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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码头边睡觉

图是我约的hhhhQQ人我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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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肥肥皂泡

我真的太喜欢这本了QAQ

表白三糕老师啊@冰糖脆脆鲨 🥹

从高中看到大学的一本书(也是从小看到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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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肥肥皂泡
16岁的一节魔法史课上,西弗勒...

16岁的一节魔法史课上,西弗勒斯遇到了一个拉文克劳,法国人,他说他叫弗朗西斯。

16岁的一节魔法史课上,西弗勒斯遇到了一个拉文克劳,法国人,他说他叫弗朗西斯。

the game is on

斯莉詹三人的迷惑行为

我说你们支持掠夺者和伊万斯的,你猜为什么这5个渣滓加起来都没有斯内普热度高

鄙视jp:因为嫉妒无休止地80他人

鄙视le:能爱上曾经80自己朋友的人,在朋友被80时差点笑出来还和80者调情(le,你真的不是喜欢jp的钱和脸吗?还有这种被追捧的感觉?)

le爱慕虚荣一女的罢了,和jp渣男见女天生一对,在一起也真是好,少去祸祸别人

还有斯内普,我说这女的都这样对你了你还always?

只能说罗琳的婚恋观吧,叹为观止,叹为观止。

我说你们支持掠夺者和伊万斯的,你猜为什么这5个渣滓加起来都没有斯内普热度高

鄙视jp:因为嫉妒无休止地80他人

鄙视le:能爱上曾经80自己朋友的人,在朋友被80时差点笑出来还和80者调情(le,你真的不是喜欢jp的钱和脸吗?还有这种被追捧的感觉?)

le爱慕虚荣一女的罢了,和jp渣男见女天生一对,在一起也真是好,少去祸祸别人

还有斯内普,我说这女的都这样对你了你还alw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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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肥肥皂泡

是莉莉和西弗勒斯cb向

他们的决裂无法避免,因为莉莉面对的永远是这个世界柔软、明亮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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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与君言(莫名全文看简介和置顶)

all澄】来自莫名其妙的明天 8

OOC预警   演员设定+穿越至原著设定


拆官配预警  含双壁羡澄 其他的看情况

设定《魔道祖师》是电视剧,演员演的,剧里剧外人物可能私心有性格出入

设定名是演员,字是角色【如江澄是演员,演的角色是江晚吟】

江澄会有间断性穿越进剧本的设定,即穿越回原著

看好cp再进

可能借角色之口会有我个人对角色的看法和解读

ky退散

给您一点退出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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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回到藏书阁的时候蓝忘机还在看书,他进去的脚步...

OOC预警   演员设定+穿越至原著设定


拆官配预警  含双壁羡澄 其他的看情况

设定《魔道祖师》是电视剧,演员演的,剧里剧外人物可能私心有性格出入

设定名是演员,字是角色【如江澄是演员,演的角色是江晚吟】

江澄会有间断性穿越进剧本的设定,即穿越回原著

看好cp再进

可能借角色之口会有我个人对角色的看法和解读

ky退散

给您一点退出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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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回到藏书阁的时候蓝忘机还在看书,他进去的脚步很轻,一进去就直接坐下,开始继续抄蓝氏家规。

“魏婴来找过你。”

“嗯。”江澄头也不抬继续写。

他以为按照原著蓝忘机该去送魏无羡了,大概是因为要监督自己抄书,职责所在没去成,他不想再和他们有牵扯,但没想过棒打鸳鸯。

“我会一字不落抄完,你想送他就去送。”

蓝忘机捧着书的手指微微一紧,依旧一言不发。

不去就算了,不关他的事,反正话他给过了。

然而在他又抄了二十来条之后,蓝忘机起身走了。

江澄无所谓,他继续抄自己的书,他觉得其实蓝家的家规真的很清楚明了,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都明明白白的说清楚了,也不叫人混淆,一句“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要怎样?

江晚吟永远不能成为江枫眠心里最符合家风的家主。

但那不代表他不好,是他带着已经成为残骸的云梦走向光明,是他以一己之力扛起江家的全局,他不该成为第某某任有“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风骨的江家家主,他应该成为他自己。

江晚吟就该做江晚吟。

至于魏无羡,江澄真的不明白。

人生八苦,其中世人皆有的生老病死,江晚吟自然有,这些算不得什么,可剩下的那些哪一样江晚吟没有?爱别离,求不得,怨长久,放不下,这哪一样,他不比常人撕心裂肺许多?哪一样不和你魏无羡有关?你到底是他的挚友,还是他的劫数?

可偏他那么犟,一般哪有人守着劫数过日子的。

江澄冷笑了一声,门轻轻响了下,蓝忘机回来了,不坐下,就站在门边,“他没走,说要见你。”

“我方才见父亲是因为有蓝老先生指示,”江澄神色如同一潭死水,“此刻没有,去了又多五遍家规,不见。”

“......”蓝忘机闻言也只得把门轻轻关上,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开始动笔写家规。

罚他自己擅离职守去送魏婴。

可那人却嚷着要江澄。

江澄却不见他。

如此可笑。

抄书的日子过得很快,江澄发现自己居然有点喜欢那种一天到晚坐着只用干一件事的感觉,不用思考,不被打扰。

没了魏无羡,蓝氏求学的日子也变得很平静,没有人闯祸也没有人打闹。江澄知道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像在看什么新品种,但是他不想管了,他就安安静静地听蓝启仁讲学,平平淡淡地做无谓的笔记,被叫到了就规规矩矩地回答问题。

他平静如水,波澜不惊的样子甚至让蓝启仁对他有些满意,偶尔一次讲学上竟然还说出,“江小公子颇有几分我们蓝氏的风采”这种话来,虽然马上就惊觉不对,糊弄过去了。

这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还好,从他一届老前辈嘴里说出来,影响力真的吓人,加上姑苏求学的学生门派众多,仙家百门里很快开始有“蓝老先生要收云梦少宗主为徒”、“一种颜色,三段风流”的谣言。

江澄本人始终视而不见。

一直到了求学结束,他才突然发现,自己是真的不想回云梦,但是蓝家肯定也是不能继续待的,不然等于直接坐实了那个谣言。

离别那天聂怀桑来找他,“江兄,你这就要回云梦了?不如去我们清河坐坐?”

江澄眼皮都不抬,这聂二一看就是魏无羡的眼线。

“不了,”江澄摇摇头,“我想家,这就回去。”

聂怀桑闻言点点头,“哦……这样啊,那改日有机会再说吧。”

“嗯。”

在姑苏的最后一个时辰,江澄去找了蓝忘机,因为剩下的人里,他不确定有几个是一定能再见到魏无羡的。

“帮我把这个给魏无羡。”江澄开门见山。

蓝忘机沉默着看他,不明所以,一是因为太突然,二是因为江澄什么都没拿出来。

江澄在他的目光里缓缓起身,一扬衣服下摆,三毒利落出鞘,布帛割裂的声音格外清晰,他伸手自空中接下自己割下来的衣角,“这个,给他。”

蓝忘机下意识按在避尘上的手一怔,微微愣住,这……割袍断义?

“不会让你白帮忙,但是我没带什么稀罕东西,”江澄没有理会他是什么反应,自顾自从袖中取出自己备用的银铃细链,“江氏的银铃链子也是纯银的,你拿去吧。”

他把链子和衣角摆在一起,转身就要走。

蓝忘机才反应过来,有意拒绝。

“他会来见你的,”江澄早就料到了,“你要是不要,我就拿去给蓝曦臣。”

要他见你还是见你哥,你自己选。

果然蓝忘机闻言沉默下来,冷若冰霜的眉间似有一丝微弱的期待之意。

江澄上了云梦派来接他的船,在离开聂怀桑视线的半晌后,一掌拍晕船夫,御剑往别处而去。

别处是何处呢?

他不知道,他不知道要去哪儿,可是他就是不想回云梦。

就让一切都不要开始。

这样就不会有对峙,不会有争吵,不会有他们分崩离析的水晶塔和象牙堡,不会有他望眼欲穿的十三年,和魏无羡归来时的言之凿凿。

魏无羡会变成少家主,他会凭着主角光环救下江家全体男女老少。

至于他,这天地之大,他做个山川客也好。

江澄这样想着,御剑往云梦相反的方向飞了很远很长,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里,有时候在街上走,有时候在山里逛,累了就睡庙里,醒了就继续游荡。

有胆子大的姑娘在路上拦下他给他送不知香型的香囊,有心肠好的阿婆一言不发地在河边给他洗过衣裳。

有一次在山里他找不到地方睡,就睡在一户人家的院外,醒来发现自己在院内独居老者的床上。那老者是个盲人,他给江澄煮了碗姜汤,江澄坐在榻上,看他微微佝偻着腰扇炉子里的火,看炉架子上的瓦罐'咕嘟嘟'的开始冒气,滚了姜汤。

他上一次觉得云梦是最好的家,这一次却觉得哪里都比云梦有人情味。

“老先生,”江澄开口问道,“这是哪里?”

“清河。”老人嘶哑着声音,舀了一碗姜汤给他,“你昨夜睡在外头,当心着凉。”

江澄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到清河来了,心道不等聂怀桑再请,自己就已经来了,他默默接下姜汤,吹了吹就要喝。

老人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颤巍巍地站起来去柜子里摸了又摸,江澄忍不住起身想去帮他的时候,他却拿着个瓷罐子回来了。

“这姜汤恐怕难以下咽,”老人把罐子塞给他,“里头有糖,你放。”

这屋子就这么一点大地方,又破旧,这罐子却干净得很,一看就是老人的心爱之物,江澄打开罐子,挑了个最小的糖块扔进碗里,听道轻微的水声传出,老人露出一个微笑。

“你尽可以放,”笑完,老人语气又沉下来,“这糖是我留给我儿子的,但是现在不用了。”

江澄吹着姜汤的唇一顿,但是没说话。

“他走了,也不知道是去哪儿了,再没有回来过。”

“我在这儿等了几十年,他娘都入了土,他却再也没有回来过。”

老人嘶哑的声音里揉着无限苍凉和感慨,却仍旧有一丝期翼,江澄的杏眼在氤氲的雾气里缓缓湿润,他小口小口的嘬着姜汤,他听见老人对他说——

“尽早归家去吧,家里的汤肯定更好喝。”

老人的家门大开着,窗也是,采光很好,江澄抬眼往窗外看过去,不自觉被外头的日光微微刺了眼,他抬起手,纤细的五指刚要在眼前缓缓伸开,忽而风乍起,窗外树影摇晃,遮住这一片刺眼的日光。

他放下碗,轻轻叹了口气。

江枫眠未必会等他,可家里的汤更好喝是真的。

还有个叫虞紫鸢的女人,她是真的爱江晚吟。

 

 

 

 

今夜是云梦的花灯节,人声鼎沸,到处是明亮的灯火和喧哗的人群。

他是一路问着人才了云梦附近,回家的路都要问,也是磕碜极了。

他在人群里缓缓穿梭,走得不快不慢,他听着这盛景的喧哗,又好像没听见,他看着这故乡的繁茂,又好像没看见,他好像活在人间,又好像与它毫无瓜葛,他将人世的悲欢都入了眼,却没入心。

在一个有很多花灯摊子的拐角处,他被人用力地一把拉住了腕。

江澄不知道江枫眠是怎么在那么多人里认出自己的,他连云梦的弟子服都没穿。

但江枫眠就是认出来了。

他别过头去没有看江枫眠的神色,将目光落在右边花灯摊子的一盏莲花灯上,江枫眠没有放开他的手,在摊子上买下了他看过去的那盏灯,塞到他手里。

“走吧,回家。”

江枫眠在前面慢慢走,身后跟着江澄。江枫眠有些惆怅,他当初问家规是不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时候,江澄默默地回答了“蓝氏三千律”。

他那一瞬间有些惊讶,转而又想,如果对江澄而言,姑苏是比云梦更值得追求的道,那他也可以放手。

江澄学不会“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他知道的。

他的儿子像三娘一样执拗而倔犟。

可是他的儿子没有留在姑苏,他的儿子走了一段时间,最后还是回了云梦。

他最终还是选择了云梦。

又来了。

又来了。

江澄感觉着比先前那一次还猛烈得多的情绪,摧枯拉朽式地击溃他的泪腺,看着前面那个男人高大的背影在自己的视线中被汹涌的泪水模糊,他几乎要咬破自己的嘴唇才能忍住不发出声音,眼睛疼得不像话,鼻子也酸得厉害,他紧紧攥着手里的灯柄,不知道怎么办。

他又一次听到那个声音响起,不一样的是,这一次,那声音不再讥诮嘲讽,那个声音在微微颤抖。

“十七年了,我第一次有爹接我回家。”

江澄胸口蓦地泛上剧烈的酸楚,可他记得江枫眠不喜欢江晚吟哭,他猛地挣开江枫眠的手,扭头冲进旁边的小巷里,一路疯跑到最尽头,再也忍不住,蹲下来抱着自己嚎啕大哭,哭得毫无形象。

他要一次性把江晚吟小时候送走小狗时的不满,看着江枫眠抱起魏无羡时的委屈,听着江枫眠夸遍所有人也不理江晚吟的不甘都哭个够。

他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也不知道江枫眠在哪儿,只知道自己哭得快虚脱了,他借着月光慢慢地收拾好衣物和仪容,才刚走出那条巷子就被猛地冲过来的人无比用力地抱了个满怀,还没反应过来又被惊天动地的嘶吼震得耳朵疼。

“江澄你他妈的我终于找到你了!你就是成心要急死我!!”

“你知不知道我他妈要急疯了!!知不知道我都要把云深不知处翻过来了!!都要把聂怀桑拍死了!!知不知道!!”

魏无羡的声音震耳欲聋,撕心裂肺,还有泪水不停地淌进他脖颈的衣服里,他声嘶力竭地吼完,开始上气不接下气地哭,颤抖而委屈,恐惧而惊慌,像一只害怕被丢弃的小动物——

“可你就是不在,你就是不在……你哪里都不在……你不要我了……你真的不要我了……”

“我跑断了腿……每天都御剑找你找到灵力用光……可我还是找不到……我还是找不到……”

才哭了两句,他又开始吼。

“你不回来,你就是不回来!你他妈为什么不回来!!”

“去他妈的‘三段风流’!你是我们云梦的人,要风流也是云梦的风流!!轮不到别人!”

江澄尴尬地看着路过的人震惊地对他们俩指指点点。

他感觉自己要被魏无羡勒死了。

他轻声哄道,“这不是回来了吗,师兄。”

然后他感觉到掉进衣服里的泪珠子变得更多,他终于在月光下看清魏无羡的脸,他从来没见过那么狼狈的魏无羡,即便在未来那些糟糕的日子里也没有见过,在他的记忆里,魏无羡是耀眼的,是潇洒的,再不济也是癫狂而暴躁的,但眼前的人憔悴苍白,脆弱得不堪一击,哭得难看极了。

眼睛却很亮。

像找到了失而复得的珍宝。

那一晚,江枫眠在前面走,他和魏无羡手牵着手在后面走。

魏无羡对他说,“师妹,我保证以后不给闯祸了,你不用再给我收烂摊子了。”

然后小小声地补了一句———

“可是你能不能,还帮师兄赶一辈子狗啊?”

他深呼吸,一抬头,看见天空中巨大的月亮,和灯火一起,把整个云梦照得透亮。

他听见自己说————

“好。”

 

 

 

 

 

魏无羡不闯祸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回家的第十八天,江澄满脸黑线看着在房间里上蹿下跳,闹着要出去抓鸡的魏无羡。

在此之前的十六天,他已经打碎了两个花瓶,睡过了早上的功课,逗过了新入门的小师弟,弄死了三只鸡和五条鱼。

还有一天呢?

还有一天因为一直找江澄没睡觉,抱着他在床上睡了一整天。

江澄撑着下巴,觉得自己的头快炸了。

然后魏无羡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没再喊着要抓鸡了,江澄却更怕,怕他要做什么更过分的事情来。

然而魏无羡只是小心翼翼地从柜子里取出一件衣服,塞给江澄就不再说话了。

江澄展开衣服一看,不就是一件云梦的弟子服?还是旧的。

他又仔细看了看,终于发现衣摆那处歪七扭八的针脚,那里缝着他当初割下来的衣料。

他记得他把这件衣服扔在云深不知处了的。

“……你自己缝的?”

“……嗯。”魏无羡绞着手指,紧张地应道。

“丑死了。”江澄把衣服塞进枕头底下,又想起来他们是睡一起的,就塞进了自己的柜子。

魏无羡默默松了一口气,揉了揉自己指头上十几个小小的血洞,然后从袖子里取出一物,“还有这个……我看见蓝湛拿出来的时候……以为你连银铃都不要了,差点直接拿随便削他。”

江澄看着那个银链子,心道你削蓝忘机有什么用,他没接,“我都送出去了,你还要回来,丢人。”

“他蓝二公子有钱得很,不稀罕这个,”蓝忘机根本没那么表示,都是魏无羡抢的,但是他才不管,“相反你师兄我很穷,你送他不如送我!”

江澄收拾着被魏无羡搞得乱七八糟的屋子,不置可否,没说话。

“那天......那天我其实想直接冲进巷子里去找你,”魏无羡跟在他屁股后面转悠,小心翼翼地再次开口,“可江叔叔拉着我,不让我进去,说在那里等你就好。”

江澄手上的动作停住。

“我问他既然江澄在巷子里,为什么不能直接去找。”

“他说......”魏无羡挠挠脑袋,“他说,你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你有自己的决定要做。”

“我们只要等着就好了。”

江澄放下手里收了一半的杂物,他没有看魏无羡,想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气氛,可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嗓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卡住。

“你放心,我不问你到底干什么去了,也不问你有什么事要处理,”魏无羡十分别扭又十分诚恳地看着他,平日花言巧语的公子哥此刻显得无比笨拙,“可是师妹,师兄在这里,家也在这里,你有什么事,可以和师兄说的,你不要......不要再那样了。”

“我怕得很。”

江澄觉得自己这几日叹气的次数真的很多,这不,他又轻轻叹了口气,他轻声说,“我那不是找不到你吗。”

“怪我!这个怪我!”魏无羡接受了这个听起来就不堪一击的借口,看起来高兴得过了头,“澄澄放心,师兄再也不会让你找不到了!”

......哈。

江澄惨淡地笑笑,竟分不清自己心中到底是什么情绪占了上风。

此时门外传来小师弟的声音,“二师兄,虞夫人叫你。”

“……知道了。”

江澄确认了一下自己仪容没问题,按着要跟过来的魏无羡,威胁他再跟着自己就跑去云深不知处,成功地把魏无羡留在房间里。

江澄一推门进去,还没看清虞紫鸢的脸,就自行跪下了,座上的女人没有动,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不知道跪了多久,他听见女人的声音。

“过来。”

江澄用膝盖挪过去,一下也没有晃。

虞紫鸢俯身,锐利的眉眼靠过来,目光在他脸上扫过来又扫过去,“你这张脸,一点也不像他。”

他自然知道她说的是谁,他知道江晚吟像极了他母亲,如出一辙的精致锐利和锋芒毕露,却一点也无父亲江枫眠的神采。

他听见女人用全是自嘲又故作愉悦的声音说,“好在是一点也不像他。”

他张了张嘴,到底是什么也没说,然后他看见女人递过来一个东西。

“接着。”

他下意识地去接了。

紫电。

他迷茫地抬头看虞紫鸢。

“驾驭好它再来。”她的声音冷而平静,江澄却还是听出了情绪。

江晚吟的母亲,大名鼎鼎的紫蜘蛛,眉山虞氏的三小姐,在夜猎中技惊四座的美艳女仙,令多少男子甘拜下风的女中豪杰,这一生,终于是折在一个江枫眠身上。

江澄抬眼,第一次对上虞紫鸢艳丽得令人不敢直视的双眼,却没有惧意。

这个女人远走他乡,嫁给一个心里装着别人的男子,成了一个替别人养儿子的妻子,做着众口铄金之下的当家主母,输了爱情,又输了她引以为傲的铮铮铁骨。

她没要江枫眠的姓,不许任何人叫她江夫人,这是她最后的尊严,是她与这个世界不和解的底线。

而江晚吟,是她唯一的期许。

江晚吟后来无数次举起紫电周旋,无数次在冷冷紫光里飞越,那抹翩若惊鸿的身影,一定有这个女人的风采和骨气。

莲花坞覆灭那一晚,她将紫电捆在儿子身上的时候,一定尽全力给了少年祈祷和庇佑,可是她不说,她始终没有说,她只能吼出一句------

“魏婴,你给我听着,好好护着江澄,死也要护着他,知不知道!”

阿娘可能是这个世间,唯一把晚吟放在魏无羡之前的人。

江澄把紫电从指尖缓缓推至指根,他没有起身,只是凑近了一点,将两只手都放在她的膝头,感觉到她明显的僵硬。

“阿娘。”

再无别话。

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他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唤,阿娘。

这个倔犟要强了一辈子的女人,怔怔地看着他,给不出回应。

江澄将头抵在她膝上,“孩儿不孝,求阿娘原谅。”

在最后一刻,他感觉到一只手,带着微弱的颤抖放在自己头顶。

 

 

 

江澄醒来的时候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指根,眨了眨眼,还是没有。这一次,他没有叹息,他翻了个身,没有睡着但是也不如前几次那般难过。

他只是微微有些惆怅,他终是明白了,哪怕是痛苦,哪怕是挣扎,江晚吟的一生,不能和莲花坞分开。

也许不开始真的就不会有坏结局,可若是不开始,江晚吟因何而成为江晚吟?

你爱的,难道不就是他少年桀骜不驯,永不认输的高傲,不就是他赤子之血,滚烫灵魂的炙热?

你爱的,难道不就是他历尽人间沧桑疾苦,尝遍尘世辛酸苦辣后归来的那个依旧温柔的灵魂?

何况开始了,也不一定就是坏结局。

江澄回忆起自己这次穿越异常的两次情绪波动和莫名听到的声音。

他确定那是江晚吟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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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这节完了我真的要好好想想接下去怎么走了。

咋写来写去晚吟还是那么惨。


渊子

(哈斯)关于《战争之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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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看花海盛开,也不期待燕子归来

【感慨】其实我并不厌恶掠夺者们霸凌同学的行为

原著中每一个掠夺者学生时期乃至成年后一直是人渣和败类。


然而,说真的,我忽然觉得我并不厌恶他们这些行为本身。 我厌恶的是逼我不准厌恶他们的观点。


我膈应的是:洗发水大少爷的洗脚婢觉得受害者活该被霸凌——不仅仅是斯内普,甚至有人反驳我:你凭什么觉得伯特伦奥布里清白无辜。是啊,也许伯特伦奥布里就是因为长得比洗发水大少爷帅,魁地奇打得比洗发水大少爷好,就被霸凌了。


所以我凭什么也得觉得洗发水大少爷干的这些没关系?单纯的洗发水大少爷欺软怕硬选择性霸凌——这只是原著情节的一部分。


说斯内普成年后是人渣所以洗发水霸凌没毛病的都有病,怎么不说多亏了达利暴打hp所以hp才没在...

原著中每一个掠夺者学生时期乃至成年后一直是人渣和败类。


然而,说真的,我忽然觉得我并不厌恶他们这些行为本身。 我厌恶的是逼我不准厌恶他们的观点。


我膈应的是:洗发水大少爷的洗脚婢觉得受害者活该被霸凌——不仅仅是斯内普,甚至有人反驳我:你凭什么觉得伯特伦奥布里清白无辜。是啊,也许伯特伦奥布里就是因为长得比洗发水大少爷帅,魁地奇打得比洗发水大少爷好,就被霸凌了。


所以我凭什么也得觉得洗发水大少爷干的这些没关系?单纯的洗发水大少爷欺软怕硬选择性霸凌——这只是原著情节的一部分。


说斯内普成年后是人渣所以洗发水霸凌没毛病的都有病,怎么不说多亏了达利暴打hp所以hp才没在入学后因为自己是救世主而飘了呢。


德拉科还霸凌过纳威呢,然而我并不像厌恶JP那样厌恶他(同样这是人渣败类行为。厌恶但程度不如厌恶jp深。)就是因为没人给我按头洗脑说纳威活该被霸凌。喜欢德拉科的粉丝要是习惯性长篇大论霍格沃茨达尔文论,强迫别人觉得纳威活该被霸凌,骂德拉科的肯定比骂洗发水大少爷的要多很多。



我膈应的是:莱姆斯卢平从小就被感染了,一直自卑所以必须无底线原谅他接受他赞美他的任何行为,他哪怕当了级长后装瞎也没关系——所以他就是德不配位啊,就是装瞎啊,就是白眼狼一个啊,就是一个虽然不想承担级长义务但又心安理得拿着级长头衔享受着级长荣耀的自私鬼啊,就是一个长大了后不珍惜邓布利多给他工作机会,觉得老友儿子的命比不上他在邓布利多心目中形象,喝了被他对不起的同事的劳动成果,然后纵容朋友拿昏迷同事头撞墙,甚至污蔑同事嫉妒洗发水大少爷魁地奇天赋。他甚至忽视自己没喝药差点咬死所有人的客观事实然后栽赃斯内普举报他是因为失去梅林勋章。


我凭什么也得觉得这些属于没关系的范畴?!


什么?如果我是卢平?哦,我会最开始就直接把级长徽章还给邓布利多,然后坦白自己不配当级长,我会直接告诉邓布利多小天狼星是个阿尼玛格斯,并道歉自己学生时期把整个霍格莫德置身危险之中——并深深的庆幸自己没有犯下任何不可挽回的罪行。这很难做到吗?我会直接和小天狼星争吵告诉他斯内普是唯一的凤凰社卧底,整个凤凰社都指望他,而小天狼星本人现在除了提供房子外什么忙也帮不上,就别靠怀疑斯内普来凸显自己有批判性思维了,上一个被他怀疑的是“我”下场是什么难道他记不住吗?


讲真这要是原著内容……就违背了卢平心安理得享福理所应当不承担责任的人设了。


我膈应的是:原著斯内普就算被卢平咬死,也是他活该,小天狼星可以置身事外。


原著小天狼星和彼得就是凤凰社两大毒瘤。不说彼得,因为没必要。小天狼星带头怀疑邓布利多,说服朋友怀疑邓布利多,刚愎自用瞎怀疑卢平。要不是他产假夫妇没机会当“英雄”。


我凭啥觉得小天狼星不自私?干的这些不算坏事?他的付出只感动了他自己。


彼得虽然是反派但我不膈应他。因为他拿的是叛徒剧本,再因为他是叛徒膈应他就没啥必要了。也没人逼我去厌恶他叛徒行为。当然更没人逼我觉得彼得干的这些破事没啥~主流观点就是彼得人渣败类,少部分读者他还是有点实力的(阿尼玛格斯,熬伏地魔复活药,隐忍等不洗白他的观点)。


与其说我厌恶这些伪君子,不如说我很烦那些在我眼皮子底下(我说的是平均区以及很多几年前留言的评论)洗白他们的掠夺者的狗腿子的烂货。


无意洗白以上人渣中的任何行为,不厌恶他们行为本身是因为那都是书里情节,换句话说是作者创作需要。他们三,不对,是四个,但凡和我现实认识,我肯定离得远远的。 

douzi

【风雪之夜|11:00】免费的预言来一份啊

搞笑风、轻松向,严肃一年了,乐一乐

▲年更系列再次回归

▲在一切发生之前

▲主要是院长和校长的故事

末尾有彩蛋


特里劳妮正面临着职业生涯中的一次重要考核,邓布利多的意思是,大家都要帮忙。


周六的霍格沃茨,清晨四点,一切都还没有醒来,空气中洋溢着沉静与欢欣并存的气息。这是学校开学的第二个月的周六,也是一次久违的霍格莫德周,许多学生在周五的晚上便早早收拾好了今天要用到的东西,包括衣服、背包和钱袋,他们睡下,并且在梦中计划自己该如何使用有限的钱来获得无限的快乐。

通往校长室的长廊上同样没有任何声音,这是整个城堡里最安...

搞笑风、轻松向,严肃一年了,乐一乐

▲年更系列再次回归

▲在一切发生之前

▲主要是院长和校长的故事

末尾有彩蛋






特里劳妮正面临着职业生涯中的一次重要考核,邓布利多的意思是,大家都要帮忙。

 

 

 

周六的霍格沃茨,清晨四点,一切都还没有醒来,空气中洋溢着沉静与欢欣并存的气息。这是学校开学的第二个月的周六,也是一次久违的霍格莫德周,许多学生在周五的晚上便早早收拾好了今天要用到的东西,包括衣服、背包和钱袋,他们睡下,并且在梦中计划自己该如何使用有限的钱来获得无限的快乐。

通往校长室的长廊上同样没有任何声音,这是整个城堡里最安静的一段路,无论什么时候。两边墙上的画像还在睡着,透过一扇扇窗户,可以清晰地看到挂在窗外的高树枝叶,随着时间的推移,临近夏天,树叶也由最开始的嫩绿开始往深绿转变,一片深深浅浅的绿色叠在一起,随着清晨的风上下起伏,犹如一段小型的海浪。

斯内普从走廊尽头的楼梯上走过来,脚步吵醒了一只睡在画像框最边缘的树枝上的鸟,它啼叫几声,轻轻柔柔,随后对着身后初升的太阳展开了翅膀。斯内普在滴水兽前停下脚步,动作间晃荡的袖口里传来一阵玻璃器皿相互碰撞发出的清脆声,他不耐烦地按住手臂,过度熬夜因此格外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不耐。

“年度考核。”

他对着滴水兽念出口令,随后楼梯从上方轰隆降下,盘绕着在他面前展开一条向上的道路,原本寂静的走廊瞬间活了过来。

临上楼前,斯内普回头向身后看了一眼。

没有人。

所以要么他是第一个,要么他是最后一个。

斯内普希望自己不会是最后那个,但可能性不大。今天是由邓布利多设定的一年一度的魔法部教师相关职能考核的交稿日,四位院长都要在今天七点之前把考核作业提交上来。

注意,不是魔法部设定,而是邓布利多设定,因为如果真的按照章程来的话,一个月以后的某个傍晚才会轮到他们提交成果——邓布利多,这个统治着整个学校的独裁者,在一周前的院长例会上毫无道理地宣布会议上的所有人都要在这周结束之前交上自己的考核成果,为此斯内普已经熬了三个通宵,现在距离猝死只差最后一步。

其他几位教授应该也差不多。

前天中午吃饭的时候,有两个斯莱特林的学生从汤里吃出了毛毛虫,他们坚定地告诉斯内普一定是格兰芬多的某某某干的。当时斯内普正在琢磨怎么给他提交上去的魔药进行最后装瓶,没空搭理他们之间的仇怨——反正他们会报复过去的——但两个学生不依不饶,有一个甚至因为过于激动被人送去了医疗翼,无法,斯内普只能去麦格的办公室,准备和她聊聊。

然后他就在办公室里看到了一只藏在无数堆作业后面呼呼大睡的猫。

天知道为什么这只猫在睡觉的时候头上还顶着朵花。

斯内普想了很久,但没有得到答案,他猜想麦格一定是在想法证明自己的变形术能力的时候出现了许多许多的意外,但具体是什么意外……

校长室的门没有关,斯内普轻轻一推就打开了。邓布利多穿着一身日常的长袍坐在办公桌后面,头上还顶着一顶巨大的星星形状的睡帽,斯内普朝他走过去,将两瓶今天凌晨才成功装瓶的魔药放到办公桌上。

“你真该明白你突如其来的决定给我们造成了多大的麻烦,”他完全没有压低声音的意思,字里行间充斥着通宵三天的不满和疲惫,“我就差死在办公室里了!”

邓布利多伸手把斯内普手边的魔药勾到自己面前,对着光观察瓶中晶莹的液体,听到斯内普这么说以后,他呵呵笑了两声。

“你们都是整个霍格沃茨最优秀的人才,”他安抚般拍拍斯内普的手,“我为你们感到骄傲,同样我也相信一周绝对不是你们的极限,之所以让你们这么快把东西交上来,是因为有一件比较麻烦的事情——”

斯内普打断邓布利多的话:“他们也交上来了?”

邓布利多点头:“就在刚刚,你们几个之间隔了不超过四十分钟。”

斯内普:“但是我在路上没看到任何一个人。”

“这是很正常的,因为他们还没离开,”邓布利多站起身来,将斯内普交上来的魔药放进柜子里收好,“在那儿呢!”

随着他话音的落下,摆在校长办公室最角落里的沙发上突然传来一声模模糊糊的问话。

“他来了?”

是麦格的声音,斯内普直起身子,惊疑不定地盯着邓布利多,在开始想他到底要作什么幺蛾子。

他再次看过去,发现那边的沙发上不光有麦格,还有斯普劳特。斯普劳特坐在沙发的最边上,靠着扶手,麦格则靠在她身上,斯内普进来的时候两人裹着一块色彩艳丽的毯子,都在睡觉,现在才醒过来。

“你们在这儿睡的?”斯内普震撼地问。

“差不多。”麦格看起来还有些困,眼底青黑明显,她使劲揉了揉脸,说道:“我和波莫娜一起来的,只睡了半个小时。”

“那弗立维呢?”

“在这儿!”房间更深处的扶手椅上传来喊声,还穿着方块睡衣的弗立维扭动身子坐起来。

斯内普不动声色地倒抽一口凉气,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将他填满。

“你要做什么?”他转头看向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对着他微笑。

斯内普感觉更不好了。

“好啦好啦,既然人到齐了,那么我们来开一个简短的例会。”

邓布利多拍拍手掌,办公桌前面的空地上升起一张桌子,弗立维坐着的扶手椅带着他飘到桌子旁,麦格和斯普劳特也离开沙发坐了过去,斯内普坐到弗立维旁边。

“你几点来的?”一坐下,他就低声问弗利维。

“三点?”弗立维整理着自己的睡衣,“或者两点,我也不知道,我本来准备交上就回去睡到第二天的。”

“我猜她俩也是这么想的。”斯内普说,这时邓布利多已经带着一沓纸过来了。

“好啦,伙计们,搓搓脸,清醒一些,我要开始了。”

“到底是什么事,阿不思?”麦格打了个哈欠,“我不记得最近学校有什么急需我们解决的事情,你们记得有吗?”她问其他三个人。

“没有,”斯内普说,“那个被送进医疗医的学生已经重新回到课堂了,而且他家里没有起诉我们的想法。”

斯普劳特和弗立维一起点头,这个时候斯内普发现他居然是所有人里面穿的最得体的一个。

“嗯……你们说得没错,学校最近确实没什么事情,最大的已经快要完成了,就是这个,年度考核。”邓布利多将他们四个人的考核表挨个发下,上面已经填好了他们提前想好的用来应对考核的内容。麦格的计划是发布一篇变形书的高端论文,斯普劳特是要培育三株已经接近绝种的花卉,弗立维是对旧式的魔咒学课本进行修订,而斯内普则是要交上两瓶高级魔药。

邓布利多将考核表发下来的时候,表格结尾的地方已经被盖上了一个通红的徽章,证明他们通过了考核。

“所以,你所谓的例会就是要告诉我们考核通过了?”斯内普把手里的考核表晃得哗哗作响,“非常感谢你愿意在自己百忙的校长工作中抽出这么几个小时的时间来向我们宣布这个天大的好消息,但恕我直言,我们完全可以在后面的通知中看到这个消息,并不需要多此一举。”

“我们知道你也是好心,阿不思,”斯普劳特细声细气地说,她还穿着星期五的衣服,衣服下摆上沾满泥土,“但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将提交的时间提前一个月呢?”

“我想,你问到最关键的地方了,波莫娜,”邓布利多手里还有一张考核表,他将那张表翻来覆去地看,“我本来也无意让你们承受如此繁重的工作,但可惜的是,一周前我收到了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而这个消息和你们有关。”

“什么坏消息?”弗立维问,“难不成魔法部要给我们降薪?”

闻言,麦格有些吃惊地赞同:“那这确实是一个很不好的消息,可又跟提前时间有什么关系呢?”

斯内普不耐烦地从鼻子里喷出一股气,他觉得自己的三位同事已经困到失去基本的判断能力了。

“降薪确实是个很不好的消息,不过我目前还没有收到通知,”邓布利多坐到椅子上,“我要告诉你们的是另一个。”

“什么?”麦格问。

邓布利多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将手里的那张考核单递给麦格。

麦格接过,目光在落到考核单第一行的那一瞬间就彻底凝固住了,她将考核单上的所有内容看完之后递给了斯普劳特,斯普劳特露出了和她一样的表情,接着是弗立维。等考核单来到斯内普手里的时候,办公室的氛围已经彻底变了。

斯内普没有立即打开折起来的考核单,他观察着自己周围四个人的表情,从弗立维开始,之后是麦格、斯普劳特,最后是邓布利多,其中麦格的反应最大,她看起来有些生气,脸色相当难看。

斯内普打开了考核单。

在考核单的第一行写着考核人员的名字——西比尔·特里劳尼,霍格沃茨预言课教授。

斯内普的心倏地沉了下去。

忽略掉那些无用的身份信息,他的目光直接滑到最底下的考核内容一项,那是由考核人自主填写的。

因为被许多人拿在手里又递出去,原本平滑的纸张上已经多了几道褶皱,其中最深刻的那一道刚好将考核内容那一栏完完整整地穿过去,斯内普的视线顺着褶皱向下,通宵多日的头痛在这一刻似乎突破了魔药的屏障,重新袭来。

“考核内容:为学校里的四位教授做出一份完整的预言,四位教授分别是米勒娃·麦格、菲利乌斯·弗利维、波莫娜·斯普劳特,和西弗勒斯·斯内普。”

字迹是特里劳尼特有的飘忽潦草,斯内普翻完以后只感觉有些喘不上气来,表情不自觉地和其他三位教授变得一样。

“几个意思?”他对着邓布利多扬扬这张考核表,“你别告诉我她预言了我们四个会在今天结束之前以各种匪夷所思的方式死掉,而你现在就是来通知我们,并且要让我们立即执行的。”

特里劳妮喜欢给别人预言死亡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不过她一般只给学生预言,别说斯内普了,就连麦格也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一天。

邓布利多摇摇头:“哦,当然不是,西比尔是第一个把她的考核成果交上来的人,我看过了,并没有预言任何的死亡。”

斯内普听到弗立维呼出一口气。

“但是!”邓布利多又提高声音说:“在交上考核成果的第二天,她就又来找我了。”

这次不光是弗立维了,麦格和斯普劳特也开始屏住呼吸。斯内普觉得自己的头要炸了。

“……她说什么了?”一段时间的沉默后,四位倒霉蛋里终于有一个人鼓起勇气,低声问道。

“她说,”邓布利多湛蓝的眼睛扫过每一个人,神情接近于怜悯,“她说她提交的预言是她喝醉以后胡乱写的,并不算预言。”

当空一声惊雷劈下,麦格抖着嗓子发问:“不能改吗?”

“很遗憾,不能,”邓布利多叹了口气,“我知道她的预言是随便写的以后,也试着修改过,但西比尔的工作性质和你们几个的有些不同,预言一旦出口便无法更改,即使这只是喝醉后写下的醉话。”

“所以呢?”斯内普防御性地抱紧双臂,“你想要我们做什么?”

问出这个的时候,他其实心里已经有一个猜测了,但他还是想要问一问。就好像那些心里清楚自己考试绝对不可能及格的学生,非常要等到成绩单发下来以后才肯告诉家长一样。

邓布利多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所以我需要你们的帮助,或者说西比尔需要你们的帮助。”

斯内普:“怎么帮?我们可以一起去魔法部替他问问能不能修改。”

“你明知道我不会让你们做这种事。”

斯内普翻了个白眼,不会让他们做这种事的意思是会让他们做更过分的。

“你还是直说吧,邓布利多,”弗立维咂咂嘴,精神头看起来好一些了,“我们能接受。”

“好吧,”邓布利多耸耸肩,看来也是决定让这件事情尽快结束,“我这里有四封已经封了口的信封,里面是她对你们每一个人做出的‘预言’。”说着,他从睡袍的口袋里取出四份一模一样的信封,依次摆开在他们面前。

“不如说酒话,那样更恰当些。”麦格阴恻恻地说,她现在完全不困了。

“好吧,都可以,”邓布利多耸耸肩,继续说,“我的意思是你们需要实现这些预言,我已经看过了,都不是特别困难的事情,唯一需要的就是你们团结起来。”

斯内普提问:“如果我们不实现,会怎么样?”

“如果考核不通过的话,西比尔有很大的可能会被强制辞退,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这是我的活儿,但这一切的前提是西比尔确实做好了她应该做的工作,那就是教授预言课,这是她的本职。魔法部有权处理任何一个不利于学生成长的教师——我承认有些时候她确实看起来不大有预言天赋,但我们都知道她预言了最关键的那个——而她必须留在霍格沃茨。”

所以这不是劝解,这是通知。

四人面面相觑,最后派出了其中最年长也最有资历的代表。

麦格问道:“你确定都不难?”

“当然,我很确定。”邓布利多笑着说,“但一次性完成四个也确实不是容易的事情,不如抽签吧?”

“你说什么?”斯内普问,他盯着邓布利多手边的四份信封,好像那是可以跳出怪物来的邪恶鸡蛋:“抽签?你认真的?”

“当然,来吧。”邓布利多往后撤开凳子,众人把紧张期待的目光投到麦格身上。

麦格抿紧嘴唇,在众目睽睽之下伸出了手。

……

“神奇美妙金色百合,”弗立维第八百次念出这个从粗略裁剪的羊皮纸上看到的名字,问斯普劳特,“你听过这个吗?”

“如果她听过的话,她就不会在这儿了,”斯内普半躺在沙发上,声音之中含着浓浓的困倦,“这玩意儿甚至都没出现在最新版的植物大全上——我开始相信这是喝醉酒写出来的东西了。”

“我们早就知道这是醉话了,”麦格说,“我甚至在信封上闻到了雪莉酒的味道。”

她坐在窗户边的扶手椅上,是此时教职工休息室里唯一还保有尊严的那个人。

斯内普躺在沙发上,一边睡一边听他们讲话,半梦半醒间总感觉胸口压着什么东西。弗利维和斯普劳特坐在一起,那封麦格拆开的预言就在他的手边,他一边看一边发着牢骚,斯普劳特则将自己完完全全地埋进了书里——她还抱着能找到神奇美妙金色百合的希望,真是难得。

斯内普迷迷糊糊地嘟囔:“作为唯一一个不需要付出行动的人,米勒娃,少说两句,求你了。”

麦格沉下脸来,但她什么都没说,又从口袋里拿出那张考核表看了起来。

半小时前,麦格从四封信封里准确地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一份,特里劳尼在羊皮纸上对她做出的预言是:会在一个月的时间里收到一份由同事赠予的神奇美妙金色百合,心情非常愉快。

心情是不是真的愉快,斯内普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在看到“神奇美妙金色百合”的时候,头都要炸掉了。

“说起来,这种感觉有点让人怀念,”本次任务的主力人士斯普劳特,突然从茫茫书卷中抬起头来,“以前邓布利多还是我老师的时候,我也是这样做他的作业的。”

“这样?”弗立维诧异地用手比划斯普劳特周围比人还高的书,“那他还真是个严厉的教授。”

斯普劳特笑笑:“不是的,上学的时候我的变形术一直不是很好,教授每次布置论文我都要想很久才能动笔。”

弗立维:“我还是觉得论文还是要比这个简单一些的。”

斯内普坐起身来,用手扶着额头。他发现自己完全睡不着。

第一个就这么荒谬,后面那些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教职工休息室外面的走廊里传来一阵欢声笑语,是学生们要去霍格莫德了。

“有什么发现吗?”麦格走到沙发边问。

因为此次考核是受到魔法部监督的,所以作为被预言者,麦格无法参与到整个活动中,只能由斯内普、斯普劳特和弗立维三人想办法找到这个该死的神奇美妙金色百合,然后保存交上。之后也是同理,被预言者只能坐在一旁看着。

斯普劳特摇摇头:“我已经把所有能翻的典籍都翻过了,别说学名了,就连昵称是这个的百合都没有找到。”

斯内普疲倦发问,他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被气昏过去了:“那怎么办?”

斯普劳特给出解决方法:“可以自己培育,然后用这个名字给它命名。”

“说得好!”弗立维鼓掌,“那你来可以吗?”

“好啊,”斯普劳特点点头,“这不难,我是说,既然没有给出具体的描述的话,我可以照着现有的百合进行一些微调,很快就能培育出来。”

“‘神奇美妙金色’算不算?”斯内普指出问题。

“……”

“……”

“……”

这一次的沉默由斯内普先生提供。

“金色好办,”麦格强撑着替他们分析,“神奇和美妙的话,不如让它发光?”

弗立维挠挠头,他换下了睡衣,此时穿的是一件板正的衬衫,上面还沾着刚吃的早餐的饼干屑:“发光?那确实很神奇,我是说,我坚定地认为发光的东西都是神奇的。”

斯内普心里想:那你的世界还真是一个神奇的世界。然后他点点头:“当然,还有什么是比发光更神奇的?我一直觉得邓布利多的台灯是个奇迹。”

“我可以让它和荧光草杂交,”斯普劳特掏出一张不知从哪儿摸出来的羊皮纸,在上面写写画画,“很简单的,我之前做过很多次。”

“那你一定对创造神奇植物很有经验了。”斯内普没留神,脱口而出。

斯普劳特没理会这个通宵后又借助药物来提振精神的家伙,低头问:“那美妙呢?”

“做得好看点儿应该就行了。”麦格说。

斯内普继续不留神:“我觉得它叫什么其实并不关键,只要你愿意对着魔法部的所有人坚称那个就是神奇美妙金色百合,在你心里它就是的话,他们应该也说不出什么来。”

麦格蹬了他一眼:“他们会觉得我已经老年痴呆了。”

“老年痴呆的人可没法儿发表变形术高级论文,”斯内普慢悠悠地找补,在沙发上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预言的主体是你,这话我没说错。”

麦格:“……”她感觉到了来自斯普劳特的期盼的目光。

“好吧,好吧,”她退步了,“我到时候会给他起名字的,而且我会对着所有人大声宣布它的名字,就当是霍格沃兹给我发这么多年工资以来我的回报吧!”

“那这件事就算解决了。”

斯普劳特收回目光,在羊皮纸上落下最后一笔:“正好最近课不多,说不定下周这个时候我就已经培育出来了。”

弗立维有些惊讶:“这么快?!”

但还不等斯普劳特说什么,他就又了然般地自己回答:“你是最优秀的植物学教授,你能做到,当然。”

不管这是不是恭维,总之斯普劳特很高兴,见人哄好了,斯内普和弗立维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站起身来。

“我得回去了,”斯内普对着麦格还有斯普劳特点点头,“晚安,诸位。”

他回去了,弗立维也说自己还有一节课的教案没有设计好,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了麦格和斯普劳特两个人。

麦格蹲下来,去看斯普劳特手里的羊皮纸:“感觉怎么样,波莫娜?”

“还可以,”斯普劳特温柔地笑笑,“没有你想的那么难,米勒娃。只是你要做好准备,要在极短的时间内推出一株合心意的植物往往是不容易的。”

“我早说过了,无论你做成什么样子,我都会说它是神奇美妙金色百合。”

“谢谢,我是说,嗯,谢谢!”

于是一个星期后,照旧在校长办公室里,斯普劳特为众人带来了一株已经修剪好的包裹在雪梨纸中的百合花。

它确实是金色,因为培育过程过于仓促,所以整束花呈现出了一种接近于营养不良的孱弱状态,但它的颜色却相当的吸引人。不夸张的说,斯内普只在金属上见过这种富有光泽感的颜色,拿在手里的时候,很容易让人误以为这是一株由黄金打造出来的花朵。

斯内普坐在邓布利多旁边,听到了米勒娃的抽气声。

“亲爱的,你怎么做到的?”麦格问。

“哦,这涉及许多植物学的知识,一时半会讲不清楚,”斯普劳特笑笑,并不骄傲,“那么发光的话,一方面这种颜色很容易在光下看着耀眼夺目,另一方面,如果关上灯,它是有一点荧光反应的。”

“神奇的花!”邓布利多感叹道:“那么,它叫什么名字?你又准备怎么处理它呢?”

斯普劳特深吸一口气,随着邓布利多话音的落下,房间里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紧张起来。

“我决定给它起名叫神奇美妙金色百合,而且我要将它送给我最好的朋友——米勒娃·麦格!”她一本正经地念出那个名字。

邓布利多又转头问麦格:“你愿意接受斯普劳特的礼物吗?你觉得它是神奇美妙金色百合吗?”

麦格站起身来,一边笑一边接过斯普劳特递过来的花:“当然我很愿意,它就是最好的!”

“很好!”邓布利多当即一声,听得斯内普都想给她俩鼓掌,“那么这则预言就算达成了,来抽下一份吧!”

斯普劳特坐下,麦格还站着呢,她捧着那束金色的百合,在喜悦中感觉到了众人的目光。

“又是我?!”她不可置信地说。

……

“好吧,总算轮到我了,”抽完签以后,躺在沙发上的人换成了弗立维,“我觉得我的预言要比麦格的简单一点。”

“怎么简单?”麦格反问:“这些天我常常睡不好,每次醒过来都想去找西比尔,和她好好聊聊,她不能再喝这么多酒了,再喝下去谁知道她能做出什么事来。”

“所以你没去找?”斯内普坐在书架底下翻书看,这次他的精神状态明显要比上次好上许多。

“没有呢,我准备等一下结束再去找,不然我可能会和她吵起来——话说你们最近见她来吗?”

弗立维:“那天我看见来着,当时她要去天文塔上做什么,我没仔细问。”

“她在哪里,在做什么,这无关紧要,”斯内普说,“要紧的是预言。”

麦格:“要是觉得要紧,那你就先别看书了,快过来想想。”她现在还在生斯内普的气,为着斯内普上次精神不好的时候让她少说两句。

“托考核的福,魔法部的审核把我之前写的五篇教学计划全都毙掉了,我得重新写,”斯内普头也不抬地说,“预言不是说弗立维的办公室会经历一场浩劫吗?炸一下算了。”

“……”麦格面无表情地说:“那样整个城堡也会跟着塌掉。”

“不炸承重墙的话,应该没关系吧?”斯普劳特说,完成上一个预言后的她看起来悠闲又自在,“毕竟塌掉算浩劫,内部乱成一锅粥也算。”

“我还是觉得这样不太妥当,”麦格坚持,“霍格沃兹和其他的建筑不一样,你知道的——”

眼看着两人就要开始争论,还在看书的斯内普啪一声把书合上,起身往门口走去。

“哎,西弗勒斯!”麦格想喊住他,但看到斯内普回身以后挂着青黑的眼底,又犹豫了。“算了,你先去忙你的吧!”她说,“我和波莫娜会先想办法的。”

斯内普点头,离开了。

麦格重新回到自己之前坐的位置上,开始和斯普劳特当着弗立维的面讨论怎么样才能让他的办公室经历一场浩劫。

听着她俩的你一言我一语,弗立维忍不住说道:“能不能再动手前跟我说一声,我先把该搬的都搬出来?”

麦格随口敷衍道:“放心吧,要炸我们只炸窗户那边,不会砸到你的办公桌的。”

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她还只是心里想想,没有实现的意思。但第二天上午,麦格刚上完第一节变形术,一出门就看到了来找她的弗立维。

“我的办公室被炸了。”这是弗立维说的第一句话。

第二句是:“你干的?”

麦格很惊讶,手里课本都没拿稳,掉在地上:“没有啊,我和波莫娜商量的是过几天再说。”

弗立维:“那这是谁干的?”

在他俩交谈的时候,四五个三年级的拉文克劳学生从麦格身旁挤过,为了避免孩子们听到不该听的,麦格把弗立维拉到了角落里。

她确认道:“你说,你的办公室被炸掉了?”

弗立维点头,相当肯定:“窗户那边全碎了,桌子上铺了一层灰,我进去的时候还以为走错地方了——真不是你?你昨天还说要炸窗户那边。”

“真不是我,昨天晚上我回去就睡了,波莫娜也是,我们吃早餐的时候还商量过呢!”

“那能是谁?”

弗利维的脑子里浮现出一个名字,还没等他确认,一个五年级的斯莱特林学生就气喘吁吁地跑到他们面前,扯着嗓子喊道:“麦格教授,弗利维教授,我们院长摔伤进医疗翼了!”

麦格和弗立维对视一眼,朝医疗翼跑去。

到的时候,斯普劳特已经坐在斯内普的病床前了,她正在削苹果。

“劳驾,我不吃这个。”斯内普躺在病床上,庞弗雷刚给他灌了一瓶极其难喝的魔药。

“这是传统,”斯普劳特不理会他,继续削,“据说在受伤人的病床前削苹果可以加快他们的康复,苹果是健康的象征。”

斯内普对着医疗翼洁白的天花板翻了个白眼。

门外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麦格和弗利维喘着粗气推门走进来。

“有人通知我们说你摔伤了!”麦格走到床边,“是你干的?”

斯内普没回答,于是她将疑问的目光投向斯普劳特。

斯普劳特给弗立维让出一点位置:“人到齐了,现在可以给我们讲讲你是怎么摔伤的了吗,西弗勒斯?”

“……”

斯内普在他们三个人的脸上找到了一模一样的求知欲。如果他课上的每个学生都可以这样的话,那他的职业生涯就再也不用愁了。

魔药开始在身体里发挥作用,斯内普觉得原本隐隐作痛的大腿和胸膛都好受许多,他撑着床给自己调了一下位置,然后清清嗓子,说道:“就是你们想的那样。”

“什么?”

斯内普瞥了麦格一眼:“对,我把弗立维的办公室炸了,只炸了窗户那面,你的作业什么的应该没事。”

弗立维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当他听到麦格和斯普劳特商量着要怎么炸他办公室的时候,他以为这就是整个教师团队的极限了,没想到更狠的在这里——不声不响干大事。

“那你又是怎么摔伤了呢?”斯普劳特问出了所有人都在疑惑的问题。

“我猜我应该是被报复了。”斯内普言简意赅:“我写完教案以后就去了魔咒教授的办公室,炸完以后是凌晨两点。我去的时候两边楼梯的蜡烛都亮着,但回去的时候蜡烛都灭了,而且楼梯很不对劲,总之我摔下去了,然后撞到了盔甲上。”

麦格和其他两个人对视,发现都憋着笑:“我猜这不是全部。”

“这确实不是,”斯内普干脆利索地承认,“我还没有讲这座城堡是多么的睚眦必报,不过我也不准备说,毕竟再摔一次的话,我恐怕就真的要喝生骨水了,我没那个功夫——下一个预言是什么?”

“我还不知道,等一会儿过去问问。”

“啊,我知道,”斯普劳特说道,“刚才阿不思来过了,他和波皮一起看了西弗勒斯的腿,之后把这个交给了我。”

她拿出一封大家都很熟悉的信件。“我已经看过了,这次是我,很简单的!”

斯内普离斯普劳特最近,于是他负责把预言读出来:“‘至于斯普劳特,我那可爱的、软软的教授,她会收到整整25条手工编织的围巾,花纹包括但不限于凤凰、梅花鹿、水仙花、打人柳……’我要辞职,这怎么织?”

弗立维也说:“我没织过围巾,魔法还好,我可以学,但是手工就——”

“——不用辞职!”麦格打断弗利维的话,从斯内普的手里抽出羊皮纸,“我会织围巾,我可以教你们。”

“你会织凤凰、梅花鹿、水仙花和打人柳?”斯内普怀疑地问。

麦格沉默了。

上午的医疗翼里人不多,庞弗雷夫人出去采购药品了,现在病房里只有他们四个,象征干净与纯洁的白铺天盖地,将四个人脸上的疲倦显得一览无余。

讲真的,这半个月来的各种折腾已经让这四位常年从事教学相关的工作者身心俱疲,他们需要在繁重的工作之外,想尽一切办法达成这些毫无道理的预言,这本身就是一种对心神的极大损耗。

但他们谁都没有真的放弃。

因为他们清楚,这只是未来要做的那些事中最简单的一部分,他们仅仅只是通过做一些很荒谬但不怎么艰难的事来留住特里劳尼而已,只要做了就一定能留得住——以后多的是拼尽全力却无法达成的事情。

斯内普叹了口气,斯普劳特收回之前的轻松,眼神担忧地看着他们三个。

“别管了,先试试吧,”弗立维说,“她不是只给了四种花样吗?其他那些我们自己发挥就好吧,简单一些的那种。”

麦格回过神来,点点头:“可以做方格的那种,用不同颜色编织起来,很简单的,三个人的话,两个星期就能做完。”

“行。”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整个霍格沃茨的学生们都发现了一个相当奇怪的现象。

他们的院长,尤其是斯内普院长和弗立维院长,总会在上课的时候手指不自觉地做出一些细微的动作,像是在绕圈,又不完全像。

“他们是不是生病了?”一个学生猜测。

“感觉不像,斯内普教授上节课还训我来着,”另一个学生反驳,“我感觉他出院以后的精神气更好了。”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女朋友上课的时候还跟着学来着。你猜她怎么说,她居然说那两个人像是在练习织围巾,真是笑死人了哈哈哈,他俩干嘛要织围巾……”

“真是,大概是想错了吧。你知道斯内普是怎么摔伤的吗?我打听来着,好像说是从楼梯上滚下去了。”

“哎,这个我知道!翻了三个跟头后摔到了盔甲上,一幅画像告诉我的。”

“那……”

类似的对话发生在霍格沃茨的每一个角落,麦格经常能逮到自己学院的学生围在厕所或者楼梯上窃窃私语。

她把这些当笑话一样讲给两位主人公听。

彼时斯内普和弗利维正坐在职工休息室的扶手椅上,一人腿上堆着三团毛线,照着麦格之前教的手法艰难地编织着。

“他们居然猜对了。”弗立维关注的是学生猜测他们手法的事:“我还以为他们猜不出来呢!”

斯普劳特坐在一边说:“我知道有很多女孩都喜欢做这种事,倒没有具体的用途,只是觉得编织的过程非常治愈人心。”

“背后议论教授,每一个人都该扣五分,”斯内普关注的却是另一个方面,“另外我真没感觉这种活动可以治愈人心。”

“别生气,西弗勒斯,”麦格安慰道,她现在已经原谅斯内普了,“我们都会感谢你做的一切的。”

斯内普抬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手上动作不停,等再低头时,发现有三个线圈勾错了,他低骂一声,拆开重新织。

这时麦格手里那条已经到了结尾部分,她利索地用黑色毛线在围巾靠上一点的位置上勾出“打人柳”三个字,起身走到斯普劳特面前,让她试试长短。

“刚刚好!”

斯普劳特相当捧场,尽管麦格织出来打人柳在外人看来只是一团乱七八糟的深绿色线条,但这些天她的努力斯普劳特都看在眼里,像不像反而是其次。

斯内普叹了口气,余光看到弗立维手里那条也到了结尾部分,不由得加快了速度。

为了这二十五条该死的围巾,除了斯普劳特,三人的手或多或少都受了点儿伤,其中麦格是伤的最多的——虽然她熟练,但耐不住要编织最复杂的花纹,尽管后来他们做了调整,决定在有花纹的围巾上标好花纹的名字,但困难仅仅只是调下去一点,并没有太大的好转。

麦格走回来数了数:“还差几条?”

斯内普有气无力地告诉她:“两条,编完这条我要回去批作业了,该死的,我办公桌上堆了以前我绝对想不到的作业量,而且全是低年级的!”

“那正好,”麦格说,“我再编一条,加上你的,任务就完成了。”

“谢天谢地!这就是我最近几天里听到过最好的消息。”

弗立维长舒一口气,摇摇晃晃地走到沙发旁躺下。和斯普劳特分享一盘刚出炉的小脆饼,配着苹果汁。

焦脆的油香刹那间填满了整个房间,斯内普用鼻子喷出一口气,默不作声地加快了速度。

于是在当天晚上10:37的时候,最后两条围巾终于治织好了。

麦格几乎是在刚织完的那一秒,就把两根毛线针像扔棒球那样远远地扔了出去。

金属和地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在这个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悦耳动听。

“未来三个月我都不想再看见它们了,”她说,“不,半年!”

“我比你要更坚定些,米勒娃,”斯内普冷静地说,“我后半辈子都不会再碰它们了。”

弗立维打了个饱嗝。

四人结伴去了校长办公室。

“有没有苦尽甘来的感觉?”路上,弗利维问斯内普。

斯内普抽抽嘴角:“完全没有。”他只觉得又累又慌,想找人麻烦。

他们两个走在后面,麦格和斯普劳特走在前面,二十五条围巾已经全部缩小,收进了斯普劳特的口袋里。

现在这个时间,绝大部分学生还没有回宿舍,因此他们便能看到四位院长一起朝校长办公室走去的场景。

像是要去砸场子,又或者是没考好的学生去领成绩单,总之很诡异。

进到校长办公室的时候,邓布利多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他像欣赏艺术品那样将每条围巾都放在面前仔细观看,并且不断地发出赞叹,斯内普和弗立维都没眼看。

“我真不觉得有什么好看的,只是不同颜色的方块而已。”斯内普说,弗立维认同地点头。

“可我不这么觉得。”斯普劳特轻声说,她走到他们面前,动作轻柔地牵起了斯内普和弗利维的手,上面的血痕和红印还没消下去。

她说:“这和好不好看没有关系,这是你们的心血,况且在我看来,它们已经是最完美了,我未来应该不会买围巾了,它们足够我使用。”

斯内普在她柔和的目光下有些瑟缩,觉得女人真是种复杂且感性的生物。

这时,邓布利多终于把二十五条围巾全部欣赏完了。

“‘又一次完美的预言,波莫娜·斯普劳特教授收到了二十五条由她的同事心血来潮亲自编织的围巾,她非常快乐……’”邓布利多这么写道,完事后他将羽毛笔插回墨水瓶里,拿出了最后一份信封,“好了,最后一份,是西弗勒斯的。”

斯内普木着脸:“你最好现在就打开,不然我不保证我会不会马上离开这个地方。”

“你不准备亲自揭晓谜底吗?”

没有回答,斯内普往后坐去,紧紧地靠在椅背上,非常抗拒。

“好吧,让我来。”邓布利多耸耸肩,亲自撕开了信封。

伴随着一阵较硬的纸张撕裂时的沙沙声,邓布利多取出了一张他们已经见过无数次的羊皮纸,他戴上眼镜,对着台灯仔细阅读后清了清嗓子。

众人的心提了起来。

“关于西弗勒斯·斯内普的预言是——”

邓布利多的声音很平淡,落在四位院长耳中不亚于深夜的钟声,震耳欲聋。

‘他会在某次回到办公室的时候遇到一摊足够糟糕的东西。’

这比麦格的神奇美妙金色百合还要来的无厘头。一时间房间陷入了沉默,麦格低下头,开始想什么叫做足够糟糕。

邓布利多也不说话了,他安静地看了一会儿羊皮纸,然后把它推到了斯内普面前。

斯内普将纸片拾起后大声地舒了口气,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他是唯一一个没有被难倒的人。

“有主意了?”弗立维问道,他已经重振旗鼓,做好了奋斗一个星期的准备。

“我觉得这个预言今天晚上就能实现,”斯内普慢悠悠地说,“只要你们现在放我离开,让我回办公室。”

他将那张裁剪方正的羊皮纸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对着邓布利多的台灯翻来覆去地看,神色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好像之前压在他身上的那些沉重的负担一瞬间全都消失了。

麦格没懂他是什么意思,于是问道:“为什么让你回办公室就能实现?”

斯普劳特也问:“你的办公室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这倒没有,”斯内普说,“只是就我个人看来,朋友们,没有什么是比一摊不知所云自以为是的论文更糟糕的了。

“而更恰好的是,现在我的办公室里就有整整五大摞——有人愿意陪我一起吗?”

“……”

沉默,再一次的沉默。校长办公室里好像被人灌满了水泥,所有人的动作都凝固了。

直到一声轻响打破了这片无言,是邓布利多拉开了抽屉。

三位教授瞬间恢复了动作。

弗立维朝门口走去:“我还没吃晚饭呢!先走了。”

麦格浑身一激灵:“啊,我突然想起来明天上课的教具我还没有准备好,我现在就要出去买。”

斯普劳特拉住麦格的袖子,和她一起转身:“我们不是早商量好了吗?我这就陪你去。”

然后他们就急匆匆地走了,脚步在走廊里连成一条乱七八糟的线。看来不管哪个学科,写得像一坨粪的论文永远是对教授杀伤力最大的武器。

斯内普早有预料,神色疲倦且平静地看着同僚急忙离去的背影,他把羊皮纸拿回手里,站起身来。

邓布利多问道:“要回去批论文吗?”

斯内普摇摇头,冷笑一声,伸了伸懒腰:“不,让它们都见鬼去吧!我明天就告诉学生们我的办公室里发了大水,所有论文都被冲走了,现在我要回去睡觉。”

“他们或许会很失望。”

“他们才不会,你难道会想收回已经扔出去的垃圾吗?”

斯内普丢下这一句话,离开了办公室。

此时已过十一点,学生们都回到宿舍里,走廊中空空荡荡,月光洒落,留下一层温柔的银纱。

邓布利多伸手扶住眼镜,目送着自己最后一位教授的离去。良久后,他弯下腰,从抽屉的最深处掏出一张从没有给任何人看过的考核单。

他用羽毛笔蘸足墨水,在考核单的最下面写道:

“我手下的教授团结善良,他们是霍格沃茨最宝贵的财富,我早就知道这一点,而如今考核结束,他们没有辜负我的期待。

“我自信他们可以趟过未来的任何难关。

“考核通过。”

 

 

 

 

 

 

 

End


FIxNINE❤️

【sshpss亲情向】 Stern(17)

感谢@拔丝橘汁🍊~ 的点梗:

全文3.7k

怎么一股子邓斯味儿啊,作者夹带私货(指指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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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和人就是不同的。有些人的头脑就像胡乱摊放在办公桌上的文件,公开透明,坦坦荡荡,事无不可对人言;有一些人生性谨慎内敛,阅读和篡改他们的记忆须得费一番功夫,至少得撬开抽屉的锁,并且翻看码放整齐的纸张总会不可避免地留下痕迹;还有一些人,他们就跟有被害妄想症似的,他们的头脑锁在坚不可摧的巨大的保险柜中,只通过锁眼的缝隙来窥探外面的世界,这样的防御,即使是当世的开锁大师也难以破除,可谓是安全无匹。


以上大概是对学习大脑封闭术的三种境界。...

感谢@拔丝橘汁🍊~ 的点梗:

全文3.7k

怎么一股子邓斯味儿啊,作者夹带私货(指指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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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

人和人就是不同的。有些人的头脑就像胡乱摊放在办公桌上的文件,公开透明,坦坦荡荡,事无不可对人言;有一些人生性谨慎内敛,阅读和篡改他们的记忆须得费一番功夫,至少得撬开抽屉的锁,并且翻看码放整齐的纸张总会不可避免地留下痕迹;还有一些人,他们就跟有被害妄想症似的,他们的头脑锁在坚不可摧的巨大的保险柜中,只通过锁眼的缝隙来窥探外面的世界,这样的防御,即使是当世的开锁大师也难以破除,可谓是安全无匹。


以上大概是对学习大脑封闭术的三种境界。打一个比方,如果请斯内普来予以评价,他大概会说怀里捧着的这颗波特的脑袋属于第一种,而他自己,并不属于其中的任何一种。


斯内普的头脑可以看上去像是平平无奇的办公桌,任人检阅,但他的记忆和思想其实锁在那个小抽屉里,而如果你自以为堪破虚妄,下了大力气拽开抽屉,并且沾沾自喜就以为这是他的全部时,你就已经错过了眼前这个男人锁在保险柜里的真实立场了。


甚至拆开保险柜还不够,斯内普的伪装一层接着一层,直到连他自己有时都会分不清真实的自我——这一切都是为了应对最终的那个假想敌——那个连名字都不能说的人而准备的。十几年时间,大脑封闭术已经演变成了他的呼吸,他的心跳,他不需要魔杖也能时刻维持的魔法。


所以真不是他过分轻视吉德罗·洛哈特。


在他放任那道一忘皆空命中自己的同时,斯内普的手已经摸索到了自己魔杖的杖尖。




80

但他最后没有用力从波特的手中将他保命的武器抽出来,因为有人比他更急着赶来要保他的命。


"How dare you?!"(你怎么敢?!)冲进来看见这一幕的米勒娃·麦格像一头真正的狮子一样咆哮着,眼睛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凌厉的红光撞在洛哈特的后背上,他一声不吭地软到在地上,脸色凝重的邓布利多越过两人快步走上来,俯身搭上了斯内普的肩膀。


斯内普大概也就犹豫了十分之一秒吧,然后果断地把压在他身上的波特崽子往邓布利多那边一推,头一歪,眼睛一闭。


(此时不装晕还更待何时?)


比起应对一个肉麻兮兮的波特,斯内普宁可将计就计假装自己失忆。


后来再想起时,他也很难说清为何此时就是下意识地觉得后一个选择更好,大概是就连像他这样的人,在与人共享过一段生死与共的回忆以后也会很难再维持住刻薄的面具。人们发明了很多词来形容这种情景,比如破冰,比如吊桥效应,当然他当时并没有来得及想到这些。


不过有一点还是能说清的,就是在那天晚上,斯内普隐隐约约地意识到——波特,这个男孩名叫哈利·波特,他身上与他的父亲,与詹姆·波特的不同之处——不,或许他们之间也没有什么不同,都是鲁莽的勇敢,只是之前斯内普是被刺伤的一方,而不是被它守护。


如果他愿意坦诚地询问自己的内心,会得到这样的答案——当波特率先睁眼直面死亡的时候,当这个男孩用生疏的决斗技巧守在他的身前,当他一边恐惧地发抖一边还要吃力地拖拽着自己逃命的时候——有那么一些时刻,这个小男孩从斯内普覆盖在他身上的一层名叫詹姆·波特的阴影中萌发挣脱出来——这让他感到不安。


斯内普已经很熟练该怎么对付一个波特,但还完全没有经验该怎么去面对一个哈利。


所以他宁愿否认,他闭上眼睛假装看不见,这样就可以心安理得地继续带上他的面具,就像带上一堵蛇怪也无法攻克的盾牌。


斯内普感到老人探究性地打量了他一眼,然后身上一轻。


"米勒娃,请你带洛哈特先生去校长室,"邓布利多威严的声音响起,"我先送哈利去医疗翼。"





81

空旷昏暗的密室里只剩下他自己。


斯内普慢慢爬起来,对自己施了一个清理一新。


他点亮魔杖,一直往回走,路过格兰芬多宝剑时弯腰将他捡起来,提着剑继续走,直到看见那条蛇怪伤痕累累的尸体。


一道、两道......他计数着流血的创口,想象着哈利是怎么提着一把几乎和他差不多高的长剑和巨蛇搏斗然后杀死它的。致命的伤在头部,由下而上贯穿了上颚,这个角度......凶险程度可见一斑。


他提起剑自上而下地再次用力地钉穿了那道伤口,无声地注视着黑血沽涌着冒出来。


82

"在想什么?"


"想如果伟大的邓布利多校长如果已经老的走不动路了,能否退休之前通过本人的DA教授职位申请书。" 斯内普干巴巴地说,"现在这个职位又空出来了。"


邓布利多从他身后走出来,与他并肩站着,一起盯着死蛇怪看。


"哈利很有勇气......"邓布利多说,语气显得很高兴。


"冲动,愚不可及。"


"他还很年轻,但展露出的品质令人惊喜,这是我所关心的。西弗勒斯,你把他教得很好......"


"不敢居功。"


老人偏过头,无奈一笑:"如果你介意的话——当时我正在与卢修斯谈话,马尔福庄园的禁制阻挡了米勒娃的守护神,她不得不亲自来找我告知这一消息。我很抱歉,我来的不够及时......"


"多虑了,你的黄金男孩总能凭幸运免去一死,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这是斯内普今天第三次开口硬邦邦地打断邓布利多的话,当然,并不是出于对姗姗来迟的援兵的怨恨,而恰恰是邓布利多使他感到安全、放松,才让他把正爬满全身的凉飕飕的愤怒调转枪口,从自我攻击转向攻击这位站在他身边的导师。


他只是仗着邓布利多的好涵养和对他的包容之心罢了,意识到这一点的斯内普更加沮丧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找回之前的话题。


"卢修斯?他怎么说。"


"拒不承认,我们没有有力的证据,你知道的,我不能供出他们家的家养小精灵,但是现在情况又有所不同了。"


一本日记本被从怀里掏出来,递到他的面前,斯内普接过,用魔杖在上面点了点,解开他之前设下的禁制。


"这是伏地魔的物品?"邓布利多的语气仍然平和,既不在意他之前的屡屡顶撞,也无所谓提到某个不能提的名字。


"是的,一种类似于画像的物品,但又有很大的不同,画像只是一段记忆,可日记本中的黑魔王可以化为实体,可以使用魔力,并且似乎是可以像活人一样思考的。"


斯内普凝眉思索,邓布利多则随意地翻开日记本,带满戒指的手指划过一页页空白的纸张。


没有反应。


"看来汤姆不想同我们见面。"


"不想同你见面。"斯内普纠正说,"但他已经落到你手里了,我想这不由得他。"


他们一边谈论了几句,一边斯内普动起手将这只蛇怪现场解剖,扒皮抽筋,变成一堆珍贵的魔药材料,邓布利多一句也没问他和哈利波特在地下究竟遭遇了什么,斯内普也闭口不提他装失忆的打算。


他也不清楚邓布利多究竟是没看出来,真的以为他失忆了,还是看出来了却不揭穿。


谈话的最后,他拎着两柄蛇牙,将其它材料飘在身后,准备把它们都带回地窖分类时,邓布利多突然没头没脑地冒出来一句。


"西弗勒斯,我信任你,就像信任我的战友,也许你可以尝试延伸这种信任,我是说,别把他当成孩子。"


邓布利多从原地消失了,斯内普站了一会儿,苦笑着摇摇头。


他明白这位老人的未尽之语——重点大概不是孩子,而是某人的孩子——但他很难做到。


两种感情无休止地拉扯着他,它们分别来自那个男孩的父亲与母亲,虽然今天斯内普看见了第三种可能性——来自男孩本身,但是他还没有准备好,下定决心去接受它。


先这么着吧,把毒牙珍而重之地收进匣子里的斯内普自暴自弃地想。


他哪有那么多时间想那些有的没的,波特倒是得了个小长假,轻松快活,可魔药教授明天早上还有四节连堂的课要上呢。


邓布利多可从来都只有拼命使唤他的份儿。




83

受不了了。


斯内普阴沉着脸越过石兽,推开沉重的石门,把一张预言家日报拍在校长室的桌子上。


"故意恶心我?"


"你来了,正想和你说起这件事情。你是狼毒药剂方面的大师,"邓布利多微笑着恭维了一句,一个小抽屉自己弹开了,洒满糖霜的小蛋糕颠颠地自己飞到来访者的面前,"我需要你,莱姆斯也需要——控制他的风险,你怎么看呢?"


"呵!"斯内普冷笑一声,"我毒死他。"


"你不会的。"


"既然你知道有风险,为什么不干脆换个人?除了卢平,我单单不能接受他。"


"原因?"


斯内普难以置信地看过去一眼,疑惑邓布利多怎么能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卢平差点儿咬死他!邓布利多明明知道这件事,但他还是这么问了,其中隐含的寓意让斯内普心凉——邓布利多已经做下决定,无可更改,并且希望他不要计较往事。


于是他咬着后槽牙瞪视了这个老人半天,找出了另外一个原因:"他是莉莉的朋友。"


卢平要是来了,不把他多年隐藏的底细扒的一干二净?斯蒂恩就是斯内普,斯内普就是斯蒂恩,他就是该死的嘴硬心软闲的没事上波特面前演双簧——


"你是担心这一点?那就更应该为莱姆斯先生熬药了,"邓布利多双手交叉,兴致勃勃地提议说,"这样你就可以威胁他。"


斯内普怀疑他与麦格的私下交易也瞒不过眼前人,因为邓布利多一脸你要不要也来贿赂贿赂我的笑容。


"这么说,我要劳动整个霍格沃兹陪我演戏?"他咬牙切齿地问。


"别担心,米勒娃做事是很严谨的,我想——唔,你只需要劳动一下我就可以了。"


斯内普盯着他看。


邓布利多伸出一根手指。


"海格。"


斯内普的脸立刻绿了,然后是第二根手指。


"阿不福斯和他的猪头酒吧。"


斯内普皱起眉头。


"图书馆的记录和校内学生名录,哎呀,校长总是有些特权——"


"够了,够了,那么——请允许我,请动伟大的邓布利多替我作弊需要付出什么报酬?"


斯内普虚弱地说。


"噢,没什么,替菲利乌斯再次邀请你,今年的圣诞舞会务必出席?"


他可以拒绝吗?


"对了,穿我为你准备的礼服。"


邓布利多笑眯眯地补充说。

星星

[斯内普中心]那就把学院杯给我们吧

摸一个斯教死了都在操心小孩的故事,写着写着不由得感叹,我们院长真的天生劳碌命,生前打工人死后还是打工人

斯教:一群倒霉孩子 ,唉,算了,最后捞你们一次

小蛇骄傲,小蛇委屈,小蛇生气,小蛇又哭又笑逢人就夸我们院长特别特别好

猫猫蝙蝠最后一次争学院杯

依旧是邓斯麦cb&斯莱特林师生情



     战争结束了。

     麦格校长取消了这学年的期末考试,整个霍格沃兹礼堂被装扮一新,四个学院的院旗院徽平等地出现在一起,只等最后一次晚宴做个简单的总结,便结束这起伏的一学...

摸一个斯教死了都在操心小孩的故事,写着写着不由得感叹,我们院长真的天生劳碌命,生前打工人死后还是打工人

斯教:一群倒霉孩子 ,唉,算了,最后捞你们一次

小蛇骄傲,小蛇委屈,小蛇生气,小蛇又哭又笑逢人就夸我们院长特别特别好

猫猫蝙蝠最后一次争学院杯

依旧是邓斯麦cb&斯莱特林师生情



     战争结束了。

     麦格校长取消了这学年的期末考试,整个霍格沃兹礼堂被装扮一新,四个学院的院旗院徽平等地出现在一起,只等最后一次晚宴做个简单的总结,便结束这起伏的一学年。

     孩子们叽叽喳喳地聚在一起,跟朋友们谈天说地,庆祝着灾难的劫后余生。

     格兰芬多的长桌爆发出一阵又一阵的欢呼,勇敢的小狮子们围在救世主身边,热切地询问着每一个细节;拉文克劳的小鹰们感叹着夜骐的出现和世界的神奇,赫奇帕奇的獾獾兴奋地计划着暑假的旅游和即将开动的美食。

     熙熙攘攘的喧嚣中,斯莱特林的长桌显得格外冷漠沉寂。高年级的孩子们麻木不仁、警惕不安,低年级更是将惶恐和迷茫写在了脸上。

     自从伏地魔战败后,斯莱特林们在学校里的身份便尴尬起来。一方面,战争时期他们选择了冷眼旁观,没有为D.A.出一点力,几乎所有人都认定他们是霍格沃兹的叛徒,战后难免成为他人指点的对象;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曾经那个一直护着他们的人,为了战争的胜利,毫不犹豫地选择死亡。

     半大的孩子们从救世主的只言片语中了解事情的真相,心里难免会产生怨怼:我们院长凭什么一声不吭地就丢下我们呢?

     这是一种很没道理的自私心理。但很不巧,斯莱特林多的是这种别扭性格。他们为院长的牺牲感到无比自豪和骄傲,同时也觉得万分委屈。

     这种委屈不仅仅是针对他人的嘲笑和误解,更多的是针对院长自身的行为——是您在战争开始时告诫我们要明哲保身,要不顾一切地活下去,不要和食死徒起冲突。我们很听话,教授,可是明明您自己都没做到明哲保身,在战争里陷得那么深,凭什么来要求我们。

     让梅林来评评理吧,天底下哪有这样做事的呢?

     像是娇惯着长大却忽然被冷漠抛弃的雏鸟一样,斯莱特林们环顾四周,所见所闻皆是恶意与嘲讽。

     他们哪里见过这个场景,竖起尖刺筑起高墙,勉强才能换一个安眠。

     礼堂上首,麦格教授看着大家都到齐了,便用扩音咒意示大家安静,开始了学年结尾的校长发言:“很高兴能在这里见到各位同学们!又是一年过去了,孩子们,我诚恳地说,这是霍格沃兹历史上最为黑暗的一年。而你们的勇敢、智慧、忠诚、隐忍,让霍格沃兹度过了一个又一个难关,为你们自己鼓掌吧,亲爱的同学们!”

     台下爆发出一阵掌声,大家欢呼着,哭泣着,稚嫩的脸上写满了战争的历史。

     “现在,我想,我们应该遵循之前的制度,开始学院杯的颁奖仪式。”麦格和蔼地说,“是的,学院杯。这依然是有必要的,为了表彰在战争中做出卓越贡献的学院。那么,格兰芬多……”

     不待麦格把话说完,礼堂里再一次响起热烈的掌声,格兰芬多长桌上一阵一阵的喝彩声,所有人都认为格兰芬多势在必得。

     然而奇怪的是,格兰芬多狮子的旗帜并没有悬垂下来,礼堂还是四个学院的旗帜,没有任何变化。

     麦格教授笑着做了个手势,接下了被掌声打断的话,说:“格兰芬多的波特先生杀死了伏地魔,结束了战争,这当然值得嘉奖。但我想,战争中值得被嘉奖的,不仅仅是大家能看得到的,还有那些在我们都不曾注意的角落默默奉献的人。所以,让我们庆祝今年取得学院杯的学院——斯莱特林!”

     整个礼堂忽然被斯莱特林的墨绿色旗帜铺满了,标志性的大蛇张牙舞爪地显摆着獠牙,银色丝带肆意地从空中垂下来,低调却又张扬。

     学生们愣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庆祝;就连斯莱特林的长桌也是一片寂静,惊愕地望着笑意盈盈的麦格校长。

     “斯莱特林的院长——斯内普教授——为了战争的胜利付出了很多,同学们。”麦格说,声音里带了点不自然的颤抖,“我相信你们都听到了波特说的话。斯内普教授是我们的人,一个伟大的双面间谍,在最危险的一年担任霍格沃兹校长,保护了连我在内的所有霍格沃兹师生。而斯莱特林们,你们做得很好,配合斯内普教授蒙蔽了伏地魔的耳目。你们像斯内普教授一样,坚守,隐忍——历史不会忘记斯莱特林在战争中做出的贡献。”

     所有学生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他们那阴沉刻薄的魔药教授,又或者是这一学年看似只会躲在校长室的加害者。

     斯莱特林的长桌上最先响起掌声。一开始只是稀稀拉拉零碎的一点,很快,斯莱特林们控制不住情绪,他们清楚地知道在战争中他们根本什么都没做,于是掌声和呜咽一起传出长桌,而其它学院随之而来热烈的鼓掌声几乎要淹没斯莱特林们的那些委屈和不满。

     谁也不能昧着良心说斯内普教授亏待过斯莱特林们。小蛇们几乎要哭成一团,以往只敢放在阴湿地窖的负面情绪终于摆在了明面上。他们享受过院长毫不掩饰的偏爱,因此情绪堡垒坍塌得格外迅速。

     场面一度失控。


     学院杯的选择得从三天前的深夜说起。

     麦格风尘仆仆地走进了校长室,素来一丝不苟的发髻都有些凌乱,战后重建工作可把她累得够呛。邓布利多的画像笑盈盈的,穿着紫色星星睡衣,高高兴兴地打招呼:“晚上好,米勒娃。”

     “晚上好,阿不思。”麦格打了个哈欠,有些困倦地揉揉眼睛,强撑着精神在校长室里翻箱倒柜,头也不抬地问道:“西弗勒斯的画像在哪里?”

     邓布利多安详地笑。还不待他说出什么,一旁假寐的菲尼亚斯却忽然睁开了眼,阴阳怪气地讽刺道:“你们不再认为那个可怜的孩子是叛徒或者懦夫了?”

     “别这么说,菲尼亚斯。”戴丽丝不忍地看着年迈女巫陡然僵住的身形,“我们都知道斯内普校长是个英雄。”

     菲尼亚斯不满地哼了一声,唧唧歪歪:“斯莱特林再过两百年都不一定能出一位这样的校长了。好好一孩子,最后一年都被摧残成什么样了?你听听外面都是怎么说他的,我能不生气吗?你不心疼斯内普校长,我还心疼我学院的学生呢。”

     戴丽丝只好沉默。这些日子她也在圣芒戈听了一些,部分人——尤其是斯莱特林出身——确实对斯内普校长的伟大贡献大加赞扬,但更多巫师则认为他罪有应得,死得其所。

     “这就是为什么我在找他的画像,布莱克校长。”麦格深吸一口气,解释道:“威森加摩最近在重新审判所有战争参与者,他们需要西弗勒斯的亲口证词。画像能传达本人意愿,也被视为证据的一部分。”

     菲尼亚斯夸张地叫了一声:“哇哦。你觉得他会在意威森加摩替不替他正名吗?那些谩骂和恶意,不是这一年来他一直承受的吗?”

     麦格没有答话,只是手上的动作愈发没有章法,细细看去,甚至还有轻微的颤抖。

     邓布利多叹了口气,诚恳地说:“我很抱歉,米勒娃,你的想法可能得落空了。西弗勒斯确实留了画像,但我恐怕画像上的魔力撑不了多久。……布莱克校长,你介意我去你画框里待一会吗?”

     说着,邓布利多不管菲尼亚斯瞬间的炸毛,直接钻进了对方的画框,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和善地望着迷茫的麦格:“米勒娃,你把我的画框摘下来——对。里面有个小机关,你打开它——好了。”

     麦格按照邓布利多的指示操作。很快,画框后面的墙壁便开始震动,慢慢地向四周开裂,逐渐形成一个方方正正的小空间。

     一幅画静静地躺在那里,正是前任霍格沃兹校长的画像。

     麦格几乎要喜极而泣了,小心翼翼地把那副画像捧了出来,试探着喊道:“西弗勒斯?”

     画里的主人公像是刚刚睡醒,受不了突如其来的光芒,皱着眉,连续快速地眨了好几下眼,才对上了麦格的眼神。他愣了一下,像是被麦格炙热的眼神烫伤了一下,不自然地偏了下视线,慢吞吞地答道:“……米勒娃?”

     “当然是我。”麦格这下确实喜极而泣了,抱着画框,眼泪簌簌地落下来,“我误会了你太久,西弗勒斯,我简直不敢相信我最后对你说的词竟然是……噢,我真是太抱歉了……”

     斯内普沉默一会,闷闷地说:“米勒娃,我先假设你是想表达喜悦而不是想淹死我,那你应该记得我现在是一幅油画。”

     “……!”麦格望着画像上被沾上的眼泪,以及主人公望着湿润地方的犹疑眼神,不由得破涕为笑。她抹了一把泪,念了个快速烘干的咒语,并把画像都按位置挂到墙上,抱歉地笑笑:“见到你我太高兴了,西弗勒斯。”

     邓布利多溜回自己的画框,笑呵呵地看着他的两个继任者,眼睛的位置亮晶晶的,像是点错了高光一样。

     斯内普扯了扯嘴角,干巴巴地说:“是啊,看你这么高兴,想必战争胜利了吧。邓布利多把什么都告诉你了?”

     “阿不思?”麦格有些疑惑,“关他什么事?你的事情是波特告诉我们的。”

     斯内普也开始疑惑,脱口而出:“波特没死?”

     麦格理所当然地答道:“他当然没死。波特杀了伏地魔,结束了战争,现在正想尽办法给你弄一个梅林一级勋章呢。”

     斯内普的思绪有些混乱,尝试理清楚发生了什么;麦格从他沉默的姿态里看出了什么,也短暂地停顿了一下。

     多年来搭档的默契让两位教授几乎是同一时间看向穿紫色睡衣的老头。如果说麦格只是疑惑,那斯内普就是显而易见的生气了。

     “邓布利多,”斯内普连假笑的力气都没有了,几乎是怨恨地看向邓布利多,轻声问道:“你不是说波特会死吗?”

     邓布利多的目光左飘右移,就是不看他,一脸心虚地摸摸鼻子:“你知道的,西弗勒斯,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嘛……”

     于是斯内普破防了。极度愤恨之后是极度欣喜,但高兴完了忽然又意识到什么,表情慢慢变化得有些古怪,整幅画都显得呆滞,说话都显得艰难:“等等,波特还活着,他还活着……那我给他的记忆……你们是不是……”

     “对不起。”麦格轻咳两声,肯定了斯内普的猜想,有些同情地说:“但是我们都知道了。与伏地魔大战之前,波特什么都说出来了。……战后波特为了证明你的清白,把冥想盆搬去了威森加摩。……那个,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西弗勒斯,真的。”

     接触到麦格宽慰的目光,斯内普痛苦地闭上眼,心如死灰地喃喃道:“我就知道……他跟他父亲一样傲慢无礼。幸好我在这里待不了多久,不然我宁愿点一把火把这幅画烧了算了……”

      “?”麦格抓住了重点,皱着眉问道:“什么叫待不了多久,西弗勒斯?”

     她下意识地望着邓布利多,双手叉腰,提高了声调:“阿不思,你还有什么瞒着我的?”

     邓布利多一脸无辜,他的眼睛还是亮晶晶的,只是浅笑着没有接话。

     瞧着麦格溢出来怀疑,斯内普轻咳两声,有些不自然地说:“这确实跟他没关系,米勒娃,这是我的决定。”

     “你瞧,是这样的。我并不知道战争什么时候结束,也不知道波特和他的小伙伴到底能不能胜利。万一黑魔王怀疑了我的身份,那么下一任霍格沃兹校长不会是你,只会是另一个食死徒。而校长画像原则上必须为现任校长服务,因此,为了避免暴露一些重要信息,我一开始是没打算留画像的。——并且我短暂的就职时间也不够我培养出一副和我本人一样的画像来。”

     菲尼亚斯又不耐烦地哼了一声,不知道嘀咕了一句什么。但包括他在内,大部分校长的眼睛都开始变得亮晶晶了。

     斯内普恍若未觉,只是继续耐心地解释道:“但是我又想,你们——好吧,我们(被邓布利多提醒后无奈改口)——大概率是会赢的,而我后来知道我注定走向必死的结局,那么不得不考虑一些战后的事情。所以我准备了这幅画像,稍加训练,注入的魔力大概能维持两三个小时的动作,足够我把所有事情跟你交代清楚了。我在去尖叫棚屋前,告诉邓布利多的画像,如果新校长是米勒娃,那就放我的画像出来透个气;如果不是……”

     说到这里,斯内普意味不明的苦笑了下。他看着不受控制流着泪的米勒娃,又露出一个难得的舒心笑容:“总之,幸好是你。你也许还记得,十几年前那场战争结束后,我第一次任教,而我们学院的学生到我办公室哭着说委屈的事情?跟当年一样,在这场战争中,斯莱特林们也许做了错事,但并非十恶不赦。他们在这一年里因为我的缘故在学校里受了委屈,米勒娃,我们都很清楚战争结束后,他们会面临怎样的处境。我在世的时候尚不能完全确保我学院的学生不被欺负,现在就更无处下手了。

     “斯莱特林的孩子们野心勃勃,稍有不慎就容易误入歧途。我本人,很不巧,十分清楚这种心理是怎么转变的。米勒娃,帮我看着点他们,好吗?尤其是那几个父母是食死徒的孩子。他们的灵魂还很干净,他们还有远大的前程和光辉的未来,实在不该在这里堕落。至于斯拉格霍恩——恕我直言,我实在不认为他是个很好的院长。”

     谁能拒绝这样的要求呢?反正麦格拒绝不了。

     新上任的猫猫校长哽咽着泣不成声,完全说不出话,泪水模糊的世界里,她甚至看不清近在咫尺的油画蝙蝠是什么表情了,只好一昧地点头。

     斯内普像是松了口气,黑漆漆的瞳孔在油画里显得愈发深邃,像对着名单一样开始报人名:“首先是父母是食死徒的,让他们重新返校吧,七年级的马尔福、高尔……还有之前告诉我打算毕业后精修魔药学的七年级学生,我帮他们写好了推荐信,左手往下第三个抽屉。……二年级的温特伯恩小姐、四年级的莱昂纳尔小姐和五年级的霍克先生家庭情况不太好,记得提醒他们申请助学金。……六年级的切尼先生和科菲先生去年年底申请去魔法部实习,我当时顾虑黑魔王的势力,没让他们去,你今年看看有没有机会。……”

     一桩一项安排得细致紧密,饶是行政工作多年的麦格也为斯内普的谨慎周全折服。她记完了所有事情,而后不由得感叹道:“你真是太细致了,西弗勒斯。”

     斯内普没说话。像是时间静止了一样,那副画像没有任何动静。他应该因为夸赞而骄傲的,这不是他正常的反应。

     麦格察觉到不对,轻声唤着他的名字,生怕惊扰了他一样:“西弗勒斯?西弗勒斯?”

     这样轻声喊了三四遍,画像上的人才缓缓眨了眨眼,像是从梦中醒过来一样,叹了口气,答道:“我在。”

     邓布利多担忧地钻进了斯内普的画框,戳了戳刚恢复意识的画像:“西弗勒斯之前留下来的魔力不够支撑画像的动作了。”

     面对麦格骤然变化的眼神,斯内普的画像歪了歪头,不忍直视般错开了视线。他有些嫌弃地推搡着邓布利多,摆出主人生前一样的冷淡,平静地说:“别动,邓布利多。我要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米勒娃,我太累了,让我休息一会。”

     “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吗?”麦格急切地问道,“你——你悄悄瞒着我们做了那么多事情,在看不见的地方付出了那么多,为什么不给我们一个机会,让我们来补偿你呢?”

     斯内普迷茫地望着她,似是而是地重复了一遍:“补偿……我?”

     他忽然笑了,像是在嘲讽麦格的天真,但言语间却处处流露着温柔:“说实话,米勒娃,我很意外你会这么想。好吧,我不得不承认,邓布利多的那套歪理确实很有道理。你,邓布利多,还有菲利乌斯、波莫娜……你们已经为我做了太多了,即使你们可能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邓布利多没忍住,眼里泛着洁白的光。他伸手,无视斯内普愈发惊恐的眼神,直接抱住了他。

     斯内普好像僵住了,不知道是魔力流失还是一时应激。他无语地望着情绪激动的老蜜蜂和猫猫,无声地叹一口气,半晌,轻轻地回抱了一下,很快就松开了。

     嫌弃,但是也没有那么嫌弃。

     麦格望着他们,泪水止也止不住,好像恨不得自己也能变成画像,然后去拥抱阴沉的小蝙蝠。

     “这样吧,米勒娃。”斯内普的画像实在受不了这种氛围,开口打破了煽情的场面:“如果你一定想做些什么——今年的学院杯还没定吧?”

     麦格摇摇头。斯内普满意地说:“太好了。那你把今年的学院杯给我们吧,算我这一年的补偿。”

     “……”麦格哑然,抹着眼泪,笑道:“西弗勒斯,你认真的吗?这时候了还想着学院杯?”

     斯内普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样,端正了坐姿,理所当然地说:“当然。自从波特入学了,我们斯莱特林就很少拿学院杯了。除此之外,我没什么别的要求。随便找个理由吧,米勒娃,拜托?”

     麦格注视着油画上那双漆黑的、看不出感情的眼睛缓缓闭上,虽然心里还是不明白,只好轻轻地点了下头:“好吧,我答应你。”

     但是那幅画却没有再动了。他闭着眼,好像睡着了一样,油画颜料使他的面庞柔和了一些,但眉眼里依然是不变的刻薄,甚至流露出些许自傲。

     邓布利多戳了戳他,轻声唤了两声。这次斯内普没有回答了,就好像陷入长久地沉睡。

     “不知道他听到了没有……”麦格喃喃道。她的指尖轻抚过油画的脸庞,所触之处皆是一片冰凉,“但为什么是学院杯?”

     “你们格兰芬多啊……”菲尼亚斯在上头幽怨地叹气,跑进下面的画框里把邓布利多拽了出来:“邓布利多!你别戳他了,让孩子好好睡吧。斯内普校长的意思根本不是学院杯的归属,而是让你找个时机说一下斯莱特林的贡献,同为斯莱特林我可太了解那群学生会怎么想了……他们现在指不定多委屈呢,你得告诉媒体斯莱特林做了什么,像波特那样说远远不够。你作为校长,必须态度强硬地为斯莱特林正名,然后告诉玻璃心的学生们,他们心爱的教授从来没有忘记他们……”

goldfishandchip

【HP】Falling Apart / 蜕生 (4)Minerva McGonagall

(4) Minerva McGonagall 米勒娃·麦格

斯内普中心正剧长篇,重生回到五年级。

作品信息与译者前言


Summary:西弗勒斯将目光瞄准了黑魔王。


1976年6月18日,星期五——五年级末


事实是,除非西弗勒斯以某种方式获得时间转换器,否则他无法改变麦克唐纳的处境。损害已经造成。她还进入了支持她的以莉莉·波特为主要代表的格兰芬多圈子。伊万斯,他在心里纠正自己。这需要一段时间才能适应。

早餐时,他若有所思地观察着格兰芬多女孩,无视艾弗里对他单相思的打趣。

尽管麦克唐纳的眼睛红红的,但她看起来还...

(4) Minerva McGonagall 米勒娃·麦格

斯内普中心正剧长篇,重生回到五年级。

作品信息与译者前言


Summary:西弗勒斯将目光瞄准了黑魔王。



1976年6月18日,星期五——五年级末


事实是,除非西弗勒斯以某种方式获得时间转换器,否则他无法改变麦克唐纳的处境。损害已经造成。她还进入了支持她的以莉莉·波特为主要代表的格兰芬多圈子。伊万斯,他在心里纠正自己。这需要一段时间才能适应。

早餐时,他若有所思地观察着格兰芬多女孩,无视艾弗里对他单相思的打趣。

尽管麦克唐纳的眼睛红红的,但她看起来还好。足够稳定。尽管每当有人在她背后动作太快时,她都会瑟缩一下。

波特走了进来,头发竖起,既有乱蓬蓬的头发,也有青少年的自大。他和莉莉聊了一会儿,然后坐在她旁边。男孩发现他在盯着他看,便对他露出一个胜利的笑容。西弗勒斯顺从地避开了目光。他最不需要的就是和波特决斗,而且还是为了一些愚蠢的事情,比如被认为他会威胁到他们以后的浪漫幸福生活。

说实话,西弗勒斯实在无法鼓起任何想要重燃与莉莉友谊的欲望。后悔自己在莉莉的死中所扮演的角色是一回事,但他以前的感情被莉莉轻易地倒在波特的床上所玷污。即使在十几岁的时候,他也从未幻想过莉莉会选择他。事实上,除了波特或布莱克,他会支持她和所有人交往。

不管怎样,莉莉有自己的木筏,而他……好吧,他肯定不受欢迎。这很适合他,因为他有任务,没有时间过家家

突然,他身下的长凳因麦克尼尔的重量而发出了吱嘎声。“喂,小鼻涕,把你的魔药书借给我吧。”男孩甚至没等他回答,就抓起西弗勒斯三明治旁边的教科书,研究起书页边缘的个人笔记。

“别客气,”西弗勒斯打趣道,然后喝了一口咖啡。

“看起来不需要复习。”

“不像我们这些不喜欢做饭的普通人,”艾弗里对西弗勒斯开玩笑。男孩自己的笔记散落在桌子上,每隔几分钟就重新整理一次。从他绝望的表情来看,这是一场他不会通过的 OWL。西弗勒斯并不感到惊讶。虽然这个男孩思维敏捷,但他的手几乎和隆巴顿一样笨拙。

“穆尔塞伯在哪儿?”西弗勒斯随意地问道。

“我认为,她在跟踪某个拉文克劳女孩。”

“你们两个都闭嘴!”艾弗里深深叹了一口气,然后用拳头敲打自己的头。“它就是进不去。”

然后西弗勒斯有了个主意。“如果我在实践考试中和你交换药瓶,”他低声说,“你能帮我个忙吗,阿弗?”

艾弗里和麦克尼尔严厉地看着他。众所周知,他是一个很不情愿作弊的人,主要是因为他不需要别人帮助,而且如果他被抓住,只会危及他自己的表现。

“你怎么了?”麦克尼尔听起来有些怀疑,但艾弗里却用贪婪的目光看着他,仿佛他是耶稣本人。

“我在找一本书。你父亲的藏书不少,对吧?”

“你,一定,不会通过,如果你交的是阿弗的魔药。 ”麦克尼尔慢慢地解释道,就像在跟一个傻瓜说话一样。

“哪本书?”艾弗里听起来很激动。“哪本书?”

西弗勒斯咬着嘴唇。这是一个经过计算的风险。老艾弗里是一个食死徒,但他经常和儿子分享他的收藏。这个要求很难传到黑魔王的耳朵里。“《至毒魔法》。你需要我帮你写下来吗?”

“那本书有什么了不起的?”麦克尼尔打断了他的话,但艾弗里完全无视了他的话,他太急于完成交易并挽救他的魔药 OWL。“《至毒魔法》,”他重复道,然后急忙拿出一些纸。“你一定会和我交换药瓶吗?答应我?”

“他在骗你,阿弗!斯内普永远不会破坏自己的工作。”

“我会把你的名字写在我的药瓶上,”西弗勒斯承诺道。


(译者注:Ave,阿弗,Avery的昵称。)


***


午餐时,他被叫到斯拉格霍恩的办公室。西弗勒斯悄悄地跟着级长,无视身后的窃窃私语。莉莉坐在格兰芬多的桌子上看着他,和波特激烈地争吵着。也许她以为男孩们又发生了冲突。

西弗勒斯确保自己进去时筑起了大脑防御。斯拉格霍恩的办公室和他记忆中的一样可怕。每一面墙上都贴满了以前学生的照片;有些有签名,有些是从报纸上剪下来的。

斯莱特林像一只大蟾蜍一样坐在他的办公桌后面,而他旁边……站着米勒娃。

她的出现比叫他过来更让西弗勒斯感到奇怪。在去地窖的路上,他重新回忆了自己伪造的艾弗里的签名够不够瞒天过海。然而,斯拉格霍恩从来不关心学生的恶作剧,只要这不会给他带来更多的工作。他现在为什么要关心呢?

“先生,您想见我。”

“你没有遇到麻烦,”麦格教授开口说话,这让他立刻感到不安。“请坐,斯内普先生。”

“我更喜欢站着。”

从经验来看,这样逃跑会更容易。

她笑容变得僵硬。“我和霍拉斯刚刚讨论了你最近的学习表现。”

西弗勒斯眨了眨眼。所以,这与他和艾弗里的交易无关。他很确定他们会逃脱惩罚,因为斯拉格霍恩忙于称赞莉莉的魔药,而没有检查西弗勒斯的坩埚。他只是背着那个白痴把一个贴错标签的药瓶交给了魔法部官员,然后把剩下的都消隐无踪。这真的很容易。没人会想到有人会在如此重要的考试中冒着成绩不佳的风险。

虽然这让人尴尬,但明年的课程减少意味着有更多的时间去追捕黑魔王。说真的,在没人知道他能不能活着完成这项任务的情况下,为什么要费心取得好成绩呢?

麦格教授尖锐地看了一眼斯拉格霍恩,斯拉格霍恩似乎对这个话题感到很不舒服。“是的,当然了,我的孩子。你看,我们想知道——”

“你没通过变形术、魔法史和魔药学,斯内普先生。过去五年里,你一直在这些科目上表现优异。”麦格教授停下来,透过眼镜边缘看着他,观察着他对这个残酷的失败的反应,这个失败在暑假才会正式公布。“我们很担心你。”

他很快回答道:“我很好。”

“如果发生了什么事,我们老师需要知道。我知道过去你经常觉得自己受到的评判比……其他人更严厉。”她确实努力不说出波特和布莱克的名字。“但对某人的学术生涯产生这样的负面影响是不可接受的。如果最近有人威胁或攻击你,请告诉我们。”几秒钟后,她再次接起了话头,似乎对他的沉默感到失望。“有重新参加 OWLs 考试的机会。校长可能会允许你再试一次。但是,我们需要你说明理由。 ”

天啊。他绝对不想第三次参加 OWL 考试。“我没事,”他重复道。“我只是太紧张了。所以我今天把药水搞砸了。”

“看,米勒娃,”斯拉格霍恩听起来松了一口气,因为他们的干预很快就会结束了。“这孩子没事。而且,即使没有魔药课,他仍然过了很多 OWLs。”

“斯内普先生,”斯拉格霍恩试图结束谈话,但严厉的老师阻止了他。“你真的明白吗,你不能参加六年级和七年级的魔药课,也不能获得 NEWT?”

“我明白。”

“这些年来你一直努力工作,我相信你知道变形术和魔药学对很多工作都很重要。放弃这两门学科可能会限制你未来的职业选择,”她解释道。

“我不会有事的。”

米勒娃紧闭双唇。他只能猜测她在想些什么。要么她认为他是个白痴,因为青少年之间的竞争而放弃了美好未来的机会,要么她认为他计划加入黑暗势力,并且自大到认为除了那之外他不需要任何的其他职业选择。

她慢慢摇了摇头。显然,米勒娃意识到这次谈话毫无意义。“我相信你需要仔细考虑一下。花点时间。斯内普先生,如果你想谈谈,你可以随时找我或霍拉斯。”

西弗勒斯其实为她感到难过。作为格兰芬多的院长,她真的没有责任发起这场谈话,但她却花时间说服斯拉霍恩介入。

对不起,他想,但我需要专注于真正重要的事情

当他关上办公室的门时,他听到她责骂斯拉霍恩不说话


***


一出门,他险之又险地躲过一个昏昏倒地。西弗勒斯向后退去,本能地抓起魔杖,对准敌人咒语的来源。“除你武器!”

他的咒语被波特轻而易举地挡了下来。“只是朋友之间的玩笑,”男孩说道,走廊里的其他学生都紧张地看着他们。

西弗勒斯慢慢地收起魔杖。他们简短的对话后双方没有施展任何咒语,这让他恼怒地哼了一声,然后转过身。然而,波特一直跟着他,始终和他保持着几英尺的距离。在三次急转弯之后,西弗勒斯终于失去了耐心。“你到底想要什么??

“喂,走廊里不准大声叫喊!” 一名赫奇帕奇级长扣了斯莱特林几分,然后走了。与此同时,波特靠在墙上,旁边是一幅骑士画像,带着一丝笑意欣赏着这一幕。

奇怪的是,西弗勒斯忍不住在质问时一直盯着老波特看。近距离看,他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发现父子俩几乎没有什么相似之处。詹姆斯长得又高又健康,而哈利却骨瘦如柴。波特的脸上充满了活力,而他的儿子从五年级开始就被布莱克的疯狂所感染,看起来痛苦不堪。

如果西弗勒斯成功了……哈利·波特会不会出生?当然,詹姆斯和莉莉可能在 19 岁时仍会生育,就像没有这世上没有避孕咒一样。他们可能会给那个孩子取名为“哈利”。然而,这个男孩真的是哈利·波特吗,还是只是他的另一个版本?

显然,他盯着波特看得太久了。“虽然我知道我长得不错,但我不太感兴趣,斯内普。”

“我要你停止骚扰我,”西弗勒斯咆哮道。

“很有趣,不是吗?我们每个人想要的东西都不一样。比如,只是想告诉你离莉斯远点。她比我更讨厌你那恶毒的眼神。如果我再发现你这样看着她,我就打断你的鼻子。再断一次。”

西弗勒斯正要叫波特滚蛋,这时他意识到了这场冲突的潜在走向。“也许,”他慢吞吞地说,“我应该把目光转向麦克唐纳。你觉得怎么样,波特?”

“你真恶心!”男孩举起魔杖,但当他看到走廊尽头的费尔奇时,他又放下了。“如果你敢碰任何一个女孩,你会死无葬身之地!”

男孩气冲冲地走开,把西弗勒斯推开,斯莱特林被撞到了墙上。

西弗勒斯揉着受伤的肩膀,闭上了眼睛。至少现在劫掠者会确保麦克唐纳不会再毫无保护地穿过霍格沃茨的走廊。

明天肯定会很疼。太棒了。

至少,他的一个问题解决了。他几乎感觉自己像一个有责任心的成年人了。

议程的第 1 项正在进行中。但是,他不会无所事事地等着艾弗里将《至毒魔法》带给他。

是时候继续进行第 2 项了。

成年后,他喜欢在蜘蛛尾巷拐角处旧货店里,阅读一些麻瓜文学。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句引语,它来自一本关于兵法的书。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是时候去找出黑魔王背后藏着的人了。

西弗勒斯需要知道的第一件事就是他的名字



译者注:莉丝Lils,Lily的爱称。

If you know your enemy and know yourself, you need not fear the result of a hundred battles.

是的,原文如此。所以我把战争策略翻译成了兵法。

麦格真的好好,我哭死。


花花
这篇真的神了卧槽,清醒的小天完...

这篇真的神了卧槽,清醒的小天完全不承认自己布莱克的身份但是喝醉了之后会下意识拿布莱克的身份压人,一款醉酒家暴的老公和被家暴吓哭的西弗(什么

  性张力很强很色,但是后期有互攻剧情,是全英可以拿翻译器看

  真的写得特别好啊啊啊啊啊啊

这篇真的神了卧槽,清醒的小天完全不承认自己布莱克的身份但是喝醉了之后会下意识拿布莱克的身份压人,一款醉酒家暴的老公和被家暴吓哭的西弗(什么

  性张力很强很色,但是后期有互攻剧情,是全英可以拿翻译器看

  真的写得特别好啊啊啊啊啊啊

颜辞镜Estelle

【SBSS】Too Far(2)

SBSS/

学生时代/ABO生子

是个先婚后爱的沙雕

配合Anna F.的同名歌曲食用更佳


Chapter 2. 

  复活节假期结束后,斯内普收到了已经毕业的马尔福夫妇的消息。

  卢修斯和纳西莎在校期间担任过斯莱特林的级长,当时尚且年幼的斯内普蒙受了他们许多照顾,才不至于在一群野心勃勃的斯莱特林中低人一等。因此,他一直与马尔福夫妇交好,就连那个关乎他终身大事的魔法契约都放心交给他们办。

  三个多月过去了,他终于等到了回音。

  卢修斯在信中说,已经有一个纯血家族答应了联姻,来自纳西莎的母家。虽然联姻的对象并不是最有可能继承家产的那一位,但对方出身最...

SBSS/

学生时代/ABO生子

是个先婚后爱的沙雕

配合Anna F.的同名歌曲食用更佳




Chapter 2. 

  复活节假期结束后,斯内普收到了已经毕业的马尔福夫妇的消息。

  卢修斯和纳西莎在校期间担任过斯莱特林的级长,当时尚且年幼的斯内普蒙受了他们许多照顾,才不至于在一群野心勃勃的斯莱特林中低人一等。因此,他一直与马尔福夫妇交好,就连那个关乎他终身大事的魔法契约都放心交给他们办。

  三个多月过去了,他终于等到了回音。

  卢修斯在信中说,已经有一个纯血家族答应了联姻,来自纳西莎的母家。虽然联姻的对象并不是最有可能继承家产的那一位,但对方出身最古老的纯血家族,血统高贵,家底丰厚,相貌英俊,且性别是Alpha,已经是他们能争取到的最好的选择。按照契约,斯内普婚后能分得这个家族四分之一的财产。

  这种结果已经比斯内普设想的好了许多。他不是很在意对方有多大的可能继承家业,只要有一定的财富、声望或权力就行——他只在乎这个。如果能早日生下继承人,想必往后也没人敢亏待了他。

  斯内普对自己有着清醒的认知。他出身寒微,麻瓜父亲是个不负责任的混蛋,酗酒和赌博占据了他童年时所有的记忆;母亲放弃了普林斯家族高贵的出身,终日与贫困为伍。

  母亲去世后,他一度彷徨过该如何活下去。他终身的目标就是走出泥淖,站到权力巅峰去,可Omega的性别限制了他。这是个Alpha掌权的社会,对待Omega向来不公,要么伪装成Beta闯出一番天地,要么嫁给一个地位很高的Alpha,改变命运。

  就在他以为后者几乎没有可能的时候,一个机会送上了门。

  艾琳·斯内普下葬后的第三天,邓布利多找到了他。不是以霍格沃茨校长的身份,而是威森加摩的首席魔法师,身边还跟着魔法法律执行司的司长,巴蒂·克劳奇。

  对于一名五年级的年轻巫师来说,乍然见到这样严肃的阵容是有些怵的。斯内普站在校长办公室内,努力在审视的目光中保持冷静,目光尽量不与邓布利多对视:“您找我有什么事吗,先生?”

  “哦,不用紧张,斯内普先生。”邓布利多安抚道,“司长先生没有恶意,只是在你母亲去世后,有一条受魔法法律保护的古老契约开始生效了——这关系到你。”

  “关系到我?”斯内普疑惑地问,“我的母亲应该没有什么遗产留给我。”

  “事实上,她把她的魔杖留给了你。”克劳奇语气平板又严肃,“除此之外,艾琳·斯内普一无所有。”

  这种明显的事情不需要你再强调一遍。斯内普腹诽着,用求助的目光望着邓布利多。

  老校长仿佛能看透他的心思似的:“斯内普先生,你母亲曾是普林斯家族最后一名活着的纯血统家庭成员,即使她在魔法世界已经销声匿迹。因此,你现在是普林斯家族仅存的末裔。”

  斯内普不解地拧起眉头:“可是我记得她已经被家族除名了,而且我不是纯血统。”

  “那个契约不在乎家庭纠纷,只保护血缘。”克劳奇不屑地说,“这种几个世纪前就已经落伍的契约是为了保证纯血统有所谓的血脉延续。”

  “这是一种传统的保护机制,且不评价它是否与时俱进,”邓布利多不置可否,“它的存在也有一定的合理性。斯内普先生,我们找你来,是因为你如今因为血缘有一项可供选择的权利,同时也是一份义务。”

  老人递给斯内普一张羊皮纸卷成的卷轴。斯内普接过,展开卷轴,一行行的古代如尼文跃然纸上。

  他四年级时修过古代如尼文课,能够基本读懂大意。这是一份有魔法保护的婚姻契约,由神圣二十八族联合当时颇有影响力的几大纯血世家(其中就有普林斯家族)共同签署,当一个家族只剩唯一的末裔时,魔法生效。

  被血缘魔法保护的巫师有权和别的纯血统家族谈判联姻,以保证血脉的延续。一旦双方达成一致,自愿签署协议,魔法契约即拥有法律效力。若欲解除协议,在诞下继承人前,必须协议双方共同提出申请才予以提交威森加摩,单方面申请无效;诞下继承人后,一方可向威森加摩提交离婚申请,法院判决同意后,契约方失效。

  附:在签署协议前,若被保护人放弃本权利,也可直接解除契约。

  另:若一方丧失生育能力,或契约双方第一、第二性别均相同无法生育后代时,也可在圣芒戈开具证明后提交离婚申请。

  斯内普放下卷轴,用求证的目光望着邓布利多。

  “那么,正如你看到的那样,斯内普先生。”邓布利多和蔼地说,“你可以选择接受这份契约,我能帮你安排人去联络;也可以直接选择放弃,那这张契约就当是从来没存在过。”

  斯内普明白了。邓布利多是不希望他接受的,在如今这种血统论甚嚣尘上的时代,邓布利多自然不希望纯血家族有更多的机会结为一党,但——选择权在斯内普手里。

  以他的野心和出身,拒绝显得实在太过虚伪了。斯内普从不认为自己是那么高尚的人,天大的好事砸在他的头上,拒绝的人不是光风霁月,而是极度愚蠢。

  “我接受。”斯内普不假思索地说。

  邓布利多并没有表现出意外,只淡淡地朝克劳奇点了点头。

  “教授,还有一件事。”斯内普突然出声,邓布利多回过头来,耐心地询问他还有什么事,“我希望能把这件事交托给马尔福夫妇去办。”

  邓布利多沉吟了一下,同意了。

  离开校长办公室时,斯内普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羞耻。以后世人皆知他是攀附权贵的Omega又怎样,只要能达到目的,他才不在乎手段。若没有足够高的出身,他的能力再强,都很难被这个社会认可。




  纳西莎·马尔福听完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脑子里已经有了一番计较。

  她向来高傲,若没有什么杰出的才能,很难获得她的垂青。但斯内普不同,她认识他的第一年就知道他是那一届斯莱特林里魔法天赋最高的一个,即使出身差了点儿,明珠肯定不会蒙尘。

  虽然她不直接效忠黑魔王,但听卢修斯的说法,黑魔王并不十分在乎出身,只在乎能力和忠诚。

  故她一直有心拉拢斯内普,卢修斯也对他照顾有加,但他们始终没找到机会巩固这层关系。

  这个契约来得太及时了,纳西莎当天晚上就写了信给奥莱恩和沃尔布加,让他们好好考虑这桩联姻。

  信里,纳西莎毫不吝啬对斯内普的夸赞,也向她的叔叔婶婶分析了拉拢斯内普的种种优势——优秀的魔法基因,源远流长的魔药世家,必定会为黑魔王所用的人才……哄得布莱克夫妇十分动心。

  原本,以布莱克家在神圣二十八族中的地位,是看不上普林斯家这样的没落家族的。可自从破落户冈特家族出了个黑魔王,今非昔比;布莱克家族却大厦将倾,后代中能堪大任的人越来越少,在巫师世界的影响力连新秀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都比不上。

  纳西莎嫁到马尔福家后,只有两个追求:早日生下继承人,帮助母家恢复昔日荣光。

  可考虑到人选,纳西莎又犯了愁。家族里适龄的年轻人中,贝拉是Alpha,已经嫁给莱斯特兰奇家,排除;安多米达是Beta,嫁给泥巴种且被剔除出族谱,排除;剩下的人选只有奥莱恩叔叔家的小天狼星和雷古勒斯,前者是个和斯内普年龄相当的Alpha,但特立独行,并不是最合适的人选;可次子雷古勒斯今年才十三岁,连第二性别都还未分化……

  按理说,雷古勒斯深得叔叔婶婶的喜爱,是最合适的联姻人选,即使让斯内普等上两年也无妨。但这毕竟不是纳西莎说了算的事情,还是要探探奥莱恩和沃尔布加的口风,别便宜了别的家族才好。

  谁知沃尔布加听说后,却更倾向于小天狼星多些。纳西莎不免疑惑,沃尔布加婶婶一向不喜欢离经叛道的长子,怎么这会儿竟把这样的好事留给了小天狼星?

  “小天狼星桀骜不驯,谁知道他以后会看上什么样的人。与其让他在外面厮混找个泥巴种或者别的来路不明的杂种,起码普林斯家的末裔还算说得过去。”沃尔布加面上推心置腹,出口的话却满是精明算计,“但我也有些犹豫,娶个混血进门,还是那么贫穷的,是否有辱门楣。我们会考虑和小天狼星商量这桩婚事,可不想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婶婶的意思是?”纳西莎顺着她问。

  沃尔布加也不多卖关子:“我们想给小天狼星多安排几个候选人供他挑选。如果他刚巧选中普林斯,皆大欢喜;如果没选中,你再考虑别人也不迟。”

  纳西莎有些犹豫:“可小天狼星毕竟是长子,在校期间两人又势如水火,婶婶觉得他会同意吗?”

  “我也不确定,等他复活节假期的时候让他回来商量一下吧。”沃尔布加态度坚定,“感情都是次要的,能生下继承人、维持布莱克家族的荣耀才是最重要的。”

  纳西莎只得尴尬地笑笑,心里并没有多少把握。她已经想好要是小天狼星拒绝,该怎样劝说沃尔布加让雷古勒斯联姻了。




  本着这样的想法,纳西莎在几日后收到沃尔布加的来信时是震惊的。

  她没料到小天狼星就这样答应了,已经签署了协议,只等办完婚礼,小天狼星和斯内普就是名正言顺的配偶关系了。

  她赶紧写信告诉斯内普,婚约已经订下了,将在今年暑假举行婚礼。纯血统的巫师结婚一向都早,这么早的在现代相对罕见,但在历史上也不稀奇。

  斯内普的回信像松了口气,隐约还有些期待。他问起是布莱克家的哪一支的Alpha和他联姻,纳西莎这才得知他并不晓得对方是谁,还以为是仅仅沾亲带故的旁支。

  这要是直接告诉他是小天狼星,会不会太刺激了些?

  想了想,纳西莎选择把这个烫手山芋寄回给了邓布利多,并写信给斯内普具体细节会由校长详细告知。

  所以节后开课第一天晚上,斯内普再次被邓布利多叫到了校长办公室。

  “先生。”他恭恭敬敬地和邓布利多寒暄,也朝办公室里站着的斯拉格霍恩和麦格问了个好,虽然不知道麦格教授在这里做什么(或许副校长也有知情权?),但他知道此行的目的。

  邓布利多掏出那个羊皮纸卷轴,锐利的蓝眼睛透过镜片望着他:“斯内普先生,已经有一位纯血统的Alpha签署了契约,你们的婚姻已经法律意义上生效了。”

  斯内普静静听着,难得耐心地等待邓布利多说下去。

  “需要说的是,这是你自己选择的,我无权干涉。”邓布利多话锋一转,“但是,或许这个人选并不合你的意,希望你能为自己的选择承担起责任。”

  “那么先生,请问是哪一位Alpha和我联姻?”斯内普也没想到对方会直接把字签了,但事已至此并无转圜的余地。

  邓布利多却不看他,而是对着身边的麦格教授说:“米勒娃,去把他请上来。”

  到底还是个孩子,斯内普没按捺住好奇心,回头往后张望。

  为什么是让麦格教授而不是斯拉格霍恩教授去请,斯内普已经隐约有了个糟糕的猜想。他在心里祈祷着可千万别是他想的那样,但许是梅林要和他作对,那张恃美扬威的脸顶着一头蓬松的卷发出现在他面前。

  “斯内普先生,这就是你未来的丈夫,布莱克先生。”麦格教授推了推眼镜,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斯内普现在宁可去抓一只炸尾螺烤着吃了。

  “布莱克,是你?”斯内普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要不是三位教授在场,他肯定已经给那张欠揍的脸丢了个恶咒。

  小天狼星挑衅似的扬起眉毛,满意地看到了斯内普扭曲的表情。

  邓布利多平静地回答:“是的,斯内普先生,这是一场联姻,所以布莱克先生的父母也会过来观礼。”

  斯内普的脸彻底白了。

  梅林啊,这简直是一场噩梦。




ps:脑补罗恩的“she's a nightmare”,同款真香现场哈哈哈!

pps: De Profundis的印调正在进行中,请有意向的同好看这里

肥肥肥皂泡

洗脑包试抹黑和避重就轻式引战的4000+了

有些人是不是没家啊,表演型人格大爆发了?号是起来了浮木怎么办啊?到底能不能明白这里是斯内普单人tag,里面都是喜欢他的斯粉,不帮着他说话难道要迎合你的审判发出“对对他就是天生坏种没有莉莉就是下一代黑魔王”这种弱智发言?打着理中客的旗号实际上发散一大堆洗脑包,例如互殴论、天生坏种论、为爱赎罪论等等。要斯粉发多少澄清表示西弗勒斯最后还真是兢兢业业救了所有力所能及的学生,也是真的保护了他曾经讨厌甚至看不上的学生,抛却了个人私情,真正做到了献身,你们才能动用久未见光的大脑,翻开原著读一下?

他不喜欢纳威甚至欺凌他可能真的就是讨厌格兰芬多➕厌蠢而已,如果像是你们没家的贴脸怪一样说是因为纳威没有被选中而...

有些人是不是没家啊,表演型人格大爆发了?号是起来了浮木怎么办啊?到底能不能明白这里是斯内普单人tag,里面都是喜欢他的斯粉,不帮着他说话难道要迎合你的审判发出“对对他就是天生坏种没有莉莉就是下一代黑魔王”这种弱智发言?打着理中客的旗号实际上发散一大堆洗脑包,例如互殴论、天生坏种论、为爱赎罪论等等。要斯粉发多少澄清表示西弗勒斯最后还真是兢兢业业救了所有力所能及的学生,也是真的保护了他曾经讨厌甚至看不上的学生,抛却了个人私情,真正做到了献身,你们才能动用久未见光的大脑,翻开原著读一下?

他不喜欢纳威甚至欺凌他可能真的就是讨厌格兰芬多➕厌蠢而已,如果像是你们没家的贴脸怪一样说是因为纳威没有被选中而讨厌他的话,不如在最后一年里干脆让他被卡罗兄妹用钻心咒折磨?在大是大非面前他尽可能保住了所有学生,所以斯黑们别来秀自己三两重的大脑了,嘴里喷出来的东西还是热乎的史呢。

谁先贴脸谁见哈,角色解读没人不欢迎,ss是一个圆形人物大家都认可,避重就轻的放大ss过失,再不要脸的打上sstag,再号召大家集体讨伐ss,讨伐内容已经上升至“下一代黑魔王、罪孽缠身等经典洗脑包定罪法”还不让斯粉发言,发言就是洗白,小姐姐你抬头看看这里是哪个tag呢?要不要回微博厕所投稿吧,那里更适合你一点。

一句话,这里是同人女们发电表达爱意的地方,不是你又唱又跳寻找认同感的地方,既然你们总是喜欢在歌颂西弗勒斯功绩的评论区贴脸大喊“可是他也干了多少多少坏事”那么礼尚往来,斯粉为什么不能在你们大发特发洗脑包的文章底下提他做的好事呢?

要类比就好好类比,那个时候是两次战争中间、阴霾的、局势紧张微妙的时期,时代也是上世纪九十年代。他是战争时期一个冒着生命危险周旋在敌我双方的间谍,冒着被发现直接被阿瓦达的风险保护你的性命的老师,并且真的救下了你掩护了你好几次,就算之前由于看你不爽一直用言语羞辱你,救你一命也够抵消大部分恩仇了。斯黑读书的时候应该也明白凡事要看前因后果吧?他救我的只是一条命,我失去的可是尊严啊!诚然斯内普做老师就是偏心刻薄,但请你们不要任性的把他随便代入你现实生活中的混账老师好吗?你的混账老师是承受了双面间谍的压力还是甘冒生命危险救你于水火?斯黑巴不得把种族矛盾、师生矛盾、阶级矛盾这种现实高帽统统给ss戴一遍是吧?你们卖弄无知的样子看了真的好可怜。

还有莉莉的去世,可以比喻是一座房子的一处漏洞被一群食死徒看到了,他告诉了伏地魔一个必然暴露的秘密,但是他立刻就补好漏洞设好防护乃至直接用身体挡门口补救了,原本万无一失结果小天狼星和詹姆直接开了个后门让伏地魔进来索命了,那你说这件事情斯内普一共要付的责任应该是说出了一个本就会被获悉的秘密,并且已经承担且补救了风险,若非他们偷换保密人,这件事情可能不会变成这样。但是鉴于他是该死的食死徒,那么我认为他要付百分之五十的责任吧,剩下的百分之五十我们让伏地魔和彼得平分如何?多唏嘘,告密者和杀人者轻拿轻放,拿命相抵的过失者罪孽满身,我求你们稍微公正一些好吗?

所以我想看ss投靠伏地魔后对掠夺者的报复和对捂嘴校园霸凌的学校的打压,我要看他替伏地魔干事达成伏地魔胜利if线,看他最后因为是食死徒二把手吃尽战争红利,我想看呢,你们天生坏种论的玩家能不能给我一点头绪?天生坏种斯内普因为决裂好友和霸凌自己的同学的死亡忏悔半生,英雄本色的劫掠者对于霸凌行径多年后仍然持轻佻态度。卢平的药是谁熬的来着,是我熬的吗?阿兹卡班那章是谁把他们放担架上抬回去的来着,是我施的咒吗?难道我看到不是哈利波特?你看的是哈姆雷特?

我还真就对你们这群失心疯的洗脑包传送者、避重就轻引战者没好脸色了,实在找不到收容所还是回微博厕所吧,蟑螂和史,确实般配。


万叶

【斯中心】背刺黑魔王成功后校长逼我从头念书(4)

*本文又名《魔药教授如何迫害食死徒二把手》《重生之我给自己关禁闭》《一份工资四份工》

*一句话简介:哈利·波特同级有个学生叫西弗勒斯·斯内普,和他的魔药教授同名

 

 

 

邓布利多不在学校的时候,西弗勒斯的校园生活该死的平静。

 

早饭,上课,午饭,图书馆,上课,晚饭,禁闭熬魔药——斯内普俨然已经把他当成了应付乏味工作的枪手,西弗勒斯也乐得在坩埚前消磨他的夜晚,总比留在图书馆或者公共休息室强——随之而来的,是“那个外表和名字都很像老蝙蝠的斯莱特林新生被老蝙蝠针对了”的消息在霍格沃兹广为传播,毕竟西弗勒斯低调谨慎...

*本文又名《魔药教授如何迫害食死徒二把手》《重生之我给自己关禁闭》《一份工资四份工》

*一句话简介:哈利·波特同级有个学生叫西弗勒斯·斯内普,和他的魔药教授同名

 

 

 

邓布利多不在学校的时候,西弗勒斯的校园生活该死的平静。

 

早饭,上课,午饭,图书馆,上课,晚饭,禁闭熬魔药——斯内普俨然已经把他当成了应付乏味工作的枪手,西弗勒斯也乐得在坩埚前消磨他的夜晚,总比留在图书馆或者公共休息室强——随之而来的,是“那个外表和名字都很像老蝙蝠的斯莱特林新生被老蝙蝠针对了”的消息在霍格沃兹广为传播,毕竟西弗勒斯低调谨慎成绩又好,斯内普只能用“吃饭太快了”、“吃饭太慢了”、“挡了教授的路”、“昨天没有换衣服”这种理由来关他的禁闭——这让西弗勒斯被整个斯莱特林学院远离,同时收到了来自其他三个学院、尤其是来自格兰芬多的同情。

 

“和他比起来,我只是被斯内普——斯内普教授——扣扣分,真是完全没什么大不了的,起码我不用去地窖关禁闭。”哈利同情又庆幸地说,并因为完全不重视学院分的发言而收到了赫敏的一记怒视。

 

瞪完哈利,赫敏又不得不说:“所以,哈利,斯内普教授应该没有特别讨厌你——应该说,他看起来只是特别讨厌每一个学生。”

 

“应该说,老蝙蝠特别讨厌西弗勒斯,然后第二讨厌哈利。”罗恩发表不同意见,“他可从来没骂过马尔福,也从来没骂过你,赫敏。”

 

“嘿,西弗勒斯!”哈利突然冲图书馆另一头挥了挥手,声音大了些,立刻得到了平斯夫人不满的警告声。

 

西弗勒斯抱着三四本参考书转过身去,面朝着三个小孩,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标标准准地,翻了个白眼。

 

格兰芬多三人组单方面地对西弗勒斯称呼教名开始于第一堂飞行课后,笨手笨脚的纳威摔断了自己的手腕,德拉科拿着他落下的记忆球挑衅,眼看着格兰芬多气得要命,德拉科和哈利骑着扫帚在天上开始争吵追逐,西弗勒斯慢慢回忆起了波特一年级破格进入校队的原因——

 

因为提前展露了飞行天赋?在第一节飞行课上?

 

西弗勒斯想起波特第一场比赛时失控的扫把和他自己着火的袍子,下一秒就愉快地决定阻止波特在一年级就靠近魁地奇这种危险的运动——他拿起魔杖依次指着天上的两个人往下一甩,在小男孩的尖叫声里,德拉科和哈利被粗暴但安全地拽回地面,扫帚自动脱离了他们的手,横放在脚尖前。

 

德拉科苍白的小脸被吓得更白了,他才晕头转向地站稳,西弗勒斯已经大踏步走上前来,一把夺过他抓着的记忆球,抛到了哈利手里。

 

“你父亲如果在知道你在学校里用这种……低级的手段闹事,大概不会很高兴的,德拉科。”在走回角落之前,西弗勒斯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麻烦……像个马尔福那样行事,好吗?”

 

德拉科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小脸变红了又变白,他想说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但又想起学生间流传的关于西弗勒斯和斯内普教授关系的种种流言,思考了半天,只能悻悻作罢——毕竟,就算斯内普教授表现得再讨厌西弗勒斯,也不能改变他们真的像极了父子的事实——考虑到斯内普教授和马尔福家的交情,这个混蛋可能是真的有机会对他爸爸告状的!

 

而格兰芬多那一头,哈利张大了嘴看着手里的记忆球,罗恩同样维持着大张着嘴的表情,凑过来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尖嗓门和他嘀咕:“斯内普把记忆球抢回来了!”

 

“谢谢你,罗恩。”赫敏毫不客气地说,“但是我们所有人都看见了。”

 

 

 

多么可悲,邪恶的斯莱特林为了阻止波特展露天赋,而被轻信的格兰芬多们当成了好人。


“要知道,斯内普——小的那个——除了嘴巴坏一点之外,其实是个很正义的人呢!”赫敏说,哈利和罗恩点头点头。


“不是坏一点,是非常坏。”罗恩补充说,“他一定是因为嘴巴太坏了才会被分到斯莱特林的!”

 

轻信的格兰芬多们决定喊西弗勒斯的名字,好跟“那只黑漆漆的老蝙蝠”——罗恩语——区别开来,第一次听见的西弗勒斯险些以为自己的耳朵也被神锋无影削掉了。

 

“西弗勒斯——”

 

“……斯内普。如果你非、要、叫我的名字的话。”西弗勒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单词。

 

“西弗勒斯,西弗勒斯——救救我们,皱缩无花果明明去不了皮啊——”罗恩不管不顾地惨叫着。斯内普无声无息地从他身后的阴影里滑出来,阴沉沉地开口:“格兰芬多扣三分,因为喧哗,格兰芬多再扣五分,因为不认真听讲。”

 

罗恩立刻像只被掐住脖子的鹅一样没声了。

 

西弗勒斯幸灾乐祸地冷笑一声,自顾自地把小银刀在桌面上摩擦了两下,然后在无花果的底部削了一圈,轻松地把皮揭了下来。

 

哈利悄悄地——或者说他以为悄悄地——把脑袋缩回来,身体歪回了罗恩这边。

 

“我看到了!”哈利冲罗恩比了个口型,然后照着西弗勒斯的法子,顺利地给皱缩无花果去了皮。

 

“耶!”哈利和罗恩兴奋地互相击掌,斯内普又无声无息地滑出来,给他俩一人扣了三分。

 

西弗勒斯翻了个白眼。

 

算了,看在小组成绩的面上。他在心里劝自己。在抓住佩迪鲁之前,你的魔药课可能都离不开这两个蠢男孩了。

 

他尽力保持着心情的平静,听着隔壁桌慌里慌张的窃窃私语,还是没忍住,又翻了个白眼。

 

他这堂魔药课的课堂作业没能得O,上堂课也没有,上上堂课也没有——不要怀疑,他自己的坩埚总是完美的,可波特和韦斯莱的坩埚——即使有魔药大师不错眼地盯着,也总是能出千奇百怪的岔子。

 

斯内普给两个格兰芬多又各扣了一分,然后照例给了西弗勒斯一个禁闭。

 

罗恩心虚地东看西看就是不看他,而哈利看着他的眼神愧疚极了。

 

西弗勒斯觉得头很痛。

 

“那、那个——西v……斯内普——如果你希望我这么叫你的话……”罗恩期期艾艾地说,“我们一起去图书馆吧,可以偷看赫敏的论文。”

 

西弗勒斯推测、猜想、假设、估计、韦斯莱是想补偿他魔药课失去的O,用邀请他一起去图书馆抄作业的方式。

 

“好啊。”西弗勒斯冷笑着回答。正好看看你今天有没有带老鼠。

 

然后罗恩发现他写作业可以“参考”的对象又多了一个。

 

然后赫敏迅速地爱上了——可能这么说并不太妥当,但事实就是这样——没有任何罗曼蒂克意味地、无视了所有的黑脸和嘲讽地、迅速地爱上了西弗勒斯。

 

“所以,西弗勒斯——”赫敏热切地把《黑暗力量:自卫指南》举到鼻子下面,“克制吸血鬼的银器最有效的七种样式——”

 

西弗勒斯面无表情地写完这段另起一行,一边说:“你想问的问题已经超出课程的范围了——事实上,课本的难度对你的水平来说过于简单,格兰杰。如果我是你,我会去看看《黑魔法与黑暗生物》,1967年第二版,里面有你想要的答案。”

 

赫敏小小地欢呼一声,立刻跑下桌去借书了,西弗勒斯点下一个句号,瞥了一眼正在大眼瞪小眼的波特和韦斯莱,好心地补充说:“至于你们,两位脑子里只有晚餐的先生——课外拓展与你们无关,但凡你们能记住教授上课时讲了什么,我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嘿!”罗恩抗议,“奇洛上课时只花了不到三分钟来讲吸血鬼,这可不是我的错!”

 

“那他期末就不会考这个,所以为什么担心。”西弗勒斯头也不抬地说。

 

“显然,显然,他怕极了吸血鬼,才不会给我们讲呢!”罗恩嘟嘟囔囔地说。

 

“他当然怕极了吸血鬼——”

 

“害怕到在头巾里都包满了大蒜——”

 

“亲爱的小罗尼,吸血鬼可能会因为你也讨厌奇洛来找你结盟——”

 

“你可要小心别被他们顺便吃掉——”

 

罗恩红色的脑袋两边各升起了一颗同样红色的脑袋,韦斯莱双胞胎一左一右地搂着他们最小的弟弟,笑嘻嘻地说着。

 

“乔治!弗雷德!”哈利惊喜地叫出来。

 

“嗨哈利,要不要来一颗蒜味巧克力,可以赶走吸血鬼哦——”

 

“或者来一颗吸血鬼味巧克力,可以赶走奇洛哦——”

 

哈,双胞胎。在哈利开心的拒绝声和罗恩的抗议声引来平斯夫人的呵斥时,西弗勒斯只是安静地坐在桌子对面,看着这两个还是小孩子的韦斯莱,和他们完整的耳朵。

 

很快,陌生的斯莱特林引起了双胞胎的注意。

 

“哦!哇哦!瞧瞧我们看到了谁?”

 

“小罗尼真是了不起!”乔治、或者弗雷德——反正是双胞胎中的一个——突然靠近了罗恩的耳朵,超级小声——瞒不过西弗勒斯的耳朵,当然——地问,“你居然认识斯内普的私生子!”

 

嘎。嘣。

 

西弗勒斯缓缓握断了手里的羽毛笔。

 

在四双瞪大的眼睛对面,西弗勒斯努力地深呼吸保持住平静,冲周围扔了个闭耳塞听,然后“和善地”假笑起来:“说说吧——私、生、子、是、怎、么、回、事。”

 

他这句话没有故意压低音量,双胞胎左右看看,迅速发现了这个咒语的效果。

 

“哇哦!”

 

“哇哦!”

 

双胞胎立刻热情地挤到了西弗勒斯两边。

 

“亲爱的小斯内普先生——”

 

“如果你能慷慨地告诉我们这是什么咒语——”

 

“你想知道什么,我们都会原原本本——”

 

“详详细细——”

 

“滔滔不绝——”

 

“完全准确地告诉你!”

 

视野被两团红毛占据,西弗勒斯深呼吸了两下,提醒自己他现在已经没有资格扣分了,然后妥协地把右手一翻——右边那个韦斯莱立刻殷勤地把一支新的羽毛笔递到他手里——干脆地在羊皮纸上写下咒语,也不管双胞胎能不能看清自己的笔迹,把笔往桌上一拍,冷冷地说:“开始讲吧。”

 

双胞胎如获至宝地捧起那张羊皮纸,齐齐冲西弗勒斯行了个极度浮夸的中世纪礼节:“——韦斯莱竭诚为您服务!”

 

——与此同时,教工休息室,斯内普被凶巴巴的麦格教授拽进屋子,摁在椅子上,他的对面,另外三院的院长坐成一排,摆出审问犯错学生的架势,无比严肃地盯着他。

 

斯内普一头雾水:“怎么了,米勒娃?”

 

“西弗勒斯——”米勒娃深吸一口气,“我们三个在霍格沃兹任教了几十年,都是看着你从十一岁的孩子慢慢长大成人、逐渐成长为一个合格的教授的,我想,我们应该有这个资格,作为老师、作为同事、作为朋友,对你进行一些必要的规劝。”

 

斯内普突然被这样严重的指控砸到脸上,茫然极了,也无辜极了,他甚至认真反省了一下自己最近的行为——给格兰芬多扣分不算严重,给斯莱特林加分也不算严重,最近一个星期都没有给斯莱特林校队批球场专用练习的条子——上星期批了四天,虽然——作业批改保证了能有一半人得A,没有针对性地讽刺哪个教职工,没有过分针对波特——相对于“那个”斯内普而言,但就算是“那个”斯内普也没经历过这种谈话啊——连休息室里的小蛋糕也克制地每天只拿一个——当然,不排除“那个”斯内普会喝了增龄剂进来偷蛋糕——如此来看,他最近简直循规蹈矩到了极点,究竟发生了什么,搞得三位院长一副他犯了天大的过错的样子?

 

“关于……”正直的米勒娃显然有些说不出口,菲利乌斯抢先一步代劳了,小个子的教授情绪激动,声音尖锐地高扬着:“你的儿子,西弗勒斯!他还只是个孩子,你怎么能这样苛刻地对待他!”

 

我的,儿子?

 

斯内普的黑眼睛里流露出明显的呆滞,下一秒,他捏碎了手里的杯子。

 

——图书馆里,西弗勒斯已经快要昏过去了。

 

多么了不起,双胞胎。他用他最后的意识想着。上辈子不知道多少次把他气得半死,今天他们将迈出历史性的一步——真正把他们的魔药学教授气死,在可怜的老教授达到工作年龄之前。

 

“嘿,西弗勒斯,你还好吗?”已经拿着书回来了的赫敏有些担心地问。

 

“我就说这些谣言太夸张了!”哈利说。

 

“但你不能否认这些都是合理推测……”罗恩弱气地反驳,被赫敏用力地瞪了一眼。

 

小道消息的逻辑是这样的:西弗勒斯和斯内普长得过于相似、名字一样、连天赋都相似,所以一定有血缘关系,最大的可能是父子;斯内普显然在西弗勒斯入学前都不认识他——在返校日晚上向院长报告过新生没有回到公共休息室的斯莱特林级长证实了这点——所以斯内普在此之前不知道这个儿子的存在,因此,西弗勒斯是私生子;斯内普对西弗勒斯的态度苛刻极了,从来没有过好脸色,只要碰到就一定会出言嘲讽,三天两头就要找鸡毛蒜皮的理由关他的禁闭,显然,斯内普憎恨这个私生子,理由可能有一万种,但最后的结果——就是可怜的小西弗勒斯被斯内普教授迁怒、甚至是连带着被憎恨了——

 

——有理有据,逻辑严密。

 

——斯内普气得脸都青了。

 

米勒娃还在很犹豫地说着:“我们知道这是你的私事,西弗勒斯,所以我们不会去探究究竟发生了什么,也不想左右你在个人问题上的选择,但是孩子是无辜的……”

 

斯内普拳头里的茶杯已经被魔力震成了粉末,他咬牙切齿地打断了米勒娃的话:“……他不是我儿子!我没有孩子!”

 

对面三个院长怀疑地盯着他。

 

你在说气话。他们的眼睛这样说着。

 

——“这也是我最近对斯内普教授意见很大的原因。”赫敏说,“那些谣言肯定有夸大的成分,什么‘私生子’——哎呀,这个词真是太难听了!——但是,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真的对你很不好!”她的眼里满是同情的光,正义感爆棚地说,“你不要难过,要是别人再乱传谣言,我们一定会教训他们的!——对不对!”

 

赫敏超级凶地盯着桌上的其他男孩看——男孩们慌忙点头——赫敏又唰地把头转了回来:“父母的事情与你无关!每个孩子都有权利享受属于自己的爱!你要相信自己!不管斯内普教授怎么对待你,你都什么也没做错!”

 

西弗勒斯……西弗勒斯眼前发黑。

 

“斯内普……教授……不是我父亲!”他绝望地试图辩解。

 

上辈子,他被指责是叛徒、懦夫、杀人凶手、黑魔王的爪牙,他都点头认可了,可是——他从来没想过,他的名字会和这种花边新闻扯上关系!

 

想想别人在背后会怎样称呼他吧,用那些符合社会习惯的方式:“小西弗勒斯·斯内普”——妙极了,一听就知道是和“小巴蒂·克劳奇”或者“小汤姆·里德尔”这种人一伙的!梅林晓得,或许从他被取这个名字开始,就注定该是个食死徒吧!


 

“西弗勒斯,即使拒绝也不能改变一个人的出身——”

 

“我不是在说气话……”西弗勒斯无力地回答。赫敏的这句话说得对极了,唯一存在的问题,就是这句话应该说给抛弃了原有姓名的黑魔王听,而不是完全无辜的他!

 

——“我不是在说气话!”斯内普奋起反抗,反抗失败。

 

波莫纳不赞同地摇着头:“难道你想说这是一个巧合吗?这样巧的,有一个拥有魔法的孩子,长得这样像你,名字也和你一样?‘西弗勒斯’不是一个常见的名字,‘斯内普’也不是一个常见的姓氏——西弗勒斯,我们并不打算干涉你的私事,只是希望你能好好对待这个孩子——”

 

斯内普绝望地把脸埋进手掌。

 

“我需要阿不思……”他这样说着。

 

……

 

紧急赶来的邓布利多拯救了教工休息室里的惨剧。受到重大打击的斯内普坐在校长身后——很难不觉得他其实是躲在校长身后——而老校长则负责努力地向教授们解释小西弗勒斯真的、确实、绝对不是斯内普的儿子,他们之间的相似性真的、确实、绝对只是一个巧合——

 

这太难了。

 

直到最后,三位院长也只是碍于邓布利多的权威,半信半疑地点了头。米勒娃严肃地说:“我会相信这是个巧合的唯一理由就是我相信你,阿不思,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至少在这一点上,你可以完全地相信我,米勒娃。”邓布利多无比诚恳地说着,带着身心俱疲的斯内普离开了这片伤心地。

 

斯内普觉得自己至少一个月内都不会来教工休息室吃蛋糕了。

 

 

 

晚上六点半,西弗勒斯迈着沉重的步伐,打开了魔药教授办公室的门。

 

下午在图书馆,在赫敏的威逼和西弗勒斯又一个小咒语——脚趾生长咒——的利诱下,哈利、罗恩和双胞胎同意了帮忙制止学生间可怕的流言,但他们心里的“真相”究竟是怎么样的,只要看他们的眼神就知道了——梅林!把他送回纳吉尼的毒牙下吧!西弗勒斯在心里绝望地喃喃。

 

“你知道,西弗勒斯——”赫敏最后提议说,“麻瓜世界有一种技术,可以根据你的一根头发或者指甲,判断你和另一个人有没有亲缘关系,如果你们真的——”她的目光游移,“——真的没有血缘关系的话,可以去做一个检测,可能不能说服那些纯血的学生,但对麻瓜世界出身的学生来说,是很有说服力的。”

 

多么棒的提议,万事通小姐——格兰杰现在得到这个外号了吗?——的确无愧于她的称号,只可惜,检测的机构只会诧异地发现,他们把同一个人的样本送了进来——哈!惊喜!

 

西弗勒斯在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着,走进屋和正在改作业的斯内普对视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地想起了那个折磨了他们一下午的流言。

 

……都怪他!两人不约而同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