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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目录,带*的章节你们懂的。
番3我直接补好了,单独一章不重开了。
所有剧情梗恕不外借。
↑↑↑
不点赞不推荐不评论都是人之常情,不是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我自己都做不到去给每个看过的东西点赞推荐评论,又凭什么要求别人。
成年人不应该为了这些无聊的事情失去动力失去热情失去信仰,
再说了什么“鼓励,是为了更好的创作”,我水平有限,
鼓励不鼓励还不就那样?再鼓励我又不能上天,还不是个社畜而已。
但是千万别举报,不然你们会彻底失去我的。
=============================
长篇:
《Who do you think you...
文章目录,带*的章节你们懂的。
番3我直接补好了,单独一章不重开了。
所有剧情梗恕不外借。
↑↑↑
不点赞不推荐不评论都是人之常情,不是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我自己都做不到去给每个看过的东西点赞推荐评论,又凭什么要求别人。
成年人不应该为了这些无聊的事情失去动力失去热情失去信仰,
再说了什么“鼓励,是为了更好的创作”,我水平有限,
鼓励不鼓励还不就那样?再鼓励我又不能上天,还不是个社畜而已。
但是千万别举报,不然你们会彻底失去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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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
《Who do you think you are?!》
番3 《太宰先生说,自古红蓝出CP,从来黑白是夫妻。中也先生说,呸!》*
番4 《Forgive me》
番5 《Lie to me》 上 下
《Trap》
01 02 03 04 05 06 07* 08 0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完)
《非典型性ABO》
中篇:
短篇:
《侦探已死,有事烧纸》
《老司机你好,老司机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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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报,卖报,横滨小报
* all中也,纯的
* 新闻体
* 我有病
* 这题材写着上头
-------------------------------------------
横滨快报专栏:
【一男子求爱“要抱抱”,恋人竟原地爆炸】
快讯:
今日在港口黑手党大楼正门,记者看到某不知名名侦探带着一本推理小说,向另一黑衣男子求爱。
他表示,解开这本书的谜题,就要求对方“抱抱”,某黑衣男子的部下们表示:“中也先生快跑吧,他比您高。”该中也先生表示有力不在身高,对此不屑一顾后,名侦探便抛...
* all中也,纯的
* 新闻体
* 我有病
* 这题材写着上头
-------------------------------------------
横滨快报专栏:
【一男子求爱“要抱抱”,恋人竟原地爆炸】
快讯:
今日在港口黑手党大楼正门,记者看到某不知名名侦探带着一本推理小说,向另一黑衣男子求爱。
他表示,解开这本书的谜题,就要求对方“抱抱”,某黑衣男子的部下们表示:“中也先生快跑吧,他比您高。”该中也先生表示有力不在身高,对此不屑一顾后,名侦探便抛出了一个不知名的太宰的名字,黑衣男立马原地爆炸。
烟雾散去后,二人消失,现场无伤亡。
网友评论:消失=无伤亡?
【二青年大打出手,随后竟一起做了这件事!】
快讯:
今日的横滨商业街,两位偶遇的年轻男子突然大打出手,数十回合竟未分胜负。
直到一位戴着帽子、似乎是熟人的男孩子出现,二人方才停止。被问及脸上的伤时,二打架男子表示:“为了见你,我/在下上了眼影又打腮红。”
男孩听后,紧张地询问腮红是谁,并掏出支票夹,打算支付受害者的医疗费。
网友评论:不打算对眼影负责吗?
【精英男求婚遭拒,是情商的扭曲还是智商的沦丧?】
快讯:
某家咖啡厅内,记者发现一名服装考究、气质稳重的眼镜男子面对笔记本电脑,表情非常崩溃。
经了解,为了长远着想,该男子撰写了数万字的未来规划,通过邮件提交给自己的恋人。对此,恋人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
该男子表示,自从第一次通过摄像头见到对方,就想好了孩子的名字。经过几次偶遇,他越发坚定认为此人就是理想的伴侣。此次表白,他精心撰写了理想的家庭规划,包括从公寓房到花园洋房的硬件方面、孩子从幼儿园到博士后的学业方面、主管到社长的职业方面、投资的理财方面、每日运动的健康方面等等。他认为,自己的规划书逻辑完美,章节清晰,他看上的恋人不可能看不懂。
经调解,恋人解释道:“我打一个问号不是我有问题,而是我觉得你有问题。”
网友评论:?
【干脆面偷了自家领导,下属不为所动】
快讯:
接前日报导。
某不知名名侦探与其黑衣恋人消失后,现场仅遗留一本侦探小说,随即书被一只路过的浣熊叼走。
跟踪浣熊后,记者向其主人了解到,这对恋人正在书中,进行智商竞赛。至于是否会在分出智商上下的同时分出床上的上下,甚至分手,某坡先生认为,这种从身高和智商上就能看出来的事情,不在他的认知范围内,除非他俩不戴帽子。故此,我们暂且按下不表。
而另一方面,在还能抢救的时间内黑衣男子的部下没有采取措施的行为,是否说明该男子作为领导被下属反感,从而侧面暴露了某港黑的工作体制存在问题。
经采访,部下们纷纷表示,大家无一例外非常敬重中也先生,该中也先生亦没有领导的架子,非常关爱下属。从首领到前台,人人都想和中也先生谈恋爱。他们没有追过去,是因为打不过其他竞争者。
网友评论:so,你们就不怕被首领打?
【港黑首领爱幼女,恋人劈腿织毛衣】
快讯:
后续报导。
干脆面事件后,记者得到机会采访了痛失一员干部的某首领。
该首领正和一位打扮华丽的幼女快乐地吃甜点,二人在偌大的餐厅里你追我赶,欢声笑语,脸上尽是悲切之色。他介绍道,打仗时,该干部一人敌万;工作时,该干部一人顶万。这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干部,极其优秀,令人不舍。
谈到该干部的情史,首领痛心地表示,所有这么可爱的男孩子,都曾经爱过一个傻逼还给傻逼织毛衣。可惜当年的傻逼拿着如此难得的毛衣,却要去上吊。经历此次失败的感情后,该干部在感情上的一切逃避行为和安全感缺乏的心理,都可以被原谅和理解。
最后,他真切地呼唤爱人能够早日回来,好穿上自己给他织的洛丽塔毛衣。同时温馨建议此次事件的幕后黑手能够主动自首,否则他就买断全城的零嘴,饿死所有比爱人高的侦探。
网友评论:这得什么样的家庭条件。
【殉情不成反自杀?真相令人喷饭】
要闻:
今日,记者收到线报,一年轻男子站在海边大桥上,想要自杀。
记者赶至现场发现,此处虽为人流量极高的主干道,却鲜有人围观。一位路过的热心俄罗斯人表示,这是位不得志的艺术家,正在进行他毕生追求的行为艺术表演。说着,这位外国友人当街拉起了大提琴,开始为这场艺术演奏背景音乐。至记者离开时,他收获了不少零用钱。
本着为人民服务的理念,记者还是和警察同志一起了解了情况。该男子表示,他盛情邀请自己的心上人与他殉情,对方无情地拒绝了他,于是他想不开,一定要自杀。
记者看到,该男子全身都是绷带,难以想象他之前经历了怎样的尝试。心上人来还是不来,是死一个还是死两个,恐怕是包括莎士比亚在内的所有文豪都难以抉择的问题。
出于人道主义原则,记者通过男子的手机,联系上了他的心上人。对方听到大致情况后,异常惊讶,反映该男子作为一个合格的前男友,分手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了,不可能还在自杀的路上。最后,这位男子坚定认为记者是骗保的可疑人物,随后挂断了电话。
对于自己的信用值极低这件事,自杀男子感到非常无辜。他表示,自己是一个说一不二的可靠男人:说要爱人做狗,就不会让他当猫;说要请爱人喝酒,就不会让他吃一口肉;说要炸爱人的车,就绝不会烧他的房子;说不招蜂引蝶,就一定会在迷弟接电话时立马挂断;说自己对抱男人没有兴趣,就坚持喊爱人大小姐。像他这样的好男人,打着石膏都找不到。实在不解为何风评如此之差。
自杀男子说完,又要跳海。就在这时,记者手里的手机显示,有人在群里发红包,标题是“庆祝太宰自杀”,在手机被男子抢回去之前,摄影机拍到这个网名和刚刚打出去的电话是同样的备注。抢到红包后,该男子喜不自胜,脚不沾地地走了。自杀危机顺利解除。
但是同行的警官表示,还要继续追踪名为“太宰”的人自杀的新案件。他们一定坚持守在自己的岗位上,保护城市和人民的安全。
网友评论:赞词何在?!
【文化消费大势所趋,版权问题引起重视】
要闻:
随着消费水平的升级,人们越来越重视艺术文化素养的提高。
昨晚,横滨某家最高层旋转餐厅被人包场。据不愿透露姓名的黑帽子先生介绍,他当晚按照惯例来此就餐,却发现今晚只接待了他一位客人。落座后,有过一面之缘的白帽子先生开始为他演奏大提琴,曲目从埃尔加到巴赫,就餐期间不间断地听了数首古典名曲。
晚餐后,记者采访了两位帽子先生。对于包场演奏的行为,白帽子先生表示,他认为自己和黑帽子先生有许多共同点,希望能深入交流,增进感情。
当问到关于这场沉浸式演奏的感受时,黑帽子先生表示,演奏非常感人,能交到志同道合的朋友,是一件好事。同时他也感到疑惑:中途他想要点一首谷山○章的摇滚乐却遭拒。为什么所有的反派都喜欢演奏古典音乐或歌剧,难道是什么装逼利器么?
对此,白帽子先生解释道:流行音乐固然好,可是版权要不少钱的啊。
黑帽子先生听后,表现出了明显不满,立即上台清唱了一首《Darkness my sorrow》,并邀请白帽子先生一起battle,白帽子先生表现出了极大的赞赏,甘拜下风,直接放弃比赛。据事后了解,白帽子先生天人之姿,却五音不全,自此之后,面对黑帽子先生时,总感到深深的自卑。
截至记者发稿前,谷山○章所在事务所并未发出律师函。
网友评论:滚爷我要把你按在墙上亲!墙!上!亲!!
【走进科学:五彩斑斓的鬼火】
要闻:
鬼节将至,记者走访几处墓园,了解鬼生百态。
在夜晚的一处海崖边,记者发现了一处鬼火,闪着不同于常规青蓝色的、五彩缤纷的光芒,煞是好看。走近后,只见两位鬼先生正在闲聊,他们大方地接受了采访。
某涩鬼先生告诉记者,他生前没有什么爱好,闲来无事就焚烧收藏的宝石,想要看看不一样的烟火。谁知宝石没炸,来到他面前的一个漂亮男孩先炸了。记忆里最后的玫瑰红一飞冲天,差点把他炸成天边一朵霸王花。
另一位兰鬼先生说,他生前怕冷,经常烧书、名画和艺术品取暖。然而有个漂亮男孩虽然无所谓那些三流作家的书,却心疼价值百亿的名画。他教育他,这些艺术品再好,不过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留不住也不值得。临死之前他幡然醒悟,发现男孩实在是世间的瑰宝,可正如自己所说,这孩子也终归是带不走的。
两人就谁的男孩更美打起了嘴炮,最后发现,他们口中有着鲜艳头发、蓝宝石眼眸、喜欢穿着独特色泽衣服的男孩是同一个人。两人握手言和,决定结为笔友,一同吹爆人间好风光。
兰鬼先生说,多亏生前提前给自己烧纸,现在才有钱花、有书看。涩鬼先生也赞同道,正是自己当初烧的那些宝石,才有了如今漂亮的鬼火。庆幸之余,二人也有些惋惜:如果活着的时候能再收集那么一个藏品,他们可能······死得更早。哪像现在,坟头草都没一米六。
最后,二位先生共同提醒各位读者:关爱美丽花朵,小心易燃易爆炸。
网友评论:赐你梦境,赶紧清醒。
【柯南方发表涉矮错误言论,黑变色龙方:颠倒黑白】
要闻:
近日,在一温泉旅馆中,两家公司的社员正在进行团建。
据旅店老板介绍,不能透露具体社名的这两家公司,立场不同,但偶有合作,故而员工基本相识。
出于兴趣,记者旁听了两家公司的团建活动,以下名称均为化名。
双方就“矮子爱我不爱你”进行了毫无意义的交流。
黑变色龙方就“想要矮子先生跟你们走,除非你们原地做梦”和柯南方进行了非常不愉快的鄙视。
柯南方就“矮子爱宰也爱敦”向黑变色龙方进行了没有任何说服力的挑衅。
双方摆事实、讲道理,充分交换了意见,没有达成任何共识。
黑变色龙方的单片眼镜先生抽了根烟,创口贴小哥冷笑擦枪,口罩少女不屑说话。
柯南方的蝴蝶夫人默默摸刀,妹控青年低头看报,草帽男孩只管傻笑。
为了缓和气氛,记者提议既是温泉,不如讲鬼故事。
于是,单片眼镜先生讲了一个30秒镇压地下赌场的英雄事迹,柯南方表示并不可怕。单片眼镜先生补充道:接下来的故事听完,你们就知道怕了。随后讲了一个人和搭档一晚上灭了一个组织、开大暴揍了克苏鲁神话旧日支配者、又单枪匹马在3分钟内锤死一条巨龙的故事。
他讲得绘声绘色,包括记者在内的所有人都表示身后发冷、实在可怖。当草帽男孩最先回过神来,询问这和30秒鬼故事有何关系时,单片眼镜先生回答道:
“这个人,他害怕30秒鬼故事。”
网友评论:这么牛逼的人,身高肯定不低于一米八吧!
【弟弟行为备受宠爱,男孩出走又为哪般】
要闻:
今日,横滨内环列车员反映,有一小学生年纪的男孩逗留在车厢内,说自己心情很差,出门散心,但是其身边并无监护人。记者闻讯赶到,了解情况。
男孩看起来非常难过。他告诉记者,收养他的哥哥对他非常好,比起之前没人疼没人爱,还总是弄得满身伤的日子,他现在的生活甚至比正常小孩还要幸福得不真实:衣服是全套的定制小西装,手里的娃娃永远都是新的,吃的东西营养均衡,哥哥还总是带他出门玩乐。每天晚上哥哥都在洗澡后给他擦有淡疤功效的、香喷喷的身体乳;为了不让他做噩梦,哥哥还会给他念故事书,陪他到睡着为止;早上起来的时候,声音好听的哥哥唱着piyo酱之歌唤他起床,他想吃流心的煎蛋,哥哥就绝不给他做温泉的。
听到这些,记者和列车员们非常纳闷:如此美满的家庭,不仅治愈了过去的创伤,还充盈着未来的希望,为什么会导致孩子出走呢?
在专业人士的开导下,男孩终于说出了实情。
原来,他的哥哥身边有很多追求者,不论他们砸钱给权还是捧心,哥哥都对他们爱答不理。除了工作,业余生活基本都给了他。但是男孩不想让哥哥总是用对待小孩子的方式和他相处,他想要赶快长大。可又怕自己长大了,哥哥就和对待那些成年人一样冷淡了自己。男孩真诚地希望,不论自己年龄多大,都可以和哥哥一起洗澡睡觉,一辈子不分开。
将男孩送回家后,其兄在表达感谢的同时,也承诺会尊重弟弟的意愿,和男孩进行一次男人之间的严肃交流,了解男孩的心意,共同找到解决办法。
网友评论:他哥缺弟弟吗?我可以。
——完——
注:
* 《Darkness my sorrow》:中原中也角色歌
* 温泉30秒灭赌场鬼故事来自官方DRAMA《文豪野犬BD7~12卷购入联动特典 欢迎来到温泉!(港口黑手党)》
* piyo酱之歌:《歌之王子殿下》中,四之宫那月(CV:谷山纪章)为一则鸡蛋广告唱的主题歌,曲调轻松愉快,朗朗上口。
【阴阳师乙女向】作为o的尴尬期
半个ABO设定,平安京里出现英文实在太违和所以删掉了Alpha和Omega此类词汇
ooc以及大量私设,依旧是好感度设定,有语言暗示
各种预警写在前面,文笔极差,慎入
安倍晴明
好感●
嗅到你不同于往日的信息素
礼貌的笑笑,自觉回避开
好感●●
“需要抑制符吗?”
贴心地将一沓符递给你
“女孩子还是要小心点哦。”
他召唤出式神
“拜托你送她回去吧。”
好感●●●
“又来了啊。”
他皱了皱眉,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这次让我送你回去吧。”
走到房门口时突然将停住
“这...
半个ABO设定,平安京里出现英文实在太违和所以删掉了Alpha和Omega此类词汇
ooc以及大量私设,依旧是好感度设定,有语言暗示
各种预警写在前面,文笔极差,慎入
安倍晴明
好感●
嗅到你不同于往日的信息素
礼貌的笑笑,自觉回避开
好感●●
“需要抑制符吗?”
贴心地将一沓符递给你
“女孩子还是要小心点哦。”
他召唤出式神
“拜托你送她回去吧。”
好感●●●
“又来了啊。”
他皱了皱眉,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这次让我送你回去吧。”
走到房门口时突然将停住
“这时候可不能让任何异性靠近你。”
是有些责怪的眼神
明明是你自己提议要送我的…
(其实他只是觉得连他都有点控制不住所以才更要防着其他人)
好感●●●●
万万没想到这次发晴会是在寮外出任务时
这次同你一起的只有安倍晴明一个是你熟识的
你喘/着气,看着其他同寮有些奇怪的眼神,心里痛骂自己忘带抑制符的粗心
晴明是第一个察觉的。
“各位请先行一步,我们这里有点要事处理。”
他靠近你,眼尾那抹红像燃烧着的火焰
“需要标记吗?”
好感●●●●●
提前算好日子
将你的屋子里三层外三层地贴了不知道多少张符,最后还开个结界彻底将方圆十里隔开。
他站在昏暗的屋子里看着你难受的样子
“晴明…快给我抑制符…”
他笑得像只狐狸
“用抑制符对身体不好,其实抑制发晴还有另一种办法。”
你差点忘了眼前的大阴阳师本来就是半只狐狸
鬼切
好感●
作为你的近侍,怎么会让你在发晴期出糗呢?
尽力为主人解决一切烦恼是他的信条
于是你刚察觉到身体有些不对劲时他马上将一沓抑制符呈上
你这次发晴期安然无恙地度过了,真是可喜可贺呢。
好感●●
面无表情地将抑制符递给你
不过,鬼切的眼神怎么一直在躲闪呢?
“大人快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一切就交由鬼切处理。”
好感●●●
还是熟悉的一沓抑制符
不过这次有些不一样
“主人,可以让鬼切为您代劳吗?”
得到同意后心情明显雀跃起来
不过靠近后甜腻的信息素直直挑/逗着他的神经
小心翼翼地将抑制符贴上
努力克制住想亲吻你的冲动
好感●●●●
你的信息素几乎是一瞬间爆发出来的
明显看到他的身体抖了一下
“抱歉主人,鬼切忘记带抑制符了。”
喂,你这语气里可没有一点愧疚啊
似乎在纠结了很久之后提出建议
“那么主人能否让鬼切标记?”
计划通
之后鬼切好像在后院烧掉了什么东西
(已经能面不改色地对主人说谎并知道事后销毁证据了呢,真是进步了啊,鬼切君)
好感●●●●●
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着你
一旦有异性靠近立刻拔刀警告
由于以前是被作为付丧神所以没有易感期
不过最近竟然会和你一起发晴
看来以后每次发晴期都不得安宁了啊…
这么想着,你坐起来揉了揉酸痛的身体
鬼切按住你的手,微笑着说
“看来主人还有力气?”
你走开啊!!
八岐大蛇
好感●
别想了,他根本就连一个眼神也懒得给你。
好感●●
敏锐地察觉到你的异常
撑着脸气定神闲地观赏你难受的样子
“有趣。”
好感●●●
盯着你将抑制符贴在身上
邪神大人稍微有点不爽。
人类这么弱小的生物,难道不该哭着来求他么?
既然这样,下次干脆就把你的抑制符全给毁了
好感●●●●
慌慌张张地翻找着却怎么也找不到抑制符
身体里燃烧着的欲/望越来越强烈
快…不行了……
他倚着樱花树,饶有兴味地看着你窘迫的样子。不由笑出了声,眉眼弯弯的,好看极了
“人类,来求我吧,我可以施舍给你邪神的标记。”
好感●●●●●
背后冰凉的鳞片触/感让你汗毛倒竖
你知道那嘶嘶吐着信子的生物是一条蛇。
不,不止一条,
手臂,脖颈上,腿上,胸/前,全身都是
八岐大蛇的恶趣味显露无疑
“记住了人类,从今天开始,你的灵魂永远只属于邪神八岐大蛇。”
玉藻前
好感●
走过你身旁时感觉到躁动的信息素
好心地提醒你
“阴阳师,赶紧去贴抑制符。”
好感●●
你正匆匆地赶回房间
完全没注意到一路上信息素在空气里引/诱着其他异性
玉藻前将你拦住,把自己的羽织递给你
“披上再走。”
玉藻前真是细心呀,你低头嗅着羽织上的信息素这么想着
其他蠢蠢欲动的人也闻到你身上强大的九尾狐信息素,瞬间安静如鸡。
好感●●●
竟然会在烟火祭上……
太丢人了…你看着一街的人转头盯着你,心道幸好自己戴着面具
玉藻前从人群中挤出来,准确地抓住你的手
“走。”
你悄悄望向他的侧颜,似乎有些生气了…
他回望过来,“小姑娘总是这么粗心大意的,真让人操/心呢。”
“必须得惩/罚一下你。”
于是他隔着面具吻上你的眉心
砰——是心里炸开一朵烟花。
好感●●●●
今天的狐狸好像格外开心,尾巴一摇一摇的,像只大狗狗一样
你正想着今天是什么日子时,身体里突然涌出一股熟悉的欲/望来
“唔…”
他立刻看向你
“终于来了啊。”
“过来让我标记你~”
原来你早就算好了…真是狡猾的狐狸。
好感●●●●●
把你关在狐狸窝里
柔软的狐尾在敏/感的身体上扫来扫去
“哈…玉藻前…唔/嗯…我…不行了…"
眼前的人笑得开心的不得了
看来是早就在等着你这句话了呢
“好啊,这次是你主动要求的,事/后可不许怪我~”
“传说狐狸娶亲会下雨,你猜猜看是真的还是假的?”
【晴不是错字哦_(:з」∠)_】
阴阳师手游 X芭莎男士
《阴阳师》鬼王们出席鬼王之宴的定妆照杂志封面来了!干练霸气的@ 铃鹿御前 ,复古时尚的@ 黑晴明 ,日式羽织与改良西装混搭的@ 玉藻前 ,暗黑轻朋克的@ 鬼王酒吞童子 以及优雅英伦的@ 晴明 ,五位嘉宾独具个性的特别装扮,以及各有特色的时尚单品,哪个更能吸引你的眼球呢?
阴阳师手游 X芭莎男士
《阴阳师》鬼王们出席鬼王之宴的定妆照杂志封面来了!干练霸气的@ 铃鹿御前 ,复古时尚的@ 黑晴明 ,日式羽织与改良西装混搭的@ 玉藻前 ,暗黑轻朋克的@ 鬼王酒吞童子 以及优雅英伦的@ 晴明 ,五位嘉宾独具个性的特别装扮,以及各有特色的时尚单品,哪个更能吸引你的眼球呢?
居合(铃鹿御前同人)
1.
这世上最快的居合,叶子,你的答案是什么?
2.
铃鹿御前的梦像一扇玲珑万花筒后的秘门,被夜晚的手随意拨弄,于是有几分过往之象悄无声息地跌落出来,她醒时胸口剧烈地起伏,但很快又平静了。
潮上升起绯日,少年正站立在海边眺望,见她醒转又别过头去,对手下的人交代事宜,用刀柄在沙地上勾画,俨然是她自己当年在他面前的模样。
“你那么乐意学我?”
大岳丸入屋席地,说已经把今日的一切都安排好了,木材会在几日内运完,屋舍依铃鹿山造。少年挑了下眉,这回你是真的有家了。同样坐着,他仍需要仰起一些目光,铃鹿御前从梦的惊愕中缓慢脱身,才意...
1.
这世上最快的居合,叶子,你的答案是什么?
2.
铃鹿御前的梦像一扇玲珑万花筒后的秘门,被夜晚的手随意拨弄,于是有几分过往之象悄无声息地跌落出来,她醒时胸口剧烈地起伏,但很快又平静了。
潮上升起绯日,少年正站立在海边眺望,见她醒转又别过头去,对手下的人交代事宜,用刀柄在沙地上勾画,俨然是她自己当年在他面前的模样。
“你那么乐意学我?”
大岳丸入屋席地,说已经把今日的一切都安排好了,木材会在几日内运完,屋舍依铃鹿山造。少年挑了下眉,这回你是真的有家了。同样坐着,他仍需要仰起一些目光,铃鹿御前从梦的惊愕中缓慢脱身,才意识过来一样,她知道少年喜欢忤逆,还是去摸了他的头。
大岳丸轻轻拍开,说,我就知道。
女人的笑里暗藏歉意,她低头轻声说,我好像又梦到了,到现在仍然不能释怀。
两人默契地望向墙上悬挂的刀剑,金属是一面墙壁,你望向它,它就反馈你一种意志。
但,很多事情你也没有告诉我全部嘛。大岳丸低下头,继续说,始终让你耿耿于怀的,究竟是你要作的答案,还是他的死?
女人的脸在狭室的暗处阴沉,今日清晨就起了大风,她含着眼瞟向帘幕后的海水,铃鹿山小得像一座孤岛,她忽然没来由地想到一句话,如果有人见过一次世界的边界,他就会对一切感到狭窄,她想起自己在海上真正愤怒的时候,骇浪也要在她面前颤抖。
大岳丸预感到从墙上传来的不安,悬挂的不详之器触发着嘶鸣般的声音。然而,铃鹿御前却已起身,肩上披挂的薄纱下身影窈窕,她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在兵器上,像安抚一只巨兽。
她走出门去,似乎是默认了一个回避。
少年说话十分用力,只有我还敢这么和你说,你一直被困着,海国修建的屋子,铃鹿山的模样,不全是以前那个地方吗?
女人的脚上束着一串铃铛,她背对着稚嫩的少年,后来的时间里她想起这一幕,才觉得心里始终不得安宁,也并不全然是坏的。她回头问,那我是怎么样的,你知道吗?
3.
“十五年前的时候,那时你才五岁,那年我带你出海,遇到了风浪。”黑暗的沙野,众人和将军围着一个柴火,上面架着几条新鲜的鱼,“那时是夜里,我们的船小,黑暗里完全看不见你,你也不哭,所以掉进了浪里根本察觉不到。”
少女安静地看着火焰,目色却没有随之闪烁。
将军继续侧着头说:“后来我们的船拼死回到了岸上,点人时才发现你丢了,那天晚上,我和你母亲在海边举着火把找了很久,就在几乎要放弃的时候,你自己从浪潮里走出来了。你都不记得了吧?”
少女摇了摇头。
几个士卒喝得上了头,脱了上衣在海里游泳,头顶一束偌大的胧月蓝得惊心,月光的声音就是缓慢的潮蚀。将军把烤好的鱼取下来,少女径直用手接过。
将军呵斥,说了多少次,怎么还用手呢?
少女笑了一声,拾了木枝穿取。
“叶子,所以那一年。”将军转头望向骚动的潮水,“那一年,你独身从铃鹿山走出来的时候,我并没有那么意外。我一直以为你天生水性过人。”
“父亲,那时我却很意外,像是获得了一种力量。”
你知道吗?将军问。
叶子摇了摇头,她吃完了鱼,随手抹去嘴边的油,背后有几个士卒就着月光偷偷看她发下精致的五官,一种恰到好处的阴影就像丘壑,她也望向海面:“就是被什么驱使着,眼睛里只有一个意志,便斩下了海妖的头颅,还能走回来。”
“专注是很好的事情。”将军沉沉地说。
少女抱着膝盖笑着看向男人:“父亲总是喜欢在这种时候开始教诲。”
男人却已经站起身,从身后取出两柄长刀,将其中一柄掷给少女。
“父亲,这是?”少女微微吃惊地起身接过,端详这柄几乎刚刚开刃的素刀,纹路上似乎还残留着金石火焰的锤击。
“这两柄刀,是我自己打的。叶子,父亲现在需要你完成一件事情。”男人的脚在沙地上移动,瞬息间陷落出一个印子,他的手已经悬在刀柄之上。
“我现在,要你忘记一切,忘记我教给你过的所有技巧,忘记一切期待和愤怒,心中只保留自己,找到那种状态,你可以吗?”
少女沉默地看着父亲。
“这世上最快的居合,叶子,你的答案是什么?”
4.
行刺的那个夜晚,铃鹿御前收敛了妖气,重新回到了那个少女的模样,已经太多年,除了那些该在今夜死去的人,已经鲜有人还记得她那张脸。
大岳丸在她身后同样端着酒盏,少女回头说,你这样还挺可爱的。
大岳丸磨着牙齿,声音切切,为什么要这样啊,直接杀过去不行吗?
少女回过了头,等待着进入的时机。她的声音像冬夜的海风,宴席上的人都死有余辜,但那些士卒是无辜的,有一些还曾与我共事过,让他们挡在那些人前面死,我心有不忍。
大岳丸斜瞥了一眼,啐了一句莫名其妙。但他也许久没见过这个样子的铃鹿御前,回想着她黑又深的眼睛,记忆浑然成了一个无底之洞。
少女沽酒时男人们的眼睛都已经难以离开,最终将她留下,把士卒都驱逐了出去。宴主已有了七分醉意,勒令她舞乐,铃鹿御前却端着酒盏,分毫未动。
宴主开始辱骂,末了让她抬起头来,席间响起恶意的讪笑,少女缓缓抬起脸,眼中回旋着迷离的绯雾,一根硕大的龙尾凭空伸出,下一个瞬息,她已然站在宴主身前,那个男人顷刻惊醒,狼狈地跌落台阶,撑着手向后爬退,高处的海妖睥睨望向这一席间的人,从身后取出的长刀,她背后的一面暗红色的屏风上绣着恶鬼与修罗,声音如月下清泉,却平静地说出:诸君,倒是切合此景了,以腰斩你们,慰我父亲的魂灵吧。
那些男人开始抱头鼠窜,少女却始终不急着动手,阴影处她的脸色被掩藏起来,忽然间想到那个男人曾经在月下对她说的一句偈子——
滴水滴冻,浑无罅缝。
彼时她问,父亲,这是什么意思,我不理解。
男人却抚着她鬓边的青丝说,是你,叶子,这就是你。
此刻她茫然看着满地的血,不明白为何记忆总是这样悄无声息地泄露,多少年来那句话始终为她鸣响,与山海齐声,在梦中天崩地裂。
——“这世上最快的居合,叶子,你的答案是什么?”
你要问的,不止这么简单吧父亲。铃鹿御前轻轻用刀尖在血泊中点触了一下。刀的尾部有一处空腔,其中放着一枚极小的铃铛,她从不在乎有人知道她的刀的位置。
忘记一切,可是居合本身就是一种刀术呀。她的手缓慢地抬起,喉咙中却爆发出一声怒吼,那吼声曾掀起了巨浪,无人能幸免。逃跑中的男人们尽数被拦腰斩断,顷刻间腥血迸裂,像在用一种秘辛的仪式祭奠一个亡灵。
这样够快吗父亲?少女跪倒在血泊中,低下了头颅。
当时你为何要摇头呢,父亲?
5.
那个夜晚在海边,铃鹿御前对大岳丸诉说了一个多年前的秘密,但大岳丸并不听话,他坐在沙地上,撑着手一只说以前你在这里打我,疼就算了,你知道那么多人面前我多丢脸吗?
可那一夜铃鹿御前显得很漂浮,她像是一个真正的少女,用尾巴环绕着修长的双腿,脸颊在海风里变得湿润。
那一天,少女握着刀始终不敢拔出。
居合就是斩断,居合相对,瞬息之间便只有一人能活下来,这是最原始的祭祀。男人按着刀对她说,来吧,叶子,让我看见你的意志,忘记我是谁,此刻我只是你对面的执刀人,是你的目标。
田村舔舐了一下嘴唇,少女面对着他,眼神迷离,她说,可是,父亲...
你只有一次机会,记住我说的话,忘记一切,让我看见你最深处的意志。
那天月亮真是蓝得可怕啊,狂风席卷着把浪潮吹到脸上像是夜雨,少女忽然感到一阵战栗,明明...明明是可笑的把戏。
她合上了眼睛,把手按在刀柄上,心中却仍不平静,她疑惑的是,一个戏中逢场作戏之人,为什么会相信这一切呢?她忽然想起父亲曾经教她引弓时的心诀。
“会,离,残心。”
人能止住大雨吗?为什么弱小之中能爆发出那样的力量?而最深处的问题在于,如今她究竟是谁?
少女忽然大喝一声,拔刀向前冲去,那一刻胧月像镜面一样将至快的刀影折射到世界上,男人以横刀将那一记居合吃力地格挡开,可那只是第一刀,少女没有作任何停顿,她嘶吼着跃起,将弹开的刀像千钧之山般斩下,电光火石之间,男人手中的刀已经被斩断成两段。
嘶——
一旁的士卒无不惊心动魄,随即开始喝彩。满世的喧哗里,唯二沉默的人堪堪对视,少女像从一场噩梦中惊醒,她看向父亲,那个眉角划着两道剑伤的男人,在一片欢呼声中,他却缓缓摇了摇头。
“为什么,父亲?”我斩断了您的刀,没有动用那分力量,这就是我的意志,这还不够快吗?
可是男人迟迟不肯回答。直到火焰熄灭,众人散去,回到府邸的中庭,叶子望着一树败了一半的樱花,她的裙尾沾了海水,心也和脚踝一样湿润。
男人这时才缓缓开口,叶子,你刚才的那一刀——
少女沉沉地看向父亲。
那一刀——我感受到了你的愤怒,但是。男人像在一瞬之间变得衰老了,他叹息后说,但是,那是君王之怒,你的一刀中,竟然是君王之怒。
这不好吗,父亲?少女疑惑地问。
好,还是不好呢?君王之怒,顷刻之间鏖战千里,死伤百万,况且,你如何成君王呢?
少女的眼睛里闪烁出遥远的光,男人忽然拥抱了她,让她不禁为此颤抖,他附耳说,叶子,我怕你会受伤。
我怕你会受伤。
一种从未有过的湿润从眼睛中溢出,她感受到狂乱的暗流,巨大的无处安放的隐匿,曾经独自杀伐决断所面对的黑暗之境在一瞬间变得可怕万分,她被一个男人拥抱着,竟在一种收拢中忘记了曾经如何存在,忘记了处于深海就是背负整片海洋的重量。
6.
滴水滴冻,浑无罅逢。
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呢?你知道吗?
海岸边的王看向少年问,少年的王仍是一个少女的模样,他沉默着。
铃鹿御前取刀剑在海中汲水,洒在身上洗去仇人的血,竟像是一副静美之画,她的脸颊泛起一丝色彩,忽然像是能够轻松了一般,但今夜之事,其实在任何夜晚都能够完成。
她对着海水说,那天夜里她并没有睡,她为那唯一一次在他人面前落泪而颤抖,复杂且庞大的感情让当时的少女无法辨别,于是她怀揣了一个莫名的梦,那个梦产生时,她就知道她要将这个梦投出去。
那天她赤着脚在廊道走,和卧睡的父亲仅有一门之隔,少女背抵着门坐下,月色中孕育着一个亘古的循环,大片青色的暗云攀上山巅,在围绕中无人可见,最终落成山间的一场润雨。
那夜男人的梦中便有一次奇异的交合,谜团般的黑暗中显现出一条巨大的龙尾,再前就无可见,那是迷醉般的颠倒,是一份因无知而判断错误所产生的苦果。清晨时少女感到如同从一场夜雨中穿行而被淋湿,呼唤剥离成无数回声却囿于雨中无法被收到。
梦中他在另有深意的抚摸后说,有声音并不好,声音会暴露你的位置,也暴露你的心,你所流露的越多,他们就越能够锁住你的死角。
那团神秘默不作声,梦中却是欢愉的柔软,他说,然而,像你是应当要有一些铃铛的,系在手腕,或者脚上,在哪里都适宜,因为那些不该降临于你,听弹战甲的声音,这怎么好呢?我怕你受伤。
那之后她再没有提过这样的事情,直到那个男人死去后的多年,她用另一场埋葬尝试不再吊唁,却陷入更深的湿润之中。
7.
当那个年轻的比丘尼站在铃鹿御前身旁时,她很自然地问了出来:“你在恐惧什么?”
海国之主的心触动了一阵,她回过头,又再次从悬崖上看向海水。她说,我的心中有两座坟墓。
年轻的比丘尼沉默着。
同样年轻的王说,我以为,时间能给我一些答案,却得到更多的不解。
我曾看着他离去。比丘尼说。
铃鹿御前默然地望着她的眼睛,比丘尼回以目光,她说,但是所见并非真相,只是,他最终还是等着你来的。
还是一点都没变呢,王轻轻地说,可惜我来晚了。
比丘尼说,那是一场缓慢的切换,被海国焚毁的京都瞬息间变得完好,过度的力量黑白迂回,年轻的少主最终以自身赎罪,看到他眼神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他的选择。
他,一直都是个懂事的小孩。铃鹿御前将弓立于地上。
你开始用弓了吗?比丘尼问。
王看着绯红的巨日留在海水上的残影说,都是一样的,会,离,残心,困在过去里的人都会慢慢死去。那天他告诉我,你知道吗,滴水滴冻,浑无罅逢,那个男人在告诉你,你将什么都做得太圆满,因为你的感情实在太庞大,常常溢出而无处安放,所以你入戏太深,用责任、亲情什么的去解释,那些感情最后就将你完全堵死,你和它们共生,而不是自己。
比丘尼重复着念了一遍,滴水滴冻,浑无罅逢。
王说,很多时候我照着镜子,觉得无论如何的自己都这样破碎、丑陋,没有一颗碎片是真正的我,我的生命没有一段真正属于过我。
至强的大妖在悬崖边坐下,感到从未有过的失落与疲惫,她想起自己曾是少女的时日里,发间簪一朵梅花,如今洁白的脚踝上的铃铛、身下这片海域埋葬的八尺琼勾玉,尽数都是祭奠。
“除了极度专注中产生的对时间的克服,没有什么俗世幸福值得或者可能驻留。”
是吗?那一刻,海国故主似乎又变回了那个少女,一个本早该死去的少女,她显得如此疲惫以至于隔绝了生,终于低下头环抱住自己,喃喃地说,父亲,最快的居合,我知道了。
终
云将
【一】
今年拉萨的雪下得尤其早。
每年总有新生的孩子是一生中头一次看见雪的,那些飞旋的白色精灵,像一个童话一样覆盖在野花上,布达拉宫随也即被覆成白色的一片,随处可见的三色经幡在一场早冬里猎猎作响。
这场雪下了半年之后,人们开始有些担忧了,充斥满眼的白色大抵已经不再是他们心中圣洁的信仰,在那个年代,那个村庄,本就贫瘠的土地覆上了这样一层厚厚的雪,再也长不出一颗青稞或牧草,人们能遥远地望见这座圣城,大雪比时间具有更深的古意,在其中的布达拉宫显得格外的小,即使是雪山被阳光刺眼照耀时,也没有一点温度能给人们带来安慰。
贮存粮食的筐一天天变浅,牛羊不再壮实。佛像前...
【一】
今年拉萨的雪下得尤其早。
每年总有新生的孩子是一生中头一次看见雪的,那些飞旋的白色精灵,像一个童话一样覆盖在野花上,布达拉宫随也即被覆成白色的一片,随处可见的三色经幡在一场早冬里猎猎作响。
这场雪下了半年之后,人们开始有些担忧了,充斥满眼的白色大抵已经不再是他们心中圣洁的信仰,在那个年代,那个村庄,本就贫瘠的土地覆上了这样一层厚厚的雪,再也长不出一颗青稞或牧草,人们能遥远地望见这座圣城,大雪比时间具有更深的古意,在其中的布达拉宫显得格外的小,即使是雪山被阳光刺眼照耀时,也没有一点温度能给人们带来安慰。
贮存粮食的筐一天天变浅,牛羊不再壮实。佛像前的人们发现虔诚的祈祷已经失去了光明的时候,渐渐地所有人都指望村庄里唯一的巫师——那个年过八十的老婆婆——能够说些什么。
“你们看漫天诸佛。”她满头白发,迷离着眼睛不像能见物的模样,可大风中她不为所动,拄着腐朽拐杖的手在高原上金色甚至苍白的诡异阳光下显得毫无血色,“无法解救你们。”
“我查了历代巫师的记录。”她说得很缓慢,转头时看向一个行将步入中年的女人,“云将还差一个人。”
众人低下了头,云将的传说古已有之,如今竟不得不有几分相信。有人偷偷抬眼看向那个女人,她年轻时生得俊俏,可如今头发多少有些枯涩,眼中隐约有血丝,仿佛已经由疲惫与岁月的摧残。
继而更诡谲地,越来越多的人抬起了头,最后所有人都看向了她,人们的眼神却怯怯的,每当与她扫过的目光相会就失去了光泽。
她有些颤抖,双手紧紧地握拳,指甲深深地陷进皮肉里,可是她没有说话。
只有一滴苦涩的泪水,在坠落的过程中精巧地折射阳光,一个五光十色的世界一触到这佛光闪闪的高原就好似敬畏地与满地冰雪融为一体。
“图玛…”
那是她的女儿,是村里现在,唯一一个因重病死之将至的人。
【二】
图玛向着天空喊的时候,云将正在最大的那朵云上手忙脚乱地安排他收到的魂魄。那些魂魄每个都有他们生前那样大,只是不再有重量,变得纯白甚至透明,最后已经难以辨认是谁了。
图玛曾经和云将说,他这样收拾还挺像南方的人晾晒鱼干的模样,彼时云将翻了个白眼,说不要影响本人工作,图玛躺在茂盛的草地上嗤嗤笑着。
每当有人死去,云将就会将他们的魂魄引到这朵云上,最下面被云系住,他们就像被牵住的风筝一样飘荡,每当有风吹过的时候他们就发出“呼呼”的声响,有时太吵云将睡不着也毫无办法。
“等一下!”云将向下呼喊,“哎真是见鬼,我数学不好,再数数。”他嘀咕道。
横竖都是九百九十九个了,偏偏就差一个。
他试过各种摆法,最后索性把他们聚到一处。每到雨云来的时候,每一个魂魄都会下雪,这云上密布的白色,注定今年的大雪难停。
其实只要再有一个就好了,这个一会使那个数字走向完美,使一切都解决了。他将带着一千个魂魄进入地狱,他可以在这样年轻的时候就心安理得地退休,他为每个魂魄都在世间安排了栖身之地,那样一千个魂魄将转向来生,也不会再有大雪了。
可偏偏就差一个。
“算了,恐怕还得几年。”他喃喃道,今年冬天如何也只能熬过去了,他揣测村里的人都还算健康,他们虔诚地信仰着诸佛,经文和木鱼的声音在云间都能听见,好像大雪真能怎样自己停下似的。
云将飞下来时看见图玛正在玩雪,他始终不知道这个女孩如何能看到自己,这么多年来也只有她一个,也是他唯一的朋友。
他还没落地一团雪花就砸在他的脸上,图玛笑了起来,抖落了满身的雪。
“叫你半天都没反应。”
云将指了指天上:“你那活太难办了,有那么多的魂魄就会下那么多的雪,我感觉我都快要发明矩阵了,但怎么摆都没有用的,还不如跟着他们一起祈祷。要么...除非——”
“除非?”
“除非再多死一个人。”
图玛看着云将,她的眼睛出奇的好看,云将时常猜测天堂埋在其中,她的脸上也透着不深不浅、恰到好处的高原红,像一簇小小的生的火焰蔓延开来。
她转过了头。他们正在一个小峰上,四处仍有在大雪中低不下头的野花,什么颜色的都有。
“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图玛笑着说。
她指了指野花,又看向不远处的村落,香火从布达拉宫升起,人们在天灾面前渴望用虔诚获得救赎,他们已经被寒冷和饥饿折磨了十几天,唯一不放弃的却是跪拜合十。
“它们,他们,都快死了。那时雪停也没有意义了。”
云将没有多大的感觉,他已经见历过太多的死亡,冬天的高原尤其复杂,像是莫名的事理都要拆解作或黑或白的形态隐藏在视野之中,如此才能够千年不变。
他的神情也像雪雾一样变幻起来:“我帮你想想办法吧。”
【三】
微弱的烛火下图玛的阿妈正在缝一件衣裳,她想在冬至之前完成,不管事实是怎样,说法上那也是一年中最冷的一天。而在另一种刺骨的语境中,它是图玛的最后一个生日。
她的眼中布满了血丝,合眼时不免想起村里的人不肯给她药的时候的模样,她想反抗些什么却被重重地推开来,原来在一个人群面前,其中的一条并不关己的人命是如此价值。
可那是她活下去的理由。
“全村的人也想活命…”
一些疯狂的声音回荡冲撞,入夜落入于圣洁的雪域高原里,流窜成一个不知名的鬼魂。她想起时总是会觉得世事恍惚,难辨真假,如此就刺伤了自己的手指,一滴血珠冒了出来,染红了洁白的羊毛。
“阿妈…”图玛不知是什么时候回来了,女人转过身先是一顿,随即才揽住图玛。近来她总是像渴望般地端详她——每一处眉眼,每一处肌肤,从她诞生时这些和她的骨血就揉碎粘连在一起的部分就令她心惊胆战,时而不住地惊悸。
图玛不知道该怎么办,在阿妈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她抱住图玛,用力极大,图玛感觉到了一种不协调的颤抖,是她又在哭了。
此时屋外正是幕天席地的大雪。
【四】
冬至前的那个午夜,图玛和云将坐在崖头,双脚悬在夜色的半空之中摆动,眼前难以分辨雪花与星辰。
图玛抬起头,望向天空出神。
“看星星的时候总是想起一句诗。”她的声音轻柔得像是一缕游丝,“从童年起我就独自一人,照顾着历代星辰。”
云将从后面看向女孩,忽然感到一阵久违的春风从唇齿间泄露出来,轻柔中又像尖刺向般穿骨刺心,带来一季的催生,缓慢中令万物向上撕裂躯壳的力量。他看着图玛在星光下的脸的轮廓,忽然感到和看向一个人群无异,因为人群并不存在,只是一个幻觉,千百年无数的过往时间就像乱刀和巨马,切割、践踏着他的回忆,他似乎从未如此认真地凝望天空,每一颗星辰排列成一条条璀璨的光臂,在他的头顶以令万物膜拜的姿态如此清晰地旋转,从不屈于改变。
她却说:从童年起我就独自一人,照顾着历代星辰。”
“有时候觉得你像是玛吉阿米,很久很久之前,我见过她一面。”云将又一次掩藏了他心中的未知,“那时她在沏青稞茶,我感觉她就是一颗青稞。”
图玛歪过头来,笑着看他:“哪里像了?”
云将的沉默里包含了那夜的星空与落雪,千年的雪山高原,终于为他呈现慈悲与凄凉,永恒与瞬间在星空下厮战。
图玛把头轻轻地靠在他的肩上,声音轻柔像是雪花簌簌地落在地上:“你问我点什么吧?随便什么都行。”
可是他的脑子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出来,他只觉得肩上传来了颤抖,一阵湿润穿透到肺腑。
他始终无法明白那一句话的意思。
午夜临近,与云将道别后图玛回了家。阿妈不知去了哪里,她把自己紧紧裹在单薄的被子里,脑袋像火烧一样的烫。
此时万家皆灯火,所有人都祈祷着在这个夜晚发生些什么,他们的眼中映出无尽的风雪,企盼用火光感动诸佛。
而图玛的阿妈正在挨家挨户地讨药,可得到的回答却如出一辙。
“全村的人也想活命…”
像是一句亘古而来的咒语,在千百万年星辰的光辉下不曾更改。
图玛开始剧烈地咳嗽。
“为什么不告诉我?”
“没有药是不会好的,告诉你也没有用。”
“我可以帮你去偷。”云将几乎是脱口而出。
图玛没有说话,云将有些着急。
“你早就给自己想好了这个结局吗?你之前最后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图玛依旧没有回答,她只是望向黑暗中深邃的虚空,一如既往地笑着。
“用不了多久了,你带着我离开这里。我不害怕。”
“可你看看外面,你阿妈跪着向每一户人家讨药,你想救他们,他们每个人都盼着你死。”
“没关系的。”图玛有些哽咽,“替我和阿妈说对不起…”
云将张口想说什么,喉咙却像被封死一样打不开。
幽暗的空间外面,大雪拍打在薄薄的墙上,像时间抚摸一个脆弱的壳。
“地狱冷么?”
云将空空地望向她,摇了摇头。
图玛笑了。
“再见,在云上等我。”
一缕游丝般的重量曾被她敏感地捕捉,又在这一瞬间永远地消失,图玛望向头顶粗糙的屋梁,眼泪像无数片曾落下又无声离去的雪花一样洁白。
她的嘴唇翕动——
“傻瓜…”
此时最后一扇门被关上,图玛的阿妈匍倒在地,蜷缩起身体嚎啕大哭。
“阿妈对不起…”
而老去的巫师领着长长的队伍举起火把送别一千个魂魄,布达拉宫下灯火通明,传来最虔诚的祈祷。
一束白色的激流如洪水般从天空泻下,云将和九百九十九个魂魄冲荡在每一条街巷,那些都是他们的先祖,此时却携着漫天飞雪在每一个角落“呼呼”作响,他们的表情随云将而变,那是怎样的愤怒?
人群慌张地逃散,火把散了一地,风雪呼啸在这种圣城。
云将披着图玛送他的白色大氅赴最后的约,这是他早就作下的决定,驱散所有的魂魄,任由自己万劫不复。
幕天席地的飞雪像是要扑灭这千年不绝的香火,星辰顷刻万变,这时一柄藏于黑夜的桃木剑从巫婆手中刺穿了他本就不存在的心脏。
山头的寺钟被敲响,夜半交替,所有流浪的魂魄都散落人间,风雪即将停止。人们都跪谢漫天诸佛,或寻找那位伟大的巫师。
而图玛不会看见,将死的云将强撑着走到她面前,俯下身子像是要亲吻她的额头。
那一刻他的灵魂带着一条饱经千年寒冷的破碎生命撞入她的身体,她猛地睁眼,漫天飞雪倒流,一股巨大的悲伤像是带着千年的负荷扑面而来。
她忽然在自以为的临死前最后一刻,恍惚中想起云将,一个孤独游荡了一千年的孤魂野鬼。
可逆流的急雪像被压迫的时间,不给人以任何喘息的余地,一切就在某种亘古的潮流之中推进着,它们拆解了一切被赋予的意义,让每一种逝去都成为一份不为人知的礼物,他就把自己的时间赠送给图玛。
而急流压得她同样喘不过气,有一些难以分辨的瞬间她仿佛看见,那片巨大的云上,云将站在所有魂魄的中间,那些魂魄像是海浪一样像他涌去,他们面无表情地撕扯、践踏着云将,而云将只是无声地望向她,没有说过一句话。
屋门被打开,她带着一颗像是要跳出喉咙的心脏撞进无边的黑暗。她轻声试探般问道:“云将,是你么?”
而当她走近时,她才看见那一件白色的大氅,胸口一点血红如朱砂,右手的袖口,扭曲地指向她的脚尖。
她的阿妈跑过来抱住她,她披上那件大氅,没有一点点温度,就像天上洁白至虚无的云朵,什么也没有留下。
她在幕天席地的风雪里泪流满面地抽泣。
“傻瓜…”
等到这些酒
都被苍白阳光蒸干
我欲玉碎
我已在这座城里
生老病死了太多遍
……
请 一定原谅
在翎羽纷飞里
我时常看不见你说的太阳
你的歌已经唱完
而寄给我的花却落败在半路
迟迟未到
……
从此习惯虚度
如果我曾在这里
那我也仅在这里
不会在任何地方
当它最将死之时
曾出入来往的云
没有一朵下过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