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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次单人

⚠️ooc警告,私设多多


和那个叫电次的少年初次相遇是在一个下雨天。


他四脚朝天的倒在一个脏乱不堪的小巷子,你偶然路过,然后就被他身边的橙色小狗吸了眼球,头上还有一把小电锯,是恶魔吧。


倒着的少年口型一直在动,似乎在念叨着什么,可惜你看不懂唇语,也听不见他在说什么,但是———


你鬼使神差的朝他走了过去,也许是正好无聊,你很好奇他在说什么。


走近后你在他身边蹲了下来,也顺便帮他遮了雨。


“...饿...好饿......”


黄发少年嘴里一直在念叨这个,一只眼暗淡无光,另一只眼带着黑色眼罩,身上穿的衣服也脏兮兮的。


对于你的到来他似...

⚠️电次单人

⚠️ooc警告,私设多多



和那个叫电次的少年初次相遇是在一个下雨天。


他四脚朝天的倒在一个脏乱不堪的小巷子,你偶然路过,然后就被他身边的橙色小狗吸了眼球,头上还有一把小电锯,是恶魔吧。


倒着的少年口型一直在动,似乎在念叨着什么,可惜你看不懂唇语,也听不见他在说什么,但是———


你鬼使神差的朝他走了过去,也许是正好无聊,你很好奇他在说什么。


走近后你在他身边蹲了下来,也顺便帮他遮了雨。


“...饿...好饿......”


黄发少年嘴里一直在念叨这个,一只眼暗淡无光,另一只眼带着黑色眼罩,身上穿的衣服也脏兮兮的。


对于你的到来他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只是一个劲的在喊饿。


...饿了啊......橙色小狗看上去也有气无力的。


正好你兜里有一块三明治,你撕开柔软的三明治直接塞入他口中,也不管他这样吃会不会噎到。


在三明治进入黄发少年口中的那一刻,你看到他的眼睛突然亮了,紧接着张开嘴巴猛的一口,将你的手指和三明治一并吞入口中。


湿濡、黏腻、然后紧接着是恶心。


“...给我松开!!!好恶心啊!!!”


你瞬间怒了,握紧拳头毫不犹豫的给了他脑袋一击。


也许就是这一拳,让少年找回了理智。他终于停下了使劲吞咽的动作,直愣愣的看向你。


展露在外面的左眼猛然睁大,然后开始变的兴奋,脸颊慢慢染上红晕,然后,你看到他的嘴巴又开始动了。


你感觉到手指被他的舌头紧紧包裹着,这次绝对是故意的。


你毫不犹豫的扇了他一巴掌。


***



你遇到变态了。


早知道那天不应该好心去投喂食的,这下糟糕了,被那个独眼变态缠上了。


自从那天好不容易将手指抽回来后,你头也不回的跑了。但就是从那天开始,你总能看到那个少年在你不远处的地方看着你。


讲真的,有点瘆人,还总是看着你猥琐的笑,但同时他又会偷偷的在你家门口放一朵不知道哪里采来的野花,除了这个,却也没有在做什么其他逾越的事情。


但你还是忍不了了,你看着他扒在墙角处偷偷的看你,见你回头,他迅速藏匿了身形———躲到你看不到的墙后面,然而他的衣角还露在外面。


你怒气冲冲的朝他走去,拐过墙角果然看见他在笑的傻兮兮的,虽然在你看来这是猥琐。


似乎没想过你会追上来,他笑容垮了,眼睛湿漉漉的,嘴唇紧抿,将怀中的橙色小狗抱的更紧了,整个人看上去竟然有点可怜兮兮的。


见鬼的可怜,你居然会认为一个跟踪狂可怜!!!但是...他怀里的橙色小狗在此时叫了两声。


“———汪!...汪...”


...太...太可爱了吧...就算是恶魔...哪有这么可爱的恶魔啊!!!


你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怀里的电锯小狗狗,大概只有电次才能看到你眼里的渴望。


“...要摸吗?”


电次小心翼翼的抱着波奇塔举到你面前,女生都是喜欢小狗,喜欢可爱的生物的。


“...能摸吗?”


你已经忘记了面前这个人是可恶的跟踪变态狂,你眼里只有可爱的橙色电锯小狗。


“当然了,可以摸。”


再等到肯定的答案后,你毫不犹豫的就上手了,软软的,它甚至还主动的在你手中拱着,一直发出“汪”的叫声。


为什么你遇不到这么可爱的小狗。


“咕咕咕———”


在你愉快的撸狗时,肚子叫打断了你的撸狗时光,你怔了一下,看向面前的少年,他涨红了脸。


“要来我家吃饭吗?”


……



桌子上的碗叠的老高,电次少年和波奇塔吃的正欢快。你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名字,少年叫电次,橙色小狗叫波奇塔。


“你不吃吗?”电次抬起一张满脸都是食物残羹的脸,他这辈子想都不敢想,能吃到这么丰盛的饭菜,甚至在他的设想里,能吃涂上果酱的面包已经很奢侈了。


“我不饿。”


你一直在盯着波奇塔,好想拐到手。


“把波奇塔卖给我吧,我给你钱怎么样?”


在你说出这句话后,电次埋头干饭的动作停顿住了。他苦着一张脸说道,“不行,波奇塔是我的同伴,虽然我很穷,我不会卖了它的。”


好可惜。


“但是———”电次眼里闪现出坚定的光芒,“xx小姐可以把我买了,赠送波奇塔,我很便宜的,甚至不用钱就可以到手,只要管饱饭就行!!!”


“可是...我买波奇塔是因为它可爱啊,电次君你...”


你挑高了眉头看着电次。


然后你就看见他气势汹汹的站了起来,随手用袖子将嘴边的残渣擦干净,然后走到你面前———跪下。


他这一系列操作给你看傻眼了。


电次:“xx小姐请把手伸出来,手心展开朝上。”


你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你照做了,手心展开后的下一秒,你就感受到了温热的触感,是电次将他的脸放到了你手心,还时不时的蹭着。


但有一说一,他的皮肤还挺不错的,不粗糙,挺嫩的。


“把我买了的话,xx小姐就有两只可爱的小狗了。”

为此,他还红着脸学着波奇塔叫了两声———“汪...汪...”


这一刻,你的心脏突然开始猛烈跳动...他...他也太会了,这是什么天然的小狗啊!!!


凭良心说,电次长得还是挺好看的,一张脸可以称得上俊朗,头发也很柔顺,你情不自禁的摸上他的脑袋这样想着。


在你抚摸他的脑袋时,电次蹭的更欢快了。


电次提的要求并不过分,管饱而已,你家不缺钱,可他却只提出了管饭就行,还有...能够跟在你身边。


他对你的爱慕赤裸裸的展现在眼神里,注视着你的时候热烈又真挚。


……



如电次所说,你获得了两只小狗。


你还帮电次还清了债务。在债务清完的那一刻电次跪在地上捧着你的腿哭的稀里哗啦。


你按着他的发顶,轻声说道,“既然要做我的小狗,那要全心全意的只为我服务才行吧,你的债主只能是我一个人,也就是说,电次,你只属于我,从头到尾,从头发丝到脚趾头,全身上下,全部属于我。”


在你说出这一番言论后,电次呆住了,然后眼睛睁的更大,脸上又展露出那时的“猥琐”笑容,抱着你的腿又哭又笑。



从那之后电次和波奇塔一直跟在你后面,小狗的任务只有一个,讨你开心。


电次的性格很活泼,为了逗你开心,他会每天声情并茂的讲各种笑话,做着各种奇形怪状的肢体动作。


面部表情也很夸张,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


你最喜欢的电次的一个地方是他的牙齿,像是电锯一样。


你掐住电次的脸颊,这突如其来的“袭击”使得电次张开的嘴巴没能合的上,两排尖尖的牙都露了出来。


你用拇指来回抚摸着,有点刺,但是又不会割伤人。


“呜呜呜......”


电次说不了话,所以他只能发出呜咽声。


你松开了他,以为他有话要说,没想到你松开之后他就垮下了脸,“不能再摸摸我的牙吗?”


他眼里含着名为期待的东西,亮晶晶的。


“很舒服啊,被摸牙的时候,再摸摸我吧小姐,不只是牙齿,其他地方也请摸摸我吧,哪里都可以。”


电次的脸离你越来越近,脸上又浮现出莫名的红晕,“作为交换,能让我摸一摸小姐的欧派吗!!!”


“哈?”



——————

漫画没有看完,不过动画开播看了之后,果然,电次真的超可爱啊!!!会动的电次更可爱了!

总之是ooc的同人,不要考究,随便看吧。

尕尕尕

【电锯人乙女】有偿救助

*电次x你x早川秋   全文6k+


·感谢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可爱群友提供的标题

·无脑私设女主,不嫌弃的话可代

·深夜开脑洞产物,文笔粗糙无逻辑,私设魔改很多,很ooc 不喜请左上角


钱这种东西,比起留在手里果然还是花掉更爽啊——

 

 ——————————————


没劲,每天都好没劲......好在还有钱,坏在只有钱。那种“钱能买到快乐”的蠢话究竟是从谁的嘴巴里传开的。就因为自己是未成年,再有钱还不是买不到酒色。真是的......

*电次x你x早川秋   全文6k+


·感谢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可爱群友提供的标题

·无脑私设女主,不嫌弃的话可代

·深夜开脑洞产物,文笔粗糙无逻辑,私设魔改很多,很ooc 不喜请左上角

 

钱这种东西,比起留在手里果然还是花掉更爽啊——

 

 ——————————————

 

 

没劲,每天都好没劲......好在还有钱,坏在只有钱。那种“钱能买到快乐”的蠢话究竟是从谁的嘴巴里传开的。就因为自己是未成年,再有钱还不是买不到酒色。真是的......明明是红灯区别给我那么遵纪守法啊喂!

 

每天住在空荡荡的房子里天天失眠做噩梦实在难受,想用酒色麻痹自己却发现这一切对于未成年还为时过早。

 

又一天,接连在数个酒吧碰壁的你垂头丧气,买了瓶街边的汽水打算安慰下自己,边走边拧开瓶盖后遇见了大概是刚从学校放学的秋。你抬头打量这个男生:穿着附近学校的校服,高中生吗?看起来是清纯挂呢......

 

 

可能是他周身萦绕着的冷清的气质太吸引人,你过于专注盯着他,一个没注意被突出的砖块绊了一跤。虽然不至于飞出去扑在前面这个男生的身上,但是手里刚开盖的饮料不可避免的要洒——被稳稳接住了。

 

 

你松了一口气,从他手里接过饮料瓶。“谢谢”还没出口,就听到男生说了句“下次走路还是小心些”

 

 这句可以称得上温柔的规劝,莫名点燃了你心中积攒多日的郁闷,拿着瓶子的手被占用索性直接伸平拦在他面前“我说,要不要试试被我包?”

 

 秋皱了皱眉没吭声,打算直接绕过你的手臂向前走,但你紧接着加码

 

 

“我出价很高的,十万,不、二十万日元一个月怎么样”“放学还一个人走肯定很孤单吧,这其实就是有偿陪伴嘛,怕家人不放心的话就说是兼职好喽”

 

也不知是哪句话说服了他,本来要向前迈的腿收了回去,转身重新看向了你“二十万一周的话...” 

 

他后半句话还没酝酿出,就立刻得到了你只一个字的回答:“好”

 

 

于是顺理成章交换了联系方式......

回家放下钥匙你就开始后悔了,就算再想放纵,包养男高中生算是怎么回事啊......当然,你完全没把钱当成问题。

 

 

(有了这层关系,你与秋整日纵情声色)

 

这一次,经过夜晚平复喘息后的温存,在秋的怀里,你终于得以安睡。这样的日子过了两年,两年足以让人养成习惯,你习惯了被人拥抱,秋也习惯了生活中有你的存在。

 

但生活总是有变数,恶魔的存在威胁着人们的生命。你是少有的不知道恶魔存在的人,秋刚知道的时候很是惊讶,却又同时羡慕着你没被恶魔侵蚀的人生。于是他只和你透露自己在做辅警,并且尽力维护出你看似平淡的日常。

 

 

但是在又一次因为和恶魔战斗受伤住院后,你们之间的矛盾爆发了。看着裹上纱布躺在病床上的秋,你又担心又害怕,一时口不择言说出了“伤成这个样子还怎么回家,明明是我在花钱养着你,却还要挣另一份钱么”这样的话。

 

 

秋听后只是默默垂下了眼睛,他明白你的关心和担忧,但自己现在却有一定要做的事情。枪之恶魔让他失去了家人,他必须要报仇,没办法听任你的回到那个温馨的房子,只和你生活在一起。

 

 

所以他开口:“当初不过是看你一个人所以好心陪陪你,耽误我做事的话那还是别再见了。”话说得绝情,只是眼睛却没敢看你。

 

两个人分别放出难以挽回的话,心想要靠近,身体却背道而驰。于是你走了,留下一句“好好休息”,再也没去找过他。

 

 

这天姬野下班后准备去居酒屋喝一场,和前去地铁站的秋同路。她看着秋目不斜视地路过地铁入口前最后一家便利店,有些担心地问:

 

“今天也不吃晚饭吗?”

“...那是留给明天的烟钱”

“说真的,明明不喜欢这种东西的吧?竟然一直抽到现在我还蛮惊讶的”

 

 

其实姬野隐约知道秋开始抽烟的理由,应该和“那位女士”脱不开关系。看着面前这个熟练从烟盒中顶出一根叼在嘴里的青年,姬野不由回忆起秋刚被分到自己手底下时样子。

 

 

师父把秋带过来的时候只含糊了一两句便把他寄宿在了她的房子里,每天待在一起自然也就知道了更多秋的事情。于是她知道分配给她的这个新搭档有一位“特殊存在”,每月的生活费都是由那位女士出,非工作时间秋都会去那人的家里,有时整个晚上不回来也是正常的。

 

突然从某天开始,秋不会每周三天固定晚归,也用他的工资租下了另一个公寓搬出了自己家,刚开始那段时间他每天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后来才慢慢好起来。

 

 

“前辈,是为什么开始抽烟的?”

“忘不掉的人太多了,每天这样占着脑子怪累的,抽颗烟来放松一下喽”

“...忘不掉么,抽烟是什么感觉?”

“想知道就自己来试试~是要忘掉谁吗~那位你经常见的‘好心人’?”

“不...没什么”不想忘掉,想记住。

 

 ——————————————

 

 

和秋在一起太久,突然变成一个人还无法适应。浑浑噩噩走到乡下不知道什么地方,看到迎面走来一个男生,拎着半袋面包片,身后跟着一条长相奇怪的狗。你自嘲地想着连小狗都有人陪(话说重点是不是错了),再将视线放回男生身上,脑子一热就脱口而出:“我能包你么?五万一个月”

 

意识回拢后才开始担忧,突然这么冒昧对方听了该不会一怒之下打人吧......要是秋在就好了,起码还能——怎么又想起他了。你暗自反省,接着敛住心神小心翼翼地去观察面前男生的神色。

 

 

没想到对方打量了一下你的“条件”眼神发亮答应了。

 

 

你下意识接住话头:“那么接下来就是交换联系方式”...未免有些顺利过头了吧!这强烈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哦哦!我家住在——

找我的话直接敲门就可以啦!”

 

“什么啊......我说的是电话号码诶”你吐槽无力,几乎要萌生退意。那只长相奇特的红色小狗突然冲你叫了一声,向前探身贴了你的腿一下。好、好可爱——于是你可耻地动摇了。

 

 

“算了,是没有手机吗,下次见面带一个给你好了。喏,这些是本月份的钱,明天也在这里等我吧”本就是临时起意,根本没准备像样的的信封,你从钱夹数出五张来直接递给了电次。约定好明天还是这个时间见面。

 

“汪!”

比起面前的男生你更先得到了小狗的回答。

 

 

第二天你带着新手机去了说好的地点,却没见到电次的身影。这才迟钝地反应过来对方昨天拿到了钱直接跑路也是有可能的!你有些失落,一时不想回去,索性站在原地看天上的云放空自己。过了不知道多久,你听见身后逐渐接近的男孩子的大叫。

 

“抱——歉——,我来晚了!”

 

 

你转身看他,发现他还穿着昨天那身衣服,但是上衣下摆和裤子多出了很多污渍。‘要带回去好好洗洗才行’,你心里想着,嘴上说着另外的话。

 

“喏,这个给你。”你在他亮晶晶的眼神下递给他装着手机的盒子,教他开机和打电话,这次你们总算能交换联系方式。

 

 

“不是什么先进的款式,游戏貌似也没几个,不过用来联系我是足够了”,你看着他兴奋的眼神和爱不释手的样子忍不住微笑,“还喜欢么”

 

“超——喜欢!第一次有人送我礼物!我好像,开始喜欢你了!”

 

“哈哈,你真有趣”和秋分开后,这还是你第一次大笑出来。

 

 

“你太瘦了,多吃一点” “好!”

“今天晚上留下来吗?” “好?”

“也多摸摸这里吧”    “!!好!”

“这次在浴室怎么样”  “好w~”

 

几次相处下来,你发现电次总是很听话,只要有吃的就很满足,也从来不会拒绝你的要求。每月五万日元零花钱,吃喝按照你的喜好。虽然电次仍住在原来的房子但是每周都会有好几天去找你。躺在床上被电次圈在怀里,安心入睡前你有时也会恍惚,就好像秋还没离开,自己仍然过着从前的生活。

 

 

电次没有特意瞒你,于是在某一次和波奇塔玩抛接球的时候你从他这里得知了恶魔的存在,重新认识了这个世界。你害怕除了波奇塔以外的恶魔,变得更黏电次,经常打电话给他,甚至提出要跟着他一起出任务。电次想到自己每次消灭恶魔后从那些汽车里射出的恶心粘稠的审视,罕见的回绝了你这次的请求,只是更常过来见你。

 

 

只不过,因为电次后来去的太频繁,被黑帮的人发现了。过着幸福生活的人在人群中很显眼,那个被黑帮压榨的电次变得显眼了,对他们来说也就更碍眼了。他们不满手底下的“狗”脱离控制,本想跟着电次找到你的位置大敲一笔或是做点别的什么,好能重新给“狗”套上项圈。

 

是波奇塔在半路发现了异样,原本跟着电次腿边的它突然跳进了他的怀里。经历过无数次配合的电次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明白了波奇塔的暗示。他没有多声张,重新绕回了自己的小屋。身后暗中跟着电次的那群人就算不甘心今天却也只能咬牙作罢。

 

 

电次进屋关上门后才松开波奇塔的把手,他轻轻拍了拍波奇塔的头算作奖励,然后弯腰把它放在了地上。接着伸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看了眼时间,还有20分钟就是原本和你约好见面的时间了。电次呼出一口气坐在了垫子上,拇指无意识摩挲了下手机侧面的挂件孔,然后点了几下打开了手机上仅有的游戏贪吃蛇。轻快的BGM传出,电次用按键操纵着小蛇躲避墙壁去吃糖果,波奇塔听到声音也跳上他的大腿看他玩游戏。

 

——第一局,失败......

——第二局,好像多坚持了几分钟,但还是失败......

 

游戏的音乐中断,电次在充当床的垫子上躺下,一手撑在脑后一手拿着手机高高举起。他盯着只有一个联系人的通讯录界面看了好一会儿,等到手机上显示的时间跳到整数才终于按下了拨通键。

 

“已经到了吗?我出去接你!”是和往常一样的对话。电次解释说今天去不了。

“电次是有任务了吗?那明天再来见我也可以哦”

 

他听着有些失真的你的声音,下意识想回答“好!”——但是他忍住了。

 

他开口,“我喜欢你,超级喜欢的那种哦”,他听见你发出惊讶又害羞的声音,因为每个在一起的夜晚都能听到所以很熟悉,但他只微微停顿就继续说,“不过啊,其实我欠下了几千万的债务,这辈子可能都还不清了,虽然不能继续和你睡觉很遗憾,但是这种幸福的关系就到这里为止吧。”然后电次第一次主动挂掉了电话。

 

‘会想念你和你的胸的’电次在心里想。

 

 

电次关上手机把它放进卫衣口袋,抱着用安慰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波奇塔沉沉睡去。不知睡了多久,巨大而急促的敲门声将他吵醒,接着传来那个无比熟悉的讨厌的声音。

“喂,电次!出来干活!”

 

 ——————————————

 

你被挂掉电话后怅然若失,究竟是怎么又沦落成孤身一人的呢?你想挽回电次,你开始思考自己有没有能力替他还债。虽然平时从来没有为钱苦恼过,日常消费也十分奢侈,但你也没能力一口气拿出几千万来。仔细思索后你决定卖掉这个房子,低于市价的话应该很快就能出手,毕竟东京的有钱人还是挺多的。

 

你拜托了中介,果然第二天就有人来联系你,当天就可以全款转账,约你去签合同。收到房款后你坐车去找电次,路上你给电次打了几个电话却都没有被接起。你发现已经联系不上他了。

 

 

另一边,刚被玛奇玛救起的电次坐在开往东京的汽车里,手里握着屏幕碎掉后盖失踪的手机,另一只手托腮拄在门把手上无焦距望向窗外不断后退的景色,直到玛奇玛出声邀请他加入公安4组。

 

“总部在东京,大城市哦,来为我效力吧。这样就不用被当作恶魔消灭了”

“东京吗?”电次想到你就在东京,“听起来还不错。”

 

 

你没见到电次后心灰意冷回到了东京,就这样漫无目的走在街上时路过一家面馆。你想起之前答应过电次要带他尝尝东京的拉面,可惜现在没办法实现了。触景生情,你走了进去,点了一碗拉面。吃完后准备结账,却没想到这家店不支持刷卡,身上没有纸币的你在窘迫之际得到了从身后伸过来的一只手递过来的钱。回头才发现是秋。

 

 

他注视着你转身的动作,和你的眼睛对视了一秒紧接着撇开了视线。在你开口叫出“秋”的时候收回视线了一瞬,又垂下眼睛只是盯着你的下巴,看着你的嘴唇一开一合,却听不到声音。

 

秋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对待你。离开自己之后有找新的男生去包养吗?来这种小面馆吃饭,最近难道过得不好吗?他想和你说话,但又怕一开口暴露了自己汹涌的思念。

 

 

因为太想找个人陪伴,已经不在乎面前这个少年是不是“回头草”,脑子又一热开口“还愿意被我包养吗”

没等秋作出回应,你就意识到自己现在没地方住,又尴尬地止住了话头?转而开口问秋现在住在哪里。

 

秋把现在的住址告诉你,之后接了通据说是上司的电话匆忙离开了。

 

 

他赶回总部,见到了玛奇玛和光着上半身的电次。玛奇玛让电次和秋一起住以便监视,秋却下意识想推脱,所以没能及时回答。他想到刚刚见过的你,他本来打算重新和你住在一起,虽然只是刚提过甚至还没和你仔细商量过。

 

不过在玛奇玛用问句重复了一遍后,秋还是答应了下来。他发现自己很难拒绝玛奇玛,又想起之前和你在一起时也很难拒绝你。不,这两者还是不一样,秋在心里反驳自己。与其说很难拒绝你,倒不如说下意识想回应你的每一个愿望或请求,所以不想拒绝。

 

 

秋领回了电次,因为玛奇玛的吩咐本想带着他购置新的手机,电次却摸摸卫衣口袋说着“先不用”这样的话搪塞过去了。

但又走过两步后,电次看似随意地问道:“不过你知道什么能修手机的店家吗?”

 

晚上秋带着电次回到小公寓,一通鸡飞蛋打后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秋让电次帮忙打开门,结果发现门外是你,电次愣住了。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电次,手里拎着蛋糕和酒的你也愣住了。你们就这样对视着,秋没听见说话声于是过来想看看发生了什么,发现门口的人是你也愣了一下。不过很快他就回神,转而一边问你怎么来的、一边自然地接过看起来重的那边袋子,牵住你空出来的那只手把你拉了进去。

 

 

同时面对前任和现任“小白脸”,你有些尴尬,明明之前都是在见第一面时就直接用了“包养”,但在向二人解释情况的时候怎么也说不出那两个字,于是只好临时换成了“有偿救助”

 

 

“——所以,是先‘救助’的秋,后‘救助’的我吗”电次发问,眼神却错也不错盯着你。

 

 

被迫当着两任“小白脸”的面承认这件事怎么看都有些奇怪,不过还是勉强点了点头

 

“嗯,因为空窗期想找个人陪。”

 

 

“你给的手机,打架的时候不小心摔坏了,还没找到能修的店家”,电次说,“玩不了贪吃蛇了。”

 

电次想,联系不上你了。

 

 

“可以再送你个新的,还是能玩贪吃蛇哦”

于是电次心满意足地去吃你带过来的蛋糕了。不过这次秋没有因为电次糟糕的吃相上去阻拦,他只是坐在你的身旁。

 

 

安抚过电次,你又想到了个现实问题,扭头对秋说:“现在我没地方住啦,我也住在秋这里怎么样?和秋住在一起,我可以付房费。秋能不能收留我呢~”

 

他注视着你的动作,看见你开口,却只听到“......,.......和秋住在一起”于是——“嗯”

得到了这样的回复。

 

 

你冲秋甜甜一笑,站起身活动了下身体,不经意看到冰箱顶堆放的烟盒。

“你抽烟了?”

 

秋也顺着你的视线看到了那些烟盒,他突然意识到今天同你见面后一整天都没想起过抽烟,明明之前每天都会来上几根。他转头笑着看你,眼睛慢慢变亮:

“已经戒了”

“诶?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

 

 

枪之恶魔让他失去了家人,但后来你出现了。虽然初识不太寻常,但之后的日子里你给他拥抱给他关心,给了他一个可以停下喘息的温暖港湾,没让他在日复一日的复仇与寻找中变得麻木。你们互相支撑着彼此,你就是他现在的家人——他失去一切后的新的家人。

 

 

 (正文完)



(一些三个人住一起的小剧场)

晚上,电次想像往常一样去找你,被秋发现于是三人行()

 

 

送手机后续:

 

你递过新手机:“这次小心点别再摔坏了哦,打架的时候就别接电话啦”

电次握着手机,像是曾经战斗时握着波奇塔那样用力,又像是夜晚握着你的乳入睡时那样轻柔。他点头,“毕竟我的梦想还没实现”。

 

 

吃饱穿暖后的梦想,摸过胸和女人睡过觉后的梦想。

天天握着这对乳睡觉——一直和她在一起。

 

 波奇塔也要好好看着哦。

 

一些惯例解释:

因为电次打架的原因变了,所以后续和玛奇玛沟通的剧情也就不一样了,后面也有被更改的剧情,就不一一指出了,看过漫画的应该都知道。

 

部分地方没有细修,又或是为了同时满足我想写的所有情节,可能有小bug,希望没有影响阅读体验。

 

没写进正文的小设定:电次因为“工作需要”所以没去卖肾也没卖蛋(

 

[构思这篇大纲的后半段,开始代入自己养狗的经历和心路历程,为ooc合理化找些借口]

有训练出的狗,也有用爱和温柔浇灌下成长的小狗嘛~电次这次不会因为摸胸无感而失去高光了!  

 

可能后续会掉落诸如[早田秋青涩的第一次]这样的彩蛋,所以欢迎讨论情节!也欢迎留评和错别字捉虫~

 

 

以上。


筱贝

是艾米丽和艾玛一起开甜品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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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捡到一个面包…
💪意义明确的特写,其他懒得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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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手柱间x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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剔除战甲的保护,将引以为傲的术也搁置一旁,不同于身处战场时别无选择的以命相博,千手柱间享受与你之间这样的战斗。让短兵与肉身成为唯一可以依靠的武器,或干脆以手作刃,即便仅是切磋也招招疾如电驰,躯体相撞不遗余力,筋脉被震得发麻,骨骼咯咯作响却如经久未闻的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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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凌厉的、如破空之风般灵迅的身影,对他的一切攻势都自如招架;熟悉到连梦中也不缺席的眉眼凛然于危急之时,滤去杀意后唯有纯粹的激情。他偶尔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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剔除战甲的保护,将引以为傲的术也搁置一旁,不同于身处战场时别无选择的以命相博,千手柱间享受与你之间这样的战斗。让短兵与肉身成为唯一可以依靠的武器,或干脆以手作刃,即便仅是切磋也招招疾如电驰,躯体相撞不遗余力,筋脉被震得发麻,骨骼咯咯作响却如经久未闻的乐章。

千手柱间注视着你。

那样凌厉的、如破空之风般灵迅的身影,对他的一切攻势都自如招架;熟悉到连梦中也不缺席的眉眼凛然于危急之时,滤去杀意后唯有纯粹的激情。他偶尔能瞥见你的笑容——在完成一连串狡猾的闪躲之后,或是在他身上留下崭新的伤痕时——嘴角扬起的恣意弧度以及因此在唇瓣间隐现的犬齿,仿若冬日檐下的冰凌硌过心脏。

好快......

稍一走神就会挂彩,而你在直逼他性命前绝不留手。无人能单凭爱意将飞鸟据为己有,力量却正为捕获而生。千手柱间想要抓住你,用这双手切实地将你的身体箍住,直到指腹在皮肤上压出淤痕,让你感到一些标志着他存在的疼痛。


“——!”

仰头。


你腾起的身体遮蔽日光,手中苦无的尖端直指他的瞳孔。

在那柄锐器即将得逞的刹那,男人抓住了你的手腕,毫不留情地发力将你整个人甩向一旁,你于是借势蓄力,抬腿横扫,不料竟被对方识破动机,握住脚踝猛地下拽。

“呃...!”

好像从云端跌落的游隼,你被千手柱间以压倒性的力量坠回地面,脊背在撞上土地前被他用手掌刻意托住缓冲,因而并不如预料中疼痛。


千手柱间伏在你身上,双臂就撑在你颈侧,或许也是得益于木遁,他的头发生得长而直顺,屡屡垂落时犹如柔软的监栏将位于下方者笼罩在内。那双深黑的眸子映出你的面孔,包括沾染在颊侧与眼角的几点血迹,在他眼中也如同点缀着深红的花钿,而令人感到异样欣慰的是,这些颜色大多来源于他自己。


“啪嗒、啪嗒。”


额角有温热的液体顺着颌线淌落,千手柱间恍了恍神,任由其滴到身下少女的下颚,缓缓流进颈侧的伤口里消匿踪迹,交融的血液此刻浓于水乳,又为何不能称为亲密无间。

二人的距离太近,以至于能感受到彼此因搏斗而高得蒸人的体温。你偏过头尽力汲取着稍微凉爽的空气,脖颈毫无顾虑地伸展,血管在皮肤隐现跳动的青色,脆弱的线条于是袒露在他的视线之下。

——如果就这样抚摸上去的话,你会露出怎样的表情呢?甚至是更加过分一点,譬如收紧五指或者干脆埋下头去轻轻啃咬······喉咙滚动,千手柱间将胸中无端升起的干渴咽下,本能地做出类似吞咽的动作。


“好热啊,别发愣啦柱间,快起来!”

须臾之后,你转回头望着上方那张熟悉而俊朗的脸,畅快地笑出了声。

男人像是真的刚刚回神,因为翻身站起时太过仓促而显得有点笨拙,几乎要让你怀疑方才与自己打得昏天黑地的是另外一人。

“哈哈,抱歉xx···”

柱间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气息听起来比你平稳得多。明明浑身挂着更多深浅不一的伤口,他却并不急着自愈,像感受不到疼痛似的挂上开朗的笑容向躺在地面的你伸出了手,

“不小心走神了,你没事吧?”


浑身都又酸又疼,但仅是这种程度确实谈不上有事。

宇智波将你视为除千手兄弟外最具威胁性的敌人,若说他们二人与其他人相比拥有着断层式的强大,那么你可以被视作是那道断层本身。在与你的切磋里,柱间从不使用木遁,因此你们之间也总能达到输赢参半的微妙平衡,可最近不知是哪根弦搭得不对,你竟然一连败在他手中两回。

又输了啊。

你喟叹一声,搭着他的手任他拽起自己,摇了摇头:“还好,有几个地方有点疼,回去还要麻烦你治疗一下。”

话说木遁实在是太方便······啊、不如说是千手柱间实在太方便了——你不知第几次在心里仰天感慨。

仗着庞大的查克拉量和精度极高的控制,千手柱间的医疗忍术能够让你和他都不必在切磋时过度克制。几乎纯粹依赖体术的搏斗中你尽可以大刀阔斧地进攻,有时磨练技巧反而成了顺便,试探自身与对手极限时成瘾性的亢奋才最令人痴迷。

不同于战场上真正的厮杀,除了千手柱间以外,没人有资本与你进行这种程度的“切磋”,而他也愿意让得天独厚的禀赋惠及你——唯一的缺陷是治疗手段有点原始。

“没问题——啊啊小心一点,这样会扯到伤口!”见你抬臂开始舒抻身体,柱间举起双手要来制止,却又不敢碰你,怕使错了力气反倒让你受伤,只好满脸紧张地维持着投降似的姿态。

“没关系。”少女回过头来轻快地说道,鬓发随风飘起,“这不是有你在旁边吗?”

你的笑容粲然明媚,身后的阳光穿过半透明的发丝晃到千手柱间的眼睛,他的视线一时又有些发直。


——好漂亮。


明明浑身上下都沾满血污与尘土,连脸颊也灰扑扑的,唯独眼神那样明亮,让人想起翻转刀锋时刃尖的反光。你的衣服在战斗中被利器割开不少口子,破损的布料洇出深浅不一的红色,虚起眼睛去看就仿佛岩石雕刻而成的花,层叠的花瓣有着锋利的边缘,经鲜血一染便分外动人,无论何时都如此明快。


“好漂亮...”

这不是他的心声,而是你喃喃的赞叹。

千手柱间循着你的视线望去,目光落在脚边一株青蓝的七瓣野花上。未经多余的思考,他蹲下身仰起头问你:要是喜欢的话,不如把它带回去当做盆栽怎么样?

随着他蹲下,用拇指蹭去不知何时溅落在花瓣上的红色——没有被你与柱间之间的战斗殃及可真是幸运啊。

“唉。”你注视着手边脆弱却美丽的植物,露出个含着些无奈的浅笑,“让它生长在这里就好。而且你也知道,我什么植物都养不活来着。”

千手柱间应了一声,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让它留在这里未免也太远了,等到下次再来,甚至不一定有机会看到了吧?

你和他果然不一样。

千手柱间可以让喜欢的花绽放在原野,只要那片原野随时伸手可及。如果不是,那么他就一定会去争取这样的结果,将漂亮的花木以及它栖身的土壤,全部都纳入自己的荫蔽之下。

那不是占有,而是保护。

他和你不一样。木遁使有足够的能力将这株花照顾妥当,对花来说,他同样是最好的归宿。



这次的切磋实在不合时宜,作为族长的千手柱间本来有一箩筐卷轴等着处理,却被你从窗外一喊就翻出去打架——这不能怪你,他当时可是拍着胸脯向你保证自己已经做完了全部的工作,你只是一时大意轻信了他的鬼话

······啊、好想把上午拍着柱间脑袋夸他变成熟了的自己一拳打死!

总之,等你知道真相时已经和他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如果被扉间抓到肯定要共同论罪。为了尽可能拖延时间,你干脆将族长大人窝藏在了你家,正好让他帮你处理身上的伤。

或许是愧疚于拉你下水,柱间连话都变少了许多,一边释放着柔和的查克拉施展医疗忍术,一边一刻不漏地注意你的眼色。那样不加掩饰的目光盯得你有点发毛,但好歹他有老老实实给你进行初步的检查和治疗。最终只剩大腿上有些深的刀口没有完全愈合,即便止住了血也一跳一跳地疼。


——可接下来柱间这家伙就有些脱线了。

首先,你一直都知道木遁使异常原始的医疗手段。

其次,这并不能为他扒开你并拢的膝盖蹲在你腿间的行为提供充足的理由。

你并不是力量型的忍者,在这方面的薄弱往往靠速度与敏锐来弥补。不知是否是筋力差距悬殊的缘由,千手柱间在做这一系列动作时好像根本没留意到你反抗的力气,期间甚至还在没心没肺地和你打哈哈,以至于有那么几秒你居然产生了是自己太过于斤斤计较的错觉。

没错,是错觉!

这姿势不管怎么说都相当糟糕。你坐在床上被迫大开着双腿,想要合拢却被男人宽厚的肩膀卡住,为了逃离这种处境你只好重心后仰试图抬腿规避,可膝弯忽然一热,被对方直接握住扯了回来。

“柱间...!”

额角青筋一跳,你反射性地飞起一脚向他踹去,无奈囿于先前的体力消耗略显迟钝,不幸被人捉到脚腕,挣扎无果后只好曲着腿蹬在他胸口。

“······”你皱着眉无奈叹气,遵从着软硬兼施的原则稍微放轻了语气,“快放开。”

千手柱间似乎对你突如其来的攻击有点困惑,他张大眼睛愣了愣,然后恍然大悟地发出关切的询问:“很疼吗?”

“不···但是你,我——”

词句一时梗在喉头失去了组织。

好尴尬···到底要怎么和他解释这样做不合适?


真是的。你暗自吐槽。

明明木遁那么方便,为什么一到治疗环节就要用舔舐伤口这种原始的办法啊?简直和森林里受伤的野兽一样。

不过说起来千手柱间第一次向你提及此事时曾解释过原理,你没太听懂,但大体的意思似乎是“虽然也有别的办法能够达到同样的效果,但会消耗更多查克拉”。

他对此并不介意,所以把选择交予你。

对任何忍者来说,效率都是排在第一位的。何况现在仍是战争时期,冲突不知何时就会再度爆发,千手柱间身为族里最顶尖的战力不该为任何“非必要之事”消耗力量。而且真要计较起来,你在缠斗时急眼了咬他一口也是经常的事,从这个角度看,近距离的接触在你们之间并不稀奇。至于对方治疗时那些奇怪的感受······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嗯、对,千手柱间能有什么坏心思?

他的医疗忍术不知比族里的医忍好上多少,就算是大腿内侧的伤口,稍微忍一下也就过——

等等、不对,再想下去你就要把自己策反了!这种地方无论怎么想都不该让他······

“我、你——”

你整张脸都憋热了,硬是没吐出句完整的话来。而在此期间,千手柱间与你相对的眼神始终透着一股纯良正直的气息,完全没能理解你磕绊字句后的暗示。哎、这人哪里都好,唯独脑袋迟钝过头······莫非这也该怪木遁?

你抿了抿嘴,大脑似乎也被传染停止了转动,最后竟然将所有措辞都抛开,摆摆小臂做出驱赶小狗的手势:

“去、去!”


······


四目相对,空气短暂地凝滞了。

“......”

你顾不上窘迫,趁机加重蹬他胸口的力气,可惜对方纹丝不动,反倒是自己的脚腕被攥得有些发疼。

“放心吧。”时隔数秒,你又在千手柱间脸上看到了“恍然大悟”,以及紧接着浮现的,莫名其妙的温柔和可靠,

“我会轻一点的,但是xx这里的伤口必须赶快治疗才行。”

边说边握着你的膝弯将整条腿抬起一些,目光向里探入几寸,落在那条半指长的刀口上。


“千手柱间!!”

后槽牙咬得咯咯响,你干脆扬起手刀朝他脸上劈去。后者面不改色地凭借本能歪头躲过,而你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他额角垂下的那簇头发。

“呜、怎么忽然这样,xx······”

男人的身躯高大,即使跪在地上也不比坐在床上的你矮多少,此刻却歪着半边身子,像被揪住耳朵的犬类般委屈又可怜地喊痛。

“什么怎么这样啊···?”你毫无怜悯之心地攥紧他的头发,从牙缝里挤出话来,“倒是看看你现在在干什么呀,快走开!”


话音刚落,千手柱间就在你面前咔擦一声碎掉了。

战场上万夫莫敌的男人在你面前失落地压低眉尾,用那双明显写着受伤二字的眸子深深看了你一眼。你手里一空,再回神时柱间已经把自己塞进了床铺对面的墙角,抱着膝盖垂头丧气。

“xx果然不相信我了吗,明明每次都有做的......”

“对不起xx...没想惹你生气的,如果实在气不过就打我吧,一脚把我踹进南贺川也行哦我做好觉悟了......”

不要忽然蜷在角落里开始消沉啊喂!

还有,给我把眼睛底下挂着的面条泪和脑袋上长出来的蘑菇都收回去!!


······好吧、现在给他一拳也绝对解决不了问题,说不定还会让整个房间都长满蘑菇。

千手柱间这招在你和扉间面前堪称屡试不爽。你拿他没办法,听着耳边絮絮叨叨的伤感竟还有点动摇,甚至对自己不领好意的行为横生出那么一点愧疚。

“柱间···?”如此僵持了不到半分钟,你踟蹰地睨向墙角。

“······”他扭过头来看你,脸上还挂着过于明显以至于难辨真假的眼泪。

你不知怎的心跳一空,咬了咬嘴唇稳住心情,别开视线半天才憋出一个字来:

“疼。”


这是千手柱间今日第三次顿悟。

有时你真看不透他到底是迟钝还是聪明,居然能从这样没头没尾的话里择出你的意思。这家伙头顶的阴雨在听到你的声音后肉眼可见地迅速散去,一转眼便又回到你跟前,从善如流地重新分开了你的腿。这次你没有反抗,而是任由他再次跪进那片腾出的空地——

才怪,你还是忍不住合拢双腿,即使极力控制,身体还是自顾自地一直与他较劲。


“xx如果实在觉得奇怪就闭上眼睛吧,很快就会结束的!”

哀怨不知何时已经蒸发得不见踪影,露出可靠而无害笑容的男人给出了建议。等紧张过头的你下意识遵从了他的指示,过于温暖的手掌就在膝弯以上的那片皮肤收紧,然后慢慢向上,直到握在一个也许相对方便的位置。


好烫......

是和他挨得太近了吗,你有些分不清耳边咚咚的急促心跳到底来自于谁。

夏日已经临近了吧,否则吸入胸腔的空气怎会这样干燥又闷热,以至于浑身上下都沁出一层薄薄的汗水来?

大腿的肌肉绷得发抖,你有些不安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隙偷偷向下瞄,不料被对方含笑的目光抓了个正着。

纯黑的眼中没有杂质。

“乖孩子,放松。”

使用着哄诱稚子般的语气,低沉的声线像一把棱齿圆钝的木梳,和缓地、契而不舍地厘平戒备。千手柱间低下了头,他似乎十分小心,尽量不让自己和你产生非必要的出格接触,可惜纵使连呼吸都已经刻意放轻,男人的存在感却依然如此强烈。

你闭着眼睛,触觉因分得了更多的注意力而格外敏锐起来,如此清晰地······炙热的气息掠过大腿内侧敏感的肌肤,逡巡在伤口附近。

有些疼,但更多的是痒。


“别夹······”握住腿部的手无奈之下加了点力气,软肉被挤得溢出指缝,“再放松一点,全部都交给我吧。”

你的身体因为陌生的危机感颤了颤,险些泄露的轻吟被押回喉咙里,变成欲盖弥彰的吸气声。

千手柱间做出对你的反应全无察觉的样子,手臂轻易制住你本能的瑟缩,贴心地和你打了个招呼:

“那么我们开始吧。”

绸缎似的发丝如此柔韧,轻轻蹭着腿上的肌肤,让你莫名忆起乖顺的大型忍犬。

“你...你快点弄。”

思绪像被胡乱缠起的毛线,被燥热的室温蒸得迷迷糊糊,你磕绊地小声要求着,一点也不敢睁眼去看。

反正···如果难受的话,只要说一声他就会立马停下来吧——盲目的信任不知从哪个角落滋长出来——就像儿时曾经驯服的小狗一样,无论发生什么都绝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情。

“好好。”下方传来的回应裹着纵容而沉稳的语调,嗓音却有些发闷,“再稍微忍耐一下,马上会结束的。”

“......不要说话啦!”


“······”

千手柱间有些过于听话了。

当他真的沉默下来,你反倒因为失去应答而更加忐忑。

缺乏预兆地,湿热柔韧的触感落在平日里连阳光都显见的部位,并未直接触及伤口,而是轻而缓慢地,试探性地辗转在周边的皮肤,似乎特意给予你一些适应的时间,再循序渐进地向会感到疼痛的位置蔓延。

温柔得简直像是···亲吻一样——

在产生这样想法的刹那,奇异陌生的感觉顺着脊梁窜上头顶。比曾经被舔舐脖颈与腰侧的伤口时更加令人难以忍耐,你无意识地扭了扭身子意图逃避,结果因为乱动被那双手彻底钳制。


砰、砰······

心跳如远雷渐近。


喷洒在皮肤上的气息实在太过灼热了。你压根不想睁开眼去看此时的情形,忘了放弃视觉也就意味着失去对他动作的预判,只会让自己更加无所适从。

要出声喊停吗?

这念头始终在头顶盘踞着,可你对自己是否能维持平稳的语调却没什么信心,略微犹豫之后只暗中攥紧了床单。


过度纯粹的坦荡和直白反倒将欲念遮蔽,纵然把私心曝晒于日光之下,澄明的表象也只会折射出同样温暖的光辉。

仿佛只是厮斗后相互依偎的兽类为同伴舔舐伤痕,千手柱间伏在你腿间,用舌尖卷走四周残余的血珠,唇瓣偶尔刻意蹭过伤口,引发足够混淆视听的疼痛。

你不会知道,男人指间渗出的查克拉悄悄发挥起真正的作用,缓慢地将绽开的皮肉弥合。

稍微抬起眼睑望向你,木遁使的双眼有着日下树影一般纯粹的黑色,如同能够将天空吞下的深井。


······好可爱。

就像一直以来那样,习惯性地向他交付了全部的信任。

听话地紧闭双眼忍耐着的模样也好,被他完全掌握着的柔软身体也好,如果故意加重些力气,掌心还能感受到你腿根由疼痛引起的轻微痉挛。

逐渐潮热的空气让呼吸也沉重,千手柱间喜欢看你为他所牵动的样子,宛如搅动一池清浅的水,任何细微的动作都将激起涟漪。


想要做得更过分些,想要让你继续露出只有自己能窥见的神色。

唇舌接触肌肤根本无法令人满足,须以牙齿留下印记才算安心,就像你在切磋时总对他做的那样。

半凝的血液也并不足以润湿咽喉,也许只有抓住鹰隼的翅膀令其袒露腹部,胸中总是难抑的干渴才有释然的可能吧?


——可惜现在还不是时候。


还没好吗,时间是不是有点太久了···?

赶快结束吧,事到如今这是你唯一的期望了。不只是唇舌,千手柱间的脸颊和鼻尖也无可避免地接触到大腿内侧敏感的区域,那样的气息和温度对你来说太过刺激,可一旦想要挣脱,就立刻会被抓得更紧。

疼痛早就在不曾留意时被彻底抚平,只余温吞的灼热始终无法驱散。

若只是热意也罢,更要命的是顺着脊柱啃噬每一条神经的麻痒,仿佛被掷入文火的锅瓮中,连骨头也渐渐酥软下来。双眸紧阖到眼睑都有些发酸,却仍旧一声不响,紧守住牙关以防柱间发现你丢脸的反应。

“......”

二人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甚至混杂着细微的水声。浑身上下每一块肌肉都好像脱离了控制,小腿竟然本能地向内去勾他的肩膀,又在碰到他身体的瞬间被理智叫停。身体里难以启齿的渴望将你推向陌生的道路,违逆着本心,不希望他退开,而是隐秘地渴求着更多——


砰——!


“大哥、xx!”

门被砰地推开,来者的声音将你和千手柱间都定在原地....

喔!已经研发出冰遁了吗扉间,不愧是整个千手最聪明的脑袋!


“......!?”

大脑空白了一瞬,你忽地睁眼,好巧不巧正与门口尚且抓着门框的千手扉间对视。对面敏锐的感知型忍者竟然也一时有点发懵,目光相接的刹那你忽然想起了什么,猛地夹紧了大腿。

这一夹倒是不要紧,偏偏千手柱间刚好准备回头,一时间放松了对你的桎梏,结果直接被你合拢的大腿夹住了头。

“....诶?”

“....??!”

“喔!扉间来了啊。”

千手柱间的声音闷闷从下方响起,似乎对这意外一点也不介意,最后还是你在回神后顶着快熟透的脸,薅住他的头发把他从你腿间拽开。


门口白发红眼的青年不忍再看,飞快地转过身去面对门板,抬手捂住了半张脸。

“大哥......!”

他是来干什么的来着...?千手扉间的语言系统有点混乱,平生第一次觉得自己健忘,揉着拧成一团的眉心试图冷却大脑。

这边千手柱间还坐在地上纳闷你为什么忽然粗暴地对待他的头发,那边千手扉间一副思维宕机的模样平复着情绪,只剩你还算镇定,好歹没忘了扉间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扉间,你听我解释!”

机不可失,你整理好衣服清了清嗓子,越过千手柱间去扒拉千手扉间的袖子。后者筛糠似的浑身一震,脸快和眼睛一样红了。

你装作没有察觉,打算趁他脑子不清醒赶快给自己脱罪,于是一把抓住了他的小臂,字正腔圆坚定道:

“是柱间说他完成了工作我才和他出去切磋的,绝对不是我带头不务正业。扉间,你明鉴啊,我被骗了我也是受害者,请你一定要狠狠地教训他!”

“...xx...怎么可以这样说...”

余光里千手柱间又把自己塞进了角落,只不过那幽怨又可怜的眼神对现在的你来说已经毫无意义。开玩笑,千手扉间生气起来超可怕的,他都抓到你家门口了,你再不和偷懒者撇清关系可就要被连坐了啊!

“我知道了。”

千手扉间脸上的薄红还未来及消退,被你一说终于想起了正事,即使依然面朝墙壁,语气也已经严厉起来,“大哥,快回去工作...!”

在家经常威严扫地的族长遭到呵斥,头上长出的蘑菇噼里啪啦掉了一地。消沉的身影垂头丧气飘到你和扉间面前,被弟弟一把抓住肩膀往门外拖去——


“等等!”

你忽然开口叫道。

千手柱间闻声用尚在门内的那只脚勾住了门槛,扉间顺着阻力停下,一黑一红两双眼睛齐齐望向你。

“柱间,等工作做完再来找我一趟吧,我想学仙术!”你对上距离最近的黑色眸子,突兀地说道。

“嗯?”千手柱间站直身子,表情随着你变得稍微正经了些,“为什么?”

“因为很强嘛。”

当然是切磋连输两次很不甘心啊!

其实你很早就在盘算此事了:“木遁又不是我想学就能学的,但仙术应该还有点希望的?”

如果能学会他那招,不但战场上能发挥更大的作用,在相互的比试中也能更尽兴些吧。

“不行哦。”

千手柱间不假思索地摇头。

什么,竟然拒绝了?!

好小气!

你看着柱间暗自咬牙握紧了拳头。

一旁的扉间见你脸色不好,刚寻摸着是否要开口替兄长解释,就听你话锋一转沉声道:

“柱间,赌博吗?”

“好啊!xx想赌什么?”   千手柱间的眼睛一下子就亮起来。

“xx你···!”

与此同时,你好像能清楚地看到扉间额角迸出的青筋。

“哎呀扉间,不是赌钱啦······”你连忙摆手讪笑,再怎么说你的胆子也还没有大到敢当着千手扉间的面以身试法,“我是说赌下次切磋的输赢。”

“......”

见扉间只是叹气却没再出言反对,你才将视线转回千手柱间身上,挑眉:

“败者要无条件答应胜者一个要求,怎么样?”

千手柱间怔了怔,随后立马来了干劲:“那我可是不会输的!”

“哼哼。”

柱间啊,什么都赌只会害了你——

你歪嘴一笑朝他勾勾手指,“那你可要拿出全部实力了。”

——这家伙对自己的赌运还是那么没有自知之明啊。你胜券在握,仙术什么的,这回他再怎么不愿意也必须得教你了。

“好!”

可怜的千手柱间被你玩弄于股掌之中,看起来根本不知道自己被你诓了。


——只有千手扉间知道,他大哥每天都在诓你。



虽说对胜利势在必得,你还是谨慎地吸取了上次在空旷地带输给他的教训,特地将切磋场地定在了便于藏身的树林。

自身的优势在于灵敏和速度,遮断气息对你来说也易如反掌,比试开始后你并未如往常般选择与千手柱间迎面较量,而是虚晃几招,随后迅速蹬地起跳跃入林中。

你反复变换着位置,刻意在枝杈间留下自己查克拉的痕迹以混淆对方的视听,这战术效果不错,却谈不上能真正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千手柱间在战斗时有种天然的直觉,近似于低伏在灌丛中的野兽,对一切潜存的危机都无比敏锐。

飞来横去的奇袭总是能在命中的前一刹那被接下,无论是从高处的枝头借势猛攻还是利用树干作为遮挡从他身后下手,你都难以找到有把握突破的缺口。

难道是赌约的原因吗,总感觉今天的千手柱间有些不同往日。短暂而急促的几次交锋间你瞥见对方格外肃正的神色,他回首格挡时长发如被风拂起的幕帘波动着虚掩双目,你却还是能看清那漆黑凌厉的,如同刀尖般足以将猎物穿刺钉死的瞳孔。


猎物······

猎物?

将陌生的词汇咀嚼碾碎,否认自己有处于此般地位的可能,你蹬着千手柱间横在身前的小臂旋身跳开,重新将身影藏匿于密林之中。

然而仅在眨眼之后,一股令人战栗的查克拉有如洪水般震动了地面,你清楚那意味着什么,转瞬即逝的诧异让飞速跃动的身体略微一僵,露出极其细微又无以弥补破绽——


“啪——”

你听见千手柱间合掌结印时清亮的响声。


无数木藤自地底破土而出,以千手柱间为圆心极速蔓向所有你留下过踪迹的地点。花叶根系皆为耳目,粗壮的藤蔓跟随木遁使的视线对你紧追不舍,攀附周遭的枝干如有生命,将不堪重负的林木都绞碎倾轧。

你心知这些东西无法被轻易被刀刃斩断,唯有不断倾身闪躲拖延着时间,木遁的造物固然很难跟上你的速度,却胜在数量众多,持续自四面八方翻涌叠起伺机冲破防线。

忽然,斜后方即将倾倒的树木中径自窜出一条树藤。已经腾起的身体尚且悬在半空,你因无处着力而失去了及时转向的可能,只来得及感到腰上一紧,继而失去重心向地面坠去。


“抓住你了...!”

想要成为天上游隼的巢穴,须先令其降落在大地之上。


千手柱间并未就此放松警惕,反而催动更多的藤条将你的四肢全部缠绕绑起,你极力的挣扎对抗在他眼中业已如同游戏,下意识释放的出查克拉也碍于木遁的特殊性质百无一用,反倒令你自己愈发虚弱起来。

如他所猜测的那样,你在失去反抗能力后张嘴狠狠咬向眼前试图绕上你脖颈的藤蔓,这当然无关痛痒,但千手柱间却罕见地起了戏弄般的心思,没有多想便令那截木藤顶开齿缝塞进了你的口腔里。

“······?!”

被剥夺了最后的武器,你终于趴在地面不再动弹,只有一双眼睛直指始作俑者的方向,因为无法说话而从喉咙里发出与兽类相似的低吼。


“结束了,胜者是大哥。”

灰尘散去。莫名其妙被抓来当裁判的千手扉间维持着一贯严肃的表情如此宣布。

身上的束缚在这声裁判下定后徐徐解开,退行的枝蔓像潜进沼泽的蟒群沉入土壤。你从地上支起脑袋环视几乎被夷为平地的四周,鼓着脸瞪向不远处的始作俑者:

“你用木遁!?”

以往的切磋里他可是从来都不会动用忍术,顶多和你一样将查克拉附着于拳脚当作加持,毕竟木遁这东西若是用起来,就连宇智波的那个族长都难说能和他平分胜负。

“因为木遁也算我实力的一部分嘛哈哈哈哈。”千手柱间单手叉腰站在不远处爽朗笑道,

“没受伤吧?”


“......”

你爬起来掸掉身上的灰,和千手扉间一起颇鄙夷地盯着他。

“啊···因为xx说了要拿出全部实力所以下意识就···对不起!”

经过两道视线的审判,千手柱间很快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从善如流地双手合十朝你低下头道歉,“如果xx觉得不公平我们可以重新再来一次,这回我保证不用木遁了!”


不,请务必不要再做出这个可怕的手势。

你看着他的手,四肢被木藤缠过的地方有点幻痛。

“......哎,免了。”

自己确实曾说过让他用出全力之类的话,虽然是随口挑衅根本没想到这家伙会当真,但事实又的确是你没能赢下这场比试,现在再解释未免显得心胸狭隘输不起。

“不就是一个要求吗,你说吧。”

做出风轻云淡的样子,心里却还是忍不住开始跳脚:可恶啊!无论是从你和他切磋稳定的胜负概率上分析还是从他差到从未告捷的赌运来看,他分明都不可能赢的啊!没想到这家伙竟然用木遁钻了空子······


“无论什么都可以吗?”

激动到眼睛都在闪闪发亮,身后仿佛凭空长出了一条毛茸茸的、止不住晃来晃去的尾巴,好像猎犬迫近目标,难捱积压已久的亢奋。

——千手柱间的赌运一向不好,但胜利于他而言从来毫无悬念。


你转了转眼睛调侃道:“要我命可不行哦?其他的随意。”


“结婚吧。”


“...?什么?”

顶着那张熟悉俊朗的面孔露出你从未见过的郑重神色,随后唇角又牵开一点笑容:


“xx和我,结婚吧。这就是我唯一的请求。”


千手柱间面对着你,清晰而坚定地如此说道,字句之间没有任何模棱两可的边缘,也全然看不出玩笑的意图。也许是因为他陈述此事的口吻过于自然,你的大脑甚至空转了好久都没分析出这几个字的意思。


“...哈,诶?!!”

两三秒后,你像受惊的兔子似的向后跳开一大步。


千手柱间因为你的反应立刻消沉起来,肩膀一耷垂下头阴暗地碎碎念:

“被拒绝了,被xx讨厌了······怎么会这样······xx······对不起······”

“不不不才没有啊——”

你什么时候说过讨厌他了?

“还有,不许再长蘑菇了啊喂!”

“嗯···?”

千手家最强的男人连情绪转换的速度都无人能及,沉黑的眸子在抬起望向你的瞬间重新亮起,顺带张开双臂将你紧紧抱入怀中:

“果然xx还是喜欢我的!”

你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有点犯懵,脑子像刚熬出锅的浆糊似的粘在一起。喜欢啊...确实是蛮喜欢的,除敌人以外,难道真有谁会讨厌千手柱间吗?


正想着,头顶上方传来对方熟悉的,浸透了喜悦的声音:

“太好了,xx嫁给我有好多好处哦!”

爽朗地笑着收紧了锢住你的双臂,让你感到一点若有若无的疼痛,先于言语抓住了你的注意,

“xx之前说要嫁给强大的男人时我就在想了,我应该还算挺强的吧哈哈哈哈,结婚以后可以每天都在不同的地方切磋哦!”

“还有还有,xx经常受伤,如果我是xx的丈夫的话就能更方便地、随时随地给你治疗了吧!”

“对了!我的木遁可以救活所有被xx糟蹋的花——”

“好难听!”

你被戳到痛处,一刻不误地纠正他,

“我明明有好好照顾每一个盆栽,谁知道它们为什么都死掉了啊!”


......不,xx,重点搞错了吧?

在一旁沉默许久的千手扉间强压下眼角的抽搐,别过头去忍住吐槽的冲动。他算是彻底明白为什么笨蛋大哥能把你从头诓到尾了。


真是两个笨蛋,他为什么会在这里陪你们胡闹?



——所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白无垢穿起来好热...想起来了,你是来兑现承诺的。


碍于一手始终被柱间握着,你的另一只手忙活个不停,一会儿扇扇风一会儿揪揪衣领,偶尔扯两下腰带,剩下的精力就用来按耐自己掏出苦无把绊脚的裙裾就地截短的冲动。

在准备神前式时你嫌弃角隐累赘又闷热便将其省去,刚开始还被族里的长老念叨不合体统,可柱间欣然同意,又按你的想法用木遁做出花与木簪,替你把头发挽作了喜欢的发式。大概是囿于迄今为止的一生都只忙碌于争斗而并未完全意识到婚仪的重量,直到和千手柱间一起站在搭起的高台上接受族人的祝福,你的表情还是有点茫然,似乎神游天外。


······结婚啊。

「结婚就意味着会一直和对方在一起」

你隐约记得,有谁曾在遥远的童年时光如此告诉过你。

如果真是如此,那么此刻正发生着的事倒不能算什么关乎人生分界的仪式了,因为就算不这样做,你和柱间也不会在以后的日子里分开。


没有彼此的未来根本无法想象,只有这一点绝对不容置疑。



——好漂亮。

稍微扬起的眉梢带着纯粹喜悦的、终于得偿所愿的欣慰,千手柱间垂下目光,就这样凝望着你的侧脸。

于是人群的喧闹统统模糊在耳畔,世界的声色由你为源头向四周柔和地发散开来。晨光挟着暖色,从你眼中映入他深黑的眸子里,天穹如此延伸直到视界的彼方。


——枝干自大地盘升虬起,如同倒置的青伞,承接游隼愿她永不坠落。

我恨上班(乙女only)
本次嘉宾:波斑喵 *家人们捡到...

本次嘉宾:波斑喵

*家人们捡到猫了🤤他说想跟你回家(?)

  

  

养猫后续在前边…嘿嘿…

发现没画过创设组椰子饼兄弟小时候…补补

本次嘉宾:波斑喵

*家人们捡到猫了🤤他说想跟你回家(?)

  

  

养猫后续在前边…嘿嘿…

发现没画过创设组椰子饼兄弟小时候…补补

草原懒羊羊

【那维莱特x你】:会暗自哭哭求老婆回来的男人最好命

*你≠旅行者

*狗血 有私设,ooc属我

*彩蛋是那维莱特掉小珍珠,追妻火葬场


0.

“夫人,您是来等那维莱特先生的吗?”


“请稍后,他还在办公。”


看着面前微笑的美露莘,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无力感,你轻轻的将手中的食盒递交给他手上,只是远远望了一眼那维莱特的办公室,还是没有鼓起勇气推开那扇门,周围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咖啡味。


这里装的是最高的审判官,装的是铁面无私的那维莱特,却唯独看不见记忆中的那维莱特,这些分明都是一个人。


这是你跟那维莱特结婚的第四年,时光久的像是浓稠的墨渍,怎么也化不开,...

*你≠旅行者

*狗血 有私设,ooc属我

*彩蛋是那维莱特掉小珍珠,追妻火葬场

 

0.

“夫人,您是来等那维莱特先生的吗?”

 

“请稍后,他还在办公。”

 

看着面前微笑的美露莘,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无力感,你轻轻的将手中的食盒递交给他手上,只是远远望了一眼那维莱特的办公室,还是没有鼓起勇气推开那扇门,周围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咖啡味。

 

这里装的是最高的审判官,装的是铁面无私的那维莱特,却唯独看不见记忆中的那维莱特,这些分明都是一个人。

 

这是你跟那维莱特结婚的第四年,时光久的像是浓稠的墨渍,怎么也化不开,就连现在见一面还需要别人代劳。

 

算了,或许只是他太忙了,过段时间就会好了吧。

 

“下雪了……”

 

晶莹的雪花无忧无虑的在空中飞舞,今年的冬天好像格外的有些冷,你裹紧了身上蓝白色的围巾,围巾的下方还织了一个憨憨的小水獭,这是你撒娇要求那维莱特要加上去的,开着玩笑同他说,看到这个就像是看到了他。

 

这条还是那维莱特很久以前亲手给你织的,这上面还有淡淡的独属于他的味道。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你也成为了一个念旧的人。

 

你今天想要跟那维莱特一起过结婚纪念日的,不过好像他已经忘记了。

 

那维莱特回来的时候什么也没有多说,只是谢谢了你带来的食盒,给你送上了稀松平常的一个额头吻。

 

恍然间,你看到了他眼底的疲惫,只是微笑了一下,什么也没多说。

 

或许是他太忙了吧,作为他的妻子理当理解。

 

就当你躺在床上静静的想着还有什么东西没有搬走,细数了一下,这间空旷的房子里好像只剩下了你曾经极为珍视的结婚照。

 

照片中甜蜜的微笑像是对现在生活的极为讽刺。

 

昏暗的房间里,静默的像是无声的囚牢,囚禁着两个没有丝毫关联的陌生人。

 

你的身后就是那维莱特,他的睡姿极为的安静,总是习惯性的拥你入怀,一遍又一遍的轻轻抚摸着你的头顶,渐渐的入睡,像是不知何时起养成的坏习惯。

 

妥帖的温度渐渐的从他宽大的掌心里慢慢的散发,就像之前的许许多多个相拥而眠的日日夜夜,你却不由自主的红了眼眶。

 

他没有发现你的小心思,其实只要那维莱特稍微的留意一下,就可以发现这个房子里,已经没有什么你剩下来的东西了,就连你平时极为珍视的冒险手札早就不知所踪。

 

就像是一个孤独的小蚂蚁,默默的,一点,一点的搬空了你们之间的所有回忆。

 

那声道别其实在心中重复了上百遍,却还是没能有勇气说出口。

 

只是你的心中还停留着其乎其微的期许,固执的认为。

 

没准,那维莱特会发现呢。

 

1.

“夫人,不如下一次吧。”

 

“我现在手中有一个棘手的案子……”

 

那维莱特看样子有些为难,手中还是不忘着拿着笔,在卷轴上圈圈画画,眼下的黑眼圈越发的明显,像是又不知道在办公室里熬了多少个日夜。

 

室内有些不通气的温暖,可你的手心还是有些不受控制的冰,这是你冬天的通病了,身体穿再多衣服也暖不起来。

 

以前的那维莱特会为你早早的打好热水,递给你,盯着你把热水慢慢喝完,要是你说不喝,他还会佯装生气,也会细心的用手捧着你的的手,温柔的注视着你,脸上会露出他自己都不曾发现的笑意。

 

你总觉得现在的那维莱特跟你隔着一面看不见的空气墙,你在墙的最那边,他在墙的最这边。

 

永远都是下一次,像是他的选择选项里面你都不曾出现过,像是以前事事以你为重的那个那维莱特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境。

 

你提的要求并不过分,甚至可以说是很简单就能做得到,就只是陪你简简单单的出门逛个街,吃个饭,像枫丹的无数个普通的情侣一样。

 

无声的对峙弥漫在你们的身边。

 

你没有同意也没有说不,只是静静的望着面前的那维莱特,像是之前的无数个夜晚里,想到犹豫的离别,用自己的视线细细描摹他的眉眼。

 

而那维莱特则是期待着你会像是之前一样,默默的点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你好像变得有些沉默寡言,没关系,他简单的想着只要再等自己忙完这段时间,就可以全心全意的陪着你了。

 

可是那维莱特忘了,事务是处理不完的,就像是人的失望也是慢慢积攒的。

 

失望的情绪就像是一片片晶莹的雪花,在不知不觉间也在你的心中攒出了看不见的雪山,冰冷的压着你对那维莱特的期待,越发的冷,越发的难熬。

 

那维莱特疲惫的按了按眉心,平日里的紧绷着的情绪也慢慢放下,像是换了一种商讨的口吻。

 

“夫人,你再等等我行吗?”

 

“我保证下一次,我一定抽空陪你。”

 

那维莱特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笔,一步一步的走向你,铮亮的高跟鞋在平滑的地面上传来阵阵声响,及腰的银色长发跟随着脚步沉默的摇晃,慢慢的把你拥入怀中。

 

他的手温柔的抚摸着你的头,任由你的倚靠,鼻间萦绕的全是那维莱特独属的气息,忽的,你想到了那条他亲手织的围巾,眼泪就这么干脆的在眼眶里打转。

 

就像记忆中无数个闪过的镜头,这是这一次的对话里,带着些许的哄骗意味。

 

谁曾想过传闻中最高的审判官大人自己就是一个喜欢谎话的人,可是你的爱人不应该是这样的。

 

你曾经告诉过他,你很喜欢拥抱,是于你而言最为安全感的姿势。

 

可以听着两种不同心跳的独特共鸣,可以感受专属于那维莱特的三十七度的胸膛温度,在他的怀里可以什么也不用思考。

 

这一次是你先食言了,感受着他的炽热的体温,你的脑海里第一次萌生出离开的念头。

 

你的眼眶微红,不想让那维莱特看到,低着头,默默的答应了。

 

2.

“夫人……”

 

今天的那维莱特好像有点不太一样,身上带着浓烈的酒气,平时冷静自持的,就算是喝完酒也是安安静静的,只不过嘴巴里还在嘟囔着你的名字,路走的有些不太稳。

 

同僚跟你简单的解释了一下是因为今天审判院完结了一单大案子,所以去团建了庆祝了,就将那维莱特交给你了。

 

你说了声谢谢,,小心翼翼的将他放倒在沙发上,连忙倒了一杯温水给他喝。

 

打点好了一切,你才慢下脚步来认真的最后一次看那维莱特。

 

你还是下定决心离开这里了,没有跟那维莱特结婚之前,你原本就是个冒险家,只不过你为了那维莱特还是硬生生的在这个你本就陌生的国度扎了根。

 

不受控制般,你的指尖慢慢的落到了那维莱特的额头,鼻子,最后到嘴唇上,抚摸的几近虔诚。

 

只是就在瞬间,那维莱特就这么毫无征兆的睁开了眼睛,那不甚清明的视线里全部都是你,低低的喘着气,下意识的反握住了你的手。

 

“怎么了,那维莱特,你是要喝水吗?”

 

你贴心的问着,视线在浅紫色的眼瞳中停留。

 

那维莱特却是什么也没有跟你解释,他的眼眶微微的有些红,喉头动了动,像是有莫名的泪水在打转。

 

不知道是不是恰好,外面的夜晚本就是暗淡无光的,好像不经意出现了几道闪电,孕育着微薄的雨意。

 

表露在面上的破碎感伴随着梦境里的不真实。

 

那维莱特的心不受控制,像是感觉你下一秒就要消失在空中,这种陌生的心悸就算是看着你也没有消减半分。

 

他刚刚好像做了一个短暂的梦,梦里面的你狠心的离他而去,就连说再见也没有施舍半点,他后悔的叫着你的名字,你也没有回头,扬长而去。

 

他再一次的把你拥入怀中,像是想要抓住点什么东西一样,患得患失的模样让你有些摸不着头脑。

 

“夫人,我终于有时间陪你了。”


“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去。”

 

在他带有体温的脖颈处,你静静的听着他低沉的述说。

 

一直不懂人类为何有爱情的羁绊,像是终于领悟其中的患得患失,一直以理智示于他人的那维莱特在这个时刻,在你的面前毫无保留的表露了他难言的脆弱,。

 

如果这一天再早一天,你或许会答应他。

 

你轻笑一声,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像是安抚,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

 

“好啊。”

 

你的话语里带着笑意,可是眼底深处却又堆积着决绝。

 

告别,是不带有任何的遗憾的,就像是现在这样。

 

3.

“我想了很久还是准备离开了,那维莱特,谢谢你这几年的陪伴。”

 

半夜里,你静悄悄的说着积攒在心底的话,当初跟那维莱特的相遇俗套又浪漫,没想到离别也很是应景。

 

真正离开的那天,关门声是最小的。

 

只是离开之际你并没有发现,在昏暗的房间里,那维莱特的手动了动,流了一夜的泪,濡湿了枕头,而枫丹下了一晚的雨,也没等到你的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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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们我要小红心和小蓝手(✪ω✪)

彩蛋是那维莱特掉小珍珠想要你回到他的身边


且听风吟

【文野乙女/爱伦坡】生命啊它璀璨如歌

第一人称,全文7000+,一发完。

我流爱伦坡,有ooc,私设如山。

大概是插叙,过去现在来回切换,读起来有点混乱。



  ——正文开始——


  

  从前我常常问父亲什么是生命。


  父亲说,生命是绚烂的花,是青翠的草,是自由无拘束的风,是奔流不息的水流。


  我那时尚且年幼,并不能听懂其中的含义。而随着我渐渐长大,我明白了父亲的话。


  生命是首无可比拟的璀璨的乐章。


  *


  说实话,现在的情况属实算不上好。


  我站在广场的街边,手里握着手机——没电了。刚刚经历了抢劫,我身无分文,而此刻身边还跟着一只浣熊,抬头睁着一双眼睛看着我...

第一人称,全文7000+,一发完。

我流爱伦坡,有ooc,私设如山。

大概是插叙,过去现在来回切换,读起来有点混乱。



  ——正文开始——


  

  从前我常常问父亲什么是生命。


  父亲说,生命是绚烂的花,是青翠的草,是自由无拘束的风,是奔流不息的水流。


  我那时尚且年幼,并不能听懂其中的含义。而随着我渐渐长大,我明白了父亲的话。


  生命是首无可比拟的璀璨的乐章。


  *


  说实话,现在的情况属实算不上好。


  我站在广场的街边,手里握着手机——没电了。刚刚经历了抢劫,我身无分文,而此刻身边还跟着一只浣熊,抬头睁着一双眼睛看着我。


  别误会,这并不是我的浣熊,显然这里也不是浣熊的栖息地,更别提野生的浣熊根本不会在见到人后还不跑走。


  “看来你是和主人走散了啊……那看起来在你的主人来找你之前,只能和我待在一起喽。”


  我蹲下身摸了摸浣熊柔顺的毛发,有些无奈。


  浣熊“吱吱”地叫了两声,看起来没有异议。


  于是我从随身携带的背包里翻出一小盒朋友带给我的蓝莓,抱着浣熊找到一条长椅坐下,一人一浣熊地吃了起来。


  蓝莓很快吃完,我把塑料小盒盖上丢进附近的垃圾桶,又回来抱着浣熊,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毛。


  我是在今天才刚刚到加利福尼亚的。大学毕业后我攒了些钱,辞去了工作开始到处旅游,追寻我的自由。


  然而一到这里便收获了一份“见面礼”。我的钱包被路边的小混混抢走,只给我留下了没电的手机和没有任何值钱物品的背包。


  异乡街头,我身无分文又没有预订酒店,只好待在街边想解决办法。


  恰好附近一只浣熊在我旁边转悠,我便想着等浣熊的主人找来,到时也许能凭着人情借个充电宝。


  过了不久,浣熊抬爪抓了抓我的袖子。我抬起头,远远看见一个瘦高的青年边躲避着人群边向这边移动,厚重的刘海遮挡住他的眼睛,让我怀疑他是否真的能够看清路。


  “卡尔——!”


  眨眼间青年已移动到我面前,声音里带着失而复得的喜悦。


  我怀里的浣熊也十分给面子,一下子就窜出去跳到青年怀里。


  我仔细打量着面前的青年。修长的身材,一身高定西装……唔,声音好像有些耳熟。


  我眯了眯眼,想要透过刘海看清青年的容貌,随即看见浣熊卡尔的爪子毫不留情地抓在了青年的头发上。


  “好痛!卡尔你跑得太快了吾辈追不上——”


  身形修长的青年委屈地蹲在地上任由卡尔在他头顶作威作福,嘴里还不停讨好着它。


  “吾辈知道了,回去给你加餐……卡尔,先把爪子放开——”


  此时我终于通过独特的自称从记忆里翻出了这个熟悉的声音,于是当青年抬起头想要说些什么时,我抢先一步开口。


  “好久不见,埃德加。”


  埃德加·爱伦·坡愣在原地,也顾不得仍在他头顶作乱的卡尔,发丝滑向一边,露出一只略显吃惊的眼睛。


  然后他叫出了我的名字。


  我拥抱了他,听见他在慌乱中回了一句——


  “好、好久不见……”


  *


  我与坡的相识,起于我的高中时代。


  那时我是从佛罗里达转来的插班生,由于学期中才来,加上自身性格的原因,除了有一两个关系要好的朋友外,很难完全在班级里融入进去。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自然而然地注意到同样与其他人格格不入的坡。


  好吧,我承认有一部分原因是他遮挡在发丝下的精致面容——但人都喜欢美好的事物,不是吗?


  校园中欺凌总是难免,由于孤僻的性格成为许多人眼中的“怪胎”的坡,时常是被欺凌的对象。


  每当这种时候,坡也不反抗,只是默默抱着怀里的推理小说,等待一切结束后独自一人离开。


  那一次我目睹了这一切,于是挡在他面前,冲着那些人说,你们不许再欺负埃德加了。


  我的手在发抖,声线也染上了些颤音,但还是故作镇定,把坡护在身后。我不知道我是哪里来的勇气敢与他们正面对抗,但我知道,所有伤害的行为都是不好的。


  领头的那个高大的男生斜睨了我一眼,怪笑着问我:“怎么,你是他的小女朋友吗,这么护着他?”


  于是其他人也开始怪叫着起哄。我没有应声,只是直直地盯着他们。坡轻轻拉了拉我的衣角,小声说,“算了吧,吾辈没事”。


  但我执拗地不肯让步,直到我那位一向受欢迎的好友塞西莉亚匆匆赶来,在她的玩闹似的呵斥下,那群男生才自讨没趣般地散去。


  那些人走后坡对我道谢,我说没关系呀,你家和我家好像顺路,以后放学一起走吧,我保护你。


  坡怔了一下,有些无措:“……要保护也应该是吾辈保护你才对。”


  我叉着腰,不满道:“不要小瞧我,我可是很厉害的哦。”


  坡没说话,算是默许了我的话。


  这就是自我转来这所学校后,我与坡的第一次对话。


  而直到很久以后坡才告诉我,他那时心里想的是,我确实很厉害。


  *


  为了感谢我对卡尔的照顾,坡询问我来这里有没有需要帮忙的,提出他可以帮我。


  我晃了晃电量为零的手机,装作可怜兮兮地样子说:“我是个现在身无分文即将露宿街头的年轻女子诶,请问好心的埃德加先生愿不愿意收留我一下呢?”


  “请、不要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吾辈、吾辈当然愿意——!”


  坡大惊失色,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我狡黠地眨了眨眼。这么多年过去,坡依然还是和高中时一样,一开玩笑就会慌乱。


  “诶——明明是埃德加在说很让人误会的话吧?”,我歪头,故意逗他道,“‘当然愿意’什么的,真是令人浮想联翩呐。”


  “……!”


  糟糕,玩笑好像开过了。


  我注视着坡红透的脸和仿佛在冒热气的头顶,如是想道。


  直到我们到了坡的家,他才冷静下来,匆忙去房间内找了充电器,替我给手机充电。


  我在原地环视着屋子。这间房子和我对坡的印象很符合,干净简洁的装修,宽敞的客厅收拾得一尘不染,独立的书房,还有书柜里面塞满的推理小说。


  一切就如同埃德加·爱伦·坡这个人一样,简单又干净。


  伸手撸了把卡尔,我将浣熊整只拎起来抱在怀里,按坡说的开了盒罐头给它。


  抬头时我听到厨房传来机器运作的声音,不一会儿一阵咖啡的香气缓缓飘出,充斥整个房间。


  坡端了咖啡出来,加了三块方糖进去,将杯子顺着桌面推到我面前,然后也在沙发坐下。他坐的位置离我有些距离,不知为何看起来有些局促。


  我尝了口咖啡,香醇的口感在舌尖散开,是熟悉的甜度。


  而后我参观了坡的书房,书架上整齐地摆满了推理小说,有一边全部都是他自己写的。我拿起一本翻了几页,被其中的描写所震撼。


  我仍记得十年前那个沉迷于侦探小说的少年,如今他已成了有名的小说家——我曾经买过他的书,但很可惜那时我正在船上,那本书被海鸥啄过后掉进了海里。


  相比于摆放整齐的书架,另一边的书桌则显得有些杂乱,纸张和没写完的手稿叠在一起,另一边摆着钢笔、羽毛笔和墨水,形成有些奇怪的布局。


  我的视线被一张不起眼的卡片吸引,将之拿起,待看清内容后,微微愣了神。


  “你还留着这个啊,埃德加。”


  卡片上是由我高中时仍带着青涩的字迹写下的祝福语,时间已过去很久,纸面泛了黄,连带着墨迹也模糊着褪色。


  摆在它旁边的,是一张用相框装起来的合照,里面的我与坡站在一起,我左手越过他肩膀比了个耶,快门按下,时间定格。


  “因为是很重要的东西。”


  坡拿起相框,这么说道。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于是我的思绪也被短暂拉回数年以前。


  *


  自从有了那第一次对话以后,我与坡时常一起回家,关系逐渐变得亲密。


  随之而来的是流言四起。十几岁的少男少女本就是精力充沛的年纪,他们乐于八卦,对于男女同学之间关系的兴趣相当之高。


  加上之前那个小团体中男生添油加醋的讲述,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我和坡在一起了,甚至于塞西莉亚都坏笑着来找我打听内幕。


  “完全没有的事!请不要用你们世俗的眼光来看待我们深厚的友谊!”


  我故作生气地鼓起脸,一脸义正言辞。


  “才不信呢,”塞西莉亚一脸揶揄,八卦之情溢于言表,“没关系你为什么上来就叫他的名字?”


  我疑惑歪头,不是很能理解她的脑回路:“可我不是也叫你的名字了吗?”


  于是塞西莉亚一脸恨铁不成钢地表情敲了敲我的脑门,高声强调这根本不一样——我和她是朋友,而和坡则是之前全无交流的第一次对话。


  我恍然大悟——这个的话,我当然知道啊。


  “那是因为……”


  因为姓氏与名字的含义不同啊。


  美国人通常习惯叫其他人的姓氏,只有家人朋友等较亲密的关系才会互相称呼名字。


  但我不喜欢这种称呼方式。姓氏代表的是一个人的家族,是他的出身,是一个泛泛而论的整体。只有名字才是确确实实地代表着这一个人,指代着他本身,承载其生命与灵魂。


  所以我才会在一开始就称呼坡的名字。


  “亲爱的,我真拿你没办法。”塞西莉亚摊手,无奈地笑了,“但就是因为你这种看事情的特别观点,我才会和你做朋友啊——坡那家伙估计也是吧?”


  我骄傲地昂头,表示那当然,也不看看我多么有人格魅力。


  同时也开始思考,坡是为什么愿意同我做朋友呢?


  还没等我思考出答案,就远远地看见坡在前方冲我招手。他斜挎着背包,站在路边,任由寒风吹过,吹乱下垂的发丝。


  “啊呀,丽贝卡她们还找我有事呢,先走喽——”


  塞西莉亚显然也注意到了前方的坡,她如此说道,然后火速开溜。


  “……”


  明明是我该拿她没办法才对。


  不知是否因为我与坡的关系过于密切,父母不知从何处得知了他的存在,于是处处旁敲侧击询问有关坡的情况。


  我一一回答,却见母亲在我讲述的时候露出了耐人寻味的微笑。


  嗯……那表情我好像在她看晚八档肥皂剧的时候见过。


  我那作为作家的父亲向来都有着敏锐的观察力,他似乎发现了什么似的笑着询问我是否喜欢坡,而我在听到的一瞬间瞪大了眼。


  “我的天,怎么可能呢!”


  我下意识这么说,而后才感受到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填满胸口,心脏砰砰直跳。于是我哑了声,像收音机的音量旋钮一瞬间被拧到最低,再也说不出争辩的话来。


  后来母亲知道坡的家人都不在身边,一直一个人住,便在圣诞节前夕要我邀他到我家来过节。


  那天我设想了很多告诉坡这件事的方式和他可能的反应,最后还是在回家的路上选择了最普通的陈述方式来告知他。


  坡的反应和我想象中差不多,他听到后愣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地问着“可以吗?”,然后又突然沉默。


  最后他当然是同意了。


  圣诞节那天下了雪,白色的雪花铺满了街道,而室内的散发的热气扑到窗户上,形成一层水雾。


  我们家向来重视圣诞节,在我与坡的共同努力下,各种冒着香喷喷气息的食物被搬上了餐桌,干净得闪着光的金属餐具上亮得能映出人脸。母亲将刚开的红酒倒进醒酒器里,又为了氛围感摆上两个烛台,满意地欣赏着她的杰作。


  用餐过程相当和谐,父亲与母亲坐在餐桌一边,我与坡坐在另一边。


  母亲看起来很喜欢坡,全程热情又开心地同他聊天。


  就像我说的,人都是喜欢美好的事物的。母亲当然同我一样,能够发现坡掩藏在不善社交外表下的美好灵魂。


  吃过饭、收拾好餐桌后我提起父亲是作家,于是坡瞬间变得激动,两个人一拍即合,一起到书房里探讨小说。


  父亲谈起写作相关的东西就会滔滔不绝说个没完,坡又沉迷于推理小说,他们一说起来肯定就是没完没了了。我本想跟过去,却被母亲拉住。她手里拿着她平时最常用的那款相机,正忙着调整参数。


  “亲爱的,一会儿一起拍个照怎么样?”


  母亲调好参数,抬头眼睛亮亮地看着我。


  于是我们趁着父亲他们还没出来的时候把正中央的餐桌挪到一边,围着屋子转寻找一处适合用来当背景的地方。


  后来在母亲的镜头之下,有了一张我与坡的合照。


  *


  “咖啡还可以吗?”


  坡问我。


  “很好喝哦,”我笑眯眯地把喝空的杯子展示给他看,“没想到你还记得我的习惯。”


  我喝咖啡一向习惯放三块方糖,虽然我其实很少喝,在坡面前喝咖啡大概也只有一次。


  “吾辈当然记得。”


  之后我们出了门闲逛,路上进行一些闲聊。我好奇地询问坡现在在做什么,他就告诉我他正在“组合”任设计组长。


  “设计组长可是‘组合’排行第三的职级。”


  我隐隐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些骄傲。


  说起来,“组合”这个公司在北美很有名,我听到过几次,但不知道具体是做什么的。不过设计组长是三把手的话,大概是创意设计类的公司吧?


  于是我便说起了这些年我的经历。


  我父母都是自由职业,我自然也受到一些影响。大学毕业后我确实入职了一家公司,过了一段朝九晚五的生活。但职场水很深,对个人的限制性也很强,那种时时刻刻需要和人打交道处理人际关系的日子让我苦不堪言。


  我不想让生命被局限在那一张小小的办公桌前,也清楚自己更加适合什么样的生活,于是入职一年后我就辞了职,带着简单的行李踏上未知的征途。


  这段时间以来我走走停停,在北美转了个遍,这次来到加利福尼亚正是最后一站。


  这一站结束后,我就要乘飞机离开美国,去其他国家体验不同的风土人情。


  坡这时突然打断我(这很不像他),举起手机问我的手机号码和社交软件是什么,我这才想起我们还没有交换过联系方式。


  不多时一串号码出现在我的通讯录里,坡的头像不出意外是卡尔,他发了一张卡尔的照片过来,算作打招呼。


  我点开照片,不禁想到——这已经是我们第二次交换联系方式了。


  *


  从佛罗里达转来的第二学年,由于父亲新的作品需要进行实地考察,我们一家便再次准备搬家。


  离开前我拜托母亲把相机中的照片洗了出来,挑出我和坡的那张合照装进精心挑选的相框里,伴着一张写了祝福语的卡片,作为离别礼物送给了他。


  “必须要好好保管哦,不然我可是会生气的!”


  我鼓着脸说,用俏皮的话掩盖即将到来的离别的悲伤。


  坡如获至宝般接过照片,然后我看见他露出的那只眼睛的眼神变得坚定。


  “吾辈会的。”


  想来几年后我都已经渐渐忘了这些话,但坡却仍然记得,也真正做到了。


  离开那天坡到机场送我,我给了他一个拥抱,于是见到了遮掩在发丝下泛红的耳垂。


  后来我在路途中弄丢了我的手机,时间匆忙,没能来得及寻找,于是通讯录里存下的几十个联系方式也随之丢失。


  那时通讯没有现在这么发达,也没有流行的社交软件,一切联系几乎都靠电话和邮箱。


  再后来我又买了新手机,但却找不回曾经的朋友,于是与我短暂的一学年高中生活彻底告别。


  *


  这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我一直借住在坡家里,直到丢失的证件补办完成。


  拿到证件那天坡问我要不要再留几天,我摇摇头,告诉他我此行来到加州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坡好像没太听懂我的意思,但也没再追究,只是问我是什么时候的飞机。


  “吾辈那天去送你。”


  几天后我们在机场告别,时隔多年相同的场景,只是他不再是当初青涩的少年,我也不再如高中时那般跳脱活泼。


  我再次拥抱了他,如同多年前一样,又像是跨越时空拥抱了过去的自己。


  突兀的,那一瞬间,过去的一切记忆在我脑中重叠,蛛丝马迹汇聚成一处,于是谜底悄然揭晓。我想这大概就是坡所说的最终破解迷题时的感受。


  我终于知晓很久之前那次心跳骤然加快的含义,虽早已时隔多年,但我想我应该给自己的青春一个结果。


  “下次再见面,我们就在一起吧。”


  “埃德加。”


  我想我喜欢埃德加·爱伦·坡,从一开始便是如此。


  我没听到回答,但搂着我的那双手变得紧了些。


  *


  如果坡在给我的手机充电时偶然解开了锁屏,他就会发现那是我和塞西莉亚的聊天界面。


  塞西莉亚不久前在公共社交平台上刷到我的帖子,进而联系到了我。


  添加联系方式后,我便和塞西莉亚聊了聊近来的生活,自然而然地,又谈到我们那段热烈肆意的青春。


  告诉我坡现在在加利福尼亚州的人,正是塞西莉亚。


  换句话说,我来加州的目的,就只是为了见坡一面。


  加利福尼亚面积不小,人口数以千万计,是全美人口最多的州。我很清楚无法遇到坡的可能性占大多数,但我还是想试着碰碰运气。


  所幸,命运是眷顾我的。


  我恰巧就在刚到加利福尼亚时,遇到了坡。


  *


  后来我去了很多地方。


  我登上高山,潜入海中,在非洲大草原跟随大迁徙的动物一路向北,在亚马逊流域的雨林里探索欣赏奇异植物。


  我曾经在世界的尽头近观极光之下的璀璨星河,在无人居住的山谷看漫山遍野的花开,在狭窄的小巷听街头艺人奏响吉他,乘着竹筏去观锦绣山河。


  旅途中我一直与坡保持联系,我同他分享旅途中的美景与奇闻异事,而他同我畅谈他的小说新构思。


  我们都没再提那天分离时许下的约定。


  我试图去品味人生的意义,浏览世界的黑暗和光明,体味生活缝隙的美好与遗憾。


  我觉得我渐渐明白了生命的意义。


  *


  再次见到坡,是在日本横滨。


  在那之前我常常听说横滨是个神奇的地方,但我没想到有这么神奇。


  神奇到无法无天。


  我才到横滨的第二天就被一群拿着刀的小混混围了起来,威胁我要我交出我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


  我当然可以接受把钱给他们,毕竟我确实敌不过他们。


  可他们要那条祖母送我的项链。


  祖母一向疼爱我,那条项链正是我十八岁时她送我的生日礼物,而祖母在去年就已去世,项链的重要程度不言而喻。我不愿交出去,于是领头的那个人举起刀就要往我身上扎。

  

  坡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


  他身上流露出一种我从未见到过的气质,我难以形容那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只觉着那刻坡体现出来的阴沉连我都不自觉感到害怕。


  他当然是有在成长的。


  坡赶走了那群小混混,保护了我和我的项链。而后他又恢复了我印象中的样子,有些慌张地跑过来询问我有没有受伤。

  

  但这时候坡在我心中的印象已经彻底与过去不同了。


  我反复强调自己没有受伤,那把刀并没有真正落到我身上,但坡还是不放心,一定要拉着我去找医生不可。


  “安心啦坡君,她没受伤。”


  不远处一个穿着英伦风披风的黑发少年这么说道,嘴里咬着棒棒糖慢慢悠悠地走了过来,拍了拍坡的肩。


  “乱步君!”坡回头看了那少年一眼,立刻便看起来不那么焦急了,对我说,“没受伤就好。”


  听到这个名字,我明白眼前这个少年便是坡常常在聊天中与我提起的那个很厉害的侦探江户川乱步。


  “是名侦探啦名侦探!”乱步眯着眼睛,棒棒糖不知何时已经对着我的方向,大概是看穿了我的想法,“让你见识一下名侦探的厉害好啦。”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突然睁开了眼睛,震惊又不失严肃地看向坡。


  “坡君,你恋爱了?”


  于是坡的脸立刻红了,疯狂摆手想解释什么,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吾辈、吾辈没有……”


  乱步听到这话突然垮了脸:“切,没劲。我回侦探社了。”


  他作势就要离开,不一会儿就消失在我的视线之中了。


  坡慌张地看了乱步离开的方向一眼,突然泄了气,就那么看着我,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


  “……好久不见。”


  “确实有很久没见了呢。”


  我弯弯眼睛,向坡的方向走了两步。


  “那个……你上次说的……”


  “又见面了,请问埃德加先生愿不愿意做我的男朋友呢?”


  坡和我同时开口,他在听到我的话时怔愣了一瞬,似乎是没反应过来。


  许久,他第一次主动拥抱了我,低声开口。


  “吾辈愿意。”


  *


  我永远不会告诉坡,如果他偶然间打开那个被他保管得很好的相框,就会发现那张照片的背面藏着我以年轻的生命写下的纯粹而隐晦的告白。


  “我与自由、与爱同行,


  “带着永恒的灵魂,


  “走向你,


  “走向生命的答案。”


  但说不定,他早已经看到这些了。


  


  ——THE END——


  


*标题出自歌曲《我用什么把你留住》,构思的时候脑海里第一个冒出来的就是这句词,感觉很适合坡,于是就用了。

*女主称乱步为“少年”,是因为光凭外貌确实不太好辨认,并且乱步的举止等等确实都比较像少年。

*乱步垮脸是看穿了坡的心理活动,本着对朋友宿敌的关心想帮忙推一下进度,但傲娇猫猫是不会承认的只会垮脸呐(好吧我承认我就是ooc了),假装走后其实在不远处悄悄猫着看热闹。


第一次尝试这种插叙的方法,写得有些乱,请多多包涵。

最近手感不太好,这篇断断续续写了好久,好在是最终写完了。

目前在写的还有条野乙女、中也乙女、陀思乙女,(陀思的属于报复社会之作和我这几篇的文风都不太一样,总之有点颠颠的)。

至于主旨嘛,歌颂生命,这个很容易就能看出来吧?但我想表达的意思似乎没有表达清楚……算了,太难了我放弃。

如果觉得我写得不错的话请给我留一条评论吧,这会成为我码字的动力。

总之,久等了,感谢你的阅读,我们下次再见。



且听风吟

【乱步现实向乙女】可天才就是天才

if后续点这里 

第一人称,全文5200+,一发完。

我流江户川乱步,有微量ooc。

时间线略微混乱,全当我私设。

本质是被数学和考试逼疯后的产物。


  ——正文开始——

  

  我一直知道,横滨是一座危险的城市。


  母亲总是这样告诉我的。


  这里到处充满着暴力与血腥,异能者们只手撑天,法律体系几近崩坏,普通人随时都有可能丧命。


  没有人在乎这里。这是被遗忘的地方,国家和政府都避之不及。没有人在乎横滨。


  但能和父亲与母亲一起生活,即使社会混乱 ,到处危机重重,我依然觉得很幸福。

  

  直到那一天的到来。


 ...

if后续点这里 

第一人称,全文5200+,一发完。

我流江户川乱步,有微量ooc。

时间线略微混乱,全当我私设。

本质是被数学和考试逼疯后的产物。


  ——正文开始——

  

  我一直知道,横滨是一座危险的城市。


  母亲总是这样告诉我的。


  这里到处充满着暴力与血腥,异能者们只手撑天,法律体系几近崩坏,普通人随时都有可能丧命。


  没有人在乎这里。这是被遗忘的地方,国家和政府都避之不及。没有人在乎横滨。


  但能和父亲与母亲一起生活,即使社会混乱 ,到处危机重重,我依然觉得很幸福。

  

  直到那一天的到来。


  夕阳渐渐沉入地平线之下,染红了天边最后一抹云彩。人们管这叫逢魔之时,称之为现实与虚幻的分界线,人和鬼怪同时出没。


  也就是在这一天,我自出生以来幸福的生活被彻底打碎,碎到不可拾起。


  时间久远,那一天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并不能记得清,只是记忆里的尖叫与哭喊不曾停止。当我哭着从母亲将我藏起的地方探出手时,血泊中的父母早已停止了呼吸。


  那天是圆月,惨白的月光投在地面上,鲜血与肉体全部变得诡异与扭曲。几具尸体歪七扭八地躺在地面上,无人清扫,无人在意。


  看吧,普通人的生命就是如此不值一提。


  后来我跌跌撞撞地回了家,远在群马的亲戚并不愿冒着风险来横滨收养我,只是帮我申请了当地的政府补助。


  就这样,我靠着微薄的补助读完了国中。


  但安稳的日子总是不能够长久,那时候黑手党势力一度盖过政府,政府为镇压黑手党加大了开销,于是我本就不富裕的补助再度削减。


  我不得不在学业之余到处打工挣取生活费。


  幸运的是虽然横滨仍处于混乱当中,即使时常需要因此而更换工作,但我很少直面那些危险场面,因此得以平安活到现在。


  日复一日,我白天上课,下午放学便匆忙赶到打工的地方上班。


  我拼命地学习,只是想离开这个地方。


  离开这个,夺走我一切幸福,但又承载我全部幸福回忆的地方。


  那我的生活是什么时候开始渐渐发生改变的呢?


  大概要从我十六岁那年说起。


  那个少年的出现,一切转折的开始……


  *


  我第一次见到江户川乱步,是在一个并不寻常的情况下。


  彼时我在一家会社工作,做一些整理资料、传递文件之类的杂活,以换取生活的必须费用。


  那本该是再正常不过的一天,放课后我按时到达会社,却发现门口拉起了警戒线,警察来来往往,无人在意一个普通学生的诧异。


  从警察与保安的谈话中,我得知这家会社的社长——也就是我的雇主不久前死于非命,而凶手已被抓到,现在正在进行收尾工作。


  这种事情并不少见,这里每天都有数不清的人因各种意外离世,我关心的只有是否能够照常拿到我的工资。


  趁着警察忙于记录,我弯腰翻过警戒线跑上楼,在社长办公室门前停了下来。


  深红色的门没合紧,露出一条缝隙,可以隐隐看见里面的景象。


  穿着和服的银发男人背对着门口,挡住了我的大部分视线。我眯起眼睛,换了个方位,看见了藏蓝衬衫少年和黑色制服少年。


  能越过警察进到里面的人应该是来帮助破案的,也许是侦探之类的。我如此猜测。


  他们似乎正在谈论什么。


  “……我说,偷听别人说话应该是不礼貌的吧?”


  随性的少年音透着门传过来,里面的话题突然转了个方向,显然是在说我。


  我轻轻推开了门。


  厚重的门“吱呀”地响了一声,我迈进办公室,随后目光被藏蓝衬衫少年的身后吸引住。


  秘书死了,不知为何。


  这时我才发现那藏蓝衬衫的少年双手被反绑在背后,两把手枪静静地躺在地板上。


  这就是我第一次见到江户川乱步时的场景,这杀人现场一般的情况甚至让我怀疑眼前这三人是不是来灭口秘书的。


  “你是来确认能不能拿到工资的吧,很遗憾,这家会社马上就要倒闭了,你一分也拿不到了。”


  黑色制服少年眯着眼睛,语气随意又满不在乎地说道。


  这是在我看到秘书死亡时就猜到的,因此并不再感到意外。但这并不妨碍我想因为这段话而给眼前的少年一拳。


  即使知道他是出于节省解释时间的善意提醒。

  

  *

  

  后来我跟着福泽先生与乱步一同去了警局。


  警察把织田作之助——那个穿着藏蓝色衬衫的杀手少年关押了起来,对我和乱步擅闯案发现场的行为进行了一番教育,就同福泽先生一起到里面去了。


  乱步坐在大厅的椅子上晃着腿,说是要等福泽先生出来。我失去了过去一个月的工资,暂时不想回家,于是也陪着等在了大厅里。


  少年个子不高,眯起的眼睛让他更显年少,坐在椅子上的样子像是等待父母接自己回家的小孩子。


  可他说他没有父母了。


  我对此保持沉默。因为我也没有父母了,我无法再做出什么评价,这太伤人了。


  福泽先生不知道在与警察聊什么,他们似乎聊了很久,久到日落西山,大地被霞光笼罩。


  乱步无聊到抓狂,嘴里念叨着,要是有点心吃就好了。


  我翻了翻背包,没找到点心,但有一根棒棒糖,草莓味的。


  乱步看起来很满意,拆了包装纸把糖塞进嘴里,脸颊一边鼓起来,含糊不清地夸我人好,说我和别人都不一样。


  我仍旧对此表示沉默。


  我不知道他所说的“不一样”是指什么,我只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个人,就像大海里的一滴水,默默无闻。


  可我大概能猜到,他这么说的原因。


  大概是因为过于聪明而总被以恶语相待吧。


  我在那时就已看出乱步的不同寻常。他是天才,万里难以挑一的天才。


  我曾经在学校里遇到过刻苦努力的天才,但与江户川乱步相比,也只是个普通人。


  天才就是天才,普通人是无法比拟的。


  那天以后我们便没再见面,乱步似乎与福泽先生一同去做了什么事情,而我继续找工作、换工作,重复上课——打工——上课的无聊生活。


  *


  再次听到有关江户川乱步的消息是在一年以后。


  异能组织武装侦探社声名鹊起,大家都说侦探社的江户川侦探非常厉害,异能是能够一眼看穿真相的「超推理」。


  我那时才知道福泽先生建立了一个以乱步为中心的侦探社,也是那时候才知道原来乱步是异能力者。


  不,也许不是。世界上当真有那么厉害的异能,能够瞬间看穿所有真相?


  自那时起我就常常能在偶遇的案发现场见到乱步,少年依旧同一年前一样,活泼,自如。


  碰见乱步时,如果碰巧包里有点心之类的甜食,我会在案件解决时拿出来分给他。有的时候刚买完点心我也会去附近的案发现场看看,看他是否在那里。


  每当这种时候乱步都会很高兴,拉着我和我说以后名侦探会罩着我,给我讲他有多么厉害没有事情能瞒过他,末了再悄悄抱怨社长又在管控他的零食。


  我安静地听着,不时“嗯嗯”地回应他,过后再让他不要告诉福泽先生我又给他带了点心,下不为例,不要总让福泽先生操心。


  乱步在这时会充分发挥他任性的小孩子性格,而我只好妥协,等到临走前向福泽先生投去一个抱歉的眼神。


  乱步这才满意地哼哼,继续不着边际地说着些有的没的。


  他讲的事情我大概能听懂,也就不至于在他说的时候只能点头以示自己在听,这多亏了平日里与课业的斗智斗勇。


  经过他手的案子就没有不能解决的,这也为他赢来许多称赞。


  我的心里微妙地升起一丝满足感。就该是这样。乱步的大脑是世界的瑰宝,之前被那样对待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就该是这样,江户川乱步就该拥有这样多的赞誉。


  *


  和乱步在一起的时候是段不错的日子。


  港口黑手党更换了首领,武装侦探社逐渐发展,夏目漱石的三刻构想渐渐成型。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而这一年,我被东京某个大学的文学系录取,即将离开横滨。


  收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我买了粗点心和波子汽水去侦探社,在过去一年多的时间里,武装侦探社的成员似乎成了我的家人,所以我理应将这个消息告诉他们。


  福泽先生对此表示肯定,晶子也祝贺了我,最后只有乱步一个人不知闹什么脾气,一个人在办公桌前,连点心也不吃了。


  离开侦探社前乱步过来问我还回不回来,我说当然啊,大家都在这里啊。


  他好像松了口气的样子,别别扭扭地说还不错嘛,祝你一路顺风。


  其实那时我也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回来,起初我努力学习的也只是为了离开横滨。


  可看着眼前的少年我说不出不回来这种话,只好给予肯定的答复。


  而我在大学毕业后确实回到了横滨。也许是因为资历太浅,也许是存款不够,也许是不能适应东京的节奏,总之,我回到了横滨。


  记得很久以前有个什么人说了句话,人总是很难离开故乡的。


  那人说得不错。


  *


  回横滨那天我先回家安置行李,随后带着毕业前制作的简历直奔侦探社。


  我在回来的路上仔细思考过,即使现在横滨较为安定,但治安仍是比不上别处。如果再像上学时那样,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因为各种原因更换工作,那恐怕很难过上安稳的生活。


  在这种对比下,武装侦探社就成了最好的选择。


  于是毕业的第一天我就成功找到了工作,在侦探社做文职人员。


  我每天的工作很简单,拟写报告,筛选简历 ,接收委托并进行分类整理。工作之余便帮着打扫卫生,给乱步买点心——即使福泽先生并不同意我这么做,但在我保证过会监督乱步控制糖分摄入后还是默许了。


  闲暇时乱步会拉着我出去,在新开的甜品店吃过甜腻腻的甜食后一起坐在河边的斜坡上晒太阳。


  我侧头看着他,恍然间意识到我们已经认识了很久。


  二十岁的人已经不能再称之为少年,他身材抽条似的长高了,面上棱角分明了些,但给人的感觉仍与六年前初见时别无二致。


  原来不经意间,我们都长大了。


  又或许长大的只有我,乱步仍是之前那种小孩子性格。


  乱步对此结论并不满意,“唰”地站起来,嚷嚷着说他才不是小孩子,是世界第一的名侦探,说着就要发动异能让我“看看他的厉害”。


  我于是连忙顺毛,把纸袋里的粗点心塞进他手里。


  “乱步当然厉害,没有人的异能能比得上乱步的超推理。”


  “那是当然。”


  乱步嘴里嚼着点心,语气听起来很高兴。


  很轻易就哄好了。像只小猫一样。只要给小猫罐头,小猫就会亲密地蹭蹭你。


  乱步吃点心的动作停了下来,转头看着我,翠绿的眼睛睁开一条缝。


  把口中的点心咽下去,他提高了声音:“你是不是在想什么很失礼的事情?”


  我面不改色:“没有哦。”


  “没有任何事情能够逃过名侦探的眼睛!”乱步俯身向我凑近,直直盯着我的眼睛,作势就要掏出眼镜戴上。


  平时都咪起来的翠色眼睛就这么暴露在我眼前,无限放大,像一块璀璨的宝石。


  我顿了顿,稳住心神后撤一些,在乱步追过来前举手投降。


  “被名侦探看穿了呢,今天奖励乱步多吃一块点心。”我故作无奈地笑笑,“但不要让福泽先生知道。”


  乱步这才坐回原处,抱着双臂表示满意。


  这样平常又让人感到幸福的事情每天都在上演。


  而后来回想起这一天,我偶尔会怀疑乱步看穿的是否还有别的事情。


  *


  我是在加入侦探社第二年的秋天决定离开横滨的。


  年少时帮我申请政府补助的亲戚联系我说他们家的一个朋友在东京一家报社担任主编,最近他们的报社缺一个新闻撰稿人,听说我大学学了文学专业,想问问我是否愿意去试试。


  我在深思熟虑后决定抓住这个机会。


  离开横滨是我年少时唯一的念头,虽然现在横滨的社会状况渐渐好转,但我总觉得混乱的时期又要重新到来了。这对一个没有异能的普通人来说,实在不是个足够好的消息。


  在东京我也同样能够拥有稳定的工作,有更好的发展机会,彻彻底底与过去分离,过上和平安稳的生活。


  这才是我一直想要的。


  *


  我去提交辞呈的时候乱步并不在社内,由晶子陪同去解决一项委托。


  当然也不排除我潜意识里刻意避开他的原因。


  福泽先生依然话很少,询问我何时离开后便祝我未来一切顺利。


  一切都很顺利,只是我离开侦探社时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乱步的办公桌前。零食、波子汽水……视线一寸寸扫过,描摹侦探社的轮廓,与其做最后的告别。


  后来听说乱步回到侦探社,只一眼就看出我来过,以及我的目的,为此闹了好几天的别扭。


  我试图在收拾行李的空闲去案发现场找他同他解释,但不知怎么的,我一次也没有看到过那个熟悉的身影。


  横滨不大,据说整座城只有一条巷子。怎么会找不到他呢?


  我心中隐隐浮现了原因,便没再继续寻找。


  *


  离开横滨的前一天,我终于再次见到了江户川乱步。


  一切准备妥当,我没带任何东西地出了门,想要最后碰碰运气。


  都要离开了,总要有个正式的告别才是。


  那时天色已经不早了,整片天空都是热烈的橘红色。我漫无目的地乱逛,无意间就走到了我们常待的那条河边。


  水面波光粼粼,只是今天没有黑发的青年。


  我在往常的位置坐下,静静地坐着,仿佛等待着什么。


  应该是过了很久吧,无所事事的时间总是过得很慢。披着披风的青年毫无征兆地出现,在我身旁坐下。


  乱步问我,还会回来吗?


  我摇摇头,对他轻易找到自己并不意外,只是告诉他没有特殊情况的话,应当是不会回来了。


  于是就再没有人说话。等到隔了好久,乱步才又开始漫无边际地说些无所谓的事情,如同往日一般。


  而我静静听着,也与从前无异。


  说到最后,太阳都完全落了山,我不得已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乱步,该回去了。


  他一下子怔住,眼睛完全睁开,盯着我看了好久。


  末了,只吐出一句再见。


  我冲他笑了笑,也说了句再见。


  *


  我早就说过,江户川乱步是个天才。


  他不会不明白自己的想法,也不可能看不穿我的想法。


  可他看得太清楚了。


  我的所有想法他都看得清清楚楚。


  所以他知道,无论如何我们都无法跨出那一步在一起。人生还有很多别的东西,我们不能只因为情感所驱使就抛弃一切什么都不顾地在一起。


  我们总还要考虑些别的。


  可天才就是天才,普通人是无法比拟的。


  即使乱步可以不考虑,但我不行。


  以后他身边还会有更多优秀的异能力者,他的生活会更加精彩。我只是他生命中的过路人,在人生回忆中留下浅浅一笔。


  我也要去追寻我想要的生活。


  遇见江户川乱步,窥见世间之璀璨,已经是人生的一大幸事。


  惊鸿一瞥,便足矣。


  *


  第二天清晨,我离开了横滨,离开了这座承载我过去人生所有回忆的城市。


  我与过去的一切切断了联系,于是后来横滨与武装侦探社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与我不再有任何关联。


  但我仍会想起,那年夏天的河畔,斜坡上坐着的青年。微风拂过,衬衫衣角翻飞。


  他睁开眼睛,于是那片翠色里盛满了世界。


  ——THE END——

  

  

  第一次写这种题材,文笔略显青涩。感谢你看到这里,这是对我最好的肯定。

  灵感来源是考试后的晚自习苦恼于椭圆与双曲线,又想到年级第一的“天才”学弟明明比我低一级却看一眼就能轻松解决,感叹之余,想写一个普通人与天才之间的故事。

  动笔前研究了一下乱步的性格特征,觉得他会喜欢的类型应该是,像太宰一样能跟得上他的思路(至少一点就透),像社长一样宠着他,还愿意陪他闹的女生。遂创造了这篇女主的形象。但斟酌后落笔似乎还是ooc了(土下座)。

  这几天会在本文结尾的基础上,延续时间线写一个HE或者OE的if线(后日谈?),大家感兴趣可以蹲蹲(画饼ing)。

  希望可以收获很多很多评论(比划)。

  再次感谢看到这里的你们愿意听我碎碎念,那么,我们下次再见。


——

看到这篇还有流量,于是夹带一下私货。

请多多支持我新发布的爱伦坡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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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呦嗨

从零开始养成阴郁男友

阴郁的男友x抽象的你

  这个世界存在怪谈。

  人类的一切造物在真实的怪谈下不堪一击。

  许多人究其一生都生活在被怪谈笼罩下的恐惧,整日惶惶不安,担忧着随时可能到来的怪谈。

  你并不在意。

  毕竟,在这个怪谈世界里还要上学。

  真是荒谬,在这个怪谈世界里居然还需要上学,可能是因为某种世界保护机制吧。

  讲台上的老师吐沫飞溅地讲着在怪谈手下逃生的规则。

  每天学校生活你已经受够了,还要生活在笼罩在恐惧下的世界。与其长痛不如短痛,找个时间拿绳子了结了吧。这是你能想到的最好的死亡方式。比起葬身在怪谈中,你更喜欢给自己一个体面的死亡,为此你每天保持着写遗书的习惯,或许人总...

阴郁的男友x抽象的你

  这个世界存在怪谈。

  人类的一切造物在真实的怪谈下不堪一击。

  许多人究其一生都生活在被怪谈笼罩下的恐惧,整日惶惶不安,担忧着随时可能到来的怪谈。

  你并不在意。

  毕竟,在这个怪谈世界里还要上学。

  真是荒谬,在这个怪谈世界里居然还需要上学,可能是因为某种世界保护机制吧。

  讲台上的老师吐沫飞溅地讲着在怪谈手下逃生的规则。

  每天学校生活你已经受够了,还要生活在笼罩在恐惧下的世界。与其长痛不如短痛,找个时间拿绳子了结了吧。这是你能想到的最好的死亡方式。比起葬身在怪谈中,你更喜欢给自己一个体面的死亡,为此你每天保持着写遗书的习惯,或许人总是会在奇怪的方式有仪式感吧。

  你神游天际时把聚焦的目光转移到你正在睡觉的同桌上。

  你的同桌,你在学校唯一的精神慰籍,不为什么,因为他好看。

  他乌黑色的头发散落下来,显得他有些阴郁,蜷缩起来的瘦长身体被宽大的衣服遮盖,就像一直团起来、正在熟睡的黑猫。

  直到他睁开眼睛,你直直的对上了那双灰黑色的眼睛,略带一丝迷茫。

  他被你吓得一激灵,歪开椅子跌倒在地上。

  被椅子划过地面的刺耳声打断讲课的老师冷着脸请了你可怜的同桌出去。

  你用歉意的目光目送他离开,心里向他道歉。

  就在你的同桌出去不久后,你听见一声巨响,整座教学楼的玻璃炸开,在那些被溅射出去的、光滑的玻璃碎片中,你看见了同学们惊恐的目光。

  你意识陷入了一片黑暗。

  在不久后、或许是不久后。你睁开眼睛,看到你身处一间教室,全班40个同学被绑在了椅子上,包括你。

  你的同桌,阴郁的少年坐在你的旁边。

  好巧啊,又遇见了。你招他打了个招呼,收获了他无奈的眼神。

  就像三流、二流、一流的恐怖小说一样,你的同学因为过于恐惧发出了小声的抽泣声,然后下一秒,她的头从脖颈上掉落,脸上还残留着惊惧的神情,咚的响声传到了你们每个人耳中。

  每个人的脸上都有对死亡的恐惧,但这次没有人敢出声了。

  坏消息:你的同学死了。

  更坏的消息:她离你很近。

  坏消息中的好消息:你的同桌帮你挡下了血。

  你的同桌,现在正怔愣地看着脚下的头颅,他的脸上溅上了喷出的鲜血,眼角上红色衬的他有些脆弱,那双漂亮的、宛如黑耀石的眼睛变得涣散。

  就好像一个出了差错的机器人。

  怪谈的规则浮现在黑板上。这次的怪谈任务是逃出学校,还挺会入乡随俗呢。

  接着,你加入了一场无法拒绝的考试。

  虽然平时也没办法不考就是了。

  死亡的镰刀悬在每一个人的脖颈上,只要有机会,死神就会开启他的收割之旅,这次的kpl应该可以超标了。

  身上的束缚自然解开,你看到了第一题。

  急迫、焦躁、不安的氛围传播在每一个人周边,尤其在看到一位同学答错题死亡的模样。

  接二连三的死亡带给你们只有绝望。

  总有人要站出来,像游戏里boss战npc送来的救命道具一样及时。

  你悄悄的看了你的同桌,一如既往的安静,仿佛下一秒就会和往常一样睡过去了。但是,你听见了他平静又缓慢的声音。

  他的声音指引所有人选择了正确答案,平时不显山不显水,但在这一刻变成了领头的大雁,绝对的中心骨。

  在昏暗的环境下你看不清他的脸,明明是被束缚的一方,你却感觉他像会议上的指挥官。他察觉到你的视线,朝你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

  他的虎牙露出来了,很想摸。你在这种危机时刻仍在胡思乱想。

  在题目出现的前几秒,你看到周围同学脸上朦胧的笑意,你的同桌带来了希望,你们有可能在怪谈中存活下来。对你们这样第一次经历的新手来说,是一个奇迹。

  然后,命运开了一个玩笑。

  “请听题:在你们当中有一个优秀的祭品,牺牲他,你们可以活着走出这间教室,放弃他,在后续的考试中,如果有一人答错题目,所有人死亡。”

  “这位祭品是——陆泽。”

  你的同桌就叫陆泽,显然这里没有第二个人叫陆泽了。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到他的身上,这一刻他是真正的焦点,时间好似停滞了。

  他的表情凝滞了一瞬,抬头对着所有人,随即深吸一口气,声音夹杂这一丝微不可察的颤抖,他阐明了自己的价值。

  明确的,所有人都知道的,只要牺牲掉他,所有人、除了陆泽都可以存活下来。

  面对不确定的风险,似乎近在咫尺的希望更让人接受。

  35票赞同,2票弃权,1票反对。他的牺牲已是板上钉钉。

  你是唯一的反对票。

  要问为什么。呵呵,我愚蠢的同学们,他们似乎只注意到奖励是活着走出教室,却没发现任务是逃出学校。比起和愚蠢的同学们狼入虎口,还不如在这里和你的同桌共赴黄泉,起码他长的好看。

  你的、可怜的、被抛弃的同桌孤零零的一个人被绑在椅子上,其余人在解开束缚后都走出了教室,只有你还停留在他面前。

  你也要抛弃我吗?在死亡前还要看尽我的丑相。

  陆泽只感觉通体发寒,在没有卷入怪谈前,他还是一个普通的学生,面对熟络的同学们的离去,他只感觉绝望。

  尤其是你,你怎么能忍心丢弃我呢。

  他垂下眼帘,不愿看你。

  你伸手摸上他的脸,擦掉几近风干的鲜血,又捏了一下。

  真滑。

  小东西,真想狠狠的要了你。当然你没有说出来。

  陆泽缓缓的打出一个问号,在这种时候你还想要轻薄他吗?!

  你试图解开他身上的束缚,这些绳子仿佛生长在他身上一样,紧紧的绳子勒的他皮肤发红。你还是很希望和你的同桌玩捆绑play的,但不是现在。

  见行动无望,你缓缓的蹲下身子,靠在他旁边,对上他惊讶的视线。

  “咱们可以一起走,有个伴。”

  陆泽绝望的心境被你冲淡了不少,在最后的生命里,只有你还在他身边。他心里有一点、诡谲的安心。

  与来时的黑暗一样,你失去了意识,只知道是陆泽救了你。

  好吧,我承认我的眼光不错。难道你的同桌真的是天才?苏醒后你在医院的床上沉思。

  在那场怪谈之后,陆泽越发喜欢待在你身边。无时无刻你都能看到他用那双灰黑色的眼睛看着你,湿漉漉、略带一丝粘稠,就这么看着你。

  他对你产生了依赖,他人的抛弃对他产生了巨大的打击,他拒绝接受任何人的接近,只对你一个人亲密,好似小猫黏人一样跟着你。

  对此你表示:接受良好。

  什么,这个世界上还有人这么爱我?你大喜,当场和他表白了。

  陆泽在那天丧失了对他人的兴趣,将所有注意力转移到你身上。那天的背叛带来的痛苦已经消失了,再次回忆起,带给他的却是甜蜜。

  你的坚持、对他的信赖都成为了世界上最甜蜜的糖果。他反复回忆着关于你的记忆,每次想到你,都懊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关注。明明相距很近,却不早点发现你的美好。

  你甚至在那时抚摸了他的脸!他每次想起来,都会不由浑身颤抖,他急切的需要你的抚摸、你的气息、你的一切。

  你从他的视线离开一分钟,他就开始焦虑。

  你要去哪?

  你不能抛下我!

  每天和你相处对他来说就是甘霖,却又像毒药,他不能忍受没有你的每一刻,就当他要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时,你对他表白了。

  你的轻飘飘的一句话落在他心里有千钧重。那天是阴天还是晴天?他不知道,他只知道那时你穿着和往日一样的常服,神神秘秘的把他拉到角落。他那时只关注和你接触的部位,如此美妙的感觉让他沉迷,下一秒巨大的惊喜降临了。

  “我喜欢你,和我交往吧。”

  你的每一句话他都有听,但是这时,他只想把这句话保存在录音里,每一分每一秒循环播放。

  他不知道是怎么回应的,说的是好、还是好的?这些都不重要,他只知道你以后会一直在他身边,一直在一起。

  一直一直在一起。

  你觉得当时做出这个决定的你简直是天才。

  世界上不会有人像陆泽一样爱你。

  在交往后你们火速同居了,虽然进展很快,但你和他并没有觉得奇怪。

  陆泽每天早上起来做早饭叫你起床收拾屋子,出发去学校上完课之后还要为你做晚饭洗碗。

  几乎所以的事都是他在干,你曾提出过分担,却被他拒绝了。

  他紧紧的搂着你,在空气好似都无法游动的缝隙你听着他强烈的心跳。

  “没关系,我很喜欢为你做这些。”

  他把脸埋进你的颈窝,迷恋地蹭了蹭,乌黑的发丝垂落到你的肌肤。他确实喜欢为你做事,为了你做事,他会感觉一阵甜蜜,参杂了浓重的、深厚的爱意。

  你似乎察觉到了,没有放在心上,毕竟男友是个人妻这多是一件好事啊。

  世界上的怪谈好像越来越频发了,在手机上时常能看到人类进入怪谈的新闻,人类的数量逐渐减少,甚至你的游戏搭子都少了几个。

  奇怪的是,在你向陆泽抱怨后,怪谈出现的频率下降了不少。

  你只当最近怪谈心情好,没有看到男友脸上一闪而过的心虚。

  陆泽不需要睡觉,他每晚都会看着你,聆听你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的湿润吐息让他感到愉快。在这个过程中,他会放任自己创造出来的怪谈吞噬掉与他、你无关的人类。

  你的男友希望你永远不会知道他的能力,你只需要沉浸在他为你编制出来的摇篮里、永远。

  你们、会一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