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创】公主吻醒了沉睡的恶魔
公主吻醒了沉睡的恶魔。
这是她最后一次吻醒对方,距离第一次这么做,已经过去了二十年。
二十年前她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少女,身为童话大陆最强盛富饶王国的国王独生女与法定继承人,又拥有无上的美貌,真正的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连忍受不了埋在二十床棉被下的一颗小豌豆这种娇贵任性,也能被旁的人当做珍贵的优点交口称赞。
只差一份热烈甜蜜的爱情,她的人生就算得上是真正圆满。
她憧憬着,期待着,但没有急躁过,担忧过。
美貌公主碰上一见钟情的帅气王子,这在童话大陆上,是像日升日落,潮起潮退一样注定要发生的事。
爱情在等待中如约而至,可令公主在成年舞会上一见钟情的不是年轻的王子,而是一...
公主吻醒了沉睡的恶魔。
这是她最后一次吻醒对方,距离第一次这么做,已经过去了二十年。
二十年前她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少女,身为童话大陆最强盛富饶王国的国王独生女与法定继承人,又拥有无上的美貌,真正的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连忍受不了埋在二十床棉被下的一颗小豌豆这种娇贵任性,也能被旁的人当做珍贵的优点交口称赞。
只差一份热烈甜蜜的爱情,她的人生就算得上是真正圆满。
她憧憬着,期待着,但没有急躁过,担忧过。
美貌公主碰上一见钟情的帅气王子,这在童话大陆上,是像日升日落,潮起潮退一样注定要发生的事。
爱情在等待中如约而至,可令公主在成年舞会上一见钟情的不是年轻的王子,而是一位相邻小国的中年国王。
他的原配妻子刚在去年冬天去世,留下一个连话都还不会说的小女婴。
消息一出,举国哗然,所有人都认定这不是一对相配的恋人。
可就连最厉害的女巫也解除不了爱情施加在公主身上的诅咒。她彻底着了魔,涉世未深的少女怎么抵抗得住中年男人的风度翩翩,情意绵绵。
公主的母亲愁的整日以泪洗面,而国王陛下更是气的想要出兵,将那个小国家从童话大陆的地图上直接抹去。
任性的公主也感到了害怕,爱人的情书还在一封接一封地偷偷送来,她看着那些漫在字里行间的情意,既甜蜜,又焦急。
思来想去,公主趁着夜深人静潜入王宫花园。
当公主还是个小女孩时,曾知晓过一个秘密,她那靠着一双水晶鞋欲擒故纵了王子丈夫的的姑妈,为跻身皇室不惜嫁给野兽的表婶,还有凭整形手术获得一双美腿,却在婚后生出一双鱼尾儿女的舅母,都或多或少透露过部分零散的信息,拼合起来,就是公主所知晓的真相。
午夜十二点,去亲吻王宫花园里那朵最鲜艳的玫瑰花蕾,有个沉睡的恶魔藏匿其间,会因公主的吻而醒来。
凡人能跟恶魔交易什么呢?公主还记得自己曾拽着对方厚厚的裙摆,好奇地问。
呵呵。上了年纪的女人转头,许多张曾经美丽但却被衰老摧残殆尽的脸重合了,语气亦是同样的漠然。当然是爱情。
那时年幼的她不懂这话的含义,如今也未必懂,但她等不得了。
公主掐准午夜钟声响起的时机,踮起脚尖,吻上那朵开在最高处的玫瑰花蕾,看花瓣片片缓缓绽开,紧张又迷茫。
薄雾散去,恶魔显形。
模样倒不如传言的可怕,至少没让公主觉得反感。
美丽的公主殿下。恶魔刚被打扰了美梦,还在打着哈欠,但已经尽职尽责地鞠躬示意。承蒙召唤,有何贵干?
让我可以嫁给心上人。公主急切地恳求道,她知道恶魔有化不可能为可能的本事。
恶魔盯着她:这个可不免费。
公主明白与恶魔交易的规矩,但毕竟还是有些害怕,说话的声音都小了几分:你想要什么?
王位。恶魔回答道。你要继承的王位。
公主吓的退后一步:你想要成为这个国家的国王?
不不不。恶魔微笑着摇头。我可当不了人类的国王。我只是要你用放弃王位的继承权来交换那桩你想要的婚姻。
可这对你有什么好处?公主没想明白,怎么算都只是自己吃了亏。
我是恶魔。对方嘴咧的更开了。损人不利己是我们这一族的最爱。
公主答应了这次交易,用王位的继承权换取了一袭洁白的婚纱。出嫁的场面很冷清,父王母后都站在高高的城堡之上,没有下来送亲。王公贵族们更是避之不及,生怕与这位被贬为平民的倒霉公主扯上什么关系。
可即使全部嫁妆只有手中的一捧红玫瑰,那时的公主依然是笑着出嫁的。
她毅然放弃了自己的大世界,坦坦荡荡走进了爱人的小世界。
抵达丈夫王宫的第一件事是将那捧玫瑰插进王宫花园的泥土里,看它立即扎根发芽,爬满了王宫后院半面墙壁,一朵又一朵鲜红的花蕾绽开,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随着微风轻轻晃动。这场景,与她熟悉的家乡是多么相似。
新娘看着那些花,笑了,笑容中满满的全是幸福。
她回家了。
***
爱可以战胜一切。年轻的公主这么坚定地相信着。童话大陆上所有动人的故事都是这么讲的。
可惜,故事和生活毕竟还是有差距。
公主,哦,不,现在已经该称呼她为王后了,很快就发现了其中的不同。
失去了王位继承权这项最贵重的嫁妆,平民王后的位置并不如表面看起来光鲜。贵族之间的客套都得用权势的砝码仔细称量,空有位置没有背景的王后,哪儿经得住老狐狸们的审视目光。
更何况,不知何故,她一直没有生出孩子来,维系声望的筹码又少了一大块。
所幸她仍有无上的美貌,还能吸引住国王爱恋的目光。
这就够了。王后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好抱怨的。自己选择的就只是爱情啊。
而且她也很喜欢那个还在摇篮中咿咿呀呀的小女婴。这孩子长得非常漂亮,皮肤像雪花一样白皙,嘴唇像鲜血一样红润。在王后把她抱在怀里时,会露出阳光一样灿烂的笑容。王后爱这个孩子,就像爱自己的孩子一样。
在同龄女孩儿仍赖在父母身边撒娇的时候,王后已经肩负起一名母亲的责任来了。
可继母这个名号不是那么好当的。
亲生母亲尚且会犯错,更何况一位从未受到养育子女教导的年轻女孩呢?一切过失都是罪证,每次辩解都是心虚,“王后是个恶毒继母”这种谣言如一种传染病菌,从侍女开开合合的大嘴边,飞到侍卫贴在墙边的耳朵里,再经由那些原本觊觎王后之位而不得的贵族少女们携带者嬉笑打闹,很快就将所有王公贵族的脸色都染的又阴又暗,似笑非笑。
势单力薄的王后假装对这一切都听不到,看不到,只尽心尽力地照顾着前任王后留下的小女儿,清晨为她扎辫子,深夜给她掖被角,阳光明媚的午后,带她去开满玫瑰花的后花园,唱歌跳舞。
女儿的依恋让她觉得很幸福。
但那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小女孩,也会在每个参会者都心怀鬼胎的王室舞会上,毅然甩开自己牵着她的手,走向大厅另一侧的人群,那片滋生谣言与嘲讽的温床。
王后第一次品尝到了绝望的味道。
可我还有丈夫的爱啊。她安慰着自己,转头,却看见国王正搂着另一位邻国公主在舞池中翩翩起舞,神色温柔,年轻公主被逗的呵呵发笑。
自己当年被吸引时,仿佛也是这幅模样。
王后捂住嘴巴,恶心欲吐。
没人注意,王后在舞会结束前便已悄悄退场,折返回自己空荡荡的卧室,在梳妆镜前,面对眼角浮起的第一丝皱纹失声痛哭,眼前浮现的全是以前姑妈、表婶、舅母们面对还是光鲜少女时的自己时,脸上那份嫉恨又怜悯的微笑。
以前她不懂,现在她懂了。
嫉恨,是因为她们早已失去了美貌,怜悯,是因为她们知道,自己迟早有一天也会变得跟她们一样。
王后猛然站起身,急急地走向王宫深处的花园,一边抹去脸上的泪痕,一边狠狠亲吻着那朵在月光下最美最大的玫瑰花蕾。
哎呀呀,我的公主殿下。恶魔还是那副没睡醒的模样,揉揉眼眶,语气散漫。承蒙召唤,有何贵干?
我要跟你做个交易。王后已不再怕他,直接说出了要求。
恶魔笑了:你要什么?
永远的美貌。她回答道。
哦?恶魔开始换上感兴趣的神色。那个也不便宜。
愤怒中的女人是不缺勇气的:你开个价。
恶魔假意思索了一会儿,伸出一根细长的手指:一个孩子。
王后呆住了:什么?
用你的第一个亲生孩子来交换。恶魔慢悠悠地解释道,收回手指放在嘴角露出的利齿边轻轻撕咬。这可算是给老顾客的优惠价了。
乌云遮住了月亮,王后的胸脯剧烈起伏了几下,过了很久,才将脸色藏在夜晚的阴影中,轻声回答:好。
恶魔轻飘飘的笑了几声,又消失在那片薄雾之后了。而藏在重重叠叠的玫瑰枝叶与利刺之后的墙壁上,现出一面光洁的魔镜。王后走到镜子前,看见镜中倒影,是一张完美无瑕的少女脸。
王后满意地笑了,提起裙摆,转身欲走,却被散布在地面的藤蔓绊住,重重地滚下旁边的石头阶梯,暗红的血流了一地,像是凋零的玫瑰花瓣。
美貌的王后流产了。
她失去了自己的第一个亲生孩子。
至于第二个,也永远不会再来。
***
每一个王国的子民都知道,他们的王后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可他们也知道,她既没有娘家的权势,也没有能力孕育子嗣。
真是可怜呐。每个乡野农夫都这么叹道,假装自己同情的语气里没有多少幸灾乐祸的意思。
至于王后本身,倒是没有多少机会听到类似的言语。她已经习惯了赶走侍女和卫兵,自己一个人坐在王宫后花园的玫瑰丛里,一呆就是一整天。
陪伴她的是那面魔镜。
只要每天照一照,美貌的魔力便不会消散。
而且,这面魔镜会说话,能陪她聊天,据说还能诚实回答所有的问题。
这项功能是恶魔对第二次交易条件打的折扣,一件不痛不痒的附赠品。
但王后问它的问题其实不太多。
她能问什么呢?问为什么国王很久都不来看望她?问那些有关邻国公主的绯闻是怎么回事?问他当年热烈的追求自己是否仅仅只是看重她背后的娘家权势?问事到如今,他究竟还是不是那么爱自己?
真正想知道答案的问题,反而是不敢问出口的。
渐渐的,王宫里又传出了新的谣言。王宫的花园里,藏着一名可怕的女巫,每天半夜,都会念叨着最恐怖最邪恶的咒语,施展害人的巫术。
可事实上,那只是孤单的王后一遍又一遍地问着那面镜子:魔镜魔镜,告诉我,谁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这样的回答才是最安全的。
仿佛只要美貌还在,丈夫曾经的迷恋就不会消散,她就依然可以自欺欺人地活下去。
***
王后的继女,新一代的公主日益成长,也渐渐拥有了非凡的美貌。
人们开始称呼她为白雪公主。
有好事者开始私下讨论公主与王后究竟谁长得更美。
王后原本是不太在乎这些的。
虽然白雪公主跟她已经有好几年不亲近了,可毕竟是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是她的女儿,她的家人,王后不觉得自己跟她有什么好比的。
不过流言是个喜欢煽风点火的小妖精,王后就算再后知后觉,也从各种窃窃私语中得知了白雪公主与她过世的母亲,前任王后长得很像。
而根据传言,国王与前任王后感情是出了名的好。
王后依然没有把这些说法放在心上,可国王对白雪公主的爱护明显已经超出一位父亲该有的程度,他像娇惯一位小情人的态度满足女儿的所有无理要求,却会因为邻国来的白马王子在舞会上多看了她一眼而勃然大怒。
不堪的流言蜚语传的更开了。
终于有一天,王后发现自己丈夫看向白雪公主的目光,里面有着某些会刺痛她心的东西。
这个虚伪的男人,这个恶心的男人。
王后气的浑身发抖。
她无法控制自己的冲动,询问魔镜自己的丈夫是否对继女怀有可怖的不伦之恋。
魔镜的回答却是否。
可还没等王后来得及松口气,魔镜平板的声调又响了起来:真相藏在王宫最顶上的那个上了锁的房间里。
王后有些犹豫。
在她嫁过来的第一天,国王便告诉她,王宫的每一个房间她都可以去,只除了最顶上那间上了锁的房间。王后原本也不算一个好奇心旺盛的人,这些年来,早就忘了还有这么一个房间的存在。
夜深人静,开锁的声音显得特别清晰。王后觉得有点害怕。
不过等门打开,真正需要害怕的东西藏在里面。
房间里摆满了干花,香薰味浓烈的令人作呕。房间中央安放着一具华丽的水晶棺材,里面躺着一位没有呼吸的贵妇。王后只看了一眼,便认出这应该是白雪公主的生母。
她和她的女儿真的长得非常像。
王后哆哆嗦嗦地靠近水晶棺,发现这个可怜女人的脖子上,还有一道深刻的勒痕,王后曾在观看绞刑时在那些死囚脖子上看到过类似的痕迹。
这可不符合前任王后暴病身亡的官方记录。
王后恐惧地往后退了几步,不小心碰开了旁边的柜子,柜子里装满的干花倾泻而出。
随之一起涌出的,还有埋在花中的,许多少女的干尸。
王后从每一张干瘪空洞的脸上,都看到了白雪公主的影子。
事后,她怎么也回想不起,自己究竟是以怎样惊人的镇定,将一切事物回归原位,然后悄无声息地锁上门,走回了花园。
魔镜告诉了她先前问题答案的后半部分。
前任王后的死,是因为白雪公主根本就不是国王的女儿。
一阵最阴冷的寒意袭击了王后,她惊叫着晕倒在了那片密密麻麻的玫瑰花田里。
***
之后一段日子里,王后试图说服国王为白雪公主订一门般配的亲事。每提及一次,都会惹的国王狂怒,指责她是出于嫉妒才想赶走他的女儿。
王后克制地保持着沉默。
事实上,她也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只是一位徒有其名的空壳王后,全部能做的也很有限。或许该就这样事不关己地当个旁观者,直至自己对这个男人的爱意耗完的那一天。
可白雪公主却先来找她了。
那是个混乱的深夜,哭花了妆容的少女一头扑进她的怀里,祈求能从她这里获得帮助。
白雪公主怀孕了。
孩子的父亲是邻国的白马王子。
父亲如果知道了一定会想要杀了我的,不,他已经知道了。少女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里写满了恐惧。可我真的很爱白马王子,为了他,我什么都可以放弃。
王后一时有些恍惚,她从这个女孩的泪光中,仿佛看见了许多年前的自己。
那个为了爱情,情愿向恶魔请求帮助的天真少女。
于是王后替继女安排了一次出逃,一面竭力安抚暴怒的国王,一面私下授意一名假装成医师的猎人,献上一盘血淋淋的动物胚胎,告诉国王,公主的孩子已被打掉。
只可惜,这没能骗过精明的国王。
国王一把抓起那盘血肉模糊的器官,当着所有王公大臣的面,扔在王后脸上。
王后安静地立在原地,任由污秽滴到自己头发上,裙摆上,内心竟然没有一丝波澜。
她已经不认识眼前这个男人了。
***
王后第三次吻醒了沉睡的恶魔。
嗨,亲爱的公主。恶魔迅速从美梦状态切换成清醒状态。承蒙召唤,有何贵干?
王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要解除这桩婚姻。
一个无权无势的王后无法靠人类所制定的流程解除与国王的夫妻关系,这就是她再次唤醒恶魔的原因。
恶魔双眼一亮,甚至还愉快地吹了个口哨:这个价钱相当贵哦。
王后问他:你要什么?
爱情。恶魔微笑着回答。你将失去毕生的爱情。
王后垂下眼睑,过往的甜蜜回忆一桩桩,一件件涌过心头,最终却全都变了质,变成了腐在心底的烂泥。
她淡然地点点头。
恶魔目光灼灼地看向她,深深地鞠了一躬:如你所愿。
第二天,国王便在狩猎场上摔下了马,直接将脖子折断。全国上下都换上了丧服,或真心或虚伪地哀悼他们国王的意外逝去。这其中也包括变为寡妇的王后,她一身黑裙地站在礼堂中央,厚实的面纱让人看不清她哀恸的神色。
事实上,她一滴泪也没有流。
爱早已不再。
***
关于谁是继承人这件事,贵族们分成了两派,一派支持王后,一派主张找回白雪公主。
王后不蠢,她知道,最后被选中的无论是白雪公主还是自己,剩下的那一个,结局都会很凄惨。
而被选中的那个,也逃脱不了被迫嫁给某个衰老贵族,一生成为傀儡的可悲命运。
所幸白雪公主的藏身之处只有之前安排了出逃事件的王后知道,于是被软禁的王后趁着夜色溜进王宫花园,第四次吻醒了恶魔。
这么快就又再见了,可怜的公主。恶魔这次看起来终于一点儿睡意都没有了,他微微皱起了眉头。承蒙召唤,有何贵干?
救出我和白雪公主。王后说道。
啧啧。恶魔难得摇了摇头。这个要求的代价,我怕你不肯付。
然后,他附在王后耳边,轻声讲出了这场交易的代价。
王后的表情先是有些惊愕,继而是纠结,思考很久,决定换一个要求:那么,给我一颗能让人假死的毒苹果。
剩下的工作,她会自己完成。
恶魔露出了复杂的笑意,随手摘下旁边一朵玫瑰,在手中幻化成鲜红欲滴的红苹果,交到王后手上。
王后没有马上接过苹果,而是先抬眼望他:这回你想要什么?
家人。恶魔回答。
这份代价也不小。王后早已明白,与恶魔的交易从来没有表面看起来那样简单,对方真正索取的,自己确实付出的,很可能要比约定的要多出太多。
可她此时此刻也再无别的选择。
无助的王后只能暗自祷告,希望这是自己最后一次同恶魔做交易了。
望着王后匆匆离去的背影,恶魔却没有像往常那样,马上消失。
我们很快还会再见。他说。
***
王后费了很大力气,才找到机会,伪装成一位老妇人偷溜出了王宫。
她只有一天的时间来回,以免被软禁她的人发现追捕。
吃了这颗苹果就能以假死的方式更换身份。她对白雪公主说。从此过上自由的生活。
但苹果只有一颗,谁来吃,这个选择权她决定交给自己的继女。
其实她完全可以自私一回,她甚至在来的路上,好几次将苹果放到了嘴边,可是,她忘不掉许多东西。
忘不掉那个小女婴第一次看见自己便咧嘴笑起来的样子,忘不掉那个小胖妞第一次被自己牵着晃晃悠悠学走路的样子,忘不掉那个小姑娘第一次摘下玫瑰红编成花冠,笑呵呵地戴在自己头上的样子……
即使毫无血缘关系,那又怎样,白雪公主就是她亲自养大的女儿,她硕果仅存的家人。
她这糟糕的一生已经不剩多少美好的东西,她不想连最后一点珍贵的回忆都背弃。
可同时她也得承认,看见白雪公主毫不犹豫地咬了一口苹果时,自己心中仍然迸发出许多失落。
她明白,对方心中已经不再当她是家人了。
这就是与恶魔交易的结果。
也是她自己的选择。
***
白雪公主的死讯很快传遍了整个童话大陆。
而她是被王后继母用一颗毒苹果害死的流言也随之传播到了这个世界的每个角落。
但王后顾不上去管这些,她得拼劲全力去对抗国内的两股势力。
那股一直想要娶她的势力,还有那股曾经想要杀她,在白雪公主香消玉殒之后变得也想娶她的势力。
她在这种夹缝中艰难取得了一点点平衡,暂时保住了脑袋,也不用被迫嫁给谁,成了整个国家名义上的女王。
甚至还能抽出空来,将解药和解释真相的信件一同送去给了白马王子。
白马王子也不负所托,救活了自己的恋人。无知民众们不会怀疑这其中的蹊跷,乐得相信“王子用一个充满爱意的吻唤醒了白雪公主”这种鬼话。
反正,童话大陆上所有没尿性的故事都是这么写的嘛。
听说邻国举行了白马王子与一位平民女子的婚礼消息时,王后来到王宫花园,默默地扎了一顶玫瑰花冠,露出了久违的微笑。
有些幸福,即使她自己这辈子都无缘得到,但能知道它确实存在,也挺好的。
***
但这个故事并没有到此为止。
没多久,白马王子领着军队攻了过来,打的是“消灭弑君者,迎回新女王”的旗号。
弑君者,自然就是指如今的女王陛下。
新女王,则是白马王子之前迎娶的平民女子,白雪公主。
吃瓜民众们最爱翻人黑历史,而如今女王陛下可以翻出来的黑历史可谓数不胜数。虐待继女,谋杀国王,甚至还想用一颗毒苹果害死可怜的白雪公主。
一桩桩,一件件,都变成了街头巷尾的热闹谈资。
这真是个恶毒的女人呐。乡野农夫们都这样说,假装自己充满正义感的语气里没有多少嫉妒的意思。
已经没人肯相信,曾经有个纯洁无暇的公主,情愿放弃这片大陆最富饶的国家的王位继承权,为爱奋不顾身,敢只捧着一束红玫瑰,就坦坦荡荡地嫁了进来。
大家都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
有了民众的支持,女王的军队节节败退。很快,白马王子的军队便兵临城下,城里火光冲天,鬼哭狼嚎,好一片凄惨的景象。
女王陛下居高临下地站在城楼顶上,望向同白马王子并肩而立的白雪公主。
哦,现在她的继女也是王后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女王陛下沉声问道。
白雪公主有些尴尬地别过头去,很快,又坚定地转了回来,回答了继母的问题:
因为我从来都知道,要当一个无权无势的平民王后,太难了。
***
公主吻醒了沉睡的恶魔。
这是她最后一次吻醒对方,距离第一次这么做,已经过去了二十年。
二十年前她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少女,身为童话大陆最强盛富饶王国的国王家独生女与法定继承人,又拥有世界第一的美貌,真正的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连忍受不了埋在二十床棉被下的一颗小豌豆这种娇贵任性,也能被旁的人当做珍贵的优点交口称赞。
只差一份热烈甜蜜的爱情,她的人生就算得上是真正圆满。
可爱情来了,人生却并不圆满。
事到如今,又有什么好后悔,什么好埋怨的呢?
这一切,难道不都是她自己的选择吗?
我最爱的公主,我们终于又见面了。恶魔的脸上第一次没有笑容。这一次,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公主无力地摇了摇头:我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跟你交换了。
白马王子的军队已经攻破了城门,很快就要杀进王宫,所有贵族都与仆人逃跑的一样狼狈,只有她镇定地走进了王宫最深处,这个一直陪伴着她的玫瑰花园。
她只希望最后时光,能有人陪她说会儿话。
不。恶魔纠正道。你还有一样东西没跟我换。
那是她所拥有的最昂贵的东西,曾经身陷绝境也不肯用来跟恶魔做交易。
公主笑了,笑容与脸色一样惨白:可我也没有什么东西想要了。
一路走来,她真的很累了。她甚至很羡慕恶魔,可以长久地沉睡,外面的纷纷扰扰都不必管,那么轻松,那么惬意。
那么……恶魔思索着,语气居然变得有些可疑的犹豫。……我有东西想跟你换。
什么?公主觉得这大概是这辈子自己最后一次吃惊了。
我要你的灵魂。恶魔说道。
公主微微睁大了眼睛:那你要用什么跟我换呢?
一份纯净的灵魂值得上很多东西。恶魔穿过长满利刺的玫瑰丛,朝公主靠拢。我可以给你一座富饶的王国,一个可爱的孩子,还有一段永不落幕的,完美的爱情。
公主笑了,笑的很开心。她想起了姑妈,表婶还有舅母们对曾经还是个小女孩的自己所提问题的回答。
凡人能跟恶魔交易什么呢?
当然是爱情。
她懂了,她终于懂了。
恶魔走到了公主面前,将一支火红的玫瑰举到她面前,问公主是否愿意交换。
这一次,公主没有迟疑,接过玫瑰,亲吻上了对方的双唇。
下一秒,所有玫瑰枝丫都开始疯狂生长,像潮水一样势不可挡,爬满了城墙,包围了城堡,将白马王子的大军挡在了城外,将城堡里的时间冻结在了这一瞬间。
再没人能靠近这座被玫瑰藤蔓包围的城堡,它被世界所遗忘。
只有偶尔的传说中,说那座城堡的最顶层房间里,摆放着一具水晶棺,里面沉睡着一位美丽的公主,等待着未来的某一天,爱人最深切的吻将她唤醒。
至于这位爱人究竟是王子还是恶魔,那就没人知道答案了。
不过没关系,童话故事嘛,都是这样没头没尾的。
我们只需要知道,从此以后,公主与她的爱人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
直到永远。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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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策】《记一次处理伤口》一发完
-约策only
-ooc
战场上的变数实在太多,只是一个没注意,百里玄策的左腕上就多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但平日里所受的伤也不在少数,只是这样一道不致命的刀伤,百里玄策也没放在眼里。只是伤口一直淌着血,流了他满手,黏糊糊的实在有些不舒服,只好回来包扎。
都说久病成医,百里玄策受的伤大多数都只能自己处理,久而久之对于处理伤口也算‘得心应手’。只不过他的‘得心应手’,只是对于他而言。
新鲜的伤口仍在流血,百里玄策皱皱眉,只好先将快糊了他整只手的那些血擦掉,等擦到伤口处时,他才发现自...
-约策only
-ooc
战场上的变数实在太多,只是一个没注意,百里玄策的左腕上就多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但平日里所受的伤也不在少数,只是这样一道不致命的刀伤,百里玄策也没放在眼里。只是伤口一直淌着血,流了他满手,黏糊糊的实在有些不舒服,只好回来包扎。
都说久病成医,百里玄策受的伤大多数都只能自己处理,久而久之对于处理伤口也算‘得心应手’。只不过他的‘得心应手’,只是对于他而言。
新鲜的伤口仍在流血,百里玄策皱皱眉,只好先将快糊了他整只手的那些血擦掉,等擦到伤口处时,他才发现自己的伤处里还黏了些不干净的草木屑——这是个麻烦事,他本就没有多少耐心,对待自己也是并不例外。
所以,尽管伤口碰不得水,百里玄策还是直接将自己的左手浸进了一旁盆里不知道干啥用剩下的冷水里。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百里玄策听觉灵敏,从脚步声上就听得出是他哥回来了。
百里玄策有一瞬间的慌乱,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把伤口藏起来不叫百里守约看见。而正当他想着,门外的人就已经走了进来,看见他将手腕浸在那盆血水却什么也没说。好像没看见一般,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就又将目光转开,自顾自做自己的事。
敌退之后,百里守约就发现百里玄策突然不见了踪影,问过守卫之后才得知弟弟是回了屋。等他寻过来,第一眼看见的却是弟弟玩似的将伤口浸在早上洗漱剩下没来得及倒掉的水里,身边还放了一溜陈旧泛黄的绷带,和一把看上去像是割腐肉用的小刀。
只一眼,百里守约就知道小崽子准备怎么处理伤口——洗干净,用火烫红的刀一烫,再裹上旧绷带,完事。
教了百遍还是学不会爱惜自己。百里守约沉着脸,看着坐在床边对自己随意下刀的弟弟,一边心疼地想过去帮一把,又一边气得想让小崽子痛一次,长长记性。
而另一边,心里已想过无数个兄长会心疼地帮自己处理伤口场景的百里玄策,看见自家哥哥没有施以援手的意思后,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
屋里这么重的血腥味难道哥哥就闻不到吗?居然就只看他一眼,什么都不做就算了,连话都不问一句!
百里玄策气急,气着气着又莫名觉得委屈,偏偏又不肯主动开口——或许就是哥哥觉得他该长大了,该学着怎么照顾自己,于是此时就看着并不来帮他,就算他开口也定是无济于事。
百里守约确实想让他学着长大不假,可显而易见的,他现下的此般作为离长大还远得很。
百里玄策想不到那么多,他的一通乱想把自己气到了。于是赌气般将手腕在水里晃了几下,等清水被染成了血水抬起手腕,取过一旁的小刀,在火上烤了一小会儿就准备往自己伤口上按,动作之凶狠像是完全不顾及那痛的会是他自己。
通红的刀身最终还是没有落到伤口上。
百里玄策偷偷抬眼看了看冷着一张脸握住他手腕的百里守约,还没想说什么,他偷偷摸摸的小眼神就被百里守约撞个正着。
百里守约几乎要被他气笑了,又怕百里玄策不长记性,强行绷着脸问:“你就这么处理伤口?”
不等百里玄策答话,他就被扯着带去用小浴室的活水清洗了一遍伤口,大冬天的冷水一下子冲下来又冷又疼。百里玄策疼得想缩手,百里守约却要他长记性,握紧了手下抓着小细胳膊,回过头问:“躲什么?”
百里玄策不缩手了,梗着脖子道:“我没躲。”
百里守约不置可否,关小了水,伸手将百里玄策伤口里的草木屑挑出来。
“唔…”百里玄策被伤口上那种细微的痛痒,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等洗完伤口,百里守约带着百里玄策坐回床边,自己转身去拿了酒精和新的绷带。
伤口被活水冲刷的又冷又疼,百里玄策因此长了些记性,不敢试图忤逆兄长,嘴上却不肯认输地小声反驳:“明明也差不……”
百里守约一转身回来,百里玄策就把最后那个‘差不多’的‘多’吞回了肚子里。他无辜地眨眨眼,灵机一动,在心里默念了句‘师父对不起’后,开口改道:“这些都是师父教我的,他说这样好得快。”
百里守约当然知道弟弟这是在说谎,但他也没有揭穿的意思,揭开手上的酒精塞子,道:“以后这样弄。”
话音一落下,百里玄策还没个准备,他就将手里的酒精一下子淋到了弟弟的伤口上。
百里玄策痛得一哆嗦,他也丝毫不跟百里守约客气,手腕被牢牢抓着没法动,他就一头撞进了百里守约怀里——虽然脑门也被撞得挺疼的,但还是没手上疼。
皮开肉绽的伤口一下子淋上酒,那滋味可想而知。百里玄策疼狠了,眼泪花儿都飚了出来,又不解气似的拿脑门在百里守约胸口前‘咚咚咚’地连撞了好几下,可怜巴巴地叫道:“好痛!”
百里守约又气又好笑,放下酒瓶按住弟弟的脑袋让他别撞了,安抚了两句,反问道:“你烫伤口就不痛?”
“那不一样。”百里玄策将自己疼出来的眼泪尽数蹭在百里守约的外套上,“我自己来有个心理准备,你连跟我说一声都没有。”
“没有准备才好,不会那么疼。”消完毒上了药,百里守约将绷带细细地缠上百里玄策的伤处,问道:“下次还敢吗?”
“还敢。”叛逆期的小狼崽作死地回了这么一句。
百里守约挑眉,指腹抚了抚掌下弟弟刚刚处理好的伤口。
伤口处传来的细痒顿时让百里玄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连忙掰开哥哥的手将自己的胳膊抽回来,讨好道:“玄策是说哥哥最好了,谢谢哥哥。”
百里守约满意地摸摸弟弟的脑袋,“乖。”
#美人鱼名场面#
-迫害一下玄策小宝贝
小兵甲:“百里小长官,你好你好。有什么事情我们能帮到您?”
百里玄策:“我要说的事情,你们千万不要怕。”
小兵乙:“我们是长城守卫兵,我们不会怕。您请说。”
百里玄策:“就在刚才,我哥又逼我吃草了。”
小兵甲:“草……是哪一种?”
百里玄策:“不是哪一种,是跟我师父新皮肤一样绿油油,吃了据说还能长高但是嚼起来总有一股子怪味的草!”
(小兵乙画出常青树树叶)
百里玄策:“不是这个,它没长这么高。”
(小兵乙画出苔藓)
百里玄策:“它叶子比这个大,而且是长在土里的。”
(小兵乙画出矮...
-迫害一下玄策小宝贝
小兵甲:“百里小长官,你好你好。有什么事情我们能帮到您?”
百里玄策:“我要说的事情,你们千万不要怕。”
小兵乙:“我们是长城守卫兵,我们不会怕。您请说。”
百里玄策:“就在刚才,我哥又逼我吃草了。”
小兵甲:“草……是哪一种?”
百里玄策:“不是哪一种,是跟我师父新皮肤一样绿油油,吃了据说还能长高但是嚼起来总有一股子怪味的草!”
(小兵乙画出常青树树叶)
百里玄策:“不是这个,它没长这么高。”
(小兵乙画出苔藓)
百里玄策:“它叶子比这个大,而且是长在土里的。”
(小兵乙画出矮灌木)
百里玄策:“茎呢?它是一棵一棵长的,不是这样一堆一堆!”
(小兵乙画出蕨菜)
百里玄策:“嗯……这个其实也差不多,但还不完全是。”
(小兵甲接过,画出青草)“一棵一棵长的。”
百里玄策:“……”
百里玄策:“草啊!!!你们家里饭桌上就没有点绿色吗?就没有吃过吗??就是那种端上来没有一点油水,让人看着就没有胃口的草啊!听明白了吗?”
小兵甲:“明白了,您继续说。”
百里玄策:“它从第一天被我哥塞进我嘴里开始就给我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说我长得太矮才需要吃,可试问谁不知道我还是个孩子。但毕竟是我哥亲手喂的,我没有办法,就只能咽下去,那个味道——差点就让我当场厥过去!好不容易咽下了第一口,我眼眶里就全是眼泪了,模模糊糊地看见我哥的筷子夹着什么东西在我眼前晃,我还以为是肉,结果定睛一看!你猜是什么——又是一大筷子的草!我就像灰……”
小兵乙:“噗!”
(憋笑)
百里玄策:“你笑什么?”
小兵乙:“我想起高兴的事情。”
百里玄策:“什么高兴的事情?”
小兵乙:“我家饭桌上全是肉。”
小兵甲:“噗!”
百里玄策:“你又笑什么?”
小兵甲:“我家饭桌上也全是肉。”
百里玄策:“你们两个人是一家的?”
小兵甲:“对对。”
(憋笑x2)
小兵甲:“不是,我家在长城头,他家在长城尾。”
百里玄策:“我再重申一遍我没在开玩笑!!”
小兵甲:“对、对。”(持续忍笑)
百里玄策:“喂!!!”
小兵甲:“我们言归正传,您说的那个草,味道真的那么怪吗?”
百里玄策:“它不是味道怪不怪的问题,它真的是那种非常难吃的草,它的叶子是绿色的,咬下去的时候会咔嚓的一声响,然后一股难吃的味道就会在我嘴巴里散开,让我想吐。我的队友都不用吃,就我一个人被我哥按在桌子上喂,很难受的是喂我吃的是我哥,我不能跟他动手,不然我肯定把菜盘子扣他脑门上。”
小兵乙:“噗……”
百里玄策:“你欺狼太甚!我忍你很久了!!”
小兵乙:“我家饭桌上全是肉。”
百里玄策:“你明明在笑我!从刚才开始就没停过!”
小兵乙:“百里小长官,我们受过严格的训练,无论多好笑我们都不会笑,除非你是下面的那个。”
小兵甲:“不如这样,百里长官,您回去等我们的消息,我们找到这种草就马上帮您解决。”
百里玄策:“好,你们抓紧点时间,马上就要到饭点了。”
(出门,屋里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百里玄策回身推门)
(小兵甲、乙平静脸)“百里小长官,你哥已经开始逼你吃草了吗?”
(百里玄策出门)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百里玄策再推门)
小兵甲、乙疑惑:“小长官?”
(百里玄策甩手走)
【约策】《那天百里玄策明白了一定要远离喝了酒的哥哥》
-ooc无营养小日常
百里玄策在卧室里听见外面传来开关门声音的时候就以最快的速度关了电脑,手忙脚乱地将电脑桌上的零食塞进抽屉锁上,又检查了一遍还有没有哪里遗漏。在十秒时间里火速将电脑桌复原后,百里玄策的目光落在电脑主机上——完了,哥哥没有按他预计的时间回来,电脑还没散温,咋整?
百里玄策面露难色,时间没有给他继续犹豫不决的余地,他拿过书桌上的小风扇,蹲到主机边开启加速主机散热——如果他早上没有听错的话,哥哥晚上是去应酬,应酬肯定会喝酒,哥哥喜欢干净,回家后一定会先洗澡,所以他还有时间!
就在百...
-ooc无营养小日常
百里玄策在卧室里听见外面传来开关门声音的时候就以最快的速度关了电脑,手忙脚乱地将电脑桌上的零食塞进抽屉锁上,又检查了一遍还有没有哪里遗漏。在十秒时间里火速将电脑桌复原后,百里玄策的目光落在电脑主机上——完了,哥哥没有按他预计的时间回来,电脑还没散温,咋整?
百里玄策面露难色,时间没有给他继续犹豫不决的余地,他拿过书桌上的小风扇,蹲到主机边开启加速主机散热——如果他早上没有听错的话,哥哥晚上是去应酬,应酬肯定会喝酒,哥哥喜欢干净,回家后一定会先洗澡,所以他还有时间!
就在百里玄策蹲在主机边拿着个小风扇呼呼吹电脑主机的时候,卧室门猝不及防砰地一声被打开了,百里玄策顿时起了一身冷汗,啪得一下关了电风扇,做贼心虚的他下意识往电脑桌底下缩了进去。
房间外却在那一下开门声后就没了声音,百里玄策在桌子底下蹲了一会儿开始脚麻,又耐不住好奇心外面为什么没声音,于是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去看。
百里守约似乎喝了不少酒,扶着门框才勉强站直,但眼睛依旧尖得不行,一眼就看见了电脑桌下百里玄策探出去的脑袋,眉头一皱盯着他责问道:“又玩电脑了?”
百里玄策心虚,摸摸鼻子从桌子底下钻出来站好,一副乖乖认错的模样。
百里守约伸手揉了揉眉心,走到床边坐下,对着百里玄策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置:“过来。”
现在有两条路摆在百里玄策面前,一是乖乖听话好好认错,争取从轻发落;二是夺门而出,逃之夭夭。
就在他还犹豫不决的时候,坐在床边的百里守约似乎跟往常有些不一样,已经径直念上了:“还有两个月不到的时间就高考了你怎么还玩游戏?昨天老师跟我说你又逃课,玄策,你能不能对学习上点心?哥哥跟你说过多少遍了高考很重要,你想玩游戏等你高考过了想玩什么就玩什么,还有……”
前面的内容还算正常,百里玄策眼观鼻鼻观心地低头听着,然而自从这个‘还有’开始,后面的内容就不太正常了,百里玄策听着自家哥哥嘴里冒出一句‘你洗完澡能不能不要不穿衣服就在哥哥眼前晃’一度觉得自己是幻听了,谁能来告诉他这一句和上一句之间的关联在哪里??
“……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对哥哥影响很大?下次衣服不穿好歹把裤子穿上!”百里守约的表情严肃,但话的内容百里玄策怎么听怎么觉得奇怪,洗完澡后就是睡觉,睡觉不穿裤子有什么问题吗??他张了张嘴,“哥哥,我……”
“你什么?”百里守约一拧眉,指了指自己跟前,“过来。”
百里玄策看自家哥哥样子好像真的有点生气,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老老实实地走过去了,他刚一站定还没来得及张嘴为自己辩解两句,就猝不及防被百里守约掀翻在床上。
“哥哥??!”百里玄策惊叫了一声,他现在被百里守约压着后背压在床上,同时也闻见了自家哥哥身上浓郁的酒气。
百里守约两三下摁住百里玄策,扒了弟弟的裤子,毫不心软地扬手对着弟弟嫩白的屁股蛋子就是一巴掌:“逃课!”
百里玄策被这一下打得有点懵,脑子还没转过来发生了什么,百里守约第二巴掌就已经落下来:“打游戏!”
这下百里玄策总算有点感觉了,百里守约这次没对他手下留情,第一个巴掌的麻感褪去,火辣辣的痛感就顿时涌了上来,第二下的疼痛再叠加一下,酸爽上天。百里玄策立时弓起身想逃,百里守约眼疾手快抓住他再次摁牢,第三下随之落下:“不穿裤子!”
百里玄策:“???”
百里玄策再度被打懵,什么玩意儿??前两下他都懂,第三下是为什么???就因为他洗澡后不穿裤子???
这一刻的百里玄策严重怀疑百里守约是平时对他积怨已久,此刻借着酒后随便找借口发泄不满。想到这里,百里玄策也思及过去几年里兄长的不容易,瓮声瓮气地说知道了错了,下次一定穿裤子。
百里守约顿时没声了,百里玄策想扭过头去看但是被一只手摁住了脑袋没成功,紧接着耳边就传来百里守约的声音:“不行,你不能穿。”说完就开始扒他裤子,力图证明自己话的权威性。
热乎乎的酒气熏得百里玄策呼吸一滞,紧接着还要带着满头问号扯住自己的裤子不被脱掉,眼看裤子保不住,他蹬了两下勉强开口道:“哥哥你喝醉了!”
百里玄策今天为了方便玩完电脑能直接装睡,在晚饭过后就洗了澡,这会身上穿着的是条睡裤,松的很,话音一落下,那条灰色的睡裤就与他的下半身分离了。
百里玄策躺在床上,半撑着身子抬头看拿着他裤子的百里守约,一脸‘我现在没穿裤子了总可以了吧’的表情,结果他万万没有想到,百里守约在顿了几秒之后,看了自己手里的那条裤子,又看了看他光溜溜的两条腿,眉头一皱,问:“玄策,你为什么不穿裤子!”
“什么??!”百里玄策坐起身,伸手扯回自己的睡裤,怒道:“你脱我裤子还问我为什么不穿裤子!”
百里守约好像自动屏蔽了他前面的话,状似十分头痛地揉了揉额角,又问:“为什么不穿裤子?”
百里玄策:“……”
算了,不跟酒鬼计较,百里玄策默默开始穿裤子,然而就在他穿上裤子的那一秒,发现身侧的百里守约目光幽幽地盯着他,百里玄策登时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秒他就听见他喝醉不知道在发什么神经的哥哥问:“玄策,你为什么要穿裤子?”
折腾十来分钟后,百里玄策累了,自暴自弃地躺在床上任由百里守约脱他的裤子又给他穿上。躺着闲得无聊,百里玄策低头看看正在给自己套裤子的百里守约,突发奇想地问:“哥哥,你到底是希望我穿裤子还是不穿裤子?”
这个问题一出口,房间里突然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哥哥?”
一小会儿后,百里玄策还在等回答,百里守约却突然靠了过来,从他正上方慢慢低下头来,在被堵住嘴唇之前,百里玄策听了自家哥哥低哑的回答:“不想。”
……
第二天,腰酸背痛还屁股疼的百里玄策从百里守约怀里醒来,明白了一个道理——下次一定要远离喝了酒的哥哥。
【all金】玛丽苏灭绝计划(1)
原作背景,反苏,讲述五个苏妹子穿越进凹凸搞事情后被金金代表月亮消灭掉的故事。
前期微虐,后期无脑打脸爽,ooc慎入。
ps.本章时间线是金金初到大赛时。
***
金从看见格瑞的第一眼起,就发觉出了不对劲。
——格瑞好像变了。
但具体发生了什么变化金一时半会儿又说不上来。比起相貌与形体上的改变,金所感受到的那微妙落差感似乎是种更玄乎的东西——
清冷的银发青年于大厅正中央站得笔...
原作背景,反苏,讲述五个苏妹子穿越进凹凸搞事情后被金金代表月亮消灭掉的故事。
前期微虐,后期无脑打脸爽,ooc慎入。
ps.本章时间线是金金初到大赛时。
***
金从看见格瑞的第一眼起,就发觉出了不对劲。
——格瑞好像变了。
但具体发生了什么变化金一时半会儿又说不上来。比起相貌与形体上的改变,金所感受到的那微妙落差感似乎是种更玄乎的东西——
清冷的银发青年于大厅正中央站得笔直,仿佛一棵挺立于冰天雪地中的苦寒松树,浑身散发着凛然的气势。
他紧抿着唇,眸底宛如被牢牢封冻的湖面,没有丝毫波澜,而这幅面无表情的冷峻模样反而将他的脸部轮廓衬托得更显俊逸出尘。
——啊,对了,是眼神。
金恍然大悟,终于找到了引发他产生强烈违和感的原因.
——是格瑞看他的眼神发生了变化。
与童年朝夕相处的那段时光相比,如今……在格瑞的眼底,某些金认为弥足珍贵的感情似乎不复存在了。
金懵懂地眨眨眼。他向来不太擅长感知外界的情绪变化,但作为格瑞自小一同长大的玩伴,彼此熟悉程度不亚于手足兄弟,因此,即便迟钝如他,少年仍旧能隐约辨认出格瑞的态度。
……那目光中,少了一分熟稔与亲近,多了一丝冷漠与戒备。
金歪着头想了想,很快便接受了这个事实——这也是无可避免的,毕竟距离格瑞话别他和姐姐、外出历练已经过去了很长一段时间,算起来他们俩也许久未见了,自然不可能再像小时候那般亲密无间。
但这并不影响少年重逢旧友的喜悦,更别提金此刻正处于极度亢奋的状态——他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和格瑞分享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了——关于自己是如何稀里糊涂迷路了两个月,还在半路被其他参赛者攻击,最后又机缘巧合被丹尼尔裁判长救下……
想到这里,金眉眼一弯,不自觉地绽开了笑靥,那笑容堪比盛放的灿烂向日葵,万分夺目。他激动地朝格瑞挥舞着双手,眼底宛如珍珠碎钻般闪着光,金发摇曳,美好得近乎融化在阳光下。
“好久不见啊,格瑞!”
少年像只无忧无虑的雀鸟似的大步向着格瑞奔去,欢快的模样将周围的气氛也染上融融暖意——而这份欣喜之情却因烈斩一闪而过的冰冷锋芒戛然而止。
“……诶?”
金硬生生顿住脚步,因为格瑞的武器——那把巨大绿色重剑的刃尖正分毫不差地抵在自己喉间。格瑞沉默着握着剑柄指着金,威胁之意不言而喻,即便对上少年震惊的目光也没有丝毫动摇。
——格瑞是认真的。
金接受到了他眼中的讯息,他知道,要是自己再胆敢往前一步,必定会被毫不留情地贯穿。
但是……为什么?
少年不解地咬唇:“格瑞,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金啊,我们不是——”
“我可不记得我们的关系好到能以朋友相称。”
银发青年冷漠地打断金的疑问,语气冷得快要掉冰渣子:“金,欠你的恩情我早在登格鲁星就已经还清了,我对你无话可说,现在的我们不过是点头之交,仅此而已。”
“……什么?”
金这才意识到事情比他想象的严重得多,他不由得焦急起来。
“不、等等,格瑞,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拿救你的恩情做文章啊?
对方降至冰点的眼神狠狠刺痛了金的神经,随之而来的则是前所未有的恐惧感——格瑞看金的目光漠然得仿佛在看一个与他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没有厌恶,没有反感,只是单纯地变得漠不关心罢了。
金,已经不再是格瑞放在心尖上的存在了。
少年讷讷地说不出话来,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将会面临着会失去格瑞的可能性,但当这个事实残酷地摆在眼前,金这才发觉它是多么的令人痛苦而绝望。
似乎觉得对少年的打击还不够彻底,格瑞敛了眸子长睫微垂,薄唇一开一合,说出了更为无情的话语——
“金,想必你也知道,凹凸大赛是弱肉强食、实力为尊的竞技场,既然你已经参赛,就必须做好相应的觉悟,”缠绕格瑞周身那若有若无的杀气骤然间变得猛烈起来,刺激得少年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做好……被我杀死的觉悟。”
“……杀……死?”
看着金面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整个人宛如风中枯叶般摇摇欲坠,格瑞似乎这才觉得满意,他缓慢地放下了烈斩,侧头将视线移向别处。
“另外,我不喜欢别人近我的身,这次看在往日的情面上就不计较了,希望以后不会再有下次。”
金整个人仿佛化作木头桩子似的,呆愣地听着,久久无法回神。
……格瑞,他在说什么啊?
金知道格瑞向来不喜欢过多的身体接触,但之前每次他傻笑地凑上去求拥抱,格瑞不是故作冷漠地推开他,就是懒得搭理般的任由自己抱着。
何曾竟会用剑指着自己?
前后迥异的态度使金心痛如刀绞,然而格瑞接下来的话语更是险些令少年崩溃。
不仅是不能拥抱,不能近身,不能交流,最后……竟然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吗?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滑入肺腑的空气似乎都变得粘稠而沉重起来,金被压得几乎无法喘息。
但,如果这就是格瑞的意愿……
泪水止不住地在眼眶里打转,金深吸一口气,微微仰起头,倔强而又执拗地不愿让它们落下。
他不想被格瑞看见自己这幅怯懦的模样,即便是告别,他也要微笑着告别——留在格瑞印象中的金永远是明媚灿烂的,永远是那颗不知疲倦的小太阳。
“我知道了。”
金吸吸鼻子,扯了扯僵硬的嘴角,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格瑞,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少年的声音略带哽咽,通红的鼻尖令他看上去像是只毛发被打湿的小兔子。
格瑞握着烈斩的指节微不可查一颤,心底蓦地掠过一阵想将少年拥入怀中、轻声安慰的冲动。
一时间,他竟有种不敢抬头与金对视的错觉——
格瑞怕自己若是抬头,那长久以来他所坚持的信仰、复仇的决心将会以倾颓之势瞬间崩塌,以及那份埋藏与灵魂深处早已舍弃的情感更是会卷土重来,将他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
他怕自己会发现,他其实做错了。
而恰在此时,另一道清丽的女声打断了格瑞的思绪,也掐灭了格瑞眼中最后一丝犹豫。
“你最好记住自己的这句话,金。”
一直站在格瑞身边的女孩皱着眉踏前一步,不动声色地阻隔了少年望向格瑞的目光,她神色不善地上下打量着金,语气是满满的嫌弃。
“作为格瑞唯一认可的队友,我也希望你能有点自知之明,不要再来纠缠我们了。”
女孩高傲地仰起头,咬字清晰,着重强调了“唯一”两个字,似乎颇为之感到自豪。
“格瑞如今是积分榜排名第二的选手,而我,兰雅,也是排名前十的佼佼者,是你这个吊车尾无论如何都高攀不起的。我好心奉劝你一句,你还是早些弃权、乖乖收拾包袱回登格鲁星的好。”
“……兰雅?”
金轻声念叨着这个名字,他确信自己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女孩,但是少年心头却不由自主地一阵狂跳——
甚至超越了登格鲁星最为凶悍的野兽所带给他的危机感,面前的这个女孩,确切来说,这个“人型”生物,在金的眼中已经不再是女孩的外貌,而是一团漆黑又诡异的、凝练成人形的巨大的恶念集合体。
……仿佛不是来自于这个世界的产物。
“喂,你这样盯着我做什么,很没礼貌诶!”
兰雅看金半天没有反应,不耐烦地双手叉腰,心底对金的鄙夷更添一层。
格瑞的态度她刚才全程看在眼里,她已经忍耐了很久,实在忍不下去了才出面制止的——亏得格瑞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这人实在有够不要脸的,走都要走了,目光还跟口香糖似的粘在格瑞身上,含情脉脉地害得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难道以为这样装模作样地扮个可怜,格瑞就会心软,然后带着他这个拖油瓶一起通关?
哼,做梦去吧。
“……!”
被女孩的话一激,金猛地回神。
不、不不不……什么黑色的怪物,这怎么可能呢?
大概是他看错了吧。
金急忙闭上眼睛甩甩脑袋,再次睁眼时兰雅已经恢复了普通少女的容貌。或者说,也并不算普通,因为眼前的这位少女实在太过漂亮——
兰雅有着令人过目不忘的秀丽面庞,瞳色是有如石榴果一般沉醉迷人的黯红色,仿佛镶嵌于银冠上的红宝石。与格瑞如出一辙的银色发丝高高于脑后束成马尾,干练而精神,周身的黑色劲装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衬托得更加完美,作为武器的长鞭盘绕着卷在腰侧。
“抱、抱歉,是……因为兰雅姐姐太过漂亮,我才一不小心看呆了!”
金忙不迭找了个理由解释道,他小时候老爱惹秋姐生气,每次都要被罚洗碗,久而久之金就总结出了经验——安抚生气的女孩子,屡试不爽的招数便是夸赞她们漂亮。
果然,兰雅的面色缓和了少许,她霸气地一撩发尾,算是放过了金失礼在先的问题。
“哼,算你有眼光,但恭维话还是免了吧。我知道你心里打着什么算盘,不就是想套套近乎,好沾我和格瑞的光,顺利通关预赛吗?我告诉你,可没那么简单。”
“不、不是这样的,我没有……!”
金猝不及防被泼了脏水,不由得露出无辜的表情下意识反驳着。
“哈~被我戳穿了恼羞成怒了吧?”
兰雅毫不在意地笑出声,她伸手看了眼自己精心护理过的圆润指尖,同时再次张嘴堵住了金妄图向格瑞辩白的话语。
“你当然会否认了,哪个心怀不轨的家伙会承认自己的龌龊意图呢?”
“格瑞,我没有这样想,真的!你相信我!”
从未有过的委屈感令金急红了眼,少年握着拳将视线投向格瑞,后者却侧头避开了他的目光。
“格瑞……?”
金心底蓦地一痛。
……是啊,现在的格瑞怎么可能会维护他呢?
格瑞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格瑞了,而如今和自己发生争执的,是格瑞并肩作战、互相信赖的队友……兰雅这么漂亮又厉害,在格瑞心目中的位置一定早就远远地超过了他,变得神圣而不可侵犯了。
这样的格瑞,又怎么可能会选择相信形同陌路的金?
格瑞的沉默令兰雅更加得意了,她愉悦地眯起眼瞳,沉淀的黯红色恶念浓郁得几乎要满溢出来。
“金,你给我睁眼看清楚了,只有像我这样聪明又强大的女人,才配站在格瑞身边,成为他的队友,而你?呵呵……只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净会给身边的人添麻烦。”
她傲慢地仰扬起头颅,厉声宣誓着——
“做好觉悟吧,金!只要我兰雅在一天,就绝对不会允许你这样的寄生虫靠近格瑞!不然的话——”
然而,兰雅的话音未落,便被不远处传来的另一道冷冽男声所取代。
“吵死了,一群渣渣。”
嘉德罗斯傲慢地扫视着对面僵立的三人,将他们各异的神色悉数收之眼底——置身事外、神情淡漠的格瑞,原本气焰高涨却在听见他声音后面色发白的兰雅,最终,嘉德罗斯的目光定格在那个引起骚动的金发少年身上。
纤细瘦弱的腰身,仿佛一根手指就能将他碾碎,却强撑着不愿让泪水落出眼眶,少年的脊背挺得笔直,竟给人一种不可摧折的错觉。他显然气得不轻,甚至对突然出声的嘉德罗斯也投以愤怒的目光。
……哼,有意思。
那不屈不挠的眼神久违地挑起了嘉德罗斯的肆虐心。他倒要看看,这只虫子是不是真如他所表现出的那样顽强。
“莉莉丝,处理掉这些聒噪的家伙。”
“是。”
回应他的是立于嘉德罗斯身侧、扎着双马尾与他身高相仿的另一名少女。
他们有着九成相似的容貌,皆是鎏金般的瞳色与发色,唯一的差异是位于女孩左侧眼角的印记,不是五角星,而是漆黑的爱心形状。
被唤作莉莉丝的少女取下了肩膀扛着的、与她娇小身躯完全不成比例的巨大光炮,恭谨道:
“谨遵您的命令,我亲爱的……哥·哥·大·人。”
—tbc—
“……”
总算把这章憋出来了。太不容易了。
不用说了我知道你们什么感受,每写一段我都得停下来去翻翻之后的大纲看兰雅怎么死的来解气。
ps.可以在评论区声讨玛丽苏们,但是还请不要黑其他角色,多谢合作!
(虽然我知道一定会有人说格瑞追妻火葬场的
提前剧透下,之后估计会有人摸着良心哭着要我对瑞哥哥好点。
另外还有个好消息,
虐金的部分基本都集中在这一章了,下章还有个开头,后面基本都是反击的过程了。
相信我,我是亲妈,真的。
感谢ପ( ˘ᵕ˘ )太太的美丽配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