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咪娃会做饭

[云冰]父愁者 01

预警:这是一篇生子文(已生)

前男友文学,双失忆(一段时间),狗血拉满

文笔,私设,ooc致歉

summary:作死的妈,暴躁的爸,狡猾的爷,以及破碎的他。

  

1

“这摩托不错。”

  

再次听见熟悉的人声,好像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李云祥不敢置信地回头看去。

  

只见来人梳着一头服帖的金发,看起来既绮丽又柔软,但李云祥知道这头金发是染的,他曾经亲手抚摸过这个人的秀发,柔顺的金发下发根却是黑的。

  

那人吞吐着烟雾一步一步靠近,白净的肌肤流转着珍珠光晕,琥珀眼眸漾着碎金漩涡。弥漫的烟雾缠绕在他的周围,血色双唇噙着不怀好意,天然带着一丝诱惑,像一位别有用心的...

预警:这是一篇生子文(已生)

前男友文学,双失忆(一段时间),狗血拉满

文笔,私设,ooc致歉

summary:作死的妈,暴躁的爸,狡猾的爷,以及破碎的他。

  

1

“这摩托不错。”

  

再次听见熟悉的人声,好像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李云祥不敢置信地回头看去。

  

只见来人梳着一头服帖的金发,看起来既绮丽又柔软,但李云祥知道这头金发是染的,他曾经亲手抚摸过这个人的秀发,柔顺的金发下发根却是黑的。

  

那人吞吐着烟雾一步一步靠近,白净的肌肤流转着珍珠光晕,琥珀眼眸漾着碎金漩涡。弥漫的烟雾缠绕在他的周围,血色双唇噙着不怀好意,天然带着一丝诱惑,像一位别有用心的诱爱妖精。

  

李云祥看呆了,拼尽全力才从美色中反应过来,故作镇定,“你的车也不错。”心里却在狠狠唾弃自己,没出息,同一次的招数上当两次。

  

摩托座后的喀莎跟他窃窃私语“那是德兴集团的三公子。”

  

“是吗?”李云祥并不在意。

  

呵,不就是德三公子,敖丙嘛。

  

敖丙一巴掌拍在摩托上,低头欣赏,饱满的胸

膛透过V字领被李云祥尽收眼底。

  

李云祥不好意思转过头,耳尖却在无人在意的瞬间染上了红晕。

  

幸好敖丙身边的喽啰围了上来。

  

“小子,这车卖给我们公子。”

  

“开个价。多少钱我们公子都给。”

  

喽啰们七嘴八舌说着买车,他们的主子却一声不吭,眼神流转在摩托…和李云祥身上,充满了势在必得。

  

还是跟以前一样。李云祥没有理会,扭紧把手,咻的一声骑着摩托冲了出去。

  

敖丙离得近,听到了那不满的哼声,看着远去的红色尾灯,他的嘴角扬起笑意。

  

果然,他还是想要红莲,还想要……

  

回去的路上,喀莎好奇询问,“云祥哥,你认识吗?”

  

李云祥盯着前方的道路,无声回答:认识,睡过。

  


2  

敖丙回到住宅已经是凌晨了,德家不仅家大业大,而且还是资本家中的资本,都这个时间点了,还有人服侍德三公子沐浴更衣。

  

待睡前的仪式准备完毕,敖丙迈着沉重的步伐朝卧室走去,脑海中还回忆着今天与李云祥相遇的点点滴滴,看他那副样子,这些年还过得还不错。

  

他跟李云祥从前是情人关系,是的,从前。

  

一开始是因为红莲相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稀里糊涂成了情人,恩恩爱爱过了几个月,再后来……

  

敖丙倒吸了一口气,每每回想到此处,脑袋就痛得不行,什么都想不起,这是一片空白的回忆。等敖丙稍微缓过神来,出现在回忆里的是daddy那张严肃的脸。

  

daddy举起拐杖好像又要揍他,但好像在顾忌着什么,那根拐杖还是没有落到他的身上,已经记不清daddy当时说了什么,在一张一合中,他只知道他与李云祥一刀两断了。

  

从此之后,他再也没有见过李云祥了,没什么好见的,反正结果都那样。

  

敖丙晃了晃头,努力提醒自己,不要再想了,睡觉。

  

徳老板宠爱这个幼子,哪怕他再不成器,也为他收罗奇珍异宝,供他玩乐。

  

哪怕是一张床,也是极好的,层层密密的鲛纱挂在上空作帷幕,天鹅绒制成的棉被整齐地铺在床上,显得更加柔软奢侈,甚至连价值连城的夜明珠都只能摆在床头充当夜灯。

敖丙站在床前向后倒去,却砸到了一个什么东西,发出了“嗷呜~嗷呜~”的叫唤声。敖丙赶忙掀开被子一看,顿时气得一笑,提起床上的龙崽子。

  

质问道:“这么晚了,还不睡,是不是找抽。”

  

敖念可怜巴巴地盯着敖丙。

  

敖丙被他看得心头一软,但为了维护家长的威严,又不得不狠心,还未开口,敖念大滴大滴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他牵着敖丙的袖子小声抽啜,“爸爸,我在等你。”


还未等敖丙开口,下一句又刺痛了这个老父亲的心,“我好久都没见到爸爸了,是我不乖吗?”

  

敖丙还敢说什么,连忙把孩子抱在怀里,拍着他的背哄道,“哪有,你是世界上最乖的小孩,都是爸爸的不好……”

  

敖丙心中有愧,这几日忙着处理那些吃里扒外的家伙,忘记了家里还有个孩子在等他。

  

他轻轻擦干敖念的眼泪,生怕擦痛他幼嫩的脸蛋,抱着他躺进被窝,将他紧紧拥入怀中。

  

“今天爸爸陪你睡觉,好吗?”

  

怀中的孩子高兴的直点头,这样的亲子时光他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了。

  

他躺在最爱的爸爸怀中,像一只小鸟叽叽喳喳分享着他的生活,“爸爸,我今天吃了两碗饭,爷爷还夸我了,还有……”

  

孩子停止了说话,因为敖丙睡着了,他实在是太累了。

  

没有为爸爸这样的陪伴感到不满,敖念倾身向前在敖丙的额头落下了一个亲亲的吻,轻声说:“晚安,爸爸,我爱你。”说完便轻巧钻进敖丙的怀里。

  

敖丙在睡梦中感觉自己抱着一团温暖,不知道为什么,他又想到了李云祥,李云祥抱着更温暖,像一团雄雄燃烧的火焰。

  

思到此处,他在沉睡中喃喃自语道,“…李…云祥…”

  

还未睡着的敖念听到了从爸爸口中出现了一个陌生的名字。

  

在这夜,他苦思冥想,李云祥,是谁?

  

他决心找到这个男人。

tbc. 

  

  

  

碎碎念:天爷呀,被各位同人女大人们的文踹入了坑,我自愿的(大声说幸福)。于是想写一篇文建设一下家产,遂去看了原作,看了两天,第一天看了一半,我很难评,第二天看完了,我全程啊?啊?啊—?。总评:俺不中嘞!

最后真的想给各位同人女大人们磕头。

感谢大家的阅读,请给我小红心和评论,让我知道大人们阅读后的反馈。(亲亲)

式微

【哈德】Canary

        黑哈的设定,真的很带感啊(˵¯͒〰¯͒˵)


  将德拉科圈养起来的条件有哪些,首先你需要有一个很大的庄园最好周围没有什么人,庄园的建筑也必须华贵不然德拉科会生气的。

  哈利突然想到了自家的庄园,还记得庄园里有一座高塔,德拉科正好可以生活在那。

  但如何不被人发现成为哈利目前最主要的难题,他可不想被人发现自己的宝藏,首先就要解决掉魔法部的那些老家伙。

  

  在大战结束后的重建过程中,哈利和罗恩顺利的进入了傲罗,赫敏也在哈利的引导下进入了魔法部。

  短短一个...

        黑哈的设定,真的很带感啊(˵¯͒〰¯͒˵)


  将德拉科圈养起来的条件有哪些,首先你需要有一个很大的庄园最好周围没有什么人,庄园的建筑也必须华贵不然德拉科会生气的。

  哈利突然想到了自家的庄园,还记得庄园里有一座高塔,德拉科正好可以生活在那。

  但如何不被人发现成为哈利目前最主要的难题,他可不想被人发现自己的宝藏,首先就要解决掉魔法部的那些老家伙。

  

  在大战结束后的重建过程中,哈利和罗恩顺利的进入了傲罗,赫敏也在哈利的引导下进入了魔法部。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哈利就借助救世主的名头出入在各种场所,通过结交贵族拥有自己的势力,隐隐有了第三代黑魔王的影子。

  但这一个月对德拉科来说是艰难的,本以为在伏地魔死后的第二天就要开启对食死徒的审判,可是傲罗却告诉他们审判要等一个月后,因为救世主提议现在应该将重心放在重建。

  

  在审判席为马尔福一家做证人的是哈利和赫敏,不准确来说是傲罗司司长和魔法部部长,魔法界最有权势的两个人。

  审判的结果要比德拉科预想的好很多,卢修斯被关入阿兹卡班三年,德拉科和纳西莎被遣送到德国两年。

  这个判决结果令哈利十分不满,翠绿的眼眸盯着坐在台上的司长缓缓开口:“罗恩你不是想离开傲罗吗,要不你去执行司怎么样?”

  罗恩本想回绝,但在赫敏的眼神示意下还是点头同意。

  只要哈利不会对魔法界造成伤害,赫敏和罗恩就永远站在哈利身后满足他的所有需求,而这,就是对救世主的补偿。

  

  几天前伟大的救世主哈利和食死徒的重要成员卢修斯进行了一次不为人知的对话。

  一见面哈利就开门见山的表明来意:“马尔福先生我是来和您做交易的。”

  “我竟然还有能和救世主交易的东西。”

  “您有一个绝世珍宝,一直让我魂牵梦萦,夜不能寐。”

  卢修斯内心十分疑惑,虽然不解但还以为是自己宝库中某件名贵的物品:“那我能得到什么呢?”

  “我可以出庭为你们做辩护,最坏的审判至少是可以保证德拉科和马尔福夫人不用进阿兹卡班?”

  “我凭什么信你?一个只有名气毫无实权的救世主还能左右执行司司长的判断?”

  哈利轻笑了一下,翠绿色的眼睛在昏暗的房间里尤为突出:“马尔福先生您在监狱里待久了不了解外面的情况,现在整个魔法界早已进行了变革。”

  说着哈利站起身子整理一下袖口,居高临下的望着卢修斯:“我再也不是那个可以任你们摆布的小孩了,现在的我是傲罗部司长。”

  卢修斯打量着眼前的哈利,和记忆中那个不修边幅毫无教养的救世主不同,眼前的人全身上下都透露出精贵二字,就连以前乱糟糟的头发都被打理的一丝不苟。

  “行,那么你所说的珍宝是什么呢?”

  “很简单,我要德拉科。”

  “什么?你说什么?”

  “德拉科。”哈利又重复一遍:“我说的那个珍宝就是您的儿子德拉科·马尔福。”

  卢修斯脸上假笑的表情一瞬间崩塌,对于德拉科以前在学校欺负哈利的事情自己是一清二楚。

  “我知道小龙曾经欺负过你,如果你心里有气......”

  “哈哈哈。”没等卢修斯说话就被哈利打断:“很抱歉马尔福先生让您误会了,我并不是想要折磨德拉科,相反我喜欢他,想让他做我的妻子。”

  “啊?为什么?”卢修斯对于哈利喜欢德拉科这件事除了惊悚就是好奇,自己的儿子自己还是了解的,除了那张漂亮的脸蛋以外,剩下的真没有什么吸引哈利的地方。

  “是他先招惹我的,让我整个学习生涯里都能看到他的身影,等我养成了习惯后又突然消失,让我念念不忘,整日想念着。”

  见卢修斯不说话哈利也懒得装下去:“我来此的目的说难听点就是通知你而已,德拉科我势在必得就算是伏地魔来了也无济于事。”

  “在我的干预下德拉科会和马尔福夫人会被遣送德国十年,而你应该会再阿兹卡班待上三年。”

  “放心,德国那边我会安排好的不会让马尔福夫人受苦。”

  “真是诱人的条件,很可惜在马尔福家人至上。”

  听此,哈利烦躁的揉了揉眉心:“马尔福先生你这样让我很为难啊?”

  “救世主神通广大有什么是办不到?”

  “我当然可以直接将人抢过来,可德拉科会生气的,他生气起来是很难哄的。”

  哈利停顿了一下缓缓倒出目的:“而且我不希望别人知晓他的存在,毕竟珍宝就应该永远的藏起来,不是吗?”说罢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疯子。”

  “据说马尔福夫妇十分恩爱,如果硬要你从德拉科和马尔福夫人里选一个,你会选谁?你一定要好好想想,马尔福夫人是否能受住阿兹卡班的私刑。”

  说完走上前去拍了拍卢修斯的肩膀,继续开口劝解的样子简直就是一个典型的斯莱特林。

  “我会让德拉科住在最豪华的庄园,只要是他想要的东西我都会双手奉上,他这辈子都不用担惊受怕,难道这不是他最好的归宿吗?”

  

  一个月的牢狱之灾让德拉科身心俱疲,后面发生了什么德拉科已经记不清了,唯一的记忆是纳西莎和哈利说了什么,要强的母亲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落了泪。

  等德拉科再次醒来是在一个陌生的房间,精致的装修无一不透露出主人的权势地位此时哈利贴心的递来一杯蜂蜜水:“喝点水吧。”

  “哈?破特你怎么在这里?”话刚一说出口德拉科就瞬间后悔了,毕竟哈利刚在审判席上帮助了自己。

  哈利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贴心的在德拉科的身下塞了一个枕头:“马尔福夫人请求我照顾你,所以我就把你带回波特庄园。”

  “那我母亲怎么样了?”

  “德国那边我会安排好的。”

  “谢谢你波特。”

  “不客气,毕竟马尔福夫人曾帮助过我。”

  瞬间空气中顿时陷入诡异的氛围中,德拉科尴尬的看向别处企图找些话题,气氛一直到小精灵敲门说午餐好了才结束。

  吃饱喝足的德拉科躺在床上还在思索纳西莎为什么要将自己交给哈利,一瞬间困意席卷而来,翻个身的功夫德拉科又进入甜甜的梦乡。

  

  “主人,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在夫人的甜点里放了酣睡剂。”

  哈利看着熟睡的德拉科满意的点了点头:“很好,你要时刻留意德拉科的动向,不要让他跑出波特庄园。”

  “是的主人。”

  “我希望你要明白,德拉科是很擅长欺骗,千万不要被他蛊惑。”

  在哈利警告的眼神下,小精灵低头应下。

  似乎是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德拉科挣扎了几下,整洁的睡衣被弄的有些褶皱,露出来德拉科雪白的胳膊。

  哈利看到德拉科小臂上属于食死徒的标志,那黑色的印记表明着德拉科的身份。

  一种无缘无故的怒火涌上心头,手指在印记处不断的摩擦,只要想到伏地魔抱过德拉科,哈利的怒意就更甚,恨不得现在就把伏地魔挖出来鞭尸。

     

  

  “德拉科你想除去这个印记吗?”

  “可以吗?”听到这个消息德拉科瞬间兴奋的看向哈利。

  “我这里有一瓶魔药,只是有些疼你需要忍耐一下。”说着哈利就展示了自己手中的魔药瓶。

  听到很疼德拉科思索了一会还是同意了,毕竟没人想顶着这个丑陋的标记过一辈子。

  哈利将魔药倒在德拉科的手臂上,如同被硫酸腐蚀皮肤一样,钻心的疼痛感瞬间蔓延全身。

  忍不住的德拉科开始哭泣求饶:“好疼好疼,我不弄了波特你快停下。”

  为了防止德拉科乱动,哈利死死抓住德拉科手腕出声安抚:“不行哦很快就好了,德拉科你再忍耐一下。”

  “就这样吧,真的很疼啊。”

  “不可以的,德拉科你也不希望那个印记一直跟随着你吧?”说完哈利便不理会德拉科的求饶继续加大药剂,想要消除德拉科手上的印记,准确的来说是消除别人的,留下自己的。

  

  德拉科是在疼昏又疼醒的过程中反复折磨,等再次醒来属于食死徒的标记早已消除,取而代之的是哈利的名字。

  德拉科看着手臂上的单词,愤怒感达到了顶峰:“该死的哈利•破特,格兰芬多的蠢狮子,你对高贵的马尔福做了什么?”

  “一个标记而已,你不喜欢吗?”

  “我在你身上留下一个我的名字你会开心吗?”

  “求之不得。”

  德拉科狠狠地剜了哈利一眼骂道:“有病。”

  看到德拉科气急败坏的样子,哈利的心情愉快极了,算了算时间高塔的装修也差不多了,于是哈利向德拉科吐露心声:“我喜欢你德拉科。”

  “什......什么?你在说一遍?”德拉科试探性的伸手摸了摸哈利的额头:“没发烧啊?怎么说胡话了,我可不是韦斯莱的母鼹鼠。”

  “你不喜欢我吗?”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喜欢你了?”

  “你不喜欢我那你为什么要把魔杖扔给我?你当初又为什么不指认我要放我走?你上学期间为什么只欺负我?”

  前两个问题德拉科都认了,这最后一个是什么破问题啊?

  哈利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的德拉科呢,或是在得知自己所谓的朋友, 其实是自己最尊敬的邓布利多校长一手安排,那种无助感出现脑海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德拉科。

  那个没有怀着任何目的来接近自己的人。

  又或是六年了德拉科不再招惹自己的时候,穿着隐身衣大晚上不睡觉,像一个变态一样观察着德拉科的一举一动,甚至在德拉科沐浴的时候也站在一旁观看。

  

  见哈利不说话德拉科出声打破尴尬:“其实我觉得你不是喜欢我,你只是没有分清什么是喜欢而已......”

  “你要离开是吗?”哈利敏锐了察觉到德拉科的想法,德拉科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隐藏在内心深处的黑暗破土而出,索性哈利也不装了:“你觉得你现在还能去哪里?你还不知道吧,我和你父亲达成了协议,我替马尔福出庭作证,而你从此以后就归我。”

  “你骗人,我父亲不会这么做的。”

  “卢修斯是一位优秀的斯莱特林,审时度势是他的特质。”

  哈利将大拇指塞进德拉科的嘴里玩弄他的舌头,吐出的话一字一句的砸在德拉科的心口处:“没人会知道你的存在,你的好友会以为你在德国,你的父母抛弃了你独自生存。”

  “亲爱的你在庄园待久了不了解外面的情况,现在的魔法部是我说了算。赫敏和我保证过,只有不威胁魔法部的利益,她就不会干扰我做任何事情,这其中就包括你。”

  “所以亲爱的请不要逃离,因为除我以外,没人会收留你。”也没人敢。

  

  在德拉科被哈利关起来的一周里,终于找到了出逃的机会,手臂上的标记隐隐作痛,这更加坚定了德拉科想要逃离的想法。

  而就在德拉科了离开波特庄园的瞬间,远在魔法部的哈利就立刻收到印记的提醒。

  对于德拉科想要逃离心思哈利是知道的,像德拉科这种自幼被家族宠爱长大的,所拥有的自尊与骄傲不允许自己沦为别人的金丝雀。

  于是哈利派出几个心腹傲罗前去寻找,加强了出境的排查,也让猫头鹰给几个和德拉科交好的人都送出信件。

   东躲西藏的德拉科穿着哈利在霍格沃兹的旧魔法袍来到潘西的庄园,但可惜昔日的好友并没有出来迎接,只是派出家养小精灵送来一些东西——一张前往霍格沃兹的车票,一瓶复方汤剂。

  要说整个英国魔法界能庇佑自己的只有麦格校长了,前格兰芬多的院长应该也是不会见死不救的。

  想到着德拉科让小精灵向潘西传达了自己的谢意,随即立刻喝下复方汤剂,强压恶心的味道德拉科又赶去九又四分之三车站。

  

  德拉科和一群混血巫师坐在一起来掩盖自己的踪迹,周围吵闹的环境让德拉科心里十分郁闷,只好拉低帽沿靠在窗边假装睡着。

  就在快要靠近霍格沃兹的时候飞驰的火车被逼停了,一大波傲罗涌入火车里,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德拉科被吓着不敢动弹在心里默默祈祷着梅林,还好复方汤剂没有失效傲罗只是看了一眼就离开了。

  几个好奇的巫师打听了情况便匆匆赶来和伙伴分享:“你们猜傲罗为什么来这?”

  “为什么?”

  “那是因为救世主的妻子被食死徒抓走了。”

  “啊?救世主有妻子了?”

  “预言家报不是早就报道了吗?说是大战受伤了一直在静养,真的很好奇救世主的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此刻德拉科已经无暇顾及他们口中的妻子到底是不是自己,既然傲罗能找到这说明哈利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想到这自己小臂上的标记又隐隐泛疼。

  

  刚到学校复方汤剂的效果已经坚持不住了,小臂的疼痛时刻提醒着德拉科——哈利已经到霍格沃兹了。

  在复方汤剂失效的最后一刻,德拉科终于赶到校长办公室:“麦格校长请您帮帮我,波特那家伙疯了......”

  一推开门就看见哈利笑眯眯地站在那里:“好久不见亲爱的。”

  说着便走上前将人揽入怀中,此刻德拉科感觉自己血液都凝固了,傻傻的呆愣在原地。

  恰巧门口处传来了开门声,德拉科望去是麦格校长。

  麦格早就收到了赫敏的信件,对哈利做到事情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忍看到德拉科那双盛满悲伤的眼眸,尴尬的将头扭向一边。

  德拉科不死心的将眼光望向照片上的两位前任校长,无一例外他们不愿意出声制止,闭眼摇头表明自己的无奈。

  此刻心哀大于身死。

  

  等出了校长德拉科终于忍不住倒地痛哭,哈利也顺势蹲下轻轻地将人揽入怀中拍背安抚,德拉科明白自己已经无能为力了,这辈子都逃不出哈利的手心。

  如今的哈利权势滔天,想凭自己是根本没有办法离开英国,而朋友也因哈利的地位不敢得罪,父母也将自己抛弃,而现在自己又能依靠谁呢?

  “波特司长,我们没有找到食死徒的踪迹。”一道雄厚的声音传来,吓得德拉科使劲的往哈利的怀里钻,这是德拉科最后的尊严——绝对不能让人认出。

  “放心已经被我解决了,只是我妻子受到点惊吓。”

  “那您快带夫人回去吧,这里有我呢。”

  “真是麻烦你了。”

  “没事的,波特司长您知道很爱您的夫人啊。”

  “当然,他是我的Thuban。”

  

  

  一点点后续吧

  自从德拉科出逃失败后就被哈利关在波特庄园的高塔上,里面的一切都是按照德拉科的喜好装饰,甚至哈利还写信咨询过远在德国的纳西莎。

  现在的德拉科就和童话书里的长发公主一样,被邪恶的巫师关在高塔等待王子的拯救。

  见德拉科太无聊了,在哈利允许下德拉科开始和纳西莎通信,在信里纳西莎道出卢修斯的无奈,希望德拉科能拜托哈利将卢修斯从阿兹卡班里解救出来。

  德拉科知道和哈利在一起无论对谁都是最好的选择,自己的父亲会从阿兹卡班出来,母亲不必远离故土,马尔福家族会借助哈利的权势地位更上一层楼,甚至是整个魔法界都会安静平和一百多年。

  看着外面逐渐下沉的夕阳,德拉科还是做出了一个令所有人都满意的决定。

  

  

  等天完全黑下来,从傲罗回来的哈利才匆匆赶来:“抱歉亲爱的,最近傲罗的事情有些多。”

  “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情吗?”德拉科努力回想自己母亲和父亲相处的场景,帮哈利脱下傲罗的制服挂在衣帽架上。

  哈利挑了挑眉,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将德拉科揽入怀中:“我能得到些什么呢?”

  德拉科跨坐在哈利的身上,尽量有魅惑的语气引诱道:“我告诉你一件纯血家族的秘密怎么样?”

  “纯血的男巫师是可以怀孕的。”

  听到着哈利的手一把掐着德拉科的腰,惹着怀中人一阵惊呼。

  可能是没成年的缘故哈利对德拉科很温柔,只是让他把腿夹紧,最过分的也是口。

  作为前死对头小德拉科知道哈利最想要的东西——家,一个属于哈利的家。

  “亲爱的你还没有成年呢?这是违法的。”

  “救世主是没有胆量吗?连囚禁人这种事都干得出来,害怕这个?”德拉科讽刺道,像极了那个在学校里无法无天的小霸王。

    

  感谢阅读,文笔超烂 不喜勿喷。

  Thuban在古埃及是北极星。

luta

当我们看到平行世界(12)

  公司改革忙成狗,520的短篇写了一点点520就过去了,大概还有得忙,更新什么的,只能随缘了!

    我会尽量抽时间写的

——————


12、


  [“喂,多酱你要去哪里?”]


  柱间明显对于带土的节目并不是很感兴趣,所以和带土说完让他去找扉间后,就站起来准备离开。


  听到带土的疑惑,他有些哀怨的转头,一脸低落的对带土说:[“斑不让我去找他,我只能让自己忙碌一点来转移注意力了。”]


  【“你们火影还蛮敬业的嘛”】


  【“火影感觉比我们影帅多了,那成熟忧郁的眼神,好迷人,我心水他”】


  【“好帅……”】


  ...

  公司改革忙成狗,520的短篇写了一点点520就过去了,大概还有得忙,更新什么的,只能随缘了!

    我会尽量抽时间写的

——————


12、


  [“喂,多酱你要去哪里?”]


  柱间明显对于带土的节目并不是很感兴趣,所以和带土说完让他去找扉间后,就站起来准备离开。


  听到带土的疑惑,他有些哀怨的转头,一脸低落的对带土说:[“斑不让我去找他,我只能让自己忙碌一点来转移注意力了。”]


  【“你们火影还蛮敬业的嘛”】


  【“火影感觉比我们影帅多了,那成熟忧郁的眼神,好迷人,我心水他”】


  【“好帅……”】


  【“那个,你们都没发现弹幕突然少了木叶的人吗?”】


  【“管什么木叶的人啊,我要舔火影的颜值啊!他们木叶真幸福啊,三代火影都这么好看。”】


  【“赞同”】


  其实不光是弹幕,就连木叶的年轻人都被屏幕里的柱间给吸引了。


  虽然依旧有些不能适应初代火影找了个男性伴侣,但屏幕里这个看起来就成熟的、帅气的、深情的、有责任心的男人简直男女通杀好不好。


  年轻人纷纷在脑海中想着,这就是我们的初代吗?不愧是木叶的创始人啊。


  此时的他们,已经完全忘了刚刚蹲在宇智波门口画圈圈的消沉男人,同样也是他们口中成熟帅气的初代大人。


  之前收到家里老人消息回木叶的纲手,站在村口刚好看到的就是柱间那低落中带着无奈的话语,抬头就看到了记忆中那个被自己美化的爷爷。


  不知道为什么,纲手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


  而她的感觉没有多久就得到了证实,因为屏幕里带土很快就回道:[“所以多酱你又要去赌场了吗?”]


  [“咳咳咳……”]柱间想到之前输钱后被赌场通知斑的情况,赶紧说:[“怎么会,我只是去体察民情!”]


  说完一个瞬身术消失在原地。


  【“我就知道”】


  【“溜了溜了,我已经在赌场门口了”】


  【“快来啊,大肥羊一号中午出山了,薅羊毛的时候到了。”】


  【“朋友们抓紧时间啊,等斑大人回来就薅不到了啊!”】


  【“哈哈哈哈,给初代大人点蜡”】


  【“讲真,我都有些心动了”】


  【“前面的朋友,心动不如行动啊”】


  【“话说,和肥羊二号比起来,一号竟然手段高端很多。”】


  【“不,只要斑大人不在,一号还是能薅到很多的!”】


  【“所以,真的不是斑大人在帮忙作弊吗?”】


  【“曾经在现场的忍者告诉你们,并么有哦!”】


  【“所以,斑大人就是初代的幸运符?”】


  【“也可以说柱间大人是孔雀孔雀开屏不是吗?”】


  【“……”】


  屏幕外的观众一脸懵逼。


  千手家的长老们一脸果然如此,村子门口的纲手一脸我就知道。


  宇智波们一脸‘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初代’,而一群宇智波中站着的四代火影更是忍不住扶额,唯独漩涡玖辛奈一脸好奇的看着屏幕。


  “那个我说,原来初代爷爷竟然是这种性格的人吗?感觉好亲切啊我说!”


  “……”


  宇智波们听后一脸嫌弃的看了看屏幕里柱间已经消失了的地方。


  就在这个时候,木叶上空的屏幕突然出现顿卡,一个带着面具的黑袍人突然出现在一个大家想都没想过的地方。


  旗木卡卡西愣神间对上一只血红的眸子,接着他条件反射般的掏出苦无捅向黑袍人。


  只见黑袍人瞳孔骤然缩小,低头就发现那把本应该穿过自己的苦无竟然擦着自己身侧捅向了自己身后带着面具的根部。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等大家反应过来了的时候,三个带着面具的暗部倒下,波风水门出现在其中一个倒下根部的身后。


  波风水门一脸严肃的看着弟子旗木卡卡西和他对面刚刚捅死了一个根部的黑袍人。


  偏偏抽出苦无的旗木卡卡西不仅没有后退,反而欺身上前凑到对方耳边。


  “obito”


  吓得宇智波带土想都没想就发动了瞳术消失在原地。


  旗木卡卡西抬手摸了摸自己那只被护额遮住的眼睛,转头朝着波风水门点点头。


  带着旗木卡卡西发动飞雷神回到宇智波范围内后,波风水门想到刚刚的情况再次扶额。


  “这真不知道是惊喜还是惊吓啊!”


  而空中的屏幕也因为宇智波带土的消失,恢复了正常。


  屏幕里的带土已经走进了宇智波的族地,镜头所到的地方都能看到一两个宇智波的身影。


  但此时,木叶的村民们已经不知道是要八卦刚刚的袭击,还是继续围观屏幕裂的宇智波。


  村民们纠结的时候,千手的老家伙们已经在大家都没注意的时候到了宇智波族人的附近。


  猪鹿蝶三个家族向来以奈良家为主,奈良家又一贯以智商闻名忍界,所以早在尾兽的消息从屏幕中传出来后,奈良鹿久就在着三家远离了风波中心。


  现在正是木叶权利交接的时期,他们三家虽然以火影为主,却并不想要参与新旧火影的权利游戏。


  四代和三代一系的矛盾就这样毫无遮掩的被志村团藏撕下了遮羞布。


  刚刚走到人群聚集地的纲手,看出了这紧张压抑的气氛,一脸懵逼。


  “大长老,你们竟然和宇智波玩到一起去了?难道是昨天喝醉了还没醒酒?”


  “……”


  


东纹绣

【闲泽】笨小孩23

前言:近亲产下的笨小孩,是李承泽的礼物还是上天的惩罚,范闲想不明白,他牵挂也放不下,他那么多孩子,为什么放不下

  _

  想要甜的就搭配bgm《多幸运(CR3.0.8降速版)》-韩安旭

  想要虐一点的就搭配bgm《偏向》-陈子晴

  个人觉得还是搭配偏向好一点……但确实又很甜🤔不出意外挂掉了,等着补

前言:近亲产下的笨小孩,是李承泽的礼物还是上天的惩罚,范闲想不明白,他牵挂也放不下,他那么多孩子,为什么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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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竹佳处

【闲泽】假如麴崇裕是闲泽之子

南庆,北齐,东夷,怎么不得来一个西州呢?

正文:泽死

彩蛋:假死脱身梗

自愿!!!!!

————————————————————


  “阿爷还是送到这里吧,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麴崇裕看了眼身后的使臣,望着眼前这个一脸不舍的男人,曾经的西州君主如今却只是一个小小的都督。


  “是阿爷没本事,护不住你,阿爷交给你的东西,那好了吗?”麴智湛紧紧的握着麴崇裕的手眼含热泪的嘱咐着。



  风沙扬起,掩盖住了马蹄留下的痕迹,也朦胧了麴智湛的眼睛,当年父亲送自己离开,如今也轮到自己送儿子离开了,只是那京城里在没有那位风华绝代的人物,为了一本古籍护自己平安了,玉郎,一定要平安啊!...

南庆,北齐,东夷,怎么不得来一个西州呢?

正文:泽死

彩蛋:假死脱身梗

自愿!!!!!

————————————————————


  “阿爷还是送到这里吧,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麴崇裕看了眼身后的使臣,望着眼前这个一脸不舍的男人,曾经的西州君主如今却只是一个小小的都督。


  “是阿爷没本事,护不住你,阿爷交给你的东西,那好了吗?”麴智湛紧紧的握着麴崇裕的手眼含热泪的嘱咐着。



  风沙扬起,掩盖住了马蹄留下的痕迹,也朦胧了麴智湛的眼睛,当年父亲送自己离开,如今也轮到自己送儿子离开了,只是那京城里在没有那位风华绝代的人物,为了一本古籍护自己平安了,玉郎,一定要平安啊!


  马车内,麴崇裕看着手边的古籍和耳坠,这一去也不知道是否还能归来,前路未卜,让一个稚子未免有些害怕,如此这般他也要尽力安慰着阿爷,只希望镜娘能多多听话,代替自己尽尽孝道。



  马车行驶的很快,这群士兵压根不会体贴他还是个六岁的孩子,一路上几乎昼夜不停,原本一个半月的路程,如今仅仅用了不到一个月就抵达了南庆的都城。


  与他一同到的,还有一些小国的质子,他们甚至不如西州,因此只能依靠这些大国而存,他们被同意安顿住在驿站里,这里没有侍从,有的只是门口的守卫,连接待他们的,都只是礼部尚书,他们连南庆君王的面有没有看见,就被带到了这间小驿站,六个人一起生活。


  年幼的麴崇裕自己一个人将马车上的行李卸下,还好阿爹并没有给自己带太多沉重的东西,麴崇裕暗自在心里想到。


  他将最后一箱行李搬下,正要捶下自己肩膀休息一会,就看见之前站在远处的五人走了过来,看服饰应该是柔然、大宛的人,他们曾经都依附西州,只是如今……



  “你就是麴崇裕?”


  麴崇裕抬头看了一眼面前为首的少年,应该就是柔然质子了,狰狞着一张脸来者不善,十几岁的年纪身强体壮再加上后面的四人,自己毫无胜算。


  “是我。”


  麴崇裕如实回答道,他并不觉得自己否认能躲过这一劫。


  “父亲说的果然不错,西洲只能送你来了。纵使你的父亲在疼爱你又如何,如今的西州,也只能卖子求荣了。”


  那人笑的猖狂,可麴崇裕却紧紧的握住了拳头,他怎么敢的,麴崇裕挥起拳头就打了过去。


  所有人都认为当年祖父是怕了,舍不下那荣华富贵,才投于南庆,可祖父是为了西州的百姓啊,明知是必输的局,又怎么敢用百姓的性命,来换取王族的风骨。


  毫无意外的被柔然质子躲开了,他反手握住了麴崇裕的拳头,随机又一拳打在了麴崇裕的腹部,强烈的痛袭来,麴崇裕发出一声闷哼,转头又被人踢到了地上,身体和心里上的痛苦,在此刻达到了顶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拼命的忍住没有落下。


  柔然质子活动活动手腕,斜视了麴崇裕一眼,万分不屑。


  “你们去看看,他带了什么值钱东西,通通拿过来。”


  小弟们得了令,一窝蜂的涌上前去翻找起来,在之前阿爷精心准备的衣物被随意的扔在了地上,金银细软被这群人抢走,讨好的呈到了柔然质子面前。


  那人嫌弃的看了一眼:“看来你阿爷也没有多么喜欢你,我们走。”


  这是来京城的第一天,夜晚麴崇裕蜷缩在一起,抽泣了起来,他想阿爷了。


  完好的房间早就被选完了,那柔然质子一人就占了两间,麴崇裕只能住在最西边,那破旧的小院里,他在内心告诉自己,再忍忍,再忍忍。


  京城的这一个月,麴崇裕过的极苦,南庆朝堂并没有管他们的打算,颇有一番让他们这些质子自生自灭的举动,也对,以南庆如今的实力,要灭了他们简直易如反掌,但他一直记得阿爷的教诲,如今算来,也差不多了。


  京城南侧有座府邸,看似寻常确是这城里人人都避之不及的地方,那是前二皇子李承泽的府邸,二皇子谋反自杀后,这地方便被赏赐给了小范大人,如今这里只住着一个人,也是麴崇裕要见的人。


  麴崇裕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这是目前自己唯一一件体面的了。


  “你是谁家的孩子,有事吗?”

  

  小厮开门,探出个头来他打量着麴崇裕,似有些不解。


  麴崇裕不卑不亢,将早就准备好的书递了上去:“麻烦禀告一声老夫人,就说西州麴崇裕拜访。”



  “他是这么说的。”


  “是的,荣姑姑可要我将他打发走。”


  小厮抬眼看着眼前这个虽已年过半百,但却依旧精明的妇人。


  “罢了,我拿去给老夫人看看。”

  

  荣姑姑接过小厮手里的书籍,朝着里屋走去。


  屋内,烛火通明,整齐的排列着数架书籍,堪比藏书阁,而那尽头,身穿白衣绸缎的老妇人,正目不转睛的看着手里的书籍,虽已经头发花白,但面上看来,并无多大岁数。


  荣姑姑捧着书籍,恭敬行礼:“老夫人,这是门口一个孩子送上来的西州古籍。”


  上位之人听此,原本平淡的脸上涌出一抹喜色,她示意侍女接过,随即便翻了起来。


  “果然是好书,西州古书留下来的颇少,我这里的几本,还是当年……”

  

  妇人神色一顿,没有在说下去。


  “门口那位恐怕就是西州送来的质子,想来是寻求夫人庇护的。”荣姑姑看着主子的神色,试时改变了话题。


  “来找我。”淑老夫人语气一顿:“怕是找错人了。”


  淑老夫人正想吩咐下人将东西送回去,却在放书的一瞬间,却感受到了硬物凸起,她侧身望去,就看见那最中间的一本书里夹着东西,将书抽出。


  一对赤红色的耳坠就这么映入眼帘,她颤抖着手,缓缓探去,红的刺眼,仅仅一瞬间,眼泪便落了下来,荣姑姑被眼前的这一幕震惊到了,一时间摸不透主子的主意 。


  淑老夫人目光呆滞的盯着手里的耳坠,良久,才缓过神来:


  “把那孩子带进来吧。”


  “是。”


  得了吩咐又看见主子那副神情,荣姑姑一刻都不敢耽误,亲自前去门口。


  只是再看见麴崇裕时,还是愣了神,太像了。


  “麴公子请随我来。”荣姑姑稳住神情,开口说道。


  进了这院子里,麴崇裕四处打量着府里的布置,能看出主人家是为极具风雅的人,只是当初阿爷并没有告诉自己这里面的人是谁,只给了张布局图,告诉自己去这里。


  穿过正堂,麴崇裕有些意外,难不成今日要见自己的不是主人家吗?侧头看去,秋千在微风下缓缓摇曳,少年不经感叹,这主人居然比自己还童趣,心里更加好奇了。



  “老夫人,人到了。”


  荣姑姑将麴崇裕带到后就识趣的出去了。


  麴崇裕看着眼前的人,不禁感叹,难怪阿爷要让自己带古籍来,在他打量的同时,淑太妃也在看着他,从进来的第一眼,淑太妃就能确定,因为太像了,他还是那样胆大妄为。

思此,淑太妃会心一笑。


  “你可知我为何要见你?”淑太妃问道,手却已捧起了书籍。


  “老夫人这里书籍众多,我带来的虽是孤本但想来不足以支撑您见一个质子的利用吧,我猜是因为那对耳坠。”

  

  麴崇裕理出头绪提出了自己的猜测。


  “你心思深猜的不错。”淑太妃头都没抬一下,她看了一眼麴崇裕,却问出一个别的问题:“你为何有耳痕,可是身体不好。”


  麴崇裕被这个问题搞得一愣,如实回答道:“西洲男子大多也会佩戴耳饰。”


  面前的老妇人似乎松了一口气,她点头思索着,出声唤了刚才的掌事姑姑进来。


  “那就好,让荣悦带你下去,这府中你可随意挑选一件你喜欢的房间,上点药,好好睡一觉,其余的交给我。”


  麴崇裕有些犹豫,所以说今日来就是来寻求庇护的,只是自己毕竟是质子,万一陛下怪罪下来,他不想连累他人,正打算出言拒绝,却被淑太妃制止下来。


  “我说了,交给我。”



  被荣姑姑带出去的时候,麴崇裕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这就解决了,就这么简单。


  “小少爷想住那间房呢?”荣姑姑慈爱的询问道。


  “老夫人就这么收留我,万一主人家怪罪下来……”


  麴崇裕揉搓着衣角,他不想给人添乱。


  “这府里只有老夫人一个主子,小少爷不必拘谨。”


  “那主室里,秋千是谁的。”麴崇裕问出了心里的疑问,老夫人看起来怎么也不像一个会做秋千的人。


  “小少爷想住那间屋子?”荣姑姑问道。


  “我……”麴崇裕说不出口来,自己虽然也喜欢那秋千,只是毕竟在别人家里。


  荣姑姑似乎看出了他的顾虑:“小少爷喜欢秋千,那正好,主室还空着。”


  “可以吗?”


  “只要是您就都可以。”


  荣姑姑直视着麴崇裕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


  多年以后,麴崇裕才知道那句话到底是什么含义。



  在府里的日子,麴崇裕过得很快乐,老夫人给他请了先生教他读书,平日里,习完功课后,麴崇裕就会陪老夫人看看书,给她讲讲西洲和阿爷的事,如果能回去,他真想把老夫人也带回西州,每次想到这里,麴崇裕就伤心的低下了头,他想阿爷了,也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回去了,看他难过时,老夫人就会将葡萄向他面前推推,麴崇裕也会顺势摘下一个扔到嘴里,呜咽不清地保证道:


  “老夫人,如果有机会我带你回西洲,那里的葡萄才叫一个甜呢。”



  这天府里来人了,这还是麴崇裕在府里待了三个月以来,第一次看见有人拜访,他躲在走廊后面,看见男人一身白色广袖,头发和西州的歌姬一般美丽,俊美的容颜让人移不开眼,荣姑姑小心翼翼的跟在那人后面。



  “老夫人,范大人到了。”荣姑姑说完就守在了门口。


  范闲看着眼前的人:“路过京城,正好最近新出了两本书,想着夫人可能喜欢,便带来了。”


  淑太妃没有抬头,自顾自的看着眼前的书,范闲也不生气,他将书恭敬的呈了上去。


  “府里新来了一位小朋友吧,西洲质子给您解个闷倒也不错。”范闲揉了揉鼻尖,这样尴尬的场面他已经习惯了。



  范闲并没有多待,他去了主室,只是看着桌子上放着的书籍和葡萄,范闲一时之间有些恍惚,不由自主的放轻了脚步,连他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神情露出一分期望。


  看着那秋千不由自主的坐了上去。


  “你是谁?”


  听着声音,范闲先是一愣,随即嘴角上扬起来,面色激动红着眼眶,不可置信般的转过身去,却在看见人的一瞬间,眼神暗淡了下去。


  麴崇裕被他搞得一阵疑惑,这人怎么一副死了妻子的表情。


  范闲长呼出一口气,调整好心情,正想要回答却在看见麴崇裕脸的一瞬间又愣住了,像,太像了,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他飞快的跑了出去。


  麴崇裕望着范闲的背影,一阵无语,这人莫不是脑子有病?



  “麴崇裕是谁?”

  

  范闲喘着粗气,明明知道淑太妃不会跑,还是运出了轻功的全部实力。


  淑太妃没有说话,而是将一个盒子放在了范闲面前,范闲怀着忐忑不安,却在看见那里面东西的一瞬间失了神。



  “二殿下还有耳洞。”


  “我自出生便身体羸弱,当时母妃就听了管事姑姑的话,给我穿上了耳痕,说是这样,来勾魂的时候就分不清男女,就不敢贸然带我走了,为此母妃还特意将当年出嫁时,祖母赠与的耳坠给了我,就是这对。”



  

  看着眼前熟悉的耳坠,那些话仿佛还是昨天说的。


  范闲颤抖着双手:“他是承泽的孩子。”


  淑太妃没有回答,但范闲心里却已经有了答案。


  “叶灵儿没有生子,那能是谁的,也没见他对哪家女子特别关照。”范闲一遍遍回忆着:“不对,承泽的身体,那孩子那是我的……”


  范闲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却看见淑太妃此刻气的浑身发抖,怒气冲冲,她看着范闲,抄起手边的书就砸了过去,范闲并没有躲闪,硬生生的受着。


  年近半百的夫人此刻早已泪流满面,端庄了一辈子的后妃怒骂道:“我这一辈子只起过两次杀心,一次是对先帝,还有一次便是现在。”


  范闲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地面裂开了一条缝。


  “承泽心气高,你居然敢如此羞辱他。”淑太妃提高了声音像市井泼妇。


  “我是喜欢承泽的,只是我们之间……我能看见的,世人也能,您是害怕崇裕。”范闲心里已经了然淑太妃是故意让自己看见崇裕的,只是她没想到会是自己的孩子。

  

  “他不该来找您的。”范闲低着头眼里含着泪水。

  

  淑太妃冷哼一声:“他如果不来找我,恐怕都活不到你见他,你知道他刚来时身上的伤吗?满身青紫可能孩子却硬忍着一声不吭,他一个六岁的孩子,是里面最小的,承泽给他起名玉郎,明明是如玉一般珍贵的。”

  

  范闲只觉得,心又被抽了一下。



  麴崇裕不知道他老师给老夫人说了什么,他只知道那天老师红着一双眼出来,从此他便多了位叫武功的老师,他武功很高,却总是在比试中故意被自己打败,然后就赖在地上非要自己扶才起来,不过在教武功时却又格外认真,稍有分心就会被他打,对了,听老师说,柔然来的质子死了,被人活活打死的,也算是恶人有恶报。


  周来复逝,日复一日,麴崇裕已经十六了。


  “玉郎想回西州吗?”


  麴崇裕磨墨的手一顿:“做梦都想,只是怕是此生都见不到阿爷了。”


  “你也该回去了。”淑太妃说道。


  麴崇裕激动起来,这十年来,自己就没有出过府里,一是觉得不要给老夫人招惹是非,二是这京城实在没有什么能让他想看的东西。


  “老夫人有什么办法?”


  “这些年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是谁吗?”淑太妃回道。


  麴崇裕被戳破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只是也不知道是自己能力不足还是老夫人实在藏的太深,调查了这么些年,却丝毫没有收获,这么大一座府邸,京都人却都纷纷闭口不谈。


  “我是先帝妃子,叛臣李承泽是我之子。”淑太妃缓缓开口。


  麴崇裕有些惊讶,他怎么也没想到老夫人是这个身份,李承泽在心里小声念叨着这三个字。


  “那您还敢收留我。”


  “先帝后宫只有四个人,如今的太后总归是念些旧情的。”


  “所以你要靠这些旧情,送我回去,这也不可能啊。”


  “自然不是,算起来你我也相处十年了,我便想替你阿爷做主,为你定门亲。”淑太妃放下了手里的茶杯说道。


  “您说笑了,我不过是一个质子,京城里有哪家贵女,愿意嫁给我呢?”麴崇裕有些不好意思。


  淑太妃招手,荣姑姑便把画卷呈了上来,徐徐展开,画卷上的少女虽算不上倾国倾城,但也是位端庄大气的美人。


  “太后母家的女子,你老师也看过了端庄大气,有能力,有手段,玉郎意下如何?”淑太妃询问说道。


  “老夫人是想让我靠这门亲事离开京城。”


  淑太妃点头。


  “可为何是柳家的女儿,况且柳家的女儿怎么会愿意嫁给我?”麴崇裕实在是想不明白。


  “你可看得上?”淑太妃继续追问道。


  “若是成婚便能回去,我自然是高兴,这是这对人家这位女子并不公平,我一没建功,二没立业,阿爷远在西洲,我现在怕是连成婚的聘礼都拿不出来,又何谈娶人家女子。”麴崇裕纠结的说道。


  淑太妃将手边的木匣子推了过去。


  “这里面是他在京城的产业,当年检察院也没有查出来。”


  麴崇裕看着里面的东西,那个拿出来不是被人争抢的东西,就算整个西洲加起来,恐怕也比不过这些吧,如今却都送给自己:

  

  “这些年我一直想问,老夫人为何对我如此之好,这些东西实在是太贵重了。”


  麴崇裕说着就要把木盒推过去,却被淑太妃抵住:“你长得很像承泽,我一个老妇人,没多少年可活了,给你换个孙媳妇来孝敬我,这买卖不亏。”


  麴崇裕起身跪了下去,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


  那天过后,他也见到了许久未见的老师。

  

  “老师,你的心乱了。”看着眼前的棋盘,麴崇裕出声说道。

  

  范闲索性耍起了小脾气,将棋子打乱。

  

  “不下了不下了,反正也下不过你。”

  

  “老师又耍赖。”麴崇裕颇为无奈,任命般将棋子一个个捡起放回。

  

  “说说你对于亲事的看法。”

  

  麴崇裕手上动作不停:“家世相貌哪哪都好,还能让我回去,我有什么不知足的。”

  

  范闲转身,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和她都不认识,让你娶她你就没半分不满。”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个不是这样,难不成老师觉得我配不上人家姑娘。”麴崇裕笑了出来。

  

  “我更希望你娶一个自己喜欢的人。”

  

  “自己喜欢。”麴崇裕被范闲的话搞得一愣,随即又反问道:“即使这个人与我地位悬殊。”

  

  范闲想都没想的点头。

  

  麴崇裕继续追问道:“即使他是位男子。”

  

  “是,只要你喜欢,无论是谁,我都帮你。”范闲看着麴崇裕的眼睛,眼神坚定道。

  

  麴崇裕笑出声来:“好了老师,我没什么喜欢的人,而且那姑娘我见过了,是位识大体能拿着事的,我呢,总得为我阿爷考虑,为西州考虑,老师的好意,我心领了。”

  

  麴崇裕将手里摆放好的棋盒递了过去,范闲叹了口气接过,最终没有在说话。


  这场婚事结束后,麴崇裕便收到了陛下的诏书,自己可以回西州了。


  “给老夫人请安。”麴夫人行礼跪拜道。


  淑太妃看着下面跪着的二人,轻轻点头。


  “要离开了,玉郎啊。”淑太妃伸手要去握他,麴崇裕急忙迎了上去。


  “嗯,陛下封我为西州司马,明天就要离开了,这次我带茹儿回去给阿爷看看,也好让阿爷夸夸老夫人的眼光。”


  淑太妃微微一笑:“回去以后,要好好孝敬你阿爷阿娘,护一方百姓,这京城能不回来就别回来。”


  “那哪行,说好了我要给您养老送终的,可惜你不能去西州。”麴崇裕低下了头,眼神失望。

  

  “我老了,你有这份心就行。”淑太妃轻拍着麴崇裕的手。


  “只是这次,老师没有回来。”


  “会有机会见的。”




  京都城外山林里,范闲提着一壶酒,站在墓碑前,那墓碑上刻着——李承泽。


  范闲闷了一口酒,随地坐了下来:“我来看你了,承泽。”


  “玉郎回去了,这个我们俩没逃出去的囚笼,玉郎替我们逃出去了。”


  “哎,你说这一晃,我们都要当爷爷了。”


  “承泽,我也累了……”


  “玉郎,好名字,石头里最贵的就是玉了。”



  范闲觉得自己好像喝多了,他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想起了那天和淑太妃……


  “玉郎长得,越来越像承泽了,上面那位怕是要瞒不住了。”


  “他如果敢对玉郎不利,我不介意换个坐。”


  “如今的陛下已经不再是那个稚子了,况且名不言顺玉郎不该被天下人嘲笑,京都不是什么好地方,那位置也不是什么好位置,再说玉郎想回西洲,看看吧。”


  “这些怎么都是柳家的姑娘。”


  “只有让陛下安心,玉郎才能安全快乐,承泽也会高兴的。”
































嗑嗑嗑CP

(闲泽)姑姑来给二公主添嫁妆,发现与二公主结婚的是范闲!

姑姑来给二公主添嫁妆,发现与二公主结婚的是范闲!

李承泽要结婚了。

二皇子府邸张灯结彩,门口挂着红灯笼,窗上贴着喜字。

长公主李云睿的贺礼浩浩荡荡地送进二皇子府,谢必安站在门口清点,清点完后进去禀告李承泽。

“殿下,总共是四十六箱。”

李承泽坐在秋千上,身上穿着红色的喜袍,手里拿着一方红帕子把玩。

听见谢必安的话,他抬眼看向谢必安。

“打开看了吗?”

谢必安顿了一下,“没有。”

李承泽笑了一下,“姑姑向来吝啬,雁/过拔/毛,兽/走/留/皮,这次出手怎么可能这么大方?”

“去,打开看看姑姑给我准备什么贺礼。”

李承泽话音刚落门口就响起了一道轻柔的女声。

“自然是好东西啊。...

姑姑来给二公主添嫁妆,发现与二公主结婚的是范闲!

李承泽要结婚了。

二皇子府邸张灯结彩,门口挂着红灯笼,窗上贴着喜字。

长公主李云睿的贺礼浩浩荡荡地送进二皇子府,谢必安站在门口清点,清点完后进去禀告李承泽。

“殿下,总共是四十六箱。”

李承泽坐在秋千上,身上穿着红色的喜袍,手里拿着一方红帕子把玩。

听见谢必安的话,他抬眼看向谢必安。

“打开看了吗?”

谢必安顿了一下,“没有。”

李承泽笑了一下,“姑姑向来吝啬,雁/过拔/毛,兽/走/留/皮,这次出手怎么可能这么大方?”

“去,打开看看姑姑给我准备什么贺礼。”

李承泽话音刚落门口就响起了一道轻柔的女声。

“自然是好东西啊。”

长公主李云睿出现在门口,慢慢走到李承泽跟前,露出一个温柔的笑。

“你成亲,姑姑怎么会吝/啬呢?”

李承泽从秋千上起shen,笑道:“姑姑说的是,那不知姑姑上次从我这儿拿走的红楼全集可否还我了?”

“还?送给姑姑解闷的东西,怎么还要还呢?”

李云睿坐在李承泽的秋/千上,“上次走得匆忙,没带走这个秋千,害我回了信阳老惦念,不如这次来,就送给姑姑了?”

李承泽皮/笑/肉/不笑,“姑姑喜欢拿去便好。”

李云睿笑得很开心,“那后院的牡丹呢?”

“……”

李承泽:“姑姑,信阳的花都不开吗?”

“开啊,但我总觉得没有你后院的好看?”

李承泽:“……”

你看过吗就知道好看?

他深吸一口气,微笑道:“姑姑喜欢拿去便好。”

左右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

李云睿微微抬起下巴,神色满意。

“几个子/侄中,就你对姑姑最好。”

她看着李承泽身上的婚服,“这么早就把衣服换上了,看来对这门亲事很满意啊。”

李承泽手里抓着红盖头,“陛下赐婚,自然是满意的。”

李云睿嗤笑,“在姑姑面前少说这些虚/伪的话,你/老/zi/都把你当联姻的物件送出去了,你哪里来的满意?”

“当然是对成亲的人满意,与他成亲,我自然心生欢喜。”

秋千晃来晃去,李云睿看着李承泽。

“你莫不是喜欢那上叶家丫头?”

李承泽缄默不言,他总不能告诉她,与他成亲的不是叶灵儿,而是范闲。

依她疯的程度,要是他告诉她了,她估计连他一起/杀了。

李云睿眯眼看着李承泽的神色,哼笑一声。

“喜欢一个蠢/丫头也不丢人,你上次不杀她,恐怕就是对她动心了吧。”

李承泽保持沉默,这个时候,保持沉默就是最好的应对。

只要他不说话,她会自己找着预想的方向脑补下去。

在李云睿看来,李承泽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她懒懒散散地靠在秋千上,“别用那副神色看着姑姑,你既然喜欢,那姑姑不会杀了她的。”

“多谢姑姑成全。”

“不客气。”

李云睿道,“姑姑很忙,没什么时间待在京都,今天晚上观完你的婚礼就走,走的时候我总得见婉儿一面……”

说着她看向李承泽,“你去帮我把婉儿约出来。”

李承泽:“……”

“姑姑,婉儿是你的女儿,你自己约她,她也会来见你的。”

“不会。”

李云睿道:“我与范闲仇深似海,婉儿又被他蒙/蔽了双眼,我约她,她不会见我。”

李承泽:“……”

那怪谁?

谁让每次都在婉儿说要杀/范闲的?

换他他也不乐意见你。

李承泽清咳了一声,“要不等姑姑观完礼……”

“不行,观完礼太晚了,婉儿应该睡了,就现在。”

已经换好婚服、等着成亲的李承泽:“……”

真是上辈子欠她的。

彩蛋:

当姑姑知道另一个新郎是范闲后

景明

二郎真君作妖记(3)

9

       杨婵坐在床边,拿着一块温热的锦帕,一点点帮杨戬擦着身上的汗水。刘彦昌取了衣物轻手轻脚的走到杨婵身后,贴着杨婵的耳朵低声温柔道:“娘子,我吃醋了。”

  

     温热的呼吸,杨婵双颊一红,轻轻用胳膊捣了一下刘彦昌小声的骂了一句:“不正经。”

  

      “好啦,我来给二哥换衣物。”刘彦昌低头笑了笑。伸手将杨婵拉起,自己坐到了床边,他的手刚放到杨戬的腰带上就被熟睡中的杨戬一把抓住。......

9

       杨婵坐在床边,拿着一块温热的锦帕,一点点帮杨戬擦着身上的汗水。刘彦昌取了衣物轻手轻脚的走到杨婵身后,贴着杨婵的耳朵低声温柔道:“娘子,我吃醋了。”

  

     温热的呼吸,杨婵双颊一红,轻轻用胳膊捣了一下刘彦昌小声的骂了一句:“不正经。”

  

      “好啦,我来给二哥换衣物。”刘彦昌低头笑了笑。伸手将杨婵拉起,自己坐到了床边,他的手刚放到杨戬的腰带上就被熟睡中的杨戬一把抓住。

  

       “嘶—”刘彦昌只觉得手骨要断裂,疼痛让他涨红了一张脸。杨戬的另一只手则握拳将刘彦昌打倒在地,“咳咳”刘彦昌倒在地上,疼的捂着嘴闷咳了两声。

  

     “彦昌”被杨戬的反应吓了一跳的杨婵赶紧上前扶起来刘彦昌。

  

       “不愧是战神,厉害!”刘彦昌咧着嘴,还是挂着笑安抚杨婵。“看来我是无法服侍二哥了,只能娘子来了。”刘彦昌一边揉着小腹,一边强撑着笑被杨婵扶到凳子上。

  

     “都什么样子了,还没个正形,好好坐着。”杨婵仔细的给刘彦昌检查了一番道:“还好二哥没用法力,不然我就要去地府寻你了。”

  

      “那看来,是要沉香去给阎王打声招呼了。到时好让他派鬼送我来,不让你去寻。你说咱们给他送点什么礼好?”刘彦昌趴在桌子上扭头看着杨婵笑道,独自面对杨婵他总是改不了自己皮的本性。

  

     “再闹,就你过来给二哥换!”杨婵横了他一眼,但是眼中的笑意却是遮不住的。

  

     “别别别,我还想多陪你几天。阎王这么忙,不能老麻烦人家不是。”刘彦昌摆着手讨好的看着杨婵。

  

       杨婵仔细的将衣物的褶皱抚平,看着杨戬清瘦的身体和胸口的的绷带心疼的红了眼眶。可以为她撑起一片天,包容她所有的哥哥怎么会成这个样子?如果爹娘大哥看到该多么心疼啊。杨婵伸手抚平了杨戬即使睡着也皱着的眉,轻轻拉着杨戬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颊上道:“二哥,睡一觉就好了,醒了三妹陪你骑马牵犬架鹰好不好?”

  

       刘彦昌见杨婵红了眼眶,扶着桌子站起来走倒杨婵身边。他心疼的拉着杨婵的手,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杨婵,但是至少这样可以告诉杨婵不管发生了什么,杨婵还有他。

  

10

     杨戬倒在床上,他已经很久没休息过了。鼻腔间的清香让他想要一直睡下去,但是他是谁?杨戬觉得他忘了许多东西,他不知道他忘了什么。直觉告诉他那是很重要的东西,可是那是什么?

  

     杨戬缓缓的睁开眼睛,房间里空无一人。房间里的香气让他的头很昏,他强撑着坐了起来,皱着眉晃了晃头。

  

       “香有问题!”杨戬的视线停留在了香炉身上。空旷的房间,空白的记忆以及让他头晕的香料。这些东西让他愤怒的一道法力打在了香炉上,香炉不堪法力的冲击“砰”的一声炸裂成了碎末。

  

    杨婵端着一碗药,推开房门就看见坐了起来的杨戬:“二哥”她惊喜的叫了一声,吸引了杨戬的注意力。

  

     杨戬看着这个熟悉的女子,只觉得头疼的要炸裂。他痛苦的捧着头“言而无信,二哥,我算见识到了,难怪整个天庭都说你是个小人!”“我说了,我会学织女姐姐,会学母亲那样,做想做的事,嫁给我想爱的人。”“二哥,别伤害我哥哥。”“二哥,只要你放了我哥哥,杨婵任你处置。”破碎的画面不断的在杨戬脑海里划过,一摸一样的面孔截然不同的神情。一个人可以这么多变嘛?

  

       “二哥,二哥!”杨婵放下药碗,将痛苦的杨戬抱在怀里。她紧紧的抱着杨戬,手掌一下下安抚着杨戬:“二哥,我在”

  

       “三妹?你是婵儿,你不是她,你才是我妹妹。”杨戬双眸间尽是慌张,他不该弄混的,他的妹妹没有变。

  

      “二哥,我在。我会一直陪着你的,那只是一场噩梦,没事了没事了。”杨婵拍着杨戬的背安稳道。

  

      “三妹....,对不起我好像有很多事情都忘了,我不该把你和她搞混的。”杨戬白着一张脸,他抓着杨婵的手,如同溺水者抓着救命的稻草。

  

    "你不用道歉的,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二哥那只是一个梦魇,醒了就不怕了。"杨婵握住杨戬还在颤抖的手,在他的手背落下一吻。

  

     杨戬渐渐安静了下来,如同一个瓷娃娃那样望着杨婵。杨婵起身端过药碗打算喂给杨戬,杨戬有些抗拒的往后退了退。

  

     "三妹,我不想喝。"杨戬软着声音,垂着眸低声道。

  

      "二哥,你喝完药我带你出去透气好不好。"杨婵看着杨戬这副样子,也想一口答应 ,但是不喝药他的伤什么时候好。

  

     杨戬皱着眉,将药喝完就带着期待的目光看着杨婵。他不想在这间屋子里呆,这屋子里的味道让他浑身无力。

  

       杨婵看着杨戬这个样子笑了笑,心想哪有老君说的那么厉害,二哥他明明很乖。杨婵蹲下来给杨戬穿上鞋袜,就扶着杨戬出了房门。

  

      刘家现在的院子是杨婵用法术变的,刘彦昌也体会了一把他岳父的待遇。不过主院却是给杨戬住的,推开房门,池塘的荷花正在开放,假山重重,空地还有一篇桃林,落英缤纷。

  

我的小猫叫贴贴

【寿考】但为君故 21

二婚殷寿vs伯邑考  老夫少妻先婚后爱

商朝战神二王子和他的小王妃

非常规怀崽,有失忆,漫天狗血,不过HE


21  回西岐


姬发的玉环碎了,远在昆仑山巅正在跟师兄弟抢鸡腿的雷震子突然愣在了原地。


 

“小雷,你咋了?”


 

“我家出事了,我要下山!”雷震子顾不得许多,把鸡腿一扔,张开翅膀呼啸而去。


 

“哎哎哎!小雷!五年未到,不能下山!”众人忙去阻拦,哪儿还看得到雷震子的身影。


 

原来,几年前,昆仑山一个名唤姜子牙的道士行至西岐,路上偶遇姬昌一行,见雷震子天赋异禀...

二婚殷寿vs伯邑考  老夫少妻先婚后爱

商朝战神二王子和他的小王妃

非常规怀崽,有失忆,漫天狗血,不过HE


21  回西岐


姬发的玉环碎了,远在昆仑山巅正在跟师兄弟抢鸡腿的雷震子突然愣在了原地。


 

“小雷,你咋了?”


 

“我家出事了,我要下山!”雷震子顾不得许多,把鸡腿一扔,张开翅膀呼啸而去。


 

“哎哎哎!小雷!五年未到,不能下山!”众人忙去阻拦,哪儿还看得到雷震子的身影。


 

原来,几年前,昆仑山一个名唤姜子牙的道士行至西岐,路上偶遇姬昌一行,见雷震子天赋异禀,便将他带去了昆仑,与元始天尊学艺。期间,雷震子只下山回家过一次,笑嘻嘻的跟姬发炫耀:“二哥,我现在可厉害了,我张开翅膀扇一下能飞一万里!”


 

“快拉倒吧,别给自己扇感冒了!”姬发看着眼前的小绿人,与他拌嘴。


 

雷震子也不恼,他挨着姬发坐下,好大的一坨,“昆仑山规矩太多了,还是家里好…五年才能回一次家,期间不管什么缘由都禁止下山!”


 

姬发想揪揪他脑袋上的红毛,发现孩子长成了一座山,够不着了,只能作罢,“昆仑山可不是谁都能去的,你要听话,好好学艺…”


 

“我不管!”雷震子眼珠一转,抓起姬发的玉环念了句听不懂的咒语,“二哥,师父闭关前说,天道轮转,人间有难,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若是家中有事,你把玉环摔碎,不论如何我都下山来!我的法术可灵了!”


 


“好好好,你厉害你厉害!”


 


当日兄弟间的玩笑,此时成了此时唯一的指望。


 


姬发割下衣角,把玉环的碎片捡起包好,放进衣襟里,他拉着马在狂风暴雨中倔强的向前走着,心想,小雷,你在昆仑山学的法术一定要有用啊!


 


雷震子一路飞至朝歌与西岐边界,他腰间的玉环闪起了幽光,不仅疑惑,此处正是暴雨,二哥在此处做什么?难道遇到了危险?


 


他一头扎进云层里,在泥泞的山路上找到了姬发:“二哥!”


 


姬发听到雷震子的声音,急忙喊道:“小雷,快!带我去朝歌城!殷郊要被斩首,哥哥也被软禁了!”


 


雷震子大惊,“什么东西?殷寿那老登癫了?!”


 


他连忙落到姬发身前,蹲下身,“快上来,抓紧我的背刺!”说着便一跃而起,直入云霄,向着朝歌城中飞去。


 


雷震子飞到刑场时,殷郊已经被压上了刑台,双手双脚被铁链拴着,披头散发,“殷寿”拉着伯邑考一起观刑。


 


“黑狐,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放了殷郊?”伯邑考从前面被缚住了双手,藏在冗长的衣袖之下,他两眼通红,濒临崩溃,声音颤抖着开口。


 


“不如这样,你跪下来求我,我先看看你的诚意,再决定怎么才能放他…”黑狐揽着伯邑考的腰,凑近了些。


 


伯邑考咬咬牙,跪下身来,以头抢地,“求你…”


 


这些天来,他试探过,激怒过,自残过,各种方式都尝试过,黑狐都不理睬,就连殷寿的真身也从未再出现过,他已经开始怀疑殷寿是否还活着,伯邑考不敢再想下去,在这生死关头,他就算付出所有,也要保住殷郊一条性命。若是保不住,他便从这城墙上跳下去,以死谢罪。


 


黑狐满意的看着伯邑考跪俯在地上,用脚挑起他的下巴,“很好…殷寿只是一个凡人,一点用都没有…伯邑考,你跟了我,我饶殷郊一命,你我共享长生,如何?”


 


伯邑考闭上了眼睛,“好,你说话算话…”


 


“哈哈哈哈哈哈哈”黑狐放声大笑,拉起伯邑考搂在了怀里,“当然,让他活着罢了…”


 


“来人,把殷郊的手筋脚筋挑断,挖眼拔舌,囚禁于水牢,让他活着,别死了…”


 


“不!!黑狐!!你答应了的!”伯邑考死命的挣扎。


 


“我答应了,也做到了啊,饶他一命,怎么活着不是活着,不对么?”黑狐钳住怀里人的下巴,强迫他看着殷郊的方向。


 


伯邑考被压在城墙上,挣扎不得,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拿着刑具走向殷郊,他噗的吐出了一口心头血,嘴里反复说着;“不,不要,不要…求求你…”


 


就在伯邑考心如死灰之时,天降火球砸到了刑台上,众人抬头望去,就见一个绿色的庞然大物,遮天蔽日,飞驰而来,落在殷郊身边,扇了一下翅膀,把行刑的人全扇飞了。


 


从绿色怪物背上跳下来一个少年,手持宝剑,斩断了殷郊的身上的锁链,“殷郊!我来救你了!”


 


殷郊饿了几天,跪了许久,嘴唇干裂,有气无力,他以为今日要毙命于此,未料姬发从天而降。


他死里逃生,心中难掩悲恸,“姬发!父王被狐妖附身了!哥哥还在城墙上!快救哥哥!”


 


姬发拉着殷郊爬上雷震子的背上,“小雷!轰了那城墙!把哥哥救走!”


 


雷震子仰天长啸一声,奔着城墙而去,张口喷出一个火球,轰掉了半边城墙,城墙上的人惊慌逃窜。


 


黑狐诡异的笑了,他拎起伯邑考把他推下了城墙!


 


“啊啊啊啊啊!哥哥!妖孽我跟你拼了!”姬发气红了眼睛,拍着雷震子的脑袋,“小雷!快,接住哥哥!”


 


雷震子顾不得许多,俯身向下,双手接住了跌落的伯邑考。他气的要死,把人接住又飞回到半空中,双翅煽动,千万道闪电劈向黑狐。


 


可黑狐却未伤分毫,“小绿鸟,回去告诉你师尊,我回来了,他欠我的该还了!”


 


伯邑考抬手搭上雷震子的胳膊,“小雷,别恋战,先回西岐…”


 


快要气成球的雷震子只能嘶吼两声,转身飞入云霄,他手里抱着一个,背上背着两个,于云间找到了姬昌的队伍,降落在了山林中。


 


“伯侯,是三公子!”


 


姬昌匆匆从马车上下来,见三个儿子和太子俱在,心中的忧思惊惧才慢慢散了开,不由得老泪纵横,“走走,回家!回西岐!”


————————————————————

让我们谢谢小雷!这个家不能没有小雷!

下一章:揭晓谁是天下共主(在这里不是姬发哦),以及怎么救殷寿





时光姑娘

【浴火】第六章 坦白

文笔有限,OOC致歉

这是一个韩羽一开始拒绝成为龙皓晨扈从骑士的故事 



                                           ...

文笔有限,OOC致歉

这是一个韩羽一开始拒绝成为龙皓晨扈从骑士的故事 



                                                                                        

        林鑫本以为韩羽一个五阶骑士出现在步兵营中是驱魔关特意的安排,毕竟看起来他和张营长关系很好,但万万没想到,他居然是因为这等原因才会一直待在步兵营中。

        不得累计军功,就如同猎魔团不得获取功勋一般,这对个人来说,无疑是断绝了他成长的可能。

        林鑫知晓之时怒不可遏,若非龙皓晨过于虚弱需要他照料,他早就与司马仙他们一同冲过去了。

        龙皓晨的目光在听闻此事后倏地冷了下来,“他们去了多久?”

        林鑫回答,“去了有半个时辰了。”

        龙皓晨被子一掀,翻身就要下床。

        “皓晨,你先别急。”采儿皱了皱眉,一把将龙皓晨又按回了床边,“你现在最重要的是休息,他们已经去了有一会儿了,不妨等他们回来后,了解一下情况再做打算。”

        “是啊团长,你看你的脸色都差成什么样了,去了也说不了几句话啊。”林鑫也赶紧附和,他和采儿本来就是为了照顾龙皓晨才留下来的,龙皓晨这虚弱的模样,他们怎能让他过去折腾。

        然而他们却会错了意,龙皓晨焦急,并非是因韩羽军功之事,而是为了去阻止司马仙他们。

        龙皓晨被拦住,不忍对采儿这个妹妹发火,只得将火气撒在林鑫身上,“你们简直胡闹!”

        头一次,龙皓晨的脸上出现这般严厉的神情,“原原脾气那么火爆,司马和樱儿也不太会说话,你居然任由他们去找军方理论,若是他们吵起来,将事情闹大……”

        龙皓晨骤然顿住,深吸一口气,如今责怪谁已经没有意义,当今之急是去拦住他们。

        他推开采儿的阻拦,起身穿衣。

        林鑫被他这反应弄得摸不清头脑,他本以为龙皓晨应该为韩羽之事义愤填膺才对,怎么看样子,他倒是怪起他们多事了。

        林鑫面色纠结,他发现自己实在有些看不懂龙皓晨。

        采儿亦是蹙起了眉。

        就在房内的气氛尴尬之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很快营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三人抬头望去,只见高英杰冷着一张脸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王原原他们,脸色都不太好看。

        高英杰在看到龙皓晨虚弱的模样时,神色有些缓和。在知道龙皓晨率领士级一号猎魔团越阶斩杀了一只七阶嗜血贝塔后,可以说这位领队对他们是特别看重的,尤其是对龙皓晨。

        若非如此,他就不会将后面的三个人带过来教育,而是直接当着张海荣的面训斥了。

        但即使这样,他的语气依旧不太好,“龙皓晨,你作为团长,就是这么管教你的队员的吗?你们别忘了,你们现在只是驱魔关的一个士兵,作为士兵,谁给你们的权利去质问营长的?”

        “可是军营既然存在不公平,难道就不允许说了吗?”站回到龙皓晨身侧的王原原依旧满脸不服,“一个在前线冲锋陷阵,浴血杀敌的骑士,居然无法积累军功,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就是。”司马仙大声附和,他的大嗓门一开口,就好似要吵架似得,“领队你要是不能给我们一个合理的理由,就不要怪我们再去闹了。”

        两人的质问让高英杰原本有些缓和的神色再度蒙上了一层冰冷,“我已经跟你们说过了,他只是一名普通的士兵,不是一名骑士。”

        不管他出于什么缘由将韩羽带了过去,但韩羽被逐出骑士圣殿是不争的事实。

        可是士级一号猎魔团并不知道韩羽的真实身份,因此陈樱儿听到他的话后,娇俏的小脸蛋上顿时眉头一竖,“领队,小羽哥哥不是骑士?你能睁眼说瞎话,也要问其他人答不答应。”

        她原本就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自小就被三水宠坏了,在家里也一直没大没小,到了外面她虽然收敛了自己的脾性,但真生气起来,那原先的骄纵便一展无遗,因此即使对着高英杰,她说起话来依然很不客气。

        高英杰了解这些人的来历和身份,也知道他们的年纪,对于她一个小女孩的冒犯也没怎么放在心上,但也没有回答他们最关心的那个问题,而是再次转向了龙皓晨,“龙皓晨,这次我念你们事出有因,又有张营长为你们求情,这事就到此为止,我也不会追究。但你要记住,没有下一次,懂了吗?”

        奇怪的是,龙皓在得知此事来龙去脉后,对这个问题居然和高英杰一样无视了,连追问都不曾。

        他的视线在三人身上一扫而过,恭敬回复,“是,领队。”并朝高英杰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

        王原原犹不服气,但在收到龙皓晨警告的眼神后,还是没再反驳,偏过头去不发一言。

        龙皓晨一如既往谦逊的态度让高英杰的脸色好了不少,语气也平复下来。

        “我知道你们和南宫羽的的关系很好,特别是今天他还救了你。”高英杰说话的同时看了王原原一眼。

        回来之后林鑫他们已经将斩杀七阶嗜血贝塔的过程告诉了他,并毫不掩饰对韩羽的感激,以及希望这次能帮他计多一点的军功,也就是因为这样,他们才知道了韩羽无法累计军功的事,闹到了张营长那去。

        “但不论军方对他如何,也不是你们该管的,更不是你们以下犯上的理由。这里是军营,我不管你们有什么背景,在这里,你们只是一个普通的士兵。”

        他冷锐的视线在几人脸上一一扫过,在陈樱儿那边停留最久。

        陈樱儿自然也感觉到了,冷哼一声,将头偏向一边不看他。

        就在高英杰觉得教训地差不多准备离开时,却被龙皓晨喊住。

        “等等。领队……”龙皓晨显得有些犹豫,“今天这件事小羽哥知道吗?”

        高英杰冷嗤,“多亏了你这三个好队友的脾气,闹得就差人尽皆知了,你觉得他会不知道?”

        陈樱儿反驳,“哪有,我们明明是在营帐里和张营长单独说的。”这种事说出去并不好听,他们顾及着韩羽,哪会在外面大声宣扬。

        她撇了撇嘴。甚至吵架的时候她都是压低了声音的,吵得都不痛快。

        “那你们觉得我是怎么知道的?”高英杰反问。

        三个猎魔团成员气势汹汹地钻进了他们营长的帐篷,若不是有聪明点的士兵赶紧跑过来通知他,估计现在外面传扬的就是军方和猎魔团的冲突了,冲突的起因就是一个名叫南宫羽的士兵无法获得军功。

        等到那时候,才真的覆水难收。

        三人经他一提醒也反应过来,明白他们都过于冲动,冲天的气焰瞬间散去,愤怒也沉寂下来。

        虽然他们表面上是普通士兵,但猎魔团的身份注定他们一言一行都是受到关注的。若非高英杰直接将他们带回,并以一己之力压下此事,怕是有关韩羽的闲话不久就会传扬开了。

        不过虽然这件事压下来了,但韩羽必然是知晓了的。

        龙皓晨还是感觉有些头疼。

        “那小羽哥现在在哪?”他问。

        "他之前被十三营叫过去指导了,不过现在应该回来了。"高英杰看着龙皓晨的目光中带着一层深意,“怎么,你要去找他?”

        他方才就觉得这小子不对劲,难不成是已经猜到了什么?

        在高英杰的注视下,龙皓晨神色不变,“只是觉得有些事,需要说明白了。”

        他抬眸,正对上高英杰意味深长的眼神。

        “你不必去找他,我估计……”高英杰抬手搭上龙皓晨的肩,嘴角一勾,“……他现在应该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他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后,转身离去。

        不愧是他看中的人,就是聪明。

        几乎是高英杰前脚刚走,韩羽就找了过来。

        “这是我自己要求的。”当韩羽在空中写下这句话的时候,举目皆惊。

        “为什么呀?小羽哥哥。”陈樱儿的大眼睛里满是困惑,即使她也是第一次接触到真正的军队,也知道军功对于一个士兵的重要性。

        “是不是谁逼迫你这么说的?”王原原沉声道,看她脸上的表情,若韩羽点头了,她必定又是要去大闹一番的。

        以她这种直爽的性子,断然见不得如此腌臜之事出现在自己身边。

        韩羽摇了摇头,说实话,他已经有些后悔与这些人离得那样近了。

        他向来讨厌麻烦,也懒得解释。

        他要如何跟他们说,自己不得累计军功是因为自己是被骑士殿除名的人。骑士一旦被骑士殿除名,在外便不能以骑士的身份自称,若进了军营也永远只能是一名普通士兵,这便是他们背弃自己信仰之后的惩罚。

        被骑士殿除名的那刻起,就已经代表着他永远不可能在与战争相关的地方有所建树,圣殿联盟也永远不会有他的一席之地。

        他原本还有第二次机会——成为龙皓晨的扈从,但骄傲让他无法服从韩芡的安排。

        是庸碌无为以普通人的身份平稳地度过一生,还是以一名普通士兵的身份征战沙场,显然他只会选择后者。

        他的目标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魔神,是否有军衔加成,于他而言并无两样。

        不能累计军功,没有外力相助前路坎坷,那又如何?他相信凭自己的一己之力依然能立于顶峰,自己的仇恨,就是引领他前行的明灯。

        “谢谢,但,不要管。”因为写字不太方便,所以韩羽写的异常简短,但却是把自己的意思表达明白了。

        众人还要询问些什么,可韩羽已经不愿多过停留,给他们所有人行了个军礼后,便直接转身离开。

        “诶,小羽……”林鑫朝着他的背影伸出手,似乎是想抓住什么,但韩羽走得那般决绝,瞬间就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

        “小羽怎么会要求不要军功啊?”司马仙挠挠头,十分不理解。

        “我去……”林鑫本想跟过去问问,却有一个身影路过他,已经快速跟了过去。

        他的身影很快也消失在转角处。

        韩羽察觉到身后有人跟了上来,脚步在一瞬的停顿后,转向了另一个方向。

        此时刚入夜,由于魔族忙着处理后方粮草之事,攻势还未起,驱魔关难得有了一个静谧的夜晚。

        龙皓晨跟着韩羽在城墙后方僻静处停下,在这里,能遥望到驱魔关后方壮丽的山河。

        不知为何,龙皓晨看着韩羽的背影,骤然感觉到一种难言的孤寂,“小羽……”

        韩羽听到他的轻唤后回过头,那一瞬间他居然从龙皓晨眼中看到了一丝怜惜之意,与当初猎魔团选拔赛上的怜悯完全不同。

        可他还是不由得想到了当初那一幕的场景,自己的爷爷冷冰冰的判决又再度出现在耳边,每一句都好似在嘲笑着他当初的狂妄自大。

        原本他就快忘了当初的不堪,却没想到今日会以这种方式再度让自己回忆一遍,还真是讽刺。

        “龙皓晨。”他知道一旦他在龙皓晨面前开了口,这平静的一切将都会不复存在。

        ——但他本身就不甘平静。

        抬起手,取下自他们到来后未曾脱下的面具,露出一张动人心魄的俊颜。

        独特的音色蕴含着些许的张扬,“现在,你总该明白我为何不能累计军功了吧?”

        他在心底嗤笑,龙皓晨,被人欺骗的感觉如何?你会不会觉得震惊?愤怒?或者痛苦?

        又或者他已经笑了出来。

        相貌英俊的少年双手环胸靠向背后的城墙,驱魔关上通明的灯火照耀出他脸上快意的笑,眉间断痕都在灯火的映照下镀上一层暖色。

        迎着光的他,看起来那么耀眼,那么……令人心动。

        龙皓晨脑海中,一直挥不去的那双眼变得愈加清晰。

        他情不自禁上前一步,却又蓦地停下。因为他想起,对方现下应该是不喜他的。

        龙皓晨呆愣的模样很好地取悦到了韩羽,他的笑容再度扩大。即使知道一旦对方反应过来,等待他的就是嘲笑和讽刺,但现在,他觉得自己扳回了一城。

        “怎么,龙团长这么健忘,这就不记得我了?”

        语气嘲讽一如初见。

        “我自然记得。”龙皓晨回过神,面对韩羽的挑衅他脸上未见一丝不适,。

        视线游离在眼前人的面容之上,不过一个多月不见,少年棱角分明的五官相比之前似乎更加深邃了,眼神也愈发清亮。

        他悠悠开口:“我只是以为,小羽哥不会这么快就坦白。”

        韩羽嘴角的笑容凝滞,对方的从容让他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龙皓晨踱步走近,停在韩羽前方一米处,他望入对面人的眼中,眼底带着勘破一切的了然,“从到这的第二天起,我就知道你是谁了。”

        第一天他确实没有认出来,毕竟他怎么也想不到夜未央口中出去散心的人会出现在前方的战场;而到了第二天,当他走出营帐,无意中看见对方沐浴在晨光下的背影时,不知怎的,那经别人告知的名字就那么猛地浮现在心头。

        他也说不出为什么,但就是那么一眼,让他确定了对方的身份。

        “不可能。”韩羽想也不想就直接反驳回去,灼灼目光瞪视过去,“你根本不可能认出我。”

        他明明遮住了全身,为了隐瞒身份甚至一句话都没说过,龙皓晨怎么可能认出他来。

        龙皓晨自然知道对方不会相信,若他直言自己发现的过程,怕是对方更会觉得离奇,觉得自己是故意哄骗于他。

        所以他换了个方式为自己解释,“一个五阶的年轻骑士,还有着成长型魔兽邪眼作为伙伴,这种人放在骑士圣殿绝对是新一代的佼佼者,可是他在猎魔团选拔赛的时间点如此突兀地出现在边关战场……”

        叹了口气,“小羽哥,你的身份并不难猜。”即使那天他没有因为那奇怪的直觉认出对方,接下来的接触也会让他很快反应过来。

        “……”

        韩羽沉默了半晌,也意识到龙皓晨所言非虚。他闭上眼,笑得自嘲,“呵,搞了半天……我本以为今晚可以看到龙团长的笑话,没想到是我自己成了个笑话。”

        他带着自嘲意味的话语,让龙皓晨的心里霎时一阵刺痛。

        可不等他开口安慰,对方瞬间睁开眼,尖锐的视线直射而来,说出的话也如同淬了冰一般冷,“龙团长,看我装成个哑巴在你身边上蹿下跳,是不是很有意思?”

        他黑色的眸中,怒意和愤恨交相翻涌,浓重得令人心惊。

        龙皓晨毫不怀疑一旦自己有肯定的意思,对方绝对会如那晚一样,不管不顾直接动手,直到打散自己脑海中那恶劣的想法。

        但他对韩羽又怎会有这种险恶用心。

        “小羽哥,你误会我了,我没有这个意思。”他长长地叹了口气,为自己的无辜,也为对方的迟钝,“我没有直言,是因为我知道你不愿面对那些过往,也一直因当初之事憎恨于我,若你发现自己的身份暴露,必然会因此远离我。我不说,只是因为我想陪在你身边而已。”

        “实际上,我一直在等你原谅我,并亲口告诉我你的身份。”

        他已经等待了许久。对方每次的靠近都会让他心中升起希冀,可惜每次都是失望。

        龙皓晨专注的目光望入韩羽的眼中时,湛蓝的眼底带着一抹奇异的情绪。

        韩羽不由得怔了怔,他看不明白,却难得地感觉到些许的不自在。在对方奇怪的目光的注视下,原本萦绕在心头的愤懑都不知所踪。

        他彻底冷静下来,脑海中开始回顾龙皓晨方才的话。

        龙皓晨也不打扰,安静地看着对方。

        半晌过去,韩羽终于抬起眼皮,眼中恢复清明。

        就当龙皓晨以为沉思了那么久的韩羽会察觉到什么时,对方扬了扬眉,吐出了一句话,“难不成你要告诉我,你和那个有药哥一样,对我一见如故?”

        龙皓晨,“……”

        他着实没想到对方琢磨了半天,得出的答案居然还是照抄别人的。

韩羽却将他的无语理解成默认,自以为猜对了的他冷哼,直截了当道:“我劝你还是死心吧,我们可是仇人,不可能成为兄弟的。”

        对方干净利落的拒绝让龙皓晨露出苦笑,他就说不能这么快暴露。

        若不是司马仙他们胡闹一通,两人还能继续平安无事地待下去,经过之后的相处,对方也能逐渐卸下心防。可如今却是功亏一篑,若不做点什么,接下来的日子对方怕是一直要躲着自己了。

        龙皓晨默了默,才徐徐说道:“那若是我帮你恢复骑士身份呢?”

        这个计划所需的时间过于冗长,他本不想现在就告知对方,如今,却是不得不坦言,只为让对方看见自己的诚心,以消去一些对他的敌意。

        他在对方质疑的目光中再度向前一步,现在,他只要微微抬手,就能触及到那双明亮却总是泛着疏离的眼。

        “骑士圣殿有规定,若是有猎魔团团长作担保,并缴纳五万功勋值,可以暂时恢复一个被除名骑士的身份。五年间,若此人一直能够遵守骑士守则,未有僭越之事发生,便可永久恢复其身份。”龙皓晨说的缓慢而认真,他凝望着对方,带着某种不可说的深情,“我愿为你作担保,五万功勋值也由我来出。”

        他说的由他来出,指的便是士级一号猎魔团平分之后的功勋。

        韩羽明显被对方的发言震惊到了,眼中满是错愕,“你知道五万功勋意味着什么吗?”

        “我知道。”龙皓晨回答地肯定。他如今平分下来的功勋不过一千左右,怎会不知五万功勋值的庞大。

        “所以,我希望你能给我一点时间,让我筹出这五万功勋,只要凑齐了,我便过来接你回圣城。”他的目光中满是坚定,“我保证,一年之内,我一定会凑齐,一旦你恢复了骑士身份,还能参加五年后的猎魔团选拔赛。”

        若实在凑不齐,他再向自己队友借点也无妨。

        韩羽哑然,对方居然连自己连能不能猎魔团选拔赛这件事都考虑到了。此刻,他突然意识到,面前这个总是看不顺眼的人,似乎是真的想帮自己。

        可是,为什么呢?

        “你就当……我想要弥补你吧,这件事因我而起,自当因我而终。”

        当龙皓晨声音响起的那刻,韩羽才意识到自己想心中所想问出来了。面对龙皓晨的回答,他的眸中泛起一种不知名的情绪,“你就不怕我这五年内依旧不能遵守骑士守则,让你的五万功勋打水漂了?”

        若是五年内考核失败,这五万功勋可是不退的。

        龙皓晨微微一笑,“我相信你。”

        当韩羽全身包裹着盔甲,站在身后守护他们士级一号猎魔团的那刻,龙皓晨就对他付诸了所有的信任。

        我相信不管是曾经的你,还是现在的你,都配得上骑士的称号。一念之差,从来都不能代表所有。

        少年的目光灼热而坚定,一字一句重重砸在了韩羽的心底,令他的心防终于松懈了半分。

        “但你应该知道,其实这件事根本与你无关。”这一刻的韩羽,在少年付出的真诚的带动下,他终于敢直面曾经失败的自己,“是我的自大才导致了如今的结果,你根本不需要弥补我什么。”

        他的脸上带着风雨过后的平和,心中有些东西,正在逐渐放下。

        可他想要弥补。龙皓晨依旧笑着,“你倒也不必过于介怀,我也是有自己的私心的。”

        他说的坦然,却让韩羽平静的表情有一瞬的碎裂,亏他方才还有点感动……他就说哪有平白无故的付出。

        清了清嗓子,“那你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看着韩羽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龙皓晨嘴角愉悦的笑意一闪而逝,“我的私心就是……”

        他倾身凑近,温暖的吐息喷洒在对方的耳边,“你恢复了骑士身份后,你我之前的恩怨,便一笔勾销,可好?”

        韩羽因耳边传来的痒意不自觉往旁边偏了偏,听全了对方的话后,瞬间一怔。

        就……这么简单?

        龙皓晨的视线在对方有些泛红的耳垂那方轻轻扫过,勾了勾唇,才支起身子,恢复到安全距离。

        韩羽沉默地注视了他半晌,龙皓晨则以浅笑回应。

        良久,一声轻笑通过晚间的微风传到龙皓晨的耳朵里。

        韩羽脸上带着一抹轻松意味的笑意,朝着龙皓晨靠了过来。

        未及方才那暧昧的距离,只堪堪停在龙皓晨身侧,二人的肩膀靠紧,“龙皓晨,若没有当初那件事,或许……我们还真的能成为朋友也说不定。”

        顿了顿,“可惜……”

        这两个字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怅然,又或者有一抹甩不掉的遗憾。

        言未尽,他就已经向前走去,他们的肩膀交错又分离。

        龙皓晨在对方尾音中转身,看到的是韩羽毅然决然离开的背影。

        他眼中的情绪明明灭灭,目送韩羽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转角后,才收回目光。

        韩羽心中对他的芥蒂比他想象地还要深,不过没关系,他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不是吗?

        抬头望向那一弯明月,皎洁的光芒让他回忆起那泛着蓝色荧光的夜晚。

        “小羽。”

        一声轻喃随着晚风汇入山林。

        “其实,你说错了,我并非对你一见如故。”

        ——而是一见倾心。


大摆特摆

团宠小肥猪

乎乎生病之后家庭地位的上升速度那是呈指数爆炸级别的,全家人都可心疼这个胖娃娃了,除了两只什么也不懂,只知道跟在哥哥身后要贴贴的小猪猪。这段时间乎乎还挺消停地,因为嗓子还没恢复好,所以没吃到多少好东西,他沮丧地呆在家里,就像等着嗓子好了之后大吃特吃。

 

原立江和吴景兰更是亲自过来看好大孙了,吴女士专门学了梨汤,准备给好孙孙大显身手。乎乎小肥猪看见爷爷奶奶就高兴,他哒哒哒地跑过去,迫不及待地伸着自己的小胳膊想要抱抱。

 

“爷爷奶奶!我好想你们啊,我前几天都生病了,我都不能回去看你们了,我伤心了。”乎乎着急跺脚的样子像一只半挂萨摩耶,原立江把他抱在怀里亲了一口,“爷爷......

乎乎生病之后家庭地位的上升速度那是呈指数爆炸级别的,全家人都可心疼这个胖娃娃了,除了两只什么也不懂,只知道跟在哥哥身后要贴贴的小猪猪。这段时间乎乎还挺消停地,因为嗓子还没恢复好,所以没吃到多少好东西,他沮丧地呆在家里,就像等着嗓子好了之后大吃特吃。

 

原立江和吴景兰更是亲自过来看好大孙了,吴女士专门学了梨汤,准备给好孙孙大显身手。乎乎小肥猪看见爷爷奶奶就高兴,他哒哒哒地跑过去,迫不及待地伸着自己的小胳膊想要抱抱。

 

“爷爷奶奶!我好想你们啊,我前几天都生病了,我都不能回去看你们了,我伤心了。”乎乎着急跺脚的样子像一只半挂萨摩耶,原立江把他抱在怀里亲了一口,“爷爷看看,我们乖宝宝现在好了没有?”

 

“还没有,我的喉咙还有一点点痛痛,爹地不让我吃零食了,不过昨天放放叔给我买了好多玩具,好多玩具枪,好厉害的。”乎乎搂着爷爷的脖子开始倾诉,说着说着他又想起来了,自己打断自己道,“刚才爸爸给我切了好多果果,我们一起分享,你们快点快点坐下,我们分享果果,爸爸给我切了一大盘呢。”

 

原立江抱着好大孙坐下,忍不住又亲了一口这只漂亮的小肥猪,用叉子叉了块果果给他。乎乎双手接过叉子,一口一口地吃着,最后努力吞咽的样子可把原立江给心疼坏了。不过乎乎已经好了很多了,这点疼痛并不能够阻挡乎乎大王对食物的热爱,所以乎乎大王没有喊痛,他吃得还挺开心的。

 

顾青裴给乎乎拿了瓶脉动,姐姐有饮料喝,乎乎大王也不能少,但是他的嗓子实在是喝不了什么饮料,所以顾青裴给他拿了瓶脉动,“乎乎,这几天想要饮料的话就只能喝脉动了,补充点维生素吧。”

 

乎乎乖巧地点头,把脉动交给爷爷,让爷爷帮他打开,他咕嘟咕嘟喝了两口,“真好喝,我喜欢这个甜甜水。”

 

乎乎这两天喝太多水了,现在看见顾青裴拿水杯过来他就下意识地背过身去,试图躲避喝水任务,所以顾青裴才想出让他喝脉动的办法。小家伙还挺好骗的,看见脉动觉得新鲜,一口接一口,就像是没喝过水一样。

 

文文还端着可乐跑过来跟乎乎干杯,乎乎乐得像坐在云里一样,吨吨吨地往下喝。乎乎喝完一瓶之后又跑去抱了好几瓶过来,往爷爷奶奶怀里一塞,“爷爷奶奶跟我干杯。”

 

原立江和吴景兰笑着哄孩子玩儿,帮他打开瓶盖,跟他干杯,乎乎美得不行,往爷爷怀里一靠开始小酌起来了。

 

原炀走过来收走了乎乎手里的那瓶脉动,“喝那么多干嘛,慢点儿喝,等会儿别尿裤子了,准备吃饭了,吃完饭再喝好不好?”

 

乎乎看着原炀说话,听得一愣一愣地,知道听见吃饭,他猛地伸出小手,“爹地抱!”

 

原炀抱着乎乎,帮他洗干净小手,把他放在椅子上,“乖宝,乖乖坐着等一会儿。”

 

乎乎是乖乖坐下了,但是他着急忙慌地指挥着大家,想要所有人都坐在他的身边。顾青裴捏了一把乎崽儿的脸蛋,“别安排了,就这么大个桌子,离你能有多远,坐哪儿不一样。”

 

乎乎害羞地捧着自己的小脸蛋,“我想要跟大家贴贴,但是我就只有一个,哼!乎乎大王太珍贵了。”

 

大家被这个小胖墩逗得哈哈大笑,顾青裴把文文放在乎崽儿的身边,他自己被乎乎崽儿拉着坐下了,乎乎用星星眼望着姐姐,“姐姐香喷喷的,是仙女!”

 

乎崽儿嘴巴可甜了,文文挨着他,两小只软软糯糯地,动作都很同步,一起吃着原炀做的大餐。

 

biubiubiu

【狂飙观影体】论掰弯一个直男需要几步14

观影人员包括但不限于:安欣、高启强、李响等重要角色,其他反派、正派也会出现。


时间线:2000年


每一个视频的剪辑都非常不容易,希望大家在看我瞎写的东西以后都去给up主一键三连!


 【强欣剂】你看他超爱我呢!  

“你搞什么?”

“给你介绍个朋友。”

安欣拿着手铐看向站在一旁西装革履的男人:“高启强,滥用私刑。”

高启强一脸错愕,转身指向一旁的男人:“有吗?”

男人脸上带着伤赶紧否认:“没有,没有,是我自己摔得的。”那样子看上去十分害怕高启强。

高启强两手一摊,那得意的样子看上去拽拽的。


安欣...

观影人员包括但不限于:安欣、高启强、李响等重要角色,其他反派、正派也会出现。

 

时间线:2000年

 

每一个视频的剪辑都非常不容易,希望大家在看我瞎写的东西以后都去给up主一键三连!


 【强欣剂】你看他超爱我呢!  

“你搞什么?”

“给你介绍个朋友。”

安欣拿着手铐看向站在一旁西装革履的男人:“高启强,滥用私刑。”

高启强一脸错愕,转身指向一旁的男人:“有吗?”

男人脸上带着伤赶紧否认:“没有,没有,是我自己摔得的。”那样子看上去十分害怕高启强。

高启强两手一摊,那得意的样子看上去拽拽的。

 

安欣不赞同道:“这是不对的。”

高启强已经对安抚对方有了一套办法:“你说得对。”反正安欣说什么他听就是了。

 

“我用证明吗?你不是已经帮我证明过了吗?”

安欣停顿了一下,刚要开口又被高启强打断。

“安欣,上次你帮我,我谢谢你,不是想帮帮你吗?”

安欣看着嬉皮笑脸的高启强表情变得有些失望。

面馆里,高启强缓缓朝正吃面的安欣走来。

“自己吃上了。”

“给你点了。”

高启强动作一顿,面上隐隐带着一丝喜悦,这份喜悦再听到面馆老板说安欣结过帐后,立刻显露了出来,他曾以为自己和安欣再无法像从前那样一桌吃饭,他似乎看到了一丝和好的希望。

 

“像只孔雀似的。”张彪冷嘲道。

安欣虽然也觉得视频里的高启强看起来不太顺眼,但也听不得别人说,尤其这个人还是张彪。

“你要是那么穿就变成东施效颦了。”

“哎,安欣,你跟谁一伙的?”

“那肯定不是你啊。”

“你!”

“行了,你俩,幼不幼稚?”李响赶紧拉架。

 

“安欣,你看,人家杨队求人这态度就跟你截然不同。”

安欣冷着脸撂下手上的电话反驳道:“我请没请你吃过面?”

医院里,高齐强一脸错愕的看着安欣,仿佛这真是一场偶遇。

“这么巧?”

“你来做什么?”

“我那个身体有点不舒服。”

“有什么摸不透的,一眼不就看到底了吗?就是想跟您套近乎嘛。”

“一眼就看到底的人是你吧。”

 

“安欣还是想法太简单,太单纯了。”孟德海感叹道。

“他就是太善良了。”安长林摇摇头,“所以他未来才会吃了那么多亏,我们又不能照顾他一辈子,他现在和高启强的关系,我不看好。”

“不看好又能怎么办?安欣是个什么性格的人你还不知道?”

 

高启强这个时候还不知道自己正被安欣的两个长辈议论,脑袋里正畅想着未来和安欣的美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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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离子是什么东西?”

“很薄,很大的彩电。”唐小虎手里比划着手势,样子十分浮夸。

“你跟阿强说这些干什么,他又不懂。”

高启强知道这是唐家兄弟在暗示自己,如果他真的不懂就好了。

【一点尊严都没有】

 

安欣心疼地拍拍高启强的胳膊,心里狠狠给唐家两兄弟记了一笔。

 

“没爹妈管教的东西,就是没规矩。送的东西还能要回来呢”

【就是为了吃一口饱饭】

“我人生中第一次有尊严就是六年前。”

 

安欣红了眼眶,他也是没爹没妈的,可他有安叔收养,还有孟叔一家人的关爱,可高启强十三岁就要抚养两个弟妹,他这一路得受了多少的苦?

 

“这个能不能松一下,太紧了,这个。”

安欣看他可怜的样子于心不忍,想要拿钥匙,却被李响制止了。

可安欣最后还是帮了高启强,把他的弟妹带到了隔壁的休息室,也算让兄妹三人一起过了年。

“都在隔壁,此刻,跟你吃的这份是一样的。”

【菜市场那卖鱼的高启强找过你】

因为李响的话,刚执行完任务的安欣路过菜市场依然想着高启强。

“安警官,你没回局里?”

“我怕你万一再出事呢?”

会因为担心他特意来帮忙搬东西。

“这个警察帮他抢。”

“什么叫抢?我跟每个你讲道理,这是谁的东西?”

会为了他和唐家兄弟起争执。

“以后要见他你可以穿着警服去。”

甚至会为了他,哪怕明知会有人背后议论,也让李响穿着警服去看他。

 

“安子,你到底看上高启强哪了?还特意让我穿警服去看他,生怕别人不把你当成他的保护伞?”

“这不是那吓吓唐家兄弟嘛。”安欣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会为了高启强放弃原则,也许是因为两人都失去了父母,他知道那种痛。

 

“就是来看你的。他将说你的摊位没有变,所以我过来看看。”

安欣哪里看不出来唐家兄弟为什么态度大变,可他看到高启强不再被欺负便放心了,哪里还能想那么多?

【我才有了尊严。】

【可我却为了欲望典当了尊严和良心。】

 

安欣没有松开高启强的手,他能明显感觉到对方握着自己的力度在变大。

 

面馆里,高启强抬头看向挂在墙上的神龛,内心的挣扎只有他自己知道。

最后他还是选择了欲望,他和安欣从此殊途陌路。

他最终还是辜负了那个第一个给他尊严的人。

薄薄的两万块钱却刚好遮住了他的双眼,从此金钱遮住了他的眼睛,让他再也看不清前方的路。

【我的恩人从此不得不用余生去抓捕我。】

【但他依旧念及我的尊严。】

“你是刑警队队长,你在违反规则。”

“你可以审啊,你为什么要把他拷在这?他老婆一会儿要过来了。”

【我们拉扯了二十一年】

“你跟我妹妹试试嘛,万一合适的话,你们俩就结婚,然后你离开京海。”

“我给你个主意吧,自首。”

“我担心咱俩以后就没有什么机会再像这样坐在一起吃饭了。”

“你这么想跟我一起吃饭呢?”

“你想听实话嘛?”

“那你讲。”

“想。”

 

“你怎么想的?”安欣没想到高启强就让会想撮合自己和他妹妹。

高启强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可他其实大概猜到自己为什么这么做了,他恐怕是知道自己逃不过了,想要将仅剩的亲人托付给他最信任的人。

 

看守所里,身穿囚服的高启强和安欣相对而坐,两人之间明明只隔着一道铁栏,却仿佛千山万水。

安欣看着留下眼泪的高启强,心里五味杂陈,过去的二十几年,他一心想抓对方,可如今终于成功了,他的心情却非常复杂。

“听说你是拒绝探视的,然后小兰讲说,她哥喜欢吃饺子,专门让我准备了一份。”

“如果我还是旧厂街卖鱼那个高启强,你会不会把我当朋友?”

“哪有那么多如果呀。”

两人的身影和二十一年前的他们重合,只是两人再也没法回到二十一年前。

【身后有余忘缩手,眼前无路想回头。】

可一切早已来不及。

 

 彩蛋是剧版21年安欣和观影世界的安欣互穿。


雪祈

现在是降谷不是安室(16)

  本章字数创造新高,文章很长,是案件最后的尾声和总结章,对于前文的伏笔有系统性的概括,关于竹井一家的内容为了防止时间久远带来的遗忘影响大家的阅读体验,建议大家可以去翻阅一下【第九章】的相关内容,祝您食用愉快!

  

  ……

  

  “或者我应该叫你——滨崎先生。”

  

  ——

  

  周围是一片寂静无比的沉默,但是无一例外,有好几个人的眼睛已经被瞪的像铁球一样圆,他们的喉咙里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大手塞进去了什么东西……

  

  说不出话。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该如何开口。

  

  好像在那一瞬间,很多素不相识的人都在默契的等待着谁来当那第一个开口...

  本章字数创造新高,文章很长,是案件最后的尾声和总结章,对于前文的伏笔有系统性的概括,关于竹井一家的内容为了防止时间久远带来的遗忘影响大家的阅读体验,建议大家可以去翻阅一下【第九章】的相关内容,祝您食用愉快!

  

  ……

  

  “或者我应该叫你——滨崎先生。”

  

  ——

  

  周围是一片寂静无比的沉默,但是无一例外,有好几个人的眼睛已经被瞪的像铁球一样圆,他们的喉咙里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大手塞进去了什么东西……

  

  说不出话。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该如何开口。

  

  好像在那一瞬间,很多素不相识的人都在默契的等待着谁来当那第一个开口打破这片沉寂的勇士……

  

  高木警官觉得自己的心脏正在极速的跳动着,不知道心中蔓延的是何种滋味,只是生硬的拧过了头,看向了一旁低着头的夏目司昌。

  

  夏目司昌的周围,早已经在降谷说出凶手的名字是他的那一刻起,站在他身边的人都纷纷的急忙向后退,以至于他现在周围已经没站什么人了,形成了一片真空带。

  

  没有人愿意靠近这个手上沾上了屠戮鲜血的恶魔。

  

  周围的人恐慌着,震惊着,恐惧着,唯有浑身的剧烈颤抖和不断睁大的眼睛可以表现出他们内心的窘迫无比。

  

  风吹动了树枝,沙沙的作响声表现得此时此刻的氛围更加诡异可惧……

  

  ……

  

  降谷挑了挑眉毛,一眼不眨的盯着夏目司昌,而那个人始终没有抬起来慌张辩解的头,他一直低着头不看任何人,没有任何证词的举动也正证实了……

  

  凶手就是他。

  

  夏目司昌紧紧的抿着嘴,很久之后才愣愣的望向降谷零,轻声道:“这个结果……我猜到了的。”

  

  随后他释然的笑了笑,仔细一看,笑容中弥漫着的……竟然是温暖和一种心愿已了的满足感,是一种一切早就已经无所谓了的真挚感情的流露。

  

  “所以,警官先生,现在可以带走我了吗?”夏目司昌没有多说什么,依旧是一副笑容,一边眯眯眼笑着,一边还主动伸出了双手,一副“请给我带上手铐,把我带走”的样子,然而,他这次的笑容中,却是有着温柔相伴的。

  

  他的嗓音清澈,但音调始终都很轻很轻。

  

  任谁也看不出来,这个阳光稳重的大男孩,就是那个四人丧命的险恶狡猾的罪魁祸首。

  

  “……为什么?为什么啊?”汀目衫怀疑的跑上前,双手无措的拉住了他的衣服角,颤抖着惊慌着,她的一双眼睛哭的通红通红的,嗓子中蹦不出什么多余的话来……

  

  为什么这个会给她温柔的递纸巾的人,会安慰女孩子的人,会是她生平最最厌恶的杀害他人的性命者?

  

  为什么啊……

  

  他明明那么温柔,他明明会安慰人,他明明对所有人都很照顾,他明明……

  

  “为什么啊?为什么啊……你告诉我可以吗?夏目……先生?”汀目衫的嗓音很不稳,准确的来说,她现在的情绪也很混乱……

  

  脑海中不断的涌现着这短短的一天,她唯一一个在人生地不熟的地界里,唯一一个可以信任的人,唯一一个敢和他说说话来缓解内心的恐惧和害怕的人……

  

  就是他们一直都在寻找的凶手??

  

  不、不……

  

  一定是搞错了吧?

  

  你说啊……求求你了,给我一个答案吧,只要你告诉我,你说不是你,你说你是被冤枉的,我就相信你……你说啊……你快说不是啊……!!!

  

  “一定是他们搞错了对不对?”汀目衫满怀着期待的目光,用着近乎是祈求和哀怨的眼睛望着他,迫切的、渴望的,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一个否定的答案。

  

  但是她并没有等到。

  

  她等到的,已经是一句不含有任何的感情色彩的、让她彻彻底底的陷入了绝望一种的语气……

  

  他说,

  

  “对不起,汀目小姐。”

  

  “我不是什么好人。从来都不是。”

  

  “辜负了你的信任,我很抱歉。”

  

  夏目司昌的声音很温吞。

  

  在他说出了这几个之后,汀目衫几乎是马上就松开了他的衣服角,她已经有些站不稳了,但是还是用力的擦了擦自己哭红的鼻子,停止了自己的质问,用着一种冷淡的眼睛,绝望的看了他最后一眼。

  

  她抹掉了眼泪,她觉得她不应该去同情杀人者。

  

  她生平,最最讨厌的,就是犯罪者了啊。

  

  这种恶心的人,根本不值得她流眼泪,他不配。

  

  果然,都是只会虚伪的伪装的人,都是最让人唾弃的。

  

  她停止了哭声,拼了命的忍住了颤抖,红着眼眶默默的退倒了最边角的角落里,想用密集的人群,来挡住自己的视线,也挡住这个可恶的,她再也不想看见的人。

  

  夏目司昌没有说话,他什么也没说,没有辩解,只是也默默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无声。

  

  不解。

  

  困惑。

  

  ……

  

  “警官先生,带我离开之前,可不可以容我问上一句……您是怎么察觉出来,凶手就是我的?”

  

  夏目司昌眯了眯眼睛,不紧不慢一脸无所谓问出这句话。

  

  但是实际上,他在意的很……

  

  “警官……何从确认啊?我很好奇,毕竟你一定是充足的证据了,才敢这么说的,这个证据是什么啊?”

  

  “我明明……是做的天衣无缝的啊。”

  

  可能是因为夏目司昌的语气一直都是轻飘飘的,甚至带着一种轻快的感觉,却更加像是如释重负。

  

  说到最后,甚至又微微笑了起来。只不过这个笑容足够让人不寒而栗……

  

  用柯南的话来说,在他眼里,这就是一个正在披着羊皮的狼,还是狼王级别的那种。

  

  柯南:我的出场费请结一下,谢谢。

  

  夏目司昌:只是比喻而已啊(T ^ T)(无辜脸)

  

  柯南:……

  

  小柯无奈,小柯接受现实。

  

  ……

  

  降谷淡淡的“啊”了一声,一双眼睛的光色晦暗不明:“有三个。”

  

  有三个证据。

  

  再说这话的同时,他还伸出左手,伸直了三根手指作为辅助配合,比了一个“3”的手势。

  

  夏目司昌一眼都不眨眼的盯着这边,他在期待着眼前人的回答,而在听到有三个之后,瞳孔越是微微的胀大,他愣了愣。

  

  饶是怎么想也没有想到,会被找出足足三个证据……

  

  这是莫大的漏洞。

  

  以至于他的脑海中甚至闪过的一瞬间的不可能,随后,他故作淡定的神情又开始望向这边,聆听着眼前这位金发男子的回答……

  

  “第一,我记得当时纪录在册的证词中,你有主动说过你看到了凶器上一深一浅的伪造刀印,没错吧?”【详情见第六章】

  

  夏目司昌迟疑着点了点头。

  

  “夏目君当时的原话是‘到了厨房之后,就在最角落的那个菜品的盘子旁看到了刀柄上似乎有这样的图案。’但是这句话呢……你再好好想想,这句话有没有什么你的疏忽啊……”降谷的语气压低,甚至让一旁的气氛都连带着降低了好几度。【第六章】

  

  明明是反问句,听起来却是一个陈述句的样式,简直就像是在说:你好好想想,你这句话的疏忽是什么?

  

  ……啊这?

  

  搞什么嘛,为什么降谷桑才是最吓人的那个啊?

  

  “疏忽……?”

  

  “是。这是一个连你自己说出这句话去撒谎的时候,都没有注意到的疏忽,而这也是你为数不多的一个漏洞。”

  

  很细节,很细节的小疏忽。连他自己也没有注意到的微乎其微的、被说漏了嘴的漏洞……他的百密而一疏,究竟是什么……?

  

  这是致命的。

  

  夏目司昌低头沉思了一会儿,他明白这句话的重要性和份量似乎都很足,但是无论他怎么去回忆,拼了命的把记忆拖出来看一遍再用力地扔回大脑里,甚至是想的几乎快要疯了也没有意识到什么,最终还是无助的抬起了头……

  

  降谷看他这样,索性坦言:“那句话啊,按照夏目君的意思,你想要表达的是:你偶然间去到了厨房,又在偶然间几乎是无意识的瞟了一眼,很意外的,不小心的,就看到了当时的凶器,而就是这么一眼,又恰巧看到了凶器上面的花纹。”

  

  是想说太巧了吗?

  

  夏目司昌吞了吞口水:“这……有什么问题吗?”

  

  “有。”降谷笃定的说,冷淡的眼神中看不出神色是如何的。

  

  降谷:“你应该想一想那两位厨师的话的。他们二位当时说的很清楚,他们先前在厨房看到那把刀的时候,本来不知道是凶器的他们误以为是什么割肉去骨的刀……但是,是什么让他们后来觉得这可能是什么昂贵的奢侈品的呢?是什么打破了他们的原本的思维?”

  

  “——因为看到了凶器的做工后,才笃定那把刀本来不属于厨房的。”

  

  “而当时的男厨师,很明确的说了‘它是堆在角落的盘子旁边的,虽然一眼就能看见,但是没什么人会在那边东西,本来以为是做菜用的刀什么的,可是我们把刀抽出来的时候,才看见上面的那个花纹,后来啊……真是碰都不敢碰了’。”【第十五章】

  

  降谷的神色轻飘飘的,把当时的一句原本是无关紧要的证词重复了一遍,语气中满是自然和轻松。

  

  而他还故事的在某些字上加重了读音。

  

  让人清晰明了。

  

  明白了。

  

  夏目司昌的脸色变得有些煞白,在反应过来之后轻轻的闭上了眼睛,无可奈何的又笑了笑。

  

  一直站在旁边的佐藤警官刚刚愣了一下,但是她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茫然的开口:“所以说……是抽出来后,对吗?”

  

  降谷零点了点头。

  

  降谷:“两位厨师是在把刀具抽出来后,与刀具有了直接的接触,看过了上面的花纹后才敢确认这种东西不能乱碰的。他们是抽出来,才确认的。”

  

  “也就是说,如果不去碰那把刀,不把它拿起来端详,是无论如何也发现不了上面的花纹的,因为那样看上去,它只是一把普普通通的刀具,不是什么奢侈品。所以上面的花纹按道理来说,是不应该被人看见的。”

  

  “但是你却说,在没有触碰他的情况下,只是在进入厨房的时候无意识的看了一眼,就一眼看到了上面的花纹……这是不可能的。”

  

  “如果不是把刀给拿了起来,或者说对这把刀没有十分清楚的认知的话,以你当时的角度,是完全不可能看见上面的花纹的。”

  

  “而你却说看到了……”

  

  “这不就表明了……”

  

  “……”

  

  原来如此。

  

  夏目司昌突然“哈哈哈”的干笑了几声,有点为难却又满不在乎的看向了降谷零,挑了挑眉毛轻淡淡的问:“警官只凭这个,就认定了我是凶手……?”

  

  “只是这么一个及其容易被疏忽的细节,就断定了,是我?”夏目司昌的语气逐渐变得绝望,却又拼了命的掩盖住了这种情感。

  

  “只是怀疑,但是那个时候,的确已经锁定你了。之后,也只是在围绕着这一个猜想找线索去想办法证实而已。”降谷零如实回答。

  

  但是其实,他在说这句话时隐隐约约的皱了皱眉头,是很不容易被人发现的一个神情。

  

  降谷零已经隐隐约约的猜到了今天这件事情的始末,但是想要证实的话,还需要借助当事人——夏目司昌的话语。

  

  可是,夏目司昌此时此刻的所有的表现,都像是再说:

  

  “被抓就算了,我什么也无所谓的。”

  

  ……如果说,夏目司昌不愿意去还原他做这一系列的事情背后的真相,而是一心满足,一心求死想当然的愿意含冤的去吃牢饭的话。恐怕不用等什么他的律/师以及法/院的程序了,单单是大众的不平之愤怒和这些案件在大众视野内的影响力……

  

  就足以把让他牢底坐穿了。

  

  ……

  

  这是降谷零所担心的。

  

  他会现在一个绝对中立的公平立场上去审视这些事情,犯罪者固然可恨,他们不需要什么所谓的洗白辩解和偏向的脱罪,犯罪了就是犯罪了,事实不需要什么其他的悖论。

  

  但是,他仍旧认为。

  

  所有的人,无论是对于受害者还是作案者,他们需要的都是一场绝对公平的庭审

  

  不会因为大众的愤怒而篡改法律的底线,而去给犯罪人刻意的施加刑罚来平息民怒,这,是法律不会向大众的咿呀众口低头。

  

  不会因为人群的权势而篡改法律的边界,而去给犯罪人刻意的减缓刑罚来贿赂高层,这,是法律不会向权势的金银铜矿低头。

  

  而这些,也是他所认为的,他身为警察的职责所在,公平公正,为民为国。

  

  但是如果现在。

  

  想要一个公平的事实摆在这里,他认为,可能要用些什么手段来刺激夏目司昌。

  

  ……

  

  “除了这个呢?”夏目司昌又淡淡的问,“这个证词不能算最后断定就是我的铁证,所以另外两个可以直接来锁定我的证据,是什么?”

  

  “第二个证据啊,是我在天台找到的。”降谷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了自己刚刚在天台上发现的、那个足以锁定凶手的纸巾。

  

  准确的来说,那只是一个带血的纸团团。

  

  夏目司昌眼皮突突的跳了几下:“这张纸……?”

  

  降谷把纸巾展开:“这张纸上面的血迹,应该是死者——谷口先生的吧?”

  

  “诶?为什么这么说?”园子静静的在旁边看着,突然不解的问出声来,“就算上面有血,也有可能是其他的什么人不小心受伤了的血迹啊……为什么一定是谷口先生的呢?”

  

  毛利小五郎直接把问题又接上,一脸迷茫:“就算真的是那个老头子的,也不太可能跑到天台上面去吧?”

  

  “是的啊,”降谷零不以为然,继续着,“那猜猜,为什么这张纸会到了天台上面呢?”

  

  只有一种可能。

  

  如果血迹的主人已经确定了是谷口符佐不假,那么这张纸会出现在天台上面也就只有一个可能了——是凶手把它给带上去的。

  

  那么问题又来了。

  

  目暮:凶手为什么要带上去?

  

  柯南:也许就是随手一扔?

  

  目暮:哦,随手一扔,纸团360旋转到了十几米高的天台上?

  

  目暮:这个随手挺豪横的……有点个性……【流汗黄豆中ing】

  

  柯南:咋?他就不能是上了天台再扔的???非要在地平面上抛吗???【小柯本人大大的疑惑不解】

  

  目暮:……

  

  目暮(严肃):这个凶手乱扔垃圾的习惯很不好,大家不要学习。

  

  柯南:……

  

  柯南:警官说的dei。【我就这么默默的配合着你圆场……】

  

  ……

  

  虽然这个理由让人很难以接受,但是事实是,这个纸团可能真的仅仅只是凶手无意之间遗留下来的,毕竟这种东西不能放在身上,随便的扔一个地方……

  

  只能说很不巧,您的降谷警官刚好心血来潮去天台吹吹风,就刚好心血来潮的打算回去,在心血来潮回去的路上,又正好发现了这个送上门的证据……

  

  夏目司昌:???

  

  夏目司昌:6……

  

  降谷:“这张纸团上面的血迹虽然是死者的,但是使用这张纸的人却是凶手本人。”

  

  降谷:“大概推测就是,凶手在行凶的时候难免会有血渍到身上,那么我们却没有在现场发现血衣之类的物品,甚至熊熊是为了防止弄脏双手的手套等等物品,迄今为止都没有发现,大概是被你处理掉了吧?”

  

  降谷的眼睛看向夏目司昌,一条一条的细数着。

  

  “但是一些出现在皮肤上的暴露血迹,就是没有办法通过换洗衣服可以清洗掉的,比如手腕,比如脖子,脸颊等等……”

  

  “经过推测,这张纸大概就是凶手在行凶的时候,身上不小心沾到了被害人喷出来的血迹后,意外的发现被害人身上携带着纸巾,于是抽出了纸巾里面的一张纸,擦掉了自己身上的血迹。”

  

  “也就是说,这个上面应该还有你的DNA之类的?”

  

  “明明是死者的血,却还有你的DNA怎么想想都不正常,你大概是不会留下这样的疏忽的,所以不出意外,这张纸应该不是擦拭皮肤表面的,为了防止留下DNA这种直接锁定真凶的证据,这张纸应该是擦拭一些光滑的外表……”

  

  “也就是说,即便现在拿这张纸去勘察部调查,上面也查不出任何关于你的DNA,我说的没错吧?”

  

  降谷零的眉眼清清淡淡,勾了勾嘴角看向旁边的人。

  

  夏目司昌忽然又笑出了声来,他摊了摊手:“是啊……查不到,那怎么办呢?”

  

  “你知道吗?这张纸巾呢,是一个类似于名片之类的物件。你错就错在从死者身上抽了纸巾,因为这张纸巾,上面可是清清楚楚的写着谷口先生公司的名字……这是一张还没有在市场上发表的、用于宣传的纸巾……”

  

  明明是还没有在市场上发行的纸巾,却突兀的出现在了现场,这个纸巾就像是名片一般,只要出现就毕定可以确认持有者身份。

  

  这是一个极具有象征性的物件。

  

  也就是,直接锁定这个纸巾的原本主人就是死者了。

  

  凶手由于时间紧促的原因,直接的在死者的身上抽取了纸巾,而这张纸巾的出现,便佐证了这一现象的发生。

  

  夏目司昌的脸色白了一瞬间,但是很快又强迫自己保持平静,缓缓的说:“这样也就是说明了这纸巾的确是凶手的手笔没错……但是你们该怎么证明,东西就是我扔在那里的?”

  

  怎么确定我就是凶手的?

  

  到底是怎么联系上的?怎么让这二者之间挂上钩的……?

  

  降谷零幽幽的说:“纸巾上没有dna,但是有纤维碎片啊……”

  

  “!!!”

  

  “你猜猜,纤维碎片上面,会不会查出什么东西来呢?”降谷零突然人畜无害的笑了笑,这个笑容是曾经安室透的标准笑容,却在此时此刻莫名的有一种不合时宜的惊悚感。

  

  小兰看着眼前这幅突兀的画面,默默的转过了头,那叫一个不适应……

  

  这就是传说中的变脸吗?

  

  感谢降谷警官亲身科普,真的有被狠狠的违和到。

  

  再配合着夏目司昌那怔愣的神情。

  

  他现在简直就像是一个……夺命的死神。不不不……送你进局子的死神。

  

  降谷:我是人民好公/安,不要乱说。

  

  风见:降谷先生……您要不要先看看那些普通民众都被吓成什么样了……

  

  风见:怎么感觉比起来,什么连环凶手也没有那么恐怖了?

  

  降谷:……风见?

  

  风见:!!对不起,降谷先生……

  

  ……

  

  言归正传。

  

  纤维碎片。

  

  板上钉钉了。

  

  这是铁证。

  

  夏目司昌有点无助,且很多。

  

  ……

  

  “需要叫技术部门去化验一下碎片后再聊吗?”

  

  “不了。”夏目司昌摇摇头,无奈着,“不麻烦了,纤维是手套上的……手套接触了我的皮肤,是肯定可以查出dna来的。”

  

  “不用麻烦技术部门了。”

  

  降谷零点了点头:“这样吗?”

  

  与此同时,一直静静听着降谷桑推理的柯南,趁着大家都在认真聚精会神的听推理和看凶手(凶手:?),悄咪咪的绕道了毛利小五郎的身后……然后……

  

  “彭——”

  

  毛利小五郎咚的一下倒在了后花园的一个座椅上,低着头,阴影挡住了脸部,是一个标准的“沉睡的毛利小五郎”的姿势。

  

  柯南就蹲在了毛利小五郎所坐着的座椅后面,高大的座椅把他整个人给挡的严严实实,随后他转动了他的红色蝴蝶结,打算帮助降谷先生随时补充。

  

  一旁目睹一切并不打算拆穿他的降谷:柯南君,真贴心呢。(挑眉)

  

  同样看穿真相且满脸谨慎柯南:我是为了案件……(扶额)

  

  ……

  

  “警官,您赢了。”夏目司昌干脆身体轻轻的向后一仰,“您……很厉害,我很敬佩您。”

  

  夏目司昌一字一顿的说:“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发现这些,我很吃惊,想必您的功绩一定也不少吧,逮捕我后能让我再从您那勋功累累的功绩本上添上一笔,想想也算是我的荣幸之至,倒也算是值得了。”

  

  这很像是完成一切,对世间已经无欲无求的人才会说的话。

  

  降谷零撇了撇睫毛:“没有这个必要的。”

  

  “哦……?是吗?”夏目司昌点了点头,并不打算去否认这一说法,反而又扬起了嘴角,“比起这个,我倒是更好奇您的说三个证据中的最后一个啊?”

  

  夏目:“还有什么证据可以比起前面两个,放在最后一个这么重要的位置说呢?”

  

  高木和佐藤警官也凝重认真的看向降谷零,在等待着这最后一项证据的到来。

  

  ……

  

  降谷零抬起了眼睛,在夏目司昌有些期待的目光中顿了好一会儿,像是预料到了马上会发生的事情一样,在细细的斟酌了一下之后,声音的音调不高,语气也始终都是淡淡的开口:

  

  “我找到另一半的保鲜盒了。”

  

  ……!!!

  

  “什么……?!”夏目司昌一个没憋住,失声喊出。

  

  “这怎么可能……?!”他的神色刹那间慌的不行,整个人停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嘴里始终都在念念有词,他嘀咕着:“不可能不可能……不会找到的……!!不会的?!!”

  

  “你还好吗?先生,请您冷静一下,冷静一下!”高木警官见他的神情不太稳定,有了中越一出的先例,他害怕他这么突然的受到了刺激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伤害到其他人,便赶忙出来制止。

  

  【中越一出:保养师,疑似与酒厂和前文的人皮面具有所关联,与贝尔摩德有所联系,那个暗恋零零的到达了极端病态的人,简称变态。】

  

  “不会的……不要说不要说!警官求求您了!这个不能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说……!”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后,夏目司昌带着近乎央求的语气喊着。

  

  唯独这个不行,只有这个不行。

  

  这是属于他的事情,不可以的……

  

  不可以让其他人知道的。

  

  藏起来,藏起来……

  

  “不要说这个……”

  

  降谷零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放心好了。不过有个交易,这不过分吧?”

  

  得到了对方肯定的答复之后,夏目司昌的情绪也渐渐的冷静了下来,但是隐约之中却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什么交易?”

  

  “告诉我,你的动机怎么样?”

  

  “……”

  

  像是触碰到了什么逆鳞一样,有长达几分钟的时间,夏目司昌都没有再说出一句话。

  

  他死死的咬着牙齿,像是在认真的斟酌什么事情一样,脑海中两个不同意见的观点似乎在一直打架……考虑了有一会儿之后。

  

  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放手一搏,放弃抵抗了一般……

  

  要不再最后倔强一下?

  

  “全部吗?”

  

  “对。”

  

  “只说一点可以吗?”

  

  “不行。”

  

  “……”

  

  “全部。”

  

  “好吧……”

  

  夏目司昌深吸了一口气,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吧:“十多年前……”

  

  (以下内容为夏目司昌的回忆,是以夏目司昌为主的第一视角。)

  

  十多年前,我是一个福利院的小孩子。

  

  我叫滨崎平佑。

  

  从我有记忆开始,我就在这里了。

  

  在这里长大,在这里生活,这里的一切在我现在看来都是让我熟悉又陌生的。

  

  可能是害怕我们产生自卑的心理吧,

  

  所以那里的老师和院长从来都是这么告诉我们的,我们虽然从小没有爹妈,但是我们有老师和福利院里的大家,所以无论什么时候,都没有必要感到自卑,因为我们不比其他人差什么。

  

  天下所有的小孩子都有属于自己的幸运。

  

  那个时候我很坚信这句话,福利院里的其他孩子们应该也是这样的吧?

  

  不过真要说起来,

  

  小时候我确实在福利院里面度过过一段很快乐的时间,但是相较于我这个年龄段的同龄人来说,我大概还是孤独的吧。

  

  不知道这种孤独是出于自私还是不满,但是那至少是我肯定我绝对不应该有的一种情绪。

  

  我怎么敢去奢求更多的啊?

  

  福利院里有很多孩子,福利院里却没有很多老师,每一个老师的精力都是有限的,自然不能很平等的把我们无时无刻都照顾到,但是他们为了我们每一天忙的都很辛苦。

  

  这些我们都是知道的,所以我们也只是偶尔会在哪一个午后偷偷的抱团,一起说着悄悄话。

  

  说的悄悄话是什么呢?

  

  我已经不记得了,只不过那个时候,的确是有很多说不完的话的。大概是聊了很多一些羡慕外面的孩子吧,羡慕外面的孩子生日时会有父母带去游乐场玩,羡慕外面的孩子在哭闹的时候永远都有父母陪在身边,羡慕外面的孩子,无时无刻都可以得到父母的爱。

  

  大概就是一些诸如此类的话题吧。

  

  我记得那一天……改变了我人生轨迹很久很久的一天来临的时候,我是丝毫没有准备的。

  

  那一天的阳光很灿烂,照在小树梢上,投下来的阴影照在我身上,我在地上捡着一根小树枝,在蓬松的土地上画着属于我自己的作画,想必我以后一定会成为一名优秀的大画家的吧!

  

  我一边在地上画着画,一边听着福利院的门口传来了嘈杂的声音,我还隐约听到了院长站在门口旁边,一脸慈祥的说着欢迎欢迎之类的话语,还有几位老师也站在门口,把什么人往福利院里面请……

  

  想必又是来领养孩子的什么人吧,我没有多在意,又在画着我的画。

  

  记得那时候有一个大约四五十岁的男人一脸慈祥和蔼的走到我身边,他笑着问我,

  

  “小朋友,你在画什么啊?”

  

  我抬起头,如实回答。

  

  我告诉他,画着心中的大房子,房子里永远那么温暖,永远太阳直射,永远都是周围长满了花花草草,永远都是抬头就可以望见蓝天白云。

  

  我把我心中的美好讲述给了他,我期待着他的回答,记得当时那个男人哈哈的笑了起来,他还和我说,他也很喜欢这样的房子:“看来这位小友和我很有共同语言啊!”

  

  我开心坏了,拉着那个男人聊了好久好久。

  

  之后我才偶然聊到,他的名字叫竹井岚二郎。

  

  反正之后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天,竹井先生经常来福利院,听院长说,竹井先生经常给福利院捐款,还联名很多企业资助了我们一大批育养资金,我那个时候便在心中默默的感慨,竹井先生真是个好人啊。

  

  后来,竹井先生也经常来福利院里和我聊来聊去,虽然我们之间差了很多岁,但是我们仍然有共同话题,他就像是我的父亲一样,一直细心的照料着我,很照顾我的感受。

  

  直到有一次,竹井先生带来了一个年纪和我相仿的小男孩,那个小男孩腼腆的抓着竹井先生的衣角,怕生的不敢往我这边走,后来还是我主动走过去跟他说话的,他虽然很怕生,但是人却很友好。

  

  可能还是那个年龄段的孩子更聊得来吧,几句话聊下来,我们聊的简直热火朝天,哪怕是我们集体孤立了在一旁站着的竹井先生,竹井先生也只是慈祥又温和的笑着,无奈的说“哎呀呀,真是喜新厌旧的两个孩子,有了新的小伙伴,这么快就抛弃我这个老头子了呀”。

  

  我和那个小男孩共同的说着很多我们喜欢的话题,交流着我们曾经度过的生活,甚至分享着我们一天遇到的所有快乐的事情。

  

  无话不谈。

  

  我听到那个小男孩叫竹井先生“爸爸”,想必这就是竹井先生的儿子吧,真是和竹井先生一样温柔的人呢。

  

  我笑了笑,真羡慕这样一个温暖的家庭啊。

  

  “一树,你要和小佑好好相处,你们可不能打架哦,如果你喜欢来这里玩的话,爸爸以后可以经常带你来找小佑。”竹井先生一边说着,一边摸了摸我和那个小男孩的头。

  

  “一树?是你的名字吗?”

  

  “嗯嗯!我叫竹井一树哦!一定要记住了,千万不能忘记啊!”

  

  “那我也可以叫你一树嘛?”

  

  “当然可以啦,我们可是好朋友啊!对不对啊平佑?”

  

  我听着那声很亲切的平佑,一边笑着,感受着那终于属于我的阳光和温暖,用力的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温馨的日子这样延续了很久很久,记得那年我和一树都到了要上学的年纪。

  

  那天竹井先生拍着我的肩膀,告诉我,上了学之后就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他还告诉了我很多东西,担心着我的健康,关心着我的生活,总之关于各个方面的话题,似乎都聊到了,那天,我们真的聊了很多。

  

  至于到底是什么话题?我现在都忘得差不多了,应该是很多很有用的话吧!

  

  聊到最后,竹井先生看着我,忽然亲切的冒出一句:“平佑愿不愿意来我们家啊?”

  

  “和我们一起生活,生活在同一个家里?”

  

  我记得我很开心,当时我哭了很久,是因为激动和感动,和福利院的老师和大家道了别之后,竹井先生带着我办了领养手续。

  

  自那之后,我就是竹井先生的养子,也算是他的儿子,一树的哥哥。

  

  只不过由于性格实在是过于敏感,又因为马上就要上学的不适应环境,在我和竹井先生约定俗成的情况下,竹井先生答应了我,对外只声称我是他的一个在福利院里很照顾的孩子,先生一家也是我的恩人,而我也把先生一直当成父亲。

  

  没有声明,我就是他的养子。

  

  这是我要求的。

  

  所以呢,我和一树的关系一直都很好,我们既是兄弟的关系,又是从小到大最最要好的玩伴,是我的幼驯染哦。

  

  在外界看来,我和竹井先生一家的关系是真的很密切,只不过没有任何人知道,我就是竹井先生的其中一个儿子。

  

  竹井夫人和一树都很欢迎我,我有了家人,有了朋友,有了很照顾我的父母,我有了我曾经羡慕想要拥有的一切。

  

  我很敬爱竹井先生,是他给了我一缕阳光。

  

  我很喜欢一树,是他把我拉出泥潭,给了我希望。

  

  一树会偷偷的跟我分享他最喜欢的小饼干,哪怕是只剩一块的饼干,也要掰成两半,分给我一半。

  

  一树会教我打游戏机,我们经常熬夜到通宵,虽然最后被发现后一起被责骂了就是了。

  

  一树会带我吃他最喜欢的那家蛋糕店里卖的芒果蛋糕,会教不会吃西餐的,我如何使用刀叉。

  

  我在学校曾经被校园霸凌的时候,是一树第一个站了出来挡在我面前,大声的朝着那些霸凌者,说我不是小怪物,我是一树最好的朋友,他不允许其他人那么欺负我。

  

  虽然最后一树被带了一身的伤,但是他还是先帮我的伤口擦着药,安慰着我的情绪,告诉我不要听他们乱说,他们就是嫉妒你太优秀了,他捧着我的脸告诉我,你从始至终都没有做错什么事情,错的是他们。

  

  国中生的时候,由于我的自卑心理不敢在新同学面前自我介绍,导致我畏畏缩缩的,没有什么新朋友,虽然有了一树我也不需要什么新朋友就是了。

  

  那个时候性格已经很外向的一树知道了以后,就会拉着我的手,在他新认识的每一个同学面前,大声的向他们介绍我,我听着他拼命的夸我有多好,拼命的夸我有多优秀,我的心里便会甜滋滋的。

  

  “这是我最最最好的朋友,他叫平佑!但是你们不可以叫他平佑哦,这是我们之间的专属称呼,只有我才可以叫的!他叫滨崎平佑,你们可以叫他滨崎同学啊!”

  

  “平佑人真的超级超级好的,他特别的善良,特别的温柔,他对每一个人都特别的好,你们可以多和他说说话的,他一定也很喜欢你们和他说话!”

  

  在学校里,我的功课进展到最困难的地步时,是一树主动在晚上熬夜为我补习,我们两个一起完成各个作业,一起讨论问题,在我看来,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事情了。

  

  有的时候在某一个周末,我们会跑出去玩,那个时候经常弄得全身的衣服脏兮兮的回来,这个时候竹井夫人通常看着我们的脏衣服是会很不高兴的,一边揪着我们两个人的耳朵,训斥着出去玩的时候要注意卫生,一边又无可奈何的帮我们把衣服洗的干干净净……

  

  竹井家从来都没有因为我不是亲生儿子而排斥我,相反,我们的相处就是家人,我仿佛有了自己的父母,有了自己的家人。我也把他们当成了我的家人,我们的相处一直都很好。

  

  很温馨,很和谐。

  

  我始终都在眷恋着这样的生活,在我人生中漫长的岁月里,有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和一树在一起的,如果你要我回忆我的曾经,那么,我曾经的回忆里,便会无时无刻的出现一树的影子。

  

  影子中倒映着的画面是,他抓着我的手,我们奔跑在一个很宽敞的草坪上,抬头就是蓝天白云,旁边有一棵可以乘凉的大树,我们就躺在树下叽叽喳喳的有着说不完的话题……

  

  我们就是这样相互扶持着一起长大的。

  

  那简直就是我人生中最最快乐的一段时光了。

  

  以至于在多年之后的如今,我都会时时刻刻的念念不忘。

  

  可是后来……变故还是出现了。

  

  竹井先生一直都是一个好父亲,同时也是他所经营的公司的一名优秀的领导者,要说起他最最伟大的一项研究,那是一个无比精确且可以造福整个城市的完美计算机工程,其中的红利和福祉简直数不胜数。

  

  这项研究一直在竹井先生日日夜夜的熬夜下推进着,有的时候我们会看到很晚的时候,他依旧坐在书桌前,苦思冥想着方案,他会为了一个研究废寝忘食,加班到很晚才会进家门。

  

  他为了这项研究,熬白了头发。

  

  他为了这项研究,苍老了很多。

  

  因为这项研究投入的精力实在是太大了,如此辛苦的工程,我们都看在眼里。但是竹井先生却一心认为,这个计算机工程可以为更多的人带来福利,带来希望,所以一直在潜心研究,勤勤恳恳的推进着,时刻不肯松懈,不肯放松……

  

  他快乐着,并乐在其中。

  

  他以此工作为快乐,他无比的盼望着有一天,这项研究有所成就后可以发表出去尽快的投入市场……他简直是太期待了!

  

  然而变故,就发生在这之间……

  

  由于竹井先生日日夜夜不停的工作,我们都很担心他的身体状况,于是有一次他便提议要带我们去一个拍卖会上放松。

  

  对于我和一树来说,我们当然是去玩的。我们对于拍卖会其实又没有多大的了解,最多也就是感慨那些美丽的宝物和珍贵的稀有品而发出感慨,除此之外便没有更多的了。

  

  事实是,当时而拍卖会上也的确有着很多的稀世珍品,那些宝贝在我们眼里都是亮晶晶的,一副金银气息。

  

  我们是作为竹井先生的亲眷去的。

  

  先生叮嘱过我们在会场里不要乱跑,因为那里人很多,他害怕我们会走丢。

  

  ……拍卖会当天,我和一树都是兴高采烈的。

  我们四处张望着,我记得那天拍卖会的产品是一把航海家的刀具,那把刀具上面的花纹十分的特殊,听着介绍还好是一位著名的航海家的船员为了祭奠他而打造的一把他生前经常携带着的刀具的复制品?

  

  那刀具可真是是漂亮精致,有容不得被半点损坏玷污的圣洁,相信没有那个人会不驻足的来欣赏它的吧……

  

  我和一树都很喜欢他。

  

  我还记得平时除了工作以外对于这种艺术品的收藏和鉴定都是颇感兴趣的竹井先生也很喜欢那把刀具。

  

  竹井先生难得的神情都在高兴着,看向那把漂亮精巧的刀具的眼睛都是亮晶晶的。

  

  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拍卖,竹井先生最后把那把刀具拍卖了下来,成为了它的法定持有者。

  

  然而,噩梦就是在这里开始的。

  

  那天有几个人在拍卖会场上一直在盯着竹井先生看,还偶尔的交头接耳讨论着什么,时不时还偷偷拿起相机,对着竹井先生拍了好几张照片,我总是觉得他们不善,就偷偷的问一树,他们是不是竹井先生的朋友啊?

  

  一树当时说,他没有见过那些人。

  

  后来,竹井先生来找到我们的时候脸色很是凝重,他让竹井夫人带着我们先从会场离开,竹井夫人当时的神色很是焦急,甚至带有了担忧和恐惧,我们问竹井先生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竹井先生却是什么都不和我们说。

  

  他一直在告诉我们,赶紧离开这里……赶紧快走,不要被人发现和他们是父子关系。

  

  后来,我们也确确实实是被竹井夫人拉走了,临走前我和一树扭头看到的画面是,有四个人,三男一女,正是刚刚一直在盯着竹井先生的人,他们团团的把竹井先生给围在了中间。

  

  站在先生最前面的是一个跟他年纪相仿的人,我当时不知道他们是谁。也不知道他们在谈些什么,但是现在我知道了。

  

  站在最前面的那个人,叫谷口符佐。而他身后的另外两个男人,名字分别叫高岛津和田中永小,另外一个一直站在一旁,不怎么说话的女人,叫京津武子。

  

  后来我才得知,除了中间的那个叫谷口符佐的人之外,其他的三个人都分别拥有着一家自己经营的公司,并且经营都遇到了巨大的困难,都处在经营不善的边缘中,濒临倒闭的状态。

  

  那三个人都是当时落魄的资产家。

  

  并且当时他们都投靠并寻找了谷口符佐,于是四个人便在不同的立场上形成了合作。

  

  因为各自的公司所经营的领域都是不同的,所以在生意和经济上也不会给彼此带来太大的纠纷和影响,他们之间的合作再合适不过了……

  

  阴谋,在这里产生了起点。

  

  高岛津,明明没有什么能力继承了父亲经营的新闻公司之后,公司股份连连下跌,已经欠款威胁到了他本人的自在生活。

  

  田中永小,因为个人的出色,公司统领能力在各种层面上为自己的公司带来巨大的红利,但是他这种优秀的才能却已经威胁到了他所在的公司的董事会,以至于他在工作方面出现了巨大的bug。

  

  京津武子,所统领的娱乐公司旗下艺人遭到了法律层面的官司,导致于她的公司也受到了巨大的牵连,目前在娱乐界声名狼藉,影响到了生活和工作,经营最为紧迫,名声日益惨烈。

  

  然而,竹井先生大象正在推出还没有彻底完成的研究,却是直中了他们的下怀。

  

  他们认为,先生的那项研究可以为他们带来巨大的红利,可以挽救他们在生意和经济上面的损失,于是,他们一路跟踪先生来到这次的拍卖会会场,就是为了和先生达成合作。

  

  说是合作,倒不如说是利用。那合同上白纸黑字的写着各种的不公平款项,明明是来由他人的帮助来恢复自己的经营,可是却给自己增加了那么大的红利,竹井先生但凡同意这个条款,简直就是对他这份工作,这个公司的巨大侮辱。

  

  可是谷口符佐在他所擅长的里面,全是滔天,在他的带领下,另外三个人像小跟班一样,似乎是有持无恐。

  

  竹井先生严辞拒绝了他们让人气愤的要求。

  

  那明明是抢。

  

  简直就像是在生意这种大地界上面耍流氓,明明自己的产业和他们没有任何的关系,却突然有人冒出来说,要和你签一份合同达成合作,而且受益方简直就是比八二分还要多的不少。

  

  真不知道这群人是哪里来的底气和毅力,他们怎么敢的啊。

  

  明明没有什么实力,却又对竹井先生的研究无比觊觎,那种贪婪和执着,始终伴随着我们喋喋不休。

  

  后来,那群人不知道是出于被拒绝了,恼羞成怒还是什么?似乎是和先生闹了很大的不愉快,他们之间不知道是发生了口角冲突还是真正的发生了推推搡搡。

  

  也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样的威胁。

  

  总之,等先生在家里回来的时候,一脸担忧的望向夫人和我们。


  甚至对我们说,如果最近有着一些不认识的人来找上门来问我们什么问题,或者是跟我们说什么话语,千万不要顺了他们的意,也不要回答他们任何的问题,就当是没有看见一样,离这些人越远越好,实在不行就赶紧逃,逃的越远越好……


  我记得竹井先生当时的神色很焦急,这些话对着我们千叮叮万嘱咐。


  我们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也是始终不肯说。


  ……后来发生了什么呢?


  我经常看到我们家的信箱里收到各种各样的匿名信,然而先生在看到这些匿名信之后更大的反应都是气愤,甚至有几次直接把信件撕的稀碎。


  有的时候竹井先生打电话,会说这一些“你们这样的要求,简直就是无理取闹,不要再来打扰我和我家人的生活了!”诸如此类的话语


  偶尔,我们和竹井夫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经常有一些陌生人来敲门,都是竹井夫人去开的门,而门外站着的人,多半都是戴着墨镜口罩把脸给遮挡的严严实实…… 


  竹井夫人甚至有很多次都不屑于与他们去开门,每当这个时候就会嘱咐我们赶紧回房间,不要出来。

  

  从此之后,我和一树发现,楼下的客厅里,会陆陆续续的传来,先生和夫人与一些陌生人大声争吵的声音。


  竹井先生从那次开始接到的电话便越来越多了,先生有几次经常去警察局投诉寻求帮助……但是却经常因为证据不足而导致一切落空。


  夫人在家里甚至经常会收到一些恐吓信。


  一树上学的路上,会接连遭到一些陌生人的追赶,有的人哄骗着一树,跟他去些什么地方似的……


  这个时候我就会拉着他一路狂奔。


  竹井先生说过,如果遇到这样的人,就要离他们越远越好。

  我们的生活遭到了接连不断的骚扰,生活的节奏和秩序彻底被打乱,仿佛一切都有着人,冥冥之中给我们盖上了一层黑色的纱布,我们那时年纪还小,根本就看不清什么是真相。


  只记得这样的骚扰和状况持续了很多很多年。竹井先生额间的头发越来越花白,短短几年他苍老了很多,后来我看到竹井先生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去找律师查询资料和找侦探寻求帮助。

  过去了很多年。


  这样的生活,喋喋不休的维持了很多年。


  对于我们来说,好像真的什么都没有改变。夫人对我们依旧是照料有加,无微不至,先生对我们依旧是慈眉善目,和蔼可亲。


  只是我偶尔会看见夜已经很深很深的时候,竹井先生和夫人的房间里仍然敞着,很亮很亮的灯,他们两个人似乎在里面说着什么悄悄话,说了很多很多,一夜又一夜……

  

  那些话大多是担忧和抱怨。  


  好像真的什么都没有改变。只是竹井先生的眉头日复一日,皱的越来越深;只是竹井夫人,身体状况越来越差,经常住院。  


  那个时候起,我就开始很讨厌那样一批人。


  一树也这么觉得。  


  我那时不知道那四个人是谁,但我觉得先生和夫人这么多年来的担忧和焦急,完完全全是受他们所赐……咱们怎么能随随便便的来骚扰其他人的生活呢?  


  真过分啊。  


  ……后来,我们都上了大学。  


  大一那年,我和一树打算一起回家看看


  但是我们那天回来晚了。

  

  我们回来的时候,已经一切都变了。

  

  明明只差了那么一点点的。  


  竹井夫人在这之前,在电话里告诉我们,最近家里接到的骚扰越来越少了,说可能很快就可以过上正常的生活了吧?现在他们的生活很好,告诉我们两个出门在外,不要担心家里的事情,好好的过好自己的生活就可以。  


  竹井夫人的神色和语气都很温柔,语气中都是带着丝丝的期待的,可以看出她真的很向往,很羡慕那种生活。  


  我们连连说好。  


  后来,夫人挂了我们的电话 


  大约是那天和人约着出门了吧。竹井夫人,那天穿上了一件新衣裳,似乎是要去什么市场里亲自去购买一些喜欢的佐料,给马上就要回家的我们两个,做一些好吃的菜。 


  她不知道,那天她在刚刚出门时,他的身后就有两个人一直潜伏在别墅的后面……  


  夫人往前走啊走啊,丝毫没有注意到后面两个鬼鬼祟祟的跟踪了自己一路的人……我后来是知道了,那两个人当时的手里都是拿着刀的。 


  居然对女士拿着刀。 


  还恐怖的跟踪了一路。  


  竹井夫人走的那条路,是要路过一个小巷子的,小巷子里平时没有什么人,巷子的对面就是一家濒临拆迁的废弃工厂。 


  那家废弃工厂人烟稀少,平时是绝对不会有人去那里的,大约再过上一段时间,那家工厂就要改造成什么其他的建筑了吧?


  那两个人,拿着刀,跟了上去。 


  在竹井夫人走进那间小巷子里的时候,绑架了她。  


  ……

  

  夫人的嘴被捂住了,她当时绝望的想要从喉咙里发出什么声音来喊救命,但是挣扎和反抗却只会换来拳打脚踢。  


  要知道夫人这些年的身体状况,可是一直不怎么好的……被几番毒打之后,夫人已经不省人事了。  


  她留了很多很多的血,从头,到脚。那件瘦弱的只剩柴骨的身上,那个今天原本欢天喜地的打算给我们两个将要回来的学子亲自买菜的夫人,夫人那么好,那么温柔的一个人,就平白无故的遭遇了这样恶毒的事情……

  

    夫人那天之后,便再也没有接过我们的电话了。

  

  那群人绑架了夫人,然后在夫人没有意识的时候把夫人带到了那个巷子旁边的废弃工厂里……

  

  然后久违的拨打了竹井先生的电话。

  

  ……

  

  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在那样一个人,烟稀少,工程十分危险,地点十分偏僻的废弃工厂里躲避了保安的视线,把夫人给带进去的。

  

  据说是当时的防护栏没有丝毫的损坏,想必是他们通过什么后门或者是其他的途径想办法进入到了那间废弃工厂里吧。

  

  他们用竹井夫人当做竹井先生的威胁,逼迫他来到这间废弃工厂。

  

  不要钱,要先生苦心钻研的研究成果。

  据说竹井先生当时正在工作中,突然就收到了匿名短信发过来的照片,照片里就是竹井夫人被绑架的样子……她那时候浑身上下都是血迹,似乎是这样的情况,严重的刺激到了竹井先生,所以他没有丝毫的考虑。  

  

  直接向着废弃工厂狂奔而去。

  

  在门口不顾保安的阻拦和防护栏的拦截。

  

  在他人看来,毫无征兆,不顾任何的反对和阻拦的冲了进去。

  

  竹井先生当时害怕的很,他知道那群人有多么的想要他的研究成果,甚至为了这些东西可以不择手段,所以他一直都很害怕自己的家人,有一天受到了自己的牵连,出现了任何的威胁。

  

  这是他最最害怕也最最担忧的情况,他本以为只要他小心一点,再小心一点,这种事情就不会再发生了。

  

  可是这种情况还是来临了……

  

  以命相逼,又怎么可能不去赴约?

  

  竹井先生当时真的很害怕,神色已经慌张到了一种,几乎要站不稳的程度。如果真的是因为他自己的个人原因,连累了自己的家人,甚至因此让自己的夫人遭受到了生命的威胁……

  

  他可能后半生都会在悔恨之间度过了,他很害怕,甚至没有顾上任何事情,没有任何的考虑。

  

  他惊慌地奔跑着,渴望着可以快一点,再快一点的到达现场。

  

  却没有想到,在现场等着他的却是一场久违的埋伏。

  

  谷口符佐他们早就料到,哪怕这次真的把研究成果给得手了,那么无论是以竹井岚二郎的个人实力,能否用这次用一个虚假的技术把他们给哄骗过去;或者是用一些非常的手段成功的把夫人给解救出来;再或者是真的把这项研究拱手让人,可是也掌握了充足的证据,向法院起诉……

  

  他们都免不了吃牢饭。

  

  绑架了,就是一个极具风险的事情。

  

  这种风险太大了,几乎是没有人愿意承担这样的责任,也没有人愿意把这件事情往外泄露。

  

  因为一旦让他们出去了,后果则不堪设想。无论是竹井先生还是竹井夫人,遇到了这种事情,都是绝对不可能再坐以待毙的,他们哪怕倾家荡产,哪怕运用一切可能的手段,都一定会查出各种的证据,把他们用法律的手段制裁……

  

  这是一招险棋。

  

  如果真的让他们平安出去了,竹井一家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所以最最保险的办法就是。

  

  灭口。

  

  竹井先生赶来的时候几乎是马不停蹄的就冲了进来,他顾不上那么多,他也不敢再去深想,他只想求自己的家人平平安安。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愿望,最后也没有得到满足。

  

  他见到了那个绑架竹井夫人的人,那个人戴着墨镜,戴着口罩,看不见他的脸,穿着宽松的衣服,也没有办法判断身形。

  

  他们只是简单的聊了几句,甚至都没有说到任何的撕票、要赎金、提出要求或者是交出研究实验成果的诸如此类的话题……

  

  他们做的事情只有一件。

  

  分散竹井先生的注意力。

  

  然后——

  

  在一旁埋伏等待已久的高岛津,忽然,猛地把车的油门加到了最顶,随着刺耳的一声“滋——”

  

  那辆几乎是不长眼的车,就冲着竹井先生狂奔而去,在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

  

  出现的已经是一个被压在车轮底下碾压,倒在血泊之中的尸体了……

  

  竹井先生,就这么,被人害死了。

  

  就是为了那么一句永绝后患,就是为了那么一个因为他人自私和贪婪的研究,葬送了一条性命。

  

  而在一旁目睹一切的竹井夫人,亲眼看到竹井先生的尸体被车轮碾压又碾压……到最后已经变成了血肉模糊的程度。

  

  她尖叫着,她疯狂着,她抓挠着自己的头皮,却无济于事……

  

  她的惨叫声划破了天际,却没有办法换来竹井先生又一个慈祥温和的笑脸。

  

  原本那么温馨美的一家,就此开始沉沦。

  直到最后彻底破灭。

  

  所以说为什么老天爷总是那么不公平的呢?为什么好人不会有好报呢……?

  

  我不知道,我也不敢知道。

  

  最后,竹井夫人的精神受到了巨大的刺激,晕厥了过去,而这种强烈神经刺激的画面也造成了她的脑部创伤,这桩严重的惨案一度让竹井夫人在后期住进了精神病院……

  

  ……从此之后,她每天都在饱受折磨着,痛苦着,各种的药物一直在催残着她的身体,她的四肢百骸……

  

  ……

  

  这次工厂主案的负责和策划人是田中永小。

  

  他这个明面上应该算是竹井岚二郎先生的竞争对手的人亲手策划了这一桩惨无人道的案件,他在背后谋划着一切,而高岛津只需要听他的指挥,在最后猛地一开油门,把面前的那个男子直接不留活口地撞死就可以了……

  

  这就是田中永小作为主谋策划的案件。

  

  每一个人都是该死的。

  

  在我们得知竹井先生遇害和竹井夫人进入了精神病院之后,已经过去了有一段时间了,当时医术的精神也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几乎有一段时间闭门不出,在我们去很多次看望竹井夫人的时候,她也是一直在嘀嘀咕咕的喃喃自语,我们的心里都很不好受……

  

  ……

    那段时间,一树几乎已经到了茶不思,饭不饮的程度。

  

  我很担心她的身体状况,但是这些好像都无济于事。我的心里酸涩涩的,不明白当时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意外,因为在那个时候我们眼里这些就只是一场意外……

  

  我们并不知道这一切的背后都是有益的人为现象。

  

  在竹井先生去世后,一树便继承了竹井先生的研究。

  

  一树在大学里是计算机系的高材生,所以接过这项研究的重任,对他来说并不是难事,只是他自己的心理受到的巨大刺激,却是一个需要克服的难关。

  

  我当时读计算机工程专业也是为了与一树一起研究,做他的助手。

  

  我一直只是一个成绩优秀的小透明而已,这么多年也只与医一树一个人往来,他是我的小太阳,但是我只是一个不怎么引人注目,无人关注的人。

  

  只有一树会关心我的一切,会在意我所在意的事情,所以当时他遇到了那么大的困难,我也一直每天都陪在他的身边……

  

  慢慢的,他从这些阴影中走了出来。

  

  开始继续了他的研究,每天忙的就像当年的竹井先生一样。

  

  我自愿留在他身边,帮助他一起做些研究,希望可以早日的帮到他。这样也算是完成了竹井先生当年的遗愿吧。

  

  然而,好景没有多长,很快,竹井夫人就在精神病院中去世了,带着满满的遗憾。

  

  最后,直到在竹井夫人的葬礼上,当年废弃工厂的事情都没有被公之于众,就连一树,一树到死也没有知道当年废弃工场的真相……

  

  我知道废弃工厂的这些事情是在一树死后,当时我的天就像是塌了一样,整个人一瘸不振,在我重回那家精神病院去领取当年遗落的竹井夫人的遗物的时候。

  

  找到了夫人当年的日记,而日记中则清晰地记载了当年废弃工厂事情的始末……

  

  我的恨意,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

  

  “说完了。”夏目司昌,不,现在应该叫他滨崎平佑了,他声音不含什么感情色彩,但是却可以读出里面蕴藏着的深深的忧伤……

  

  小兰和园子抹了抹眼泪,谁都没有想到?事情的真相居然是这个样子的,一阵心酸在心中泛起。

  

  “没有了?”降谷零挑了挑眉毛。

  

  “嗯……”

  

  降谷:“首先,节哀。其次,你只是不愿意说一树当年的事情而已吧……所以,刚才的话说,对当年一树的死有所隐瞒,甚至只是几句简短概括。”

  

  “……一树的事情,比竹井先生和竹井夫人的事情要惨痛上好几倍不止。”

  

  “我替他们不甘心……”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滨崎平佑闭了眼睛,似乎是接受了现实一样沉痛的开口:“当年……”

  

  ……

  2w+奉上

  对不起m(._.)m,回头给大家磕一个吧,我再也不乱立flag了,本来以为今天这一章就可以把最后的故事给全部写完的,但是照现在已经两万字了,才这个进度估计还是需要一张真的非常非常对不起……

  大家可以猜一猜,关于另一半的保鲜盒的故事啊,夏目司昌拼命的想要维护住的另一半,保鲜盒上面的秘密到底是什么?可以大胆的猜测一下哦(´。・v・。`)悄咪咪:既然夏目不想说,我们还是暂时保密一下,有一个小小的悬念,大家可以猜猜啊。

  有猜中的贝贝的话,会在评论区告知的( ˙˘˙ )欢迎大家踊跃参与🎉

  

  彩蛋是“我就在案发现场没有存在感的听你推理(1)”,是景光的主视角啊,快去看叭 ( ੭ ˙ᗜ˙ )彩蛋有1700多字,说推理的,但其实和推理没有什么关系,是警校五人组的主场,偏搞笑轻松风,没有什么逻辑,大家看一个快乐就可以了。

  

  下章见la( ˙˘˙ )~

  

  

  

  

  

  

  

悦贝电影
大妈24小时必须张着嘴,闭上就会发生奇怪的事,医生也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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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犹不及 、

所有人都以为她是一个小丫鬟,其实她是真正的凤凰转世#鞠婧祎#花戎好上头#花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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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媚3313

【刘学义‖水仙】双面君心 [第十四集] 上

【刘学义‖水仙】双面君心 [第十四集] 上

甜风

【Honey Works·哈德】小蝎子找“妈妈”

预警:

哈德。有布潘、罗赫。无伏设定,非典型生子。私设如山(一切不合理皆为私设,仅为推动剧情服务,感谢理解)。


剧情梗概:

年幼的斯科皮在意外中触发了马尔福家传的时间转换器,他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时间点——他的“父亲”德拉科此时正处于人生的七年级。

因为斯科皮较为年幼,他体内的魔力并不足以支持他完全启动时间转换器,这导致时间转换器魔力外泄流失,轻度损坏,斯科皮也丢失了全部关于“母亲”的记忆。

为了修好传家宝(需要双亲魔力作为补充),回到正确的时间点,斯科皮决定向自己年轻的父亲寻求帮助。


P1:


“听说了吗,霍格沃茨最新的那则丑闻?”...

预警:

哈德。有布潘、罗赫。无伏设定,非典型生子。私设如山(一切不合理皆为私设,仅为推动剧情服务,感谢理解)。

 

剧情梗概:

年幼的斯科皮在意外中触发了马尔福家传的时间转换器,他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时间点——他的“父亲”德拉科此时正处于人生的七年级。

因为斯科皮较为年幼,他体内的魔力并不足以支持他完全启动时间转换器,这导致时间转换器魔力外泄流失,轻度损坏,斯科皮也丢失了全部关于“母亲”的记忆。

为了修好传家宝(需要双亲魔力作为补充),回到正确的时间点,斯科皮决定向自己年轻的父亲寻求帮助。

 

P1:

 

“听说了吗,霍格沃茨最新的那则丑闻?”

潘西斜靠在布雷斯的肩膀上,神神秘秘地冲着几人摆摆手,“薇薇安告诉我,她亲眼看见麦格教授把一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家伙抱进了校长室。”

 

德拉科微微挑了挑眉,视线从他正在阅读的那本书上移开,还冲她做了个“继续”的颔首动作。

 

“我就知道你会有兴趣,甜心。”潘西满意地用手指甲抓挠了一下自己的裙摆,然后煞有介事地压低着声音,仿佛正在与伙伴们探讨着什么机密要事,“据那几个喜欢听墙角的家伙传来的线报,好像是关于一个可怜的私生子找上门来寻找亲生父母之类的惊天八卦。”

 

“更有意思的点出现了,是寻找双亲。”布雷斯平淡地补充道,“仙鹤送子的传闻成真,这可真令人惊叹。或者,更可怕一点,像那些麻瓜说的一样,以后我们结婚之后,都得去翻垃圾桶,以便能捡到个后代传承家业。”

 

“噢,垃圾桶连接着什么实验基地吗?这听上去可真够悲惨的。”潘西轻轻掩了掩上扬的嘴角,眼波流转,语气不带丝毫同情的说,“梅林啊,别说笑了。我觉得他肯定是一出生就被遗弃了,多半又是哪个不知羞/耻的小碧/池被搞大了肚子生下了他。那可是个活的小婴儿!居然丢掉一个孩子,她就不会感到害/臊吗?”

她兴致勃勃地拍了下布雷斯的大腿,“这可是我今年听到过最有趣的八卦了,嗯哼。猜猜看,他到底是怎么会找到我们学校来的?薇薇安说了,她敢用她后半辈子全部的名牌包打赌,那小崽子绝对是我们学校里的人丢弃的!”

她故作惊讶地捂住嘴,两眼灼灼地放射着八卦的光芒,“梅林啊,这可真是……”

 

德拉科把膝盖上书本的其中一页折起一角,将整本书合拢。

“你说真的?”他冷嘲热讽地讥诮道,“又是哪个学院的三流货色搞出的糟心事,这可真是够丢脸的——没有针对任何学院的意思,但我想多半是哪个冲动的芬兰分多干的好事。啊哈,他们就是这么鲁莽、不负责任、愚蠢、不知羞耻。”

说着,德拉科在沙发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正当他准备就此事发散出去,顺便说些关于死对头的坏话时,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门被敲响了。

 

麦格教授耷拉着嘴角,严肃而冷漠地出现在门口。

“马尔福先生,请跟我来一下。”

麦格小幅度地冲着德拉科点了点头,又扫视了休息室里的众人一圈,眉头微微上挑,“我们需要讨论一下某件事情——”她可疑地停顿了一下,“希望您不会因此觉得自己鲁莽、不负责任、愚蠢、不知羞耻。”

 

原本喧哗吵闹的公共休息室刹那间一片死寂。

 

良久之后,潘西缓慢地眨了眨眼,低低地哇哦了一声。

 

布雷斯则挑起眉,冲着表情一片空白的德拉科吹了声长长的口哨。

 

……

 

“这不可能,我我我,我可从来没有,从没有做过那些操蛋的事情!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请别说脏话,马尔福先生,下次听到我就要扣分了。”麦格平静地回答,“根据亲缘检测魔咒显示,您与这位小马尔福先生确实存在直系血缘关系,包括但不限于父子、爷孙、母女……”

 

“我从哪来的这么大的儿子,这么小的爹?我他——堂堂正正,我没撒谎,我可以向着梅林发誓!”德拉科尖叫,“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

他像是一只炸了毛的猫一样,在校长室里上蹿下跳,绕着那个名叫斯科皮的看起来一脸无辜的巫师幼崽不停地转圈,三番四次地揪着对方的脸蛋、头发仔细检查,以确保对方没有化妆,或是佩戴着另一张脸皮(面具)之类的东西。

 

“我们已经完全检查过了,马尔福先生,我完全可以保证事情的真实性。”

麦格停顿了一下,平静地看着两人拉拉扯扯地从她的左侧一路跌撞到右侧。

斯科皮眼泪汪汪地试图往自己年轻的父亲身上扑,而德拉科则一直锲而不舍把他往旁边推。

两者在推搡拉扯间踢翻了地上的书堆,撞落了墙边的壁画,碰倒了桌子上的花瓶,搞得校长室里一片狼藉。

 

邓布利多非常宽容地注视着眼前的这场闹剧,甚至还抽空往嘴里填了块洒满糖霜的奶油馅饼。

 

麦格教授瞥了眼身边表情空白、双眼无神的斯内普,嘴角抽了抽,她深深吸了口气,又飞快地用严厉的眼神制止了邓布利多往嘴里放第二块馅饼的企图:“这位,小马尔福先生的身上,没有任何咒语的存在,只有一点魔力的残留。”

 

“这不可能!”德拉科气得涨红脸,他这会儿正努力把斯科皮从自己的胳膊上撕下去,“谁能相信一个讨人嫌的小屁崽子说的话,他甚至还没上过学!”他尖叫着捍卫自己的清白,“他就不能撒谎吗?我和他没有半个金加隆的关系。”

 

“我已经开始上学了,父亲,前天就是开学仪式。”斯科皮可怜兮兮地举起手,他努力地挺了挺单薄的小胸膛,为自己分辩,“我还能叫得出很多教授的名字。我没有撒谎,我可以向着梅林发誓!”

 

——这话听起来有点耳熟。

 

操,这小兔/崽/子学我说话!

 

德拉科气急败坏地用力跺了跺脚,结果踩上了地上的一本书皮,差点因此滑到。而斯科皮立刻扑过来扶住了他,还讨好地冲他笑了笑。

 

这一次,站稳后的德拉科终于肯正经地看一眼斯科皮的脸了。

他怒气冲冲地瞪着眼前的小崽子:

一双灰色的双眸,金色的头发,无辜的表情,和那与自己幼时几乎如出一辙的外貌……

 

饶是原本理直气壮的德拉科心里也不免咯噔了一下。

 

从小就深谙察言观色那一套的斯科皮迅速把胸前挂着的时间转换器捧着举高了些。

他刻意仰着头,眼巴巴地瞅着德拉科,睁大眼睛,试图摆出自己那副最可怜、最可爱的姿态:

“父亲,你看看这个,这是我们马尔福家族的传家宝——是开学的时候您亲手给我戴上的。”

斯科皮用一种充满孺慕的语气说,“我回寝室的时候摔了一跤,可能是那时候触发了这个——不过我的魔力太少,不像您那么游刃有余,所以不能很好地控制它。”

斯科皮的语气非常真诚,看起来就像是一只最为纯洁的羔羊:

“父亲,您真是世界上最最最最厉害的巫师了,我记得您以前经常给我展示时间转换器的各种使用方法,您甚至还能带着我一起启动它!您太厉害了,比整个霍格沃茨的教授都要厉害!”

 

德拉科的喉咙动了动。

他张了张嘴,又很快地闭上,接着轻轻抿了下嘴唇,微微抬了抬下巴。

 

麦格眼神微妙,斯内普清了清喉咙,只有邓布利多笑眯眯地捋了捋雪白的长胡须。

 

“父亲。”斯科皮拉长声音,委委屈屈地喊了一声,“我忘记母亲的所有事情了——斯内普教授说,是因为我太年幼,导致魔力外泄……”

斯科皮有点沮丧地耷拉下脑袋,“父亲,请不要不认我,我不能再没有您。”

他轻微地抽了抽鼻子,眼圈有点发红,又非常坚强地没有掉下一颗眼泪,“我让马尔福家族蒙羞了吗?”

 

在教授们投射过来的异常不赞同的目光中,德拉科觉得自己的喉咙有点发紧。

他只好清了清喉咙,干巴巴地说了句“没有”。

 

“那您相信我说的话了吗?”斯科皮抽了抽鼻子,捧着手里的时间转换器,眼巴巴地瞅着他,“父亲……”

 

过了片刻,德拉科终于叹了口气。

伴随着小声的嘀嘀咕咕(譬如“我才没有这么大的儿子”、“幼崽就是麻烦”、“马尔福家族的荣耀才不需要一个小屁孩瞎操心”等),他上前一步,把斯科皮抱进了怀里。

 

“好吧,我暂时会照看你一会,在你找到你真正的亲生父母之前,只是一小会。”

“您终于肯认我了吗,父亲?斯科皮好高兴!”

“只是暂时照看一会,所以,别蹬鼻子上脸,听见没有?”

“好的父亲!我爱你父亲!”

“……我不是你父亲!”

 

……

 

德拉科面无表情,一手捧着一个小小的纸袋(邓布利多赠送的儿童糖果),一手牵着斯科皮往自己寝室走去。

 

周围路过的那些形形色色的学生无一不为此瞠目结舌。

 

德拉科吸了口气,在心里愤怒地骂了几句,表面上依然显得波澜不惊。他昂首挺胸,把每一步都迈得格外地趾高气扬。

他没有刻意挑选那些偏僻的路线,而是堂而皇之地在穿行在狭长的走廊里——反正无论怎么样,他都会在第二天成为人群的谈资。

 

高贵的斯莱特林从来不畏惧成为话题的中心!

 

而年仅7岁的斯科皮也毫不怯场,他高高地抬着下巴,异常淡定地无视掉周围一切的八卦视线——因为此时牵着父亲的手,他的神情看起来甚至有点雀跃。

 

斯科皮的从容表现赢得了德拉科的些许赞许。

 

两人目不斜视,手牵着手,走路带风地路过那些个宛如雕像的呆头鹅们,一路上惊掉了无数下巴。

 

德拉科瞥了身畔那昂着脑袋的小崽子一眼,开始逐渐找到了一点儿带孩子——别人的孩子,的快乐。

 

……

 

“唔……”

潘西嘬了嘬一支糖果羽毛笔的尾端,用手肘轻轻杵了杵布雷斯的腹部,“说句话,扎比(昵称),顺便把你那快掉出眼眶的眼珠子收回去,别表现得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傻瓜一样。”

 

“呃……噢。”布雷斯晃了晃脑袋,定了定神,他来回扫视着那两张绷紧的脸(梅林啊,看上去简直一模一样),露出了一个标准假笑,“恭喜晋级,少爷——嗷,别打脸!”

“我不是他的父亲。”德拉科保持着抬手的姿势,抬起下巴,轻蔑地哼了一声,“只是暂时带着他。”

斯科皮假装同意地点点头,他在沙发上换了个坐姿,小手一拍,非常捧场:“父亲不愧是最好的找球手,斯莱特林得十分!”

 

布雷斯捏着那个砸向自己的苹果(还被咬过一口),一时无语:“行了,你俩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照照镜子吧,德拉科,除了你谁还能有这个本事?”

 

“有很多方法,比如什么未知的魔咒、魔法、实验,或者别的什么”德拉科冷笑,“我们可身处于魔法世界。”

 

“才不是,我只是来到了一个错误时间。”斯科皮小声地咕哝,他把胸前的时间转换器举起来,小大人一般叹了口气,“不过可以理解。父亲,斯科皮不怪你,斯科皮会自己想办法回去。”他握了握小拳头,给自己打气。

 

“梅林!”潘西捂住嘴咯咯笑了起来,她两眼放光地招招手,把斯科皮叫到身边,异常怜爱把他抱进怀里,温柔地用手指轻轻卷了卷他的一簇头发。

“我非常好奇你的母亲是谁,小蝎子,你让我开始想念7岁的德拉科——噢,我那颗死去的少女心又要开始躁/动/不安了,宝贝儿。”

 

斯科皮用一种“真拿你没办法”的表情无奈地又叹口气,任由潘西又是揉脸又是摸头,甚至还试图用那/丰/满/的胸/脯/闷死他——两次!

 

直到一刻钟之后,终于看不下去的德拉科把他救出了潘西的魔掌:“好了潘西,你可以选择自己生一个随便玩,别再祸害眼前这个了!”

 

“噢,讨厌的小龙,你可真是无情又残酷。”潘西不满地看着斯科皮被拉走,“到底是哪个可怜的姑娘落在了你的手里,又给你生了这么可爱的儿子?”

 

“他不是我儿子。”德拉科不厌其烦地反驳,但三个人同时无视了他。

 

“我也很想知道,潘姨,不过,母亲应该不是斯莱特林学院的。”斯科皮喘了口气。他眨眨眼,紧跟着小脸一皱,“我依稀记得父亲和母亲拌嘴的时候,总是互相嘲讽……”他停顿了一下,非常机警地迅速换了个词,“致敬。我的意思是,他们总是相互致敬对方的学院。”

 

“你带来了一个非常可怕的消息,斯科皮。”

德拉科嗤笑一声,慢悠悠地拉长了语调。

过了几秒,他想到了什么,猛地坐直了身体,一脸严肃地望向了斯科皮:“说起这个,你是哪个学院的?斯科皮,我记得你说过,你已经开始上学了。”

 

“当然是高贵的斯莱特林。”斯科皮立刻理直气壮地回答道。

在德拉科那满意的颔首中,他非常骄傲地挺了挺胸膛,顺便回想起了自己在开学仪式上,和想把自己扔进格兰芬多的分院帽据理力争,以十六种破坏分院仪式的方法威胁了分院帽,最后终于成功让分院帽把自己分进斯莱特林的光荣事迹。

 

“噢,很好,我完全无法想象我和其他学院的幼崽呆在一起的画面,那会让我无法呼吸。”德拉科松了口气,他用一种少见的温和语气说,“斯科皮,好孩子。”

 

斯科皮与有荣焉地点了点头。潘西和布雷斯则忍俊不禁地窃窃私语起来。

 

这时候,德拉科开始逐渐陷入身为临时父亲的诀窍和快乐旋涡中。

他甚至还装模作样地拿起一块手绢,擦了擦眼角根本没有的眼泪,“身为斯莱特林学院的一员大将,我真为你的加入感到骄傲。”

 

“我会努力给斯莱特林加分,父亲。”斯科皮立刻骄傲地昂起了小脑袋,潘西和布雷斯也同时开始了嬉笑。

 

“好了,看在同为高贵的斯莱特林的份上。”德拉科满意地说,“现在让我来帮你找找看,到底谁是你的亲生父母……就先从列一份名单开始好了。”

 

TBC

 

PS:

因为爆字数,已经W+才码到原定梗的一半,实在是写不完了,所以砍了下剧情,前文中可能会有些BUG,不修改了,就当做是我私设吧。等哪天有空了再把原梗当成IF线写出来(大概率会鸽)。

暂时TBC一下。修完就发后续。会尽快完结(三日内)。

感谢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