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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阳春堂

柔软定式

翔霖|7k

宠人哭包总裁Ax清冷易害羞律师O

ABO|孕期|哭包攻|婚后日常|一家三口|甜


*【本宣点这里】 

-你是我唯一的柔软定式


窗外的天空忽的变得阴沉起来,连带着屋内的光线也一同变暗,乌云密布带来的压迫感恍惚间让人回到了夜晚黑暗降临时。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天气预报,果不其然是要下雨了。贺峻霖虽说名字里有雨,但却实实在在地讨厌下雨天。


每当落雨时他只觉得这种天气只有睡觉才能稍缓解些心里的烦躁,Alpha离开家已经三个小时了,空气里古龙水的气味已经不是那么明显。虽说古龙水在信息素里...

翔霖|7k

宠人哭包总裁Ax清冷易害羞律师O

ABO|孕期|哭包攻|婚后日常|一家三口|甜

 

*【本宣点这里】 

-你是我唯一的柔软定式

 

 


 

窗外的天空忽的变得阴沉起来,连带着屋内的光线也一同变暗,乌云密布带来的压迫感恍惚间让人回到了夜晚黑暗降临时。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天气预报,果不其然是要下雨了。贺峻霖虽说名字里有雨,但却实实在在地讨厌下雨天。



 

每当落雨时他只觉得这种天气只有睡觉才能稍缓解些心里的烦躁,Alpha离开家已经三个小时了,空气里古龙水的气味已经不是那么明显。虽说古龙水在信息素里已经算得上保留时间比较强的了,短时间并不能真的散去,但贺峻霖的心情还是不可避免地变得有些低落。

 



怀孕已经快三个月了。因为孕早期身体实在太过不适,所以贺峻霖特地请假居家办公。两人刚结婚时体检贺峻霖就查出是不适合生育的体质,体内某种激素分泌不够容易造成严重的妊娠反应。




于是刚开始检查出怀孕时严浩翔是不想让他生下这个宝宝的,贺峻霖到底是个骨子里特别心软的人,偶尔失眠时就会摸着自己还未隆起的小腹,好像这样就能感受到小孩的存在。

 



两人在那段时间里争吵的次数大大增加,贺峻霖经常跟严浩翔吵着吵着就要去厕所吐一会儿,刚吐完的时候脸色都是铁青的,严浩翔心疼得不行,偏偏自己除了释放安抚性的信息素以外也帮不上什么别的忙。这种无力感让他很受折磨,贺峻霖即便是这样难受也会颤抖着声音跟严浩翔说——

 



“我想留下他。”

 



贺峻霖的眼睛是微微泛红的,严浩翔跟他在一起生活了两年除了求婚和婚礼那天就没见贺峻霖再哭过。严浩翔的眉头微微蹙着,眼神里尽是纠结。两人就这样无声僵持了良久,最后还是严浩翔叹了口气,无奈地把贺峻霖拥入怀中。



 

“贺峻霖,你这是为难我。”

 



严浩翔又何曾不想要这个孩子。为人父为人母是每个人的心愿,严浩翔和贺峻霖谈恋爱的时候还会时不时摸着他因为吃饱而变得滚圆的肚皮,说里面会不会有宝宝呀,那时贺峻霖总会伸出手把他的手拍掉。结婚之后两人已经完全标记,怀孕的几率大大增加,严浩翔确实很想成为一个父亲,但一想到贺峻霖的体质不太适合生育就几乎断了这个念想。

 



可如今贺峻霖即便是这样也要留下这个宝宝。严浩翔没有办法,只能抱着他,柔软的怀抱给了贺峻霖不少安慰。

 



 

最后还是默许了贺峻霖的选择。严浩翔请了业内顶尖的医生和营养师实时照看贺峻霖的情况,只要严重威胁到Omega的身体健康就会即刻暂停妊娠。贺峻霖孕反应最严重的那段时间几乎每天都吃不下什么东西,吐出来的东西最后也只剩酸水,好在有营养师在一旁替他调理身体,要不然可能真的熬不过那段时间。

 



严浩翔工作忙经常要加班,但自从贺峻霖怀孕后他便一日三餐都会回家陪着他一起吃。有时候刚坐下吃了没几分钟秘书就会打电话来通知他半小时后开会,严浩翔只能迅速扒了两口饭,一把拽过还在小口小口吃饭的贺峻霖,往他脸上亲了一口。



 

严浩翔还没来得及擦嘴,贺峻霖的脸颊总被他亲得油滋滋的。后者也不恼,冷静地推开他说你该去上班了。严浩翔还真就不在乎这一秒两秒的,心知贺峻霖现在肯定多多少少会有点不开心,于是捧着他的脸,把脸颊肉都轻轻挤到一起——

 



“不开心了就跟我说。”

 



贺峻霖心里蓦地一软,表面上却还是嘴硬,强撑着催促严浩翔快些去上班。后者往他嘴上又亲了一下,随后便拿上车钥匙出了门。

 



听到关门声的那一刻贺峻霖心里还是难免失落,只是一想起刚刚严浩翔说的那句话心里就像突然涌进了一股热流,暖暖的,像春夏交替时午后吹过的一阵暖风,把人心里的燥意悉数抚平。



 

但贺峻霖的确是这样的性格。从两人相识相知到恋爱结婚,贺峻霖都鲜少会对严浩翔撒娇或是做类似的事情。原因可能与贺峻霖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有关,十五岁那年分化成Omega后父母就反复告诫过他在这个世界里虽说人人都谈平等但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杆秤,说白了就是隐形的规则,而在这个看不见摸不透却能从别人眼里流露出来的等级分别,Omega自然落入了最坏的境地。



 

所以贺峻霖刚开始一直都很注意,他高中的时候连夏天都会尽量穿着外套,不让人看见自己的腺体。平日里抑制剂常带在身上,刚分化时信息素很难控制,贺峻霖好几次都差点让人发现自己是Omega,好在信息素是草莓酸奶的气味,偶尔被人闻到也只是会被问是不是在喝草莓酸奶。

 



到了大学之后短暂地留过一段时间长发,刚好能遮住腺体。但后来第一次和严浩翔见面时,贺峻霖就发现这个Alpha对自己信息素的敏感度很高。当时在场的人很多,严浩翔总有意无意地看向贺峻霖,却又迟迟不敢靠近他。直到大一下两人才算因为期末考试复习熟了起来,严浩翔学的是金融,贺峻霖则是法学专业的。

 



两人考试周的安排不一样,法学院向来是“守门员”,严浩翔比贺峻霖先考完却也没急着回家,反倒是耐心地陪着他坐在图书馆里不分昼夜地复习。好几次贺峻霖熬到两三点时都已经犯头疼,严浩翔也不说话,只会及时伸出手指替他按摩太阳穴,或是及时去楼下售货柜给贺峻霖买杯温牛奶。

 



任劳任怨却从没对自己面前露出过不好的情绪,在学业的压力下贺峻霖本就很烦躁,可每回碰上严浩翔这样耐心温柔地对待自己,急躁的心也会变得异常平静些。直到后来谈恋爱时玩坦白局,贺峻霖才知道那段时间严浩翔不仅在忙国创项目而且还是在易感期,硬是早中晚都喷大量的抑制剂才能生生熬下来。

 



在那时贺峻霖就下定决心要和他一辈子。有些人说因为一瞬间就决定一辈子的事是很愚蠢的做法,但在那一秒他看向严浩翔的眼,后者露出的表情不是炫耀而是羞赧,像在害羞自己被迫了说出这个秘密,贺峻霖从小到大都被夸聪明,却也还是固执地做出了这个“愚蠢”的决定。

 



所以在严浩翔求婚的那刻,他几乎是没有犹豫地就答应了。

 



两人结婚后严浩翔还是老样子,只是会变得油嘴滑舌些,总爱在情动时让贺峻霖说些脸红的话语。但贺峻霖不爱说这些,只有实在受不住时才会用气音小声说。

 



婚后严浩翔曾提过要让贺峻霖去自己公司当法务,法务的工作相对律师或是法官来说要相对轻松些,平常工作难度也相对适中,薪资稳定且较高。这个工作对法学专业出身的贺峻霖来说专业也对口,但他还是拒绝了。

 



当时贺峻霖刚从原先的事务所辞职准备另找工作,两人本科毕业后都没有考研,因此贺峻霖实习的起点并不是很高,待了很长一段时间仍做些打杂似的工作,最后还是曾带过他毕业论文的导师看不下去,向贺峻霖抛出了橄榄枝。

 



在那之后贺峻霖就在律师事务所工作,因为是非诉讼律师所以相对工作量稍小些。但总归还是忙的,朝九晚五的上下班时间往往工作都做不完,贺峻霖一般会加班到六七点再回家。严浩翔的工作也不轻松,本科毕业就要管一整个企业谈何容易,更何况底下还有一群虎视眈眈的老虎们。



 

两人在那一段时间工作压力都很大,直到两年后才算有了彻底的改变。没曾想工作刚稳定下来没多久就有了宝宝,贺峻霖不得已只能在家待着。虽说平常工作忙压力大,但贺峻霖还是很少说些露骨的情话。

 



一来是他本身的性格就开不了这个口,二来是贺峻霖向来觉得这些情话都挺空的。相较于口头上的承诺贺峻霖更看重实际行动,不喜欢空落落的东西,总觉得落不到实处。因为职业和性格的缘故,贺峻霖也不似平常孕期的Omega那样粘人爱撒娇,就连孕早期反应最严重的时候都没有打电话喊严浩翔回来照顾自己。

 



严浩翔像今天这样捧着贺峻霖的脸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告诉贺峻霖不开心或者不舒服要跟自己说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贺峻霖次次都没给回应,只觉得自己到了这个年纪嘴硬独立的性格怕已经很难再改变了。



 

因为是Omega所以更不愿意成为别人的附庸,也不愿意太依赖别人或是把自己的坏情绪分享给枕边人。贺峻霖也想过这个问题,但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许多,譬如想睡觉时会用手抱着严浩翔的腰,譬如身体不舒服时会下意识拉过严浩翔的手臂抱在怀里,而后把头轻轻靠在他的肩头。



 

每次贺峻霖做这种小动作时严浩翔都会很开心,总觉得自己终于融化了一朵被冰冻尘封多年的玫瑰。

 



但最近他发现贺峻霖因为怀孕情绪时常很低落,照理说孕期的Omega会特别需要Alpha的信息素,可自己因为工作时常几个小时不在家,尽管是三餐都坚持赶回来也用处不大。连医生都说贺峻霖最近心情不是很好,希望Alpha可以多加安抚。严浩翔旁敲侧击过很多次希望贺峻霖可以亲自跟自己说希望自己多陪陪他,但每次贺峻霖都像这样默不作声,弄得严浩翔几次只能草草收场。

 



跟他在一起这么多年严浩翔也了解贺峻霖的性格,独立不是坏事,但在这种情况下他倒不希望贺峻霖还是像以前那样遇到什么事都想自己扛过去。忍不住叹了口气,严浩翔有些烦躁地用手撑着头。

 



 

夏末秋初天气还没有转凉的迹象,反倒依旧是烈日炎炎,时不时会下几场雨,阴沉得让人心头也像蒙了一层纱。几天后,严浩翔收到年中酒会的邀请。照理说年中酒会应该是六七月举办的,今年不知是什么原因推迟到了八月才举办。虽说表面上只是一场吃喝玩乐的聚会,但暗地里利益暗流涌动,贺峻霖向来讨厌这种场合,从没有跟严浩翔一同出席过。

 



这次身体情况更是不允许,于是严浩翔还是照常年那样独自一人去了酒会。这次被人问起贺峻霖,严浩翔笑了笑说是有小宝宝了不方便一起过来,对面的老总夸张地笑了两声,借此理由和严浩翔碰了碰杯道了句喜。虽说这里大部分都是中年人,但也不乏几个年轻的。严浩翔的发小钟予也在这里,严浩翔好不容易从一群老滑头之间脱身,想着去找钟予聊两句,没走两步就看到自己的发小和Omega站在窗台处你侬我侬。



 

钟予的Omega叫禾宵,两人是在国外留学认识的,后来因为要回国还分过一次手,等钟予回国才发现禾家跟自己立了婚约。破镜重圆的两人粘糊劲比从前更加,自打结婚后严浩翔再也喊不出钟予半夜出来和自己吃夜宵了。禾宵的孕态已经很明显,身上的西装也有些松垮,把头靠在钟予肩上蹭了好几下,抬眸看向自己的Alpha时眼里尽是幸福和娇纵。

 



禾宵从小就是被宠大的,到了钟予那儿自然还是宠的,性格难免娇纵些。因为怀孕很多东西都不能吃,禾宵只能看着钟予一口一口地吃,自己在一旁犯馋瘾生闷气,钟予见状赶紧给他喂了一勺奶油,耐心地哄了两句后禾宵便顺从地靠在他怀里,指着面前的东西说自己还要吃什么。



 

时间已经不早了,禾宵有些困倦,眯了眯眼睛靠在钟予耳边说——

 



“想要你的信息素。”

 



这个场景好巧不巧正好让严浩翔看到,后者心里一阵闷,也不知道是因为贺峻霖不在自己身边,还是又想起了什么。心情不太好,严浩翔连着喝了几杯酒,晚上也没什么胃口,胃里除了酒液外便没了什么东西。到了后程严浩翔已经有些醉了,靠着司机把自己一路扶上车送回了家。



 

回家时已经接近凌晨,严浩翔打开手机,却没有看到来自贺峻霖的未接来电和信息。其实贺峻霖以前也是这样的,大半时候都是靠严浩翔自己自觉报备。或许是因为酒精上脑的缘故,严浩翔只觉得心情更烦躁了些,于是打开车窗吹了会儿微凉的晚风。

 



贺峻霖平常九十点的时候就会上床睡觉,今天不知怎么的心里有点不安,辗转反侧到了十一点半还没入睡。最后只能从床上爬起走到了一楼客厅的沙发上坐着,揪过枕头抱在怀里,低头嗅了一下,枕套上还残存着一点严浩翔信息素的味道。



 

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严浩翔到现在还没给自己发消息说是否回家,贺峻霖打开两人的对话框停顿了很久,正当他要发消息询问时,门铃却响了。走到门口从猫眼处看了一眼,原来是严浩翔自己喝醉了输不对密码,最后只能司机帮忙按门铃。忙把门打开了,开了之后严浩翔像没骨头似的靠在贺峻霖身上,后者介于还有外人在场有些不好意思,于是把他扶正后关了门。



 

严浩翔脑子晕晕的压根不能用正常的方式思考,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推开了,只知道自己好像有被贺峻霖推走了一次。心里的压抑一瞬间迸发,严浩翔看着对面面不改色的爱人,突然觉得自己做得很糟糕,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只是想贺峻霖多依赖自己一点,哪怕愿意给自己分享一部分的坏情绪也是好的。



 

想着想着鼻尖一酸,心中长久以来的压抑和委屈都在此刻爆发。等缓过神来时严浩翔已经背靠着墙哭了,贺峻霖被他这一下弄得有些手足无措,严浩翔以前大学的时候还比较容易哭,那时候搞各种国家级项目和校内活动的确很累,贺峻霖每次遇上他哭都不知道该做什么,只能释放点信息素安慰。

 



可结婚之后严浩翔再也没哭过了。这还是婚后第一次在贺峻霖面前哭成这样,眼眶和鼻尖都是红的,贺峻霖哭笑不得地在旁边的桌子上抽了两张纸给严浩翔擦眼泪,哄小孩儿似的抱着Alpha哄——

 



“哭什么?喝多了难受?”

 



严浩翔本来情绪缓和了些,被贺峻霖抱住后又一次防线崩塌,隐隐有哭得越来越厉害的趋势。贺峻霖手忙脚乱地给他擦着眼泪,一边安慰一边又觉得严浩翔这样很可爱,忍不住露出几个笑。

 



“怎么了嘛,你跟我说说。”

“有人欺负我的小严总了吗?”

 



贺峻霖轻轻地拍着严浩翔的背,等着他情绪稳定后再说。严浩翔哭了一阵后终于停了下来,后知后觉地觉得自己这样有些丢面。

 



“贺峻霖,你以后可以多依赖我多需要我一点吗?”



 

刚哭完时还带着浓浓的鼻音,严浩翔的话听上去不但不严肃反倒还很可爱,加上他本身声音平常比较低哑,这会儿倒是莫名有些反差萌。贺峻霖没想到他会说这个,愣了一下,看着严浩翔哭肿的眼皮和还在小口抽气的模样只觉得心蓦地软了一块。



 

Alpha本就站在食物链的顶端,更何况还是严浩翔这样从小就接受良好的精英教育,工作后便掌管整个企业,是个实实在在的领导者。贺峻霖从未想过他会因为自己不依赖他而觉得伤心难过,甚至会为此露出自己示弱的模样。

 



如果有人可以为自己做到这样,贺峻霖觉得自己也没什么不能改变的。仔细想想之前可能也是因为严浩翔语气和措辞不对,总会无意间用表示命令的语气或者词汇,让贺峻霖听上去并没有什么想要答应的欲\\\望。但此刻他的小狮子就站在他面前,像只小猫似的小心翼翼地露出自己柔软的爪垫,摁在贺峻霖心尖上,在上面留下一块小小的、滚烫的印子。

 



“好。”

 



严浩翔眨眨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贺峻霖会答应得这样快。原先都做好若是贺峻霖再拒绝他就再哭一次的打算了,反正丢一次脸也是丢,丢两次也是丢。见贺峻霖答应了,他就忍不住还想要试着说更多。



 

“不舒服的时候跟我说,想要信息素的时候也可以跟我说。”

“贺峻霖,我是你的Alpha。”

 



被他这句直白的话语弄得有些脸热,贺峻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本能地踮脚吻了上去取。尽管两人已经吻过不下百次,可彼此之间发烫的唇温却从没有变过,一如爱意,缓缓流淌整个月夜。

 



 

在那晚之后贺峻霖果真做出了改变。第二天起床时贺峻霖还在睡,严浩翔因为宿醉头疼所以请假了一天,安心在家陪着他。等到了十点贺峻霖才苏醒,懵懵地靠着肢体记忆抱住严浩翔的腰,顺从地把头枕在他的胸膛。严浩翔低头亲了一下贺峻霖的额头,后者缓缓睁开眼,把第一个吻印在严浩翔的下巴上。

 



到了午饭时间严浩翔陪着贺峻霖吃营养餐,因为营养师也在场所以严浩翔在这时一般都会敛着信息素。今天贺峻霖却与平常不大一样,饭吃到一半便开始做小动作,一会儿是用脚去勾严浩翔的裤腿,一会儿又是把严浩翔的左手拉过来握在手里。严浩翔也随他去,面上还是不改色地夹着菜吃饭。

 



等营养师转身去厨房准备饮品时贺峻霖才终于酝酿好情绪,鼓足勇气靠在严浩翔的耳边轻声说到——

 



“老公,可以放点信息素吗?”

“…宝宝想要。”

 



严浩翔已经无暇顾及贺峻霖口中的“宝宝”究竟指的是自己还是肚子里的孩子,只“老公”这一个称呼就能让他溃不成军。贺峻霖从来没喊过他“老公”,总觉得这个称呼虽然合法但是过于甜腻,但想着严浩翔应该会喜欢,于是也试着喊了一下。严浩翔的反应果真如他所想的那样,耳根子瞬间变得通红,盯着贺峻霖看了很久最后只是把吻印在他的唇上——

 



“再叫一声。”

 

 



宝宝最后健康出生了,贺峻霖的生产过程很顺畅,只是把严浩翔急得不行。结束手术后严浩翔还没来得及看一眼孩子就先进去看了贺峻霖,贺峻霖那会儿麻药劲还没过,只能虚虚握着严浩翔的手,见他眼圈微红隐隐又有要哭的架势,于是小声提醒他这里是医院,你现在哭我没有力气哄你。




严浩翔看着他苍白的脸还是想哭,眼泪在眼眶打转了许久最终还是没能落下,贺峻霖还笑着夸他说老公有进步,比宝宝稍微强一点。

 



取名的过程也有些落俗,严浩翔和贺峻霖像普通的父母一样只希望这个来之不易的宝宝可以平平安安一辈子,于是最后把宝宝唤作“安安”。安安是个小男孩,跟名字一样很安静不好动,有人逗他也不会哭,严浩翔时不时会抱着儿子哄他睡觉,听到隔壁屋传来的小孩哭声也觉得奇怪,自己的儿子怎么一点也不爱哭。

 



贺峻霖笑说估计是怀孕的时候在我肚子里听你哭的次数太多了,安安不喜欢,这番话弄得严浩翔又兀自脸热了一阵。

 



等安安学会走路后,贺峻霖和严浩翔就经常带着他去小区或是公园里散步。安安年纪小总是走两步就累了,每到这时严浩翔便会把他抱起来,一手抱着安安一手牵着贺峻霖,三个人的影子在夕阳下越拉越长,金灿灿的光铺满了整个大地。

 



严浩翔转头看贺峻霖,后者正好在逗安安,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这就是自己人生里唯一的柔软定式,他想。

 

 

 

END.

❗️不要开跟宝宝名字和国家有关的玩笑 看到删除❗️

尊滴很甜很温馨的一篇!嘿嘿昨晚突如其来的一点想法 写出来了呜呜呜真的很喜欢 喜欢独立的小贺律师和外冷内热的小严总!两个人都为了对方变成更好的自己啦 我觉得这就是彼此人生里最柔软的定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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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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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翔这个跪滑真的可以鲨死我!

还有那个假摔(bushi)但真的有被惊艳到啊!!!

ps:上面是严浩翔练习室,下面是来自泰民前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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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与玫瑰

从尿不湿到婚纱

我男闺蜜,他弯了。

他露馅的开端是这样的,我和我爸妈去他家拜年的时候,我姨从兜里掏出一沓美女相片,怼到江留眼前,逼他从中挑选一张去相亲。

我偷瞄了一眼,不得不赞叹我姨目光毒辣,纯欲甜辣轻欧美,36D大长腿,男人看了找不着北。

结果江留一眼都没看,倒是给我使了个眼色。

兄弟有难,我撂下薯片当即支援:

“姨,他说一个不够,十个起步。”

江留:“?”

我姨一个暴栗拍过去:“混小子!”

我叔端着搪瓷杯站在窗边隐秘一笑:“好小子。”

我爸我妈装作耳背,对着电视机里的撒贝宁竖起大拇指:“嚯,尼格买提又瘦了。”


我被江留提溜进他房间。

他房间的味道很好闻,从小到大都是一...

我男闺蜜,他弯了。

他露馅的开端是这样的,我和我爸妈去他家拜年的时候,我姨从兜里掏出一沓美女相片,怼到江留眼前,逼他从中挑选一张去相亲。

我偷瞄了一眼,不得不赞叹我姨目光毒辣,纯欲甜辣轻欧美,36D大长腿,男人看了找不着北。

结果江留一眼都没看,倒是给我使了个眼色。

兄弟有难,我撂下薯片当即支援:

“姨,他说一个不够,十个起步。”

江留:“?”

我姨一个暴栗拍过去:“混小子!”

我叔端着搪瓷杯站在窗边隐秘一笑:“好小子。”

我爸我妈装作耳背,对着电视机里的撒贝宁竖起大拇指:“嚯,尼格买提又瘦了。”

 

我被江留提溜进他房间。

他房间的味道很好闻,从小到大都是一股新洗完过衣服的皂香。每个物件都在它该在的位置上,从不会担心找不到。

我就不一样,我房间东西心都比较野,有事儿乱窜,没事儿爱玩失踪。所以我从小就爱到江留家写作业,嗯,才不是为了抄他作业。

我正要去和他床头的腊肠狗叙叙旧,却被他一把摁在了墙上。

“林小溪,你几个意思?”他蹙着眉,手肘撑在我身侧,身上的薰衣草洗衣粉味道混着他的体温绕在我鼻尖。

我贴着墙自省:“我…说少了?”

十个还不够?威武我江哥。

江留的眉头皱得更深,他本身长相带点凌厉,此刻更显凶。

小学起我就劝他做个校霸,他非要做迪迦,结果没人愿意做怪兽。他就教唆我用魔仙棒把班主任变成怪兽,我说那是黑魔仙的活计,我们绿魔仙不能不遵守行规。

最后直到他从小学退休也没开过张。

退休迪迦说:“我不要相亲,我不找女朋友。”

我伸手拍拍他肩膀,老妪长叹:“过了年25了,眼睛一眨半截入土了,长点心吧。”

江留震惊:“你眼睛一眨这么久吗?”

我凝重地看着他,摇头叹息。

其实我也奇怪江留为啥转了性,他小时候分明是个花花大少的苗子。

我爸和江留他爸是挚交,我和江留是在同一个医院同一天出生的,然后同一个幼儿园同一个小学同一个初中同一个高中,大学也在同一个省,可以说我是看着他长大的。

小学时候江留刚撒完尿提溜着裤子,跑到我耳边一脸神秘地悄声道:“将来我要找一百个老婆。”

我把刚抄熟的碎叶子端到他面前,附耳悄声道:“行,只要结婚别找我要红包。”

初中时候江留偷偷塞给我十份情书,让我帮忙交给班花。

我挺替班花感动,顺口问句:“一次性都给她哇?”

江留一巴掌拍我脑门上:“想啥呢!十个班的班花,一班一个!”

我一巴掌捶在他屁股墩上:“你居然做得出这种事!得加十倍跑腿费。”

后来十个班的班花凑一块聊八卦的时候分享追求者的情书,依次摊开一看,内容相同,鬼画符字体相同,署名相同:初一八班江公子。

很遗憾,初一八班就一个江公子。所以校长接到举报时,一抓一个准。

最后江留在升旗台上罚了整一下午的站,我本着义气拿着旺仔小馒头去探望。

江留的嘴里塞满小馒头,含糊不清地说:“我错了。”

我很是欣慰:“错在哪了?”

江留泪流满面:“我没考虑到女性的虚荣心。”

我怒摔小馒头。

情书门事件后,江留在初中的名声大跌,纵使他长得再好,也没有女孩子愿意鸟他了。

于是整个初中就我一个女生不嫌弃他。

江留握住我的手眼眶微红:“林小溪,还是你慧眼识珠。”

我抽出手:“我早知道你不是个好货。”

不过江留虽然女性缘败光了,但也算因祸得福,他把心思都花在了学习上,本身脑子就灵光,玩玩儿顺道学一下,就轻松考上了市重点高中。

我凭借努力,也考上了。

本以为他在高中要重振男人雄风,结果这厮就跟被开了光一样,就此禁欲了,和女同学们保持距离,只跟男生玩。

女生们见他长得痞帅成绩还好,最重要不近女色,纷纷想争做他的唯一,甚至为了他创了个贴吧,叫“江夫人聚集地”,日常上传江留的八卦和行踪。

而我,身为唯一一个江留不疏远且存在于他企鹅列表里的幸运女性,成为了江夫人聚集地的副吧主,分享一条江留的喜好信息或私照或说说,可赚赏金5元。

这商机我能放过?

江留最新说说:我喜欢身穿白色裙子的女孩,像一株干净的白萝卜。

江留分享一首歌:《玫瑰花的葬礼》,配文,“沵婼芣蓠芣棄,莪萣泩屍楿畩。”

后来春游那天不用穿校服,半个年级的女生都穿了白裙子,合唱《玫瑰花的葬礼》。

当然,我仅凭此副业,高中三年日赚斗金,实现了神雕侠侣辣条自由。

江留时常眼馋,我心情好时才会大发慈悲地赏他半根。

直到他后来不知从谁那得知了这个贴吧的存在,一键举报捣毁了窝点,并来我家堵到我骂了我半宿。

“林小溪,你还真有经商头脑。”他咬牙切齿。

我忍痛从被子底下抽出一包神雕侠侣双手奉上:“哥,就剩一包了,您饶了小弟吧。”

他双目圆瞪,攥紧拳头,满脸写满了“不思悔改的女人不可饶恕无可救药”,随后抱起双臂,作出无懈可击的刚硬姿势:

“帮我拆开。”

 

后来到大学,恋爱解禁了,我以为他终于要恢复兽性了,结果我都黄了三段了,他愣是一段没谈。

我深刻检讨了自己,跑过去握住他的手眼眶泛红:“留啊,你跟姐说,是不是姐小时候打闹时候没注意,把你关键部位踢坏了?”

他反握我的手,真诚道:“林小溪,坏没坏你要不然自己检查一下?还有,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眼疾得抓紧治。”

我哽住。

他是嘲讽我眼瞎,谈了三段,个个渣男。

第一个谈了半个月,在票圈发和别的女人的亲密照,忘了屏蔽我了。

第二个谈了一个月,因为吃麻辣香锅时我点的那碗贵5块钱,而AA时我直接除以2把钱转给了他,他要跟我吵架,我索性转了他两碗的钱,然后把他拉黑删除了。

第三个谈了三个月,看电影时候他回人消息的时候,我无意瞟见了别人给他发的肌肉照,而他回了俩字:爹地。散场之后我再没让他找到过我。

每段感情开端不同,结尾都相似。

这三个男人都被江留狠揍了一顿,轶事流传在学校表白墙,个个爆火。

江留说,要不你单着算了,你谈恋爱挺伤我拳头的。

我说,说得不错,下回别说了。

现在想来,其实我第三个前任外形、性格是三个里头最好的,唯一不好的就是想让我当同七。

其实要是我当时仔细点还是可以发现点端倪的,比如他永远穿白袜,经常练臀,喜欢逛街,只喜欢带一边耳钉。

壁灯昏黄的光晕下,我的眼睛忽然被一股光芒闪了一下。

江留,耳垂上的黑钻。

呀耶。

我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往一侧转。

只带了一边耳钉。

江留挑眉:“有事?”

我“刺啦”一声拉开他的衣柜,拉开抽屉,摆放整齐的袜子队列里,只有三双是纯黑,其余全是纯白。

江留:“?”

我一把捏住他的手腕,手腕上赫然是我从前并未注意过的运动手环——

彩,虹,色。

江留:“你在……”

我双手捂住已合不拢的嘴,双目泛泪。

“对不起留子,我是你最好的朋友,我居然现在才知道,我刚刚还跟姨说那话!”

江留微微讶异,神情竟有些不自在:“你知道什么了?”

我忍不住紧紧拥抱住他:“没关系,别有顾虑,我都懂了,我会一直支持你!”

江留轻拍我的后背:“昂……其实我一直没告诉你,是因为怕……”

我哭嚎:“别怕!我接受!”

江留抱我抱得更紧了些:“谢谢你,小溪。其实我从初中开始,就……”

“初中就发现自己喜欢的是男生?”我松开他,懊恼万分,“难怪你那会都不和女生玩,都怪我大条,现在才知道!”

江留呆呆地站在那,我搓搓他的手臂,“姐认识很多帅哥,姐给你介绍,总有合适的,对了,你是1吧?”

江留张了张嘴:“我是……”

我一拍大腿:“我就知道!你不是1天理难容!1好啊吃香啊,现在遍地飘零,一找一个准!我这就帮你挂票圈,宣传出去!”

我刚掏出手机,就一把被江留按住。

“我不喜欢高调。”

看着他真挚的眼神,我倍感欣慰,当年的花心小萝卜,长大了。

“我懂了,你喜欢邂逅。我给你留意着,有了就帮你牵线。”

江留笑了笑,点点头:“好。”

得到好友的信任,我倍感高兴,当晚炫了半筐砂糖橘,脸黄而不止。


02

想想江留的桃花要开也是颇为艰难,他毕业之后回母校当了小学老师,数学组办公室俩男性,一个是他,一个是已婚的聪明绝顶的大叔。

我问那体育部呢?他说体育部一众肌肉男只喜欢盯女老师。

确实,这条路本就小众且坎坷。

但没事,他有我这个好闺蜜。

我刚上研究生,人缘还可以,分分钟就替他物色了一个小学弟,唇红齿白,细腰翘臀,和他绝配。

我办事效率高,当即将他二人约到了溜冰场一叙。

溜冰嘛,正所谓你不会我不会,搂搂抱抱好暧昧。

我紧赶慢赶赶到了溜冰场,江留说他已经到了,结果我找半天找不到人,正气喘,忽闻身后的玻璃传来两声“叩叩”。

我回头,江留站在栏杆前冲着我咧嘴笑,目光炯炯,双颊泛着运动出来的红,刘海服帖垂下,俊朗迷人。

平时看着像个黑帮头子,今儿竟有几分板正的…可爱?

成长了,知道该怎么吸引对象了。

我趴在玻璃上往里喊:“他快到了,你不出来迎接一下?”

江留好像没听清,指指我,指指自己,意思让我看着他。

随后张开双臂,迈开长腿,在冰面上自由流转,像一只春燕。甚至还能跟着音乐的起伏转体三圈,吸引了整个溜冰场的目光。

他分明说他不会滑冰,感情是打算扮猪吃老虎。

我正看得激动,后背被人拍了下,回头一看,是我那小学弟。

“学姐,我来啦。”徐秀长得清秀,一笑,冰雪都融化了。

我的母爱瞬间泛滥,拉着他的手往里走:“秀秀呀,今天学姐保护你,你就放肆玩儿!”

“谢谢学姐。”

我俩穿好装备进到溜冰场,江留便熟练地滑到了我们面前。

徐秀一见到江留,眼睛刷的就亮了,然后就红着脸不敢看人。

我一看稳了,抓着栏杆急着遁走:“那啥,江留你带带秀秀玩儿,我自己研究研究。”

奈何我也是头一回滑冰,步子都不敢迈太开,抓着栏杆跟抓着亲妈似的,走姿像老龟,险些就要和冰面来个亲密接触。

江留及时一把扶住我的腰,不知为啥脸色有点别扭,“你叫他什么?”

“哦,他叫徐秀,是我学弟,成绩还可以,人——”

“我问你叫他什么。”

“秀秀,咋啦?”我摸不着头脑。

“叫那么亲热?”他竖眉。

我下意识反驳:“我不也叫你……留,留子么……”话音不自觉弱了下去,我承认留子没秀秀好听,那也不能怪我不是?那得问问我叔咋想的取这么个名儿。

“你刚喊我全名。”江留还是皱着眉。

这男人怎么的,敏感肌?平时也不这样啊。我俩二十多年的交情,他跟我学弟较啥劲。

我不跟他计较:“江江~留留~你倒是上啊,把人家小学弟晾那儿像什么话!”

他面色稍缓,于是听我话,滑到徐秀身边,一把将人的后衣领拎了起来,拎小鸡似的开始滑行。

徐秀:?

我:??

刚才完夸他成长了,这货给我来了个就地打脸。

他俩滑远了,我管我自己扶着栏杆做复健,累得汗流浃背。

儿大不由娘,我不禁发出了晚年凄凉的慨叹。

偶尔回头看看他俩的进度,好家伙,才见第一面,就离恁近说悄悄话了,对着左耳说情话呢,还怪会的。

不过俩帅哥亲热,还是蛮养眼的。周围滑过的小姑娘一个个都笑得一脸隐晦。

我欣慰地坐一边歇下,想着功成身退,一会想个理由先撤了。

还没坐热乎呢,徐秀带着一脸幸福的笑容就往我滑过来。

“学姐~”他坐到我身边,漂亮的鼻尖泛着红,看得我分外疼惜,“明天有个彩虹集会,我和阿留打算一起去,你也跟我们一块儿去吧,很好玩的!”

已经叫上昵称了,啧啧啧。我也想啊,但是我去的话会发光,合适么这?

我看向滑过来的江留,他对我点点头,我寻思可能还需要我助攻一下,便点头答应了。

 

集会那天很热闹,大家都身穿彩虹色的服饰,对每一个成员都像亲人一样亲切。

徐秀、江留和我的脸上都画了彩虹,和大家一起走在街上,一路欢声笑语,甚至载歌载舞。

大家一起面对社会的目光,携手建立信心和勇气。

徐秀在那天格外活跃,忙前忙后照看大家,发彩虹旗给我俩,笑着说了一句:“love islove.”

大家一起牵起手,江留便也牵起了我的手。

他的手从小都很暖,像永远也不会熄灭的火源。

他垂眸看着我,眉目从未有过的温柔,低声重复道:“love is love.”

我坚定地点头,握紧了他的手,用目光告诉他,我会永远站在你这一边,支持你。

不知何人起头,大家齐声唱起了《勇气》,不过唱得欢快,少了伤悲,更像是颂歌。

我被这种情绪感染,挥舞着彩虹旗跟着一起唱,没有技巧,全是感情,成功带跑调了周边的朋友。

江留无奈地捏了捏我的手,在一边沸腾里弯下腰在我耳边道:“答应我,别唱了。”

我不服气:“你行你唱!”

在我记忆力,我很少听江留唱歌。他长得一副不会唱歌的样子,单看气质更适合去搏击。

这次他竟没有推脱,跟着人群,张口唱道:

“我们都需要勇气,去相信会在一起。人潮拥挤我能感觉你,放在我手心里,你的真心……”

他唱歌的神情很认真,声线清朗柔和,不大,但是却能清晰地传入我的耳中。 

手与手之间温度传递,我的手在他手心。

我抬头望着他,突然发觉,这个从小就高我一头的调皮少年,不知何时已经成了高我两个头的青年。

风华正茂,轩然霞举。

“小妹妹?”身侧一声唤召回我的思绪,我转过头,一个身姿窈窕的大美女正冲着我笑,并晃了晃手里的二维码。

“可以加你吗?”

她长得好看,一头如瀑长发,五官精致,侧脸也有一个彩虹贴贴。

我也想拒绝啊,可这是漂亮姐姐耶。

我刚掏出手机,突然手机被人横空夺走。我回头,江留拿着我手机,脸色比菜叶还绿:“不可以。”

我不禁赞道:“你没事儿吧!”

他把手机举上了天,我蹦跶三次抢不到,回头要给漂亮姐姐报我的号,结果发顶落下一只手,硬是把我的头拧了回去。

“她是直的。”江留淡淡道。

我好容易把他手扒拉走,漂亮姐姐已!经!走!了!

我当场失恋。叉着腰教训江留:“人家姐姐就是想跟我交个朋友!怎么了!你这样人多尴尬!”

江留别过头装作没听见。

我气结,徐秀小可爱正好这时候穿到我们这儿来,我赶紧对着他吐槽江留的莫名奇妙。

还是秀秀懂我,当即挽着我的手臂,笑得比105度的蒸馏水还甜:“学姐不要生气啦,生气伤身体~”

我感觉背后有抽刀的声音传来,回头瞥江留一眼,倒没发现异常。于是高高兴兴跟秀秀手拉手唱歌跳舞。

整个过程非常愉快,就是江留很是奇怪,总叫秀秀的名字,又不说要干啥。

秀秀牵着我的手让我转个圈圈,江留咬牙:“徐,秀。”

秀秀挽着我的臂弯东摇西摆,江留切齿:“徐,秀。”

秀秀问我,他跟江留谁更好看。我不假思索:当然是秀秀小可爱更好看啊!

江留终于火了,把我和秀秀一手一个提溜开,像只发了怒的大狼狗,就差龇牙咧嘴了。

我起初还在想他是不是今天来大姨父了,一看他和秀秀,我顿悟了。

他这是吃醋了。

嫌我和秀秀太亲近,嫌我电灯泡太热了。

我瞬间懂事,赶紧把他往秀秀身边一推,“你们玩你们玩!我那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秀秀笑而不语。

江留无语:“大马路牙子你呼吸尾气?”

我翻白眼:“我收集元素周期表。”

这时前头有人喊了一句:“到别墅了!”

我才晓得,原来此行的目的地是别墅派对。

别墅布置得很漂亮,大家一起动手准备餐食,其乐融融。

餐后气氛高涨,有人提议玩真心话大冒险,一呼百应。

啤酒瓶转到一个短发小姐姐,小姐姐选大冒险,抽中一题:和喜欢的人对视十秒。

于是两个漂亮姐姐面对面对视,不到十秒就亲上去啦,看得我脸红心跳,现场确诊糖尿病。

后来两个中年叔叔分享了他们的感情故事,说到苦痛时轻描淡写,但说到幸福时情真意切。

在场的朋友们都有点眼热。

我吸了吸鼻子,幸福来之不易,必当加倍珍惜。

酒瓶子骨碌碌地转,这次瓶口对准了江留。

江留抽了一张真心话,徐秀替他大声念题道:“请问,在场有没有你喜欢的人——”

大家屏息看着江留。

江留看了看徐秀,目光转向天花板:“有。”

哗。一顿起哄。

好事者追问:“那他也一定很好看吧!”

这算加题了,但江留倒也没有回避,笑了笑,大方点头道:“很好看。”

哇——

徐秀站在一旁,笑眯眯的,真的很好看。

我愈发鼻酸,心房一阵酸楚,才知道原来发小获得幸福之后,我会比他还感动。

原来感动的滋味是这样的,酸酸涩涩。

酒瓶子又骨碌碌转,这回瓶口指向了我。

要玩就玩大的,我大手一挥抽了张大冒险。

徐秀大声念题:“请公主抱左边的玩家并且蹲起,30个!”

左边的…江留?我抱江留做蹲起?!先问问我腰答不答应啊喂!

还没等我申请换个题目,突然身体一腾空,下一秒我就到了江留怀里。

反应过来的时候,江留已经抱着我做了3个蹲起了。

男生力气本就比女生大,角色互换大家都表示接受,但是咋没人问问我接不接受?

我只好对秀秀小可爱打声招呼借下他未来对象。

其实我最近长胖了几斤,公主抱还得蹲起应该挺累的,结果江留做起来跟抱着个西瓜一样,眼睛都不眨一下。

我不禁骄傲自满:“看来我还是挺轻的,是吧留子。”

江留垂眸乜了我一眼:“其实我腰快断了,我装的。”

我信你个鬼。

鼻尖都是江留身上被体温烘过的薰衣草的皂香,触手的肌肉紧实有力,原来这厮还背着我偷偷健身。

不愧是个优质1。

只是这1的耳尖和脖颈为什么那么红?

唉,我就说我还是重了,给孩子热得。

“留子,我回去就减肥。”

“瘦不拉几减个鸟肥。”

啧。很会说话。就是表述粗了点。

“二十八、二十九、三十!”

大家纷纷拍手,江留稳稳将我放下,气都不带喘一下。

我赶紧跟秀秀偷偷比了个暗号:姐替你看过了,体力满分。

秀秀回我个爱心:谢谢姐姐姐姐真好。

江留摁住我的脑袋替我转了个向:“乱开小差。”

我撇撇嘴:“江老师,我又不是你们班学生。”

江留不为所动:“你比小孩儿还要小孩儿。”

我扮个鬼脸,举着纸杯蛋糕吃得欢,江留忽然侧身倚桌上漫不经心地说:“这周五我们学校春游,你来不来?”

我惑然:“我以什么身份去啊?”

江留扒拉着小蛋糕:“家属。”


-

一开始我是拒绝的。

但后来江留说小朋友都喜欢漂亮姐姐,我一忍再忍,只好扭捏地承认了这个赞美。

绿水青山总能让人放空一切俗事。

冬日里山中的梅花初绽,朵朵饱满在枝头,暗香随风翩跹。

我追着一帮一年级的小朋友,教他们背“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他们纷纷白了我一眼:“这个我们幼儿园就会了!”

我捋起袖子:“哦哟!那有没有人会背《出师表》啊?”

一个小胖墩嗦着棒棒糖张口就来:“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诚危急……”

“停!”我双手达咩,“心悦诚服。”

小胖墩乘胜追击:“那你知道元宇宙吗?”

我战术性失聪:“什嘛?咕咾肉?”

“元宇宙!”

“爹妈揍?”

还没等我再多压几个韵,江留把我捞离了现场。

他说:“现在的小孩儿个个人精,知道的东西和我们那会儿不一样,小心自取其辱。”

晚了,我已经被杀得落花流水。

他今日穿件白衬衫,是教师统一着装,和平时的休闲风大不一样。

长袖挽起,露出手臂曲线,领口扣子松了几颗,锁骨隐约。

竟有几分,禁欲的风致。

有小朋友喊他,平时说话那么臭的人,跟小朋友说起话来,都会单膝蹲下,轻声细语,温柔如和风。

从前不曾亲见,总不相信他这样的脾气能当老师,而今才见到他为人师表的样子。

当得如沐春风。

我看得有些出神,连他什么时候回到了我面前也不知道。

“林小溪。”蓦然被他一唤,才发现他的脸离我这么近。

几乎是跳起来往后倒退,站不稳又被他拉回身前站好。

“你在想什么?”

从前也有无数肢体接触,但从未觉得他接触的肌肤有灼热的感觉。

热得脸都烧起来。

“我在想,我……”我费半天劲,终于灵光乍现,“我饿了。”

“噗。”江留笑,从背包里取出面包,撕开包装递给我,“喏,你喜欢的巧克力味。”

又从包里翻出一瓶阿萨姆,旋开盖子让我喝一口。

我的一切喜好,他都熟知。

从小被他照顾惯了,两家人都默认男生要照顾女生,却从未想过,没有谁出生就该对谁好的。

“那个江留,”我低头咀嚼面包,“谢谢你。”

江留愣了一下,一副见了鬼的样子:“你是林小溪么?林小溪从没跟我说过这三个字。”

我伸手拍了他一下:“谢你你就应着!”

他笑而不语。

我们俩跟在小朋友的队伍后面无言走了良久。

有蛱蝶飞过,欢声笑语纷纷。

江留忽然低声说了一句:

“以后别说了。”

我不大确定:“啊?”

江留叹了口气,伸手揉乱我的发。

“我对你好,不是为了让你谢我的。”

“因为我想对你好,我才对你好。”

“所以林小溪,永远别对我说谢谢。我不爱听。两家人才说谢谢。”

一家人不说谢谢。

我展演笑开,忍不住捶了他一下。“矫情。”

他笑着任了,旋开阿萨姆再递给我喝。

 

我们要爬的山峰很高,出于小朋友的体力考虑,可以自愿选择要不要爬到山顶,如果坚持不住,也可以在山腰折返。

鉴于我和江留相对年轻,精力充沛些,便由我俩带着少数几个愿意继续爬的孩子往上走。

孩子安全为先,上山途中我和江留减少交流,尽量把注意力都放在孩子们身上。

虽然孩子们年纪小,但意志力都很强大,一边爬得气喘吁吁,一边还能互相加油鼓劲。

反倒是我,平时只顾宅家学习疏于锻炼,只能吊在队伍尾巴上。

好在江留体力好,还能上下走动照应。

快到山顶的时候,我已经累得说不出话,刚停下喘口气,余光便见前头一个女孩子脚步打滑,身子摇晃。

“小心!”我抢步上去,堪堪扶住女孩子,同时一阵钻心的疼从脚踝传来。

暂且顾不上自己,看着女孩已透支体力脸色苍白,赶紧小心地将她扶到旁边的木椅上坐好。

这时江留循声赶到,给女孩子喂了几口水,女孩子的唇色方才转为殷红。

我略放下心来,动了动脚步,不由疼得龇牙咧嘴。“嘶。”

“你怎么了?”江留蹙起眉头,迅速扶我一道坐下。

“脚崴了。”我深呼吸试图缓解痛楚。

他脱了我的鞋袜查看伤势,末了把背包留给了我们。

“这样,你们先在这里休息,等我带着他们下山回来接你们。”江留肃然。

我有些不好意思,感觉忙没帮上,反倒添麻烦了。“不严重,我歇会自己能下去的。”

“呆着别动,等我下来。”江留盯住我的眼睛,重复郑重道,“等我。”

我只好点头。

江留带着孩子们继续上山。

我和小女孩坐着,俯瞰山下的景色,倒也赏心悦目。

“姐姐,”小女孩摇摇我的衣摆,“江老师对你真好,你是江老师的女朋友吗?”

我一口阿萨姆差点呛出来,摇摇头:“不是哦。”

小女孩眨眨眼,突然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我困惑:“为啥这么高兴?”

她扯扯辫子上的粉色小熊:“江老师长得帅,还温柔。等我长大了,我就嫁给江老师。”

哦莫。小姑娘,这可不兴嫁啊。

我深沉道:“小妹妹,做同七,是很辛苦的。”

小女孩歪头:“什么是同七?”

我讳莫如深:“等你长大了,你就知道了。”

如今才发觉,大人的这句口头禅是个万金油,哪里不好说贴哪里。

各自省了多少要解释和理解的难处。

等江留他们下来的时间,我和小妹妹从家庭婚姻聊到明星八卦,从星爸克的性价比聊到花儿为什么这样红,阿萨姆喝完了,江留他们刚好下来。

小女孩已经恢复了精神,可以自主下山了。

江留不由分说地背起我往下走。

小孩儿们叽叽喳喳走在前面,我俩跟在后面。

他身上出了薄汗,冒着热气,我抱着他的脖颈,一动不敢乱动,生怕加重他的负担。

这不是江留第一次背我了。

小学时候一起上学,总爱去街口那家老生煎店。

因为生意很好,必须要早点去才能抢到座位。江留嫌我跑得慢,便总背着我跑。

于是每天我出门,坐骑便已就位,他背着我,我举着钱。

小江留气喘吁吁把我往坐上一扔,大着嗓门喊:“老板六个生煎两碗豆腐脑多放糖!”

到后来都不用喊,每当老板看见我俩这个叠叠乐组合,就立马把留好了的豆腐脑端上桌,笑一句:“又背媳妇儿来吃早餐啊娃。”

初三,某天做完操,排队回教室路上,后面同学忽然指着我屁股尖叫:“林小溪大出血,她完了!”

我扭头一看,当场爆哭。

江留不知从哪奔过来,甩了校服替我围上,自己赤裸上身,一把把我背起来直奔医务室。

我在背上一震一震迎头流泪:“江留我要死了,我的压岁钱都存在……”

“放你娘的屁!”江留骂得凶狠,声音却也哽咽,“你敢死在老子前头!”

最后医务室老师一看,把江留请了出去,告诉我这是初潮,我长大了。

我呆愣愣走出医务室,江留赶上来,光着精瘦的肋排泪流满面:“林小溪,你说你压岁钱存哪来着?”

我一掌正中他脑门:“放你娘的屁!”

再后来,我高考没考上最想去的大学,学电视剧里去路边摊买醉,被江留抓了现行。

我等他骂我,但是他没有。

他只是一言不发地背起我,也不顾我满嘴酒气。

我趴他背上默默流眼泪,把眼泪鼻涕都蹭他新买的衣服上,他也不生气。

他说:“你已经很优秀了,这次考不上,将来可以考研嘛。条条大路通罗马。”

他说:“林小溪,人这辈子没什么事儿是过不去的。天塌下来,我给你撑着不完了。”

他说:“其实你没考上我还挺高兴的,跟我一块儿去北方呗,我俩还在一块儿。”

我崩溃大哭:“十八年了对牢同一张脸,你不腻得慌吗江大留!”

他憋了半天,我昏昏呼呼都快睡过去,耳边朦胧地听见他跟小媳妇似的嘟囔道:

“不腻啊……”

他就背着我,一步一步,从城南走回城北。

他见证了我所有窘迫、失意、得意、成长,在我伤心欲绝的时候做我的伞,在我春风得意的时候衬我的光。

任何时候,只要我一个电话,他就会在。

我们一直同步长大,以至于我从未真切发觉,他已成一个男人。

可以依靠的,相对于女人的,异性。

“噢!江老师背老婆咯!”

“江老师背媳妇咯!”

“新郎背新娘——”

下了山,等待的孩子们突然爆发出一阵叽叽喳喳,小鸟似的笑得八卦。

江留跟着也笑,不反驳也不叫停。

而我的脸整个烧红,头顶冒烟,好在江留看不到。

老师们还需带孩子们回程,江留提前告辞带我去医院。

孩子们还在后头叫唤:“江老师——别忘了请我们喝喜酒!”

江留抽出手挥挥手。

我埋在他肩上装死。

“林小溪。”

“唔?”

“你很兴奋么?”

“没有啊!”

“那为什么……算了。”

“什么啊。”

“你心跳有点快。”

“啊?!”

“你心跳,有点快。”


-


我不对劲。

很不对劲。

自从春游那天之后,江留这个名字开始在我脑海阴魂不散。

我看书,把江流看成江留。

我喂狗,把我家丑宝喊成江留。

我追剧,男主叫江游,女主每喊一次男主,我心里跟着抽抽。

原本每周六江留都会来我家吃饭,这次有事没来。

按照以往,没人跟我抢排骨,我发出的感叹一定是“耶唔!”

而今天我只有一个“啊。”

尾音听起来还很失落。

我抱着我妈哭天嚎地:“妈!我一定生了癔症!”

我妈打量了我片刻,淡定地扭开电视机,调到琼瑶剧。

女主抱着她妈哭天嚎地:“娘!我害了相思病!”

我拖住我爸泪水连连:“爸!这一定是偶然事件对吗!”

我爸高深莫测地摇了摇头,打开手机刷短视频。

短视频传来活泼的前奏,然后是一句:“你惨啦!你坠入爱河啦!”

我,喜欢上,江留?

晴天霹雳。

其实我很懵。

我上大学谈过的三段“所谓”恋情,都是男生来追求我,我觉得相处融洽,就觉得那叫喜欢。

结果深入了解后,才发现彼此并不同路。

所以我可能,到现在还不清楚爱情是什么感觉。

而且我和江留是不可能的,他喜欢男生。

我还没有蠢到上赶着为爱牺牲。

既然还只是苗头,那就掐灭好了。


我开始避开江留。

他来我家做客,我就借口研究性学习提前出门。

我爸妈要去江家喝茶,我借口研究性学习提前出门。

江留说找我有事儿,我借口研究性学习提前出门。

其实我没地儿去,就在巷子里看老大爷下棋,穿着棉睡衣棉拖鞋,冻得垂涕三尺。

大爷们直夸我对中国传统文化热爱匪浅,我没好意思说我只会五子棋。

好在棋局边上有烤地瓜的大爷,在天寒地冻中救我一命。

日子一长,我已然掌握了烤地瓜的火候以及象棋的入门技巧。

于是江留找到我的时候,我正穿着粉色兔头棉睡衣,单脚踩在板凳上,左手拿着烤地瓜,右手横在大爷们中间激情澎湃地指点江山。

“吃他车吃他车!”

“哎!厉害!”

大爷们一阵哗然,我兴味盎然地啃一口地瓜,忽然脖子一紧,睡衣帽子被人擒住拖离了人群。

“哪个猢狲敢揪你孙爷爷的……”

我看清来者时,刚拱起来的火瞬间被泼灭。

“研究性学习?”江留盯着我手里还剩一半的地瓜,危险的眼眸微眯。

我企图解释:“深入研究…中国传统象棋文化以及民间小吃的发展路线。”

江留一抬手,我以为他要偷袭我,我一个闪避,脖子上被围了一圈围巾,带着他的体温。

“回家吧。”他揽过我的肩往家走,并不多说什么。

我心虚地跟着他的脚步,瞅瞅他的脸色,很平静的表情。

他信了?还是懒得跟我掰扯?

一路忐忑不安里,我回到家,一开门,我姨我叔我爸我妈齐齐回头看向我。

我爸我妈一脸:啧,被捉回来了吧。

我姨我叔看着我笑容可掬。

不知道为啥,平时他们对我也亲,但今天看我那眼神,总多出来些什么。

我姨招招手:“囡囡回来啦,快,来坐下吃饭~”

我叔瞪江留:“愣着干嘛,给你小媳…小溪倒上果汁!”

江留不明所以地照做。

我不明觉厉地炫果汁。

吃了饭,我赶紧龟缩回了房间。

回到房间一看,床上多出了一大袋零食,有我一个人那么重。

江留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看你之前挺喜欢吃那个面包,这牌子每种口味我都给你买了。你不是有囤零食的习惯么,我看你快吃没了,帮你补点。”

他的好一直都渗透在目所能及的点滴里,我从前太过适应,如今却只觉得难过。

我揉揉小腹坐到椅子上,生理期快到了,酸胀得紧。

桌上凭空多出一杯姜茶,江留靠在桌边:“趁热。”

我垂眸默了几秒,还是拿起来捧在手心。

江留瞟见我桌上的电脑:“对,你之前说你电脑用久了总出问题,我前几天给你买了个新的,这两天应该会到,记得查收一下。”

“江留。”

“嗯?”

我顿了又顿,吃力地张口:“你之前说,你对我好是因为你想对我好。”

江留桌沿的手指收紧。

我缓缓地:“我这几天想了想,虽然我们亲近,但我们之间还是需要一定的距离。毕竟……我们以后也都会有自己的家庭,可能别人没办法理解我们的友情,会误读,会产生麻烦。”

江留的指关节用力到泛了白。

我不知道自己说清楚没有,闭了闭眼,尽量平稳叙述:“我的意思是,我们毕竟只是朋友,再要好,也只是关系很好的朋友,以后——”

“林小溪。”他忽然出声打断。

我睁眼看他。

他背对着灯光,面容模糊在阴影之下。

“明天,我和徐秀想请你吃个饭。”

吃饭,谢我做媒么?

所以他们真的在一起了。

这是好事。

于是我笑:“好啊。我一定来。”

他点点头,声音很平静:“你的意思我知道了,我以后会把握分寸。不来打扰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张口想解释,他已站直身体,双手插在裤袋里,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喝你的茶吧,凉了都。”

然后大步踏出了门去。

可我知道,他脆弱的时候就喜欢装作什么都不在乎,那是他的盔甲。

我明明那么懂他,却伤了他。

可怜我自顾不暇。

我得背着他,把生出的喜欢连根拔起,咬着疼佯装无恙。

我得在他和他的心上人跟前高高举杯,说那些我没有机会和他实现的那些祝词。

祝我们的友谊地久天长,祝他和喜欢的人爱到地老天荒。

高兴吗?

高兴。

那为什么哭?

喜极而泣。

何其壮烈,何其英勇。



-

结局和高糖番外在文末粉色礼盒里嗷,愿意看的宝赠送带着“隐藏结局”的那个就可以看到啦~

创作不易,感谢宝子们喜欢和支持!


阿昏

【文轩】嫌晚 06

*先婚后爱  白切黑暗恋追爱文x后知后觉后爱轩


*持续日更


*嫌晚_01     嫌晚_05 


刘耀文的家在闹市外的别墅区,上下三层,一楼就有宋亚轩租的房子三个大小,当宋亚轩拉着行李箱站在他家门口的时候,他瞬间觉得昨晚邀请刘耀文留宿时他的犹豫是有理由的。


刘耀文一个人住的别墅就要比宋家的住宅还要大了。


只是刘家家大业大,为什么非要和他结亲呢。


要说他家,就算是有钱,那也不是和刘家一个等级的,这次他和刘耀文订婚,怎么看也是高攀了,一段门不当户...

*先婚后爱  白切黑暗恋追爱文x后知后觉后爱轩


*持续日更


*嫌晚_01     嫌晚_05 



刘耀文的家在闹市外的别墅区,上下三层,一楼就有宋亚轩租的房子三个大小,当宋亚轩拉着行李箱站在他家门口的时候,他瞬间觉得昨晚邀请刘耀文留宿时他的犹豫是有理由的。

 

刘耀文一个人住的别墅就要比宋家的住宅还要大了。

 

只是刘家家大业大,为什么非要和他结亲呢。

 

要说他家,就算是有钱,那也不是和刘家一个等级的,这次他和刘耀文订婚,怎么看也是高攀了,一段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是不会有好结局的,所以就算他和刘耀文订婚了也不可能真的结婚。

 

宋亚轩还在发呆,刘耀文已经停完车回来,从他手里拉过行李箱又伸出食指弹了下他的眉间。

 

“发什么呆,晕晕乎乎的。”

 

宋亚轩撇嘴走到玄关处换鞋。

 

鞋柜里有两双同款棉拖,一双蓝色一双灰色,下面几排都是款式一样的一次性布拖,宋亚轩一下子有些犹豫要拿哪双。

 

刘耀文站他身后等了半天也没见好,侧身一看就知道他又犯难了,所以行李箱也不管了,走过去替他拿了蓝色那双。

 

宋亚轩顺从地穿上,低头又看见蹲在地上解鞋带的刘耀文一头柔软的蓬发。

 

“拖鞋是你买的吗。”

 

鞋换好了,刘耀文站起身带上鞋柜门和他对视。

 

“嗯。”

 

“你怎么和人家说的。”

 

“和爱人同居,买两双拖鞋,她推荐我买灰色和粉色,可我觉得你会喜欢蓝色,所以我告诉她我的爱人是男生。”

 

这和蓝色或者是粉色没有任何关系,宋亚轩笑着抬手摸了摸他蓬松的头发。

 

“你啊你。”

 

二十四岁的宋亚轩懂了刘耀文未宣之于口的尊重与坦诚。

 

气氛又多些暧昧,宋亚轩屏着呼吸看刘耀文微微凑近的脸突然觉得事情发展状况有些不太对劲,他没有别的什么意思为什么刘耀文又开始吞口水了啊。

 

宋亚轩迅速抽回停留在他发端的一只手,拉着行李箱就往客厅奔,场景好像一下子回到昨天晚上狭小的厨房里。

 

不能再这样了,宋亚轩觉得再这样下去他还没等到结束婚约关系就会清白不保了。

 

 

一个别墅三层楼,一共八个房间等到了晚上刘耀文才告诉宋亚轩没有他住的地方,刘耀文在他的诘问下略显无辜地讲:“我家不来客人,所以没有客房也没买多的床,不过我房间的床有两米五,应该睡得下我们俩。”

 

宋亚轩咬咬牙索性把行李推到杂物间,拿了睡衣和毛巾就去洗手间锁了门洗澡。

 

没有房间就睡客厅,沙发或者打地铺都行,他才不和刘耀文睡一张床,他没有和别人同床共枕的习惯。

 

可话是这么说,等到晚上关了灯睡觉,在刘耀文十分钟出来一次噼里啪啦制造的噪音下,宋亚轩实在是难以入眠。

 

两个小时了,他还没有停下来的打算,宋亚轩忍无可忍,翻身下沙发摸到客厅吊灯的开关。

 

“刘耀文,你到底睡不睡觉了。”

 

伸手不见五指的客厅顿时间亮堂堂,刘耀文愣在茶几旁,手里抱着个取暖器滑稽的不像样。

 

“你干什么。”

 

“今晚降温两度,你不肯和我一起睡,我怕你冷。”

 

好吧,输的一塌糊涂。

 

宋亚轩叹口气,弯腰夹起沙发上的枕头。

 

“走吧,我和你一起睡。”

 

一起睡是有条件的,宋亚轩盘腿坐在两米五宽的大床边缘盘起腿掰着手指和他讲,

 

第一,一人一床被,我占一米,你占一米五,谁都不允许过线。

 

第二,起夜不准超过三次。

 

第三,等想到再说。

 

宋亚轩看着刘耀文傻傻点头,终于有了报仇的快感。

 

冬天了,他总是手凉脚凉,羊毛被也暖和不了,宋亚轩把头闷在被子里曲着腿尽量缩成一团不动,以保留被窝里尚存的温度。

 

认床的习惯还是在,从成年后自己经常换地方租房开始,就总是不习惯,前两夜总是睁着眼发呆到天亮的,宋亚轩背对着刘耀文,闭上眼的时候突然觉得有点难过,明明出生到现在都生活在一个城市,却总是有种异乡的感觉,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不用爸爸给的钱了,更不知道那些曾经真心对他好过的朋友是什么时候都走散到只剩贺峻霖一个人的。

 

下一秒,有人掀开他裹的不透风的羊毛被,向前挪了好远的距离抱住他。

 

宋亚轩呼吸停滞了,像慢到一世纪没有喘息,难过时包裹祝他的一个拥抱热过所有好听的情话。

 

“宋亚轩,你在发抖。”

 

刘耀文知道他没睡着。

 

他抱住宋亚轩单薄的腰身尽量压低声音,像是怕惊扰他:“你冷吗,我抱住你好不好,你划的界限是我过的,等明天醒了我再给你道歉,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碰你,但是今年太冷,等这个冬天过去了,我就不抱你了好不好。”

 

好不好。

 

好。

 

宋亚轩没出声,却在心里默默地答,他觉得自己的体温开始上升,好像刘耀文贴近他的骨骼都在发烫。

 

他原本很抗拒别人的接触的,可是短短三天,他接受了和刘耀文牵手,和刘耀文同床共枕,连贺峻霖都会说他进入二十岁后性格开始变得有些奇怪,导致很多人都会被他的慢热吓跑,可是刘耀文却没有。

 

此时此刻,宋亚轩明白自己开始对刘耀文产生一种特殊的情感,这种感情也许不是喜欢也不是爱,但是他已经能够接受他入驻他的舒适圈。

 

宋亚轩闭上眼睛想,刘耀文很好,即使以后他们解除婚约了,大概也能当很好的朋友。



嫌晚_07 

阿昏

【文轩】嫌晚 05

*先婚后爱  假镇定真暗恋x后知后觉后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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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晚_01     嫌晚_04 


宋亚轩刷完牙从厕所出来的时候门铃刚好响起,他估摸着大概是刘耀文买完早点回来了 ,走过去拉开门,便看见刘耀文拎了满满两袋早点站在门口,伸手去接,沉甸甸的勒的他手疼。


“怎么买了这么多,你别说你把整个早点摊都搬回来了。”


“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多买了点。”


宋亚轩觉得这孩子有点冒傻气,不知道吃什么也不知道打电话问,想想一会两个人吃剩下一大堆要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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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晚_01     嫌晚_04 



宋亚轩刷完牙从厕所出来的时候门铃刚好响起,他估摸着大概是刘耀文买完早点回来了 ,走过去拉开门,便看见刘耀文拎了满满两袋早点站在门口,伸手去接,沉甸甸的勒的他手疼。

 

“怎么买了这么多,你别说你把整个早点摊都搬回来了。”

 

“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多买了点。”

 

宋亚轩觉得这孩子有点冒傻气,不知道吃什么也不知道打电话问,想想一会两个人吃剩下一大堆要丢掉又觉得有点肉疼。

 

“你买这么多,一会浪费了怎么办。”

 

刘耀文当真垂头想了会,然后抬头用十分真诚的语气告诉他,

 

“你要是怕浪费,我们就吃一整天。”

 

这倒是没想到的,宋亚轩有点憋不住想笑,他总觉得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刘耀文简直像一个听话的人偶娃娃,对他百依百顺的,一点脾气都没有。

 

“那行,浪费钱就罚你三顿都吃包子。”

 

 

宋亚轩胃口不算大, 吃了一碗馄饨一个菜包就有些撑了,对面坐着的刘耀文还在和豆浆油条奋战,没见过他吃东西不斯文的样子,于是啃油条也成了特殊的风景,宋亚轩偷偷打开相机,装作和人发短信的样子按下拍摄键,想了想又发送给贺峻霖。

 

贺:???

 

宋:这样看他是不是也没有那么讨厌了

 

贺:没有,还是很讨厌

 

宋:好吧,希望你早日放下仇恨,立地成佛

 

贺峻霖又连续骂了他几句,手速快到宋亚轩都没有反驳的机会,一场以问号开头滚蛋结尾的对话在刘耀文艰难地吞下最后一口一条时宣告终止。

 

宋亚轩把剩下包子束到一起打成结扎好,等他洗完装豆浆和馄饨的碗出来时,刘耀文正坐在沙发上面对着他的方向脸色有点难看,宋亚轩擦擦手走过去,

 

“你怎么了。”

 

刘耀文抬头看了他有一会,

 

“严浩翔打电话笑我了。”

 

“笑你?”宋亚轩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只知道严浩翔是贺峻霖分分合合六年的对象,不知道他和刘耀文也认识。

 

“笑我啃油条。”

 

“......”

 

宋亚轩在腰侧蹭了蹭手背突然有点心虚,觉得刘耀文这种人应该挺好面子的。

 

“那啥,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没看过你这么接地气的一面,一下子没控制住。”

 

话没说完就笑了,好像不那么有诚意,坐在对面的刘耀文更郁闷了,宋亚轩觉得他反应不对也连忙止住,走到他旁边落座又剥了个蜜橘递过去示好,

 

“我给你赔礼道歉,大不了中午你吃肉我吃包子。”

 

刘耀文橘子也没接,还是没什么反应。

 

“你不满意?”宋亚轩掰了两瓣橘子塞到自己嘴里。

 

“那你说想要什么补偿。”

 

刘耀文的眉毛在宋亚轩看不见的死角处跳了跳,随即终于抬起头看他。

 

“什么要求都行吗。”

 

宋亚轩想想后点头,觉得刘耀文大概还是有分寸的。

 

“对,什么都行。”

 

刘耀文跟着他点点头,装模作样地假想了三秒。

 

“同居约法三章。”

 

“嗯嗯。”宋亚轩觉得这也是他需要的,就在他满口答应的下一秒钟,他在刘耀文脸上看到了一种类似猎物落网的表情。

 

“我当甲方。”

 

“......”

 

谁有分寸?

 

反正不是刘耀文。

 

 

宋亚轩找了上个星期拆快递忘记丢的纸盒撕了半面,用马克笔在上面写上《同居合约》四个大字,又标好一二三等刘耀文发号施令。

 

一:不许在外过夜

 

二:不许带异性回家,同性只允许带贺峻霖

 

三:必须接受刘耀文每月转的生活费

 

......

 

等刘耀文满意地在甲方那栏签完字后宋亚轩只剩无语了。

 

这哪里是什么《同居合约》,分明就是《甲方霸王条款》,宋亚轩开始怀疑刘耀文是不是把他当儿子养了。

 

大概是怕他毁约,刘耀文不仅要他按了手印还拍照留证,准备齐全的像是早有预谋。

 

宋亚轩有点不太开心,问他乙方是不是也有提要求的权利,刘耀文考虑了两秒决定听他的。

 

但其实他要求也不多,甚至根本不用写在纸上。

 

宋亚轩定定地望着他,

 

“刘耀文,陪我去一趟那个巷子口吧。”

 

我第一次遇见你的那个巷子口。

 

 

那个巷子口在宋亚轩和刘耀文的高中学校旁,如今已六年过去被打通墙壁连成一家小卖部了。

 

小卖部老板是个老奶奶,此刻正抱着暖手宝躺在摇椅上睡着了。

 

“真可惜。”宋亚轩对着夸张的口型小声讲,是笑着的,眼里的失落却不难捕捉。

 

刘耀文握着他的两只手塞进自己的大衣口袋里。

 

“那么在意干嘛。”

 

“你不知道,”宋亚轩摇摇头“六年前,我第一次看见你,就是在这里。”

 

“然后呢。”

 

“然后?”

 

“然后你受伤了,我见死不救。”

 

宋亚轩是真的有点难过了,如果当时,当时他停下车就好了。

 

刘耀文觉得他傻,

 

“宋亚轩,见死不救不是这样用的。”

 

他说,你说的我都知道,可是我现在活得很好,我还遇见了你。

 

冬天风很冷,宋亚轩吸吸鼻子把手缩紧刘耀文的掌心中。

 

还好不是很晚。

 

 

嫌晚_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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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诶

《微醺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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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咖啡酒吧的玻璃门被推开,门口挂着的铜色铃铛清脆的响了两下。这家店白天做咖啡,傍晚六点开始开放酒饮形成一个小酒吧,整个空间都被橘黄偏红的灯光笼罩,台阶边上放着瓶瓶罐罐朗姆酒和威士忌的空酒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咖啡和酒味交织的香味。




贺峻霖匆匆忙忙地走进店里,仿佛和这样的氛围格格不入。他穿着加绒的灰色卫衣,白色的内衬打底衫比卫衣长了一截,松垮地垂在衣摆,深黑色的工装裤束住脚踝。卫衣的领口实在太低,冷风吹得脖颈连着锁骨尖都泛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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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咖啡酒吧的玻璃门被推开,门口挂着的铜色铃铛清脆的响了两下。这家店白天做咖啡,傍晚六点开始开放酒饮形成一个小酒吧,整个空间都被橘黄偏红的灯光笼罩,台阶边上放着瓶瓶罐罐朗姆酒和威士忌的空酒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咖啡和酒味交织的香味。




贺峻霖匆匆忙忙地走进店里,仿佛和这样的氛围格格不入。他穿着加绒的灰色卫衣,白色的内衬打底衫比卫衣长了一截,松垮地垂在衣摆,深黑色的工装裤束住脚踝。卫衣的领口实在太低,冷风吹得脖颈连着锁骨尖都泛着红。




他张望了一番,跟着数字指引标,径直往拐角的六十七号座位走去。宽大的四人沙发中间是一张纯黑色的大理石圆桌,上面孤零零地摆放着一杯混上奶油的浅褐色咖啡。沙发上坐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人,贺峻霖舔了舔干涩的嘴角,深呼吸了两次,大大方方地在对面的沙发坐下。




“你好,贺先生,我是…”

“你好你好,希望我们这次有缘的相见,能让我们成为很好的朋友。”




还不等对面的人说完一句话,贺峻霖就先入为主地开口。他打量了两眼沙发上的刘耀文,规规矩矩地把衬衫的纽扣扣到最高位,室内明明打着很足的暖气,也不把西装外套脱掉。又呆板又公事公办,贺峻霖不悦地眯了眯眼睛。




这次的相亲被贺峻霖推了三次,到头来还是在贺家坚持不懈地半催促半威胁下答应了。贺峻霖是贺家的小少爷,他实在是不喜欢所谓的强强联手,商业联姻,要不是贺老爷要动他工作室的资金链,他才不会妥协。秉着来都来了的心态,他决定和相亲对象说清楚,各取所需合作共赢。




“因为…其实我一直忘不了我的前对象。”




他斟酌了两下继续开口,眨巴了几下眼睛,清亮的眼眸瞬间蒙上了一层水汽,把坐在对面的刘耀文看懵了。真的有人能一秒切换面孔,贺峻霖的眼角和卧蚕甚至都染上了星星点点的红。




然而贺峻霖没时间顾及刘耀文的表情变化,他只想速速解决这场令人尴尬的相亲。贺峻霖抿了抿唇,垂下眼眸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将冻红的手指抬到桌面上,十指相扣着继续他的表演。




“您也知道我是个Omega。虽然很不好意思,但是我已经被我的前对象标记了,当时爱的太痛我忍受不了,带球跑了…嗯,如你所见,我现在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爹了。”

“……”




刘耀文刚拿起咖啡杯的手抖了两下,咖啡溅出来两滴,落在白瓷的托盘上,格外醒目。贺峻霖脸不红心不跳地对着他笑了笑,却还是有些心虚地咬住了下嘴唇,他确实有个Alpha前对象,叫严浩翔,也确实被他暂时标记过,半真半假也不算全是胡邹的。




冬日的中午就算有阳光,也还是有全面入侵的冷风,让人的手脚冰冷。贺峻霖在屋内待了有半刻钟,发红发白的指间才缓缓有了知觉,他觉得有点渴,却还是选择接着讲下去。




“我们家怕我分手以后走不出来,拼命的给我介绍相亲对象。可惜我的前对象太好了,他是全世界最好的Alpha,没有人在我心里比得上他。”




“而且,听说您也是总裁,真的很巧我的那位也是。可惜了我还是喜欢他那种霸道总裁,您有点…”傻傻的。贺峻霖看着刘耀文一脸呆滞地看着自己,甚至还饶有兴趣地轻抿了口咖啡。对不起了严浩翔,贺峻霖一咬牙继续胡编乱造。




“您有点太温吞了。我喜欢他那种Alpha,霸道总裁玩囚禁,把我抓进屋里让我做他的暖被窝小娇妻,就是强制爱您知道吧,所以真的抱歉了,我们不合适。”




……




小、娇、妻。贺峻霖被自己一时嘴快忍到额前的青筋暴起,亏自己想的出这种形容词。他的眼神有片刻的出神,下一秒又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嘴角上扬眼里含着笑意看向刘耀文。贺峻霖演完了一出大戏,这才有心事拿起菜单,寻思着走之前喝一杯热咖啡或者热啤酒。




等了半晌,贺峻霖还没等到刘耀文的动静,他有些疑惑地抬起头,只见对面的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刘耀文转动着左手手腕上的手表,和贺峻霖对视了一会,有些一言难尽的开口。




“贺先生你好。我是严总的秘书助理刘耀文,因为严总下午临时有个会议脱不开身,所以要晚点来。”




话落,两个人又是一场长达几分钟的对视。贺峻霖闻言真的有一种立刻冲出咖啡馆躲进无人角落的冲动。空气好像突然安静了,贺峻霖尴尬地咳嗽了两声,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后劲的隔离贴,光滑熟悉的触感让他冷静了一些。




为了不让贺峻霖毫无理由地久等,刘耀文准时等待贺峻霖来赴约,并准备在刚开始就告知原因。结果贺峻霖的性子太急,一坐下都不听刘耀文说点什么,就开始了他的大戏,才闹出这个乌龙。




不得不说刘耀文确实也有点年轻有为高层的气质,贺峻霖无奈地揉了揉眉心,正当他纠结是该解释一下自己的清白,还是将错就错让人把话原封不动地告诉他们家总裁时。刘耀文收起了他身上的玩味,正襟危坐地对来人挥了挥手。




“严总,这位就是贺先生。”




“……”

“……”




严浩翔漫不经心地转动了一下手指上的戒指,抬眸的瞬间和贺峻霖的目光对上。贺峻霖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真的觉得这辈子最尴尬的事情都在一天给他遇上了,他的十指紧紧扣着大理石桌的桌沿。咖啡馆的暖气终于让贺峻霖回暖,冻的发红的脖颈渐渐被一层胭脂粉取代。




大理石桌面上还是只有刘耀文点的一杯咖啡,白色的咖啡杯里也只剩下了了几口。严浩翔穿了很应冬天的白色高领毛衣,刚进门就褪去了外面中长款的黑色西装外套,深灰的马甲束缚着宽肩窄腰的身材。黑色西装裤勾勒出修长的腿,皮鞋尖轻点着地,鞋的主人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严哥,他说他是个被前男友标记后分手,带两个娃跑走的Omega。还说他喜欢控制欲很强的霸道总裁,好像不太行啊,要不找个话题好聚好散吧?”




刘耀文,我听得见。贺峻霖坐在对面强颜欢笑。相亲不仅认错人还遇到了前对象是什么体验。贺峻霖有些绝望地闭了闭眼睛,却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心里还有别的感情在隐隐作祟。




抛开工作后,严浩翔和刘耀文是很好的兄弟,也是严浩翔为数不多的朋友。所以相亲这种事刘耀文在旁边凑热闹严浩翔也不介意,他侧过头听着刘耀文把贺峻霖刚刚说的话全数告诉他,在听到“前男友”三个字后挑了挑眉。




“前男友?哪个前男友标记了你?我怎么不知道。”这句话其实很有歧义,每个人听到都会有每个人的理解,但贺峻霖清楚的知道严浩翔的本意,就是在拆穿自己的谎言,只有刘耀文一个人皱着眉头听不出所以然。




严浩翔的指间毫无规律地敲击着大理石桌面,看着面前和自己分手三年的贺峻霖。三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比如贺峻霖以前的冬天很怕冷,比如贺峻霖以前不喜欢酒吧,再比如贺峻霖以前绝不会像现在这样避开自己的视线。




两人在大学相识相爱,考研也陪着彼此上岸。整整六年的时间,却因为最简单的小吵小闹堆积爆发而吵架分手,又正好对上严浩翔出国留学的时间,时间好像冲淡了一切,让严浩翔和贺峻霖的感情消失的悄无声息。




“把我从黑名单里拉出来。”

“哦。”




严浩翔敲了敲贺峻霖面前的桌子,盯着贺峻霖让他在自己面前解锁解除黑名单。严浩翔的目光深邃,眼眸深的像潭水,让贺峻霖觉得自己坠入了深海,压迫到他不能呼吸。 刘耀文坐在一旁,再迟钝也能大概知道是什么样的情况。




氛围好不容易被咖啡馆暗下来的灯光缓和,刘耀文突然抬头看了看贺峻霖,又看了看身边的严浩翔。满脸写着不可置信,原来他一向敬重的严哥,在背后竟然是个!




“他编的,也就你会信。去开车吧,A公司晚上有个线上会议,早点回去看下文件资料。”

“好的严总。”




严浩翔轻笑了两声,把车钥匙抛给刘耀文。刘耀文工作上比生活上可靠,他拿着车钥匙对着贺峻霖幼稚地瘪了瘪嘴,就留给两人一个潇洒的背影。贺峻霖用大拇指的指腹摩挲着自己拳头的关节,只能眼巴巴地盯着严浩翔输入自己的手机号码,加上联系方式,再把手机还给自己。




“贺儿,别再躲着我了。”

“……”




贺峻霖被一语道破后战略性沉默。他自从知道严浩翔回国以后就把他能联系到对方的所有当时都断了,若不是今天的相见,严浩翔还得费点功夫才能找到贺峻霖。贺峻霖眨了眨眼眸,细长的睫毛落在卧蚕上。




“我还有点事,等我有空了再来找你好好聊聊。你等会要去哪里?我让刘耀文送你去。”

“不用了不用了,你们不是忙吗,我自己打车去就行。”




贺峻霖条件反射般地挥了挥手拒绝,看着严浩翔沉下来的脸,胆战心惊地把挥着的手放下。贺峻霖确实也要赶着去医院,挂的号应该也快排到他了,打个车过去也很快。贺峻霖对着严浩翔假笑了一下,起身就要说道别的话。




谁知下一秒严浩翔也跟着站了起来,伸手拽住了贺峻霖卫衣的帽子,像提着兔子的后颈把兔子拎起来一样,把贺峻霖拉到自己的面前。周围的人的目光或多或少投了过来,贺峻霖面子薄,不敢做太大动静的挣扎。




却也让他张牙舞爪的性子原形毕露,贺峻霖炸毛一般转过头看着严浩翔抓住自己的手,挣脱不得地跟着严浩翔一步一步走到咖啡馆门口。贺峻霖侧过头凑到严浩翔耳边咬牙切齿地问。




“你干什么呢?”




“我啊…”严浩翔松开贺峻霖的帽子,转而用大手捏了捏贺峻霖的后脖颈,Alpha冷杉的味道终于穿破咖啡馆层层的甜味,最直击灵魂的涌入Omega的细胞里,熟悉又陌生的味道惹得贺峻霖的兔耳朵哆嗦了两下。




严浩翔又轻笑了两声,挠的贺峻霖的心又痒又麻。只感觉到严浩翔推着自己的后颈,往前走了两步,在贺峻霖恼羞成怒的目光下,悠悠地、不紧不慢地开口:




“我霸道总裁强制爱。”




贺峻霖:……完了






*




贺峻霖最近进出医院的次数有点频繁。从刚开始脖颈和后颈会出现很小的红点,到后来一到人群混杂的地方,没有吃药或者喷好阻隔挤,整个背脊都会爬上一片红的程度。医生说这是信息素紊乱的应激症,被标记过的Omega长时间服用抑制剂的后遗症。




最初贺峻霖并不怎么在意,照常工作室家里两头跑。直到一次晚宴散会后,贺峻霖疼得差点没有在回家的路上昏过去,才到医院挂了号。上次在咖啡馆遇到严浩翔的时候,也准备去医院复查的。自从碰到Alpha的冷杉味后,病情有了细微的好转,这才是让贺峻霖最头疼的地方。




这个应激症真的给贺峻霖添了很多麻烦,偏偏他又是工作起来总是忘记吃药的人。今天晚上有个贺家举办的乔迁宴,贺峻霖必须参加,一想到又要去接触到形形色色的人,接受一次信息素大杂烩的洗礼,贺峻霖后颈的软肉就开始疼了起来。




他合上电脑,连忙吃了两颗胶囊。将阻隔贴贴好,拿上阻隔剂和抑制剂,才放心地套上西装前往酒店。贺家直接包了整个一楼大厅,小圆桌围在前厅,给人喝香槟红酒闲聊社交的场所,往里走才是正厅,有几个人已经入座,服务员正端着菜在餐桌上摆盘。




药效来的很快,贺峻霖随手拿了一杯香槟,拿在手上轻轻晃动了一下,身上并没有疼痛灼烧的感觉。他松了口气,惬意地品了品气泡香槟的味道,也应付了几个前来寒暄打招呼的客人。




“你好,欢迎严总光临寒舍。”

“贺大少爷好久不见,听说贵公司最近的项目很顺利…”




听到熟悉的声音,贺峻霖侧过身寻找了一下,先看到的是站在自家大哥面前熟练交谈的严浩翔,视线再往边上是穿得像保镖似的刘耀文。贺峻霖想起严浩翔上次说的有空再联系,他抿了抿唇自嘲地笑了笑。




人果然不能太自作多情。贺峻霖垂下眼眸,突然觉得这么多年对严浩翔视而不见,对严浩翔的消息两耳不闻是个正确的选择。他太害怕主动后的失败和失落,会让他本就自卑的心理更加痛苦,人只要没有期待就不会有难过。贺峻霖松了一口气。




乔迁宴进行的很顺利,贺峻霖小酌了几杯,他的酒量不算差,这个程度只让他的胃感受到了灼烧的感觉。酒劲缓缓上头,攀上后脖颈染红整张脸,醉醺醺的感觉并不好受,贺峻霖用手背摸了摸滚烫的脸颊,准备上楼去酒店的房间休息。




“贺先生,你的脸怎么这么红?”贺峻霖正坐在饭桌上,托着腮帮子发呆,身边突然多了个人。刘耀文端着自助餐的餐盘,有些担忧的皱眉看着贺峻霖,刘耀文也是个优质的Alpha,靠近贺峻霖的时候红酒味冲击性的信息素爬上贺峻霖的肌肤,措不及防的疼痛让贺峻霖差点失去意识。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之所以没有感受到不适,很大部分是被酒精麻痹的作用。稍微浓郁些的信息素靠近自己,就能让已经隐隐有苗头的症状爆发出来。贺峻霖抬手捂住后颈,他的脸已经红到不像醉酒的红晕,是烧到耳根的像发烧的色泽。




贺峻霖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疼,刘耀文说什么他都听不到,他用手臂撑着桌子站了起来,胡乱对着刘耀文挥了两下手,得赶紧回房间再吃点药压一下。贺峻霖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特殊时期也在这段时间,如果再用抑制剂,不知道应激症会不会加重。




贺峻霖踉踉跄跄地走出电梯,扶墙缓了一会,才勉强能稳住呼吸。他从来没有感受到这般的绝望,Omega甜牛奶的味道溢了出来,隔离贴像是失效了一般,压不住渗透的甜味。贺峻霖拿着房卡找着自己的房间,痛苦下坠的感觉让他绷不住泪腺,眼眶涌出了眼泪。




“贺儿,贺峻霖。”




楼下的晚宴正进行到最黄金的时段,空荡荡的走廊空无一人。贺峻霖却隐约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紧接着扶着墙都手腕被大手握住,温热的感觉从脆弱的内侧传递到全身,贺峻霖像被吓到的兔子,抖了一下身子就想挣脱。




“贺峻霖,你有没有事。”严浩翔听到刘耀文无意间说起刚刚看到贺峻霖的样子,有些担心的跟上来。没想到就被抓到贺峻霖弓起身子,贴在墙上一动不动。Alpha的信息素是清冽的冷杉味,Omega几乎是本能地索取着熟悉的味道,贺峻霖的意识恢复了一点,看着严浩翔的脸有些恍惚。




到底是疼到开始做梦,还是昏迷到不清醒。时隔三年也有很多东西没有变,比如说贺峻霖只要难受第一个想到的还会是严浩翔,比如说贺峻霖在严浩翔面前会控制不住的撒娇,再比如严浩翔完全对贺峻霖没有抵抗力。




“严浩翔,严浩翔,严浩翔…”

“嗯,我在这里。”




“我好难受。”




贺峻霖被严浩翔托着大腿根抱了起来,严浩翔顺着房卡找到房间。贺峻霖坐在床上,熟练地摸索到药盒,打开来吃了两颗药,明明是不小的胶囊,他却不用就水习惯似的硬吞了下去,Alpha的冷杉味蔓延整个空间,贺峻霖只觉得自己微醺的脑袋越来越晕。




医生确实说过,Alpha的信息素比任何药物的治疗效果都要强。可他的应激症就是对除了严浩翔以外的信息素过敏而导致,贺峻霖灼烧的神智降温,他的汗水浸湿了他的刘海,碎发乖巧地贴在额前,严浩翔拿起药罐子看了很久,仿佛要盯出个洞。




“什么时候开始的?”

“和你分手大概两年左右吧。”




那就是近一年才开始。贺峻霖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是属于离开严浩翔就不管自己的类型。工作起来漫无天日,不好好吃饭也不在乎自己Omega的时期,痛了吃药饿了吃饭,分手以后的一段时间就过着这样随心所欲的生活。反正没有严浩翔都一个样。




严浩翔的心被人狠狠撕扯了一般,他紧皱着眉头,看向贺峻霖的目光有自责、心疼也有不解。贺峻霖的性格太难猜,他太会隐瞒自己的情绪,太会隐藏自己的事情。可他现在被信息素折磨的不行,Omega的本能在索取在渴望。




贺峻霖将自己蜷缩起来,西装外套早就被脱在地上,衬衫从宽松的西装裤里蹦了出来,松松垮垮地耷拉在腰间,白色衬衫的衣摆不停往上爬,露出又细又白的侧腰,平坦的小腹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着。Omega身上的红点在信息素和药效的压制下褪去,剩下的粉红像是被温泉浸泡。




奶味不停地往外涌着,贺峻霖撕开自己的隔离贴,后颈的软肉终于解脱了摩擦的痛苦。太难受了,大不了破罐子破摔让严浩翔暂时标记一下自己,第二天的事情第二天算。贺峻霖的生理盐水从眼角滑落,他在严浩翔伸手试探自己额头温度的时候,控制不住攀上了严浩翔的肩膀。




“严浩翔,你能不能亲亲我…”




闻言严浩翔的喉结轻轻滚动,他爱怜地环住贺峻霖的腰肢,大手顺着柔软的腰肢摩挲着内凹的腰窝,惹来Omega轻声的叹息。贺峻霖已经清醒了过来,贴上严浩翔后全身灼烧般的疼痛消失了,冷杉味和甜奶味疯狂交织在一起,贺峻霖也不知何时暧昧地坐在了严浩翔的腿上。




“求求你了。”

“贺峻霖,这几年你是怎么过来的,为什么不让我找到你。”




贺峻霖的双手捏住严浩翔衣服的领子,扣子解开了两颗,贺峻霖的视线里能够清楚的看见严浩翔凹凸有致的喉结,还有精致的锁骨尖,阴影在锁骨处形成一个小窝,性感的要命。严浩翔和贺峻霖离得很近,明明抬头就能吻到的距离,严浩翔却偏偏停在那里。




他太懂贺峻霖,如果不施压着问贺峻霖或是让贺峻霖做某些事情,贺峻霖就会选择逃避和远离。Alpha释放着尽可能多的安抚性的信息素,严浩翔把贺峻霖抱得更紧了些。贺峻霖无处可逃,内心最柔软的角落被一层层剥开。




“我害怕…如果你是真的不要我了呢。”




贺峻霖仰着头,目光无神,活像个没有生气的瓷娃娃。泪水顺着脸颊落下,严浩翔心疼地替他抹去,当初的两人都太不成熟,严浩翔也太多没有顾及到细节。谈恋爱也是严浩翔主动追的,但贺峻霖给他的爱比任何人都多。




有句话说错了,时间不能冲淡一切。如果每天都回想一遍两人分手的原因,那种失落痛楚的感觉只会像玻璃碎片插入心脏,每天深入一寸。贺峻霖心思细腻,想的东西会很多,宁可去探究没有结果的结果,不如不去追求,就不会失去。




“因为,我只想要你啊。”

“我不会不要你。”




严浩翔的大手抚摸上贺峻霖的背脊,轻轻揉捏着他的尾骨和后颈的软肉,酥麻的感觉让贺峻霖直白的告白都有些颤抖。严浩翔再也忍不住,侧头吻住贺峻霖的唇,奶味顷刻间充盈口腔,勾着严浩翔的神智,Alpha的冷杉味撬开贺峻霖的骨髓倾灌进去,发麻的舌尖被吸允着。




Omega彻底开启微醺模式,上头的酒味也悄悄蔓延。后颈的软肉终于不再疼痛,取而代之的是痒痒的舒适感,冷杉味的信息素包围着贺峻霖。他被严浩翔缓缓放倒在枕头上,吻越来越深深的了贺峻霖要承受不住的程度,来不及藏起来的银丝残留在嘴角。




严浩翔的身子滚烫,贺峻霖的大腿根软的和嫩豆腐一样,碰过严浩翔紧实的侧腰,能感受到Alpha紧绷的瞬间。贺峻霖的应激症其实很好缓解,他需要严浩翔的临时标记。严浩翔吸允着贺峻霖的下唇,Omega亲起来像在亲奶糕,柔软细腻。




这个吻包含了太多意义。有严浩翔重新找回贺峻霖的喜悦,也有他对贺峻霖这么多年如同自虐一般活着的惩罚,但更多的是他对自己忽略贺峻霖小心思的愧疚。贺峻霖小心翼翼地用手臂环住严浩翔的脖颈,整个人迎上严浩翔的怀抱。




最后严浩翔侧头亲了亲贺峻霖后颈的软肉,轻轻吸允了两下,感受着贺峻霖在自己怀里的颤抖,在咬下去瞬间,用唇瓣轻蹭着贺峻霖的耳垂,小声又虔诚地说着。




“贺儿,你知不知道,我只有你。”




两个恋爱笨蛋,幸好抓住了彼此。






*




贺峻霖一身的冷杉味,已经完完全全盖住了本来的甜奶味。他去医院检查了一下身体,Omega信息素的紊乱恢复的不错,但还是要做循序渐进的调节。他从医院出来就被严浩翔带回了公司,怕又收到信息素影响,被叮嘱坐在办公室里,哪儿也不能乱跑。




办公室在顶楼,只有门外的刘耀文坐在办公桌上处理着文件。严浩翔去开会了还有好一会才能回来,贺峻霖蹲在门口和刘耀文远程聊天。




“小贺哥,你是不是被严哥霸道总裁强制爱了啊。”毫不掩盖的冷杉味浓的快要对他这个Alpha产生影响了,刘耀文和贺峻霖熟了以后就跟着喊起了小贺哥,贺峻霖戏精上身的时候谁也拦不住,看来有些脸皮薄仅在严浩翔面前。




贺峻霖娇羞的哼哼两声,又瞥了刘耀文两眼。装作不好意思的样子,手掌托着小脸炫耀似的晃了晃脑袋。丝毫没看到刘耀文给自己使眼色的表情,继续自己的表演:




“人家现在是严总暖被窝的甜心小娇妻啦。”




场面一度尴尬,刘耀文默默合上自己的电脑装作什么也没看见的样子。贺峻霖意识到什么缓缓转过头,看到开会结束回来的严浩翔,插着兜靠在墙边,慵懒地低着头看着蹲在地上的自己,一脸戏谑的表情。




然后贺峻霖就被抓起来了进办公室了,抓去干什么了刘耀文不知道。




可能被抓去暖被窝了吧。






end.

作者有话说:小甜饼到达 记得签收 周末愉快元旦愉快 2022年愉快 这是2021年的最后一篇文啦


写的时候心疼死贺峻霖太细致的心思了 有时候戏精只是他伪装自己的外壳 诶幸好严总也是个宠妻的大型犬 在我的文里就甜甜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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歹歹的喜多
-好家伙!原来明星的大长腿都是“坐”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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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 宋 生

不知春(完结)

#娱乐圈 双演员

#先婚后爱 

#先虐后暖 自备纸巾

#全文5k+


00


丁程鑫在镜子前甩着手心里的水,他侧目看抱着笔记本的宋亚轩,边说话边把眼睛眯起一条缝,这双大荧幕上的眼镶在精致的脸颊,在宋亚轩的眼里竟然有些失真


“在粉丝眼里,我和他是不是很登对?”


宋亚轩是丁程鑫的粉丝头子,这次是他跟着跑了采访的行程,趁着休息的空档,被丁程鑫叫到了洗手间,见面那么多次,他看着偶像也没有那么紧张...


#娱乐圈 双演员

#先婚后爱 

#先虐后暖 自备纸巾

#全文5k+

 

 

 

 

00

 

丁程鑫在镜子前甩着手心里的水,他侧目看抱着笔记本的宋亚轩,边说话边把眼睛眯起一条缝,这双大荧幕上的眼镶在精致的脸颊,在宋亚轩的眼里竟然有些失真

 

 

“在粉丝眼里,我和他是不是很登对?”

 

 

宋亚轩是丁程鑫的粉丝头子,这次是他跟着跑了采访的行程,趁着休息的空档,被丁程鑫叫到了洗手间,见面那么多次,他看着偶像也没有那么紧张

 

 

“非常般配。”

宋亚轩点点头肯定的说

 

 

“那就好..”

丁程鑫呼出一口气,呼噜了一把小孩的头发,然后抛给他一句话

“不过我们要离婚了,先告诉你一声”

 

 

 

 

 

 

 

01“我们都是这场盛大骗局里的将军”

 

 

 

 

 

丁程鑫嫁给马嘉祺的那个月,热搜几乎围绕他们展开,从伴郎阵容到婚礼布置,那些用心都被粉丝无限放大

 

 

马嘉祺找了多少个机位只为记录丁程鑫的一个微笑

马嘉祺找了顶尖的设计师定制多少套西装

马嘉祺把戒指精心藏在了哪里

马嘉祺把蜜月安排的非常精彩

 

 

 

丁程鑫知道这些都是背后公司的合作,他们都是这场盛大骗局里的将军

 

 

新婚燕尔的第五个月,丁程鑫继马嘉祺后拿到了下一个影帝的奖杯,铺天盖地的照片上都是马嘉祺在台下笑着伸手迎接奔向他的丁程鑫

 

 

两个人笑眼盈盈,马嘉祺微抬起的眼神全都贯注在丁程鑫身上,大影帝抱住小影帝,马嘉祺接住了丁程鑫

 

 

“是嘉祺教的好”

丁程鑫甜甜的笑几乎融化掉了正在采访他的媒体,女人捂着有些发烫的脸颊把麦克风转向马嘉祺,镜头适时给到了他们握住的手上

 

 

“阿程很聪明,得这个奖实至名归”

马嘉祺倜然鞠了一躬,然后揽着丁程鑫的腰往外走,手掌轻轻推开那些媒体,保护着怀里的丁程鑫

 

 

“抱歉啊,我们要回去休息啦”

不知道为何,马嘉祺看向媒体的眼神有些迷离,视频放出来后不少弹幕都沾染了颜色,都在猜两个影帝今夜的所作所为,一个代入了无数个,大家都乐呵呵的说圆满

 

 

 

实际上,保姆车的门滑行关好,马嘉祺的眼神就灭了

 

 

丁程鑫紧握的手也松散开来,他把金灿灿的奖杯放在桌子上,倒了一杯冰水喝下,马嘉祺闭目养神着砸吧嘴,然后絮絮叨叨的说,“不是说过少喝一些吗?”

 

 

丁程鑫挑着眉看向他紧闭的双眸,怀疑这人还有第三只眼

 

 

那晚他们回了那个宽敞又简单的家,轻车熟路的把壁灯打开,丁程鑫欣赏着小灯带来的氛围感,这是他对这个家唯一的贡献,并且对自己的小设计感到非常满意

 

 

“啪”

大灯被按亮,不柔和但明亮的光落在两人身上,他们四目相对,丁程鑫拧着眉头,马嘉祺一脸无所谓的换鞋上楼,然后关门留下身后的沉寂

 

 

他们之间,还是丁程鑫先让开的那一小步

 

 

 

 

 

 

02“我一直都表现很好”

 

 

 

丁程鑫在片场拍戏的躺椅上小憩的时候听到外面的尖叫,刚准备戴耳机隔绝噪音,就有人拿掉了盖在脸上的衣服

 

 

不满的拧起眉头,还没睁开眼就被人按住了眉心,再熟悉不过的手指正在舒展自己的眉毛,轻轻慢慢的教训着丁程鑫不要这么做,会早生皱纹

 

 

“你怎么来了”

丁程鑫知道刚才外面的尖叫一定是那些探班的粉丝,这下大家又有的写了

 

 

“路过杭州,来看看你”

马嘉祺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把手边的纸袋提过来,他们现在所处郊区,他带来的星巴克简直就像天外来物一样稀奇

 

 

又是这种不知真情假意的错觉,丁程鑫晃晃脑袋,接下那杯咖啡的时候下意识露出甜甜的笑,他迫不及待的把盖子打开,小口喝起来

 

 

细微的拍照声从角落传来,丁程鑫的后背僵了一下,他的笑慢慢变的苦涩----原来都是马嘉祺安排好的

 

 

“慢点喝”

马嘉祺的手摸到丁程鑫的后脑勺,有一下没一下的揉着他的头发

 

 

丁程鑫不愿抬起眼睛,他咬住吸管

“还是你了解我,好久没喝了”

 

 

笑的甜丝丝的,他睁着亮晶晶的眼接下了这份沉甸甸的戏

 

 

等拍照的人离开了,丁程鑫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然后平静的靠在躺椅上

“这次我表现的还不错吧”

 

 

马嘉祺点点头,坐在一旁翻看着手机

 

 

星巴克喝了两口就倒掉了,丁程鑫把杯子扔进垃圾桶的时候仍旧笑嘻嘻的,不少人把这份甜蜜传到了马嘉祺的微博评论里、两个人的微博超话里

 

 

 

 

03“我也得到了啊,那些荣誉利益”

 

 

 

 

结婚纪念日马嘉祺带丁程鑫去了韩国,他们一起去探店了好多短视频里的小吃店,两个人定格在拍立得里的身影格外温馨

 

 

那些天是丁程鑫最值得珍藏的日子,他们手牵手逛过浪漫的韩剧街道,一起吃炒年糕和鱼饼,烤肉店提供的是冰水,部队锅里的拉面是灵魂

 

 

茶余饭饱,丁程鑫走在马嘉祺身后,那是条下坡的路,自拍杆支撑起一小片视野,马嘉祺瘦高的身影和丁程鑫的笑容入了镜,昏黄的路灯和还没全暗的光线,少年柔和的脸庞与那个让人踏实的后背

 

 

他小跑两步,差点被自己的步伐绊倒,踉跄间被马嘉祺接住胳膊,手机也失去平衡,丁程鑫慌乱的结束录制,讪笑着摸摸后脑勺,他恍惚间听到马嘉祺清冷的声音念了句,“小心点,别摔着”

 

 

回国的飞机刚落地,马嘉祺就被接走赶行程去了,看粉丝排列出来的时间表,夸张的转发着他把所有的工作都推开,就为了过这次纪念日

 

 

丁程鑫有些不平,他难道不是推掉了工作吗?他难道没在这段感情里付出过吗?大概是表情有些不正常,经纪人在倒车镜里看着他的眼

 

 

“本来就是利益合作,你要是不开心咱们就远着来,反正都要散的”

 

 

回公司的那段路程,丁程鑫觉得如同走向牢笼,虽然自己整个人都暴露在空气中,却怎么都喘不上来气

 

 

最初他同意这么安排,也是因为崇拜、敬仰马嘉祺,现在陪在他左右出双入对,心动逐渐转移成喜欢,丁程鑫想着这应该不难被理解

 

 

“反正你已经拿到了影帝”

经纪人又添了这么一句,她混迹在这个圈子的时间比丁程鑫长不少,对熟悉的人说话直白是她的风格,权衡利弊的天平就这么摆在丁程鑫面前,他静默了

 

 

 

 

04、“我逮不到你啦。”

 

 

 

 

 

马嘉祺插着兜冷着脸往休息室里走,刚去了趟洗手间,小助理匆忙拍着隔间门说丁程鑫来了,和女二号发生了口角

 

 

“他已经结婚了,所以我希望你做事有分寸”

丁程鑫很少有这么一面,他抱着胳膊坐在沙发上,那副冷峻的样子倒是与马嘉祺十分相似

 

 

马嘉祺的手放在了门把上,他突然想听一听丁程鑫的回答

 

 

女人的手指绕着自己的头发,像是知晓一切般嘲讽的笑了

“结婚?你们的结婚就是幌子,只有粉丝才相信你这个骗子”

 

 

丁程鑫撇了撇嘴,尽量掩饰被说中的心虚“我是真的喜欢马嘉祺才结婚的!”

 

 

马嘉祺的手突然握紧把手,指关节泛白,手背上几乎暴起青筋

 

 

“所以咯,嘉祺不喜欢你”

洋洋得意的漂亮美人面孔在此刻看起来格外让人厌恶,丁程鑫忍住想要动手的冲动,他看到马嘉祺推门进来,先发制人的几步走到他身边,举起两人的手

 

 

“谁说他不爱我我,我们的婚戒他从来不离手”

“还有,不许你叫他嘉祺”

 

 

马嘉祺被举起的左手上,戴着一枚亮闪闪的指环。女人却并不认为自己输了,照样招摇的离开,等那股香味彻底消散,丁程鑫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去

 

 

其实他是在赌,如果今天马嘉祺没戴戒指,他也不知道如何收场

 

 

“下次不要费口舌”马嘉祺格外温柔,他覆在丁程鑫头顶的手都是轻缓的,“我不会喜欢上这种人的”

 

 

丁程鑫点点头,把自己带来的各种避暑用具往沙发上一倒,花式多样倒是让马嘉祺笑弯了眼,第一次发现,自己娶得这个人,不仅在人群中绚烂夺目,还挺有趣

 

 

那天丁程鑫陪了他一天,剧组里的人都比较喜欢能够带来轻松氛围的小影帝,一边看着大影帝在镜头前呼风唤雨,一边看小影帝在私下逗趣聊天,这一对情侣实在是让人赏心悦目,确实非常般配

 

 

晚上马嘉祺提前下班,带丁程鑫去不远的海边吹风,海浪翻滚着丁程鑫的心,他不断的试探着海水低温,不断把自己扔进风里

 

 

“你拍戏的条件为什么总是比我的好”

丁程鑫坐在沙滩上,马嘉祺在他身边蹲好,听他委屈巴巴的说

 

 

“下次我打个招呼,你会舒服点”

视线放远,天几乎全都黑掉,他漫不经心的哼着最近比较流行的调子,注意力却都放在身旁,一个小小的喷嚏都会皱着眉头侧脸去看

 

 

咸味的风浇灌着两颗暂时隐去光芒的星星,每每看到这种宽阔的场景丁程鑫总会放宽心,他懒得去计较那些是是非,他懒得管还有几个小时就要离开眼前人,他懒得低头懒得去盘算

 

 

两条胳膊一缠,环上了马嘉祺的脖子

 

 

呼吸近在咫尺,丁程鑫确定他用的还是自己买给他的香水,于是眯着眼微笑就像喝醉了一样,马嘉祺顺势揽上他的腰,惊讶这脊背这么单薄

 

 

情爱不吐不快,丁程鑫的眼里全是四涌的爱意。

 

 

可这爱意奔跑了半天,始终没再另一双眼里找到入口。

 

 

于是那天丁程鑫站在酒店的阳台上吹了一夜的风,马嘉祺找到他的时候,已经有些迷糊的人指着远方的天笑嘻嘻的说

“我逮到日出了!”

 

 

 

彻夜不眠加上暴瘦,晕倒在马嘉祺怀里的时候,丁程鑫嘴里嘟囔着一句话

“可是我逮不到你啦”

 

 

 

 

 

05“我可以给你买更贵的钻戒”

 

 

 

丁程鑫的生病耽误了马嘉祺的行程,他陪着一起住病房、吃营养餐,在媒体的手下写出了因为担忧而变得憔悴的马嘉祺

 

 

睁开眼还没回过神来,丁程鑫握住丈夫的手,开口就是道歉,他连连说对不起,连连数落自己,连连把错误包揽在一起

 

 

马嘉祺看着那只还没大有力气的手,神色沉了沉,摸着他的额头确定温度降下来,就接着去安顿后面的事情了

 

 

 

 

 

 

“其实我挺怕的,怕他嫌弃我不是一个好演员,就会收走我陪在他身边的机会”

 

 

丁程鑫对宋亚轩如是说,他看宋亚轩温和的脸庞,然后细细想着马嘉祺会不会喜欢这样的孩子

 

 

 

宋亚轩临走前送上了粉丝一起准备的礼物,是两件定制好的套装,丁程鑫连连赞叹细节的处理还有设计的巧妙,那副惊喜的样子和瞪圆的眼都被宋亚轩拍了下来

 

 

 

那天是丁程鑫的二十六岁生日,他穿着粉丝送的套装,他抱着一大捧花,在漫天烛火里笑容灿烂,身旁是穿情侣装的马嘉祺

 

 

那三层蛋糕被他们一起举在手里,镜头下的氛围太过温馨,昏黄烛光搭配两张温柔面孔,微博发出去就是近百万点赞

 

 

放下相机,丁程鑫切好一块蛋糕放在盘子里,递给马嘉祺,他知道他不爱吃甜的,但面对这些作秀的氛围,他还是选择沉醉在其中了

 

 

马嘉祺也是难得纵容他,冰啤酒和小龙虾一点也没给限制,全都进了丁程鑫的肚子,他则专注于快要熄灭的烛火,亲自去夹灭了它们

 

 

“嘉祺”

酒精涌上脑袋,带着些勇敢

“我们什么时候离婚呀”

 

 

马嘉祺优雅的放下工具,用湿毛巾擦擦手,双手交叉在嘴边不讲话,丁程鑫本来就唇红齿白的,此刻更像是一个被欺负了的孩子,抬着眼睛要一个说法

 

 

“我知道这些都是假的”

他的手指了指周围,细数那些气球、鲜花、礼物..

“我知道你走向我都是假的,你对我的拥抱都是空的,对我的关照都是合作...”

 

 

越说越想抽泣,马嘉祺这才认真审视他,丁程鑫把头埋进臂弯,有一下没一下的加重说话的语气,可能是因为眩晕吧,偶尔抬起来没几秒又放下了

 

 

“我真的不想去猜这些真真假假了,但是我更害怕,这些不需要我猜了,因为都是逢场作戏、都是假的!”

“嘉祺,我们离婚吧”

 

 

 

丁程鑫笑了,他仰在椅子上,任由泪水从耳旁滚落

 

 

“骗到这,够够的了”

 

 

 

 

 

 

可是第二天,丁程鑫是在马嘉祺身边醒来的,一同恢复痛觉的,除了脑袋,还有腰肢

 

 

快散架了

 

 

正在对着床单愣神的时候,马嘉祺揉着眼支起上半身,他清凉的嗓音解答丁程鑫的疑惑

“你那么害怕,无非就是没个保障,昨晚是我主动的,我一定会负责,所以别想着跑”

 

 

“如果你觉得这样也不够保险,我可以给你买更贵的戒指,再办几场婚礼,或者别的...你自己想想,想好了直接告诉我”

 

 

丁程鑫傻眼了,回想昨天灌着风说的那些话,天旋地转后的甜蜜和酸痛,总有些不可思议,马嘉祺把头枕在他的胸膛上,慢慢悠悠的收紧了胳膊

 

 

 

 

 

06

 

 

 

跨年夜,是两人为数不多一起坐在化妆镜前上妆的时候

 

 

丁程鑫藏着笑打量低眼看手机的马嘉祺,目光中全然不掩饰自己的欣赏,这道炽热的光还是吸引来了马嘉祺的对视

 

 

“笑什么呢,嗯?”

 

 

丁程鑫胡乱解释了一通,指手画脚着两人头发上同样颜色的发夹,然后虔诚地说,“情侣款,真不错”

 

 

“那把平常用的都换成情侣款吧,我现在看看...”

 

 

丁程鑫不轻不重的踹了他一脚,这个小举动把化妆师都给惊到了,马嘉祺在这个圈子里向来威风凛凛,不怒自威,如今却被自家媳妇当众尥蹶子

 

 

“乖乖,一会把脚链戴好”

马嘉祺细心地捕捉到丁程鑫露出来那截脚腕上空无一物,那是两人一起买的吉祥的象征

 

 

丁程鑫脸红了,他乖顺的点点头,想到刚才洗澡顺手摘掉,然后继续任由化妆师摆弄,大概两个小时后,两人终于牵手坐上了去会场的车

 

 

零点将近,马嘉祺突然气喘呼呼的出现在后台,他本来是零点节目,却争分夺秒的跑到后台来拉人,速度太快了丁程鑫根本没办法思考,他只能一路跟着他奔跑,直到站上属于马嘉祺的地标位置

 

 

镜头就这么自然的切换过来,因为马嘉祺半首歌没唱,突然摘下话筒下台,导演派摄像机跟着,就把这些甜蜜的高光时刻记录了

 

 

除了尖叫声,欢呼声,还有异口同声的倒计时,马嘉祺贴在丁程鑫耳边笑着说

“快跟着一起数啊”

 

 

丁程鑫眼眶热热的,他把眼泪尽可能收回眼底,面带甜甜的微笑跟台下观众互动,主持人也走上来,大家一起数着最后十个数

 

 

“新年快乐!”

 

 

马嘉祺牵住丁程鑫的手,高高举起的时候有粉丝截图下来两人戴着情侣手链

 

 

忙活了一晚上,丁程鑫把自己扔在床上,肚子却咕噜咕噜的不睡觉,马嘉祺把他捞起来吹头发,两人在镜子前落座,丁程鑫感受热热的风还有轻轻按摩的手,舒服的耸起肩膀

 

 

“笑什么”

马嘉祺停掉吹风机,他看着这样干净舒服的丁程鑫实在太喜欢

 

 

“没什么”

丁程鑫突然有些动容,两小时前突然被拉上台、舞台灯光打在脸上的灼热感还在脸庞,更让他灼烧的,是那份感动

 

 

“乖,不要乱想,我爱你”

马嘉祺低下头亲了亲他的侧脸,好几次都感慨他实在是太瘦了,瘦到捏不起一点肉来

 

 

他总是把自己的爱意表达的浅显,让人易懂,让人明白

 

 

“你说我会不会是,出了车祸...又或者是洗着澡摔了一跤摔到脑子了...还有就是被砸到了....”

“所以!我现在是在做梦!”

 

 

丁程鑫瞪大眼,他回过头去张牙舞爪的一脸惊恐,越说越觉得自己说的是真实发生着的,他抱紧马嘉祺,腿也盘在马嘉祺的腿上

 

 

“那你现在抱的也是一个不存在的我咯”

 

马嘉祺无奈的笑,他习惯丁程鑫这些突如其来的胡想八想,想到曾经表演课老师夸赞丁程鑫想象力丰富,现在看来也很难不被赞同

 

 

 

不管真的还是假的,我只要抓紧你就对了”

丁程鑫嘟嘟囔囔的,快要委屈的掉下眼泪,马嘉祺听着声音不对劲就赶紧把人解下来,慢慢拍着他的后背细细的哄

 

 

 

丁程鑫在出道前,是个热心肠的小伙,出道后是能量满满的偶像,认识他的人都会被他的笑容感染,包括马嘉祺在内,从第一面起,他就对这个在光晕里散播微笑的人垂涎已久

 

 

 

 

 

 

@全文完

感谢看到这里的你ya,觉得不错记得点个赞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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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霖批看《偷情》的全流程

结婚了,结婚好啊,妈妈一把子zici了

七年之痒?感情可以再培养!儿子们给妈妈支棱起来!

我赌300块这女的绝逼是贺峻霖

什么呀还要分前后回家的,儿子你们这换装情趣挺特殊啊

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这。。。

这不是贺儿!??严浩翔你再干嘛!凎,给老娘放开他

做。。做了????(一边骂一边黑着脸快速划过)

yhx和女人做了yhx和女人做了yhx和女人做了(一边不爽看文一边心里默默记仇)

哪来的野男人,搞什么事,我不会被人骗进来了吧,这不是he文迈

这男的怎么回事,贺峻霖怎么回事,给老子坐好!!!

丁哥别走啊!!!凎...

结婚了,结婚好啊,妈妈一把子zici了

七年之痒?感情可以再培养!儿子们给妈妈支棱起来!

我赌300块这女的绝逼是贺峻霖

什么呀还要分前后回家的,儿子你们这换装情趣挺特殊啊

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这。。。

这不是贺儿!??严浩翔你再干嘛!凎,给老娘放开他

做。。做了????(一边骂一边黑着脸快速划过)

yhx和女人做了yhx和女人做了yhx和女人做了(一边不爽看文一边心里默默记仇)

哪来的野男人,搞什么事,我不会被人骗进来了吧,这不是he文迈

这男的怎么回事,贺峻霖怎么回事,给老子坐好!!!

丁哥别走啊!!!凎

又他娘做了,呵呵,还给严浩翔打电话,呵呵,小伙子,呵呵。。。。我疯了

这男的和这女的绝配,md,人家结婚了还插足,不要脸

离。。离婚?不不不儿子这个事他不是就是额(真疯了),虽然就是你们两个都但是我觉得吧。。。算了毁灭吧累了

??????

!!!!!!

好家伙,被pua了

倒回去重新仔细看细节

秒啊

再次倒回去仔细看车

喵喵妙啊

最后从头到尾看一遍满意且欣慰地退出并时不时回味精彩情节


分割线



这篇火起来我也很突然,就是看完文之后觉得心情极其复杂需要发泄一下哈哈哈哈哈哈,所以也没有保存过那篇文,评论区有些好姐妹也有发哪里有资源,大家可以去找一下,辛苦啦辛苦啦,多多支持美少女太太和两个小老板啦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