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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了迷弟应援组! Raise the sun ~ 

画了迷弟应援组! Raise the sun ~ 

微草对面的老中医

【待授权翻译】【JoJo】The Stars Under Heaven(02)

☆阅前须知见首章


Chapter2:A Fragile Paradise(易碎的天堂)


在开罗的三天平淡无奇还有点无聊,不过承太郎也没有其他选择,鉴于他们时间有限,队伍里好几个人还有着并发症,他们大部分时间都在酒店及周边度过。然而这并不是浪费时间,他们花了很久相互交流分开后那一个月里的见闻。承太郎尽可能用最少的话告诉他的友人们,他的母亲已经完全康复,而他专注于学业。乔瑟夫花了一个多星期的时间,慢慢地重新赢回丝吉Q的好感,给她买花,每天都向她道歉好几次,回归到作为一个纽约富豪的正常生活中,还提到了几个月后要去欧洲见老朋友的事。波鲁纳雷夫回到...

☆阅前须知见首章

 

Chapter2:A Fragile Paradise(易碎的天堂)

 

在开罗的三天平淡无奇还有点无聊,不过承太郎也没有其他选择,鉴于他们时间有限,队伍里好几个人还有着并发症,他们大部分时间都在酒店及周边度过。然而这并不是浪费时间,他们花了很久相互交流分开后那一个月里的见闻。承太郎尽可能用最少的话告诉他的友人们,他的母亲已经完全康复,而他专注于学业。乔瑟夫花了一个多星期的时间,慢慢地重新赢回丝吉Q的好感,给她买花,每天都向她道歉好几次,回归到作为一个纽约富豪的正常生活中,还提到了几个月后要去欧洲见老朋友的事。波鲁纳雷夫回到他童年时代的家中,为妹妹扫墓,告知她自己成功结束了追寻的正义。与此同时,阿布德尔和花京院全心全意疗伤,相对于其他经受了此等伤害的人来说,他们恢复得很快。

第三天晚上,众人聚在酒店大堂中围成一圈,低头看着伊奇正在用新义肢刨着地上光滑的瓷砖。这副义肢是由兽医学尖端人才使用最新技术发明的,当然,这么具备创新精神的兽医也是SPW财团的人。

尽管承太郎清楚这样想很无理,他还是对SPW财团的无所不在和到处插手,感到有点厌烦。

“就像真腿一样,是吧?”乔瑟夫问道,跪下来仔细看着伊奇。“科学真神奇,我们来比比看呀,伊奇!”

似乎很讨厌同乔瑟夫·乔斯达有共同点,伊奇背过身去用后腿踹他,运用替身能力向乔瑟夫那边泼了一小团沙子,然后昂着头小跑向波鲁纳雷夫。

“我看你们现在是朋友了。”阿布德尔微笑着说,波鲁纳雷夫向他竖起大拇指。

“没错!你所要做的就是给对方一些尊重。”波鲁纳雷夫骄傲地答道。话音刚落,伊奇就咬住了他的腿,波鲁纳雷夫发出了承太郎这辈子听到的最没男子气概的尖叫(他曾听过不少没有男子气概的尖叫来着),蹦起来挥舞着手臂,疯狂地抖腿,徒劳地试图甩开死不松口的伊奇。“拉开他!快拉开他!”

“冷静点,波鲁纳雷夫!”阿布德尔喊道,向前迈了一步却犹豫起来,承太郎怀疑他不是怕伊奇,而是担心被手舞足蹈的波鲁纳雷夫击中。“别慌!他只是咬着你的裤腿!”但波鲁纳雷夫好像没听见,继续在酒店大堂跳着蹩脚的美国摇摆舞,直到在瓷砖上滑了一跤,他不体面地摔倒在地,而伊奇压在他上面。小狗得意洋洋地坐在他身上,随后若无其事大摇大摆地跳开了。

“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波鲁纳雷夫呜咽,阿布德尔俯下身伸手扶他起来。

当他重新站起来时,阿布德尔轻笑,“你们的确是朋友。看到了吗,这次他没对你的脸下手。”这句话让波鲁纳雷夫笑了笑。“伊奇是个高傲的家伙。他不喜欢被人表达感情,即使是来自他在意的那极少一部分人——他不想显得软弱。”

“太荒谬了!”波鲁纳雷夫争辩道。“他是狗诶!狗应该爱每一个人!”

“这只是个笼统的概括。”阿布德尔交叉起双臂,摇着头说。“狗也是独立的个体,就像我们人类一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个性……”两人继续讨论狗的本性,但承太郎很快就对这个话题失去兴趣。他一点也不在乎狗应该是什么样的,伊奇就是伊奇,恰好是一只狗罢了。

承太郎看着伊奇坐在角落里,用一条腿挠着脖子。他同意阿布德尔的评价,伊奇并不是一个喜欢表达或接受感情的家伙。尽管承太郎不认为自己真的能“理解”一只狗的想法或感受,尤其是像伊奇这样独一无二的狗。但他能够理解这种做法。

────────────────

“你确定要跟我们一起走吗?”乔瑟夫一边排队领取回日本的登机牌,一边问道。“我还以为你想留在这儿呢。”

“恰恰相反,乔斯达先生。”阿布德尔说,“我认为出国一段时间对我有好处。”他旁边立着棕褐色的运狗箱,上面贴着一张大大的橙黄色贴纸,潦草地写着活的动物。“此外,我一直想去日本看看。”

“你已经去过日本了啊。”乔瑟夫指出。

“去监狱见承太郎,然后在他家住了一夜。这很难称得上是游历过这个国家,乔斯达先生。”

“我也要去!”波鲁纳雷夫插话,在他们面前挥舞着刚到手的登机牌。

“你也去?”乔瑟夫问道,“你怎么有这么多空闲时间?你没有工作吗,波鲁纳雷夫?”

“啥?啊不,我是说是的!我有工作!”

“那么,你的工作是什么?”乔瑟夫交叉起双臂,故意质疑道。

“我……呃,不能告诉你。这是最高机密!”波鲁纳雷夫的眼睛瞟向别处。

“正如我所想:失业。”乔瑟夫发出窒息般的声音。

回程中很热闹,充斥着喋喋不休和活跃的气氛,空乘甚至不得不过来让他们小点声。除了全员熟睡的少数几次外,他们中总有那么一个要出点儿状况。当他们五个都睡着时,一切才会喜闻乐见地安静下来。

承太郎从熟睡中醒来,感觉脖子僵了。好极了,这就是为什么他想要一个靠窗的座位,他可以靠在上面,醒来的时候就不会那么不舒服了。而他现在坐在中间,而且他很确定乔瑟夫就是在故意刁难他。但至少头顶的风扇持续向他送出舒适的冷风,承太郎总觉得飞机里热得不舒服,为了降低温度,他不介意它发出吹风机般的噪音。承太郎没去算过了多长时间,在这个狭小拥挤的座位上坐了一段时间后,他只想伸展四肢,但事实证明这不可能。他两侧是花京院和波鲁纳雷夫,两人都在睡觉,都靠在他肩上。波鲁纳雷夫还流口水了。

他可以轻而易举地把他们推开,叫醒他们,但他不想这样做。他对自己说是因为这样做并不值得,叫醒他俩意味着要同时面对暴躁的花京院和发牢骚的波鲁纳雷夫,而他没有精力了——承太郎迫使自己相信这个明晃晃的谎言。他被困住无事可做,把帽子拉下来遮住眼睛,最后慢慢睡着了。不久之后,他被推醒准备下机。

这次他毫不意外地看到荷莉在等他,最近她身体非常健康,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去机场接她那宝贝儿子的机会。不过这次他不是唯一一个被嘘寒问暖的,这让承太郎松了一口气。

“爸爸!”她笑着,几乎是跳进父亲的怀里。“欢迎回来,爸爸!噢,阿布德尔先生,很高兴再次见到你!”当她的目光落到花京院身上时,笑容更加灿烂,毫不费力地转用日语,“花京院君!我听说了你的事,你还好吗?你的家人来了吗?”没等他回答,她已经离开了乔瑟夫的怀抱去到波鲁纳雷夫身边,又换回了英语,“啊,你好!你一定是承太郎的朋友,波鲁纳雷夫先生!”

把波鲁纳雷夫称为“先生”听起来大错特错。

“真不敢相信那是你妈。”波鲁纳雷夫小声对他说。

“什么意思?”承太郎低声反问。

波鲁纳雷夫解释道,“她人很好,也很可爱。你就……怎么这个样子。”

“真是够了。”承太郎哼了一声,“别打我妈的主意,波鲁纳雷夫。”但是私底下,他很高兴每个人都喜欢她。他母亲值得拥有世界上所有的朋友,被满溢的爱和关怀包围。他的父亲几乎不着家,一次出门好几个月,他总是很忙,从不在家停留太久。母亲的娘家人都在美国,尽管她已经在日本生活了二十年,许多日本人还是把她当作外国人对待。这使她只剩下极少数朋友和一个不正常的儿子,没办法给她寻求的感情联系。

对此他总是感到内疚。这就是为什么他希望母亲不要这么依赖他,因为他,空条承太郎是一个失败的儿子,无法给予孤独的母亲所需的支撑。

然而,尽管他冷淡以待,尽管他说着一些刻薄话试图推开她,她仍然拒绝离开他的身边,无论他愿不愿意,依旧对他微笑,为他做饭,陪在他身旁。

她真的很好,承太郎想。可我……却是这个样子

不过,“可爱”什么的不予置评。

和家人朋友一起吃饭,以及帮母亲做家务的间隙,承太郎意识到,这是这么多年来,他家第一次这么热闹。空条家的宅子太大了,大得毫无必要。即使他父亲在家的时候,只需容纳三个人的空间也过大了,过多的物理空间无助于消除承太郎和家人间的隔阂感,或者更准确点说,只是和他父亲间的。他认得他的父亲,亲口同他说过话,但是他们之间的交流总是很僵硬,就好像他们只是熟人而不是家人。承太郎更了解的父亲是作为演奏家的那部分,而非了解他本人,他首先是个音乐家,而家人这个身份要远远排在后面。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了,随着外公和友人们的到来,屋子被填满了不少,这里好像被注入新的生命,现在它成了一个供人生活的地方,而不仅仅是他和母亲居住的房子。

“啊,承太郎”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你托着茶盘站在门口一动不动,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

承太郎眨了一下眼睛,又眨了两下,意识到自己开小差挡住了门口,手里拿着一个托盘,上面摆着一个茶壶和两个茶杯。阿布德尔坐在他前方的桌子旁,请他坐下。

“那个老家伙在哪儿?”承太郎问道,决定忽略自己像个傻瓜一样在那里呆站了不知多久。他把托盘放在桌子上,拿出一个杯子放在阿布德尔面前,一只手拿起茶壶小心翼翼地倾倒,努力不溅出任何一滴茶水。一滴零星的水从壶嘴滑落到桌子上,承太郎皱起了眉头。说真的,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但让他感受到自己的笨拙——就比如他不会倒茶,真该让白金之星来做这个。不过话说回来,有谁会因为仅仅是不想洒出茶水而使用替身倒茶啊?

“我猜乔斯达先生在花园里。”阿布德尔回答道,又一次示意承太郎坐下。几秒钟后他坐下了,给自己倒了杯茶。本来打算给乔瑟夫的,既然他不在,承太郎也不会让好好的热茶白白凉掉。“日本很美妙。”阿布德尔说着,承太郎放下茶壶。“我和波鲁纳雷夫正在考虑中午出去吃寿司。荷莉小姐推荐了一个地方,我想去试试。你要和我们一起来吗?”

不要,这是承太郎的第一个念头,但他回答“好”,因为这才是他真正想要的。总想着拒绝是一个坏习惯,这是一个试图拒绝任何人尝试接近自己的年轻人的本能反应,因为与人打交道让他感到不舒服和恼怒,每当他与他人断开联系时才会感到安全,无论是情感上还是肢体上。几个月前,那间牢房是安全的,不是因为它让承太郎远离其他人,而是因为它让其他人远离他。

直到阿布德尔诱使他自愿走出来。第一个让承太郎开始走出隔离状态的人是阿布德尔,不是荷莉、不是乔瑟夫,也不是其他任何人。他甚至没有出手……或者说,他出手了,因为他是靠攻击承太郎来达成目标的。但并没有实际意义上的,伸出手把他从那间牢房和内心的囚笼中释放出来。承太郎走出牢房也走出了心牢,迈出的第一步,同时也是迈向外界、与他人建立真正联系的第一步。这一切都是因为阿布德尔成功地,使承太郎内心逐渐燃起了冲他下巴来上一拳的强烈欲望,让他走出了安全区。只有像穆罕默德·阿布德尔这样的人,才能做到这一点。

虽然这不是承太郎要求的,现在他的生活更加烦人、更加复杂,也更加乱作一团。但他喜欢这样。

该死的,阿布德尔。

“好极了。”阿布德尔说着,把杯子举到嘴边,喝了一大口茶。“你知道吗,承太郎,你变了。”

承太郎的杯子停在嘴边,然后把它放回桌子上,双手捧住。他皱了皱眉头,用责难的眼光瞪了阿布德尔一眼,“这是谁的错?”

“你的。”阿布德尔轻声笑道,“需要说一句,并不是很明显的变化,但最近你不那么封闭自我了。你不那么反感向别人表达关心了,即使你选择了最迂回的方式。从我们进入Dio宅邸到你来医院看我,我感觉到你身上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是有大事发生了。第二次搜寻以承太郎无法完全理解的方式打乱了时空,把他送回到开罗街头,距离Dio战败仅仅过去三十分钟。他掏出打火机,烧毁了一本被诅咒的日记。

“发生了什么,承太郎?”阿布德尔问道。

“什么都没有。”承太郎回答。他讨厌阿布德尔这个样子,他总是滔滔不绝长篇大论,各种深入的刨根问底,因为阿布德尔非常聪明,还该死的善于观察。每当阿布德尔谈起他的情况,承太郎最后都会对自己得出某种新的认知,更糟的是,他总是不得不花时间认真思考这些重要的事情。有时候,阿布德尔对他了解之深会让他胆战心惊,甚至第一次见面时便是如此。是阿布德尔第一次说出白金之星这个名字,在他第一次提起时,承太郎就好似被神奇地触动了。阿布德尔不是在给承太郎的替身起名,倒像是在向他介绍这个替身,并告诉他白金之星的真名,那一刻,承太郎与白金之星才真正的合为一体。但这一次,阿布德尔不可能知道详情,毕竟承太郎怀揣的秘密属于另一个时空。“什么都没发生。如果你不信可以去问波鲁纳雷夫或者那个老头。”

什么都没发生。承太郎打败了Dio,鉴于这个混蛋写的某封信带着不妙的气息,他把它找出来烧掉了。这就是当时在那里发生的一切。

沉默了很长时间,阿布德尔喝完了剩下的茶,承太郎又为他斟满。“你没有说谎。”他说。“但我也不认为你说了实话。”

那之后,阿布德尔再没有逼问过他。

────────────────

“嘿,阿布德尔!”波鲁纳雷夫眼睛看着前面,皱起眉头表示强烈不满。在他旁边,阿布德尔把手里的菜单折好,轻轻放在桌上,慢慢地转向他。“我有问题要问你。”

“什么事,波鲁纳雷夫?”

波鲁纳雷夫伸出手指着桌子对面。“那两个人怎么在这儿!?”看着菜单的承太郎和花京院完全同步地抬起头来。花京院面带微笑,承太郎看上去面无表情。

“是我邀请了他们,波鲁纳雷夫。”阿布德尔说道,好似在陈述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

“但是——!”波鲁纳雷夫气急败坏,“但我以为只有我们两个!”

“我只是觉得,人越多越热闹。”阿布德尔答道,再次拿起菜单用手点着内容,相比波鲁纳雷夫的苦恼,他显然对菜品更感兴趣。“毕竟,承太郎和他的母亲好心收留了我们,至少我们可以请他们吃顿饭。我也邀请了乔斯达先生和荷莉小姐,但他们已经计划好共度父女温馨时光。我邀请了花京院,因为没有理由把他排除在外,他的父母目前在国外,否则他会孤身一人。”他发出个短促的气音,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啊。波鲁纳雷夫,你是担心钱不够吗?寿司确实挺贵的,我可以帮你付账。”

“不是!”波鲁纳雷夫厉声说道。“不是这个!我有钱!”为了证明,他把手伸进口袋掏出一摞钞票放在桌上,供四个人吃饭绰绰有余。桌子被这股力量震了震,碟子、餐具和杯子也随之轻颤。他表现得很明确了。“只不过……我以为是……我没想到会是这样,仅此而已。”他低声咕哝,白白咨询荷莉城里最好最贵的寿司店了,托承太郎和花京院的福,一切都毁了。

“祝你下次好运,波鲁纳雷夫。”花京院毫无同情心,他旁边的承太郎哼笑了一声。

如果说波鲁纳雷夫有什么令人钦佩的特质,那一定是他从任何微小悲剧中迅速恢复过来的能力,尤其是那些过分小题大做的悲剧。几分钟的时间,他就把那些承太郎不甚在意的、被毁掉的计划忘在脑后了,但他还记得原本的打算,于是兴高采烈地和阿布德尔聊起天来。

“我在考虑学日语。”

“真的吗?太酷了!想一起学吗,阿布德尔?”

在承太郎身边,花京院小心翼翼地夹起一块寿司,在酱油中轻轻蘸了一下,然后把它放进嘴里整个吃掉。“我们好像被遗忘了,承太郎。”

“挺好的。”承太郎说,因为这意味着他可以安心吃饭了。尽管他大部分时间都住在这个城镇上,但并不常来这家餐馆,他没理由到这儿来。以他的家境来说,钱不是什么问题,但他们没有经常出去吃饭的习惯,尤其是在荷莉非常喜欢烹饪的情况下。去餐厅通常是为了某些特殊场合,即便如此,出门或者留在家里也是没准的事。所以,承太郎几乎和其他人一样享受外出用餐,他想要好好品味料理。

“哪好了?”花京院在吃东西的间隙问,“他们无视了我们,也太没礼貌了,不是吗?”

“我只是来吃东西的。”承太郎回答,手里拿着筷子,目光全部集中在面前的寿司上。

“我可不是。”

“那可真糟。”

花京院转了转眼珠,故意精准地肘击承太郎的肋下。承太郎闷哼一声,条件反射地,夹着的寿司掉进盘子里散开了,米饭碎成两块,一大片肥美的金枪鱼从上面掉下来。

“你干什么,花京院!?”承太郎问他。

“和我说说话,承太郎。”花京院说道,“我好无聊。”

承太郎戳着那块碎了的寿司,想着怎么才能把它抢救回来。“谈什么?”

“随便什么你想说的。”花京院耸耸肩,懒洋洋地用指尖勾勒茶杯边缘。“你的家人,你的童年,海豚?随便什么,我只是想和你聊聊天。”

承太郎夹起那片肥美的金枪鱼吃掉,仔细考虑了一下这个要求。众所周知他不是外向的人,他把自己绝大多数的言语和想法都藏在心里,即使说出口的也绝非全部。任何时候,哪怕是对信任的人,他也只吐露一小部分想法和感受。甚至在已变得很亲近的四人陪伴共度两个月之后,他们之间仍然隔着一段承太郎刻意保持的距离——那不是一道墙,而是一条护城河。墙会挡住双方视线,而承太郎并不是不想和朋友们走得太近,而是不清楚该如何走近,况且他在是否要向友人敞开心扉的问题上还摇摆不定——这很复杂,感情很复杂,承太郎希望自己别再犹豫不决了。厘清那些来自平行宇宙的一片混乱,以及遇见先祖、后裔和来自各个时间段的远亲所带来奇妙的精神错乱后,情况竟变得更糟了。

────────────────

在他重塑现实那会儿,真该让白金之星抹除自己的记忆。脑海里,承太郎似乎听到一声生气的欧啦抗议,仿佛白金之星对他说:不,我不能这样做。你自己清楚,自己去搞定。

说得容易,白金之星只负责揍人和暂停时间,承太郎才是那个不得不迎难而上的人,比如说,努力成为一个正常人——这很难,不过承太郎认为,他可以在问题自己消失前回避掉它们,这就简单多了。

“你有没有担心过,”承太郎开口说道。他放下筷子,胳膊肘搁在桌子上,手心托着下巴。“我们会输,或我们之中有人会死,又或者你会死?”

该死。他为什么要问这个?在他努力思考有什么可说的时候,这些话突然脱口而出。他为什么不选一些没那么糟的内容,比如运动、天气或者其他任何东西。承太郎不精通社交礼仪,但即便是他也知道,谈论死亡并不是个很好的闲聊话题。他大着胆子去看花京院,对方看起来没有他想象中那么不安或沮丧,相反,他陷入了沉思,目光越过了仍沉浸于自己的谈话中的波鲁纳雷夫和阿布德尔,直直地看向桌子对面。

“是的,我考虑过。”花京院最后说。“我想了很多。Dio在我身上穿了个洞,把我推进水塔时,我确实考虑过这个问题。”

他停下来笑着回忆。承太郎笑不出来。

“我想我第一次真正被死亡触动,是在阿布德尔差点被荷尔·贺斯杀死时。他活了下来,但差点就死了。他离死亡那么近,甚至波鲁纳雷夫真的以为他死了。”

承太郎决定还是识相点,别提醒花京院:其实波鲁纳雷夫会以为阿布德尔真的死了跟所有人一起骗他脱不开关系。

“现在想想,我们真的很幸运,不是吗?”花京院问道,用筷子干净的那端敲着下巴。“Dio和他的手下都不是软柿子,也不像钢铁阿丹那样奇葩。他们强大,聪明,有些人还是彻底的狂热信徒。事实上我们几乎不可能全员活着离开那里,可能性在百万分之一。”

我们没能,承太郎几乎当场脱口而出。我们死了一半的人。你死了。你现在在这里的唯一原因是我欺瞒了存在本身把你们都带回来。但这次,他什么也没说,他不是那种会犯两次同样错误的人。“是的,很幸运。”他平静地回答。“我……”他刚说了一个字,接着便沉默了。

“嗯?”花京院问,“我没听清。”没有回复。他向承太郎靠近了一点,依旧保持着一段舒适的距离。“承太郎?”但他的声音听起来很遥远,承太郎忙于自我斗争,无暇作答。花京院试着又问了一次,“承太郎…?……JoJo,JoJo,看着我。”

这个绰号把陷入困境的承太郎拉了出来,在他控制住自己之前,脸上掠过短暂的困惑。他看着他的朋友,面无表情,“什么?”

“你还好吗?”花京院问道。“你看起来真的……很紧张。是我说错什么了吗?”

承太郎摇了摇头,“不,你没有做错什么。”

“既然你这么说的话。”花京院回答道,尽管他毫不掩饰自己根本没被说服的事实。“不管怎样,你说了什么吗?我没听到。”

承太郎转过身去。“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我很高兴你们都没事。”

“嘿,嘿,嘿!这什么情况!?”第三个声音响起,承太郎抬起头来,发现波鲁纳雷夫正盯着他,手也指着他。“我刚才是不是听到承太郎说他很高兴!?不可思议,承太郎居然有这种感觉!”

“闭,嘴!”承太郎对他咆哮,用力把帽子往下拉盖住脸,但是已经晚了,事态已经崩盘,这一天被波鲁纳雷夫戏称为“承太郎公开表达(非愤怒的)情感日”,如果一小时后波鲁纳雷夫离开餐馆时还没忘光这件事,接下来的几年里,这一天将会被反复庆祝。

撇开一点点尴尬不谈,这是一次愉快的外出,承太郎发现他可以享受朋友的陪伴。无关于迫在眉睫的世界危机,只为快乐而和朋友在一起——他会习惯的。承太郎一生中大部分时间都没有真正的朋友,他只有仰慕者:对他一无所知却依然奉承他的女孩、认为和他在一起会很酷的男孩,哪边都不是真正关心他,他们只喜欢他这个概念,在远处望着他是安全的。承太郎是一个意象,一个与“反抗者”相近的形象,仿佛他敢于朝着日本社会的顽固规则揭竿而起,仿佛他不会在意任何事情。

他们开玩笑说:承太郎在意很多事情——他的确在意别人对他的看法,唯一不同的是,他只在乎个别人的意见,其中三个人正和他在一起。世上很少有人会那样在乎承太郎神秘与魅力之外的、那点真实的笨拙与怪异,而这三个人正位列其中。他们包容了他,关心真正的空条承太郎,即使他们选择最让他烦躁的方式来表达。为此,承太郎永远感激他们。这就是为什么他不假思索地覆写死亡,让他们活下来、毫发无伤,因为他不希望任何一个人离开,包括那讨厌的狗。

即便知道没有众人的未来是存在的,他也无法想象,那才不是他想要的未来。当有机会把最爱的人从死亡中拯救出来,且没有任何弊端的时候,会有谁不接受呢?或许这是有代价的、因为事情本不是这样发展的——这一事实一直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承太郎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直在想这件事,但他确实想了。他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一点都不,因为哪怕重来一次,他还是会选择这条路。最后,他突然意识到,仍然有某样东西在困扰着他。

焦虑。

是焦虑。他恐惧着这个由自己的私心塑造的、看似完美的结局可能会崩坏,有什么东西会撕碎它。Dio、普奇或者随便哪个混蛋,不知道会从哪儿冒出来打破这个现实,嘲笑着说这自始至终都是一场闹剧,承太郎这个傻瓜竟然以为他可以拥有一切,甚至还使用天堂的力量。

“你在担心什么。”

花京院嘴里说出的并非疑问,毋庸置疑这是一个陈述句。花京院是另一个能读懂承太郎的人,波鲁纳雷夫和阿布德尔也是,尽管他们在这方面稍弱一点。而且承太郎不确定自己是否喜欢这个事实:那就是他所有的朋友似乎都很了解他,以至于在某种程度上,他们都能读懂他。他不喜欢这样,因为这让他感觉浑身赤裸,十分脆弱;他喜欢这样,因为这意味着他没那么与世隔绝,被困在环绕着护城河的小岛上也不会过于孤独。

什么时候起,他开始感到孤独?什么时候起,他开始渴望他人了?承太郎想,这件事大概发生在白金之星首次出现时,那时他还不知道该如何处理附身的恶灵。但他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一直”,他已经独自度过漫长的十七年,一个人快要应付不来了。

“我不会问是什么的。”花京院继续说道。“从你脸上看得出,你不想谈这件事。没关系,你什么都不用说,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能理解。”

替身之所以被称为替身,是因为他们在本体身边,倾力相助,替他们阻挡危险。替身使者互相吸引,经常会陷入冲突中。然而事情也并非总是如此,他们之间也可以形成坚实的联系,这种联系能够跨越独特罕见的能力将众人紧紧相连。替身守护使者,替身使者守护彼此。(Stands stand beside their users, and the users stand with each other.)

“你不喜欢说话。”花京院说,“但是你喜欢思考,有时候你想得太多,很容易钻牛角尖。我明白,我以前就是那样,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甚至是许多年里。但是你把我救了出来,承太郎,就在我们相遇的那天。所以,如果你需要有人帮你摆脱困境,我会来帮你。如果有什么人值得拥有幸福,那个人就是你,承太郎。”

承太郎身上有某样东西几乎被击碎了,但他一生都在练习隐藏最原始的情感,甚至对花京院、阿布德尔,荷莉他们也如此。“呀嘞呀嘞,花京院”他说,“别说这种话。”

但在内心深处,他知道,这就是他想听到的。

 

作者注:向简·皮耶尔·波鲁纳雷夫致以最深的歉意因为我让他经历了这一章。我很抱歉。爱你哟,波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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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刃有那——————————————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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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神璃

【承花】牛姐的养老保险

和题目没啥关系。

三部承花已是情侣设定。


正文


波鲁纳雷夫眼角的泪水还没擦干,身边的占卜师就开始催促他时间不早了,他们还有要事在身。
“今天我们还要连夜赶路?”
“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吗,波鲁纳雷夫?”
红海无人岛上温热的海风给人不切实际的感觉,空气里潮湿的腥咸味,他思考良久说了一句:“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
“这点倒也没错,走吧,去船上搬东西。”
法国人托着腮慢步思考,还是没明白到底是什么节日,阿布德尔回归日?嗯…今天是几号来着?
“我知道了,阿布德尔!今天是平安夜!”
他一路小跑着跟上了前面的人大叫着。
 
“波鲁纳雷夫他们可真慢,不会是遇上替身使者了吧?”
花京院踩在凳子上给圣诞树挂...

和题目没啥关系。

三部承花已是情侣设定。


正文


波鲁纳雷夫眼角的泪水还没擦干,身边的占卜师就开始催促他时间不早了,他们还有要事在身。
“今天我们还要连夜赶路?”
“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吗,波鲁纳雷夫?”
红海无人岛上温热的海风给人不切实际的感觉,空气里潮湿的腥咸味,他思考良久说了一句:“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
“这点倒也没错,走吧,去船上搬东西。”
法国人托着腮慢步思考,还是没明白到底是什么节日,阿布德尔回归日?嗯…今天是几号来着?
“我知道了,阿布德尔!今天是平安夜!”
他一路小跑着跟上了前面的人大叫着。
 
“波鲁纳雷夫他们可真慢,不会是遇上替身使者了吧?”
花京院踩在凳子上给圣诞树挂上彩灯,他是没想到那么艘小船还能装得下这么大棵圣诞树,乔斯达先生说要过平安夜和圣诞节的时候他以为只是带了火鸡之类的食物晚上庆祝一番,而且看起来不仅他不知道这件事,承太郎好像也被瞒在鼓里了。黑发的高中生看到那棵树的时候压低了帽檐说了一句“真是够了”最后默默地用白金之星搬起圣诞树,一路从海岸搬到了阿布德尔的小屋。
花京院用法皇把星星稳稳地放在树顶,另一边承太郎已经用白金之星切完食材了,乔斯达先生还在研究菜谱,红发的高中生终是忍不住了:“我还是去看看他们吧。”
而他才刚走出门,就听见法国人的高声阔谈,高中生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他转身回去的时候感觉门口还缺点什么,槲寄生花环忘记放了。
“嘿,花京院!”
波鲁纳雷夫右肩上扛着箱子,左手朝他挥手。
“你们也太慢了吧。”他抱着胸一脸嫌弃地说道。
“我们可是解决了一个替身使者啊,你知道吗,花京院,那家伙…”
“好了,要说等会儿再说吧,现在我们可有的忙了,乔斯达先生还指望用你的银色战车来切西班牙火腿呢。”
“说起乔斯达先生,我以为箱子里装的都是酒,圣诞大餐不就应该喝酒吗,你知道吗,他装了半箱子的可乐,还是玻璃瓶装的那种。”
“对不起啊,我喝可乐,我还是个未成年。”
花京院替他们开了门,阿布德尔手上也有一个箱子,看上去并不是酒水饮料的样子,上面还挂着一把锁。他刚想问问那里面装着什么,突然想起自己忘记把槲寄生花环挂在门口了,又急匆匆地跑回去,从装饰的盒子里翻找出来挂好。

“你忙完了?”
承太郎看他坐在外面看星星,自己则从口袋里摸出烟和打火机。
“少抽点。”
“我差不多一个礼拜都没抽过了吧。”
“你也忙完了?”
“接下去是老头子和阿布德尔的事了。”
花京院眼见承太郎要坐在他身边便挪了个位子给他,而承太郎倒没真的要坐下来,只是俯下身给了他一个吻,有些甜甜的味道。
“烟臭味。”
“你去厨房偷吃奶油了吧。”
“我那是正当地去品尝一下口味。”
承太郎掐灭了烟坐在他旁边,笑了一下假装相信了,他喜欢那双紫色的眼睛看向他的时候,里面写着温柔又霸道的感觉,总感觉要把他吸进去一般,但却又装作是有些冷漠的模样,他想要里面的内容能热烈一点,于是他又吻上了眼前的红发男子。
“今晚的草莓蛋糕很好吃。”
 
承太郎其实并不太清楚圣诞节该怎么过,他有些时候过的是美国风格的圣诞节,也有几年是英国风格的,还有意大利风格的,最多的应该是日本的。小时候他很期待圣诞节的到来,因为除了生日外,他会在圣诞节收到自己想要的礼物,而后来在小学高年级的某一天,有人告诉他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圣诞老人。
“你们没有证据可以证实他不存在。”
那是他第一次怀疑起圣诞老人的存在。大概也就是在那一年,他发现每年送礼物的圣诞老人是自己的外公,能飞天的驯鹿根本就不存在,是SPW财团的直升机吊起的假驯鹿,为了给他折腾圣诞礼物一家人忙前忙后,他隔年就说不要了。后来几年荷莉会给他做草莓蛋糕,如果只有他们两个在家,就会找点老片子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如果他的父亲——那个常年在外巡回演出的爵士音乐家,他回来的话,一家三口会选择去东京某个地方看灯展,下雪天是最美的,落在掌心的雪片一下子就化开了,天上飘下的白色细密的雪点朦胧了景色,灯光穿梭在这些小精灵之中,像是置身在童话世界一般。
“它就像阿拉丁神灯一样,跟我说能许三个愿望。”
法国人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承太郎吃了一块火鸡肉,那是阿布德尔用红色魔术师拿火烤的火鸡,火候恰到好处。波鲁纳雷夫正讲着他今天下午遇上的替身使者,自家老头子在推销他做的圣诞布丁和圣诞碎肉饼,好像只有阿布德尔在认真听法国人在讲什么,那花京院呢?他转向自己的左手边,红发男人正看着他,然后轻声跟他说今晚的晚餐很好吃,之后就躲开了视线,有条不紊地把食物塞入嘴中。法国人还在喋喋不休谈论着自己遇到的事件。
 
“既然吃饱了饭我们就开始拆礼物吧。”
“啊?不应该是圣诞节的早上拆吗?”法国人大声抱怨着,现在才刚过八点,这里荒无人烟,除了他们几个人再无他人,岛上也没什么值得娱乐的活动。
“那你想做什么,波鲁纳雷夫?我手里只有两副牌。”
就玩法和惩罚乔瑟夫和波鲁纳雷夫又讨论了好一会儿,承太郎躺在沙发上消食,花京院坐在他旁边捧着一本小说在灯光下不算认真地看,阿布德尔在收拾餐桌。
“哪有节日不喝酒的?”波鲁纳雷夫对乔瑟夫在晚餐上只喝了可乐一事怨念了很久,他倒也没别的意思,只是今天好不容易能休息一下,而且还是平安夜,圣诞节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他们今晚应该等到凌晨钟声的响起,在那之后才能安眠,虽然这里根本没什么会响的钟。
乔瑟夫妥协了,他拿出箱子里上好的红酒,花京院立马表示自己未成年不参与这项活动,最后除了他其他人都参与了游戏,承太郎这个挂着学生称号的家伙根本不在意成年与否这件事,酒还是照喝,这里也没人管着他了。
夜晚上演的故事在隐者之紫作弊和被白金之星抓住这种桥段里徘徊,花京院都不记得书里讲了什么剧情,脑海里全部都是他们的欢笑声,他也不是不想加入到其中,可惜他不喝酒,也不怎么过圣诞节。圣诞节对他而言就是能宅在家里打游戏的节日,他的父母也会准备草莓蛋糕,不过他从某种意义上而言更希望草莓能换成樱桃,但他不可能把这件事说出去,说实话草莓蛋糕的味道也挺好的,他会在晚餐的时候吃得饱饱的,再吃上一块蛋糕,接着回自己的房间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
眼下的景象是他至今为止都未曾想过的日子,和朋友一起吵闹地度过平安夜,红海的无人岛上是微热的温度,和东京的寒冷完全不一样,也许海风吹的皮肤有一些微痛,但他的故乡的冬风那刺骨的感觉在这里丝毫体会不到,圣诞对他而言总是清冷的,而这里热得他直冒汗,是因为真的热吗,不是,是内心的躁动,鼓动他做些什么。
“少喝点,承太郎。”
他内心的困兽一下子冲破了牢笼,猛地站起身走到承太郎身边,拉开椅子坐了下来,一把抢走了对方手里的牌。
“花京院?”
承太郎喝的有点上头了,绿色的眼睛看向他的时候带着那么点疑惑和呆滞,其他几个人明显也是喝的有些醉了,阿布德尔还能清醒着跟他们说该出牌了,波鲁纳雷夫已经通红着脸开始不知道说了什么糊话还要在客厅里跳起舞来。乔斯达先生拿着红酒瓶大概以为是可乐瓶,开始吨吨吨,幸好阿布德尔一把拉开了他,不然可能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
那一晚的后半夜,看上去就像一群疯子在长条餐桌上玩卡牌,还是无厘头的玩法,没有人遵守规则,酒成了释放自己天性的玩意,花京院滴酒未沾,他是全场脑子唯一一个还清醒的人,最后阿布德尔用仅剩的意识把两个喝混了的人塞进了睡袋里放在圣诞树下,自己则到卧室躺下了。花京院还是热的不行,他激动又兴奋,整个人处在极度亢奋的状态下,比喝了酒还要疯癫,他最后决定要一个人坐在门口看星星和月亮,梦幻又不切实际的东西能让他躁动的心平静下来。

“你在想什么?”
承太郎走到他的身边坐下,看上去好像似醉非醉,他凑上前去也没等花京院回答就想和他接吻,但是花京院不由分说地推开了他。
“槲寄生下,”混血高中生指了指头上的那个槲寄生花环,“接吻才能获得幸福,不然可能带来厄运。”
“我又不是欧美人,我可不信这套,”花京院嫌弃对方身上的烟酒味,哪怕是承太郎这张帅脸忧郁地抽着香烟也不能让他对这种东西产生丝毫兴趣,或者提升一丁点儿的好感度,“等你被风吹得没气味了再说吧。”
“只是一个吻而已。”
“不,我拒绝。”他手肘抵着膝盖,双手托着脸看向前方,内心平复了一些,“而且就算是厄运来袭,我们每个人也就只有1/8的概率不是吗?你只有一半的欧美人的血统,我们总共只有1/4,平均厄运,那再对半,1/8不是吗?”
“你在诡辩吧,花京院。”承太郎又笑了起来,他很少露出笑容,也许是因为今天多喝了点酒,情绪有点控制不住,他为什么会喜欢眼前这个人呢,也许这种小小的聪明和执着也是理由之一吧,“算了,随你怎么说吧。”他把头靠在花京院的肩窝上,那里的骨头膈着他的头骨生疼,可是暖流在身体里游走,他搂住花京院的腰,对方也伸出手抱住了他,他们就在屋子的门口抱坐在一起,天上的星星和沙漠一样布满了整个黑夜,月光也很亮,能照亮他们面前的小路,虫鸣声一阵接着一阵好像永远不知疲倦。
“圣诞快乐,承太郎。”花京院根本不知道现在几点了,他没带表,只是突然就想这么说一句。
“圣诞快乐。”
他们又坐了一会儿就回到了睡袋里,喝了酒之后困意总是来得格外快,承太郎最后感受到的是嘴唇的一抹湿润,再之后就没有了意识。
 
1988年12月24日。
东京没有下雪,但也没有红海的无人小岛那般热,用嘴呼一口气,白色的气团缓慢上升一点点消散在空气中。去年老头子送了他什么来着,他一点儿也想不起来,那一晚好像也没喝很多酒,第二天却头疼得难受,是花京院帮他拆了礼物,老头子上锁的箱子里是给每个人准备的圣诞礼物,里面的内容是完全遗忘了,他只记得后续——自己给了红发高中生一把梳子,那是他们一起逛印度集市时他悄悄买的,一直没找到机会送出去,花京院显然是不过圣诞节的,所以根本没准备礼物,但他还是撩起那抹红色的刘海凑到对方耳边,用低沉带有磁性的嗓音说出无赖的请求。
我昨晚已经给过你圣诞礼物了,花京院这么回答他,然后开始拆自己的那份礼物。
“礼物应该是当事人清醒的时候拆才对吧,花京院?”
他把早上刚到的樱桃——从北美空运过来的,装在精致的便当盒里,里面还有荷莉做的饭团、厚蛋烧和章鱼小香肠以及一块草莓蛋糕。他把盒子放在花京院的墓碑前,轻轻掀开盖子,右手举着槲寄生亲吻上樱桃,远处的夜灯耀眼得紧,而他回想起的却是他们一起看过的漫天繁星的夜空,这里不及那时分毫。
“1/8的厄运吗,花京院…”
承太郎站在红发少年的墓前喃喃低语。

The End

 

最后一幕的图大概是这种感觉(我是灵魂画手)

祝各位圣诞节快乐
恭喜牛姐十九冠
All I Want For Christmas Is You
(一个礼拜我感觉听了上百遍这首歌


不可查到

是dc和marvel的crossover😂

授权见合集

原作者:https://htnks.链接

希望有条件的小伙伴多去支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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