这薛宝钗却要如何是好?可此一时、彼一时,虽说中土有垂帘、设屏之仪,但宝钗已外出远游多时,“天高皇帝远”,谁又能管到这里?且她身在异国,少不得入乡随俗,只不叫他凑得太近便是了。

天色渐黑,屋外仍是北风呼啸、白雪纷飞。宝钗与马夫人坐在厅中壁炉之侧,就着明晃晃电灯亮光,一面品茶,一面闲谈,等着马少爷到场。你道为何?却原来是英吉利的魔法界人士以壁炉为高速通道,待要用时,先在炉火中撒上一把“飞路粉”,见炉火由红转绿,便可踏入进去,口中念叨目的地之所在,不消片刻工夫,即可到达目的地(之壁炉)。此法比之车马自是更快捷,却非得要有壁炉才行,中国却是常用炕的,故尚且没有。


(还没写完所以禁止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