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念此生(一)
⚠️⚠️⚠️排雷在前:女A男O,男生子,没错天曜生!!
故事在捅刀误会之后、天曜没长嘴之后、狗血之后。有私设,私设太多就不一一说了,和剧情有出入,人设也会ooc。总之一句话,虚弱alone,虐恋情深,我又开始带着喜欢的角色回来胡说八道揣崽生娃啦!!
不喜勿入哦,感谢配合!
——此处为分割线——
雁回睁开眼时,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抹熟悉的翠绿纱幔。
这纱幔,她像是见过,在许久之前。
她想着,却硬是想不起来,周身灵力全无。她试着将自己的身子抬起来,废了半天劲,才气喘吁吁地从床榻之上坐起。
奇怪,怎会如此虚弱。
雁回轻...
⚠️⚠️⚠️排雷在前:女A男O,男生子,没错天曜生!!
故事在捅刀误会之后、天曜没长嘴之后、狗血之后。有私设,私设太多就不一一说了,和剧情有出入,人设也会ooc。总之一句话,虚弱alone,虐恋情深,我又开始带着喜欢的角色回来胡说八道揣崽生娃啦!!
不喜勿入哦,感谢配合!
——此处为分割线——
雁回睁开眼时,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抹熟悉的翠绿纱幔。
这纱幔,她像是见过,在许久之前。
她想着,却硬是想不起来,周身灵力全无。她试着将自己的身子抬起来,废了半天劲,才气喘吁吁地从床榻之上坐起。
奇怪,怎会如此虚弱。
雁回轻抚自己胸口,无声地想着。
正当她想要抬头望一眼这是何处时,远处传来沉闷渺远的开门声。
循着那声音,雁回向来声望去。
随着日落西山进来的,是个小巧又略显笨拙的丫头。看那身段,大概四五岁的样子。
身着华丽锦缎,头上挽着一双发髻,越走近了,雁回就看得越清楚。这丫头脸上肉嘟嘟的,却不肥胖,身子一颠一颠的,视线不知落在哪里,反正没看她,却一步步向她靠近。
末了,停在她面前。
雁回警惕,团子更警惕。
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圆溜溜的眼睛四目相对。
室内的氛围,可想有多尴尬。
雁回:“……”
她努力回忆,回忆得脑子都要冒烟了,愣是没想出来这团子是何方神圣。
她只记得,她和白晓生一同去青丘取幽冥赋,天曜尾随。在言不惑那老头儿的撺掇下,俩人一起泡冷泉,还差点成婚!
后来,婚没结成,她决定先跟天曜去取龙筋,结果半途遇上了素影,她被带回辰星山受罚,凌霏为报私仇,开启杀阵。
那么,再然后呢?
雁回头脑正昏沉着,脸色也不是很好。
这时,面前递过一方白玉瓷盏,被一只粉嘟嘟的小肉手捏着。紧接着,小团子开口说话了,“喝水吗?”
雁回正大脑一团乱,仿佛耗费脑力也体现在身体上,口干舌燥。
她咽了咽口水,也不管方才小丫头对她态度如何了,“喝!”
她抓过杯盏,仰头便一饮而尽。
一杯清水下肚,咕嘟咕嘟。
雁回总算找回些神智,眼下精神也好些了。
可……这小丫头怎么还不走?
盯着她做什么?
长得还怪可爱的。
就着室内昏黄的光线,雁回撂下瓷盏,斜睨这团子。小家伙个头不大,脸上奶肉尚在,却不难看出骨相极佳,倒是个生得漂亮的。
“你盯我干嘛?”雁回努努嘴,她这伶牙俐齿可不输小朋友,“我脸上有花啊?”
不管三七二十一,这团子来者不善,看脸上情绪就知道。她得先给这家伙来个硬的,让这家伙知道她雁回可不是好欺负的!
谁知,这奶团子不仅没被雁回一嗓子吓到,反而越发得寸进尺,绷着一张小脸步步紧逼,愣是和雁回脸贴脸才肯罢休。
一双眼睛净如清泉,就望在雁回目中。
雁回心跳如擂鼓,竟被一个小丫头盯得慌了神。
不应该啊!
果然还是身虚气乏,身体不中用了脑子也跟着出问题。
雁姑娘深刻反思自己,并在这对视败下阵来的几秒钟里,为自己计划了将来的体术训练。
“你你你!我问话你听不到啊?”雁回直接上手,捏了把团子的奶脸,捏得团子眉头紧皱,触电般弹了出去。
终于倒退回去,雁回松了口气。
“我说你是谁家的小朋友?怎么这么不讲礼貌,哪有上来就跟人眼神擦枪走火的啊?你父母也不管管,真是……”
“哼!”
雁回拧眉,看那奶团子小小一个竟叉起腰,偏过头去不说话了。
哟呵,还挺有脾气。
就在这时,殿门又开了。
“小十六,莫要使性子,忘了你爹爹嘱咐你的了?”
来者未见面容,仅听声音,雁回就听出了,这是弦歌!
“弦歌!”雁回从榻上起身,正打算迈着脚丫奔过,奈何身子太虚,加上常年卧床不起的缘故,腿脚也不听使唤,竟在刚起身的片刻,又直直朝正前方倒了回去。
幸亏,她这姐妹是个靠谱的,手一伸,将她揽在怀中。
经过这一番折腾,雁回扫视大殿一周,终于弄明白了。
这是龙谷。
天曜的龙谷。
想当年,她在此告白被拒,本欲再接再厉,却被那狠心人一剑戳心。
如今,怎得又回到了这里……
一想到这,雁回的心也跟着刺痛。
等等……
雁回垂头,她的心,不是早就没了嘛。
为何……
她抬眼,看向近在咫尺的弦歌。
弦歌和凤千朔一直停留在青丘,未曾离开,又为何会到了龙谷?
莫不是,她魔怔了?
或者,这本是幻境?
想到此处,雁回猛掐自己的脸,力道之大都掐出红痕来。
直到感到撕心的疼痛,被弦歌制止,才确认这应该不是幻境。
那莫不是……她疯了?
雁回问:“弦歌,你怎会在此处?”
弦歌答非所问,仅说了一句“你都睡了五载时日了,可终于舍得醒来了”,那奶团子便似乎闻到了什么不一样的气息,竟从方才抗拒的神色中缓和过来,脸上带了几分虚假的喜色,颠儿颠儿地凑到雁回跟前。仰头,冲她呲着牙乐了。
雁回:“……”
弦歌这才反应过来,冲团子笑了笑,“快叫人啊。”
丫头撇撇嘴,依旧笑着,但皮笑肉不笑,嘴里艰难地出口:“娘亲。”
“娘……”雁回懵了,瞪着团子看,转头,又瞪着弦歌看,“???”
弦歌笑地合不拢嘴,摸摸团子的头,“真乖。”
雁回脑袋要炸了。
什么娘亲?谁是谁的娘亲?
再联想到方才弦歌所说,她睡了五载?
算算日子,莫不会这是弦歌和凤千朔的孩子。她刚醒来,弦歌这是拿她开玩笑呢。
正在这时,伴随弦歌话音落下,殿门再次开启,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前。
这时,外头的夕阳已经完全落下,不带丝毫余光,暗得彻底。
待那身影渐渐走近时,那个叫“十六”的团子又惊又喜,脚下动了动。
雁回虽注意全被那逆光而来的身影吸引,但身边人的动作她还是有所感受的。
她能察觉到,如果不是碍于什么,这小丫头绝对一股脑冲到那人的怀中了。
殿内灯火摇曳,昏暗得仿佛能将人照没。
雁回不知自己的脑内为何会冒出这种想法,大抵是视线之内出现了那个人的样貌——那个……曾经她爱到骨子里,又恨到骨子里的样貌。
天曜就立在她面前,一袭白衣,如同天上谪仙现世,飘乎地雁回想拍手叫好:看啊,是灵龙,是庇佑一方天地、手可摘星辰的灵龙。
但他的样貌,又似乎和记忆中不同。
直到,他弯弯的眉目垂下,将视线投在十六身上,问道:“叫人了吗?”
声音澄澈,带着旷野的气息。
这一句,是十分好听的,却不知是触动了十六那丫头的哪根弦。
丫头瞬间落了在雁回身上的小手,一把冲到天曜身旁,紧抱住他,委屈至极地唤了声:“爹爹……”
这下,雁回认为自己,是真疯了。
【素曜】重生强制爱3
也很喜欢原剧官配,但小侯子和蓉姐在剧里对手戏真的很带感,所以浅磕一下邪教cp,女A男O,这里没有天雁蜜语的糖,不喜勿入
(这第三篇比较虐雁回,但只虐感情不虐身的哈,因为我这个文设定就是素曜,原剧男女主在这里没有好结果,所以感情线很虐,官配党误入接受不了的请划走,勿喷)
————————————————————
3.设下的陷阱
“雁回,雁回!”白晓生几次想拉住前面人的手,却都被生硬地推开,“你不能去,你现在去不是自投罗网吗!”
“我不能丢下他一个人不管!”雁回又急又怒,“素影有多心狠手辣我知道,她虽然可能为了龙鳞铠甲不会杀天曜,但却可能百般地折磨他!我要去救他,你别拦我!”
“你救得...
也很喜欢原剧官配,但小侯子和蓉姐在剧里对手戏真的很带感,所以浅磕一下邪教cp,女A男O,这里没有天雁蜜语的糖,不喜勿入
(这第三篇比较虐雁回,但只虐感情不虐身的哈,因为我这个文设定就是素曜,原剧男女主在这里没有好结果,所以感情线很虐,官配党误入接受不了的请划走,勿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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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设下的陷阱
“雁回,雁回!”白晓生几次想拉住前面人的手,却都被生硬地推开,“你不能去,你现在去不是自投罗网吗!”
“我不能丢下他一个人不管!”雁回又急又怒,“素影有多心狠手辣我知道,她虽然可能为了龙鳞铠甲不会杀天曜,但却可能百般地折磨他!我要去救他,你别拦我!”
“你救得了他吗?连那条龙都不是她的对手,更何况你这点浅薄的修为!”白晓生很是头疼。
“就算和他死在一起,我也愿意!”雁回眼神带着决绝,红了眼眶,“白晓生,你走吧,没必要受我们的连累,我自己去广寒门。”
“我也不会看着你去送死啊!”白晓生无奈地抚着眉头,“我的意思是,咱们要想想办法,找人帮忙,才有机会把人救出来。”
“找人?找谁呢,辰星山的人不会帮我了,妖族……我也不认识什么厉害的人物啊……我还能找谁帮我……”雁回陷入了深深的无助当中。
“现在眼下外面一定都在通缉你,我们只能谨慎行事,一边靠近广寒门山脚下打听消息随机应变,一边找到隐蔽靠谱的地方落脚,对了,那个什么凤千朔和你的朋友弦歌,他们不是有些路子吗,你先想办法联系上他们。”白晓生思索道。
“好,也只能如此了。”冷静下来的雁回点了点头,担忧地看向天空。
天曜,你等我……
……………………………………………………
“阿姐,阿姐,你在吗?”凌霏敲了几下房门,却半天没得到回应,当她以为屋内无人想要离开时,里面才传出了声音。
“进来吧。”
“原来你在呀阿姐,怎么刚刚不……”凌霏脸上的笑意在看到眼前场景时一下子凝住了。
“再喝一口。”素影动作轻柔地给榻上之人喂着药,脸上是少有的温情。
天曜十分配合她的动作,目不转睛地带着笑意看着她,眼神炽热。
凌霏愣了愣,有些尴尬地避过视线,然后缓缓关上了房门。
等她转过身,又带着好奇打量天曜的神情,见他那般顺从的模样,还有些不适应。
看来阿姐的情人咒应该是施展成功了吧……
“找我什么事?”素影喂完了药,把药碗放在了桌上,淡淡地看她一眼。
“就是,最近玄门之中,流言蜚语四起……”凌霏有些不太敢说下去,小心地看向对方,“所以,其他玄门长老让我来问你,对于妖龙的处置是否太过……”
“行了,我知道了。”素影打断她的话,转头看了眼面露疑惑的天曜,又走回了榻边,摸摸他的头表示安抚,“没有说你,别多想。”
天曜若有所思地眨眨眼,然后点了下头。
凌霏心里不解,她还是想不明白从什么时候起姐姐这么在意这条龙了,又为什么会这样。
“吩咐下去,最近在广寒门外派弟子加强巡逻戒备。”素影收回手,饶有兴致地笑了笑,“有些人,应该快要耐不住性子了。”
“是。”凌霏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得意的扬起弧度,应声后大步的走了出去。
素影看到自己妹妹有些张扬的步伐和身影,突然想起上一世最后对方凄惨的下场。
那个伏阴野心极大,最擅长利用人心设局,恐怕之后还会生出许多事端,不得不提防。
她眯了眯眼,眼里又多了分冷意。
“你怎么了?”
温和的声音将素影从自己思绪中牵扯出来,她微微侧目,对上了天曜关切的眼神。
“没事,只是在想一点事情罢了。”素影又在他的身旁坐下,轻轻握住他的手,“等你身体好了,我带你出去走走。”
“好啊。”天曜还是一脸纯真的笑着,然后稍稍颔首,边摩挲着她的手背边给她哈气,“但是你得多穿点衣服,你的手太凉了。”
素影由着他的动作,静静看了他许久。
“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会答应?”
“嗯?”天曜听不懂对方语气里藏着的那丝哀伤,但还是很认真的回复。
“会,只要你想要,只要我能做到。”
素影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他这副毫无戒备单纯赤诚的模样,心里就会忍不住泛起酸来。
她总是在想,这就是对方真正全心爱一个人的样子吧,二十年前,如果自己没做那些错事,本来就可以轻易拥有的,可现在却要通过这般手段卑劣地从别人手里抢回来。
她明明是一个极其骄傲的人,一个从来不会向任何人低头、从来不认为自己会错,从来不屑于摇尾乞怜的人。
陆慕生让她栽了一次,如今是真心执念也好,痛苦懊悔也罢,她又栽在了眼前人的手里,无比贪恋现在这段仿佛偷来一样的美好时光。
即便,她心知肚明,这一切都是假的,她也甘之如饴。
……………………………………………………
“什么?天曜被广寒门门主抓走了?”凤千朔合上扇子,看着雁回和白晓生风尘仆仆的模样,皱起了眉头。
“是啊,这事儿已经过去好几日了,龙谷距青丘路途遥远,我和雁回也是好不容易避开了他们的重重眼线,四处暗中打听消息才寻到此处的,就是想找找你们商量商量,看看有没有什么解救的办法。”白晓生不似平时的吊儿郎当,这会脸上也严肃起来。
“弦歌……”雁回红着眼睛,有了依靠之后神情又变成压抑不住的焦虑和不知所措,“我求你帮帮我,我实在是找不到别的人了,天曜是为了保护我才被抓的,我不能看着他受苦。”
“雁回,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现在我们不能自乱阵脚,从当年天曜被肢解和之前永州城的事情来看,素影是一个极其冷血无情的人,她修为高强,玄妖两界少有敌手,我们若不想出周全有效的策略,到时候不仅人救不出来,而且恐怕还要落得一个以卵击石、全军覆没的下场。”
弦歌轻轻地按住雁回的双肩,眼里含着不忍,“你要守好护心鳞,不要辜负了天曜护你的这份情意啊。”
“我知道,我都知道。”雁回努力憋回自己的眼泪,声音却还在颤抖,“那我们现在能做些什么呢?该怎么办才好……”
弦歌若有所思地转了转眼眸,在原地踱着步,“看来,只有找到我义父帮忙才行了。”
“义父?”凤千朔诧异地眨眨眼睛,“哎弦歌,认识你这么久了我怎么不知道你有个什么厉害的义父啊?”
“你说的这个人真的能帮到我们?”白晓生也有些好奇。
“我不确定,我义父是一位见多识广的前辈,外人都以为他失踪多年,但我有渠道能找到他,若他能帮我们出出主意,肯定是比我们自己在这瞎琢磨是要强不少的。”弦歌垂眸道。
“那你的义父是谁呀?我们可以去哪里找他?”雁回带着一丝期冀问道。
弦歌转过身,面向着众人,“他是青丘大国主,尘意。”
……………………………………………………
广寒门殿外,纷纷扰扰的雪花从上空飘下来,落在了天曜的掌心。
他在这一片苍茫的白色大地上徐徐行走着,偶尔路过的两行弟子会朝他礼貌地行礼,他就这样看这些人来来往往,发现连他们的衣服都是没沾染任何污垢的纯白。
他低下头,看自己也是一样的,衣料虽然昂贵,但单调的白色与周边的一切没什么不同。
素影说他以前就喜欢白色,他便相信是这样,只是在看不到她的时候,他又觉得好像没那么喜欢了。
他自己其实也不喜欢这种寒冷的感觉,在梦里,他的家是花草芬芳、阳光明媚的地方,醒来了,一切却都不一样了。
这种情绪很莫名,在很多细微事情上都会转瞬即逝的产生,但只要一见到素影,听到她的声音,天曜却又觉得这些没什么大不了,也都是可以试着喜欢的。
或许,在爱人面前,全部都可以妥协吧。
“怎么一个人出来了?”素影不知何时来到了他身后,给他的肩膀上盖上了一件狐裘披风,“转过来。”
天曜转过身,看着她给自己仔细地打好绳结。
“冷不冷?”素影对上他的眼神。
天曜微笑着摇摇头,他身上有龙焰加持,根本不会受低温的影响,“我就是想出来走走,你别担心。”
“为什么不让人叫我?”素影用手轻轻拂去对方头发上的几片雪花,语气看似平静。
“我知道你是去大殿商议事情了,不想打扰到你,而且……”
没听天曜继续说下去,素影把他抱住,紧紧地闭上眼,“下次无论去哪,都要让我知道,别让我找不到你。”
天曜愣了愣,小心翼翼地回抱住她,“对不起,我知道了。”
“回去吧。”素影深吸一口气,把自己的情绪一压再压,终究只是轻轻牵起对方的手,慢慢地往殿内走去。
大殿门口,几个身上满是伤痕的弟子被拖出去,带着恐惧的眼神与两人擦肩而过。
天曜有些诧异地打量他们,顿下脚步,“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不过是犯了错受点惩罚罢了。”素影拉着他继续往前走,眼神没有丝毫怜悯。
……………………………………………………
在雁回的想象中,青丘的大国主应该是一个年龄颇大的老头子,严肃古板的那类角色。
但当她真正看到尘意的模样时,却发现对方虽然白发如雪,但确是一个实实在在的英俊少年的模样,气质更是温润如玉,完全没有一个王族的架子。
“你们的请求,弦歌已经告知于我。”尘意用笛子吹完一首曲子,才转身看向身后的几人。
“那大国主可愿意帮我们救人?”雁回直接开门见山,紧张地攥紧了拳头。
“雁姑娘同灵龙天曜共同解救了永州城的众妖,这件事我有所耳闻。”尘意淡淡笑着,给了雁回一个宽心的眼神,“如此热忱善良之人,我岂有不帮之理。”
“那太好了,我们走吧。”雁回急冲冲地拉住他的胳膊。
“雁回。”弦歌及时出言制止了她的冲动,朝她使了个眼神。
“哦对,不好意思大国主,是我失礼了。”雁回连忙松了手,满脸歉意,“是我太着急了,您说什么时候去合适?”
“首先因为我们青丘内部的原因,我现在还不能直接露面,有些苦衷不便言说,还请各位见谅。”尘意语气遗憾道。
“没关系,您只管告诉我们该怎么做,计划我们自己去实施就可以了。”白晓生出声道。
“这些年来广寒门势力日益壮大,与玄门人互相维护,想要与之对抗的确需要缜密布局,否则即便用上整个青丘的力量,也是无济于事的,好在不是真的为了打仗,只是救人的话,可以智取。”尘意沉着分析。
“如何智取?”雁回继续问道。
“我知你们认识一位幻妖族的朋友,到时你们可以让她帮忙遮掩,把善于影遁的白公子改成雁姑娘的容貌,从而引蛇出洞。在那之前,我会派出一些机灵的散妖在广寒门山下掀起一些祸端,为你们先分走一部分注意,而那素影得知护心鳞的位置,必定十分重视会亲自前往,如此,广寒门内部就会疏于防范,届时我给你们一些有威力和可帮助逃生的符咒,你们趁机潜入进去,把人救出。”
“听着可行!”雁回有些激动地笑了笑,然后从口袋里拿出幻妖戒指拍了拍,“幻小烟你刚才听到了吗?”
“听到了听到了,别拍了。”戒指闪了几下,传出清脆的女声。
“白晓生,那你呢?”雁回又看向他。
“我没问题,毕竟这条龙也救过我的命,这次就当还他了。”白晓生摸了摸自己的眉毛。
“那大家就照我义父说的做吧,分头行事,我和千朔没有灵力只能去协助小妖,雁回,去广寒门恐怕只能靠你自己了。”弦歌眼里有些担忧,握住了对方的手。
“没事,我可以的,真的谢谢大家!”雁回眼里含着热泪,感激地看向众人。
微风拂过,所有人的手搭在了一起。
……………………………………………………
按照尘意的布局,一切的计划都施展的很顺利,素影果真被引走,同时很多广寒门弟子因为制造的乱象也下了山。
但即使这样,大殿依旧戒备森严,雁回一路上用符咒隐去自己的身形气息,好不容易才躲过多重巡逻,来到了一处隐秘的牢房前。
之前凤千朔派人打听到,广寒门重要的犯人都会关押在此处,这些日子他们也偷偷踩过点。
雁回调动自己识海中的灵力,正要借助符咒的力量去破除牢房外面的禁制,就突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在干什么?”
雁回身体僵了一下,有些不可思议的回头,看到身后人模样的时候,眼泪瞬间掉下来,“天曜?真的是你吗?”
天曜淡淡地打量着她,“你是雁回?”
雁回再也忍不住,飞奔到他身前把他抱住,“是我,天曜,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天曜微微蹙眉,不动声色地脱离了她的怀抱,然后视线慢慢转向了她左边的胸口。
“你在担心护心鳞吗?放心,它还好好的在我这里……”雁回大咧咧地擦着眼泪,继续傻笑着,“对了,你也是趁乱逃出来的吗,咱们得快走,白晓生他们拖不了多久……”
天曜并不回答她,缓缓后退了几步,与她拉开了距离。
“他不会跟你走的。”
“你……”还没来得及奇怪天曜的举动,素影的突然出现一下子让雁回慌了神。
“怎么,想不通我为什么回来的这么快吗?”素影冷笑一声,“因为你们那点小伎俩我早就看穿了,只是在陪你们做戏罢了。”
“你把白晓生他们怎么样了!”雁回把符咒举在身前,气愤喊道。
“放心,我对他们那些无关之人没有半点兴趣。”素影的眼神彻底冷下去,手里凝起术法,“我只要护心鳞。”
“天曜,你快走,不用管我!”
相似的情景再次上演,可天曜这次丝毫不为所动,静静看着对方如何被早已设在此处的阵法困住,一言不发。
雁回这才意识到不对,她半天缓不过神来,然后震惊地看向自己喜欢的人,吐字艰难。
“天曜……你帮她设局?为什么……”
“配合她帮我拿回我的东西,有何不可?”天曜面露疑惑,并不理解眼前人悲怆的情绪。
素影缓缓走到他身边,与他十指紧扣,然后相视一笑。
说说顾廷烨和齐衡的对话
先吐槽。我完全接受不了一部剧集行至后三分之一,剧情主线还在反复纠结男主的外室,以及男主女主男二的狗血三角恋。作者并没有赋予曼娘什么独立的行事逻辑,一个疯妇外室论资源论战斗力更加比不上当朝侯爵。三角恋更加早就应该是在剧集前半段就告一段落有所结果的事,编剧却反复拖出来纠缠令人烦躁不堪。如此,知否到此已经既失去了家庭生活的烟火气,也失去了亲子婚嫁等问题的家庭伦理,更没有扎实强硬的主线来支撑,苟延残喘昏昏欲睡。
单独来说说ep54顾廷烨和齐衡的这番对话。
这是一次不公平的对话,是单方面的屠杀。
齐衡对顾廷烨有了距离,但显然还在想着和他交心,还再付出几分信任,还在真诚地追问为什么变成了现在这样...
先吐槽。我完全接受不了一部剧集行至后三分之一,剧情主线还在反复纠结男主的外室,以及男主女主男二的狗血三角恋。作者并没有赋予曼娘什么独立的行事逻辑,一个疯妇外室论资源论战斗力更加比不上当朝侯爵。三角恋更加早就应该是在剧集前半段就告一段落有所结果的事,编剧却反复拖出来纠缠令人烦躁不堪。如此,知否到此已经既失去了家庭生活的烟火气,也失去了亲子婚嫁等问题的家庭伦理,更没有扎实强硬的主线来支撑,苟延残喘昏昏欲睡。
单独来说说ep54顾廷烨和齐衡的这番对话。
这是一次不公平的对话,是单方面的屠杀。
齐衡对顾廷烨有了距离,但显然还在想着和他交心,还再付出几分信任,还在真诚地追问为什么变成了现在这样的人。而齐衡交付出的心里话,在顾廷烨看来是肆意玩弄和嘲讽的笑话。齐衡的血泪,在他看来只是让他哈哈大笑踩上几脚的尘土。在这段对话中,顾廷烨从来没有一分一毫把齐衡当成朝堂上的同僚,当做和自己平等的人。是幼稚好骗的小孩子,拿捏出七寸还要踩上几脚的失败者。
来齐国公府,本是为了求和,是为了解决御史对他曼娘一事的弹章。若是顾廷烨对齐衡有半分尊重,他本可以攀交情讲明自己的苦衷、请求放过一马,也可以摆事实分析朝堂局势、告知齐衡不宜卷入朝堂内斗,也可以干脆放出筹码来利益交换。但他不是,他算准齐衡对明兰还有很深的感情而自己早就抱得美人归,故意主动提起明兰,蛮横地把话题从公事官场歪曲到内眷私情,胡搅蛮缠引诱激发对方对毕生憾事的愧疚和后悔。即使只是点头之交,也会懂得避开对方的私事、憾事,不触及不多谈或者安慰几句,而顾廷烨明知齐衡曾经信任过他,却反反复复故意揭开齐衡的伤疤胡乱搅和捅几刀撒点盐踩两脚,可真是非常懂得不要脸几个字怎么写呢。
顾廷烨的不体面
顾廷烨有比较完整的成长线,但他有些性格特质一直没有变,比如委过于他人,比如利用感情和信任,比如小人得志睚眦必报,比如做人做事从来不堂堂正正。
顾廷烨和父亲顾偃开的矛盾由来已久,但曼娘是个导火索,顾廷烨自己的执拗反叛亦是一大因素,然而那么多年过去,除了顾偃开过世那几日基本完全没有看到顾廷烨对父子关系的悲剧有任何追悔和反思,而是下意识全都归咎于继母的挑拨。顾廷煜为妻女考量、也认可只有顾廷烨才能支撑顾家,铺平了他继承爵位的道路,却看不到顾廷烨想到过为家族承担任何责任。他有闲心去当年亏待他的继母大哥面前耀武扬威,有头脑算计出五房待他好些宽免五房而让四房族兄流放,却不见他有任何时刻承担家主的责任,规劝族人上进,掰正族人的错误思想,或者关心提点下那个对他不错的亲弟弟顾廷炜。长柏对他不离不弃,在他最低谷的时候规劝他安慰他,他转手就能从长柏这儿套取盛家上下人等的关系弱点来利用,还洋洋自得毫无歉疚。官家对他全身心信任,他却直到宫变最后一刻才告诉官家父子自己的真实身份,当朝让皇帝下不来台、私德不修搞出大麻烦,还自以为颇有道理认为皇帝应当帮他抹平这些事。如此而言,他对齐衡的嘲弄和感情利用也不过只是一个附赠品而已。对情敌真是毫不特殊呢。
正如上所言,顾廷烨是一个永远不认己过的人,就像他不会像长柏道歉认错自己的利用,他当年不会坦诚地说元若我也爱上了明兰我们公平竞争吧,现在也不会说一句对不起我当时没告诉你我利用了我对你的信任去传递消息。曼娘这件事情,他也不会认为是自己做错了事有失官体,都是曼娘太恶毒,都是弹劾的人多事要找我麻烦,都是太后一派趁机要打击我,为何御史不像那些识趣的人一样闭口不言。顾廷烨嘴上说的好听,做错的事情就要认,倒是要追问一句,为何不能干干脆脆上书自辩,认错认罚,保证不再出事,把曼娘送进官衙,有什么说什么,承担别人对自己的议论,上上下下周全体面?当然,要这么做,这就不是顾廷烨了。呵。
顾廷烨和齐衡的三次单独谈话都如出一辙,是风凉话,是忽悠,也是情感要挟和情感打击。顾已是第三次提出我可以帮你去绑架县主而你不肯云云,很多人早已分析过这个主意多么离谱不再赘言。正如顾廷烨自己对明兰说的,早在江边谈心说蓉姐儿时他早已决意要娶到对方,以他心性而言,更不可能把风凉话当做几分认真。顾廷烨说的言之凿凿,但事实上只要他想,他永远能找到理由打击齐衡,齐衡永远会是错的。在学堂时候提亲,顾会说,你都做不了家里的主,为啥来提亲;齐衡在宫变丧妻之后提亲,顾会说,男子当建功立业,你齐家如今都没落了,你妻子刚死,你啥都没有,为啥来提亲。中进士之后提亲,顾就如剧中一样说,你怎么都不早来呢,你想让人家姑娘等多久。甚至可以想见,就算齐衡脑子一热当初答应了顾二帮忙,顾照样能说,我怎么说一句小公爷就认真了呢,你以为这事儿有那么简单?
这都不是真正的对话,这都是心理打击和心理暗示。顾廷烨甚至不愿意像一个正常人陌生人一样告诉齐衡盛六姑娘过得很好,你们谁都没错,只是阴差阳错,祝你早日找到自己的幸福。
齐衡提起信任这个话题,顾廷烨却堵回去“元若,纵使你心里边再恨我,你就算把我参得丢官罢爵,这盛家六姑娘已经嫁给我,她始终是要埋在我顾家的祖坟里边,”是相当恶毒的心理暗示。顾廷烨想要刻意让齐衡相信,你一定仅仅是因为不忿于盛明兰嫁给我才这么做的。顾廷烨明知道齐衡君子秉性惯于责己——乃至责己到了有些优柔的地步——就故意要他承认自己懦弱,承认完全是因为自己的无能才导致了毕生憾事,承认自己为了私心而揪住顾廷烨不放,然后自己愧悔主动撤掉弹劾。就要不仅现实中胜过他,还要不断心理上精神上打击他碾压他。
齐衡的天真
再来说齐衡。编剧对齐衡的刻画远不如男主女主饱满,基本完全围绕着爱情线展开,齐衡的理想化也表现为对明兰的执念和向往。但在剧中,显然有了一条比较隐晦的友情线——顾廷烨可能没怎么把齐衡当回事,但齐衡还是对顾廷烨有几分同窗情谊,正如他自己所说“从前顾侯谤满天下,却觉得真性率直,从不矫饰伪装”。齐衡没见证过顾廷烨低谷时候的挣扎,但无论什么缘由,齐衡在最艰难痛苦时第一个见到的是顾廷烨。他对顾廷烨坦诚,但顾廷烨没有回馈以同等的坦诚——或者是他本来秉性如此,或者是他一贯鄙夷齐衡俯视齐衡。
所以,也许齐衡要针对顾二,但根由并不是或者并不仅是爱情的怒火,而是友情背叛的怨愤,进而对对方人品的质疑。
抛开他在男女之情上的执念,他的立足点是正确的:信任。我信任你,可你没对我坦诚。官家目前庇佑着你只是信任你,那你到底值不值得陛下的信任?也因此你,齐衡会产生怀疑,他看不清顾廷烨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并且他也确实不了解曼娘事件的始末),而顾廷烨身为重臣的朝廷,又是一个怎么样的朝廷和江山。错不能说错,顾廷烨的确对相信他的人从来没多厚道过,包括友人,包括君主。
立足点正确,手段却很幼稚很天真。齐衡的弹章,除了对明兰的执念之外,还像是憋着一口气要一个说法,为什么我信任你,你却反过来转手一刀?你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你可以信任吗?问题是,明知道官家信任,就算你不管不顾地参了一本私德之事,却丝毫达不到任何效果,也解决不了任何疑问。怀疑顾廷烨的人品,那就暗中观察;觉得顾廷烨做事不妥,那就就事论事谈政见。私谊是私谊,公事是公事。
齐衡最大的缺陷,固然是他放不下错过明兰这个执念,也是因为他看人看事仿佛如一汪池水清澈可见,毫无偏倚地向身边周遭所有人付出同等的热情和信任,也因此,会很轻易地被顾廷烨反复捉住痛处情感要挟。倒是顾二早先学堂的一句话一语中的,小公爷把人心想的太好了。没错啊,一语成谶,不就是把你顾廷烨想的太好了么。
齐元若,要记住啊,有些人,当断则断,错过就错过,不要回头,不要纠结。有些事,永远也要不到说法;有些人,永远也不值得信任。这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还有一大片混混沌沌的灰,你和他谈利益,跟他说局势,让他为他的错付出代价。不要任由别人把情绪和痛苦摆上谈判桌。不值得。
请把真心留给真正值得的人。
我上一篇剧评写过,编剧可以塑造理想主义者,让人看到他为人所不能为的光辉和璀璨;编剧也可以塑造现实主义者,让人看到他在各种利益纠葛下的挣扎和圆融。但是啊,编剧却把机会主义的利己者奉为上座称为老练和成熟,对天真的理想者毫无悲悯,并让前者代替自己不断把后者拉出来处刑和鞭尸,叫你懦弱,叫你无能,叫你无知。机会主义者竟然可以免于审判还安座主角臧否他人,奇哉怪也。
呵呵,恕不奉陪。
【杨修贤X蒙少晖】病名为爱 01
诈尸了,不好意思……
脑洞来源是WB@阿鲁菜(LFT @菜拌豆芽颜 )太太的剪辑《病名为爱》。《骗爱天团》杨修贤X《育婴室》蒙少晖
非常带感的剪辑!感谢太太借梗!
⚠️
弃权申明,我不拥有两位扮演者
角色拉郎,我不拥有两名角色
圈地自萌,请勿上升真人!
故事完全虚构,只借用两个角色名字,与原作品毫无关系。情节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禁止无授权转载,改写,抄袭
R18,致郁,慎入
看清配对再往下拉!!!
正文:
一.
“你是谁?”他听见自己如此问道。
眼前的男孩面无表情,除去身上溅满的血迹,倒是跟普通男孩子别无二...
诈尸了,不好意思……
脑洞来源是WB@阿鲁菜(LFT @菜拌豆芽颜 )太太的剪辑《病名为爱》。《骗爱天团》杨修贤X《育婴室》蒙少晖
非常带感的剪辑!感谢太太借梗!
⚠️
弃权申明,我不拥有两位扮演者
角色拉郎,我不拥有两名角色
圈地自萌,请勿上升真人!
故事完全虚构,只借用两个角色名字,与原作品毫无关系。情节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禁止无授权转载,改写,抄袭
R18,致郁,慎入
看清配对再往下拉!!!
正文:
一.
“你是谁?”他听见自己如此问道。
眼前的男孩面无表情,除去身上溅满的血迹,倒是跟普通男孩子别无二致。他莫名其妙地感觉到一丝熟悉,不过对面那位手中沾血的刀还泛着冷光,闪得他不寒而栗。他有话想问,可恐惧哽在喉咙口堵住了他一切的声音。他们就这样僵持着,无法多进一步,也无法抽身离开,直到他听见有人喊他。
“蒙先生,蒙少晖先生……”
他这才醒过来,花了片刻反应过来自己在医院门诊室外的等候椅上睡了过去。他头疼欲裂,忍不住抬手揉起太阳穴。叫醒他的护士似乎察觉了蒙少晖这不大对劲的状态,赶紧叫门诊室里的大夫出来看看。
“我……我没事。”蒙少晖气若游丝地说道,颤抖的手指抹过额头上的冷汗,又往口袋里掏了三次,终于是掏出个小盒子。蒙少晖也不管有没有水了,囫囵吞下里面装着的药片。
医生蹲下身子看了看蒙少晖的情况,摇摇头。“我不想给你一直开药。”医生说道,声音里带着不满,可还是示意护士和他一起将蒙少晖扶进门诊室。
“我们临塘镇毕竟小地方,能看精神科疾病的好医生找不到几个。再不让心理医生介入,你恐怕要得药物依赖啊。”
药物依赖到底是什么个状态蒙少晖不知道,但他清楚这不是件好事。刚才的梦弄得他口干舌燥,恶心犯呕,还有退不下去的头痛,这些症状对他而言已经是家常便饭。他其实只需要一些时间,缓过来就行了。
“医生,再给我开一次药,再开一次,我就去找心理医生。”他请求道。
蒙少晖的确不是能够停药的状态,医生没有办法。单子上写下“安非他酮*”,钢笔却一顿,嘴里忍不住叹了口气。
“听我一句,不愉快的事情何必再去惦念,要是既不影响你生活也不干扰你事业,就别太紧握着不放了。”医生说罢,盯住蒙少晖的眼睛,“向前看,人总要向前看的。”
蒙少晖并不擅长直视他人的眼睛,他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像是千万只蚂蚁在背上爬似的。他动了动身子,低下头然后轻轻颔了颔首:“知道了。”他的声音几乎让人听不见。
他捏好配药单在窗口前等着,脑子里又想起方才医生的话。他不是不知道这些个道理,虽然不想承认,可是他精神上的不稳定已经逐渐脱离了自己的控制。他大概知道原因。
“13号!13号在吗?”
被麦克风放大的声音把蒙少晖从思绪里拉出来,他赶紧上前去拿药。对自己疾病一窍不通的他,打开塑料袋看了一眼,确认是平常自己吃的,就兀自放下心来,似乎他的状态并没有任何恶化一样。他对自己说,你还是你,只不过活得没别人开心罢了。
淮河边阴冷的气候给整个镇子笼着一层青灰,这种天气让他又陷入无尽的伤悲之中。当伤悲成为了习惯,不经意间就在心里堆积地越来越多,像深渊,像死海。蒙少晖不敢低头去看,他怕一脚落空后永无天日;而他更不敢抬头,厚积的云密不透风,像是有个千斤重,随时随地会压塌临塘整个镇子。蒙少晖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在外走动让他觉得透不过气。回到家的时候,已过了正午,他随便找了些吃的,便一头钻进了画室。
蒙少晖是个画家,也仅止步于“画家”。客观来说,不是他没有天份,或是没有技术,相反他在20岁的时候就已经被一位大师相中,差点做了名家弟子。说“差点”,是因为在拜师入门的前夜,突如其来一纸通知,便把他派去淮河边,要他“再学习学习”。尽管已过了四年半,蒙少晖还清楚记得老师傅原话:“你的画功是不错,但是还缺点阅历和火候,不如去临塘那儿采采风,我觉得那地方不错。”老人家一张嘴说得头头是道,有理有据。蒙少晖不疑有他,隔天便买了车票,辗转好几辆火车,终于到了这淮河边城,一待就待到了现在。这四五年里,可想而知,不曾有过任何叫他回去的消息。
蒙少晖不想去想太多,没本事就是没本事,可能积攒的年份未到,就是画不出能震撼人心的东西。他只能在临塘这个小地方,一个人苦练。在这儿画久了,他反而觉得挺好,安安静静无人干扰,适合他们这种搞创作的职业。尽管他的医生是不认可的,医生劝他找个伴儿或是交些朋友,别一个人住那样一个大宅子里,孤寂对他精神状态不是件好事。
蒙少晖没有太在意,他回答:“都住了四年多了,住习惯了也不想换。”他没说的是,要是到时候有人回来找他,他不想错过机会。
但是机会这种东西,可遇而不可求。性格上是不是愿意去争取是一码事,老天爷眷不眷顾你是另一码事。蒙少晖唯一感到幸运的是,上天似乎是待他不薄。
那一日他难得想到要出门写生,到淮河边上画画山川大江。他带好了画具画材,临出门时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埋着头冲出家门。四五年在临塘的生活并没让蒙少晖熟悉这个镇,他只熟悉家、河边、菜市场、医院这四点间差不多6条的路线,熟悉到他低着头都能毫无差错地走到目的地。
他在河边挑了个人少的位置,让自己只专心于要画的景色上,连身后站了人都不曾发现。
“孩子。”身后人终究忍不住出声了,“怎么称呼?”
蒙少晖被吓了一跳,猛地转身,差点踢翻脚边水桶。刚刚站他身后的是个老人,边上还有一位年轻人恭恭敬敬地立着。两人都穿着周正,看样子就知道来人是处于社会上层的人物,这更让蒙少晖慌张了不少。
“蒙、蒙少晖。”他回答道,尽量不让自己丢脸的颤抖混进声音里。
老人家笑了笑,安抚地拍拍蒙少晖的肩膀:“没事,我就是看你画得投入,想问问你学画几年了。”
蒙少晖稳了稳心神,回答:“我,不太记得了。”
老人点头:“看来是从小就学了。”这让蒙少晖很是惊讶,来人眼睛如此毒辣,看来是活在艺术圈子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他觉得身上的血液开始闹腾,不知是紧张引起的,还是兴奋,他鲜少能体会这种情绪。
“我,我画的不好。”蒙少晖呢喃道,说完他又有点后悔,补充道,“画室里积了不少!都……不是很满意。”
老人家突然皱起眉头摸了摸下巴,不一会儿脸上闪过一丝了然,回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年轻男子。蒙少晖有些摸不着头脑,他看到那个男人点点头,朝老人回复了一句时间还够。
“那不如带我去看看?”老人回过头,对着蒙少晖问道。虽说是个疑问句,蒙少晖听来,却更像个不由分说的命令。他三下五除二地收拾好了工具,一声不吭地开始领路。可身边的老人倒是对蒙少晖非常有兴趣,没准备将回程静音。他好奇地问蒙少晖出生何地?什么时候来的临塘。
蒙少晖张口,刹那间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他的脑袋倏然开始疼痛。若是普通的发作,那也没有什么特别,可现今如斧劈、如锥凿一般的痛苦,他没有体会过。
蒙少晖咬紧牙关,拼尽全力也只挤出几个字:“来临塘,四五年。”
此外他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冷汗很快就聚成水滴,沿着额角往下淌。淌过他的颧骨,他的脸颊,一直到下颚,滴入土中。蒙少晖没能瞒过边上两位,他的状态差到他们都意识到了反常,老人家赶紧让随行的年轻人把画具给接过去。
“没事吧孩子?”
“没、没事。”蒙少晖赶紧用袖子擦了擦额角,“老毛病了。”
老人家有些疑惑,估计活了这么久也没见过这样的毛病:“有药吗?要不要歇歇?”
药在家里,而且那也不是针对这个症状,能立竿见影的药。蒙少晖闭上眼睛,深呼吸了几下,觉得勉强能站起身子,他便努力挤了个笑:“没问题,前面就是我家了,药就在家里。”
老人点点头,看蒙少晖如同没事人一样向前走,也就跟了上去。不过到宅子,蒙少晖的确好了,如同路上的突发状况不曾存在过一般,给他们两位来客端茶递水。
老人家好奇:“就你一个人住吗?”
“是。”蒙少晖把茶杯放在老人家手边的桌子上,朝里间指了指,“楼下画画,楼上住人,不过这宅子虽然大,也就我一个人住着。除了画室厨房和卧室,别的都是空的。”
老人站起来,顺着他指的方向走进工作间。画室有些昏暗,朝西的窗户挂着看似有些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外部的光。蒙少晖没完成的画还搁在中央的画架上,边上四五个画架零零散散在房间里杵着,周围列着画完了的画布,一张张按大小排好,围了大房间整整一圈。
老人环视了一眼,走到边上抽了几幅画出来看,一言不发。眼前的背影,朦朦胧胧要和20岁时的记忆重合。但是蒙少晖确定眼前人和那位并不一样。
老人看了许久,最后把画放了回去。他没有转身,开口像是在对着空气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我师兄当年告诉我,他要收一名姓蒙的弟子,说他年纪轻轻却才华横溢。但那次交谈过后,我至今没见过他口中那位有才的徒弟。没想到你和他无缘,和我倒是有缘,能在这样偏远的地方相遇。师兄他说的没错,你手上有点东西。不过……”老人走到蒙少晖常坐的那把椅子上坐下,面对着他没画完的画。
“不是我要的东西。”
蒙少晖说不出有什么感受,他反而平静了下来。
然而老人并没有说完:“艺术作品是自我意识的延伸,你心里想什么,你画出来的就是什么。你画里的世界,我找不到真实,我找不到灵魂。”
蒙少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他其实可以解释。然而他把视线转向画架上的半成品,一时间竟想不起自己画的是什么。
“孩子,你浮游在外,你没有根。”老人站起来,缓步走来,拍了拍蒙少晖的肩膀,“我替师兄向你道个歉。漂泊久了,不如回家看看。”
蒙少晖疑惑:“这里……这里就是我的家。”
老人只是摇头:“梦是假的,情是真的。这里没有情,没有生活气。你看这空荡荡的宅子,我甚至不觉得这里住了人。有的时候踏踏实实的生活气才是最能与人共感的东西。”
蒙少晖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老人的随行抢先一步,示意时间到了。他看着两人从自宅的门口消失,反应过来赶紧冲出大门,街上哪还有他们身影。蒙少晖突然觉得自己是该感谢他们的,他们的离开让蒙少晖不必可悲地将贫瘠的资产一一摊牌,作些无谓的挣扎。自己的不完整,蒙少晖比谁都清楚。可如果这里都不算作他的家,他的根又在哪里呢?
TBC
* 1. 安非他酮:抗抑郁 副作用:激越(有严重运动性不安的焦虑)、口干、失眠、头痛/偏头痛、恶心/呕吐、便秘和震颤;此药我也只是网上查阅,并不了解,切勿当真。
* 2.关于抑郁:笔者也不清楚抑郁患者本身究竟出在一种什么样的精神状态下,并且蒙少晖这个角色也没有抑郁这么简单。我相信抑郁的人是能够体验快乐或是愤怒的,不过很难缓解抑郁。他们被贬低情绪时,可能会加剧抑郁。此外,抑郁也使自我价值感产生了巨大的偏差。当然这只是我的理解,大家就随便看莫当真,希望大家都能开开心心。
PS,杨修贤下一章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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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太太写点病名为爱
首先说明我没有写过长评,到现在也只会说好看好甜好虐,所以以下内容不是长评是废话,如果花半分钟看完我真的非常感谢
给 @狗蛋 太太!表白您!!
↓
病爱算是我正经剪的第一个视频叭,说是正经其实也没有什么内容。在首页刷到杨修贤的十分钟cut之后我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蒙少晖,夜店工口爬梯小王子x担惊受怕弱神经妄想症。
那个时候正好是镇魂热播叭,首页都是巍澜,说不拆不逆拆逆天谴,我脑的澜巍虽然是衍生但也不敢明说,想想剪个床戏就当这个cp毕业了,之前就正好说要给这对剪首病爱。因为不是剧情向剪的很快,一个下午就搞出来了。
所以当太太来敲问我能不能用这个mv做梗写文的时候...
首先说明我没有写过长评,到现在也只会说好看好甜好虐,所以以下内容不是长评是废话,如果花半分钟看完我真的非常感谢
给 @狗蛋 太太!表白您!!
↓
病爱算是我正经剪的第一个视频叭,说是正经其实也没有什么内容。在首页刷到杨修贤的十分钟cut之后我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蒙少晖,夜店工口爬梯小王子x担惊受怕弱神经妄想症。
那个时候正好是镇魂热播叭,首页都是巍澜,说不拆不逆拆逆天谴,我脑的澜巍虽然是衍生但也不敢明说,想想剪个床戏就当这个cp毕业了,之前就正好说要给这对剪首病爱。因为不是剧情向剪的很快,一个下午就搞出来了。
所以当太太来敲问我能不能用这个mv做梗写文的时候受宠若惊,第一次感觉到自己产的粮被别人肯定了(这么说有点奇怪),我真的,在线嚎啕大哭三分钟,群发给我朋友:竟然有人看得上我的剪辑!!
不会写读后感,就随便聊聊自己的脑洞。
正好两人的设定都是画家,这是一个不需要拉就能成的郎(不是)。说实话,拉黑白只是因为我觉得调色太麻烦(ntm)。不过剪到一半的时候确实是有意往一方离开/死亡走的,因为蒙少晖这个角色本身就是悲剧性的,而杨修贤在电影里也是一个非good ending的人物。
负负在一起不会得正,只会崩坏的越来越快。
所以狗蛋太太的文从开头我就做好了BE的准备。有设定过如果杨修贤是蒙少晖自己臆想出来的或者是自身分裂出的一个人格,和太太结局有点重合了我开心!
文里的蒙少晖的脆弱和过去很戳我个人的萌点,我自己是喜欢有点病病的脆弱感,这个病可以是心理疾病也可以是病娇。
蒙少晖的病从童年开始扎根,他的脆弱自没有安全感和认同感,他的画在接触到杨修贤之后才有了内容。之前看过几章底下的评论,大家都以为杨修贤能救他吧,但是擦肩而过独自一人去死才是现实啊(拇指)。
所以我挺喜欢结局的,蒙少晖最后的希望大过绝望,挺好的,杨修贤最后和蒙少晖又见上了面,也挺好的,至少还有他记得他。
我的观后感是很肤浅的表层,看了后记感觉自己肤浅到文盲。
感谢太太的文给了我的小破剪辑一个完整的故事!期待平行世界里的另一个故事呀!
顺便如果有什么脑洞可以随时交流!如果我剪的出来的话(ntm
再次表白太太!!!
【杨修贤X蒙少晖】病名为爱 07【宇龙衍生】
《骗爱天团》杨修贤X《育婴室》蒙少晖
看清cp再往下翻!切勿上升真人,严禁转载。
七.
蒙少晖醒来的时候感觉到强烈的头晕目眩。他缓了好一阵,然后后知后觉地记起昨晚发生的事,一下子坐了起来。他环视了一圈房间,发现只有自己,心安片刻又反过一阵苦涩。他明知自己不该期待些什么,可现实总是让他感到伤感。
杨修贤昨晚问他面对欲望是否说过一句实话,他的回答不是谎言。他的确自愿拒绝一切自己想要的,因为他早已习惯。自从那棵树断了静脉和动脉,自从他所有的童年付之一炬,他就学会了拒绝。可...
《骗爱天团》杨修贤X《育婴室》蒙少晖
看清cp再往下翻!切勿上升真人,严禁转载。
七.
蒙少晖醒来的时候感觉到强烈的头晕目眩。他缓了好一阵,然后后知后觉地记起昨晚发生的事,一下子坐了起来。他环视了一圈房间,发现只有自己,心安片刻又反过一阵苦涩。他明知自己不该期待些什么,可现实总是让他感到伤感。
杨修贤昨晚问他面对欲望是否说过一句实话,他的回答不是谎言。他的确自愿拒绝一切自己想要的,因为他早已习惯。自从那棵树断了静脉和动脉,自从他所有的童年付之一炬,他就学会了拒绝。可是情感这个词,有“情”才会有“感”,而今他心里的悲伤明明确确地告诉他,即使选择放弃,他的这份类似“爱情”的东西依旧磨灭不了。
蒙少晖下了楼果然也不见那个男人的身影,他估摸着男人送了自己回来之后就离开了。他一边吃药一边仔细回想回来的事,但似乎记不太清楚了。清晰的记忆只留存到杨修贤载着他下山,他究竟是怎么回到宅子的,又是怎么换的衣服,怎么睡到床上的,他一点印象都没有了。路过门厅的时候,他还是止不住好奇,打开一道门缝向外张望了一眼,意料之外地看见一辆熟悉的摩托停靠在他的门外边。
愉快的心情像是烟火一样,在他的心里炸开,一切黑暗的角落都被照得亮亮堂堂。他甚至都没管自己穿着单薄的睡衣,就拉开大门蹦了出去,绕着这辆车看了好一会儿。机车就像是一个铁证,证明着杨修贤确实来过,又暗示了他还会再来。
蒙少晖幸福得快要浮上天空,他突然想到自己是不是应该给杨修贤画一幅画,记录一下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收获的幸福感。可他又有点犹豫,是不是最好等杨修贤下次再出现的时候,让他直接做自己的模特。这么想着他就有点等不及了,突然后悔起自己怎么又忘记问杨修贤的电话号码。
就这么反反复复地期待着遗憾着,蒙少晖晃进了画室,拿了一幅新的画布坐在往常的位置上。他的精神异常地集中,运笔的手腕都轻巧了起来。画布上是鲜艳的色彩,是蒙少晖极少用到的颜色,但是他今天只想用这些颜色来填充平淡了太久的世界。
他在画室里一坐就是一小时,一个上午,一整天。直到感觉到饥饿,蒙少晖才发现外面天都黑了,云厚压压的却遮不住背后闪电的亮光。他赶紧起身,抓了钱包就出门拐进便利商店,随便拿了些填饱肚子的东西后,路过饮料柜子时犹豫了片刻,拿了几罐啤酒才去结账。
他重新走进自宅之前,特地放慢脚步看了几眼杨修贤那辆机车。在外面放了一天,安安静静地停在那里无人问津。“轰隆”一声雷鸣才把他惊醒,催他赶紧进门。蒙少晖拉开啤酒的易拉罐,忽略掉心里隐隐约约的失落,用酒精延续他还算不错的心情。他一边喝一边啃着面包,站在画室门口端详他一天的成果。
画画这件事,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就讲究作画人时不时得从他们自己的世界里走出来,离远点看看,才知道什么地方缺了什么,而什么地方又多了什么。外头闪电频现,泠冽的冷光透过窗帘照亮画室,让蒙少晖看了个清楚。不看不知道,多看一眼才意识到事情不妙。
蒙少晖手中的啤酒罐随着外头的惊雷“哐当”地一声砸在地上,震出他一段耳鸣。酒罐滚出了好一段距离,还未喝完的液体从罐口汩汩地往外淌,不知何时掉落的面包浸在其中迅速地软化,无力地匍匐在地上。
一日之久,也许是蒙少晖过于沉浸于短暂的快乐里,而忽略了这个房间今日明显异乎寻常。不寻常的并不是他今天的作品,而是画室左手角落的画架上一幅被白布半遮掩的画。那幅画是完整的,蒙少晖能看得出来,可他第一不习惯用布盖画;第二,未被遮盖的画布一角铺着他也不会去用的红,是那种夺目甚至刺目的红。至少从他幼儿园那件“事件”之后,他就没再画布上呈现过那个颜色了。
这间宅子里只有蒙少晖一个人住着,杨修贤昨日也许来过,可会画画的也只有蒙少晖一个,这幅画出现的原因,除了自己,他找不出第二个人。
没有昨夜的记忆这个事实瞬时让蒙少晖碎心裂胆,他艰难地迈开步子,一步一步地靠近那个画架。那白布像是古时候用来盖死人的东西,蒙少晖犹豫了许久,才稳住手指慢慢摸过去。
事实证明,蒙少晖没有用错比喻。他掀开白布的一瞬间就如同触电般地将布扔去了一边。他害怕得想叫,可尖叫堵住他的气管让他无法呼吸。
那幅画上是个女人的肖像,而他认识这个女人。
说是肖像可能过于美化了,考虑到女子脖子以下全是鲜红,这幅画也许应该叫做尸体像。画里女人穿着得体,面容却是毫不符合的狰狞。她怒目双睁,眼珠里是怨气和疯狂,大张的嘴好像要朝着画外人叫喊什么恶毒的语句,可她永远叫不出声的。因为她的脖子几乎要被切断,撑满大半幅画的艳红由一层又一层的油彩不断堆叠。就某种意义来说,那厚重的色彩调得极其到位,仿佛是真正的血液,正从画布中一股一股地溢出来,从那女人脖子的切口处向下流淌,淌过画架脚,流至地板,一路来亲吻蒙少晖的脚尖。
蒙少晖一连向背后退了好几步,差点被椅子绊倒。可他还是站住了,并且立即奔向厨房,他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烧了她。
他的眼睛充血,头发被自己揉得糟乱,可他依旧揉着,停不住的脚步来来回回重复他的焦躁。他一时间想不起来火柴在什么地方,但是他会找到的。蒙少晖把所有抽屉拉出来,用力过猛的,抽屉直接砸在了地板上。银色的餐具散落一地,反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凄冷渗人。就靠这么一点点光,蒙少晖眼尖地看见了那个棕色的小盒子,他像豺狼扑食似的猛地抢过它,直冲画室。
蒙少晖手上的颤抖让他花了很久才抽出一根火柴,连划了十多下,火柴木都已弯折却还没擦出一星半点的火花。他手心湿透,额角的冷汗已经不知不觉滴落到火柴盒上。蒙少晖看着那点洇湿的痕迹,心里一股近似疯狂的焦虑突然喷薄而出,他手上一用力,指尖的肉猛擦过磨砂纸,皮都被擦去一小块。突然的疼痛让他把手里废弃的火柴给甩了,赶紧又新抽一根,这才点燃出火焰来。他连想都没有想,一把把那幅画摔在地上,直接将燃着的火柴扔了上去。油彩沾满的画布马上燃了,散发出刺鼻的气味,反倒让蒙少晖安下心来。
画室不一会儿就有些烟雾缭绕,熏得蒙少晖眼酸,可他的眼睛眨都没眨一下,紧紧盯着不断扩张的火焰看的入神。这股火焰让他宁静,它带着一股让人着魔的温度,吞噬掉一切他不想要的东西。
当初的母亲选择焚烧他的画作时,是否也是冲着这股奇妙的快感?蒙少晖没想到居然能在这天理解她的心情,而这个“她”正在自己的眼前,葬于火海。
蒙少晖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直到自己已经大汗淋漓,生理性的眼泪流了满面,才意识到自己再不灭火,可能积攒下的每一幅记录都得付之一炬。他慌忙拎起刚刚被他扔一边的白布,稍稍一折就往已烧的七七八八的画布残骸上盖。他稍动几下就喘得不行,又赶紧去往布上撒了点水,花了不少时间总算是把画室里的明火给扑了。
可是心里的火种是一时半会儿灭不了了。他没了做任何事情的心情,走到画室门口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房间——满屋狼藉。
就算是他躺到了床上,他的眼前依旧是画室地板上烧完画留下的黑焦痕,在白色砖地上异常地触目惊心。更别说翻倒在地的酒、食物、画架以及颜料,那间屋子已然面目全非了。可能鬼怪在那儿闹上一晚,破坏力也不及蒙少晖这短短一小时不到来得强。
他伸手从床头柜里掏出一个药瓶,医嘱什么的都扔在脑后,自顾自往手里倒了点安眠药。他现在只想将意识抛到九霄云外,然而一闭眼就似乎能听见母亲的声音。蒙少晖把被子拉过头顶,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可惜没有什么比百分之百的黑暗更能让人不安。他睁大着眼睛和自己说:“你没画过那画,所以那张画就根本不存在。”就好像母亲的尸体也不曾存在过一样。
他反反复复念叨着这句话,谢天谢地,安眠药的效果不一会儿就来了。
TBC.
我大概……
可能……
算是……
应该……
写到了原视频的开头了吧(x
再次安利菜菜太太的剪辑:《病名は愛だった》
【小段】花无谢被收妖人抓走了
荔枝有点长没写完。先吃一颗橘子糖吧。
连城璧是个捉妖师。
他是最好看的捉妖师。本领高强,斯文俊秀。一些不做坏事的妖怪们都喜欢他,又怕他。
花无谢是一只小狐狸,初出山洞,还不认识连城璧。
一日,花无谢看上了街上的小糖葫芦。他舔着嘴角,看了看旁边的男人。
“小哥哥。”花无谢拉住一个路人,笑一笑。“可不可以给我买串糖葫芦!”
旁边的男人被花无谢一瞧,迷得神魂颠倒,腰酸腿软,自掏腰包。
目睹这一切的连城璧:“……”
小狐狸舔着糖葫芦往回走,刚走到山脚下,一张金色的大网罩了上来。
“哎哟!”
小狐狸哭唧唧。“...
荔枝有点长没写完。先吃一颗橘子糖吧。
连城璧是个捉妖师。
他是最好看的捉妖师。本领高强,斯文俊秀。一些不做坏事的妖怪们都喜欢他,又怕他。
花无谢是一只小狐狸,初出山洞,还不认识连城璧。
一日,花无谢看上了街上的小糖葫芦。他舔着嘴角,看了看旁边的男人。
“小哥哥。”花无谢拉住一个路人,笑一笑。“可不可以给我买串糖葫芦!”
旁边的男人被花无谢一瞧,迷得神魂颠倒,腰酸腿软,自掏腰包。
目睹这一切的连城璧:“……”
小狐狸舔着糖葫芦往回走,刚走到山脚下,一张金色的大网罩了上来。
“哎哟!”
小狐狸哭唧唧。“谁抓我呀,谁抓我呀!”
连城璧出现,收了那网。他一伸手,再轻轻一挥。那金色的网消失不见,很快地收进袖子里去了。
小狐狸眨巴眨巴眼睛,又舔了一口糖葫芦。
“勒得好疼呀。”
他委屈低下头,自己揉揉。
连城璧:“小狐狸。你做恶多……”想了想,又改口。“你跑到市集捣乱。我要收了你。”
“我没有捣乱,没有捣乱!”花无谢更委屈了。“我就骗了个糖葫芦,才几文钱!我……我还把我的小玉坠儿都给他了。我就是想吃个糖葫芦。”
“……”连城璧伸出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花无谢伸出来的一对儿狐狸耳朵。
“你是哪座山的小狐狸?”
“喏。”花无谢一指连城璧身后,连城璧回头。再一回头,见花无谢想跑,忍不住笑了笑,很轻松地跟上去,从它身后接近,看他跳到一棵树上探头摇尾巴,再轻轻握了一下它软软绵绵的狐狸尾巴。
花无谢脸红了。
“尾巴不能随便碰!!”
小狐狸一把夺回自己的尾巴。
没站稳,要掉下去。
被抱住啦。
连城璧不动声色,小狐狸脸一红。“我怕高呀。”
“那你怎么跳上来的?”
“我不想被你收掉。”小狐狸拉着连城璧的袖子晃,央求他。“我不做坏事呀,可不可以放过我呀,放过我呀!”
连城璧弯了弯唇角,扶着小狐狸一起坐下。
“我看你是功夫没到家,所以才没做坏事。”
“我怎么功夫没到家了!”
小狐狸气得连声反驳。
“那你会什么?”
“我会这个呀。”
小狐狸凑过去,搂着人脖子,一条毛茸茸的尾巴摇啊摇,撅着嘴,灵巧地笑。
“你一定不想要收我。你……你有点心疼我的。奶奶说喜欢就是心疼。”
“我怎么心疼你了?”
“你怕我掉下去。”花无谢弯弯眼睛,“一直护着我呢。”
“你真的有……许多许多糖葫芦呀。”
小狐狸趴在连城璧背上,轻轻戳。
“你可不能骗我呀。”
“每天都给你。”
连城璧轻轻拍拍小狐狸的屁股,认真想了想。“不过一天最多吃两串。”
“那我就放心被你给抓走啦。”
小狐狸开心地,把耳朵扑棱扑棱。
“我也被收妖人抓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