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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少女只贪恋珍馐玉盘樱桃红

她们在等青鸟衔来一簪风”

“千年万岁,椒花颂声”

一个拖了很久的婉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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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拖了很久的婉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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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向百合天花板——婉平入坑指南

2022.4.7 更新。由于链接太多不过审,含链接版指路放文末啦。

1.前言-本篇写作意义及使用方法

婉平/平婉,指上官婉儿(664-710)与太平公主(约665-713,一说名李令月)的cp。

上官婉儿一生经历传奇。她出身陇西贵族,因爷爷卷入谋反案,不满一岁时便入宫为奴。十三岁时(677年)被武则天赏识提拔为才人,三十二岁(696年,一说698年)执掌墨敕宸翰,成为名副其实的内宰相。神龙政变(705年)后,中宗李显加封其为二品昭容,婉儿斡旋于多股政治势力间,并重建修文馆,成为当时公认的文坛领袖。710年,唐隆政变爆发,婉儿为玄宗李隆基所杀。

太平公主幼年受宠,十六岁出降城阳公主之子薛...

2022.4.7 更新。由于链接太多不过审,含链接版指路放文末啦。

1.前言-本篇写作意义及使用方法

婉平/平婉,指上官婉儿(664-710)与太平公主(约665-713,一说名李令月)的cp。

上官婉儿一生经历传奇。她出身陇西贵族,因爷爷卷入谋反案,不满一岁时便入宫为奴。十三岁时(677年)被武则天赏识提拔为才人,三十二岁(696年,一说698年)执掌墨敕宸翰,成为名副其实的内宰相。神龙政变(705年)后,中宗李显加封其为二品昭容,婉儿斡旋于多股政治势力间,并重建修文馆,成为当时公认的文坛领袖。710年,唐隆政变爆发,婉儿为玄宗李隆基所杀。

太平公主幼年受宠,十六岁出降城阳公主之子薛绍。薛绍于宗室叛乱(688年)中受牵连被杀,后改嫁武则天堂侄武攸暨。武周一朝,太平公主时常出入后宫,参与朝政大事决断。705年,与朝臣、兄长谋划并实施神龙政变,逼迫母亲退位。710年,联合发动唐隆政变,挽救李唐王朝于万一。713年,被唐玄宗李隆基赐死。

我相信,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她们是面目模糊的。也许我们会想到《武则天》里文弱清秀的婉儿,《大明宫词》里温婉大方的太平。又或许看着营销号假装科普且耸人听闻的标题,说着此二人的放浪不堪,令人不免咋舌。我们看了很多,却唯独忽视了“历史”,忽视了独属于她们的红妆时代。翻开厚重的历史册页,我们能看到二人在正史“敌对”的描述下,从少年相识相伴,到朝堂上共担风雨,以至于后来死在了同一个人手上,奋起又落败。她们的一生几乎也是“红妆时代”的一生。“婉平”最让人心动的地方,莫过于史料以及考古证据的细节丰富、真实。即便是传统史学家也会承认,两人的关系其实很不错,并不是正史中所谓“情敌”、“政敌”。

本文写作初衷是为对“婉平”cp感兴趣的朋友提供入坑指南,以及为已经在坑底躺平的朋友提供一个基本补全名单。作者能力有限,也有视角和偏好的局限性,一家之言,仅供参考。如有谬误、遗漏或更新,欢迎联系我补全。

 2.初级版——入坑指南

前排提示,本部分是能让人直呼“入坑了”或“嗑到了”的同人,以及不太艰深晦涩的历史解读。并不是按照作品的优秀程度进行排序,本人也没有这种评判能力。

  • 史料及解读:

唐昭容上官氏墓志_笺释_兼谈唐昭容上官氏墓相关问题-李明  (注:PDF版本较为清晰,可以私信我发送或在万方学术上下载)

太平公主与上官婉儿真实关系-三藐三  LOFTER

后记——关于婉平“相性”的一点想法-弄清影 LOF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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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广播剧:

彩书怨-712配音组 广播剧时长:48min  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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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唐-未见钗头凤——类型:历史向BE  字数:原文20w+(粗略估计),作者修订第二版中,预计40w+  全文免费  LOF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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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妆浓-江明空——类型:历史向  字数:60w+  全文免费  晋江

【婉平/平婉】佛前-木又煎烙饼——类型:历史向字数:1w+ 全文免费全文地址  LOFTER

莲生-胥山樵——类型:历史向BE 字数:1w+ 全文免费 晋江

 3.进阶版——躺平指南

喜欢上婉平以后去哪嗑糖?有没有优质糖一不小心错过了?欢迎交流!

  • 史料及解读:

毁墓疑云——探秘上官婉儿墓-李明 (注:可在知网下载)

平婉│黑切白X白切黑-三藐三  (分为上下两篇)  LOFTER

第二章 恒逢于善友临终不乱心-三藐三  文章地址(分为1、2、3三篇)  LOF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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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探上官婉儿的死亡,平反与当代评价-郑雅如 连淘宝都下不到的论文,在墓志铭出土之前就嗑到婉平!稍微有些艰深晦涩,想要私信我。

另:《旧唐书》《新唐书》《资治通鉴》《唐会要》《册府元龟》等史料不在此处列出,想要可以私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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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广播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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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月小如——类型:历史向  字数:19w+,连载中  全文免费  晋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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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你太平-陆沉风——类型:历史向  字数:1w+,连载中  全文免费 晋江

[太平公主X上官婉儿]凌苕-赫雷斯Jerez——类型:历史向字数:1w+,连载中全文免费   晋江

另:《红妆镇国》以及《红梅白雪知》两部晋江已签约,还未开文,因此不予多言。

  • 其他:

音乐:

青鸟衔凤-忘川风华录/海伊/诗岸 网易云

凤凰辞-HITA/枕星烛/云朵童鞋.avi/冥月/小爱的妈/凤求凰原创音乐  网易云

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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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酒一壶》令黍。


 “黍姐...放开我...”

 

想要逃回画中的夕被一只手臂抓住衣领。

 

黍穿着挂满福结的外套手稍稍用力,夕便只能哭丧着脸跌入现实。

 

“即使是盆栽,每天都需要晒太阳哦。”

 

三言两语间,沦为“盆栽”的夕已经被黍拽出房间。

 

屋外是不大不小的院落。

 

黍在院中种有几颗果树,此刻枝头挂着立秋后少见的艳阳。

 

如此大好天气,该把匿在画卷中的好妹妹晒晒了。

 

“不要...我不要...!”

 

别扭的小家伙不知是厌倦她孜孜不倦的“为你好”,还是不愿触......


 “黍姐...放开我...”

 

想要逃回画中的夕被一只手臂抓住衣领。

 

黍穿着挂满福结的外套手稍稍用力,夕便只能哭丧着脸跌入现实。

 

“即使是盆栽,每天都需要晒太阳哦。”

 

三言两语间,沦为“盆栽”的夕已经被黍拽出房间。

 

屋外是不大不小的院落。

 

黍在院中种有几颗果树,此刻枝头挂着立秋后少见的艳阳。

 

如此大好天气,该把匿在画卷中的好妹妹晒晒了。

 

“不要...我不要...!”

 

别扭的小家伙不知是厌倦她孜孜不倦的“为你好”,还是不愿触碰院落外的阳光。

 

见夕如此抗拒,黍也不打算强求,松开不足一握的手腕,两手抱臂有些不悦,“就晒一小会儿?”

 

“不...”

 

未出口的要字遗落在夕逃跑的动作里。

 

“罢了,总会有办法让你多在外走走的。”

 

黍的不悦在淡淡一笑中化解,仰头看向桃树上的果实。

 

在她手中精心培育的桃树自然是硕果累累。

 

颗颗都是圆润饱满,让人垂涎欲滴得很。

 

忽地秋意来袭,扫落阻挡枝芽的落叶。

 

她心有所感,右手六爻就着落叶临时起卦,眉目皱痕渐起。

 

“他日因,今日果...”

 

喃喃自语中搬来木梯,站在木梯上摘下几颗精挑细选的桃。

 

足有手掌大,清晨的露珠还未消退,显得更加可口。

 

怀揣六七颗桃子消失在院落门外,去的方向正是平日酿酒专用的屋子。

 

院中无人,夕的脑袋自屋内探出,左顾右盼确认黍确实不在后轻手轻脚离去。

 

直至入夜,黍才空手回到院中。

 

“夕?”

 

明明早在夕离开院落时就已察觉。

 

自己这又是作何?

 

黍笑自己略显自欺欺人,映红的瞳孔不自觉避开屋中的昏暗。

 

摸黑娴熟地点上根蜡烛。

 

其实拨动电灯开关就能驱散黑暗,可她不愿。

 

蜡烛照亮的有限,便让屋内的黑暗...看着也有限。

 

昏黄的烛光中,她摊开木桌上的简短书信。

 

内容无非是夕又要去何处采风,所以不告而别。

 

这些年来也不止经历一次,黍笑着觉得这孩子就是不想锻炼。

 

笑在她站起身后落幕,烛光映照不到她走向屋外的路。

 

黍抱着一大兜还未处理过的稻谷,洋洋洒洒铺在院中晾晒。

 

也是有趣。

 

被誉为农业天师的某位,竟在这大好月色下晒起稻谷。

 

她怎会不知夜晚不适宜,只是等不到天明。

 

夕走后一月有余,黍都没再回到院中。

 

直到今日。

 

黍在田埂中看着越过头顶的麻雀,手中六爻迅速推算。

 

有结果后灰蒙的眼底那点红抹开些许。

 

忙完田埂的秋收,她抱着一大捆稻谷往回走。

 

“嗯哼?”

 

途径城外的小溪,身着长袍的令就这么突如其来的出现在这。

 

令两手抱臂,脑袋侧倾看着从稻谷后伸出头的黍。

 

“令姐。”

 

“还是与往常一样闲不下来。”

 

“正好是秋收的日子,令姐,是来取酒的?”

 

早在一月前,黍就预见此时。

 

“路过,讨酒一壶。”

 

她取下腰间酒壶,摇晃着示意内部空空如也。

 

“本就是欠令姐的。”

 

“何出此言呢,就不能是你我姊妹小酌?”

 

黍把头缩回怀中稻谷后,默默朝院落而去。

 

院内许久无人打扫,落叶早已填满这些大小不一的青砖间隙。

 

二人开门带起的风像是特意铆足了劲,在落叶中吹出条羊肠小道。

 

“令姐,先坐会儿,我去取酒。”

 

不等令有所回答,把稻谷放入库房的黍就走出门。

 

一月前还枝繁叶茂的桃树这会儿已经挡不住月色,零碎的枝丫在秋风中晃动,如此却也能叫她凝望许久。

 

直到一抹酒香蹿入鼻腔,将她跳脱的思绪拉回。

 

“好酒。”

 

黍抱着一坛子酒刚入院门,就听她出口夸赞。

 

“你都还没喝。”

 

“世间名酒我早已尝遍,好不好,酒味过鼻便知。”

 

令的语调抑扬顿挫,尤其在好不好几字上,语调出奇得爽朗。

 

“那便不开这坛了。”

 

“这是作何?”

 

绑带交错的手套压在坛子上,是令的手落下。

 

“不是过鼻便知?”

 

“哎呀,我更喜欢‘一尝便知’。”

 

对方明显知道黍的秉性,不出三句话就将这位酿酒师的攻势化解。

 

两人同时不语,玩闹般的争吵没了下文。

 

月色下只有黍开坛时发出的点点动静。

 

“嘭。”

 

有些沉闷的声响后,满坛酒香得到倾泻。

 

止不住的桃香侵占着人的感官。

 

“竟是果酒?”

 

令的语气算不得诧异,更多是惊喜。

 

“桃酒,取自眼前这颗桃树。”

 

黍擦拭着手中的酒提,将漏斗插入葫芦口,一提一提慢慢填充着酒壶。

 

“自上次一别,我就种了这颗桃树,这还是它第一次出果。”

 

“我也算有口福不是?”

 

装满的酒壶朝她递来,令变戏法般取出两盏酒盅。

 

自顾自倒满两盏酒盅,她像是举盏向明月。

 

没有意气风发的诗词,只有停顿许久后,末了的一句,“一起?”

 

“令姐要少喝些,果酒不比烈酒...”

 

黍下意识叮嘱出口,回过神来才觉自己没喝就醉了。

 

能让令姐喝醉的酒,世间应是没有。

 

她感慨着,眼角红妆掀起笑意,同样对月举起酒盅。

 

“如果叫她们瞧见令姐对月邀饮,恐怕又得对你的酒品有新的认识。”

 

与令不同,黍是真的小酌。

 

对着杯中桃酒轻抿,感受涌入齿间的果香。

 

不等果香消散,独属于果酒的甘甜便迫不及待将其取而代之。

 

几口落肚,令就已饮尽盅中桃酒。

 

“好酒。”

 

令心满意足赞叹着,站起身再倒一盅,还不忘回应黍的调笑,“何来邀月对饮?”

 

“我邀的是你。”

 

她言语间似有几分醉意,撑在石台上的手晃动着酒盅,波澜不惊的眼眸倒映出流光月色。

 

黍张张嘴欲言又止,堵在喉间的话在三两夜色下化作匆匆而过得笑意。

 

推杯换盏间,半坛子酒悄无声息的落入二人肚中。

 

大半都被令豪饮,偶尔兴致上头还会站起身,用不断摆动的龙尾在青砖上题个一词半句。

 

黍柔和地注视着她的一笔一画,大炎古代的诗词在她手中信手拈来。

 

词作至半,令的动作停滞不动。

 

浸满墨水的尾巴每每晃动一下都滴落不少笔墨。

 

墨滴在潇洒写意的词作上很快便让其看不出原样,只剩两个模糊不清的字。

 

玉门。

 

“春风不渡...”

 

黍轻诵半句古诗,惹来从思绪中回过神的令注视。

 

令爽朗一笑,被墨水浸黑的尾巴悠然自得晃动起来,略有悲意的语调补上下半句,“玉门关。”

 

“令姐是上年纪了?”黍有意调侃,想借此拨动她沉浸在过往的思绪,“竟也开始念叨从前。”

 

桃酒被她就着调侃入喉。

 

饮尽整整一酒盅令才作罢。

 

她灵动的眼眸越过酒坛与酒盅,黍的面庞在眼底徐徐升起。

 

方才还有些喧闹的院落,忽地在此刻寂静。

 

两人视线相交。

 

仿佛两条相似,却密度不一的溪流。

 

无法交融的溪水只能犹如麻绳般,不断交错拧绕,紧紧纠缠。

 

直至眼底不言说的心绪得到无声的释怀,令的视线才主动挪开,落入盏中。

 

“听说前些时日夕来过?”

 

令轻轻晃动酒盏中倒悬的月,像是摇晃蛋黄般,几次让其飞出盏口又顺着杯沿重新回到酒盏中。

 

“来过,待了几日,不愿意晒太阳,又不告而别了。”

 

“只是晒太阳?”

 

见对方提及,黍抿酒的嘴唇在盏中撇撇,无奈道:“我只是想让她锻炼锻炼,一直待在画中可不行。”

 

她露出果然如此的笑意。

 

“莫动。”

 

黍望着夜空中的明月,还在想令为何没问年的近况,就听近在咫尺的声音传来。

 

视线微微向下挪动,令不知何时来到身前,正弯腰凝视着黍的瞳孔。

 

“怎么了?令姐。”

 

“都说了莫动嘛。”

 

令的语气稍显抱怨。

 

“我没动...”

 

“眼睛动了,快,挪回去。”

 

见她催的紧,即使黍不明所以也依然照做,重新望向夜空的皎月。

 

“真美。”

 

“嗯?”

 

黍仰着头发出不解的声音。

 

“掉入你眼中的月,妙哉。”

 

令陶醉得看着黍的眼底。

 

一轮若有若无的明月在瞳孔游动。

 

瞳孔深处的点点红晕,宛若雀跃的小火苗,想要燃尽这轮浩大圆月。

 

对于自己这位姐姐的心血来潮,黍早已习惯。

 

许久没有听到令的动静。

 

她很想低下头看看,可又怕看见的是藏在朦胧月色下的黑暗。

 

是烛火驱散不了的暗淡。

 

黍放置在膝盖的手攥成拳又松开,反复许多次才轻声问道:“令姐?”

 

她索性不去看,靠在椅背上枕着失落,竟就这样渐渐滑入梦乡。

 

不过是短暂逃避的手段。

 

可醒来依旧要面对空荡的屋檐、寂静的秋风。

 

逃不掉的。

 

就和欠她的酒一样,逃不掉。

 

恍惚间,黍感觉自己是坐在行舟上,轻微的颠簸像是不平稳的浪涛。

 

黍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令的笑意。

 

与平常的笑有着显著差异。

 

不似平日秋风纵横般的笑。

 

而似一抹行走在秋夜的暖阳。

 

可夜晚怎么会有太阳?

 

回过神来的黍彻底清醒,才发觉自己正在令姐怀中。

 

被横抱着朝屋内走,身上的外套稍稍有些乱,柔嫩的肩头滑露,却也拦不住她的步伐。

 

“令姐,又拿梦境敷衍我。”

 

黍认定这是梦,在怀中动弹着想要提前结束这虚无缥缈的梦境。

 

令的脚步停驻,正好离屋内只剩半步。

 

屋外洁白的月色和屋内昏黄的烛火对称着,互不包容。

 

因为被抱着的缘故,所以她是在屋内的烛火照耀下,令则依然在清冷的月色中。

 

泾渭分明的两抹光,明明同为驱散黑夜的存在,却在此互不相容。

 

“莫动嘛。”

 

令的笑意寡淡几分,不过依然明媚。

 

“既然醒了,要自己去床榻吗?”

 

在梦中,黍少有的不再掩饰情绪。

 

任由凌弱的薄唇向下努,眼底的红晕抹开些许,玫红色的拒绝在眼底撰刻。

 

令读懂她眼中不藏匿的情绪,从这片月光中踏入烛火内。

 

一阵穿堂风自院外而来,穿过未关严实的窗户吹熄最后的烛光。

 

“无碍,无碍。”

 

屋内恢复黑暗时,黍的手不自觉抓住令右臂衣袖,半张脸埋进对方臂弯。

 

看不见躲在臂弯衣袖下的面容,令只觉得怀中人变得沉重了。

 

很有分量的畏惧。

 

黍驳杂的长发淌落在地,迫使令不得不再抱高些。

 

“好好睡上一觉,无须担心。”

 

令将她放在床榻上,怎料黍攥着衣袖的手并未松开。

 

如若拨开挡在黍脸上的发丝,就可清晰看见她那双带着映山红的瞳孔,此时此刻如两支小火炬般炽热。

 

悠长的岁月似乎并未磨灭她的固执,只不过在梦中体现的更淋漓尽致。

 

“哎呀,姑且...就此一次。”

 

令不得不重新抱起她坐在床榻上,让黍瘦弱的躯体能在怀中躺的更舒适。

 

蜷缩在怀中的黍蹬掉左右脚的短靴,这样便能肆无忌惮窝在令的怀中。

 

“躺吧,再躺一千年也无妨。”

 

束缚她大半长发的木簪被令取下。

 

发梢是靛蓝色的栗色长发得到解放,令伸出手从她两根龙角中穿过,轻抚发顶。

 

“令姐,我不是小孩子了...”

 

即使在梦中,她也还是忍不住辩驳。

 

“何出此言?我可是姐姐。”

 

黍脑袋微微扬起,整个人有坐起的趋势,可只维持几秒就泄气。

 

像是意识到和梦境中的令姐争执这些并无意义。

 

“天色渐晚,这次不会大梦千年,安心睡吧,睡吧。”

 

令左手覆在她的双眼前遮住视线,语调愈发轻柔。

 

她不愿意就此睡去,可这声声轻哄似是被赋予生机,变成一枚一枚催眠的音符在耳边跃动。

 

“令...姐...”

 

伴随着音符最后的节拍,令低头轻吻黍的额头。

 

如同敲定方向的启明星,一吻后黍已经无力抵抗睡意。

 

“放宽心,我从不逃酒,更何况是一壶美酒。”

 

令眼含笑意望向屋外石台的酒坛。

 

言外之意似把怀中小龙比作美酒。

 

 

 

 

 

 

杉须猫

【令黍】龙牙


  令黍小甜饼,有私设。

  

  

  深冬的暖阳总是少见,正午刚过的太阳呈现出既不热烈也不寒冷的光,包裹住罗德岛舰体的一处。令从室内溜溜达达的逛出来,刚过拐角便轻松来到这也被阳光光顾的一小处室外休息区。注意到长椅上的人后,令放轻了脚步。

  黍穿着颜色简洁的新衣物,暖紫色的披肩毯挂在臂弯。令一直觉的自己这个妹妹气质温和端庄,无论什么样的衣服穿在身上,总是能体现出温暖的氛围,让人忍不住想去亲近,如果不会总是收走自己的酒的话。

  蓝金色的龙角转折线在阳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沐浴在阳光里的龙半眯着眸子,睫毛微微颤动,不知是在思考还是打盹,光线描摹出黍柔和的面部曲线。一两个心跳的时间......


  令黍小甜饼,有私设。

  

  

  深冬的暖阳总是少见,正午刚过的太阳呈现出既不热烈也不寒冷的光,包裹住罗德岛舰体的一处。令从室内溜溜达达的逛出来,刚过拐角便轻松来到这也被阳光光顾的一小处室外休息区。注意到长椅上的人后,令放轻了脚步。

  黍穿着颜色简洁的新衣物,暖紫色的披肩毯挂在臂弯。令一直觉的自己这个妹妹气质温和端庄,无论什么样的衣服穿在身上,总是能体现出温暖的氛围,让人忍不住想去亲近,如果不会总是收走自己的酒的话。

  蓝金色的龙角转折线在阳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沐浴在阳光里的龙半眯着眸子,睫毛微微颤动,不知是在思考还是打盹,光线描摹出黍柔和的面部曲线。一两个心跳的时间后,或是因为寒冷的空气,黍有一些发红的鼻尖动了动,微微张开嘴打了一个哈切,位于犬齿位置那两颗尖锐的龙牙从柔软的唇瓣下暴露出来,带着一点寒光。很快,它们的锋芒随着主人动作的结束又藏了起来,最后,黍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作为这个小小哈切的结束。

  令的脚步顿了一下,舌尖抵在了自己口腔内同样位置的尖长的龙牙处,直到舌尖因为低着牙尖而产生了隐约的刺痛。

  思绪将她拉扯回黍刚到罗德岛不久的时候,黍主动带着一坛亲手酿的酒来找她。令知道黍向来不喜欢她喝太多的酒,即使她根本不会因为酒而醉倒,关于“太多”究竟是多少,自然也是黍来决定的。一开始,黍只是一脸委屈又一句话不说,想要念叨什么又不忍心的样子,此时令要是再贪几杯,这位过度担心的妹妹就会拧起好看的眉毛,从她手里拿走酒壶了。兴许是常年耕种劳作的原因,黍手上的力气意外的大,她稳稳地将酒壶从令手中夺走,看似是在用一种缓慢的商量的方式,实际上手里的力气已经带上了不容拒绝的态度。

  所以在黍带着酒来找自己的时候,令还是惊讶了一下,毕竟以往都是她追着黍讨酒喝的,随后便是一阵欢喜。她虽喜欢酒,但也并非来者不拒,好酒难得,黍妹亲自酿的更是难得中的上乘。

  酿酒的人自然是将她的反应看在眼底,开口间带着笑意:“长姐看来是惦记酒比惦记我这个妹妹还要紧呢。”

  “黍妹倒是依旧牙齿伶俐的很,”令知道黍在同她开玩笑,接过妹妹手里沉重的酒坛在桌上放好。“我自然知道还是黍妹最为重要,若是连最会酿酒的妹妹都不搭理我了,我恐怕再也没有机会尝到这般佳酿了。”

  黍一边回应着她的话一边轻车熟路地从宿舍柜子里拿出两只盛酒的杯子。虽然上岛不久,但是黍已经对令的宿舍相当熟悉,这当然要归功于宿舍主人的“纵容”,令从不觉得黍出入自己的宿舍有什么不妥或不便,当初也是她先主动邀请黍来到自己目前在罗德岛的小窝的,加上黍有总是会忍不住替其他兄弟姐妹操心的习惯,令显然在她操心名单里名列前茅。一来二去,黍放在她这里的东西也逐渐多了起来,这里似乎已经变成了黍除了自己宿舍之外的第二个据点,之后令就索性由着这个爱替人操心的妹妹去了。

  黍是来请令评酒的,她在同一批的几坛酒上花了些心思,以至于受到邀请登上罗德岛时也没忘了带上这几坛酒。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请自己的长姐来作为初尝的人最好。黍知道令虽嗜酒,但绝非任何酒都能入了这位长姐的眼,令对好酒的要求甚至可以说颇为挑剔。于是她挑了个令在岛上的日子,抱着自己较有信心的一坛,敲开了令的房门。

  令还记得自己捏着酒杯,说出对酒的评价后黍的眼睛亮了起来“阿姐喜欢就再好不过了。”

  “黍妹酿的酒我总是喜欢的。”又是几年春秋过,黍酿酒的本事又涨了不少,唇齿间的醇香叫令舒畅,她嫌酒杯不够,起身又拿了两碟小碗来,给自己和妹妹满上。或许今日,黍是不会拦着自己喝酒的。

  推杯换盏之间,酒坛的酒下去大半。令自然是其中的主力军,黍并没有喝太多,她更喜欢看着令心满意足的模样,兴致来了再吟上几句诗,奈何宿舍的墙面实在是舒展不开,不然令定要以尾为笔再洋洋洒洒的提上一些词句。兴许是因为受了令高昂情绪的感染,又或者是自己酿的酒得到了姐姐的夸赞与肯定,黍的心情肉眼可见的好,连深蓝色的尾尖都时不时轻轻晃动,眼尾红妆满含笑意。令此时的注意力也被黍吸引了过去,黍笑着和她聊天讲话时,嘴唇下覆盖着的两颗龙牙时不时露出一点点牙尖。

  “小黍。”

  黍听到令唤了一声自己。

  “阿姐。”她回应道“怎么了?”

  令蓝色的眸子笑盈盈的望着自己,停下了晃动着酒碗的手“想你了。”

  黍的眼睛睁圆了一些,思考着令这句话的意思,她来到罗德岛已有些时日,与岛上的兄弟姐妹不似从前一别便是百余年不见。罗德岛给他们提供了一个落脚的锚点,大家就算各自去忙自己的事情,也总会回到这里休憩。在这里若是想见,就算只隔几日见上一面也并非难事,更别提自己那活跃过头的妹妹年,也开始频繁来闹她,嘴里黍姐黍姐的叫着,缠着她看自己写的电影剧本,叫她没法拒绝。黍虽然没有说过,但她从心底喜欢这种感觉,这使她安心不少。

  接着黍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哑然失笑,全当作令刚刚是在逗她“阿姐莫不是为了再从我这里讨几坛酒,故意说些让我开心的话?”

  令眼中的笑意不减,却慢慢摇了摇头。阿妹,这世上的思念分那么多种,人在眼前便不能思念了吗?

  

  当令的温热随着呼吸轻轻洒在黍的脸颊,她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和令之间的距离有些近了。黍用手掌去扶令的肩“阿姐,你醉了。”

  令纹丝不动,好似并没有听到她说话,正盯着自己出神。

  她们都心知肚明,令不会真正喝醉。

  被这样盯着有些不自在,令的鼻息带着缕缕酒气逐渐和自己的呼吸纠缠在一起,黍脸上浮起一点薄薄的红。自己的姐姐向来洒脱惯了,做事也随性而起,她没什么办法,也猜不出令在盘算什么,就收回在令肩头的手想撑着自己往后退一些。

  令的动作却快她一步。

  突然的动作没有留给黍思考的余地,嘴唇上柔软的触感却是真实存在的,令的触碰很轻,几乎到了若即若离的程度。像是试探一般的覆盖上去,再浅浅分开,以此往复。黍紧绷着身体,连尾巴上的绒毛都像被时间停止了一般。终于在比嘴唇更烫更软的触感落到自己下唇上时,黍才像是反应过来,在令撬开她的牙关扫过她右侧那颗龙牙的时候,她警告一般的咬了下去。

  黍并没有用多大力气,只是刚好用作对姐姐抗议的程度,但是龙牙牙尖的尖锐是不可控制的。令只觉得舌尖一阵刺痛,她不仅没有丝毫犹豫反省的意思,反而故意用被咬伤的舌尖去缠着黍的,酒气带着血的铁锈味道在口腔里弥漫。也许是认识到了自己把姐姐咬伤的事实,黍一下就安分了下来,任由令继续,白色的尾巴试探着去碰了碰旁边的墨蓝色尾尖。

  黍的小动作令看在眼里只觉得可爱的紧。比如那颗她咬伤自己的尖牙,比如她明明不必为咬伤自己而感到抱歉。

  

  回忆结束时,自己也恰好走到长椅边。

  “阿姐走的好慢,等的我都快睡着了。”黍先出声,睁开了半合着的眼睛。

  令挨着她坐下,长长的蓝色尾巴搭出去。黍往旁边挪了挪,给令分出更多阳光照射的暖地,令意会,毫不客气的蹭到妹妹留给她的地方,尾巴也顺势绕回来一些,将黍半包围起来,这才打算开口逗逗这个总是性子深稳的妹妹:“阿妹怎就确定我是来寻你的?”

  “令姐一个劲的往这边走,原来是来找这长椅说话的。”

  “若我说是呢?”

  “那阿姐便开始吧,我也想看看。”

  被妹妹塞回话来令也不恼,不如说她还对黍终于愿意同她扯几句俏皮话而感到高兴,总是一板一眼的容易憋坏了。姐妹俩又说了几句打闹似的对话,挨在一起一边享受着日光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最近的事情。

  刚聊没多久,令注意到黍又眯起了眼睛,再次打了一个哈切。这次那两颗锋利细长的龙牙被令看的更清楚了,她盘算着如果此刻再吻上去会不会又像之前那样被咬一次。打完哈切的黍眼尾有些发红,眨了眨浅蓝色眼睛向令解释道自己在基建的栽培室花费了许多时间,回过神来已是过了几夜了。

  黍本是来罗德岛休养的,但是因为一身的本事加上本身的性格在岛上硬是也没怎么闲下来,总会在厨房和栽培室看到她和其他干员交流的身影。今年幺弟的到来终于让黍从厨房脱身些许,但黍又一头扎进心心念念的栽培室,将所有多出来的时间花了进去。令张了张嘴,将本来想说的话咽了回去,她略微侧身向黍“阿妹若是困了,就靠着我睡一会吧。”

  看出了她的心思似的,黍乖乖靠到她身边“阿姐莫担心,我有分寸,不会累到自己,能和罗德岛上的大家交流学习总是开心的。”黍顿了顿,将自己的尾巴搭到虚环着自己的蓝色尾巴上“更何况现在大哥,年妹,夕妹,余弟,还有阿姐。我们都在彼此身边,这对我来说已经是莫大的慰藉了。”

  

  黍再次睁开眼时,已经回到了熟悉的室内,暖和的床铺使她惬意的不想再挪地方。

  她记得在长椅上时,自己只是想闭目养神一会便好。但令的体温隔着衣物传过来,令随着呼吸规律起伏的肩膀,令身上她喜欢的熟悉的气味,令同她说话时温柔的声音,都渐渐为她编织了一个无法招架的美梦。她抬起眼,便能看到那抹为她编织美梦的蓝色身影正在离她不远处的沙发椅里懒洋洋地翻看着一本杏色封面的书。

  黍后知后觉的注意到身上盖着的白色立领外套,内里偏蓝紫色的内衬布料柔软舒适,她早已对外套的主人了然于心。

  记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黍对自己那潇洒惯了的长姐抱有了更多能驻足在自己身边的企盼。她挪动着身子,将整个肩头缩进身上盖着的白色外套里,直至外套上令她安心的气味完全包裹住自己。伴随着不疾不徐书页被轻轻翻动的声音,放松身体,任由自己再次被温暖的困意淹没。

  

没有一半
这里也发下,除夕快乐!新年快乐...

这里也发下,除夕快乐!新年快乐!

新一年要好好的

这里也发下,除夕快乐!新年快乐!

新一年要好好的

Latibule

殊途同归

·10.1w+,一篇完

·不该有的都有

 

 

 

 

 

<殊途>

 

·现实向,文中出现的一切人物为情节服务

·蕾第一视角

 

 

 

 

 

/00

 

-蕾蕾,在吉达的那天早上你究竟梦到了什么,香迷糊了一起床就到处溜达。

 

-我梦见,你跟我求婚了。

 

 

 

 

 

/01

 ...

·10.1w+,一篇完

·不该有的都有

 

 

 

 

 

<殊途>

 

·现实向,文中出现的一切人物为情节服务

·蕾第一视角

 

 

 

 

 

/00

 

-蕾蕾,在吉达的那天早上你究竟梦到了什么,香迷糊了一起床就到处溜达。

 

-我梦见,你跟我求婚了。

 

 

 

 

 

/01

 

我和秦岚之间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有缘无分。

 

花少导演组找到我的时候,跟我提起了其他几位嘉宾,表示我们不会是完全的陌生人,大家至少是个半熟。弯弯绕绕介绍了其他人最后落到二姐秦岚身上,说你俩好像没有什么交集,但都是东北老乡,肯定能玩到一块去。

 

我说也不是零交集,当年我和热巴竞选虞姬的时候,她是吕后。导演听了欲言又止,我猜他心里在想这不就约等于零交集。

 

我也觉得,十多年前的事了,人家还能记得我吗。

 

在这档节目之前,我和她的交集屈指可数。除了剧组的初见,后来偶尔工作场合会碰到,指的是我俩会同时出现在一张大合影上,都不一定会打个招呼的那种碰面。印象深一点的,是去年拍戏路过她房车,没敢打招呼,因为怕人家不记得我。

 

她男友我合作过,她闺蜜我也认识,这些年环秦岚交际圈算是被我打通了。

 

虽然在外总介绍自己是国际巨星,但真正再一次正式见到秦岚时,还是毕恭毕敬伸出手说,姐你还记得我吗,我们好多年都没见了。

 

旅途结束后秦岚迎风落泪感慨道,辛芷蕾你最尊敬我的时候还得是咱俩刚见面那会,后期你就老欺负我,老和我扯头花。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执着于,秦岚记不记得我。这句话几乎成为了我们这些年每一次对话的开头。

 

-你还记得我吗。

-我当然记得。

 

我每一次都会问,她每一次都这么回,

 

不厌其烦。

 

记得。这两个字成了我见过她之后的执念。

 

我再拍戏,拍很多的戏,登上更大的荧幕,更高的领奖台,这之中除了拼,还有一份急于证明自己的决心。她曾见我最落魄时候,可能,无论后来多少次站在高台上,都会想起当年曾坐在台下仰望过另一人。她的目光从自己身上扫过,缓缓说道如果没有成功也不要气馁,这只是一次机会,祝愿大家都前程似锦,星途灿烂。

 

她真的记得我吗。她怎么会记得我。

 

旅程开始前我恶补了前几季花少,对自己的旅途多多少少有一些担心。团队劝我做自己,也别老挂脸,只要我能忍基本大家就相安无事了。

 

我觉得他们太夸张了。我这么好脾气的人。

 

在旅途的某一晚想起了他们的话,我觉得大家所言不虚。说话净打出溜,嘴在前面飞,脑子和秦岚在后面追。对,秦岚。次数多了团队苦口婆心说,蕾姐你在镜头前还是管一下自己的嘴吧。秦岚听到了站出来说没事,有姐在,别怕。她真是个好人,每次替我找补后我都说,岚姐谢谢你,你人真好。她傲娇地一撩发,说也不看看她是谁。

 

可能是因为即将在异国他乡流浪二十来天,我需要找到一份可以依赖的熟悉。按理说,应该是当年和我短暂相处过的热巴,我们能更快熟起来,但因为迟迟回复的私信让我一直心怀愧疚。成年人的友谊,只要有别的心思,再去交友的目的总会有些不纯,无论是好是坏。

 

于是那个人换成了秦岚。

 

很意外。她只比璐姐小一岁,但整个人看起来很少女,小动作小表情。远远看不说话挺神秘的,一走近就是3D环绕的哎呀妈呀,哦莫哦莫。我说啥她都能接上话,我那些破梗不伤人就行了她还没让话掉地上,最初有点意外也有点感动,后来发现其实就算是路边的狗她都能聊两句。

 

出发前节目组备采问我,对这次旅途有什么期待吗。

 

-希望会有一次特别的旅程。

 

我需要一个能从泰莎回到辛芷蕾的机会。我希望看到异国不一样的人文和风景。

 

还有…我希望她能记得我。

 

 

 

 

 

/02

 

在刚落地沙特的第一晚,我收到了来自静姐的微信夺命连环call,她让我不准再在节目里提起《王的盛宴》。我问为啥,她说对方艺人团队来提醒的。我说好吧。可出发在机场提起我们的初见的时候,秦岚还坦荡地与我们一起追忆往事。我看见热巴就想起她十八岁我们就认识了,顺理成章且心安理得地说起,当时我们在那个海选的教室,岚姐就戴着皇后的服饰,走进来了。

 

好吧,那是因为岚姐大气,要是稍微她在意一点,下一期花少名场面上就一定有一幕,叫没眼力见的辛芷蕾。但是在很久之后,我和秦岚成为熟悉的朋友,至少是我和她能聊一些比普通朋友多一些私密话题的朋友时,我不好意思说起了这件事,她委屈地控诉,说当时听到我老提起那电影,在想这老妹怎么心这么大,她还不能挂脸只能顺着我的话接,其实心里早蛐蛐了我八百遍。

 

我默默道歉,又死皮赖脸地问,那你啥时候对我改观的啊?不会是因为克罗地亚我做了那么多饭吧,还得厨子拯救世界。秦岚顿了下,说要早一点,就是在音乐节转场的车上,你跟我说起在横店看到了我的房车,但因为觉得我不记得你,就没有上来打招呼。当时我就在心里想,辛芷蕾你这人真有点意思。

 

-快仔细说说,哪有意思?

-虎了吧唧的。

-秦岚你给我好好说!

-又心细得让人心疼。

 

和妈妈报完平安,我在民宿客厅的洗漱台敷面膜,秦岚从阳台好像打完电话进来,我顺口问了句,怎么还不去洗澡。她说妹妹在洗,走近了些,她自然而然上手为我敷平面膜的褶皱,说这样敷才有用呀,你也是个女明星咋这么不讲究。她比我要稍微矮一点点,为我弄面膜时要稍微抬眸,我看她离我这么近,大气都不敢出。嗫嚅着说谢谢姐,让她去洗个手,把刚碰到的面膜上的精华洗掉,她大气地说不用,马上她就要去洗澡了。

 

我坐在沙发上,头倚靠在沙发背,脸上刚才她刚抚过的轻柔触感依然还在。在她转身离开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刚刚鼻尖萦绕的香气,不是化妆品的,而是来自她。

 

我给静姐发微信说,秦岚真温柔,和我想的一样。

 

睡前躺床上刷短视频,突然大数据给我推了一则秦岚的采访,不知道多久以前的,视频里她娇滴滴地说,姐姐可不缺追求者,有小十几岁的弟弟穷追不舍……最后一个舍都没放完,当事人进来了。我连忙按小音量,还是被她听到了。

 

难顶。

 

-我的视频?

-嗯…首页刷到的…你以前声音真好听。

 

我找了一个不算牵强的理由以掩盖自己的心虚,但好像这句话说完让她难过了。找补但又真诚地说,你嗓子肯定你能好起来的。她低着头说,但愿吧。

 

好险,对百灵鸟声音的关注岔开了视频本身的内容。趁她去洗澡时又刷回了那个视频,没开声音看了一遍。

 

想起当初在朋友圈刷到大勋发的他和秦岚类似于官宣的照片时,我被惊得一激灵,问吴静,他俩真在一块了?静儿来看了眼,说应该吧。我又拿着那条朋友圈反复琢磨,点开图片拉大缩小,最后只点了个赞。嗯,她看选对象的眼光,这么多年还是,嗯。

 

回过神来骂了自己一句神经,对人家前辈的私生活指指点点的,这哪轮得上我说三道四啊。

 

在转场的最后一晚,临睡前我问她,下一站咱俩还能睡一屋吗。她手机举得老高,听见我这话诧异地偏过头,说咋了,这么舍不得姐啊。刚生出来的一点点煽情和不舍被掐掉了,我正过身平躺着说,切,谁舍不得你,这是怕你舍不得我。

 

不舍的是我,嘴硬的还是我。

 

那边传来哑哑的笑声,说是,是我舍不得你。但应该要抓阄分房,要是不抓的话咱俩就一屋呗…问你话呢,睡着啦?

 

-哦,行啊,谁稀罕跟你住了。

-我稀罕跟你住行了吧。

-嗯。

 

我把人呛着了才心满意足地嗯了一声。秦岚失笑,说我就是一小屁孩,我说我三十多了也不是大人啊。默了会儿,她那头低低传来俩字,挺好。

 

 

 

 

 

/03

 

我们真的没有再分到过一间房。在利雅得的两夜是我们全部旅程里唯一一次的住同一房间。

 

虽然有一点不舍,但只有一点点。其他四个女孩子里我跟她最熟悉,难免在私人空间里会更依赖她。但很快适应陌生的空间和不熟的室友后,那一点不舍也就消散了。能继续没心没肺地玩起来。

 

秦岚在沙特前两站都觉得我挺没心没肺的,后来她在冰岛时才跟我说起,我听了忍不住上去掐她,说我这是天真烂漫,什么没心没肺啊。她咳着嗽,我赶紧把人松开。

 

-我话都没说完你急什么啊!

-对不起岚姐,我错了,我为刚刚的冲撞给您道歉!

 

她把手上的薯片递给我,说当时音乐节看你在那蹦跶,提前走了还不高兴我就觉得你像个小孩没心没肺的,但第二晚我们一起看星星的时候,你主动说了你不痛快,虽然看起来也没心没肺的,但我又觉得你这人特真实。很可贵的真实。

 

我接过薯片嘎嘣脆地吃起来,说没想到你还挺关注我的,这些都注意到了。嚯,谁要关注你啊,根本没人关注你。秦岚按着自己的面膜朝我翻了个白眼。看看只剩小半包的薯片说,别吃了,再吃明天该肿了。

 

-你管我~

-谁乐意管你。要不是看谁第二天肿了在那哀嚎看起来太可怜了,我绝对不会多说一嘴。

-行了你别说了,我说一句你回个十句,嗓子还想不想好了。

 

这样的互掐对话几乎发生在我们的每一天,除了克罗地亚时期。我都没有想到居然能和一个年龄差七岁的前辈姐姐插科打诨起来,主要是她接我话,她不会觉得我这人奇怪,说什么她都能包容。我寻思自己也不能仗着人家教养好,可劲造啊,怼啊。但秦岚一张嘴,我就忍不住。后来复盘反省了下,也不怪她喊我大呲花了。

 

在飞克罗地亚的飞机上我俩坐在了一块。她很高兴,说终于有人能聊天了,之前长途飞行找不到人聊可太郁闷了。我都不敢想你家猫有多烦你,我坐下来。你别乱说,我家猫们可爱听我说话了。秦岚一本正经地跟我解释。后来要不是我看了三遍节目我也就信了。

 

我主动跟秦岚聊了很多,聊与她一面之缘后的十三年,我拍啥了,遇上啥事了,碰到啥人了了。她静静地听着,时不时点点头,说到我们共同认识的或者她看到的,还会聊上几句。我看她每次说话时认真注视着我的眼睛,忽然泛起一阵酸意,一贯仰望的人如今坐在我的邻座,听我娓娓道来,这样的场面不会常有,甚至一期一会。我说得越发详细,越发轻柔,想要把这十三年,与她有关没关,想起她的所有时刻都一并倾囊而言之。

 

但我没有。只是淡淡地说起了过往,尽管如此,秦岚的神色还是染上了心疼。她握紧我的手,说苦日子都过去了,以后有她在呢。我抚摸着她的手背,说董事长这话让我很有安全感啊。

 

秦岚突然问我旅途到现在有什么遗憾的事情吗或者快乐的?我说还好,其实都挺快乐的。想起什么又说,唯一遗憾的大概是,看星星那晚热巴不在。她点点头,说的确,巴巴在的话我们就更圆满了。我含着笑说是,但心里想的是另一件事。

 

她又问起了我的感情,我蹙眉说你这调查户口啊。她咋咋唬唬说哪能啊,我这不是关心一下吗,我都是二姨了问问咋了。当时我心想,你是真的不上网吗,大家对我那拿不出手的男友都避而远之,你还上赶着了解。简单几句带过,说一档综艺认识的,挺合眼缘就在一起了,没啥大毛病没踩我底线,就没考虑分手。

 

-那你打算结婚吗?

-不会。没打算结婚生孩子,一方面是觉得自己都还是个小孩,一方面是家里也没人逼我一定要完成。我就觉得吧,咱这一生太短了,我没有精力再去负担另一个人的生命。

 

秦岚听了给我竖了个大拇指,说没想到你还挺周全挺有思想的。我白了她一眼,说你太不了解我了,以为我只会张着嘴嘎嘎乐是吧。她竟然点了点头,我白眼基本没下来过,继续说,姐多的是你不了解的那一面。

 

-那之后我每次见到你都会有很多新鲜感。

 

我心说,姐你也太会了吧。嘴上结巴说,那是,所以我们要保持距离,才有神秘感。她贴上来挽住我的手,笑着说不要,你这人这么有意思我才不要离远了咧。我又趁机问起了她的感情。心想这不算冒犯了吧,她都问了我,这算礼尚往来。一直好奇的问题终于能得到当事人的承认。

 

秦岚退回了自己的座位,说就是你们看到的那样。现在都只有我俩了还跟我打太极,我觉得她这人真不够实在。当时只想求一个确凿的答案,忘记了这类圆滑的回答是她一贯的风格,也是构成她安全感的保护壳。

 

-那你呢?想结婚吗?

-其实一直是有这个打算的。但我比较传统,如果选择结婚的话希望就跟那个人过一辈子,所以这么些年虽然说要结吧,也一直迈不出去那一步。

-我觉得如果你真结婚了,肯定是个贤妻良母,没别的意思哈,就是夸奖。

-我也觉得,毕竟我这么贤惠~

 

说完还朝我抛了个媚眼,我上手推了她一把,说把你能的。

 

我撞见过好几次她和男友聊天或视频。之前大多是看她拍了风景或者自拍,然后马上发给对面的人,按着语音小声说现在在哪,在干些什么。我在旁边也咔嚓一顿拍,其实我不爱拍照,但如果不做点什么就停在那,显得我像个听八卦的狗仔。

 

第一次撞见视频的时候我手忙脚乱地要溜,结果差点打滑摔倒,还是秦岚把我扶住,问我要不要打个招呼。她还挽着我,我只能硬着头皮上啊,对着手机那端合作过的还算熟悉的,但现在无比尴尬的一张脸,说晚上好啊大勋。

 

尬聊了两句实在聊不下去了,使劲给她使眼色,秦岚凑上来说我们要睡了晚安,按断了电话。短短几分钟她都没有放开扶在我腰上的手,直到她收回手时我才感受到刚刚的热度。思索了下说不好意思啊,不知道你们在视频......她笑盈盈地说这有什么,又像个家姐那样问我,怎么没见过你和家里人视频呢,我说有时差嘛,不方便,摸摸鼻头。下次的高空滑索后还是第一时间给妈妈打去了视频,妈我刚刚好勇敢,去玩了高空滑索,差点心脏没跳出来。

 

-哦,那,那大勋还挺好的。我之前跟大勋合作过一部剧,他还挺有趣的。

-什么剧啊?!

 

她顿时起了兴趣又和我离得近了些,我慌乱地扒拉着手机说给你找找剧照嗷,最后找到了一张,我正在揍他的……啊不是,这就是剧情需要哈。我惜命地补上一句。她拿过手机仔细看看,扑哧一笑,说你还挺适合这个方便面发型的。

 

-?

-什么方便面,这叫时尚!

 

她又问了我这部剧讲的啥,我简单说了下,其实已经很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还得硬着头皮继续聊。没说三两句就得加一句夸大勋的好话,我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勉强过。她听完后赞许地说,那你这剧就本色出演啊,打啊怼啊。我说你可别夸了,夸得我汗流浃背的。

 

略过这个小插曲,我们继续聊着家常,说起我们的姥姥,都是姥姥带大的孩子,秦岚突然像找到知音了一样握住我的手,我说你别激动,我能懂。家人永远是我心底最柔软的一部分,不管后来遇到了天大的坎儿,都能想着他们,给熬过去。童年幸福的人一生被童年治愈,不幸的人一生在治愈童年。我认为我是前者。

 

最后秦岚在焦虑自己即将上任的导游。我悄悄问,你们是真不知道自己会当导游吗?大概看我求知若渴的眼神太过真切,秦岚认真地告诉我,真的不知道。她又拉住我的手,说要是能自己选择的话,她一定会选我的,我们说好的。我说可拉倒吧,我也想和巴巴一起当导游。

 

-嘁,你肯定当不好。

-我还没当过你咋知道我不行。

-我就是知道你不行,我了解你。

 

我嘀咕你才认识我几天啊就说了解我,我身边人都没人敢这么信誓旦旦说了解我。她凑个小脑袋过来问我,你蛐蛐我啥呢。没啥。秦岚瘫回座椅,你知道我现在最担心的是什么吗,是经费,巴巴又不在万一超支了怎么办。

 

-你学会计的你还担心这?

 

她白了我一眼。我想了下还是认真安慰她,没事儿啊要是钱不够吃饭点餐就别点我的,我蹭你们吃的就行了,一人给我一口还能饿死我不成。她听了我这话后用一种很怜惜的眼神看着我,我在被这种带着可怜的目光注视下有些发毛,没有人这么看过我,除了我的家人,他们是因为爱我心疼我,那秦岚又是因为什么。我转过头来说,我真没觉得有啥,大不了我们做饭吃也好呀,我带了挂面和火锅底料,在哪吃不是吃。她最后摸摸我的头,说放心,肯定不会让你饿肚子的。又换了一种软绵绵带着撒娇味道的语气说,哎呀蕾蕾你可真好啊。

 

-那是,我当然很好。

 

 

 

 

 

/04

 

我以为我能坦然接受秦岚从旅游搭子到导游的身份转变。但当大段大段的时间她不再在我的身边,而是和热巴在一块,甚至很多团体出行都找不着人的时候,没有人跟我一块演,一块插科打诨,我发现我不能接受。

 

晚上悄咪咪给静姐发消息说,秦岚真坏,和我想的一点也不一样。静姐回了我好几个无语的表情包,大姐,人家哪惹你了。我当然说不上哪惹我了,因为人家根本没惹我,她只是在做自己的本职工作,要照顾好团里的每一个人,我不拖后腿就行,哪能让人家特殊关照自己啊。热巴回来了好像主心骨才回来了,我坐在旁边坐也不是,走也不是,还是把空间留给了两个人,先回了房间。

 

可在上一站的时候我们都那么要好……难道那些好只是出于她的礼貌。

 

我把被子一蒙,不要理她了。

 

才怪。

 

起床还是任劳任怨去做早餐。就算是出于人情世故的好我也认了。毕竟只是旅游才熟悉的朋友,总不该在对方身上求取太多,何况弟弟妹妹还在呢,我又不是没有可以说话的人。别添麻烦,别惹乱,铭记于心。

 

我摆弄着手上的戒指,看着两个导游的脑袋又凑到一块,不是,之前沙特也没见俩小伙子这么如胶似漆地商量行程。缓缓把头扭过来,小妹凑过来,说姐你今天咋这么不得劲,我说没有啊。秦岚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我们身边,说咋了蕾蕾,不开心吗。

 

-没啊,我高兴就挂脸你不知道吗。

 

她牵过我的手,开始找话题说你这手上戒指还挺漂亮的,哪个牌子的啊。哦,小胡沙特给买的,你喜欢啊,喜欢我给你。我作势要取下来,被秦岚推了回去,说哎可别,你儿子的心意我可不敢要。她说完往前快走了几步,和我们拉开了距离。留下我看着她背影莫名其妙的。

 

她要喜欢我就真给了。因为秦岚是个大方的人,沙特刚认识住一屋,夸了句她的香水好闻,马上说回去姐送你。我拿起瓶身看了下,拿出手机边搜同款边说,哪能送啊我自个儿买。家里有好多,我一个人又喷不完。她不在意地又喷了几下。网页刚好跳转出来,啊,代言人好眼熟。原来是男朋友的代言,难怪说送就送。我又把香水默默放回去,突然觉得这味道刺鼻,算了我还有竞品呢,心意领了哈,谢谢大方的岚姐~

 

晚上热巴订错了餐厅的时间,在即将要内耗的边缘,我说咱回去煮火锅吧。买些食材,咱自己煮。回去的路上热巴还是闷闷不乐的,我想我该上去安慰一下,但我想说的话总是缺少了一些契机,比如此刻秦岚正在她身边。只最后要上车的时候我站在她身边,说没事啊,咱回去吃火锅也很舒服啊,不是每一次安排咱都十全十美的。

 

热巴点点头。秦岚在旁边悄悄给我比了个大拇哥。我这话不仅是说给热巴听的,也是给秦岚的。她当了导游后都不得劲不快乐了,成年人的快乐本来就很少了,如果能多一点,只有一点都是意外之喜。

 

但这个意外之喜,对于我而言来得突然又猝不及防。

 

秦岚吻了我。

 

在我煮火锅要下土豆片的时候。

 

她不知道从哪窜出来,一边说着真优秀啊,一边挪到了我身边,捏着我的下巴,下一秒,一个吻落在了我的嘴角。

 

那一刹那,我第一次知道脑子里有烟花炸开是什么样的感受,就是这样,在她吻我的时候,她或许刚涂的唇釉带着温软的触感我唇边一触即离。我的心跳在那一刻震耳欲聋。

 

我没有敢再去看她。原本饥肠辘辘坐上桌后也没有了什么胃口,满脑子都是她刚刚吻我了,她为什么要吻我,她为啥亲完就走了……

 

直到忙完一天后躺在床上,鬼使神差去搜索秦岚,结果看到了一个秦岚的亲亲合集,原来她在聚会上高兴了也会亲别人啊。

 

这一天天的,心七上八下的。

 

关掉视频,晚间的兴奋和激动已经荡然无存了,原来只是一个简单的她示好表示高兴的行为,被我脑补了这么多,说来竟有些好笑。奇怪的是,也是第一次在秦岚身上感受到了挫败感。不是之前导游被冷落的不适应,是挫败。也是第一次意识到,原来秦岚在我心里的分量比我想的要多一些,我竟然,这么在意她对我的态度是不是特别的。

 

但一想到不是特别的,独一份的,少有的感受到了唏嘘。我又给静姐发去消息,秦岚太讨厌了,我再也不要喜欢她了。

 

-辛芷蕾你录个节目录出毛病了是不是?!

 

第二天最想看的日出没有看到。

 

坐在海边晃悠着腿,原来还搞错了方向。我一时腹痛,不想扫了大家兴致就没去。在睡去前在群里看到了大家发的日出图片,挺好的,就当我也看过了。

 

迷迷糊糊要睡着时,秦岚走了进来,坐在我床边。她哑着嗓子问我好点没,肚子还痛不痛。

 

-不痛。

 

她把我在被窝外的手放进去,好一会才继续开口,蕾蕾你今天早上不开心吗。我心想一大早起来谁会开心啊,但她作为导游还要更早更辛苦,没理由对她发脾气,说没有,又打趣她,你不是很了解我吗,咋也一天来问我开不开心的。她想说什么,又叹了口气,我猜可能是因为早上她夸我三明治做得好,我说有手就行。

 

又从被窝里伸出手握住她的,一片温暖,说你也一大早起,快回去再睡会吧。她嗯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那声音听起来总感觉有些委屈。

 

-辛苦秦导了。

-不辛苦,该为你们服务的,大家玩得开心就好了。

-我们很开心,你和巴巴也要开心呀,别老想着我们怎么怎么样,大家又不是什么小孩。你们也是来旅游的又不是来当服务员的,有时候……

-嗯…

 

不是错觉,是真的有些委屈。我连忙坐起来,想要去开灯被秦岚按下了手,说她没事。我双手撑坐在床上,有些无措,这时候开玩笑不合时宜,我并不习惯安慰别人。尽管房间内没有开灯,眼前那一片黑暗,但我仍能感觉到秦岚低垂着脑袋。我往前蹭了一点,然后抱住了她。

 

没有多迟疑一秒,秦岚的脑袋埋在我的颈窝,双手回抱着我。我在心底默默庆幸自己刚才的决定。肩上的人闷闷的声音传来,好累啊…我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多大事儿啊,你们已经很厉害了,要我做肯定没你们周全没你们做得好,你们也别给自己多大压力啊。

 

-得亏巴巴选了你,要导游真是我俩,我们肯定每天都抱头痛哭。

 

肩上刚刚郁闷的人,传来哑哑的笑。

 

-我一天这么任劳任怨累死累活的,你一天倒好,可潇洒了。

-我咋潇洒了?我不就只能服从秦导巴导的安排嘛。

 

这蛐蛐我的话,我可不乐意听,拍在背上的力度大了些,秦岚哎哟了一声,你要害我。我心虚放轻力度,秦岚反而把我抱紧了些,贴着我耳朵继续控诉,你哪不潇洒啊,弟弟妹妹成天围着你转,还有大姐也和你玩起来了,我真可怜我只有巴巴……

 

不是,这语气听起来怎么有点不对劲,她这是在…吃醋?啥玩意儿啊。秦岚或许也察觉到语气的不对劲,把我松开,不自然地咳嗽一声说赶紧休息吧,下午还要去玩水球。

 

她倒是轻松走人了,留我一个人呆愣愣地在黑暗中睁着眼。

 

迷迷糊糊睡去,做了一个梦。梦见了秦岚,我们一起站在冰岛的火山边,我好像在说着什么,我们两个人都热泪盈眶的。

 

醒来后我拿着手机搜冰岛的火山,看过火山的人,什么都不会纠结了。如果这次有机会在下一站看到火山的话,我也不会纠结了吗。

 

大姐邀请我一块出去吃饭。我俩吃完沿着海边散步,远远看到了秦岚和热巴,我拉着大姐说要不上去打个招呼,她俩出门了咋不声不响的。大姐把我拦下来了,说别,人没跟咱说大概就有自己的安排,我们别太操心。我说好吧,又最后看了一眼,两个小脑袋凑在一块,仿佛刚刚在黑暗里抱着我说好累的人不是她。

 

想到这我有一丝窃喜,至少自己是被她依靠着的。

 

但堆积已久的不满在又一次导游要单独行动时爆发,合计着我安慰的话都白说了是吧,我们不吃你们别买了,秦岚戴着墨镜我都感觉到她的无措了,何况旁边的热巴,好吧我为自己的鲁莽道歉,秦岚先开口为我解围,说我们是导游呀,要为大家服务的。我气得在墨镜下白了她一眼。服务去吧你们。

 

水球玩完后裹着浴衣碰到了她俩,秦岚让热巴把她的外套给我,我心里还闷闷的,转头对热巴说了谢谢,秦岚在一旁好像叹了口气。又把我打湿的头发拢了上去,说回去了赶紧洗个热水澡。我点点头,也没有和她再多说一句话。

 

我和秦岚的单方面冷战结束在两个小时后的海边惊喜。远远的,看见她起身站在那里迎接我们的时候,一切的不解都明晰了,像穿过一场薄雾样的清晰,原来是为了这一场惊喜。

 

-这是谁呀!要跟我求婚!

-我!我!

-Will you marry me?

-I do, I do!

 

她越过其他人过来拥抱我,像昨晚我站那煮火锅时吻我那样,一个吻落在了我的唇角。抬起头开心地问我,还生气吗。不气啦,不对,我没生气啊。我笑嘻嘻地走过来,秦岚拍了下我屁股,说有的人高不高兴都挂脸上了,还嘴硬呢。

 

那你感觉是不是还挺开心的,秦岚笑着问我。我都说了I do了嘛。说这话时没有去看秦岚的眼睛,我又想起在吉达做的那个梦,可惜没有在梦里说过我愿意。

 

秦岚老爱问我开不开心,快不快乐。我最开始认真回,后来乱回甚至还怼,都知根知底了还在这整这出啊,但她下一次还是会笑盈盈地问我,开心吗。很久之后我问过她,为啥老爱问我开心吗这些问题,她回答地理所当然,因为早听见我说过我的快乐已经很少了,后来做什么都想多问一嘴,好像看到我开心了,她会更开心。



/05 


 

Joyce

【黄亦玫×苏更生】回避性依恋

已交往设定

  

黄亦玫对苏更生的表白发生在出租车上。

雨夜里,她喝得醉醺醺的,把头埋进苏更生的怀里,十分依恋地蹭着她的西装外套。

“你好奇怪啊。”

“你人那么好,为什么总那么阴阳怪气说话。 ”

苏更生拍拍她的头:“好了,好了,躺好。” 

黄亦玫不仅没有听话,反而还得寸进尺地往她怀里更深处蹭。

“好奇怪哦。”

“又奇怪什么。”

黄亦玫在她怀里抬起头傻乎乎地天真地笑。

“我好喜欢你哦,苏苏。”

苏更生本来要落在她长发上的手僵在了半空里。

良久,她才犹疑地,轻轻地摸了摸黄亦玫的发旋。


喝酒的人是黄亦玫,断片的人却好像是苏更生。

第二天在公司,苏...

已交往设定

  

黄亦玫对苏更生的表白发生在出租车上。

雨夜里,她喝得醉醺醺的,把头埋进苏更生的怀里,十分依恋地蹭着她的西装外套。

“你好奇怪啊。”

“你人那么好,为什么总那么阴阳怪气说话。 ”

苏更生拍拍她的头:“好了,好了,躺好。” 

黄亦玫不仅没有听话,反而还得寸进尺地往她怀里更深处蹭。

“好奇怪哦。”

“又奇怪什么。”

黄亦玫在她怀里抬起头傻乎乎地天真地笑。

“我好喜欢你哦,苏苏。”

苏更生本来要落在她长发上的手僵在了半空里。

良久,她才犹疑地,轻轻地摸了摸黄亦玫的发旋。


喝酒的人是黄亦玫,断片的人却好像是苏更生。

第二天在公司,苏更生就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给黄亦玫交代工作,如果不是苏更生刻意躲闪的眼神,黄亦玫都要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把喜欢说出口。

但是快乐小狗永远果断而坚决,说一次喜欢不够,就说第二次。

黄亦玫在咖啡机前张开双臂挡住了苏更生。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不是一时冲动,我是真的喜欢你。”

“想亲你,想抱你,想和你永远在一起的喜欢。”

“苏苏~”

苏更生没有说我也喜欢你。但她也没有拒绝黄亦玫的喜欢。

黄亦玫伸手过来拥抱她的时候,苏更生的手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最终还是回抱了黄亦玫。


黄亦玫觉得这就足够了。

苏更生的喜欢不像黄亦玫的。

她的喜欢不是热烈燃烧的玫瑰,而是藏在冰层下面的温热涓涓细流。

一个拥抱,一个脸颊边的亲吻,就足够黄亦玫轻飘飘像在云里雾里。

苏更生没有说“我也喜欢你”,她们还是交往了。

黄亦玫会在雨天拥抱惊恐发作的苏更生,陪着她撑着伞散步。

苏更生会在黄亦玫加班的时候替她泡好一杯咖啡,然后抱着笔电口是心非地陪在她身边。

一切甜蜜的恋人该做的她们都做了,她们在清晨的被窝里交换过亲吻,在黄昏的落日里靠在对方的肩头,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悄悄地牵手。

但是黄亦玫总觉得哪里少了点什么。

直到黄亦玫在青莛门口试图亲吻苏更生的侧脸,而苏更生游刃有余地躲开了。

“公事和私事以公司大门为界。”

苏更生伸手抚平了她领子上的皱褶,抿了抿唇,似乎想说什么,又咽回去了。

进了青莛,苏苏又变回了面冷眼神更冷的苏主管。

黄亦玫恍然大悟,她觉得苏更生在这场感情里始终留有余地。

黄亦玫可以为她神魂颠倒,倾注一切,但是苏更生似乎不是这样的。

无论何时何刻黄亦玫想进一步的时候,苏更生就会退后一步。


“我觉得她没有那么喜欢我。”

黄亦玫坐在阳台上,有点难过地摆弄手里的豆角。

黄振华剥着豆角,乐了:“你还有今天。”

“怎么了,你们不是谈得好好的。”

黄亦玫失落地垂下头。

“她不像我喜欢她那样,喜欢我。”

“可是你知道我最难过的是什么吗。”

“就算这样,我还是喜欢她,无可救药地喜欢她。”


黄亦玫把自己缩进被窝里,赌气对自己说明天见到苏苏绝对不像今天这样热情了。

她大概赌气了五分钟,然后在接到苏更生的电话的时候破了防。

一个无声的电话。

她不顾黄振华的阻拦,拿着一把伞就在雨夜出了门。

幸好她有苏更生家里的钥匙,但是她慌慌张张地从包里摸索出钥匙的时候,手都在发抖。

“苏苏。”

“苏苏?”

看见苏更生躺在沙发上,一副因为高烧迷糊的样子,黄亦玫一时吓得不行。

“苏苏,来,起来,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苏更生不肯起,黄亦玫只好抱着她强行把她从毯子里拔出来。

这时她才发现,自己一向冷淡独立的恋人,在烧到神智不清的时候,居然抱着自己留下的一件衬衫不肯放手。

苏更生在任何时候都是无比理智、无懈可击的。

可是在这个时刻她死死地抱着黄亦玫的一件衬衫,像是拽紧了自己仅剩的安全感。


彩蛋是后续,难得主动一回的苏苏的同居邀请~


咕咕咕

【沉睡魔咒】谁说所有公主都是傻白甜的?

Summary:Aurora不明白你们对"公主"这生物有什么误解。

无视2的设定,一切只为发糖+让Aurora变得A一点。拒绝傻白甜的公主。


Aurora实在不明白全世界的人都“公主”这生物存有什么误解。

“我讨厌被摘下来的鲜花闪闪发光的宝石。”她不止一次向Maleficent抱怨,而后者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然后看着堆积如山的礼物不厚道地笑了。女孩瞪着上面全是蕾丝的裙子,就像那是她的仇人似的——不过离这个不远的了。

“这让我看起来像一个移动的杯子蛋糕。”Aurora说道,然后把蕾丝裙推得远远的,换上平民女孩专属的长裙,然后把金色的头发梳起来:“到底是谁认为我十六...

Summary:Aurora不明白你们对"公主"这生物有什么误解。

无视2的设定,一切只为发糖+让Aurora变得A一点。拒绝傻白甜的公主。


Aurora实在不明白全世界的人都“公主”这生物存有什么误解。

“我讨厌被摘下来的鲜花闪闪发光的宝石。”她不止一次向Maleficent抱怨,而后者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然后看着堆积如山的礼物不厚道地笑了。女孩瞪着上面全是蕾丝的裙子,就像那是她的仇人似的——不过离这个不远的了。

“这让我看起来像一个移动的杯子蛋糕。”Aurora说道,然后把蕾丝裙推得远远的,换上平民女孩专属的长裙,然后把金色的头发梳起来:“到底是谁认为我十六岁就想结婚的了?我还没活够呢——我可不想和某个王子捆绑在一起度过余生。”

Maleficent似笑非笑地提醒她:“你三个月前可不是这样说的。”

“拜托——”Aurora的脸飞快地红了起来,Maleficent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作弄她做弄得太过分了:“你知道那只是迷恋(crush)。”

“三个月前的你是怎么说的?让我回想一下——”Maleficent慢悠悠地说道,女孩的脸变得涨红,她立刻扑上去试图阻止年长者说下去,但她还是迟了一步:“你可怜巴巴地,像一只要被人抛弃的小动物一样跟我说"仙女教母,我爱他,请你成全我们”。”

Diaval发出了近乎是嘲笑的叫声。

Aurora的脸变得更红了,Maleficent觉得再这样下去她的头顶就要冒烟了,于是她大度地放过了女孩,任由她拿起笔在礼物堆上的“收礼物对象”上进行改动后。Aurora抬起头看着她:“你觉得Flittle会喜欢粉色的蕾丝裙吗?”

“她喜欢所有你送她的东西。”Maleficent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为了三位仙子对她显而易见的喜爱以及可以预示的打闹现场:她们总爱辩论到底Aurora更喜欢谁。

“那你喜欢哪样东西?”Aurora举起了手上的洋娃娃,一脸无辜地问道:“这个吗?”

那个洋娃娃明显是按照Aurora的样子做的——它的头发是麦子的颜色,眼睛是用珍贵的蓝宝石做的,脸上挂着的是那永远灿烂得很的微笑。即使以Maleficent挑剔的眼光来看那也是一个完美的礼物。

“把它的裙子换掉。”Maleficent凉凉地说道,然后指了指洋娃娃身上的蕾丝裙:“真搞不懂人类的审美。”

Aurora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完全忘了自己也是“人类”的一份子——Maleficent几乎被她的迟钝逗笑了。几乎。

她开始同情起Aurora的追求者来——该死的,她什么时候开始拥有了这情绪?好吧,或者那根本算不上是同情,通常人类更爱称之为“幸灾乐祸”。

她的小怪兽值得最好的人,Maleficent有些不屑地想道,然后在看到Aurora傻兮兮地捧着她小时候最爱穿的裙子看着她时抬起手挥了挥,把裙子缩成洋娃娃可以穿上的尺寸。女孩高兴地搂着她亲了一口,Maleficent不习惯地摸了摸女孩亲过的地方,看着Aurora小心翼翼地为洋娃娃穿上裙子,并一本正经地告诉它:“你以后就要陪伴Mal的了,你得乖乖的不能惹她生气哦。”时再度在心里质疑女孩的智商。

算了,Maleficent叹了一口气,终于放弃思考自己之前再想的问题:到底谁才有资格拥有她的小怪兽呢?

对,她想道,谁有资格拥有她呢?


有时候Aurora实在天真得可怕:她相信真爱是存在的,也相信圣诞老人会在圣诞节当晚给所有乖孩子送上礼物(Maleficent没告诉她她每年收到的礼物都是她悄悄地放进她的圣诞袜里的);她觉得爱就可以解决一切,并对爱情拥有一点过于浪漫的憧憬。这是不对的,她想告诉她,却又在看见Aurora那双漂亮的蓝眼睛时闭上了嘴巴。她可不会让Aurora在外面被人欺负,所以她天真一点也没关系,反正Maleficent总会帮她解决一切的。

但有时候Aurora又像是变得聪明了一点了。她看着女孩青涩的追求方法,不知道自己该嘲笑还是拒绝——她是不会让任何人嘲笑Aurora的,包括自己;而她又不忍心拒绝她的小怪兽。

“所以答应她啊。”Diaval是这样说的,他的语气焦急得像被人追求的人是他一样,但Maleficent没法拒绝他的好意——毕竟他勉强算是一个朋友。

“我不能毁了她。”Maleficent回答,她的语气绝望却又释然,就像很多年前她被Stefan背叛的那个模样。这可真可笑,她自嘲道,Maleficent居然栽在同一家人的手上了,而且是两次。

“你在害怕。”Diaval指出,有时候她会痛恨他过分敏锐的直觉:“你在害怕什么?”

害怕Aurora像她的父亲一样得到她后再抛弃她?Maleficent没再说话。

“Mal!”

Maleficent回过神来,发现Aurora的脸在她面前无限倍放大,女孩在看见她有反应后有些害羞地退后一步,然后把手上的洋娃娃递给她:“我决定叫她Aurora,就像我一样。”

年长者接过了洋娃娃,目光在一大一小两个Aurora之间交替着。她有些复杂地勾起了唇角:“这是……Aurora?”

“不,”Aurora回答,脸上浮起了淡淡的粉红色:“这是我。这是你的Aurora。”

看,这就是她说Aurora残忍的原因。女孩甚至不知道她的话对她来说有多大的意义。

“我是认真的。”Aurora咬着下唇,忐忑不安地盯着脚尖:“Diaval都告诉我了。我知道我有时候实在让人……难以忍受,而且有些疯过头了。但这些我都会改,Mal。”她蓝色的眼睛里是Maleficent,后者忽然意识到,她被女孩锁在自己的怀抱里无处可逃:“就给我个机会,好吗?我会长大,我会为你而战,我会把我所有的爱都给你。我希望你知道我不是我的父亲。”

她不是Stefan——当然,她是Aurora。她是她的Aurora,她的女孩,她的小怪兽。Maleficent愣愣地想道,女孩在得不到她的回复时有些难过地皱起了鼻子,接着像是要掩饰什么似的擦了擦眼镜:”我知道了。但Mal——我希望你知道我不会放弃追求你。”

这女孩想到哪里去了?Maleficent有些好笑地弯起嘴唇:“我不是接受了Aurora了吗?”

这是一个双关。她在等着女孩明白她难得的小玩笑,却得到一个眼睛红红的公主。

“老天。”她叹了口气,总算明白自己是无处可逃的了——Aurora本来就是个该死的太阳,而她则是一朵愚蠢的向日葵。

“闭上嘴巴。”Maleficent懒洋洋地命令道,Aurora不解地看着她:“然后亲我。”


也许,她在被Aurora亲得差点喘不过气来时想道,也许不是所有公主都是那么迟钝的。


咕咕咕

【沉睡魔咒】晚安,小怪物

Summary:Aurora喜欢Maleficent,但Maleficent认为真爱是不存在的。Diaval为她们的感情生活操碎了心。

作者还没看沉睡魔咒2,因此这个故事的背景是沉睡魔咒1+沉睡魔咒2的预告,有什么不符合沉睡魔咒2的情节请自动无视QAQ

被限流了重发一次……


其实Maleficent并不是真的对Aurora对自己的感情毫不知情。

特别是当那个小怪兽眨着公主典型的蓝色眼睛无声地朝她撒娇的时候——Aurora总有办法能让她心软。毕竟她也算是看着那小公主长大的(因为她的“监护人们”实在太不靠谱了),而后来在化解了心结后她们的关系又更亲密了。各种意义上的。

但Maleficent...

Summary:Aurora喜欢Maleficent,但Maleficent认为真爱是不存在的。Diaval为她们的感情生活操碎了心。

作者还没看沉睡魔咒2,因此这个故事的背景是沉睡魔咒1+沉睡魔咒2的预告,有什么不符合沉睡魔咒2的情节请自动无视QAQ

被限流了重发一次……


其实Maleficent并不是真的对Aurora对自己的感情毫不知情。

特别是当那个小怪兽眨着公主典型的蓝色眼睛无声地朝她撒娇的时候——Aurora总有办法能让她心软。毕竟她也算是看着那小公主长大的(因为她的“监护人们”实在太不靠谱了),而后来在化解了心结后她们的关系又更亲密了。各种意义上的。

但Maleficent还是想不通自己的教育哪里出错了。毕竟没哪个女孩会在十八岁生日的那天把她住的那件小木屋的大门敲得像雷声一样响,然后在得不到回应后一脚踢开了木门。Maleficent觉得自己有点头疼,或者她不该听从女孩的建议改住在木屋里——天知道Aurora到底为什么心血来潮决定和她住在一起,虽然女孩给自己找了个听上去非常正当的理由:“我想跟你培养感情。”Aurora是这样说的,脸上的表情跟她的父亲一摸一样——这让Maleficent不快地想起她在很久很久以前也是这样被半哄半骗地达到了人类的目的的。

可她还是答应了Aurora的要求,或许那是因为她总是不能对她的小怪兽说不。于是现在那女孩在深夜时分回来,蓝色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

“我今天十八岁了。”她宣布,就像她觉得Maleficent会忘记这件事一样:“我想要生日礼物。”

“Knotgrass她们没给你礼物吗?”Maleficent问道,虽然Aurora的监护人们不怎么尽责,但她们可不会忘记给她们的小公主送礼物——要是她们忘记了Maleficent绝对会去拜访她们,顺道提醒她们一下——这并不是那几只小精灵想要的事情,所以她们应该早早就给Aurora准备好生日礼物了。

“就这条裙子。”Aurora在她面前旋转一圈,粉色的裙子随着她的动作扬起又落下,她蓝色的眼睛是天空那样的蓝色,Maleficent意识到,是还未受到污染的,纯净的蓝色。

“所以你来找我干嘛?”她又想赶女孩出去了,尽管Aurora已经是她的室友了——不过这个想法是挺不错的,而且她的监护人们总是乐于接手这个大麻烦。

“来讨个生日礼物。”Aurora向她的方向走了一步,然后在看见Maleficent眯起眼睛的时候又向前走了一步。她闻到了Aurora身上那淡淡的酒精味道——那些小精灵,她的指尖在桌子上敲打着,她明天就该找那些小精灵们算账。生日并不是一个可以喝花蜜酒的理由,她应该——

女孩把唇印在她的唇上,Maleficent一时不知道自己该作什么反应,或者不该作什么反应——于是她僵着身子接受了这个近乎越轨的举动,Aurora的睫毛扫过她的脸,带来些微痒意,然后她的小怪物退后了一步,就像刚刚所发生的不过是一件非常正常而又符合礼仪的举动罢了。

“在这种时候你该祝我生日快乐。”她说道,话里带着点抱怨意味。女孩用双手抓着Maleficent的右手,执着地把她的手掌抚平,直到它和她的主人一样任由Aurora随意侵犯她们的私人领域:“嘿,你该觉得高兴,因为我已经长大了。”

在我看来你就和一只刚出生的小精灵没什么分别。Maleficent想道,她认得女孩看着她时的表情——那是属于很久以前那个为Stefan而心动的女孩脸上所带着的表情,然后最终她得到了什么?什么都没有,甚至还失去了她最引以为傲的翅膀,从此失去了飞行的能力。

但Aurora总是一个例外。所有人都喜欢一个可爱又善良的公主的,不是吗?尽管那公主不懂礼仪又不懂得尊重个人空间,但这些小小的缺点都能被忽略。

于是Maleficent清了清喉咙,拉远了她和女孩的距离:“你喝醉了,小怪物。”

“我没有。”Aurora坚持道,她傻傻地笑着,双手从Maleficent的手转移到她的翅膀上:“它们很美。”

任何一个喝醉酒的人都不会承认自己已经喝醉,这道理无论是人类还是魔物的幼童都懂。她任由Aurora抚摸自己的翅膀,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宠她了——尽管女孩不像那些人类孩子一样吵闹(好吧,Aurora曾经是个麻烦的小鬼,不过Maleficent选择性忽略了这个,毕竟在她看来她的小怪物是全世界最好的人类),但她对私人空间的认知太薄弱了。这是一个大问题,尽管现在要改已经有点迟了。

“你现在该做的事情就是睡觉。”Maleficent说道,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强硬起来。Aurora早就对她这种语气免疫了,她也不知道这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Aurora重复道,就像自己之前说的不够清晰一样。她因为酒精而变得迟钝的大脑在这时候只足以让她知道面前的人是谁,于是女孩放心地把脸埋在她的仙女教母的肩膀上,然后搂紧了她:“我太喜欢你了。”

她应该说不的,Maleficent想道。她的女孩足够年轻,还没年长到可以判断崇拜和爱慕的分别。两年前Aurora曾经为Phillip而倾心,甚至在他们认识后的一个多星期内坚持要嫁给他——而这才过了两年,女孩闪闪发亮的眼睛又转向她了。

小孩子的爱情总是青涩而又美好的,或者她还得加上是残忍的——当那纯洁的感情里被加入了金钱还有虚荣等杂质,即使是最美好的爱情也能变的和城镇里最被人唾弃的小溪的水那样脏。然后有天当Aurora长成一个漂亮的大女孩的时候,她将会回想起这一幕,接着她会花上一个上午的时间思考自己当初是因为什么原因而看上自己的仙女教母,在她的丈夫回家的时候她会停下这毫无意义的思考,然后给他一个大大的笑容。

“你还年轻,”Maleficent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女孩还在低声重复着自己一直记着要说的话,在听到她的话后有些茫然地抬起头盯着Maleficent看:“你还是太年轻了。”


Aurora认为自己已经长大了。这大概是每一个还没长大的男孩和女孩所拥有的毛病,他们急着向成年人证明自己已经长大,在被否认后会沮丧、生气,接着在隔天又自信满满地打算干一番大事——尽管她算是两国的公主,但无论如何Aurora还是一个在野外长大的,被城里人称为“野孩子”的女孩:她不知道在吃那些精致的蛋糕的时候应该做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穿上城堡里那些有着无数条缎带和蕾丝的裙子;她知道人类的领土和属于魔物们的领土的交界有着最漂亮的花朵,也知道每一只小精灵所喜欢和讨厌的东西。但这不足以让她成为一个(或者两个)国家的女王。

Aurora在一个月内难得愿意入宫的那几天内总能设法把她的礼仪导师气得半死,然后靠着小精灵们的小法术偷偷溜回去。但没人敢对她所做的事情说些什么——毕竟他们都知道她是Maleficent最喜欢的女孩,而且说实话——要是他们的公主不是那么喜欢逃避礼仪课的话——或许Aurora会成为这么多年来最备受喜欢的一个女王。

毕竟她总有种魔力让其他人不自觉地喜欢上她。于是Maleficent假装对Aurora在婚礼告吹后还在和Phillip偷偷来往的这件事不知情,任由女孩用不同的借口出去跟男孩见面。她是一个开明的教母,可不会阻止Aurora去谈恋爱——Maleficent是这样告诉自己的,尽管她还是为了这件事而感到不快。她还是搞不清楚Aurora到底是因为什么才看上Phillip的。

“我看上了一个女孩。”而在外面舒服地躺在草地上的男孩和女孩当然不知道Maleficent到底在脑内杀了Phillip多少遍,王子微微眯起眼睛:“她有着亚麻色的短发,以及绿色的眼睛,在她笑起来的时候就像有七八个铃铛在响。”

他看向Aurora,后者笑了起来:“我也看上了一个人。”她小心翼翼地把一直戴在脖子上的项链除下来,接着把Phillip在两年前送给她的戒指递给他:“这样看来我们都挺幸运的,至少我们都遇到了自己真正喜欢的人。”

Phillip接过了她递过去的戒指,宝石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他知道她在说的是什么事。“我们都太年轻了。”他感叹:“不过遇见你是一件很好的事,Aurora。”

“你对我来说也是件好事。”Aurora站了起来,然后朝男孩伸出了手,正式和她十六岁的初恋道别——Phillip握住了她的手并跟着站了起来:“谢谢你。”这次他是真心的。

她目送着她曾经爱着的男孩翻身上马,然后最后一次跟她挥手道别,棕色的马发出了长长的啸声,然后和它的乘客一样在她的眼前变成一粒小点。Aurora拍了拍裙子上的碎草,然后收回了目光:Phillip已经完完全全地离开她的生活了。

或许他会给自己寄信,信上的内容会是那亚麻色色短发的绿眼姑娘,然后在冬天和春天交际之际给自己写封信,告诉自己他现在有了个可爱的女儿,并打算叫她Aurora,算是对他们友情的一个见证。Aurora知道Phillip的父母并不认同他们儿子所喜欢的对象,不过他们得学着接受:这是他的权利,也是他的爱情。他可以选择任何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当自己的妻子。

Aurora慢吞吞地走回了属于她和Maleficent的小木屋,开始思考晚上应该做什么菜——Maleficent好像挺喜欢她上次从城堡里带来的小蛋糕的,她应该向厨师学习一下该如何做出漂亮又好吃的甜点。

这次,她想道,她应该是真真正正地长大了。


要让Maleficent接受她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Aurora花了十六年时间用小锤子把Maleficent用来围住自己的城墙敲碎,接着在发现城墙里头还有一层厚厚的积雪后终于放了一把火把它们都烧掉。这是一个粗暴却有效的方法,Maleficent需要的是坦诚而不是婉转的情话,她需要的是拥抱而不是空虚的承诺。然后某一天她们吵架了,接着引发了一场规模浩大的争吵,差点把她十六年的努力都白费了——幸好在最后一秒她们都学会了让步。这大概是Aurora在这件事里唯一一件学到的东西。

Maleficent是特别的,Aurora想道,她不像Phillip一样让她立刻心动,也不像Knotgrass她们总是让她觉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她是一切美丽糅合在一起的化身,是在喝下上了年纪的红酒的那瞬间喉咙像是被火烧的感觉。她是危险的,是致命的,却又是那样的吸引人——她想她开始明白为什么她的父亲会如此喜欢Maleficent的了。因为没有人能在Maleficent露出那骄傲自信的微笑的时候全身而退。

但Aurora讨厌她的父亲。他是那样的幸运,却又随意把他手上的玫瑰抛弃了,然后为了权势和金钱去娶了在一朵温柔美丽的百合。要是她是Stefen的话她绝对会紧紧地搂住她的玫瑰,然后告诉她“亲爱的,一切都很好,我会一直在这里”,并用行动来证明她的话。Aurora妒忌Stefan,却又无比感激他——是他给予自己一个机会去爱Maleficent。至少冲着这一点她也得向Stefan道谢。

“你听过城里的人所唱的歌吗?”Aurora问道,她穿着Knotgrass给她做的裙子,围着Maleficent转圈:“是Flittle教我的。”

“是什么样的?”Maleficent来了兴趣,也没有阻止Aurora的亲近,于是女孩靠在她的身上,然后轻轻地哼起了属于人类的歌曲。

“As I walk'd thro' the meadows

To take the fresh air,

The flowers were blooming and gay;

I heard a fair damsel so sweetly asinging

Her cheeks like the blossom in May”

“真爱是不存在的。”Maleficent说道,然后得到了女孩的轻笑作回答,Aurora放松下来,然后舒服地躺在Maleficent的大腿,玩弄着她垂下来的头发。女孩继续唱道:

“Said I, Pretty maiden, how came you here

In the meadows this morning so soon?

The maid she replied: For to gather some may,

For the trees they are all in full bloom”

“Flittle就只会唱这些东西。”Maleficent哼了一声:“我还是搞不明白她为什这么喜欢人类的那些小玩意。”

“你喜欢我啊。”Aurora自然地说道,然后在下一秒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她太急进了,几乎忘了Maleficent还没接受她。在这些时候她的仙女教母给了她这么一个错觉:她像是要接受她了,可现在Aurora又不确定了。

“真爱怎么会不存在呢?”她的声音很轻很轻,Aurora有些低落,在看到Maleficent眼睛里那复杂的情绪时皱起了眉头:“你可以说我不够成熟,也能告诉我你不喜欢我的哪几点——但你不能贬低我对你的感情,Maleficent。”

这是Aurora第一次直呼Maleficent的名字。Maleficent蹙起了眉头——她把那一点点耐心都给予她的小怪兽了,而她现在在对自己发脾气。

“听我说,”Maleficent觉得有些不耐烦,或者那还掺进了一些别的感受,不过她没有细细思考那酸涩的感觉到底是什么:“你现在还很小,而你根本搞不懂爱情到底是什么。”

“在你眼中谁都是一只刚出生的精灵宝宝!”Aurora提高了声线,她甩开了Maleficent的手,女孩站了起来,向后退了几笔气愤地盯着她,蓝色的眼睛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委屈:“我很清楚我到底喜欢的是谁,Maleficent,而我受够被你当成小孩子了!”

“你和那人类王子——”Maleficent也觉得不满了,她站了起来,利用和女孩细微的身高差开始朝女孩前进。Aurora在她向前走一步的同时向后移了一步。这就是她们:为了一点不知名的感情吵了个没完,一方认为自己已经足够了解爱情到底是什么的东西,另一方认为对方还没长大。“你和Phillip——”

“我和Phillip什么都没有。”Aurora静静地看着她,而这是让Maleficent最为害怕的:她情愿女孩对着她大呼小叫,而不是面对那个在发现了她犯了那个错后的女孩。Aurora的眼睛颜色里是让她心碎的蓝,本来清澈的蓝变得灰蒙蒙的,就像随时都会下一场大雨一样。这样的蓝色就不好看了,Maleficent想道。

于是她让步了。但女孩还是一声不哼地跑掉了,就像两年前的那个夏天一样——这勾起了Maleficent不太好的回忆,就像下一秒就会有个王子跳出来拐走她家的公主一样。

Maleficent慢吞吞地走回去,连翅膀都不愿展开了,就这样盯着脚下踩着的草地走着。她头顶上的天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变成了灰蓝色,看起来沉甸甸的。就像女孩的眼睛颜色一样。

她没来由地想起这个比喻,心中的烦闷感更强了,Aurora不知跑到哪里去了,而她现在连找她的权利都失去了。

养一个小怪兽太麻烦了,Maleficent想道,你还得天天盯着小心不惹哭它呢。


Diaval倒是对他主人的担心不以为然。

“你老早就接受她了,”Diaval是这样告诉她的,然后不习惯地摆动了一下双手——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不习惯自己在人类形态下不能飞的事实:“拜托,看在任何人的份上——把你的心结放下,然后答应那女孩。以我所看Aurora会是……不同的。”

Maleficent不知道Diaval莫名其妙的自信心是从哪里来的,但那只(目前还在人类形态的)乌鸦还在喋喋不休的嘎嘎叫:“其实Aurora和Phillip早就分手了,他们现在不过是在维持朋友关系——”

Maleficent似笑非笑地看了Diaval一眼:“你怎么没告诉我这件事?”

Diaval吞了吞口水,顺道在心里骂了让他隐瞒的Aurora一句——就一句——“是Aurora提出要分手的。”他硬着头皮继续说:“她说自己对Phillip的感情只是迷恋(crush),而不是爱(love)。但在她提出要分手后连那一点迷恋都消失得干干净净了。”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Maleficent凉凉地说道:“她喜欢谁又不关我的事。”

Diaval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决定不理会自己口是心非的主人:“那当然跟你没关系,我只跟你说一声——假如Aurora跟人跑了可别再把我变成那些在地上跑的动物。”

“那叫狼。”

“那是狗。”Diaval愤怒地反驳道,似乎被变成狼的这件事是不可忍受的:“你把我变成什么东西都可以,别把我变成一只狗!”

Maleficent哼了一声。

“总之,”Diaval告诉她:“顺着你的心走就行了。谁管他们到底会不会对你指指点点?你可不会毁了她。”

他们都知道那个“她”指的是谁。Maleficent没有回答,Diaval壮着胆子把自己一直想说的话说出口。

“我只希望你能幸福,Maleficent。”他认真地告诉她,这几年来他最亲近的人就是她了,而他希望Maleficent能获得幸福——为了这件事,他不介意帮Aurora一些小忙,甚至帮她瞒着自己的主人。Diaval盯着Maleficent,想起那个他们一起看着长大的女孩,那个会在看见他的时候抚摸他的羽毛,然后用那双漂亮的眼睛看着他笑了起来:“Pretty bird。”

Aurora是不同的,Diaval也说不清他为什么有这种感觉,但他就是这样觉得:Aurora能在很久很久以前为他那硬绷绷,谁也不相信的主人带来改变,而现在她长大了——

变得更漂亮也更稳重了。而她们是最适合对方的两个人。

谁管他们怎么说?Diaval愉快地想,要是其他人说闲话的话,他不会介意帮Maleficent一个忙把他们的眼珠都啄下来。


要说服Maleficent去接受Aurora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要说服她去跟女孩说“好吧我接受你了别用这表情看着我我没被强逼也没一早醒来发现脑袋不见了,我就是喜欢你你有意见吗”是一件近乎没可能的事。Aurora像是要跟Maleficent赌气似的一连好几天都住在城堡里——所有人都知道Maleficen能轻易地找到Aurora,但她们还处于冷战状态中,而Maleficent不打算成为先道歉的那个人。

“她不是在追求我吗?”Maleficent是这样说的,完全没发现自己已经默认Aurora是自己的追求者的事实:“Diaval,别再用那表情看着我,再这样下去我就把你变成小狗。”

Diaval在Maleficent看不到的角度里翻了个白眼,接着开始了每天例行的报告。“邻国的王子想娶Aurora为妻,”他说道:“而Aurora还没拒绝他,并让他的使者留在城堡里休息了。”

Maleficent蹙起了眉头,Diaval开始为那素未谋面的王子而祈祷——假如这件事处理得好的话,他想道,说不定——只是说不定——这件事就能完结了。

Diaval在变回原来的形态后慢吞吞地飞在Maleficent的身边,他开始体会到父亲在看见女儿出嫁时的心情(虽然这比喻实在不太恰当,他想道。),觉得自己为主人和他看着长大的女孩的感情生活操碎了心。Diaval昂头叫了几声,觉得自己可能要找一个漂亮的鸟姑娘当自己的女朋友了。


Aurora没想过Maleficent居然会主动去找她。

她都决定先服软了——在她送走那个使者后她就回去,然后跟Maleficent道歉,并给她做几个小蛋糕赔罪。但现在她这几年来唯一一个想要的人就站在她面前,假如她有细心留意的话她会发现那怒气下藏着一点委屈:这不该出现的。毕竟她们都知道Maleficent坚持真爱并不存在,而她在不久前才刚拒绝了Aurora。Maleficent盯着她,久得Aurora都要站起来问她来找她干什么了。

Diaval用翅膀推了推Maleficent,然后不耐烦地叫了一声。

“我答应你了。”Maleficent冷着脸,飞快地说道:“你给我拒绝那使者,然后立刻回来——我们晚上可以出去玩。”

Aurora愣愣地看着Maleficent转身离去,她花了好几秒才发现Maleficent答应的是什么,女孩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在Maleficent即将彻底离开她的视线范围时终于叫了出来。

她说:“我也爱你,Maleficent。”而她是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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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副人类的躯壳太过沉重了,芙...

「这副人类的躯壳太过沉重了,芙莉莲大人」

「但请相信我,百年之后,我们仍会重逢」

「这副人类的躯壳太过沉重了,芙莉莲大人」

「但请相信我,百年之后,我们仍会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