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鸦羽

【三日鹤】漫长 01

阅前需知:

随笔之作,入坑不久,对很多刀剑都不了解,坑品无法保证,非常慢热,且有大量审神者戏份,感情线不明显,应该无主线,无大纲,想到哪儿写到哪儿,文名随便起的,所以,入坑需谨慎。

设定上,参考了花丸的某些情节,但有出入,大部分刀剑暗堕,但除三日月与鹤丸之外的刀剑应该出现得很少或者很慢,审神者性别男。

此外,我对日本的建筑和习俗都不太了解,文中有需要的已经很努力在胡编乱造了,可能会出现中日结合的情况,审神者姓名默认全是中文名,让我想一个日本的名字实在过于困难,总之有任何违和的地方请尽量忽略。

偶尔修文,不会特别通知,一般改动不大。


一、

“听说新的审神者上任了……”

“哎不是...

阅前需知:

随笔之作,入坑不久,对很多刀剑都不了解,坑品无法保证,非常慢热,且有大量审神者戏份,感情线不明显,应该无主线,无大纲,想到哪儿写到哪儿,文名随便起的,所以,入坑需谨慎。

设定上,参考了花丸的某些情节,但有出入,大部分刀剑暗堕,但除三日月与鹤丸之外的刀剑应该出现得很少或者很慢,审神者性别男。

此外,我对日本的建筑和习俗都不太了解,文中有需要的已经很努力在胡编乱造了,可能会出现中日结合的情况,审神者姓名默认全是中文名,让我想一个日本的名字实在过于困难,总之有任何违和的地方请尽量忽略。

偶尔修文,不会特别通知,一般改动不大。


一、

“听说新的审神者上任了……”

“哎不是吧?居然还有人敢接手这个本丸?”

“新的审神者长什么样呀~”

一路上,三日月都能听到本丸的刀剑们都在议论新上任的审神者。

这个本丸的刀剑大都暗堕了,历任审神者都死于各种不知名的原因。

三日月神色如常地走过,暗堕的他看起来却与正常时没什么区别,只除了眸中那弯新月的金色浓稠到不可思议。

这样的三日月,被某个人评价为“即使暗堕了也跟平时一样,还真是可怕。”

终于走到了审神者的房间,三日月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新任审神者坐在一张案几后,翻阅着不知名的文书,听到声响后,抬起了头。

从外貌上看,审神者大约十七八岁,即使大半身形被遮挡也看得出十分瘦弱,有着寻常的黑发黑眸,只是神情十分冷漠。

“三日月宗近。锻冶中打除刃纹较多,因此被称作三日月。多多指教了。”三日月站在案几前,看着审神者十分温和地笑。

审神者看着三日月,没有说话。

三日月依旧笑着说:“这个本丸的情况有些特殊,刀剑们不太安分,以后还需要审神者多多费心担待。”

说完这番话,三日月便静下来,只依旧笑着与审神者对视。

过了一会儿,审神者终于开口了:“三日月宗近?天下五剑中最美的一把?”

“是的。”三日月微微颔首。

“这样啊……”审神者低下头,陷入思索,搁在案几上的右手手指有规律地敲击着桌面。

室内一时静得只剩下“笃笃”的轻响。

又过了一会儿,敲击声停下了,审神者抬头,看着三日月说:“我知道了。”

话说到这里,基本没什么好说的了,就算有,两人也全无对话的意愿。

“那么,失礼了。”三日月打了声招呼,便如来时一般出去了。

审神者低下头继续翻阅着文书。

三日月到访时正值黄昏时分,天边的云层似乎染着淡淡的橙色,却不十分明显。

三日月走时,云层的橙色已变得十分浓郁,但并没有给人温暖明亮的感觉,反而是一种迟暮的色彩。

小狐丸在外等候多时,见三日月出来,立马上前,问:“三日月,如何?”

三日月敛了笑容,淡淡地说:“看不透,静观其变吧。”

言毕也没有多留的意思,径自走向自己的房间。

小狐丸挽留的手伸了一半,又收了回去,只在他身后徒劳地喊:“三日月,别走那么快,我们还可以再商谈一下……”

三日月充耳不闻。

小狐丸挠了挠头,有些苦恼地自言自语:“那这次到底是杀还是不杀?总感觉三日月的脾气越来越差了,最初暗堕的时候也不像现在这样啊……”

“罢了。”小狐丸最后一拍头,露出一个笑容,“审神者的命运也不是我一人能决定的。”

屋内,审神者充耳不闻,八风不动。

天色渐晚,夜幕低垂,四周窥伺的气息也差不多消失了。

审神者将手上翻来覆去看过好几回的文书整理好,放在案几一角,站起身拉开了门。

霎时,一张倒着的脸突兀地出现在审神者眼中。

审神者面上毫无波动地与那张笑嘻嘻的脸对视了几秒钟,脚下步伐未动。

那人脚上使力,从房梁上身形潇洒地跳下,动作间宛如一只羽翼翻飞的白鹤。

突兀出现的人一头白色短发,身着一身纯白的衣,眸色是灿烂的金,银白的月光与他交相辉映,这个人在夜里白得发光。

他笑嘻嘻地问审神者:“怎么样?被我吓到了吗?”

审神者沉默地看着他。

“鹤丸国永。因为打造于平安时代,活到现在侍奉过许多主人。嘛,就是说我相当受欢迎的意思呢。 ...…只不过呢,为了想要我,又是挖了墓,又是从神社把我偷走什么的实在让人不能接受啊。”他笑嘻嘻地自我介绍。

似乎是才意识到审神者一直没有说话,鹤丸伸出五指在审神者面前晃了晃,“审神者大人,怎么不说话?被我吓到了吗?”

“你的出现真是我这一天最大的惊吓。”审神者面无表情地对他说。

“啊可是一点也看不出来呢,审神者大人。”鹤丸无辜地眨了眨眼,“我还以为没有吓到审神者大人,心里很失望呢。”

不等审神者说话,鹤丸又惆怅地叹了一口气,“很久以前开始就没有人被我吓到了,每一天都过得好无趣。”

他话音一转,笑嘻嘻地看着审神者说:“不过现在审神者大人出现了,以后的生活说不定可以变得有趣一些。”

“不,我不想,你离我远点。”审神者语调毫无起伏地说,同时伸手拨开挡在面前的鹤丸走了出去。

“审神者大人一点也不坦率。”鹤丸顺着力道让到一边,然后跟了上去,“审神者大人要去哪儿?”

“随便走走。”审神者双手背在身后,步伐很小地走在长廊上,“还有,别再叫我‘审神者大人’了。”

“不叫审神者大人,难道审神者大人会告诉我名字吗?”鹤丸笑着问,“而且,审神者大人,你散步的姿态好像老爷爷啊,三日月散步也不会背着双手走得这么慢。”

“跟三日月有什么关系?”

“因为三日月就是个老爷爷呀,虽然我好像只比他小一点。对了,审神者大人见过三日月了吗?”

“嗯。”审神者点点头,“他自己来找我的。”

停顿了一会儿,审神者难得补充道:“不是我擅长应付的类型。”

“哎是吗?我觉得他以前挺好相处的,可能变了也说不定。”鹤丸很快抛开这个话题,“其实审神者大人什么人都不擅长应付吧。”

审神者忽然停步,回头看向跟在他身后的鹤丸,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嗯?审神者大人,怎么了?”鹤丸也停步,一副不知道怎么了的样子,但脸上的笑容坏坏的。

审神者默然无语地盯着他看了片刻,转回头继续沿着长廊走下去。

“啊我知道了,审神者大人最擅长应付我这种类型。”鹤丸的笑声从身后传来,审神者没有回头。

木渡木了
终于画完了,本来是想在我家鹤丸...

终于画完了,本来是想在我家鹤丸修行回来时候画完,谁能想到我拖了这么久。。。

终于画完了,本来是想在我家鹤丸修行回来时候画完,谁能想到我拖了这么久。。。

KAKYUU
光切本走起 脚本差不多了,还差...

光切本走起

脚本差不多了,还差点收尾

分镜和定妆照【?】开始画了

名字封面还没定

反正是个全年龄

讲的是关于生活作风、反腐倡廉的内容,提醒各位受贿要不得


光切本走起

脚本差不多了,还差点收尾

分镜和定妆照【?】开始画了

名字封面还没定

反正是个全年龄

讲的是关于生活作风、反腐倡廉的内容,提醒各位受贿要不得

 

根正苗红红领JING
風に揺れて ひらり舞い散れ 在...

風に揺れて ひらり舞い散れ

在风中摇曳着 翩翩地飞舞散落

今宵闇夜を 紅く染めて

将今宵的暗夜 染上了胭红

ただ寄り添って 抱かれていたい

只想依畏著你 被你拥抱著

悲しみが 空に消えるまで

直至悲伤 消散於天空中

这几天重温了一下一些古早的极东MMD,9012年了我还在为极东哭泣,画的是av490134,是我的初心入坑作,推荐你们去看

風に揺れて ひらり舞い散れ

在风中摇曳着 翩翩地飞舞散落

今宵闇夜を 紅く染めて

将今宵的暗夜 染上了胭红

ただ寄り添って 抱かれていたい

只想依畏著你 被你拥抱著

悲しみが 空に消えるまで

直至悲伤 消散於天空中

这几天重温了一下一些古早的极东MMD,9012年了我还在为极东哭泣,画的是av490134,是我的初心入坑作,推荐你们去看

KAKYUU
我老婆扯的,你家的敢吗 沙雕漫...

我老婆扯的,你家的敢吗


沙雕漫又开始了

我老婆扯的,你家的敢吗

 

沙雕漫又开始了

沸腾之月

[芥敦]假性恋人

emmm这篇我整体感觉不太好……对不起……感觉不管是剧情还是线条都很菜……但是还是想发出来给大家看看

自我感觉应该没有ooc

ok废话结束以下正文

假性恋人

        “我觉得我们可以考虑一下,是时候结束了。”

        那天敦找到芥川,这样对他说。本已经作好了和他打一架的准备,却没想到芥川仅仅是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无聊,就为这种事把我约出来吗。”

        好吧,他也早该想到...

emmm这篇我整体感觉不太好……对不起……感觉不管是剧情还是线条都很菜……但是还是想发出来给大家看看

自我感觉应该没有ooc

ok废话结束以下正文

假性恋人

        “我觉得我们可以考虑一下,是时候结束了。”

        那天敦找到芥川,这样对他说。本已经作好了和他打一架的准备,却没想到芥川仅仅是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无聊,就为这种事把我约出来吗。”

        好吧,他也早该想到的,敦在心里叹了口气,对于这段不太正常的关系芥川应该本就没多大在意。但是实际上他不明白的是,只要他们中的任何一人再往前多迈一步,或许一切都还能补救,就像仅仅只差一个零件的齿轮,然而它现在就要被丢弃了。

        荒唐的开始,也该了无声息地结束。那是黑手党和侦探社不知是什么原因而进行的气氛微妙的聚会,一切都源于那杯该死的酒。敦从来不知道芥川的酒量原来那么差,不过才沾了几滴就已经开始神志不清——当然,是面对他的时候。虽然他清醒的时候也没有多理智啦……敦这样想着。他不记得自己那天有没有喝酒,但是当芥川揪着他的领子准备一拳挥上来的时候,敦理所当然地还击了,甚至双方都没有发动异能。

        那完全就是普通的扭打,毫无原因,也并非为了分出胜负,糟糕的是唯一能够阻止他们的太宰先生也不知在哪里游荡。其他人对于这种情况都习以为常,自觉地先行离开好让他们两个自己慢慢处理那些琐事。

        虽然很多细节当时并没有想起来,但是现在慢慢回忆倒也清晰了许多。敦记得芥川拖着自己走过长长的过道,把他甩进某一个隔间,他的脑袋还在桌角被撞了个洞。接着便是顺理成章的反击和撕咬,似乎还被芥川强行灌了几瓶酒。

        总之再次清醒的时候,是可想而知的尴尬处境,整个房间弥漫着浓度高到让人想吐的酒精味,衣服上沾着血迹被扔得到处都是。在那之后敦和芥川心照不宣地谁也没有提及那件事,只不过有些暧昧到过分的气氛开始在两人间弥漫开来,是的,已经明显到周围的人都误认为他们是恋人的地步。但是只有他们自己明白,这只是在基于他们无数次厮杀的基础上而衍生的病态的关系,虽然有时候敦也会质疑自己的感情,质疑自己对于芥川到底是怎么看待的,但这个问题对他来说实在是过于困难,结果在大脑麻痹之后得出了“不过是换个地方打架罢了”这种放弃思考的答案。毕竟不管是哪一种,芥川都绝不能称得上是温和。

        分别的过程异常平静,没有争吵,也没有烂俗的桥段,他们靠在路边的栏杆上简单地聊了几句,正对着那条两人第一次见面的巷道。

        话题丝毫没有涉及他们的私人问题,仅仅是围绕着工作、各自的阵营以及这座城市。

        “下次再出任务别给我莽那么前了。”

        “是是,用不着你再来说一遍。”

        敦知道芥川说的是上次他一个人冲前锋结果遭遇埋伏的事情,尽管受的伤不是很严重,但他不明白芥川为什么那么生气。敦揪着自己多出来的一截腰带,把它卷起来,再扯平,他眼神发直地盯着脚边的那块空地,想着以后若是再有什么正当的理由碰面那也一定是出任务了。突然觉得有点不甘心,就像有什么未完成的事情被遗忘了那般,敦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最后他们终止了那些断断续续的谈话,各自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敦没忍住,回头望了一眼,他皱着眉头看了几秒芥川的后背,看着那两条飘动的衣带。“我在干什么呢”,敦自嘲地笑了笑,然后转身离开了那里。

        在那之后过了一段时间,他们也确实从未再联系过,周围有人奇怪地问他“是不是吵架了”敦也只是笑笑并未回答。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和芥川并非恋人,却在做着只有恋人才会做的事;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和芥川之间复杂的、不成文的约定。

        敦不否认自己可能确实想要和芥川见一面,但他没想到这个契机到来的比预想的要快的多。

        “感谢惠顾!请拿好,这是您的小票!”

        那是一家新开的咖啡馆,侦探社的女孩子们在品尝过后表示“味道不错”,因此敦现在正在被她们委托帮忙跑一趟腿去带些饮料回来。

        确实是一家很不错店,不管是装潢还是氛围,都让人感到舒适,它的整体风格有些偏欧式,和侦探社一层的咖啡厅是截然不同的感受。咖啡的香气弥漫在每一个角落,  木制吧台后偶尔会传来打磨咖啡豆的声音,靠左边的圆形台阶上有人演奏着应景的抒情曲。敦找了个靠窗的空位坐下来,等着服务生叫他的名字。

        此刻正值午后,环顾四周,馆内人还不是很多,敦看着桌面中央瓶内插着的一束干花,突然感到洒在上面的光线发生了细微的变化,他转过头,视线透过擦得一尘不染的落地窗斜望向天空,阳光由于穿透云层的缘故而显得有些柔和,但这毫不干涉越来越细密的水珠从看不清的上方砸至地面,黑色的圆形阴影渐渐布满街道,蜿蜒的水流滑过玻璃,将屋外的景色切成几块不规则的碎片。

        是太阳雨。

        尽管是不错的景色,但是敦只能愁眉苦脸地望着外面考虑应该怎么回去。

        “中岛先生!您的咖啡!”吧台的服务生喊道,“请问是要打包吗?”

        敦拎着咖啡站在店面的门檐下,看着水滴从上面一滴滴落在脚边,他给自己也买了一杯咖啡,边喝边焦急地想着雨什么时候能停。毕竟冷掉的咖啡口感肯定是没有刚做出来好的。

        这时他身后的店门突然“叮铃”响了起来,是挂在门楣上的铃铛,伴随着门轴的转动声,有人正往外走。敦本想往旁边让几步,却突然有一种似曾相识气息贯穿全身,紧接着熟悉的声音让他的神经猛得一颤:

        “蠢虎,让开,别在门口挡着路。”

        敦回过头,看见芥川拎着一杯咖啡,正准备撑伞。有一瞬间,他想询问是否可以送他一程,可是到了嘴边却变成了毫不相干的话:“你怎么也在这里?”说实话,虽然他刚才一直在店里,可他完全没注意到芥川。

        芥川举了举手里的咖啡“小银让帮忙带的。”然后他撑开伞,示意敦进去,“走吧。”

        不知是默契还是芥川看出了他的囧境,总之这简直是雪中送炭一样的举措,敦钻到了伞的另一边,有些奇怪地问芥川:“你怎么知道会下雨的?”

        “你又没看天气吧。”

        “呃……是。”

        确实,这方面的细节他以前就经常会疏忽,但是却又总是会在那样尴尬的处境下碰到芥川,这种时候芥川总是不免会嘲讽他几句,然后再顺手从困境中拉他一把。

        敦侧脸盯着芥川发白的发梢,它们随着步伐的前进而上下晃动。说点什么啊,他想,说点什么。那些未完成的事,那些未能说出口的话。但实际上他自己也一片混乱。咖啡已经快冷掉了,敦低头喝了一口,发现它开始变得有些发苦。

        “喏。”旁边递过来一杯依旧温热的咖啡,敦极其自然地接过,然后将自己手上的那杯换给芥川。这是无意识的动作,他们都过分了解对方了,但这便也成了混乱的根源。敦不只一次地考虑过有关“他们是什么”的问题,争斗,共事,再争斗,这便是他们曾经的相处模式,即便在被称为双黑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也是如此。

        敦喝着芥川给他的咖啡,远远地已经能看到侦探社红色的砖楼,底层店铺的招牌被雨水冲刷着,阳光均匀地涂在上面闪闪发光。他伸出手试了试,雨势已经小了很多,湿热的水蒸气从地底蒸发上来弥漫在路面上。

        “下次再忘记带伞可就不一定有人这么好心了。”听到芥川的声音,敦转头看了他一眼,正好对上视线。他眨了眨眼,将眼睑调低,避免长时间的尴尬对视:“那没准到时候又能碰到你来说教。”说完却又觉得好笑,没忍住“嗤”地一声笑了出来。

        “哼,那你还是祈祷着别被我撞见吧。”

        说话间他们已经到达了侦探社的楼下。

        “一路送到这里麻烦你了,那我上去了。”敦推开门,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回头看了看,芥川还撑着伞站在那里。

        “蠢虎,发什么愣,咖啡要凉了。”

        “是是……”敦无奈地笑了笑,不再看他,打开门走向了电梯。

        结果,今天也是一无所获。

        敦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他也并不想回到之前那样。迷茫、踌躇、不甘……可能他只是需要一个答案,或者……和芥川聊聊?算了,这样未免显得有些奇怪。

        几日之后的某天,是个显而易见的晴朗的日子。商店街的某家餐馆里,刚吃完茶泡饭的敦正一脸满足地趴在桌子上等着食物消化。他坐在店面正对街道的露天的场地,因此当他一抬头看见芥川正从另一头走过来对,满脑袋的瞌睡虫都被赶跑了一半。

        本来想装作没看见的,但是芥川好像看到自己了……不不不,为什么要走过来啦?敦缩起肩膀一只手抵着前额,如果是工作相关的事情,但他现在只想睡觉……

        身边的板凳被拖开,一阵衣物摩擦的声音响过,芥川在旁边坐了下来,要了一份红豆汤。

        “别告诉我又有新任务……”敦把脑袋搁在桌面上,一脸惆怅,“不对,别告诉我今天不会有雨吧!”开玩笑,今天出门他可是盯着晴雨表看了好几遍。

        “所以说,蠢虎就是蠢虎,”芥川用空着的手敲了他一个爆栗,“我只是没吃午饭而已。”

        敦捂着脑门,在桌子下面暗暗踹了芥川一脚,却正好被路过的与谢野小姐看到。她抱着一摞礼品盒,略微惊讶:“啊啦,你们和好了吗?”

        对了……今天是……周六,与谢野小姐会来商店街购物,实在是太糟糕了。他刚准备解释,却听芥川来了一句:“是啊,没问题了。”

        好吧,今后也要继续被误会和芥川的关系了。但是这样……好像也不赖。

       

       

       


       

       

       


Kuffskein

【阴阳师】路人书

  

  简介:书翁讲故事系列第三弹,讲荒的故事。

  这个系列的故事都是关于海神的,顺序:海神祭 神无月 狐之眸 路人书,以及同一世界下的酒茨文,拜爹记。单看本篇不影响阅读。

  * 有原创人物出没注意、想破头想不清楚御馔津咋回事于是没戏份注意。


  0

  笛声不知何时停了。

  当我意识到时,大天狗早已放下笛子。我从恍然中回神,连忙道歉——这一次本是他邀我来品鉴他新得到的谱曲,我却频频走神,实在是辜负了他的心意。

  他不以为意,目光落在我一直摩挲的卷轴上:“你既无心赏乐,便不必勉强。”说完,他放下酒盏,略带一丝兴味地道:“可...

  

  简介:书翁讲故事系列第三弹,讲荒的故事。

  这个系列的故事都是关于海神的,顺序:海神祭 神无月 狐之眸 路人书,以及同一世界下的酒茨文,拜爹记。单看本篇不影响阅读。

  * 有原创人物出没注意、想破头想不清楚御馔津咋回事于是没戏份注意。



  0

  笛声不知何时停了。

  当我意识到时,大天狗早已放下笛子。我从恍然中回神,连忙道歉——这一次本是他邀我来品鉴他新得到的谱曲,我却频频走神,实在是辜负了他的心意。

  他不以为意,目光落在我一直摩挲的卷轴上:“你既无心赏乐,便不必勉强。”说完,他放下酒盏,略带一丝兴味地道:“可是有新的故事?”

  “……的确有一个。”我放开轴筒上那一枚水滴状的刻痕,小心地将泛黄的绢布展开。不同于那些以我的妖力为墨记录下的故事,这一张脆弱的丝绢所承载的是细密而婉约的墨字……是由人类书写下的故事。

  “这是我追寻许多年的一段往事。就在不久前,我意外得到它。”我说,忍不住又看了看那深深烙入轴筒的刻痕。

  “关于海神?”

  “是。但更多的,是关于一位被人类背叛的神使的故事。”我将柔软的绢布轻轻放在桌上,凝视着那些已经有些褪色的墨字:“这个故事由一位人类哑女所讲述。她出生在一个名为‘鲸村’的渔村中……”


  1

  鲸村,这是我记忆中的第一个家。

  在遥远的过去,一些因为饥荒而踏上未知旅途的人在这里发现了一条搁浅在礁石上、已经死去的巨鱼——这种巨大的鱼名为‘鲸’,相传是海神的使者——他们满怀感激地收下了这份来自于海神的恩赐,以鲸肉为食、以鲸骨为矛、以鲸须为绳、以鲸皮为筏,靠着这些活过了最艰难的日子,并决定留在此处,从此以捕鱼为生。

  他们就是建造村子的人。

  为了纪念那条拯救了全村人性命的鲸,我们的村子被唤作鲸村。像许许多多沿海的渔村一样,鲸村也是一座受海神庇佑的村子。村民们都说,海神是一位慷慨而公正的神明。只要我们肯付出努力,祂便会令大海对我们敞开怀抱,允许我们满载而归。

  村里曾有人远远地望见过几次海神出巡,说海神大人就如同传说中那样,有着一头海藻般的长卷发,穿着海浪织就的华美衣衫,俊美而威严,令人不敢直视。祂总是孤身一人,踏浪而来,乘风而去。每当祂经过,鲸群便会自海中跃起,以此迎接祂的到来。

  我是女孩,并不被允许踏上渔船,所以从未见过那样的景象。只有一次,我为了躲避村里的男孩,无意间闯进了供奉海神的小神社,见到两个陌生人站在神社中。那两人穿着干净好看的衣服,背对着我的人发间插着一支漂亮的细海螺,正对着我的人生着紫色的蛇瞳,两人凑在一起亲密地交谈着。我只匆匆看了一眼,便被簇拥着他们的蛇群发现。那些蛇竖起了身体,露出尖长的獠牙,把我吓得转身就跑。

  跑出神社时,我隐约听见门里传来男人的声音,说,“岐,不要吓到我的信徒。”

  我那时年幼,并没有想通这句话所代表的含义,只知道闷头疯跑,连蛇有没有追上来都没有注意。后来回忆时才恍惚想通,或许那是我人生中唯一一次亲眼见到海神大人。

  ……身为神明的,海神大人。


  2

  我并不像村里的其他人那样虔诚地信仰海神大人。我很害怕祂,因为祂总是喜怒无常的。祂的愤怒化为海上的飓风与狂浪,无论我们为祂奉上多少祭品也不肯平息。有经验的渔夫可以根据海上的气象判断出海神大人发怒的征兆,及时返航。但也有的时候……他们便会成为神明愤怒之下的牺牲品。

  就好像,我的叔叔。

  我没有父母。叔叔说我是他在村口捡到的孩子,说我是海神送给他的新娘。等我长大,我就会嫁给他,为他生下许许多多孩子。叔叔对我很好,每次出海捕鱼他都会把最鲜嫩的部分留给我,还会用鱼骨头编好看的项链。虽然他喝醉的时候脾气会变得很不好,但我还是很喜欢叔叔。

  可是有一天,海神发怒了,叔叔再也没有从海上回来。

  我不明白,既然海神要我嫁给叔叔,为何又会在我长大前将他带走?

  我不知道怎么去问别人这个问题,因为我从出生起就不会说话。村里只有叔叔一个人能明白我的意思,当我试着向别人比划我的疑问时,他们只会不耐烦地把我推到一边……

  叔叔死后,我被村长做主收留。作为回报,我会帮村民做些洗衣服、补渔网、晒鱼干之类的杂活。当他们出海时,我就会去海边拣一些好看的贝壳交给村子里的女人们,她们用贝壳编成饰品,拿去城里,幸运的时候会被贵族的女眷相中,卖得比一筐鱼还高价。

  这样的日子过了很久。直到有一天,我在海边捡到了一个孩子。

  那个孩子和我见过的所有人都不同,他穿着水一样柔软的布料做成的衣服,脸很白,手脚也没有裂纹,头发黑黑的,比城里的贵族还要干净、好看……一如我曾经在神社中见过的那两位神明大人。

  他仰面躺在洁白的沙子上,碧蓝的海水匍匐在他脚下,金色的夕阳洒满他的脸庞。他的手边有一支小小的海螺,细细长长的,样子和插在海神大人发间的那一枚很像很像。

  我想,他一定是海神大人派来的使者。

  我放下箩筐,洗干净自己的手,把他抱回村子,交给村长。

  就这样,那个名为‘荒’的孩子,或者说‘神使’,就这样在村中住了下来。


  3

  因为是我将神使带回村子,所以我被村长派去侍奉他。

  我不知道该怎样侍奉一个‘神使’,也不知道该怎样照顾一个孩子。我不会说话,没办法问他需要什么,他也不像村民那样呼喝着我去做事,一时让我不知怎么办才好。

  我试着用手比划,指了指水壶,又指了指桌子。

  他很不解地看着我,主动帮我把水壶放到了桌上。

  我连忙摇头,又努力地做了喝水和吃饭的动作。他这才恍然,摇了摇头。

  “我不渴,也不饿。”他说。说完,他又有些好奇地问:“你们平时吃什么呢?”

  于是我带他去看了晾晒鱼干的地方,还有村民们用鱼换来的谷物。他似乎从未见过这些,拿着一束稻谷摆弄了好久,还摘下一颗放进嘴里,皱起了眉。我想要告诉他稻谷不是这样吃的,可是我费力地比划了好久,他还是不明白。没多久,村长就赶来了,对着他深深地弯下腰去,恭敬地询问他需要什么。

  他摆摆手,依旧拿着那束稻谷,用手指把干瘪的稻穗拨弄来拨弄去,看看村长,看看我,又看看那些好奇地跟过来却不敢靠近的小孩子们。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把稻谷放在小小一捧的谷堆上,郑重地对村长道:“明日乘东风出海,两个时辰后撒网,会有很多收获。”他说完,又看了一圈众人,强调道:“足以让所有人都吃饱的收获!”

  村长感激涕零,不住地向他道谢。他有些无措地退了半步,很快站直,认真地说道:“请您放心,我会让大家都吃饱的!”

  ……就像他承诺的那样,他每天晚上都会告诉村长第二日该去哪里捕鱼、该怎样避开风暴,很快满载的收获便让村民们日日都能饱餐两顿了。大家都很感激他,每天轮流为他准备最好的饭食。

  荒并不像我想象中的神使那样,如海神一样的威严。他是个很好亲近的人,尽管他不常笑。而且他很厉害,他很快就明白了我比划出的手势是什么意思。他还认识字,会教村里的孩子们写字。但那些孩子学了几天就跑掉了,只有我留下来学习。我们用宽大的叶子折成小盒子,在里面装上沙子,他会用树枝在沙子上写字,告诉我那些字的意思。很快,我便学会了好多字,可以和他交流。

  他真好。真好。


  4

  因为荒的到来,鲸村很快成为了附近最富庶的渔村,每天都有捕不完的鱼,可以换到很多谷物,有时还能换到一些珍贵的蔬菜。周围的村子很羡慕,派人来询问过许多次,但村长早早交代过我们不许向村外的人透露神使的存在,所以那些人总是失望地回去。

  有一次,荒无意听见了外村人和村民的对话,疑惑地前去询问村长。村长听完后难堪地挠了挠头,陪着笑说道:“神使大人,如果那些人都去捕鱼,那我们就捕不到那么多鱼了……”

  “可是填饱肚子的份量,还是有的。”荒说。

  “那怎么能够!”村长急急地说:“只够填饱肚子的话,太少了,太少了!您看看,您看这些粥,这些衣服,都是要用鱼去换的呀!”

  荒便沉默下来。

  那天晚上,我替他铺好被褥时,他忽然问我:“如果我能让村民抓到更多的鱼,是不是就能分给周围的村子,让他们也能吃饱肚子,换来衣服穿了?”

  我不知道,但我觉得应该可以的。毕竟村长的妻子有了新衣服之后,就把多余的旧衣服送给我了。所以有了更多衣服,应该也会给其他人吧?

  第二日,荒告诉了村长两个可以铺到鱼的地方。

  “那里有很多鱼,一个渔村是抓不完的,两个村子都能有很多收获。”荒对村长说:“这样的话,就可以分给其他人了吧?”

  村长听到一半时已经笑开了,连连点头应是。

  那天荒很高兴,早早便睡下了。他对我说:“明天我也会找到两个捕鱼的地方,这样大家就都能吃饱穿暖了。”

  我也很高兴,用力地点头。

  一连几个月,荒都告诉了村长两个捕鱼地点。村子里的男人们每日早早出发,很晚才回来,带回一船又一船的鱼。他们在半夜把鱼拉走一些,第二日又会拉走一些,然后带着更多东西返回村子,把车子堆得满满的。村子一日好过一日,大家有新鞋穿,盖了结实的房子,女人们的脸上也有了漂亮的簪子和脂粉。

  荒也被村长大人搬到了村中心的房子居住,周围有许多高大结实的篱笆。隔壁村的人再也没有出现,但我想,他们也应该过得一样好吧?


  5

  “不够呀!”村长叹息:“我们把鱼分给了别人,我们的鱼就不够换到足够的东西了!”

  荒看了看村长身上崭新的衣服,很奇怪地问:“但你们都有很多东西了……”

  “呃……可,可是还有很多村子,很多人啊!”村长深深地低着头,“我们要把鱼分给很多人,所以……所以神使大人啊,为了让更多人过上好日子,请您告诉我哪里才能抓到更多的鱼吧!”

  “让更多人过上好日子吗……”荒想了想:“好吧,明天我会告诉你。”

  村长千恩万谢地离去。荒疲惫地揉了揉额头,不知是在对我说,还是自言自语:“这样是不对的……可如果能让大家都过上好日子……”

  【您很累吗?】我在沙子上写道。

  “有一些,但是没有关系。”荒望着窗外,那是大海的方向:“海里有许许多多的鱼,足够让大家都活得很好……海神大人应该也是这样想的吧。”

  我听到他提起海神大人,忍不住写道【您是海神大人派来帮助大家的吗?】

  “是的。”他点头,眼中闪动着漂亮的光:“海神大人说,要我认识人类、理解人类、然后去帮助人类!”

  也许是我错了,海神大人虽然脾气偶尔会不好,但还是很喜爱着他的信徒吧?这样想着,我写下:【海神大人是怎样的人呢?】

  “我……并不清楚。”荒轻声说:“岐说,海神大人为了让我诞生,已经陷入沉睡。我只听过祂的留言,从未见过祂。我很想见祂一面,问祂我做得好不好。”

  【你很好的,大家都很喜欢你。】我连忙写道。

  “是吗?那就太好了。”荒笑了笑,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我为他熄了灯,退出房间。离开的时候,我无意间一抬头,看见几名村民拿着矛和叉子在篱笆外徘徊。我记得村长说过,他们是为了保护神使大人的安全,所以才会日日夜夜守在屋外。

  看,大家都很喜欢神使大人。


  6

  村长想要捕捞一条鲸。

  因为城里的贵族听说鲸是海神大人的使者,所以出重金悬赏,想要亲眼见识鲸的模样。那是很大的一笔赏金,村长动了心,便主动上门接下悬赏,然后前来祈求荒指引他们去哪里捕捞鲸。

  荒听完,摇了摇头:“不行,你们不能捕鲸。”

  村长表情一僵,依旧苦苦哀求:“可是我们已经接下了委派,那可是金……贵族大人啊!我们不能得罪贵族大人啊!”他说着,上前一步,抓住荒的手臂恳求道:“请帮帮我们吧,神使大人!只有您才能帮助我们了!”

  荒还是摇头:“请您回去吧。鲸……并不是你们能够捕捞的。”

  村长紧紧抓住荒的手臂,不顾他的拒绝,不停地诉说着。我看到荒脸上露出吃痛的表情,连忙拍了拍村长的肩膀。他猛地转头瞪着我,表情十分可怕,一下子将我吓住了。他很快又转回头,脸上露出可怜的神色,慢慢松开荒,弯着腰,叹息道:“请您可怜可怜我们吧,神使大人啊……”不等荒出言,他便抢先说道:“您一定是累了,我明日再来。神使大人请好好休息,再想一想……再想一想啊……”

  他离开后,荒思考了很久。

  那天晚上,他脱下外衣准备休息时,我发现他手臂上有一处青紫。我很担心,他摆摆手示意自己没关系,盯着那处青紫看了片刻,困惑地问道:“我应该让他们捕鲸吗?”

  我想起村长白天时那可怕的表情,犹豫着,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

  “不行的,鲸……他们的船不能捕鲸,会被掀翻。”荒说,拉起被子遮住了手臂上的青紫:“而且……鲸是海神大人的坐骑,如果大家去捕鲸,一定会冒犯到海神大人……”

  我把沙盒搬到床边,写下:【那就不要告诉他们了】

  “嗯。”他点点头,缩进被子,眉头依旧皱着:“现在大家都过得很好了,为什么还想要那些金子呢……”

  是啊,比起从前,大家都过得很好了……我替他将被角掖好,脑中忽然闪过今天早晨我去海边时看到的那几个捡贝壳的孩子。我认得他们是附近村中的孩子,瘦瘦小小的,光着脚,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似乎和从前没什么区别。

  ……大家,真的过得很好了吗?


  7

  第二日,村长又来了。他反复哀求了很久,见荒一直不肯说,又变得急切起来,伸手去抓荒的手臂。荒嘶了一声,村长一愣,这才发现他手臂上昨日被他捏出的青紫。

  “神使大人……”村长愣愣地看着那处伤痕:“您……受伤了?”

  “嗯?……没关系的。”荒说。

  村长死死盯着他的手臂,语气飘忽:“您……会受伤?”

  荒不解地点头:“是的,但是没关系——”

  村长急急打断了他:“您……疼吗?”他看了看荒的表情,重复道:“你受伤也会疼吗?”

  “会。”

  这个回答让村长怔了许久。他的表情逐渐变得不太一样,弯下的脊背不知不觉挺直,浑浊的眼睛不再只盯着地面,而是放肆地抬起,直视着荒。他的声音也比平时大了许多:“神使大人,请您告诉我鲸出没的地点吧!”他一边说,眼神一边古怪地乱晃着,从水壶、床铺、挂衣服的架子上扫过,露出似哭似笑的难看表情,慢慢说道:“如果捕不到鲸,我们就没有钱买食物和衣服……”

  我很害怕村长此时的神色,忍不住想要打断。可我刚一靠近,就被他一把推开。村长猛地扑过去握住荒的双手,用力地摇晃着:“神使大人!神使大人!请您看看我们!这些可都是金子换来的啊!如果没有金子,我们要怎么办,您要怎么办啊!”

  “……什么?”荒似乎也被他的模样吓到了,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却做不到。我颤抖地抓起树枝在沙盒里写下【请放开荒大人】,但村长只厌恶地扫了我一眼,不客气地喝道:“你在做什么!不要碍事!”

  对了,村长并不识字。荒曾经说过想要教村民写字,但大家都忙着出海捕鱼,对此不感兴趣。

  村长还在摇晃荒,语气就像那些喝令我去做事的村民一样不客气。我鼓起勇气,抓起沙盒用力地扣在他脸上。村长大叫一声松开了荒,把脸上的沙子擦干净,恶狠狠地瞪着我。他的眼睛发红,神色可怕极了。我害怕他会像从前我没有把事情做好那样打我,忍不住躲进屋角。他一把抓起扫帚向我走来,正要抬起手,荒忽然发话:“够了!”

  村长动作一顿,回头看他。

  荒大口喘着气,看着他:“……我会告诉你鲸出没的地方。只此一次!”

  村长背对着我,我看不见他的脸色,只看见他放下了扫帚,语气惊喜:“啊,那可真是太好了……谢谢神使大人,谢谢您呐!”

  村长满意地离开,荒跳下床跑来扶我。我看着他没什么表情的脸,愧疚极了。

  【对不起】我用手指在他手上写道【你不应该告诉他的,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他低头看着我,慢慢握起手:“是我……我,好像做错了。”


  8

  第二日,荒告诉了村长鲸出没的地方。村长带着许多人出海,直到三天后的傍晚才狼狈地回来,只剩了一半的人挤在几艘小船上,也没有带回鲸。

  那天晚上,没有回来的男人家里都传出了哭声。

  他们没有完成委派,贵族很不满地派武士来村里讨要说法。那些高大健壮的武士不听村长的解释,不仅打了村子里的人,还把村子破坏得乱七八糟。事后村长哭着对荒说自己错了,他们不应该贪心,再也不会做这样的事,祈求荒的原谅。

  荒原谅了他,依旧每日告诉他们捕鱼的地点。

  我以为日子能够回到从前,可是我错了。没有男人的家庭失去收入来源,只能依靠其他人的救济。而治伤和重建村子也都需要钱。村子不停地请求荒告诉他们哪里能有更多收获,可荒为了占卜鲸的位置耗费了许多力量,再面对他的祈求,已经有些力不从心。强行占卜的后果便是时常出错,有时甚至会让男人们空手而归。

  我不明白,明明从前没有荒的时候,大家也是可以自己捕到鱼的,为什么现在就不可以了呢?

  但是没有人可以解答我的疑惑。我不会说话,村民也不识字。

  我能感觉到,村子里的气氛变得很奇怪。我有时在晚上能听到隐约的声音,那是一个蛇一样阴冷的声音,质问我为什么神使不肯帮助我们,为什么神使的预言会出错,为什么……

  不知是否与那个声音有关,村里人的脸上都慢慢带上了让我害怕的神色。他们的眼睛不知何时开始泛着紫,大家的情绪越来越容易失控,每日村中都有争执和哭喊声。

  我想提醒荒,但他为了预言耗费了太多力量,时常沉睡,我一直找不到机会。

  直到那一天,海上发生了风暴,而荒并没有像从前那样预知到。

  男人们在村长的带领下冲进了屋子,质问荒为何没有提前告诉他们,质问他为什么预言会出错,质问他……究竟是不是神使。混乱中荒被人推倒,擦破了手肘。我见势不妙,故意趁那些人背对着我不注意的时候把屋子里的架子全部推倒,装出一副畏惧神使发怒的模样,这才把那些人吓跑。

  那天晚上,荒一夜未睡,靠在窗边看着天上的繁星。

  第二日,他给出了新的预言。男人们将信将疑地出海,果然得到了许多收获。

  当天夜里,我又听见了那个声音,带着笑,嘶嘶地问我,为什么神使这一次的预言准确了?

  是啊,为什么呢?


  9

  “呸!什么神使,我看跟我家臭娘们一样!不打就不听话!”


  10

  村民们对荒做出了可怕的事。他们不再尊敬神使,而是不客气地逼迫他说出预言,为此不惜伤害他。我想要制止,他们便把我拖出屋子,像从前我不听话时一样把我推进角落里踢打我。好痛。真的好痛。几次之后,我便不敢再做什么,只敢在他们离开后偷偷把食物和水从用木条封死的窗户里递给荒。

  我用钉子在木片上写下【对不起】,从窗缝中递给他。

  “……不是你的错。”荒坐在地上,平静地擦去身上的尘土。他的眼神空洞洞的,望着被紧紧关闭的大门。许久之后,他站了起来。我忽然发现他不知何时长高了,不再是我刚把他抱回村子里时那副孩童的模样。

  明明几年以来,荒从未长大,怎么会突然……长高了呢?

  是了,村长说过,神使其实也是人类,就像那些城里大神社中的神官一样,只会仰仗着神明的垂怜,大肆收取钱财,把神明赐下的好处统统拿走,再装模作样的从指缝里漏下一点点给信徒,欺骗大家。

  对付这样的人,就要狠狠地打,打到他们再也不敢骗人!

  我记得村长说这些话的时候,那个总是索绕在耳边的奇怪声音一直在轻笑。

  我不相信荒骗人。但……

  ……因为荒也是人类,所以他才会长大吗?

  那么,为什么前几年都没有长大呢?

  我把疑惑写在木片上。荒看过后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岐告诉我,当我了解人类的本性时,我就会成长。等我长大,海神大人就会苏醒。”

  “人类的本性……难道是欺骗、贪婪和残忍吗?”他问我。

  我不知道,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他。

  过了一会儿,他自己摇了摇头:“不,我不这样认为。人类……他们不应该是这样的。”

  您认为人类是什么样的呢?我想这样询问他,可是已经有村民在往这边走,我不得不先逃跑了。

  村里的人把荒看得很严,我很少能找到机会接近他。但我可以躲在屋子后面远远地偷看。从村民们每次从关押荒的房间里出来时越来越不耐烦的神色上,我有了不妙的预感。一天我趁村长喝醉时大胆地偷走了钥匙,把荒从房间里放了出来。

  我想着【逃吧,快逃吧,逃回你来的地方】,用力地指着大海。

  荒抬头看着我,静静地看着,在我忍不住想去拉他的时候,他后退了一步,问道:“你……也想让我告诉你,海中哪里有收获吗?”

  ……什么?

  不,不是的!

  我拼命摇头,蹲在地上写道【快走吧,趁他们没有发现,回到——】

  我写到一半,荒突然一把抱住我。我懵了一下,就听见他说:“对不起,我……我不该误会你。”

  “我怎么会这样想呢……”

  “对不起。”

  我听见他啜泣的声音。

  这是第一次,我听见荒哭了。他被村民们粗暴殴打的时候从来没有哭过,可为什么在这时候突然哭了呢?

  我茫然地站起来,手脚无措,只好学着曾经见过的女人哄哭泣的孩子那样,把他揽进怀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他揪住我的衣角,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对我摇了摇。

  “我不能走。”他说:“他们会发现是你做的,他们会打你。”

  但是你留下也会被打的呀!

  我急得想要蹲下写字,却被他拉住。

  “我不相信人类是这样的……他们曾经有很好的一面,我见过。”他说,坚定地看着我:“一定是我做错了什么……是我一味的纵容人类,所以才会让他们生出贪婪之心。是我的错,所以我不能离开。”

  不,这怎么会是你的错呢?这明明是……

  有火把在靠近。我慌忙示意他快走。但他看了我一眼,把钥匙放回我的手中,主动走回屋子,关上了门。我想要再打开门,推了两次都没能推开。那边的人听到动静走了过来,我害怕被他们发现,害怕极了,慌忙带着钥匙逃跑了。


  11

  从那天起,荒再也没有说出一个预言。无论是对的,错的,他都不再说。

  “你们已经有很多东西,可以过上很好的生活。”某天,我偷偷躲在墙根下时,听见他对村长说:“如果你靠自己的双手去——”

  “不要废话了!快告诉老子预言!妈的,你是不是又欠揍了?!”

  我捂住耳朵,不敢再听。

  又过了一个月,一个晚上,村里的男人们又聚在一起喝酒。

  村长醉眼惺忪地抱着酒瓶,突然说道:“我看那小子是不会做预言了,我们还养着他做什么?”

  “就是啊,这都一个月了,那小子该不是哑巴了吧?”有村民附和。

  “说得是啊!”另一个村民嫌弃地说,斜瞥了我一眼:“咱村里已经有一个废物了!都是哑巴,这小娘们养大了好歹还有点用,嘿……那小子有个屁用?”

  “不养着怎么办,扔了吗?”

  “扔哪儿?”

  “海里呗!”不知是谁醉醺醺地说。

  村长和村民皆愣了一下,接着哈哈大笑。

  “好啊!好!既然是海里来的,就把他送回海里去嘛!”

  “不是说他是海神的使者吗?那丢进海里也淹不死吧?淹死了,那就证明他是个骗子!”

  “我看应该把他丢进滚水里!呵,跟个蚌壳似得,烫一下,我就不信他还不说话!”

  “丢回去,说不定海神大人还会给我们换一个有用的使者呢!”

  我看着村民们喷着酒气的嘴、发着可怕紫光的眼睛。我看着他们摇摇晃晃地起身,影子像蛇那样扭动着,逐渐接近了关押着荒的屋子。我看着他们打开门,把荒推搡出来,一路往海边推去。

  ……他们要把荒送回海里吗?

  那样……那样荒是不是就能得到自由了?

  可荒如果是人类的话,会不会……

  我混乱地想着,下意识跟随着醉醺醺的男人们走到海边,看着村长用力一推,把荒推到在沙滩上。

  “滚吧!”他哈哈大笑着,踢了荒一脚:“臭哑巴,滚去海里吧!哈哈哈……废物!快滚!”

  荒从地上站起来,沉默地看着他。他的眼中倒映着火光与星光,半明半暗。

  村长拎起酒瓶子,用力地砸向他。荒没有躲,酒瓶子砸碎在他额头上,鲜血顺着他的脸庞流下。他脸上没有表情,挨个从男人们脸上看过去,最后落在我身上,愣了一下。

  我用力向他点头,让他快回到海里去。但又害怕荒其实是会淹死的人类,连忙摇头示意他不要走。到了最后,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能没有用的哭着,透过朦胧的泪眼,看着他在村民的呼喝逼迫下一步步倒退。海水淹没了他的小腿,他停下脚步,最后抬头,视线越过我。我跟着回头,只看见背后漆黑的村落,支起的屋檐仿佛妖怪嶙峋的骨骼。

  等我再回过头,他已经转身向着大海走去。

  在村民的嘲笑声、火把燃烧的劈啪声、海水在礁石上撞得支零破碎的声音中,来自大海的神使一步步回归大海。


  12

  醉酒的男人们看够了乐子,勾肩搭背地返回村子。我没有跟他们回去。等他们都走了之后,我捡起被他们丢弃在沙滩上的火把,跳进了海水。

  好冷啊。

  也好黑啊。

  火把贴着水面,却什么都照不亮。在我印象中蓝得透明的海水,在夜晚如同墨汁一样漆黑,睁大眼睛也什么都看不见。我索性抛弃了火把,沿着荒走入海水的路径,努力地搜寻着。

  荒虽然长大了些,但仍是小少年的模样,身高不过到我的胸口。我在淹到脖子的海水中摸索了许久,回馈给我的只有无穷无尽的冰冷海水。

  没有找到荒……的尸体。他果然是海神大人派来的使者,已经回到了海神大人所在的地方吧?

  那样,就太好了。

  我这样想着,正想游回岸边,忽然觉得脚下一空。我以为是自己被海水冲远了,可是向村子的方向游了好一会儿,脚下依旧触不到海底。不仅没有触到,反而被海浪推得越来越高。

  这是怎么回事?!我害怕极了,眼睁睁看着村子越缩越小。

  我听见了雷霆。

  不,那是如雷霆一般的海浪声。海水忽然沸腾,一只山岳般庞大的巨鲸跃出海面。我用力仰起头,看见一个人……不,一位神明,站在巨鲸背上。月光不知何时侵染上了血红,即使隔着这么远的距离,我依旧能感受到祂的暴怒。伴随着越升越高的海浪,巨鲸逐渐接近。我终于看见那位神明的怀中抱着一个浑身伤痕的孩子,正是荒。

  那位站在鲸背上的神明,难道是——

  “你们怎么敢……”海神饱含怒火的呢喃声清晰得仿佛祂就在我的耳边。村子里发出惊恐的喊叫,火把照亮了奔逃的村民。从高高的海浪上看下去,他们渺小得如同蚂蚁。

  我奋力地扭头,看见曾经庇护着我们的神明抬起了手。阴影顺着祂的衣角袖口攀上,吞没了祂的身影,只剩下那一双如月光般血红的双眼。

  “不可原谅!”

  伴随着这声响彻天地的审判,我随着海水一同向村落坠去。


  13

  “然后呢?”大天狗问。

  我看着被展开到最后的绢布:“鲸村毁于海啸,她是唯一的幸存者,被海水冲到了另一处渔村,被那里的人们救起。可惜那座渔村也很快被海神与八岐的打斗所波及……她因为识字的缘故,被一位好心的贵族收为侍女,后来成为了他的侍妾之一。两人感情很好,这个故事由她写下,被那位贵族珍惜地收藏,最后被他的子女作为殉葬品放入棺木。”

  “三日前,我遇到一个自称盗墓小鬼的妖怪。她喜欢搜集墓穴中的故事。我用另一个故事从她手中换来这份卷轴。”

  大天狗颔首,沉吟片刻,摇头道:“可惜。”

  “嗯?”

  “他若早早发现自身处境,或在身陷囫囵时接受那哑女的好意,早些离去,便不会迎来这样的结局。”大天狗说。说完,他沉思许久,又道:“若无八岐从中作梗……”他顿了顿,皱起眉,再次改口:“不,若他能早些看清人类的本质,而不是一味放纵……”

  “人类的本质……吗?”

  人类何其复杂。哪怕曾经身为人类,我也不明白人类究竟是怎样的存在。而连人类自己都不知道的东西,庇护人类的神明又怎会明白?这样想来……邪神八岐,祂最为可怕的不是祂的力量,而是祂对人心的把控——就连昔日庇护万民的神明也在祂的一步步算计下堕落。

  海神景蓝,曾经是最令人敬佩的神明,也是曾经最令人忌惮的堕神。幸或是不幸,我曾见过身为堕神的海神。那个时候,我并没有意识到站在祂身边的神使便是在人类书生死去时向他道谢的人。我被海神逼迫着记录下他们的赌约后没多久,祂便陷入沉睡,我也重获自由。

  可是……我却为此生出可笑的执念。

  多年来我追寻着那位堕神的故事,最初不过是因为海神自我放逐前那个释然轻松的微笑。我不明白,那位阴郁偏执的堕神,为何在输给荒、不得不陷入永恒沉睡之时,反而露出那样的笑容?

  后来过了许多年,我终于从荒的口中得知答案,却依然习惯性地搜集着关于海神的一切。我从只言片语中拼凑着最初故事里那位曾经温柔公正的神明,对比故事最后那位邪肆妄为的堕神,心里总是有说不出的滋味。

  大天狗不知何时重拾起笛子,闭目吹奏。我在婉转的笛曲中将卷轴合拢,放入书篓,在心中叹息一声。

  ……这大约,是最后一个关于海神的故事罢。



  THE END



  * 感谢脑洞伙伴 @凝海 为我这个起名废提供的标题,超棒的!

  * 突然想写荒是因为看了 @Ranpi 大大发的奶荒,尽管被我写成了糟糕的致郁向,还是不要脸的圈一下大大吧……orz,奶荒的经历可能已经被各路大大写烂了,幸好天真无辜地倾倒黑泥这事我最熟了!

  * 一些解释:这个海神系列的故事最初第一篇应该是‘海神祭’,但那个时候我并没有连坑的念头,所以没想到后续的一系列……以至于现在想连坑时出现了很多小问题(包括cp请作废……)。而且最关键的是那篇我坑了,于是有一些应该放在那一篇里的小设定就没写,咳咳。

  比如书翁一直带着的那份卷轴,轴筒上水滴状的刻痕是海神进入永恒的沉睡前落下的唯一一滴眼泪,被书翁意外接住了,放在轴筒上当做纪念。还有那篇里的荒是神使造型,而对死去的书翁说谢谢的是丸子头抛球造型,所以哪怕书翁一直在寻找荒,他那时候也没认出来荒就是他要找的人(当然见面的三次,每次荒都对书翁没印象)。

  以后看能不能把海神祭重修一遍好填坑,让故事完整起来……


雁行频

茨球特烦恼

*ooc小段子,博君一笑,莫较真

*超多私设

1 小茨球找妈妈

春天到了,万物复苏,小茨球也睡醒了,踏上了找妈妈的旅途。

小茨球找到了萤草:“萤草阿姨,你是我的妈妈么?”

萤草:“抱歉啊小茨球,我不是你的妈妈,你的妈妈是白头发的妖怪。”

小茨球又找到了雪女:“雪女阿姨,你是我的妈妈么?”

雪女:“抱歉啊小茨球,我不是你的妈妈,你的妈妈头上有角。”

小茨球又找到络新妇:“络新妇阿姨,你是我的妈妈么?”

络新妇:“抱歉啊小茨球,我不是你的妈妈,你的妈妈是个强大的ssr式神呢。”

小茨球找不到妈妈了,于是放声大哭。

晴明:“你们为何不能坦诚的告诉他他妈是个男的呢?”

萤&...

*ooc小段子,博君一笑,莫较真

*超多私设

1 小茨球找妈妈

春天到了,万物复苏,小茨球也睡醒了,踏上了找妈妈的旅途。

小茨球找到了萤草:“萤草阿姨,你是我的妈妈么?”

萤草:“抱歉啊小茨球,我不是你的妈妈,你的妈妈是白头发的妖怪。”

小茨球又找到了雪女:“雪女阿姨,你是我的妈妈么?”

雪女:“抱歉啊小茨球,我不是你的妈妈,你的妈妈头上有角。”

小茨球又找到络新妇:“络新妇阿姨,你是我的妈妈么?”

络新妇:“抱歉啊小茨球,我不是你的妈妈,你的妈妈是个强大的ssr式神呢。”

小茨球找不到妈妈了,于是放声大哭。

晴明:“你们为何不能坦诚的告诉他他妈是个男的呢?”

萤&雪&络:“太萌了,忘记了\(//∇//)\”

小茨球:???

2 小茨球跟惠比寿爷爷

小茨球进山刷御魂,一不小心把刷到的御魂掉到河里了。他伤心的坐在河边哭泣,突然,从河中出现了一个金光闪闪的惠比寿。

惠比寿手上拿着三个破势,笑盈盈的看着小茨球:“可爱的小茨球,你掉的是这个六星破势呢?还是五星破势呢?还是四星破势呢?”

小茨球看着惠比寿爷爷手里亮晶晶的破势,想起自己掉的破势都是灰突突的。

于是说道:“不是呢惠比寿爷爷。我的破势都是灰突突的。”

惠比寿爷爷笑了:“真是个诚实的孩子,既然如此,这三个破势就都送给你吧。”

小茨球大喜:“真的么?惠比寿爷爷。”

惠比寿爷爷点点头:“当然是真的,反正都是防御属性的。”

小茨球:???

3.关于称呼

小茨球上学了。可惜学习不好,好多科目不及格。

班主任兼语文老师萤草把小茨球留了下来,拿出月考试卷,语气和蔼。

“小茨球啊,你看这道称呼的问题,爸爸跟妈妈都可以称呼对方为(),你怎么可以填挚友呢?”

小茨球眨巴着大眼睛:“可是我妈妈就是这么叫爸爸的。”

萤草老师循循善诱:“那爸爸是怎么称呼妈妈的呢?”

小茨球挠挠头:“混账。”

“不对。”

“你这家伙。”

“不对。”

“烦死人了。”

“这都不是称呼了好吧。”

小茨球很委屈,“可是我想不出来了啊。”

萤草老师于是叹了口气,摸摸他的脑袋:“这不怪你,回去让你爸妈把‘亲爱的’这个词,每个人抄100遍。”

小茨球:???

最后还是晴明抄的。

4.关于成语

小茨球开始学成语了。他的记忆力还不错,可是一到成语填空的时候就容易填错。

比如这道题。

【我们再花海中()】

小茨球填了(自相残杀)

萤草老师找到小茨球:“小茨球啊,花海那么美,你怎么会想到自相残杀这个词呢?”

小茨球不说话,第二天吧彼岸花带到了学校。

魅妖彼岸花:“这里也将变成彼岸花的海洋。”

于是,教师办公室整整混乱了一天。

萤草:“小茨球,彼岸花不算花。”

小茨球:???

彼岸花怎么就不算花了呢?

5关于量词

小茨球的数学老师是弈,他发现小茨球对长度单位的理解很成问题。

比如这道题,【小明有一根15()长的铅笔。】

小茨球填了15米。

弈于是找到了小茨球,严肃的说道:“小茨球,铅笔怎么可以有15米长呢?”

小茨球紧张的对手指:“可是,可是说不定会有呢?”

弈很肯定的说:“不会有的!什么样的刀能削15米长的铅笔呢?”

于是第二天,小茨球带了鬼切来上学。

弈:“……”

“回去把错题抄100遍!”

小茨球:????

鬼切:15米长的铅笔,我一次能削五个!

6.关于概率

小茨球的概率也很成问题。

试卷上有道题是这样的:“假如一个箱子里有20个黄色的乒乓球,20个白色的乒乓球,那么抽到黄色乒乓球的概率是?”

小茨球的答案是:“0%”

弈很生气,于是问小茨球,“正确答案是50%,你怎么写0%呢?”

小茨球不说话,第二天带了晴明来学校。

这次弈长了个心眼,真的准备了四十个乒乓球放进箱子里给晴明抽。

谁想晴明连抽20个白球。

弈:“……”

“小茨球啊,不然你转学吧。”

小茨球:?????

晴明:不瞒您说,你就算准备2000个黄球我也一样抽不到。

可想而知,小茨球在以后的日子里仍将继续烦恼下去。

-可食用食盐-

终于摸了
和之前的诺子是一对的
把诺子一起再发一遍8

终于摸了
和之前的诺子是一对的
把诺子一起再发一遍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