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劳/私设同居】死亡轮回休止之后 日常
在一段时间的假期后,Laurie开始重新去学校上学。她勉强算是适应了自己之前有关万圣节的那些记忆和Michael的存在,但还是难以接受他无时无刻的尾随。不管是洗漱时总能看见的那张映在镜子角落的苍白的脸,还是Micheal在她吃早餐时突然拿走她的餐刀然后走开,又或者总被她发现他站在她背后什么地方看着她这件事,都让Laurie感到无比烦躁。
她在努力无视他,但她不能让其他人也这么做。很多小镇的居民注意到了Michael,在这个Michael尚且没有开始杀戮的哈登菲尔德,他在他们眼里只是一个突然出现的怪人,并总是跟着Laurie出现。时常有人在Laurie的背后对他和她指指点点。一开始也有人善意的......
在一段时间的假期后,Laurie开始重新去学校上学。她勉强算是适应了自己之前有关万圣节的那些记忆和Michael的存在,但还是难以接受他无时无刻的尾随。不管是洗漱时总能看见的那张映在镜子角落的苍白的脸,还是Micheal在她吃早餐时突然拿走她的餐刀然后走开,又或者总被她发现他站在她背后什么地方看着她这件事,都让Laurie感到无比烦躁。
她在努力无视他,但她不能让其他人也这么做。很多小镇的居民注意到了Michael,在这个Michael尚且没有开始杀戮的哈登菲尔德,他在他们眼里只是一个突然出现的怪人,并总是跟着Laurie出现。时常有人在Laurie的背后对他和她指指点点。一开始也有人善意的提醒Laurie要小心这个陌生人,后来不知道谁透露了所谓小道消息,说那个怪人就是Myers家的Michael,六岁杀了他的姐姐,现在总是纠缠着他妹妹的那个精神病人。
Laurie并不想理会这些传言,不想理会那些将这当做玩笑的学生。他们会径直奔过她面前,大喊大叫着让旁人让开,给Laurie Storde和她的精神病哥哥Michael让个路,然后得意的在一片嬉笑声里逃走。
那些玩笑般的恶意和视线,她回想着,看向Michael依旧戴着那副面具的脸。它们太轻薄了,和真正的恶相比。她不在乎那些,把整理好的包拽到肩膀上,她准备好出门了,站在门廊前,却转身对着屋里望着她的Michael停了下来。
“别跟着我。”
Michael以他惯有的沉默回答她,向她跨了一步,刚好站在Laurie可以狠狠的把包砸在他身上的距离里。
Laurie突如其来的暴力没能让他后退半步,于是她猛的推了他一把,反手想将门关上逃走。本该被狠狠关上的门夹住了Michael扳住门板的手,Laurie的视线对上那在门缝里露出的半张脸,阴森森的面具毫无神色的朝向她。她几近本能反应的因为直视Michael而颤抖。
“我真是恨死你这该死的面具了!”Laurie怒喝起来,在Michael和她较着劲要伸手推开门时,她猛的将门拉开一截砸了回去。她听到Michael斥哼了一声,在他缩回手的瞬间将门关紧反锁。哐哐的两声砸门声后,这个早晨的闹剧逐渐安静了下来。
Laurie一言不发的站在门口,面对着那扇门,就像屋内的Michael一样。
“万圣节已经过去了,Michael。”
Michael歪了歪脑袋,他等着Laurie继续说什么,不过没一会他就意识到,Laurie已经不在门外了。
Laurie在学校落下了很多课程,专心于补习有效的让她不再关注那些多余的问题和麻烦。不知不觉时间就到了午休的时候,Laurie走在去食堂的路上,听见有人拉着长音喊着。
“Laurie~”Annie捏着她那俏皮的腔调,在不远处挥着手和她打招呼,边说边赶到了她身边。
她和Laurie并肩走着,时不时挤到她。Laurie心中在因为这样的接触发抖,她急促的吸了口气,干冷的空气里只有一股淡淡的草叶香味,和Annie今天身上的香水味。这让她镇定了一些。
“我说,你最近不是在躲着我吧,Laurie。”Annie又挤着她,边走边说道。
“不,我没有。”她回答道,瞥了一眼Annie脖子间完整姣好的皮肤,和胸口干净整洁的衣物。“我只是,最近有些麻烦忙着处理而已。你呢,最近怎么样,Annie?”Laurie咽了口唾沫,赶在Annie开始喋喋不休前问到:“你的万圣夜过的怎么样?”
“噢,棒极了,你都不知道......”Annie开始详细又多余的讲起她在万圣夜和男友的约会,和那些所谓“罗曼蒂克”的亲吻和相拥。Laurie不关心这些,如果放在以往,她绝对会让Annie在开始评价男孩的接吻技术之前闭嘴。
Annie在Laurie敷衍的回应里叽叽歪歪了半天,终于想起来她来找Laurie的目的。
“所以,今晚你有空吗?我打算在我的房子里举办一个小派对……你知道我会准备什么。”她嘿嘿笑了一声,断定Laurie不会拒绝她的诱惑。
Laurie确实无法拒绝,或者说她正迫切的需要一个可以放松自己的机会。他们以往也会在周末聚一聚,一起喝点酒或者举办“不管在做什么反正不是在抽烟卷”的活动。
但Annie没告诉Laurie她的男朋友也来了。
“噢,我很抱歉,Laurie,你知道的他就是这样的家伙,我都坚持让他别来了。”她说着说着就和Pual推搡了起来。Laurie坐在客厅的单人沙发上,给他们让出了位置,沉默的抿了一口酒。
Laurie听着他们聊天,除了Annie硬拉着她要说上几句话时几乎没有开过口,她一心用灼热的酒填灌自己,直到昏昏沉沉的热冲击着她所有的感官,手里的玻璃杯逐渐变得沉重和不真实。她将自己举起的那些浑浊的液体混着室内散开的灯光吞下,积累在血液里的酒精在压垮她,它们在溶解着她的视线,她的知觉,她的意识。
Annie醉醺醺的黏了过来,她依在Laurie的身边,搅着她耳朵边的碎发,嘟囔起她。“你太无聊了!Laurie,我们可怜的Laurie......要是你像我一样大方,热情,你也会有一个像Paul一样棒极了的男友!”她转头对着他飞了一个吻,又回头对着Laurie轻笑了起来。Laurie叹了口气,借口自己喝多了要出去吹一下风,扶着沙发的边站起来,摸去了房屋的后院。
屋外的冷风从Laurie的眼脸上扫过,让她稍微清醒了一点。熄了灯的后院只能看见栅栏和隔楼屋顶黑蒙蒙的影子。她抬头看了眼夜空,黑压压的云散碎在天上又互相随意的黏连着,在没有月亮的夜幕上不知聚向何方,朦胧的眨眼间,它们就像一只手青筋暴起的掌背,罩住了她。在她仰着头要因为这失衡的压力摔倒时,有什么结实的东西接住了她。她努力睁开了眼,一双似乎陌生的、杏仁色的眼出现在她视线里。她眯着眼不确定它们究竟是真是假,随手就一巴掌结实的拍到了这双眼主人的脸上。他没有任何反应,这让Laurie困惑的伸出了手,摸到了那个人有些硬冷的脸,他确确实实在她眼前,她摸上他额角的手指被褐色的短发卷卷的缠着。
他就这么任由Laurie捏他的脸,她温热的手掌随着清醒和昏醉的交替,贴上他的粗糙的脸颊又落下,蹭的他的脸边痒痒的。他盯着她睁不醒的模样,直到她靠着他的手臂缓缓睡了过去,闭着眼,平缓的轻呼着气。
他抱住她的腰,将她整个抗到了肩上。一阵天旋地转间恶心劲直冲Laurie的喉咙,她睁开眼腹里一阵翻涌只呕出几滴酸涩的泪。这股不舒服的劲让她捏紧了拳头,挣扎着砸起这个“陌生人”厚实的后背。
“放开我...放开我!你是,是谁,你......”
她浆糊般的脑子里突然刺进一个名字。
“放开我!不然,你就该想想怎么,对付Michael那个精神病了!”
被她这么言语威胁的这名“陌生人”,以难以观察的幅度,动了动他的嘴角。
【迈劳/DBD时间线】斯特罗德需要休息
劳丽·斯特罗德现在还完全不知情这次的杀手是谁,迷雾里没有时间,但从她的第四局游戏开始,她将每逃走的一次都用那块玻璃片记录在自己的胳膊上,只要她继续活下去,这具躯体就不会被复原到最初的样子。
恶灵今天像是对她充满了折磨的兴趣,她在篝火边低着头,几次快要晕过去睡着,又强撑着意识醒了过来。她恍惚的看着火光映照的胳膊上,已经挤满了密密麻麻的划痕,这副画面和昏睡的黑暗,也已经交错着在她面前闪换了不知多少遍。
至少她还能在篝火边用几分钟缓一口气,不断迸发的肾上腺素也还能让她逼迫自己的身体奔跑起来。
无论如何,她不能放弃,她在迷雾里待了很多年了,早就清楚在这里,她的选择才是决......
劳丽·斯特罗德现在还完全不知情这次的杀手是谁,迷雾里没有时间,但从她的第四局游戏开始,她将每逃走的一次都用那块玻璃片记录在自己的胳膊上,只要她继续活下去,这具躯体就不会被复原到最初的样子。
恶灵今天像是对她充满了折磨的兴趣,她在篝火边低着头,几次快要晕过去睡着,又强撑着意识醒了过来。她恍惚的看着火光映照的胳膊上,已经挤满了密密麻麻的划痕,这副画面和昏睡的黑暗,也已经交错着在她面前闪换了不知多少遍。
至少她还能在篝火边用几分钟缓一口气,不断迸发的肾上腺素也还能让她逼迫自己的身体奔跑起来。
无论如何,她不能放弃,她在迷雾里待了很多年了,早就清楚在这里,她的选择才是决定真正死亡的关键。这地方在不断消磨着她,消磨着所有人,等他们的灵魂都变成恶灵享尽的残羹冷炙,就会被祂扔进再也回不来的地方。
她必须挣扎。
可当她突然被一股强劲从电机边上拽走时,她竟然松了口气,而不是懊恼自己的不够警惕。
浓烈的血腥臭味烙印在这个杀手的身上,她一瞬间就认出了这个熟悉的工装服。
迈克尔·迈尔斯,那个会为一场杀戮等待十几年的杀手。
就算是再甜蜜的糖果,也要在万圣节这样的日子里才有特殊的滋味。而迷雾日复一日的游戏逐渐让杀戮对他而言,失去了某些特殊的趣味。
但至少,她也在这。
他对其他的猎物都兴致寡淡,在他们的印象里迈克尔·迈尔斯只是一个冷酷的杀戮机器。他们从来不知道迈尔斯会在什么地方窥视他们,又观察了他们多久,他的露面便意味着已经临近的死亡。他看上去只是随意的在杀人,却几乎没人能从他手下逃走。偶尔能有人从他手里逃走时,也从未在他空洞的面罩里感受到过失望的情绪,又或者说,从未有人在他的面罩下捕捉到过一丝来自于他本人的情绪。
……迈克尔·迈尔斯,她的哥哥。
她的身体下意识的紧紧绷着,做好了一切反抗的准备。但疲倦让她忍耐住了扭打他的欲望,她的理性告诉她,她需要保留力气。
迈尔斯并没有把她挂到献祭钩上。劳丽斯特罗德像一个物件一样,被他丢在地下室的水泥地板上。她没有力气爬起身,只能趴在地上侧撑着自己。她看着迈尔斯,熟悉的刀尖悬在她的视线里,面对他的无端压力让她喘息着。
迈尔斯什么都没有做。毫无变化的事态逐渐让劳丽没有办法坚持警惕了,即使他们之间从未放下过杀意或仇恨,但这里太安静了,劳丽经不住疲倦,屡次闭上了眼。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撑醒自己几次了,就在她模糊的这么想着的时候,她已经完全合上眼,就要淹没进困意里了。
朦胧的触感隔着一层厚布传来,有人在摸她的胳膊,粗糙的指纹压过她皮肤上那些凹凸不平的疤痕,又紧紧握住了她。她贴伏在冰冷地板上的身体被人拎了起来,一双有力的手捆住了她的腰。她像是被抱住了,但脚边轻飘飘的踩不到地面,做梦似的,她靠在谁宽厚的肩膀上,身体自发的蹭在可以依靠的地方,环着胳膊揽上了他的脖颈,好让睡意更舒适的发散出去。
她睡着了,没有再担忧逃生的事情,没有再忌讳放松片刻是否会让她的意志被消磨,没有恐惧和死亡紧迫在她身后。
她睡着了。
【迈劳/私设同居】圣诞节的旧礼物 圣诞节快乐
松散的新雪落在窗台外,被Laurie随手拍了下去,掉在一片白皑皑的庭院里。她把冻得有些发红的手捂在嘴边呼着热气,天变得很冷,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Laurie很少在冬天的早晨看见Micheal,这也给了她足够的时间专心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她忙碌了大概一整个上午,差不多把Myers家的房子打扮成了一个圣诞节该有的样子。
Laurie会选择在Myers家度过这个圣诞节的原因其实很简单,她现在住在这里而已。
Laurie这几天很少注意到Micheal在做什么。他呆在她让他睡觉的房间,听着Laurie的脚步声踩在客厅里、厨房里、盥洗室里、厨房里、走上了楼……他看着窗户,里面映着他模糊的倒影,......
松散的新雪落在窗台外,被Laurie随手拍了下去,掉在一片白皑皑的庭院里。她把冻得有些发红的手捂在嘴边呼着热气,天变得很冷,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Laurie很少在冬天的早晨看见Micheal,这也给了她足够的时间专心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她忙碌了大概一整个上午,差不多把Myers家的房子打扮成了一个圣诞节该有的样子。
Laurie会选择在Myers家度过这个圣诞节的原因其实很简单,她现在住在这里而已。
Laurie这几天很少注意到Micheal在做什么。他呆在她让他睡觉的房间,听着Laurie的脚步声踩在客厅里、厨房里、盥洗室里、厨房里、走上了楼……他看着窗户,里面映着他模糊的倒影,和外面总是一片片又一片片飘下来的雪花。他今天注意到Laurie本该发出的动静在阁楼里滞留了很久。
Laurie在整理这个阁楼。Myers家的房子之前为了出售几乎被清理了个干净,但就像很多经典的电影情节一样,你总能在阁楼的杂物堆里找到这个屋子过去的生活痕迹。她在阁楼里发现一个她先前从未注意到过的盒子,木质盒皮上斑驳的漆蜡还勉强维持着它原本的样貌,但铁质的卡扣已经坏了锈,在她试图掰开它时划破了她右手的食指。
Laurie随手把伤口在身上蹭了一下,抿在嘴里。她翻开了这个盒子,里面装着几乎是些垃圾的东西:几颗扁了气的橡皮球,褪色卡片,散线的布条玩偶,和一些蜡笔画,上面只用彩笔涂了几条歪扭的直线,稚嫩却尖锐的刺目感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这是谁小时候的杰作……都是些Myers小时候的东西——她晚点要把这个也扔到门外的垃圾箱里。但她突然注意到了,这些物件最底下压着的那张黑白相片。
她屏住了呼吸,将那一家人的合影从幼童破旧的玩具底下抽了出来,用指纹摩挲去了上面的一些灰尘,没等她细看,有人走上阁楼的声音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迅速将整张照片塞进了胸前的口袋里,一回头正好和Micheal沉默的视线对上眼。他看着她一言不发,Laurie有些不安的揣上自己的手腕,只希望他没有注意到她刚刚藏起来的东西。
她不清楚Micheal究竟出于什么原因杀死了他的姐姐,毁掉了过去的Myers家。但她知道那样的罪行只会在他手里上演一次又一次,他和她之间短暂的和平也并不能维持多久。
Laurie余光瞥着Micheal,绕过他匆忙的走下楼,Micheal没有拦着她,只是望着她的背影转过了身。
Laurie去厨房拿出她烤箱里的饼干,回头看见Micharl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捏着几枚本该挂上圣诞树的装饰瞧着。
她坐在了沙发的另一边,将烤好的饼干和两杯热茶放在了茶几上,隔在他们两的位置中央。她瞥了眼捏着玩具的Michael,“如果你没事干……可以去把它们挂在圣诞树上。”她这么说着,但也知道Michael最多因为这话转头看看她。Laurie已经习惯了他像一堵砌实的墙,不管对着他说什么,都只是得到几缕如幻觉般在这堵墙上反弹的回音。她吃起她的热茶和姜饼饼干,她想Micheal或许并不明白人们该在圣诞节里准备些什么,他只是个封闭自我的病人。但她有给他准备礼物,按照传统的。或许她可以在心里多想会,如何借些理由教训他几句。
注意到Michael依然在看着她,Laurie便把本打算吃的下一块饼干塞到他手里,塞到他为她摊开的手掌上。Michael看着那块躺在掌心的小饼干,和Laurie咀嚼的唇口。他捏起那块饼干,像捏起一只玩具一样打量它。他学着吃它的样子,把它送到自己嘴边,戳着橡胶面具的假唇。不过在Michael眼角的视线里,Laurie抿了抿嘴,正在不满的盯着看他。于是他拉起来面罩的一角,捏着拇指缓慢的将那块饼干碾碎在了自己的嘴唇上,和他嘴唇皲裂的死皮混在一起。烤熟的碎粉被他抿进舌苔的皱隙里,粗糙又干涩。他瞥了眼她,停下了他的吞食。
Michael转过头,直直盯着她看。Laurie有一双灰蓝色的、湿润的眼,如一小汪湖水般的,正被Michael的视线扰乱,微微波动着。Laurie心烦的伸出手推他的脸颊,半捏半掐的让他转回去。但他没有顺着她的意思。Michael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朝自己拽了过来,几乎撞在他身上。Laurie还没反应过来,一边的脸就被Michael粗厚的手掌捧住,手指摩挲着摸了起来。他的拇指停在她眼下,戳着她的眼睑,逐渐掐在那装着她惊恐的蓝色眼珠的眼眶上,弄疼了她。Laurie挣扎着,她的身体反刍起被他压倒性的力量所侵害的感受,应激紧绷着要和他扭打起来,却被Michael熟练的钳制住了。当Michael低头靠近她时,她闭紧了双眼,感到他的鼻息愈发粗重的喷在她的额角上,让她一阵头皮发麻。直到什么粗糙的东西短暂的黏过她的眼角后,他一时毫无动作的安静,让她重新睁眼看向他。Michael的双眼在那面具的阴影里望着她,她不由自主被那沉默的视线抓住与他对视着。他注视着她的位置在移动,从她的眼中滑向她的喉咙,她的脖颈、领口……他捧着她脸的手掌松开了,绕过她的耳边、锁骨前,伸出一只手指戳在Laurie的胸口。Laurie紧张的吞咽了一下。
然后他在她的注视下,将她藏在那的照片抽了出来。
“……不,等等,Micheal!把它”
还给她。Laurie下意识想这么说,可这本就是属于Michael的东西。laurie要抢回相片的那只手停在了半空。Michael正看着他手里捏住的照片,沉默的气氛刺的Laurie有些毛骨悚然,她警惕的盯着他。等Michael重新对视上她的视线,看见她原本想抢回照片的那只手,将相片送到了她手边。他看着她纤细的手指迟疑的捏住了一角,从他手里把照片拿了过去。
他松开Laurie,原本被他扯起一边的乳胶面具此时被他端正的戴了回去。他直直的看着她,又突然站起身,从客厅走到门廊前,打开门出去了。
Laurie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他走了。她揉了揉眼角,发现手指沾上的那些碎渣以后,抽了桌上的餐巾纸开始狠狠擦拭起自己的眼边。
这些琐事折腾过后,她终于可以仔细的看看那张旧相片。它很普通,只是一张普通的家庭合照。一对夫妻站在照片的两边,紧紧靠着他们的孩子们。身形明显有着差距的两个孩子站在中间,一个面无表情的小男孩和一位年轻的少女。Laurie更多的注意到了那个少女,Julies,她随意的伸展自己青春的身姿站在那,长发松散的披在肩膀上。它们拥簇着她浪漫灿烂的笑容,并没有被要求在家庭合照这种重要时刻扎的一丝不苟。
Laurie吐出了嘴里的一口呼吸,她心情复杂的看着那个年轻姑娘,看着Julies。她看起来和十七岁的Laurie正差不多年纪。
照片里还有一个被母亲抱着的婴孩。那个孩子在母亲的怀里被温柔的搂住,被努力抱在靠近相片中心一些的位置,和其他的两个孩子更近一些。
Laurie看不出这张照片是否是哪个节日还是特别的日子里摄下的。它所记录的这一刻看起来只是如此平淡又稀疏,只是普通的印着在一个寻常日子里相聚一起的一家人。
她看的有点久,这张照片在她手里被捏的微微有些温热了起来。在她打算将它收在哪放好时,她突然注意到自己松开手的地方……手指先前被划开的伤口在这相片上染了血,在这旧物上徒增了一片新鲜的血色的污渍。
她看着那一点血污,现在要擦掉它恐怕也会弄毁这张相片的一部分。她感到有些抱歉,不应该忽视自己早些时候留下的伤口。
她回去沙发的一角坐下了,拿起了她的茶杯,发现茶水放的太久已经发凉,又将它放了回去。她一个人,望着屋内的炉火。跃动的火苗在噼啪作响,火焰的光芒和温度填满了这个屋子大部分空缺的地方,给所有的节日装饰刷上了一层暖光。在这个屋子里,厨房柜台上挤着那些盛着食物的托盘,餐桌上躺着散开的彩色绸缎和几只蜡烛,客厅那边的圣诞树挂上了大部分的装饰,只是还留着一处空白。Laurie看向她身边,沙发空余着的位置,她或许很久很久以前想象过,和自己真正的家人会如何度过一个圣诞节。那些她童年时幻想的回忆已经被一层层旧年积压的灰尘蒙住了,但在她如今试图抚去时,或许捏出了一点形状。
她想起Michael Myers,他在这里时很惹眼,他的存在总是让她有些烦躁……她想起他的的大块头坐在这时,让人感觉占着屋里不少空间。
她本来没打算在Myers家度过这个圣诞节,但这里总是要和Strode家年复一年的圣诞节不同的。Strode家的平安夜或许早就在单调重复的形式里对她而言失去了意义,她不那么想念养父母,也不需要想念那些可以随时相见的人,和她与他们每个圣诞节都应该洋溢的微笑。
Michael离开了很久还没有回来。
冬夜降临的很快,Laurie望着平安夜,各家门前的彩灯亮起,一个人站在窗边。她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或许她还是应该给Strode家打个电话。只是门铃突然响了起来,打断了她去拨号的想法。
Michael向来是突然出现在屋里的什么地方,他从不发出过什么声音提醒Laurie自己的存在。所以Laurie想当然的以为是哪位客人。当听到门铃声时,她有些的疑惑起身,走了几步……跑过去开门。
Laurie没有想到,Michael在门外等着她。
他在等着Laurie给他开门。
他站在平安夜里,他的家门口。
他在等着Myers家的小妹妹给他开门。
如果有人为他解释,Michael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他为自己的家人准备了一个圣诞礼物。
Laurie打开了门,看见了Myers,也在那一瞬间坠入了十二月的寒冷里。
Michael Myers抱着一具几近腐化干净的白色骸骨站在她面前。那副宁静的蜷缩在他手臂里的白骨还裹着不少新鲜的泥土和雪下所埋住的嫩芽。它的肩骨里卷着、被泥土粘着不少金发,那些和发丝它生前一样鲜艳和柔软,并没有因为时间和沾染的泥雪而显得褪色。
Laurie意识到这具尸骨有着和她差不多的身形,因为它在生前曾与她无比相似……她意识到这是Julies。
Michael一言不发,他在看着Laurie,等着她的回应。
Laurie看着他,看着那具与她有着同一个生母的骸骨。她或许应该尖叫,应该恐慌,该关上门把Michael锁在门外,去找个地方好好的躲起来,逃开这一切。
但她没有。
Strode家的小姐,Laurie Strode只是看着。
屋里的映出的暖光照着门廊外、夜色里雪地上站着的Michael和他怀里的尸骨,让他们看起来并没有那么苍白。
【迈劳/私设同居】死亡循环结束的时候 或者是开始
Laurie一直在试着杀死他,用少女十七岁柔软的双手,曾一遍遍握紧那些刀具,枪柄。她在回想过去的几十个循环里她击中或砍中迈尔斯的瞬间,那些血肉是真实的,但Michael的生命从未从致命的伤口中展示过流露的痕迹。每当她因此死亡,时间又会回到万圣节的早晨,死亡的感觉和痛苦的记忆却不会因为时间重置而消失,而Michael Myers依旧会出现。Michael对此事显然有着与他妹妹截然不同的感受,他以从不重复的方法杀死她的朋友们,并总是将杀死她作为这种游戏的高潮落幕。直到Laurie不再举起任何武器反抗他,甚至主动寻找他寻求死亡,以提前结束一个注定充满折磨的夜晚。
一个新的万圣夜循环。......
Laurie一直在试着杀死他,用少女十七岁柔软的双手,曾一遍遍握紧那些刀具,枪柄。她在回想过去的几十个循环里她击中或砍中迈尔斯的瞬间,那些血肉是真实的,但Michael的生命从未从致命的伤口中展示过流露的痕迹。每当她因此死亡,时间又会回到万圣节的早晨,死亡的感觉和痛苦的记忆却不会因为时间重置而消失,而Michael Myers依旧会出现。Michael对此事显然有着与他妹妹截然不同的感受,他以从不重复的方法杀死她的朋友们,并总是将杀死她作为这种游戏的高潮落幕。直到Laurie不再举起任何武器反抗他,甚至主动寻找他寻求死亡,以提前结束一个注定充满折磨的夜晚。
一个新的万圣夜循环。Michael又一次遥遥望着玻璃窗里的她早早将小孩哄睡着,看着她在面对死亡前做的最后一件事锁死那些窗户房门然后独自走出那个房子。Laurie总是穿着那单薄的蓝色衬衣隔着昏暗的、布置着各种万圣夜装饰的街道与他遥遥相望,在那些血腥的追杀故事过后,这种平静和谐的相见宛如一场特别的约会,如果他们有任何一人能够意识到的话。
Laurie轻轻的坐在了门口的台阶上,蜷着膝盖,将脑袋埋的深深的。她累了,对这不会结束的噩梦感到无比疲倦。但察觉到Michael又一次接近她时,她还是止不住在颤抖。Michael抓住了她的头发,劳丽忍耐住自己想要尖叫的冲动,她预想冰冷的刀尖又会划开自己的脖子,紧紧闭住了双眼。
但Michael并不是想扯她的头发,过了好一会,劳丽才意识到,这一次他没有动手的打算。这个怪人在用粗糙的手揉按她的头顶……以他的方式抚摸她。他像试图安抚她,只是在他无底线的伤害Laurie后,这么做既讽刺又卑鄙。
如果说是什么阻止了Michael Myers的杀戮,或许是在几十次重复的万圣夜里,Laurie选择的放弃,让这个嗜杀的野兽产生了些疑惑。
第一次,万圣节过去了,Michael在Myers家的旧房子里住了下来。Laurie不得不跟着搬过去,为了盯住他,为他每次出现在视线里的时刻崩紧神经。他没有别的事做,只是看着Laurie给他在这屋子里收拾出来了一个房间,并让他睡在那,夜晚他就躺在那了。
Laurie看着他眼前的床上躺了许久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她从未想过像他这样的怪物栖息时会是什么模样。Laurie无法在心里描述此时在眼前的Michael究竟是那只随时会暴起的野兽,还是更像一个毫无声息的死去的该死去的人。Michael让她感到不真实,即使那些血腥和遭受杀害的记忆几乎刻入她本能,在她看见他的瞬间便会浮现眼前。
她脱掉了脚上的鞋踩到了那张床上,跨跪在他身上,以一个稳定的姿势支撑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这张床柔软的触感和他僵硬的躯体对比的突兀。她直视着那苍白的乳胶面孔,感到无法呼吸,伸手直直掐在了他的喉咙上。
Michael在等着Laurie,她没有让他失望。Laurie使尽了所有愤恨的力气掐紧拇指的那瞬间,他突然如反咬的野兽般露出獠牙,将一双粗厚,娴熟于扼杀生命的手扼在了她的脖子上。Michael赢了,就像被猫抓住的老鼠,Laurie在抓挠着他的手背挣扎。他喜欢这样的游戏,在她快失去力气的时候,Michael恰好的松开了手,顺着她的脖颈抚摸她,他能感到压在指纹下的喉咙在颤抖的吞咽着。他眨了眨藏在面具阴影里的那双眼,想看清自己妹妹痛苦的表情里是否夹着眼泪,但Laurie奋力推开了他,跌撞着逃走了。Michael看着她离去时没有掩上的房门,重新躺了回去。
Laurie一直想要摆脱Michael Myers,无论她是否已经隐约察觉,她已陷入一个恶意的玩笑,以Michael为中心,这个世界被划出了边界。过去的几十个循环里她也试图过逃离过哈登菲尔德,但本该越过十二点的时钟指针总会将她带回哈登菲尔德万圣夜的凌晨。
Laurie一直想杀死他。她在每个不眠的,被噩梦惊醒的夜晚摸去Michael的房间。但大多数时间她只是从门缝里望着那张脸,那张被窗外投射的月光映的惨白的脸,不可控的想起被扼住喉咙时的窒息感。她不再真的动过手,直到她再一次惊醒后,站到了Michael Myers的床边。她看着他无声息般的躺着,鬼使神差的伸出了手,抚在Michael的喉咙上。这个恶魔意外的有着和人一样的呼吸,平稳又持续的滚动在他的喉咙里。她试探着勾上他的手,捏着他的掌心,握住了他的手掌。Michael没有任何反应,手散散的搭在身侧,像是真的睡着了。她松开他的手,摸上自己藏在背后的刀,屏着声音漫长的深呼吸了一口。她听到时钟的针声在跳动,她扣紧了自己的十指,握紧了手中的刀,直直的将它插进了Michael的喉咙。
Michael朝她侧过了头。
Laurie瞬间松手远离了他,但Michael没有接下来的动作了,他歪着头,苍白的面具脸正对着她,背对着窗外的月光。阴影下藏着一双不瞑的双眼。即使她不去仔细的看,也能感到它们在死死的盯着她。她颤颤的将手伸了过去,被那柄刀深深扎入的喉咙里没有呼吸。它空了,里面不再有恶魔的吐息。
她腿一软跌坐在了地板上,顺着放松神经带来的巨大疲倦,慢慢倒下侧躺在木质的地板上,蜷缩着闭上眼。
当Laurie第二日醒来时,她发现自己正侧卧在一张柔软的床中。秋末冬初的凉意和散乱的头发萦绕在她的脸边,但有一床绒被暖和的盖在她的身上。她下意识挣脱朦胧的睡意,很快发现这里并不是她所熟悉的那个房间。
清晨的光透过陈旧窗帘的缝隙,被洋洋洒洒的丢在Myers家飞着灰尘的屋子里。她没有回到那个万圣夜。
她爬起身穿着单薄的睡裙就开始搜找整个屋子,卧室、走廊、客厅、厨房……一切东西都整整齐齐的摆在那,是她记忆里的样子,只是Michael不见了,哪怕是阁楼、地下室、那些空的衣柜里,都没有Michael的痕迹。
这个房子里只有她,也只有她生活过的痕迹。
她,感到迷茫。她没有办法否认那些真实的存在脑子里的记忆,但这里的一切如此宁静,恍如她只是从噩梦里惊醒,而哈登菲尔德平静的日子正等待着她,等待着将她被搅乱的心抚顺。
不论如何,她应该见见心理医生。这么想着的时候,Laurie去了盥洗室,像记忆里万圣夜之后的每个清晨一样,她拿起熟悉的陶瓷牙杯,看着它装满水,准备开始刷牙——
她在镜子里看见了自己的手腕上沾着血。
她手里的杯子摔裂在了地上,迸出了破裂的声响。
【人类群星闪耀时】
【是意识体与他们的上司!】
欧罗巴组:
罗/马基酱与盖维斯·屋大维·奥古斯都
希/腊与亚历山大大帝
大老爷、诺子与?(涉及到盲区了)
亲分与?(应该是伊莎贝拉一世)
葡哥与玛丽亚一世
大波波与波列斯瓦夫一世(应该是)
瑞桑与古斯塔夫二世(应该是)
荷哥与威廉·范·奥兰治
前面发过其他人的,联五、普菊伊奥、亚非组
这个系列就结束啦
【无授权翻译|迈劳】Where do we go now?15
和审核大战三百回合,心累。部分内容删减,之后会在别处放完整版。
Chapter 15: Concessions
预警:流血,暴(404)力,内(404)脏(404)露出,污言秽语。前半部分别在吃饭时看,以及后半部分NSFW。
以下正文:
“我们要烤一些纸杯蛋糕,所以你能不能表现得友好一点,等我们做完了,帮我把它们拿到营火旁边?”
当然,他没有教她如何在领域间穿梭,迈克尔仅仅帮她学会了如何停留在一个位于他的领域中的属于自己的空间。当劳丽试图解释她需要什么的时候,他要么不理她,要么装聋作哑,径自转身离开,回到自己的房子里。劳丽还没有跟着他去过那...
和审核大战三百回合,心累。部分内容删减,之后会在别处放完整版。
Chapter 15: Concessions
预警:流血,暴(404)力,内(404)脏(404)露出,污言秽语。前半部分别在吃饭时看,以及后半部分NSFW。
以下正文:
“我们要烤一些纸杯蛋糕,所以你能不能表现得友好一点,等我们做完了,帮我把它们拿到营火旁边?”
当然,他没有教她如何在领域间穿梭,迈克尔仅仅帮她学会了如何停留在一个位于他的领域中的属于自己的空间。当劳丽试图解释她需要什么的时候,他要么不理她,要么装聋作哑,径自转身离开,回到自己的房子里。劳丽还没有跟着他去过那里,那座房子代表了太多伤人的往事,而在她自己的那栋房子里她已经探索了足够多不堪回首的记忆。
其他逃生者似乎认为能够进入自己的家就是某种意义上的天堂,但这是一份有毒的礼物。当她坐在她自己的房间里,触摸她自己的东西,只会让她想起现在她所处的是何种监狱。她母亲的香水味让她落泪,当她看到她父亲的旧鞋子,成千上万难以言喻的情感涌上心头,让她心如刀割,而这是任何杀手都无法做到的。
所有的一切都让她回忆起那些充满了平常琐事的简单时光,而她是如此的渴望,在那记忆里,她会和父亲一起玩传接球,依偎在母亲身边学习编织,和朋友们一起在阳光下玩耍,和朋友们一起逐渐长大,还有…在墓园里悼念她的朋友们。当她的心理创伤在她身后阴魂不散,而那每一个场景里都有他的存在时,情况就更加困难了。
迈克尔既不同意也不反对她提出的要求,只是站在她身后的厨房门口等着她开始做纸杯蛋糕。有几次,她转身从橱柜或冰箱里拿东西,回过头却正好撞到他,就因为他会悄悄地走到她的身后,吓得她差点尿出来。这到底是出于好奇还是只是为了愚弄,她还不清楚,但这让劳丽无比的沮丧。有一次,她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拖到厨房的一边,这样她就可以盯着他了,但一旦她的眼睛离开他片刻,他就回到了他喜欢的那个地方,这只会让她更加害怕。
杰克已经证明了逃生者可以把食物从一个领域带到另一个领域,而食物的质量取决于它的来源。迈克尔的家是为数不多的本质上似乎完全正常的已知领域之一,因为大多数其他的地界不是在处于一片混乱就是深陷腐烂之中。经过试吃表明,食物并不能带来营养,但它是令人欣慰的。在恶灵的宇宙中他们没有必要上厕所(蜘蛛神可能喜欢暴力、血腥和绝望,但不喜欢羞耻或恶心排泄物)——所有进入他们嘴里的东西都会在下一次考验或死亡来临时消失得一干二净。
所以为她的朋友们做纸杯蛋糕仅仅是为了一个纯粹的放松时刻,并分享那种快乐。分享她难以置信的好运。
“迈克尔!别闹了!”她一边责备他,一边试图拿出黄油(从冰箱里拿出的干净新鲜的黄油,太奇怪了),她的胳膊肘撞在里他的肋骨上,差点让她弄掉了碗。“如果你把这玩意搞砸了,我就得再来一遍,这意味着我留给迈克尔的时间就更少了。”
不过,这种威胁并没有阻止他,要么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要么就是单纯地享受恼人的感觉。她坚持不懈捣乱的影子使劳丽感到十足的困惑。他用小小的哼一声来与她交流,这种难以置信的表达方式传达了他对当前情况的理解和他希望她能理解他的处境,但是他拒绝回答任何直接的问题,忽略了她的要求,并对切实帮助她毫无兴趣。
但他似乎确实喜欢用自己的方式戏弄她,让自己成为她试图进行的任何实验路上的最大障碍。或许他只是想逼迫她进入下一个让他更感兴趣的提议。
“听着,这也是为了我们的野餐。还记得吗,我们打算找点乐子?”她试着说服他,并伸手去拿叉子。“纸杯蛋糕,你喜欢纸杯蛋糕对吧?人人都爱纸杯蛋糕。”
迈克尔没有回答,不发一言,只是用空洞洞的目光看着她,劳丽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显而易见除了你......”
她很高兴,尽管她设法把蛋糕了放进烤箱,又来得及把它们从烤箱里取出来,然后才被拖到一个考验现场。当她躲过巫妖的陷阱,她有点好奇这个形容枯槁的生物是否也会想要一些纸杯蛋糕,但是当她听到凯特被吃掉的时候,她失掉了胃口,巫妖的菜谱中可能只有肉类。会大声尖叫的肉。
劳丽在最后一台发电机旁碰到了昆汀,昆汀跌跌撞撞地穿过绿色植物,还不忘治疗伤口。
“需要帮助吗?”他捂住肚子,咧嘴一笑。
昆汀来到这里的时间并不长,但他的乐观情绪有十足的感染力,他的眼睛里还没有出现持续不断的迷惘与探求。
“不,你要在她跟着你的血迹过来之前先把自己治好,”劳丽低声回答,手忙着把电线缠在一起。
“那么,你从老家回来了?”他问道,用看起来不怎么卫生的绷带包住肚子。
“是啊,如果我能说服迈克尔合作,我可能会给你们一个惊喜,”她气呼呼地说,“但这就像让一只猫去玩接球游戏一样。”
昆汀瘫倒在发电机旁,用忧郁的眼神看着她。在某种程度上,他让她想起了戴着棉线帽的妮娅,从不说废话,而且心胸宽广。
“你和杀手关系太好了,这让我很震惊。如果是我的话,我不知道我会做什么……妈的,我不知道我们会做什么。”
“非常糟吗?”发电机启动时,劳丽咕哝了一声,伸手扶他起来。
“对他来说,糟是一个好词,”昆汀叹了口气,谈话停止了,他们开始朝大门方向走去。他们失去了凯特,但在去大门的路上应该还有一个逃生者。
劳丽扫了一眼四周阴影,试图凭肉眼看穿破旧的小屋与密布的树叶。巫妖身材娇小,动作敏捷,往往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找到她是件苦差事,所以最好还是专注于发现陷阱,并避开它们。劳丽拍了拍昆汀的胳膊,然后指着小屋的东边,那有条小路。他们两人像一个整体一样移动着,缓慢地前行,眼睛机警地检查周围环境,以确保巫妖不会伏击他们。
他们经过了凯特的尸体,昆汀的目光从歌手腹部的血迹上移开。劳丽停下脚步,偷偷瞥了一眼,注意到足以撕裂肌肉和皮肤所需要的巨大力量留下的残痕,一片血肉模糊间有利爪刻下的浅坑,有令人绝望的牙齿啃咬痕迹,以及从中透露出的永远不会满足的饥饿感。
那是一个需要来个纸杯蛋糕的女人,她想着,急忙追赶昆汀宽阔的背影。
当他们来到门口时,发现大门已经打开了,他们顺利地通过,并肩从虚无中钻了出来,身上没有泥土,没有划痕,也没有血迹。
“嗯,比平时更棒了,”昆汀对她微笑着,伸了个懒腰。“休息一下怎么样?”
“那太好了,但就像我说的,我正在为所有的逃生者准备一个惊喜。”
“哦,酷。”
他的失望可以称得上可爱,但他很快恢复过来,脸上重新浮现笑容,看起来闪闪发光。这使她想起他们在考验中的谈话。
“谁是你对应的杀手?我不想多管闲事,但他可能会出现,我们得做好准备,有备无患。”
他的笑容消失了,就好像有人按下了开关,他的眼睛变得呆滞无神,陷入回忆。
“好吧,”他温柔地说,“你想知道什么?”
“所有的一切,”她说,“就像我和迈克尔一样。”
“好吧…他的名字是弗雷迪.克鲁格,他总穿着一件红黑条纹的衬衫,戴着一个粗制滥造的软呢帽。他曾被烧伤过,而且还戴着一对满是刀片的手套。他是被一群愤怒的父母烧死的,其中包括我的父母。当他死后,他又回到了我们这些孩子的梦里,追杀我们。如果我们在梦中死去,那么我们在现实生活中也会死去。”
“妈的,太可怕了。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我和我的女朋友,前女友,把他从梦里拉了出来,打败了他。”
“所以你也是最后生还的女孩a final girl?”
劳丽咧嘴一笑,试图使气氛轻松一些。在某种程度上,这种方法起作用了,他的脸颊开始发红,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我想是的。我不介意这名头。”
“你的父母为什么烧死了他?”
“哦,他曾骚扰我们。他是我们托儿所的杂工。”
他说得那么随意,那么不急不迫,声音里没有一丝颤抖。她目瞪口呆的沉默一定让他注意到了她的不适和震惊,因为他伤心地笑了一下,耸了耸肩。
“我不记得了。我和南希发现了很多他和像我们那样的孩子的照片,所以我们知道曾经发生过什么……但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就好像那些都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我会为他们感到愤怒和震惊,他们的童年被搅和得一团糟,但不包括我。我父母在我失踪前曾让我去看过心理医生,所以我没有…你知道的,很好地处理这件事,不管怎么说。”
“这真的很糟糕,但也许这解释了为什么他不在这里。恶灵似乎对这种不感兴趣。我已经被用各种稀奇古怪的方式杀死过,但没有人试图强(404)奸我或…你知道,任何像这样的,”劳丽弱弱地闭嘴了,感到前所未有的尴尬。
“甚至杀人鬼也没有?”
她犹豫了一下,只有一秒钟,但她知道他抓住了这个线索。昆汀他很有洞察力。
“他…他有时会摸我的头发,他喜欢抱着我。我不知道这是…sex(404)意义上的还是只是为了身体接触。我的哥哥做过类似的,所以我也不知道。”她磕磕绊绊地说完,尽量不让自己的不安与迷茫体现出来。
昆汀的笑容没有动摇,但他的眼睛充满悲伤,然后他瞥了眼她的肩膀后面。
“说到就到……”
树林之间有一个暗沉的影子,劳丽忍不住叹了口气。
“一会儿见,希望能给你个惊喜,”她说着挥挥手,昆汀一把抓住了她。
“注意安全,好吗?”他直视着她的眼睛说道,而她设法控制住自己不要移开视线,点头承诺。
在捏了最后一次后,他放开了她,她慢跑着走向那个仿佛监控的影子。当她走近时,迈克尔的全身慢慢地显现出来,首先能看到他白色的面具,然后是他宽阔的肩膀,再一直往下,直到他整个人显现于人前。他盯着她的头顶上方,当她意识到他在瞪着昆汀时,她的脊背一阵冷颤。
“停下来,迈克尔。他只是在担心,好吗?所以,如果我去和农场主或者设陷者见面,你也会这样吗?”她责备着抓住他的手,拉着他。“他只是一个好朋友。”
那个本应该是她哥哥的高个子男人以无言反抗了一会儿,他的面具仍然朝向那个戴着帽子的年轻人,做出一个非常有“迈克尔风格”的回答,然后他反握住她的手,任她引导他走向迷雾。
***
如果她不用在不同领域间歇斯底里地和他战斗,这场旅行会更加的顺利和快速。虽然她还是需要艰难穿过不知该被称作水还是果冻的边界,但那很短暂,而且也不是什么麻烦事。他们的哈登菲尔德在美妙的黎明的第一缕曙光中停滞,这让劳丽感到无比的轻松和快乐,扑到她鼻子前的气味甜蜜而温馨。
“好的,现在我需要你检查一下你家的橱柜,看看里面有没有糖粉。我想做点糖霜,我已经检查过我的柜子了。找找糖粉,好吗?”她当他们走向她的房子时,她问道,她的手仍然被包裹在他的手掌中。
迈克尔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然后抓着她的手轻轻地朝他的房子拉了一小下,但她拒绝了。
“我要去混合黄油和巧克力,”她轻声解释,就好像他没有邀请她去他家一样。
让她松了一口气的是,他没有和她争吵(换言之拖着她前行),而是放开了她,然后像往常一样慢慢地走向他的房子。他的房子还是一片未知的领域,她没有踏进去过一步,不管那里灯光多么的明亮,也不管他无声地问了多少次。当她慢跑回家的时候,她甚至有点惊讶于他竟然接受了她的请求。如果他带着糖粉出现又或是待在家里再也不出来(劳丽不会将其定义为生闷气,但那非常接近),都是可能的。她走上门廊,想知道迈克尔是否料到了她如此难以应付,总是试图让他做些什么或者从他那里得到些什么。这次不仅仅是一个实验,而是她希望他们能一起享受些东西。
令她吃惊的是,前门没有锁。她皱起眉头,慢慢地打开门,她的感官处于高度警觉状态。她总是把门锁上,尽管迈克尔可能不费吹灰之力就能闯进去。锁门更多是为了保护隐私的声明。走廊里灯火通明,一切井然有序,她的眼睛扫视着所有的角落,不知道是否应该等待自己的影子跟过来再进一步调查……
但是长期失去永久性死亡的事实确实会让你变得非常愚蠢。她能闻到蛋糕、香草和黄油的味道,她觉得她能听到厨房里有轻微的声音。她轻轻将前门打开一半,偷偷向厨房走去,千百次的考验磨练下她的脚步声几近于无。厨房的门大开,灯亮着,她慢慢地往里看去,心怦怦直跳。
一个粉红色头发的年轻女孩正靠着橱柜拼命往嘴里塞一个又一个的纸杯蛋糕,动作粗鲁,狼吞虎咽。
“萝丝?”
那女孩转过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蛋糕屑从她的嘴边掉到地板上。有那么一瞬间,她们只是互相凝视着对方,然后领域主人沉重的脚步声从大厅里传来,那个卑鄙的蛋糕小偷匆匆忙忙地向后门逃去。
“萝丝等——”劳丽被打断了,她被推到了一边,迈克尔手持刀子,快速地追赶着逃跑的女孩。劳丽摸索着站起来,尽可能快地跟上,她摇摇晃晃地走下楼梯,来到她的后院。
闯入者在前面全力逃跑,粉红色的头发飞扬,她的身后迈克尔紧追不舍,厚重的靴子发出恐怖的声响,他举起刀准备结果了这个小贼。
“迈克尔!等等,她只是个孩子!”劳丽大声喊道,试图追上来,她比以前跑得更快了,她能感觉到。
即便他听到了她的话,他也会置之不理,他保护自己领地的本能比任何道德问题都要重要得多。当萝丝跳过院子中间的栅栏时,迈克尔轻而易举地撞飞了栅栏,木头裂四溅落地。劳丽对此有点感激,因为她根本不需要费心翻过栅栏,只需要径直穿过他留下的空缺就行。
“迈克尔,求你了!”劳丽喘着粗气向两人逼近,看着那个高个子男人已经用一只手抓住逃跑的小偷,另一只手高高举起,准备刺死她。萝丝手脚并用在他手下挣扎,她的靴子不断地踢到他的身上,但是迈克尔巍然不动。
刀刃很快刺入眼前那具小小的挣扎着的身体,发出切割肉体的声音,劳丽抓住迈克尔的大腿,使得他重重地摔倒在了草地上。在一片混乱中,劳丽成功地抓住了他的腰部,他翻滚着爬了起来,稳住身形,跌跌撞撞地跟在萝丝后面。而萝丝已经爬了起来,一头扎进了雾中,她的血从肚子上的伤口飞溅出来。
“迈克尔,停下来。她没——”劳丽气喘吁吁地把脚伸固定在原地,试图把他拉回来,她的胳膊已经很疼了。“她没有恶意!”
她可以感觉到他的愤怒,当他挣扎的时候,从他的毛孔中喷出的纯粹的恶意,像一只疯狗一样试图把她甩开,然后他低头盯着她,他的面具投射出一种明显的威胁。
劳丽紧咬着嘴唇,不顾一切地迎面直视,不惧他的挑战,没有后退一步。突然,他不见了,他那僵硬的身体前一秒还在她的怀里,下一秒她就只抓住了空气,她猝不及防地向后踉跄退了一步。
他去参加考验了吗?劳丽震惊地思考着,因为迈克尔似乎总是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叫到,什么时候他能被允许完成他正在做的事情。一声刺耳高昂的尖叫告诉了她并非如此,她很快站直了身体。
萝丝差一点就逃到了雾里。差一点点。
迈克尔是如何从一个地方瞬移到另一个地方的是一个谜,但此刻解开谜底并不重要,因为他正通过他已经造成的伤口,有条不紊地撕(404)扯萝丝的内(404)脏,他再次用手臂把她高高举起。另一只手的手指间缠绕着层层叠叠的小(404)肠,他毫不客气地将它们扔在脚边,热气腾腾的一团,然后他又把手伸了进去,狠狠地拉扯着还留在腹(404)腔内的那部分,将它们从该有的位置上狠狠扯了下来,和那堆仍在眼前地上蠕动的小(404)肠扔在了一起。
萝丝痛苦地哀嚎,放声尖叫,然后被从食(404)道流出的血呛到,血沫从她的嘴里飞出,溅到了抓住她的面具人身上,四射的血把白色的塑料染上了一片湿漉漉的红色。
“迈克尔,”劳丽几乎要哭出来了,她踉踉跄跄地扑过去,终于女孩的头歪垂下来,全身无力地吊在他的手上。他把尸(404)体高高举起几秒钟,歪着头,好像在为了可能的再遇记住她的特征,然后他失去了兴趣,随手把它扔进了旋转的迷雾中。
劳丽跪倒在地,动弹不得,迈克尔走到她的面前,静静地站了一会儿,然后他蹲下来,把他那只干净的手递给她,而那只血淋淋的手放在了他的大腿上,还在滴着血。
她握住它,从他身上传来的温暖永远会让她感到惊讶,因为她还能做什么呢?
“在我们开始做糖霜之前,你需要先好好洗个手。”当他们走回房子时,她只说了这么一句话,而这让她又得到了难以置信的一声轻哼。
***
“好的,只要抓住它的边缘就可以了,”劳丽指示道,一手拿着她的羊毛衫,像个临时包一样,另一只手抓住他的衣服。
现在他们已经用不同的食物试了好几次,领域的法则就像他们的怪异一样不合逻辑。一只手拿着一个松饼可以穿过屏障,但拿着一个装得满满的平底锅会导致松饼掉到地上,因为平底锅会在它们下面解体。衣服可以用来运输食物,但必须保证用手触摸,而不是装在衣服口袋里。武器不行,工具也是。塞进口袋里的其他东西可能会穿过屏障,但能与不能似乎是随机的。
她正试图说服迈克尔抓住她的羊毛衫下摆,她已经把它反着穿在身上,这样就能捞起原本的后摆,当作纸杯蛋糕的临时口袋。如果只有她一个人拿着它,可能也会有用,但是多个援手也没什么坏处。
“求你了?我们差不多完成了,”她恳求着,试着摆出一副“因为我可爱而且需要帮助”的表情。这对她父亲总是有奇效。
她可以从一张面具上看出来无聊,但那也比不上此刻她从他身上感受到的鄙视,但是他最终还是屈服了,把手指放在了她的衣服下摆,好像只是为了阻止她不停的唠叨声。劳丽没有等,她快步朝雾里走去,他不情愿地跟在后面。她试探着跃过屏障,高兴地发现纸杯蛋糕也被吸了进去,而当它们从屏障另一边出来的时候还在她的衣服上。
“好吧,我现在就把它们分出去,然后我们就可以去野餐了。一会儿就好,我保证,”她匆匆地说,正要走向远处诱人的篝火,这时她停了下来,想了想,掏出一个纸杯蛋糕递给他。
“当我分蛋糕的时候,你能把这个纸杯蛋糕给巫妖吗?”
他显而易见相当的困惑,他盯着那块抹了糖霜的蛋糕,然后又盯着她。
“巫妖?那个住在沼泽里的小食尸鬼?你认识她吗?把纸杯蛋糕给她就行了。”
迈克尔看起来很困惑,几乎可以称得上焦躁,他的注意力在她的身上与纸杯蛋糕间来回循环。
“听着,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临时起意,如果你不想去,你可以自己吃。”她试图安慰他,留他在原地盯着她,然后她快步走向温暖的篝火。
营地里还有不少逃生者,这种简单的分享带给劳丽的快乐让她对于自己不得不和杀手交易的感觉好多了。她可以为其他人带来欢乐,希望,没有血腥的甜蜜回忆。她把它们分发出去,在人群中走来走去,分享着玩笑和笑声,得到的回报是灿烂的微笑,他们疲惫的脸上露出幸福的眼神。当她在边界的树荫下发现那个孤独的粉色头发女孩时,她几乎已经分完了。
一些快乐从她身上悄然流失,萝丝的尖叫声仍在她的耳边回荡,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不信任感。为什么那个女孩没告诉他们她可以穿越领域?她觉得自己有足够的勇气闯进一个杀手的家偷食物。
劳丽拿起最后一块巧克力蛋糕,面糊有点稀(迈克尔没有找到任何糖粉,他带来了土豆粉,劳丽只能凑合着做),然后走到那个女孩身边。
萝丝像往常一样蹲在地上,头罩罩住了她的头,看起来仍然活生生的,没有她曾近距离接近死亡的迹象。至少从表面来说是这样的。劳丽在她面前停下来,把纸杯蛋糕递给她。女孩瞥了一眼,舔了舔嘴唇,然后从劳丽手里抢里过来。
“谢谢你,”劳丽在牛仔裤上擦了擦手说道。
萝丝停止了她迫不及待的吞咽,黑色的巧克力在她的嘴周围形成了一个圆圈。
“啊……”她轻声说,她的声音比她的脸年轻得多,她把最后一块蛋糕塞进嘴里,大声咀嚼着。“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还要涂糖霜。这样更好。”
“是啊,没有糖霜的纸杯蛋糕算什么,”劳丽耸耸肩,没指望得到答案。
“就是纯白香草太多了些,”萝丝咧嘴笑着舔了舔手,劳丽有种奇怪的感觉,她说的不是纸杯蛋糕。
“那么你可以在领域间穿行。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轮到萝丝耸耸肩了。
“我不相信你们……我一直游离在领域边缘,检查东西。有些地方挺不错的,比如你男人的地方。毕竟我也不是真的想要你烘焙的点心,杀人鬼的冰箱里总是有啤酒。而他从来都不喝,所以我在想为什么我不能喝?我正要去拿啤酒,但它们闻起来好香。你做的东西。我在他家就闻到了…所以我绕了个路。”
对于一个被抓住并以被残忍(404)虐(404)杀(404)作为惩罚的人来说,萝丝看起来非常得意。
“他以前抓住过你吗?”
萝丝又耸了耸肩。
“杀人鬼?不,他通常对你念念不忘的......但他现在可能更谨慎了。那家伙很有领地意识。”
“我猜你的名字也不是萝丝。”
“和其他人的一样好,”女孩回答,回避了这个问题,然后顽皮地看着劳丽。
“所以,纸杯蛋糕……你和大块头只是闲聊和烘焙。”
“是的,我告诉过你们。你觉得我在撒谎吗?”
萝丝装出一副非常震惊的样子,张大嘴巴翻了个白眼。“当然。我们都这么觉得。那家伙给你房子肯定不只是为了牵着你的手做家务。
(此处省略部分)
劳丽的愤怒像熊熊燃烧的烈火一样上升,她的拳头紧握得足以把指甲抠进掌心。她瞥了一眼炉火,她的朋友们还在享受着她的礼物,她也不知道萝丝说的是不是真的。
“他。不是。那样的。”她咬紧牙关一字一句地把话挤了出来。“他不是那样想的!”
萝丝的眼睛很明亮,她的笑容越来越大,有那么一瞬间,劳丽认为她的牙齿看起来尖尖的,十足锋利,这只是一个满脑子肮脏思想的青少年,嗅到八卦就如同捕食者嗅到猎物,并知道如何深挖。
“你在开玩笑吗?”萝丝笑了,眼睛里闪烁着恶毒的光芒。“那个男人日夜都想深入你的
(此处省略部分)
“闭上你的嘴,”劳丽嘶嘶出声,但萝丝笑得太开心了。“你真的认为他最大的梦想不是把你关起来,
(此处省略部分)
萝丝无法说下去了,因为劳丽的运动鞋正好踢在了她的肚子上,蛋糕屑和口水从她的嘴里喷了出来。劳丽环顾了一下四周,似乎没有人注意到她们,然后她蹲在呻吟的女孩身边,紧紧抓住那头玫瑰色的长发,揪起女孩的头迫使她面对她。不管萝丝原本有多开心,现在都结束了,恶意消失了,留下的只是一个虚弱的女孩,穿着对她来说太大的衣服,捂着肚子哭泣。
“我不知道你是个什么蠢货,我他妈的也不在乎。你要是再敢这么跟我说话,我会让你的整个世界都变成人间地狱。”
劳丽松开了手指,一边走一边在牛仔裤上擦手。她的身后传来哽咽的抽泣声,但是她没有理会,她怒火熊熊,没听到女孩哭哭啼啼的回答。
这件事结束了...
***
“拜托,你能坐下吗?会很棒的,我保证。”
让迈克尔帮忙准备野餐是一回事,让他参与是另一回事。劳丽在她的后院铺了一条毯子(因为没有其他地方可去),拿出她父亲的风灯和一些蜡烛把它们一起点燃,以增加一点光亮。她做了三明治和冷饮,把它们都放在盘子里,然后倒满他们的酒杯(上等的瓷器酒杯,以尽量避免小孩子的感觉)。她带来了额外的毯子和枕头,希望尽可能地舒适,她的录音机放在后门楼梯上,正播放着妮娜·西蒙妮的歌。
迈克尔一动不动地站在毯子边,低头看着她,以行动表示拒绝加入她的行列。劳丽试图哄他坐下来,她为这一刻准备了好几个小时。她已经做了所有她能做的布景,就为了让他们两个能真切享受它,而最重要的取决于他们的心态。
“好吧,到底怎么了?你不喜欢这个?”她又试了试,听起来比她想象的更加生气,在与那个年轻女孩对峙之后,她的沮丧感比平时上升得更快。
这次他沉默了,她努力克制住自己不要吵架。
“很好。你愿意的话就站着吧。”她设法用一种正常的语气说道,拿起酒杯举起来敬酒。“欢迎来到迈克尔和劳丽的第一次野餐。”她喝了一口酒,感觉很奇怪,就像一个小女孩在玩过家家,然后她开始吃她的金枪鱼三明治,发现它很美味,终于有些乐在其中的感觉了了。“如果你不喜欢金枪鱼,还有鸡蛋沙拉和培根,”她边吃边挥挥手示意。
周围的寒意似乎又降低了一度,劳丽翻了个白眼,伸出手做了个“那又怎样”的手势。
“我不知道她可以在领域间穿行,我不知道她在这里,我当然也没有邀请她。我跟她谈过了,告诉她不要再来了。我没有和她合谋,好吗?她是个新人,或者说是新来的。”
周身的寒意没有任何变化,劳丽呼吸着清新的早晨空气,试图弄清楚情况。他帮她做了糖霜(主要是站在原地看着她发誓说没有糖粉就不算纸杯蛋糕),帮她把纸杯蛋糕拿到篝火边,当她回到他的身边时,他只是握着她的手,把她带回了哈登菲尔德。
非法入侵不是他生气的主要原因。
“你不喜欢野餐,”她叹了口气,最后总结道。她想说“你可以告诉我的”或者“我已经讨论这个一段时间了,你可以写一张纸条说‘我讨厌野餐’”,但是这都没有实际意义。不管在哪个宇宙,迈克尔都是那个固执的迈克尔。
“好吧,好吧……不如我们把它叫做晚餐,或者夜宵?吃点东西,喝点东西。放轻松。怎么样?”
寒意没有减轻,他的站姿僵硬,但过了一会儿,他坐在她对面,交叉双腿。劳丽又喝了一些冷饮,感到很痛苦,看着他瞪着她。
你可以秀你的(404)乃(404)子(404),萝丝在她的脑袋里说话,劳丽用力咬住她的脸颊内侧。去他妈的,去他妈的小(404)女表(404)子,因为她让一切都变得如此尴尬和愚蠢!
“吃点东西吧,迈克尔。我知道你不饿,但是它的味道很不错,”她试着劝说,拿起一个纸杯蛋糕,并把纸托取下来。它在她的嘴里就像干燥的锯末一样,但她强迫自己咀嚼,带着一丝微笑把它吞下去。
令她吃惊的是,迈克尔竟然拿了一个,拿在手中检查,使她更吃惊的是,他用左手拇指钩起了他的面具,直到露出他的鼻尖。劳丽咽了咽口水,看着他快速地吃了三口纸杯蛋糕。她可以看到他的下巴刮得干干净净,棕色的卷发从耳朵下面伸出来,他的下巴结实,呈方形,嘴唇轮廓分明,咀嚼时牙齿闪着白光。
他的疗养机构里一定有很好的牙医,她想,当他把面具拉下来,随意地把剩余的纸杯蛋糕扔到了肩膀后面,这让她感到奇怪和受伤。
“所以你也是个乱扔垃圾的人?”她咬牙切齿,努力不被冒犯。
他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再次拉起面具,拿起杯子深深地喝了一口,然后把杯子像扔纸杯蛋糕一样扔了出去。
“那是我母亲的——”劳丽大喊,然后停下来,试图争取控制权。“好吧,迈克尔,你想做什么?什么会让你快乐?”
他再次拉下面具,那黑洞吸引了她的目光,紧紧抓住她的眼睛,他拿出了他的刀,雪白的刀刃在烛光下闪闪发光。劳丽来不及反应,就看到他开始不断地在毯子上戳来戳去,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四散的泥土和草根从他挖的毯子洞里被拽出来,偶尔有金属在岩石上发出的刺耳撞击声,随着他挥动手臂,发出砰砰的声音。
她的身后,收音机里的尼娜还在唱着动听的歌曲,磁带卡住了,让她只能一遍又一遍用温柔的声线重复着歌词。
我感觉很好。我感觉很好。
劳丽翻身站起来,跑到录音机前,把它踢到墙上,音乐被关掉了。
“好吧,我受够了,迈克尔!”她大喊大叫着,怒气冲冲地走向他。
“我知道你喜欢杀戮!我知道!我是从一个我个人的角度来了解它的!!”
“所以事情是这样的,我们的交易。这让我感觉很难受,让我感觉自己很…(很nasty)…很糟糕。它——”
她紧紧咬着嘴唇,闭上眼睛,试图压抑自己的愤怒、不安全感,辅以深深地呼吸,直到她感到自己的情绪再次受到某种控制。
“当我与我哥哥见面时,我们有过一段快乐时光。我们了解对方,我们真的理解对方,”她又开始了,她的喉咙因无法流泪而疼痛。“我与你没有那种感觉。我在试着了解你。找到你的一些…爱好。我想知道你的感受。我不…我不希望那只是因为你喜欢…我。”
如果你真的喜欢的话,她看着他直勾勾的目光,悲伤地想。
“这样做的目的,”她指着那条满是食物和承诺的毯子说,“只是为了了解你。看看你们是否喜欢同样的东西。如果你喜欢我喜欢的任何东西。我想找到一些共同点!”
她把那盘三明治踢翻在地,盘子与面包散落在草地上。迈克尔没有动,但他的眼睛也没有离开她。
“因为我可以告诉你,谋杀绝对不是我的爱好。”劳丽停顿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望着清晨的天空。她能听到邻近灌木丛中的几只早起鸟儿的叫声,这并不是她第一次想到这是她家乡的一个多么精妙的复制品。身处其中都会让你如此充满希望,如此深爱每一个细节。
“告诉我吧,迈克尔…求你了。让我更了解你,告诉我一些你喜欢的东西。”
他看着她的脸,她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停留在她的眼睛上,她的嘴唇,还有她嘴角疲惫的抽搐。她听着晨鸟的叫声,不知道它们对他意味着什么。
他的头微微倾斜,然后他优雅地站起来,他的速度总是令她惊讶。就好像他高大的外形是个谎言,他只不过在用他懒散的机器人般的步伐来掩盖他的机警和敏捷。
迈克尔伸出他的手,她的一部分心灵在颤抖,感觉这一切都要结束了。她犹豫了一下,然后像以前的每次一样握住他的手,让他带她离开她的后院。
当他带着她走在他们房子之间的街道上时,她的心微微地跳动着。她原以为他会带她回自己的家,但他把她带到了他眼中的哈登菲尔德。当他们走在路上的时候,她意识到天越来越黑了,天空从粉红色变成了浅蓝色,又变成了靛蓝色,黑色。街灯也越来越暗,她紧紧抓住他的手,尽量不让自己害怕。
迈克尔没有停下来,但是他的大拇指轻轻地抚摸着她的手,她试图从这个很少回应任何事情的男人的小动作中得到点安慰。
在街道的尽头有一小片树林,她的记忆中不时会浮现她和朋友们在那里玩耍的画面。他把她带到一条她记忆深刻的人行道上,她的脚在岩石和树根之间穿行,她离开了路灯,进入了一片寂静的黑暗。
但是天色并没有一直黑下去,她眨了眨眼睛调整了一下,当他把她带到树林更深的地方时,她可以辨认出他的身形,他沉重的脚步踩碎了树叶和树枝。
他们来到了一块空地,青草长在满是青苔的地面,他停了下来,放开她的手,仰面躺下。她困惑地盯着他,然后意识到他想(非常他妈的想)让她加入他。她的脸颊通红,她很高兴天黑了,掩盖了她的不适。
她毫不犹豫地坐下来,躺在他的身边,金色的头发像扇子一样在脑袋下散开。身体下的苔藓是有弹性的,它的气味闻起来如同清新的绿色本身。她的一部分心底在乞求一场突然的考验,某种程度上的可以中断思绪。另一部分,就是那个挥舞着木板砸向人们的脑袋,好让她以自己的方式得到东西,不管后果是去往地狱还是收获荣耀的人,很好奇地想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劳丽等待着,她的心砰砰直跳,她仰头望着天空,倾听着夜晚树林的声音。他是怎么把它弄黑的?他控制了这里的一切吗?他可以仅靠想象变出一些糖粉吗?他为什么没有呢?为什么他有时候这么混蛋?为什么——
当她意识到他想向她展示什么的时候,她狂奔的思绪停了下来。她一直盯着它们看,但实际上并没有真正看到它们,四周的树顶支撑着它们。是星星。
她转过头看着他,他的面具在他看向星星的时候闪着幽灵般的微光。当他被关起来的时候,也许这是他与家的唯一联系,同样的星星照耀着他和哈登菲尔德。也许这是对他在一切改变之前所做的一些无辜事情的记忆。
不管他是谁,不管他做了什么,这让她有点为他心痛,她伸手去抓他的手,轻轻地碰了碰。他的头转向她,他们互相看了看,很短暂,然后他转了半圈,面朝向她,伸出手来。
她允许他把她拉到他的身边,他高大的身躯向她倾斜,他把脸埋在了她脖子周围的头发里,塑料的嘴唇紧贴着她的喉咙。他的手梳理着她的头发,梳理着乱糟糟的发梢,然后像梳理羽毛一样轻盈地把它们排列,他的大拇指顺着她的眉毛一直滑到她的嘴唇,抚摸着她柔软的皮肤,直到她嘴唇分开,她允许了他把手指伸进去。
他颤抖着,靠在她的身上,当她的舌(404)头碰到他的大拇指时,他把自己贴在她身上,她的舌尖沿着他的指关节滑动,当她shun(404)吸的时候,她能感觉到他满身的湿气。
她能感觉到他沉甸甸的体重,他急(404)切的渴(404)望,他的塑料面具紧贴着她的皮肤。她轻轻地抓住他被禁锢的手,把它拉了出来,她的(404)she(404)头(404)依依不舍地绕着他的拇指尖,然后又把它放回嘴里,他的反应让她的大(404)腿(404)在他shen(404)下(404)难(404)耐地摩(404)擦。
迈克尔的脸贴在她的喉咙,她能听到他发出的嗡嗡声在她耳边震动,过了一会儿,她才意识到他在唱歌,一言不发地唱。
他们就这样静静地呆着,他单调的旋律萦绕在她的心头,他的大拇指卡在她的牙缝里,直到他突然消失,他的重量离开了她,天空慢慢地又变成了粉红色。
劳丽躺在满是青苔的地上,幻想着,不,不是幻想,而是害怕又满是渴望。
他不是那样的人,萝丝,她想,但我可能是。
***
TBC
劳妹:倘若我问心有愧呢?
翻到这,突然想起来一个因过于健全的前文而没有想起来的问题:平行世界的骨科算不算骨科?好像少了点独特的风味啊……
【金剑本】Gold Rush
■阅读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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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子信息
刊名:Gold Rush
作者:マミヤ
■汉化信息
翻译:未元定规
嵌字:kk
■补充说明
本汉化仅供爱好交流,请支持原版。不授权任何转载,禁止用于盈利与二次上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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