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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卿

京东大鼓《两位“二次分拣员”》

自从春节前欣赏了曲艺大师 @倾海 改编的京东大鼓《送女上大学》,突然就魔障了满脑子都是郭冬临(抱歉居然不是原唱董湘昆)。于是忍不住改写成了环保版的京东大鼓《两位“二次分拣员”》,但一本正经得一塌糊涂,毫无意趣,于是存在电脑里没发出来。

不过六一前发的垃圾管理脑洞文《疯狂动物城之“垃圾乌托邦”》,意外收到了 @solaris_a 姑娘的关注以及对垃圾分类问题的咨询。

刚好都住北京,平日里太多朋友都对“垃圾分类试点小区”质疑不解,刚好此文写了一些现象和看法。送给 @solaris_a 姑娘。

即使现状再多不足,我们还是能做多少做多少...

自从春节前欣赏了曲艺大师 @倾海 改编的京东大鼓《送女上大学》,突然就魔障了满脑子都是郭冬临(抱歉居然不是原唱董湘昆)。于是忍不住改写成了环保版的京东大鼓《两位“二次分拣员”》,但一本正经得一塌糊涂,毫无意趣,于是存在电脑里没发出来。

不过六一前发的垃圾管理脑洞文《疯狂动物城之“垃圾乌托邦”》,意外收到了 @solaris_a 姑娘的关注以及对垃圾分类问题的咨询。

刚好都住北京,平日里太多朋友都对“垃圾分类试点小区”质疑不解,刚好此文写了一些现象和看法。送给 @solaris_a 姑娘。

即使现状再多不足,我们还是能做多少做多少吧!

 

尊重民间传统曲艺艺术,这是: 董湘昆大师的京东大鼓《送女上大学》


京东大鼓《两位“二次分拣员”》

——青卿


火红的太阳刚出山,

朝霞铺满了半边天,

小区里走过来人两个呀,

一个老汉一个青年呐。

 

张大爷今年有六十多岁呀,

后跟一个姑娘叫王桂兰,

那桂兰穿物业制服多么好看,

那上衣和裤子是藏青蓝,

她手上戴着副胶皮手套,

绿色厨余垃圾桶拽在身边呐。

 

那张大爷,是深蓝色的长褂在身上罩,

禁脏的旅游鞋往脚上穿,

他戴着个口罩眯缝着眼,

推着个厨余桶走在前呐。

 

你别看这个厨余桶,

是个头儿不小,肚子里头宽,

半人多高装得真满,

两个小轱辘,

又拉又拽可就沉甸甸,

分量再重也跑得欢,哎哎哎哎哎……

 

厨余桶推到了小区的侧门口,

码成了一排在道路边,

市政的厨余车还没来到,

那桂兰举手擦把汗,

让大爷歇会儿聊聊天,

这大爷说:

“这大桶我怕你拽不动,

担心你歪歪扭扭把桶打翻呐。”

 

那桂兰说:

“千斤的重担我都不怕呀,

只是这垃圾分类太艰难呐。”

那张大爷,摘下口罩把姑娘看:

“我为啥要当这分类指导员?”

 

那王桂兰曾听大爷他说过一番,哎……

“我想起来呀,

咱们小区,您是最早一批垃圾分类志愿者,

叫做分类指导员,哎……

我说大爷呀,

这些年,您每天,

一早一晚楼底下站呐,

风里来,雨里去,

还要遭白眼,

有的街坊,被您感动能自觉分类,

更多居民,各种垃圾胡乱就丢到里边。

监督难,指导难,他们也不听劝呀,

桂兰我呀,桩桩件件都记在了心里边呐。

 

“现如今,物业派我们来分拣,

大爷您,何苦守着这垃圾桶,受熬煎?

我拿着工资,有饭碗,

再苦再累再脏也该是我承担。”

 

张大爷眼神亮闪闪呐:

“干这行不是为了多挣那俩钱儿!

厨余垃圾本该去堆肥场,

变成了肥料能绿化庭园,

要不然,那混合的垃圾进了焚烧厂,唉唉唉唉唉……

你不知道,有毒的空气又飘回身边,唉唉唉唉唉……

垃圾要是运到了填埋场,

垃圾山把北京城就围在中间呐啊。”

     

张大爷越说越伤感:

“你亲手来做二次分拣,

可混合的垃圾怎么拣得完呐啊!”

大爷说:“还有件事情我没跟你讲,

我家儿女,嫌我给他们丢了脸面,

志愿者里,现在只剩我一人孤单,唉唉啊哎……

 

“厨余车只在清晨出现,

大部分居民却看不见,

混合的垃圾车倒是在白天——

它把那其他垃圾都一锅端,

居民更觉得分类是谎言。

咱拣来拣去有啥用,

不如挨家挨户做宣传,啊,

只有各家自己分好类,哎,

长夜漫漫才盼到春天,哎哎哎哎哎……

     

“听说在国外和宝岛台湾,

扔垃圾要按量来交钱,啊,

谁要是不做分类胡乱放,

自有人举报投诉罚他钱。

这先进经验真是好,

啥时候咱们也能变一变,啊啊啊……”

 

这桂兰说:

“现在连物业费都收不上啊,

就算罚款谁又管得严?

把这副重担交给我,

再脏再累我也没有怨言。”

 

这时节,市政的车子终于来到,

所有的厨余都倒进车里边。

姑娘和大爷他们往回返,

擦干净绿桶,又是新的一天,安安安……

~~~~~~~~~~

总目录:青卿的LOFTER目录整合

青卿

疯狂动物城之“垃圾乌托邦”

今天不写凌李,换换脑子,回到我的环保主业,写写城市垃圾管理问题——当动物城遭遇“垃圾围城”,该怎样应对?

月初开的同人脑洞,月末才发出来,刚好赶上儿童节。祝朋友们节日快乐!永葆童心!

(感谢我三次元的朋友铃铛帮我修饰配图。)


我叫布拉吉,来自兔窝镇。是的,就是你们知道的那个兔窝镇。

由于兔窝镇近些年试行了计划生育,所以目前我只有三十六个兄弟姐妹。不过,我们的上一代还是兔丁兴旺。

我家的表姑数不清,其中最有名的那个表姑,名叫朱迪,她是Zootopia历史上第一个兔子警官,声名远播。她与她的同事、狐狸尼克组成了家庭,虽然这并不是Zootopia历史上第一个跨越种族的家庭,但仍然算...

今天不写凌李,换换脑子,回到我的环保主业,写写城市垃圾管理问题——当动物城遭遇“垃圾围城”,该怎样应对?

月初开的同人脑洞,月末才发出来,刚好赶上儿童节。祝朋友们节日快乐!永葆童心!

(感谢我三次元的朋友铃铛帮我修饰配图。)




我叫布拉吉,来自兔窝镇。是的,就是你们知道的那个兔窝镇。

由于兔窝镇近些年试行了计划生育,所以目前我只有三十六个兄弟姐妹。不过,我们的上一代还是兔丁兴旺。

我家的表姑数不清,其中最有名的那个表姑,名叫朱迪,她是Zootopia历史上第一个兔子警官,声名远播。她与她的同事、狐狸尼克组成了家庭,虽然这并不是Zootopia历史上第一个跨越种族的家庭,但仍然算是一个传奇。


 (找到我的姑姑朱迪了吗?猜猜哪个是我!)


下面说说我的故事。

我也不是一只平凡的兔子。我是Zootopia历史上第一批“垃圾警察”。你没听错,垃圾警察,就是专门管理垃圾事务的警察,和交通警察、刑事警察一样,都是这个城市非常重要的执法者。

我们的城市为什么需要垃圾警察呢?说来话长。


(以前的动物城是这样的)

 

在我曾曾曾……曾祖父那个年代,垃圾还不是个问题。食物残渣可以运到农场制成肥料,居民的粪便也通过污水管网进入处理厂,富含有机质的污泥最终成为土地的一部分,净化后的污水则排入湖海。而废旧纸张、木制品、棉布衣服,也可以以类似的方式重回大自然。

可是最近这些年,我们的生活发生了质的变化。

首先是一家名叫Breaking Good的超一流实验室,在很短的时间内研发出了几项重要的革命性的物质。

于是,我们的生活中就有了塑料、金属、橡胶、玻璃……然后,更高级的科技出现了。从我祖父一代,电子科技改变了整个动物世界,我们使用各种电子产品,最有名的当然是“胡萝卜”品牌。我们的网络媒体井喷式发展,也捧红了夏奇羊这样的超级明星。

当然,我们的城市越来越漂亮,生活越来越方便。

可是同时,我们也越来越依赖那些让我们的生活更方便的产品。比如,虽然城市里随处都有直饮水,可我们却越来越多地买瓶装水、纸杯饮料,还要配上塑料吸管。超市里的商品都有很多包装物,每买两根芹菜就要扔掉一个塑料盒。还有,“胡萝卜”手机更新换代太快了,旧手机不能上7G网,不能追最新的网剧,那就只能淘汰喽!

然后,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我们的城市爆发了垃圾病



最早的垃圾填埋场离我们兔窝镇很近,一期、二期、三期,都很快填满了。当四期填埋场征地时,兔窝镇居民群起抗议!凭什么Zootopia的垃圾都要填到我们这里!即使不提污染,你也要知道,兔窝镇是Zootopia的“粮仓&菜园”,为Zootopia众多居民生产着食物。耕种红线绝不能突破呀!

还好,论选票,没有哪个镇能超过我们,所以,无论当值的市长还是其他候选者,谁也不敢继续在兔窝镇做四期规划。我们胜利了!

 

但是,垃圾场该规划到哪里呢?

沙漠区?那里土地广袤动物稀少,是个不错的选择,Zootopia绝大多数居民都同意。

可是没想到,这遭到了“沙漠动物联盟”的抗议——理由一是生态脆弱地区更需保护,理由二是少数族裔拥有不受侵犯的权利。

Zootopia电视台的新闻直通车节目中,一只小骆驼误食塑料袋而被送进手术室,骆驼妈妈的眼泪和控诉,扭转了舆论方向——虽然我觉得,这次误食事件与垃圾场的选址并没有多少逻辑关系。

 

冰川区怎么样呢?

靠近冰川区的土狼镇,为了节省垃圾运输费用,偷偷把自己镇子的垃圾运到冰川区丢弃,这就叫做“污染转移”

结果呢?“大先生”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你一定知道,没人敢违抗大先生,因为,领教过他冰窖的人都已经不存在这世界上。

哦天呐,我好像泄露了什么大家都知道的秘密?

 

议会和公民听证会开了一场又一场,还是没有定论。垃圾暂时堆在鼠窝镇附近。当然,鼠窝镇的居民也在抗议,甚至跟警察动起了手——老鼠急了,连野牛警官都敢咬,毕竟他们鼠多势众。

 

直到,Breaking Good实验室声称他们有了突破性的科研成果。

原来,垃圾是可以烧的!而且焚烧垃圾还可以发电!Zootopia终于找到了彻底解决垃圾问题的办法!

于是,鼠窝镇的临时垃圾场边上建起了一个很漂亮的垃圾焚烧厂,焚烧产生的电能和热能免费供给整个鼠窝镇,鼠窝镇居民还可以优先在焚烧厂就业,待遇颇丰。


(当垃圾越来越多,就会建起越来越多垃圾填埋场和垃圾焚烧厂)

 

可是好景不长,几个月后,鼠窝镇新生鼠宝宝的死亡率和畸形率显著上升,舆论直指焚烧厂的管理方——“iburn再生能源有限公司”。幕后的Breaking Good实验室也被拎到台前,被媒体批判为“BreakingBad实验室”,成为邪恶的代名词。

虽然Breaking Good实验室保证,改造后的焚烧炉不会再有原先的污染问题,但另外几家大学和科研机构,却给出了不一样的答案。一时间,各路专家学者吵成一团,几次听证会都在板砖和吐沫星子中不了了之。

鼠窝镇的受害家庭,比之前的骆驼妈妈,赢得了更多同情。在愤怒、疑惑、无奈、悲观等复杂情绪中,Zootopia的居民们真的不知道未来该怎么办……

 

这时候,一个叫做“桔梗花联盟”的环境保护团体走到了公众面前。他们提议,要与Zootopia全体居民一起,掀起一场“零垃圾”的革命。

这群来自山南海北各行各业的动物,原本都是悠闲的自然爱好者,爱旅游,爱画画,爱植物,爱吟诗作赋……直到他们发现自己的家园被垃圾包围,才决心一起来解决垃圾问题。

在“桔梗花联盟”的倡议下,Zootopia市政府、议员、各大区居民代表、相关专家学者,组成了“干掉垃圾委员会”,考察了垃圾处理厂和科研机构,然后坐在一起出谋划策。

会议主持者、雪兔罗伯特制定了议事规则,与会者闭门七天,终于拿出了第一版试行方案,并推动议会制定了“干掉垃圾法案”

 

“干掉垃圾法案”的最根本原则就是:要从源头减少垃圾的产生,而不是等垃圾产生后再选择是埋还是烧。

首先,反思“Zootopia为什么突然增加了那么多垃圾”。咦?原来很多垃圾本来是可以不产生的嘛!于是,法案开宗明义规定“政府部门、生产企业、服务行业等,乃至每位公民,都有义务减少垃圾产生”,并制定了奖惩措施。

比如产品包装,应尽量简化并避免使用难以处理的材料。你们还记得我表姑朱迪吃过的那盒胡萝卜餐吗?一个很大的盒子,里面只有一根小得可怜的胡萝卜——包装物比商品本身占的比例还重,这就是典型的黑心企业!一定要处罚!

再者说,卖胡萝卜为什么一定要用盒子装?在兔窝镇,买菜可以用篮子;在Zootopia中心区的超市,一样可以做到呀!其实很多时候,我买了两根胡萝卜,回家路上拿着就直接吃掉了。

包装物过多的主要原因,其实是产品的生产地距离消费者太远,而且包装物便于零售,还能减少运输过程中的变质或损耗。基于此,“干掉垃圾法案”鼓励临近区域调整产业结构,形成“70公里消费圈”,即某地的主流日用品,均产自70公里为半径的范围内,既节约运输成本,又减少包装等不必要的消耗。

比如雪亮牌浴液,以前都是塑料瓶装,用光了只能扔掉瓶子;现在超市有了特大桶的浴液,下面有龙头,我只要把旧瓶子洗干净,就可以去超市再打一瓶!

我最喜欢产自遥远沙漠区的苜蓿酒,以前喝一瓶酒就扔掉一个玻璃瓶;现在20公里外的沙丘镇也开了分厂,喝完的酒瓶就可以运回沙丘镇,清洗后重新灌装,这多好!

——有挑剔的家伙说只有沙漠区的苜蓿酒最正宗,喝分厂的酒太low了——唉,怎样消费是你的权利,我无权干涉,不过,等你往外扔垃圾的时候,就知道我们垃圾警察的厉害了!

 

胡萝卜手机也在监管之列。法案规定,包括电子产品在内的商品,需便于维修和零部件替换,不得以“更新换代”为理由造成社会资源浪费。

所以,胡萝卜手机在设计阶段就必须考虑未来的升级换代,型号、接口、配件等等,都需要合理设计,未来一旦推出新产品,旧手机可以仅更换某一两个配件即完成升级。

不仅是胡萝卜手机,连五星手机、大米手机等品牌,都必须把配件和接口设计成通用的

而且,这些厂家必须设立便民维修网点,并建立旧手机回收厂,合理处置这些电子垃圾

 

针对Zootopia居民过度依赖一次性产品的问题,“桔梗花联盟”提出了很实际的解决方案。

一方面是从政策上控制一次性物品的使用,从限制一部分“垃圾产品”的生产销售、对一次性产品征收“垃圾造孽税”,直到逐步淘汰。不过目前还是起步阶段——瓶装水依然可以售卖,只是由于加税,价格翻了两番。

“冰川之心”是最著名的矿泉水品牌,广告词是“你看不见冰川,我就把冰川搬到你面前”。可上个月它居然停产了,大概是运营困难吧。有人说是厂方与“大先生”之间产生了利益纠纷,也有传言是“大先生”最疼爱的外孙女加入了“桔梗花联盟”,反对过度开发冰川……

 

另一方面是引导居民减少一次性产品的消费。宣传教育很重要,只有每位居民认识到垃圾问题的严重,Zootopia才会有美好未来。

干掉垃圾委员会”聘请了现在最炙手可热的大明星“凯凯鹿”担任环保大使,其低沉的磁性嗓音让环保口号深入民心;公益宣传片里,鹿眼一闪,鹿腰一扭,facelook上数千万粉丝立刻转发无数——要知道,凯凯鹿前些年曾经为love quark牌山泉水代言,后来却不惜支付违约金,主动终止代言,转型为环保形象——有媒体爆料称这是公关团队的形象策划,不过我们大部分迷妹是不在意这些诛心之论的。

但仅仅靠宣传当然不行,还要有具体引导策略。例如:Zootopia城区重新检验了直饮水,保证卫生安全,并增设了很多饮水点,还改善了直饮水的口感。而售卖鲜榨汁的店铺,不得免费提供一次性杯子和吸管;自带容器的顾客,可以享受八折甚至更低的折扣。

 

渐渐地,简约生活、减少垃圾,成了许多Zootopia居民的共识,我也是在这个阶段,加入了“桔梗花联盟”,成为兔窝镇的新生代环保者。

好玩儿的是,各地又涌现出了许多风格各异的环保组织。你们记得“瑜伽天体营”吗?那个天体营衍生出一个“无衣协会”,声称“不穿衣服最环保,没有污染就是好”,列出每件衣服从种棉花到生产消费丢弃的过程中消耗多少资源,又说,动物天生就是不穿衣服的……说得我都动心了——可是我毕竟是一个容易害羞的女孩子,所以我只能尽量少买新衣服,少即是美。

 

有些脑瓜灵的商人意识到垃圾也是资源。最著名的是一个名叫皮休的耳廓狐,他爸爸就是当年扮作尼克儿子的那个“小家伙”。

皮休跟他爸一样盯上了冰棍儿。他收集Zootopia中心城区的废弃冰棍棍儿,清洗后运到“小型啮齿动物区”,充当建筑材料。但很快就出事了——冰棍棍儿质量太糟,又太容易被啮齿动物啃噬,房子都成了危房——不过皮休迅速转型,把冰棍棍儿严格消毒后改造为啮齿婴儿磨牙棒和儿童积木,既能吃又能玩儿,居然大受欢迎!嘿,这家伙!

好吧,不干不净吃了没病,据说啮齿专科医生也认可这种产品,认为没有卫生隐患,那我就不说啥了。

当然大部分商人都比皮休靠谱:有企业回收旧轮胎制成儿童秋千、移动花坛,甚至计划将更多旧轮胎安装到高速公路当防护栏。未来当这些轮胎彻底烂掉之前,资源回收公司将把他们集中处理,其回收处理成本则由轮胎生产企业预交的垃圾回收基金来支付。

 


“干掉垃圾委员会”制定了垃圾分类细则,倡导居民分类投放。一开始,大家并不配合,不仅分类率很低,垃圾总量也依然很大。于是委员会紧急召开第二次会议,并广泛征求意见。

出乎意料的是,“大先生”竟然派第一保镖白先生送来了一张纸,纸上只有一个大字:罚!(白先生透露,那个字本来是“杀”,寒~~~)

这个建议备受争议。反对者说,法不责众,罚也不责众。支持者则认为,罚,可以是通过经济手段影响居民呀!

最早,Zootopia不收垃圾费,政府的垃圾处理预算捉襟见肘。后来,改成了“垃圾费随水费征收”,也就是用水越多、交的垃圾费越多。这明显不公平嘛!就像我们那座公寓楼,用水量最大的,是我隔壁的旋角羚和白长角羚,他俩每天一回家就叮叮咣咣切菜做饭,吃完还要刷锅洗碗,当然用水量大;而那些成天叫外卖的,用水很少垃圾却很多……

究竟怎样的收费制度才合理呢?

几经修改,现在Zootopia施行的是“垃圾按量收费”制度,即,谁产生谁付费。每户发一张垃圾计量卡,当垃圾清运车来时,居民排队刷卡、扔垃圾,垃圾车自动将垃圾重量录入系统,月底按量收费。而且,垃圾车还可以扫描出垃圾成分,比如虽然很轻却难以处理的塑料类垃圾要征收二十倍的垃圾费。

同时,也有垃圾费减免政策。分好类的、干净的可回收物,如纸张、塑料、金属、玻璃等,可以投放到分类垃圾车,仅征收四分之一的垃圾费。分类好的厨余垃圾则有单独的厨余车来拉走,仅征收十分之一垃圾费。(厨余垃圾通常刚运到郊区就被一抢而空了,毕竟,再光鲜的城市都有贫困阶层……)

超市和农贸市场,如果扔掉未卖完的食物,必须缴纳高昂的垃圾费。所以很多超市与社工组织合作,每天晚上把临近保质期的食物分发给贫困家庭。

电子产品、电池、油漆桶等有毒有害垃圾,必须投放到专门的回收点,集中处理。

在郊区的独立别墅区,有钱的家庭比较多,他们不在乎垃圾费,依然产生非常多的垃圾。于是委员会想出一个“恶治”的招数:垃圾量大的家庭,由“垃圾清运闪电小组”负责收运垃圾,这个闪电小组的成员都是——树懒。很快,就有家庭的院子都被垃圾堆满了……


(相信我,我是最快的!)


公共场所,难以像家庭一样将垃圾费细化到每个产生者,但也一样可以按量收费。比如铁路系统,每个客运段每月按垃圾总量缴纳垃圾费,且施行阶梯垃圾费,超过基础垃圾量则翻倍收费!于是铁路系统不得不自己想办法,比如不再售卖易产生垃圾的食品,并派专人对垃圾再做一次分类。

 

有了这些收费制度,垃圾量真的飞速下降,但埋怨声非常大,逃避垃圾费的也越来越多。

埋怨,主要是因为扔垃圾变得不方便了:不能随时扔,只能每天晚上按时在路边等垃圾车,真麻烦啊!于是委员会做了改善,针对不同物种的生活习性,将每天一次的回收增加到三次,夜行动物也不会被忽视。

许多社区还增设了定点垃圾站,有专人看管,可随时投放垃圾,当然垃圾费要多交两成。

 

至于逃避垃圾费,那就是违法行为了!

不按规定时间地点扔垃圾的、拿混合垃圾充当分类垃圾的、把自己家垃圾塞到公共垃圾箱的……抓到都罚!

罚款最低五百最高两千,一年之内被抓三次就要进十天“垃圾集训营”,其中四天体验垃圾清运工四天体验垃圾分类员,剩下两天要写三万字的思想总结。

现在你知道我们“垃圾警察”是做什么的了吧!对,我们的一项主要工作就是稽查垃圾违法行为。但,偷扔,必然是避人耳目,所以大部分偷扔垃圾案件并不是我们垃圾警察发现的,而是依靠群众举报。举报一旦查实,奖金很高。由于环保理念越来越深入人心,热心举报的居民也越来越多,有的居民并不为了钱,还将举报奖金捐赠给环保基金会。

除了监督居民,其实垃圾警察更多的工作是监管生产企业、垃圾收运企业、垃圾处理企业、资源再生企业等。利益驱动下,企业违法的可能性很高,所以我们的监管丝毫不能放松。

 

目前,“干掉垃圾法案”已经推行到第三版,逐渐得到了全社会认可。居民的环保意识普遍提升,最近连举报都减少了很多。

最新统计显示,Zootopia垃圾总量比法案实行之前减少了百分之九十,这真是惊人的数据!我太为我们的Zootopia骄傲了!

有人问我,垃圾警察未来会不会失业?这可不好说。长期来看,当大家都养成了习惯,就不需要那么多垃圾警察了。但我觉得,一旦不再监管,问题还是会重现。所以,让我们一起来守卫我们的Zootopia吧!



林朵

【原创】许愿之城

我曾在某年过生日的那天遇到过一个陌生人。


当时是接近傍晚的时候,我正站在小城中心街道上的蛋糕店外,对着柜台里满目琳琅的生日蛋糕样品犹豫不决。过了一会儿,我感觉落到身上的光线被遮住了,抬头一看,身边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个个子挺高的成年男人。


他的脸我从来没见过。


陌生人很快便发现我在偷偷打量他,还主动向我行礼问候,惹得我脸上发烧。


你也是来买生日蛋糕的?我试探着发问。


他摇摇头:我来买愿望。


这话听着可让人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才好,幸好蛋糕店的伙计正从柜台里探出头来问我要订做哪一款,我急忙转过身...

我曾在某年过生日的那天遇到过一个陌生人。

 

当时是接近傍晚的时候,我正站在小城中心街道上的蛋糕店外,对着柜台里满目琳琅的生日蛋糕样品犹豫不决。过了一会儿,我感觉落到身上的光线被遮住了,抬头一看,身边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个个子挺高的成年男人。

 

他的脸我从来没见过。

 

陌生人很快便发现我在偷偷打量他,还主动向我行礼问候,惹得我脸上发烧。

 

你也是来买生日蛋糕的?我试探着发问。

 

他摇摇头:我来买愿望。

 

这话听着可让人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才好,幸好蛋糕店的伙计正从柜台里探出头来问我要订做哪一款,我急忙转过身去,胡乱指了指其中一个,以避开接不了话的尴尬。

 

但选完之后我又马上后悔了,刚才选的那款蛋糕似乎没有旁边那款好。懊恼让人忘却怯懦,于是我气鼓鼓地盯着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陌生人,暗自把大半责任都怪罪到对方身上。

 

大概是我的表情实在太傻气,男人眯着眼睛露出笑。这让我更加生气了,双眼瞪的发涨。

 

男人勉强把笑意憋了回去,朝我摆摆手:不如你再帮我选一个蛋糕,和你刚刚那个换?

 

好吧,这个提议让我感觉稍微好了那么一点点。

 

不过一起站在柜台外等待蛋糕做好的间隙依然很沉默,我和这个陌生人好像也没有太多的话好说。

 

又等了一会儿,男人主动开口了:你想好吹蜡烛之前要许什么愿望了吗?

 

当然。我点点头。你呢?你有什么愿望?

 

他应该是回答了,但我没记住具体内容,因为那没什么要紧的,更重要的是他接下来的话:但这是要交换给别人的愿望。

 

嗯?我困惑地盯着对方。生日时许的愿望不都是自己想要的吗?

 

男人偏头微笑:但在我家乡,所有人许的愿望最终都只会实现在别人身上。

 

这为接下来的聊天找到了话题。男人告诉我,在他的家乡,大家过生日时许的愿望,都不属于自己,而是会实现在城里另一个人身上。而作为回报,许愿人也会从全城无数的愿望当中得到一个,成为实现这个愿望的人。

 

比如一个小姑娘过生日时想要一只小狗,得到小狗的却是隔着两条街外的那位老太太,但只要再等上一阵子,小姑娘就能获得楼下新婚夫妇所希望的那趟短途旅行。

 

那多糟糕!我惊呼道。失去了愿望的人该有多难过。

 

偶尔是会觉得有些遗憾。男人耸耸肩。可如果有谁一定要靠某个愿望的实现才能过的快活,那才是真的可悲。

 

这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并没有完全打消我的疑虑,我的思维还陷在对那座城市居民的同情之中:但这样大家得到的都不是自己最想要的东西。

 

可是会得到别人心中很珍贵的愿望。男人不紧不慢地解释道。在我家乡,这是人人都明白的道理。

 

所以在那座城里的每个人都会懂得珍惜,即使是自己轻易拥有的东西,却很可能是另一个人无论怎么努力都求而不得的愿望。

 

倘若希望自己小小的愿望被珍视,又怎么忍心随意贬低别人的。

 

这些解释让之前涌动在我心中的同情退下去不少,但我很快想提出了另一个想法:如果是我,就不要把靠自己努力就能得到的东西许进愿望,总要自己多试试看,免得被别人白白占了便宜。

 

男人又笑了起来,一开始我以为他是在笑我的小家子气,可仔细看看又不太像,因为这次对方的笑里好像多了点赞成的意思。

 

我真是搞不明白他在笑什么,只能讪讪地挠挠脸。

 

不过啊,每个人都总会有一些无论自己怎么努力都实现不了的愿望。男人停住笑,表情比之前要更认真。这种时候,我们也会把它许进要交换给别人的愿望里。

 

为什么?我不明白。

 

男人抬起头望着天上飘过的云朵,话好像不是在对我说,而是在对离的很远的,不知道是谁的那个人在说:有些愿望,虽然你注定不能拥有它,但能知道它确实存在,也挺好的。

 

直觉告诉我这句话里可能藏了个故事,但比起追究这个故事是什么,我倒是有了一个自认为更聪明的想法:难道就不可以两个人商量好,直接交换愿望吗?

 

男人将目光收回来看我,笑着摇摇头:当然不行了。

 

愿望的分配是随机的,有可能是被送给城里任何一个人,无论是许愿者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没人能掌控它的去向,也不可以利用它来投机取巧。

 

只有带着惊喜的愿望,才是真正的愿望。男人这么说。

 

我失望地叹了口气。大概是为了安慰我,他又说道:只有一种特例,两个人的愿望是可以互相交换的。

 

正好这个时候,伙计拿了两个做好的蛋糕出来,分别交给我和那个男人。我如愿以偿得到了自己最想要的那一个,而男人拿到的则是之前我随手指的那一个。

 

不过看他的表情,对那个蛋糕依然是满意的。

 

这倒是让我更加相信,或许他对待随机分配到的愿望也是这个态度。

 

见他提着蛋糕朝我行了告别的礼,转身要走,我楞了一下才回过神来,赶紧朝他喊道:你还没告诉我可以互相交换的愿望是什么呢。

 

他停住脚步,转回来看我,笑的双眼又咪成了两条线。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对方回答的声音也沉浸在夕阳的余晖中,被晚风吹拂得特别温柔。

 

唯一可以互相交换的愿望,就是你爱的人,也希望和你在一起。

 

然后他便提着蛋糕离开了。虽然我后来每年过生日都会去那家蛋糕店,可惜再也没有能碰到过他。

 

而我也早已不记得在当年的生日蛋糕烛火吹灭之前,自己究竟许了什么愿望。

 

多半是根本没有实现,所以才不记得吧。

 

不过没关系。

 

在这个世界上,或许有一个人,正用心地替我守护着它呢。


END

鬼师
刚多林城南丨“特别财迷,每天都...

刚多林城南丨“特别财迷,每天都要把那破车吭叽吭叽搬到六楼去!”~分享一个成语:累如涌泉~

刚多林城南丨“特别财迷,每天都要把那破车吭叽吭叽搬到六楼去!”~分享一个成语:累如涌泉~

鹤响

《宅熊的幸福生活②》~

作为在爱隆领主之前,格罗芬戴尔效忠过的另一位君主,同时也是埃尔隆德的祖先,我想turgon应该有些爱隆的影子(或者说光源)。

“发际线后退,这个多见于男性次生子身上,对很多凡人而言无伤大雅的症状,实际在人类苏醒前便已存在。它的第一次展现,至今仍有着确定而详细的记载:那是在双树尤在时期的维林诺,美丽宏伟的诺多聚居地——提里安城内。
特冈,诺多第三任至高王芬国昐之子,第五任至高王,贡多林之主,就是口口相传的第一位拥有极高发际线的精灵。随着他的渐渐成年,这项特征如同写在大乐章中的其他奇迹一般,降临在了他的头上。在这光芒诞生之际,彼时诺多全族为这非凡而新奇的事物惊讶喜悦,还有不少...

《宅熊的幸福生活②》~

作为在爱隆领主之前,格罗芬戴尔效忠过的另一位君主,同时也是埃尔隆德的祖先,我想turgon应该有些爱隆的影子(或者说光源)。

“发际线后退,这个多见于男性次生子身上,对很多凡人而言无伤大雅的症状,实际在人类苏醒前便已存在。它的第一次展现,至今仍有着确定而详细的记载:那是在双树尤在时期的维林诺,美丽宏伟的诺多聚居地——提里安城内。
特冈,诺多第三任至高王芬国昐之子,第五任至高王,贡多林之主,就是口口相传的第一位拥有极高发际线的精灵。随着他的渐渐成年,这项特征如同写在大乐章中的其他奇迹一般,降临在了他的头上。在这光芒诞生之际,彼时诺多全族为这非凡而新奇的事物惊讶喜悦,还有不少凡雅族与泰勒瑞慕名前来,期间作成的诗词与歌谣数不胜数,连闻讯而至的维拉都赞叹不已。与他那些常常为自身的张扬荣光而骄傲的亲族不同,年纪尚轻的特冈对此的反应十分平淡,长者赞扬他的沉稳庄重,也不禁怀疑他的心中是否有着与此等荣光相称的喜悦。
因此,在芬国昐的亲族中,魔苟斯最怕的就是他的次子,早在诺多渡海来到中洲前,他便已经注意到了特冈。无论何时靠近这位精灵的额头,他的灵魂就笼上一道阴影,预示着不详:他的毁灭将在未来某个不确定的时刻,从特冈而来。
罗斯加焚船一事后,在芬国昐与他的两个儿子,以及芬罗德与加拉德利尔的带领下,诺多的大批人民进入北方的严酷极地赫尔卡拉海峡。在这场空前绝后的大涉渡中,坚毅的特冈王子始终紧随探路者,拒绝佩戴任何帽子来抵御可怖的寒冷。连星辰都暗淡的黑暗中,他的发下之光在队伍的前方闪耀。早在灿烂的阿瑞恩驾起太阳船,而他的光辉隐匿前,特冈的身边就聚集了众多能人。在他秘密送入艾瑞德韦斯林,隐藏起来的人民中,有着多达三分之一的芬国昐追随者,与更多的辛达。
传说埃雅仁迪尔之子,爱隆领主会在对抗索伦暗影的漫长年代,得到众多拥有远古记忆的艾尔达人民的支持爱戴,除却这位伟大的半精灵本身诸多的功绩与大能,也得益于这种与祖先一脉相承的特殊面貌。这种说法的证据,可以在今尚流传的第三纪智者清谈记录中找到。………”

———摘自《昆达外貌研究》第18章,欧罗米出版社太阳纪第七纪再版,响鹤译。

鹤响

《宅熊的幸福生活①》
⚠️芬熊形象全无

熊全家出没!算是父子亲向吧,啦啦啦
宅熊是个传说中的父控妈控兄控妹控老婆控和女儿控集于一身的男精!这是哪的梗来着……

另外就是熊孩子们家养或散养的问题……

《宅熊的幸福生活①》
⚠️芬熊形象全无

熊全家出没!算是父子亲向吧,啦啦啦
宅熊是个传说中的父控妈控兄控妹控老婆控和女儿控集于一身的男精!这是哪的梗来着……

另外就是熊孩子们家养或散养的问题……

林朵

【原创】配角之城

我曾在小城剧院里遇到过一个陌生人。


那年夏天,正好有一出很受欢迎的剧目上演,大家都赶着去看,好座位很难得。


我也去看了,但只有离舞台最远最偏的加座,几把有些年头的椅子被硬塞在过道尽头的角落里,跟专门的座位之间还隔了点距离。当时我个子不高,前面的人又时不时站起来走动,遮挡很多,搞得我只能也跟着站起,时不时还得踮起脚尖仰头望,实在恼火的很。


就这样辛苦看了半场戏,等到演出中场休息,我才能坐下来歇口气。不经意偏头一看,猛然发现自己旁边原本空着的位置居然多坐了一个年轻人。


大概是之前看戏看的太入迷,而且对方又是那么普通的模样,连话...

我曾在小城剧院里遇到过一个陌生人。

 

那年夏天,正好有一出很受欢迎的剧目上演,大家都赶着去看,好座位很难得。

 

我也去看了,但只有离舞台最远最偏的加座,几把有些年头的椅子被硬塞在过道尽头的角落里,跟专门的座位之间还隔了点距离。当时我个子不高,前面的人又时不时站起来走动,遮挡很多,搞得我只能也跟着站起,时不时还得踮起脚尖仰头望,实在恼火的很。

 

就这样辛苦看了半场戏,等到演出中场休息,我才能坐下来歇口气。不经意偏头一看,猛然发现自己旁边原本空着的位置居然多坐了一个年轻人。

 

大概是之前看戏看的太入迷,而且对方又是那么普通的模样,连话都没有一句,所以他究竟是什么时候坐过来的,我并没有注意到。

 

不过借着剧院里昏暗的灯光,我还是能分得清,这个人以前从来没在城里见过。

 

难道是专门从别的城市赶来看戏的?我偷瞄着对方,默默猜测。那这戏票未免也订的太差劲了。

 

恰巧对方转头朝向了我,目光一下子跟我对个正着。我暗自惊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转开视线,却发现他比我先不好意思起来,微微埋低了头,表情里都是腼腆的味道。

 

彼时小小的剧院里熟识的人都忙着寒暄,还有售卖零食的小贩买通门卫混进狭窄的过道,四下推销,讨价还价声、招呼交谈声以及孩童哭闹声混做一团,嘲杂纷繁,倒衬的这片除了我和那个陌生人之外没人看得上的座位像个孤岛。

 

或许是对方的反应让我攒足了底气,也或许是想融进眼前那团热闹,我主动跟这个陌生人攀谈起来。

 

嘿。我朝他说。你好。

 

对方似乎没料到我居然会跟他说话,明显有点慌,先是朝四周望了望,确认没被别人注意到,然后张开嘴,磕磕巴巴了好几下才发出声来:嗯,你……你可以,呃,跟我说话?

 

我先是被他那战战兢兢的模样逗乐,然后才注意到他说的话。

 

好吧,我还以为不会有什么地方能比我所在的小城更反感与陌生人接触呢。

 

于是我对究竟是什么地方拥有这种更严格的风俗感到了好奇:你是从哪儿来的?

 

对方还是一副犹犹豫豫的模样,但也不好意思拒绝回答我的问题,只是含混地说了个地名,声音很轻,我只是勉强听清。

 

不过反正是从没听说过的地名,所以那座城市具体叫什么对我而言其实没什么意义,我更想知道的是那究竟是怎样一座城市。对方大概也是受到我这种关注的鼓励,紧张的态度渐渐放松下来,说话也利索多了。

 

在我的家乡,所有人都是配角。年轻人这样描述。

 

我微微发怔,一时不能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要等对方慢慢解释才开始了解。

 

他的家乡是座很美丽的城市,但生活在其中的人们却都只有很模糊的影子,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都不会被太注意。

 

因为那座城市本身就是个大剧场,无论是街道、广场还是楼宇,都不过是舞台背景的一部分。所有的居民也只是那幕戏里的小角色。每个人被安排好了该出场的位置,该背诵的台词,安安分分地演着属于自己的一点点戏份,不会太多,却总是包含了从生到死,悲欢离合。

 

然后再被从中截取更少的片段,剪辑展示。

 

虽然都是配角,但也不是每个人都演的同样卖力,有些人会认真些,有些人就敷衍些。

 

但这些离远了是看不出来的。年轻人淡淡地说。

 

我皱着眉头想了想,指着剧场前方问道:就像在我们现在的座位上,也看不清舞台上那些演员的样子?

 

他点点头:除非是分到的位置正好离的非常近,才可能彼此在意。

 

就像我们两个现在这样?我开着玩笑。

 

他羞涩的个性又流露了出来,克制地点点头,目光都不敢往我脸上放。我也不好再调侃他,想起了另一个问题:那有没有人不喜欢自己扮演的角色呢?

 

当然会有。他承认道,语气先是难得地上扬,很快又压了下去,有点无奈的意思。可本来也没有什么剧目能给所有配角都安排一个好结局。

 

或许是爱慕的姑娘并不中意自己,或许是想做大人物的儿时梦想缩水成了普通人,又或许是辛苦养大的小孩总跟父母对着干。虽然是配角,分到的戏份也会在观众看不到的地方起起伏伏,生出许多喜悦或苦涩。

 

虽然他说话时语气一直很平淡,就好像是在叙述别人的事情,可我听得心中也稍微有点同情起来了,忍不住打断了他:就没有谁能当上主角吗?

 

他停顿了一下,吸了口气,第一次主动直视我,眼神中有了光泽:在我的家乡,一直有个传说,每个人的一生,都会一次做主角的机会。

 

虽然没人知道这个机会究竟是不是真的存在,什么时候会来,也还是有人坚持着相信——相信只要这样努力下去,总有一天,聚光灯就会打到自己身上,被所有的人看到。

 

哪怕只有一瞬间。

 

说完,年轻人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红着脸轻声补充着:就算永远当不上主角,其实也没关系,故事总是轮着来的。

 

我轻轻点点头。

 

随后剧场里的灯光慢慢暗了下去,下半场的戏又要接着上演,我和他便没有再多聊。

 

可直到舞台上的剧目落幕,实际上演的是什么我也没有看进去。

 

散场时观众集中地往出口涌,很快就把我和那个年轻人挤散了。我努力地在人群中穿来穿去,过了好一会儿,才又在剧场外的街道旁找到他。

 

夜幕中,他站在街道对面,守在流动的人群旁,还是那么不起眼,稍不留意就会再找不到。

 

我努力朝他挥舞着手,等他注意到我时再鼓足气大声喊:谢谢你的故事。

 

所有其他事物都是背景,只有你一个人站在最前面的故事。

 

我猜他应该是听到了。

 

因为他露出了那次见面时唯一一个笑容,那么惊喜,那么开心。

 

很快人潮又挤了过来,挡住了我和他之间的视线。等我从中费力地钻出来,已经找不到那个陌生年轻人的身影。

 

后来也没有再见过。

 

大概,我和他之间会有交集的戏份,真的只有这么多吧。


END

林朵

【原创】冰雕之城

我曾在小城广场的喷泉旁边遇到过一个陌生人。


那年冬天特别寒冷,连喷泉里的水都凝成了冰。我只在喷泉边缘坐了一小会儿,,就已经冻得快受不了,缩着脖子起身想要离开。


没走几步,突然发现原来喷泉另一边也坐着人。


本来我是不该理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家伙的,可经过他身边时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因为天色很阴,我没太看清对方的面容,但应该不是本地人。他裹着非常厚实的冬装,坐在那儿一动不动,肩头甚至起了微微一层白霜,简直跟被冻住了没什么两样。


喂。我稍微有点担心。这么冷,再这么坐下去要变冰雕了。


听到我的...

我曾在小城广场的喷泉旁边遇到过一个陌生人。

 

那年冬天特别寒冷,连喷泉里的水都凝成了冰。我只在喷泉边缘坐了一小会儿,,就已经冻得快受不了,缩着脖子起身想要离开。

 

没走几步,突然发现原来喷泉另一边也坐着人。

 

本来我是不该理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家伙的,可经过他身边时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因为天色很阴,我没太看清对方的面容,但应该不是本地人。他裹着非常厚实的冬装,坐在那儿一动不动,肩头甚至起了微微一层白霜,简直跟被冻住了没什么两样。

 

喂。我稍微有点担心。这么冷,再这么坐下去要变冰雕了。

 

听到我的话,他慢慢抬起头,动作一开始看上去挺僵硬,不过等开口说话了就还好:活着的人怎么会变冰雕?

 

这话说的太没头没脑,我听不明白。

 

然后他就笑了起来,笑声很低沉,还带点硬邦邦:在我的家乡,只有死去的人才会变成冰雕。

 

这话更让我吃惊了,不确定这个家伙究竟是冻傻了还是本来脑子就有点问题。

 

不过,我也说不上当时的心情究竟是同情还是什么,总之虽然天冷的不像话,我还是选择留下,跟这个有点古怪的外乡人一起坐在被冻住的喷泉边缘,聊了会儿天。

 

按照对方的说法,在他的家乡,倘若一个人离世了,留下的躯体不会像别的地方人那样会慢慢腐化,需要埋葬,而是会立即冻起来,成为一座晶莹剔透的冰雕。

 

就跟普通的冰一模一样?我指着身后的喷泉问道。

 

材质差不多。他点点头。造型和逝者是一样的。

 

听起来也不算很可怕,我打消了之前自己胡想的若干念头,接着问:那这些冰雕会被放在哪里?

 

没有固定的地方。男人摇摇头。说不好就会在哪个地方突然看到。

 

啊?我猜当时自己长大嘴巴盯着对方的模样肯定很蠢。

 

对方没有嫌弃我蠢兮兮的样子,而是仔细解释,那些冰雕的位置并不是固定的,而是会随着人们的生活,时不时出现在城里的任何地方。冰雕的模样也不是一成不变,同一个人的冰雕,有时可能是学校门口甩着两个长辫子的少女,有时可能是杂货铺门口拎着菜篮的阿姨,还有时可能是公园长椅上抱着猫咪的老奶奶。

 

虽然都不一样,却大多是让人印象深刻的样子。

 

就好像是被时光冻在了那里。

 

那么……我开始有些明白了,努力把敞开的衣领拉紧些,不让冷风找到机会往里钻。是不是每个活着的人能看到的冰雕也都不一样?

 

男人点头,肩头上的白霜随着他的动作簌簌往下洒落:有的多,有的少。

 

那岂不是认识的人离开的越多,生活中出现的冰雕也就越来越多。我心下犯着嘀咕,实在是很难想象那种身边都是逝者冰雕的场景。

 

彼时掠过广场的寒风好像更凛冽了,引的我忍不住对着人家打了个大喷嚏。

 

这可真够失礼的。我讪讪地摸了摸被冷风刮红的鼻头,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转而问他另一个问题:那冰雕会融化吗?

 

当然。男人回答,大概是发现了我的冷颤,于是从随身带着的背包里拿出瓶子,把里面装的热茶分到杯盖里请我喝。虽然贸然接受陌生人的茶水有点不合常理,但我得承认,在这么冷的天里,一杯热茶的诱惑不算小。

 

温热的茶水顺着喉咙留到胃里,辐射出的热度平息了寒颤,让我感觉舒服不少。男人自己也就着瓶子喝了一大口,表情和缓地看向我:冰雕也会被热量融化。

 

或许一开始融化的不算明显,人们依然能看到冰雕栩栩如生的样子。但日子一天天过去,渐渐轮廓就开始模糊了。等日子过去的越久,融化的也就越快,直到有一天,连最初的轮廓也辨不出来,所有融掉的水汽都会逸散进透明的空气里,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不知道为什么,听他这么说,我突然为那些冰雕感到有些惋惜:那就没有不融化的时候吗?

 

会有人不希望冰雕融化的太快。男人放下手中瓶子,刚刚和缓下来的表情又重新变得凝重起来了。于是情愿离开家乡,一直追逐着冬天,生活在寒冷的世界里。

 

我抬头望着覆盖天空的那层阴云,厚实的连半点眼光也透不过,更不用说要融化身后喷泉里的水了。在这样的天气下热茶的效力维持不了多久,再次感受到寒意的我只好抱紧了双臂:那这样的日子未免也太难熬了。

 

男人收回已经空掉的瓶子和杯盖,重新放回背包里。他的脸色很复杂,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好像既有失落,又有释然:但至少这样冰雕就不会化的那么快了。

 

反正迟早也会化掉的。我不明所以地耸耸肩,无法理解这种所谓的执着。是我就更愿意回到温暖的家乡。

 

男人苦笑一声,没有回答,就那么安静地坐着。他不接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把这个奇怪的话题继续聊下去,只能陪着坐了一会儿。可天气实在太冷,再这么静坐下去我都快感觉不到自己脚了。于是我站起身来,使劲跺了跺脚,哆嗦着告诉他自己得走了。

 

男人轻轻点头,算是应答了。我也没心思计较他这敷衍的态度,转身便走,但刚走了几步,又被他叫住。

 

你觉得……他的语气里掺杂着犹豫。冰化了以后会变成什么?

 

这个问题实在是太简单了,我想都没想就随口回答:当然是会化作下一个春天。

 

他听了我的回答便怔住,好像有哪里变得不一样了,我也说不上来,毕竟自己当时心急火燎地想要赶回更温暖的地方,回答完都没顾得上再看他就急匆匆地走开了。

 

只是在走出老远之后,我才无意地回头看了看,对方似乎还坐在喷泉边缘,轮廓却是越来越模糊了。

 

第二天是个不错的好天气,阴雨散开,阳光很足。我在小城里闲逛着,又转回了广场喷泉旁边。

 

但我没有再看到昨天遇到的那个陌生人。

 

一直到现在,也都没有再见。

 

大概是回到温暖的家乡里去了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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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为《地平线外的城市》系列文之一,该系列还存在另外若干篇:

(1)骸骨之城(2)目光之城(3)冰雕之城

(4)配角之城(5)许愿之城(6)小丑之城

(7)时光之城(8)亡者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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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响
想画一个讲爱隆领主秃头基因由来...

想画一个讲爱隆领主秃头基因由来的系列…【尼奏凯

在fanfiction上看到了两个三十多章的芬熊长篇,然而那貌似是西班牙语……好痛苦……好痛苦啊……这就是文盲的感觉吗……

ao3上看到了几个很好的文(嘿嘿嘿),我大概也要开始写推荐啦。以前只写过钢炼的英文同人推荐……懒得要授权也懒得翻译……就是懒……懒……

想画一个讲爱隆领主秃头基因由来的系列…【尼奏凯

在fanfiction上看到了两个三十多章的芬熊长篇,然而那貌似是西班牙语……好痛苦……好痛苦啊……这就是文盲的感觉吗……

ao3上看到了几个很好的文(嘿嘿嘿),我大概也要开始写推荐啦。以前只写过钢炼的英文同人推荐……懒得要授权也懒得翻译……就是懒……懒……

林朵

【原创】目光之城

在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曾看见过一个陌生人。


那是在城里的庆典日,通向广场的街道两边熙熙攘攘挤了不少人,我在人群中窜来窜去,踮起脚尖想看清楚前面的庆典花车,却一眼看到了街对面混在人群里的他。


当时我觉得挺纳闷,这个小城里的居民对陌生人警觉都挺高,但对这个以前从未露面的家伙却毫无在意,围在他身边对着街上正在进行庆典游行的队伍指指画画,说笑不停。


或许是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庆典上了。我这么想,目光依然落在那个人身上。


说实话,他看起来挺普通的。


稍稍不留心就会漏掉的那种普通。


恰巧他一偏头,也看...

在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曾看见过一个陌生人。

 

那是在城里的庆典日,通向广场的街道两边熙熙攘攘挤了不少人,我在人群中窜来窜去,踮起脚尖想看清楚前面的庆典花车,却一眼看到了街对面混在人群里的他。

 

当时我觉得挺纳闷,这个小城里的居民对陌生人警觉都挺高,但对这个以前从未露面的家伙却毫无在意,围在他身边对着街上正在进行庆典游行的队伍指指画画,说笑不停。

 

或许是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庆典上了。我这么想,目光依然落在那个人身上。

 

说实话,他看起来挺普通的。

 

稍稍不留心就会漏掉的那种普通。

 

恰巧他一偏头,也看向我所在的方向,我没来得及避开,跟他对个正着。

 

我有些心慌,赶紧尴尬地别开视线,但眼角余光还是忍不住偷瞄对方。他起初像是有点吃惊,然后又咧嘴笑了,从人群中走出来,跨过街道旁的护栏,径直穿越游行队伍,朝我走来。

 

这可是个很鲁莽的行动,也不安全,足够在我们这个安分守己的小城里引起一阵骚乱。

 

但事实却不是我预想的那样,他没有碰撞到任何人或东西,很流畅地从游行队伍的空间间隙穿了过来,中途也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就像他和周围的人对彼此都不存在一样。

 

真怪。我这样想。

 

很快他就走到了我面前,和和气气地跟我说话:你能看见我?

 

这问题提的也古怪,我又不是瞎子。我着皱眉,敷衍地点点头。有卖零食的小贩从身边走过,对我的吸引力暂时大过了身边那个其貌不扬的男人。

 

那个男人注意到了我的心不在焉,于是叫住小贩,买了一串最大的棉花糖——小贩显然没发现这家伙以前从来没在城里露过面,因为他的注意力都只放在男人手中的钱币上了——然后很慷慨地将棉花糖送给了我。

 

好吧,对于一个没什么零花钱的孩子而言,实在没有足够的理由拒绝这份诱惑。

 

我很想马上舔几下手中蓬松绵软的棉花糖,又觉得就这样把送食物给我的好心人干晾着不好,只好勉强忍住嘴馋,抬头看他:谢谢你送我棉花糖。

 

他笑了,偏头盯我:也谢谢你看见我。

 

这没什么好谢的。我不好意思地挠头。

 

他摇摇头:在我的家乡,这很重要。

 

你的家乡?我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暂时将棉花糖放下。跟我们这里不一样?

 

然后男人就给我聊了聊自己的家乡。

 

虽然街上各种声音吵闹的很,男人说话的声音也很平静,可不寻常的是,每一个字我都听的清清楚楚,不会被任何杂音干扰。

 

就像当时在场的只有我和他似的。

 

他说,在他的家乡,人们只能看见自己所在意的人——这里所说的在意,倒不一定是爱恋,也可能是厌恶,仇恨,或者没什么感情,但有利益上的联系——越不在意的人,就越不容易看到,甚至彻底消失不见,不会再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所以生活在那里每个人看到的人群是不一样的,哪怕他们是呆在同一间屋子里。

 

我听的有些惊讶,但没有那么惊讶,毕竟年纪还小,不太能分得清真事和童话的区别。我偷偷咬了口棉花糖,继续发问:你都能看见些什么人啊?

 

亲人,朋友,有时还有些讨厌的人。他耸耸肩。不过讨厌的人总有一天会忘掉,也就看不到了。

 

这样不会有问题吗?我是很难想象这种身边很多人都看不到的奇怪状况。

 

问题不大。他说。即使是你们,也不算真的看见所有人。

 

这句话我没听太懂,但也没关系,棉花糖一旦开吃就没法停下来了,于是我一边努力地跟那些黏糊糊的糖丝搏斗一边抽出空来跟他说话:那你平时看见的人多不多?

 

有时多,有时少。他回答。有时甚至只有一个人。

 

只有一个人?我被吓到,棉花糖融在嘴里都忘了咽下去。那多可怕。

 

他摇摇头,淡笑浮上嘴角,像是回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东西:那才是最美好的时候。

 

接着他便跟我讲了只能看见一个人的情况。那可能是很质朴的一见,没有钟情,没有如故,有个人突然闯进了他的视野,就跟其他人出现的一样,平常的不能再平常。但随着日子慢悠悠过去,视野中的其他人都渐渐都消失了,城里变得空空荡荡,直到有一天,他发现,自己的世界中,就只剩那一个人了。

 

再也看不到其他人,再也没有别的人。

 

我注意到男人说这些话时,表情变得很温暖,虽然长相普通也像是有了光彩。那大概的确是种美好的经历吧,只可惜当时我还太小,没法真正体会他的这种感受,只能假装老成地咳了一声:万一对方看不见你呢?

 

光彩从他脸上消失了,他的笑不如之前那么快乐:那也没办法。

 

看他的样子,我感觉自己可能说错了话,只好讪讪地另找了个问题:那有没有连一个人都没有的时候呢?

 

男人又恢复了平静的样子,淡淡笑道:当然有了。

 

那可怎么办?我居然开始替这样的状况担心起来。

 

我们会等待。他仰起头,看向晴朗的天空,慢慢把手挡在眼前。等着想起别人,或者被人想起来。

 

这时庆典花车已经到了广场,围观人群中爆发出欢呼声,人潮也开始涌动起来。我被身边的人挤了一下,半串棉花糖都压到了脸上,然后再掉在地上。这个世界的突然嘈杂起来,挤满了无数不相干的人,不再是只有我和对方两个人的清净地方了。


男人没有再把之前的故事说下去,只是伸手替我把糊在脸上的糖丝慢慢擦掉。我伤心地盯着被挤掉的棉花糖,有点沮丧,但他劝我不要为此难过:今天你遇到的可不止这一件好事情。

 

还有什么?我不明白。

 

他一边朝我做出告别的动作,一边慢慢朝人群里退去:你看见了我,我也看见了你。

 

我一脸糊涂地望着他,可他只是朝我狡黠地眨眨眼,很快就混进人群,任我怎么努力寻找,也再找不到了。

 

之后我便没有再见过他,但却一直努力记住他的样子。我想,只要没忘记,等他再回到这座小城里,我总能看见他。

 

这不算一个孩子才会相信的笑话。

 

因为,你能看见对方,对方也能看见你,是件很珍贵的事。


END

鹤响
被大儿子派出去遛凯勒狗(?)的...

被大儿子派出去遛凯勒狗(?)的费诺老爷。
费老爷有这么好欺负吗……
报摊的二愣子精居然没有认出他
而且把书也拿错了,《马可波罗游记》是什么鬼啊,从来没听说过有这么个维拉

被大儿子派出去遛凯勒狗(?)的费诺老爷。
费老爷有这么好欺负吗……
报摊的二愣子精居然没有认出他
而且把书也拿错了,《马可波罗游记》是什么鬼啊,从来没听说过有这么个维拉

喵?

啊啊啊啊啊啊我的童年啊找了半天只剩一本了另一半难道搬家的时候弄丢了吗不可能啊!@solaris_a

啊啊啊啊啊啊我的童年啊找了半天只剩一本了另一半难道搬家的时候弄丢了吗不可能啊!@solaris_a

éclaircie是只狸

【作乱时光(AU)】兄妹篇:姑娘们的睡衣趴(二三家兄妹以及真·黑精灵)

作乱时光全系列如下,除了师生篇以外都是欢脱向可以放心食用~

费诺里安篇

文艺青年篇

师生篇(BE)


1

乡下的红色小火车慢慢悠悠地开过大片大片的花田,从阳光明媚的下午驶进黄昏。

火车最终停在了一片明朗的星光底下,车上唯一的乘务员大婶哼着歌穿过一排一排的座椅,顺手捡起乘客丢在桌子上的报纸和废物——这班火车通常是很干净的,很少有什么人到这样偏僻的乡下来。

然而凡事总有例外。乘务员走到最后一节车厢,空荡荡的过道里赫然出现两条腿:一个小姑娘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并排的两个位子上,胸脯有规律地一起一伏,显然睡梦正酣,领子上明显是口水的痕迹。

好不容易被摇醒的姑娘揉了揉眼睛,懵懵地看着乘务员...

作乱时光全系列如下,除了师生篇以外都是欢脱向可以放心食用~

费诺里安篇

文艺青年篇

师生篇(BE)


1

乡下的红色小火车慢慢悠悠地开过大片大片的花田,从阳光明媚的下午驶进黄昏。

火车最终停在了一片明朗的星光底下,车上唯一的乘务员大婶哼着歌穿过一排一排的座椅,顺手捡起乘客丢在桌子上的报纸和废物——这班火车通常是很干净的,很少有什么人到这样偏僻的乡下来。

然而凡事总有例外。乘务员走到最后一节车厢,空荡荡的过道里赫然出现两条腿:一个小姑娘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并排的两个位子上,胸脯有规律地一起一伏,显然睡梦正酣,领子上明显是口水的痕迹。

好不容易被摇醒的姑娘揉了揉眼睛,懵懵地看着乘务员愣了好长一会儿,然后“嗷——”地一声尖叫出来。

“我——坐——过——站——啦——”

雅瑞希尔下车一看,眼前一片荒凉。站台直接连着城里的小街,连个候车室都没有。站台旁边有个白色的小房子,雅瑞希尔本来以为是个公共厕所,走近了才发现那是售票厅。借着月光放眼望去,这似乎是个非常精致美丽的小城,可街上几乎一个人都没有,也没有一辆车。雅瑞希尔本来的目的地是H城,离这里并不远,只是这个时间已经没有任何交通工具了。

“明明还不算晚嘛……”雅瑞希尔无比落寞地顺着窄窄的街道走过去。两边的建筑还保留着上个世纪的精致浮雕,一排老式路灯昏黄的光也十分可爱,平心而论,这座小城不失为旅行的好去处,可雅瑞希尔一路走来,所有的店铺都大门紧闭,也没看见一家酒店甚至是小旅馆,独自旅行的姑娘很担心这一晚要露宿街头了。

雅瑞希尔走了好几条街,越走越失落。她胆子大得很,一点也不怕露宿野外会有什么危险,背包里随时带着轻便的单人帐篷和睡袋,她只是觉得很无趣,因为此时她本来应该在H城体验那里繁华的夜生活。

几个人影突然在前面的十字路口晃过去,接着传来隐隐约约的吵杂声。雅瑞希尔仔细一看,那个地方似乎更明亮一些,好像有许多人聚集着。她满怀期待地快步走过去,眼前出现一家夜店——大概是这个地方唯一的一家夜店了。一些年轻人在门口抽烟,友善地跟她打招呼,雅瑞希尔仿佛瞬间回到了人间,心情也好多了。

“大不了玩一晚上好了!反正在火车上已经睡了那么久。”雅瑞希尔这样想着,愉快地走进夜店,存了她的旅行包和外套,就一头扎进舞池。

即使是乡下的夜店,与城里也没有那么大的差别,随着音乐躁动起舞的年轻人们与外面传统宁静的建筑简直完全来自两个世界。许多人或明目张胆或假装无意地上下打量着她,雅瑞希尔大概能猜到其中的缘由:在这个小地方,一个外来人应该很显眼吧。

她并不在意这些好奇的目光,自顾自地翩翩起舞,却看见一个人从舞池的另一边挤过厚厚的人群正往她这边来,那个人也很显眼,因为他是整个夜店里唯一的一个黑人。

那人果然是冲着她来的。作为黑人,他长得很英俊,个子高高的,黑白分明的眼睛很明亮,隔着衬衫也能显出好身材。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挤到雅瑞希尔身边,一边自来熟地跟她共舞一边靠近她的耳朵说:

“你别介意,他们乡下人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

雅瑞希尔不禁笑了出来,对他说:

“我是雅瑞希尔,很高兴认识你!”

“啊?”

那人稍稍低了低头,侧过耳朵,也不知道是那句话真的被喧闹的电子乐盖住了,还是他故意靠近这个外来的姑娘。

雅瑞希尔可不是文静害羞的淑女,事实上,这个黑哥是她喜欢的类型,她多少动了点心思,于是干脆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耳边大声重复了一遍。

对方显然有相同的意图,顺势搂上她的腰:

“欢迎来E城!我叫伊欧。”

两人还算性情相投,也很聊得来,于是第二天中午雅瑞希尔醒来的时候,正躺在一张软软的大床上,旁边还多了一个人。

其实直到伊欧的车开到他的住处,雅瑞希尔才明白他为什么会说“他们乡下人”。伊欧显然也不是本地人,而是在这里拥有一栋别墅的富人。后来她才知道,他是非洲某小国的军二代,来欧洲念书的,只有假期才跑到乡下的别墅度假。家里很有钱自不必说,他父亲手里还掌握着国家军政大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新相知是再愉快不过的事了,两人和谐地边吃简单的中饭边聊天。雅瑞希尔告诉伊欧,H城是最后一个目的地,随后她会回到G城,跟她哥哥住在一起。

听到这里,伊欧的脸色突然一沉:

“你还要回去?”

雅瑞希尔有点摸不着头脑:

“对啊,不然呢?”

“跟我回非洲啊。”

“啥?”

她突然觉得事情好像朝着奇怪的方向发展了。

“回非洲啊!你跟我睡了,你就是我的女人,以后当然只能跟着我呀。”

“不是……咱俩不是那种关系……”

“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实话跟你说,我爸分分钟就能废了那个没用的国王,然后他就是国王啦,以后我就是国家的继承人,你就是未来的王后……”

“我不要!”

“为什么不要?我们那儿有金子,钻石,蓝宝石,红宝石,你要多少有多少!”

雅瑞希尔感觉不太好,她迅速离开餐桌,抓起自己的背包就往外跑。

“喂!你去哪儿?”伊欧手里拿着餐刀就冲了过来,拦住她的去路。“你是我老婆,你得听我的!”

“哎呦喂,我什么时候成你老婆啦?什么人啊这是!”

雅瑞希尔不理他,径自往外走,伊欧一着急,直接把餐刀架在她脖子上。

“我×你大爷!”雅瑞希尔气得火冒三丈,一脚踹在非洲军二代的要害之处,然后拔腿就跑。她本来就是个运动健将,情急之下更是能量爆棚,一口气跑到大马路中央,伊欧愣是没追上。正好一辆私家车开过来,雅瑞希尔一抬手,司机一个急刹车停在她面前。

“没时间解释了!开车,快快快!”

雅瑞希尔果断上了车,本来开着车出去度假的一家人三脸懵逼。

 

    2

“谁要去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当酋长啊!美死他了!我上去就是一脚,踹得那孙子当时就怂了……”

“哈哈哈!果然是只有你才干得出来的事儿呀!”盖拉德丽尔笑得喘不过气来。

两个姑娘是发小。雅瑞希尔仗着哥哥宠她,满世界的乱跑,盖拉德丽尔倒是一直在外地老老实实念书,可也不是什么规矩的善茬,这次假期回来,正好雅瑞希尔也旅行回来,自然免不了要聚一聚。晚上,雅瑞希尔就留闺蜜一起住了。虽然她哥哥的大房子里有不少客房,两个姑娘还是愿意一起睡,卸了妆换了衣服,一边喝酒一边夜聊。

此时,盖拉德丽尔穿着白色薄纱小蕾丝优雅系睡裙,纤长的指尖中是一杯晶莹浓郁的红酒;另一边,穿银色丝绸性感系睡裙的雅瑞希尔很没正形地歪着,抱着整瓶威士忌,直接把吸管插进去喝。

“不过话说回来,要是他对你是真爱呢?”盖拉德丽尔问。

“那也不成,谁要是干涉我的自由,谁就是敌人!爱必须建立在尊重和理解的基础上,不是吗?”

“倒是呢……”

盖拉德丽尔放下红酒杯,顺势把头枕在雅瑞希尔柔软的腹部,却没想到好友竟猛地一闪身,膝盖磕在她的背上,没掌握好平衡的盖拉德丽尔直接滚到床下。

“喂!你干什么呀!”

盖拉德丽尔气冲冲地爬起来,却看见床上那一位护着腹部,笑得一脸诡异。

“我怕你压到我家小鼹鼠。”

“你家什么玩意?”

“我家小鼹鼠呀!”

“不是……我说大姐,你不会是……”

“嗯哼……”

“你怀孕啦!”

雅瑞希尔的笑容快要甜化了。

“你不会要把它留下来吧?你哥知道吗?”看着雅瑞希尔满脸笑意地点头,盖拉德丽尔觉得自己三观尽碎,“可是……可是你还在上学啊!这么早生孩子怎么带啊!”

“有我哥呢,他闲着也是闲着。我们说好了,生下来他帮我带。”

想想那个从小到大对妹妹百依百顺的特刚,盖拉德丽尔突然觉得这件事也并非很不合理。

“跟非洲人生的……得长成什么样啊……”

“哎呦小巧克力呀!肯定超可爱!”雅瑞希尔笑眼盈盈地把好朋友从床下拉起来,“别总说我啦,说说你吧,你那个男朋友咋样了?”

“乱说什么呀,还不是男朋友呢。”

“他不是一直追你来着?”

“我还打算考验他一段时间。”

“你够了!人家都追你四年了,从高中追到大学,现在连个男朋友的名分都没混上,你还考验!你能有点良心吗?还是说你想当一辈子处女?”

“我对自己的事情一向很有把握,你就放心吧。”

这话倒是无可置疑,雅瑞希尔知道她从小到大不管做什么都很妥帖。

“其实我倒比较担心我哥哥,”盖拉德丽尔继续说,“爱笑的那个。”

“芬罗德?他怎么了?”

“我怕他才是找不着对象的那个。”

“他?别逗了!”雅瑞希尔怀疑地摇了摇头,“他长那么帅,有趣又和气,哪个姑娘不喜欢他呀!”

“可你没注意到他从来没有过女朋友吗?”

“这么说起来……好像是哎!怎么会这样?”

“以前我也一直想不通啊,直到前几天终于弄明白了。这几天我不是一直住在我哥家嘛,那天晚上我们跟几个朋友去酒吧,我哥遇见了一个还挺不错的姑娘,凭他的那个长相和口才,自然两句话就勾搭上了,那天晚上就带回家了。结果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太惨了!大半夜,我就听到一声嚎叫,跟杀猪似的,吓得我赶紧跑出去看。就瞧见那姑娘一边往外跑一边喊‘你丫属狗啊怎么还带咬人的!’我一看,可不是,肩膀上那牙印还飙血呢,把人家姑娘的T恤都染红了!根本不像人能咬出来的!”

“原来你哥有这种癖好!”

“那姑娘跑了以后我就去我哥房间,他就那么一脸委屈地看着我说,‘看起来很好咬……’你说他怎么可能有女朋友!怎么可能有女朋友!……唉,我真是操碎了心啊,不说了,我去上个厕所。”

盖拉德丽尔一脸恨铁不成钢地挥了挥手,出去上厕所了。雅瑞希尔正为芬罗德惋惜,突然听到走廊里一声尖叫,正是盖拉德丽尔的声音。她循声跑过去,只见闺蜜目瞪口呆地站在走廊上,对面是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腰上围着一条浴巾的特刚。特刚显然没想到会把妹妹的朋友吓成这样,一时也愣住了,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

“哥你怎么这样啊!,明知家里有客人,怎么就这么出来了!看你把我朋友吓……啊啊啊啊啊!”

雅瑞希尔也懵了,她看见特刚的肩膀上俨然一只结了血痂的牙印。

 

3

此前不久,特刚和芬罗德跟几个朋友组了个乐队,在各地一边游玩一边演出,在外面玩了大半年,然后小乐队走着走着就散了。梅格洛尔爱上了里斯本,戴隆看上了一个热情奔放的西班牙姑娘以后就留在塞维利亚了,埃克希里昂表示后半生要在普罗旺斯的向日葵花田当农民,最后又剩下特刚和芬罗德两个。房车在路上报废了,两人又租了一辆车,决定在回归正轨之前走完最后几个城市。

在荷兰的时候,芬罗德嚷着要去看画。特刚只懂一点皮毛而已,架不住芬罗德的软磨硬泡,于是就答应陪他一起去美术馆。

出发之前,芬罗德突然拿出一小盒药,吃了两片,又非要特刚也吃两片。特刚有点不放心,他知道许多危险的药物在这里是合法的。

“没关系的!蘑菇而已,不会有太大的反应。我听说吃了这个以后去看画感觉特别好,还能看出3D效果!”

芬罗德露出他那能让任何人都丧失抵抗力的招牌笑容,特刚就半信半疑地吃了。

结果还真如芬罗德所说,吃下蘑菇之后,特刚并没感觉到什么特别的反应,还毫无压力地把车开到了梵高美术馆。芬罗德喋喋不休地讲解着每幅画,特刚虽然不太懂,倒也不觉得无趣。

两人在美术馆里流连了一个小时以后,特刚突然听见芬罗德说:

“你看,这幅画上的大海多好看。”

他抬头一看,面前是《在圣马迪拉莫海边的渔船》。特刚凝视着那幅画,果然生动极了,白色的船帆仿佛迎风猎猎作响,天空中细碎的浮云聚聚散散,而延伸向远方的大海更是水波涌动,在太阳底下不断变幻着颜色……

“好看……在动哎……”

特刚突然发现自己有点说不清楚话了。他抬头看了看芬罗德,对方也是眼神朦胧,神思不知道飘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感觉……不太好……咱们回去吧……”

芬罗德恍惚地点了点头,然后就往外走。特刚觉得自己的脚步有点飘,芬罗德显然也是,走得歪歪斜斜的。两个人相互扶持着,总算是走出了美术馆。芬罗德说你能开车吗?特刚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就把车开出去了。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的,反正开着开着就找不着路了,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天色就暗下来了。他根本没想过该怎么解决找不到路的问题,只是觉得这样一直开着车感觉还挺不错的,直到车子撞上了一棵树——特刚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车开到了郊外的森林里。好在车速一直很慢,车里的两个人都安然无恙。

特刚稍微有点清醒了,可是浑身乏力,困倦得很。再看旁边的芬罗德,似乎撞到树的时候也受了一点惊吓,但是转头就窝在副驾驶上睡着了。

于是特刚也迷迷糊糊地在车里睡着了。那天晚上,他再次梦到了圣马迪拉莫的海,就像他在画里看到的一样,海水悠悠地荡着,然后海神就冒出来了。海神说:

“小伙子,你丢的是金城门还是银城门呀?”

特刚答道:

“我好像什么也没丢,不过金城门和银城门都是我的,木城门、石城门、铜城门、铁城门也都是我家的。”

海神双手举大拇指说:

“小伙子,你很诚实,我可以告诉你一个预言……”

特刚正全神贯注地听着海神的教诲,突然一阵剧痛袭来,他猛地清醒过来,发现芬罗德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不仅咬破了衣服,肩膀还出血了。

“这什么牙啊!”特刚推开芬罗德的脑袋,芬罗德歪向另外一边,砸吧砸吧嘴,像个死人似的接茬睡。

其实那天芬罗德也梦见了圣马迪拉莫的海,也梦见了海神现身在神秘莫测的波浪中。海神对他说:

“小伙子,你丢的是金戒指还是银戒指还是巴拉汉之戒呀?”

“这三样东西我都没有,因此可以推断我们所在的世界是与现实相平行的另一重世界,在这个世界中,海神是真实存在的,金戒指、银戒指和巴拉汉之戒也是存在的,那么与之相对应的我所在的现实即是虚幻——我是说在这一段时间以外的现实,也就是说那个现实当中的我也是相对虚幻的。但是我应该如何定义这‘一段时间’呢?很显然,这一段时间中包含‘现在’,但现在在我说话的这一刻已经逝去,被另外一个‘现在’所取代……”

“咳咳……那啥,小伙子,你很聪明,咱们不讨论这个问题了。这样吧,我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

“我饿了,想吃炸鸡。”

芬罗德说完,眼前就出现了炸鸡全家桶,于是他愉快地啃了一口。

 

特刚不仅无辜地挨了一口咬,也没有想到几个月以后会裹着一条浴巾站在自己家的走廊上,被两个姑娘盯得满脸羞红还完全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更别说从此以后妹妹似乎对自己“另眼相看”,那更是他意料之外的事。

但芬罗德的运气要好得多。没过多久,他遇到了一个可爱的姑娘名叫雅玛瑞依,这姑娘一点都不怕咬,而且一高兴还反咬他,于是两人一拍即合果断结婚。这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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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友们我还活着_(:3」∠)_

并没有弃坑,只是很慢~慢~慢~而已~


鹤响

《盖拉德利尔的狩猎》

又名《瑟兰督伊王童年的心理阴影》
又名《诺多抽风泰勒瑞倒霉的案例》
又名《快把老欧拦住别让他去挑事》

《盖拉德利尔的狩猎》

又名《瑟兰督伊王童年的心理阴影》
又名《诺多抽风泰勒瑞倒霉的案例》
又名《快把老欧拦住别让他去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