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卓翼宸x你】你假死五年后复生,小卓大人变冰夷大人了?
*有私设,ooc归我
【1】
按照原本的构想,假死五年后重生归来,你势必要惊艳缉妖司众人。
没成想,你在土里埋了五年,堪堪长成一只小花妖,而亲手刀了你的小卓大人先你一步得了妖神。
老天爷哎,要不要这么捉弄人?
当人没前途就算了,当妖更倒霉。
不过,或许现在的卓统领应当不会如曾经那般厌恶妖了。
这次你应该能成功勾搭上他吧?
【2】
再次相逢时,他的双眸已经变成了勾人心魄的冰蓝色,长发垂落,多了几分妖艳感。
“好久不见啊,小卓大人。”
他淡淡撇了你一眼,你的手就...
*有私设,ooc归我
【1】
按照原本的构想,假死五年后重生归来,你势必要惊艳缉妖司众人。
没成想,你在土里埋了五年,堪堪长成一只小花妖,而亲手刀了你的小卓大人先你一步得了妖神。
老天爷哎,要不要这么捉弄人?
当人没前途就算了,当妖更倒霉。
不过,或许现在的卓统领应当不会如曾经那般厌恶妖了。
这次你应该能成功勾搭上他吧?
【2】
再次相逢时,他的双眸已经变成了勾人心魄的冰蓝色,长发垂落,多了几分妖艳感。
“好久不见啊,小卓大人。”
他淡淡撇了你一眼,你的手就不受控地扯上了他的衣袖。
可惜,他冷漠无情,甩开了你,甚至还拍了拍衣袖,当真是嫌恶得很。
“你是谁?”
他又不记得你了?
你指了指自己的脸,挤出一抹讨好的笑:“我是小花妖啊。”
“有事?”
“有有有。”你连忙点头,“我想跟着你。”
“小妖?你不怕我?”
他忽然朝你笑了笑,主动伸出手。
你惊讶地抬手,与他指间相碰。
只见你光滑洁白的手瞬间爬满了皱纹,吓得你连忙缩回手来。
离开冰夷的瞬间,肌肤又恢复如初了。
他恐吓你:“若是你留在我身边,不出三日,你便会成了垂垂老矣的枯草,还要跟着我吗?“
变老变丑和离开,只能选一个?
你都不想选,你选择了吹捧他。
“可是,冰夷大人如此厉害,一定有办法让我维持青春美貌的,对不对?”
“我为何要费心神给自己招惹来一个跟屁虫?”
他微微蹙眉,似乎没想到你还既要又要上了。
“我可有用了。”
“你有什么用?”
“我会……洗衣裳。”
“本大妖需要你洗衣裳吗?”
“我会做饭。”
“我辟谷。”
你思来想去,最后终于想起他曾经逗你的话来。
“我会暖床!”
“那你可真厉害……”冰夷一时无言,他发觉了,你确实是很纯种的花妖,全身上下只有一根茎。
“不需要。”
话不投机半句多,他最后决定直接从你眼前溜走。
但你契而不舍,日日在他的林间小屋外晃悠,虽然小屋外有结界,但你很笃定他能听到你的声音。
“冰夷大人,你不无聊吗?我一个人好可怜的。”
“我今天带了很多小伙伴来,都是很漂亮的花,真的不看看吗?”
“冰夷大人,你真冷漠无情。”
……
他生生忍了你一个月,既没赶你走,又不搭理你,你实在没法子了,决定实施苦肉计。
你故意闯入了狼窟,你知道狼妖凶恶,在冰夷的地盘上闹事,他绝不会坐视不理。
可惜,这山头上的狼妖竟是个女孩子,而且也是冰夷大人的追求者。
入窟一个时辰后,她以最丰厚的食物款待了你。
你长叹一口气,拒绝了她的好意。
“对不起,我吃素。”
“是我疏忽了,听姐姐一句劝,冰夷大人很难追的,趁早放弃吧。”
可是,他从前明明很好追的,还被你追到手了。
他只是忘记了你而已,只要他想起来,还是会对你很好的。
瞧你一脸痴笑,狼妖眼里满是同情。
【3】
主动惹祸没惹到,没成想祸事主动寻上门来了。
有人来捉妖,说是要上好的狼皮,正巧给你和狼妖一起绑了。
你满身是血,在火光中想到了五年前,你身死那日,也是这般大的火。
那时,小卓的云光剑刺穿了你的身体,不曾听到你的辩解,将你独自一人丢在了火海里。
你想,种子被烤熟了就再也见不到他了,你很害怕。
好在,在你陷入昏睡时,有人将你的原身埋进了土里。
“为什么不相信我吗?”
你哑了声音,直至生命的最后,都没能和他说上一句话。
在土里埋着的五年,你总归是会想,如果小卓知道真相,一定会来找你的吧。
知道他错怪了你,他也会为你哭的。
你相信他。
可直到你来找他,都没能得到他的道歉和爱。
现在,你又要被坏人杀死了。
再也见不到他了……
这次,你大概也要忘记他了。
【离舟】离仑得知赵远舟跟别的男人一起作战,醋疯了
“我和他的关系可不一般,你太小瞧我们之间的情谊了。”
#时间线:冉遗将缉妖小队的人拉入他的梦境中
#ooc致歉
1
水鬼迎亲这个案件迫在眉睫,机智聪明的卓翼宸怀疑上了赵远舟和冉遗有所勾结。
为探寻真相,跟着卓翼宸一同来到了那个湖边,而白玖,卓翼宸有另外的事情安排他,所以没跟来。
“就不应该相信他,我劝你们也及时回头,别被他骗了。”
听了卓翼宸对赵远舟为自己疗伤时看到的那个冉遗的鳞片后,裴思婧忿忿不平的道。
“我们追到这边就不见他的踪影,他会在哪?”
文潇微微蹙着眉看向四周,只感觉这里似与上次来时有些不一样。
“那边多出来的......
“我和他的关系可不一般,你太小瞧我们之间的情谊了。”
#时间线:冉遗将缉妖小队的人拉入他的梦境中
#ooc致歉
1
水鬼迎亲这个案件迫在眉睫,机智聪明的卓翼宸怀疑上了赵远舟和冉遗有所勾结。
为探寻真相,跟着卓翼宸一同来到了那个湖边,而白玖,卓翼宸有另外的事情安排他,所以没跟来。
“就不应该相信他,我劝你们也及时回头,别被他骗了。”
听了卓翼宸对赵远舟为自己疗伤时看到的那个冉遗的鳞片后,裴思婧忿忿不平的道。
“我们追到这边就不见他的踪影,他会在哪?”
文潇微微蹙着眉看向四周,只感觉这里似与上次来时有些不一样。
“那边多出来的山应该就是冉遗所在的地方。”
“那我们事不宜迟去抓吧。”
裴思婧叉着手道,卓翼宸看了看文潇的神色,有些关切,若是这次亲眼看到是赵远舟跟冉遗勾结瞒着他们所有人,那文潇会对赵远舟如何想。
一想到这,卓翼宸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见那画面。
“文潇……”
“我们赶紧出发,嗯?小卓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吗?”
卓翼宸太过小声,以至于文潇说到一半才反应过来。
“额……也没什么事,走吧。”
三人正准备离开,突然密林里散发着很厚重的迷雾,连周围都变得诡秘了起来。
“这是?”
还没等三人讨论,就有两个人先倒了。
分别是文潇和裴思婧,奇怪,为何他自己没事?
卓翼宸没有捂住口鼻,手中的云光剑越来越亮,知道有妖在附近,还是只大妖。
“赵远舟!我知道是你!”
“猜错了呦。”
在卓翼宸往前走了两步寻找时,不远处的树上出现了一个鬼影,穿着黑色,袒露前胸,他暂时还看不出那是什么妖。
“你是妖?”
不管是什么妖,反正看样子就是个极恶的妖,卓翼宸将云光剑指向了他。
“我是什么妖不重要,反而你手中的云光剑让我很感兴趣,识趣的话就送给我,我就救你的俩个朋友。”
“妖的话,怎么能信。”
“噢?那你们又怎么会允许朱厌大妖加入你们的缉妖小队呢?”
卓翼宸的目光灼灼,他觉得这只妖来历不小,且还可能偷偷调查过他们,不然对他们的事情怎么这么清楚?
眼下文潇和裴思婧还在梦中,他作为队长必须要保护好他们。
他们很可能是中了冉遗的梦境,现在赵远舟又不知道去了哪里,卓翼宸想拖延时间,故意不回答这个大妖的问题。
卓翼宸往四处看了看,还是云雾缭绕,这时树上的妖下来了,出现在了卓翼宸的面前。
“竟敢无视我。”
那只妖迅速将卓翼宸抬起,抓紧了脖子,卓翼宸在那只妖的手里挣扎,可偏偏又杀不死他。
“告诉我,你们为什么会让赵远舟加入?”
“因为……我会杀了他。”
卓翼宸最终说了这句话,那妖饶有兴趣的看着他痛苦的模样,放开了他的脖子,然后示意卓翼宸继续说下去。
“他会告诉我杀他的办法。”
“你想杀他?那我就先杀你。”
那只妖敲击着拨浪鼓把卓翼宸的四肢捆绑在一棵大树下,他动弹不得。
这时卓翼宸看着手上脚上的藤蔓,双眼瞪大,惊道,
“你是槐妖?”
2
“你和朱厌是什么关系?”
“我和他的关系可不一般,你太小瞧我们之间的情谊了。”
卓翼宸被拨浪鼓敲的头疼欲裂,云光剑被迫掉落在了地上,他吐出了一口鲜血。
“离仑,住手!”
赵远舟突然出现将离仑推出五米开外,他眼里似乎还燃烧着怒火,三步两下的上前将卓翼宸救了下来。
“……我不需要你救。”
卓翼宸倔强地道,赵远舟轻笑两声,带着些调笑,他的后边还跟着冉遗,卓翼宸的目光沉了沉,眼里充满了敌意。
“果然,你们是一伙的,当初我们就不该相信你。”
“这个我等下再跟你解释,现在救人要紧。”
【BGM响起】
赵远舟为卓翼宸疗伤,让他能迅速的恢复,冉遗识趣的站到了赵远舟的身后,现在是离仑与他们对峙着。
“赵远舟,你也是妖,你不帮着妖反而帮人类?”
“别这么说,就算是妖,我也是想一心做个好妖。”
“几千年未见,你还是爱开玩笑。”
离仑咬着牙,敲起拨浪鼓,对赵远舟发起猛攻,但对赵远舟并没有任何的难度,轻轻松松挡下了。
“哎,你从小到大就那么不舍得这个鼓吗?要不我送你个新的?”
“你居然为了个外人伤我?亏我还总为你着想。”
赵远舟再次的伤了离仑,他对此不满的道。
离仑开始要放大招了。
卓翼宸才知道原来他们俩个早就认识,离仑就是当时害的上一任的白泽神女身死的那个恶妖。
“我要杀了他。”
赵远舟并没有对离仑痛下杀手,但是卓翼宸等不及了,他要亲手为文潇的师父报仇。
他将食指放在嘴边,卓翼宸拿起云光剑对他发起攻击,离仑见此大笑的道,
“赵远舟,来我这吧,我们才是天造地设的同类,不要跟别人一起。”
“你也太吵了。”
言罢,只见赵远舟吹了下手指,使出了些力气,跟卓翼宸一起把离仑打的远远地,还撞到了一颗树下,离仑紧抓着拨浪鼓,吐出一口暗血。
绝望又充满爱恨的望着赵远舟,呲牙大笑起来。
“好啊!赵远舟,你竟和他一起伤我,到底为什么?”
离仑用手抹掉嘴角的血,颤颤巍巍的站起来,眼里对面露无辜的赵远舟又爱又恨,他要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见识到他的厉害。
“好了,等下我会去找你。”
赵远舟手一挥,离仑被推的远远地消失了,卓翼宸蹙着眉头,警惕的问道,
“他去哪了?”
“他只是离仑的精魄,还不足以对抗我,我让他去哪边凉快哪边呆着去了。”
卓翼宸半信半疑,赵远舟想要救文潇和裴思婧,但是被他拦住了。
“再不救他们就有危险了。”
“你必须告诉我你和离仑有什么过往。”
“等救起他们我会说的。”
卓翼宸看着地上的两人,尤其是文潇,此时应该在梦里做着什么可怕的尔噩梦,他点点头让开了。
过了会儿,文潇和裴思婧在赵远舟的帮助下醒过来了。
“好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你和离仑究竟有什么关系吧?”
赵远舟起身,双手交叉在身后,露出一副惋惜的模样,确只是在装模作样。
“我和他的关系,从昔日旧友开始说起吧……”
「更多内容在隐藏的后续噢!」
【光夜】当你试图抹除他的记忆结果被抓包(全员➕周严)
刀子🔪🔪🔪 轻微黑化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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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鸣星
自从解决完尾随了你们一路的血族之后,你便一句话也没和夏鸣星说过了。
你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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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为终篇 感谢大家一路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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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指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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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鸣星
自从解决完尾随了你们一路的血族之后,你便一句话也没和夏鸣星说过了。
你红着眼眶进了家门,一言不发砰的一声把身后跟着的汤圆关在了门外。
………
“姐姐……开门好不好……”门外少年委屈巴巴的喊着你的名字。
见你半天不理,夏鸣星皱眉拧了拧被锁死的门把,思考着要不要施个小法术废了它。
“我知道错了……姐姐……”
“姐姐,让我进去吧……”
“姐姐……”
“啊!好疼啊!嘶……姐姐……我好像受伤了……”
卧室门终于被开了个小缝,还没等你黑着脸走出来,一个橙色的脑袋便争先恐后的挤了进来,一头扎进了你的怀里。
“放手。”
“不要!姐姐你好无情!汤圆不喜欢这样的姐姐!”夏鸣星无赖的把脸埋在你肩窝处闷闷的回答道。
“起来,我没说原谅你。”
“姐姐……汤圆真的知道……”
“知道错了?”你冷笑着推开他,泪不受控制从眼眶流下,声音也染上了哭腔,失控的喊到:“谁准你施禁术擅自给我改命格的!还生死同绑?你知不知道万一哪一步错了,你会魂飞魄散的!”
“我知道……”
“知道你还绑?!你傻不傻啊夏鸣星!我根本就不可能活下去!你这样最多会白白搭了你的命!”
夏鸣星死死的抱着想要挣脱的你,有些莽撞的吻上了你的唇。
与其说是吻,倒不如说是啃。
“不会的……姐姐不会死的,相信我,姐姐,我们都可以活下去的。”他轻轻安抚着你的情绪,满眼温柔的看着你。
……
你俩又大吵了一架,事后相顾无言的坐在大厅的沙发上。
你莫名其妙感到一股心累,好像一切都远远超出了你的掌控……
“汤圆,”你有些疲惫的捏捏眉心,“答应我件事,好吗……”
“那姐姐会原谅我吗?”
“会。”
“我答应你。”像是怕你反悔,少年有些急促的回答道,眼里闪起几分兴奋的光。
“你把法术解开,我的命运,不应由别人插手。”
“姐姐……”夏鸣星为难的皱起眉,难得脸色变得严肃了起来,揽过你,“除了这件事,别的我都可以答应你,这个没的商量。”
“松手。”你拍了拍他搂着你的小臂,指尖微微蓄了点神力,将两人分开。
“姐姐……”夏鸣星从没想到你会拒绝他的亲近,无措的望着落空了的手。
你看着面前比你高一头的少年怎么也不肯离去,突然很后悔当初逃离时答应带着他一起了……
你曾天真的以为拥有神力的你可以保护好他,可一次次的意外,一次次的事态失控不得不让你重新正式这个问题。更何况眼前这人根本不听你的话,自从发现神力和法术无法共通之后,夏鸣星趁你不注意在你身上设了一个又一个禁术,甚至还曾尝试过将你的命格改到自己身上,要不是你一次无意注意到他脸上的黑痕越来越严重,恐怕他还想瞒着你继续。
早知道这条路这么难,当初你肯定不会答应和他在一起,如果能回到过去……倒不如形同陌路……
回到过去……
如果能忘怀。
算不算是回到过去……
你像是受到了什么启发,一个计划慢慢浮上心头。
你思索着看了看身旁的夏鸣星,他似乎还在思考怎么哄你。
你有些凄凉又释然的牵了牵嘴角。
对不起啊汤圆……以后的路,还是我一个人走吧。
你的未来,会繁星璀璨,会人声鼎沸。
只可惜……
我再也没办法见证了。
想着,你唤过他的名字,求着他再给你唱一次你们第一次约会时他给你唱过的歌曲,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夏鸣星有些惊喜的以为你消气了,连忙笑滋滋的答应着,挪到你的身边闭上眼慢慢开始吟唱。
歌声婉转悠长,宛如又回到了那个平静而甜蜜的夏天……
你们的初遇。
你们的重逢。
你们从相识到相知。
从相知到相爱。
你们相吻入怀,你们许诺一生。
……
就这样吧,该结束了……
你低着头掩过泪意,怕少年发现异样。
故事到头来终究是故事,现实并不会吝啬予你们好的结局。
你会带着回忆离去,而他属于未来。
……
尾音落下,仿佛宣告着你们爱情的终结。
夏鸣星睁开双眼,一声姐姐还未叫出口,原本灿烂的笑容却在看见你的一瞬间僵在了脸上。
你红着眼眶微笑的看着他,眼里是化不开的悲伤。
你的瞳色早已化为金黄,一眨不眨的盯着对面的少年,像是想把对方深深刻入脑海深处。
直至深入灵魂之中。
毕竟以后……就再也看不到了。
“姐姐……你答应……答应过我的……不会……不会对我使用能力的……”你听见夏鸣星颤抖的说道。
你回想起来,在刚在一起时,你好像确实答应过不会对汤圆施加你的天赋。
但那又如何呢,你做好的决定是不会改变的。
“我后悔了。”你听见自己平静的说道。
“不要……”少年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猛的站起身就想往外跑,一路上跌跌撞撞碰倒了不少东西,眼看就要跑出你的视线之外。
“我命令你,站住。”
少年的背影最终定格在了大门前。
明明就差一步了!为什么!如果能再快一点,是不是……就能留住姐姐了……
夏鸣星不甘心的看着手边的门把手,身子却不受控制的开始一点点向你靠近。
“我命令你,看着我。”
“不要……求你了姐姐……不要抛下我……”
“我很好养活的!你……你要是不喜欢我使用禁术……我就……就不用了,别离开我……”
少年哀求着,声音哽咽的断断续续。
“我命令你,解开术法。”
夏鸣星看着自己的双手上下挥动着。
快停下……求求了……
最后在你身上轻轻一点。
少年心里一沉。
你知道,术法解除成功了。
“我命令你……”
“我不听!我不听!姐姐你闭嘴!……”少年固执的喊叫着,掩耳盗铃般的想要捂住耳朵。
“夏鸣星。”你轻轻抹过他眼角成珠的泪水。
“我爱你。”
夏鸣星没想到你会突然和他表白,怔愣了一瞬。
也就趁这一刹那。
你还是狠心说出了那句话。
“我命令你。”
“忘记我。”
少年的眼一下子失去了星光,像是一具失去了灵魂的躯壳,死气沉沉。
再见了……
我的恋人……
……
你将少年交给了联系好的经济人,又让他顺道将你载去了光启市中心广场。
看着车慢慢驶出视野,你安心的笑了笑,缓缓摘下了口罩和墨镜。
你站在广场中央,目光依旧死死的望着他离去的方向,虽然你知道那辆车不会再回来了。
………
不多时,就有人注意到了你的存在。
你听见有人大喊着找到了。
听见人们聚拢的脚步声。
听见四处传来的咒骂声。
也不知是谁起头朝你扔了块石头,你的额角流下了一股热流。
接着,一块又一块,有包,有鸡蛋,也有课本和练习册之类的东西,甚至还有人朝你扔来了刀,看见没能扎中还传来了一阵惋惜声。
你从一开始的站着,到跪着,最后只能死死抱着头躺在冰冷的石砖上。
人群里突然传出一阵骚动,你余光里望一个大概十三四岁的孩子,举着和年龄完全不符刀朝你跑来。
你看见那个孩子似乎很激动,嘴里还碎叨叨说着什么少年无畏世俗,什么不甘平庸一类的话。
你看见银光从你眼边划过,接着腹部一阵剧痛。
远处似乎传来了一声崩溃的怒喊,紧接着,你身边陡然冒出一堆黑乎乎似鬼魅一样的黑影将你重重包围。
你听见人们的哭喊声,惨叫声,以及穿破血肉的声音……
你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少年痴痴的替你擦干了不知谁人的血,语气竟带着丝丝笑意,说道:“姐姐,现在我们是共犯了。”
“你不能再抛开我了哦。”夏鸣星吻过你的额头“回家吧,姐姐。”
是夜。
郊区的别墅里,你被黑魅死死缠着腰身,满屋里密密麻麻贴满了的符纸。
被黑布遮住了双眼的你,哑着嗓子哭喊着,却只能一味的承受着少年的发泄。
“既然世界都不接受姐姐……不如就让我毁了这个世界吧,你说好吗姐姐?”
“没有人能再将我们分开,你也不行。”
“我爱你,姐姐。”
“睡吧,我会替姐姐……”
“解决好一切。”
好的,这波是汤圆之黑化病娇毁天灭地版本😃
彩蛋是小鸟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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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体】神遣我来2
人物时间线是47章。
————————————————————————
【“啧……大意了。”白楚年回忆了一下atwl考试中的细节,他先入为主地把陆言当成保护对象,让他坐等收割人头,实际上一开始就没怎么给他表现的机会。
……
冷静下来想想,即使陆言现在m2分化又能如何,训练基地里达到m2分化的特训生虽少却也不是没有,虽然陆言年龄小可塑性强,但他的身份摆在那儿,会长暂且不谈,单论锦叔自己就不可能同意宝贝儿子参加这种既艰苦又危险的训练。】
白楚年顺着屏幕上的思路分析了一些这确实是这样的,虽然现在腺体猎人很少,但是面对这样年纪小,等级高的,出高价也还是会有人愿意做。所以不可能有父母会拿孩子的...
人物时间线是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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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大意了。”白楚年回忆了一下atwl考试中的细节,他先入为主地把陆言当成保护对象,让他坐等收割人头,实际上一开始就没怎么给他表现的机会。
……
冷静下来想想,即使陆言现在m2分化又能如何,训练基地里达到m2分化的特训生虽少却也不是没有,虽然陆言年龄小可塑性强,但他的身份摆在那儿,会长暂且不谈,单论锦叔自己就不可能同意宝贝儿子参加这种既艰苦又危险的训练。】
白楚年顺着屏幕上的思路分析了一些这确实是这样的,虽然现在腺体猎人很少,但是面对这样年纪小,等级高的,出高价也还是会有人愿意做。所以不可能有父母会拿孩子的命去赌,更何况这孩子是陆言。
而陆言则是出神的想着最后的几个画面垂下了脑袋,是啊他爸爸肯定不同意。肯定还要磨好久。
“送陆言去吧,练练也不错。”
出声的是言逸,虽然陆上锦还是觉得危险但是也架不住这是言逸的决定。小兔子一下高兴的蹦哒起来,这真的就是肉眼可见的开心,所以陆上锦也没再阻拦。
小丑鱼他们则是对自己多了个队友表示欢迎!!
在无人注意的暗处有个小丑服饰的人缩在角落里动了动手指。
【他权衡了很久,终于还是放弃了,继续教毕揽星大局观,拉下电子屏,在屏幕上画了一个团队站位示意图。
毕揽星拿出笔和本子趴在桌上记。
……
“你回去吧,晚上格斗课不用上了。”白楚年心不在焉朝毕揽星扫扫手。
毕揽星收拾起笔记走了,剩下白楚年坐在桌前抓耳挠腮等加载。】
【跳转到《人鱼陷落》29章】
【就在陆言即将被泥化地面堵住口鼻窒息而死的前夕,身体突然轻盈起来,仿佛有东西在身下托着自己上浮,他艰难睁开一条缝,发现身下是几条交叉的黑色藤蔓,织成藤网托着自己。
……
哈士奇alpha费劲儿刨地,把脚从地里刨出来,抬头朝何所谓吹了声口哨:“哥你看那个小毒草居然m2分化,好牛逼哦,藏都不藏的。怪不得叫随便打打,这一队里全是大哥啊。”
何所谓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毕揽星确实是个非常不错的孩子,空间里几位稍有成就的长辈都这么想着。这是个非常非常优秀的苗子,但是陆言的全部实力似乎还没怎么展现过,这就不太好推断了所以暂时作罢。
毕锐竞脸上是无法掩饰的骄傲,毕竟这是自家孩子。
何所谓也有些被这小小年纪的alpha惊到了,不得不说白楚年这傻的看人还不错,多加锻炼确实是个可塑之才。
【半晌,他给兰波发了一条消息:“你在我同事家干嘛呢?”
过了一会儿,兰波不紧不慢回复一条语音:“buligi aino berta。(哺育你的孩子。)”
……
白楚年气笑了:“你以为那是我跟他生的孩子?”
兰波挑眉:“一个、繁殖箱、都睡过了。宝宝,不稀奇。”
白楚年冷下脸:“你不生气?”
兰波抬起尾尖轻扫alpha的下颌:“为族群、哺育孩子,是王的职责。”】
在场之人很少有人知道兰波的真实身份,确实是有些被这样的大度惊讶住了。陆言惊讶的耳朵都竖起来了。白楚年则是又生气又无奈的心情,没办法,还能怎么办呢?兰波又不知道这些。
所以之前兰波的失落是因为误会了吗?旅鸽觉得自己悟了。
【“王?想当王是吧。”白楚年攥住兰波的手腕,用力一拽,把整条鱼扛到肩上,向天台外纵身一跃,带着兰波急速下坠,脚尖轻点对面建筑的遮雨棚便矫健地将身体弹出十数米远,在两栋楼间跳跃几个来回,最后在疾驰的车辆顶棚借了个力安然落地,朝自家方向飞奔离去。
……
白楚年头痛得厉害,太阳穴像要裂开似的,梦里突然有种坠落的感觉,他猛地惊醒,下意识想要抱紧怀里的omega,但身边空无一人。
“兰波?”白楚年缓慢爬起来,搓掉粘在睫毛上的干涸水渍,懵懵地在床上坐了一会儿。
……
你在,找这个?”
兰波从阳台天花板倒挂下来,尾巴卷在晾衣杆上,冷漠地翻阅手里的文件夹,里面夹着发票和证本。】
恼怒暴力的白楚年有些吓到兰波了,但他只是用尾巴尖戳戳白楚年再扑到他的怀里喊他randi。韩医生看着这一幕推了推眼镜在笔记本上写了写东西。
何所谓嘲笑白楚年道:
“你这凶的要死人家不跑才怪,还给人家逮了个正着。”
白楚年表示不屑 拒绝跟无老婆的A讲话。切
旅鸽在心里为自己搭档拧了把汗,这被逮个正着不得被打一顿什么的?虽然人家是鱼,但也不至于蠢到这个地步吧。。。
【兰波不客气地扬起文件夹扇过白楚年的脸,给他扇得踉跄两步险些没站稳,兰波则坐到阳台的咖啡桌边,淡然支着头注视着alpha的窘态,尾尖在椅边的地面上拍了拍。
……
“你打我。”白楚年埋头在兰波颈窝里,嗓音发哽,“我没有,从我出生到现在就只抱过你。你怎么能一点都不生气,对你来说繁衍后代是不是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那我们现在算什么,室友吗,同事吗,随时提着行李就能再也不见的炮友吗。”
……
“我懒得讲。”兰波翻回鱼缸里,懒洋洋沉底补觉。他昨晚根本没睡好,小狮子太吵了,蜷缩在他身边哆哆嗦嗦说梦话,他只好侧身哄他,用信息素安抚他。直到半夜实在被alpha的体温烫得忍无可忍,他滚进鱼缸里降了降温,然后挂去阳台晾衣杆上吹风睡觉了。】
白楚年本人都被这复印件惊了一下没理解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身边的兰波依然我行我素不打算解释的样子他也只好作罢摸了摸兰波的金发。
但是一旁的言逸看着这些东西皱了皱眉好像隐约想起了什么。
“老婆,这些东西是不是……?”
虽然屏幕上没有说的很明确,但是陆上锦看了一眼自家宝贝的表情就知道大概是什么情况了。
按现在这个情况来看的话,这条鱼可能是打算留下来了。
何所谓自己也有两只实验体养着,看着这一幕差不多也明白了一二,啧,白楚年不会真的是被包养的小白脸吧。
越看越像。
【“旅鸽的孩子是他和他先生的,和我没关系。”白楚年低声说。
“我只是,去确认。”兰波懒懒回答。
“你一点都不在乎吗?”白楚年失望地问。
“在乎。”兰波说,“我赐给他,容貌、健康、天赋。他没有,你的气味,所以,没有给,天赋。”
……
“他凭什么代表族群……”白楚年怔住,“他真是王?”
言逸:“他向高层证明了他的首领身份,但涉及会议机密,我不能把证明方式告诉你,你应该理解吧。
……
“嘁,真复杂。”白楚年想了想,“最近的确有几个不错的特训生,回去我通知他们。奖励得先说好了,回来就转正,进我搜查科。”】
“哇...赋予的能力,这听起来好厉害!”
“对啊对啊,就像神一样。”
“兰波好厉害啊。”
几个小辈们凑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讲,尤其是小丑鱼,那崇拜的神情都快要溢到白楚年这里了。
对比之前旅鸽孩子发生的那些变化可以证实兰波确实拥有这样的能力,一下子让人羡慕的不得了。
...这还真是个王?
白楚年挑了挑眉搂了一下兰波。
“宝贝儿,你还真是王啊?”
“hen”
兰波面对质疑选择用尾巴拍了一下某人在他腰间乱摸的手。
顺带白楚年还挑衅了一下pbb。
“菜啊,这都搞不定要我们IOA派几个小孩去。”
何所谓震怒。操,这人怎么那么贱。
言逸大概是猜到了所以没那么震惊,不过他倒是好奇哪几个小孩能让白楚年看上,那估计确实是几个好苗子。
【“没事我先走了。”白楚年收起文件,“我去学校看看你儿子,听旅鸽说,最近被欺负了。”
言逸皱眉:“遇到麻烦他应该学会自己解决。”
……
白楚年也听出来了,这alpha本来就不是想说服陆言,是想气死陆言,脑子里想都不想就往陆言的痛处上戳:“你看看你,整场考试下来身上一处伤都没有,别人都知道你亲爹不好惹,根本就不往你身上挨,考这分儿,你假不假,谁知道监考老师收了你爸多少礼呢。”
……
白楚年嘻笑露出虎牙:“不好意思,我十星。而且我没爹。”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卡片,扔到地上,然后捡起来:“咦,这是什么,哦,是我的身份证。”
白楚年夹着身份证在alpha眼前晃了晃:“呀,为何这样,我居然是十九岁呢!”】
陆言一看这alpha被白楚年气的不轻简直是高兴坏了,连毕揽星都暗暗在心里对白楚年更崇拜了些。
不过...十九岁?????
何所谓一看白楚年这一顿骚操作简直是笑死了,果然某些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气死人不偿命,你气我不气的心态。
“看见没,学着点,下次遇见这种人就要这样。”
白楚年冲着陆言喊了一声,陆上锦表示十分的赞同,咱们兔球绝对不能受委屈的好吧!!!
“呀,这alpha嘴这么贱居然都二十三了??”
萤惊讶的出声特地强调了一下那人的年龄,其实那个alpha也在空间里,听着此起彼伏一阵一阵的笑声气的脸色发青,攥紧了拳头又松开简直无可奈何。
毕竟除了陆言身边的那些人,他都不一定打的过陆言本人....
【alpha气得脸全憋红了,色厉内荏地指着白楚年:“吹逼谁不会啊,你说十星就十星?我还说我一百星呢。”
“我丢,十星也值得怀疑一下子,你是不是觉得十星特不可思议啊,快别上学了吧,省点教育资源给上不起学的孩子吧,你给国家做的贡献真不如别人少放两个屁对缓解温室效应的贡献大。”
……
“跟你说,别老想着怎么证明自己清白,人家要是信你,根本就不会来找茬儿,没必要,吵架就一个目的,把对方气死。”
“唔,知道了。”
……
白楚年:“咳,随便你。其实我也觉得那里不怎么适合你,但至少我能保证,在那里实力证明一切,说闲话的人,只需要打到他们闭嘴就够了。”
陆言眼底亮起微光。】
“听见没,要把别人气死,没必要证明自己的清白,我教你的啊,记住了。”
白楚年对于这个道理非常的认同,毕竟百试百灵。
这下不只是陆言学到了,其他人也觉得自己又学到了新的东西。
言逸突然发觉白楚年好像传授了什么奇怪的东西,白楚年,不愧是你。
陆上锦则是挑了挑眉没说什么,但是额。
我的大儿子拐我的二儿子去训练基地这应该怎么说?
不过他也不打算计较了,他可以护着兔球一时,但是一辈子总归是难的。
【在训练基地,每个月中旬都会进行一次战术考试,考查特训生们各项目是否达标,但白楚年回来之后就会变成一周一测,考查成绩不理想的特训生在当月下旬会被拉去进行魔鬼加练。
……
白楚年气得捡起地上废纸给自己扇风降温:“那么大一平原,人家在岩石后边架着,枪口就差顶你们嘴里了,你们好歹开辆车啊?脑袋里有水?四百米大平原帝王干拉,看看,看屏幕,穿个吉利服憨跑憨跑的,冲过去给人家说相声去了?”
……
他反复嘱咐:“你们的任务仅仅是营救被困市民,不要越过这项任务,跟紧带队的前辈,你们只是特训生,不是超人,最终目的不是在那儿扬名立万,而是安全回来,听到了没?”】
安菲亚军校不过是幼儿园水平,这句话让陆言对从前那个学校更加不屑。那些动动手指就能夺得的第一名让他很是不屑,所以心里决定出去之后一定要去训练基地,反正言爸都同意了,兔球简直无所畏惧。
白楚年和言逸认真的看着屏幕上的东西分析这次的这群特训生,从各个方面来看的话大概隐隐猜出来那几个转正的孩子是谁了。确实是不错的苗子。
而被夸赞的几个小朋友被伙伴们拥簇起来讨论,仔细看会发现这群小孩害羞的耳朵尖都红了。尤其是萤,屁股还发光一闪一闪的。
【“这帮狗崽子,趁我不在拿我电脑下游戏玩,中毒了吧。”白楚年随便按了几下esc键,没反应,按回车键,没反应,强制关机再开机还是没反应。
他合上电脑,拍了拍,再打开,果然蓝屏消失了。
……
白楚年拿了支红笔,从书架上拽出一沓理论课试卷,开始低头批改,随口回答:“第一,不要叫我的编号,第二,你拿几个人类的生命威胁我,我一点也不在乎。”
文字继续出现:“我以为融入人类社会三年,你的态度会有所转变,至少会被人类感染得虚伪一些。没关系,我们的最终目的是一样的。”
……
爬虫omega:“我要确认你已经动身前往恩希市,才会给你更详细的情报。”
白楚年:“就这?”
爬虫omega:“……”】
9100...
这个编号措不及防的出现在众人眼前,了解情况的都已经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了。有人惊讶,有人害怕,也有人好像什么都知道了。
只有几个小辈们还懵懵懂懂的,但是联系到那个408的话...
白楚年攥紧了拳头,他不敢回头去看了。现在他根本就不知道他在怕什么,但这些情绪压不下去,惹得他现在很烦躁。
这时候有个凉凉的东西缠上他的手腕。一低下头发现是兰波的尾巴。
“randi,不要怕。没有,关系的。”
算了,白楚年想。
总有一天会被知道的,不过是早一点或者晚一点而已。
但是事实却是没有人围绕着9100的话题讨论,而是在说别的。
“白教官真的不在乎吗?”
有个小小的声音响起,小丑鱼和萤他们作为当事人也不敢确定。但是毕揽星和陆言不知道为什么脱口而出道:
“肯定不是啊!”
“楚哥不是这样的人...”
其实他们自己也不敢确定白楚年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白楚年有些惊讶,他没想到自己的话说的直白又难听,被当事人听见了就算了更何况这里还有那么多人,他其实挺怕别人对他失望的。尤其是会长他们,但是他没想到会有人帮他说话。
所以在听到陆言和毕揽星的话之后心里暖暖的。
不过忽略这些,白楚年这种谈判的气势确实是厉害。
在空间里看着这一幕的爬虫Omega一时无语的要死。但是又没办法说什么,只能默默感叹。
呵,不愧是神使。
【白楚年没有心情再审查录像,关掉了视频。这台笔电是给教官配备的,平时只用来播放录像或者剪辑讲课需要的视频,一般不作私用,因此桌面壁纸用的是一张训练基地大合照,傻萌傻萌的特训生们簇拥着几位教官对着镜头比耶。
他合上电脑,向会长发送了单人支援请求,顺便给兰波发了一条消息。
……
夜空如同倒置的深渊,白楚年蹲在高耸塔顶,慵懒俯瞰沉没在寂静深渊中的城市。】
小辈们松了一口气又开始打闹
“我就说嘛白楚年肯定不是这种人。”
陆言不知道刚刚在紧张什么,现在真相浮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是啊是啊,白教官平时人挺好的。”
“仰慕了仰慕了,这是我偶像。”
好像所有人都忘了9100这个编号,没有人说起白楚年也没有耿耿于怀,并且对于小辈们的夸奖他还是很乐意听的。
不过他刚刚在空间里扫了一眼,他似乎看见了那个编号408的实验体。
言逸和陆上锦一开始还有些担忧,现在看见其乐融融的一幕也松了口气。
被埋葬的真相……
这个空间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呢?
【空间的意义是告诉你们未来】
【让你们可以尝试避免大的失误,大的问题】
【所以最大的意义就是:减少遗憾】
机械化的声音回荡在空间里。没有人说话,因为这些东西太真实了让人无法质疑。而这样强大的、预知未来的能力也叫人吃惊。
不过更多的是好奇未来到底发生什么了,会叫人如此遗憾。
【000空间得到升级】
【播放方式升级为3D放映】
【会适当开启共情模式】
——————————————————
第二章结束
『花亦山乙女向』兄dei收敛点
动静别太大(对就是那事),别人听了很尴尬
(ノಥ益ಥ)
跪求审核君放过
*无脑短打,撞(老)梗致歉
*文笔渣,废话文学,不喜勿喷
*OOC/玛丽苏/沙雕/私设预警
GO!
‖季元启‖
自打和季元启成婚,这只小狼崽就原形毕露。
白日还好有所克制,可到了晚上,这一入夜一关门一吹灯便开始搞事,回回都腰酸背痛。
尽管你很不满,但他乐在其中,总喜欢在你疲惫愤愤时委屈地说上句:“你不喜欢吗”
呵呵,若说不喜欢能管用,那你早不知说几回了。
而且你总觉得这样纵情过度不好,...
动静别太大(对就是那事),别人听了很尴尬
(ノಥ益ಥ)
跪求审核君放过
*无脑短打,撞(老)梗致歉
*文笔渣,废话文学,不喜勿喷
*OOC/玛丽苏/沙雕/私设预警
GO!
‖季元启‖
自打和季元启成婚,这只小狼崽就原形毕露。
白日还好有所克制,可到了晚上,这一入夜一关门一吹灯便开始搞事,回回都腰酸背痛。
尽管你很不满,但他乐在其中,总喜欢在你疲惫愤愤时委屈地说上句:“你不喜欢吗”
呵呵,若说不喜欢能管用,那你早不知说几回了。
而且你总觉得这样纵情过度不好,这不,有一日季家记史找到了季元启,也不知说了什么,就听季元启生气道:“你就不能记点别的东西?偏写这些?”
记史一脸雨我无瓜:“我倒也想记别的,可您和夫人这没日没夜的,还有做过其他事吗?”
季元启:“你懂什么,老爷子不是一直想抱孙子嘛,我在努力”
记史:我信你个鬼!
你:他只是在享受这个过程吧?
……..
‖宣望钧‖
虽说还未成婚,可有些事却不禁住天时地利的有过那么一两次。
但要论起印象深刻的,怕是在军营那回。
他受了重伤,九死一生,人怕是只有经历真正的生死劫后才会体会对生命对挚爱的不舍。
这是你第一次在他那儿感觉到疼,而疼痛过后又是感同身受,因为你也差点失去了他。
那晚的记忆很混沌,说来大约便是两人歇斯底里的索/取与安慰。
第二日你起的很晚,宣师兄也还在睡,小心起身离开营帐,没走两步就遇到楚禺。
说来奇怪,一向不理解那事的楚禺这回像是开了窍,但他脸上没有丝毫尴尬,就那么直白地告诉你:“你与望之的事,我理解,但毕竟这里是军营,以后动静可以小些,免得叫其他人听去。”
你大为震惊:“楚师兄听到了?”
他坦然道:“对,但只有很小的声音,听的不全”
你面红耳赤:“谢谢师兄提醒”
……..
‖玉泽‖
生病生病!
下次他若再以生病为由头,你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连着几日的烧总算退下,可一醒来便以不能开窗会受风寒以及你不能离开他会冷为理由,关了门窗,留了人。
再接着那号称软弱无力的手开始不安分了。
这药是端不动,可这衣裳解起来,他到底是比谁都熟络。
“生了病怎么还不老实?”嘴上不饶,身上却绵软。
推搡不开,反而压得更紧,紧到呼吸没有间距,紧到那声也锁在气息里。
中午他是继续歇下,你是腰软地走出房门,有苦说不出,不仅不能控诉,还要给他继续熬药,该寻思着药里面加点黄莲了。
“咳咳,郡主”正掂量了黄莲分量,木微霜来了,脸上有些霞红,你正准备询问,她就说:“玉先生身体还未痊愈,郡主还是稍微…….”
她没再说下去。
但你已然能懂那个意思。
不是,什么叫你稍微一点?又不是你的错。
说来都怪那只玉面狐狸。
养狐有风险,选择需谨慎。
……
‖文司宥‖
“奸商!”
你又骂了句。
“嗯,我在,郡主有何指教?”
他从善如流地听着,你抬腰难耐地挨着。
这事也怪你一时疏忽,文司晏说他大哥近来心情不悦,你本着好心去劝,也看出文司宥的难过十有八九是装的,但你就是心软。
而他便利用你心软,引线钓鱼,故作伪装,制造机会,一举得逞。
好套路,下次别指望你再去劝他。
等结束这场腰命的劝解,你下楼就遇到文司晏,他说:“小弟明白,郡主与大哥好事将近,只是近日文家有客来访,两位还是稍稍轻一些”
你本来是挺好脾气,可现在却莫名怒了:“阿晏这话说得极对,但以后不要我跟说,去同你大哥讲吧!”
文司晏:...???
……
‖凌晏如‖
都说首辅大人遭弹劾回府思过。
但其实这只是故意露出破绽,从而使人暴出马脚的手段。
别看朝中有人欢喜有人忧,殊不知这位谈论话题的中心人物,此时正在府中与夫人浓情蜜意。
唔,浓情蜜意这个词,你原先是不敢想的,尤其是用在云心先生身上。
可如今看来,这难得的闲暇时间,倒是让你看到与平时不太一样的他。
“外头的话….云心先生…..可有听?”话因着事说得磕绊,瞧着白日阳光过于刺目,眼前画面又过于隐晦,你便伸手拉下帷幔,遮挡起来。
而他无论是力气还是对事,倒比你运筹帷幄:“外头不过是些疯言疯语,不必理会,且顾眼下”
“可是——”
“专心”
要说凌府最会察言观色的便是管事,虽然只是无意间听到了那么两句轻语,但他都懂,午膳就特地为你准备了大补的东西。
见你懵然,老管事还特地说:“夫人需要进补”
然后你脸红了,接着凌晏如说:“嗯,是得补补,体力不足”
你:………不吃了,原地遁走!
………
‖星河‖
说起那事。
他怕是顾虑的比你多。
因为在他看来,你是信仰,信仰即神明。
将神明拉下神坛,打破虔诚,融入滚滚红尘一事本就不妥。
即便你允了那一切的发生,他还是心有愧疚。
故而每回关键,都能听到他带着茫然又不敢僭越的神色问你是否可以?他这样是否做错?若你觉得不适便立刻停下这些小心翼翼的话。
别问,问就是可以。
“你和我大侄子什么时候给我生个侄孙出来”莹儿昨天路过,偏偏有一两句风声比较特殊,特殊之下,她就来问了。
你回答:“这要问星河了,他得加把劲”
莹儿:“啊?我大侄子是不是不行?”
你:………..
‖惊墨‖
他身子不好,有的事即使有念头,一般也会收敛。
不过这几日,想是有些例外。
约是那药浴起了作用,约是那温泉水起了效果。
一池温泉药浴里,有双倒影交叠。
原先你想顾着,可他却说不必多虑随心即可。
这话犹如药蛊,你随了心,他纵了意,余韵难消。
可之后,小符蝶却红着脸找到你,结结巴巴许久,才说:“家主身体不好,姐姐,不对是夫人,夫人您要记得少些次数”
——别让家主累着了。
这一句话可说得你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只能硬着头皮,说:“我知道了,下回注意”
………
‖步夜‖
要讲述后面,得先回忆首次。
你做错事,比较大的错,因为这个错,你算是领略到少卿大人生气时的阴阳怪气。
明里暗里的带刺,见你衣服脏了,更是直接把你丢到泉水里,好好洗洗,美其名曰:郡主应该长长记性。
你很郁闷,但衣服确实污浊不少,可泉水微凉,忍不住打几个喷嚏抖了抖,小声骂了两句。
或许是不忍,他也跟着下了水,让你心里舒坦点,他陪你一起冻。
呵,大可不必。
别看他举动是同陪,可心里估计还是准备一级警告。
于是你壮起胆,在他又双叒叕的阴阳怪气前,封上那张不饶人的嘴。
然后,这事就变了味,衣裳脏了索性褪掉,连同他的一起;心中有气索性发泄,反正少卿大人也不建议肌肤脖颈上多那么两个红印。
在那之后你与步夜少卿的相处就变得大胆起来。
有几次还差点被云心先生抓包,不过面对首辅大人的谈话,步夜倒是很淡定,说到底不过是个你情他愿而已。
你:少卿大人您很勇啊,不怕被开除嘛?
……
‖谢行逸‖
本来是和言千晓一起来催成品衣裙的,谢老板这个拖延症怕是短期内治不好的。
可你却被他留下要了特殊奖励。
他可以在今日完成,但需要你随他做件事情。
你问:“你想吗?”
他答:“现在,想”
指尖似擦着火苗,所及之处皆是滚烫。
没有人比谢老板更了解人腰线、背脊、身躯的线条曲线,有些地儿他只要轻轻点弹,便是销魂蚀骨的感受。
他是心满意足了。
可外面的言千晓却牙根痒痒:你们够了,是不是当我不存在啊!
……
……
总的来说,注意身体,实在不行问吕小布老师要点肾宝
阅读愉快~
第一章 温周第一次见面
阅读前请诸位看一看阅读前说明哦!介绍什么的都在里头!本人比较懒,就不再重复啦!
“但渡无所苦,我自迎接汝!”岸边,穿着花里胡哨的温客行手摇着扇子笑得甚是欠揍!周子舒警惕又无语,这人…是在跟踪自己吗?
周子舒没理他,反倒是艄公发了几句牢骚。
船缓缓的前行周子舒想着反正也就三年了,镜湖剑派名声也不错就在那儿安度“晚年”也不错。
晚上,周子舒安安静静地打坐,可谁曾想流年不利,他只想安安稳稳的过余生,不想打打杀杀啊。
原来是镜湖派被人围攻了,外面一片火海。虽然烦但是人家毕竟收留了自己还是去看看吧,能救则救吧。
“救命啊,救命…”那些家奴慌不择路的跑着,呼叫着。...
阅读前请诸位看一看阅读前说明哦!介绍什么的都在里头!本人比较懒,就不再重复啦!
“但渡无所苦,我自迎接汝!”岸边,穿着花里胡哨的温客行手摇着扇子笑得甚是欠揍!周子舒警惕又无语,这人…是在跟踪自己吗?
周子舒没理他,反倒是艄公发了几句牢骚。
船缓缓的前行周子舒想着反正也就三年了,镜湖剑派名声也不错就在那儿安度“晚年”也不错。
晚上,周子舒安安静静地打坐,可谁曾想流年不利,他只想安安稳稳的过余生,不想打打杀杀啊。
原来是镜湖派被人围攻了,外面一片火海。虽然烦但是人家毕竟收留了自己还是去看看吧,能救则救吧。
“救命啊,救命…”那些家奴慌不择路的跑着,呼叫着。
“这鬼面,似乎在哪部宗卷里读到过…青崖山鬼谷!镜湖派怎么会惹上这群魔头?”能救则救吧,周子舒飞身上前,将一群鬼面人给灭了。
“都是仆人,没一个武者反抗,看来大势已去。镜湖派竟然被鬼谷挑了!”
“小少爷快和我走!”有人!周子舒飞到房顶放眼望去,是张成岭那小子,哦,就是引他进镜湖派的,镜湖派小少爷,之前送他到镜湖派的艄公一路护着他想送他离开,艄公虽然厉害但终究寡不敌众,救人要紧!周子舒飞身上前救了他们然后一路护送他们离开。
“唰!”周子舒没注意差点被偷袭抬头看到温客行躺在窗边转着扇子,是他救了他一命。一身白色的衣服嘴角带笑,甚是妖娆。
看了一眼没有理他,周子舒飞了出去找张成岭二人,回头一看人却不在了。
“你到底是何方神圣啊?”老艄公喘着粗气指着周子舒问道。
“坐你一次霸王船,救你一条命,咱们算扯平了!”
“痨病鬼,你说错了,你坐了我两次船,这一回也是我摇嘞。你也没给我钱!”
三人聊着谁想一阵大风刮着,门被打开了,那群人追上来了!,周子舒七窍三秋钉开始发作了,老艄公寡不敌众,伤势过重,张成岭…就在刀要砍到张成岭时一个鞭子摔了过来那鬼面人被灭了。
来人便是之前周子舒晒太阳时遇到的小姑娘也是温客行身边的人顾湘。
“呔!何人在此伤人!”一把剑飞了过来将躲在暗处的鬼面人一一灭了。
原电视剧里是顾湘和周子舒一起灭了鬼面人的,大家不妨猜猜是哪位道友来了🙃🙃😉
先发一章试试水!
【周子舒*温客行】 娘,爹不认我们了(1)
周子舒*温客行 看清左右啊
私设周子舒和温客行少年时就珠胎暗结,温客行生下了顾湘。周子舒离开温客行后,回到四季山庄跟随晋王并创建了天窗,没有再找过温客行,周子舒也不知道有个女儿。
不喜勿进
一
“娘”顾湘看着走在前面的人。
“你叫我什么”温客行忽然停了下来,看着因为他忽然停下而撞进他怀里的人,面无表情道。
“爹”顾湘从温客行抬起头。
“嗯?”
“主人”顾湘撇嘴,不得不改口。她明明是他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不能叫娘也不能叫爹。
“我们真不去找”顾湘感受到温客行的目光,把那个爹字吞了下去。
“那个负心汉吗”
“他已经死了”温客行脸色一...
周子舒*温客行 看清左右啊
私设周子舒和温客行少年时就珠胎暗结,温客行生下了顾湘。周子舒离开温客行后,回到四季山庄跟随晋王并创建了天窗,没有再找过温客行,周子舒也不知道有个女儿。
不喜勿进
一
“娘”顾湘看着走在前面的人。
“你叫我什么”温客行忽然停了下来,看着因为他忽然停下而撞进他怀里的人,面无表情道。
“爹”顾湘从温客行抬起头。
“嗯?”
“主人”顾湘撇嘴,不得不改口。她明明是他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不能叫娘也不能叫爹。
“我们真不去找”顾湘感受到温客行的目光,把那个爹字吞了下去。
“那个负心汉吗”
“他已经死了”温客行脸色一黑。
“可是千巧姐姐说他没死啊”顾湘脱口而出。
“你是相信我还是相信她”
“相信你,这个负心汉就该死”顾湘看着脸色越来越阴沉的人,连忙改口。
“我们真要去出谷,去做坏事吗”顾湘拉着温客行的衣袖,她不想出谷。她有预感,这不是好事。
“这个世界太脏了,该清理清理了”温客行幽幽道。随即看向顾湘一脸温柔。
“乖,我带你去吃好吃的”温客行摸了一下顾湘的脑袋。
“好”
二
“主人”顾湘看着温客行盯着那个痨病鬼的身影,不解道。
“那个痨病鬼有什么好看的,你干嘛一直盯着他”
“还是你认识他”
“娘”顾湘看着还未回过神的不理她的温客行,气的喊了一声娘。
“你喊我什么”温客行看向顾湘。
“主人啊”顾湘眨眨眼,一脸无辜样。
“你干嘛一直盯着那个痨病鬼”
“变数”温客行摇着扇子,一副高深莫测样。心里已是翻江倒海,这个人怎么那么像那个混蛋。
“什么意思”顾湘一脸懵逼。
“我们跟着他”温客行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倒要看看这人是不是那个混蛋。但是如果是,那他做的事,周子舒会阻止他吗。温客行握紧了手上的扇子。
另一边的周子舒,左右看看没有人,卸下防备躺在船上。温客行居然来江南了,他一直隐居鬼谷,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随即想到他当年离开后,一直没有回去过。要是被温客行认出他来,以温客行的性子,估计会把他扒骨抽筋。周子舒抬头看向简陋的船顶,他时日也不多,不知道是老天怜悯他还是惩罚他 ,居然在最后的日子里见到了温客行。
当温客行认出了流云九宫布时,周子舒脑子吧嗒一响,第一反应就是完了,那么多年不见,温客行的武力精进不少,而他因为七窍三秋钉只有五成功力。如果温客行认真起来,他肯定不是温客行的对手。好在温客行没有步步紧逼,周子舒趁机逃了。
三
破庙里
几人安葬好船夫,一起在破庙里过夜。
周子舒感受到温客行的目光,心里一紧,从在桥边相遇起,温客行无时无刻不在都在试探,看来这人是跟定了他,得想办法把他甩掉。
顾湘看着温客行盯着那个病鬼看了一晚,关键还是一脸笑意的盯着,心中警铃大作,他亲生爹爹还没死呢,她娘就移情别恋了。这怎么行。
“主人”顾湘忽然捂着肚子。
“丫头,怎么了”温客行轻摇扇子,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周子舒,忽然听到顾湘的喊声。
“我忽然肚子痛”顾湘一脸痛苦。
“给我看看”温客行起身走了过去,想去把顾湘的脉。
“不不用,我可能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想去方便一下”顾湘往后躲了一下。
“真没事”温客行似笑非笑,似乎看穿了顾湘的把戏。
“我去外面方便一下,主人,你陪我去”
“我害怕”顾湘拉着温客行的衣袖,可怜巴巴的样子。
侧躺着的周子舒听到顾湘的话,心里一乐,这孩子武功高强,看样子胆子也大,怎么会害怕,分明是
装的。
“张小公子,你陪一下这个姐姐”温客行看向张成岭。
“男女授受不亲,你教的”顾湘打断温客行的话,瞪了温客行一眼,气冲冲的跑了出去。
“丫头”温客行看了一眼闭着眼睛的周子舒,跟着跑了出去。
“周叔,他们”张成岭一脸茫然的看向门口。
“不用管他们,睡觉”周子舒并未起身。
圣诞限定《十二月》鬼玲衍生/现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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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飞逝,鹿车又至。
祝大家节日快乐(๑>ڡ<)☆
设定为玲被转化,且二人由于某种秘术拥有了行走于日光下的能力,相伴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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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慧玲得了绝症。
请来的医生都说治不了,管家先生也只是劝她好好生活。
除去她那远行在外的丈夫,她与雇佣的员工们孤独的居住在这半山上的大宅里,无亲无故,无牵无挂。
噢,她还有很多很多钱。
她是个孤独的富婆,而且快死了。这是崔慧玲对自己的概括。
没有追究为什么她的丈夫为何会在妻子患病时仍不归家,甚至没有一声问候。这年头就算没有SNS也至少会打电话?崔慧玲懒得问,因为她失忆了,刚睁眼时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至于别的东西尤其是情感纠葛她更是不想关心。
一个刚睁眼不久就发现自己病入膏盲的人不需要恋爱,起码崔慧玲是这么想的。
因为怪病,她日夜颠倒,无法自由行于阳光下。发病时虚弱的无法行走,更是让崔慧玲连出门都失了兴趣。
可是人总会有期望的,即使是一个病人。
十二月的某天,崔慧玲想起她是一个富婆,可以去旅游。
-
极北的异国小城,长夜漫漫。
告别了家中忧心忡忡的管家和体贴入微的保姆,孤身一人的崔慧玲倍觉安宁与轻松。
享受着无边夜色,独自行走在充满圣诞装饰的街道上。这冰雪覆盖的国度里,没有人认识她也没有人与她搭话,让崔慧玲觉得自己像一片从空中落下的雪花,在飘落的过程中逐渐消逝,最终不会留下痕迹。
听说人冷死之前会浑身发热,出现美好的幻觉。
崔慧玲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了结方式,倘若她能活着过完这个圣诞的话。
一个高大的男人挡住她的去路,微笑着冲她问话,低沉嗓音像从地底深处传来:“晚上好,你是一个人来的吗?”
崔慧玲看着他,满心惊艳。极北异国并不多见的亚洲面孔本就引人注目,更何况这是一张造物者精心雕琢的脸。尽管肤色雪白得过分,但幸好嘴唇鲜红,有些血色。
惊艳之余,崔慧玲心怀警惕。异国独行总是要多加谨慎,管家伯伯也一直让她小心再小心。
谁知道呢,对方天使般的面容下藏着的也许是恶魔般的心。
她还年轻,虽然因为不能见太阳的怪病活不久了,但不打算因为粗心大意吃亏上当。
崔慧玲:“不是。”
男人挑了挑眉,说:“真巧,我也不是一个人来的。你是和家人一起来的?还是和恋人?”
崔慧玲信口胡诌:“和男朋友。你呢?”
男人:“和我爱人来的,但她好像不太想和我一起逛。”
八卦群众崔慧玲:“吵架了吗?”
男人:“也不算吧,但是是我造成的。我时常猜不透她的心思,可她总能轻易影响我的心情。”
热心群众崔慧玲:“圣诞节快到了,趁着节日去哄哄她,给她惊喜,她肯定会消气的。”
男人:“我也是这么想的,正在准备呢。”
默默吞下今日份狗粮,顺便酸成一颗柠檬。害,什么时候她也能拥有甜甜的爱情呢?崔慧玲想起自己的绝症,突然也就不酸了,心里只剩苦涩。
行至一处小餐馆,两人一致决定歇歇脚。充满节日氛围的缤纷彩灯,杯中缓缓上升的热气,男人专注而温柔的凝视,一切都让崔慧玲心神荡漾,她忍不住幻想如果这是一场约会该多好。可现实是她在和一个俊美的有妇之夫尬聊。
男人:“你和你爱人是来这边旅游吗?”
慧玲:“是啊,一直想来这边看看。”
男人:“这里有什么特别的吗?”
对着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崔慧玲没有掩饰的说出了真心话。
“说实话,想试试看一整天都生活在黑夜里是什么感觉。”
男人面上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没有对她的话做出评价。
休息了一段时间后,兴致很高的崔慧玲决定回旅馆自闭。异国邂逅是很美丽,可她没有风花雪月的力气了。绝症病人崔慧玲表示艳遇与她无关。
刚站起来,崔慧玲突然发病,浑身无力的她腿一软就要跪倒在地,所幸男人将她扶起。崔慧玲想离去,被他温和又坚定的阻止。
“再休息一会吧。”
崔慧玲像条咸鱼一样了无生气,软绵绵道:“吓到了你不好意思。我有病,发病的时候就会这样。”
男人看着她惨白的脸,神情凝重。
男人:“你不是生病了,你只是需要血液。”
崔慧玲:“医生检查过,不是血液病。”
男人:“我的意思是,你需要饮用血液来恢复日光下行动的能力。”
说这话的时候,他直直的盯着崔慧玲看,崔慧玲惊奇的发现他的瞳孔几乎是纯净的黑色,灯光下也没有变浅,显得眼睛既深邃又亮晶晶的。
闻言,崔慧玲没忍住笑了出声。
原来是个神经病。可惜了,白长一张能迷倒万千女性的脸。
崔慧玲:“你以为我是吸血鬼吗?”
崔慧玲:“我可是照过太阳的……”
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咸鱼似的崔慧玲失去了意识,因此没有听到男人的自言自语。
“这是真饿坏了。”
醒来时她在自己的旅馆房间。想起那个陌生男人,崔慧玲无奈的笑了。虽然是个奇奇怪怪的人,但还好没有对她趁人之危。
“醒了,感觉怎么样?”
似曾相识的低沉嗓音响起,崔慧玲愣住了,看向声源处——房门处,那个男人刚关上门。
“好多了,暂时死不了。谢谢你送我回来,但你还是快走吧,我男朋友发现会不高兴的。”
崔慧玲飞速组织借口赶走男人,她可不想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何况人家还是有主的。
听见她的话,男人不知为何笑得很灿烂。
男人:“他不会的。”
崔慧玲:?
慧玲:“你还是快回去吧,你爱人也会担心的。”
男人在她身旁坐下,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崔慧玲往床的另一边移了移。
男人:“不会的,她知道我在这。”
渣男!崔慧玲在心里鄙视了一下他。
“喝吧。”男人端起床头柜上的一杯不明液体。
崔慧玲摇了摇头,傻子才喝陌生人给的东西呢。
男人:“现在不喝,一会儿还会晕。”
没过多久,崔慧玲晕了。男人无奈的将她揽入怀中,熟练的给她喂血。
崔慧玲没有完全失去意识,朦胧间有样温温软软的东西贴了上来,接着有什么流动在她唇齿间,弥漫着奇异的腥甜。她还挺喜欢这味道的,主动靠向那温软的物件,索求着更多甜甜的汁液。
男人被咬伤了,獠牙刺破皮肉的疼痛令他眉头一皱,但没有推开她。血液顺着嘴角流下,被她温柔的舔食。
“饱了吗?”他捏着她下巴将她与自己分离,刚进食过的女人红着眼,满足的抹了抹嘴角。
崔慧玲感觉自己像个变态。咬人饮血且不说,第一想法居然是他的血还挺好吃的。得,更变态了。
最重要的是,她好像真的是个吸血鬼。
崔慧玲:“不好意思咬伤你了。你是谁?我们以前认识吗?”她就是再傻,现在也该明白他不是什么路人甲乙丙了。
“我们认识了很久了。”男人抚摸她的头发,眼神热烈的好像要把她融掉。
崔慧玲:“我失忆了,不记得你。”
男人毫不意外:“我知道,不然你不会不找我。”
她一个有夫之妇去找这么好看的小白脸?仿佛触发了奇怪的剧情。
关于她与这位美人之前的故事,崔慧玲心里有些疑惑,但又不敢问,只得藏在心里。
崔慧玲:“那么你也和我一样,需要血液?”
男人笑着点了点头。
这是崔慧玲过过的最诡异又最浪漫的圣诞。
一个凭空出现的男人说他们早就认识,说她是吸血鬼给她喂血,还和她携手漫步在充满节日氛围的异国街道上。
看着他精致侧脸和尖尖耳朵,崔慧玲恍惚间觉得这个场景有些熟悉。感受到她的注视,男人转头看向她。
男人:“是不是累了?我们回家吧。”
慧玲:“回谁家?”
男人:“你家,我家,都一样。”
慧玲:“这合适吗?”崔慧玲想起她是个有夫之妇。
男人:“有什么不合适的?”男人似乎忘了他是个有妇之夫。
俗套又无趣的婚内出轨剧情,崔慧玲默默评价。
她的人生本来就很没劲了,添上这点狗血经历似乎也不算坏事。
回家前的夜晚,他们在街道上接吻,一路吻到了旅馆,之后的事进行的再自然不过。男人没有惊异于她的热情与主动,她也没有怀疑男人确实善于引诱他人。他们对彼此身体的熟悉程度远超崔慧玲的想象,果然不是第一回。
做这事的感觉没有想象中羞耻,甚至让他们都大为享受。崔慧玲用指腹滑过他的腹肌时,觉得人生似乎有了些盼头。
富婆,果然和小白脸很搭。崔慧玲得意的把这个漂亮男人带回了家。她那远行的丈夫若得知会不会抛弃她?
乘车至大门前,管家已在守候。
“夫人回来了……先生,您也回来了。”管家伯伯看见她身旁的男人,补上了后面半句。
挽着小白脸的富婆崔慧玲很想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
她的小白脸,不,她的丈夫平静地应了一声,充分展露主人仪态。
“你还好吗?”她的丈夫似笑非笑。
“我很好。”崔慧玲回以假笑。
原来她没有病,也没有小白脸,只是一个失忆吸血鬼富婆,被自己的俊俏丈夫耍的团团转。
无聊的十二月末,崔慧玲倚着她的丈夫躺在宽大沙发里,一边看着电视上播放的圣诞电影一边闲聊。
崔慧玲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他怀里,开始找话题:“我是吸血鬼,你也是。”
“对。”
“那我们是不是活了很久了?”
“对。”
“可是,我们有朝一日也会死吧?”
“不会的。”
“这么肯定?”
“只要我一日在你身边,便不让你死。”
“那我要是死了呢?”
“那我就和你一起。”
“殉情吗?你好浪漫。”
崔慧玲被这鬼的直白逗乐了,可鬼好像并没有明白她为什么高兴,只是默默地用自己的大手握紧了她的小手。
浪漫吗?那种东西他不懂。
鬼知道她也许永远也不会明白,他渴望的是她长久的陪伴。无需情爱的倾注,即使是憎恨使她记挂他也好。
他畏惧孤独的活着,比畏惧死更甚。
崔慧玲不知鬼心中所想,只是下意识的回握他的手,专心看起了电影。
鬼的心思不在电影上,他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的某个夜晚,她被转化,过程痛苦且煎熬,也折磨着他。
所幸她从那场噩梦般的转化中重获新生。
她丧失了记忆,像个新生儿般,他便与她隐居,有时她会被圆月影响失去记忆,他起初有些惊讶,但不难过,后来习以为常。与她重新相识千万遍结局也不会改变,她会留在他身边。
这世上总会有渴望他的帮助而甘愿侍奉的人类,他不信任他们,只不过享用着他们的供奉,顺便照顾他的妻子,如此度过漫长岁月……
崔慧玲的笑脸打消了他的回忆,她说:“圣诞快乐。”接着捧着鬼的脸亲了一口,这让鬼有些意外。
鬼听见自己低声回答:“圣诞快乐。”然后回以一吻。
比起她的漫不经心,他吻她时仿佛二人即将诀别,深重但温柔。崔慧玲享受着他的依恋,自觉的伸手探向他衣内。
肌肤相亲之际,男人闷哼一声,令二人身躯贴的更紧,引得她一阵酥麻,她感觉自己可能会因为太快活而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
“像上次那样。”她命令道。
“遵命,夫人。”他笑着回答。
未曾忘却上次旅馆里的体验,他们决定重温那时的滋味。
崔慧玲想:其实,人生虽然没劲,鬼生还是有点意思的。
鬼想:即便她时常丧失记忆,不记得他们的过往,只要她不曾离去,这世上便没有离别,只有再次相遇或是重逢。
-END-
【博君一肖】他和他相爱(带娃综艺对话体)试水章2
北京 上午8:30 某幼儿园
摄制组:我们现在是在一家私立的幼儿园里,然后刚才在中班那里看到了江小团子,在很认真地听老师上课,非常专注。去年我们去的时候他还没有上幼儿园,感觉长大了很多。(转镜头)王老师在园长办公室了解情况,我们在这里等一下。看王老师的样子,好像有点严肃。(再转镜头)听肖老师说,甫甫的性格有点像王老师,可能有点慢热。他坐在一边很认真地在玩积木,(镜头拉近)长得跟王老师比较像,眼睛像肖老师,感觉甫甫是结合了两位老师的优点。(玩笑)小姐姐们又可以再等十年了。
王一博(抱孩子出来):不好意思,让大家等了那么久,刚才跟园长了...
北京 上午8:30 某幼儿园
摄制组:我们现在是在一家私立的幼儿园里,然后刚才在中班那里看到了江小团子,在很认真地听老师上课,非常专注。去年我们去的时候他还没有上幼儿园,感觉长大了很多。(转镜头)王老师在园长办公室了解情况,我们在这里等一下。看王老师的样子,好像有点严肃。(再转镜头)听肖老师说,甫甫的性格有点像王老师,可能有点慢热。他坐在一边很认真地在玩积木,(镜头拉近)长得跟王老师比较像,眼睛像肖老师,感觉甫甫是结合了两位老师的优点。(玩笑)小姐姐们又可以再等十年了。
王一博(抱孩子出来):不好意思,让大家等了那么久,刚才跟园长了解了一下入园的相关事情,要注意的事情比较多,就聊得比较久。
摄制组:没事,我们也刚来,王老师先跟大家打个招呼。
王一博:大家好,我是王一博。
摄制组:王老师不介绍一下儿子吗?
王一博(反应过来):甫甫,你给叔叔阿姨打个招呼,介绍一下自己,好不好?
甫甫:……(转身一把抱住了王一博的脖子,把小脑袋钻进了王一博的怀里)
王一博:甫甫,怎么了?你不跟叔叔阿姨打个招呼吗?他们是特意坐飞机来看你的?
甫甫:……(埋在王一博的怀里摇了摇头)
王一博(无奈):甫甫他就是有点慢热,胆子会比较小,阿战在他身边的话会好一点,我不大会哄他。
摄制组:肖老师说他的性格跟你比较像。
王一博(点头):对。
摄制组:肖老师还说你跟甫甫玩得比较好,就像朋友一样。
王一博(惊喜):所以他是在夸我吗?
摄制组:难道不是吗?
王一博:你们都被他骗了,肖老师肯定是因为有镜头才夸我的。我跟你们说,平时在家里的时候,他每天都要问我“王一博你是人吗?为什么儿子跟你长得那么像?一点儿都不像我”。特别像小孩子,一点儿都不像一个哥哥。
摄制组:所以你跟肖老师“又要开始了”吗?
王一博(否认):没有,那哄孩子的话确实是他比较厉害,这点我还是非常佩服肖老师的。
摄制组:王老师是真心的吗?还是因为有镜头?
王一博(笑):当然是真心的,肖老师真的很棒,很厉害。
摄制组:所以我为什么要在这里看你们隔空秀恩爱?
王一博(笑而不语):……
摄制组:我们出发之前,选了几个网友比较想知道的关于甫甫的问题,王老师可以回答一下吗?
王一博(点头):可以。
摄制组:第一个问题,甫甫的小名为什么要叫“甫甫”?
王一博:这个大家应该都知道了,就阿战的微博上有发,因为甫甫属虎,然后“虎虎”跟“甫甫”有个谐音。然后就是,我的“博”里面也有一个“甫”字,这个阿战就没有说。
摄制组:王老师确定这不是自己想的吗?
王一博:没有,(肯定)这是阿战亲口说的。
摄制组:第二个问题,如果甫甫不喜欢摩托车跟滑板,你会逼他学吗?
王一博: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是我儿子,不可能不喜欢。
摄制组:最后一个问题,甫甫出生的时候,有没有特别难忘的事情?
王一博:有,因为阿战他是顺产,就恢复会比较快,但是特别痛。我是进去陪产的,然后一条手臂都被阿战捏青了。然后最忘不了的就是甫甫快出来的时候,阿战大喊了一声“王一博,我要疼死了,儿子要是眼睛像你,你就死定了”,我当时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医生护士就已经笑死了。
摄制组:那后来呢?
王一博:后来甫甫的眼睛就像他,他就没说什么了。
摄制组:肖老师怎么这么可爱!
王一博(笑而不语):……
摄制组:甫甫好像睡着了。
王一博(看了看):好像是。(给甫甫披上外套,横过来抱在怀里)他今天起太早了,然后入园有个面试,可能有点累了。
摄制组:那现在是就回家了吗?
王一博:对,然后明天要跟阿战一起过来办手续,九月份就可以入园了。
摄制组:对了,午饭的话,是回家做,还是在外面吃?
王一博:回家做,比较健康一点儿。
摄制组:那平常在家里,是你做饭多,还是肖老师做饭多?
王一博:肖老师。我不会做饭,都是“饭来张口”的。
摄制组:那中午打算吃什么?
王一博(往前看了看):等下前面的菜场停一下,我下去买点菜。
摄制组:好。
旁白:因为我们的肖老师上午要去拍杂志,不在家,所以我们的王老师今天必须要亲自下厨。不知道王老师会买些什么食材呢?我们赶紧跟过去看看。
王一博:买点土豆,比较好烧,水煮一下也可以吃。
摄制组:王老师不挑一下的吗?
王一博(接过用袋子装好的土豆):啊?(惊讶)还要挑的吗?
摄制组:那王老师也不讲一下价的吗?
王一博:要吗?(迷惑)我觉得已经很便宜了。
摄制组(开玩笑):王老师一点儿都不“勤俭持家”。
王一博(否认):没有。(推锅)刚才摊主说了,他家的土豆是最便宜的,我有“货比三家”的,好不好?
摄制组:王老师说的都对。(转镜头)王老师还要买什么?
王一博:再买几包“鸡蛋豆腐”,可以直接凉拌着吃,不用炒。
摄制组(吐槽):所以王老师是秉持着“什么简单来什么”的原则吗?
王一博:对,(理直气壮)因为我只会煮米饭。
摄制组(一本正经):我们为甫甫的午饭感到担忧。
王一博:……
【雪域幻境19-21】格尔木篇
19【格尔木篇.偷听】
“我去,你不要命了?”苏万拉着趴在吴邪屋子门上的黎簇用气声问道,“让老大知道了,非宰了你,我可不要给你陪葬!”
黎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把苏万拉回,小声道:“我实在太好奇这他妈到底怎么回事,你不好奇?老大不会怪我们的,他要是我,也一定会听。”
苏万皱皱眉,但是觉得实在无法反驳,因为其实他心里对两人这拳脚相加的重逢也十分好奇,便推了推黎簇,给他让出了个地,耳朵附在门上,小声的嘟囔一句:“好吧,要是被发现了,你兜着。”
两人贴了半天,里边竟没有任何声响,苏万不禁纳闷,这俩人难道已经可以直接用眼神对话了?还是谁被谁打晕了?要是后一种情况,那吴邪一定不是张起灵的对手,这个...
19【格尔木篇.偷听】
“我去,你不要命了?”苏万拉着趴在吴邪屋子门上的黎簇用气声问道,“让老大知道了,非宰了你,我可不要给你陪葬!”
黎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把苏万拉回,小声道:“我实在太好奇这他妈到底怎么回事,你不好奇?老大不会怪我们的,他要是我,也一定会听。”
苏万皱皱眉,但是觉得实在无法反驳,因为其实他心里对两人这拳脚相加的重逢也十分好奇,便推了推黎簇,给他让出了个地,耳朵附在门上,小声的嘟囔一句:“好吧,要是被发现了,你兜着。”
两人贴了半天,里边竟没有任何声响,苏万不禁纳闷,这俩人难道已经可以直接用眼神对话了?还是谁被谁打晕了?要是后一种情况,那吴邪一定不是张起灵的对手,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冲进去护驾?又想还是算了,他跟黎簇加一块也不是张起灵的对手。
两人沉默对视一眼,只觉得分外诡异。
“小哥你倒是说句话啊。”吴邪的声音终于在黑暗中响起,这门板隔音效果相当不好,再加上此时深夜的寂静,吴邪的声音竟是格外清晰,接着还有一句“我们有很长的时间来叙旧,或者,讨论一些问题。”
接着是张起灵在几秒钟后开口问道:“今天是什么日期。”
苏万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表,靠,日期不是荧光的。一想又觉得可笑,又不是问他,吴邪倒没回答,可能是直接把手机递给张起灵看了,果然便听到吴邪说“你看还早,我说了,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
苏万看到荧光的指针指向12点了,默默的想要不要去搬个马扎,这俩人要叙旧还不得叙到明天早上。
吴邪继续说道:“怎么不说‘没有时间了’?时间真的还够是吗?”
听到“没有时间了”这一句,黎簇直打了个冷颤,这句话印象太深刻了,在他最近对吴邪笔记的阅读和分析中,这句话简直是一个困惑他到抓狂的谜团,到底是什么时间,如果时间过了到底是会发生什么。
此时听到吴邪提起便提了十二分的精神仔细偷听下文,可没想到,吴邪这句话一出,两人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黎簇想象着吴邪和张起灵两人在屋里对峙的场景,只觉得有点不寒而栗。他还记得,吴邪说过,这是黑眼镜教他的气氛压迫法,说是从张起灵身上学来的。
张起灵这种人,如果你不是和他一伙的,和他在一起会感觉很不自在,而且越来越不自在,了解他的人,知道他靠在那里真的只是单纯在打盹,但是不了解的人,就觉得这阴沉的人一肚子坏水,不知道要怎么折磨自己。
而且这样的状态也让人难以琢磨,很多人在处于下风的时候,总是会想通过心理战,为自己谋得一线生机。
但在张起灵面前,揣摩其心思的心理压力简直比投降更大。
而且可以预想到,即使张起灵在处于下风的时候,张起灵的这种态度也让别人无法辨别,到底他是不是真的处于下风。
黎簇想着现在吴邪难道要拿这个方法来对付张起灵本人吗?那岂不是小巫见大巫,这不是找抽吗。
吴邪曾把黑眼镜的话总结为,只有神经病是无敌的。黑眼镜则告诉他,神经病无敌的前提是要有传说和战绩,就像小李飞刀一样,如果没有从不虚发的传说,那种神神叨叨的活法,会活得很累。
张起灵的战绩和传说,当然不用多谈,在黎簇这已经有了根深蒂固的印象。至于吴邪呢,黎簇通过笔记的记载对比如今这个活生生的真人,瞬间确定吴邪已经从原来的,只要一耍横,即使手里有枪别人也会觉得虚张声势的小天真,变成了“受了刺激性格变得变态恐怖,吴家血脉苏醒变成恶魔”或者“吴邪疯了不能惹”。
这么想着,这场对决还是挺富悬念的吗!
而且其实心里倒希望吴邪“胜出”,毕竟张起灵那有太多的秘密,他都急着让吴邪问出来,不然实在憋得难受。
又过了差不多有两分钟的沉默,吴邪忽然说道:“小哥,你都没有什么其他的问题吗?”
黎簇和苏万几乎同时叹口气,心道到底还是张起灵闷得彻底,吴邪这就忍不住了,这下肯定啥也别想问出来了。
只听吴邪接着道:“张海客,你见到了吧,他说你刚醒来的时候,很快就认出来他不是我,你怎么看出来的?别说是你,就连我自己看他都觉得跟我没什么差别。”
黎簇简直想踹门进去,谁好奇这个问题,人家张起灵眼神好不可以吗!果然听到张起灵淡淡的道:“人皮面具我见过很多,看出破绽不难。”
苏万倒是很好奇那面具,又贴的近了些仔细听着,屋里传来似乎是椅子被拉动的声音,应该是吴邪坐了下去,接着是他说道:“小哥你又骗我,张海客的破绽不在面具,你一开始就知道,能在这个时间打开门把你接出来的就不可能是我。”
这句话倒是让苏万和黎簇都一惊,心下感叹,原来吴邪是真的有计划的在追问张起灵。黎簇想着张起灵要是听到吴邪这么问,会不会觉得这样的吴邪很陌生,虽然黎簇已经习惯了吴邪这样的说话方式,但是想到闭关十年出来的张起灵,对上这个发生了如此彻底改变的吴邪,不知道心里会不会觉得有些震惊。
张起灵没有回答,两人又对视一眼,都觉这气氛好像闹僵了,就听吴邪接着平静的道出:“因为你给我的鬼玺,根本不能打开青铜门。”
这一句一出两人又都是一惊,鬼玺的事情他们也听吴邪说过,十年前,张起灵的确是将鬼玺给了吴邪,并且说十年之后,可以用这鬼玺打开门来接替他。可吴邪这样说显然也是早有所知了,更觉此事蹊跷。
张起灵还是没有答话,吴邪继续说道:“或者说现在不行,那个所谓的‘十年之后’也不行,你一开始就没打算让我能在十年后打开青铜门接替你,是吗?”
吴邪的语气平静又镇定,这些蕴含着质问的话语带着不容回避的逼迫,黎簇感到他脑子都嗡一声,难以想象张起灵听后有什么反应。
“是。”张起灵说,同样出乎意料的反应。
黎簇彻底呆住了,这下有关张起灵当年进入青铜门的很多困惑都可以解开了,比如张起灵一开始上长白山时简陋的装备,没有食物也没有水源,吴邪执意跟随他时,他的决绝,以及那些充满了苍凉之感的对话,这一切都有了解释。张起灵并没有打算从青铜门后出来,至少是没有打算让吴邪打开门接替他。
黎簇觉得张起灵像是要去完成什么使命,而且只能他自己,这个使命大概是需要时间的,这个时间可能是十年,十年后他本要继续完成使命,但吴邪打乱了这个计划,找到张海客把他提前弄了出来。
“那现在呢,现在你还要再单独回去吗?把我打晕,搜出鬼玺,或者找到张海客,要到你需要的东西,再回青铜门,跟十年前一样?”吴邪问道,话中始终没有什么明显的情绪,却很坚定甚至固执,没等张起灵回答他接着说:“我不允许。”
“你要去?”张起灵问道。
“是。”吴邪回答,简单而明了。
张起灵没有沉默甚至像根本没有思考,他答:“我跟你去。”
吴邪像是笑了,之后大声叫道:“门外那俩,你们听到了吧?”
黎簇和苏万对视一眼,不得不缓缓推开门,极其尴尬的看向两人。
吴邪坐在椅子上,一只胳膊支在椅背上,很悠哉的样子,张起灵则沉默的站在吴邪旁边,乍一看还有种冷面保镖的感觉,重点是眼神根本没有看向两人,而是直直的望着吴邪。就是怎么看也不像是刚刚经历了那么压抑的对峙一般的对话,苏万都觉得是自己幻听了。
苏万讪讪笑道:“老大,我们是出来上厕所,不小心偷听了一会,你不会生气吧?”
“不生气。”吴邪道,“帮我作个证,要是张族长又单溜了,帮我抓他,抓住有赏。”
苏万已经不去想能抓住张起灵的几率有多大了,连忙答应。
黎簇则满心疑惑,刚刚的沉默中这两个人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一定达成了某种共识,对一个他们还不了解的事情。但是隐隐约约的黎簇已经感到了一丝担忧。
那啥,你俩要再去长白山,不会还得带着我们吧。
20【格尔木篇.棺椁】
苏万忙不迭的回答了吴邪之后,顿觉有一些不妥,张起灵可就站在眼前呢,自己竟然就大放厥词,说要帮吴邪抓他?这还真是算得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吧,想着就忍不住向张起灵看去。
张起灵又恰好将目光投向他和黎簇,苏万心里哀叹一句:两位都是老大,饶了小的吧。
黎簇则还处在对于两人刚刚对话的困惑中,同时又被眼前这个真真实实的,能说话能“瞪人”的张起灵那同样实实在在的气场给震住了。说起来现在还只是他和苏万认识张起灵,张起灵可不知道他们俩是哪里冒出来的,指不定在怎么怀疑呢,越想越觉得冷,却没想到吴邪忽然道:“小哥,给你介绍一下。”
吴邪像是想了想,不过黎簇才不信吴邪会老实交代他绑架利诱高中生的事,估计会被说成是自己店里的小伙计。
就见吴邪站了起来,然后竟走到两人身后,两只手各搭上黎簇和苏万一人一边的肩膀,然后对张起灵说道:“小哥,他俩是你的粉丝。”
被吴邪那冰凉的手搭上肩膀黎簇已经被搞得一激灵了,听到这句话当场差点没喷出来,还被自己的唾沫呛了一口,咳了两声。
吴邪继续道:“你看,太激动了,不过要理解粉丝面见偶像时的心情。”
苏万显然比黎簇镇定一些,至少看起来是这样,他开口道:“张,张小哥,你好,我叫苏万。”
吴邪被逗得一笑,搭在黎簇肩膀上的手捏了一下,转而用一种班主任教育学生的口气说:“该你了,你已经被苏万抢了先机,没有一个精彩的自我介绍,你家男神就只记着苏万不记着你了,他记性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黎簇在心里默默的翻了个白眼,如果可以他真的想在当场跟吴邪来一场不计后果的对打,点到为止,吴邪不带找张起灵帮忙的,当然好像也用不着。那就改日自己也练就好身手之时,让他知道他黎簇的名字不仅仅是一种民俗乐器!
“我是黎簇。”黎簇道,然后想不能一直惯着蛇精病,可正要跟张起灵诉说吴邪各种恶劣的言行,却忽然见张起灵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而自己的嘴巴也着实听话,立马闭上了,同时深深的理解了吴邪笔记上所记述的感觉。张起灵这个人,要你干什么最好还是听一听。
几人瞬时陷入一阵寂静之中,一时之间整个房间内只有几人的呼吸声。而夹杂在呼吸声之中的,是微不可闻的第二种声音,那声音绵长而悠远,倒似是另一个人的呼吸声,黎簇登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转头去看苏万,显然苏万也捕捉到了这个声音,同样一脸疑惑稍带惊恐。
黎簇又回头去看吴邪,就见吴邪也一脸严肃,正看着张起灵,而张起灵则是微偏着头,似乎是在辨别声音的来源。
沉默片刻后,还是张起灵开口,问向吴邪道:“有没有去地下室?”
吴邪则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道:“小哥,可是你告诉我的,说那里边的东西太危险了,叫我不要再去。”
张起灵啧了一声,道:“今晚最好不要留在这里。”
苏万惊道:“老大,你不厚道啊,明知道这里有危险还把我们都找到这来。”说着又看向张起灵,问道:“那个,到底有什么危险啊?”
吴邪拍了苏万的后脑勺一下,道:“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
苏万吐了吐舌头,很听话的闭了嘴,反正有张起灵在呢,这种安全感还真是只有在明知有危险时而呆在张起灵身边的人才会领悟。
吴邪接着道:“要是我说,我就是在等小哥你醒来再一块下去看个究竟呢?”
几分钟后,黎簇摸着光秃秃的又似乎有些发霉的墙壁,一步一步小心的跟着前边的两人。此时又多了两个想不通的问题,一个是为什么自己还是觉得跟着这两人去那被确定有某种危险的地下室是比较正确的选择。另一个问题是,吴老大,你怎么不听你小哥的话了!而张起灵为什么被吴邪“说服”了还打着头阵走在最前边!
四个人排成一串走在通往地下室的通道里,光源倒是不少,人手一个手电筒,光束交错扫过,几个人的脚步声此起彼伏。
其实这种紧张和刺激倒是有几分令人兴奋,黎簇郁闷的想,难道其实自己是真的很喜欢跟着吴邪冒险的?正想着就听吴邪说道:“前方有长头发的美女妖怪哦,你们俩小心,根据我的经验,她就喜欢年轻活泼的小伙子。”
喜欢个屁,黎簇瞪着吴邪的后脑勺,想要不要踩吴邪一脚,就听张起灵淡淡的声音从前边传来:吴邪,别讲话。
黎簇当场没忍住笑了一声,又立马认识到不该出声,这笑声的尾音硬是被他憋得变了个调。这下苏万憋不住了,一阵气声从后边传来。
两人都默默等待着吴邪的反应,没想到吴邪还真的没声了,一直到几人顺利下到地下室,又看到了那具黑棺,吴邪都没有再出一声。
黎簇又默默的在心里给张起灵点了个赞,终于有病的碰到治病的了。
整个空间并没有很大,而这口黑色棺椁几乎占了大半的空间。四周的墙壁和整栋楼的其他房间一样,材质之类的并没有什么特别。奇怪的就是,这是一个相对封闭的空间,只有刚刚几人下来时的通道这个入口,以及对面墙壁上一个矮门通向另一条通道,所以这具棺椁,几乎像是凭空出现在这里的,根本看不到任何足够大的出入口,能将它运送进来。
而这具巨大的黑色棺椁同样散发着诡异的气息,棺椁是纯黑色的,长条形,而且真的很大,黎簇和苏万虽然也见过干尸去过古潼京那样充满未知的地方,但是一口这样规模的大型棺椁还是第一次见到,两人都好奇的围了上去。
张起灵围着棺椁转了一圈,便道:“没被动过。”
见张起灵已经开口说话了,苏万就忍不住问道:“吴老板你要干什么?不会是要开棺捞陪葬品吧。”
只听张起灵对吴邪道:“这里是空的,你应该记得。”
却见吴邪并未回答,而是也细细的在棺椁上摸索,时而又敲一敲,绕了一圈,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对三人说道:“我知道是空的,所以我要找的,就是本应该躺在里边的尸体。”
21【格尔木篇.开棺】
“尸体?”黎簇问道,同时心里又很奇怪,这个地方一共就这么大,能藏尸体的地方就这么一个棺材,既然吴邪也知道尸体不在棺材里,那还能在哪里,根本没得找啊。
吴邪却似乎不以为意,问向张起灵道:“小哥,你还记得这个棺椁的事吗?”
张起灵仍旧在打量黑棺,隔了一会才说:“有一些印象。”
苏万戳了戳黎簇,小声说:“你不是一直在看老大的笔记,里边没写?”
黎簇瞄了一眼吴邪和张起灵,两人似乎都在观察那具棺椁,并没有理他们,于是对苏万摊了摊手,道:“还没看到。”
这句话倒被吴邪听了去,转头对黎簇道:“你这毛病就没改,功课从来都不预习,你既然跟来了,就要对自己的小命负责。”说着又看向苏万道:“还有你,你小子从来都是跟着凑热闹,这回机灵点,你师父不是教了你挺多东西,挑点能保命的,好好用。”
“知道了。”苏万一口委屈的语气叫道:“吴师兄。”
“别叫我师兄。”吴邪啧了一句,道,“他对你是师徒情分,训我的时候可是新仇加旧恨。”
“师傅?”竟然是张起灵问道。
苏万一听难得张老大有个疑问,连忙自告奋勇,答道:“就是黑眼镜师傅,你认识他吗?”
张起灵没答话,吴邪接道:“别听他的,明码标价,我也请得起。”
苏万一脸困惑,道:“师兄你怎么这么说,师傅明明说是受人之托……”
“少废话。”吴邪打断他,转而笑着对张起灵说道,“当年你俩不是一块来的,瞎子进到这棺椁里过,小哥你快想想,怎么开的棺。”
“什么?”苏万又一脸惊讶,道,“原来师傅和张小哥也合作过啊!”
黎簇摸摸捂脸,心道:妈的太乱了,这群神经病果然都是惺惺相惜的。
“开棺?”黎簇还是抓到了点重点问道。
吴邪给了苏万一个给我闭嘴的眼神,道:“没错,我要开棺验尸。”
黎簇分明记得刚刚张起灵说着棺椁里是空的,但是好像又听到吴邪说黑眼镜曾经进去过,就想难道这棺椁里有蹊跷,便道:“不能直接打开棺材盖子看吗?”
吴邪拍了拍石棺,道:“你自己来看。”
黎簇有些困惑的走向前去,壮着胆子也伸手在上边摸了摸,石棺冰凉的触感从他的手掌上蔓延开来,霎时不知道为什么觉得骨头都凉了一下。
这具石棺通体黑色,在几人手电筒的光亮中透出暗沉沉的光泽,上面覆有细密的纹路,看起来像是一些古怪的符号,又带着些许神秘和不可预知的感觉。
黎簇仔细的盯着看了看,忽然便发现了吴邪的疑惑在哪,这具石棺竟然根本没有棺盖!
“咦?”黎簇惊讶的叹道,“这,这棺材没有盖!是一个整块的石头?”
吴邪点了点头,道:“小子你现在观察能力倒是好了一点。”
苏万一听也连忙过来看,果真眼前的石棺上纹路连续,手摸上去,只有纹路的凹凸不平之感,却没有棺盖和下边相连部分的接缝。
难道是密封的太严丝合缝,看不出来?苏万想着又仔细的用手电照了照,仍旧没有看出丝毫缝隙。
四人围着棺椁忽然都陷入了沉默,眼看着棺椁就在眼前,却找不到正确的打开方式,黎簇看吴邪和张起灵怕是郁闷了,他跟苏万倒是还有些兴奋。
接着就感到吴邪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有烟吗?”
“靠。”黎簇骂了句,道,“没有,还以为你想到怎么办了,原来是烟瘾犯了。”
吴邪叹了口气,道:“我是等的太无聊了。”
黎簇一听,觉得吴邪这话有问题,便问:“等什么?”忽而想到吴邪刚刚在下来的通道里说的话,心里突然打了个突突,总觉得吴邪又在谋划什么。
“等你们俩发现怎么开棺啊。”吴邪道,“再给两分钟,还是没发现,我就召唤长发美女妖怪姐姐来把你们带走。”
黎簇心里骂了一句:果然!
苏万忙问道:“什么?这么说老大你知道怎么开了?是在考我们?”
吴邪作势看了眼手表,道:“还有一分四十秒。”
黎簇和苏万虽不知吴邪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一时也被勾起兴趣,便都凑过去又仔细打量眼前的石棺,都快要趴上去了。
看了一会苏万绝望的道:“可不可以场外求助?”
吴邪道:“别问我。”
那就只能问张起灵了,苏万转而将求助的可怜巴巴的眼神移向张起灵,张起灵也在低头打量石棺,似乎根本不想理他们,苏万心念一动,便道:“张小哥你也看不出来?”
吴邪哼笑了一声,道:“你还会用激将法?对他能管用?他牛逼的时候你俩还在上辈子相爱相杀呢。”
“靠。”黎簇道,“谁跟他相爱相杀。”
苏万哀叹一句,挑起内讧,姜还是老的辣,便换上十分诚挚的语气,道:“能否给点提示?”
两人已经做好了又被吴邪否决的准备,却听张起灵淡淡的道:“不要想的太绝对。”
苏万一听当即一拍手,黎簇彷佛在他眼睛里看到了火星子,兴奋的问道:“你想到了?”
“没!”苏万道,“但是我觉得有思路了。”
黎簇瞬间失望,但听苏万说道:“鸭梨,你看我们一直在找缝,但是张小哥说,不要想的太绝对,我们想的绝对的是什么呢?”
黎簇一听,好像靠点谱,便道:“要开棺得把盖推开啊。难道,这棺材没有盖?”
苏万看向吴邪,道:“也不是吧?只是这个‘棺盖’可能跟我们想的不一样?”
吴邪眼里笑意更甚,苏万突然觉得是猜得擦边了,便又仔细观察其眼前的棺椁。
两人之前一直在棺椁的上半部分摸索观察,因为印象中的棺材都是底下一个厚的盒上边一个薄的盖,这回两人终于将眼光下移,果然就见在棺椁一侧的正中间竟有一条极不易发现的细痕,两人来了灵感,一起摸向那条细痕。
两人都是各伸出一根手指,一个从左边,一个从右边,沿着细痕一起划到了中间,在指尖相触的一刹那,两人的眼神简直像一对擦出火花的狗男男,相互对望,惊喜交加。
伴随着吴邪一声笑两人终于回过神来,叫道:“老大在这!”
吴邪道:“别喊,老大一直在。”
苏万和黎簇还是有些兴奋,这周围的黑暗和安静也不那么可怕了,尤其是吴邪和张起灵也都一脸淡定。
苏万道:“老大,咱们开棺?”
吴邪一笑,道:“问题来了,怎么开棺?”
黎簇瞪大眼睛,道:“不是吧!这不是找到缝了,推呗?”
吴邪啧了一声,道:“你知道这玩意有多沉吗?”
“呃……”苏万突然明白吴邪和张起灵刚才在想什么了,才不是只为了给他俩循循善诱教学,而是在想怎么靠几个人的力量推开这目测极其沉重的棺。
又是一阵沉默,苏万开口道:“要不我们还是试试吧,外一可以呢?”
吴邪像是想了想,大步走到一头,手搭在棺椁上,便道:“说的对,试过才知道。”
苏万又看向张起灵,张起灵不置可否,但是也走到了吴邪的旁边。
吴邪对张起灵道:“小哥你刚恢复,悠着点。”
“聋了聋了。”苏万叹道,黎簇问:“啥?你师父瞎,你怎么聋了?”苏万道:“我羡慕你。”说完拉着不明所以的黎簇赶紧过去。
四人都摆好架势,瞬间一副兄弟同心其利断金的和美景象。
真不是一般的沉!使了一会劲,黎簇就在心里骂道,又想吴邪干嘛非要找尸体,真的在里边吗,便憋着气问道:“吴老板,你确定……那尸体在里边?不是说是空的吗!”
吴邪的气息倒是很平稳,让两人很怀疑他到底在没在使劲,是不是也悠着呢,吴邪道:“你知道为什么长发美女妖怪没来吗?”
这么一提,黎簇和苏万都是一抖,问道:“为什么?”
“因为她怕啊。”吴邪道,“不然你们以为这么长时间她为什么不上楼来找你们麻烦。”
“怕?”
“没错,相生相克。”吴邪忽然正色说道:“因为这里边的东西,让她本能的害怕。”
黎簇和苏万登时咽了咽口水,忽然想不要推了啊,这玩意放出来不是要了命了?可想是这么想,手上的力道却因此大了些,伴随着极其沉闷又轰鸣的摩擦声,石棺的上半边竟被四人缓缓推开。
——TBC
终于搬完了!和不老歌进度一样了
【瓶邪】《平邪线》完整修改版1——10
《平邪线》完结修改版~~直男沙海邪穿越到盗笔邪和小哥搅基的世界,三观尽碎的同时破碎盗笔邪的三观,自己何苦为难自己系列~把一些错别字和语序不通的部分修改了,剧情上没有太大修改~感谢大家的支持,一直很想写一个吴邪面对自己的故事,也算是圆了自己的一个梦想,再次鞠躬。
其他部分请戳这里:1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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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部分请戳这里:1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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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叫吴邪,原本只是一个普通的古董铺小老板。前二十六年的人生中,所经历的最大的磨难也只不过是房租交不出来,面临关门倒闭的风险。
就在我为房租愁的焦头烂额之际,有一个大金牙拿着一张拓片找上门来。为了拯救我的生意,我拿着那张拓片找到了我三叔,机缘巧合之下跟三叔去了生平的第一个斗——这是后来发生的所有事情的开端,也是我所下的第一个决定。
我们人生中所有重大的决定,几乎都是在很随意的情况下做出的,就好像决定我们下一顿晚餐要吃什么一样轻松。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你曾经做下的那个看似随意的决定已经改写了你的一生。
我抱着看热闹的心情踏进了一个难以想象的泥潭,在这泥潭中层层叠叠的包裹着一个巨大的“秘密”,知道这个秘密的每个人都对此讳莫如深。偏偏我是一个好奇心很重的人,为了知道这个秘密,我泥足深陷,差点死在里头。
好奇心会害死人,比起秘密我当然更中意我的命,好不容易从地下逃回家里,我赌咒发誓再也不会掺和回去,可我身边的人却不这么想,千方百计的想把我再拽回去。
那一天我在我的小铺子喝茶,享受难得的平静,感慨岁月静好,突然就接到了我三叔的电话。这老小子自从上次那件事以后就跑的不见人影,我一直想找他算账没找到,谁知道他主动找上门来了。
这厢我还没来得及兴师问罪,那厢他倒先开口让我帮他一个忙。他前几次坑我坑的还不够惨,真把我当傻子了,我没立刻拒绝,想听听他又做的什么妖。
三叔说他有几个考古界的老朋友,此话一出我差点笑喷,问他这是不是就叫狼狈为奸。三叔让我别打岔,他那是正经朋友。
他考古队的朋友这有一个古墓要进行发掘研究,因为墓老也没什么东西了,想先让学生进去实地考察,给他们上一课,到时候毕业也有题材可写。只是时间紧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帮忙带队,怕学生自己下去出岔子,就想让我三叔帮个忙,找一个合适的人带带。
三叔自己手下的人每一个像是考古的,都是五大三粗的二流子。他想来想去觉得只有我最合适,我看起来很和善,像刚毕业的大学生,又在地底下滚过几圈,保准靠谱。
我知道中国对发掘古墓一直保持不主动的态度,只会进行保护性的抢救发掘。所谓保护性的,就是只有在施工、地震、盗墓等威胁到古墓安全的时候才会挖掘,大部分古墓进行挖掘的原因就是盗墓。
很多古墓都是在盗墓贼去过以后才被发现的,有时候考古队辛辛苦苦打通了到里面,发现早就有一个直通墓室的快捷墓道打进去过了,而且位置比他们更方便更省事。好不容易完整保存下来的明器早就被他们洗劫一空,气的老学究们牙痒痒。
我一听是这么无聊的事情,立刻就想拒绝,有那个闲工夫我干点什么不好。我三叔特别了解我,讲这次只是个小地方,对我来说比大街上遛弯还简单,再说有人趟过雷了,根本没危险。如果我答应去,等回来他就回答我三个问题,对天发誓保证全是实话。
下一个小斗就能换来他的实话,我还是动心了,毕竟我想知道的秘密实在太多了。三个问题不多不少,问的巧妙了能把老家伙的底全掏出来。
于是我坐完飞机坐火车,最后晕头转向的坐大巴到了那地方。山路十八弯晃悠的差点吐出来,心里把三叔骂了个狗血淋头,等我回去如果这老家伙不给我一个让我满意的解释,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发现古墓的地方是在一个小山村旁边的山脚下,这一片很容易滑坡,考古人员没办法直接起顶。又在周围发现了好几个盗洞,估计不止一个盗墓贼摸下去过了,东西肯定不剩什么了。唯一的价值大概就是给学生练手,进去看看完整的墓穴长什么样,用的什么规模。
我来的太仓促,三叔也没跟我说清楚具体情况,我以为只有几个学生,等我到了以后才明白,为啥非要找我这个“专业人士”参与。
这一队考古队根本就是大学生出来郊游的,一共十二个人(包括我),其中九个是考古专业的大学生,由两个大学教授带队第一次下地实地考察,全是愣头青。
我打量着这些大学生,下意识就用夹喇嘛的心态去看待他们,只觉得这年头一代不如一代。就他们这身体素质还下斗,只要有一只粽子起尸,他们全都得完蛋。这么一想不由挺直了腰板,感觉自己非常的有实力非常的自信。
“来来来,我跟各位同学介绍一下,这位呢是我们专门请来的,考古经验非常丰富的吴邪,吴老师。大家有什么问题都可以请教吴老师,在下去以后也要听吴老师的话,不可以乱跑哦。”带队的教授姓李,名叫李力利,名字非常的有个性,年龄在五六十岁上下,总是笑眯眯的很是和蔼。
我听他介绍我,差点没忍住笑出来,我确实是“经验丰富”,但绝不是保护文物。如果他们知道我经验“丰富”在哪个层面,能直接上来直接抡死我。
来都来了,我面上总得有个老师的样子,挺直了胸膛笑眯眯的道:“同学们好,我叫吴邪,你们叫我名字就可以啦,这次下……咳,考察古墓对同学们来说是个很好的学习机会,希望大家能认真的对待。”
九个学生里有八个男生,只有一个女孩子,如果不是她介绍自己的时候张嘴说话,我都看不出她其实是个女的。想想也是,做考古这一行的有女的就不错了,也不指望别的什么了。
我跟他们讲了一下注意事项,刻意强调了不要乱跑,学生虽然听话好管,难免有几个好奇心旺盛的,万一下去了跑丢了那我罪过可就大了。
挨个介绍完,我发现少了一个教授,就问李教授道:“不是说还有一个教授么?怎么就您一个人啊?”
“哦哦,张教授他去了厕所,很快就回来了。你看,这不就回来了!张教授张教授,吴老师已经来了,就等你了!”李教授朝我身后招了招手,我一回头,傻眼了。
一溜小跑过来的是一个中年人,秃顶,发福,肥腻的脸上挂着让人恶心的笑容。我的身体快过了我的脑子,在他跑到我面前立正站好的时候,迅速伸出手在他肥腻的脸上狠命的拽了一把。
向毛主席保证我不是故意报复,但是他站的位置太凑巧,我一伸手就拧的到,我实在拒绝不了这个诱惑。
我下了很大的力气,那教授发出了杀猪一样的惨叫。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夸张的表演,心道张秃子啊张秃子,张起灵啊张起灵,善恶到头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你演的还挺像,个拔屌无情的不要脸,我终于找到你了。
在我上刀山下火海的不堪回首岁月里,我认识了一个人。此人名叫张起灵,倒斗界外号哑巴张,我给他起了个外号叫闷油瓶。从他这两个外号就可以得知,这个人十分极其的不爱说话,三棍子都打不出一个闷屁来。
张起灵是一个身份极其神秘,身手极其牛逼的倒斗界传奇人物,他救了我很多次,如果没有他我估计早就死在地下百八年无人得知。
在认识他以前,我一直以为我是喜欢女孩子的,当然直到现在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喜欢上他纯粹只是一个意外,或许是要惩罚我家祖上三代挖人家祖坟这种不道德行为,所以才派来这么一位主来折磨我。
我猜闷油瓶应该也是喜欢我的,毕竟我的姿色还不足以勾引他,如果他不喜欢我,他应该也吃不下嘴。但是我忘记了这个人的另外一个外号:职业失踪户,在跟老子滚完床单以后,这个杀千刀的提裤就跑,失踪至今。
张起灵贴上人皮面具就能换一个人,影帝附身把张秃子的性格执行到底,他装的就跟他真的是张秃子一样,捂着脸一脸无辜的看着我:“哎呀这个同学真是太不懂礼貌了,怎么能这么对教授呢?你是哪个班的?班主任是谁?李教授,这是你的学生吗?”
李教授也傻眼了,没想到我会做出这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来,连忙解释:“这位是请来帮忙的吴邪吴先生,吴先生,您这是……?”
我咬牙切齿的道:“不好意思啊张教授,您长的实在太像我的一位故人,我跟他打招呼的方式就是拧丫脸,这不就条件反射了么。”
说完这话我又上手逮住他的脸狠狠的捏了几把,我没有戴过人皮面具,不知道戴上人皮面具以后的脸应该是个什么触感。可能是我心理作用,我觉得他的脸捏上去手感很奇怪,明显不是一个中年人会有的皮肤触感。
在平时我绝对捏不到闷油瓶的脸,他会在我伸手的一瞬间就躲开,或者直接拧断伸过来的手。但是现在我可以捏他,他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是张秃子肯定不会暴露身手,在这么多人面前我终于可以报仇。
被当成神经病又怎么样,老子根本不在乎,如果可以我恨不得抡起旁边的椅子把丫削一顿。了不起他们报警把我抓起来说我袭击教授,拘留十五天出来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第二章
为了平息战火,李教授拉着张秃子走远了,估计是安慰他去了。我看着张秃子愤愤不平十分激动的脸色,在心里默默的为闷油瓶的演技比了个大拇指。
这逼装的,跟真的似得。
看来闷油瓶扮演的这个张教授在学生中人缘很不好,我拧完他以后有一个学生甚至还偷偷的给我鼓掌,我朝他拱了拱手: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说归说,张起灵既然会混进考古队伍肯定有他自己的目的,我想我的出现一定在他的意料之外,他现在肯定也有点蒙,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我。
闷油瓶从来不做没有意义的事情,这地方再怎么看下去也就一脏活,他何必亲力亲为?我看着张秃子的背影,突然意识到这次下斗可能没有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
三叔真的只是为了帮朋友的一个忙,才不远千里的把我赶到这里来帮忙吗?一队学生的课外活动而已,如果真的只是一个很安全的斗,有必要叫上外援吗?
我意识到我很有可能又入套了,闷油瓶一出现我就知道这事没那么简单,我们要下的这个斗肯定有什么重大的隐情。如果是以前的我,我现在一定会立刻揪着闷油瓶的衣领逼问他,问他到底来干嘛的。
但是呢,我已经不是一开始的那个傻逼了,我当即决定静观其变。这是我近日来摸索出来的道理,要以不变应万变,敌不动我不动,即便要动也偷偷的动,等他们发现也为时已晚,到了那个时候谁算计谁就未可知了。
为了等我,这些学生已经在这里呆了两天,早就跃跃欲试。我一到他们就闹着要下墓室看看,我根本来不及多休息,拿上他们给我的装备就匆匆上路了。
考古队的装备跟倒斗的装备大同小异,只是没有武器,倒是有很多小刷子啊密封袋啊照相机啊尺子啊这些玩意,对现在的我来说屁用没有,还重的要死。在几个学生手里,我还看到了一些作为建筑学专业绝对不陌生的工具,让我恍惚间回到了当年的大学时光。
墓道口因为塌方已经露出了很大的一个洞,也不知道暴露了多少天。我看到一些人为的打洞痕迹,还很新,应该是个老手打的盗洞,开的很漂亮可以直通某条墓道。
撇开闷油瓶不说,下这个斗我的心情其实还蛮轻松,一是因为这个墓已经有人趟过了;二是这次跟着的都是些学生教授,跟大学旅游似的;三是因为有闷油瓶在,虽然张秃子不承认,但是有九成的可能他就是张起灵,有这个发丘中郎将在,什么血尸粽子都只是小菜一碟。
想到这我又恨得牙痒痒,张起灵不去当影帝真是可惜了了,他这演技咋地也能得一打子小金人,还倒什么斗啊,浪费人才。
墓道不算长,也没什么东西,周围画着一些壁画,我对斗的结构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兴致缺缺。偏偏学生们是第一次下地,每一寸土地都恨不得拍下来摸下来才好。
我不禁开始怀念跟胖子在一起的时候,胖子只对棺材感兴趣,有这个功夫,他早就把棺材开了八百多回了。怪不得这些考古的总是落在盗墓的后头,实在太拖沓了。
我转悠了半天,只对壁画还有点兴趣,拿着手电筒照着看了几眼,发现它们都褪的差不多了,已经看不出什么模样来。这就有点无聊了,我随手在上面掸了一下。
“哎哎哎!你怎么能伸手摸壁画不带手套呢?还说什么经验丰富,这种低级错误都能犯!”那个女学生冲了过来拍掉了我的手,一脸怒气冲冲。
我才想起这事来,虽然被她打了一下,但这事上我确实理亏,只好悻悻然的收回手,任由他们对着壁画长吁短叹大叫可惜可惜。
这个墓规格很正式,可能是什么王爷甚至更高位置的人的墓,不过碑文壁画破坏的都很严重,只能看出大概是西周那个年代的。提起这个年代我心里一秃噜,想起了很多不太好的事情,神经质的左顾右盼,生怕哪里就窜出来个鳖王。
“同学们同学们,你们能看出这个墓室是哪个朝代的么?这是非常典型的,我看看哪个同学知道啊?”张秃子在那边聒噪的提问,这些问题可能关系到学生的学分,有几个爱表现的已经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起来。
我懒得听他们背那些长篇大论,心说背那么多书有个屁用,老子开过的棺比你们看过的书还多,干这一行重要的是实地考察。
想想挺可笑的,以前下斗什么时候这么悠闲过,都是前有粽子后有鳖,墓室里要么寂静无声,要么鬼哭狼嚎。结果现在整个墓室回荡的都是学生积极的回答问题的声响,有一种后现代的错位美感。
我无聊的左看右看,突然瞄到有一处壁画的一角翘了起来,凑过去一看发现这里画的居然是双层壁画,就跟上次胖子发现的一样。可能是年代久了,外面这层风干剥落了一部分,因为位置比较低,不仔细看完全不会发现。
我偷偷的瞄了身后一眼,那张秃子还在跟学生们上大课,没人注意我这边。我知道就算把这件事情告诉他们,他们也不会立刻把外面这层剥掉看里面。他们会记录下来,拍照,然后量尺寸,等下次进来带上专业工具再剥,避免损坏文物。
下次进来可就没我什么事了,我这个人好奇心可是很重的,文物不文物的,盗墓贼三进三出早就没剩多少了,多一样少一样的不都差不多,要怪就怪我这个人觉悟低素质低。
我弯下腰,露出我的大拇指,悄悄的把手按上墙,想用它把上面的壁画剥下来。孰料我的脚才刚刚踩上一块地砖,墙里面就传来让我非常熟悉的后背发凉的动静。
我好死不死的踩到了一个机关,这个看着屁点大的墓室居然有机关,我脑子嗡了一声,扶着的那面墙轰隆闪了一条缝,我一个重心不稳就朝里面栽了进去。
完了完了完了,吾命休矣,三叔你害死我了。
墓道后面是一个几乎有七十度的大斜坡,我大头朝下连滚十八九个圈,两手只能胡乱的抓根本停不下来,不知道滚了多久才咚的一声撞上墙壁。
那一下撞的荡气回肠,我趴在原地半天爬不起来,后背的背包太重压的我喘不过气,脑子都快晃荡成豆腐脑了。缓了一会,我一摸脑袋湿哒哒的,肯定流血了,浑身都疼也不知道骨折没有。
按理说我不该这么大意,只是我先入为主觉得有人趟过了,再加上跟那些学生呆在一起的气氛太过轻松,这才马失前蹄。
不对,那一块来来回回不止我一个人走过,为了进一步查看那些壁画,那些学生比我凑的还近,为啥单只有我一个人掉下来?难道那墓道还有人脸识别功能,发现是吴邪就启动?
我缓了一会,脑子渐渐清明起来,回想了一下方才发生的事情,突然明白了这事不是偶然的,它是人为的。
那个壁画我一开始看的时候确实裂开了,但是没有翘起来,那个翘起来的部分太过刻意,是有人故意扣起来吸引我的。等我凑过去看的时候就触发机关,让我滚下来,和那些学生教授分开。
会这么做的人只可能是闷油瓶,因为我凑近的时候余光瞄到张秃子诡异的动了一下。他用这一招暗算我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只是不知道他是来过一次早知道有这个机关,还是查看的时候无意中发现,借机拿来对付我的。
闷油瓶想把我和学生们分开,这样才方便他做事,我猜到了,只是没想到他会用这么简单粗暴的方法,也不怕把我给摔死了。
“天杀的闷油瓶……”我咒骂了一句,用很别扭的姿势摘下背包,从里面掏了手电筒出来。
这学校预算看起来不咋地,手电筒很小一个,照明度也低,没用的东西倒是一大堆,能真正派上用场的没几样。
知道这里有机关我的心态立刻就变了,明白这里不是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态度也认真严肃起来。背包里有药水和纱布,我把伤口简单的包扎了,然后用背包里的铁尺和两个小铲子做了个武器,滑稽是滑稽了点,总好过没命。
为了减轻负重,我把没用的东西都扔了,背包立刻就瘪了下来。被算计的感觉很不好,我一个人没枪没武器,只有俩铲子一个铁尺,看起来要多蠢有多蠢,现在如果有人想杀我,我几乎毫无还手之力。
我用手电筒朝上照了照,完全看不到头,而且坡道挺高的我肯定不可能原路爬回去。墓道的其中一头用封石堵死,我只能朝一个方向走,这或许也是闷油瓶设计好的。
这条墓道没岔路,没壁画,高度约莫两米。我朝前走啊走,看不见的地方一片黝黑,仿佛没有尽头,只能听到我的脚步声在狭隘的墓道里无限扩大回响。
第三章
走了约莫半个小时,这条墓道居然还没到头,七扭八拐的让我怀疑这条墓道其实是个圈儿,我现在就像装在仓鼠球里的仓鼠或者眼睛蒙布的黑驴,只能活活走死在这里。
我有点泄气,就地坐下点了根烟来抽,醒醒脑子也歇歇脚。在黑暗中行走很费体力,因为看不见全身的肌肉会不自觉的收紧,一放松就不想再站起来。我懒洋洋的靠在墓道上,想着那些学生有没有发现我不见了,闷油瓶又该如何解释。
正想着,我突然听到好像有一种窸窸窣窣的动静从墙里面传出来,吓了一跳,连忙把耳朵贴上去仔细听——这个声音就像、就像有人拿着洛阳铲从我身后打盗洞……
我立刻跳起来,差点撞到头,慌慌张张的关掉手电筒拿起我的“武器”躲到一边,准备等那个人出来以后就给他当头一击。
那些学生肯定不会现在破坏墓里的任何东西,也不会是闷油瓶,他既然知道进来这里的机关,就没必要再打盗洞,就算是他,我这一棍子下去也断不会伤他一根头发。
那会是谁?除了我们这些人,还有谁在这个墓里活动?是前面进来的盗墓贼?
在墓道里遇到人比遇到粽子更让人不寒而栗,盗墓贼多半丧心病狂,毕竟盗墓这种事一旦被抓刑罚是很高的,这种荒山野岭,杀一个人埋起来简直太轻松。
我攥着铁尺,手心都出了汗,努力回想着胖子抡人的那股劲头,这武器太简陋我不用担心把对方打死,顶多打晕,这就够我逃跑的了。以不变应万变虽好,但是在对方毫无察觉的时候最好先下手为强,这是胖子教我的。
眼见墓道的砖头被一块块的敲出来,我把武器尽力举高过头顶,在那个人探头的一瞬间打了下去。
“哈——!”
“哎呦——!”
我的一击必杀很有用,不过对方也不是吃素的,立刻捞起一块砖头做了个格挡,我的武器太简陋,一打之下就震飞了,年久失修的砖头也被我一下打碎了。
那个哎呦声非常的熟悉,我没顾得上去想,扑上去就跟他扭打在一块,抓了满手的肥肉。我不分青红皂白的上来就揍激怒了对方,对方怒气冲冲的呵道:“哪里来的小兔崽子,敢偷袭你胖爷我!看胖爷我不把你弄死哇呀呀呀——”
我跟胖子坐在乌漆墨黑的墓道里,一人叼着一根烟抽的十分疲惫。我顶着一个乌眼圈,他膀子上有被我砸的几道血痕,就在半个小时前我跟他在这里打了一架,纯属误伤,打的毫无意义。
“这么说,胖子你一个人来倒斗的?”我听胖子说了半天,原来他是来这倒斗的,他是从一个靠谱的好友那里得到的消息,听说这里有肥斗,觉得没什么难度,就自己跑来了。
他来得比我早多了,三天前就进来了,进来以后发现这鬼地方大的出奇,他一个人挖的也慢,只摸到几个小棺材,还没找到正主的棺椁。
胖子嗦了最后一口烟,瞥了我一眼:“别说得那么惊讶,你不是来倒斗的?天真同志,几日不见长本事了,敢自己来倒斗啦,还敢偷袭人啦?你要庆幸胖爷这次手气不顺,没弄到枪和雷管,不然你现在就已经死了。你说说你,没胖爷的本事就别整那些偷袭的西洋景,下次遇到这样的事你掉头就跑懂不懂?”
我道:“我怎么知道会是你,这里可是墓,有活的东西动唤是你你不去看看?还有,我这次真不是来倒斗的。”
胖子就道:“不是来倒斗的?那你来墓里干啥,考古啊?”
我拿出背包上李教授给我的考古证,一本正经的理了理领子,认真的道:“鄙姓吴,考古界小王子,非常高兴认识你。”
“……”
有胖子在我的底气足多了,他听我说闷油瓶也来了高兴的不得了,直嚷嚷好久不见小哥了想得慌,倒斗界的铁三角终于又凑齐了,这次还不摸他个脑满肠肥。
我从胖子那里知道了关于这个墓的一些事情,他一路走来三天多没遇到什么机关暗器,挺安全的一个斗。他是从侧墓室摸过来的,但奇怪的是他不论怎么摸都摸不到主墓室,所以他干脆背道而驰,随便找了个地方打盗洞,结果捡到了我。
胖子听说已经有考古队的进来了立刻就着急了,他可是冲着主墓室里的棺椁来的,要是被那些老学究抢先一步要哭死。我说你的革命觉悟太低,你都摸了多少东西了,给国家给历史文明研究留下一点不行吗。
胖子道别瞎鸡巴扯淡了,你摸的破坏的比胖爷多多了,别戴个证就真整的自己跟国家建设有关系一样。了不起他拿一半,给那些学生留一半,交个作业。再说了,他提前给他们把路探好了,棺材打开了,还省他们的事了呢。
我知道都到这一步了不让他拿东西肯定不可能,转念一想不对,这地方多少盗墓贼三进三出过,哪还有东西剩下?胖子就笑我半路出家,他来的时候就看过了,这地方虽然来的人,八成没人摸进里面过,那些盗洞打的位置都不对,多半都打偏了。
我看不出这些门门道道,只好让他快点,如果遇上考古队的学生,就我们俩以前干过的那些事抓住了能枪毙一年。
我们商量了一下,决定一边找主墓室一边找闷油瓶,按照闷油瓶半路失踪的性格,他现在肯定已经跟考古队的人分开单独行动了,不论他要干什么他肯定要去找主墓室,都是一样的。
那些学生走的路是胖子挖错的一条墓道,结果塌方了漏出来。根据胖子的记忆,那条路走到头是个死路,他只好退出来重新打了一次,那些学生肯定走不到里头来。
胖子在侧墓室摸到了几件明器,都是金的,走路上的时候我看了一下,品相挺不错的,拿出去以后肯定能卖个好价格。侧墓室都有这么好的东西,主墓室的东西肯定更好,胖子眼睛里都冒星星,干劲十足,拽着我拼命的朝前走。
拐了几个弯以后我们找到了一个盗洞,我和胖子同时皱起了眉头,因为这个盗洞尺寸太窄,很明显不是出自胖子的手笔,是一个偏瘦的盗洞。我和胖子对视一眼,都觉得这个洞是闷油瓶打的,泥土还是新鲜的,现在追肯定能追上。
为了避免出意外,胖子走前头我跟后头,这个洞窄的有点过分,我爬都有点困难更别提胖子了。丫一进洞口就被堵的死死的,几乎要趴在地上蠕动了,他一边爬一边骂娘,骂小哥歧视胖子。
他骂虽然骂,爬的倒是挺快,一会儿就不见影了,我还没爬出盗洞,只听到胖子大喝一声:“什么人!”
紧接着就是搏斗的声音,我心叫遭了,该不会是那些考古队的学生吧?胖子没见过那些学生,估计是把对方当敌人了,他那个力气能直接把弱不禁风的学生拍墙上扣都扣不下来。
想到这我连忙加快速度爬了出去,手忙脚乱的从背包折了两个冷光棒丢出去,大叫:“胖子住手!那是考古队的学生!!”
胖子一脚踩在那个人身上,手里还拿着一支不知道哪里摸来的手枪,听我这么喊扭过头问:“什么?考古队的学生?你家考古队的学生还带这个?”
我定睛一看发现被胖子踩在身下的是个男人,灯光太过昏暗看不清长相,看感觉大概有个三四十岁,绝对不是考古队的学生。等荧光棒完全亮起来,我才看到这人一身的装备和放在身边的洛阳铲手电筒,立刻就明白了,感情这位是同行,也是来倒斗的。
据胖子说他一露头就发现对方不是小哥,看起来也不像善茬,当机立断一个恶狗扑食扑了出去,用自身的体重压住了那个人,夺走了他手里的枪,慢一慢他估计就被爆头了。
我有点乐,这人和胖子一样都是单枪匹马,考古队却派了十二个人来,而且十二个人里我和闷油瓶也是盗墓贼。怪不得现在的考古都叫抢救性发掘,来的慢一慢胖子连棺材板都不会留给他们。
那边胖子已经把同行捆了起来,正在摸他身上有没有什么武器。他这个毛病我一直看不惯,不过也没什么办法,万一对方不是善茬,留了武器我们就危险了。
那个人被胖子抓了也不恼,完全放弃反抗,面无表情的甚至有点安详,仿佛这一切都跟他无关,他只是做了个梦一样。
是个怪人,我想。
“呦呵,这刀不错,好像叫啥大白兔子,这么轻的刀我用着不顺手,天真你拿着防个身!”胖子有枪就足够了,冷兵器没兴趣,就把刀丢给了我,我接过来一看发现是大白狗腿,当即对胖子无语。
“文盲不文盲啊,这叫大白狗!什么大白兔,那是糖!”
我在我三叔的藏品里见过这种刀,这是一种军刀,名叫冷钢大白狗,大部分人叫它大白狗腿,因为这把刀外形很像一条狗腿。
此刀头重脚轻,前宽后窄,背厚刃薄,抡砍时力量集中在刀的前部具有斧子的杀伤力,非常适合肉搏砍杀和在从林中行进时候开路。这个牌子很有名,生产的刀把把削铁如泥,而且非常贵。
我正愁没武器防身,这刀正顺手,有好康的当即不客气的收下了,我觉得我是被胖子带坏了,这种不道德行为越做越顺。
第四章
“管它叫什么!”胖子无所谓的挥了挥手,他已经从那个人身上摸了包烟,轻车熟路的收入囊中,摸到那个人腰的时候咦了一声,抽出一根像橡皮筋一样的东西。
那东西缠在那人的腰带里,轻易看不出来,胖子眼睛真毒,一下子就看到了抽了出来。我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那是个什么玩意,以为胖子把人家裤子里的橡皮筋抽出来了,就道:“你干嘛啊,把人家裤腰带都抽出来了,至于么你。“
“去去去!小孩子不懂别说话,乱插什么嘴,文盲不文盲啊?”胖子不放过任何反击我的机会,立刻把我刚才说的话还给了我,得意洋洋的摇了摇手里的东西:“这叫豹筋,老瓢把子用的老东西,要是体重合适,朝下放的时候不用人拉就可以慢慢降下去,想上去的时候一拉就弹上去了,你这种小年轻哪里懂。”
我摆了摆手,道:“是是是,比不上胖爷您年龄大资历深,咱俩不是一辈人。不过这玩意您留着也没用,您这体重这玩意只能跳皮筋用,想把您吊起来,得用大象筋。”
胖子抖了抖肚子上的肥肉:“我就知道你得挤兑我,胖爷这身神膘救了你多少次你不知道么?小同志你要懂得感恩!我用不了小哥肯定用的了,小哥多轻啊,一弹嗖得就上去了,留着给小哥,他肯定喜欢。”
我心说未必,闷油瓶个头跟我差不多不说,看着瘦身上可结实,压在人身上沉的要死,这东西肯定跟他没缘。
那个人其实没被胖子打晕,但是一直一声不吭,任由胖子把他从头摸到尾再从尾摸到头。他身上带的东西真不少,除了枪和刀,胖子还摸出来几根雷管和人民币,立刻乐了:“看来这位跟胖爷我一样,没雷管不下斗,这是个好习惯!”
说完他把雷管和人民币一起装了,显然还意犹未尽,想继续找。
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虽然还搞不清楚这个人的来历,但是也不能把人家当个肥羊那么摸,缴了械也就算了,看胖子的意思恨不得把人衣服都扒光,忍不住开口道:“他还没死呢,你能不把他当尸体那么摸么?”
“我还没死呢,你能不把我当尸体那么摸么?”
我说这话的时候那个人也开了口,我俩的同步率太高,我俩都愣了愣,我看他他看我,胖子踹了他一脚:“你有什么权利说话?我告诉你,胖爷我不是那种善待俘虏的人,胖爷我还没问你,你谁啊?叫啥啊?混哪儿的啊?来干啥啊?”
我看到胖子问他名字的时候,他脸上闪过一丝诡异的神情,我觉得那个表情很熟悉,但是说不出来,就在我仔细思考这个人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的时候,听见那个人道:“我……叫关根。”
胖子噗嗤一声就笑了:“关根?你爹是不是叫开菊?”
我也乐了,这个名字实在有点搞笑,起这种名字心还真大,不过我比胖子好多了,他笑的太夸张震的天花板都朝下掉渣。
我掸了掸一脑袋的灰,嫌弃的道:“胖子,人家名是奇怪了点,你也不能笑的这么夸张吧?掉我一头土。”
胖子摸了摸下巴,抬头一看:“胖爷虽然声如洪钟,也不至于震的墓道掉渣……”
关根躺在地上吼:“什么掉渣!墓道要塌了!还不跑!”
我和胖子也已经反应过来这么大的动静不可能是胖子笑的,但是提前让一个俘虏说出来就有点不爽。胖子一把把他拎了起来,像拎小鸡崽子一样,我才注意到他身高跟我差不多,只是比我瘦很多,怪不得墓道打的偏瘦。
墓道已经从掉渣变成了剧烈的抖动,听动静分分钟能砸我们一脸。胖子大骂了几句倒霉,怎地刚从盗洞跑出来就遇着塌方,狗日的欺负人,是不是有王八蛋在上头放炮仗。
我让他别骂了,节省些力气赶快跑,要是有人放炮仗总会听个响,别回头是墓道里本来就有的机关。慌乱中我看到关根的背包就在我脚边,想着可能会有能用得上的东西,随手捞了起来背在身上。
逃跑的过程十分狼狈,墓道顶不停的砸东西下来,我们又顾不得捂脸,被砸的眼睛都张不开。掉完渣以后墓道顶就开始掉碎砖,轰隆隆发出断裂的巨响。我也闹不明白这个顶怎么会突然崩塌,这个结构很结实,就像胖子说的,没人放俩二踢脚轻易不会塌。
关根的手被胖子绑在身后,跑的更加艰难,时不时的还要小跳两下越过障碍,忍不住喊:“咱们现在一条线上的蚂蚱,能把我手松开吗!我保证不跑!”
胖子喊:“俘虏没资格要求这么多!你现在就已经在跑了!”
我喊:“别吵吵了!都快砸成肉饼了!没空给你松绑!快跑!”
关根没法子了,这种情况下谁也不敢停下来,一停下来就被活埋了,他只能努力保持平衡避免自己摔倒。他手虽然绑着跑的挺快,比我还快一些,就是姿势比较好笑,我也没空笑他,只闷着头一个劲的朝前跑。
墓道的突然崩塌非常诡异,胖子说肯定是小哥弄了什么机关,我们得赶快找到他,省的误伤,他一员猛将的折在这个小地方怎么对得起革命建设。说这话的时候我们已经逃到了一个小的侧墓室,外面的墓道已经全塌了,晚一点全给活埋了。
等没动静了我还特别去查看了一下,没发现什么残肢断臂,想来那些学生教授不在上头,才松了口气。
我头上给墓砖砸了好几个包,呲牙咧嘴的,胖子体积大比没比我好多少。最惨的是关根,他俩膀子绑起来的根本不能阻挡,头都砸出血了,我从我的背包里掏了纱布给他,让他自己捂着点。
胖子问关根:“小同志,你也孤身一人来倒斗啊?找着主墓室没?”
关根摇头:“没有,我才刚来,还没有摸到墓室就被你们抓到了,敢问两位怎么称呼啊?大家聚在这个斗里也是缘分,有财大家一起发嘛,还得多仰仗二位了。”
胖子这才放心,他忙活了好几天万一被人截胡他非气死不可,胖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差点把他拍吐血:“好说好说,在下诸葛肥龙王胖子,叫我胖爷就行,这位呢是长沙狗王吴老狗的孙子,人称小三爷,你跟着叫就行。”
关根还挺上道,挺会哄胖子的,他俩聊得挺开心。倒是我一看关根就觉得不爽,这个人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同时又很陌生,硬要形容只有微妙二字。
事实上关根的长相很普通,普通的有些刻意,我认识的人长的都还蛮有特色,这么普通的人放在里面就不普通了,如果我曾经见过这张脸,我肯定能记起来。可惜我滚下来的时候晃荡的脑子疼,一直懵到现在,想不了太复杂的东西。
做我们这一行的,越是蔫不出溜的人城府越深,我一想到这个墓可能跟姓汪的有关系,就觉得每个进来的人都心怀叵测。
我们歇了一会儿,总算喘过了那口气,胖子问我有没有头绪找小哥,我想了想道:“小哥不会没有目的的来这里,他可能以前来过一次,如果他来过那就好办了,咱们找找路口啊这些地方有没有他以前留下的标记,胖子你也见过的那个。”
胖子扣了扣鼻子:“就那个洋文刻的玩意啊?行,那咱们找找,找到小哥就能找到主墓室。哎,那边那个,先说好啊,这墓胖爷先来的,先来者先得,有啥好的都得先着胖爷,胖爷拿完了才是你的,懂不?”
关根点头,又问:“现在咱们同一条船,能给我个武器防身么?”
胖子很大方的丢了我的一把小铲子过去,说这里没粽子就咱们仨,如果你跟着咱们老老实实的,肯定轮不上你动手,但是你想动歪脑筋呢,那就别怪胖爷心狠手辣。如果你想单干也行,跟你露个底,这墓道里是还有些别的人,一队呢是学生考古队,老的老小的小,你遇到了也甭怕,打不过你。另外一个遇到了你肯定打不过,乖乖的举手投降,别怪胖爷不关照你,动了手轻则要命重则头身分家。
关根表示肯定不单干,坚决拥护共产主义,有财大家一起发,有难大家一起扛。商量一番之后,我们三个就一块上路了。
我心说这叫什么事啊,好不容易做一回正儿八经的考古业者,没想到滚了两下就又打回原形,跟一个胖子一个瘦子搭档盗墓,俩胖瘦头陀一前一后像一道名菜——梅菜扣肉。
关根对墓室的研究比我们透彻,轻车熟路的带着我们往前走,遇到岔路口也毫不犹豫。胖子暗道好险,如果让他先到东西估计都被他摸走了,我想的却不是这些,关根越表现的熟悉我看他就越发觉得可疑。
我把墓道每一个转折口都摸了一遍,恨不得掘地三尺,可惜都没有找到闷油瓶留下的标记,看来这个斗闷油瓶也是第一次来。
有关根的带领我们没有走岔路,速度快了很多,其实我们呆的那个墓室已经非常接近主墓室,如果不是这里的墓道建的曲曲折折来来回回,我们也用不了这么长时间。
在黑暗中对时间的判断很不准确,我只能从身体上判断我们走了多久,等我的身体终于开始发出疲劳超负荷的信号,我们也终于摸到了主墓室。
我以为闷油瓶乔转打扮也要混进来的墓室有什么牛逼之处,没想到除了墓室塌了一回以外风平浪静,还轻松摸到主墓室,实在太过顺利,我有了不好的预感。
我看了看身边俩人,胖子不用多说,有明器在让他两万五千里长征他也乐意,此时看到主墓室恨不得扑上去抱着棺椁亲两口。关根不愧是单枪匹马闯墓室的主,体力也很不赖,大气都没有多喘两口。
看来看去好像只有我最傻逼,等一会找到闷油瓶,我八成又沦为拖油瓶,作用就是凑人头,看起来比较有气势。
第五章
主墓室有两个篮球场那么大,棺椁端端正正的摆在正中间,但是我们一进去就疑心是不是走错了地方。
因为棺椁周围一直到墓道门口都摆了满满的陶缸,肚子大口小,不像寻常的酒缸模样,个个半人那么高两个胖子那么粗,足足有一两百个,整整齐齐的码在棺材四周。
这种造型的陪葬品多是糙货,没有摆在主墓室的道理,难道这里头的是位嗜酒如命的主?临死还要弄几百坛子酒放边上?
我仔细的观察之后发现这里确实就是主墓室的规格,如果是故弄玄虚,未免太精细了。麻烦就麻烦在,我们想知道棺材里面是什么,就必须把这些水缸都给挪开,或者踩着走过去。
我对这种封起来的东西很有阴影,开了好几次不是鳖王就是猴子尸体,本能的抗拒,用大白狗腿小心的敲了敲,生怕里面是什么活物。我知道面对这样的东西,最好就是不要打开,连那个棺材最好也不要动。
经历了这么多事,我对我的体质也产生了一点怀疑,好像只要有我在,棺材一开就会出幺蛾子。这个墓室这么奇怪,这些酒坛子也这么奇怪,打开了里面是个禁婆也不一定。
一想到那些头发我就后脖子痒痒,打了个激灵,我对胖子道:“这些东西好古怪,小哥又不在这里,我们还是别碰比较好吧?”
“屁,都走到这了不让老子开,你还不如拿二踢脚把我炸死。小吴啊,你不能一你男人不在就犯怵,像个小媳妇似得,哦,当家的不在就不出门买菜了?”
我呸了他一大口,让他别乱扯鸡巴蛋,胖子摆了摆手一副了然的样子,他崇尚心动不如马上行动,跟我说话的功夫已经拿着匕首在扣缸上面的封泥,对我的话置若罔闻。
我来不及阻止他,想着反正我已经阻止过了,阻止不了就不能怪我了,自己站的远远的偷看。
胖子一边扣一边问我:“小吴啊,你猜这里头是什么?会不会是酒啊?还是他把好宝贝都封在里头了?”
我道你难道忘了猴头烧?万一你打开里面都是猴子尸体怎么办,胖子说只要不是口中猴他都能接受,尸体什么的他看的太多了,现在渴的要命,如果真的是酒就立刻喝一坛。
关根一说话我们就打击他,现在干脆不说话了,只是攥紧了自己手里的小铲子,有点紧张的样子。
那些封泥封的很死,胖子扣了半天才扣掉,刚扣了一个缝隙就有一股古怪的腥臭味传出来,我站在很远的地方都被熏的难受,差点把胃里所剩不多的东西都吐出来,胖子站的近直接被熏的后退几步。
我发现关根毫无反应,好像完全没闻到这个味道一样,忍不住问:“你闻不到吗?这个味道太可怕了……”
“有味道?对不起我鼻子不太好,闻不到,怎么了,很难闻?”关根这才恍惚回神,问我道:“是什么样的味道?”
我捂着口鼻,差点把自己憋死,断断续续道:“臭味呗,什么味道……就有点像臭鸡蛋发酵的味道……不过比那个臭多了……呕……”
我不止要闻到这种让人恶心的味道,还要把它们跟自己脑海中以前闻到的恶臭联系起来,这实在太考验神经。我怀疑这小子是故意的,因为他问我的时候表情有点小贱,好像对自己闻不到这件事非常得意。
胖子道:“这酒是不是坏了?呕……什么鬼味道!”
我道:“你闻着这味他娘的像酒吗?你是傻逼吗?这个味道说是咸鸭蛋放坏了还差不多!”
胖子恍然大悟:“哦,你是说躺在里面的那位特别爱吃咸鸭蛋,临死了还阉了几百坛子咸鸭蛋给自己陪葬?这口味牛逼啊!”
我已经臭的没办法跟他斗嘴了,从背包里翻了个口罩给自己套上,胖子立刻凑过来问我讨,我说没了最后一个,大学预算少,一人只配一个口罩。他骂我不讲义气,我只好掏了纱布给他让他裹住脸。
关根走到那个被胖子扣开了的缸边,用小铲子撬开其余的封泥,伸到里面搅了一下。他那一下堪比搅屎棍,臭气立刻充满了整个墓室,我几乎要崩溃。
胖子果然不愧是胖子,也许是鼻屎太多堵住了他的嗅觉,也许他是怕里面有什么好东西被关根摸走,顾不得臭气熏天也跑过去看,瞄了一眼立刻喊道:“哎呦卧槽,天真你牛逼啊,还真是腌蛋嘿!”
我心说不会吧,我随口瞎说的也能成真?胖子夺过关根手里的小铲子,舀了一勺举起来给我看,一边看一边道:“可惜这些蛋也不知道放了多久,估计是不能吃了,哎呀一看见这个胖爷我还真有点饿……”
我定睛一看,发现他舀起来的那堆蛋还黏糊糊的耷拉着绿不拉几的粘液,跟痰盂里捞出来似得,要多恶心有多恶心。再说这蛋的大小也不像鸭蛋,反而像一种鸟蛋或者蛇蛋,有几个已经破了,里面流出的东西估计就是这些绿色的液体。
我忍不住道:“这种鬼东西你他娘的还想吃?”
胖子把铲子里的东西倒回坛子,磕了几下,满不在乎道:“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别说天真,这味道闻多了还有点小过瘾,要是没这些绿玩意,胖爷我就知道敲开吃了它!”
我连忙摆手:“千万别!你忘了西王母的那些鳖王了么?万一这里面也是类似的鬼玩意,咱们仨可就全折里面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别再弄这个了。”
胖子一看里面是不值钱的东西也没兴趣开别的了,把那个沾满粘液的铲子朝关根身上一丢,撸起袖子道:“行,小吴同志说的话一定要听的,那咱们也别啰嗦了,把这些玩意搬开,开那个大的!”
为了挪开这些坛子我们三个累的大汗淋漓,一个酒坛至少五六十斤,等好不容易开出一条路来,连胖子的胳膊都快抬不起来了。
关根一直不对我们的决定提任何意见,他对自己的定位很准,只是在胖子拿起洛阳铲的一头当撬棍的时候,突然开口道:“真的要开这个?我感觉不太好,给你们提个建议,还是小心点好。”
胖子的眼睛一直黏在棺椁上,恨不得立刻就撬开摸个脑满肠肥,自然不把关根的话放在心上:“不开?你傻了吧,哥几个干嘛的你忘了啊?贼不走空懂不懂!你不想开你就出去,正好省了你那份,说好了啊,胖爷我来开,开出来的全归我!”
关根拿他没办法,把目光转过来对准我,好像希望我能帮忙劝劝胖子。我也感觉不太好,但是废了这么半天劲不开实在有点可惜,最多开出来一窝蛋,还能有什么呢?而且我很不爽这个叫关根的态度,于是就道:“就是,贼不走空,胖子放心大胆的开!就算跳出个粽子来,咱们有小哥,上掐粽子下拧海猴子,怕个屁!”
胖子啪的拍了我一巴掌:“还是小吴同志觉悟高!来来来,搭把手搭把手,看胖爷我开个大的!”
论开馆,胖子称第二没人敢说第一,充当撬棍的洛阳铲朝下一咔嚓,棺材就给起开了一个缝。胖子还没来得及进一步撬,就有一堆黑乎乎的发丝状的东西冒了出来,扭动着好似活物一般。
我一看那玩意头皮都炸了,心说点怎么这么背啊,想啥来啥,买彩票要有这准头我还倒什么斗啊。我后退几步慌乱的大喊:“诈尸了!妈的胖子你快下来!诈尸了!”
胖子撬棍一扔一个飞扑,试图将翘起的棺材再压下去,想把那东西逼回棺材里面、关根和我也连忙冲上去想帮忙,但是那堆头发行动非常迅速,刺溜一下就掉了出来,朝我快速的冲将过来。
它速度极快,瞬息间我看清了那东西的真实面目,那不是什么禁婆粽子,居然是一条长满了黑毛的小腿粗细的大蛇,一张嘴满口的毒牙明晃晃的让人心悸,直接就朝我腿上来了。
老子是谁啊,老子可是玩过狂蟒之灾的,这种大小的蛇对我来说早就不算什么了,但是它浑身上下居然长满了头发一样的毛,我对头发是最最恐惧的,两者一结合更让我恶心。
我心说这三个人呢,怎么又冲我来了?难道这些东西也先挑最弱的?太欺负人了吧。我一时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抡起大白狗腿就朝它砍了过去,然而没砍中,好在有胖子,他反手一枪就把蛇头崩开了花。
“娘的!是什么鬼玩意!?”胖子努力按住棺材板,他的角度看不清那是个什么东西,还以为是粽子。
我吼道:“娘的是蛇!居然是蛇!那些坛子里的都是蛇蛋!!快跑!!”
胖子怒道:“怎么跑!?下面的东西要顶出来了!胖爷我快撑不住了!”
关根几乎整个人都爬上了棺材,用体重拼命的朝下压,可惜他太瘦了,那点重量屁用没有,他喊:“不行!不能让它们跑出来!跑出来咱们就完了!”
胖子怒吼一声四肢并用死死的扣住棺材边,太阳穴的青筋都冒了出来,但是即便有他泰山压顶,棺材盖还是不停的突突突的朝上抖。棺材就好像是煮开了的锅,那些黑毛不停的从缝隙里漏出来,抖的胖子浑身肥肉直颤。
胖子加上关根少说有个三四百斤,足可见下面的力气有多大,如果都是这种尺寸的蛇,那连跑的必要都没有了。
第六章
胖子一边抖一边问我:“娘的天真,你不是说你三叔让你来的吗?他提过这玩意没有!咋还长头发呢!这玩意有没有什么死敌?!”
我抡着大白狗腿把棺材里像溜面条一样溜出来的蛇挨个打死,吼道:“要是他说有这玩意我他娘的还来?狗日的吴三省又坑老子!他跟老子说这斗比我在家都安全!谁家他娘的养蛇玩?妈的等我回去看我不买千八百条蛇丢他家院子里!”
关根用小铲子敲掉一条爬上他腿的黑毛蛇,喊道:“先别提回去的事了,现在得快想办法!不然咱们先给蛇吃了!这种蛇有剧毒!没血清的话咬一口就完蛋了!”
胖子被折磨急了,双眼赤红的吼道:“全给老子滚开!管这些玩意是什么,胖爷一颗二踢脚全得完蛋!闪开!”
我知道他又要用玉石俱焚的那招,他兜里只要有雷管就装不住,总得想方设法炸两下,连忙喊:“住手!!”
这个棺材并不大,这种尺寸的蛇能装得下多少?我不信那么几条蛇能顶得动胖子。既然这个墓先前没有人动过,几千年了这些蛇还活着是靠吃什么?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棺材下面通着别的地方,这些蛇只是鸠占鹊巢罢了。
现在我们好歹还有个棺材板挡一下,胖子一颗二踢脚炸了反而帮了蛇的忙,直接就能像喷泉一样全喷出来。而且就算炸,也要保证我们能全身而退才行,可这四周都是大缸,只有中间小小的一条路,我们三个人跑也跑不快。
可惜我喊得速度远远不及胖子的行动速度,就在我喊出不行的一瞬间,胖子已经丢了一颗点燃的雷管进去。完事以后胖子跳下棺材扭头就跑,连着打翻了好几个缸,他能推开一个是一个,朝外拔足狂奔。
胖子自己溜的倒快,关根还跟那趴着呢,虽然关根在胖子喊出闪开的一瞬间就跳了下来,抓着我就朝外跑,但是我们已经来不及撤到最安全的位置。
那么小的一个墓室,胖子一颗二踢脚丢出去不要紧,我们三个人连着棺材板啊周围的那些缸啊什么的全给炸飞了。
冲击波把我像拍面饼一样拍在了墙上,爆炸声几乎震破了我的耳膜,无数的木屑陶片混着蛇蛋的汁液像刀子一样扎遍了我的全身,如果不是我脸上还有个口罩挡一挡,现在就已经毁容了。
被炸飞的感觉实在无法形容,大头朝下连滚几十圈简直就是小孩过家家,我浑身剧痛,内脏和耳膜肯定都被爆炸震伤了,一时间万籁俱静什么都听不见,喉头一甜满嘴是血。
关根比我好不了多少,我余光瞄到他姿势诡异的像个壁虎贴在墙壁上,缓慢的下滑下滑,一咳嗦嘴里的血全喷了出来。他身上没有衣服包裹的地方插满了陶片木屑的渣子,浑身都是绿色的粘液,红红绿绿的好不恶心。
胖子在不远处仰面躺着,跟关根也差不了多少,我看着他们俩的德行就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心中苦笑,看来我这辈子也别想安安静静的下个斗了。
胖子跑的最快,已经能从地上爬起来了,擦了擦嘴吐出一颗牙来,他是我们三个中伤势最轻的,可能是他脂肪层太厚缓冲了一部分的冲击。我心想平日好吃好喝的养起来的脂肪也确实挺有用,早知道这段时间就不减肥了,留着我的那点小膘。
关根比我伤的严重,嘴里不停的朝外喷血,但是他也努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朝我张了张嘴,努力想喊出点什么,可惜我的耳朵已经半聋,什么都听不见,只能看到他的嘴一张一合——快……跑……?
对了!娘的那些蛇!
胖子的二踢脚确实炸死了不少蛇,但是更多的蛇从地下涌了出来,大水缸里原来不全是蛋,还有一部分是已经孵化出来的蛇,它们纠结在一起,迅速的朝着我们攻过来,离远看像是满地铺满了头发一样。
我顾不得趴在地上装死,强忍着剧痛爬起来,三个人互相搀扶着跌跌撞撞的朝前跑去。胖子不时回头开枪把领头冲过来的几条蛇爆头,只是那些蛇根本不怕枪声,前仆后继犹如黑色的死神浪潮。
蛇紧追着我们的脚后跟,在一个转弯处胖子又点了一根雷管炸塌了半边墓道才勉强拉开了点距离,可没想到我们跑的这条路已经是个死胡同,前面没路了。
“快进来!”关根在一面墙下面发现了一个盗洞,连忙招呼我们爬进去,他自己已经先钻了进去,快速的朝里面爬去。那个洞小的更厉害,比关根的那个瘦盗洞还瘦。
胖子一看就摆手:“这他娘的还没老子大,我是进不去了,你们进去吧,我给你们堵住。”
我听不见他说啥,大概也猜得到,扯着嗓子吼:“你没你想的那么肥!脂肪是有伸缩性的!快进去!来不及了!”
胖子拿着铲子拼命的朝四周砸,想找个出路,我和关根用洞口的砖和泥迅速的把洞口填上,这个小空间里什么也没有,搞不清楚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不行!这周围都是封死的!打不动!娘的这洞怎么会通到这里?是打错进来又出去的么!?那个龟儿子这么傻逼!是不是关根你干的!?”胖子用蛮劲从上到下砸了一遍都砸不出个所以然,只好放弃了省点力气。
我已经隐约能听见一点声音,只是听不真切,像耳朵眼里塞满了棉花一样。剧烈运动之后我浑身都要散架了,一放松又是一口血喷出来,好在没有肉沫,内脏看样子还能撑一阵子。
我说这跟我有个屁关系,我不来你更倒霉,棺材板一起开蛇就立刻把你给吃了。
胖子呸了一声:“小吴同志我得严肃的批评你,看来你还没有意识到你身上的问题,胖爷我在这里呆了三天,整整三天风平浪静的连个屁都没有。但是你一来这些牛鬼蛇神都来了,这不是你引来的是谁引来的?”
“这只是个意外,你前三天都跟外头转,那些蛇的老巢在主墓室,这是时间凑巧不是我招来的!你不能把这些东西都推到我身上!这不公平!”
“你就别狡辩了,你说说你还叫吴邪呢,吴邪吴邪,我这么没文化都知道意思是没有邪,啥是没有邪?就是干干净净的没有牛鬼蛇神!但是咋地到你这要啥有啥,你咋不改名叫有邪呢?有功夫去你家见你爹,胖爷我要严肃的批评他!孩子的名字是很重要的,不好好起怎么行!你看看现在就遭报应了吧!”
我也呸了一声:“滚犊子吧你,老子名字是我爷爷起的,你想跟老爷子探讨这个问题,不如现在就冲出去以身喂蛇,亲自下去问问他老人家吧!”
关根听我们吵架笑了笑:“这干干净净……也有别的意思,可不一定是你们想的那个意思。”
我和胖子同时呸了他一声:“闭嘴吧你!有你啥事?俘虏没资格说话!”
关根很委屈:“不是说好是盟友吗,怎么还用对待俘虏的态度对待我,这样很不厚道。”
已经有蛇从我们堵上的缝隙钻了进来,胖子一枪崩了蛇头,发现已经是最后一颗子弹了,于是吼道:“没子弹了!快想办法!再不想办法咱们都得完蛋!到时候全下去去见吴邪他爷爷了!就别扯待遇了!关根你还有子弹吗!?”
关根道他是来倒斗不是来杀人,就那么几颗,没别的了。胖子骂他没有危机意识,关根就道你来倒斗连武器都没带还怪我了,我让他们别吵吵赶紧想办法。
想来想去,我们又能有什么好办法,只能蛇顶开一块我们往里面塞一块,溜的快的就地砸死。砸着砸着我突然发现这里的砖块特别结实,墙封的也特别牢固,这些蛇的力气其实很大,但是它们只能从洞口往里钻,别的没有挖开的地方它们根本撞不动。
我一开始看到砖头都在里头,就先入为主的以为是有人从外面打进来的,但是我忘了这世界上有一种人,他们是不会把砖头朝里推的,他们是把砖头往外拉的!
这个盗洞是小哥打的!他是从这里头打出去的!
第七章
想通了这一点我连忙对胖子喊:“胖子你快找找!这里头肯定有机关!这洞是小哥打的!他是从这里头朝外打的!说明这里有暗道!你快找找!”
胖子听我这么说立刻趴在地上一寸寸的扣,终于在拐角处一个特别隐秘的地方发现了端倪,他大吼:“找到了!”
“快打开!撑不住了!”蛇已经成堆的涌了进来,关根好像很会对付这些蛇,最后干脆丢开小铲子上手掐。
那个小机关很重,胖子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那个机关拉起来。机关带动了墙壁,墙里发出轰隆轰隆的响声,自角落里开了一扇小门出来,小门里是一排朝上的楼梯。
我们连滚带爬的刚一进那门,小门就咔吧关上了,大批涌上来的蛇被阻绝在了门外,几条跑的快的被门夹断,蛇头还没死透,在地上蹦跳。
我瘫在地上,深深的呼出一口气,胖子拍了拍我的肩膀,短暂的庆祝我们劫后余生。刚刚跑进来只想着怎么躲蛇,没想过这地方是干吗用的,闷油瓶是从上面下来然后打盗洞出去的,说明这上面不一定安全。
现在已经进来了,再想那么多也没用,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朝前走。我们仨分配了一下所剩不多的资源,尤其是照明的设备严重不足。我的手电筒早就坏了,关根的手电筒在逃跑的路上掉了,三个人只剩下胖子的一个手电筒,十分可怜。
武器按照战斗能力分配,大白狗腿被胖子拿了过去,用他的说法人来砍人鬼来砍鬼。说来也是心酸,这刀居然成为现在我们三个人中唯一的杀伤力武器,我当初为了应急留下的两把小铲子也不得不挑起重担。
我在心中发誓,这次如果能活着出去,我一定要去花鸟市场买它千八百条蛇,趁着天黑扔进吴三省那老小子的院子里,我说到做到,全买毒的,七步蛇那种档次的我都看不上眼。
这个楼梯做的很陡,用料结实稳固,光源受限看不到楼梯的尽头,这么窄小的楼梯真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胖子大刀阔马的一立,前后都甭想过人了。
为了以防万一胖子让关根走在最前头,他殿后,我们都伤的厉害,谁也爬不快,只能扶着墙一步一歇。我无意中瞄了一眼墙壁,发现我们的手一撑就是一个血手印,顺着墙壁蔓延而上,像恐怖故事。如果以后还有人进到这个墓里,看到这些手印会想什么呢?
楼梯越爬越长,而且一直向上走,我猜不透这个楼梯到底是干什么用的,难道这个墓室还有两层吗?加上我在地下呆了太长时间,方位很错乱,这个地方的位置我已经不能确定了。如果真的通到上头的话,岂不是直接到山肚子里头去了?还是说这其实是墓的出口,我们走到头就会发现越来越亮,一探头发现我们出现在老乡的水稻田?
说起来闷油瓶知道这里有蛇吗?胖子说我们进来的那条盗洞是他打错的,走到头是死路。闷油瓶应该知道这事啊,走到头是死路所有的人都会调头出去,为什么闷油瓶要大费周章把我给踢下来?他神经病啊?
我问胖子:“你还剩多少雷管?”
胖子掏了掏兜,无奈道:“咋地,你想舍身炸碉堡?就剩最后一颗光荣弹了,谁叫这小子那么穷,出来混也不多带点,忒抠门,跟你小子一个德行。”
关根咳嗽了一声:“呸,你自己不会节俭,真当炮仗那么点,家底再厚也能叫你这个死胖子折腾光了,还他娘的怪上我了,不会用就还给我!”
胖子道:“你个白骨精别嫉妒胖爷一身神膘,你这辈子也没我这丰腴体型,麻溜的朝前走,给你把小铲子就够看得起你了,别逼逼了。”
我还在想闷油瓶到底跑哪儿去了,没心思掺和他俩的扯皮斗嘴,爬楼梯枯燥无味还要对抗地心引力,我的内脏和耳膜又还没有得到妥善的治疗,每动一下我都疼的咬牙切齿。他们在这种情况下还有心情说这么多话,也很让人敬佩。
好不容易爬到没路,却出口就在我们头顶上,一个四四方方的洞口,顶上压了一块类似封石的东西,关根尝试顶了一下就放弃了:“不行,太重了。”
胖子拽着我的肩膀把我朝后揪,拼命的朝前挤想到前头去,我被他一身肥肉挤的差点断气,他一边走还一边咋咋呼呼道:“说你丫没用你还不承认,一块小石头而已你看你怂的,真配得上你那名,是男人不是!闪开闪开,让胖爷我来!”
关根可不想被胖子压扁,提前给胖子留了路,但胖子路过他的时候故意挤了他一下,他也没比我好过多少,捂着胳膊嘶嘶抽气,骂胖子。
胖子朝手心呸了两口,把破破烂烂的袖子往上一撸,大吼一声朝上一顶。那封石不知道有多少斤,胖子一身神力也算一牛逼人物,这猛一发力居然没顶开,只朝上顶起了十来公分就撑不住了,封石一声巨响又砸回来,震得胖子一身土。
关根好像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局,悠悠然道:“二师兄,你最近肾虚,得喝点肾宝补补咯。”
胖子很不服气:“这是手滑!胖爷我刚才放了个屁没发挥好,娘的这几天天天啃压缩饼干,肚里没食,天真,你带啥吃的没,给我口填吧填吧。”
我两手一摊:“我是来考古的,看一眼就回去了,你觉得大学会给我配吃的?”
我那包里就两瓶水,来的路上就喝完了,刚才他那一个二踢脚啪啪两下响,我原本的背包已经烂了很大一个洞,东西掉的七七八八。我现在身上的这个背包是关根的,我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时间太紧迫,还没来得及搜他的包。
胖子就去看关根,关根也两手一摊:“别看我,我没打算在这里呆太久,没带什么吃的,这唯一能吃的就咱们仨和底下的那堆蛇。”
胖子嫌弃的挥挥手道:“你这小身板子还不够胖爷塞牙缝,谁稀得吃你,下面那些蛇你有胃口你吃,胖爷不跟你争。”
我无奈的说别扯这些有得没得了,现在该怎么办,虽然这里暂时是安全的,但是没水没粮总不能一直呆在这里。小哥现在不知所踪,估计是指望不上了,还得靠自救。
胖子说那不还得我来救吗,你俩这体格的再把自己撅折了。我看看关根又看看自己,知道他这话不错,这种向上顶的重量很需要爆发力,一般人都做不到。
这么重的石头压在这里,是怕什么东西出来,还是怕什么东西进去?我有点不寒而栗。
胖子还剩颗二踢脚,问我能不能把这石头给炸飞,我立刻摇头,这地方这么窄,冲击波会把我们三个先炸个底掉,绝对不行。
胖子很可惜的摸了摸他的破兜,我们三个坐在台阶上休息,为了省电把手电筒关了,完全的黑暗让我很不适应,总觉得自己好像是瞎了一样。
“天真,不怪胖爷我说,你三叔也太不靠谱了,什么情报网啊,这样的斗都敢让你一个人来,你这小体格还敢当战斗兵种,他真不怕你折这。”胖子是个闲不住的人,他懒得去管还有关根这个外人在,直接就说。
“你他娘的不也单枪匹马来的?我这边还有十二个人呢,我还有小哥呢,我还有小铲子呢,你他娘的有啥?一身肥膘两手空空,你来英勇就义喂蛇啊?”我捶了捶膝盖,感觉两条腿重的跟灌了铅一样,得亏我这段时间减肥跑步,没把在斗里练出来的体力颓废掉,不然这么一番下来,我肯定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胖子说道:“说来惭愧,其实胖爷我得到的情报也说这斗安全的不得了,还是革命危机意识不够高,我忏悔还不行吗!谁知道有这么多黑毛蛇冒出来,真是见了鬼了,那是啥蛇啊到底。”
一直没说话的关根开口了:“那是闪鳞黑毛蛇,类似闪鳞蛇的亚种,有剧毒,还有一种红色的亚种,应该就是这种蛇和别的蛇杂交出来的,叫野鸡脖子的。”
我和胖子同时操了一声,感情这玩意和野鸡脖子是亲戚,那他娘的这玩意不会也会说话吧?
我不禁想起了那条像龙一样巨大的母蛇,起了一身的白毛汗,如果这鬼地方也有那样粗细的蛇,那真的是啥也别说了,上次能逃出来已经用了八辈子的运气,再遇到一条生还几率真真为零。
胖子显然跟我想到了一块去,他道:“天真你可千万别瞎想,你那鬼体质想啥来啥,那种蛇哪能哪儿都有啊,千万别想啊!”
我说这能是我想的吗,这是客观存在的,如果没有我想也不来,如果有我不来也有,你不能把所有出现的怪物都赖在我身上。
胖子给我举了好些例子,振振有词的表示那些东西就是我招来的, 没跑。他道:“这次小哥为啥敢带考古队来,说明他觉得这里很安全,小哥都觉得很安全的斗那就肯定是安全的,但是他没有想到有一个变故,你知道是什么吗?那就是你也来了,你一来他一拍大腿想完了,这家伙也来了。他为啥把你单独踹下来呢?因为他知道你在的地方必然有危险。”
我当即踹了他一脚,没把握好方位不小心踹墙上了,疼的自己抱腿嘶了半天:“放你娘的屁,你以为小哥跟你似的?别扯淡了行么?”
第八章
“什么叫跟我似得?我咋地了?每回你有危险不都是胖爷我对你不离不弃,小哥现在跑哪儿了你知道啊?没你这么重色轻友的,真是嫁出去的天真泼出去的水,说你老公两句你就不乐意了还。”胖子点了根烟,那烟头红红的是这通道里唯一的光源,正好方便我定位,小铲子直接就给抡过去了。
胖子就喊:“哎呀天真你能耐了,又踹又砸的!”
我说你憋逼逼,我根本就没踹你,胖子说你明明就踹了。我说我没有,我就丢了个小铲子,不要给我扣帽子。他就道不是你踹的还能是鬼啊,我气不过真踹了他一脚。
扯了一会淡又休息了一会,胖子好像找回了一些体力,决定再试一次能不能把这个石头给掀起来。出口实在太小,台阶又不是特别好借力,站上胖子一人就没空站别人了,我和关根爱莫能助,只好打着手电筒给胖子点光。
别说,这么黑漆漆的环境下,唯一的一道光束打在胖子身上,还有点神秘的舞台效果,照的胖子的大肥脸很是惊悚。
胖子朝手心里呸呸两口唾沫,我就说你努把劲,想着云彩就跟上面坐着呢,你一顶上去她就同意嫁给你。云彩的吸引力果然很大,胖子大吼一声连墙壁都要颤三颤,他脸憋得通红牟足了劲朝上使劲一顶,还真叫他顶开了一部分,我一看就喊:“快朝旁边挪!”
胖子用尽力气朝前头一推,封石终于被挪开了一个小缝,有了缝推开可比顶开省太多事,没怎么费劲就把封石给挪开了。
我爬上去以后发现这是一块很厚很大的长方形封石,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只盖了一小部分在洞口上,并没有对上它原本压出来的痕迹,如果它方方正正的摆上去,胖子就算顶出屁来也顶不开。
我看到这个封石感觉心里的不安在慢慢扩大,这块封石已经在这里压了很久很久了,久到地面都出现了微妙的弧度。这肯定是闷油瓶挪开的,但是他是出于什么原因没有把这个石头挪好就匆匆离去?这个石头既然存在就一定是有意义的,而且闷油瓶尝试了把它再挪回去,小哥不是我,他不会做事半途而废。
我感觉我们可能又做了一件很蠢的事情,而且这件事情很有可能会要了我们的命,事已至此,唯有硬着头皮走下去了,希望这一切只是我的神经质。
关根跟胖子道:“把这个石头再挪回去吧,按照刚刚的那个角度挪,不要挪多了。”
胖子已经累的坐在一边直喘气,挥了挥手:“真当胖爷是你们家的骡子啊?想挪你自己挪,你没长手是咋地?”
关根就只好自己去推那块石头,我已经明白他的想法,所以也帮着他挪了一把。因为石头是今天才被挪动的所以没有留下痕迹,我们只好凭着感觉把它推回去,希望差距不要太多。
等做完这一切我才有心情看看到底来到了一个什么地方,我发现这里面已经不是墓能够拥有的模样了,周围都是山壁,我们到了山的肚子里面,这是一个很诡异的现象,为什么墓道最后通到了山肚子里头?
我们现在身处一个大约有两间屋子那么大的山洞里,我一想到这里是山肚子里面就浑身抖了一下,因为我想到了密洛陀。胖子显然也跟我想的一样,连忙照了一下山壁发现那真的只是普通的山壁,里面没有绿坨坨的怪物才安心。
关根突然道:“这个山洞……你们看见出口了吗?”
胖子道:“你丫瞎了是不?不就跟哪儿……呢吗……”
胖子的手电筒照到了一面山壁,那里严丝合缝没有任何缝隙,我敢发誓,在我上来的一瞬间我绝对看到了出口,一个大概半人高的半圆形人工挖掘的通道。
我问他们:“刚刚……这里是不是有一个半人高的道?”
胖子一拍大腿:“又他娘的见鬼了!”
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我和胖子都习惯了,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沧桑感,我很老司机的拍了拍关根的肩膀:“你习惯就好,这种事很常见。”
关根点头道:“我很习惯,这种事我也常常遇到。”
我心说那你也挺倒霉的,运气跟我一样差,趁早转行不挺好,非要这么上山下斗的。
胖子轻车熟路的道:“那看来咱们哥几个挺有缘,来来来,坐下坐下,咱们得好好分析一下。”
胖子还是用老办法,从背包里掏了小本子出来,挨条写能想到的所有原因。第一条是鬼打墙,第二条是密洛陀那种能够分泌类似物质的存在,第三条是电梯,这是我们以前遇到过的情况。
我说往好了想这个通上来的墓道也许有可能是工匠的逃生路,胖子就说你别扯淡了,你每次这么说最后都一定不是,况且你家逃生路上面压那么块石头,通上来是这么一个没出口的山洞,除非那工匠跟你一样是个傻逼。
关根道:“你们有没有发现,那个楼梯通道采用的砖块和里头那个墓的材料不一样,比较新,而且特别结实。那有没有可能上面的这个洞和通道跟下面的那个墓室并不是一个年代的,而是不同的两拨人建造的?有人建造了那个楼梯把上面和下面连接了起来,毕竟没有那个墓主会喜欢自己的墓打通了一个洞。”
我恍然大悟,顺着他道:“你是说这个通道是另外一拨人建造的,只不过他们掏空了山肚子进来以后发现下面有一个墓,所以就把这个墓给占了,用作某一种用途?”
这种鸠占鹊巢的行为并不少见,我其实也察觉到了那些砖头有哪里不对,不过我的脑子一直都在疼,所以我不太想去动它们,避免死更多的脑细胞。关根这么一提我才意识到,那种砖块确实和墓道里面的不一样。
关根点头:“而且主墓室里的那些坛子并不是西周的,规格款式都不对,我以前见过类似的东西,目的是为了保存那些闪麟蛇,然后再一罐罐的运送出去。我想那些蛇会出现在主墓室并不是一个偶然,应该是有人把那些蛋储存在了主墓室里,他们把墓当做了一个天然的储存所,这样就省了他们很大的一番功夫。”
“那为什么他们要挖这么一个通道呢,通道是干嘛用的呢?”
“我猜那个通道有可能是一个避难所,假设他们找到了那些蛇,然后把它们通通困在地下那个古墓里头,为了避免那些蛇跑出来,他们就建造了这么一个密室,运送蛇的过程中可以在这里歇歇脚,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用那么重的封石,还采用了结实的砖块来建造通道。不过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暂时还想不出来。”关根揉了揉太阳穴,显然他的脑子也有点疼,胖子的二踢脚准头一向不太好。被他这么狂轰滥炸一路走来,我居然还没有被他炸死,不得不说也是一种奇迹。
墓室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储藏地点,如果真的有人准备在这里储藏什么,古人为自己打造的豪华墓室简直就是现成的储藏所。可为什么要储存蛇,那些蛇有什么特殊之处,需要这么大费周章的储存,难道它们有入药的疗效?运出去的人准备把它们当做药材卖掉?
胖子看着我俩,像看着两个傻逼:“两位爷聊完了?知道这些有用吗?咱们现在的重点是那个门是怎么没的,你们知道了这些弯弯绕绕的有啥用啊?咋地还能打个电话把建造者约出来,告诉他哥几个挖他家祖坟结果出不来了,赶快前来救驾?能说点实际的不?”
我说行吧,咱们先别管原因,现在想想破解之法,从第一条开始想办法,说完我就盯着胖子瞧。
胖子一看我的表情就知道我想干嘛,破褂子一拽,得意洋洋道:“就知道你打什么主意,不就是犀牛角摸金符吗,胖爷早就有所准备!胖爷我淘换了一串摸金符,爱烧哪个烧哪个!这叫有备无患!”
我看着他脖子上挂着的那串了一大嘟噜的摸金符,整个无语了,关根问:“是真的吗这些?”
胖子瞪了他一眼:“咋地不相信胖爷我的眼力啊?怀疑是假的你就搞个真的来烧啊,不然还能咋地?烧你还是烧胖爷啊?”
第九章
是骡子是马牵出来遛遛,吵嘴没用,我从他脖子上那一大串里挑了一个看起来最靠谱的点了,冒出来的烟差点把我给呛死:“妈的死胖子!还说是真的犀牛角!他娘的这个烟是犀牛角能冒出来的吗?你又给人坑了!买不到穿山甲的你还买不到犀牛角的?傻逼!”
胖子大怒:“拿过来!妈的老子花了不少钱呢,回去老子就把那家店给砸了!胖爷就不信没有一个是真的!?”
结果胖子的点就是这么背,我们三个一人分了十几个摸金符,挨个的去点,真的没有一个是犀牛角的,当然也没有穿山甲的。这些摸金符比犀牛角的摸金符还次还假,胖子的眼挺尖,但眼力差的可怕。
这么假的玩意不太好点,全试完我zippo打火机都发烫了,胖子用的是街边一块钱一个的那种塑料打火机,这么一折腾都没火了。我看了一眼关根,发现他用的和我一样是zippo,不过他那个质量好很多,没怎么发烫。
关根从颓废的胖子身上摸了根烟点了,咳嗽了两声:“胖爷现在怎么办,烧您还是烧我啊?”
胖子呸了一声:“你瞅瞅你那瘦骨嶙峋的干尸样,点你还不如点天真,还有点油能多烧会。”
我就道:“滚犊子!那不如把你给点了,一堆肥油可以烧三天了!现在说这有意思吗?快把最开始的那个摸金符交出来!知道你带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不拿出来,带进棺材啊?”
胖子骂骂咧咧的把自己珍藏的犀牛角摸金符拿了出来,一副不甘心的模样,说好不容易淘换了那么多摸金符,就是想着别再烧这个了,这个他还等着以后当传家宝呢。
我翻了个白眼不去理会他的碎碎念,就这么一个犀牛角的摸金符还宝贝似的揣着,没出息的家伙。
山洞不算大但是也不算小,摸金符这么小一个不太可能照亮全部角落,如果真的有“鬼”指不定在哪里趴着呢,万一跟上次一样在天花板上黏着,那就必须照的特别高才行。
我把胖子的洛阳铲拿了过来,一截一截的拧起来,在最顶端的部分绑上了犀牛角,刚准备点起来,关根突然道:“等等。”
胖子说咋地你还想临阵脱逃啊?关根就说我们得先商量好,如果真的照出个什么东西来该怎么对付,咱们现在没有枪,就一把匕首而已,真的让那玩意现了原形再跟我们鱼死网破了怎么办。
胖子就教育他:“你这个小同志怎么那么墨迹,早也是死晚也是死,就算再怎么想咱们现在也就这么点东西,想不出个AK47,既然如此想他干嘛,还不如省点脑子节省体力呢。看不见它它就会把咱们都困死在这里,看到了再怎么样胖爷也能拽他个膀子下来,死也要拉个垫背的,懂不?”
胖子一直把关根的地位定义在俘虏上,并不信任这个半路冒出来的家伙,更不可能让他去执行重要任务,就算他说的话再怎么有道理胖子也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在他看来能让这家伙说话就已经很给他面子了,搁头几年直接把他就地咔嚓了。
关根似乎知道跟胖子是说不通的,只好两手一摊随胖子去了,胖子从我手里把洛阳铲夺了过去,又拿了我的打火机把犀牛角给点了,举着犀牛角从左到右照不放过任何一个缝隙,生怕有什么东西躲在哪里。
犀牛角悠悠的发出莹绿色的光,我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生怕那光扫过之处会出现什么可怖的东西。胖子一寸一寸的照,一直都是光秃秃的石壁,我从一开始的神经紧绷到想打哈欠。就在我以为这里没有什么东西准备放松警惕的时候,在我们正前方距离地面三米左右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一只朦胧的惨绿色的手。
我的头皮一下就炸开了,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那只手,我倒是宁愿这里是有机关才会把出口移动走了,再怎么说那是死物。虽然自从下斗以来,我遇到了很多科学没办法解释的事情,但是不论怎么说我也是唯物主义教育下长大的,面对这种未知的非人类生物总有几分不寒而栗。
胖子的动作也一下子就停住了,空气都凝固了三分,我不由自主的道:“卧槽……真的有……”
胖子也小声的说:“小吴同志,你来的时候吃了什么?怎么今儿功力还加倍了?以前你只能招一种怪物,怎么今天又蛇又鬼的,你现在是天真二次方吗?看来下次胖爷真的不能和你一起倒斗了,以后有你就没我。”
我不敢大动,也没心情跟他斗嘴,怕那个东西发现我们已经能看到他了。胖子把犀牛角稍微动了动,我才看出那不单纯只是一只手,而是一个人形生物像个壁虎一样横着贴在墙上,头抬的高高的几乎贴到了后背上,一双只有眼白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们的方向,过分长的头发几乎垂到了地面。
跟上次不同的是,这次的“鬼”在犀牛角的光照下显现的非常的清楚。他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和长的可怕的手指甲,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个粽子,八成是被蛇占领了棺材的那个可怜墓主,不知道怎么摸到了上面来,躲在了这个小山洞里。
胖子已经把大白狗腿举了起来,做出一个投掷的动作,他想把唯一的武器射上去,但是只有一次机会,如果这一次不中,我们就真的没机会了。
我把他手里的洛阳铲接了过来,手都在抖,生怕一不小心掉了大家全玩完.胖子朝手里无声的吐了口吐沫,攥着狗腿拉了一个扔铅球一样的动作,突然大喝一声:“哇呀呀呀!!”
随着他爆发性的一声大吼,大白狗腿嗖的一声就甩出去了,我本来期待他能插中那粽子的脑袋,没想到那刀冲着粽子的手就去了,一下插透了粽子的手心。
胖子的力气极大,狗腿都插进石壁半分,看来这石壁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坚硬。粽子被插中手以后,从喉咙里发出一连串咯咯咯咯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愤怒。它并没有选择拔掉刀,而是直接把手从刀上穿了出来,咯咯叫着朝我们快速爬来。
不知道它是怎么变异的,居然可以像壁虎一样四肢并用贴在墙上爬,扭动的姿势非常的诡异,好像蛇一样,我心说难道这玩意跟蛇呆久了所以沾染了蛇的习性?
随着它咯咯叫着现出庐山真面目,山洞果然恢复了最开始的模样,那个半人高的出口偏偏就在那个死粽子的正下方,我们如果想过去就得跟他正面相冲。
现在没有任何热武器,唯一的雷管也不能扔,只能贴身肉搏.胖子见真的有东西捉弄他心头愤恨难平,到了这种时候他根本什么都不怕了,夺过我手里的洛阳铲吱哇乱叫着冲了过去。我没法子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一边冲一边在心里暗骂闷油瓶,他个专业失踪户到底死哪里去了,再不出现就只能给老子收尸了!
胖子凭着体型优势一个飞扑把粽子压在身体底下,噗嗤一铲子插进它的后背,粽子的手抓破了他的胳膊腿也不管,拔出铲子又是一下。如果那是大白狗腿就好了,能把它捅个对穿,可惜铲子的长度有限,根本伤不了那粽子多少。
我还有一根铁尺在,知道粽子必须把头切下来才有用,攥着铁尺想插进那粽子的脖子里。但是那粽子的脖子特别硬,我的手没有任何保护生攥着铁尺两边,一个用力没把它怎么着反而弄破了我自己的手心,疼的直咧嘴。
看样子只能拿刀了,我按着粽子的两只手,防止它抓到胖子,扯着嗓子喊道:“拿刀!”
不用我喊关根就已经在试图取刀了,他助跑借力跳起来想去够那把匕首。他的腿在爆炸中受伤,膝盖受损的情况下能跳那么高实在不容易,那刀插的又太高了,他的手只能勉强够到刀把,没办法用力。
我知道胖子这边我是帮不上什么忙了,冲向关根那边道:“踩着我上!”
第十章
关根也没客气,后退数步冲了过来猛的一踏我的肩膀,他看着挺瘦娘的上身死重,我身上本来就伤痕累累,给他一个猛踩差点吐血。有我垫底他成功攥住了刀把,顺势踩住石壁使劲一蹬,还很耍帅的在空中翻了个后空翻,很是轻盈的落在了地上。
一会功夫胖子那边已经扛不住了,浑身是血成了个血人,粽子却好像没事一样,我们已经错过了先机,拿到刀也没有什么胜算了,胖子用最后的力气把粽子甩了出去,吼道:“扛不住了!跑!”
我们三个被粽子追着一路狂奔,好像跑进了一截天然裂开的石道,左右两边失去了人工的圆滑,粗糙的石壁擦过赤露的皮肤火辣辣的疼。因为是天热的裂缝,宽度和高度完全随性,一开始只有半人多高,根本没办法跑。好在这个高度越往前跑越高,很快就能站直身体跑了。
昏天黑地的跑了不知道多久,粽子一直在我们身后紧追不舍,在这么糟糕的情况下我本以为不会有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但是在一个转弯之后我发现胖子不见了。
胖子一直就在我前面,我眼睁睁的看着的,一个拐弯之后他居然就这么诡异的消失了。关根显然也没有料到胖子会消失的这么突然,我们俩都下意识觉得前面有问题,脚步不由一顿。这个空档后面的粽子就追了过来,我听到关根啧了一声,把大白狗腿拔出来在手上转了个圈,一个转身就朝粽子扑了过去。
山洞里的缝隙透了一些光下来,我看到粽子昂起头发出一连串尖锐的咯咯声,猛地扑到关根身上,那姿势真的完全不像人,也比一般血尸灵活多了。可这个粽子明显不是血尸,为什么关节会比人类还灵活,除了姿势诡异还能鬼打墙,我心里越发没底。
关根一个矮身躲过粽子的攻击,反手就朝粽子的关节上砍,大白狗腿多半时候可以用来开路,足以说明它的锋利程度,但是那刀只砍进了粽子的肘子半分就再也下不去了,这粽子的关节硬的简直像大理石。
关根没有继续纠结那一个地方,拔出刀来朝粽子别的地方砍。我看着他的身手,心道好在他很瘦,这样很多力气就达不到,胖子估计是凭借着一身肥膘才把他给坑了,不然他们谁把谁抓住还不一定。
还没想完,就看到关根拿着刀朝我这冲过来,粽子被他砍掉了半个手掌,略略拖延了一点时间,他一边跑一边喊:“快跑!!”
我看他架子拉的还挺牛逼,没想到最后还是摆脱不了逃跑的命运,就吼:“没把握一开始就该跑!你装什么大头啊!要砍也砍脚啊!砍手顶什么用啊!”
关根踹了我一脚,他居然还能一边跑一边做这么高难度的动作,踹的我脚下一颠,差点摔倒,他也吼:“你说的轻松你上啊!老子不上去现在咱俩全狗带了!要不是看你年少无知老子管你生死!you can you up!no can no逼逼!”
他说了一堆我有一半没听懂,这个人不知道打哪儿来的,说的话都奇奇怪怪的,整一神经病。刚才有胖子在他还收敛几分,现在只剩下我一个,可能是觉得我打不过他,气焰一下子就嚣张起来了,莫名的讨厌。
虽然他是一个神经病,有他在总算还有几分安全感,可惜这种安全感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又一个转弯以后我发现他也不见了,虽然和他一起不见的还有粽子。
啊,世事无常,我终于摆脱了粽子,还沦落为一个人面对危险的局面,说不清是好是坏。
我的身体脱了力,无奈的靠在石壁上大口的喘气,爱咋咋地吧,这时候再来什么我也站不起来了,我的两条腿疼的都快不是我自己的了。为什么每次下斗都好像是玩极限生存一样,我就是再怎么年轻力壮也扛不住啊。
山洞的裂缝有阳光洒下来,刚好有一缕打在我头上,倒是很有摄影的艺术美感。我就着阳光看了看自己的手和身上,不看还好,一看之下才惊觉自己伤的这么重,更觉得自己站不起来,只能叹了口气。
身体不能动,我只好努力的梳理脑内混乱的思绪,试图从发生的这些事情中找出什么蛛丝马迹。我学着胖子的方式,把我觉得不对劲的地方一一按照时间排序。
第一,这个斗还没有国家保护,既然胖子关根都能自己摸进来,小哥肯定也能自己摸进来,那他为什么不自己进来非要跟着考古队呢?那些考古队的学生中并没有能够帮他的人,这跟他的风格不符,他用了一个很麻烦的身份。
第二,小哥为什么要把我送到墓室里头来,我跟着那些学生走难道不比我自己一个人安全吗,他要是明知道这里面都是蛇,还把我踢下来,是想想弄死我还是觉得我的身手足够保护自己。娘的,我自己都没有这么自信,他凭什么替我自信了。
第三,蛇到底是干什么用的,关根明显知道一些蛇的事情,那他来的目的就很耐人寻味。关根到这个地方来,是为斗里的东西,还是为那些蛇?如果真的是为了那些蛇,他好像也没有特别好的对付蛇的方法,进来了还不是送死。
第四,机关和密室到底是干什么用的,如果真的是一个避难所,小哥为什么要反打盗洞从里头出去呢。
想来想去我发现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闷油瓶,找到他这一切都有了答案,但是他现在是在这上面还是在下面呢,如果他在墓室里头我难道还要下去吗,那也太危险了。
我叹了口气,这他娘的简直是世界难题,好在我现在待的地方相对安全。这里最危险的是蛇和粽子,蛇都在下面的墓室里,粽子约莫跟着关根跑了,如果我真的死在这里,我变成鬼都不会放过那个杀千刀的闷油瓶。
我想什么来什么的功力自从来了这里似乎成倍增长,我正发着呆突然听到头顶咯噔咯噔的响,一个人从天而降,稳稳当当的落在我的面前。
杀千刀的闷油瓶。
比起我的狼狈不堪,闷油瓶可以说是神清气爽,估计连头发都没有掉一根。他穿着张秃子的那身衣服,背着个大背包,已经恢复了自己本身的体型,脸上的面具也撕掉了,看他那个面无表情的样子还挺像考古的知识分子。
他还有心情拍拍身上的土,扭过头之后看见我,皱起了眉头:“你怎么在这里。”
我奋力从地上爬起来,扑过去揪住他的领子,其实我已经虚脱了,准头特别差,还是他捞了我一把才站稳的。我怒道:“那你他娘的怎么在这里?我怎么在这里你不知道啊!?你他娘的装秃子上瘾是不是?上瘾你他妈把毛给薅了啊!”
他打断了我的喋喋不休:“我是问,你为什么在上面?”
我一愣,更生气了:“你还问我!下面妈的都是黑毛蛇!你明知道下面都是蛇你还把我踢下去!要不是遇到胖子老子现在已经变成蛇粪了!”
闷油瓶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下面都是蛇?”
我看着他的脸色,有了非常不好的预感。
在闷油瓶言简意赅的情况介绍下,我的冷汗慢慢的流了下来,意识到自己和胖子犯了一个大错,这个错误会导致非常严重的后果。
原来我和关根的猜测有一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密室确实是个避难所,但不是避下面,是避上面。
古墓并不是储藏室,蛇窝也并不在古墓里头,真正的蛇窝在墓室的上面,也就是我们现在身处的山洞里面。闷油瓶之所以把我踢下去,是因为他知道下面才是安全的,他踢我下去的那个墓道如果不会走就会无限的循环,他知道我这单独一个人的情况下胆子非常小的,而且体力不好,走一阵就会放弃呆在原地不动了。
他本打算我在下面安安生生的呆着,等他处理完事情以后再下去接我,这样两边都不耽误。密室的盗洞确实是他打的,他的时间很紧迫,所以提前打了一条逃生路,如果上面的情况失控,他就能从那个盗洞直接下去,躲进墓室里,不用耽误打盗洞的时间。
计划赶不上变化,我遇到了胖子,还一路走到了主墓室,炸了棺材放出了那一大批的蛇。现在那个避难所肯定已经被攻占了,我们上也不行下也不行。
更可怕的是,闷油瓶不知道那些学生现在走到了哪里,如果他们阴差阳错摸进了墓室,那现在八成已经被蛇吃光了。
【魔道祖师阅读体】云深而不知(三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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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迷阅读体 首次尝试 幼儿园文笔
私设 全员复活 / 忘羡 曦澄 薛晓 追凌 桑仪 聂瑶 注意避雷
【】原著 [] 空间旁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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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这个长长的故事,魏无羡轻轻吐出一口气,生出一阵遗憾惋惜:“因为一件与自己本来无关的事情,落到如此下场,当真是……若是晓星尘早生几年,或是我晚死几年,事情便不会这个样子了。若我在世,这种事情怎会置之不理。这等人物又怎会不与他结交!”
随即又啼笑皆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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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迷阅读体 首次尝试 幼儿园文笔
私设 全员复活 / 忘羡 曦澄 薛晓 追凌 桑仪 聂瑶 注意避雷
【】原著 [] 空间旁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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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这个长长的故事,魏无羡轻轻吐出一口气,生出一阵遗憾惋惜:“因为一件与自己本来无关的事情,落到如此下场,当真是……若是晓星尘早生几年,或是我晚死几年,事情便不会这个样子了。若我在世,这种事情怎会置之不理。这等人物又怎会不与他结交!”
随即又啼笑皆非,暗暗自嘲:“我管?我怎么管?若我当时还活着,说不定栎阳常氏灭门案根本不用追查,直接就被推成是我干的了。这位晓星尘道长路上见了我,我向他搭讪套近乎,请他喝酒,他没准用拂尘抽我一顿,哈哈。”】
“也对!你要是还活着这事就被说成你做的了,那我和道长说不定能早点在一起” 薛洋真的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魏无羡:你是人吗?
【魏无羡拔出竹笛,尖锐凄厉的调子撕破降临的夜幕,两颗头颅从墓中破土而出,整个身子也跟着离土,顺着掘墓人的腿往上爬,蛇一般地缠绕在他的身上,张嘴朝他的脖子、手臂咬下去。
掘墓人不屑地哼了一声,仿佛在说“雕虫小技”,灵力走遍全身,然而这次,他震出了灵力之后,才猛地发现上当了。
他把他背上背着的那具尸体也震飞了!
魏无羡拍碑狂笑。】
“这是什么傻子” 蓝景仪嘲笑
“魏前辈真厉害!” 知名羡吹欧阳子真
“这种傻子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还好意思做掘墓人” 金凌不屑
苏涉:我现在不该说话...
【魏无羡试探着问道:“含光君,你刚才跟他过交手,你觉得,他是不是一个你很熟悉的人?”
更具体的话他就不方便说出来了。比如,蓝曦臣。或者,蓝启仁。
蓝忘机肯定地道:“不是。”
对蓝忘机的答案,魏无羡很有信心。他认为蓝忘机不是那种会遮掩事实或者不敢面对真相的人。既然他说不是,那就一定不是。】
蓝启仁:......
“魏无羡,你把我姑苏蓝氏当成什么人?”
魏无羡赶紧解释 “诶呀叔父我这不是没怀疑你们吗!姑苏蓝氏还能是什么人!当然是好人啊!我就觉得姑苏蓝氏人都特别好!”
蓝启仁 “你闭嘴吧,好吵”
魏无羡推了推蓝忘机:我是不是把叔父也气疯了?
【魏无羡被打断了,正好不用接下去了。他抬眼一看蓝忘机,笑道:“含光君,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我没怎么样。我也不知全貌,同样不予置评。你说的很对,在了解所有内情和来龙去脉之前,谁都不能对任何事妄加评定。
我只要了五坛,你却多给我买了五坛,我一个人怕是喝不完了。怎么样,你陪我喝?这里又不是云深不知处,不犯禁吧?”
他本是做好了被一口回绝的准备,谁知蓝忘机道:“喝。”】
蓝启仁觉得自己真的要被气疯了!
“含光君可真是厉害啊,离开云深不知处连酒都能喝了,这不算是犯禁吗蓝曦臣”
蓝曦臣:可是我在莲花坞也经常陪你喝酒啊晚吟......你让我怎么回答......
“喝酒怎么了!又不是陪你喝的!你又不掌罚!” 魏无羡怼他
“我就多余把这个位置交给你!” 换来一个咬牙切齿的江澄
“无所谓啊,反正你也是蓝家人,蓝家掌罚还是蓝湛!” 斗嘴这块还没输过
江枫眠 虞紫鸢:我们辛苦带大的孩子怎么就都变成蓝家人了!这到底是为什么!
魏无羡 江澄:因为爱情!
【蓝忘机整了一下衣襟,淡声道:“天子笑,我一坛也没动。”
魏无羡道:“不喝那你藏着干什么,留着送我啊?好了好了,没动就没动,信你还不行吗。我不提了,来吧。我一定要看看,滴酒不沾的姑苏蓝氏子弟,究竟几杯倒。”】
江澄瞪了一眼魏无羡:当然是送你!
“姑苏蓝氏子弟到底几杯倒啊” 聂怀桑好奇
魏无羡瞪大了眼睛 “你不是吧聂兄!你别跟我说你没灌...你没和景仪喝过酒!”
聂怀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的小景仪不是和你一起夜猎就是去找蓝思追玩!我哪有空!
“你可以和景仪试试” 我也好奇景仪喝醉了是什么样!
蓝景仪:?
【一般人在喝了这么多酒之后,应该先醉,然后再睡。蓝忘机怎么能跳过了醉这一步,直接就睡了?!
他想看的就是“醉”这一节!
魏无羡对着睡着也是一脸严肃正直的蓝忘机挥了挥手,在他耳边拍了拍掌。不应。
居然是个一碗倒。】
聂怀桑记住了!一定要灌醉一次蓝景仪!
“这含光君醉酒也这么雅正”
“不愧是姑苏蓝氏的人啊”
仙门百家都在称赞。
魏无羡:你们...唉...你们这幅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温宁手上有姑苏蓝氏的人命,纵使蓝忘机对自己很好,魏无羡也不能就这样当着他的面召使温宁。
或说,正是因为蓝忘机对他很好,魏无羡才没脸在他面前召使温宁。
他脸皮再厚,也不是厚在这种事上。】
“你说真是奇怪了…我明明知道你对我很好..我怎么就没想到你喜欢我呢” 魏无羡问蓝忘机
“现在也不晚”
【魏无羡负起双手,围着他慢慢走了一圈。
温宁动了动,似乎想追随着他的步伐转圈,魏无羡道:“站好。”
他便老实站好不动了。那张清秀的脸似乎更忧郁了。
魏无羡道:“手。”
温宁伸出一只右手。魏无羡捉住他的手腕提了起来,仔细察看锁在他手腕上的铁环和铁链。】
“其实...魏前辈这么看起来也...也挺攻的”
吓得聂怀桑差点没把扇子掉了……
“哇!景仪!谢谢你肯定我!蓝湛!你那是什么眼神!不许罚他!” 魏无羡非常开心
江澄发现了一个重点 “你不是不想反攻吗?”
魏无羡:......
蓝忘机面不改色:攻也是和温宁在一起的时候,和我在一起不可能。
读到了蓝忘机的蓝曦臣:忘机你真沉得住气!
【挫骨扬灰?
连阴虎符的残件都要费尽心思复原,某些世家当然也对鬼将军垂涎三尺了,怎么舍得挫骨扬灰?
魏无羡冷笑一声,站到了温宁身侧,略一思忖,伸手在他头发里慢慢按了起来。
留下并锁住温宁的人,必然不能让他自行思考。要让他听从旁人的命令,就要毁掉温宁的神智,一定会在他脑袋里种下什么东西】
“你们这些人,嘴上喊打喊杀的,实际上又想要阴虎符又想要温宁还收藏我的佩剑.你们仙门百家可真有意思”
仙门百家:......
收藏魏无羡佩剑的金光瑶本人:魏公子..给点面子...
魏无羡:行吧!反正接下来你的戏还不少呢!
【他头一个想到的,自然是蓝忘机的避尘。虽说拿蓝家人的剑去帮温宁斩锁链,有些不妥,但这是他能最容易拿到的仙剑了,也不能叫温宁一只拖着这么一堆累赘在身上。
魏无羡心道:“这样。我现在先回客栈,如果蓝湛醒着,就不借。如果蓝湛还睡着,我就借避尘用一用。”
打定主意,他这便转身。谁知,一转身,蓝忘机就站在他身后。】
“哈哈哈哈哈哈哈” 江澄笑倒在蓝曦臣身上
“什么啊含光君醒酒这么快啊!”那我灌醉景仪不也没意思了!聂怀桑撇嘴
“聂兄,答应我,别这么快的放弃!” 魏无羡吼他
蓝曦臣心累,这哪是酒醒了,忘机这分明是刚开始醉!
今天也是蓝宗主为姑苏蓝氏的雅正担心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