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SC [米德加夏日派对] 7.22 | 14:00
《夏に閉じ込めて》
7.22 13 :00 接棒
上一棒:@一个爆起杀你马
下一棒:@冬至来了爱还会在嘛
「午前三時の淡い音は
カラコロと響くラムネの瓶だったから
思い出ぜんぶ閉じこめて」
配合Poppin'party -夏に閉じ込めて 食用(B站有熟肉版)
#SC #萨菲罗斯x克劳德
SC [米德加夏日派对] 7.22 | 14:00
《夏に閉じ込めて》
7.22 13 :00 接棒
上一棒:@一个爆起杀你马
下一棒:@冬至来了爱还会在嘛
「午前三時の淡い音は
カラコロと響くラムネの瓶だったから
思い出ぜんぶ閉じこめ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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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 #萨菲罗斯x克劳德
乌贼
#自然科普读物一则
#两只乌贼的绝美爱情故事
(图片来自昵图网,ID:20140315221007180000)
克劳德是一只通体金黄的伞膜乌贼。
找不到对象的那种。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姑娘们都喜欢大只的雄性,而他只比她们稍微大一点,这样一来,其他所有优点等于白给。哪怕克劳德是只勇敢、勤劳、颜色格外鲜艳的黄金乌贼,在女孩子那里也只能得到一句“你真好看,这颜色是怎么配的?”或者“你真可爱,就像我的小弟弟一样。”
“噗。”扎克斯不厚道地笑了。笑声就像放屁一样。
他不得不马上收敛笑容,因为黄金小乌贼气得鼓了起来,气势汹汹地拿头槌一下又...
#自然科普读物一则
#两只乌贼的绝美爱情故事
(图片来自昵图网,ID:20140315221007180000)
克劳德是一只通体金黄的伞膜乌贼。
找不到对象的那种。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姑娘们都喜欢大只的雄性,而他只比她们稍微大一点,这样一来,其他所有优点等于白给。哪怕克劳德是只勇敢、勤劳、颜色格外鲜艳的黄金乌贼,在女孩子那里也只能得到一句“你真好看,这颜色是怎么配的?”或者“你真可爱,就像我的小弟弟一样。”
“噗。”扎克斯不厚道地笑了。笑声就像放屁一样。
他不得不马上收敛笑容,因为黄金小乌贼气得鼓了起来,气势汹汹地拿头槌一下又一下撞过来。扎克斯担心他撞傻了,连忙后退,绕着别扭的小乌贼一圈圈游动,膜鳍卷动像波浪一样起起伏伏。
“两只梭子蟹!两只!”他连忙告饶。
克劳德小小地兴奋了一下,旋即泄气地瘪了下去,连金色也黯淡了不少。他喜欢螃蟹,虾青素会使得他的金色更加鲜艳,可是,这又有什么意义呢?反正也没有乌贼看上他。他越想越难过,触手卷来卷去,纠结成小小的一团。
“繁殖季……”他愁眉苦脸,沮丧万分,“繁殖季……要是交配又失败了……怎么办呢?”
“爱情比交配更重要哦。”
“有对象的闭嘴。”
扎克斯在嘴边比划了一下,表示自己会保持安静、安静。黑色的触手轻轻摸摸小乌贼的脑袋,其实他觉得克劳德这样就很好啦,只是缺少一点自信,还有一点运气。他看着他的小朋友,小小只的,比雌性大不了多少;他眼骨碌一转,忽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你晓得萨菲罗斯伐?”
“当然!”克劳德挥舞了一下触手,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忽然提到这个话题,但是一点也不妨碍他吹萨菲罗斯,“王者中的王者,乌贼中的乌贼——世界上再也没有比他更伟大的乌贼了!”
“行吧。”扎克斯习惯性地忽略掉迷弟滤镜,“所以,我猜他很受雌性欢迎?”
“那肯定。全世界的乌贼姑娘都会喜欢他的。”
“对,就是这……不不不,至少不包括爱丽丝。”扎克斯连忙订正这一点,“总之,他身边一定有很多好姑娘。”
克劳德似乎没有理解。
扎克斯郑重地卷起克劳德的触手,第四对腕足的其中一只,那是雄性特化的交接腕,也就是他们用于交配的部分。“你缩缩手。”克劳德卷起了他的小触手。“对,就是这样。只要把这只触手藏起来,你看起来就是一个漂亮的大姑娘!只要耐心守在萨菲罗斯身边,就可以……就可以……”
他不敢说下去了,因为克劳德一下变成了鲜艳的红色,像血珊瑚一样。
“你怎么能——怎么能——!”克劳德愤怒地挣脱扎克斯,“怎么能欺骗萨菲罗斯!”
重点是欺骗偶像吗?扎克斯暗自咋舌,再接再厉,“这怎么能叫欺骗呢?一只乌贼的精力是有限的,哪怕是萨菲罗斯,不可能和她们所有乌贼交配,你只不过是合理利用机会。想想吧,被萨菲罗斯拒绝了的小可怜们,正等着你这样的勇士去拯救!”
假使扎克斯认识一个叫约翰纳什的人类,他们两个一定会就约会策略达成一致,并将纳什均衡改名为纳什-菲尔均衡。不过,那也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
克劳德眼神闪烁了一下,矛盾的痛苦击中了他。他实在太想交配了,却又觉得这么做最对不起萨菲罗斯,尽管对方可能根本不会关注这种小事。他的颜色反反复复变换了好几次,纠结得像一团乱糟糟的海草。
最终,繁殖本能战胜了道德良知,克劳德郑重地下定决心。
“那就这么办吧。”
扎克斯带着克劳德,埋伏在萨菲罗斯的必经之路上
事实就是这样,萨菲罗斯是乌贼中的佼佼者,无论体型、力量还是速度,都远超同类。想要追上他是不可能的;除非他愿意等,那又是另一回事了。有传闻萨菲罗斯曾前往幽邃的深海,与鲸鱼搏斗;也有传闻他曾前往冰冷的极地,在酷寒中遨游;甚至有传闻,哪怕碰上海底火山,他的乌贼须也不会烧焦一点。
但是当亲眼看到那只美丽的银色大乌贼时,克劳德什么也没想起来。他的脑海一片空白。
真的好大只啊……扎克斯已经是克劳德生平仅见的大家伙了,而萨菲罗斯比那还大,几乎是克劳德的两倍体积,阴影压下来的时候简直遮天蔽日。对方迅速且优雅地穿行在浅海区,水流翻卷起薄薄的沙子,像一场声势浩大的欢迎。在克劳德眼中,世界变成了一个舞台,而萨菲罗斯在正中央闪闪发光。
扎克斯叹了口气,反手把看呆了的克劳德丢过去,深藏功与名。
克劳德还没想好说辞——他其实什么都没想——在惯性的裹挟下冲冲冲,好容易才刹住一点脚步,结果就被萨菲罗斯掀起的水流卷翻了个跟头,一下飘飞了出去。擦身而过的时候,克劳德还在心里默默感慨,那流光溢彩的银色真好看啊,低调奢华有内涵。
萨菲罗斯慢下来,因为远方有只黑乌贼正拼命跟他招手,摆出夸张的手势;萨菲罗斯转头,终于察觉到自己似乎撞到了什么,斜眼睥睨,绿幽幽的眼睛锁定了还在飘忽的黄金小乌贼,慢慢游回去。
克劳德打了个嗝,呆呆的浮着。
漂亮优雅的触手探过来,谨慎地在克劳德身上摸了一圈,又把他翻过来,再摸了一圈。确定克劳德没有受伤后,萨菲罗斯把他放置在珊瑚间,以免被海浪带走,然后转身离去。
“请、请等等!”克劳德哼哧哼哧追上去,但是当萨菲罗斯真的为他停下来时,忽然又没了主意。“我……我很仰慕您……” 他嗫嚅道,整只乌贼都泛起淡淡的红色,怎么也说不出‘请和我交配’这样的话。“我想待在您身边……可以吗?”
萨菲罗斯没有回答,取而代之的是仔细审视局促不安的克劳德,绿眼睛透着股探究的冷峻。克劳德只觉得自己快被那双眼睛吸进去了,他心虚地倒退了一点,缩起触手;仿佛再被看下去,他就要融化了。
阴影一空,克劳德小心地向上瞅瞅,萨菲罗斯已经游走了。但是这一次,速度似乎放慢了一点。克劳德茫然地呆了一会儿,忽然打了个激灵;远处扎克斯比了个骚包的“❤”,怂恿克劳德赶紧跟上。
于是,叱咤海洋的萨菲罗斯,身后黏上了一只小小的跟屁虫。
萨菲罗斯身边压根就没有漂亮姑娘。
克劳德后知后觉又被扎克斯诓了。他们老往稀奇古怪的地方钻,即便是克劳德,要跟上萨菲罗斯的速度也得费点劲,更别提温软柔顺的雌性乌贼了。但是隐隐的,克劳德又觉得有点高兴;因为在他的概念里,只有美貌与力量兼备的绝世好姑娘才能配得上萨菲罗斯。
更何况——
克劳德从没有见过这——么——多好吃的!
哪怕都是萨菲罗斯吃剩的东西,也是平时根本见不到的美味珍馐。他一边在心里抱怨萨菲罗斯真浪费,怎么才剥开壳就不吃了,一边咔嚓咔嚓啃着平时根本打不过的蜘蛛蟹,白白嫩嫩的蟹肉带着股鲜甜,末了,又美滋滋地嗦起了蟹黄。
还有海胆,萨菲罗斯竟然会用石头开海胆!黄金小乌贼鬼鬼祟祟地溜到萨菲罗斯旁边,见萨菲罗斯似乎没有注意到自己,飞快地伸出触手卷走半颗开好的海胆,香甜软糯一下化开在嘴里,幸福得他眯起了眼睛。
萨菲罗斯真是一只了不起的乌贼啊……
克劳德完全忘了自己原来想干什么,只顾着大快朵颐。反正,只有能跟萨菲罗斯吃一样的东西,总有一天也会变得一样强大吧?他自我安慰道,不忘用触手拼命往嘴里塞吃的。
如果发胖也能算在成长的范畴内,那么,克劳德确实“强大”了很多。
他们遇到了意料之外的洋流,稍稍偏离了航线,闯进一片陌生的海域。萨菲罗斯看看阳光洒落斑斑点点的浅滩,又看看努力憋着哈欠的克劳德,决定在此处稍事休息。他注意到克劳德开始随着水流飘动,于是不动声色地伸出腕足,矜持且试探地勾动对方的小触手;见瞌睡中的小家伙没有反应,便放心大胆地卷了上去,慢慢沉到了柔软的沙子上。
一大一小两只乌贼,懒洋洋地依偎在一起,只为在茫茫大海中醒来时能看见彼此。
克劳德是被一阵不同寻常的水流惊醒的。
他揉了揉眼睛,看到银色触手拍打着沙面,飞快地将水搅浑。他还没来得及问上几句,便被拨动的水流推后了一些,只看见萨菲罗斯急匆匆地迎向另一只鲜红的乌贼,一眨眼就成为远方的一个小点了。
沙子落在身上,克劳德呆呆地看着他们交谈,也许还会交配,无措地卷了卷空落落的触手。洋流带来了浮游生物,与之同行的是一群色彩斑斓的乌贼族群,花团锦簇般的姑娘们围聚在强壮的雄性身边,海水中洋溢着荷尔蒙的味道。
啊,是了,这才是应该发生的。
克劳德打起精神,很快发现了一只落单的雌性,正贴着海底慢悠悠地晃荡,时不时翻动沙子寻找贝壳。他鼓起勇气,靠了过去。
“嗨,你好……”克劳德佯作漫不经心。
“你好。”乌贼姑娘礼貌地回应。
不错的开头,不错的气氛。克劳德得到了鼓励,绞尽脑汁寻找合适的话题。“萨菲罗斯可真受欢迎啊,我猜所有女孩子都想跟他繁殖后代。”聊天鬼才克劳德在吹萨菲罗斯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并且试图将对方也一同带进沟里,“你觉得呢?”
“他就是萨菲罗斯?”姑娘有一点惊讶,“噢,谁说不是呢?”一顿,“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算了,唉。”她变得有一点羞赧,素淡的灰色泛起了一点粉扑扑的红,“我就是想来看看,没别的意思。”
“我也是。能这样远远地看着,已经很好了。”
两只同样寂寞的乌贼,只能待在边缘地带,一种名为同病相怜的情绪在他们之间滋生,又慢慢地升温变质。乌贼姑娘整理了一下头部和膜鳍,对克劳德笑了一下,“你也找不到对象吗?”
“嗯……”克劳德害羞地点头,内心疯狂地鼓噪着。他听懂了这个暗示。
两只乌贼的触手羞怯且内敛地勾搭在了一起,克劳德还不知道该怎么做,但是,他相信本能会告诉他的。
世界就是在那一瞬间变黑的。
克劳德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一阵天旋地转,忽然被什么东西猛地一卷,咻地一下飞了出去。他以为自己被掠食者抓住了,鲸鱼、鲨鱼或者别的什么,小触手胡乱拍打,疯狂喷出一蓬又一蓬墨汁。
“冷静点。”萨菲罗斯不轻不重地抽了他一下。
这还是克劳德第一次听到萨菲罗斯的声音,但是他知道是他,一听就知道了。克劳德还有些懵圈,萨菲罗斯的速度实在太快了,这令他头晕脑转,几欲作呕。过了一会儿,才发现他们来到了一片寂静的海域,那些阳光、乌贼全都不见了。
他困惑地看向萨菲罗斯,被对方吓了一跳。愤怒令萨菲罗斯身上浮现出漆黑的斑纹,在那双幽绿的眼睛的映衬下,格外恐怖。
克劳德僵硬地呆立着,不敢动弹。萨菲罗斯先是卷着他在水里涮了涮,好把脏兮兮的墨汁洗干净;然后触手粗暴地抚摸他,翻来覆去检查,几乎把全身都摸了个遍;最后,卷起克劳德竭力想缩起来的第四只腕足,摊开来仔仔细细审视,又捏来捏去。
他发现了他发现了他发现了——
“哼。”
确认交接腕的完好后,萨菲罗斯放开克劳德,黑色纹路变淡了一点。
“你想跟我交配?”他吊梢着眼角,居高临下地问。
“不……想!想!我想和您交配!”克劳德哭丧着脸说,他觉得再说个不字就要小命不保。
萨菲罗斯满意了,舒服了,黑纹终于全部褪去。他慢条斯理地掸掉小乌贼身上的沙子,又好整以暇地梳理干净自己的每一根触手,慢慢将小乌贼环起来。
“很好,我们现在交配。”
“?!”
克劳德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他被萨菲罗斯勒住缠紧,交接腕不容抗拒地扎进了他的身体,疼得哆嗦了一下。膜鳍剧烈扇动,柔软的躯体在缠绕中不住地颤动。克劳德不确定雌性在交配中是不是这样的感觉,但他真的很疼。他猜这是一个惩罚,所以他既不敢反抗,也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他只是打从心底里难过,对于欺骗了萨菲罗斯这件事;一想到以后会被偶像以嫌恶的目光注视,他就难过得差点哭出来。
“呜……!”
“嘘——”
萨菲罗斯摁住他,慢慢注入精包。克劳德抽搐了一下,吹起一点沙子。他开始晕乎乎,肚子又胀又疼,整只乌贼都变得怪怪的,连萨菲罗斯在温柔地抚摸他也没有注意到。
交配行为持续了一整天,被放开的黄金小乌贼萎靡地趴在沙子上,几乎动弹不得。他疲倦地想,惩罚已经结束了,自己应该趁萨菲罗斯更生气前悄悄溜走。然后,在繁殖季结束前,说不定还来得及找到一只雌性交配……
银色触手再次卷住他,把他从逃跑的边缘拽回来。克劳德哆哆嗦嗦,不敢吱声,可怜巴巴地瞅着萨菲罗斯。萨菲罗斯缠住小乌贼的交接腕,一个过分明显的暗示,不——他直接行动了。
“回礼呢?”
“!!!”
被强行摘走了所有精包的克劳德,闷闷不乐地趴在海底,吐着一圈又一圈的泡泡。此时一只神清气爽的扎克斯路过,愉快地跟他的小弟打了个招呼。
“哟,东西送出去了?”
“被萨菲罗斯抢走了!”克劳德哇地一声哭出来。
扎克斯目瞪口呆。他本来已经准备好诸如“哈,终于是一只成熟的乌贼了?”“走,咱俩去搓一顿梭子蟹”之类的台词,眼下却只能干巴巴地当个复读机:“你说什么?你是说……那个……那个被萨菲罗斯抢走了……?”
“都是你的错!你这个狗头军师!”
克劳德萎靡地挥动小触手,连头槌的劲儿都使不出来了。扎克斯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急忙靠过来,想看看小乌贼有没有受伤时,对方却抗拒地蜷了起来,气鼓鼓地表示自己没事。
“不是……他抢你精包干啥?不带这么欺负乌贼的!”
“我怎么知道……”
克劳德小心翼翼地挡住身上多出来的那个洞,并且希望它快点长好。他不敢说自己跟萨菲罗斯交配了。太丢脸了。
扎克斯还在那边思考,萨菲罗斯最近确实反常地销声匿迹了,尽管对方本来就不怎么参与繁殖季,却也不至于一点消息也没有。他把这认定为“做贼心虚”或者“畏罪潜逃”,并且决心给自己的小弟找回场子。
“你在此处不要走动,我去找萨菲罗斯要个橘子。”
“?”
“要个说法。”
“等——唉。”
黑色乌贼已经风风火火地消失了。
克劳德不想要说法,也不想听到任何关于萨菲罗斯的消息。他挪了个地儿,匍匐在一片礁石的阴影中,蔫巴巴地休息。他萎了好几天才缓过来,等到能够自由行动的时候,已经是繁殖季的尾声了。
他抖擞精神,决定最后再努力一把。
……然后被蹲守的萨菲罗斯逮了个正着。
克劳德已经尽力了,但他真的游不过萨菲罗斯。他疑心这世界上没有生物能比萨菲罗斯还快。他绝望地用小触手遮住眼睛,希望这次惩罚能结束得快点。
萨菲罗斯勾起小乌贼的触手,轻轻挪开,一只超大的帝王蟹在他眼前晃动。克劳德从来没见这个品种的蟹,看得眼都直了。萨菲罗斯把帝王蟹往哪里晃,他的眼珠子就跟着往哪里转;萨菲罗斯把蟹放在身边,在那里,龙虾、牡蛎、海胆、藤壶摞成了一个小山丘。
克劳德不自觉地伸出触手,见萨菲罗斯没有反对,飞快地卷起一根蟹腿,咔嚓咔嚓啃了起来。
太好吃啦——!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骗……好吧,我是故意的……”
“但是你有那么多女孩子喜欢!也不缺那一两个吧……”
“就算我做错了,你也不能那样……那样……”
克劳德一边吃,一边抽抽搭搭地抱怨;他越想越委屈,从十根抓取食物的触手中挪出一根,轻轻抽了萨菲罗斯一下。他不敢用力,怕被打。
“但是如果你再给我带点……带点吃的……这个的两倍……不、五倍……”
“我就勉为其难地原谅你……”
萨菲罗斯一直没吭声,默默地给克劳德剥蟹壳,剥完蟹壳剥龙虾,剥完龙虾剥海胆。到后来,克劳德不哭了,也不说话了,只顾着往嘴里塞吃的。萨菲罗斯悄悄把触手探过去,摸摸他的黄金小乌贼,几天没见都饿瘦了。
撑到再也吃不下去,克劳德打了个嗝,嗝里都是蟹黄的味道。他满意地抹了抹嘴,觉得自己又是一只威风凛凛的乌贼,是时候重整旗鼓,抓住繁殖季的尾巴了!
但是在那之前,他被萨菲罗斯缠住了腕足。交接腕。
“我还想和你交配。” 萨菲罗斯诚恳地说。这不是一个问句。
克劳德呆了一会——
“你不要过来啊啊啊!!!”
虽然真嗣的性格作为动画男主可能不那么讨喜,但是这种人设我真的好喜欢啊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真的好可爱好心疼呜呜呜呜呜呜!!!!
他也就14岁,做到这种程度已经很厉害了吧,换我不是一早寄了就是一早紫砂了()下意识逃避真的正常不过了。没爹(某种意义上)没娘的,好不容易阳光起来,现实又一次次给他重创,身边能让他依靠的人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打击,好不容易有个渚薰在关键给了他短暂的光明,但是还是被他自己捏碎了(半集就寄了的使徒是屑)
我承认我一开始好感度最高的角色是渚薰,但是我看完TV和旧剧场版后好像更喜欢真嗣了呜呜呜呜呜呜呜!他真的好可爱啊可怜之人必有可爱之处呜呜呜呜呜!!!!他开心的时候好可爱啊他自...
虽然真嗣的性格作为动画男主可能不那么讨喜,但是这种人设我真的好喜欢啊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真的好可爱好心疼呜呜呜呜呜呜!!!!
他也就14岁,做到这种程度已经很厉害了吧,换我不是一早寄了就是一早紫砂了()下意识逃避真的正常不过了。没爹(某种意义上)没娘的,好不容易阳光起来,现实又一次次给他重创,身边能让他依靠的人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打击,好不容易有个渚薰在关键给了他短暂的光明,但是还是被他自己捏碎了(半集就寄了的使徒是屑)
我承认我一开始好感度最高的角色是渚薰,但是我看完TV和旧剧场版后好像更喜欢真嗣了呜呜呜呜呜呜呜!他真的好可爱啊可怜之人必有可爱之处呜呜呜呜呜!!!!他开心的时候好可爱啊他自闭的时候好心疼啊他哭的时候真的想穿过去安慰他啊!!!他怎么会那么可爱啊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好久没有遇到那么戳我的男主角呜呜呜呜呜呜这也太可爱了吧!!!
总之,渚薰你老婆真可爱!!!()
二编,去了水印,自存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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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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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钱组·普设史向】算
我居然赶上七夕了。好惊讶。xx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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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人是真的蠢得够味。
这就是王耀在听闻朋友们一系列关于美国人有多蠢的劝诫、仍然坚持远渡太平洋来到那个科技大国的哈佛大学物理学系、在第一堂课的数学水平测试提前半小时交卷并收获了教授同学异样的眼光之后,得到的结论。
“你作弊了吧,中国人?”
他侧过头,对上了身旁那个金发蓝眼的青...
我居然赶上七夕了。好惊讶。xx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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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人是真的蠢得够味。
这就是王耀在听闻朋友们一系列关于美国人有多蠢的劝诫、仍然坚持远渡太平洋来到那个科技大国的哈佛大学物理学系、在第一堂课的数学水平测试提前半小时交卷并收获了教授同学异样的眼光之后,得到的结论。
“你作弊了吧,中国人?”
他侧过头,对上了身旁那个金发蓝眼的青年咄咄逼人的目光。“不用计算器,根本不可能做到这个速度。”
他显然是班里学生们的头儿,王耀心想,耳边跟随而来的质疑声此起彼伏愈演愈烈。最后教授拍了拍讲台让大家安静,示意他上黑板来当众演算。
三道题结束,王耀若无其事走下讲台,教室里鸦雀无声。
“早有耳闻,中国学生的算数水平很高。”教授微笑,“希望你在学术上也有如此精彩的表现,王。”
“哈,在学术上想要超越美国的学生,那还是挺难的。”回到座位上的中国人再一次听见他的同桌语带嘲讽的嗓音,“说起来,你本来就是来这里学习的,不是吗?”
“说得好像你是来当教授的一样。”王耀送了聒噪的美国青年一个白眼。“看来你没有听说过,骄傲使人落后。”
“很好,我喜欢有实力的同学。这些家伙没什么脑子,我当第一都腻烦了。”他眨眨眼,伸出手去。“你叫王耀吧,我是阿尔弗雷德·F·琼斯。”
“我是叫王耀,而你是个蠢货。”中国人弯眸笑着,无视了他伸过来的手,用笔圈出了他卷子上的计算错误。
对于哈佛大学自尊心极强的学霸阿尔弗雷德·F·琼斯来说,最不能接受的就是本来打算自己单独完成的研究课题被要求和一个中国留学生同学合作完成,而更不能接受的是,这个中国留学生让物理系排名前三的自己,在数学上显得就像个傻子。
“这微分方程的自变量还有一个平方。”
“你又把小数位数写错了。”
“根号下九千五百八十三还能再开。”
阿尔弗雷德眉毛一挑,啪一声扔了笔,蓝眼睛里仿佛在冒火。“你是故意在挑衅我吗,王?”
“你们美国人的运算水平不会真的只有这样吧?”黑发的中国青年不解地歪了歪头,思索片刻从手提箱里拿出一个小巧的、串着好些珠子的木头玩意,“那接下来的手写草稿运算过程,我帮你算好了。不要连加减乘除都麻烦电脑。”
“这是算盘,中国发明的计算器。我们的计算机很少,在进行大数据的计算时,我们都用这个。”墨黑的瞳对上那双蓝眼睛好奇的目光,王耀开口解释道。
“它能显示数字吗?”美国小鬼狐疑地打量着乌黑的木质算珠。
“数数至少会吧?”王耀指了指算盘中间的横向分隔,“这个叫做‘梁’,上面部分的算珠一颗代表五,下面部分的算珠一颗代表一。竖着的柱子叫做‘档’,从右往左代表数位‘个’‘十’‘百’‘千’‘万’等等以此类推。要算的时候,会数数就行。”
倔强的美国青年大抵还是不肯相信落后的中国人的东西,直到他好几次按完计算器填上缺失的变量以后,意识到一旁噼噼啪啪的敲打声早已停歇,邻桌上那张草稿纸密密麻麻列着早已算完的整个方程,草稿纸的主人正咬着笔头思考下一步的解答。
“你们中国的东西这么厉害,为什么会……”一向骄傲的阿尔弗雷德也没有细想自己竟然会说出这种话,只是惊讶注视着黑发的中国人灵巧的左手像弹钢琴一般在算盘上翻飞,右手笔尖不停歇地流淌出一串串的数字。
灵巧的指尖微微停滞了几秒,额发垂落睫毛翻动,他看不清王耀的面容。“你想说什么,为什么会如此落后?”
他抬头,散落的阳光直直照进墨黑的瞳,却像是坠入一眼深不见底的幽潭,没有使它们的颜色变浅分毫。“内忧外患罢了。科技和信念可以改变它……哪怕是来到这里,是向你们资本家学习,是要忍受你们这些张狂傲慢的白人的嘲讽……总有一天,你们的嘲讽都会化为惊叹,为我,为中国留学生,为整个中国!”
阿尔弗雷德看着他黑亮的瞳子,忽然笑了起来。让我惊叹么?让我为你惊叹么?你想要改变那个贫穷国度苦难深重的命运?你想要超越我么,美利坚合众国乃至全世界未来的天才物理学家?
他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过这样让人兴奋的景象,就好像一匹兴味索然地生活在一群只会打闹炫耀互相撕咬的猎犬之中的狼,忽然之间抬眼看见了远方山头那个默然观望的同类。
他开始好奇,好奇那作茧自缚而又不甘于坠入深渊的民族,好奇那个野心勃勃却又小心翼翼的民族,好奇那个眼瞳深沉如一潭静水、水底蕴着汹涌波涛的,属于那个民族的那个人。
而阿尔弗雷德,他会用赞誉、论文和奖项挫掉他的锐气,他会让他学成归国仍然回天乏术、或者只能在他的研究室里打下手,他会让他知道,美利坚是永远的世界第一。
“你能给我讲讲吗,王?”阿尔弗雷德开口道,带着一丝观察者般残忍的期待。
“关于什么?”
“关于你们的文化,诗词,艺术,……关于你们中国的一切。”
流淌进研究室的阳光不算黯淡也谈不上耀眼,窗外的树林阴影摇曳,蝉在枝头吟着慵懒的曲子,好像一个蹩脚不入流的说书人,撑着薄薄的扇子,唱走了一个又一个的夏天。
“这里又算错了,老规矩,罚背诗词。”
“你还没算呢,怎么……”
“这里明明乘了一个五,尾数怎么可能是七。”
“Fine,fine.昨天那首吗?呃,让我想想。‘绿树听鹈鴂,更那堪,鹧鸪声住,杜鹃声切……’”
虽说名义上是帮助阿尔弗雷德提升数学水平、顺道带他了解中国文化,性子里带了些恶作剧心思的中国人却也乐得看着一向骄傲的美国青年吃瘪,表情痛苦地从嗓子眼里抠出那拗口又难懂的中文,韵味悠长意境丰富的诗句硬生生被他念成枯燥的经书。
“昨天不是给你讲了这首诗的用典,你怎么就背得没点感情呢。”让肆无忌惮狂放热情的美国人理解中国古代诗人的忧郁,是不是太难了些?王耀揣测。
“故事我都记得啊,描绘的景象我也理解了,但是这些句子……它们干嘛非得一样长啊?”美国小鬼伸手比划,“我们的诗词都是随意的词数,相比之下……你们显得很保守呢。”
“那是为了节奏和韵律。况且,”中国人墨黑的瞳再一次冷了下来,“保守二字,不适合中国的文人。”
阿尔弗雷德看着王耀从他的背包里小心翼翼拿出一本泛黄的书,一页页翻过,张狂的笔迹爬满了纸页,阿尔弗雷德因讶异而微微瞪大的蓝眼睛里,倒映的是满纸鬼画符。
“这是一本诗词摘录,用的是起源于汉朝的草书。”中国人嘴角勾着浅浅的笑意,仿佛流连在一个伟大的时代。他随手翻了翻背包里一本英文诗集,无辜的疑问语气掩盖不了话音里的狡黠。“你们的诗词,会用这样的字体吗?”
看着傲慢聒噪的美国小鬼难得闭了嘴,王耀好心情地笑笑,又拿出不少雕刻有中文字的文具。“这支毛笔上是隶书,写的是‘文曲’,就是主管文运的星宿。这个戒尺上是行楷,写着‘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这个算盘上是……”
当他拿起放在桌角的算盘,阿尔弗雷德才看见它的底部刻着一行细小而张狂的字,第一个字貌似是“中”……“中国算盘”?他猜测着。
王耀的话音被一个突然闯入的学生大大咧咧的喊叫打断,他手里拿着一份华盛顿邮报,头条赫然印着熟悉的国名。
“——王,苏联在你们中国边境,挑起了争端。”
中国青年沉默着接过报纸,沉默着看完了头版内容。阿尔弗雷德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他知道那种眼神又回来了,一泓照不见底的墨黑的深潭,涌动着暗流,永远不会止息。
“阿尔弗,我想起一首诗,从情感基调上来看,你一定会喜欢。”他忽然开口。
阿尔弗雷德注视着面目沉静的中国青年取出毛笔墨石,铺纸,研墨,抬肘,提笔。
“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为报倾城随太守,亲射虎,看孙郎。
酒酣胸胆尚开张,鬓微霜,又何妨?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实验课题最后的数学验证阶段几乎都是人力无法解决的大数据运算,闲置下来的算盘被中国人放在桌面最显眼的位置,并摆出了一个三位数。每晚熄灯,他便拨下来一颗算珠。阿尔弗雷德在心里数出了那个数,整整的三百六十五。
等到那个算盘的模样回归最初的那一天,就是他们的实验课题做汇报的日子。
也是王耀回国的日子。
他看出来那个中国青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在意时间,那个总是能在关键节点提出建设性意见的研究同伴竟时常沉默甚至分神,他觉得那家伙还在担忧着边境问题,就好像他一分钟没有在保卫祖国,苏联人就往北京推进一步。
“你在听我说话吗?”美国青年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而回过神来的王耀第一句话就令他吃了一惊。“我觉得这个偏离值不应被视作误差,而是建构另一种模型的关键。”他指着方框里每一行末尾的百分数。
“嘿,听我说,耀。”阿尔弗雷德搭上他的肩膀,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口吻,“还有不到一年,我们就能完成这个课题。这个猜想最初就是我提出的,你只需要认真协助我完善它,论文公开发表过后就能得到学位和学术界的认可。那时候你就有资格带领你们的精英科学家进行研究,做你想做的,研究你想研究的模型。但是现在……”
“——配合我,understand?”
呵,说的真好听,阿尔弗雷德·F·琼斯。王耀笑笑,侧身避开了他的手。我只是你的算盘而已,对么。带着热情纯真充满关切的假面,将利益牢牢掌握在自己指间,这才是你啊。
如果我告诉你你错了,错得彻彻底底,你又会作何反应呢?
——算术还是不精啊,美利坚小鬼。
铅笔掉落在地的脆响猛地撑起了黑发青年沉重的眼皮,在一片寂静夜晚仿佛能够听到久久的回声。王耀警觉地将耳朵贴进厕所门边,宿舍里其他人断断续续的鼾声依旧平稳如常。他松了口气,重新趴回洗手台边,借着一支手电微弱的光在纸上落字。
“……无论是否微调,均出现百分之零点三左右的偏差。若将其设想模型替换为……”
一笔一划一只电灯一摞稿纸,一个完全可以被视作误差的偏离值,那个狂傲的美国小鬼架构的野心在他的笔下支离破碎。
算盘的珠子又拨下了一颗,清晨祷告的钟声敲响,一声一声地敲打着逃散的时光。
直到阿尔弗雷德手忙脚乱地清理着被打翻的墨水瓶污染的桌面,从两个抽屉里抢救出所有的文件,看见那一摞整整齐齐的稿纸顶端赫然写着《驳琼斯猜想》,底下则列出了大量实验数据时,桌面的算盘上的数字还剩下不到一百。
“你是想要重做这个课题么,王?”
“这是我提出的理论,和你无关。”
“还要坚持那些误差数据吗……还剩九十多天,你要为了那些容错范围内的误差推翻我所有的基础重来,你还有时间吗?你还想再延误几年回国吗?”
“没有时间的是你吧,接受不了荣誉的迟到,更接受不了反对和质疑。”
“我……”
“我知道了。”王耀忽然抬头,将那叠稿纸从美国人手里夺过来塞进皮箱夹层,面无表情道。“我会配合你,顺着你的思路走,就像以前那样。这一百天结束,我将回国,你不能再以任何名义把我留在你的研究室。”
中国青年向来说一不二。从那天以后,他再也没有在观察仪器时走过神,再也没有在抽屉里藏铅笔稿纸,再也没有在关键节点卡壳。阿尔弗雷德仍旧和他谈论着神秘的东方文化,仍旧和时不时开点恶劣玩笑的中国人吵架拌嘴,仍旧力争在各个方面压他一头,只为赚取那不足三秒的无奈的眼神。
——就像以前那样。
那天发生的事就像幻想中一段荒诞的插曲,实际上根本就未曾存在过。
只有摆在桌角那个算盘仍旧忠诚地一颗一颗行走,渐渐恢复如初。
两个月后,哈佛大学物理系研究生阿尔弗雷德和中国留学生王耀联合发表的论文在美国各大知名科学杂志刊出,引发科学界广泛关注。
又过了三天,王耀办理完层层手续,购买了船票准备回国。
邮轮缓缓驶入美国海岸的码头,走下甲班的有不少中国人,压低了帽檐,拎着皮箱,脚步匆匆与王耀擦肩而过。他伸手拉住一个刚下船正在等车的中国人,“您好,我能问问中国最近局势怎么样?边境还好吗?”
“苏联那边越来越过分,骚扰,流血事件,武装冲突……国内么,……你是一个美国留学生?”那人警惕地打量着他的洋装,“你还是不要回国比较好。”
“什么……”
“Hey,耀!”美利坚小鬼聒噪的嗓门远远地从人群里蹦出来,金发的脑袋逆着人流挤了过来,一把搭上他的肩。“听说你要回国了,反正这两天闲的没事,就来送你。”
“大物理学家,不用去应付那些狂热的媒体么。”王耀调笑道。
“他们已经来过一波了。”阿尔弗雷德耸了耸肩,一副很头疼的模样,“更何况,没有我的得力助手一起参加采访,没什么好说的。”
“你终于肯夸我一回吗。”黑发青年握了握他伸过来的手,站在身旁那人逐渐拉长的阴影下沉默许久,静静眺望着喧腾的海岸。
“中国人有一个很重视的习俗。”他突然开口,“朋友临别前会赠送东西,哪怕是鸿毛,也是礼轻情意重。所以……”
他在美国青年讶异的注视下从皮箱里掏出了那个熟悉的算盘,坚定地看着那双蓝眼睛,“如果你把我当朋友,那就拿着它。”
阿尔弗雷德愣了半晌,终究是一声不响地接过了算盘,随后迅速摘下手表戴在王耀还未来得及收回的手腕。“这是回礼。我现在高兴那就再夸你一句,你是个很有实力的竞争者,耀。”
汽笛声不耐烦地响彻海面,黑发的青年登上甲板,朝身后挥了挥手,消失在人流中。
那天晚上,一位年纪轻轻就已出名的物理系天才学生回到了他刚离开不久的母校。他坐在研究室外的长椅下,打开了宿管替他收好的手提箱。一摞稿纸整整齐齐地躺在夹层里,铅笔的字迹模模糊糊,记录着一个足以与他的研究结果分庭抗礼的重要猜想。
他静静抬头,阳光明亮得恰到好处,研究室新来的学生们对着仪器大呼小叫,树林的阴影在窗台上摇曳,聒噪的蝉仍在无休无止地低吟,唱走了一个平淡无奇的1969年。
年轻的犯人拖着带血的脚踝艰难地踩在碎石子路面,头上歪斜地戴着一顶尖帽子,胸前悬挂的木牌早已被头上滴落的血染得模糊不清。
“走资派!反动派!美国人的走狗!”
一个十六七岁模样、戴着红袖章的年轻人提着铁链对着围观的人群大吼,“把毛主席反帝反修的路线忘得一干二净!看看他的下场吧!”他如同勒紧马笼头一般狠狠一扯铁链,身后的犯人踉跄几步,险些跪倒在地。“告诉大家,你犯了什么错!在群众面前忏悔!”
议论纷纷的人群安静了不少,几百双或仇恨或好奇或胆怯的目光落在那个满身尘土血污的年轻人身上。
“……我是一名从美国回来的中国留学生。”年轻人终于开口,嗓音沙哑难辨。“我为祖国而苦读,我为救国而回,我没有做错任何事。”
“骗子!杂碎!死不悔改!”戴红袖章的青年破口大骂,“同志们,我告诉你们,我们抓住他的时候,他穿的是一身洋人的狗皮,戴着洋人的银链子腕表!走资派!他早就把他的祖国忘得彻彻底底!”
“打死他!”人群中有人开始大喊。
“打倒走资派!!”
“崇洋媚外!读书都成了借口!”
“劳改他几年,看他还敢不敢!”……
人群的呼声越来越大,马粪、石头、唾沫和烂菜帮子狠狠砸在他身上,直到那扇狭窄漆黑的铁门再一次砰地在他身后关闭。
“喂,你叫王耀是吧?”一个青年在门外扯嗓,“你在美国那边名气还挺大,那边的不少混账们都听说了你的事,还要求我们放人。”他恶狠狠地啐了一口,“资本家假惺惺的把戏……”
“……是谁,谁要求你们放人?”囚犯忽然开口。
“我怎么知道是他妈的谁,那些科学家,混账美国佬。不过……”那个小伙子像是忽然想起什么有趣的事,“哈,报上说的科学家里面可没有你在美国合作那个家伙。怎么样,意外么?认清资本家们自私自利的真面目了么?”
“不,”囚犯疲倦的声调却也带着笑意,“我一点也不意外。”
那扇密不透风的狭窄铁门再次在他面前打开,直到柔和的阳光再次毫无顾虑地沐浴他的全身,时间已不知不觉晃过了三年。门口看守的小伙子没有再冲他咆哮喊叫拳打脚踢,反倒和和气气替他解开了镣铐,并指了指一间砖瓦房示意他可以在那里冲洗一下。
当年在街头逼他认罪那个青年笑着跑过来,仿佛迎接亲兄弟一般热情地握了握他生着血痂的双手,不住地说着“意志坚强”“伟大”“地下英雄”一类的字眼。
“你是清白的,同志。你可以回家了。”他说。
王耀以一个普通知青身份暂时居住在华北一个小村庄,平日里除了邻居村民几乎不接待客人,生怕被人识破身份,那些莫名其妙把他放出来的家伙又莫名其妙把他抓回去。
劳动作业之余,他全部的精力都扑在了当年在美国那个未完成的秘密研究。
只是这次更加艰难,虽说没有阿尔弗雷德那家伙的阻挠,偷偷借用镇上中学的设备加上记忆很难补全当年重要的实验数据——
他的稿纸似乎在被抄家时就丢失了。
有时,他会像个老农一样沿着田坎晃悠,想到最初他陪那个所谓天才的美国小鬼练习小学乘法,纸上稻穗稻谷的数目算得那家伙差点砸了他的算盘。
有时,他会像个十来岁的小孩一样到溪边打鱼摸虾,想到那个聪明绝顶的美国小鬼永远算不对的比例问题和永远要算反的标志重捕法。
有时,他会想……
阳光不算暖软也说不上炽烈,稻穗整整齐齐的影子爬上窗棂,夏蝉在土壤中等待着温暖,燕子声声轻快的鸣叫,唱来了1979年的春天。
“我要去美国。”
这就是王耀在听闻村民们一系列美国人有多坏的劝诫、仍然坚持联系到了一位旧友,并告诉他刚刚听闻的中美建交新闻之后,态度坚决地说出的话。
“哎老王,我知道你在美国留学肯定也有不少好的回忆,但是美国人……”
“请不要拿文革极端的那一套。已经结束了,中美关系正常化了,一切都过去了。”
“唉,你果然犟脾气没变,当年劝你说点好话也不听……”电话那边沉默了许久,“你要去干什么呢?”
“……虽然这样形容或许不准确——我想去见见我的美国老朋友。”他答道。
“美国朋友?你是说那个琼斯?”电话那头像是被吓了一跳,“你还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混账吗?”
攥住听筒的手心开始出汗。
“你在美国的研究手稿,是被他拿走的。就是你被关牛棚上街批斗后不久,他在美国媒体发表声明,拿着你的稿纸,说你是中国特务!”
稿纸?特务?王耀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
“他说你根本没有配合他的研究——听这是什么混账话——说你故意记录下他的实验数据,在偷偷研究自己的猜想!他管这叫偷窃,骂你是特务!但他自己呢?偷了你论文的手稿!不过好巧不巧,那些文革分子从报上看来了这一档子事,经过小组讨论核实最后判定你是清白的,是打入资本敌人内部的地下英雄……真他妈好笑,也不知道那个美国混蛋会有多后悔……不过还好,美国人还不是都像他那么混账,那些帮你说情的美国科学家公开指责他的行为,偷窃论文,抹黑合作伙伴,严重的民族歧视,后来……”
听筒从汗湿的掌心滑落,颤颤巍巍的电话线将它悬吊在半空。
“后来,那个混蛋迫于舆论压力,在三年前就自杀了。”
拙劣的谎言。黑发的青年无声地笑起来,有什么温热的东西从那干涸了将近十年的眼底滑落。拙劣的谎言,幼稚的算计,一场荒唐的喜剧。
即使你差一点就骗过了所有人,你唯独没有骗过那个最该被骗的人。
——算术还是不精啊,美利坚小鬼。
三十多年后,清华大学终身名誉教授王耀与世长辞。
据他的儿女所说,他们的父亲一辈子只在大学时期去过一次美国,但在生命的最后几年,那些旁若无人的絮絮叨叨,就好像和谁一起在美国的乡间,一起骑马一起打猎一起放牧耕种,一起生活了一生。
王教授去世后不久,他的儿女们整理好了他的遗物,并列出了一份遗失清单。上面写着两样东西,分别是王耀在哈佛大学读研究生时期的一份研究论文手稿,和一个产于二战时期、镌刻着草书书写的“中美友谊”的算盘。
—END—
ps.
附上阿尔念那首诗完整版:
贺新郎·别茂嘉十二弟
辛弃疾
绿树听鹈鴂,更那堪、鹧鸪声住,杜鹃声切。啼到春归无寻处,苦恨芳菲都歇。算未抵、人间离别。马上琵琶关塞黑。更长门翠辇辞金阙。看燕燕,送归妾。
将军百战身名裂。向河梁、回头万里,故人长绝。易水萧萧西风冷,满座衣冠似雪。正壮士、悲歌未彻。啼鸟还知如许恨,料不啼清泪长啼血。谁共我,醉明月?
【双兰x你】我嗑的cp向我告白了怎么办
双兰x你三人行乙女文。我这生草的脑洞。欢迎捉虫。
和室友逛街吃小吃时在奶茶店看到了双兰。室友激动地戳我胳膊,我俩鬼鬼祟祟地隔着窗户偷看他俩。像是起了争执,木兰的表情阴晴不定。在一次对视僵持后木兰移开视线,恰巧看到窗外的我。我暗道不妙,心虚地准备和室友开溜,木兰大步从店里走出来一把抓住我的手:“等一下。”
“呃…我们只是恰好路过,路过…没有打扰你们的意思…”我眼神看向脚尖,努力地想要狡辩。木兰没给我这个机会,拉着我进了奶茶店,替我点了一杯我惯常爱喝的抹茶奶茶。
“我们刚巧说到你,你就来了。”木兰带我走回高学长在的那张桌子和我并排坐下,室友拿着我们两个的奶茶迟来一步,看了...
双兰x你三人行乙女文。我这生草的脑洞。欢迎捉虫。
和室友逛街吃小吃时在奶茶店看到了双兰。室友激动地戳我胳膊,我俩鬼鬼祟祟地隔着窗户偷看他俩。像是起了争执,木兰的表情阴晴不定。在一次对视僵持后木兰移开视线,恰巧看到窗外的我。我暗道不妙,心虚地准备和室友开溜,木兰大步从店里走出来一把抓住我的手:“等一下。”
“呃…我们只是恰好路过,路过…没有打扰你们的意思…”我眼神看向脚尖,努力地想要狡辩。木兰没给我这个机会,拉着我进了奶茶店,替我点了一杯我惯常爱喝的抹茶奶茶。
“我们刚巧说到你,你就来了。”木兰带我走回高学长在的那张桌子和我并排坐下,室友拿着我们两个的奶茶迟来一步,看了一眼超强制冷的高学长,犹豫着坐到旁边一桌。木兰察觉到不对,站起身想要自己坐过去,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动作顿了一下,眼神在我和高学长之间游移,最终还是选择自己坐过去。高学长不咸不淡地瞥了她一眼,她瞪了回去。室友赶忙道谢,重新到我身边坐下,说话打圆场:“学姐刚才说提到了她…学姐说的事情是我可以听的吗。”
花木兰的脸色并没有因为室友的圆场缓和多少,反倒更像是被哪壶不开提哪壶,脸上写满了为难。她看一眼高长恭,显然是想起来他刚刚剜她的那一眼,颇具报复心地抖露了刚刚他们起争执的内容:“他刚刚让我替他向学妹告白。”
高长恭“啧”了一声,没反驳她,只是抓起桌上的奶茶喝了一大口。他不尴尬,那尴尬的只能是我了,我的脚趾在鞋子里紧急尝试抠出一套三室一厅房子让我躲进去。我大脑宕机几分钟,半晌一把抓住室友的手逃离奶茶店。
“诶诶诶我们的奶茶没拿!”室友在我耳边喊。
我不管不顾地走出半条街才停下,回头问她:“我刚才是不是幻听了?”
“幻听什么?”室友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我,“如果你是指花学姐说高学长让她替他向你表白这件事的话没有。”
我一下子萎靡了,抓着室友的胳膊晃悠:“怎么办,我好像把你cp拆了。”
“你的高学长来给你送奶茶了。”室友淡定地推开我的手,从高长恭手里接过她的奶茶,礼貌地道谢。我只得照着她的样子也说句“谢谢”,但完全不敢看学长。高长恭挥挥手走了。我狠狠地剜了舍友一眼:“你刚刚为什么不帮我把我的奶茶也接过来?”
“我试着接了,他不给。”舍友甩锅给高学长,饶有兴致地打量我,“你说花学姐的话可信度有多高?”
“我希望她是编的。”我长长叹了口气。
学期最后一次社团活动我们选择玩真心话大冒险,输了的人有三种选择:真心话、大冒险或者喝一杯酒。当然大家默认我的罚酒由高长恭替我喝。花社长今天运气不太好,频频成为输家。她毫不迟疑地每次都选择大冒险,像是问在场异性内裤颜色等等这些大众命题都毫无波澜地过了,反倒在和在场一位同性咬pocky这种大家接受度相对高的题目上迟疑了,最终超时不得不选择喝酒。她又连输了几盘,社员们约莫是以为她和女孩子不太能相处得来,全都抓着这点给她出题。她连着喝了近两位数的杯数的酒,觉出有些醉意,想要退场。大家都劝她再玩一把,又未必会罚到她。她拗不过我们,同意了。她今天的运气实在是离谱,最后一把还是输。这把的赢家是百里,他犹豫着看向花木兰。此刻酒劲上来,她看起来坐都坐不稳了,还强撑着靠在椅背上。我有些后悔勉强她再玩一把了,便出来打圆场:“要不这次就真心话吧,正好酒后吐真言嘛。是不是。”
守约也反应过来,忙应和着问了最老套的一个问题,准备不论木兰说了什么都这么糊弄过去算了:“你有喜欢的人吗。”
“嗝…不…不能说…”木兰却是摇着头又去拿酒瓶子了,“高长恭也喜欢学妹…我不能让他们为难。”
这倒是真成了酒后吐真言了。花木兰显然没意识到自己把心里话也说出来了,抱着酒瓶就开始灌酒。高长恭大概是在场唯一一个毫不意外的人,最先反应过来夺下她的酒瓶。
“没完成…要罚酒。”她喃喃地说。高长恭迟疑一下,倒了杯水塞到她手里。她喝了一口,安静下来。随着她的安静,整个聚会沉默下来。我再一次体会到了坐如针毡。我借口去洗手间匆匆逃离了这死一般的沉寂。躲在卫生间隔间里给室友发消息:紧急求助,我嗑的cp两个人都向我告白了怎么办?
她很快就回我:恭喜,双喜临门。
我大无语,狠狠地扣字:拜托我可是拆了你的cp诶。
她相当淡定:没关系,你不是去拆散他们的你是去加入他们的。
逃避只是一时的。社里只有云缨一个女孩子,高长恭进不了女生宿舍,还是要我和云缨一起把花木兰抬回宿舍。我猜她跟舍友说过心事,她的舍友看向我们的眼神相当暧昧。我硬着头皮跟她舍友道了别,关上宿舍门后长出一口气。回自己的宿舍把自己摔到床上。
“毁灭吧,我累了。”我有气无力地瞪了一眼看热闹的室友。
据花木兰事后回忆,第二天早上她醒来,揉了揉宿醉后胀痛的脑袋,喝了杯温水就准备下楼晨练。她阴间作息还没睡的舍友好奇地探头问她昨晚发生了什么。她才后知后觉地回忆起昨晚的酒后吐真言。她正懊悔地锤墙,手机适时响起,是高长恭的信息:等你下楼晨练。
她没敢下楼也没敢回复,对方却不给她做缩头乌龟的机会,见她迟迟不回复直接打了电话:“下来吧。有点事找你商量。”
花木兰自觉理亏在先,也不好拒绝高长恭,只得乖乖下楼。在楼梯口就看见我室友和高长恭在交谈,或者说我室友在围着高长恭说叙述她惊世骇俗的计划。她十分不情愿地挪到他们身边。紧接着就被带去了奶茶店。破天荒地,高长恭请客。我室友有意卖关子,装模作样地先喝了口奶茶才悠悠开口:“花学姐,我今天早晨问过了,高学长对于你也喜欢她这件事一点都不意外,也不排斥。”
花木兰像是刚从刑场上下来似的松了口气,。但紧接着我室友接下来的话惊吓到花木兰猛地站起来:“花学姐,你们要不要考虑三人行啊?”
花木兰将求助的眼神投向高长恭,对方假装专心喝奶茶没有看到她的目光。我室友穷追不舍:“他已经答应了。说真的,你们俩关系那么好,要不是我室友大家都以为你们在一起了。现在你们还都喜欢她,不如让她加入你们嘛。”
花木兰呆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倒也…不排斥这种想法。但是她不可能接受的吧…”
室友趁着花木兰没反应过来她已经上了贼船,赶忙一锤定音:“那就说定啦,我来争取她的同意!”
这就是我现在坐在奶茶店的原因。
室友今天神神秘秘地说要请我喝奶茶,在奶茶店问我对花木兰和高长恭的感觉。我多老实一孩子,诚实地告诉她我美人我都喜欢但是我怕跟其中一方在一起破坏了跟另一方的友谊。我室友一拍大腿说,这有啥直接三人行不就都解决了。我狐疑地看着她,说这不太好吧。
“姐妹,这不是你的心声,我要听你的真心话。”
“…这种好事能轮到我?”
我舍友当场笑出声,取出之前一直放在膝盖上的手机,屏幕亮起是通话界面。我顿感不妙,一看联系人名字的位置,赫然是高学长。万念俱灰中我听见舍友对手机说:“你们来奶茶店吧我做到了!”
等等,你们。我对她的用词再次感到不妙。
果然,三分钟后站在奶茶店门口的除了高学长还有木兰姐。
阿弥陀佛,三人行,必有我(召唤)师焉。
因为我的当前居住地(四川)和老家(南京附近)都发生了新冠疫情,我的出行和生活都受到很大影响,所以同人创作也会暂停一段时间,在此致歉🙈
我看隔离时能不能憋出沙雕段子,憋不出来就算了
不过实际上我这几天一直在凉山彝族自治州调研……在交通困难的大山里反而好像更放松更安全点😂没有疫情,没有勾心斗角,见到很多人,遇到很多事,还有宛如隔世的美丽风景🌹
都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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