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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剪花花大魔王
第一集‖眯眯眼睁开眼睛太帅了!
第一集‖眯眯眼睁开眼睛太帅了!
苏与玫瑰

病娇太子爱上我

浴室的门被打开,元湛探出湿漉漉的脑袋,腹肌在雾气中若隐若现,“阿瑶,进来一下”

林下|文

(1)

我穿书了。

这倒不难猜,毕竟我现在整条小腿都泡在观赏湖里,清澈的湖面倒映出我的七宝蝴蝶簪、红宝石项圈和缕金百蝶穿花水袖长裙,视线穿过湖面还能看见我脚腕上叮叮当当的金铃铛。

哇哦,巴适得很。

我一看见那个一看就不便宜的金铃铛脚链就知道我是谁了,我是昨天晚上看的那本重生小说的恶毒女二姜瑶。

身为女主角姜琬同父异母的伪善妹妹,不但抢了她上辈子和太子的姻缘,还间接把她和渣男凑成一对,最后饱受折磨的女主角在我封后大典的前一天含恨而终,重生归来。

现在最大的问题来了,这本记录了我命运的书,我没...

浴室的门被打开,元湛探出湿漉漉的脑袋,腹肌在雾气中若隐若现,“阿瑶,进来一下”

林下|文

(1)

我穿书了。

这倒不难猜,毕竟我现在整条小腿都泡在观赏湖里,清澈的湖面倒映出我的七宝蝴蝶簪、红宝石项圈和缕金百蝶穿花水袖长裙,视线穿过湖面还能看见我脚腕上叮叮当当的金铃铛。

哇哦,巴适得很。

我一看见那个一看就不便宜的金铃铛脚链就知道我是谁了,我是昨天晚上看的那本重生小说的恶毒女二姜瑶。

身为女主角姜琬同父异母的伪善妹妹,不但抢了她上辈子和太子的姻缘,还间接把她和渣男凑成一对,最后饱受折磨的女主角在我封后大典的前一天含恨而终,重生归来。

现在最大的问题来了,这本记录了我命运的书,我没看完。

我只通过评论区读者的激情发言了解到,以后她会把我脚上的金铃铛换成铁锁链,然后让我在滚烫的铁板上跳踢踏舞。

我如果早知道那个干啥都不如跳舞的人会是我,无论如何也不会给那些大声叫好的留言点赞。

这就叫,网上重拳出击,现实怂得一批。

苟苟且且想活命的我开始思考现在挽回是不是还来得及。

一旁的小径上突然跑来一个小丫鬟,面色急切地和我说:“小姐,大小姐醒了!”

我思路清晰:“是不是咳出一口脏水随即悠悠转醒,眼睛清澈明亮完全看不出曾经懵懂无知的模样,甚至还隐隐透露出几分狡黠与隐忍?”

丫鬟略一思索,惊喜道:“诶,好像是诶!”

我面无表情,挥了挥手让她离开。

好了,来不及了。

按照原剧情,我现在应该急急忙忙跑去静姝阁,和女主角演上一场姐妹情深的大场面,流下几滴鳄鱼的眼泪,然后再在她晦暗不明的目光下强掩内心的恐慌,心道:大姐姐和以前好像不太一样了呢。

因为她之前落水就是我推下去的。

我注视着自己白皙纤长且细嫩的双手,内心复杂。

我觉得姜瑶就应该出生在现代社会,身为身娇肉贵的统治阶级居然还亲自动手推别人下水,实乃劳动楷模、国民表率。

不由得发出了“封建帝制吃人”的呐喊。

“姜二小姐在这里做什么?”我的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属于男子的温润声音。许是注意到我此时很可能还有一截小腿光裸着的姿态,他停下脚步,端的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

只可惜媚眼抛给瞎子看。

我目光呆滞,随口说出我此时的真实想法:“在想从这儿跳下去会不会死。”

我最后在水里晃动了几下小腿,搅动起层层波纹,把湖面的平静彻底打破。然后站起来,长裙及地,乍一起身就把腿脚遮了个完全。

我转过身与他对视。

哇哦,巴适得很。

来人身着浅色外衫,阳光下依稀可见流云暗纹,玉冠束发,眉目舒朗,唇边自带三分笑意,放到现代的选秀节目里,光靠脸估计也能搏个出道位。他显然把我的话当作小孩子的玩笑话,只是无奈地笑了笑,不置可否。

我并不知道他是谁,只通过他对我的称呼约莫猜出他大概是府上的客人,估计身份不低,居然还能认识姜瑶这个丞相府如珠似宝的嫡小姐。

我开始用我容量并不算大的脑袋紧急搜索小说中的主要男性角色。

和他同行的还有一个青衣男子,一直微弯着腰,看起来身份略低,如今正抬起头斥我:“胡说八道些什么,怎么还不向太子殿下行礼?”

原来是男主角啊。

我学着看过的古装电视剧,装模作样地行了个礼,猜测等到姜琬让我跳舞的时候,这个狗男人也许还是这样一脸温润的笑容,内心一阵恶寒。

青衣男子满脸歉意道:“阿瑶自幼顽劣,又受父母宠溺,还请殿下不要怪罪她失礼。”

我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姜琬是已逝的丞相夫人所生,我娘是续弦,眼前这个男子看起来就是丞相府的庶长子姜琛,现在也养在我娘名下,成了相府名义上的嫡子,果真是一举一动都让人挑不出差错。

姜琬前世死的时候,他已经官至三品,可惜与姜瑶是命运共同体,最终也逃不掉被复仇女王清算的命运。

“琛兄说笑了,”太子笑得随和,“我与姜二小姐相识已久,自然识她秉性天真,况且你我多年旧友,也不该为这些虚礼所拘。”

他们二人还在说着场面话,我却早已魂飞天外:这是女主角重生的第一天,也就是说,再过一个月,她就要踏着她高贵的红色缎子鞋,昂首挺胸地走进相府书房,用生母留下的遗物据理力争自己才是应该与太子结亲的那个。

我仿佛听见了自己生命的倒计时。

太子今日拜访相府,正赶上落水昏迷的姜大小姐醒来,出于礼数,本来是要去静姝阁院外探望一下姜琬的,刚巧路过赏心湖看到本应该早早就去了静姝阁的我,这才停下来多了一段和我之间的对话。

我索性跟着他二人一同往静姝阁处去。

太子偏过头来看我,忽而笑道:“早听说丞相和夫人爱女如命,因着姜二小姐喜赤脚行走,特意在相府各处修建了玉质小径,冬暖夏凉,专供一人行走。”

他略一低头,看向我足下位置,“今日才有幸得见。”

脚腕上的金铃铛在走动间轻声作响,我装作淑女状微笑不语,内心却不由得叹了口气。

什么幸运不幸运的,你活在书里不知道,我的骚终将变成刺向我的刀。

我忽而怔了怔神,清脆悦耳的铃铛声也随之一滞:他这举动细究起来是有些轻浮的,与他人设不符,让我感到有些奇怪。

幸而静姝阁已经到了,没人注意到我方才的静止画面。

“小姐!”只见姜琬急匆匆地从屋内跑出来,全然不顾身后丫鬟的制止。她刚刚醒来,面色苍白,一身素娟,眉宇间犹带病气,发髻都歪歪扭扭,一看就是急着赶出来。

她站在门口,不说话,也不行礼,只是呆呆地望着太子,眼波流转间似有千言万语。

我不着痕迹地往旁边让了让,腾出地方留给男女主角一眼万年的初遇buff。

姜琛还是一副老学究的样子,用和刚才训斥我一样的语气皱着眉头斥姜琬:“怎么穿成这样就跑出来?你身子还未好全,理应……”

姜琬好像这才注意到现场还有旁人,方才的百般柔情霎时间全然消失不见,冷笑着说:“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不劳兄长费心!”

随后,她转头看向我,意有所指地恨恨道:“府上真正的的腌臜事可多,也未见兄长插手。”

她以前性情一向和顺,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没有主见,根本说不出这种忤逆的话,现在竟把姜琛堵得哑口无言。我讪笑着说了些“问大姐姐好”之类的话,暗自为姜琛掬了一把辛酸泪。

站在你面前的不是姜琬,而是钮祜禄姜琬!

太子好像也有些愕然,但还是很快恢复镇定,温和地说:“姜大小姐无恙便好,时辰已晚,我就不多叨扰了。”

见他转身要走,姜琬突然凄厉地叫了一声:“元湛!”

他疑惑地回头,却看见姜琬泪盈于睫,哆嗦着嘴唇,最终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哽咽着摇头,“没事,你走吧。”

完了完了,他肯定觉得姜琬是一朵柔弱却坚强的小白花儿,成功引起了他的兴趣。


姜琛要留在静姝阁内尽兄长的义务教育姜琬,于是便打发我去送元湛出府。如今民风开化,男女同行倒也不算大事,只是姜琬那副好像要吃了我的样子让我咽了咽唾沫。

或许是因为我如今成了姜瑶,身处其中总能发现之前不带脑子看小说的角度看不到的东西。我寻思上辈子你俩也没有感情戏啊,不是,就因为他不但独宠姜瑶最后还登基称帝,你这辈子就爱上他还非他不嫁了?

相府和皇家早有婚约,前世姜瑶为了这门亲事,多番设计姜琬不成,于是百般撮合姜琬和渣男,终于诱得姜琬自愿放弃婚约嫁给渣男,自己则成功入主东宫,荣宠一生。

姜琬只是在偶尔低三下四地拜访姜瑶时见到了元湛对姜瑶的万般宠爱,对比起自己那个不求上进还屡屡纳妾的纨绔夫婿,想到这荣华恩宠本都该属于自己,又怨又恨,这才在被渣男及其宠妾害死后决心若有来生定要嫁给元湛。

我这才惊觉她的所谓爱情竟然如此功利。

一朝穿书,我原本津津有味看的爽文都显得三观不正了。

我偏头看向元湛,甚至觉得他的人设也很奇怪:明明是精于权谋、多年来屹立不倒最后还成功登基的太子,就算表面上多么温润如玉好相处,本质上也应该是笑面虎,前世独宠工于心计的姜瑶连个侧妃也没有就已经很奇怪了,这世的姜琬同样心机颇深,而他居然那么轻易地接受了姜琬落水后如同变了个人的事实,甚至还认为她一面疯狂追夫示爱、一面还可残害渣男渣女这些今生看来与她毫无瓜葛的人的极度双标行为可爱?简直奇奇怪怪没有脑袋!

元湛注意到我在观察他,微笑着问我:“怎么了?”

我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我试探着问他:“奇变偶不变?”

元湛:???

他明显一头雾水,哑然失笑,“我不知姜二小姐这是何意。”

我摇摇头说没事,内心十分失望。

看来幸运的穿书者只有我一个。

元湛忽然开口:“姜二小姐今天看起来很不一样。”

我登时心神一震,强装镇定地笑道:“是吗?大概是换了身新衣服的缘故?”

他停下脚步,从上到下地扫视我,眼神不加掩饰到让我感觉自己没穿衣服,看得我浑身发冷。

又来了,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

他的嘴角勾起漂亮的弧度,方才的压迫感瞬间消失不见,像是我的一场幻梦。

“可能是吧。”他笑,“我以前倒没发觉,姜二小姐竟然如此衬红色。”

我尴尬地应了声,胆战心惊地把他送到外院,然后飞速告辞回去,如释重负。


门外等候的小厮见此情景,嗤笑道:“又是她来送,心思都写在脸上了!”

元湛看着那抹红色的倩影逐渐变小,直至消失不见,这才转过身来,嘴角似有笑意。

小厮见此情景,大着胆子询问道:“殿下莫不是已经有了主意?”

元湛径自登上马车,动作行云流水,也不言语。小厮乖觉地闭嘴驾马,忽然听到车厢内传出一声轻笑。

“姜相家的两位千金,今日一个赛一个的有意思。”


(2)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思考剧情思考得抓心挠肝。

姜琬已经重生了,剧情已经开始,元湛又显得那么不对劲。

这些都不是最要紧的,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在不知道如何回到现实世界之前,我还不想死。

是不是可以改变剧情呢?我灵机一动。

于是我清了清嗓子,唤姜瑶平时最器重的大丫鬟(毕竟女配的丫鬟只有这一个配有名字):“倚云。”

她恭敬地走上前来,“小姐。”

我吩咐她:“你把大小姐院儿里的霜儿调到咱们这里。”

每个女主角身边都要有一个对她不离不弃的忠仆,霜儿就是姜琬身边最忠心耿耿的丫鬟,身为姜琬最信任的人,在后期剧情中起到了巨大作用,如果没有她,姜琬的剧情至少要被砍掉一半儿。

于是我就看见倚云意气风发地下去了,灰头土脸地回来了。

“小姐,她不肯!”倚云发丝凌乱,衣领倾斜,明显是刚经历了一场恶战,“小姐要她是抬举她,她倒好,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怎么欺负了她!气得我上去强拉她,她力气倒不小!大小姐也跟着帮腔,说那丫头要是走了,她也不活了,还骂我们奴大欺主……”

我小心翼翼地问:“我们就没有她的卖身契之类的东西吗?”

倚云喋喋不休的嘴巴终于闭上,恍然道:“对哦!”然后又意气风发地去找夫人要霜儿的卖身契了。

现在轮到我灰头土脸地瘫着了。

我真傻,真的。

我单知道姜瑶身为恶毒女二肯定不会有什么金手指,可我不知道她居然连最基本的手指都没有!姜琬的队友聪明伶俐一心为主哐哐收割人头,我的队友意气风发灰头土脸上赶着送人头。

我握紧拳头放在太阳穴旁又用手在胸前比了个十字架后双手合十。

伟大的马克思、上帝、佛祖,请保佑我!

事实证明这三个不能一块儿拜。

我不得不面对倚云和一众丫鬟找了一个时辰都没找到霜儿的卖身契的结果,抱着那个装有所有丫鬟卖身契的盒子,心灰意冷。

没想到身为被女主折磨了一百章以后才死的女二,我居然连改变剧情的机会都没有。

但很快我又重振旗鼓,不,不能放弃,鹿小葵,加油加油加油!

我壮了壮胆子,用万恶的大地主的口气对倚云说:“我不管,你给她随便安上一个罪名,让她滚出府!”

第二天,皇上大赦天下了,霜儿又滚回来了。

我不由得在心里默默叫出了一种植物的名字。


我真傻,真的。

我单知道姜琬身为作者亲闺女肯定会有金手指,我不知道她金手指居然能这么大。

想到皇上和我同为男女主角的工具人的命运,我的内心居然油然而生一种微妙的平衡。

这种心态大概类似于发现皇帝真的在用金锄头锄地。

皇帝还有命,但现在我连命都快要没有了。

如果我早知道我会落得这步田地,我一定脚踏实地提升自我不看小说。曾经有一份美好的社畜生活摆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直到失去它后才追悔莫及……

“小姐,太子殿下来了。”倚云掀开帘子走进来告诉我。

我正忙着伤春悲秋,忍不住抱怨道:“他怎么这么闲?不理朝政天天串门?而且他来了跟我有什么关系?以后这种事情不要告诉我,省的我心烦!”

倚云愣了一下,迟疑道:“可是,是您之前说让奴婢们多留意太子殿下的行踪的啊……”

我这才反应过来,元湛在现在的我这里是个炸药包,在以前的姜瑶那里却是个金龟婿。我正想着要用什么理由闭门不出以免遭姜琬怒火,脑中突然灵光一闪。

姜琬身为女主有主角光环,那么元湛身为男主是不是也有光环呢?

我“噔噔噔”抱着盒子跑出去找元湛。

他正和姜琛在花园处闲谈,我躲在旁边的灌木丛里蹲到脚麻,终于等到姜琛被人支开。

“殿下!”我抱着盒子跌跌撞撞地跑出去,两眼放光地看着他,“您能帮我找一下霜儿的卖身契吗?”

他面带疑惑,不过还是笑道:“举手之劳。”他打开盒子,指着面前的第一个,似有不解,“不就是这个吗?”

我:!!!

我看看盒子,又看看他,眼中光芒更盛:乖乖,这可是个能修改剧情的主儿!什么卖身契不卖身契的,都是封建糟粕,管它做什么?人设崩了又能怎么样?大腿这么粗,以后男主角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他忽然将手掠过我头顶,摊开的手掌上赫然是一片叶子。

“草丛中多蚊虫,阿瑶以后还是少去为妙。”

我完全没注意到他称呼的变化,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不去了不去了,以后再也不用去了!”

我仔细端详着他的脸,仿佛看到了社会主义接班人的美好明天。

但现在新的问题来了。

我要如何才能讨好看起来什么都有的太子?

此时,工具人皇帝明显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杀气。

之后的几天,我简直和原著里的姜琬一样,疯狂示好,极尽舔狗之能事。

元湛:“今年科举巴拉巴拉……”

我在旁边给他扇扇子,“对对对!”

元湛:“相府的糖糕巴拉巴拉……”

我立刻吩咐小厨房先做他一百盘。

元湛:“阿瑶近日怎么如此热情?”

我正色道:“殿下英明神武实乃我辈典范阿瑶实在敬佩。”

嗐。

不都是为了这该死的生活。

我想得很清楚,姜琬已经恨我入骨,就算我强行拉郎配她都要怀疑我是不是别有用心,无论如何都是死路一条。元湛虽然偶尔有些奇怪,但好歹能留我一条狗命。

只要把元湛当作我现在的老板,我就能怀着社畜的心态一直卑微下去。


长乐宫内。

皇后靠在榻上,神情疲惫地看向面前拱手行礼的儿子,语气无奈。

“你可想好了?”

元湛微微俯身,“是。”

皇后叹了口气,略带讽意:“你既已定了主意,我又有什么可说的?”

元湛熟练地拜谢告退。

皇后还是没忍住,问他:“为什么定了姜二?”

元湛声音平静:“姜二小姐有求于我,难生异心。”

皇后不屑地嗤笑一声:“少来!我看她平时也处处有求于你,怎么现在才定?”

元湛看了眼她抚摸着的毛茸茸的小奶猫,没头没脑道:“母后不是应该最清楚了吗?”

“养猫当然要养一只让自己舒服的,”他抬头看向皇后,“毕竟还要养三年呢。”

见她哑然,他恭敬地拱手告退,只留下皇后一个人僵了撸猫的手,看着儿子离开的背影发呆。

她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像是自问:“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3)

我本来以为今天又是迎接新老板的美好一天。

没想到居然是迎接赐婚圣旨的一天?

我接过圣旨,还是难以消化内心的惊愕。

我把你当老板,你居然把我当老婆?

不是,我这几天舔得这么到位吗?

除了同样满脸震惊一看就是为绝美红色缎子鞋无法出场而忧伤的姜琬,整个丞相府都沉浸在祥和的氛围里。

我猜姜琬和我一样,都有一种拿错剧本+怀疑人生的感觉。

我:我配吗?

姜琬:就是,她配吗?

太子大婚需要的各项物品早就是准备好的,没过一个月我就顺利入主东宫。

元湛在众人的起哄声中挑开我的盖头时,笑着对我说:“我早便说过阿瑶最衬红色。”

我一阵恍惚,这才想起我刚来的那天傍晚他也说过这话。

又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

婚后我的咸鱼生活倒没什么变化。太子府比起相府,各方面条件自不用说,而且人丁稀少,元湛表面上又温柔体贴,他不在我称大王简直想干啥干啥。

同时,借着太子妃这个身份的便利,我还搜罗到不少记录各种奇人异事的书籍,盼望能从中找到回到现实世界的方法。

我不知道的是,书房内,侍从将我最近看过的所有书都摆在元湛面前。

元湛随手翻开几本,看见里面的内容,皱了皱眉。

他对姜瑶,不,应该说是对刚开始的姜瑶,是没有多大感觉的。姜家两位小姐,姜大愚蠢透顶,姜二自作聪明,娶哪个都是一样的,区别只在哪个更符合他的计划。

但是后来的姜瑶就发生了很明显的转变。她开始像是有意回避,甚至让他以为她察觉到了什么,后来又对他曲意逢迎。谄媚的人他身边多见,无所谓权钱名利,包括以前的姜瑶也是如此。

可现在的姜瑶又不一样。

她好像只是为了他这个人。

好像有什么事情是只有他能办到的。

所以尽管他注意到了姜琬也发生了些许变化,但仍然最终选择了姜瑶,在他看来,她更容易被掌控。

元湛攥紧拳头,手中如同握有流沙,有一种不受掌控的流逝感。

好像有什么东西改变了。

姜瑶看的那些书,总让他有种莫名的不安。

他本以为自己养了一只粘人的奶猫,但现在这只奶猫却伺机要弃他而去。

这怎么能行呢?他唇角勾起一抹妖冶的笑。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只合他心意的猫,这猫儿明明之前也是一副很喜欢他的样子。

那是他的东西啊。

他的东西,怎么能有抛弃他的道理?

元湛回到房间的时候,脸色阴沉得可怕。

我正一面吃糖糕一面看书,惬意极了,被他突然抚上我脚腕的冰凉手指吓了一跳。

“你怎么走路也没个声音?”我抚了抚胸口,下意识地责怪他。

他将手细细摩挲过我踝骨上的脚链,偶尔拨弄两下铃铛,清脆的响声回荡在静谧的房间,让人毛骨悚然。

我条件反射般地想抽回脚,脚腕却突然被他握住,挣脱不开。

“阿瑶这里若是个脚铐便好了。”他语气平淡,艳色的薄唇吐出的却是让我胆寒的话。

他那修长的手指在我的脚腕间比量,“从这里,到这里。”

他抬头看向我,眼睛亮得像个孩子找到了什么好东西。

“这样阿瑶就不会天天想着要逃走了。”

我咽了咽唾沫。

“元湛,”我一出声就感觉喉咙干得厉害,剩下的话尽数被我吞进肚里。

你该不会他母亲的是个病娇吧???

我一下就明白那种奇异的感觉是什么了。

男主角的人设从来就没崩过,无论是前世的姜瑶还是今生的姜琬,能嫁给他的原因都不是因为她们自己,而是因为这个男人他!根!本!不!在!乎!娶!谁!

“你先冷静一下,听我说。”我尽可能平复心绪,想着要怎么组织语言才能让他听进去。

但很显然他连这句都没听进去。我眼睁睁看着他把刚亲过我脚背的唇覆上来,浑身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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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q是只仓鼠

为什么鬼不会攻击躲在被窝里的人?

1.

那天,

一个女鬼一直追着我。

吓得我躲进了被窝里。

把头一盖,

天下无敌。


2.

外面的女鬼喊着:

有本事你出来啊。

我在被子里对着嚷嚷:

有本事你进来啊。

女鬼羞红了脸,

嗔骂了一句:

“臭流氓!”


3.

鬼魂不能进被子,

似乎是全人类的一个共识。

不论肤色、信仰和语言,

也不论鬼魂到底有怎样的怨念。

任凭你天大的法力,

男厕所进得,

被子进不得。


4.

天为罗盖地为毯,

日月星辰伴我眠。

简单的床和被子,

天地四方,

这就构成了一个闭合的小世界。

鬼魂怪异都是讲规矩的,

别人家不能随便进。

不打招呼就...

1.

那天,

一个女鬼一直追着我。

吓得我躲进了被窝里。

把头一盖,

天下无敌。



2.

外面的女鬼喊着:

有本事你出来啊。

我在被子里对着嚷嚷:

有本事你进来啊。

女鬼羞红了脸,

嗔骂了一句:

“臭流氓!”



3.

鬼魂不能进被子,

似乎是全人类的一个共识。

不论肤色、信仰和语言,

也不论鬼魂到底有怎样的怨念。

任凭你天大的法力,

男厕所进得,

被子进不得。



4.

天为罗盖地为毯,

日月星辰伴我眠。

简单的床和被子,

天地四方,

这就构成了一个闭合的小世界。

鬼魂怪异都是讲规矩的,

别人家不能随便进。

不打招呼就在别人家里大吃大喝的,

那是变态。

不是鬼怪。

您比如说吧,

西洋的吸血鬼需要经过屋主的同意才能进入室内。

国产的悲风烟魂,

也只能是在自己坟头建的高楼里闹一闹,

要不就是回到生前的屋子里哀叹一番。

没办法,

这个人家来的早,

你才是后来的。

先来后到,

讲个道理。



5.

而被子里的小世界,

怪异就进不来了。

那是你的私人空间,

专属领地。

就算屋子是他的,

被子还是他的不成?

除非来的是个狐妖女鬼,

肤白貌美大长腿。

是凌波微步,

罗袜生尘。

轻解罗裳,

挑动眼神。

单身三十年年的你按捺不住了,

满身子冒火。

对着被子外面高喊一声:

有本事你进来啊!

这妖物鬼怪才能进的了你的被子。

男女换过来,

也是这个道理。



6.

再说了,

这被子跟了你十几年了,

多少也算得是一件法器。

你想想,

你有多少夜晚在浅色的被子上哭泣?

又有多少年少的梦和懵懂的回忆?

夜晚间人的阳气外泄,

就都滋养了这一床被子了。

眼泪,鼻涕,鼻血,

头发,死细胞,螨虫。

能打开这床被子把你揪出来的,

是你妈和你以后的媳妇。

女鬼小姐姐可下不去手,

没有这感情基础,

得加钱。



7.

而且被子的成分也生来驱邪,

要不是蚕丝棉花,

那就是晴纶涤纶。

棉花喜光,

玉蚕食桑,

再加上工人们粗壮的双手加持。

这都是至阳之物,

大补。

那化纤的材料就更不简单了,

鬼魂怕科学,

尤其讨厌生化环材

工业生产。

你就琢磨,

你听说博士生附体,

猝死的程序员作妖吗?

要不女生天天白天晚上都得涂老些个化妆品呢,

护肤养颜,

还能辟邪。



8.

被子驱魅,

回笼觉更是滋养。

为什么早上尤其困?

那就是外面的世界邪祟太多了,

被子想保护你。

妖魔们一个个都化妆成人的样子,

西装革履的,

成功人士。

他们都说着好听的话,

却想用这些好听的话来吸干你的血肉,

然后再给你一两块血豆腐作为报酬。


被子不会说话,

他只想让你再睡一会。

晚一些,

好鼓足了勇气和精神,

再去面对这个魑魅魍魉横行的世界。

因为走出了被子,

他就不能再抱着你了。


所以

多睡一会吧。

等到了不得不走的时候,

请抱一抱你的被子,

跟他轻轻地告个别。




完。



大家周末早上好啊!( •̀ ω •́ )y


这个脑洞献给赖床的你和赖床的我( •̀ ω •́ )y


 @LOFTER图书管理员  管理员小姐姐周末也辛苦啦!




(仓鼠图片是gotte老师画的助六,超级可爱哦( •̀ ω •́ )y)

🌈梨酒子🌼

【冰秋】青衫薄8

原著向生子。幻花迷情。

青衫孑然,难赋深情。

幻花冷情寡夫冰×揣崽美人师尊沈

——————————


青衫薄7 


——16


疼痛还在继续。

沈清秋狠狠咬/紧下唇,直到那薄唇显露出殷红血色,顺着饱/满的轮廓缓缓淌下,滑/过白皙玉肤。他颤抖着眼睫,微微蜷缩着单薄身/躯,右手紧紧按住腹部,像是受惊的脆弱青蝶,整个人都显得脆弱又可怜。

晶莹的汗珠沿优美的下颚线没入更深的黑暗,他的意识被这剧痛折磨得混沌模糊,甚至不知今夕何夕,只知道紧紧依靠身边的那人,就算那人是他避之不及的洛冰河,也无所谓。

太痛了,太痛了。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而唇色却被鲜血染得殷...

原著向生子。幻花迷情。

青衫孑然,难赋深情。

幻花冷情寡夫冰×揣崽美人师尊沈

——————————


青衫薄7 



——16


疼痛还在继续。

沈清秋狠狠咬/紧下唇,直到那薄唇显露出殷红血色,顺着饱/满的轮廓缓缓淌下,滑/过白皙玉肤。他颤抖着眼睫,微微蜷缩着单薄身/躯,右手紧紧按住腹部,像是受惊的脆弱青蝶,整个人都显得脆弱又可怜。

晶莹的汗珠沿优美的下颚线没入更深的黑暗,他的意识被这剧痛折磨得混沌模糊,甚至不知今夕何夕,只知道紧紧依靠身边的那人,就算那人是他避之不及的洛冰河,也无所谓。

太痛了,太痛了。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而唇色却被鲜血染得殷红一片,虚弱得不像话。


洛冰河面色阴沉地垂眸盯着几乎要一头扎进自己怀中的青衫之人,眼珠转了转,缓缓停留在那紧攥着他衣袖的苍白手背,透着长期不见光日的淡青。


沈清秋微微发着抖,却突然感觉到一股温暖的灵流在他的四肢百骸流窜,安抚着他的疼痛,这让他不禁睁大了眼。他心中微微有些疑惑,洛冰河难道不应该是看他越痛苦越好吗?又何必如此装模作样给他安抚疼痛呢?


手腕被人强行翻转,微凉的指尖就落在了他脆弱的脉搏之上,细细感受。

他还未来得及细想,便觉一记惊雷在耳畔炸响:“师尊。冒犯了。”


天旋地转。

待反应过来时,已是被人扛在了右肩上。


!!!


“洛冰河!你——”

靠啊!!这是什么操作!!

沈清秋原本只觉荒唐可笑,待反应过来这到底是个什么羞/耻姿势,一股热劲儿直直向头脑奔涌,整张脸,整个人,都像是被烈火烧灼,滚烫无比。

他一阵心急,竟是将风度都丢了七七八八,无措喊道:“洛冰河!!!”

苍天可鉴,他可是很少喊他的全名,可事到如今,饶是再淡定的人也无法再继续装聋作哑下去!


洛冰河抬眼看他不甚老实乱蹬的双腿,怕他不稳摔下去,抬手按住他的腰/肢,沉沉道:“不痛了吧?”


肚子确实不怎么痛了。

但是,但是我脑壳痛啊!!!


在沈清秋印象里,从无间深渊练级回来的洛冰河平常与他说话,大多数是温柔平和的,偶尔压低声音,便让人觉得寒气森森,凉意逼人。那架势,还真是颇为唬人。

沈清秋顿时有些脸上挂不住。再怎么说他也是长辈,如此被当做不听话欠管教的孩童对待,倒是前所未有。可毕竟人家是堂堂男主大大,就算反派再怎么能闹腾,也只有被吊打屈服的份儿。

如此一想,他连气势都弱了几分:“……你,你放我下来。成何体统。”


“不。”

那声音颇为理直气壮,“师尊身体不适不便行走,作为弟子的自然要为您分忧。”


这时候不用这么麻烦了我可真谢谢你啊!!

沈清秋欲哭无泪,伸手慢慢捂住了自己的脸,不愿去看一旁早已呆若木鸡的飞机聚聚,心如死灰。


这孩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赖了!!

我天真无邪听话乖巧的小白花哪儿去了?!


“放手……”


“不放。”

洛冰河眼里盛着沉沉黑夜,似有暗光闪烁。他的语气却是严肃而又认真的,恍若一个郑重其事的承诺。

“不会放手的。”

“永生永世,都不会放手的。”


沈清秋心中一惊,像是有哪里被重重撞击,让他脑中一片混沌。似乎有什么埋藏已久的东西要破土而出,却又转眼间被他抛之脑后。


洛冰河动作干脆利落,人已劫到便不会再多作停留。

玄袍猎猎,墨发纷飞。洛冰河迎光而立,便为身后打下了一片漆黑阴影。

他向前迈动两步,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头也不回,眼神未曾施舍给那阴影中震惊万分的故人一分,声音却是飘了过来。

“若是无事可干,大可不必祸害他人。”


尚清华并非听不出这话里冷冰冰的讽刺意味,额头冷汗直流,脸上却是皮笑肉不笑打了个哈哈。

“哪里话……哪里话……”


魔气涌动,风呼啸而至,尚清华眼一睁一闭,两个人就已消失在了他面前。


瓜兄!!保重!!!

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




——17


呵。

可真尼玛好啊。

水牢。


沈清秋盯着那再熟悉不过的遮天水帘,心中不由得流下了两条面条泪。

现在回地牢,还来得及吗?


洛冰河俯下身来重新为他安上锁链,玄袍便垂了地,银色的流苏摇曳,黑暗而又高贵。

不同于地牢里沉重的玄铁锁链,每走一步都艰难得要死,这一次的锁链却是细细的轻巧金链。白皙纤细的足腕与金链相得益彰,显得极为优雅又禁/忌,像是为他量身定做。

觉察到沈清秋抗拒的视线,洛冰河眼睫颤动,像是受伤般低声喃喃:“师尊看来,是真的想要逃离我。”


不然呢。

沈清秋不知道他怎么会没头没脑地嘟囔这么一句话,却还是没好气回了一句:“显而易见。”

换你一天天心惊胆战来试试?是个正常人都受不了好吧!


洛冰河眼神看不出喜悲,还是那么漆黑如墨。


“好。”


这句话语气太过轻缓,让沈清秋一时几乎觉得自己听错了。

一连几天,洛冰河都没有再出现在他的视线,他每次醒来,只有尚冒着袅袅白烟的热腾腾饭菜昭示着他曾经来过的讯息。

安安稳稳。


直到——


石门大开,轰隆轰隆。

不一会儿,寂静的水牢里罕见地传来旁人走动的声音,不止两三人。沈清秋霎时抖擞精神,支起耳朵聆听来人的脚步声,让自己保持十二分的警惕。

最后一道水帘也被撤下,沈清秋禁不住缩了缩被微微冻红的白/嫩/脚趾,藏进薄薄青衫。


一帮幻花宫弟子。


怎么?是来上/刑的?

沈清秋心中无什么大惧,脸色却还是略有些病态的白,他喉头干涩:“我记得,今天还不到四派联审的时候。”


“是不到时候。”


领头的小弟子恭敬作揖道:“沈仙师。罪名已清,四派联审取消,原是误会一场,晚辈们失敬。”


!!!

沈清秋忍不住拧住了眉,疑惑道:“……取消了?”


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说取消就取消?那些板上钉钉的事,随便挑几件都可以让他身败名裂,这么好的复仇机会,怎么就这么被洗清了呢?

难道……

……洛冰河?

他越来越不懂他在想什么了。


小弟子点点头。

“为表歉意,家师特邀请沈仙师参加我们幻花宫七日后的宴会,请您应允。”


不知怎的,沈清秋总觉得“鸿门宴”三个大字就这么贴在了他头顶。不过重获自由终归是好的,沈清秋最终还是温声应允。



住惯了地牢水牢,相比之下,幻花宫的客房还是相当不错的。似乎是照顾到了他清静峰峰主的身份,准备的客房别有一番雅致素洁,书画林立,颇有文人墨客的情趣。

房内熏香袅袅,味道清新淡雅,很是安神。

沈清秋一时好奇,凑近捻起一抹香灰细细嗅了嗅,只觉得这气味熟悉又陌生,不由得问道:“这是什么香?”


“回仙师,这是我们幻花宫新进的一批珍稀药草,调了安神香,分发给各房的。”


安神香么?

沈清秋又细细看了一番,着实没发现什么害处,才安然入睡。


他身体在牢里受了寒气,像是落下了病根,再受不得什么风寒来。宴会那天,岳清源他们肯定会提前来接他的,若是被看到这么一副病秧子的模样￧,免不得担心,便好好养了几天。

若是再让他们知道自己这一身毛病也有洛冰河的几分功劳,怕是要活剥了他的皮。

唉,还是不说了吧。


洛冰河……


沈清秋躺在床上,嗅着鼻尖袅袅的香气,却愈加觉得难以入眠。不知怎的,他忽然想起了那天他落水时,那眼前漂浮的朵朵雪白,以及,那片如墨玄色。

他的指尖情不自禁地放在自己的唇/上,想象着记忆中那抹已经模糊的微凉触/感。


……那到底是不是一个口勿呢?




——18


七日后。宴会。

大厅金碧辉煌,一如幻花宫以往的奢华风格,令人啧啧称奇。美食珍馐盈目,让人眼花缭乱。诸位嘉宾已经入座,众多黄衫弟子来来往往,为客人添茶倒水,好不体贴细心。

苍穹山最近又出了些问题,掌门他们正在加紧处理,来接他的任务保险起见就落在了柳清歌身上。

柳清歌一袭白衣,一柄长剑,剑袖长衫,显得颇为飒爽利落。而沈清秋面色却还是有些苍白,一袭青衫倒是衬得他更为单薄,看得柳清歌都忍不住微微皱眉:“呆了几天就把自己搞成了这样,你也真是够能耐。”

沈清秋无奈笑笑:“是挺能耐。”


“他们这样对你,我们不会解水牢机关,难道还不能拆水牢?”

“可别。我可不想再多加一条罪名。”


两人一见面就聊在了一起,分外亲近,看得洛冰河目光都冷了几分,不知不觉抿紧了薄唇。


“来来来,诸位尝尝我们幻花宫新引进的花茶。”老宫主笑着看向身侧的苍穹山一派两位峰主,瞧起来倒是颇为亲和。


一旁弟子早已斟满茶杯,淡色的茶水里潜伏着几朵白花,在水雾里起起伏伏。芬芳扑鼻,犹如屋内熏香。

沈清秋盯着那几朵白花,目光却是收不回去了。随即,他面色一凌。


他想起是什么了!


佛霜草。

茎似风铃草,花似小雏菊,因为数量极少近乎灭绝,因此不广为人知。对普通人是安神调息的良药,净化身心,对于魔物却是砒霜剧毒,轻者精神迷乱出现幻觉,重者甚至会魔气暴动以致爆体而亡!

又因为喜阴喜湿傍水而生,所以……常常出现在地下暗河里。


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一闪而逝,沈清秋努力回想,不让关键信息漏掉一丝一毫,一切巧合在此刻串联成线,让他彻底无法淡定。


地牢暗河里漂浮的那些白花,就是佛霜草的花!这些熏香,茶水里,都混有佛霜草!

他们被留下的这几天,吸入的佛霜草粉末不可谓不多。


冰河!!


沈清秋紧张万分,想寻找洛冰河,不曾想一抬眼,就撞进了他炙热而又沉静的目光里。凌凌的,让人心跳不止。

胸膛在鼓噪。

他张张嘴,想要说什么,却无法发出声音。

不要喝。


老宫主笑容依旧:“请吧。”


洛冰河不知在想什么,居然微微一笑,端起了茶盏,没有丝毫犹豫,就要一饮而下。


“等等。 ”


沈清秋忽然站起,倒是把邻座的柳清歌吓了一跳,眉头紧锁:“你……”


沈清秋直勾勾盯着洛冰河:“我这徒弟向来对花过敏,花茶就不必了。”

他说瞎话不带分毫脸红,一脸正色,仙风道骨,很能唬人。


“是吗?”老宫主脸色微变,笑意却分毫不减,他望向一直沉默不语的玄衣少年,“洛公子,确有此事?”


洛冰河眼中带有笑意。

“确有此事。”


如此一来便不好再收场,老宫主顿了顿,眼珠子一转,便又招呼起一众弟子来。

“既然如此,这酒总可以吧?”

“并非什么花制成。”

“沈仙师,可莫要辜负了旁人一番心意。”

话音刚落,那酒杯就已满上,速度快的让人咂舌。


靠!!成心跟我过不去是吧?!

沈清秋眼皮狂跳,心一横,捏起酒杯就绕了出来,脚步轻移,来到了少年人的身前。


洛冰河自然也不会坐着,随之而立,眼眸中倒映着缓缓靠近的一抹天青,竟是柔和得不像话。他看到那殷红的唇缓缓启合,吐出一个个足以让他备受感颤的字眼。


“这一杯,我敬你。”

“一别经年,欢迎回家。”


不等洛冰河有所反应,沈清秋已仰头喝下一整杯酒,喝的太急,甚至有些呛喉。他的喉结上下滚动,脖颈欣长,在空气中就勾画出了一道优美弧线。

洛冰河却是目光灼灼,双拳紧攥,任凭心中鼓噪,指甲嵌入血/肉。


“往日之事,是为师之错。”


紧接着,是第二杯,第三杯……


沈清秋是个美人。

大家都心知肚明。

可当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美人一反常态,沉醉风月诗酒时,竟是说不出的诱//惑/媚/态,他们显然没有做好充足的思想准备,眼都直了。

晶莹的酒/液顺着白皙玉色缓缓下/淌,淌过喉结,淌过锁骨,一直没入沉沉黑暗。

他眼尾醉红,双颊生晕,一杯一杯,勉强而又果断地咽下酒/液。

分毫不给洛冰河饮下的机会。


杯酒下肚,直到酒壶见底,沈清秋不顾任何人的阻拦,一直喝到了最后。


“够了。”

手腕被紧紧箍住,沈清秋双眼/迷/离,眨眨眼,不解地睁大凤眸抬眼瞧他。

洛冰河眼中似有水雾笼罩,眉头紧锁,脸色却是阴沉得可怕。


“别再喝了。”


那声音,居然有些颤抖。




————————《青衫薄》TBC



现在沈大概就是——

沈(对冰):我好怕啊你别过来!!

沈(对旁人):休想动我徒弟分毫!!

其实已经开始动心了呢。

下章众望所归,嗯,造崽。

Dom◆

道友,我修无情道

“洛道友,久违了。”


玉石击缶般清脆嗓音在虚空中响起。


对面女子一身黑色,负手而立,样貌说不上艳丽,只能勉强够上秀丽,此时面色恬静地徐徐点头,喜怒不形于色,沉静的眼眸中似是有情又似是无情。


“汪道友,好久不见。”


对面的年轻男人此时心情却有些复杂,他缓了一缓,还是忍不住多嘴问上一句。


“洛道友……可还记得孟潼?”


清秀女子面上浮现出一丝疑惑:“自然记得,昔年孟道友助我证道元神之恩,我铭感五内,好在我亦还报,因果已清,不知可有什么变故?”


虚空中的男子听她此言,心中更是复杂,再看对面女子一片坦然,显然没有任何遮掩。


是了,她所修的可是上古无情道啊。...

“洛道友,久违了。”


玉石击缶般清脆嗓音在虚空中响起。


对面女子一身黑色,负手而立,样貌说不上艳丽,只能勉强够上秀丽,此时面色恬静地徐徐点头,喜怒不形于色,沉静的眼眸中似是有情又似是无情。


“汪道友,好久不见。”


对面的年轻男人此时心情却有些复杂,他缓了一缓,还是忍不住多嘴问上一句。


“洛道友……可还记得孟潼?”


清秀女子面上浮现出一丝疑惑:“自然记得,昔年孟道友助我证道元神之恩,我铭感五内,好在我亦还报,因果已清,不知可有什么变故?”


虚空中的男子听她此言,心中更是复杂,再看对面女子一片坦然,显然没有任何遮掩。


是了,她所修的可是上古无情道啊。


与汪道友寒暄道别后的洛祈没有得到解答,于是顺势回想起那位哪怕在如今的广袤大陆上,依旧惊才艳艳的孟道友——孟潼。


但思来想去,食指与无名指第二关节相合,微垂眼眸,瞳孔里闪过万千光华,算证因果,此时两人也该是没有什么牵扯才对。


她修自上古无情道,所修道法与天地浑然一体,过程较其他道法更为特殊,从斩断俗缘,融身天地无情,再身投红尘,以此炼身,最后决然抽离,才算法身大成。


以无情化有情,以多情生无情,道法圆满,才得证天地大道,晋升元神之境,得享天地寿元。


但此法特殊,与红尘中人在情之一字上牵扯极深,不到伤筋动骨之地,便踏不出最后一步,爱情、亲情、友情,多重情意交叉错杂,又岂是一言可道尽。


昔年与她纠缠之人,如今也有不少从中获益,突破心灵桎梏,得以与天地灵气沟通,踏上修真之路的人也不少,如今有的早早夭折,有的天纵英才,有的平庸碌碌。


孟潼不过是其中一个。


上古世纪,无情宗堪称古往今来第一大宗,不仅仅是因为自身法力卓绝,斗法能力高强,也因为自身与其他强大宗门之间总有牵扯,仿佛整个广袤大陆气运加身,在有意无意的帮扶下迅速壮大己身。


但这也是把双刃剑,得了别家帮助,无情宗门人自要另寻他法尽快回报,从而斩断因果,不让无情道义掺染杂质。


也因此,得来灭门惨祸,上古纪元间有数的几位强者都与无情宗中人牵扯不清,奈何无情无义,其中两位竟俱走火入魔,投身无情宗山门所在,斗了整整三天三夜,打得山川不覆,星河搅动,最后双方同归于尽,一同入灭,不知私下如何商议,其他几位同时代强者竟然也都保持了沉默。


此战之后,几位踏上时代舞台中心的强者一同消失于世间,没有丝毫信息留下,人族传承甚至在一时之间失去强者支撑,产生一段时间的真空断代,妖族和魔族虎视眈眈,人族很长时间都采取龟缩守势,直到之后人才辈出,才缓和过来。


这些上古时代的信息俱通过无情宗传承入了洛祁手中,早年因缘巧合之下,得自无情宗传承,漫漫岁月,独自修炼,如今一朝得道,才算是真的继承上古衣钵。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到如今这个时代,她怕是这世间唯一的无情宗传人,但就因如此,广袤大陆上众多顶尖强者虽对她尤有防范,但大体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


她没有宗门,因所修道法,亦无需固定修炼地,天地广阔,每一处都是她的炼法之地。


挂着散修的名头,但无人敢轻易小瞧她。


就例如如今闭关的孟潼,虽还暂时是元婴后期,但身后站着当世第一剑道圣地——剑宗,闭关之前更是通传天下,无论是剑还是心,他所向之地,唯有洛祁一人而已。


引起的连环影响暂时不提,洛祁自然听过,但也只是听过,按她道法,如剑般逆天而行的情意,也不过是璀璨一时,时间磨平后,一切终将归为无情。


天地法则如此,无人可逆天而行。


停下飞遁的身形,她立在半空中,哪怕是如今圆满无漏的心境,也不免叹口气。


拦在她行路上的俊美男人,正是孟潼。


修真者不以外貌论年龄,但具广袤大陆众人所知,孟潼修行时间尚短,与洛祁相差无几,如今看去,一身法力圆满无漏,竟是已经证道元神。


她抬手一礼,心神重新镇定,抬眸间,仿佛有天地万物从眼中划过,最终归为寂静。


“好久不见,孟道友。”一顿之后,接着说道,“恭喜道友证得元神,享天地同寿。”


“阿祁……”


男子声音低沉,甚至略带沙哑,与方才那位汪道友玉石击缶的声音全然相左,但弥漫在空气中,仿若情人耳语,别有一番滋味。


洛祁神色不变,只放下双手,负手而立在半空,仿佛没听见那声低喃般的称呼,右手一抛,一个金色冠冕飞向男子:“昔年得道友相助,我才不过百年就证道元神,今日道友也踏出这一步,天地共鸣,当是一件喜事,我便以这梵天金冠相贺,祝道友往后修行顺遂,得享永寿。”


金冠飞至俊美男子身前停下,悬浮于半空中,散发出玄奥光辉,他却恍如未见,眼中光华流转,霎时间看不清他的心思,径直上前一步,穿过虚空,一步就至洛祁面前。


洛祁面色变也未变,只平静看向来人,反倒是男子恍如近乡情怯,呼吸瞬间急促起来,明明已经是成就元神之人,却还像个毛头小子般,低头不敢看向自己的心上人。


“阿祁……”他又唤了一声,音调低沉,隐带委屈。


这回洛祁却不好再当做没听见:“孟道友,若你要与我论道斗法,我扫榻相迎,但无论如何,你都该称我一声洛道友或是无情道人。”


她竟是以昔日上古大宗无情宗的名字作为自己的道号,其中含义,也代表了她一往无前,无人可阻的决心。


孟潼呼吸一滞,一时间喃喃不语,他抬头看向如记忆中别无二致的女子,她就站在面前,却又仿佛离他很远。


他修行时间极短,但也有近百年的时间,算上时光洞府的差异,怕是百年不止,但在他的记忆中,最温暖美好的时光依旧是昔日凡人之身时,不通灵气,不晓修真,连全族受池鱼之殃,遭受灭顶之祸,他也只能无力旁观,同残存的族人出逃,却被当成叛奴追回,在黑市里被当成牲畜贩卖,为自己的下一刻惶惶不可终日时,是眼前的女子救了他。


与他相识相知,更与他相守相爱,那段时光在他如今的人生中只占了极小的一部分,却支撑起他之后全部的人生。


如今他修炼大成,昔年灭他全族的敌人早在他入师门时就被清算,洛祁就成了他仅剩的支撑。


“阿祁……”他唤了第三声,尾声却是藏不住的颤抖,已经修得圆满的道心更在此刻隐隐有破碎之像。


虚空中有一处灵气刹那涌动,很快就归为平静。


但洛祁还是感觉到这出异样,向那看了一眼,思虑片刻,终究没有动作。


若她所料不差,那人应是剑宗派来的护卫,眼前少年就是在如今群星聚齐的广袤大陆也是不可多得人才,由不得剑宗多重视几分。


孟潼却在这时深吸口气,稳定下道心,抬头看向洛祁时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反手一点,眉心开裂,从中飞出一个金光包裹的躯体,其中有几分含而不发的锐利剑意,洛祁不用神识也知道,那是元神修士的根基所在——元神法身。


哪怕是孟潼,如今祭出这具法身也不免脸色一白,但他嘴角却带上几丝笑意。


虚空中原本平息下的灵气再次涌动,有人影在其中若隐若现。


他却浑然不觉,只催动法身靠近洛祁。


“阿祁……”他顿了顿,似乎在缓和法身离体的不适,“我知道你修无情道,无情道法精妙,要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需要修士不断以红尘炼心,淬炼己身,再断绝红尘,反身无情,如今你以我这法身淬炼,更可事半功倍。”


他面色苍白,但嘴角上扬,语调甚至带上些许欢快,仿佛在说今日天气不错。


但无论是谁,哪怕是才踏上修真路的菜鸟也知道他言语中的意思——


他是要以自身为炉鼎,助洛祁更进一步。


诚然,平心而论,他所言之法于洛祁来说有益无害。


元神法身融归天地,又以天地万物所化,说是红尘,胜似红尘,却少了红尘之中诸多不利,红尘炼心固然不错,但不确定性太大,若遇意外,不仅于洛祁道法无益,更容易滋生心魔,使她半途夭折。


只有活着的天才才是天才,她早过了最初需要亲入红尘初炼心的时候,如今最需要的是时间,最好就是以一件类似红尘的法宝或者道法助她祭炼。


元神法身就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但没有谁会自愿作出这个选择。


且不提其中过程复杂,就说哪怕成功,也是将献祭之人法身化作炉鼎,助他人成就,一身法力全为他人拿捏,得不了分寸自由,自身得益却极为有限。


哪怕是血契之下的奴隶,有一丝其他可能也不会选择这样一条道路。


修真者本就是逆天而行,一步一生死,胸中若没半分豪气,又如何能成事,得天地造化,享世界同寿。


如今孟潼却作出了这样的选择。


他看着沉默矗立的洛祁半响不语,原本就不定的心思更是慌了神,他内视己身,拼命搜刮自身还能引起眼前人注意的东西。


突然注意到什么,眼前一亮,急急开口:“我,我元阳未失,自身也是个不错的炉鼎,你只要炼化,修为增进必然也是事半功倍,我保证不反抗,这样……行吗?”


洛祁一默,以她修为,也不免生出些许滑稽之感。


她修无情道法,虽要以有情入红尘,但若是夺取他人元阳,因果纠缠不休,如何能以无情出世,孟潼所言,完全是病急乱投医了。


孟潼此时也反应过来,红了耳根,闭嘴不言,一双桃花眼却含着仿佛这九天宫阙也盛不下的情意,望向洛祁。


“孟道友……”


她话未说尽,就被人打断。


“洛道友。”


打断她的人赫然是方才与她寒暄的汪行,如今从滚滚灵气中脱身而出,满眼复杂的看向洛祁。


他亦是剑宗弟子,比孟潼入门稍早,是他的师兄。


昔日他与洛祁也有一段陈年往事,却是挚友之交,那时他不过练气修为,识得些许粗浅功法,偶然与洛祁相识,几番接触,相交莫逆。


知晓洛祁那时不过是红尘炼心时,他也曾动摇剑心。


洛祁亲赴隐山,九死一生下,为他带回炼祭法宝所需的一样核心宝物,却不是因为他们之间的情分,而是为了斩断他们之间的过往因果,洛祁以这法宝回报昔日汪行几分相护之情,两人从此各行己路。


那时的汪行剑心动荡,长叹一声后挥手收下宝物,入剑宗自己的修炼洞穴闭死关,前些时日方才出关。


如今得见自己的师弟这幅模样,不免感同身受,哪怕剑心重塑,更加稳固,此时也难免几分怅然。


他终于明白为何上古无情宗会引起数位人族强者牵扯不休,其中两位更是走火入魔,坏了人族气数。


若非他道心稳固,更与洛祁一直都有接触,那如今,哪怕是得旁人几句语焉不详的暗示,他怕是也会生出许多希望,更甚于奋不顾身地投身其中,奉上自己的一切,只为了一个她能回头看一眼的希望。


就如同此刻的孟潼一样。


此时他几欲不忍看向痴痴站立的孟潼,只用眼神盯着洛祁,传音告知自己的请求。


“劳洛道友费心,孟师弟剑心不稳,还请……委婉一二。”


他言语迟疑,但最终还是恳求出声,此刻他的话几乎在否定孟潼一往无前的剑意,更是在亲手灭绝他的希望。


洛祁瞄了他一眼,没有答话,只正色看向眼前几乎站立不稳的俊美男子。


“孟道友,我修无情道。”


只这一句,几乎像把重锤砸下,击落孟潼所有希望,他颤颤巍巍往后退一步,面色更加苍白。


汪行叹了口气,正打算上前接引自家师弟离开。


洛祁却在此时话锋一转:“无情道法融于天地,天地无情,以万物为刍狗,”她负手而立,目光直直望向长空,仿佛要看穿这片天地,“但天地万物之间,亦存一线生机,此乃有情。”


她回转目光,落在两人身上,此刻她的身形明明还在原地,肉眼可见,却凭添几分缥缈,仿佛从这方天地消失一般。


“我修无情道,亦是有情人,无情有情生生灭灭,自当回转不息。”


汪行颦眉不语,孟潼眼眸却现出前所未有的明亮。


踉跄几步,几乎是扑到女子脚下,法身长啸一声,似乎与天地间清鸣相迎。


洛祁抬手抚过法身,其中灵气涌动与她极为亲近,甚至在接触时还隐隐缠上蹭了蹭她。


洛祁却捏一法诀,将法身送回孟潼身上。


“我辈修行,当一往无前,无所畏惧,莫说红尘炼心,阎罗炼体我也去得,不需取巧。”


她神色淡然,似乎化身万物,引世间傲气。


孟潼眼眸却愈发明亮。


“是!”他握拳应和,几乎是下意识行为。


洛祁目光扫过他,看向不远处的汪行,再看向广袤天地。


眼中流光闪烁,又归为不惊不喜,平淡至极。


虚空裂开,她径直消失在原处,飞遁离开,去感悟更多天地之间的无情道义。


孟潼紧随其后,跟着一步迈入虚空中。


汪行站在原地,看着早已没人的空中,眸光复杂一闪而过,最终归为一声叹息。


一线生机吗……


他知晓孟潼去追那一线生机,但他早过奋不顾身决断时,不论迟疑与否,他早有了自己的路。


不过,那一线生机又是哪儿那么好争的。


虚空闪烁,此处已没有人影,只留下滚滚灵气,长久不息地流动于此方天地。

颜小Bao(KU剪)
在动物城千万不要招惹兔朱迪
在动物城千万不要招惹兔朱迪
一只小星星
最后我明白我输在哪儿了!
最后我明白我输在哪儿了!
白烨

【冰九】吻骨

说明:

原著向回忆录/主洛冰河和宁婴婴视角/5K5/很美,不虐


传闻含冤而死后会有蝴蝶吻骨。


时值魔尊洛冰河退位百年,传闻帝云游四海,无音讯久矣。


海晏河清,人界一片繁荣,有女子穿行于闹市之中。见其着浅青亚麻的旅衣,戴纱笠,步履急切又轻盈,风过窥得她半面,竟是额心一点红印极年轻极烂漫的模样。她身后跟着一黑衣男子,同做旅人打扮,举止低调却自有一番雍容。


宁婴婴固执地进了镶金雕玉的珍宝馆,洛冰河随她,两人一前一后进去惹了不少眼,却没人敢拦他们,或许是因为他们腰悬灵气四溢的宝剑,又或是洛冰河无形中释放的诡秘的威...

说明:

原著向回忆录/主洛冰河和宁婴婴视角/5K5/很美,不虐




传闻含冤而死后会有蝴蝶吻骨。

 



时值魔尊洛冰河退位百年,传闻帝云游四海,无音讯久矣。

 

海晏河清,人界一片繁荣,有女子穿行于闹市之中。见其着浅青亚麻的旅衣,戴纱笠,步履急切又轻盈,风过窥得她半面,竟是额心一点红印极年轻极烂漫的模样。她身后跟着一黑衣男子,同做旅人打扮,举止低调却自有一番雍容。

 

宁婴婴固执地进了镶金雕玉的珍宝馆,洛冰河随她,两人一前一后进去惹了不少眼,却没人敢拦他们,或许是因为他们腰悬灵气四溢的宝剑,又或是洛冰河无形中释放的诡秘的威压。

 

宁婴婴不知道从哪听来了拍卖会的消息,洛冰河只知道她似是为一件展品而来。当宁婴婴向他露出恳求的目光,洛冰河在一瞬间感到鲜明的痛苦,长久以来他以为宁婴婴做不来这种表情,宁婴婴应该始终是天真无忧的。而她确实曾做过这种表情,唯一一次,是她长跪在水牢入口为沈清秋求一死。

 

“——沈清秋的头骨。”

 

洛冰河感到不适,原本喧嚣的会场于他而言一瞬间寂静得落针亦闻其声。

 

在那方珍贵的金丝楠展台上捧出一个头骨,精明的商人极力渲染起沈清秋这个名字的魅力来,“修雅剑”“苍穹山”这些久远的名字被一个个掘出坟墓放在猎奇者的口中咀嚼。

 

洛冰河盯着那个近乎完美无瑕的,刻意展现着岁月侵蚀的头骨,他想到美人在骨,赞同又自嘲地笑了一声,而后他竟认真地想真的有人会把沈清秋的骨头买回去吗?

 

除非是想受到永恒的诅咒。

 

“——千金起拍。”

 

宁婴婴忽然抓住洛冰河的手,她的手冰凉,洛冰河看到一双盈着怜光的杏眼。

 

“婴婴。”洛冰河深吸一口气:“那不是沈清秋的骨头。”

 

他自言自语地重复:“那不是师尊。”

 

 




宁婴婴眉心一跳睁开眼睛,有飞鸟穿过竹林,翅膀打在成群的竹叶上发出突兀的响声,她慢吞吞地回想起荡秋千后睡着的事。

 

她醒来得不晚,午后的光景,日光从高而密的竹中倾下,落了一地跳跃的金屑的影,宁婴婴的脚尖在落叶上打转。

 

多年前洛冰河带着她来到这个与世隔绝的山中隐居,这里漫山遍野生竹,他们住在一间不大的竹舍里,一切都仿佛兜兜转转回到了原点——清静峰。她原是不敢在魔尊面前提起清静峰或者与之关联的一众词,当然她现在不会了。

 

因为再像也不是,再说他们的师尊......沈清秋仙逝已久。

 

当洛冰河给她一身淡竹色的朴素衣裳,牵着她从奢靡的魔宫中走出来时她下意识诚惶诚恐,洛冰河给她一种温柔且让人信赖的笑,他叫了她一声:“宁师姐。”

 

于是宁婴婴笑着回应:“阿洛。”宁婴婴感到这时洛冰河的满足,她其实没想过洛冰河会以这种方式回到她的身边,从前洛冰河身边围绕太多莺燕了,好在时间让这样不显眼且愚钝的自己窥到了一些端倪。

 

最开始是宁婴婴发现她可以不用诚惶诚恐,她甚至可以耍小性子,可以如幼时一样问一些不经思考的问题,而往往这种时候洛冰河总是对她呈现出一种异样的温柔。

 

似隔雾看花,水中望月。

 

这时有一片竹叶打着旋落到了宁婴婴的发上,宁婴婴摘它下来爱惜地将它放在手心,洛冰河曾说过她仿佛有永不消散的天真烂漫,现在宁婴婴想明白了这份性格是源自哪里。

 

清静峰从前没有秋千,没有池塘边会开满应季的鲜花,宁婴婴来了,于是清静峰有。

 

她是清静峰唯一的女弟子,也是沈清秋唯一的女徒弟。

 

宁婴婴想到苍穹山派挖坑的入派试题。

 

她原是好人家的金枝玉叶,是被人看了有仙缘才去试试的,几岁的年纪,连铲子都拿得很勉强,但那位谪仙竟降在她的身边,她着急地不知道说什么好更不敢抬头,沈清秋摸了摸她的头,在扇子后问她愿去清静峰么?声音清且冷,但并不寒人。

 

后来仿佛是......她高兴得抱住了沈清秋的腿。

 

宁婴婴的天真烂漫总是有些不合时宜。

 

于是她被沈清秋亲自牵着回清静峰,并且因为千万级的长阶,沈清秋抱过她一段路,她拥过一怀竹的冷香,清静峰的印象便凌然刻在心上了。

 

明帆师兄说她来那天仿佛清静峰飞进了一只活泼的鸟,宁婴婴原是以为明帆瞎献殷勤,后来才发觉说得不错,她叽叽喳喳了一路难道不是一只聒噪的鸟吗?

 

但沈清秋偏爱她。

 

宁婴婴抓紧了秋千的绳,竹叶也勒进手中,边缘锋利,一点隐痛泛开。秋千荡起又落下,风声响起又在最高点悬停。

 

她曾因为想家落了太多的泪,于是沈清秋为她在后山立一个秋千,而沈清秋从不推宁婴婴,他只会用绘着竹影的水墨扇子向着她的方向一指,风起得温柔,刚好足够托起她。

 

或者宁婴婴可以在开满鲜花的池塘边玩闹,把一群宠着她的师兄使得团团转,当沈清秋过来就别扭地立正站在最后面,听他冷嘲热讽地斥走师兄们,走到她面前时却无奈地叹了口气,师尊骨节分明的手从她头上摘下一段草,沈清秋说:“婴婴,为师早就和你说过......”

 

绣鞋一下下擦过地上的落叶,破碎的声音迫使秋千逐渐慢下停下,宁婴婴摊开手心,只有竹叶支零破碎的尸骨。

 

沈清秋,他的师尊,是被自己的夫君杀死了。

 

师尊怎么会是鲜廉寡耻的小人?

 

或许是因为当时所有人都说,或许只因为那是洛冰河说,宁婴婴那时着了魔。

 

而自己对沈清秋的印象?平心而论,不是水牢中最后的匆匆一面中的狼狈与血色,而是这样晴朗的秋日午后,沈清秋身披竹影招手让她过去:“婴婴你啊.......”宁婴婴是见过沈清秋太多笑了,以至于从不珍惜。

 

时隔多年,沈清秋是不可触及的浮光掠影,但他的面目绝不可憎。

 

洛冰河说沈清秋对她觊觎已久,宁婴婴扪心自问难道一点不因偏爱得意,她难道不愚蠢得践踏着沈清秋的心追着自己自私的梦。

 

但是又不对,宁婴婴为此泄气,沈清秋的心也不为她停留过,她连这样自以为是的资格都没有。

 

往后便是报应了,宁婴婴实在支持不住,她弯下身,脸埋在手中却哭不出来,洛冰河曾在他花团锦簇的后宫扬言:“我的后宫只会越来越多,要么忍要么滚。”

 

当时宁婴婴错愕地站在厅堂,她连一个靠前的位置都没有,心痛倒是在次,只是在那个瞬间,她忽然觉得说这种话的洛冰河多像拿着剑捅自己——宁婴婴心中立着从前视沈清秋如神明的,在清静峰藉藉无名的弟子洛冰河,而现在在她面前的这个是魔尊。

 

当宁婴婴长跪在水牢门口盯着洛冰河镶金鎏银的靴子尖,她木然地求:“请尊上赐师尊一死。”洛冰河讪笑,于是宁婴婴抬头,毕生的勇气都用尽了,她质问道:“阿洛你喜欢师尊,不是吗?”

 

这句话出口时,清静峰已大火,苍穹山已灭门,世间已万物凋敝生灵涂炭,她不想活。

 

洛冰河一瞬间神情扭曲,暗红的罪纹闪烁好像已经替他作了回答。

 

宁婴婴知道洛冰河善于虚与委蛇,他可以颠倒黑白,甚至面不改色地侃侃而谈,而这样无所不能的魔尊现在连说一声不是都不敢。

 

说来好笑,宁婴婴以为进了冷宫会死,然而没有,或许因着如果说沈清秋若还有一星半点存在于世间,就是承载过他微薄偏爱与温柔生成的自己。

 

后来宁婴婴听说沈清秋的尸骨被豺狼分食殆尽,置诸畚,使人载以过朝,典型古代暴君的德行。她没看到,这个消息还是她向看守她的魔族递了一只洛冰河送她的玉钗才换来的,换做少女时她绝不情愿,而现在无所谓了。

 

宁婴婴返回竹舍,时隔多年,她已不再在意绫罗绸缎珠玉钗鬟,她慢慢地从妆匣里拿出了一根白玉的簪子,烂漫沁香的白栀子,这是师尊给她的及笄礼。

 

黄昏摇曳,凉意浸人。

 

当时她把这簪子一丢去缠洛冰河了,她似乎还和洛冰河提起过,洛冰河一顿,那时他还不会很好地隐藏自己的情绪,他似是很不高兴:“那是师尊亲手为师姐雕的。”

 

宁婴婴只是疑惑并寡淡地回了一句:“你怎么知道?”

 

因果回环,洛冰河不愿为沈清秋千金买骨,或许宁婴婴被惩罚没有再没染指沈清秋的资格。

 




洛冰河长久地站在竹舍后,他凝望竹海翻涌的波浪翻涌至黑夜。多数时候他和宁婴婴并不交谈,更像是身处清静峰各做各的梦,洛冰河感谢沈清秋留下一个宁婴婴陪他一起受罪于有交叉和共感的痛苦。

 

同时他也恨沈清秋把唯一的怜爱给了宁婴婴,但凡从那种爱中分出一星半点给自己,他都不会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魔。

 

沈清秋讥诮的声音又附在他耳边了:“天生的杂种,畜生。”

 

洛冰河肯定那不是沈清秋的骨,不是因为任何自欺欺人,只是因为那确实只是粗劣的仿制品,至于洛冰河为什么知道,因为他仿制过——洛冰河在沈清秋死后长久地自欺欺人。

 

葬于虎狼之腹的是赝品,是为报沈清秋称其为“畜生杂种”的仇,是为做戏让无关的人战栗,标榜他有多恨沈清秋,仿佛就能证实沈清秋是个多令人作呕的人渣。

 

但洛冰河多可笑,一边在世人面前轻贱沈清秋到微尘里,一边又只用自己放出的熊熊烈魔将沈清秋的血肉焚尽,躯干化为灰烬投进无间深渊的热浪,他竟觉得他已经得到解脱,他最后一点仇恨也被燃尽。

 

直到剩下沈清秋的头骨,洛冰河复仇的终点,一顶奖励他把人间搅得天翻地覆的王冠。

 

他再次面对沈清秋,即使到这个人只剩一个头骨洛冰河依旧能从那双空洞的黑暗中看出嘲意来,洛冰河终于意识到只要他爱便永远无法解脱,这使他恼怒,沈清秋的头骨上有一道连到眼眶的裂纹,这便是证据。

 

洛冰河把沈清秋的头骨带到了梦中,从此沈清秋真正意义上成了他的私有物,洛冰河心中弥漫一种隐痛的快意。

 

你不是恨我吗?那就罚你,永远都只能和我在一起,你的眼中从此只能看到我。

 

就像我曾待你的那样。

 

师尊,就像我曾待你的那样。

 




传闻含冤而死将有蝴蝶吻骨。

 

洛冰河看到被他放置于梦海中的头骨上立着三五只蝶,翅膀甚为萤蓝,沿着沈清秋的眉,眼,鼻,唇缓慢地振翅,它们每一次振翅带起一阵轻薄的紫烟。

 

洛冰河的梦境不能再称之为梦,它臻于完美与真实,甚至区别于人魔两界成为独立的幻境。

 

当洛冰河低头,他在漆黑的水中看到自己清晰的影子,高束马尾,着白衣,配正阳。他挪了一下脚,竟觉得自己踩到了那过于纯白的衣袂,他的动作使平静的水面荡出涟漪,小圈连着大圈,指引他向远方望去。

 

在蝴蝶吻过的头骨下面,沈清秋立在那里。

 

在他的青衫之下渐渐生出摇曳的竹,蝴蝶穿水,它们带起的烟雾描摹沈清秋的眉眼,于是长眉入鬓,丹凤眼薄唇,天生一副刻薄又清贵的样子。

 

洛冰河向沈清秋的方向走,他听到自己的影子替他开口:“师尊。”

 

沈清秋的扇子展开,有一只蝴蝶落在他的肩头,他转身走了,夜海归于平静,这是第一夜。

 

千万的日夜轮转,蝴蝶依旧舞着萤蓝的翅膀,即使毫无回应,洛冰河终于习惯平静地开口叫沈清秋“师尊”。

 

这次沈清秋坐在竹舍的椅子上,他的茶盏冒出热气,洛冰河近得能看到他鼻尖泛起的红,沈清秋毫不在意,他寡淡地陈述事实:“你又梦到我。”或许给洛冰河一个非花非雾的笑意。

 

在漆黑如镜面的水下沈清秋把茶杯递给洛冰河,蝴蝶跟在他渐隐的身影后留给洛冰河一团团不清晰的紫色幻影,洛冰河愣了好久,他摊开自己的手心,发现自己紧紧攥着一些旧色的茶杯残片,残片的边缘都不锋利了,几片碰在一起,拼成一段破损的竹。

 

千万的日夜轮转,现实也在那些柔弱又惑人的蝴蝶中被拧转。

 

沈清秋和洛冰河面对面,洛冰河着黑衣,背负心魔,沈清秋从暗海中拾起他自己的头骨,到处都是蝴蝶,萤蓝的翅膀,淡紫的微光,洛冰河的心跳与呼吸几近停止。

 

一个鲜活的,看向他的沈清秋。

 

沈清秋的唇微动,话语轻又沉重,甚至足以压垮洛冰河。

 

“你爱我。”

 

笃定得像沈清秋站在无间深渊时给洛冰河下他是魔族的审判。

 

洛冰河不由自主地向前,每一步,幻境开始崩解,脚下平静的水面漩涡四起。

 

风声,竹海翻涌的声音,清静峰化为火海时的哔啵声,洛冰河站在无间深渊面前直面地狱的呼号,在他君临天下时脚下累累白骨发出泣泪。

 

沈清秋在一步之遥望他,抱着他的头骨,对洛冰河露出一种了然的笑意。

 

柔弱的蝴蝶在此时一拥而上,那些光怪陆离的声色便消失了,洛冰河尝到血腥的气味,他闭上了眼,他终于吻沈清秋,终于把他圈在怀里,仿佛一生都只为这一瞬。

 

师尊,你的唇好冷。

 

溘然而逝。

 




 

清晨宁婴婴醒来,不知为何她感到困倦尤甚,却又有种奇异的力量催促她起身。

 

她敲响了洛冰河的房门,早鸣的莺鸟唱完一支歌都听不到洛冰河的回应,她推开了门发现洛冰河并不在里面,他的衣服整齐地叠在床铺上,窗户开着,清晨稀薄的光不足以驱散竹林弥漫着的寒雾。

 

宁婴婴试探地叫了一声:“阿洛。”

 

进了里屋便看到地上散着一把断剑的残骸,失去了灵力或者魔气的加持,与普通的废铁并无二致,宁婴婴确认那是心魔剑。

 

宁婴婴把心魔剑残片丢到了地上,她甚至是欢欣地凑到桌上那面铜镜上,果然,她额上的印记已经消散了,她原来痛恨这种长生,宁婴婴从那天走出水牢就已经是行尸走肉。

 

然后她看到沈清秋的头骨。

 

洛冰河说得对,那天见到的拍卖会上的不是师尊,她怎么会认不出师尊?

 

宁婴婴爱惜地把头骨抱在怀里步履轻快地向外走去,广阔的天地里竹海摇曳,太阳渐渐升起来了,她忽然因想到洛冰河会是师尊接走的而皱眉。

 

如果是的话,她一定会嫉妒。

 

宁婴婴应该更早的嫉妒的,在她和跟洛冰河学什么会往敌人怀里撞的花招的时候,师尊并没有教过她。

 

但她仍想与沈清秋重逢,不久之后她再见到沈清秋,她一定会用跑的,那位谪仙一样的仙人,她会在沈清秋柔和如玉的面容下,独属于她的偏爱下笑,她迫不及待地听那一句无限纵容的:“婴婴你啊......”

 

只要稍微一这样想,她那种天真烂漫便重又泛滥开来,而在她身后一切成为幻影,她终于笑着消隐在晨光中,头骨落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它只是回到它原本应在的地方。

 

这里是已然废弃荒草丛生的清静峰,有着萤蓝色翅膀的蝴蝶短暂地停留在白骨上如今又翩跹着离开,它们的翅膀散出梦幻的紫雾,织造梦境又让其在下一次振翅时清醒。

 

请安息。

 

END.

 

 

 

 

 

 

补充:

格丽克诗《伊萨卡》:“被爱的人不需要/活着/被爱的人/活在脑海中。”

 


载酒以渡

俯仰无愧丨藏书票设计

原著是《感化主角失败以后》,风格要求是大气+潇洒不羁

十一月份的稿,应该可以解禁了w

元素要求桥+悬崖+石碑(刻有俯仰无愧/以剑为证)+台阶+宫殿+山+被遮住的太阳

p1废稿,p2定稿(好像是群妹更喜欢冷色调,觉得仙气一点)

俯仰无愧丨藏书票设计

原著是《感化主角失败以后》,风格要求是大气+潇洒不羁

十一月份的稿,应该可以解禁了w

元素要求桥+悬崖+石碑(刻有俯仰无愧/以剑为证)+台阶+宫殿+山+被遮住的太阳

p1废稿,p2定稿(好像是群妹更喜欢冷色调,觉得仙气一点)

胤川

2020/09  ◆穿书自救指南 · 沈清秋◆


“世人流传的故事已经结束,而你我之间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这次正片依照建模在妆面上做了细微调整,希望能有不一样的感觉。】


BGM -《花雨落》


◆沈清秋:胤川

◆洛冰河: @King-◆RARA◇ 

◆photo thx:流星 / 血色


2020/09  ◆穿书自救指南 · 沈清秋◆


“世人流传的故事已经结束,而你我之间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这次正片依照建模在妆面上做了细微调整,希望能有不一样的感觉。】


BGM -《花雨落》


◆沈清秋:胤川

◆洛冰河: @King-◆RARA◇ 

◆photo thx:流星 / 血色


舒桥

【冰秋】如果沈清秋是洛冰河的徒弟

◇【高亮】大冰小秋,清秋是冰河的徒弟,称呼冰河师尊。【高亮】

◇微吃醋,微病弱,真·娇娇宝宝沈清秋,非常非常ooc,很雷!设定离谱,文笔垃圾,如果不喜欢,还请轻一点骂。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不能接受↖可以接受↓


以下正文


沈清秋模样生得好看,洛冰河知道。


沈清秋很招人喜欢,洛冰河也知道。


但沈清秋顶着这副皮相在烟花柳巷之地能有多招人喜欢,洛冰河显然没料到。


少年比同龄人要清瘦些,身量却修长,着一身青衫坐在厢房小榻上,左右各环绕着几位魔族美姬,一个姑娘环着他的脖子,咯咯娇...

◇【高亮】大冰小秋,清秋是冰河的徒弟,称呼冰河师尊。【高亮】

◇微吃醋,微病弱,真·娇娇宝宝沈清秋,非常非常ooc,很雷!设定离谱,文笔垃圾,如果不喜欢,还请轻一点骂。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不能接受↖可以接受↓









以下正文








沈清秋模样生得好看,洛冰河知道。



沈清秋很招人喜欢,洛冰河也知道。



但沈清秋顶着这副皮相在烟花柳巷之地能有多招人喜欢,洛冰河显然没料到。



少年比同龄人要清瘦些,身量却修长,着一身青衫坐在厢房小榻上,左右各环绕着几位魔族美姬,一个姑娘环着他的脖子,咯咯娇笑着不知聊着什么,涂着艳红蔻丹的手指挑起他的下巴,另一只手拿起放在案上的酒,就要往沈清秋唇边送。



沈清秋居然也不躲,就着女子的手喝下了一整杯,因是背对着洛冰河,辨不清表情神态,从洛冰河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脖颈露出来一块皙白皮肤,还有微微鼓起的侧边脸颊。



……他是在笑吗?在对着几个素不相识的女人笑。



沈清秋衣衫略有凌乱,耳尖通红,已然不知在这待了多久,又这样喝下去过多少杯酒。



那个女子伸手去扯沈清秋束发的青色发带。洛冰河一脚踹开了房门。



他沉声道:“清秋。”



沈清秋像是被吓了一跳,匆忙回头,眼底是满满的惊愕,发带散开,如墨的长发流泻,女子喂酒的动作没来得及收回去,酒液洒了一些,顺着精致的锁骨淌进领口。



洛冰河眼神暗了暗:“清秋。过来。”





(剩下的死活发不出来,看评论区吧。如果链/接没了的话麻烦在wb手动搜索舒桥L








end.






皆大欢喜

俘虏1

沈九双性,生子,不喜慎入。

沈九双性,生子,不喜慎入。


自古以来就有胜利的一方军队杀死失败一方队伍里的士兵,抢占对方国家的金银珠宝,俘虏对方国家的美人,别人的妻妾,甚至霸占宫里尊贵的嫔妃娘娘们…这样的残酷法则。

当洛冰河御驾亲征的士兵已经打到了对方皇帝的寝宫时,昏庸好色的沈老皇帝还在嫔妃的玉臂里躺着呢!殊不知军队已经投降,城门已经大开,国家已经灭亡了。洛冰河手起刀落,结束了这个胡作非为,残暴不堪的皇帝的性命。


很快,洛冰河的军队就占领了这座奢侈的过分的皇宫。

宫里的每条路上都铺着锦绣缎子,每一跟柱子上都雕刻着栩栩如生的人物花鸟,还有各种稀奇的小玩意和古董奇珍。这个皇帝...


沈九双性,生子,不喜慎入。

沈九双性,生子,不喜慎入。



自古以来就有胜利的一方军队杀死失败一方队伍里的士兵,抢占对方国家的金银珠宝,俘虏对方国家的美人,别人的妻妾,甚至霸占宫里尊贵的嫔妃娘娘们…这样的残酷法则。

当洛冰河御驾亲征的士兵已经打到了对方皇帝的寝宫时,昏庸好色的沈老皇帝还在嫔妃的玉臂里躺着呢!殊不知军队已经投降,城门已经大开,国家已经灭亡了。洛冰河手起刀落,结束了这个胡作非为,残暴不堪的皇帝的性命。


很快,洛冰河的军队就占领了这座奢侈的过分的皇宫。

宫里的每条路上都铺着锦绣缎子,每一跟柱子上都雕刻着栩栩如生的人物花鸟,还有各种稀奇的小玩意和古董奇珍。这个皇帝估计喜欢金子,哪儿都得带点,比如吃饭的筷子,通体是玉,但筷子柄上非得用金薄片镂空雕刻,点缀上一只金龙,还有喝茶的杯子也是,茶托围了一圈淡淡的黄金…真够奢侈的,皇宫宝库里还不知有多少号东西呢,大都是搜刮百姓的民脂民膏,怪不得自己的军队能不战而胜,想来没人喜欢这样的皇帝。

洛冰河下令清算这次的胜利成果。


“怎么样,他后宫的嫔妃可都清点好数目了”洛冰河此时坐在张牙舞爪的龙椅上,问手下的将军。

“陛下,已经清算好了,皇后一位,贵妃四位,妃十六位,嫔五十八位…”底下人回道。“这老皇帝真不是个东西,自己都老成那样了,后宫的女人大都才十五六岁,看着我们都吓得不敢动了,哭哭啼啼的说自己是被逼迫送进宫里来的…”

“嗯,按规矩,这些都分给你们了,看中的就自行带回家,剩下没人挑的带回去为奴”洛冰河抚摩着龙椅上冰冷的金色龙头的漫不经心的回答。

其实,即使是那些被看中带回家的女子,也不可能为妻,最大的可能就是当个侍妾或通房,如果真是运气好,被婆婆接受,又受到男人怜爱,正妻又大度宽容…才有可能当个侧妻。就那样,人们也会在背后说:真是阿弥陀佛,这个女人可真是上一辈积福了。


“皇子们可都抓到了?”比起女人和珠宝,洛冰河更关心可能会危及他性命的不可控因素。

“嗯,这个皇帝女人挺多,他那儿倒是个不中用的,皇子和公主都不多。公主大都被嫁出去了,皇子活下来的只有六个,有两个死在了战场上,剩下的四个只抓到了三个,都在外面跪着了,等着您发落了,剩下最小的九皇子据太监和宫女说没赐府邸搬出去住,应该还在宫里,只不过,我们都把他最可能呆的寝宫找了一遍了,还没找到。”

“那三个皇子等会将他们关起来,派人盯着,不许和任何人联系。”洛冰河下命令,“现在,把最大的那个给我带上来,我有话要问他。”

很快,大皇子就被人拖进了殿上,因为他的双腿因害怕而打颤,走不得路了。一看到洛冰河,他双腿就发软,如一摊烂泥般瘫跪到地上。头也不敢抬,面如菜色。洛冰河不屑这种人,没骨气,沈国的王侯贵族都如行将就木的垂垂老矣的人,发出一股从内到外的腐朽气息。这座金殿就是困住他们的棺材。

“我有话问你,你要据实回答,如果所言为实,我就不杀你,但要敢骗我,你…”洛冰河后面的话没说完,但都知道那不会是什么好事。

那大皇子果然磕头如捣蒜般答应着一定知无不言。

洛冰河这才问话:“不知你们的小殿下如今是死是活?”

大皇子愣了一下,想了一会,才好像从记忆里想起还有这么个人似的,赶紧回答

“是有这么个人,但是洛殿下不知,他出生不详,不被父亲喜爱,母亲也不过是个普通婢子,据父皇说好像是不久就抑郁自杀了,那个人我们也从来没见过的,父皇从来没承认他是皇子,我们也不当有这么个皇弟的。因此,不知他是死是活”沈国皇太子谈起这个人,竟是满眼的遮不住的嫌弃,好像紧紧连谈起他就像沾染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或者谈起他就拉低了自己高贵的身份了,好像真的自己才是高高在上的云彩,他是不入眼的污垢烂泥一般。

洛冰河还问了他几个关于沈国有多少人口,大概有多少是精壮男子,又多少是妇孺老幼,还有这一年百姓要交多少税,文臣武将是都如何治国的等等,没想到太子对这些问题,倒是抓耳挠腮,半天也没说到点上,又把剩下的两位皇子找来,也没问出个所以,只知道税很高,但具体多少,都是按该地的县令具体交上来为数,交的多了,县令自然就升官,交的少了,就斥责打骂一番…况且,本朝为官,大都是拿钱买的,真凭实学的倒不曾见过…

洛冰河越听越觉得自己的判断没错,沈国的气数已尽,国家已经混乱到这种地步,如今一夕倾颓,也是情理之中。


不过,攻下沈国,自己也算没有辜负父亲的期待,因为沈国极为特殊的地理位置,进可攻,退可守,土地肥沃,物产丰富,攻下了沈国。基本可以高枕无忧了,这也是洛冰河御驾亲征的原因。


“吩咐下去,今天晚上咱们要大摆筵席,喝个不醉不归,庆祝这大获全胜,好好犒劳自己。去吧!”

下面的人自然是欢喜的不得了,忙领命吩咐下去了。

当天晚上,与洛冰河他们热闹喧嚣,开怀畅饮,大吃大喝,温软耳语良人在侧不同,在皇宫的另一个毫不起眼的冷宫里面,有一个人还在静静的等饭吃呢。


不过,今晚他注定要饿肚子了,因为给他送饭的嬷嬷被派到厨房工作了,今天是不能理会他了。这人就是被洛冰河好找的沈国小皇子—沈九。

沈九静静的倚着破旧的木门框看着月亮,月光下的沈小皇子脸像是被月亮镀上了一层银光,好看的连风经过他都忍不住放慢了脚步,但还是会轻轻蹭过他的头发,带起他的脸边的碎发。就这样一个飘飘然的人倚着门看月亮,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那个仙子下凡臣,来会情郎似的。

但这时,沈九的肚子不和时宜的响了,而且是连着“咕噜咕噜”响了了好几次,在这空旷的院子里更显声大。

沈九摸着自己的肚子,他饿了。

他看月亮是因为感觉月亮像个大烙饼,想掰下来尝尝是什么味道的。



如果我写:

洛冰河不派人继续找,沈九就被饿死在了冷宫里。

怎么样?





夕辞xc

一个字     九

两个字     沈九

三个字     伪君子

四个字     人渣反派

五个字     清静峰峰主

六个字     只剩一把剑了

七个字     似笑非笑真情藏

八个字     谢谢掌门师兄厚赠...

一个字     九

两个字     沈九

三个字     伪君子

四个字     人渣反派

五个字     清静峰峰主

六个字     只剩一把剑了

七个字     似笑非笑真情藏

八个字     谢谢掌门师兄厚赠

九个字     幼时识字只识得七九

十个字     曾经唯信那人名为岳七

十一个字  我也曾等一个人失望而归

十二个字  滚吧今后都别出现在我面前

十三个字  岳清源本不应该是这样的下场

十四个字  完全没有想过他会来偏偏就来了

十五个字  洛冰河骗他这次也一定是在耍阴谋

十六个字  若是能逃过一劫便能走多远走多远吧

十七个字  走吧走吧赶紧滚吧像以往那般远走高飞

十八个字  再也不要和沈清秋这种东西有任何联系了

十九个字  玄肃的断剑掷于地上喉咙仿佛割断笑声忽止

二十个字  人们可曾知希冀断绝噩梦成真究竟是何种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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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于梦璃在歌曲<< 照梦>>的酷狗评论


 

QAQ眼泪快要流干了,都说他是人渣,他是伪君子,可是谁又为他想过呢,他的一生,根本就没有快乐过啊……


 

沈九受了很多委屈,他只是太嫉妒洛冰河。打井妖的那一剑他是为了保护柳清歌,灵犀洞里他也是想救柳清歌的,却弄巧成拙害死了他。每次洛冰河受了伤沈九都会偷偷给他送药,其实明帆欺负洛冰河的很多事沈九都不知道。仙盟大会沈九入绝地谷是想救洛冰河……


 

一开始看渣反,以为小九真的是人渣。直到后面慢慢了解才发现,他只是心口不一刀子嘴豆腐心罢了。都怪小九对洛冰河太过于苛刻,没有尽到一个师傅的责任,可又有谁知道小九小时候经历了什么呢?他在秋家受到了多少屈辱,除了他自己,又有谁能知道呢?小九也是普通人啊,他也希望被人爱着,可是这世上除了七哥,还有谁会真正关心他呢?小九不是不想爱别人,而是他不知道该怎么爱,甚至连他用生命换来的岳清源到后面都不相信他。她经历了这些,还有谁有资格来评论他是好是坏呢?世人皆说沈九是人渣,却不知也曾以命相抵,用自己的前程换了一人生还,那人还没有来救他。虽然都有苦衷,但最终还是负了小九。人间总辜负青山眉目。沈九不是什么好人,但一定不是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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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于梦璃在歌曲<< 照梦>>的酷狗评论


 

愿来世,你不曾遇见秋剪罗。


-渡渊Nuyhaoy-

冰秋【埃及饲养手册】【中】

#是向阿二宝贝@山二 要的关于黑皮埃及冰的设定!!

#私设超级多,关于埃及的一切都是自己想象或查网

#2k8fo感谢!


山二的设定条漫→【埃及冰】 


感谢@言清 宝贝的打赏!【之前忘记惹】


前文在这→【上】 


04


少年被带回研究所已经快要一个月了。


一个月前的那场大雨终于还是没有下满24小时,最后在所有人的努力下,政府取消了泄洪的措施,保住了金字塔的珍贵古迹。


对此考古队的队员们都非常兴奋,回到研究所后,拉着沈清秋就想去外面聚餐玩耍。


被沈清...

#是向阿二宝贝@山二 要的关于黑皮埃及冰的设定!!

#私设超级多,关于埃及的一切都是自己想象或查网

#2k8fo感谢!


山二的设定条漫→【埃及冰】 


感谢@言清 宝贝的打赏!【之前忘记惹】



前文在这→【上】 




04

 

少年被带回研究所已经快要一个月了。

 

一个月前的那场大雨终于还是没有下满24小时,最后在所有人的努力下,政府取消了泄洪的措施,保住了金字塔的珍贵古迹。

 

对此考古队的队员们都非常兴奋,回到研究所后,拉着沈清秋就想去外面聚餐玩耍。

 

被沈清秋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了。

 

作为唯一的知情人,尚清华意味深长的看了沈清秋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带着众人勾肩搭背的出去了:“别沮丧啊,我们教授向来不喜欢热闹的地方,今晚这顿记在教授账上了,各位尽情的玩。”

 

见尚清华把众人都带走了,沈清秋脱下身上的白色大褂,换上另外一件消毒清洗过的干净大褂,带上手套,走去了自己的私人研究室。

 

“滴滴滴滴——”

 

一点点输入密码,最后一道红外线扫描过沈清秋的瞳孔,一道器械女声响起:“验证成功——”

 

墙上出现了一道门,慢慢的向上升起,露出了后面大约三百多平方的私人小型研究室,顺带起居室。

 

沈清秋走进去,门自动在背后合上,与墙壁再一次严丝合缝起来。

 

沈清秋长发松松的束在后面,几缕头发因为之前的科学实验散落下来,落在耳畔,平添了这张脸的精致感。

 

而少年就坐在这门正对面靠着墙的大床上,身上穿着有些大的白色衬衣,扣子扣的歪歪扭扭的,过长的衣袖遮住了大半的手掌。

 

少年双腿搭在床沿上,时不时晃动一下,一只手撑着床,另一只手的食指和拇指之间拿着一支试管,试管里面的淡黄色液体正神奇的悬浮在试管中央,打着旋儿。

 

没错,这少年就是沈清秋从金字塔的那具棺材里面带出来的,据说是阿努比斯的,洛冰河了。

 

少年与世界脱轨已久,对于现代世界的一切既陌生又好奇,刚来到这里的时候东张西望的,对沈清秋的研究器材非常好奇,以至于毁掉了好几万的东西,有时候尚清华都有些生气,但是沈清秋却偏偏没有生气。

 

只是蹲下来和少年说有些东西不能乱碰。

 

两个人都叽叽咕咕着古埃及语,对此一窍不通的尚清华一来听不懂,二来觉得这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太古怪,于是来了几次之后就说什么也不来了,主动的帮沈清秋负担起挡箭牌的身份来,帮他隐瞒下来。

 

沈清秋看着少年又在用他的能力了,唇畔勾起笑容,慢慢走到少年面前,将他敞开露出锁骨的衣领拉了回来,一点点的给洛冰河扣好白色衬衫的扣子。

 

“冰河。”沈清秋看着洛冰河,放慢语速和他交流,“要好好穿衣服。”

 

几乎下一秒,洛冰河的目光从试管上落到了沈清秋脸上,和他对视,血红色的眼眸里面有波动。

 

沈清秋似乎从这一双眼睛里面看见了一点点的委屈。

 

“我一直都不穿上衣的,穿着难受。”少年清润的嗓音响起,一口古埃及语说不出的好听。

 

一边说着,少年又抬起手,看着过长的挡住自己手的衣袖,示意给沈清秋看:“这个会阻碍我的动作。”

 

然后又指了指自己扯下来放在床单一边的皮筋儿,抖了抖自己披散下来铺在床上的黑色长发,一双眼睛认真的看着沈清秋控诉:“我不喜欢扎头发。”

 

最后洛冰河的耳朵动了动,直直的竖起来,洛冰河又指了一下自己的耳朵,说道:“帽子很闷。”

 

沈清秋眨眨眼睛,没有怎么管洛冰河的话,目光完全被洛冰河一双会动的大耳朵给吸引了目光。

 

这一个月来沈清秋日日给洛冰河带着帽子,此时此刻沈清秋才发现原来洛冰河的耳朵上面也有金饰,像是耳环一样的东西,上面刻着复杂繁琐的花纹和符号,精细极了。

 

几乎一瞬间,沈清秋就没忍住伸了手,两只手一把揪住了洛冰河的两只耳朵。

 

洛冰河还在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

 

沈清秋明显感觉到了手上的耳朵在升温,并且时不时抖动了一下。

 

低下头看去,沈清秋就看见洛冰河还保持着说话的姿势愣愣的看着他,古铜色的小脸上一抹不明显的红晕。这还是因为皮肤是古铜色的,这但凡是和沈清秋一样白,可能脸早就红的和虾子一样了。

 

“怎么了?”沈清秋有些迟疑的收回手,低下头来观察洛冰河的眼睛,“不舒服吗?”

 

洛冰河楞楞的看着沈清秋,耳朵动了几下,突然就矮下去了,乖乖的贴着头发,整个人看上去乖巧了很多,因为眼睛和肤色带来的气势和压迫感瞬间都没有了。

 

沈清秋忍不住又看了洛冰河的耳朵两眼,觉得这个样子好像一只大狗勾。

 

还是求抚摸的那种。

 

紧接着,容不得沈清秋细想,他的手就被少年明显过于温暖的手牵住了,慢慢的往头上拿去。

 

最后放在了两只耳朵中间的位置,还拍了拍。

 

“舒服。”洛冰河见沈清秋不动,眼睛直直的看着沈清秋,里面有一些急切,又抬起手拍了拍沈清秋放在自己头顶的手。

 

流利的古埃及语从少年的口中说出来。

 

“摸。”

 

 

05

 

沈清秋不可抑制的有了一个坏习惯。

 

他喜欢上了摸洛冰河头的感觉,时不时就想要上手摸一摸。

 

倒也不是别的,第一个是真的摸起来手感超级好,另外一个就是每次他摸洛冰河头的时候,洛冰河都会放下耳朵,一副很开心的样子。

 

很多时候洛冰河不太愿意多说话,可能是因为沉睡了太久语言系统不太灵活的关系,更多的时候,洛冰河更喜欢用眼睛去表述心情。

 

面无表情的时候那一双血一样的眼睛就波澜不惊,一但有了一些情绪,或开心或生气,那一双眼睛就会有明显的情绪波动。

 

和洛冰河相处久了,沈清秋就差不多可以通过洛冰河的眼神知道他的心情。

 

这种感觉很奇妙。

 

“冰河?”沈清秋打开门,看见洛冰河穿着黄色的衬衫和黑色的五分裤,光着脚踩在地上,趴在餐吧台子上摆弄手机。

 

手机浮在空中,发着蓝色的光,忽上忽下的浮动这,里面的软件自动打开又自动退出,好像有人在操控着一般。

 

十四五岁的少年还没有怎么窜个子,才到沈清秋胸口处,穿着沈清秋给他新买的衣服,耳朵垂下来,垂着眼皮摆弄手机的样子让沈清秋一度以为自己已经直接跳到婚后生活开始养孩子了。

 

“……”洛冰河见沈清秋来了,放下了自己一直摆弄不会的智能手机,一双血一般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沈清秋看,时不时的看向沈清秋束在脑后的长发,眼睛亮晶晶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手机不会用?”沈清秋看着洛冰河伸着手指在手机上戳戳戳,却因为不识字有些不太会弄,沮丧的耳朵都垂下去的,忍不住笑了一下,亲手给洛冰河做示范。

 

洛冰河好奇的盯着手机屏幕,见沈清秋随手点了两下就打开了一个什么东西,然后就开始出现一些奇奇怪怪的小人,在上面说话或者笑着打闹之类,身上穿的衣服和他现在身上穿的古怪衣服有一些类似。

 

“这叫电视剧。”沈清秋耐心的教导洛冰河,“尚清华你知道吗,就是你刚来的时候天天过来玩的大哥哥。”

 

下一秒,沈清秋清晰的看见洛冰河移开了视线,一副不想听见尚清华这个人的样子。

 

诶,是不喜欢尚清华吗?沈清秋有些拿不定注意。

 

“你要是想要看电视剧就去找他,他这方面很精通。”

 

想了想,沈清秋又发现洛冰河好像只和他一个说话。

 

准确来说,是只能和他说话。

 

因为整个研究所,只有他一个人,会说古埃及语。

 

“冰河啊。”沈清秋斟酌着摸上了洛冰河的头,揉了揉耳朵,忍不住又捏了捏,“那个………”

 

“我教你说汉语,你愿意吗?”

 

洛冰河抬起头来,绕过餐吧的吧台,走到沈清秋的面前,仰起头来看沈清秋,一只手揪住沈清秋的衣袖。

 

“学了汉语,你就可以听懂其他人在说什么了。”沈清秋低下头看着洛冰河,“我可以教你,你愿意吗?”

 

洛冰河眨了眨眼睛,耳朵在头顶上竖了起来,抬起手抱住沈清秋的腰,默默的把自己埋进沈清秋的怀抱里。

 

其实他倒不是想要和其他说说话或者听懂其他人的话。

 

只是他每次看着沈清秋和那个叫尚清华的笑嘻嘻的说话时,他都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能坐在那里看着他。

 

洛冰河想着,如果他学会这个很好看也很好闻的教授的语言,他就可以陪他聊天解闷了。

 

也能听得懂那个尚清华在说什么了。

 

或许……

 

有人陪教授解闷了,那个尚清华就不会再来了。

 

“学。”洛冰河抱紧了沈清秋。

 

 

06

 

沈清秋发现小孩子真的很难带。

 

起初刚开始养洛冰河的时候,这孩子这也不干,那也不干,就睁着一双眼睛看着他,耳朵委屈的耷拉下来,显得可怜的很。

 

现在教他学汉语,这个孩子都挑挑拣拣的,非要先学习怎么称呼他。

 

沈清秋抓了一把头发,看着洛冰河坐在他对面,固执的看着他,觉得头发都掉了一把。

 

“我要学…”洛冰河用古埃及语说道,声音缓缓的。

 

沈清秋头发都抓散了,长发洋洋洒洒的披在脑后,倒是和洛冰河此时此刻的发型有些相像。

 

不知怎的,洛冰河看起来好像比之前开心了一点,一个劲儿的瞅着他的头发看。

 

“一定要先学这个?”

 

“学。”洛冰河很肯定的点点头,眼睛里面亮亮的。

 

“那好吧。”沈清秋先用古埃及语回答了,又切换成汉语,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教…授…”

 

“j……”洛冰河舌头有些打不过弯。

 

“jiao…shou……”沈清秋又示范了一遍。

 

“jiao……s…”

 

整整一个下午,沈清秋一遍遍不厌其烦的教着洛冰河“教授”的读音,洛冰河也乖巧的跟着沈清秋学,一双耳朵一会儿竖起来一会儿耷拉下去,玩的不亦乐乎。

 

终于在晚饭前把洛冰河教会了。

 

“…教授。”洛冰河清晰的发出来这两个字的读音,一点口音也没有,非常标准的普通话。

 

“恩,没错。”沈清秋弯唇笑了起来。

 

“叩叩——”墙上的门被打开,尚清华穿着白色的研究服,靠在门边,翘着墙壁提醒道:“瓜哥,吃饭了。”

 

沈清秋回过头去看了一眼尚清华,点点头道:“知道了。”

 

“这孩子…”

 

“没事我会给他带饭的,和以前一样。”沈清秋没让尚清华继续说下去,“不必让其他人知道,就在这里住着就好。”

 

“清华,走吧。”

 

沈清秋站起身来,拍了拍洛冰河的头,往外走去。

 

洛冰河的耳朵很灵,加上他有神力加持,墙那边的话他也能听个七七八八来。

 

之前没有学习过汉语他听不懂,这一会儿学会了一个词之后洛冰河才听出来,外面的人都在叫那个人教授。

 

“教授好,吃饭吗?”

 

“教授……”

 

“教授…”

 

洛冰河说不出来自己的感觉,只是耳朵早就已经垂了下去,有些失落的搭在头上。

 

洛冰河有些不舒服的解开了两粒衣衫的扣子,血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隐匿进墙上的门看。

 

他想…拥有一个属于沈清秋的专属称呼。

 

 

07

 

沈清秋吃完饭回来的时候,一打开门,就被抱了个满怀。

 

洛冰河站在门口明显已经等候多时了,一看见沈清秋就走上前去一把抱住沈清秋的腰,把人紧紧的抱在怀里。

 

虽然现在看上去更像是沈清秋把洛冰河抱在怀里。

 

还没等沈清秋反应过来,洛冰河一张嘴,一串叽里咕噜的字符就出来了。

 

沈清秋仔细的听着,实在是听不懂。

 

又像是汉语,又像是古埃及语,简直就是两个混杂在一起,还有一些他也不知道是什么的奇怪发音。

 

总之就是叽里咕噜一串。

 

见沈清秋一脸迷茫的望着他,洛冰河有些着急了,抱着沈清秋的手顺势摸到了沈清秋的长发就紧紧握住,头一次皱起了眉头,嘴巴里面叽里咕噜的就没停过。

 

“你要说什么?”沈清秋用古埃及语问道,一脸的迷茫。

 

洛冰河的声音停止了。少年抿抿唇,似乎不太开心,紧紧揪住沈清秋的衣服,半晌才说话。

 

“我听见了。”洛冰河的声音有些闷,“他们都叫你教授。”

 

“恩。”沈清秋点了点头,“然后呢?”

 

洛冰河红色的眼睛闪过一丝恼怒:“那个尚清华叫你的就不是教授,他有他自己的称呼方式。”

 

“我也想要我的专属称呼。”

 

原来如此。

 

“这样啊。”

 

“那,你叫我清秋,如何?”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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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养狗勾日常!!!谁不爱大狗勾!!

后面不能日更了,后天返校了,然后就是复习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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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绯

竹寂【二十二】

冰九,非典型性abo【abo元素较淡,欢迎和作者一起来忽略它】


可话又说回来,当初提剑自刎不过是一时激愤,沈清秋虽然没有那么在乎自己的一条贱命,倒也不至于再去寻死。


那未免太过矫情而难看。


那么,洛冰河这个小畜生就当真如此在乎他肚子里那个杂种?


阳光透过窗棂探入屋内,恰恰好在洛冰河与沈清秋之间划分出光与影的界限。沈清秋光下的眼瞳明净通透如琥珀,面色却被那光映衬得格外苍白,透明如薄纸。


洛冰河有些恐惧,沈清秋就那样看着手里的锁魂玉,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如果连岳清源都不能留住他·····...

冰九,非典型性abo【abo元素较淡,欢迎和作者一起来忽略它】




可话又说回来,当初提剑自刎不过是一时激愤,沈清秋虽然没有那么在乎自己的一条贱命,倒也不至于再去寻死。


那未免太过矫情而难看。


那么,洛冰河这个小畜生就当真如此在乎他肚子里那个杂种?




阳光透过窗棂探入屋内,恰恰好在洛冰河与沈清秋之间划分出光与影的界限。沈清秋光下的眼瞳明净通透如琥珀,面色却被那光映衬得格外苍白,透明如薄纸。


洛冰河有些恐惧,沈清秋就那样看着手里的锁魂玉,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如果连岳清源都不能留住他······


洛冰河脑中一片空白,无力感漫溢过脖颈,压抑到无法呼吸。


所幸,沈清秋终于有了不一样的反应。他缓慢起身,挪到床头,像是小孩子藏起心爱的玩具,将锁魂玉放到了枕下。


果然,还是岳清源啊。


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但胸口却闷的厉害。


神明赐予长夜灯火,贪婪的人却还是想要太阳。




沈清秋挪回原来的地方,抬头看了一眼洛冰河,示意他答应了。


洛冰河坐在阴影里,明明连神情都看不分明,却让沈清秋觉得他目光灼灼正盯着他。沈清秋垂下眼眸不再看他,一夜未眠,他现在反倒是有了些微困意,干脆往后退了退,靠着床柱眯一会。


至于房间里另外一个生物,随他去吧,爱做什么做什么·······吗?


嘴唇上有温热柔软的东西贴过来,睁眼便是一张放大的面孔,额上火红的花纹在视角里显得模糊,却更像是一捧纠缠燃烧的火焰。


沈清秋一时没反应过来。


洛冰河在亲吻他,不带半分情欲,轻柔而虔诚。


第一次,像恋人那样。




这算什么?


“滚,出去!咳咳咳,滚!”沈清秋猛然推开他,太久没有说话,他的声音沙哑粗粝,因为用力过猛甚至岔了气,止不住咳嗽起来。


他粗暴的地把洛冰河推出去,砰的一声用力将门关紧,转身背靠着门滑坐到地上。


洛冰河也是被他这个反应吓到,一时愣神才会被沈清秋那么轻易的轰出去。推门推不动,估计是沈清秋自己挡住了,也不敢蛮力去撞,只轻轻叩门,“沈清秋?”


沈清秋抬手捂住了耳朵。




这算什么呢?上床就好好上床,好好的归在折辱那一类里,总归比断手断脚好过许多,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为什么要掺一些无从分辨的东西进去,不伦不类。


他虽然当时昏昏沉沉,可这几个月以来洛冰河所做的一切都在记忆里一清二楚。甚至可以再往前推一推,思索下来,洛冰河想要什么似乎已经昭然若揭。


可这算什么,即便有几分真心,洛冰河费尽心思却还是想把他圈养起来。


沈清秋心里一阵烦躁,他低头咬住自己的手臂,堵住喉间破碎的嘶吼,疼痛感刺激得他眼中沁出泪来。半晌,他面无表情的松口,拽起衣袖擦拭眼角。


呵,他在想什么呢?


什么样的白痴,才会把被一次一次摔碎的真心再递出去,间隔近百年的光阴与折磨。


多半又是什么温情的戏码,等你上钩再把你扔回黑暗,杀人诛心,这个小畜生在这方面可是个中好手。


洛冰河凭什么认为他还敢信他?


不过······


沈清秋下意识摸向肚子,这个动作陌生且让他感到一阵恶寒,他立刻缩回手。


“喂,我该拿你怎么办?”




吱呀一声,门开了,洛冰河站在门外,看着面前那人懒懒散散靠在门框上,神情带着些居高临下的傲慢,熟悉得很。


沈清秋开口道,“洛冰河,我答应你了,等会儿带我去看看你把那个傻子埋在哪儿。”


“还有,我饿了。”


洛冰河露出一个笑容,“好。师尊,粥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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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视角切换是比较频繁的,如果有某一段视角是非常明确的,那相关的叙述可能是从视角本体出发,不一定客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