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泛流年番外 逃罚(上)
泛流年番外 逃罚
“水的结冰点是零度……”十二岁的南之延用手指点在一本百科全书上叽叽喳喳的和身边的小跟屁虫弟弟说,“所以说如果你想玩冰块,按照现在的天气我们只要去外面放一盆水第二天就可以有了……”
不过四岁的南之瑜听得眼里星星都要冒出来了,“二哥、好、好厉害。”
“但是只是一盆冰块不好玩,”南之延合上书拉着弟弟来到自己房间门口的小阳台上,“我们明天睡觉直接把水泼这,然后第二天起来在这里就会有一大片冰块玩。”
阳台旁边是比南之瑜人还高的护栏,所以南之延一点都不担心小孩会出事,反而沾沾自喜自己出的主意好。
“二哥最厉害了!”南之瑜屁颠屁颠的就去找盆想泼水。
“......
泛流年番外 逃罚
“水的结冰点是零度……”十二岁的南之延用手指点在一本百科全书上叽叽喳喳的和身边的小跟屁虫弟弟说,“所以说如果你想玩冰块,按照现在的天气我们只要去外面放一盆水第二天就可以有了……”
不过四岁的南之瑜听得眼里星星都要冒出来了,“二哥、好、好厉害。”
“但是只是一盆冰块不好玩,”南之延合上书拉着弟弟来到自己房间门口的小阳台上,“我们明天睡觉直接把水泼这,然后第二天起来在这里就会有一大片冰块玩。”
阳台旁边是比南之瑜人还高的护栏,所以南之延一点都不担心小孩会出事,反而沾沾自喜自己出的主意好。
“二哥最厉害了!”南之瑜屁颠屁颠的就去找盆想泼水。
“你乖乖坐床上去,你哪端得动啊。”南之延好笑的过去扯着小孩的衣领,“等有了一整块的冰块,我们再把它盖在鞭炮上面,看看鞭炮能不能把它炸开。”
不得不说抡起调皮爱玩,南之延在这方面是格外有天赋的,只是哥哥实在是管教的严,这点天赋硬生生被打压了下去,现如今哥哥已经出去冬令营快半个月了,南之延没人压着,自然也就越来越野了起来,顺带着南之瑜也是跟着南之延疯的没了边,一天到晚研究着各种东西疯玩。
“我也要我也要嘛!”南之瑜哪里肯依,挣扎着跳下来飞似的跑进卫生间去,“小瑜有小水枪,小瑜用小水枪!~”
“真和条小鱼一样……”南之延哭笑不得的看着窜出去的弟弟,接了盆水泼在阳台上,但水很快就顺着阳台围栏下面的缝隙漏了下去,不过这到底是难不倒人的,南之延灵机一动就去找了张床单出来堵在缝隙里,床单虽然吸水但阳台上到底是比之前要湿润了不少,加上南之瑜拿着小水枪一个劲的在那浇水,很快就有了一个小水汪。
“炸冰块咯~”南之瑜快乐的直转圈,“今晚小瑜要和哥哥一起睡觉~”
“你进去我把阳台关上,明天就可以玩了。”南之延心里也是期待的,毕竟哥哥冬令营也差不多要结束了,还要那么多好玩的再不玩他就没机会了。
“二哥万岁~嘿嘿~”
“你可不许告诉大哥我带着你玩这个,不然我以后都不带你玩了。”南之延关上门还不忘嘱咐道,毕竟弟弟还小谁知道会不会傻兮兮的把他卖了。
“绝对不说~”南之瑜信誓旦旦的保证,“而且大哥、大哥最疼我了~就算被发现了也没事的~”
南之延切了一声忍不住道“那我小时候哥也可疼我了,别说是打我就是骂都舍不得……你那是还小,等你到了七八岁,哥肯定也打你!”
“才不会!小瑜那么乖!小瑜才不是二哥!二哥羞羞不听话~”南之瑜在床上蹦来蹦去挑衅哥哥,见南之延真有点急眼了才一骨碌钻进被窝里,“小瑜要睡觉了~”
南之延很是郁闷的和这小屁孩睡了一晚上,半夜南之瑜折腾他非要让他起来陪着上厕所,南之延睡眠本就不是很好,大半夜的被吵醒折腾了快一个多小时才重新睡着,所以第二天一大早南之瑜叫着哥哥陪自己去看冰块的时候,南之延是怎么都起不来,应了几次又睡过去了,最后南之瑜实在等不及哥哥睡醒,便自己跑去了阳台。
“哥哥真的没有骗小瑜诶!”南之瑜亮着眼睛吃力的把条冻僵的可怜床单连带着冰渣子拎起来,然后小心翼翼的看着那地面上厚薄不一但是很是完整的冰块,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拖着棉拖鞋小孩就乐癫癫的在冰块上滑来滑去,正好南之延也在睡觉压根不知道弟弟在干什么,不然怕是魂都要吓飞了。
南之瑜玩了一会玩累了就想把冰块撬起来竖着等一下给哥哥看,但在冰块上玩了那么久冰块也有些融化了,此刻湿答答的比之前更打滑,南之瑜一个没站稳一个屁股墩摔着往前滑去两脚直接滑到了阳台外。
小孩哪见过这种场面,立刻吓得嚎啕大哭起来,“呜呜呜!……哥哥~哥哥!……”
南之延一下子从睡梦里惊醒过来,连忙过去打开门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南之瑜此刻正趴在阳台上哭,两只脚都卡在阳台围栏下面的缝隙里,要不是有栏杆,怕是真的直接掉下去了。
“谁让你一个人出来的!”南之延连忙过去要抱起弟弟,但围栏缝隙进去容易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出不来了,南之延急得满头大汗也没能把弟弟从栏杆缝隙里扯出来,但干了这种事他又没胆子叫父母,只能硬着头皮一边吹冷风一边研究怎么把弟弟从那里扯出来。
“冷~呜呜~”南之瑜看哥哥折腾了半天也没把自己从阳台里拔出来,立即哭的更伤心了,“我要麻麻~”
“你别哭啊。”南之延急得满头大汗,“我、我再试试、你别叫人来……”
“呜呜呜~”南之瑜哪还顾得上那么多就是一个劲的哭,最后还是哭声引来了南铖才把人拎出来,但人是拎出来了,南铖的脸却是黑的可以滴墨了。
“干的什么混帐事!不要命了是不是!?”
南之延被吓得没敢出声,连南之瑜都不敢哭了,换了身衣服站在南铖面前噤若寒蝉。
“都不说是吧?”南铖显然是气着了,指着南之延就是一通训,“带着弟弟在阳台上做这种东西,可真有你的,也就是你哥这半个月不在家,正好你哥今晚回来你看他要是知道了怎么收拾你!”
被点名的南之延吓得一颤,一听说哥哥要回来更是吓得心脏都要停跳了,当即哭了出来,“呜呜~我不知道、不知道弟弟会、会卡在那的……我知道错了…我真的不敢再带弟弟、带弟弟玩这个了…爸不要、不要生气。”
“我问你,出了事为什么不第一时间来找大人帮忙?”南铖平静了一下心情拿着杯子的手都忍不住轻颤,他是真的被这两混帐吓得不轻,真是一个敢做一个敢玩!
“我……”南之延低着头显然是有些心虚,“我以为我可以把弟弟拉出来的……”
“你以为?”
“不是哥哥的错……”南之瑜小声的替哥哥辩解道。
“闭嘴!”南铖猛地一拍桌子,“两个不知所谓的东西!”
南之延再次吓得一颤,略带讨好的跪在南铖面前开始认错,“是小延的错,小延没有第一时间告诉爸……爸能不能、能不能别告诉哥……”
本就气的肝疼的南铖一听这话顿时气更不打一处来,“怎么?现在想起来怕了?”
“要不是我等一下有事没时间收拾,不然你哥来之前我就先抽你了!”南铖显然是气得不行,“都给我在这跪着,你哥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起来!”
“呜呜~”南之瑜被吓得只敢小声的哭,平时重话都没有听过几次的小孩罚跪更是头一遭。
“呜呜~我真的知道错了~”南之延此刻哪还有心思去想别的,满脑子都是哥哥要回来收拾他了,吓得脸都白了死死地拉着南铖的裤腿不让人走,“不要告诉哥,不要呜呜……”
“爸、爸我保证没有下一次……”
南铖有些复杂的看着这个二儿子,虽说他清楚自己那个长子下手重,但更意外这个老二对他的敬畏竟是比自己都多。
“放手。”
“不要告诉哥哥……”南之延看着南铖一个劲的摇头,要是哥哥一回来就发现有那么大个惊喜等着,那他真是要掉层皮。
“你十岁的时候我就同你讲过,以后管你的事你哥来做,你哥也做的很好,这件事不小,你要是想等一下好受些就好好跪在这好好反省别等你哥回来了一问三不知平白挨些打。”南铖终究是不忍的提点了几句,“我都和你哥说了,你也别想着瞒着,撒谎的后果你比我清楚。”
南之瑜不懂二哥为什么那么怕,他只知道罚跪是一个很难受的事情,没一会就疼。
“二哥、二哥不哭,小瑜给二哥擦擦。”等南铖一走南之瑜就抬起衣服袖子给哥哥擦眼泪,“小瑜已经没事了,二哥不哭~”
南之延擦干眼泪后越想越怕,竟是生出了想逃的心思。
“二哥?”见南之延一直不说话,南之瑜忍不住拉了拉二哥的手,“二哥你怎么了……”
南之延咬着唇不说话,心思却是飘忽到了外面,要是去外婆家,哥哥来了肯定找不到自己,那,那等到找到了,应该也消气了吧?
就算没消气,但至少不是直面暴风雨,外婆也一定会给他拦着的。
“我去一下外婆那里。”
“我也想去~”南之瑜嘟着嘴,“我好久没有吃外婆做得杏仁酪了…”
“你不能去。”南之延想也不想的拒绝了,开什么玩笑,要是南之瑜也去,他就是带着弟弟一起逃罚,简直就是罪加一等。
“为什么啊!”南之瑜委屈的看着哥哥,“我也想去~”
“大哥不会打你的最多就是训你几句,你跑什么。”南之延深吸口气站起身,“你等一下就和大哥说、说我去外婆那了。”
南之瑜睁大了眼,“二哥要逃罚?”
南之延没否认也没承认,只是急匆匆的收拾了一下就跑了出去,只留下南之瑜一个委屈巴巴的团坐在地上,但没坐多久就一溜烟的也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反正哥哥也不知道要跪到哥哥回来的,自己偷偷溜了肯定也没事。
等到南之琛了解一切到家的时候,该在房间罚跪的两个人是一个都见不着,还有一个索性是胆大包天到直接逃了出去,直接把他气的笑了出来。
与此同时距离南家大概十公里的一栋别墅内南之延正扑在他外婆怀里哭着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好了好了,别哭了。”玥韩笑着把拍着南之延的背,“你这孩子这次倒是机灵,知道找到我这来了,平时怎么没那机灵劲。”
“我、我怕……”南之延紧紧的抱着玥韩,“我哥这次知道了,肯定特别生气……外婆帮我和哥求求情好不好……让他、让他能不能少打几下……”
“出息。”玥韩哭笑不得的看着南之延,这孩子也是真实心眼,连求情都只想着少打几下而不是不打了,想必他也是清楚这样的错是躲不过一顿罚的。
“外婆……”
“这事是你做的不对,但你都找上门来了,外婆也不会不管,你啊就在我这住几天好不好?等回头你哥找来了,我和他说说情。”玥韩安抚的拍着小孩的背给人顺气,“小延不怕啊。”
南之延被玥韩抱着拍着背哄的舒服,没一会就眯着眼有些困了。
“你啊就是调皮…不知道你弟弟过几年会不会和你一样。”
“唔~小延不知道~”
祖孙两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最后还是一声急促的门铃打断了这片刻的温馨。
南之延一听到门铃立刻警觉的坐了起来紧张的看着玥韩。
“你先去我房间里,我估计是你哥来了。”玥韩不忍心看着小孩这副胆战心惊的模样,把人打发去了卧室才开门。
“外婆。”
不出意料的,一开门就是南之琛,南之琛先是叫了声随后目光四处在屋子里搜寻着,“小延来外婆这了吗?”
“怎么?一到我这就兴师问罪来了?”玥韩嗔怒的看了南之琛一眼,“一段时间不见,倒是结实了不少,都是大小伙子了。”
南之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但眼里依旧浸着冷气,“小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跑到这来叨扰外婆了,我现在就把人带回去。”
“不去,这几天他都在我这住。”玥韩毫不客气的回绝了,“你这一回来就兴师问罪的,也难怪把孩子吓成那样。”
“外婆你怎么又惯着他。”南之琛坐下来替玥韩倒了杯茶,“这次可不是什么小错,他都差点把小瑜害的掉下阳台。”
“那不是差点嘛。”知道南家规矩大,玥韩也是耐着性子和人磨,“小延是调皮了些,那你做哥哥的慢慢教就是了,总是动不动就一顿打,你看把孩子吓得,都不敢回家了。”
“他不敢回家是因为他自己做错了事自己心虚,在说了我今天别说打,这不面都没见上一个嘛。”南之琛笑着但心里却是又给弟弟记了一笔,可真是好样的,还没打就敢给他先跑了。
冷暖-70.重来
70.重来
沐梃却是平静的对视,没有丝毫的退让。
“一。”沐梃突然出声,却是将两人都吓了一跳,鬼使神差的同时扭过头,看着发声的男人。
“重来。”沐梃的声音再次传来。
程曦也是诧异,愣是没懂怎么好端端的又要重来了。
这般诡异的默契,却看得程曦心里一颤,那是如今的他和苏渝之间所没有的,让人又是羡慕又是心里发酸。
“程哥。”果然,沐梃不为所动,不阻止他哭,却也没有心软应他。
——————
完整章节移步
就没有多少能放出来🤣
球球你们看文点个👍🏻❤️吧。
三四千阅......
70.重来
沐梃却是平静的对视,没有丝毫的退让。
“一。”沐梃突然出声,却是将两人都吓了一跳,鬼使神差的同时扭过头,看着发声的男人。
“重来。”沐梃的声音再次传来。
程曦也是诧异,愣是没懂怎么好端端的又要重来了。
这般诡异的默契,却看得程曦心里一颤,那是如今的他和苏渝之间所没有的,让人又是羡慕又是心里发酸。
“程哥。”果然,沐梃不为所动,不阻止他哭,却也没有心软应他。
——————
完整章节移步
就没有多少能放出来🤣
球球你们看文点个👍🏻❤️吧。
三四千阅读量,就几十个热度
冷暖-28.原则
28.原则
这么一扑,真的是出乎人意料,就连沐梃也是完全没有准备,眼睁睁的看着程曦扑过去,伸手去挡也来不及了。
沐汮也瞪大了眼睛,看着这戏剧的一幕,只觉得新奇。
苏渝在程曦走近的时候已经收敛了视线,待听到对方的叫喊声时抬头,入目就是某人前扑的动作,速度快得他根本来不及做出别的反应,只是愣愣的坐在那里。
程曦自己也是完全没有防备,一个打滑就直接趴在了苏渝的身上,对方浑身僵硬的坐在那儿,明显的呼吸起伏声传进他的耳边,还有那微温的热度,让他意识到自己不是在做梦。
苏渝没有躲他,这个发现更是让程曦心里暗喜,就势趴在了对方的身上更是不想起来了。虽然是......
28.原则
这么一扑,真的是出乎人意料,就连沐梃也是完全没有准备,眼睁睁的看着程曦扑过去,伸手去挡也来不及了。
沐汮也瞪大了眼睛,看着这戏剧的一幕,只觉得新奇。
苏渝在程曦走近的时候已经收敛了视线,待听到对方的叫喊声时抬头,入目就是某人前扑的动作,速度快得他根本来不及做出别的反应,只是愣愣的坐在那里。
程曦自己也是完全没有防备,一个打滑就直接趴在了苏渝的身上,对方浑身僵硬的坐在那儿,明显的呼吸起伏声传进他的耳边,还有那微温的热度,让他意识到自己不是在做梦。
苏渝没有躲他,这个发现更是让程曦心里暗喜,就势趴在了对方的身上更是不想起来了。虽然是无意的举动,却让他跟苏渝之间靠近了好大一步。
“啊渝……”程曦忍不住呢喃出声,趁机将怀里人抱得更紧了。
苏渝本就一脸懵逼,此刻察觉到程曦明显是故意抱着他不放之后,更是整个人都傻了,身子微颤,心里紧绷成一条弦,下意识的想要伸手去推。
“你,不要……”可是他声音太小了,推搡的力气也小得被人直接忽略。
沐梃也没想到程曦是个胆大的,居然敢当着他的面抱人,看着苏渝那一脸惊慌失措的表情,更是心里发酸,装模作样的“咳咳”了两声,准备如果对方再装傻,他就上前将人推开。
思念了这么久的人,如今可算被他抱上了,程曦是欢喜无比啊,却也知道不能做得太过分,抱了一会,就松开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程曦松开手,看着盯着他眼神略危险的一大一小,默默的晃了晃手中的狗绳,略显尴尬。
“……”这话说得,他自己都不信,沐梃这回看着人的眼神,可就提防多了——那不是对着陌生人的警惕,而是对着情敌的严防死守。
就连苏渝,都很是尴尬,有种当着自己男人面偷腥的诡异的心虚感。
他以为自己无比抵触对方的靠近,觉得两人已经成为陌生人了。可是吧,程曦这个触不及防的怀抱,却让他瞬间找到了久违的熟悉感,那种带着男人体温的触感让他怀念,那跳动的心脏也跟曾经一样让人心动不已——原来,有些东西,是时间和回忆所不能磨灭的。
在程曦收回手小声解释的时候,苏渝没有说话,只是落在大腿上的双手仿佛还沾着对方的温度,让他在人没有注意到时轻轻的捻了捻指尖,甚至是有点儿不舍得。
这些情绪他没有展露出来,更不会跟沐梃分享,可是熟悉他的沐梃,又怎么会看不出他的变化呢,只是没有拆穿罢了。
好在这诡异的气氛没有维持多久,苏渝自己率先耐不住了,张嘴朝着沐梃就是一声喊,“饿了……”
“行,走吧,带你去吃饭。”沐梃很是熟练的在人伸手过来的时候,再次将人抱了起来。
程曦一手牵着狗,看着两人的互动,将眼里的羡慕遮掩了过去。
“程叔叔,走啊,吃饭。”沐汮看了眼还呆站在那里的男人,接收到了他爸投递过来的眼神,点了点头表示了解,朝着后面的男人喊道。
程曦闻言脸上一喜,连忙大步跟了上去。
“我想吃海鲜粥……”程曦一走近,就听到了苏渝凑在沐梃耳边小小声的求着。
“你蟹肉过敏!”
“不行,你蟹过敏。”
程曦一听苏渝要吃海鲜,焦急的开口。可话音一落,也听到了沐梃几乎跟他同步发出的声音,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此刻并没有任何身份能去插手他俩之间的事。
苏渝也没料到程曦这突然一声,听到程曦急促的阻止时,下意识的揪住了沐梃的衣领,侧头去看走在后面的男人。
都说细节能让人心动,苏渝又何尝不是呢。自从跟程曦重逢以来,对方的小心翼翼他看在眼里,对方的讨好和尝试接近他也看得见,可没想到,这种生活类的小细节,时隔多年,他居然还记得这般清楚。
有些东西经不住推敲,更不能细想,可一旦某些念头翻滚,想要再压抑下去可就难了。苏渝收回视线,没有再说话,趴在了他家木头的肩膀上,沉默着将脸藏了起来——他的眼眶发涨很烫,总觉得快要哭了,可又不想被人看到。
说是不行,沐梃还是带着人去了附近的海鲜餐厅,人不多,环境看着倒是干净。
一张长桌,分了两边,沐梃跟苏渝坐一起,程曦和沐汮坐在了另一侧。沐梃让苏渝坐到了里面,沐汮是个小孩子自然也坐里侧,剩了两男人面对面坐在了外面。
苏渝一见有戏,也不吵闹,乖乖的坐在了沐梃的身边,双眼巴巴的看着男人点菜。可点到最后,也没能听到自己想吃的菜名,他拽了拽男人的衣摆,却没好意思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撒娇。
程曦全程保持安静,趁着大家不注意的时候一直偷偷的留意着斜对角的苏渝,此刻看着人脸上带着明显的委屈却不敢诉说,心里就跟着难受,没忍住开了口,“要不,点个海鲜粥吧?”
这话一出,大家能听不明白么,明摆着就是帮着苏渝点的。
苏渝心里一喜,忍不住看向对方,又快速的收回了视线,继续看向他家木头。
他这几天过得太悠哉了,沐梃都惯着他来,可毕竟是个没自由的人,加上因为昨晚烧烤喝了酒还欠着顿打,让他没敢太得寸进尺。
沐梃也没想到程曦是个这么没原则的主,刚刚在海边还提醒着,这么一下子就给改变主意了。
这种情况下,他倒是不好拒绝,只能顺着他们的话,真给点了份砂锅海鲜粥,就是得仔细叮嘱店员留意不能沾到蟹。
——————
程曦:原则是什么?能让我换个苏渝回来吗!
看文烦请二连❤️👍🏻哈,不要白嫖,谢谢。
番外—哥~(全是糖啊~全是糖~)
原著归@所来径 OOC归我,第一次写文,给君临献丑了
《轮回》番外
阳光倾泻下来,太阳挂在天空中像个大大的咸蛋黄。微风轻轻起,轻柔的划过白色的西装,君默宁抬眼,从院落里透过窗户看着书房中那个奋笔疾书的身影。
别院——君彦宸皱着清俊的眉,盯着面前的数学题,死磕!都说人逼急了什么都能做出来,要说有什么彦宸都做不出来的,有什么?—数学题啊!
自从先生定下每天多做一道压轴题,彦宸就开始了每日对着数学题死磕的步骤。书房的门被推开,先生着一身白色的西装进来。
先生在中州时就一袭白衣胜雪,现在亦是。
先生的声音温润“做的怎么样了,说过的,不会...
原著归@所来径 OOC归我,第一次写文,给君临献丑了
《轮回》番外
阳光倾泻下来,太阳挂在天空中像个大大的咸蛋黄。微风轻轻起,轻柔的划过白色的西装,君默宁抬眼,从院落里透过窗户看着书房中那个奋笔疾书的身影。
别院——君彦宸皱着清俊的眉,盯着面前的数学题,死磕!都说人逼急了什么都能做出来,要说有什么彦宸都做不出来的,有什么?—数学题啊!
自从先生定下每天多做一道压轴题,彦宸就开始了每日对着数学题死磕的步骤。书房的门被推开,先生着一身白色的西装进来。
先生在中州时就一袭白衣胜雪,现在亦是。
先生的声音温润“做的怎么样了,说过的,不会问我,我教你怎么做,好不好?”
彦宸闻声,抬眸,起身。“先生,彦宸…不会…”
“哥给你讲好不好?”晗儿一愣,哥!刚才…刚才、先生说的是—哥给你讲,哥啊,那是家人啊。
从中州时晗儿最初的愿望“想要一个疼我的父亲,一个对我笑的母亲”,那愿望不正是愿有个美好的家,有家人嘛。
即便是过了而立之年的皇帝齐晗,还是现在又活了一回的君彦宸,内心像烟花般把所有的美好全部绽放,绚烂又美好,要不是刚从数学题中出来,可能扰是沉稳如他也真的会高兴的跳起来。
“坐,来,哥给你讲”
先生的声音清列,像泉水滴入石涧,一步步解着数学题,“这个题可以用洛必达法则,但是一定会扣分,不到真的不会,尽量不要用。还可以用数形结合……………”
微风拂过草稿纸,略过试题,从一开始彦宸觉得数学题的烦躁,到现在,风略过,彦宸只觉得带起的是墨香。
时光在清风中静静的走着,彦宸沉浸在仰视了两世的先生,把自己当成家人的愉悦之中。
“所以这个题这个做法,计算量最小,也不会扣分,你听明白了吗?”题讲完了,先生的声音停下了,看着一脸开心,像是小猫偷了鱼儿般开心的彦宸。
先生手中的笔轻轻的敲了两下彦宸的头,君彦宸因为开心的没听课,想都没想跪了下去“哥给你讲题还能溜号,想什么呢?这么开心。”
“回先生,…我,先生-”彦宸往下跪,膝盖还没碰到地板,就被一股力量扶住了,先生带着宠溺的语气打断了彦宸要认错的话。“溜号的事先不说,以后叫哥”
彦宸心中顿时温暖的不行,感动,喜悦,还带着晗儿的:错愕,激动,幸福。在听到哥的一瞬间涌上心头,化为快乐的泪水在眼里打转,凝聚,滑落。
君默宁修长的手指轻轻拭去彦宸的泪,温柔的笑笑“好了,不怕,溜号也不用这么害怕啊,我还没打呢,也没说打你,这次就原谅你了,别哭了,乖,哥在呢,好不好。”
“我没有,不怕,先…哥,谢谢哥原谅”彦宸此刻什么是快乐,什么是幸福——就是现在这敬了,重了,怕了两世的先生。对自己说“不怕,乖”还有把自己当成亲人的那个句“哥”
“好了,别跪了,坐下吧,乖,这次认真听”扬着声调,君默宁开口,眼中尽是宠爱。
一直宠彦宸的汉生在门外听着都觉得这样下去,自家爷会把彦宸惯坏。但也是真的为自家爷对亲情的接纳,对仇恨的开解而打心底里高兴。
彦宸笑笑“哥~,彦宸乖,抱我起来嘛,彦宸膝盖疼~”一双满是期待的眼睛看着君默宁。
君默宁眉眼轻挑,笑的微风和煦,双手一用力把彦宸抱回了椅子上“好~哥抱你起来”
扰是清风吹进书房看见这幅美好,幸福,洋溢着快乐与喜悦的图景,也会想多转几圈在走吧。
(完)
曹墨番外(可怜巴巴小曹墨~)
@所来径 根据所大君临天下所写,感谢所大!
和群里发过的是一样的~看过的小伙伴们不必再看哈~
曹墨罪有应得,虐虐他,不杠哈~
京城百多里外的荒山上,一处低矮的土堆孤茕独立,压在土堆上的几张黄纸被秋风刮得刷刷作响……若不是有这几张黄纸的点缀,谁能想到这是一座坟冢?
一座早已被当今世人遗忘、就算是被后人提起也不过是被刻上恶贯满盈、乱臣贼子、罄竹难书几行污字,注定要生生世世被钉在耻辱柱上遗臭万年之人的……曹墨的……坟冢……
已是深秋,秋末的黄昏总是来得很快,从家里出发时还尚余半边红霞,这上山的功夫便已是暮色微显,眼前的景物也渐渐昏沉了起来。
一个三十大几的农夫带着五......
@所来径 根据所大君临天下所写,感谢所大!
和群里发过的是一样的~看过的小伙伴们不必再看哈~
曹墨罪有应得,虐虐他,不杠哈~
京城百多里外的荒山上,一处低矮的土堆孤茕独立,压在土堆上的几张黄纸被秋风刮得刷刷作响……若不是有这几张黄纸的点缀,谁能想到这是一座坟冢?
一座早已被当今世人遗忘、就算是被后人提起也不过是被刻上恶贯满盈、乱臣贼子、罄竹难书几行污字,注定要生生世世被钉在耻辱柱上遗臭万年之人的……曹墨的……坟冢……
已是深秋,秋末的黄昏总是来得很快,从家里出发时还尚余半边红霞,这上山的功夫便已是暮色微显,眼前的景物也渐渐昏沉了起来。
一个三十大几的农夫带着五六岁的小女孩儿一路上拨开杂草来到土堆前。
“爹爹,他是谁啊?为什么爹爹常来看他呢?”
童稚的声音与周边的景物格格不入,却是平添了些许温暖,有了人世间的温度。
农夫停下摆放酒菜的动作,摸了摸女孩的头,温柔道:“爹爹不是和冬儿说过嘛,少爷他呀,是爹爹的大恩人啊。”
“他是爹爹的恩人,那他一定是个大好人喽。”
农夫摸着女儿头的手倏得一顿,偏头看向用乱石堆起来的坟冢,眼中晦暗不明,良久,兀自叹道“少爷,是个可怜人呐……”
稍顿后,农夫从挎着的篮子里取出压在篮底的寿面,今儿啊,是他家少爷的生辰呢~
放好酒菜后农夫强自笑着道“冬儿,今天是少爷的生辰,我们一起祝少爷生辰快乐好不好。”
“嗯,阿娘做的寿面可好吃了,少爷叔叔吃了阿娘的寿面一定会长命百岁的。”一向甜牙蜜嘴的小孩儿说完后才发觉这话说的似乎不对哦,低着头讪讪地笑着。
捏了一把小孩的鼻尖,三十大几的农夫不再逗弄自家的小可爱,看向坟冢的眼睛一片浑浊,似是穿过了十几年的时空回到了他和少爷初遇的那天。
那也是个傍晚,深秋的夕阳洒在尚书府的后院,给一切事物都镀上了一层金辉。那时候还是尚书府里小杂役的他第一次见到了少爷。
因干活不仔细将廊下的花圃打湿的小杂役是昨天才被亲生父亲卖到主人府上的,本不是奴仆的小少年怎会低头顺眼的乖乖挨管家的叱骂,于是,心里万分不服的他侧着脸将眼神转向另一边,而后他就第一次见到了那么清贵的少年。
那时,不过十一二岁的少爷似是刚参加完京城公子间的诗会回来,一袭读书人的青衫,意气勃发、名目耀人。
两个年纪相似的少年一个沦为奴仆任人训骂一个却可以锦衣玉食诵书吟诗,这让他怎么甘心。一声不满的闷哼引得管家的注意,肥头大耳的管家停下叱骂一个耳光扇向直接胆敢不满的杂役。
清脆的耳光声引来了少爷的注意,那时的少爷在府中还不向后来般难过,纵是老爷不喜,可顶着大公子名号的少爷训斥几句下人的权利还是有的。
“你怎么能打人呢?不许打他了!”许是两人的年龄相仿,见到被管家责打又穿的单薄的小杂役,少年心生怜悯直接开口帮他躲过这次的惩罚。
“你没事吧?”少爷温和的声音让他几乎不敢相信这么尊贵的人是在和自己说话,受宠若惊的他低着头只一味的摇头。
“你叫什么名字?”
“阿壮。”
他进府时间晚,还没学过回话的规矩,听到这个金贵的少爷问话依旧是低着头闷声道。
许是觉得他乖巧少言又或是少爷本就还缺个贴身的小厮,只见少爷对管家说道:“李叔,就让他跟着我吧。”
少爷是主子,李管家再跋扈也管不到主子的头上,就这样一直到少爷院子时他才反应过来以后这就是他要跟着的主子了。
其实他刚跟了主子的那段时间内心是惶恐的,这源于当初父亲为了卖他,在家中讲了许多奴仆逃跑被主家抓回虐打至死的例子。
在他并不健全的世界观里,似乎主子都是残暴的,可贴身服侍了大公子一段时间后他就渐渐的撤下了防心。
跟了少爷后的短短几个月内,他跟着少爷去过了很多这辈子都不敢想地方:贵门子弟云集的 琅嬛书院,一掷千金的悦来酒楼,名声显赫的各尚书府、将军府、乃至丞相府公子们举办的诗会雅集他都去过了,甚至还在琅寰书院里远远地瞧见过当今的圣上……
少爷有才,策论、诗赋、音律、书画,凡是众人议到的而少爷又恰巧参与了的,无一不是人群中的焦点,每每也就只有丞相府的那两位公子才能与少爷相较。
不怪他对丞相府的两位公子印象深刻,那时候少爷最喜欢的就是跟在那两位气度斐然的贵公子身后,遇上书院放假,就算是在茶楼闲憩,少爷都要跟在两位公子身边直至落日才会归家。
他也曾问过少爷:咱们为何要一直跟着两位君公子呢?那时候少爷是这么答的:两位君公子很厉害啊,要好好向两位君公子学习。
君大公子和少爷同年但比少爷年长两个月,少爷在私下时候甚至总是称君宇公子为君哥哥。那时他就知道自家少爷是一贯向往兄友弟恭的亲情的,只是,那时的他也太小了,没早早的明白少爷说的学习竟是要学两位君姓公子的讨父欢喜之道……
经历过了卖身之苦的他如何不知,父母的疼宠是任你如何学也学不来的呢?
那时府中的嫡公子博书少爷才五六岁,尚未跟着去书院读书,可每日傍晚回家时,少爷总会抱起等哥哥放学的小孩从外院一路跑到内院,并借此才能见的尚书大人一面,为父亲请个安。
那时的曹尚书对少爷的关爱就很少,又因着少爷的身份,夫人也不好对少爷太过亲近和管束。是以,在少爷要了他做贴身小厮之前,少爷的衣食住行都是由一位来
【悄然而起】第九章
云彦:酷崽是不会低头的
贺余风:好哦。
————————————————————
🍑
(删掉)
指路这→@一个补文的楠枝枝
(删掉)
“……”云彦把脸埋在手臂里,轻微晃了晃那毛绒绒的脑袋。
“不说话我继续了。”
果然这话刚说完,趴着的人儿就先急了,背手握住贺余风的手腕,才发觉自己上了当,脸色一片涨*//红。
贺余风没忍住笑,拨开他的手。
—————————————
有没有发现云崽其实在贺余风面前真的很乖
心心评论越来越少了,没有日更动力了
云彦:酷崽是不会低头的
贺余风:好哦。
————————————————————
🍑
(删掉)
指路这→@一个补文的楠枝枝
(删掉)
“……”云彦把脸埋在手臂里,轻微晃了晃那毛绒绒的脑袋。
“不说话我继续了。”
果然这话刚说完,趴着的人儿就先急了,背手握住贺余风的手腕,才发觉自己上了当,脸色一片涨*//红。
贺余风没忍住笑,拨开他的手。
—————————————
有没有发现云崽其实在贺余风面前真的很乖
心心评论越来越少了,没有日更动力了
十年·师弟(五)
男人握着雕龙的玄铁手柄,在空中甩出一条优美的弧线,而后垂下鞭梢,吩咐道:
“青月。”
看这意思,师父应该是想要亲自指点剑术了。通常情况下,十七练剑都是用普通的木剑,很少会真的把青月放出来,因为苏陵君说过,剑招在心不在剑,首先你要感悟最质朴的一招一式,将剑意融进骨血里,而后才能拥有驾驭万剑的资格。
否则,手握再锋利的名剑,也不过是剑的奴隶而已。
而此刻,师父这样命令,实在让人猜不透用意。
但小孩儿不敢违抗亦不敢询问,祭出很少见光的青月,没有多余的前奏,径自舞起剑来。
习剑一...
男人握着雕龙的玄铁手柄,在空中甩出一条优美的弧线,而后垂下鞭梢,吩咐道:
“青月。”
看这意思,师父应该是想要亲自指点剑术了。通常情况下,十七练剑都是用普通的木剑,很少会真的把青月放出来,因为苏陵君说过,剑招在心不在剑,首先你要感悟最质朴的一招一式,将剑意融进骨血里,而后才能拥有驾驭万剑的资格。
否则,手握再锋利的名剑,也不过是剑的奴隶而已。
而此刻,师父这样命令,实在让人猜不透用意。
但小孩儿不敢违抗亦不敢询问,祭出很少见光的青月,没有多余的前奏,径自舞起剑来。
习剑一事,十七从接手青月的那一天便开始了。大多数剑法,他都已经练得炉火纯青。
而【星火燎原】是苏陵君最近传与他的一套剑术,与之前的一些招试大相径庭,他练了月余,也没还是没能领悟到其中的精髓。
眼下当着男人的面演练,如同班门弄斧,小孩儿的手心难免地渗出一层薄汗,让他险些握不住剑柄。
慎之又慎地,一遍剑招走过,总算是顺顺当当,没出什么差错。这样的结果,小孩儿已经十分满意。他在苏陵君面前向来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空见其形,未得其神。
苏陵君皱着眉,如是评价。
男人缓步走近,每一步都让十七提一分神。小孩儿怕得厉害,却没有丝毫后退的念头。师父肯在这里陪着自己已是难得的恩赐了,哪怕是提着龙脊鞭的陪伴,他也是开心的。
“重来。”
没有犹豫地,天青色宝剑再次挥动起来,留下道道残影。
啪。
未见任何预兆,小孩儿握剑的手臂挨了重重一鞭。神级的长鞭下,再好的衣物也脆如薄纸,长长的裂口一直延续到大臂内测,浅色的嫩肉向外翻卷着,鲜血却含在表面,在特殊法力的包裹下没有丝毫流淌的意思。
破碎的布条下还能看见深浅不同的各类伤痕,但与龙脊鞭留下的这一条相比,都显得黯淡了。
十七没有出声。
可是他瘦成一条的小脸儿却瞬间白了一度,动作也因此变形停滞,单膝跪在地上,低头紧咬着牙,冷汗密密麻麻地渗出。
尽管小孩儿没有呼痛,也没敢捂伤口,还是惹了男人不满:
“让你停下了?”
十七忍着痛,爬起来站好,恭敬回复:
“回师父,没有。十七请罚。”
男人指点训练,一直是这样不通情理,明明是他强势的鞭子打乱了孩子的节奏,却还是要怪罪徒弟擅自停下。小孩儿已经习以为常。
一言不发,又是一鞭抽在孩子瘦弱的背上。
这种痛觉太过熟悉,忍受起来,比刚才那鞭容易些。
见孩子一动未动受下这鞭,男人才开口训斥:
“为何打你?”
一直屏息忍痛的小孩儿此刻才缓过这口气,回应道:
“因为弟子姿势错了。”
十七一向善于反省,他刚才缓过第一下疼痛时,就已经想明白,师父并不是刻意刁难,如果不是自己的甩臂没做到位,刚刚那一鞭是抽不到自己的。
苏陵君背过手去,不辨喜怒,只道:
“继续。”
小孩儿不敢耽搁,只罚一鞭,在男人这儿,已经很宽容了。
没过多久,很难避免地,手背上就又挨了一鞭,几乎是砸在骨头上,本就不多的皮肉全被带着倒刺的鞭子刮走了,但是看着,就叫人牙酸。可十分惊人地,青月并没有脱手,反而被抓得更牢,尽管那小小的手背布满青筋,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失去血色。
十七始终记得师父的每句教诲,师父说,一个剑修,如果能够轻易被人夺去了手中剑,那么要取他的项上人头也绝非难事。
小孩儿很尽力了,忍住了呼痛,却没能忍住生理泪水,只好微微偏过头,祈求师父没有看见,假装无事发生般继续练习。
十七的忍痛能力在男人的狠心下早已今非昔比,可他终究是血肉之躯,刮骨般的剧痛还是超过了生理的承受极限。
这次,连苏陵君都有些动容了。
他知道,能让现在的徒弟哭出眼泪的痛少之又少,可即便在这样超越极限的疼痛下,他的孩子也还是握住了剑,没有松手,确实超出了他的预料。他这一鞭本就是责罚孩子松松垮垮的握剑姿势,现在也没了火气。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了偷偷流泪的孩子。
十遍剑法练过,十七已经挨了近四十鞭,此刻的他衣衫褴褛,四处泛着血光,分外狼狈,却还在一板一眼地挥着剑。
好在师父在龙脊鞭上注了法力,让血不至于流下来,不然他怕是早因失血而昏迷了。
昏不过去,就更疼。
没有人知道他有多疼。
本就瘦的皮包着骨头,男人的每一鞭,都像是抽碎他一块骨头般,能把人逼疯的疼法。
其实苏陵君知道他的疼,却没有心软。
又是一鞭下去,小孩实在疼得没有力气,往前扑了两步,摔在了地上。视线早被汗水模糊,面如金纸唇如蜡,喉咙里一个音儿都不发出来,
“站起来。”
男人握着龙脊鞭,第三次重复这样的命令。
前两次,小孩儿都乖巧地爬起来了。
只是现在,精疲力竭的十七已是强弩之末,他扑腾了两次又倒了下去。
实在是不行了。
浮着暗色龙纹的靴子一步一步逼近,小孩儿在男人威压的逼迫下手脚并用地往起爬,也还是没几下就摔了下去。
苏陵君在趴着的孩子身边停下脚步,抬起手,掌心竟悬着一根银针。
小孩儿刚抹了一把眼角的汗,再次睁开眼,便看见那根正对着自己,散着寒光的骨针,吓得又雾了双眼。
骨针虽然不及锥心针霸道,可一旦下了针,也要没日没夜地疼上三日。
“师父……弟子……自己能起……能的……”
十七太怕了,比怕龙脊鞭更甚。他的声音在颤抖,望着男人,小鹿般湿润的冰蓝色眸子里,是少有的乞求。
苏陵君竟觉有那么一瞬,自己不敢看孩子那双写满了哀求的干净双眸。
终究是心疼了。
掌心的针渐渐散去,苏陵君见证着他伤痕累累的徒弟,咬着牙,起一尺又跌九寸,颤巍巍地站起来了。
男人收起龙脊鞭,一翻掌,赤日现于手中:
“与为师对练,完成这一遍,今日余下的练习就算抵了。”
“是……师父……”
极度虚弱的小孩儿仍旧不忘回应。
莫说现在这般行尸走肉的状态,就算是全盛之时,他也是敌不过师父一招的。
不过男人显然别有用意,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狠厉,反而像是在给孩子喂招。
每一招过去,苏陵君都会在空中用法力留下一个细小的火星。明明看上去没有任何攻击力,却莫名让人胆寒。
“知道自己为何一直领悟不到这套剑招的要义么?”
十七应付赤日的余威已经十分吃力,实在没有多余的精神回话了,好在男人此番也没打算计较。
“因为你从没有正视过自己的力量。”
苏陵君一边解说,一边对剑:
“所谓【星火燎原】,所求不过一个势字,火借风势,方达云霄,如果连自己都屈于渺小,不信任自己的力量,又怎能创造燎原的奇迹。”
“且记着,渺小不代表卑微,去寻找属于你的【势】。”
话音刚落,十七看见师父先前每一剑留下的点滴残星,在一瞬间变成了烈火的汪洋,赤色的火光在小孩儿的眼里熊熊燃烧着,烧尽了他的顾及,一丝明悟在心中升起。
小孩儿眼里的光被这片火墙点燃了。他握紧青月,指着天边亮起的点点明星,顺从星光的之隐,列出玄妙的阵法,剑术完成时,竟然勾出了一个巨大的玉盘,银色的光点在他身边飞舞盘旋,每一道月光,都蕴含着恐怖的力量。
这就是,星火燎原吗。
他一直以为,自己缺失了火属性,根本不适合这一套剑法,可到现在,经师父亲自指点,他才明白,所谓的火,并不是具象的火焰,而是心中不屈的炽热信念。
十七被这一式抽干了法力,眼皮越来越沉,终于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甚至还没来得及说出那句。
谢谢您,来陪弟子。
苏陵君瞬移上去将徒弟倒下的徒弟接到怀里,紧紧搂住。
男人将借用龙脊鞭留在孩子伤口上的法力逼入徒弟体内,以补充小孩儿的消耗。
没了法力膜的包裹,十七伤口里盈着的血汩汩流出。
男人划开自己的手,将体内的神血输送给面色苍白的孩子。
输血结束,男人又为徒弟调理了一变身体,才总算放心,深深出了一口气。
苏陵君现在的状态比十七好不到哪去,他本打算如往常一样,将徒弟独自留在空旷的训练场上。可他回头看着那个眉清目秀,却沾满了血污的小脸儿,又有些挪不动脚步。
小小的孩子即便是昏睡中,眉间都似有化不去的忧伤。
他重新抱起徒弟,来到孩子最喜欢的那棵老树下。轻轻拨弄着十七细软的头发。
“又一年霜降,你的生辰。”
“记得前年今日,你喜滋滋地换了件新衣,见我时,扬起的清眸都比平素透亮三分,你小心地靠近我,似乎想说些什么。”
“可师父是个懦夫,没勇气听。只能拿鞭子将你赶得越来越远。直到你因为疼痛紧紧抿起嘴唇,再无力开口,师父才意识到你精心打理过的衣衫已经碎成布条,那双湿漉漉的眼睛也不敢再直视我。”
“或许师父此生都无法知晓那日尘儿想说的话了,我只能看到,你一日默过一日的恭谨,和那恪守本分的落寞。”
……
幽幽一声轻叹,几不可闻。
“你会怨我的吧。”
男人抚着徒弟的无力垂着的小脑袋,在孩子的额头上轻轻一吻。
“怨我就对了,我总会离开你的。”
“对不起,我的孩子。”
————————————————————
感谢雨嫣宝贝儿的投喂~宝贝儿元宵节快乐@! @『雨嫣』
祝所有的宝贝儿们都元宵节快乐~
【蓝氏双璧】无忧
一发完
蓝忘机曾见过蓝曦臣最意气风发的时候,那时候的蓝曦臣十五岁,他十三岁。
岐山清谈会之时,温若寒问何为大道,在场之人皆为照本宣科,唯有蓝曦臣沉吟片刻后,答曰:“大道自在人心,我行即我道,我道即大道。”
此言狂妄且不知所谓,温若寒笑的高深莫测。
“蓝家的大公子果真少年英才,此番言论令温某佩服,不知大公子的道,是何道?”
“随心道。”蓝曦臣生在蓝家,外人只道蓝家古板,三千家规让人喘不过气来,却不知蓝家之人个个都有真性情。蓝家先祖为遇一人而入红尘,人去我亦去;蓝家三代家主蓝翼一代女流,掌管蓝家数十年不曾生乱;蓝家现任家主青蘅君,年少成名,为情所困,闭关寒室不问世事。...
一发完
蓝忘机曾见过蓝曦臣最意气风发的时候,那时候的蓝曦臣十五岁,他十三岁。
岐山清谈会之时,温若寒问何为大道,在场之人皆为照本宣科,唯有蓝曦臣沉吟片刻后,答曰:“大道自在人心,我行即我道,我道即大道。”
此言狂妄且不知所谓,温若寒笑的高深莫测。
“蓝家的大公子果真少年英才,此番言论令温某佩服,不知大公子的道,是何道?”
“随心道。”蓝曦臣生在蓝家,外人只道蓝家古板,三千家规让人喘不过气来,却不知蓝家之人个个都有真性情。蓝家先祖为遇一人而入红尘,人去我亦去;蓝家三代家主蓝翼一代女流,掌管蓝家数十年不曾生乱;蓝家现任家主青蘅君,年少成名,为情所困,闭关寒室不问世事。
“随我的心,行我的道,此乃我之大道。”
温若寒哈哈大笑几声,世人修行大道,却不知何为大道,随波逐流追寻的也不过是违心道。
“大公子一番言论令温某茅塞顿开,来日,温某定当登门拜访,再与大公子讨论随心道。”
“那便恭候温宗主大驾,蓝氏必当以好茶相待。”蓝曦臣拱手行礼,落座之后不在言语。
蓝忘机也曾见过蓝曦臣惊才绝艳的蓝氏剑法,那时候蓝曦臣十七岁,他十五岁。
蓝家没能等来温若寒的登门拜访,等来的是温若寒长子温旭的火烧云深不知处。
蓝曦臣的剑法温和内敛,那一日温旭带人前来时蓝曦臣倒提朔月,面容冷峻,背对着蓝忘机说道:“忘机,你好好看着,什么是真正的蓝家剑法。”
蓝氏剑法共有七套,其中千变万化。蓝曦臣以一敌百,温家寸步难进。
朔月的剑身流光溢彩,蓝曦臣横剑一扫,背后空门暴露无遗,却不等蓝忘机喊出一句小心,蓝曦臣左手剑鞘往后一挡,转身提剑,无半分花哨,干净利落。
与其说是与温家打斗,不如说是蓝曦臣借温家之便给蓝忘机上课。蓝氏剑法使至最后一套,蓝曦臣却忽然收剑,他转身看向蓝忘机,让蓝忘机看好最后一套的要诀。
佩剑脱手,蓝曦臣御剑而挡,剑意成型,压迫的温家修士佩剑纷纷脱手,衣物开始渗血,脸上皮肉翻开,惨不忍睹。
蓝曦臣收剑,蓝忘机久久不能回神,他所知的蓝氏剑法和蓝曦臣所使用的蓝氏剑法,师出同源却又同道殊途。
后来蓝忘机再也没有见过蓝曦臣的剑法,好像自从蓝曦臣继任家主后,那个意气风发的蓝曦臣也不见了。
“兄长,何苦自困,画地为牢。”
观音庙后蓝忘机守在寒室门口,蓝曦臣给寒室下了禁制,他不敢硬闯,可却是天天守在寒室门口,一边弹琴,一边说话。他以灵力加持,蓝曦臣定是可以全部听到的。
“我还记得兄长曾言,大道三千,吾道随心,兄长如今怎还看不破了。”
“兄长若是执意不出,那便恕忘机无礼,硬闯之后忘机定会领罚,只是先前带着小辈夜猎受伤,十五戒鞭下去怕是再站不起来了。”
寒室的禁制打开了一道裂缝,蓝忘机微不可查的勾了勾唇,走了进去。
蓝忘机记得以前的寒室,桌案上摆放着文房四宝,墙上挂着四季图,可如今的寒室便真真是寒室了。
蓝曦臣面容憔悴,看到蓝忘机苦笑一下,道:“如今跟了魏公子,忘机愈发没规矩了。”
“忘机只愿兄长可以无忧,兄长当年所言忘机受益良多,如今不忍看到兄长自苦,特来将当年兄长所言如数奉还。”
蓝曦臣知道,蓝忘机所说的是当年魏无羡身死,他开解蓝忘机的那番话。见蓝曦臣沉默,蓝忘机主动过去黏在蓝曦臣身边,自启蒙后,蓝忘机已经极少这样粘他了。
“兄长若是觉得心中烦闷,可出门游历一番,蓝家有我,有叔父。”
蓝曦臣不忍辜负蓝忘机的一番心意,出门游历三年,期间偶尔也会灵蝶传讯,三年后归时,蓝曦臣身侧跟了一名端庄优雅的女子。
“兄长,你……”蓝忘机不知该说什么,三年不归,归来只为结亲。蓝忘机深深觉得,蓝曦臣随心过了头,可是自己的兄长只能自己宠。
后又三年,蓝家主母诞下嫡女,蓝曦臣为其取名蓝淑,乳名无忧。
思追成长史(一)
蓝忘机正在静室中修炼,忽然一位弟子来报“含光君,您带回来的那个孩子醒了。只是……”那名弟子犹豫了一下“罢了,您去看看吧”
蓝忘机快步走到阿苑那里,进了房间,却见阿苑呆呆地坐在榻上,双目无神。看见蓝湛,脱口而出就叫道“阿爹!”。蓝湛呆了一下,但也不过一秒就来到小孩身边。“阿苑,你醒了?”“这里是哪里?阿苑是谁啊?是我吗?”蓝湛有些吃惊,随即问道“你还记得你是谁吗?”阿苑摇摇头。看来是发烧导致失忆了,不过这样也好,就让他忘了以前的那些吧,忘了自己的身世,也挺好的。蓝忘机想。他很快镇定下来,说到“这里是云深不知处,你姓蓝,叫蓝愿”“哦,那你是谁?你是阿爹吗?”阿愿用大大...
蓝忘机正在静室中修炼,忽然一位弟子来报“含光君,您带回来的那个孩子醒了。只是……”那名弟子犹豫了一下“罢了,您去看看吧”
蓝忘机快步走到阿苑那里,进了房间,却见阿苑呆呆地坐在榻上,双目无神。看见蓝湛,脱口而出就叫道“阿爹!”。蓝湛呆了一下,但也不过一秒就来到小孩身边。“阿苑,你醒了?”“这里是哪里?阿苑是谁啊?是我吗?”蓝湛有些吃惊,随即问道“你还记得你是谁吗?”阿苑摇摇头。看来是发烧导致失忆了,不过这样也好,就让他忘了以前的那些吧,忘了自己的身世,也挺好的。蓝忘机想。他很快镇定下来,说到“这里是云深不知处,你姓蓝,叫蓝愿”“哦,那你是谁?你是阿爹吗?”阿愿用大大的眼睛看着蓝湛。蓝湛一边抱起蓝愿走向静室,一边说道“在静室时可如此唤我,在外头要叫我含光君”阿愿点点头,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抱着他的这个人有一种亲切感,莫名与他很亲近,即使他看起来很冷,面无表情。
回到静室,蓝湛便叫人把侧卧收拾好,让小阿愿住在静室。接着拿出抹额,为阿愿带上。这是他昨日去求叔父的,叔父最后也没说什么,只是拿了这抹额给他,蓝湛一看抹额上的图案,又喜又惊,连忙叩谢叔父。蓝湛一边把抹额给阿愿戴上,一边说道“你是蓝家亲眷弟子,要带上抹额,知道吗?”“嗯,可是,阿爹,这抹额戴着好难受啊!”阿愿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蓝湛。阿愿这样子,任谁看了都觉得可怜。蓝湛只好哄到“乖,抹额乃重要之物,不可摘下”阿愿低下头,皱起一点眉头。似是不满,又似是委屈。这时,蓝启仁和蓝曦臣来到了静室,蓝湛行礼道“叔父,兄长”又跟阿愿说道“阿愿,这是先生,这是泽芜君”阿愿学着蓝湛,有模有样地向蓝启仁,蓝曦臣行了一礼道“阿愿拜见先生,泽芜君”蓝启仁看着阿愿,倒是多了几分喜爱。
晚上,亥时到,蓝湛哄着阿愿睡下,告诉他“亥时睡,辰时起,明日我会叫你起来,教你读书习字,可好?”阿愿开心地点点头,满心期待……(待续)
———————————————————
第一次写文,文笔不好,请多指教😜
第七章 是儿子控没错了!
自从那日始皇帝将小团子带回家之后,小团子还算说话算话并没有在闹腾。但是盯上了祖龙的泥偶。
秦始皇作为资深宅男,不在家有东西鼓捣似乎说不过去。一手泥人偶技艺堪称一绝。每次哄完小团子睡着之后总爱拿起人偶折腾一番。这大概是他除了rua团子,看书之外的最后一大爱好。
小团子总看着人在那捏来捏去,一具惟妙惟肖的人偶就完工了。
始皇帝曾给小团子捏过好几个人偶,都是照着小团子现在的样子捏的。但是小团子总觉得自家阿父似乎比起之前更喜欢自己小时候,顿时有点闷闷不乐...
自从那日始皇帝将小团子带回家之后,小团子还算说话算话并没有在闹腾。但是盯上了祖龙的泥偶。
秦始皇作为资深宅男,不在家有东西鼓捣似乎说不过去。一手泥人偶技艺堪称一绝。每次哄完小团子睡着之后总爱拿起人偶折腾一番。这大概是他除了rua团子,看书之外的最后一大爱好。
小团子总看着人在那捏来捏去,一具惟妙惟肖的人偶就完工了。
始皇帝曾给小团子捏过好几个人偶,都是照着小团子现在的样子捏的。但是小团子总觉得自家阿父似乎比起之前更喜欢自己小时候,顿时有点闷闷不乐。(害,其实就是吃自己小时候的醋了。)始皇帝见了便知道自家小团子心里想什么了,儿子控实至名归!
于是乎今日开始父子俩便在那捏人偶,小团子就埋在人怀里,看着始皇帝一点一点的把自己样貌的人偶捏了出来。
直到后来始皇帝将小团子从小到大的样子都捏了一遍,小团子才暗自欢喜。原来阿父也没有忘记自己之前的样子嘛。(害,宠儿子咱只服始皇帝!)
小团子也听过关于始皇帝的一些流言,他有时有些想不通,为什么阿父从来不多想也不生气。换做其他名士怕是早就跑上去跟人当面对质了,但后来想想毕竟自家阿父自始至终都非凡人嘛。就这样自己同自己和解了。
很多时候总会有不理解的事情,但是懂你的人自始至终都会懂你。不懂你的人到死都不会懂,所以在意的人懂就好,别人不重要。
南橘北枳(小番外4)(中)
一直到南之琛拿到月考成绩才是真正舒了口气,还好,年段第一,这次想必不会再遭到锤楚了,只是……看了看分数略有些低的数学试卷南之琛还是忍不住蹙眉,一百五的卷子他只考了一百三十七,虽说这次普遍都低但也是有些忐忑。
也许是觉得考的还是不尽人意,南之琛吃饭的时候比平常更加安静乖顺了几分,倒是南之延和平常一样一点没发现哥哥的异常。
“这个里面为什么要放生姜啊——”南之延噘着嘴,皱着眉看着那盘鱼上面的生姜,“小延最讨厌生姜的味道了。”
南铖只是看了眼恍惚的南之琛,没去理会南之延的小脾气,“你哥没教过你不能挑食吗?”
南之延一僵,然后看了看哥哥神色似乎没什么异常,他向来是不怕南铖的,哪怕偶尔挨了南铖几...
一直到南之琛拿到月考成绩才是真正舒了口气,还好,年段第一,这次想必不会再遭到锤楚了,只是……看了看分数略有些低的数学试卷南之琛还是忍不住蹙眉,一百五的卷子他只考了一百三十七,虽说这次普遍都低但也是有些忐忑。
也许是觉得考的还是不尽人意,南之琛吃饭的时候比平常更加安静乖顺了几分,倒是南之延和平常一样一点没发现哥哥的异常。
“这个里面为什么要放生姜啊——”南之延噘着嘴,皱着眉看着那盘鱼上面的生姜,“小延最讨厌生姜的味道了。”
南铖只是看了眼恍惚的南之琛,没去理会南之延的小脾气,“你哥没教过你不能挑食吗?”
南之延一僵,然后看了看哥哥神色似乎没什么异常,他向来是不怕南铖的,哪怕偶尔挨了南铖几次打他也不怕,他就是怕大哥而已,“生姜又不能吃,为什么要放它~小延又不是不吃鱼,这不是挑食,只是你们做的不好。”
南之琛此刻也是回过神了,听到南之延在那挑刺矫情也是忍不住了,狠狠瞪了他一眼,“我有没有说过别动不动就给我闹脾气。”
“我没有~”南之延虽然小,但是脑瓜子却是灵活的很,满脸无辜的看着哥哥,“小延没有闹脾气。”
“下次阿姨做的时候不放生姜就好了。”闵敏笑着哄着,想着下次做完把生姜丢出去就好了。
“谢谢阿姨~”南之延毫不客气的点点头。
南铖只是自顾自的盛了碗汤,“琛儿,你吃完饭来我这一下。”
“是。”
“不嘛,小延也想让哥哥陪我。”南之延不怕死的再次杠道,“哥哥说考完试就来陪我的,而且哥哥成绩都知道了。”
“你月考成绩下来了?”南铖似乎明白了南之琛心不在焉的原因,沉沉的望向他。
“是。”南之琛紧张的放下筷子。
“考的怎么样?”
“年段还是第一…”南之琛虽说考的不算差,甚至是很多人很难达到的地步,但他面前父亲时还是不免忐忑。
南铖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人一眼,“是吗?”
“但是数学…就139…不是很理想。”南之琛默默地低下头,神色也是有点黯然。
“这都考第一了你还想他怎么样?”闵敏没好气的瞪了南铖一眼,转而看向一边努力反思自己的南之琛,“先吃饭,考的很好要什么阿姨给你买,别理你爸。”
南之琛慌忙的摇了摇头,要是被他爸知道自己做好了分内的事还要拿奖励,恐怕又免不了一顿打,这他可不敢要,“不用,是琛儿应该的。”
“好了,你也管自己吃饭我有分寸。”南铖无奈的看了妻子一眼,“学生的本分不就是学习吗?又不是给我们学的,学得好是应该,学不好回家吃板子也是该。”
南之琛这下更不敢说什么了,本就对自己要求颇严的少年此刻也是觉得不够满意,之前考砸的那顿打他还记忆犹新,真是棍棍砸入肉,愣是疼的他躲了好几次。
南之延此刻也意识到气氛有点不对,乖乖的喝着汤,却是对桌上的菜肴兴趣缺缺,主要是吃饭前零食都吃饱了,这会是真的不饿。
“我看你对小延是越来越疏忽了。”南铖抬睫不咸不淡的来了句,“若是你实在没心力管他就让我来。”
“是琛儿的错。”南之琛抿着唇,目光中满是愧疚。
“小延可乖了哥哥没有疏忽。”话语一落南之延就不干了,“我不要你管。”
“怎么说话的?!”南之琛眸光一厉,显然是动怒了。
南之延显然被吓住了,毕竟哥哥很少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此刻也是不敢吱声了,低着头一下下的戳着碗里的饭,眼睛里也开始泛着雾气。
“还不是你教的好。”南铖不咸不淡的看了南之琛一眼,“当初可是你信誓旦旦的说可以教好小延的,我看倒是还不如小时候乖了。”
“你怎么就知道说我哥,我又不是他生的!”南之延红着眼脑子都不动就顶了回去。
“既然不饿就给我上去。”南铖此刻语气也是冷了下来,“谁教的你没大没小?”
“不吃就不吃。”南之延把筷子一丢,头也不回的就往上走,本来就不想吃饭这会有借口不吃他心里也是暗乐。
“这小延还小,你和他置什么气。”闵敏皱了皱眉,“这要是饿着了怎么办?”
“饿着?我看他早就吃饱了。”南铖轻嗤一声,不以为意的重新拿起筷子,“我们吃,不用管他 ”
“爸…是琛儿没有教好他,等下琛儿就去好好和他说说。”
“吃完饭先来我书房。”南铖依旧语气淡淡,倒是一边的闵敏忍不住踢了他一脚,“你可别对琛儿动手啊,这又不是他的错。”
“你倒是会疼人。”南铖皱了皱眉,看妻子神色愈发冷,似是怕今晚睡地板,语气还是缓和了些,“放心,我会好好说的”
一顿吃的无比压抑,吃完南之琛就默默地去书房站着了,刚刚考完看到成绩的那一点开心也顿时无影无踪了,绷着身子站的笔直,脑子里快速的搜索做错了什么但却是丝毫没有想到南之延身上。
南铖在下面和闵敏嘀嘀咕咕的说了半天才一脸头疼的进了书房,只觉得女人真是难搞,还好他没有女儿,不然可治不住。
“想明白了?”南铖悠悠的坐到椅子上,语气里听不出喜怒。
“琛儿这次没考好…现在就去写说明书……”南之琛别扭了半天才挤出几个字。
“没有其他的了?!”南铖见人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气的语调都拔高了。
“是、是我的错……”
“当然是你的错,你看看你把小延惯的什么样了?!目无尊长动不动就给长辈甩脸色,我可告诉你你再给我纵着他我连你一块打,也别和我说什么你会教好弟弟,我就是再忙也不会把小延交给你了,你对自己的要求这么高到了弟弟这都宽松成什么样了!”南铖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斥,直把南之琛说的抬不起头来。
“什么都是你的错,你真当自己很伟大吗?帮他瞒错就是好哥哥了?!还是你觉得还小做什么都可以原谅,你纵着他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吧?怎么做还需要我教你吗?”
南之琛被说的一直不敢吭声,默默地想了良久才认真的答道“是琛儿一直太惯着小延了。”
都说响鼓不需要重锤,南铖自然也是点到即止,“这是最后一次,你要是还教不会他规矩,我不介意亲自动手。”
“都十岁了有些道理也该懂了。”
“是,琛儿会好好教的。”南之琛乖顺的应着,“那琛儿就先告退了。”
“去吧 ”南铖挑了挑眉,“男孩子皮实,怎么教训随你,不用顾着我。”
南之琛一顿,随后点了点头恭恭敬敬的把门带上才走出去,只是深思了有十分钟把刚刚的话消化了一下才转身去自己房间拿了藤条。
父子兄弟(五九)
李管家一开门就看到云尧抱着满身鲜红的云奕,小厮们赶紧去通传了王爷。李管家不久前刚收到陛下的通知,让他务必照顾好云奕,王爷那边之前也是收到了来自皇上的警告。这一次,没有迟疑,王爷派人去寻了大夫,整个王府都为云奕忙开了,生怕他真的出了事。
李管家去了云奕之前的院子,拿了伤药,一路跑去的云尧的掠影阁。这次云尧回来,说什么也舍不得让云奕一个人留在那个破院子了,蹑手蹑脚的将他放在自己的床上,方便他养伤。即使昏迷,云奕也痛苦的皱着眉,时不时地溢出痛呼,令人怜惜不止。
大夫还没到,李管家先捧着药先冲了进来,“王爷,小世子,大公子等不及,先给他用些药吧。”
云尧皱眉,“什么药岂能乱用?”他可不认为一个下...
李管家一开门就看到云尧抱着满身鲜红的云奕,小厮们赶紧去通传了王爷。李管家不久前刚收到陛下的通知,让他务必照顾好云奕,王爷那边之前也是收到了来自皇上的警告。这一次,没有迟疑,王爷派人去寻了大夫,整个王府都为云奕忙开了,生怕他真的出了事。
李管家去了云奕之前的院子,拿了伤药,一路跑去的云尧的掠影阁。这次云尧回来,说什么也舍不得让云奕一个人留在那个破院子了,蹑手蹑脚的将他放在自己的床上,方便他养伤。即使昏迷,云奕也痛苦的皱着眉,时不时地溢出痛呼,令人怜惜不止。
大夫还没到,李管家先捧着药先冲了进来,“王爷,小世子,大公子等不及,先给他用些药吧。”
云尧皱眉,“什么药岂能乱用?”他可不认为一个下人能拿出什么好东西。
李管家顾不上隐藏自己的身份了,“这是皇上之前赐给大公子的芙蓉生肌膏,定是有用的。”
这样名贵的药,王爷和云尧自然是知道的。依着管家的意思给云奕上了药,果然,原本云奕因为疼痛紧紧皱着的额头渐渐舒缓开来。
“阿奕,这些年一直用的这伤药?”其实云尧是想问,之前在天月教他觉得,云奕似乎并不是特别懂医,如今李管家拿出的芙蓉生肌膏自然是可以医白骨生死肉,如果云奕一直用的是这个,那……他可能确实不太会医术。“阿奕,他医术如何?”
“早先年大公子该是自己熬过来的,并未用药,也就是最近这些日子,茗烟小子会帮大公子抹些药。这药膏还剩下了很多。至于医术,老奴不知道为何王府会传大公子会医,大公子平日里并没有机会接触任何草药,更是没有时间和试验对象的。”
众人恍然,若说云奕会医术,哪有人天生就会,定是要后天学习的,学医不同学武学文,自己领悟就好,是需要有大量的草药供学习,需要有病人供施诊,需要大量的时间去钻研,而云奕才17岁,他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机会。
众人只是觉得梁月当年医术了得,而云奕多次重伤能自己恢复,便自然而然的认为他也是医术高明的。
云尧心疼不已,阿奕他哪是医术高明,分明是他善于忍耐,总是强忍着,假装无事的样子,迷惑了所有人。
王爷也想到了,当时茗烟在云奕怀里,他哭求自己救救那孩子……当时自己分明给他准备了那么多上好的药,可最后那些药根本碰都没碰,茗烟死在了云奕的怀里。当时有一瞬间的疑惑的,云奕既然那么在乎那孩子,为什么会连尝试都没有,就看着他在自己怀里死去,如今想来,他根本是无可奈何,无能为力啊……
王爷心里居然也是塞塞的,有点可怜云奕了。这么多年,原来一点都不曾了解过这孩子。
很快,大夫一波接着一波的往王府跑,皇上也派来了御医。云尧轻轻地抚过那人舒展的眉眼,芙蓉生肌膏真的很好用,云奕的呼吸平静了很多。云尧弯腰浅浅的吻了上去,“阿奕,等我,待我将解药送回去便来找你。”这一次,是我对不住你,我会用余生好好待你,向你赔罪……看到这么多的大夫御医涌入王府,云奕已经有所好转了,但一时半会而还醒不过来。云尧想云奕不会有事的,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可以赶紧快马加鞭往返,说不定等自己回来,云奕便醒了,此后,再也不会让他一个人了。
起身,离开,云尧狠了狠心,拂下即使昏迷仍然紧紧攥着自己衣角的手。等我,我的,阿奕……
没人看到,云奕的眼角一滴泪悄无声息的滑落,藏匿枕上。别了,阿尧……
“唔……啊——”原本床上安静躺着的人,猛地向上挺起身子,继而又狠狠地摔回床上,整个人紧紧地缩成一团,在床上不住地打滚。
正在把脉的大夫吓了一跳,回过神来,云奕已经缩成了一团,不让任何人靠近。
王爷看着床上闭着眼睛,不住嘶吼的人儿,心里说不出的烦闷!“庸医,还愣着干什么!快看看他怎么了!怎么一下子疼成这样?”
王爷看到,原本上了芙蓉生肌膏已经止了血的伤口,因为云奕的这一番折腾又开始流出血来。又气这些庸医,当初这么多人闹哄哄的闯了进来,自恃医术了得,谁都不让谁,这会儿却看着云奕在床上疼成这个样子,一个个却跟个缩头乌龟似的无计可施。
两个大夫上前制止了云奕的动作,压着他,德高望重的张御医上前为云奕把脉。可还没等张御医说点什么,被制住动弹不了的云奕,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继而缓缓睁开通红的眸子,眼里却没有聚光,眼神涣散,还氲着厚厚的水汽。
“杀了我,求你,杀了我,给我个,痛快。求你了,求你……”云奕实在是太疼了,浑身上下油煎火烹一般,哪哪都痛,轻轻触碰一下都会痛的受不了,他想咬舌自尽,可是偏偏一点力气都没有。
他想求,有没有一个好心人,能帮帮他,帮他杀了自己。
张御医闻言惊惧的望向王爷,他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看本王作甚?快看看他究竟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痛成这样?有没有法子缓解一下。”
“王爷别急,老夫,老夫在看。”张御医擦了擦额头并不存在的汗。
王爷很想说:不急,痛的不是你!又觉得自己是不是紧张过了头,怎么会为云奕着急。
“王爷,大公子,大公子他是,琉璃碎,毒发了。”张御医断断续续的说出骇人听闻的话,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什么?”王爷如晴天霹雳,琉璃碎应该三个月之后才会毒发啊。
“是,琉璃碎,因为叠加服用,所以提前毒发了。”张御医说出自己的诊断结果。
“有什么法子……”其实王爷也知道结果的,琉璃碎除了回魂丹,无解。尧儿,不久前拿走了,最后一颗回魂丹……
果然,张御医和一众大夫无奈的摇了摇头。
“啊……呃……求您杀了我,求您……”云奕依然在翻滚不止,可是没有人能帮得了他。
王爷有些心疼了,云奕浑身上下满是鲜红,不肯让任何人触碰,一碰更是铺天盖地的疼。他一直痛苦的嘶吼着,连嗓子都嘶哑破碎了,嘴角流出血来,可是因为疼痛,他连昏迷都是奢望。
有心软的大夫建议,如此折磨,倒不如真的给他一个痛快。没有回魂丹,只能在无尽的痛苦中折磨而死……
王爷真的心疼了,可是,他不能给云奕一个痛快啊,皇兄说过的,云奕必须活着,云尧才能安然。
这个云奕就从这里开始下线了,下一个云奕不知道大家会不会喜欢。
……彩蛋是下章节选,开始第一部分的反虐……细品(还有第二部分。)
岁寒初章 1.10 会议记录-青少年安置管理计划
时间:1.10 上午十点
地点:协会会议楼202会议室
参会成员:五级惩戒师200名
会议纪要:介绍办少年安置计划、参与人员报名与统计
====================================================
前几天何玉交给了自己一张协会印制的请帖,说是要参与什么青少年安置讨论。林穆清本来没有什么兴趣的。现在自己的生意刚刚开张,和以前不一样,现在惩戒所所有的事情都要自己经手做决定,而且最近的预约也实在是多,真的是腾不出什么空来。但是听何玉说这次的会议是邀请了所有五级惩戒师,会议由协会会长蓝小珍亲自主持。虽然请帖里没有透露过多的会议内容,但是...
时间:1.10 上午十点
地点:协会会议楼202会议室
参会成员:五级惩戒师200名
会议纪要:介绍办少年安置计划、参与人员报名与统计
====================================================
前几天何玉交给了自己一张协会印制的请帖,说是要参与什么青少年安置讨论。林穆清本来没有什么兴趣的。现在自己的生意刚刚开张,和以前不一样,现在惩戒所所有的事情都要自己经手做决定,而且最近的预约也实在是多,真的是腾不出什么空来。但是听何玉说这次的会议是邀请了所有五级惩戒师,会议由协会会长蓝小珍亲自主持。虽然请帖里没有透露过多的会议内容,但是感觉不去实在是不太好。
之前说到过,惩戒师在独立工作之前是要经过各种专业培训的。为了能更大程度上贴近来访者的体验,惩戒师有专门的被惩戒课程。但是即使这样,协会认为惩戒师最好对同性别的来访者进行惩罚。如果来访者有特殊要求异性惩戒师的话,可以提交申请文件到协会专门的审核部门,审核通过后就可以这次去惩戒所预约了。在惩戒师也愿意的情况下,就可以预约时间了。这就是为什么林穆清到现在也几乎没有接触过男性客户。
听说这次协会邀请了所有女性惩戒师,这次讨论会估计就是针对女性来来访者没错了。
带好了身份证件,林穆清就出发去会场了。
协会的会议室有点像一个大的会场,大概有300个座位。林穆清所在的城市是经济最发达的城市之一,很多事情都是以这个城市作为试点施行的。虽说现在惩戒行业越来越正规,但是女性五级惩戒师也就差不多200人。
林穆清见到了好多了之前的工作伙伴,何玉也到场了。另林穆清比较惊讶的是,她居然看见了圈子里的好友,易寻欢,也出现在了会场。
易寻欢,人与其名,是一个喜欢寻欢作乐的主,因为技术好,纯实践一个接一个,从来以没听说什么时候老老实实找过什么妹妹。听说只有当时在国外读书的时候,想静下心来认认真真找个妹妹,没过两个月,这段姐妹关系就无疾而终,因为这件事林穆清还笑了她好久。认识也好几年了,林穆清从来没听说过她还考过惩戒师从业的评级证明。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我咋不知道你是五级惩戒师,这种事你瞒着我?再说那位不用你管了?”
“哎呀,清啊,这种事有什么好多的,我很早就考了啊,那个时候评级政策比较宽松所以比较好考啦。再说你也没问过我呀~你不问我为啥要说啊对吧对吧,反正我现在也不从事这方面的工作,所以也就还好啦。这次协会的邀请好像是群发的,我正好最近刚回国,也没有工作。你说的那位现在还没起床呢,不管她了。我就先跑过来凑凑热闹。正好碰见你了,那我就坐你旁边吧哈哈哈~”
“哎,真实拿你没有办法,先看看这是什么情况吧,一下子叫这么多人的事还是挺少见的。”
等大家都来的差不多了,讲台那边的站了一个40岁左右的女人,干练的齐肩头发,身穿深蓝色气泡,外搭一个白色针织镂空小外套。林穆清认得出来,这就是协会会长蓝小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姓蓝的原因,会长偏爱蓝衣服,基本上每一次大活动她都是穿着各种各样的蓝色衣服出场。
“嗯嗯…”会长清了清嗓子“感谢大家来参加我们协会举办的青少年管理安置讨论会。大家估计也猜到了,今天讨论的主题是和小女孩有关的,所以我们给我们市所有女性五级惩戒师发了邀请,很荣幸可以邀请到绝大多数惩戒师到场。我知道在座的每一位都是非常优秀的从业者,也是我们行业的骄傲。今天之所以找到大家,是想向大家公布一下最近的规定。”
会长顿了顿,扫了一遍坐在下面的惩戒师,接着说“因为最近青少年管理的最新规定,大家估计也感觉到了工作量的暴增,首先先向大家表达协会最为真挚的谢意。大家也看到了,青少年管理刻不容缓。最近公立惩戒所向我们协会提出合作请求,因为最近少年犯的数量增加过快,惩戒所的人数激增。虽然公立惩戒所已经再以最快的速度扩建,但是现阶段公立惩戒所的资源实在是不够。一个是出于对青少年的统一管理,另一个也是出于对小孩子负责的立场,公立惩戒所向我们发出请求,看是不是能与服务于私立成绩所的惩戒师合作。所以现在公立惩戒所经过讨论后决定把现在所有的男性少年犯放在现有公立惩戒所统一管理。因为女性的数量相对较少,协会准备把女性少年犯分出来交给惩戒师一对一管理,负责日常生活和惩戒,可以缓解公立惩戒所的压力。公立惩戒所承诺会在一年内扩建完毕,到时候惩戒师可以与选定的青少年解除监管关系。”
听到这,在座的惩戒师各个都面露难色。先不说平时自己的预约时间不一定,不见得能空出时间。再者,能进公立惩戒所的小孩子就不是上课玩手机,下课谈恋爱那么简单了。至少也是偷东西这个级别的,最高的说不定还是犯了什么大事。要和这种小孩子建立惩戒关系,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可能是看出了各位的不愿意,蓝小珍又开始接着说服大家。“我也知道大家都是很忙的,协会也不会强人所难,不会强制大家报名。不过,因为这个是协会批准的公私合办项目,不会让大家白忙活一场,所有签合同的惩戒师都会得到一笔不菲的政府补助。好了,这个话题到此结束,一会愿意报名的就到行政楼3楼去签合同就好了。下面,我们要讨论下一个事情。”
接着会长又说了其他的一些议题。不过林穆清也没怎么听进去。
林穆清本来是不想参与这个项目的,一个是现在自己是真的忙,另一个也是觉得一个小孩小小年纪就犯下大错,说不准是个什么样子的人。要是说一点顾忌都没有肯定是不可能的。
不过,现在自己的生意刚刚开张,到处都是需要钱的地方。现在整个惩戒所只有自己一个惩戒师,可是却有五个惩戒室,还有之前买工具的费用,还有各种人员开销。虽然现在自己尽可能的接预约,但是现在的惩戒所的收入支出才刚刚持平。万一将来遇到一些突发情况,自己真的没有能力应对。要是这个时候能有一大笔补助进账,那一切都变得容易了很多。
想来想去,林穆清一咬牙还是决定报名了。会议结束后,林穆清找了个借口让大家先走了。自己来到了协会行政楼的三楼办公室,敲了敲门。
“请进。”
林穆清推门进来,内心很是忐忑,不过还是深呼吸了一下,说道。
“您好,请问这里是公私合办项目办公室吗?我是来签合同的。”
【RF】《易碎品》02
凌晨一点
市立医院急诊室
“哇啊!妈妈!我好疼!呜呜呜呜呜...疼!”
“好了好了宝贝乖...医生马上就来了。”
“可是还是疼!!!呜呜呜啊...妈妈我会不会死啊...”
在护士小姐的再三催促下,坐在办公室里身穿白色大褂的男青年忍无可忍地扔下水杯,大步流星地走进自己的诊室。老远就听到令人头疼的哭闹声。
他认认真真回答孩子的问题,“被刀划下手指不会死的。”
韩夜作为一个外科主治医师从来都是在手术台上大秀智商,要不是今天好友要和未婚妻去过纪念日死皮懒脸求他代班,急诊室他都很少过来。
男孩的妈妈看到韩夜进来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医生!这孩子的手要不要紧啊?怎么能先止疼啊?可别感染...
凌晨一点
市立医院急诊室
“哇啊!妈妈!我好疼!呜呜呜呜呜...疼!”
“好了好了宝贝乖...医生马上就来了。”
“可是还是疼!!!呜呜呜啊...妈妈我会不会死啊...”
在护士小姐的再三催促下,坐在办公室里身穿白色大褂的男青年忍无可忍地扔下水杯,大步流星地走进自己的诊室。老远就听到令人头疼的哭闹声。
他认认真真回答孩子的问题,“被刀划下手指不会死的。”
韩夜作为一个外科主治医师从来都是在手术台上大秀智商,要不是今天好友要和未婚妻去过纪念日死皮懒脸求他代班,急诊室他都很少过来。
男孩的妈妈看到韩夜进来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医生!这孩子的手要不要紧啊?怎么能先止疼啊?可别感染了啊!会留疤吗?这个...”
韩夜在病人家属面前强撑着温柔面孔,抓起男孩的手简单看了一下。是边缘整齐,没有异物的标准切割伤,不到两厘米长也不深,就是血被孩子自己蹭来蹭去抹得满手都是,也怪把孩子吓成那样。
“放心吧不严重。”韩夜看了几秒便把孩子的小手随手塞进了护士手里,转身单吩咐着,“准备消毒工具进行伤口缝合....家长可以出去等了。”
“啊?!...出去...医生!这孩子太小了他...”那位母亲心疼地看着怀里嚎哭不止的孩子想请求留下来陪他,然而韩夜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给护士使了个眼色,那个经验丰富成熟干练的小姑娘便强硬而不失礼貌地把人请了出去。
韩夜无奈的叹了口气,他从不把自己当什么白衣天使,只是个上班领工资的工作狗。这辈子最不擅长哄人。清点了下刚端来的消毒缝合工具,便开始熟练的洗手戴消毒手套。这种小手术他闭着眼睛用脚都能做,听到那孩子杀猪般的哭号难免心烦。
“你妈已经走了,不许再哭了。”
“呜呜呜呜呜...”男孩看着韩夜凶巴巴的样子哭得更厉害了,“叔叔疼!太疼了!我真的不会死吗?”
“不会死。现在医疗技术这么先进,不仅割一下手指不会死,就算手指掉下来了只要保存得当也能给你接回去。还有很多人因为各种意外被截肢,人家照样勇敢面对活得好好的……”
旁边做助手的小护士疯狂给韩夜使眼色,却都被人无视了。孩子的脸都被吓绿了,刚刚弱下去的哭声加倍爆发出来。
韩医生的任性和暴脾气在科里可是出名的。上次因为一个病人因为回去没有按医嘱调理再一次来的时候被直接拒诊,上上次有个女孩因为害羞不肯脱衣服被韩夜冷着脸一边开骂一边直接上手扒。如果不是因为医术高超经验丰富,其综合能力在整个医院数一数二,这么多投诉早就被解雇八百次了。
本来小孩子看病哭一哭无可厚非,然而他影响了手术正常进行在韩夜这里就是罪不可恕。
“把手伸过来!”韩夜拉下脸,那架势别说是孩子,连站在旁边的小护士都捏了把汗。
小姑娘对天发誓,能对这么个眼泪汪汪的小正太认真发脾气的人除了韩医生这世上也没有第二个。
“不....不...我不打针!...呜哇!...妈妈!”
“这是麻药。”
“我不打针!”
“我说话从来没有第三遍。现在是第二遍,把手伸过来。”
“我不打针!我不打针!!我不打针!!!”
“也行。不想打麻药就直接缝合吧。”韩夜并不像开玩笑,他真的直接把孩子抓过来按好,放下注射器准备拿缝合用的三角针。
如果说那男孩之前哭得还有些浮夸的成分,此时便除了见了鬼一样的惨叫再无其他了。
小护士怕事情又闹起来,连忙跑过去抱着小孩安慰道,“不怕不怕...怎么会不用麻药呢叔叔是吓唬你的...”
孩子把头埋在她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把手放在台子上,直到缝合结束也再没敢动一下。
不到十分钟,韩夜便打开了门。爱子心切的母亲瞬间冲进来抱起自己的宝贝左看看右看看,男孩手指上缠绕的纱布干净整洁,上面还有个对称的小蝴蝶结。
“谢谢医生...给您添麻烦了。”
“别沾水,结痂别用手抠。”
孩子的母亲看到韩夜处理的如此高效,又亲耳听到医生说没有大碍,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她推了推身边的孩子,“跟叔叔说谢谢。”
小男孩的脸上泪水还没干透,怯生生抬起头,刚对上韩夜的眼睛,嘴一撇又吓哭了。
好不容易送走了那对母子,韩夜回到办公室打开电脑继续编辑他的休假申请表。医生的工作本就责任重压力大,身体康健的未婚男青年自然是主力军,韩夜几乎从不请假,宝贵的年假要留给他和哥哥每年一次的长途旅行。
今年他们想去澳大利亚看考拉。
正想着,窗外突然传来由远及近的警笛声。不一会儿,办公室的门被一个值班的小护士冒冒失失地撞开。
“韩医生,市警局那边送来一批男孩,都是程度不同的外伤院长请您即刻安排救治。”
韩夜条件反射地站起来往外赶,急诊室的休息区已经挤满了警员和伤者,备用担架都已经不够了还在不断地从楼上送下来。
也好,今晚这工作量,机票钱该是能挣回来了。
友情提示:韩夜这种臭男人纯属故事需要hhhhh广大医护人员都是小天使~
方诸海市日常16
“海市,”
“海市。”
“是,师父”海市恍惚从思绪中惊醒,手中的狼毫把纸张上的字染花了几个。“想什么呢,这样出神。”方诸虽有心让海市长个记性,又不忍心让她跪太久。“写好就休息一下吧。中午用膳时我让下人去叫你。”
“师父,这一页被墨染花了,我重写。”
“抄规矩也走神,难道要为师像你小时候一样在身侧时时耳提面命。”
“师父,我只是想到了小时候,有一次您南下,提前回来撞见我和卓英跟恶霸打架的事。”
“那次你救了绿柔,还留了定情信物。”
“师父冤枉!是绿柔让小厮拿回来送给我的,我并没有收。实在不敢谈什么定情信物。”
“你从小就不让为师省心。顽劣的紧。”方诸放下手中竹简,“昨夜陛下谈及黄...
“海市,”
“海市。”
“是,师父”海市恍惚从思绪中惊醒,手中的狼毫把纸张上的字染花了几个。“想什么呢,这样出神。”方诸虽有心让海市长个记性,又不忍心让她跪太久。“写好就休息一下吧。中午用膳时我让下人去叫你。”
“师父,这一页被墨染花了,我重写。”
“抄规矩也走神,难道要为师像你小时候一样在身侧时时耳提面命。”
“师父,我只是想到了小时候,有一次您南下,提前回来撞见我和卓英跟恶霸打架的事。”
“那次你救了绿柔,还留了定情信物。”
“师父冤枉!是绿柔让小厮拿回来送给我的,我并没有收。实在不敢谈什么定情信物。”
“你从小就不让为师省心。顽劣的紧。”方诸放下手中竹简,“昨夜陛下谈及黄泉关战事吃紧,左沪右部频频派兵试探,似有来犯之意,汤全自忠奸不明,等你的伤好了,就自请前往黄泉关,宫内有卓英看守,你尽早动身,免的夜长梦多。”
“师父,你就那么想赶我走吗?黄泉关远在边陲,我这一去又不知何日能再见师父。”海市一听师父又要赶她走急的站以来,走到方诸跟前坐下,扯着方诸的衣袖,“师父,徒儿以后一定静心忍性,再不给师父惹麻烦了。您别赶我走,行吗。”方诸见海市小心翼翼伏在他身侧,轻拂掉海市的手,“听话,黄泉关虽然苦寒,但一时间不会起什么风浪。等你平定边陲,为师自会求陛下允你回京。”
海市知方诸的心性,他决定的事从不允许他人置喙。赌气起身走了。
海市,我亦想你日日伴我身侧,可如今朝局动荡,多少宵小之人想要他方诸交权让位,相比都中,黄泉关已是最好的选择。
卓英见海市这几日茶饭不思,整日把自己关在静室抄规矩,有一日他当值回来还看到她在独自抹泪,想要开解她却几句话便被海市赶走,卓英实在不忍海市这样消沉,这日向方诸请安后,站在原地不走,直瞧着方诸的脸色。
“有事。”
“师父,海市是闯了祸,可她知道自己错了,何况又不全怪她,您打也打了罚也罚了,就别让她再抄规矩了。她日日把自己关在静室,我瞧着她从黄泉关回来,非但没有调养好身体,反倒清瘦了不少。”
方诸头也不抬,只答一句知道了。
晚膳海市也没有来,只让卓英代她向师父传话说身子不爽利,自己在房里吃了。“叫她过来,再让小厨房把新做的糖醋小排和灼白果端上来,记得,多在她房门前停一会。”
师父果然是老狐狸啊不老谋深算,卓英端着盘子在海市门口站定,让香气再飘一会儿。“海市,师父叫你过去用膳,你猜师父准备了什么好吃的?”
“哥我不舒服,已然,已然吃过了,你帮我回禀师父,就说谢他老人家的好意。”
“那我可走了啊。”卓英站的差不多时候,竟也没在劝海市。
“师父,海市就是这么说的。”
“老人家?”方诸侧首,我很老吗?
海市不是没闻到灼白果和糖醋排骨的香味,也动了心,可一想到要面对师父,海市内心对师父赶她走这件事仍旧挂怀。可是是灼白果和糖醋排骨哎,她小时候贪吃糖果生了蛀牙,自此非生病喝药师父不许她吃糖。甜的菜肴也一一被列入黑名单,方诸为免海市偷吃,下令非他嘱咐禁止馆内做甜食,所以甜食就成了霁风馆的稀罕物。馆里的老人都知道,只要这两道菜出现,定是公爷要哄海市用的。
“海市,”方诸端着菜盘出现在海市门口。
海市颇有些惊讶,转而心内窃喜,这回可是你求我吃的。海市开门后侧身拱手,“师父”方诸将菜放下,回头见海市仍站着不动,“过来,坐。”方诸将碗筷拿起,亲自为海市布菜,“尝尝,你原来不是总缠着徐妈妈给你做这两样菜么,今日徐妈妈高兴特意给你做的。”方诸举起碗看向海市,就差喂到她嘴边了。海市心想,我若不动,师父会不会真的喂我?
“这排骨还是徐妈妈做的最好,外焦里嫩。还有这白果,师父您尝尝?”说罢夹了一个白果送至方诸嘴边,二人皆是一愣。海市顿了顿,收回手,“是海市唐突了。”方诸用手握住了海市还未收回的手,将白果吃了。“嗯,很甜。”海市还没有消化师父吃了她喂的白果这件事,慌张的向嘴里塞饭。
“你慢些,食不过三,虽喜欢却也不能吃太多。明日又改嚷牙疼了。”方诸举手伸向海市的脸,海市下意识的缩头躲闪,被方诸轻柔了捻起一粒米饭。“你最近清瘦了不少,日后到了黄泉关,要懂得照顾自己。”
海市放下碗筷,也不抬头,“何日启程?”
“明日”
【荒唐无度】八十
黑夜中,一名身姿矫健的黑衣青年正带着一名少年在小巷中快速穿梭,青年将少年的一只手臂架在自己肩上,而少年则是一脸惊愕的神情。
方才云欢刚点完菜,正欲趴在桌上小憩片刻,一道黑影突然闪至他的面前,同他低声说了句,“宗主,跟我走。”还不待云欢看清楚来人,黑影便拉起他,把他架走了。
“喂,你谁啊,干嘛突然拉我走啊。”云欢说道。
黑衣青年看了云欢一眼,依旧快速地赶着路,他回道:“宗主,我林绪,前几年我们见过面的,莫兄派我来搭救你。”
云欢闻言皱眉道:“搭救我?你们有没有搞错,我现在过得好好的,哪里需要你们来搭救。哎,快停下,我现在还不能走。”云欢伸手不耐烦地拍了拍身侧的...
黑夜中,一名身姿矫健的黑衣青年正带着一名少年在小巷中快速穿梭,青年将少年的一只手臂架在自己肩上,而少年则是一脸惊愕的神情。
方才云欢刚点完菜,正欲趴在桌上小憩片刻,一道黑影突然闪至他的面前,同他低声说了句,“宗主,跟我走。”还不待云欢看清楚来人,黑影便拉起他,把他架走了。
“喂,你谁啊,干嘛突然拉我走啊。”云欢说道。
黑衣青年看了云欢一眼,依旧快速地赶着路,他回道:“宗主,我林绪,前几年我们见过面的,莫兄派我来搭救你。”
云欢闻言皱眉道:“搭救我?你们有没有搞错,我现在过得好好的,哪里需要你们来搭救。哎,快停下,我现在还不能走。”云欢伸手不耐烦地拍了拍身侧的林绪,现在他的两个哥哥还在街上替他买东西,等回来看他又不见了,这让他往后要怎么解释。
“现在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林绪说道。
“我最后和你说一遍,把我放下,不然我就动手了。”云欢没好气道,现在时间紧迫,他要是能立刻赶回去,还有借口可以敷衍过去,要是晚了,他们肯定会盘根问底,那时候他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林绪无奈地按照云欢的指示将他放下了,他们停在了一个昏黄的小巷中,四处无人,只有主街道的一点灯火余光残留在这。
林绪四处看了看,耐心地劝云欢道:“宗主,现在不是你使性子的时候,有些事,你现在还不清楚,回去我再慢慢和你解释,听我的,跟我走吧。”
云欢不以为意,“能有什么事,门派的事有莫商处理,要是有用的上我的地方,你们传信告诉我就好了啊,我也要时间准备的啊,搞什么突然袭击,这会让我有很大的麻烦诶。”
林绪不由咬牙,他警惕地察看着四周,他方才在云欢一行人周围蹲守的许久,知道云欢身旁的那两人功力不浅,更有一人,他根本无法看清他的实力,可见此人远远凌驾于他之上。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机会,将云欢带走,可云欢现在却不肯随他离开,如今时间紧迫,那两人随时都会追上来。
林绪不得不向云欢快速解释道:“这与门派无关,出事的是你。昨日朝军主将陆洹已呈密报将你的名讳上报给了朝廷,不出几日,密报便会送达,到时候必然会是全城通缉,你留在京都就是死路一条。”
云欢闻言顿住了,他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进展得这么快,当时决意以他的名义创建一个门派,也确是为了在门派遇难时承下一切罪责,他不管理门派,但是却为他们承担风险,因此坐上了宗主的位置,以前他认为自己反正都是将死之人,无牵无挂,这种风险担了也无所谓,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关键是他想不明白的是,这明明是江湖中事,那个陆洹明明可以私下解决,那么多门派和朝军起了冲突,怎么偏偏就报了他的名字。
林绪见云欢看起来依旧无动于衷,便继续说道:“唐府有人知道你身份吧,他们知道你就是唐无度,你难道还指望他们会包庇你?宗主,你已经别无选择了,跟我走吧。”
云欢听他说完这番话,双眸不由微微张大,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十分糟糕的情况,是不是就是因为他姓唐,或者是那个陆洹查到了什么,所以才特意把他挑了出来。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陆洹必然是居心叵测,怕是想借他来牵连到唐家。
他确实别无选择,唐景云从一开始就知道他的身份,只是被他所欺骗,以为他已经和江湖彻底断了联系,便再也没有计较他的过往。
云欢不敢想象,唐景云知晓他现在是一个反叛门派的首领时,会是何番神情。
他会包庇自己的吗?云欢不知道,也不敢去想,他很清楚后果,但还是害怕面对唐景云对他彻底的失望。
“我……”
现在到了该做决定的时候了,云欢知晓自己留下来后患无穷,甚至还会牵连到唐景云和唐家,可他还是犹豫不决。
事情怎么会这么快发展到这个地步。云欢依旧在心里难以置信地想着,还有别的退路吗……他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突然地走了,连告别都没有,就这么突然地站在了他兄长的对立面。
“你还在犹豫什么?难道还有什么事比你的性命更重要吗?”林绪急道,“来不及了,等他们追上来,你我都要栽在这。”
“走吧。”云欢轻声说道,他没有理由再留下了,其实如今所面临的一切他早有预料,也自以为做好了随时离开的准备,可没想到,这一刻真正到来的时候,他还是会觉得惶然无措。
“好。”林绪见云欢想通了,终于松了一口气,他伸手想要拉住云欢的手臂,带着他离开,正当他快触碰到云欢时,一柄短剑突然朝着他们之间迅猛飞来,快到甚至让林绪来不及反应。
短剑插入了石墙上,四周出现了刺目的裂缝。
林绪惊怔地看着自己的手,只差一毫米,他的那只手就会被短剑刺中,那时候,他的手肯定就废了。
两人立刻看向短剑飞来的方向,石墙正对面一片漆黑的巷道上,一名男子正站在那,他的身形笼罩在一片漆黑中,虽然只是站在那,却令云欢和林绪感受到了莫大的威胁,他们不知道这个人到底在那站了多久了,他们甚至感受不到他的气息,他的实力想必是十分的恐怖。
难道是之前的对家追上门来了吗?云欢紧张地想着,他摆好防御的姿势,紧盯着那道黑影随时准备应战。
林绪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这个人不会就是……
男子从巷道内走了出来,昏黄的光线逐渐照在了他冷沉的面庞上。
云欢怔住了,双眸微微张大,面色惊愕,从漆黑中走出的那人居然是唐景山。
云欢嘴唇微张,二哥两字却似卡在喉咙,无法说出,他方才答应了唐景山绝对不会乱走了,可现在…….
“快走!”林绪双手立刻从腰间的拔出两把短刀拦在云欢身前。
云欢看着唐景山,唐景山自方才便一直盯着他,那眼神是他从未在唐景山眼里看见过的,无比深沉,就好像一个漩涡会把人吸进去,令人不寒而栗,这是平时一向温和的他的眼中从来不会有的。
云欢知晓,唐景山现在肯定是生气了,他肯定是听到了林绪和他的对话,此刻,云欢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是向唐景山解释,还是听林绪的话一走了之。
林绪见云欢还愣在他的身后,急切地吼道:“快走啊!”
云欢恍然回过神来,他条件反射般地往旁边踉跄了半步,“那你……”
“别管我,我自有办法脱身。”林绪立刻回道。
唐景山就站在他们面前数米处,也不出手,只是静静地看着云欢,他很清楚他们两人最终必然是一个也无法从他手里脱身,他倒想看看,当着他的面,云欢会做出何种选择。
他在给云欢一个机会,一个被原谅的机会。
可云欢并不知晓唐景山地用意,他只知道以他现在的处境,是真的没有办法再在唐府待下去了,唐景山听到也好,没听到也好,与其再白费力气地解释,还不如就这么离开了。
于是,云欢一咬牙,转身便向着右侧的巷道跑去。
唐景山的心沉了下去,他的视线从云欢身上移开了,他看向林绪,眸色冷冽,下一瞬便如同一道魅影来到了林绪面前,林绪惊愕地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唐景山,太快了,快到让他根本来不及反应,他正欲抬刀,唐景山便抓住了他的两只手腕。
咔嚓一声脆响,他的两只手腕便被唐景山拧脱臼了。
“呃!”林绪痛苦地喊了一声,短刀从他被拧弯的手中脱落了。
正欲运起轻功跑走的云欢听闻身后一声痛呼,立刻回头看向林绪。
同一瞬,唐景山左手顺势拾起林绪手中脱落的一把短刀,抬手便将短刀插进了林绪的左肩,一气呵成,没有半分犹豫。
“呃啊!”林绪再次惨叫一声,鲜血浸染了他左肩处的衣裳。
见此幕,云欢的瞳孔惊怔地收缩,他的脚僵住了,整个人都惊呆了,他不敢相信唐景山居然会干出这种事,如此果断地将短刀插进林绪的肩膀,面色却没有丝毫的改变,轻描淡写,就像是一个老练冷血的杀手。
云欢一直以为唐景山没有什么武功的,就算有,他的双手肯定也是未曾沾染过鲜血的,在他眼里,唐景山只是一个温润的公子。
林绪艰难地靠在墙上,面对唐景山,他根本毫无招架之力,他们之间的实力差距实在是太大了,纵使如此,为了给云欢拖延时间,他还是咬牙抬脚要与唐景山搏斗一番。
唐景山单手掐住了林绪的脖子,修长的五指骨节分明,林绪顿觉自己就仿佛快窒息了一般,他的双手竭力要将唐景山的拉开。
“在我的眼皮底下,你还敢抢人。”
唐景山看着林绪,毫无波澜地说道,手指却愈发用力,林绪的脖子开始泛红,他竭力挣扎着,可唐景山神色平淡,就好像是在掐死一只蚂蚁一般。
云欢看着唐景山,这哪里还是在街上会他同他谈笑风生的那个二哥,他之前没将唐景山放在眼里,以为可以逃走,而此刻恐惧却逐渐攀附上了云欢的心头,他不能走,也走不了,他现在才明白,如果他走了,唐景山极有可能会杀死林绪。
“二哥……”云欢低声喊道,他立刻跑到了唐景山身边,拉住了唐景山正掐着林绪脖子的手臂,他抬眼小心翼翼地看着唐景山,乞求道,“二哥,你别杀他,他是我的好兄弟,不是坏人……”
林绪满面通红,他艰难地斜眼看向云欢,似想说些什么,可根本没办法发出声音。
唐景山没有看云欢,他看向林绪的眼神似又冷了几分,“好兄弟......”唐景山不明喜怒地说道,手指却愈发用力了。
林绪面色潮红,开始翻起了白眼。
云欢见状,摇着唐景山的手臂,着急道:“二哥!这事与他无关……是我让他来的,是我的错,是我骗了你们,你要怪就怪我吧,放了他吧。”
云欢如泉水般清澈的双眸担忧又害怕地看着唐景山。
闻言,唐景山眼中的冷冽尽数收敛了起来,他松开了林绪,林绪立刻跌坐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唐景山放下手,云欢也战战兢兢地把手从他的手臂上松下,低下头朝地上坐着的林绪低声道:“你快走吧。”
“你……”林绪抬眼看着云欢,艰难地说出了一个字。
云欢抬眼看了一眼唐景山,为难道:“快走吧,他不会对我怎样的。”
林绪捂着左肩,他的肩上还插着一柄短剑,他瞪着唐景山,靠着墙从地上艰难地站起,他看了云欢一眼,云欢朝他使了个赶紧走的眼色,手在下方还偷偷比划了一个手势,林绪会意,带着伤离开了。
唐景山看向云欢,云欢立刻把先前比划手势的手贴在了身侧,他低下头,皱着眉头,看着地面,一副犯了错不敢吱声的模样。
唐景山转过身面朝着云欢,云欢不由闭上眼,双手紧张地捏着衣角,他感觉唐景山凛冽的气场就要把他吞噬了,直到这一刻,云欢才明白,唐景山发起火来比唐景云还要可怕,即使唐景云生气,云欢也还敢和他顶嘴,可现在面对唐景山,别说还嘴了,他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你想干什么?”唐景山看着他说道,语气既不严厉也不柔和,就是十分平淡的语调,可却让云欢感受到了极大的压迫感。
云欢没敢说话,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唐景山看着一个劲摇头的云欢,说道:“抬起头,看着我,说,你想干什么。”
云欢为难地睁开眼,他如言缓缓抬头,紧张地眨了眨眼,他看向唐景山,唐景山冷沉的面庞映入他的眼中,只一瞬,云欢又不禁垂下眼,不敢再看唐景山,支支吾吾说道:“我……我没想干什么。”
“那你跑什么。”
云欢紧张地捏紧了衣角,软糯地低声认错道:“我错了,二哥。”
“一句错了就完事了吗?”
云欢低眼看着唐景山的下裳不敢吭声。
唐景山说道:“唐景川,你是真以为我不会对你动手,所以根本不将我的话听入耳里,是吗?”
云欢闻言当即摇头,说道:“没有,我有听的......”
“那我有让你跑到这种地方?”
云欢的头又垂下了些许,他没底气道:“没有。”
“听入耳了?”
云欢沉默了片刻,他抬眼快速瞟了唐景山一眼,发现他还在盯着自己,便又低下头,惊慌地眨了眨眼,极其小声地回道:“没有。”
“那你说,我该如何处置你?”
云欢没有吭声。
“我看大哥的话,你倒是字字会听入耳,所以你是天生欠打,不打你一顿,就没法听话吗?”
“我……不是这样的,我一直有,听你的话,今天,今天是意外。”云欢支支吾吾解释道,唐景山以前从没对他动过手,虽然他确实打一顿就服帖了,但他可不想让唐景山变得和唐景云一样,犯了错就打他,那他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啊。
“过来。”唐景山向身侧伸出右手,朝云欢说道,“到这里来。”
云欢抬眼看了眼唐景山的架势,就像是要打他的阵仗,云欢牟着胆子为难地说道:“二哥,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听,你不能像大哥那样啊,打人不好的,你,你打了我,我以后也还是可能会再犯,这打不打,不都一样的吗?”云欢说完又战战兢兢地瞟了唐景山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