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总之是弑神线的碎碎念
一场小三打似原配然后带着猫畏罪潜逃的滑稽戏。。。。。但我对茉莉花的感情其实是看孩子被丈夫虐待打抱不平的野妈。。。。
真的太喜欢体魄1后来还被打成-1的小茉莉了我一点都没给他加,喂了好多魔力(他居然0魔力真的纯靠割)和魅力书,社交0完全不社交也很可爱😋,最后想到-1不会要倒扣我一个骰子吧才勉为其难的给他喂了口布丁(对不起)。求官方出小茉莉一般信徒立绘我真的求佛了(但是我喜欢大耳坠求保留。。。)
总之是弑神线的碎碎念
一场小三打似原配然后带着猫畏罪潜逃的滑稽戏。。。。。但我对茉莉花的感情其实是看孩子被丈夫虐待打抱不平的野妈。。。。
真的太喜欢体魄1后来还被打成-1的小茉莉了我一点都没给他加,喂了好多魔力(他居然0魔力真的纯靠割)和魅力书,社交0完全不社交也很可爱😋,最后想到-1不会要倒扣我一个骰子吧才勉为其难的给他喂了口布丁(对不起)。求官方出小茉莉一般信徒立绘我真的求佛了(但是我喜欢大耳坠求保留。。。)
她不是月亮,而是月亮的影子。哪怕只是一粒尘埃,对她来说也太过沉重。
但她的老师开口说——
“你不是月亮的影子,你是今后一千个千年的月亮。”
我终于!能发了!因为写得太慢压稿压了整整一年……【闭眼】
@4QUARTER 四分伟大的创作……永远记得第一眼时的惊艳和幸福……love四师傅!
mhs:一刻-钟
她不是月亮,而是月亮的影子。哪怕只是一粒尘埃,对她来说也太过沉重。
但她的老师开口说——
“你不是月亮的影子,你是今后一千个千年的月亮。”
我终于!能发了!因为写得太慢压稿压了整整一年……【闭眼】
@4QUARTER 四分伟大的创作……永远记得第一眼时的惊艳和幸福……love四师傅!
mhs:一刻-钟
【青枫观影】愿逐月华流照君 Chapter.9
原作时间线:去仙舟【罗浮】前
观影内容:《青枫浦上不胜愁》(非原文,为其他视角)(文内cp:枫恒、丹恒水仙,原作无cp向)
参与人员:仅限于翁法罗斯前全员,匹诺康尼出现频率较低
开拓者:穹
联动:《与君千秋渡》(桂枫cp向)(本章含部分桂枫cp向内容)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
本章又名:
《崩坏:星穹铁道》走近星穹——「丹恒·青枫:检测到在途核打击」
【“青枫医师,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
他漫不经心地抬眸,离奇的是他并没有看向桑博所在的地方,而是在不经意间目光慢慢移开,逐渐看向镜头所在的方向,嘴上还不忘拖长了每个...
原作时间线:去仙舟【罗浮】前
观影内容:《青枫浦上不胜愁》(非原文,为其他视角)(文内cp:枫恒、丹恒水仙,原作无cp向)
参与人员:仅限于翁法罗斯前全员,匹诺康尼出现频率较低
开拓者:穹
联动:《与君千秋渡》(桂枫cp向)(本章含部分桂枫cp向内容)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
本章又名:
《崩坏:星穹铁道》走近星穹——「丹恒·青枫:检测到在途核打击」
【“青枫医师,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
他漫不经心地抬眸,离奇的是他并没有看向桑博所在的地方,而是在不经意间目光慢慢移开,逐渐看向镜头所在的方向,嘴上还不忘拖长了每个字的尾音,好似懒散,却难掩戏谑地缓缓道:“你们说呢?”
他那双斜着看镜头的青蓝色眸子微微眯起,像是见着了有趣的事情一般。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的同时,他一字一顿道:
“正在屏幕前偷窥我的……诸位。”】
几乎是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荧屏瞬间陷入一片黑暗,没有播放任何画面。
现场除了诸位胆子大的令使还有青枫医师本人以外,几乎大部分的人都不约而同地坐在座位上战略性后仰,靠到了椅背上,面露错愕或惊恐的神色。
“他在看我们!”不知名的仙舟人下意识用手肘支住扶手为自己增添一点心理上的安全感,难以置信地偷偷看了一眼青枫恒所在的方向,这才想起正主就在现场,顺势收敛自己的声音喃喃道:“他在看我们……他知道有人在看他——!”
然而就算他声音收敛的再小,现如今寂静如死地的这一方天地内仍能轻而易举地听到他声音里的颤抖,含着何等惊恐的意味。
是了,谁能想到屏幕中的虚假或者过去能够窥探到屏幕外的真实与现在进行时?
“我滴个乖乖。”桑博见状心有余悸地叹了口气,也顾不上贝洛伯格其余人对他的目光如何了,只一味劫后余生似得拍了拍胸口,忍不住碎碎念道:“惹不起惹不起,那边那位丹恒小哥太可怕了……”
欢愉命途的特性注定了走上这条命途的他们能够洞察“真实”,只是恐怕和那位究极乐子人星神的所见仍有区别——但是这位青枫医师可不一样,光是目前已知的能力他便已经踏足了【丰饶】、【巡猎】、【欢愉】这三条命途。
属于【丰饶】无私与治愈的济世医术,以及他所【巡猎】的目标,还有那足以与【欢愉】一般洞察“真实”的能力……还有他无名客的身份。
如此这般下去,怕不是真的会见到那个古老的命途。
可是无论其他人如何惊诧,灰色的小浣熊总是不在其列的。
穹恨不得拿起棒球棍给那位丹恒老师打Call,当场大喊:“斜眼看人!斜眼看人诶!”
丹恒迷茫问道:“……斜眼看人,怎么了吗?”
他自知自己开饮月形态后,用苍龙濯世攻击时也会出现斜眼看人的情况,一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伙伴能激动成这副模样。
只见小浣熊兴奋呐喊:“斜眼看人!版本的神啊丹恒老师!”
丹恒:“……”
原来是因为这个吗?
青枫恒听了这些话后弯了弯嘴角,显然对这句话十分受用,要不是现在丹恒还没掉马,他不好把尾巴放出来,恐怕穹就能看见龙尾来回摇晃的场面了。现如今嘛,他心情极好地解释了一句:“我当时看的是偷窥我的阿哈。”
众人不语,只思考了一下原话里的“诸位”二字,就在这句话后面默默补了一句:“但是也顺便瞧了一眼你们。”
哈,他们可真有自知之明。
等到画面再次出现时,所有人都错愕地看向了公司的方向,连翡翠和托帕都难以掩饰他们眼中的错愕,倒是坐在托帕旁边的砂金率先挑眉,意外道:“哦?看样子是……我们公司的节目之一,走近星穹的录制现场?”
因为,无论画面是什么——右下角叽米的头像,实在是太显眼了。
【“寰宇辽阔,文明如繁星般密布,其中许多名人的逸事与杂谈更是数不胜数。而要论起这位,上至诸多追随星神而动的各大势力,下至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普通民众,恐怕,都对他这位传奇人物有所耳闻。”
荧屏上,辽阔无垠的星海画面与贝洛伯格、黑塔空间站、仙舟【罗浮】等诸多地方的实景剪辑到一起,随着叽米略显局促的声音将这次节目主要人物的闻名程度缓缓道来:“传闻,他曾于寰宇某处星球降下甘霖,驱散疫病,随后拂袖而去,再度踏上属于他一人旅程,行医救世;传闻,他曾在与行商队伍同行时为他们杀尽拦路的虫群,又在治愈伤者后独自悄然离去;传闻,他曾在某一时刻,与一辆行驶与银轨之上的虹车结缘——自此,他踏上了那条,名为【开拓】的道路。”
画面定格于列车组成员皆无比熟悉的列车观景车厢之中,窗外是属于雪国贝洛伯格才有的独特景色,而那位背影无比熟悉的青年坐在观景车厢里的柔软座椅上,独自一人解着桌面上的残局,跟着叽米的话音逐步落棋。
叽米的声音逐渐平稳,甚至有点隐隐的雀跃:“今天的走近星穹,就让我们走近这位家喻户晓、寰宇闻名、杂谈无数的传奇医师——”
青年执棋走出最后一步,落棋。
——将军。
丰饶命途的图标与五颗星星一闪而过,丹恒·青枫的立绘与熟悉的虚数属性和丰饶命途一同显现在荧幕上,终于明示了这一期走近星穹的主角人物:
——“丹恒·青枫”
“诶——本期节目呢,为了能够详尽合理地介绍这位传奇医师,特邀请了青枫堂的【曜青】仙舟分堂副堂主,玖。还有一位——咳咳,不肯暴露自己姓名与真实样貌的神秘嘉宾。”镜头给到演播室内的场景,主持人叽米搓着翅膀,都顾不上自己掉了几根毛,便殷勤地给坐在嘉宾位上的两位递镜头,战战兢兢的,看样子真是第一回和青枫堂的人打交道。而坐在嘉宾席上的异色瞳少年见状笑出了声,“玖”的名牌字幕出现时他也笑着说:“叽米先生倒也不必这么紧张,坐在您面前的又不是我们青枫大人。”
少年人身边与青枫医师同款幕笠但非白纱而是黑纱的青年轻笑,只写有两个问号的名牌字幕说明了他就是叽米口中的那位“神秘嘉宾”。
他饶有兴味地附和了少年人的话,意味深长道:“是啊,坐在阁下面前的……可不是我们家丹恒本尊。”
看见叽米松了口气,直呼“幸好”,玖没绷住,瞥了一眼自己身边那位一袭黑白配新衣的青年,“噗”地暗暗笑出了声,随后连忙正襟危坐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什么都不用解释,也什么都不用说了。
本来对先前青枫医师一番恐吓毫无感觉甚至有点想笑,心想这人怎么转世了还是这么有点小坏心思的景元终究是做出了那个战略性后仰的动作,凝视着屏幕上那衣裳与曾经截然不同不同,甚至连长发都与原本不同是纯黑毫无晕染的“神秘嘉宾”,悄无声息地瞳孔地震。
他都不用回头,就知道——刃和镜流和他绝对是同款动作。
再说了,屏幕上那人虽然再三遮掩,却根本没对自己的声线做任何处理。而他们对这个声音实在是太熟悉了,熟悉到,只听到这短短的一句话,就能认出那声音的归属——它完全是属于那位昔日故友声音。
那是,属于丹枫的声音。
而他身后,那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青枫医师本尊,在其余人疑惑的目光下,与丹枫用着同款戏谑的语气,饶有兴味地向他提问:“景元将军,感动吗?”
景元:“……”
他在所有人困惑的目光下,木着脸回过头,看似正常实际干巴巴地笑了两声,真心实意道:“不敢动。”
感动,但不敢动——谢谢。
——
非闭关结束哈,只是限时回归()
【伪观影体】未来之事·十四(多cp)
*含有刃恒,景彦,星七,理砂,绀海组,翡托,巡忆,貘椒等多个cp,不拆不逆。
*女主角星的世界线。
*带了几乎所有人物来玩,尽量都给点镜头。
*是伪造!伪造!伪造!但是会含有一定原本文案。
*带有cp脑,不要计较细节,问就是啊哈和模拟宇宙的锅。
*【】为暂时内容,『』是弹幕内容,“”是说的话什么的。
*ooc预警,不喜左上角退出!
『热知识:丹恒这状态根本没出全力,其实是忙着与自我命途争斗呢。』
『别忘了BOSS战里的转场——丹恒的胸腔是他自己捅穿的。』
『真·掏心掏肺。』
『首尾相衔——好经典的“无限”表达,果然是【不朽】吧。』
『好混乱……【...
*含有刃恒,景彦,星七,理砂,绀海组,翡托,巡忆,貘椒等多个cp,不拆不逆。
*女主角星的世界线。
*带了几乎所有人物来玩,尽量都给点镜头。
*是伪造!伪造!伪造!但是会含有一定原本文案。
*带有cp脑,不要计较细节,问就是啊哈和模拟宇宙的锅。
*【】为暂时内容,『』是弹幕内容,“”是说的话什么的。
*ooc预警,不喜左上角退出!
『热知识:丹恒这状态根本没出全力,其实是忙着与自我命途争斗呢。』
『别忘了BOSS战里的转场——丹恒的胸腔是他自己捅穿的。』
『真·掏心掏肺。』
『首尾相衔——好经典的“无限”表达,果然是【不朽】吧。』
『好混乱……【不朽】的血脉,【繁育】的转变,【开拓】的身份,自身还是踏在【毁灭】和【巡猎】命途上的人……』
『举报,我怀疑让丹恒老师吞没【繁育】也有【欢愉】的掺和!』
『啊哈:是的孩子们,就是我干的~』
『随时随地,欢愉啊哈,顶风作案。』
『后日谈里悲悼伶人那边似乎说到了……神战必须要【繁育】的助力,所以啊哈好像试图指挥假面愚者引导【不朽】吞没【繁育】来着,想阻止没成功。』
『说实话我一点都不意外,丹恒迟早出【繁育】形态……』
『是的,之前暗示给很多了,更何况前不久5.3去仙舟玉阙占卜的卦不也说了嘛——大难临头,化茧成蝶。』
『倒是二舅没问题吧,感觉叔他真的要撑不住了。』
『这回死来死去的……』
『舅舅党说目前还死不了,好歹是星核猎手之一肯定不会那么早下线。』
『但凡刃下线了……我会骂mhy不会赚钱。』
『考据党来啦——』
『蹲。』
『沙发』
『大佬请讲』
『丹恒大概率能征服【繁育】残片毕竟【终末】都发话了,唯一就是需要大量虚数能量来对冲这边的副作用。』
『(PS:【不朽】血脉位格很高的所以能这么硬造的大概只有龙尊级别的角色。)』
『省流:命中注定有那么一遭的。』
“哦?看来也有我们仙舟的事。”
看见弹幕提到玉阙,景元一愣。
——牵涉到星神的神战,与帝弓司命关联性最强的仙舟势力自然不能置身事外,罗浮将军颇为头疼地扶额,有那么一瞬产生:要不然就这样还是赶紧退休了吧的想法。
“丹恒你不要冲动啊,冲动是魔鬼!”
三月七已经开始围着人碎碎念,星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碎碎念道——
“击云连接大脑,玉兆代替思考,”星有模有样装深沉,“开拓者已死,是非对错我已无心辩论,化龙妙法,开!”
“哎呀,星你不要想这些可怕的东西!”
粉发少女看向丹恒,又是每日一次的阻拦某人发癫时刻:“丹恒,丹恒你快拦住他啊!”
这次,永远靠谱的丹恒老师没有动作,而是面无表情的死死盯着星七二人。独属于持明特征的竖瞳隐隐显现,叫三月七一阵发寒。
少女几乎是尖叫:“别……千万别激动!都是假的,假的!”
『丹恒都【繁育】了那岂不是……』
『家人们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能生!我恶俗我低劣我要看!!!』
『我靠你们文案组内部肯定有嬷嬷……爱看,多看,再来点。』
『我就说他身上有种特别的韵味……原来是人妻啊(安详躺平)(双手合十)(升入天堂)(死而无憾)。』
『诶诶诶,话题不要跑歪。』
『怎么叫人不跑歪。』
『文案组,你干的好口牙!』
“就算是直接吸收同化一部分【繁育】权柄,那条持明也难以真正升格为星神。”
阮·梅若有所思,持笔点在自己膝上的字板上,上面记录着庞大复杂的数据,正是从观察到丹恒繁育形态时便开始计算的内容。
“果然……”阮·梅少有的感到兴奋,“从零开始反而会限制令使级的力量。”
——这就是为什么她所创造出的【繁育】令使只能存在56秒。
——如果换上一个更加强大的载体,尤其是曾与【繁育】相关或接触过的载体。
——似乎创造星神,完全不是一个难题。
虽然本身擅长了领域并非生物方面,但作为全宇宙仅有的84位天才之一,黑塔也能从中看出些许端倪。
“嚯,这小鬼以前也碰过【繁育】的力量啊。”
大黑塔从来都是有话直说,她转头看向丹恒,毫不客气:“喂,小鬼,你从哪儿搞来的【繁育】力量?”
“我?”
丹恒也很懵。
毕竟在他的印象里,除了坐牢就是逃亡,现在有了牵绊和归宿,也总是在探险和整理书库,实在难以想到自己会有什么机会触及这种要命的东西。
见丹恒没有回答,大黑塔自言自语点头:“没印象,看来又是你的前世。”
丹恒扶额——
——丹枫当初到底干了些什么啊?!
『这次试用带了刃叔。』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不就是妥妥的家暴现场嘛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服了,这次BOSS战怎么转逮咱们刃叔杀啊?!』
『因为是刃啊……』
『因为是刃啊……』
『因为是刃啊……』
『因为是刃啊……』
『……』
『拒绝谜语人!有谁来给我解释一下为啥是二舅啊?!』
『是能量啦,能量』
『虚数能量对冲副作用,就意味着丹恒老师需要大量能量。』
『说白了这种力量会导致他会出现持续性的高强度消耗』
『省流:饥饿,需要吃饭补充能量。』
『为抵抗【繁育】带来的副作用,丹恒会遭受几乎能让他发狂的饥饿感。』
『而在场能量高的就只有咱们开拓者和刃』
『开拓者是星核,刃是丰饶赐福疏忽血肉』
『额……当然星核作为毁灭力量肯定味道不咋地』
『所以……』
『所以咱们丹恒老师会更想吃掉二舅』
『他不打刃还能打谁?』
『感情是想把人吃掉啊?!!!』
『……也怀疑这其中有一定私人恩怨。』
『但主要原因还是为了那充沛的能量吧……』
“吃,吃掉刃叔!”
银狼倒吸一口冷气,她扭头看向那边保持着诡异沉默的丹恒,肃然起敬——
——人家看着柔柔弱弱,冷清不谙人世,结果爆发起来那么刺激,果真人不可相貌啊!
星表情同样扭曲,她拍拍丹恒肩膀,头一次那么庆幸:“多谢蛋黄不杀之恩。”
被吃掉……咦惹,想想都觉得好惊悚。
——他们不是16+吗?怎么突然往18+一路狂奔啦?!
“我……不会。”
丹恒艰难狡辩道:“我会尽可能控制自己的。”
他毫不怀疑,这其中可能也有杀刃杀顺手了的原因。
当然,刃看起来也很好吃……
丹恒无端回忆起男人结实的胳膊,被击云刺破时露出鲜红的肉,条理清晰肌理流畅,随着动作不断跳动,却很快粘合、生长、恢复完整;长枪刺入他的心脏时,血源源不断落在他身上,温热,黏腻,带着令人怀念的香气,甚至给他一瞬被包裹的安全感,无法分清此刻的心跳是惊吓导致还是兴奋带来的肾上腺素。
——也可能两者皆有。
“我答应过他,”丹恒喃喃,“我会奉陪到底。”
——直至死亡将他们分离。
刃在见到丹恒繁育状态后就没有说过话,他怔楞地注视屏幕里的内容,残忍宏达的战斗勾起他在鳞渊境里的那次混乱。
——很像,却完全不同。
丹枫死前留了很多东西:给镜流留下悔恨,给景元留下麻烦,给龙师留下纠结,给仙舟留下背叛……
偏偏没有给应星留下任何东西。
恨也好,爱也罢,哪怕是一句遗言又或是虚无缥缈的苦痛留给他,应星都能接受。
可偏偏什么都没有。
就连后来杀死饮月的理由都是镜流赋予的。
他恨,恨的到底是丹枫的不告而别,还是恨丹枫太过薄情。
……又或者是恨他不像你那么爱他?
于是被镜流第一次杀死的那日,应星也彻底死去了。
刃不明白。
也无需明白。
因为——
“艾利欧曾答应过,我会得到自己想要的结局。”
而那个结局的名字——
叫做“丹恒”。
PS:哈哈,祝各位五一快乐~(虽说是最后一天了真的很抱歉!)小的我七进六出往返于医院,所以更新超级不稳定,但还有那么多人愿意等更新真的让我超级感动!谢谢各位的支持!
PPS:额额之前摸了一篇偏血腥的小短篇,所以丹恒可能被我写得男鬼了一点(丹恒也会有今天啊),如果觉得ooc希望能能谅解。
PPPS:有宝子问我会不会收费,我的回答是只要能更新,我的所有文章就永远免费!所以不用担心放心看,只要不嫌弃我更新慢文笔差就好(抹眼泪)(鞠躬)(抽泣);就算开了彩蛋也会和大家说,用粮票就能解锁(说真的小的我真的有那个精力增加彩蛋吗?)
最后,求红心蓝手,拜托了拜托了(*๓´╰╯`๓)♡
阿尔图吸血鬼paro小段子
*毫无逻辑且不负责任的OOC口嗨小短打
*乱七八糟的混邪CP倾向大概可能存在搞笑为前提的奈图奈/苏图苏/花图花/梅图梅要素注意避雷
*逗奈老师那一段用了🍠@赋云。 劳斯的脑洞,原梗真的太好笑了但我写不出来那种感觉😫
*说是吸血鬼pa但真的存在常规吸血鬼pa的成分吗?
妖精、行尸、巨人、火龙、食人魔、会飞的黄金鸟、能够口吐人言的野兽……奈费勒是知道这个世界存在异种的。它们流传于民间的闲言碎语中,有时作为讨好和奉承献给君王。苏丹总是哈哈大笑着接纳,紧接着是随手为之的赏赐,或者一场更血腥的游戏。
阿尔图是只吸血鬼——奈费勒也是知道的。
说实在的,奈费勒从...
*毫无逻辑且不负责任的OOC口嗨小短打
*乱七八糟的混邪CP倾向大概可能存在搞笑为前提的奈图奈/苏图苏/花图花/梅图梅要素注意避雷
*逗奈老师那一段用了🍠@赋云。 劳斯的脑洞,原梗真的太好笑了但我写不出来那种感觉😫
*说是吸血鬼pa但真的存在常规吸血鬼pa的成分吗?
妖精、行尸、巨人、火龙、食人魔、会飞的黄金鸟、能够口吐人言的野兽……奈费勒是知道这个世界存在异种的。它们流传于民间的闲言碎语中,有时作为讨好和奉承献给君王。苏丹总是哈哈大笑着接纳,紧接着是随手为之的赏赐,或者一场更血腥的游戏。
阿尔图是只吸血鬼——奈费勒也是知道的。
说实在的,奈费勒从没见过如此谄媚的吸血鬼。虽然他也没见过别的吸血鬼,但就刻板印象而言,他相信这类生物至少会再黑暗一点、再孤僻一点吧!
有时看着阿尔图跪在苏丹的王座下,满脸谄媚的张开嘴(脸上的笑容非常恶心!),任由苏丹把手指伸进去摩挲他的尖牙、把玩他的舌头,奈费勒和他的鹦鹉便会同时发出厌恶的抽气声。
天哪,瞧瞧那些佞臣能为了权势做到什么地步!
总而言之,在隐秘地递出纸条后不久,奈费勒就有点后悔了——他听说了前两天阿尔图试图纵欲自家厨子不成恼羞成怒拿擀面杖捅人屁眼的事情。
尽管此人在朝堂上振振有词地争辩他只是想教训一下觊觎女主人的仆从,但黑街还是流传起了关于阿尔图的恐怖传说——吸血鬼老爷阿尔图,吃小孩、吸女人、屮男人,可怕得很!跟他上过床的很快就会被吸成人干,给他的妻子用来缝衣服!还有、还有!阿尔图老爷每天晚上睡觉前要用十个处女的鲜血泡澡哩!
奈费勒当然质疑这些传言的真实性,不过有一点是确凿无疑的——他的政敌阿尔图似乎同时拥有相当低下的道德底线与相当低劣的道德品性。这一事实让奈费勒的等待变得煎熬起来。
这天晚上,阿尔图果然来到了奈费勒的宅邸。他看上去得意得很,这不是个好兆头。
月光昏沉,为来人的面部轮廓蒙上一层阴影。阿尔图桀桀一笑,把手伸进裤兜里,摸出了一张银杀戮。
奈费勒并不意外。有些失望,又感到咎由自取。
紧接着,阿尔图桀桀又一笑,从另一个兜里掏出另一张闪着光的银纵欲。
——天哪,传言是真的!这吸血的畜牲要将他的仇人先O后O了!
奈费勒心里咯噔一声,没来得及反应便被按住了手腕。阿尔图的蠢脸迅速逼近,奈费勒能感到冰冷的吐息喷洒在自己的脖颈上,尖牙滑过苍白的肌肤,激起一阵鸡皮疙瘩。
也许这就是黑暗生物的本性。奈费勒平静地想。
他有些疲惫地闭上眼。耳边传来了窸窣的布料摩擦声,皮肤下跳动的血管被舔了舔,阿尔图毛茸茸的脑袋在他的脖颈间拱来拱去。
半晌不见有新的动静,阿尔图似乎一直在掏裆,连禁锢奈费勒的力道都减弱了。
奈费勒疑心阿尔图不慎把O毛卡进了裤链,于是谨慎地睁开眼睛——
嬉皮笑脸的阿尔图唰地从裆里捞出了一张小纸条。
锵锵!谋反的意图!
哈哈,奈费勒,没想到吧,我是来赴约的。他说。我之前和你讲过吗?你的血的味道很香。欸,对了,你这副表情真是——
……
第二天阿尔图鼻青脸肿地上朝了。奈布哈尼问他怎么了,阿尔图说是被人打了。
这一整天阿尔图都蔫头耷脑地绕着政敌走。
下朝后,阿尔图去拽奈布哈尼辫子:兄弟,兄弟,我老婆回娘家了。你给我吸一口。
正常来讲,奈布哈尼是不愿意让男人靠近自己的脖子的,但这几日阿尔图确实有点可怜。
于是奈布哈尼虚情假意地支棱起自己的直男尊严:兄弟,我听说吸血鬼吸血跟O交的性质差不多,咱俩做这个不合适吧。
阿尔图鄙夷地看着奈布哈尼。这家伙装什么呢?搞得跟他没被夏玛撅过似的。
兄弟,你想把我饿死吗兄弟。阿尔图苦苦哀求。就给我吸一口,就一口,欢愉之馆的姑娘们莫非会为了你脖子上有牙印笑话你么!
王都第一剑客当即坐地起价,开玩笑般的又要钱又要酒。气得阿尔图在薅他的红毛时用了力,把这位花花公子扯得诶哟诶哟直叫。
这俩人在宫殿门口拉拉扯扯,兜兜转转。不凑巧撞上了往宫殿外窜的苏丹。
苏丹饶有兴味地打量两位重臣,也不知道抽了什么疯,一张口就是:那爱卿来喝我的血好了。
这下阿尔图不说话了。奈布哈尼也不说话了。两人战战兢兢、安安分分地跪在一起。阿尔图痛苦万分,低着头,试图用眼角的余光削自己的好兄弟。
此情此景令苏丹大为满意。他就是想看他俩这副样子!可恶的疯王勾了勾手,阿尔图只好如丧考妣地跟着他走了。
奈布哈尼对此深感愧疚,没有再到处去玩了。
等梅姬从娘家回来的时候,奈布哈尼绞尽脑汁、舌绽莲花地帮阿尔图缓和夫妻关系。他拍着胸脯打包票表示阿尔图拿擀面杖捅哈比卜屁眼完完全全是出于迫不得已、没有半点私心,并且以后再也不会发生了——阿尔图大人是被迫害的啊!纵欲卡怎么这么坏!诶呀呀,天可怜见!苏丹的游戏把老实人逼成了什么样子!
这些话梅姬一个字都不相信,但她还是被苦着脸的阿尔图和觍着脸的奈布哈尼逗的咯咯直笑。
等奈布哈尼走后,梅姬警告自己的丈夫:以后阿尔图要是再随便掏东西出来恐吓别人,她可不会再这么轻易原谅他了。
阿尔图连连点头,幸福地把自己塞到老婆怀里。梅姬也不再纠结家里丢了一个好厨子的事情。
两人在温暖烛光下相拥。
“对了。”过了一会儿,梅姬忽然问道,“你的脸怎么青一块肿一块的?”
---
*铲完把自己气笑了。。我在写什么东西。包欠图图哥又在造谣你了。。
【赫银博】高 级 资 深 近 卫(全文)
赫拉格X男博,银灰X男博,真•3P预警!!
博士高帅预警!!!十二星干员博士!!
修罗场大法好!!!!
点击看真男人们为我打架
【赫银博】高 级 资 深 近 卫
(一)
“博……博士!您快去看看!”
体格娇小的少女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宽大的衣服几乎要滑下肩膀,扶着膝盖一阵剧...
赫拉格X男博,银灰X男博,真•3P预警!!
博士高帅预警!!!十二星干员博士!!
修罗场大法好!!!!
点击看真男人们为我打架
【赫银博】高 级 资 深 近 卫
(一)
“博……博士!您快去看看!”
体格娇小的少女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宽大的衣服几乎要滑下肩膀,扶着膝盖一阵剧烈的喘息。
“先喘口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么慌张?不会是整合运动打进来了吧。”
青年从堆积如山的文件中抬起头来,略有些好笑地将手旁的水杯递给少女,站起身轻轻拍打她的后背。
“谢谢博士……咳咳,是银灰先生……”
“银灰?他来了?”
“嗯,他和赫拉格将军现在在近卫训练室,虽然只是切磋一下,可是……”
“啧,我知道了,真是不让人省心的两个人。”
青年立刻便明白了发生了什么,只见他皱起了眉,拿起放在靠背上的大衣,重新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不露一点皮肤在外边。
“阿米娅,我去看看。”
“好…好的!我跟您一起去吧!”
“嗯,别给凯尔希说哦,不然我可是会被她骂的。”
与此同时,近卫训练室。
明明是近卫训练室,却多了很多其他职位的人,将这个并不算大的房间围的水泄不通。
月见夜来的晚了,他正如以往每次那样,卡着点踏入训练室,被满屋子的人结结实实地震撼了一下。
“美丽可爱的小泡普卡,方便告诉哥哥这里发生了什么么?”
“啊……那个……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呢……只是……似乎有人打起来了……?”
灰色头发的小女孩一副怯生生的样子,但手中的巨大电锯让人明白她并不如外表看上去那样柔弱。她缓缓眨了眨自己粉红色的眼睛,抱着兔子形状的玩偶指了指训练室中央。
月见夜好奇地看了一眼,饶是他也不可避免地感到有些梦幻。罗德岛唯二的两位高级资深近卫干员——谢拉格大军阀银灰先生和前乌萨斯将军赫拉格竟然正在对峙???
唔……他的从业经验告诉他,这件事一定与他们的博士有关!到了现在,除了那些在感情上完全没有半点经验的干员,所有人几乎都看见了他们三人之间复杂的情感。
俗话说得好,一山不容二虎,两位强者能和平共处这么久也是不容易,这次的事件也算是偶然中的必然吧。
只是……
闪灵女士,你一个医疗干员为什么在?还有嘉维尔小姐?嗯?德克萨斯小姐在的话还能理解,赛雷娅女士您怎么也在??
我们近卫的人本来就多,这么小一个训练室早就不够用了,你们……还是别来挤了……
(二)
他们二人的对战来的突然。
比起其他干员,近卫们的训练显然来的更为频繁。拥有着全岛最多的人数,近卫干员们需要承担起更多的责任。
没有任何一种力量来的轻易,所有人都很明白这一点。
狙击们日复一日地瞄准靶心,术师们承受着源石的侵袭,重装在每次下了战场后手腕都会胀的通红,辅助、特种,没有一个人敢于懈怠,一个恍惚,丢失的便不止是自己的生命。
即便是身为高级资深干员的赫拉格和银灰也不例外,但他们总会默契地避开对方,拥有着同样的恋人,同样的职位,即便不忍让他们的恋人为难,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对对方的好胜之心。
可今日,也不知是偶然,还是必然,两位立于顶峰的男人竟然在训练场相遇,不约而同的,双方的眼中都燃起了好胜的火焰。
“铛!!!!”
刀剑相撞的声音令在场所有的干员耳膜同时轰鸣了好一阵,但随之而来的,便是浓浓的兴奋之感。
“快快快!快去告诉博士,他们打起来了!!”
“高级作战录像本体!!!”
“拍下来拍下来!”
于是便有了刚刚的那一幕。
(三)
“希瓦艾什阁下,人越来越多了,他会不高兴的。”
“那么就速战速决吧,将军大人。”
雪境的无冕之王皱眉看了眼越聚越多的围观者们,尾巴不悦地摆了摆,但他也没什么办法,罗德岛的气氛实在是散漫,这既是好处也是坏处,但博士似乎就喜欢这种气氛,并且坚决地不让他们插手此事。
“她们都还是孩子。”
他这样说道。
“别给她们太多压力了,我亲爱的盟友,我的将军,我们要有耐心。”
他的目光温和,却有力的令人忘却他本人也是个病入膏肓的病人,似乎只要他在这里,就能解决所有的问题。
为他着迷,他们两人都是。
男人之间不需要太多的语言交流,有时只是一个眼神,战斗便已然发生。
刀剑相撞的声音算不上悦耳,反倒是有些沉闷,一道道剑气和刀光从两人交战的方位飞出,“嗤”的划破了近卫训练室刚刚整修好的白色墙壁。
“啊………”
慕斯敏捷地弯下身子,避过一道向她飞来的剑光,看着剥落的墙皮,发出一声小小的叹息。
“博士又该心疼龙门币了……”
“小心。”
沉重的盾牌架起,骤然扩大的防护范围将一众干员们保护了起来,以免他们受到无妄之灾。
“啊……多谢。”
“不客气。场面已经无法控制了么。”
赛雷娅看着场中的情况,过于英挺的细眉不知不觉地皱起,纯黑色的耳钉闪烁着淡淡的光芒。
“博士快来了,他们会停手的。”
一身黑袍的萨卡兹医师抱着她那柄法杖,语气一如既往地平淡,她的眼珠随着场中的两人缓缓移动着,表情没有丝毫的改变。
“将军更强,但银灰阁下的源石技艺一如既往地令人惊叹。”
喀兰之主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来自乌萨斯的将军那丰富的战斗经验棘手无比,令他引以为傲的头脑完全失去了用武之地,对方对他的小手段全都可以游刃有余地化解。
现在看来,只剩下一种方法了。
银灰早已脱下了自己厚重的皮裘,白色的衬衣紧紧贴在他线条分明的身体上,随着他的呼吸一起一伏。透明的汗水从下颌滴落,他看着赫拉格,淡色的眼中是罕见的兴奋。
他是自己有史以来遇到的最为强大的对手。
菲林舔了舔自己的手腕,摘下黑色的皮质手套,眼瞳竖起,眨眼间便消失在众人眼前,只留下一道淡淡的黑影。
那影子快似惊鸿,势若奔雷,霎时便来到了赫拉格面前,贵族用的细剑看似轻飘飘地向赫拉格的身上直刺而去,像是维多利亚学校中无用的花架子一般。
但赫拉格完全不敢掉以轻心,银灰的剑同他不同,但一样都是足以杀人的技法。雪豹的敏捷在他的身上发挥的淋漓尽致,再加上天赋般的源石技艺,令他细剑可以放出无与伦比的庞大剑气,杀伤力十足。
细剑到达的速度极快,几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眼前,令人根本无法摆出防御的架势。
但赫拉格并没有防御。
他手中的大太刀第一次出鞘,寒光闪现,出鞘的利刃恰好挡住了来自银灰的剑气,“噌”的一声,恍若暮色降临,金色的暗光甚至掩盖住了日光灯的光亮,这是一种深沉的、代表着死亡和毁灭的暮色,伴随着扑面而来的血腥气,令一些经验较少的干员面色惨白,瑟瑟发抖。
这是战场上才能磨练出的,令乌萨斯高层都为之忌惮的力量。
银灰面色凝重地看着这道刀光,银白的短发被风吹的向后扬起,他缓缓举起了细剑,声音低沉,一字一顿:
“真、银……”
(四)
“你们两个!”
博士赶到了。
“你们是打断拆了罗德岛么?”
“你们是打断拆了罗德岛么?”
博士看着狼藉一片的训练室,心疼的咧了咧嘴,要知道,这可都是龙门币啊!又要找杰西卡和诗怀雅借钱了……早晚有一天得把自己陪进去……
“我们……”
“这次的钱,将军,从您的工资中扣;银灰,我会让阿米娅把损坏物品清单送到喀兰贸易的。都多大的人了,还搞这个?”
青年扯下兜帽,不满地瞪了眼赫拉格:“将军,我以为您会更稳重些。”
“抱歉,但孩子你要明白,男人的嫉妒心永远与年龄无关。”
“那就是我的错咯?”
博士闻言有些头疼,但他明白,赫拉格的话是对的。是他自私而贪婪地将两位优秀的男人束缚在自己的身边,以爱的名义。他们心疼自己,不想让自己难过,无微不至地照顾着病入膏肓的自己。
是,自己是病了,病的严重。
可这种病,叫做爱。
他爱他们。
无论是狡猾的菲林还是骄傲的骏鹰,他都要。
“这样吧,你们两个和我打一场,若你们胜了,你们可以向我提出一个条件,多过分的都可以;但若是我胜了,以后你们俩得听我的,任何事情上。”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震惊了。
自己没听错吧?博士?要跟银灰大人和将军阁下打一场???比什么?作战指挥么?
“亲爱的盟友,你的意思是……指挥作战?”
“不,真刀真枪,我们比上一场。”
“………我的孩子,我想你还需要慎重考虑一下。”
将军将自己的大太刀归刀入鞘,动作干净利索,教科书一般的精准。
“看起来我是被小看了啊。”
青年挑眉看着罗德岛目前仅有的两位资深高级男性近卫干员,淡色的唇勾起,露出了一点不太明显的微笑。
“我的盟友,你的智慧毋庸置疑,这也是强大的一种,你不需要在这方面多做计较。”狡猾的大猫顿了顿,视线停留在青年瘦弱的腕骨上:“我们承受不起任何风险。”
而将军的回答更是言简意赅,带着长者特有的温和语气,诚恳地劝道:
“别任性,博士,你有你的职责,我只是一介武夫,守护您是我的任务。”
“不相信么?”
博士环视一圈,他发现凑过来看热闹的干员们眼中全都写满了大大的“不相信”三个字,阿米娅的小脸几乎皱成了一团,就差扑过来将他推走了。
“呵,也是。”
他自嘲地摇了摇头,自己瘦弱的体格和病怏怏的身体总会给人带来脆弱的感觉——事实上,的确是这样。
但是这并不代表柔弱。
漫长的时间带走了很多东西,健康、友人、记忆,他只能独自一人在这个不适合生存的世界中苟延残喘,像条被抛弃的狗。
但时间同样也是公平的。
他会很多东西,甚至有些早就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他的知识和技巧无人匹敌。
他不再反驳,只是微垂下眼帘,走到刀架旁,纤细脆弱的手指抚过那些未曾开刃的训练刀具,动作温柔缱绻地像是在抚摸情人的肌肤。
“博士?”
“我只是有些兴奋了,阿米娅,不要阻止我,不会有事的。”
向一旁焦躁不安的兔耳少女报以一个温和的笑,成功的令少女脸颊微红,担忧感消散了些,小声嗫嚅道:
“凯尔希医生会骂您的……”
“病人也得偶尔做些运动不是么?况且闪灵医师在这里,这样还不放心么?”
一旁静静站立的萨卡兹医师闻言轻轻颔首,言道:“我会尽力。”
虽然没有给予任何承诺,但在场的所有人都放下了心,比起严肃的凯尔希医生和外表柔弱的夜莺小姐,显然,作为医疗组扛把子的闪灵医师更令人信服些,她从不做出没有把握的回答。
“你可真令我惊讶,我亲爱的盟友,你确定你只是手痒兴奋了么?”
银灰挑眉看着自己这位固执的恋人,他很了解他,或许他对于自己与赫拉格的争斗真的感到有些为难。
暗暗叹了口气,银灰默认了博士的任性举动,同时隐晦地看了赫拉格一眼,意思很明确,就由着他去吧,他相信自己的这位竞争者明白他的意思。
“好吧,博士。”果然,赫拉格也是同样的想法,他微微弯下腰,为博士打理了一下因为匆忙赶来而变得凌乱的黑发:“我们听你的。”
“很好。”
青年笑了起来,向他的恋人们伸出小指,露出难得一见的俏皮神情:“拉勾,不许反悔。”
“你啊……”
赫拉格宠溺地摇了摇头,勾住青年的手指轻轻摇了摇,表明自己接受他的提议。
“银灰?”
“遵从您的意愿,我的盟友。”
银灰同样伸出小指,任由他孩子气地将两人的大拇指对在一起盖了个“章”。
“契约达成。那么接下来……”博士慢慢将刀拔出刀鞘,寒光反射在他俊秀的眉眼上,一时竟显得凌厉无比:
“……你们一起上吧。”
(五)
“博士的气息……变了。”
本在一旁安静站立的萨卡兹医师突然这样说了一句,棕黑色的眼瞳散发出令人不敢直视的锐利的亮光。
她手中的法杖微微颤动,像是感应到什么一般,前所未有的兴奋起来。
“安静点。”
她蹙了眉,用另一只手按住自己的法杖,叹气道:“还真是深藏不露啊,博士。”
“没错。”赛雷娅闻言也微微点头,她的神情严肃,看着有些不近人情,嘴唇抿的很紧,一副不赞同的样子。
“只是有些太过于冒险了。”
“博士很强。”
“但他的身体支撑不起他的力量,他的身体太弱了。”
“博士他……有这么厉害么?”
随着两位女士的讨论,月见夜不禁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对场中凝重的气氛有些不解,在他看来,博士现在只是随随便便地站着,瘦弱的身躯一如既往地裹在宽大的外套里,像是随时都有可能倒在地上一般。
这么漂亮的人,可要小心在意才是。
“嗯。”
观战的几位非近卫干员目不转睛地盯着场中情况,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极短的鼻音,突然,闪灵打了个手势,沉声道:
“要来了。”
随着她的视线看去,场中那位一直静立不动的喀兰之主突然动了起来。他的速度极快,宽大的大氅早已在刚刚的打斗中被脱下,菲林的种族天赋几乎被他发挥到了极致,只能看见一道飞快的银色残影,仿佛雪地中的月光。
剑出!
“铛!!!”
清脆的声响,他的细剑出乎意料的被博士挡下,满月般的银色剑光在飞行一段后也慢慢消失,击打在练习室的墙壁上,留下一道极深的痕迹。
“嘶………”
此起彼伏的冷气声纷纷响起,月见夜看了眼身边的拉普兰德,只见她也是一副震惊的神情。
“拉普兰德小姐,您也无法做到么?”
“是,我做不到。”
向来显得无所畏惧的拉普兰德突然沉默了,她犹豫了一会,最终摇了摇头。
“大概只有斯卡蒂她们才能做到吧,挡下还未成型的真银斩,这件事我一直以为是某些人的幻想。源石技艺未成形之前被打断是极其危险的行为,我也只能通过观察才能洞悉别人的特殊能力,能不能付诸实践还是两说。”
“那博士这是……”
“我也看不懂。”她的眼中闪烁着淡淡的红光,那是陷入狂热的征兆:“博士他真的好强……我……好像开始兴奋了呢……”
“拉普兰德。”
一只冰凉的手按在她的后颈处,德克萨斯淡淡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冷静点。”
“……抱歉,德克萨斯。”
“不客气。”
简单的交谈过后,拉普兰德偷偷瞧了眼德克萨斯的表情,垂下眼眸,重新看向了场中的情况。
此时银灰已然有落败的趋势,他的真银斩不知被博士用什么方法打断,再加上之前与赫拉格的切磋,技力几乎被消耗殆尽。
博士的攻击巧妙无比,明明如此脆弱的身躯,连持剑都显得费劲,手势像是个不通剑术的初学之人,但他仿佛可以预知一般,每次的攻击都恰好打到银灰挥剑时最脆弱的点,逼迫他不得不收剑回防。
“呼……呼……亲爱的盟友,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本事?”
“你不知道的多了,不缺这一个。”
“啧,看来日后还需要好、好问问你啊。”
博士被银灰隐含威胁的语气吓得吐了吐舌头,倒是难得一见的活泼神态。
“算了,我认输。”
银灰收了剑,雪境之主从未认过输,但若是面对恋人,那就是另一回事了。他好整以暇地转头看向赫拉格,摊手道:
“赫拉格阁下,看你的了。”
“博士,还能撑住么。”
赫拉格略有些担忧地看着青年带了薄汗的脸颊,他的肤色一如既往地苍白,但眼眸却是亮晶晶的,精神前所未有的亢奋。
“当然。将军,不相信我么?”
“不,我当然相信,但是,只是一招。”
“将军真是体贴。”青年微笑,透明的汗水从额角滴落,在灯光下闪烁着梦幻的光晕:“好,就一招。那么我的将军,来吧,全力以赴,攻向我。”
(六)
赫拉格这位“将军”的风格和银灰的明显不同。
如果说银灰是矫捷的豹,速度与力量并重同时兼顾技巧;那么赫拉格的风格便如同他的种族——骏鹰,鹰的凌厉与马的力量的完美结合。
大太刀的重量极重,旁人哪怕拖动它都略显困难,更枉论用它作为武器,或许也只有天赋卓越的某些异种可以使用它,比如瓦伊凡,比如龙,比如骏鹰。
金色的光芒一闪而过,极快,人的肉眼几乎无法捕捉,很难想象这样巨大的武器这位将军到底是如何将它挥动并运用到战斗中来的。
面对这样的人,哪怕是他全身都是破绽,你也无从下手——他的刀总会比你先一步到达你的肉体。
博士动了。
他没有像之前与银灰交战一样使用他那诡异的技法,他只是按部就班地抬起剑,与赫拉格刀剑相交。
“咚!!!!!”
巨大的轰鸣声几乎令人站立不稳,气浪随之而来,席卷了整间屋子。墙壁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墙皮剥落,低矮处甚至出现了裂痕。
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看向烟尘的深处,这次攻击将军果然没有一星半点的放水,能挡住者寥寥无几,博士……能撑得住么?
“嘶………”
不知是谁发出了一声吸冷气的声音,渐渐的,更多的人变得目瞪口呆。
烟尘散去,博士依然屹立在场,他瘦弱的身体没有一丝一毫的弯曲,只见他双手持剑站的笔直,与赫拉格的太刀短兵相接。
他竟然挡住了?!
“我赢了,将军。”
年长者的目光温柔,干脆利落地收刀回鞘,一缕银发从他的耳旁缓缓飘落,颊上出现了一道细小的血痕。
“啊,你赢了,孩子。”
“要一起么?”
“别闹了。”赫拉格摸了摸青年细软的黑色短发,完全没有半分被打败的不快:“今后我听你的就是。”
“不过今晚还是可以一起的。”
菲林凑近青年的耳边,带着倒刺的舌头舔过他脆弱的耳廓,声音低沉诱人:“强者至上,我属于你的了,盟友。”
博士看了眼越聚越多的干员们,突然做出了一个极为大胆的举动。他踮起脚尖,依次亲吻赫拉格和银灰的嘴唇,艳色的舌舔吮过唇角,笑得快意而高傲。
“强者可以支配一切,亲爱的,而你们,早就是我的了。”
(完)
没有肉是不是很失望?
实际上………
是因为我不太会写……
纯粹想搞博士XD
博士还真就十二星干员啊!
新出的两位五星男干员也好棒啊!!!
【奈图】新日
#在命运的报偿结局里梦见空王座的政敌哥急匆匆来夜袭啦
#我流疲惫的善人图图哥(可能是销卡篇达成的某条结局线,图图哥被所有人爱)
#中东白月光
奈费勒缩回的手被猛然握住了。
“爱卿,”不同于往日轻浮到显得不靠谱的语调,卧在床榻上的人语调里带着难以掩盖的虚弱和疲惫,“深夜来访...哦,”他敏锐地感觉到手上那片温热的颤抖,“看来不是公务了。”
回应他的,是奈费勒低垂的头颅,“抱歉,陛下,”他垂眸凝视着两人交握的手,苍白和深色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是我打扰了...”
“奈费勒,”道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坐下,”这位臣子所侍奉的苏丹,一位刚刚从大树底下刨出来...
#在命运的报偿结局里梦见空王座的政敌哥急匆匆来夜袭啦
#我流疲惫的善人图图哥(可能是销卡篇达成的某条结局线,图图哥被所有人爱)
#中东白月光
奈费勒缩回的手被猛然握住了。
“爱卿,”不同于往日轻浮到显得不靠谱的语调,卧在床榻上的人语调里带着难以掩盖的虚弱和疲惫,“深夜来访...哦,”他敏锐地感觉到手上那片温热的颤抖,“看来不是公务了。”
回应他的,是奈费勒低垂的头颅,“抱歉,陛下,”他垂眸凝视着两人交握的手,苍白和深色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是我打扰了...”
“奈费勒,”道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坐下,”这位臣子所侍奉的苏丹,一位刚刚从大树底下刨出来没多久的阿尔图,略有些僵硬地坐起身子,无视奈费勒的慌乱——很明显他想阻止但又怕弄到阿尔图的伤口,“你一直站着,我仰头很累的。”
直到奈费勒同手同脚地坐下,阿尔图才继续开口,用一种轻快的语调询问,“所以,发生了什么?”他凝视着这位顽固的政敌和挚友,“不可能是公务,你和梅姬可都不会让现在的我工作,”提起自己挚爱的妻子和维齐尔,这位苏丹的脸色不由得柔和了几分,“惹梅姬生气的后果我可经受不起。”
“梅姬大人的判决是正确的,”奈费勒似乎放松了一些,在建立新王朝的开端,阿尔图出乎意料地选择了自己的妻子作为维齐尔,那位温柔又坚定的女性在后宫戴着王冠,在前朝披着维齐尔的长袍,“那些暴民,那些逆党,理应为自己的行为受罚,他们居然敢——”
“好了好了,”阿尔图举起手做投降状,“你和梅姬已经让他们付出足够的代价了,这些天你们的黑眼圈可都没消下来,”眼瞅着奈费勒又要继续他的引经据典,虽然这次的反对3不是对自己,但阿尔图实在不想大半夜的重温上朝,连忙转回正题,“所以,你大半夜的不睡觉蹲在我床头是为了什么?梅姬在忙,”他的妻子这辈子生的最大的气还没消下来呢,“你肯定也闲不下来,那天天派人在广场宣读的就是你吧...难道做噩梦了?”
阿尔图的话在看见奈费勒的脸色后戛然而止。
该怎么形容奈费勒的表情呢?阿尔图的手指无意识地动了两下,他这位政敌一直都是一副被朝野斥为清高的模样,出身不高,比起改变自己更想试着改变君主,在得知是无用功后也直接放弃,在前苏丹乐呵呵地听着朝野一片谄媚之言的时候当一只沉默冰冷的黑天鹅,也不乏孤注一掷地对向来不和的人递来革命的火种,将万民的愤怒刻在箭上指向被王座囚禁的怪物的勇气。
阿尔图也见过他对苗圃里的孩子展露笑颜,眼里亮起的光芒彷佛能点亮长夜,他们也一起带着一身血腥味走出宰相的宅邸,被疯狂玩弄时紧握绳索看见的那双沉静的双眼。
——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在此时此刻,露出这样悲伤到寂寥的眼神?
“我做了一个梦,”奈费勒的语调沉静地像是月光,“在梦里,你也推翻了靠着苏丹卡推翻了苏丹,任命我为你的维齐尔,我们在新的国家上试着实现过去谈论的美好,”他顿了顿,“可惜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你,阿尔图,”这个梦真实地像是过了七十七天,“你死了,而我再次带着你的下属,你的朋友,你的追随者,所有相信你的人夺回了你的王座,再一次将王冠戴在你的头上。”
“哦,”阿尔图有些愣,“所以你的噩梦是我死了...”他在奈费勒的瞪视下收回了这句吐槽,“那你呢?奈费勒,在那场梦里,你是什么?”
“——我一直是你的维齐尔。”
此刻一时无话,只有月光缓缓流淌,奈费勒低着头的样子让阿尔图想起了那些去教会忏悔的人们,曾经的宠臣叹了口气,再一次握住了那只苍白的手。
“摸一摸吧。”
摸什么?
奈费勒还没来得及提出异议,他的手心就贴上了他所侍奉的君主,带着淡淡的,苦涩的草药味,阿尔图并不年轻了,但他的身体还带着炽热,温暖却并不灼人,每次呼吸都能带起一阵颤抖。
“没事的,奈费勒,”那道巨大的,狰狞的伤疤横贯在新长出来的粉色皮肉上,奈费勒曾听医师说,他们的苏丹伤到了底子,很有可能落下雨天疼痛的毛病,从那以后,每逢下雨梅姬都会盯着女奴们把王座披上厚厚的垫子,他宽大的外袍的口袋里也多了几瓶药油,“那棵树没有击倒我。”
他的苏丹口吻轻松,“人民托举起了你的新日,”那一天,宫殿里响彻着喊口号的声音,“我忠诚的...哦,现在你不是我的维齐尔,但没事...”
“我永远的政敌,我顽固的挚友,”阿尔图带着奈费勒的手摩挲着腰腹那尚且僵硬的皮肉,因为那瘙痒的触感轻笑出声,“太阳可是每天都会升起的。”
这不是新日之坠,而是新日之书。
铁卫们披上了当年的衣饰,忠诚的人们又来到了廷前,奈费勒倚在石柱旁翻阅着多年前阿尔图送自己的那本书,阿尔图牵着梅姬从宫门走进来,鲁梅拉抱着书跟在后面,贝姬夫人在脚边绕来绕去,阿迪莱在和哲巴尔比斩杀的敌人,法里斯紧张兮兮地检查自己的猎犬,奈布哈尼拿剑当镜子整理头发...
“哦,奈费勒,”阿尔图满意地端详奈费勒的脸庞,后者的手还环在自己腰间,就像是一个怀抱,他们的距离近到呼吸交融,“能看见你这个表情...”
“毁灭一个王朝也值了。”
【政苏】是祖宗也是爸爸
*是的没错又是现代au,一发完
*忘川政爹 x 转世成大学老师苏宝
凌晨三点,昏暗房间,一台笔记本,一个将近崩溃的人。
电脑屏幕的白光把秦何华本就苍白的脸衬托得更加惨白,那双熬了无数个日夜,早已黑色素沉淀的眼圈儿,倒是省去了每次他上台做学术汇报之前一些化妆的流程。
大地色眼影,浑然自成。
他浏览着自己带的几个硕士研究生写的论文,看了一篇又一篇,给的评语诸多是:观点新颖,但论据缺乏一定的科学性,建议再寻找一些有力的史料来支撑观点,并考虑解决措施能否落地。
说人话就是,别一天到晚他妈瞎搞胡说...
*是的没错又是现代au,一发完
*忘川政爹 x 转世成大学老师苏宝
凌晨三点,昏暗房间,一台笔记本,一个将近崩溃的人。
电脑屏幕的白光把秦何华本就苍白的脸衬托得更加惨白,那双熬了无数个日夜,早已黑色素沉淀的眼圈儿,倒是省去了每次他上台做学术汇报之前一些化妆的流程。
大地色眼影,浑然自成。
他浏览着自己带的几个硕士研究生写的论文,看了一篇又一篇,给的评语诸多是:观点新颖,但论据缺乏一定的科学性,建议再寻找一些有力的史料来支撑观点,并考虑解决措施能否落地。
说人话就是,别一天到晚他妈瞎搞胡说八道,有空给自己的脑袋多塞点稻草,再不塞这脑袋比麦田里守望的稻草人还空。
在这之前,秦何华已经忙得不可开交,又是为下周评正教授职称的论文评审会作准备,又是去院里申报新的科研成果奖励金,几乎是费劲了心力。
尽管如此,他还是本着负责到底的原则,坚持把最后一篇依旧写得像屎一样的论文看完,此刻他的肚子也恰好地叫了起来。
他怀疑自己现在这个状态出门去买夜宵,十有八九是会被某些道士当成僵尸,符咒一贴,坠入阴间。
许是脑海里浮现出古早僵尸片里的滑稽场面,秦何华被自己的想法整笑了,一旁全身镜中的他,苍白的嘴角忍不住咧开了。
他不经意地注意到镜中的自己,天爷啊,真的和山村老尸一模一样。
熬夜工作亏空心血,得买点吃的补一下。
秦何华从便利店走了出来,手上提的塑料袋里装着一桶泡面和他最爱的泡面伴侣,手上拿着一听可乐。
嗯,可乐一喝清醒了不少,回去继续肝后天课上要用的课件吧。
不对,怎么走着走着感觉路摇摇晃晃的,哎?他刚刚是不是看到他太奶奶了。
华阳太后在酆都打了个喷嚏。
昏迷倒下之前,秦何华内心念的是前不久被甘教授借走到现在仍未归还的PPT切换笔。
甘教授,麻烦把它烧在我和我那威严神武英俊潇洒的老祖宗的坟墓前,多谢。
甘罗在睡梦中打了个喷嚏。
不知过了多久,秦何华睁开了双眼,发现自己躺在柔软舒适的被衾中,床榻上弥漫着淡淡的沉水香,四周的陈设摆件也清一色皆是古董奇珍。
他盯着床顶上挂着的小鱼干玩偶,一言不发,脑内自动进行头脑风暴。
原来地府跟他家的祖宅是一样的啊。
“感觉如何,还有哪里不舒服的吗?”
这时他才注意到,一个身着玄黑色交领长袍的男人走近他的床边,低沉的语气带着几分关切之心。
秦何华先是呆呆地扫了一眼男人长袍上镶绣的龙鳞暗纹,接着往上仰视着他头上的发冠,最后把目光停滞在他五官深邃的脸上。
这是新来的守宅人?还挺会烤丝泼蕾。
男人见他没有回话,面上也没有浮现不耐烦的情绪,而是身子朝床上的人微微一倾,用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和颈侧的肌肤。
奇怪的是,秦何华倒也不反感男人的行为,甚至还感到有一些亲近。
他壮着胆子试探地问了句,“这位大哥,请问您是……?”
“不记得了……?” 男人的脸上流露出稍纵即逝的不忍与落寞,稍后便迅速恢复平静如水的模样,“也是,使君说你的记忆早在轮回中丢失了。”
秦何华更疑惑了,使君是谁?还有这个男人怎么一脸难过的样子。
“朕乃秦始皇,姓嬴,赵氏,名政。”
被男人威严如钟鼎般的声音推在前浪上的秦何华,又随之被另一句话给击倒在沙滩上。
“你也可以叫我父皇。”
这信息量大得不是一般吓人,不过也不排除他晕倒在大街上陷入深层睡眠以至于做了个青天白日大梦的可能。
因而理智冷静的他果断将身子向床里侧一翻,被子罩住头和脸。
把自己憋到喘不过气,这梦肯定就醒了。
一声叹息轻轻散在床边,同时,一只手揉了揉他还露在被子外面的半个脑袋瓜。
被摸得有些毛骨悚然的秦何华内心大喊,怎么对方连手都动上了,自己还没醒过来!
“扶苏,你怎会变得如此憔悴。”
找到突破口的秦何华猛然翻身坐起,目光紧紧锁定床边站立的嬴政。
“老祖宗您好,首先,我不叫扶苏,这是我的高校教师资格证,上面所写的才是我的名字,其次,您能告诉我为何我会在这儿吗,我记得我只是在街上昏倒了。”
嬴政有在认真地倾听,他先是皱了皱眉,“你方才所言之老祖宗,是何许人也?”
秦何华张了张嘴,有点竟无语凝噎,“我们秦家是您的子孙后代,所以您就是我们的老祖宗啊。”
岂料嬴政摇了摇头,“朕居忘川,久不闻人间事,然常有人世间的贡品香火等入咸阳宫,其中进贡最多的,便来自这座宅邸。”
换而言之,若是今日他不晕倒,都不晓得他们老秦家世代供奉的老祖宗竟从未认识他们。难保家中叔伯知道此事后,会有一种痴心错付的心痛。
秦何华伸了个懒腰,还好他只在闲暇的时候来拜一拜祖宅。
嬴政注视着他,沉吟片刻,缓缓道来:“你之名字,出自于‘山有扶苏,隰有荷华’,未曾想过,你今世之名却是采自后半句,也甚好,只是为何不是荷花的‘荷’?”
他不以为然地笑笑,“荷花太女化了,还是把顶上那摞草圈去掉吧。”
嬴政似乎也被他这番幽默的说辞打动,嘴角微微抬起,“荷与莲相似,后世有一则《爱莲说》,其文将莲花喻作君子,朕甚喜之。”
“那……” 秦何华想起男人刚开始时说自己是秦始皇,改了改称谓,“陛下是很喜欢这《爱莲说》与荷花了。”
嬴政替他掖了掖被子,沉声道,“朕也喜爱君子。”
嗯?这语气听起来怎么怪怪的?
不对,他怎么被带偏了,眼前到底是真实存在的,还是梦境虚幻的世界?
“你很疲惫,该休息了。” 嬴政轻轻地拍了拍他放在被子表面上的手背。
他重重地点了点头,老祖宗言之有理。
待他一觉醒来,他们家老祖宗始皇陛下说是他亲爹的梦肯定就结束了。
事实证明,话也不能说太满。
秦何华坐在桌前,一边手里被嬴政塞了筷子,一边喃喃自语,“这不太科学……”
“你放心吃,这些菜都出自从酆都拨来的庖厨之手。” 嬴政把蟹脚剖开,将里头的蟹肉用筷子取了出来,“多少用一些吧,你太虚弱了。”
他咬了一口蟹肉,鲜甜的口感刺激着他的味蕾,无不暗示着这一切是真实的存在。
我素未谋面的老祖宗显灵告诉我我是他儿子还顺带给我从地府带东西吃。
还有什么是比这更炸裂的吗。秦何华啃着筷子,这倒是让他面对下周评正教授职称的论文评审大会没有那么紧张了。
嗯!这波谢谢老祖宗!
吃完饭后,他被嬴政挟持带着走了走祖宅的院子消消食,这才发现自家小院里居然摆放着好些兵马俑模型,尺寸不大不小,但也不足以让他这个一年回祖宅最多不超过三次的人察觉到它们的存在。
他还想再逛逛,嬴政却挥袖拦在了他的腰前。
“诸事有时,你该午休了。”
父母离异后,秦何华就再也没被人管束过了,久而久之,他也不喜欢被人管教,睡不睡全凭自己的心情。
正当他要拿出往年在答辩大会上替自己的学生舌战群儒的架势时,嬴政单手捞住他的腰,一眨眼的功夫就又回到了睡觉的床榻前。
也不知是嬴政的力气太大,还是秦何华真的体虚,后者被前者不轻不重地一推,就躺倒在了床上。
他挡住嬴政给他盖上的被子,从床上坐起,“不是,陛下,我还有学生的毕业论文要改,总不能对他们不负责任。”
嬴政重新把被子给他拉好,不容推拒地按住他的右肩,大拇指摁在肩下的锁骨,安抚性地轻搓了一下。
“对他人负责之前提,要先对己身负责,你若身体搞垮了,又如何为他人尽责。”
他望着床顶上微微晃动的小鱼干。行吧,反抗无果,那就先睡为上。
几乎都在兢兢业业卷科研的他,久违地体会到什么叫秒睡和深度睡眠。看着窗外的黄昏,秦何华有一丝浪费时间的罪恶感。
他到底还是闲不下来,点开手机上的学习通app就开始批改学生专业课的作业。
“一醒来就摸手机,眼睛也不怕坏了。”
嬴政把热气腾腾的砂锅炖土粉摆在桌上,看他在床上手速飞快地点着手机屏幕,语气稍有些不满。
他向嬴政眨了眨眼睛,身前的人影由模糊到逐渐清晰,“陛下,这个距离还是可以看见您的,您要是站远一些,那是真看不清啦。”
嬴政坐上床边,微曲的指节轻抚他的眼角,又顺着眼部的轮廓捋了捋他的眼睫毛,按了按他的眼下的两圈青黑。
到底是自己的孩子,不心疼是不可能的。
“你什么时候回去?之后还来吗。”
秦何华捧着碗嗦了口土粉,待食物咽下去才回答道:“后天有课,明天就要走。”
“那还有一天时间,明天用过晚膳再走。”
他有些无语,“陛下,我课还没备完呢,而且大半夜坐车不安全。”
嬴政面目和蔼地拍了拍他的肩,“莫要担心,我送你。”
他没有反驳,嚼着土粉里的虾仁和火腿,陛下,你们秦国人只听最后半句话的吗。
算了,这粉真好吃,再来一碗。
在祖宅的第二天,晚膳吃的是冬瓜肉丸排骨汤,嬴政给他盛好满满一碗饭后就不知去哪儿忙了,过了半晌,等嬴政回来后,他看到面前由陶马拉着的一辆青铜名器大马车,嘴里啃着的排骨“扑通”一声地掉在碗里。
“你且继续吃,晚一些也无妨,这辆马车夜里跑得照样飞快。”
老祖宗的鬼魂要拉着自己坐由兵马俑拉着的青铜马车,这马车也不知道是不是刚从皇陵里挖出来的。
秦何华有点害怕,万一这辆马车要拉着他去阴间呢。他颤巍巍地放下筷子,笑得勉强,“陛下,咱要不打车一起走吧。”
嬴政摇摇头,“陆路崎岖,还是我送你。”
剧本杀解密王者秦何华一下子就悟出始皇陛下话语背后的含义,他头皮有些发麻,指着那辆马车,“您是说……它是天上飞的?”
“正是。” 嬴政见他吃得差不多了,便上前拉过他的手坐上马车。
他拽住嬴政的袍角,可怜巴巴地说道:“等等、陛下,您知道我家在哪儿吗。”
嬴政的脸上仿佛写着“废话”两个字。
他和嬴政在身高体格方面还是有一定的差距,几乎是被其夹带着身体抱上了马车,马车凭空悬浮了起来,他感到底下微微颠簸,双手惊恐地紧扒着老祖宗的衣袍。
“陛下……我我我我我恐高!我还有点晕车!”
“车窗关着,你又看不见外面。”
嬴政头疼地按了按额角,手臂仍然牢牢地环抱住怀里缩成一团的儿子,“那你闭眼,忍忍罢,吐我身上也没关系。”
陛下!你没有洁癖的吗!
所幸这青铜飞车坐得有惊无险,马车的外观虽说瞧着是有些老旧,但内里倒是一应俱全,他们身下的座位铺着一层厚厚的兽皮毯子,旁边还摆着个桌案。
嬴政指了指那桌案上的一盘芝麻糕,问他吃吗,他刚吃饱不久,没啥胃口,摇了摇头。
“困了就睡会儿。” 嬴政仔细抚平了他身上的衣服褶皱,想起他们二人现在的姿势,他顿时产生了奶爸哄娃入睡的错觉。
什么玩意儿,秦何华甩了甩头,虽然他是大学里少数的年轻老师,但也二十有七,将近三十了,再加上即将评上教授的title,他可不想再被当小孩儿看待。
察觉到怀里的人有些不安分,原本闭目养神的嬴政不咸不淡地扫了一眼他蠢蠢欲动的脑袋瓜,手臂微微用力,像摇小婴儿的摇篮一样,晃了晃怀里的身体。
他震惊之余听到了头顶传来的声音,“安分一点,马上就到。”
好困,真的。
秦何华甩下一句“老祖宗您自便”后就躺倒在客厅的沙发上。
嬴政将他的另一条腿搬到沙发上,拿来房间里的毯子给在沙发上睡着的人儿盖好。
进房间的时候,嬴政注意到墙上贴着的学科竞赛和其他权威国际大赛的奖状,还有书架上的自家儿子上个月刚从波士顿抱回来的CTB奖杯。
好孩子,到哪儿都优秀。嬴政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被闹钟声唤醒,秦何华一边洗漱一边在家里的各个角落都找了找,嬴政似乎是走了,留了热气腾腾的早饭在桌上。
他啃着肉夹馍,喝着胡辣汤,今天上午他满课,下午还要留在教研室整理论文的参考文献,不出意外是不会回家了。
希望始皇陛下不要跑空。不知何时,他心里已经记挂上了嬴政。
秦何华留在教室里给学生们答疑过后,想到人潮人涌的食堂,决定还是照例回办公室泡个杯面就解决这一餐。
他叉子刚挑起一根泡面,就被一只手摁住了。
抬头一看,一身休闲西服套装的嬴政紧蹙着眉头盯着他有些苍白的嘴唇,“别吃这个。”
先不论他何德何能让始皇陛下亲自给他送午饭,光是看千古一帝穿现代装,他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嗯,真别说,陛下真是个衣架子,穿啥都好看!
秦何华吃着白切鸡和红枣银耳汤,嬴政坐在他的工位上,随手拿起他办公桌上的教案和书籍翻看着。
“你教的可是外语?”
他点了点头,“我是语言学专业出身的。”
“甚好,那你统共会多少语言?”
“不多,抛开小众方言,加起来也就将近二十多种。” 他用勺子捞起碗底的一颗去核红枣,“在一些特殊场合也会担任随行翻译。”
“嗯,你很适合当外交官。”
嬴政回想起曾经的长子在诸国使臣面前风度翩翩,谈吐自如,外国使臣无不羡慕其才华,更有甚者直言:「我等国之宗室子弟中,竟无一人能够比肩秦之长公子。」
昔日嬴政一度认为,对于别国,在外交上要始终严阵以待,他的观念和主张礼待边国的扶苏显然是不同的。
如今他步入忘川,了解到李唐太宗皇帝的功绩,他发觉扶苏的观念与太宗皇帝的不谋而合,太宗皇帝还为扶苏修建了庙宇,尊称其为柏枝大夫。
一时间内,嬴政的心情竟有些复杂,倘若他的扶苏顺利继位,会不会做得和李世民一样好呢?
秦何华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屏幕,“陛下,下周就是我评职称的终审会,您要来看一眼吗。”
“来。” 嬴政合上了书,“这几天你好好休息,好好吃饭,我会一直在的。”
会议举行在早上九点,他七点半就醒来打理自己,嬴政见他拿着粉扑蘸取着粉底液,又用遮瑕刷细细遮盖眼下的黑眼圈,好像自己能做的就只有执起梳子替他梳理头发。
“谢谢。” 秦何华接过嬴政递给他的金丝眼镜,拿好随身物品,两人便一起出门了。
他用余光瞟了嬴政一眼,之前他研究西方文化史,因而认识几位历史系的同事,在与他们吃饭的时候,不经意听他们聊到,秦始皇陛下对长公子扶苏及其严苛,可这几日相处下来,他觉得嬴政并不像他们所说的那样。
或许是死后觉得对长子有所亏欠吧,纵使他觉得自己并非历史上那位长公子的转世,但还是由衷地希望真正的长公子能够原谅嬴政的一片苦心。
嬴政坐在大礼堂的最后一排,定睛望着自己的长子在台上用标准的英式发音做着全英文演讲,声音抑扬顿挫却又不失激情,配合着恰到好处的手势,单薄的身躯像是透着无限庞大的气势。
“经西交大评委会研究,秦何华同志的职称论文合格,评议通过。”
“秦教授,恭喜啊!”
“秦教授科研成果显著,又努力上进,不愧是年少有为啊!”
他谦虚地向前来恭贺的老师们微笑,脸上看不出丝毫倨傲自负。
因为他心里清楚,他一心投身学术,评职称只为争取到更好的资源,实则不为那些名利头衔所动。
一个穿着浅黄色皮夹克的男人坐在嬴政旁边的座位上,后者看也不看就知道他是从忘川化形而来的李世民。
“始皇,扶苏不像你。”
李世民凝视着台上收拾随身设备的青年教授,他和刘彻都私下讨论过这位历史上的悲情太子,甚觉可惜。
这次听闻嬴政化了形来人间看长公子,他也顺带来凑个热闹,今日一见果真是面目俊秀,如瑶瑶松柏之屹立。
半晌,嬴政沉声道:“他脾性再与朕不同,也是朕最爱的至亲。”
两人走在回家的路上,默契地相顾无言,直到那座熟悉的公寓楼映入秦何华的眼里,他主动开口打破沉默。
“陛下,这些时日多谢你照顾我的起居,今天我才能状态良好地站在台上。”
虽是感激之言,嬴政却没来由地听出了离别的意味,“你我乃血脉至亲,无须在意这些。”
秦何华苦笑了一下,他也希望面前这位对他无微不至关怀的男人是他的父亲,可他实在没有记忆,也难以相信所谓的转世之说。
“陛下许是思子心切,误把我当成历史上的扶苏公子了。” 他低头看着脚下台阶上的蚂蚁,“长公子清风霁月,并非是我这种平凡之人所能匹及的。”
“何况若是转世,与前世相比,我的性情早已大相径庭,又怎会是您心中挂念已久的长公子呢?”
嬴政头疼还是在上次带他坐马车的时候。
“我没有认错,扶苏,不论你叫什么,我都会认出你,因为我是你的父亲。”
“你是在和我闹脾气吗,你想怎么吵都可以,但不可再妄自质疑我们的关系。”
秦何华有些无言以对,曾在国际论坛上侃侃而谈的他此刻竟有些不知所措。
太专注思考的后果就是没注意到脚下的台阶,他脚上一绊,嬴政来不及扶他,整个人就直直从台阶跌了下去。
脑袋好疼。
他两眼一黑,昏迷之前看到嬴政走到他身旁,将他搂抱了起来。
秦何华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见自己身着白衣,骑在马上,手里拿着长弓,连中十环,衣带飘扬,好不恣意。
后来他走到一位身穿玄黑龙袍的男人身边,男人和他说了几句话,他没听清。
随之便转到了下一个场景,他跪在那个男人的面前,嘴里极力诉说着什么,男人勃然大怒,将一个竹简扔在他的肩上。
再后来,他接下了一纸诏书,诏书里的内容一片模糊,他来不及看,身体便先他一步做出了行动。
脖颈上一阵巨痛,腥甜的味觉充斥着他的鼻腔,他倒下前清楚地听到了一句话。
「父要子死,尚安复请。」
秦何华终于从一片混沌中睁开了双眼,他现下正待在自己公寓的房间里。
他茫然地看向窗外,两世的记忆交织在一起,倒叫他分不清自己是谁了。
嬴政端着一碗药进来,见他醒了,眉目间的倦色消散了不少。
他望着嬴政,把后者原本想说的话噎在了喉咙里,只是静静地凝视着他。
寻思着要说点什么,他揉了揉脑袋,却一个不小心揉到了伤处,疼得倒吸了一口气。嬴政大步走到他的身边,抓开他的手,脑门上肿起了一块淤青。
“你知不知道,药王说你差一点就脑震荡了。” 嬴政深深叹了一口气,眼下仿佛也多了和他一样的黑眼圈。
“……” 他低头不语,手指紧扒着被子。
嬴政气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前世接假诏自杀,今生熬夜摔大跤,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怎么就这么胆大包天?
次次作出伤害自己的事!是要让他悬着的心死掉几次才肯罢休!
他伸手往嬴政腰上一抱,瞬间浇灭男人心中的怒火。
“……祖宗,我是叫你爸爸还是父皇。”
嬴政瞪大双眼,酝酿半天也吐不出一个字,索性把人使劲往怀里一拉,当作泄愤。
“叫什么都行,陛下、祖宗都不行!还有老祖宗更不行!”
扶苏忍不住在嬴政怀里噗笑出声,激得后者往他的屁股上一拍。
“嬉皮笑脸,倒像个泼猴。”
他继续讨欠似地往嬴政的脖子上蹭去,“苏儿是泼猴,那您是美猴王?”
嬴政微眯起双眼,凑近扶苏的脸蛋,“油嘴滑舌,得整治整治。”
扶苏被他一把扼制在床上,整个人仰躺着,盯着他的近在咫尺的脸庞,不自觉地用手抚摸上那飞扬的剑眉。
嬴政身躯微震,心里有所触动,和扶苏的距离越来越近。
“我想您了。”
扶苏双手托着身上人轮廓清晰的下颌,有点硌手,父皇这些时日把他养的圆润了些,自己却是消瘦了许多。
嬴政紧绷的面部肌肉出现了一丝松动,他附身低头,将扶苏口中的含着哽咽的话语悉数吞下,黑色的露腕手套掉落在地上,双手游移在身下人的腰际。
月光透过房间的落地窗,照在地板上那些交织堆叠的衣物。
扶苏伏在嬴政的胸膛上,眼里余留着事后的疲惫,后者拿着手帕,细细擦拭着他手上的残留物。
他望着嬴政的眉眼,男人的脸上未曾流露出疲倦之意。
父皇真是精力旺盛。
嬴政的目光和他蓦然对上,略有些探究和好奇之色,问道:“你还想再来一次?”
“不不不不不不我累了我累了!”
哼,向使君学来的读心术也还行。
嬴政又将扶苏往怀里搂抱了几分。
-happy ending-
最后将秦何华(扶苏转世的名字)改称了扶苏,就是想划分一下扶苏苏失忆和恢复记忆前后的阶段。
至于为啥会设定扶苏是语言学教授嘞,我看不少扶苏的现代同人,大多是把他设定为政治学或者是历史学专业,挺好滴,那我个人是觉得扶苏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很有亲和力,所以在外交方面,他有着极佳的先天优势。
另一方面嘞,是想构造出一种反差,能够在国际大舞台上畅所欲言,达成win-win效果的先天领袖,却在和父亲的相处中有些拧巴。(不过还好他最后主动抱老父亲了哈哈哈哈哈)
【微Я/奈图】今夜是此夜
*主奈图,all图汤底。第二人称视角。
*看过相当多的切片但并没有玩本体,ooc致歉。 一脚迈入另一个大坑(嚼嚼嚼)
*比起嬷苏丹,我更想嬷你啊图图哥 !
*被屏了TT,小修了一下。
*某种意义上其实相当纯爱。自毁倾向的图图哥和垂怜他的苦月。
你开始躲着奈费勒。
事实上,你逃避着与你相关的一切——尤其是那些...
*主奈图,all图汤底。第二人称视角。
*看过相当多的切片但并没有玩本体,ooc致歉。 一脚迈入另一个大坑(嚼嚼嚼)
*比起嬷苏丹,我更想嬷你啊图图哥 !
*被屏了TT,小修了一下。
*某种意义上其实相当纯爱。自毁倾向的图图哥和垂怜他的苦月。
你开始躲着奈费勒。
事实上,你逃避着与你相关的一切——尤其是那些追随你的、关心的、爱你的人。
你不知道对方是否有所察觉,大概没有。毕竟你仍然在夜晚如期而至,与他谈论谋划和未来。
只是你的视线不再落在他身上,你注视着石头、树叶、注视着一整片沉默的大地,这让你感到安心。
余光里,你看到一束苦月光。正如你面前的人一样。
起先,你试图抓住它,在追逐的过程中又恍然明悟,明月只适合悬于穹顶,不被摘下。
明月高悬,不独照我。
这样就很好。
你甚至胆怯于与他对视,害怕在他的目光中看到自己——一个罪恶的、无药可救的灵魂。
你曾经与他一样吗?一样清正,一样无愧。你有些淡忘了。
开始这场该死的游戏后,生存成了最难以解决的问题。你为此付出了无数代价,尊严、伦理,常人应有的一切都被你抛之脑后。
你告诉自己,你要活下去。
即便双手染满血腥,即便辜负他人的信任,即便你不想这样做。
渐渐的,你磨练出了一副惟妙惟俏的假面。你谄媚的模样另人不耻,却让君主满意不已。
你几乎成为一个大表演家,在朝廷上、在妓馆里,在家宅中,你无时不刻的发疯,只为取悦一位无德的君王。
你做的很好。你为此感到悲哀。
你再度抽出一张纵欲卡——银色的。
可你的运气似乎早已用光,你倾尽所有,耗费你至今为止积累的所有人脉和资源,可即便如此,也无法在时限内消去这张该死的卡牌。
难道你注定要向它屈服么?它果真有如此的魔力?
女术士早已无数次证明过游戏的无解。
别无他法了。
你再度来到那座家宅。可你似乎连敲门的勇气都欠奉。
你靠在门外,沉默的注视着高高在上的月亮。
你下定了决心。
你推开大门,政敌仍如往常一般站在庭院中。你每次到来时,他都是这样等待的姿态,这更让你感到愧疚。
你知晓他心中宽广的抱负,明了他对如今腐朽朝廷的厌恶——变革,你们早已确定未来的道路。
可你没有那么长远的眼界,你只是想结束,想逃离这一切。
你们目的相同,一拍即合,你不想因为这个游戏浪费你们迄今为止的努力。
出于某些原因,你尽量向对方隐瞒了这些时日的焦头烂额,因此你表现的一派轻松,在明天计划被正式推动,你们马上可以尝到果实——无论那是否甜蜜。
话题走到了结尾,你该离开了。
你紧紧的攥着那张金属制的卡牌,直到手心被锐利的边缘割破。
奈费勒的神色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嗅到了这不同寻常的味道,并准确的找到了来源。
他在看那张卡牌——还是你血流如注的手。你分不清楚。
于是你听到一声讽笑,你千方百计躲避的审判终于来临,“是这套卡牌给予了你羞辱我的权利吗?”
你近乎开始颤抖了。你想解释。
你想说你已经穷尽所有的办法了,即使你权势滔天,终归有做不到的事。
想说你从未想过对他使用这张卡牌,无论是开始,还是现在。
可那些话梗在你的喉咙里,无论你怎么想,无可辩驳的铁证已经被对方握在手里,你们向来心知肚明。
一旦你抬起头,你会发现政敌的目光远不如他的话语那般冷酷,正如你们上朝时每次默契的交锋——苏丹乐于看到争吵的闹剧,因此你们只得这样相处。
你听到一声叹息。他离开了。
你用余光看到他走向家宅门口,并留下了一条供人通过的缝隙。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妥协了。
这该是你来这里的目的。可你在夜晚辗转反侧时,只是想与他说说话,度过这个无光的夜晚。
今天,或者最后一天。
你想随他前去。可你的脚步如同生根一般,无法挪动半步。
你慢慢的思量着。
你为这次革命做了十足充分的保证,你几乎可以确定,即便没有你,这场叛乱也会指向唯一的结果——只是稍稍麻烦了些,你相信你聪慧的政敌和追随者可以处理好这些。
他会是一位明君,对待子民如同对待苗圃的孩子一般仁慈。
也许。
也许那样的未来,并不需要一位声名狼藉、荒诞不经的宠臣。
走进门扉,你再度伤害了一个信任你的人。而走出这座庭院,你将失去所有,获得前所未有的自由。
你渐渐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甚至没有察觉到奈费勒的去而复返。
他不容置疑的拉过你的手,灼热的温度烫的你一缩,又想往回退去。
他没有给你这个机会。这位政敌似乎已经厌倦了来回试探的场面,他选择直奔主题。
他号退了仆从与侍卫,径直将你引到床上——你从不知道他对床第之事这样了解,有条不紊,像是在处理一桩公务。
无论怎么说,这场情事应该由你来主导,毕竟你的经验那样丰富,足以让两个人都从这苦涩中品到几分甜蜜。
可你一动不动,双目放空的注视着奈费勒的衣角。你甚至不知道你在看什么。你只觉得很累。
他的手探向了你意想不到的地方,你惊愕的挣了挣,如同一条受惊的鱼。但他牢牢按着你,态度不容置疑。
正如你不知道他早已做好了准备,你也不知道他瘦弱的身躯竟然能爆发出这样的力量——是的,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从来不了解他。
他慢慢拂过你弓起的脊背、汗湿的发尾,如此轻缓,近乎安慰。
你吃力的喘息着,痛苦的皱起眉头。你已经竭力放松了,可收效甚微。
恍惚间,你的脸被奈费勒掰过来,此前你一直侧着头,任由浓密的黑发挡住所有的视野。
他凝视着你,不允许任何逃避的空间。
你仍然恐惧于与他对视,因此难以呼吸,连带着身后也夹紧。这使你们二人都发出了苦闷的声音,尤其是奈费勒。
“看着我,阿尔图。”他呼唤着你的名字,而不是那些被人滥用的外号,“看看你把自己变成了什么模样。”
在这个过程中,他琢磨出了你异常表现的原因。他对你知根知底,向来如此敏锐。
你心乱如麻,不知道如何回应。
他用膝盖顶开你痉挛的腿根,你擅长这些风月把戏,却从未想过会与他上演。
你感受到汗湿的掌心贴上你的小腹,那里有一道伤疤——险些致命。
奈费勒急促的喘息着,混杂着微不可查的哽咽。
他按住你的手腕,动作并不凶戾。在你意识模糊时,他咬上你的锁骨,鲜血顺着胸膛流进相贴的肌肤。
“你总是擅自决定什么是正确。”从这紧密的接触中,他从你的眼神里察觉到逐渐积累的自我厌弃。
你似乎从不清楚你的重要性,众人因你走到一起,因你本有着这样的魅力。
你始终觉得你在他眼里是肮脏的,从不知对方已经透过你糜烂的表象,触摸到未曾腐坏的内核。
你望着头顶摇晃的风铃,从他越发用力的动作中感知到自己的存在——你从未如此清晰的意识到,自己在被索求,被需要。
痛苦与快感织就的浪潮中,你终于转头看他。尽管视线在过量的冲击下难以聚焦。你只能看到一个朦胧的影子。
你追逐着月亮,却从未察觉月光早已垂怜与你。你在这方面总是奇怪的愚钝。
你不合时宜的想起法拉杰,青年总是缠着你,询问什么时候能一起折断一张纵欲卡,你每每应答,却从未付诸实践。
他同样发现了你的不对,总是小心翼翼又担忧的看着你。他是你再忠诚不过的追随者,无论你做出怎样古怪的行径,他都不会有半分动摇。
他知道你已经染满血腥,但他只是说,“您的污秽正是变革的证明。”
奈费勒说,“我并非你所想的那般高洁,你无需为此成为一个完美的变革者。”
你想反驳,但一出口就变得支离破碎,你说不出话。
你疑心他是故意的。
你总觉得他身上带着神圣感和献祭感,偶尔抬眸时,你错觉他如神明般瞥视着你,是的,他怜悯你。
你愿意为了他的理想付出一切,你本就是一个烂的无可救药的人,但你至少还能做些什么。
这就够了。
你永远无法忘怀那双眼睛,如此沉静,如此警醒,在你无数次迈向边缘时牵引你归来。
堕落让人欢愉,良知让人痛苦。你夹杂在其间,早已不知自己为何物。
但现在,你不想思考那些了。
【污泥啊,血肉啊】
【石头和大地也是你啊】
今夜月色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