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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号姽婳

【唐蘅发病,李哥心疼】

ooc归我,文笔烂,矫情,没有逻辑,想到什么写什么,别骂。


接到学校打来的电话的时候,李月驰是有些懵的,电话里的人说唐蘅在课堂上晕倒,现在已经送往市立医院,让他赶紧过去一趟。他晃了晃心神,确定自己没听错,一瞬间有些耳鸣,冷汗直流,但是必须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好,我马上过来。”


他花了二十分钟赶到医院,一路上脑子一片空白,只想快点见到唐蘅,可当真正亲眼见到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唐蘅的时候,他还是有点接受不了。颤颤巍巍将手抚向唐蘅的脸颊,他想不明白唐蘅怎么了,这是他们重逢后在一起的第一年春天,明明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为什么?别生病,求你。


医生说春天是精神疾病的高发期,都不...

ooc归我,文笔烂,矫情,没有逻辑,想到什么写什么,别骂。


接到学校打来的电话的时候,李月驰是有些懵的,电话里的人说唐蘅在课堂上晕倒,现在已经送往市立医院,让他赶紧过去一趟。他晃了晃心神,确定自己没听错,一瞬间有些耳鸣,冷汗直流,但是必须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好,我马上过来。”


他花了二十分钟赶到医院,一路上脑子一片空白,只想快点见到唐蘅,可当真正亲眼见到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唐蘅的时候,他还是有点接受不了。颤颤巍巍将手抚向唐蘅的脸颊,他想不明白唐蘅怎么了,这是他们重逢后在一起的第一年春天,明明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为什么?别生病,求你。


医生说春天是精神疾病的高发期,都不需要什么挫折磨难,仅仅季节的变化就足以让人抑郁焦躁。俗话说“菜花黄,疯子忙”,唐蘅感觉自己可能也快疯了,有时候他会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澳门还是在武汉,也可能在贵州?时常头晕,嗜睡,昏昏沉沉没有真实感,这些症状在李月驰出差的日子里越来越严重,但是好在他大多数时候是清醒的,可以蒙混过关,不让出差中的爱人发现异常。只是傍晚尤其难熬,时常感觉自己被整个世界孤立,他也找不到李月驰,不明白为什么李月驰要抛弃自己。但他不想吃药,副作用太大,会影响工作,如果请假,李月驰会第一时间发现端倪,他打算等李月驰出差回来再跟他坦白。


可等李月驰出差回来,他们却不大不小地吵了一架,不是什么大事,他们之间也很少吵架,只是这次矛盾的激发是必然的,他们需要吵这一架。


重新在一起后,其实两个人都没有安全感,唐蘅害怕李月驰又打着“为他好”的旗号放他去过更有钱的生活,李月驰怕唐蘅跟着自己吃苦受委屈。


唐蘅是从来都不会对李月驰生气的,他只是感到无尽的委屈,他说∶“学长,你总是推开我,要我爱人先爱己,我真的很伤心,就好像…只有我需要你,我没你不行,但你似乎不那么需要我…”


这就是他对李月驰说过最重的话了,他希望李月驰能明白,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从年少时到现在,他一直就这样,看见李月驰就走不动道,你要求他独立自爱,对他而言才是一种残忍。


李月驰听完后心乱如麻,他怎么可能不需要唐蘅,于是叹了口气走过去把唐蘅抱在怀里,温声细语地哄他,吻着唐蘅的泪水,答应唐蘅再也不会赶他走了。


可是第二天唐蘅就躺在了医院,打得李月驰一个措手不及。医生说是BPD复发,他醒来后很有可能会记忆错乱,李月驰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可又觉得这也许是上天给他一个弥补的机会,分开的那几年,唐蘅独自面对病魔,现在他回来了,他有信心,这次他会陪着唐蘅,看着他好起来。


唐蘅的记忆有时候停留在学生时代,他会很惊喜地看着李月驰给他削苹果,言笑晏晏地问∶“学长,我怎么在医院呀?”

李月驰总是很耐心地回答他∶“没事,小毛病,你快点好起来我们回家。”


有时候他的记忆会停留在留学时期,那是他最痛苦麻木的时候,他盯着李月驰,眼里全是破碎和绝望,他甚至以为李月驰是幻觉,因为他清楚此时李月驰应该在监狱,他以为自己彻底疯了,出现了幻觉和幻听,情绪波动得厉害,眼泪跟不要钱似的流,一把拿过床头的削皮刀就要往自己手上划。李月驰吓得脸色惨白,顾不上那么多,徒手抓住刀刃,被划伤了也不在意,只是死死抱住他,把他往自己怀里带,不住亲吻他的脸颊,告诉他自己是真的,再用另一只手按了呼救铃。


医生说病人有很强的自我保护机制,强行打破只会让他更加受刺激,如果他的记忆留在过去,那就必须配合他演戏。同时鉴于他已经出现了自残行为,医生建议住院隔离治疗,家属不再陪同,短期内也不可探望。李月驰当然不同意,那些隔离治疗的病人他不是没见过什么样,每天吃大量的药,浑浑噩噩,孤零零的,李月驰接受不了唐蘅被那样对待。


唐蘅再次醒来时,记忆全部恢复了,也记得自己划伤了李月驰,他哭得都不会说话了还一个劲地道歉,哭得李月驰心如刀绞。


“唐蘅,宝宝,嘘,先别哭,听我说,我没事,只是一点点小伤,你听我说,你现在不能这么伤心,别哭,我们都好好的,昂。”


伤害李月驰这件事给唐蘅的打击太大了,他不想再这样了,他主动要求隔离治疗,李月驰只能支持,无论他做出什么决定李月驰都会支持他,这给了唐蘅很多勇气,也没有那么害怕住院了。

他跟李月驰说∶“学长,等我好好地出来,好吗?到时候你来接我回家!”

李月驰安慰他∶“我相信你,唐蘅,你会好好的。”


刚开始是很难挨的,药物的副作用让他每天睡很多,情绪很平,太平了,这让他变得有点迟钝,但他还是很想李月驰,每天都想。李月驰每天都会去医院,但他只被允许在唐蘅睡着的时候在病房外看一眼。


唐蘅就这样在医院住了一个月,直到春暖花开,他也不再害怕春天,因为李月驰在春天的一个早晨把他接回了家。


让唐蘅没想到的是,一个月的分别,好像分离焦虑更严重的那个人,是李月驰。自从他回来,李月驰走到哪都要带上他,恨不得把他揣在兜里,唐蘅一定要在他视线范围内才安心,他又开玩笑地说∶“学长,你囚禁我吧,反正学校那边我请了一个学期的假,我就每天在家乖乖地等你下班回来,哪儿也不去,好不好?”

他笑得狡黠,恃宠而骄,可他不知道李月驰真的想这样干,李月驰骨子里的强势和占有欲在床上体现得淋漓尽致,餍足后才显露出一些试探,

“可以吗?唐蘅。”

看着李月驰有些认真的神色,唐蘅也正色道,

“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我心甘情愿,况且…你怎么知道这样不会让我更有安全感呢?”


李月驰听后一言不发,盯着他看了很久,然后吻得更深,做得更狠了。

  

  (严重ooc了,寸不己,本来没想这样写的,但是写着写着就变味了,我控制不了,或许文字真的是一个人内心的映照吧,藏都藏不住的那种。)

絮徊鸢

差点杀死唐蘅的那六年

蒋亚扶着他终于站定在贵州省铜仁市监狱门口时,唐蘅的身体状态其实已经到强弩之末了。

那是一副白的毫无血色的面孔。黯淡死寂的双眸却回光返照般迸射出希望的最后一点光。

“我要找他…我要找李月驰…”

他踉踉跄跄朝内走,虚弱到了极致的身体在燃烧最后一丝能量。

还是被蒋亚拦了下来。

“你坐着,我帮你问问能不能叫老李出来。”


唐蘅坐在接待大厅的椅子上,身体抖地不像话,紧张又恐惧。以至于他没办法靠着靠背,只能向前佝偻着,双手覆盖着脸,闭上眼思绪如麻。

为什么,凭什么他的人生要经历一次又一次剧变。

父亲忽然离世,明明前一天还有温暖的家。

李月驰忽然入狱不告而别,明明前一天还抱着他许诺未来。...

蒋亚扶着他终于站定在贵州省铜仁市监狱门口时,唐蘅的身体状态其实已经到强弩之末了。

那是一副白的毫无血色的面孔。黯淡死寂的双眸却回光返照般迸射出希望的最后一点光。

“我要找他…我要找李月驰…”

他踉踉跄跄朝内走,虚弱到了极致的身体在燃烧最后一丝能量。

还是被蒋亚拦了下来。

“你坐着,我帮你问问能不能叫老李出来。”


唐蘅坐在接待大厅的椅子上,身体抖地不像话,紧张又恐惧。以至于他没办法靠着靠背,只能向前佝偻着,双手覆盖着脸,闭上眼思绪如麻。

为什么,凭什么他的人生要经历一次又一次剧变。

父亲忽然离世,明明前一天还有温暖的家。

李月驰忽然入狱不告而别,明明前一天还抱着他许诺未来。

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坠入无限冰窟,一切幸福都离他越来越远,或者说一切幸福都不属于他。他无人依靠,无家可归。


传唤李月驰的这几分钟,没来由的长。

他攒了成百上千句话要对他说。学长,发生什么事了?学长,能和我说说吗,我们一起承担不行吗?学长,为什么要不告而别。李月驰,你真的喜欢过我吗?李月驰,我们还能有以后吗?李月驰,我好想你。我真的没办法离开你,出来见我好不好?李月驰,你被判了几年?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你那么做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们的将来?不过你别怕,我是生气,但我还是会等你…………

越想越乱,越想心脏越揪着痛。

心口的酸逼出眼眶的泪,他又哭了,好没出息。


咚。咚。咚。皮鞋跟砸在地上,掷地有声。

他泪糊了满眼,脑子也不清楚。

“李月驰…是李月驰吗?”唐蘅直接冲了上去,却被蒋亚抓住了胳膊。

哦,是蒋亚。李月驰呢?

“唐蘅,你先冷静。老李他…他说没必要见你。”

“怎么就没必要?!为什么没必要?我想见他一面都不可以吗?他不能这么对我啊!!!”

积郁已久的委屈喷涌而出,断崖式的失联,不告而别的爱人,现在连见一面都被拒绝,唐蘅终于嘶吼着哭了出来。

“你…先冷静…也别把他看的太重要了。他说,喜欢过你,但,只爱田小沁。田小沁死了,他也万念俱灰了。”


如坠冰窟。

只爱,田小沁。

喜欢过,你。

那个英语老师,吴寺,田小沁。

“唐蘅,我喜欢女孩儿。”

“唐蘅,我喜欢你。”

他是什么时候爱上田小沁的?他是什么时候开始不喜欢我的?他喜欢过吴寺吗?他还喜欢过别的女孩儿吗?他喜欢过我吗?

不对,都不对。李月驰把我当什么?

当一只狗耍吗?我就是下贱对吧,我这些蠢得要死的行为在他眼里是不是就像演话剧?

我卑微到了极点,唯一所求的也不过是李月驰的爱而已。


唐蘅眼前一下子就黑了,人也直接晕了过去。

晕倒前,他唯一能确认的一件事,就是他爱李月驰,但李月驰不爱他。


后面的日子,唐蘅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了。

在医院住了很久,每天长睡不醒,因为bpd的影响,记忆断断续续,时常记不清自己在哪里。

明明已经被送到了英国,还觉得自己在武汉。

他不记得李月驰入狱,却经常梦见李月驰和他恋爱时的事。

在东湖散步,在宝通寺告白,在华师看电影,李月驰亲了他。

在东湖村95号,在他们的家,缠绵悱恻。

在乌黑的巷子里牵手。在宿舍楼下接吻。

这些美好的回忆撑了他几个月,但服药让他的症状越来越轻,某一天他忽然就被拉回了现实。


他砸了身边能摸到的一切。

病房变得一片狼藉,碎片满地。手上的吊针因为被粗暴扯出,伤口漫出一大摊血。

他就是想证明李月驰离开他是假的,是幻觉。

可,是真的。

“呜…”他蜷缩在房间的一角。

“为什么你不爱我…为什么你不爱我…为什么你不爱我啊李月驰…”

“为什么离开我,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不要我…”

学长,你为什么不爱我?

学长,你怎么能不要我?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彻底不要我了………


发疯的日子持续了半年,每一天,都被疾病和回忆凌迟。

后来出院了,好些了。

但清醒时恨他,发病时爱他。

掌心两条触目惊心的疤痕。

腕间几十道割痕。

每日三粒,一共6573颗药。

差点坠入的长江大桥。

彻底毁了的嗓子。

日趋差劲的记忆力。

记不清上课的日期,记不清答辩内容,记不清蒋亚生日,记不清手表放哪里了,也记不清…记不清谁?

他好像忘了一个很重要的人。

可那是谁呢,他只有妈妈,蒋亚,安芸,大伯,伯母。

记不清谁呢。

想不起来,就算了。


哗————雨声好大。

东湖烟雨朦胧,雾气笼罩了一切,周围都湿湿凉凉的,

只有掌心是热的。

“唐蘅,你知道吗,我觉得世界上一切东西都有代价。”

他忙牵紧那只手,急切无私地剖白:“不是的。我喜欢你,是免费的。”

“是吗?学弟。”

他被抱住了,那个人的声音很好听,慵懒的,哑哑的。

“唐蘅,你是,湖水,卷进我肺里。”

他想回应,可对方好像听不见,雨声越来越大,盖住了世界上一切声音。

他好着急,他没办法让李月驰听见他的回答了。

李月驰,

李月驰。

李月驰!


唐蘅自夜半惊醒。

后知后觉,噢…原来那个人…是李月驰。

我都…要忘记你了。


终于忘记你的时候,

你却出现在我的梦里,

我又泪流满面,

你不在我身边。

春色惊心

【阁挽】你怎么能用这个罚我?



⚠️ooc预警,狗血预警,想打赵声阁预警。

 

 

陈挽要出个长差,10天。

对于以前的他来说这只是家常便饭,但是现在他和赵声阁在一起了,10天已经足够令他分离焦虑——哦,谭又明也有这个毛病。

赵声阁也不高兴,他问了一句,“韩进不能去?”

陈挽叹了口气,“进哥的爱人预产期就在这几天,他不能离开海市。”

赵声阁就没办法了。

 

换做从前他可能并不会在意这些,也不是不在意,只是他那个位置的人,甚至都不会知道下属或者乙方的家事,也自然而然谈不上什么额外的关照。

但陈挽不一样,他细心周全,总是愿意为身边的人多想一些多做一些。

 ...



⚠️ooc预警,狗血预警,想打赵声阁预警。

 

 

陈挽要出个长差,10天。

对于以前的他来说这只是家常便饭,但是现在他和赵声阁在一起了,10天已经足够令他分离焦虑——哦,谭又明也有这个毛病。

赵声阁也不高兴,他问了一句,“韩进不能去?”

陈挽叹了口气,“进哥的爱人预产期就在这几天,他不能离开海市。”

赵声阁就没办法了。

 

换做从前他可能并不会在意这些,也不是不在意,只是他那个位置的人,甚至都不会知道下属或者乙方的家事,也自然而然谈不上什么额外的关照。

但陈挽不一样,他细心周全,总是愿意为身边的人多想一些多做一些。

 

已识乾坤大,犹怜草木青——这是陈挽独特的令人着迷的无与伦比的魅力。

 

赵声阁只得答应,况且这已经是陈挽反复调整压缩之后的时间了,他不能拦着陈挽工作。

翻看了一下自己的schedule,很满,精确到小时的满,他最快也要在四天后才能空出时间去找陈挽。

 

 

出差前一晚。

陈挽身上同时出现了好几个小玩意儿。

不知道从哪学的,赵声阁一晚上都变着花样喊他。

饶是百依百顺予取予求的陈挽回想起来都有些脸热。

 

第二天陈挽从起床穿衣,到喝水吃饭,再到出发去机场,自然都是赵声阁代劳。

 

陈挽在飞机上睡了一路,下飞机时还双腿发软。

合作方派人来接机,很有诚意,还准备了明媚漂亮的鲜花。

对方是一位年轻男士,彬彬有礼。

陈挽面上不显,笑容得体,和对方握手问候。

但他身上确实不太舒服,有些分神,只能强迫自己先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当下的寒暄里。

 

身后的机场到达口有两组学生游行团抵达,小朋友们跑跑跳跳,其中一个小朋友的行李箱脱手,直直朝陈挽滑撞过来。

陈挽还未察觉,对面的合作方反应却很快,拉了陈挽一把,行李箱“砰”的一声撞在了旁边的装饰物上。

有带教老师来道歉,陈挽礼貌摆手表示没关系,心里却想着,幸好有合作方在,不然以自己现在的状态可能是根本躲不开的。

陈挽转过头向合作方连连道谢,二人一同向停车场走去。

 

当晚,陈挽没有收到赵声阁主动发来的消息,他试着把电话打过去,也没接。

他以为可能是赵声阁在开会,于是乖乖汇报了自己洗漱睡觉的安排后就躺下睡觉了。

一整天了,陈挽还是不太舒服,甚至感觉自己有些发热,没什么精神。

 

他其实已经很周到,起飞报备,落地报备,到酒店报备,就连晚上吃了什么也拍照报备。

但他忘了打开手环。

 

手环结构特殊,上飞机时需要关闭。

以往每次陈挽都会在飞机落地后第一时间打开手环,并确认可以正常使用。

今天或许是因为睡了一路,身上痛,精神也有恍惚,陈挽就忘了。

见到合作方后又聊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事情很多很杂,陈挽很投入,他想速战速决,早点结束就能早点回家见赵声阁。

于是这一整天手环都属于关闭的状态。

陈挽不知道,赵声阁却知道。

 

 

海市。

赵声阁捏着手机,盯着显示陈挽手环数据的app,监测页面一片空白,已经十几个小时没有更新了,他强制刷新无数次,依然空白,像被锐器剜去的电子创口。

以往陈挽也不是没有过忘记打开手环的时候,但是真的很少很少,这么长时间是第一次。

赵声阁心情很差,陈挽发来的消息他都看到了,打来的电话也看到了,本想在最后再接起,没想到陈挽先一步挂断了电话。

待他情绪平静一些后,是打算给陈挽拨回去的,却收到了陈挽说自己先睡了的消息,这个电话就拨不出去了。

 

于是,这一整天,从把陈挽送上飞机之后,赵声阁既看不到陈挽的数据,也没有听到陈挽的声音。

赵声阁一只手把手机捏的更紧,另一只手解开两粒衬衫纽扣,冰凉的金属表带硌着腕骨。

手机突然响起——是沈宗年,不是陈挽。

 

“有海市记者在华城机场拍到陈挽的照片,他们主编和关女士有些交情,也多少知道陈挽和我们的关系。照片发给你了,你看一下……”沈宗年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我看是角度问题。”

赵声阁“唔”了一声,挂断电话后,开始查看沈宗年发来的照片。

 

一共六张,都是陈挽和另一位男士。

对方捧着鲜花,对着陈挽笑,哦,不仅笑了,还握手了。

最后两张,对方拉着陈挽的西装袖子,两个人离得很近。

 

赵声阁神色有细微变化,确实是角度问题,拍摄的人站在陈挽斜后方,没有拍到陈挽的表情,也把陈挽和对方的距离从视觉上缩短了。

 

他反复看了几遍,什么都没做,把手机倒扣着放在桌上,继续看文件。

此刻已凌晨两点,明月高悬,赵声阁似乎已经完全忘记自己原本并没有打算加班到这么晚的。

 

 

陈挽是第二天早上醒来后才发现自己忘记打开手环的。

他神色大变,按手环开关的手都有些发抖。

确认正常运行后,陈挽立刻拨打赵声阁的电话,这次倒是通了。

 

“赵声阁!”电话一接通,陈挽急急喊他。

“嗯。”赵声阁声音有些低,手边放了三个已经喝空的茶杯。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打开手环,昨天下飞机的时候脑子有点不清醒……”陈挽一股脑地解释,他怕赵声阁不开心。

“陈挽。”赵声阁打断他。

“我在。”陈挽立刻回应。

“我真的有点生气。”餐刀从白色瓷盘划过,在空荡的餐厅发出回音,没有陈挽,赵声阁觉得吃早餐都没意思。

“好,那我做什么能让你消气。”陈挽态度端正,他知道赵声阁在意什么,如果要罚他,他认。

赵声阁看着杯中的咖啡,“晚上再说吧。”

 

陈挽惴惴不安一整天,甚至差点miss掉重要的数据。

终于捱到晚上,和赵声阁视频通话时,陈挽知道了。

赵声阁没有打开他那边的摄像头——也就是说,赵声阁能看见陈挽,但陈挽看不到赵声阁。

 

“赵声阁……”陈挽声音有些发抖。

“陈挽,这就是我昨天的心情。”赵声阁好像离手机有些距离,声音远,就显得很冷漠。


陈挽看着漆黑的手机屏幕,心慌得厉害,“别……赵声阁……换一个惩罚好吗?”

万紫千红小炒肉

陈景深与喻繁刚刚重逢看到喻繁自c(1)

看到有老师说想看抑郁繁就来写了

OOC致歉


陈景深推开门时喻繁正蜷在沙发里。空调温度打得很低,那人套着件灰扑扑的长袖卫衣,袖口磨出毛边。


茶几上的外卖盒胡乱堆着。


"又吃这个。"陈景深拎起凉透的炒粉。塑料袋簌簌响。喻繁没抬头,指甲无意识抠着虎口。


衣袖滑下半寸。


陈景深突然攥住他手腕。太细了。他微微皱眉。喻繁猛地抽手,卫衣布料蹭上小臂。暗红痕迹在苍白的皮肤上晃了一下。


"别碰。"


药瓶从沙发缝滚出来。陈景深捡起氟西汀,指节泛白。喻繁伸手要抢,被他抓住手腕向上扯。袖子堆到手肘,新旧伤痕像凌乱的琴弦。


空气凝...

看到有老师说想看抑郁繁就来写了

OOC致歉


陈景深推开门时喻繁正蜷在沙发里。空调温度打得很低,那人套着件灰扑扑的长袖卫衣,袖口磨出毛边。


茶几上的外卖盒胡乱堆着。


"又吃这个。"陈景深拎起凉透的炒粉。塑料袋簌簌响。喻繁没抬头,指甲无意识抠着虎口。


衣袖滑下半寸。


陈景深突然攥住他手腕。太细了。他微微皱眉。喻繁猛地抽手,卫衣布料蹭上小臂。暗红痕迹在苍白的皮肤上晃了一下。


"别碰。"


药瓶从沙发缝滚出来。陈景深捡起氟西汀,指节泛白。喻繁伸手要抢,被他抓住手腕向上扯。袖子堆到手肘,新旧伤痕像凌乱的琴弦。


空气凝成冰碴。


"多久了?"陈景深声音发颤。喻繁偏头看窗外,喉结滚动:"关你屁事。"


手腕被捏得更紧。陈景深扯开他另一只袖子。更多伤口。结痂的,渗血的,深深浅浅爬满小臂。喻繁突然笑起来:"看够了?"


陈景深眼眶红了。喻繁愣住。


温热水珠砸在伤疤上。陈景深低头翻医药箱,棉签戳破包装三次。酒精擦过最新那道伤口时,喻繁抖了一下。


"疼就出声。"


喻繁盯着他发旋。陈景深脖颈绷出青筋,睫毛湿得打绺。喻繁无措骂到:"陈景深,你他妈..."


尾音碎在齿间。


喻繁伸出完好的左手,碰了碰他发红的眼尾。很轻。陈景深猛地拽过他衣领。呼吸撞在一起,药水味混着咸涩。喻繁听见哽咽卡在对方喉咙里。


空调嗡嗡响。陈景深额头抵着他锁骨,热度透过布料:"别这样对我。"


喻繁指尖悬在半空。最终落在他后颈。


外卖盒里的炒粉渐渐凉透。


白天睡觉

【放学等我】冷战时喻繁胃疼到差点昏厥,陈景深却不接他的电话

“他是无人问津的弃猫。”

OOC致歉

“陈景深,亲一下。”


喻繁站在门口张开胳膊。


陈景深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偏头看了他一眼,随后什么也没说,越过门口的喻繁直接出门。


喻繁闭了闭眼,慢吞吞地把胳膊放下了,他就多余主动这一回,陈景深那张面瘫脸也不知道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上周他俩因为喻繁总是吃便宜外卖的事吵了一架。


喻繁上半辈子都穷,省钱是他已经刻在骨子里的基因了,除了给陈景深花钱大手大脚之外,对自己是格外苛刻。


吃饭主打一个能吃就行,什么便宜点什么。


被陈景深弄得烦了,客户那边又反复纠缠不满意,喻繁顺嘴就说了一句“我六年都这么过来的,不也活得好好的”。...

“他是无人问津的弃猫。”

OOC致歉

“陈景深,亲一下。”


喻繁站在门口张开胳膊。


陈景深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偏头看了他一眼,随后什么也没说,越过门口的喻繁直接出门。


喻繁闭了闭眼,慢吞吞地把胳膊放下了,他就多余主动这一回,陈景深那张面瘫脸也不知道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上周他俩因为喻繁总是吃便宜外卖的事吵了一架。


喻繁上半辈子都穷,省钱是他已经刻在骨子里的基因了,除了给陈景深花钱大手大脚之外,对自己是格外苛刻。


吃饭主打一个能吃就行,什么便宜点什么。


被陈景深弄得烦了,客户那边又反复纠缠不满意,喻繁顺嘴就说了一句“我六年都这么过来的,不也活得好好的”。


这句话不知道刺伤了陈景深哪根敏感的神经,反正那一刻陈景深眼眶变得通红,盯着喻繁看了半天,半句话都没说出来。


从那一刻开始,陈景深就变成“哑巴”。


每天照样会捡起喻繁丢在床脚的袜子去卫生间搓干净,晾在阳台上,也会去厨房做好两人份的早饭,甚至天冷了还会去衣柜里翻喻繁的冬衣,贴心地放在喻繁床边……


一开始喻繁大条的神经还没注意到有什么不同,直到晚上躺在床上,发现陈景深已经一周没抱着他睡觉了,他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不仅没抱他,还没亲他。


甚至还背对着他睡。


喻繁真是服了,他努力哄了几回,陈景深都不搭话,今早他都那么主动给台阶了,都被陈景深无情地忽视。


说不难受是假的。


喻繁不是敏感脆弱的人。


他如果是,早就死在不知道哪个角落里了。


因此尽管心里难受,他还是收拾妥当去店里工作。


第无数次弄混客户的照片后,店员都有些无奈了,他主动接过喻繁手里的鼠标,“繁哥,要不还是我来吧,你去旁边歇一歇。”


喻繁被赶到沙发上坐着,他往后仰躺着,轻轻吐了口气。


胃里泛起细细密密的疼痛感,他伸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按了按,胃疼不仅没有好转,反而被按得更难受。


疼痛席卷了所有感官时,喻繁有些受不了地弯着腰,去摸桌子上的药盒。


他的胃不好,哪里都会摆一点胃药,把药片吞下去之后很久都没有好转,喻繁无语地重新看了一眼药盒,才发现药早就过期了。


喻繁:“……”


“繁哥,你头上怎么全是汗?”


店员走过来的时候,喻繁已经差点昏睡过去,他胃里疼,浑身也没劲,坐在这一不小心就睡过去了,被叫醒的时候还有些茫然。


“你是不是不舒服?”


“要不然还是去医院吧。”


喻繁晃了晃昏乎乎的脑袋,勉强在铺天盖地的疼痛中保持清醒,他从兜里把手机摸出来,拨通陈景深的电话。


漫长的铃声结束,都没人接。


心口密密匝匝地疼起来,喻繁脸色一点点沉下去,盯着挂断的通话界面,眼眶不由自主地发酸。


其实根本没必要打这一通电话,只是喻繁确实抱有期待陈景深看在他胃疼的份上能别再生气。


然而现实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


胃里翻江倒海的疼一阵比一阵剧烈,喻繁撑不住喘了口气,站起来的时候眼前猛地一黑,一条腿迈出去的时候仿佛踩在松软的棉花上。


他身体晃了晃,往一边倒过去,后脑直直摔向茶几尖锐的边角。


有才无德卡

【沈谭】会哄但是我不会停

私设:谭又明爱而不自知,沈宗年克制不舍得伤害对方,这天沈赶飞机去参加酒会却见到谭又明拦着女伴笑得开心遂吃醋……

4.5k+,全文免费,放心使用

  

谭又明入场时难得不是形单影只,他臂弯里挽着的女郎明艳如三月桃李,行走间裙摆翻起细碎金浪,笑声清越地穿透宴会厅的香槟气泡。


沈宗年站在二楼扶栏前看的真切,那人将女伴引荐给满场宾客,指甲在谭又明深灰西装袖口剐蹭出暧昧的划痕。水晶吊灯折射出的光斑刺得他眼眶生疼,指节用力到泛出青白。


"说是普通朋友。"赵声阁看了一眼沈宗年,倚着廊柱,指尖烟灰簌簌落在波斯地毯上,"不过......"他颇有些故意的拖...

私设:谭又明爱而不自知,沈宗年克制不舍得伤害对方,这天沈赶飞机去参加酒会却见到谭又明拦着女伴笑得开心遂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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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又明入场时难得不是形单影只,他臂弯里挽着的女郎明艳如三月桃李,行走间裙摆翻起细碎金浪,笑声清越地穿透宴会厅的香槟气泡。


沈宗年站在二楼扶栏前看的真切,那人将女伴引荐给满场宾客,指甲在谭又明深灰西装袖口剐蹭出暧昧的划痕。水晶吊灯折射出的光斑刺得他眼眶生疼,指节用力到泛出青白。


"说是普通朋友。"赵声阁看了一眼沈宗年,倚着廊柱,指尖烟灰簌簌落在波斯地毯上,"不过......"他颇有些故意的拖长尾音,看着远处女孩踮脚时垂落的钻石耳坠几乎要蹭上谭又明的喉结,"这般耳鬓厮磨,倒比上个月那个混血模特更亲近三分。"


沈宗年喉结滚动着咽下茶汤。手机在掌心震了三震,锁屏上"谭又明"三个字裹着未接来电的红点,像是那人揪着他衣领非要共享定位时炸毛的模样。


  


"他爱和谁耳语是他的自由。"沈宗年回到包厢前抛下一句:"别多嘴。"


赵声阁嗤笑着转动手中的打火机,金属外壳在掌心烙下滚烫的纹路。沈宗年这两天不在海市自是不知情,但他当然清楚那姑娘不过是受谭家照拂的留学生,此番归国不过是还份人情。


可每当沈宗年望着谭又明穿梭花丛时,眼中翻涌的暗潮总让他想起暴雨前低压的云层——分明裹挟着惊雷,偏要化作檐角一滴将坠未坠的雨,看的让人有些不忍心,


"助兴的。"他往沈宗年西装内袋塞进锡箔药板,指尖触到对方剧烈起伏的胸膛,


“德国那边实验室的新玩意,不伤身”


“我不想逼他,”


"你当他真不懂?"赵声阁逼近半步,看着对方颈侧的青筋,"这些年他黏你像雏鸟认巢......"


"赵声阁,"药板划出银色弧线坠入垃圾桶,"他和我们不同。"


此时的谭又明正绕着十米高的香槟塔打转。百无聊赖的打开手机又关上,看着手机屏幕在掌心跳着幽蓝的光,心中不由得焦灼起来,终于,在把手机倒扣在大理石台面第七次后,他颇有些自暴自弃的端起一杯酒,仰头就灌了下去,


不来就不来吧,自己又不是不能玩,


香槟杯沿烙着半个模糊的唇印。水晶灯刺的他有些眩晕,他终于放任自己陷进这场荒唐的狂欢——第三杯威士忌浇在冰上,某个大胆的珠宝商的女儿将红唇印在他翻折的衬衫领口,众人哄笑起来,


谭又明的领带已经歪到锁骨下面。他知道沈宗年最烦他这样喝酒,但手机屏幕上那个迟迟未接通的号码刺得他眼眶发酸,


为什么,你明明也知道,我最受不了的就是你的离开,沈宗年你他妈不知道吗,我所有能承受的分别,在你转身那刻就已经透支殆尽,


在无人知道的隐秘内心里,谭又明给自己刮上了一场风暴,高速旋转的强风折磨的自己遍体鳞伤,


十二米垂直距离之上,沈宗年看着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在人群里打转——他还是忍不住去看对方,但是在看到他解到第三颗纽扣的衬衫领口下,锁骨泛着酒精催生的薄红,青年仰头灌酒时喉结滚动的水光,在十二米高空看来像某种无声的嘲笑,


那个干净的,依赖着他的那个青年,此刻锁骨正盛着陌生人的口红,醉红的眼尾像浸透毒汁的玫瑰。


如此一个荒诞的场景,两个人互不知情的相互折磨,


沈宗年认输了,他快步下楼,带起一阵风,


"沈老板来逮人了。"不知谁喊了一句,满场浮动的窃笑里,谭又明突然踢翻了脚凳,有些挑衅的看向对方,鎏金香槟杯骨碌碌滚到沈宗年的脚边,泼洒的酒液在地毯上蜿蜒出阴影,


众人识趣退开的瞬间,沈宗年已经熟练的擒住对方乱挥的手腕。干净的茶香劈开浑浊的酒气,谭又明湿漉漉的鼻尖蹭过他领带夹,在嗅到熟悉的气息后忽然委屈起来:“我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你都不理我,我还以为…”


回廊传来赵声阁的轻咳。沈宗年单手解了西装扣将人裹住,臂弯里沉甸甸的重量带着十年如一日的熟稔,他打横将人抱起,淡淡的看了众人一眼,似是在警告,


“走了,回家。”


“手机定位为什么不开...”谭又明揪着他衬衫前襟含混控诉,却在旋转门吞没夜风的刹那突然安静了,他把头埋在沈宗年的胸口,疯狂的心跳逐渐归于平静,他有些贪婪地呼吸着对方的味道,酒气喷上对方的喉结,热热的,沈宗年后槽牙都咬紧了


玛莎拉蒂副驾驶弥漫着淡香,谭又明整个人陷在头层牛皮座椅里。车载空调扫过他解了三颗扣子的衬衫,冷气激得他清醒了不少,


"安全带。"驾驶座传来金属扣轻响。


谭又明故意把腿架到中央扶手箱,西装裤布料擦过沈宗年的手背:"你管我?"尾音带着黏稠,目光却黏在后视镜里——某人的倒影,


手机提示音突然响起,谭又明伸手从沈宗年口袋里掏出——沈宗年忙着开车,而且这也是他们俩之间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行为,


谭又明一边打开他的手机,一边质问,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也没给我发定位?"


“飞机晚点,我才到。”


但事实上,这个骗子不仅提早改签了航班,还被某人气得躲在房间里不肯出来,


沈宗年单手控着方向盘,右手将他的腿抓住按回座位,手机在此时震响。谭又明条件反射点亮屏幕,锁屏还是他去年换的合影——射击场里自己抓着沈宗年的手教换弹匣,但其实他后坐力都控不稳。


赵声阁的新消息弹窗刺破回忆:「药片放在你右口袋,柑橘味的」


谭又明盯着"药片"两个字,什么药,沈宗年生病了吗,为什么不告诉我,指尖鬼使神差探向沈宗年裹在他身上的西装。锡箔包装的触感令他指尖一顿,


借着窗外忽明忽暗的路灯,他看清铝板上德文标注的化学名称,拜沈宗年所赐,他好歹还记得一些德语


β-Phenethylamine Derivatives(苯乙胺衍生物)德语标注的化学成分刺痛眼睛,谭又明曾在实验室见过类似分子式——那些装在粉色胶囊里,能让冷感症患者指尖发烫的违禁品。那时有人指着这类化合物说:"爱情不过是苯乙胺的骗局。"当时他笑着反驳,但现在……


指尖擦过锡箔包装的锯齿边缘,车碾过隔离带剧烈颠簸。药板脱手砸在导航屏上,沈宗年几乎是惊慌的踩下刹车,


“解释。"谭又明捏着药板的手在抖,腕表表盘映出自己通红的眼眶。许多刻意忽略的细节海啸般涌来——每次宿醉后床头温着的蜂蜜水,射击场永远提前备好的降噪耳塞,上周在沈宅书房,自己枕着对方大腿小憩时,沈宗年悬在他发顶迟迟未落的手。还有二十岁生日那晚,沈宗年把他从酒吧扛回家时,落在他滚烫眼皮上的那个错觉般的吻。


沈宗年抬手关掉嘈杂的交通广播,密闭空间突然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赵声阁给的助兴剂。"


沈宗年打定主意今天晚上有问必答,回答的很快,很直白,甚至有些期待对方能问出那个关键的问题,


谭又明捏住药片的指节泛白,后视镜里别墅铁门的路灯将沈宗年的轮廓镀上毛边。他开始拆铝箔包装,十二粒药片像小型子弹嵌在塑膜里。


“所以这些年你……."谭又明的声音像浸过冰碴,"把我们俩家的生意放在一起,纵容我胡闹……"喉结在昏暗里剧烈滚动,"就等着用这种东西……让我乖乖就范,是吗,年仔?" 


“我从来没有想过,”沈宗年回答之后,车里又陷入一片死寂,"是准备锁进保险柜的,我不会给你用,"


“好,好,好”一连三个好,却似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谭又明被酒精催生的勇气突然翻涌。他扯开沈宗年衣领,“你每次说谎,我都看得出来,”


他们之间纠缠的人生在此刻被迫拎出来当场播放,12岁,谭又明对欺负沈宗年的沈家亲戚中英粤语一顿输出,自此养成了征用沈宗年手机的习惯


15岁,沈宗年一直被亲戚各种追踪定位,直接被秘密送走悄悄离开,谭又明从此患上了分离焦虑症


得知沈宗年去了德文区,硬是追过去咬牙学习不喜欢的德文,16岁横跨几千公里去西伯利亚接沈宗年,谭又明特别特别怕冷,但一直不顾一切去找,就好像这个人就是自己活着的意义,


“沈宗年。"他忽然轻声唤他全名,“月色很好。”


沈宗年动作顿住,玛莎拉蒂堪堪停在别墅门禁前。谭又明整个人都要倒在他身上,导航屏蓝光映着他发红的耳尖


“我说,今晚的月色真美。”


“你在胡说些什么醉话…”


沈宗年扯开领带的手停在半空,谭又明已经欺身压来,抓住他握方向盘的手按向自己心口。 剧烈震颤混着酒气在齿关炸开,


沈宗年尝到铁锈味才惊觉被咬破了舌尖,谭又明莽撞地撕开理智的栅栏,犬齿磕破的腥甜在口腔蔓延。


谭又明被整个提到驾驶座,皮质座椅在重量下发出呻吟。沈宗年的吻突然变得凶狠,舌尖抵着上颚的力道让他腰眼发麻,


后颈被汗湿的手掌扣住,谭又明膝盖顶开他双腿的动作带着孤注一掷的狠劲。车载香薰被打翻,依兰精油顺着真皮座椅往下淌。 


沈宗年掐着他腰窝把人按回副驾,


"看清楚我是谁。" 


谭又明屈膝蹭过他胯骨,金属皮带把他硌得生疼:“我喜欢你沈宗年,我要你”


尾音被撞碎在突然降下的椅背,后腰抵着方向盘喇叭发出刺耳鸣笛。


指纹锁亮起的刹那,谭又明已经扯开沈宗年的纽扣。玄关镜映出两具交叠的躯体,沈宗年反手将人抵在门板,将他的手握住举过头顶,克制的含吻,但身下的人依旧不依不饶的拿出了药片,


  


“不可以,明仔,清醒一点,我们不能这样,你会后悔的,”


"你不想吗。"


沾着泪水的药片抵上沈宗年紧抿的唇线,"最后一次问你,要么你喂我吃这个…要么我继续当你的……朋友," 


沈宗年自己吃了一片,又喂了一片给谭又明,随后被拽着领带往楼梯拖,二楼卧室的门锁弹开时,药开始在血管里奔涌——像岩浆漫过冻土,把多年积攒的妄念烧成灰烬, 


沈宗年捏着他脚踝的动作堪称温柔,沾着膏体的指尖轻轻推送,谭又明把脸埋进鹅绒枕发出幼兽般的呜咽,床单被抓出褶皱。 


"疼就说。"


谭又明突然翻身骑上来:"沈宗年你他妈是不是不……”


他甚至自己向后探入,发着抖,指尖却抵进,现在轮到猎物亲自拆解猎人的保险栓,


沈宗年看的眼睛发红,他把人向后一推,亲了上去,


沈宗年掐着他胯骨的手掌骤然收紧,谭又明在灭顶的块/感中听见床架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汗水顺着腹肌沟壑往下淌,堆积起来


凌晨三点药效攀至顶峰时,谭又明哭喊着扯落纱帘。沈宗年把他翻过来,这样能看清蝴蝶骨张合,像濒死的鸟。 


"不要了……"带着哭腔的讨饶被撞得支离破碎。 


沈宗年吻掉他眼尾的生理性泪水,却没有停,“别怕…没事的”


晨光穿透纱帘的裂缝,在柚木地板上格下金线。谭又明是被指尖的酥麻唤醒的,沈宗年正用热毛巾擦拭他的指节,上面是昨天留下的粘液,

  

药效褪去后的身体像被重卡碾过,腰腹的钝痛让他动弹不得。视线顺着青紫指痕爬上对方脊背,晨光中浮动的尘埃落在沈宗年肩头夜留下的齿痕上。 


“蜂蜜水。"瓷杯磕在床头柜发出轻响。 


谭又明盯着浮动的柠檬片,突然抬脚踩住沈宗年欲撤的手腕。真丝被滑落腰间,斑驳红痕从锁骨蔓延至小腹,在晨光里泛着情欲褪尽的暖色。 


“不装正人君子了?“尾音带着宿醉的沙哑。


沈宗年反手握住他冰凉的脚踝塞回被中,这个动作牵扯到隐秘处的胀痛,谭又明倒抽冷气的声音在寂静卧室格外清晰,温热掌心突然贴上后腰,恰到好处的揉捏让他脊背发软。 


手机在此时响起视频邀请,赵声阁的名字在屏幕跳动。谭又明抢在沈宗年之前按下接听,镜头里的场景让赵声阁心下了然,


“药效代谢期间忌辛辣生冷。"赵声阁道,“以及沈生你昨晚抱人上车时,监控拍到了你口袋掉出的保险套。" 


沈宗年迅速挂断视频,耳尖泛起的薄红落在谭又明眼里成了绝佳笑料。他笑得蜷成一团,牵动酸痛的腰肌又嘶嘶抽气。


浴室传来放水声,谭又明扶着墙挪到门口时,正撞见沈宗年弯腰试水温。氤氲水汽中,他看清对方后腰三道抓痕,结着暗红的血痴。 


"过来。" 


沉在水中的瞬间,谭又明被圈进温热的怀抱。沈宗年替他清洗头发的动作熟练得仿佛演练过千万次,泡沫滑过锁骨时,他忽然想起来之前一次,他就是这么被谭又明抓住洗完了头发,好像还被亲了


“那个吻..不是错觉对不对?” 


花洒骤然调转方向,沈宗年抹掉他眼睫上的水珠:“我以为你醉了。”


“但是……倒是你,”沈宗年问道


“你还记得昨晚喝醉后跟我说了什么吗”


“记得,和你说月色真美”


“看来是不记得你说你喜欢我了”


“那是清醒时说的”

去去从所志

第七夜还魂

“你忘了?”


“忘了什么?”


“不,我们都记得。”

  

嘎嘎甜?  

————————————————————————

  

      在人民英雄纪勇涛击毙悍匪楚稼君后的第五天,他来到了火化场,但是按纪勇涛的身份无权认领楚稼君的骨灰,他告诉工作人员自己就是来看一下他,旁边的工作人员不免鄙夷,到底也没再说话。

  

  纪勇涛看着那工作人员先是愣神,想开口却又觉得不知道怎么解释。最后摆了摆手径直走到楚稼君骨灰前,小小一滩,比当时窝在自己怀里还小。他想起了楚稼君洗过澡后嚷着让自己给他吹头发,他当时也是坐在自己...

“你忘了?”


“忘了什么?”


“不,我们都记得。”

  

嘎嘎甜?  

————————————————————————

  

      在人民英雄纪勇涛击毙悍匪楚稼君后的第五天,他来到了火化场,但是按纪勇涛的身份无权认领楚稼君的骨灰,他告诉工作人员自己就是来看一下他,旁边的工作人员不免鄙夷,到底也没再说话。

  

  纪勇涛看着那工作人员先是愣神,想开口却又觉得不知道怎么解释。最后摆了摆手径直走到楚稼君骨灰前,小小一滩,比当时窝在自己怀里还小。他想起了楚稼君洗过澡后嚷着让自己给他吹头发,他当时也是坐在自己怀里,嘴里哼着邓丽君的歌;想起了在每次喝醉酒后,他醉醺醺地趴在自己腿上,还念叨着要去吃肯德基。他想起他们会有很多次这样相处的时刻,就像楚稼君依偎在自己怀里那样亲昵,那样温暖。只不过那一次是最后一次,没有熟悉的心跳,没有温暖的呼吸。

  

  小小的单薄的身影,嘴里嗯哼着单纯幼稚的话语。楚稼君在无数个的夜晚问纪勇涛能不能喊一声自己的名字,纪勇涛也不厌其烦地一遍遍喊他“许飞”,又赶紧催促他睡觉,他也不再吱声,很乖很乖。如今小小一滩更乖了,再也不会跟他顶嘴不会给他闯祸了。

  

—————————————————————————

  

  纪勇涛拿了一个可乐瓶子,将楚稼君的骨灰放在了旁边的一个角落,就像他一样反正也没什么人在意。

  

  回到家纪勇涛拿出了钥匙开门却发现门根本没锁,顺手又把地垫下面的钥匙拿走了,反正也用不到了,最后关上了门。纪勇涛好几天没回来,屋子里已经落了一层薄灰,水池里还堆积着没洗的碗碟,短短几天发生的事情让他自顾不暇,从击毙楚稼君到今天不管什么事他好像再也没什么感觉,于是摸到床就开始睡觉,睡了个昏天黑地。

  

  也不知道是哪天半夜,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纪勇涛本不想理会但耐不住门外那人越敲越急。他从床上趴起来准备去开门,但因为睡了太长时间头晕脑胀,眼前一黑差点跌倒,又稳了稳身形才去开的门。走到客厅看了眼墙上的表,十二点了。

  

  纪勇涛打开门一看是头上包着白色纱布的楚稼君,赶快把他招了进来。

  

  楚稼君:“勇哥你怎么没给我留门,地垫下面的钥匙也没了。”

  纪勇涛:“怎么这么晚回来,又上哪里鬼混去了,还把自己弄成了这副样子,我看你是胆子大了。”

  

  楚稼君:“我没有勇哥,听我解释。我们班的同学今天去湖边聚会喊我过去,但到了那里他们一群人就欺负我一个外地人,最后吵着吵着就打起来了。然后我不知道被那个下三滥打晕了,再睁眼就发现自己被他们丢到芦苇荡里去了,头上还流血了,我就找了点纱布包了包,头现在还疼呢。”

  

    纪勇涛:“我就跟你说,少和那些个不良分子接触,他们说啥咱别理他们。个个都是人精,你说你那个老实巴交没心眼的样儿,到那里不欺负你欺负谁。你以后晚上出去必须在九点前到家,过了这个点我就不给你留门了,听到了吗。”

  

  楚稼君:“知道了,知道了。”

  

  楚稼君看着纪勇涛正在气头上,说完他就拿起杯子想给纪勇涛倒杯水消消气,谁知道刚拿起来杯子就蹭一手灰,楚稼君忍不住抱怨。

  

  楚稼君:“勇哥,你怎么没打扫卫生啊,这杯子都落灰了。”

  

  说着就拿起杯子到厨房刷一下,结果开灯一看,堆积了一水池子的锅碗瓢盆,

  

  楚稼君:“勇哥你到底多忙啊,这里还有这么多碗。”

  

  纪勇涛:“我天天在外面累死累活抓犯人,回来还要收拾这,收拾那,能让你顺成利地活到现在就知足吧。”

  

  楚稼君麻利地刷完杯子去倒水,结果打开壶一看里面没热水而且都有水碱了,气的他走到客厅把杯子放在桌子上,又开始嘟囔。

  

  楚稼君:“勇哥你还说我,我就这一会儿没回来你不也把家里搞这个样子吗,我就说这个家没我迟早得散,明天我就把家里所有角落都打扫干净,勇哥~~你就别生我气了嘛~~~”

  

  楚稼君边说边晃勇哥的腿,还故意蹭蹭他。纪勇涛扭过脸不看他,楚稼君看着勇哥跟自己置气的样子,又把头枕在他腿上去看他,

  

  楚稼君:“勇哥你别不喜欢我。我以后都会乖乖的,不跟你撒谎也不顶嘴每天晚上准时回家。”

  

  纪勇涛:“真的?不骗我?”

  

  楚稼君:“真的真的真的。骗你我不得好死的。”

  

  纪勇涛:“唉,说什么丧气话呢,快呸呸呸,以后咱俩还要在一起好好过一辈子,不是吗,这种死不死的话以后不准再说了。”

  

  楚稼君愣神,“咱俩” “在一起” “一辈子”,他识图仔细琢磨这些词语,在脑海中试想过了千百种场景,名为“爱”的概念在心中逐渐清晰起来,他想跟勇哥在一起不管是十年二十年都不够。就像每次勇哥买哈密瓜都把最甜的挖给他,明明自己工资也少的可怜,还是会带他去吃肯德基,攒钱给他空调电视。这都是勇哥给,顶着许飞名字的楚稼君的爱,可偏偏自己是楚稼君,他只能一辈子扮演好许飞,像一只老鼠一样阴暗地享受别人的人生,别人的爱。

  

  他不想再回到三步一尸块的匪帮也不喜欢漏雨的屋顶和冰凉的母亲。他喜欢这里,因为有勇哥,他从不相信自己能长久地瞒过勇哥,但在这一刻他在内心千遍万遍地祈祷,祈祷勇哥一辈子都发现不了自己不是许飞。他甚至想再找回许飞尸体,吃下去,再剥下他的皮,披在自己身上,成为一个真真正正的许飞活下去。

  

  纪勇涛看着枕在自己腿上的楚稼君没吱声,以为他不想,但腿上逐渐湿热,他拨开楚稼君额前的碎发,发现自己的裤子被他的眼泪洇湿,便赶忙把楚稼君抱起来,给他顺气,拍拍后背,泪这么大一颗,就直直往下落,一直砸在纪勇涛心里。心里暗自想:这孩子哭的时候怎么一点声音都不发出来,光掉泪。

  

  纪勇涛:“别哭了,这么大的男子汉了,还再哭,羞不羞。”

  

  楚稼君搂着勇哥的脖子,摇头,嘴里就呢喃地喊着勇哥。

  

  纪勇涛:“我在呢,我一直都在呢。不哭了。”

  

  听见他这么一说,楚稼君哭地更厉害了。

  

  纪勇涛:“唉,你这孩子怎么还越哭越带劲了。”

  

  看他这个样子纪勇涛也没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楚稼君缓过来,嘟囔着想去睡觉。可他搂着勇哥脖子的手一直没撒开。

  

  纪勇涛:“你先我下来,我们才能去睡觉。”

  

  楚稼君:“不要,你抱我去,咱俩一起,我害怕有鬼。”

  

  纪勇涛:“咱俩大佬爷们一起睡啥,再说有鬼陪着你睡多好。”

  

  楚稼君:“不嘛不嘛,我就要一起。”

  

  颇有些小孩子闹觉的意味,最终还是以勇哥挨不住小楚的撒娇无奈妥协结束。

  

————————————————————————

  

  勇哥把他放到自己床上给他铺好被子,床太小所以两个人只能被贴着背,没过一会儿楚稼君转过身就抱着勇哥。

  

  楚稼君:“勇哥你今天睡前都没喊我名字,能不能再喊我一声。”


  过了一会儿,纪勇涛转过身来把楚稼君揽进怀里,手不断摩挲着他的长发,撩起一缕放在鼻间轻嗅,仿佛在贪恋着什么,窗外蝉鸣一如往常。

  

  纪勇涛:“楚稼君,小楚…乖乖睡觉。”

  

  纪勇涛:“我知道,我都知道。是我的小楚回来了,不是许飞,是我的小楚。”

  

  纪勇涛用着一种哄孩子的语气给他说,缓缓抚上小楚头上的伤口,小心地吹吹,月光反射出他脸上晶莹地泪痕。明明是自己老是说男子汉有泪不轻弹,可再见到小楚还是舍不得。

  

        纪勇涛:“我们小楚受罪了,还疼不疼啊,勇哥给你吹吹就不疼了。”

  

     楚稼君:“勇哥你终于发现了,我还以为你忘了。”

  

  纪勇涛:“小楚说过的话勇哥都记得。”

  

     楚稼君:“勇哥你怎么都不害怕我,我现在成鬼了,可吓人了,啊呜~”

  

  说着还做起了鬼脸。

  

     纪勇涛:“我给你说过,没鬼的鬼故事才最可怕,你是鬼所以不可怕。再说了你是小楚,谁怕你我都不能怕。”

  

  楚稼君:“勇哥我以后是不是不用再去买碟片了,我变成鬼了,以后你想看鬼片我演给你看,要是我想看的话就对着镜子自己演,我真聪明又省一笔。”

  

  楚稼君:“你说我把这些省下来的钱都攒起来够不够给梦梦买奶粉啊。”

  

  楚稼君:“勇哥你说话啊。你看我好不容易回来一次,还不多陪我说会儿话。”

  

  楚稼君:“勇哥你知道吗,我其实可喜欢你给我装的骨灰的那个可乐瓶子了,比那些个死气沉沉的骨灰盒好看多了,这样你以后来找我的时候就能一眼看到我。”

  

  纪勇涛:“那你现在除了给梦梦买奶粉还有什么想做的吗?”

  

  楚稼君:“勇哥你明天能不能送我去上学啊,他们老是欺负我一个外地人,还说我是孤儿。”

  

  纪勇涛:“好,勇哥明天去给你撑腰。”

  

  楚稼君:“还是勇哥疼我。”

  

  纪勇涛就这样抱着小楚,凉凉的身体,被爱他的真心一点点捂热。待到楚稼君睡去,纪勇涛才敢轻轻在他额头印上一吻,虔诚无比。像黎明,一切都有希望,如果忽略掉你我即将别离。

  

——————————————————————

  

  直到天空泛起鱼肚白,纪勇涛像往常一样起来给小楚买早饭。勇哥连着喊了小楚好几声都没回应,又在赖床。直到勇哥回来,饭香味儿飘向卧室,小楚才迷迷糊糊地去找吃的。

  

  纪勇涛:“起来了就赶快去洗脸刷牙,别张嘴就想着吃饭。”

  

  楚稼君无奈撇撇嘴,只能老老实实去洗漱。

  

  吃完饭穿好衣服,纪勇涛站在门前等小楚换鞋。

  

  楚稼君:“我换好了,走吧。”

  

  纪勇涛:“等等我有东西给你。”

  

  说着就从他那个旧夹克里掏出了一段红线,他将这一端放在自己手里,另一端系在楚稼君的小拇指上,不放心似的又多打了几个结。既然月老不愿给牵,那我们就自己牵,牵个最结实的红线,把我们永生永世绑在一起。

  

  纪勇涛:“小楚,这红线你可要抓好,到时候勇哥好能找得到你,我们再也不要走散了。”

  

  楚稼君:“你不是不信这些神神鬼鬼的嘛。”

  

  纪勇涛:“为了你,不信也得信。”

  

  勇哥牵着小楚的手走出了单元门,红线在彼此的手里攥地紧紧地,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在两人身上,即使成了鬼也未惧怕这耀眼的太阳。坐上勇哥的摩托车,小楚揽住勇哥的腰,这一路上的光景都值得他们贪恋。纪勇涛感受着身后的触感慢慢变淡。耳边还回荡着小楚的话。

  

  楚稼君:“勇哥,这红绳我握不住了。”

  

  等到了学校门口,纪勇涛的后座空空如也,他盯着自己手上那根孤零零的红线,他们到底还是走散了。

  

  纪勇涛再次回了芦苇荡,直到又一轮明月升起,。他看着那一轮明月,仿佛又听到了小楚在自己身边哼歌。

  

 —————————————————————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


  我爱你有几分,


  我的情也真,


  我的爱也真,


  月亮代表我的心,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


  我爱你有几分,


  我的情不移,


  我的爱不变,


  月亮代表我的心,


  轻轻的一个吻,


  已经打动我的心,


  深深的一段情,


  教我思念到如今。


                     

                              by《月亮代表我的心》—邓丽君

  

  

  

  完

  2023.

  

  新人首写,感谢您能看到这里。

  

  

  

  

  

  

  

  

  

  

  

  

  

  

  

  

  

  

  

  

  

  

  

  

  

  

  

  

  

  

  

  

  

  

  

  

小猫咖啡(退)

【缚耳来】今晚勇哥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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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想把车文截图翻转放彩蛋的,但好像行不通,该怎么办SOS

  ——

  纪勇涛要出差了,整整两天。

  

  “不要顿顿吃零食,记得好好吃饭,晚上十一点必须睡觉,发现熬夜你给我等着,”他边整理东西边叮嘱沙发上的人,“换下来的衣服不要总堆在床上,会生虫子,要不就放脏衣篮,等我回来一起洗了。”

  

  楚稼君单手撑着脑袋斜躺在沙发上,也没个坐像,叼着吸管随便应付道:“嗯呢嗯呢,我都这么大人了,饿了会吃困了会睡,不用担心我,你快走吧!”

  

  纪勇涛站在门外,总觉得这人会惹出什么事来,走之前最后说一句:“不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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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纪勇涛要出差了,整整两天。

  

  “不要顿顿吃零食,记得好好吃饭,晚上十一点必须睡觉,发现熬夜你给我等着,”他边整理东西边叮嘱沙发上的人,“换下来的衣服不要总堆在床上,会生虫子,要不就放脏衣篮,等我回来一起洗了。”

  

  楚稼君单手撑着脑袋斜躺在沙发上,也没个坐像,叼着吸管随便应付道:“嗯呢嗯呢,我都这么大人了,饿了会吃困了会睡,不用担心我,你快走吧!”

  

  纪勇涛站在门外,总觉得这人会惹出什么事来,走之前最后说一句:“不要给陌生人开门。”

  

  随着关门声落下,楚稼君立刻从沙发上跳起来跑到卧室,把床底下藏着的箱子搬到客厅。

  

  哗啦啦——

  

  几十张游戏卡全数倒在地上。

  楚稼君怀里抱着几瓶冰可乐,从房间拖出个懒人沙发,惬意地躺在电视前,边看电影录像带边挑顺眼的游戏卡。

  

  他一有生活费就去拿来买游戏卡,几乎当天就能花完,而且还不能被纪勇涛发现,就只能藏在衣服里,再慢慢转移到床底下。

  平时拿一张出来玩,纪勇涛看见了也不会多问,只让他别乱花钱。

  

  勇哥不在家,小楚称大王。

  

  楚稼君打起游戏来就忘了时间,还在疑惑外面为什么那么吵,一拉开窗帘,才发现烧烤店都开始营业了,大排档进入晚上最热闹的时间段。

  

  他摸黑打开家里的灯——空荡荡的没一点人气。

  

  楚稼君低头摸摸咕噜噜叫的肚子。

  想勇哥……

  

  算了,也挺久没去歌舞厅了,今晚难得自由,先潇洒一下再想这些儿女情长吧。

  

  说到做到,楚稼君立马换鞋出门,抓一把钞票在兜里,连灯都来不及关就兴冲冲下楼打车。

  

  歌舞厅离爱呀河小区有点远,越往那靠,灯红酒绿的氛围就越浓厚。

  

  昏暗的灯光下人群舞动。

  楚稼君随着音乐鼓点轻车熟路地在吧台前坐下,向酒保点了杯Twentieth Century鸡尾酒,慢慢品完后将钞票压在高脚杯下,趁着点微醺醉意,踉跄地走向舞池中央。

  

  年轻人舞姿老练,长发披肩,光是简单晃动几下身体便引来无数视线围观,更有大胆者上前和他搭话,不论男女。

  但无一例外,全被他给拒绝了。

  

  音乐愈发震耳欲聋。

  要不是口袋里的手机开了震动模式,楚稼君估计都不知道有人给他打了电话。

  

  “啧……”

  

  兴致被打断,楚稼君一口闷掉手里端着的酒,心情不悦地看了眼来人。

  

  亲亲勇哥❤️❤️❤️

  

  “嗝!”

  

  他吓得打出个酒嗝,不断震动的手机仿佛颗定时炸弹,让楚稼君的大脑一下短了路。

  他匆匆离开舞池,走到相对安静的厕所,关上门,才敢按下接听键,心虚地询问:“喂……?”

  

  “小楚,还没睡呢。”

  

  纪勇涛的声音夹在在电流声中,听起来亲切又遥远,像无数次早晨耳语那般亲密。

  

  楚稼君从瞬间的心悸中回过神来,看了眼时间。

  12:06

  

  “唔……刚睡着,”他又压下个酒嗝,“听到你打电话就起来了。”

  

  纵使楚稼君很擅长撒谎,此时也避免不了慌张,后背渗出冷汗:“勇哥……你现在回家了?”

  

  “没。”

  

  他松了口气,开始毫无遮拦地宣示自己的爱意:“哦……那你早点休息,出差很辛苦吧,勇哥我在家等你回来,我好想你啊。”

  

  纪勇涛解开衬衫的两颗扣子,摇下车窗,让冷风吹散车里的烟味:“乖,我也想你。但是你说……我要是在家里找不到你,该怎么办呢?”

  

  “呃?”

  

  与此同时,歌舞厅门口停了一辆出租车,从上面走下来的男人气场强大,面色不虞,站在刚刚楚稼君坐过的位置旁,点了杯他喝过的那种酒,饶有兴趣地摩挲着杯口:“挺会装啊。”

  

  听着手机里传出的嘈杂音乐,楚稼君心里彻底陷入绝望。

  

  “开门,别躲了。”

  纪勇涛说完便挂断电话。

  

  不出几秒,厕所门很快就被敲响。

  

  楚稼君小心翼翼探出个头,对着纪勇涛露出个纯真无辜的笑容:“嘿嘿,好巧。”

  

  “巧你个头,给我出来!”纪勇涛拎着他的衣领将人拽出来,抱在怀里狠狠揉捏,“挺有胆啊,一下没看住你就乱跑。”

  

  或许是刚刚那杯酒的度数太高,又或许是身后人的气味太容易让人安心,楚稼君脸都快被揉变形了,还不忘嘿嘿傻笑:“我就单纯来喝酒的,没乱玩。”

  

  待在极度安心的人身旁,楚稼君整个人很快放松下来,汹涌的醉意姗姗来迟。

  

  “勇哥,回家……”

  

  “醉鬼。”纪勇涛叹了口气,搂着他的腰往外面带,塞进出租车里。

  

  楚稼君一路上都很安静,只是像犯错的孩子般抱着他的手臂,双眼无神地盯着前方,时不时用脑袋蹭蹭自己。

  

  纪勇涛顺势摸摸他的头发,心一软,觉得他应该也要有自己的娱乐生活,像管未成年一样管着他反而不太好。

  

  他付了车前,脸色已经没有刚抓到人时的冷淡,捞起软趴趴的楚稼君抱在怀里,双手托着他的屁股向上一癫,稳稳上了楼。

  

  “出门也不知道关灯,电费都够吃一顿肯德基了。”

  纪勇涛知道楚稼君肯定没带钥匙,掏出自己口袋里的那把,边摸着黑开门边在怀中人耳边碎语——虽然知道他一句都没听进去。

  

  “勇哥,先别……嗝,开。”楚稼君像是想起什么,扭动着身体靠在门上,将刚刚开了条缝的门又给重新关上。

  

  “怎么了?”

  纪勇涛今天对酒鬼的态度格外好,放以往早把人扒光按着洗澡了。

  

  想到客厅满地还没来得及收拾的游戏卡带,楚稼君挠挠脸,躲开纪勇涛的目光:“家里……有点乱,你别骂我。”

  

  纪勇涛再次拧下钥匙,不顾楚稼君的阻拦,低头进门换鞋:“你一个人在家不把房子烧掉就不错了,不指望你保持得多干净……”

  

  宽容的话说到一半在他看到客厅的惨状时戛然而止。

  

  五六瓶没喝完的可乐摆在地上,在热天的发酵下散发出甜腻的气味,电视还放着山口百惠录像带,整晚没关。

  这些就算了,边上竟然摆着满满一箱的游戏卡,难怪楚稼君天天预支生活费,原来都拿去买游戏了。

  

  纪勇涛咬牙切齿:“楚!稼!君!”

  

  楚稼君慌得一颤,趁纪勇涛还没发怒前熟练地搂住他的脖子,撒娇似的晃晃,偶尔在他唇上亲一口:“错了错了,勇哥,原谅我嘛,求求你了。”

  

  纪勇涛抓着他的衣领把人按倒在沙发里,欺身而上:“平时是不是对你太宽容了。”

  

  俩人的距离缩短到呼吸交缠的程度,浓郁的酒味漫游在这一方小小的空间里,醉意又加深了几分。

  

  楚稼君全然听不进他勇哥的说教,满眼都是纪勇涛那张散发雄性荷尔蒙的脸,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眼神迷乱:“勇哥……我错了。”

  

  纪勇涛的喉结上下滚了滚,握住楚稼君那只到处乱摸的手:“下,下不为例。”

  ——

  楚稼君如愿以偿地吻住了纪勇涛的唇,配合着张开嘴,两条腿不自觉缠上他的腰。

  

  混乱中也不知道是谁关了灯。

  纪勇涛的手臂非常有型,肌肉性感又不夸张,现在就撑在楚稼君两侧。

  

  他的身体随着爱人的动作而不断晃动,偏头在纪勇涛因忍耐而爆发出的青筋上吻了吻,却换来更凶猛的回应。

  

  楚稼君仰头哼唧两声,整个人抖得不成样子。

  

  “还敢出去乱跑不,”纪勇涛额上覆着一层薄汗,就着月光欣赏楚稼君迷人的反应,腰肢频率越来越快。

  

  楚稼君大口喘着气,抬起手遮住正不断流泪的眼睛:“啊……不敢了。”

  

  

  

  

  

  

  

  

  

  

  

  

  

  

  

  

  

  

  

  

  

  

  

  

  

  

  

  

  

  

  

  

  

  

  

  

  

  

  

  

  

  

  

  

  

  

  

  

  

  

  

  

  

  

  

  

  

  

  

  

榆言

【缚耳来/纪楚】奔涌

*纪楚双重生,6.9k+。

*“你说,我们有家吗?”






通往A市的某班火车。

楚稼君哼着歌,朝坐在对面的男孩子打了个招呼。他生就一双柔和无害的眼睛,像怯懦的一只绵羊。

年轻人也像上一次一样,时不时掏出那张边角已被磨损出毛边的信封。是他已经见过很多次的,属于“许飞”的录取通知书。

也许是年纪相仿,年轻人愣了一小会,礼尚往来地跟他问了好。

楚稼君说:我刚好也去A市,读那儿的A大,交个朋友?

许飞没想到在同一班火车上能遇见校友,当即跟楚稼君聊起来——说的内容和上辈子大同小异,交代完了他并不出奇的身世。

投奔远方的亲戚、家里唯一的大学生、寄予厚望的小儿子……

楚稼君...

*纪楚双重生,6.9k+。

*“你说,我们有家吗?”






通往A市的某班火车。

楚稼君哼着歌,朝坐在对面的男孩子打了个招呼。他生就一双柔和无害的眼睛,像怯懦的一只绵羊。

年轻人也像上一次一样,时不时掏出那张边角已被磨损出毛边的信封。是他已经见过很多次的,属于“许飞”的录取通知书。

也许是年纪相仿,年轻人愣了一小会,礼尚往来地跟他问了好。

楚稼君说:我刚好也去A市,读那儿的A大,交个朋友?

许飞没想到在同一班火车上能遇见校友,当即跟楚稼君聊起来——说的内容和上辈子大同小异,交代完了他并不出奇的身世。

投奔远方的亲戚、家里唯一的大学生、寄予厚望的小儿子……

楚稼君靠着椅背神游,听到对方谈及“纪什么”的表哥时猛地回神。他哼着的小调停了停,没继续再响起来。那盘邓丽君的磁带,他也刚好听到这里。

许飞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手肘撑着硬木头做成的桌面,想起来没问校友读什么:“诶,你是哪个系的?”

楚稼君的心思还飘在那盘邓丽君的磁带上边,随口说:“英文系。”

他踹了踹桌腿,想起来洋酒上的包装。




纪勇涛从会议室走出来那会,已经差不多凌晨了。他眨着干涩酸疼的眼睛往前走,去看大厅中央挂起来的时钟。

快十二点了。

纪勇涛愣了一下,旋即想起来第二天要去车站接表弟许飞。真的许飞。

他没有呆在原地多久,路过的同事一拍他肩:你明天不是要跟车站那边?还不回?

纪勇涛拍了下脑袋:这就回!

摩托车轰隆隆地启动,载着他回了爱呀河小区。

路上,爱呀河边的芦苇还在轻轻地摇。而男人刚刚丢掉烟头的手指,已经不再颤抖了。

纪勇涛想,这下真的有人懂那瓶洋酒叫什么了。




许飞半夜睡不着,去了趟厕所。回来的时候想起来还没查过录取通知书丢没丢,手就往行李架上边开始掏包。行李包的拉链很好开,他也很容易就摸到了那个信封——不在内侧,大概是火车颠簸的时候换了位置。

他借着窗外边透进来的月光看字,目光落在录取名的时候傻在原地。

因为那一封录取通知书上,写的是“楚稼君”。

他反应过来,着急忙慌地把东西往回塞,正准备鞠三个躬以示抱歉,那个年轻人却已经被动静闹醒,在昏暗的车厢里朝他看过来。

青年轻快的声音好像浸透了夜的凉:有个小偷本来想偷你的东西,我把他抓住了。人在列车员那边,什么东西都没有丢。

许飞讷讷地表达了感谢,躺在床上又睡过去了。

他在半夜模糊的思绪里,并没有想过小偷为什么会被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年轻人制服。

楚稼君静静坐着,看许飞再一次睡熟,像没有能够挥出镰刀的死神。




次日晚,火车到站。

许飞朝他告别,说是去找那个家人让寻求照应的表哥。

楚稼君扯着纯良无害的笑容冲他说了再见,看他走向那个写着“接:表弟许飞”的简陋牌子。他在原地咬了咬牙关,在原地给巡警照常检查行李包。

巡警查完,一伸手提了皮包递给他:行啊,大学生?好好读。

他一指爱呀河小区的方向,笑得爽朗:要是受了什么欺负,往那边去,下了班就全是警察。

楚稼君腼腆地谢过他,慢慢拖着并不大的行李,走在拥挤的人群里头。

他漫无目的地想,要去哪里找个容身处?

他现在没钱,大学都是国家资助读的。楚稼君一边被迫人挤人,一边回忆满地的钞票。

有钱真好。他叹气。

他又回想巡警的话,爱呀河小区那边全是警察。可是,那边有他去过很多次的小摊,还有大排档。

最后,他还是没有直奔订好的宾馆,而是拿着一点点的行李,像寻找什么归宿和确认什么海底的锚点一样,往爱呀河小区去了。

很快,他坐在门口的大排档摆在外边的桌椅上,点了一碗面。

木质桌面油腻腻的,泛着擦不掉的油光。老板娘很热情,看见他拿着行李顺口问了句,发现他是大学生之后大手一挥免了单。

老板娘在围裙上擦着手,操着一口夹带本地方言的普通话:大学生你好好吃噻!不要钱!

这个大排档他认得,上辈子纪勇涛下班后经常带他来这边吃烧烤,他的同事也在这吃宵夜。

楚稼君拿着筷子,挑着碗里的面,一点点吃完了。

他拎着包,嘴里还残留清汤面的味道,走的时候决定晚上再来一次。




纪勇涛举着牌子,试图避免在人群里发现一个长发的年轻人。

许飞:表哥!

纪勇涛被他喊得愣在原地,他抬眼去看,发现短发的青年在朝他招手。

不是那人。他松口气,又难免有点说不上来的失落。

纪勇涛很快回了神,也冲他挥手,领着他去坐马路对面的后备车。

许飞的行李没有那人的那么多,也没有那么重。坐上车后也不像那人那样“怕生”。纪勇涛握着方向盘,一边开车一边跟许飞闲聊。

这次他套近乎套得几乎相当顺利,渐渐明白过来为什么那人会伪装得那么轻易。因为许飞实在是太实诚了。

回小区十五分钟车程,年轻人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已经竹筒倒豆子似的全讲完了。

纪勇涛帮他把行李拎到楼道口,两个人往上走。许飞刚好说到昨晚火车上有人偷东西。

纪勇涛放下包开门:然后呢?

许飞:然后我准备翻包看通知书还在不在……但我翻错包了,是对铺的人的包。他还挺好心的,说小偷被他抓到了,什么东西都没丢。

许飞想了想,又说:他是我校友来着,看着挺没力气,不知道怎么抓住的。但他名字挺好听,顺口,叫什么……楚稼君。

纪勇涛转钥匙的声音停了,他难以置信地转头,语调都在颤:你说,他叫什么?

许飞不明就里:楚稼君啊,咋了?

没咋,纪勇涛转钥匙,想,没咋。

纪勇涛:哦,那他来干啥的?

许飞愣了:来读书啊,读A大,英文系的。




快夜里十点的时候,楚稼君坐在了大排档角落的位置。

老板娘认出他,招呼着给他又做了一碗面,依旧不要钱。

老板娘摆手:嗐,多大点事。

这碗面细细地撒着葱花,窝了个溏心的荷包蛋,嫩嫩的。

楚稼君拆了筷子夹面吃,声不大,吸溜吸溜的。他这个位置,能看见对面几个人围了一桌吃饭,不知道因为什么靠成了堵人墙。

楚稼君咬断了面条。他看见了许飞,但没见着那人。他想,是不是被那群人遮住了。

他努力地想透过那块的重重包围去找那人,一口咬掉半个溏心蛋。但楚稼君嘴里的蛋还没嚼烂,就有个满身酒气的醉汉拍了拍他:喂。

对方显然是看他留了长发,又没点什么串,也没喝酒,是哪儿瞒着家人偷跑出来的小姑娘,粗声粗气地过来搭讪。

结果楚稼君转过头来,是个青年人。

他呆了一会,大概是觉得失了面子。醉汉喷着鼻息,像看见红布的公牛:让开!

楚稼君抬起那双孩子似的眼睛,嘴角慢慢弯起一个很无辜的笑容。他没找到那人,虽然警察在边上……警察在边上。

他猛地反应过来,大声喊:救命!

那边的人民警察齐刷刷回头,去找声源。然后,几个人的目光同时落在穿白衣服的楚稼君和他身前的醉汉身上。

七八个下了班的大汉围过去,喝退了醉汉。其中有一个应该是白天的巡警,认出他了:哟,这不是大学生吗?

其他几个人七嘴八舌聊开了:什么大学生?

警察1:大学生好啊,加上勇哥他弟,咱就认识俩大学生了。

他伸出手指比了个二。

一群大老爷们都笑起来。

警察2:大学生你别怕,啊,咱这带虽然这种人多,但警察也多。呐,这块——全是!

许飞大概是听见有人提自己,加上想看热闹的心按捺不住,也就从人墙中挤过去了。他一看见楚稼君就叫起来:校友!

警察3:你俩认识啊?

许飞点头,路遇校友的喜悦冲淡了他骤然面对一大群警察的胆怯:你怎么在这儿?

楚稼君指碗:吃面。

楚稼君问:你表哥呢?

许飞一拍脑袋,往纪勇涛的方向招呼:表哥!这就我白天跟你说的那校友!

隔着几张桌子,在原地呆愣许久的纪勇涛终于回神,遥遥对上楚稼君的双眼。

这一刻,遥远的爱呀河汹涌奔流,芦苇荡沙沙的轻响和潺潺的水声彻响耳畔。沉闷短促的枪响划破苍穹,人体没了呼吸和心跳其实只在一瞬间。

柔软潮湿的泥沙裹住魔鬼的躯体,千疮百孔的人皮被一点点打上补丁——没人知道恶鬼用二十年到时间制造一副真正的人皮烙在身上有多难,但爱呀河的河水依然在流淌,它奔涌向远方的同时洗掉了恶鬼的污浊。

这一双孩童一样无辜的眼睛再度与纪勇涛对视时,他第一个念头是“无辜”总算没用错。

纪勇涛点了一支烟,咬着,含糊不清地问:小飞的校友啊,叫啥?

许飞说姓楚,叫楚稼君。

楚稼君捏着筷子,没听到似的,神经质地瞪大眼:楚稼君。

纪勇涛拍拍边上的空位:坐?

楚稼君站起来了。




许飞摸不清校友和表哥之间的关系,以为纪勇涛想了解了解他,为了这要去问他刚认识不到一天的校友。

许飞:我和楚稼君没开学呢,不了解的。

纪勇涛拿烟的手一顿:诶,想啥。

纪勇涛揉了把许飞的头:我问问人来了A市习不习惯,大学生啊,可金贵。

警察们都说:好久见不着一个。

人们上了一天班都累,聊着聊着都坐回去了。许飞坐边上,听校友和表哥讲话。

校友的面没拿过来,他给钱拎了瓶可乐,一直喝。

纪勇涛:读A大?也大学生啊?

楚稼君喝可乐:诶,对。

纪勇涛:读什么?

楚稼君:英文。就洋文。

纪勇涛:读得懂洋文啊。

楚稼君:诶,对。

纪勇涛:打哪儿来啊?

楚稼君:Z市。

纪勇涛:这么远啊。

楚稼君:诶,对。

楚稼君的可乐喝完了,瓶子被砰一声搁到桌上,许飞莫名觉得这年轻人在生气。

楚稼君灌了一口水,发现是酒。他这辈子没喝过多少酒,半杯下肚立刻上脸。他红着脸,长头发没扎,披在身后。

有个警察说:咋喝酒了?红着脸长头发,怪像姑娘家的。

楚稼君不理他,问:勇哥,谁给你发钱啊?

纪勇涛:单位啊。

老刘撞了下纪勇涛:老纪,你认识?

纪勇涛被啤酒呛得鼻子有点酸:对,我认识咋的。我上辈子认识的。

老刘不信:真的假的,你认识俩大学生了都。

纪勇涛不理他。

楚稼君又问:谁给单位发钱啊?

纪勇涛:国家啊。

楚稼君:谁给国家发钱啊?

纪勇涛:全国人民。

楚稼君灌了瓶啤酒。楚稼君不问了。

楚稼君嘀咕:我不穿白大褂。

纪勇涛骂他:那你想干啥?当流氓?

楚稼君嘿嘿嘿地笑:我要读洋酒玻璃瓶上的说明。

纪勇涛:没出息!

楚稼君又嘀咕:就是没出息。我一个月赚二百九十块钱,我不要出息。

纪勇涛的同事说:二百九十块钱啊,老纪一个月工资了!

楚稼君已经喝傻了,他啪一下拍桌站起来,怒目圆睁,指着纪勇涛说:勇哥!你太没出息了!一个月二百九十块钱,那么少!

纪勇涛抽他脑袋:二百九十块钱够把你买了祖宗!

楚稼君有理有据:我是大学生,无价之宝!

同事们起哄:无价之宝!

纪勇涛:我卖血赚钱好不好啊?

楚稼君呆呆摇头。楚稼君不说话。

楚稼君开口:我卖血,大学生血贵。

许飞:大学生不是稀有动物不能卖钱!!

楚稼君喝得脸红红的,把头发往上捞:我不卖自己。

他垂着眼,食指抠着喝空的啤酒瓶,闷闷地响。

他低声说:我不要被卖。我不卖。

风撩起他的发尾,把尾音吹进了芦苇丛里。




纪勇涛把楚稼君背回去的时候,这人还在小声说卖和不卖。纪勇涛啐他:没人要卖你!

楚稼君伏在他身上哭:你卖我!你要卖掉我抵债!

纪勇涛没想到他记那么久,沉默一会,叹口气说:不卖你,我赚钱养你。

楚稼君还是哭:你养的是许飞。我叫…楚稼君……

纪勇涛把他往上背了背,问过前台房间号,在对方诡异的视线下硬着头皮上了电梯。

他又叹气:我养楚稼君。

楚稼君喝醉了,哭得停不下来:楚稼君花钱少。

纪勇涛觉得好笑,应他:楚稼君花钱少。

楚稼君渐渐不哭了,红着眼吸鼻子,看纪勇涛把他背进房间里。

楚稼君突然说:勇哥。

纪勇涛:嗯?

楚稼君:我要吐了。




楚稼君不仅吐了,还吐得昏天暗地气若游丝。

纪勇涛放心不下他,去大堂打了电话让许飞不用等他回家之后,回房间给睡着的楚稼君擦汗。

纪勇涛盯着他看,良久,他往边上一倒,捂着眼睛笑起来。他笑得很厉害,左肺叶没有发出杂音。他笑了一会,眼泪掉进被褥里。

楚稼君睡了一会,醒了。他坐起来,去找纪勇涛。

楚稼君撑着手坐起来的,捞到一条毛巾,给这人擦眼泪。他小声说:我不惹你生气,勇哥,你别哭。

纪勇涛:我没哭。我高兴。

楚稼君:我在书上读了,这叫喜极而泣。

纪勇涛:啥意思?

楚稼君:特别高兴,所以哭了。

纪勇涛:你读的盗版书。人高兴怎么还会哭。

楚稼君想了想:我也不知道。

两人沉默地待了一会。

楚稼君喊他:勇哥。

纪勇涛:欸。

楚稼君又喊:勇哥。

纪勇涛应:欸。

楚稼君:勇哥。

纪勇涛:欸。

楚稼君:你说。

纪勇涛:说什么?

楚稼君在昏暗的房间里轻声问:我们有没有家啊?

纪勇涛坐起来揉他的头,黑暗里好像在哭:有的。

他说:我们有的。




楚稼君在旅馆的小房间还是被退掉了,理由是不能乱花钱,他没钱。

楚稼君:我有钱,我能打工挣钱!

纪勇涛在摩托车前座坐着,打不到他,顶着风说:你能挣个屁的钱!

楚稼君:我能帮厨、搬砖……好多好多!

纪勇涛一路开进爱呀河小区,帮他把行李往上提:我不信你会老老实实干。

纪勇涛:你指定偷懒。

楚稼君:我不会偷懒,谁和你说……

他的话音还没落下,纪勇涛把他的皮包扔过去,匆匆上班去了。楚稼君被包砸得倒退三步,恶狠狠地踹了包一脚。

许飞听着动静一出来,就见楚稼君阴着脸开了电视。

录像带少,他看了一会,全是老片子。

楚稼君也许是看不下去了,面无表情地盯着电视机发了会无声的脾气。许飞被他冷得搓了下手臂,躲掉楚稼君扫过来的眼神,回了储物间的床。

等他再一次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没了楚稼君的影子。而纪勇涛盯着桌子上的便条,整个人都快冒火了。

纪勇涛:小飞你在家带着,我去找他。

许飞觉得,他好像把什么词给咽下去了。





纪勇涛在路口和别的地方找了一圈,最后在芦苇荡里找到了楚稼君。很多年的噩梦主旋律几乎立刻让他的呼吸乱掉了,他颤着手往里走,拨开高大的芦苇,深处是犬吠和有点脏的楚稼君。

其实已经不能算是有点了,他几乎满脸泥,手上抱着一只狗,一动不动地看着泛白的爱呀河河面发呆。

也许是听见身后有动静,纪勇涛拨开芦苇,他刚好回过头,看过来。发现是纪勇涛,楚稼君就很高兴地笑起来,举着狗说:这是大飞。

楚稼君抱着狗,欢快地絮叨:我本来以为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找工作的时候遇到了,我就一路——

楚稼君给他比划:——跟着大飞过来了。

楚稼君:我们养它吧,勇哥。

纪勇涛圈着摩托车钥匙的那只手动了动,声音发紧:行。

纪勇涛:养它。




回去的路上,纪勇涛终于想起来此行的目的,怒斥:你一个人跑出来干什么!

楚稼君嘀咕:我找工作。

纪勇涛:你找什么工?

楚稼君:我是大学生,很好找的。就大排档老板娘那的帮厨。

纪勇涛:那你留张去H市的纸条算怎么回事?

楚稼君:又不是真的……你知道的嘛。

纪勇涛气笑了:我不知道!




楚稼君最后真的在大排档打工了,只是偶尔遇到纪勇涛和他同事来吃夜宵的时候,总会被问几句他和老纪什么关系。

纪勇涛说,家里人。

楚稼君也说,我是他家里人。

到后来大四毕业,楚稼君落户在本地的时候,登记人问他和纪勇涛是不是亲戚,他也还是说:

——我是他家里人。




嗯呃到这里可以算是完了,如果接受不良好他俩真的在实质意义上在一起的话可以直接跳最后看本篇全背景解释。()





周三晚。

纪勇涛的钥匙有两个,一个大的一个小的。

那天晚上楚稼君回得早,在床上玩纪勇涛的钥匙,身上就穿了件白背心和宽松的灰裤子。周一到周四,许飞自己住校,家里只有纪勇涛和楚稼君。

纪勇涛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楚稼君抱着个小收音机坐在床上听,另一只手在玩钥匙。纪勇涛摸着黑出来,电灯刚才就关了,风扇呼呼地吹。

他走到床边,楚稼君就拿着钥匙抬眼看他。

钥匙叮叮当当地响,在夜里很吵。纪勇涛揉把楚稼君的头,伸手去拿钥匙。

楚稼君攥得紧紧的,不松手。明亮的眼睛里映了点外面没灭的灯,像清亮的酒里丢了根火柴。他盯着纪勇涛看:勇哥。

纪勇涛坐床上,觉得很奇怪:你拿钥匙干什么?

楚稼君不说话,去抓他的手。那只手不像他的那么白,无名指处被他一点点套上大些的钥匙圈。他还挺高兴,把自己的那根手指也塞进小的钥匙圈里。

楚稼君伸手给纪勇涛看:勇哥,你看像不像戒指。

楚稼君:那种……结婚戒指。

纪勇涛有一瞬间的呼吸停了。他很久没作声,隐约看见楚稼君也安静坐着,头发没扎。

纪勇涛:为什么……

为什么说这个?

楚稼君没让他讲完,伸手去捂他的嘴。

楚稼君在夜里呢喃:你不懂?你应该懂的。你该懂的。

他一面低语,一面倾身过去,收回盖在纪勇涛脸上的手。吻下去。楚稼君不会亲人,纪勇涛也不会,他就扒在纪勇涛身上胡乱地亲,被胡渣扎得有点疼。

楚稼君凑近他的耳边。

就像恶鬼爬出地狱,没骨头似的缠绕四肢,每一呼一吸都像勾引。楚稼君靠过去,长发笼罩了他和那人,呼吸混杂得就像在缺氧的小房间。他含糊地咬纪勇涛的耳廓上边,小声说:东西在床头柜。

楚稼君眼睛亮亮的:勇哥,我不搞大人小姑娘肚子。我不谈朋友。

……

楚稼君咬着食指关节,极细微地抖。他圈着、也许是勾着那人的脖颈,一只手上的黑色皮筋往下掉,头发湿得很彻底。

他仰头喘息,鱼搁浅滩一样。

但楚稼君缓一会,抬头,借力起了半个身子,几乎能感觉到有东西在进行可怕的位移。

他尖锐地吸气,手指在裸露的皮肤上乱抓。很快,他眨着被濡湿的、孩子似的双眼,念咒一样不断重复一个人的名字。

他嘀咕、夹杂一些呻吟,但不间断。就像溺水者抓住之后再也不放开的浮木。

……


END






关于本篇背景:

小楚重生时间是讨债人来之前,他的脑子原著就说过很好使,跟了养父之后,在一次行动里给警方留下线索,在顺利被抓捕之后朝警方坦白抓捕行动中为警方留下的各种痕迹和线索都是他做的,然后就是对警察卖惨说自己没做过坏事,被养父逼着做饭,除了这个没有别的。我知道可能逻辑放在那个年代很易碎,但如果要小楚读大学去见勇哥,我没办法了。所以请原谅(鞠躬)

勇哥时间大概是小楚装成许飞的前两年,接受现实后找过小楚的踪迹,发现没有脸谱而且反复求证之后,确信了小楚不存在于这个世上(因为毫无痕迹),他重生的世界没有小楚。

至于小楚为什么是二十岁读的大学,他至少从小学三年级读起,上学时间也晚,所以我擅自定成了晚两年读大学。

还有国家资助读大学,这个是我想小楚如果脑子很好使,读书要想读应该也特别好,所以我就这么写啦。

以上,是我读完缚耳来以及戏中人之后,想要给纪楚的一个,并不完美的简陋结局。

江河湖海~

[忘羡]假如刚失去魏婴的蓝湛来到热恋时

“含光君,含光君。”

“含光君。”

渐渐清晰的呼唤声将蓝忘机从梦中唤醒。

蓝忘机起身,手盖在胸口惊觉滞涩的灵力已然恢复甚至更胜一筹,也没有伤后的痛感。

窗外日光明亮俨然已过了晨起的时间。

还未细究其中怪异,外边的呼唤声再次响起。

简单收拾一番便推开门,门外站着两个不认识但有几分熟悉的的少年,身着蓝家弟子服,额间配抹额。

蓝家何时招了新的弟子。

蓝景仪率先开口,语气中夹杂着兴奋:“含光君,今日可是你起晚了,当罚抄家规三遍。”

闻言,蓝忘机愣了一下,蓝思追眉头轻皱拽了拽蓝景仪的袖子示意他别再说了。

又拱手向蓝忘机行礼:“含光君,魏前辈请你去后山他说有惊喜给你。”

“魏前辈,哪...

“含光君,含光君。”

“含光君。”

渐渐清晰的呼唤声将蓝忘机从梦中唤醒。

蓝忘机起身,手盖在胸口惊觉滞涩的灵力已然恢复甚至更胜一筹,也没有伤后的痛感。

窗外日光明亮俨然已过了晨起的时间。

还未细究其中怪异,外边的呼唤声再次响起。

简单收拾一番便推开门,门外站着两个不认识但有几分熟悉的的少年,身着蓝家弟子服,额间配抹额。

蓝家何时招了新的弟子。

蓝景仪率先开口,语气中夹杂着兴奋:“含光君,今日可是你起晚了,当罚抄家规三遍。”

闻言,蓝忘机愣了一下,蓝思追眉头轻皱拽了拽蓝景仪的袖子示意他别再说了。

又拱手向蓝忘机行礼:“含光君,魏前辈请你去后山他说有惊喜给你。”

“魏前辈,哪个魏前辈?”心中隐隐有猜测却不敢确认,蓝忘机忍不住上前一步。

蓝思追解释道:“魏无羡魏前辈。”

蓝景仪满脸疑惑:“就是夷陵老祖魏无羡呀,含光君你们昨日不是还同进同出吗?”

魏婴?蓝忘机心中震颤,已听不到其他声音,疾步朝后上跑去。

蓝景仪朝着那抹白色的身影一边招手一边喊到:“含光君,不得疾行,还要罚抄家规!”

蓝思追没眼看,只道:“不得喧哗,景仪记得抄好交给我。”

“哎,你,思追,你懂不懂幽默啊,你这个小古板。”

蓝景仪紧追着蓝思追逗他。

脚踩在后山的泥土上,蓝忘机生出一种近乡情怯的感情,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袍,又朝深处走去。

山中云雾尚未散尽,一抹黑色的人影背对着蓝忘机,地上围着几只兔子。

他不记得后山什么时候养了兔子,还是黑白两色。

“魏婴。”声音出口,才发现嗓子涩的厉害。

那人听到声音转过身,手上抱着两只兔子,笑得眉眼弯弯。

“蓝湛!快来看我做了什么!”

虽容貌有细微差异,但是神态动作感觉都在告诉蓝忘机这就是魏婴,魏婴真的没死。

思念之情如开闸的洪水,蓝忘机盯着魏无羡慢慢走过去,生怕把他吓跑。

走近一把把人抱在怀里,被挤在中间的兔子挣扎着跳出下去。

体温是温热的,心脏是跳动的,是真的魏婴真的还活着。

魏无羡愣了一下,回抱了蓝忘机:“蓝二哥哥,我不就是给你放了一个好梦符嘛,至于这么激动吗?”

抱了好一会儿蓝忘机终于舍得放开魏无羡,乖乖的被魏无羡拉着来到一个精心搭成的兔子窝。

“蓝湛,你看,我刚搭好的兔子窝。”

“你养的兔子?”蓝忘机问道,在蓝家应该没人敢在后山养兔子,除了魏婴。

魏无羡视线移到蓝湛脸上,带了一丝探究,回应道:“是你养的,蓝湛。”

“我?”

有了先前香炉的经验,魏无羡很快猜出来这是不知道那个时间点的小蓝湛闯到了这个时间点。

唇角一勾起了逗弄的心思,以前的蓝湛可是纯情害羞多了。

手环上蓝湛的脖子,轻轻送上自己的唇。

蓝忘机愣的像块木头,任由魏无羡掌握着主动权。

一吻作罢蓝忘机的脸已经红透了,魏无羡坏心眼的戳了戳。

“蓝湛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呀!莫不是生病了!”

蓝忘机摸了下发麻的嘴唇,眼中充斥着震惊。

“你!你若没有心思为何还要随意撩拨。”

魏无羡噗嗤一声笑出来,抱着肚子哈哈哈哈大笑。

“没办法,我这人就喜欢随意撩拨,还不负责。”

“你!”

眼见蓝忘机委屈又愤怒,魏无羡深知不能玩笑开过火。

正色解释道:“蓝湛我们不是已经在一起了吗?”

“在,在一起了?”

“蓝湛你有没有发现今天和往日不一样。”不知道小蓝湛是哪个节点,魏无羡只好循循善诱。

“其实现在是许久以后,我死而复生,我们还在一起了。”

蓝忘机垂下眼眸,刚刚忽略的东西此刻清晰起来,充沛的灵力,不认识的少年,鲜活的魏婴,亲密的关系,还有后山的兔子。

蓝忘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忽然神魂一颤,五感开始飘忽,明白自己即将离开,蓝忘机紧抓着魏无羡的手不愿放开,他不想回到没有魏婴的节点。

魏无羡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放心。

蓝忘机红着眼圈,声音发颤:“那我们……”

 “蓝二哥哥,我们会重逢的。”魏无羡微笑着说道。


鸭鸭菌
是年少叛逆的烈烈龙~! 时间线...

是年少叛逆的烈烈龙~!

时间线为打碎玉帝所赐的夜明珠而被天兵天将逮捕

抱歉发烧了所以最近没更新。还有就是为神马我画风感觉又变了

是年少叛逆的烈烈龙~!

时间线为打碎玉帝所赐的夜明珠而被天兵天将逮捕

抱歉发烧了所以最近没更新。还有就是为神马我画风感觉又变了

昔柳南依

【藕饼】当非人哉哪吒和魔童哪吒互穿

#哇,好多龙


#无彩蛋

  

#杀青梗,还有一些其他私设,ooc致歉

  

  

  

  “吒儿,怎么还不起来?太阳都晒屁股了!”殷夫人端着早餐敲着哪吒的房门,向后方小声说了句,“这孩子准是昨晚熬夜了。”

  

  “快起床,敖丙来找你玩啦!”

  

  “我没事的伯母,”敖丙连忙摆摆手,“哪吒是不是昨晚没休息好啊?要不还是不打扰他了。”

  

  此时在房间里完全清醒的哪吒看似平静地发呆,实则大脑宕机

  

  他今天早上醒来就发现自己睡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以至于一时分不清自己是不是还在做梦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干什么?

  

  哦...

#哇,好多龙


#无彩蛋

  

#杀青梗,还有一些其他私设,ooc致歉

  

  

  

  “吒儿,怎么还不起来?太阳都晒屁股了!”殷夫人端着早餐敲着哪吒的房门,向后方小声说了句,“这孩子准是昨晚熬夜了。”

  

  “快起床,敖丙来找你玩啦!”

  

  “我没事的伯母,”敖丙连忙摆摆手,“哪吒是不是昨晚没休息好啊?要不还是不打扰他了。”

  

  此时在房间里完全清醒的哪吒看似平静地发呆,实则大脑宕机

  

  他今天早上醒来就发现自己睡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以至于一时分不清自己是不是还在做梦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干什么?

  

  哦,我是哪吒

  

  这个复古建筑是什么地方?旅游民宿?剧本杀?整蛊节目?

  

  他浑身上下摸索,掏出了手机

  

  嗯,没信号

  

  哪吒伸直胳膊,把手机往高处举,但是很显然,没用。这个时候最让人崩溃的事出现了,他的手机最后一格电量倔强地闪烁了几下后,弹出了手机即将关机的警告

  

  哪吒默默地注视着手机变成脆皮板砖的全过程,忍不住开始喊人了

  

  “大士,大士你在吗?”

  

  “这是什么地方?”

  

  他在房间里转了几圈,发现这里复古得相当成功,一点现代设施的看不见,天花板没有灯,连个充电的地方都没有

  

  

  

  外面有人在敲门

  

  “吒儿”,是在叫他吗?这个英气又不失慈爱的女声,他以前从没听过,但觉得无比熟悉,就像母亲一样

  

  哪吒停在原地,抿着唇,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门,听到门外的人因为他久不回应有些着急,说了句“怎么回事?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然后又大声喊了一句:“吒儿!你再不说话娘进来了?!”

  

  娘?

  

  我早就没有妈妈了,现在也不需要妈妈。哪吒想,有大士他们,有两个哥哥,有很多很多朋友……

  

  可是在那个长相十分陌生的女人推门而入,把一盘食物随手往旁边的桌子上一丢就冲过来蹲下扶住他的肩膀,上下左右查看,满眼担忧:“我的儿啊,你怎么了?一个人呆在屋里也不说话?不舒服吗?娘找太乙仙长给你看看……”

  

  好像还是有点难过

  

  随后进来的敖丙也有些着急:“哪吒,你没事吧……”

  

  两个人的声音重叠,又同时顿住,担心转化为迟疑:

  

  “你是?”

  

  眼前的人分明跟哪吒长得两模两样,为什么一进来看到他就觉得他就是哪吒?

  

  “我也不知道这是哪儿。”哪吒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淡定,他抬头看着眼前陌生的两个人,“我一醒来就在这儿了,你们是谁?”

  

  

  “嘶。”

  

  “啧。”

  

  “唉。”

  

  “嘿呀。”

  

  太乙真人隔一段时间就发出一个语气助词,绕着哪吒转了一圈又一圈,终于看出了门道

  

  “这个也是哪吒,只不过是另一个平行世界的哪吒!”

  

  平行世界?哪吒想,原来是这样。

  

  早知道就不乱玩大士的东西了

  

  “仙长,那我儿现在……”李靖有些急切地问道

  

  “既然这个哪吒过来了,那咱们的哪吒肯定是去他那边的世界了,等量交换嘛。”太乙真人摸了摸下巴上不存在的胡须,低头问哪吒,“小娃儿,你们那边的世界是啥子样的?”

  

  “很安全。”哪吒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一群古代人描述完全在他们概念之外的现代世界,于是直截了当地选择了他们最希望听到的说法

  

  “那就好那就好。”殷夫人松了口气,“但是这要怎么样才能换回来?”

  

  “这个我就不晓得了,”太乙真人用笑声掩饰尴尬,“时机到了自然就换回来了!不用担心,不会好久的!”

  

  那就是一时半会儿不能回去了,哪吒想,好耶,寒假作业还没写,不用开学了

  

  而且这个世界的人还挺好的,就比如……

  

  “孩子啊,”李靖蹲下身,跟哪吒齐平,“既然得在我们的世界待一段时间,你就先在这儿住下好吗?你是另一个世界的吒儿,我也不知道你们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你住吒儿的房间习惯吗?不然我让人再给你收拾一间吧?”

  

  原来父亲还可以是这样的吗?哪吒看着眼前这个威严却不失慈爱的男人,一时语塞

  

  “我……都可以。”

  

  殷夫人敏锐的发现了些许端倪:“吒儿那房间乱成那样,娘再给你收拾一间!对了,这是吒儿的好朋友,敖丙,你在你的世界认识他吗?”

  

  那可太认识了

  

  之前在房间里面听见什么“敖丙来找你玩”,他还回忆了一下当初抽的确实是敖丙背上的筋,不是脑子里的

  

  敖丙有些尴尬,冲哪吒行了一礼:“在下东海龙王三太子敖丙。”

  

  记忆中那个被自己抽皮剥筋的恶龙,和眼前这个温文有礼的小龙

  

  不能说像,只能说是毫不相干

  

  敖丙见他一直盯着自己,有些不自在:“怎么了?是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他的角好小啊,哪吒想,还没有烈烈的三分之一大,他有三岁吗(不过为什么人形这么高)

  

  可爱,想养

  

  “没有。”哪吒转移了视线,但是在敖丙没注意到时候又重新转了回来

  

  敖丙感觉自己的衣角被人拉住了,一转头,就看见哪吒盯着他,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静,但眼里满是期待,似乎在冒星星

  

  “你能变成龙吗?我想看龙。”

  

  “可以啊。”这种过分简单的要求敖丙肯定不会拒绝,直接变成了龙形态,绕着哪吒飞了一圈

  

  哪吒眼里的星星几乎化为了实体

  

  “那这片海里有龙吗?”哪吒指了指海边,脸上写满了“想看”两个字

  

  “有啊,”敖丙歪了下头,“我父王他们都在家,你想去吗?”

  

  “想。”哪吒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李靖和殷夫人,前者慈爱地笑着:“去吧去吧。”后者挥了挥手:“记得早点回来吃饭啊!”

  

  等到一人一龙没了影,殷夫人笑着的脸才缓缓转为担忧

  

  “这孩子太文静了,是不是跟家里关系不是特别好?我看他刚刚……”殷夫人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说不上来,看得我怪难受的。”

  

  李靖轻轻拍了拍夫人的肩:“我们也管不了另一个世界的事,就让他在这里能玩得开心一点吧。对了,也忘了问问那个孩子的喜好,房间怎么布置……”

  

  两人并肩说着话走远

  

  “弄点跟龙相关的?我看他挺喜欢龙的……”

  

  

  

  

  “敖丙。”

  

  “怎么了?”

  

  “烈烈和龙女也在吗?”

  

  “啊……"敖丙思考,思考失败,“你说的是……?我好像不认识。”

  

  “西海龙王三太子和你妹妹。”

  

  “可是我没有妹妹啊,只有两个哥哥。我姑姑也没有孩子。”敖丙想明白了,“在你的那个世界,我还有一个妹妹吗?”

  

  姑姑?哪吒回忆了一下,西海龙王好像是烈烈他爸来着,看来在这个世界的性别也有所差异啊

  

  那这个世界的龙女会不会是男的,红孩儿会不会是女的?

  

  有点意思

  

  远在另一个世界的红孩儿和龙女同时打了个喷嚏,不知道自己被哪吒给性转了

  

  

  

  

  

  最近龙宫在修缮,海底一片忙碌的景象。哪吒自动略过了一众各种品种的海底妖兽,发现了自己想看的东西

  

  哇,好多龙

  

  “三弟!”

  

  青色的龙唉

  

  “不是说去朋友家玩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敖乙变成人身,抱住了敖丙揉了揉他的脸

  

  “二咕你别搓我的脸唔唔……”敖丙瞳孔微张,有些慌乱地去推敖乙的手,耳尖有些粉红,“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什么不是小孩,你才三岁。”敖乙又在他头上揉了揉,终于注意到了哪吒,“你带朋友回来了?”

  

  哪吒挥了一下手:“你好。”

  

  “这是我二哥敖乙,二哥,这是哪吒,但不是以前那个……情况有些复杂,等待会儿我跟你们一起说。”

  

  “你好啊小朋友……”

  

  “三弟!!”

  

  哇,金色的龙唉

  

  敖甲游过来后化为了人身,把敖乙和敖丙一起抱住

  

  “怎么回来的这么早?二弟你也在这儿?”说着无视了敖乙和敖丙同款嫌弃的眼神,“这么久没见了想不想我啊?”

  

  金吒一样闹腾的哥哥,他竟然有两个,哪吒想

  

  龙宫没有他那个世界的那么豪华,四处的样子像是经历过一场大战

  

  直到他路过一个东西,愣在了原地

  

  “这不是……”

  

  孙悟空的金箍棒?放大了好多的样子,上面还有个坑

  

  他终于对这个世界的时间线有了一个比较清晰的认知

太阳被羊驼叼走了

【藕饼】当哪吒穿越到封神:何方妖孽敢抽敖丙的龙筋?!

PS:魔童藕饼穿越到封神演义世界观的藕饼身上


全文私设如山,OOC致歉


一、


“我嘞个乖乖。”


一身红衣,貌若好女的少年对着自己的房子中的镜子,下手毫不留情地捏自己的脸。


“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小爷我的脸怎变成这样了?”


“看着弱不唧唧,和那两个结界兽似的,一点也不威风!呕——”


满心不爽的红衣少年,一掌拍到镜子上。


火光闪烁之间,一面镜子就被蒸发殆尽,连灰烬都不剩。


“小爷我这是撞邪了吗?”


红衣少年——哪吒用手托着下巴,开始思考。


在刚刚,他睁眼起床后,就发现了极大的不对劲,因为房间陈设。


自己的房间中,放着许多爹娘......

PS:魔童藕饼穿越到封神演义世界观的藕饼身上


全文私设如山,OOC致歉


一、


“我嘞个乖乖。”


一身红衣,貌若好女的少年对着自己的房子中的镜子,下手毫不留情地捏自己的脸。


“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小爷我的脸怎变成这样了?”


“看着弱不唧唧,和那两个结界兽似的,一点也不威风!呕——”


满心不爽的红衣少年,一掌拍到镜子上。


火光闪烁之间,一面镜子就被蒸发殆尽,连灰烬都不剩。


“小爷我这是撞邪了吗?”


红衣少年——哪吒用手托着下巴,开始思考。


在刚刚,他睁眼起床后,就发现了极大的不对劲,因为房间陈设。


自己的房间中,放着许多爹娘亲手做的与敖丙送的小玩意。


那些东西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天材地宝,但在哪吒眼里,它们就是自己最大的宝贝。


可醒来后在的这间屋子……


明明陈设华丽,却给哪吒一种又大又空的感觉,让他不由自主地皱眉,心生不喜。


哪吒翻找出一套衣服准备换上,刚准备出门探个究竟。


就在路过镜子的时候,被镜子照出的自己的相貌给惊呆了。


看着镜子中那陌生的样貌,哪吒清晰地意识到,这次的事情绝不简单。


以自己的本事,能神不知鬼不觉,在丝毫不惊动自己的情况下就给自己换个身体。


必是大神通者,如天劫咒一般的恐怖存在。


但……那又怎样?


哪吒一脚踹开房门,迎着阳光走向未知的世界。


强就能随便摆弄小爷我的人生了?我呸!想都别想!


天劫咒小爷我扛得住,这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的幕后黑手,小爷我自然斗得了!


二、


当哪吒从房间中走出,在这个宅子转了转后心中疑惑越深。


这里和自己家看着……还挺像的?


布局很像,但是没啥人情味,只有冰冷的华丽,让哪吒越看越不爽。


心中一股郁火越烧越旺,让哪吒很想一把火烧了这个破地方。


就在哪吒即将克制不住的时候,一声呼唤响了起来:“儿啊!”


这熟悉的呼唤,让哪吒心中烧着的火骤停,眼睛一亮。


娘的声音!她也来了这鬼地方?那爹和敖丙呢?他们两个是不是也来了?


然而惊喜转头的哪吒,在看清楚殷夫人的瞬间,脸上的笑容就淡下去了。


哪吒很清楚的认识到,虽然长相和声音一样,但是这个女人不是吒的娘。


他的娘,已经很久没用这么小心翼翼的眼神看着自己了。


殷夫人虽然也觉得今天的哪吒有点怪怪的,但她和哪吒相处的时间太少了。


一时之间,无法完全察觉出来自己的儿子身上究竟发生了怎样的变故。


“儿啊,你今天怎么没用你最喜欢的那一条龙筋腰带?”


殷夫人挑了一个哪吒最喜欢的,谈论自己战利品的话题,来作为母子对话的开场。


“啥?龙筋腰带?!”


身为敖丙的挚友,与暗恋他的人,哪吒被这个物品名弄得大惊失色。


哪吒的反应让殷夫人有点奇怪,于是她提醒:“就是那个,东海三太子敖丙的龙筋啊!”


“东海三太子……敖丙?”哪吒咽口唾沫,不死心得挣扎问:


“娘,您确定您没说错吗?”


殷夫人摇头,彻底击碎哪吒心中最后一丝侥幸。


他的挚友,他的心上人,他的敖丙,是真的被人抽了龙筋。


而那一条被抽下的龙筋,甚至成为了自己的腰带!


赤红的三味真火在哪吒眼里熊熊燃烧,滔天的杀意将李府这一方天地染成血一般凄厉的红色。


哪吒咬牙切齿,当他开口,从他嘴中吐出的声音,简直宛如野兽得嘶吼!


“何方妖孽敢抽敖丙的龙筋?!小爷我要找杀了他!”


三、


并不像哪吒一样,天生神通高强的殷夫人,在这几乎要失控的杀意中,摇摇欲坠站立不稳。


在与哪吒交谈的时候,就一直在疑惑的殷夫人。


此时终于明白,自己的怪异感究竟是什么了。


“你不是我儿。”殷夫人看着暴怒的哪吒,肯定的说。


虽然这不是自己的母亲,但那极度相似的声音,还是成功让哪吒的怒火一顿。


他勉强收住一身杀意说:“我确实不是。”


哪吒与殷夫人面面相觑,都一致觉得,此时该好好好沟通一下了。


可以算半个母子的两人,在相互交流情报后。


哪吒若有所思地说:“难道这就是师父说的平行世界?”


然后他迫不及待地问:“这个世界的娘!您告诉我,是谁抽了敖丙的龙筋?我要杀了他!”


殷夫人:“……”


几番思量后,殷夫人问:“吒儿,在你的那个世界,你和敖丙的关系……很好吗?”


“当然!”一谈敖丙就兴奋起来的哪吒说:“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殷夫人:“……”谁来救救我,这种情况下该怎么开口?


这两个世界,吒儿和敖丙之间的关系差距也太大了吧?!


今日之前,要是有人和自己说,吒儿会和敖丙成为朋友,殷夫人只会觉得他有毛病。


但是现在,快纠结出来毛病的人是自己啊!


事已至此,想不出来什么好办法的殷夫人,眼一闭心一横对哪吒说:


“吒儿,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你千万不要害怕。”


“抽了敖丙龙筋的人,是我儿,也就是这个世界的哪吒!”


死寂,死一般的安静。


就这样过了好一会,殷夫人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已经石化的哪吒。


哪吒嘴巴大张,双眼瞪圆,好一会终于反应过来的他,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指指着自己说:


“啥?我?”


四、


五日后。


东海龙宫,三太子寝殿。


被此世的哪吒抽出龙筋,身受重创的敖丙,甚至已经没有力气化为人形。


东海龙王看着用本体的模样,趴在寝殿中敖丙满眼的心疼。


敖丙原本一身如月光凝成,流光溢彩的龙鳞,此时暗淡无光,蒙上一层满是死气的灰。


他一双大大的龙目,因为受到重创的身体中极度难熬的痛苦,无力地塌着。


东海龙王在敖丙被抽龙筋之后,就一直在三太子寝殿中陪着自己横造劫难的儿子。


为敖丙输送灵力,缓解他的痛苦。


就在东海龙王准备开口询问敖丙此时感觉如何的时候。


一群虾兵蟹将屁滚尿流的冲进来说:“龙王大人!三太子!不好了!不好了!陈塘关那个杀神又来了!”


哪吒?!


东海龙王听见这个名字,脸色瞬间扭曲,龙须都被气得倒竖说:“那个混……”


刚想骂人的东海龙王,一想到哪吒背后比被猴子顺走的定海神针还硬的背景。


只能将满腔的怒火与怨气暂且压制,语气僵硬地问:“他又来做什么?抽老龙我的龙筋吗?”


“这……”虾兵蟹将们你看我,我看你最后本着要死大家一起死的想法齐声说:


“那位大神说、说……他要见三太子。”


彩蛋:


【东海龙王:我是谁,我在哪,这是什么个情况?】


【“哪吒,别嚎了。你再嚎下去,我的耳朵就要受不了了。”】

璃昕
大咕二咕在教丙丙练功

大咕二咕在教丙丙练功

大咕二咕在教丙丙练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