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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月港有传言道，金鹏大将是枪性恋。枪在人在。枪没了，就跟你拼命。

 

*6.5 K 一发完。

*一篇兵器文学，全是个人xp；忘了哪里看到说和璞鸢是帝君给的，本文拿来写了。

带*文字为官方文案、此外谢绝考据。

 

*

千年前，“山间有一只恶鬼”之传说在璃月逸起，那个神出鬼没的黑影往往被目击者称为“迅捷猛鬼”，它杀敌于无形，救人亦不留名姓。

 

千年后，“山间野鬼”的传说演变为“降魔大圣至今仍在坚守璃月”的美谈，便有几个眼尖儿的老铁匠认出魈上仙使的是上古神兵，和璞鸢。

 

和璞鸢。

 

又名翡玉鸢枪。

 

乃魔神翡玉化作的长枪，拥有刺杀远古海兽的沉重与锋利。*随降魔大圣戾戮沙场，征战四方千年有余。

 

于是，只要你在璃月谈起降魔大圣，那你从璃月百姓口中得到魈的第一印象，必然是“一柄鸢枪扫四方，誓守璃月万家康”。

 

其实璃月自古多枪兵。

 

上至武神岩王帝君，其专武“贯虹之槊”霸气侧漏，抬脚将岩枪一踏便是千万岩脊从天而降，下至仙家幼女瑶瑶，可爱喜人，也耍得一手好枪花。还有那往生堂第七十七代堂主胡桃和仍在传唱的曲目《神女劈观》的饰演者本人，都是女中豪杰。更别说璃月一家独大的家常菜馆，万民堂，它的掌上明珠卯香菱小姐也惯用长枪。

 

然而。

 

若论璃月人心中的“破阵杀敌第一长枪”这个名号——

 

那必然还得是降魔大圣。

 

原因无他。“逝去”的岩王帝君乃一国之君，坐军帐中也好，领兵打仗也罢，祂但凡开大招，那都是直接从天上砸天星、下岩雨，断不会一直普攻踢枪，就算祂普攻再帅，那都是会掉逼格的；胡堂主挥枪的手势虽然灵活，却更偏向棍法，不属正统长柄招式；云台柱虽自幼练习身法，却尤以一腔好戏更为出名；至于诸如此类的玩长柄的孩童，观其招式，更倾向于武馆里流传至今的健身武术；至于香菱千金，她已经是万民堂的下一任老板了，——在璃月，怕她的多半不是打家劫舍的流氓，而是即将被万民堂挤垮的岌岌可危的对家。

 

但。

 

璃月的“长柄武器第一真神”，降魔大圣，却貌似有个怪癖。

 

谁碰他的宝贝鸢枪，

 

他跟谁急。

 

*

 

沾一下就死。

 

哪只手摸的砍哪只。

 

不夸张。

 

• 【1】五夜叉证明这是真的

 

首先发现这个的还不是璃月百姓，而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五夜叉。

 

彼时岩王帝君庇护璃月于魔神战争之中，座下夜叉有四，个个都是骁勇善战的大将。岩帝大破心计险恶的梦之魔神，得添夜叉一枚，后人统称为“五夜叉”。

 

第一夜叉名“浮舍”。

 

某日。

 

下了战场的浮舍清点兵器和大小将领，先想到了帝君新收的第五夜叉，金鹏大将。金鹏嘛，说实在的，不算高挑，却面若好女，只要不杀敌，安安静静站在那里就像一幅汇集璃月山川地域精华雨露的水墨画。

 

美的惊心动魄。令人难以目移。

 

如果颜值有杀伤力，浮舍觉得自己第一夜叉的名号，应当给这个原名金鹏，现名魈的少年。

 

——总之，那日，浮舍在军中找来找去，找到魈在一条干净的小溪边。

 

身量纤细的少年猫着身子蹲在地上，手肘不停前后晃动。浮舍走近，才看见是魈抱着鸢枪，捂一方崭新的小帕来回擦洗鸢枪浴血的枪柄。但少年侧脸还染着血污，头发也乱糟糟，身上的雪白紧身薄衫有几道袒胸露肩的撕裂，带不计其数的泥污与魔兽血。但他就是一言不发，蜷缩在河边沉默地抱着鸢枪擦来擦去，

 

擦枪尖，擦枪托，擦枪柄，……

 

浮舍看得疑惑。

 

“怎么一人在这里洗兵器，庆功宴不来吃酒？”浮舍说着，便是这样没有任何防备地尝试触碰少年怀中的青绿色和璞鸢，想借此将少年一并拉起来整理仪容。——然后被暴起的猫儿一掌推开，两人同时大退好几步。

 

浮舍:？

 

我好歹是你大哥，即便是刚当上的，也不至于这样吧。

 

寒心。

 

然而少年怀抱鸢枪又后退三步，如同一只叼着巨型面包条的鸟雀往后艰难挪移，浮舍心头一明悟，隐隐约约猜到什么。

 

“——在河边洗专属武器？”浮舍拎着酒罐子问。魈点头。

 

“不想让人帮忙？”浮舍更进一步问。魈拼命点头。

 

“为什么？”“……不为什么。”

 

疑窦丛生的浮舍盯着又蹲回河边，重复机械的清洗动作的少年，电光火石之间想到。

 

等等。

 

这柄长枪好像是帝君给魈的！

 

浮舍忽然觉得自己懂了什么不该懂的。

 

*

 

那时魈刚被招致军中。

 

哦，浮舍还记得，原本是个阴天。

 

然后被魈美得出太阳了。

 

一来就成为帝君座下五个大将之一，说是宠爱，不如说是独爱。其他四个夜叉都已经立下汗马功劳，魈年纪最小，战力也不算最强，不仅一步到位领军，还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所以军中一开始便有不好的传言，说这个外貌年轻的仙人将领肯定有门道，却都忘记了魈曾一举率梦之魔神的鱼腩之师把摩拉克斯的精兵强将杀去大半。——赐名时，富有武神经纶的摩拉克斯并未将翡玉鸢枪一同给他，而是在大约半年后，魈以爆表的单兵作战能力得到全军敬服，祂才一纸尺素将魈召来。

 

赐一个征战沙场的武将以武器，等同于铸其骨血以新生，再造魂灵以脱胎换骨。

 

这点钟离不会不知道。

 

——因此祂要给这个纤瘦的小夜叉武器，不能作为“贿赂”，不能作为束缚，更不是向臣子示弱，而是帝王对能人善士的“首肯”。

 

小夜叉来到军中大帐中心。

 

那个中午正值短暂休战，军中加紧物资筹备，故此人来人往，以摩拉克斯为圆心围绕着四个夜叉，都在激烈地讨论战况。

 

然而少年纤细的身形叩开帝君大帐。

 

帘子往两边一拉。

 

浮舍抬头。

 

——大帐瞬间全场沉寂。

 

从前不太注重仪容的魈破天荒地洗得干干净净，干净到眼角红云淡出一抹惊人的冷媚。媚而不妖，清且愈冷。浮舍第一时间想起璃月现今还没能收复的荻花洲，那儿有一江雪白的荻花，荻花似雪，这个少年却胜雪三分仙；花洲中央还有棵巨大的梧桐古树，战况经年，每到秋冬之季，梧桐古树常在洲面吻下一江“金黄”，但此刻魈如被水洇湿的金眸，比那记忆中的江面还绚烂夺目；初来时枯干虬结的长发已杀短，一头翠发率性如草，根根分明，带着劲韧的力道；清瘦的侧脸弧线不圆，整张脸没二两肉，但侧面看去又实在软乎；情态仍旧淡漠如死水，但抬眸一望中央的帝君，眸中顿时焕发出绿芽新催的盎然生意。

 

最后绿发少年往暗红的帘下一站，清晨天空投下的光晕，将他染上圣洁的碎金。

 

所有人都看到他身后冉冉升起的朝阳，但朝阳的光比不上他金眸流转万分之一。

 

……惊为天人。

 

这种感觉浮舍只在初次面见帝君的时候体会过。

 

而第二次被这种感觉挟扼，便是因为这个身形纤瘦的少年。

 

浮舍惊讶于魈看起来那么纤瘦，走路却很快，步子也迈得大，两步就从帘下走到岩王帝君身前，膝盖“扑通”跪地，惊起一阵细小的黄沙。魈跪得比走得还快，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跪下时额前碎发合拢又分开，露出两只有熊熊火焰燃烧的金眸:“——魈来迟，请帝君吩咐。”

 

摩拉克斯将璃月地形图搁回案几，手中神力一显，和璞鸢便从不知道什么地方飞到祂手中。

 

然后所有人都看到魈圆圆的金眸像一只受惊的猫儿那样瞠大。

 

圆乎乎的，一眨不眨，直直盯着帝君手中的和璞鸢。

 

当时浮舍就心叹，

 

坏了。

 

——这少年好像是个脸上藏不住心思的。

 

• 【2】岩王帝君也说是真的

也因此，摩拉克斯是第二个发现魈随身携带和璞鸢的。

 

祂曾隐去神力，于军中暗访，第一个看的就是千岩军的主力情况与大小驻地。

 

祂行至魈的地盘，……哦，就是后来收复的荻花洲。

 

彼时四夜叉的封地分布于璃月东西南北，分别为明蕴镇一带、庆云顶群山、璃月港内、无妄坡连轻策庄聚落。以众星捧月式，簇拥岩王帝君与金鹏大将二人的守地，荻花洲。这其实颇受争议——帝君在中央就算了，帝君值得，你个第五夜叉凭什么？

 

虽不是给你，只是借你管管，但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璃月版图最中央的荻花洲素来是兵家必争之地，你小小的风元素迅捷鬼夜叉，能守得住？

 

这话倒不是其他四个夜叉的想法。

 

正相反，四夜叉觉得最年轻的小五在中央，他们都放心。

 

但千岩军势众，难免出杂碎，这种流言便与魈初入军中便成“新贵”那阵子一样如疟疾般流传开。

 

岩神便在这种风气下白龙鱼服去了魈的封地。

 

祂其实有想过魈会忿恚、幽怨、不解、质疑……

 

但祂走到荻花洲，只得到了魈的“忠君不移”。

 

魈一人扛起了所有的质疑。

 

砥砺前行。

 

——金鹏化作的少年就是以这样一种孤傲的姿态被岩王帝君看见的: 他在月色下阖目凝神，深吸一口气，修习着岩王帝君在战场上偶然展露的一招半式，汗液打湿了他的脊背，流进他的薄衫，甚至将他后腰的衣裤都沾染出大片斑驳的紫晕。但他肩膀骤然发力，将一人高的鸢枪飞速戳出，一招两伤，轻捷迅猛，身形灵动，枪花半挑之际少年甚至以枪尖支地，枪头压低，向枪柄借力腾身，以击电奔星之势飞向空中转体一周，末了与鸢枪同时“哐”地落地。

 

啪。啪。啪。

 

岩神忍不住鼓掌，但见少年被惊得躲到树后，慌乱逃窜之际都不忘先从地上拔出鸢枪，祂又忍不住发笑。

 

看来祂的夜叉将这柄鸢枪当宝贝。

 

料想魈原身乃金鹏，当属翱翔苍穹的巨擘，却掩不住血脉中的小鸟习性，喜欢亮闪闪的漂亮东西，何况鸢枪本就为他打造，与他发色一致，相称得不像话。

 

枪美，人更美，枪硬，人更硬。

 

念此岩王帝君不由得移步上前，魈却先一步单膝下跪:“不知帝君来访，恕未曾相迎。”

 

“不必。起来吧。”岩王帝君双手拢罩着少年的肩膀，将他从地上拉起来，见少年怀中抱枪，起身磕绊，猜是太喜欢了所以不想放手，岩帝更想笑了。祂想起曾听跟随自己最久的第一夜叉大嘴巴咧咧，“嗐，你们都不知道小五多宝贝他那专武，睡觉都不放手，之前大半夜我去掏他被窝，反被他信手一枪戳了裆——”……诸如此类。

 

岩王帝君还想起，对，那件事闹得不大不小。

 

刚好千岩军那一代的年轻将领都知道。

 

想起少年方才招式中明显的模仿，岩王帝君收起欣慰的笑意，如石珀从温润如玉展露出坚硬不催的一面，于是魈便知道帝君有话要说。

 

果然。

 

“魈，今夜你我即有缘，教你一招半式、愿否？”

 

然后岩王帝君就看到了魈这辈子眼睛睁得最圆、最圆、最圆的一次，比那天帐中收到和璞鸢的时候都浑圆。

 

岩王帝君心中笑叹道。

 

果真还是个孩子。

 

脸上什么表情都瞒不住。

 

梦之魔神以人心为饵料，美梦作恶饲，荼毒生灵，践踏纯良，可被迫为其吞食恶果的清瘦少年即便受到惨烈的驱呵驭使，本质还保持在一圆落尘的璞玉，只要你温柔地拢在手心，放水里涤洗一下，他就会重新干净得天上有地下无，人见人怜，神明侧目。

 

摩拉克斯用元素力凝出“贯虹之槊”，开始演示祂的普攻，夜色清明，祂却似乎一枪踢碎了满地的月光，魈眼睛一眨不眨，像要把这个景象全部吃进肚子里，盯得眼眶微微泛红。摩拉克斯演示三次，便把“贯虹之槊”往地上轻轻一插，“——喜爱侧身飞踢？”岩帝耳聪目明，踢枪的同时不忘观察少年过于可爱的惊讶之色，见少年在祂侧身一脚提出及腰小型枪雨的时候，魈眼睛不仅睁圆了，还像两只小灯泡那样发亮，便知少年心中深意。

 

摩拉克斯笑道。

 

彼时月色下男人的笑容如整个世界都在向小小的璃月涌来，少年心中震荡。

 

他想要开口说“是的”，却听到自己喉中一声微哽的呜咽。

 

岩王帝君表情一变，以为自己说错话了，彼时尚未退休为钟离的摩拉克斯竟感到一丝手足无措:“——我演示的太难了？”

 

摩拉克斯却见魈低下头，从少年虚虚合拢的翠色刘海下，传来断续的心声。

 

并非……帝君的错。(又是漫长的哽咽)……魈……曾以为……世间千好万好……皆与魈无关。岩枪如雨，可令山海化形，天动万象，以护万民苍生，……(哽咽，但是没有再呜咽，仿佛下定了决心)——那今夜魈靖妖傩舞，只为偿还今夜的月色与您的枪。(咬牙)徒作观赏，不期怜爱。

 

夜叉一族杀生以护法，靖妖傩舞本不为观赏而跳，但不知能用什么偿还这个月夜的少年已经戴上傩面。

 

摩拉克斯刚想说什么，就见少年于花洲江面踩水一舞——

 

他身形比方才更加灵动，纤腰微扭，足尖如燕轻轻点在江面，惊开一丛月白的荻花。

 

摩拉克斯忽然感到喉中艰涩，劝阻的话难以开口，眼神却一瞬不瞬地凝落在少年夜叉刚劲有力兼具阴柔秀美的舞蹈中。

 

……或许今夜谁得到的馈赠更多？

 

这个问题即便千年后，他们也不会得到解答。

 

但他们千年后一定会在荻花洲再相逢。

*

 

后来，璃月港成为七国最大的贸易港口。

 

再后来，提瓦特迎来异世的旅人。

 

再再后来，帝君薨逝，层岩巨变，枫丹神陨，至冬兵变，天理苏醒，大地再度哀鸿遍野……岩王帝君与座下最后一只护法夜叉重新现世，世人曾在帝君离去后见证了降魔大圣一同消失在山野，而今他们再度回到璃月身边，一同抵御这个世界最后一次规模等同于魔神战争的大战。

 

直到天理战败。旅者携血亲离去，提瓦特与璃月与小小荻花洲再度波澜不惊。

 

但这百年巨变中，无论几度浴血，几度沉浮，四处漂泊，半生沙场，金鹏大将的鸢枪一刻不曾离身。

 

• 【3】璃月人都说这是真的

 

于是，整个璃月便是见证“降魔大圣与和璞鸢”的故事的第三个存在。

 

璃月港内不知何时开始流传这样的美谈:

 

仙人怀中抱鸢枪，举头三尺是岩王。

千年征战在沙场，亦可小憩卧龙床。

 

老幼妇孺都会唱。

 

前三句倒是老少皆宜，可最后一句就有点少儿不宜了，这是怎么回事？

 

莫急，听我缓缓道来。

 

*

 

天理大战后，七神神之心全部销毁。

 

“神”的说法不复存在，摩拉克斯彻底成为了凡人。——璃月在人治的道路上日新月异，这也在祂欣慰的预料之中。魔神残渣留下的污秽被第四降临者用第三降临者的骸骨承接，随之一同前往星海，离开了提瓦特。魈的业障无法根治，却也不再江河日下，维持在一种“刚好够活一辈子”的状态。对此两种结果，钟离眼眶微红，只叹，太好了。

 

百年后，二人终于可以在港内并肩散步，不再囿于业障的困扰。

 

少年仙人形貌昳丽，客卿钟离也不遑多让。

 

但仅仅漂亮是不足以让降魔大圣被“污蔑”成“压龙床”的罪魁祸首的。

 

毕竟谁说降魔大圣枪法是帝君教的？你见过吗？他见过吗？她它ta都见过吗？最重要的是帝君承认吗？

 

嘿，这个帝君还真的想承认，但是现在他老人家说不出口。

 

不过世人有一个更为直接的证据，可以证明这三个小故事都是真实发生的，以此爱屋及乌推己及人三段论法，也便可以证明第四句短诗也是真实的。

 

证据就是他的和璞鸢啊！

 

闭眼想象一下，少年身量较小，骨架纤细，往桌边一坐都需要踮脚尖的乖乖身材，却总是背着一杆锃亮的、亮到离谱的、削铁如泥的翡玉鸢枪。在少年仙人略显毛躁的绿色脑袋上，一根纤细的柔软的小呆毛随着走动的步伐一上一下，后面同样绿得油光水滑的鸢枪也施施然冒出个尖儿，跟着呆毛的频率，一上一下……

 

这场面，太帅气(可爱)了。

 

因此格外显眼。令人过目不忘。

 

对此，客卿钟离本可以提醒，毕竟祂比魈高将近三个头身，自然能看到璃月港内老幼妇孺对降魔大圣的复杂目光。那是包含“仙人”“少年”“夜叉”“护国将领”等等复杂身份在内的目光，如同八方云来的璃月港，复杂，但是安全无害。

 

所以钟离没有这样做，而是不经意透露出“和璞鸢真的是故去千年的岩王帝君赐予降魔大圣的”这个事实……

 

经过近百年的美化、修饰、璃月港内人们的添油加醋、添柴加火之后……

 

愈演愈烈……愈演愈烈……愈演愈烈……

 

终于为害四方(心满意足)地传成了这样。

 

魈后来也听闻这首打油诗，被说成是离开了岩王帝君的赐枪就活不了的少年，彼时抱着鸢枪思考道，嗯，有道理，他确实离了帝君(的和璞鸢)就活不下去。这不仅仅是他的枪，也不仅仅承载着他的枪法，而是璃月千年的历史，月下起舞的盟誓，君臣相濡以沫至今的事实。

 

何况枪性恋怎么了？

 

枪，帝君给的；枪法，帝君教的；月下起舞，他主动跳的；一对一私密点拨，至今从降魔大圣的第一段普攻都可以看出来的。至于“压龙床”，啊，那个——无伤大雅无伤大雅。虽说魈本打算一杆子把造谣帝君清白的浑人都打进不卜庐，但一来他不杀凡人，二来第四句诗也已经渐渐变成真的了。

 

帝君想起自己昨夜说睡一张床能够节省房费，魈想了一下，说帝君说得都对。

 

因此这些个君臣之间的“鸢枪小故事”都是真实的贵重的史料。

 

也因此当事人觉得，该雇个人写篇拾枝杂谈在璃月千秋万代地传下去。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