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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合鸟子
感觉上色比以前又要好一点点了!...

感觉上色比以前又要好一点点了!

  不过感觉我需要去练练造型了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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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落时逐枫(开学了ww)

【对话体】

无论何时何地,爱莉希雅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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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卡盐湖区
有人说这个拖把像柔柔…… 画这...

有人说这个拖把像柔柔……


画这个纯属整活…他不该有这么高热度吧…爬行*

有人说这个拖把像柔柔……


画这个纯属整活…他不该有这么高热度吧…爬行*

白笙玥祁

[all女局]拒绝局长告白的禁闭者追妻火葬场了(兰利篇)

  是告白失败以后选择成为事业女强人宁死不吃回头草女局x拒绝女局告白后悔直接开始火葬场模式但却追不到老婆的各位女禁闭者姐姐们。

  

  应该会有后续,想看其他禁闭者可以留言(我流橘长,所以不写男禁闭者感情线,提前致歉)

  

  前篇指路:[all女局]拒绝局长告白的禁闭者追妻火葬场了(卓娅篇)

  后续:【all女局】因为火葬场追不到局长逐渐变态的禁闭者(兰利篇)

  

  ……

  兰利篇

  【富商xxx疑似走私异方晶,手底下有数名禁闭者,兰利,你这次的任务是想办法从富商的嘴里掏出异方晶具体的位置。我们绝对不能让异方晶落在辛迪加的那些黑帮手里。】

  

  兰利挂...

  是告白失败以后选择成为事业女强人宁死不吃回头草女局x拒绝女局告白后悔直接开始火葬场模式但却追不到老婆的各位女禁闭者姐姐们。

  

  应该会有后续,想看其他禁闭者可以留言(我流橘长,所以不写男禁闭者感情线,提前致歉)

  

  前篇指路:[all女局]拒绝局长告白的禁闭者追妻火葬场了(卓娅篇)

  后续:【all女局】因为火葬场追不到局长逐渐变态的禁闭者(兰利篇)

  

  ……

  兰利篇

  【富商xxx疑似走私异方晶,手底下有数名禁闭者,兰利,你这次的任务是想办法从富商的嘴里掏出异方晶具体的位置。我们绝对不能让异方晶落在辛迪加的那些黑帮手里。】

  

  兰利挂断了通讯。

  

  ……

  

  “新人,穿上这个以后跟我走。”

  

  兰利丢给了局长一件精致的礼服,局长接过。

  

  按照道理,局长有可以脱下制服穿上漂亮的裙子的机会是应该高兴才是,但是局长的目光始终没有从兰利的身上移开。

  

  平时贴身的制服将姣好的身材展现的淋漓尽致,没有任何暴露的地方但是在局长眼中却比那些衣着打扮懒散露个肩膀露个腿的禁闭者更让人有种想要将其剥光的欲望。

  

  兰利的纱裙很好看,不,应该说兰利穿什么都好看。

  

  但是,太暴露了……

  

  局长看着兰利那暴露在空气中的大长腿一想到待会儿宴会上的那些大腹便便的资本家富商们会用龌蹉的眼神去看兰利,她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下意识的,局长就想要兰利换一件衣服,但话到嘴边却被局长硬生生的咽下去了。

  

  她该以什么身份,她有什么资格干涉上司的决定啊……

  

  晚宴。

  

  因为有伊琳娜的帮助,局长和兰利很轻易的就混入了这本该是资本家富商的晚宴。

  

  局长这次的身份是新城奎恩集团旗下公司的CEO兰利的秘书。

  

  “那是我们的目标,待会儿我会创造接触他的机会,将他灌醉以后套他的话,新人你则是去想办法支开那些保镖。”

  

  兰利看着不远处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说道。

  

  局长顺着兰利的视线望去,在看到任务目标的那刻就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那是一个肥头大耳,挺着个啤酒肚的秃顶老男人。

  

  一想到兰利待会儿要带着谄媚的笑容去和那个男人解除,局长甚至产生了想要用枷锁将那个男人撕碎的暴虐想法……

  

  “长官……能不能别去……”

  

  第一次,局长不想听从兰利的命令。

  

  局长的话让兰利脸上的笑容变淡了。

  

  “新人,希望你不要忘了我们的目的。在打成目的之前,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

  

  兰利朝着男人的方向走去,她的身后传来了局长压抑着的哭声,和局长那藏在心底几年都不敢表露的心意。

  

  “兰利……我喜欢你……能不能别去……”

  

  近乎是哀求。

  

  兰利没有停下脚步。

  

  两人长久配合所形成的默契让局长明白了兰利的答案。

  

  “我知道了……”

  

  哪怕知道是逢场作戏的任务,局长心如死灰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对着男人笑着,男人不加掩饰的猥琐视线也打量着兰利……几乎是一拍即合,两人谈笑着喝起酒来。

  

  这一幕刺痛的局长的眼睛。

  

  局长转身不愿再看。

  

  ……

  

  按照兰利的命令,局长放倒了一直躲在暗处保护着这位富商的保镖以后回头看去,大厅早已经没有了兰利和那个男人的身影……

  

  局长面如死灰。

  

  指甲狠狠的扎进了肉里。

  

  一滴血滴落在地上。

  

  这一切都被第九机关的探子看在眼里。

  

  ……

  呜呜呜呜,橘子抱抱

  

  放心吧宝贝们,兰利和一个名字都没有的炮灰男是不会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的,但是问题是我们可爱的小橘子不知道啊(இωஇ)

  

  老规矩,彩蛋是后续,兰利追妻火葬场╰(*´︶`*)╯伊琳娜会出场

  

  

  

  

  

  

  

  

  

流萤

【原乙】那个夜半偷琴的逐火队员回来啦!

ooc,摆大烂预警!

另有几乎没有的观看门槛,无止境的角色ooc,毫无新意的剧情,甜度不高的糖!

之前瞎逛时有看到撕战力撕了几百层楼的,这里先说一下,默认女主战力等级最高,望周知。

这次写一半换电脑了,可能格式不太对劲,希望大家谅解一下,谢谢啦

同时因为个人剧情控制力不强,可能会出现一些过于隐晦或没有结果的伏笔,或者突然进步一大截的好感度。

目前关于逐火英桀的部分已经设定完全,欢迎不怕剧透的人在评论区提问!

关于对于部分剧情不爽或觉得有漏洞的点欢迎用尽量温柔的语气在评论区提出,会在不会影响主体剧情的情况下尽量修改,谢谢!

那么事不宜迟,开始吧!...


ooc,摆大烂预警!

另有几乎没有的观看门槛,无止境的角色ooc,毫无新意的剧情,甜度不高的糖!

之前瞎逛时有看到撕战力撕了几百层楼的,这里先说一下,默认女主战力等级最高,望周知。

这次写一半换电脑了,可能格式不太对劲,希望大家谅解一下,谢谢啦

同时因为个人剧情控制力不强,可能会出现一些过于隐晦或没有结果的伏笔,或者突然进步一大截的好感度。

目前关于逐火英桀的部分已经设定完全,欢迎不怕剧透的人在评论区提问!

关于对于部分剧情不爽或觉得有漏洞的点欢迎用尽量温柔的语气在评论区提出,会在不会影响主体剧情的情况下尽量修改,谢谢!

那么事不宜迟,开始吧!









温迪最近发现了一个不被风眷顾的外乡人。

这很奇怪,因为蒙德的自由之风不会拒绝任何一个外来者,哪怕是愚人众,或者另一个外乡人。

特瓦林出现时,他感知到两个人去和它对抗,令人感到有趣的是,这两个人都不属于蒙德,嗯,是那两个外乡人。

不过那个无风的外乡人突然爆发出了及其尖锐的杀意,是那种哪怕不用特地探知就能注意到的杀气,而后他感到有什么东西划破了风,向特瓦林冲去。

哎呀呀,这可不行啊。温迪用风的力量弹开了这攻击,不过他早已不怎么出手,再加上这攻击远出他意料的强大,他居然一时被镇在原地,直到那柄枪笔直地来到他身边捆住了他。或许他的一时间的麻痹也少不了这柄枪的功劳。

而后他总算见到了那位特殊的外乡人。

本以为能有个还算愉快的开场,巴巴托斯随意地拨了拨竖琴。

虽然她对蒙德没什么恶意,可这位外乡人的观念,让他一时间有些伤脑筋啊。






你们沉默的对峙是被荧和派蒙打破的。

“十四?还有……”

“那个酒鬼诗人!”派蒙叉着腰,毫不客气地补上荧未尽的话语。

“啊……哎呀,这不是那位吓到特瓦林的人吗?你们认识吗?正好,十四小姐也不用太过心急,不如由我温迪——蝉联三届全蒙德最受欢迎的吟游诗人冠军为你们献上一首诗篇吧!”

他这一下打的你有些手足无措,这个人保下了崩坏兽,可又不属于崩坏,不是律者,荧还来了,你也不想让无关的人被卷进来……算了。

你收回枪,安静地等待诗人的篇章。

诗人拨了拨琴弦,开始吟唱古老的歌谣:

「我要说的故事开始于太古……

那时众神还行走于大地

天空之龙自天空降下……」

……

一曲终了,派蒙抱臂,佯装很了解的样子评论:“没想到你一个酒鬼诗人唱的还不错嘛。”

“这个称呼也太难听了吧。”温迪调侃

“那就……卖唱的。卖唱的,没想到你还唱的不错嘛。”

“也没有好听到哪里吧……”

荧倒是赞美的挺真情实感的:“真好听……”

而你什么都没在意,比起■■,你觉得他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不过也差不了多少。

可■■是谁

你更在意的,是他提到的「龙」,「眼泪」和「天空之琴」。难道这个什么琴可以抑制甚至消除龙的崩坏吗?






“特瓦林?”荧突然想到什么,“你为什么会用这个名字称呼风魔龙?”

温迪眨眨眼:“你猜?”

“不要突然假装失忆啊喂!”

“为什么要突然装不知道啊......”

你和派蒙的声音冥冥中重合了。

“咳咳咳,”你猛然发现自己居然吐了没必要的槽,赶紧略显尴尬地为自己找补,“你刚刚在诗中提到龙,眼泪,还有天空之琴......”

“哦,对,”派蒙一拍脑门,“荧,不如我们把这个东西给他看看吧,他看起来知道的不算少。”

“好。”荧点点头,抬起一只手,一枚水滴形状的透明结晶慢慢浮现在她的手心。

“唉?这是——”温迪微微睁大了苍绿色的双瞳。

“它原来不是,不是红色的吗?怎么会——”派蒙也显得尤为惊讶。

“红色?”这个颜色应该是没那么浓郁的崩坏能会有的,莫非在这个世界里,人们会用特殊的手段抹除不强的崩坏能吗?

也不一定,你试图打消这个猜想。一来这个结晶毫无任何崩坏能的气息,因而也无法确定先前是否有崩坏能,二来你不相信真的会有抹除崩坏或与崩坏共生的手段......或许后者有可能吧,不过如果真到那个时刻,你一定会选择自尽,你无法忍受与这个夺走自己一切的东西共存。

你刚回过神,就眼睁睁看着另一枚结晶由红色渐渐归为纯净的透明。

果然......这只是低浓度的崩坏能,弱到连最微小的细菌型都难以产出。你垂下眼帘,掩盖自己的失望,果然......唯有消灭崩坏......




“......它迟早会在愤怒中把自己燃尽......”

“......我很感激你们的帮助,但是......怎么了?小十四?”

“没......我只是想到了一个人......有人跟我说过,他迟早会在愤怒中燃尽自己......我只记得他和我曾经很亲切,不过抱歉,我已经想不起来他是谁了。”不,他是■■......你怎么能忘了他?他可是你■■■■■■■■■■■■■■.......

住嘴!你打断内心的叫嚣声,表面仍冷着一张脸站立倾听。

“.......是吗,忘记自己珍视的人,真的是件很令人难过的事呢。”温迪向你安慰性地笑了笑,“不过你一定会想起来的,对吗?”

“......先不说这个,你有什么打算吗?”你问。明明是和崩坏无关的事情,为什么还要参与呢?你大脑中理性的部分问着自己。

“嗯?关于这个,我有一个计划。”

“说。”

看着温迪有些惊讶的目光,你难得有些扭捏,眼神不自然地飘到一边。

“......我帮你。”

大概,你想,你只是不想再让别人体会到自己当初的心情了。明明什么都想不起来,可仅仅是去触碰那些破碎的记忆,心脏都会隐隐难过。那个吟游诗人,肯定不止于此,或许他也想和那头龙一直作伴,倘若没有这场变故,他们大概还会一直作伴下去。

既然自己已经没有弥补的机会了,那就尽可能帮助他人......不也挺好吗?
















夜晚   晨曦酒庄

你一向不需要太多睡眠,事实上,哪怕你一夜不合眼,第二天也照样能充满旺盛的精力。

此刻,你在心中冷静地计算着时间,待到圆月缓缓升到天空正中央时,你安静地起身,缓缓推开窗户,一手撑着窗框,纵身一跃,便利落地降落到草丛之中。

然后与迪卢克四目相对。

准确地说,是他站在草丛边上俯视着你。你站起身后,两人的距离就近了不少,甚至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呼吸擦过自己的鼻尖。

迪卢克的眼神瞟向一边,他退后几步然后才开口:“你怎么出来了?”

你想了想,迪卢克是可以信任的人,你相信他不会乱说话,所以你整理了一下思绪,将实情和盘托出——






“你说的「天空」指的就是天空之琴吗?”派蒙问道。

温迪点头:“嗯,它是蒙德的至宝,风神巴巴托斯曾经弹奏的竖琴。”

“所以,只要拿到它......”

“我就能从噩梦中唤回特瓦林的本性。”温迪补上你的话。

“这样做真的可行吗?”派蒙还是有些怀疑。

“我认为他的话可信。”

“派蒙,相信一下也没什么坏处。”

“既然荧和十四也这么说了......”

“那个琴现在在哪?”你看向温迪。

“据说,它现在被存放在蒙德大教堂的深处,一个安全的地方......”

“所以你是想让我们去tou唔唔唔唔唔唔”

“怎么会呢?”温迪死死捂住派蒙的嘴,和他灿烂的笑脸形成莫名的对比,“我只是先进去查探一下情况,你们有兴趣可以来看看啊,小十四的话......午夜来找我吧。”

“抱歉,把你们卷进来了,你们可以不用来,我一个人就够了。”温迪进去后,你向荧和派蒙道歉说。

“怎么会呢?”荧摆摆手,漾出两个甜甜的梨涡,“我们已经是旅伴了,不是吗?况且,在这一方面,我跟你是一样的想法呢。”

不想再见到「分离」。

“对啊对啊!”派蒙也在一旁帮腔。

旅伴么......你抿了抿嘴唇:“谢谢。”

不同的是,这次是真心实意的感谢。







“......就是这样。”

听完你的陈述,迪卢克抱臂:“不怕他骗你?况且天空之琴是蒙德的圣物,如果被盗,他完全可以把罪名推到你的身上,毕竟......”

“我只是一个毫无信誉的外乡人?”你摇摇头,“他没有这么做的理由,因为他不仅仅是一名吟游诗人。”

“你的意思是,他是风神?”迪卢克皱眉,“如若他是风神......我实在难以想象。”

“神?”得到了新的概念,还是亲自去问他吧,你想。“我先走啦。”

“等等,”迪卢克追上来,“我也去。免得那个诗人又惹什么乱子。”





教堂门口

你和迪卢克赶到的时候,温迪已经不在了。

荧告诉你,温迪下午的时候试图直接向修女借琴,还把她忽悠来试图借琴,不过都失败了,因为荧没有手续,而温迪刚刚败光了自己的信誉度。

“他还说自己是巴巴托斯,真是太离谱了!”派蒙因为是在午夜,还知道你们并未做什么光彩事,连吐槽声都小了很多。

“我觉得他......我觉得他没有说谎。”你看着众人注视着你的眼神也默默地缩小了音量。

派蒙正欲争辩下去,温迪的头就已经从教堂的门里鬼鬼祟祟地伸了出来。

“呀,荣誉骑士,小十四,小派蒙,还有......额这不是迪卢克老爷吗?那个......账单......”

“账单的事之后再说吧。”迪卢克撇了你一眼,“现在不是还有要紧事吗?吟游诗人。”

“哎嘿?”温迪假装无辜地比了一个wink,然后向你们招招手,示意你们进来。






夜晚的蒙德教堂不似白天那么灿烂圣洁,相比之下显得静谧而又安详(虽然你从未踏足此处),黑夜中的月光透过教堂的彩绘玻璃打在地面上,你心中莫名一动,压下了这股不安,跟着温迪走到了教堂最深处,那有一处暗门,不过,暗门此时已经打开了。

“就是这儿啦,喏,不要害羞,进去吧。”

你侧头看了看背上的武器,犹豫再三,还是把枪卸下来扔给了迪卢克。虽说潜行时带的东西越少越好,然而你潜意识里很珍惜这把弓,也不想把它作为武器使用,最后你还是背着弓进了暗门。

“我也去吧。”荧说,“毕竟我好歹有个荣誉骑士的名头,这样的话被抓到了也不会受罚太重。”

“谢谢,”你想了想,“不过潜行的话...”

“.......算了。”你进了暗门,“你不用去。我一个人没问题。”

......实在想不到怎么委婉的拒绝了......

不,其实......

交给我一个人就好,不用再让她染上不好的名声,你不在意窃贼的名号,但或许她会在意。

大概是什么已然忘却的遗憾,你想要保护荧,保护这个声音和「她」有些相似的女孩,而你,早就被习惯当成梅博士手中的利剑之一了,冲在抗击崩坏的第一线,手上已经沾满了敌人和战友的鲜血,亲手斩杀的人也不在少数,可她至今不曾沾染过什么。

以及其他的人也是。

神啊......如果你真的存在,就请原谅我的自私吧,原谅我将她与「她」混为一谈的自私,让她永不要碰见那人性的阴暗之处。

哪怕我早已忘记「她」是谁。








暗门后的空间出乎意料地大,守卫的卫兵也很多,足以突出天空之琴在蒙德人心中的分量,不过人多并非意味着人精,只要找到漏洞或制造点混乱,这琴还不是手到擒来。

...................

咦?记忆里,好像有人教过自己这么做。

你粗略地观察了一下暗室的构造,最终还是选择了相对安全的路子,小腿绷紧,而后发力,仅是瞬间,你便无声地攀到了一旁的壁灯上,那些士兵甚至不曾抬头,任由你把壁灯当石子,大踏步而又悄无声息地走到了走廊尽头。

看见下方没有士兵,你便跳到地上,而后顺着显而易见的道路疾驰,迅速地摸到了最里面的地方。

你伸出手,正欲拿琴,一个女性身影突然出现,遮蔽了你的视野。

她穿着紫色的长袍,带着面具,阻止你拿琴的手,还相当挑衅地将竖起的一根手指放在唇边,你瞳孔猛缩,下意识地,一手够背后的枪另一手则抽出了腿上的手枪,没有摸到背后的,你就直接扣动扳机,射出的对崩坏用子弹毫不留情地刺进女人的大腿,她惨叫一声,化为烟消失了。

枪声和惨叫声势必会引来所有士兵,不好,你想,身形一闪,躲到放琴的台子后,不过这也不是长久之计,趁着只有一个士兵率先进入时,你悄悄从另一边溜走,再次跃上壁灯,扯着荧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天台,二人一精灵看见你略显狼狈地跑出来,皆是一惊。

你拉住他们的手跳下台子,与教堂门口的迪卢克汇合,

“我们被发现了?!”派蒙惊慌地叫着。

“不是,有别人动手了。”你虽然看起来有些狼狈,但甚至心跳都没加快过几分。

迪卢克把骑士枪递给你:“先去天使的馈赠,二楼。”

温迪已经开始跑了:“快,跟我来!”

你拉了拉迪卢克的手,示意跟你们一起,他摇了摇头:“我给你们殿后,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你相信迪卢克不会说大话,点了点头也转身快速跟上荧等人的步伐。










天使的馈赠

因为你使了点力道,很快就追上前面的两人。

进了酒馆,温迪和荧率先跑上二楼,你向当值的酒保查尔斯简单说明有事要上二楼商量后便也跟着上了二楼。

大概是时间的问题,二楼已经没有几个人了,有的就都是些醉到睡死过去的,实在叫不醒后被搬到了二楼等着酒醒。

他们二人已经面对面坐在一起了,你没多想,毫不犹豫地坐到了荧的旁边。

“欸,小十四居然不和我坐在一起吗?好难过~”温迪做出了一个有些夸张的委屈表情,这表现又让你想起了「她」,你的潜意识告诉你「她」就是这样的,这样的活泼,这样的......温柔。自己又在想些什么啊,你让头发遮住脸,在阴影中勾勒出自嘲的弧度。

见你半天只憋出了个“抱歉”,温迪大概是觉得尴尬,他向楼下看了看,然后笑着对你和荧说:“我先有点事,下去看看啦。”便一溜烟跑到下面去了。虽然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他想去偷酒喝。

楼上便只留了你和荧两个人,荧此时看向你,碍于视线遮挡,你看不见荧的表情,只能听到她担忧的声音:“十四,刚刚我就有些在意了,你是想到了什么吗?”

“没事。”你拨开头发看着荧的双眼,想摆出一个笑容,想到安柏和派蒙的反应又默默地放弃了,“那个......当初龙离开后,你去哪了?”

“龙离开后吗?”荧微微睁大眼睛,“我想想......”她把你们分开后到再次相遇前的事都一一告诉了你。

你是不是也应该把所有事也告诉她?毕竟她这么信任你,但是你不想让别人为了自己而接触原本与其无关的东西,不想让无关的人知道崩坏的事。

许是看出了你的犹豫,荧少见地捧起你的脸掰向她的位置,不擅长也不习惯与别人对视的你本想挣扎,可出于那份犹豫你还是迎上了她的目光,迎上了那双金黄色的眸子。

“十四,我希望了解你的事,不过我更希望是十四自愿告诉我的。我们是朋友,而不是什么上下级,不是吗?”

“■■■■,■■■■■■■■■■,■,■■■■■■■■■■■,■■■?”类似的话语再次重现,那是「她」,但此时此刻的话语,是她说出的。

“嗯。”你的态度软化下去,弱弱地回应。

不,你们不是朋友,你只是隐隐渴求一个慰藉心灵的对象,而她的出现恰好给了你一个机会,但,你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感到自己是被信任的,感到自己的事情是有人想要了解的。怎么回事,似乎你自从落到了这个世界起,你的轨迹就开始有了变化。

不过还未待你品味这种变化,温迪的声音就将你拉回了现实。






“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俩了?”

“......没,没有!”荧突然变了脸色,她迅速地收回手,捂住自己的脸,趴在了木桌上,事实上,你还可以看见她红通通的耳朵。

“那就好。”温迪和后面的迪卢克也跟着坐到你们的对面。你注意到温迪偷偷放慢脚步想让迪卢克先坐到里面,不过他的小心思落了空,迪卢克还是坐在你的对面,他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你们什么时候在那的...”荧的声音从指缝间传出来。

“大概在‘我希望了解你的事’那里吧。”

“那不是什么都听到了吗!”从刚刚都没说过话的派蒙终于张开嘴说出她的第一句吐槽。

“呜......”荧的状态感觉更糟糕了。

“咳,”迪卢克咳嗽一声强行转换话题,“你刚刚说有别人动了手?”

你反应过来:“对。是一个穿着紫色长袍的女孩子,似乎可以传送到别的地方,她想把这项罪名栽赃给我,我向她射了一发子弹,但还是让她给跑了。”

“子弹?”

“额......总之,我现在有了定位她的手段,而且她被我打伤了,应该不会跑太快。”......其实是梅博士领导配备给各个小队长的战术武器,子弹里有发信器,可以追踪被击中者的实时方位。

“嗯。”迪卢克看向温迪,“那么,吟游诗人,为什么要让她去偷天空之琴?”

“其实是我主动帮忙的。”你试图为温迪辩解。

“所以是你骗她去偷的?”迪卢克看温迪的眼神好像更生气了。

“哎呀呀,小十四,还是让我亲自来吧。”温迪看出你想要继续说话的意图,笑着阻止了你。

确......确实,你于是放任温迪自行解释,开始专心思考自己方才在大教堂时的景象。






戴着面具的长袍女性......她身上有崩坏的气息。

不然,你开枪的动作,便不会那么果断决绝。有某种东西操纵了你,在那一刻,你的脑海中只有消灭她这一个指令,虽说你确实要消灭崩坏,可刚刚的一幕,还有与龙交战的一幕,你会毫不怀疑地下杀手,也有这种东西的原因在。

不过你总是下意识地服从这种东西的命令,它似乎有一种不可违反性,并且,那种东西出现时所听到的那个温柔空灵的声音让你感觉依恋又难过......

“十四!”荧推了推你的肩膀,你低头看去,发现脖子上表面光滑的宝石开始不停地闪着光,你的大脑立刻告诉你,这个东西不是宝石,是收信器。

“那个女人的位置找到了。”你说,接着你站起身,绕过荧的座位,正欲跳下窗时,你顿了顿,还是补充了一句:“不用跟来。”

但在荧等人的视角上,就是原本一直保持沉默和死寂,话也不怎么说的少女突然像是找到了目标,颇有杀气地跳出窗外,根本无法让人不跟上去,于是荧也紧急地致歉并从窗边跳出了酒馆。

刚刚交谈完毕的温迪还从窗边跳了出去,只有脑中有了大致构想的迪卢克从大门走出了即将打烊的酒馆。

(       优雅,太优雅了。   














你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至少你目前正以从未有过的速度朝着蒙德外的郊野奔去。

去消灭吧,消灭崩坏吧。那道女声再次于你耳边响起。

收信器的光芒愈发亮眼,你知道自己很快就要见到那个女人了。

不,是死士,是无可救药的崩坏感染者,是你不计一切代价都要与之抗衡的存在手下,一个再微不足道的......奴隶。

那声音越来越大了,伴随收信器光芒的增大,它也从低语变为了合唱的诗歌,宛如天堂降下。

消灭崩坏......

碍事的家伙,都给我除掉......不,不是的。

你毫无顾忌地扫荡着目之所及的一切生灵,为了扫除那道突然出现的隐患,别的都是必要的牺牲。不,不对。

去消灭崩坏吧,去不计一切代价的,消灭崩坏吧......不,不该是这样!





到了。你想。

那里有两个存在,就在那片灌木丛后。

一个是那个死士,另一个是穿着红袍的奇怪家伙,那个死士还捂着自己的伤口说着什么,不过琴不在她的手里。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你拿起了背后的枪。

吟唱的诗歌所传达的指令逐渐与你的意志融合在一起。

崩坏者,格杀勿论。











“「请」不计一切代价,消灭崩坏吧。”





























荧和追出来的温迪和迪卢克最开始是找不见她的身影的,她的速度太快,在荧下落的时候,她的身形已经无迹可寻了。

询问门口的士兵,得到了“刚刚有人向疾风一样出城了”的回答,三人一精灵对视一眼,心中大抵猜到了她的所在。

而之后......便太好找了一些,深入远郊后,路上开始出现丘丘人的尸体。

最开始还以为是巧合,可伴随着之后史莱姆,野猪,狂风之核的残迹的出现,这一切都指向了一处及其鲜明的方向。

到了最后,他们看到了正站在两个倒下的身影面前的少女。

那两个倒下的身影一眼便可认出其中一个是少女提到过的女人,另一个则是有些陌生的像精灵一样的东西。

哪怕是最健谈的温迪此刻都没了声息,他们的动作引来了少女的转头,荧在这一刻,再次回想起了最初见到她的样子——

那双疯魔的,执著的,死寂的双眼。

下一刻,少女的身形晃了晃,飘摇倒地。

“十四!”荧和派蒙想也不想冲上前去,其余二人犹豫几秒后,也追了上去。

“她是被控制了么?”迪卢克看向荧。毕竟,除了这两个深渊的人之外,她从未对其他存在展现出如此尖锐的攻击性,而这甚至导致其他存在的死亡。

“我不知道......”荧看着少女的脸庞,她有点明白少女为何不愿让她了解自己的目的,那想必并非是什么愿意说出的东西。

温迪眯着眼,一言不发。和深渊沾上东西的存在,都会成为她的敌人么......

而这时,少女嘴里开始喃喃说着什么,然而无论怎么仔细听,都只能听到那一个不断重复的名字:

“阿波尼亚......老师......”




















科普:

「戒律」阿波尼亚:前文明纪元最强大的精神感知型融合战士,曾单方面压制了前文明识之律者(控制意识的律者)和苏(另一名融合战士)的人为崩落。在逐火十三英桀中排第三位。

可以看到每个人的命运之线,并总是好心办坏事,导致■和■以及众多感染崩坏病的孤儿等死亡。

其能力即为戒律,通过在人心底施与一个命令(以「请」加内容的方式发出),可以强化那个人的一些东西(比如说「请」不要被迷惑那么就会增强那个人的精神抗性之类的),还是希望大家去找更权威的回答,我只是给一个大致的科普,欢迎更专业的人来!

——————————————————

啊哈,结束啦!下个周要军训,可能就不会一周一更了,或者一周一更但内容会减少。

本来是想先写上与阿波尼亚相处的回忆的,不过感觉停在这里就挺好的。

大概会有人觉得这女主的反应怎么那么大,之后会减轻的,因为你看这不才想起两个人吗,还有十二个没想起来呢。

而且十四对阿波尼亚的感情很复杂,所以一时没撑住吧。

而且我最近在过剧情,打算等我过完乐土之后再把感想塞进彩蛋里,让旅长来看我在这理发店(bushi

最后,欢迎不怕剧透的来提问崩坏侧的设定内容!希望看了这篇文的你能有一个好心情!

不喜欢的也不要在评论区里骂啦,实在有意见的来私信找我吧,不要坏了别人的心情。

以上!

流萤

【原乙】那个差点打穿特瓦林的逐火队员回来啦!

是第二期,打算四到五章内完结蒙德篇

前几天回味了一下finana,啧,伥的真舒服,如果没把自己伥破防了就更好了。

另外听说mysta自来水进崩三了,麻烦各位,他打到第九章艾特我一下我去b找,不擅长翻墙(说实话我甚至开始期待他在永世乐土痛哭流涕的样子了,虽然我自己都没过完)

番外想着写个观影体,让众人看看十四以及英桀们是怎么被崩坏摧毁的哈哈哈哈

还有就是目前打算快点完结,但总会不知不觉写多……希望各位不要因为节奏太慢或节奏诡异而破口大骂,还请礼貌地指出问题,原谅作者的玻璃心,谢谢啦(。・ω・。)ノ♡


事实上,虽然你住在晨曦酒庄,但你和迪卢克基本没...

是第二期,打算四到五章内完结蒙德篇

前几天回味了一下finana,啧,伥的真舒服,如果没把自己伥破防了就更好了。

另外听说mysta自来水进崩三了,麻烦各位,他打到第九章艾特我一下我去b找,不擅长翻墙(说实话我甚至开始期待他在永世乐土痛哭流涕的样子了,虽然我自己都没过完)

番外想着写个观影体,让众人看看十四以及英桀们是怎么被崩坏摧毁的哈哈哈哈

还有就是目前打算快点完结,但总会不知不觉写多……希望各位不要因为节奏太慢或节奏诡异而破口大骂,还请礼貌地指出问题,原谅作者的玻璃心,谢谢啦(。・ω・。)ノ♡











事实上,虽然你住在晨曦酒庄,但你和迪卢克基本没什么交集,甚至有时两个人一天都没见过面。因而那些一开始激动好奇的女仆们都渐渐冷静下来,不过也有一些误会你们是双箭头的人开始恨铁不成钢起来。

当然此刻你们两个人都未意识到他们的行动。





目前你正在蒙德的街道上四处乱逛,这里的人民大部分穿着简朴,在街上摆摊,在喷泉边思考或向爱人倾诉心事,在低头苦干,在兢兢业业地做着尽力而为的事,各司其职,在蒙德似乎永远如此的阳光映衬下,显得祥和又美好。

看着这一切,你有些恍惚。

自己似乎也曾有这样的时光,欢笑的孩子们,温柔的老师,调皮的精灵,外冷内热的大哥哥,那时你们并不富裕,似乎还要担心…………担心什么暗潮涌动的灾难,担心隐藏的崩坏,但你那时无忧无虑,不像现在记忆尽失。

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一定会选择呆在那个地方不会再离开,那这样的话,到底是什么逼你走到了这个地步?你不知道,也想不起来。

不仅是崩坏……绝不仅是崩坏……





你再一次从回忆里挣扎而出,得向前看才行,你不能让你们的希望从指尖溜走。

为了拓宽视野,琴建议过你加入冒险者协会,不过……那个协会在哪来着?是在骑士团周围吗?

要不要走的高一点?那个风神像就很不错……可是广场周围人太多了,不想去……

你迷茫地快速穿行着,直到看到一个站在木桩间的女孩子。

是骑士团的人吗?这样想着,你停下脚步,向那边走去,那个女孩束着高马尾,穿着简练,拿着一柄细剑看起来十分苦恼。

她似乎敏锐度还不错,你刚迈开脚她就转过头看到你了,不过和你对视的一刹那,她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

凭着你极其优秀的听力,你听到了女孩的喃喃自语:“这就是旅行者吗,这种在野外磨砺出来的杀气……”





你走到她的身边。

“请问……”

“那个,您就是那位远道而来的旅行者吗?”

“啊?”你一愣,“倒也没错……”

“我叫艾琳,请问,您有办法让这些木桩同时被打破吗?我一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您既然是旅行者,一定会有办法吧!”

没想到还摊上了这种事,不过这个?性格,总让你模模糊糊地想到了一个少女,她总会给你们送一些东西,有时也会拿走一些……

不行,怎么又这样了。





你猛地打起精神:“嗯。”

顶着少女闪闪发光的眼神,你提起手中的长枪——从本来想没收它的迪卢克中抢过来的——就往前劈,横扫,上提,然后下劈,明明并未冲着任何一个木桩劈,那骑士枪的气势却使得周围的木桩纷纷破碎。

你掂了掂枪,转头看向艾琳,她的表情凝固了。

“居然是用这种方法解决的吗?太厉害了……”

“……谢谢。”是用这种方法回答的吧。

对了,你突然想起来,还要问问协会登记点。

“请问……”

“十四小姐?!!”





这个熟悉的声音……

“荧小姐?”你迟疑地转过头,金发白裙的少女瞪大了她金黄色的双眼,名叫派蒙的wu……精灵正捂住嘴瞪大眼睛看着你。

她前面还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他戴着一个眼罩,皮肤是黑色的,嘴角是勾着的,可他的蓝色眼睛里满溢着警惕。

别问为什么看出来,问就是经验。




荧正欲过来,又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对凯亚介绍:“这位就是十四小姐。”

他笑了笑,走过来主动向你伸出手:“你好,十四小姐,久仰大名了。”

什么大名?你也模仿着伸出一只手握住他的,你们礼貌性的握了握,而后就松开了。





没有一点元素力……凯亚想。

可那个力度,那个动作,绝不是新手或者什么也想不起来的人会做到的……

他完全相信如果那一下打在他身上,哪怕有元素力傍身,他也依旧要么死要么半残。

不过也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对于这种经验,对于战斗早已是深入骨髓,那得麻木地战斗过多少次才会到这个地步?

如果她动手了……到那时再想吧。





另一边,荧正和你握着手寒暄……好吧,其实是荧在单方面寒暄你,因为你并不是热情主动的人。

“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十四小姐。”

“唔呣……叫我十四吧,我不介意的。”

“还有,那个冒险家协会……去哪里登记啊?”

“哦,十四小……十四,我带你去吧,我刚从那里回来。”




荧带着你在凯瑟琳那里登记,你才明白过来任务点就在城门口,可你根本就没往那里走过,怪不得找不到。

“对了,十四小姐。”凯瑟琳对你说,“晨曦酒庄有一份委托,希望你能把这些东西送到天使的馈赠去。”

你看着地上的酒桶,也没细想为什么凯瑟琳的身后能藏着这个,毕竟派蒙刚刚已经悄悄吐槽过了,敬业的吐槽役。

“行。”你点点头,低头弯腰,一气呵成地扛起了酒桶。

“对了,荧小姐,你也可以去那里张贴寻人启事,酒馆的人通常流动性很大。”

“谢谢。”荧双手放在胸前,你才发现她的手里还握着一摞纸。你想起来,她刚刚和你说过自己正在寻找哥哥。

“哦?天使的馈赠?正好我也要去那里,不如我们一起?”神出鬼没的凯亚突然凑上前来。

打着巧合的名义监视你们……你不着痕迹皱了皱眉,不知为何,你并不喜欢这种做法。

不过也没有讨厌他的理由,换作是你,或许你也会这么做。你压下那抹不快,沉默着让凯亚带路。




一推开门,一股酒气扑面而来,你扛着酒桶,避开醉鬼们,又在凯亚的带领下进了地窖放下酒桶。

“你似乎很熟悉这里?”你面不红气不喘,看着凯亚流畅的指路,心中不免多了一丝好奇。

“嗯哼,我经常来这里喝酒。”他挑了挑眉,不置可否。你也没有再问,和他前后脚出了地窖。

他带着你,绕过醉鬼们,径直走到酒吧前,熟练地向酒保说:“来一杯……哟,你怎么在这?”

“查尔斯今天有事没来。”听到这个声音,你微微踮脚,越过凯亚看去,居然是迪卢克。他此刻绑着高马尾,面无表情。

他火红的双眼正好对上了你的:“你怎么在这?”

“有委托。”你淡淡地答道。




“吱呀——”木门又打开了,荧走了进来,她怀中的纸摞没那么厚了,可想刚才在门外做了什么。

让你意外的是,她身后还跟着一个绿色的身影,和她差不多高,所以你刚刚下意识忽略了。

那个绿色的身影刚冒头,一下子就看见了迪卢克,前者战略性退后,一边退一边说:“哎呀,这不是迪卢克老爷吗,我今天这不有点事……先走一步啦————”

然后他跑了。




刚刚一幕有些过快,那个绿色的身影跑走后,你们四个人沉默对视,和周围吵闹的景象形成鲜明对比。

“……那个人是温迪,一个总是欠债不还的酒鬼诗人。”迪卢克打破沉默,“况且看起来并未到喝酒的年纪,却总是……唉。”

“先不说这些了。”凯亚转移话题,“来一杯苹果酿吧。”

他又看了看你们:“不……来三杯吧。”




迪卢克调好酒,递给你和凯亚一杯黄色的酒,然后给了荧一杯紫色的果汁。

“你还没到喝酒的年纪。”他对荧解释。

荧并未放在心上,你的余光撇到她拿着寻人启事下位了,考虑到这里都是醉鬼,况且荧也有武器,所以你只是继续坐着喝酒。

说实话,你是第一次喝酒,酒的味道清甜,混着并不浓重的酒精味,冲刷着你的鼻腔。

一口气喝光,凯亚已经递给你第二杯了,你便又干掉了第二杯,像其他醉鬼一样一饮而尽。

……

你不知道喝了多少,但你的脑子却无比清醒。

因着你的古怪体质,以及脑海里破碎的对话。















“■■■,要来一杯吗?这是■■■■■■■美酒,味道醇厚,■■■■■■。”

“谢谢,■■■,不过我还没到喝酒的年纪。”

“是吗,这■■■■■■。”

“哈哈,再过个三四年,说不定我就■■■■■■”

可惜,过了三四年,她不在了,你也是。

可她是谁?

内心深处在悲叹,在哭嚎,在哀鸣,隐隐的一个点在渐渐消失,抓不住,摸不着,会不会再喝一些你就能见到?

但是你喝不醉啊,无论喝得再多,喝得再烈,大脑却始终清醒,不存在的神明放弃了你,对平常人来说可以忘却一切的灵丹妙药却治不好你。大概是酒软化了你的内心,无端的,你很想哭。

但眼眶干涩,早就流不出泪了。










“凯亚。”迪卢克沉喝,“别给她喝了。”

对面的少女一直低着头,手臂机械地重复抬起的动作,手摸不到杯子,她才如梦初醒般抬起头,露出了一双清明的眼睛,眼眶微微红着,然而并未有半分水光。

眼见灌醉后审问的想法失败,凯亚佯装举起双手投降的样子:“不敢了,不敢了。”

反正荧已经被他悄悄灌醉了,也问出来了一点有趣的东西,也算不虚此行。














你从回忆中醒来,发现天不知不觉黑透了,迪卢克正整理凌乱的酒吧,你想下来帮忙,腿却麻了。

他注意到你的僵硬,和其他人整理完酒吧后走到你的面前,问你:“还能走吗?”

你抻了抻腿,然后站了起来,诚实地点点头。

“嗯,回去吧。”

“好。”

你们两个并排出去了,不过为什么那些人的表情那么……那么恨铁不成钢呢?

真奇怪。






夜晚是宁静的,星星在天上一闪一闪,你和迪卢克沉默地走着,走在回到酒庄的路上。

“……可以听我说说话吗?”你闷闷地开口。兴许是酒的作用,你感到自己变得脆弱很多。

“……”迪卢克没有回应。

“那我当你答应了。”你继续说,“……你见过十六七岁的领导者吗?见过曾经的伙伴尸横遍野吗?见过上一秒还很亲密的队长,下一秒就被杀死转变成敌人吗?”

“……”

“我大概就生在这样绝望的世代里,可哪怕没有记忆,我仍坚信我见过在这样的世代里熠熠生辉的人。可惜活下来的,大概也就我一个人了吧。”

想到那些七零八落的画面,你自嘲地笑了笑:“说不定我的真名就是和记忆相关的,不然我不会这么难过。”

“知道吗?看到蒙德这么自由和快活,我总有种说不出的羡慕……我背负着沉重的使命,要为我的家乡带去希望。”

“……希望你们能守护好你们的家乡。”






迪卢克第一次认真地打量这个女孩。

她身上有一股难以弥散的肃杀之气,仔细看,身上有隐隐的伤疤,似乎才好不久,有的伤疤甚至从她的脸侧延伸到内眼角,可见她曾经进行过多少次战斗。

是从过去而来的吗?他的脑中蓦地冒出这个荒谬的想法,又很快自己将其打散。

或许是她的语气太像那些不幸者向幸运者的告诫,又像过去的人向未来的人的希冀。

“……到了。”

她没有伤害蒙德的理由与想法。

她不会那么做。

迪卢克无端地信任这个猜想。

她的双眼太死寂了,仿佛任何或善或恶的想法都会被抹杀。






















你从晨曦酒庄柔软的床上醒来,昨夜的倾诉让你轻松了一些,你挣扎起身,望着窗外的虚假之天,长呼一口气。

昨日荧似乎来邀请过你去广场,虽然记得不清但还是去看看吧,反正梅博士也没告诉过你怎么考察,不如自己去试试,兴许飞的高点,能看到这里隔绝崩坏能的装置之类。






赶路对你而言并非难事,连跑带跳,对你而言,几乎是瞬间。

到了标注的地方,你发现等在那里的不仅是荧,还有一个红衣服,头戴兔子发箍的棕发女孩,她头上还戴着一双护目镜,一看便是那种热爱飞行的活泼女生。

“啊,你好!”那个女生看到你,热情地向你打招呼,“我是西风骑士团的侦查骑士安柏!”

你控制自己的面部肌肉,勉强扯出一丝笑:“你好,安柏,叫我十四就行了。”





“呃……”看着安柏明显被吓了一跳的僵硬表情,你无奈的收回笑容,变作平常的冷脸。

“十四小……十四平时就是这样的,她其实很想显得友善一些,没有什么别的意思。”荧也连忙为你找补。

安柏大概也感觉气氛不太好,便继续之前的话题:“其实,我想送给你们一件礼物,”她说着掏出两件翅膀,“锵锵!是风之翼,侦查骑士常用的工具,蒙德的人民也很喜欢,你们平时旅行的时候,就可以使用它进行侦察和赶路啦。”

“我们现在可以先试试吗?”你冷不防开口。

“嗯?当然可以啦!这就是我把你们带到这里的原因嘛!事不宜迟,你们先试试吧!”

你打量着手里的翅膀,然后熟练地把它戴到背上,之前就觉得它像降落伞,没想到用法也差不多啊。

不过……降落伞是什么?






你和荧前后翻到柱子上,安柏在背后指导你们:“对……然后向前跳,再把……”

你循着安柏的指导,向前跳去,同时展开翅膀,顺利地飘在空中。不过荧还有些畏缩地站在原地,纵使派蒙一再加油打气也才久久迈出一步。

你于是操控风之翼转向荧的方向,问她:“害怕吗?”她点点头,又摇摇头:“不,我只是……想到一些糟糕的事情。”

“那就抓住我吧。”你向她伸出双臂,因为有人也这么安抚过你,或许用这样的方法能让她安心。你想。

荧愣了一下:“啊……好”她模仿你的动作伸出双手,向前一跳,也张开了风之翼,你随即松开一只手,仅余一只手和她相握,不知道是不是阳光灿烂,她的脸有些红。

“我在下面等你们!”安柏向你们招招手,一溜烟跑没了。






你们晃晃悠悠地飞到城门口,安柏和派蒙早就在那里等着了,你们刚落地,安柏甚至还没说一句话,蒙德的天空瞬间便被灰尘和风暴遮蔽,一片不详的阴影缓缓勾勒出清晰的形体。

你心头一凛,绝望的哭嚎声和破败的景象好像穿破记忆的障壁重现在你的耳边。你好像想起来了一些东西,当时你正捂着嘴缩在墙壁前,而墙后的扭打声和火焰的灼热就要蔓延到你的身前……不错,后来你才知道和■■扭打在一起,毁灭你的家园的人,是■。

快走!快走!

你无视大脑向你不断发出的警报,转身向即将来临的风暴正中心走去。

“「请」……保护普通人”圣洁宁静的声音再度于心中响起

“「请」……驱逐崩坏”

“十四?!”

“十四小姐!”

“……”










理所当然的,你被卷入了风暴。

熟练地打开风之翼,你看向那个罪魁祸首。

一只龙型崩坏兽,不,不是崩坏兽,但身上有崩坏的气息。那便杀无赦。

“十四!”你循声转头,荧也飞了上来,她看到你身后的龙,向你点点头,随即也开始凝结元素力的光团。

你又回头看向那只龙,虽然不是很了解,不过应该所有龙的要害都是脖子那里。

打定主意,你抽出背后的骑士枪,空中没有可以借力的地方,于是你只得用眼睛确定方位举起左手,摆出投标枪的姿势,而后右臂用力,借着胳臂的力量,你硬生生逆着狂风投出了枪,骑士枪笔直地划破了风暴,发出了巨大的破风声。奇怪的是,在枪尖碰到脖颈的前一刻,有莫名的力量弹开了枪,导致枪堪堪擦过龙身冲向地面,龙发出长啸,又转而飞向长天之上。

没了狂风的托举,你和荧自然顺着风向地面落去,不过你并非向广场飞,而是沿着枪落地的方向走。

潜意识里,有人告诉过你,这枪是会自己回来的,除非还有潜藏的敌人,倘若是真的……

风之翼收起,伴随轻微的落地声,你的目光瞬间锁定在那个绿色身影上。

……是那个酒鬼诗人。





那个诗人青翠的双瞳和你对视的刹那,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名词闯进你的脑海。

「风之律者」。

不,只是长得像而已,你又仔细看了看,他身上毫无崩坏的气息,而属于本地人的那种名为“元素力”的能量在他周围则特别浓郁。

骑士枪的枪尖涌出的彩带捆住他的身体,不过你明白要是想走,他能够轻易挣脱。

你拾起地上的白花,后者仿开了灵智,收回它花里胡哨的带子。

这制造者真是恶趣味……你想,将白花背在身后,定定地看着那个少年。






“为什么阻拦我?”

“怎么能是我呢?我只是一个弱小可怜而又贫穷的吟游诗人啊。”

“……骗子,你身上的额……元素力根本不是一般人会有的。你是谁?”

“……诶呀,没想到你的眼光这么好。”他笑了笑

“……它已经没救了,如果放任它继续破坏,这里很快就会变得……”

“不,它还有救,它只是……”

“它没救了!!!”

你哑着嗓子,声音颤抖。

“……它……没救了。”





















麻烦理解一下抗崩坏人员的ptsd

————————————————

哎呀又写完啦,之后可能会频繁改动

这里设定深渊就是提瓦特的崩坏能来源之一,所以特瓦林身上有崩坏气息(不过我忘了特瓦林怎么变成这样的,有没有小伙伴告诉我一下,谢谢啦)

那个番外的观影体我浅开了个头,不过因为时间线在须弥,所以一时半会不会发的我的刀子还没打磨好才不会发呢

七夕那天过了三十章,一直哭到睡觉,第二天感冒了(fine

接着乐土动画短片的预告出了,我得加紧过剧情了

奥托看完后:奥托你带我走吧你带我走吧我把你的棺材板锁一下

三十章结束:维尔薇劫哥带我走吧带我走吧😭😭😭😭😭

人律的视频看完后:爱莉你带我走吧你带我走吧😭😭😭😭😭😭爱莉我不能没有你啊爱莉

我得了相思病,医生给我开的药方:麝香0.05g、榔头香10g、速香3g、云头香0.3g、海狸香1g、伽香5g、龙涎香0.3g、红木香6g、灵猫香0.5g、地蜡香6g、飞沉香3g、通血香1g、香根鸢尾5g、爱莉希雅1人​

(哎呀呀,真是糟糕,本来想着把温迪赶上赛道的,没想到不小心写了那么大的矛盾,这可真是让可爱的美少女伤脑筋呢♪​)



流萤

【原乙】那个纵横提瓦特的逐火队员回来啦!

非荧注意,ooc预警

我曾经是舰长,后来是旅长和律师,现在是舰长。

原神剧情以云为主,有疏漏请指出。

可能开长篇,但八成烂尾。

我就喜欢女主一心为人类其他人一心为女主的剧情。(大概不是木头,但无心情爱)

崩坏+原神联动预警,以原为主,崩是女主方背景,题目乐土名句式之一,看不懂也没关系

不想写烧脑的东西,但可能会有刀,可能这个失忆梗会撞(因为我就看过一个太太写过失忆的刀子,但这个梗确实是我完全自己想出来的),希望大家谅解

女主将使命放在最前,所以她不可能放下一切和某个人平安地生活在提瓦特。在乙女的方面,大概不可能有与某人在一起的he,而且我不太会写感情线(其实剧情线也差不多),可能...

非荧注意,ooc预警

我曾经是舰长,后来是旅长和律师,现在是舰长。

原神剧情以云为主,有疏漏请指出。

可能开长篇,但八成烂尾。

我就喜欢女主一心为人类其他人一心为女主的剧情。(大概不是木头,但无心情爱)

崩坏+原神联动预警,以原为主,崩是女主方背景,题目乐土名句式之一,看不懂也没关系

不想写烧脑的东西,但可能会有刀,可能这个失忆梗会撞(因为我就看过一个太太写过失忆的刀子,但这个梗确实是我完全自己想出来的),希望大家谅解

女主将使命放在最前,所以她不可能放下一切和某个人平安地生活在提瓦特。在乙女的方面,大概不可能有与某人在一起的he,而且我不太会写感情线(其实剧情线也差不多),可能比较隐晦或生硬,望周知

还有一定量会折磨考哥的点,不过不多,没了解过崩也没关系

能接受的话,就开始吧。











(以下为崩坏背景,没兴趣的「请」自行下翻)


「营养液注入1%」

「营养液注入2%」

「营养液注入3%」

……

【■姐姐,真的不和我一起吗。】

【嗯,■■■,只有这样我们才更可能找到■■■■的可能啊。】

【可是……■姐姐也和■■■一样害怕孤独吧,为什么不■■■■■■■,这样你应该就不会感觉孤独了吧。】

【没关系……■■■,或许等你长大了些,就能明白了。】

【……啊,抱歉。】

【……没事,生命漫长,我总会学到更多,身体的幼小并不会阻止我的探索。】

【……你又被我■■了吗?】

【……嗯。】

【……再会了,■姐姐。】

【嗯,再会了,■■■。】

「营养液注入100%」

你闭上眼,自己的前半生以极快速的画面在你眼前一一闪过。

■■街灾难的幸存者,■■■■的■■的最早的承受者,当时有四个人来到逐火之蛾,可惜,最后只有你没有被融入因子……

啊,在离开前,■■■■■■给你破了例。因为没人知道■■■■需要多久时间,哪怕最初立下计划的■■■,也没有提及所需的代价。

普通人的身躯还是太脆弱了。

你记得,那是■■■■■的伴生崩坏兽,是■■■■的伴生崩坏兽啊……

那名粉发少女,她之前还送给你一朵水晶蔷薇呢,居然说走就走了……

后来,■■■也离世了。你和■■曾有过一面之交,明白这两人对他的意义,你不敢想象他的表情。

■■,■■■■,■■,■■■,■■,■,■,■■■,■■■■,■■■,■,■■■■■……

还有■■■■

不重要了

营养液模糊了你的意识,你于是停止了回忆。

最后,你的脑中出现了那早已被铭刻于心的信念。

为了■■■■,为了人类,为了未来。

不论何种代价,你一定会为人类带回逃离■■的方法,哪怕好友逐渐消逝,哪怕鲜血流过瓦砾。

哪怕高塔沦为废墟,哪怕自己……尸骨无存。



































“■……「请」醒过来。”

空灵神圣的声音自脑海深处响起,很快就被更现实的声音压迫下去,你睁开眼,入目的是模糊却澄澈的天,清新的空气混着花香钻入鼻尖,温暖的阳光抚过你的眼帘。

这里……是天堂吗?我果然……还是失败了吗?

你挣扎着坐起身,身体像散了架一般痛楚,大脑混沌一片,伴随着很聒噪的声音……

“喂?喂?!还好吗?!!!能听到我说话吗!!!!!”你扭头,看来这位白毛的……武装人偶把你当成聋子了,她正欲说些什么,与你对视时却无厘头地一缩身子,躲到一位金发女孩背后。

也是,你刚刚居然把人家忽略了,怪不得人家以为是聋子,喊那么大声。





荧和派蒙才聊了一分钟不到,远方的天际就划过一道金光,呼啸着飞进宁静的大海。

然后漂到了沙滩上。

明显不符合这片大陆的装置缓缓打开,露出一位少女平静的脸庞。

“哇,又是一位旅行者吗?”派蒙好奇地飞过去,“喂喂喂?能听到吗?”

“……”少女没有睁眼。

派蒙又拍拍她的脸,依然没有反应,于是派蒙战略性沉默,最后惊恐地下了论断:“……旅行者,她死了!”

荧无奈地摇摇头,伸出手指探探少女的鼻息:“……她还活着,派蒙,只是昏过去了……我们得准备一点东西帮帮她。”

正当二人聊着,少女突然直挺挺地坐起来,派蒙更加惊恐了,她大声地询问少女,少女听到声音转过头来时,派蒙却又瑟缩着躲到了荧的背后。

荧与少女对视,登时就明白了派蒙恐惧的原因。

这绝不是她和哥哥会有的眼神,宛如失去一切却又绝不放弃,执著到魔怔,又冷漠到极致的双眼。

……好像死了,徒留骸骨行走在世间的抱有强烈执念的英魂。

顶着莫名的威压,荧的双手攥紧衣摆,努力保持平静地开口:“……你……你没事吧?”







好熟悉的声音。

金发女孩开口的刹那,你的脑海里也仿佛有一个声音应和。

“……怎么会………………放弃…………这么……女孩子…………呢🎶”

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似乎是一个很重要的人,怎么会忘记呢?

“那个,你没事吧,请问你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嗯?

你反应过来,发现莫名的泪水流过脸颊,你低头抹掉眼泪,侧头看去,舱室上深灰的ⅩⅣ的标志如此显眼。

想不起来自己的名字,干脆就叫这个吧。

“我没事……对了,我叫……十四,那个……抱歉,”你尽力组织自己的语言,“我失去了一些记忆所以……那个……我的目的是……”你突然哽住了

消灭■■消灭■■消灭■■消灭■■消灭■■消灭■■消灭■■消灭■■消灭■■消灭■■消灭

■■消灭■■消灭■■消灭■■消灭■■消灭■■消灭■■消灭■■消灭■■消灭■■消灭■■消灭■■消灭■■消灭■■消灭■■消灭■■消灭■■消灭■■消灭■■消灭■■……

逃离■■逃离■■逃离■■逃离■■逃离■■逃离■■逃离■■逃离■■逃离■■逃离■■逃离■■逃离■■逃离■■逃离■■逃离■■逃离■■……

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

耐心倾听你的回复的少女见你突然痛苦地捂住自己的头,有些担心的凑上来。

而你,你被■■禁锢的思想此刻聚集在一个焦点上,破碎的字词此刻渐渐清晰。








是啊,你怎么可能忘记……

哪怕丢失一切……哪怕什么都记不得……

唯一不可能忘记的,必须是,只有是自你出发时便死死镌刻在灵魂上的使命。

找到……找到消灭崩坏的方法,然后将其带回。

这是你唯一的使命,这是你永远的枷锁。

不能忘记,不可忘记。








“……没事。”你放下手,而后笑着抬头直望少女的双眸。

“只是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是吗?”她肉眼可见的开心起来,“能想起重要的事情真是太好了!”

紧接着又是一段尴尬的沉默。






这个世界没有崩坏。

空气中及其稀薄的能量并非崩坏能。

这里或许可以获得逃离崩坏的绝佳方法。

你的胸腔从未像现在这样热切又激烈地跳动,这样的话,这样的话……

就能完成了

或许。

那颗心瞬间冷静了下来。





不过对方显然并未发觉你丰富的心理活动,也可能是这时间太短,短到她只来得及判断你刚从思考中抽离而出。

“对了,我叫荧,不介意的话……可以与我们一起旅行吗?哦,还有,这位是派蒙,就是刚刚那位小精灵,真是抱歉,她刚刚以为你……嗯,听不见,所以声音有些大。”少女看来不太外向,介绍时显得有些手忙脚乱。

那个武装人偶,不是,小精灵从荧的背后飞出来,看起来有些蔫巴巴的,在后者示意下,仿佛鼓足勇气,开口喊道:“对,对不起!我以为你听不见,所以才那么大声的!”

你快速地打量了一下二人的样貌,的确,那个武装……小精灵身上没有任何机械的痕迹,不是人偶,而那个少女身上也没有任何属于高水平科技的东西。







“没事的。”你没仔细听她们的话,只捕捉了名字的信息,也不明白为什么道歉,不过看那个w……小精灵畏畏缩缩的样子,你觉得自己不太和善,于是尽量做出了一个和善的微笑。

……看对方的表现,变成核善的了。






简单地聊完后,你扶着装置的两边试图站起。

腿刚才还有些麻,没想到这么快便正常了。

是接受过什么吗?脑中闪过一个字眼,正当你想抓住它时就消失了。

算了。你轻轻甩了甩头,当务之急还是要了解这里的城邦,以便推出消灭崩坏的方法。





“需要帮忙吗?十四小姐?”荧冲你伸出一只手。

你毫不犹豫地抓住,并借力一蹬,离开了装置。





你站稳身子,并未跟上一人一精灵前行的脚步,而是继续打量着沙滩周围的景色。

宁静的海岸,茂盛的树,充满活力的小草,美丽的花,还有碧蓝的天……天?

你刚想进一步观察,就被荧的声音打断了:“十四小姐?你还想再呆一会吗?”

“欸?可是再不走天很快会黑的……”

听这意思,是把你当成了她们的旅伴?

你刚刚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信息吗?





“唔呣……”这下有些不好拒绝了,“抱歉,我需要单独解决一些事,暂时没法和你们一起走了。”

毕竟你不希望让这里的祥和被尚不知踪迹的灾难打破,也不想让无辜者卷入崩坏的漩涡,这样的话,让他们远离自己才是最好的做法。

“是吗……”少女金黄色的瞳中呈现出明显的失落,不过很快她就又打起精神似地说:

“那我们先走了!期待很快与你见面,十四小姐!”

你向她们摆摆手算是告别,而后接着抬头打量这片看似清澈的天空。

……哦,是「天空」。

这天是假的。

但它隔绝了让你隐隐不安的气息,也不能说是坏事。





你停止观察,然后走到那个装置——「休眠仓」,是莫名从脑中冒出的字样。

脑中有声音呼唤你回到这里,你循着心声弯腰,打开座位旁的一个按钮,紧接着蛋形舱的背后猛然开启,你绕过去,发现一柄长枪和一把弓,枪尖闪着锐利的光,弓上枯萎的水晶花让你心头一疼,虽然不知为何,看到这把弓的瞬间,你觉得很难过。

脑中的呓语还在继续,它告诉你这两把武器的名字分别是「重铸态.白花」和「拟态.悔」。

「对■■武装.一二一」和「记■■■■武装.一」似乎也是这两把武器的名字。

真是怪名字……不过又有谁会特地给武器起名呢,不嫌麻烦?

——■■■。

……嗯?

你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于是你连忙停止回忆,将弓背在背上,一只手提着长枪,确认无误后,关上了舱室。

你总觉得这东西还有用,不能丢,更不能随意放置。





正好,这头疼加快了你的时间,找了点果子吃,简单清理了自己后,转眼已是夜晚。

似乎有人告诉过你,夜晚是最好的掩饰,它会将罪恶和杀戮掩埋,也会将丑恶和真相悉数暴露。

那么为了确认这没有崩坏能的环境是否只是伪装,夜晚是你最好的行动时机。






这里的黑夜也极为干净,没有硝烟,没有无辜者的哭喊,没有嫣红的血迹,没有塞上胭脂凝夜紫的悲怆……没有,崩坏。

不过造物可就不一定了,你让枪尖有规律地点着地面,然后助跑了几步,双腿用力,一跃跳上了树。

你在树上飞驰,奇怪的强大体质让你有不用休息的资本,转瞬间,你已赶到一处开阔的平原。

顺着简陋的土路走着,你碰到了一些戴面具的野人,一些球形的蹦蹦跳跳的不明生物,都没有什么崩坏的气息,所以你并未出手。

再接着走,你突然察觉到一些特殊的气息,伴随的是一些人低低的絮语。

你并未躲,也懒得躲,便与那伙人直接撞上了面,倒是把那群人吓了一跳。

“妈……妈呀,好不容易才躲过了那个人,怎么又来一个?!”

“我们快跑吧!”

“……怕,怕什么?她就一个人,还是个女的!”

“可是……”

“她都看见了,要是不在这里解决她,第二天她去找骑士团那伙人,你觉得我们还能混吗?!”






你全程抱臂,安静地听着那些人滑稽地闲聊。

不能伤害普通人,有人这么警告过你。

“……对不起啦,小姐。”那群人应该商量出了结果,狞笑着走向你。

“既然你都看到了……就不能让你走了!”

但是仅仅是为了自保而制服,应该没问题吧。

心里做出决定后,为了不破除规矩,你还是赤手空拳地迎了上去。

你不知道为什么不能跨越规矩,心里只是下意识地臣服,因此,你还是没有下死手,三下五除二地把他们击晕,一一放倒在地。

他们的攻击真是不痛不痒,你这样想着,和那个男人对上了视线。






那是一个红发男人,穿着黑衣服,还带着手套,背后一把一看就很沉重的巨剑,腰间一枚火红的配饰在夜中熠熠生辉。

很像一个人,你的脑中模糊地出现了一个身影,她也有一头殷红的长发,消融在了火焰之中,明明毫无头绪,可这一幕让你有些怀念和悲哀。

回到现实,那个红发男人警惕地望着你,一只手已经握住背后的剑柄。

虽然你不在意,但是直觉告诉你最好不要与人交恶。





“你是谁?”黑夜中,那人开口。

声音还挺好听的,不过显然现在不是夸赞的时候。

“我没有恶意。”你模仿破碎记忆中那些俘虏的样子,丢下长枪举起双手。

为了增添你的信誉度,你又紧跟着开口:“看,这些人都是我打倒的。”

他视线向后看去,看见那些歪七扭八倒在地上的强盗,紧锁的眉头松动了一个像素点。

为了进一步提高你的信誉,你急速转动你生锈的大脑,猛然想到有人曾用这样的语气把你哄去参加什么比赛,结果还赌的你输,最后赚的盆满钵满。

“咳嗯……我可是见义勇为地打晕这些人呢,怎么,你不想招待一下这样可爱又勇敢的美少女吗?🎵”

……怎么更警惕了?





























次日

迪卢克少见地进了骑士团,找到了琴。

还带着一个少女,少女披着一头长发,看起来很整洁,很明显是被打理过的。

她穿着陌生的不对称形式的衣服,绑着的腿环上还插着一把弩差不多类型的武器。

「枪」——少女这么称呼它。

与此同时,她背上还有一把长枪和一把弓,背着两把一看就不轻的武器,她却显得很轻松。

“一个失忆的外乡人,”迪卢克解释,“她昨晚制服了盗宝团的人。作为报酬,她要求我带她回去。”

接着他走出去关上了门,不过琴总觉得他还没走





“嗯……好吧。”那个扎着马尾的干练少女佯装无奈地叹了口气,回过头来又向你露出了微笑的表情,“你好,外乡人。我是琴,是蒙德城西风骑士团的代理团长,欢迎来到蒙德城。”

见你还看着门外,她便向你介绍:“送你来的人是迪卢克,晨曦酒庄的主人,天使的馈赠的老板,那里的酒一直不错,如果你……啊,抱歉,你看起来没有成年。”

你一时有些不知所措,摇摇头表示不介意。

“哦,对了,阁下的名字是?”

“我叫……十四。”你还想再说点,却又不知道说什么,便住了嘴。

“嗯,十四小姐是吗……十四小姐,在你暂住蒙德期间……”

“不用了,”你仿佛猜出了她的意图,“我想住在晨曦酒庄。”

毫无疑问,那是绝佳的作为据点的位置。

“啊……欸?!”她看起来很惊讶,怎么,这是什么很糟糕的要求吗?

你正想改口,一阵吱呀推门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迪卢克的声音也紧跟而来。

“可以。”

这个人身上尚且谜团太多,如果她对蒙德不利……他也可以快速出手。迪卢克想。

“……那好吧。十四小姐,这段时间你住在晨曦酒庄,可以吗?”

你点点头,便站起身欲跟着迪卢克回去。

“嗯?十四小姐,你背后是什么标志?”





琴打断了你的脚步。

“我背后……?”你有些不解,脱下那件背心仔细查看。

是一只蛾子为主构筑的图形,你眯了眯眼,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痛。

“!十四小姐,你怎么了?!”

“?!你……”

诸如此类的声音渐渐隐去。








“■,你当真想参与吗?”

一名紫发少女坐在你的面前,桌上摊着许多报告,她从中拿出一张,指节一下一下地点着上面的“计划人数:1”的字样。

“■■■已经确定参加了,现在的确有第二艘飞船……”

“但你也知道,那只是试作品,哪怕■■■再做改进,也运行不了很久,再者,这样的话,你就必须进行■■■■■■,你做好准备了?”

“嗯。”

少女没想到你的回答这么干脆,她推了推眼镜,拿起计划书站起来。

“……好,你去通知■■■,让她把试作型进行改进,增添………………”

她的身影渐渐隐去。

画面一转,你又看见了她,她此时躺在月球上,离着炮火和嘶吼很远,安静地像死了一样。

……不,她已经死了。

在很久之前。
















你猛地睁开眼,听到了一个女性的声音

“老爷,十四小姐醒了。”

那名红发男人走进来,意味深长地看着你。

你明白他在问你想到了什么。

“……我想起来一部分,”你慢吞吞地回答,低头看着那个标志,这段时间,你一直死死地攥着它。

“我来自逐火之蛾,为了保护人类,驱除灾难。”你隐去了消灭崩坏的目标。

“……我是受梅博士的嘱托,来到这里的。”









“哎呀呀,有一位无风者来了呢。”






出场记忆:

1.卑弥呼,那个红发女子,原本是逐火之蛾的某个战队长,后来成为了炎之律者被杀,死前似乎恢复了自主意识。

2.梅,逐火之蛾的领导者,仅仅是高中年纪的少女,却已经位于人智和理性的顶点,在最后一战中因为过劳和崩坏侵蚀(本身不是抗崩坏体质)死去,并且留下了诸多计划,十四参与的计划便是她留下的之一。

————————————

缝缝补补很久我才发出来。

还添了许多内容,之后再看可能也想改吧。

我更新的频率不高,一周一篇是顶点,也可能写嗨了一下出很多。

只能说希望各位喜欢,因为大概只有旅长会明白的多一些。

感情线可能不会很明显,因为没有感情线也不会影响主线。

卢姥爷是第一个上赛道的!因为我一直对成男的好感比较高。

最后出场的都能猜出来吧,能吧?

希望我写的不那么ooc,欢迎各位指出矛盾或不符合人物性格的地方!

同时也希望各位去了解一下崩坏系列的剧情,那是一个身处黑暗却心向光明的温暖故事,我宁愿不玩原也不会放弃崩有很大一部分就是这个原因。

最后,谢谢各位观看啦。





缠雨

家人们我蚌埠住了


咱就是说,这玩意收录进粮单真的不会创死人吗

  

好多人问,这个是醒图——玩法里面的,最下面那一行滑倒最左边点玩法进去就能看到了

家人们我蚌埠住了


咱就是说,这玩意收录进粮单真的不会创死人吗

  

好多人问,这个是醒图——玩法里面的,最下面那一行滑倒最左边点玩法进去就能看到了

雨中帆fan(跃跃欲试态)

给高中生还有准高中生一些建议

这是我的个人感受以及经验,希望能够帮助到你们,希望我踩过的坑你们能够避过,亦或是掉进去之后能够尽快爬上来,毕竟有很多事情就是要经历之后才能认识到过来人说的是对的,所以希望你们意识到出现问题时我的以下内容能够帮助你们尽快解决问题

一、是否有必要上预科班?

我的个人建议是没有必要。

(1)现在的辅导班价格哄抬,无论是网课还是线下课,对于普通家庭来说不是一笔小的费用

(2)你有三年的时间去学这些东西,其实也不差这两个月,没有必要专门花钱去上一个预科班,正规的学校不会存在开学了不讲的情况。不如在从高压的备考环境释放之后去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拾起以前的兴趣爱好,找寻一下生活...

这是我的个人感受以及经验,希望能够帮助到你们,希望我踩过的坑你们能够避过,亦或是掉进去之后能够尽快爬上来,毕竟有很多事情就是要经历之后才能认识到过来人说的是对的,所以希望你们意识到出现问题时我的以下内容能够帮助你们尽快解决问题

一、是否有必要上预科班?

我的个人建议是没有必要。

(1)现在的辅导班价格哄抬,无论是网课还是线下课,对于普通家庭来说不是一笔小的费用

(2)你有三年的时间去学这些东西,其实也不差这两个月,没有必要专门花钱去上一个预科班,正规的学校不会存在开学了不讲的情况。不如在从高压的备考环境释放之后去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拾起以前的兴趣爱好,找寻一下生活的美好,给生活加点调味剂,这样开学的时候也能够以更加美好的姿态拥抱新生活。

(3)当然这么久的时间还是可以为自己的高中生活做点打算的,我个人觉得单纯的刷手机玩游戏只会让人感到空虚,所以可以利用假期时间开始背诵语文的高考必备古诗文以及英语单词,这个语文古诗文背三年,还是会有人到了高考仍然不会背,这个必备古诗文当然是越早拿下越好,值得一提的是中考所有的课内古诗文仍然属于高考篇目;至于英语单词这东西是基操,没什么事就开始背吧,当然是早背早轻松。其他科目可以提前翻阅书籍看一些基本概念,当然不看也无伤大雅,但是稍微看一看对高中的知识点多少有点了解会有助于接受高中生活,不至于上了高中,环境是陌生的,学业压力也一下子变大,老师同学都是陌生的,可能一下子会难以接受。网络上也有许多知识点的讲解,其实如果要预习的话,只听听知识点就可以了,这是完全可以不花钱就办到的(物理的话推荐b站黄夫人,这位老师的课能比得上其他网站付费课程了,甚至还要比大多数的付费课程的老师讲的更好,换句话说就是听这个老师的课的话学校的课不听也没啥问题,讲的非常详细,不过就是习题课少)

建议提前看看高考题型,大多数的学校平时练题也是根据高考题型来的,尤其是语文英语,这样有助于把握高中三年需要干什么,对于语文英语来说要掌握的东西就那么多,需要有一个大致了解

二、关于艺考生

有兴趣爱好的同学并且自己很喜欢,也很擅长,学了很长时间的话,可以考虑一下艺术生这条路,尤其是成绩处于中上游但是不拔尖的同学。大家对于艺术生的理解可能就是成绩不好的学生才去学的,不过事实也确实是这样,当然也有一批成绩不错的去走艺术生这条路,不错的成绩加上艺术生的身份,基本上就能上一个非常拔尖的大学,甚至是清华北大。艺术生分为两种,参加校考的跟不参加校考的,参加校考的就是以后单算全身心干这项专业,比如说学画画的,她可以去参加中央美院的校考,拿到这个学校的名额,然后等到高考成绩下来之后再从已经通过专业考的同学中依照高考成绩从上至下录取;另外一种就是上普通大学的画画专业,也就是说只要文化课分数差不多,甚至有可能上清华大学或者是北京大学的美术专业,有的时候就是消息太闭塞了,大家可以多去了解一下,有好多东西都是可以艺考的。当然如果你喜欢这项专业并且未来也能接受从事相关工作,那自然是一件很高兴的事情,毕竟就算是正常参加高考选专业的时候也是要选一门自己喜欢的专业并保证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保持喜欢才可以,要不然多么痛苦。

三、高中各科的学习建议(由于我是理科生,所以不对政史地这三门学科发表建议,另外这是我自己的见解,每个人有不同的学习方式,找到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只是给大家提供一个方向而已,毕竟学校讲的那些所谓的学习方法听起来要更没有用)

语文、英语:这两项学科其实本质上是一样的,在我看来都有两个大方向的学习方法。

有足够的语文/英语素养,那么对待这两科其实就不需要特地下功夫学,只需要保持做题手感就好了

就只是普通正常水平,那就需要去刻意系统性地学习一些做题技巧。例如一道论述文文本的其中一道选项,判断对错:本文采用的是并列式结构,层层递进地论述了……观点。有一定语文素养的同学能够很容易的找到逻辑上的错误,而对于水平不太高的同学来说,就需要学习这些会出错的点。

语文的话高中需要掌握的东西有:必备古诗文、成语、病句、小说及散文答题技巧、论述文的常见错误类型、文言文120个实词(虚词也有要求但是我个人觉得没必要,看看就行了,其实做题做多了就会有感觉)、文言常识(这个只记常见的就可以了,要学会带入语境找错误,毕竟文言常识那么多,不可能考的都背过)、古诗文(这个确实会比较难,在语文中算是压轴题的难度)需要掌握手法及常见题型,会翻译诗句、作文最重要的是学会写立意,材料积累还没有那么重要。在我看来,语文高二下学期的六月开始学一点都不晚,就是老老实实跟学校的一轮复习,考个差不多是可以的,当然需要记忆的内容是越早解决越好,关于需要背的东西,功利性一点就行,找已经毕业的学生借语文的知识点手册,上边几乎涵盖了高中语文要背的所有内容,多的东西就别背了,我也觉得背不会。同时高一高二会让背非高考必备古诗文,那么如果背诵能力不太行的话注意有所取舍。有的时候语文题不一定要写,完全可以读完题有一定自我思考之后看答案,从答案的角度进行思考,非常适用于各种主观题。我高二的时候对我语文老师说过,语文是门玄学,但是现在我可以很负责的说语文也不是一种玄学,在应试教育的体系之下都是可以系统训练出来的,都是有一定的答题套路以及对应的思考方式的。

英语的话高考对于高中生的水平要求并不高,在初中语法的基础上,高中单词会背看得懂文章就差不多了,从应试的角度看短语以及语法类的内容完全可以靠刷题积累,当然新高考要求会更高一些。

数学:数学会存在初高衔接的一部分,就是既不属于初中内容也不属于高中内容,这一部分有的老师会不讲,所以建议大家提前弄会。高中数学与初中数学的关系其实并不算大,只要你会初中数学最基本的知识点,那么学高中数学理论上讲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按部就班就好。但是数学还是会杀死很多高中生尤其是女生,在此的建议是一定要弄会基本的知识点,只要不是说跟不上学校的大部队问题都不算大,毕竟高一高二学的东西有些高考压根就不考。

物理化学也没什么特别好的建议,老老实实跟着学叭

生物的话,虽然算是理科,但是很多基本概念是真的需要背诵的,所以,一定要背书,当然是带着脑子背书,切记不可盲目背书,就只张着嘴叫了。


四、关于做题

学有余力的同学还是建议买一本课外练习册,(语文英语就没必要了,不过要是学校留的英语作业不怎么样,自己水平足够的话,也可以考虑刷模拟卷)一般学校会让再买一本的,极有可能就是《必刷题》,但是留的机会很少,建议大家从上边有选择性的再练一些题目,毕竟要想拔尖还是得比别人多付出一些。注意学校留的题目有的时候会让你做一些重复性工作,注意有所辨别,有所取舍,没有必要的题目就敢于舍去,当然刚上高中还是不建议这么做。


还有就是高中确实会把作业的答案直接发给你,让写完之后自行对答案,然后老师再收上去批个月号,看大家的共同错误然后进行讲解,这个答案在手里就会有一个问题,很容易一遇到不会的题目就立刻翻看答案,然后在看过答案之后觉得自己会了拿黑色笔在作业本上写上了正确答案,亦或是直接边看答案边写。这就很容易给自己一种错觉就是这些题我都会写,但一到考试还是啥都不会的情形。这点真的非常重要,在翻看答案之前一定要经过仔细的思考,看完答案解析之后合上再做一遍,如果写出来了,在相应的题目上做上标记(这道题目是我看了答案之后才写出来的),这样可以有意识的在下次做作业是过一遍这道题的思路,如果没有做出来,那请把这道题当成不会处理,这样才能够保证你做的题都是自己做的。

同时写题的时候有时会出现这样一种现象,这道选择题四个选项让选出一个对的,我不知道另外三个错在了哪里,但是我知道那一个肯定是对的,那就请在不会的选项上做好标记,等待老师讲解或者询问同学,务必弄懂弄会,最大限度利用自己的资料。

五、错题的重要性以及整理方法

上了高中老师会多次强调整理错题的重要性,我们学校甚至要求每周都要整理,每个月进行作业检查。

可能一开始大家确实不在乎,觉得没什么必要,我开始也是这样,甚至刚上高三的时候还是不在乎,但是随着做的题目越来越多,会发现这个题目不会的点跟那道错了的题目是一样的,我现在非常认真的告诉你,把错题弄懂弄会真的非常重要,做的题可以不贪多但是大家要尽可能的把错题都弄会,这是一个看起来很容易的事情,但是真的几乎很少有人能够做到,面临的问题有以下几点:

没有时间整理错题,错题的整理无论是抄写还是剪辑亦或是打印都非常非常浪费时间,要说是不浪费时间的话就是把需要整理的题目勾出来然后全权交给家长处理,不过我觉得大家也没那么长的跟家长相处的时间,家长也是需要工作的

花了大量时间完成老师所布置的整理错题的作业,但是没有及时对错题进行复习,那么这件事情就是没有意义的,还不如不整

以下是我高三时总结出来的比较好用的处理方法

(我个人写作业时用蓝笔,总之就是备好四色笔)

(1)用蓝笔完成题目后用红笔对改答案,这次只判对错,不要将正确答案写在错误的题目旁边

(2)重新用黑笔写错误的题目,如果在未看答案就订正正确的,那么这道题目就属于会写错了,在题号上也用黑笔打上对号,证明这道题已经没有问题了;如果这道题目原本为空题或订正时仍未写对,那就是不会了,此时查看答案解析,若能够看懂,就用红笔在相应的题目上打上对钩(包括不确定的选项);如果仍然不会,判断这道题目是否在自己能力范围之内,如果是偏题难题可以适当舍弃,如果在自己能力范围之内,可求助于同学或等待老师讲解,在弄懂之后用红笔打上在对应的题号上打上对钩。注意不要在题目旁边留下做题思路,以防影响复盘

(3)在下次写作业时,用紫色笔再做打了红色对钩的题目,如果做对,用紫色笔在红色对钩的上方留下2证明复盘已过。如果仍不会,可以在再次弄懂之后用紫色笔圈上小圈,隔几天之后把积攒了几天的紫色小圈再看一看

(4)关于何时再次过错题,可以选择在考前再看一看,或者就看一看圈圈的部分

这样是我觉得相对来说比较好的滚动式复习的方法,虽然仍不能保证全都弄会,但效果上绝对是还可以的,而且相对来说比较节约时间。需要值得一提的是,订正外加复盘很费时间的,但是每天都这样提升也会挺快的,这也是完成作业一环中最重要的,其实答完题目只是基操,而且这是我个人认为付出的时间最少以及效果最好的一种了。

六、给自己的成长找点印迹

接上一条,可以在写完之后自己写上月号,如果今天的作业写完了并在当天完成了订正,可以用红笔披上今天的日期;如果今天的作业写完了但是没有及时订正,用蓝笔写上今天的月号,什么时候完成订正了,再用红笔写上完成订正当天的日期;在完成复盘之后,可以用紫色笔批上当天的日期,同时也能够作为提醒。

建议大家找个小本本写上今天都干了什么(反成我们学校是发了本自我成长记录),我是高三还有一百天的时候开始写的,那时候才意识到这个东西的好。可以在完成一天的任务之后写,回忆自己今天都干了什么,写上各项作业的完成情况已经自己今天的感受,甚至还可以写上今天发生的一些事情。如果当天过得非常充实,那么看着写下的自己完成的任务会有较高的自我满足感,在某种程度上能够增强自信;如果完成的任务并不多,也能够成为自省的机会,明天加油;而且过一段时间翻着看看会有极强的成就感

七、如何记笔记

事实上记笔记的机会并不算多,如果你有一本工具书的话那就只需要画了,而且大多数时候老师会告诉你这个该记并且留出时间让记,其实并不存在什么上课不听只知道埋头记笔记的情况,这点大家不用担心

八、高中的自我学习能力以及主观意识

高中跟初中还是有很大的差别的,虽然没有初中老师说的那么夸张,什么上了高中老师就不管了全靠自觉,但也确实在某种程度上给了大家很大的自我发挥空间,需要有自律性,同时需要有自己的主观意识,也就是要有自己的想法,不能一味地听老师的话。不知道大家身边或者大家本身是不是这样的学生:老师说让干什么就干什么,都能够完成,成绩班里边的十几名左右,但是不管怎么努力就是到不了尖子生的行列,每天还累死累活。这样的学生在行动上很努力,但是思想上却偷懒了,就是没有想过老师布置的这些任务到底适不适合自己,自己是哪方面不太好需要加强练习,毕竟老师的任务是面对全班同学而言的,不具有针对性,那么这就需要自己思考出自己到底需要什么,但往往就是这种学生最讨老师喜欢

我们学校会存在一种教学方式称作高效课堂,就是所谓的学生给学生讲课,那么这就需要讲课的学生能够自己学习本节知识并传授给其他同学,所以自学能力还是相当重要的

九、需要准备的各项书籍用品

开学的时候老师总会让买各种各样的书,我个人认为,现代汉语词典跟古汉语词典完全没有必要买,那都是冤枉钱,牛津词典也没必要,真要买英语词典一本维克托足矣。理科生的话有需要买教材解读类型的书籍的话就建议买教材帮,文科生的话划重点会好一点(我们常用这些哈),这个要不要买看个人。英语写模拟题的时候我个人会推荐必刷卷,这个题写着比较顺,或者直接买本英语的高考五三也行;其他科目要写题建议必刷题,五三的题会偏难

十、高中生活到底是怎么样的

还没中考的时候想着赶紧结束,最后几十天的日子太难熬了,却怎么也想不到上了高中每天都过得是这样的日子。不要对高中生活抱有太高的期待,期望越大失望越大,我也不知道大家的高中怎么样,我只知道天下乌鸦一般黑。

刚开始大家自然是兴奋劲儿非常高,过几天就不一定了

另外高中自习课非常多啊,要注意把握好时间,及时完成作业,在校时间是完全可以把作业写完的,再加上下了晚自习已经不早了,不建议回家之后还学习,建议早点休息,毕竟早上到校时间也非常早(有人站那儿睡,有人蹲到桌子底下睡,不过不管怎么样肯定会困,到校时间太早了)。中午休息的时候应该就是趴在桌子上睡了,建议提前买个枕头,高一可能没啥感觉,高三感觉就非常明显了,还是要对自己好一点。上了高中永远不要相信别人的“我都不学”,只要你信你就输了,很多男孩儿非常喜欢对外树立一种形象“我都不学我还能考的可好”,切记,做自己就好。至于高中生活到底怎么样,每个人的感受都不一样,这就交给大家自己去体验了。

当然刚开始的时候肯定会不适应,而且刚开始学的科目还非常多,突然那么早的到校时间和那么晚的放学时间其实都让人难以接受,说到这儿想起来了,建议一开始就想好选什么科,我是一开始就打定主意学理,因此文三科高一上学期都几乎没学,在某种程度上能够缓解学业压力。

十一、心理落差

对于那些原本在初中成绩不错上了重点高中的学生来说,势必会面临着排名的后退,还是要做好一定的心理准备,没有什么好的解决方法,这是必须要经历的。另外就是自己努力了没有结果这个问题,我高一上学期后来的几次考试越考越差,然后就是考一次哭一次,真的很伤心啊,然后到后来就进入了一种状态,这种状态直到今天我都觉得很可怕。就像是行尸走肉一般,你让我干啥我就干啥,反成我干了,考好考坏就那样吧,反成就是天天认真学还是考不过人家,无所谓了,我现在回想会觉得那是一段被乌云笼罩的过去,希望当大家陷入这个怪圈是能够及时清醒过来,努力肯定会有收获的,只是时候还不到,只要积攒到一定时间,成绩会出现跨越式上升,然后微微下降但仍高于原先水平之后维持稳定,别人会惊讶于你怎么突然成绩变好了,但他们不知道的是这是过去多少努力所积攒出来的结果。虽然说是希望大家能够一直努力,尽量不被这种情绪影响,但是努力得不到收获就是会很难过,所以这时候多跟过来人交流交流,坚定一下自己走的路,阳光总在风雨后。

还存在的一个落差:高中会让原本分开的同学又聚在了一起,然后你会惊奇的发现这个当初远不如你的同学现在远远超过你,亦或是昔日同一等水平的小伙伴现在却差距极大,这都是可能出现的情况,提前告诉大家,希望能够有一定的心理准备,还是那句话,这都是必须经历的事情

十二、天才

老师在班里对着同学们讲的话是:你们跟楼下清北班的有什么区别呢,都是一样的脑子,大家都是一样聪明的。私底下聊天就变成了:人与人之间还是有区别的。关于这个,我想说的是天赋决定上限,努力决定下限。没有必要去羡慕别人什么,每个人的人生准则不一样就像是一个年级第一去跟年级倒数第一说我这次没考好,倒数第一会觉得他在说什么屁话,这不比我好完了,每个人的标准不一样。能不能把你教会那是老师的工作,学会之后到底能从中吸收多少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了。不得不承认的是就是存在有人不学都会,没办法,但是大多数时候决定差距的还是学习方法以及习惯问题,所以上初中之前不存在什么太大的升学压力就是在让学生养成好的习惯,在我看来,小学的时候比起成绩更重要的是养成好的习惯,学会学习

十三、关于开窍

的的确确存在开窍这一说,讲一下我个人的经历。我初三的时候化学就是一整个感觉学不会的状态,背书也记不住,那题知道非常非常套路但就是不会写,虽然但是还是一直在学,能明显感觉出来这门学科的学习状态是不对劲儿的,不过能勉强维持中等水平。明显感觉到化学豁然开朗的时候是钻研弄会粗盐提纯这个类型题之后,瞬间感觉所有题都会了,所谓的需要背的东西会发现压根不需要背,真正需要记忆的东西只有一点点。所有永远不要放弃,坚持下去。

十四、社团生活

高中的社团活动就别参加了,基本上没啥用,不如趁早回家,尤其是小城市的,大城市的资金跟师资比较到位可能还有价值参加。

十五、高中生的有关比赛

还是说大家的消息太闭塞了,如果不是比较发达的城市或者是好学校,是不可能接触到比赛的,但事实上这些比赛是人人可以参加的,不过大多数人不知道罢了。可以去查询一下教育局所认定的高中生比赛项目,涉及的方面很多。我个人是参加了外研社的英语演讲比赛跟21世纪英语演讲比赛,21世纪英语演讲比赛的含金量会比较高。多多参加比赛有多方面好处,一是涨涨见识,多几张证书没啥不好的,门槛也不算高;二是证书对于要报送的同学或者是未来有意向强基计划的同学用处还是很大的。

十六、自我感动以及高效学习

忌自我感动。所谓的自我感动就是明明自己啥也没干但是觉得自己干了可多,举个最简单的例子:这个学生老老实实早上6:20到班里,晚上9:30回家,一星期也就歇个小半天,一天天也是累的不能行,但是上课的时候走神,自习课睡觉,然后一考试成绩不理想,心痛于为什么自己这么努力了还是学不好,这是一个极端例子,但大概意思就是这样,大家可以自我审视一下自己是否存在这样的问题。很多时候有些学生的晚上回家仍然学习学到一两点极大概率也是自我感动(当然有些学生他就是白天不学晚上回家往死里学),我都熬到这个时候了,成绩肯定能提升,关键在于到底做了多少有效功。如果白天在学校认真学习,晚上是完全没有必要回家再学的,完全没有必要。白天的学习已经耗费掉大量精力了,晚上熬夜绝对是扛不住,就算是学也是昏昏欲睡,还不如直接上床睡觉,保证睡眠,以更好的状态投入第二天的学习还是脑子不清醒的为了多写那十道题,小学生都知道哪个划算。

十七、给各位女孩子的忠告

对自己要有正确的认知,你很棒

不要恋爱脑,你值得更好的

和男性保持适当距离

认真学习氓并时常拿出来复习

kzz_H。

【雪诗】男朋友太粘人该如何是好。

男朋友像小猫一样黏人该如何是好?


-


“告白”背景下的雪诗。大概是在一起后发生的事。一个关于我想贴贴可我女朋友不愿让我贴贴但她最后还是跟我贴贴了的故事。


字数1.5w。加番外共10p。

难得的全甜无虐。


又名:《男朋友总想亲我该如何是好》《女朋友跟猫贴贴也不愿跟我贴贴该怎么办》《对象酒后胡言乱语特别欠抽是不是该打》


正文:

1.


“喂,橙留香,我就在你们宿舍楼下,出来,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接到自己好兄弟菠萝吹雪的电话时,并听到这句话后,橙留香其实是十分怀疑的。


“菠萝吹雪,你又想耍我?我告诉你我这次可不会上当了。”


“噗哈,谁闲的............

男朋友像小猫一样黏人该如何是好?


-


“告白”背景下的雪诗。大概是在一起后发生的事。一个关于我想贴贴可我女朋友不愿让我贴贴但她最后还是跟我贴贴了的故事。


字数1.5w。加番外共10p。

难得的全甜无虐。


又名:《男朋友总想亲我该如何是好》《女朋友跟猫贴贴也不愿跟我贴贴该怎么办》《对象酒后胡言乱语特别欠抽是不是该打》



正文:

1.


“喂,橙留香,我就在你们宿舍楼下,出来,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接到自己好兄弟菠萝吹雪的电话时,并听到这句话后,橙留香其实是十分怀疑的。


“菠萝吹雪,你又想耍我?我告诉你我这次可不会上当了。”


“噗哈,谁闲的没事耍你啊?你赶紧出来我真有急事想问你。”


橙留香半信半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从上铺抬起头朝着楼下望去,但令他意外的是菠萝吹雪的确就站在那里。他大吃一惊,这才不情不愿下了楼。


“走,好不容易放假见个面,吃顿饭去。”


但菠萝吹雪没有直说正事,反倒先勾过了他的颈脖。橙留香无奈地瞥了他一眼,说你到底想干嘛莫名其妙的我本来睡得正香。菠萝吹雪愣了一下,丧里丧气地叹了口气。


“我和梨花诗,呃……在一起了。”


“……没完了啊你!就这点人尽皆知的事你都跟我说了七八遍了,我都快背下来了。”


橙留香不可理喻,


“别告诉我这次你又是来跟我讲一遍你跟梨花诗在一起的经历啊?菠萝吹雪,你什么时候变得比陆小果他们俩还肉麻。”


“哎呀,什么跟什么嘛!这次不一样,我就是想来跟你取取经。”


“你还用得着跟我取经?你不是自称情场小王子吗。”


“这次不一样。”菠萝吹雪轻咳了几声,“虽然我们是在一起了,但我总感觉她有些地方很奇怪。”


“比如?”


“我怀疑她在暗示我。”


“暗示你什么?”


“暗示我和她的关系该更进一步了。”


“??”


“前几天她给我发了一张照片。”


菠萝吹雪翻了翻手机,把那张照片掏出来怼到橙留香面前。照片拍的是一只小奶猫,那小奶猫软糯糯地躺在女孩的腿上伸着懒腰,看上去惬意又舒适。


“怎么了?”橙留香疑惑。


“梨花诗领养了我在学校附近捡到后送去宠物医院的那只小猫。”


“……所以?”


“从那之后她就和这只猫形影不离。每天都给我发猫的照片。”


“……”


“后来我受不了总是跟她话题只有猫,嘲讽了句‘这猫也不喜欢黏你啊你别强迫它了’,你猜她回了我一句什么?”


“觉得你又欠揍该打了?”


“不。”


菠萝吹雪的眼神盯得橙留香浑身发毛。


“她说:‘是啊。你要是能黏黏我就好了’。橙留香,你说她到底在暗示我什么?”


听了菠萝吹雪对前几日发生的事情绘声绘色的一番描述后,橙留香抽搐了几下嘴角。


大哥人家很明显指的是猫好不好不是在说你啊喂!!


“拜托,你会不会是哪里产生了些奇怪的误会啊。还有你确定你没有听错?”


“啧,你觉得我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她这不是暗示我暗示的很明显了吗。”


菠萝吹雪嘁了一声,


“她在暗示我,觉得我和她在一起之后毫无新鲜感,认为我们的关系是时候更进一步了。”


见菠萝吹雪一脸斗志昂扬,橙留香不禁感叹他的这位好兄弟一向聪明过人,可在自己喜欢的女孩子面前,为什么就如此奇葩地降了智。


不等橙留香多感叹几句,菠萝吹雪便拽过他的手臂。


“干嘛?”


“走,我们吃饭去。”


“吃什么?”


“随便。反正是你请我。”


“哈?去你的吧谁请你啊……!”


“顺便也聊一聊有关你和上官子怡的事。”菠萝吹雪低声,“教教我怎么干净利落地拿下喜欢的女生。”


“嗯?等等,这都什么跟什么,你还需要我教?”


“哎呀,梨花诗这种类型的女孩子,哪怕是我也很难拿捏的好不好。我现在是病急乱投医,你要知道我好几次想和她亲热几下,都被莫名其妙地拒绝了。”


讲到这,菠萝吹雪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但现在既然她都暗示到这份上了,就给我乖乖等着吧。”



2.


手机收到了条消息。梨花诗捡起手机一瞧,紧接着狐疑地挑了挑眉。


自家男朋友最近变得很奇怪。


最明显的就是在每天早晚发来的微信消息上。


菠萝吹雪:【小诗诗,自从遇见你,我的每个梦里都有你的参与。晚安。】


看到这句话,梨花诗忍不住浑身一个激灵。


别误会,不是被他感动,而是被他恶心到。不知从什么时间开始,菠萝吹雪总是喜欢给她早晚发一些这种令人头皮发麻的土味情话。


梨花诗:【?神经病啊。】


菠萝吹雪:【你骂我干嘛。我这不是在跟你贴心的道晚安?】


梨花诗:【哦,懂了。你就非要睡前恶心我一下是吗?】


梨花诗翻了个白眼,正想再吐槽他几句,菠萝吹雪却直接打了个视频电话过来。


梨花诗惊了一跳,连忙凑到镜子前理了理长发,确保自己现在的形象还算看得过去,又抱过自己不久前才接到家的小奶猫,这才接起电话。


“哇,梨花诗你抱着个什么东西啊?”


电话刚通,对面的家伙便发出一声惊呼。梨花诗将手机在桌面撑好,揉了揉小奶猫的脑袋。


“什么叫,东西?这是,我们家的新成员。”


“之前在学校附近捡到的那只小流浪猫?拜托,你还真把它领养回家了啊。”


“不然呢?它,这么可爱。”


“切。”


小奶猫懒洋洋地窝在她的怀里,梨花诗心里一软,抬手逗了逗它的下巴。


“你说,我要不要,多给它买点猫罐头?什么牌子的,比较好呢……”


“关我什么事。”菠萝吹雪轻哼,“猫吃什么不能活?用得着那么精挑细选吗。”


“当然,需要啦。养猫的讲究,可多着呢。”


“那我呢?养我的讲究有没有啊。”


听他这么说,梨花诗奇怪地瞄了他一眼。


视频那边的菠萝吹雪懒散地拄脸靠着枕头,宽大的衬衫松垮地挂在他的身上,领口的扣子又是一贯地从来不系好。他说话的尾音向上勾着,打了个转,表情看起来好像并不怎么高兴。


“养你?”


“是啊。我可比小猫小狗好养多了,给口吃的就能活。”菠萝吹雪朝她怀里的小奶猫抬了抬下巴。“下回换我躺那儿,怎么样啊?这玩意占我地了。”


梨花诗的脸腾地一热。她又羞又恼,索性蹬了一脚桌腿,令手机啪地扣翻在桌面。


“喂喂喂,干嘛啊?不让我看了还?”


“就,不给你看。什么,占你地……你是三岁小孩吗,就会无理取闹。”


梨花诗用手背碰了碰微微发烫的脸颊,将小奶猫放到一旁又捡起了手机。


“所以,你到底,找我什么事?没事我就睡觉了。”


“什么嘛,小诗诗,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好不容易等来了假期,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啊。”


“这就是,你每天给我,发一些莫名其妙土味语录的原因?我看,你是欠打了。”梨花诗白眼,“不过话说回来,你舍友和他女神,最近怎么样了?你不是,自作主张,给人家牵红线呢吗。”


“哦,别提这个了,人家俩甜着呢,我可不想天天吃他们的狗粮。”菠萝吹雪摆了摆手,“比起这个,你还是先看看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比较好。”


“我们?我们怎么了,很好啊。”


“没记错的话。我、我是跟你表白了,对吧?”


“……嗯。”


“哇,我还以为你忘了呢。”


“你才,忘呢!我可没那么,痴呆。”


“唉,小诗诗……那你就不觉得我们现在过于平平无奇了吗?”


“都打吃奶开始认识二十多年了,还有什么,可新鲜的啊。”梨花诗挑眉,“难不成,你整容了?”


“屁。我都帅成这样了还需要?我的意思是,我们……是不是该更进一步了。”


“什么意思。”


梨花诗心颤了一下。她其实能听出菠萝吹雪的意思,但她不大敢往那方面想。


“就是,哎呀算了算了。不说了,你睡觉吧。”


不等梨花诗再多说什么,菠萝吹雪便瞬间挂断了电话。梨花诗还愣在原地,却见自己房间的门缝被悄悄推开了一道小缝隙。


梨花诗甩了一记眼刀过去,果不其然那里鬼鬼祟祟地站着自家亲妈。


“到哪一步了?”女人甚至有些兴奋,“牵手?约会?接吻?还是——”


“妈……!”


好不容易把自己八卦的亲妈推搡走,梨花诗扑到床上一头埋进被窝。


关系更进一步?她也不是没有这么想过。


因为即使好不容易等来了他的告白,确认了恋爱关系,但她和菠萝吹雪之间……好像确实仍旧没有什么变化。


或许是两个人认识的时间实在是太过于长久,彼此更是知根知底,所以哪怕真正确立了男女朋友的关系,也依旧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而也是因此,确认关系后哪怕和菠萝吹雪产生什么过于亲密的举动,她总会觉得别扭,导致两个人现在甚至连单独相处都变得尴尬了起来。


就像是从两三岁就开始跟你厮混到大的朋友,突然有一天成了要跟你谈婚论嫁的对象。


所以他今天的话是什么意思。


想跟她约会还是牵手还是接吻?还是什么更难以启齿的事情?拜托,不会吧……


梨花诗烦躁地蹬了几下腿,蹭的被单乱七八糟。那只小奶猫神不知鬼不觉溜到她身旁蹭了蹭,梨花诗叹了口气,将小猫搂进怀里亲了亲。


它占我地了。


耳边不知怎的飘出菠萝吹雪的话,脑海中也本能地脑补出了他被自己搂在怀里的模样,梨花诗咬咬唇,又使劲踢了几下被子。


真是的。


一个大男人跟小猫争什么宠嘛。


梨花诗正心跳跌宕起伏,门缝却又被亲妈扒拉开来。见她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作态,梨花诗不禁感到绝望。


“咱家吹雪下次什么时候来?你们学校不是放假了吗,来提前告诉我,我好做桌菜。”


“?什么咱家吹雪……够了!你快点走啦!别跟我,提他!”


朝门口不轻不重丢去个枕头赶走自家亲妈,梨花诗听见手机又传来震动的声响。她一瞧,又是菠萝吹雪发来的消息。


菠萝吹雪:【要见一面吗,就明天。】


梨花诗点开键盘沉思了会,才回复道:【去哪?】


菠萝吹雪:【听你的。】

菠萝吹雪:【还有你能不能换换风格啊,在学校每次见你都是那两套衣服。】


梨花诗:【我之前忙着实习,哪有时间买衣服。】

梨花诗:【不过,你要做什么?搞得这么正式,跟约会似的。】


聊天框上显示出“对方正在输入”的字样。


但梨花诗没有收到回复。她等了一会,最终决定还是先去洗个漱,而过了段时间回到房间后,手机屏幕终于弹出了行字。


菠萝吹雪:【就是约会,不行?】




3.


在和男朋友初次约会的日子睡过头,恐怕全世界也就她梨花诗独此一家了。


由于过于严肃地对待这次约会,导致她前一晚翻箱倒柜挨个试穿了遍家里的衣服,希望能达到菠萝吹雪口中“转换风格”的效果,又反反复复练习化了好几种妆,后来更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抱着小猫满脑子都是菠萝吹雪的那句“它占我地”。


于是结局就是今天早上一睁眼,还没等她理几下毛躁的头发,便发现自己的闹钟竟然没有保存上。


梨花诗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过来。


我的老天爷啊。


意识到已经错过了和菠萝吹雪约定的时间,梨花诗的脸瞬间烧得通红。她没好意思给菠萝吹雪打电话,急急忙忙冲进洗手间打理自己,门铃却不合时宜地被什么人摁响。


梨花诗喊了几声妈,但没有回应。她瞥了一眼日历,想起这个星期父亲和母亲去海边蜜月度假了,而她因为忙着学习,没有跟着一起去。


况且要去的话,以母亲这种喜欢菠萝吹雪喜欢得不行的性子,恐怕也是要带上他。


“真是的,谁呀。”


叼着根带沫的牙刷,梨花诗小声嘟囔着朝门眼里望去,结果这一望差点惊得她把牙膏沫咽下去。


“大小姐,起床啦?”


门眼那头站着的正是菠萝吹雪。他前身微倾,嘴角轻扯了下,像是笑出了声。


“你你你怎么在这!”梨花诗抹了把牙膏沫,没开门。


“噢,听这动静,还在进行洗漱流程啊。”


“闭嘴,少调侃我。这就是个,小意外!”梨花诗跺了下脚,“再废话,小心一会,我灭了你。”


“哎呦,我好怕啊,女人的起床气可真吓人。像你这种暴力的女人,就更吓人——”


-


梨花诗漱了漱口,跳到梳妆台前往脸上抹着水乳。她的视线悄悄扫过身后脸上还留着个巴掌印的菠萝吹雪,嘴角上扬,心里舒畅了不少。


菠萝吹雪脱了外套随手扔在她的床上,仿佛在自己家一样自然。他走到她身后,两臂搭上转椅靠背,眼神有些哀怨。


“明明睡懒觉的是你,为什么挨打的是我啊?”


“你有意见?”


“没意见没意见。不过,你昨天晚上是倒着睡的吗?”菠萝吹雪故作惊讶地揉了把她的头发。“乱得跟鸡窝一样。”他又使坏似的把它们揉得更乱。


“滚。”梨花诗反手抽了他大腿一下。


“哈哈,别打别打。这不是看你挺忙的嘛,要不我帮你顺顺毛?”菠萝吹雪挑眉。


“你?”梨花诗嘁声,“我才不信。你肯定,又想耍我。”


“耍你干嘛?你可别看了我带小孩的技能。”讲到这菠萝吹雪甚至得意了几分,“每年春节我家那帮亲戚的臭小鬼可都被我收拾的服服帖帖。”


“得了吧你。”


菠萝吹雪没说话,只是自顾自地从她的桌上捡过梳子。见他摆弄着头发,梨花诗忽然想起了点什么。


猫!她今天还没有喂猫!


“对了,小诗诗。我们其实不出去,在你家呆着也行的。因为我今天约你见面,其实是想——”


想到这梨花诗心里一惊,连身旁的菠萝吹雪在说什么都不在乎了。她从椅子上弹起,便要朝着厨房走去。菠萝吹雪面露疑惑,愣是把没说完的半截话咽了回去。


“干嘛啊这么急急忙忙的,忘关煤气了?”


“喂猫!”


“……嗯嗯嗯?”




4.


很难形容当菠萝吹雪走进厨房,然后看见自家女友从冰箱里拿出盒猫罐头,顶着乱糟糟的脑袋将它送进微波炉加热后是怎样一番心情。


他无语地抽搐了几下嘴角,然后听见了声猫叫。菠萝吹雪垂眸一瞧,那只小猫不知何时溜到了他的腿边,两只毛茸茸的爪子正扒拉着他的裤腿。


于是下一刻菠萝吹雪拎住那家伙的后颈皮,一把将它提了起来。


“喂!你轻点!”梨花诗生气。


“怎么?人家喜欢黏我,不让啊。”见梨花诗这副表情,菠萝吹雪转而将那小奶猫抱进了怀里,做作地摆出一副亲昵的模样。


“你!切,算了。”梨花诗轻哼,“我去换衣服了。等罐头,加热好了,你就喂给它吃吧。”


“哈?拜托怎么还要我喂啊。”


“你不是说,你带孩子,很有一套吗?满足你。”


“你跟我说这玩意是孩子?”


菠萝吹雪刚反驳了没几句,便被梨花诗一脚踹中膝盖。他哀嚎一声,只得揽下这喂猫的活。等到罐头加热好,菠萝吹雪小心地拆开罐头,叹了口气丢到小猫面前。


所以他今天到底是来干嘛的。


喂猫?少开玩笑了。他今天明明是想——


蹲在地上托腮无奈地看着小猫,菠萝吹雪沉重地叹了口气。


他今天明明是想来亲她的。


明明已经确定了恋爱关系,可他到现在连梨花诗的手都没碰过一下,更别提什么更为亲密的举动了。拜托,这对于从小到大都深受异性喜欢的他来说简直是不可理喻。


二十出头血气方刚的男孩子,好不容易跟自己从小喜欢到大的女生表了白,说对她一点欲望都没有,那肯定是假的。


他很想跟梨花诗多相处相处,但对方之前一直以学业为由对他百般拒绝,最近好不容易放了假,这小丫头却又被一只小猫蛊的五迷三道。


梨花诗难道就对他一丁点想法都没有?


菠萝吹雪抿了抿唇。


安顿好小猫的早餐,菠萝吹雪掏出手机翻了翻对话框,注意到自己置顶那人的头像发生了变化,而仔细一瞧,梨花诗的头像正是那只小奶猫。


他挑了挑眉。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菠萝吹雪可笑地发现他的确是在跟一只猫争风吃醋。


什么嘛,这只猫……!梨花诗每天跟一只猫在一起的时间都比跟他在一起来得久!


它可以随便上她的床、可以每天用鼻子跟她亲热、还可以享受她的怀抱……还有大腿!这个好色的小碧池!


他正暗暗恼着,梨花诗却不知何时从身后靠了过来。


“干嘛呢。喊你,也听不见。”


“嗯?你收拾的还真快。”


菠萝吹雪漫不经心地应了声,悠悠地偏过头去,下一刻却僵在了原地。


眼前的女孩今天风格一改往日,穿了条颇显身材的一字肩黑色小洋裙,长发滑落胸前。白皙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柳眉弯弯睫毛微颤,一双大眼睛更是灵动活泼地瞧着他。


这令菠萝吹雪心底产生一股无名之火,全身上下都躁动不安,他没敢再直视梨花诗,倏地偏过脸去。


疯了疯了。她打扮这么好看是要干嘛?!


“你穿得这是什么啊。”菠萝吹雪倒吸了口凉气,“脸上的妆也是,拜托,就逛个街至于这么花里胡哨吗。”


“哈?不是你,嚷嚷着说,想看我,换换穿搭风格的嘛。”


梨花诗眨眨眼。


而这时那只小奶猫也凑到她身旁,亲昵地围绕在她的腿边,梨花诗顿时露出欣喜的表情,忙不迭地蹲下身子。


她纤细的手指蹭了蹭小猫的下巴,眼里自然流露出柔和的神色。她温柔笑起来的样子是那样掠动人心,好看得令他心悸。


菠萝吹雪的喉结滚动,悄悄凑近了她。


“梨花诗。”


“嗯?”


菠萝吹雪从后勾过她的颈脖,忍不住在后颈落下几枚细碎的吻。感受到女孩身上的香气,他的手也似有如无地触碰着,不大安分地顺着她的腰肢往上升。


“我想亲你了。”


梨花诗很快被带进了他的怀里,今天的这条小裙子真的很适合她,既完美地勾勒出身材的曲线,又露出两条细直白嫩的腿。菠萝吹雪眼神渐黯,瞥见梨花诗的耳根正在发红。就像是得到了她的回应,他的心脏也越跳越快。


但这时梨花诗却推开了他。


菠萝吹雪愣在了原地。梨花诗的力度不重,但此刻他的胸腔却比任何时候都来得发闷。


“不行……不行。”


她别过脸去。


“我觉得,我们还不至于到那种地步。况且我也根本就没有……准备好。”


听了这番话菠萝吹雪异常地冷静。他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



5.


当梨花诗赶到橙留香和上官子怡家的后花园时,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幕。


那个家伙正高举着啤酒站在椅子上叫嚣着些什么,显然是喝的烂醉。几个男生起着哄又将杯倒满,他身旁的一个金发女孩则扭扭捏捏地夺过他的酒杯。


梨花诗看见他低语了句什么,将女孩一把拉到身旁,又坏笑着捏住了她的手腕。


他笑得是那样高兴。


看到这里,梨花诗再也按耐不住情绪,猛地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她突然感到无比的难过。


那天之后她和菠萝吹雪陷入了一段时间的僵局。倒也说不上是冷战,总之菠萝吹雪没有再主动找过她了。


说实话梨花诗也不明白那天她究竟为什么拒绝了他的亲吻,那天她靠上他的胸膛心里小鹿乱撞,菠萝吹雪的下巴在她额头上蹭来蹭去,而紧接着她就在耳边听见了一句几乎令她全身酥软的话。


我想亲你了。菠萝吹雪这么说。


那一刻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跳出来,可就在这时梨花诗突然注意到现在两人的处境。


厨房。猫粮还摆在地上。小猫正盯着她瞧。


紧接着一连串想法便冒了出来。


她身上出了不少汗、嘴巴也有些发干、妆也只化了一半丑得不行、头发更是毛躁得难以直视。


说什么也不能就这么献出自己的初吻嘛!而且在这种地方亲热要是被母亲知道……


于是她别过脸去从他的怀里撤了出来,小声拒绝了他。拒绝之后她小心翼翼地瞄了他一眼,令人意外的是菠萝吹雪的表情特别失落。


连笑容都难以掩饰的失落。


他勉强地扯了两下嘴角说知道了抱歉是我太草率了,撑住地面站起身。梨花诗本以为他会继续等着一会跟她出门,没想到菠萝吹雪却直接推门离开了。


那时候她还不明白为什么他看上去那么沮丧,直到今天接到了他好哥们橙留香的电话。


“梨花诗,你跟菠萝吹雪……吵架了?”


“没有。”


“那他干嘛莫名其妙跑来我家开派对,然后又是自虐似的使劲灌酒又是满口胡言乱语的?”橙留香压低了声音,“他说你连碰都不想让他碰一下。”


“什么鬼啊。”


“总之你快点来把他接走吧,再过一会,他没疯,我先快被他折磨疯了。我和子怡晚上还想过二人世界呢……”


接到了这样的电话后,梨花诗以为是那天自己的拒绝刺激到了他,本来还想着道个歉什么的,可没想到一进门却看见他和别的女生暧昧的很。


梨花诗径直走向他,期间她的视线扫过一旁沙发上目光飘忽吹着口哨的橙留香,紧接着一把拽过菠萝吹雪的衣领。


她看见菠萝吹雪微微皱了眉,眯起眼一副努力辨认来者身份的蠢样。于是梨花诗索性不轻不重拍了他的脸颊一下,嗔怒出声。


“你在这干嘛呢?!”


被她这么劈头盖脸一顿吼,菠萝吹雪呆滞地眨了眨眼。紧接着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慌张地将酒杯搁在桌上,蹿起身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或许是因为醉酒,他踉跄了一下,很快捂着头再度跌回座椅。


而见到这副场景,那个金发女孩突然将菠萝吹雪拉到一旁,横在了梨花诗面前。


“你谁啊?打他,干嘛。”


“哟,你又是哪位?这么厉害的?”梨花诗抱臂,好笑地看着她。


“我是,吹雪哥的,女朋友,怎样?”


听见“女朋友”三个字,梨花诗的脸色唰地一黑。她瞪圆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向女孩身后的菠萝吹雪。菠萝吹雪经过这番折腾酒也瞬间吓醒了一半,但却仍旧坐在那里不为所动。


见到无动于衷的他,梨花诗的胸腔突然被苦涩灌满了。她冷笑一声,掉头就走。但说实话,她是希望菠萝吹雪能有所挽留的。于是很快,她刚迈出没几步,手臂就被人拉住。


“小诗诗……”


“我不想听你解释。”


“拜托,这都是误会啦,你好好看看。”


“所以,你和你的小情人喝酒喝到连我是谁都忘了?”


“什么小情人嘛!!你听我说啊。”


菠萝吹雪苦恼地笑了笑。似乎余醉未消,他甩了甩晕乎乎的脑袋,伸出手穿过指间将她紧紧扣住。


梨花诗沉思片刻,挣开了他的手。


“我才,不信。”她说。“再见,我要回家了。”


就在梨花诗以为他已经不想解释了的时候,腰腹却被突然人一把搂过,紧接着整个人腾空而起。她惊了一跳,下意识挣扎起来,却被那人直接扛在了肩上。


“我跟你一起回家。”


“放开,我!凭什么啊!”


“你就住我对门,忘了?而且我今天是开车来的。”


“你都喝傻了还开什么车!”


于是梨花诗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自己刚吵了架的男友扛着走出了聚会现场,随后又被一把丢进了副驾驶的位置。她争执着掰住车门的把手,反抗着要下车,但不等她骂骂咧咧几句,却被拥入了他温暖的怀抱。


梨花诗怔了一下,双手停滞在空中不知所措。她看见菠萝吹雪腾出只手来锁上了车门,继而紧拥着她将她压倒在驾驶座上。菠萝吹雪鼻息间的呼气不断触碰着她敏感的颈脖,梨花诗知道自己的脸此刻一定红透了。


她心里一软,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放开我啦,白痴。”


“我不要。”他闷闷地说,“我不要分手。”


虽然不知道菠萝吹雪是从哪得出她想分手这个结论的,但正好她现在还有些生气,于是轻哼一声接着此话说了下去。


“就要分。”梨花诗扯了扯他的耳朵,“你不是刚才,跟人家,腻歪的挺开心吗。”


“你穿我外套干嘛。”


菠萝吹雪没有回答她的话,反客为主道。梨花诗愣了一下,才想起来自己身上的这件黑外套。


这件外套菠萝吹雪那天落在她家里的,她本想今天顺便还给他,可怎想半夜气温骤降,她冻得发抖,就只好穿上了它。


菠萝吹雪比她高了快二十公分,外套又宽大,于是这东西在她身上就像是平常穿S号的她今天穿了L。


“怎么。你不乐意?”


“唉。你知道你这样子让我很难办吗。”菠萝吹雪蹭了蹭她的颈窝,“我真的很想亲你啊。”


“那,就亲呗。”


听他在耳边这么讲,梨花诗简直要被说到发麻。她撇了撇嘴,别扭地吐出这么一句来。她不再抗拒,红着脸地等待他的靠近,结果却见菠萝吹雪傻愣在原地。


“你亲啊。” 梨花诗羞着脸嘟囔。“哼。别人是酒后乱x,你倒好,满脑子,就知道亲亲亲。”


“……”


“快点。亲完,我就回家了。”


“不。”


“?”


菠萝吹雪从她身上支了起来。梨花诗正疑惑地坐在那不明白他在搞什么名堂,菠萝吹雪又拉住她的手把她从车里拽了出来。


“干嘛呀?”


“打车,我现在开不了。”菠萝吹雪说,“我送你回家。”


梨花诗无语地白了他一眼,心想算这家伙脑子没抽筋还记得自己不能酒驾。但很快菠萝吹雪便从兜里掏出一把钥匙,梨花诗定睛一瞧,这把钥匙竟然是她家门的钥匙。


“喂!你从哪偷的?”


梨花诗惊讶,伸手想抢。菠萝吹雪却高高抬起手,见她吃瘪又坏笑着在她眼前晃了晃。


“你老妈给我的。”菠萝吹雪得意,“她说这段时间他们俩要出门度假,让我好好照顾照顾你来着。”


“哈?”


难以置信地呼了口气,梨花诗不敢相信自己亲妈竟然就这样放心地把家门钥匙交给了个外人!就算是从换尿布的小屁孩时期开始认识,也不至于这么信任这么喜欢他吧!


梨花诗气恼地盯着那把钥匙,菠萝吹雪已经拦下了一辆车。


“走,回家。”他笑道,“让我好好照顾照顾你。”



6.


“到了,你可以走了。”


下了车,梨花诗冲菠萝吹雪摆了摆手,但对方压根没有想离开的意思。


“就这么着急赶我走啊。”菠萝吹雪挑眉,“那把外套脱了还给我吧。”


梨花诗抬眸瞧了他眼,脱下了外套。离开了外套的包裹,冷风在那一刻席卷了她,梨花诗生理性地抖了抖,将外套递给他。


菠萝吹雪伸过手来。


但握住的不是外套,而是她的手。菠萝吹雪将她拉近身前,试探性地吻了吻她的唇边。


见他如此小心翼翼,梨花诗反倒有些不爽。于是她干脆拽过他的衣领,干净利落地碰上他的唇。


“要亲,就直接点。”梨花诗抹了把唇角,脸颊微红。“别磨磨蹭蹭的。还是不是男人?”


菠萝吹雪怔了一下,拖着尾音,像是笑出了声:“好啊。”


他再度凑过脸来,狠狠含住了她的嘴唇。他的眉眼有几分醉态,梨花诗下意识地缩了缩脑袋,却又被他摁住加重了亲吻的力道。


梨花诗觉得自己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她没想过对方的吻技竟然这么好,若不是菠萝吹雪用手撑着她,恐怕她脚底都要站不住了。


过了不知多久,菠萝吹雪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她。梨花诗喘着气,耳朵滚烫,将脑袋埋进他的胸膛不想再看他。


“害羞了啊?这下我还算不算男人咯。”


他笑道。


梨花诗没回答,只是整个人软在他怀里。


“刚才看你那么强势,我还以为多厉害呢,没想到啊小诗诗,你原来——啊啊啊疼!”


菠萝吹雪的语气欠揍到不行,梨花诗心里又羞又恼,身上却没力气抬手揍他,于是干脆顺势踮脚狠狠地咬了他肩膀一口。菠萝吹雪吃痛地推开了她,梨花诗看见他解开几枚扣子,肩膀上显出一个明晃晃的牙印。


“我靠,大小姐,你要吃了我啊!疼死了。”菠萝吹雪哭笑不得。


“活该。”梨花诗昂头,“让你和我妈串通好,一起捉弄我。”


“冤枉啊。我手无缚鸡之力,怎么捉弄你嘛。”


“得了吧。还,手无缚鸡之力,那刚才是谁……啧。”


那刚才是谁把她亲到浑身酥麻站不起来的?


梨花诗本想这么说,但这句话突然怎么想怎么怪,于是她噎住了。很快刚才的那个吻又浮现在她脑海中,梨花诗惊愕地发现她竟然还回味其中。


就像是被小猫舔了脸。


可恶。为什么还有点喜欢这种感觉了。


梨花诗悄悄抬眸看了菠萝吹雪一眼。


喜欢这种,被他喜欢的感觉。


她生硬地别过脸去轻轻咬住下唇,甚至有点想再来一次。但菠萝吹雪却叹了口气。


“哦,我知道了。你这次也还没有做好准备,是吧。”他耸耸肩。“小诗诗,不喜欢我可以直说的,没必要搞得像是我怎么你了一样。”


“如果不是真心的喜欢,那你当初就不该回应我。”菠萝吹雪说。“钥匙还你。”他将钥匙塞进她的手心。


不、不是啊。


见他转过身去,梨花诗难得地慌乱了一下。


她喜欢啊。怎么可能不喜欢。


难道是自己一次次的拒绝,令他产生了她不喜欢他的错觉?


不过想想也是。


她从来没有对他主动袒露过什么心声,在外人面前也总是摆出副瞧不起他的清高模样。


之前菠萝吹雪对她表白的时候也是……好像一直以来,他们之间的关系都是菠萝吹雪在主动。


眼看他离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远,梨花诗突然嗓子有点哽咽。


“谁说我,不喜欢你了。”


她咬咬牙。


“我现在告诉你,我就是真心的喜欢,喜欢你菠萝吹雪,所以你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家伙能承受的住吗?白痴!”


她有些委屈,注意到菠萝吹雪回过头来。


“哦,你说的?”菠萝吹雪扯了下唇角,像是在憋笑。


“……你又耍我是吧。”


“啊?谁刚才说喜欢我啊?”他将手放在耳后,故作惊讶。


梨花诗撇了撇嘴,几步走上前拽过他的领口。她没答话,只是再度干净利落地堵住了他那张废话连篇的嘴。


菠萝吹雪轻笑一声,直接将她抱了起来。他从她的手心里顺走钥匙,很快梨花诗就听见了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


梨花诗勾住他的颈脖挂在他身上,感受到对方身上同样散发出的热气后,她又看清了对方肩膀上的那枚牙印。


梨花诗心里一酸,朝着那吹了吹。而菠萝吹雪在她这一举动后像是触电似的抖了下。


“干嘛。”他声线颤了下,转而稍扬嘴角。“人家都是什么什么痕,就你给我整出个牙印。”


“哼。我,乐意。”


7.


梨花诗轻轻戳了戳他的脸。


对方还在睡梦中昏沉,感受到她的触碰后皱眉哼唧了一下,偏了偏头。


什么嘛,像哄儿子一样。


见对方迟迟不醒,梨花诗收拾了下垃圾桶,伸了个懒腰舒展了会身子,拿过毛巾走进浴室。


站在镜子前看着那些大小不一的红痕,梨花诗抿抿唇,害羞到捂住了脸。


该死,他怎么就这么喜欢亲她啊!


梨花诗正燥着脸还没缓过劲,却听见外面传来手机的铃声。她怔了会,意识到这是菠萝吹雪的手机在响。


她本以为菠萝吹雪会接过电话,但那铃声愣是响了半天。梨花诗撇撇嘴,只好披条浴巾又走回了房间。


捡起菠萝吹雪衣兜里的那只手机,梨花诗看见来电的人竟然是他的父亲。


这让梨花诗哪敢接?


她一惊,连忙跨上床使劲晃了晃菠萝吹雪的脑袋,最终那家伙才不情不愿地睁开了眼睛。


“干嘛啊小诗诗,我脑浆都要被你摇出来了。”


“自己看。”梨花诗把手机怼到他脸上。


“那你就帮我接了呗。”


“你看清楚,是谁!”


“看清楚了,我爸嘛。”菠萝吹雪无奈,“他又不是不认识你,毕竟我从幼儿园就天天跟他吵着要娶你——啊喂喂喂又打我干嘛!”


“快点给我接。反正别说,你跟我在一起。”


“切~”


菠萝吹雪接过手机,索性开了免提。


“怎么没回家?”对面很快就传来了中年男人的声音。


“哦,我去梨——离咱们家不远处的烧烤店跟橙留香他们玩去了哈哈哈哈……这不是放假了嘛大家聚一聚。”


菠萝吹雪本想直接告诉父亲他现在就在隔壁的梨花诗家,可身旁的女孩突然目露凶光,狠狠拧了他一把,他逼不得已只好改了口。后面菠萝吹雪又随口扯了几句家常,这才搪塞了过去。


“行了,编完了。满意了?”


菠萝吹雪撂下手机,好笑地看向梨花诗。他上半身什么都没有穿,翻了个身,露出精壮的小腹。梨花诗惊愕地瞧见他的腰侧上竟然也有个牙印。


“我洗澡去了。”


她没继续看他,裹上浴巾就要离开。但菠萝吹雪突然一把将她勾了回来。


“别跑。抱抱嘛,抱一下再走。”


“不要。”


“不抱,我就当你不想走了。”


菠萝吹雪没使多大力,却仍旧能一只手臂将她牢牢箍住。他就像只黏人的小猫撒着娇死缠着她不放,梨花诗都开始怀疑他昨晚的酒到底醒没醒透了。


就在梨花诗打算使用暴力手段时,一通电话的响起解救了她。也可以说是解救了菠萝吹雪。


不过被电话打断的菠萝吹雪显然十分不爽,他咂咂舌烦躁地瞥了眼自己的手机,想了想还是接通了它。


“橙留香,你怎么这么记仇啊。”菠萝吹雪揉了揉眼睛,慢悠悠地说。“我不就是在你结婚那天穿了下婚服爬进你被窝吓了你一跳吗?你至于非要今天来坏我的好事嘛。”


“喂。什么好事不好事的,我打电话给你是想说……等等,你还敢提这件事?”对面的橙留香顿时火气上来,“这件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说得正好,我——”


没等橙留香继续暴跳如雷,菠萝吹雪便挂断了电话将手机甩到一边。兴致也像是烟消云散,他伸了个懒腰,闭上眼又蜷回了被窝里。


“懒鬼。”梨花诗小声嘟囔。“都几点了,还不起来?”


“唉,还是我对你太温柔了。”


梨花诗白他一眼,没吭声。她拎着浴巾走进浴室,准备好一缸热水舒舒服服泡起了澡。


跟父母报备了一下家里最近的情况,梨花诗放了首舒缓的轻音乐,大半身没入温热的水里。


她刚想将手机搁置到一旁,可这时收到了好姐妹上官子怡的消息。


上官子怡:【你和菠萝吹雪现在在一起?】


梨花诗:【什么。】



梨花诗:【你怎么知道的?】


上官子怡:【刚才橙留香不是给他打了电话吗。】


上官子怡:【本来想问问,他准备什么时候把停在我们家门口的车开走,结果这家伙直接不耐烦地给挂断了。然后我就猜到了。】


梨花诗:【……他的确现在跟我在一起。】


上官子怡:【好嘛。这混蛋昨天搅和的我家里一片狼藉,自己倒是跟你过起小情侣二人世界了。】


听了姐妹这话,梨花诗忍不住轻笑出声,但还是替他道了歉:【不好意思啊子怡……我会好好教训教训他的。】


上官子怡:【哈哈。没那个必要,我也不是那种小气鬼啦。】


上官子怡:【不过,作为对他刚才挂断橙留香电话的报复,我有个东西要给你看。】


听上官子怡这么说,梨花诗突然来了兴趣。她迟疑了下,回了句那快发来吧,然后就收到了一条视频。


梨花诗看了一下那个视频的封面,很明显是昨天在上官子怡家发生的事。菠萝吹雪正对镜头中央,后背闲散地贴靠沙发,双腿交叠大摇大摆地搁于茶几之上。


除了肌肤划过水面的轻响,浴室内没有什么多余的声音。


梨花诗吞了吞口水,点开了那个视频。


镜头前的那人动了起来。


8.


“上官子怡,你敢信吗?”


菠萝吹雪颤着手指了指自己的脸。他说着又给自己满上了杯酒,眼神飘忽,语调也显得低沉。


“我长这样、我长这样、我长这样你的小姐妹竟然还对我一点想法都没有!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丫少喝点吧。”橙留香翻了翻钱包,表情欲哭无泪。“这几天我都请你两次客了,在学校一次,好不容易回了家,又被你绑来一次。”


“怎么,不行呀。”菠萝吹雪挑眉,“我都这么惨了,你们还不安慰安慰我啊。”


“怎么安慰你?”上官子怡问,“免费让你蹭了两顿大餐,还不够?”


“嗯。是挺赚的。”菠萝吹雪想了一下,“虽然物质支援也不错,但我现在更想要的是精神上的安慰好嘛。”他又补充道。


这时一旁的陆小果插过话来:“菠萝吹雪,你的意思是,觉得梨花诗最近对你太冷淡了?”


“差不多。”菠萝吹雪随口搭腔。


“那正好。”陆小果理了把头发,一字一顿道:“我最近跟如意妹相隔两地,想她想得很。而你,现在又恰好缺少一个热情相伴、相濡以沫的人。”


“等一等,你小子要干嘛……”


菠萝吹雪浑身升起股恶寒。而下一秒他就看见陆小果不知道从哪变出一顶金毛假发。


“菠萝,吹雪——”


“我靠,给我滚呐陆小果你这个变态——!”


菠萝吹雪面部扭曲,惊慌逃窜。两人在沙发周围上蹿下跳,整个花园都散播着菠萝吹雪的尖叫。直到陆小果不小心踩到了橙留香的脚,橙留香吃痛地哀嚎一声,而陆小果则一个踉跄撞在了上官子怡面前的桌子上。


随着噼里啪啦的一阵脆响,面前桌上的火锅酱料溅了上官子怡一身。


“哦买噶……”菠萝吹雪扯了两下嘴角,立刻举手投降。“上官子怡姐姐,这可不关我的事啊。”


橙留香连忙抽了几张纸巾,反复擦拭着自家老婆已经面目全非的衬衫,而上官子怡的脸色则黑到了极点。


“陆小果……”


她怒火中烧,将手机搁到一旁。


“你给我过来!!!”


-


第一条视频伴随着上官子怡的怒吼而到了头。


梨花诗这才反应过来当时菠萝吹雪身旁的那个“金发女孩”是何许人也,可她当时先是隔着大门远远地看去,后来又正在气头上,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不过陆小果当时脸上的妆是谁化的?梨花诗不解。很快上官子怡又发来的一条视频解答了她的疑惑。


这一条视频很短,却开屏雷击。


“小诗诗,我好想好想好想好想你呀呜呜呜呜——!!”


视频点开,便看见痛哭流涕的菠萝吹雪苦情地趴在沙发上,双臂则紧紧拖住“金发飘飘”的陆小果。这回他像是喝了很多,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那股浓厚的酒气。


“吹雪,我也好想,你呀。”


陆小果做作地抹了一把压根不存在的眼泪,嗲里嗲气地模仿她的口音说。


梨花诗看见橙留香捂着嘴一副要干呕出来的表情,耳边听见上官子怡疯狂憋笑的噗嗤声。


镜头有些遮挡,梨花诗看见镜头前似乎露出了什么东西的一角,不过她能认出那是上官子怡的口红。


“小诗诗啊呜呜呜你不是喜欢猫吗,你也喜欢喜欢我好不好,我保证我抱起来比那野生动物舒服千百倍……”


他说着便埋头往陆小果身上蹭,于是这回轮到陆小果一副恶心想吐的表情了。但不知是出于怎样一种心理,陆小果竟然接着演了下去,两人一唱一和,像是在演脑残狗血剧。


可视频接近尾声时,梨花诗听见菠萝吹雪闷闷地哽咽了句什么,她屏住呼吸,却仍旧没听清,于是梨花诗索性把音量调到了最大。


然而就在这时,她手指一滑,那只手机噗通一声,直径掉进了浴缸里。



9.


“噫呀——!!”


菠萝吹雪正搂着被子睡得正香,耳边突然射进一声尖叫。他吓了一跳,上衣都没穿就赶到了尖叫的源头,推门而入后却看见梨花诗湿着头发蹲在地上垂脸失语。


“……你干嘛呢,吓死人了。”


菠萝吹雪松了口气,斜斜地靠上门框。他瞥了梨花诗一眼,关上了浴室的门,又拿了件浴袍给她披上。


“怎么了?”他扶住膝盖,柔声问她。


“手机。”梨花诗耸拉着眼。“手机掉进浴缸里了。”她瘪着嘴,看上去委屈巴巴的。


“开不了机了?”


“……嗯。”


“我记得这手机里你存了挺多东西的吧。”


“嗯。”


“给我看看。”


“嗯。”


梨花诗点头,拉了拉浴袍将手机递给他。


本以为菠萝吹雪会展开什么高超的修理技术想,结果这家伙的处理措施竟然就是使劲用手砸了它几下。


“喂死菠萝你干嘛砸坏了怎么办!”


梨花诗慌忙又把手机抢了回来。


但令人意外的是,原本怎么按动都不为所动的手机,竟然在被捶了几下之后开了机。


什么呀……


玄学。真是玄学。


“切。还是得靠我。”


菠萝吹雪得意地摊摊手。看着梨花诗近乎喜极而泣的表情,他宠溺地笑笑,甩了甩手上的水渍打算回屋。


但这时意外发生了。


菠萝吹雪前脚刚迈出浴室,后脚一声熟悉又陌生的动静便在身后炸响了。


“小诗诗,我好想好想好想好想你呀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听见这个声音,他虎躯一震,愣在了原地。


狐疑地扭头看向梨花诗,女孩披着件浴袍正手忙脚乱地按着锁屏,显然做贼心虚。


“什么声音。”菠萝吹雪扫她一眼,问。


“没什么。”梨花诗眨眨眼。


两个人沉默着对视,陷入僵局。


场面像是被定格住。


半晌,菠萝吹雪先有了动静儿。他露出个友善的微笑,脚下变了步伐,朝着梨花诗迈去。


“把手机给我。”


梨花诗没吭声,只是搂住手机。但菠萝吹雪很快就使坏似的挠了她腰侧两下,梨花诗浑身一抖,手机便被他捞了去。


“还给,我!”


她踮脚去够,菠萝吹雪却按住她的脑袋,高高扬起手臂。梨花诗看见他单手熟练地解开她的锁屏,紧接着那条视频顿时映入眼帘。


于是那条语音又以极大的音量播放了一遍。


但菠萝吹雪倒也没关掉。他沉默地高举手臂,两个人就以这样一种奇怪的姿势看了一整遍那条视频。


当视频播放到最后,梨花诗看见菠萝吹雪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紧接着他以极快的速度删掉了那两条视频,又迅速把上官子怡拉了黑,然后臊着脸把手机甩给她。


“莫名其妙。”他别过脸去。


就像是被按动了什么奇怪的开关,原本还赖在她床上不走的菠萝吹雪回到房间后立刻开始穿衣服,最后他趴在镜子前捋了两下乱七八糟的脑袋,披上外套就打算离开。


梨花诗看着他坐在门口穿鞋,忍不住抬手顺了两下他那依旧翘起毛的发型。


要是就这么出去可丢死人了。


“拜拜。” 菠萝吹雪唇角勾了下。


“那个,等等。”


见他要走,梨花诗突然轻轻拽住了他的手臂。


菠萝吹雪眨眼疑惑,梨花诗顿了顿,终于还是忍不住想问他。


“那个视频的最后,你说的……是什么啊,我没听清。”


这话讲起来反倒有点尴尬,梨花诗没敢看他。


余光瞥见菠萝吹雪在盯着她瞧。


菠萝吹雪思考了下,揣着兜悠悠道:“你真想听?”


“……嗯。”


直觉告诉梨花诗那不是什么好话,尤其是在见到菠萝吹雪难得微红的脸后更是这么觉得。


“那我说咯。”


菠萝吹雪叹了口气,俯身凑过脸来。梨花诗心头鹿撞,耳边很快感受到他鼻息的热气。


菠萝吹雪稍触她的耳垂,坏笑着轻吹了口气。


“喵呜。”



end.




番外:

当上官子怡带着自己被拉黑的微信,疑惑地来到梨花诗家,便看见自家姐妹全身只披着件浴袍呆滞地坐在门口。


她目光呆滞,一手捂着耳朵,脸几乎红透了。


“诗诗?”


上官子怡眨了下眼,伸手在梨花诗面前晃了晃,但她依旧是那副害羞的表情。


“话说,你把我拉黑了干嘛。”上官子怡眉梢微扬,“菠萝吹雪指使的?”


听见这个名字,梨花诗稍稍吸了口气。


上官子怡无语,状似要生气,这时一只小奶猫从屋里踩了出来。出于对毛茸茸可爱小动物本能的喜爱,上官子怡抬手逗了逗它,然后把小猫抱进了怀里。


小猫很舒适地躺在她的臂弯,哼唧了两声,上官子怡忍不住蹭了几下它毛茸茸的小脑袋。


“行了,别发呆啦。不要理菠萝吹雪,看看你家这小东西有多可爱吧。”


上官子怡将小猫递到她眼前。而也不知怎的,那小猫突然奶声奶气地叫了一声。


“喵呜。”


这本没什么,可眼前的梨花诗却神色仓皇。她像是被吓了一跳,紧接着羞愤地撇下上官子怡,头也不回地跑进了房间。


-


来到对门菠萝吹雪家砸门质问的子怡:“说,你把梨花诗怎么了?!”


菠萝吹雪:“?”




作者的哔哔:

睡不着,来搞点轻松的。


因为懒得填告白的坑于是毅然决然又挖一坑×,边看海绵宝宝边敲出来的产物。


甜文是真的好爱啊哈哈哈哈难的是找梗,找到个对味的梗就能编出来个小破短篇。其实还能继续写更多的但我想躺平了于是就到这吧。



乔穆叶

奥特兄弟:赛 式 霸 凌

♥赛罗中心亲情向,“赛罗家庭地位变迁史”“赛罗每天都想翻身”

赛罗成为家中一霸的沙雕故事,有和奥兄的友。好。互动,以及和虎虎猫猫Z宝捷德等小朋友的塑料兄弟情

总之是一个可爱的家庭喜剧故事吧。

敲碗!银格三开播了!我立刻翻出这篇,就当是庆祝了!


(懂得都懂,每次我扬言要迫害赛罗最后写出来都是披着皮的宠零文学,这篇当然也不例外。)

(防杠:“霸凌”只是个梗,光之国不存在真霸凌。不过是一些感天动地兄弟情罢了。)


01

赛罗一直觉得老爹对自己的教育很有问题。

“泰迦呀……”远处的牛角父子已经寒暄了半个小时,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老父亲的肉麻语气飘过来都能...

♥赛罗中心亲情向,“赛罗家庭地位变迁史”“赛罗每天都想翻身”

赛罗成为家中一霸的沙雕故事,有和奥兄的友。好。互动,以及和虎虎猫猫Z宝捷德等小朋友的塑料兄弟情

总之是一个可爱的家庭喜剧故事吧。

敲碗!银格三开播了!我立刻翻出这篇,就当是庆祝了!

 

(懂得都懂,每次我扬言要迫害赛罗最后写出来都是披着皮的宠零文学,这篇当然也不例外。)

(防杠:“霸凌”只是个梗,光之国不存在真霸凌。不过是一些感天动地兄弟情罢了。)

 

01

赛罗一直觉得老爹对自己的教育很有问题。

“泰迦呀……”远处的牛角父子已经寒暄了半个小时,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老父亲的肉麻语气飘过来都能赛罗起一胳膊鸡皮疙瘩,“要是在O50被人欺负了,千万不要和人起争执知道吗?给我发签名,我会给你做主。”

“呃……”泰迦就像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谁会欺负我啊,老爸你想太多了。”

“我想太多了???”泰罗忽然激动起来,“o50是个什么险恶的地方我还不知道?不同种族天天内斗,以貌取人,寻衅滋事,还看不起外星人!”

泰迦和不远处的赛罗同时沉默了,脑海里浮现出o50土著叫嚣着“臭外星的也来我们o50要饭了?”的奇妙画面。

 

赛罗长叹一口气,同样是去o50玩耍,自己亲爱的老爹给自己的叮嘱就只有那么一句话:“赛罗,到了o50不要欺负别人。”

同样都是爹,别人的爹担心自己的儿被欺负,自己的爹却只担心自己会不会欺负别人。

“不是,老爹你什么意思啊,”赛罗当时就不爽了,但在赛文面前他又不敢大喊大叫,“我什么时候欺负过别人了?”本少爷可是正经的英雄,超级英雄!

“天天欺负泰迦泽塔的不是你?哦,还有捷德。”受害者姓名一个接一个地蹦出来,赛文一副“我还不了解你”的神态。

“???”赛罗觉得自己冤得就像二伯手下的巴尔坦:“我哪有欺负他们?”

“哦,我只是看他们天天跟在你后面跑,还以为你对他们干什么了呢。”

……那明明是因为我又帅又强还有人格魅力好吗?赛罗很想翻白眼但他不敢,一转头,恰好看到无辜的捷德游荡在大街上,一个伸手就给人拽了过来。

“捷德,你说说。”赛罗揽住捷德的肩膀,哥俩好地把他往自己身边搂,手劲差点把捷德掐出一声怪叫,眼神更是和蔼无比:“我有欺负过你吗?”

捷德的嘴张开又合上,有点不习惯奥特曼形态的赛罗比自己矮那么多还要揽自己的肩膀,先是非常贴心地弯了弯腰,然后才在两道肃杀的目光下说了大实话。

“……没……没有。”也就是上回战斗结束时冷不丁踢了一下我的左屁股蛋而已。但捷德这个好孩子不会计较这种小事。

赛文看着这孩子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就知道自己的崽又在作威作福了。

 

曾经的赛罗可不是这样的。虽然从他回到大家庭开始,长辈们对他的偏爱就一直很明显,但以前的赛罗还没这么……恃宠而骄?

那个时候,赛文的满心愧疚就像病毒一样蔓延到了整个家庭,所有的奥特兄弟在见到赛罗时都是满脸怜爱,恨不得把欠赛罗5000多年的爱全给补上。

刚回家的赛罗还很自闭——这是奥特兄弟们单方面的看法。他沉默寡言,不苟言笑,不主动和他搭话他就一直低头坐在沙发角落里,看起来和这个家格格不入。

于是那种愧疚的情绪变得愈加折磨了,奥特兄弟们苦着脸不知所措,和赛罗说话都小心翼翼,生怕说错点什么触及赛罗心底那道隐秘的伤痕,让这孩子始终无法获得家的归属感。

如履薄冰的日子让两方都很煎熬,赛罗实在不习惯这突如其来超级加倍的家庭关怀,背着行李就逃到学校住校去了。

不过后来据泰迦打探的消息来看,赛罗只是单纯地一看见雷欧和赛文就紧张,很害怕在他们面前又犯什么错误,所以干脆躲到学校宿舍去。

可怜的长辈们估计都不知道,当他们紧急召开家庭会议探讨赛罗出逃原因、分析赛罗心理问题、详细制定关爱计划的时候,赛罗正和泰迦泽塔在学校里打游戏打到凌晨三点,笑得像个几万吨的二傻子。

 

快乐的日子在期末考试后戛然而止,赛罗垂头丧气地回到了家,沉默着甩上房门,怎么叫都不肯开门。

那回赛文紧张得都快休克了,还以为赛罗是遇上了什么不开心的事,甚至产生了一些糟糕的猜测:他该不会是因为被迫回家才不开心的吧?

实际上能让赛罗不开心的事真的很少,比如鲜红的国语试卷什么的。他把自己关进房里也只是在紧急求助泰迦解决家长签字的问题。

直到艾斯暴力拆除房门的声音混合着泰罗声嘶力竭的呐喊声传进来,泰迦也依然没能给赛罗一个满意的救命方案。房门轰然倒塌的那一刻,奥特兄弟看见的是戴着耳机向泰迦疯狂输出优美光之国话的赛罗。

赛罗的国语只有在辱骂考试题的时候才能达到如此的文采,每一道题都被他骂出了花,最后那一句“这题离谱得就像老爹半夜瞎写的观测报告、奥特五兄弟在地球集体变成青铜像、奥特五兄弟和雷欧兄弟被巴巴尔耍得团团转一样”还结结实实落在了奥特兄弟们的耳朵里。

 

赛罗没有第一时间挨骂绝对是泰罗的功劳——毕竟赛罗优美的比喻里没有涉及他六叔,泰罗以他高大的身躯挡住了脸色变幻莫测的其他兄弟,拼命朝大侄子使眼色,让他赶紧想办法自救。

情况危急,泰迦的馊主意一个个从脑海里飞过去。认怂?这绝不是赛罗少爷的风格。撒娇?这更不是赛罗少爷的风格。撒腿就跑?这也不是……主要是他也跑不了啊。

奥特之母?对啊,奥特之母!赛罗一时情急拨通了奥特之母的通讯,温柔的女音响起时,奥特兄弟们立刻都站着不敢动了。

“赛罗呀,怎么了?”玛丽听起来很惊喜,这应该是赛罗第一次主动联系她。

某个瞬间赛罗忽然有些羡慕泰迦,也明白了为什么泰迦靠偶尔撒撒娇就能躲过老爸的教训,隔代亲实在太好用了。

“……嗯……奶……奶奶。”赛罗的脸烧了起来,他以前从来没有这样称呼过玛丽,一方面是不习惯,一方面是害羞。和泰迦那种从小叫到大的完全不一样。

玛丽的狂喜隔着光屏都能感受到,语调上扬了不少:“在呢在呢,出什么事了吗我的好孩子?”

余光里的奥特兄弟们都后退了半步,赛罗硬着头皮来了一招以进为退,直接自爆:“我……我期末考砸了……”

“哦,这样啊。”玛丽好像一点都不意外,习惯了一般,“你爸骂你了?”

赛文陡然一惊,仿佛被一口黑锅砸中。

“……没有。”

“那你是……害怕被赛文骂?所以来找我?”玛丽笑了起来,温柔的嗓音染上笑意,显得愈加明朗。

赛罗羞耻得捂住了半张脸,眼灯在指缝里闪了闪,最后蹦出一声细若蚊蝇的“嗯”。

在场的众人真是难得见到赛罗乖乖巧巧的样子。

 

那场危机就这样轻易地化解了,奥特兄弟们似乎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赛罗最喜欢的家人原来是奶奶。

好吧,其实当初希波利特星人假扮奥特之母欺骗赛罗,赛罗难得气得快炸了的时候他们就该认识到这一点的。那时候赛罗还发表了一句很不符合他平日形象的宣言:“长得那么丑也敢假扮奥特之母!!!”

可见在这孩子心里奶奶就是宇宙第一大美女,谁质疑谁死的那种。

作为全家唯一的女性,获得赛罗心里的至高地位也没什么不妥,只是亲爹赛文和亲师父雷欧有那么些许受伤罢了。

 

02

好像就是从那次起,赛罗非常微妙地掌握了一些在长辈眼皮子底下作威作福的办法。

躲爷爷奶奶身后这种招他现在已经很少用了,那都是泰迦玩剩下的,他才不想跟那个小子争呢。况且他用起来威力可比泰迦要大,泰迦的一声“奶奶”和自己的一声“奶奶”那分量能比吗,前者只能让玛丽温柔一笑,后者可能让玛丽开心一整天。物以稀为贵啊。

但出于对自己小老弟的关爱,赛罗大发慈悲不打算在爷爷奶奶面前和泰迦争宠,而是开发了一些新的招数,同样好使,而且直击要害。

 

别的奥特兄弟其实根本不用担心,他们对赛罗的偏宠和宽容都相当明显,和他玩得最好的泰罗和表面最凶心最软的艾斯更是几乎就没怎么教训过他,佐菲之类的基本也就摆摆样子,因为他们都希望自己在大侄子心里的形象能好点,把当恶人的事一股脑全甩给了赛罗的实际监护人——赛文和雷欧。

老爹和师父心里苦,最疼赛罗又不得不教导着,以免被那些毫无原则的兄弟宠上歪路,轮流黑脸对他们来说都是痛苦的记忆,被迫在k76上摆了几百年黑脸的雷欧更是都快被整出精神抑郁了。

“我早说了我哥干不了这活。”阿斯特拉双手合十,希望上苍原谅他的罪孽,“你让他一个那么爱笑又喜欢逗小孩的人去装恐怖师父,这不是为难人吗?”

泰罗立刻疯狂点头,对赛文的行为表示强烈谴责。

“所以,”阿斯特拉转过来,笑得甜甜的,“泰罗哥哥可以给我俩多放几个月假吗?雷欧哥哥非常需要出去散散心。”

泰罗:……嗯……我是被套路了吗?

艾斯:你好,是的。

 

事实证明阿斯特拉并没有说谎,在赛罗还没摆脱雷欧带来的阴影的那段时间,他见到雷欧都跟老鼠见到猫一样,不是躲着走就是瑟瑟缩缩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有时恨不得绕路八百里也要躲开和雷欧见面。

雷欧自闭得和赛文一起成了空巢老人,抱着赛罗的童年黑历史照片对着墙流泪。

这是否是赛罗的小心机也未可知,但达到了很好的防挨打效果。

 

赛罗表面上大大咧咧的,洞察人心的本事一点不输给他那个沉稳老练的爹,只不过他爹把力气使在了琢磨敌人上,他则把力气使在了自己人身上。

和赛文接触了没多久赛罗就已经发现了他爹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家伙,竖起浑身的刺死瞪着眼和他硬刚往往换来的都是悲催的结局,毕竟他爹在宇宙这么多年摸爬滚打下来,最恨的事情就是有人威胁他。谁扬言要和他对峙到底,他就敢和对方一直耗下去,耐心和耐力都令人震惊。

所以嘛,对付赛文无论冷战还是热战都不好使,服软最好使。

换了以前,赛罗是绝对不会向谁屈服的,但人都是会变的,看多了泰迦靠撒娇卖萌混得风生水起,赛罗或多或少会被带跑偏那么一点点。没办法,撒娇实在是很有用,比正面硬刚好用多了。

即便赛罗一直坚守着他冷酷帅哥的人设,也阻止不了他的原则底线在家里一落千丈。对外他或许还是那么威武不屈,对内就没必要了,他啥黑历史他爹不知道,维持那点面子有必要吗,没有。

人要懂得变通。赛罗安慰着自己,在赛文拎着国语试卷和头镖朝自己走来的时候,立刻一个滑跪就屈服了,立正站好,乖乖认错,头要足够低,手要不知所措地绞来绞去,表情要足够诚恳,最好还能挤出几滴委屈的眼泪……挤眼泪还是算了,赛罗这种铁血男儿实在做不到,但在赛文抬手的时候立刻装出害怕躲避的样子赛罗还是可以的。

那种表情几乎每次都能触动赛文心里柔软的地方,就像是勾起了他的某些回忆,一旦看到赛罗示弱的表情,即使知道这个崽子是装的,装得还很拙劣,他却总是再也生不起气来。

“行了,下次努力。”赛文头痛地说,给赛罗的试卷签上了大名。虽然这句“下次努力”他已经说了十八次了,赛罗依然没有多大改进。

但赛罗都乖乖认错了,他还能怎么样呢?当然是原谅他了。

 

那师父呢?师父就更好对付了,卖惨装可怜之类的招数用在雷欧身上比用在赛文身上还管用,毕竟心像他爹这么硬的人真的不多。加上雷欧对他的愧疚不比赛文少,有时候只要服一下软他就不会多说什么了,甚至还帮着赛罗反过来拦着赛文。

远交近攻,化敌为友,合纵连横,赛罗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天才。既然老爹师父最爱训自己,那让他们互相伤害不好吗?

赛罗死死地拿捏住老爹和师父截然不同的爆点——爹比较在乎自己的学业,师父比较在意自己的事业。因此,考差了被爹骂就往师父身后躲,战斗表现不佳被师父训了就往爹身后躲,百试百灵。

再不济这不是还有奶奶万能的后背可以躲吗,只要我赛罗放弃面子,家里就没有大人能训我。

面子什么的,在家人面前还要什么面子啊。

赛罗的思想境界相比从前已经有了质的提升。

 

“考差一点有什么关系呢,尽力学了就好。”——雷欧。

“战斗输了有什么关系,人没事就好。”——赛文。

靠着老爹和师父在关爱自己方面的分歧,赛罗成功躲避了高达80%的训话,即使因为性格原因在外面搞出的事比泰迦多得多,挨得骂却比泰迦还少。

泰迦对这个表哥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

佩服的不是他的智慧,而是他灵活多变的节操。

 

“我也不知道表哥他是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泰迦摸着他的角,仿佛在思考一个难解的问题,“以前他教育我大英雄应该威武不能屈,现在却教育我大英雄要能屈能伸,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03

现在,赛罗常常会为以前的事情感到后悔。

蠢,蠢极了,他实在不知道他当年在k76为什么要跟个刺猬一样天天和雷欧对着干,要是他那时候肯对雷欧卖惨卖萌耍赖打滚,他说不定就不会过得那么凄凉。

就凭他小师父还有奥王老爷子的好心眼,说不定还能讨几盒黄豆粉年糕吃个爽。他当年为什么就那么一根筋,非要在意自己所坚持的幼稚的叛逆呢?

回想起那段青春叛逆期的中二行为,赛罗每每尴尬得脚趾抠地,恨不得清除所有知情人的记忆,但偏偏泰迦他们那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还老拿这事调侃他。

 

“哎呀!”泰迦一个夸张的假摔,倒在了客厅的地板上,对着沉思的赛罗开始卖力表演,伸出两根手指做出赛罗经典的指人动作。泰迦指着路过的梦比优斯面露凶光:“你是谁?少管我!”

梦比优斯愣了愣,看了一眼旁边茶几上的蹦迪灯,心领神会,立刻进入演戏状态。

“不,赛罗。”梦比优斯压低声音学着赛文的语气,指着蹦迪灯表情严肃,“火花塔的力量对你来说还太早了!”

“要你管!”泰迦瞪圆了眼灯,与赛罗相似的五官让他演起赛罗来得心应手,“我这就让你看看我能不能驾驭火花塔的力量。”

“咔。”

泰迦如愿听到了赛罗捏拳头的声音。

 

“好了,快把泰迦扶起来。”泰罗端了一杯水,对泰迦这种往表哥伤口上撒盐的行为并不赞同。

艾斯和杰克立马憋着笑把泰迦从地板上拉起来,某种程度上更加还原了当年的情景。

赛罗面无表情地换了一个坐姿。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早就不在乎当年的那点事了,这也是泰迦敢这样和他开玩笑的缘由。但这绝不代表赛罗会对他弟的作死行为一笑了之。

开玩笑,他子世代老大哥的名号岂能容泰迦这小子挑衅?

赛罗慢慢地站起来,拍了拍胳膊,目光在四周逡巡片刻,立刻锁定了自己的同伙——很荣幸,又是梦比优斯。

“泰迦!”赛罗沉着脸摁住了梦比优斯的肩膀,对着梦比优斯喊了一句泰迦,“别哭了,拉比只是生病了。”

这回梦比优斯甚至没有愣几秒就入戏了,憋着笑开始配合赛罗表演,垂下头做嘤嘤嘤哭泣状:“呜……拉比是不是死了,我长大了一定要打倒所有的怪兽,给拉比报仇!”

赛罗没憋住笑出了声,还得寸进尺地占梦比优斯便宜:“别哭了泰迦,来爸爸这里吧。”

“差不多得了啊。”梦比优斯也憋不住笑,实在演不下去了,笑着挣脱了赛罗的手,回过头就看见远处笑成一团的奥特兄弟。

泰迦尖叫着扑过来佯装要打赛罗,不敢相信他梦比优斯师兄竟然是个墙头草。“师兄你到底是哪边的!!!”

兄弟俩顿时在地上闹成一团,最终赛罗凭借高超的格斗技巧和力量压制成功以大欺小,把泰迦压得没法动弹。

 

“叫我哥。”赛罗拽着他表弟的胳膊进行无情威胁,每次威胁的内容都是这句话,由此可见他对当哥哥的执念究竟有多深,也可见赛罗是多么容易满足。

“不!就不叫!赛罗赛罗赛罗!”气赛罗简直就是泰迦的每日保留节目,其中,挑战赛罗的哥哥权威是最有效的方法。

反正赛罗也不会真怎么样,他不过就是想被叫哥哥而已,这奇怪的毛病还真是和奥特兄弟们一模一样。

“……明天帕拉吉借你玩。”赛罗从威逼改成利诱。

“!!!赛罗哥哥!”

泰迦脱口而出,比德芙还丝滑。

……赛罗忍着笑松开他,想来想去好像还是自己亏了。

“哥,”泰迦改口改得飞快,“我多喊你几声哥,你能多借我玩几天吗?”

赛罗:……所以我们俩到底谁更没节操,你心里应该有点数吧。

 

期待被叫哥哥的赛罗想来还是挺可怜的,不像老爹那一辈有那么多弟弟,唯一一个名正言顺的弟弟平日还死都不肯喊自己哥。

小时候混得太熟导致泰迦在心里老把赛罗当同龄人,得知他是自己表哥之后也死鸭子嘴硬,就是不肯改口。

赛罗苦口婆心地教育他:“你就不能和你爸好好学学?不要这么没大没小,要讲礼貌,要叫哥哥。”

泰迦做了个鬼脸就跑了,声音飘散在扬起的尘土里:“那你也跟你爹好好学学,不要成天逼别人叫你哥。”

有时候泰迦不会临阵脱逃,而是和赛罗正面对刚,叉腰挺胸理直气壮:“你也没比我大多少嘛,凭什么叫你哥哥,就喊你名字不是挺好的?”

赛罗正企图反驳,就被表弟那因发育良好而显得分外有气势的胸脯撞到了计时器,他低下头,看了看他们兄弟俩胸脯迥异的发育状况,又联想到了刚才那句“你也没比我大多少”,一时之间,他突然被气得有点头晕。

抬起头,又正对上表弟那双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眼灯,扑闪扑闪的非常可爱,只可惜自己还得稍微抬点头才能和他平视。

身高和胸围突如其来的双重打击狠狠地重创了赛罗那颗执著的长兄之心,他闭了闭眼,一掌拍上了泰迦的胸口。

“离我远点。”

 

一脸懵逼的泰迦完全不知道他难伺候的表哥怎么又生气了。

“诶,你怎么了赛罗,喂?赛罗?赛罗……赛罗哥哥……?”

听到这声哥哥赛罗差点男儿泪下,远去的步伐变得更急促了。

“可恶,明明我才是哥哥……”

赛罗恨恨地踢了一脚路边的小石子。

 

04

赛罗当哥哥、当领导的热情也不知道是从谁那里遗传来的,他似乎非常喜欢成为团队里领头的那一个,最好谁都乖乖听他的指挥,这能让他膨胀的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

当然,不听他的也没什么,毕竟他只是长得像黑帮又不是真的黑帮。赛罗总有办法让身边的人对他心服口服,无论是靠武力和脑子赢得终极赛罗警备队成员们的信任,还是靠长兄的威压让泰迦泽塔捷德等一众小朋友把他当偶像一样看待。

……梦比优斯?梦比优斯从辈分上来说就不是和赛罗一辈的,所以他一般不在赛罗的威慑波及范围,但因为他的年龄和赛罗相近,很多时候都容易成为赛罗的假想敌,让赛罗觉得他要和自己争夺孩子王的地位。

对此,梦比优斯觉得这根本就是无妄之灾。

 

“为什么这次行动的总指挥是梦比优斯……”赛罗的嘀嘀咕咕佐菲隔着十米远都听见了,挺大的一个小孩却老爱计较这种莫名其妙的小事,语气里甚至还有些委屈,“我来我也行,上次佐菲队长还夸我……”

佐菲和梦比优斯无声交换了一个眼神,梦比优斯大度地挥了挥手,佐菲便把赛罗叫了回来。

 

那次的行动梦比优斯临时被调走了,出征阵容变成了赛罗领头,泰迦泽塔捷德跟着。

“我是指挥,所以你们要听我的安排。”赛罗揪着他的蓝披风左挥两下右挥两下,不存在的尾巴都快翘到天上,看着就像某种稀有的蓝色孔雀正在开屏。

“泰迦,负责掩护我。”

“泽塔,负责掩护我。”

“捷德,负责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那就是……”赛罗轻飘飘地做了个手势,用泰迦的话来说就是笑得非常欠揍,“掩护我。”

一场惊心动魄的团战就这么在赛罗指挥官的英明领导下变成了单打独斗,另外三个人尴尬地站在火花四溅的战场外面面相觑。

“我知道赛罗不靠谱,但没想到他不靠谱到了这种地步。”捷德长叹一声,摆出战斗动作随时准备支援赛罗,回过头,却发现泰迦和泽塔已经从地上拔了两撮发光植物,拿在手里挥舞着开始给赛罗当啦啦队。

“赛罗加油哦!”

“师父加油啊!”

捷德:……

 

捷德的无语一直持续到赛罗干脆利落地结束战斗。拍着灰从战场走出来,他依然不忘自己的偶像包袱,拎着两把头镖刮出金属的声响,直到头镖被磨得锃亮发光他才肯把它们放回头上。

“我说赛罗……”捷德实在忍无可忍,觉得赛罗已经丢失了奥特战士团结一致的初心,正想搜罗几句佐菲队长的名人名言提醒一下他,却发现泰迦和泽塔早就蹦蹦跳跳地迎上去和赛罗闹成一团。

“这个怪兽虽然不算很厉害,但你们几个应该都没和它打过。它的技能可恶心了。”赛罗笑笑,不在意般转了转左手手腕,“被它的毒液溅到,胳膊会麻得三天都抬不起来。你们是不知道我上次……不说了不说了,反正那几天我胳膊都没知觉了,连奥特签名都发不出去。”

活动了一下脖子,又蹬了蹬腿,赛罗似乎对自己这次的战斗表现很满意,回头冲三个啦啦队员露出得意的笑容来:“你们明天不是要参加警备队的定期笔试测试吗?最好还是别挨这个怪兽,小心到时候补考。”

捷德一愣,顿时有些感动,一时为刚才对赛罗的误解感到愧疚。但他很快想起了另一个问题。

“赛罗你难道不用参加笔试测试吗?”

“我?”赛罗无辜地耸了耸肩,“我当然是选择直接参加补考了。反正也过不了。”

捷德:……

 

因此在警备队的定期测试周期里,几个小孩基本维持着你来我往的亲密友谊,正式考试前是赛罗蹦来蹦去嘲笑他们:“哟,这是谁在准备考试啊!”

正式考试后则换成另外几个一起嘲笑赛罗:“哟,这是谁在准备补考啊!”

不过很多时候,泽塔两次都处在被嘲笑的行列,但他并不在意,起码补考考场他从不孤独。

“师父,补考考场见哦!”这是他们师徒之间最亲切的问候。

 

同龄的战士们都喜欢结伴出去做任务,打完怪还能说说笑笑四处玩一玩,比跟着那些和他们有代沟的老家伙出去打怪兽要舒服很多。

赛罗泰迦泽塔捷德,再加上梦比优斯,他们搭伙打怪的次数非常多,也渐渐练成了很不错的默契。比如大家每次都会把指挥的位置留给赛罗,摆光线的时候也会把中间的位置留给赛罗。

唯一一次赛罗大发慈悲把中间位让给徒弟泽塔,泽塔还恰好被卡进了杂志书缝里。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人试图和赛罗抢c位了。

没办法,谁都知道赛罗最爱出风头,让着他就让着他吧。脾气好的梦比优斯一直抱着这样的想法。

而另外几个就纯粹是被赛罗多年的恩威并施收拾得服服帖帖,从心底里认赛罗是他们的精神领袖,就和奥特兄弟里的佐菲一样,一个二个对赛罗马首是瞻,亲密得像新一代奥特兄弟。

 

可总有那么一些人喜欢往赛罗的痛处砸,某一次,对面的外星人大声叫嚣着“你们这群奥特曼的头儿是谁?”一旁的外星人参谋竟然回答了一句:“最矮的那个。”

泰迦等人都闭上了眼,知道这个参谋估计是留不下全尸了。

“可恶,我最矮吗?明明梦比优斯和我一样矮!”赛罗一腿踩在石头上咆哮着,不敢相信自己明明有几米高的头镖加持,竟然还能被认成是最矮的,“而且泰迦和泽塔根本就没有比我高多少!”

唯一的高个儿捷德悄悄后退了两步,生怕赛罗的怒火烧到自己身上,然后他的左屁股蛋肯定又难逃一劫。

“赛罗,我觉得吧……”这种时候也就泰迦敢说点大实话,“你以后劈叉不要劈得那么大,真的很显矮……”

于是当天左屁股蛋遭殃的变成了泰迦,虽然赛罗那一巴掌没用什么力气,但是给予了泰迦无可比拟的精神暴击。

“你……”泰迦捂着屁股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我爸都没打过我!”

“我替你爸打你,很合理。”赛罗抓起披风拂袖而去,浑身的杀气震得小孩们瑟瑟发抖。

“可恶,我要带头反对赛罗的家庭霸权!”泰迦气鼓鼓地抱着胳膊。

“师父太帅了!”泽塔依然挥舞着荧光植物。

捷德和梦比优斯忧伤地看着赛罗离去的方向,觉得这样下去很危险。

 

05

“hey,泰迦来了,你来这里干什么小朋友?这里,是我们的地盘!”红莲火焰跳了一段海盗舞,看着像个飞舞的肉串。

“你知道吗,麦迪基地不收未成年,不欢迎你。”镜子骑士优雅地对着镜子理了理发型,随即也跟着乱跳了一段。

泰迦:“……”

“我找赛罗,让他出来。”

“哦,你早说啊。”正在跳breaking的钢铁战士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冲着基地里大吼了一句,赛罗应声而出。

 

“赛罗,你们平日在麦迪基地训练的都是什么。”回忆着赛罗的朋友们跳的尬舞,泰迦觉得自己这个舞王之子也有点绷不住了。

“呃,他们说这是一种地球艺术,我也不懂,”赛罗摊了摊手表示自己绝不与他们为伍,“你找我有什么事?”

 

这次的事非常严重,六兄弟去打宙达兄弟,特别要求赛罗回来作为外援,由此可见此次战斗的凶险。

能给包括自己老爹在内的长辈们救场绝对是赛罗的人生理想,谁不想在自己牛逼轰轰的叔叔伯伯面前炫一下自己帅气的英姿呢。

赛罗临危不乱,即使六兄弟都已经安详躺地,他也依然气势十足地给了贝利亚和托雷基亚一人一个二踢脚,面对二人的群殴丝毫不虚。毕竟老爹教育过他,输人不输阵嘛。

为了彰显他们光之国的排面,赛罗的狠话放得一如既往地嚣张,气质拿捏得死死的。

 

但可能最近水逆,赛罗迎来接连吃瘪,不仅在救场奥特兄弟的战役里没能帅气退场反而一起躺地,还在随后不久的团战里以自己最强的究极闪耀形态被塔尔塔罗斯轰出了金色空间。

被泰迦风马等一干自己曾经的小迷弟扶起来的时候,赛罗的内心是崩溃的,随后的一段时间他一直在卧室里抱着皮古蒙抱枕自闭,奥特兄弟怎么哄都哄不好。

“好面子是要吃大亏的。”泰罗语重心长地念叨着,撺掇儿子泰迦带上其他的小孩一起来看赛罗,指望着他们能帮赛罗忘记社死的经历,可没想到赛罗竟然得寸进尺。

 

“……我觉得只有放我去地球玩几天我才能恢复过来。”赛罗故作虚弱地靠在椅背,朝泰迦使了个眼色,泰迦心领神会:“对啊对啊,不如让我们一起陪赛罗哥哥去地球散散心吧。”

泰罗听到泰迦这声明显动机不纯的“赛罗哥哥”就知道这群熊孩子没安好心,但那有什么办法,赛罗竟然在他沉默的时候威胁说自己要绝食。

“我好想念地球食物……”赛罗的表情装得跟真的一样,放下了碗筷,“不然我什么都吃不下……”

说完,他又给了泰迦他们一个眼神,一众赛罗的后援会瞬间和他同仇敌忾。

“绝食!”泰迦拿筷子敲碗敲得哐哐响,仗着大表哥撑腰显得特别有底气。他可知道得一清二楚,这家里没有哪个长辈会训他哥。

“绝……绝食!”连泽塔都被怂恿得跟着叫起来,狐假虎威的样子很得泰迦真传。

捷德默默放下了刚端起来的碗,用行动表示对赛罗的支持。

梦比优斯则依然埋首在饭碗里头都不抬,表示自己并没有和赛罗同流合污。

“哦,这样啊。”泰罗笑眯眯地点头,对闹脾气的小孩子们不怪也不恼,“那我回头转告艾斯哥哥一声。”

泰罗站起来,发表演讲一般游刃有余地在餐厅里走了一圈,说着诸如“看来赛罗是不喜欢吃艾斯哥哥做的饭了?”“不知道这一趟回来,艾斯哥哥还会不会让你们来他家吃饭。”“艾斯哥哥一定会很伤心。”之类的话。

等泰罗发表完他的长篇大论回到餐桌时,几个小孩面前的碗已经被吃得干干净净了。

“好孩子。”泰罗微笑着收了碗,感慨艾斯哥哥的威慑力果然不同凡响。

 

“赛文哥哥,雷欧,你们必须要好好管管赛罗,你们知道他现在有多无法无天吗,还带着泰迦他们一起学坏。”泰罗告状告得绘声绘色。

赛文皱眉喝了口茶,语气很不悦,但不悦的对象并不是赛罗:“赛罗不就是想去地球玩几天吗,多大点事,让他去不就好了。”

“就是,”雷欧在泰罗惊讶的眼神里自然地赞同着赛文,“赛罗还小,去玩两天也没什么。”

泰罗震惊得一时失语,直到赛文和雷欧边攀谈着给赛罗准备点什么行李边走出房门,他都没能回过神来。

 

“完了,”泰罗痛心疾首,“我们家现在是没人能管得住那小崽子了是吗?泰迦他们甚至还天天陪他瞎起哄。”

“你习惯了就好。”佐菲喝了一口咖啡,好像对这样的走向十分乐见其成,笑意点亮他的侧脸,“大不了以后这个家的老大就让给赛罗好了。”

“毕竟现在他谁都不怕了,多好啊。”

总比……他刚回来的那个时候强吧。

 

 

完。

 

 

 

 

算银格三开播贺文吧。

赛罗:本少爷现在谁也不虚了,老爹和师父?哈,我才不怕他们呢!混合双打都给我安排上!

 

 

其他:

再次贴一下奥亲情向聊天吹水群:点这里

感恩的辛

辛的早晨

*OOC警告

*一点点达斯汀→安琪

*小说剧透暧昧期


       不知道为什么,辛清楚的认知到自己现在在作梦。


 眼前的「蕾娜」穿着让他不敢直视的连身微透睡衣,与她爱用香水相同的紫罗兰色衬着她的肌肤更加的白皙,过低的衣领紧缚着她的胸口,强调出轻薄 衣物下的曲线。 修长的双腿正略微抬起,缓慢地套上白色丝质长袜。 她带着轻微羞涩的笑容,直直看向他的方向,简直无路可退。   


   他在想什么,蕾娜的个性怎么想都不会穿这种衣服吧? 还有这...

*OOC警告

*一点点达斯汀→安琪

*小说剧透暧昧期


       不知道为什么,辛清楚的认知到自己现在在作梦。


 眼前的「蕾娜」穿着让他不敢直视的连身微透睡衣,与她爱用香水相同的紫罗兰色衬着她的肌肤更加的白皙,过低的衣领紧缚着她的胸口,强调出轻薄 衣物下的曲线。 修长的双腿正略微抬起,缓慢地套上白色丝质长袜。 她带着轻微羞涩的笑容,直直看向他的方向,简直无路可退。   


   他在想什么,蕾娜的个性怎么想都不会穿这种衣服吧? 还有这种动作.....


   他觉得自己真是没救了。


   正当他在怀疑自己时,那边的「蕾娜」似乎已经穿好了丝袜,少女独有的银铃嗓音带着满满地爱恋,像是与恋人在早晨间自然地招呼:


   「辛,早安。」


   「......」


   总觉得这时回应好像会失去些什么,因此辛只是别开目光,没有说话。


   「蕾娜」对于他的反应似乎很不满,略鼓起脸颊:


   「辛......怎么了?你平常不是这样的......」


   他平常是哪样?


   是说,这梦会不会持续太久了点? 当他认知到这是梦的时候,不就该结束了吗?


   「你平常都会......」


   感受到「蕾娜」渐渐靠近,他浑身紧绷起来。 明明是梦境,对方靠近时的香味与温度却极为真实,他感受到「蕾娜」的柔软正靠紧着他,腰间的双手分明没有什么力道,却让他难以拉开。


   双腿似乎也在不知不觉间缠绕上来,发丝顺着他的上臂滑落,带起与他相同的皂香味,宛如在暗示昨晚他们经历了些什么。 近在咫尺的樱色唇瓣一张一阖:


   「辛......不对我做些什么吗?」


   这是梦。


   ......所以不推开,应该也没问题吧?


   他一时脑中空白,右手抽动了一下,接着缓缓抬起——


   


   「——辛......」


   「辛!」


   他猛然睁开了双眼,在面前的是表情奇妙的莱登。


   「怎么说......」


   他似乎想问又有点觉得麻烦:


   「你是梦到了什么吗?」


   「.......为什么这么问?」


   「任谁看到睡眠中的人露出这种挣扎的表情,都会这么想吧。」


   「......」


   「你是作了什么噩梦吗?」


   那算是噩梦吗?


   第一时间冒出的想法令辛感到异常狼狈,他转移话题:「该准备了,走吧。」


   辛以为自己表现的很冷静,事实上将他慌张的情感表露无遗。


   是蕾娜吗? 莱登没问出口。


   因为总觉得问了,他们的死神可能会因为极度的羞耻而死。  


   


 †


   


   「辛,早安!」


   「......早,蕾娜。」


   辛今天的回覆慢了几拍,让蕾娜觉得有些奇怪。 她仔细观察辛,发觉对方的脸上隐隐有些疲惫,担忧地问:


   「辛,你昨晚没睡好吗?」


   「不......」


   他努力掩饰自己话语中的不自然:


   「我很好。」


   蕾娜突然凑近辛,令他猛然后退了几步。


   对于辛突然的疏离,蕾娜有些失落,但仍是表达了自己的关心:


   「真的没事吗?」


   「不要勉强喔,辛。不嫌弃的话,有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说喔。」


   这种事要怎么说?


   「我没事。......我还有事要忙,先走了。」


   「啊,辛!」


   少年在战场上训练多年的体力自然不是蕾娜能比拟的,不刻意放慢脚步的话,她根本跟不上。


   于是,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辛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困惑着思考发生了什么事。


   快步离开的辛不敢回头,他怕自己只要一回头,就会忍不住停下。 闷头前进的他,其实也没什么地方要去。


   例行训练在方才已然结束,他本以为自己脑袋会清醒一点,没想到蕾娜一句「早安」就让他无法冷静。


   ......其实那个梦,也不算什么吧? 毕竟蕾娜根本不会穿那样的衣服,也不会做那些动作,更不会说出那样的话,那么,他就不是梦到蕾娜,当然也不属于...... 


   「那不就是春梦吗?」


   猛然听见的话语令辛停止了脚步,他扭头看向一旁,看见的是抱头呻吟的达斯汀与一脸嫌弃的赛欧。


   「不是啊啊啊我只是......」


   「啊,辛。」


   赛欧发现了一旁的辛,他挥挥手打招呼,辛也点头回应。


   「......你们在做什么?」


   「喔,没什么。......只是达斯汀这家伙,说什么梦到安琪,是想被我揍吗?性骚扰啊你。」


   「不、不是!!」


   达斯汀努力为自己辩驳:


   「只、只是想着艾玛少尉会喜欢什么样的衣服,一时就......」


   赛欧无情地反驳:


   「那再怎么样也不该是睡衣吧?」


   「......」


   辛微妙地顿了一下,用着平淡的语气说道:


   「也不用这么指责他吧。......梦也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赛欧瞪大了眼,不敢置信:


   「......辛,你是辛吧?真的是本人吗?居然会帮达斯汀说话......」


   达斯汀抬起头,感动万分:「诺赞......!」


   他没有理会达斯汀,无法分辨自己是为了谁而说出那句话,带着纷乱的心情继续往前。


   他突然有些庆幸,没有人的异能能看见他人的梦。


   ......不过,可能得避开芙蕾德利嘉一段时间了。


   


 †


   


   不知不觉走到了食堂,现在不是吃饭时间,里面没什么人,也因此让此时在里头大快朵颐的邻国王子显得尤为显眼。


   「喔,是死神阁下!死神阁下今日没有跟鲜血女王阁下在一起吗?可真是难得......」


   维克优雅地拿起手帕擦嘴,辛意外地问:


   「你不是不喜欢在食堂用餐吗?」


   维克拿起咖啡轻啜一口。


   「所以才选这个时间来啊。」


   「再怎么说,这也不是正常用餐时间吧。」


   蕾尔赫在一旁插话:


   「因为殿下他,好像作了什么噩梦,今日起的比较晚......」


   「闭嘴,七岁小孩。」


   蕾尔赫提到的噩梦令维克不悦地皱起眉头。 不愿回想起的梦境内容,由最不合适的人提起,令他更加无法忘怀。


   「......原来你也会作噩梦。」


   「诺赞,你以为我是什么?人类当然会作噩梦了。」


   「不过,你说也?」


   他斜眼看了一眼异常疲惫的辛:「怎么,你作噩梦了吗?」


   「......」


   辛没有回答,睡眠不足与不断在他脑内循环播放的画面让他有些无法正常思考。


   他想都没想的开口:


   「你会梦到穿睡衣的蕾尔赫吗?」


   「咳、咳!」


   有着良好贵族礼仪的王子殿下被突然的问话吓到,但还是勉力保持着没有将咖啡喷出来。


   「死神阁下,『西琳』不需要睡眠,自然也不会穿睡衣......」


   「这种问题你不需要解释。」


   「是、是的,抱歉,殿下!」


   维克拍了一下蕾尔赫的头,再甩甩手。


   「......我是不知道你怎么会突然这么问,不过......」 


   「诺赞,你在说的,该不会是你自己的事吧?」


   心事被说中,辛身体微僵,他的脑袋终于恢复了一点理智,迅速地做出回应:


   「我在说的是达斯汀的事。」


   此时正好进来的达斯汀愣在原地,还没反应过来,就收到维克冷酷的评价:


   「喔,叶格吗。确实像那位会作的梦。」


   「诺赞......我还以为我们是同伴......」


   谁跟你是同伴。


   辛避开达斯汀的目光,无言的表达了自己的想法,让达斯汀大受打击。 他只能庆幸,幸好安琪现在不在这里。


   「真是不懂,不过就是睡衣不是吗?有什么好烦恼的。」


   刚刚被咖啡呛到的是谁啊?


   「要的话也该作些更深入的梦吧?」


   「什么......?王子殿下居然会说这种话......」


   真是越来越破灭了。


   辛不想再参与这种话题,他转身离开。 刚走出食堂没多久,就听到背后有人呼喊的声音:


    「辛耶。」


   偏偏是现在不想遇见的人,他当作没听见的继续前进,芙蕾德利嘉也没有上前阻拦。


   她觉得这两人真是太让人操心了。  


   于是她叹了口气:


   「有人可是一直在找汝呢。」


   「余是不清楚汝有什么烦恼,但让人担心成这样,也不是什么好事吧?」


   「......」


   「汝自身不也是满脑子她的事吗?」


   「......你都看到了些什么?」


   「......?」


   虽然仍旧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辛似乎有些紧张。 芙蕾德利嘉先是疑惑地歪头,又恍然大悟地开口:


   「汝这么问,难道......」


   「真、真是不知羞!」


   失策了,不该多问的。


   辛冷静地想,再度逃离现场。


 †


   「辛,等等!」


   从身后传来的声音让他加快了脚步,找了他一段时间的蕾娜当然不可能让他轻易离开。


   蕾娜深吸口气,偷偷看了一下周围,确定没有其他人在。 她结结巴巴地大喊:


   「你、你不停下来的话,我就、就要以女王的身份惩罚你喔!」


   辛踉跄了下,差点原地跌倒。 接着他马上转头,以飞快的速度逼近她:


   「这种话是谁教你的?」


   「欸、欸?」


   没想到辛的反应会这么大,蕾娜莫名的觉得,不能把西汀的名字说出来。


   「那、那个..........我是在书上看到的。」


   哪里来的这种书?


   虽然辛非常生气的样子,但这方法果然还是十分有效。 蕾娜一把抓住了辛:


   「抓到你了,现在逃不了了吧!」


   「......」


   见蕾娜笑得一脸得意,让辛也生不起气来,索性也放弃了挣扎。


   不过,他大概想到是谁教的了。 之后一定要让那个独眼女好好检讨一下自己的言行。


   「总感觉,你好像在躲着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


   「辛,还是一样呢......」


   蕾娜嘀咕着:


   「如果是莱登的话就会说的吧。」


   不,这种事他可不会跟莱登说。


   或许是不想看到蕾娜那明媚的脸上笼上乌云,他终究还是妥协,说出了一半的实话:


   「蕾娜,我只是有点......确实是有些睡眠不足。」


   蕾娜听见辛愿意跟自己坦承他的身体状况,瞬间露出如花的笑靥,语气明显地欢快起来:


   「这样啊,那要不要来我房间休息?」


   啊?


   辛不禁露出有点呆滞的表情,蕾娜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话有多么容易让人误会,她慌张地解释:


   「啊,不、不是,我的意思是我的床比较舒服,而且也没人打扰,可以安心的......」


   好像越解释越糟糕了。


   眼见蕾娜要进入混乱状态,辛赶紧安抚道:


   「没事的,蕾娜,我理解你的意思。在办公室休息就可以了吧?沙发也比基地宿舍的床柔软一点。」


   「是、是的,抱歉,辛......」


   尽管为自己方才说的话感到羞涩,蕾娜一路上仍没有放开辛的手。 过近的距离,令辛想起了昨晚的梦。


   不,应该说,他就没有忘记过那个梦。


   『辛......不对我做些什么吗?  』


   银铃的嗓音与眼前的脸孔重叠,他露骨地低头,将视线转往其他地方。


   两年前看到不想再看的共和国军装穿在蕾娜身上却分外好看。 手臂上的徽章昭示着少女不同于娇弱外表的军官身份,扣至喉头的衬衫展现出其拘谨的性格。


   顺着脖颈视线再往下......


   ......咦?


   「辛?到了喔。」 


   蕾娜的呼唤让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看的地方似乎越来越不妙,他点点头,顺着蕾娜的脚步躺到沙发上。   


   不过,他有另一件在意的事。


   「蕾娜,你的衣服......」


   辛说到一半又停了下来,提醒她的话,不就等于告诉她自己看了哪里吗?


   「怎么了吗?」


   「......不,没什么。」


   蕾娜将毛毯轻柔地盖到辛的身上,仔细把被角压平,确保所有部分都有被覆盖。 安静躺倒在沙发上的辛看起来无比乖巧,让她起了恶作剧的心思。 她弯下腰,抬起右手伸向他漆黑的短发:


   「辛,要当个乖孩子,好好睡——」


   「啪」的一声,黑色圆扣从略微紧绷的白色衬衫弹落,敞开的衣襟把主人原本遮掩住的姣好身材暴露出来。 与少女发色相似的银白蕾丝连接着灰紫色布料,将雪白的肌肤包裹其下,不至于全部展露出来,却因半掩不掩反而更加煽情。


   方才掉落的圆扣在地上调皮地转了数圈才停下,与冻住的两人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


   「...................」


   「呀—————」


   短暂的沉默后,反应过来的蕾娜面红耳赤地惊叫出声,如果此时有人在外头,可能会以为他们的指挥官发生了什么大事。


   ......不过,事实上也确实不是什么小事就是了。


   意外发生的突然,辛也没想到自己一时的心思会导致这样的结果,他连忙对蕾娜解释:


   「......蕾娜,我什么都没看见。」


   其实,因为一直偷偷注意扣子的缘故,不得不说他看到的......还挺多。


   但他当然不能说出口。


   「真、真的吗......?」


   蕾娜躲在椅子后,牢牢抓紧自己胸口的衣服,她不敢看向辛,因此是背对着他的方向。


   辛也紧紧盯着自己的军靴,黑扣在白蝶贝家具旁特别有存在感,提醒着他刚才发生的事。


   「蕾娜,你去换件衣服吧。你有缝补工具吗?」


   「副官好像有放在抽屉......」


   「那,我帮你缝上吧。」


   「咦?可是这样你就不能休息了......」


   「但是蕾娜不会缝吧?」


   「......是不会啦......」


   一直维持这样的状态也不是办法,至少衣服还是得换。 蕾娜终究还是妥协,转身往寝室方向走去。  


   房门一关,辛就颓然倒在了沙发上。 情急之下的决定让他无比懊悔,方才看见的画面更是挥之不去,甚至开始与昨晚的梦境重叠。


   ......不过,昨晚的睡衣之下好像没有......


   他摇摇头,抛开错乱的思绪,阻止自己再想下去。 再这样下去对蕾娜实在是太失礼了,不如说,他会开始有些唾弃自己。


   幸好蕾娜不是在其他人面前发生这种事,也不是说在他面前就可以,只是......


   「辛,好了。」


   蕾娜因为过于慌忙而有点凌乱,但该整理好的地方还是有认真整理,她将刚脱下的衬衫交给辛,两颊还带着些许的红:


   「不好意思,还要麻烦你......」


   「不会。」


   拿到手的衬衫似乎还保有主人的温度与香味,他决定当作这是自己的错觉。  


   看着衣服脱线的部分,他不禁想:共和国派发的军装尺寸,是不是太小了点?  


   


 †


   「你们在做什么啊?」


   阿涅塔一进门,就看到缩在沙发角落的蕾娜与看起来过于刻意、专注于自己手中工作的辛。


   「那个,制服的扣子不小心......掉了,所以辛在帮我缝补......」


   不小心掉了?


   总觉得没这么简单,但阿涅塔也懒得多问。


   「喔......还真是贤慧啊。」


   她随意回覆了一句,将准备交给蕾娜的实验报告书放在桌上,来回观察表现的格外古怪的两人。 接着,她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一样坏笑起来:  


   「蕾娜,你的睡衣之前勾丝了吧?要不干脆也给辛缝补一下?」


   「......」


   睡衣这个词对现在的辛来说显得有些敏感,他难以令人察觉的停了一下动作,又装作没事的继续缝补。  


   「睡、睡衣怎么好意思也......!」


   ......什么样的睡衣会害羞成这样?


   虽然很想问出口,但那大约只会让事态更加糟糕。 于是辛只是加快了手中的动作,以求快速逃离现在的状况。  


   「怎~~么会?我觉得,辛绝对会觉得很开心喔。」


   「..........」


   阿涅塔斜眼看着今日异常沉默的辛,扬起了不怀好意的笑容:


   「你那个睡衣......意外的大胆呢。」


   「呜哇哇哇阿涅塔!」


   「害羞的话,为什么还要选那种睡衣啊?」


   阿涅塔从第一次看到时就很想问了。 极度纯情的友人,连稍微暴露的衣服都会满脸通红,甚至还称泳装为裸体,怎么看也不应该选择布料这么少的睡衣。


   「因、因为......很凉爽嘛,材质也很舒服......」


   「......」


   描述的是不是越来越清晰了?


   蕾娜完全没注意到辛的反应,继续为自己的睡衣辩驳:


   「而且,而且你不觉得淡紫色很美吗?轻微点缀的蝴蝶结与蕾丝也搭配的非常合适......」


   「是啦,确实单纯以一件衣服来说是挺好看的......」


   辛终于忍不住开口:


   「........你们是不是忘了我还在?」


   「对对对对不起辛!」


   「......我就说,他其实说不定听的很开心喔?蕾娜不用道歉也无所谓吧。」


   「阿涅塔!」


   辛此时站起身,将缝补好的白衬衫丢至蕾娜身上,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情绪,说话的语气莫名冷淡:


   「缝好了。」


   「啊,辛,谢谢!不好意思麻烦你了,还是再留下来休......」


   「不必了。我还有事,先离开了。」


   辛离去的步伐略带着匆忙,蕾娜话都还没讲完,就被他匆匆打断。


   蕾娜抱着已被完美补好的白色衬衫,一头栽进沙发里:


   「辛,果然生气了......」


   不不不,那怎么看都不是生气吧。


   阿涅塔看着心情显得有些低落的蕾娜,忍不住大大叹了口气。


 †


   莱登一进房间,就看到摊坐在床上、对着墙壁发呆的辛。 此时的他看起来完全不像传言中的「死神」,而是一个平凡无奇的少年。  


   「你在做什么啊?辛。」


   「....................没什么。」


   ......今晚的梦,大约会更加清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