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网易轻博

昨天那篇太水了，今天在高铁上补回来！今天这篇很长！

今天蹭一波锈湖的热度！

喜欢锈湖系列的欢迎评论！

喜欢小埃阿斯（Ajax the Lesser）的朋友千万千万千万不要继续看！！我没有很客观地描写他（因为小说带着个人感情因素嘛, 这一章有强烈的个人偏好，因为我喜欢卡珊德拉，所以…….）

正文开始！

Chapter 8

我被软禁在原来的房间，和之前没什么不同，只是房间内外都被守卫围了个水泄不通。侍女们的药效还没过，已经被人抬出去了，现在房间里只剩下我还有四个守卫默默无言。

如果我说自己对之前冲动的决定一点都不后悔那绝对是假的，不过后悔之余我对自己的“英雄壮举”还是有一点开心的，甚至觉得以后会不会有吟游诗人听了我的救“母”事迹，给我写个《伊菲格涅亚颂歌》什么的。

哎，不知道克闾泰现在怎么样了，她回去之后又该如何呢？戏剧里她杀了阿伽门农最后又被剩余的两个亲生儿女为报父仇所杀，我现在救了她，那以后呢？可是我想这么多，我能干什么有用的事吗？

没过很久，赫利俄斯（1）又驾着他的马车升上了天空，我吃了一块掺夹着一些细小碎石的硬面包（2），差点崩掉了一颗牙，气得我大骂了好几次“malaka”！

又没过很久，赫利俄斯打卡下班了，我多么希望他的社畜精神可以再浓一点，这样我也可以多活几个小时。可是按今天的形势，赫利俄斯显然决定在冬天不当社畜……

It’s time……(3)

我穿着鲜艳的披洛袍，戴着象征少女的花冠从帐里走出，女神只收心甘情愿的祭品，所以我要“自愿”地走上祭坛 （就算我不肯也会先被虐待一遍，然后我就求死了，还不如现在走上祭坛）。我提着一个灯心草编织的篮子，那里面装着一把锋利的匕首，我的喉咙是它最后的归宿，它被一块洁白柔软的羊羔皮盖着，这块由纯洁之物做成的皮毛，正试图掩盖这杀亲的罪恶，也成了月神无限荣光的遮羞布。

所有重要的人物，阿伽门农，奥德修斯，国王和将领们，都举着火把，他们的额头上用动物血制成的颜料涂着三相女神的标记（4），见到我出来，他们自动分成两边, 给我让出一条路，阿伽门农首先晃了晃手中的火把，对我说 “καιρος εστι (5)”

接着我每经过一个人，都听到了同样的话。

祭坛早就布置好了，上面已经鲜血淋漓，因为在我之前，那些洁白的牛犊和羔羊已经先我一步去了哈迪斯（6），而我是最重要的那个祭品。

我坐了上去，年老的祭司抓了一把粗磨的大麦粉洒在我的头上（7），我止不住地咳嗽，这粉末也太….紧接着，阿伽门农也抓了一把朝我头顶洒去…..

“咳咳咳，别洒了”

紧接着那些国王和将领们也各抓了一把麦粉……

有些人是带着怜悯轻轻地把一小撮麦粉洒在我的发尾，令我意外的是，那个缺德修斯居然也是这一类人。而有些，则是带着残忍的恶意，比如现在，那个嗜血的小埃阿斯（8），两眼放光地盯着我，原本还算得上英俊的脸庞却因为眼中闪烁着的恶意变得面目可憎，也显得更加猥琐，他下流地笑着，抓起一大把麦粉狠狠向我脸上掼去，我被扑面而来的粉末呛得满脸通红，额头上暴满了青筋，好一阵子才缓来过，他哈哈大笑，宽大的胸腔也随着抖动，折磨无法反抗的事物似乎让他非常有成就感。(朋友们不要误会，这不是大埃阿斯，是小埃阿斯！我挺喜欢大埃阿斯的，我磕过他和赫大哥的cp，虽为敌人但是因为互相赏识然后交换信物什么的太香了！我是磕学家！)

心里有一股无名火冒了出来，malaka！凭什么？凭什么！我现在不仅对小埃阿斯还有阿伽门农怒气很大，我更是恨起了罪魁祸首月神阿尔特弥斯，没有她，没有她这个“高贵纯洁”的女神，我能落到这个地步吗，坐在这被人戏弄，最后还要温顺地任人把我的头往后扳（9），一刀割了我的喉咙。

想到这些，我猛地站了起来，用电影里看到的斯巴达之踢踹向小埃阿斯的下身，对啊，我就不讲武德了！他一个猝不及防，被我狠狠踢中，倒在地上惨叫不止。

我咳出一团浓痰，里面都是他之前撒到我鼻腔里的面粉，狠狠地吐向了他

“ΒΑΛΛ ΕΣ ΚΟΡΑΚΑΣ”

说完这句咒骂后，我随即爬上祭坛的顶部站了起来

“勒托与宙斯之女啊，持金弓的阿尔特弥斯，

人们赞美你的纯洁，感叹你的远射，

你想要我的生命，我的灵魂，我欣然前来，

那么….”

“ΜΟΛΩΝ ΛΑΒΕ ！”(10)

“ΜΟΛΩΝ ΛΑΒΕ ！！”

“ΜΟΛΩΝ ΛΑΒΕ ！！！”

我声嘶力竭，狂笑不止，“阿尔特弥斯，我就算是死，也要你背上杀死无辜少女的恶名，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来啊！！！”

月光照在我洒满麦粉的身上，我活像一个被月亮逼疯的困兽（lunatic的来源？大概？）

突然

一声尖利刺耳的声音呼啸至我身前，一支金色的箭矢贯穿了我的喉咙。

我知道，她来了。

（绝对没完结啊啊啊啊，主角没死！）

注 （1）：赫利俄斯是太阳神，这里指的是太阳升起。

注 （2）：听隔壁埃及的朋友说古埃及人做面包的技术有限，所以面包会掺杂着一些碎石头，这里是为了表现女主现在的伙食很差，反正是神话时代，我就拿来用了（隐藏懒得考据希腊平民食物的事实，其实是懒得查）。评论区可以补充一下！

注 （3）:有人注意到我在玩锈湖《天堂岛》的梗吗？主角被全家人献祭的时候，家人都举着火把说着it’s time来迎接主角

注 （4）：这段是我drama了，没有文本这么记载过！

注 （5）：我的塑料希腊语！反正我想表达的是it’s time

注 （6）：冥界

注 （7）：古希腊祭祀的通常流程，把粗磨的大麦粉撒到祭品头上（据罗念生老师的注释）

注 （8）：特洛伊被毁后，破坏不能伤害神庙里的乞援人·的规定，在神庙里强掳了卡珊德拉

注 （9）：“头往后扳”，参考了罗念生老师的翻译

注 （10）：意思是“come and take them”, 这句是斯巴达国王列奥尼达对波斯使者说的话，出自普鲁塔克的记载,挑衅意味很强的话。有一种“你有本事就来拿啊”的感觉。

含天尊蒙，红蒙，本章克蒙。

克视角小蒙崽子全程欺诈警告，伪x瘾警告。

大概属于文风尝试产品。

是人是诡都在演，只有小克傻白甜（也不是）

中走这里—— 

Summary：而他妄图将已被制成的永生花接回枝头。

　　克莱恩第一次见到阿蒙，是在省厅特大案件相关人员的小隔间内。一米八的男人已经是成年的身形，但因为过于瘦削的体型，看起来还带了一点少年感。

　　一看就是名家定做的西装穿在身上，配上铐住双腕的手铐，硬是将憔悴得宛如落汤鸡的人衬出了一种……一种像是被钉在玻璃房中精致标本般的抽离感。

　　“是那件案子吗？”

　　那件案子——那件不用具体代称、但只要一说，谁都知道是怎么回事的案子。

　　这几年最有名的金融家符昇遇……尽管所有人都十分抗拒将遇害这个词用在这种人渣身上，但官方说法还是要走的，遇害案。

　　毕竟因为意图x侵自己亲生儿子而死于对方的正当防卫什么的……

　　即使因为对方身份，这件事一经报案，进去直面现场的就是已经序列五的戴莉女士，那场景也委实冲击力太强了。

　　惯于带人在别墅内玩些变态把戏的金融家并不喜欢被打扰，因此等保安意识到事情不对报案的时候，迎接来者的已经是高度腐败、蝇蛆遍地的尸体。而他几年前刚凭一纸血缘鉴定书领回家的生子被反捆双手，用链子将脚踝固定在床尾，极端虚弱地蜷在地毯上，一副尽力回避的姿态。

　　年轻人的身体恢复得很快，但精神上的创伤却远不如身体那么好治愈。被按程序暂时拘留等待审查的年轻人眼睛里没有一丝光，在任何脚步靠近自己的时候都会浑身一颤，但又下意识摆出一副被驯乖了的、逆来顺受的乖巧姿态。

　　一股烟草味飘了过来，克莱恩皱皱眉，很严肃地扭头看向新来的顾问：“这里不是吸烟区。”

　　“啊，忘了。”梅迪奇不甚在意地将烟头丢到垃圾桶边用脚碾灭，嗤笑一声看向克莱恩：“怎么，心疼他？”

　　这么显而易见的嘲讽意味让克莱恩对这个临时顾问越发不爽，但这点并未隐藏的反感并不能组织梅迪奇捡起烟头丢进垃圾桶、带着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怜悯继续说道：“把同情心收一收吧，别看祂那副样子，谁x侵谁还说不定呢。”

　　……不可理喻。

　　克莱恩不知道要怎样的恶意才能如此揣度这样一个恶性案件的受害人，但过于理直气壮的说法反而让人连反驳都无从反驳。为了不在警局内吵起来，克莱恩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但萦绕鼻尖的还是那股恼人的烟草味。

　　“不信也没事。”梅迪奇一副早知如此的样子吩咐道：“我有言在先，这小东西是我带大的，不想落得那位大金融家下场的话，一个个都在家把摄像头装好了，省的下一个案件就是给你收尸。”

　　克莱恩没理他，径直进了那个狭窄的隔间。

　　尚未完全洗脱嫌疑的受害者听到脚步，本能颤抖了一下，浑身都呈现出了一种本能的、被反复矫正出来的、显然非常紧张却又竭力不做反抗的姿态。

　　他抬起头，目光却没汇聚在来者身上。克莱恩觉得他的表情变了一下，仿佛本该属于一个19岁年轻人的活力又回到了这幅躯壳内，但也很快就消失了。

        仿佛那个瞬间只是克莱恩自己脑补来的幻觉。

　　克莱恩从饮水机里接了杯温水递给面前憔悴而略显神经质的人，大概没怎么用过这种一次性塑料杯的小少爷一时没控制好力道，水撒了一点在不锈钢的桌面上，被克莱恩顺手用纸巾擦去。

　　阿蒙有些新奇地捏弄着软软的塑料制品，声音依然带着显而易见的虚弱：“谢谢，唔，抱歉。”

　　“不谢，也用不着道什么歉。下午……”本想说下午开完庭应该就能被释放了，但结果出来前这么乱打包票也不好。何况克莱恩也刚参与进来，还没来及交接那些事情。

        正欲出口的话语一时顿住，变成了一句询问：“那种……那种现场，按理说走个程序就行了，为什么这么正式？”

　　“因为我吃了他。”消瘦的手指颤了颤，更多温水被泼了出来，将笔挺的西装裤腿浇得倒伏了一块：“以他的习惯，被发现肯定是好几天以后了，所以我……”

　　水杯被无意识捏成一团，在年轻人压抑而带了几分抽离感的语气中，灵性直觉却发出了不合时宜的预警。

　　一段与供词别无二致的描述后，黑发黑眼的年轻人猛然抬起头，没头没脑地问道：“警官，您是‘占卜家’途径的，对吗？”

　　即使阿蒙已经对那个问题进行了充分到毫无必要的解释，结合当时的灵性预警，克莱恩还是感到有些不对。但从阿蒙后续的表现看来，又实在看不出来任何异常。

　　后续表现——年轻人很快如自己预料的那般被判为正当防卫，继承了那位金融大亨的遗产。

　　说是金融大亨的遗产，实际上倒也没那么多：除了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以外，符先生还被查出了大量偷税漏税、电信诈骗之类的骗局，从里面扣除非法所得后，那些公司债券不动产已经不剩多少，也就大概克莱恩三十辈子的工资了。

　　没办法，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克莱恩很想谴责一下这万恶的资本主义，但阿蒙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真的太多了！

　　鬼知道这个小少爷哪根神经搭错了，先是以家里心理阴影太重拒绝回剩下的几处房产，又借口太害怕了不愿一个人住旅店，养父家之前也出了不少事。最后几个警官挑挑拣拣，也就克莱恩一个人独居没有婚恋年纪还跟人差不多大，又是个会照顾人的，就这么把人领回了家。

　　从这么些日子相处来说，那位除了变态了点，对这个便宜儿子物质条件保障得还真不错。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少爷没事人一样往屋里一坐，完全没有任何干家务的概念。

　　鉴于他虽然不会干家务但是会付钱，克莱恩表示他没有意见——这个看起来挑得不行的小少爷其实非常好养活，渐渐走出最开始的压抑后，很快展现出了远超同龄人的活力。

　　除了总是下意识地道歉以外，克莱恩觉得阿蒙还是相当不错的。连那些神经过敏的道歉，也在克莱恩的劝解下渐渐降成了正常频率。

　　梅迪奇发现这个情况后，难得严肃地下了判断：“我觉得这小崽子可能是打算追你。”

　　在克莱恩说不上是“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还是“你在说啥”的目光中，这位顾问拍了拍人胳膊，认真地劝道：“总之，一定要提高警惕。”

　　然而回应这句劝告的，是阿蒙第二天就直接进行的告白。

　　实际上克莱恩并不完全清楚自己是怎么被阿蒙一套连击直接拿下的，或许其中还有先答应下来稳住这孩子、以后慢慢矫正恋爱观不迟的想法在。但无论事情是怎么发生的，现在跟阿蒙谈恋爱的体验相当不错。

　　单身青年临时租住的公寓并没有奢侈的两居室，甚至缺乏柔软的皮质或布艺沙发，因此克莱恩早期没太避讳地跟阿蒙直接同///床分被，表白后更没理由反而拆开。当克莱恩某天晚上放下手机准备睡觉的时候，却发现阿蒙正目光有些迟疑地盯着自己。

　　这副过于正经的姿态弄得克莱恩一时有些不知道说什么，愣了几秒才准备用一句玩笑带过：“干嘛？弄得跟要发生什么似的。”

　　“如果我说你感觉没错呢？”

　　漫长的沉默中阿蒙的手越过两人被窝的交界线搭上了克莱恩小腿，略低的体温让克莱恩下意识缩了下腿。察觉到这个拒绝的信号，阿蒙将手缩了回去，恢复了那种正常的距离感：“抱歉。”

　　克莱恩早被他长期频繁到略显神经质的道歉弄出了条件反射，下意识地劝阻道：“不要道歉。”

　　“我会记住的……嗯？”

　　黑色的眼睛陡然一亮，克莱恩觉得自己这句话似乎造成了某种不必要的误会，但看着这小东西再次一惊一乍了起来的反应，一时又有些不敢解释。

　　比起之后怎么委婉地把人送走，克莱恩对怎么解决现在的情况更为焦虑。尽管阿蒙一直表现得非常正常，但克莱恩也不是什么金鱼，还记得他原生家庭可能留下什么影响。

　　而且，不合时宜地，他想起了后来从卷宗中看到的、没有马赛克版本的原始照片。

　　即使已经高度腐败，依然可以轻易分辨出的、分布在那位大金融家身上，野兽般的撕咬伤痕。

　　阿蒙一直有乖乖去看心理医生，医生反应的恢复进度也不错。但眼看这小家伙又神经了起来的反应，克莱恩有点怀疑他再次受到刺激的可能性。

　　握草，我现在该怎么回应他？

　　这么长时间的沉默本身就是一种无声的拒绝，阿蒙收回手，抓着被角蜷起身子，再次小声说道：“抱歉……”

　　“可能你过往的经历让你产生了……嗯……产生了一些不那么符合正常社会习惯的认知。”克莱恩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先尽量用温和的语气说道：“但那不是你的错。”

　　“现在就提这个对你来说太……太快了，是吗？”

　　克莱恩依然没有想好怎么回答，阿蒙却先一步继续说道：“但我现在真的很需要你……”

　　尽管不准备那么快踏出那一步，但身为恋人，克莱恩觉得自己起码应该在这种时候给人一个拥抱。于是他伸手将努力把自己蜷成一团的小东西捞了过来，果不其然地从他身上感到了细密的颤抖。

　　……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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