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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星

李承泽×你|他奉旨成婚当夜,你揣崽死遁了

老二好适合搞阴暗批,开始爱而不自知处处施虐,失去之后开始发癫发疯

一个执棋者以为自己随时抽身结果却爱上棋子的故事(这篇写的我好爽好满意!)

 

 

 

 

 

 

 

爱上李承泽真的是一件很轻而易举的事情。

 

他长相俊美,对下属推心置腹,身上的锋芒既张扬又内敛,行为放荡不羁,在整座京都中都别具一格。

 

在别人眼里,你是他豢养的棋子中,最不普通的一个。

 

你离他最近,曾与他在数个夜晚夜夜缠 绵。

 

1.

 

又是一个深夜,...

老二好适合搞阴暗批,开始爱而不自知处处施虐,失去之后开始发癫发疯

一个执棋者以为自己随时抽身结果却爱上棋子的故事(这篇写的我好爽好满意!)

 

 

 

 

 

 

 

爱上李承泽真的是一件很轻而易举的事情。

 

他长相俊美,对下属推心置腹,身上的锋芒既张扬又内敛,行为放荡不羁,在整座京都中都别具一格。

 

在别人眼里,你是他豢养的棋子中,最不普通的一个。

 

你离他最近,曾与他在数个夜晚夜夜缠 绵。

 

1.

 

又是一个深夜,你在李承泽身边醒来。摇曳的烛光照在你身上。

 

你正欲穿好衣服下床离去,却被他从背后一把搂住:

 

“躺会儿再走。”

 

反常的举动使你心下一暖,你任由他抱着。

 

这一夜你被他抱在怀里,睡的分外的熟。

 

你以为,你们的关系正在一步步靠近。你是他豢养的可以随时冲锋陷阵的棋子,却又不单单是棋子。

 

2.

 

第二日,阳光刚打到床边,你便惊醒了。

 

不许留在二殿下这里过夜,是你一来这里便有的规矩。

 

你刚睁开眼睛,便看到眼前正托着脑袋看着你的二皇子。你忙要起身,却被他一把摁住肩膀,他的目光充满危险,像一只狩猎的狮子一般看着你,指尖抬起了你的下巴:

 

“让我好好看看你。”

 

“我怎么不知,你胆子这么大,竟一觉睡到现在?”

 

“规矩都忘了吗?”

 

你挣扎着起身,却被他死死摁住,三个字冰冷扫过:

 

“跑什么?”

 

“怕我?”

 

你小心回答:“不……不怕。”

 

他笑着放开你,瞬间又恢复了之前玩世不恭的模样:

 

“不,你是棋子,棋子根本就不应该有感情。”

 

他像想起了什么一般,眼底的光渐渐散去,眼神变得晦暗:

 

“我快要成婚了。”

 

听到他这句话,你的心开始止不住地跳。

 

你知道,身为二皇子的他,迟早要成婚。况且与叶灵儿的婚事乃陛下拟定,旁人干涉不得。

 

紧接着李承泽放开了你,你匆忙从他的房中出来,他看着你的背影说:

 

“你要记住,你只是一个棋子。”

 

你不知道他为何要重申这句话,一直以来,明明你都记得很清楚。

 

3.

 

李承泽门下之人众多,你与他豢养的另一个刺客是好姐妹。

 

她为你留了早饭,等着你回来,道:

 

“姐姐,我们都能看出来,二皇子对你最是不同。”

 

你一边扒拉饭一边故作疑问:

 

“哦?有何不同?”

 

她认真的看向你,回答道:

 

“众姐妹中,从不许有任何人近二皇子的身,他怕是连我们的脸都未曾记住过。”

 

“但上次他过来咱这儿,一眼瞧见你,那双眼睛都放出光来,也许连二殿下自己都不知道,他当时盯着你看了有多长时间。”

 

“是吗?”你又扒拉了一口饭揭过这个话题,“我昨晚没回来,可有什么紧急任务布置下来?”

 

她回答:“下月初八,二殿下婚宴。昨晚范无救下的命令,杀了范闲。”

 

“还有呢?”你问。

 

“范无救送来一颗毒药。”她张开手,将毒药递到你手上:“点名要你去。”

 

4.

 

你顷刻就明白了李承泽的意思。

 

刺杀范闲之事,无论如何不能留下证据。

 

如果刺杀成功,你便功成身就,服毒自尽。如果刺杀不成功,你也要服毒自尽,不留证据。

 

届时他与叶灵儿大婚,刚好从世上扫除你的痕迹。

 

一石二鸟。

 

像是他李承泽能干出来的事情。

 

你明知自己一直是棋子,棋子本就不应该有感情,应该随时准备葬身火海——

 

但你的心还是开始痛。

 

不知为何,你的胃里一阵恶心,连带着头也开始昏沉,将早饭吐了出来。

 

5.

 

初八,李承泽与叶灵儿大婚。

 

此婚声势浩大,名动京都。待宴席散去,李承泽看着范闲离去的背影,嘴角透出一丝凛冽的笑意。

 

李承泽笑着回了自己的婚房——

 

他看着眼前新娘子的红盖头,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

 

他想起了你。

 

李承泽自己也知道,他不该想起你——

 

你只是一枚即将赴死的棋子。

 

但他此刻的心被狠狠揪着,他一边盘算着即将发生在范闲身上的事情,一边自己将要掀盖头的手剧烈颤抖。

 

内心深处似乎有一个声音正在对他说,你不能去死,他舍不得你死,他不要你死!

 

穿着华服的李承泽一下子冲出门去——

 

“范无救、范无救!”

 

闻声,范无救立刻出现在李承泽眼前。

 

李承泽像失了智,紧紧抓住范无救的肩膀,道:

 

“去拦下她,别让她死!”

 

范无救的眸光中闪过一丝错愕,他很少见李承泽如此失智。

 

范无救匆忙飞奔前去拦你刺杀范闲,李承泽的心剧烈地跳动——

 

希望一切还来得及。

 

李承泽鬼使神差地走到了你的屋子,和你同住的小姐妹被吓得不清。

 

李承泽的目光扫过屋子中间那红色的桌面,却看到一个药碗,那个药碗的存在显然出乎他的意料。

 

“这是什么?”他问。

 

“这是……是姐姐没有喝的……安……安胎药。”你的小姐妹忙回道:“姐姐说她即将赴死,这药喝了也没什么用,便……便一直留在这里,还未来得及处理。”

 

李承泽的心前所未有地提了起来。

 

他屏退了所有人,孤身坐在屋中等你。

 

没一会儿,范无救出现,送来消息。

 

李承泽迅速起身,忙问:“她怎么样?”

 

范无救回答:“姑娘已死,无力回天。”

 

彩蛋是隐藏后续。一个发疯的李承泽和一个假死的你。

Nougat

【恋与深空全员】不是吧,哥们儿你顶着这张脸玩暗恋啊?

青春校园文学。

———————

沈星回。

  

  沈星回是你们学校的校霸。

  

  虽然他总是在课上昏昏欲睡,但是在隔壁职高的学生来挑衅时,据说只是微微一出手,就把那个高大的男生翻倒在了地上。

  

  好巧不巧,今天你也被那批男生堵在了巷口。

  

  你抓着书包带子的手紧了紧。

  

  嘴里还舔着那根草莓味的棒棒糖。

  

  你害怕地退后了两步,却被死死抵在了墙上。

  

  还没等那个领头老大,把手耷拉在你的肩膀上。

  

  他就滑跪出了一米远。

  

  你还没有看清沈星回怎么样出手的。

  

  他揉了揉还微微泛红,明显才从睡梦中...

青春校园文学。

———————

沈星回。

  

  沈星回是你们学校的校霸。

  

  虽然他总是在课上昏昏欲睡,但是在隔壁职高的学生来挑衅时,据说只是微微一出手,就把那个高大的男生翻倒在了地上。

  

  好巧不巧,今天你也被那批男生堵在了巷口。

  

  你抓着书包带子的手紧了紧。

  

  嘴里还舔着那根草莓味的棒棒糖。

  

  你害怕地退后了两步,却被死死抵在了墙上。

  

  还没等那个领头老大,把手耷拉在你的肩膀上。

  

  他就滑跪出了一米远。

  

  你还没有看清沈星回怎么样出手的。

  

  他揉了揉还微微泛红,明显才从睡梦中挣脱出来的眼睛。然后慢悠悠地转过身。

  

  那群男生看到他,连忙争先恐后地跑开了。顺便抓起了瘫在地上的领头老大。

  

  “沈星回,谢谢你。”

  

  “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以要一份回礼吗?”

  

  沈星回浅蓝色的眼睛注视着你。

  

  “可以。”

  

  他低下头用手指点了点你嘴里那根棒棒糖:“我可以尝一尝,这根棒棒糖有多甜吗?”

  

  他的眼睛满是单纯与懵懂。

  

  你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一根一模一样的棒棒糖。

  

  沈星回似乎愣了一下,愣了两下后,接过了那根棒棒糖。

  

  模糊中,你好像听见一句小声的嘀咕:“不是这根。”

  

  不是这根,那是哪根?

——————

黎深。

  

  黎深是你的青梅竹马,字面意义上的,你们从上幼儿园的年纪开始,就认识了。

  

  他对待女生的态度,就像是他的evol,像一块寒冰。

  

  带着毫不出错的礼节,与明显的疏离感。

  

  你明显感觉到他的情绪波动那一次。

  

  是你被后桌的体育委员送上那一份情书的时候。

  

  皱皱巴巴的粉色情书,在男生宽大的手里。

  

  体育委员是明显的犬系男生,整个阳光开朗大男孩。

  

  但是在面对你的时候,带着罕见的羞涩。

  

  你刚在绞尽脑汁考虑着怎么措辞。

  

  黎深突然出现在了旁边。

  

  “奶奶一直让我关注你是不是早恋。”

  

  他淡淡地瞥了一眼体委手中的情书。

  

  “今天还让我去你们家吃饭。”

  

  你立刻义不容辞地拒绝:“谢谢你的心意。但是我奶奶确实不让我早恋。”

  

  回家的路上,你跟在黎深身后,有一下没一下地踩着他的影子。

  

  突然,他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

  

  还没控制住步伐的你,直直地撞在了他怀里。

  

  他的嘴唇微微擦过你的额头。

  

  蓦然间,他的耳朵出现一缕薄红。

  

  你尴尬地退后一步:“你干嘛突然转过身来啊?”

  

  “答应我,不准早恋。”

  

  “怎么,你觉得体委不行吗?他也是个小帅哥呢。”

  

  “反正他不行。”

  

  “那你觉得谁可以啊?”

  

  黎深盯着你注视了几秒钟,就转头继续往前走。

  

  那天追问了黎深一路,他都没有回答你。

  

  你不知道在晚上,黎深在你家吃完饭辞别后,一个人漫步在悠长的小巷里。

  

  他抬头看向黑夜中的繁星点点,手中变幻出一只小雪豹:“我可以。”

  

  少年的声音暗哑,似乎在克制着什么。

  

  你只知道第二天醒来,你在窗外发现了那只孤零零的小雪豹。

—————

祁煜。

  

  你记得第一次见到祁煜,他蹲在池塘边,看着水里游泳的小红鱼。

  

  身形颀长的少年蜷缩在那里,手指波动着水面,美得像一幅画。

  

  大概是听说你是学校唯一的跆拳道黑带,祁煜和你订下了保镖协议。

  

  你觉得祁煜慢慢变得很奇怪。

  

  他似乎对你的触碰,总是带着一点别扭。

  

  你向他递过手里的冰淇淋。

  

  祁煜微凉的指尖和你的指尖相接,他似乎像是被触电了一样,差点把冰淇淋弄掉在地上。

  

  脸上泛起一阵粉红,然后不自然地侧过头去。

  

  你以为他只是不习惯和任何人有身体接触。

  

  毕竟人鱼和人,还是有区别的。

  

  他向你倾诉着,害怕被人抓走,关在笼子里,掉珍珠眼泪。

  

  你索性就护着他,也没什么。

  

  直到那一天,你感觉到真正奇怪的那件事。

  

  你趴在桌子上小憩。

  

  当你醒来的时候,祁煜正隔着空气,那根手指离你的侧脸,只有一点点距离。

  

  他蓝紫色的眼睛里,那股傲娇消散无形,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眷念。

  

  当你睁开眼睛的那一刻,他慌乱地缩回了手。

  

  “祁煜,你在干嘛?不会是想在我脸上画画吧!”

  

  你掏出镜子反复照了照。

  

  “没有,就是刚刚有只蚊子。”

  

  “可是,现在是冬天,哪里有蚊子?”

  

  “反正,我看见了。”

—————

彩蛋也是青春校园文学,解锁在一起之后的超值甜蜜后续!1500+一发完结!

aaa辣椒炒肉爱好者

【世界之外】当你变成了小孩

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变成小孩子了(不知道是谁干的捏可能是系统吧),当你去找他们时他们会有什么反应呢..

(脑洞产物,ooc致歉!)

【顾时夜】

一觉醒来旁边的床铺没有人你已经很习惯了,由于顾时夜的军务繁忙所以经常比你起的要早很多,你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刚懒洋洋的睁开眼却惊奇的发现你的手变得肉嘟嘟的如一节雪白的莲藕,你震惊的支起上身,贴身的睡裙在你变小的身躯上有些宽松的好笑,你费劲的扯了个毯子到身上并小心翼翼的挪到床边,以往对你来说轻而易举的下床对如今的小豆丁来说却如同百尺深渊,你背过身小心的爬下去却在只有两尺距离时摔了个屁股蹲。

“哎呦!”你痛叫一声,隔壁书房的顾时夜听到你的声音便立马停止了工...

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变成小孩子了(不知道是谁干的捏可能是系统吧),当你去找他们时他们会有什么反应呢..

(脑洞产物,ooc致歉!)

【顾时夜】

一觉醒来旁边的床铺没有人你已经很习惯了,由于顾时夜的军务繁忙所以经常比你起的要早很多,你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刚懒洋洋的睁开眼却惊奇的发现你的手变得肉嘟嘟的如一节雪白的莲藕,你震惊的支起上身,贴身的睡裙在你变小的身躯上有些宽松的好笑,你费劲的扯了个毯子到身上并小心翼翼的挪到床边,以往对你来说轻而易举的下床对如今的小豆丁来说却如同百尺深渊,你背过身小心的爬下去却在只有两尺距离时摔了个屁股蹲。

“哎呦!”你痛叫一声,隔壁书房的顾时夜听到你的声音便立马停止了工作起身过来看你,“没事吧?”他刚推开门便因看到了一个至少缩水二十岁的你而愣住了,“四哥..”你委屈的叫他使他终于回过神来,顾时夜快步走到你面前讲你抱起,你在他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窝好就向他控诉:“我一觉起来就变成这样了呜呜呜,床好高都把我摔着了,床坏。”顾时夜低沉的“嗯。”了一声。变成小孩的你脾气似乎也变得有些娇纵,你委屈的瞪他一眼,扭动着身躯想从顾时夜怀里下来:“你又' 嗯!'你坏!”顾时夜的表情变得有些无措,他一边小心的扶好你扭动的身躯防止你掉下去,一边安抚般对你道歉:“我错了,我坏,夫人想要我怎么赔偿?”你娇纵的“哼”了一声,撒娇般地说:“原谅你了,我这个衣服都大了快给我找衣服穿啊。”顾时夜刚想开口想到你刚刚的话最后只点点头,吩咐下属买了一堆小孩穿的衣服到最后下属都怀疑是不是有了私生子(bushi)。

后续是仗着小孩子的身体顾时夜让你作威作福了一个月变回来时便被憋坏了的顾时夜恨恨惩罚了。

【柏源】

在你和他尚未挑明心意时柏源和你也就隔着床帐入睡,不过在你们确认关系后你总是享受着柏源如小狗一般的bed上服务,不过有时也会因玩的太过火你会将有些失控的他赶出床帐不顾他委屈的眼神。昨夜便是这般,前半夜你便将柏源赶下了床独自睡的很香,一觉起来神清气爽的你刚想揉揉自己的脸便惊恐的看着自己变小的手。你惊慌失措的声音使柏源罔顾平日不经你准许绝不逾越的准则和闯了进去,随后他便与茫然坐在床上的你(小孩版)双双对视。

“陛下..?“他带着疑问的语气喊了你一声,你点点头在确定你真的变小情况后娇矜的张开肉嘟嘟的藕臂让他抱你,你张开双臂等待了一会以为他会立即把你抱起来但是并没有,你疑惑的抬起头却看到一向冷静的他正捂着下半张脸满脸通红的看着你,你有些疑惑的盯着他并不知道自己疑惑歪头的样子如一只布偶猫一样可爱,你只看到两行血迹缓缓从他鼻腔里流出。你惊叫一声仿佛拉回了他的理智,他舍弃了一向的从容有些狼狈的在房间里找纸巾,你有些好笑的把床边的纸巾递给他,他接过纸巾开始一边擦一边小心翼翼的偷看着你,你捕捉到他的视线,有些疑惑的歪头问他:“你到底怎么了?我变成小孩子的样子很奇怪吗?”他的耳垂突然又红的像要滴血,半晌才低低的说:“不是..是陛下..太可爱了。”你的耳垂也有些发红了。过了半天才回复他:“可爱也要抱我去洗漱啊!笨蛋!”柏源的眼里带上了笑意,轻轻回复:“遵命,陛下。”

【易遇】

通过质问系统得知是副本后遗症才变成小孩的你本来想直接和易遇说明这件事情,可变成小孩子后你的好奇心似乎也变得浓重,你坏心眼的让系统准备了一套你能穿的衣服然后在易遇出门时跟着出门并绕路在易遇来之前等到了他的公司楼下,你假装一个若无其事的路人小女孩在易遇出现时经过他公司楼下。

易遇此时通过监控已经得知你从家中消失的信息正在紧急调动下属去找你,这时他神色一凝便看到了仿佛等比例缩小二十岁的你,他快步走上前脚步中带着一丝急切,走到你面前他单膝微曲微伏下身,烟灰色的眼眸表面上都是温柔内里却如深渊一般凝视着你,他将话语放的极尽温柔:“小朋友,你妈妈是谁?”你假装懵懂道:“我妈妈?是XXX(你的名字)呀。”你仿佛听到他面具被打碎的声音,易遇几乎维持不住脸上温柔的表情,他低下头做了几个深呼吸做好心理建设才抬头露出有些发红的眼眶,他在对上我的微笑时才反应过来紧紧把我抱在怀里,微微颤抖的身躯彰示着失而复得的喜悦,他缓缓抬头看着我,声音带着哭腔:“我以为,姑姑在离开我的那几年里有了孩子。”我缓缓摇头,用小肉手安抚的拍拍他,他却将我更加抱紧:“姑姑骗我,等姑姑变回来,姑姑要哄我。”

你听了他的控诉因为愧疚同意了他的请求,所以在你变回来后的一周你便因一时的调皮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夏萧因】

摄政王这几日有事出差了,在他出差的有一日早晨,你发现自己因副本bug变成了小孩,在与系统争辩后你得知一月后才能变回来,最开始的你还有些生气与变成小孩的不方便,后来发现因为这个原因和下阁请假后在家躺平的你每天都十分快乐便将这件事情抛之脑后完全忘了夏萧因全然不知此事,所以在他急切地赶回家时看到的却是一个和他的老婆等比例缩小的小女孩坐在他的卧室里。

“你父亲是谁!”你只感觉天旋地转便已经被暴怒的男人抓住了双肩,你看着他刚想开口和他解释便被他飞快的打断:“算了你别说了不管你爹是谁从此以后你只能叫我爸爸因为你妈妈是我一个人的老婆你知道吗!”你看着他有些凶恶的脸茫然的张了张口,夏萧因看着你的样子又开始嘟囔:“是哑巴吗?她爸爸不会也是..”你看着他又在胡思乱想防止他的思维越跑越偏赶紧捂住他的嘴说:“夏萧因,是我!我因为一些原因变小了会变回来的!”夏萧因听到你的解释仿佛松了一口气目光炯炯的看着你,然后又像是想起自己之前的话语一般尴尬的移开了视线:“刚才说的话都是骗你的!我早就看出来是你变小了!我才不会养你和别人生的孩子!”你有些好笑的看着他,在他不情不愿下安抚的揉揉他的后颈,忍着笑意回答:“好啦,我信你。”然后看着他傲娇的“哼”了一声转过身去。

沫汐君

你那泛滥过度的救济心

写着写着从救织田作变成捞mimic的隐藏奖励了

银之匙的作用找资料是瞎编魔改,主要作用就是为了开马甲捞人

*这真是乙女向但是写不好感情戏

*你是港黑首领痛苦基建社畜头子

*还在横滨宣传马克思主义中

*时间线处于黑之时代

*与前文捞首领宰同一世界

*看不到全员好感度,但是熟悉的人好感度处于中等水平内,个别特殊人种好感超越阈值了


1.

你发誓,当初只是看中了池面很多,万万没想文豪变异能者后会没什么出色的文学出世。再加上横滨科技树技能点点歪了,你都不能实现在游戏世界里打三次端游的简易操作。

天天为没有好书和游戏打发时间哀嚎的你,又因为游戏角色还没到成年阶段被系统强制戒酒和上学...

写着写着从救织田作变成捞mimic的隐藏奖励了

银之匙的作用找资料是瞎编魔改,主要作用就是为了开马甲捞人

*这真是乙女向但是写不好感情戏

*你是港黑首领痛苦基建社畜头子

*还在横滨宣传马克思主义中

*时间线处于黑之时代

*与前文捞首领宰同一世界

*看不到全员好感度,但是熟悉的人好感度处于中等水平内,个别特殊人种好感超越阈值了


1.

你发誓,当初只是看中了池面很多,万万没想文豪变异能者后会没什么出色的文学出世。再加上横滨科技树技能点点歪了,你都不能实现在游戏世界里打三次端游的简易操作。

天天为没有好书和游戏打发时间哀嚎的你,又因为游戏角色还没到成年阶段被系统强制戒酒和上学(日常任务),阴暗了好长一段时间。

将亿点零碎的,不需要首领直接签字的文书通通扔给苦力森鸥外整理后,你开开心心带着爱丽丝一起出去玩了。

“阿辞这么放任林太郎不管好吗?”

“有啥不好的?”

你笑眯眯把眼前的草莓蛋糕递到爱丽丝嘴边,看着她一口吞下。两边脸颊塞满了食物,鼓鼓的,像极了吞咽食物的小仓鼠,简直可爱到爆炸!

质疑森鸥外,理解森鸥外,成为森鸥外!爱丽丝就是天下第二可爱萝莉!

游戏实机的人物比新井画风好上了一倍不只是你莫大的幸运,不用面对新井的死亡裂口笑真是太好了!

“反正他想念那个位置很久了,提前给他适应适应不好吗?”

这是实话,你本来打算老老实实跟着网上攻略进武装侦探社的,奈何你在柯学世界的角色本身就是一个灰色神秘主义的乐子人掺水酒。在AI的推演下,在父辈的关系下结识还未病入膏肓的老首领,以暂时无法回国的理由,父亲身穿异世界的异能的不确定性,暂时寄养在横滨,再被挖掘出惊人的黑客天赋绑进港黑什么的,这些都是你在酒厂经历过的老套路。后面推演的就开始走歪路,比如因为想要有乐子,想了点办法成为老首领书面上指定港黑继承人,面临暗杀悄悄消失在日本。在老首领暴政时期回来,鼓励森鸥外动手结束老首领生命后登上首领之位,老实维护了横滨经济和生态和平两年后觉得没意思,趁着龙头战争产生的混乱,开开心心带【书】跑了。

当时你觉得没什么,文野最大bug【书】被自己马甲拿走了不香吗,说不定落地就能开始写小作文了,就安心进游戏里了。结果因为跟着上一任马甲长得一模一样被绑回了港黑,被迫继承“哥哥的遗产“。如果你的目光能够杀人,那当时的提出这个建议的准干部A已经被你千刀万剐了。

他的心思再明显不过,培养一个傀儡首领。挟天子以令诸侯这事哪个不懂,只是你做的很好,也很不错,到现在为止还没哪个代替你坐上首领位。

来暗杀的也不行,成功的都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太宰治挡了。你郁闷,你抓狂,你无时无刻不想把这个从第一次见面就对你格外感兴趣的黑泥精赶出港黑。你只是一个摆烂玩家,哪来的底让太宰治那么感兴趣。

你拿起一枚鲜艳的马克龙,吞进嘴里。甜度刚刚好,再多吃几个可能就会发腻。看着桌上架起的糕点,一半入了爱丽丝的口,一半根据你投喂的经验吃不了多少,那么只能打包带走。爱惜粮食,餐餐光盘。

把剩下带给那位大侦探好了,你开始神游天际,虽然会被骂又是带吃剩的给他,但是你最近还真没什么时间专门去买给他吃。

异能开业经营许可证还在跟异能特务科那边拉拔河,坂口安吾又突然失踪了,之前派他去潜伏的mimic又千里迢迢来到了横滨跟港黑对着干。想到他和织田作之助认识又是好友,便安排织田去找人。

你隐约记得这里是个什么重大节点,但又回想不清细节,只记得这是太宰治离开港黑的时间段。因为什么离开的,你还真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头一转,你就看见窗外一个熟悉的身影趴在玻璃上,脸上就差把“你敢给我带吃剩的我就跟你没完”写脸上的江户川乱步。

“可恶怎么没见你带大侦探过来吃点心!”这是气鼓鼓从外面进来的江户川乱步,他正在大口大口吃着桌上的雪媚娘。

“这些是阿辞请我吃的!不是你的!”这是一开始就吃了一半的爱丽丝,她正在加快速度清空眼前的草莓蛋糕。

本就不多的糕点以惊人的速度开始清空。

你后知后觉想起,上一次带爱丽丝去见江户川乱步和福泽谕吉时,江户川乱步当着爱丽丝的面,把原本要给她的麦芽糖一口吞了。接着就是你和福泽谕吉在谈事,另外一边两个小孩在扯皮打架,最后被你们压着相互道歉。你事后还买了很多好看的小裙子和三倍的点心才把爱丽丝哄原谅。

不过她并没有原谅江户川乱步。

“阿辞你说这是给谁的!”

两人吵着吵着从哪种糕点更好吃,到最后一块花火和果子归属谁,将矛头对准了你。

“我的。你们俩各点各的。”

你毫不犹豫将和果子吞下,叫来了服务员加餐。

“阿辞是大笨蛋!”

战争在爱丽丝跑出甜品店结束。

“不去追吗?”

“不去了,我给森鸥外发了邮件。”

你是真的一点也不急。再跑也跑不出横滨啊,还有那么大个的森鸥外在呢。

“你吃完我送你回福泽先生那去。”

你不知道乱步这次出门有没有人跟着,但按照经验,他铁定迷路了。

几个小时后,你靠着到处问路和游戏地图导航,领着江户川乱步来到了一栋复古红砖建筑处。你看着一楼的挂牌写着涡轮咖啡厅,脑袋灵光一现,终于想起这是武装侦探社的所在处。

“乱步,我记得你们开办了一个叫侦探武装社的公司对吧?”

“你这个时候才想着问?”他回过头,不等你出手拦下,迅速掏出眼镜往脸上一戴,“原来是这样,你想把那个朋友送过来?就为了让他写小说?”

“对。”你点点头,毫不掩饰自己的愿望,“他叫织田作之助,有不杀人的原则的最底层黑手党。帮我问问福泽先生吧,我会让他带推荐信过来的。”

你对剧本组的人保持唯一原则,躺着摆烂。

“那你给先完成我的委托。”

“你的委托?”

你被江户川乱步一把拉过来,“本侦探今天的委托,就是把你带到侦探社!”

【检测到新的支线任务已触发】

【支线任务:得到夏目漱石的认可,使用条件不限】

【奖励:自由委托武装侦探社、夏目漱石信任度up↑、福泽谕吉信任度up↑、江户川乱步信任度up↑、有概率赠送三花猫饲养】

有猫你就不阴暗了!精神了!


2.

你直到深夜才从侦探社里出来。

夏目漱石委托了侦探社找到你这个港黑首领,江户川乱步凭借他的超推理亲自找到你,并成功带了回来。虽然你觉得他找到你的原因更可能是路痴的误打误撞。你耐心听完夏目漱石讲述完“三刻构想”,然后凭着你在港黑经营下来的状态,结合疑点质疑,再借此引出令你骄傲的“马克思主义理论体系”,跟夏目漱石打辩论。其中包含但不限于中途反复下线翻书,拉着你亲友拉场外支援,发帖向无所不知的网友求助,集种花家人的智慧跟夏目漱石谈了整整一个星期的哲学,但在游戏中,也只是从中午过渡到了深夜。好在你终于说服了对方,虽然是暂时的,但是你依旧得到了任务奖励。

尽管你再三强调,夜晚的横滨没人敢跟你袭击你,再不安全还可以打电话叫人来接。福泽谕吉还是坚持送你回到了你目前住的公寓楼下。

“我本以为,你只是个喜欢喂流浪猫的普通学生。”

你是为了抓一只流浪的三花猫送去绝育,一路追杀到了其他流浪猫的聚集点,然后碰到了在公园里散步的福泽谕吉,为了让他帮你抓那只三花猫,才彼此结识的。

不过他也没有说错,你只是在游戏里叱咤风云,在现实是个什么样你自己再清楚不过。

“但乱步告诉过我你并不简单。”

嗯嗯,你懂你懂,看出来你是Mafia首领了是吧。

“我们本以为,龙头战争之后,上任的新首领会是森鸥外。”

重温过第一季和剧场版的你点点头,按你原本计划的走向,森鸥外也确实是继你马甲之后的新首领,也就晚了两年。如果不出意外,你最初落地的地方也应该是武装侦探社来着。

福泽谕吉低头看向你,除了一头白发略惹人眼,你的样貌和你的存在感一样平平无奇,彷佛一扭头,就完全感知不到你的存在。

存在?

福泽谕吉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以他这样的境界,会完全察觉不到一个人吗?

“福泽先生?”

他回过神来,尽可能向你摆出一副自然的样子,道:“不管怎么说,该感谢你这些年来为横滨做得事情。”

“那只是我实现梦想的一部分拼图而已。”你咧咧嘴,不怎么在意自己横滨所做的事情,“港黑的老橘子一样只多不少,如果不是有个‘绝对服从首领’原则,事情走向都不会有这么好。”你缓了缓神,又正色道:“很可惜,无法完全取缔一些活动,只能纳入监管。”

这是事实,不管你再怎么努力,也只能维持横滨表面的普通人的安稳,和里世界港黑的绝对权威。假如有一天你看到了新的希望,那么那天,也就是横滨里世界的真正湮灭的开始。

“对了,福泽先生。”你告别对方准备上楼时,突然想起你从进入游戏时就跟主线任务一起出现的支线任务,回头向对方问道:“你知道名为‘横滨’的存在吗?”

你躺在了松软的懒人沙发上。

意料之中的回答,福泽谕吉对你的问题感到十分疑惑,但还是好心表示会回去再问问夏目老师,会不会知道更多情报。

你检测着自己导入的世界模组,有文豪野犬,有名侦探柯南,有FGO,还有一些零碎的融合世界模组。但真正并存下来的,只有文豪和名柯,剩余都被纳入了异闻带或者特异点,成为了拥有关键道具后开放的小世界。 名柯那边还因为横滨的民间科技水平跟不上,还没有开放。现在你除了横滨,哪都去不了。

关于「横滨」的答案,你确实有一个猜想。但那是要跟异能特科的核心人员搭上线,或者等到「组织」来到横滨才能解决的问题。

你懒懒的翻个身。

不管哪种办法,都不是你现在就能获得结果。于是你果断下线,继续开启重温文豪野犬之旅。


3.

补完文豪野犬前四季的你,凌晨四点做噩梦惊醒后差点没给自己来一巴掌。

你可真该死啊!你那么大个的织田作之助啊!差一点就要在游戏里被你搞屁嗝了啊!

临时抱佛脚在网上搜救织田作之助的办法,你悲伤的发现,因为游戏内给出mimic的情报资料不全,你甚至不知道纪德的异能力跟织田作之助非常相似,本着织田作之助不会认为坂口安吾是叛徒当场处决这一思想就顺着原著线森鸥外的想法走了啊!

不过由于你前期在搞基建大力开发镭钵街,办了不少开办孤儿院和托育所,开办寄宿学校强制孤儿们上完九年义务教务,要求可以跳级提前毕业但必须修完所有课程。织田作之助这次没有选择独立收养孤儿了,倒是经常花大把钱投进你的建立的慈善(洗钱)捐款项目里。有点刚到手的工资转手就返还给公司的既视感。为了防止像原著中岛敦那样的孩子诞生,所有经营的人都是你一个个精挑细选出来的,你还时不时去暗访顺便扩张游戏地图,织田作之助也是经常在孤儿院碰到你,彼此之间才慢慢熟络起来。

将游戏头盔调节成助眠冥想模式,你紧急上线进入了游戏中。看了眼屋内的时钟,跟下线时的时间一模一样,纹丝未动。幸好你线下是没有直接躺在床上选择入眠,不然一夜过去可能就要错过很多事情了。

你通过系统查询着这几天的经历的事件,再回忆着原剧中的时间走向推演,勾勒出大概的时间线。

昨天,你收到坂口安吾一夜未归的消息。出于私心,你召见了织田作之助下达了找到坂口安吾的命令,因为他是最底层的员工,以防万一还给他一张空白的银之神谕。当时你还觉得这个举动是不是在哪里干过,有点既视感。现在想来想去还是受到了森鸥外不少的影响。

今天太宰治报告了破坏了港黑的武器库的犯罪团伙是名为的mimic的军人逃犯,从欧洲偷渡到日本横滨,坂口安吾极有可能在两年前就成为他们那边的间谍,但他们偷渡过来所花费的资金是否出自坂口安吾之手有待商议。

资金……

你在资金一词上画了个圈,又在旁边写上森鸥外三个字,将他们联系起来。

按照原著线,mimic是森鸥外故意借安吾坂口之手引诱过来的,也是他将织田作之助的住址透露给mimic。

即使现在他不是首领而是五大干部之一,你也无法保证游戏里的森鸥外为了解决你一直焦虑的问题,早在两年前就准备了这个局。

亦或者在你来之前就顺手推舟将种子种下,然后经过时间的等待,就能让它孕育发芽。

可怕,真的非常可怕……

你感觉到握笔的手都在开始发抖,过于真实的游戏世界令人害怕,所以你才更喜欢有着明显次元壁的老游戏。

甩了甩头,你咬咬牙坚持写了下去。

在你今晚跟夏目漱石激情论辩时,织田作和太宰就已经找到了安吾,并且安吾也跟着特种黑衣队走了,这时候就将异能特务科扯了进来。

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就会因为mimic的不安分举动发起五大干部会议了。除去剩下人不在横滨的干部,太宰治、尾崎红叶、森鸥外都会来,然后根据短短几天的损失量向mmic发起全面歼灭的决定。之后在横滨美术馆的相遇,芥川龙之介的盲目,奠定了织田作之死的因。

你又在中原中也的名字上画了个圈,在一旁写道:

中原中也不在,魏尔伦和兰波处理欧洲追兵暂时离开横滨。旗会的家伙也分配出去干活了,比较合适的恰好前两天刚坐船走。

mmic需要短时间直接突破。

剩余最有效对付安德烈·纪德的可用战斗力......只有你和织田作之助。

你的异能力了「世界式」实际作用是能无视世界法则,任意消除自己指定想要消除的事物。通俗一点来说,就相当于电脑的Delete(删除键),但能随时撤回。因为过于bug让你卡死在ai审核中无数次,写了差不多五套的《5年高考3年模拟》,结合种种突发事件时异能力最大限度能发挥到什么程度。

等你进入游戏,却发现自己的异能力属性还需依靠锻炼才能发挥出你想要的效果,之前交的答卷是你到达超越者的高度才能展示的效果。

你身为普通人的小脑袋飞速转了起来,现在唯一能避免织田作之助死亡的结局,要么在织田作濒死时请与谢野晶子去救,要么你自己亲自上勾起纪德的注意力,让纪德将注意转移到你身上。

前者要比后者容易,但是你无法把握什么时候是最好的时机。加上这两天还有考试,你也不知道赶过去要多久。去早了,人还在跟mmic交火,去晚了织田作和太宰人都没了。而且过程不能让森鸥外知道,也就是不能让港黑这边提前先知道你的规划。

你不是小孩子,不用二选一,你选择全都要,两手一起抓,能救一个算一个。

亦或者……

你翻开系统的历史记录面板,找到之前已经完成的支线任务。

【支线任务:招募涩泽龙彦,将对方拉入自己阵营,使用方式不限 已完成】

亦或者,你想办法,将纪德和他的幽灵手下一起纳入手中。

伤了你那么多人,抢了你那么多的钱,怎么能那么容易满足他的心愿死去?

你还有一天时间去规划。


4.

“以上就是关于mimic的情报。”太宰治报完自己这两天搜集的情报,将纸质档案扔在桌上,“昨晚追查到的mimic基地已经被大火烧成了灰,唯一知道坂口安吾下落的织田作之助,还在昏迷中。”

“在设置好的诱饵被咬下后,他们似乎不愿再去接触那些非法经营地了,转向更显眼,容易破坏的地方。”

“哪些地方?”

你看向森鸥外,一些不太好的想法在心底浮现。

“镭钵街的一部分已经经营完善的商店,三所还在建设的学校。在boos你考试的时候,他们还炸毁了不少Mafia管辖范围的商场,”森鸥外顿了顿,爆出一个惊人的消息,”以及Boos你经常光顾的流动早餐小摊。另外,异能特务科那边也已经开始出手了。”

拳头硬了,硬了,彻底硬了。那位老板可是少有会听从你的意见改进鸡蛋灌饼口味的大好人啊!

你觉得你现在脸上的表情一定非常扭曲,扭曲到连森鸥外也会下意识把视线偏移了。

“有存活的吗?”

你没报太多的希望。

“两个在爆炸中幸存的工人,仍在医院急救没有脱离危险期。”

拳头硬了,硬了,彻底硬了。

“有查到mimic那边是偷渡过来的资金来源吗?”

“还没有。”

“呼......”你长舒一口气,,在追查资金来源这一点上,你确实没抱太大的希望。想要找到帮忙偷渡的人很容易,但是如果要查到是谁在故意资助mimic来的横滨,最大的可疑人员,反而是现在仍在失踪状态的坂口安吾。

“这事你先不用管了,森鸥外,交给尾崎红叶继续查。太宰继续指挥前线和mimic作战。”

你不确定这时候森鸥外把证据抹去了多少,可能早就已经清理干净了,交给尾崎红叶只是个幌子。在游戏中你也许拿不到多少把柄,但是游戏外你完全可以开挂。

只要氪金到位,不愁不能变强开挂。

你对都VR游戏了还不忘持续发展氪金业务感到悲伤。

“哦呀,这事真的要继续查下去吗?人不是很明显了吗?”

尾崎红叶没有再说下去,但是在场的其他人都明白她指的人是谁。

“不是坂口安吾。他没那么傻,他背后的异能特务科也没那么傻。”你双手伸出撑住了下巴,直接摊牌了,“准确来说,他是我派去潜伏在mimic的间谍,同时,他也是异能特务科的潜伏在Mafia的间谍。”

“欸欸欸!原来首领你知道!”

太宰治以一种非常惊讶的语气说道,但是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空洞无神,你相信以他的能力,早就知晓了这事。

“前任首领留下的资料里有。他和我一样,在招揽坂口安吾时,就知晓了对方时异能特务科的间谍,目的应该是监视黑手党的走向,好让异能特务科提前做好准备。我和前任首领都默许他继续留在黑手党。毕竟......”

你露出一个深有体会的笑容。

实在是太懂了不是吗?在酒厂里能干的除了琴酒一个精英,其他差不多都是掺水的酒啊!就连你一个全黑的酒都自主学会掺假了。

“间谍这种东西不是最好用的劳动力吗?为了获得更多核心的情报,必须在短时间内努力往上爬,所以往往会展现比其他人更难得的实力和才干。”

“真可惜,如果没有mimic这事,我还打算再放任他一会,压榨久一点再丢回给异能特务科呢。”

堕落论多好用啊!可恶直接读取物品的能力你也想要!要不干脆找个时间看能不能提前把西格玛拐过来?

你开始不自觉神游了几秒,又瞬间被太宰治的咳嗽声拉了回来。

“坂口安吾的事等织田作之助醒过来再问他,这事太宰治你去问吧。不排除这时候他已经被异能特务科救走了吧。”你光明正大选择公事私办,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有交集的事大多数的人都知晓的传闻,只有一小部分人知道是真的。

“但是关于mimic的问题,不能再拖下去了。”你将双手放下,“既然已经涉及到了普通平民了,那么不排除他们会继续扩大战场的可能性,异能特务科极大可能会出手了。”

你环顾四周。

“所以我决定对mimic进行全面歼灭,有意见吗?”

“没有。”

“没有。”

“没有。”

“那好。决议通过。”你点点头,“必要时我会亲自出手。那时后方交给森鸥外接手。”

“那么,散会。”

人本就不多,散的也快。唯独尾崎红叶没有要走的意思,你干脆起身走到她的身边,问:“有事吗?”

“妾身想问,为什么特意要把追查资金来源的事情移交过来呢?”

身着华丽和服的女人低头俯视着这位继任哥哥位置的孩子,她瘦小又憔悴,眼底还有淡淡的乌青,为了维持名为港口黑手党的庞大怪物,拼尽了一切。如果放在阳光之下,应该是会令哥哥人心疼的小妹妹。并且按照日本法来算,她甚至还没到成年的时候。

本可以在私下的命令,你却特意在会议上提出移交给尾崎红叶。出于长久以来在黑暗中锻炼出的直觉,尾崎红叶察觉出一丝不对头。

“森鸥外一直都是一名会精打细算的人。”你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无论做什么,他给出的答案可以算是最优解。”

“而Mafia一直有一个最大也最明显的难题——没有来自国家的认可。”

得不到合法化的Mafia,势力再怎么强大也不过是地下臭水沟里的老鼠,可以被国家轻易扫去的存在。而它内部的聚集的异能力者,始终是管理国内异能力的异能特务科的一根心头刺。

如果你还想要借助Mafia的力量去寻找了「横滨」,那么来自国家的支持必不可少,尽管你明里暗里在试图合法拿到异能开业许可证,但是异能特务科那里就是死咬着不肯松口。两方的势力内耗着,玩不出什么花样时,就需要新的势力参与进来,打破这微妙的平衡,而mimic事件是一场非常好的机遇。

“我只是觉得mimic他们来得实在是太巧了。在Mafia可以直接解决事态的异能力者被外派出去时,悄无声息偷渡到了日本。落脚点又恰好不偏不倚选择了横滨。如果不是这个时候,还有很多可以选择的办法。”

原著里是森鸥外选定了织田作之助,那是他选择的最优解。可对于你来说,对付mimic的办法有很多,不一定非织田作之助不可。摇个涩泽龙彦,和其他人打个配合都行。但是放在现在,如果你想把事态和损失降到最小化,能出手的选择就只有你和织田作之助。

令人讨厌的二选一。

并且你想保全自己的话,那么留个你的选择其实只有一个。

你没得选。

该感到高兴的是,这个选择很合你的初心。

“森鸥外是哥哥曾经选定的下任继承人。我想他心里也清楚。”

换而言之,如果没有你的介入,他就是红叶的新上司了。

“原来如此,妾身明白了。”尾崎红叶微微向前鞠躬,“妾身会全力调查的。”

你看着尾崎红叶离开会议室,回想起她最后的神情,心底感觉有些不太妙。

她不会以为你要保全自己所以选择要除掉森鸥外吧?

别啊!再怎么说他一直都是你选定的继承人啊!尔康手.JPG


4.

处理完今天落下的文件,你就离开了港黑大楼。就算你什么也没说,地图上显示的绿点还是暗示了你有一批人悄悄跟随你一起出去了。

当首领时的好处变成麻烦就真的很麻烦。如果只带爱丽丝出门就没那么多事,但偏偏今天要干的事情你还不能让森鸥外那么快知道。

“好麻烦啊。”

你哀叹着,一边消除了自身的存在感。

你的计划非常简单。

开完会后把每天必处理的文件(日常任务)搞定,通过消除自己的存在感,甩掉麻烦的尾巴直接去武装侦探社委托福泽谕吉,抢在mimic前保护那位洋食馆的大叔,然后下午提前赶去美术馆阻止织田作之助和纪德的见面。

至少在江户川乱步开口前是非常顺利的。

就当你通过国木田独步交涉委托,再亲自和福泽谕吉谈妥之后,准备转身离开时。跟刚解决完警察委托的案子的江户川乱步和与谢野晶子撞了个正着。

还有个不幸的坏消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乱步他眼镜还没摘。

“你打算直接去送死吗!”

肉眼可见的,江户川乱步生气了。

“怎么回事?”

不用回头,你都能感觉到背后咄咄逼人的目光。

坏了,彻底瞒不住了。

贯彻在剧本组前摆烂躺平的你,头一次想要动用异能力抹掉这段时间,但是你的异能力等级还不够达到这个效果。

上午还在听别人汇报的你,下午就可怜巴巴被武装侦探社的四人会审。在国木田独步石化于你是港黑首领的真相时,你省去了一部分港黑机密和你游戏外的情报,简要阐述了你的计划和想法。

“你猜的没错,那是森鸥外会做的事情。”与谢野晶子点点头,一点也不怀疑你的想法,“那个叫织田作之助的男人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不,他对我的另一个朋友很重要。”你摇摇头,“对我而言,我只是在期待他写的书罢了。”

书荒,是真的书荒。夏目漱石什么时候能把那片三部曲小说的下篇给你啊!

“而且如果安吾之前传回来的情报没有掺假,纪德会不择一切手段逼能送他上绝路的人出手。”

你垂眸,你在横滨无亲无故,除去Mafia认识的人,在外还有交集的关系网,也只有武装侦探社的人了。如果真是森鸥外一手的布局策划,而且纪德真的盯上了你,那么森鸥外趁机将逼你出手的关键点指向福泽谕吉也不是不可能。

“到时候再说吧。如果我和织田作之助其中一人被盯上了,就拜托大侦探及时带与谢野晶子来救人啦!”你眨巴眨巴眼睛,双手合十拜托道。

不过,能救下的也只有织田作之助一人吧。那时候你一定会下定决心销号重来。

“笨蛋巫马!不要以为卖萌就能蒙混过去!”

“欸欸欸!”


5.

他「看见」了,黑色的布条从地面上钻出,精准无误穿透了他的心脏,彷佛串烤肉一样简单轻松。于是他动了起来,将原本抗在身上的人顺手扔出,再迅速对准地面窜出的黑布连开数枪。刺杀失败的人抬起了头,烔烔有神的眼神怒斥着织田作之助。

“我听太宰先生提起过你。是一介区区的基层成员。”

“没错。”织田作之助并不否认自己的身份。

“同时也是那个人(太宰治)和......boss的朋友,这事是真的?“

织田作之助看见了对方眼中的仇恨,那眼中熊熊燃烧的大火恨不得立刻将他焚烧殆尽。

“这种话我一般不能随便说,稍不留神可是会被枪毙的。”

这是实话,没人敢在首领一事上随便造谣,至少在Mafia内部是这样。

“太宰先生跟我说过,我再过百年也无法战胜你……”

但芥川龙之介已经听不见任何的话语,他执着于眼前的男人,执着于这个不起眼的基层员工,却能轻而易举获得他最想得到的东西。

凭什么……凭什么……明明是最底层的员工,连人都不敢杀的胆小鬼……

“没空内讧了!”

织田作之助察觉到对方杀意。不,是根本不需要察觉,因为面前的少年的杀气在爆发式的增长。

“为什么!”

他怒吼着,却没有任何的动作,一如刚才那样,保持着落地时的半跪姿态。没有无限延长的黑布,没有地底钻出来的尖刺,什么都没有。他的声音由大变小,重复着“为什么”三个字。

织田作之助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他试着主动使用自己的异能力「天衣无缝」,没有「看见」任何的危险,也没有「看见」任何事物。

毫无预兆的,异能力直接失效了。

他所知道能做到这件事的只有一个人。

“哒!哒!哒……哒……”不加掩饰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由快变慢。一位娇小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直至他前方落定。

“……大小姐。”他最终选择将那个特殊的称呼吞进肚子里。

计划赶不上变化,再简单有效的计划,也赶不上武装侦探社对你的围攻。如果不是太宰治那边打电话报告战况,加上你态度坚决,你可能还要被拦在侦探武装社内。

万幸,看样子你赶得还算及时。

“你不该来这里。”你看见织田作之助露出苦恼的表情,“我没办法同时救下两个人。”

对于Mafia来说,首领的性命高于一切。

你瞥了眼另一边才缓过神来的芥川龙之介,似乎不敢相信你会突然来到这里。他意图直起身子,朝你走来。

“织田,打昏他。”

命令和动手的人先一步逼到了他的身前。先前还在说受人之托救他的人,此时却对着他的受伤的地方施以重击。剧烈的疼痛使芥川的身体本能扭曲,之前连续施展不完全熟练的空间屏障,几乎消耗殆尽的精神在这一刻彻底覆灭,芥川龙之介陷入了深度昏迷。

你看着芥川的属性面板,除了精神值彻底跌落0,生命状态还算良好,没有受到太多的致命伤。织田的属性面板要比芥川好上不少,消耗的一点体力值,生命条几乎完全没有变化。

“织田,带着芥川龙之介离开。这是命令。”你这么吩咐道,转身看向另一边。在美术馆出口的附近,站着两三个mimic的士兵。他们拿着枪,却没有将枪口对准你们。在你跑过来时,从始至终,都在旁观着织田作之助和芥川龙之介的内讧。

混战的枪声在不知不觉间停下了。

你看向站在最前面的那一名士兵,那是一位和其他mimic士兵披着同样灰布斗篷的家伙,不过个子要比他身边的同伴高上不少。斗篷下不经意暴露的深色军装,可以直接窥见上面挂满了各种叫不出名字的勋章。他的发色与你游戏里的发色十分相近,不同的是他头发的颜色更接近放久了褪色的纯银,而你的像是刚摆出来未失光泽纯银,他的发尾一端被随意的扎起,放在胸前。

哇哦,这可真是一个相当危险的人妻发型呢。

你漫不经心的想,而且颜值还不错,能收入麾下就好了。

【已检测到玩家的强烈意图,正在推演可行性】

【推演已完成】

【新的支线任务已发布】

【支线任务:招募mimic组织,将对方拉入自己阵营,使用方式不限

注:仅招募安德烈·纪德一人视为基础合格,只能获得基础奖励。招募mimic团队,可获得隐藏奖励。】

芜湖,要什么来什么。

“我早有预感......预感到会在这个国家见到那个异能者.....”他低吟道,宛若徘徊在过去幽灵的低语。

但,终究不是幽灵。

“在此之前,我能问几个问题吗?”你猛然打断他,脸上尽是好奇。

“请问。”

哇噢,还怪礼貌的,你喜欢。

“你们日语怎么说的这么流利,坂口安吾教的?”

番剧和手游是日本的,所以全世界都说日语还能理解,但这都高自由高灵活全新世界的VR游戏啊!怎么还是全世界都说日语的?这不科学!

“是一部分原因,我们原先所在的军队里还有问审轴心国战俘的任务。”

纪德似乎被这个问题嗝住了,但还是认真回答了对面少女的问题。他有一种感觉,这个少女和名叫织田作之助的男人,都会是能帮助他们实现自己的愿景的人。

哦,第二次世界大战反法西斯的幸存者军人组织啊。

“第二个问题你可以不用回答,我就是单纯好奇你为什么要扎这么危险的发型?”

“什么?”

你将身后的长发一把捞起,以手代发圈禁锢在胸前,有模有样道:“在漫画里,拥有这样人妻发型的,一般都死得很快。”

你看见对面的人突然呆愣住了,紧接着,他另一只没有握枪的手捂住了脸,发出剧烈的笑声,不含一丝欺诈,带着前所未有的放松。

“那我,不,我们求之不得。”半响,他停下了笑声,认真道,“我是安德烈·纪德,前来寻找找我等幽灵的灵魂之人而来。”

纪德朝你举起了枪。

“过去,我们向了『时钟塔见习骑士』寻求这点,向你们的同伴寻求这点,现在,我们向你寻求这点。”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你面色不改,继续提出你的问题,“你们之前寻找的‘见习骑士’,是『时钟塔侍从』......还是『时钟塔』?”

“这很重要吗?”

“当然很重要。如果不是后者,那么我只能拒绝你的请求。”你缓缓道,熟练又快速将音量变了调,“我没说过吗?‘此地禁止互相伤害’。”

子弹在接近你的身躯的那一刻被无形的力量弹开。你回过头,对着又折返回来的人骂道:“喂喂喂,织田作之助,有你这么直接违背首领命令的下属吗?”

“把首领一个人扔下面对敌人,我真回去了才会直接被处决吧?”

织田作之助握着枪,快步走到你的身边,紧紧盯着眼前的敌人,边跟你解释道:“芥川已经被我安放到安全的位置了。大部队正在向这里赶来。”

你的眼睛瞬间变成了德莉莎版智慧的眼神。

美术馆周边都被你消除了「允许互相伤害」的定义,战场都被你的异能支配了能打什么战啊!

“他们来干嘛,现在来了跟对面相互玩猜拳吗?”你有气无力道,脱下书包翻找手机,“啊......手机没电了,织田你带了手机吗?”

“带了。打电话给太宰?”

“对,告诉他安排医务人员来转移伤员,这里被我使用了异能力。”

不能互相伤害的定义非常模糊,以你目前的操控能力只能简单让范围内的人锁血而已。

“这是你的异能力?”纪德彻底放下了枪,饶有兴致看着你,“是类似言灵一类的吗?”

“你猜啊?要不要一个问题换一个问题?”你顺手将书包交给一旁的织田作之助,双手插进口袋道,“可以先送一个情报,只要我愿意,可以在整个横滨境内维持这个效果,就是时间短点。不过现在是将范围定在美术馆周围,靠狙击也打不破不了。”

假话,你的异能力属性还没有达到这么高的程度,但只要能骗过去你就赢了。

“第一个问题,你的异能力的效果是什么?”你看向纪德,尽管你早已知晓答案,但是你还是要装作轻松的样子提问。

“看到数秒后,在自己身上发生的危机。以前虽然靠着它躲过不少危险的时刻,但是现在,它对我来说已经是一种折磨了。”纪德没有进一步的行动,但他的手下在他的示意下已经先一步离开了这里。

真好,这下在场的人只剩你、织田作之助和安德烈·纪德。你相信织田作之助的身手,他的杀手经历不会让他暴露任何关于自己危险的信息,就算纪德察觉到了织田作之助的能力,你也要亲手杜绝他只找织田作的想法。

“我的问题是,你身边这个人的异能力,是不是跟我的非常相似。”

屮。怕什么来什么。你在心底骂道。不就是来晚了一点吗!结果这家伙看到一点就开始大胆猜测了吗!

“没错,跟你的差不多一模一样吧。”你点点头,补充道,“不过这家伙不杀人,所以你还是放弃吧。”

“......什么?”纪德的声音中第一次出现了类似动摇的语气,“他不是......黑帮的成员吗?”

“黑帮也有各式各样的成员的。”在一旁的织田作之助默默开口,“我有我的理由,在那之前,我不会再杀任何人。”

“即使你的命令下也不行?你不是他的首领吗!”纪德的语气开始变得暴躁,似乎因为织田作之助短短的一句话而破了防。

好样的织田作!轻而易举做到了别人做不到的事情!你默默在心底给织田作之助点了个赞。

“算上刚才,是三个问题了哦。”你没放过这个空隙,抓紧回答道,“他是Mafia成员,我也确实是Mafia首领不假,我第一次听到他的事情也吃了一惊呢,不过命令他杀人这事我还没想过,但是也绝对不会下这个命令呢。”

“说起来,我之前为了找一本书的下部分,专门花时间去找了写这本书的作者。”你飙了一个话题,自顾自地说。

实际上是夏目漱石主动找到了你。

“结果那家伙听到我的诉求后,哈哈了两声,无奈的告诉我,书的下部分已经送人了。”

那本书的下部分,他确实还有,但是他居然不肯给你!

“为了让一个红发小伙子自己去写补完最后的结局,那家伙把为数不多的下本送给了对方。不过那作者也挺狡猾的,故意把结局的那几页撕了下来。”

你感受到身边有强烈的视线注传来,但你依旧注视着眼前的有些失了分寸破防的纪德,继续道,“然后他拿出那几页结局,笑呵呵问我要不要看。”

“实在太可恶了!哪有这样恶意给读者剧透大结局的读者!我当然是直接拒绝了!”

实际上夏目漱石给了你两个选择,要么先拿走这几页大结局,要么把mimic的危机解决了,再来侦探社拿完整的下本。

你有的选吗!你没得选!万恶的作者!

“结果他又说,可以去找找那个小伙子,让他给你写出小说的大结局也可以。听说那家伙在黑手党出了名呢,是个放弃了杀人的黑手党呢。”

编,使劲编,只要真话里掺了一分假那也是真话。

你仰头回望向织田作之助,道:“哎呀哎呀,没办法啊。因为实在没书看了,所以我来找你(救你)了,顺便见下(阻止)敌方的首领。”

从未跟任何人说过的愿望,连太宰和安吾也不曾说出口的秘密,被身边的少女轻而易举的和盘托出。并且,这位少女,正满心欢喜的期待着他写的小说。织田作之助看着她,仍在试图诱导着纪德放弃执着于让他杀人的念头。莫名的,没由来的,感觉心脏的跳动有些过快了。

“所以说,找这个家伙完成你的愿景,还不如等自己老死来得快些。”

你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说服纪德,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下的猛料还不够。

“清醒点,回答我的问题,你们在欧洲寻求的『见习骑士』,究竟隶属『时钟塔侍从』,还是『时钟塔』?”

“是『时钟塔侍从』。”

万幸,他还是有意识回答你的问题。你们彼此的目光交汇,你清楚看见他眼中的迷惑,他也看清楚了你眼中的嘲弄。

“果然。『时钟塔』那群家伙完全看不上你们呢。否则,你们这群意图自救的家伙又怎么敢妄图以幽灵定义自己。”

“你说什么?”

你没有理会他,紧接着抛出第二个问题,“你们愿不愿成为我的手下?”

“这不可能,我们只求一死。”

“哦,行吧。”你望天,无奈道,“那你们就别想实现愿望了,我不会让织田作之助出手的,我也不会出手。请你们离开横滨吧,这里不是你们的墓地。”

“为什么!”他脸色黑了下来,因为无法互相伤害只能大叫道,“我们从那个战场中回来后,就一直一直像个亡灵一样寻找着能够真正安葬我们的战场!为什么你不愿帮助我们!哪怕只要一枪!哪怕只要一个子弹都可以!”

“都可以让你们死的轻松愉快?”你嗤笑着,大声说到,“还抱有这种希望的想法,就证明你们从来不是什么被亡灵操控的活尸!你们想活着!只是这个世界已经容不下你们!但你们依然在向世界求救,求着世界给你们一个体面的战场死去……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你们只是至始至终没有从那个战场里走出来而已!”

你要不停的否定纪德求死的执念,只有这样才有一线机会拉着他活着进入你的阵营。只要种下了种子,你就有机会让它发芽。

你用平静的语气对他说:“真正求死的人,根本不会在意这些东西。对那种人来说,无论什么方式都可以自我了断……不过我确实可以不依靠织田作,直接满足你的心愿。”

“还没感觉到吗?你的异能力,从我出现那一刻就已经用不了呢。”

刹那间,风似乎又停了,不止是风的声音,树叶的沙沙声,人的呼吸声,所有的声音都在此一刻停止,连时间都放佛在这一刻定格。

片刻后,你看见那个名为纪德的男人,终于对你燃起了不曾有过的狂热。

很不妙,超级不妙,感觉如果操作不好就会引发非常糟糕的后果。你遏制住想要后退的念头,静静的等待着对方的开口。

“是吗……那么你愿意走进……”

“谢谢我不愿意。”你梅开二度打断了对方的开口。他的眼中的烛火好不容易重新燃起,又再度被你掐灭。你看见无尽的虚无马上就要重新淹没了他。

“因为我明天还有考试呢,所以今天和明天上午不行。”

“啊?”你身边的两位成年人同时发出了疑问。

“我不是说了我今天考试吗?今天考完了不代表明天不用考了啊。就算是我是Mafia首领,但我也是一个未成年的学生,要上学和考试不是很正常吗?”

你摊开手,满眼无辜看向两位成年人。

一个学生,需要上学和考试很正常。但放在黑帮里和战争犯里怎么看都超级奇怪吧!

但很遗憾,这就是你不愿意现在动手的原因之一。你的属性考试很重要啊!不升级怎么刷怪!

纪德眼中的烛火重新被点亮了起来。他直勾勾的看着你,仿佛遇上了什么珍宝一般。

“也就是说,明天之后,你就有时间了是吧?”

在你们聊天的时候,一辆银灰色面包车悄无声息的开了过来,在纪德身后停下。

“差不多吧。如果你不想等,可以直接去这里看看。”你用意念打开游戏地图,爆出了一个坐标,“去不去随你。反正我之后有事需要去一趟。”

“那是陷阱?”纪德看着不起眼的白发少女,直接发问到。

但是少女只是简单扯开一点嘴角,将食指放在嘴边,“不,那是‘幽灵’栖息的地方。”

她仍在笑,并且是发自内心的在笑,简直就像是在给予他们这群『灰色幽灵』的祝福一样。

“去看看吧,既然你们自诩为幽灵,那么就是去看看所谓‘幽灵’到底为何物吧。那里会有你们追求的战场。”

“另外,你还欠我一个问题没回答呢。”少女眨巴眨巴眼睛,仿佛面前的不是敌人,而是一位许久未见的故交,“希望下一次见面时,你能给我一个答案。”

那天之后,mimic都在没有进行任何一次进攻,他们悄声无息的离开,没有在夜晚掀起任何的动静。

你计划的第一步,难得顺利的成功了。


6.

未成年的Boss在救援赶来之前就拎着书包走了。织田作之助没有错过她脸上突然出现的苍白,看得出来使用如此大范围的异能力对她的消耗不小。但最终,少女也拒绝了织田送她回去的请求,留了一句“晚上老地方。”一个人消失在了远处。

在伤患被送走之后,织田作之助与太宰治两人稍微聊了一下,告知了自己在首领身旁的所见所闻。

“那就按大小姐的意思,老地方见了。”太宰治这么回答道,“无论用什么方式都无法轻易得到的mimic内部情报,被大小姐轻松拿到了呢。”

“那么,就晚上一起去老地方吧。”

他们行走在夜间热闹的大街上,朝着两人熟知的老地方走去。夜世界的居民们,说说笑笑的走大街上,丝毫没有受到这几天恐怖袭击的影响。潮湿的海风,沿着大街小巷,平等的吹拂着所有人。这四年拜两位首领兄妹的福,横滨的大街上都沿街装满了路灯和监控,推动经济,管控横滨黑暗的秩序,让不少普通的横滨市民,有了行走在夜晚下的权力,也让港口黑手党的名声,隐隐有覆盖过政府,成为市民心中真正管理这个城市的秩序。

这种趋势,说不上特别好,也说不上特别坏。

“话说回来,织田作你真幸运啊。才一见面就被敌人那么热烈的求爱,可惜在打开戒指盒前就被大小姐轻松抢婚了。这么看来,怕不是后天就可以直接举行热烈的婚礼呢。”

“我没有受到求爱。”织田作之助反驳道,“那不过是为求得战争得而战争的怪人。原本他是盯上了我,但是后来又似乎盯上了首领。”

“所以这就很麻烦了啊......毕竟首领的安危在Mafia里永远是第一位嘛。”太宰治这么抱怨着,又挺开心的说道,“不过他们还真是可爱啊,居然会在以什么方式死去上下功夫,我就没想过这件事。如果大小姐能将他们拉入Mafia,我倒是很期待和他们聊聊哦。”

“她真能做到吗?”织田作之助稍微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有些过于离谱了。

“如果是其他人,那很难说。但如果是大小姐,那并非不可能吧。”太宰治停下了脚步,“毕竟在我们认识第一天,就把敌对阵营的涩泽龙彦招进来了。”

“好了,我们到了。”

织田作之助顺着太宰治指的方向看去。那里挂着小小的灯火,点亮着一枚白色的招牌。

那是织田作之助、太宰治、坂口安吾经常去的酒吧,巫马辞来的并次数不多,按对方的话来说,自己还未成年,看着另外三人喝酒会很痛苦的,所以每次来都是冲着去摸娘口三三老师,解解馋。

而每当这时候太宰治意图直接给大小姐灌酒时,都被各种方式灵巧的躲过。该说是大小姐是过高的道德感呢,还是单纯想要长高,不管怎么最后的结局还是会被安吾或者织田点一杯牛奶给大小姐结束。

“晚上好,这次我先喝上了。”

坐在平常的位置上,用着和往常一样的语气,坂口安吾向刚下来的两人举杯。

老板端上了另外二人常喝的酒,熟练的从前台退下,进入了后房里。没有特殊情况,他不会再出来。现在,这里是属于他们三人和猫咪的聊天时间。

“你好歹跟我们联络一下也好啊。”织田作之助开口。

“我就算甩开追踪的也是废了不少力气。”坂口安吾苦笑道,“好在,今天没有问题,可以喝个尽兴。那么,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是大小姐说晚上老地方见的,于是我们就来了。不过就算大小姐,不说,我们也会来这里。”太宰治微微一笑,“你在爆炸的废墟里掉了手帕,里面还夹着这家店的纸巾。实在是太明显了。”

“是吗......会用那种方式沟通的也只有我们了。”坂口安吾这么说着,轻轻叹了口气,“我本以为很走运,以为再也没有机会在这里喝酒了,没想到可能会是最后一杯啊。”

“作为三重间谍来说,你未免也太伤感了吧。”太宰治直截了当,“你是异能特务科的派来了的间谍,目的是监视港口黑手党的动向,大小姐是这么说的,她说得没错吧?”

“......没错,我还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呢。”过了半响,安吾吐出了这句话。

“异能特务科,虽说是政府的秘密部门,但是如果跟港口黑手党爆发了全面的战争,也不可能简单的全身而退。而且特务科的任务说到底是管理而非歼灭异能者。再加上新任首领的作风趋好,为了以防万一,派遣了探员潜入港口黑手党,监控其动向。”

“原本应该一直这么下去的,可是出现了计划之外的异能犯罪组织mimic,他们计划登录日本。拿到这一消息的特务科也是非常头疼吧。所以他们让安吾以港口黑手党间谍的身份又潜入了mimic内部,同样,这也是首领的意思。当然,要是有什么万一,『黑色特殊部队』——隶属特务科的执行部就会介入进行救援。”

“国家公务员的工资低廉,尽是划不来的工作。”安吾用手推了推眼睛,表情有些阴沉的笑了,“潜伏时甚至还不如大小姐给的多。”

“那么安吾不是双面间谍,而是在大小姐默许下的三重间谍吗?”在一旁静静听着的织田作之助开口。

“没错。大小姐和前首领都是知晓并且默许了安吾的间谍身份在Mafia的活动呢。”太宰治点点头,“不过大小姐可真慢啊,到现在都还没来。”

换做往常,三人中的一人,会开口举杯说先干了再等大小姐之类的话,但是此时此刻,回应太宰治的只有一声“喵~”

三人中,没有一个人再开口说话。酒杯静静摆在座位的前方,谁也没有要举杯的意思。

沉默,就这么突兀的将临了。

“那么,”实在没有人开口说话,安吾不得不开了那个口,“你们是因为大小姐的命令来抓我走的吗?”

“我可没下那种命令。”不属于三人的声音在楼梯处响起。

你站在楼梯间,扶着扶手看着下方惊愕的三人组,莫名觉得好笑。

“安吾你还真在这里啊?我还以为你看到太宰和织田作会立马逃跑呢。”

坏了,听太宰治在这里喊久了织田作,现在连你都开始下意识改口喊了。

跟往常一样,你坐在了织田作之助旁边靠近楼梯的位置,熟练的向老板点了杯热可可。便自顾自开口,“被爱丽丝拖了会时间,甩开跟上来的部下,毁掉身上的定位器和窃听器,花了不少时间。”

“只是见我和织田作好像不需要去关注这些吧?”

“是啊,我就是在赌安吾还活蹦乱跳在这里喝酒,而不是只有他的本体眼镜在这,所以才花了这么多功夫。”

“为什么说得好像我是什么深山妖怪了一样了啊。”安吾下意识吐槽。

“嗯哼~一般这种拥有眼镜的角色,不是只有戴了眼镜才认得出来吗?就像太宰治有他的绷带才是太宰治啊——”

“啊呀这么说好像也不错呢,那么大小姐认为织田作的特色是什么呢?”

太宰治也起了兴致,掺和了进来。

“是咖喱吧!超辣的咖喱!”

“嗯,那确实很适合我。”织田作点点头。

“不,是会拯救世界的超人。”你想起衍生的漫画,不假思索答道。

“这两个词完全跟织田作搭不上边吧!”这是旁边吐槽的坂口安吾。沉默的气氛一下子被冲散,彷佛又回到了往日四人一同在酒吧畅聊的时间。

“怎么会呢,对付这次mimic的最好人选,就是织田作吧。”你漫不经心地说。

欢乐的气氛一瞬间被冻结。

“安吾,关于mimic,异能特务科那边究竟打算怎么做。我来这里就是为了问你这个。”你继续说,“方便我决定下一步究竟该怎么选。”

“......特务科的监控小组有送来大小姐和织田作与纪德会面的情报......织田作已经看到纪德的能力吗?”安吾看向你和织田作之助,问道。

“没有,但大小姐通过提问的方式问了出来。是和我非常相似的能力,能预知敌人攻击的能力。”织田作之助开口。

“特务科对着那种特殊能力束手无策。”坂口安吾摇摇头,说:“能想到的办法就是把他固定住再来一颗特大号的炸弹掉头上......但是纪德一向神出鬼没,mimic的据点也飘忽不定,没人能够准确找到他。上层似乎已经决定把这件事全部丢给港口黑手党。”

隔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么......好一场精妙地算盘。

“这算盘打得可是真是精妙。”太宰治抢在你前面开口,“以港口黑手党的力量,现在时期要突破那种特殊力量也是很困难的事。”

他继安吾之后侧眼看向你和织田作之助。

“当然......除了首领和一名基层干员除外。”

你可以主动消除他人的异能,而织田作与纪德的异能效果一模一样。不管选哪个上,都能在战斗中维持彼此之间的平衡。如果要单纯一对一,那么靠的还是双方之间的战斗和射击技巧。

“我说过了,必要时我会亲自出手。这件事并不重要,织田作不会杀人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你捧着端上来的热可可,看着杯中的热气烟雾袅袅,“换一个问题。特务科那边对异能力的特异点了解到多少程度了?”

“你为什么会了解这个!”这下换安吾震惊了,他目不转睛盯着你。

“一个聪明人总会准备好各种各样的手段,保护好自己的家人。我哥他......留给我的可从来不止是一个首领位置。”

遇事不决,拿马甲出来挡一下,就没人怀疑你的情报来源。

“是吗。”安吾不再多问,转而一本正经道,“政府最近才开始研究这种现象。但结论已经出来了,确认了这是复数的的异能力相互干扰的结果。这种结果会导致异能力失控,朝着无法预料的方向发展。谁都不知道最后究竟会如何发展,详情不明......还有就是两个拥有相互矛盾的异能力的人去对抗,也有可能产生这样的现象。打个比方来说,就是拥有「必定会看穿真相」和「必定会欺骗对方」的异能力相交,造成双方都无法获胜的现象。特务科将这个现象称为『奇点』。”

“已经研究到这地步了啊。之前光看资料还以为是传说来着,这下可以肯定了。”你喝着可可,将话题又拐了个弯,“果然,之前试着消除太宰治的异能力,结果反而有种相互抵消的感觉。如果织田作和纪德对战的话,大概也会是这样的感觉吧。”

“什么!原来我上次的感觉不是错觉啊!那么拜托大小姐再来一下吧!说‘此地禁止异能力全部无效化的异能力’。”

太宰治眼睛放光,看着你。炽热的视线让你措不及防,下意识拉着织田作之助挡了挡。

“谢谢我拒绝,而且今天光对付纪德就已经够累的了。我绝对不想再给自己主动找麻烦了。”

你还要忙着应对纪德,没空陪精明小屁孩闹。

“其实,刚才那些话我不该透露的。”安吾继续道,“我们之间的会面被上层知道的话,会有大麻烦。看来最近不得不销声匿迹一段时间了。”

“哈啊,听你的口气,你不会以为自己还能够活着离开啊,安吾。”太宰治转过头面向安吾,微笑着说。

空气再次被冻结。

太宰治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微笑。

安吾脸上的表情静静褪去。

来了,又一个经典时刻。

你沉默着选择当个透明人,只要你不开口,就不用被太宰治卷进去。

“你打算把这里变成战场吗?”连织田作之助也神情紧绷起来。

“只要大小姐想的话,我可以立刻让手下包围这里。”太宰治毫不犹豫将问题抛给了刚准备在旁边当透明人的你。“看看啊,一个充满谜团的异能机关,它的存在让国内所有的异能犯罪组织都为之颤抖。但现在它里面的一员正巧坐在我和首领的身边,就在眼前。大小姐,你真的一点也不想知道关于那里面的情报吗?只要你愿意,我可以让安吾将他所知道的全部,一字不漏的全说出来呢。”

哈......这完全是把你拉到前面了啊.......

你沉默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杯中的可可。如果真下令动手了,太宰治确实做得到,但那不是你想要的结果。

“是我错了。”

你听见安吾的叹息。

“是我误以为只要在这里,我们就可以抛开彼此的立场交谈。我不会反抗的,不能给这家店添麻烦。大小姐,你想做的话,就随你好了。”

四周再次陷入了沉默。所有人都在等你的开口。

“唉——”

这回,你听见自己的叹息。

“安吾,特务科有洗清犯罪档案的地方吧?”没由来的,你提问道。

你有一种预感,如果不在这里问清楚,明天怕是没有时间找人说清楚了。

“有。”

“那么,洗白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他们档案也可以吧?”你没有去看身边人的神情,只是盯着杯中快喝完的可可发呆。

“确实可以,但如果是太宰治的话,花的时间要长些......”坂口安吾看着你,一时琢磨不透你的想法。但是少女只是低头看向手中杯子,滑落在肩上的头发,遮住了她此时此刻的神情。

他下意识摒住了呼吸,静静等待着少女的下文。

“你被Mafia开除了。”

你抬起头,看着安吾,一字一句重复道:“坂口安吾,你被我开除了。”

“告诉种田那家伙。”你将下午告知了mimic的坐标原封不动告诉了安吾,“mimic去了那里,我相信你们特务科已经知道那里有什么了。如果他真的还想让Mafia做什么,那么最好明天带着诚意过来,过时不候。”

“现在,趁我改变心意前,赶紧消失吧。”

在黑手党内对叛徒喊开除,这在历代首领面前都没有先例吧。但你就是想这么做。不想让无赖派三人组的情谊彻底消失,不想看见他们其中一人死去。既然太宰治将选择权交予了你,那么为了你大半夜不起来扇自己一巴掌,就要做出最不让自己后悔的选择。

坂口安吾立刻没有动身,你等着他的选择,你们都在等着他的选择。

“辞小姐,”安吾改变了对你地称呼,“你曾在这里说过,想要在横滨建设一个人人有吃有穿,不用担心流落街头,生老病死都有人去接手,所有人都可以放心在夜晚下呼吸的社会。那时候,想必特务科和Mafia的性质都会改变,如果真有那么一天......”

"不是如果,是必须。为什么要觉得那种事情不可能发生?"你打断他,“这不应该是最常见的社会生态吗?是什么给你现在的社会架构是正常的而非病态?”

“既然你已决定要回归政府阴暗的的角落里,就给我打起精神来好好干!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接过休的位置,在这上面沿着那个人的脚步,维持他留下的秩序勤勤恳恳干了这么久?因为我们都知道这个城市有多么病态,知道它怎样走才能发展的更好!既然政府做不到,那就我们自己来,借用一切力量去改造去贴合,哪怕自己成为最后要被推翻的存在也在所不辞!”

少女烔烔有神看着坂口安吾,她的眼中充满是坚定和信仰。

“少年啊!要来信仰马克思主义吗!”


7.

一不小心激动过头了,把原本悲伤的氛围冲淡,这场最后的会面差点成为你单方面的演讲会。事后默默以脸贴桌的你,快把桌面烧出个洞来。

“大小姐再怎么努力也不会造成把桌子烧出洞的。”

“闭嘴。”

这里还有个在这边添油加醋,不嫌事大的太宰治。

“安吾走之前留下了什么?”

你注意到织田作之助起身,去了安吾的座位桌上,拿起了一张薄薄的纸片,递给了太宰治看。

“是我们前几天在这里拍下的合影。”太宰治看了眼,没有什么兴趣递给了你,“可惜大小姐你当时不在,只能拜托娘口三三了。”

“喵~”

你看见三花猫依旧没有离开,舔了舔自己的前爪,跳上了桌台,伸了个懒腰,朝你走来。你懂事的将照片递到了猫咪面前,然后趁其观察照片时,快准狠rua了一把,同时不忘点评:“这骨架,是不是太瘦了?娘口三三你吃的也太少了吧”

“那你要不干脆带老师走?小姐你做得到的。”

“太宰,我的身边可比这里还要危险的多。”

你看着猫,回答着太宰的问题。

“危险到,要把我和织田作一起赶走?”

你的身形一僵,不情不愿的将上半身从桌台上支撑起,看向还在店内的两人。

“你还这么在意我刚在随口问安吾的问题啊?”你打着哈哈,试图蒙混过去。哪怕知道这样再太宰治面前没用,但是凭他的性格,也不会继续追问下去。

“我也很在意,你刚才问安吾的问题。为什么突然提出能不能洗白我们两人的档案。”

织田作之助站在太宰治身边,望向你。

空气又一次冻结。

新的酒和可可被倒入了杯具中。

你们重新并排而坐。

“织田作,还记得我下午跟你提起过的事吧。”你说起下午跟纪德见面的事,“在这里跟太宰治提起没事吗?”

“没关系。”

“好吧。”你叹了口气,这怕是你叹气最多的晚上,“在在得知织田作你的愿望,是有朝一日离开Mafia去当个小说家时,我就在考虑这件事了。”

“我希望你那时能带着太宰治一起离开Mafia。”你注视着身边的二人,目光不由自主地柔和了下来,“你们都知道,我的哥哥是前任地Mafia首领。”

你自顾自的,开始讲述你的马甲故事。

“他是如何一点一点管理Mafia的,我并没有怎么了解。但作为他的妹妹,从小我就深知他恶劣的本性。对他来说,永远愉悦至上,通俗一点来说,他就是那种天生的乐子人。会因为各种新鲜事凑到前排看乐子,也会为了寻求乐子而故意制造乐子,到处拱火。无论是自己作恶反被倒打一耙,成为了别人的口中的乐子,还是拱火吃瓜带来的乐子。对于他来说,只要能引发人的会心一笑,那也会让他身心愉悦舒心。”

“但奇怪的是,那种四处捣蛋的日子很快就消失了。同样的,消失的还有他的笑容。他不再对世界抱有期待,再难以感受喜怒哀乐。那时我还未诞生,听母亲说,哥哥那时突然找不到自己存在的价值了,不知道该如何活着,不知道该如何死去,浑浑噩噩,他被留在永恒的虚无中,找不到自己锚点。父亲却说,那是因为他把自己提前走得太远太远,以至于没人能跟上他的脚步,迷失了回去(普通人)的方向。”

这个马甲一开始就是为了在柯学世界的酒厂里做乐子人,方便随手插一脚。从一开始便努力刷高了智慧属性,再慢慢提升武力值,以便在一群顶尖的掺水酒中斗智斗勇。再导入新的文豪+名柯的融合世界中,系统自然而然推演出来了一位手拿剧本的马甲大佬。

“我没有说你跟他很像的,太宰。”你清了清嗓门,在太宰治用奇怪的眼神再次注视你之前,用死鱼眼回望了过去,“在我诞生后,那家伙已经重新变回愉悦至上的乐子人了,所以我没经历过他那黑暗时期,所有事都是听父母说的。”

“我只是有种感觉,感觉这种流血和暴力的世界不适合你而已。如果适合的话,那我也不会坐上这个位置了,我那乐子人老哥,应该还会笑嘻嘻坐在首领位置上,继续勤勤恳恳干下去,但是他没有,他逃跑了,选择把烂摊子扔给我。”

“我记得前任首领,是已经在龙头战争里死亡吧?”织田作之助转头看向你。

“怎么可能呢。”

你嗤笑。这马甲还在你的切换面板里,都还没激活呢,怎么可能突然就没了。

“我看过来死亡记录,坐车途中遭遇涩泽龙彦的雾气袭击,等雾气消散后又是车身爆炸,燃烧的大火将车内的四人尸体全烧没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他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没料到这场有预谋的袭击。我也问过龙彦,他说那时并没有收集到我哥哥的异能力结晶体。”

“那么答案只有一个,那家伙在首领位上呆腻了,趁着龙头战争找个机会死遁罢了。”

“太宰治,我哥哥继任时,你就呆在了这个世界里两年,如今我继承了这个位置,你又在这个世界里呆了两年。四年的时间里,你找到你活下去的锚点了吗?”

回答你的是永恒的沉默。

你没有等到太宰治的回答,或者说,你不打算听见太宰治的任何回答。今晚的这番话,只是你的一厢情愿。你期望着织田作之助的存活,但是也期望着太宰治能够跟着一起去往那个救人的世界。

“我只是希望,织田作你作为太宰的朋友,能够拉他一把,去往救人的那边去吧。在这充满流血和暴力的世界并不适合你们。在黑暗中呆的太久了,总要出去晒晒太阳的。”

“在mimic的事情结束后,离开Mafia,去阳光之下吧。”

你向老板讨要了纸笔,写下武装侦探社的名字和地址。放在了桌上,离开了酒吧。

你知道他们会去看的。

待少女离开后,太宰治用手指反复推着杯中的球形冰。

“不愧是兄妹啊,都做了一样的事情。”

“一样的事?”织田作之助拿着那份纸条,回过头。

“两年前,前任首领巫马休也曾找过我,说过类似的话。”

太宰治回想着,眼前彷佛又回到了那个偶遇的夜晚。

那是一个没有星星的夜晚,在垃圾堆叠起来的山丘内,有一个属于太宰治的一人的集装箱。这个时间点,在那里,出现了本不该来的来客。那位客人拥有与辞高度相似外貌,是名为巫马休的卑劣模仿者。

“今晚夜色不错,在我回去之前应该不会下雨了。”他抬头看着天空,以一句惯例的天气问候语开场,然后向着集装箱内坐着的自己开口。

“我长话短说,太宰治。”现任港口黑手党首领开口,“你愿不愿意离开Mafia?”

那一晚,好心的模仿者向他询问,愿不愿意离开这个充满暴力和流血的黑色世界,去往救人的地方。

“那地方是异能特务科吗?”

“不,并不是。“太宰治说,“当时我直接拒绝了,但我知道,他并不想把我引去特务科,也不打算把我直接赶走。”

“哦,是吗,看来是还没到时候。”模仿者并不惊讶,他依然保持着一贯的神秘主义,微笑着说,“那么小心点,横滨的战争就要开始了。”

优雅的嗓音在这一处天地响起,他轻巧的诉说着,接下来横滨会发生的事情。因为一份失去了所有者的五千亿黑钱,展开了持续的八十八天的龙头战争,并且有条不紊的讲述了自己准备的安排和计划。

“为什么要现在告诉我呢?Boss。”

“因为我打算消失一会。”他轻笑道,“如果不出意外,首领的位置会交给森鸥外赶鸭子上架吧。如果出了意外,那就要延后几年了吧。”

那位年轻的首领,毫不在意自己的生死和之后的去向。

“对了,要抓牢你的朋友哦,太宰。”狡猾的成年人眨巴着眼,将食指靠近嘴边,做出嘘的动作。“人类有个叫什么?哦,对。死去白月光。不抓牢的话,就会变成死去的白月光了。”

那之后,卑劣的模仿者消失在了横滨,太宰治曾经瞥见的神明重新降临人世。

这次又要拯救谁,又要将谁继续抛下?

任性的神明从不告知,只是自顾自做着自己想做的事。

但这次,他好像知道了。

“不过这次我改变主意了。”太宰治说,“织田作,我们叛逃吧。”


8.

今天是一个好天气。太阳高照,阳光明媚。你刚从学校考完试回到港黑大楼。

对外宣称是考试,其实是你的属性等级除了异能力那一栏已经达到的阈值,需要考核进一步提升而已。平日除了完成港黑的文书提升经验,在校内完成课程和活动也是提升经验的一种方式,但是代价就是你要学校和港黑两边跑,每天都要处理翻倍的工作量和作业。

这还只是在新手期内。等你最后一项异能力考核结束,那时你再不死就要全面接管Mafia,彻底脱不开关系了,想想就头大。

你熟练拿出抽屉暗层里的几张纸,放在桌子上。那是你平日里闲暇时写在的遗书,想到什么就写些什么,现在只差一点结尾了。

【若干部太宰治和基层员工织田作之助叛逃Mafia,放弃一切任何形式、阴谋的追杀。】

再写上一点完结语,嘱咐亿点给森鸥外的管理建议,一份遗书就写好了。

你收起笔,抬头便看见了刚进门的尾崎红叶,她的手里拿着一叠文件。

“Boos,”她说,“已经查到是谁给予mimic资金偷渡到了日本。”

“结论是?”

不是吧不是吧,林太郎做事这么不干净的?

“是森鸥外干部。”

你沉默,你迟疑,你开口:“怎么这么快找到的?”

完全省去了一笔游戏外开支,你又可以大口喝一杯奶茶了,这npc队友也太给力了。

“数小时前,异能特务科那边邀请港黑首领前去秘密会谈,由坂口安吾担任中间人的会议。森鸥外在您的指示下作为代理人前去了会谈,之后,坂口安吾将这些文件交给了我。”

尾崎红叶递上了文件,你翻阅了起来,是mimic的在欧洲的资金流动走向,查到一个不记名账号给了他们大笔资金偷渡日本,经过特务科的层层查阅和安吾的异能检索,最终查到是森鸥外所为。以及一份关于港口贸易三十年的免税协议,官方那边已经盖章签字,只要你签一个字,这份协议便可以生效。最后,在数张协议的中间,夹着一枚黑色的高级信封。

不用去打开,你也能猜到里面究竟装着什么——那是你一直以为辛苦追求的『异能开业许可证』。

“在会议之后,他们以有人匿名举报森鸥外猥琐儿童的名义带走了森鸥外。但是坂口安吾说——”

“嗯,那是我的意思。算是给他擅自把mimic带进横滨的惩罚。”你将资料放在一边,起身说:“关一段时间交点押金就会出来了。”

在学校的时候,你就被特务科的人秘密约谈了一会,但是你只答应了不会对安吾动手,作为条件,要求他们把森鸥外关了一段时间。至于其他要求,则被你以这不是合适的谈话场合含糊过去了。

尾崎红叶看你起身,离开了巨大的首领办公桌。走向了更深处。那里有一间内置的休息室,在先代去世后,上一任首领以那卧室太晦气为由封存了。在你继任后又再次启封了那件卧室,不过你也没有当成卧室来看待,完全是当成存放东西的杂物室看待了。里面放了不少爱丽丝的小裙子,涩泽龙彦送你的宝石,中也送你的红酒,你让尾崎红叶帮你挑的油纸伞,各类的厨房用具,一些书籍和cospaly道具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要找的东西很好找,就被你挂在靠近卧室门旁边的墙壁上。那是一柄唐横刀,朴实无华的墨色刀柄上挂着一枚红色短穗,在墙壁上格外的显眼。它你招募涩泽龙彦后得到的奖励,据说是一位日本军官在种花家收集的藏品,有传闻说是用特殊工艺制作的,可以直接劈开无形之物,因为太过危险并没有被开刃。带回日本后,四处流转,成为了涩泽龙彦的收藏品之一,最后又归于你的手中。

当时涩泽龙彦说,这柄唐刀只是因为创造出来的历史悠久,成为了他人的收藏品,并没有传闻中的特殊功效。不过你当场纠正了他这一点,传闻是真的,刀真正的作用,是用来斩断异能。

你将它取下,重新系回了腰间,走出了卧室。

“您已经决定好了吗?”

“是啊,已经决定好了。毕竟,特务科那边的诚意已经给到了。”你点头,“我也该行动了。毕竟要处理的不止纪德一个人。”

还有你的异能力考核。之前报给纪德的坐标,是你异能力的考核点,说来也奇怪,明明异能力属性那一栏迟迟没有达到阈值,但是在得知mimic登录横滨后,就自然而然弹出了关于异能力的考核通知,并注明,通过此次考核后,将会开启增加异能力经验值的日常任务点。

你当时心头一跳,顿时觉得不妙,那个地方在郊区内,是之前Mafia与『暗杀王』保罗·魏尔伦交战的地方,对外宣称是因为数量超多的炸弹飞来飞去改变了地形,事后欧洲调查团细致入微调查了很久,都没发现什么特殊的问题。之后那里就陆续被有钱人和高层官员买下,建了几座避暑别墅。不过后来倒台的倒台,跑路的跑路,那里的别墅也成了无人居住的空房。

但魏尔伦还活着,在地下室呆着,你继任以来就主动见过他一次,点亮了人物图鉴,但摇不出来干活啊。据说兰波还活着,你对此保持怀疑,不然你都继任两年了,只见过以兰波名义送来的书面文书,但港黑里见未过一个浑身上下把自己裹成粽子的兰波。

不过你还是觉得奇怪,怎么好端端的,系统突然把那里设为考核地了?以防万一,你还是招呼了几个部下跟你去那里的边缘走一遭。

到了之后,你才意识到这里不是一个单纯的文豪野犬世界。谢谢,FGO特异点效果很好,那里成了一个幽灵提灯的固定刷新点。差一点让除了你以外的人全军覆没。你当时为了把随从的人员拖出来,差点累了个半死。好在一名红发小子抗性还算不错,一起帮你把其他人拖出了危险区。之后,你就在港黑内部发布禁令,禁止一切无关人员去那里,除非他不想活下去了。

结果发布不到一个小时,就听到消息太宰治去了那里,再气哄哄的跑回来,跟你抱怨那里什么也没有嘛。你当时盯着他看了好久,没有少胳膊少腿,也没有精神错乱,甚至直接当场来了「阿瓦达索命」,很遗憾,除了咒语念的还算流畅,在太宰治身上什么事也没发生。

最终通过系统的检测确定了结果。

可怜的太宰治,因为拥有着『人间失格』的异能,被魔术师的世界排斥了呢。不过这样他也不会受到来自『魔术』和『魔法』的直接伤害,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最后你在禁令里加了一条,这条禁令对太宰治无效,因为只有他不会受影响。顺便把那个叫立原道造的红发小伙子提拔了上来——拉着他跟你一起去上学了。不是同一班,但也是一个同年级校友了。

“红叶,你带一小队守在离特异点那边的废弃别墅里,那里是安全区。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进去,派异能者进去,普通人进去会迷失。我会先一个人进去,不需要派人跟随。”你走到红叶身边,与她相互背对着对方,这么吩咐道。

“抛下首领不顾,这可是Mafia的大忌啊。”

你没有回头看对方的神情,你也知道红叶不会去阻拦你。通过手上那一笔资料,再结合特务科和你的态度,足够了解很多的事情了。

“当我会同意以少数人保全多数人的时候,那么第一个会牺牲的必然是我自己。如果我没有出来,那么森鸥外那个不省心的家伙就要拜托你了,红叶。你不想管的话,也可以选择这个时候辞职哦。”

森鸥外曾是你的马甲内定的继承人,这在Mafia高层里并不算什么秘密。在你上任后你多次想把这烂摊子丢给他,自己拍拍屁股走人,都被他拦了下来,说现在他资格不够,不敢随意接手。你当时还觉得奇怪,但没有多想,反正你也主打一个摆烂等死的态度。结果等你得知是因为组织内维护先代首领的党派认为马甲首领没有死,因为痛失男人的下半生选择变性隐瞒身份,改称是自己妹妹回到Mafia。

你退出游戏沉默了整整两个半小时。某种意义上也算是说对了,但是你在游戏里是个货真价实的女孩啊!但凡能做个DNA鉴定都不会被这么胡乱造谣啊!

由此契机你在Mafia一改往日颓废摆烂常态,怒气清空反对势力,拿回大权励志建设社会主义小康社会。至于森鸥外的的继任?虽然他还是你内定的继承人,但是等他什么时候不会为了大义,计算最优解时,你就可以开心退位了。


9.

穿过繁茂的橡树林里的林道后,你步行至一栋漂亮的洋房前。那是你给Mafia人员定下的安全区的界线点,也是mimic在原著里邀请织田作之助的「幽灵的墓园」。

该怎么说呢,在你的一脚掺和下,这里也确实成为名副其实的「幽灵的墓园」了。

你穿过了洋房,继续向深处走去。依旧是橡树林,它们层层交错、叠置,彼此交汇的枝叶渐渐将马上西沉的夕阳,一并遮挡了下来。

“吱呀。”

你踩着掉落在地脆弱的枝条,走在铺满落叶的小路上,终于看见生人。

“呀啦,呀啦。还活着吗?”

你漫不经心向眼前的两位士兵问道,他们没有转过头,依旧保持向前射击的姿势。你从他们身前穿过,幻像消失了,潮湿的树林里出现了两位倒地的人。

不需要多去看一眼,那两个士兵早已没了生命迹象。

在少女继续往深处走去时,倒在地上的两个人,又再度站立起身,一步一个脚印,跟随着少女往深处走去。

越往深处,你就能看见更多的幻象。

持有狙击枪爬在树上监视的、以树为掩体半蹲在地上的、向前保持投掷手榴弹的姿势的。这还算正常范围内。是要你稍稍抬个头,就能看见僵硬挂在半空中、被脆弱树枝插挂在树上,叠羊肉串状的、被绳索捆上倒挂在树上的,被冻成冰雕的、被烤焦的不成模样的,随着你的前进,幻象一个接一个的消失,随之而来的是你身后的队伍越来越壮大。

一人成军。

数着地上七零八落的人体,你的脑海里突然闪过这么一个词语。

【滴!】

【支线任务:招募mimic组织,将对方拉入自己阵营,使用方式不限 完成度30%

注:仅招募安德烈·纪德一人视为基础合格,只能获得基础奖励。招募mimic团队,可获得隐藏奖励。】

措不及防的完成度进度打断了你的数数。

不是吧不是吧?就后面跟着的十几个幽灵也算招募成功了?我只是顺手把他们从头目的操控下解救出来了啊?

你一向琢磨不透系统的判断标准,没那个脑子和心思,你放弃思考。

你选择继续往前走。

这片树林本不该这么阴森,也不该过于空旷。如果按照地图指示,你早应该走出那片橡树林,来到当年那场混战中造成的空旷地带,但你依然在树林里徘徊着。唯一不变的,是沉默跟随在你身后的幽灵军队。

你继续向前走着。

微弱的铁锈味从深处传来。

“吱呀,吱呀,吱呀。”

你踩着树枝继续前行,毫不遮掩自己的行踪。

两枚子弹在你眼前相撞,金属间窜出的火花在这昏暗的空间闪烁出一点光芒,又随机消失不见。对准你的子弹被改变了弹道,擦着你的发丝滑过。你好奇回过头看了一眼,想知道是谁好心帮你开枪挡了一下。

身后所有的幽灵都举起了枪。

你撇撇嘴。

行吧,都不想说就别说了。

你看向刚刚挣扎着向你开枪的男人。他保持着开枪的姿势,却迟迟没有开出第二枪。也许是枪内已经没有子弹了,也许是他在开枪之前就会被你身后的幽灵射杀。但不管是那种可能性,你不会让他伤到自己。

“还好吗?”你蹲下身子,在他面前询问道。

他的军装上挂着不少的军章,感觉上比纪德少一些。你没在其他幽灵上看到这些,应该是纪德的心腹之类的存在吧?

手臂两侧有两处巨大的撕裂伤,有点像巨大动物造成的抓伤,但是横滨的郊外没有老虎之类的野生动物。你调出对方的属性界面,生命值快跌落在危险值区,但好歹还活着,待会简单给他应急包扎下还能救。体力和精神值已经消耗殆尽,现在只是在硬撑着罢了。

“这就是你......设下的陷阱吗?”

“不是哦,这是你们自己引来的哦。”你摇头,“本来只有一只的,那是我要解决的。剩下的都是你们自己带过来的。”

他没有再说话,手里的枪也掉落了下来。你拿出在衣服里捂了好久的绷带,扒开他身上的斗篷,撕开已经破损的衣袖,给他进行了简单的包扎。

“为什么......还想着救我们......”他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啊,因为他们还想着救你们。”你没回头,指了指身后的幽灵们,也不管这个伤员究竟看不看得见。“我看得见,感受得到他们的呼喊。于是我救了他们,然后他们向我请求,去救还活着的你们。”

“作为代价,他们成为了我的部下。”

只有这一句是你瞎编的。

从特异点显现的那一刻。那些隐藏在世界内部的影子(幽灵)就开始在横滨飘荡。那是属于死去人的记录,能够看到幻象的人,一般都是能够共享部分记录的人,比如死去人的亲朋好友或者凶手。你之所以能看到,是因为他们能够给你增加异能力经验值,处理多了就能看见身形了。

不过mimic的到来放大了这种影响,为了求死而寻求战场,为了制造战场而制造战争。因为这样的过于强大的执念,扭曲了横滨四处飘荡的记录(幽灵)。这还不够,如果只是纪德一人的执念,那还在可以解决的范围内。但是纪德带来的是一支训练有素,历经无数次生死的军队,他们遭遇背叛,失去祖国,失去自救的意识,只追求能够证明自己的场所,活下的人执念凝成了一股绳,向死的念头又将他们死去的兄弟牵扯在一起,在他们身边徘徊不去的无形之物又反过来加剧他们的执念。这样带来结果就是,他们不仅没法让自己解脱,也牵扯着你原本的目标跟着扭曲了。

而你最开始的本意只是让纪德见见什么是真正的幽灵,好让他及时察觉在他身边那些徘徊不去,在死的记录里反复感受痛苦的兄弟们。

你絮絮叨叨的向眼前的人解释,也没在意他听没听懂。

“不过纪德有句话没有说错,你们确实是被幽灵操控着,但真正的主动权还是在你们手上。作为投入战争中,训练有素的精英部队,你们不可能没有接受反催眠之类的训练。”

是你们自己困住了自己,也困住了死去的兄弟们,又为横滨带来了新的灾难。把你原本极简的考核升级成了普通级别了。

“你可不能在这里死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在这里死了,也只是一直重复着生前一直重复的痛苦,而且给我徒增工作难度。”你想了想,没抱什么希望的,将自己的期望说了起来,“对了,我之前给你们的邀约还有效哦。希望你们加入Mafia,帮助我建设社会主义社会,能够坚强的不单纯依赖军人的身份活下去......”

你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你唯一的听众已经在中途昏迷了过去。

还有气息,至少没完全死。

【滴!】

【支线任务:招募mimic组织,将对方拉入自己阵营,使用方式不限 完成度35%

注:仅招募安德烈·纪德一人视为基础合格,只能获得基础奖励。招募mimic团队,可获得隐藏奖励。】

跳出来的任务栏无声的告知你的结果。

你脸色古怪起来了。

你真的搞不懂系统的判定方式了。人家都没给你回答呢,这样算招募成功一个?

你头痛,你扶额。你依然没有回头,只是招了招手,对着身后在你絮絮叨叨时不断聚集过来,越来越越多的幽灵示意:“去寻找还活着的人,告诉我,然后再去解决那个大的。”

“在救你们老大之前,给先把普通人救下啊。”

沉默着的幽灵散去,你继续往前方走去。

跨过这条线,就是真正的战场了。

安德烈·纪德,mimic的司令,听从了那位大小姐的请求。出于好奇,出于对方的承诺,于是他带领着自己的部下们来到了少女所说的地方。不得不说是个好地方,无人定居的高级别墅,四处环绕的繁茂的橡树林,是个非常好的隐蔽据点。

但离少女所说的坐标还差了一点,于是他们排查了周边环境后,继续向前前行。

然后遇到了,无形之物的引诱。

想要进去。想要上前。想要拥抱死亡。

那是毫无道理的,发自内心的想法。

怀抱着走下生存阶梯的念头,步入那伸手不见五指的密林中。

之后的发展就如同上映的恐怖电影一般,同伴走失,人员分散。上一秒还聚在一起的人,毫无预兆的开始相互残杀争斗。

唯有他,在数次的异能力使用时,勉强窥到一点真凶的影子。

并且彼此都被相互吸引了。

空弹壳掉落在地,明明已经击中要害,却没有受到任何实质性伤害,准备来说,那点伤害对那个无形之物的家伙微乎其微,可以算是直接忽视的地步。

为数不多的手榴弹已经用完,能用的弹夹也快到了尽头。现在只能勉强靠自己的异能力闪躲,但闪躲的次数终有尽头,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躲避的身形开始有迟钝。他能明确发觉自己得力不从心,即使能够预测数秒后得未来,但是这种极限的消耗下,也难以保证下一次杀招降临时,究竟能不能躲开。

他敏锐的感知到,无形的空气中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在凝聚,他已经「看见」了,没有任何生机的未来,避无可避。

啊啊,我所期待的死亡终于要来临了吗?

被祖国抛弃,被自己的同胞放弃,自身不断地堕落再堕落,空虚的生命里只留下对死亡的渴望。因为只是被幽灵操控的空壳,所以只能被「幽灵」杀死吗?

这就是那位大小姐的意思吧?

面临死亡的那一瞬间,彷佛时间都被拉得很长很长。纪德突然响起那位大小姐说过的话语,毋庸置疑的,否定着真正的幽灵才不是他们那样的。如今,他终于看清那个庞然大物。那是时不时会变得透明,在空中游移的巨大人型骨架,它有着一头直达腰间的雪白长发,手掌的骨架修长又巨大,几乎占据了大半个身子,自腰以下的部分完全溶解在空气中。

他看见头骨的下颚一张一合,似在嘲笑,嘲笑这个微不足道的小蚂蚁。这时,纪德明白了,从他和他的部下踏入这块区域起,就已经成为了这个家伙的玩物。

从始至终,这里只有一场困兽之斗。

这就是那位大小姐为他们准备的战场吗?

之后,有一抹光亮贯穿了黑夜。


10.

提问,任何完成一次对无形之物的完美暗杀?

回答,只要无双就可以的了。

在纪德和大幽灵激战的时候,你在远处观望了一会,果断选择跑路。不怕大幽灵的攻击,怕纪德背后给你来一发暗枪。你不觉得纪德会像跟织田作之助对战一样,先跟你合作排除阻力再一对一单挑。

而且你也没那个实力。

这是一个悲伤的事实。

你没那么好的天赋,即使有训练自己的枪法,但也远远比不上身经百战的军人。再加上你其实挺排斥sha人这一事。那种血流溅在身上的粘稠感,那种挥之不去的铁锈味,即使反复确认在游戏中而不是真实的世界里,你还是会有打心底的不适感。

于是你愉快让大幽灵去跟纪德耗着,自己绕了一圈去解救更多的mimic的人。你的异能「世界式」实际上配合系统辅助,本质上只要心念一动,根本不需要喊“此地禁止xx”之类的话语,就可以轻松消去自己想要的目标。没有Mafia的人在此,你漫步闲游了一圈,赚足了异能力经验值,顺手捡了一盏幽灵提灯,不急不忙回到了纪德和大幽灵的战斗地。

还在新手期的坏处,就是不能开启亚空间。不然你现在就戴着墨镜,一边吃着爆米花喝着看可乐等着补刀。

直到纪德没有再选择躲过大幽灵扔过来的能量炮。

你动了起来。

轻盈的,宛若飞鸟一般。

第一刀,劈开了凝聚了能量炮,逸散出的力量与你的异能力相撞。想要消除的力量与想要毁灭的力量相互抵消,但仍有一点未完全消散的能量因子划破你的皮肤,渗出了红色的液体。

巨大的手掌向你袭来,你俯下身,在铺满落叶的泥地里翻滚起来,堪堪避开这危险的一击。

第二刀,你对准了它的手臂,刀光呈弧形滑过。两份巨大的手掌无声断裂,化为粒子消散在空中。

大幽灵发出尖锐刺耳的叫声,引得周围树叶沙沙作响,飞鸟四处惊散。在第二世里打过圣杯战争陪过咕哒子闯过特异点和异闻带的你对此精神攻击早已免疫。你充耳不闻继续扔出第三刀。

未开刃的唐刀正中对方脑门,因为自带的历史悠久的神秘性和对异能特攻的双重特性,大幽灵发出最后一声悲鸣,消失在黑暗中。

这还不够,你的大脑飞速运转着,以手贴地,无形的力量顺着地面无限蔓延。

你说:“净化此地异常的幽灵(记录)。”

你要它,在此彻底被消除。

最先感受到的,是触觉。

有什么东西在一遍又一遍的缠绕在身上,勒的很紧,很重。是十分熟练的手法,彷佛已经练习了千百次一样。温热的东西流连过他的皮肤,似乎在寻找有没有未被发现的伤口。

其次感受到的,是嗅觉。

那是不属于mimic内任何一人拥有的清香味。没有常年累月积累下来的硝烟味,始终抹不去的腥臭味,单凭气味就可以判定这个人一定被保护的很好,没有卷入任何的纷争。

最后感受到的,是视觉。

那是熟悉的银色,跟他的发色无比相似又有明显的不同之处。纪德晃了晃神,又过了一会,才适应了黑暗中情景。

你的手已经离开了纪德的身体。用异能消除非人之物终究不及神父那种洗礼咏唱,但是对付新手期的考核已经足够了。靠着其他mimic的幽灵警戒没有其他危险之物后,你才把晕倒在地的纪德扶起来,用手上不多的绷带给他简易的包扎下伤口。

“醒啦,感觉如何?”你笑咪咪道,“这是你最临近死亡的一次吧?”

“那是什么?”纪德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那些......是什么?”

那些散发着幽蓝光芒的,并肩排列着,沉默着的人。他认得,他每一个人都是认识的,他熟悉着他们每一个的面容。那是他的部下,是已经死去的部下。

你回头,mimic剩余还活着的人们并排站着,排列整齐的在你身后。

“哦,我救回来的人。”你再次回头,“来晚点了,你们差点全军覆没了。”

当然,你是故意来晚的。来早了就变成复数的一对二了,划不来。

“不是他们。”纪德艰难的开口,“是他们后面的......人。那些是我本应顺利死去的同伴。”

他的脊背莫名传来一股凉意,他突然有些恐惧眼前少女的回答。

“哦,果然你也看见了啊。”少女无所谓道,她的神色平常,彷佛在说一件非常不起眼的小事,“那就是你们迟迟没有升天的同伴啊。”

你将之前讲给副司令的话,当着纪德和他剩余几个还活着的部下重复了一遍,再顺道添油加醋加亿点点的自己解救这些幻象的劳累。他们听得很认真,认真到中途一句也没插话,在你讲完之后,又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

最后,还是纪德率先开了口。

“所以,我们确实是被幽灵操控的空壳,但是同样的,我们死去的同伴也因为我们的执念不得解脱吗?”

你点点头,没有再答话。如果他真心为他出生入死的部下考虑的话,唯一的办法就是放下一直以来的执念。那是织田作之助未能劝说到的事情,如今换作了你,依旧没有太大的把握。

“改变生存的方式,寻求新的生存意义吗?那种事我不可能做到。”纪德的眼眸中闪烁着悲哀的光芒,“我曾向同伴们发誓,会以军人的身份死去。除此之外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没想到,这样被禁锢住的,不只有还活着的人,还有早已解脱的同伴。哈哈哈.......这可真是.......”

他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不,安德烈。”你身后的一人突然开口,“其实,皮埃尔之前,是有想过活下去的。”

哦呀,是你没有听过的人名。

你偷偷摸摸转移了阵地,开始听故事。

在还未偷渡到日本之前,成为非法佣兵,处理各种肮脏的工作时,那个名为皮埃尔的家伙偶遇一个人,帮他救下了一只左眼睛边有一圈白的乌鸦。作为答谢,那个人说会帮助他。那天回去后,皮埃尔突然有了一种想要活下的念头,曾经沉甸甸压在心头的东西没有了,他彷佛如获新生,甚至偷偷计划着究竟要怎么要改变,并且试着说服他的同伴,如何去改变。他成为了队伍里一簇小小的火光,试图一点一点温暖着队伍里死去的人心。

但是皮埃尔死在了准备来日本的前一天。

mimic内部好不容易燃起的一点希望,就此被掐灭。

“是吗......原来是这样......皮埃尔是这样想的啊,难怪他听说要来日本时那么开心,找坂口学日语也是最勤奋的那一个......”纪德说。

你刚想询问纪德你怎么连你部下的想法都不清楚,便抬头看了眼讲述的人。

哦嚯,是副司令,突然觉得不意外了。

只是那个养了一只左眼睛边有一圈白的乌鸦的人,听到这个描述,你总觉得有点耳熟,又一时想不起哪里见过。

“告诉我,大小姐。”纪德看着你,那眼中的感情炙热又深沉,“告诉我,要怎么做,才能解放我的部下们。”

你张了张了嘴,玩游戏以来的直觉告诉你,这又是一个十分棘手的情况,决定了你的任务奖励究竟是那基础的还是隐藏的。

于是你开口。

“还记得你欠我的问题吗?现在你可以回答了。”

“你要来帮助我,建设社会主义小康社会吗?”

那天,你们双方都得到了满意的答复。

之后,你们花了些时间寻找mimic被残害的同伴,除去剩下活着的六个,加上纪德这个司令。mimic还活着的人就只剩下了七个。

七个,说不上特别的数字。只是这个数字总忍不住让你往迦勒底那边的事情跳。

以整齐排列的人体为界,生在这边,死在那边。死去的人们站在那边,沉默着看着生者的世界。

以纪德为首的七人,解下了他们一直随身携带的『灰色幽灵』,扔向了对面。死去的人们接住了那七柄枪,朝活着的人致敬军礼后,在你们的注视下消失在了黑黢黢的深林里。

你忍不住开口。

“真的没关系吗?就这样简单的告别?虽然还没有到消散的时候,但是以后很难再见到了哦?”

“没必要,他们已经跟着我们太久了,该休息了。”纪德低头看向你,“我们也是。不是吗?”

说罢,mimic的士兵们朝你低头,单膝跪下。

“我们是mimic,是失去了祖国,失去了自傲,失去了一切,只为追求死亡的荒野亡灵。如今,我们不再去追寻能够证明我们的战场。”纪德铿锵有力地说,“反之,我们会将自己的死亡交付于您,由您指引我们去往新生的方向。Boss,我们会永远的守护您,直到您将死亡重新赐予我们。”

你默默抽出了那柄唐刀,将刀刃放在纪德的肩膀上。

“契约成立,你们的死亡,我收下了。”

【滴!】

【支线任务:招募mimic组织,将对方拉入自己阵营,使用方式不限 已完成】

【安德烈·纪德及所属mimic组织已成为己方阵营人员】

【目前人物图鉴已经全部点亮 完成度100%】

【你已收下mimic组织成员的「死亡」】

【安德烈·纪德信任度已达100,突破阈值不再可见】

【安德烈·纪德忠诚度已达100,突破阈值不再可见】

【新手安全期已结束】

【欢迎来到主世界·日本横滨区域】

走出密林跟尾崎红叶汇合前,纪德开口问你:“大小姐,如果刚才我们没有答应你的条件,你打算怎么做?”

“什么都不必做。”你停下哼着的国歌小调,“子弹什么全被我扒走了。就算你们想对我不利,我也可以用异能力。”

“不过事后我会把你们交给中东的魔术师吧。一小部分在幽灵的攻击下活下来的普通人。应该能够换一两本古籍吧。”你毫不在意用36°的身体说出零下负数的冰冷话语,“你们渴求的死亡方式,只会在冰冷的实验中和幻想种的腹里结束吧。”

“这么说其实我们没得选吧。”

“是啊。”你笑眯眯,“很高兴你们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11.

太宰治叛逃了。

你一点也不意外。

按照Mafia的惯例,凡是叛逃者必定追杀到天涯海角。不过这条惯例在太宰治身上并不管用,你第一时间就下达放弃追杀叛逃的太宰治的命令。

理由非常简单,与其花那个人力精力找心脏血都是黑色的太宰治,还不如多去赚点钱去填补mimic这段时间造成的破坏。

中原中也出差回来后,得知了这个消息。当晚下班后邀请你去开庆祝会,还特意让广律柳浪先拿了他那里收藏的三瓶89年柏图斯以示庆祝。

原本你听从中也建议,坐他的机车直接去庆祝场地。结果刚出港黑大楼时,就看见中也停在一旁的机车已经爆炸烧的差不多了,基层员工正在紧急灭火。

动动脑也能猜到是谁的手笔。

最后靠着你一键删除机车损伤,才没让其他人等你们太久。

会场上,你以感冒吃了头孢唯有拒绝了喝酒,捧着一杯橙汁,看着喝醉得中原中也跟广律柳浪抱怨太宰治这些年偷他的酒,刷他的卡买蟹肉罐头和绷带,走了居然都不通知他一声。

你右眼怦怦的跳,向身边的人询问:“这些年给太宰治的工资不够?”

“据我所知,干部的薪水都高出我们这种级别的成员好几倍了。”一身黑白着装的“钢琴家”答道,“太宰一向跟中也对付不来,这事您也知道的。”

“其他人,还是老样子?”

互助会的人只来了“钢琴家”一人,宣传家还在海外参与影片的拍摄和宣传,至于其他人,在『暗杀王事件』中遭遇袭击,至今还躺在医院中,维持基本的生命特征。你去看过,比起陷入完全的“植物人”状态,倒更像是意识陷入了最深处,醒不来。

借此系统还给派发了新的任务,但你还没找出解决方法。

“是啊,还是老样子,一点变化也没有。”钢琴师举着酒杯,透过杯子注视着出现在门口的人。

门口的男人有着一头显眼的金发和中也非常相似的容貌,注意到你朝这边看的时候,鸢色的眼睛明显的亮了起来,让你有点幻视一只大金毛在超级高兴的摇尾巴。

“来了个让人不高兴的家伙,是中也邀请他的吧。大小姐,我先失陪一会。”

说罢,钢琴师便离开了你的身边,加入了倾听中也说醉话的行列。如果你没看错的话,他刚刚还将口袋里的录音器拿了出来,光明正大的录制着中也喝醉后的话。

看来等宣传官回来时,关于中也的新闻又要来场大的了。到时候找钢琴家和宣传官要点分成好了。你都默许了,那肯定要点小钱钱的。

“boss,托您的福。欧洲那边的事情已经解决完了。不会有追杀者来横滨了。”站在门口的魏尔伦走到你的面前,“兰波被送去了种花那边疗养。要晚一段时间回来。”

啊?你干什么了?你人好好在横滨什么也没干啊?港黑势力再大也插手不了国际业务啊?你们两个大超越者干了些啥啊?

你脑内疯狂刷屏,面上一脸茫然。

“他说是您的叔叔,叫华·夏洛克。”魏尔伦好心提醒道,“带着一只左眼睛有白圈的渡鸦。”

屮,那是你玩vr游戏的第二世,为了跟着咕哒子打圣杯战争拯救人理而创建的调查员啊!在你建设第四世(融合世界模组)时,为了有大腿可抱就导了进来,成为可以帮助你的绝对友方npc。按理说应该还在香港带中岛敦的!什么时候跑到欧洲了!

“他让我转交给您一份东西。”

魏尔伦递上一个手掌大小的小木盒,普普通通,毫不起眼。

你接过了它,却没有第一时间将其打开。

“我知道了,你去参加宴会吧。”你听见自己的说话声,眼睛依旧死死盯着木盒。更准确的说,是盯着突然弹出的系统界面。

【银之匙(复数绝对封印状态)

一份雕刻着奇异蔓藤花纹的银钥匙。犹格·索托斯为他认为值得的人赠予的礼物。

经过层层封印已经断绝了可以打开终极深渊的大门的可能性(未加载相关模组数据),但是它的威力依旧不可小觑。可以打开世间所有的概念上的“门”,跨越「空间」,通向「过去」和「未来」。

异世界已加载,绑定银之匙后即可开启

是否绑定银之匙?

注:一旦绑定除角色死亡不可掉落】

你选泽了......


沫汐君

卡bug跳楼卡出了首领宰

为了一盘醋(标题)包了一顿饺子,还没包完的那种

怎么还没写完啊啊啊啊!

没有大纲,写得随心所欲

*你是港黑首领痛苦基建社畜头子

*在横滨建设社会主义社会

*时间线在解决「组织」危机之后

*看不到全员好感度但是全员好感度拉的很高


1.

”嗯嗯,好。那就这么定好了。下班后见,敦。“

你站在横滨黑手党大厦的天台边缘,靠着一面看不见的空气壁在危险的边缘行走。一边跟中岛敦通着电话,约好今天下班后的行程,一边看着虚空中浮现的系统界面。

上面显示着横滨重建的进度和你目前所拥有的财力信息,以及一些发布的零散日常任务。不过这些都不算重要,最重要的是还是界面最顶上的一条公告信息:

【主线...

为了一盘醋(标题)包了一顿饺子,还没包完的那种

怎么还没写完啊啊啊啊!

没有大纲,写得随心所欲

*你是港黑首领痛苦基建社畜头子

*在横滨建设社会主义社会

*时间线在解决「组织」危机之后

*看不到全员好感度但是全员好感度拉的很高


1.

”嗯嗯,好。那就这么定好了。下班后见,敦。“

你站在横滨黑手党大厦的天台边缘,靠着一面看不见的空气壁在危险的边缘行走。一边跟中岛敦通着电话,约好今天下班后的行程,一边看着虚空中浮现的系统界面。

上面显示着横滨重建的进度和你目前所拥有的财力信息,以及一些发布的零散日常任务。不过这些都不算重要,最重要的是还是界面最顶上的一条公告信息:

【主线任务:文豪野犬世界提高横滨民间科技水平任务已完成100%

支线任务:寻找了「横滨」未完成

即将开启新世界区域

版本更新将在十分钟后开启,预计更新内容时间为一个小时或更长,届时将会强制玩家下线,请做好提前存档准备】

“等等姐!先别挂!乱步先生好像还有话——”

你听见电话那头的话语还未言尽,便匆忙传进了另一个人的声音。

他说:

“最好不要这时候去跳楼,巫马辞。”

巫马辞是你在绞尽脑汁创造新的游戏人物档案时投骰子起的名字,也是你在新世界用的身份名称。江户川乱步一般都会称你为“辞”,生气的时候叫你“巫马”,当你做过分的事情时叫你“巫马辞”,比如现在。

你确实有想着趁着游戏更新前卡一卡网友说的天台bug,说通俗点就是在天台上来个信仰之跃。

“嗯哼~没事的乱步先生。”你很快来到了直角转弯处,转个身,是背靠着空气墙壁,不急不缓的说,“之前试过几次也没事,就算摔下去了还是能用救援气垫救救。”

这是实话,被系统牢牢锁在横滨无法自由外出的你,哪怕想要来个信仰之跃直接销卡重来也不行,而系统给出的理由是——横滨科技水平仍然达不到对接其他世界的水平。

但是对于一个落地就直接继承港口黑手党首领身份的咸鱼玩家,你只想*优美种花语*和“让我重开!”的决心。

“不是这次!”

电话直接被你挂断,乱步能这么焦急叫你不要跳,那么这次很大概率能卡出bug跳成功。你又俯视看了眼楼下被提前安放好的救援气垫,和一个个小黑点在周围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很好,所有部署都很顺利,今天确实是一个非常好的时机。中原中也和纪德被你调去了欧洲办点事,尾崎红叶去接镜花放学,森欧外带着爱丽丝还在逛街,魏尔伦去地下室跟兰波惯例聊天,涩泽龙彦虽然在楼中办公,但是你上天台时也没打算拦着,现在也拦不住了。

一个程序员永远也想不到玩家们会点什么样的炒饭越狱。

你一边回忆着网上的教学方法,提前关闭了痛感触觉,一边触碰转角处的空气壁,缓缓旋转自身,尝试着用身体数据一点点挤进空气壁里。很费劲,很麻烦,成功率很低,如果你拥有创造什么造物的能力,反而能更好的挤进去。

一秒,两秒,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快到系统已经开始在耳边宣布着最后一分钟强制下线的倒计时。你终于脚下一轻,如愿以偿的坠落了下去。

“5。”

在跌落的那一瞬间,你的异能力「世界式」因为系统的保护功能瞬间发动,直接了「消」去了你周边空间的地心引力,让你直接漂浮在半空中,不上不下。你看见涩泽龙彦抬头看向窗外,与卡在半空中的你目光交汇。你看着他由震惊到了然的眼神,只觉得脸上一热,这次玩大发了。自己的异能顶多让你保持失重状态,并不代表着完全行动自如的操控重力。这也就意味着如果你不自己想解决问题,就可能至少等人开个直升飞机或者召唤召唤物把你从空中带下来。而这一举动必然引发明天横滨头条。

震惊!坐拥横滨半壁江山的Mafia首领不慎坠楼!这一切的背后是良心的泯灭,还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尴尬得你差点可以在空中抠出整个横滨了。在哪社死不好,偏偏当着剧本组的面社死。

“4。”

你当机立断收束了「世界式」的强度,让你的状态从失重到以一种飘浮状态坠落下去,虽然不保证你现在预设的强度在强制下线后是否还会生效,但是新手保护期至少能够保证你不会因为坠楼撕卡。

可能下次登录就是躺医院被森鸥外嘲讽了吧。你不由自主露出了标准型的“智慧”眼神,跌落进气垫内还有一段距离,在空中无法调整姿势的你已经开始神游天外,想着怎么苏醒后应对手下的干部和安排接下来的工作事宜了。

“3。”

你看见了一个黑点。

这个黑点在你眼前越来越大。

你看清楚了他的背影,是同样一位奋不顾身的跳楼人。

你觉得这个这个穿着黑西服的背影有点眼熟,尤其是他身上吊挂着红围巾更加眼熟,有点像你嫌丑于是丢在首领办公室的那条。

而且这个身形也有点眼熟,不过那人在四年前被你赶走后再也没有见过面。

也许是抱着想要问清楚原因想法,你在这个人坠落在你身上的前一刻,伸手抓住了他。

“2。”

你的异能力突然失效了。

来不及咒骂某个青花鱼怎么突然想跟你殉情,对方的身躯已经重重的砸了你的小身板上,伴随着异能的失效,削弱的引力被恢复原态,你以恐怖的速度坠落了下去。

“1。”

凸(艹皿艹 )以后太宰系列不得入黑手党大楼内!

这是你被弹出游戏前,最后一刻的所思所想。


2.

“呼。”

你摘下了游戏头盔,从座椅上起身伸了懒腰。回想起刚才在游戏内的遭遇,又忍不住暗骂一声□□青花鱼。

在全息游戏已经完全普化后的今天,曾经只存在于纸面的”穿越“被轻而易举的实现。

玩家们可以通过游戏头盔连接网络,下载不同的世界模组和人物数据,配合ai计算合理化生成全新的游戏世界 。因为每个人的选择不同,经历后的人物数据也各不相同,在网上分享出来的世界模组和故事也越来越来越多样化,什么综漫大混战模式也屡见不鲜了。

你说不上是那种高端精英玩家,也不是那种大把氪金无限变强的玩家,顶多算一枚平平无奇的咸鱼躺平玩家。

连入手全息游戏,都还是几个月前。在此之前你还是沉迷于免费游玩但内部氪金的端游和手游 。坚定认为有明显的次元壁才能玩得开心。

抱着试玩的心情,经历一次平平无奇,唯唯诺诺用刀剑和文豪养成模式的拯救人类历史和文化后,你真香了。

于是第二次新开模组,你一时兴起尝试融合两个不同世界观凑齐七颗龙珠打圣杯战争顺道拯救人理,第三次你觉得前面两回玩得有点累而且有点放不开,想找个轻松点的侦探世界做个混沌乐子人,于是你选择在官网下载名侦探柯南世界,顶着清澈但不愚蠢的眼神,在柯学世界无数次重开追求宫野志保顺便篡位酒厂。

好不容易抱得美人归且颠覆组织打出大团圆结局后,你悟了。选择咸鱼翻个身,在游戏里躺着过日子,开启第四次新世界游玩。

想要个轻松的世界,但偶尔也想要体验点刺激的。

在网上搜索了好几天后,你最终还是选择了玩家公认劝退世界模组之一的文豪野犬世界模组。

横滨太乱,手握剧本的人太多,还没舞到正主面前就已经被看透了,更多的时候还是被卖了都在帮忙数钱。池面很多但普通市民驾驭不住,可以自由编辑异能但是要填写堪比一学期的医学教科书厚度的表,最后还要ai检测是否能通过,不能就要重新写,直到通过为止。

而且加上涉及黑手党,血腥暴力画面也少不了,因此也上了未成年禁玩的名单,妥妥的18+世界观。

但是池面太多了。

这也是你选择他的原因。

网上一般都不建议单独选择文豪世界模组,配合其他世界一起载入是网上的最优选,多梆几个好说话的大腿能提高在横滨的存活率。

不过你现在只想摆烂躺平,再主动去大佬身边刻意刷脸熟只会让你心累,所以你选择最快捷的方法:将你之前经历过的世界和人物角色卡一起导进去。

代价也就是写的东西比写异能表多了五遛倍的数量而已。

然后你就一落地被系统告知你被误认为港口黑手党的首领,现在被人绑架状态。

谢邀,人不好容易拿着“0-08”写完安排,刚开新号进游戏,就陷入龙头战争中,迎接双黑和涩泽龙彦双面夹击。

接着该打架的打架,该说服的说服,你卡在新手战斗死了无数回,深刻体验了一把什么叫人心险恶,然后终于把涩泽龙彦精神和物理双重上的以理服人把他拉进了自己阵营。

接着就火速把中岛敦接走,让系统安排送到香港,让你前前两个马甲代养,避免涩泽龙彦后续追逐中岛敦的异能发疯。

现在你在游戏里的的身份是日本华侨,一位平平无奇拥有异能的港口黑手党首领,Mafia人事部招人业绩第一和倒数第一的兼并者,横滨经济命脉的掌控者,为了给登记在户口本上的养弟中岛敦一个舒适的生活环境,以横滨为试验田,正在努力建设红色全面小康社会。

一开始你是拒绝的,新手期的困难度都这么高,而你此时此刻只想摆烂不想开荒。但是架不住系统贴心给你生成的一句话:

每赚的一分钱,都是对游戏里的种花家增加一枚锚点。

谢谢,这下根本拒绝不了了。虽然你根本不知道这个世界的种花家究竟在ai的推演下发展成什么样了,但总不能别的地方还在异能和魔术打架,种花家已经开始赛博修仙了吧。

不过刻在种花家血脉里的基建和爱钱DNA还是动了。

于是原本打算在游戏里吃吃喝喝躺赢的你,又再一次变成战战兢兢努力基建的社畜人。

哦……上一次这么努力还是因为被琴酒的枪眼盯着。这一次为了尽快开启柯学世界,早日摆脱首领位置,你不得不努力发展横滨经济,跟政府拉扯民营科技专利发展。如果不是顶着个种花家的身份你舍不得扔,换个别的国籍你都要分分钟转日籍然后进军政治跟这些烂橘子搞日共革命。

搅!使劲搅!你要看红色旗帜铺满整个横滨!

等等,还要加一句,横滨的建筑第一顺位承包商。原因无他,每一次有异能者打架,就有一片建筑毁在这群拆迁办的人手中,你又不能指望每次都能使唤到太宰治那个胆小鬼,而且这家伙还是被你按照原著走向赶到了武装侦探社。最后就慢慢发展成,小打小闹的拆迁上武装侦探社,偏远的无人区就上中原中也去打下地基,或者你自己亲自上,最后只要不涉及Mafia本身利益就让这些拆迁大队的统一交给异能特务科处理烂摊子,当然各种维修账单和建筑补偿金也少不了一起送到了异能特务科。

没办法,谁让横滨现在大部分经济建筑都是你一手操办的,钱是Mafia出的,人力是Mafia给的,民营经济提高是Mafia这边推动的,异能拆迁队动手时政府不急你先急,多给他们一秒的毁坏时间,都是在推迟你完成【提高民间科技水平】的任务进度,多延迟一秒,就是让你退位黑手党位置多延迟一天。对于一条翻身也是咸鱼的咸鱼,这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再加上你的异能力「世界式」与「人间失格」相似,你完全可以骄傲得的在异能者群斗中,讲出“此地禁止使用异能力”这句话。不过这句话在爱丽丝的大肆宣传中已经成为了你不愿提及的黑历史之一。

同时感谢系统自行提供的简化经营模式,感谢上个柯学世界帮酒厂经营留下的经验,上手程度非常快,让你搞横滨经济玩得跟游戏企业经营一样简单。

在钱的方面,你永远不用担心,是你基建不够好,还是投资投少了,钱嫌多了都是对你经济命脉掌控者的称呼的羞辱。

在用人方面,你可以随时观看NPC的对你的信任度和忠诚度,还有人物的基本属性,合理吸纳人才,合理分配人才,完全不担心被突然背刺。就算被刺了,那也恰巧合了你重开的心愿。

所以一旦有闲暇时间,你经常自行外出到处混脸熟送好感礼物,赚足横滨民众的声望,对内加强企业员工福利,佳节礼物,休假福利样样不少,以至于森欧外经常对你说还是心肠太好了,好到连他这样的肆意干涉首领的态度都没有进行严惩。通常这时候你都会微笑着让他额外加班,然后自己带着爱丽丝放假。

嘴可以皮,但是后果自行承担。

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还是龙头战争结束后,你当时当上首领没多久,属下忠诚度不够摇不到人,自己又刚好探索地图碰见敌对势力的交易现场,处理干净后,碰上外出的森欧外了。

你看着他用手术刀割破了你刻意留下来,唯一活口的大动脉。紧接着他就被你锤进了满是血味的集装箱里。

那里有着你草草处理的千层蛋糕,本来你打算直接一把火烧了,但是现在有人自己来帮忙了。

你看着他的信任度和忠诚度忽上忽下非常认真怀疑过对方是不是有m属性。

“出这么大血故意的?给我想办法(连带我那份一起)处理干净。”

你最后还是没把他怎么样,只是森欧外搞出来的小动作突然安分了很长一段时间,让你百思不得其解。

作为一位落地就想重开的摆烂玩家,出于在新手村期间除了被NPC杀死无法自行重开的原因,你果断就选择了印象中野心勃勃的森欧外作为你的明面上的代理人,期待着哪天给你来个华丽的背刺上任。

背刺有,但不是森欧外设计的。上任的心思有,小动作很多,不过对你造不成威胁并且还有利于巩固港黑的地位。你看着对方依旧卡在三、四十左右的忠诚度,再看看中原中也的六、七十左右的忠诚度,认真怀疑是不是系统面板出故障了。

你痛定思痛许久,还是将原因定为送爱丽丝太多小裙子和小点心了,不小心拉高了森欧外的好感度,可惜你没下载好感插件看不到,也没打算开启攻略模式。不然你这么大肆挥霍黑手党的经费建设横滨,励志将横滨地界导向红色革命,怎么还没被森欧外篡位。

当晚你在lupin酒吧偶遇无赖派三人组时,吃着花生当着被你现场取名“ニャンコ老师”的三花猫咪的面,提起自己的猜想。被太宰治以以一种非常嫌弃但又难以言喻的眼神回敬了。

“诶,所以……小姐”在你‘敢多暴露一句身份你们就完了’的眼神下,织田作之助识趣改口,询问道,“你很想辞职?”

辞职说太委婉了,其实你就是想找个人杀了你,不过介于还有一个想死的太宰治在场,你又突然不那么想死了。

“也不是,除了不能直接修改地方法……等等下届选举市长可以是我们的人;一时没法离开横滨……这事好像也不着急;打不了宫斗……不对我本来打算摸鱼来着;拉不了政府赞助……嘶这问题靠积累下来的人脉也可以解决,而且要这破政府何用,横滨租界又不归他们管。”

“这么看来继续做下去好像也没问题。”你自言自语后一锤定音。

不过当时你一心想着重开再来,关于文豪野犬本身的剧情忘得七七八八,只记得三人好像最后都不属于黑手党来着还有太宰治是剧本组一员,便摆烂啥也不装讲明自己要建设美好红色横滨。

然后被太宰治二次嫌弃又难以言喻的眼神洗礼。

“所以森先生怎么可能对你下手啦。”末了,他只是懒洋洋吐出这么一句话,“不过小小姐确实是个笨蛋呢,身居那样的位置,却有那样不切实际的想法。哎呀哎呀怎么到现在还没被人干掉呢。”

织田作之助一边祝你成功,一边又转劝太宰治下嘴轻点,因为他快拦不住你跨座位过来打他了。

唯有坂口安吾若有所思,追问了你许多细节,你正愁没人诉说,顶着太宰第三次奇怪的眼神跟安吾聊得火热朝天,把另外两人完全撇到了一边。

那天以后,你和无赖派三人组熟络起来,除了太宰治是负向提升,这也导致你摇人时的第一顺位人由涩泽龙彦变成了太宰治。脑子和异能太好用了没办法,而且你是首领,没有拒绝的权利。

直到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一起叛逃。

直到坂口安吾回归异能特务科。

你再也没去lupin酒吧。

也再也没见过太宰治。

而再次见到他简直是倒了八辈子霉。

哪有人玩极限跳崖时被迫变成跳楼自杀。

你下次登游戏的时候,恐怕是真的重开再来了,可怜你辛苦四个月在游戏里建的基建了。


3.

这理当是非常普通的一天。

是工作日的最后一天,并且已经快到的下班时间点。如果没有意外,他应当有一个愉快的周末。

如果没有意外。

在国木田独步驱车赶到之时,坠落之人在他们眼前落入了气垫的保护之中。中岛敦不等车停稳就瞬间开门就冲了上去。

他看见了黏稠的液体在气垫上铺满逸散,令人作呕的气味灌入鼻呛,夕阳染红了大楼,也染红了这一方天地,还有一位......太宰治。

“太宰......先生?”

他几乎是不可能置信的喊出了声。

熟悉的面孔印入眼帘,不同的是对方着装从休闲日常装换成了全身黑的黑色西装大全套,身上的绷带也比往日缠绕的还要多,苍白的肤色和迟迟没有苏醒的现象暗示着对方的情况并不算好,却让中岛敦心中松了一口气又马上提了起来。

是乱步先生多心了,坠楼的不是他的姐姐。

给赶紧喊与谢野医生治疗才行。

“你在愣着干什么!把上面的黑熊精推开啊!”太宰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来自后方的一脚狠狠踹开了躺倒在地昏迷不醒的「太宰治」,露出他身下真正生命垂危的女性。

铁锈的味道更加浓郁了,原本洁白的衬衫已被大片染红,她就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唯有手指紧紧抓住那位太宰治的衣角,不肯放松。

“都让开!”

连一刻都没有对踢到一边的黑装太宰治感到悲伤,立刻来到战场上的是拥有「请君勿死」的与谢野晶子医生!

伴随着巫马辞微弱的呼吸恢复平稳,中岛敦心里的石头才彻底落下,这才看向另一边不省人事的太宰治。

“完全没有外伤呢,看来是成功接受到了医生的治疗。”

他看见自己敬仰的太宰治先生颇为嫌弃踢了踢地上的自己,得出了结论。又马上转头看向他,脸上浮现熟悉的戏谑笑容。

“我不想跟男人搂搂抱抱呢,就拜托敦把他搬上车后备箱就好啦~”

“诶诶诶!”

这是老实人敦的尖叫。

“要快!这可是在Mafia楼下出事,被围攻就麻烦了。”太宰治恢复正色道,“连大小姐一起带走。”

几乎是本能的顺从,敦还没有完全理清现状,就下意识遵照了太宰治的说法行动。

等国木田一路顺畅回到了侦探社,和与谢野一起把两人分别安置在医务室的病房内。晕乎乎的中岛敦才从看见巫马辞跳楼濒死的事实中回过神来。

环顾四周,还没有走的人似乎有点多。。除了刚回来的四个人,平日里下班准点就走的乱步还留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吃着据说是今日最后一份限量粗点心。今天休假的织田作之助不知怎么回来了,在窗边跟太宰治询问情况。鲜少出现的社长驻在乱步旁边,仿佛在等什么人。

再仔细观察一番,就能发现办公室不少易碎和重要物件都不翼而飞,许多社员的个人贵重物品也消失不见。

他们走的这段时间遭贼了?

“笨蛋敦!所有东西在你们回来之前就一起收拾好了。”

看着中岛敦还没反应过来的样子,乱步进一步补充道:“都把港黑首领绑回来了,那边再傻也知道派人来要人的。”

“而且真是顺带捡了一个超级——大麻烦呢。”

乱步睁开眼睛,静静着看着中岛敦身后,不知何时已经醒来的「太宰治」。

身体比意识快一步向后反击,异化的虎爪在接触对方身体就恢复成人形。意识到自己并不能给对方造成伤害时,敦迅速向后跃了一步奔向了乱步身边。

“敦的反应,比我想象中要好呢。”


4.

你的更新时间比别人更新长了一倍。在你的亲友已经开心在小樱世界里继续磕纯爱时,你的游戏头盔还在显示游戏处于维护状态,无法进入游戏内。

【猪队友太坑:唉,我们可怜的□□,因为卡bug迟迟进不了游戏,气得内心崩溃,又哭又闹,呜呜呜好可怜啊】

【摆烂但坚强基建:(尖叫)(扭曲)(贴着天花板黏稠の蠕动)(滑倒)(坠落)(跳着打你膝盖)】

【在木叶捡孩子:谁让你在游戏更新时卡bug的,这下好了吧,被制裁了】

【摆烂但坚强基建:我没有!我不是!别胡说!我就算卡bug也不至于这样吧!就普通跳个楼不会死的!】

【猪队友太坑:可是你更新这么久了,肯定被关小黑屋了吧】

【在木叶捡孩子:可是你更新这么久了,肯定被关小黑屋了吧】

【猪队友太坑:真可怜啊】

【在木叶捡孩子:真可怜啊】

【摆烂但坚强基建:口胡闭嘴啊啊啊啊啊】

【摆烂但坚强基建:此地禁止复读(╯`□′)╯~ ╧╧】

你恨恨将聊天界面关闭,准备待会出门会面吃光这两个损友的零花钱。至于游戏,反馈已经发上去了,等晚上再来看结果好了,新手保护期已经结束,只要马甲捂得够好,你大可以换个身份继续你的红色革命事业。

种花家人永不服输!

你要看红旗插满横滨!

然后你晚上也登不了游戏。

客服给出的回答时由于你加载的数据太多太杂,不能单独按一个世界的更新量来算,要等到第二天再来登游戏。

你无能狂怒,转头换了老式的端游,开开心心去做了炼金术师。


5.

等了一天一夜后,你再次尝试登入。这次显示已经维护完毕,你进入了心心念念的横滨。

再次睁开眼睛时,入眼的是陌生的天花板,和熟悉又刺鼻的消毒水味。

你感觉到浑身发麻酸软无力,一时动不了身。系统界面在你眼前浮现,调出了你目前的身体状况,出人意料的非常健康,连原本过几天才能消失的外伤buff也消失不见。

你听见熟悉的声音在空间的另一端响起:“终于醒了?要是再不醒过来,我可就要考虑再给你搬一次手术台了。”

与谢野正在在细心擦拭保养她的用具,你眼尖看到上面还未干涸的印记,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

“哈哈哈哈.......那还是最好不要。”你干笑着起身,身体所带来的反应远比自己还要诚实,你起身下床移步到门口一气喝成,“算我欠晶子医生一个人情。”

你一点也不想知道自己是怎么从港黑大楼下到武装侦探社的医务室里的,直觉告诉你很麻烦,非常麻烦,麻烦到你想立刻跑路去东京。

你打开门。

左边是侦探社成员,右边是港黑成员,中间是两个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

你猛得把门关上。

你再打开门。

左边是侦探社成员,右边是港黑成员,中间两个太宰治在探讨怎么无痛自杀。

他们一齐看向你。

你猛得把门关上。

你转身,目光呆滞飘到了与谢野身边,得出结论:“我好像摔出幻觉了,晶子你要不要再给我看下?”

不然你怎么会看见一个顶着港黑首领标签的太宰治出现在侦探社内。如果不是你疯了就是游戏出问题了。

与野谢放下手中打满马赛克的手术用具,狠狠揉搓了你的脸颊一顿,用哄孩子语气对你说:“乖,好孩子要学会解决自己带来问题。”

“傻子文体(啥子问题)?”你含糊不清。

“就是外面的问题。”容不得你拒绝,你就像被抓住了后颈的幼猫,呆滞无奈无法反抗被二次丢出了医务室。背后清晰的反锁声告知你也没法装鸵鸟一样躲进医务室,去往会议室的路被侦探社的人堵死,离开侦探社的路被森鸥外为首的一众港黑堵死,你无路可逃。

“boss。”

森鸥外和其他成员向你俯首鞠躬,你的目光一一扫过,森鸥外、芥川龙之介、魏尔伦。跟太宰治牵扯比较深的人都到了现场,最后的目光停留在了魏尔伦身上。

这位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患有“人类应激症”的宅男,只有兰波和中也才能摇得出来的人,今天破天荒地愿意跟这么多人类处于同一屋檐下,都可以说是奇迹了。

“中也呢?”你向魏尔伦发问。

“在帮涩泽龙彦拖着快发疯的纪德,就由我代替来接您了。”

懂了,中也牵制龙彦,龙彦牵制纪德,为了避免两个不正常人发疯,真是辛苦了啊中也干部。

你心虚的移开目光,一边心里暗暗盘算着给中也多放几天假,一边板着标准的扑克脸走向了办公区的沙发坐下。

“诶——终于注意到我了么,神明大人。”对面的「太宰治」拉长了音调,仿佛是一个被忽视许久的孩子,在向大人花样般暴露自己的不满。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熟悉的腔调,带着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使你条件反射来了个三连否认。一秒破功的扑克脸,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在叫嚣着远离这个黑泥精。

迅速回过神来的你只能抓紧找补,转移话题。

你指着他背后的太宰治,除了上吊就差一哭二闹,充当着华丽的背景板和背景音,将侦探社大部分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颇为嫌弃道:“建议你别装了,你的同位体都被你恶心到了。”

“是吗。可这是他说可以最有效讨的大人欢心的办法。”「太宰治」耸耸肩,毫不在意供出真凶,“‘辞喜欢颜值高的小正太’,这是原话。”

“这分明是针对森鸥外的吧!”

“诶,可是我喜欢的是12岁以下的幼女呢。”

“所以森鸥外你怎么还没入狱啊!还有不要叫我神明大人!”

“好的神明小姐。”

你抓狂,你无力,但你还是要在自己下属面前保持良好的首领形象。没有翻桌去名为太宰治的生物脸上揍一拳是你最大的仁慈。

而且在首领宰信息属性面板里,突兀出现的信仰值让你心头一跳。上一个有信仰值的人还是龙彦对敦异能的狂热崇拜。但这事放在太宰身上就显得过于突兀,有什么是能让手握剧本的人信仰的?

陀思妥耶夫斯基除外,那家伙已经完全成长为扭曲的马克思主义的接班人了,但是依旧活跃的搞事,你拦不住。

肯定是系统出问题了。一秒犹豫都没有,你果断保持面对剧本组摆烂的原则,连猜都懒得猜一下。

"不可以这样啊大小姐, "上吊失败的太宰治像泥鳅一样滑了过来,躲过国木田和敦的追捕后,试图将自己大半身体挤进你所在的沙发里,“自己带来的麻烦就要自己解决哦。”

“不过我的建议是直接就地处决。”

你阻止他的手停在半空中,改用脚把他踢下沙发。你直直的看着他,“这不可能。”

“因为他是那个‘太宰治’?”江户川乱步完全没有管自家社员间混乱,开了一包新的薯片一边吃一边说,“这种抗拒所有人的救助的家伙没必要管啦。”

“所以辞认识这个太宰治?”

织田作之助看着沙发上那个陌生的太宰治,从见第一面起就能感受到无尽的虚无和空洞,明明像一个小孩在无助的哭泣,却又抗拒着所有向他伸出援手的人,唯独在见到他的一瞬间闪现出一点光芒,但又很快消失不见。如果四年前太宰治没有和他一起叛逃的话,很有可能就这是这个样子吧。

你扶额,自从太宰治叛逃后,你在游戏中已经很少遇到这种脑袋和胃双重疼痛的场景了。

“我是第一次知道神明小姐哦。”

“他不认识我。”不代表你不认识他。

“我读过他的故事。”但是没有见过人。

“敦你也听过的。”你一边回忆起当时写表的内容,一边说道:“那个童话故事。一只绷带猫为了救他的好朋友灵缇犬,将朋友推向光明,自己永留黑暗的故事。”

那是你写表时的噩梦,也是中岛敦的噩梦。你们两个近乎同步的脸色苍白,一个捂脸一个捂胃。

“但,但那个只是童话故事吧?”中岛敦弱弱发问。

你抬头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真心实意地说:“你看看你身边的人,还会觉得那只是个童话故事吗。”

你们二人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相同痛苦。

“所以那到底是什么童话故事?”国木田独步发问。

你和中岛敦左一句,又一句,拼拼凑凑将那个那个童话故事叙述了出来。除了故事主角的绷带猫自认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其他的猫犬兔子却完全没有了下文。一段像he又像be的童话故事。

“就算是这样也没有可怕到这种地步吧?”

“不,不是这样的,国木田先生。”中岛敦捂着胃道,“重点是听完那个故事后,大哥会要你写在那样的情况下,如果是你,要怎么做才能连主角绷带猫一起救下来。”

“不但如此,为了更加还原场景,家里还专门摆了个沙盘做参考。”

“除了沙盘还有自行编辑成了单机小游戏。”

“哈?”

“而且在你打出完美结局之前,会每天按时催你!”

“哈!”

“那你还真是幸运,敦。”你抬头露出痛苦的表情,“我那时可是纯手写计划书,推演少了一步可是要被大哥(ai)直接扔进碎纸机重写的!”

“而且最后最后,改了整整十五版啊!十五版啊!通过的还是十五版的改良版!”

“那最后的改良版写的是什么?”你听见身后传来的提问。

你环顾了四周,尤其多看了眼森鸥外,幽幽道:“我选择干掉所有事件的源头,也就是直接篡位,接着把主角和他的小伙伴宰了。双死也是he。”

“真狡猾啊,神明小姐。”「太宰治」看着你,嘟嚷着,“将我(的故事)看遍之后,又擅自带走(答案)了,始乱弃终奔向(去拯救)了别人了呢。”

拳头,拳头硬了。

该说不愧是太宰治吗,这才过了几分钟,就完全跟武装这边的太宰治同化了!

“不,我当时只是文荒了。”你理直气壮道,“能看得过去的书都快翻烂了。既然有人想要写小说,我就顺手推了一把。”

不去回想那段深更半夜都给爬起来给自己一巴掌的日子,你的目光在两个太宰治之间游走,将话题拉了回来,发出关键性的质问:“你们没尝试相互接触触发人间失格吗?”

“试过了,没用。”

太宰治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又走回织田作之助身边。

“哦。那不是单纯异能问题了。”

你不意外这个结果。如果没问题,你也不会在武装侦探社里醒来了。

“小姐有什么头绪吗?”

“完全没有。”你摊开手,“我只是单纯想尝试极限运动,谁知道这家伙突然在半空中出现了,直接变谋杀了。”

“我会想办法解决问题,但是在解决前他该在哪里是个问题。不过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我不能把他留在港黑。带他回去是嫌芥川这种人太少了吗?”

身后的芥川猛烈的咳嗽起来,你似笑非笑看着对方,对方同样回敬相同的假笑。

“所以你们侦探社还收人吗?”

你选择把烫手山芋扔给福泽谕吉。

“本侦探就知道会发展成这样!我不同意!”

哦呀,你还以为第一个反对的是国木田独步。

“那也没办法啊。”你竖起手指,一点一点数落起来,"首先,我没理由带一个不安稳的定时炸弹回去。你们这里都有一个太宰治了,管理起来比我这有经验。"

“其次,如果把他交给异能特务科那边,只会让安吾多余的工作量和港黑这边的工作量直线上升。”

“最后,我本人还是独居中,没有多余房子安排人,带一位陌生男性进屋可是非常危险的事情。而且喊人安排住宿,怕不是又要传出什么首领包养前任干部的谣言了,好麻烦完全不想干。”

“综上所述,只有寄放在你们侦探社最合适。”你一锤定音。

“说来说去,只有最后一句才是真心话吧。”熟悉你讨厌麻烦的性子的中岛敦吐槽到。

你一个眼刀向你亲爱的敦敦子扔了过去,成功收获一枚打着冷颤的小老虎。

“所以呢,福泽先生怎么看?”你又将问题抛给对方。

“你有几分把握解决?”

“没把握。但把他留在你这里是最好选择。事后我会想办法求外援的。”

你实话实说。

不管究竟是bug带来的额外数据还是其他原因,你都要先上报客服,单凭你一个小小玩家是做不到任何事情的。你不是没想过把他留在这里算了,但是你看见他看穿一切又不语的眼神,又突然觉得不该这么自以为是。

尊重并祝福他人选择,这放在首领宰身上也一样。

“那么太宰的选择呢?”

被点名的太宰治一愣,抹出一份亲切的恰到好处的微笑,说道:“我没问题哦,毕竟是神明小姐的要求。”

“那就这么定了。”你拍手结束战斗,“生活起居方面就拜托敦了,钱不够可以找我要生活费。”

“欸!好的!”


6.

“为什么不带走就地处决呢?”这是当晚被你拉着一起加班的森鸥外,发出的疑问,“那位太宰治毫无疑问的非常危险,如果他愿意,完全可以动摇您的根基。”

“是啊,为什么呢?”你复述着森鸥外的疑问,似笑非笑,“大概是因为,作为他的观众,看完他短暂的一生,想给他一点喘息的时间罢了。”

“怎么可能呢,就当作我对他的一点报复好了。休息也好,读书也罢。在没有确认自己在这个世界死亡会让他回到原来的世界里,打破那个世界平衡性前,他会努力让自己不去死的·。”


蔚凛

【梦乐园乙女】怪盗的星星

【食用前的温馨提示】


♢弗兰克x你,第二人称乙女向

♢是谁活动都结束了还没有写完一直鸽到现在?啊是我啊【

♢大概是个人剧情结束后,又一次成为怪盗助手的管理者,

♢友情以上恋人未满的关系!有很多的造谣成分!

♢甜饼,有点长,不保证好吃!ooc致歉


【1】


“好——无——聊——啊——”


指尖敲击在计算机的数字键时的声响与纸页划过的破空声相互融合,与眼下场景格格不入的抱怨让你不得不从忙碌中分出注意力给绕着你身边飞来飞去的粉白色飞鼠。


“还有很多公文没有处理完呢!无聊的话就帮我一起算季节活动的流水!”


“那不就更无聊了吗!”


黛西亚......



【食用前的温馨提示】


♢弗兰克x你,第二人称乙女向

♢是谁活动都结束了还没有写完一直鸽到现在?啊是我啊【

♢大概是个人剧情结束后,又一次成为怪盗助手的管理者,

♢友情以上恋人未满的关系!有很多的造谣成分!

♢甜饼,有点长,不保证好吃!ooc致歉




【1】



“好——无——聊——啊——”


指尖敲击在计算机的数字键时的声响与纸页划过的破空声相互融合,与眼下场景格格不入的抱怨让你不得不从忙碌中分出注意力给绕着你身边飞来飞去的粉白色飞鼠。


“还有很多公文没有处理完呢!无聊的话就帮我一起算季节活动的流水!”


“那不就更无聊了吗!”


黛西亚扑腾着翅膀,丝毫没有顾及到办公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就不能发生点什么有趣的事情嘛!比如怪盗变色龙的预告函突然出现之类的!”


“希德给乐园宝物库下的防御魔法有多复杂你又不是不知道……去那种地方偷东西纯粹是吃力不讨好!”


你连忙按住被气流卷起,四处乱飞的文件,不曾想手肘在拯救尚未登记的数据报表时正好落在了计算机上,伴随着一声不妙的【归零】,快速滚动的数据瞬间被空白的屏幕替代。


“……黛、黛!”


“和我没有关系啊!明,明明是因为你不小心!”


眼瞧自己成为了导致这一串大乌龙的罪魁祸首,黛西亚急急忙忙地辩解着,却不想推卸责任的言语让你的脸色变得愈发阴沉,情急之下,她只得僵硬地将话题扯开,“说,说起来,你是不是也有很久没去过洛维斯了!”


“拂晓骑士有自己的职务,德米安也是一国的国王,哪可能每个月都有咱们能参加的宴会?”黛西亚的迂回战术也成功让即将爆发的怒火被压下去的了些许,“你绝对是想去凑热闹!”


“诶嘿嘿,哪有!”


被你点破内心小九九的黛西亚嘿嘿笑着,见你的神色有所缓和,便得寸进尺地飘到了你的肩膀边,“难得有人主动向怪盗变色龙下战书诶!你就不好奇吗?”


“处理梦乐园的事务就够忙了,还有某人不断增加我的工作量——能让我有时间好奇吗!!”


“五欸,咚咚咚,鳖旧哇德俩——(唔诶!痛痛痛!别揪我的脸!)”


趁黛西亚不备,你一把抓住了这个让你半天工作都白费的间接凶手,双手开弓,对着她的脸就是一顿乱捏!


“可你每次都这么说,结果都会被那个怪盗偷走!”


那是我自己愿意的吗!


“这次绝对不会让你单独逃走了!”


还没等你反驳,趁你手上的力道减弱,成功挣脱你魔爪的黛西亚挥动着翅膀,上下飘动的模样非但没有任何威胁性,看起来还有几分喜感,“每次遇到好玩的事情都不带上我一起!这不公平!”


……和怪盗合谋偷走宝石能算是【好玩的事】吗?


你干笑着应和了几声,内心默默吐槽着黛西亚在小事上稀薄到近乎为零的善恶观。


咚咚。


办公室的大门被他人叩响,黛西亚的注意力自然地被敲门声吸引,你瞧准时机,以一句“请进”打断了她喋喋不休的埋怨。


进入你办公室的是前来送早报的邮差,在每个你准点起床工作的早晨都能见到他,他和往常一样,从洗得有些褪色的灰蓝色帆布包中抽出一份报纸,将它递到你的办公桌前。


“总之!我已经让希德布下结界了!只要你离开梦乐园,我们就能第一时间感应到!”


有外人在场,黛西亚也不好继续先前的话题,她双手叉腰,大有一副【这下就算是魔王来了也别想把你带走】的架势。


倒也没必要做到这种地步!


目送着粉白的飞鼠雄赳赳气昂昂地飞出你的办公室,你无奈地叹息着,心想还好最近没什么需要离开梦乐园参加的宴会或是活动,你可不想在自己的地盘上闹出乌龙。


这样想着,你拿起被冷落有一会的报纸,还没等你将其翻开,彩页头条上大大的【怪盗变色龙赴约而来!或将在两日后夺走星辰泪滴!】成功夺取了你的目光。


“居然把预告函放进女主人的点心盘里,真像是他会有的作风……”


有关变色龙怪盗的新闻占据了整个版面,正中央的配图是一张被放大数倍的小巧预告函——黑色的卡纸取代了原本该点缀在蛋糕上的巧克力脆片,写下了颇具怪盗风格的应战书。


这样感叹着,你正准备将报纸翻开新的一页,没有任何征兆,唐突出现在办公室中的陌生气息让你下意识地抬起头。


本该随着黛西亚一同离去的邮差正靠在半掩的的办公室大门旁,宽大的贝雷帽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帽檐落下的阴影成为掩盖他样貌最好的庇护。


即使你看不到他的眼睛,从他此刻身体的偏转方向判断,这位邮差先生正在【看】你。


“唉……”


你免不得发出不知道是今天第多少次的叹息,放下手中的报纸,还没等邮差先生开口说话,禁锢魔法就先一步铐住了他的双手。


“诶呀,我亲爱的未婚妻好无情——”


这样的甜言蜜语从那位平日里兢兢业业的邮差口中说出,过大的反差让你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在那张嘴还没蹦出更加奇怪的话前打断了他,“角色扮演在你上次得手就结束后了!还不是因为你最近一直都在烦我?”


“怎么能说是【烦】呢?只是想邀请亲爱的一起去找乐子而已嘛?”


顶着邮差先生忠厚老实的脸,明知是装作无辜的语调此刻也似乎有了几分信服力,“飞鼠说的不错,一天到晚闷在办公室里处理枯燥的工作也太无趣了。”


邮差的外貌在你的眼前扭曲,取而代之的是绿发男人熟悉的身影,他晃了晃手铐,金属颤动的声响像是在为他小声地辩驳,“秋天的气候多好啊!在这样舒舒服服的天气里考虑的第一件事,难道不是去找新的乐子吗?”


“这个理由你在夏天也用过!”你合上报纸,丝毫不被对方所打动,“【闷在只有空调的办公室里看文件也太无聊了!这种躁动不安的天气正是能找到乐子的好时候】!”


“你还记得那个时候的话吗!”眼看谎言被戳穿,弗兰克没有慌张,反而很兴奋地凑到了办公桌前,“亲爱的心中果然有我!”


“……再贫嘴我就让守卫把你丢出梦乐园哦。”


“别那么无情嘛——”


渐变色的墨镜折中了窗外纷乱的灯光,他的尾音被那样纯粹的光拖拽得很长,“你应该也听说了星辰泪滴的故事,不觉得它很像是真理之书的残页吗?”


星辰泪滴,相传在繁星璀璨的夜晚向那块神奇的宝石许愿,就会有凝结着千万星光的精华从中滴落,只要能喝下一滴,就能实现许愿者对群星的祈愿。


比起残页的力量,你更觉得这像是好事者哄抬这块宝石价格编造的故事,不知道收藏家们是不是为了更加逼真的宣传效果,还真有几个拍下过这块宝石的富商现身说法。


就算那些故事再不切实际,结合你寻找残页的经历,你也摸不准那块宝石里是否会藏有残页。


“我有考虑过残页寄宿的可能性,但是希德和黛黛都说,一个国家能得到的残页数量有限,新的残页出现在洛维斯的可能性很小。”


“而且我和德——洛维斯的新任国王平日里也有书信往来,洛维斯境内已经很少有魔物出现了,所以星辰泪滴里有残页的可能性近乎为零!”


“……所以你不打算和我一起去洛维斯吗?”


半撑着办公桌的绿发怪盗被你连番拒绝后别开了目光,不知是不是是为了再次博得同情,这次他语气中的失落比先前更加真切。


“不。”


你解开了束缚着弗兰克双手的魔法,对上那双微微睁大的眼眸,为了避免从他口中听到更加古怪的肉麻话,你在简短的答复后给出了必要的解释。


“万事皆有可能,就算概率再小,也不排除是残页作祟。作为梦乐园的管理者,我有必要去洛维斯确认情况,而且——”


视线落在垒在办公桌上的数据单上,回想起先前黛西亚造成的失误,决定这次难得任性一回,“这些工作就交给黛西亚头疼吧,我会去——前提是你有办法避开希德设下的结界。”


“这个好说!就交给我吧!”


看来得到你的应允算是意外之喜,即使隔着墨镜,你都能看到弗兰克眼中亮起的光。



【2】



真的能相信弗兰克吗?


摇曳在玻璃小瓶中的液体在灯光下折射出不亚于梦乐园旖旎灯光的色调,据弗兰克所说,只要喝下这瓶药剂,就能暂时改变发色与瞳色。


倒不是怀疑他会给你什么奇怪的东西,你对弗兰克的人品很放心,就是他的恶趣味……你担心的是喝下药剂后会不会变成一盏行走的彩光灯。


想要不被人发现,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帽檐宽大的帽子遮住容貌。


但你不确定弗兰克会从哪个出口带你出去,遇到不熟的守卫还好说,要是碰上了熟人,那一顶帽子也掩盖不了什么。


所以,眼下也没有更好的解决方法了!你心一横,直接将药剂倒入口中!


所幸你的发色与瞳色没有预想中的那么出挑,你打量着镜中与弗兰克有相同发色的自己,松一口气的同时也不忘腹诽两句那个热衷于把头上的玩意染成绿色的怪盗。


虽然你的配色与以往不同,但介于五官与身形没有任何变化,出于谨慎考虑,你还是选择了一套不常穿出门的带帽装束,方便在必要时遮蔽自己的特征。


等你准备好行装,再度来到办公室时,对上的是一双不曾见过的眼眸。


“嗯——亲爱的果然很适合绿色!”


……能用这种语气与你说话的也只有弗兰克了。


他推开办公室的窗户,一脚踩上窗沿,此刻于他嘴角扬起的笑意如同骗术得逞后那般张扬,不论他怎样变幻样貌,那份怪盗独有的气质总能为他平添出几分你也说不清道不明的魅力。


见你还在原地站着,弗兰克并没有催促,他微微附身,单手抚胸,对你行了一个标准的洛维斯绅士礼,随后他伸出手,对你发出诚挚的邀请——


“管理者小姐,愿不愿意与我一同随着月色逃亡?”


注重仪式感的家伙。


你小声嘀咕着,将手掌放在那常年戴着手套的掌心。


弗兰克轻轻牵起你的手,另一只手护着你的后腰,而后,身体腾空而起——弗兰克带着你于夜色中穿梭,当你们再次落地时,办公室已经被遥遥甩在身后。


出乎你意料之外,弗兰克并没有第一时间带你离开梦乐园。


他先拉着你走了一趟变换路线的迷宫,接着又带你去了小吃街,买了他觉得口味很不错的棉花糖新品塞到你的手里。


“像这样在乐园里闲逛真的没关系吗……”


比起乐在其中的弗兰克,你虽然也享受着难得能抛下一切工作与他共度的愉快时光,但惧怕偷溜被发现的心虚感如影随形,让你无法全身心地沉浸在快乐中。


“不用太担心。”似乎是在视线相对是察觉到了你的忧虑,弗兰克游刃有余地笑着,“反正最坏也不过是用传送魔法强行破坏那位魔法师的结界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种事情居然能用那么云淡风轻的口吻说出来……只能说不愧是弗兰克。


见把你偷出来的罪魁祸首都没什么负担,你也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继续深究下去。


在你与弗兰克手牵着手走出梦乐园大门时,你的心跳的很快,不止是怕被大门守卫撞破身份,更多的还是因为对方那没有提前和你串通过,极为大胆的举动——


弗兰克在即将离开大门时向你的方向凑了凑,突然拉近的距离让你的视线下意识随着他的动作一同移动,他亲昵地揽过你的腰,使得你们之间的距离更近一步。


太近了。


用来遮掩样貌的浅葱色棉花糖轻飘飘,弗兰克的吐息未能全部被细密糖丝抵挡,温暖甜美的气息扑上脸颊,为你染上了一片浅浅的绯红。


“也,也不用装得那么像……?”


小声的抗议并未被对方采纳,你们之间的距离持续拉近,近的你能清晰从那双眼眸中清晰看见自己的倒影,你下意识闭上眼,本以为会落在额头上的温度却迟迟未能到来。


“……?”


你睁开眼,正巧与弗兰克那双揶揄的眼眸对上,他舔去嘴唇沾上的糖丝,与你之间依旧保持着恋人之间暧昧的距离,你听到了如同此刻被风吹起的几缕糖丝般愉快而上挑的嗓音。


“嗯?亲爱的,你刚刚是在期待什么吗~?”


“……没有。”


就算是有,被他这么一捉弄,你也暂时没有继续下去的兴致了。


那端着无辜笑意的脸庞让你萌生了小小的怒火,而偏偏是自己会错了意,让这份怒火无法直接向对方宣泄——


于是你狠狠咬了一口棉花糖,轻盈虚无的口感就是你此刻内心的最好写照。


“诶诶,不要那么无情嘛——”


在得到你的一记眼刀后,弗兰克退到了你们先前保持的安全距离,他举起双手,摆出一副投降的样子,“看在新口味的棉花糖很好吃的份上!”


此刻弗兰克和你已经成功走出了梦乐园的大门,虽然嘴上没有回应弗兰克,但你并没有挣开他的手,任凭他牵着你走向不远处的马车驿站。


“两位是要去洛维斯吗?”


弗兰克在挂着洛维斯标识的马车前驻足,停靠在驿站的马车并不多,你粗略地扫了一眼,绝大多数马车上都挂着塔吉玛的标记,只有寥寥几辆马车上挂着不同的牌子。


平日里你很少通过这些日常交通工具移动,一来是因为通过传送阵移动胜在快捷便利,二来……似乎只要你乘坐普通的交通工具,总会有各式各样的麻烦缠上你。


“不用担心!没有那只飞鼠的掺和,这次的旅途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在你回忆过往经历的同时,弗兰克已经和车夫谈妥了价钱,见你神色有些微妙,他再次摆出了那副没有什么是他无法解决的态度。


他侧身站在了马车边,像是童话中迎接公主的王子般,身披早晨柔和的日光,微笑着对你伸出了手。


或许是弗兰克的话语如同此刻彻底从天边升起的太阳般炫目,被那份绝对自信蛊惑的你将手搭在他的掌心上,无言接受了他的承诺。


是因为阳光正好的缘故吗?


你总觉得弗兰克手心的温度比先前暖和了许多——就连那双很难看见真切笑意的眼眸中都被染上了几分太阳的余温。




【3】


好在你的顾虑是多余的。


车轮轱辘轱辘碾过车道,清脆的马蹄声扬起露水未干的草叶,清新的青草味钻入鼻腔,先前的种种坏心情也随着悠悠拂过天边的薄云一同飘走。


马车踏过青翠的草原,穿过树冠郁郁葱葱,似乎连光都能遮蔽的茂密森林,沿着两侧堆积着碎石作为分界的狭窄的坡道一路远去。


洛维斯自然风光是经常通过传送阵移动的你而言仍然有些陌生。


虽说拂晓骑士团的几位会带你去同样有大量植被覆盖的士兵学院闲逛,德米安也会邀请你去皇家花园里散心,在洛维斯王城庄重威严的氛围中,就算是自然的草木都有明确的划分区域。


棉花糖甜美细腻的口感在口中化开,四周的风景随着清风一同掠过,没有规矩束缚的自然肆意生长,生机勃勃的魅力让你对洛维斯有了新的认知。


半天时间过去,在暮色降临时,马车在驿站停驻,你们成功抵达了洛维斯。


你们落脚的城镇位于洛维斯中部地区,即使天色已晚,被路灯点亮的街道依旧充斥着热闹的人声,弗兰克与你并排在密集的人流中穿行,向你介绍着这座陌生的城镇。


城镇本身不大,你们很快走到了位于城镇中心的旅馆,弗兰克笑眯眯地将他提前预定的旅馆房间的钥匙抛给你,在安顿好行李后,又拉着你去了一家很和你胃口的餐厅吃了晚餐。


深秋时期的夜风已经有了鲜明的冷意,你与弗兰克并肩走在街道上,据他所说,这里是一处连接着洛维斯其他地区的中转城镇,既设有马车驿站,又是众多传送魔法的落脚点。


不知是否是因为前几天忙于工作,还是在马车上颠簸过于疲累,在回到旅馆的房间后,你很快就进入了睡梦中。


第二天吃完早饭后,你们退掉了旅馆的房间,不出意料之外,弗兰克并没有带你去需要身份证明的正规传送阵,他拉着你来到外围人烟罕及的小树林中,随后发动了传送魔法。


身边的魔力波动趋于平稳,你睁开眼,此刻你们二人正站在一间设备齐全的化妆室内。


以你现在这身打扮当然不能参加洛维斯富商为星辰泪滴举办的宴会——在出发前你也有考虑过是否要带一身礼服走。


可你常穿去各类晚宴的礼裙都需要精心保养,你怕路上难免会有磕碰,权衡利弊之下便没有将它们塞入行囊中。


似乎是早就料到了这样的局面,还没等你开口,弗兰克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条纯白的礼裙,说着“一定会很适合亲爱的”“穿着试试看吧”这样的话语,把你推进了试衣间。


……看来这家伙绝非一时兴起。


当你穿上那条剪裁得体的手工连衣裙后,弗兰克应下洛维斯富商挑战书的动机便不再像他口中说的【我可不想让讨厌的资本主义抓到能嘲笑我的笑柄】那么单纯。


成为梦乐园的管理者之后,你对服装的设计与制造流程也略有了解,身上这条裙子走线工整,缝接装饰与蕾丝边的针脚细腻,怎么看都不像是短期内能赶工出来的成品。


你掀开试衣间的厚重布帘,弗兰克身形一顿,随后他别开视线,轻声嘟囔了几句,没给你询问的机会,他很快调整好了神情,笑着拍了拍身前的座椅,示意你可以在梳妆台前坐下。


“唉,可惜这次参加的是上流贵族的宴会。”


为你打理长发的弗兰克叹息着,你能感受到他的手指灵巧地在你的发丝间穿行,“明明这条礼裙也很适合可爱的发型。”


“在夜莺指名你的时候我不是经常会扎双马尾和丸子头嘛?也不用那么遗憾啦。”


“那是你为了我而精心打扮的造型。”弗兰克挑起一缕垂在你脸颊边的长发,将其仔细束入初具雏形的发髻中,“难得能触碰到心仪宝物,却不能顺从心意来装点,怎么说都有点可惜。”


“嗯,不愧是亲爱的,不论是怎样的发型都很完美!”


弗兰克为你盘起的发髻与传统洛维斯贵族小姐的截然不同,没有奢华闪耀的珠宝和发饰点缀,你头上的重量仅有一条白色的丝缎与一只用于固定的银制珍珠发簪。


会不会显得有些朴素?


回想起先前在王宫参加的宴会,每次负责帮你打扮的侍女恨不得把整个梳妆盒里的装饰品都盘进你头发里,就算行走时有拂晓骑士的搀扶,头顶叠加的重量还是会让你有种脖子会被压断的错觉。


“我觉得这样就很好哦。”


像是看出了你眼中的疑惑,弗兰克搭在你的肩膀上的手轻拍两下,他的视线也落在了镜中的两人间,“你看,我们更像是一对情侣了!”


如弗兰克所说,他今天挑了件纯白的礼服外套,袖口与领口都用银色丝线绣着瑰丽的花纹,原本应该是纽扣的地方被一颗颗圆润的珍珠所替代,内衬也选择了清雅的素色。


不像是他平日里会有的穿搭风格,但和他现在顶着的这张脸又意外的很搭。


“那这次我们的关系……该不会和上次一样吧?”

“那多没新意啊?”


得到弗兰克否定的答复后,他绘声绘色地向你讲述了这次他设定的故事:


继承父母遗产的年轻贵族对无休止的社交活动心生厌倦,在不得已赴约前往父母故友在塔吉玛举办的派对上,他遇见了一位面容清雅的小姐,在简短的谈话见,他对这位有着轻盈灵魂的姑娘一见倾心。


艺术总来源于生活,在听过由悬案事件改编的壮烈爱情经历后,这样像是市面上不入流的爱情小说般的故事对你来说不算什么。


“所以,我们现在是热恋期的……情侣?”


亲自说出口总有些不好意思,你的话语在说出特定代词后有短暂的停顿,而弗兰克对此露出了招牌笑容,他俯下身,脸颊几乎要与你的贴上,刻意被压低的嗓音轻轻吐出:


“是哦,亲爱的——?”


你拿起梳妆台上的冰花型蓝色发饰,在弗兰克回应的同时快速将其别在了他的鬓间,后者显然没料到你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他抬手摸着冰冰凉凉的发饰,过了好一会都没说话。


“既然是热恋期,总得有个像样的定情信物吧?”


面对惊讶地弗兰克,你狡黠地眨了眨眼,在他人故事中被牵着鼻子走不是你的作风。


而且眼下的情形和悬案展出时的私人邀请参会不同,洛维斯的宴会最不缺的就是来凑热闹的各路贵族,有了显眼的标记,就算在人群中,你也能在第一时间锁定弗兰克的位置。


“不愧是亲爱的!考虑的真周全!”


弗兰克直起身,他的指尖依旧抚在冰花发饰上,他的语气一如平常版轻佻,但上扬的嘴角钩开了一层层的掩饰,将最真实的他展现在你的眼前。


确认做好了所有准备工作后,你挽着弗兰克的手臂步入他的私人传送阵——这次你很确定他走的是正规途经,看守传送阵的护卫在确认弗兰克的身份后,恭敬地向你们附身行礼。


在你们步入宴会厅时,过于清淡的装扮自然吸引了来自四面八方的视线,可那些各异的目光在身为派对主办方的富商亲自上前迎接时便少了很多。


毕竟谁都不想招惹贵客的不快。


你这样想着,装作娇羞地靠在弗兰克身边,听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富商寒暄着家常。


“我的爱人有些害羞,请您多见谅。”


“哈哈,哪的话?这位小姐气质高雅不凡,与您及其相称啊!”


弗兰克眯起眼眸,以几声轻笑应和了富商敷衍的赞美,看起来十分有亲和力,可离他最近的你明锐捕捉到了他细微的情绪波动。


“亲爱的,还有其他宾客在等我……”


眼看有越来越多想要巴结你们的人在富商身后蠢蠢欲动,弗兰克摆出一副不舍的模样,深情款款地注视着你的眼睛。


“抱歉要让你多等一会了,我很快就会回来。”


应该是去套取星辰泪滴的最新情报吧。


脑海中不断循环着黛西亚软磨硬泡说服你将下午茶的蛋糕分给她吃的场景,你将弗兰克带入那块蛋糕中,努力扮演着一个就算万般不舍爱人离开,但最后还是选择妥协的知性少女。


显然你的演技还是有点用的,至少在弗兰克被其他贵族围住的一小段时间里,没有人来主动找你搭讪。


你自然乐得清闲,兜兜转转来到了宴会的甜品区,距离正餐还有段时间,为了准备晚上的行动,你午饭的时间也比往日要早,此刻看到那么多精致的糕点,肚子也有点饿了。


在品尝着蜂蜜小蛋糕时,四周的灯光暗了下来,富商走到了宴会厅中央,贵族们的窃窃私语也随着他前行的步伐逐步减轻。


他清清嗓子,在冗长的开幕词后,他揭开盖着红丝绒布的展示台,冰蓝色的宝石不知是穿透了星光还是月光,在昏暗的大厅中投射下浅浅的波澜。


“真是美丽的宝石……”


落在舞台正中的光芒在众人的感叹声中悄然淡去,没有外界光源的干扰,星辰泪滴的柔光在一片黑暗中显得格外夺目


可就在下一瞬间,一道白色的身影割裂了荡漾着的华光,伴随着玻璃裂开的轻响,宴会厅里最后的光源也被夺走——


你知道弗兰克得手了。



【4】


“星辰泪滴,星辰泪滴被偷走了——!”


短期内无法驱散的黑暗将不安倒扣在宴会现场,在贵妇人们的惊呼与裙摆摩擦的混乱场面中,你避开了看守的视线,悄悄溜出了宴会厅。


想要确定弗兰克的行踪并不难。


这栋建筑的顶楼是那位富商的私人收藏室——不知是弗兰克在与他人寒暄的过程中摸出的线索,还是他已经提前来踩过点,在与你假扮情侣互动时,他伏在你耳边,悄悄将这条线索告知于你。


既然在宝石得手没有把你顺带从宴会厅里一同带走,那他现在多半正在收藏室里等着你。


原本将走廊围得密不透风的护卫们都被富商的那声惊呼吸引了注意,要么前往宴会厅确保来宾的安危,要么赶去窗户被打开的方向搜查。


你提着裙摆,穿过空空荡荡的走廊,一路小跑着来到了宅邸的最高层。


被昏沉夜色笼罩的走廊尤为安静,不该属于此处的夜风轻盈撩过你的手臂,像是某人无声的邀请,指引你走向位于走廊尽头处半掩着门的房间。


你小心翼翼地推开门,靠坐在窗沿边的白色人影正借着错综复杂的光线欣赏着手中的宝石。


如同收藏室中穿戴华贵珠宝衣装的大理石雕塑,光与影恰到好处地落在每个应有的位置,切割出完美的比例线,蓝白的冷色调将其面部线条雕琢地清冷且分明。


自他指尖垂下的银质细链下,透亮的冰蓝色宝石中盛满了漫天星光与远方城镇的灯火,仿佛在夜风带起的细碎摇曳就能使其滴下凝聚着斑斓夜景的水珠。


直到听到你推门的动静,弗兰克侧过头,将他整个人浸润的冷色调随着嘴角勾起的弧度淡去了锋芒,眸子也因照映出你的身影而流转出清浅的光。


“来的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早嘛!不错!”


他站起身,清冽银白的月华为怪盗披上一层神秘且优雅的白纱,“看来亲爱的已经是优秀的怪盗同伙了!”


“你是不是也看到了宝石里的星光?”


虽然眼前的场景如同浪漫小说中描绘的那般迤逦,可眼下并不是欣赏美景的好时候,回想起当时宴会厅里众人的神情,你直接将内心的疑惑抛向了他。


“能看见哦,那只是简单的内刻装饰,只不过——”


弗兰克答得理所当然,他将吊坠对准了某个方位,柔和的星光宛如涓涓流水般流淌,铺满了整间收藏室,“工匠的巧思很不错,给这个宝石取名的家伙也没有做虚假宣传。”


所以从一开始你就被骗了!还是和当时帮他盗取悬案时如出一辙的套路!


“我可没有完全说谎啊?”


像是看出了你此刻的心情,弗兰克摆了摆手,你听到了金属碰撞的轻响,悬挂于他手上的项链也不知所踪,唯一不变的只有他脸上的笑容。


“怪盗变色龙!你居然能找到这里!”


弗兰克本还想再说些什么,嘈杂的脚步声与远远传来的叫骂让你下意识地扭头。


还没等你看到富商那张气急败坏的脸,他就一把揽过了你的肩膀,突如其来的举动使你的目光不得不在那张近在咫尺的脸上驻足。


“诶哟,差点忘了这些不解风情的家伙。”


嘴上这么嫌弃着,弗兰克脸上笑意不减,他身形一晃,像是借着风的推力把自己甩向了夜空,“接下来,要抓稳了!”


这会就算有再多不满,你也只能将它们暂时憋在肚子里了。


富商的收藏室位于宅邸的顶层,即使弗兰克用外套帮你挡下了大半的风,呼啸着的疾风还是会钻着空子地往你脸上拍。


“可以放手了,亲爱的。”


虽说有弗兰克的手臂与大腿支撑着你的重心,但是身体对于高空的本能畏惧让你不自觉地环住了弗兰克的脖子。


所幸如同过山车俯冲般的惊险体验并没有持续太久,从四面八方扑来的狂风渐渐小了下去,你睁开半眯着的眼,弗兰克抱着你稳稳在室内着陆。


“当然!如果你想要再多抱一会,我也乐意至极!”


眼前笑眯眯的怪盗似乎早已把他再次欺骗你的事抛诸脑后,你松开双臂,难得没有接下他的俏皮话,而是直勾勾地盯着那双隐藏在墨镜后的眼眸。


“……亲爱的?”


见你一反常态的行为,弗兰克的嘴角依旧保持着游刃有余的笑,可前倾的身体和微微晃动的红色尾巴暴露了他此刻的真实想法,“该不会真的生气了吧?”


“没有。”


你回答的干脆利落,换来的是对方稍微垮了几度的嘴角和加大幅度晃动的尾巴。


若是说一点都不生气那是不可能的,毕竟没人会喜欢被他人算计的感觉,但是——趁着两人距离的拉近,你伸手,摘下了那双能遮蔽一切感情波动的渐变色墨镜。


没想到你会做出这样的举动,那张常年保持着笑容的脸上少有地浮现出了名为惊讶的神色,不过那样的神情也仅仅保持了一瞬,熟悉的笑容再次爬上了弗兰克的嘴角。


“想要从我手中偷走什么吗?”


他说话总是带着上挑的尾音,此时此刻,没了墨镜的遮蔽,你能清晰辨明他的神色,“可以哦?只要是亲爱的,想要偷走什么都可以!”


“如果——”


不再被束缚的夜风吹起你的话语,幽幽飘向失去庇护色的怪盗耳边,“如果我想得到怪盗的珍宝,你也会同意吗,弗兰克?”


“怎么说呢……宝石啊,艺术品啊,这些能够出现在拍卖场上的东西都是由他人赋予了价值。”


弗兰克并没有直接回答你的问题,他的视线的焦点落到了手中的项链上。


“寻求机会的投机者,为了博人眼球而夸大其原本价值的富商,再有趣的事物落到那些眼睛里只有金币的家伙手里都会变得枯燥无味。”


叮——


金属碰撞的细小声响随风而来,纤细的项链在弗兰克的指尖摇摇欲坠,若是夜风吹断了那拴住星星吊坠的极细金链,仿佛那颗星星真的能在风的簇拥下回归夜空。


“可是星星不一样。”


“没有华丽的珠光,在夸张的霓虹灯下甚至会被遮住光芒——”


这么说着,他侧过身,纯净无暇的银白月华洋洋洒洒地将他包裹,平日里不着调的语气都被渲染地真切了几分,“可这正是星星的魅力所在。”


“虽然有固定的运行轨迹,但影响星星出没的不确定因素太多,让人难以摸清它的行踪。”


弗兰克一反常态的轻柔语调如同细腻的绸缎,温柔地撩过你的耳畔,“今天能见到那颗星星吗?抱着这样的想法眺望夜空,每天总能收获新的惊喜。”


乘着秋日带着清爽气息的夜风,他向你缓步走来,微凉的质感划过皮肤,那颗载满星光,据说能实现任何愿望的宝石就这样落在了你的颈间。


弗兰克为你戴上项链后并没有离开,他环住了你的腰,你们之间的距离被拉的很近,很近,近的你能清楚听到身边人的呼吸声。


“正因如此,怪盗的珍宝——”


远方教堂的晚钟在此刻被敲响,于你耳边起伏的温柔吐息在悠扬的钟声中与你的心跳声重合。


“是这颗追随着星星的心啊。”


你接下了被钟声掩盖的后半句话,弗兰克并没有回答。


以现在的姿势,你看不见他的眼睛,却能感受到他将半张脸埋在你肩膀处的温暖触感。


“亲爱的……你变得越来越刁钻了。”


改变发色的药剂在此刻褪去了功效。


先前在逃亡中散下的长发自然地搭在弗兰克的脸颊边,玫瑰般的色泽将清冷皎洁的月沾染上暧昧的胭脂粉红。


“唔,难道这份珍宝不符合怪盗的预期吗?”


你侧过半边脸,将脸颊贴在先前赠予弗兰克的发饰上,冰冷的金属被两颗愈发贴近的心捂得温热。


回应你的是攀上你手腕的渐变色尾巴,你感受到那凉凉的触感圈住了你的手腕,像是抓住了一颗本不属于此处的星星。



【完】

里卡

【濑名泉乙女向】我们不是分手了吗08(完)


08(完)

我说了。

我还是说了。

  

我低低地垂着头,像诊疗室的病患,像审讯室的犯人,对着我的医生、我的狱警,无比艰难地,一字一蹦地交代了。

  

那些难以启齿的伤疤从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就得以痊愈,我知道的。若是不下定决心剜掉腐烂发臭的脓血和腐肉,往上面盖多少层纱布也无济于事。

  

我没敢看濑名泉的脸色,因为自打我重新开口,他就再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我描述窗外的乌云、描述潮湿的空气,描述无人的走廊和快门的声音。

时间好像回到了那个炎热的午后,那个濑名泉不在场的午后。我能组织起的仅剩些裹挟着情绪的只言片语,但他像是天赋异禀似的,竟能明白...


08(完)

我说了。

我还是说了。

  

我低低地垂着头,像诊疗室的病患,像审讯室的犯人,对着我的医生、我的狱警,无比艰难地,一字一蹦地交代了。

  

那些难以启齿的伤疤从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就得以痊愈,我知道的。若是不下定决心剜掉腐烂发臭的脓血和腐肉,往上面盖多少层纱布也无济于事。

  

我没敢看濑名泉的脸色,因为自打我重新开口,他就再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我描述窗外的乌云、描述潮湿的空气,描述无人的走廊和快门的声音。

时间好像回到了那个炎热的午后,那个濑名泉不在场的午后。我能组织起的仅剩些裹挟着情绪的只言片语,但他像是天赋异禀似的,竟能明白我在说什么。

  

“你拒绝合影,这么多年鲜少留下照片,连看见监控摄像头都应激紧张,是因为这件事吗?”

“是。”

“你不再参加任何组合的拍摄活动,几乎不在现场走动,一点点转为纯幕后人员的原因……”他说:“同样是因为这件事吗?”

“……算是吧。”

“所以那时你精神恍惚,一声不吭忽然病休,到处都找不到人,也是因为这件事?”

“那你一回学校二话不说咬死了就要分手,躲我像躲瘟疫一样,也是因为……”

  

我的沉默便是最好的回答。

  

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由着它在胸腔中浑浊地翻滚,末了重重地吐出来,然后把眼睛闭上,好像一个困于生计,蹉跎潦倒的老父亲。

  

回到他天神般斗志昂扬降临在剧场,使出浑身解数准备和我斗个死去活来的那时,大概死也想不到自己现在会陷入这么一个进退两难的困境吧?

我忍不住地想。

  

再看濑名泉,老实说,我从没见过这么手足无措的濑名泉。如果他会抽烟的话,现在恐怕已经萎靡地抽了四根;假设他酗酒的话,现在恐怕已经颓唐地吹了五瓶。濑名泉在座位上坐立难安地纠结了好一会儿,最后颇有些无助地用两只手掌狠狠搓了搓脸,把刘海倏地一把抹到后脑勺去。

  

半晌,他说:

“你躲着我,是怪我没在你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是么?”

  

这形式上是个问句,但语气却已经相当笃定了。

  

“啊??”我千算万算没有算出他“骑士风格”的神奇脑回路:“这倒……”

  

“抱歉。”他话说了一半又顿住,似乎是想到那时他的一些所作所为,又泄气地说:“我那个时候不仅没注意到你的情绪不对,还给你发了好几百条颐指气使的讯息。”

  

……他也知道自己平时“颐指气使”啊。

  

我斜着眼睛悄悄看他,像观察一颗蔫不拉几的灰色球藻。

  

现在我俩的角色已经完全颠倒了过来,换成他絮絮地掰扯那些我早就记不得,或是压根儿不知道的细节。

  

诸如,在knights第38届被炉圆桌会议上,他赌气地提议从新一届制作人科里选拔一位专属制作人,来代替杳无音讯的我,然后遭到小司豁出性命的极力反对;例如,他偷偷跟我的同班同学打听我的住所,打听到所有人都警铃大作的程度,最后一位英勇无畏的同学把他状告到学生会,导致他差点又背上一桩新的冤案……等等。

  

我本来下了很大决心,很坚定、很沉重的,现在听着听着,觉得他好笑又可爱,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严肃点行吗?!”泉恼羞成怒地瞪着我,脸色带着薄红。

“哈哈……抱歉抱歉。”我捂着嘴说:“但真的和你没关系啦。”

  

如果我说的是“都怪你”,他一定会自责和难受好久;但当我实际说出“和你没关系”时,他的震惊和沮丧又显得相当明显。

  

“好吧,我的意思是我没有怪你。你只是去演出了,只是恰好不在场,我怎么会怪到你头上?”我说:“我确实因为精神打击休息了很久,也逐渐远离了照相机无处不在的现场,但我决定离你远些,主要还是担心你惹上丑闻。”

濑名泉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你看,那个男人,也是话糙理不糙,有几分道理的。”我说:“对于我来说,莫须有的传言尚且有如此威力,对台前的你来说,杀伤力只会有增无减。”

  

“我们谈校园恋爱的时候,吹吹灰尘拉拉手尚且被人说三道四,再往后呢?我连想都不敢想啊,泉。”我说。

  

“……”

  

“你的演艺人生太长,太沉重了。……等等,你别急着反驳我,这完全不含任何贬义。”

  

“你在这个行业工作这么久,丑闻二字的恐怖程度你应该比我更能切身感受。”我闭着眼用力地摇头,说:“我只是早早就明白了,我的承受能力原来这么脆弱啊。现在回过头来看,面对一个人,一台相机,我都没能好好保护自己,换做千人万人,换做现在铺天盖地的镁光灯,我哪里又能保护你?”

  

“早点看清楚,离得远远的,做不了背后的支持者,也做不了保护伞,起码别变成软肋和弱点——这样对谁来说都好,不是吗?”

  

我把苦苦掩藏的自卑、时时萦绕的困惑都一口气倒了出来,脱力倒在靠背上,几乎有些缺氧。车内短时间内只能听见我大口喘气的声音。

  

我呼出一口气,假装洒脱地伸手敲了敲方向盘,说:“你让我说,现在我说完了,现在我得回家了,麻烦把我的驾驶座让给我,先生。”

  

泉根本无视了我的话,他“啪”地一声扣住了我的手腕,猛地把我朝他那边一拽,我猝不及防地被他拉了过去,接着,他毛绒又潮湿的卷发蹭上了我的侧脸,我吓了好大一大跳,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我惊愕地感到衣领渐渐被温暖的眼泪浸湿了。

  

“少耍帅了!”他闷闷地大声说:“你以为你是谁?区区一个制作人……区区一个制作人罢了,谁用得着你保护?我不知道请保镖么?”


“到底是谁拜托你要这么自我奉献了?到底是谁拜托你要封心锁爱为我铺路了?十几二十岁花一般的青春,你不自己灿烂地去自己活,就这么磨不吭声地灰暗下来,到底是谁吃了最大的闷亏啊?别以为我会感动啊!”

  

他的气势磅礴,嘴巴上说“鬼才会觉得感动”,实际上眼泪正啪嗒啪嗒地砸在我的颈间,不知道的会以为是水龙头开闸了。

  

我僵硬得像刚从金字塔里挖出来的木乃伊,被他一只手死死按着背,一只手狠狠扣着脑袋,几乎被圈在他的领地里,双手腾空,一动也不敢动。

  

濑名泉哭了吗?

他是不是在哭?

  

“你是不是……”

“没有!”

“泉……”

“所以说没有!”

“这里是公共场所,会有人路过的。”我试图讲道理:“万一——”

  

他终于一下子坐直身子,我终于还是看见了他红红的眼眶和鼻尖。

  

泉恶狠狠地说:“你又在想这些有的没的,你到底有完没完?我现在是模特,是舞台剧演员,又不是偶像——再说了,是偶像又怎么样?二十几岁花一般的年纪,人还不能谈个恋爱了?!”


他的声音好大,我真的好怕,我试图捂住他的嘴,但他根本不顾我的阻挠,更大声地说:“见鬼去吧!”

  

他恶狠狠地骂,恶狠狠地捧住我慌张的脑袋,然后恶狠狠地凑过来,歪着身子,别别扭扭地、气势澎湃地吻了我。

  

他长了一张游戏花丛的脸,实际啃过来的亲吻跟几年前比一点长进也没有,横冲直撞的,由此可见他身上的确没有其他绯闻发育的空间。

  

我僵硬的手一点点地放了下来,轻轻的搭在泉的肩膀上。

  

泉似乎感觉到了,呼吸间,他轻轻放开我,退开几公分,把我乱七八糟的头发别到耳后,黏糊地说“你的技术可真是差得不行”,我拿鼻尖蹭了一下他的,小声说,“你也半斤八两”。

  

他终于又笑了,像是要把我揉进骨血里似的,收紧了手臂,然后偏过头,重新吻住了我。

  

end


——————————

  

不算彩蛋的彩蛋

  

第二天的午休时间,我蹲在剧场的天台上吹风。刚刚吃完的便当盒随意地堆在旁边——不是剧组统一订的,是某人自己做的。

  

昨天下的那场大雨把天冲刷得很干净,风里带着些泥土和青草的味道,很好闻。背阴处居然还有点凉,我裹紧濑名泉今早赏我的换洗衣服,小声地打了个喷嚏。

  

泉嫌弃地从兜里掏出手帕递了过来,我心里默默地想,果然对这个人来说示弱是特殊情况,霸凌我才是真正的日常。

  

濑名泉的心情显然十分舒畅,靠在我旁边的栏杆上,正在捣鼓自己的手机——捣鼓好一会儿了。

  

我偷看他的屏幕,看他哼着歌,把锁屏壁纸换成了我的剪影,我浑身刺挠,真的很想开口制止,但勉强忍了;然后他毫无顾虑地把社内sns的头像换成我俩的合照——高中时期演唱会结束后拍的那种。当然是只截了自己,但真的一看就像情侣头像。

我有点忍不住了。

  

还没开口,忽地我的手机叮叮当当地狂响起来。

  

我把手机掏出来,看见岚的消息排山倒海一般席卷过来。这人明明应该在拍杂志封面的。

  

怎么回事?你看见了吗?你还问看见什么了?当然是泉酱的头像!怎么回事,别人看不出来,我还看不出来吗?泉酱最后还是因为爱而不得彻底疯了吗!太凄惨了啦人家不愿再想了啦!你说我要劝一下他吗?

  

我还没来得及回,濑名泉突然抬头,理直气壮地说:“手机给我。”

  

我觉得有点不妙:“干嘛?”

  

“啰嗦什么,手机给我。”

  

他把手机狠狠地抢夺过去,手速极快地把我的头像换成了情侣头像的另外半边,然后满意地塞还给我。

  

真好,这下所有人都能看出来了。

  

“你好幼稚。”我小声说:“还以为自己是高中情侣吗?”

  

他正哼着歌回复着四面八方杀到的消息,没听到我的嘟囔。幸好幸好。

  

我重新点开与岚的聊天框,看着对面那句:“等等等等,什么?怎么回事?你老实交代!你们不是分手了吗?”

  

我苦恼又奢侈地烦恼了三秒钟,打字:“晚点跟你讲,哎呀……说来话长啦。”

  

————————

  本来打算怎么着也要泉生日的时候给写出来,但是我真的做不到啊!!真的做不到一点!好在是赶出来了!

  谢谢大家的等待!

  

  

但为君故✨

关于我二次转校遇到前校友这件事(End下)

又名关于我喜欢的转校生是个钢铁直女这件事


求求lof,别再屏蔽我了。


关于我二次转校遇到前校友这件事(上) (中) (下) end(上) 


我第三次把手伸到感应水龙头的下面,感受到温热的水流在指尖流逝,沾湿了洗脸面巾,随后我狠狠收紧五指,那团可怜的纸巾瞬间皱成惊恐的一团,被我往脸上揩去。


一抹浅红印在了面巾上,而我脸上也拉出了一道红痕,仿佛在外鬼混回来撞见温良勤劳的妻子后慌乱抹去口红印的极品渣男。


“啧……”我抽了抽眉毛,目光瞥见了洗手台上整整一排的护肤品,上面各自贴了四个人的专属...


又名关于我喜欢的转校生是个钢铁直女这件事


求求lof,别再屏蔽我了。


关于我二次转校遇到前校友这件事(上) (中) (下) end(上) 






我第三次把手伸到感应水龙头的下面,感受到温热的水流在指尖流逝,沾湿了洗脸面巾,随后我狠狠收紧五指,那团可怜的纸巾瞬间皱成惊恐的一团,被我往脸上揩去。

 

一抹浅红印在了面巾上,而我脸上也拉出了一道红痕,仿佛在外鬼混回来撞见温良勤劳的妻子后慌乱抹去口红印的极品渣男。

 

“啧……”我抽了抽眉毛,目光瞥见了洗手台上整整一排的护肤品,上面各自贴了四个人的专属标签,我毫不犹豫地拿过那瓶贴着七种茨Q版头像的卸妆水,狠狠在手心倒了一大半,往自己脸上拍去。

 

我擦干脸拉开了卫生间的玻璃门,看到乱凪砂在专心致志地看他的原著小说,巴日和整个没形地靠在涟纯身上,而充当靠枕的那位双手正风生水起地打着游戏。

 

那位明显策划这次狗屁仪式的某人见我出来,端着一杯热水递给我:“阁下辛苦了。”

 

“呵呵。”我冷笑一声,接过水喝了一口,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四个人的目光都聚集了在我身上,巴日和身子一歪,毛茸茸的脑袋搁在我肩上,发出感慨:“果然还是女孩子的身体更柔软嘛!”

 

“日和阁下,您这样会给制作人阁下造成困扰哦?”七种茨也坐了下来,一瞬间,我在网上采购的布艺沙发承受了五个人的重量,发出了一声胆战心惊的“吱嘎”声。

 

巴日和没说话,反而调整身体找了个更舒适的位置。

 

“我觉得咱们的内部条例可以再增加一条。”他的头发细绒绒地蹭着我的脖子,带着细微的痒,我偏了偏头,咳嗽了一声,“不得在制作人不允许的情况下————!”

 

太羞耻了,我还是没脸说出“亲吻”两个字,于是舌头一打转,变成了:“知法犯法!”

 

这可真是个正义凛然的好成语!我的底气似乎被这个成语点燃,感觉下一秒就敢把合同摔在七种茨脸上,告诉他:你个压榨劳动人民的资本家!爷不干了!

 

然而幻想总是美好,在现实生活中,尤其是面对七种茨,我依旧是个卑微的打工人,只能委婉地表示:“你们不能突然就这么………上来,懂吗?至少要得到我的允许。”

 

“诶?你不是我们的所有物吗?对自己的所有物做些什么不算违法吧?”巴日和伸手拨了拨我肩头的碎发,眯着眼睛打了个哈欠,像只昏昏欲睡的名贵猫咪。

 

“我纠正一下,我是人,不是物品,你们这样突然亲上来真的很惊悚好吗!”

 

“说起来,cos por最近新招的组合并不是一群乖巧温顺的兔子啊,除去那个琢磨不透的Crazy:B之外,有不少新人来找您请教了一些问题吧?”七种茨摘下眼镜擦了擦,吹去镜片上的灰尘,重新架上了鼻梁,镜片后是一双细长漂亮的眼睛,在灯光折射下像两颗剔透的无机制玻璃球。

 

这种仿佛背着老板偷偷给对家公司提交情报结果被发现的恶寒感是怎么回事!

 

我喝水的动作一顿,表示疑惑。

 

“哎呀哎呀,是不是吓到您了?”他忽然眯起了眼睛,撤去了过分刻薄的锋芒,仿佛是收回獠牙的毒蛇,隐蔽地退回自己的安全圈。

 

“七种茨。”乱凪砂合上了书,突然开口。

 

他顿时正襟危坐,神情严肃了不少:“是,大人。”

 

“这是我提出来的建议。”乱凪砂很少说话,大多数的时候,他只是在安静地看书,像只冷漠优雅的白狮,站在最顶端居高临下地睥睨众生。

 

与他台上狂气高傲的声线不同,他说话的声音清澈温和,像不谙世事的高中生。

 

他用那双橙红色的眼睛注视着我,神情却是柔和的:“Eden的制作人能力出众且平易近人,她经验丰富却不失个性,经她策划的活动都能取得圆满成功———这是我从新人口中听到的对你的评价。”

 

“不敢当不敢当……”这太羞耻了,我摆了摆手,“我没这么强………他们太高估我了。”

 

“你不必否认自己,因为这正是你的真正实力。所以他们想得到你的指导,想采取你的意见,这对他们的后续生存有非常重要的作用。”

 

“但是他们似乎忘记了,您是Eden的专属制作人,他们挥霍着您的善良与纯真,甚至愚昧地以为可以将您从Eden窃走,这是我们所不能容忍的。”七种茨接上了他的话,这很罕见,在乱凪砂发言的时候,他几乎是保持沉默的。

 

乱凪砂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所以我想出了这个办法,以此警告那些懵懂无知的新人,不要试图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我们想过这也许会给你造成困扰,但这招似乎很有奇效,那些不安分的新人为此不敢进行下一步的行动。”

 

“毕竟是Eden嘛,阻挡在神明面前的蝼蚁,只有死路一条哦。”巴日和说完皱了皱脸,“真是坏日和,我们给予凡人挣扎的权利,可没允许他们可以觊觎园内的宝藏哦。”

 

“那些新人怀着懵懂的信念和热情,我只是告诉他们作为偶像最基本的原则和规矩,如果是因为这样给了他们错误的引导,那确实是我的过失。”我叹了口气,“我明白了,以后会和他们保持适当的距离。”

 

“您没有错,只是那些伪装温顺的豺狼不怀好意地接近您。”七种茨笑得时候眼睛里没什么温度,很像橱窗里精致漂亮的人偶娃娃。

 

我似乎一直都没有真正了解过他。

 

手机的闹钟突然响起来,我抬头一看墙壁上的时钟,反条件弹了起来。

 

巴日和一下子没了支撑摔倒在沙发上,拖鞋“啪”地飞到了涟纯身上。

 

“已经这么晚了吗,我要回去了。”时钟已经过了10点,我收拾起自己的背包,急匆匆地穿鞋开门。

 

“阁下还为自己设定了睡前闹钟吗。”七种茨站了起来,“在下送您回去吧。”

 

“不用了,你们也好好休息,我还能赶上末班车。”舞台上的他光鲜亮丽,卸了妆之后却能看到他眼底淡淡的乌青,我舌尖绕了绕,系好鞋带后站起来,“尤其是你,不要太操劳了,你倒下的话我会很担心。”

 

他一向得体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凝固,我意识到他可能会错意了,胡乱摆手解释:“你你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倒下的话,组合的重担就会落在我肩上,我承担不起!”

 

我不敢看他神情,低着头朝四人鞠躬告辞:“那么,后天见!”

 

 

 

自从Eden的四个人都毕业后,七种茨便以方便交流这个理由租下了es大厦附近的一座小别墅,在演出结束后可以在这里稍加休息,对于我来讲,当有完成不了的工作时也可以来这里休息整顿一番。

 

走出别墅大门,穿过这条主马路,坐上最后一班电客车,不出半小时我就可以躺在自己租下的单身公寓小床上,在咒骂几遍“七种茨王八蛋剥削底层劳动人民”之后,进入甜蜜梦乡。

 

东京夜晚的10点钟,马路两旁依旧灯火通明,抬头依稀可见灿烂的星空,樱花已经开到最繁荣的时候,风一吹,就扑簌簌地落。

 

啊,这种时候,就该依偎在男朋友身旁,揣着一杯星巴克,讨论今天看过的电影和吃过的料理,或许还可以考虑一下晚上要不要再一起打几把游戏什么的……

 

当我在为不切实际的幻想发出低低的痴汉笑时,前方一个路人忽然晃了几晃,然后毫无征兆地砸在了成堆的落樱中。

 

“哇啊啊啊!”我惊叫一声,冲了上去,“您没事吧?”

 

对方脸色惨白,睫毛颤了几颤,头一歪,晕得不省人事,仔细看甚至还有点眼熟。

 

“………………”

 

等等!!!!

 

好家伙!这好像是天祥院英智?!!!!

 

作为一个出色的能独当一面的制作人,本着优良的职业操守与做人的基本素养,我以一己之力扶起了这个好像是天祥院英智的人,顺带着拨通了电话:“喂,请问是急救中心吗,有人昏倒了………”

 

 

 



 

 

“他没事,只是这几天有些疲惫,休息一下就好。”医生摘下了口罩合上了病房的门,“真是多亏您了。”

 

我摆摆手,依稀听到楼下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胡乱收拾了自己的背包:“不必感谢,举手之劳而已,如果没什么大碍的话,我就先走了。”

 

“好的,我会帮忙联系他的家属。”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已经将近凌晨了,我揉着干涩的眼睛,扭头看了看住院部十楼那扇熄灭的小窗,拖着疲惫的步伐走回了家。

 

高楼大厦的荧光屏还在循环播放广告,浅金发色的绝美青年低垂眼帘,将一吻轻轻落在对方无名指的婚戒上,随后出现一串优雅的英文。

 

啊,我想起来了,这是一个著名的百年奢侈品牌,价格高得离谱,每件都算得上是独一无二的艺术品。

 

我朝银幕上的天祥院英智挥挥手,自言自语道:“好久不见啊,英智君。”

 

 

 

 

 

 

床头柜的手机在响足了一分钟后恢复宁静,我翻了个身,寻找了一个更加舒适的位置,打算再睡个回笼觉。

 

休息日有电话什么的,我才不接!

 

手机在沉默了几秒后,继续坚持不懈地叫唤起来,我用被子捂住耳朵,双脚胡乱在被子里蹬了几下,伸手摸到手机放在了耳边:“哪位?”

 

“哎呀哎呀,制作人阁下还在睡觉吗?现在已经日上三竿了哦。”七种茨欠拍的声音顺着手机传来,我不得不睁开迷离的眼睛,抹了一把眼屎,瞥了眼手机的时间:“七种君,我没记错的话,今天应该是我的休息日吧?”

 

“是的您没记错。在下打电话来只是想让您去cos pro的办公室一趟,我把下期综艺活动的策划落在了办公桌上,希望您有空的话去取一下,如果可以的话,在后天上班前修改一下不足的地方。”

 

“…………………”

 

只有七种茨这个狗男人会用非常谦卑的敬语说着非常无耻的话!

 

这就不是变相地让我加班吗!这个丧心病狂的无良资本家!!!

 

我从被窝里坐了起来,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万般无奈:“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过去。”

 

“真是不胜感激!”

 

我默默吐槽:感谢顶个屁用!加钱啊混蛋!

 

站在es大厦的楼下,望着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我把手机里尚未编辑完的文件发送给了电脑,打工人不禁落下心酸的泪水:啊,这和上个世纪的流水线工人有什么区别,还没开始上班,DNA已经自己动起来的。

 

我一边暗骂七种茨不愧是时间管理大师,一边翻找包里的工作证。

 

诶,是我把卡落在家了吗,我翻空了整个背包却也没找到工作证,es大厦戒备森严,为了防止疯狂的粉丝潜入对偶像们的生活造成影响,所有地方都需凭证入内,我隔着那扇敞亮的玻璃门,对里面从头黑到脚的门卫大哥报以抱歉的微笑。

 

顶着门卫大哥狐疑警惕的目光,我嘟嘟囔囔地折返回家,回忆把卡丢在了哪里,在横穿马路的电光火石间,我突然抬头看向了不远处的那家医院。

 

天祥院英智!!!

 

我想起来了!昨晚把英智送去医院的时候在登记处好像把工作证交给了前台的护士,回去之前貌似并没有把工作证要回来。

 

啊,如果是这样的话,是不是意味着我还要再去趟医院,然后有概率见到清醒的天祥院英智,或许还有fine的全体成员………

 

一串刺耳的喇叭声在我耳边炸响,我瞥见了马路尽头鲜艳的红色,我忙朝探出头的司机说声抱歉,直直了冲过马路。

 

我蹲在马路边的交通灯下,内心开始无比纠结:要不直接和七种茨讲丢了工作证,这样不但不会见到英智,说不定还能翘了今天的加班?

 

然而另一个声音却在心底悄悄地冒尖儿:只是去前台拿工作证,又不用进他的病房,遇到清醒的天祥院英智的概率应该不到30%!

 

想到这,我的迷之信心被“噌———”得点燃,我从地上窜了起来,挎着包就往医院跑去。

 

 

 



 

“请问,这里有没有一张工作证?有es大厦的logo,我昨晚登记的时候落在了这里。”

 

漂亮的护士姐姐从电脑前抬起了头,略加思索了一下:“好像是有一张工作证,但被一个年轻的男士拿走了,说工作证的主人是他的朋友,还说了她的名字,请问您叫什么名字?”

 

我心脏突突了一下,内伤一般捂住了胸口,但还是回答了她:“我叫………”

 

“请问这是您的工作证吗?”一个年轻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的后背顿时泛起一层涟漪般的冷汗。

 

我僵直着脖子转过身去,不出意料地见到了一个熟人。

 

医院登记处的采光很好,阳光从落地窗户筛进来,在青年深色的短发上晕出一个柔和的光环,他站在我面前,行了一个无比优雅的执事礼,哪怕只是穿着常服,他由内而外散发的沉稳气质也是无可比拟的。

 

“又见面了,转校生。”伏见弓弦直起了腰,冲我淡淡一笑,眼角的泪痣随之浮动,搅碎了他面部平和端庄的笑意,无端多了几分琢磨不透的魅惑。

 

“这是您落下的工作证吗?”他双手呈上了我挂满幼稚挂件的粉色卡套,卡面上是我目光呆滞发型凌乱的证件照,配着他优雅的动作与娴静的神情,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感。

 

我飞快地伸手接过工作证,脚尖一转直冲医院大门:“非常感谢!”

 

如果说遇见濑名泉很没出息地跑走是因为怕遭受他狂轰乱炸的毒舌洗礼,那么遇见伏见弓弦毫不犹豫地跑走是因为我怕他下一秒就会掏出40米的电锯让我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啊,这熟悉的剧情与场景,我冲进了消防通道,慌乱间还往后瞥了一眼。

 

他依旧站在原地,只是脸上的笑容荡然无存。

 

妈妈!他好可怕!!!

 

算了算了,工作证哪有命要紧!

 

我拢了一下散乱的头发,几步跨下楼梯,在消防通道的转角处,忽然出现了一个黑影。

 

我的手腕随即一紧,被那道力扯了回去,对方转了个圈,托住了我的后腰:“Amazing———娇艳的玫瑰,午夜尚未到来,你却如此慌张,是遇到什么不得不逃避的诅咒了吗?”

 

好家伙!是日日树涉!!!!!

 

消防通道昏暗的灯光也掩盖不了他那头仿佛落满星辰的长发,日日树涉拉过我的另一只手贴在了自己胸口上,手臂缓缓收紧,我几乎要碰到他的鼻尖。

 

“有触摸到我为你怦然跳动的心脏吗?”他那双紫罗兰般的眼睛里满满当当地放着一个披头散发惊魂未定的我。

 

这也太丑了!

 

“……没有,谢谢。”我推了推他,“日日树先生,我纠正一下,灰姑娘不是话剧,我也不是什么玫瑰,请您可以先放开我吗?”

 

“真是难得,那条毒蛇将你隐藏得那么隐蔽,你却能出现在这里。”涉松开了我,“是因为英智吗?”

 

我擦擦汗,拨了拨自己凌乱的刘海,抹了下鼻子:“实不相瞒,我是把工作证落在了这里……”

 

“哦呀哦呀,小英听到了会很伤心哦。”涉挑了下眉,在我还在梦之咲的时候,这位实力不容小觑的五奇人之一似乎没有过正色的时候,当下他居然抱臂神情专注地盯着我。

 

不是?我怎么感觉自遇到濑名泉,之后的人都感觉怪怪的?不管是以营业性著称却恼羞成怒的濑名泉,还是ooc的乱凪砂还有刚刚遇到的笑容消失的伏见弓弦,和神情专注的日日树涉,每个人都让我感到恐惧与迷惑。

 

我不就转了个校吗?!

 

后果这么严重的吗?!

 

“二位的心里话谈完了吗?”弓弦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消防通道,在空旷的楼梯口,显得尤其阴森。

 

我脑袋一缩,看向浑身上下散发友善气息的伏见弓弦,吞吞口水:“谈完了。”

 

“英智大人还在等您,不过去看看他吗?”他朝我做出标准的执事指引动作,“他有很多话想和您说。”

 

该来的还是逃不掉的。

 

跟着弓弦重新坐上电梯,他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在替我打开了病房门前,他飞速地凑近我的耳朵:“我很羡慕他。”

 

诶?!“他”是指英智吗?

 

他推开了门,有风拂面而来,随后是满屋清香。

 

轻柔的白纱窗帘被风撑起一个柔和的弧度,不断地飞扬又落下,病床旁的少年见到我,反条件弹了起来:“是奴隶二号!”

 

我干巴巴地朝他挥手:“又见面了………”

 

话音刚落,我感到腰间一紧,随后被拥入一个柔软的怀抱,桃李毛茸茸的头发蹭在我的下巴,甜蜜的发香绕入鼻腔。

 

然而我还没有仔细品味是什么味道,他又突然推开我,眼睛红红的,像只小兔子:“你!你居然还有脸回来!”

 

我见到他的第一反应是:他长高了,肩膀宽了不少,下巴的弧度流畅又精致,带了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青涩又朦胧的美感。

 

大概是我盯着他看了太久,桃李的脸肉眼可见地泛起红:“你一直盯着我干什么!别试图想用这种眼神得到我的原谅!”

 

我扯起嘴角傻笑一声:“你长大了,桃李。”

 

“哈?”他闻言涨红了脸,“你还把我当小孩子吗!”

 

“桃李,不要淘气。”病床上的人撑着手臂坐起来,10楼的春风拂过他浅金色的头发,勾起他锁骨处宽大的衣襟。

 

天祥院英智垂着眼睛笑了一下,而后抬起那双翡翠般的眸子,像晃了两汪阳光,朝我歪了歪头:“终于见到你了,转校生。”

 

他的床边放了一捧新鲜的花束,百合花在清风中摇曳,然而花香却呼啸而来,像我们的初次见面,跨过一整条不长不短的鸿沟,同我匆忙又没有仔细品味过的青春那样,劈头盖脸地砸在我身上。

 

心跳忽然慢了一下。

 

他出落得更加精致,眉目间却依稀晃荡着不易发觉的孩子气,他弯起眼睛,露出一排细白的牙:“几年没见,你越来越漂亮了。”

 

我浑浑噩噩地点点头:“你也是………”

 

“你在说什么蠢话?”桃李皱起了脸,“在Eden呆久了,脑子都不正常了吗?你还是趁早辞职来fine吧!”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下意识鞠躬道歉。

 

“好啦,桃李,你先出去吧,我有些话想和她单独说。”英智将双手交叠在身前,看向我,“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呢?”

 

我点点头:“非常愿意。”

 

“诺,让给你吧。”桃李一指自己刚坐着的那把椅子,脸色臭臭的,“难道你想让英智大人一直仰着头和你讲话吗?”

 

我拢着自己的连衣裙,屁股一点点沾到椅子上,朝他点头:“多谢……”

 

他用鼻子发出一声轻哼,扬着下巴跑出了病房,与他明显不满的表情不同的是,他轻轻合上了病房的门。

 

“桃李真的长大了啊………”我发出感慨,“懂事了不少呢。”

 

他抿着嘴笑出了声,目光落在我的头发上,我顺着他的目光摸上自己的头发,触碰到了一个冰凉细小的金属物。

 

“看来你很喜欢这个礼物。”他点点头,“我很开心。”

 

那是一个点缀着水晶的皇冠型一字夹,在一个没什么特点的午后,随着他亲手冲泡的红茶一并送到我面前。

 

在我被迫转校后,这枚发夹似乎成了我与梦之咲唯一的关联,我把它摘下来放在了手心,转了转角度,看到阳光在水钻上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嗯!我很喜欢,不管是搭配衣服还是夹住讨厌的碎发,都是很不错的一个装饰品。”

 

“我想过很多种与你再次见面的场景,但确实没想到居然会是在这个情况下。”他垂下了眼睛,“他们把你隐藏的太好了,导致我连一句'对不起'都没有可以说出口的机会。”

 

我摩挲发夹的动作一顿,没有抬头,装作不在意地笑了一下:“害……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你又没对我做什么……”

 

“不,如果那几天我的身体没有出现状况的话,你大概率是不会被迫转学的。”他把头靠在了枕头上,头发柔顺地划过他的眼睛,被他细心的撩拨到了一边,“抱歉……没能在你最无助的时候帮助你。”

 

我没有说话,一瞬间房间里异常的安静,我甚至能听到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声。

 

我搅动十指,抿了抿嘴,觉得眼睛有些发热:“没……没关系的,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毕竟当时制作人这个专业并不成熟,理事长叫我转学也是情有可原的。”

 

“最后还是被玲明学院收留了嘛,虽然七种茨狗了点,阴谋算计多了点,但大体上对我还是不错的,我现在也是一名正儿八经的制作人了哦!”我把头埋得更低,生怕他看到我发红的眼眶。

 

“嗯,我知道,你一直都很优秀。”

 

有风过窗,携过十楼外一片娇嫩的残樱,轻轻地落在了我的膝头。

 

我抬起了头,他坐在阳光下,满身都浸透了阳光的气息,眉眼被揉碎在澄澈的青阳下,温和又矜贵。

 

“有考虑过从Eden出来吗?”他递给我一张纸巾,然而打开了病房的电视。

 

我眨眨眼,算了算和七种茨签订的合同时间:“合同到期的话还有一年半,到时候再做考虑吧。”

 

“嗯。”英智含糊地应了我一句,将电视调到昨晚的演唱会重播,“昨晚的演唱会举办的很成功。Eden作为特邀嘉宾,演出也很精彩。”

 

我点点头:“谢谢夸奖。”

 

不过,在幕后花絮里,我却看到了令我非常不高兴的事情。”英智调节了进度条,快进到了记者采访新人偶像的片段。

 

他似乎一直都游刃有余,从未有过失态的时候,“生气”这个词,似乎并不会出现在他的身上。

 

但我很快知道了原因,由于摄像师的角度原因,我能很清楚地看到新人身后准备出场的Eden,是我告知乱凪砂颈带歪了之后被他们各亲了一口的片段,整个过程都被完整地切进了采访花絮里,我甚至还能看到自己顶着四枚口红印一脸懵逼的拿着演唱会的门票。

 

哎哎哎!这段怎么被拍进去了?!

 

英智按下了暂停键,窗外阳光浓郁,一层层地洒落下来,勾勒出他的眉目,神情却是阴郁的。

 

“那条毒蛇向世人高调展示他窃取的宝物,挑衅着宝物的真正拥有者。”英智转头看我,“他们这么做有征得你的同意吗?”

 

我汗颜:“骂过了骂过了,他们下次不敢了。”

 

我解释道:“毕竟我现在还属于Eden的制作人,凪砂说是想给不安分的新人一个警告,不能破坏规矩。”

 

“规矩是指,你是专属于他们的,对么?”英智声音轻柔,内容却不那么简单,我的小心脏又“咚咚”跳了一下。

 

“不,不是……硬要解释的话,我的身体是属于我父母的!”

 

“啊,这可真是麻烦了。”他拿过桌上的手机,点开了聊天界面,几个我熟悉的头像在不断闪烁,充斥了让我胆战心惊的内容。

 

“你可能要和各位都好好解释一下了,这个采访一出,大家都炸开了锅呢。”

 

“不不不,你应该知道,我被迫删除了你们所有的联系方式……他们很多人至今都以为我是自愿转到玲明的吧,和他们解释的话,我怕会被口水与谴责淹没呢………”

 

英智下滑了聊天记录,露出了一副惊讶的表情:“诶,朱樱家的小少爷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呢,还有敬人……真是难得,那位暗夜的魔物队长也在白天苏醒了呢。”

 

“………………”等等!什么叫在来的路上?!

 

英智看穿了我的表情,把手机举到我面前,“我和他们说,制作人现在在我地方,他们都全体出动了呢。在你被他们可能五马分尸前,先想一下解释的台词与理由吧,毕竟你在大家心里的位置远比你想象得要重要得多。”

 

我倒吸一口凉气,斋宫宗的声音在我耳边炸响:“天祥院你算计我!”

 

宗老师的咆哮仍在耳边回荡,门外突然传来嘈杂的声音,随即房门被推开,红色头发的少年出现在门口,一旁是气急败坏的桃李:“谁准你没有英智大人的允许就闯进来的!”

 

“姐姐大人!”他无视了桃李的话,几步跑上前,在我面前急急刹住了脚,这位Knights的末子神情严肃,脸颊与耳垂却爬起淡淡的绯红,“那条罪恶的snake我一定会将它铲除!届时还望姐姐大人成为Knights的专属 producer!”

 

“别以为你说英文我就听不懂是什么意思!你做梦!她只能是fine的制作人!”

 

“呵,这就是暴发户的nature吗?果然非常的vulgar。”

 

“哦呀,这么热闹吗?真是好久不见啊小姑娘。”

 

朔间零毫无征兆地出现在门口,他黑色的发丝凌乱地黏在额头上,原本苍白的肤色因为剧烈运动而泛起微微的红,我的小心脏又颤了颤:“朔间前辈您没事吧?脸色有些异常呢。”

 

“被小姑娘担心了啊,嘛,比起这个,吾辈果然还是更在意Eden对你的所作所为呢。”

 

不大的病房里很快挤满了昔日的朋友,我就像一个在外鬼混脚踏N条船的人渣,被迫向抓现行的妻子解释我的所作所为。

 

在一阵尤其激烈的嘈杂声后,七种茨推开了伏见弓弦,他终于卸下了层层的伪装,随意将头发揽过额头,扯开了本就凌乱的领带,目光落在了我身上,双瞳似乎也如同蛇类收缩起来:“制作人阁下,有些时候,我真的很想打断你的腿把你困在身边哪都去不了。”

 

噫!这就是传闻中“毒蛇”的真面目吗!

 

“七种君,毒液溢出来了呢。”英智提醒道,随后拍了拍手,“好了,既然几位都到齐了,那么,我要开始讲正事了。”

 

他露出了清浅的微笑:“是一个关于fine要讨伐Eden的宣战策划呢。”






————————————————————


完结撒花!


其实还想写个番外,打算写成第三人称的论坛体,从路人视角讲述悲催打工人辗转反复的打工史。



八月黄梨

【贞瓦/瓦贞】祸不单行(下)

又名:《关于经常被我调戏的同桌分化成了A而我成了O这件事》


ABO设定/校园AU/私设如山

ooc致歉/无脑沙雕小甜饼

女A男O/含gb向剧情

祝贞瓦七夕快乐!小情侣七夕就要甜甜的贴贴!

前文指路→祸不单行(上)

审核爸爸放过我,我真的没有脖子以下!


刚度过新学期第一天的瓦尼塔斯晚上回到家就发起了高烧。吃了家中常备药躺床上昏昏沉沉睡去之际瓦尼塔斯迷迷糊糊地想道,真是祸不单行啊。


当今校园,流传最广的一句话便是,分化有风险,早恋需谨慎。君不见,隔壁甜甜蜜蜜的小情侣分化为双O后情侣变闺蜜,执手相看泪眼。亦有分化为双A的..................

又名:《关于经常被我调戏的同桌分化成了A而我成了O这件事》

 

ABO设定/校园AU/私设如山

ooc致歉/无脑沙雕小甜饼

女A男O/含gb向剧情

祝贞瓦七夕快乐!小情侣七夕就要甜甜的贴贴!

前文指路→祸不单行(上)

审核爸爸放过我,我真的没有脖子以下!

 

 

刚度过新学期第一天的瓦尼塔斯晚上回到家就发起了高烧。吃了家中常备药躺床上昏昏沉沉睡去之际瓦尼塔斯迷迷糊糊地想道,真是祸不单行啊。

 

当今校园,流传最广的一句话便是,分化有风险,早恋需谨慎。君不见,隔壁甜甜蜜蜜的小情侣分化为双O后情侣变闺蜜,执手相看泪眼。亦有分化为双A的同学,情侣变哥们,厕所比大小(?)只有beta无所畏惧,谈恋爱吗,什么性别都行,我beta。当然也有分化为同性后依旧情比金坚的动人爱情,不过终究是少数。

 

本想这学期向贞德表白的瓦尼塔斯今日刚遭受贞德分化为A的悲惨事实,一时没想明白该怎么办。毕竟在他眼中自己是A可是板上钉钉的事情,AA恋也不是不行,但是吧,劝A做O,天打雷劈,他也不好意思让贞德为爱做O啊。自己做O……?这个想法太危险,需要冷静冷静。

 

然而此刻被高烧拽入沉沉睡眠中的瓦尼塔斯暂时无法思考这些事情,除去中途短暂地醒过一次,等他再次从睡梦中挣脱时已经是第三天下午了。

 

家中没什么多余的食材,加之此刻没什么胃口,瓦尼塔斯只喝了点水,没什么精神地靠在沙发上闭目思索自己为何“病来如山倒”。思绪出走,在将要踏进睡意的网罗中时门铃响了起来。

 

是贞德,手上还拎着东西,一个食盒还有一个袋子。瓦尼塔斯打开了门,表情带了点疑惑,“贞德,你怎么来了?”

 

贞德冲他笑了笑,“听说你生病了,来看看你。”

 

“你怎么…”瓦尼塔斯愣了一下,这才想起自己中途醒来打电话跟老师请过假,将嘴边的疑问咽了回去。真是烧糊涂了,他想。


瓦尼塔斯坐在沙发上,看着身旁的人取出粥递到面前时还有些懵懵的,特别是对方舀了一勺粥,而那勺子正抵在他唇边。我是谁?我在哪?这是贞德吗?这是在干什么?她是不是对我有意思?我们以后的孩子要叫……

 

“瓦尼塔斯?”少女的声音中带了一丝疑惑,见他回过神来才继续道,“怎么一直在走神?先把粥喝了吧,一看你这两天就没怎么吃东西。”

 

原来是他自己的问题,瓦尼塔斯不好意思地红了脸,接过了贞德手中的碗和勺子,“我自己来就行。”

 

瓦尼塔斯低头喝着粥,二人一时无言。即使因为发烧头脑迟钝,也还是感觉到了贞德一直注视着他的视线。话说,任谁都没法忽视这种要把人盯穿了的眼神吧。但他突然间有些不知怎么办才好,只是不好意思地加快了喝粥的速度。

 

还在脑海中思索着要说什么的瓦尼塔斯突然听到贞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瓦尼塔斯,我喜欢你,你呢?”

 

嘴里的最后一口粥不上不下,没有防备的瓦尼塔斯听到贞德的话就这样被吓到呛到了。瓦尼塔斯惊愕地看着贞德,不明白平日羞涩腼腆的贞德为何突然大胆告白,加之发烧导致反应迟钝,他只是张了张口,“我……”

 

太过惊讶,瓦尼塔斯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谢谢你,我也是?其实我本来想表白的,没想到被你抢先了?虽然都说AA没好结果,不太性福,但如果是你也许我可以试试?虽然我们都是A,但我很好说话,我们以后可以轮流在上,一三五你二四六我再留一天休息?

 

脑中闪过一些奇奇怪怪的念头,瓦尼塔斯还没想好说什么,就见贞德朝他坐近了一些,他有些慌张地往里靠了靠,然而本就坐在沙发旁边的他马上就碰到了扶手,退无可退。

 

贞德没给他逃避的机会,开门见山道,“瓦尼塔斯,我喜欢你,是想要和你一直在一起的那种喜欢。不管你分化成什么性别,我都喜欢你,我想和你一起走下去,你呢?”

母亲大人说面对喜欢的人要主动出击,所以她选择把自己的心意坦诚地告诉瓦尼塔斯。说完了想要说的话,贞德眨着双闪闪的大眼睛期待地看着瓦尼塔斯,等待着他的回答。

 

瓦尼塔斯只觉得自己的心被击中了,怎么能那么可爱呢,贞德?他温柔又无奈地笑了笑,凑近贞德,在她额头留下了一个轻而珍重的吻。“我也是,贞德,我喜欢你。”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贞德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她高兴地抱了抱瓦尼塔斯。瓦尼塔斯则好笑地摸了摸她的头。

 

贞德抱着他,脑袋埋在他的颈窝中,温热的呼吸在他颈边流窜,让瓦尼塔斯痒得发颤。他禁不住抖了一下,这感觉有点失控,后背痒痒的,心头也痒痒的,他小心地缩了缩身体,却无法把这恼人的痒意驱逐。

 

突然贞德凑近他在他颈边嗅了嗅,距离近到让瓦尼塔斯有种她在亲他的错觉。“瓦尼塔斯”,贞德的声音带了点疑惑和惊喜,“你好香啊。”

 

瓦尼塔斯被贞德的动作搞得一激灵,起了身鸡皮疙瘩,根本没听清她在说什么。默默吐槽自己今天怎么一身毛病浑身不对劲,一边强行使出力气将贞德推开了点,再这么下去估计他要得心脏病。“你说什么?”

 

贞德眨了眨眼,“你闻起来香香甜甜的。”

 

瓦尼塔斯皱眉,身为一个铁血直A(自认为),“我从不用那些香香的东西的。”

 

贞德坚定自己的观点,“就是你身上的味道,甜甜的玫瑰香。”

 

瓦尼塔斯不信,刚刚贞德进屋时他也闻到了淡淡的玫瑰香,“难道不是你带了玫瑰放在袋子里了?”表白的人带玫瑰,合情合理。

 

贞德摇了摇头,拿过茶几上的袋子给瓦尼塔斯看,“我只带了一些药过来”,说这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瓦尼塔斯你应该是要分化了吧!”

 

这大概能解释为什么上次在教室里,明明未分化的瓦尼塔斯却能闻到贞德信息素的味道一事。因为瓦尼塔斯正处于分化期,而且是分化后期。虽然贞德当时并没有释放自己的信息素却被闻到了这点仍让人困惑,但也只能当做贞德没有控制好自己的信息素。

 

这几日瓦尼塔斯发烧是分化后期的正常发热表现,无需担忧。那么如此看来,室内莫名出现的玫瑰香应该就是瓦尼塔斯信息素的味道了……众所周知,绝大多数情况下,只有omega的信息素才会是甜甜的花香,那么……

 

瓦尼塔斯震惊:香甜软O竟是我自己?!!

 

相比于瓦尼塔斯的不可置信,贞德只有数不清的开心。如果瓦尼塔斯是omega的话就说得通了,只有信息素匹配度极高才能在信息素浓度极低的情况下嗅到对方的信息素,他们简直是天生一对呀~

 

然而还没分化结束的瓦尼塔斯心头还抱有一丝侥幸,毕竟,也不是没有出现过alpha的信息素如同omega一样香香甜甜的案例。这么多年来他的体态特征都呈现出alpha的特点,身体素质好,外貌形体也都类似alpha。呃,除了他长得精致了点,皮肤白了点,瘦了点,比一般alpha矮了点。不过这些都不是问题,外貌天生丽质没办法,至于太瘦,锻炼就行,矮了点问题不大,反正他还在长身体的年纪,他还能长高。再说了,他可是M中学第一A,怎么可能是omega?

 

于是瓦尼塔斯一脸正经地对贞德道,“虽然这个信息素很有迷惑性,但我相信我将是个alpha”,无视了贞德的困惑脸,他自顾自继续,“那么为了避免日后我们产生争执,为了日后的性福生活,我觉得我们有必要提早做下约定,分配一下上下位的时间。”

 

贞德有些害羞又大胆道,“可是,你不是omega吗?我一直在上,你在下就行啦,不要累着自己。”

 

瓦尼塔斯被噎了一下,接着,只要我没出分化结果·我就是alpha·瓦尼塔斯轻哼了一下“你在说笑吗贞德,我,Omega?”他有些不服气地凑近贞德,吻住了她,打算身体力行让贞德了解一下自己有多攻。

 

然而几分钟后气喘吁吁靠着椅背的瓦尼塔斯不禁对自己产生了怀疑,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

 

二人现在的姿势有点危险。瓦尼塔斯靠着沙发,贞德的双手越过他的肩膀支撑在他身后的椅背上,将瓦尼塔斯桎梏在这一方小小空间里。与此同时,贞德跪坐在他身上,一条腿抵在他双腿之间,充满了压迫感。对方的体温毫无阻碍地透过单薄的衣物传来,明明是正常的温度,却有灼人的感觉。

 

或许是又烧起来了,也可能是接吻有些缺氧,瓦尼塔斯现在脑袋有点晕乎乎的,手脚无力的很。特别是在贞德凑近的时候,鼻尖越发浓烈的朗姆酒味让他有些醉醺醺的。真是天生克他的,瓦尼塔斯心道,沾酒就倒的自己和朗姆酒味信息素的贞德,的确天生一对,他真是见到她就没办法了。

 

身体也变得好奇怪,有些发热可又不是发烧的那种发热,是一种磨人的热,又有些酥酥麻麻的痒意,从四肢百骸的深处透上来,需要什么来抚慰,要什么呢?

 

正要起身的贞德被瓦尼塔斯勾住了脖子,在她愣怔之际,身下的人仰头在她下巴上印下一个吻。室内的omega信息素浓度陡然升高,贞德意识到瓦尼塔斯进入了情热期。啊啊啊,刚刚就不该和瓦尼塔斯乱来,情热期提前了,他们这孤A寡O 共处一室,很危险啊。

 

贞德撑着沙发椅背,阻止瓦尼塔斯把自己往下拉的举动。她有些慌张地开口,“瓦尼塔斯,你进入情热期了,你家里有没有omega抑制剂?”好香,好想标记他。脑海被这个想法占据,但贞德只是艰难地克制着自己的欲望,刚确立关系的alpha还很羞涩纯情,不想“趁人之危”。

 

没能如愿的瓦尼塔斯半羞半恼道,“我家里怎么可能有那种东西!”

 

“那怎么办,要不我出去给你买……唔……”瓦尼塔斯使出全部力气将人拉了下来,唇贴着唇,他有些恨恨地咬了咬贞德,为她的不解风情,但到底是舍不得用力,又含着她的唇舔了舔。

 

“不用抑制剂,临时标记就可以”,他微微喘着气对贞德说。被诱发的情热期来势汹汹,理智快要被搅碎在欲望的狂潮中。

 

瓦尼塔斯现在整个人都湿漉漉的,情热期没得到缓解的omega出了一身汗,额前的几绺头发已被打湿,碧蓝的眼眸雾气腾腾,像是被搅得泛起涟漪的池水,不复平静。宽松的睡衣领口半开,露出白玉般的胸膛,正随着他的喘息起起伏伏。此刻的瓦尼塔斯就像朵糜丽的玫瑰花,艳丽、动人又诱人。

 

贞德还还没回归神来,便听到她的玫瑰开口,“标记我,贞德”喑哑的气音在耳边响起,然后她的手被牵着放到了他后颈的腺体上。面前的人侧着脸,低下了头靠在她的肩上,修长的脖颈就这样暴露在她面前。

 

omega最重要,最脆弱的地方,就这样毫无防备地展露在她眼前。这样的姿态,没有一个alpha能不为此心动。

 

覆在腺体上的手下意识地揉捏着那块软肉,引得瓦尼塔斯发出了短暂而急促的哼声。他双手攀着贞德的肩头,靠着她,才没让自己软倒在沙发上。

 

“快点”他羞恼道,抓在贞德肩头的手用了点力,像极了张牙舞爪的小奶猫。

 

温热的呼吸靠近,尖利的牙齿穿破腺体柔软的皮肤,金朗姆酒的信息素注入体内。巨大的快/感让瓦尼塔斯搭不住贞德的肩,双手垂落,无力地抠着身下的沙发垫。

 

他好像踩在云端一般轻飘飘的,要抓住点什么才有踏实感。然后他感到贞德的手向下探,摸到了他的手,强势地挤入他的指缝,和他十指相扣,天边飘荡的风筝就此有了线,不再飘浮不定。

 

标记结束,贞德的唇还停留在瓦尼塔斯的后颈处。她温情脉脉地舔了舔留下咬痕的那处伤口,这将是她的omega,她今后的伴侣,想到这里她就满心欢喜。

 

“嗯……”瓦尼塔斯难耐出声,没说什么,只是抽出手紧紧抱住了贞德。

 

二人紧紧相拥,一室的朗姆酒味与玫瑰香混合,馥郁醇厚,糜丽惑人。

 

“等会儿请个假,这几天住这里”瓦尼塔斯开口,声音中带着临时标记后的餍足和疲倦。omega的情热期一般有5-7天,期间可能会有二次情潮,且此时的omega对alpha极为依恋。

 

“嗯!”贞德的声音满是雀跃。

 

接着瓦尼塔斯只觉得天旋地转,他被贞德打横抱起,是的,公主抱的姿势。但是刚经历过分化后期的高烧和紧随而来的情热期,他已经十分疲惫,无力做出多余的反应,便任由贞德把他抱进房间。

 

被放到床上的瓦尼塔斯下意识拉住贞德的手,“别走……”累得恨不得一秒入睡的人强撑着开口。然后生理课满分通过的优秀学生贞德钻进了被窝躺在他身侧,一手握着瓦尼塔斯的手,一手抱着他,在他耳边温柔道,“我在这里,安心睡吧。”

 

瓦尼塔斯终于安心睡去。

 

 

 

tb不一定有c.

 

 

-小番外

瓦尼塔斯的日记本扉页的内容在当天晚上变成了:

瓦尼塔斯

M中第一A 的男朋友

 

当晚,瓦尼塔斯的日记:

祸不单行(×)

好事成双(✓)

 

-

咳咳,剧情需要,发热是分化期正常表现,没有感冒没有病毒。但是大家还是不要在生病时接吻哦!

Tot

【齐司礼×你】抑郁

设定女主有抑郁症,齐司礼不知道

追妻火葬场yyds

其实我在初遇这个角色的时候就想过,如果面对齐司礼这样脾气的上司,如果女主角不是一个普通人的话该怎么办,如果说有抑郁症是不是非常容易崩溃,于是就尝试了一次

如果觉得ooc,那就来揍我

祝看的开心嗷

(靠我写的好长


你前两天请假去医院拿新开的舍曲林,萧逸自告奋勇栽了你一个来回。回到公司楼下后你谢过他,随后在踏上公司台阶时和齐司礼擦肩而过,心里疑惑这个时间点这位总监出门的原因。你本来想叫住他问一问,但是你现在心情很不好,非常不好,你感到没来由的难过,所以你并没有这么做。


你目送齐司礼的背影慢慢消失在视线里,然后...

设定女主有抑郁症,齐司礼不知道

追妻火葬场yyds

其实我在初遇这个角色的时候就想过,如果面对齐司礼这样脾气的上司,如果女主角不是一个普通人的话该怎么办,如果说有抑郁症是不是非常容易崩溃,于是就尝试了一次

如果觉得ooc,那就来揍我

祝看的开心嗷

(靠我写的好长






你前两天请假去医院拿新开的舍曲林,萧逸自告奋勇栽了你一个来回。回到公司楼下后你谢过他,随后在踏上公司台阶时和齐司礼擦肩而过,心里疑惑这个时间点这位总监出门的原因。你本来想叫住他问一问,但是你现在心情很不好,非常不好,你感到没来由的难过,所以你并没有这么做。


你目送齐司礼的背影慢慢消失在视线里,然后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才刚刚坐定手机就震动了两下,拿起来一看是齐司礼发来的消息,内容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但一向严格遵守总监要求的你在理解了这条消息的含义后第一次怯生生向对方提出了异议。


齐司礼让你今天下班之前就把新的设计稿放到他的办公桌上,语气生硬不容置疑,你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办公室的时钟已经指向下午两点,又看着桌上自己因为病情影响完全没有进展的设计图,心里暗暗叫苦:这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你权衡再三,打算还是和齐司礼好好解释再道个歉:你的身体状况不允许你再高强度的赶稿了,但不管怎样你都保证明天自己一定可以完成这个任务。你组织好措辞给齐司礼回了一条短信,内容是解释自己今天下午出了一趟公司刚刚才回来,现在赶稿会来不及,明天你会补救。你的理由很充分,话语也很诚恳,但你没有提自己去哪儿,你也没有告诉齐司礼关于你情绪上的问题,你不确定他知道以后会不会为你担心,但你确定自己不愿因为这种事给他忙碌的工作以外增添新的麻烦了。


你心里明白齐司礼是一个实质温柔的人,他虽然平日里总是说着不友好的话显得很疏离,但你能感受到他细小举动里对你的关心,你有时候甚至会因此觉得他也喜欢你,但更多时候这只狐狸的回应却总能让你很快就自己推翻自己的结论。你跟在齐司礼身边的时光大多充斥着不经意的甜蜜和胆战心惊,有时候你会觉得他对所有人——至少是对女性都会像对你一样尽到绅士的本分,但有的时候你觉得似乎又不是这样,齐司礼对待你好像总是更细致更温柔,你偶尔还会怀疑这是不是你自己的妄想。


跟在这位总监身边的生活一直都是这样的,虽然辛苦,但你还是希望它会一直持续下去。能站在自己爱慕的人身旁对你来说已经是莫大的殊荣,你这二十几年来的人生历程大多充斥着苦涩,导致你现在经常需要医院公司两头跑,这份带着伤疤的经历让你更加珍视如今和齐司礼之间的关系。你从不告诉他自己偶尔请假是去哪儿,齐司礼也从不问,你觉得保持下去就挺好,保持这样本就已经来之不易。


你希望你能一直爱他,你希望他能允许你爱他。


但齐司礼好像不那么想。



你的消息发出去半分钟,齐司礼直接打了个电话过来,你很少主动接到他的电话,当下有些莫名的心虚,甚至明明周围没人都悄悄把药往抽屉的深处又塞了塞,好像怕齐司礼会突然质问起它们的来源一样。你整理好情绪点了接听键,刚把手机放到耳朵旁就听见总监熟悉的声音。齐司礼的音调一如既往没有什么起伏,但你莫名感觉到他现在的心情不是很好。


“为什么完不成?”没有问候,没有铺垫,开头就直接劈头盖脸的直奔主题,甚至连语气里的不满都非常明显的摆在你的面前,仿佛你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你心里害怕起来,情绪也立刻有了很大的波动,齐司礼挑了一个错误的时间和错误的方式来处理问题,但你告诉自己这不是总监的错,因为他什么也不知道,你也并不想说。


于是你清了清嗓子,努力用不颤抖的语气想和他重新解释一遍,你说总监我下午请了假,刚刚才回来,所以这次的时间真的有点紧,你还说非常抱歉,是自己没有及时安排好工作时间,你又强迫自己用轻松的语气想打圆场,说齐总监对不起别生气,答应您的事我一定会做到。几分钟前你还是一个让医生们对身体上的自残伤口侧目的病患,此时此刻你却必须打起精神,只为安抚自己的心上人。你觉得自己很可悲,但你对齐司礼的感情确实已经深到不得不做可悲之事的地步,甚至你的药之所以被加量,这只狐狸也得揽很大的一部分责任。然而你觉得自己在作,是你选择了没有告诉齐司礼,他也实在没有理由去承受你单方面的喜欢。


你很无辜,他也很无辜,你不知道怎么办,只能一个人无助的自己消化情绪,幸好这是你从小一直做到大的事,你已经得心应手了。你讪讪的在电话里对另一头的人笑,说总监能不能给个机会,下不为例,但是这一次对面并没有传来无奈的叹息和纵容的回应了,相反,齐司礼一直在沉默,沉默到你自己尴尬的没办法圆下去,你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单口相声演员,只是你说出来的段子绝不会让电话那头的男人笑出来,你脑海里只能想到他满眼冷漠的情绪,盯着你就像盯着一个可笑的小丑。


于是你也不说话了,你攥紧手里的手机。


“……说完了?”对面的人这才慢悠悠的开口,只是这样一句反问都让你下意识心里一跳。你无言的点点头,然后突然想起齐司礼现在看不见所以想重新回话,却听到对面已经自顾自开始了回应,仿佛根本不在意你的回答:


“——我昨天交给你的任务,你和我说你今天临时有事,要拖延到明天。


“万甄什么时候开始做起慈善工作,收留你这种设计设计不行、准时准时不行的半吊子了?”


你愣了一下,但同样,齐司礼也是看不到的,所以他在接着说:


“我看你根本就没有在用心去做设计,宁可放着下午大把的时间出去和别人兜风也不愿意把那份本来就不值得我期待的设计交过来,就这样你还自称是对设计有追求的设计师?”齐司礼冷笑出声,你恍惚间听到他好像正在开车,挂挡和踩油门的声音略有些大,把他的声音盖的模模糊糊,你已经分不清是他的声音真的不够清晰还是你的大脑开始麻木了。你感觉他还没有说完,所以你本想争辩的言语又被自己重新咽了回去。


齐司礼确实正在开车,并且脸色铁青:


“你总是让我评价你的设计天赋,我一直觉得反正说了你也不会听,所以一直没和你明说。


白发的灵族此刻满脑子都是你和黑发男子一起从机车上下来的模样,你在对他笑,你告诉了他你的目的地,但齐司礼本人却没有这个资格。想到这里他又狠狠在红灯处踩了一脚刹车,吓得身后的跟车猛的摁了一声喇叭。他知道自己平时待你很严格,也知道自己对你的评价很苛刻,他有在好好反思,甚至有在私底下悄悄改正,想做保护笨鸟启航的那个唯一,但他总觉得你有什么事瞒着他,你没有对他敞开心扉。


直到无意间看到你和萧逸一起出现在公司门口,他突然相信其实你心里装的并不是他,这让齐司礼觉得曾经从不为他人想法所动摇的自己现在像个傻子。骨子里带着清高与自负的灵族第一次这么愤怒,如果蜥蜴在身边现在一定会埋怨他怎么变得这么不成熟,但是——不成熟就不成熟吧,齐司礼知道自己确实是上了头,他一门心思只想发泄。


平日和你说话的时候,看似苛刻的评价其实都被他在脑内重新组织过,而真正让你不开心的话语也绝不会在他嘴里出现第二次。他一直都在笨拙的用自己的方式守护你的成长,为了你在努力改变自己保持了千年的处事方式,但此刻他觉得自己一直都在做傻事,甚至有些委屈:他觉得自己的努力没有意义,他所爱慕的女人只是把他当成一个尊敬的导师,仅此而已,她建立起了他所无法跨过的壁障。齐司礼知道自己现在昏了头,所以他想都没想就咬牙切齿的把到了嘴边的话全都说了出来:


“——我觉得你毫无身为设计师的天赋与自觉。


“如果我是你,我明天就会自己拎着包来交辞呈,毕竟我没办法长时间丢这个脸。”


……


你的手机差点掉到地上,你没有回应,只是沉默,齐司礼也只是沉默,电话里只有他时不时换挡的声音,如果你仔细去听其实能听出那声音正从强烈变得犹豫,和他来的快去的也快的暴风般情绪正好相吻合。齐司礼几乎是在把这通话说出来的一瞬间就后悔了,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开始坐立难安的等着你对此的回应,齐司礼知道如果是平常的你,这种时候一定会快速整理好自己的心情然后变着花样给自己找台阶下,这样他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和你道歉,然后私底下检讨自己的问题再加以改正,这么长时间以来你们一直都是这样相处的。齐司礼一直都觉得你是一个十分神奇的女孩,因为在万甄里被他骂的抬不起头来的男人大有人在,女人更是几乎会全部哭着从他办公室跑出去,而你却不会。总监对自己的刻薄心知肚明,但他从没想过去改,因为他觉得没有人值得自己这么做,但你却总是能在听完他对你熬夜设计出来的作品毫不客气的批评后露出一个尴尬的傻笑,然后第二天又元气满满的把修改过的作品塞到他眼皮底下。久而久之,齐司礼发现自己开始斟酌如何说话才能不去伤害你,你曾经在他第一次磕磕绊绊拐弯抹角的夸奖你时愣了一下,然后笑起来,真心实意的感谢了眼前的男人,你说齐总监,你不需要这样保护我的,我可以坚持,因为我深爱着现在的工作——也深爱着你。但你当时并没有把最后这句话说出来,而齐司礼也非常嘴硬的回应了一句:谁在保护你了,别自作多情。


你噗嗤一声笑出来,说这才是齐总监。齐司礼当时听完这句话心里莫名有点不是滋味,但他想不出原因。总之不管怎样他都已经习惯了你主动给他找各种台阶下,他甚至觉得你是可以无限包容他问题的小太阳——永远阳光,永远积极,永远不知放弃。你好像把他给宠过头了,所以当你像今天这样第一次沉默了那么久时,齐司礼捏着方向盘的手心里逐渐都是薄汗。


他第一次觉得你有点不对劲,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你感觉不好,你感觉非常不好,你的五脏六腑在听到齐司礼给你下的定义之后迅速地难受起来,泪水模糊了双眼,你开始想吐了。


现在的你,现在最需要重要之人鼓励和安慰的你,彻底相信齐司礼刚刚说的一切都是真心话,于是你轻声应了一声,在对方再度开口之前主动挂了电话。


这是你第一次先挂齐司礼的电话。


然后你站起来,深吸了一口气,拿出抽屉里的药兑着水吞了下去。你闭上眼睛呆在原地一动不动,然后你转身打开电脑开始写人生的第一封辞呈。


你想明白了,这里不是你追求梦想的地方,这里容不下你。


齐司礼的心里容不下你。





齐司礼原本的一切安排在你挂断电话以后就全乱了。他在安静的载具里继续驾驶,直到导航偏移线路的提醒无数次响起才终于把他拉回现实,他看了眼被丢在副驾驶的手机,上面的屏幕不停闪烁,是有人催促这位总监赶紧到达会议现场,要迟到了,而通知栏的下面则是你的照片,那是齐司礼自己偷偷设置的壁纸,他为此私下研究了很久,毕竟从前更换壁纸根本不是这位不食人间烟火的设计天才有兴趣去了解的功能。事实上,齐司礼的手机是在认识你以后才真正发挥出手机的作用的,他也是第一次因此觉得可以方便的和一个人联络,是一项非常伟大的发明设计,是时代的洪流里为数不多被他认为是有意义的突破。


你改变了他许多的想法和观念,但齐司礼从没让你发现过。他以为你们可以永远这样下去,直到某一天他准备好了,就在开满昙花的山峦中和你表白。他希望你给他一点时间,他一定会做到,齐司礼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你可能会离开他,他对自己一向充满了自信,对你也是。


但他可能错了。


手机震动起来,是会议的主办方打来的电话,齐司礼瞥了一眼,毫不犹豫的接起来:


“我临时有事,不去了。”


然后挂断,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他调转了车头。





你在办公室诸位苦口婆心的劝说和阻拦下还是写完了辞呈。你看着屏幕上整齐的格式和段落,每一句句子都被你仔细斟酌过,不像是辞呈倒像是什么精心打磨的稿子,这让你想起第一次接受采访时的自己,像小鹿一样快乐,仿佛一瞬间都忘记了心理上的病痛,你把采访稿递给齐司礼看,他虽然仍旧毫不留情的扔给你一堆冷嘲热讽但还是仔细帮你修改了措辞的不足之处,你们那天忙到很晚,你全程双目都在放光,难以抑制内心的骄傲,齐司礼刺你说怎么连遇到这种小事都沉不住气,真是膨胀得厉害,但不知怎的,你总觉得他比你还开心。


虽然最终那场采访被一场意外搅局,但你仍然觉得自己收获了莫大的幸福,你甚至从那天开始尝试减药,因为你觉得只要身边有齐司礼在,不论什么样的困难都真的是可以挺过去的。几天后你莫名其妙接到了一份新的采访邀请,那是一次正儿八经真正的采访,齐司礼又一次帮你修改了稿子并且指导你如何体面的完成一次这样的活动,最终你也没有让他失望:你穿着他为你设计的衣服,完成了一场体面的访谈。你下了直播后朝齐司礼跑过去,眼神中闪烁的星光让他知道他的安排是对的,随后偷偷藏起了自己向报社提名采访你的证据。




但你不知道这些,你只知道齐司礼对你说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他希望你走。你觉得你能爱他只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与妄想,齐司礼对谁都会这么温柔,因为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啊。他是灵族,他是一只千年的白狐,他是浑身散发着超脱尘世气息的、像精灵一样的存在,这样的人不应该允许你站在他身边。你垂下头悄悄瞥了眼自己衣袖里露出来的刀痕,想起齐司礼曾不经意似的问过自己为什么在夏天都只穿长袖。你怔了一下,正想着如何能把这个话题搪塞过去,但齐司礼却立刻干咳了一声说算了,我不感兴趣。


想来,他对你的态度应该也是这样的:不感兴趣,无论对什么方面都不感兴趣。你没有注意到齐司礼之后为你设计的衣服全部都变成了长袖,你也没有注意到有一次你随口说了一句“我不太喜欢穿裙子”,之后齐司礼便开始为你设计各种惊艳的长裤,当你穿上它们时,任何穿裙子的女孩在他眼里都没有你耀眼。事实上你爱极了裙子,但你不能穿,因为你浑身上下可以裸露出来的皮肤几乎没有一块好肉,上面布满了你病态的证据,你不希望齐司礼看到,你不希望他知晓你的情况后顶着巨大的压力与你相处,你不希望他从那之后就要被迫开始照顾你的情绪,说到底,员工根本没有资格让总监为之分心。现在想,你突然觉得自己的这份爱慕其实从一开始就可笑至极,因为它注定不会有结果,完美的人要和完美的人在一起才合适,他不可能低头亲吻你身上自己造成的伤痕,那太丑陋了。


那太丑陋了。你在心里唾弃自己,然后笑着冲满面愁容的郑琳姐和猫哥他们摇摇头,泪眼婆娑。





你把辞呈放到了齐司礼的办公桌上,然后回到办公室开始收拾东西,左右临窗的同事望着你这里窃窃私语,你们工位的气氛也变得异常压抑。你尽可能快的收拾自己的物品,整理到后面发现大部分物件都是齐司礼在各种时候找理由放到你桌上的:香水、头饰、领带夹……外人千金难求的设计在你这里放的琳琅满目,你咬紧嘴唇,几乎是下意识又要掉眼泪,但你忍住了。你深吸一口气平复下来,选择把它们放到最后处理。等你收拾得差不多时下班的点已经过了,办公室里的各位同事给予了你拥抱和关怀,郑琳姐还是劝你再好好考虑,你能感受到大家对你的善意,但你此时的情绪一直在濒临崩溃的节点,所以再没办法做出一副单纯感激的模样,你只能挤出难看的笑容,掉着眼泪应下他们的祝福与建议。夕阳透过窗户洒落在你身上,你有些恍惚的抬起头,第一次意识到原来万甄的圈子里好像没有加班的风俗,到点以后人几乎都走光了,只有你这样的笨鸟才需要每天加班加点才能堪堪完成齐司礼布置下来的任务。你自嘲的笑了一声,把齐司礼送给你的东西放进小盒子里朝总监办公室走去。


你这样的笨鸟,能进入万甄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你这样的笨鸟,根本没有资格被举世闻名的设计师引导。


简而言之,你不配。


梦该醒了。






你推开齐司礼办公室的门,看见办公室的主人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已经回到了这里,:司礼背对着你撑着办公桌,宽阔的背脊正不停的上下起伏,你能听到他气喘吁吁的声音,仿佛是刚刚才狂奔过来一般,事实也确实如此:人事部的人从郑琳那里得到了你要辞职的消息,在齐司礼返程的路上第一时间就告诉了他。白发的男人接到消息后在红灯路口发愣,直到背后的车不耐烦的摁起喇叭才惊觉。之后的一路上齐司礼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过来的,他好像闯了很多个红灯,也好像因为超速被拍到了好几次,但那都不重要了;他冲进公司大厅疯狂的摁电梯按钮,这种你以前着急时会做的蠢事被他完整的重复了一遍;他打开办公室的门,在看到桌上躺着一张纸的时候心里一跳,咬牙走近一看,辞呈的标题下面赫然就是你的名字,他吸了一口气,感到浑身都冷了下来。


你怀里还抱着盒子,你觉得一直站在这里的自己像个傻瓜,所以选择走上前绕过发愣的总监,轻轻把东西放在桌上,动作自然的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反而是齐司礼的身体僵硬了一瞬,他抬头看向你,你发誓这是你心目中唯一一双最美丽的眼睛。


你们两个就这样无言的对视了几秒钟。若是往常,这种时候你早就会先一步害羞的偏过头,所以你从没注意到齐司礼泛红的耳尖,但这次不一样,你盯着眼前漂亮的男人,眼神里再没有齐司礼熟悉的热情,而是像一潭死水一样平静。


你听到他先开了口,嗓音嘶哑:


“这是什么?”同时好看的手拿起你的辞呈,这样简单的动作都像极了艺术本身,你越看越觉得他是一个完美的人,他完美的不属于这个世界,自然更不会属于你,你感觉你已经要释怀了,于是平静的回应道:


“我的辞呈,总监。”话语间不带一点起伏,这是齐司礼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你,他有点不知所措,但更多的是气恼,你看到他的脸因为愤怒而染上一层薄红,说话甚至有点磕绊,几次想说话都没能说清楚,最终选择闭上眼不去看你才得以把话题进行下去:


“莫名其妙,辞什么职。”即使是这种时候,你都听不出他语气里的服软,你突然觉得你累了,你已经不愿再为这不可能孕育的爱情而努力了,你现在只想休息,所以你没再说任何废话,只是重复了一遍:这是我的辞呈。然后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希望总监批准。


就是这样一句话让齐司礼的情绪彻底失控,他突然向你逼过来,用你听过从他口中发出的最大声音冲你咆哮了一声:


“莫名其妙!!”


齐司礼是真的发火了,他火大的无处宣泄,因为你这一次没有为他准备任何借口,这种异常的情况让他极度不安,他想让你停下现在的想法和行动却不知道如何去做,他红着的眼睛瞥到你刚刚放在他桌上的东西,发现里面都是他赠送给你的礼品,一股邪火顿时嗡的一声直冲头顶。他手一挥,箱子直接摔到地上发出一声噼里啪啦的巨响,里面的东西登时撒了一地。


他送你的第一份礼物是他自己调配的香水,你一直舍不得用,现在它碎了,屋子里瞬间充斥着不合时宜的清香,你不得不承认齐司礼的手艺真好。


你淡淡的望着眼前行为幼稚的灵族,他喘着粗气,表情愤怒行为失态,但眼神里却有着深深地慌乱和无助,他没有尝试挽留过任何人,因为任何人对他而言都不重要,他也从没想过去挽留你,因为他以为你绝不会真的离开。


但你只是重复了一遍:


“我想辞职,齐总监。


“请您批准好吗?”





齐司礼把你的辞呈撕得粉碎。


“——我说让你辞职你就真的辞职!?


“我让你去跳楼你就去跳吗!?


“设计没学明白,乱七八糟的事情倒学的不少,你以为你在做什么…!?”


你心里空荡荡的很难受,但你什么都没说,你盯着眼前纷乱的纸片飘到地上,莫名其妙的弯下腰想去捡,可能在你的意识里保持齐司礼办公室的整洁已经成为了条件反射,于是你伸出手,这个动作露出了你一直藏在袖子下面的手臂。


齐司礼的瞳孔骤缩了一下。


你的手腕瞬间被用力攥住,随后对方不带一丝犹豫的捋起你的袖子,你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想抽回去但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齐司礼把你满目疮痍的手臂暴露在空气中: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疤,深浅不一,恢复程度也不一。它们从没被你好好处理过,你所做的只是把它们盖在袖管下让它们自生自灭,恢复的好的,那就得到一条白色痕迹的伤疤,恢复的不好的,那就感染糜烂,然后发出淡淡的腐臭味。


你觉得在齐司礼心里,你可能就是这块腐烂的肉。你胡思乱想了很长时间,你甚至感觉双方沉默的时间有些太久了,于是你望向他,想主动打破这份沉默,却惊讶的发现他的眼眶居然红了。


齐司礼一向没什么起伏的语调正颤抖的厉害:


“这是怎么回事…”


他像哑火了一样,你感觉他刚刚还浑身暴怒的气势一下子全焉了。这位设计界的天之骄子此刻大脑一片空白,他想不出合理的解释,他甚至不太明白你手臂上的这些是什么。你看着齐司礼,感到大脑有些发蒙,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合理的借口,只能任由他冰凉的手把你拽起来,然后轻轻拉着你走到办公桌旁边,刚刚还剑拔弩张的气氛像被凝结了一样,撒在办公室的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


你无言的看着齐司礼从抽屉拿出应急用的药物,他可能怎么也想不到这些东西有朝一日居然会浪费在你身上,你替他感到不值,于是你熟练的在这种时候露出了他最常看到的讪笑,你说总监不必对我这么费心,我从来不管的,都能长好,都能!你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你看到他的身体明显在你说出这些话以后开始发抖了。


你不明白,你一直都是这么做的,在有人要触及到你心底这份自我厌恶的秘密时,你一直都是这么做,你不知道哪里有问题。


齐司礼哑着嗓子,声音竟有些气若游丝,他轻轻重复了一遍你的话,然后抬起头望向你,眼里毫不掩饰的巨大哀伤让你震惊。


“还有哪儿…”你听到他问,声音像随时都会哭出来一样痛苦,像是在呻吟,一瞬间你心底深埋的巨大压抑仿佛发出了什么不和谐的声音,像是什么的筋被绷断了一般,你感到它们都因为这个男人的缘故开始吞噬自己,让你死死的咬住嘴唇,把你拖入万丈深渊。明明你已经那么努力了,明明你已经那么坚强了,但是在他的面前这一切都成为了徒劳,所以你也开始哆嗦起来,你能清晰听到遮盖在自己脸上的面具仿佛发出了破碎声,你用另一只手捂住脸,你哭了起来。


这是你第一次在齐司礼面前哭泣。


你说:


都有,都有。


我的全身上下都有,都有。


齐总监,好痛啊,好痛啊,好痛啊。


——我好痛啊,齐司礼。


你嚎啕大哭起来。






那天开始你住进了齐司礼家,仿佛顺理成章一般。当你在客房整理行李的时候,齐司礼坐在客厅抱着头发愣,心里像盘旋着一场风暴。短暂震惊于家里突然添了一位新成员的蜥蜴小心翼翼爬过来,它眯着眼睛打量了他一会儿,开口询问道:老齐,你怎么了?齐司礼也只是摇摇头不说话。


但蜥蜴还是看到了狐狸发红的眼眶。


狐狸非常的难过。



他终于知道你偶尔离岗的原因是什么,他陪你去了更加专业的心理诊所面谈咨询师,在你接受问诊的时候皱着眉头看你的病例报告,一栏一栏读下去,心脏抽的生疼;他记下了所有你正在服用的药物信息,把它们的停药反应像自我虐待一样看了又看;他发现你是一个总是忘记吃药的病号,所以开始每天都在手机里设置闹钟用来专门提醒你服药……从你住进齐司礼家的那天开始,你天天可以吃到相当对胃口的饭菜,还不用洗碗;你能在这只不沾染世俗的狐狸家里看到一包一包的零食,这在你眼里是足以登上新闻头条的震惊事件;你尝试大着胆子拿薯片凑到他旁边逗他,让从来都对垃圾食品冷嘲热讽的齐总监也吃一片,若是放在以前你知道他肯定会皱着眉头刺你,或者干脆转过头当没听见,但这一次你看着齐司礼的脸,他没有一点犹豫,直接叼走了你手里的薯片,吞了下去。


你甚至没看到他的眉毛有一点皱起来的痕迹,你突然想起,你已经很久没有听过齐司礼说嘲讽你的话了。





那天晚上你坐在阳台边,齐司礼在给你的伤口上药。你知道这位总监把家里一切可能会让你伤害自己的尖锐物品全都处理掉了,厨房更是对你完全禁止,但你心里明白其实于你而言,能和齐司礼在一起这点就足够成为你活下去的动力,让你不会有一点糟蹋自己的想法。那天他第一次知道你自残时的表情又茫然又心疼,在你心里深深刻了一道痕迹。你记得他无助的握着你的手发愣,哪怕是稍微移动一下都会引来一句不要走,他哑着嗓子,那是你第一次听到从他嘴里吐露出来的直接一声道歉:


“对不起。”


对不起。


重复了一遍又一遍。他捂住你的眼睛,你知道他哭了。




此时此刻你靠在玻璃窗上,偏过头去看外面的风景,已经很晚了,你能看到的只有满天的萤火虫,虽然简单但也足够美丽。曾几何时你记得身旁的这位总监就是在这个地方动用了能力,让你看到了漫山遍野盛放的昙花,那是一副童话一般的光景,你兴奋的尖叫出声还引来了他的嫌弃。你以为当时他就会和你表白,但你错了,齐司礼还是那副冷淡的样子,看向昙花的眼神像是已经看腻了一般冷静,那时的你还不知道他的身份,你以为这只是一个美好到极致的巧合,你以为这是大自然在祝福你对他的喜欢,后来你发现你又错了,再后来你认为那只是齐司礼自娱自乐的方式,但齐司礼知道,那样的场景已经是他无声但最大胆的告白。


你看着齐司礼,他和你的视线短暂碰撞了一下,然后垂下头不再看你,一副很冷静的模样,只是你注意到他的耳朵却有些发红。


你突然说了一句:


“齐司礼,不用那么小心翼翼的。”


你没有细说下去,但男人手上的动作还是顿了一下。他沉默了几秒,继续帮你上酒精:


“你指什么?”语气显得波澜不惊,但你能明显感觉到他作为设计师的手居然开始有点不稳,这对于齐司礼来说是很反常的。你直起身强迫他停下动作,然后不由分说的握住了他的手,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让眼前的男人像触电一般怔住了,他甚至犹豫了一下想把手抽出来,但你没有给他机会。


你凑近他,盯着他的眼睛,你能感觉到齐司礼紧张起来,他的耳尖又开始发红了。


你说:


“——我不怪你。”


你还说:


“——我爱你,齐司礼。”


我爱你,齐司礼,我爱你。


我爱你。




你搬进来后,幻想过无数次这样场面的齐司礼开始失眠。他本是一个贪睡的人,睡到深沉时还会踢一脚被子,但他发现自己突然开始睡不着了。他躺在床上,和天花板干瞪眼,爬起来又和桌上的设计图干瞪眼,实在没办法,他又躺回被窝强迫自己闭上眼睛,但只要一闭眼你那浑身狰狞的伤口就塞满了他黑暗的视线。他漫长的生命中第一次出现自残这个概念,他记得那副惨状——什么样痛苦的人才能如此狠心给自己的身体刻上这样痛苦的痕迹?他无法想象那会是你,他无法相信,但真相就是这样。


他总是觉得你在自残——你在因为他而痛苦、而自残。齐司礼不了解抑郁症,但他知道那一定是一个庞大的创口,是他一点一点、一点一点加在你心上的创口。你的医生对你说,你经历了很长时间创伤性经历,齐司礼不敢去问什么是创伤性经历,又是为何而让你有了创伤。


但他下意识觉得,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他的态度变得温柔太多了,温柔到你几乎瞬间就意识到他在想些什么。狐狸的身体僵硬起来,看向你的眼神极端复杂,你能看到最多的情绪不是欣喜,而是惶恐和慌乱——他爱你,正因如此他没办法忽略自己曾经对你的种种苛责,你有抑郁症的事实在那一天像惊雷一样炸在他的头顶上,让他如坠冰窟。你在那时第一次看到他极端受挫懊悔的模样,却因此而意识到他是爱你的,这个莫名其妙的时机让你觉得有些好笑。


齐司礼咬了咬他的嘴唇,默默摇了摇头,于是你们各自沉默了一会儿,期间他几次想开口,但是话到嘴边又是摇摇头,把话吞了回去。你注意到他的眼眶红了又红,在心里叹了口气感到些许的失落,但没关系,你知道自己有大把的时间陪他释怀,也有大把的时光用来治疗自己,你总是这么做的。齐司礼是你设计道路上的启明星,而在感情的路上,你则一直会耐心的等他,等着这只笨拙且不坦率的狐狸自己走向你,把你的手握进他的掌心。


——没事,总有机会。你相信总有一天齐司礼会主动对你表达爱意,哪怕你要因此等很久很久,但没关系。于是这一次先开口的还是你,你说齐司礼,没关系的,我不为难你。


如果你需要,我可以不表白——


似乎是受到了这句话的刺激,你被打断了,齐司礼突然凑过来吻住了你的唇。你能感到犬科特有的尖锐牙齿在口中异常之高的存在感,他刻意的用尖牙剐蹭着你的口腔,你的舌头卷上了他的,纠缠在一起。你感到空气中弥漫着灵族特有的味道,你还闻到了熟悉的幽香。睁开眼,你看到一对带着竖瞳特征的眼睛正望着你,里面盛满了对你的欲望与爱恋,同时还有深深地歉意。自从你的秘密暴露之后,你惊讶的发觉原来齐司礼是一个很容易哭的人,他的情感远比人类丰富的多,只是在千年的岁月中被尘封起来罢了,就像此刻,明明是他先吻上的你,他却像那个受委屈的小孩一样哭了起来。




他哑着嗓子,一遍一遍的重复——别离开我。然后他说出了你做梦都在遐想的那句话:


“我爱你。”


你有些发蒙,听他把头埋进你的肩窝后发出的叹息。高傲的灵族此刻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他无法再掩饰自己对于伤害过你、让你病情变得严重这一可能性的恐慌。蜥蜴在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不客气的又是一串吐槽,它盯着你的药盒发出一阵夸张的尖叫,说老齐你这事儿真办砸了,都把人家丫头逼得要靠药物来治病,你知道抑郁症对人类来说有多痛苦吗。面对这些直白的话语齐司礼一如既往的没有理睬,但也没再像平时那样直接让它闭嘴。狐狸干涩着眼睛盯着塑料袋里几盒几盒的精神药物,看着上面的成分皱起眉头,他了解过治疗抑郁症用的西洋药品都会带有大大小小的副作用,而你更是一个需要大量服用这类药物的重症病患,想到这里你平时偶尔流露出的疲惫与不在状态的模样就跳进了他的脑海,突然之间一切都有了解释。看到那样的你,以前的齐司礼心中也会产生焦虑与担心,但他是怎么做的呢——


各种各样的冷嘲热讽。虽然事后他一定会给你配上自己养的中药嘱咐你吃,但齐司礼第一次觉得,其实很多事情他完全可以做得更好。他发觉自己被你宠坏了,天真的觉得你可以容忍他全部的坏脾气,到最后几乎有些恃宠而骄。蜥蜴说的对,自己活了如此漫长的时间,怎么反而越活越幼稚,竟然把你对他的温柔与纵容当成天经地义,然后以自己不明白真相为借口,找着各种机会去刺你、去维护自己的自尊、去无视你内心表达的情感。


齐司礼发觉自己从没在和你相处的日子里,把你和抑郁症联系在一起过。


这是什么混账事。





他抱着你,服软一样露出你心心念念的耳朵与尾巴,你抚平他背上的衣料去平复男人的抽泣声,感觉到那条大尾巴正轻轻的缠上你的腰间,尾巴尖也像讨好似的一跳一跳;齐司礼竖起来的耳朵轻轻在你的脸上拍了拍,让你忍不住想用嘴含上去亲一亲,你重复着、轻轻地说齐司礼,我不怪你,这不是你的错。每说一次,你感到男人环抱你的力量就会加重一些,你和他坦白自己之所以不告诉他自己的病情,是担心自己会影响到他的工作,这么多年来你一直都是这么独自消化,所以早就习惯了。你心虚的吐了吐舌头,坦白自己也确实担心过如果说了就会得到总监冷冷的嘲讽,你甚至能想象到他板起脸冷淡的说自己并不值得他分心、然后继续批斗你设计稿的模样。听到这里齐司礼的耳朵又耷拉下来,他从你怀里抬起头注视着你,你觉得他因为泪水浸染而晶亮的眸子是世上最名贵的宝石,让你愿意永远注视下去。不擅表达情感却下定决心要做出改变的总监咳嗽了一下,于是你听到细小的承诺从他嘴里飘出来,像鹅绒滑落到你的心脏上,还有些微微发烫:


“你生的病,我陪你去看医生。


“——只要是病,就一定能治好的,你别怕。”


你点头,虽然你一点也不怕,但你知道齐司礼怕,他再也不想看到自己心尖上的人去伤害自己的模样。而且齐司礼知道,如果他将会成为让你难过的罪魁祸首,那他这辈子都不会再原谅自己,所以你注视着他,深深地、庄重地点了点头:


“我相信你,齐司礼。”说完这句话你突然笑起来——是真正开心的笑,不是在遮掩什么负面的情绪。你笑的像铃铛被风雪声吹拂一般清脆,齐司礼喜欢听这声音。你在他略带疑惑的表情中说齐总监,这是你第一次直接安慰我鼓励我,好稀有,我得记录下来。这让齐司礼听完脸一红,他重新把头埋进你的怀里,同时低声补了一句:“笨蛋。”他还不适应这样直白的和你沟通,但他确实在往这方面努力了,你感受得到,这让你十分荣幸也十分幸福,因为你已经许久都没再有这样的感觉,直到遇见了齐司礼。


你心中没有一点责备他的情绪,因为你确认了他是真的爱你,不论是细节的关心还是言语的温存,亦或是如今的慌乱,更是一瞬间的拥抱和长久的吻,你们在星光下拥吻的光景让你相信自己的人生其实是被祝福的,你或许曾经度过了非常坎坷的经历,但此时此刻你却愿意在无数次重复经历那一切,只为再一次看到眼前的人与风景:在拥抱中你闻到了熟悉的香味,当你转过头时,目光所及之处是比印象里的所有梦幻都要美丽的场景,就像一篇童话。


——漫山的昙花全部盛放了,你还能在闪烁着的花瓣间看到仿佛在飞舞飘忽的光晕,你相信那是只存在于美妙故事里的小精灵。从前的你总会诅咒生活,但此时此刻的你却愿意相信这个世界上所存在的任何美好故事,因为身边为你造就了这一切的男人,就是你所遇到的最美丽的神话。


你听到齐司礼又重复了一遍:


“我爱你。”


我爱你。你莫名的落下泪来,于是又是一次拥吻。你听到昙花被风吹起的声音,你们的吻便交缠于幽香于花瓣之中。你的手被齐司礼轻轻握住放在他的胸膛,你的口中舔舐到他滑落下来的泪滴,你咬住他的唇瓣,手上微微发力,于是你们一起倒进花海,溅起一片芬芳的浪潮。


——接下来的一切都顺理成章。





END.





谢谢读到这里的你们,希望你们看得开心嗷

祝你们幸福!!

匣中猫

身高梗【if线】

是甜的,不要讲究逻辑,不然就是刀了。

所有不合理的地方,请理解成私设(我尽力了,摆烂ing)

高铁不算短打,一个小时多呢!

会有ooc,彩蛋应该是if首领宰拿着一米八一自己的剧本,却眼睁睁看见中也是一米八,自己只有一米六,感觉会很好玩。

*


要说港口黑手党内部最不可思议的,不是黑蜥蜴的那对小情侣,也不是常年出差在外的最高级别干部重力使。


最不可思议的,都是一种禁忌,唯有港口黑手党的高层才能知道。


——他们的首领,所谓黑夜里的帝王,是个只有一米六的看着和未成年没有差别的小可爱。


当然,这些不是高层的资深人员基本上都不知道。


不过,这也勾起一波又一波八卦...

是甜的,不要讲究逻辑,不然就是刀了。

所有不合理的地方,请理解成私设(我尽力了,摆烂ing)

高铁不算短打,一个小时多呢!

会有ooc,彩蛋应该是if首领宰拿着一米八一自己的剧本,却眼睁睁看见中也是一米八,自己只有一米六,感觉会很好玩。

*


要说港口黑手党内部最不可思议的,不是黑蜥蜴的那对小情侣,也不是常年出差在外的最高级别干部重力使。


最不可思议的,都是一种禁忌,唯有港口黑手党的高层才能知道。


——他们的首领,所谓黑夜里的帝王,是个只有一米六的看着和未成年没有差别的小可爱。


当然,这些不是高层的资深人员基本上都不知道。


不过,这也勾起一波又一波八卦的群众努力向上晋升,只愿得知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只不过最不可思议的事情几乎都是关于这个娇小的首领。


比如,高层至今仍不理解的首领的继位。


外界都在传,说是首领杀死了前首领,篡位所得。


但是,知道首领长什么样的,以及知道前首领长什么样的高层纷纷沉默:……


高层:……这合理吗?明显不合理。


而且他们更愿意相信,太宰治是受不了前首领森先生这个幼女控的变态属性,才断然篡位的。


*

说起那次篡位。


太宰治只觉得自己每每回忆起来都想要捂脸。


当时他赶到mimic刺杀森鸥外的地方,森鸥外虽然没有那个傻大个中也长得高,可还是远高于太宰的。


躺倒在血泊里的森鸥外,一米七几的个子也不是一个港口黑手党体术中下的太宰治搬得动的。


是以,和主世界的黑时宰差不多,得到书自以为成熟不少的太宰治。


最后还是没有憋住,在拖不动的时候,‘狠狠’地对着森鸥外的腿踹了一jio,留下浅浅白白的鞋印子。


任劳任怨地半拖半抱,将森带去了孤儿院,让他在那里退休度日。


离去前,奶凶奶凶的警告森:森先生你现在只是一个死人,就安心在孤儿院养你的孩子吧。


当事人森鸥外表示:papa的治酱真是太可爱了。


并且拿出一件洋裙,对着想要离开的套着大衣却像是偷穿大人衣服小孩子一样的太宰治道:治酱,最后穿一次裙子给papa看看嘛~


太宰治:……hentai!Tui!


*

五步计划已经进行到第二阶段了,当初在第一阶段计划差点告吹。


原因是在太宰治他那头铁的主世界的徒弟,谁能想到这家伙看着他就开始皱眉,询问他的同伴在那里,并想把太宰治拉入他的保护圈。


最后还是太宰治使用他精湛的话术,让这一度让自己心情复杂的主世界的徒弟仇视自己。


当然不忘拐走小小一只,比起他还高不了的小银。


走在路上,都可以当作是两个小孩子逃荒


只不过回到港口黑手党的首领室,一米六的可爱宰崽,就将是外界传闻中的两米多大高个,凶神恶煞,会吃小孩的港黑首领。


对此,知情人士表示:不信谣,不传谣。


太宰治表示:……挺好的。


领养,哦不,是强行带走中岛敦的时候,也是一样的。


只不过这次受到的是孤儿院院长的阻拦。


院长:你成年了吗?


太宰治:???


院长:没成年是不能领养孩子的,要为你们双方负责……


太宰治:……啧。


带着身后懵懂的敦敦,直接跑路。


*

同样的,和主世界相似又不相似。


太宰治和中也有过一段时间的搭档,但是双黑之名并不广为人知。


太宰喜欢中也,这个他是肯定的,但是绝不会说出口。


中也也喜欢太宰,他很肯定,但是也是不会说出口。


因为中也内心的心结,就是太宰治当上首领的方式,篡位说不准可以理解,毕竟森首领比较变态,会强迫太宰穿裙子,受不了很正常。


但是中也想知道森首领究竟是死是活,毕竟也算是知遇之恩了。


更何况,比起只有短暂相处的他,太宰治说不准会更难受。


中原中也不清楚,也不清楚自己想要一个怎样的答案。


如果真的确认森鸥外死亡,这是否说明在他心中软软娇娇的太宰没有什么感情。


如果没死亡,这又能说明什么。


所以矛盾的他并不敢将自己的感情说出来。


但是没关系,太宰治也不敢。


胆小鬼碰到棉花都会受伤,他怎么敢直接说出来,将自己的真心剖出,任人试探。


虽然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是中也。


但是太宰不肯定,更多的是不敢肯定。


他只能默默看着中也对于他的喜欢从显于表面,到隐藏极深。


却不肯迈出一步。


到最后他们的关系,仅仅维持在床伴的范畴。


可以拥抱,可以做爱,可以负距离接触,却从来没有过接吻。


当然也没有感情的交流。


比起主世界的他们,太宰遗憾的只有一点,他们什么都说不出来,不能说错过,依旧契合,但是渐行渐远。


*

计划到了最后的时候。

太宰治想要去见一见织田作,那是可以理解他孤独内里的友人,说不定他们即便立场相对也可以成为朋友。


这一切都不可能成真,太宰治是清楚的。


并且他对于别人的恶意,接受程度也很高。


只是很多时候,接受程度很高,也不能表示他并不痛苦,只是很多时候他并不想把这些流于表面。


一米六的个子里束缚着一个伤痕累累,重重枷锁加身的孩子。


太宰治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包括心理上的。


他很肯定,就算织田作真的对他开枪,他也绝对不会很难过,只会稍微难过那么一会儿会儿。


但是万万没想到,织田作见到他的第一面就直接开口,“还是个孩子吧,当港黑首领不累吗?”


这一句话,让太宰治建立的重重防线瞬间崩溃。


太宰治:“……呜。”


织田作抬起酒杯的手顿了顿,“啊,那个。我说了什么不好的话吗?纸巾需要吗?”


可能是太宰治哭起来冲散了他周身坚硬的壁垒,让他更像一个孩子,使得织田作习惯性用照顾孩子们的口吻对待这个黑夜里的无冕之王。


纸巾被一只大手折叠好,放置在太宰治哭红的笔尖。


面前的人像是等待着什么。


太宰治无奈地放任自己就着友人的手擤鼻涕,带着浓厚的鼻音糯糯道:“织田作……我,我好累啊~”


“啊,辛苦了。”


“嗯!”


今晚的会面,以太宰治反应过来的尴尬逃离所收场。


但是很显然,太宰治在最后的时候交到了一个契合的友人。


*

天台上。


港口的风在高空中毫不留情地打在太宰治的黑色大衣上。


黑色大衣扬起,遮挡住了那个娇小的身躯,那猎猎作响的大衣就像是太宰治折翼的翅膀,随着他一同坠落。


过轻的体重,以及明显起到托举作用的黑色大衣,让太宰治在坠落的过程中仿佛真的体验到一种飞翔的感觉。


有一件事太宰治从来没说过,他很羡慕中也的异能,可以飞檐走壁,也可以操控很多人的重力。


但是人间失格的太宰治,明显不能完成飞翔的心愿。


不过现在倒是可以了。


气流吹散了他左眼的绷带,让太宰得以用双眼亲眼看到这个被他保护了许久的世界,黄昏中太阳洒下的灿烂日光,让他恍惚看见了那个太阳一般的人。


不自觉伸长了双手,就像是最后拥抱住了那个他不曾说爱,对方也不曾说爱他的,太宰治最爱的人。


“chu~u~ya~”


太宰治笑弯了眉眼,对着不可能存在的人伸长了双臂。


然后被拽住了。


太宰治:?!!


飞机上一阵心悸的中也,直接跳机,用异能飞回。


最后拽住了,

他不曾说出口的爱人


“笨蛋太宰,混蛋首领,我不说,你就真当作什么都不知道!我喜欢你啊,我爱着你啊!”


太宰治脸上有点烧,只不过现在可还在坠落的途中,当务之急还是让中也活着。


是以,太宰治轻抚了抚中原中也有些紧绷焦躁的面庞,对他道:


“中也,你只有十几秒,不要死了啊。活着我才会告诉你回答。”


“……嗯。”


虽然不知道混蛋首领又要做什么,但是听太宰治的指挥已然成了本能。


怀中的人忽然没了呼吸,就连之前隐约可以听见的心跳双重奏,现在也只剩了一道。


中原中也直接动用了异能,将二人的身形控制住。


稳稳地落在地面上。


在约定的十几秒过去之后,怀中的人依旧没有呼吸,没有心跳,只是闭着眼,像是睡着了一般。


即便知道太宰治一贯的可恶,但是这一刻中原中也真的发觉自己内心的某个角落在一点点崩塌。


“……汝,阴郁而污浊的宽恕啊,切勿将我唤醒——”


污浊的红色斑纹逐渐爬上中也的手臂,脸颊,中也映照着晴空的蓝眸也被浑浊代替。


周身腾起的气场将所处的地面都下压下去,呈蛛网般裂开。


然后在港口黑手党众人戒备以待的时候,一只手“啪唧——”一声,直接拍到港黑最高干部的脸上。


在众人惊讶地看着这位不知从哪里出现的勇者,以及有些茫然地看着从中也干部怀里钻出来的少年,纷纷露出·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中也干部·脸。


中也倒是被这带着人间失格的一拍,拍醒了。


第一时间不是去看周边戒备提枪的人,而是看向怀里小小只的太宰治。


“你还活着,混蛋,我差点以为……”


太宰治刚刚缓过来,有些不爽地一字一顿道:“我才不要和狗狗一、起、殉、情!”


至于之后,当然是港黑底层人员见到了他们可爱的首领。


外界的两米八,吃小孩的传言,已经被不实言论被禁止。


顺带着一批又一批的员工,磕起了当天被赠的狗粮。


港黑员工:汪——(这口味的狗粮请摩多摩多。)


太宰治:噫——我最讨厌狗了!


中原中也:嗨嗨,汪——


太宰治:……最讨厌了,混蛋,不要咬啊!


*

之后织田作压着芥川龙之介到港口黑手党的大厅找太宰治道歉。


表示这孩子一根筋,完全没听见侦探社的话,自顾自就跑过来了。


织田作:“……孩子,好难教导啊。”


太宰治坐在lupin椅子上转圈圈:“嘿欸——织田作居然会有这方面的烦恼?”


织田作看了太宰治一眼,“当然会有啊,毕竟孩子们各有特点。太宰也是。”


“呜哇——我可不是孩子啦,我现在可是港黑首领,首领怎么可能是孩子呢?”


“为什么首领不能是孩子呢。”织田作询问。


太宰治点了点冰球,缓缓开口道:“这个嘛……我也不知道。”


还无赖地摊开他的双手。


“哟西~!既然如此,我就成为第一个还是个孩子的首领吧。”


此时楼梯上传来脚步声。


疲惫社畜发出吐槽:“别了吧,烦请港黑首领高抬贵手,饶了我们这些处理后续的社畜吧!”


“欸嘿~”太宰治转过去,“安吾,你这次熬了多久。”


“多亏首领您的努力,整整五天。”


安吾比了个五的手势。


太宰治捧住脸,“嘻嘻,毕竟人家还是个孩子嘛~”


安吾疲惫地推了推眼镜,落座,“前港黑首领也出现了,带孩子带的我想直接叫军警把他捉拿归案。”


织田作抿了口酒:“这可真是糟糕。”


太宰治看热闹不嫌事大:“快快快,安吾要不我帮你叫吧!”


安吾:“……太宰君还是安分一点吧。”


……


不知何时,三个阵营不同的人成为了朋友,在这家偏僻的小酒馆谈天说地,没有地位,没有立场的拘束。


而中原中也永远都是等在巷口,准备接他家逐渐活泼的首领回家。


一切都是如此的美好。


就像是一场梦。


——end


Meomoicecr

来了来了555推特上是半夜发的就想今天再发lof(然后满课一直等到现在🆘)

是成长if!背景大概是这样:

年轻的政党领导人达米安·戴斯蒙德想尽办法阻止未婚妻卷入纷杂的政治斗争中,却不想对方另一个身份竟是国安局的秘密王牌特务;而阿妮亚·福杰既要帮助恋人打败政敌赢得选举,还要在对方面前设法隐瞒自己的情报来源和真实身份……


(我在干什么)

来了来了555推特上是半夜发的就想今天再发lof(然后满课一直等到现在🆘)

是成长if!背景大概是这样:

年轻的政党领导人达米安·戴斯蒙德想尽办法阻止未婚妻卷入纷杂的政治斗争中,却不想对方另一个身份竟是国安局的秘密王牌特务;而阿妮亚·福杰既要帮助恋人打败政敌赢得选举,还要在对方面前设法隐瞒自己的情报来源和真实身份……


(我在干什么)

春野

碎星(上)

*ABOE预警(gb!!!)

*你E x 路辰A

*其他男主无涉及

*你不等于小画家

*叶塞大陆背景


又是一年一度的开学季,你在圣塞西尔学院的门口驻足良久,尽管曾经借由画家小姐的眼睛在小小的四方窗口注视过这里无数次,但见到这样真实的、可以触碰的世界,你还是会忍不住出神,尽管你已经来这里三个月了,是的,或许是因为一些奇妙的时空漩涡,又或许是因为某种冥冥中注定的天意,你以最真实的自己来到的这个世界,而不是借以小画家的名义,毕竟你永远做不到像她那样永远洋溢着蓬勃的活力。


你深吸一口气,终于是踏进了这所学校。


其实,当你醒来后发现自己处于一个陌...

*ABOE预警(gb!!!)

*你E x 路辰A

*其他男主无涉及

*你不等于小画家

*叶塞大陆背景

 

又是一年一度的开学季,你在圣塞西尔学院的门口驻足良久,尽管曾经借由画家小姐的眼睛在小小的四方窗口注视过这里无数次,但见到这样真实的、可以触碰的世界,你还是会忍不住出神,尽管你已经来这里三个月了,是的,或许是因为一些奇妙的时空漩涡,又或许是因为某种冥冥中注定的天意,你以最真实的自己来到的这个世界,而不是借以小画家的名义,毕竟你永远做不到像她那样永远洋溢着蓬勃的活力。


你深吸一口气,终于是踏进了这所学校。


其实,当你醒来后发现自己处于一个陌生世界的时候,不得不承认,你是恐慌的,但你很快发现这个世界自动补足了你存在的信息,你是一名非常稀有的Enigma,并且拥有一笔不小的财产,几天后你也逐渐适应了新世界的生活,毕竟对你来说这里与真实的世界并没有什么不同,一直以来,你好像总是没有办法接收或是表达那些过于浓烈的感情,这让你看上去总是冰冷的,从前也总有朋友端着一副文艺的腔调调笑你说:"你看上去就像一朵泛着金属银光的玫瑰,美的毫无生气。"你也只是笑一笑。


其实一个人也没有什么不好,你也怀抱着这样的心思想在新世界就这样平淡地过下去,不知道是午夜梦醒时总会记起的那一抹青翠,还是偶尔生活闲暇时如幻影般的一声"学妹",你总是会想起那个人,想他微弯的眼角,想他温柔的轻笑,想他伸出的手曾经轻轻撩过你的发梢,你的朋友说的或许是对的,但在面对路辰的时候,你总是不一样的,你不理解那究竟是一种怎么样的感情,明明很温柔,却炙热的像是要把自己灼伤,哪怕当时你们隔着一方小小的、冰冷的屏幕。所以当你看到路辰为圣塞西尔学院拍摄的招生视频的时候,之前所有关于生活的设想全部覆灭,你以最快的速度成功考进圣塞西尔并在周围购入了房产,并在今天正式入学。

        

你知道,自己从来都不是什么了无牵挂的人,只是你的牵挂独为一人,你曾无数次与他隔着时空对视,抚摸他冰冷的面容,但你现在想要感受真正的他,鲜活的、有温度的真实的他,起初你报名到圣塞西尔只是想来到他身边看看他,你担心他认不出你,毕竟你曾隔着一层虚假的身份与他相爱。但当你一次次在睡梦中感受他破碎的呼吸,近乎纵容的拥抱,微微颤抖的身体,听他在温暖的被窝里小声地叫你学妹和情到深处脱口而出的"我爱你"时,你知道,你想要他,也只能是他。


他只能属于你,而你也只愿意在他面前做一朵承载着温柔爱意的玫瑰。

 

你有想过你们会很快相遇,但你没有想到这样的时刻来的如此之快,你走进校园没有多久就看到了在人群包围中笑的温柔的他,看他为新生指路,看他帮助招新工作,看他浅金色的碎发随风晃动,漏出小巧的耳垂,上面带着一枚翠绿的耳钉,这是你曾经送给他的礼物。

  

"这是我的路辰。"你想。那一刻,你鼻头一酸,竟想落泪。大抵是你的目光停留的太过长久,他微微转头撞上你的视线,你收起眼中复杂的思绪,朝他歪了歪头:"学长,"话尾留着微不可查的缱绻气息"可以问问艺术楼怎么走吗?"

 

你看他向你走来,像飘渺的梦境在一瞬间变得触手可得。

 

 "是艺术系新来的学妹吗?刚好我这边忙完了,我带你认识认识吧。"是熟悉的温柔的声音。他脸上轻柔的笑意不是你熟悉的熟捻而又亲近的笑,而是出于礼貌的略带疏离的微笑。"那就先谢过学长啦!"你听到自己自己故作冷静的话语,手却是在微微发抖。

        

或许是因为天气太热的缘故,你能清楚的闻到路辰身上带着浅淡的茉莉花香,余光撇过他后颈掩盖在阻隔贴下的腺体,你隐秘的抵了抵自己发痒的尖牙。一路上,他为你介绍学校的建筑与布局,却又永远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你也不急于这一时,只是跟着他慢慢往艺术楼走,偶尔点头回应。"总要让他认识最真实的我才行。"你想,"我总要给他选择的,选择,是否要继续爱我。"

  

你知道自己不是什么正直良善之辈,也曾想过是否要将路辰囚于自己身边,但面对路辰,你总是胆怯的,你想看见那一汪绿瞳里永远充满细碎的星光。他对于你来说是神明,你想将神明拉下神坛却又希望他永远干净美好。

 

Enigma的占有欲一直被所有人所忌惮,但那又如何呢,对于路辰,你永远只抱有赤诚的爱意。你不否认自己对他的欲望,但你愿意忍耐,毕竟你不想伤害到他。即便他本身是个很强的Alpha,在你眼里,也仅仅是你独属的小茉莉。


不出意料的,你们在艺术楼下遇到了画家小姐,你听到路辰用发自内心的亲近的声音与她交谈,那样生动的笑意灼的你有些心痛。突然,他拍了拍你的肩,"这位是你们艺术系的学姐,接下来的事就由她来为你介绍吧,我要先走了。"你对上他的眼睛,他又笑了笑:"以后要是还有什么不懂的也可以来找我,我很乐意为你提供帮助。"路辰拍了拍我的头,转身离开了。你一时间有些愣神,按照路辰的风格,他是绝不会对只见过一面的学妹有这样略显亲昵的举动的。

  

"他是不是有点认出我了。"你摸了摸刚刚被拍到的地方,心中微动。也没有发现刚刚离开的那人微微发红的耳尖。

  

"你好啊,来自异世界的小姐。"画家小姐的话打断了你的思绪。你回过头看着你曾经借用过的身份,回以一个微笑:"你好,画家小姐。"

 

"我就猜到,你会来的。"画家小姐喝了一口咖啡,笑吟吟的对你说,"你是来找路辰学长的吗?"你点头默认。

  

其实你现在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比如说小画家是怎么认出你的,你借用她身体的事情她知道多少,不过你现在更关心的是她现在和路辰是怎么样的关系。似乎是看透了你纷乱的思绪,画家小姐握住了你的手:

  

"或许是同样可以穿梭于不同世界中的灵体之间的感应和你曾经出现在我身体里的痕迹,对我来说,认出你并不是一件难事。至于路辰学长,他其实一直都能够分清楚我们,他知道我不是你,所以我们其实只是很好的朋友。"

感受着手上的温暖,你喃喃出口:"你是说,路辰能够分得出哪个才是真的我?"画家小姐点点头:"对啊,毕竟你模仿我就算再像,在路辰学长面前总是会不自觉的漏出一点真实的自己来呢!"她调皮的对我笑笑:"所以,仔细说来,路辰学长喜欢的其实一直都是我身体你那个属于你的灵魂啊。"

  

你眨了眨眼,抑制住自己想要流泪的冲动:"那我不在的这三个月,路辰他……他还好吗?"画家小姐正了正神色:"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路辰学长在你消失的这段时间过的很不好,他很想你,我说我再也没有感应到你来过后,我看到了我曾经以为不会在学长身上看到的那种又伤心又落寞的笑。"

  

画家小姐也学着路辰的样子拍了拍你的脑袋:"所以说,来自异世界的小姐,做你想做的事吧。"

 

回到家,洗去一身疲惫,你坐在床上出神,画家小姐的话对你来说还是显得有些不太真实,手机上是刚刚发过去的的路辰的好友申请,你闭了闭眼,下定了决心,既然命运让你来到了这里:“路辰,我要你爱我,你的每一寸,都要属于我。"你不再克制对路辰的爱与占有欲,你想触碰他,就像曾经在梦里无数次对他做过的那样。或许,你应该找个机会尽快和他坦白。

        

正这么想着,手机震动声将你从思绪中唤醒。是路辰通过了你的好友申请,你噼里啪啦发了一段话,你说:"学长,你之前说这学期天文社活动要带我去山上找小熊星座还算数吗?"这是你离开之前两人之间许下的约定,你知道他会懂。对面"对方正在输入中"的标识显示了很久,最后却只传来一句话,宛若一声轻叹:"算的,学妹。"


 

橘猫

【中太】男朋友扭蛋怎么会扭出老熟人!!!

迟到了很多天的中秋贺文。有虎头蛇尾的嫌疑。1.7w+字。算甜的吧(思考)。

  

  

  

  

  

无论怎么说,这个颜色怪让人讨厌的。

太宰看着眼前两枚红底黑纹的扭蛋,叹了一口气,顺手把它踹进了兜里。先看看这能开出来什么东西吧。

事情是这样的。本来如同惯例一般,在看到桌面上除了文书就没有什么重要的委托之后,深谙带薪摸鱼之道的太宰便悄悄提前溜出了事务所。当然,是在用一包薯片贿赂了乱步先生之后。

然后就是这样了。在经过一条小巷之后,属于现侦探的敏锐让太宰意识到有什么事态发生了。

“小千,小千,你之前扭到的男朋友真的好帅气啊!”努力小声但是压抑不住兴奋的语气,是女孩子。...

迟到了很多天的中秋贺文。有虎头蛇尾的嫌疑。1.7w+字。算甜的吧(思考)。

  

  

  

  

  

无论怎么说,这个颜色怪让人讨厌的。

太宰看着眼前两枚红底黑纹的扭蛋,叹了一口气,顺手把它踹进了兜里。先看看这能开出来什么东西吧。

事情是这样的。本来如同惯例一般,在看到桌面上除了文书就没有什么重要的委托之后,深谙带薪摸鱼之道的太宰便悄悄提前溜出了事务所。当然,是在用一包薯片贿赂了乱步先生之后。

然后就是这样了。在经过一条小巷之后,属于现侦探的敏锐让太宰意识到有什么事态发生了。

“小千,小千,你之前扭到的男朋友真的好帅气啊!”努力小声但是压抑不住兴奋的语气,是女孩子。

她的同伴回答了,话语里却透露出沮丧:“我也真的好喜欢翔君,可惜,扭蛋里的男朋友无论怎么样都只能存在一天时间,明明说好了,翔君要带我离开这里的。”

听起来像是普通的食玩玩具的话题,但是又透露出不同寻常的意味。

“没有关系……!之前那个人给的扭蛋还剩下几个,”最开始的女孩子手忙脚乱地安慰起同伴来,“说不定之后还能和翔君邂逅呢!嗯嗯,一定可以的!”

“可我……”

“痛痛痛——!”女孩子们的对话被打断了。突然出现在现场的高个的成年男子呼着痛从地面上起身,这个视角的话,较为矮小的两个女孩子能够清楚地看到不速之客有着几乎可以说是得天独厚的俊美面容和泛着微光的温柔的鸢色眼睛。他嘴角含笑,似乎心无旁骛。

她们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太宰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若无其事地扫了两人一眼。穿着制服。从款式来看应该是附近国中的学生。“你们好,可爱的小姐。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们的谈话了,之前不小心摔了一跤。”

被称为小千的女孩子结巴了一瞬,但是很快就镇定下来了:“没、没有关系。我们并没有在聊什么重要的东西。”她看起来是两个女孩子之间主导的那个。

“可能有点冒昧。但是你们之前说到过的扭蛋,”太宰开口。他观察到小千的脸色一下子从害羞变得警惕起来,“其实我也遇到过。”

看来这个扭蛋男朋友对她来说非常重要。这可不算什么好事。太宰漫不经心地想。

“诶诶?”小千有些吃惊,但是她的戒备显然不会因为太宰的三言两语就放松下来。“您的意思是?”

“我也收到过哦。”太宰笑了,做出一副回忆的姿态,“是只要放在浴缸里浸泡一晚上就可以得到有呼吸有心跳的女朋友的神奇扭蛋吧,不过只能存在一天。”他叹了口气,眼神透露出真切的怀念,“太可惜了。我以为遇上了一生的恋人,但是现实就如同美人鱼化成的泡沫一样脆弱。直到我用完了所有的扭蛋,都再也没有遇到过。”

“诶,怎么会这样?”一直躲在小千背后的女孩子不可置信地说。 小千的脸色也变了:“不……”她在太宰说话的时候就已经动容了,“怎么会。”

“我是这种情况。当初大概开启了十二个扭蛋的样子。虽然之后遇见的名义女朋友也很温柔,但是她们是不一样的。”太宰低声说,“你们可能不明白那种感觉。我一直在找当初给我扭蛋的那个神秘人,今天是我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无论如何都想问问。”

“不可能的,怎么会有这种事情——”

“优子。”小千打断了优子质问的声音,“不,我明白。”她有些苦涩的笑了,“您所说的开完了十二个扭蛋都没有遇到最初那个人,是真的吗?”

“是的。”太宰说,“我想可能是因为没有开够。所以想寻找更多的扭蛋……”

“我没有那个神秘人的联系方式,可能帮不上您……但是,虽然我的扭蛋名字是男朋友扭蛋,送给我的那个人告诉我的,”小千说,“当时那个人说这个扭蛋能够给我带来幸福的人。所以,您应该也能使用吧?”

太宰听出了小千的言外之意。他露出吃惊的表情:“你的意思是?”

“我已经开了十个扭蛋了……现在只剩下了两个。”小千紧抿着嘴唇,“假如这两个最后也开不出来翔君的话、我一定无法接受。现在至少还能留个念想。所以。”

“不介意的话,请笑纳吧。”


太宰目送着两个女孩离开。名叫优子的女孩一直冲着小千抱怨个不停,两个人的身影在夕阳下拉得长长的。


手中的两枚扭蛋在光线下泛着柔和的亮光。但是太宰莫名讨厌扭蛋带来的感觉。

既然事情已经有眉目了。太宰拔腿向河畔走去。本来已经算是有在工作了,现在入水一番犒劳自己也算是不错的娱乐节目吧。




太宰平静地在河流里沉浮。水温正好,光线适宜,水波幅度合适。他放任自己失去了意识。

  

一阵大力传来。太宰感觉到自己被带出了水面,被重重摔到了草地上,然后是针对肺部的挤压。

哇啊。太宰吐出一口水。太粗暴了。他条件反射性地坐起来,敦君可不会这么粗暴,反而有种阔别已久的熟悉感。

他睁开眼睛抗议:“国木田君!太过分了!”眼睛水蒙蒙的,一时半会儿看不清楚,但是眼前模糊的色块绝对不属于国木田的黄绿色头发。

天已经完全黑了。不排除灯光原因导致的色差导致看错了。

“国木田君?”啊啊,至少不要是这种情况。太宰眨了眨眼睛,瞳孔终于清晰地聚焦,看清了眼前有着橘红色头发的少年的模样,就着路灯的光,他痛苦地发现这个人长得和自己的老熟人少年时期一模一样。“太宰,国木田是谁?”

少年的声音危险地压低了:“你不是我一个人的男朋友吗?”

糟糕透了。太宰手臂上的绷带已经湿透,稍微有些碍事。他摸到了只剩下一颗扭蛋的口袋。手机时间显示是晚上八点钟。

这东西原来是在水里到了一定时限就自动开启的类型啊。

“嗯嗯,谁知道呢。”太宰露出了不置可否的笑容。他面前的少年有些焦躁地“啧”了一声,但是没有追究下去的意思。取而代之的,太宰感觉到还带着热意的、少年的制服外套被披了上来。

他的膝盖被强硬地捞了起来。整个人被按在了少年的背上。

“等等,”太宰意识到这是个丢脸的姿势,他第一次露出了慌乱的表情,开始扑腾起来,但是被少年时代依旧是不折不扣的体力怪物的人镇压了下来,“让我自己走!”

“少逞强了。你在水里泡了这么久,现在已经是秋天了,水温这么低,关节都僵硬了吧。”少年嘲笑了自作主张的成年人,“看起来也没有好好吃饭。”他掂了掂太宰的屁股,“轻成这个样子。”

扭蛋扭出来的东西怎么杀?太宰冷静又克制地想。他看着与死对头不同、没有带项圈的少年干净的脖颈。割破动脉的话有用吗?会抽搐着哀叫着死掉吗?

“喂喂,放弃你脑袋里那些危险的想法。”少年警惕地说,他偏了偏头,橘色的发旋扫过太宰的下巴。太宰后知后觉感受到少年身上源源不断传递过来的热度。“太宰,我们回家。”太宰打了个喷嚏。这时候他才觉得确实有点冷了。

太宰自暴自弃地把下巴搁在少年的头顶上。无论是谁都无所谓,本来想过至少不要是中也。他想,失算了。

  

他们回到武侦的公寓上很顺利地没有被任何一个同事目击到。太宰叹了口气,不然后续解释估计会很麻烦了。

毕竟,这个人确实长得和港口的干部少年时代一模一样嘛。连性格也和他很像。

穿着一身浴衣的太宰头顶搭着一根白色的毛巾。少年细致地擦干太宰还冒着热气的脑袋。在严词拒绝了帮忙洗澡的要求之后,太宰不得不去自己洗了个热水澡。太宰平时入水都是会等着自己自然干燥的类型,但是这种不爱惜身体的做法被对他这种行为深恶痛绝的少年拒绝了。

“蛞蝓君好像个老妈子。”太宰小声地说,“明明自己那么小小一只,却妄图插手大人的世界吗?”

少年去把吹风的插头插上:“你再说我真的揍你了啊。”

但是这份警告对太宰全然无用。终于找到了和死对头通常运转模式的太宰眼睛一下子亮了:“小小的、黏糊糊的——”

黏糊糊的吻落在了太宰额头上。太宰待机了。少年得意点点头,打开了吹风。

太宰这次乖乖任凭他动作。

他们收拾好以后已经过了十分钟。茶几上已经放好了热气腾腾的蟹肉粥。太宰看向少年。

少年毫无所觉:“刚刚洗澡的时候去买的。”他想起太宰冰箱里储存的零零星星的蟹肉罐头和速冻制品,什么蔬菜粮食都没有,“太宰,你这家伙真的挺能折腾自己的。”

太宰发出异议:“可是我想吃荞麦面。”

“不要任性了。”少年驳回,“明天再说吧。”

没有直接被答应,但是也没有拒绝。太宰心想,真正的少年时代的中也,大概会嗤笑着说“谁管你啊混蛋太宰爱吃不吃不吃算了”就走开的。

毕竟是伪物啊。

他有些兴趣缺缺地舀了一勺子热粥,想要送进嘴里却被阻止了。“吹凉再吃啊。”少年凑过来,太宰不自然地和他交换着呼吸。太近了。热气喷在太宰的嘴唇上。“可以了。”

太宰魂不守舍地下咽,连蟹肉鲜美的滋味都忘记了。

因为太宰一直都是猫舌,他吃的很慢。太宰注意到面前少年吃好后收拾的动作,在把太宰洗好的湿答答的风衣晾上去之后,他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包里拿出了什么。

之前有过这个包吗?

太宰眨了眨眼睛。是一本书和一支笔。少年把书摊开。

“小小的蛞蝓君,你在干什么?”

少年没好气地回复了他的明知故问:“写作业啊。和你这种散漫的大人不一样,我可是很忙的。”

居然真的是在写作业。之前的学校制服也是。哇啊,扭蛋给这个“少年中原中也•伪”到底加了什么奇奇怪怪的设定啊。

“你会吗?”太宰连饭也不吃了,兴致勃勃地探过去,少年推攘了他两下之后就作罢了。

“会吧。”少年不自觉抿紧了嘴唇,太宰跟随着他的视线去看书上的数学题。

嗯,是普通的圆锥曲线题,最终答案应该是C。挺简单的。

“选B吧。”少年喃喃道,太宰看了他一眼。一直表现得很老成的他为这个眼神的揶揄含义炸毛了,“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哦。只是想说蛞蝓君加油。”太宰笑了笑,又返回到茶几边。

1、2、3、……

果不其然。

电视机柜旁边发出“窸窸窣窣”的翻书声音。随后是少年忐忑的声音,“喂……太宰。这个题是不是选C啊?”

太宰终于笑了。“哎呀,这谁知道呢?”

武侦的公寓是一居室。在太宰发现少年在榻榻米上铺地铺的动作的时候他已经来不及阻止了。少年已经若无其事地睡在了他的旁边。

“至少要有不速之客的自觉啊。”太宰抱怨。

少年纠正他:“是男朋友。”少年的蓝眼睛因为提到这个词亮晶晶的。

“我可不记得什么时候和小小的蛞蝓君有了交往的约定。”太宰翻了个身,避开少年炙热的目光。

“你迟早会承认这一点的。”少年喃喃着笃定道。

存在不到一天就会消失的小鬼说什么大话呢。太宰闭上眼睛之前看了一眼静音的手机。标注着“z蛞蝓”的联系人今晚上打了二十几通电话过来。

估计又是喝醉了。太宰想。他拉了拉被子。真是讨厌的事态。太宰听着自己的心音入睡了。

  

  

“这位还是学生的蛞蝓君,你不去上学吗?”太宰伪装的笑意有些撑不住了。

少年理所当然地说:“我今天放假呀。”他赶在太宰之前就轻手轻脚地去买了菜做了早饭,是非常日式的一餐,包括米饭、煎鱼、温泉蛋和生菜包裹着的炸物。

如果是太宰认识的那个小矮子的话,更偏向于西餐一点。太宰咬了一下勺子。

“可现在是工作日哦,我也要去上班了。”太宰说,向来散漫的他甚至有了按时到岗的打算。

但是少年完全没有领会太宰的意图:“可能是学校有其他原因吧。反正我今天放假。”他有些固执地说,“我一直想去看看太宰上班的地方……不可以吗?”

噗嗤,这么眼巴巴的样子真的像一条期待着肉骨头的狗狗。偏偏笨蛋中也还老是反驳自己不是狗。

可惜因为各种原因没有办法拍下来发给他本人作为佐证。

太宰的手探过去,揉了揉少年橘色的脑袋。“不行。”

他无情地说:“侦探社目前没有收到看顾不听话的小鬼的委托。”

少年瞪大了眼睛:“我不需要别人看顾!”他抗议地看向太宰,用眼神说:我甚至可以照顾你。我做得一直挺好的。

“你的作业还没有写完吧,”太宰说,“需要别人辅导吗。说起来国木田君刚好是数学老师——”

“不去了。”少年突然口风一转。太宰刻意提到国木田这个昨天他意识不清时叫出来的名字的做法果然是有效的。少年识破了太宰的坏心眼,他有些委屈又忍耐着醋意地说,“混蛋太宰,你也不准去。”

太宰耸了耸肩。“好吧。”

他不打算让这个伪物接触到自己的交际圈。解释说明是一回事。但是假如在事情结束之前让中也知道了的话……太宰拒绝想下去。

于是尚且年轻的少年目瞪口呆地看着太宰放下餐具,打了一个电话:“啊咳咳咳咳……呜,国木田君……哈……我太难受了……咳咳…可能是因为入水感冒了……这次没有骗你,真的哦。”

太宰的伪音技巧一直非常出色。明明对面的太宰表现得完好无损,但是少年也开始不由自主地担心太宰的身体了。

不会真的受凉了吧?昨天应该动作快一点的。

“哎呀哎呀……是乱步先生呀……没事没事,不用来了。零食?…在公共办公桌的第三格里哦。嗯嗯,不用不用。”

太宰把电话挂断了,朝少年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成功了。”

“你没事吧?太宰。”少年担忧地说,“要不然今天就在家里休息算了?”

“没事,那是骗国木田君的。”太宰想,果然是未经世事的小鬼,15岁的中也可不会这样天真,太宰没有开口敏锐的狗狗就能察觉到他憋的一肚子坏水。这让他捉弄中也的路上平添了许多障碍。

“既然机会难得,”太宰说,“要出去玩吗?”

少年欲言又止,但是又因为太宰的邀约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是约会吗?”

“这可不算。”太宰露出了神秘的微笑。

  

  

  

约会第一个目的,增进彼此了解。作为男朋友,少年自觉自己对太宰是有一定了解的。但是他很快发现自己还不是特别了解。

无论暗地里是何种风景,横滨作为一个旅游城市,本身是足够游玩一天的。只是太宰以前从来都不热衷于此。

哪怕过了许多年,这都是一座对他而言非常熟悉但是又陌生的城市。

而少年作为一个新诞生的个体,对去哪里玩是否有个章程也可想而知。

“算了。”少年不赞成地把试图瘫回去沙发的太宰捞了起来,太宰抗议,“做攻略太麻烦了,而且想到是和蛞蝓君一起费心做这个东西感觉怪奇怪的。”

桌面上少年的作业册被征用,上面写着横滨几个有名的景点,冰川公园、红砖仓库、横滨中华街等等。

太宰放弃的速度过于快了一点。最后还是由少年拍板决定:有名的地方都去一次,拉着太宰出了门。

“真是粗暴的做法。”

玩闹了一天之后,地铁上的太宰感叹道,他看起来毫不受之前的约会影响。处在太宰右手边、因为兴奋脸颊变得红扑扑的少年注意到太宰的兴致缺缺,他抿了抿嘴唇。

这时候正是晚高峰。身边的人很多,因为地铁的晃动不免挤压。但是他们是他们,陌生人是陌生人。这未免让人产生一种身处私密空间的错觉。

少年悄悄用小指去勾太宰的。太宰这一次并没有像之前很多次一样不留痕迹的拒绝。

约会的第二个目的是拉近距离。

这样的话,也算得上牵手吧?

  

最后一站是横滨港未来游乐园。天色已经完全昏暗下来了,隔着很远就能看见标志性的摩天轮,上面安装的灯柱已经全部亮了起来,变换着迷幻光线,吸引着人们的目光。

pm 19:44。上面显示着时间。

横滨这座城市的灯光也陆陆续续地亮起来了,宣告着黑夜的正式到来。这是一座很美的城市。

“想玩什么?”太宰轻松地双手插兜,注意到太宰的目光向鬼屋投过去的少年本来想故作大度地让太宰决定,最终犹豫了一两秒还是自暴自弃地吐出心里话:“想坐过山车。”

看着自觉被迁就而感到挫败的少年,太宰莞尔。

夜晚的游乐园人稀稀疏疏的。顺着楼梯,两人很快就坐上了机器。

“太宰,以前有坐过过山车吗?”启动之前,少年问道。

“没有哦。”太宰说,“不过有做过类似的事情。”

“什么事情?”

“半夜飙机车?”太宰回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露出了嫌恶的表情,“是和某个很烂的家伙一起制造的很烂的回忆啦。”

太宰的眼神却透露出怀念。

可普通飙车和过山车差距应该很大吧?少年试图纠正太宰“差不多”的说法,但是他来不及再说什么了。

机器启动了。在缓慢的运行了十几秒,之后,失重和高速的刺激夺走了后来的所有话语。

“啊啊——”

从上面下来的时候,少年的腿还有些发软。但是与之前去单纯观光的时候不同的,他却有些彻头彻尾的兴奋。

哪怕是普通人设定的中也,看来也更偏爱这种通俗意义上的刺激一些。

“下一站,想要去摩天轮。”少年出乎意料地做出了这种温吞的发言,“可以吗?”

“摩天轮顶端可不是这座城市的最高点啊。”太宰意识到对方想法,他怜悯地看着尤然不觉的少年,“蛞蝓君是小女生吗?迷信这种传言?”

在摩天轮顶端接吻的恋人,将会永远在一起的传言。摩天轮一度支配了情侣的游乐园最应该去的榜单。太宰是不会对人许下这种承诺的。而且,现在的话,时间也不够了。

“不是这个。”少年摇摇头。他欲言又止,注意到对面有卖可丽饼的小摊,这才松了口气。“太宰,你饿了吗?”他笑了。

等不及太宰回答,他就跑了过去。

太宰远远地、安静地注视着他。灯光下他的橘红色头发像是流动着燃烧着的火焰一样。他对着老板比划着什么,然后老板询问着比了比太宰的方向。

两只由巨大的皮卡丘外壳组成的、挂着绮丽彩灯的队伍正准备穿过道路两边。

少年叫着太宰的名字匆匆返回,他的眼睛看起来非常明亮。

行走的皮卡丘队伍隔开了他们。现在看不见对面了。毛绒绒赢得了在场少数人们的欢呼。皮卡丘们慢慢地经过了。

等太宰再去看的时候,原地已经什么也没有了。

太宰心念一动。

他捡起新鲜出炉带着热气的可丽饼。是两份。太宰注意到上面还点缀着心形的巧克力。他很快就辨认出奶油更少的那一份是自己的。估计又是少年出于对他肠胃方面考虑的多此一举吧。

  

  

pm 19:58。

太宰一个人漫步在安静的游乐园里。独自一人的他对这些项目其实并不算很感兴趣。如果说寻求刺激的话,那么少年时代的经历就已经足够了。

太宰咬了一口属于自己的可丽饼,坐上了游乐园的摩天轮。

他收回对远处的港口大楼的打量。在灯光渲染下,这五座属于城市黑暗一面的庞然大物竟然透露出一丝温情。

总觉得有点不愉快。太宰想,得好好敲诈一下安吾。这次可亏大了。

摩天轮缓缓上升到最顶端。本来应该是密封的安静环境里突然出现了敲击玻璃的声音。

  

太宰和窗外本来应该在工作的黑手党干部对上了视线。

  

  

最后太宰还是没有放人进来。

刚刚下摩天轮,太宰就看到等候的那个人,或者说中原中也本人——他见到太宰以后,只是啧了一声,就去牵太宰的手。

“接下来去玩什么?还是直接回去?”中也看起来若无其事。

太宰的态度是和今天一天都不同的异常冷淡。“中也怎么会在这里?”

他说:“明明愉快的玩乐时间都能见到中也的这张脸,太糟糕了。”

“我去你的。”中也有些头疼,他思考了一会儿,还是选择直接坦白,“那今天一直和’我’一起行动的人是谁啊?”

说出来了。

这是太宰也心知肚明的情报。扭蛋本身其实对应着现实具体现在的人。回归的时候,记忆会一并返还给本体。

“即便如此,也和你没有什么关系吧?”太宰刻薄地说,“毕竟,扭蛋里的是男朋友。而现在在我面前的中也,不过是个普通认识的熟人罢了。”

太宰偏过头,竭尽全力不去看中也被刺痛后的表情。“就连这个所谓的'男朋友'也经不起推敲。本来想过谁都可以的。只要不是中也就好。”

他说的是真话。中也看出来了。

已经成熟很多的黑手党干部叹了口气,并没有如同太宰预想那样变得暴躁:“我知道了。就这一次。我们谈谈。”

不该这样的。

太宰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中也话里的认真。他想要阻止对方说下去。

“这是最后一次了。”中也说。

  

话说到这个地步,太宰也没有再阻拦的理由了。

  

“那就在这里说吧。”太宰舔了舔嘴唇,莫名觉得有点发苦。“我可不想再踏入蛞蝓黏糊糊的巢穴了。”

“你放在我那里的绷带和罐头我明天会送回去,”中也酝酿了一下,“还有,你真是个混蛋。走之前居然还把我之前好不容易打的游戏存档覆盖了……!”他说着说着有些生气,但是又克制着平静下来。

太宰安静地听着。

“算了。我就不过来了。明天吧,明天会有人把你的东西送到侦探社楼下的,”中也说,“大概就这样。”

他最后是想要离开了,但是还是忍不住加上那么一句:“我是想说你一个人真的很会糟蹋自己,饭也不好好吃。那个我之前在冰箱囤了很多蔬菜,你不想自己做的话去麻烦你现在的搭档也好,还是那个你看好的人虎也行,你不是最擅长这种事情吗。”

太宰的目光非常冷淡。中也知道自己又做了多余的事情。但是既然到现在这一步了,那么这个导致他们吵了这么多次的话题也不再是禁区了。

“我走了。”中也又想起刚刚用异能力匆匆从港口大楼赶来时在摩天轮的窗外看到的太宰寂寞的神情、和在看到中也时骤然亮起来的眼睛。这曾经无数次让热恋中的中也产生了“他也属于我”错觉的表情。“太宰,再见。”

“我才不会祝中也得到幸福。”太宰终于开口了。“我讨厌中也的一切。”

“混蛋,说的谁不是一样。”中也笑了,他颇感安慰地发现少年时代的原来的搭档回来了一瞬。也许当初的交往请求本来就是个错误。太宰的顾虑是正确的。“你在调查的事情是侦探社的委托?我不管了。”

“不过,突然得到一段莫名其妙的记忆还是我真的吓了一跳。”中也抱怨道,“还以为是中了什么奇奇怪怪的异能力。”

“我也不想的。”太宰叹气。即使怀疑是异能力的圈套,中也还是在获得记忆的同时立刻来到了这里寻找约会半途被丢下的太宰。“都是可恶的蛞蝓君自己要擅自从扭蛋里蹦出来的。”

“……太糟糕了,今天的事情得赶紧忘记才好。”

太宰总结道。

“确实,忘记比较好。”中也点头。

他走了。一次都没有回过头。

这是太宰率先走开很多次之后,第一次目送中也离开。

  

  

  

太宰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九点钟。这次他刚好就在楼梯处撞上了出门买东西的中岛敦。

“太宰先生,你的身体好转了吗?”中岛敦在看到太宰的时候眼睛亮了一下。

“没事哦,敦君。”太宰冲忧心忡忡的后辈露出一个安抚性的笑容,但是好像并没有什么作用。

中岛敦脸上忧色更浓了。“太宰先生……你需要休息一下吗?”

太宰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国木田的怒吼打断了谈话。

“喂,太宰——!你这编造理由翘班的混蛋!”国木田也从楼梯口下来了。他身边是吃着薯片的乱步。乱步面对太宰求助的目光露出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今天的委托,正好路过公寓。国木田就想上来看一看。”

呀,暴露了呢。太宰想。应付国木田君的盘问不难,但是就是有点麻烦。

国木田的怒火在看到太宰的脸色的时候就停止了。

“太宰,你怎么了?”

如果连国木田都能看出太宰的心情不佳的话,那么太宰隐瞒心情的想法已经彻底失败了。

太宰为自己的失态感到厌恶。太宰更讨厌眼前这种真心为他担忧的氛围。他恹恹地说:“我没事,可能需要休息。啊,国木田君刚刚太吵了,我头有点痛。”

“你这家伙——”国木田想说什么,但是又自觉理亏,“你明天还要请假吗?”

“大概吧。”太宰拨开担忧着的同事们,钻进了自己家。把钥匙放在鞋柜上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手上仍然提着一袋多余的可丽饼。鞋柜上还静静躺着另一个多余的扭蛋,但是太宰只看了一眼就无视掉了。

本来是打算趁这个机会让敦君转交给小镜花的,听说她喜欢这个。太宰想,但是最后还是没有送出去。不过已经放凉的东西,不送出去也无所谓吧?

太宰拉开冰箱门。蟹肉罐头和速食产品被有意识地收纳在角落里。剩下的都填满了新鲜的西兰花、韭菜、番茄等等。这些蔬菜在日本向来很贵,不知道那个扭蛋产物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冷冻室也是,全都是一些肉制品。太宰注意到里面一个塑料袋保存有特地煮熟的螃蟹,上面贴了一张字条:只能放一个月,保险起见最好半个月就扔了。

哇啊。感觉被事无巨细照顾的太宰感觉到一股恶寒。中也,连扭蛋制造出来的复制品都这么黏糊糊的。

他把可丽饼放进冷藏室,关上冰箱门。

不愧是田螺姑娘现代版,把主语田螺换成蛞蝓都毫无违和感。沙发和茶几都干干净净。哪怕是今天摊在茶几上胡乱涂画的作业本也随着少年的消失不见踪影。

太宰又回想起几个月之前中也在他身上变得忍耐的表情和急切渴求的动作。不,女孩子可不会这么粗暴。

太宰懒得脱衣服,他把客厅灯关了,用手臂遮住洒在眼前的月光,蜷在沙发上。

明明很疲惫了,但是太宰却毫无睡意。手机闪了一下。太宰打开了屏幕。

  

  

  

和异能特务科的坂口安吾碰头是在早上九点钟的一处河边仓库。

太宰看到是孤零零的安吾,他笑了:“呀。安吾,你居然真的一个人来了。”

安吾很快避开太宰提前带着恶意设下的小陷阱,等做完已经是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了。

他推了推眼睛,叹了口气。虽然重逢后向来不留情面,但太宰君今天的心情似乎特别差:“毕竟是我个人的私人委托。”

“是说童贞至今的安吾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竟然和小姐姐有了浪漫邂逅这种事吗?”太宰说,“为了调查这位神秘的小姐,所以不得不低声下气地向和你表面上没有什么交际的我太•宰•治单独下委托呢。”

“差不多就是这样吧。太宰君,目前你有什么思路吗?”安吾已经习以为常了。

一颗还带着余温的红底黑纹扭蛋被扔给了安吾。“这就是那个扭蛋。”太宰说,“刚好是第十二枚。”

“包括调查出犯人来源这种剩下的工作,就是你们异能特务科的范畴了吧?”

安吾意识到本来最开始透露出追查之意的太宰不打算掺和这件事情了。他沉稳地点头:“我知道了。”他没去问扭蛋的来源。

毕竟太宰总是有办法的那个人。

  

没错,太宰是有计划地和调查出来的扭蛋持有者真名为美千子的小千偶遇的。爱情扭蛋的事情是前几天安吾突然联系告知太宰的。在某一天因为劳累过度昏睡过去以后,醒来的安吾突然得到了一段记忆。在这段记忆中,他是名叫坂口安吾的普通公司业务骨干,拥有了一个叫“怜”的可爱女朋友。他们非常非常相爱,相处了一天的时间。如果不是因为梦里那一天行程满满当当每个细节都十分清楚、像极了他使用堕落论的感觉的话,安吾保准以为自己是仅仅做了个美梦。

之后安吾就利用职务之便开始对梦境里的细节进行印证。在确认过怜本人确有其人后,他没有擅自现身。而是委托了不受异能力影响的太宰去调查这件事情。这是针对安吾的圈套吗?身份的可能暴露对安吾这种搞情报的人才太不利了。

然后太宰就顺水推舟调查打听出了爱情扭蛋的具体内容。扭蛋针对的一般是女性。太宰总结出,她们的共同特点都是缺爱,容易被扭蛋里心无旁骛的男朋友打动,全心全意地投入为期一天的恋爱之中。哪怕是之后都恋恋不忘。

这种扭蛋据说都是从不知名人员手中得出来的,能够从十二枚扭蛋中直到开出理想中的恋人——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原理,可异能力总是没有道理的——和安吾一样,这些恋人都确有其人,而且会得到和持有者相处的记忆。

事情到这里就值得引起横滨本土势力的注意了。毫无戒心的扭蛋持有者不清楚现实中存在的是真人,抱着这种心情扭出来的理想型可能是罪大恶极的坏人,单方面暴露信息的她们的处境非常危险。同时,虽然扭蛋的产物最后与本体不同,总是会扭曲一些人物设定,但是其实就像从少年中原中也•伪可以旁侧敲击一些关于真正的中也一些信息一样,对于其他别有用心的人,知道扭蛋产物的本体的一些信息也不是难事。

总体来说还算是在可控范围之内。调查异能力者、保护被卷进来的民众、对其进行异能力使用的限制正是异能特务科的职责所在。太宰漫不经心地问:“安吾,你打算和那位怜小姐联系吗?”

安吾为这个出乎意料的问题愣了一瞬:“不打算。太宰君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他是真情实感地迷惑。

“毕竟难得的机会?”太宰眨了眨眼睛,“你可是'能够给怜小姐带来幸福的人'的候补啊。”事实不仅如此。在安吾消失以后,名为怜的女孩子连着开了剩下十一个扭蛋,却再也没有出现过安吾。在太宰出现后,失魂落魄的她几乎是无所不谈。她急切地想要向任何相信安吾存在过的人倾诉出失去得到幸福可能性的痛苦。

“我和她并不适合,”安吾叹了口气,看着突然热衷于情感话题的太宰,“你也知道我的情况,太宰。”他并非一个无情的人,但是那短短一天时间并不能决定什么。

“我们不过是被迷惑时期的感情罢了,她也未必会喜欢上现在的我。”

安吾盖棺论定。

啊啊,就是这样的。哪怕是说“命定”,其实也不过是遵循着开启扭蛋的人的心中的理想型而已。

追根到底,扭蛋生成的产物口中自称的恋情也和他本身一样,是异能力作祟的产物罢了。

  

  

和安吾分别以后,太宰一个人走在河边。这里离侦探社已经很近了。

但是,既然麻烦已经丢出去了,干脆入个水吧。他看着远处的一座桥梁,百无聊赖地这么想道。

“等等、等等、翔君!”桥梁上传来的声音非常熟悉。

好吧。

太宰注意到女孩子手中还攥着一张纸。明明是在上学期间呢。她却穿着一身制服,急匆匆地去追远处的两个人。

“哈……你是谁啊?”被叫住名字的人转过身来。一直挽着他的手、画着精致的妆容的女人也随之看向这个女孩子。

那确实是一个非常帅气的成年男人。他注意到女孩子的脸之后显得非常吃惊。

“翔君、翔君不认得我了吗!我是你的恋人啊。”女孩的声音变得颤抖起来。“我叫美千子,你一直叫我小千。”

“我并不认识你。”男人无异认出了这个女孩,但是他很快就按捺住了情绪,几乎是冷酷无情地拒绝了她,“你可能认错人了。”

“我……”女孩子还想再说什么。女人制止了她。她打量着眼前这个青涩的女孩子,没有化妆,穿着国中的衣服,一副涉世未深的模样。但是这样的女孩子却做出了这种无异于第三者插足的事情。

她叹了口气:“这位小姐,不好意思。这位高桥裕翔君是我青梅竹马的恋人,在三个月前已经订婚了。”她看着脸色变得煞白的女孩,怜悯地说,“他出门之前都会跟我说一声的,我清楚你并不在他的交际圈里。所以,请问您是哪位?”

她说到后面,逐渐变得咄咄逼人起来。她的反应就像任何一个突然被打扰的正常人一样。

女孩后退了一步。她求助一样地看着男人,但是并没有收到回音。

场面僵持住了。

“到此为止吧,”太宰说,“这位高桥先生确实长得很像她认识的恋人,但是确实是一场误会。”

“她的恋人失踪了。我是武装侦探社的成员,”他出示了自己的证件,女孩后知后觉松开攥紧的手,纸张上面打印的照片显露出来。是接近同龄的男孩和这个女孩的自拍。男孩长的确实很像裕翔,但是年龄明显对不上。女人的脸色缓和很多,“她正要去我们这里下委托呢。是吧?”

在事态没有变得更混乱之前,太宰带着失魂落魄的女孩子离开了现场。


  

一路上的气氛都很沉默。

“我听说武装侦探社是拥有异能力的组织,”美千子终于开口,“所以本来想去拜托著名的侦探去帮我找回翔君的。”

“啊。乱步先生确实非常厉害。”太宰回应道。

“所以先生,其实早就注意到这件事情了吗。”美千子轻声说,“关于女朋友的话其实是骗人的。”

太宰的脚步顿住了。他看到了邮递员正把那个有中也风格的箱子抱上侦探社。

“不全是假的,”太宰含糊地说。其实时到今日,太宰依然没有摸清楚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不过失去的,应该算是男朋友吧。”



中也和太宰的矛盾其实由来已久。早在搭档时期,中也就对热爱自杀、还带有捉弄中也的恶趣味的太宰很是不满。太宰也看不惯明明是个人造物但是却若无其事地展露出对生命热爱的中也,因而频频捉弄他。不过因为他们向来是互不干涉,也算相安无事。

但是在各种各样的事情发生了之后,两人之间却发展出了恋情。这在当初震惊了所有人。

也正因为“中原中也和太宰治不可能在一起”这个根深蒂固的印象被推翻之后,同时认识中也和太宰两个人的亲友们却都对这段感情抱有积极的祝愿。中也和太宰都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如果真的确定投入感情也必定会是全心全意的。

中也也确实在确认关系之后一反常态,甚至面对太宰的捉弄也宽容了不少。和以前一样,他不会干涉太宰的入水行为,但是现在他却会提前准备好毛巾。不止是搭档,他珍视作为恋人的太宰。

可太宰却始终无法适应变得陌生的中也。作为搭档和作为恋人是不一样的。明明太宰在此之前也有心理准备的。

但是、但是。距离感发生了变化。太宰对此不适应。中也眼睛里蕴含的感情太沉重了。中也不应该是这样的。

双黑此前一直都是很随意的关系,不会过多干涉对方的生活。现在不一样了。中也开始涉足太宰的生活,开始同太宰的同事们有所交集,开始对太宰不爱惜自己的毛病深恶痛绝、做出反应。太宰知道自己是被通常意义上来说的爱着,但他不适应这个,他更习惯之前和中也随心所欲的相处,而不是需要这样反复斟酌着怎么成为更自然的恋人关系。

太宰承认自己其实当初答应中也的重要原因是因为和中也互不干涉的相处让他觉得很轻松。可过去几个月,他们因为身份转变吵的架已经太多了。这完全属于本末倒置了。

所以有一天。

分开吧。太宰记得自己当初提出来的时候非常冷静。他看着眼前不可置信的中也,轻飘飘地笑了。我已经腻了啊。中也也是吧?

最后当然又大吵一架。以太宰第二天在中也上班之后自行离开中也家告终。这已经是两周前的事情了。

太宰的脚步停在侦探社的门前。

那个黑箱子已经被放在了太宰的办公桌上。

其实太宰并不因为自己的决定后悔。他不是瞻前顾后的人。

但是……。现在只是,失落的情感占据了太宰的心。

“刚刚炫酷帽子君的人送过来的东西在你的桌子上,太宰。”乱步适时开口,他睁开了绿色的眼睛,看向不自觉紧张的美千子,“你找名侦探有什么事情?”


  

在乱步和美千子沟通的时候,太宰已经打开了那个箱子。最上层当然是几层绷带卷。看来能用很久。他在和小矮子同居的时候有买这么多绷带吗?接下来是一些书。太宰是个喜欢看书的人,尤其偏爱一些古典小说。中也之前投其所好买了很多,在每次吵架之后都会偷偷放一本在太宰的那张书桌上,作为求和的标志。现在剩下的书却和之前已经给太宰的那些一同全部送过来了。然后,太宰看到了那个熟悉的游戏机。上面本来是有他和中也同居几个月辛辛苦苦打的存档的,但是被离开之前的太宰删掉了,抱着泄愤的目的,哪怕是走了也要让中也不开心。可中也不要这个游戏机了。

他伏下身,里面已经不剩什么东西。几罐蟹肉罐头零星分布在箱子底部。

太宰的一些洗漱用品在他离开之前就已经带走了一部分,剩下的现在也被装在袋子里送了过来。

搭档时期太宰结束和中也同居的关系时,中也也从来没有专门把这些琐碎东西送回来。

这也是之前关系转变带来的问题吧。但是好在现在这些乱七糟八的事情都结束了。

太宰呼了一口气。他把绷带和罐头拿出来,其他东西全部塞回了箱子。改天找个机会处理掉吧。


  

在这个期间,美千子已经结束了和乱步的交流。乱步很明确地分析指出了扭蛋的问题。她看起来难过极了。“可是,如果翔君一开始就不属于我的话,那么为什么要让我和他相遇啊。”

她的鼻子红了。然后是眼睛。她蹲了下来,用手臂遮住脸。袖子随着她的动作往上移,露出一截伤痕累累的手臂,不乏有烟头烫伤和砸伤的乌青,还有一些明显是美千子自己弄出来的割痕:“他曾经答应过要带我离开横滨的。哪怕是两个人一起打工也好,也要离开那个糟糕的家庭和学校。我知道他是假的男朋友。他只能存在一天。但他是个很温柔的人。他比我梦里的所有想象都要好。哪怕是不可能的事情,我也想找到他。”

“太奇怪了。他居然是真实存在的人。”

小声的抽泣声传来,随后越来越大,“可如果他那么温柔的一面是现实中对着他本来的女朋友的话,那么因为偷来的时光心动的我不是很可笑吗?”

谷崎直美走过去蹲在她的旁边,轻轻拍打着女孩子的背部。她对凑过来关切的侦探社员轻轻摇了摇头。“让她一个人待一会儿吧。”她这么比划着口型。

这一幕无法让太宰的心头浮起任何涟漪。感情真是个可怕的东西,特别是感情投射对象不归属自己的时候。他感叹道。



在一段时间后还带着泪意的女孩子被侦探社送走了。

“太宰。”在下班时分,乱步叫住了表露出离开意图的太宰,他问,“没关系吗?”

太宰轻轻摇了摇头:“没事的。”他平静地说,“早该如此了。”乱步不赞成地看着他,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很少人知道他和中也的关系已经摇摇欲坠、不,已经不存在任何关系了。乱步是少有的能看穿太宰内心的人。但是他也很有分寸地替太宰保持着沉默。

“作为获得平静生活的奖励,今天晚上就开一罐蟹肉罐头吧。”太宰语调上扬,看起来颇为高兴。

他哼着自编的殉情之歌离开了。





爱情扭蛋的事情似乎告一段落了。

如果不是突如其来的一通电话的话。某一天傍晚,太宰刚刚清理了一轮冰箱、扔掉了发霉的可丽饼,就听到了已经很多天没有胡乱打过来的号码突然响起来的声音。

“喂,太宰。你有在调查那个扭蛋的事情吧?”他刻意放置了三十秒才去接通。

太宰说:“怎么了,因为扭蛋遇到麻烦了,小矮子?我可不会免费提供情报哦。”

中也沉默了一会儿,他说:“红叶姐今天上午也收到了这种扭蛋。”

太宰眨了眨眼睛。“所以?”

“啊。我的意思是,boss听了说明之后觉得很有兴趣。保险起见由我负责把它打开观察效果。”

太宰理解了中也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需要把那个你接回来吗?”在电话里混杂着电视声音的中也的话语有些听不清楚,中也出了门,太宰听到了阳台门滑动关上的声音。“他现在在我这里。”

“你们对那个我的伪造物研究得出了什么结论?”太宰思考了一下。

“除去没有异能力,和十八岁的你在让人火大这方面完全一致。”中也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我几乎怀疑他就是那时候的你了。之后boss就暂时把他放在了我这里。”他看起来对森先生的做法颇有微词。

“他应该会在明天中午的时候消失。你要把他带回去吗?”

中也再次问出了这个话题。

毕竟之后太宰也会得到这个自己的记忆,所以中也的顾虑完全是正常的。毕竟他们刚分手不久,很长一段时间本应该避免见面的。

太宰叹了口气:“真是会给主人添麻烦的笨蛋狗狗啊。”

中也罕见地没有反驳太宰的自称。他声音沉下来:“你会来的吧。我知道了。”




太宰再度踏入中也居住的公寓时恍如隔世。中也早有准备地把门打开了,太宰也不换鞋,就直接走了进去。

窗帘完全拉上了,电视机上果然放着录播电影。太宰认出这是他18岁那年上映的一部很受欢迎的商业片,记忆中这部片子炒作的爆点很足,但是不够有趣。

“啊,是本体啊。”沙发上瘫着的人看到太宰来了,懒洋洋地笑了。他的眼睛缠着绷带,还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他指了指沙发上的一罐可乐,“要喝吗?”

看来中也把事情告诉这个扭蛋产物了。

“最后女主角死了哦。”太宰故意说。果然,眼前尚且青涩的青年的嘴角一下子拉了下来。“剧透的人要吞一千根针。哪怕是我自己干出这种事情也不能原谅。”

“我可没功夫理会小鬼的指责,”太宰打量了一下他,“你还是先跟我回去吧。”

“欸才不要——”青年鸢色的眼底倒映出太宰的假笑。他面无表情地说,“虽然黏糊糊的蛞蝓巢穴很恶心不假,但是比起这个,我更讨厌本体啦。而且和自己面对面怪奇怪的。”

“喂喂,说那句话之前我还在这里啊。”中也从厨房里走了出来。他找出三个酒杯,开了一瓶红酒。

“要喝一杯再走吗?”

他询问太宰。青年撇撇嘴,自知自己的意见其实并不重要。

太宰本来想拒绝的,但是他看着中也的眼睛,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放着电影,三个人安静地坐在榻榻米上一起饮酒。上次太宰和中也两人如此平心静气地相处还是在游乐园那次。

“喂,你们倒是说点什么啊。”很快,受不了沉默的氛围的中也率先开口。他脸色微红,看来是喝醉了。

太宰怜悯地想。小矮子的酒量和酒品都还是那么差。

“我对试图半路抛弃我的中也无话可说。”青年不满地说,“明明之前看到是我还手忙脚乱地自称是男朋友呢。”

中也呛到了。

他在太宰危险的注视之下赶紧补充说:“太宰,你的资料有问题。”

他说:“扭出来的东西,也就是这个家伙,”

这个家伙不满地哼了一声。

“他只保留着我们是搭档的认知。”中也头疼地说,“他不觉得自己的身份是我的男朋友。”

“本来就不是。”这个家伙嚷嚷道,“哪个家伙会这么没眼光地选择和笨蛋中也在一起啊!”

“可是在那个我的记忆里,他确实觉得太宰是在校园外认识的工作了的男友。”

“…为什么会存在这种差异?”说到这里,中也其实反应过来了。他看向逐渐变得冷淡的太宰,“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扭蛋会扭出理想中的男朋友,随着持有者的认知调整身份。”漫长的沉默后,太宰说,“我确实对作为男朋友的中也存在留恋。”

太宰在看到那个少年中原中也•伪时候的一瞬间就明白了自己矛盾的心情。在争吵中期待着两人回到少年时代建立的轻松的关系……但是。不想和中也只是作为搭档。这样矛盾的心情让太宰的心情也变得苦闷起来。

这个家伙听到本体的话“嘶”了一声,终于自暴自弃、彻底放松软烂地趴在茶几上。中也看着他头顶柔软的发旋,有些好笑地揉了一把。忙着自闭的青年没有拍开他的手。

因为酒精的关系,有些昏昏沉沉的中也后知后觉捕捉到了太宰话语里的信息量。

“太宰?”中也一下子清醒了,他小心翼翼地看着眼前的太宰。明明还是那一副冷淡的样子,可是中也知道他的心情非常低落。

鸢色的眸子非常暗淡:“一直以来表现得非常清醒的中也,已经不再对我抱有同样的感情了吧?”

不该是这样的。

“喂,太宰。”

“如果决定了唯一的恋人,得到的剩下扭蛋里开出来的东西更多会以朋友自居。”太宰说出来的是未公布的情报。可能他也有点醉了。

不该是这样的。

“太宰。”

“就像中也现在这样。”太宰说,“得出来的是作为搭档时期的我。如果继续的话,可能会遇到奇奇怪怪的红叶姐和森先生吧……还有那个不知名的未来恋……”他前后矛盾的话语被止住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凑过来的中也按住了太宰的下巴,用嘴唇堵住太宰的。中也的舌头伸了进来。太宰狠狠咬了在嘴里攻城掠地的家伙一口,他们同时尝到了鲜血的味道。亲吻在两人的默认之中被加深了。

听到没声响后抬头的青年看到这一幕,他的手脚不知所何去放,吃惊地瞪大了圆圆的眼睛。

半晌后中也才松开太宰。他气喘吁吁地说:“所以我说你到底在自说自话些什么啊!”

太宰恢复了平静,但是他脸上泛起的红晕和混乱的呼吸节奏让他表现出来的冷漠毫无说服力。

他嘲弄地说:“我说错了吗?中也。你一直都比我冷静,还专门把那堆垃圾塞回来。这不就是你清醒了这件事情最好的佐证吗?”

“啊,最先提分手的可是你啊。”中也把手按在太宰的肩膀上,对他的拒不回应而咬牙切齿,“你当时露出了那种表情……我还以为……我还以为……”

太宰眨了眨眼睛。

中也看起来失魂落魄极了。他想起当初太宰说出“腻了啊。”的时候的神情。那是对感情失望、非常非常悲哀的表情,那双曾经柔和的鸢色眼睛里面流露出的求死欲让中也胆战心惊。

太宰不应该是这样的。

是我的错吗?第一次爱上什么人的中也偏偏遇到的是难度最高的搭档。他尽可能学着怎么通常意义上地去履行恋人的义务,但是太宰对过界的中也经常性不满。中也一度以为是恋情磨合期间产生的小矛盾,也尽量去调整对太宰的策略。他曾经坚信他们之间迟早能够走上正轨。

可太宰现在变成了这样。太宰甚至因为中原中也而萌生了死欲。太宰不应该是这样的。

这个认知让中也沮丧极了。是我的错。太宰需要的是轻松的关系,中也却对尚且不会爱人的搭档索求过多的情感。

做错了。中也想。一开始就错了。不应该提出交往请求的。

中也还是喜欢太宰。那股愤怒和不甘无处发泄,却在太宰的痛苦面前通通败下阵来。太宰已经不喜欢我了,他甚至因为这件事情不想活了。

那就……放手吧。尽可能撇清关系,退回到原来的位置。就像太宰希望的那样。


中也把额头搁在太宰的肩膀上,他看着太宰胸前的波洛领结出了一会神。

怎么会有太宰这种人呢。这种另中也切齿痛恨,却又忍不住视如珍宝的人,偏偏还阴差阳错地成为了搭档,前不久还升级成恋人。

“喂,混蛋太宰。我再说一次。”他低声说,“我喜欢你。只喜欢你。你愿意接受我吗?”

中也的呼吸喷在太宰的脖子上,被拿捏住了要害的他不自觉地僵硬了。

中也再次抬起头的时候,软弱已经消失了。他直直地看着太宰:“你知道我的意思吧。我会等你适应、我会改变之前过于逾越的做法。但如果再来一次,我不会再这么轻而易举的放手了。”

中也是什么意思。太宰理解了,但是却又不愿意理解。

要答应吗?这几个月的争吵还历历在目……可是。太宰回想起了冰箱发霉也没有第二个人分享的可丽饼。

他抿了抿嘴唇。

气氛沉凝了。

“喂喂,所以真的没有人在意我吗?”打击过大的青年似乎已经恢复过来了,他轻描淡写地看了一眼紧张的中也和僵硬的太宰,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原来本体和小矮子陷入爱河时都是这么一副傻样。”

尚未拥有失去好友记忆的青年更像是中也记忆中最开始那个少年时代的搭档,颇有些无法无天的意味在里面:“既然都这样了,那就重新在一起吧。”

“从得到价值之物的一刻起就注定有失去的一天,”青年说,“但是,中也总归是不一样的啦。”承认中也是特别的这个事情让青年眉头皱起,脸色恶心地像吞了只苍蝇一样。

“你不是也这么想的吗?”

“我果然也很讨厌你。”太宰面无表情地说。

“彼此彼此。”这一次,由青年露出假笑回应了他。



中也目送着太宰还是带着那个说着“不要嘛”的扭蛋产物暂时离开了。

他看着手机通许录上的“a青花鱼”笑了。他知道太宰很快就会回来。


——end——

还有一件事情:

“中也,少年中原中也•伪当初消失之前为什么想要去摩天轮?”

“不要给别人取乱七八糟的绰号啊。那个我好像是希望在高处就能和一直兴致缺缺的你一起心无旁骛地欣赏同一片风景吧。”

“……中也的想法好难懂。”

“是想说无论是哪个我都有一直在努力理解你啊,太宰。”

  

  

  

虽然没有写,但是太宰没有开启的第二个扭蛋里面是首领中也。

Joaquin

【双黑】有谁知道我喜欢谁吗?(三)

休息了几天开始更新,快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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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刀但是he!


01.

太宰治又来看他了。


两人一如既往的大吵一架,碍于中原中也是病人,哦,可能碍于这里是医院,太宰治可以及时被送去急救进而占用医疗资源,这场架终究是没打起来。


太宰治可能是吵累了,安安分分坐了下来,长而翘的睫毛垂下,遮住了玻璃珠一样的眼睛。


“你最近是不是……瘦了?而且脸色很难看。”中原中也仔细端详着太宰治的脸,同时在记忆里回忆着太宰治前两天的样子,这人好像又瘦了,看起来比他还像病人,一张脸一点血色都没有,像是融化在晨曦下的最后一抹薄雪。


“是吗?最近刚好想试试饿死自己,虽然不怎么疼,结果因为太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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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刀但是he!


01.

太宰治又来看他了。


两人一如既往的大吵一架,碍于中原中也是病人,哦,可能碍于这里是医院,太宰治可以及时被送去急救进而占用医疗资源,这场架终究是没打起来。


太宰治可能是吵累了,安安分分坐了下来,长而翘的睫毛垂下,遮住了玻璃珠一样的眼睛。


“你最近是不是……瘦了?而且脸色很难看。”中原中也仔细端详着太宰治的脸,同时在记忆里回忆着太宰治前两天的样子,这人好像又瘦了,看起来比他还像病人,一张脸一点血色都没有,像是融化在晨曦下的最后一抹薄雪。


“是吗?最近刚好想试试饿死自己,虽然不怎么疼,结果因为太难熬而放弃了。”青年一脸遗憾,像是错过了心仪的礼物。


“一大把年纪了还在考虑自杀真是教人心酸啊,我看你到四十岁也未必能死了。”


“中也——你怎么可以诅咒你的救命恩人!”


“你死了我一定放烟花庆祝啊混蛋!你哪里是我的救命恩人了!”


“安静点,先生们。”护士敲敲门善意提醒,两人瞬间噤声。


两个人默默对视在,谁也不肯先移开视线,最终太宰治先忍不住笑了起来,鸢色的眼睛变成了甜蜜的巧克力,整个人就沐浴在阳光下,笑得像是十八岁,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样子。


“也许,我下个月就能完成清朗且充满朝气的自杀啦~那样的话,我是不是永远都是22岁啦?”


这就是传说中的男人至死是少年吗?


他似乎无法阻止他奔赴向死亡。


他们曾经是搭档,他厌恶太宰治,却也了解太宰治,他无法理解他的思想,进而也无法评判他的生活。


我要拿什么来挽留你?


心脏又开始不舒服了,像是被压缩进一个很小的空间,四周的墙壁挂满了细细的针,喘不过气的刺痛感。


“不可以,太宰治,不可以。”中原中也闷声说,像是被捏住脖子垂死挣扎的鸭子。


太宰治夸张的笑容有一瞬间地凝固,他一直很讨厌中原中也的眼睛,那是世界上最热烈美丽的,天空一般的钴蓝色。


“你还是关心关心自己吧,花吐症患者中原中也先生。”


中原中也不服气的回道“你不是说我起码还能活四年吗?某位在花吐症上颇有天赋的无证医师太宰治先生。”


“那四年之后呢?中也,四年之后又该怎么办?”太宰治的声音轻轻的,像是在呢喃,中原中也却听得真切。


“四年都没找出暗恋对象?还是暗恋对象是仇人?”


“也许吧,不是所有人都能得到暗恋对象的吻,比如中也这种营养都给了肌肉反而疏忽了脑子和身高的人。”


这天注定是聊不下去了,五句话内中原中也必想打太宰治。



02.

中原中也的病房大多数时候有人,特别是在森鸥外和芥川龙之介来看他之后三个人已经打算逃离地球了,当然,是三个不同的星球。


“中也先生是在下敬重的前辈,只要能救中也先生的命,一个吻而已,在下……在下还是可以做到的。”


“中也君是我优秀的部下,为了Mafia的战力考虑,这是最优解,我作为首领,一个吻……还是可以做到的。”


自己说服自己的当事人完全听信了舆论,在羞耻心和道德感的较量中莽了上去,结果可想而知的把悲伤留给自己,欢乐送去千万家,两大帖子已经彻底沦陷在“哈哈哈哈哈哈哈”的无情嘲笑里了。


【那么问题来了,中也先生的暗恋对象……】


【让中也先生相思成疾爱而不得的心尖尖上的人……】


【中也先生的白月光朱砂痣……】


【哪位啊?????】


中原中也彻底在医院待不住了,他只是吐花而已,还没严重到住院的地步,两个星期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让那个暗恋对象和这些糟心事滚到天边去吧!


“中也先生,我又认真研究了一下那两篇帖子……”准时负责的樱岛小姐踏着优雅的步子又来了。


中原中也反射性胃痛,让他不眠不休工作三天三夜都没和这位朋友谈话来的压力大“饶了我吧,我和芥川还有boss是清白的!”


“不是,我发现这两篇帖子都有提到‘太宰治’这个人,他是谁?自从你住院我还没见过。”


“一个自杀狂魔而已,在港黑通缉令上呆着呢,还是个十足的混蛋。”


樱岛小姐敢打包票,这位太宰治先生一定不简单,中原中也语气虽然恶劣,态度却暧昧不清,两篇帖子都能出现的男人,在通缉令上却还被称为“先生”的男人。


目标人物可疑性很高啊。


中原中也一脸不可置信,“你不会怀疑他吧?我直接告诉你吧,我们是多年的仇人,我和boss有关系都不会和他有关系的。”


更可疑了。


樱岛小姐嘴上应承着中原中也,隔天上午就联系了这位太宰治先生。



03.

这位先生一定很受欢迎,蓬乱的黑发,秀丽的相貌,阳光下白的晃眼。


“您好,我是中也先生的心理医生樱岛,想和您谈谈可以吗?”


赶在对方开口之前,她主动介绍自己,然后就看见这位太宰先生有一瞬间的停顿,像是咽下了即将出口的话。


“当然可以,樱岛小姐。”


面前的咖啡冒着热气,刚刚出炉的小蛋糕也很香,这样的环境总是让人不自觉放松下来。


平复了一下拘谨的心情,面前的青年言笑晏晏,她却总有一种给老师报告的学生一样的心情,来这里找这位太宰先生也是一时冲动了。


“嗯……怎么说呢,您和中也先生的关系怎么样?”


太宰治依旧笑眯眯的,苍白的指尖握住咖啡杯身,温度隔着白色的陶瓷杯壁源源不断的传过来。

“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敌对关系,平时也很少见面,亏他生病了我还去看望他。”


这就很有意思了。


表面上看两人说的没错,他们关系不好,互相讨厌对方。


但是中原中也的话语里侧重点在于对方是个十足的混蛋,而太宰治仅仅认为两人是普通的敌对关系。


这一定不是真心话,有什么被掩盖在讨厌之下,讨厌只是他们之间感情里最浅显最脆弱的部分。


“我听中也先生的主治医生说中也先生的病情好转都是您的功劳,真是太感谢您了。”


“感冒不都是头两天最严重,后面自然慢慢就好了嘛,花吐症也一样啊,熬过头两天就能死得慢一点了。”


这话真该让中也先生的主治医生听听,这种把花吐症当成感冒治疗的言论真是惊世骇俗。



04.

“不可能!不可能!樱岛你疯了吧?!怀疑太宰治是我的暗恋对象?!”


和木头说话就是麻烦,尤其是横滨特产重力使木头。


“那我问你,如果在横滨所有男性里必须选一个吻下去,您会选谁?”


中原•无论怎么想脑子里都只有太宰治•中也


“……不是,凭什么只有男性?!”


“那就再加上所有女性!”


“……”


他喜欢上了一个混蛋,喜欢到自己不知道,心却开出了花想要让他看见。


喜欢到只是想起他,眼睛里就藏不住。

喜欢到迫不及待想要见到他,拥抱他。


今天一定很适合表白,也很适合得到心上人的一个吻吧?


今晚的月色很美,中原中也想,他一辈子都不会忘了今晚。


满地蜿蜒着红山茶,血一样的颜色。


中原中也不敢靠近,他仅仅是控制呼吸就用尽了力气。


他就在门口,通过虚掩着的门缝,里面的景象一清二楚。


那个让自己花吐的罪魁祸首,此刻病的比他还可怜,蓬松的黑发被汗水打湿,贴在苍白如纸的皮肤两侧,也遮住了那双鸢色的眼睛。


中原中也猜太宰治一定很痛,他在用力捂住自己的嘴,但是捂不住一阵阵猛烈的咳嗽声,捂不住一朵朵混着血的红山茶,也捂不住自己满腔的爱意。


“中也,我好疼啊…”


中原中也听到了自己的名字,青年近乎撒娇一样的声音低低的,喉咙传来一阵痒意,他又想吐花了 


“都怪你……”


对不起,对不起,为什么没有人发现?为什么他自己没有发现?

还有,我爱你。


“中原中也,中也,中也……”


让我来爱你吧,太宰治。


[最近刚好想试试饿死自己,虽然不怎么疼,结果因为太难熬而放弃了。]

大骗子太宰治,你是笨蛋吗?


[也许,我下个月就能完成清朗且充满朝气的自杀啦~那样的话,我是不是永远都是22岁啦?]

不行,你那么讨厌,一定祸害遗千年,永远22岁你想都别想。


[那四年之后呢?中也,四年之后又该怎么办?]

太宰治活了四年,从18岁到22岁,他都知道,所以他能配出缓解病情的药剂。


那四年之后的今天,他又该怎么办?

感冒一样的花吐症,让他死掉怎么办?


曾经也有这么一朵山茶花开在自己的手心。



05.

“你们两个人,双向暗恋就不要给我玩什么虐恋情深啊!”


“都怪中也那个木头脑袋啦!”


“还不都是因为某个胆小鬼!”


这场架,我是拉不住了。


但是恭喜重力使有了一个老婆。





彩蛋是太宰视角,两人洗白期其实有单方面见过。

一千多字的大彩蛋。

小小刀一下,慎点。





染黛笙歌(不定期更新版)

[all太]首领的恋爱史(32)

  今天主田太,有檀太敦太芥太和一点银太织太

  想要评论和关注呜呜呜

  或许可以给孩子多一点热度

  设定见拯救世界番外

———————————————————

  【“当然,我们既然给田太开了一个专场就不可能只有这些资料。”主持人点开一个文件夹,名称是∶疯狗日记“这是当时港口黑手党内部流传的一本书,现在实体是找不到了,但好在有人保存了电子稿,疯狗就是田中英光的代称,这本书一开始是从白色死神的下属手中流传出去的,他们黑手党的人是真的一身反骨,背着上司嗑对家。接来请欣赏节选片段。”主持人点开序号1的文章。


  “今天终于见到了疯狗,看起来是挺有疯批的气质,尤其是眼睛,我从前一...

  今天主田太,有檀太敦太芥太和一点银太织太

  想要评论和关注呜呜呜

  或许可以给孩子多一点热度

  设定见拯救世界番外

———————————————————

  【“当然,我们既然给田太开了一个专场就不可能只有这些资料。”主持人点开一个文件夹,名称是∶疯狗日记“这是当时港口黑手党内部流传的一本书,现在实体是找不到了,但好在有人保存了电子稿,疯狗就是田中英光的代称,这本书一开始是从白色死神的下属手中流传出去的,他们黑手党的人是真的一身反骨,背着上司嗑对家。接来请欣赏节选片段。”主持人点开序号1的文章。


  “今天终于见到了疯狗,看起来是挺有疯批的气质,尤其是眼睛,我从前一直以为金色是温暖的颜色,直到今天我看见了他的那双金瞳,我自认为跟着游击队长见过很多大场面,但那一刻我真的感受到了什么是遍体生寒,整个人都忍不住发抖。


  还好他不会随意发动异能,看了我一眼就走了,用的是那种看垃圾的眼神,总感觉自己被鄙视了,不过没关系,听说他看所有人都是这个眼神,首领除外。”


  “去汇报的时候在首领身边见到疯狗了,似乎也是去汇报任务的,应该是刚刑讯完先代派,不过他这个异能力去做刑讯真是太合适了,读取一次记忆就是一次精神污染,甚至不需要用刑就能获取情报。”


  “首领又被人刺杀了,结局当然是没有成功,我们跟着游击队长第一时间赶去保护首领,这是我第一次看见疯狗发疯,那是完全癫狂的状态,当时刺杀者的右手完全扭曲,骨头都被打出来了,首领坐在一旁没有受伤,也不说话,直到刺杀的人快被打死了首领才出声“行了田中,留活口,还要去审讯呢。”疯狗这才停下,拖着半死不活的刺杀者去了审讯室。


  他审别人一般只需要发动异能,如果动刑了那就是泄愤的,以他今天的样子,这个刺客是不会有好果子吃了。世界上总有人想不开去刺杀首领,侥幸心理还是太重了,也不看看首领身边的这些人会不会让你成功。年轻人路走窄了啊!”


  “疯狗今天很高兴,高兴到我都不敢认,后来我知道是首领给他做了顿硬豆腐,听说是会把牙崩掉的那种程度,游击队长对此十分嫉妒,对此我的评价是没必要,游击队长你要相信这种试毒的活早晚轮的上你,完全没必要羡慕。


  我们首领简直就是个驯兽师,我愿称他为年下的神,格外吸引年纪比他小的人,一个个都为他痴,为他狂,爱得要死要活的,比如首领秘书,银小姐每次看首领的眼神都让我觉得首领就是神明,而银小姐是想渎神的人,那种仰慕、虔诚后的占有欲,让我知道了什么是眼神开车,放出来绝对不能播。”


  “又有几个人被疯狗解决了,疯狗身上跟有个雷达似的,一有人提到首领的名字他就像有感应一样,如果你刚好说了首领的坏话那我只能让你自求多福,回家路上小心点。


  这几个人就是在回家路上被解决的,舌头全部被割了,这是言语不敬的惩罚。”


  “疯狗在首领身边就是快乐小狗!他如果尾巴那一定可以螺旋上天,他看首领的时候眼睛都发亮!救命啊谁懂!


  那一刻我发现金色的眼睛真是太好看了,和平时的冷傲、肃杀完全不一样,真的有光,非常耀眼!


  我都能感受到爱意的实体化!我真的非常希望疯狗能追到首领,年下疯批狼狗和冷淡美人首领真的太般配了!


  当然希望游击队长不要看见这篇日记,我只是偷偷支持而已。”】


  晚了,中岛敦心想,他已经着见了。中岛敦没想到他的部下里还有这样的“叛徒”,还觉得田中和首领般配,他们哪里般配了?追什么追?他配得上首领吗?世界上没有人配得上首领!


  什么年下狼狗啊,听起来和异世界的芥川一样,首领最讨厌狗了。回去就把那个人找出来!中岛敦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多毒唯,只希望今天的直播能快点接受束,然后他好去找那个写书的人并对那个人进行思想教育。


  不过芥川龙之介心里有些别扭,首先这篇里提到了小银,而且描述的让芥川非常郁闷,他再次感受到了妹妹对黑衣男那浓烈的情感。其次,他听着疯狗这个代号就是觉得不太对劲,有一种莫名的不爽。这让芥川心情更加烦躁了。


  太宰治觉得黑手党的人实在是有些太闲了,他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工作太勤奋了导致黑手党扩张得太快,把其他组织压得太死,才会让游击队长的部下闲成这样?今天嗑这个明天嗑那个,怎么不嗑死你呢?


  “修治真的很招人喜欢啊…还是不论男女的那种。”檀一雄幽幽道,他心里一边泛酸一边对修治的魅力无边感到骄傲、高兴,同时对那些喜欢太宰治的人的眼光表示赞许。


  太宰治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竟然觉得檀君这句话带了些许…幽怨?这个想法让太宰治傻在了原地,反倒是一旁的山岸外史笑开了“檀你哈哈哈,不行我先笑一会哈哈哈…”


  他笑了一会儿,后来大概是笑够了,抹掉自己笑出来的生理盐水“檀啊,你都多大了怎么还和一群半大孩子拈酸吃醋呢?你的语气活像个怨妇!”


  檀一雄刚才看他笑的时候就觉得自己有些手痒,而山岸大概是有些皮痒,他走到山岸外史旁边露出了一个和善的微笑,太宰治挑眉看戏,山岸外史见檀—雄这架势就知道这小子憋着坏呢,察觉不妙扭头要逃。


  但檀一雄还是抓住了他的肩膀,下一刻,惨叫声响彻云霄,太宰治都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耳朵,露出了一个嫌弃的表情,惨叫声结束后,檀一雄笑眯眯地站回了太宰治身旁,山岸外史捂着自己的肩膀控诉檀一雄“你小子下手还是这样又狠又黑,心太脏!”


  太宰治瞟了眼山岸外史的肩膀”山岸,你的肩膀小时候就额外脆弱,在长大了竟然还没好吗?”山岸外史可能是接话接顺嘴了,话都没过脑子就说了“你小时候腰还很敏感呢,一摸就软,现在难道好了吗?”


  此话一出,现场鸦雀无声,太宰治的笑容直接僵在了脸上,中原中也更是被惊得睁大了眼,魏尔伦就不一样了,他想直接上手摸,看一看是不是真的那么敏感,但是被中原中也拦住了,檀一雄又挂起了他被山岸外史认为是蔫儿坏的和善笑容,撸起袖子就准备再去教育教育山岸外史。


  第一个出声的竟然是织田作之助“这种东西的话…是怎么长都不会变的吧?”他的语气还很认真,好像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这样让太宰治更想捂脸了,是天然啊!他现在看着地面在认真挑选一个合适的地缝,然后再把自己塞进去。


  永别了,这见鬼的世界!


  感谢直播,感谢主持人,在最该出声的时候出声了。


  【主持人在看完序号6的内容后就停下了,没有继续去点序号7“看了这么多,大家还不知道田太二人是怎么认识的,这位作者也是后来才知道,所以记在了后面,我们先跳到那一部分,看一看田太的初见。”


  “我今天才知道原来疯狗也可以算是首领带回来的,首领是真会捡孩子,这一个个都是能人啊!


  当时的首领还是干部,去执行任务的时候端了一个组织,疯狗是那个组织的实验品,被首领带了回来。


  那个组织的人为了不让病狗使用异能力一直用黑布蒙着他的眼睛,所以当时疯狗不能马上见光,说来也奇怪,他当时明明看不见,但就是只让首领碰,换人了他竟然分辨的出,怎么,首领身上要香一些吗?


  由于这个原因,那几天都是首领抽空去照顾他,真不知道首领那个时候怎么会那么有耐心,大概是看重疯狗的异能力吧。


  首领甚至还每天给疯狗换眼睛上的布条,一天比一天透光,几天下来疯狗就能彻底摘掉布条了,布条也是首领亲自摘的,也就是说首领是他脱离苦海后见到的第一个人。


  这样的美人天天照顾你,还是救你出炼狱的人,别说疯狗了,我哪怕只听着都要爱上了!


  所以有些事真的很能理解,比如疯狗爱上首领这件事。”】


  安静了很久的弹幕似乎都被他们的初见激出来了。


  [“天哪天哪天哪!是救赎文学!他们都说你是世上最恶,但我只知道你就是我的救世主!太好嗑了!我就爱看这种”


  “说实话,很难不爱!而且田太看起来也好般配,之前田中英光的照片真的戳中我的心巴,这是什么冷感帅哥啊!”


  “感觉很有之前异世界芥太的感觉,都是年下小狗,但我觉得可能这个更疯一点”


  “怎么可能不爱他?怎么可能!这初见简直buff叠满,不爱才有鬼了!我也想当首领的小狗呜呜呜,给个机会吧”


  “上面的,想当首领的狗请去排队领爱的号码牌,你还得打过中原中也和中岛敦他们呢”


  “可恶,从入门到放弃只需要一秒钟,我惜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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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芥∶他比我疯?瞧不起谁!我才是太宰先生的狗!

  黑敦∶什么都嗑只会害了你!

  上一章檀太中太果太西太陀太魏太绫太条太末太涨股,今日股市开盘,买定离手!

染黛笙歌(不定期更新版)

[all太]首领的恋爱史(27)

  今天主国太檀太!檀君终于正式出场啦!

  想要评论和关注呜呜呜

  或许可以给孩子多一点热度

  设定见拯救世界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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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持人看着最后一页的文字,也叹了口气“这是一个没有想到的结局,不过还好,故事还在继续,那个人回来了,于是就有了第二本,接下来请欣赏节选片段。”主持人点开第二本。


  “我已经很久没有写日记了,今天换了一本新的日记本,代表着另一个新的开始。


  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我再次见到了那位先生,我当时在外出采购,突然看见了一个很熟悉的身影,是港口黑手党的重力使,他怀里竟然还抱着一个人,第一眼我没看清,但还好,重力使为...

  今天主国太檀太!檀君终于正式出场啦!

  想要评论和关注呜呜呜

  或许可以给孩子多一点热度

  设定见拯救世界番外

———————————————————

  【主持人看着最后一页的文字,也叹了口气“这是一个没有想到的结局,不过还好,故事还在继续,那个人回来了,于是就有了第二本,接下来请欣赏节选片段。”主持人点开第二本。


  “我已经很久没有写日记了,今天换了一本新的日记本,代表着另一个新的开始。


  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我再次见到了那位先生,我当时在外出采购,突然看见了一个很熟悉的身影,是港口黑手党的重力使,他怀里竟然还抱着一个人,第一眼我没看清,但还好,重力使为了抱的稳当一点,没有走的很快,所以我成功的看见了怀中人的真容。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都怀疑那是幻觉,但我知道不可能,我就算非常想念太宰先生,我的幻觉中看见的也只可能是太宰先生一个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重力使抱在怀里,他回来了,虽然面容跟三年前相比略显稚嫩,但是我知道,他回来了。


  我东西都不买了,连忙赶回侦探社告诉了大家这个消息,他们一开始怀疑是不是我眼花了,毕竟这件事实在有些离奇,所幸乱步先生今天在侦探社,他看出了我说的话是真的,在我的话得到肯定之后,大家都非常激动,连忙赶去了港口黑手党。


  我们等的太久了,所以现在一刻都不想等了。


  港口黑手党不出意料的把我们拦下了,芥川龙之介好像不知道这件事,他甚至觉得我们在拿太宰先生当借口,想和港口黑手党开战,那一刻的他愤怒的出奇。


  但我们并不想和他多纠缠,我们只想赶快见到那个这三年间让我们朝思暮想的人。


  大概是老天听见了我的心声,下一秒,我就再次听见了那个熟悉的声音,太宰先生现在这样看起来非常孩子气,感觉是少年人的身体,总之就是非常可爱。


  当时敦君的眼泪一瞬间就下来了,没事,我理解他。


  缩水版先生说他是另一个世界的太宰先生,但我就是觉得不像,他对我们的态度就不像是对陌生人的态度,不过也可能是女孩子的直觉吧。


  不过最后太宰先生还是跟我们回来了,乱步先生出手就是不一样。回来之后,国木田前辈带太宰先生去他之前的位置,他当时看着太宰先生的眼神带着眷恋和怀念,国木田前辈其实非常怕鬼,但这三年来他却像是一点都不害怕了,我知道他其实内心希望世界上是有鬼的,因为这样的话,太宰先生就以另一种方式存在着,或许还能来看看他呢?


  还有一件事,他没跟我们说过,但我之前意外看见了,国木田前辈那58条理想型的标准在最后加了一条∶如果对象是太宰治,那以上所有全部作废。


  我曾经以为国木田前辈可能会就这样过一辈子,他那58条标准是找不到匹配的人的,而唯一能让他放弃标准的人,却已经离开了。现在一切都有了转机,我由衷的为他们高兴。


  远行的人回家了,明天会是充满希望的一天。”】


  谷崎直美头一次发现自己这么适合写作,好会写,这是什么绝美爱情?她想跟异世界的自己统一战线了,织田先生、中原先生对不起,国太实在是太香了!


  同位体这是装穿越啊,太宰治看着同位体的这波操作,为他感到不妙,他总感觉同位体会掉马。

  

  他还在为同位体担心,但下一秒他就没功夫关心这个了,因为他听见了一个让他鼻头发酸的声音和那个已经很久没有听见的称呼。


  “修治?”声音从太宰治身后传来,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黑手党首领此刻睁大了眼睛,他有多久没听见这个声音了?将近十年了吧?虽然声音有些变了,但他还是能够认出,这是檀君,是那个什么事都能陪他一起去做的檀君。


  中原中也看出了太宰治现在的僵硬,或者说太宰治现在的反常实在是太明显了,他虽然没有听到之前讲檀一雄的那部分,但现在看太宰治就能猜出这声修治叫的就是太宰治。


  中原中也警觉了起来,他看向后方,一个蓝发金瞳的男人盯着太宰治的背影,他们之间明明只隔了十几米,但那个男人的眼神却像是跨越了万水千山才见到这个人。


  蓝发男人朝太宰治走了过来,绫辻行人已经让出了位置,准确的说是走到了一个最佳观赏位,绫辻行人觉得这次实在是不虚此行,热闹一个接一个,真是太有意思了。


  太宰治僵硬地转过身,他看见了一个与记忆中相同又不同的檀一雄,十年了,檀一雄长高了不少,看起来最少也有1米87,记忆中的少年变成熟了,眼神也变了,以前的檀君眼中是不会有这么复杂的情绪的,但有一点没变,那就是他看向太宰治的时候,太宰治会觉得自己是他的珍宝,他永远被檀一雄珍视着。


  檀一雄看着眼前的太宰治,心疼之意简直要溢出来,他的修治以前还是有点婴儿肥的,现在却只能用瘦削形容,这苍白的肤色表明了主人的身体状况有多糟糕,十年的时间,修治到底吃了多少苦呢?以前走路都会嫌累,走到一半就要他抱着的男孩,却独自一人来到了横滨,度过了这十年。


  太宰治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无措地叫着檀一雄“檀君…”


  太宰治没有想过他和檀一雄能再见面,他的终极梦想是孤身赴死,如果见到了檀一雄,他知道他肯定会被拦着,所以太宰治没有去找他,更不会去见他。


  这次檀君为什么会来横滨呢?太宰治想不通,檀一雄甚至是直接奔着武装侦探社来的,谁给他传递的消息呢?他脑海中忽然闪过一双翠绿的眼瞳,他猛然看向一旁的江户川乱步,这位名侦探正笑眯眯的盯着他,现在能确定了,消息是乱步先生传的。


  太宰治还没来得及对这件事做出反应,就先被抱住了,檀一雄抱他抱得很紧,像是要将他融入骨血之中,太宰治想伸手回抱他,但是他突然愣住了,因为他感受到了肩膀上传来的濡湿感 ,檀君…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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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乱步先生立大功!他深知想阻拦太宰必须找到几个重要的人,这时候谁顾得上吃醋啊

  绫辻现在还在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阶段

  有人说可以写写田中英光,我不是很了解,但看描述好像是个过激宰厨,这边建议评论区帮我科普一下,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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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斑不可能是贫乳

【中太】替身

“中也的话,杀了我也可以哦。”

从污浊中清醒的前一秒,中也似乎听到太宰说了一句话。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那个太宰怎么可能说出这种好听的话。


更别提,太宰那一闪而过的,仿佛深爱着自己的眼神。


中原中也确信,没有谁比他更清楚太宰治的本性。

太宰冷漠、残忍,偶尔会像猫咪一样亲昵地冲你撒娇,但如果你真的把他当成猫咪,就会被隐藏在他可爱外表下的怪物吞吃殆尽。


太宰就是这么满口谎言的人,但不知为何,中也非常在意那天听到的话。

中也曾经去问过太宰。太宰的态度一如往常的恶劣,用讥讽的语调说是中也脑子坏了出现的幻觉,可是中也的直觉告诉他,那句话不对劲。

尽管不知道哪里有问题...

“中也的话,杀了我也可以哦。”

从污浊中清醒的前一秒,中也似乎听到太宰说了一句话。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那个太宰怎么可能说出这种好听的话。


更别提,太宰那一闪而过的,仿佛深爱着自己的眼神。




中原中也确信,没有谁比他更清楚太宰治的本性。

太宰冷漠、残忍,偶尔会像猫咪一样亲昵地冲你撒娇,但如果你真的把他当成猫咪,就会被隐藏在他可爱外表下的怪物吞吃殆尽。


太宰就是这么满口谎言的人,但不知为何,中也非常在意那天听到的话。

中也曾经去问过太宰。太宰的态度一如往常的恶劣,用讥讽的语调说是中也脑子坏了出现的幻觉,可是中也的直觉告诉他,那句话不对劲。

尽管不知道哪里有问题,但中也相信他的直觉,一路追查了下去。




太宰喜怒无常,做事也经常不按牌理来,中也被他整过好几次,早就心生戒备。


曾经有一段时间,太宰发疯,像转了性一样对中也态度好了起来。那段时间,太宰面对中也就像软乎乎的家养猫,如果他不是太宰,中也已经被迷得把人领回家了。

可是他就是太宰,那个阴险毒辣的疯子,对太宰突然转变的态度,中也只更加警惕,每次太宰贴上来的时候,都加倍地施以冷言冷语。

果然,没几次,太宰就变回了以往冷淡的态度,或者说,比以前对中也更加冷淡。


中也洋洋得意,觉得太宰是因为没有骗到自己才这么生气。


不过从那之后,太宰和中也的关系也越发疏远。中也之前不曾留意,现在想来,除了出任务时,他已经很少和太宰单独相处了。




尽管线索很少,但是中也还是凭借对太宰的了解,找到了对太宰而言可称之为不自然的举动。


中也发现,在最近的作战计划中,需要他开污浊的计划异常的多。


中也并不是怀疑太宰的计划。每次行动的最后,确实都如太宰计划的一般是需要中也开污浊才能解决的局面。

但是,中也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太宰的计划一贯是让人看不懂的,中也一直觉得,只要能确保最终的结果没问题,那中间就随太宰折腾好了。

但如果太宰语焉不详的作战计划,其目的就是为了制造中也一定要开启污浊来解决敌人的局面呢?

以太宰的能力,他绝对做得到。


所以是自己开污浊时发生了什么吗?

中也在污浊状态时是意识不清的,也没有那个时候的记忆,若是当时被太宰做了什么也不奇怪,可是他仔细回想了半天,每次醒过来的时候,除了脱力,也并没有别的不适。


太宰为什么那么执着于开污浊的自己呢?

中也百思不得其解。


他叫来了一个下属,这个下属跟着他执行过多次任务,也见过开启污浊的中也。

中也问:“我开污浊的时候是什么模样?”


对方似乎很诧异,不明白中也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了:“除了太宰干部,我们都是不允许靠近的,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


也是啊,自己在那个状态下是会无差别攻击所有人的 ,当然不可能让除了太宰以外的人靠近。

中也挥挥手让属下退下了。


看来只能使用别的手段了。




又一次从污浊中醒来,中也看到的是太宰冷淡地转身离开的衣角,不远处,捧着干净衣服的下属正匆忙地赶来,一切都和平常没什么不同。

但中也知道很快就要不一样了,因为太宰的秘密即将被他揪出来。中也借着下属的力气站稳,小声地问:“录下来了吗?”


下属递给他一个U盘:“我检查过了,虽然大部分摄像头都已经被破坏了,但还有几个幸存的,应该有录下来。”


“做得好!”中也的心情很好。

这就是他想出的办法,现代科技智慧的结晶。

他随口问了一句:“里面的内容你看过了吗?”


“并没有,干部的秘密不是我应该看的。”属下很是乖觉,所以中也也不吝啬地给人发了一大笔奖金,然后赶回家迫不及待地把U盘插到了电脑上。


视频被打开了。

中也的心怦怦直跳,为自己即将抓住太宰的小辫子而兴奋。

然而,在视频里,中也看到的,是一个完全不同的太宰治和“中原中也”。




那个【中原中也】只在中也开污浊的时候出现。

据他自己说,他是未来的中原中也。


太宰是震惊的。

中也那个坏脾气的小矮子以后居然能变成这么棒的成年人吗?!


【中原中也】成熟,帅气,强大,而且非常爱太宰。就像被抛弃过一次的狗狗一样,他身上有着失去过重要事物之人特有的忧郁和疯狂的味道。若说现在的中也是一眼就能看透的清澈的河水,【中原中也】就是被岁月打磨过的海洋,时间和阅历赋予了他复杂和深度。


太宰认为自己喜欢上【中原中也】是非常自然的事情,更何况对方还熟练地掌握了对太宰特攻的打直球技术。


有【中原中也】掌控身体,污浊可以持续的时间比预想得要长,在除了太宰没有人会过来的空间里,【中原中也】和太宰谈起了秘密的恋爱。



一开始,太宰和【中也】本人都相信,他就是未来的中也。

太宰不会看错,尽管成熟了许多,但【中也】的底色就是他现在幼稚暴躁的搭档,所以,【中原中也】不是他未来的搭档又能是谁呢?

太宰原本没想过和自己现在的搭档谈恋爱,但既然知道对方未来会变成这么合自己心意的好男人,那现在吃几口也不过分吧。

太宰理直气壮地想着,自己这可不算出轨。


他特地收起了一贯的冷漠孤僻,主动去讨好中也,想和中也先培养感情,之后就可以顺理成章把人吃掉。

结果太宰难得的主动,换来的却是中也的冷言冷语。来回几次,太宰也腻烦了。

他对养成没什么兴趣,也没有上赶着犯贱的爱好,干脆把中也放置在一旁好了,等他长成污浊状态的成熟稳重型自己再出手也不急,反正看【中也】就知道,未来的中也绝对会喜欢自己。

被偏爱的太宰有恃无恐,很快就放弃了自己的小搭档,只专注于大搭档一人了。


【中原中也】当然不会替年轻的自己做媒,他巴不得太宰眼里只有自己一个人。


他是那么地嫉妒着中也。

这个年轻的自己还天真幼稚,什么都没有经历过。

中也没有经历过看着喜欢的人变得面目全非,在自己面前一点点衰弱下去,最后死得尸骨无存的惨状;

中也还和自己不一样,可以随意触碰太宰,亲吻太宰,甚至和太宰上床,而自己即使好运地重新见到了太宰,却是一旦触碰就会消失的状态。


明明,他比现在的中也要珍惜太宰得多。


成熟的大人已经学会了收敛起自己的嫉妒,但依旧瞒不过自己敏锐的恋人。


“中也你意外地爱撒娇呢。”太宰故意揭开恋人隐藏起来的秘密,“不过这样的中也我觉得很可爱哦。”


“什、”【中也】突然脸红,虽然他比太宰年长,但有时还是招架不住。

太宰用赢了一样得意的语调说:“那么,爱撒娇的中也,要和我约会吗?”


“在战场约会吗?真有你的。”【中也】觉得这样生机勃勃的太宰真的很可爱。他年轻的时候只觉得太宰嚣张又臭屁,但过去这么多年,再看到这样活泼的太宰,却只打从心底觉得欢喜。


太宰鼓起了脸。

“什么嘛,我可是第一次主动邀请男性约会哦。”


“那女性呢?”


“这个嘛,”太宰转移了话题,“太爱计较的男性可不会受欢迎哦。”


“但是太宰你喜欢我吧。”【中也】用陈述的语气说,“是太宰喜欢爱计较的类型还是太宰就是喜欢我?”


这次轮到太宰不说话了。

不管类似的话听多少遍,他还是很难应付直球。


虽然不能牵手、不能拥抱、不能接吻、更不能上床,但只是这样待在一起,就非常幸福。


他们在刚刚全歼了敌人的战场上约会,虽然环境特殊,但没有人会错认两人间流转的爱意。直到中也的身体撑不住了,他们才道别。


【中原中也】的手抚上太宰纤细的脖颈:“真想就这么杀了你,让你完全属于我。”

而太宰在【中也】晕过去之前,笑着说:“被中也杀掉也不错啊。”




看到这里的时候,中也控制不住地砸烂了显示器。

他愤怒到指尖都在颤抖。


他在气有人用自己的身体和太宰谈恋爱,但更多的愤怒是对着太宰的。


他的大脑被切成两半,一边播放着之前看到的画面,另一边则回忆起和太宰平日的相处。


湿润着双眼说想触碰【中原中也】的太宰,和,开会时恨不得离中原中也八米远的太宰。

红着脸害羞的太宰,和,没有表情地冷笑的太宰。

真心地笑着的太宰,和,总是一副无聊表情的太宰。

爱着【中原中也】的太宰,和,讨厌中原中也的太宰。



中也觉得,因为清醒时感受到的那一瞬间的爱意而偷偷窃喜,暗地里调查了这么多东西的自己简直就像小丑一样。

那一瞬间的爱也不过是错觉,是偷来的,是属于别人的只是他中原中也不巧醒得早了一秒。他居然曾以为太宰是喜欢自己的,自作多情到了可笑的地步。


中也站在显示器的残骸前,没有说话。

他恨不得现在就去把太宰打一顿,或者干脆杀掉他,只是他没有立场这么做。


他压下心头的怒火,把U盘碾成了碎片。




中也强装无事地去和太宰出任务。

他知道自己掩饰地不算好,因为下属们看他的表情都不太对劲。但是太宰的表情完全没有变化,他只询问了中也一句会不会影响任务,在中也硬邦邦回了一句不会后,他就真的不管中也了。


中原中也的心情对太宰治而言毫无意义。

中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思想,他忍不住想,如果现在在这里的是【中原中也】,太宰一定不会表现得这么冷漠。


作战会议就在中也的胡思乱想中度过,会议的最后,太宰撇过头,眼含期待地对中也说:“这次的计划也需要中也你使用污浊,没问题吧。”


看见太宰眼底的期待时,中也大脑里的某根弦,断了。

积压已久的怒意和假装看不见的妒意在那一瞬间,突然被引爆。


中也觉得自己可笑极了。


太宰在期待着什么?

他曾经,以为太宰是期待他的大展身手。

就像自己虽然讨厌太宰但始终信赖着太宰的头脑和异能一样,他以为太宰也是付出了相同的感情,他以为太宰注视着的、需要着的,都是自己。

他和太宰确实互相讨厌,但是那也是他和太宰两个人之间的事,不需要旁人掺和其中。


可笑,太可笑了中原中也。

他在心底嘲笑自己。


到头来,所有的一切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太宰并不是信任他的能力,而只是期待见到【中原中也】;太宰总在自己开污浊的时候第一时间赶到,不是因为担心自己,不过是想见到【中原中也】罢了。


那么他在太宰心里又算什么呢?【中原中也】的容器吗?



“我不会再使用污浊了。”中也冷硬地说。


“为什么?”太宰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中也在心里冷笑。

看吧,他早就知道了,这就是太宰治,阴险、残酷,铁石心肠。因为自己根本不是被太宰治热烈地爱着的人。


太宰重复了一遍命令:“使用污浊吧,还是你想死吗,中也?”


中也突然笑了起来,他的笑容扭曲而癫狂,在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后,他一字一顿地说:“我拒绝。我这辈子,都不会让你再见到他。”

你只要看着我就好了。


他伸手掐住太宰的脖子。

“如果我死了,那你就和我一起堕入地狱吧,太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