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宇智波一家】-止鼬+崽
*又名:《父母爱情》、《父母太恩爱把我忘了怎么办》
*止鼬夫夫和宝宝团子之间的故事(想写这个很久了!)—ABO设定—主线父子—糖渣糖渣糖渣糖渣。有情人终会有娃,糖里混玻璃碴~
*与原著剧情走向有出入(结尾含OC小剧场)
———正文———
众所周知,人丁并不兴旺的宇智波家族居然新添了一个小鬼头。
总之就是厉害得很,还淘得厉害;每天傍晚时分,只要神不知鬼不觉地一个瞬移,准能一眼就在那个世代木叶小孩儿玩耍的空地上看见那个专心的小身影;就这模样和团扇服饰,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的父母是谁。
“再...
*又名:《父母爱情》、《父母太恩爱把我忘了怎么办》
*止鼬夫夫和宝宝团子之间的故事(想写这个很久了!)—ABO设定—主线父子—糖渣糖渣糖渣糖渣。有情人终会有娃,糖里混玻璃碴~
*与原著剧情走向有出入(结尾含OC小剧场)
———正文———
众所周知,人丁并不兴旺的宇智波家族居然新添了一个小鬼头。
总之就是厉害得很,还淘得厉害;每天傍晚时分,只要神不知鬼不觉地一个瞬移,准能一眼就在那个世代木叶小孩儿玩耍的空地上看见那个专心的小身影;就这模样和团扇服饰,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的父母是谁。
“再来一局!”
三个浑身是土的小鬼从地上爬起,气喘吁吁地冲着面前还没他们高的刺头小不点挑衅道。
“一局就一局,谁怕谁,不准出阴招,也不准赖皮!”
“都几局了,你们根本就打不过他嘛,别闹啦......”
“...小忍。”
其中一个穿红色衣裙的女孩突然叫道,指了指公园边上的灌木丛后站着的一个高大的身影:
一身墨绿的制服,整齐束起的蜷发,圆润的脸上挂着如沐春风的笑容,手里还拎着一个褐色牛皮纸袋,冲这边招招手。
“老爹!”
确认过眼神,正是他等的人。才一丁点儿大的小家伙脸上立刻多云转晴,收起苦无,三步并作两步地冲过去,抱住身形高大的来人的腿亲昵地蹭了蹭,抬起头一脸期待。
他能迅速分辨出这是本体还是影分身呢;要是影分身,他可就没那么高兴了。
“不好意思,队里有事耽搁了一会儿。”
止水蹲下身,微笑着伸手摸了摸儿子的头,从纸袋掏出几串热气腾腾的丸子:“来,去分给你的小伙伴们,一人一串。”
“嗯!”
夕阳西下,太阳的余晖将树和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疏影晃动,地面上金光闪闪,晚风将一切吹成了黄昏色。
“再见,小忍!”
“明天继续!”
“明天见!”
“老爹——”
吃得满嘴鼓鼓的小鬼拖着小奶音,照常懒洋洋地趴在他爹背上,一张小圆脸从肩膀上探出来,双脚在腰侧荡啊荡,一双乌漆透亮的眼睛犹如镶嵌的玻璃珠子一般好看。
“怎么啦?”
止水侧过头看了看背上的小家伙。人人都说这副小模样完全就是缩小版本的他:无论是发型、轮廓,还是气质都极像。只是五官细节之处,一颦一笑之间还藏着另外一个人的影子,比起自己更为精致秀气。
“娘亲呢,在家吗?”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齐耳的松软蜷发在风中轻轻浮动。
“嗯呢。”他双手托着儿子的腿弯,感觉到对方正变得日益结实,虽然上个月才刚满三岁,但无疑已经是个壮实的小宝宝了,对此他倍感欣慰。
他和鼬的长子,大名宇智波忍,小名宇智波小团子;大名是征求了鼬父母的建议,一群人郑重其事地召开了好几次家庭大会,差点儿没把当时孕期反应严重的鼬折腾死才定下来的。顾名思义,意为“坚忍”、“克己”。至于小名嘛,是他初为人父第一次见到孩子,从鼬怀里接过软嘟嘟奶呼呼的一只,皱巴巴的一张小丑脸,却令他一时大脑缺氧不知道如何是好,脑子一热脱口而出的,却令所有人一致点头称好。
“老爹~~”
“嗯?”
“今天的忍术比赛我又赢了,我连续赢了好多次呢,小野他们几个加起来都不是我的对手,还说我‘群殴’他们。”
“哈哈是吗,我们团子可真厉害。不过我跟你说过,凡事不要太张扬,小心惹祸上身,知道了吗?”
“嗯......”
这孩子的天赋,妥妥遗传了他和鼬;虽然婴儿时期看起来平平无奇,甚至还有些蠢萌,但自从两岁起就像开了挂似的,天赋和学习能力远远将同龄的宝宝甩在身后,完美复制了双亲的成长道路;不过这也正是令止水担心的一点。
想当年,他和鼬就是因为太过出众,才从小与周围人格格不入,甚至因为天赋过好而遭到了排斥和反噬,他可不希望如今儿子身上也经历同样的事。
“别难过啊,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小忍将来肯定会成为一个出色的忍者;所谓‘忍者’,就是要在黑暗中默默支撑起一切的人——”
“...知道啦!”小团子直接一把抱住喋喋不休的人,用手揪住那头浓密的蜷发,直把身下那张英俊帅气的脸揪得表情夸张地“嘶”了一声,“你都说了好多好多遍了,我耳朵都快起茧了!”
...这外放的性格,下手的程度,百分百遗传的没跑了。想当初团子还未出生的时候,他们夫夫二人便一直猜测孩子的性格到底会随谁,还认认真真地把各自的族谱都翻了一遍,最后得出的结论是:
...一切皆有可能。
等到孩子出生,发现他经常在睡梦中揪着自己的卷毛把自己揪哭,他们才惊喜地发现——这股执拗和二劲儿稳当随了他亲舅舅佐助。
当时止水在一旁边岔气边笑出了眼泪,完全没有当爹的正经样;毕竟自己还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又天生笑点低,于是一边替他们家“笨蛋儿子”解围,一边不自觉想起鼬怀孕的时候,常常被肚子里的宝宝拳打脚踢地不得安宁。甚至有一次做饭呢,直接被七个月的孕肚“咚”的一下从灶台弹出去老远,幸好被眼疾手快的他一把接住。
鼬:“..................”
...这,亲生的?难不成是宇智波斑临时投的胎?
活到二十岁,还从未有谁像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在他眼皮子底下成功偷袭过他。
止水揉着太阳穴忍着快憋出内伤的心情赶紧安慰他:“看这好动劲儿,是我儿子没错了。”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与他内敛又稳重的母亲性格完全不沾边,仿佛他只是个工具人。这概率大概也就放屁砸脚后跟能相提并论了。
“...笑什么?”
小忍吃完丸子,见他爹”夯嗤夯嗤”偷笑个不停,宽阔的肩膀不停地耸动,分明是在笑话自己,这他可忍不了,撅起小嘴:“有什么好笑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爽朗的笑声荡漾在风中;小家伙越是这委屈气鼓鼓的模样,他就越是觉得熟悉有趣,于是迎着夕阳情不自禁加快了脚步。
这辈子,他只背过两个人,一个是鼬,另一个就是他们的孩子。
背鼬仿佛是很早很早以前的事;那时他们都还是几岁大的小孩,两人经常一起去密林里练习忍术或是出任务;有一次鼬因为上阵太过拼命扭伤了脚,他便是这样背他回来的。
鼬小时候啊,极少数时候也是个小奶包,不过大多只有在他面前。那会儿,他可真心实意地把人家当亲弟弟看待呢,谁知后来世事难料,他的心意更是变质得令人措不及防。
后来他才明白:爱一个人,就是希望他可以无条件地依赖自己。
“老爹~~”
奶团子又奶呼呼地靠上来,小卷毛贴着对方的卷毛;从小到大,他爹无论多忙都会抽空陪他玩,还特别厉害,几乎什么忍术体术幻术都会,他的小伙伴都羡慕他有这么厉害的老爹,他也希望将来也能成为像他这样厉害的忍者。不过他爹老喜欢逗他,这就令他难免有些气呼呼。
“你小时候,也有丸子吃吗?”双手蒙住他的护额,又滑到眼睛上,再移开,这是父子俩之间特有的“捉迷藏”。
“有啊。好多呢。”
“那,也分给小朋友吃吗?”继而摸了摸那挺拔的鼻子,接着是薄薄的嘴唇和微翘的下巴,直把对方弄得痒痒,一口假咬住了那两只捣蛋的小手。
“我小时候,可不像你有这么多朋友。我啊,只跟耗子和狗玩。”含混不清道。
“为什么?”
“因为好玩啊。”
“哪里好玩?”
“它们不会平白无故咬你、伤你,除非你也心怀恶意伤到了它们。可是人就不一样了;哪怕你没有招惹他们,他们也会想尽一切办法来招惹你。”
头顶,几只鸟忽然“哗”的一声从树梢上飞起,震落了一树叶子,在黄昏中摇曳飞舞,其中几片落到了他们身上。
止水打住话头,故意颠了颠背上的小家伙,抖落他们身上的叶子,然后话锋一转,继续嘻嘻哈哈道:
“所以你爹我,可羡慕我们团子有这么多朋友呢。”
关于适当“显拙”,“树大招风”、“木秀于林”的道理,从他“咿咿呀呀”学语还只能抱在怀里撒娇开始,他便一直对他讲,希望他能耳濡目染;只不过孩子毕竟还小,又因为能力出众难免有些心高气傲的,对此他会耐心地慢慢引导他。
更何况,他还是宇智波一族的后代,凡事更是要处处小心。
“嗯......”
背后半晌没声儿,紧接着,便听到紧贴的后背传来一阵难掩的“咕噜咕噜”声,一听就是憋了好久。
“......”
“饿了吧?”
“想吃饭。”
“就快到了哦。还有差不多二十分钟。”
“想吃丸子。”
“不行,该回家吃饭了。”
“...就一串!”
“不可以。”
“老爹坏坏!”
嘴上说着“坏”,手还是一个劲儿地绕着他爹的脖颈不撒手,毕竟他还只是个三岁的宝宝呢,他能有什么办法呢?
没想到,止水直接把背上的小鬼翻了个身,一把扛在肩上,像是扛着一小袋米。
“......”
“看,这样不就不饿了。”大手一拍软软的小屁股。孩子可不就是养来玩儿的吗?
“...臭老爹,放我下来!”
“一袋米”长手长脚的,在空中使劲儿挣扎,活像个成精的小妖怪。可惜简单一只手就搞定了。
“新鲜刚出炉的团子哟,一块钱一斤,不好吃不要钱~~”
周围路过的人都纷纷看着他们,有不少父母牵着孩子回家的,有的目瞪口呆,还有的掩面直笑,仿佛在看两个杂耍艺人。
...团子要被卖掉了!才一块钱一斤!
他...他要回去告他的娘亲!他爹怎么脸皮这么厚!他这张小脸厚的像谁难道还不明显吗!
“...臭老爹臭老爹臭老爹!”
一时半会儿只有人敢看没有人敢买的买的团子在空中张牙舞爪了好一会儿,最后发现任凭他怎么挣扎也没法逃脱他那人高马大的爹的“魔爪”,只能嘟起嘴,气鼓鼓地过过嘴瘾。最后干脆连嘴瘾也过不动了,大义凛然又自暴自弃地趴在他爹肩上,小脸憋得通红,看着周围的人指指点点,甚至有的神色大变:
“这不是宇智波一族的孩子吗?!”
“是啊,不知道小小年纪有没有开写轮眼......”
“怎么,生气了?”止水把小团子滑下来抱在胸前,这小受气包的模样可真有他娘亲小时候的几分神韵,连又长又浓密的睫毛都如出一辙。不过他当年连鼬都能哄好,哄这小家伙还不是手到擒来,“回去给你抓只小耗子,好不好?可好玩儿了,到时候我教你怎么玩儿。”
“要两只!还要一只乖宝乌鸦。”
“乖宝乌鸦”是小团子给家里的乌鸦取的乖名;那些乌鸦可是他爹的宝贝,从儿时起一直养到现在,战斗力和攻击性极强,除了自己和他娘亲,其他人都是碰不得的。
“好——都依你。”
“呼呼.......”
“说起这个,我小时候,经常利用动物替我打洞呢。”止水抱着软乎乎的小糯米团子继续往家的方向走去,怀里的小家伙抬起头哼唧哼唧地认真听着,漆黑的大眼睛倒映着说话人的轮廓。他们一路穿过木叶的街市,正是晚饭之际,两侧的店铺飘出阵阵饭菜香。
“我会把一只抓到的耗子放进挖好的浅土坑里,然后将狗用绳子拴住,这样一来,狗看见耗子就会拼命地吠,前爪扑腾着想去咬。耗子无处可去,便只能继续挖那个土坑,直到挖得很深很深,运气好的还能趁机逃走呢。动物的生命力可真是顽强啊。”
他回忆着,微笑着,眼前种种画面一晃而过,接着在街角一家甜食店停下脚步。
老板娘见他们是熟客,利索地包好一包丸子,还多送了一串给小团子。
“非常感谢~”
团子看了眼止水,在他笑意的默许下接过牛皮纸袋抱在怀里,还是热乎的呢,一定很好吃。
“这是给娘亲的吗?”
“嗯呢。”
“老爹——”
“怎么啦?”
“你小时候只能和小耗子玩,真可怜。”
“是啊,我的父亲,也就是你爷爷,是个酒鬼,整天只顾着喝酒撒泼,根本没有心思管我。”
“那以后,我来陪你玩。”
止水没接话,只是笑了,感觉怀里一阵暖意淌过,腾出手拍了拍儿子的后背,像是抱着一个小热水袋,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小脸。
小团子只知道他爹向来好脾气,为人温和有礼,无论是对内还是对外,孰不知他从小竟是这样长大的。
“老爹~~”
“又怎么啦?”
“你和娘亲是怎么认识的?”
“我们啊,可是青梅竹马哦。”一脸骄傲。
“那是什么意思?”
“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的意思。”止水顿了顿,像是轻微陷入了回忆,不过这一次,是甜的:“我们年纪相仿,又是同一族的,因此那时候经常一起出去训练,久而久之就熟悉起来。”
“然后,一朵鲜花就插在了牛粪上。”
“......”
止水噎了一下,差点儿没左脚绊倒右脚地在平地上绊死——他活这么大,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被自己亲生儿子损到,真是“孝顺”死他了。
“嘿嘿,小野是这么说的,他的娘亲就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好吧,看来小家伙只是鹦鹉学舌,并不知道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娘亲确实很优秀,但是你爹我也不是牛粪啊。”他耐心地解释道,一阵头皮发麻:“严格上来说,他算是我人生中唯一的挚友。我曾经是他导师,可他也教会了我很多东西,所以我们算是‘亦师亦友’的关系,一起学习,一起成长,知道了吗?”
“嗯......”
知道才有鬼呢!
毕竟只是个三岁的宝宝,一下子被这乱七八糟的关系搞得莫名其妙。不过看他爹那样,像是......很高兴?
“你娘亲是一个非常出色的忍者,样貌家世能力样样过人,当年村里明里暗里看上他的人可不少呢。你爹我可费了‘好大劲儿’才追到的。”
“老爹好厉害!”
止水笑嘻嘻地抱着瞬间两眼放光的小家伙继续往家的方向走去,从这个角度,已经能远远地看见宇智波族寨一角。
一提起这个,便免不了记起当年的宇智波族政变,差点儿没把两人折腾得天人两隔。
止水还记得在政变的阴霾尚未波及太深之时,他和鼬曾相约着去看过一次烟花祭。
那一年,他十四岁,鼬十一。二人本就私下交好,又是从小一起玩大的,旁人自不会多想什么。
当时止水已经出落得有模有样,盘靓条顺,而且“瞬身止水”的名声在外,明里暗里对他暗送秋波的不在少数。只可惜,他都心不在焉。
那天晚上,烟火通明,照亮了整个村子,几乎全村的人都去了。止水和鼬便混在人群里,等着夜深散场之时,远远地落在人群后面。
月上柳梢头。二人自然地闲聊了一会儿,从时局政治聊到家长里短,气氛轻松,鼬才意识到佐助这次被鸣人支走得有些莫名其妙,但并未多想,只是放心地与身边人肩并肩走着。
止水向来是个心直口快的人,想到什么便说了,但是这一次他却有些犹豫。
“怎么了。”
鼬停下脚步,发现对方没有跟上来,便回过头看他。
夜色凉如水,灯火阑珊处。
彼时他们正在一座石桥上,桥下是深幽平静的河水,远处,似乎有船桨滑动的水声。
“...没事。只是在想事情。”
“什么?”
“自然是重要的事。”
他走上前,一步一步,踩在松动的石板上,明显有些心不在焉,抬起头,半边脸映着月色。
鼬觉着奇怪,他是了解他的,知道他一定有心事,于是便在原地等了几秒,见对方已经快走到自己的肩侧,才堪堪转过身。
谁知,就在那瞬间,他的手被突然抓住。
温热的、用力的,先是紧张地松了松,后又慢慢握紧。鼬愣了一下。
“止水,你......”
浑身像是有电流通过,对方的温度烫手得几乎令他想立刻挣开。
但纹丝不动。空气凝固了几秒后,被“偷袭”的人自然而然地回过神来——或者说,终于将多年来的朦胧情愫变得清晰起来。
“愣着做什么,走了。”
止水紧紧牵着鼬,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继续往前走,只是步子越来越慢,巴不得这条回家的路长一点,再长一点。
淡淡的肥皂香,混着轻微的汗味,烟火残留的刺鼻味,还有夏日独有的草木腥香......哪怕很多年以后他还清晰地记得这种味道。那个再寻常不过的夏夜,成了他心头永远的朱砂痣。
那一刻,他们确实是心有灵犀,仿佛与天空和银河相连,与天孙牛郎相通。
鼬是一个极其内敛的人,凡事压在心里,不动声色,仿佛这世上没什么能打动他。但是止水从他反应明白:他也是同样心悦自己的......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心悦”。
他们之间就像隔着一层“友谊”的窗户纸,只等着有人去主动捅破。而一旦有人真的迈出了这一步,一切便显得如此顺理成章,水到渠成。
那之后,两人成双入对的几率甚至更高了,去哪儿都能看到他们在一起。虽然还是和往常一样谈论正事,但言行举止中多了些似有若无的暧昧。不过只有他们两人才看得出来,在外人面前,他们仍旧是一副正经到不能再正经的模样,实在难以令人有非分之想。
毕竟才不过舞勺之年,正因情投意合,默契天成,他们都愿意等,直到时机成熟的那天,再光明正大地去为他们的将来做准备。
想来也觉得奇妙:明明是情窦初开、难以自持的年纪,浮现在脑海中的却是更长久、更深远的事——
“——笑什么?”
被怀里的软糯声惊了一下,他才从恍神中回过味来。只见团子紧紧抱着快跟自己一样大的牛皮纸袋,吞了口口水,睁着圆眼一脸期待地望着自己,真是“望眼欲穿”,仿佛他的脸就是个特大号丸子。
“...好啦,就一串啊。”
止水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小家伙的头。他真是拿这贪吃的小祖宗没办法,真不知上辈子是哪个馋死的贪吃鬼投胎到了他们家中,意外成了他们的宝贝儿子。
“嗯!”
打开袋子,还是热腾腾的;咬一口,皮薄软糯,馅料香甜,脸塞得鼓鼓活像个爆囊的仓鼠。
“还有呢?”一嘴丸子的人口齿不清地继续追问:“还有呢还有呢?”
“嗯?”
“我还想听你和娘亲的故事,好多好多。”
“这个......”
“要听,我也要听!”
止水无奈地望着儿子,小家伙正是求知欲旺盛的年纪,对自己和鼬的事尤其感兴趣,几乎什么都很好奇,事事都想往小脑袋瓜里塞。
“那是很早很早以前的事,早在你出生之前,这样也想听吗?”
“想!”
“好,你乖乖的,不要乱动,让我想想啊......”
......
因为长年累月的压抑,宇智波与木叶的冲突不可避免地在数月后到达了顶峰。情况急转直下,族内人心惶惶,仿佛连呼吸都会引发惊变。
南贺神社的大型集会召开了无数次,可是每一次都似乎一无所获;族内分成两派,激进派成天拱火唯恐天下不乱,保守派则负责和稀泥,认为与木叶还有协商的余地,寄托于三代目的慈悲。
鼬在族人和木叶之间不停斡旋,因为身兼暗部要职又与高层来往过密,一度不被族内信任,甚至还派止水暗中盯着他。
一天夜里,鼬有种不祥的预感,便独自从家中走出。他放了一只乌鸦,等了好一会儿,却迟迟未收到回音,不由地心下一凛。
而就在那时,他看到夜空中突兀地盘旋起黑鸦,悲鸣声划破了长夜。他立马疾步跟上,一路跟着鸦群指引的方向掠去,最后来到了一座木桥边。
“鼬。”
黑暗中,桥上站着一个身影,见到来人才堪堪转过身来。
“......”
只见他鲜血淋漓地站在他面前,少了一只眼睛,显得格外心力交瘁。摊开手,静静躺在掌心的正是那只血肉模糊的写轮眼。
“团藏和他的‘根’已经按捺不住了。”止水的声音非常平稳,就像平铺直叙那般:“他们会继续追杀我,夺走我的‘别天神’。为了防止我对其使用,因此他们决定先下手为强......”
“止水。”鼬朝他走了两步,停住,当机立断:“你必须暂时离开木叶。”
两人隔着一段距离,不远不近,止水无奈地笑了。哪怕到了这种时候,一看见鼬,他就心神安定了不少,只是太阳穴还是“突突”地跳的厉害。
他伤得远比他看起来要严重,全靠平日里这副强健的体魄撑着。
“我不能留你一个人在这儿,太危险了。况且宇智波和村子本就是我的责任,咳咳......”他顿了顿,没把“哪怕我死了也没关系”这句话蹦出来,也许是看到鼬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光是当双面间谍已经令不满十二岁的他有些不堪重负,要是自己真的出了事,只怕会成为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会留下来确保佐助的安全。”鼬倒抽了一口气,仿佛接下来的话未出口就先割伤了自己:“你也知道如今的局势,私人情仇根本无足挂齿。你只管照顾好自己,剩下的我定尽全力。”
少年即识愁滋味;这一去,要想再见就是个未知数了。
止水重重咳了几声,一时没有作答,只剩夜风在两人之间叹息。
鼬走上去,动作僵硬地抱了抱他,闭上眼,“走吧。”
一阵疾风袭过,恍若虚无,紧接着便尝到了风里浓郁的血腥味。
形单影只的人转过身,目光扫到四周埋伏的人,面色瞬间狰狞起来:
“要是你们胆敢追上去,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片刻沉寂。刀光剑影亮起,苦无哐当作响;交锋之处,火星一闪即逝。
气喘吁吁,修长的身影从一堆死伤血迹中走过,猩红的写轮眼映着月光。
天已入秋,很快,就是寒冬了。
那年的冬天尤其漫长,雪下了一场又一场,特别是雪化的时候,气温低得刺骨。
鼬因为止水的离奇失踪引起了族内的怀疑和不满,族长富岳费了好大劲儿才暂时稳住了族人的情绪,为了安全起见,被迫将素日与其关系密切的鼬暂时禁足在家,希望能借此打消他们的疑虑。
从表面上看,鼬确实因此“安分”了一段时间。除了待在房间里,他便只是闲来无事去院子里喂他的乌鸦。
很明显,他是在等待某人的消息,却始终杳无音信,就这样日复一日。
——这些都是佐助后来告诉他的。彼时止水正远在千里之外,他被“根”的人一路追杀下死手,身负重伤,好不容易才脱的身,拖着副残躯暂时躲在某个不知名小忍村的客栈里。他的右眼在从团藏手里夺回来的时候受了伤,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处于半失明状态;即便如此,他也不敢轻易放松警惕。
他的乌鸦,他留了一半给鼬;乌鸦是用于紧急通信的,他想派遣一只回去报平安,却又担心中途被“根”的人拦截而暴露了行踪。思索再三,才决定让它绕一大圈再回木叶,同时用幻术删除了它脑中关于自己的所有信息,只留下了一句话:
勿念,珍重。
做完这一切,吃了点东西补充体力,他才小心翼翼地在床上歇下。闭上眼,看见木叶白皑皑的雪,放眼望去一片银白;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屋檐立足,又差点儿滑落,幸好只是惊动了几片雪——
宇智波族长大宅内,有雪球不轻不重地砸在窗户的玻璃上。
佐助被吓了一大跳,推开窗向外看,却什么都没发现。
“怎么?”鼬闻声赶来,本能地警觉起来,他走到窗边站了一会儿,才发现院子树上的积雪中缩着一团黑色的东西。
瞳孔一震,心一紧,一伸手,那只乌鸦便扑腾着落到他手上。
“...哥,是你的乌鸦?”
摇摇欲坠。
“母亲喊我们去吃饭了。”
佐助拽了拽他的衣袖,并未疑心太多。
“...知道了。你先去。”
鼬用手指轻轻摸了摸鸟的头,那平日里凶狠至极的乌鸦便眯起眼睛,头微微前倾,一副安详自得的样子。
他阖上眼睛,感觉窗外好像又下起了雪。屋内很暖和,他却不想关上窗,心头仿佛有火在烧。而就在这静悄悄的雪地之中,忽然间传来了敏捷迅速的脚步声,整齐划一地落在了院子里。
鼬反应甚至更快一步,还没等那些头戴面具的人落稳脚跟,已经一个瞬移出现在他们面前,给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自从止水走后,“根”便密切监视着这里的一举一动,连一丝风吹草动都不放过。
“宇智波鼬,你放走了图谋不轨的宇智波止水,与逃犯私通,杀害‘根’成员;今日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他们盯着他手上的乌鸦。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是暗部的人,倘若没有逮捕令,你们有什么资格逮捕我?”
几个“根”成员面面相觑。
“这是团藏大人的意思。请麻烦跟我们走一趟吧。”
先是止水,现在,终于轮到他了吗。
闭眼冷笑,额发垂落,指骨捏得发白。紧接着,听到屋内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障子门“哗”的一声开了:
“哥!不要!”
佐助站在缘侧木廊上,赤着脚,焦急地冲他喊道,声音逐渐染上了哭腔:“不要跟他们走!”
“鼬!”
富岳和美琴也紧跟着出来了。
“诸位,麻烦回去启禀团藏大人,犬子已在家禁足数月,绝不可能与外界有任何联系!”
“你是在怀疑我们的判断吗?退一步说,即便如此,几个月前他杀死了几名‘根’成员可是证据确凿——”
“这是我养的乌鸦。”鼬打断他们,声音沉稳,不容置疑,“诸位要是不信,我便证明给你们看。”
话音刚落,天边突然乌压压地出现了密集的鸦群,在主人的指示下冲着院中的几人俯冲下来,各个凶猛骇人。
几道银光晃过,数只乌鸦被砍伤,落在雪地里,血染红了雪。翅膀扑腾,黑羽飘落,“来客”被一路逼退至墙角,见势不妙,便迅速翻墙撤去。
冬去春来。
族内因为止水的失踪锐气大挫而被迫消停了数月。有人传他抛弃了宇智波一族,有人称他已经死了。
期间,还有不少人因为不肯相信宇智波一族忍术最精湛品性最善良的少年会做出背弃族人的事,三番五次地上门试探挑衅,希望能从鼬口中套出一言半语的线索,但都一无所获。恼羞成怒之际,甚至口出狂言,警告鼬要是再不把止水交出来,一切后果自负。
他知道:要是让族人知道止水遭到了团藏的暗杀,势必会激起更大的怨愤,到时候情况只会更加难以控制。
三月的倒春寒,把仅剩的一点回春的暖意都给没收了。
鼬早就恢复了自由身,彼时他已经提拔为暗部的分队长,只是外人看来,他的言行越来越古怪,越来越沉默寡言。而自从那次之后,他再也没有收到过止水的乌鸦。
断了音讯。
他知道对方这么做是为了保护自己;如若不是,那么就是已客死他乡。
正所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祸不单行,在重整士气几个月之后,族内又召开了一次重大集会,讨论政变大事。激进派大放厥词,扬言要在七月之前采取行动,当被问及意见之时,鼬表明了立场,表示不同意政变,不希望在木叶引起大规模战争给别国趁虚而入的机会,果不其然遭到了那几个头子的羞辱和谩骂,称其是“吃里扒外的白眼狼”,还放话要杀光木叶高层,重新夺取木叶政权,重振宇智波一族的荣耀。
一个月后,一天夜里,夜深人静,万籁俱寂。
黑夜中一道黑影闪过,以闪电之姿跃上族寨的电线柱,猩红的写轮眼观察着月光笼罩下的一切。面具落下;仅仅片刻之后,几户人家的窗子里忽然传来毛骨悚然的尖叫声,玻璃窗上瞬间溅染上了血迹。
这一切发生得如此之快又神不知鬼不觉。直到第二天凌晨,早起的人才发现族里出了人命——就是那几个素日张扬跋扈的激进派头子,通通暴毙家中,死相惨烈。
一时间,警报拉响,全族哗然。
“是木叶......是木叶的人先动手了!救命啊!救命......快逃!”
“他们居然可以躲过守卫,警卫队都是干什么吃的?!”
“你自己不也是警卫队的吗?你昨晚那个时候又在哪儿?”
“闭嘴!蠢......蠢货!”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暴怒的、恐慌的、惊吓的,哀嚎声不断。身为族长,富岳费了好大劲儿才勉强安抚好众人,保证会暗中彻查此事;同时要求族内保持一致,暂时不能对外声张,以免打草惊蛇,引来更大的祸端。
看来是上天在逼宇智波。
池子边,木廊上,鼬屈起单膝坐在上面。他穿着平日出任务常穿的粉色暗部制服,神色淡漠地盯着池子里的鱼。一晃神,眼前的一切像是染上了血色,低头垂眸,银牙紧咬,不由地捏指成拳。
“鼬。”
父亲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宇智波止水已经死了,这件事你知道,对吗?”
指骨“咯吱”一声。
“那些人,也是你杀的?”
久未有声。
池子的鱼探出水面吐了个气泡。
已是仲春时节,枝头樱花开得正盛,动辄满地落英。侧过脸,二人的写轮眼缓缓对上,以这樱花纷飞为背景,却显得杀气过重。
“鼬!”富岳大发雷霆,“...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父亲。”鼬从廊上站起身,风吹起额前碎发,面不改色,神色沉稳,却令人不由地为之一颤:
“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等一切过去,我会坦白一切,然后自我了断,绝不连累家人。”
“你!”
疾风影身之间,父子俩以电光火石的速度过了几招。池面震动,木廊吱嘎,鼬背过身继续往前走,双眼充血,嘴唇发白,一路朝着自己房间走去。
造化弄人,世事无常。
转眼又三个月过去了。当初说好的七月计划已迫在眉睫;在历经上一次的暗杀事件之后,族内更是提心吊胆,风声鹤唳,比之前小心谨慎万倍,生怕再生出上一次这样的事;即便几个领头羊死了,但他们的拥趸狗腿子仍在,共谋将计划推迟到八月,打算在那时一举端了木叶,一雪前耻,为死去的族人报仇雪恨。
鼬与父亲的关系也随之降到了冰点;他一面尽可能稳住族内的情况,一面不断与木叶高层斡旋,努力寻求解决的办法。可天终不遂人愿,这变幻莫测的时局还是令年仅十二岁的他逐渐不堪重负,心理生理都开始超负荷运作。
团藏的“根”追拿止水不成,甚至连他的尸骨也没能带回来,这无疑令他怒不可遏。于是他只好暂时将目光锁定在剩下的宇智波身上,对于像鼬这样的硬骨头,他一时半会儿必是啃不下来的;但是所幸,宇智波一族又不止他们二人。
在与三代目沟通无果,又彻底失去耐心之后,他决心必须尽快动手做个了断。
时间飞逝,八月如期而至。
季夏夜,酷暑在夜风之中被吹散,随之而散的,还有草木腥味刺鼻的气息。
街道上,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各个身着浴衣,头戴面具,混迹在街头摊贩之间。他们其中大半都是宇智波族的人。一年一度的烟火大会,自然是谁都不愿错过的。
不远处的树丛里,一双双眼睛正密切地注视着这一切。
天空中,乌云密布,空气沉闷得令人透不过气来。等到第一滴雨落下的时候,街上的人忽然都停下了脚步。此时,不知谁先动的手,一个摊贩被率先掀翻,引起一片惊叫;紧接着图穷匕见,周围人见势都纷纷亮出了兵器。第二滴雨、第三滴、第四......
“砰”的一声,一朵巨大的烟花在雨中绽开。眨眼的功夫,街上已经乱作一团,无辜的木叶村民惨遭屠戮,尖叫呼救声此起彼伏。
其中一个头戴面具的人正对着另一个互通暗号,话说一半才察觉对方不对劲儿,还没反应过来,才感觉到腹部上血淋淋的一刀:“你是......”
“是...团藏的人!大家当心!”
另一边。
另一队人马已经暗度陈仓,逼近了木叶指挥中心。而在狭窄泥泞的路上,一道黑影从天而降挡在了他们中间。
电闪雷鸣。
木叶已经出动人手去收拾烟花大会的残局,此番调虎离山之计无疑很成功,他们绝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功亏一篑。
“让开,鼬。”领头的那个正是宇智波富岳。
“宇智波鼬,我就知道是你一直在背后捣鬼!你这个该死的叛徒,给我拿下!”后面一众人早已按捺不住,一个接一个地冲上来,下手毫不留情,试图合伙将其制服住。
鼬稳住了第一波攻势,后退了一段距离,握着苦无,抬眼,正对上一排血红的写轮眼。
“鼬!”
“你们这是去送死。”鼬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呼吸,雨越下越大,搞得所有人都湿漉漉的,连声音都被浇透:“即便你们今晚侥幸成功了,也不能保证木叶日后不会反扑,到那时候,受损的还是宇智波一族!”
“少听他废话!给我拿下!”
刀剑“哐当”声瞬间响起,血水横流,惨叫声不绝于耳,场面一度惨不忍睹。
苦无散落一地,哀嚎声不断,残肢肆意践踏。
到最后,只剩下了父子二人在大雨中对峙。
父与子相对,写轮眼对上写轮眼。
“鼬,若是止水还在的话,你确定他也会同意你这么做,放弃宇智波和为他报仇的机会吗?”富岳一字一句问道。
身后一道闪电劈落。
恍恍惚惚,犹如被雷劈中。
耳畔轰鸣一片,随即又是漫天瓢泼的雨声,仿佛这么多日子的压抑和克制都在此时藏无可藏。
咬紧牙关,勉强撑住,雨水从脸上流下。而正在此时,一把长刀从背后刺中他,方才倒地的人为了泄愤,连命都不要了,硬是撑着一口气从地上爬起来想与他同归于尽。
刹那间,群鸦模糊了视线。
“鼬!”
黑影散去,他满身血污地停落在一棵树上,并未受重伤,却察觉胸口一阵剧痛,不知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还没结束。
明明头脑无比清晰,身体却犹如承受着千斤重担那般不堪重负。
银牙紧咬,愈发捏紧了手中的苦无,才没有一头栽倒在树干上。他早已没有退路了,是生是死,哪怕一败涂地,也不敢有半步退缩。
就在那一刻,夜空中几道细小的银光一闪,直直朝他袭来。千钧一发之际,几发火弹在他身边炸裂开来,随之而来的是几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方才停落的树枝已轰然折断,地面上一片狼藉,奄奄一息地滚落着几个“根”模样的人。
微微惊愕,扶着树干起身,等烟雾快散去时,他才意识到烟尘的中央笔直站立着一个身影。
头顶,乌鸦应景地哀啼了一声,久久盘旋着,悲鸣刺破雨夜,残响与雷声共振。
那个身影身着深色常服,右眼缠着厚厚的绷带,缓步朝他走来,一举一动间有种饱经风霜之后的沧桑和沉着。
此时有声却似无声。
时隔一年,仿佛又兜兜转转回到了当初。
明明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明明已经准备好同归于尽,一个人扛下所有,却在那一刻都灰飞烟灭。
“......”
对方利索地将尚未完全平复的他伸手护在身后,黑暗中独眼血光层层叠叠。那一刻,两人之外仿佛筑起了一道墙,隔绝了所有的动荡和风雨。
“对不起,我来晚了。”对方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沉稳清晰,恍若耳鸣:
“...给你添麻烦了。”
雨水落在他们头上、身上,黏糊糊、湿哒哒。来者顿了顿,好像突然意识到了气氛怪异,却没有回头,只是眯起眼睛,自嘲般地轻声问道:
“...你这是生我的气了?”
鼬的嘴角颤搐了一下,眼眶微微发红。
兴许是独自支撑得太久,身心渐趋麻木;在极端的悲喜交杂中,在分别了遥遥无期的一年之后,相聚一时间竟无语凝噎。
“我明白,鼬。”止水道,语气平和,同样压抑了太多心里话:“...详细的我们以后再谈不迟。”
千言万语,掏心掏肺,他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只要他们能熬过今晚。
...但不是现在,不是此刻。
“我先去稳住烟火大会那边,你守在这儿,千万不要让他们继续接近火影大楼。”
地上的人此时试图挣扎着起来,被一发火遁猛地拍在树上,“哗啦啦”的撞落一地树叶。
“止水。”
分别前,他听见身后的人忽然开口了,平稳的声线很快被淹没在暴雨雷鸣之中:“我没想到你还会回来。”
又是一道闪电劈落,击毁了大片大片的树林,顷刻间化作焦土。
那一句轻描淡写的“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悄无声息地飘散在雨中,被夜色吞没。
历经苦楚,才更难以言说。
烟火大会的场面已经完全失控,死的死,伤的伤,因为戴着面具,几乎分不清谁是谁;宇智波的人明显已经杀疯了,他们本就是警卫队的重要成员,身手厉害,仗着写轮眼优势肆意屠杀,满身满手血污。四周七横八竖地散落着尸体。木叶派来的援军也加入了混战,致使场面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可怜脚下路边骨,犹是家中梦里人。无论政变成败,最终付出惨痛代价一定是木叶,分崩离析,邻国趁虚而入,一败涂地......这是他和鼬万万不能容忍的,与他们一直以来贯彻的信念背道而驰。
暴雨倾盆,刹那群鸦四起。
树上,血红的独目在疾风骤雨之中格外扎眼。他伸手一挥,随即召来漫天的乌鸦,黑压压的一片,犹如黑云压城城欲摧。
此种方法也许永远不会被族人接受,也会令他终生良心不安,但此种情境下,这是他唯一的选择。
揭下右眼的绷带,万花筒骤然出鞘,映着雨夜,与天空中的无数猩红鸦眼遥遥呼应——
“别天神——!!”
............
黑暗,黑暗。
黑暗绽放出了一朵善恶之花,再静悄悄与黑暗融为一体。
一片鸦羽飘落在地上。
头顶,几声鸦啼破着金色的云层而过。
弯腰拾起,捏在指尖,松散的羽丝被夕阳微微穿透。
眼睛刺痛了一下,像是被回忆无情地蛰了一口。
“啊,是乖宝乌鸦!”
一只小手抓过他手中的鸦羽,可惜没掌握好力度,轻飘飘的羽毛又被突如其来的气流猛地吹到了空中。
怀里的小家伙半个小身子都扑腾出去,差点儿没掉下去,幸亏被他及时一把搂住。
那张瞬间失落的小脸,从这个角度看真的像极了鼬儿时的模样,一时间竟有些时空错愕,令他忍不住伸手宠溺地捏了捏,然后意外惊喜地发现——方才满满当当一牛皮纸袋已经瘪了下去。
...好家伙。
他就讲了一会儿当年的事,小家伙已经恨不得把牛皮纸袋都给舔了......这把甜食当饭的牛逼癖好可绝对不是随的他啊。
无奈叹了口气,心中默念“这可是亲生的,养大不容易,打不得打不得”,好歹才把老父亲的心态调整回来。
“说话不算话,罚你一个月不准吃丸子。”伸手不轻不重地戳了戳这贪吃鬼的额头,略施惩罚。
“唔...坏老爹!”
小团子双手捂住脑门,委屈极了:他可专心致志地做了这么久的听众呢,口渴吃点丸子怎么了!臭老爹!...再帅再厉害也是臭老爹!再香香也是臭老爹!...就知道欺负他这个小宝宝…...他对待娘亲可不是这样的!!
“你娘亲小时候可是曾吃丸子吃到牙疼,这点可不能学他。”止水哄着闹别扭的小家伙,眼中映着夕阳,显得格外深情柔和。不知为什么,一提起鼬,他就思绪万千,根本难以自控。
在宇智波政变后,余波持续了整整十年。
在这十年间,宇智波一族的命运依旧像浮萍一般飘荡不定——因为别天神的永久作用,所有族人被下了“永世效忠木叶”的死令;同时被下了幻术的,还有木叶的高层。
三代目为了大局考虑,避免木叶陷入多方混战的局面,已经决定放过宇智波全族,前提是他们能永远维持这副忠心;可是团藏虽中了幻术,却还是难以预测——他的行为本就不完全是为了木叶本身,虽然强行改了意志,却还是视宇智波全族为虎狼隐患。同时为了验证自己是否真的中了幻术,他私下不断地试验写轮眼的用途试图破解,却一无所获,还把自己折磨得不轻。他屡次三番地提议一劳永逸地解决那群叛徒,都被三代目用沉默怼了回来。
除了他和鼬,其他人哪怕是再怀疑,也没有证据证明是他使用了最强幻术“别天神”才挽救了大局。
但是毕竟滥杀了无辜,从任何层面而言,他们都注定短时间内不可能再被村子接受。
“老爹——”小团子软趴趴地趴在他肩上,好像听得意犹未尽,哪怕其实他并没有完全听明白,总之有很多奇怪的词,出现在一件接着一件不好的事情里就对了,有点可怕呢。
“然后呢?”这上一秒闹别扭下一秒雨过天晴的性子还真是完美地随了他,瞬间就把“一个月丸子禁令”抛之脑后了。
“然后?”
止水愣了一下,随即轻笑道:“然后,就有了你啊。”
团子“诶”了一声,立马精神起来,双手抱住他爹的脖子,漆黑的眼眸里亮晶晶的:“到底是怎么有的我?”
“这是个秘密。”
“诶??”偏偏小家伙较上劲儿了,“要听!”
...他才不是苦无店里打折买来的“招财童子”,更不是丸子店周年庆促销送的“丸子精”!才没这么好骗呢。
“哈哈哈,小孩子可听不得这个。”止水伸手捂住那只竖起的狗耳朵,故作神秘道,“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现在还太早,知道了吗?”他说起这个的时候嘴角挂着笑,似乎忆起了生命中为数不多美好的过往。
关于宇智波,关于他出生之前的点点滴滴,他有义务要把真相都告诉他。不过他年纪太小,还不太懂,听了也怕只是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罢了。但是无妨。
回顾他这一生,这一辈子最幸运的事,就是年少懵懂时便遇见了对的人,与他一路坎坷相伴,矢志不渝,然后组建了自己的家庭,终于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
当年在外漂泊躲避“根”追杀的时候,他常常被伤痛和悔恨折磨得彻夜难眠,夜起望月忆花灯,还以为这辈子都无法再有这样的机会了。鼬是他的天真岁月,是他跌宕前半生的见证者和陪伴者,是五月的雨,二月的雪,七月初七的月下年少心动和白头偕老。
“总之,有你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啊。”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望着儿子,弯了弯眉眼,想起甚至在团子出生后不久,还遇到过一次暗杀。对一个还未满月的婴儿下手,这件事无疑狠狠踩到了他的底线。不过幸好没有出什么大乱子。当时他刚杀了人,满手血污地将襁褓中还在啼哭的孩子抱起来,暗自发誓这一辈子一定要保护好他,哪怕是豁出自己的性命。所谓“家国大义”,如果没有“家”,“国”又从何说起呢。人人短短几十载,要是无法与相爱的人相伴到老该有多难熬?
彼时他还安慰鼬:毕竟这孩子出生后第一眼见到的人是佐助,八成是个没心没肺的孩子,不会轻易留下心理阴影的。
“那,还有还有。”双脚晃荡晃荡,声音愉悦。
“嗯?”
“你们在一起很久吗?”
“是啊。”
“是‘很久很久’的那种很久吗?”
“是啊是啊,好久好久呢。早在你出生之前,我们就在一起好多年了。”
“骗人,你刚明明说,你们有分开过好长一段时间。”
“是啊,可是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要远比分开的时间更久。而且经过那段时间,反而让我们之间的联系更加紧密了。...因为只有真正失去过才能明白那种失去的心情;而只有坚持到最后,才能看到结局呢。”
“嗯......那还有还有......”
他抱着一路问个不停的小家伙往家的方向走去,满怀春风,直到走上那条熟悉的街,远远便听闻家门口的柴犬吠起来。
一抬眼,随即看见家门口那个熟悉的身影:黑色柔直长发,明眸深邃,身材修长,一身素色暗花浴衣,遮住了微微隆起还不十分明显的腹部。
墙内的粉樱纷纷飘出墙来。
一眼花落,一眼终老。
“娘亲——!”
小小的团子不知突然哪儿来的劲儿,直接从他怀里挣扎着扑了出去,隔空扑到对方怀里,用力亲昵地蹭了蹭,蹭了他一身丸子味,不出意外得到了一个极其温柔的亲亲。
柴犬眯出一副鲨鱼脸,摇尾绕腿热情地迎接他们。
“抱歉,一时没看住,又被小家伙钻了空子,下次我一定好好看着他。”止水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和印子,一脸无奈。
“是老爹允许我吃的!”果然是“恶人”先告状,还奶声奶气,理直气壮:“…他还说要把我卖掉呢!”
“......”
“......”
真是“塑料”的父子情啊;这撒娇告状的戏码几乎每天都要上演一遍,还天天不带重样,真不知这小鬼哪学来的这么多花招。难道真随的他?
止水和鼬对视了一眼,各自读到了彼此眼里的忍俊不禁和无可奈何。
不知他们俩哲学系的怎么就意外生了个挖掘机系的小鬼头。那必是其中有一个兼修了挖掘机系,这还不明显吗。
止水揉了揉鼻梁骨,笑得无奈又迷人。末了,凑过去轻吻了鼬的脸颊,动作自然温柔,完全就是相处多年的爱人之间才有的默契——二人脾性使然,岁月省略了那些肉麻情话,只留下岿然不动沉静如水的依恋,却直把不偏不倚夹在两人中间的宇智波灯泡看得羞红了脸。
...他爹娘怎么能老是这么腻歪歪?!
一点儿都不考虑自己还在场的吗!
羞羞脸!
羞羞......
“今晚就乖乖让爹给你洗个‘丸子汤浴’。”
止水一把将手足无措眼睛瞪得像灯泡一样的小崽子扛在肩上,37°的嘴说出了那样烫死人的话,脸上还是那副温和的慈祥样,右手熟练地搂过鼬,力度缓缓加重。
“我不!”
软糯的声音毫无气势可言,像个气球一样瘪了下去:“唔......臭老爹......娘亲快救我......”
“你希望,我们的孩子将来是什么样?”
他们坐在屋顶的露台上,从这个位置能清晰眺望整个木叶。止水扭头看向发问的人,半边脸映着夕阳,垂下浓密的睫毛认真思索了一会儿,心中已有答案,“你呢?”
“像你一样沉稳、坚韧、乐观。没有必要非得是天才,更多时候,天赋只会带来负担;能力越是出众,肩上的担子无形中就重了起来。”
“他可是我们的孩子,鼬,我打赌,将来一定是个天赋异禀的小机灵鬼。”
伸手抚过对方的长发。
他们私定终身的那一天,一个春日融融的黄昏,两人按照约定公平对打,一局定胜负,输的人要答应赢的人一件事。
结果显而易见,无论是赌赢的还是赌输的都赌上了自己的后半生。
一阵飞沙走石过后,白鸽“哗啦啦”声势浩大地扑腾飞远。
河水澄澈,林风安详,风拂起碎发,伸手将地面上气喘吁吁的人拉起来,汗涔涔地十指交握,而后低头在他的面具上落下一吻。往事如落叶簌簌;今有群鸦为伴,神明在上,天地为他们作证:从此祸福与共,生死相依。
一次缘分结一生。
叹气声。
“别露出那副表情啊,鼬;你的情绪,他一定也能感受到。别担心,不是还有你和我在吗?”笑着拍了拍他的肩。
将来,当他们一起抱着他们家小皮蛋在客厅里陪他玩,带他去森林手把手教授他忍术,纠正他的小错误,把人生中的血泪经历都变成道理告诉他;当他们发现他长得越来越像他们,或是他们当中的一个,眉眼八九不离十,一言一行更像个成熟稳重的宇智波;当他们走向木叶的更高层,承担起更多责任和风险,明里暗中殚精竭虑,或是出任务时遭遇生死围堵,背水一战,命悬一线,却绝无“认输”二字......今天、明天、明年,还有未来无数个日日夜夜,这所有的时刻,他都会想起当年,跟他差了大半个头的人一本正经地歪头叫他“上忍止水”。
一晃神,转眼十几个春冬。
生命终会故去;唯有血脉传承,历经绝望,世代不断,生生不息。
“他会好好长大成人,而我们会一起慢慢变老。哪怕有一天真的走了,先去的那个也要在地下等一等,这样下辈子就不会错过,我还能跑着去找你,天涯海角也要找到,然后重新相识,让一切从头来过。”
“...嗯。”
夕阳下,两人慢慢将头靠在一起。
——END——
《The Uchiha Family》-止鼬篇 by 耶路撒冷西
【OC小剧场】
洗完澡,饭点。
止水:(拿着浴巾给娃擦干)乖乖的啊。
团子:嗯~(眯着眼睛给擦)
厨房里传来香气。将娃整个打包好抱到饭厅。
团子:我饿了。
止水:来(坐下,拿起筷子)先尝尝这个鱼。
团子:啊——
团子:(嚼嚼嚼)好吃!
止水:那是,你老爹(的影分身)做的。
止水:(凑过去,压低声音)偷偷跟我说,是娘亲做的好吃,还是老爹做得好吃?
团子:嗯?(自顾自吃,装傻)
这该死的莫名其妙的胜负欲啊。
团子:娘亲不做鱼。
止水:(偷笑)是啊是啊,那你以后,可得说鱼是老爹做得好吃,知道了吗?
团子:娘亲为什么不做鱼?
止水:因为他不爱做。
OS:因为他有强迫症!只要一丁点儿鱼骨鱼鳞没处理好他就能锲而不舍地开着写轮眼搞上几个小时直到饭都糊透了,要不是自己连哄带骗带胁迫地绝对不让他再碰鱼,说不定厨房都给整没了。
鼬:(厨房的门突然开了)你们聊什么?
止水:(赶紧往小家伙嘴里塞了口鱼肉)没什么,等你吃饭呢。
鼬:(半信半疑,歪头)嗯。我在处理螃蟹,稍等我一下,马上就好。
团子:唔(看了眼他爹)。
止水:......累不累,我来帮你吧?
鼬:你好好喂孩子吃饭(写轮眼一闪)。
止水:...我来帮你吧!(把娃扔在一边赶紧冲上去)跟我还客气什么啊。
鼬:你做什么......(被推搡着进了厨房)
团子:......(默默观察了一会儿,坐端正,小手拿起勺子继续乖乖吃饭)
厨房传来“叮铃咣当”的巨响,掺杂着刻意压低的交谈声和惊叫声。
团子:啊——(嚼嚼嚼嚼嚼)
今天也是恩爱的一家三口呢。
——完——
《宇智波一家2》已更新~
【粮食向】震惊!忍界的未来居然是……
*多cp,鸣佐/牙雏/佐井井野/角飞/蝎迪,基本算全员向段子集
*世界观背景见合集,但不影响阅读
*纯糖无刀,私设如山。
01
假如要为木叶村的小辈们挑一位主角,无疑是宇智波佐助。
无他,帅就完事了。
02
宇智波佐助完全有成为主角的实力。
他出身名门望族,又是族长的次子,兼之幼时聪明伶俐玉雪可爱,自然收获了全族乃至全村的宠爱。
有些人面上不显,私底下却是个佐助控呢——没错,说的就是你,宇智波的族长大人。
03
佐助几乎没有什么缺点。
他继承了家族的颜值,自小就能看出是个美人胚子;忍术天赋极高,能举一反三,触类旁通;性子比较独,有宇智波的骄傲,但也相...
*多cp,鸣佐/牙雏/佐井井野/角飞/蝎迪,基本算全员向段子集
*世界观背景见合集,但不影响阅读
*纯糖无刀,私设如山。
01
假如要为木叶村的小辈们挑一位主角,无疑是宇智波佐助。
无他,帅就完事了。
02
宇智波佐助完全有成为主角的实力。
他出身名门望族,又是族长的次子,兼之幼时聪明伶俐玉雪可爱,自然收获了全族乃至全村的宠爱。
有些人面上不显,私底下却是个佐助控呢——没错,说的就是你,宇智波的族长大人。
03
佐助几乎没有什么缺点。
他继承了家族的颜值,自小就能看出是个美人胚子;忍术天赋极高,能举一反三,触类旁通;性子比较独,有宇智波的骄傲,但也相当在意同伴。
非要说缺点的话,恐怕只有一条:此前柱间大人开盘,赌佐助最爱的人是谁,宇智波鼬以100:0的绝对优势胜出。
宇智波佐助君,是个无可救药的兄控。
04
没有人比哥哥更重要,哪怕是笨蛋吊车尾也不行。
——宇智波佐助
05
漩涡鸣人也有主角的潜质——他是官二代的说。
身为四代目火影波风水门之子,鸣人自有一套社交理论。全木叶的人都是他的朋友,或者即将成为他的朋友。
鸣人是佐助的朋友,最好的那种。
06
以鸣人和佐助的相处模式而言,他们的情谊早已超越友情的范畴。
美琴和玖辛奈关系极好,又一同怀孕,于是指腹为婚,给两个尚未出生的孩子订了娃娃亲。最终鸣人和佐助都是男孩,但这没什么关系,婚约照常履行——
忘了说,这是ABO世界的说。
07
ABO并不意味着歧视。
Alpha拥有更强的力量,Omega拥有更强的恢复力,Beta不受信息素影响,每种性别都有自己独到的优势。
宇智波崇尚Omega,因为他们的信息素能够降低写轮眼对身体的损害,甚至压制血继病。这意味着更强的力量:宇智波最信任的就是自己的力量。
斑大人的弟弟,人见人爱的泉奈君,就是一位很厉害的Omega。
08
日向一族的公主,雏田,也是一位Omega。
她和话本里的公主一般,温柔贤淑,善解人意,就是稍微有些内向。
内向不是什么坏事,根据MBTI人格测试,有一半的人是内向型,喜欢从阅读等方式获取能量,而非人际交往。
09
抱歉,串台了。
10
谁会讨厌温柔又美丽的日向公主呢?至少木叶的孩子们不会。
此前,曾有十数人向雏田表白,有些可能只是童言无忌,但他们无一例外遭受了套麻袋的酷刑。
罪魁祸首是日向宁次。在他眼里,这些男孩根本配不上妹妹,没资格拱自家的白菜。
快停止你的妹控行为!宁次君!
11
这个世界并不存在笼中鸟。
这种邪恶的咒印早在几十年前就被废止。
宁次比雏田大一些,当他见到这只雪白的奶团子时,他无师自通明白了兄长的职责。
木叶是为了守护弟弟们而诞生的。他修习忍术,就是为了守护妹妹。
12
宁次的白眼有一种特殊能力,被小李称为“兄长的凝视”。
被盯的最多的是犬冢牙,这家伙笨拙得过分,完全不懂宁次在愤怒什么。
毕竟是朝夕相处的同伴,萌发某些情谊再简单不过。因此,牙是宁次的重点监控对象——谁知道这小子会做出什么来。
至于油女志乃,很遗憾,他被遗忘了。
13
志乃的存在感也没有那么低。
前些年忍校掀起了养蚕热,小朋友们以有自己的蚕宝宝为荣。为此,大家都来请教志乃,想从他身上学一些养虫子的技巧。
不过大多数时候,志乃确实是个透明人——也许他该去打篮球。
14
存在感最强的是第三班。
原因很简单:有小李和凯的队伍,永远是最青春的队伍。
宁次和天天严词拒绝绿色紧身衣,并拒绝了小李一同跑圈的请求。
木叶的野兽,有两只就够了。
15
也许还要算上犬冢牙。
他也蛮青春的——这句话的意思是,他的智商和小李差不多。
15
天天其实是个富二代。
尽管她不穿名牌,也不带首饰,但不是什么人都能以忍具作为攻击流派的。
毕竟忍具大都是一次性的,哪怕是家大业大的纲手姬,也不敢这么奢侈。
16
纲手姬是女孩子们最倾慕的忍者。
小樱的梦想就是成为纲手大人这样独立自强的忍者。井野也是。
因此,她们都修习了医疗忍术。
鸣人的评价只有一条:小樱做的兵粮丸实在是太难吃了!
17
说回井野:她恋爱了。
十一二岁的孩子,即便恋爱也是早恋,是要被老师批评教育的。
井野的早恋对象,是隔壁的佐井。因为他会画画,而且气质特别,而且长得帅。
这件事告诉我们一个道理:画画是一项非常重要的技能。
18
这个世界当然没有根部。
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还活得好好的,怎么会允许团藏建立根部?
19
不过,试图诱拐孩子的人依然存在。
——个人魅力十足的大蛇丸。
他捡走了想要拜师学艺的药师兜、血继病日益严重的君麻吕、能够吸收自然能量的重吾、生来就与常人不同的左近右近……
他们因为大蛇丸聚集在一起。即便是看他不顺眼的纲手,也不得不承认,大蛇丸是位优秀的老师。
他有自己的实验室,专精疾病与健康方面的研究。
若非遇见了大蛇丸,君麻吕早已不在人世。
20
人体实验涉及伦理的禁区。
大蛇丸的实验体都是自愿的。但在遥远的汤忍村,也存在着类似的实验室。
飞段在这里诞生。
角都游历至此。他在实验室的最深处,发现了这个孩子。
角都思索一番,决定带他回雨隐村。假如弥彦在这里,一定会把这个男孩带走。
飞段太小了,十三四岁,个子不高,也轻,像一尊瓷偶。角都很快得知他的能力:飞段是永生不死的。
这可真是太好了。角都心想。他早就忍不了吵吵嚷嚷废话连篇的男孩,既然飞段死不了,那就可以让他好好感受一番地怨虞的威力。
21
飞段:这么多黑色的线……我觉得你适合去弹管风琴!
角都:闭嘴。
22
飞段无疑是晓组织里最时尚最新潮的男人。
请不要误会,现今是和平年代,晓也没有掀起战争的企图。自木叶建村以来,就没有大规模的战争,只有一些小地方会有骚乱。
典型代表就是昔日的雨隐村。
弥彦在战乱中长大,自然明白和平的可贵。他和小南、长门一道,创建了晓组织。
虽然他们涂不三不四的指甲油,但他们真的是正经人!
23
某个世界的迪达拉曾经说过,晓组织都是艺术家。
迪达拉父母双亡,在土影家中长大,有个调皮捣蛋的妹妹黑土。迪达拉的破坏力比黑土强得多,为此,十多岁时,他被大野木赶去了砂隐村,名为交换生,实则是把他这块烫手山芋推给砂隐处理。
迪达拉:我要离家出走,嗯!
至于他在离家出走的路上遇见了青春不老的赤砂之蝎,开展了一场慷慨激昂的艺术辩论会,那就是后话了。
24
交换生制度也早已有之。
砂隐派出的姑娘是手鞠,前往木叶村交流学习。我爱罗担忧姐姐在木叶是否习惯,勘九郎担心手鞠会被木叶的混蛋拐走。
不过,现在勘九郎有了更重要的事情:迪达拉抢走了四代目风影的关注。
四代目风影名为蝎,曾经是傀儡战术部队的天才造型师,传承了三代目的衣钵,受到砂隐村的尊敬爱戴。勘九郎是蝎唯一的弟子,如今,他觉得这个位置受到了挑战。
——蝎那家伙,居然看着迪达拉笑了!笑了!
——夭寿了,铁树开花了!!!
25
鬼灯水月也是交换生:土之国根本没有水,他怀疑他会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位因为缺水而死的鬼灯。
而前往雾隐村的男孩,来自云隐的奥摩伊,同样遭受了人生中最严峻的挑战。
我恋爱了。他喃喃道。尽管林檎雨由利比我大十岁,但她真的好美。
26
年少情怀总是诗。
因为年轻,所以有资本任性。
他们是忍界的未来。
cp向火影文个人收藏整理/推文/推荐
注:这里的所有排序都没有好坏前后,纯粹为个人习惯,每一个给我们喂饭的太太都超棒超可爱!!这里没有的太太也只是我没有欣赏到而已的!!
另,我吃粮一般都是可逆不可拆,所以可能有和大家逆cp的情况,注意避雷!!!没有标注未完结的一般都是完结文(除非我忘了)
最后,如果有太太觉得被冒犯到了请一定要及时告诉我,我一定删掉。
新增,以后不定时更新哦
最新更新日期:2022,0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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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助】老师讲的和教材完全不一样,考试的时候该怎么写啊? 一发完,鸣佐/柱斑/带卡/扉泉,论坛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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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设组的mbti——问答篇 系列文两篇,柱斑/扉泉无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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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鸣佐/卡带/柱斑/止鼬/扉泉
关于敏/感的地方 一发完,肉渣,柱斑/扉泉/带卡/止鼬/鸣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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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大人——来电话了!!! 中长篇,带卡,鸣佐,止鼬,柱斑,扉泉,火影岩上惊现座机然后大家一起听各种电话的故事,土是柱斑崽
书香门第 未完结,柱斑,带卡,鸣佐,宇智波们写小说笔下主角穿木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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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
他可能真的比我爱他更爱我 一发完,角飞,这个我超爱,太太的其他文也值得一看具体见太太合集
他19岁的孩子 一发完,我的第一篇蝎迪,真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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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宇智波血继外流原因竟是…… 一发完,斑柱,扉泉提及,柱帝性转
重回爸爸们一统天下那些年 未完结,斑柱生土,这篇更得不多,建议瞅一眼合集看看更了多少再跳坑
细思极恐之【千手柱间】 柱帝人物剖析,很细致(当时不知道为什么看完以后觉得柱更有魅力了哈哈哈,人物果然应该是多面的)
【同人二设辟谣】镜不是扉间的学生?宇智波一族不是甜党? 如题,关于原著的一些印象模糊的设定确实容易造成二设就是官设的错觉,了解一下官设是啥还是有必要的(当然,很多合理、圈内普遍认同的二设也很棒哦)
我姐姐最棒了! 修因,中篇,女体因陀罗
我抓住你了! 未完结,阿修罗重生
天堂在左,地狱在右 未完结,幽灵土x六火卡
碎碎念:啊啊啊,有的cp整理的那么少,还臭不要脸地打了tag,要是这样不行的话,请一定要告诉我,我好删掉(捂脸)
第一次弄整理,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不用跟我客气,请及时指出,阿里嘎多(土下座)
很多太太的文章除了我整理的,合集里还有许多值得看的,可以自己翻一翻
呜呜呜,做整理真的是要一点一点把链接什么的挪过来的,枯燥也挺费手指头,但很多太太他们敲的字远比我简简单单地搬运敲的字多太多了,所以米娜桑如果看完了文,一定要给太太留下小红心哦(有蓝手评论就更好了)!
【原神乙女】当他误会你针对旅行者,因此厌恶你
⭐抓人捉3个人送30r的小月卡(具体情况见评论区置顶)
——
⭐涉及角色迪卢克,凯亚,魈,钟离,荒泷一斗,神里绫人,散兵。
⭐你≠旅行者,旅行者是游戏原著向设定。
⭐不知道是不是经典的追妻火葬场,但是是经典的只有火葬场,没有追妻。隐藏结局是反虐。正文3900+,隐藏2600+
⭐是@是饕餮昂 ...
⭐抓人捉3个人送30r的小月卡(具体情况见评论区置顶)
——
⭐涉及角色迪卢克,凯亚,魈,钟离,荒泷一斗,神里绫人,散兵。
⭐你≠旅行者,旅行者是游戏原著向设定。
⭐不知道是不是经典的追妻火葬场,但是是经典的只有火葬场,没有追妻。隐藏结局是反虐。正文3900+,隐藏2600+
⭐是@是饕餮昂 小伙伴在群内的点梗。
提瓦特第四位降临者出现了。
她是个热心助人的善良女孩,有着一头金色的头发,身边时常跟着一只不明飞行生物。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频繁地从同伴口中听到她的消息和事迹,被动地了解到关于她的许多事情。
你的同伴们都很喜欢她,尤其是凯亚。
有天上午你去骑士团的图书馆查资料时,看见凯亚靠在书柜旁,低头望着食指和拇指间捏着的照片,神色沉静。
照片上是个长相清秀的金发女孩,那是你第一次看到旅行者的相貌,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把她和勇斗风魔龙之类的英雄事迹联系在一起。
“……因提瓦特。”
凯亚嗓音低沉地呢喃出声,拇指拂过女孩头上的洁白花朵,仰头长出了一口气。
这时,他通过余光瞧见你的身影,略微转头看了过来,勉强地翘起嘴角:“你怎么来了?要找什么资料吗?”
你局促地动了动食指,不知道要不要和他解释你不是故意在这里偷听的。
“我想看看关于葡萄架的材质选择方面的资料,迪……呃,晨曦酒庄的葡萄架有些松垮了。”你摸了摸鼻子,在凯亚心情不好的时候避开了迪卢克的名字。
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微妙,不知道是好是坏,你不想导致凯亚的心情变得更糟糕。
“用竹子之类不易腐朽的木材就可以。”
凯亚收起照片,随口给出了一个答案。
你有些意外地点了点头,在心底悄悄划掉了凯亚和迪卢克老爷关系不好的猜测。
至少凯亚很关心迪卢克老爷的葡萄架嘛。
得到问题的答案,你没有在图书馆久留,和凯亚打了招呼离开,因此没有看到他望向你背影时慢慢暗沉的眼神。
等到你走出图书馆,凯亚若有所思地拿出旅行者的照片。
“旅行者之前刚问过我葡萄架的材质问题……真奇怪,你想针对她、然后挤走她吗?”
——
离开骑士团,你来到了晨曦酒庄,准备将这件事情告知迪卢克老爷。
前几天你在和迪卢克小聚时,注意到管家和女仆对葡萄架的材质选择有些疑虑,于是你想尽力帮上一些忙,以次来回报他平时对你的好意。
可你没想到的是,当你开心地和他提起已经找到适合的材质时,迪卢克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古怪,像是质疑,又像是疑惑。
但很快,他的神情就淡漠下来,朝着你点了点头,道了声谢。
你有些诧异地随着女仆走出晨曦酒庄,看着大门在面前无情地合上,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迪卢克今天心情不好吗?
你捏着裙摆在门口待了一会儿,发现酒庄里没有任何人施舍给你哪怕一个眼神,最终只能咬着下唇转身离开。
而这,只是一切噩梦的开始。
由于在蒙德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你打算去璃月待几天,找钟离先生和魈交流一下这件事,希望得到开解。
钟离的博学多识让他安慰人时说的话十分有信服力,你想他一定可以解开你的心结,不会有任何例外。
因为钟离先生就是这样靠得住的人。
收拾好行李后,你找了他所有常去的地方,没有找见他的人影。
钟离先生不在吗?
你站在原地思考着,然后试探般地喊了一声魈的名字。
他说,只要你喊他,他就会出现。
“魈——”
声音的余音消失,一秒、两秒、三秒……
连风吹草动都没有寂静中,你等了许久许久,也没能等来赴约的人。
或许魈也有什么事吧……
你犹疑不定地在心底给他们找着借口,这时,你突然听见有人在喊“魈”这个字,回头一看,就透过朱红的栏杆看见一道人影飞跃到船只上,走到金发少女的身旁。
你身体僵硬了半晌,才挪动脚步走到栏杆旁,扒着栏杆往下看,仔细辨认着港口船只上的身影。
除了旅行者和不明飞行物之外,一个身材欣长的青年也站在船只上,长长的褐发绑成高马尾垂在身后,嘴角噙着令人舒适的微笑。
……是钟离先生。
你突然感觉周围的空气变得稀薄,有些喘不上气来。
隔着遥远的距离,你望着他们,隐隐从旅行者破损的衣物下看到道道血痕,辨认出她伤得很重。
你想过去关心一下旅行者,无论她在传闻中是多么勇敢的英雄,你都觉得她还只是个小女孩,肯定也会怕疼和需要关心。
可没等你动作,魈的脑袋就转了过来,精准地望向你。
他以往本就冷淡的神色堪称冰冷,哪怕隔着很远很远,你依旧能感到他身上明显的厌恶和不悦。
这样直白的情绪像是冰锥一样扎进了你的心脏,你身体晃了晃,差点掉下栏杆。
为什么……
你惊疑不定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试图回想起魈为什么会突然厌恶你、不再回应你的呼喊。
但你没有找到。
在极度委屈和不安的时候,你看到钟离先生也回头看向了你,顿时眼睛一亮。
先生一定会告诉你原因的,一定会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你期盼着钟离来到你的身边,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事实是,他只这样淡淡地瞧了你一眼,甚至连嘴角的微笑都消失无踪。
一时间,你如坠冰窟。
夜晚的璃月灯火通明,你看着他们相伴离开的背影,突然感觉自己像是被抛弃的小猫,孤零零地站在这里,哪里也去不了。
也没有人关心你。
以往充满烟火气和人情味的璃月让你感到窒息和难受,你不想再留在这里,于是回到旅馆收拾了行李,逃跑似的离开了这里。
渡过漫天的雷雨和风暴,你逃到与璃月隔着一片大海的稻妻,认为这里应该是安全的。
但你好像来的太晚了,不知道通过何种办法往返璃月与稻妻的旅行者比你早到了好几天,已经和荒泷一斗和神里绫人相处过一段时间。
你迟来地意识到所有人的变化都与这位旅行者有关,恐惧如同病毒一般侵蚀着你的大脑,让你不敢去想接下来的事情。
荒泷一斗和神里绫人也会厌恶你的,对吗?
你问着自己的心,却得不到任何答案。
你不敢去想象曾翻山越岭给你抓大只鬼兜虫的荒泷一斗厌恶你的表情,也不敢去想象运筹帷幄的神里家主会如何看待你,压抑到极致的情绪摇摇欲坠,只需要一点火星,就能把你烧得疼痛难忍。
但为了验证真相,你还是去见了他们。
果然啊果然,以往总拉着你玩那些孩子气游戏的荒泷一斗一看到你,就仿佛看到瘟疫般皱起了眉头。
他的天真直率不仅会将喜爱表现得淋漓尽致,也会将厌恶呈现的直白而锋利。
“走走走,离她远点,我真是看错她了,居然欺负那么好的人……嗯,就是那个帮助你们的姐姐……”
“那她真坏啊!她是坏女人!”
“坏女人!”
围在一起的小孩叽叽喳喳地给你按上了“坏女人”的名头,随手捡起身边的小石子扔了过来,像是在用豆子驱赶鬼一样。
石子砸在脚踝处,不是很疼。比起这个,他们天真的嫌弃眼神,更像是无形的刀,刺得你心脏发疼。
你就这样站在这里,看着刚刚还热闹非凡的小角落变得空无一人,只剩枯黄的落叶飘飞而下。
“小姐,荒泷一斗是直白了些,不过,人要对得起自己的心,不是吗?”
身后传来熟悉的平缓嗓音,你听见神里绫人疏离地叫你小姐,听见他不再用含着笑意的语气与你说话。
“所以,我能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吗?”你牵动着僵硬的嘴角,回过头对着他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神里绫人平静的神色微动,但很快,又恢复了从容不迫的模样。
“我想,你应该比我清楚。”
清楚……
你不明白自己该清楚什么,也不明白他们看向你的眼神为什么会从布满笑意变成如今的模样。
你什么都没做,也一点都没变。
变的是他们,是他们……不再喜欢你了。
“所以呢?”你满心悲哀地看着他,试图在他严丝合缝的平静中窥探到一丝不忍,但没有,一点也没有,“因为不喜欢我,所以就要伤害我,甚至毁了我吗……”
“卖惨没用的,小姐。”
一时间,莫大的无力感涌上心头,你感觉自己像是被人丢进了无底的深渊,周围全是扯着你下坠的手臂,却没有一个人愿意拉你上去。
没有一个人愿意救你。
你怀着最后一丝近乎卑微的期盼去寻找散兵,他也曾经经历过背叛和别离,如果有一个人会愿意救你,那这个人只会是他。
也只能是他。
他会理解你的……
但天理好像故意和你作对一样,等你找到他时,他已经被夺走了神之心,努力伸出的手没有抓住任何东西。
“嘣——”
连接在他身后的能量管绷断,失去了支撑,他的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一样坠落下来。
那位金发的少女远远地看着这一切,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你的大脑一团浆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更不知道她们为什么会眼睁睁看着散兵坠落。
你冲过去接住了他。
没有神之眼的身体柔弱无比,散兵单薄的身体砸下来时,你的手臂瞬间震到麻木,利用技巧卸了力,才保住两只手臂。
“……救我做什么。”
他睫毛轻颤,冷冷地笑了一声。
“会很疼的。”
你半跪在地上,任由他躺在怀里,认真地说道。
“可是我需要疼。”散兵笑着,眼底布满了麻木,“我失败了,失败得彻彻底底。”
“那又怎么样。”
“失败品有什么活着的必要。”
你看着他好半晌,认真又诚恳地说道:“你不是失败品,散兵。或许提瓦特有很多人都不喜欢你,但这个世界很大,你又怎么会知道,在遥远的其他地方,或许有许多人都喜欢你、希望你能够幸福。
“我也是。”
他沉默了半晌,嘴角扯动了一下,似乎是想冷笑一声,但最终还是没有发出声音。
“……那好啊,我们一起去寻找这个地方吧。”
你笑了笑,刚想说些什么,突然看到一片绿色的荧光。
景色倒退,你的意识逐渐变得模糊,最终陷入了昏迷。
再次醒来时,散兵仿佛变了个人。
他换了一身白色与绿色相间的衣服,胸口上挂着风系神之眼,正一脸不耐地抱胸冷笑着,与垮着脸的金发少女抬杠。
你想开口叫住他,小草神却突然出现,告诉你他已经失去了许多记忆,获得了重新再来的机会。
“他已经忘记你了。”
这句话打碎了你心底最后一丝光亮,隔着透明的玻璃,你看出散兵并非如同他所表现出来那般不耐,眼底布满了星星点点的笑意。
或许小草神说的没错,这样的他,才能真正获得幸福。
你不该去打扰他的。
抬起手掌,你摸着冰凉的玻璃,感受着冷气顺着指尖窜进身体,融进每一寸血液中。
……也好,这样就没有会在意你,也不会有人为你的死感到伤心。
你曾经获得的命运每一次馈赠,如今都以残忍的方式被收回,什么也不剩下。
也许从一开始,你的存在就是错误。
——
须弥下午的阳光很温暖,金灿灿地撒在植被和水面上,映衬出一片璀璨的金色。
世界无比美好,河水无比温柔。
你终于还是被扯进了最深的深渊,再也没有爬出来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