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炎博♂】特殊按摩
罗德岛(激情)日常,老夫老妻的游戏时间
仍然是我流私设博士,人设各篇通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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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按摩
半个月的外勤任务回来之后,他在甲板上远远就看见了迎接自己的指挥官,后者的神情原本是微微皱着眉头,或许是因为外面风大的缘故,但在二人视线接触的一瞬间,博士的态度就放松下来,隔着很远冲他微微一笑,在外人眼中,大抵只是一位指挥官面对任务顺利归来的干员应有的态度。
如果说这人是在关心自己的安危,炎客觉得大可不必,只是这种程度的作战任务,连受伤的可能性都近乎于无,更多时间他在关照队伍里的......
罗德岛(激情)日常,老夫老妻的游戏时间
仍然是我流私设博士,人设各篇通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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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按摩
半个月的外勤任务回来之后,他在甲板上远远就看见了迎接自己的指挥官,后者的神情原本是微微皱着眉头,或许是因为外面风大的缘故,但在二人视线接触的一瞬间,博士的态度就放松下来,隔着很远冲他微微一笑,在外人眼中,大抵只是一位指挥官面对任务顺利归来的干员应有的态度。
如果说这人是在关心自己的安危,炎客觉得大可不必,只是这种程度的作战任务,连受伤的可能性都近乎于无,更多时间他在关照队伍里的新人该如何适应,这大概也是指挥官派遣他去的本意,只是在看见博士的那一刻炎客才想到,其实他们二人是很少分开的。
这些年他参与过不少外勤作战,几乎都是在博士的安排之下,像这次这样单独被派出去倒是很少有。在慰问过其他干员之后,众人便原地解散,博士也终于能单独好好看一看分开了两星期的伴侣,其实炎客和出门之前没有任何变化,萨卡兹把两柄长刀放在一边,脱下外套,“任务报告不急着要吧?”开口仍旧是平淡的语气。
“什么?”博士笑了,“一开口就跟我聊工作,出去一趟,你怎么反而变冷淡了?”
“才两个星期而已。”中间还通讯联络过很多次。
“累吗?”
“只是这种程度,还谈不上。”
博士给他递去饮料,正想开口再说点温存的话,通讯器就一刻不停的响起来,指挥官只好走回办公桌旁,一边翻阅文件夹一边交代工作,这通电话打得着实不短,聊到一半的时候,博士抬起头,看见炎客正在用手掌捏着肩颈的位置用力揉按,并时不时活动着脖颈和肩膀,看起来很不自在,挂断通讯后,博士便问道:
“怎么了?不舒服?”
“没什么,”炎客说,“这部分肌肉有点酸胀。”
“你这是累的。”
“我觉得是闲的,”萨卡兹冷酷否决,“如今的作战强度比过去低了不少。”
“那正好,晚上我给你按摩吧,”博士已经尽力把话说得毫无杂念了,他合上文件夹,“你看怎么样?”
萨卡兹正自顾自揉按着着肩膀有些酸涩的肌肉,听到他的提议,立刻抬起眼睛,琥珀色的瞳仁里带着耐人寻味的警惕,和一点点揶揄:“你想干什么就直说。”炎客回答。
博士微微睁大眼睛,做出一副受冒犯的惊讶模样:“因为你这几天很辛劳,所以我说我给你按摩,以我们的关系来讲,这有什么问题吗?”
炎客用那种看穿一切的眼神看了他一会,又淡淡地收回视线,“不了,你省省,我会用筋膜枪。”
“啊,筋膜枪,”博士摇头,“我一直觉得这玩意从名字到用法都有些变态,所以你上次拿着弄了我一下我就跳开了。”
炎客说:“少看点成人网站,别想些有的没的。”
指挥官又好气又好笑:“是啊,我工作可太清闲了,点灯熬油不说,还能挤出时间看成人网站,还是你觉得,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找了代餐来吃?”
“保不齐的事,”萨卡兹哼笑一声,斜睨了他一眼,“我不记得你有安分的时候,你最近有做什么坏事吗?”
“你说话可真伤人,我只是想关爱你一下,无论以哪一种身份而言,我都该这么做,不是吗?”博士脸上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等同于一种撩拨,“而且你看起来很需要按摩,筋膜枪比我还好用吗?”
“我觉得是。”
“你到底让不让我给你按?”
“我再说一遍,”炎客淡然:“你想干什么就直说。”
指挥官脸上的笑容已经渐渐要挂不住了:“我能干什么?我还能害你吗?我现在倒是想问问,你究竟想提醒我什么?”
“不要我说东你扯西,”萨卡兹比他更直白,“如果你想玩什么小花招,或者是不愿意跟我坦白的道具,那么你该知道,所有的东西,最后都会用到你自己身上,而且是加倍。”
博士用力按紧额头,闭着眼睛隐忍了好一会,末了拉开抽屉拿出一个玻璃瓶,“给你,检查去吧,这就是按摩唯一需要用到的。”
萨卡兹站起身走过来,在伴侣谴责的眼神中拿过瓶子,看上去只不过是普通的按摩用精油,外表的图案颇为精美,瓶身有些厚重,应该是高档货,刚旋开瓶盖就闻到玫瑰的香气,除此之外并没有任何异常,博士见他检查得如此仔细,内心多少有些无语,“要不要我帮你联系更专业的去做样本检查?”
炎客没理会他的嘲讽,也没有放下瓶子:“那么在你用到之前,我来保管。”
“你太可恶了,我不准备给你按摩了,换你来服务我好了。”
萨卡兹无所谓地答应:“行啊。”
“你想找准机会使劲捏我,是吧?”
炎客的手落在他肩膀上,用手掌感受指挥官骨骼的错落和单薄,“如果我想弄疼你,本来有很多机会,没必要特意找借口,”萨卡兹的手缓缓抚摸到他后颈,博士以为自己会被捏住,岂料炎客只是将手覆在他皮肤上,指尖慢慢摩擦他脖颈的皮肤,“你说呢?”
博士捉住他的手指:“我觉得,你很火辣。”
对于这场博士提议的按摩,炎客也能猜到他十有八九另有所图——可是不重要,最后受益的往往还是炎客。如果真的真只是按摩,炎客反正不相信博士手上能有多少力气,对于足够吃劲的萨卡兹来说,肯定按不痛快。到了晚上,当真看着博士把购买来的简易折叠按摩床拆封后,炎客意识到他可能是认真的,大概想要把这项“活动”作为某种可持续进行的消遣,萨卡兹看着他把床展开在房间中央,发现有点不对劲,“你是按照你自己的身高买的床吗?”萨卡兹问。
博士假装没听懂,还自顾自用毛巾擦拭着皮面,炎客走上前仔细看了一下,如果自己躺上去,两只脚要在外面过夜。
“你干嘛非得把腿伸直呢?”博士试图找回场子,“我不需要你直挺挺地躺着……青春期那么缺营养,真亏你还长到了一米九。”
炎客勉强忍了,只是用不满又略显阴沉的眼神看着这张破床,床看起来只是一般的质量,摸起来似乎很坚硬牢固的支架实则是空心的,用力压下去会有轻微的声响,“你确定这张烂玩意不会塌下去?”
“别那么刻薄,”博士不以为意地冲他笑着,“它有合格证书,而且这又不是蹦床,你躺着就好,还想做什么?”
问题应该是你想做什么,而不是我想做什么。炎客把这句话咽了回去,此时继续质疑已经太晚了。萨卡兹脱掉上衣和长裤,裸露着上身和两条长腿,准备趴到按摩床上,博士拦住他,指挥官细长微凉的五指摸过他精悍的腰肢和腹肌,慢慢没入进底裤边缘,堪堪停在他小腹往下的敏感位置,“脱光,平躺。”他咬着萨卡兹的耳尖说。
(........................咳.....................)
按摩床瘸了一条腿,以一个歪斜的姿势立在中间,炎客默默地将它折叠起来,放到了门后,准备以后找个机会再处理,在把周围略收拾一番之后,萨卡兹端着水来到床边,尽量柔和地把伴侣扶起来,博士靠着他的身体,被慢悠悠地晃醒,看见水就急不可耐地低头凑上去,炎客倾斜手腕,扶着他的后颈,避免被呛到,也猜测今晚指挥官肯定会睡得很沉。
空气中还残留这一点玫瑰精油的香味,被放回枕头上的博士在闭眼的前一秒,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拉住炎客,萨卡兹低头,博士的嗓音还有些哑,问道:
“你说我摸得很讲究,语气好像很罕见似的,难道我以前那么多次碰你,其实都弄疼你了吗?”
萨卡兹抹掉他唇角的水珠:“你先告诉我,那种手法是从哪学的?”
博士困倦的面庞上浮上一丝笑意,看起来很满足:“某些电影有按摩分类,然后我被提醒,就算是男人,如果乱抓一通,ru腺也是会被弄伤的,可是我以前对你好像很用力。”
的确如此,但不是太过火的情况下,炎客都没有出声阻止,萨卡兹本来就很耐痛,最严重的一次,也就是博士把他咬破了一点,不过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这个人居然还会自己反省改正,这倒是有点出乎炎客意料。
“没什么。”炎客回答。
博士的眼皮越来越沉,“如果我真的不小心弄疼你了,你一定要告诉我,因为我不会故意那么做,我最不愿意弄疼的人就是你了,所以你一定要说……”
“我说了,没什么。”
他的伴侣软绵绵的握了一下他的手腕,闭上眼睛准备睡了,带着一点好笑的无奈,炎客低声问他:“你是不是忘了我需要按摩的是肩膀。”
博士把毛毯拉高,盖住鼻尖:“筋膜枪在最下层的抽屉里,自己拿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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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小技巧游览网页时偶然看到的,然后就想写这篇文了
炎哥博士只要跟你分开就会很想你嗷~
变小梗——小狮子和小兔子
陆上锦和言逸急匆匆赶到医院的时候医生刚刚出了手术室。二人急忙迎上去询问状况。医生犹豫半天,实在不知如何开口,只得摆摆手让护士带两个患者出来。准确地来说——是抱出来。
“陆先生,言先生不要担心。两个小……小孩子很健康。”
护士一边说着,一边把兔宝宝和白狮幼崽抱给门前守着的众人看。陆上锦伸头一看,两个一看就没满周岁的幼崽正在被子里打瞌睡,顿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他好不容易养大的儿子啊!!!怎么养了十多年白养了??
陆上锦把两个小家伙带回家的时候还仿佛在梦里。听毕揽星说,这次出任务的时候二人不小心被枪击中了。本来枪伤倒也无所谓,从军校出来的哪个没挨过几枪?只是...
陆上锦和言逸急匆匆赶到医院的时候医生刚刚出了手术室。二人急忙迎上去询问状况。医生犹豫半天,实在不知如何开口,只得摆摆手让护士带两个患者出来。准确地来说——是抱出来。
“陆先生,言先生不要担心。两个小……小孩子很健康。”
护士一边说着,一边把兔宝宝和白狮幼崽抱给门前守着的众人看。陆上锦伸头一看,两个一看就没满周岁的幼崽正在被子里打瞌睡,顿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他好不容易养大的儿子啊!!!怎么养了十多年白养了??
陆上锦把两个小家伙带回家的时候还仿佛在梦里。听毕揽星说,这次出任务的时候二人不小心被枪击中了。本来枪伤倒也无所谓,从军校出来的哪个没挨过几枪?只是这枪其实是最新的生化武器,打中就会瞬间返回幼态动物体,连人身都很难维持。当时毕揽星带着其余三人在枪战场地上趴着找了半天,本来以为要看见两个尸体了,没想到最后才从角落里拎出了小兔子和小狮子。
沙发上的陆言活泼好动得要命,趴在垫子上就想现场玩蹦蹦床,言逸怕他自己掉下去,只能捞进自己怀里。可小兔子回复本体根本闲不住,还奋力在言逸腿上来回蹦跶,乍一看还以为言逸抱了个电动马达跳跳蛙玩具。
小狮子看起来倒是乖巧得很,蜷缩在兰波鱼尾巴里,把自己圈起来,然后一边撒娇一边催促兰波用尾巴尖当作逗猫棒来陪自己玩。兰波向来宠爱白楚年,更别说是幼崽了,好脾气地吐出几个泡泡给小狮子顶着玩。
“randi~”兰波用手指点着猫科动物敏感的鼻尖,逗得小狮子打了个喷嚏,一旁的陆言头上的毛都吹歪了。言逸忍不住笑,抱起来亲亲软软的小兔子,又低头蹭蹭小狮子。
白楚年一口叼住兰波的手指,含在嘴里咬着解痒。
韩行谦检测之后让大家放心,最多不超过三天,二人就能恢复正常了。于是白楚年和陆言只能先留在家里,连毕揽星都趁陆上锦焦虑顾不上自己,悄悄在陆言卧室隔壁住了下来。
动物体的体力和精力真的不是人能够比拟的。
这天,家里就剩陆上锦一人,他正好好地在客厅里喂两个幼崽喝奶。看一眼这个又摸一把这个,觉得每个都可爱的紧。
陆言三瓣小嘴飞速地动,不一会儿奶瓶就见了底。白楚年倒是有一口没一口地吸着玩儿,就是不下肚。
“快,再喝一口。”
白楚年反而往外又吐了一口奶,喷到沙发坐垫上。
陆上锦佯怒,轻轻拍了拍小狮子的小屁股,被他装模做样地回身一爪。陆上锦一把提溜起他后颈的皮毛,白楚年四肢乱蹬,但小小一个一点攻击性都没有。陆上锦顺手把他揣进自己胸前,去处理沙发上和毛发上的污渍。结果忘记看顾陆言。就一会儿的功夫,陆言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等到言逸带着兰波和毕揽星采购回来,毕揽星问道,“锦叔?我们给阿言买了件小衣服,让他来试试呀?”
“他在沙发上呢!”陆上锦揣着白楚年在浴室回应。
毕揽星在沙发上找了一圈没找到,还以为小兔子身量太小,被卡到沙发缝里了,掀开垫子结果也没有发现。这下,毕揽星不由得着急。
“锦叔,阿言不在,您把他放哪儿了?”
“球球不见了?”言逸本来正在和兰波一起给白楚年换衣服,听见这话连忙质问陆上锦。
陆上锦吓了一跳,运用能力进行巡视,结果房间内一无所获。
言逸闻状急得眼睛都红了,陆言是个小兔子,又没断奶,不在房间里的话,外面就是流浪狗都可能把他叼走……
“宝贝儿,别慌别慌,可能在花园里玩吧?”陆上锦和毕揽星赶到花园,但是尽管毕揽星仔细扫过地面,也一无所获。
这下大家脸色都不太好。
白楚年还糊里糊涂,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不来陪自己玩,于是奶声奶气地去攀言逸的衣服,想要往他身上爬,“嗷呜嗷呜!”又被兰波一把捂住嘴抱回来。
“randi,弟弟不见了,嘘!”
白楚年在兰波怀里晃晃小脑袋,弟弟?那只小兔子?他是食物呀,怎么能是弟弟?雄狮的弟弟怎么可能是兔子?白楚年把小脑袋一头扎进水杯里,让自己清醒一下。世界变天了?狮子的弟弟是兔子?
言逸拿起手机要给IOA的人打电话,想找人追查所有回收流浪动物的车辆,陆上锦也开始打听宠物店的情况,看看陆言有没有可能在那些地方出现。
白楚年去咬住陆上锦的裤脚,想把他往厨房里带,但是被陆上锦躲开。
“乖,弟弟不见了,爸爸先去找弟弟,你在家里不要动,好吗?”
白楚年又去找言逸和毕揽星,但是他们也忙得没工夫。
不就是食物丢了吗?难道全家只有那一只口粮?而且他也没丢呀!
没办法,白楚年只能拽着兰波的鱼尾巴,把他拖到厨房里。然后仰头叫着示意他打开锅盖。
兰波疑惑地打开,没想到里面竟然睡着一只肉嘟嘟的小白兔。
“在这里!”兰波端着锅冲到客厅。
“球球!”言逸眼圈红红,小心翼翼地把陆言抱出来检查,小家伙除了奶喝撑了一切良好。
陆上锦紧张到心脏都要抽搐了,一手安抚着言逸,另一只手捂着胸口,我的兔子,吓死我了,我的兔子阿!!!
毕揽星不解,“阿言怎么跑锅里去了?”
言逸气道:“他太调皮了,一定是到处乱拍。”说着,忍不住揪揪陆言的短耳朵。被儿控又失而复得的陆上锦护住。
白楚年倒是知道为什么。因为自己以为陆言是食物,就骗他去锅里待着啦!不过他现在后知后觉了什么,并不敢,也不准备把实话说出来。于是心虚地悄悄想从众人脚边溜走。
结果才走几步,被兰波踩住了尾巴,“randi?是你欺负弟弟?”兰波附身在他耳边问。
动物的本能让白楚年立刻逃跑,但是四条小短腿怎么跑得过兰波的鱼尾,兰波背过陆上锦他们,把白楚年夹在胳膊下用鱼尾巴好一顿抽,让他深刻分清了弟弟和食物的区别。
临睡前,陆上锦和言逸把小狮子和小兔子抱进窝里,结果发现怎么乖乖在家的小狮子眼含泪水,丢了半天的小兔子倒是神清气爽?
写个番外段子给大家~
『鲤博/阿博』过年了,玩点刺激的
*女博
*除夕快乐
*我火速搞了,我的福瑞呜呜呜
BEGIN
“老——板——”
说时迟那时快,刚处理完账单的博士好不容易想起“休息”这件事,站在窗边伸个懒腰,突然有一团橘色的毛绒绒的未知生物冲进了她的办公室,然后扑进了她的怀里。
……火星撞地球,博士表示她这小身板受不起惊吓。
“老板。”阿眯着眼睛像只猫一样,非常欢快地用头在她怀里蹭着,“今天是大炎名为除夕的节日,我给你带了礼物。”
礼物二字一出,博士觉得手上摸着的毛绒绒忽然就不香了。
上次阿说给她调配出了理智剂替代品,凯尔希不在岛上,最后还是助理送葬人一把枪拦下众多干员,把博士捞到了医务室——“不...
*女博
*除夕快乐
*我火速搞了,我的福瑞呜呜呜
BEGIN
“老——板——”
说时迟那时快,刚处理完账单的博士好不容易想起“休息”这件事,站在窗边伸个懒腰,突然有一团橘色的毛绒绒的未知生物冲进了她的办公室,然后扑进了她的怀里。
……火星撞地球,博士表示她这小身板受不起惊吓。
“老板。”阿眯着眼睛像只猫一样,非常欢快地用头在她怀里蹭着,“今天是大炎名为除夕的节日,我给你带了礼物。”
礼物二字一出,博士觉得手上摸着的毛绒绒忽然就不香了。
上次阿说给她调配出了理智剂替代品,凯尔希不在岛上,最后还是助理送葬人一把枪拦下众多干员,把博士捞到了医务室——“不好意思啊老板,加错了点媚药,不是我的不是我的!我从事务所老板那儿拿错的!”
上上次阿设计了一个助于缓解腰酸的按摩器,博士一戴直接昏迷了宝贵半小时,醒来之后是阿一脸诡异笑容地守在她旁边,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总之腰确实不酸了——“啊不用担心老板,今天你的助理是我,你可以继续睡,我不会打扰你。”
上上上次……
没戴面具的脸的表情过于丰富,阿笑吟吟地环上了博士的脖子,暖和的奶香萦绕在她耳边,阿应该是才嚼了自己上次随手给他的奶糖。
“唔,这是?”一个布灵布灵的瓶子出现在博士眼前。
“阿氏特制酒!过年限定!保您一口提神醒脑,两口永不疲劳,三口长生不老!”阿晃着尾巴,摆出满脸“快夸我”的表情。
谁知博士沉吟片刻,便一把抓过酒瓶,略带严肃地说:“未成年不得饮酒。”
谁知阿也学着博士沉吟片刻,便不知从何拿出一只空的试管,嘴角扬起一丝弧度:“罗德岛博士不得偷偷饮用理智剂。”
怎么大过年的你还要跟凯尔希告状?反了你啊,博士顿时气焰消停下去,有一丝委屈地想下次不能纵容阿占用她助理位长达半个月了。
博士可以在谈判桌上运筹帷幄,也可以步步算计以言语之力干扰强大对手的心神,但她确实不太擅长和小孩子吵架。
比如现在,眼看博士没什么话说的阿非常得寸进尺地把下巴搁在了博士肩膀上,笑着说:“老板今年要不去我们事务所过年,上次没把你骗过去……不是,带过去,我可被槐姐嘲讽了好几分钟。”
博士纯色的眼眸中有一丝为难:“可是……”
“不去也没关系,今晚我可以溜回来陪你喝酒,毕竟我最懂老板大晚上一个人在办公室,那种孤单寂寞冷了。”阿说着说着就动了动橙棕的耳朵,以勾引博士的注意力,一只手伸向博士的衬衫领口,“老板你领口有根出头的线,我帮你拔掉啊……”
啊……
猫爪子还没放上去,阿突然觉得自己物理意义上和博士的距离越来越远,什么力量扼住了他命运的喉咙,然后随着衣领的力道快速后退。
“谁啊……”狡黠的少年回头一看,哟,这人真眼熟,谁啊是不是想吃榴莲针了……咦!
阿木讷中有点意外,“老鲤头?”
老鲤则回以一个标准的圆滑笑容,然后把手中的杂志用力往猫头上一拍,“还认得我,不错,这是嘉奖。”
不等阿想到反驳的话,老鲤就径直走向博士,非常潇洒地伸手帮她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衣领,“很久不见啊,博士。”
金黑配色的龙门人一身江湖打扮,松垮与紧致就恰到好处,显得随性却不邋遢。他以标准性的姿态手指夹了根白棍,唇瓣扬起慵懒的笑容,又绅士又混子般抬了抬他的帽子。
“嘘,我知道博士你想说什么。”老鲤挑眉一扬嘴角,看着博士欲言又止的样子,“这不是烟哦,是白砂糖,不信?那你尝尝?”
老鲤难得地行动力超强,正准备把嘴里的东西分一半给博士,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幽怨的“嘁”。
阿不满地刷着存在感。
“咳咳。”博士婉拒,满口相信鲤先生,“听说今天是你们大炎的重要节日?”
“是……”老鲤正准备开口。
“是的!老板答应了要和我一起过年!”阿抢先了一步。
老鲤眯起眼,龙眼对猫眼,似乎一眼就能看出对方什么成分什么货色什么水。
孩子长大了啊。
“既然如此,那今晚博士就去事务所过年吧。”老鲤接下了阿的话茬。
“可是……”
老鲤放下了手中走人情用的大大小小年货,堆积如山的零食让博士看得一愣一愣的,想着如果这些存货不报备给凯尔希,放在收藏库里的话……那么这拯救了千千万万个夜晚用嘴泡面的博士啊。
台阶是时候地递过来,老鲤说话总是不让人难堪:“是账目吧?我来帮博士处理,然后晚上一起去事务所,正好你今天在龙门办事处,我会让吽和阿先把年夜饭做好。”
老鲤这含着笑意的话一出,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什么!”博士似乎找到了打败这堆积如山的敌人的救星。
“什么?”阿似乎觉得自己被这敌人打败了。
老鲤风情万种地走过去拍了拍阿的肩膀,淡淡道:“快回去吧,吽还在等你,让他等急了,你大年初一就能听教导了……”
想起吽的教育经,老鲤不仅感慨,孩子是真的长大了,吽在教育阿的时候,时常把他也一起教育了。
博士点点头,这下她再没理由拒绝,“所以鲤先生今日来访的目的是什么?”聪明如博士,她当然知道邀请她去鲤氏事务所过年是老鲤临时想出来的。
老鲤想都没想,即答:“来看阿。”
其他两个孩子几天前就已经回去帮忙处理过年事务了,只有阿还在这儿躲着摸鱼。
阿:……
阿:(咬牙切齿)你像是来看我的样子吗?
孩子长大了,但大人说话孩子还是别插嘴。
老鲤以他的三寸不烂之舌,非常迅速地把阿打发走了,博士不知道为什么阿的表情奇奇怪怪,似乎盘算着晚上要给老鲤放一点专属的料理。
“好了,博士,这里终于只有我们两个了。”
博士渐渐收敛起温和,回归平静的脸:“鲤先生有什么话说。”
非要支开小辈的话。
还专门跑到罗德岛办事处的话。
谁知老鲤优雅一转身,非常自然地坐在了博士的助理位上,非常平静地说出惊为天人的话:“除夕快乐,博士。”
博士:?
“这样的祝福对于大炎人来说可是很重要的话哦。”老鲤头也不抬,一边处理账单一边侃侃而谈,“不管是梁询还是魏彦吾,今天早上起来对宁小姐和文月夫人说的第一句话都是这个哦。”
“哦……哦?”博士似懂非懂,她博学多识,对大炎文化也较为精通,知晓除夕夜的重要,却不知一句祝福也这么关键。
她相信老鲤的原因是,这个表现得能坐着就不站着的男人,没必要专程登门来骗她。
“所以我应该怎么回答呢?”
“回答我一句同样的祝福吧,博士。”老鲤像弹毛线一样弹了弹自己头上的一撮毛,想了想还是吞下了后半句话——像宁小姐和文月夫人的回答那样,“最好笑得漂亮一些。”
“……”
这和月见夜的招呼客人露出最美的笑容那句话似乎没什么差别。
但平静的灰眸还是涤荡起一丝波澜,没有面具的精致的脸绽放出柔和,博士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像指挥时那样,不大,却清晰入耳。
“除夕快乐,鲤先生。”
“……”老鲤的耳朵动了动,“嗯。”
聪明,强大,坚韧,镇静,无所不知的女性。
就是迟钝过头了一点。
……
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是什么让罗德岛办事处深夜的办公室还灯火通明。
老鲤:“……”
他就不该低估博士的工作量,尽管两人加班加点,阿已经打电话催了二百五十遍了,他们还是没处理完这些文件。
老鲤叹了口气,并进一步体会到了博士的不同寻常之处。
看着旁边为了抵抗失去理智而正在小睡的女人,老鲤不禁慢下了手中的工作。
零点早就过了,今年的除夕,是物理意义上的二人世界。
老鲤去厨房炒了几个小菜,回来刚好遇见醒来的博士。老鲤举了举手中的菜,非常洒脱地来了一句:“就地过年。”
“不好意思,是我耽误鲤先生了。”博士坐在老鲤对面,就像认识多年的故友,“喝酒吗?”
“博士的禁酒令解除了?”老鲤眨眼。
“大过年的。”博士也学起了炎国语言,对人一笑,“将进酒,杯莫停。”
于是两个人开始在酒桌上高谈阔论,就仿佛在火锅店讨论国家大事的中年男性。哦,这里确实有一个中年男性。从炎国历史到当今时事,两人一个说一个捧,一个上句一个下句。
“嗯,很久没有这么畅快过了。”老鲤感叹,“……嗯,不过,博士,你是不是……”
太近了。
你是不是靠得有点太近了。
女人的灰眸迷离地盯着他,流转其间的光芒透着灼光,悄然似火光闪烁。她几乎是双腿跨在了老鲤的身上,距离和今天下午她和阿的距离没什么大区别。
“鲤先生。”
“嗯。”
这是怎么了……
“可以摸摸你的尾巴吗?”
“啊?”老鲤显然没有想到对面这么直接。
博士的双颊泛起一片酡红,略微嘟着嘴说:“阿总是以尾巴为交易,来换我的助理时间。”
“这样么。”老鲤的眼神逐渐变得深沉,任由博士的手臂环上他的脖子,“那么,博士打算拿什么和我交换呢。”
老鲤并不知道博士的酒量,大概是喝醉了,再加上本身就失智,于是导致了现在的局面。
不对啊,那反应也不该这么大啊。
等等,这酒是哪儿的?自己品酒多年没见过这种酒啊?
直到老鲤看见瓶盖上画着一只张牙舞爪的猫。
阿这孩子……该教育了!
现在应该干什么?打电话给值班人员?找个锤子把博士敲晕?
……显然这两个计划还没有实行就失败了,博士一只灵巧的手伸进老鲤的口袋,把他的手机砸向一边,“碰”地一声宛若谁的心弦炸裂。
几乎没有赘肉的大腿摩挲着老鲤的鳞片,没有想象中的温度,反而冰冰凉凉的。
刚好,给滚烫的脸降降温。
更要命的是。
老鲤发现自己根本推不开……不对,完全没有想推开这个人的想法。
聪明的博士想出了一个聪明的答案。
“时间,我现在的时间,都给鲤先生好吗。”
妈的,他温文尔雅、谈吐风趣的江湖人设要蚌埠住了。
好君子不能趁人之危,那么他可以说不吗。
不能。
——梁知府和魏公究竟有什么相似的地方呢。
——大概是,都被心上人吃得死死的吧。
“好。”修长灵活的尾巴环上了博士的腰,“时间,但不仅要现在的。”
“还有以后。”
END
【瓶邪】张家男团出道记
张海客突然给我打了个电话,邀请我去参加什么什么选秀节目当观众。
我的大脑空白了一秒,问他是不是跟我开玩笑。
没想到张海客说,他是认真的。
这两年国内经济很差,实业也没什么搞头,张海客名下的海运矿产公司经营惨淡,每个季度财报会议都能被族里的老头们骂得狗血喷头,所以他一直在寻找有没有什么能赚快钱又没有什么门槛的项目。
族里就有一个小姑娘趁机出主意,张家的哥哥们一个个都身高腿长,要脸有脸要腹肌有腹肌,为什么不去参加选秀进军娱乐圈?
张海客这个老古董哪里懂这些,听了小姑娘一番解释才明白过来,这个选秀是怎么回事,据说出道了就能接到代言,一单那都是百万...
张海客突然给我打了个电话,邀请我去参加什么什么选秀节目当观众。
我的大脑空白了一秒,问他是不是跟我开玩笑。
没想到张海客说,他是认真的。
这两年国内经济很差,实业也没什么搞头,张海客名下的海运矿产公司经营惨淡,每个季度财报会议都能被族里的老头们骂得狗血喷头,所以他一直在寻找有没有什么能赚快钱又没有什么门槛的项目。
族里就有一个小姑娘趁机出主意,张家的哥哥们一个个都身高腿长,要脸有脸要腹肌有腹肌,为什么不去参加选秀进军娱乐圈?
张海客这个老古董哪里懂这些,听了小姑娘一番解释才明白过来,这个选秀是怎么回事,据说出道了就能接到代言,一单那都是百万起步,比他辛辛苦苦工作可赚钱多了。
我听完就在内心发出了嘲笑。
虽然我不是圈内人,不过早年做摄影师和写作,接触过不少行业相关人士,这所谓的选秀其实就是资本大战,选的不是谁长得帅才艺高,选的是谁的富婆年纪大,谁的金主钱包鼓。
什么所谓的粉丝投票,都是骗人的把戏,实际全都是主办方后台做票。
往往揭晓结果前夕,主办方会约谈所有选手背后的资本公司,然后根据“赞助”金额的多少,来为公司旗下的选手排名。
比较好笑的是,因为是潜规则,主办方时常因为利益变卦,有时候某公司提前谈成了名次,以为万无一失,没想到在结果揭晓前夜,被他人砸钱截胡,惨遭踢出前十。
这种情况公司方往往也只能吃个哑巴亏,敢做票的主办平台一般都是互联网庞然大物,垄断视频网站,互联网时代流量称王,没有人敢得罪它们。
当然这话我是不会跟张海客说的,甚至假惺惺恭喜张海客找到了一条发财致富的道路,仅仅在内心送了他两个字:傻逼。
至于张海客的邀请,反正在家也无聊,我就让他把入场券寄来,我会带着胖子和他们族长去替他们的队伍加油助威的。
胖子一听这事也来劲了,说要用自己的魅力去征服娱乐圈美女,我马上告诉他一个残忍的事实:这档节目只有男爱豆,他要是愿意搞基,那就上吧。
节目录制是在上海的一个摄影棚,路上我听张海客说,这次参加节目的小张叫张海月,听着像个姑娘,实际上是个铁骨铮铮的猛男硬汉,一米九的个头,一脱衣服浑身都是肌肉。
我听着听着就在心里给这位小张判了死刑,别人选秀都是白白净净去选花美男的,你一个秀肌肉是不是走错门了,难道不应该去隔壁健美先生大赛?
张海客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问题,还在说那个张海月,可是他们全族海选出来的大帅哥,我忍不住问张海客:“你觉得你们族长帅么?”
电话对面的张海客顿了顿,道:“吴邪,我跟你说句心里话吧,其实族长这种类型,在我们族里属于最不受欢迎那种。”
我道:“……那你们的审美是怎么样?东北虎背熊腰肌肉大汉,一身荷尔蒙一拳能打死一头熊那种?”
张海客给了我一个肯定的答案。
妈的,难怪他一直对整容成我的脸表示不满,却跟胖子关系很好,原来他喜欢胖子那样的!
不过这也确实符合老一辈人的审美标准,比如在我爸眼里,巨石强森就比吴彦祖帅多了。
到了录制现场,我先是被门口人山人海的观众吓了一跳,全都是小姑娘,一个个手里拿着花里胡哨的灯牌跟荧光棒,听说都是给这节目的出道种子选手应援的。
张海客给了我们两张工作证,我们没跟小姑娘去挤,直接走工作人员通道去了后台,顺便看看那个叫张海月的小张。
虽然按辈分来算他跟张海客还有闷油瓶是平辈,但这位小张年纪小,听说是个七零后……在张家确实算年纪小,张海客直接把他身份证出生档案改了,改成九零后让他来参加节目。
我无法用语言形容张海客的行为,让这个老古董来搞什么选秀,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这种选秀都是好几个人共用一个化妆室,我跟闷油瓶推开房门的时候,第一眼就认出了哪个是张海月。
一米九的肌肉男,在一群油头粉面的小鲜肉里显得那样的格格不入。
“族……”
“嘘。”他刚要开口,就被我按了回去。
这大庭广众的,他要是来个封建大家族三叩九拜之礼再高呼两句族长,我估计有人能报警告我们非法传教。
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我们出了化妆室,找了个没人的拐角说话。
我的本意是让闷油瓶鼓励鼓励他,也算是提携后进,给张海客一个面子,没想到我还没说话,张海月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抱住我的大腿不撒手:“嫂子!你可怜可怜我吧,我真不想参加这什么破选秀节目,都是海客哥逼我的!”
我被他吓了一跳,看周围没人,赶紧拉他起来:“起来,站直了好好说话,怎么回事。”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张家还有这么不着调的小张,还他妈知道用亲戚关系套近乎,张海月抱着我的腿不肯撒手,我看向闷油瓶,闷油瓶一捏他肩膀,直接把他一米九的身躯拎起来放到一边。
张海月一下变得非常拘谨,搓着手道:“是这样的,我本来是去参加明天的健美先生大赛,海客哥非逼我过来参加什么选秀……”
“……”
你还真是去参加健美比赛的啊?!
我拍拍他的肩膀,道:“那我也没办法,来都来了,上吧。”
张海月居然没继续纠缠——要是被这么一个一米九壮汉纠缠,我非但不能觉得他可怜,大概还会让闷油瓶把他打晕算了。
他看了看闷油瓶,道:“那嫂子,能不能让我跟族长单独说几句?”
张家的小张们有时候过来吴山居,普遍都会提这么一个单独谈谈的要求,一次大概要聊一两个小时。
我每次都不知道他们能跟闷油瓶聊什么,但一番“长谈”之后,几乎每个小张都对闷油瓶心悦诚服,尤其是张海洋,还时不时会给我们寄点东西过来。
张海月有这么一个要求倒也无可厚非,我只好看了看时间,说道:“那你们快点,我先去观众席找好座位,小哥,你待会儿别迷路了,找不到路给我打电话。”
说完这句话我有点后悔,在外面好像不应该丢下闷油瓶一个人,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过于担忧了,闷油瓶又不是小孩子了,有手有脚,还能走丢不成?
张海月道:“放心吧嫂子,待会儿族长跟我一起过去,绝对不会弄丢的。”
这话从一个小辈嘴里说起来怎么就有点怪怪的?我随便跟他们挥挥手,在后台绕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了这个选秀节目的指定摄影棚。
我过去的时候观众席已经坐满了,工作人员正在台前调试设备,舞台背景打印着巨大的节目名称,处处都透露着一股难以名状的土味。
张海客给我跟闷油瓶搞的座位还是vip前排票,第一排最中间的位置,我一坐下,就发现左右后方全是年轻小姑娘,她们也纷纷把异样的目光投向我,就好像人群中间忽然出现了一只猴子。
我埋头看手机,跟胖子发信息,告诉他我已经到了,还好他没来,周围观众都是十几岁的小姑娘,太尴尬了。
胖子非常生气,说我这叫身在福中不知福,埋怨我怎么不早说有小妹妹,否则他也过来了。
我低头看了看我屁股下面的座位,告诉他还是别了,我们手里一共就三个名额,他一人的占地面积就得用掉两张票。
等了半个多小时,舞台都调整完毕,准备开始录制了,闷油瓶居然还没过来,我心说该不会真走丢了吧,就给闷油瓶拨了个电话过去。
接通响了一会儿,居然没人接。
我忽然想起来前天早上张海客给闷油瓶打电话,一大清早五点多就打,我嫌闷油瓶手机铃声太吵,帮他设置了静音。
“……”
完了,这下张家族长真走丢了。
但我也不好太大惊小怪,说不定他还在跟张海月说话,所以没注意时间呢?
一个大活人离开半个小时,我就跑去报警,派出所估计都会怀疑我是不是控制狂。
台上节目录制开始,我耐着性子看主持人念赞助商,想着待会儿张海月还得上台呢,他说会把闷油瓶带过来,总不能再把人弄丢了吧?
选秀节目的录制很繁琐,而且选手质量参次不齐,也就小姑娘们能坐的住反复为她们哥哥欢呼了。开头上来几个表演才艺的,我要么是看得无聊至极,要么有种上台把那小子踹下来活埋的冲动。
尤其是有个组合选手,五个人四个跑调,一首歌从开头开始跑,跑到第五个人终于拉回了调上,轮到第一个人唱了一句,又他妈被带跑了!
能忍受这种选手十几期节目的导师他们不是人,是神。
台上那几个导师其实我也不认识,我这人的生活很无聊,且非常现实,对电视网络什么的兴趣都不大,录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我简直快要在魔音贯耳中睡着,直到台上主持人念到了一个我非常熟悉的名字:“下面有请xx号选手张海月。”
我一个激灵就清醒了,我倒要看看这肌肉男要上台表演什么才艺。
然后,我就看见了,闷油瓶一脸茫然地被工作人员推到舞台中央。
我:“……”
张海月呢?!!!!
我身后的小姑娘们,在看见闷油瓶一瞬间,全都沸腾了,开始念叨类似“对不起我爬墙了”之类听不懂的话。
最奇怪的是,闷油瓶居然还换了身衣服,头发妆容明显都有打理过的痕迹,有人帮他把多长的刘海剪了,并且整理了发型,在聚光灯下简直帅到令人发指。
连主持人都看傻了,疯狂回头给导演使眼色,导演一看观众席反应,举起一块牌子写字:继续!不要停!
感情这是将错就错了!主持人立刻整理好了表情,把话筒往闷油瓶面前一戳:“张海月选手,那么请你先介绍一下你自己吧。”
闷油瓶:“……”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主持人非常尴尬:“啊哈哈,张海月选手很腼腆嘛,那我们话不多说,进入才艺表演环节吧,不知道张海月选手将要给我们带来什么精彩表演?”
闷油瓶:“……”
气氛突然凝固了。
跟着整个现场都沉默下来,我看气氛实在是不对,只好站起来举手道:“不好意思,这是我家属,不是参赛选手。”
我感觉周围的目光都快把我扎成仙人掌了,赶紧朝闷油瓶挥手:“小哥,你下来!”
闷油瓶毫不留情地转身,主持人条件反射一拉他的衣服,被的眼神吓得一缩脖子:“等,这位帅哥,你等一下,导演!导演!”
台下的导演噔噔噔爬到台上,说道:“有事好商量嘛,帅哥来都来了,不如表演个才艺再走?”
我翻了个白眼,也越过观众席台上走,一拉闷油瓶的手,说道:“我们就是普通观众,又不是来耍猴的,小哥,我们走。”
导演心宽体胖的身躯一下拦住我,道:“别啊,就当是特约嘉宾,出场费待会儿给你们这个数,怎么样?”
他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下,还挺大方。
但这点钱我也看不上眼,就说道:“这不是钱的问题,我们家小哥的才艺比较危险,就算展示了,我估计你们这节目不打马赛克都播不了。”
导演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什么才艺?”
我一看就知道他想歪了,心里暗骂一句老色鬼,从兜里掏出一块钱硬币,递给闷油瓶,指着离我们有七八十米的最后排摄像机,道:“小哥,喏,那个。”
闷油瓶看都没看,手腕一抖,就听后排摄像机咔一声炸了,冒出一堆火花。
我掏出支票本写了个数字,撕下来拍在导演手里,道:“给您机器的赔偿,好好录节目,别再纠缠我们了。”
导演缓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全场都傻了,闷油瓶的动作实在是太快,硬币的抛物线完全就是一瞬间的闪光,从出手到摄像机报废,几乎只用了一秒,直到我们走到摄影棚门口,才有人“卧槽”一声惊呼起来。
我一听就知道不好,拉起闷油瓶拔腿就跑。
我们两冲出大楼,在门口随手打了一辆出租,上了车我就问闷油瓶什么情况,张海月呢?
闷油瓶说,张海月没跟他说选秀的事,反而跟他说起外滩某个著名米其林餐厅的情侣套餐,说我们难得来上海一趟,该去尝尝,不过闷油瓶这身打扮太简陋了,趁现在有机会,他给族长找一身行头,说能给我一个惊喜。
“然后你就让他给你打扮了?”我哭笑不得,这个张海月还真他娘的是个人才,跑来参加选秀,屈才了。
不过我对他说闷油瓶衣服不好看这点非常不满,因为那是我买的,上次我见一个熟悉的电商搞清仓活动,连帽衫五十一件,直接买了十件。
深色连帽衫不好吗?耐脏又好洗,都是大老爷们,打扮的那么花枝招展干什么。
回到酒店,我立刻让闷油瓶洗澡把行头换了,躺到沙发上刚想放松放松,突然发现张海客给我发了好几条消息。
张海客:卧槽吴邪你干了什么!
我:?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张海月人呢,把你们族长一个人都在台上,自己溜了!
张海客:……
张海客:那你也不能让族长砸人家的摄影机啊!
张海客:而且支票本签的还是我的名字!你还写错了一个字!
他这句话刚发完,我突然收到一条wb推送:xx选秀节目现场空降x千年一遇帅哥,竟然是……
我心生一种不妙的预感,点开一看,是一段饭拍录像,大概是第一排的粉丝拍的,清晰无死角地拍到了闷油瓶出场的那段镜头。
完整时长有十来分钟,以我拉住闷油瓶拔腿就跑为结束。
此刻这个xx选秀节目的tag已经一路冲上了热搜前十,点赞转发高达几十万,前排热评转发全在打听闷油瓶是谁,是哪个公司的选手,难道是退役特种兵吗,这是什么神级才艺展示?!
我才注意到,居然热搜的还有第二个tag#神级才艺展示#……
更加不妙的是,我他妈好像被人认出来了,有人扒到了我的wb摄影师账号@关根,还找到了我以前发在相册里面的一些摄影作品,作品镜头里偶尔会出现一个闷油瓶的背影。
我狠狠心点了注销,结果wb告诉我,注销需要长时间不登录才能成功。
张海客那边又发来消息:投资方那边给我发信息,问我能不能让族长作为特约嘉宾参加这个节目:-)他们倒贴出场费。
我:……
后来这条视频果然被转发到了我的朋友圈当中,我非常生气,正准备教训一下看看是哪个缺德的,发现转发人姓名备注是解语花。
评论区一片炸锅,张海盐当场表示要来上海跟我单挑,不能容许我让他们族长参与这种戏子的活动!
然后他就被小花拉黑了。
胖子非常愤怒的私聊我,说我出名也不想着他。
我就挖苦他,您要是想想用这种方式出名,不如去参加隔壁健美先生选拔,说不定还能给你一个特殊贡献奖。
胖子道:你少挖苦我,说不定出名了小哥挺乐意呢。
我回头看闷油瓶,他刚从浴室出来,一捋湿淋淋的头发,水珠顺着腹肌股沟滑下去,性感的要命,于是回复胖子:呵呵,我不乐意:-)
我马上给小花打了个电话,让他帮我把热搜撤了。
小花估计早就在这等着我呢,问清事情原委之后,撤了热搜顺便狠狠嘲笑了我一番,能把张起灵这么个大活人弄丢,我也不是一般人。
网络世界的热度来的快去的也快,撤了热搜锁了话题以后,这件事也就迅速消停了下去,就是我被小花嘲笑了好几天,张海客的出道赚钱大计也化为了泡影。
一周之后,我收到了张海月的来电。
我看见这小子就来气,没想到他是来跟我报喜的,告诉我他真去参加了隔壁健美大赛,还拿了金奖,顺带附上了一张他跟一群筋肉壮汉的合影。
我能说什么?
我躺在闷油瓶怀里,摸了摸他的腹肌,说道:“肌肉男那口没前途,还是符合大众审美的比较好。”
闷油瓶给我剥了个荔枝,嗯了一声。
end
记一次失败的出道。。。可能还有后续哈哈哈哈哈哈哈
对流【4】蒲熠星和周峻纬打起来了?!
✔校园ABO
✔蒲郭/纬钧/九明/东春
✔东春AB 其余AO 年龄乱操作
✔什么都没有 只有谈恋爱 纯甜纯沙雕 HE
✔OOC 勿上升
把#周峻纬 惨#打在公屏上
郭文韬把周峻纬从宿舍里拉出来的时候被起了一路哄。
还有人拍着周峻纬的肩膀说厉害啊兄弟刚来就钓到大鱼了。
郭文韬在院子里站定,第一句话就是,“你跟蒲熠星很熟吗?”
周峻纬不说话。
“问你话呢!”郭文韬暴躁本色一秒就绷不住了。
周峻纬嘴巴缝了针一样一言不发。
郭文韬扬手就要打。
“你都拉黑我了!”周峻纬瞪他,“我们不是...
✔校园ABO
✔蒲郭/纬钧/九明/东春
✔东春AB 其余AO 年龄乱操作
✔什么都没有 只有谈恋爱 纯甜纯沙雕 HE
✔OOC 勿上升
把#周峻纬 惨#打在公屏上
郭文韬把周峻纬从宿舍里拉出来的时候被起了一路哄。
还有人拍着周峻纬的肩膀说厉害啊兄弟刚来就钓到大鱼了。
郭文韬在院子里站定,第一句话就是,“你跟蒲熠星很熟吗?”
周峻纬不说话。
“问你话呢!”郭文韬暴躁本色一秒就绷不住了。
周峻纬嘴巴缝了针一样一言不发。
郭文韬扬手就要打。
“你都拉黑我了!”周峻纬瞪他,“我们不是好朋友,不跟你讲话。”
“……”郭文韬靓仔无语,“有人说过你幼稚吗?”
“有。”周峻纬诚实回答。
“我托你个事。”郭文韬做人不拐弯抹角,“你帮我约蒲熠星出来,你也要来,我觉得咱们仨有误会。”
“不。”周峻纬严词拒绝,“我有什么好处?”
“我就知道你要问这个。”
郭文韬从背后拿出一个礼盒。
“球鞋,限量版的,小一万,你拿着。”
周峻纬张大了嘴。
郭文韬把礼物拿出来的时候,头顶上就忽然响起了欢呼和掌声,伴着一阵阵的起哄和喧哗。
周峻纬抬头才看见宿舍走廊里人头攒动,脑袋挤脑袋地往下看,看着郭文韬手里的东西,又叫又笑的,一边喊着兄弟一边喊着NB。
“你怎么能在公开场合送我东西啊!”周峻纬汗都要下来了,“他们会误会的。”
郭文韬才不管,手一动不动地递在半空中,“你就说,这个忙你帮不帮?”
周峻纬在面子和球鞋中艰难抉择了一秒。
“帮!”
“好,尽快,约的时候别说我也在。”郭文韬拍拍周峻纬肩膀,转身走了。
经过宿舍大门的时候,郭文韬看见一个很熟悉的身影从门前一闪而过。
有心凑近再看,但人已经上了楼梯,拐个弯就看不见了。
周峻纬抱着手机发愁。
齐思钧拍他肩膀,“吃饭啊!吃饭就好好吃,不要想别的事情,不消化的。”
“你说我怎么就这么贱呢!”周峻纬气得打自己,“他俩的事情我为什么还要掺和呢?吃的苦头还不够多吗?就为了一双球鞋吗?”
“嗯。”齐思钧很肯定地点头,“就为了一双球鞋。快吃饭。”
周峻纬蔫蔫不乐地用筷子戳起一根面条。
“不就约个饭吗?”齐思钧把牛肉往周峻纬碗里夹,“你给他发个消息不就得了?”
“理由是什么?”
“新生入学,有点事情想向学长请教。”
“不行。”周峻纬摇头,“听着特别像个借口,好像我对他有企图一样。”
“你俩都是A。”
“新时代了。”
“那你也要给我在上面,听见没有?”
“好……嗯?”周峻纬瞪大眼睛,“说什么呢你!”
“不说了,吃饭。”齐思钧不耐烦地夹起一块牛肉送到周峻纬嘴边,“这么大人了还不知道自己吃饭,来,啊——”
周峻纬刚张嘴钓住牛肉,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
一回头就看见刚才谈话的主人公就站在自己面前。
“出来一下。”
蒲熠星声音冰冷,听得事不关己的齐思钧都打了一个冷战。
周峻纬看了齐思钧一眼,艰难地把牛肉吞了下去。
“我说,出来。”蒲熠星重复了一遍,眼神阴冷。
然后转身就走了。
“我觉得。”齐思钧压低声音,“他要揍你了。”
周峻纬犹豫着站起来。
被齐思钧一把拽住了胳膊,“记住我跟你说的,要在上面!”
“……”
跟着蒲熠星走进食堂背后背光的走廊里,大白天的周峻纬都感觉蒲熠星浑身都黑暗。
转过身,蒲熠星也直接。
“那个是谁?”
周峻纬眨眨眼,“哪个?”
“别他妈给我装傻。”蒲熠星声音一下子提了上来,“喂你饭的那个,是谁?”
周峻纬一拍巴掌,“哦哦哦,那个就是我上次说的……”
话没说完领口就被蒲熠星一把揪住重重地摁在了墙上。
后脑勺砰一声撞在一片坚硬上,周峻纬眼前差点一黑。
“今天郭文韬送你礼物的时候,我都看见了,你也收下了。”蒲熠星咬牙切齿,“你要是不喜欢他,就不要收礼给他错误的暗示。要是喜欢他,就不要给我在外面撩三撩四,你算他妈的什么东西?”
周峻纬心里的火腾就上来了。
谁还不是个血气方刚的A了?
抓着蒲熠星的手一扭,拳头已经送出去了,一下打在蒲熠星小腹上,那厢后退了几步。
“你发什么疯?!”周峻纬气得呼吸都不匀了。
蒲熠星刚上前打算继续,巷子尽头忽然传过来一声怒吼。
“住手!”
王春彧大刀阔斧地坐在办公室里,面前两个人左一个右一个。
王老师气沉丹田,“立正!”
“稍息!”
“向右看齐!”
蒲熠星和周峻纬无奈地看着他。
“为什么要打架?”王春彧挎着胳膊皱着眉,看着面前两个人。
他知道他作为一个选修课老师管得实在有些多了,但遇到这种破坏美好校园环境的恶劣行为不管一下就太没有雷锋精神了。
蒲熠星没说话。
周峻纬看了蒲熠星一眼,小孩还赌气,你不说我也不说。
王春彧思考着这个场景。
办公室里有两个人,一个是A,另一个还是A。
“哦!”王春彧恍然大悟,“是不是为了抢人?”
蒲熠星抬头的时候正捕捉到王春彧眼里闪过的一道莫名其妙的光,又迅速被严肃的嘴脸盖住了。
“谁?”王春彧问得像个科学原理问题。
周峻纬抿住了嘴。
“郭文韬。”
蒲熠星会回答也是周峻纬没想到的。
王春彧眼里的那道光又闪了一下,这次更亮了一点。
周峻纬盯着蒲熠星不苟言笑的侧脸快哭了。
哥你看看我啊!你康康我!我没有跟你抢!你要你拿去好了啊!放过孩子吧!
“放肆!”王春彧一巴掌拍在办公桌上,左边的小金鱼缸带着竹木的笔筒连着笔记本支架一起震了一下。
“上了大学都是大人了,有什么事情不可以好好坐下来商量的?父母花钱送你们来上学,是让你们来打架的吗?你们这样对得起父母吗?对得起党和国家对你们的栽培吗?你们今天小打小闹,明天一口气上不来就会打群架,打完群架不过瘾就会拉帮结派,拉到后来就做了黑帮老大,最后打架满足不了你们了你们就买枪买刀杀人,最后杀的人越来越多,报仇的人也越来越多,你们打不过了,就会找外星人做交易,最后出卖了灵魂又毁灭了世界。等天上的陨石掉下来,地球破碎前夕你们哭着喊妈妈的时候,就会后悔今天打了这一架。”
蒲熠星和周峻纬听得一愣一愣的。
王春彧摇着头叹气,拿起旁边壁上雕着竹叶的玻璃水瓶,打开来吹了吹,抿了一口茶,噗一声把茶叶吐回杯子里。
“真是孺子不可教也……快滚吧!”
等蒲熠星和周峻纬走出了办公室,王春彧放下水杯以迅雷不及掩耳窜到办公桌后面,把自己团成一团扔进转椅里,拿起手机打开老师群就开始暴风打字。
喂喂喂我跟你们说,知道19届的小漂亮郭文韬吗?今天有两个大猛A为了他打起来了!太刺激了!场面那叫一个激烈!血肉横飞尸横遍野的!我把他们叫到办公室来了还偷拍了照片给你们看看觉得哪个好一点……我个人觉得是左边那个,长得浓眉大眼的人又高特别好看,乖乖的,一看就是奶狗,我给他加十分……右边那个也不错,眉眼凌厉鼻子又大一看就是夜里很厉害的那种,这个也加五分……
配上一个“我火速赶来”的表情包,王春彧放下手机,满意地拆开了一包大白兔。
今天可以多吃一颗糖,表扬自己拯救了世界。
“哥!”周峻纬一出办公楼就蹿进了齐思钧怀里。
齐思钧手里揽着周峻纬,一双眼睛死死地瞪着后面走下来的蒲熠星,看着像护崽子的狗妈妈。
蒲熠星本来想相安无事地从旁边走过去,被齐思钧一巴掌拦住了。
“凭什么打他?”齐思钧一脸严肃,“道歉。”
齐思钧怒气值都拉满了,袖子管都卷起来了,脑子里已经开始播放画面了。蒲熠星拒不认错,然后自己英勇无畏地举起了490的拳头跟A对打,最后刀尖舔血艰难获胜,蒲熠星落荒而逃,小周弟冖弟嘤嘤嘤地给他加油,喊着哥哥最帅哥哥最棒哥哥世界第一强……
蒲熠星站定了,一个九十度鞠躬,“对不起。”
然后转身走了。
齐思钧:???
就这?就这?!
搞不定蒲熠星,齐思钧转过头开始搞定周峻纬。
一边擦额头上的灰,一边拧着半边脸蛋子教育,“干嘛打架?啊?就为了郭文韬吗?喜欢就去追啊,跟他打架有什么用?”
周峻纬觉得窦娥都没他冤。
“我真的不喜欢郭文韬啊!”周峻纬看着湛蓝的天空,九月份可以飘雪吗?
齐思钧唰一松手,“真不喜欢?”
周峻纬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喜欢不喜欢。”
“那怎么办?”齐思钧的眉头又皱起来了,“那你跟谁谈恋爱去?”
“就一定要谈恋爱吗?”
齐思钧在周峻纬脑壳顶上敲了一下,“当然了!你现在是适龄男青年!”
周峻纬狗狗撇嘴。
齐思钧一挥手,走得大步流星,“走,我再带你出去看看世界。”
齐思钧走得飞快,周峻纬在后面小跑着追,“小齐!齐齐!大狗!齐思钧!”
一嗓子刚叫过,两个人正好经过传达室,里面蹭地窜出一个姑娘来。
“同学,你是齐思钧吗?”
齐思钧站住了,“啊,是的。”
“那太好了,正好,这里有你的包裹,同校寄放的,刚打算给你打电话呢……来,这里签收一下。”
齐思钧稀里糊涂地签了字接过包裹。
周峻纬从后面凑上来,“爸妈寄东西来了吗?”
“不是,同校的。”
拆开来里面是一串钥匙,看着像是开宿舍门的,还有一罐蜂蜜,底下压着一张明信片。
周峻纬把下巴搁在齐思钧肩膀上和他一起念。
齐思钧同学,这是你落在酒吧的钥匙,还有一罐蜂蜜,宿醉了蜂蜜泡水可以解酒。
ps.你很漂亮
——唐九洲(渊)
下面是一串电话号码。
齐思钧皱着眉头抬起头,“这个洲和渊是什么意思?这是多音字吗?”
周峻纬的重点不在这里。
“你很漂亮。你很漂亮……你很漂亮!你!很!漂!亮!”
齐思钧伸手止住周峻纬的大呼小叫,“安静点,我识字。”
周峻纬垮起个批脸,“他夸你漂亮……”
“不漂亮吗?”
周峻纬扯着齐思钧的脸蛋子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很有挫败感地垂下嘴角,“确实漂亮。”
齐思钧拿着明信片拍周峻纬的脑顶,“你是不知道,你哥我大一的时候也是有人排着长队追的。”
周峻纬扁着嘴不说话。
齐思钧眯着眼睛看明信片,“我没有喝醉过啊?我也好久没去酒吧了……唐,九,洲,名字蛮好听的,要不去见见?”
“不行!”周峻纬一爪子把明信片抢过来,脸都憋红了,“你不许去!”
“为什么?”
“为什……没有为什么!就是不许去!”周峻纬瞪着圆圆的大眼睛,“你不可以谈恋爱!”
齐思钧瞬间气不打一出来,“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我天天张罗着给你找对象,你倒好,一天天黏在我身边不走把我桃花都赶跑我就算了,现在还口出狂言!我凭什么不可以谈恋爱!”
“就是不行!”周峻纬眼看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哥哥是我一个人的,不能跟别人分的……”
齐思钧心头一紧。
周峻纬一屁冖股坐在传达室门口的椅子上,垮着手就开始生气。
气得特别认真,脑袋顶上冒烟的那种。
齐思钧走过去揉了揉小孩的头毛,“好了啦,我不去,不去行了吧?”
周峻纬拿出明信片来,“这个撕了,你也不可以给他打电话。”
“好好。”齐思钧接过来三下扯成碎片扔进了垃圾桶里,“这样可以了吧。”
周峻纬瞬间破涕为笑,鼻涕泡泡都吸回去了。
伸手抱住齐思钧的腰,周峻纬把下巴靠在齐思钧的小腹上,从下往上看着齐思钧,一双狗狗眼水灵灵的。
“不要跟别人走,你只能对我一个人好。”
齐思钧伸手罩住周峻纬小半边脸,许是孩子太可爱了,也许是气氛到位了,齐思钧忽然很想低头亲亲周峻纬的额头。
嘴都撅起来了,眼睛都闭上了。
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吓得齐思钧差点当场现了原型,后退了四五步才勉强站稳。
周峻纬皱着眉头接通了电话。
喂字还没出口,那边一声黄钟大吕的怒吼。
“郭!文!韬!”
邵明明看着紧闭的宿舍门。
刚上了两节课,酒醒了一点,但脑子还是晕,稍微动一下就眼前冒金星。
就这样他还是坚持在宿舍门前把浑身上下搜查了一遍,确定了,自己的寝室钥匙不见。
早上上课差点迟到,从床上滚下来,从郭文韬脚边溜着就出了寝室,这下好了,进不去了。
拿出手机,邵明明习惯性地搜郭文韬三个字,搜出来才想起来他好像前几天换了电话号码。
邵明明翻了个白眼,翻完头疼了三秒,然后在通话记录里找到了第一个。
那边接得很快,邵明明用尽全力怒吼。
“郭!文!韬!”
一句救我还没出口,那边火气比他还大。
“别让我再听到这个名字!!!”
啪,电话挂断了。
留邵明明一个人凌乱地盯着面前带重影儿的木门。
这个世界究竟怎么了?我真的还在地球上吗?
TBC.
【瓶邪】狂躁症番外篇一(暴走哥×安抚邪)
正文未完结,我插一个小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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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对爷爷的印象不深,回忆中总带些消毒水和中药味道。
爷爷身卝体不好,大半时间都在医院,与之相关的一切都是灰败的、病弱的。
爷爷没留下什么,只有一本笔记,记录他生前的事。
后来吴邪想,还是有的,很多。
对山林猎犬的印象也只停留在照片里的模糊痕迹,精神体会随着主人的离去而消失,它却在十多年后重现,以一种不可思议的、令人费解的方式。
吴邪也开始记录一些东西,很久以后,他问过他二叔一些有关传承的事。
没有传承,吴二白回答。
而是牺牲。
他交给吴邪一张旧布条,上面有字,黑墨水有些晕开了。
这是吴老...
正文未完结,我插一个小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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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对爷爷的印象不深,回忆中总带些消毒水和中药味道。
爷爷身卝体不好,大半时间都在医院,与之相关的一切都是灰败的、病弱的。
爷爷没留下什么,只有一本笔记,记录他生前的事。
后来吴邪想,还是有的,很多。
对山林猎犬的印象也只停留在照片里的模糊痕迹,精神体会随着主人的离去而消失,它却在十多年后重现,以一种不可思议的、令人费解的方式。
吴邪也开始记录一些东西,很久以后,他问过他二叔一些有关传承的事。
没有传承,吴二白回答。
而是牺牲。
他交给吴邪一张旧布条,上面有字,黑墨水有些晕开了。
这是吴老狗留给吴邪的,为防其他人发现,吴二白一直缝在自己军服口袋里,片刻不离。
【小邪,
原谅爷爷撕碎了你的精神图景,原谅爷爷代替你做的选择,无论情况如何,缘由如何,这对你是种残卝忍。 我经常想未来你要过什么日子,迫不及待的为你规划好,最后又被我全部推卝倒。你不该被我们这些人决定。爷爷确实希望你能安稳的、没有波澜的生活,做个普通人。但小邪,如果你有你想卝做的事、想成为的人,那就去做。爷爷无法帮你什么,所以把山林猎犬封在你的最深层图景中,当你有了甘愿付出生命也想保护的、想留住的人时,它就会出现。它护着你,就是爷爷护着你。即便你只有残存的一半精神力,爷爷知道,你仍然能做到。
永远别害怕,别犹豫,去打破我们这代人没能冲破的枷锁。你属于这片大地和自用的风。】
爷爷为什么会突然去世?后来吴邪问。
哨兵向导的寿命与等级成正比,等级越高寿命越长,这也是陈皮存活至今的原因。
吴老狗是高阶向导,却不是正常的生命时间。
因为分卝裂,吴二白告诉他。
将精神体与自身切割,要付出很大代价。
吴老狗将山林猎犬切割出来受了重创,再将其封在吴邪图景中耗尽了他余下的生命。
在疾病苦痛中挣扎数年,猎犬与吴邪的图景也在磨合。二者完美相融那天,吴老狗在医院离开了这个让他留有遗憾的世界。
送你去吉林塔也是你卝爷爷的意思,吴二白说。
他想给吴邪一个选择的机会,也要给二卝十卝年卝前的决定一次翻盘的机会。
虽然很多人不同意,吴二白还是照做了。
“如果你卝爷爷知道你治好了张起灵,他会很高兴的。”吴二白道。
爷爷有说什么吗?吴邪问。
吴二白想了很久,都不清楚了。
依稀记得切割精神体时,山林猎犬盘桓很久,吴老狗与它告别,
抱歉老朋友,未来要一直麻烦你了。
吴老狗的觉卝醒能力是精神治愈,但他瞒了联卝邦一辈子,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使用,是保住吴邪的另一半精神图景。
“现在看,从没怀疑过、没放弃过的人反而是你卝爷爷。”吴二白笑着看吴邪,“我以为他放弃了。”
我想去看看爷爷,告诉他,我做到了。
吴邪也笑着回。
他望着那片天,不同的天。
自卝由的天。
完。
没错,我就是混更来了,正文明天更😂
(科普向)关于《月亮知道世界上所有的语言》中引用文字来源
按漫画顺序排列 部分未找到出处 若有纰漏还请指出并欢迎更多小伙伴一起挖掘w
(不得不佩服龙妹的文学功底…太厉害辽)
1.“或欢悦或凄凉的月亮。” ——张爱玲《金锁记》
2.“世界伊始之时,许多事物还没有名字,提到的时候尚需指指点点。”——《百年孤独》
3.“不可以用手指月娘娘哦。” 传说:用手指月亮会被割耳朵。
4.“你在天上做什么呢,月亮?”“说呀,沉默的月亮?”暂没找到
5. “镜中是星期天,梦里有地方睡眠,我们口说真理。”——策兰《卡罗那》
6.“圆脸的少女,一身白火焰”——雪莱《云》
7.“月亮从妆台镜子中,望出一百万英里。”——伊丽莎白·毕肖普《失眠》...
按漫画顺序排列 部分未找到出处 若有纰漏还请指出并欢迎更多小伙伴一起挖掘w
(不得不佩服龙妹的文学功底…太厉害辽)
1.“或欢悦或凄凉的月亮。” ——张爱玲《金锁记》
2.“世界伊始之时,许多事物还没有名字,提到的时候尚需指指点点。”——《百年孤独》
3.“不可以用手指月娘娘哦。” 传说:用手指月亮会被割耳朵。
4.“你在天上做什么呢,月亮?”“说呀,沉默的月亮?”暂没找到
5. “镜中是星期天,梦里有地方睡眠,我们口说真理。”——策兰《卡罗那》
6.“圆脸的少女,一身白火焰”——雪莱《云》
7.“月亮从妆台镜子中,望出一百万英里。”——伊丽莎白·毕肖普《失眠》
8.“当她感到懒洋洋无事可为,给地球上滴下一滴悄悄的眼泪。”“就把这一滴像猫眼石碎片一样,闪着红光的苍白眼泪收进手掌”——波德莱尔《月亮的哀愁》
9.“我是一片连月亮也厌恶的墓地。”——波德莱尔《恶之花》
10.“亚当生下一个月以后,月亮已经长满了一个月;可是他到了一百岁的时候,月亮还是一百年前的月亮,不曾多老了一个星期。”——莎士比亚《爱的徒劳》
11.“夜幕降临,庭院的两三种色彩渐感疲惫。满月那伟大的真诚,已不再激动它习以为常的苍穹。”——博尔赫斯《庭院》
12.“月出于东山之上,徘徊于斗牛之间。”——苏轼《赤壁赋》
13. “这月色之美 没有历史 完整而又原始,若此后这斑斓 具备了别种特质 它会有一个爱人 而不复纯真。”——奥登《这月色之美》
14.“三十年前的月亮是欢愉的,比眼前的月亮大,圆,白。然而隔着三十年的辛苦路往回看,再好的月色也不免带点凄凉。”——张爱玲《金锁记》
15.“他的童年已经死去,或者已经消失,和它一起消失的是他的能够欣赏天真的欢乐的心灵,他一直只是像不毛的月球一样在人生的海洋上漂荡。”——詹姆斯·乔伊斯《一个青年艺术家的画像》
16.“你探究的目光含着哀愁。它们要探明我的心意,犹如月亮想要揣测海的深邃。”——泰戈尔《园丁集》
17.“满天星光,满屋月亮,人生何如,为什么这么悲凉。” ——萧红 《呼兰河传》
18.“在一轮硕大,皎洁的月亮下,夜离去了。”——康·帕乌斯托夫斯基《金蔷薇》
19.“ 元仁元年(1224)12 月12 日晚, 天阴月暗,我进花宫殿坐禅,及至夜半,禅毕,我自峰房回至下房,月亮从云缝间露出,月光洒满雪地。山谷里传来阵阵狼嗥,但因有月亮陪伴,我丝毫不觉害怕。”——明惠上人
20.“每代人对于月亮是什么、月亮的意义以及象征,各有他们的集体感知。”“月亮月亮在天上,你会让我哭还是笑?”——贝恩德·布伦纳《月亮 : 从神话诗歌到奇幻科学的人类探索史》
21.“经过摩纳可可山蜷伏的鲸背, 我惊骇于她清醒的光辉。”——沃尔科特《晨月》
22.“索菲娅的名字给了月球上的一座环形山。”——爱丽丝·门罗《幸福过了头》
23.“不要指着月亮起誓,它是变化无常的,每个月都有盈亏圆缺;你要是指着它起誓,也许你的爱情也会像它一样无常。”——莎士比亚 《罗密欧与朱丽叶》
24.“每个人都是月亮,有一面永远不为人所知。”——马克·吐温(原句好像是“每个人都是月亮,总有一个阴暗面,从来不让人看见。”)(再次感谢小伙伴指正)
25.“秋声已觉频喧夜,明月心知不易圆。”——王夫之
26.“我最讨厌的是假话和煤烟,最喜欢的是正直的人和月夜。”——鲁迅
27.“我在这里爱你 在黑暗的松林里,风解缚了自己 月亮像磷光,在漂浮的水面上发光。”——聂鲁达 《二十首情诗与绝望的歌》
28.“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李白《把酒问月》
29.“我们在看同一月亮。我们确实以一条线同现实相连,我只消将其悄然拉进即可。”——村上春秋《人造卫星情人》
30.“带我飞向月球 并让我在群星之间嬉戏 让我看看在木星和土星上的春天是怎样的 换句话说,请握住我的手 换句话说,亲爱的,吻我 ”——宇多田光(新世纪福音战士ED)《Fly me to the moon》(为翻唱)*①
31.“无论想不想,我的眼泪都会落下来,还有今宵的月啊,也没有出来。”——《宵待草》
32.“我曾把你的面容握进双手间 月亮跌落在上面 所以事物中最难理喻的 在流溢的泪水之下”——里尔克《我曾握着你的面容》
暂时先这样 可能还有补充
(来自小伙伴的指正!感谢!)
①:根据AMG上面的资料,这首歌由巴特·霍华德写于1954年,是首华尔兹舞曲,也是他最有名的一首作品。最初的名字叫做"In Other Words",由当时他工作的酒店的驻店歌手Felicia Sanders演唱。随后一位出版商建议将其改名为"Take Me to the Moon",巴特·霍华德采纳了他的意见,并最后将这首歌定名为我们今天看到的"Fly Me to the Moon"。然后由佩姬·李1960年演唱的版本成名。所以我们在很多地方也可以看到这首歌被写成"Fly Me to the Moon(In Other Words)"。随后这首歌被多丽丝·黛、朱迪·贾兰等好莱坞女星演唱,而弗兰克·辛纳塔的翻唱更是让这首歌的名声达到了一个无法形容的地步。美国宇航局曾把他演唱的这首歌的唱片,通过阿波罗飞船送上月球,使得"Fly Me to the Moon" 成为第一首在月球上播放的人类歌曲。来源:《知乎》
【瓶邪】你小点声
#关于各种各样的称呼问题,以及小哥和小哥哥一字之差的威力
☞
我跟闷油瓶几乎从没讲究过称呼的问题。
“闷油瓶”这个名字一开始是他本人形象对我的误导,他长得跟个小白脸似的,又不爱讲话,没见识到他身手之前,我都觉得他就是个拖油瓶,但是我又自诩不是一个太没礼貌的人,拖油瓶这个称呼稍稍有些侮辱人的成分在,我看他闷声不吭的,心道,就叫你闷油瓶好了。
细算起来,这也不算是个什么寓意好的称呼,我后来想了想,我恐怕还是对闷油瓶拿走龙脊背一事怀恨在心,所以在背后给他编排了这样一个外号。
太长的一段时间,这个名字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渐渐的,在我这里,“闷油瓶”这个名字,有了点不一样的意义,是属于我一个...
#关于各种各样的称呼问题,以及小哥和小哥哥一字之差的威力
☞
我跟闷油瓶几乎从没讲究过称呼的问题。
“闷油瓶”这个名字一开始是他本人形象对我的误导,他长得跟个小白脸似的,又不爱讲话,没见识到他身手之前,我都觉得他就是个拖油瓶,但是我又自诩不是一个太没礼貌的人,拖油瓶这个称呼稍稍有些侮辱人的成分在,我看他闷声不吭的,心道,就叫你闷油瓶好了。
细算起来,这也不算是个什么寓意好的称呼,我后来想了想,我恐怕还是对闷油瓶拿走龙脊背一事怀恨在心,所以在背后给他编排了这样一个外号。
太长的一段时间,这个名字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渐渐的,在我这里,“闷油瓶”这个名字,有了点不一样的意义,是属于我一个人的秘密。
关于张起灵的秘密。
当面我从来只喊他小哥,只有很少的时候,譬如我真的对他有些生气,才会喊他张起灵,但是闷油瓶从来不在意这个,难免让人生气之余生出些无力感。
而“小哥”实际上是个烂大街的称呼,三叔他们最开始喊闷油瓶“小哥”顶多就是客气客气,但是安放在闷油瓶身上,就有点说不上来的味道。时间一久,由于闷油瓶是个名副其实的高人,脸又是众人里面最年轻的一个,这里的“小哥”就成了独独能属于他这个人的尊称,唇齿之间喊出这两个字,都能让我有些难以言喻的安全感。
道上的人都喊他张爷,背地里喊哑巴张,总归是个饱含敬意和畏惧的称号,“小哥”就又莫名其妙就多了些外人难以插足的亲卝密感。
黑瞎子跟闷油瓶的关系不太一般,跟我们铁三角的不一般又不太一样,是那种经年累月出生入死的合作堆砌出来的默契感,我跟闷油瓶接卝触的年月到底要少一些,到了危险的境况下,他们俩人就仿佛双生子一般,不用过多言语就能完成一些高难度的动作。
不过要我说,按照我跟闷油瓶的契合度,但凡我身手好点,雷城底下,可能就没有黑瞎子的施展余地了。黑瞎子直接叫闷油瓶“哑巴”,确实是一个我觉得最能概括闷油瓶特质的称呼,但是我不太喜欢,意思相近,却总没有我的“闷油瓶”来得有趣。
我爸妈叫他小张,每次看闷油瓶自如地应答这个称呼,我都在旁边偷笑。按照年龄,他可以叫我爸小吴,我就成了小小吴,结果反过来他又成了“小张”,有时候猛不丁听到,会让我产生一股时空错乱感。
我二叔惯来看不惯闷油瓶,一般都要我作为中间人传话。二叔名义上是个长辈,死要面子,即使跟闷油瓶搭话也是直接以“你”为称呼,闷油瓶活得久就是有常人难以企及的风范,我看他每次看二叔都像是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小辈。
我暗自琢磨了一下,作为一个百岁老人,闷油瓶大概率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而是懒得跟二叔计较。
秀秀还有几个小的跟着小张哥喊闷油瓶大张哥,我嫌弃这个名字实在是太土,一股扑面而来的黄土味,猛地一听还让人以为是个什么邋遢中年人,配不上闷油瓶精致的脸蛋。小张哥戴着眼镜一副精明样,审美实在让人不敢恭维,甚至还不如我想给闷油瓶上在户口本上的吴狗蛋,好歹有点童趣,能弥补弥补闷油瓶稀缺的童年关爱。
张家的人对闷油瓶都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虽然他们是该好好供着闷油瓶,但是每次看见他们一脸憧憬地喊闷油瓶“族长”,我都是一股说不出来的烦躁。张家众人一直对我拐走他们族长非常不满,双方两看生厌,某些时候没有打起来都是我素养好。
唯一值得我正视张家人的点,就是闷油瓶一直站在我这边。
小花对闷油瓶的态度一直不温不火,我也能理解,要不是闷油瓶,我很大程度不会欠下上亿的债务,导致小花跟新月饭店的关系一度持续紧张。不过小花每次漫不经心地跟我说“你家哑巴张怎么怎么……”,我难免暗喜,突然能体会到对象被朋友接受时候的满足感了。
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而胖子反倒一直规规矩矩地喊闷油瓶“小哥”,不过知道我给闷油瓶取的外号之后,很是嘲笑了我一顿。
胖子是个最逍遥不过的,他从来不管闷油瓶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认定了闷油瓶是自己的兄弟,就只当兄弟来处,无论在什么时候,玩笑黄腔都照开不误。
要是旁人来看,难免会觉得胖子过于自来熟,而且闷油瓶本身不可能是个热络的性格,就容易看上去是胖子热脸贴冷屁卝股,虽然这个假象对于我也同样适用。但闷油瓶对胖子一贯都是很纵容的,这就是闷油瓶表达自己的善意的一种方式,胖子的闹和他的静看起来相得益彰,他会不由自主地融入我和胖子营造的气氛里来,尽管他还是安安静静的,却不会让人觉得跟我们格格不入。
所以胖子跟闷油瓶的相处模式一度让我很艳羡。
我以前跟闷油瓶单独在一起,总有些端着,可能是闷油瓶本人自带严肃气氛,我没法卝像跟胖子一样和他扯皮。也可能是最开始我就对闷油瓶图谋不轨,心态会有不自觉的倾斜。
胖子第一次喊他“瓶仔”的时候,闷油瓶根本没反应过来是在叫谁,他联卝系了一下上下语境,意识到胖子是在跟自己说话,就指了指自己,露卝出一个稍带疑惑的表情。
胖子一拍大卝腿:“是了!咱瓶仔还不知道这个新名字吧?请创始人天真同志向当事人阐述前因后果,申请组卝织宽大处理。”
我瞪他一眼,颇有些心虚地跟闷油瓶解释了这个名字的由来,他听完没什么大反应,挑了挑眉,玩味地看了我一眼。
我猜他还比较喜欢这个名字,用在了微信用户名上,张家一众人不敢去叨扰他们族长,纷纷来问我,我就道:这是张起灵上在吴家户口本上的名字,就叫吴闷油瓶。小张哥第一个要跟我理论,被我火速拉黑。
闷油瓶对我的称呼永远都只有吴邪,不过也是,我想象了一下闷油瓶叫我别的称呼就浑身恶寒。
一般来说,我能从闷油瓶喊我名字的语气之间的细微差别觉察到他当时的心情,从而对各种行为做出准确的反应。要不怎么说我俩契合度无敌呢。
我是不敢叫闷油瓶“瓶仔的”,只有胖子经常在闷油瓶的忍耐极限上蹦迪。
尽管我心知不会被闷油瓶一脚踹进墙里,我却难以启齿这么充满母爱的名字。
所以明面上,我跟闷油瓶对互相的称呼都非常的正常。
除了偶尔我会作弄一下他。
胖子时常在抖音上刷到些小姑娘搭讪帅哥的视卝频,清一色的“小哥卝哥怎么怎么样……”,这天胖子追了一个短视卝频连续剧,音量大得炸耳朵。
我灵机一动,凑到旁边玩微信小游戏的闷油瓶旁边,语气还算正常道:“小哥卝哥,你……”
没想到闷油瓶反应过激,直接丢卝了手卝机,一把捂住我的嘴巴,那一瞬间力气大得吓人,看到我睁大的眼睛又微微放松了一些。
我心里朝他翻了个白眼,十几年过去了,他还是爱玩这招。
我刚想把他的手拿下去,就看见闷油瓶对胖子斜斜看了一眼,靠近我道:“你小点声。”
/
end
【瓶邪】 闷油瓶的雨村日记(雨村日常,短完,甜)
*又是一篇闲聊产物 我真的写了!@卿儿316
>>>
今天我整理房间,在书柜最边上的抽屉里翻出了三四本挺厚的商务笔记本。我想了想,印象里近几年好像没有用过这种本子,一时好奇拿了最上面一本随手翻了几页。
本子内页很新,我翻开的一刹那以为是空白本,没想到里面竟然有人写过东西,而且内容还不少,这一本已经用了大半了。看清字迹的一瞬间,我愣了一下,觉得非常不可思议,但下意识把它合上了,因为我认识这个字迹。
这是闷油瓶的本子。
这是什么情况?我有点纳闷,没想到这小子还有这种习惯,居然还背着我偷偷写日记!虽然说偷看别人日记不太好,但小哥又...
*又是一篇闲聊产物 我真的写了!@卿儿316
>>>
今天我整理房间,在书柜最边上的抽屉里翻出了三四本挺厚的商务笔记本。我想了想,印象里近几年好像没有用过这种本子,一时好奇拿了最上面一本随手翻了几页。
本子内页很新,我翻开的一刹那以为是空白本,没想到里面竟然有人写过东西,而且内容还不少,这一本已经用了大半了。看清字迹的一瞬间,我愣了一下,觉得非常不可思议,但下意识把它合上了,因为我认识这个字迹。
这是闷油瓶的本子。
这是什么情况?我有点纳闷,没想到这小子还有这种习惯,居然还背着我偷偷写日记!虽然说偷看别人日记不太好,但小哥又不是别人,凭我跟他的交情……是吧!该看的不该看的早都看过了,他还有什么能瞒着我?再说了,闷油瓶这家伙,前两年一从门里出来,把我记沙海藏海花那些事的笔记来来回回翻了不止两三遍,那叫一个光明正大坦坦荡荡,我不是也没跟他计较嘛……我想了无数条理由来证明,既然今天让我知道了闷油瓶有日记这种东西,怎么着也不可能一个字不看给他放回去的。
既然已经打定主意,我也就不忐忑了,当即把这几本都搬到了书桌上,坐下来一页页慢慢地翻。
我手里这本应该是今年的,扉页上写着“二零一八”,我翻到最后一页,上面日期是8月31日,居然还是昨天的!
8月31日,小雨
早餐后服药,仍然闹得厉害,预料他不肯全喝完,今日特地多熬了半盏,哄骗着才给灌下去。药方已连用数次,没有出现明显的反胃状况,可尝试长期服用。其中几味药忌腥忌油,需提醒胖子后几个月注意饮食清淡。
午睡盗汗严重。
近日阴雨,运动量偏少,午后同我一道做了些俯卧撑,152以后净是瞎数。体能方面长期来看稍有下降,但暂时问题不大。
傍晚他与胖子去菜畦取菜,白菜种子种了三回才算有所收获,两人兴高采烈在厨房择菜切菜,只是成品菜汤太淡,他反倒没喝多少。是他煮的,我认为不算难喝。
晚间行房事一次,顾忌他身体,未尝尽兴。
我看到最后一句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这混蛋怎么连这个都写下来啊!前天晚上那强度,虽然我没仔细算时间,但一个小时肯定不止,他居然还没尽兴?!还有我和胖子兴高采烈在厨房择菜切菜是什么鬼?原来从哑爸爸眼里看我们就是那么幼稚的吗?更别说偷偷乱数俯卧撑个数这种小事,也不知这人是有多斤斤计较才把这个写下来……
我一边默默吐槽一边又往前翻了几篇,发现这上面记录的重点无一例外都是我的身体状况,调整药方的时候,闷油瓶会把用药一一附在后面,服用之后的效果和副作用写得尤其详细。我怀疑他一本正经记行房次数,也是出于“科学全面记录病人身心健康”的严肃目的。
还有一点值得注意,明明已经是货真价实的《吴邪观察日记》了,不知为什么他很少提及我的名字,称呼胖子时写“胖子”,称呼我时就写“他”。几篇看下来,我渐渐觉出其中微妙的旖旎来,这似乎是默认了我已成为他生活的一部分,自然不需要再提及名字。
我心头一暖,心情愉悦地往前翻,发现虽然几乎每天都有内容,但篇幅却长短不一,身体上的情况倒也不是每天都重复记录,像昨天那样的已经算很详尽的了,有时候他就只记一两件小事,比如这样:
8月10日,阴
昨夜梦见他哭,醒来才知被他大半身子压地喘不过气,难怪要做噩梦。
我噗嗤一声笑出来,心说闷油瓶实在有意思,这一整天就记被我压醒这件事,看来是对我的恶行耿耿于怀了。仔细回味又觉得原来他也会做噩梦,梦见我哭,醒来却见我安稳睡着,这事说大不大,却很有可能是闷油瓶那一天里波动最明显的情绪。
诸如此类的日常还有很多,像“大雨,他带了伞上山接我。”还有“外出,带回山中野味若干,他很喜欢,明日再去。”最有意思的是,我甚至还看到了这样一篇菜谱:
蘑菇炖鸡
口蘑菇四两,开水泡去砂,用冷水洗,牙刷擦,再用清水漂四次。用菜油二两炮透,加酒喷。将鸡斩块放锅内,滚去沫,下甜酒、清酱,煨八分熟,下蘑菇,再煨二分,加笋、葱、椒起锅,不用水,加冰糖三钱。
一想到闷油瓶一丝不苟地写小鸡炖蘑菇的详细做法,我差点没笑死,只觉得心肝都被他萌得打颤,当即发誓以后一定要多给闷油瓶留一点下厨的机会大展身手。
我一边看一边笑,越发觉得这本日记让我喜欢地不得了,恨不得要合上它在心口贴一会才行。
我快速地看完了2018年的这本,又去翻其他几个本子,想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记录这些的。其实我早就隐约有一些猜测,但看到2015年8月的日期时,还是觉得心头一震,果然,闷油瓶从来到雨村就开始写这些东西,到今年八月,他已经记了整整三年了。
2015年的那本内容与之后的日记形式并不相同,文字中间还陈列了许多表格和关系图,我扫了两眼就明白了,闷油瓶是根据我藏海花和沙海的笔记,推演了我当年的计划。
接他回来以后,我总觉得这些事已经彻底过去了,自己都很少再翻当年的笔记,更没有把这些事情告诉闷油瓶的打算,我没有想到的是,他远比我想象的更在这些意,他在尽一切可能尝试了解我。
从记录的内容来看,闷油瓶的思维方式与切入点和我自己的笔记完全不同,我的核心是不惜一切代价取得成功,而他的重心却仅仅是我这个人本身。他推演这些的目的,不是为了好奇心和真相,而是根据我所经历的,结合他能看到的来推测我身体的状态。
在那本笔记的结尾,我看到了一份详尽的单子,并不仅仅是我受了哪些伤,更重要的是哪些伤可能会在以后对我造成影响,哪些经历可能成为我的心魔,我看到他甚至记录了我很长一段时间的精神状态,睡眠质量,失眠次数,抽烟频率……连午睡时间的呓语都被他清清楚楚记在这里。
得友如此,夫复何求?我从来不知道,闷油瓶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在我身上花了这样多的时间和精力。
日子在书页之间流淌过去,我似乎能想象到这些年安在我背后的眼神,闷油瓶那双眼睛,是怎样日复一日将我放在正中心的?他又是在每天的什么时候写下这些的呢?一日一日的简短记录,三年间也凝成了三四本厚厚的笔记。我一页页翻看,到后来竟觉得本子重有千斤,需要双手才能捧起。
三年时间可以改变太多,我强压下胸口酸涩,迫切地翻过那些让人疼痛的内容,下意识地去寻找一些想见东西。
然后,我看到了。
那是2015年12月的一天,据闷油瓶从青铜门回来刚过三个月。
12月20日,小雨转晴
今日与吴邪互呈心意。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心跳猛地漏下一拍。
那一天的内容仅这十七个字,好像除此以外,他再记不下其他任何事情。寥寥数语陈述事实,连一个多余的修饰都没有,夹杂在一千多天的日记里就像一滴水滴进水里,但却让我看了一遍又一遍,眼前很快糊成一片。
我揉了揉眼睛,合上这所有的笔记本,按原来的顺序一本本放回抽屉里。还有两年多的内容我没来得及看完,那其中包括了很多足够精彩的故事,我想看闷油瓶对钓王事件的看法和总结,也想看他的角度如何记录我们重启的故事,更想看平平淡淡的生活中我没注意过的细小琐事,这种被重要之人放在心尖上在乎的感觉让我欲罢不能,但我并不着急,这些我有的是时间慢慢去细读,而现在,我还有更要紧的事没法耽搁。
我从书房出来时,闷油瓶正在客厅拖地,见我过去立刻示意我小心地上湿滑,我没理他,大步走近了一头撞他怀里,与他紧紧相拥。
闷油瓶愣了愣,虽然不清楚我又想作什么妖,但仍然很配合地扔下拖把回搂住我。我看着他疑惑的眼神笑了笑,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胸膛与他贴靠在一起。
“没什么事。”我强忍喉咙里的酸痛,在他耳边轻声道,“我就……突然好想抱抱你。”
END.
*其中 蘑菇炖鸡 菜谱改编自袁枚《随园食单》
【瓶邪】和闷油瓶互换身体之后「续」
上次满fo福利点的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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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五个人围着桌子坐在院里,气氛一时间非常尴尬。
我被胖子勒令禁止再用闷油瓶的脸作出不合时宜的表情,我看看他笑得涨成猪肝色的脸,也担心他一口气撅过去就此一命呜呼,于是我默不作声地坐在角落,试图找到一点闷油瓶平日里的淡定气质。
小花跟黑瞎子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小花先问,“有头绪吗?”
黑瞎子就摇头,视线从闷油瓶脸上一扫而过,闷笑了几声,“他都没办法,我有什么办法。”
小花点点头,不说话了,我想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我跟小花的视线对了一下,他眼角...
上次满fo福利点的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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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五个人围着桌子坐在院里,气氛一时间非常尴尬。
我被胖子勒令禁止再用闷油瓶的脸作出不合时宜的表情,我看看他笑得涨成猪肝色的脸,也担心他一口气撅过去就此一命呜呼,于是我默不作声地坐在角落,试图找到一点闷油瓶平日里的淡定气质。
小花跟黑瞎子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小花先问,“有头绪吗?”
黑瞎子就摇头,视线从闷油瓶脸上一扫而过,闷笑了几声,“他都没办法,我有什么办法。”
小花点点头,不说话了,我想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我跟小花的视线对了一下,他眼角不着痕迹地一抽,立刻移开了视线。
“……”
妈的,我心想,他们都不敢看我。
我只好去看闷油瓶,讲道理看着自己的脸上出现这种波澜不惊的表情,感觉是非常奇妙的。我觉得该有一身唐装,再给他戴上金边眼镜,手里转上核桃,吴小佛爷的名头就可以坐实。
闷油瓶朝我投来了疑问的目光,我摇摇头,听见胖子道,“这么干坐着有啥用?我们不如先把五脏庙祭了。”
他瞥了我一眼,压低声音道,“再说他俩谁跟谁,换一段时间壳子,胖爷看没什么大不了。”
前一句还算人话,后一句却听得我七窍生烟,但胖子就是这个德行,你不能指望他三句里句句都中听。我只好装作没听见,站起来对胖子道,“咱俩去下点面条?简单吃吃。”
胖子神情古怪道,“折煞我,你还是歇着吧。”
我乐得清闲,看着胖子走到厨房去,小花跟过去帮忙。黑瞎子溜达着看我们的小院子,边看还边向我摆了摆手,指着闷油瓶道,“你们俩不沟通沟通?”
我俩有什么好沟通的?我看向闷油瓶,他安静地坐在那里,我突然就意识到往常这时候他早背着他的蘑菇篮子上山了。
这下真是把他困在这一亩三分地了,我琢磨了一下,问他,“你最近还上山么?”
闷油瓶摇摇头。
黑瞎子远远地听见了,他嘿嘿笑道,“哪敢上去?套着你的皮,死在山上都不知道算谁的。”
他这个话虽然不中听,但也算客观,闷油瓶住在我那副破烂身体里面,一身本事使不出来一成——我永远也忘不了他睡到太阳挂在半空才醒来时的迷茫脸色。
我有些好笑,但闷油瓶正看着我,我也不好意思笑,只好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立刻听见黑瞎子那边卡擦一声脆响。
“妈的,”黑瞎子举着手机,“闪光灯没关。”
“我日,”我骂道,“平白无故的,你学刘丧做什么?”
“生财之道,你不懂,”他两只手指在屏幕上划来划去,“哑巴这张表情包,拿去卖给刘丧……”
话没说完,我揉身而上,去夺他手里的手机,黑瞎子左闪右躲,但我现在可谓是力大无穷,身轻如燕,一时间我们俩竟然僵持不下。
不像话,我心想,把闷油瓶的照片卖给刘丧?这还了得!再说了,现在这副身体里住的是老子我,怎么能任由他偷拍?
抢了半天,最终黑瞎子略胜一筹,反折了我的双手将我夹在腋下,我用闷油瓶的身体那是空怀宝山,技巧和反应力到底比不上他。这下我也认了,憋屈地任由他夹着,抬起头幽幽地看了他一眼。
“噗——”黑瞎子立即喷笑,“大侠,你这招太无耻了,用哑巴的脸搞这套,笑点攻击可还行?”
攻击个屁,他嘴上倒是笑得爽快,手底下力道却一点没松,我怏怏地任由他按着,转眼却看见小花擦着手从厨房里出来。
小花一愣。
小花开始掏手机。
“妈的。”我骂道。
小花的闪光灯一亮,黑瞎子拍拍我脑袋,“合影留念。”
黑瞎子终于松开我,我不忍卒视地别过头去,闷油瓶站在一边,一直没什么动作,也没有什么表情,但我总感觉他是看傻了。用他的身体给他丢了脸我颇觉不好意思,拍拍他的肩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简单吃了一顿饭,中午吃剩的红烧肉拌着挂面吃别有一番滋味,黑瞎子和小花两个似乎与胖子同流合污,都觉得不算什么大事,定了第二天的机票返回北京,嘴上倒说会帮我找找线索。
我们三个的习惯是睡前会冲个澡,胖子先去,回来的时候表情微妙,我知道他没什么好话能说,果然,他看了我一眼,又看了闷油瓶一眼,突然道,“你俩这下可是真的坦诚相见了啊?”
他目光在我和闷油瓶的裆部暗示性地转了一圈。
“……”我无语道,“你胡说八道什么,这玩意难道不是你有我有全都有?你以为我俩白天怎么上厕所的?”
胖子嘿了一声,朝闷油瓶脸上看了一眼,倒没有说什么,只摆摆手道,“小哥去吧。”
闷油瓶没动。
我们都看着他,小花率先笑了起来,并且几乎笑得伏在桌上,我没见过他这样,也不明白他在笑什么,只好看着闷油瓶。
“吴邪,”闷油瓶似乎很无奈,他说,“拿套衣服给我。”
“就这事?”我狐疑地看着他,“都在我柜子里你随便拿,而且咱俩身高差不离,衣服不老混着穿?”
“……”闷油瓶看了看小花,小花已经笑得失声,终于闷油瓶言简意赅道,“内裤。”
这一下全场爆笑。我按了按太阳穴,站起来去给闷油瓶拿内裤——内裤确实不该混着穿,到底谁该穿谁的,还是得按身体分。
……这他妈都是些什么事儿!
我拉开衣柜里的抽屉,内裤都一个样子,随便扯了条灰色的出来,闷油瓶默不作声地跟进我房间来,我把内裤递给他。
但他没有转身出去的意思,我也没有。于是我回身靠在衣柜上,看着闷油瓶,他身上那种淡泊人世的感觉在换了身体后体现的淋漓尽致,站在哪里都能融进天地间。因此这一整天下来,大家的注意力其实反而集中在我身上。
我俩默默地对视,我先笑了笑,对他说,“当时你上长白山,就应该突然来这么个事。”
这会儿四周终于安静下来,外面胖子他们的谈笑声听起来也很遥远,月光从窗户里照进来,清冷地打在闷油瓶的侧脸上,我竟然觉得,他在这副身体里,那张脸就格外好看了。
闷油瓶摇摇头,他突然说,“中午我做了梦。”
“什么?”我很意外他跟我聊这个,站直了身体。
“你的梦。”他说。
我一愣。
闷油瓶没有再说话,他慢慢抬起手摸在了自己脖颈那道疤上,我一时间竟然也不再能问出口。
我的脑子被费洛蒙日过,做起梦来天马行空,按理说记忆这东西其实是贮存在脑子里面的,闷油瓶梦到点什么也情有可原。我不知道他梦到了什么,能让他露出这样的表情,但这一瞬间面对互换身体这件事,我突然不再有那种安于现状的心态。
那些痛苦和挣扎,本就不该入他的眼。
两人相对沉默了一会儿,闷油瓶手上还捏着我的内裤,我拍拍他肩膀,“去洗澡吧。”
闷油瓶看了我一会儿,我觉得他是有什么话想说,但他也没说,转身走了。我倚在门框上看着胖子几个人,就想抽根烟,但是肺也不是自己的,不能乱搞,只好咽了一口口水。
“干什么呢天真?”胖子看见我,直接嚷起来,“装什么闷油瓶?”
他嘴上没个把门的,我给他说的一个激灵,就怕闷油瓶在浴室里听见什么,胖子看我挤眉弄眼的样子,很不以为然道,“你瞎折腾什么,上次叫他瓶仔他又不是没应。”
我倒忘了这一茬。
不知道闷油瓶从哪里知道的这个外号,他这个人知道了也不可能有什么反应的。我走到胖子那边坐下,他递给我一罐啤酒。
我看了一会儿,说,“我现在应该是千杯不醉啊?”
黑瞎子回,“你不仅千杯不醉,你还金枪不倒。”
小花听完就一口酒呛在嗓子眼里咳了起来,胖子在那里嘿嘿直笑,一把揽过我的肩膀,“你一会儿试试?咱们也探索一下小哥的时长。”
我不知道怎么耳朵一下子烫了起来,他们几个满嘴跑马,好在夜色正浓也看不清我的表情,我随便应了胖子一声。好容易等到闷油瓶从浴室里出来,赶紧催他去房间里给我拿条内裤拿件T恤,闷油瓶俯身在衣柜里拿东西,我鬼使神差地凑近,闻到他身上一股沐浴露的清香。
他涂沐浴露的时候,应该要……
我不能再想下去。
后续评论见
【瓶邪】不完全逃婚手册(5)
也许你们可以从更新字数察觉出,我这危险的存稿数量……
05
拜过堂再逃跑,那能叫逃婚吗?
最多只能算私奔。
我向来不是一个会坐以待毙的人。我也一直没有打算真的向这个莫名其妙的包办婚姻低头,不管这背后的原因有多么耸人听闻,不管有多少人乐于见到我和张家族长结婚,我吴邪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地被他们安排呢?
之前是没有机会,我只能按兵不动,但现在我能和这个闷油瓶子重逢,这可是天赐良机,如果不好好把握,简直对不起我过世的爷爷——他老人家在世时一直教育我,做事要主动。
闷油瓶大概也没想到我会突然这么提议,他喝了口茶,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似乎是在斟酌我这一单是...
也许你们可以从更新字数察觉出,我这危险的存稿数量……
05
拜过堂再逃跑,那能叫逃婚吗?
最多只能算私奔。
我向来不是一个会坐以待毙的人。我也一直没有打算真的向这个莫名其妙的包办婚姻低头,不管这背后的原因有多么耸人听闻,不管有多少人乐于见到我和张家族长结婚,我吴邪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地被他们安排呢?
之前是没有机会,我只能按兵不动,但现在我能和这个闷油瓶子重逢,这可是天赐良机,如果不好好把握,简直对不起我过世的爷爷——他老人家在世时一直教育我,做事要主动。
闷油瓶大概也没想到我会突然这么提议,他喝了口茶,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似乎是在斟酌我这一单是否值得他接。
我飞快地盘算了一下我手头上的流动资金,咬了咬牙,道:“小哥,预付款我先给你四十万,事成之后,还有更多。”
要付闷油瓶的佣金,我得想办法把店里的库存清一清才行,肯定是得割肉了,但和自由相比,这也不算什么。
闷油瓶打断了我的算计,问道:“你有什么计划?”
“计划嘛,我暂时还没有,”我边想边说,“不管怎么说,婚姻不是儿戏,我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把婚结了就对了。逃婚以后,先找个地方避一避风头,时间长了张家自然也就不找了,我不结这婚,总不见得他们逼我二叔三叔嫁过去吧?”
“你说还有其他人想要你去联姻。”闷油瓶淡淡地指出。
“没错,”我皱紧了眉头,“我们家还好说,但我跑了,霍家和解家恐怕也不会轻易放过我……”
虽然张家不可能逼嫁我二叔三叔,但如果因为我逃跑,联姻这事又落在了小花或者秀秀身上,我也是于心有愧的。
“还有一个办法,”闷油瓶淡淡道,“你可以在婚礼以后逃跑。”
我把手一拍,惊叹道:“小哥,你可真是个天才啊!”
这个主意着实巧妙,若是我在和张家族长完成仪式正式成亲以后逃跑,一来名义上也算是践行了当年的誓约,和张家成为了姻亲,那么诅咒自然也可以破除,霍家与解家就不会那么在意我的去留了;二来张家族长名义上也就是成了家立了业的人,可以光明正大地出头主持事务,那么我存在与否,他应该也不会那么介意的。这样一来,我被追捕的压力就小得多了,自然也不用担心秀秀或者小花会被找来顶缸。
我越想越觉得这个办法可行,激动地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目光炯炯地看向闷油瓶:“小哥,你的意思是,我这个单子你接了?”
闷油瓶点了点头,道:“不必给预付款,一切酬劳事后结算。”
“小哥,你可太仗义了!”没想到闷油瓶如此重情重义,我的内心充满了震撼与感动,“幸亏遇见了你,否则,恐怕我真的只能等着当寡妇才能自由了。”
我猛烈地拍着马屁,闷油瓶也不接茬,只是抬手又帮我倒了杯茶。
我还沉浸在自由有望的狂喜之中,兴奋地展望未来:“逃婚以后,咱们直接北上去东北买貂,然后出国去俄罗斯,到莫斯科去看芭蕾舞,张家肯定找不到我们。”
“如果你说的是九门的张家,”闷油瓶淡淡道,“他们老家就在东北。”
竟然是这样?我这未来的老公老家在哪里我还真不知道,闷油瓶不愧是经验丰富的专业保镖,连此等秘辛都知道。
“那好吧,”我点点头,“我们还是南下吧,先去香港,吃几天港式早茶,再从香港直飞国外,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张家追不上我们。”
闷油瓶看了我一眼,又一语击破我的幻想:“张家的海外分家,大本营就在香港。”
这下我是真的蔫了:“怎么哪儿都有他们?张家的势力未免也太大了吧?”
“路线的事就交给我,”闷油瓶神色淡然,看起来分外可靠的样子,“你只要做好随时离开的准备就好。”
“小哥,那就交给你了!”我充满信任地看着他,说道,“毕竟我也是第一次逃婚,实在是没有经验……等等,不对啊!”
闷油瓶看向我,我大笑道:“我既然是拜了堂再逃婚,那还能叫逃婚吗?应该叫私奔吧!”
闷油瓶闻言,竟然也点头附和:“有理。”
老子可真是太他妈机智了。
我正乐着呢,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打开一看,竟然是那个小张哥发来的短信,告诉我他们族长临时有事,不能来了,让我自便。
我回头看了看,闷油瓶坐的是9号桌,和张家预定的6号桌刚好隔了一排,那张桌子依旧空荡荡的,服务员已经开始收拾桌面上的预约牌子了。
人有的时候真是不信命不行啊,原本是来和张家族长见面的,没想到非但没见到他人,还遇上了闷油瓶这个大福星。
上天要救我脱离苦海,这个婚,我逃定了。
TBC
【瓶邪】用力过猛
昨天更新衍生
讲一个互相伤害的故事(?)
——用力过猛——
我们在村里的时候,所有的事情都得亲自动手做,比如房子太老了,就得经常修补,以免天天漏雨,整得跟水帘洞似的。
胖子在这方面是个专业的,他独自生活的时间比较长,家务之类的也都做得很顺手,非常靠谱。对比之下,闷油瓶虽然也是过惯了一个人的日子,但这家伙对生活质量要求太低,不能指望他提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不过倒是个得力的劳工,站在下边给房顶上的我和...
昨天更新衍生
讲一个互相伤害的故事(?)
——用力过猛——
我们在村里的时候,所有的事情都得亲自动手做,比如房子太老了,就得经常修补,以免天天漏雨,整得跟水帘洞似的。
胖子在这方面是个专业的,他独自生活的时间比较长,家务之类的也都做得很顺手,非常靠谱。对比之下,闷油瓶虽然也是过惯了一个人的日子,但这家伙对生活质量要求太低,不能指望他提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不过倒是个得力的劳工,站在下边给房顶上的我和胖子打下手,多重的东西都能举上来,我们都省去搭脚手架了。
胖子在上面指使闷油瓶干这干那,看闷油瓶在院子里来回跑腿,很是得意。胖子这活做得是很细,我们也不好说什么,他这样的人往往都是粗中有细的,有时候让人很惊喜。他在我们这还养起了花,也不知道是从哪个山沟里挖的,还挺稀罕,我以前都没见过。胖子把它们种在盆里,那种不锈钢的盆,做了些装饰,竟然意外的觉得很艺术,很别致。整了差不多三个盆,放在他自己用木头搭起来的架子上,远远看去,虽然不能说美,但很壮观。
此时这个架子就放在屋门口,胖子还在那叮嘱闷油瓶:“小哥你可仔细着脚下,别碰了我家真真、爱爱和怜怜。” 他指的就是那三个不锈钢盆里的花。
“就不能取个正常点的名?”我揶揄他,“老子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闷油瓶的领悟能力到底是好,他四下看了一眼,锁定了不锈钢盆,点了点头。
“哎,乖。”胖子赞许地对闷油瓶道,回头又看向我,“天真你咋这么没有爱心呢,这养花跟养人是一样的,你得用心关爱,你不懂,你看小哥就懂了。”
我奇道:“他又不养花。”
胖子上上下下看了我一眼:“他知道养人啊。”
“他娘的哪跟哪啊!”我反应过来,心说谁养谁?对他吼道,“干你的活吧。”
“你就是给惯的。”胖子说着就作势推了我一把。
我脚下突然一空。
按说胖子平时也会这样开玩笑,我都不知道接过他多少次无影手,不过他不会用力,我也不会怎么样。但此时情况不同,我正在调整坐姿,腿有点发麻,这房顶上又比较局促,胖子这么一推,刚好我又没找好平衡,脚下一空之后,我他妈就掉下去了!
胖子“嚯”的一声。我下意识地去抓点什么,但房顶上空空的也没有的抓。虽然房子不高,掉下去也摔不死人,但是老子的老腰啊,我心说,这害人的死胖子,我要报复,踢翻他的真真、爱爱和怜怜!
脑子里闪过这些想法的一瞬间,我就听到一声巨响,接着我眼睛一闭,却没有掉在地上。
我睁开眼睛,发现正仰面被闷油瓶抱在怀里,反应过来,应该是闷油瓶看到我掉下来,一个箭步冲上来接住了我,不过我这么大一个人,冲击力也不小,闷油瓶接住我,被撞得也往前闪了一下,好在终究是站定了,拯救了我的腰。
我脚落地就想大骂胖子,抬头却看到胖子也满脸怒火。
“小哥你他娘的手真黑啊!”胖子捂住胸口。
我顺着他的目光一看,就见地上散落着真真、爱爱和怜怜。这一定是闷油瓶冲过来的时候,撞翻了那个木架子。我又看向远处,发现其中一个盆飞出了近十米。
我猛然间想起了多年前那根飞出四十米外的钢管,闷油瓶这力道爆发出来实在可怕。
胖子痛心疾首:“姓张的你也不能因为我推了一把你家的宝宝和贝贝,就踢翻我家的真真、爱爱和怜怜啊!”
“滚犊子。”我抬起腿一脚踏上滚在脚边的一个不锈钢盆,“还想不想收尸!”
“妈的吴邪,你等我下去的!”胖子吼道。
胖子因为此事跟闷油瓶生了一天的“气”,直到闷油瓶帮他从山里又挖了一盆真真、爱爱和怜怜,才见了笑。
胖子担心它们再次惨遭不测,把木架子挪到了屋里,并且还要在门上挂牌:张起灵与小满哥不准入内。
可以说很过分,跟闷油瓶算是扯平了。
END
【马小跳x路曼曼】万众唯一
我失心疯了…不用理我 我写着自己玩的QAQ
01
路曼曼没去迎新晚会。
马小跳搬着板凳在礼堂里看完了整场晚会都没看到原本应该是主持人的路曼曼出场,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矮个子痘痘男连普通话都说不标准。本来他是想溜到后台去问问夏林果的,但是张达早就已经等在后台准备接她去吃饭了,前段时间她为了表演节食了好几天,现在表演结束了张达非得把之前没吃的都给她补上。
打扰情侣是很不道德的行为,所以马小跳只好又自己搬着板凳回宿舍去。其实他有点担心路曼曼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才没去晚会,但是如果问她的话她肯定会说“关你屁事”。刚走到宿舍楼下小花园,就听...
我失心疯了…不用理我 我写着自己玩的QAQ
01
路曼曼没去迎新晚会。
马小跳搬着板凳在礼堂里看完了整场晚会都没看到原本应该是主持人的路曼曼出场,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矮个子痘痘男连普通话都说不标准。本来他是想溜到后台去问问夏林果的,但是张达早就已经等在后台准备接她去吃饭了,前段时间她为了表演节食了好几天,现在表演结束了张达非得把之前没吃的都给她补上。
打扰情侣是很不道德的行为,所以马小跳只好又自己搬着板凳回宿舍去。其实他有点担心路曼曼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才没去晚会,但是如果问她的话她肯定会说“关你屁事”。刚走到宿舍楼下小花园,就听到一声中气十足的怒吼,这声音他已经听了十几年了,不是路曼曼他马小跳三个字倒着写。
“马小跳!”
你看,就是路曼曼。
本来马小跳还是很担心的,现在看到路曼曼瞪着自己的样子就一点也不担心了,他看路曼曼精神好得很,精神不好的人是不会像这样大吼的。但是想到小时候有一次路曼曼生病了他去看她,本来病怏怏的路曼曼一看到他就立刻又生龙活虎起来,管天管地管他吃东西的声音大不大。
“你怎么没去迎新晚会?你生病了?”
“关你屁事!”
看看,马小跳就知道路曼曼肯定会这么说,他懒得再多问,多问还得挨骂,于是就想上楼。谁知道路曼曼骂完还不算,提起就是一脚踹在马小跳膝盖上,毫无防备的马小跳就这么啪地一声跪在了路曼曼面前。两个人都傻了眼,愣了半天路曼曼才手忙脚乱地把他扶起来。
就这昏暗的路灯,马小跳看见路曼曼眼眶都红了。你说这个人奇怪不奇怪,被踹的人是马小跳,哭的却是路曼曼。
“你哭啦?”
“放屁!我没哭!”
吼完这一句路曼曼就转头跑掉了,留下马小跳一个人在原地懵逼。推开宿舍门室友一窝蜂全涌了上来,争先恐后地问刚才楼下那个女生是谁长得还挺漂亮云云,听得马小跳烦不胜烦。他就知道土木工程这群没见过几个女生的和尚会是这副德行,全然忘记了自己也是土木工程的和尚之一。
第二天小花园里这一幕被路过的人传来传去,最后传成了土木工程的马小跳在宿舍楼下给法学的路曼曼下跪求婚,所以路曼曼才没去主持迎新晚会的时候马小跳还在床上睡得不知道自己姓什么。等他睡醒了才发现微信全是没回的消息,其中有个99+来自毛超,他连一句都不想看。张达唐飞也都给他发了微信,甚至连夏林果都发了好几条,点开一看全在问他是不是真的给路曼曼求婚了,唯独故事的女主角什么都没发给他。
什么求婚?求什么婚?马小跳还没想明白,就被室友们的祝福埋怨歉疚疑惑淹没了,大家纷纷表示不知道他和路曼曼是一对昨天才会向他打听她的,还让他老实交代和学生会副主席的这段缘是什么时候开始的。马小跳挺无语,如果非要说的话,那他三岁的时候就已经和路曼曼在一起了,但是只有在一起斗嘴在一起吵架,总之不是在一起谈恋爱。
02
唐飞和毛超都是学金融的,张达则是体育生,但他们四个中午还是会一起吃饭。今天中午一碰面唐飞就开始盘问马小跳求婚的事,马小跳说压根儿没这回事,毛超就不依不饶地问他不是求婚路曼曼怎么没去迎新晚会?不是求婚路曼曼怎么会出现在男生宿舍楼下?不是求婚马小跳又怎么会向路曼曼下跪?
有时候马小跳真的想不通,为什么十年前毛超的废话这么多十年后毛超的废话还是这么多。他说路曼曼可能是去找他要毛概笔记的,因为他借了路曼曼的笔记复习,他自己在毛概课上是半个字都没听过。至于下跪,纯粹是因为路曼曼莫名其妙地踹了他一脚,她为什么不去迎新晚会可能是因为她有病。
说到这里毛超就有话要说了,他质问马小跳为什么不找自己班的人借笔记非要找路曼曼借,为什么不复印不拍照偏偏要拿人家的笔记本,最重要的是搞到了毛概笔记居然不和他们几个分享!经过毛超的鉴定,马小跳就是对路曼曼别有用心。马小跳不说话,唐飞一边往嘴里扒饭一边口齿不清地嚷嚷,马小跳喜欢路曼曼这事儿还用说吗?那是相当的明显!但是不分享笔记这事儿就得好好说道说道了,唐飞和毛超一边谴责马小跳这种不顾集体利益的做法一边鼓捣张达加入他们,但是张达没有,因为他有夏林果的笔记。知道真相的唐飞和毛超…也没有怎么样,毕竟他们俩加起来也打不过张达。
这一顿饭马小跳吃得心不在焉,他特别想知道为什么路曼曼面对这样的谣言却不来找自己。但是他又不敢直接问路曼曼,这让他怎么说,难道要问她你知不知道大家都在说我向你求婚了?太尴尬了,他几乎能想象出路曼曼听到这种话以后会露出的那种想杀人的表情。
唐飞问马小跳想杀人的表情是什么样的表情,马小跳仔细回想了一下之后问他们还记不记得高中的时候隔壁班有个女生给自己送情书的事,那天一整天路曼曼的脸上都是想杀人的表情。当时马小跳还奇怪,路曼曼这种好学生肯定视早恋如洪水猛兽,但送情书的是别人又不是他,结果他还要被路曼曼骂,这算什么世道?
“现在已经是大学了,不算早恋了。”唐飞充满希望。
“别说早恋,就是晚恋路曼曼也不会想跟马小跳恋。你们忘了她以前最喜欢的就是丁文涛了?”毛超坚持打击。
“果果说路曼曼感冒了,在医院打针。”张达带来了准确消息。
马小跳当即打了个车去医院,坐上车才想起来他还没问路曼曼在哪个医院,结果掏出手机发现张达已经发给他了,果然在关键时刻最靠谱的永远是张达。
找到路曼曼的时候她正靠在夏林果的肩膀上睡觉,看到马小跳进来的夏林果没什么好脸色,站起来说去给她买粥,让马小跳好好照顾她。马小跳坐在刚刚夏林果坐的地方,把路曼曼的头轻轻放在自己肩上好让她睡得舒服点。他和路曼曼很少有这种安静的相处时刻,每次不是他在上蹿下跳就是路曼曼在大呼小叫,那时候的她哪里像现在这样乖,但马小跳就喜欢看她跟自己斗嘴的样子。
马小跳还在追忆似水年华,肩膀上的人已经醒了。
“你怎么在这儿?”
一时之间马小跳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担心你?还是我关心你?他们两个之间好像没有过这种温情的戏码,怎么说都不太对劲,幸好这时候买粥的夏林果推门进来。然而放下粥夏林果就说学校里还有点事,抓着包就火急火燎地走了,只剩下马小跳和路曼曼的房间里霎时间又变得尴尬起来,马小跳感觉自己连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看什么啊你,难不成你还想让我这个病人自己吃饭?”
其实马小跳特别想说你只是感冒,又不是断手,怎么不能自己吃饭?但是看到路曼曼苍白的脸色还是把这句话咽了回去,拆开碗筷尽心尽力地喂她。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直到他准备走的时候路曼曼才像鼓了特别大的勇气一样挤出一句:“我…后天生日你知道吗?”
“我知道,干嘛,向我讨礼物啊?哪有人自己问别人要礼物的?路曼曼你这个学生会副主席很一般啊你!”
“滚,后天晚上操场等我,跟你说个事儿。”
马小跳想问是什么事儿现在不能说非得等到后天才说,但路曼曼打死就是不开口,甚至还把他往外赶。行吧,女人有时候就这么不讲道理的。
03
路曼曼生日那天马小跳有点紧张,他说不清楚为什么但就是有点紧张,唐飞说他就是脑子有问题,路曼曼不找他他也烦,路曼曼找他他也烦。这个结论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同,大家就是指毛超和张达。
几个人嘻嘻哈哈地嘲笑马小跳,他也没心情跟他们吵,满脑子都是路曼曼晚上到底要跟他说什么。正在脑子里做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想象,他们班的乔桥气喘吁吁地跑到马小跳面前拉他去救场,说是他们系的什么活动原本定了一个人表演魔术,结果他突然犯肠胃炎来不了了,可节目单早就公布了也不能开天窗啊!找来找去找上了马小跳,马小跳说自己只会几个最简单的魔术,骗骗小学生还行…哦不对,当年给路曼曼和夏林果表演的时候他还被路曼曼给揭穿了,连小学生都骗不了。但乔桥说这时候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硬是把马小跳扯到了活动现场。
好在这个活动开始的早,马小跳上去玩了一招空中飞雪和打蛋入杯就赶紧扒下表演的衣服跑去了操场。就是左等路曼曼也不来,右等路曼曼也不来,操场上腻歪的小情侣们都各自告别回宿舍了路曼曼还是没来。马小跳实在有点儿着急了,想给她发个微信,结果看到了红色的感叹号:路曼曼把他拉黑了。打电话,只听到“您拨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电话号码也被拉黑了。什么情况吧,合着路曼曼把他约到操场上来就是为了把他拉黑?
马小跳想不通,怎么想都想不通,他非得找路曼曼问个清楚不可,可是他却找不到路曼曼。明明看到她在一教上课,想着下课了堵住她,一下课就找不见路曼曼的影子了。行,找不到路曼曼就找夏林果,反正她总不可能跟张达分手,只要她不跟张达分手就总能找到她。
“马小跳!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你居然还敢问我曼曼为什么拉黑你,你自己干了什么好事还要我说吗?”
马小跳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好事,不仅他不知道,唐飞毛超和张达都不知道。但是他们知道刚刚夏林果骂马小跳没良心,他们可以骂马小跳,但是别人不可以,哪怕是夏林果也不可以。
毛超立刻反击道:“哇你还骂马小跳!你知不知道路曼曼放他鸽子,他在操场上等了一夜诶!一夜!”
“那你知不知道就因为马小跳说在宿舍楼下给她笔记,她就翘了学校的迎新晚会去找他,曼曼被辅导员骂惨了!感冒也是因为那天晚上吹了寒风着凉才得的。还有啊,要不是因为马小跳曼曼怎么可能来这个学校啊!她早就去A大了好吗?”
“等下…她不是高考发挥失常吗…”
“她说什么你都信啊?她就算发挥失常也能上A大你心里没点儿数吗,要不是因为咱们学校大小也是个本一,打死我也要拦着她的。但是这些都算了,你要是不喜欢她就离她远点,让她趁早死了这条心!”
“谁说的我不喜欢她?”
“你喜欢她你还跟你们班那个女的拉拉扯扯,曼曼都看见了,哭得我都难受!”
马小跳想了半天他跟哪个女的拉拉扯扯过,愣是没想起来。唐飞突然拍着巴掌问,路曼曼是不是看见乔桥了?夏林果哼了一声说好像是这么个名字吧,张达想解释,马小跳大手一挥说来不及解释了,让夏林果赶紧告诉自己路曼曼在哪儿。本来夏林果还在生他的气,不想告诉他,耐不住张达帮他求情,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路曼曼在六教305自习。
马小跳拿出了当年张达在马路上跟汽车赛跑的架势一路狂奔到六教,没顾上把气儿喘匀就把正在背书的路曼曼从教室里拉了出来。现在傻子都看得出来路曼曼哭过,两个眼睛肿的不行。
“路曼曼同学,我今天找你是想跟你说,最近学校里有谣言说我向你求婚了,我要澄清一下…”
路曼曼以为他要说他喜欢乔桥之类的话,只想把他的嘴堵住,她一点也不想听马小跳和乔桥的爱情故事!幸好她发现得早,要是等到晚上她傻不拉几的跟马小跳告了白,那才真的是丢人。想到这里路曼曼又是鼻子一酸,她赶紧掐了自己一把警告自己不许在马小跳面前哭。
“我要澄清一下,这不是谣言。”
这个从网上学来的土味情话把路曼曼整懵了。
“乔桥?”
“不熟!真的不熟!她那天就是叫我去救个场,不信你去问我们系的同学!”
“那…夏林果?”
“你有事吗?我看上去像是那种会和兄弟抢女人的人吗?”
“那你以前还想和夏林果坐同桌,不想和我坐…”这句是小小声说的,但马小跳还是听见了。
“我知道了,你在吃醋。”
“滚啊!我没有!”
“你绝对有。”
“我掐死你!我说没有就是没有!”
好吧好吧,路曼曼说没有就是没有,马小跳不在乎这些小事。六岁排队放学的时候没牵到的手,二十岁终于牵到了,他想到了八十岁的时候牵的一定还是这双手。三岁的时候喜欢的人,二十岁也还是喜欢,这些年遇到的人里有的漂亮,有的聪明,却从来没有人比她生动,她始终是万众里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