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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g Chan-FAKETO
我在穿越地铁和人海的时候你在哪...

我在穿越地铁和人海的时候
你在哪里
你是不是也和我一样
在不同的城市努力
有时候也不被理解
有时候也没人安慰
有时候也身心疲惫

风起的时候
用外套裹紧自己
生病的时候
走过长长一段路去买药
阴天的时候
提醒自己出门带伞
晴天的时候
迎着阳光奔跑
跌倒了又爬起来
微笑着继续

有时候我也不知道
条条大路通罗马
为什么我要选择比较艰难的那条
更多的磨砺
更多的徘徊
比更多还要多的

我不知道我在等谁
我不知道我会遇到谁
可能 我等那个人也不知道
但我还是很努力 很有希望地等着
你一出现 我就能认出来
你一出现 我就知道是你

无论多远 我都会去见你
无论多艰难 我都会坚持
或许就是这样一种执念
带着我 来到你的身边
让我在你心里扎根
是 坚定

我在穿越地铁和人海的时候
你在哪里
你是不是也和我一样
在不同的城市努力
有时候也不被理解
有时候也没人安慰
有时候也身心疲惫

风起的时候
用外套裹紧自己
生病的时候
走过长长一段路去买药
阴天的时候
提醒自己出门带伞
晴天的时候
迎着阳光奔跑
跌倒了又爬起来
微笑着继续

有时候我也不知道
条条大路通罗马
为什么我要选择比较艰难的那条
更多的磨砺
更多的徘徊
比更多还要多的

我不知道我在等谁
我不知道我会遇到谁
可能 我等那个人也不知道
但我还是很努力 很有希望地等着
你一出现 我就能认出来
你一出现 我就知道是你

无论多远 我都会去见你
无论多艰难 我都会坚持
或许就是这样一种执念
带着我 来到你的身边
让我在你心里扎根
是 坚定


孤而為王

有一天 我们可不可以这样来相爱


有一天 我们可不可以这样相爱
约定好去每一个彼此都想去的地方
记在备忘里 然后一个一个的慢慢实践
在每一个景点 拍下两人紧握的双手

有一天 我们可不可以这样相爱
去吃每一处想吃的美食
收集店里的小票 记录时间地址食物
再用手机拍下残羹冷炙的身影

有一天 我们可不可以这样相爱
逛了无数家店后
突然手指向同一个方向
声音传来 this one 就是这件

有一天 我们可不可以这样相爱
哼起了一段旋律 另一个什么也不说的
轻轻唱出下一句

有一天 我们可不可以这样相爱
畅想未来生活时 可以惊愕发现
心中构筑的小家 有着同样的风景

有一天 我们可不可以这样相爱
在某...


有一天 我们可不可以这样相爱
约定好去每一个彼此都想去的地方
记在备忘里 然后一个一个的慢慢实践
在每一个景点 拍下两人紧握的双手

有一天 我们可不可以这样相爱
去吃每一处想吃的美食
收集店里的小票 记录时间地址食物
再用手机拍下残羹冷炙的身影

有一天 我们可不可以这样相爱
逛了无数家店后
突然手指向同一个方向
声音传来 this one 就是这件

有一天 我们可不可以这样相爱
哼起了一段旋律 另一个什么也不说的
轻轻唱出下一句

有一天 我们可不可以这样相爱
畅想未来生活时 可以惊愕发现
心中构筑的小家 有着同样的风景

有一天 我们可不可以这样相爱
在某个角落 放一首歌
一个喜欢旋律一个喜欢歌词
再找一首歌 喜欢旋律又喜欢歌词
这样的两首歌只能彼此唱来听

有一天 我们可不可以这样相爱
在对方忙碌的时候 适时的退到一旁
安静的守候自己的想念 等待对方忙完

有一天 我们可不可以这样相爱
做让对方为难的事情 抱歉的流泪
另一个什么都不说
只是静静的把哭泣的人搂在怀里
心中责怪又不忍责怪

有一天 我们可不可以这样相爱
不去计较自己做了多少 只是用心看到
对方付出的点点关怀 并心存感恩的去珍藏

有一天 我们可不可以这样相爱
异性走来时
只是微笑的掏出钱夹里两人相拥的合影
轻轻的说句“对不起,我已经有了要守候的人”

有一天 我们可不可以这样相爱 面对纷纷扰扰的尘嚣
只在心里确定 想和眼前的人过好每一天

有一天 我们可不可以这样相爱
有属于一个人的理想 有属于两个人的生活
即使不完美却很完整

有一天 我们可不可以这样相爱
不去担心会不会失去彼此 却在心底无比确定不能失去彼此
不去想这段感情能活多长时 在心里将永远视为理想期限

有一天 我们可不可以这样相爱
心中的我爱你 像太阳从东方升起
像人类生存需要呼吸 一样自然和必须

有一天 我们可不可以这样相爱
心中追求的 不是大起大落
只是对方愿意一起度过的平淡生活

如果有一天 我们可以这样相爱
我想每天早起拉开窗帘迎接阳光
收拾狭小且凌乱的房间 做简单却拿手的煎蛋
洗去一身烟酒味 轻轻走过去摇醒睡在大床上的那个人

如果有一天 我们可以这样相爱 我想躺在阳光里只是冥想
看你皱着眉一页一页的翻过小说 顺势往你嘴里塞一两片零食
看你毫不犹豫的吃掉 再自然的帮你清理掉地的残渣

如果有一天 我们可以这样相爱
我想在你心情不好的时候
保持沉默的同时 把你的头静静的搂在怀里
拍拍你的肩 让你知道不快总会过去

如果有一天 我们可以这样相爱
我想在我不能陪伴你出门的时候
替你收拾行李 再偷偷放一张纸条
叮嘱你记得穿衣记得吃药 记得把自己安安全全的带回家

如果有一天 我们可以这样相爱
我想在某个争吵冷战的夜里 向你这样妥协
“要不 我们都承认我对了” 
“要不,我们都承认你错了”
等你无奈又无语的摸摸我的头 轻轻的抱抱我

如果有一天 我们可以这样相爱
我想比你先离开这个世上
然后看你在每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替我轻轻擦拭黑色的墓碑 再摆上一枝盛开的花

有一天 我们可不可以这样相爱
如果有一天 我们可以这样相爱

我想我再也不会选择离开
无论此刻的你在或者不在

孤而為王

我还是很喜欢你

我还是很喜欢你
像雨水洒落在了热带与极地
不远万里

我还是很喜欢你
像鲸鱼沉于海底温柔的呼吸
痴极嗔极

我还是很喜欢你
像等了很多年故人的老城门
茕茕孑立

我还是很喜欢你
像季节的柳动蝉鸣 日落潮汐
不能自已

我还是很喜欢你
像鱼缺氧于六千四百米的海
乐此不疲

我还是很喜欢你
像天上的云朵漂泊九万公里
不曾歇息

我还是很喜欢你
像亡国的臣民等待王朝复辟
遥遥无期

我还是很喜欢你
像炊烟袅袅几许 像棠梨煎雪
又落了雨

我还是很喜欢你
像老故事泛黄桥段半聋半哑
失了声息

我还是很喜欢你
像秋叶枯藤衰败在你的故里
后会无期

我还是很喜欢你
像那轮唯一的太阳升了落去
无论朝夕

我还是很喜欢你
像雨水洒落在了热带与极地
不远万里

我还是很喜欢你
像鲸鱼沉于海底温柔的呼吸
痴极嗔极

我还是很喜欢你
像等了很多年故人的老城门
茕茕孑立

我还是很喜欢你
像季节的柳动蝉鸣 日落潮汐
不能自已

我还是很喜欢你
像鱼缺氧于六千四百米的海
乐此不疲

我还是很喜欢你
像天上的云朵漂泊九万公里
不曾歇息

我还是很喜欢你
像亡国的臣民等待王朝复辟
遥遥无期

我还是很喜欢你
像炊烟袅袅几许 像棠梨煎雪
又落了雨

我还是很喜欢你
像老故事泛黄桥段半聋半哑
失了声息

我还是很喜欢你
像秋叶枯藤衰败在你的故里
后会无期

我还是很喜欢你
像那轮唯一的太阳升了落去
无论朝夕

半盏流年

凤凰花开,这一树的火焰,仿佛是灵魂在恣意燃烧,又悲伤又美好…  3P

凤凰花开,这一树的火焰,仿佛是灵魂在恣意燃烧,又悲伤又美好…  3P

行星对撞机
[宇宙诗话 095]你问爱究竟...

[宇宙诗话  095]
你问爱究竟是什么,
关于答案我找了很久。
爱不是轻巧的献媚,
也不是自私的占有。
是一刻不停地说爱你,
还怕这一生时间都不够。

[宇宙诗话  095]
你问爱究竟是什么,
关于答案我找了很久。
爱不是轻巧的献媚,
也不是自私的占有。
是一刻不停地说爱你,
还怕这一生时间都不够。

苏摩珂

[生垚]爱是顽疾

#路垚视角日记体#

#乔先生和路先生的岁月#

#老男人的浪漫#

#人世太短,只一瞬就白头#

#白头亡故#


年龄是胡诌的,经不起考究


一九五零年二月七日

今日是乔先生五十岁寿辰。

他不肯铺张的庆祝,只让我简单煮了碗面,卧一双蛋就高兴的很了。溏心的那个还教他夹了落了我碗里。我回夹给他,他不收,只说治一治我馋嘴的舌头。

他只长我几岁,却半辈子都在护我,不拿我当已近半百的不惑之人。

年轻时我总爱取笑他叫他老乔,现在我倒是不肯了,我不愿他老,不想他知天命,于是一叠声的唤他小乔乔,他被酸倒了牙,作势要打我。我没躲,他落下的力道便轻成了抚摸。

我就知道他舍不得。

因为他是我的...

#路垚视角日记体#

#乔先生和路先生的岁月#

#老男人的浪漫#

#人世太短,只一瞬就白头#

#白头亡故#


年龄是胡诌的,经不起考究


一九五零年二月七日

今日是乔先生五十岁寿辰。

他不肯铺张的庆祝,只让我简单煮了碗面,卧一双蛋就高兴的很了。溏心的那个还教他夹了落了我碗里。我回夹给他,他不收,只说治一治我馋嘴的舌头。

他只长我几岁,却半辈子都在护我,不拿我当已近半百的不惑之人。

年轻时我总爱取笑他叫他老乔,现在我倒是不肯了,我不愿他老,不想他知天命,于是一叠声的唤他小乔乔,他被酸倒了牙,作势要打我。我没躲,他落下的力道便轻成了抚摸。

我就知道他舍不得。

因为他是我的乔先生,不是旁的什么人的乔先生。

我昨夜思前想后的琢磨着给我的乔先生添份礼物,床铺上辗转了半宿,一点灵光忽地打进我浑沌的脑里,我想立刻披衣掌灯起来,又怕惊醒我浅眠的先生,只得硬着身子昏昏沉沉的浮在夜色,恨不得下一秒就天光乍现。

于是今早起身时这副日衰的躯壳毫无意外的呻吟着疲累,但我的精神挣脱了它,拉扯着我坐在桌前,行云流水地挥洒。

【我与你行过北平沧桑历经炮火狰狞的故宫,也并肩看过南京王权交替玉石沾血的金陵城。

我眼前半生烟云都是你的影子。

我的魂灵跨过千界万界,掠过数亿星辰来寻你,拥你以吻。

情长纸短,爱你分分秒秒岁岁月月年年。

汝垚赠】

这是我默下来的,我把这封情书交给乔先生,他就宝贝的收了起来,反复的摩挲抻压着边角,折一下也不肯。我心中好笑又酸涩。年轻时我是极别扭的性子,只道什么多巴胺荷尔蒙,顾左右而不言爱,而今愈老愈有悔意,直怨自己的不坦诚。

爱这东西,本就是怎么说都不嫌多的。


一九五二年九月三日

乔先生说他昨儿做了噩梦,惊魂不定地看着我。

我给他袖了袖汗,问他是什么梦。

他握住我的手不让动,我便静着,极力让自己的体温去熨帖他。

半晌他哑着嗓与我陈道,他梦见了战场上枉死的弟兄,一个个流着血泪沉默的望着他。他张嘴想告诉他们我们胜了,响响当当的胜了,中国人的脊骨在群狼环伺中挺直起来了。可他怎么用力都发不出声来,只与他们一起落了一夜的泪。

我不知该怎么安慰他,因为我这个彻头彻尾的利己者每刻都在庆幸着战争没有带走我的爱人,更不知道怎么还别人一个爱人。

我提议去扫扫墓,他同意我。

我这一路都想着,历史如洛高所说,把刺刀磨尖当笔,蘸鲜血当墨水,写在敌人的皮肤上当纸。

可他没说刺刀是双刃的,一刀下去,捅穿的是敌我肺腑,以杀止杀。

徒留陈伤难愈,经年作痛。


一九五四年二月二十七日

风水轮流,今日转到我五十寿辰。

乔先生想了许多名目的礼物要许我,都被我一一借口拒绝了。

他被我这突生的小性子闹的直发笑,不住地说这教他想起了我二十岁左右时,送我生辰礼,我也是这般挑挑拣拣。

他说我那时是仗宠欺人,我便揪住他话里的线头,不饶他,问我现在年老色衰难道就失宠了吗。

他骂我胡言,又问我究竟想要什么。我戏谑看他,让他仔细想想我送的礼物。他登时省得了,嘟囔着自己是个粗人,写不来什么笔间风月,只怕我看了笑话。然后老老实实的伏案思索去了。

我得意于我的艳冠六宫,荣宠依旧。乔先生一趴就是一下午。

我心疼了,要他就此罢手,可他毕竟是个倔的,怎么也不肯动。

于是我也在旁陪着他,看他撕了一张又一张的纸,又揉成一个又一个的团。

路先生望着他的乔先生,如何也望不够。

成了。他惊喜道。

我心下也跟着跃动起来,无论他写成怎样,我都是欢喜的。

我匆匆接过,打眼的题头就写着给卿卿。晃的我眼珠子都不舍得错一下了。

我忙背过身

【给卿卿: 

我心里种了爱,爱长成了你,

我咽喉有你,心肺有你,你住在我瞳孔深处,茫茫四合都像你,你在我血液里昼夜不歇地游走,

我这时才知道,

原来爱是顽疾。

我爱你,是被这世俗放逐的顽疾。

最下面是一行歪歪扭扭的小字: Give me a  kiss. 】

我的乔先生躲在他所不善的英文里请我吻他,于是我抓住了他,以吻还他。


Kiss,Kiss,a long long Kiss.



一九六零年六月九日

今日给乔先生添了一根象牙柄藤手杖。

给自己置了一副圆边老花镜。

于是他笑我耳目不清,我笑他不良于行。


一九六五年十月十三日

幼宁从美国回来探望我们。

我们已是多年未见,再相见彼此一时都有些认不出。

她在我眉目间唏嘘过去的不拘放旷,我试图在她身上找寻昔日盛气凌人的影子。

我们同样的鬓边生白,步履蹒跚,终究物是人非。

岁月找不见,回不去,可山河犹在,

唯愿故人安。


一九六六年八月十八日

乱了,一切都乱了。

青天白日的世道,却到处猖狂着群魔乱舞,青面獠牙的一伙人。

我和乔先生的家被臂带红章领着圣旨的恶鬼掏的一干二净。

毁了,一切都毁了。

我的桃源没了。


一九六六年十月十八日

今天下了牛棚劳作后,我和乔先生又被捉去游街,头顶高高的纸帽子,胸前挂着牛鬼蛇神的木牌,被轮番吐口水,扔菜叶。

围观的每个人脸上都是痛恨和冷笑,大声嘶喊着细数我们的罪大恶极。

他们似乎都熟稔我,比我自己还知悉我的过往。

我麻木着诬陷者的振振其辞,泄愤者的大义凛然,只是担心我的乔先生。

我的乔先生失去了他的手杖,踉跄着,我想过去化他的杖,做他的腿,可我的胳膊被反拧着。

我们明明在彼此身侧,却只得踽踽独行。

我遍体发寒,觉得这人间实在太冷太孤独了。


一九六八年十月十八日

言说不得,眼看不得,笔写不得。

我想咆哮。

我想怒吼。

………

我该把日记藏起来了。


一九七一年十月十八日

三年来,我第一次翻出日记。

我有无尽的急怨要说。

我的乔先生病倒了。

他躺在床上,脸上没有一点血色,两个颧骨像两座小山似的突在瘦削的颊侧,意识迷蒙着,唇边偶尔泻出的痛吟如刀,搅碎我的肺腑心肠。

乔先生在死生博弈,而我在从内里溃烂。

我在绝望中徒劳地抓住救命的稻草,我不再唯物,迷信着问乔先生能不能改名,诸如乔去病,乔去疾之类。

可他虚弱着呢喃不肯,只重复着,我是他的顽疾。

不可去疾。

路垚,不可。

不可。

他翻来覆去的唤我的名字,

我于寂静中泪流满面。


一九七一年十月二十日

乔先生今日精神出奇的好,也能下床走动了。

高兴,快活,欣悦,痛快。

诸般语言都表述不出我心情之万一。

他清醒过来就变得有些粘人,我到哪目光就追随到哪。

我有一肚子的话要向他倒出,我说他记不记得多年前替我算过,说我有九十多的寿数,于是我日日夜夜的祈求神明,将我余下的岁月分给我的乔先生一半。

然后他就醒了。

他先好笑的跟我纠正神明并不存在,然后突兀问我,我们成亲吗?

三书六礼,明媒正娶,他说成亲。

我笑他老古板不爱纱衣爱嫁衣。他又双眸晶亮的问我一遍,没有八起迎亲,十里红妆,这亲肯不肯结。

在他极爱怜的眼神里,我只顾慌乱的点头。

我在家里翻不出红烛,于是煤油灯的昏黄里,两个行将朽木的老东西,对着红旗,喊一拜天地。

我们枯瘦干瘪的手掌不约而行了个军礼。

又喊二拜高堂。

将两盅酒扬洒在地上,只作敬了高堂。

三喊夫妻对拜。

一双人深深的对揖下去,结这一生一世的姻缘夫妻。

我搀扶起我的相公,告诉他该入洞房了。

于是我们相携入房,勾着手腕交了杯以水作代的酒。

合卺礼成。

一朝相识四十六载,终是三生石上刻了姓,姻缘簿上添了名。

他拨弄着酒盏说月老的红线已有了我们的一段。

我取笑道他分明质疑有神,却怎么偏信月老。

他便眼珠混浊着落下泪,哽道他怕月老糊涂点错了鸳鸯谱,下辈子再也寻不到我。

我听他声音里满是悲怆,心痛难当,忙宽慰他,我若先他死了,便不喝孟婆那碗汤,就在奈何桥等他这跛子。

这跛子呜呜咽咽着将我搂住,一腔泪在闷声嚎啕,爆发的轰轰烈烈又仓促,我从未见他如此哭过,似乎预备了一生的泪都留在今天。

我心里隐隐有了些预兆,

可我不敢想,

不敢想。


一九七一年十月二十一日

一夜浅眠。

我混沌着做了无数个梦,惊醒一次就探一次枕旁人的鼻息。

又是一场虚惊,我抹了抹汗,合眼跌入下一场戏。

这次我看见了他,渺渺烟波,一叶扁舟,年轻挺拔又英俊的模样,立在舟上看我。

我在岸边看着四散的云雾,隐约觉着像是隔着重重鬼影。

我大声喊他,乔楚生,你去哪呀!!!

他也扯起嗓子回我,深话浅说,长路慢走,珍重千万千万啊!!!

我心里满是惶恐,我怕极了,我想问他路在何方,问他为什么不带上我。

可那叶舟越行越远,荡啊荡啊。

把我的乔先生,我的相公带走了,上天入地我再也寻不到他。

我不甘。

我疯魔地挣扎起来,一脚坠入深渊,捂着胸口大声喘着气醒来。

脑里翻搅着浆糊,我僵坐着,不知时日。

天已大亮,我听不见他的吐息。

我颤声唤他,楚生,你醒了吗。

楚生你醒了就应我一声好吗?

楚生楚生楚生楚生楚生。

你理理我。

好不好?



一九七一年十月二十二日

人间有人泣 鬼界有鬼哭,我浑浑噩噩不知自己是未亡人还是新婚鬼。

只恍惚记得我的爱人他离我而去了。


一九七一年十月二十三日

我为什么还活着。


一九七一年十月二十四日

我总忍不住想,会不会黄泉之下,奈何桥上,有人正踌躇盼望着,守一个永不离开的诺,等我一齐跨过三途川彼岸河,轮回路上不寂寞。


一九七一年十月二十五日

你走时面目那样安宁,料想死亡是不会痛的。

楚生,你来渡我罢。

我的魂灵守过长夜,降在天之将晓。

我于情海滔天溺毙。

                     

 路垚绝笔

苏摩珂

[生垚]亲我

pao友讨要一个吻。嗑糖短篇


啵啵 

pao友讨要一个吻。嗑糖短篇


啵啵 

eksGrace
 Endless Light ...

> Endless Light

> 想念可以在路上追赶日出与日落的日子


🇬🇧 Old Harry Rocks

with @FrankTsui @Sedati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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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油曲奇

【生垚】难言之瘾(上)

*先虐后甜,剧情向,1.3w+慢慢看

*先虐四爷,下章虐三土

*结尾HE

*我真的太心疼四爷了QAQ

*一个激情速打,逻辑混乱别管

*原创人物有


00


“你最多再在巡捕房呆一个月,然后就把探长给下一任吧。”


乔楚生给老爷子倒茶的手陡然间顿住,过了几秒才调整好表情,含着笑将茶杯递过去:“怎么了?有人需要这个位子?”


后者敲了敲手杖:“我当初让你当这个位子,也就是为了方便给你的将来铺路而已,现在差不多了——再说了,你也不可能一辈子都当个探长吧。”


乔楚生将手背在身后,眼睑落下睫毛遮住瞳孔,看不清楚神情,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划过衣袖口冰凉的袖扣,从善如流地回答...

*先虐后甜,剧情向,1.3w+慢慢看

*先虐四爷,下章虐三土

*结尾HE

*我真的太心疼四爷了QAQ

*一个激情速打,逻辑混乱别管

*原创人物有



00


“你最多再在巡捕房呆一个月,然后就把探长给下一任吧。”


乔楚生给老爷子倒茶的手陡然间顿住,过了几秒才调整好表情,含着笑将茶杯递过去:“怎么了?有人需要这个位子?”


后者敲了敲手杖:“我当初让你当这个位子,也就是为了方便给你的将来铺路而已,现在差不多了——再说了,你也不可能一辈子都当个探长吧。”


乔楚生将手背在身后,眼睑落下睫毛遮住瞳孔,看不清楚神情,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划过衣袖口冰凉的袖扣,从善如流地回答:“好。”




01


若是再早个几年,让乔楚生去想象自己有一天成了警察头子,他怕是会吓得从床上跌下去。但几年之后的现在,他已经习惯了每天早上套好警服,吃着早饭去巡捕房的工作日常。


前两天刚结一个大案,虽然真相已经查的水落石出,但后续的工作还有些麻烦,特别是一些文件的交接手续之类的。


原本乔楚生是不耐烦弄这些的,但今天他身后多带了一个人,所以不得不闷在档案室里,对着一屋子蓬灰又泛着股霉味的文件发呆。


“这边就是档案室,你最近就先待在这里看一看我们之前办过的案子之类的,稍微对这边的章程有点概念。”


“好的,辛苦乔探长了。”


这位新来的叫吴杰,是老爷子原来送去过英国读书的门生之一,在法律这块比起他要熟悉得多,所以乔楚生打算让人稍微对巡捕房内的事务熟悉一下,然后就可以慢慢放开手了。


“行,那你先看,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好的,乔探长慢走。”


老爷子的眼光还是很毒的,要说这人吧,确实挺有逻辑有条理的,就是这说话实在是过于文绉绉了,听着人直冒酸水儿——

被别扭的。


乔楚生出门才深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在屋里闷了半天终于重见天日,他抬头看了眼快到头顶的太阳,脚步不自觉地就朝着三味鲜去了。


路上遇见了巡逻的手下跟人打了个招呼,乔楚生自然地走了进去,还没等跟老板说要什么,对方就先抬起头,问了他一句:“还是老样子吗?”


乔楚生莫名地被这场景逗笑,低下头也没能平息下上扬的嘴角,扬声道:“对,老样子。”


当然,作为江湖人的乔四爷自然不可能对这什么甜点有兴趣,奈何家里有两位小朋友,一个赛一个的口味挑,他也就不知从何时开始,对街上好吃的吃食变得了如指掌。


走到洋房楼下的时候,乔楚生脚还没踩上楼梯呢,就闻到从里面窜出来的焦糊气味,他神情一变,几步就跨上楼,刚想问问有什么事儿没,就从大开的房门间,看见白幼宁被路垚扯着袖子拎到了沙发上。


“你说说你,啊?没这个本事就别下厨行不行?咱们家仅有的几个锅被你祸害的一个不剩,我可求求你别再折腾了行吗?”


男人嘴上奚落的厉害,手上的动作却轻柔,拿出医疗箱的时候俨然一副三一学院高材生的模样,细心地夹着棉球帮人消毒。


“我这不是......不小心嘛~”


“你不小心的时候多了去了,什么时候能长点心啊?”


有些刺鼻的酒精味道飘散过来,瞬间就将门外人鼻翼间萦绕的焦糊味道和甜品的香甜气息全都驱散开来,他不自觉地搓揉起指尖,纸袋包不住糖晶沾到了上面,稍微碰一碰就能感受其中的粘稠。


黏腻得让人烦躁。


乔楚生终是叹了口气没走进去,只将纸袋放在了门口的栏杆上,然后又照着原路返回了。




02


白老爷子最终是想要办工厂的,外来的西洋人将许多新技术带来的同时,却也危害到了中华本国的发展前景,有志之士都想要在西方产业的包裹下夺得一席之地,兴办民族产业。


乔楚生自觉不是块经商的料,却被老爷子打住了。


“其实这个做生意啊,就和做人处事差不多,按着行业的规则走就行。”老爷子对这位自己几乎当着儿子养大的手下很是看好,收回给鹦鹉喂食的手,扔了个纸袋子过去,“这是我们家名下参股的几家工厂的情况,你先看看资料,这几天我再让人带你去实地考察考察。”


乔楚生难得地露出些窘迫神色,沉舟破斧地接了过来,在心里叹了口气,点点头:“行。”


就是没想到这位带他参观的人竟然是那个吴杰。


乔楚生今日卸下了警棍和手枪,披着件长风衣一身轻松地跨着大步向前走:“吴杰先生对经商也有研究?”


“不敢当。”对方提了提鼻梁上的眼镜,“只是在国外念书的时候与商学院的学生们交往过一些,略知一二而已。”


乔楚生被这一板一眼的回答弄的登时没了闲聊的欲望,反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挺好的。”


怎么同样是留学生回来,有人是这幅模样,有人却是一副完全相反吊儿郎当的模样呢。乔楚生摸着下巴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将其归因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然而人却经不住念叨,他刚才还想着的某位此刻应该在家里听着留声机看着画报的人,就突兀地出现在了眼前。


“路垚?你来这儿干嘛?”乔楚生看了眼电厂的大门,又转回来瞥了一眼下意识藏起什么的人,嘴角不受控制地露了三分笑,“来蹭吃的?”


路垚立马不干了,反驳回去:“瞧你说的,我是那样的人吗?”


乔楚生看着他笑而不语。


“诶行行行。”路垚摆摆手终于肯松口,从背后掏出一张名片来,递到他面前,说着话眼神却胡乱地飘忽着,“那什么,幼宁上次带我去画展,遇到的人给我的名片,我就是过来看看帮忙看看他的资产问题,给他提供一些建议。”


乔楚生瞥了一眼名片上的名字,神色不变地又推了回去:“那行,你忙着吧。”


“诶你去哪儿啊?”路垚喊住他。


“我来这,有点事儿。”他的思绪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先动了起来,直到说出口他才发现自己似乎刻意隐瞒了老爷子给自己的嘱咐。


乔楚生回过神来,对上路垚有些质疑的眼神,捏了捏鼻梁,不自觉语气重了几分:“行了,我去哪儿还得跟你报告啊,你赶紧进去吧。”




等他们已经走进了楼里,吴杰才礼貌地开口:“刚才那位是?”


“哦,忘了给你介绍,那是我们巡捕房的探案顾问,帮着解决了很多大案要案。”那一套的话已经说得很熟了,一被问他就自然地回答出来。


“巡捕房的,外编人员?”吴杰礼貌地找了个合适的词,“看起来关系很好啊。”


乔楚生听了前半句先是一愣,随后又笑起来:“还行吧。”




03


不过看上去路垚给那位有钱之士做顾问的事情还挺顺利的,因为隔日乔楚生派萨利姆把人叫过来的时候,对方竟然很爽快地就来了,而且这次还没在意资费的问题。


他们面前陈列着的是一具被烧毁的尸体,面容不清身份不明,死因是自杀还是谋杀也不知。但乔楚生的视线却在白布边上转了一圈之后,又无比自然地挪到了蹲在旁边的人身上。


背朝着他的头顶上落了一片花瓣,他伸手想将它摘下来,却没想到对方恰好在此时回头,指尖就擦着面颊而过,柔软的触感稍纵即逝。


乔楚生对着路垚疑问的目光咳了一声,前挪了一步把花瓣给捻了下来递到他面前:“我是想给你把这个拿下来的。”


“哦。”路垚看着就笑了,“我们家门口那株樱花树这两天开花了,外面天天飘着这玩意儿,估计是出门的时候不小心沾上的。”


这人说了两句又开始没个正形,突然看着远方神情格外惆怅似的:“唉,这种时候就应该去香满阁,买这两天新摘的樱花瓣晒的花茶,那个香味啧啧啧。”


乔楚生没好气地把花瓣扔到了一边,又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先把案子破了,等结束我让下属亲自买了送过去行吗?”


“嘿嘿嘿,还是乔探长上道啊。”


经过询问,这次的案子人物关系并不复杂,死者是位在家里备考的考生,平日里有所接触的最多也就是房东,还有上门家教的大学生,在本地的家人一个都没有,也没有其他相熟的人了。


乔楚生原本想跟路垚一起审问几位嫌疑人的,但看着远远地凑过来的穿着白色裙子的身影,他心里打了个顿,突然改了口。


他让路垚跟白幼宁一起去法医那里盯着验尸结果,然后带上吴杰去了审讯室。


吴杰人少话却很犀利,只远远地看了一眼相伴而去的两个人,转头就问乔楚生:“这位就是白老爷子的准女婿?”


被问的人扯开嘴角笑起来,舌尖不小心碰到了前几日吃东西上火溃疡了的口腔内部,一阵细密的刺痛袭来,他却神情没变地靠在了门框上,懒洋洋地点点头:“是吧。”


吴杰不是蠢人,相反的,他格外擅长察言观色,因此他只凭着眼前人细微的神情变化,就陡然间明白了什么似的,隐蔽地提了一句:“白老爷子不会亏待乔探长的。”


“这些东西我都随便。”乔楚生伸了个懒腰,把记录册塞到对方手里,“准备好吧,待会儿又不知道要审多久。”




事实上今天这顿审讯的时间也确实长,不是因为两位嫌疑人多么能言善辩,而是因为坐在旁边的不是熟悉的人,乔楚生又尽量让吴杰自己去问,所以得到完整的信息还是花了好一阵功夫。


等两个人都回去了,乔楚生拿着整理好的证词,打算去找另一小分队,想了想还是把吴杰带上了。


去到的时候白幼宁和路垚各自坐在桌子两边,一个写着稿子一个看着报告,阳光透过窗户洒下来,硬生生镀了一层暖色的光,饶是平日里两人再打闹,这会儿也显得格外和谐。


走在前面的人莫名呼吸一窒,脑海中跳出个之前白家梅姨给眼前两位的评价来。


天造地设,命中一对。


“哥?”白幼宁率先发现两个人的到来,抬起头先叫了乔楚生一句,然后又看向他身旁,“这位是谁啊?”


乔楚生立马回过神来,将手里的审讯记录递到桌子上,然后抬起手掌冲着吴杰那边指了一下:“这位叫吴杰,我的助理。”


“可以啊乔探长,还有钱雇助理,看来巡捕房的经费很足嘛。”路垚抬眼看了一眼两人就开始调侃道,随即又揉起肚子,“哎呦,都这么晚了,我低血糖又要犯了。”


吴杰看到身边的人翻起嘴角笑了一下,然后转过身像是要喊身后的人来,结果被路垚一句话截了胡:“白幼宁你现在是不是很闲,要不去香满阁给我买个花茶饼吧。”


“滚,我忙着呢。”


那倏然亮起的笑意瞬间熄灭,宛若樱花瓣掉落在水面上,浅浅的涟漪转瞬即逝,错觉一般。


“行了,我让阿斗去买点吃的,你们先来看看证词。”




04


死者胡林,男,二十一岁,单身,祖籍山东,独自一人来到上海求学,初考落第,目前租了房子备战二次试考。


与他接触多的两个人,一个房东丙睿每周来送一次食物,一个大学生严洐则每周上门三次授课。案发当晚,丙睿在距离这里十几里的地方喝酒,严洐则在图书馆里整理材料,均有证人证明。


但从验尸报告来看,死者是窒息而死,颈骨和舌骨骨折,应该是被勒死,而后焚毁了尸体的。


勒死必然是当堂杀人,但死亡时间内,无一人合格。至此案件落入一个死循环。


路垚扔了文件就要去看现场,他站起身套起外套,习惯性地看向乔楚生的方向:“再去一趟现场吧,说不定有什么被遗漏掉的地方。”


乔楚生点点头:“嗯。”


白幼宁见两人起身也想跟上,却被吴杰拉住了。后者推了推眼镜问她:“白记者对情报搜集很有一套吧?”


“你怎么知道?”


“那能不能帮忙查查这三个人的家庭背景和往事之类的。”


白幼宁疑惑道:“现在?”


“嗯。”吴杰余光里瞥见另两个人依次出了门,眼光一闪,终于露出个有些僵硬的笑来,“我们虽然暂时不知道作案手法,但可以从作案动机开始查起。”




房子里面被烧毁的一塌糊涂,路垚脚踏着就要进去,却被乔楚生拦住了,他先进去看了一圈,才肯放人进去。


“怎么了?”


“防止凶手折回来,你忘了之前几次了?”


路垚立马笑起来,嘴边陷下去一个小小的弧度,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对方,伸手戳了他一下:“不愧是乔探长,真是太靠谱了。”


乔楚生笑着哼了一声:“赶紧看吧别废话。”


从里面的设备来看,这位学生的经济状况不是特别好,除了基本的家具之外几乎没有别的东西。大多家具都被烧得失去了本来的颜色,但是有一个柜子却还相对比较完整,玻璃门里还残留着没被烧到的部分。


“这是什么?”乔楚生跟在后面,挥手驱散掉因为烧毁而格外飞扬的灰尘。


路垚拿着瓶子转了转,又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是药丸,但是味道很奇怪。”


“怎么奇怪?”


“有点,不纯净。”


“啊?”


“但这个瓶子我认识,是唐氏的。”路垚拿出来个袋子,把瓶子扔了进去,然后又向屋后走过去。


他们突然发现胡林住的房子跟路垚他们的还有点像,具体在头顶上都有一棵非常大的樱花树。正是暖春,风一吹花瓣就纷纷扬扬地落下来,乔楚生抬起头就看见路垚站在樱花树下,仰着头盯着树枝看。


“怎么了?”


“这是寒绯樱,花色在樱花里属于较艳的类型,花期也比较长,花粉花蜜产量高,是樱花里很适合观赏的一种品类。”


乔楚生抬手摸了一把干燥的树干,闻言笑起来:“行啊,这你都懂。”


“那是。”路垚拍拍手,指着樱花树道,“这种树别的没什么,就是栽培起来特别麻烦,很多都需要专业人士的帮忙才能移栽成功,看来这房东的品味不错啊。”


“说什么呐?这是那个严洐叫人来种的。”


路垚一时间无语,过了会儿才喃喃着:“那还真是没想到啊。”




回去巡捕房四人汇合,白幼宁和吴杰那边也查到了几人之间的恩怨,房东因为胡林多次拖欠房租一直想让他搬出去,却因为某些原因一直被胡林威胁,没办法换租客。而那位严洐的妹妹,则曾经和胡林在一起过。


“都是一年前的事情了。”吴杰推推眼镜,一板一眼道,“他们交往了一个月,然后严洐的妹妹就回老家去了,再也没回来过。”


乔楚生立马叫来人去查查严洐家那边的情况,然后把自己这边的发现也说了。几个人凑在一起,暂时还是得不出什么结论。


“那行,今天就到这里,散伙吃饭去。”路垚第一个蹦出去,然后就被紧跟其后的白幼宁打了。


乔楚生站在原地看两人打闹,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笑来。


“乔探长。”就在这时,吴杰却突然凑了过来,依旧是一副办公事的腔调,就这么突兀地开口,“您是不是喜欢路先生?”




05


乔楚生自认为在他的前半人生里,值得他记忆的乏善可陈,前十几年是不透光的灰色,后面被白老爷子带走之后变得慢慢开阔起来,不过也是充斥着各种血腥和沉闷的颜色,随后突然地,就被塞进了巡捕房。


他至今仍记得第一次看到那人的时候,衣冠不整,狼狈逃窜,但就是这样的人,那样的一双眼睛却极其澄净。

在阳光下泛出浅浅的琥珀色,像是上好的琉璃。


他见过许许多多的江湖人,普通人,还有上位之人,但那样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贪财又小气,娇气又嘴贱。

小毛病坏的真实,却也好的令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初次见面的时候他倒是并未有其他念头,只是有点好奇,想要了解这个人。


之后因着对方对他有用,又与家里娇气的妹妹有些许相似之处,他竟是像宠弟弟一样地轻易软了心,总想着再照顾一点,对他再好一些。


这人站在阳光下,站在犯罪现场里,也丝毫不沾染周遭的污秽气息,纯粹又简单,像是他几十年人生里从未触到过的一道光。


所以宠到后来说是不喜欢也是在骗人,只是他觉得大抵这喜欢也并未到心底,不过是一种憧憬罢了,对自己所没有的东西的那种憧憬。


所以对着吴杰的疑问,他愣了一秒就笑了起来,没几分心虚地摇着头:“怎么可能呢。”




隔日严洐老家那边的资料便电报过来了,说是严洐确实有个妹妹,但早在一年前就去世了,是自杀去世的。


大家都从中嗅到了一丝不妙的味道,不约而同地将查案的重点放在了严洐身上。然而他说当晚待在了图书馆里,晚上九点凭卡进去,晚上十一点凭卡出门,这一点已经找门卫和图书馆人员核实过,不在场证明几乎是完美的。


乔楚生拿着门卫和众人的口供思索,会不会有什么从中溜出去的方法。但其大学的图书馆规章向来严谨,想来并不会允许有人拿着别人的卡进出的情况。


他抬起头就看见路垚坐在窗台边,看着外面发呆。他于是也伸展了身体走过去,手撑在窗沿边,看了眼外面繁忙的街景,又转回来,低头看身边的人:“看什么呢?”


“樱花.......”


“啊?”


这人的声音小的像蚊子,乔楚生又凑近了一些,没料到这人突然转回了头,彼此之间的距离登时只有咫尺,两人皆是一愣。


还是乔楚生反应快地先退了回来,皱起眉问:“你想说什么?”


路垚晃了下脑袋就又回归到办案时的思维来:“我想起来那个药瓶里的味道像是什么了,是樱花。”


“樱花?”这一阵外面樱花开得热烈,即便是巡捕房的窗户,也能从中看到外面街道上开的泛滥的樱花树,浅白色粉色的压低到地面上,连成一片花海。乔楚生不明所以地问:“樱花有味道吗?”


“有,但是很淡,需要直接闻花瓣才能闻出。”路垚从旁边的柜子上找出了那日的药瓶,他当日便去过唐氏跟药房里核实过了,这个包装是一种哮喘丸的的瓶子。他目光一亮,反手将瓶子握进掌心,偏过头就看向身旁的人:“我知道他是怎么作案的了。”


“行,那我先让萨利姆把人抓回来。”乔楚生收回手插在口袋里走了出去,走到走廊里的时候,才捻了捻因为用力而裂开了口子的指尖。




06


严洐的妹妹,是一位研究樱花栽培的学者,一年前随恩师来到上海学习,却没想到在这过程中结识了一个胡林。两人都是适龄青年,又性格相投,很快就陷入了爱河之中。


但一个月后,胡林就抛弃了他的妹妹,随即妹妹回家之后不到一星期,就在樱花树下自杀身亡了。


“所以你就选择用同样的方式杀了胡林,你将用樱花制成的花丸放到他的瓶子里,充当药丸,然后让他病发身亡。”


乔楚生看了他一眼:“不是说是勒死的嘛。”


“那是你为了掩饰真正的死因所做的吧,事后将他的颈骨和舌骨折断,又对尸体进行焚毁,是我们无法核对勒痕的青紫程度,就是为了误导我们,他是被人当场勒死的。”


白幼宁一边在旁边记录,一边提问:“但毕竟是自己天天吃的药,应该还是会发现不对的吧。”


“这就是樱花的另一个作用了。”路垚看向身旁的人,“你还记不记得我上次说过,寒绯樱的花粉数很高。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胡林应该有轻微的花粉过敏,但症状不大,也就是有些鼻塞的程度而已,而这刚好可以影响他的嗅觉,使他没能察觉到自己的药被换掉了。”


“可谁又知道他什么时候需要吃哮喘药呢?这个时间不是不可控的吗?”


“他并不需要控制啊。”路垚摊开手,“反正你每天都会去检查,然后等着这一天不是嘛?”


乔楚生愣住了:“不是他一周只去三次吗?”


“那株樱花树明显有被护理的痕迹,想必是你每日都去调整了枝条的方向的吧。”路垚看向对面的人,挑起眉问道。


大概是因为大仇得报,严洐也并没有多少遮掩,只是笑了起来:“我让他以我妹妹相同的死法死去,也算是给我妹妹一个交代了。”


“但其实胡林并没有抛弃你的妹妹。”


严洐陡然间愣住:“......什么?”


乔楚生看着旁边人白皙纤长的手指点在了纸墨上,指腹上沾染了一点墨迹,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喜欢一个人的心情是无法遮掩住的,即便当初因为贫困跟你妹妹分了手,但胡林家里依然满满的都是你妹妹的痕迹。”


无论是那些樱花图案的器物,还是门口习惯性用来收拾樱花瓣的花帚。


“否则也不会即使有些花粉过敏,也让你在他房子后面种植樱花树了吧。”





“不用过去吗?”吴杰看见乔楚生倚在墙边,越过他就看见路垚正围着樱花树打转,极力说服房东不要将这棵树铲掉。


“没事,他不用我们帮忙的。”乔探长老神自在地靠在墙边,视线里带着点笑意,随着暖色的光一起落在正中央的那人身上。


但下一秒,另一个白色的身影就加入了进来,不知道说了几句什么,房东就灰头土脑地走了,路垚激动地跳了起来,一把把幼宁搂进了怀里。


春风吹过,层层叠叠的花瓣纷扬落下,围着一对璧人打着转儿,美好的像个梦。


乔楚生从嘴里尝到一丝铁锈味道,突然想起路垚之前在审讯室里说的话,情感这种东西并不会因为否认掩饰就变淡,反而会愈加浓烈,最后变成执念。


他手松了又攥紧,还没好完全的指尖掐进掌心,片刻后就糊开一层黏腻。恍惚间他似乎真的闻到了樱花味道,淡淡的并不浓烈,却沁入心神,引起浅浅的疼痛,扼住心脏些微刺痛。


直觉告诉他有些糟糕,因为那份喜欢似乎比他想象中,还要浓烈一些。




07


之后几天乔楚生都没去巡捕房,他直接把后面的事情都扔给了吴杰,美名曰要历练他,自己不知道去了哪里。


等路垚找过来的时候,他正在拳馆里打拳,因为练得太久,大汗淋漓着手脚发软。所以在看到对方的第一刻,虽然很想转身就走,却被迫钉在了原地。


他将护手解下来放到一边,头也不抬地问:“你怎么来了?”


“有人送了几块上好的牛排肉,要不要今晚去我们那里吃饭?”


乔楚生低着头,汗湿的头发落下来遮住眉眼,他竟然有点庆幸,好像这样就能挡住自己的狼狈。


前几日还心狠着不想跟这人见面,现在真站到了自己面前,才说了两句话,他就想丢了一些跟他走——

哪怕对方话语里的“我们”并没有他。


也太没出息了乔四。

他对自己说。


“我晚上有约了,你们自己吃吧。”


“别啊,你上次送我的表我还没能谢谢你呢,正好借花献佛一下。”路垚手撑在木桩上,站没站相地倚在上面歪着头看他,瞳孔被头顶的阳光照成了浅色,澄澈又专注似的。


于是乔楚生理所当然地卡了壳,把想好的说辞都忘了,只好站在了原地,任心跳如擂。


却被对方当成了同意。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去外面等你。”


他的视线贪婪地流连在那人离开的背影上,直到完全消失在门后,才有空揉了揉跳得发疼的心脏。


......算了。





晚上的时候如他所料地,还没开始吃,另两位就又吵了起来。


乔楚生这次却没急着走,而是将带来的一瓶酒开了盖,然后倒进了杯子里。


路垚很快被这香味吸引了过来,拎起瓶子大叹:“法国的圣詹姆斯朗姆酒,可以啊,乔大探长今儿匆忙过来还带了这么好的酒。”


乔楚生抬眉看了他一眼,嘴角上扬荡出一个笑来:“讲成这样,我什么时候给你喝过差酒了?”


白幼宁见状也想凑过来闻一下,结果被另外两个人齐齐拦住了。


“女孩子家的,别喝这些酒。”


“就是就是。”





那顿晚饭吃了什么,幼宁和路垚又斗嘴了什么内容,乔楚生都已经不记得了。等他有意识的时候,就发现他已经帮忙把喝醉的路垚扛到了床上,房间内光线昏暗,幼宁正在一门之外的客厅里收拾东西,这狭小空间里就他们两个人。


他轻手轻脚地将人放下,又去挤了条毛巾来帮醉鬼擦擦手心和额头。


他想起上次来叫醒对方的时候,这人缩在被子里睡得香甜的模样,依稀与现在躺在床上,脸颊泛红的人对上,却又到底多了些不同。


究竟是什么喜欢上的他也不记得了,只是发现的时候,就已经深陷其中,难以脱身。


乔楚生将毛巾丢到一边,受蛊惑般地慢慢靠近,直到与路垚鼻尖相触的一秒,他才终于肯承认自己所有不可言说的心思,和今日特地带酒来的隐晦想法。


太多的不甘和妄想充斥在胸口,快要将他贫瘠的内心挤炸,直到这种时候,完全地隐于黑暗里,他才敢放出来透一口气。


他伸出手,从眼前人的眉毛处开始抚摸起,到微颤的眼睑,抖动的睫毛,到高挺的鼻梁,再到柔软的唇瓣。


他只是想......

试一次.......


他这么说服着自己,一面倾身下去,却在将将要碰到的时候,听见对方的呢喃:“白......宁......别动......”


原来喝过酒的唇瓣,是苦的。


之前一个案子里,有信仰的人拿着圣经跟他说,每个男人都在寻找一根自己丢失的肋骨,被他嗤之以鼻。


但现在,他才恍然觉得自己好像找到了。


只是那肋骨被塞进去的位置不太对,竟直直地从心脏中央刺穿过去,钉住了心房的跳动。他想拔出来,但它早就和附近的血肉长到了一起,只要动一下,就会锥心刺骨地疼。


此刻好像就被人不小心拔了一下,于是连筋带肉地抖动了一下,针刺般的疼痛就细细密密地涌上来,扎的人喘不过气来。


乔楚生直起身子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自己的指尖竟是被床边的一根木刺刺出了血,怪不得这般疼痛。


十指连心,确有其事。


他草草地擦了一下,然后小心地帮人把被子盖好,又怕他起来的时候口渴,用琉璃杯倒了水给他放在床头,这才走了出去。


“哥,你不休息一会儿再走?”


“不用了。”乔楚生看着眼前他也宠了许久的妹妹,忍住指尖的刺痛,扬起一个笑来,“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




08


最近巡捕房流传着一个新闻,说是乔大探长可能要辞官另寻高就了,而新来的吴杰很快就要变成他们新的一把手了。


先不论内部人员心思如何,但吴杰送档案去给乔楚生批阅的时候,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多说了一句:“最近,白小姐和路先生都有问我这个消息是不是真的。”


写字的人动作一顿,又佯装无事地继续签字:“那你怎么说的?”


“我说他们如果真的想知道,就应该来问你。”


乔楚生头也不抬地道:“他们最近忙着呢吧。”


最新的一个大案是连环杀人案,但却像是自杀一样,饶是路垚,也花了很久时间思考却不得其解。乔楚生第一次没跟进大案子,原本还有些忐忑,但现在看吴杰处理的并不比他差,一面在心里感叹着老爷子的眼光,一面又免不了地有些惆怅。


“其实,您可以晚一些走的。”吴杰看见乔楚生递过来的探长印,顿了一下没接。


“拿着。”乔楚生强硬地给他塞了过去,被外面下学的吵闹声吸引过去了片刻注意力,像是想到了什么地笑起来,转回来问他,“你上次为什么问我那个问题?我表现的......很明显?”


他其实没指望吴杰能听懂,但他满腹的心思已经捂了太久快被捂烂了,既无法跟老爷子说,也无法跟不相熟的旁人说,只能问眼前这个曾得以瞥见一隅的人。


然而吴杰却回答的很快,他扶了扶眼镜道:“乔探长,不识庐山真面目,只因身在此山中。”


“行了,喜欢说酸诗这一点倒是挺像的。”乔楚生笑着说话,握着笔的手却嵌进掌心里,立刻就引出一道红印。


吴杰闷声片刻才发问:“是因为路先生?”


“......是。”


“您可以试试——”


“没用的。”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掉下来的几缕发丝遮住眉眼,“我现在看见他都是一种折磨,倒不如趁早远离了,说不定还有用些。”


登时又是一阵无语,乔楚生回过神来,兀自笑了起来,率先站起身来:“要是他们再问起来,就跟他们说先好好办案子,等案子结束了我请他们吃饭。”


“好的。”


“吴杰。”


“嗯?”


乔楚生手敲了敲门框,露出一个释然的笑来:“别太担心,你比我更适合当这个探长。”


“......您说笑了。”





老爷子早帮他找好了下路,换作原本的话乔楚生估计还得掂量一会儿,但眼下他巴不得能有人帮他安排好一切,于是爽快地应了下来。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再过几天,他就会坐在去英国的轮船上了。


乔楚生临走出资料室前从抽屉里抽出了装在信封里的船票,曲起手指弹了一弹。


等他也去过国外的话,就不用总听别人炫耀了吧。


只是他没想到,明明案子还没结,这人竟就追到了他家门口。


毕竟算是发小,乔楚生去了趟长三堂,跟瑶琴打了个招呼,顺便在那儿吃完了晚饭才慢悠悠地回来。刚晃到楼下,就看到抱着双臂坐在自家门前楼梯上的人。


几乎是看到的瞬间,他就感受到胸口处一阵抽动,短暂的震惊片刻,就换作了翻天覆地的思念涌上来,不由分说地将他淹没,一瞬间呼吸都困难起来。


他在心里骂自己,是不是贱。


路垚听见响声立马抬头看过来,不知道是因为困了还是什么,眼角泛着红,还有若有似无的晶莹缀在眼底。


乔楚生就是看不得对方这个样子,没忍住地快步走到人面前,温柔地伸手替他把街灯的光罩住了,沉声问他:“怎么招呼也不打一声地就来了?”


路垚把他的手拉下来,却没松开,抬起头问他:“我听说你要离开巡捕房了?”


“你这是听的谁说的——”乔楚生抽回手,试图笑着糊弄过去。


“萨利姆说的。”


幽静的夜里,连片树叶打着旋儿掉落下来的声音都格外显眼,乔楚生踩错一步,刚好踩到枯了的树枝上,发出“咔嚓”一声脆响。


他暗道自己果然还是心志太不坚定,叹了口气地转过身靠在门上,抱起双臂:“我确实不会一直当探长。”


“为什么?”


“我再这么当下去,迟早被你给敲诈破产好吗。”乔楚生伸手在面前人的头上敲了一下。


路垚叫了一声抱住脑袋,委委屈屈地开口:“那我这不也是为了生计嘛。”


“所以说啊。”乔楚生整理好了衣物,重新把手揣进口袋里,“换个人给你敲诈不好吗。”


路垚撇撇嘴又发问:“那你什么时候走啊?”


乔楚生愣了一下,从善如流地撒着谎:“还早呢,真走了肯定会提前跟你们说的。”


他家门前临着河,河边一排的柳树,路垚在这儿坐的时间久了,头上自然地也挂上了一片柳絮。乔楚生动作轻柔地替他摘了,喉头微动,开口道:“我再教你一个人情世故的道理吧。所有人相互交往,相互友好,都必定是有所求。”


“你跟我交往也是吗?”


“当然。”


“那你想要的是什么?”


他看了对方片刻,旋即笑起来:“反正你也给不了。”


还没等人反驳,乔楚生就立马把人往外面推:“行了,你赶紧回去吧,等晚了幼宁又要念叨了。”


路垚原本还有些不忿,闻言竟偷偷地熄了念头,憋着嘴往外面走,色厉内荏道:“她敢。”


乔楚生倚在门上,一直看着对方的身影慢慢消失才动了动,发现自己脸上的笑容已然僵了。




09


没过几天那个案子还是结了,乔楚生全程都没去,只听了最后吴杰的汇报,签了字之后,正式地将探长一职交给了他。


“乔探长是明天的船吗?”


“是啊。”乔楚生站起身子,这几日他没日没夜地闷在房间里,才堪堪将一些基本资料看完全,这会儿动了动,连关节都在响。


大家都是聪明人,这会儿也不便再多说,于是吴杰只是弯下腰:“那就祝乔探长一路顺风了。”


乔楚生拿着外套从桌子后面走出来,闻言笑起来:“那就借你吉言。”


两个人并肩从电厂里走出来,身后的门沉闷地轰鸣着关起来。吴杰原本打算就此别过,却被拉住了。


乔楚生将帽子上的碎屑吹掉,转过头来问他:“今晚我请巡捕房的人吃饭,你也一起来吧?”


“我就......”


对方却一把将他揽了过来:“我跟你讲,喝一顿酒的功夫,你跟他们就熟了,把人先喝趴下,后面就好管理了。”


“哦,好的。”




都说今儿个乔四爷大出血,包下了百香楼的一整个大厅,把所有巡捕房的人都请了过去,说是犒劳他们前几日的辛苦。


吴杰直接被他带了过来,但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到开席,都没看见白幼宁和路垚的身影。


乔楚生坐在主桌上,左右都空荡着,盯着面前的酒杯竟一时间无法控制自己的表情,阴沉的吓人。


吴杰看了眼其他的人都不敢说话鹌鹑似的缩着脖子,只好先动了起来,给乔楚生倒了杯水:“他们可能是路上耽搁了。”


乔楚生喝口水都能觉得苦,还浓厚地在口中泛滥开来,化都化不掉。他垂下眼睑看着手里微微抖动的水,低声道:“这人该是听到吃就跑到最前面的来着呢。”


吴杰一时间噎住,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时候突然有个打扮与整个大厅的警务人员都格格不入的人走了进来,脚步极快带着风,手里拿着一张纸条。


上面的内容很简单,只写着一句话:「请务必独自前来」


这个字迹他曾在现实与梦境中看过无数次,乔楚生甚至没能掩饰住表情,砰然地站起了身,拿着纸条的手指攥地泛白,一时间眼中露出嗜血的气息:“他说在哪儿?”





大概是这段时间疲于学习,乔楚生一进昏暗仓库门,耳边能听见风声,身体却没来得及避开,他狼狈地勉强退开来,腰背一下子撞在墙角堆放的木材上。


想也知道估计是青了一大块,但他现在却无暇顾及,因为头顶的灯晃动间,他隐约看到一个身影坐在整个仓库的正中间。


虽然背对着他,但那轮廓他曾在心里眼里描绘过千遍,只看一眼就知道是谁,更别说垂下的手上,还戴着那枚熟悉的、出自他手的手表。


身后的劲风只稍稍休息了一秒就又攻过来,乔楚生虽觉得手脚迟钝,却一时间杀意顿起,奋力地一脚踹在对方的膝盖上。


这种硬碰硬的打法必然是杀敌一千自损三百。


他听见自己腕骨的清脆声响,却懒得去评估内里断到了几分。


破空的风声在耳侧响起,他翻过半边身子然后伸出手,硬生生砸在对方的后背。


他走得急连配枪都没来得及回去拿,就生怕自己到迟了一秒,害得那人有个三长两短——


“唔。”对方被他生生锤出一声闷哼声,动作却极快地从他的杀招下躲避开来,脚下踢起一块木板横刺过来。被乔楚生抬起手臂遮挡,尖锐划开皮肉的刹那,他的另一只手也跟着过来,一拳打在对方的脸上。


大概动了心的人都实在是卑微,哪怕他已经下定决心成全,下定决心离开,但真要这人遇上点事儿,他还是会巴巴地赶过来。


哪怕会粉身碎骨,也希望好歹能替那人抗住一会儿也好——

保护和宠溺都变成一种本能,心脏不受自己的控制被扎着也兀自跳得欢快,身体也违背本能地不顾刺痛,不要命地靠着抗下对方招式的机会,再抓着空子反击过去。


蒙着面的人突然吐了口痰恶狠狠道:“你他妈不要命了!”


乔楚生被对方有几分熟悉的声音干扰了神思,动作慢了一秒,就被人一下砍在了后颈。


他失去意识的瞬间,瞳孔正好停留在灯光下纤细手腕上戴着的手表,那指尖动了动。




10


乔楚生听吴杰汇报过,说之前的那个连环杀人案,是凶手将被害者最重要的两个人绑在一个大型的杠杆上,底下就是偌大的火盆,中间延伸出两个巨大的绳结。


所有的被害者手里拿着剪刀,都必须要做出一个选择,只有剪了一头的绳索,另一端的才能升上去。如果迟迟做不出选择,那么底下的火盆就会将整个绳索都燃烧殆尽,两人就都会掉落进去。


乔楚生当时还在心里骂过这法子变态,没想到不过几天,就换成自己被绑在了上面。他苏醒过来的时候感觉全身上下都在疼,他费力地在热腾腾的气体中睁开双眼,看向旁边,比他这一端更长的那一头,绑着的是幼宁。


他几乎是瞬间在心里骂了句娘,转过头果然发现站在下面的是路垚。


这要是被他逮着是谁,肯定往死里折腾他丫的。


说实话,乔楚生听到这个杀人方法的时候,第一反应也是自己心里衡量了下,如果自己站在下面,换成对自己来说最重要的两个人在上面,那会选择谁。


但无论选谁,光想到那个画面他的心脏就会开始刺痛起来,于是他那瞬间才发现凶手的初衷,做出这个选择的刹那,无论是被救的人、被抛弃的人还是做出选择的人,都会在那瞬间生不如死了。


而现在,这个正处于生不如死的人是路垚。


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才发现喉头干涩的要命,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不仅如此,刚才在恶战中伤到的伤口似乎是同时间齐齐发难,都争先恐后地疼起来。


最终他只从喉咙间逸出一声痛苦的咳嗽声。


“乔楚生!”路垚立马看向他,眼神里透露出一丝痛苦,似乎已经知道了为什么他会落网。他的嘴唇蠕动了两下,乔楚生凭着自己杰出的视力,看的出他说了「对不起」。


原本以为小时候曾经被险些断了脚筋的经历是他这辈子经历过最疼的事情了,没想到还能更痛。


被吊着的姿势让他看不见自己的身后,但也听得出路垚非常急躁地,想尽了一切办法地跟人对峙,走的离他们太近,连火舌舔上了他的手腕都不知觉。


“路垚。”他废了好大力气才说出口,声音滑出喉道的瞬间,像是灼烧一样地疼起来,他却视若罔闻,沉着声音吐出几个字,“站远点儿。”


“我站什么远,你要没命了你知道吗!”


“别、管我......咳咳......”


似乎快到临界值,过分的疼痛让他的知觉开始不完整起来,他恍然间似乎听到了对方暴怒的声音又似乎没有,头一点一点地,就快要陷入黑暗。


但他其实还有想说的话的。


想说哪怕他就这么走了其实也没有怨言,人生苦短不过几十载,能在那些黑暗过后度过了这么一段舒心的日子,他觉得很值当。


那人身上清冽的味道和灿烂的笑容,还有那些亲昵的小动作,都让他的整个人生鲜活起来。


这道光虽晚了二十几年,却一下子就将他拉进阳光里,给了他从未有过的温暖。


凭着这道温暖,他就已经不虚此行。


他在意识将灭的最后,似乎听到了绳索隔断的声音,随即身上的拉力陡然间失去,耳边的风声都是热的,他在混沌间下坠。


这种失重感他似乎也曾感觉过,在那人对着另一人笑的时候,不受控地攫住了他的心脏,像是抽离了所有的氧气。


挺好的,他所尽全力想护住的那道光,还能继续闪耀下去。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走马灯的缘故,他眼前竟然现出了那双琥珀色的瞳孔,在极近的距离里盯着他看,专注又温柔的神情,只框着他一人。


这便是他获得过的最宝贵的东西了——

他很知足。


热烈的火舌无限逼近,他终于失去意识,朝着一片虚无坠落下去。





TBC.

虞尘

【生垚】吞金兽

※乔楚生X路垚

※一发完。

※禁止转载本篇去其他任何平台

※OOC,私设有,不喜勿扰。

-----------------------

01


乔楚生觉得最近他养了一只两脚吞金兽。


这吞金兽在人间有个名字叫路垚。


因为他发现,只要是路垚从他办公室里过,他的东西总会莫名其妙的少点什么。


小到一张纸,大到金属摆件。


就譬如现在,吞金兽大大咧咧的正试图把别人送他的那把小提琴连带着盒子一起往怀里藏。


这么明显是觉得他瞎吗?


不是破案的时候智商挺高的吗?


还是说算准了他不会计较?


乔楚生看着路垚走路都费劲,就这也没藏好,琴盒底下的一大半都漏在...

※乔楚生X路垚

※一发完。

※禁止转载本篇去其他任何平台

※OOC,私设有,不喜勿扰。

-----------------------

01


乔楚生觉得最近他养了一只两脚吞金兽。


这吞金兽在人间有个名字叫路垚。


因为他发现,只要是路垚从他办公室里过,他的东西总会莫名其妙的少点什么。


小到一张纸,大到金属摆件。


就譬如现在,吞金兽大大咧咧的正试图把别人送他的那把小提琴连带着盒子一起往怀里藏。


这么明显是觉得他瞎吗?


不是破案的时候智商挺高的吗?


还是说算准了他不会计较?


乔楚生看着路垚走路都费劲,就这也没藏好,琴盒底下的一大半都漏在他的西装外套外面。


乔楚生实在没忍住的叹了口气,“拿去当啊?一件案子二十块大洋,你都花在哪儿了?还这么缺钱?”


吞金兽好像没料到他会被发现,在乔楚生开口的那一瞬间还愣了一下。


不过他并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情绪,干脆大大方方的把琴盒拎在手上朝着乔楚生笑了笑,“那哪能啊,就是我最近吧,你知道的吧?”


吞金兽显然还没想好借口,垂着眼猛盯着琴盒瞧,到最后干脆不装了,“反正我就是想要一把小提琴。”


都这么理直气壮的不要脸了,乔楚生还能说什么?


一只手疲惫的撑着额头,一只手朝着路垚挥了挥,“滚吧。”


于是,吞金兽喜笑颜开,呲溜一下就没影了。


02


乔楚生没想到的是路垚拿了他的小提琴,来抱怨的人却是他的义妹白幼宁。


“楚生哥!你闲着没事给路垚小提琴干什么啊!”


是啊!


这问题问的好啊!


他自己都纳闷,养吞金兽这么费钱,他是图什么啊?


再说了那是给吗?


那是明抢啊!


白幼宁毫不客气的冲进他的办公室,两手一拍震回了乔楚生的精神,反手一举指向自己的眼,“你看看我这黑眼圈啊,路垚得了那把小提琴,每天天不亮就起来拉,这谁受得了啊?”


白幼宁语气哀哀,夹杂着怒气,“好听也就算了,他拉的还不如锯木头的。”


是吗?


妹妹。


但哥哥又有什么办法呢?


好歹也得给个练习的时间嘛。


乔楚生点了点头,“是,路垚太过分了。”他想了想,“要不我给你出个主意吧。”


白幼宁眼神亮了,但问的还是比较含蓄,“什么主意?把路垚沉黄浦江吗?那得趁着天黑吧?今天我倒是挺闲的。”


这怎么能行?


那不是又要多送吞金兽一个麻袋,一捆麻绳?


“路垚还是很好摆平的,”乔楚生从口袋里摸出几枚硬币给白幼宁,“每天早上给路垚一枚,他能保证连呼吸声都不会有。”


看看。


养吞金兽,他都养出经验来了!


03


租界本来就不太平,命案多的时候一天能忙得脚不沾地。


而且多以打架斗殴受伤死亡居多。


所以也用不着路垚出马。


待到忙过这一阵之后,他才发现从路垚拿了那把小提琴之后,他就没见过对方了。


不想起来还好,一想起来简直打心底里怨念丛生。


养个宠物还知道闲着要对主人撒撒娇,养个吞金兽真是吞完了金就把他给忘了。


是以,乔楚生站在一宗匪夷所思的谋杀案现场的时候没有叫路垚。


但是他忘记了他有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义妹白幼宁。


白幼宁对着烧焦的尸体一顿拍,嘴里哔哩啪啦的还不忘念她想好的大标题。


什么吸血鬼重现人间,听的乔楚生太阳穴突突的跳。


乔楚生自认表现的很不明显,他轻咳了一声,“你那个室友呢?最近怎么没看见,人间蒸发了?”


白幼宁先是愣了一下,打量了乔楚生一会儿才回答,“他啊,没钱,快被房东扫地出门了,正想办法凑钱呢。”


“又没钱了?”


乔楚生没好气的把档案袋丢在路垚的面前,“老规矩,老价格,越快越好。”


路垚猛地坐直了身体,“那要看乔探长想多快了,先说好,你办加急要收加急费的。”


辣鸡吞金兽。


白瞎了他的好心。


乔楚生起身就走,背后的路垚还在吆喝,“但咱们都是老熟人,我可以给你打个折的嘛!”


04


虽然吞金兽的价格要的是高,但确实物有所值。


原本一筹莫展,就快被白幼宁宣扬成德古拉原地复活地狱重开的案件被路垚一梳理就马上有了眉目。


路垚坐在他办公桌前,手里拿着他经常用的那支派克笔。


嘴巴里很是嫌弃,眼睛却在放光,“唉,你这支笔不出水了啊,我拿回去给你修一修。”


乔楚生此刻偏偏生了些不想如他愿的心思,冷笑了一声,“免了,用不着。”


“你看你这人还不好意思了,都是朋友嘛,”路垚把派克笔放进了口袋里,“你办公是需要一支好笔的,我帮你修,不用说谢谢了。”


乔楚生真的想问问他能不能先把丢掉的脸皮捡起来。


“你修好了还会还给我?”


路垚眼睛转了转,“那当然啦,不过这个过程有点麻烦,你要等一段时间了。”


乔楚生觉得跟路垚对话真的特别浪费精力,没说几句就非常的疲惫。


“不用了,送你了。”


他又不能打他。


稍微碰一下就呼天喊地的。


要是真打了。


乔楚生觉得第一个不乐意的都轮不到路垚,他自己就过不去自己这道坎。


乔楚生抬眼看看他,路垚正因为得了那支笔高兴着呢。


眉眼间一片得意洋洋的笑意。


偏偏惹得乔楚生的心尖在此刻猛地颤了颤。


啧。


瞧瞧这没出息的样子。


05


不管是小提琴也好,派克笔也罢。


得了什么东西,路垚都是一样的高兴。


他哼着小调回了住所,不意外的收获了白幼宁好几枚飞刀似的的白眼。


白幼宁不高兴,这让路垚更高兴了。


他在白幼宁眼里一向不太正常,现在更是疯的厉害。


白幼宁实在忍不了他这副模样,叉着腰很是不解的问他,“不是,什么事儿把您高兴成这个样子了?”


路垚故作神秘,贱兮兮的用食指压在唇上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


这下非但没有阻止白幼宁,反而是真的激起了白幼宁的好奇心,“嗯?还真有好事儿,来来,说说。”


路垚摇头晃脑,两手一伸。


白幼宁知道他的意思,“你总得有个眉目才能让我付钱吧,万一你是骗我的呢 ?”


路垚想了想,点点头,“我知道了一个关于你哥乔楚生的秘密。”


白幼宁很是爽快,听完马上打开钱夹摸出一张纸钞拍在路垚手心里,“说来听听。”


“你哥哥,乔楚生。”路垚一字一顿,“他、喜、欢、我。”


06


“哈,”白幼宁不屑的嗤笑声简直不要太响亮。


她又拍了一张更大面额的纸币给路垚,“这是看医生的钱,记得找租界最好的精神科。”


“你不信?”路垚看起来比白幼宁还惊讶,“乔楚生喜欢我这事儿,我有证据的。”


“我看你是有病!”


白幼宁觉得她被降智了,居然会相信路垚的鬼话,掷地有声的撂下这句话之后起身就走。


路垚更惊讶了,跟着站起身跟在白幼宁身后,“你不信我?”


“好,按你说的,证据呢?”白幼宁摊了摊手,“乔楚生说喜欢你的时候你录音了?乔楚生和你接吻你找人拍照了?”


“那倒是没有,这多不好意思啊。”路垚又补了一句,“而且你哥也没向我正式告白。”


白幼宁翻了个白眼意思很明显,“那你废什么话?还怎么证明?”


“我啊,”路垚比了比自己,“我这么大一个人证呢。”


白幼宁第一次被路垚气笑了,她觉得她自己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


她居然一直跟一个神经病住在一起,直到今天才发现,“路先生,你这是自由心证,法官听了都会笑掉大牙然后立刻把你赶出去。”


“唉,可喜欢这事儿本来就是自由心证,不如你仔细观察观察。”


07


乔楚生带着路垚和白幼宁去办案。


一路上白幼宁的脸色都怪怪的,眼神在乔楚生和路垚之间来回的转。


乔楚生看着白幼宁,心里想,犯病了?又要作妖?明天报纸不会直接把我写死了吧?


吞金兽倒是没什么感觉,走一路吃一路。


反正后面有乔楚生付钱。


从爆米花到冰淇淋,样样都不放过。


听见拉小提琴的,画画的还都要停下来凑在热闹。


乔楚生看着路垚直皱眉,白幼宁瞧见了连忙上来问,“楚生哥,他都这样了,你还不骂骂他?”


对啊,妹妹。


哥哥这就是要去骂他的。


“行了,零食吃这么多,一会儿还吃不吃饭了?”


吞金兽还在狂塞爆米花,口齿还很清晰,“我知道最近有家很有名的面馆开在这附近了。”


乔楚生把路垚拖走了,“先吃饭。”


白幼宁跟在他俩后面蛮迷茫。


是不是有哪里不太对了?


08


都是观察惹得祸。


难道真给路垚说中了?


白幼宁一边往嘴里送面条,一边不忘继续打量乔楚生和路垚。


乔楚生手里的鸡蛋剥的干干净净,没带一丝犹豫的就进了路垚的碗里。


不是吧?


她是真的没想到。


乔楚生居然是一个爱好低级趣味的人。


这是路垚哎。


自私自利,胆小怕事,贪财嘴贱。


全身上下除了脑子转的快了一些再就找不出一丝优点的路垚哎。


乔楚生居然?


居然?


可是为什么啊?


她爸爸如今的左膀右臂,江湖人称一声乔四爷的乔楚生。


不说是云泥之别,但也是哪儿看哪儿有别。


本质有壁。


要让乔楚生知道她的想法,乔楚生本人都会同意。


人和吞金兽怎么能一样?


白幼宁觉得她头疼。


更头疼的是她的哥哥乔楚生一点都没发觉自己是那么的乐在其中。


09


吞金千日,用兽一时。


到底路垚是有些能耐的,还不到晚上案子就被他给破了。


路垚显然很得意,仰着头看着乔楚生,就差把赶紧夸我四个字写在脸上了。


不过乔楚生没来得及,就听吞金兽开口了,“那什么, 记得把留声机搬给我啊。”


路垚还挺紧张,“你说了的,破了案就给我。”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乔楚生倒也没想反悔。


“拿走拿走。”


乔楚生此刻看见他都觉得心烦,刚才破案那阵小小的悸动此刻真是连渣都找不到了。


路垚还偏吆喝上了,“还有唱片,你帮我拿上。”


乔楚生任命的搬起架子跟在路垚身后和白幼宁一起回了他们那间公寓。


白幼宁是累趴了,申请提前退场。


路垚得了留声机,正兴致勃勃的摆弄着。


乔楚生不知他放的什么曲子,听起来舒缓又温柔。


让他控制不住的有点眼皮打架。


可偏偏路垚不许他睡觉,大胆的扯着他的脸颊捏了两把,“睡我的床,要付费。”


10


乔楚生动作娴熟的拉开外套去摸钱夹。


熟练的他都心疼他自己。


哪知今天路垚变了口味,“不要这个。”


乔楚生半梦半醒,打了个哈欠,但还不忘打趣他,“呦,那你想要什么?除了这个,我的家里有的都快被你搬空了。”


在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体已经被路垚压倒在床铺上。


路垚凑近他耳边小声的回答,“你。”


瞬间炸的乔楚生一个激灵,顿时清醒了过来。


他看向路垚的眼睛,却不知为什么又放松了下来。


让自己安稳的漂浮在那双眼睛里。


路垚微微侧首,“我还想要一个吻。”


音调温柔的都让乔楚生快不认识路垚了。


微弱的祈求感让乔楚生的心都在跟着颤动。


养了这么久的吞金兽。


他哪次拒绝过?


他能不答应吗?


而且还是一个这样两厢情愿的愿望。


所以他一如既往的,同意了。


苏亦潇

【乔楚生×路垚】我老公混黑的18

私设婚后!婚后!!

半夜更新,话我就不多说了,你们懂的。四爷:只要你不招我,我就可以克制。三土:不,你不可以,我证明给你看!


补不上,微博见。

私设婚后!婚后!!

半夜更新,话我就不多说了,你们懂的。四爷:只要你不招我,我就可以克制。三土:不,你不可以,我证明给你看!



补不上,微博见。

甜酒小其

【白经X端午】白女婿的幸福生活⑨ 小甜饼

(emm偶然虽然完结了,但思前想后还是要把坑慢慢填完,那么先把最近屯的思路小甜饼先放送完)


————————————————


大清早的一天——


道华无聊的翻着朋友圈,看到好友白经某条消息——贺经午一周年纪念日邀请函...


怒!!道华把手边的枕头按在手里爆锤一顿,这俩天天日常都搞得跟过纪念日,蜜月一样,现在还特意搞个大型的!!秀恩爱也不是这么玩的!!想着想着,还是准备找个志同道合的伙伴是时候批判他们一下了,道华披衣服起身去隔壁房间找南柱吐槽。


“嗯?”南柱有些懵,揉揉刚醒有些昏沉的脑袋,敷衍的应付道华。


“喂喂喂,你不觉得他俩太过分了吗”道华恨铁不成钢...

(emm偶然虽然完结了,但思前想后还是要把坑慢慢填完,那么先把最近屯的思路小甜饼先放送完)


————————————————


大清早的一天——


道华无聊的翻着朋友圈,看到好友白经某条消息——贺经午一周年纪念日邀请函...


怒!!道华把手边的枕头按在手里爆锤一顿,这俩天天日常都搞得跟过纪念日,蜜月一样,现在还特意搞个大型的!!秀恩爱也不是这么玩的!!想着想着,还是准备找个志同道合的伙伴是时候批判他们一下了,道华披衣服起身去隔壁房间找南柱吐槽。


“嗯?”南柱有些懵,揉揉刚醒有些昏沉的脑袋,敷衍的应付道华。


“喂喂喂,你不觉得他俩太过分了吗”道华恨铁不成钢


“他俩的事,嗯...少管还可以多活两年”说完,南柱被子捂脸,再次躺下,翻身,将道华晾在一边


咦咦咦? ? ?所以谁可以来帮帮自己这个天天啃狗粮的孩子? ?


★听说经午夫妇要搞个结婚一周年纪念日?★


第二天微博热搜挂出来


两边的主人公都在下面评论了

白经:有事吗?

端午:不行吗?


“噗嗤”世美刷到这奇葩一幕回复,笑出声,看着旁边沙发上睡着刷微博,笑的一脸贱兮兮的端午,咧咧嘴


“端午啊,既然要搞这个纪念日呢,就不应该和白经闹脾气嘛,现在跑到我这里来”世美叹了口气,无奈¬_¬`


“哼,谁叫他不给我买戒指💍”端午停下刷手机的手,撇嘴,委屈的看着世美


“??什么戒指”世美不解


“你看啊,既然要搞纪念日呢,就要一个纪念日一个戒指对吧,不然这个纪念日的意义在哪呢,好歹要有个可以证明的东西吧”端午噼里啪啦张嘴


“....”世美无言,这话好像不对,但逻辑又无法反驳是怎么回事


“那个,端午啊,戒指这个东西呢,一年一个你手指也戴不下的呀”世美挠挠头,想了想还是出言劝劝某个思维最近愈来愈奇葩的女人


“你是不是白经派来的卧底!你居然向着他说话!”端午气鼓鼓的坐直身子,朝世美翻了个白眼


“...”“我....”“...”我还是不说话了...


(另一边经午小窝里)


“什么东西?白经你秀恩爱能不能别拉我们了,我们很苦”道华可怜兮兮的抱着手里的小提琴,一个劲的往后躲


“一个用戒指...打造成的项链?”鱿鱼丝沉默了


“呼哈哈哈哈”一天在南柱身边笑出声,胳膊撞撞南柱,眼神揶揄


“端午这什么奇怪的要求,一个纪念日要..一个戒指? ?”鱿鱼丝非常不解


“很难吗?”白经挑眉,反问


× 大哥!!不难吗? ? 你不难,我们难啊!!×


“能办到?”白经再次开口


“能能能,但求求你下次这种事有关秀恩爱的别拉上我们了行不行”道华双手合十,苦逼脸


——————————————————


“白经不爱我了,他连戒指都不舍的给我买”端午对着珠多抱怨


“怎么会,万一给你个惊喜”珠多拍拍端午的手,安慰道


“怎么会有惊喜,木鱼脑袋不开窍!!!”端午非常大声的暗戳戳吐槽


“我不开窍?”突然端午眼前一黑,熟悉的声音传来,身边的珠多似乎一下就溜走了,熟悉的话音刚落,灯重新点亮,等端午适应了这一明一暗的光线后,看到眼前白经双手捧着一条...说不出感觉的...项链??


白经看端午傻愣站着,一把将端午拽近自己的身边


“给你的,新婚纪念日礼物”白经轻轻给端午戴上,再在端午额头印上一个吻


“这是一辈子的纪念日礼物,我现在全部给你,从此以后,每个纪念日,你都必须是我的人”白经掐掐端午的脸,语气凶狠的威胁道


“你个大骗子!你见过...谁...会戴这种项链”端午捶了捶白经的胸口,不满但止不住的甜蜜笑容溢出口


“不行,这是你要求的,我可不想再被说是木鱼脑袋”白经舔舔唇,有些不怀好意的望着端午


“白太太,新婚快乐”


“...我的殷先生,新婚快乐”


“我喜欢这个戒指项链,万一哪天穷了可以买了赚钱”一旁黑暗角落里的道华摸摸下巴,恶寒的看着那边肉麻的一对夫妇,摇摇头


“哎,我还是想想明天热搜标题吧”南柱不爽,这种恩爱看多了伤眼


#经午夫妇一周年纪念日#


#经午夫妇独有戒指项链#


#戒指项链,你,值得拥有#


#经午经午,爱到吃土#


遥

[白经端午|婚后日常]泡芙、年糕和初雪的故事

*延续Alive的私设,ooc预警

*微量道华珠多

*小甜饼,只适合嗷呜一口嚼吧嚼吧吞下的那种

*希望大家喜欢啦!晚安晚安🌟



那是某一年的圣诞节。

道华珠多在端午和白经的小房子里double date。珠多教端午烘焙,烤外皮酥脆而内里包裹着香软奶油的泡芙,而白经和道华则在天台准备烧烤。

端午正聚精会神地把奶油用裱花袋挤进泡芙那小小的中空里,得填满,又不可以撑破酥脆的外皮。


“下雪了!”道华从天台喊她们看雪。

端午和珠多立刻抛下裱花袋,穿着毛绒绒的拖鞋就跑上了天台。

虽然从小到大经历了很多个冬天,然而每一个初雪的日子好像都很值得纪念,年轻人们不知疲倦地赋予这个年复...

*延续Alive的私设,ooc预警

*微量道华珠多

*小甜饼,只适合嗷呜一口嚼吧嚼吧吞下的那种

*希望大家喜欢啦!晚安晚安🌟



那是某一年的圣诞节。

道华珠多在端午和白经的小房子里double date。珠多教端午烘焙,烤外皮酥脆而内里包裹着香软奶油的泡芙,而白经和道华则在天台准备烧烤。

端午正聚精会神地把奶油用裱花袋挤进泡芙那小小的中空里,得填满,又不可以撑破酥脆的外皮。


“下雪了!”道华从天台喊她们看雪。

端午和珠多立刻抛下裱花袋,穿着毛绒绒的拖鞋就跑上了天台。

虽然从小到大经历了很多个冬天,然而每一个初雪的日子好像都很值得纪念,年轻人们不知疲倦地赋予这个年复一年到来的普通时刻以特别的浪漫。


雪花像糖霜一样飘下,落在端午头发上,倏忽就融化不见,留下薄薄的一点湿润。

白经看她连外套都忘了穿,开口想说,话在嘴边转了转,最后只是回去拿了棉服给她穿上,再把围巾严严实实地裹上去,只露出一双眼睛,倒映着首尔夜景的万家灯火,也容纳了小小一个自己。

朋友们常说他像端午的第二个老父亲,万事周到,尽心尽力,吃穿住行很不得面面俱到,什么症状该吃什么药,吃几粒,饭前还是饭后吃,服药期间对应的忌口有哪些,细节的地方有时端午自己都记不来,他却仿佛本能一样。

“每年都会下雪,有什么新奇的吗?”没有浪漫细胞也不爱看偶像剧的直男白经诚恳发问。

“这是冬天的必备节目呀!就像热乎乎的年糕一样是冬天的标配!”端午的声音透过柔软的围巾,听起来有点儿含糊不清,像小孩子的幼齿发言。

白经翻转着烧烤架上滋啦滋啦作响的烤肉,若有所思点点头。


夜风不大,但总归是深冬时节,湿冷的空气让人手脚冰凉。两个小姑娘在天台蹦跶两下就被赶回厨房里继续烤她们的泡芙。

等她们终于将满满一盘金黄色的泡芙都注入奶油,端午晃晃身子,活动了两下有点酸疼的手臂。她挑了几个最饱满圆润的泡芙,夹到瓷白的小盘子里去找白经。但客厅里只有正在给烤肉刷酱料的道华。

“白经呢?”

“哦……他有点儿事,出去了。”

“去哪了?”

“他不让我说。”道华耸耸肩膀。

端午警觉起来。

“说!你们俩背着我和珠多偷偷摸摸搞什么小阴谋呢!”

道华向珠多投去求助的目光,然而珠多只是拿了烤串吃了一口并点评道,“这个酱有点儿咸了,但不够辣。”

李道华只好作挺尸状态瘫在沙发上,一边是好兄弟,一边是女(与女性)朋友联盟,他太难了。

“那你不说也行,你直接带我去找他吧。”

最后李道华还是被端午和珠多一人扯一只毛衣袖子从暖融融的室内拽了出来,开车带她们去找偷溜出门的白经。


平安夜的首尔街道上满是活泼的年轻人,拥挤得仿佛星星缀满了枝头的圣诞树。他们的车在车流里缓缓移动,好在目的地不远,就在大学附近的小吃街。

这条街上有家的年糕做得很好吃,几乎什么时间去买都需要排队,珠多曾经在那里兼职,常常利用职务之便给端午带。

珠多有正式工作之后就不再兼职了,这小小福利便没有了,端午自己去买就总被那排到街尾的队伍吓跑。倒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吃不着的年糕想起来总是格外的香,偶尔嘴馋罢了。

端午奇怪,白经怎么突然想起年糕来了?

今天是平安夜,排队的人比平时只多不少,多是情侣,互相抱在一起腻歪着取暖。端午一眼就看见了人群里的白经,周围的人都三两成群,就他,落了单。

深灰色的羊绒大衣融进夜幕里,不甚显眼,但架不住白经个子高,肩宽腰窄,硬是在一众五颜六色羽绒服里杀出重围,打眼极了。他前面排着两个女孩子,看起来还是大学生,有青涩而甜美的笑容,两个人窃窃私语时那余光瞟他,白经却没注意。

这男人该死的帅气啊,这么大油烟都挡不住他散发魅力吗?眼看着两个女生就要搭讪他了,端午决定拯救这两颗即将遭受直男致命打击的芳心。

她拉开车门,朝长队里的白经跑过去。穿着纯白色羊羔毛外套的端午像是一团雪球,“啪!”就砸进了白经的怀里。

“你怎么在这儿?!”白经猝不及防,随即反应过来,抬头朝街对面一望,就看到了李道华的车。


车里的李道华连忙把车窗关上,转身抱住珠多,半真半假地撒娇,“珠多啊,我太难了。”

珠多在他怀里笑起来,呼噜呼噜他的头发,给了一个带着烤肉味儿的吻。


白经好不容易想整点儿小小惊喜浪漫,半路被截胡,有点尴尬。

但是尴尬归尴尬,他还是解开大衣扣子把小小一只的端午揽进怀里,端午笑着抱住他的腰。现在白经也和周围的情侣们一样了,有了相互依偎的温暖。

“我只是随口一说的嘛,你还真来买呀。”

白经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他偏了偏头,错开端午带着笑意的目光,“你一直想吃这个,今天正好提起来,就想来买了。”


最后他们终于买到了,打包带了回去,端午吃年糕,白经吃泡芙,在最后一口年糕被消灭之前,交换了一个奶油味的、十分黏人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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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该如何爱你,我的父母不是好的模版,而我旷课太久,始终跟不上进度。


但我愿意将你的每一个愿望,无论大小,珍之重之。

三一pve

【经午婚后甜饼②】世界上最喜欢白经了!💗

白经越来越觉得,娶媳妇是一件技术活。

尤其是当你拥有一个长得漂亮、性格可爱、黏人爱撒娇、怎么看怎么喜欢……但脑子不大好使的媳妇的时候。

虽然才二十五岁,但他和殷端午已经是结婚五年的老夫老妻了。当初他坚持在上大学期间就和殷端午结婚,除了知道这是殷端午一直以来的愿望以外,也是因为察觉到了学校里一些不知好歹的臭小子对自己未婚妻的图谋不轨的小九九,干脆把她娶回家,彻底断了这群臭小子想要撬墙角的心思。

之前白经不知道,原来殷端午是一个很会经营婚姻的女孩子。

就比如,尽管白经和殷端午是一起长大、从没分开过的青梅竹马,但即使把她娶回了家,白经也永远猜不透这位殷小姐,或者说是白夫人,脑子里一天到晚都在...

白经越来越觉得,娶媳妇是一件技术活。

尤其是当你拥有一个长得漂亮、性格可爱、黏人爱撒娇、怎么看怎么喜欢……但脑子不大好使的媳妇的时候。

虽然才二十五岁,但他和殷端午已经是结婚五年的老夫老妻了。当初他坚持在上大学期间就和殷端午结婚,除了知道这是殷端午一直以来的愿望以外,也是因为察觉到了学校里一些不知好歹的臭小子对自己未婚妻的图谋不轨的小九九,干脆把她娶回家,彻底断了这群臭小子想要撬墙角的心思。

之前白经不知道,原来殷端午是一个很会经营婚姻的女孩子。

就比如,尽管白经和殷端午是一起长大、从没分开过的青梅竹马,但即使把她娶回了家,白经也永远猜不透这位殷小姐,或者说是白夫人,脑子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

殷端午有一次和申世美去听了一节关于婚姻与爱情的讲座,回来后就坚持不肯在白经睡觉之前卸妆。看着自家媳妇规规矩矩地坐在沙发上边吃拉面边看电视剧,偏偏为了不花妆不敢放肆张开嘴大口吃面条的拘谨的样子,他觉得有点好笑,因为殷端午之前都是窝在沙发上坐没个坐相的,怎么舒服怎么来,有的时候自己坐在她身边看文件,隔不了多久殷端午一只脚就搁在自己腿上了,更不用提她看剧的时候把拉面吃的嘶溜嘶溜的样子。

所以他坐到他身边,揪了揪她的脸蛋,笑道:

“你怎么了?突然这么一本正经的。”

殷端午板着脸甩开他的手,抬头看了看钟,皱着眉头说道:“时间不早了,你赶紧睡觉。”

时间不早?白经看着钟表上显示的“七点五十”,又想到殷端午熬夜追晚间档的电视剧睡到第二天大中午才肯起来的样子,不自觉笑了出来,怪不得安哲秀刚刚不停地发消息问自己为什么申世美和殷端午去听完讲座后,从六点半开始就不停地催他去睡觉。

那些上了年纪的专家到底又跟这个小丫头说了什么啊?

“说吧,这次又听到什么关于保持婚姻新鲜感的新理论了?”

殷端午继续一脸严肃:

“我反思了一下,我之前在家的形象都太过随意了,男人都是视觉动物,每天看着同样不修边幅的女人,迟早会审美疲劳的,所以为了抓住男人的眼球,女人要在男人面前时刻保持精致,就从不让老公看到自己的素颜做起。”

白经觉得好笑,看着绷着脸努力保持精致的殷端午,被他的媳妇可爱的心都化了,打趣的语气中不自觉多了几分温柔:“就因为这个?”

“那个专家在好多国家做过实验的,他很专业。”殷端午一板正经。

太可爱了。

“赶紧洗洗脸好好吃你的拉面吧,这么小口小口的,都快凉了。”

“殷端午,你不用化妆就很好看了。”

接着站起身,走回房间。

继而听见自家媳妇在沉默几秒后突然在客厅尖叫起来:

“世界上我最喜欢白经了!!!”

 

 

 

 

再比如,殷端午又不知道为什么,有段时间把“要抓住男人的心,首先抓住男人的胃”这句话作为座右铭,吵着闹着要学烹饪。

但是殷会长从小就把女儿宠的十指不沾阳春水,除了高中课程里有学过一点西点制作,殷端午从来没有接触过任何与油盐酱醋有关的事物,诺大的厨房,基本都是请来帮忙做饭的阿姨的私人空间。

白经到现在都记得自己在公司开会的时候有一次突然接到了做家务的阿姨打来的电话,他当时心一悬,阿姨不会平白无故给他打电话,一定是殷端午出什么事了。

白经立马离开会议室,皱着眉头接起电话。

然而还没来得及问殷端午出了什么事,就听见阿姨欲哭无泪的声音:

“白先生,救救我吧!夫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要学做饭,家里的厨房快被炸掉了!我实在拦不住她,您快来劝劝她吧!”

白经在脑海里缓缓打出一个?。

安下心来的同时,扶额笑了。

“白先生!你快回来救救我吧!夫人要把家都炸掉了!”

白经无奈又好笑地点了点头:

“知道了,我就回来。”

 

 

 

结果就是白经的职业生涯因为自家不安分的媳妇有了第一次早退记录。

他赶回家的时候,连门口的玄关都充斥着一股刺鼻的油烟味,他皱着眉赶紧开了所有窗户,冲到厨房。

然后就是在黑烟中狼狈地边咳嗽边逃出来的殷端午。

“咳咳咳咳咳……不是啦阿姨,你刚刚不在,我刚刚忙着洗菜,忘记锅里没倒油了……油烟机我不知道怎么开啊!还有刚刚我是想拿糖的,但是我没看清你指的哪个罐子,我看它们长得一样,就选了粉红色的那个罐子,没想到那个是盐……“

说罢还听见殷端午自言自语:

“为什么粉红色的罐子里不放糖呢,pink本来就是甜甜的颜色啊!”

白经哭笑不得。

“啊!经啊!”

白经用手散开了面前的烟雾,往前走了几步,这才看清了自家媳妇脏兮兮的小脸蛋。

殷端午很是慌张,眼神中透露着白经为什么会现在出现的疑惑和面对狼狈不堪的自己被白经抓了个现行的尴尬,她不敢直视白经,弱弱地问道:

“你怎么回来了?好奇怪,这个时间你不该回来的。”

白经摇摇头,叹气道:“我怕我不回来,这个家就被你炸掉了。”

殷端午的脸迅速涨红,看着仿佛刚刚被炸弹轰炸过的厨房,以及捂着鼻子在厨房里力挽狂澜的阿姨,又羞又愧,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直接把头埋在了白经怀里。

呀,你脸上有脏东西啊。

白经看着自己的白衬衫,又看了看躲在自己怀里懊悔不已的殷端午,笑了出来,伸出手来拥住她,到底也什么都没说。

 

 

 

 

万万没想到的是,殷端午在那之后虽然偃旗息鼓,但贼心不死,就算是下来吃饭,目光也还是直勾勾的盯着厨房,又在阿姨和善中带有威胁的笑容下不甘心地埋下头吃饭。

白经无奈,只好抽空一有时间就在网上看烹饪食谱,暗暗地学了一周,选了个周末给阿姨放了个假,让殷端午在旁边打下手,自己下厨亲自做饭。

说是打下手,为了安全起见白经也不让她真的干什么事,顶多让她洗洗蔬菜,害怕她马虎切到自己的手,连刀也不敢让她碰。

不过殷端午也不介意,她有新的乐趣,戴围裙下厨的白经可是限量的!她忙着疯狂给白经拍照,乐得根本顾不上自己进厨房的初衷。

坐在餐桌上,殷端午第无数次羡慕自己嫁了个那么好的男人,怎么连做饭也是一级棒!

然而做饭这件事,三分钟热度的殷端午过不几天就忘在脑后了,倒是白经因为厨艺得到了殷端午的肯定,开始频繁下厨,厨艺越来越好,上次殷端午请了吴南柱吕珠多李道华他们来家里玩,还是白经下的厨。

“哇,端午,你太幸运了,白经连做饭都那么好吃!”吕珠多对殷端午投以羡慕的目光。

吴南柱在一旁疯狂咳嗽。

李道华用瞬间清空的餐盘肯定着吕珠多的观点。

殷端午用手撑着下巴,看向忙着在厨房里做饭的白经,拼命收敛起忍不住要疯狂上扬的嘴角,假装冷静:

“嘛,我的男人嘛,就是优秀。”

哈哈哈哈哈哈哈,此刻的自己,就算是吕珠多的女主光环也压不住了吧。

殷端午抬起手笑道:

“老公!快来吃饭!”

世界上最喜欢白经了!!!

三一pve

【经午婚后日常】||纯甜无刀「以你之姓,冠我之名」

这是结婚的第五年。

昨晚闹的太晚,殷端午一觉睡到了中午,白经什么时候走的她一点都没数。不过倒也奇怪,明明是两个人一起折腾的,可是白经好像每每到了第二天都很有精神的样子,而自己就腰酸背疼,有的时候连床都下不了。

前几天世美哲秀和道华还来家里看望自己,那两天白经晚上都反反复复折腾几回才肯停下的,累的她都有黑眼圈了。道华一进门就嗷嗷地惨叫道“殷端午你的脸色怎么这么憔悴!”,羞得她无地自容,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个二十五岁了还没谈过恋爱的纯情大男孩解释夫妻这件事,好在世美跟安哲秀谈了那么多年恋爱,还是能懂这件事的,于是哈哈地干笑了几声,为了打圆场而随口说道:

“李道华你说什么呢,哦,白经啊,你看上去精...

这是结婚的第五年。

昨晚闹的太晚,殷端午一觉睡到了中午,白经什么时候走的她一点都没数。不过倒也奇怪,明明是两个人一起折腾的,可是白经好像每每到了第二天都很有精神的样子,而自己就腰酸背疼,有的时候连床都下不了。

前几天世美哲秀和道华还来家里看望自己,那两天白经晚上都反反复复折腾几回才肯停下的,累的她都有黑眼圈了。道华一进门就嗷嗷地惨叫道“殷端午你的脸色怎么这么憔悴!”,羞得她无地自容,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个二十五岁了还没谈过恋爱的纯情大男孩解释夫妻这件事,好在世美跟安哲秀谈了那么多年恋爱,还是能懂这件事的,于是哈哈地干笑了几声,为了打圆场而随口说道:

“李道华你说什么呢,哦,白经啊,你看上去精神真不错。”

说完申世美的笑容就戛然而止,连同殷端午也脸红的快要熟了。

……更尴尬了。

然而令殷端午意想不到的是,白经居然还特地从沙发上抬起了头来,盯着殷端午看了好一会儿,十分冷静地对申世美说道:

“谢谢。”

谢你个头啊!!!

当天送这三个朋友走之后,殷端午就跟白经生气了,闹着别扭说要分房睡,抱着自己的枕头就跑到客房去了,然而睡了没多久就感受到身旁躺下一个人,二话不说抱住自己,头也蹭到她颈后的发间,手臂把她的身子环得紧紧的,小声地在她耳畔说道:

“我就抱着你,不干别的事。”

呼出的热气微微搔动着殷端午留的长长的及腰长发,痒痒的,她忍不住想笑,回忆起了白经跟她求婚的那一天。

那天正是殷端午的二十周岁生日,所有的朋友都来给她庆祝生日。她戴着三角形的小彩帽,站在大蛋糕面前,对着火光摇曳的蜡烛,双手合十,思考着二十岁的心愿。

白经站在自己身旁,殷端午偷偷抬起眼瞥了他一下,心里乐开了花,最好的朋友就在周围,喜欢的人就在身边,无病无忧,实在是不知道该许什么心愿好了。

嘛,生日心愿吗,就算实现不了,贪心一把也是可以的吧?

我想嫁给白经。

殷端午闭上眼,默默念着这句话,笑盈盈地吹灭了蜡烛。

白经微笑了一下,看着殷端午,打了个响指,继而从身后捧出一束巨大的粉玫瑰。

每一年,他都会送自己粉玫瑰花。

不过今年的玫瑰花束,仿佛格外大。

“这里是九十九朵粉玫瑰,给你。”

殷端午吃惊地双手抱住巨大的玫瑰花束,刚想抬头说谢谢,眼神一晃,在挤挤挨挨的玫瑰花间瞥见一个精致的黑绒盒子。

她愣了一下,伸手小心翼翼地取出盒子。

打开,殷端午的目光一闪,再定睛一看——又是一枚戒指!

等等,好像戒指上还有什么?

殷端午拿着戒指凑到眼前,在戒托内壁看到一行小小的字。

“白经&端午”。

面前的人突然单膝下跪,目光里是温柔的爱意:

“殷端午,二十岁生日快乐,嫁给我好不好?”

她以为这只是她的贪心。

殷端午记得自己哭的妆都花了,一个劲地点头,冲进白经的怀里不停地抽泣,白经只是浅笑着拍拍自己的后背,同时也温柔地抱住了她。

她听见白经说:

“殷端午,谢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殷端午,我以后会对你很好,比现在更好。”

“殷端午,一直没告诉你——”

“粉玫瑰花的花语是,我的心,只有你知道。”

“殷端午,嫁给我吧。”

礼炮声,欢呼声,还有窗外的烟花。

清风吹起殷端午的长发。

那晚的月光好温柔啊。

 

 






 

殷端午就这样成为了首尔大学里唯一一个已婚的女孩子。

想起那个时候暗恋白经的女生愤恨而又无力的目光,殷端午就觉得心情好得不得了,故作不经意地伸出那只带着戒指的手撩一下头发,让钻石璀璨的目光闪瞎那些女生嫉妒的眼睛,成为殷端午的快乐之一。

当然也不排除一些女生贼心不死,缠着白经妄图挑拨离间的,好在她的男人真是很让她放心,言辞之间礼貌而不带丝毫暧昧,拒人于千里之外,带着她在各种场合与她出双入对,明示暗示自己名草有主。

话是这样说,作为白经合法妻子的她可不能放松警惕,必须把这些女生的花花心思扼杀在摇篮里!

这么想着,殷端午突然打起精神,在衣橱里挑挑拣拣半天,选了一条仙气飘飘的长裙,戴上白经才给她买的项链和耳环,认认真真地化了美美的妆,高高兴兴地踏着高跟鞋出门了。

她不常来白经的公司,只有以前在殷氏集团干了很多年的几个老干事才认识这位前殷氏集团的千金大小姐,恭恭敬敬地对她打了个招呼,殷端午也笑盈盈地挥着手向他们问好,这一幕被公司里的人看见,纵使是不认识殷端午的,也知道这位漂亮的大小姐身份不一般,便也没敢拦她的路了。

殷端午直奔总裁办公室,敲了敲秘书的书桌,挑了挑眉:

“我找白经。”

秘书抬头看了殷端午一眼,先是愣住,继而露出职业的微笑:

“这位小姐,请问您有预约吗?”

唔……还真没有。

殷端午踮起脚看了看在办公室里戴着眼镜看文件的白经,歪着头笑道:“我跟他,好像并不是需要预约的关系?”

秘书神情复杂,连同整个办公室的人也向她投以微妙的目光,有八卦的,有嫉妒的,有好奇的,仿佛都在等待一出好戏。

众所周知,迢迢千里跑到白总这里献殷勤的女孩子从来都没有少过,哪一个不是连面都见不到就灰溜溜离开了。他们对白总的私生活了解的相当少,而且白经生人勿扰的高冷模样也让全公司单身女神望而却步,虽然这次来的这一位长得相当漂亮清纯,不过基本也没戏就是了。

秘书冷笑一下,但业务素质依然高超:

“小姐,对不起,如果没有预约的话,是不能随意见到白总的,请您谅解。”

殷端午翻了个白眼,掏出手机,不过也不打算为难这位职业素质很高的秘书小姐,翻出白经的电话号码就要播下去。

“以后看见她,就让她直接进来就可以了。”

白经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轻轻牵过殷端午的手,淡淡地说道:

“她是我老婆。”

“白……白夫人!?”

全体大惊失色。

白总他……他居然已经有老婆了吗!?

单身女青年们面面相觑,仿佛同时听到了彼此的心碎声。

对哦!白总手上一直带着戒指的啊!只是时间长了,再加上她们动机不纯,就习惯性地忘记了!

可恶!又是一个英年早婚的优质男!

殷端午似乎回味在刚刚大家喊的那声“白夫人”里,对哦,结婚那么久,好像还没人喊过她白夫人呢。

嘻嘻,白夫人。

“你怎么来了?”白经习惯性地揽过她。

殷端午心花怒放,笑得眼睛都眯成了小月牙,开心地用有点撒娇的语气对白经说道:

“经啊,他们喊我白夫人耶!”

白经怔住,继而微微垂下头,也勾起了嘴角,伸出手来看了看手表,笑道:

“那么白夫人,午饭时间到了,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吃个饭呢?”

“好!”殷端午笑的甜甜的,心里乐得不行。

“吃什么?”

“炒年糕!”

“那。”白经牵住殷端午的手:

“白夫人,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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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是太喜欢白经这个角色了,不管剧里的结局怎么样,希望我们白经一定要幸福呀!!!

还有一直支持我的经午小姐妹们,谢谢大家啦!

这篇婚后文,就当是我给自己圆个梦吧。

经午szd!!!!


(图是微博百香果姐妹的,感谢姐妹百万修图!!!)

最好的经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