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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尽

【唐多】从零开始的引导者生涯(19)

19.


海底世界终于重回平静。先前的人潮逐渐散去,随着海浪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一切变回原来的黑沉,好像从未发生。


族长是最后一个离开的。等到周围人走光后,他仍眉头紧锁,浑浊的眼珠此刻无比锐利,犹如一道剑光,直直地指向对面的人。


巴瑶族人长期在海上生存,难免会与体型庞大的锯齿鱼搏斗受伤,因而族里的人对伤口一事早已习以为常,并且有独特的止血方式。族长的手腕已经结痂,但墨多多没有,虽然血流的速度变缓了,却仍然在不断溢出。


他神情平静地注视着一切的发生,有那么一瞬间,族长觉得这个少年的存在是如此格格不入。


他表现得太不像这个年纪的人了。他们巴瑶族由于环境的特殊性,族人在年...

19.


海底世界终于重回平静。先前的人潮逐渐散去,随着海浪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一切变回原来的黑沉,好像从未发生。


族长是最后一个离开的。等到周围人走光后,他仍眉头紧锁,浑浊的眼珠此刻无比锐利,犹如一道剑光,直直地指向对面的人。


巴瑶族人长期在海上生存,难免会与体型庞大的锯齿鱼搏斗受伤,因而族里的人对伤口一事早已习以为常,并且有独特的止血方式。族长的手腕已经结痂,但墨多多没有,虽然血流的速度变缓了,却仍然在不断溢出。


他神情平静地注视着一切的发生,有那么一瞬间,族长觉得这个少年的存在是如此格格不入。


他表现得太不像这个年纪的人了。他们巴瑶族由于环境的特殊性,族人在年幼的时候便要接受捕猎的专门训练,每一次出巡都必须使出十成十的力量。要在险恶的自然里活下来,必须拿出殊死的勇气。可这个人不一样。他生活的地方应当是孕育安全的襁褓,不必像他们一样每日提心吊胆,他应该是会像刚才的那群孩子一般惊慌失措,惶恐不安。


如果说他们是把捕杀的鱼叉对准了外物,那么这个人则是把狠绝留给了自己。


或许在最初见面的时候,族长心里还会轻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那么现在,天平的倾斜要重新衡量了。


“我们敬佩一切有勇气的人。”族长终于开口了,嗓音带上沙哑。他半合上眼,一瞬间褪去了方才的威严,又变回了墨多多起先遇见的那个老人。“之后蒙因会监督你们的行为,记住,不要妄想窥探神灵,否则就不会是现在这样了。”


“我们会按照你们的规则来办事。”墨多多回道。待族长走远过后,他总算敢去看自己左手的情况。


没人知道,墨多多表面一副风轻云淡运筹帷幄的样子,内心的叫喊几乎快要喷出来了。


疼疼疼!怎么回事,看电视剧里不都这么潇洒一刀当没事人吗,怎么一到他这里就痛得要死。这一开始还只是钝痛,没有知觉,谁晓得这东西还带自动延期服务的,现在后劲上来了,麻痛麻痛的,活似有人拿着刀一点点削,要不是他有着长达六年的自我修养,早就叫唤了!


真是的,以后没提前做功课再也不这么干了。墨多多心里面龇牙咧嘴,他也是才想到,那老爷爷根本就是立个威把其他人赶走,就算他不割手,喝了那碗水也算是立约了。


得找个什么止一下血,不能一直这么流着,他又不是人体血库,堂堂一代名侦探要是因为这种小事倒下,那可真是太丢脸了。墨多多盯着手出神,思考怎么和这里的居民开口。


“你的手……”


于飞飞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血。医院里最常见的是输血袋,此外就是墙壁的灰白。所有人似乎都在极力避免这样鲜艳的颜色。他无法确切说出此刻的感受,有惊恐,有害怕,各种各样的情绪交织在一起,混成了一瓶调味剂。


血液已经有些干涸了,虬形伤口里隐约可以看见粉色的皮肉。


那多疼啊。飞飞想象不出。


“医药箱!你们谁带了医药箱!?”希燕总算是找回了说话能力,慌乱中一下子咬中了舌头,眼眶立马蓄满了水,晶莹的泪珠在睫毛处颤动。其他人这才想起身后还有个包,赶紧拉开好一顿翻找,但那个代表希望的红十字架始终没有出现。


墨多多把手背到身后,莫名生出一种想要扶额的冲动。“我说呀,这么重要的事,你们竟然一个人都没记得准备药物,要是中途被什么树枝刮伤了怎么办?这么潮湿的环境伤口可是会化脓的。”他越说越有点生气,出行必备医药箱,这可是探险常识,其他人也就算了,唐晓翼这家伙也给忘了?


他这么想着,眼睛不自觉找过去,碰上人的视线后却突然失语:“你……”


“我以前有在旁边看到过护士包扎,让我来试试吧。”伊戈尔不知从哪掏出一节白纱,墨多多猜测,那可能是他手臂上缠过的,没记错的话,这孩子以前学过瑜伽。


“麻烦你了。”


墨多多自觉地伸出左手。他虽然也有些急救知识,但毕竟伤在手这种关键部位,一个人不便操控,有旁人协从总归是要好很多。


伊戈尔握住他的手腕,捏起白纱一头,一点一点笨拙地环上。他的动作很轻缓,似乎是怕纱布把伤口勒住,只不过这画面放到外界,就像是开了0.5倍速慢放。


墨多多盯着眼前的乌黑脑袋,手腕上的温热顺着经络流向全身,连带着眼睛也被氤氲围绕,喉咙发出不明意味的嗬声。


“这种时候……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唐晓翼捏紧了拳,平日宝石一样剔透的双目第一回汇聚成漩涡,他咬紧牙关,连带着几分自己都没察觉的不甘,直至嘴里弥漫了甜腥。


墨多多表情凝固了一瞬,慢慢地把嘴角压平,真的就不笑了。


“难道我该哭吗。”


他想,那你又为什么是这副神情呢。明明很想冲上来和我理论,想好好地反驳,为什么又只是在那忍着,嘴里还要说出这样的话,可是,明明你才是那个看起来快要哭的人。


你在发抖,你在害怕。


“你在后悔吗,唐晓翼。”


这句话比刀剑还快,锋利而毫无顾忌地破开了茧的外衣,露出那个躲在暗处的,小小的蛹体。


是啊,墨多多早就说过他们不要跟过来,可他还是执着的带着伙伴一路追寻,以至于差一点就要有去无回。他们之间有什么特殊关系吗?没有,他甚至只知道这个人的名字,之前的十年人生里两人从未有过交际。墨多多明明可以不用出现的,可他还是站出来了,为了一群和他并没有什么联系的人。


说不后悔才是假的。如果不是他提出跟踪的计划,如果不是他做决定时犹豫不决,他的伙伴就不会遇险,墨多多也不会受伤……


“对不起。”唐晓翼低低说出,整个人无力地压着头,犹如被一盆冷水浇过。


其他几人的心情和唐晓翼一样,每个人面上都挂着灰败的蛛网,不住反思中途的过错。


“呜哇真稀奇……原来你也有乖乖认错的一面。”墨多多不由感慨,察觉几双眼睛都聚到了身上,这才发现竟然给说出了声,赶忙咳嗽几下,正了正色。


“好啦,我说你们一个个愁眉苦脸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吊唁呢。这就和上火流鼻血差不多,嗯……我以前可是有参加献血哦,比起这个不算什么。再说了,如果我不拿出一点手段,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说到这里,墨多多语气里多了点无奈,“有时候就是这样,你想要得到什么,总得先付出一些。就结果来看,还不错?”


他并不愿意这样,甚至说要是可以,他宁愿羽之冒险队永远都不要接触到这些事。他们只要一直正直、善良、一往无前,这就够了,自由飞翔的羽翼不该被世俗束缚,也绝不能染上污点。


可生活就是这样毫不讲理,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总之,他精心(也没太细致)的规划就此game over,现在是随机触发模式。


“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说到底,是我把你们牵扯进来的。这次的行动本来就是我提出来的,发生的意外也该由我负责。你们能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活动这么久,已经很了不起了。”


墨多多看向众人,“辛苦了,一定很累吧。”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忍不住了,几个小时里的惊恐畏惧退缩全被卸去,只觉肩膀上又重新轻快。


“但是后悔也没有用啊,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没有办法改变,没有办法阻止。”手上被系了一朵蝴蝶结,可能是太久没有见到蝴蝶了吧,他的声音也有点轻飘飘起来。“我以前也经常后悔,我老是想,要是我早一点发现,要是我没有做出那个举动,会不会一切都会不一样,会不会结果就会变了。但我没办法欺骗自己,我每往前走一步,就无法退回到原来的脚印。所以,我能做的,只有是让自己不被绊住脚。”


“因为未来是不确定的,不管往哪个方向走,都是在往前。比起一味地自责难过,不如就从这里站起来,告诉自己,接下来的每一步,我都会比上次更强大。


“如果还没有具体的想法的话,在找到目标之前,就把我作为方向标吧。”


手上托举起的蝴蝶振动翅膀,向着无尽的深空启程,义无反顾地拥抱黑暗,它知道终有一天会重见光明,正如自己破茧成蝶那一刻。


墨多多与他们的视线交汇,不再躲闪,眼里是清澈的亮光。他对着羽之冒险队也对着自己立下誓言,要为此做到,不惜任何代价。


“先说好一件事,我们之后几天是要住在别人家吧?”


孩子们正处于感动之中,一听这话,全连连点头,这种情形下不管墨多多说什么他们都会立马答应。


“我不会洗碗的。”


墨多多义正言辞。


————————————————

个人很想写的就是这种思想的碰撞,多多现在在引领大家思考,但话语里其实也是他自己的成长


上一条的留言我都看到啦!非常感谢大家的祝福!😭原本考完试心情不是很美丽,但看到了大家的评论一下子就轻松了。不一一回复啦,可能我在之后很多时候都会重新翻看(你好bt,真的很爱很爱你们

两水镜

【文野/文炼】横滨的太宰有问题(一)

*当文炼太宰治来到横滨

*当小樱桃看到文豪同位体们不写书后……

*本篇太宰治均为樱桃,文野宰见合集前篇

——————————————

  

说来是很荒谬的,和平行世界的自己互换灵魂什么的,是轻小说里才会出现的设定,像他们这种文学作家,极少涉及此类文学。

但它偏偏发生了。

第一次交换过去的时候太宰治正在睡觉——昨晚实在喝的太多了,连安吾也滚到桌子下面去了,所以他对这件事毫无知觉。没错,交换时他整整睡了一个小时。

宿醉后的脑袋即使在睡梦中也隐隐作痛,但交换后,身体没有任何不适,让人心安理得沉入更香甜的梦境。

所以在交换回的一瞬间,宛如被一棍子从梦中敲醒,被迫从睡眠中清醒,意识中明...

*当文炼太宰治来到横滨

*当小樱桃看到文豪同位体们不写书后……

*本篇太宰治均为樱桃,文野宰见合集前篇

——————————————

  

说来是很荒谬的,和平行世界的自己互换灵魂什么的,是轻小说里才会出现的设定,像他们这种文学作家,极少涉及此类文学。

但它偏偏发生了。

第一次交换过去的时候太宰治正在睡觉——昨晚实在喝的太多了,连安吾也滚到桌子下面去了,所以他对这件事毫无知觉。没错,交换时他整整睡了一个小时。

宿醉后的脑袋即使在睡梦中也隐隐作痛,但交换后,身体没有任何不适,让人心安理得沉入更香甜的梦境。

所以在交换回的一瞬间,宛如被一棍子从梦中敲醒,被迫从睡眠中清醒,意识中明明是紧闭的双眼却睁开看到东西,太宰治被吓得“嗷”一声,从椅子上一窜三尺高,反倒把周围人吓了个够呛。

“你怎么了太宰?”

“我不是在睡觉……”他精神恍惚,喃喃自语般吐出灵魂三问,“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织田作疑惑地拿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回来了?”

“啊啊……啊,啊……”太宰嘴里发出一连串不明所以的声音,最后尖叫着扑进织田作怀里,“有鬼啊!”

“看样子是太宰没错了。”檀煞有其事地点点头,试图从织田作怀里把嗷嗷大叫的友人抓出来,但无果,对方实在抱得太紧了。

在友人怀里扭成一条蛆的家伙非说自己被鬼附身了,不然怎么解释前一秒还在做梦下一秒就坐在图书馆里,虽然为什么炼金世界观里会有鬼他也搞不明白,但还是被吓了个够呛,最后还是司书赶到让他安静下来。

当然,指的是物理手段。

太宰治正眼泪汪汪躲在无赖派三人身后抽泣,揉自己肿了包的脑袋。

“发生了什么事?”疲惫的魔女试图放松精神,大力按压额角缓解头疼。

无赖派三人相互对视一眼,安吾说:“有个不知身份的家伙来了。”

“在哪?图书馆?”

“不。”三人异口同声,“在太宰身体里。”

司书疑惑地看向三人,终于在他们凝重的表情里看出此事非比寻常,她端正坐姿,严肃问:“什么情况?”

“刚刚太宰下楼——应该是刚起床,他模样很怪,和平时不太一样,语气和态度也是,虽然在尽力模仿太宰的性格,但还是很违和。”织田作之助回答,“我们怕他有什么预谋,没有惊动对方。”

听他们这样说,司书惊讶地看了眼太宰治,对方正停下揉脑袋的动作,蔫头耷脑地站在边上,嘴巴瘪得老高了。

“为什么那家伙身体里会有其他人出现?我们又不是人类,一切力量来源于图书馆……等等!”中原中也突然站起来大吵大闹,满脸痛心疾首“是侵蚀者,可恶,他们要对宫泽老师下手吗?”

司书冷静且熟练地按住吵闹的家伙,她抓住太宰的手用魔法探索灵魂,在场所有人屏住呼吸等待结果,良久,司书啧嘴,满脸惊奇。

“残留的气息,百分之九十五的相同灵魂构成……什么情况?”她又沉思一会,才得出结论,“啊!我知道了,是平行世界,平行世界的太宰治交换过来了。”

“平行世界?”众人震惊。

“对,你们是文豪转生,但实际上你们的世界是没有转生这一说的,你们是基于‘文豪’和‘转生’设定创造出来的非人类生命体,那他在某种意义上应该也是。”

司书从一个没有平行世界的宇宙而来,生命体特殊,所以一时没反应过来,她斟酌着如何形容。

“他所处的世界应该也是基于‘文豪’设定而诞生的,但是不是转生不确定,有没有其他设定也不清楚,但相同的灵魂构成,他就一定是太宰治。”

“那我交换过去就能遇到别的安吾、织田作和檀了?”

中原中也刚坐下去,太宰治跟接力似的站起来,吓众人一跳,他兴致满满,眉飞色舞:“还有不同的春夫老师、井伏老师,等等等等,芥川老师!还有芥川老师!”

亢奋樱桃高兴地手舞足蹈,中原中也默默移开视线,心想自己刚刚肯定不是这样蠢,得藏住自己想打人的心,毕竟檀还在这里。

“虽然你此时很高兴,但我还是得打击一下你,平行世界有另一个你,可不一定有同样的他们。”

“那算了,没有芥川老师的世界不想去。”

太宰瞬间大变脸,默默坐下来,终于恢复了平静,织田作之助欣慰地呼噜了一把对方头上的呆毛,觉得太宰不吵闹世界都安静了,司书也很欣慰,她从未见过这种事发生,实际上不太会处理,能打消对方的兴趣固然是最好的,不过还是得做两手准备。

果然下一次发生这种事该怎么办?司书想,要不抓来研究下?不过檀他们应该不接受……算了,把换过来的太宰治丢回去吧,她可不想面对第二个烦人的吵闹樱桃。

经常把樱桃欺负到嗷嗷叫的魔女,丝毫不觉得太宰治吵闹有一半是自己的原因。

希望不要再发生这种事了。

她祈祷到。

  

  

然而司书的祈祷没起作用,太宰治再一次被换到了那边的世界。

一个平和的下午,太宰治没去潜书,他与友人在图书馆里聊天。惬意的环境使得他内心散漫,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安吾的话,身旁的家伙不知又哪根筋搭不对,说要重新开始建造自己的推理小说作家身份,正拉着太宰治聊案件设定。

人物太多,太宰治走神一下就听不懂了,他装作自己还在听,频频点头。

很突然的,安吾唠叨的琐碎声音消失了,像被人掐断的卡带一般。

昏暗的图书馆走廊瞬间变成了明亮的办公室,太宰治下意识想惊叫,但有人比他更快发出声音。

“太宰!”那人声音透着咬牙切齿的狠劲,“你又在无所事事,就一份文件你还要翻多久?”

听到对方喊自己姓氏,大文豪的尖叫卡在嗓子里,硬生生吞回去。旁边有人伸手拿走那份文件,好脾气劝架。

“我来吧,刚好工作处理完了。”

“敦,不要惯着太宰。真是的,这家伙一点前辈的自觉都没有,每天都是这幅样子。”

金发男子余气未消,又丢了两份文件在他面前,并严肃警告他。

“自己做,不要麻烦别人。”

两人结束聊天,各自低头做自己的事情,办公室出现诡异的安静,没有吵闹、没有埋怨,很快坐在前面的金发男人有些奇怪地抬头看他,眼神充满疑惑,太宰治不知道对方怎么这个态度,只好小声“嗯”了句,这下连坐在远处的黑发男子也望过来。

太宰治赶忙低头看文件,实则背后冷汗直冒,在内心狂念“别看我别看我别看我”。

事与愿违,黑发男子睁大双眼问他:“你是谁?”

他话音刚落,旁边坐着的好脾气男生猛地站起,双臂奇异地化为虎爪向他袭来,太宰治本能地向后翻躲,但这具普通人类身体过于沉重,他没准备好,椅子又离墙面太近,整个人窝囊地卡在翻倒的椅子和墙壁之间。

那双虎爪已经伸到面前,太宰治大喊等等,但对方没收住,虎爪已经挨到脸上。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蓝光闪烁又消失,白发男生一脸茫然看看他,又看看其他人,小心翼翼问:“乱步先生,真的是人间失格,没问题吧?”

“什么没问题,太宰会这样吗?”

被称呼乱步的男子走来注视太宰治,另一个穿着工装的金发男孩过来将他扶起,又按他坐下,做完这一切后回头回复。

“力量用不出来哦,确实是太宰先生。”

“那你是谁?怎么可能在太宰的体内?”

对于超出常理、不在可能性范围里的情况,即使是江户川乱步也无法推断,但众人的态度依旧警惕,可能看在身体的份上才没有进一步动手。

“我也是太宰治。”太宰治很是无奈,语气里还带着点委屈,“我是另一个平行世界的太宰治,被交换过来了,你们的太宰治应该在我那边的身体里。”

“啊,那就说得通了。”黑发男子锤手,“小说中也会有这样的设定呢,同样的人物但是不同的世界,不同的性格。”

“对对对!”太宰治点头如捣蒜,“司书就是这么说的,她说是世界间的壁垒出现了动荡,所以相同灵魂式的同一人会被对方吸引,在世界中所占比重越大,被吸引走的可能性越大。”

“司书是谁?”

“你们这没有司书吗?等等……这是哪里?”

“这里是武装侦探社。”

太宰治露出断开接连的表情,他震惊地打量四周,狭小又复古的办公室,简陋破旧,和宏伟华丽的图书馆完全不同。

“这里不是图书馆……武装侦探社……”他回忆刚刚被喊到的名字,一一辨别,“你是江户川乱步?那你是,中岛敦?”

被点到名字的两人齐齐点头,江户川乱步饶有兴趣举手发问:“你那边也有我们的存在喽?”

“是的,司书说有‘太宰治’的平行世界,那么大概率会有与我身边相同的人和事。”太宰治看着他们,虽然外貌截然不同,但某些地方确实很相似,一样拥有看穿故事、气定神闲的气质的江户川乱步,以及温和谦卑,为人处世总小心翼翼的中岛敦。

随后,他看向一脸严肃的金发男人:“你是谁?”

“我是国木田独步。”

“哎——”太宰治惊呼,平行世界不间断给他带来的震撼,“你是国木田独步?”

“有什么问题吗?”

“你……算了,你又是谁?”

“我吗?我是宫泽贤治。”金发少年笑眯眯回答,又指向刚进门的男子,“他是谷崎润一郎,顺带一提我们的社长是福泽谕吉。”

太宰治震惊地一一点过众人:“大众文学,无派阀纯文学,自然主义文学,新思潮,无赖派。”

“我们几人为什么会在一起?”

他发出灵魂提问。

死一般的寂静中,中岛敦率先打破僵局。

“什么文学?”

“就是……文学还能是什么?文学作品,小说,你们不写这个吗?”太宰治恨不得摇晃在场每一个人的肩膀,“你们不是作家吗?你们不写书吗?等等,武装侦探社,为什么是侦探社?”

“哎?难道你在你的世界里写小说吗?”

宫泽贤治根本不回答问题,反而提出反问,太宰治被他问得抓狂。

“什么叫‘难道’?你们都不写?那小泉八云、岛崎藤村、德田秋声、菊池宽呢?不都是你们的朋友吗?”

“完全没听说过呢。”江户川乱步摇头,“我们这里没有这些人。”

太宰治声音都在颤抖:“那在你们认识的人中,有文学作家吗?”

“没有。”

“文学?没听说过。”

“好像没有呢。”

“听上去很有趣。”

太宰治应声跪地,悲痛欲绝,捶地痛呼:“日本文学完蛋啦!日本文学灭绝了!这个世界已经被侵蚀者统治了。”

几人平时被太宰治折磨惯了,虽然换了个芯,但也游刃有余,齐齐退开,平静地看太宰治身体里的太宰治发疯。

这个味,太对了。

真不愧都是太宰治。

“我倒是认识写小说的。”江户川乱步从抽屉里翻出一本书递到太宰治手上,“你认识他吗?”

太宰治接过书,心里终于好受些,他翻看书名,却愣在当场:“这,这不是日本作家的书啊,这是爱伦·坡的作品呀,他在图书馆给我看过。”

江户川乱步看他的反应,印证了自己的猜想,果然,他提到的所有文学作家,都是异能力者,那么按照这个理论。

“你知道陀思妥耶夫斯基吗?”太宰治乖乖点头,江户川乱步继续问,“那么兰堂,凡尔纳,魏尔伦,阿加莎你知道吗?”

“知道,他们都是文豪。”

太宰治还没有从刚刚的打击中回过神,他处于一个颓然的有问必答的状态,听到对方问到几个熟悉的名字果断回答,半晌后他才慢慢反应过来,日本文学作家一些消失了,一些没有进行文学创作,那这些名字又是从哪听来的?

“你怎么会问这些名字?”

“这对你可能是不幸的消息。”两个平行世界的不同设定被猜出,江户川乱步又窝回椅子上吃零食,他咔咔咬着小饼干,含糊不清地说,“他们都是异能者,你们那边的文豪在我们这都是异能者。”

比起异能者这种吸引人注意的设定,太宰治反而更在意这句话的隐藏含义。

“世界文学也完蛋了?”

他喃喃道,软绵绵从椅子上滑下去,旁边的中岛敦有些紧张地来扶他,太宰治双眼一闭希望自己马上晕过去,然后醒来发现只是一场梦,可现实没那么如意,最后只是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吐魂,其他几人有些担忧他的精神状态。

太宰治瘫了一会,突然一个鲤鱼打挺坐起。

“不行,振兴文坛从我做起,我要重塑文学荣光,你们快拿纸和笔来。”

还没等他说完,顿时眼前一花,明亮的日光几乎要穿透他的视网膜,太宰治眯起眼观察四周,才发现自己回到了图书馆,他正站在田埂上,岛崎藤村正对他虎视眈眈,再一回头,不仅安吾、织田作都在,连春夫老师跟井伏老师也在,正呈现五角包围的趋势。

“是我是我,我回来了。”太宰治举双手投降。

坂本安吾笑眯眯揽住他脖子:“怎么样?异世界好玩吗?”

提到这个,可真是提到伤心事了,太宰治忍了许久的眼泪哇一下决堤。

“呜哇哇哇哇哇哇,我再也不想去那边了,那边一个作家也没有,没人创作文学,那边是侵蚀者世界!”

“哦哦哦好好好,不哭了不哭了。”

织田作妈妈熟练安抚孩子,佐藤春夫对此行为表示很看不下去:“别老惯着他,吵吵闹闹的。”

“好了春夫老师,您也好不到哪去。”

四人手忙脚乱哄了好一阵才让太宰治安静下来,他像棵霜打的菜一样蔫巴,垂头丧脑的,安吾和织田作给他重复“太宰治”的话,解释不进行文学活动的原因,但这个理由实在不足以打动发现世界文学都动荡的太宰治。

“一个正常的世界不可能没有文学的存在,也许那个世界另有文豪,不同世界线也可能看到不同风格的文学创作,这样想不是也很好吗?”井伏老师劝他。

太宰治被说动了,他缓缓点头,突然想起一个被冲击后遗忘的问题。

“忘了问芥川老师的存在,万一芥川老师还在文学界呢,或许我可以冲击下那边的芥川赏?”

小樱桃美滋滋幻想着。

冷露无声

考据与构史:塔罗牌?桃金娘?

      *一切只为我的cp脑服务,一切都是我个人臆测,对真实性概不负责

    *一句话简介:造物论与双子论并重

  事情的起因是我在刷tag时看到这样的两张图一一

  

[图片]

[图片]

提取关键词:桃金娘,阿芙洛狄忒

  还有这个一一

  

[图片]

(微博刷到的,不太确定是否能转载遂截掉了名字,致歉orz)

  继续提取关键词:桃金娘

  好吧或许我们真的能断定,桃金娘也是万敌人物塑造中的重要一环(说真的,比起百合,这个花很少让人能想到,所以如果只是随便找了个花感觉不太...

      *一切只为我的cp脑服务,一切都是我个人臆测,对真实性概不负责

    *一句话简介:造物论与双子论并重

  事情的起因是我在刷tag时看到这样的两张图一一

  

提取关键词:桃金娘,阿芙洛狄忒

  还有这个一一

  

(微博刷到的,不太确定是否能转载遂截掉了名字,致歉orz)

  继续提取关键词:桃金娘

  好吧或许我们真的能断定,桃金娘也是万敌人物塑造中的重要一环(说真的,比起百合,这个花很少让人能想到,所以如果只是随便找了个花感觉不太可能…)

  如果扒桃金娘的话,那问题可就大了一一

  阿芙洛狄忒的圣物

  怎么说呢,我上一篇考据已经扒了一堆小敌的原型,最终以一种离谱的方式做出了个

  塞赫麦特=哈托尔≈伊西斯≈阿芙洛狄忒

  这样的离谱等式……(详情可以看我合集中那篇关于小白小敌原型的考据)

  未尝不能算一种离谱的相互印证

  而阿芙洛狄忒,看似与剧情毫无关联,实则不然,在3.2那个像是要把底裤全部扒出来的神奇支线里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首先让我们梳理一下那个支线(具体的可以看tag里其他老师的详细解析!)

  背景融合了小敌,经历疑似白厄的演员伊俄(上一篇里扒出来其原型应该是伊娥,在古埃及被称作伊西斯)扮演的角色埃德加(被缚的埃德加,什么普罗米修斯…)不满被强加的命运,决定弑神

  而作为观众的来古士(疑似掌握剧本)的评价是

  

       这故事可真眼熟,那不就是

  皮格马利翁嘛……只不过把原故事中的阿芙洛狄忒换成了墨涅塔(等等,墨涅塔和瑟希斯是造物爱上创造者……该不会也是影射关系吧?)

  按这里来看,阿芙洛狄忒扮演的只是一个工具人的身份。然而,在一众乱七八糟的神话演变和交融中她最终和伊西斯扯上了关系,又回归了前面的主人公伊俄…

  感觉每一次考据都会把小敌=造物这个结论钉死……

  哦对,百度告诉我,桃金娘跟赫拉也有关系,貌似是婚床,有一众象征意义感觉没关系就不放了(每当我要在几个不同体系的原型比较选择哪个更符合时,他们总会一起跳出来,米哈游你有什么头绪吗)

  然后我们把视线突兀地转向塔罗牌一一

  (实则原因是在某一次搜索中有个似是而非的答案说桃金娘跟恋人牌有关,然而事实证明只是捕风捉影,不过神秘学的事谁说的准呢)

  (事先声明本人在此之前对塔罗牌没有任何了解,所有了解均来自于百度百科,没有任何专业含量)

  最终发现最符合我猜想的还是恋人牌(。

  首先卡面有亚当和夏娃(落泪成百合:?)(等等这真的合理吗)其次就是有说法是,在文艺复兴时期(这个时期就有塔罗牌了吗,完全不了解……)背景有被描绘成百合

  然后一一(贴百度百科ing)

  

赫拉与阿芙洛狄忒………

  要是序号是七或者十就完美了(望天)

  所以顺理成章地我去搜了序号七和序号十的牌,不能说是毫无收获,只能说是疑点更多了……

  白厄(如我所书的第七位)的牌是战车

  

又是胜利(某种意义上跟王权,战争有关系)又是战神阿瑞斯的,就差把小敌写进去了怎么是小白你的牌啊(!)

  而万敌(如我所书第十位)的牌是命运之轮

  

无论是名字还是里面循环、轮回的要素就差把小白写进去了啊喂(!)为什么你们的牌互换会更合适啊,这真的合理吗,这合理吗(!

 再结合之前一大堆证据(老米特别喜欢把红蓝拼一起再把小白小敌元素融一起……)退一万步讲你们真的不能是双子,不能是造物与被造物(所以元素一样/相融正常吧)不能是一个人吗(???

  然后又因为小白的原型可能是酒神狄俄尼索斯(前面的考据有论证过)(结合一下周年庆那个手书(虽然瑕疵不少但至少透露出点信息))他对应的牌又可能是0/22愚者

  感觉没什么进展遂不放图了(。

  但是,在考据过程中我发现一个问题一一

  这个七或者十只是数字编号,每张牌都有对应的希伯来字母,那么,七对应的是什么呢一一

  没错,就是恋人(!)

  对上了,真的对上了,阿芙洛狄忒和赫拉和夏娃和百合这四个要素肘赢了神秘学跳出来了啊,不对这不是小白的牌吗(。

  发现这点后我火速去搜了希伯来字母十对应的牌,就是序号九隐者

  从牌面和含义来看貌似没什么关系……考据貌似在这里陷入了停滞,但

  

注意这个:神话人物克洛诺斯

  不知道各位有没有听过这样一个考据,传说普罗米修斯曾用泥土为人类塑造形体,他创造了一个人类比任何人都美丽,名字叫

  phaenon(意为闪耀的)

  (phainon你有什么头绪吗)

  然后普罗米修斯不愿把他交给宙斯,于是宙斯就派人去骗他说来我这里可以成为不朽之人,最后这个年轻人被置于群星之中了(。

  而phaenon这个名字呢,还可以指代土星(来源是什么我忘了,好像是什么柏拉图还是什么土星比其他看起来闪耀?想不起来了)

  那么土星对应的神是谁呢一一

  没错就是克洛诺斯(!)

  好家伙。好家伙。

  不是我服了,小白小敌你们的数字真的不是反了吗一一为什么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反过来给对方更合适啊一一米哈游你有什么头绪吗一一

  米哈游,这也是你的大手吗()

  好吧编到这里我真的要信了,米哈游你真的没查过吗,你要真的没查过那就真的是奇怪的神秘学巧合了啊喂一一

  为什么无论是神话原型还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地方,小白小敌你们总是贴一起啊,不是原型为夫妻就是这样的元素互换一一

  以及我之前一直很好奇为什么小敌的弱点要设定成第十节胸椎,毕竟如我所书说他的命运被笼罩。这样来看的话,塔罗牌中的十(无论是序号还是希伯来字母)对应的就是小白

  而且从3.2剧情来看,小敌的“弱点”很有可能只是安全词一样的存在,所以我们最终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一一

  万敌的弱点是且仅能是白厄

  米哈游这也是你计划好的吗,妈呀被男同吓晕………

  



  

鈤阳冠冕

【花苏/图苏】金口砾言之诗

1、达玛拉含量有。私设双x苏丹,梅姬妹妹设定

2、总而言之是弑神+谋反前提下的三人幸终。

3、你说你在搞什么的纯爱?!?!


——————

金口砾言之诗

cp向:花苏、图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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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塞尔和库尔佩娜依今年五岁。

现任苏丹最宠爱的小公主们身着被椒图和肉桂香薰过的丝绸服饰,头戴两顶小小的皇冠,其上两颗海蓝宝石与石榴石交相辉映。阿塞尔黑头发,有自她父亲还侍奉前任苏丹便流传的狡诈,尽管她称其为智慧;库尔佩娜依红头发,喜欢挥舞从灌木丛里随手折下的一簇花枝,她尚未丰满的羽翼是如此惹人怜爱。


按照苏丹王朝一贯以来的规矩,公主们在年满五岁这年应该被细心地用金饰、礼仪与宴会困在...

1、达玛拉含量有。私设双x苏丹,梅姬妹妹设定

2、总而言之是弑神+谋反前提下的三人幸终。

3、你说你在搞什么的纯爱?!?!


——————

金口砾言之诗

cp向:花苏、图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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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塞尔和库尔佩娜依今年五岁。

现任苏丹最宠爱的小公主们身着被椒图和肉桂香薰过的丝绸服饰,头戴两顶小小的皇冠,其上两颗海蓝宝石与石榴石交相辉映。阿塞尔黑头发,有自她父亲还侍奉前任苏丹便流传的狡诈,尽管她称其为智慧;库尔佩娜依红头发,喜欢挥舞从灌木丛里随手折下的一簇花枝,她尚未丰满的羽翼是如此惹人怜爱。


按照苏丹王朝一贯以来的规矩,公主们在年满五岁这年应该被细心地用金饰、礼仪与宴会困在王宫里不得随意出门,但这两位祖宗岂是所谓“祖宗之法”能够束缚的?管教公主们礼仪的贵族带着一头冷汗敲开现任苏丹的门,往往只会得到表面上无可奈何细品之下却全是警告的回敬。至少在金碧辉煌的城堡里,公主比她们的父亲更尊贵,也更不受那些老掉牙的忠臣的劝诫。

红头发的花花公子摇晃着手中注满琥珀色酒液的酒杯,笑眯眯地,“——亲爱的公主们。啊,我的宝贝们,”他甚至用沾满辛辣香气的点点胡茬去蹭她们娇贵的脸:“您们不想要去见见可怜的爸爸吗?”


“一点也不,”有着长长的、蓬松黑发的公主欢快地说:“我们有奈布哈尼就够呀!”

完全就是暴击。被称为奈布哈尼的剑士捂心倒地,说实话了解过她们生母的人都不会预料到这两个孩子长大后会如此可爱,特别是不仅了解而且深深了解过的前近卫。现苏丹幽怨的声音远远地顺着毛绒华贵的地毯传过来了,“——唉。奈布哈尼卿,你说究竟为什么她们就这么喜欢你呢?”

 “人格魅力呀,兄弟。”奈布哈尼哥俩好地搭上阿尔图分外硌人的肩膀,“不是兄弟说你,啥时候把这一身金银首饰什么的都拆了?”

“达玛拉喜欢。”阿尔图理所当然地说,“就像他同样觉得你头上的黑色花纹很性感一样。该死,为什么苏丹身上不能纹前朝君主的标志?”


“别想着抢我人设!”这句话还是阿尔图教给他的,没有烦人贵族在的时间里他们一直如此不合理数地玩闹:“这是我和达拉玛的爱之誓言,你是夺不走它们的!”


一到这种时候就喜欢耍宝。阿尔图无奈地摇摇头,两位公主似乎完全没注意到他的到来,这让堂堂史上最清廉苏丹·逗猫一级能手·拍马屁走上人生巅峰第一人·男人中的男人雄性中的雄性情何以堪?他故意咳嗽一下,“亲爱的公主们,恭喜你们迎来了属于自己新的一年。”


“笨爸爸。”阿塞尔冲过来把头埋在父亲熏香中带有一丝血腥味的肩膀,“今天有太多人对我们这么说啦!无聊无聊无聊!说点有意思的呢?”

库尔佩娜依郑重地点点头。“老爸,你闻起来越来越像妈妈了。”她金色的眼睛简直是和她妈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她好像什么都知道。阿尔图被两个女儿逗得一乐,也将红发的小不点举起:“嗯哼。你们的妈妈很擅长应付一些人,于是我就稍微学习他一下,为了你们都很爱吃的草莓小布丁能够一直供应。”


“哦!”阿塞尔说,“我才不想知道你又杀了谁呢,那样一点也不好玩。”她像滑滑梯一样从现任苏丹宽大的臂膀里溜走,奈布哈尼眼疾手快地将她接住,却在下一秒惨遭公主的嘲弄。“奈布奈布!你这样很好玩,”她大笑着说:“看你被耍得团团转很有意思!”


兄弟你可要认真教育你这个女儿啊,阿尔图从奈布哈尼惊恐的眼神中看出了这个意思。为万世所赞颂的王无奈地笑了,“你倒好,折腾你奈布叔叔。我们去找妈妈好不好?”


“——好!”两个人很高兴地叫道。公主们愿意为了哄脾气不好的母亲而打扮地更加奢华,有个需要被小孩照顾脾气的母亲对她们来说是更让人喜闻乐见的游戏。达玛拉讨厌朴素的东西,于是他的孩子就一身金灿灿地来见他。阿尔图不经常让孩子们接触她们的母亲,而奈布哈尼很愿意向她们透露一星半点儿来自生母的消息——这是讨孩子们喜爱的诀窍,而在三个人的特意掩埋下估计阿尔图一辈子不会有机会得知。


不过确实,距离上次她们见到母亲,有些隔得太久了。

几个人动身前往只有王血才有资格得知的地点,如果勉强算上奈布哈尼,这世界上不会有超过五根手指的家伙知道此事。公主们欢声笑语,一点也不为被她们远远抛在身后的父亲们忧虑:库尔佩娜依带上雕刻成番石榴模样的宝石项链,这是有着长卷黑发的母亲在新的一次【游戏】完成后心情大好赐予的礼物。天底下没有哪个女孩儿会不爱自己的妈妈,纵使她们并没有在对方宽广的胸怀里呆上哪怕一刻。


穿过一道又一道纯金打造的大门,穿过宝石与鲜花点缀着的神秘的拱桥——这是公主所不知道的诡计,就像她们如果没有得到父亲的允许就无法找到母亲一样。阿尔图特意用魔法、美酒和危险为达玛拉构建一个奢靡的牢笼,离开至高无上的苏丹王朝,还有哪儿能找到这么一个几乎就像异世界被完整从地皮剥落的地方呢?龙与魔法与红钻的大陆啊,有多少人偷偷信仰残忍的光辉?


要阿尔图说,原先的旧臣们根本不会养大猫。

猫想要,猫得到。不要违逆猫的命令,在猫的坚持下什么自古以来的传统都可以放弃,乃至于个人的尊严、生命及权利;将一切献给猫吧,猫自然会回馈同等的偏爱。天杀的奈布哈尼还摸鱼呢,不知道给王分担一点肉眼可见的烦心事!在阿尔图还在当大猫王座下毕恭毕敬的宠臣就明白的道理却要用半生领悟,阿尔图不信弑神结束后奈布哈尼没有对着达玛拉全无神智的躯体偷偷哭泣。是个人被一直关在笼子里都会迟早憋出病来,这种情况下不给他的王整点活难道还能怨恨他不成?


“其实我也不想当苏丹。”阿尔图带一丝忧愁地自言自语。

“哈哈真会说笑陛下。”奈布哈尼说,“你不去干苦力活谁干?总不可能指望梅姬把一切都包揽下来。”


他们前往的地方拥有一片巨大的澄蓝水泊,手持锐利长矛的美丽野兽正盘踞其中,舒展着身躯清洗卷发上已然结成一片血痂的褐色痕迹。他健美而富有力量的肉体正慷慨地完全被主人展现,金黄色的纹路在深色肌理上闪耀光泽。两个女儿毫不顾忌她们母亲一身搏杀后氤氲的血腥气,像两只小鸟迫不及待飞回巢穴;达玛拉挑了挑眉,长臂一伸,便接住了两个顽劣的孩子。

“找朕做什么?”他说。他看起来心情非常不错,由于刚刚发泄掉一阵在这个破后院里闷闷不乐的憋屈。达玛拉一撩湿淋淋的黑发,现任苏丹眼疾手快地捞起那捧丝绸般的发丝细心擦拭。


阿塞尔和库尔佩娜依对视一眼,说:“母亲,我们要听故事!”

“让奈布哈尼卿替你们讲去。”达玛拉说,“朕小时候就是他替仆从为朕念《一千零一夜》。”

红发近卫叹了口气。他接过被阿尔图细心擦拭干爽的头发,不知从哪儿掏出一瓶香膏,极尽细心和耐力地护养旧王的毛躁发质。“我没什么好讲的,”奈布哈尼说,温柔地用象牙梳疏通那些缠绕在卷发间无穷无尽的发结:“不过是一些众人皆知的故事。”


“为什么不讲讲我们弑神的经过呢,陛下?”阿尔图说,他向来用尊称装饰达玛拉,就好像那些反叛从未发生过:“孩子们肯定很感兴趣。”

她们的父母本身就是活着的传奇。库尔佩娜依的红宝石耳坠在火光下显得如此耀眼,小草莓慕斯蛋糕就这么用一张伟大的脸攻击达玛拉的心房;她那个擅长花言巧语的父亲有两只清澈见底的双眼进入达玛拉的眼帘,于是前朝的旧梦幽幽地叹息一声,拧干染血丝绸衣角上的水,道:“你们倒是贯会讨巧。进门吧,没有洗干净自己身上的污渍,可是会被朕丢出去的。”


养猫秘诀当然是为猫找到有趣之事物。阿尔图深藏功与名,若是换上任何一个前朝臣子见到他们残忍的太阳今昔模样都会大为震撼;脾气较还在王位时期好上不知道多少倍的陛下发间丝丝熏香还残留在他指间,现任苏丹用眼神示意一番花花公子,两个成年男人就这么水灵灵地进入达玛拉居住的偏殿。

王宫所有床榻都足够宽大,王朝历来积蓄的财富具像化便是青金石宫殿丛花纵生的烂漫窗内奢华而足够舒适的家具。某些制品在千万年后将会被珍重地放在博古馆内,但现在它仅仅是一件足够柔软的器具。洗漱完毕后,母亲半撑着脑袋靠在床上,他的身旁侧躺两位公主,父亲们则毫无形象地坐在柔软的地毯上。达玛拉吹灭床头摆上的一盏黄金灯,于是星星落在他的眸间、他的肌肤上,他此刻就是夜幕本身。



——金口砾言之诗——



朕不信命运,甚至不信神。


朕理解作为渺小臣民贪婪又恐惧的眼神。普天疆域下,茫茫愚民何其多?他们不理解王的意志,用忘恩负义的举措对抗王指缝间滑落的残暴,却不知道直面王的残暴的人往往是王自己。无数亡魂在朕的王座下哀嚎,血液染红王宫殿前闪烁光芒的黄金神像,朕可从没看过它灵验过哪怕一次。但王之所以为王,自是要忍受一切痴愚狡诈之言,忍受一切赞誉抑或是背叛;于是朕不信神。朕在子民眼中,应是神本身。


暴君、明君、千古一帝。后人如何评判朕?

神权、王权、臣下之权。哪个最为重要?

奈费勒卿曾经问过朕这个问题。如果剿灭神可以收回本该掌握在朕手下的物品,那么纵使不考虑到朕本身的兴趣,王总该握上武器迎战,否则不配为王者。朕不希望自身拥有的被抢夺去,当王权高度集中之时,暴君和明君之间的界限便会模糊,而更多的时候,当一个残忍的统治者比当一代为人称赞的帝王更方便——无论是推行新政,还是震慑宵小之辈。


阿尔图卿是难得一见符合朕心意的臣子,他既不过分顺从王权,又不跨越真正不可触碰的死限,至少朕从不会从他嘴边听到任何循规守旧的建议。朕的东西留在贵族和教廷太久,就在这个关头,一盒算上有点意思的卡片出现。他会是很好的棋子,作为王手中的利刃,他足够锋锐,也足够敏锐。在杀死朕渴望杀死之人的同时,阿尔图卿因此受到朕更多的猜忌,事实也证明这并非无用的举措。

在朕能隐隐感到反叛开始之前,阿尔图卿却双手为朕奉上神明的去向——这如何不叫朕欢喜?每一任苏丹将弑神的梦想困在黄金国度内,朕却可以真正杀死站在整个王朝背面恢弘的影子——更何况,这绝对算不上无趣,不是么?


朕不信神,从此以后也不会信神。

朕在荒芜之地走上一遭。那是一个亘古、绝望、神秘的梦境。神在此地诞生又死去,宇宙的规则在此地被书写,这儿是任何贤者从未到达过的国度,世间最顶级的魔法在它面前也像孩子手中发出荧光的劣质模仿。朕有想过死亡,于是一个伟大王朝的梦终结,朕会是注视教廷光辉的最后一任君主。多么乐趣啊!在如此理性之地沉睡一位疯狂嗜血的暴君,将会是少有的有意思的事情,朕几乎就要那么做了。


但有胆大之辈打扰朕的沉睡。两个白痴不厌其烦,朕于是醒来,再临于无聊的人间。



————


两个公主早已睡熟,浅淡的呼吸声配上红苹果般的脸颊叫人恨不得啃上一口。达玛拉警告的眼神在阿尔图和奈布哈尼付诸行动之前刀一样插入两位男士的心口,优雅华贵的野兽伸展腰身,悄无声息地走向屋外。


阿尔图和奈布哈尼能说什么呢,当然是跟上心情从晴转到肉眼可见的阴的陛下。这可是个大宝贝,万一对方一不高兴把他俩打成折叠屏怎么办,现任苏丹和近卫可没有红宝石的戒指为他们抗伤,赤手空拳对上达玛拉的下场只有落败两个字。


等到确保不会打扰到女儿们休息的距离,达玛拉才臭着脸摸上腰间沾着缕缕血迹的弯刀。坏脾气的巧克力大猫说:“为什么她们叫朕妈叫得这么熟练。”

步豪,忘了这一茬!当上苏丹究竟会不会有降智诅咒?兄弟们相互看了眼,指着对方异口同声地:“是他教的!!”

达玛拉真把武器从腰间掏出,似乎一瞬间变回那个残暴的、玩弄人心的君王:“是吗?阿尔图卿、奈布哈尼卿,果真当赏,连记忆也模糊不清了么。”

“等等啊陛下/达玛拉!!”


今晚,除了睡得正香的女儿们,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

fin.


是我流纯爱战神图图哥和与他狼狈为奸的好兄弟花花

两个人cb向无爱情箭头。

子竹

可恶,狗狗猫猫怎么这么好吃,真是不同的狗狗猫猫都很有风味,真是上瘾了

可恶,狗狗猫猫怎么这么好吃,真是不同的狗狗猫猫都很有风味,真是上瘾了

或有阵风

【cb向|真理医生|星期日】会诊

每个精神分析医生都要先让别人诊断一下自己。

而那诊断书上写着:现在我们都没有羽毛、且用双足站立。所以你要离开天国,向世人宣讲大地。

---

理想主义者还是太有意思了,搞了。趁周日语音和角色故事还没出来我赶紧造谣。

是还没被猎犬抓到的星期日偶遇在匹诺康尼大剧院研究星核的教授if。没情节,就俩人干对着吵架。本来以为2k字能结束,结果发现他俩还挺能唠的。

有掉书袋嫌疑,包含些微的古希腊魔改冷笑话和致死量的断章取义尼采。主要是你俩说话方式过于高深,我得翻出名人名言好词好句压你们(我错了我再也不写辩经了)。

*关于前面的三句话

诊断自己:唱片《意乱情迷》的文案。

没有羽毛用双...

每个精神分析医生都要先让别人诊断一下自己。

而那诊断书上写着:现在我们都没有羽毛、且用双足站立。所以你要离开天国,向世人宣讲大地。

---

理想主义者还是太有意思了,搞了。趁周日语音和角色故事还没出来我赶紧造谣。

是还没被猎犬抓到的星期日偶遇在匹诺康尼大剧院研究星核的教授if。没情节,就俩人干对着吵架。本来以为2k字能结束,结果发现他俩还挺能唠的。

有掉书袋嫌疑,包含些微的古希腊魔改冷笑话和致死量的断章取义尼采。主要是你俩说话方式过于高深,我得翻出名人名言好词好句压你们(我错了我再也不写辩经了)。

*关于前面的三句话

诊断自己:唱片《意乱情迷》的文案。

没有羽毛用双足站立:柏拉图给“人”下定义为“无毛两足直立行走的动物”,直到第欧根尼给他拿来了一只拔了毛的鸡。

宣讲大地:《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让我再宣讲大地和世人的伟大的正午,让我再对世人告知超人的讯息。”‍

 

---

 

 

 

 
01

星期日踉跄着躲过一个游荡的惊梦剧团迷因,靠在大剧院幕布的阴影里喘了口气。气泡锂犬停留在原地,疑惑地对着空气嗅嗅。

猎犬不会想到,他躲过搜查后又回到了匹诺康尼大剧院。

前橡木家主事事躬亲的习惯——那位公司使节会称之为控制狂本性——让他对匹星的熟悉度无人能及。他清楚猎犬办事的方式,也明白他的时间不多了,家族随时会在现实酒店排查到他的秘密入梦地点。但是他回到了这里,他还有一些问题亟待——

他伸手抓住一个落单的皮皮西游客:“请告诉我,先生。”

他听见自己嘶哑的声音从疲惫的声带中传出,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歇斯底里的绝望。他用手紧紧抓着落单游客的衣袖,似乎是将从悬崖跌落的人要徒劳地抓住最后一根草叶。

皮皮西人惊讶地认出了他。他可能还不知道大名鼎鼎的家族话事人竟处于被通缉状态中,被他的当下的模样吓得说不出话。于是他尽量放缓了语气:“我毫无恶意,只是想请您满足我的好奇心——您从方才那场幻梦中苏醒的契机是什么?”

但对方只是看着他的身后,惊叫一声,用力挣脱了他的手。一只发狂的十七分熟咆哮着朝这个方向奔来。

星期日立在原地动了动空空荡荡的手指:他抓空了。

“三重面相的灵魂……”他闭上眼睛呼唤希佩。喷火龙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同谐之音没有回复,调律也不起作用。最后,在火焰即将淹没他时,星期日狼狈地侧向打了个滚,避开了。他闻到羽毛烧焦的气息。

他抓空了:于是他坠落。

十七分熟哀号一声,自己爆炸了。但此处聚集的迷因生物越来越多,星期日只能跌跌撞撞地朝剧院正中心走。愿那位皮皮西游客平安。他心想。人偶、台阶、画像,他揭开最后一层幕布,视野突然开阔:他到达了剧院舞台。

舞台中央、在聚光灯下,竟然站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抱着一本书,面前淡蓝色的屏幕上浮动着复杂的字符。

他似乎并不对星期日的到来感到惊讶,只是把屏幕向右拨开,微微转身,视线朝向自己。

“掉下来的滋味可不好受吧,星期日先生。”胸腔里发出一声笑。

这不是一个问句,对方也没有期待他回答的意思,只是从上至下挑剔地打量了一番他的仪表,并发表重要评价:

“……这么大的一个剧院,连洗消间都没有吗?”

02

维里塔斯·拉帝奥,代表博识学来访的学者、他设计那位公司使节时拉拢的短暂同盟。

——或许不算同盟,毕竟学者在交易中“有所保留”。哈,就连作为赢家一方的赌徒都硬生生挨了一刀,恶势力的同伙却毫发无损,甚至还拿到了自己给的星核资料!想到这里,星期日忍不住冷笑。

他预感到自己的逃亡要终止在这里了。学会跟公司一条心,面前这位学者也大概不会放他走——但这不妨碍走投无路的前家主冷嘲热讽。

他调整了一下气息才开口。让您失望了。想必教授时刻保持身躯如品行和魂灵一样高洁,只是第一任隐夜鸫家主、伟大的格拉克斯教授,在设计大剧院之初并未考虑到洗浴的目的。

然后他话风一转:我听闻格拉克斯教授曾经也是学会的名人,只可惜……大概是对星空生态学派的风气失望了吧?

星期日故意看着拉帝奥,语出嘲弄:看来多少个琥珀纪过去了,博识学会还是那样;反倒是学者失却了骨气,倒退成公司的附庸。

这倒是有先前几分家族话事人的气势了。

我说过,一位合格的学者能认清自己的位置,不会为无聊的尊严丢失更重要的东西。拉帝奥平静地回答。如果我是你,现在转身,找游侠、无名客或者纯美骑士求助——他们不会拒绝载你一程。

说完,他把目光从星期日的身上移回到面前的屏幕上,旁若无人地继续他的演算,整个人透露着“赶快滚别妨碍我思考”的言外之意。星期日眼尖,在屏幕上看到了大剧院的结构图。他略作思考便得出结论:学者亲临星核所在地,是在确认和消化所得到的研究资料。

看样子学者不屑于举报他这个逃犯了。但星期日所来并非为了逃亡。

“我能否请教一个问题,博学的教授?”他的语气依旧谦逊得体,说出的话却意味颇深,“您在方才那场长梦中,梦见了什么?”

他看到学者拨动屏幕的指尖顿了一下。

就一瞬。

“提出一个已经知道答案的问题,我可看不出你‘请教’的态度。不浪费彼此的时间,对你我都好。”他继续他的动作,连一瞥目光都不屑于给这位梦境的编织者。

星期日笑了,这么多天来,他第一次感觉自己找回了节奏。

“一方之见未免偏颇。”他慢条斯理地说,“教授待人真诚,想必不吝于亲口向一位失败的筑梦师谈及梦中的感想。”

他语毕,等待。

拉帝奥一摆手,关闭所有屏幕。他合上书,清脆的“嘭”一声在剧院里回响。学者停下演算收起资料,他不耐烦地正立着面对星期日。

“……那看来这不只是一个问题了。”拉帝奥语带讥讽。

这是一场诊疗。

但,每个精神分析医生都要先让别人诊断一下自己——如果双方都想做那剖开对方心脏的医生,那么他们不得不先对自己的胸腔开刀。

03

秩序的力量能看到人们内心的渴望。那是场为您量身定做的美梦,而您却醒得很早。这让我不得不怀疑那份传闻。星期日说。

传闻?呵……我倒想听听你的高见。拉帝奥抱肩。

是维里塔斯·拉帝奥与天才俱乐部的传闻,说您曾经渴望博识尊的注视。

不错。

但祂没有。你一直对此心存芥蒂。

你觉得呢?

星期日停顿了一会儿,而后毫不犹豫地回答:没有。

您没有。我看到您内心深处的野望跟天才俱乐部一点关系都没有。星期日的语气中产生了一丝迟疑。

说实话,我毫不意外您会挣脱梦境。因为我根本没看懂您的愿景,编造的梦境也难免不合您意——一个知识毫无价值的世界,这是什么意思?

他看到真理医生的脸上露出一丝转瞬即逝的浅笑。

看来你的想象力也不过如此。拉帝奥说。既然如此,不如先说说你的所谓“乐园”——你说你要创造一个包容所有人尊严和幸福的世界……呵,你把自己当做什么了?君王?造物主?

“太阳。”

星期日淡定地回答。

“我要飞上高空,变作天上的太阳。万众在我的光芒中热烈生长,而一切罪恶将无所遁形。”他低声自语。

在这一刻,那个狼狈的通缉犯好像突然消失了,仿佛某种东西开始在星期日的身体里燃烧,使他挺起身躯、容光焕发。

“啊,博学的教授!”他的双眼发光,耳翼舒张,“我看过您的论文——您认为真理是一种特权,真是有趣的解释。我想您一定能理解我的。”

“特权。”星期日微笑,“在这个悲哀的世道下,到处都是特权。如果正义成了强者的利益,那么正义还是正义吗?如果真理成了天才的专享,那么真理还是真理吗?

“而失去正义的世人遭受苦难、失去真理的庸人匍匐向前……而后这世道竟归于群氓!我博学的教授!您把自己封为医治愚钝的医生,如何能忍受这世上皆是群氓?世人需要一个拯救者!但这个拯救者必须高于一切既有的规则,才能构建出完美乐园的秩序——世人需要一个神祇、一个上帝!

“如果没有上帝,那么我将借助星神之力,成为这上帝;如果没有太阳,那么我飞上高空,成为这太阳。我要……”

真理医生突然用力向他扔来什么东西。星期日下意识闭眼,听到巨大的“嘭”一声,落在他的斜后方。

他的耳翼惊吓着扑棱了两下,转头看去,落点处出现了一座雕像。一只本来打算偷袭他的汽水狗被吸引了注意力,冲着雕像开始狂吠。

“把你的口才倾泻在雕像上吧,就像这只迷因一样。说上个三天三夜,不必含着石头你也会成为伟大的演说家的。”真理医生冷笑。

他已经遮掩不住言辞中的刻薄,或者说他已经懒得遮掩。“‘飞上高空成为太阳’?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个自大的伊卡洛斯。你的羽毛被烧焦了——被你自诩的这个‘太阳’!”

那不过是因为时机和方式出了问题!星期日想到游侠、想到无名客。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能做得更……

一百次机会都没用。学者打断他的发言。

你说你想要飞上高空,但是想要学飞的人必须首先学习站立、行走、奔跑、攀登和舞蹈;你把你自己抛得很高,可是每一块被抛上去的石头都得——掉下来!现在你的羽毛掉光了,可是我看你还远没有学会用两条腿站立。如果你——

“您哪来的立场指责我呢,拉帝奥先生?”星期日同样打断了学者的发言。他嘲弄地笑了。

“您说让我看看自己的样子,那么您为什么不自己照照镜子呢?博识学会的天才?”他说完,又故作懊恼地点出,“哦,不好意思,我差点忘了您根本没有被承认过为天才。那么,看看您的样子吧——我原话奉还——您就是个把自己的羽毛拔光,然后把自己关在学会的笼子里的鸟。

“不然,为何您无法理解我的乐园呢?以您的才华,您本应该有更高的抱负,我跟您谈这么久,是寄希望于你会加入我的愿景——一个众生平等的世界。您在群氓中费尽心力根除愚钝,但你看看你所做的一切有效果吗?为什么不追求一个更有效的、从根源解决问题的方式,为什么不像我一样呼唤秩序?”

“秩序死了。”真理医生平静地说,“死于世人对祂的谋杀。”

“那我便要成为新的秩序。”

“你也会死,死于对世人的同情。”

您在说什么东西。星期日皱眉。接着他说,算了,让我用另一种方式让您理解吧——既然您也收到了盛会之星的邀请函,那为什么不来回答这个问题呢?

“生命因何而沉睡?”

04

求生的命定向死之人说,因为害怕从梦中醒来;孤注一掷的赌徒说,因为尚未准备好迎接死亡;徘徊于虚无边界的守夜人说,这样人才会明白我们为何想要做好准备;开拓的无名客说,因为总有一天我们会从梦中醒来;假面的愚者最有意思,她问为什么要问“为什么”……所以,您的回答呢,博识学会的天才学者?

何谓“沉睡”?拉帝奥挑眉。

星期日笑了一声。连您也要开始诡辩了?还是说,您要跟那位愚者一样,用问题回答问题?

我以为概念界定是辩论的基础。

好吧。沉睡便是人们在黑夜降临之后,离开现实,遁入梦乡。

那么,如果一个夜班工作者完成了一夜的工作,在黎明升起时躺上床,那他算是沉睡吗?

当然。工作完的疲惫者应当得到休息,黑夜并不仅仅指物理上的黑夜——以免您继续追问“什么是黑夜”,我告知您:黑夜是想要逃避的苦难。

如果一个逐梦客生活幸福美满,并非为了逃避苦难而是为了寻欢享乐,在白日梦酒店的入梦池里闭上眼睛离开现实,那他算是沉睡吗?

……算。

如果一个坠落的理想主义者为了追求一个答案,不惜被家族追捕也要进入梦境,那他算是沉睡吗?

星期日盯着拉帝奥:……不算。

加五分。那么,如果一个人在现实中浑浑噩噩地生活,不知道什么是伟大,什么是渺小,什么是正直,什么是诚实——他算是在沉睡中吗?

算。

太对了。拉帝奥笑。现在,沉睡即不是在黑夜降临之后,也未必离开现实,更不必遁入梦乡。

……您不妨把话说得更明白些。

“如何跟一个蠢才解释何为‘蠢才’?”真理医生冷冷地问,“如何向一群已在睡梦中而不自知的人询问为何‘沉睡’?

“生命因何而沉睡?这个问题没有意义。因为沉睡不是生命能够控制的,每个人在出生时都是迷茫的睡梦者,而他们需要终其一生去苏醒——而有些人一辈子都醒不来。呵,这种问题我要打零分。下一个:生命如何苏醒?”

星期日迟疑地张口:太阳……

“负分!”真理医生简直是在怒吼了,“你想要把自己变成太阳,你想要让生命在你的光芒中苏醒,你想要黑夜里的罪恶无所遁形——但你要知道,对于那些处于睡梦中而不自知的人来说,让人目盲的光依旧是一片黑暗。只有苏醒——只有依靠自己的苏醒才能称之为‘黎明’。太阳,无非是一颗在早晨升起的星星!”

星期日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少见地动了情绪的学者。他的金红色的双眼里满含怒火,散发着灼热的慑人的光。但是这怒火却不是对着星期日的,而是……

真理医生眨了下眼睛,眼中的火焰止住了。他很快就克制住自己,于是星期日面前又是双理性而冷峻的眼睛。

他说:你的乐园你的美梦为什么没用,就是因为已经苏醒的生命在你的乐园中依然会苏醒;不愿醒来的生命在你的乐园中依然是可悲的沉眠者。这种情况下你如何让世人获得幸福获得尊严?最后死去的只有你,你死于对世人的爱。

那看来您也没好到哪里去。星期日试图反驳。您不也自大到把自己称为苏醒者吗?当您言说世人的时候,您不是也把自己凌驾于世人之上吗?

我离不开书籍和浴缸。真理医生叹了口气。前者治愈精神,后者治愈躯体,如有这两者相伴,我才不至于陷入头疼失眠的境地。

您现在又说自己是个高尚的失眠者了。

我一想到自己仍陷入沉睡,便彻夜难眠。真理医生冷冷地指正。

星期日梗住了。

如果你执意要当太阳的话,现在正是你的正午。真理医生拉远了视线,似乎要透过大剧院的穹顶看向天空。你已经升到最高点了,之后你要下落。

下落,向着大地和黄昏下落。因为大地是你双足站立的地方,世人不需要天国;因为黄昏是通往黎明的新道路,你应把它当作你的最高希望来庆祝。

下落。星期日咀嚼着这两个字。他确实下落了,从神主日的躯体里下落,从他的乐园的理想中下落。难道大地才是鸟儿真正的归途吗?可掉下来的滋味可不好受,他明白因为他亲历过……

星期日突然一怔。

掉下来的滋味可不好受。有人见面第一句就对他说过这句话,就在不久之前……他看向真理医生,真理医生也在看他。

这下很多违和的地方都能解释通了,随即一股巨大的荒谬感在他胸腔中升起,令他忍不住大笑着叫出声:“你坠落过!医生!”

星期日止不住地狂笑,笑得猛烈地咳呛了起来,便弯下腰低低地继续笑。他一边笑一边断断续续地大声叫嚷:“你没有自己拔了自己的羽毛……你也是被太阳灼伤了的飞鸟……哈,你根本不是在指责我,你是在对着镜子骂自己!”

“我是没有羽毛,可也不是只拔了毛的鸡。”真理医生平静地承认了,顺便还说了个无人欣赏的笑话,因为唯一的听众此刻笑得像个疯子。

“那你和天才俱乐部,还有你的太一之梦……‘一个知识毫无价值的世界’?”

“‘等到智慧不再受约束,知识也失去加码。到那时,真理将遁入尘烟;到那时,智识的大门将向所有求知者展开。’这是庸众院的格言,也是我的……‘乐园’。”真理医生自嘲地笑了一下。

“空想。”星期日评价。

“说得好,加十分。”真理医生同意,“真理为什么偏偏是一种特权?我曾寄希望于博识尊能告诉我答案。但越向上钻研智识,就越发现自己的无能。那时所有人都说我会进入天才俱乐部,只有我自己明白庸人与天才之间相差的是天堑……真理的确是一种特权。

“向上的路不行了,我只能向下,这就是我的坠落。”

后面的事所有人都知道了:维里塔斯 拉帝奥没能进入天才俱乐部,反倒接受了博识学会的邀请。他开始自称庸人,开始成为真理医生。但没有人知道他是如何接纳这份坠落的。他有没有曾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你个自大的伊卡洛斯?他折了双翼落到这个充斥着他难以忍受的愚钝顽疾的世界上,如何迈开步伐,重新学习站立、行走和奔跑?星期日想起他的眼神,里面全是克制的隐忍的怒火与……悲伤。

星期日笑够了,再直起腰来时,他的脸上挂着两行泪水。

05

“感谢您的诊疗,真理医生。”他彬彬有礼地说,“‘回到大地的飞行’吗……我会再想想的。”

“不送。”诊疗结束后的医生似乎立马对病人失去了兴趣,他低下头,打开他厚厚的石板书。

星期日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却听到背后迟迟传来一句医嘱。

“悠着点,自大的小鸟。”

很久以后,当星期日坐在看着窗外掠过一颗又一颗恒星,有时,他会想起那次会诊。

想起在离别前他问医生,您现在已下落到了大地和黄昏之中了,但然后呢?如果黎明一直不来,您又要如何做?

然后。猫头鹰轻声说。我在黄昏时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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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还是在这边也发一下。老福特不怎么会用,如果tag打错了请告诉我orz

虽然应该不会,但是万一认出我了也请装作不认识谢谢呜呜。

一小把松糖

【文炼】异世界文豪依旧战力强悍这合理吗(七十三)

:正在播放《逆行》




保罗·魏尔伦。

身为文豪的众人对这个名字绝不陌生。他和兰波之间的纠葛深可见骨地烙印在彼此的人生履历里,只要是对此二人或其作品略有了解的,都知道这段往事。

兰波愤然离席,直到午饭时间才出现在食堂,看样子波德莱尔成功安抚住了他。等下午场的观影开始,两位法国诗人按时出现在了大厅里。

“看来魏尔伦先生对兰波先生影响真的很大啊……”草野心平捏着青蛙感慨。

中原中也不太想在背后议论偶像,往无赖派的方向坐了坐,然后被突然欢呼起来的几人吓了一跳,毫不犹豫拎起椅子又回到诗人组里了。

【“逆行”】

“又是太宰的作品当标题啊,虽然很高兴,但总有种堕落的嫉妒...

:正在播放《逆行》




保罗·魏尔伦。

身为文豪的众人对这个名字绝不陌生。他和兰波之间的纠葛深可见骨地烙印在彼此的人生履历里,只要是对此二人或其作品略有了解的,都知道这段往事。

兰波愤然离席,直到午饭时间才出现在食堂,看样子波德莱尔成功安抚住了他。等下午场的观影开始,两位法国诗人按时出现在了大厅里。

“看来魏尔伦先生对兰波先生影响真的很大啊……”草野心平捏着青蛙感慨。

中原中也不太想在背后议论偶像,往无赖派的方向坐了坐,然后被突然欢呼起来的几人吓了一跳,毫不犹豫拎起椅子又回到诗人组里了。

【“逆行”】

“又是太宰的作品当标题啊,虽然很高兴,但总有种堕落的嫉妒感。”坂口安吾欢呼完就变得忧郁了起来。

“毕竟太宰君人气很高嘛,”织田作之助把麻花辫甩来甩去,“不过咱几个既然是在一起的,太宰的主场也少不了咱的戏份吧。”

太宰治勾住好友的肩膀把两人拉到一起:“那当然!不在一起的话,怎么能算是无赖派!对吧,檀?”

檀一雄笑着点点头,心想四个大男人抱成一团太诡异了,还好太宰没有要求自己也过去。
【不知道里见弴给两个还是学生的年轻人施加了什么刺激,中岛敦和太宰治对提升实力表现出了极高的热情,主动找上有岛武郎要求继续训练,还拉上了堀辰雄。堀辰雄的身体素质摆在那里,只能完成同龄人一半的训练量,剩下一半时间在旁边OMO,起到一个精神激励的作用,然而跟着跑了几天圈,脸色看起来还是好了许多。

“果然带孩子就应该多让他和同龄人玩吧?”岛崎藤村说。

芥川龙之介被近在耳边的声音惊得浑身一僵,挪远了没好气道:“谁问你了!”

类似的意见,他在拜访好友时也听到了。出差回来的菊池宽边动员好友帮自己搞定报告书,边感慨道:“现在总感觉已经和自己带的学生有代沟了啊。”

“宽在说什么笨蛋话呢。”芥川龙之介模仿着好友的笔迹在报告书上签名,“明明还很年轻吧。”

“虽然看起来年轻,但菊池已经带完弟子在带弟子的弟子了,”山本有三举着档案袋笑呵呵开口,“子孙满堂啊。”

“喂!说什么怪话呢!”

久米正雄推了推眼镜,从容加入战场,“这算是未婚先育吧?未婚先育的话,会不好找对象哦,宽。”

“久米,连你也?!”

芥川龙之介笑出了声,伸长手臂去拿放在办公桌另一头的印泥:“因为宽一直在照顾大家吧,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总是很靠谱的样子。”

“这就是所谓……男妈妈的气质吧。”山本有三点点头,对自己的论断深以为然。

久米正雄看着菊池宽用手里的文件袋敲了山本有三的脑袋,帽檐阴影下的眼睛弯起。他像是筹备已久般看准时机开口道:“对了,我们好久没见到松冈君了吧。”

欢闹的声音短暂安静了片刻,山本有三快速接上话:“说得对啊,让那家伙一个人会寂寞的吧,我们什么时候去看看他?”

“这两天应该可以歇一阵子,龙和久米呢?你们也有空的话,就一起去找松冈玩吧。”菊池宽抓了一把头发,看向不发一言的好友。

“都不是小孩子了,还说什么玩啊之类的话,”芥川龙之介温和地笑起来,“没问题喔,我们一起去吧。”】
播到现在,总算出现了好消息。看来新思潮的诸位都过得还不错,就算曾经遇到过什么问题,现时间线也已经解决了。芥川龙之介露出了愉快的微笑。

那个世界,让他想起了以前——在学校里创办杂志的,初出茅庐、除了对文学的热情和彼此间的友情一无所有的,他们。

久米正雄没笑,也没和他人交流。他一如既往把脸藏在帽檐和发梢的阴影里,让人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真的有可能那么幸福吗?

他默默地想。

就算有好运,也不应该降临到曾经互相背叛、分崩离析的他们身上。

【国木田独步的考验不算为难,只是对具有社恐属性的中岛敦带来了挑战。粉头发的前辈带着他们走街串巷,说要让他们当三天记者。

“欸,国木田先生竟然是记者吗?”太宰治有些吃惊。

“以前是。现在的话,同时在做着特别行动处和自由撰稿人的工作。”国木田独步简要解释了几句自己的职业生涯,顺手在中岛敦的头发上揉了一把,“别紧张,就当是职业体验之类的活动就好了,这种事情学校里也会有的吧?”

嗯,手感不错。

克服了心理的障碍后,任务完成得很顺利。专业发挥了优势,国木田独步对他们交上来的采访稿很满意,摸着两个毛茸茸的脑袋好一通表扬。

“国木田先生是为什么当了记者的呢?”太宰治迫不及待开始提问。

国木田独步没有急着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把话题引向了别的方向:“岛崎有没有告诉你们,我和他是中学同学?”

中岛敦和太宰治一起摇头。岛崎藤村的考验刚完成,代号“楚囚”的北村透谷事件便发生了。他们只来得及知道这位前辈的异能力,关于过往的故事,则靠东拼西凑知道了个大概,对细节所知有限。

“我和岛崎……还有透谷,在中学时就认识了。在那时,和我们关系亲密的还有一个同学,叫做田山花袋。我和他是室友,平时很要好。”国木田独步的声音低下去,“……在透谷出事的前几天,花袋失踪了。我翘了几天课去找他,只找到了一些他留给我的线索,却没有找到他的人。知道藤村出事后,我怕岛崎有什么三长两短,就回到学校陪他。毕业后,为了继续调查花袋的事情,我去当了记者。后来藤村邀请我,我就加入了特别行动处,然后就是现在这样了。”

“……那您找到那位朋友了吗?”中岛敦小心翼翼地问。

“嗯,在行动处的帮助下找到了。”话虽如此,国木田独步的神色却多了几分阴翳,“花袋现在还活着,但已经告诉不了我任何事情了。所以我下定决心继续调查下去,直到找出事情的真相为止。没想到,是透谷带来了这个契机。”

中岛敦和太宰治几乎是心惊胆战地,听他说出那句话。

“我在“浪漫主义”计划的实验记录上,看到了我的名字,和花袋的照片。”】
岛崎藤村像是早有预料,及时伸出手轻拍国木田独步的背,安抚面色苍白的友人。北村透谷半是愧疚半是心疼地叹了口气,也拍拍田山花袋的背。

蝴蝶振翅掀起的涟漪,没有人能逃过。

爱伦·坡眯起眼,忽然开口道:“不同的照片和名字?那位田山花袋,是代替自己的友人被抓走的吗?”
江户川乱步浑身一激灵:“出现了!坡先生的名推理!”

“……我没事,岛崎。”国木田独步喃喃道,表情却和“没事”相去甚远。经爱伦·坡一提点,他也想到了这个可能性。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没说话。国木田独步说自己还有事情,让中岛敦和太宰治先回去。走到行动处驻所的楼下,太宰治没忍住叹了一口气。中岛敦注意到他的异样,转头问:“怎么了吗,太宰君?”

“我在想,这个试验真的是好事吗?”太宰治的声音闷闷的,“这样刨根问底的我们……不是在揭人伤疤吗?”

中岛敦认真思考了一会,回答道:“既然是志贺先生给出的考验,我愿意相信它不是坏事。也许,面对过去已经发生的不好的事情,比起埋藏在心底,对能够信任的伙伴倾诉会更好呢?”

太宰治点了点头,伸手去推开办公室的门。他往里望了一眼,愣在原地。

“……檀?春夫老师?!”】

管竹月

[匹星F4|CB向]银枝家今天的饭.EP.1

*新系列,美食番……吗?

*理砂枝波四人组与厨房的故事

*有OOC,有私设,再次重申我是虚构史学家

*总之请一起吃顿饭吧

 

 

 

EP.1  银枝的银河流浪厨房

 

 

一开始只是一次普通的会面,普通的因为一场意外而相识的四个人普通的打算约一顿普通的小聚这种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展开。

后来怎么就发展成了这样?拉帝奥看着三个兴致勃勃装修厨房的笨蛋,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纯美骑士畅游寰宇,其座驾“希世难得”也迎过银河各处的客人。

所以公司高管巡海游侠大学教授同时出现在希世难......

*新系列,美食番……吗?

*理砂枝波四人组与厨房的故事

*有OOC,有私设,再次重申我是虚构史学家

*总之请一起吃顿饭吧

 

 

 

EP.1  银枝的银河流浪厨房

 

 

一开始只是一次普通的会面,普通的因为一场意外而相识的四个人普通的打算约一顿普通的小聚这种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展开。

后来怎么就发展成了这样?拉帝奥看着三个兴致勃勃装修厨房的笨蛋,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纯美骑士畅游寰宇,其座驾“希世难得”也迎过银河各处的客人。

所以公司高管巡海游侠大学教授同时出现在希世难得上似乎也说得过去?

“哪里说得过去了!”波提欧拍案而起,指着砂金一身亮闪闪的行头就开始抱怨:“我看起来像是和这种光芒万丈的家伙关系很好的样子吗!”

没错,这场四人聚会的地点在希世难得号上——而且银枝只告诉波提欧要赴约,却没说公司那边有熟人也要来。

“放轻松,朋友。”

砂金笑眯眯掏出带来的一二三四五六瓶酒,一字排开挡在面前,筑了一道简易围墙以抵挡波提欧凶狠的进攻:效果显著,游侠的动作几乎一下子就和缓下来了,也不知道是因为砂金展现的诚意还是怕打坏了酒。

“没办法,咱们的合作不能暴露,想来想去这银河最保险的地方——”

“——就是银枝兄弟的飞船?”波提欧接了下半句,“其实咱俩也可以不见。”

“那怎么行,总得和长期合作伙伴培养培养友谊。”

这时候银枝也凑了上来,表示能在此与三位朋友小聚实在是幸运,总之纯美的好话说了一堆,波提欧也终于平了心静了气和砂金坐在一张沙发上了。

那么结束了朋友间的小小矛盾,接下来是银枝导游的游览时间!

希世难得不愧是纯美骑士的座驾,确实是寰宇间华美无双。银枝带着三人从飞船门口开始参观,一路上鲜艳的玫瑰与精致的饰物几乎要糊满大家伙的眼睛——但多而不繁,密而不杂,一整个就是视觉的盛宴美学的享受。

于是他们走进门廊说好美好美。

走进厅堂说好美好美。

走进客房说好美好美。

走进露台说好美好美。

甚至走进银枝的训练室都说好美好美。

 

 

这样的称赞在见到希世难得的厨房后戛然而止。

这确实是个外形华美、锃光瓦亮的厨房:玫瑰形制的吊灯,香槟色的墙纸,光洁的黑色陶瓷台面和有菱格花纹的大理石地砖——很美,非常美,银枝甚至在水槽旁开了一扇拱形窗,能直接看见飞船外的星空。

是个好厨房。

“但为什么没有锅啊!”

波提欧发出一声哀嚎,语气听上去就像小动物爱好者看见了骨瘦如柴的猫咪,充满了哀其不幸的惋惜。

也由此三位终于知晓了银枝那贫瘠的日常食谱:面包,面包,还是他呜呜伯的面包……哦,还有营养液。波提欧有些崩溃地关上橱柜,说银枝兄弟你不喝酒就算了连好吃的都不吃的吗?

他还真不吃。砂金看着银枝那满当当又好像啥都没装的冰箱,叹了口气:我都想给他星际外卖整点好吃的塞里了。

“这可不行。银枝兄弟啊,虽然说你们纯美骑士要那什么的严于律己,但就连我这种改造人都知道喝酒还得加子弹的道理……兄弟你多少吃点好的啊!”

“他的意思是要你更重视自己的口腹之欲,”拉帝奥站在一旁补充说明,“以及长期食用单一品种的食物对健康有害无益,哪怕是标榜‘所有营养,一口搞定’的浓缩营养液也不行。”

银枝试图向三人阐述面包的纯美之处,包括了为什么面包是纯美的、不同种类的面包有不同的纯美以及希世难得常见的面包烹饪方式。但砂金说不管软面包硬面包还是全麦面包它本质上都是面包,而且哪怕你只在厨房里做面包你也需要一套完整的、全面的、成体系的厨房设施——你看,当你拥有全套厨具时,你既可以做面包,又可以在心血来潮时做点别的美味;但现在呢,朋友,你的厨房里只有面包机烤箱菜板煎锅和小刀,这就大大限制了你在厨艺方面的思路。银枝还想说什么,但波提欧紧随其后放了个大招把银枝行动条推到千里之外,自己见缝插针插队输出:你看,到时候咱们在这儿放个灶台,旁边墙上钉个木质的调料架方便你做饭的时候随手拿;这儿呢,咱可以搁一排挂钩,然后买一堆锅,什么炒锅煎锅啊从小到大在这儿一挂;然后这个拱底呢藏个内嵌的油烟机,这儿再来俩射灯……总而言之一套下来把未来的厨房格局安排得明明白白,说得那叫一个天花乱坠。

而银枝……银枝被说动了。

“不愧是砂金先生和波提欧兄弟!您二人向我描摹的光景,是那样的温馨动人,如同寻常人家黄昏时分最温柔的呓语一般……毫无疑问,这也是‘纯美’!”

然后这三个家伙就头挨着头拿着砂金的手机开始选购各种厨房用品。

徒留真理医生一人艰难呼吸笨蛋含量过高的空气。他感觉他因为太像个正常人而被孤立了。

 

 

星际物流的速度就是快,二十分钟前下单的东西二十分钟后就送上门来,虽然砂金说是因为希世难得目前所处的位置还比较靠近匹诺康尼,但并不影响银枝为每个上门的货运机器人都送上了纯美的称赞。

“我看见那个小傻宝机器人的脑壳冒青烟了。”波提欧在旁边边拆快递边和砂金咬耳朵。

“你被骑士这么夸,你不冒青烟?”

“我不冒啊,”游侠机器理直气壮,“因为我听不懂。”

真理医生第五次忍住了要把石板书拍在波提欧脑壳上的冲动。所以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呢?他本来以为这就是四个人围坐一桌互相寒暄几句喝喝小酒,然后追忆一下匹诺康尼的往昔再展望一下不怎么亲密合作的未来——为什么突然就要帮纯美骑士装修厨房了!砂金和波提欧倒是兴致勃勃地拆了一个又一个快递,把各种乱七八糟的玩意往厨房里搬,什么锅碗瓢盆案板灶台,银枝甚至还整了两大块石料说要为新厨房雕花。

波提欧说那感情好啊,再整点木料来,我也露两手!

然后两个大男人在处理完大件物品以后就席地而坐开始搞手工,起劲的模样让人怀疑他们是不是吹了三桶小麦果汁——可明明砂金带来的六瓶酒到现在也一瓶没开。

而且这都快折腾到第二天了,不累的吗!已经在希世难得上的豪华客房里休息了一阵的维里塔斯如此腹诽道。可腹诽着腹诽着,等砂金摆好了大中小锅回头一看,怎么教授也坐下了,手里还拿着刻刀?

现在轮到砂金被排挤了。

只见银枝在刻玫瑰花,波提欧在刨实用木质调料架,而拉帝奥雕了一排的不同风格的小黄鸭摆件,三个人坐在那儿岁月静好时不时还交流交流手工心得。

“啊,这粗犷而不失精巧的木雕,请允许我赞美你,波提欧兄弟……!”

“哟,没想到石膏头哥们还会刻这种小玩意儿,还怪可爱的嘛!行啊你!难不成那石膏头也是你亲手整的?”

那头两个话唠你一言我一语,这头拉帝奥还时不时搭个腔,徒留砂金一个人在旁边试图插话但完全插不上。他只好接手了清洁的工作,堂堂公司高管穿着与当前情形完全不匹配的高定衬衣,撸起袖子套了塑胶手套抓起一块有红色玫瑰绣花的抹布擦灶台……倒也干得有声有色。

终于银枝雕完了九百九十九朵玫瑰浮雕,波提欧的调料架上了墙,拉帝奥也摆好了他的随性之作——四只石膏小鸭。一只浑身雕刻了细密繁复的纹路,浓密睫毛下是一双闪烁着纯美之光的大眼睛;一只头戴牛仔帽,圆润可爱的身体上是一道道模仿机械拼接的沟壑,一摇一晃跟不倒翁似的静不下来;一只通体棱角分明俩眼还没看在同一处,其抽象程度与某学者手机壳上的图画不相上下;还有一只……简直是真鸭子的等比例缩小模型,鼻梁上挂了个爱心镜片的眼睛,看起来十分滑稽——砂金对此颇有怨言,说教授啊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个形象?

维里塔斯面无表情地回复:“我认为这与你家中悬挂的看似高深实则毫无美感的‘艺术品’很相称,所谓的现代风,不是吗?”

四小鸭被任命为纯美厨房的守门人,银枝为它们举行了一个小小的授勋仪式。

紧接着他们又忙活了好一阵,洗碗收纳添调料,总算是把纯美骑士贫瘠的冰箱和厨房变丰富了点。

“累死了。”砂金瘫在会客厅的软沙发上,放任红色丝绒把自己包裹起来:“我好久没干过家务了。”

紧接着砂金身旁的沙发就砸进一个铁皮人,高档棉花填充的坐垫又陷下去一块儿。

“我也是。”

波提欧岔开腿很没形象地半躺在沙发里,像模像样地叹了口气,语气里倒没听出有多疲惫,反倒是带了点怀念地咂巴嘴:“好久没干家务活,我这动作还是挺麻利。”

银枝拿了几个新买的杯子,问沙发上的两人要不要尝一尝这崭新的纯美之厨房泡出的花茶?

波提欧一个挺子跳起来说喝什么茶喝酒啊!这一二三四五六瓶酒放这儿一天多了该开封了!

“我要一杯茶,多谢。”

“石膏头兄弟你好坏兴致!”

 

 

最终那六瓶酒还是一瓶都没开。

四个人排排坐在沙发上,每人手里端了一杯热玫瑰花茶——用的是啤酒杯,因为波提欧说什么都要蹭一下喝酒的“感觉”。

当然,他的茶里还多加了一枚子弹,钢制的,由真理医生倾情提供。

酒被银枝放进了酒柜,说下次来的时候可以共饮,希世难得——尤其是希世难得的厨房——永远向他们敞开大门。

“哥们,就这么把你厨房的使用权交给我们啦?”波提欧拍拍银枝的肩,铁手和肩甲碰撞发出叮铃桄榔一阵响。

随后银枝转过上半身来,很是郑重地说:“不是银枝的厨房,是我们四人共有的厨房。”

他们坐的位置正好能瞥见厨房的一角:银枝选的香槟色玫瑰墙纸,砂金买的白色系锅碗瓢盆好几件套,拉帝奥拼装的欧式储物柜,波提欧垒的红砖小壁炉——是的波提欧甚至整了个壁炉,他说没壁炉的厨房没灵魂,也不知道厨房是哪儿来的灵魂。

临走前四个人又进厨房溜达了一圈,拉帝奥还说希望银枝好好利用这个厨房善待自己的味蕾和肠胃。银枝点头应下,并许诺下次亲自下厨款待三位挚友。

三位挚友对此表示敬谢不敏。

 

 

至于银枝很开心地给开拓者分享了希世难得号上的新厨房,并对砂金波提欧拉帝奥三人发表了长达一万字的纯美赞扬,就都是后话了。

 

 

 


方糖鸭鸭

我宣布!这是那刻夏离真理最近的一集!

我宣布!这是那刻夏离真理最近的一集!

我有洁癖怕________(请看置顶)

【厄敌】言听计从

Summary:万敌遭遇暗算,喝下了让他对人言听计从的药水。对此,奥赫玛的黄金裔们纷纷做出了尝试、开心地玩起了大猫……而救世主对此感到焦灼和煎熬

一个除了王储,奥赫玛黄金裔中几乎每个人都知道救世主暗恋他的小故事

  


  

  

  救世主带着意外沉默且乖顺的王储来到黄金裔专用池时,整个人都笼罩着一股不安和焦灼感中,犹如火烧尾巴的小狗。但他转过身叮嘱眼神平静茫然的王储时,却又耐心得像对小孩子一样:


  “万敌,坐在那里不要乱跑,如果饿了渴了就吃点喝点东西,如果还有别的需求一定要说出来让我们知道,知道吗?”


  红发的三小只半神面面相觑,突然爆发出小小的惊呼:“小白,你...

Summary:万敌遭遇暗算,喝下了让他对人言听计从的药水。对此,奥赫玛的黄金裔们纷纷做出了尝试、开心地玩起了大猫……而救世主对此感到焦灼和煎熬

一个除了王储,奥赫玛黄金裔中几乎每个人都知道救世主暗恋他的小故事

  


  

  

  救世主带着意外沉默且乖顺的王储来到黄金裔专用池时,整个人都笼罩着一股不安和焦灼感中,犹如火烧尾巴的小狗。但他转过身叮嘱眼神平静茫然的王储时,却又耐心得像对小孩子一样:


  “万敌,坐在那里不要乱跑,如果饿了渴了就吃点喝点东西,如果还有别的需求一定要说出来让我们知道,知道吗?”


  红发的三小只半神面面相觑,突然爆发出小小的惊呼:“小白,你好像小敌的妈妈哦……”


  眼看王储对这调侃毫无反应,只是乖顺点头。救世主才转过头,换上一副心事重重的表情。


  “阿格莱雅,缇宝老师,你们得帮帮我……万敌他遭人暗算喝下了奇怪的药,现在无法反抗任何命令,我实在无法放心。”

  


  据救世主陈述,他今天逛街看到悬锋王储照例和孩子们玩家家酒,便加入了围观的奇美拉当观众。脸皮薄的王储本就无法面不改色说出那些肉麻幼稚的台词,见他笑眯眯在一边观看录像,更是受到影响发挥不佳,说得磕磕绊绊,不一会儿就显露出了疲态、开始烦躁。


  转折发生在他喝下扮演公主的女孩递来的饮料后——


  在女孩问他“万敌哥哥,我们可以开始了吗?”重新开始后,王储的演技突然上升了不少……或者说,是因为表演者已经失去了自己的意识和想法,不再会受自己情绪的影响,只是忠实且机械地表演剧本上的剧情、回应其他孩子们的台词。


  他就像一面镜子,只能反射其他人的需求,却没有自己的想法,又像一个傀儡人偶,只会忠实地执行他人的愿望,却无法控制自己的命运。他甚至不再对白厄的目光有反应,仅仅集中在自己目前的表演任务中,似乎完全变成了角色本人。


  

  救世主发现不对劲后立刻出面阻止了家家酒继续,在初步确认万敌会对他人言听计从、没有自己的想法和反应之后,他忍着焦灼和愤怒耐心询问女孩给王储喝的究竟是什么。结果却从发现事情可能很严重而忍不住哭泣的女孩口中得知,那是一个陌生阿姨送给她的礼物,说是可以缓解疲劳的饮料。她看万敌哥哥每次都很多事很累的样子、觉得他很需要,就给他喝了。


  ——这种来路不明效力未知的东西怎么能随意给人喝啊?难道因为他是不死的,就可以随意给他未确认安全性的东西吗?


  身为悬锋的王储和黄金裔,万敌对自己的安全未免太不上心了一点,对他人又未免太信任了一些。


  ……太不像样了。


  强忍着不快,牢记自己是“救世主”、代表黄金裔在外的形象,维持着最基本的礼貌态度。他简单地交代让女孩去找回原先装“饮料”的瓶子带去云石天宫给阿格莱雅调查,便解散了家家酒阵营,带着万敌…先回了自己的住处。

  



  “……为什么是去你那?”黄金裔目前的首领歪了歪头,敏锐地发现了问题。


  “因为他们玩的地方正好离我家比较近,而且他看起来确实累了需要休息。我本来是想让他先休息,然后来找你们商量的——”


  然而…他却在正常吩咐万敌将那些滑稽的家家酒装束去掉后受到了强烈冲击。


  “我当时只是说‘你累了吗?穿着那些不方便休息,还是脱掉吧’,结果一转头……”白发青年白皙的脸上露出明显的红,眼神也躲闪起来,“他…他……”


  估计是面不改色脱了个精光吧。几位女性黄金裔如是想道。救世主不愧是她们再创世的希望,单独面对心上人毫无防备对人言听计从甚至一丝不挂的场面居然也能制服诱惑、赶来求助而不是大干一场,真的算是意志力过人了。


  

  一想到暗恋对象会对任意某人的命令全盘接收,一点反抗和思考都没有。救世主就焦灼不已、无法冷静。


  “元凶的调查和处罚可以稍微往后放放,目前最重要的是调制解药以及照顾万敌,因为他现在说什么都照做,根本没有辩证和抗拒的能力,我真的怕有人会使坏、叫他去死,或者叫他执行什么互相矛盾的指令、让他宕机自毁。”


  也有可能会因为听话被人轻而易举审问出那些秘密,比如他的弱点或者……


  然而,比起他的焦灼,其他几名女性黄金裔的表现出乎意料得淡然。


  

  “稍微冷静些,至少你们现在已经到了安全的地方,不会有人伤害他。”阿格莱雅率先开口,安抚看起来恨不得立刻冲出去行动的救世主,她走到王储面前,微微俯下身。方才一直保持安静的金发男子感觉到她的注意,抬头看她。往常意志坚定的目光现在却十分柔和空洞。


  “迈德漠斯,笑一下给我看看。”


  “阿格莱雅,你在做什么…?”


  在救世主不可置信的疑问声中,方才表情都是一片空白的王储忽然露出一个过分柔和驯服的微笑,配上虚无涣散的眼神,看起来就像吸多了猫薄荷的猫。

  


  很少有人胆敢长时间直视和观察王储的脸,因此,也很少有人实名承认悬锋王储其实生得一副好面孔,五官风格比起英武更偏向于柔和艳丽,如果没有平时那副正气凛然的气质和态度(也许还有强悍的武力)作为平衡,单看脸的话就会显得毫无攻击性。此时配上他空洞却美丽的微笑,看上去让人莫名觉得有点危险。


  就像是一朵谁都可以采摘却不用付出代价的花,随时都有可能被心怀不轨的人摘走蹂躏,同样,因为不用付出,也就无需珍惜,可以尽情毁坏。


  似乎有人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可不能让悬锋人知道,毕竟他们除了王储厨就是扭曲的过激王储厨。更不能让另一些人知道,不然就算是黄金裔也不一定挡得住暴丨动的居民。


  “真的呢,确实变得很听话。”也许是成为半神的时间已经很久了,金织女士做出这种有点屑有点没人性的举动倒也没有太强的违和感,平静重复道,“很危险呢。”


  “我一开始说的就是这件事啊……”救世主无力捂脸。


  

  然而针对不知是万敌还是他的折磨到这还没完。阿格莱雅心满意足退到一边看戏之后,这次凑上前来的是三位外表看似小孩、内心却异于常人门径之半神(?)。


  “小敌,我们想要玩举高高!”喜欢在陌生人面前装小孩的现存最古半神们伸出双臂,眼睛亮亮地绕着王储,就像一群叽叽喳喳乞食的雏鸟。


  要搁平常,尊重师长的王储早就涨红了脸结结巴巴表示“缇里西庇俄丝女士,不要捉弄我了”,他可不敢把几位当作小孩子对待。可现在,他只是沉默且顺从地站起来,向众人展示了一下如何用两只手臂抱起三个小女孩并且举高高转圈圈。


  “好耶!飞高高咯!”“小敌最棒了!”“好…晕……”


  

  等几位实际年龄超大的小女孩玩得心满意足,终于让王储将自己放下休息,退到一边。只剩救世主在一边嘟囔“你们怎么还玩上了”,可惜无人理会。


  万帷网上有句流传已久的话叫“不努力就会变成X人的玩物”,而王储如此勤奋努力,照样还是要被自己尊重的同僚玩。救世主看着乐在其中的几名女性,突然感到了些许悲哀和对王储的同情。


  

  眼看其他人都玩过了,哀地里亚的死亡圣女看起来也跃跃欲试……在其他人蕴含着不同情感的注视下,她开口了:


  “万敌阁下…请您拥抱一下白厄阁下。”


  这什么指令?听到这里,白发青年噌的一下退出去好几米,看起来都快熟了:“不不不,遐蝶!缇宝老师!你们别玩了!他脸皮薄,现在不清醒,之后想起来会羞死……!”


  剩下的那点话语消失在了王储毫无保留和扭捏的拥抱中,无缺的黄金裔全身紧绷,就连呼吸都屏住了。直到这个看起来过分漫长的拥抱结束,他才恢复呼吸的能力。


  “真的…别玩了……这不好玩。”


  说出这话的救世主脸颊通红,看起来还有点魂不守舍。


  

  眼看在场的每一人都玩过、达成公平了(?)金织女士总算恢复正经,表示她们现在相信这件事确实很严重、是时候想办法解决了,但她们觉得不能让救世主本人照顾王储,应该让缇宝她们来做。


  “为什么?我和他一个性别、力气还大,我最方便啊。缇宝老师她们万一力气不够怎么办?”白发青年显得十分不理解,无论是从本人的照顾意愿还是能力上来说都是他最合适,为什么他要被派出去?


  奥赫玛第一美人点头表示肯定:“确实如此,但——你能保证你真的不会趁他对人言听计从的时候对他做什么吗?”


  

  其余几人也静静地看着他,眼里满是了然,甚至还有点理解和同情。救世主僵了一下,逆着自己蝉联十届辩论冠军的口才结巴道:“你们、都…都知道了?”


  遐蝶点点头:“如果说是您对万敌阁下的感情的话,恐怕除了万敌阁下本人,其余几位在奥赫玛城的黄金裔都知道了。大家都在好奇万敌阁下什么时候才能知道。”


  ——甚至赛飞儿还开了赌局,赌他们什么时候能在一起。不过这个还是不要让他们知道了。


  

  暗恋到这种份上也不知道算是成功还是失败。白发青年动了动嘴唇,觉得应该最后再替自己争取下。


  “你明知道我不会那样卑鄙。”他瞥向另一边正坐着休息的王储,“我爱他甚至胜过爱我自己,绝不会勉强他做自己不想做的事、在他无法掌控自己的时候趁人之危。看他受伤,我比自己受伤痛苦更甚。”


  阿格莱雅平静点点头,并未受到冒犯:“我当然知道。但我也知道,你此时留在他身边一定会饱受折磨,所以你还是出去吧,去昏光庭院求助,去查资料,或者单纯出去透透气都可以。”


  

  救世主感觉自己要哭了:阿格莱雅说的其实确实没错,把现在的万敌给他照顾就相当于让饥饿的狗狗看管一盘鲜肉,狗狗当然会出于忠诚和良心克制自己,但口水也会可怜且不受控制地流下一地,像眼泪一样。


  为了防止他被良心和色心轮流折磨,他还是避开比较好。


  “好吧,确实是这样,我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他叹了口气,又看了眼毫无自保能力的暗恋对象,“在出去之前,我能最后对他说几句话么?”


  阿格莱雅挑眉,脸上像是写了“你就一定差这么一会儿吗?”,不过她还是大发慈悲地给他留了最后的时间,甚至还带走了缇宝她们,好让他们独处。不过,作为最后的手段,金线依旧笼罩着他们。


  

  白发青年走到眼神平静茫然的王储身边——对方看起来很平静、很放松,整个人软乎乎的,像是刚烤好的黄金蜜饼,又像是被阳光晒成一滩的橘色奇美拉,让人心里也软软的。


  “迈德漠斯……”他轻声唤起王储的注意,“听着——”


  悬锋王储眼神平和顺从地抬起头,等着他的指令。


  “我希望你今后能快乐、能保护好自己、更多考虑自己的感受、顺从自己的内心,而不是优先满足其他人的需求。”像是缺乏勇气那般,他的声音颤抖起来,“最后,希望你能叫一次我的名字——你总叫我救世主,但却很少直接叫我的名字。我偶尔也会嫉妒别人,想听听看呢。”


  

  王储的眼神温柔平和,映出他带着温柔微笑的脸:


  “白、厄……”


  

END

  

彩蛋是负责照顾王储的小小半神们发现,这个药水还能起到吐真剂的作用,于是她们开始八卦……

无心害你

【厄敌】再创世后我成了兄弟的梦男这正常吗

summary:注意看,这个男人是天谴之矛迈德漠斯的梦男。

再创世后的救世主小白x纷争泰坦小敌

新世界历史和队友全部捏造

3.2抑郁产物



若将辩论场比作战场,把唇枪舌剑当做真正的武器,那么白厄,这位被冠以救世主名号的黄金裔一定是与天谴之矛齐名的战神。

他以刁钻无比的诡辩击倒对手,以无懈可击的完美笑容羞辱对手,再以健硕体魄震慑对手。连钻研《即兴武器近战》的曳石学派学者都不敢在他握紧石板、青筋突起的手臂下造次。

——因为批判的武器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他们既吵不过他,也打不过他。


以至于在白厄蝉联冠军的十届辩论赛里,唯有一个辩题正方从未获胜,那就是:

纷争泰坦,是否该冠以...

summary:注意看,这个男人是天谴之矛迈德漠斯的梦男。

再创世后的救世主小白x纷争泰坦小敌

新世界历史和队友全部捏造

3.2抑郁产物



若将辩论场比作战场,把唇枪舌剑当做真正的武器,那么白厄,这位被冠以救世主名号的黄金裔一定是与天谴之矛齐名的战神。

他以刁钻无比的诡辩击倒对手,以无懈可击的完美笑容羞辱对手,再以健硕体魄震慑对手。连钻研《即兴武器近战》的曳石学派学者都不敢在他握紧石板、青筋突起的手臂下造次。

——因为批判的武器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他们既吵不过他,也打不过他。


以至于在白厄蝉联冠军的十届辩论赛里,唯有一个辩题正方从未获胜,那就是:

纷争泰坦,是否该冠以疯王名号。


白厄曾在最不敬神的智种学派贤人手下求学,对天谴之矛的推崇却宛如最狂信的敬拜学派悬锋学者——如果真的有悬锋人能考进神悟树庭的话。

图书馆里,肩上落着金蝶的贤人翻阅石板,冷冷道:“如果你很闲,就去抓两只天谴眷属来,而不是在这里浪费我的时间。”

白发青年抱着两卷书,笑着说:“探讨悬锋古语里指代天谴之矛的‘Mydeimos’和奥赫玛史诗中的‘Myde’是否为同一人,怎么会是浪费时间?”

“念出‘敬拜学派’几个字在我眼里都是浪费时间。很好,你又浪费了我几秒钟。”

贤人拍了拍肩上的碎金鳞粉,顺带挥开围绕自己的蝴蝶,“你不过是想证明史诗《逐火英雄纪》的万敌真实存在罢了。”


他一针见血:

“怎么,爱上一个发疯的泰坦会比爱上一个捏造出来的英雄更让你好受吗?”


“当然不会,”白厄叹息道,“我不希望他在史诗落幕后……还要忍受无休无止的折磨。”

来自哀丽秘榭的救世主身上承担了太多沉重的东西,他一向用温柔宽和的仪态包裹起自己,这时候却泄露了一两分俏皮的机锋,来报复老师的刻薄:

“别再欺负那些无辜的蝴蝶了,老师。表现得再不情愿您不也答应了那位浪漫半神的邀请?”

话语未落他就忙不迭地离开,回应他的是劈头盖脸飞来的厚重石板,只要慢上一秒就能把他那张翁法罗斯最美面孔砸得面目全非。


阳光从书架间的缝隙洒落,金色的尘埃在其中翩飞。

白厄脚步轻快地走向图书管理员,“您好,我借这两本。”

管理员是个和蔼的老太太,戴上眼镜端详好一会,才说:“……《万敌原型:悬锋孤军首领的形象辨析》、《悬锋历史反证出的逐火纪真伪》……就这两本吗?”

“是的,麻烦您了。”白厄忍着催促老人家的冲动,终于等到登记借阅完成,连向来礼仪周全的道别都显出几分敷衍。


老太太推着眼镜,认认真真看着那个步伐急促的背影,忽然笑起来。

——哎呀,他们的救世主,也该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了。是谁家好姑娘叫他如此急切?


《逐火英雄纪》曾经是白厄的睡前读物。

他最喜欢的毫无疑问是有关万敌的篇章,几近倒背如流。他甚至不需要拿着史诗对照,就能流畅阅读两篇研究文献。

历史上,悬锋城是追随纷争泰坦的人们自发汇聚、建立起来的,奉天谴之矛为唯一之王,神王一体。随天谴之矛的枪尖征战,视之为荣耀。

那位泰坦疯狂后覆灭的第一座城邦,就是悬锋。它逼迫悬锋人离开家园,迁徙到奥赫玛,艰难地融入其中。


而逐火纪中对万敌的称呼是……“亡国的王储”。

他率众离开故乡,足迹曾远至哀地里亚,也曾在那漫天飞雪里落泪,泪水绽作染血百合。这位首领没有留下画像,白厄只能自己想像他的模样:

他应也有悬锋人惯常的纹路,泪划过脸颊的红纹染上鲜红,滴落在哀地里亚的风雪里,飞溅成晶莹的花朵。

那些孩子受不住风雪,他说,身边再不见往常围绕自己的孩童。

生长在死亡之地的染血百合,由离别的泪珠滴落大地浇灌而生。


曾有记载,有流民以奉神的蓝宝石换取他的庇护。那原本镶嵌剑柄的宝石被他分给民众,敬慕他的少女制成耳饰献给他。祭司愤怒的言语动摇不了他的心,“它取悦不了神明,如今唯一的用处就是当做我的耳坠。”

于是白厄的梦中人耳边蓝宝石轻轻摇晃。


奥赫玛记录的历史中,悬锋孤军与奥赫玛结盟时,曾经有一位公推的领袖。他没有留下姓名,或许就是逐火纪中万敌的原型。

但他绝非王储。因为悬锋唯一的、永恒的,哪怕悬锋城已经消失在迷雾之中千年,悬锋人依旧敬其为神王一体的王……只有天谴之矛,迈德漠斯。


逐火纪真伪研究的最后,作者书写结论:……毫无疑问,悬锋的王室只是虚设,从不存在所谓“王储”,毕竟天谴之矛不可能有子嗣。

逐火纪中“万敌”的原型应为历史上悬锋孤军的领袖,牵强附会者取天谴之矛神名“迈德漠斯”简称,号称其人为纷争泰坦投下人间的分身……或许这样能让那些悬锋人好受些,但不该任由这些野史混淆视听。


但是,但是……白厄无意识攥紧了纸页。

无论是逐火纪,还是奥赫玛流传的记载,那位不知姓名的孤军领袖,那位“万敌”……在结盟完成后都曾说过一句话:

“或许会有救世主,但在他降临前……

“——我将还乡。”


第一次看到这里的时候,白厄还是个哀丽秘榭的牧羊少年。

夜晚的人们燃起篝火,有情人牵着手唱歌起舞。

已经听了成百上千遍的歌曲在他耳边飘忽成不可意识的杂音,语言赫然成了一种思想的累赘。他无法思考,听不懂歌词究竟是什么意思。只能从似是而非的记忆里找出,大约是唱的爱情。

泪水一滴滴打湿书页,怀里抱着的羔羊凑上来舔他的脸。

他意识到自己泪流满面。


隔着千百年的时光长河,他逆流而上,读懂了那个人的言下之意:在那位救世主降临前,我将独自阻挡一切灾难、痛苦;在他降临后,沿着我的骨与血铺出的路,继续前进吧。

我必见不到他一面,我们也不需要见彼此一面。但我们一定有共同的信仰,为此殒身不恤。


突兀的,哀丽秘榭的少年对那位救世主无比嫉妒。

因为他爱上了千年前的,某个不知面貌、不知姓名的人。


而现在的白厄,抚摸字句的手展平褶皱。

我已经来了,你在哪里呢?

我又该如何称呼你呢,我的爱?


白厄这次前来树庭只是为奥赫玛的公务,因抄录文献而临时起意多停留了几天。

前去还书的时候,管理员老太太还是在打着瞌睡。连外边更换理性泰坦圣兽雕像的动静都惊不醒她,大地兽这种憨厚笨重的动物竟然是以理性为权柄的泰坦钦点圣兽,不知惊掉多少人眼镜。

他安静地放下书,正要离去突然传信石板作响。


发信的人是那位邀约贤人的浪漫半神。

讯息一如既往地言简意赅:

【纷争眷属袭击奥赫玛。速归。】


白厄浅色的眼睫垂落,他盯着那条讯息,气息近乎凝滞。

紧接着,他的腿自己动了起来,全然没有经过大脑的指挥。

——为什么?某种不可言说的痛苦在肺腑满溢。难道天谴之矛,迈德漠斯……真的已经疯狂至此了么?


从学者之城回返圣城奥赫玛途中,虽然恢弘的城门倒塌大半,但少有伤者。

浪漫的造物,一具熔炼黄金造就的人偶迎接了他。

白厄循着牵引人偶的金丝进入云石天宫,就看到那位掌握了整座奥赫玛的浪漫半神,也是奥赫玛最有名的人偶师静立等待自己。


“你来了。”操纵金线的半神说。

白厄三步并两步踏上台阶,急切道:“情况怎么样?是天谴之矛亲自来袭?!”

“并未。”

接替了浪漫火种的半神,如今五感尽失,但人偶的耳目既为其耳目,金线所至皆为其指掌。手一抬起,人偶立刻奉上投影石板,投影出一副地图。

一个鲜红的纷争图纹烙印其上。

“天谴眷属来势汹汹,却在轰开城门后去得随意。不像是出自那位战场领主、悬锋神王的手笔。更何况……借由这次袭击,我已追踪到悬锋如今的所在。”

半神无光的双眸看向他,“你知道这代表什么。”

白厄呼吸一窒。是啊,这当然不像一位久经沙场的战场领主的手笔,但如果这不是为了攻破奥赫玛,而是那位神明希望……引来悬在自己头颅上的锋刃呢?


“白厄,我知道你对那位纷争之神还抱有期盼……但抱歉,这次恐怕得由你亲自前往。”

“——取回纷争的火种。”


“……我,”白厄抿了抿唇,“我会去的。”

“但在那之前,我能否问您一个问题?”

“请说。”半神说道。

“我听闻,您出身浪漫泰坦的祭司世家,人偶原本是供奉神前、起舞悦神所用。”白厄的蓝色眼睛出神地看着金线人偶,但他的视线焦距并不落在这。

他恍然如梦,语气轻柔如夜半的呓语:

“您是……如何得到的火种?”


“呵,可爱的问题。”人偶师轻笑,“你这倒不如那位刻薄的贤人。”

“如果是他,必定会直言不讳:‘你是如何杀死你信仰之神明的?’”


少女模样的人偶行礼后,与自己的造主两手交叠,像千百年前那样,在神前翩翩起舞。

“吾神有三问。”

“其一:汝有爱人否?答:有。”

“其二:愿为爱者忍受苦痛否?答:可。”

“其三:愿失却爱人,化为世间之爱否?答:愿为世人受无尽之苦。”


人偶师用鞋跟画了个圆满的弧度,扬起的裙摆如蝴蝶振翅。

“至此,三问已毕。连接我与吾神的金丝断开,化蝶落入我心口。”


“白厄,去吧。”

“去终结那位纷争之神痛苦又漫长的自刎。”


从夜幕永不落下的奥赫玛,经由百界门传送至悬锋城。

这座堪称移动堡垒的城邦正停留在靠近哀地里亚的地方,一踏出百界门就只觉得从温暖的春天进入大雪纷飞的隆冬。

门径的半神打着哈欠,一会被雪惊得扑腾翅膀,一会又兴致勃勃要去堆雪人。白厄好言劝下,心想精神分裂越来越严重了。

浪漫失却五感,门径灵魂分裂……那他呢?为何独他一人没有诅咒?为什么……偏偏是他?


进入悬锋的时候,白厄有一种预感。

——他的疑问,他的念想……将于此了结。Mydeimos,或是Myde,他终会与之相遇。


从外城的偷工减料危楼和晴天霹雳铁索桥一路跋涉,他剑下不知葬了多少眷属,才闯入内城一处高楼。

那座高楼巍峨壮观,落地窗上镶嵌的玻璃折射光怪陆离的光。如果是常人大概会笃定:这是一座武器博物馆。毕竟这里是悬锋,除了武器还有什么?

但是白厄只一眼,忽然心悸起来。


……图书馆。这是一座图书馆。

他翻遍了有关悬锋、有关悬锋孤军、有关逐火纪的万敌、有关天谴之矛迈德漠斯的所有资料。从所有杂乱的无序的只言片语打捞出一段无法验证的传闻:

悬锋的史料里,有一小部分出自歌尔巴尼帕尔图书馆。但至今无人听闻过这座图书馆。

这个名字还是出自某个吟游诗人口中,他自称与悬锋孤军领袖交谈过,那位看起来冷酷铁血的战士对他的故事评价为:

“负世和纷争的爱恨情仇?这种野史在我的歌尔巴尼帕尔图书馆只有被烧毁一个下场。”


白厄推开大门。

入目是高耸至穹顶的书架,放眼望去不比神悟树庭的藏书更少。

如果是正经学者,这时候已经忘记图书馆禁止喧哗的金科玉律,激动得放声大叫。但很遗憾,白厄掀翻过课堂,在辩论赛后的群殴加时赛抡飞所有指控迈德漠斯是暴君疯王蛮神的人,被智种学派的贤人称赞为“肌肉发达堪比大地兽——什么?脑子,脑子还不如大地兽呢”。

这头大地兽……这位青年,对所有绝迹的藏书视若无睹,只轻轻触碰书架上摆放的奇美拉摆件,雕工精湛,把奇美拉骄傲的小脸雕得惟妙惟俏。

奇美拉翘起的尾巴沾了点污黑,像血渍干涸后留下的痕迹。他克制着自己的呼吸,指尖一触,顷刻间雕像化作齑粉。


“那是我在拉东行军时雕的奇美拉,”有人在他身后说。

白厄倏忽回头。


“尾巴?咳……”那个低沉动听的声音生硬地扯谎,“不小心染上的墨水。”

“真的吗?好可惜,万敌哥哥可以再雕一个吗?”孩童细声细气问。

那是两道人影,透过虚幻的身躯能看到后面的景物。


记忆留下的残影自顾自地交谈。

有着金红色头发的男人耳边蓝宝石坠子轻轻摇晃,半身甲胄下慷慨地露出山峦起伏般的肌肉。明明是倨傲强大的雄狮,却被小孩子扒着手臂,艰难地不让冷硬的手甲触碰到孩童细嫩的皮肤。

白厄小声说:“骗人。那是拉东的敌军冲进大营被你阵斩溅上的血。”

他呼吸困难,却忍不住微笑。哪怕泪水盈眶。


再往前走,看到塞进书架角落的《悬锋神王颂》。

白厄抽出这本不受重视的书册,阅读上面的字句:

“天谴之矛,礼赞您!不死身,一切战场的领主,悬锋城与全世应听谴的君王,纷争的泰坦!于此高呼您的名,迈德漠斯!”

一行锋利的字迹批注:别喊了,很吵。


“为您献上万胜,献上将敌邦变作废墟的荣耀,献上战士英灵淬火的锋刃!”

批注:不如蜜果羹。


再往后,是一串字迹潦草的书写:

“迈德漠斯啊!吾王,吾神!您的神躯不该为无用之人流血,您当下令纠集军队劫掠资源,如此悬锋才能在末世中抢夺一丝生机!请向吾等发令吧!让悬锋的荣耀凌驾于一切城邦之上!”

下面附上一行批注,只是反复涂改,暴露出笔者混乱的思绪:

不可■■■并非凡人可敌……■■清醒■■■疏散悬锋■■■■此世最后的希望……当属奥赫玛。唯■■可■■奇迹■■救世主。

悬锋人难■■■■交融■需■首领镇■■抚……朕当分裂己身,剥离灵魂……

一者【迈德漠斯】抗击黑潮,一者【万敌】率众离去。


至此,白厄压抑不住喘息,他得到了答案,尽管这个答案并不圆满。

是你,无论是天谴之矛,还是悬锋孤军首领,亦或是逐火纪中的英雄……都是你。神话里历史上史诗中的苦痛你都经历过,千百次从死亡中复苏的时候你多疼呢?

他几乎是崩溃地捧起泛黄的纸张,虔诚地亲吻那些批注的字迹,有如亲吻爱人的嘴唇。纸屑碎雪般飘落,他抓不住。

他看见金发的神坐在桌前,皱着眉书写这些字迹;看见庞大的炼金阵上,天谴的锋刃切割己身,神躯上血晶蔓延,又从中分裂成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白厄分不清那究竟是记忆的残像还是自己精神失常的臆想。他看见书架上密密麻麻的书脊裂开无数张嘴,天旋地转对他尖叫:

你来晚了!


他的灵魂在对他尖叫:

你来晚了一百年,一千年,救世主!你来晚了!

他已经经历万死,他已经分裂己身,他已经被黑潮污染发狂了!

——他已经……求死不得了!


如果他生在一千年前,他能帮助悬锋人与奥赫玛融合,阻止纷争之神割裂自己灵魂;他生在一千年前,至少他不用一个人背负那些痛苦。


“哭什么?”

忽然出现的虚幻残像俯身下来,问道。

白厄疑心那是自己的幻听,通红的眼睛望向记忆残像。金发的男人越过他抽出书册,自顾自地低头翻阅,“我不擅长祭司祷言,所以触发记忆残像的规则设定得很简单。”

“能在千年后踏足悬锋,走进这间图书馆。你大概是奥赫玛的人,还是个听信吟游诗人话语的野史学家。”

“接到了我的传讯,并且读懂了暗示,你是来杀我的吧……救世主?”

“所以你哭什么呢,玻璃心的救世主?”


白厄视线被泪水模糊,他哽咽道:“换别的时候我一定让你知道辩论赛十连冠的实力……可恶,你这家伙偏偏趁我哭得没力气的时候来嘲讽我。”

“把触发记忆残像的规则设定成在图书馆大哭,你是什么恶劣的神明啊!”


男人的手掌忽然抬起,白厄立刻福灵心至地把脑袋凑过去。

那只手揉了揉白色的头发。

“能为一个千年前的神落泪,我认可你了。”他勾起一个笑,锋利耀眼至极。

“救世主,你有资格杀死我。”


“来吧,拿起你的武器,踏上悬锋的祭典,来觐见我——来觐见朕吧。”

“从背后刺入我的第十节胸椎,那是唯一能杀死我的弱点。”


抚摸他脑袋的手消散了,白厄紧紧闭了闭眼。

他跨越千年爱上的人,同样站在时光长河的上游掬起一捧水,认出了千年后的他。

他一只手贴上自己侧脸,如同爱人的轻抚。

爱,爱。死,死亡。最温柔的美好,最残忍的恶欲。


他听见自己的心脏一声声跳动。

咚。

咚。

它在呼唤一个人的名字。

迈德漠斯。万敌。

如此温柔的人,如此慈爱的神……Mydeimos,Myde,Myde……爱人啊,为何唯独对我如此残忍?


他的爱人在千年前问,玻璃心的救世主,你缘何哭泣?

他起身,握紧了剑。

他回答:因为我爱你。


这时候白厄才理解,爱与美的浪漫之神的三问:

爱着,就是痛苦。爱就是无休无止的思念长夜。*



END.

——————————

*出自《致一百年后的你》


彩蛋是小白的超绝史同梦文,都梦男了不写文感觉像吃葡萄不吐葡萄皮

墨沉欢(高考暂退)

【Ch观影aph】第二种世界(62)

  预警见合集第一章(必看)

  

  ·7.2k字,后半截有点冷战,有两句话的极东,思索良久还是打了标签

  ·今天作者8点去拼手速排谷子了,所以晚了(我想要的还没排上,气死了)

  ·我在写什么我在写什么每天我到底都在写点什么?

  ·有没有人能偷偷潜入我家拿起我的平板帮我写10万字的文?

  ·弗朗西斯等这次你的剧情完了我以后再写你我就是*

  

  视频的内容 【视频的字幕】<视频旁白>

  {Ch世界弹幕}Aph(原视频)弹幕*


  以下正文:

  

  “你想明天就去?那恐怕...

  预警见合集第一章(必看)

  

  ·7.2k字,后半截有点冷战,有两句话的极东,思索良久还是打了标签

  ·今天作者8点去拼手速排谷子了,所以晚了(我想要的还没排上,气死了)

  ·我在写什么我在写什么每天我到底都在写点什么?

  ·有没有人能偷偷潜入我家拿起我的平板帮我写10万字的文?

  ·弗朗西斯等这次你的剧情完了我以后再写你我就是*

  

  视频的内容 【视频的字幕】<视频旁白>

  {Ch世界弹幕}Aph(原视频)弹幕*


  以下正文:

  

  “你想明天就去?那恐怕哥哥不能与你同行了,我还要去忙另一件更让人难以忍受的事情!”弗朗西斯一想到刚刚上司给他的指令就忍不住只想叹气,他甚至觉得自己宁愿跟着阿尔弗雷德去北冰洋游一圈


  “什么事啊?hero可以帮忙!”阿尔弗雷德热情的招呼


  弗朗西斯用力的捏了捏阿尔弗雷德的脸,仿佛他还是当年那个小孩子:“这种事情你可帮不上忙、也最好永远不用给这种事帮忙,这是窃贼的勾当又是杀人犯的行径,普罗米修斯终于取到了火种,旧日的誓言犹在回响,我本来应该为其喝彩,可是偏偏我却要将他屠戮再将火种碾作灰扬尽”


  阿尔弗雷德一脸的茫然,压根没听懂弗朗西斯在说什么,亚瑟赠了弗朗西斯一个英式白眼:“说人话!”


  “上司让我去非洲和越∥南镇压当地的独立!”弗朗西斯一想起这个任务就忍不住惆怅又无语


  不是,他曾经又是参加大G命又是参加巴黎公社的“光辉事迹”应该每一任上司都知道啊,怎么还敢派他去镇压独立,也不怕他跟着一起闹G命?

  

  “你罢工的能力不是挺强的吗?”亚瑟横了弗朗西斯一眼,“继续罢工啊,你上司还能把你抬过去?他们再脑抽也不至于让你那魔法罢工少女的装束传遍全世界吧?”

  

  弗朗西斯痛苦的捂住脸:“他们威胁哥哥我说,我要是再不去就把我养在身边的那群小国灵全与他们当地子民一起送进教会学校,上帝啊,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所谓的教会学校都是些什么东西!”

  

  法和英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同样的话:


  我的同位体,你不会真的去支持殖民地的独立对吧?


  英还能自我安慰一下,毕竟他没有看过亚瑟的单人剧情,总归有些幻想的余地,但法思考了一下,只感觉到无力吐槽的郁卒——弗朗西斯有可能真的会这么干!

  

  他们算是明白了,这观影就是随时等着同位体对自己贴脸开大,把老底都抖个干净

  

  <这是一场灾难,可正像火山喷发后灰烬沃出的土壤中会生长出更健硕的生命>

  <人类开始呼唤和平,由微小到逐渐汇聚>

  <不平衡的规则在被反思,暗淡的天幕被剪碎>

  <有人说:‘参与进这场战争里的十七点五万非洲士兵,在一∥战的战壕里,掘好了旧世界的坟墓>

  <不,我亲爱的>

  <站在世界面前,不要这么狭隘>

  <没有谁想埋葬欧洲,只是曾经做错的,开始往正轨上艰难的回归>

  <我们曾经呼唤过的自由与民主开始在世上遍地生花,为什么反而要将它拔去?>

  <我愿意相信未来会向真正的公平迈进,就仿佛人类不正努力地由专制迈向了一定程度上的自由吗?>

  <这期间有崎岖的路与满手的血腥>

  <可是啊,我亲爱的>

  <历史不会回头>

  <有朝一日人类登临回望,会于明日的高处学会反思>

  <而在此之前——>

  

  弗朗西斯打着手势示意身后跟随着自己的法军离开,然后一个人悄悄往悬崖边张望

  

  <我先去探探路>

  

  阮氏玲卡在一支从悬崖间斜斜长出的树枝中,脱臼的手臂无力的垂落,另外一只手死死地抓住身边的枝干

  

  她犹豫的看了看下面,却始终没敢往下跳。这片悬崖没有那么高,掉下去不至于让她尸骨无存直接重组,但却足以让她陷入死亡的麻痹状态,追赶她的那支法军已经向悬崖下面绕去,如果跳下去毫无疑问她会被俘

  

  调整了一下姿势,好让自己那只完好的手能受力,试着将脱臼的关节复位,这样她或许能爬上头顶不过五六米的岩壁

  

  打断她的无用功的是头顶上传来的声音:“您大概需要帮助,阮小姐?”

  

  阮氏玲猛然抬头,对上了法国人鸢尾紫的眼睛


  她咬牙去摸腰间的刀,思索着将弗朗西斯一并带走的可能性——约等于无,因为那只是一把小刀,她甚至没有一把枪

  

  越∥南猛地坐直了身体,他真没想到还能有他同位体的剧情

  

  他的同位体有一张与王耀相似的脸,那自然是好看的紧,只是此时满身灰尘血污,仿佛一只被踩断了翅膀的鸟,还要倔强的仰起头

  

  那不是一段多么堪回首的记忆,他永远忘不掉自家的女孩要用自己的胸脯去给法∥国人的狗喂奶来赚钱

  

  国家化身没什么性别之分,为了方便他们都保持男体,哪怕之前的介绍视频里见过,直到此时越南才切切实实的意识到自己同位体是一个女生

  

  所以她一定要逃掉

  

  他相信意识体大概不会对自己的同类出手,但是他不相信弗朗西斯能护着住她,也不相信阮氏铃会愿意接受弗朗西斯的保护,所以他只愿阮氏铃快快的逃掉,哪怕要拖着断掉的翅膀蹒跚

  

  弗朗西斯说阮氏玲家的语言说的不算太熟练,边靠着手势的辅助努力向阮氏玲展现善意,边放下了绳子

  

  阮氏玲仰头看了他几秒,终于还是伸手抓住了那根垂落下来的绳子,单手在腰上缠了一圈,任由弗朗西斯将她拉了上去,并接受了弗朗西斯递过来的手,靠着他的搀扶走到一边的树下倚靠着

  

  法的嘴张张合合,最终把自己气笑了

  

  哈哈,他真的去帮忙了,虽然看上去只是帮了帮意识体,但是、但是……

  

  他的同位体未免太自由了一点

  

  他又不能说自己同位体做的不对,甚至一点不满的表情都不能露出来,毕竟在场有一部分国家已经是一副非常想不顾国际舆论上来抡他的表情了

  

  这方面明明是英更不做人,怎么他把仇恨全吸引了?

  

  “谢谢您”阮氏玲向他道谢,索性连弗朗西斯递过来的绷带和药物也一同接受,只是始终垂着眼睛不去看他,手下熟练的给自己包扎伤口

  

  她不太懂得如何微笑,也不懂得如何低头,她也是跟着王耀学习的意识体,骨子里有亚细亚一脉相承的高傲,又因为多舛的历史养出了几分倔强与警惕

  

  她向弗朗西斯道谢,可连用绑带扎好胳膊上的伤口时,指尖离腰间的刀也始终没有远过两寸

  

  <虽然绝大多数殖民地的意识体并不会给我们好脸色,但阮氏玲仍然算其中一个最特殊的存在>

  <她确实没有给过我们好脸色,因为我们连她的人影都没见过>

  <甚至于在进入20世纪前,哥哥的上司甚至都宣称过越∥南没有意识体>

  

  “可是我见过您”阮氏玲用牙咬着绷带的一端,系好了最后一个结,“大概30年前,在伦敦,那时我在那里留学”

  

  再没实权,封建时期的意识体仍然是统治阶层的一部分,想凑出一笔留学的钱并弄一个假身份倒是不难

  

  “哦真令人伤心,您居然选择去那个户外走一圈鼻子就要成烟筒的雾都”弗朗西斯装作伤心的摇了摇头,“却不愿意来哥哥家欣赏华美的艺术和珍宝”

  

  “您家那些宝贝我在兄长家早些年都见过”

  

  “……你们亚洲人骂人挺含蓄的,再说那个死眉毛没份?”

  

  阮氏玲有些莫名的看了一眼弗朗西斯:“我没骂您,我只是寄希望于在伦敦或许能碰到嘉龙,兄长一直很挂念他”

  

  她有些犹豫的想要张口,但不知道为什么又把话吞了下去,弗朗西斯猜到她想问什么又在顾虑什么,很善解人意的主动开口:

  

  “虽然我万分不乐意说那个死眉毛的好话,但至少这点我可以保证——他是很喜欢小孩子的,在养孩子这一点上只需要担心他过于溺爱就好了”

  

  阮氏玲震惊的瞪大眼睛:“他不是爱吃小孩子吗?莫非是只爱吃人类的不吃意识体?”

  

  弗朗西斯愣了半天才从记忆深处翻出自己好几百年前给马修讲的那个故事

  

  居然都传到亚洲了吗?而且好像已经被深信不疑了耶

  

  那可……

  

  太好了

  

  阮氏玲茫然地看着笑到捂着肚子抽抽的弗朗西斯,有些担忧的上前查看情况,脑海中迅速把所有可能都过了一遍:

  

  “您是不是乱摘蘑菇吃了?”

  

  弗朗西斯抹掉笑出来的眼泪,兴致勃勃的追问:“没事,你再说说你们这边还有什么关于那个死眉毛的传言没…啊不,是听闻过什么关于他的事例没?”

  

  还有什么能让他回去嘲笑亚瑟100年的乐子?

  

  “我们听说他喜欢强迫别人啃他的眉毛,还会将眉毛涂成彩色的”阮氏玲想起拉哈尔手舞足蹈的给她描述的亚瑟那五光十色的眉毛,深深地为王嘉龙的眉毛感到担忧

  

  弗朗西斯笑得更大声了,抱着树干几乎直不起腰来,一句整话也说不出,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英气到直接把茶杯甩到了法的头上:“这件事怎么还有后续?还有我同位体吃小孩这个谣言究竟是怎么从美洲传到亚洲的?”

  

  法笑的太欢了没来得及躲,被茶泼了一身,甚至笑到顾不上找英算账

  

  “太遗憾了”法边抹笑出来的眼泪边说道,“早知道效果这么好,我同位体应该讲100个故事!”

  

  美也笑得特别欢,但他忘不了弗朗西斯说的他们找不到越∥南的意识体

  

  怎么每个世界的越∥南都这么能藏?

  

  弗朗西斯笑够了的时候,阮氏玲已经在思索自己有没有可能强制按住弗朗西斯给他催吐,他吃的毒蘑菇看起来毒性不小啊!

  

  弗朗西斯并不想澄清关于亚瑟的谣言,这么美妙的传闻应该流芳百世,他只能向阮氏玲保证亚瑟绝对不会想吃嘉龙也不会动王嘉龙的眉毛

  

  <当然那时哥哥我没想到王嘉龙的眉毛居然会长成那种模样>

  <让亚瑟去和他们解释去吧。这个和哥哥我无关>

  

  有人声在接近,阮氏玲要继续隐藏在暗处组织起义,弗朗西斯也不能将这些会面暴露在上司面前,虽说100年前他就已经成了离经叛道的代表

  

  “您有什么话希望我帮您带给王耀吗——哥哥我知道您一定有办法去见他,但我想有一些话大概当着他的面说不出来”

   

  阮氏玲沉默了几秒,抬起头时,那双与王耀几乎一样的漂亮眼睛里也闪烁出相似的火光:“那麻烦您帮我告诉他,我很好,我会如他正做的一般,为了自己与民族的明天继续去斗争,我希望我在我的明天里不会是任何人的附属,无论是西方还是他”

  

  弗朗西斯看了看阮氏铃沾了尘土的脸、刚刚复位了的脱臼的手臂和仍在绷带上蔓延的血迹,无论如何都与“很好”搭不上边,顿了顿,舒缓了眉眼,应道:“好的”

  

  “谢谢”这一次阮氏玲是直视着弗朗西斯的眼睛说的

  

  “我也应当谢谢您,在您这里哥哥我有了一些新的思考和反思”弗朗西斯欠了欠身,向她告别:“祝您平安!”

  

  “什么新的思考和反思,我同位体的黑料吗?”英的脸快从英吉利海峡拉到苏伊士运河了,果然法∥国没一个好东西,但凡沾上一点就要倒霉

  

  法拿出手机翻出之前眼疾手快的拍下亚瑟·五光十色的眉毛·柯克兰,招呼大家一起来观赏,重温一下笑料

  

  他甚至发推特了

  

  “我会让我的同位体对你使用魔法”英皮笑肉不笑,“我希望他可以将你变成100只青蛙,然后在正午投放于巴黎的街道,这样你的人民会一边尖叫一边一点一点将你踩死”

  

  <我们任性地界定了文明与野蛮,并想当然的给予自己所谓“遏制野蛮扩张”的权利>

  <字里行间的傲慢几乎要溢出,不能因为我们创造了上帝,就自以为是的去做别人的上帝>

  <灵魂赤∥裸而平等>

  <人人生而平等,文明生而平等>

  

  “诶诶,明明自由平等的口号是你们那里喊的最洪亮,怎么现在只能来与被批判成专∥制的苏∥联部来谈论这种事情了呢?”

  

  伊万往甜品里加入致死量的糖,弗朗西斯则满意的从炉中端出烤的非常恰当的马卡龙,顺手往伊万嘴里塞了一块,仿佛投喂自己的好闺蜜:“乖,吃点甜的,别说那么刻毒的话”

  

  伊万乖巧的闭上嘴嚼嚼,像一只满足的大仓鼠

  

  弗朗西斯当然没有顺阿弗雷德那非人的路线来苏∥联,他借着苏∥联的新经济z∥策,以外国商人的名头光明正大来的

  

  “现在对于你来说,你这艘船的桅杆和帆都换上了崭新的,也终于能乘上一阵有限的顺风,可以去与时代搏击了呢”弗朗西斯帮忙把伊万做好的甜点放进炉中,而伊万已经转身去拿了茶杯,弗朗西斯的那杯按欧洲一贯的习惯处理,而他自己的那杯则在弗朗西斯震惊的目光下,扔了一把盐和胡椒进去

  

  “从中∥国那里学来的喝法,这样我还可以尝到一点点味道”伊万端着杯子笑眯眯的解释

  

  “两个味痴,倒是绝配”瓷大概是太放松了,嘴比脑子快了一步

  

  苏的眼神里充满了“这些年你经历了什么?你怎么面目全非了!”的质问,而美给瓷指了一个方向,在那个角落里菊团和耀团正亲密的靠在一起,旁边还趴了一只正在拍照的霓虹,嘴角快翘天上去了

  

  瓷自闭了

  

  法和英的关注点还是在弗朗西斯那一段话,有一种被自己同位体当众扒下底裤糊在脸上的感觉

  

  “可是”法还是忍不住想感叹,“假如弗朗西斯是人类,在那个时代下,他大概会有绚丽却艰难的一生”

  

  “没有国家这层身份的束缚,他会是最纯粹的理想家与最坚定的实干家”

  

  人类的历史便是一幕充斥着杀伐欺诈与血腥的长夜,而无私的奉献者与纯粹的理想家便是点缀其中的寥寥星辰——渺小却照耀了无尽的长夜

  

  假如弗朗西斯是人类,他会是这繁星中的一点

  

  现在两个人窝在暖呼呼的壁炉前,伊万的房间比之前沙俄时期少了金碧辉煌的装饰,取而代之的是顶天立地并塞得满满当当的书架

  

  “弗朗吉,我可以向你请教一个关于爱情的问题吗?”就在弗朗西斯温暖到快睡着的时候,伊万突然说道

  

  弗朗西斯一下来了精神,坐直身体恨不得把耳朵凑到伊万嘴边:“那你可真是问对人了,哥哥我可是整个欧洲的初恋,全世界的爱情导师”

  

  “就是……”伊万斟酌的开口,“国家之间有可能保持住爱情吗?”

  

  弗朗西斯愣了一下,室内一时静了下来,只有火焰撩过柴火的噼啪声

  

  “连当朋友,有时候我们都会很伤心”好半晌,弗朗西斯才轻声说道

  

  “爱情是美丽的痛苦,尤其对于我们来说,因为我们活得太久了”

  

  “太久太久了,所以我们之间总会隔着好多段历史,那些鲜血和眼泪,如果在朋友之间或许还能努力的跨过”

  

  “可在爱人之间,那就是刺进骨头里的刺”

  

  “那很痛苦的,伊万布拉金斯基,那很痛苦的”他的声音很轻,语气却像在劝导一个不听话的孩子

  

  “你是在劝我不要继续吗?”

  

  “不”弗朗西斯摇了摇头,突然温柔的笑开,“我是想说,对于我们来说,爱是奢侈的自由”

  

  “因为人类爱我们,所以我们得以诞生,因为我们爱着人类,所以我们得以延续”

  

  爱是一道清泉,我们都是疲惫的旅人 

  

  “为什么不去呢?”弗朗西斯终于轻松的笑起来,“爱与不爱,我们的生活本就不会太轻松”

   

  “我们活的都太久了,所以只争朝夕”

   

  “唔,只不过他是一个年轻的国家,太年轻也太理想主义,他还没尝试过与重要的人彻彻底底的敌对,那时候他真的能处理好与敌人的关系吗?”

  

  弗朗西斯给自己和伊万又添上茶:“哈哈,再年轻的孩子也总要有一个成长的机会,说不定和你的爱情还可以…等等,年轻的国家?”

  

  弗朗西斯猛然探过身,一把捏住了伊万的肩膀:“能被你叫做年轻孩子的意识体还有几个啊!”

  

  将前前后后的所有事情串在一起,弗朗西斯倒吸了一口凉气,立刻郑重的捧上伊万的脸,痛心疾首道:“伊万啊,我知道亚蒂那粗眉毛是真的很惹人厌,但是你想报复他有很多种办法,不一定要用勾搭他弟这种伤及无辜的方法,对不对?”

  

  “阿尔弗他不无辜,他装做听不懂俄语勾搭我!”伊万说的理直气壮

  

  “他当然不无辜”弗朗西斯咬牙切齿,“无辜的是我,是我!是我这个碰巧认识你们俩人还碰巧和你关系特别好的无关路人!是一旦你们俩这破事被亚瑟知道,第一个被索命的人,是迁怒的首选,是莫名其妙的罪魁祸首!”

  

  “可难道你不想看亚瑟被气到跳脚、快要心梗的表情吗?”伊万用他那双水汪汪的、看起来就无辜的紫眼睛紧紧盯着弗朗西斯

  

  弗朗西斯冷笑一声:“所以你的目标果然是报复亚瑟吧!天啊,我可怜的小阿尔,初出茅庐就被人诈骗了感情!”

  

  第一次被好朋友下套坑了的伊万默默举起了水管

  

  “哪怕你要将我灭口,我也仍然要说!”弗朗西斯大义凛然,“哪怕你是我的好朋友,哪怕亚瑟确实可恨,我也不能容忍你欺骗阿尔弗雷德那个可爱的孩子!”

  

  伊万一边用水管抡弗朗西斯一边哭唧唧:“万尼亚看起来就这么不像会认真去喜欢别人的意识体吗?我都那么认真的向弗朗吉请教了,你还是不相信我!”

  

  “你说呢?”美盯着伊万抡的虎虎生风的水管,冷笑道,“但凡我同位体没有那怪力,等世界融合的第1天我就会报警举报你家暴”

  

  “我的同位体他说错了什么?”法不可置信的质问俄和苏,“他只是说了实话,他只是心疼孩子,怎么就招来一顿打,他不无辜吗?”

  

  俄/苏:他们不无辜吗?在这里旁观同位体当男同!

  

  最后在弗朗西斯表示一定会做好阿尔弗雷德的爱情导师的份上,伊万勉强表示原谅了他,但一定要弗朗西斯将他烤的能将牙全甜掉的点心吃光

  

  “不过你和阿弗雷德,倒真是开天辟地头一遭了,我还没听过哪个意识体…啊,小费里好像有一段,可惜结果不太愉快”

  

  那甚至可以算是一个比较良好的结局,至少留下的是最美好的印象,铭记是爱人的另一种永生

  

  开天辟地头一遭

  

  瓷觉得自己简直是如闻仙乐耳暂明

  

  听到没,头一遭,头一遭!他的同位体和霓虹的同位体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他们是清白的!

  

  他完全没考虑,万一弗朗西斯不知道呢?

  

  东亚这俩可不是阿尔弗雷德这个恨不得将自己的恋爱事例宣扬遍全世界的

  

  大概除了亚洲,其他部分的世界都不知道有一对东亚小情侣暗戳戳谈了上千年

  

  <我也不曾知晓,意识体间的爱是否如人类一样?>

  <但有一点能确认>

  <爱情这株鲜妍的花开在并不恰当的时候>

  

  弗朗西斯的语调很温柔,几乎带上了疼惜

  

  <我祈祷风与阳眷顾吧,保佑这点娇嫩点缀在残垣断壁>

  <有朝一日爱像春天一样热烈的烧过山野时>

  <意识体坐在笼中>

  <也会像接住春天一样接住爱>

  <我们要求我们所应拥有的——>

  <去爱己所爱的自由>


  


  彩蛋是穿越ch——子英(隔了这么久,前面写了些什么,还有人记得吗)

  

  

イチコナナミ

日语怎么没有安排签名,是因为没有片假名写得好看的员工吗(不是)居然偷懒!

万敌的万是万人空巷(回不去的故乡)的万,Mydei的“我”指的是悬锋10万人民,这句话真的好浪漫...日语版没有这样的深意呢qaq

日语怎么没有安排签名,是因为没有片假名写得好看的员工吗(不是)居然偷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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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猫白猫都是好猫

祝砂理和厄敌两对小情侣情人节快乐呀!

其实还想加上处于同一阵营这一点的👉👈甚至即使是同一阵营也有点针锋相对但本质上又是一心的也奇妙地对上了呢hhh

叠甲:没有说砂理和厄敌很像的意思只是意外地发现有一些共同点(?)尤其是boss形态这一点,简直天选左位啊!(或许涉及了剧透?总之先致歉)

两对产品都各有风味地好吃啊好吃😋请支持厄敌在翁法罗斯后续继续大麦特卖!

二编:看前瞻,豹豹你怎么捅了猫猫啊——

三编:梗图比文火系列x求求大人们点开主页合集,里面有香香的砂理文和厄敌文喵喵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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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还想加上处于同一阵营这一点的👉👈甚至即使是同一阵营也有点针锋相对但本质上又是一心的也奇妙地对上了呢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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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沉欢(高考暂退)

【Ch观影aph】第二种世界(60)

  预警见合集第一章(必看)

  

  ·匆忙赶出来了4k字,后半部分有时间会修改

  ·之后的文应该都会是定时发布,所以不要再放蹲了,放了我也没有空踢

  ·又是废话连篇…最近几章好像内容都差不多,处在一个写的很头秃但什么有意义的内容都没写的状态

  

  视频的内容 【视频的字幕】<视频旁白>

  {Ch世界弹幕}*Aph(原视频)弹幕*


  以下正文:

  

  <让亚瑟不要喝醉,就仿佛让他的魔法不要出错、司康不要烤成焦炭一样的不可能>

  <可怜的小阿尔,那孩子真的被暴露本性的原不良吓坏了...

  预警见合集第一章(必看)

  

  ·匆忙赶出来了4k字,后半部分有时间会修改

  ·之后的文应该都会是定时发布,所以不要再放蹲了,放了我也没有空踢

  ·又是废话连篇…最近几章好像内容都差不多,处在一个写的很头秃但什么有意义的内容都没写的状态

  

  视频的内容 【视频的字幕】<视频旁白>

  {Ch世界弹幕}*Aph(原视频)弹幕*


  以下正文:

  

  <让亚瑟不要喝醉,就仿佛让他的魔法不要出错、司康不要烤成焦炭一样的不可能>

  <可怜的小阿尔,那孩子真的被暴露本性的原不良吓坏了>

  

  在弗朗西斯孜孜不倦的宣传下,大半个世界都知道亚瑟曾经醉后与狗跳舞的壮举,一个个的都想看一眼现场,不遗余力的灌亚瑟

  

  离彻底醉倒失去理智只有一步之遥的亚瑟摇摇晃晃的爬上了桌子,用拉丁语发表了二十分钟的演讲,主旨是弗朗西斯与美式英语哪个更为糟糕

  

  阿尔弗雷德对拉丁语一知半解,尤其是亚瑟用的是罗马时期的,与他当年学的口音还略有区别,只能听懂亚瑟好像在骂他;另一位正主弗朗西斯索性翻身爬上桌子与亚瑟面对面展开辩论

  

  不出意外的辩论赛变成了肉搏战

  

  双双滚落在地上之后,亚瑟推开弗朗西斯,晃晃悠悠的再次扶着桌子站起来

  

  此时他的领子在刚刚与弗朗西斯的打闹中扯开了大半,胸膛若隐若现,还泼上了酒,严丝合缝的粘在身上,大腿处的衣服也有些破损,隐隐约约能看见一点鲜红的纹身

  

  法:“哇哦~”

  美:“哇~哦~”

  英:“你俩饥渴了可以回自己国找乐意为国献身的!”

  

  瓷扫黄的手指蠢蠢欲动:镜头一直对着人两腿之间干什么!

   

  亚瑟晃了晃有些晕乎乎的头,一转头就对上了阿尔弗雷德

  

  “你这个混蛋要去哪给我滚回来!”躲闪不及的阿尔弗雷德被一跃而起的亚瑟轻松撂倒

  

  “你这个愚蠢的长毛汉堡又要到哪里去?你以为我愿意来你这里听你那满大街糟糕到极点的腔调来侮辱英语?自大又鲁莽的混蛋一天到晚只会全世界惹麻烦,猪虽然哼唧哼唧有着和你一样糟糕的吃相但至少能割下十几斤的火腿,而你除了糟蹋完英语糟蹋茶叶还能干什么?哦,还能用你那糟糕的英语荼毒全世界的耳朵……”

  

  阿尔弗雷德动都不敢动,只能用眼神拼命向弗朗西斯和马修求救

  

  被弗朗西斯边大笑边解救出来的阿尔弗雷德一边远远的离开了聚会的大厅一边向天发誓,这辈子再也不会加入这群可怕的欧洲人的聚会!

  

  当时刚刚独立一百多年的阿尔弗雷德大概想不到自己之后会比欧洲更开放。美自认为从瓷的眼睛里读出了这句话

  

  瓷莫名其妙的被美瞪了一眼

  

  英听着自己同位体大骂阿尔弗雷德听的那叫一个神清气爽,虽然醉酒大概影响了同位体的语言组织能力,但只要骂的是美∥国他就开心

  

  阿尔弗雷德意识到大事不妙的时候,是他在帮助一位太太捡回被风吹跑的衣服后满脸微笑的接受道谢时,听到了响亮而调却一路跑回了欧洲的歌声以及语调他万分熟悉的骂人声

  

  ——很显然醉的不止亚瑟一个,基尔伯特醉醺醺的边骑马疾驰于午夜的美∥国边放声高歌,在凌晨2点的街道上显得万分嘹亮,亚瑟轻松地站在颠簸的马背上——这可比风浪中的船稳多了——对着后面追赶的警察用最正宗的牛津腔英语进行着嘲讽

  

  阿尔弗雷德一瞬间蒙住了,眼睁睁的看着一群人兵荒马乱的跑过,基尔伯特明显是将他几百年的骑术全用上了,甚至能从七八辆汽车的围堵中轻松突围

  

  法甚至不知道一时间他应该先笑还是先捂耳朵,反正瓷先捂了耳朵

  

  平常比较偏爱摇滚乐的美勉强受住了声波的冲击,他现在一边笑一边担心这二位耍酒疯的可别袭警——他们现在可是在美∥国,伤的是自家孩子啊

  

  英居然松了一口气:只是在马背上骂人可比之前伊万和弗朗西斯所谈论的那次好多了

  

  德艰难的去辨认基尔伯特究竟在唱什么,只能感觉出节奏激昂音调稀碎仿佛在凌迟耳朵

  

  “hero要让国会立法禁止欧洲意识体再踏入美∥国!”拿出了当年抡野牛的劲,终于把马停住,将亚瑟和基尔伯特两人拽下来、一路忍受着双声道噪音污染把人扛回去的阿尔弗雷德看着一屋子仿若无事发生、还在把酒言欢的意识体们,感觉到了被世界孤立的无助

  

  “饶恕我们吧,我亲爱的”弗朗西斯忍着笑用手碰了碰额头,权做道歉:“这是末日前的狂欢,下次我们或许就要围着谁的坟墓喝酒了!”


  “别那么悲观”阿尔弗雷德轻松地将亚瑟与基尔伯特都丢到了房间中央,带着少年人的天真与直率,毫不在意的说,“难不成国家还会像人类一样嗖的一声就消失了?天啊,你们可都是上千岁的老家伙!”


  弗朗西斯没再说话,只是笑着指挥伊万再去拿酒,再笑着看阿尔弗雷德跳着脚去阻止

  

  “我同位体真的是个天真又幸运的傻小子”美看见阿尔弗雷德和伊万同框就头大,他敢保证这一屋子意识体只有他同位体是傻不愣登纯玩呢

  

  “你又何尝不幸运呢?”瓷笑得仿若春风拂面,语意却不明,“上帝的宠儿”


  对于初出茅庐还没有栽过跟头的阿尔弗雷德来说,世界尚且是黑白分明的,他听不懂长者的叹息,尽管隐隐察觉出了意识体长生下的悲哀

  

  也许直到很久之后他才会明白,不是所有的问题都会有答案,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轻易分出正反

  

  被路德维希搀扶起来的基尔伯特大概是清醒了几分,揉揉眼睛,看清扶着他的路德维希,一边嗷嗷嚎叫着一边八爪鱼一样扒在路德维希身上,贴着人耳朵叽里咕噜的一顿输出

  

  路德维希不得不隔开他哥哥的脸,艰难的捂住了耳朵

  

  “嗝……我可怜的阿西,你还这么小,嗝、就要踏进世界这片烂泥了!呕——…普鲁士完成了…让德意志统一的光荣使命、接下来本大爷要负起哥哥的职责,无论多糟糕的明天…帅气的本大爷都会带着你…好好的看看并闯过!”

  

  路德维希紧急将基尔伯特的脸掰到一边,才避免了被吐一身的厄运,那一串叽里咕噜的、德语中混杂了几句古普鲁士语,甚至还有几句拉丁语的话路德维希就听清一句“本大爷”

  

  听清了他也未必能懂


  弗朗西斯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又或是安慰一下自己:“既然明天是肉眼可见的糟糕,那就祝我们都还能看见那个更糟的明天吧,毕竟不会有比昨日更糟的明日!”


  “是呢”软乎乎一大只的伊万也凑了过来,两手空空,大概是没有争过阿尔弗雷德,被收缴了酒,“无论如何大家都要到明天去的!”

  

  “哪怕是一艘腐朽的船,折断了桅杆又逆着时代的风,修修补补的也是要继续航行下去的!”


  “你怎么总乱改哥哥的名言!”

  

  他们仿佛在演一出幽默喜剧,因为这历史对他们来说本就是如此荒诞,所以何必去保持严肃?

  

  逆来顺受听起来太苦,不如叫做随遇而安,你说我的生命可悲,我自己却不在乎,你看着很绝望,我却自以为得意,不得意又怎样?人生是苦多乐少的*①


  法挺好奇自家同位体说过一句什么然后被伊万改成这样,不过他同位体确实总蹦出来一些极有哲理的话


  弗朗西斯的经历是与众不同的,10世纪时他家有作为城市自治代表的琅城;18世纪时又作为启蒙思想的高潮地承接住了来自于海峡对岸的思潮;第一个红色z权的尝试也诞生于他的心脏;他在ww1中丢了大半的羽毛又险些在ww2中摔断脊骨,再回身牵头建起了欧盟,向着颜色的对面率先伸出手

  

  他曾无数次攀上高峰阅尽前方众山小,再被拖回谷底旁观历史原地踏步,于是他笑笑,戴上一层轻浮浪漫的面具,只是在偶然间露出一点星尘般的灵魂

  

  <直到快被血与烟尘淹没的时候,才想起战争前最后那一次相聚脱口而出了多少预言,应验在了这场或者下一场的浩劫中>

  <可我们都要到明天去,哪怕是滚落于最狼狈的历史之下>

  

  弗朗西斯面不改色的将掉出的内脏塞回肚子上的豁口,随意的拿纱布填住,放下衣服,不顾一旁目瞪口呆的军医,就要起身离开

  

  “等…等等!祖国先生您……”终于反应过来了的军医连滚带爬的将弗朗西斯拦住了,弗朗西斯做了一个示意他噤声的手势:“嘘,小声点,一点小伤,一个星期左右就能好,你们的人手应该不太够吧,我刚刚看见好多伤员还没有被包扎”

  

  “之前临时学过一些护理,想来哥哥我给你打个下手还是没问题的”

  

  军医眼睛瞪的有核桃那么大,却拦不住一意孤行的祖国,他甚至没成功劝服弗朗西斯多少将自己的伤包扎一下,而不是用纱布像塞子一样塞住

  

  <战争中人永远是不够的,那就不必要去怜悯这一具不会死亡的身体>

  <都不重要的,意识体一次一次在血肉模糊中复活是不重要的,终究会随着历史翻过的伤口也是不重要的>

  <疼痛与鲜血终究会随着历史掩埋进昨天,可与其一同埋葬的,却是无数条鲜活的生命>

  <我们不重要的>

  

  弗朗西斯轻声说

  

  <让更多的人类活下去,是唯一重要的事>

  

  几个国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说这种完全把自己当做工具用、毫不在意毫不怜惜的事都是他们习以为常的,但套放在意识体身上怎么看怎么渗人

  

  意识体仿佛站在人类和国家的分界线上,大部分时间他们懒懒的倚靠在人类之中,享受着充沛的情感带来的痛苦或欢欣,却又在需要时踱入国家的领域,割舍掉所能割舍的一切,担起并没有给予他们相匹配权利的义务

  

  从国家们的角度看,意识体很难被定义成国家的化身,于是他们哪怕嘴里在嫌弃着,却终究难以避免地带上了仿佛看自家子民的关爱

  

  国家化身们或许没有经历那么长的岁月,却也能明白想在历史中捞出一点干净的情感有多难,毕竟历史字字句句皆是血迹斑斑

  

  他们嫌弃着、鄙夷着、嘲笑着意识体之间的情感,却终究难以避免的升起了与他们过往的作风和身份完全不匹配的保护欲

  

  娇嫩的花盛开在不合时宜的土壤,既然经过了,就很难不想顺手撒下一点雨露或阳光

  

  “怎么能不重要?”法仿佛要透过屏幕,与那个有着古老灵魂的讲述者直接对话,“是应当去在意的,你走过的历史与经历的疼痛,如果连你自己都要那么轻松的讲出来,那……”

  

  法想说那么又剩谁去在意?然后又想起意识体不像他们,意识体除了自己的子民,还有自己的朋友

  

  吵吵闹闹的,彼此调侃着,也彼此心疼着的朋友们

  

  “好吧”法忍不住笑着轻轻摇头,“我忘记了,你们爱着世界的同时,也被整个世界爱着”

  

  

  

  *****

  ①“你说我的生命可悲,我自己却不在乎,你看着很绝望,我却自以为得意,不得意又怎样?人生是苦多乐少的”——出自萧红《呼兰河传》

  


  彩蛋是穿越ch——子米篇①

  (对不起子英我实在不会写了,写点他弟弟试试)

  

  

苍天之上

【原神观影】扒一扒提瓦特的三大神厨重龙,阿佩普勿进!(上)


·某风神狂热激推:被神明命令的自由不是真正的自由,但我想要神明命令却是我的自由!

 

·阿佩普:???难你天?!

 

·观影内容是提瓦特的那些狂热神明毒唯们,本系列主讲特瓦林、若陀和奥奇坎,会带一笔其他龙龙(阿佩普:???)充当气氛组~

 

 

 

 

 

「我们都知道,提瓦特的神明厨遍布整个大陆,但要选出其中翘楚,那还得是在‘龙’这个范畴里点兵点将了。」

 

 

阿佩普眯起眼,硕大的眼瞳里闪过冷光,尾部尖端焦躁地拍了拍地面,扬起一片...


·某风神狂热激推:被神明命令的自由不是真正的自由,但我想要神明命令却是我的自由!

 

·阿佩普:???难你天?!

 

·观影内容是提瓦特的那些狂热神明毒唯们,本系列主讲特瓦林、若陀和奥奇坎,会带一笔其他龙龙(阿佩普:???)充当气氛组~

 

 

 

 

 

「我们都知道,提瓦特的神明厨遍布整个大陆,但要选出其中翘楚,那还得是在‘龙’这个范畴里点兵点将了。」

 

 

阿佩普眯起眼,硕大的眼瞳里闪过冷光,尾部尖端焦躁地拍了拍地面,扬起一片尘土。

 

思及外大陆的话,又想起在梦境中被一心就想着自家神明的铁憨憨同族给气到的曾经,这位初代草之龙心中掠过一丝不好的预感,总觉得外大陆之后放的东西,说不定会把‘尼伯龙根’给气得直敲棺材板。

 

 


「虽然现在正经的‘龙’没多少,但奈何人家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栽进了神明的大坑。其中就属特瓦林、若陀和奥奇坎最为出名,这三兄弟是当之无愧的单推毒唯,隐隐有种拒同担的意思在了。」

 

 

吃瓜吃到自己身上的特瓦林暴躁炸毛,当场大声反驳。


“说谁我栽进巴巴托斯这个大坑呢?我才没有!明明是当时巴巴托斯求我我才当他眷属的好吧?要不是他歌唱得好听脸长得好看说话有趣喜欢弹琴性格勉强算是不错虽然总爱偷懒但又会暗戳戳关心人——”

 

特瓦林一口气说了一大堆借口,然后才欲盖弥彰地补足后半句。

 

“不然我才不喜欢他呢!”

 

风&温迪:……

 

风憋着笑调侃:“咳咳,既然这样,那我就先谢谢特瓦林夸我长得好看了哦?”

 

毕竟他的脸和温迪的脸是同一张脸,也就发色眸色不太一样。

 

特瓦林很有原则地拒绝:“那不行,虽然你们很像,但我喜欢的是巴巴托斯的脸……”

 

那个会站在嫩草与鲜花中,回眸对他微笑弹琴的风之精灵才是他‘一见钟情’的存在,脸也是因为巴巴托斯本人才附带着喜欢。

 

不过特瓦林很快就猛然住口,因为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稍微有点点点符合外大陆口中的‘毒唯’……这怎么行?!


傲娇如特瓦林坚决不承认!

 

风持续憋笑,什么嘛,这不是超爱的吗?

 

 

比起过于不坦诚还把属性隐藏起来的特瓦林,另外两位仁兄可坦然多了。

 

迎着归终打趣的目光,若陀昂首挺胸地直起腰板,整条龙从头到脚都写满了「我就是单推摩拉克斯能咋滴」的意思,理直气壮得不得了。

 

他的双眼是被摩拉克斯所赠予的,他对美丽这个概念也是自看到摩拉克斯那双瑰丽的灿金之瞳所理解的,他对外界的认知是围绕着摩拉克斯所建立起来的,他被封印数千年,被磨损的失去理智,可‘善’与‘恶’所执念的还是摩拉克斯。

 

若陀的一切都与摩拉克斯有关,所以他觉得外大陆这个话题起得真好起得真妙,这样全提瓦特就知道他是摩拉克斯身边第一人……哦不,第一龙啦哈哈哈!

 

——提瓦特人:……谢邀,早在你吟唱四句真言时我们就知道了。

 

 

奥奇卡纳塔,绿松石正在绝赞转圈中。

 

奥奇坎:勿扰,问就是激动到爆炸。

 

 

 

 

 

「我们先来看看傲娇如特瓦林是怎么表达自己对神明的单推精神的吧~」

 

「请注意,这个排名说分先后也分,说不分也不分,毕竟情感是无法衡量的,但外在的情绪表达却可以稍微衡量一下。」

 

「特瓦林成也傲娇败也傲娇,比起其他两位直白怪,他就显得既不怎么有文化也不怎么疯狂,所以就被单拎出来第一个讲,刚好给某某龙做些心理准备哈哈哈!」

 

 

某些龙龙:……

 

阿佩普咬牙切齿,觉得外大陆这个‘某某龙’跟指名道姓没差别!

 

现在风龙、岩龙和水龙全站在神明那边,不站在神明那边的火龙早就被斩了,雷龙至今也不知道猫在哪里(阿佩普强烈怀疑这家伙说不定也和神明扯一起了!),现在纵观整个提瓦特大陆,也就她一个草龙站在抵抗神明的前线!

 

就问这个‘某某龙’还能指谁?除了她阿佩普,还能指谁?!






「蒙德人应该知道吧?在旅行者来之前,特瓦林曾经袭击过蒙德城,还天天搁天上呼着个大翅膀扇,不是扰民就是掀起狂风,搞得琴还蛮头疼的。」

 

「其实人家也是有原因的。特瓦林为蒙德流血又流汗,吞了杜林的毒血被折磨了好久,结果一觉醒来,好家伙,自家神明不见了!他想找的时候又被自己守护过的城市按了个风魔龙的称呼,这搁谁都生气啊!」


「于是特瓦林一边生气一边找神明,刚巧就被深渊教团趁虚而入挑拨离间,单纯龙龙立马就上当了。」

 

「当然,这里面最主要的问题还是巴巴托斯在沉睡。特瓦林要是一觉醒来就能见到自家神明还能听到自家神明弹琴唱歌对着他笑,保准他被十个深渊法师围着又唱又跳搞苍蝇搓脚式蛊惑都不为所动。」

 

 

蒙德人仰着头张大嘴,感觉自己被八卦糊了满脸。

 

他们在心里琢磨着,和同伴小声交谈着,怎么听都感觉传闻中强大又可怕的风魔龙被外大陆在三言两语间说成了一觉醒来找不到父母就哭着闹脾气的小孩子……邪门的是,这竟然还很贴切!

 

蒙德人本就自由开放,在短暂的惊讶后,他们很快就接受了这个新设定(主要是外大陆的信誉真的很高),然后吟游诗人当场哐哐写歌写词,立志要把小龙龙找‘妈妈’传遍整个大陆!

 

——正在绝赞心虚中,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外大陆说法的特瓦林:???

 

 

 



「特瓦林被蛊惑,温迪连忙苏醒。接着就是旅行者知道的事了,初来乍到闯进人家大型哄孩子现场什么的……彼时还很纯良的旅行者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作‘双标’。」

 

「特瓦林面对温迪的安抚就乖乖趴伏着哼唧,但瞅见旅行者就扇着翅膀使劲哈气然后果断飞走;温迪面对特瓦林的哼唧也是耐心哄着超级温柔,但看见特瓦林被旅行者惊走后的那个冷厉回眸凶得不得了。」

 

「啧啧啧,只能说,不愧是从魔神战争中杀出来还改造了蒙德地形的巴巴托斯,谁要真信他只是个无害还爱喝酒的吟游诗人谁就是大傻叉。」

 

 

外大陆说着,还很贴心地放短视频或图片,最后还在温迪回眸直视旅行者的那双青绿色眼睛上定格了好几秒。

 

还别说,这双眼睛一改吟游诗人常带的笑意与温柔,眼底深处是一片严肃与冰冷,仿佛让人穿越了千年时光,匍匐在风精灵随手造就的巨大风场之下。

 

旅行者咋舌,一下子就被这张照片勾起了最初的回忆,那时就连派蒙都没想到会露出那种凌厉眼神的温迪本质上性格还蛮好的,好说话也爱闹。要不是见过他认真起来的样子,旅行者还真就以为初代风神真是个好脾气。

 

派蒙也很感叹,那时她和旅行者见到的第一个蒙德人就是风神,只不过他们都不知道而已。

 

 

面对自家神明的犀利视线,蒙德人自然是不怕的。

 

他们不但不怕,还嘎嘎乐,就差手牵手向全大陆宣传他们的神明只是不爱管事加咸鱼摆烂而已,真要论起来,风神怎么说也是能偷偷模仿岩神签字还去闹腾岩神的初代神明,挥手之间吹断山峦简直不在话下啊!

 

 

特瓦林乖巧趴着,他当时飞得痛快,脑子又被深渊法师下了降智咒语,还真不知道温迪竟然为了他给旅行者冷眼看……怎么说呢,虽然还在心虚中,但心里是真的美滋滋啊。


——旅行者:……6。

 

 

 



「深渊法师不干人事,继续挑拨离间,也差点成功了。」

 

「特瓦林那时可生气了,谁都不理,直接就去问温迪是不是想带着人猎杀他。温迪没说话,但露出了一个很受伤的表情。这可不得了,直接就把特瓦林的血条砍了大半,全靠深渊法师的蛊惑岌岌可危地支撑着。」

 

「不过深渊法师万万没想到,特瓦林他是个冷脸接神明的傲娇怪,也是个不管怎么样,只要温迪弹琴呼唤就必到的哭哭龙——嘴上说着巴巴托斯你要杀我,眼睛里却稀里哗啦地掉眼泪。」

 

 

特瓦林:???

 

特瓦林实名愤怒:谁哭了?他才没哭!没哭!那是风太大吹得眼干分泌液体湿润眼睛!!!

 

——手头上还有一滴「风魔龙的眼泪」的旅行者:我就笑笑不说话.jpg






「最后他们战斗到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山崖崩塌,唯一一个与风元素也与飞无缘的迪卢克老爷都被吓得露出小猫惊吓脸了,但温迪还是很放松的状态,任由自己自由落体。」

 

「果不其然,特瓦林呼啦一下就飞过去把自家神明给接住了,完全忘记了温迪是风神是风精灵是风的化身根本摔不死的这件事。他飞得可高兴了,都舍不得把人放下来,让旅行者坐了一次免费的滴滴打龙。」

 

「经过这么一番波折,特瓦林已经栽到底的神明坑是越来越大,眼见他是爬不上来也不想爬了。(狗头)」

 

 

被cue的迪卢克:……

 

在?龙与神明之间的事为何要有我的姓名?

 

只要一想起自己那时罕见的表情失控,迪卢克就头痛地扶额。他再怎么厉害也是普通肉身,从万米高空摔下去就等于直面死亡,当然会在惊险中稍微情绪外露。

 

在他对面,凯亚露出不怀好意的微笑,手里还抓着不知道从哪里搞到手的留影机,示意自己已经把迪卢克那一刹那的瞪眼张嘴被吓到的表情给记录下来了。

 

迪卢克瞪了自己的义弟一眼:“你能干点正事吗?”

 

凯亚悠闲地抛接着留影机:“给你抓拍表情包就是我的正事,不用谢,我亲爱的兄弟。”

 

他屑屑一笑,颇有某些时刻的旅行者风采。

 

 

郊外小路,特瓦林被外大陆调侃多了也就有抗性了。


他趴在温迪肩头上,回想着那时的心路历程,很认真地开口道:“巴巴托斯,那时的你跟我说被神明命令的自由不是真正的自由,你说,你想让我自由的飞翔……”

 

温迪轻轻歪头,示意自己在听。

 

特瓦林道:“可是我觉得,被你命令着,被你托举着,被你的风缠绕着,这种自由就是我想要的自由。”

 

他也不傲娇了,大体型时是很低沉的音色,但小体型就是很清亮可爱的男孩音,有些稚嫩的声线里是掩不住的郑重。

 

“我喜欢你的歌声,喜欢你的琴音,喜欢乘着你指尖拂出的清风飞翔,也喜欢和你挨在一起。”


特瓦林偏头注视着温迪线条柔和的侧脸。


“——这也是一种自由,对吧?”

 

温迪抬手,戳了戳自家眷属的额头:“被神明命令的自由不是真正的自由……”

 

特瓦林紧张翘起的尾巴啪的一下垂了下去,恹哒哒的。

 

“但你想要和谁待在一起却是你的自由。”温迪慢吞吞地把话说完。

 

特瓦林哗的一下尾巴又翘了起来,眼睛唰地一下就亮了。

 

风无奈失笑,觉得外大陆说得对,特瓦林这条龙是栽温迪坑里不想走了,难怪那条大草龙总是恨铁不成钢的跑梦境里说教同族。

 

 

 

 

 

「特瓦林这个风神厨说完就是若陀这个岩神厨了。」



外大陆这句话刚出,若陀就不爽地质问:“为什么我不是最后一个?”

 

虽然外大陆从来没表示过,但若陀知道,外大陆肯定能捕捉到任何人的说话声,只端看他们愿不愿意回答了。


 

「哎呀……这个原因有很多啦。」

 

「真要说的话,最主要的原因果然还是那个了吧?陀子哥你虽然比没有文化又傲娇的瓦子哥直白很多,但比起坎子哥的话,你败就败在太有文化了,自带璃月特色‘含蓄的直白’,没有人家纳塔小龙人的热烈奔放直白到底。」

 

「人家那些激推发言……啧啧啧,你和特瓦林两条龙绑在一起都没他大胆火辣。所以奥奇坎的就留在最后,毕竟心理铺垫要循序渐进嘛。」


「嗐,总结一下就是:陀子哥你还是吃了太有文化的亏。」



后续见隐藏结局,若陀的激推发言取材自部分网友评论和B站视频【若陀深情语录】。


【若陀:雪落于春日的荒野,须臾便会融化。哪怕稍纵即逝,无法在你心中留下任何痕迹……哪怕这是最后一次。

 还是若陀:天动万象,山海化形,荒地生星,璨如烈阳。

 阿佩普:???岩龙王这个浓眉大眼看起来糙壮胖的龙竟然还会写诗!

 奥奇坎看看可以当着神明面激推神明的两条龙,再看看阴暗爬行悄咪咪发癫的自己,不禁陷入了沉思……】


闭关狂魔青荷君

《新年的第一次晨会》

  新的一年,风纪官办公室开会。最新一天的会议同每日例行会议没什么不同,他们老大不搞虚的,没有强制演讲那一套,往往由当日值班中级风纪官部署,初级风纪官汇报,开完巡逻的巡逻,值班的值班,回家休息的回家休息。时间还没到,大家围着讲桌,问:纳比尔纳比尔纳比尔,我们部门为何不发年礼?啊?什么,你说之前那个就是?啊呀呀呀,呀呀呀!

  纳比尔知道他们快放假了激动,找乐子,他懒得理他们。

  这边大呼小叫,门外呜啦啦进来一群人,是值夜班的回来了。留守办公室的见了老大,围过去将之团团围住,交材料的交材料,要签字的要签字,还有趁乱说新年好的,赛诺被围在最中间,从风纪官们肩膀和肩膀间隙,尚能看到胡狼头的耳朵...

  新的一年,风纪官办公室开会。最新一天的会议同每日例行会议没什么不同,他们老大不搞虚的,没有强制演讲那一套,往往由当日值班中级风纪官部署,初级风纪官汇报,开完巡逻的巡逻,值班的值班,回家休息的回家休息。时间还没到,大家围着讲桌,问:纳比尔纳比尔纳比尔,我们部门为何不发年礼?啊?什么,你说之前那个就是?啊呀呀呀,呀呀呀!

  纳比尔知道他们快放假了激动,找乐子,他懒得理他们。

  这边大呼小叫,门外呜啦啦进来一群人,是值夜班的回来了。留守办公室的见了老大,围过去将之团团围住,交材料的交材料,要签字的要签字,还有趁乱说新年好的,赛诺被围在最中间,从风纪官们肩膀和肩膀间隙,尚能看到胡狼头的耳朵尖尖。外面无事发生,赛诺表情轻松,签个字都有说有笑的。

  还有两分钟到开会时间,赛诺登上讲台,把帽子摘下,放在桌子上,摆整齐了。飘带顺顺地垂在桌边,赛诺挠乱自己的一头白头发,发愁。大家的声音渐渐,渐渐地小了。

  “索瑞说新年每个部门都得开会,不然材料不好写,让我说点什么。”话音刚落,就是一群善意的哄笑声。赛诺抿了抿嘴,很无奈的样子,“所以我占用大家几分钟时间说两句吧。”

  “好!”这就有人起哄,“说得好啊!”大家也跟着好,哗啦啦啦啦啦鼓掌,别部门的路过,想看发生了什么又不敢探头,放慢了脚步,门边的风纪官呵呵笑了笑,走过去,“砰”地把门关上了。

  “首先,在这里感谢在新年第一天巡逻的同事们,你们辛苦了。”赛诺闭上眼,点了点头,然后他说,“其次,工作完之后,我会和人事部商量,给大家多排一天的假期,新的排班表将贴在会议室,请大家尽情享受。”如此好事,却并没有人贸然打断,赛诺是他们的大风纪官,所有人都爱他,却依旧有一些欣喜的声音,从大家的口鼻中流露出来,在不大不小的办公室中氤氲。

  “最后算是我的新年感慨。”赛诺的眼睛里的也被欣喜软化,流露出一点笑意。他带着怀念的语气说:“我做大风纪官之前,居勒什老师告诉我:赛诺,你审判人之前,要先爱人。爱人之前,要先成为人。我一直记得这句话,也将这句话送给大家。

  “大家在成为风纪官之前首先是孩子,父母,长辈,你们或许因为这里的薪资而来,也可能是因为心怀志向而加入,这都不重要。我从来不觉得工作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我们这个职业更是如此。每次审讯的时候我都会想,如果有一天,我们风纪官没有工作,那该是一个怎样的美好世界啊?”

  有很多人感同身受地点头。前几天审人的风纪官装模作样擦没有的泪。

  赛诺说:“可我们都知道那是不太可能的。所以,未来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们还是要同行,一起面对各种困难和考验,不停前行、打碎、重构很多观念。那么,我希望在这个过程中,至少在新的一年里吧,大家能够保持自己的本心,坚持风纪官的操守,肩负起保护须弥的责任,然后,最重要的是,以人之心,去看到、感受、尊重每一个生命中美好的瞬间。”他停顿了一下,用坚信的语气说道,“不用铭记一生,一年就够了,因为明年,我还会站在这里,向大家再一次提出这个愿望。”

  所有人都鼓掌,喝彩,掌声雷动,赛诺挥手,提高了些声音:“最后,祝大家新年快乐!”他笑,“我说完了!散会!都去吃饭吧!我来的时候问过食堂师傅,今天的菜单很不错。”

哦哦哦w

n刷之后,突然发现这张图۹(˒௰˓)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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³leeFlax-鹊鹊

论那些我觉得明明能嗑却没见过的cp

⚠️雷者请自行退出,不要吵架⚠️


Storyshift!Chara × Classic!Sans

嗑点在三审里随处可见,这俩明明就很好嗑!


Storyshift!Chara × Storyshift!Sans(仅限旧设)

听说旧设ss猹官设是男孩纸,先不管这个消息是否属实,但咱们可以看到官方漫画里ss猹曾说过暗示自己对王衫有“另一种感情”的话……

再加上当初ss猹掉到地底是王衫救的……王衫还那么信任ss猹,给TA审判的权力……

好嗑!


Glitchtale!Frisk × ......

⚠️雷者请自行退出,不要吵架⚠️


Storyshift!Chara × Classic!Sans

嗑点在三审里随处可见,这俩明明就很好嗑!


Storyshift!Chara × Storyshift!Sans(仅限旧设)

听说旧设ss猹官设是男孩纸,先不管这个消息是否属实,但咱们可以看到官方漫画里ss猹曾说过暗示自己对王衫有“另一种感情”的话……

再加上当初ss猹掉到地底是王衫救的……王衫还那么信任ss猹,给TA审判的权力……

好嗑!


Glitchtale!Frisk × Glicthtale!Sans

差错衫福都有人嗑,为什么没见过福衫啊!嗑点也是随处可见!

卡维在考研

「莱真」总有人惦记我的猫

全文9k+,原著向,人物ooc预警。

  时间线接悠真代理人秘闻,非考据党,瞎编成分居多。

  与游戏内容不符的麻烦当成我的私设。

  灵感主要来源于刷视频有人说如果莎拉瞄准的是悠真会怎么样,以及我抖音这两天跟抽风了一样给我推真假千金文,所以有了这个脑洞。

  ————

  “请问,你们二位是……”月城柳看向守在浅羽悠真病房前的那对中年夫妻问道。

  浅羽悠真被医院下了病危通知单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除了对空部内部人员以外也就只有治安局的几位和法厄同兄妹了。

  知情人员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泄露这家事的样子,这里又是对空部专属医疗部,几乎不存在找错人这种情况,因为一般人也基本不可能来到...

全文9k+,原著向,人物ooc预警。

  时间线接悠真代理人秘闻,非考据党,瞎编成分居多。

  与游戏内容不符的麻烦当成我的私设。

  灵感主要来源于刷视频有人说如果莎拉瞄准的是悠真会怎么样,以及我抖音这两天跟抽风了一样给我推真假千金文,所以有了这个脑洞。

  ————

  “请问,你们二位是……”月城柳看向守在浅羽悠真病房前的那对中年夫妻问道。

  浅羽悠真被医院下了病危通知单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除了对空部内部人员以外也就只有治安局的几位和法厄同兄妹了。

  知情人员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泄露这家事的样子,这里又是对空部专属医疗部,几乎不存在找错人这种情况,因为一般人也基本不可能来到这里。

  两人听到月城柳的话哆哆嗦嗦的从椅子上起身向她道了个歉就匆匆离开了,月城柳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眉头却皱了起来。

  对空六课在新艾利都有不少粉丝,但年轻人居多,浅羽悠真的履历她再清楚不过,那两人甚至不是他的邻居,那么他们究竟会是什么人?

  “要去查查看吗?”月城柳呢喃道。

  但仅仅只是因为怀疑就去查两个普通市民的户口,怎么看上面都不会批准。

  那就再观察一阵子吧。

  今天是浅羽悠真昏迷的第三天,情况依旧没有任何好转,六课的三人已经快把医院当做办公室了,几乎每天都守在这里,哪怕是夜里也至少会留下一人,大有一种“你们治不好他就都去陪葬”的架势,差点把医院领导吓死。

  又一个奇怪的人来看望浅羽悠真——卡吕冬之子的常胜冠军。

  见到莱特过来月城柳稍微有些惊讶,毕竟她也没有料到两人的交情会这么深,深到连法厄同会把浅羽悠真病危的消息告诉他的地步。

  月城柳冲他点点头,示意他跟着自己进来。

  病房内消毒水味很重,病床上躺着的青年身上插满了管子,俨然一副病危的样子。

  莱特默不作声的坐在病床旁边看着陷入昏迷中的浅羽悠真,他带着墨镜,月城柳看不见他的情绪。

  但总归是不好受的。

  月城柳离开病房将空间留给莱特。

  病房内莱特仍旧十分沉默,法厄同带来的消息过于沉重,恍然间把他砸了个晕头转向,顾不上其他的莱特第一时间赶到了医院。

  凛冽的风总是能让人脑子清醒,来内环的路上莱特却是紧张了一路,脑子里反反复复只有法厄同发的那几条消息。

  直到见到浅羽悠真他的脑子才稍微清醒过来一些。

  他记忆中的浅羽悠真总是笑着的,肆意且张扬。两人最开始的交往出于一个委托,一个曾经是雇佣兵,一个是HAND的执行官,双方都认为对方会是一个很不错的资源,于是两人怀着同样的心思以利益为引开始了这一段关系。

  浅羽悠真和他认识的其他委托人很不一样,该说不愧是六课的执行官吗,几乎每一次委托他都会亲力亲为,搞得莱特是他雇佣的打手一样。

  时间往往能塑造一切,雇佣关系再继续下去就是朋友,他们算不得有多亲近,但总归是能一起喝燃油饮,一起谈天说地的关系。

  基于过往经历莱特不想也不愿失去任何的伙伴,曾经或许还有些迟钝的他直到看见即离去的浅羽悠真才忽然意识到,浅羽悠真已经被他划分到“不愿失去”的人之中了。

  “快点好起来吧,不然你的猫就真归我了。”

  曾经的一次委托浅羽悠真带着莱特去了自己的出租屋,那里有一只他养的小猫,很可爱,长得和它主人一模一样。

  除了吸引邦布,莱特似乎也很吸引小动物,至少浅羽悠真的小猫就很喜欢他,给摸头摸肚子的那种。

  当时浅羽悠真故作伤心的说:“诶,真让人伤心,明明才第一次见面就和你那么亲近。”

  莱特半开玩笑的回道:“那要不我带它去外环玩两天?”

  “那可不行!”

  主人病重,它应该也很伤心。

  莱特离开的时候月城柳早已不见踪影,想来是有其他工作要忙,对空六课的四人与其说是同事倒不如说他们是家人,浅羽悠真受了这么重的伤,那个叫雾岛的畜生负主要责任,对空六课其他几人心里不好受,估计会把怨气全撒在雾岛头上。

  要不是雾岛已经被HAND关押了,他也想去打那家伙一顿出出气。

  关上病房门的时候,莱特注意到门口守着一对中年夫妻。

  “你们是……”

  见出来的是没有HAND制服的莱特,两人中的女人回话道:“我们是他的父母,想进去看看他。”

  闻言,莱特狐疑的看向两人,他了解一点浅羽悠真的过去,他从没提起过他的父母,再根据铃和哲告诉他的情报,莱特下意识觉得两人不安好心。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莱特回答道,随后站在了病房门前,挡住了两人的动作,“如果你们是想要和他道歉还是等他醒来再说吧,如果他听不到,一切都没意义,只是你们在自我感动罢了。”

  “你……我们……我们只是担心他……我们……。”女人语无伦次了起来。

  “行了,到此为止吧,如果真想见他就问问他现在的家人同不同意吧。”莱特摆摆手,示意两人向后看去。

  是星见雅,估计是来和月城柳换班的。

  两人也不再纠缠,再一次离去了,也不知道是曾经被她们拒绝过还是心虚不敢面对。

  时间不多了,他还要去接小猫。

  直到将小猫抱在怀里之后,莱特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那对自称浅羽悠真父母的夫妻的事应该和对空六课说一下。

  果然关心则乱,脑子在这时候有点不够用。

  完了,他还没有对空六课其他人的联系方式,只能再麻烦绳匠了。

  ————

  一段时间后莱特的敲敲号收到一条消息。

  「浅羽悠真:我的猫什么时候还我?」

  看样子状况应该是好一些了。

  「莱特:你的身体好些了吗?

  浅羽悠真:满血复活!

  浅羽悠真:接委托吗?

  莱特:?

  莱特:什么委托?

  浅羽悠真:把小猫送回来的委托。

  莱特:……

  莱特:我觉得它在外环玩得挺开心的。」

  关了手机,莱特一把抄起旁边的猫就准备去内环。

  “莱特?你干什么呢!”正在和猫猫愉快的玩耍的柏妮思喊道。

  “送它回家。”

  看着一人一猫远去的背影,柏妮思满头黑线,就这么水灵灵的把猫给带走了?看样子猫主人应该是好了,虽然损失了猫猫,但莱特接下来应该不会再摆出那副失魂落魄的造型了。

  一般情况下浅羽悠真和莱特两人见面都是在光映广场的纪念碑前,今天的情况也挺一般的,莱特到的时候浅羽悠真已经等在那里了。

  “我的猫猫呢?”浅羽悠真双手往前递,示意莱特把猫送过来。

  小猫在莱特怀里喵喵叫着,在莱特松开手后直往浅羽悠真身上扑,看起来是想他了。

  “这几天它在外环玩得很开心。”

  浅羽悠真逗猫的手一顿,随即说道:“以后我们常去外环玩好不好。”

  小猫再次叫了两声,用脸蹭了蹭浅羽悠真的手,像是在说好。

  两人一道把小猫送回屋,时间还早,莱特这一趟除了送猫就没有别的事,浅羽悠真的假期也还有几天,难得两个都有这么闲暇的时候,索性直接去厄匹斯港玩了。

  厄匹斯港的海岸线很美,是不少小情侣的旅游胜地,两人却好像是对浪漫过敏,美景当前光忙着钓鱼了。

  可惜外环没海,莱特对钓鱼一窍不通,整整一个上午过去,两人空手而归。

  手里拿着一杯刚买的热咖啡,浅羽悠真看向莱特说道:“时间差不多了,再陪我去一个地方吧。”

  “好。”

  “你不问问是什么地方吗?”

  “没有那个必要。”莱特解释道,“那应该是你不太愿意去的地方,不然也不会叫我陪你了。”

  “没错。”浅羽悠真一边带路一边说道,“我最近可能是和火锅店有缘,一个个的找我叙旧都约在火锅店。”

  “熟人?”

  浅羽悠真想了想回答道:“熟悉的陌生人。”

  莱特心下了然,估计是那天在医院遇见的自称浅羽悠真父母的两人了。

  这次见面双方估计会很不愉快,莱特在心里想到。在浅羽悠真住院的期间,他通过铃和哲基本已经了解到了一部分浅羽悠真的身世,对于浅羽悠真亲生父母的做法莱特不想作过多的评价,故事会导向怎样的结局全看浅羽悠真心里怎么想,莱特作为整个事件的局外人没有资格来评判这件事,他只需要站在浅羽悠真这边就足够了。

  因为要谈事情,那对夫妻选了一个包间,估计也是不想让旁人看了热闹。

  两人到的时候菜已经上了大半,除去那对夫妻还有一个看起来大约十二三岁的女孩子。

  见浅羽悠真推门进来,女人拍了拍女孩的肩说道:“叫哥哥。”

  十几岁的女孩对于世界已经有了一定的认知,面对父母突然和自己说她有一个亲生哥哥,她心里只觉得别扭。

  于是女孩怯生生的低着头看向浅羽悠真的衣摆糯糯的开口喊了一声哥哥。

  浅羽悠真弯下腰与女孩平视然后微笑着摸了摸她的头,随后看向那对夫妻,开口道:“这位先生与这位女士,我能请问一下你们为什么能够这么肯定你们就是我的父母呢?”

  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浅羽悠真依旧在笑着,莱特蹲下身子拉起女孩的手把她带出去包间,接下来要说的话题不太适合小孩子听见。

  出门前莱特看向浅羽悠真示意他如果出了什么问题随时来外面找他,浅羽悠真冲他眨眨眼比了一个ok的手势,随后脸上又挂起一副假笑看向那对夫妻。

  包间外面,莱特带着女孩随意找了一张桌子坐下,女孩大约是一次性见到两个陌生人,有点社恐不太敢说话,只是在不停的摆弄着手指。

  莱特给她递了一杯水,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悠真是你哥哥的?”

  “谢谢。”女孩道了谢,也许是无法倾诉,当莱特提起这个话题时她却像是打开了话匣子。

  “一个星期前,爸爸和妈妈突然拿着一份亲子鉴定书回家,他们说当年走失的哥哥终于找到了,还听说他住院了。爸爸和妈妈很担心哥哥就去了医院。”

  “但几天后他们回来却和我说他们没能见到哥哥的面,今天把哥哥约出来是希望我们能够好好谈一谈,再次变成一家人。”

  随着女孩的叙述莱特心里大致对这件事有了一个底,女孩完全在状况之外,她今天被父母叫来应该就是一个托,应该是希望浅羽悠真能够看在亲妹妹的份上原谅他们。

  想到这里莱特只觉得那对夫妻脑子有坑。

  其他更多的信息还要看浅羽悠真那边了。

  在目送莱特和女孩出门之后,浅羽悠真面上的笑容更甚,他双手环胸,金色的眼睛看向两人,无形的压力在整个包间里散开。

  男人从包里拿出一张亲子鉴定书递给浅羽悠真,表示这就是理由。

  “这玩意你们从哪里拿到的?”浅羽悠真问道。

  “一个星期前突然邮寄到家里的,难道这是假的吗?”男人回答道,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好像生怕这张单子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梦。

  浅羽悠真正反两页翻开看了看说道:“那倒不至于,这要是假的你们应该在出现在我病房门口的时候就被人拦下了。”

  两人长舒一口气,眼神里带了些许希冀看向浅羽悠真。

  “那你……”

  “我想那个就不必了,你们现如今有了一个健康可爱的女儿,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老揪着这件事不放对我们来说都没有好处,也不必对我心怀愧疚,就像你们从来都不知道这件事一样可以吗?”

  闻言两人如遭雷击愣在了当场,对于这个十几年没见过面的儿子他们心里是愧疚的,愧疚于当年”迫于无奈”把他一个人扔在了医院,于是在知道了自己如今还有补救的机会的时候,他们想用那点可笑的血缘关系来弥补曾经犯下的过错,可当事人不接受。

  浅羽悠真抛下了愣在里面的两人,出门叫上莱特离开了,两人在厄匹斯港七拐八拐进了一家烧烤店。

  刚刚光忙着聊天忘记吃饭了。

  用筷子夹了一块烤肉进盘子里,浅羽悠真慢悠悠的开口道:“完全是被当枪使了啊。”

  “对方是什么人有头绪吗?”

  “一个在对空部或者治安局里任职而且还要很了解我的过去的人,范围有点广很难查,接下来就要看雾岛那边能问出什么了。”

  莱特:“确实有些困难,但为什么是你?”

  以太适性衰退综合征的患者虽然罕见,但这么大费周章的去找一个人麻烦很奇怪,而那个人偏偏是浅羽悠真。

  “如果是想让六课减员的话,早在我住院的时候他们就能动手了,可他们偏偏没有,反而费那么多时间去找我的亲生父母。”

  “有猫腻。”莱特点评道,“要么是计划没有进行到下一阶段所以他们还没有再收到其他指示,要么就是连你拒绝他们都是计划的一环。”

  浅羽悠真点点头说道:“我更倾向于后者,月城小姐早在今天之前就查过了他们的履历,看不出任何破绽,今天的接触他们看起来也不像是演的。”

  “接下来只能见招拆招了。”

  “所以新的委托要接吗?”浅羽悠真笑道。

  “当然。”

  ————

  时间卡在浅羽悠真假期的最后一天,来自那对夫妻的信息发到的浅羽悠真的敲敲号上。

  他们的女儿迷失在空洞里了。

  “鸿门宴啊!”浅羽悠真看着手机感叹道。

  人口失踪不去找治安局报警反而来找他处理,几乎是明晃晃的在请他入局。

  而且很巧的是,这个时间点除了他以外无论是星见雅,月城柳还是苍角都被安排了探查空洞的紧急任务,现如今连个消息都收不到。

  “要去参加吗?”莱特问道。

  “当然,这是最好的揪出幕后黑手的机会。”

  于是两人一起来到了六分街前的录像店。

  铃听完了事件的起因与经过,一脸无语的看向浅羽悠真问道:“所以明知是鸿门宴你还打算去?身体完全好了吗就敢直接进空洞。”

  “放心吧绳匠小姐,这不是有莱特陪我嘛。”

  铃问道:“不能把事件上交给治安局处理吗?”

  上次浅羽悠真突然昏死在空洞里最后被六课给抬出去的景象高低没把她给吓死,这样惊心动魄场面这辈子都不想经历第二次。

  莱特回答道:“恐怕不行,如果悠真不出面那幕后黑手的一切计策都无法实施,我们能做的只有见招拆招。”

  沉默了一会儿,铃抱起伊埃斯交给两人说道:“好吧,不过要答应我一定要注意安全,如果你们遇到危险我会第一时间给对空六课和卡吕冬之子发消息。”

  空洞的位置在厄匹斯港,有了传奇绳匠法厄同的帮助,空洞内部的救援计划很顺利,没过多久两人就抵达了目的地。

  名为空洞的自然灾害在新艾利都境内往往是凭空出现,所以每次进入空洞大多数时候看到的景象都会是断壁残垣。

  一路穿过裂隙走过废墟,越往指定的地方走建筑反而不那么破败了,倒像是新建的一样。

  “奇怪,以太活性很高可为什么这里的以骸却那么少?像是被人提前清理过了一样。”铃不解的问道,“Fairy,检索附近生命反应。”

  “好的,主人。正在为您检索该地区存活生命体。”

  浅羽悠真环顾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说道:“而且你们不觉得这里的景象很诡异吗?”

  确实,周围太空旷了,但在一大片空地的周围却高楼林立,虽然可能因为以骸的活动导致其有些破旧,但终归这样的景象出现在空洞里还是很突兀,而且故意把地方选在这里,究竟是想干什么?

  Fairy的检索结果也出来了,就在附近的大楼内有三处地方可能存在活性生命体。

  “由近到远,一处处去看吧。”莱特说道。

  第一个反应位置在空地东侧四百米左右,两人爬到二楼的时候才看见了那个所谓的活人——一个从雾岛疗养院里救出来的孩子。

  那孩子几近昏迷,手里紧紧的攥着一张纸条,看见浅羽悠真和莱特向他跑过来,用尽全力将纸条递到浅羽悠真的手上。

  “浅羽……先生,他们……绑架了我们……要我…把这个交给…你。”

  说完这句话,那孩子却是再也支撑不住身体昏了过去。

  纸条上只有一句话。

  「浅羽悠真先生,我们需要你帮我们做一个实验。」

  接过纸条,浅羽悠真将那孩子抱到莱特的摩托车上靠着,突然笑了起来。

  “呵,真有意思,这个孩子也是人质吗?”

  可惜幕后黑手不可能在这里回答他的问题。

  “小心!”铃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莱特抬手,一只注射器被他用拳套挡了下来,玻璃制的针管应声碎裂,里面的药水撒了莱特一手。

  “和那种能提升人类以太适性的药剂很像,但又有些不一样。”浅羽悠真拉起莱特沾药剂的手,鼻尖轻轻的嗅了嗅,“但至少比起雾岛的那批半成品,这玩意的品质要高得多。”

  莱特看向另一个方向说道:“对方瞄准的是这个孩子。”

  “刚刚这支注射剂的发射方向是在你们南方那栋大楼的五楼,也是第二个地点。”铃说道,“等等,那家伙开始移动,往第三个地点去了。”

  “我们走吧。”

  两人带着那个孩子开始往指定地点移动。相较于能够躲避身形的大楼,第三个地方就比较空旷了,看来在空洞诞生前,那里应该是一个废弃工厂。

  一路上他们没有遭到任何阻拦,刚刚发射注射器的狙击手也没有其他动作。

  到目的地的时候看见了令两人毫不意外的景象,一群拿着武器的外环雇佣兵,被绑架的少女以及一位穿着白大褂的生面孔研究员。

  见浅羽悠真和莱特走了过来,被绑架的女孩冲着二热人大喊道:“快走,他们的目标是你!他们……”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人给打晕了。

  那研究员开口道:“不好意思,让您二位见笑了。那个孩子已经把我们想说的话带给您了,我们想请浅羽先生配合我们做一个实验。”

  浅羽悠真挑眉笑道:“要是我不答应呢?”

  “那我们也没办法,凭我们的实力自然是拦不住您二位。但这个女孩的以太适性并不高,您身后的那个孩子现在的情况也急需去医院治疗,您二位大可一走了之,也只好请他们留在这里变成以骸或者死在以骸手上了。”

  “无耻!”铃感觉自己肺快被气炸了,更让她惊慌的是她联系不上对空六课,而卡吕冬之子在外环想要赶到这里还需要很长的时间。

  “绳匠小姐先不要忙着生气,毕竟决定权在你们手里。”

  浅羽悠真:“先说说看你们的项目,毕竟哪怕是冤大头在投资的时候也要稍微了解一下项目,不是吗?”

  “好说好说。”研究员扔了一支注射器过来,随后又从兜里掏了把刀架在女孩的脖子上说道,“将这份药剂注射进你的身体里。”

  “然后呢,我会怎么样?”浅羽悠真把玩着药剂问道。

  “不知道,毕竟在那么多以太适性综合征的患者里只有您还能活蹦乱跳的往空洞里面跑,您是最特殊的那个,或许您在注射了它以后会拥有以骸的力量变得更加强大也说不定呢。”

  莱特嗤笑道:“也有可能失去理智变成一只以骸,这你怎么不说。”

  “您说笑了,任何实验都有风险不是吗?选择权在你们手里。这两个孩子能不能活下来全看您二位了。”

  “好啊。”浅羽悠真笑道,随即将注射器对准了自己的脖子。

  研究员笑了起来,他缓缓说道:“愿始主塑炼你。”

  下一秒,注射器却直直调转了方向飞向了研究员的手,研究员躲避不及手里的刀也掉在了地上。

  几乎是同一时间,莱特向前一步直奔那群雇佣兵而去,红色的围巾飘扬,几乎将他们与那两个孩子分隔开来。

  他抬眼看向拿枪的雇佣兵笑道:“怎么,你们也想试试红围巾吗?”

  同样是在外环生存的人,他们怎么可能不认识这位卡吕冬之子的常胜冠军,再加上他旁边还站了一个对空六课的精英,一时间拿枪的手都在发抖。

  我们几个打莱特,真的假的?

  但奈何收了老板的钱,再害怕也只能硬着头皮上,早知道要在空洞里对抗执行官,这破委托就不接了!!

  莱特稍微费了点功夫将那群雇佣兵放倒,浅羽悠真早以护着昏迷的女孩去了一篇,而此刻身为雇主的研究员却已经是狗急跳墙迫不及待的把药剂注射进了自己的身体。

  突变发生在一瞬间。

  铃:“他在吸收以太能量!这种反应和布林格那时候很像!”

  “看来是同一批人。”莱特看向正在进行身体重组的研究员,但好在其本人可能运气不佳,变身出来的那玩意远远没有布林格那么强大。

  而且他和布林格一样还保留了作为人类的意识。

  浅羽悠真握着弓站在两个孩子身前笑道:“你还保留了意识,你们这实验不是很成功吗?”

  那怪物的声音有些模糊,看起来即使能够保存理智,时间也不是很长。

  “其实也不算成功,这种改变不可逆,而且我也没办法走出空洞。曾经有过以太适性综合征的患者在注射后在空洞外发生了这种改变,但突变结束后他们很快就死了。”

  莱特:“你们的实验究竟是想要人类能够在空洞中生存还是想要在空洞外获得像以骸那样强大的兵器呢?”

  回答他的是来自怪物的攻击,看来是说中了。

  好在这玩意的强度不咋地,也就和死路屠夫那种等级的以骸差不多。

  电光与火焰交错,人类与怪物在还算空旷的废弃场地不断交手。

  再是一刀砍出去,浅羽悠真立马拉开距离将双刀切换成弓给莱特腾出作战空间。

  莱特也立马抓住这个间隙往怪物的“核”打去,生物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见自己的致命弱点即将被攻击,那怪物硬是把自己扭了个180度才堪堪躲过着这一击,不过“核”还是被拳头附近燃气的火焰灼伤了些许。

  随着战斗的持续,怪物逐渐失去作为人类的意识,开始朝着以骸的方向转变,力量也在逐渐增强。

  “小心!以太反应活性开始上升,不能让他成长起来!”铃说道。

  哲思考道:“是人类的意识反而束缚住了力量吗?必须在他完成蜕变前杀死他!”

  浅羽悠真笑了笑回话道:“对付以骸,我们可是专业的。对吧?”

  “当然!”

  箭矢不断从远处飞驰而过,每一步都几乎封住了怪物的行动路线,莱特也逐渐将其逼到了死角。

  “最后一击!”

  一只箭矢擦着莱特的发梢直击怪物的核,集中的瞬间,强大的电流席卷怪物全身同时又引爆了其周围聚集的以太能量。

  一场突如其来的爆炸便如此发生在这个废弃工厂之中。

  在爆炸的冲击力下,周围的建筑物也不断坍塌,朝着怪物的方向倒去。

  爆炸来得过于突然,两人距离爆炸中心又都很近,哪怕早有准备彻底脱离危险的时候也还是受了不少的伤。

  铃看向还在倒塌的大楼问道:“它死了吗?”

  “大概吧。”莱特扶着自己摩托车喘着气说道,“就算没被炸死也应该被压死了。”

  “咳咳!”因为爆炸吸入的粉尘过多,浅羽悠真好像快要把肺都给咳出来,“咳咳……线索又断了。”

  莱特轻轻拍着他的背说道:“先带这两个孩子离开这里,无论是你还是他们现在都需要上医院。”

  浅羽悠真扶着莱特,借力撑起了身子,鲜血从喉咙里划过,他大病初愈的身体再遭这么一折腾出去以后大概率又可以住院了。

  莱特和伊埃斯去检查那两个孩子的状况了,浅羽悠真就靠在车上努力让自己好受一点,他突然感觉后颈传来一阵刺痛,几乎是一瞬间有什么东西被注射进他体内了。

  痛感传来的一瞬间,浅羽悠真突然意识到就连那个研究员变成怪物都是那群家伙计划中的一环,从他进入空洞的那一瞬间结局似乎就已经注定了。

  在意识到自己接下来可能会面临什么的时候,浅羽悠真像是开启了应激模式,已经变蓝的一只眼睛看向莱特嘶吼道:“杀了我!”

  “不要让我变成以骸在空洞里游荡。”

  他的声音已经染上了哭腔,似乎这就是他最后的愿望了。

  黑色的以太结晶从肺部的位置开始向外不断扩展,心脏的位置已经隐约开始出现绿色的核。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莱特充上前拦住浅羽悠真的腰,把人带到了车上,连带着两个孩子和伊埃斯一起,他打算就这么离开空洞。

  既然变异之后无法离开空洞,那么在浅羽悠真彻底突变之前离开是不是一切都还有挽回的机会呢?

  他已经不想再失去任何伙伴了。

  “绳匠!告诉我最快离开空洞的路线。”

  “前方不远处就有一个空洞出口!”

  坐在后座的浅羽悠真拉住两个孩子,防止他们掉下去,为了稳住身形他只能靠在莱特的背上,他的视线逐渐模糊,只能感觉到凌冽的风从身边吹过,以及身上越来越多的以太结晶。

  “为什么?”浅羽悠真的声音嘶哑的不像话。

  “事情还没有到不可挽回的那一步,先不要放弃好吗?”

  莱特的声音伴着风向后吹来,鬼使神差的他回答了一个好。

  “距离离开空洞还有不到五百米,凯撒他们已经等在空洞外面了!”

  即将穿越裂隙的一瞬间莱特的心几乎快要提到了嗓子眼。万一浅羽悠真无法离开空洞的话他该怎么办,是回头完成他的遗愿,还是说……

  幸好,这一次命运眷顾了他们所有人。

  ————

  病假结束的最后一天再次进ICU的浅羽悠真在三天后的傍晚恢复了意识。

  苍角趴在他的床边睡着了,见他醒来立刻激动得落了泪。

  “悠真,你终于醒了,那个带墨镜的大哥哥把你送过来的时候把我们都吓死了。”

  “好啦,小苍角我这不是没事吗?”

  “那悠真必须答应我以后不许一个人进空洞。”

  “呃……其实这次是两个人。”浅羽悠真说道,“好了小苍角,今天已经很晚了,先休息吧。”

  第二天浅羽悠真恢复意识的消息立刻传了出去,人还躺在病房里来探望的人差点把走廊围了个水泄不通,带来的礼物也差点把病房填满。

  到了下午来探望的人大多数都回去了,对空六课的其他几位也没留下,因为莱特守在了这里,她们自然要去处理一下对空部里面的蛀虫。

  “我的猫猫又去外环旅游了吗?”浅羽悠真问道。

  莱特说道:“如果你不打算醒来,它大概就要定居外环了。”

  “那可不行。”

  ————

  一段时间后,浅羽悠真病情好转出院。

  “你的身体怎么样?”前来接人出院的莱特问道。

  “医生说我大概是因祸得福了,只要不接触到超过阈值的以太就不会有事,至于阈值的标准是什么……”浅羽悠真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大概是两只眼睛都变成蓝色的时候吧。”

  “那他们呢?这一次他们也来看你了。”莱特问道。

  “我还是没有办法作为家人去接纳他们。”

  过去的事不会那么轻易的翻篇,曾经留下的伤痛即使愈合也会留下疤痕。

  莱特轻轻握住浅羽悠真的手说道:“既然如此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吧,并不是每一份伤痛都需要鼓起勇气去面对。”

  “莱特先生是在教我怎么逃避过去吗?”

  “只是不想让你太难过罢了。”

  “那莱特是出于什么立场对我说这句话呢?”

  “你是我不想失去的的人。”

  浅羽悠真眯起眼睛,像只狡猾的猫问道:“我可以理解为我在莱特心里的地位等于家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