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生日快乐及川彻!
我想象不到一个半大孩子只身到语言都不通的地方、朝着那么高的目标打拼会有多难,在他生日这天我要夸夸这个孩子的坚韧和勇敢!
相信伟大的及川先生不会停止追逐的脚步,永远能从指尖酝酿出一个好球——!💪💪💪💪
最后特别感谢过程中一直帮助我的老黎和蒜姐!想剧情改台词都辛苦她们!
ps:(关于p9:彻今年生日正好撞上现实中的奥运会,肯定会和霓虹队见面,所以选择了他们来敲门)
生日快乐及川彻!
我想象不到一个半大孩子只身到语言都不通的地方、朝着那么高的目标打拼会有多难,在他生日这天我要夸夸这个孩子的坚韧和勇敢!
相信伟大的及川先生不会停止追逐的脚步,永远能从指尖酝酿出一个好球——!💪💪💪💪
最后特别感谢过程中一直帮助我的老黎和蒜姐!想剧情改台词都辛苦她们!
ps:(关于p9:彻今年生日正好撞上现实中的奥运会,肯定会和霓虹队见面,所以选择了他们来敲门)
【爱丽社SQ换头地狱笑话x4】
我的意思是
你这样
很容易被亲饭
Warning:
地狱笑话
非常zz不正确
ooc到基本上都是oc
最近上课太多厕硕的产物
五雷轰顶
----【3月6日编辑】----
画的时候没想到好像真的又召唤冬将军了……越发地狱了……
😱😱😱😱😱😱
“中国气象爱好者于3月6日微博:【强寒潮下周席卷东欧!】
与屡遭寒流袭击的北美和东亚不同,欧洲大陆今冬冷空气活动偏弱,是一个标准的暖冬。但这一点即将发生剧变!西欧和北欧上空正在形成一个强大的阻塞高压,当这种情况发生时,它将为寒潮从俄罗斯北极地区涌入欧洲腹地开辟一条走廊,一波强大的寒潮已经蓄...
【爱丽社SQ换头地狱笑话x4】
我的意思是
你这样
很容易被亲饭
Warning:
地狱笑话
非常zz不正确
ooc到基本上都是oc
最近上课太多厕硕的产物
五雷轰顶
----【3月6日编辑】----
画的时候没想到好像真的又召唤冬将军了……越发地狱了……
😱😱😱😱😱😱
“中国气象爱好者于3月6日微博:【强寒潮下周席卷东欧!】
与屡遭寒流袭击的北美和东亚不同,欧洲大陆今冬冷空气活动偏弱,是一个标准的暖冬。但这一点即将发生剧变!西欧和北欧上空正在形成一个强大的阻塞高压,当这种情况发生时,它将为寒潮从俄罗斯北极地区涌入欧洲腹地开辟一条走廊,一波强大的寒潮已经蓄势待发。”
真的很喜欢思考表情,不是普通的笑或者怎么样,而是能用通过表情的感染力就让人共感,让人就觉得这是幸福的氛围或者是怎样的。
除了思考表情的画法,还有思考角色和表情的关联性,我希望我的角色不是平面的,除了漫画之外在只有一张的插画上也可以很立体,不是画人就永远都套着性格模板做经典的性格脸,比如傲娇脸做出生气害羞样子的亚瑟是比较多呈现在同人作品里的经典形象。
没有说画这个不好的意思。
但是我想展现这个傲娇的人在别的情境下,比如傲娇的人坦诚的一面是怎么样的,在保有性格的前提下挖掘别人比较少关心的其他面如何表现,我个人希望能看见一个更立体的角色表现也乐在其中。
真的很喜欢思考表情,不是普通的笑或者怎么样,而是能用通过表情的感染力就让人共感,让人就觉得这是幸福的氛围或者是怎样的。
除了思考表情的画法,还有思考角色和表情的关联性,我希望我的角色不是平面的,除了漫画之外在只有一张的插画上也可以很立体,不是画人就永远都套着性格模板做经典的性格脸,比如傲娇脸做出生气害羞样子的亚瑟是比较多呈现在同人作品里的经典形象。
没有说画这个不好的意思。
但是我想展现这个傲娇的人在别的情境下,比如傲娇的人坦诚的一面是怎么样的,在保有性格的前提下挖掘别人比较少关心的其他面如何表现,我个人希望能看见一个更立体的角色表现也乐在其中。
p1宣图 p2🐧群
群号:565443172
刊本信息
原作:APH / 黑塔利亚
刊名:《Complete Me》
CP:米英(阿尔弗雷德·F·琼斯 x 亚瑟·柯克兰)
规格:A5
分级:全年龄向(PG-13)
字数:10w+
页数:200+
性质:多人本
赠品:书签
特典: 钥匙扣
Staff
主笔:屿笙俱来 ...
p1宣图 p2🐧群
群号:565443172
刊本信息
原作:APH / 黑塔利亚
刊名:《Complete Me》
CP:米英(阿尔弗雷德·F·琼斯 x 亚瑟·柯克兰)
规格:A5
分级:全年龄向(PG-13)
字数:10w+
页数:200+
性质:多人本
赠品:书签
特典: 钥匙扣
Staff
主笔:屿笙俱来 / 萝卜月亮球@萝卜月亮球
画手:中子星@中子星★ / 奥林奇@这只是一个奥林奇 / 中二委员@中二委员 / 粟安@蒜苗节节高 / 美夕@米英教徒美夕 / 云吞@♠ · ♥ · ♣ · ♦ / 笙岚@lan嵐 / 斩蕴@斩蕴
封面设计:八音@流浪的星星
排版:十二子肠@十二子腸
宣图:洛北天清@洛北天清°
钥匙扣:斩蕴@斩蕴
代理:安颜生@LAGINN✨
【米英】肢解帝国准则(冷战黑米警告,非常黑)
(一)
“叮咚——”
刺耳的门铃响声惊扰了英国平静的清晨。他拿着茶杯的手一晃,滚烫的伯爵红茶从杯口溢出,手背立刻红了一片。
不,今天不该有任何客人。
他曾特意嘱咐过秘书,今天不接待任何访客。抬眼朝卧室的方向望去,自家金发的恋人大概还闷在被窝里酣睡。
距离第一次公然将他们之间的关系定义为...
(一)
“叮咚——”
刺耳的门铃响声惊扰了英国平静的清晨。他拿着茶杯的手一晃,滚烫的伯爵红茶从杯口溢出,手背立刻红了一片。
不,今天不该有任何客人。
他曾特意嘱咐过秘书,今天不接待任何访客。抬眼朝卧室的方向望去,自家金发的恋人大概还闷在被窝里酣睡。
距离第一次公然将他们之间的关系定义为“特殊关系”已经过去了快十年。可仔细想想一年到头,他们总是聚少离多。
美国每次听到他要爽约时那落寞的神情,他可不想再见了。
英国耐着性子,缓步走去开门。出乎意料的是,门外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一个血红色的纸盒子安静地躺在草丛里。无比突兀。
刚拿起纸盒,一股刺鼻的血腥气立刻窜入英国的鼻腔。他忍住干呕的冲动,掀开盒盖。
里面是半截沾血的水管,和一颗还连着几根丝状视神经的眼球。
英国垂下眼,伸手压住紫红色的血管,将眼球翻转过来。那虹膜是碧绿色的,靠近眼白的外侧还泛着一层淡淡的灰。像极了他的瞳色。
他将眼球扫到盒子角落,湿稠的黏液沾染在他的指尖。
一张埃及的地图露了出来,在苏伊士运河的正上方,用俄语整整齐齐地写着两行字。是可爱到有些孩子气的圆体:
——[ 亲爱的英国先生,喜欢万尼亚的礼物吗?请立刻从中东撤军,不然下一个礼物也许就是沙皇炸弹了。]
最后的这个名词,让英国的瞳孔瞬间放大,指头因骤然失血变得冰凉麻木,完全使不上力气。
纸盒被他打翻在地上的同一瞬间,发麻的手腕被一股坚实的力量握住。
“苏联这个混蛋。”
美国将那纸盒踢到英国的视线之外,攥紧他颤颤巍巍的手掌,轻轻为他擦掉沾在指尖暗红色的恶心黏液。
“别怕。”美国说着抱紧他,略带薄荷味的呼吸洒在他的脸侧。而他则微微侧头,全心全意地观察着美国的双眼。
一如既往,美国的眼睛是蓝色的。不论见过多少污秽、沾过多少血,这双眼的颜色始终不改,蓝得不染一丝污垢。
如此虚伪。
(二)
胃痛来得毫无预兆。
会议才刚进行到一半,上腹部极度的疼痛让英国不得不停下发言,身体不自觉向前抵到桌面上,佝偻成一张弓。血液似乎在凝固,仿佛整个上半身都在被爆炸般的阵痛撕扯。
会场里骤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他身上,黑的、棕的、绿的、灰的……一双双眼睛像聚光的棱镜,只是全都没有温度。
有人窃窃私语,说他是强弩之末、是罪有应得。此时此刻,斥责他是政治正确,不需要负任何责任。好像他所在的不是常任理事席,而是审判席。
真讽刺,坐在这会场上的哪一个国家又不是恶贯满盈?
英国听见咯吱咯吱的声音,像是头骨在被锐器摩擦、碾碎。原来那是他牙齿咬合在一起的声响。
“关于苏伊士运河航运安全一事,英国都说了这么多,我相信大家已经自有定数,”刺入耳膜的是个尖利到让人感到些许不适的男声,俄语音节含糊地黏在一起,听上去像在咒骂,但话中的含义却还是不由自主地被英国的意识解码,“现在,为了打击侵略中东的英国和法国邪恶的殖民主义,恢复世界和平。请大家开始为正义投票吧。”
——正义。
听上去倒像是另一个人会用的论调。
英国强撑着抬起头,目光掠过身旁的席位:苏联正灿烂地笑着,脸上像贴了张向日葵拼成的面具;法国盯着计票显示屏上飞涨的赞同票数,满脸赔笑,嘴角却吓得打颤。
疼痛让他们的脸都变成了刺眼的红,会场宛如一片血海。
他的视线最终落在全场唯一的那抹蓝上。
美国还迟迟没有表态。
几乎所有北约国家的目光都锁在他身上,而他则越过众人看向英国。蓝眼睛像冻结的纯净冰川,毫无杂质。
如果联合国是一出全世界争相出演的闹剧,那美国就是导演,也是被簇拥在舞台正中央的领衔主演。
英国意识到,自己不过是个配角。
胃部的神经还在不断向他的大脑传递着绝望的刺痛。英国紧锁眉头,看见美国嘴唇微张,舌头翘起轻抵在唇间,吐出四个音节。他知道只有英国读得懂他的唇语:
[ I'm waiting.]
你在等什么?等我弃权,还是等我主动撤军,投下制裁自己的赞成票?
英国咬紧牙、磨擦着,上腹从撕裂的阵痛转为麻木,好像是被迫吞进了锋利的冰锥,连疼痛都被未知的恐惧冰封。
不,不是未知。
如果被迫放弃苏伊士运河这一贸易命脉,那么等待他的结果是注定的——失去经济主动权,成为听命于人的二流国家,甚至沦为两位超级大国的棋子。
然而,如果执意不放弃,苏联和美国…
无论如何,怎么可能放弃?!
愤恨与不甘压制住恐惧,在口腔中汇聚成鲜血的铁锈味。英国舔了下嘴唇,再咽下一口血,而后举起手:
“反对!”
气若游丝。仅仅只是说出这个词,就已经耗尽了英国全部的力气。会议席上有人叹息,也有人咒骂,英国不在意这些。
一票否决是他的权力,是大英帝国用多年的霸主地位和无数战士的鲜血换来的权力,轮不到其他人来指指点点。
在投票统计被迫中止前,端坐在会场正中央的那人站起身,挡在英国面前。
安理会内顿时鸦雀无声,所有灯光都偏袒地落在美国身上。他的金发像太阳般闪耀,英国则被孤立在黑暗中,只有将他当作唯一的光源。
“哈哈,看来英国今天状态不好呢。不如大家先休会吧!”
美国笑道,手掌落在英国的额头,探了探温度。然后像好莱坞电影里所有痴情的男主角那样,亲昵地抚摸着恋人的发丝。
他的动作在任何人眼里都温柔得无可挑剔,可只有英国自己能感受到,他手指的力度是那么大,如同一把能将头骨碎裂的铁钳。
“再给你一次机会,仔细考虑清楚。”
美国贴在他耳侧,柔声说,像是在呓语情话。
(三)
休息室没有窗户、不见日光,只有一盏冷光灯在天花板上悬着。像间牢房。
英国躺在沙发上,盯着正扑向头顶光源的飞蛾。它频繁振翅的声音微不可闻,只有在终于如愿触碰到热源被电落在地时才发出一声响,却已经是生命的终结。
走进屋来的那个人手里端着一杯热水,迈进门时皮鞋刚好踩在飞蛾的尸体上,将那对透明的翅膀碾得粉碎。
“感觉好些了吗?”
美国坐到他身边,撕开胃药的塑料包装,将褐色的颗粒倒入杯中,仔细地搅拌着,动作不紧不慢。
明知故问。
英国隐忍着怒火,在他将冲好的药递到自己面前的同时扭过头。
像是猜出了对方的顾虑,美国吹散杯口的热气,抿了一小口苦涩的药剂,将杯子放到茶几上:“别想跟我撒娇,我可不会喂你哦。”
糟糕的美式玩笑。
英国坐起身,端起那杯药,自暴自弃似的一饮而尽。热流顺着食管烧灼而下时,他观察着身旁美国的表情,却怎么都读不出背后的情绪。
他们都心知肚明,胃药对他的病都毫无益处。
英国索性挑明房间里的这头大象:“你做了什么手脚?国债还是股市?”
“嗯?我可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美国无辜地眨了眨眼,蓝汪汪的眼睛澄澈得像一泉清水。
“少和我装傻。”
“联合王国,你不也一直在和我装傻?”
“我…”
当然无言以对。
先违背情报共享原则的是他,瞒着美国擅自入侵埃及的是他,不愿将霸主地位拱手让人的也是他。可对他失去苏伊士运河掌控权一事熟视无睹的是美国,财政上处处操纵他的人是美国,执意要将一切潜在威胁铲除的也是美国。
他们太过了解彼此,了解到就算互相背叛,也无法容忍对方最阴暗却又最合情合理的秘密。
“… 我不能失去苏伊士运河。”
没有办法,最后先坦白的只能还是他。
英国低下头,盯着挂在美国胸前的铁制名牌。美国并不是念旧的人,可二战已经结束这么多年,他却还是留着这当年诺曼底登陆时候的物件,没人说得清为什么。
美国注意到了他的视线,将名牌攥在手里、捏紧,名字与生日背面的祷告词裂开一条浅痕,像极了十字架。
“是的,你不能。但我随时可以选择抛售英镑,可以停止对你的经济援助,也可以让IMF拒绝你的贷款申请,甚至就连你的核武器控制权都掌握在我手里,我想选择怎样使用就能怎样使用。毕竟咱们都是民主的国家,都有自由选择的权利。” 美国的表情温和、语气平缓,像在讲笑话的脱口秀演员,只是最后抛给他唯一观众的梗却并不好笑,“可如果你选择背叛我,而我选择不念旧情跟你开战,又有谁能救得了你?是法国、是以色列,还是苏联?”
他的蓝眼睛毫无波动,像一泼冷水浇在英国头上。
许是美国站在他身后的时间太久,让他从未忌惮、甚至不曾注意过这双蓝眼睛面对假想敌时,竟有如此令人窒息的威压。那是名为超级大国的压迫力。
透过美国瞳孔中的反射,英国依稀能看见自己的眼睛。那双绿中透灰的眼球像被抠出的玻璃珠一样瞪着,只差用一个礼物盒装好、再裹上缎带,就可以直接寄回去给苏联当作回礼。
身体的疼痛感在极度恐惧下变得迟钝,理智却从未有过的清晰。他绝望地第一次认识到,自己已经沦为了新时代的弃子。
英国感觉胃里翻江倒海,说不清自己此刻是该愤怒还是恐惧,最后刚吞下的苦涩药汁杂糅着鲜血涌出,溅到地面瓷砖上,砸开的是黑红色的斑点。宛如地狱。
美国却偏偏在他感觉最耻辱的时候,强行扭过他的脸,像照顾孩童那样擦拭掉他嘴角的血迹。而更加屈辱的是,他竟动弹不得。
“只是开玩笑逗你的啦!英国你个老古板,居然还当真了。”
美国笑着,两眼都眯成一条线,仿佛刚才蕴在其中骇人威慑力不过是他的错觉。
他正迟疑之际,美国又吻了下他血迹未干的侧脸。这个吻很轻柔,像情人节翌日清晨的早安吻。
英国知道,这绝不是玩笑,至少他的胃痛是货真价实的。
美国必定已经开始了制裁计划中的第一步,毕竟这种暗处的脏手段只在美国的一念之差,不需要表演什么民主投票。
“欸,你怎么在发抖啊?”美国笑呵呵地抓起英国颤巍巍的手掌,仔细地捂在手里,像厨师给冷冻库里的廉价牛肉解冻,“难不成是真被之前苏联的恶作剧吓到了?这个混蛋,我迟早要教训他。”
英国垂下眼帘,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嗯没事,我自己休息一下就好。”
“不用担心,我可绝对不会让别人欺负你。”
——只要你立即撤离埃及,乖乖交出苏伊士运河。
英国不再挣扎,在心里为他补全这个未完成的句子。
“那好吧,你好好休息,我在会场等你,”美国站起身,脸上还挂着笑,是少女春梦里才会出现的完美绝世好男友的微笑,“等会儿再投票时,可不要勉强自己哦,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他走出房间合上门之前,盯着英国的眼睛,嘴唇动了两下。是只有他们彼此才明白的秘密唇语:
[我不接受反对意见。]
准则附录:
苏伊士运河危机成功解决后,英国艾登政府垮台,跟着一起下地狱的还有大英帝国的殖民体系。
苏丹、加纳、马来亚、索马里、塞浦路斯… 这些被迫为大英帝国输血的贫苦小国,终于获得了平等参与这场世界自由贸易游戏的权利。
当然,它们之中究竟谁更自由,是由美利坚合众国来定义的。
听说英国病倒的那一天,美国正在白宫的玫瑰园中修剪玫瑰枝叶。
玫瑰是种娇气的花,一年四季都要随时注意补水,茎秆还生满了刺,稍不注意就会被刺破手指。
从前他总能耐着性子照料,最近却实在有些腻烦了。
顺着枝子剪了还没有两下,手一抖就扯下了一整朵花苞。好在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美国刚好有个借口,放下本就跟他不相衬的园艺剪。
来者是他前几年安插在莫斯科的线人,看样子今天是即将退休,特意来跟他道别的。
“祖国先生,好久不见,不知你一切可好?”
这位访客有些文绉绉的遣词造句,让美国想起今天早晨秘书为他拟好的要寄给英国的那封情书,仿的是简·奥斯汀的文风,幽默犀利却又做作得让他反胃。
“感谢你这么多年以来的勤恳工作。”
与客人一同寒暄着,走向办公室的路上,美国意识到自己的措辞也不怎么高明,甚至堪称腐朽。
客人从莫斯科带来的礼物是向日葵。
花长得还不算大,正好是个盆景。美国谢过客人,笑盈盈地将那束黄色的花插在书桌边的花盆里。
“这花真好看,可惜我并没有什么能回礼的,”美国礼节地一笑,理了下颈间的蓝色领带,“但依照惯例,你可以向我提一个问题,就算是想知道哪家巨头的商业机密也可以。我会尽我所能地解答你。”
这位面容苍老的客人摇了摇头:“我这一辈子都是心惊胆战地活过来的,临了了不想再平增烦恼了。可只有一件事,我一直很是好奇,虽然间谍的第一原则是不问任务原因,但——”
“但说无妨。”
“1956年,您托我从莫斯科寄给英国的那件礼物究竟是什么?明明就算是从华盛顿寄,军情六处也绝不会对您有疑心,为什么要特地绕远,还将保密工作做得那么严密?”
“哈哈,你太多心了,”美国笑了两声,拍拍老人的肩膀,“当时英国最喜欢苏联产的玫瑰,我只是投其所好罢了。”
“可是苏联并不适合种玫瑰,明明英国才——”
老人话说一半便识相地停了下来,因为他看见他的祖国摆了摆手:“约翰,你知道为什么所有安插在克格勃的间谍里,我最信任你吗?”
回答是谦虚的一阵摇头。
美国赏识地摆弄着花瓣,嫩黄色花瓣流出的汁液染在他的指尖,让他的笑容更加深一度:“因为当时是你告诉我,苏联根本没有射程远到能直接从本土袭击伦敦的核武器。”
客人重复了一遍他的话,恍然大悟般回敬了他一个微笑,而后鞠躬,离去。
房门再次关上时,美国已经将向日葵连根拔起,扔进了桌下的垃圾桶中。
“你是下一个。”
美国冷眼盯着硕大的花盘,仿佛那是一具等待被肢解的尸体,而他是位技艺精湛的法医。
肢解、再造、再肢解…
这项技能,他比任何人都要熟练。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