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三十二章 烧纸
【假如魏嬿婉重生为大女主】
或许真的被乌拉那拉氏宜修骂醒了,这几天容佩觉得自己这个主子正常了许多,至少知道动脑子了。
如懿将一个护甲给了容佩,“你去将这个给那些太监,换些棉被和吃食来!”
容佩掂量了下份量,欣然同意。这个护甲虽然不是纯金的,但是也是掐了金丝宝石在上面,所以应该能值些银子。
不过她也真的脑子不好使的,当时怎么不多带些金银过来,哪怕是一串金珠子啥的也够冷宫活几年啊!就像那个吉太嫔,早被......
【假如魏嬿婉重生为大女主】
或许真的被乌拉那拉氏宜修骂醒了,这几天容佩觉得自己这个主子正常了许多,至少知道动脑子了。
如懿将一个护甲给了容佩,“你去将这个给那些太监,换些棉被和吃食来!”
容佩掂量了下份量,欣然同意。这个护甲虽然不是纯金的,但是也是掐了金丝宝石在上面,所以应该能值些银子。
不过她也真的脑子不好使的,当时怎么不多带些金银过来,哪怕是一串金珠子啥的也够冷宫活几年啊!就像那个吉太嫔,早被先帝厌弃多年,这还在冷宫活的好好的呢!算了,她那个脑子,现在能醒悟一些也是他们乌拉那拉氏祖上积德!
除此之外,如懿还亲自去找了凌云彻,将另一个护甲给了他。
“凌云彻,你可否能够将这个信带给海兰,然后再给我带些黄纸回来。”
“娘娘,你想在冷宫烧纸?这是大忌!”
“你只管去做!”如懿认真道,“我自有成算。”
这天太后正为了已逝的故人做法事,后宫的所有人都齐齐陪着太后祝祷念经。太后正在回想着以前的事情的时候,身边的太监成翰就急匆匆过来告诉太后冷宫的那位正在烧纸。
虽然太后走了,但是众位嫔妃还是不敢轻举妄动仍在继续祝祷。
嬿婉瞧瞧睁开眼睛,她猜到了是乌拉那拉氏又有了什么计划,只是冷宫不是住得挺开心的吗?这又是怎么回事?
嬿婉抬头瞥了一眼澜翠,澜翠便瞅着机会悄悄儿离开了法事。
太后带着人来到冷宫后就看到了正在烧纸的如懿和在一边假装帮忙的容佩,福迦呵斥道:“你们在干什么?”
成瀚上前指着火盆说道:“太后,她们在咒您呢!太后您看!”
如懿淡淡地说道:“太后娘娘万安,臣妾并没有在烧纸!”
“那你这是在干什么?”
“臣妾在为太后娘娘祈福,每年的这天太后便会做法事思故人,安宫闱,臣妾虽然在冷宫,但是还是想尽些孝道!”
“烧纸尽孝道?”成瀚冷笑道:“太后娘娘她在狡辩!”
如懿梗着脖子说道:“臣妾烧的是万福六字真言!太后可叫身边的人去瞧瞧。”
福迦查看完后对太后点了点头,太后也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身边的人出了奸细,而如懿是来给自己投诚的。
“成瀚,慈宁宫的人只能对太后一人忠心!你这效忠两宫的行径,太后是断断不能再留你了!”福迦吩咐人将那个太监拖去慎刑司。
太后捻着佛珠冷言道:“乌拉那拉氏,你为哀家祈福这件事哀家记着了!福迦这再忙活,天都亮了,回宫吧!”
如懿知道太后是不打算领情,她上前一步跪倒在地,“太后,臣妾是冤枉的!太后~望太后看在臣妾尽心伺候的份上帮帮臣妾。”
太后垂眸盯着如懿好一会儿,看来冷宫真的是进修的好地方啊!这样的蠢货也想明白了事情。只是一个眼线就让自己去救她,那也未必太掉价了。
彩蛋:第三十三章 挡刀
【一人之下×盗墓笔记】天外来客17
割袍断缘
红府的后院静悄悄的,二月红把丫头抱上床,解九爷为丫头隔着一方丝帕摸了摸脉搏,脉搏随虚弱但是规律,又端详其面色,见逐渐恢复正常,便知她已经无事了。
解九爷暗想那发簪可能带有毒素,既没有触碰,那便没有中毒,丫头素来体弱又怀了孕,可能是被簪子的磁场魇住了。
随后而来大夫证实了解九爷的说法,也给丫头号了脉开了压惊的药,丫头只是一直昏睡着。
二月红接过下人转交的匣子,打开漆木匣子,只见那蝴蝶发簪通体为银铸造,断口处隐隐散发着黑气,蝴蝶眼中还镶嵌了两颗黑色宝石,倒是华美精致,一看就是明器,他神色淡淡地把匣子合上。
金鸡啼晓,天光微泄,清晨的风微凉湿润,陈皮跪在庭院里...
割袍断缘
红府的后院静悄悄的,二月红把丫头抱上床,解九爷为丫头隔着一方丝帕摸了摸脉搏,脉搏随虚弱但是规律,又端详其面色,见逐渐恢复正常,便知她已经无事了。
解九爷暗想那发簪可能带有毒素,既没有触碰,那便没有中毒,丫头素来体弱又怀了孕,可能是被簪子的磁场魇住了。
随后而来大夫证实了解九爷的说法,也给丫头号了脉开了压惊的药,丫头只是一直昏睡着。
二月红接过下人转交的匣子,打开漆木匣子,只见那蝴蝶发簪通体为银铸造,断口处隐隐散发着黑气,蝴蝶眼中还镶嵌了两颗黑色宝石,倒是华美精致,一看就是明器,他神色淡淡地把匣子合上。
金鸡啼晓,天光微泄,清晨的风微凉湿润,陈皮跪在庭院里,此情此景不由地回想起初学艺时,身上还有些许的江湖草莽气息,常惹得二月红不快,罚跪是常有的事,罚跪后,师母丫头经常给他和师父端上一碗热乎乎的阳春面,可惜,离府半年,早已经不知那面是什么味道了。
这一次不同,陈皮跪立在后院已经近四个时辰了,他的心却越来越冷,浑身上下早已经被露水侵透了,身子早已经麻木。
这一夜他闭着双眼,在脑海中复盘了多种可能,思路越发清明,这个发簪是手下人献上来的,他知道是明器,但是觉得精巧,九门上上下下跟土货明器打交道,陈皮他未觉得把明器献给丫头有什么不对,他是有错!错的是未发现发簪中还有毒素和问明来历!献簪子的人他回到堂口就杀掉!
他原想着借师娘生辰取得师父原谅,但是经过这件事二月红永远不可能原谅他了,师娘对他如母如姐,幸而没有铸成大错,那他只有一死了。
吱呀——房门开了,陈皮猛地睁眼,只见那二月红和解九爷一脸倦容出来,两人说了两句话,解九爷便自行离去,经过陈皮身边时,解九爷好似想要说什么,终究是长叹一声摇头走了。
二月红早已没有昨夜的红光满面,他见陈皮还跪在红府中,走到陈皮身前,把匣子扔到他面前,无力道“你走吧,我说过,只要我活着,你就永远不是我徒弟”
陈皮猛地抬头,拽住二月红的衣角,悲痛大喊“师父,之前干花签子,是徒儿为了谋生路,从今日开始就弃恶从善,那簪子是手下人收上来的,徒儿真不知道那簪子有毒!”
二月红见陈皮还跪在那处,苦苦哀求,回想起三年来的师徒情谊,心中也不免大动,但是想到死在陈皮手下的多条无辜人命,更狠下心来:
“你走吧,离开红府,你我师徒缘分已断,今后,你我过路不识生死不见,至于你再投入谁人门下,与我无干”
二月红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把匕首,割开蟹爪红的长衫一块衣角,朝陈皮扔了出去。
那蟹爪红衣角仿若冬天雪絮,也似秋日落花,旋转着落在陈皮面前。
半晌,陈皮才有动作,他慢慢伸出手,捡起红布,握紧,和好再无可能,心中的火更加猛烈了,似笑非笑看着二月红,咬牙苦笑:
“不劳二爷了,夫人安好就好,我陈皮也是要脸皮的,谨遵二爷吩咐”
他猛地大笑一声,也不去看二月红,撑起身子,待浑身血液流通,一瘸一拐向门外走去。
出了红府的门,陈皮回望红府,想起三年前自己四杀黄葵帮后掉入湘江,本以为葬身湘江,结果他命大,被过路的渔民打捞上岸,汉口全是要索他命的人,只好一路颠簸来到长沙另起炉灶,又因身手敏捷帮助师娘丫头找回钱包,二月红见有缘分,长的也好,便收入门下。
当年一百文杀一人的花签子,一跃成为九门二爷的徒弟,可谓是一时风光无限!
在收徒礼上,陈皮望着那一筐螃蟹,不禁得暗喜:这喜七秀才果然没有说错,自己的大富大贵就是从一百文开始的。
陈皮把傻子春申死前握着的那一文钱,穿起来,挂在脖子上,时刻提醒自己,以前的花签子陈皮已经死了,只剩下现在的陈皮!
但是现在他只觉得内心激愤难平,手里的蟹爪红衣角和匣子好似烫手山芋,烫得陈皮握不住这轻飘飘的重量。
直愣愣抬脚往堂口走去,只见路边有个乞丐在讨钱,陈皮把盒子扔到那乞丐面前,乞丐见得了好东西,惊得连连磕头“谢谢大爷,谢谢大爷”
陈皮仿若未觉,好似游魂般握着那一截红色衣角径直朝自家堂口走去。
那乞丐眼尖,见陈皮走远,连忙用自己的衣服包着匣子躲到巷子里,打开匣子,见里面有个断的发簪,上面的蝴蝶仿佛跟活着一样,蝴蝶眼中还有两颗乌漆麻黑的宝石,发财了!
乞丐使劲用身上破布衣裳蹭了蹭自己的手,伸手拿起那枚簪子,却不想那簪子断口锋利,将他的手划开了一个小口子,鲜血流出,这乞丐只觉得浑身一痛,猛然倒地,再无声响。
——————
由于前一夜,丫头差点丧命,安安回到香堂卧房内辗转反侧到深夜才得以入睡,起床时发现已经日上三竿,洗漱完毕后,她去敲齐铁嘴的门,却发现人不在后院,想起齐铁嘴可能去找佛爷了。
香堂只她一人,只得到门外摊子买了些青菜萝卜和牛肉,她终究是北方人口味,吃不惯湘菜,只觉得太辣,待齐铁嘴回家后做点牛肉青菜和萝卜汤。
正打扫间,只见巷子口来了六七个人,都抬着几箱货物,红府的管家红春提脚进入香堂,见韩安安在打扫,连忙行礼低声询问“韩小姐,这香堂只你一人?”
安安回头见是红府的管家大叔,连忙放下鸡毛掸子,行了一礼“只我一人,八爷应该是去找佛爷了,您找八爷吗?”
红春连忙上前几步,连连行礼,感谢道“二爷托我向您道谢,感谢韩小姐出手帮助,否则昨夜后果不堪设想,这些都是二爷特意感谢您拿来的,二爷正衣带不解照顾夫人,不便前来,还望韩小姐原佑”
说罢,红春管家做出一个手势,下人们训练有素手脚麻利地将三大箱抬入香堂内,一一打开。
安安伸头看去只见那三个箱子里面分别装着布匹胭脂水粉,还有一些银钱首饰。
红春见安安还要推辞,连忙出了香堂,大声道“韩小姐,这是二爷心意,等夫人好了,二爷还得设宴请您和八爷呢,我这府里事情太多,先走了,请留步”说完便和下人一溜小跑跑出香堂没影了。
安安见管家是有备而来,生怕她不收,只得出门看周边情况,见无人注意这里,关上门只等齐铁嘴回家。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安安看着这些物品困倦得也不知道打了第几个盹。
门外突然传来响声,是齐铁嘴回来了。
安安睁开眼睛,齐铁嘴进门就喝了三大碗茶水,连连大喊“渴死我了”
安安见他窘迫的样子,不由地噗嗤笑出声“八爷你这是怎么了”
齐铁嘴放下杯子,握紧杯子,大怒道“这秃子真是被日本人猪油迷了心窍,糊肚啊!我和佛爷本欲说和,可四爷执意要和日本人合作,眼见这四爷的堂口马上要改做日本人的了”
安安不解道“那佛爷只能看着他和日本人合作吗?”
齐铁嘴咬牙切齿“佛爷在长沙虽为第一人,你看这九门虽是表面团结平静,很多人都是愤恨不平各有想法,真正和佛爷好的只有二爷,五爷,我还有九爷,这天杀的日本人在东北欺辱同胞,同为中国人如何给这些倭寇做事,欺师灭祖!无耻之极!”
正骂着四爷,齐铁嘴突然发现客堂多了三大箱物什,在得知是红府的管家送来的,连连摇头,看了一眼安安:
“看来我这卦果然神机妙算,就猜你和丫头有缘,这些东西都是你的,布匹明日就拿去到解九爷的店,多量几身衣服,首饰和头面你都收好,银钱随便花,对了,这四爷和日本人勾结,我们必须小心注意,以后,老四和日本人要是再敢来,我们不必留手”
说罢,齐铁嘴气不过,还往地上吐了一口茶水“这起子发国难财的小人,我呸!”
“日本人肯定没安好心,定是许了好处,四爷更是可恨”安安直起身子 ,听齐铁嘴这样说,她对四爷也是非常愤怒,但是她知道历史,却无法明说,只得暗示。
“哼,佛爷肯定会收拾他的,气死我了”齐铁嘴把眼镜从脸上拿下揉揉眼睛“这黄鼠狼给鸡拜年能有好心!饿死我了,我见佛爷今日心情不佳,也没敢蹭他的大饼子夹大葱”
安安连连失笑,去厨房做牛肉面去了,只留齐铁嘴坐在堂内一时无话。
作者说:我被审核卡了好几次文,改了一个小时,都哭了,删掉两大段对话,好不容易发了出来。
【黑花】被村里男人当媳妇养
吴邪的奶奶是解九爷的表妹,这两家也算是姻亲关系,又因着同为九门中人,关系便更为密切了。解九爷原本就是留洋归来的,故而十分重视对子孙的教育,家中藏书更是数不胜数。可谁知这引来了天大的祸事,不知被谁举报,硬生生被扣上了封建残余的帽子,连着关系密切的吴家也遭了殃,还是佛爷千辛万苦才给保下来。
但解家和吴家的孙辈却被送往东北乡下当知青,说是清清脑子里的封建思想,好好改造。(因为剧情需要,所以时间对不上,请见谅。)
为此解夫人几乎是哭坏了眼睛,恨不得替解雨臣去吃苦。那东北可真真是苦寒之地,也不知怎么受的了,为此解家和吴家专门求到佛爷那去了,解夫人言辞恳切,双目通红:“佛爷,您帮帮雨臣和小邪吧,他们身...
吴邪的奶奶是解九爷的表妹,这两家也算是姻亲关系,又因着同为九门中人,关系便更为密切了。解九爷原本就是留洋归来的,故而十分重视对子孙的教育,家中藏书更是数不胜数。可谁知这引来了天大的祸事,不知被谁举报,硬生生被扣上了封建残余的帽子,连着关系密切的吴家也遭了殃,还是佛爷千辛万苦才给保下来。
但解家和吴家的孙辈却被送往东北乡下当知青,说是清清脑子里的封建思想,好好改造。(因为剧情需要,所以时间对不上,请见谅。)
为此解夫人几乎是哭坏了眼睛,恨不得替解雨臣去吃苦。那东北可真真是苦寒之地,也不知怎么受的了,为此解家和吴家专门求到佛爷那去了,解夫人言辞恳切,双目通红:“佛爷,您帮帮雨臣和小邪吧,他们身体不好,怎么能受得了那些磋磨,解家就这一个孩子,雨臣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说完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似的,一颗一颗往下掉。
屋里气氛一片沉重,难言的无法宣泄的情绪皆笼罩在众人的心头,解雨臣是解家唯一的孩子,可吴家也只有吴邪一个孩子,从小就是如珠似宝的宠着,一下去那么远的地方,叫人怎么不忧心。想到这,吴三省猛烈的吸了一口烟,眼神不知看向何处。
二月红急忙去扶解夫人,对于这件事他也是无能为力,小花是他唯一的徒儿,他也不能看着他进那财狼窝,只能将希望的目光放在佛爷身上。
吴家就来了吴二白和吴三省,像不了解夫人那般,只能抽着烟,暗自叹气,但家里的好东西几乎是一箱一箱的往佛爷家抬。
张大佛爷叹了口气,他也实在是有心无力,现在国家对他们这行打击严的不行,但也还是能周旋一下,他看着将目光放在他身上的众人,最终沉思良久:“这是上面决定的事,去是一定要去的,只是东北那边也有一门张家,说起来我们也算是一家人,我已经和那边只会过了,会给小邪和小花安排个好地方,等时间一到,第一批安排他们进城。”
解九爷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安排了,只能多拿点钱财出来打点,给小花和吴邪身上都带点,兴许会好过不少。于是便上前朝佛爷道谢,吴二白见状也跟着上前,众人也寻思着给张家多送点东西。
.........
“小花,马上就到吉林了,你害怕吗?”一路上吴邪的心情都颇为兴奋,尽管在父母看来是无比艰苦的旅程,可自小便未怎么出过远门的他来说是新奇无比,在听到车站的广播后,吴邪开心的抓紧解雨臣的胳膊,心里还是为这段两年的知青之旅担心,尤其是得知自己不会和解雨臣住一起。
解雨臣有些无奈的将胳膊从吴邪的手中抽出来,摸了摸吴邪的头发,声音温柔:“有一点害怕,也不知道我们住什么人家里。”解雨臣心思较重,并不像吴邪那般单纯,知道越是偏僻的地方越是危险,心里对穷山恶水出刁民更是深信不疑。
出发前家人千盯万嘱要小心,更不要随便结婚,要离村里的女孩子远一些,免得被留在那里就回不来了。
解雨臣听师父说过,农村的大部分人依靠田地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故而大部分人都是红黑色的皮肤,像城里来的知青,白白嫩嫩的,很受当地女孩子欢迎,所以一定要看好自己,还有吴邪,他这人心思单纯,更要小心。
二人说话间,火车上的乘客时不时看向两人,无论男男女女的目光,皆会有意无意的瞟他们几眼。毕竟这二人一看就是城里来的知青。
周围的女孩子几乎看呆了,一边互相交谈一边偷偷看,他们自小也没见过这样的男孩子。
解雨臣默默看了一样,从随行的包裹里拿出两顶帽子,给自己和吴邪戴上,避免生出什么事端。好在这一路都是平安无事,吴邪半路还结识了一个叫王胖子的,听说是从北京来的,解雨臣顿时心生敬意,这人一看便知家境不错,可还得去这么远的地方,他心里顿时平衡不少。
很快便到了解雨臣他们此行的终点,“张家村。”
这一路上又是火车又是大巴,最后还换上了牛车,可是将他们折磨的不轻,特别是农村的道路泥泞不堪,解雨臣就没见过这么破的地方,好在越往里走环境越好。可村里劳作的人目光阴沉沉的,看的他心里直发毛,他不禁知道为何临行前爷爷和师父担忧的神色了。
可奇怪的是,这一次的知青就他们三个,问了胖子才知道,“原来这张家村旁人想进还进不来,据说村子里的人都是考古队的,这一带古墓很多,所以便在这里驻扎下来,原本是不收知青的,可不知为何,今年破例收了他们三个。”胖子说的是眉飞色舞,一直感叹他们三个运气好,这里的条件比其他地方的好上太多。
解雨臣一边听胖子说,一边打量四周,心里觉得这村子里的人实在是怪的很,见有人来了,也不热情的上前,但也不当没看见,而是隔着老远阴测测的看着你。
导致解雨臣的情绪一直处于一个紧绷的状态,丝毫不敢放松下来,眼神谨慎的扫视了那些人一眼。
就在这时,解雨臣感觉到一股火热到有些可怕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他下意识看去,只见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正站在田埂处看着他,手里还拿着一把枪把玩。他身形挺拔,五官看上去异常浓烈,似乎还带着点外国血统,一点都不像这里的人。
对此吴邪发表了他的见解,“小花、胖子你们快看,这人像不像杀手,太酷了,没想到这里还有穿皮衣的男人,还有墨镜做配饰,真不错啊。”吴邪看的满心欢喜,觉得这里的人也不是很古板嘛,还挺时尚的,就是在长沙这样一件帅气的皮衣也很看到,可现在竟然在一个小村子见到了,真是高手在民间啊。
男人锐利黑沉的眸子直白的落在解雨臣身上,眼底翻涌着浓稠的墨色。尽管戴着墨镜,遮盖了大部分的锋芒,可解雨臣依旧会感到不适,这种打量让他很不舒服,就像是被什么恶鬼盯上了似的,仿佛下一秒就立刻冲上前将他吞吃殆尽。
解雨臣沉思几秒,随后不假思索的看过去,爷爷说过,面对让你感到害怕的人或事,第一要做的就是看清他。解雨臣控制住自己颤抖的心,慢慢打量那个男人。
“小花,你怎么盯着他看。”吴邪见解雨臣的目光一直盯着那个男人,莫名感到好奇,没忍住出声询问。
解雨臣被他突然发出的声音惊到了,这才发现周围几人都奇怪的盯着他看,等他再次看向男人是,那人嘴角勾起了一抹说不清意味的笑容。
正当几人不知所措的时候,村长及时解救了他们,张海客顶着一张和吴邪无比相似的脸走来,但因着气候的原因,看起来粗糙不少,自然是比不上吴邪。
吴邪几乎眼睛都看直了,不明白这人这么和他长的这么像。旁边胖子冲过来咬他耳朵:“我说吴邪,这人莫不是你失散多年的亲哥哥吧。”
“我叫张海客,以后你们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张海客一边说,一边看他们,心里说不出的烦躁,要不是张日山给了不少好处,他这么可能收这几个知青,还多收了个北京的掩人耳目。
他看了看名单,眼睛看向解雨臣,手朝黑瞎子所在的位置指了指,语气带着恐吓:“解雨臣是吧,你住黑瞎子家里,他家里危险的东西可多,你可得小心点。”
解雨臣心里苦笑出声,正是怕什么来什么,这回果然看的在清楚不过了。吴邪被分给了一个叫张起灵的家伙,至于胖子跟着张海客住,念到张起灵和吴邪的名字时,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几人交谈间,黑瞎子朝他们走来,直直的往解雨臣怀里扔了个东西,解雨臣来不及看便抱住了,发现是只小兔子,一脸疑惑的看向黑瞎子。
“今晚给你做辣炒兔肉,我叫黑瞎子。”黑瞎子的声音带着磁性,很好听,他走到解雨臣面前,说完,便微微低垂眉眼打量他。
解雨臣见人走近才知道这人原来这么高,他就到人的下巴差不多,身材十分健硕,看起来可以将解雨臣完全笼罩在怀里,他迟疑开口:“张黑瞎。”
黑瞎子被气笑了,一把抓住人的胳膊,朝自己拽了拽:“我没有姓,就叫黑瞎子。”
吴邪和胖子没忍住低低的笑出声,连带着一旁的张海客也偏了偏头,嘴角的笑意却出卖了他。
“好了,也该做晚饭了,大家回去收拾吧,吴邪我带你去找族长。”张海客出声。
“哦好。”吴邪应了一声,又转过头看了一眼解雨臣,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和小花分开了,心里顿时涌现出一股酸涩的情绪。他屏了屏气,看着解雨臣道“小花,有空我会来找你的。”
解雨臣的情绪也异常低沉,淡淡的回了句“好。”目光却不舍的盯着吴邪。
黑瞎子看着二人这依依不舍的场景,心里忍不住吃味,其实他可以带解雨臣去找吴邪,可看着二人耳鬓厮磨的场景,他就很不爽。
黑瞎子接过解雨臣手上的行李,示意他跟着自己走,解雨臣捏了捏自己的背包,跟在黑瞎子身后走了,吴邪和胖子也跟着张海客走了。
黑瞎子的家离村口很近,家里的房子看上去也比外面的要好很多,甚至可以说得上世外桃源,解雨臣心里有些惊奇,同时对这个男人起了几分敬畏之心。走进院子里,率先映入眼帘的一个葡萄架子,下面还放了一张躺椅,和小桌子,上面还有茶水,他不禁感叹,这男人还挺会享受。
黑瞎子将解雨臣的行李拿到自己的房间,原本是打算给解雨臣准备一间屋子的,可时间太匆忙了,最近他忙着进山便耽搁下来了,他看了眼解雨臣觉得有些委屈了他,语气带着抱歉,动作却十分出格的靠近了对方,几乎是冲着他脖颈处说:“等有空了,给你收拾一间出来,现在你和我睡吧。”可心里隐约期待着。
黑瞎子温热的气息打在解雨臣的脖颈处,引起一片颤抖,他瑟缩一下,后退一步拉开二人之间的距离点点头,他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而且这个地方比他想象的要好很多,黑瞎子也没有一开始那样有压迫感了。
黑瞎子尤还不过瘾的冲人说了句,手不老实的在人腰际处摸了摸,语气暧昧:“放心,我会对你做什么的,哦说错了。”解雨臣被人紧紧的禁锢在怀里,轻易便能看见对方似笑非笑的表情,一股侵略感油然而生,心里对黑瞎子的戒心更强了。
解雨臣脸色惨白,可这个年代很少有男男之说,所以黑瞎子对他老是动手动脚,他也只当对方是在欺负他,并没有往其他方面想。
黑瞎子一进屋子就拿出奶粉给解雨臣冲了一杯,浓度令解雨臣震惊,又不知从那里摸出一个水果罐头,打开递给解雨臣。黑瞎子现在有了看顺眼的人,自然得好好养着,况且解雨臣这么廋,自然得多吃点,补充营养,不然以后怎么受得了他。
黑瞎子看人不接,无奈的笑笑,将东西放在桌子上,手动动作异常熟练的拉过解雨臣的手,心里感叹一声触感真不错,他觊觎这双手很久了,就像上前摸摸。黑瞎子将人带到一边坐下,语气带着轻哄:“你多吃点,我去给你做兔子。”说完摸了摸解雨臣细软的头发,黑瞎子看着解雨臣心里总算有了点养媳妇的心情了。
全文彩蛋
[黑花/原著向] 悬置的终章
万山极夜/王母鬼宴黑花线
解雨臣小朋友生日要快乐——
14. 落地失败
/
地宫里响起惊呼声。解雨臣在开始下落的第一瞬,有一个突然神智回归的过程,整个过程大概不到半秒。他瞬间无比清晰地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但是他心里并没有升腾起应有的恐慌。他只是看着那扇门从他视野里飞了出去,然后感觉到剧烈的失重,他下坠的视线落在地宫遥远漆黑的天花板上,看见天花板上垂下了什么东西,他感到自己的脊背触碰到那个东西,他就听到门开的声音。
门打开的声音如同地震,他听到,从门内传出一种遥远的号角,盖过了录音里的勃拉姆斯。
十八桥莲花架解锁成功,耳边是呼呼的下坠的风声...
万山极夜/王母鬼宴黑花线
解雨臣小朋友生日要快乐——
14. 落地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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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宫里响起惊呼声。解雨臣在开始下落的第一瞬,有一个突然神智回归的过程,整个过程大概不到半秒。他瞬间无比清晰地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但是他心里并没有升腾起应有的恐慌。他只是看着那扇门从他视野里飞了出去,然后感觉到剧烈的失重,他下坠的视线落在地宫遥远漆黑的天花板上,看见天花板上垂下了什么东西,他感到自己的脊背触碰到那个东西,他就听到门开的声音。
门打开的声音如同地震,他听到,从门内传出一种遥远的号角,盖过了录音里的勃拉姆斯。
十八桥莲花架解锁成功,耳边是呼呼的下坠的风声,他身上的华服被向上吹起,变成一种蓬勃的态势,似乎想要拉住什么东西从而拯救他的坠落。
二爷,二爷。解雨臣默默喊道,脑子里却空空如也。人真的很奇怪,解雨臣想,他每年清明节的时候,站在二月红墓碑前,往往哑口无言,他后来回忆这一幕,想了很久也不知道自己在当时这个关头,到底想对二月红说点什么。
解雨臣还没来得及重新闭上眼睛,就感觉有一股席卷而来的热意,从他的脊背中央开始,将他收拢包裹住,他浑身的汗毛直竖,一只手拖住他戴着沉重头冠的后脑,他感到自己被紧紧箍住,然后更快速地朝地面降落下去。
落地的时候,解雨臣感觉五脏六腑都散架了。他过了好几秒才猛地吸进一整口气,觉得肺部针扎般地痛,他动动手脚,睁开眼睛,确认自己还活着。
黑瞎子咳了两下,解雨臣的心脏差点停跳,他翻过来,看见黑瞎子半蹲着抱着他,身体后仰,在黑瞎子的身后,他看见了解三解成和阿拉妲。
解雨臣摸了一下,头冠已经不见了。
黑瞎子接住了他。第三次——或许是第四次?早已经数不过来了。解成和解三撑住了黑瞎子。阿拉妲眼疾手快地把解雨臣的头冠摘下来,减轻他脖子的负重。所有人都跑了过来,在他开始坠落的一瞬间,不过很明显,黑瞎子是最快的。
解雨臣感觉自己的心脏已经停跳了,但是现在又在慢慢回血,疯狂地跳跃起来。黑瞎子“接住他”的习惯是从很早开始的,从他知道解雨臣不喜欢弄脏自己。后来就变成了,黑瞎子永远不会让他以狼狈的方式落地,但是黑瞎子养成了习惯,解雨臣却已经克服了洁癖——如果哪一天,黑瞎子能够让他掉落在地面——他如果能让他掉在地面哪怕一次,解雨臣都会觉得释然。
解雨臣看到一群人围着他,撑了一下地想站起来,没站太稳栽了回去,黑瞎子扶住他的手臂。解雨臣这才看见,黑瞎子左腿的裤子是湿的。他伸手摸了一把,是血。
“门开了,当家的。”解元生轻轻地说。
所有人都没有动,大家屏息静待着。地宫悄无声息。不知道过了多久,人群中有人站了起来。
解成冲上来,抓着解雨臣华服的前襟,将他从地上拉起,照着他的右脸揍了他一拳,力度很不留情面。解雨臣整个人还处于一种反应迟钝的状态,没有躲也没有挡,这一下让他在沉重的衣服里晃了一下,戏服的外衫从肩膀上滑落下来。
解雨臣眨眨眼,有些清醒了。
解成的声音在抖,他紧盯着解雨臣,“没有古神,没有古神!你他娘的是不是就想自杀,你就想自杀,”解成红着眼睛,解雨臣顿了一下,上前抓住他的手,他发现解成手心全是汗,“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你到底有没有想清楚,你想清楚了,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们?”
解成想说这些话很久了。解雨臣一直觉得他其实和吴邪有点像,此情此景,就更像了。
“多少次了?”解成的声音在地宫里显得空旷又清晰,声线里的颤抖丝毫毕现,他的怒意沉没下去,变成了一种夹杂着哀伤的质问,“当家的,你说的话我们都听了,但是你做这种事之前,能不能至少,知会我们一声?”
解雨臣没有借口为自己开脱。解成的指控完全有理。不管是千方百计将他们从事件中撇出去,还是招呼也不打吃下尸宴碎片——还有经年累月间,类似的事情,解雨臣意识到,几乎不堪细数,因为实在很多。
但是他真的,真的没有想自杀。
解雨臣走上前,抱住解成。他发现解成在发抖。解雨臣在他肩膀上深呼吸一个来回,很轻地说,“你如果能接受我被古神杀掉,为什么不能接受我杀掉我自己?”
“那不一样,”解成说,“那不一样。”
解雨臣叹了口气。他知道解成的意思,他知道哪里不一样。他感到解成很粗暴地擦了擦眼泪,轻轻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开,走到一边冷静去了。
解雨臣用尽量快的速度把戏服脱下来,走到黑瞎子身边,蹲下身看他的腿。解雨臣的手贴住黑瞎子左腿的膝盖外侧,血糊糊的,很轻地捏了一下,“疼不疼?”
黑瞎子摇头,“不是膝盖,是胯骨。只是落地的时候撕裂了一点,伤口比较浅表,没事。”
阿拉妲就说,“二老板飞到半空去接住您的,落地的时候缓冲比较及时,”她想了一下,张了张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黑瞎子刚刚的行动和速度都太快了,她几乎无法理解,黑瞎子是怎么从那么高的地方落下来,手里抱着那么重的一个人,还能把损伤减少到这个地步的。
解雨臣低头松了口气。他听到黑瞎子接住他的时候,就觉得完了,这回他俩总要没一个。
黑瞎子端详着他。解雨臣没有和他对视,只是叫人把包拿来,翻出医疗袋,然后左手举着消毒水,右手举着纱布绷带,看着黑瞎子的裤腰陷入沉思。黑瞎子笑,就有点艰难地撑了下身体,准备脱裤子。解雨臣按住他,看了他一眼,“我来。”
黑瞎子想说什么,解雨臣只不容置喙地说了句你别动。黑瞎子看着他伸过手来解他的皮带和裤扣,往后靠了一下,解三很懂事地用手臂撑住他的肩膀。“当家的,拳头挨得痛不痛?”黑瞎子问。
解雨臣笑了一下,“我再揍你一拳,你来告诉我?”
黑瞎子前倾,拇指在他右脸颧骨上抹了一下,“解成下手还是留情了,照着最不痛的地方打的。你打我可不一样,你纯下死手。”
“因为还是你比较欠揍?”解雨臣挑眉,他早年间确实没少揍过黑瞎子,他没数过揍了多少次,这人还挺记仇。
黑瞎子仰头看了一眼巨门的方向。阿拉妲站在他们前面几米。“她怎么还在画门?”解三不解。
“很明显,开着的门和关着的门,是不一样的。”解雨臣头也没回。黑瞎子的胯骨上有一道很明显的撕裂伤,长宽形状都像一个手指,解雨臣在研究怎么把纱布绷带妥善地贴上去。他贴好后,握住黑瞎子的胯骨捏了捏,确保他的骨头没有事。
黑瞎子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解雨臣感觉到了,解三也感觉到了。黑瞎子就推了下墨镜,表示有点痒。
“解三!”解成在远处叫,“过来把你的东西收拾了!”
解三跑走了。留下黑瞎子和解雨臣两人在原地。黑瞎子看了一眼他脱在地面的戏服:“看来古神不愿意出门迎接,我们只能按计划深入虎穴。”
“本来也没抱希望会这么简单。”解雨臣说,把黑瞎子的裤扣扣好,他很欣慰地发现,他给黑瞎子选的这条裤子,大腿和胯部其实有支撑和保护的设计,大概在黑瞎子落地的时候,也起了一定的作用。
解雨臣要伸手扶他,黑瞎子摇手道不必,然后很利索地站起来,踏了踏脚,皱了一下脸,表示无大碍。
解雨臣还是扶住他,准备朝巨门走去。
“对了,还有个东西要还给你。”黑瞎子说,在身后摸索一阵,把手里的一个信封递给解雨臣。解雨臣一看,眨了眨眼。信封很眼熟,那是他一直贴身放着的,应该是在坠落的时候掉出来,被黑瞎子捡到了,信封很厚,封面什么也没写,里面装着有他的一部分笔记和家族内部资料,还有几封非常私密的信件,简单概括一下就是,他的遗书。
解雨臣的遗书写过很多份了,而且几乎每年都会更新,并且纸质版散见于各个地方:解家主宅副宅,长沙祖宅,瑞恩罗恰德董事长办公室,新月饭店乃至吴山居都放有备份。解雨臣早在出发前就留下过一份在无人区外的大本营,经过草原的时候可能是想到了什么,决定做一些修改,于是产生了现在这一份。他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心里波澜不惊,但是也注意着避人耳目,因为如果被看见了,很难说会不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纠葛——各种意义上的。
解雨臣有点窘迫,他面色无虞地接过来,塞进背包。他不知道黑瞎子有没有看出什么,他不想让黑瞎子误以为他要认输。其实,解雨臣倾向于觉得黑瞎子不会对此发表任何评论。
毕竟这只是一封遗书而已。这和解雨臣生平所写的那无数封信件并没有什么差别。
路过伙计们歇息的地方,大家飞快地收起东西,解成握住解雨臣的手臂。解雨臣知道他想说什么,拍了下他:“没事。”
“......是我太冲动。”解成说。
解雨臣就笑,撞了下他的肩膀:“你最好小心,下次你犯了什么蠢,我会揍回来的。”
解雨臣继续向前的时候,余光看见黑瞎子和解成勾肩搭背说了一会儿悄悄话。解雨臣没能听见内容。
tbc.
【笛花】生一颗莲子-17
生怀流预警。本章预告: 盟主夫人被造谣,多愁公子亮度高。
=====
许是前几个月在山上憋闷坏了,李莲花近来精神好了些,变得很喜欢到镇上闲逛。二人几乎日日都要陪他去听听说书、看看皮影、逛逛街市,乐得自在,也不着急回云隐山了。
这日笛飞声又跟着李莲花到镇上逛集市,方多病因吃厌了镇上那家酒楼的饭菜,故而没有与他二人同行。两人照例在皮影摊前点了一壶茶看戏,方多病则对着早晨刚钓得的鲢鱼忙得不亦乐乎,不知不觉一个上午就过去了。
正到了饭点,方多病刚准备盛饭,却见二人已经回来,李莲花大步走在前面,看样子不大高兴,笛飞声低头在后面跟着,不发一语,不像平日那般两人有说有笑。
“...
生怀流预警。本章预告: 盟主夫人被造谣,多愁公子亮度高。
=====
许是前几个月在山上憋闷坏了,李莲花近来精神好了些,变得很喜欢到镇上闲逛。二人几乎日日都要陪他去听听说书、看看皮影、逛逛街市,乐得自在,也不着急回云隐山了。
这日笛飞声又跟着李莲花到镇上逛集市,方多病因吃厌了镇上那家酒楼的饭菜,故而没有与他二人同行。两人照例在皮影摊前点了一壶茶看戏,方多病则对着早晨刚钓得的鲢鱼忙得不亦乐乎,不知不觉一个上午就过去了。
正到了饭点,方多病刚准备盛饭,却见二人已经回来,李莲花大步走在前面,看样子不大高兴,笛飞声低头在后面跟着,不发一语,不像平日那般两人有说有笑。
“怎么这么快回来了,你俩没在镇上吃饭啊?我做的分量倒是也够你们一起吃的……”
“吃过了,你自己快吃吧。”李莲花轻轻扔下一句,便兀自进了莲花楼。
方多病目光一直跟着他进去,又疑惑地转头望向笛飞声,比口型道:“怎么了?”
笛飞声在桌前坐下,道:“刚才饭只吃了一半,再给我来一碗。”
“怎么,他身子不舒服了?不对,他要是不舒服你哪还有心思坐在这儿……那你这是又把他惹毛了?”方多病这段时间也摸出门道了,什么时候笛飞声不跟在李莲花屁股后面转,那多半就是又把他惹恼了。
“不是我。”
“你就胡扯吧,他才不会乱生不相干的闲气,不是你还能有谁?”
笛飞声不语,嘴角却欲扬未扬,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又忍住了,最终抬眼道:“少打听,没你的事。”
原来方才镇上的皮影戏演的正是十年前李相夷与笛飞声的东海一战。这样的戏码两人已经看得很多了,虽然那些手艺人添油加醋一番描绘,但也没有什么太离谱的剧情,故而他们也都不以为意。可是散场后二人到翠香楼吃午饭,却听到隔壁桌的几个年轻人似乎也刚看完戏,还意犹未尽地在讨论:
“哎,这戏我看过多回了,从前多半演的是两人双双坠海下落不明,没想到十年过去了,这两人还真的重现江湖啊。”
“谁说不是呢,可惜笛飞声约李相夷再战,他却没来赴约,听说是中了什么碧茶之毒,毒发死了,唉……”
“说起来,你们听说了吗,那魔头笛飞声娶妻了。”
“这还能不知道吗?不是早传遍了,听说他都要当爹了呢,可真够快的。李相夷死了,他倒是享福,真是好人不长命……”那人左右看看,却把“祸害遗千年”这半句咽了回去。
“我倒是好奇,像他那样的人,会娶个什么样的夫人呢?如花似玉的美娇娘?还是武功和身板儿都与他相当的母夜叉?哈哈哈……”
“这世上除了李相夷还有哪个的武功能与他相当?这样的女侠更是听都没听过,肯定娶的是温柔娇妻啦!”
“嗨,早些年不是江湖上都知道他不近女色,说不定他就是不喜欢弱柳扶风的类型,偏爱那身高八尺膀大腰圆的呢?”
“对喽。依我看,他那个夫人绝对不是什么柔弱西施……”那人压低声音道:“听说他前些日子让人搜集了很多珍贵补品,让药魔给他炼了些固肾补精的药丸……你们想想,那笛飞声身强力壮得跟什么似的,都需要用这个药,他那夫人得是什么如狼似虎的狠角色啊!啧啧……”
那几人闻言都大笑起来,一旁的李莲花却黑了脸,拍下筷子站起来就走了。笛飞声一路追着回来,话也不敢说上一句。这般情景他虽暗自觉得好笑,但也只是笑李莲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不是那等轻薄下流之辈,绝不会把这些荤话说与旁人取乐。
“嘁,不说就不说,看你那样儿,肯定又是你俩什么打情骂俏的破事惹的,少爷我才不稀罕听。”方多病白他一眼,自己夹了菜端到一边吃去,碗筷也不给他拿,将他晾在一边。
笛飞声嘴上说着要吃饭,实际也没那个心思,他人在外头坐着,耳朵眼睛却恨不得全摘下来搁在莲花楼里。过了片刻,他见李莲花那边没什么动静,便起身试探着轻轻走进屋内。
李莲花本来正枕着胳膊仰面躺在榻上发呆,见笛飞声进来,他拉过被子把自己连头一起盖住,又翻身转向里面,似是不想理人。笛飞声走到床边坐下,把他的被子往下扯了扯,道:“你别把自己捂坏了。”李莲花又把被子拉回去,不说话。
“还在生气?”
“行,这些话是我盟中什么人传出去的,我叫无颜查清了,把他们绑来让你当球踢。”
李莲花依旧不理他。
“那我现在回去把店里那几个多管闲事的抓回来给你磕头。”
笛飞声说着就站起来,李莲花一把掀开被子转过来将他扯住:“你别胡闹了!神经病似的。”面上却是有了些笑意。
见李莲花神色和缓,笛飞声重又坐下来,顺手握住他的手腕:“同那些人生什么气,乌合之众罢了。”
“他们又没指名道姓说我李莲花,我生气干嘛。”
“那你这是?”
李莲花深吸一口气,义愤填膺道:“那帮人为什么不说你笛飞声荒淫无度,也不取笑你精血不济,却怪你的‘盟主夫人’如狼似虎,只把脏水往女人身上泼?”
笛飞声无奈笑道:“除了你们这帮正道武林所谓的正义人士,那些不会武功的凡人有哪个敢这么编排我?”
李莲花点头:“是啊,欺软怕硬,人之本性罢了。只是连你金鸳盟的‘盟主夫人’都要受此羞辱,想这世间,又有多少女子在受这样的欺凌?”
“怎的突然想到这些?”
李莲花摸摸肚子,轻叹:“万一这生的是个女儿怎么办,你就不担心?”
笛飞声一愣:“……我从没想过我们两个男人可以生得出女儿。”
“谁说男人就生不出女儿了,你这是什么歪理。”李莲花撇嘴:“万一呢?”
笛飞声大手一挥:“女儿也罢,我笛飞声的女儿定是强过一百个男子。再说,谁敢欺负她,我便都杀了。”
李莲花早知道他会这么说,正要开口,忽觉腹中一动,不由得轻哼一声捂住肚子。
“怎么了?”
“没事……你别打打杀杀挂在嘴上,它大概是不爱听。”李莲花把手轻轻搁在腹上拍了拍:“乖乖,没事,你爹是开玩笑的,咱们不打人。”
笛飞声忍不住也跟着伸手去摸:“它这些日子可闹你吗?”
李莲花索性坐起来靠在他怀里,抓着他的手往方才有动静的地方去探:“不会,就算动,也只是轻轻几下,不妨事……摸到了吗?”
笛飞声摇摇头:“看来小家伙藏得挺深。”
“是啊,有的人怀得明显,有的人则看不大出来。无了和尚说了,我因为习武,身上的筋肉紧实,大概肚子不会太明显。”确实,这都已经快到五月份了,李莲花的身量还和之前几乎没有区别,就算走到街市上,也没有人会注意他。
两人说话间小家伙又动了一下,这回笛飞声真切地感受到掌心下面有个小小的东西飞快地划了过去,他十分惊奇地望着李莲花。李莲花看他呆住的样子,不住地笑,嘴上还不忘奚落一句“傻样”。李莲花垂眼笑得开心,阳光恰好从一旁照进来洒在他的脸上,像一道金线描摹出他侧颜的轮廓,将他脸上细细的绒毛也给显了出来,可爱得紧。笛飞声看得痴了,不自觉贴上去轻柔地吻了怀中人的嘴唇。
笛飞声不擅调情,甚少在床笫之外的场合做出这等亲狎的举动,李莲花大白天的被亲还是头一次,也觉得有些难为情,想把人推开,却又难以自抑地迎合。
两人正是情浓,忽然听得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急忙分开,回头便见方多病正好捧着洗好的碗碟进来。方多病见李莲花发丝凌乱,胸前衣领也是一片皱痕,两个人又十分刻意地各自望向一边,心中大概也有些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不禁尴尬。他赶紧放下碗碟,轻咳一声:“那个……李莲花,我去钓会儿鱼,不打扰你午睡。”
笛飞声把前襟扯平整,板着脸道:“慢走啊,赵少侠。”
方多病溜得快,全然没听他说什么,李莲花却奇怪地看着他:“你叫他赵少侠?”
笛飞声不屑地一笑:“是啊,他赵得亮。”
====
崽崽踢那一下才不是害怕打打杀杀(。
————
碎碎念: 有时候觉得“角色有他们自己的想法”这种说法一点都不假。我最开始的时候其实设想的是笛花之间的相处方式是会给对方和自己都留出充裕空间的,大概就是虽然很爱但不会黏在一起,说白了就是腻歪完了还是会各回各家做各自的事这样……但是写着写着,老笛却大摇大摆地住进了云居阁,住进了莲花楼,还能和师娘相处得很好,小花也没有赶他走。他们好像在这种细水长流当中互相治愈了。啊,这样也不赖。好了好了,他们要这样,那就这样【笑】
顺便推一篇自己私心写的拉郎,有兴趣可以康康:假如李相夷的师兄是陵越
关于我的幸福家庭(16)
“阿福?”布鲁斯今天也睡到下午,但是很明显这次不是洛水放任的结果,而是他可敬的管家根本没管他。
“怎么了?”他的神色冷下来,看见了阿福托盘上的止痛药和茶水。
阿福叹了口气,再次感受到布鲁斯成家之路之遥远:“老爷,让我欣慰的是您即使每天都要与不同的丽人约会,但依旧保持赤子之心。”
布鲁斯悻悻的闭嘴,他开始运作的大脑终于告诉了他答案。
“严重吗?”
“从早上开始就没有吃东西了,也没有出卧室。”
布鲁斯接过阿福的托盘,他的心脏紧缩起来,被寂静的担忧缠绕:“我去看看。”
阿福点点头,厨房的粥一直热着,但遗憾的也是它一直热着。
蝙蝠家的女孩子总是太强悍,太过于忍耐,洛水小姐实在是给他提了......
“阿福?”布鲁斯今天也睡到下午,但是很明显这次不是洛水放任的结果,而是他可敬的管家根本没管他。
“怎么了?”他的神色冷下来,看见了阿福托盘上的止痛药和茶水。
阿福叹了口气,再次感受到布鲁斯成家之路之遥远:“老爷,让我欣慰的是您即使每天都要与不同的丽人约会,但依旧保持赤子之心。”
布鲁斯悻悻的闭嘴,他开始运作的大脑终于告诉了他答案。
“严重吗?”
“从早上开始就没有吃东西了,也没有出卧室。”
布鲁斯接过阿福的托盘,他的心脏紧缩起来,被寂静的担忧缠绕:“我去看看。”
阿福点点头,厨房的粥一直热着,但遗憾的也是它一直热着。
蝙蝠家的女孩子总是太强悍,太过于忍耐,洛水小姐实在是给他提了个醒。
卧室
布鲁斯敲门的时候并没有得到回应,他等了一会,推门进去,洛水蜷缩着躺在床上,看样子是刚刚入睡。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摸上了洛水的头发,是很纯正的黑发,现在被冷汗浸湿,整个人都显得苍白。
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起来阿福在这呆了很久——只是等待着洛水的转醒。
身体持续性不适的情况下一般睡不了多久。
没有半个小时洛水就醒了,韦恩庄园的暖气很足,但洛水还是把自己埋进被子里,这个动作她做的很费力,布鲁斯瞬间就明白她之前吃的止疼药应该不再起作用了。
“你该喝点水。”
他没有用疑问句,即使这会让这段对话有个友善点的气氛。
洛水没说话,胃里的东西基本都吐出来了,现在她喉咙都反酸。
布鲁斯把水杯递过去,她就接过来喝,他把止疼药递过来,她就就着水咽下去。
“再睡一会。”
于是她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安静的挨过这一段疼痛。
布鲁斯也安静下来,洛水是个过于听话的孩子,这让他的控制欲得到发泄,但有时也会让他不知所措。
在洛水到来之前,他与孩子们总是因为他的控制欲而开始争吵,在这方面他很熟练,他会争论,然后两个人总有一方要退步。
但洛水根本不会触碰到争吵那条线,她只是看着布鲁斯的眼睛,往后退着走。
洛水反而会站上主导,因为布鲁斯会跟着她迈开脚步,韦恩家会跟着她前进一步,然后互相碰撞、交谈。
达米安回来的很早,看样子是直接跳过了社团,也没坐交通工具,直接乘着小乔光速到达庄园。
他的落点是沙发,可怜的小乔纳森连口茶也没有就被拎了出去。
“我很抱歉,乔纳森小少爷。”阿福拿着包装好的点心表示歉意,但乔纳森今天一点也不郁闷。
他在空中转了个圈,像只真正的鸟那样灵活:“今天是特例,我知道,达米安一定很担心他姐姐。”
“哦——天哪,您能这么说真是让我高兴。”阿福宽慰的叹息,这代表了达米安已经接纳了洛水,这是值得喜悦的。
这一只只蝙蝠总是离群索居,与别人树立起壁障,但现在总算是打开了一条缝。
乔纳森接过点心,打了招呼,要临走时却又突然想起来:“阿福爷爷!等洛水姐姐身体好了我能来玩嘛?”
“当然,很欢迎您。”
这下子乔纳森是彻底满足了,他开心的在半空中打了一个转,在被人看见之前躲进云后面。
“乔纳森少爷刚刚离开。”阿福回到客厅,达米安抱着本大部头坐在沙发上,他格尽职守的汇报了这一声,很满意的看到达米安的肩膀稍稍松弛下来。
“您今天早上一脸严肃的来问我要医疗包的时候真是吓了一跳。”阿福泡好茶,开始叙事。
达米安有些过度紧绷,但接下来阿福会让他的脸色不用那么阴沉,毕竟洛水小姐很容易受惊。
【还是一如既往的早晨。
阿福在厨房忙活,今天洛水起的有些晚,但也还在正常范围内。
达米安不能忍受懒惰,更何况今天学校还有什么愚蠢的、要在寒假举办的课外活动,也许他们是想实现班级的团结,但达米安只能从他们——在这里,学生与老师统称他们——的脸上看到他们属于各自的低智商笑容。
这让他挥刀的力度又大了一个度。
他好战的血液让他在冬日里也能出一身汗,然后想要把这股精力随便找个地方发泄出去。
很奇怪,这种时候他居然也能想起洛水。
但既然想起来了,达米安就不会允许这个想法在能够实施的时候被他忽略掉,于是他准备从窗户来一场突击,执行关头却还是去选择敲门。
‘等门开了,他就会直接讽刺洛水为什么会起的这么晚,然后让她看看他利用这段被她浪费的时间都做了些什么。’
“你怎么还赖在床上?”这是达米安的第一句话。
直接扑到床上查看洛水的呼吸,这是他的第一个动作。
洛水和血腥味很难联系起来,当他们碰面的时候就会显得格外惊悚:“该死,你怎么了?”
他去摸她的额头和脖颈,冰凉的要命,但还在出汗。
洛水用脸颊蹭蹭他的手:“生理期,很快就好。”
也许她以为自己声音很大,但在达米安看来更像是呢喃,每到冬天就会这样,她很擅长在这方面忍耐。
达米安推开门,出去了,房间安静下来,她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房门却又被敲响——阿福来了。
“达米安少爷让我来看看您,您不该自己忍受的。”阿福露出不赞同的眼神。
回应他的是大串大串掉下来的眼泪。】
回到现在,达米安手里的书没翻几页,这与他的阅读能力不匹配。
“也许您愿意聊聊,在我看来您有些受惊。”
“这是不可能的,潘尼沃斯,我只是有些惊讶,毕竟我的母亲从来不会那样。”
“您的母亲毫无疑问是位战士,但洛水小姐只是您的姐姐。”
听出阿福话里的意思,达米安撇撇嘴,这时候他总是像个小孩子:“我不会对她那样严苛。”
“她的国度把她培养成了玫瑰,得用玻璃罩子罩住才能活。”
对这番话阿福没有做出评价,时间是很漫长的东西,今天发表的言论,也许明天就能推翻。
他移开视线,看向楼上,相信此时布鲁斯少爷正手足无措。
布鲁斯手足无措,想要直接呼唤阿福。
洛水刚刚醒过来,那双黑眼睛才刚刚聚焦,看到他的一瞬间就被雨幕染湿,然后就是狂风暴雨。
腹部疼痛让洛水很难过,但醒过来看见布鲁斯才是致命一击。
“呜呜呜……”小声的抽噎,直接一声一声敲在布鲁斯心脏上,蝙蝠侠强大的心脏此时正在颤抖。
他掐灭克拉克发来的是否需要帮助的消息,选择自己去安慰自己的女儿。
他想摸摸洛水的脸颊,但洛水比他更想要触碰,于是他的手掌被压在了洛水的脑袋下,能感受到泪水一点点的落下来,汇聚成烫人的温度。
他感受到洛水的颤抖,温度,这些顺着他手中血管往上蔓延侵蚀,让他的心脏麻痒。
一分钟后,他就想要呼唤阿福。
五分钟后,他甚至想要叫回克拉克。
今晚迪克会踩着夜色回来,额头上满是夜间的寒霜,他会轻手轻脚的把自己挂在天花板上,就看一眼自己的小妹妹。
提姆没有熬夜,他今晚看了洛水一会,在布鲁斯的要求下换班去睡觉。
杰森和女孩子们远程了解了些情况,已经在和阿福商量怎么调理。
达米安陪洛水整夜,那本大部头有一页没一页的翻着,白光穿过窗花的时候还是翻过了一半。
洛水睡不安稳,但每次醒床边都有人。
布鲁斯在哪里?在做什么?
今夜batman works alone.
【庆余年同人】年余庆——假如范闲是个女的(52)
[图片]
我:司理理!!!我的美貌老婆!!!(撕心裂肺)
在什么时候吃掉高达之中不断纠结
(52)
简明扼要的概括一下就是:先是挨了肖恩一顿揍,然后又挨了海棠朵朵一顿揍,然后燕小乙来了,挨了他两箭。
正当范娴觉得差不多的时候,又挨了上杉虎一顿揍。
看着手腕上层层叠叠,简直比捆猪都费绳,一旁的肖恩看她扭动手腕,并不安分的模样,先是不着痕迹的笑了笑,而后凉凉的说道:“你挣脱不开的,这是猪蹄扣。”
范娴啧了一声,放弃了抵抗,改换了一副柔弱模样,可怜巴巴的向前探了探身子,看着前头骑马的上杉虎。
“将军,我都被你抓到了,能不能解开,疼的慌~”
上杉虎可不吃这一套,长......
我:司理理!!!我的美貌老婆!!!(撕心裂肺)
在什么时候吃掉高达之中不断纠结
(52)
简明扼要的概括一下就是:先是挨了肖恩一顿揍,然后又挨了海棠朵朵一顿揍,然后燕小乙来了,挨了他两箭。
正当范娴觉得差不多的时候,又挨了上杉虎一顿揍。
看着手腕上层层叠叠,简直比捆猪都费绳,一旁的肖恩看她扭动手腕,并不安分的模样,先是不着痕迹的笑了笑,而后凉凉的说道:“你挣脱不开的,这是猪蹄扣。”
范娴啧了一声,放弃了抵抗,改换了一副柔弱模样,可怜巴巴的向前探了探身子,看着前头骑马的上杉虎。
“将军,我都被你抓到了,能不能解开,疼的慌~”
上杉虎可不吃这一套,长枪一甩语气冰凉,警告道:“若不是义父叫我留你一命,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收起你那副嘴脸,少耍花招。”
范娴一边插科打诨的示弱,一边脑中飞快想着对策,一旁的肖恩觉得有趣,看破不说破。
很快,燕小乙带骑兵而来,范娴见他,立刻抬起手来挥了挥,故意大声喊道:“燕将军,我就知道你不会忘了我,一定会来救人家的~”
燕小乙冷哼,搭箭就射,一场混战在所难免。
至此,范娴对赵大为首的几位庆国老兵,报以十二万分的敬仰,并无比严肃且真挚的默哀三分钟,以示尊敬。
解决了海棠朵朵,经过一场大的混战,范娴终于能够回到使团。
黑骑没有出现。
在她命悬一线的时刻,陈萍萍的诺言迟到了。
在范娴苦苦的逼问下,肖恩意味深长的说道:“不要相信陈萍萍,你要寻找自己的同盟,而不是把他当做唯一的依靠,明白吗?”
范娴带着满肚子的疑虑下了车。
司理理早在别人口中,听到她对海棠朵朵下了药,见她出来,便忍不住冷嘲热讽起来。
“不愧是你啊小范大人,若说你无耻,你这人有时瞧着还有几分底线,若说你是个好人,可有时候又无耻的让人胆寒。”
“你少在这儿阴阳怪气的,还嫌我不够倒霉?”
司理理冷哼一声,“我说的都是实话。”
范娴懒得跟她吵架,转身便要走,可就在下一瞬间,一股寒气涌上全身,箭矢破空之声穿破肉身,司理理为了救她,奋不顾身的挡在了她的身前。
“司理理!”
使团没有女的,范娴将她抱上了马车,高达送来药品和热水,半个时辰之后,血止住了,伤口包扎好了,衣裳也脱光了。
该说不说,这司理理……身材真的好。
范娴自知自己是靠脸取胜,要论身材,还是得看这专业的,司理理天生媚骨,这肉多一分则嫌多,少一分则嫌少,怪不得能艳压整个琉璃河畔呢。
范娴看的差不多了,伸手擦了擦嘴角流出来的泪水,这一天忙下来,她也觉得有些力不从心,往旁边一靠,跟着睡着了。
司理理伤口太疼,先醒了过来,口中干涩便嚷着要水喝,范娴惊醒,倒了水给她润润喉咙。
“你慢点儿喝,待会儿麻药退了,可疼着呢。”
“是你把我衣裳……都脱了?”
“……使团也没别人嘛不是。”
“我也是头回知道,原来肩膀受伤,全身的衣裳都要脱了的。”
“……”
范大色狼只能装不知道,司理理知道她这个德行,也没说什么,而是低声警告她。
“少招惹海棠朵朵,她不是你能撩拨的。”
“哦。”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司理理的一双媚眼眨呀眨的,直盯着范娴看,把她看的好一身不自在。
司理理虽然不高兴,可极会拿捏分寸,便是最懂示弱的,她费劲的努了努嘴。
“陪我躺一会儿?”
范娴挨了一天的揍,这会儿全身都反上了疼,也没怎么客气,撩开被子一角就躺了进去。
马车宽敞,躺着并不拥挤。
范娴不是个提裤子就不认账的主儿,只是司理理身份太过特殊,她实在不敢,也不能让她生出别的心思来。
这点,司理理也非常清楚,二人肩并着肩,看着马车顶棚,默默无语。
终究还是司理理先开了口,她闭上眼睛,缩了缩肩膀,将脑袋靠在范娴的身上。
“你这个女骗子。”
“对不起……”范娴知道自己对不起她,索性把话说明了,“我食言在先,无论我有多少理由,都不该是不去看你的借口。”
范娴顿了顿,接着说道:“我跟你划清界限,并不是我怕了,而是担忧你……若是被小皇帝知道你我的事,你就完了。”
范娴转过身去,目光灼灼,语气无比诚恳真挚。
“思思,你有家人,没人值得你冒险,明白吗?”
司理理愣了。
思思。
司理理自己都快忘了,她叫李离思,她一度认为这是个多么晦气的名字。
可范娴这么叫了。
也只有范娴会这样叫她。
范娴伸手轻轻的摸了摸她的脸,“我只是送你回来的使臣,你救我,只是心地善良的下意识举动,我救你,只是使臣的本分,你听明白了吗?”
司理理正欲答话,就听见外面王启年的声响。
“小范大人!有人找!”
范娴立刻警觉起身,司理理忍着剧痛伸手抓了范娴的手,带着几乎哀求的声音说道。
“你晚上……会来吗?”
范娴终究不忍心拒绝,可又不能答应,伸手给她将被子盖好,模棱两可的说道。
“你好好休息,我先去下面看看。”
海棠朵朵抱着胳膊在外面等着范娴。
范娴被带到河边,海棠朵朵瞥了她一眼,不屑的说道:“我第一次知道,原来南庆的使臣,竟然是个女的。”
范娴还没开口,海棠朵朵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一个女的给我下春药干什么?你是不是有病!”
范娴呵呵笑了两声,从怀里摸出个水果,递了过去。
“喏,我的圣女姐姐,吃水果吗?”
高达:那你今晚到底去谁那儿(bushi)。
老宫:咱们都是她的过客,你歇会儿吧。
庆帝:我是万万没想到,你是个女的都挡不住你开后宫,我还以为生个闺女能让我省点心呢。
萍萍:孩子喜欢就让她开呗,多大的事儿。
范建:你真是能惯孩子(指指点点)。
费介:我跟院长的想法一样,孩子喜欢就行了,做好措施就行,你别跟着操闲心了。
【Jason中心】空心苹果
预警:这是一篇在ooc与bug里写的文。
阅读建议:不建议阅读。
正文:
红头罩杀了小丑。
爆炸新闻。
可以想象到,明天的哥谭会爆发热议的狂潮,喜悦的、迷茫的、痛苦的呐喊会席卷每一条街道,但杰森已经无心去理会。
杰森站在小丑的尸体面前,俯视困扰他的梦魇,小丑猖狂的笑容凝固在脸上,穿胸而过的子弹炸起大片血花。白色的、红色的、绿色的,纷繁扰乱他的脑海。
再也没有撬棍,没有正手和反手,没有A和B,没有尖利的大笑,没有...
预警:这是一篇在ooc与bug里写的文。
阅读建议:不建议阅读。
正文:
红头罩杀了小丑。
爆炸新闻。
可以想象到,明天的哥谭会爆发热议的狂潮,喜悦的、迷茫的、痛苦的呐喊会席卷每一条街道,但杰森已经无心去理会。
杰森站在小丑的尸体面前,俯视困扰他的梦魇,小丑猖狂的笑容凝固在脸上,穿胸而过的子弹炸起大片血花。白色的、红色的、绿色的,纷繁扰乱他的脑海。
再也没有撬棍,没有正手和反手,没有A和B,没有尖利的大笑,没有二选一的抉择。
杰森在复生之后头一回感到了轻松,就好像心中一直压着的巨石被移开,留下了一个巨大的豁口,空荡荡的灌着凉风。
被带走了,疼痛的、受伤的、死亡的、挣扎的,伴随一颗小小的子弹,“砰”,一干二净。
杰森陷入了巨大的落差,他午夜梦回的噩梦,想叫却叫不出的呼救,脆弱无助的闪回,积压的、堆叠的、铺满的,无源的、消逝的、空荡的。
他站在小丑的尸体前,仿佛站了两秒,又仿佛站了两个小时,他不知道自己想了什么,现在正在想着什么,坠落、坠落。
他的躯壳在坠落,他的灵魂在上升。
直到钩索划破夜空的响声,把他惊到了现实。
他和小丑在这一边,蝙蝠侠和他的助手在那一边。
明暗相生,光线把他们锋利地划分开,阴影处的蝙蝠侠,哥谭可靠的守护者,沉默地看着他,杰森站在阳光下,却感到遍体生寒。
上了膛的枪被握在手中,杰森动了动控制不住痉挛的手指,看到了对面人警惕又陌生的姿势。他近乎茫然地看着蝙蝠一家,他们几乎倾巢出动,罗宾摆出攻击前的起手式,夜翼双手紧握卡里棍,侧身将罗宾护在身后,红罗宾站在稍远的屋檐上方,随时准备支援,蝙蝠侠站在所有人的最前方,一袭披风将所有蝙蝠挡得严实。
杰森感到了寒冷,他想起天气预报说今天会降温,往日罗伊在的时候,总会有人提醒他添衣。所以他多加了几件衣服,当做某人尸骨变凉之前的拥抱。
但还是抵不住寒风。
蝙蝠侠的声音低沉又干涩,“红头罩……”
杰森的腿突然变得软弱了下来,他想流泪,想哭泣,想不顾一切地躺下来,想蜷缩成一小块,想陷入某个温暖的怀抱,想感受抚摸头皮的温度。
蝙蝠侠的欲言又止给了他莫大的勇气,杰森虚弱地张开口,“他杀了我。”他被自己吓了一跳,头一次发现自己的声音是多么的小,每一个音节都在颤抖。
但他又觉得自己在大声呐喊,震得他耳骨钝痛。
那是被折断了翅膀,割断了喉咙的小鸟所能发出的最大的呼救。
那是一个孩子对他的父亲的呼救。
“……我们都没有决定他人生死的权利,你过线了,红头罩。”
杰森觉得自己应该愤怒,于是他这么做了。
“f*k,He killed me ! He was alive !”杰森咆哮着,泪水却止不住地往下淌,“罪犯得不到惩治,正义得不到伸张,你却还在那里强调你的不杀原则!”
“不……”
杰森不想再听下去了,他抬手,内心一片冰冷。
“他杀了我。”
“他杀了我,所以我死了,”杰森注视着把他团团围住的蝙蝠们,“所以我杀了他,他死了。”
“就这样。”
拳到拳,肉到肉,肾上腺素在攀升,泪水血液在冻结。
红头罩头久违地从无尽的怒火中挣脱,他做着短暂的陈述。
“别把无法行使正义的能力当做宽容,更别把自己坚守的最后底线当做慈悲。”
“这是虚伪,是自私,是懦弱。”
夜翼的攻势陡然变猛,他发出愤怒的吼声,“红头罩,你只是个罪犯!是无法控制自己的野兽!你不配去评价正义!”
杰森一抬手,把人甩了出去,闪过罗宾的攻击。汗水顺着脖颈淌下,热气在体外,凉气在心里。
“他杀了我。”
他冷静地对着自己曾经的哥哥说。
不是妄图获取一丝同情,或是别的他不可奢求的东西,而是残酷地陈述着事实。
那块被挖去的,疼痛的一块在空荡地回响,杰森的意识又陷入了一片空白。
是什么?
他杀了我。
是罪恶。
是小丑。
是哥谭最恶心的反派,无数人的噩梦,杀死他的凶手,横亘在心头的一根刺。
还是什么。
空落落的,失去的,难追回的。
矛盾得不到解决,争论得不出结果,打斗只会陷入死循环。
还剩什么。
死去的孩子,埋葬的爱意,脆弱的关系。
像断掉了链接他和蝙蝠侠的仅存的纽带,像突兀地停止一场未达终点的长跑。
小丑杀了他。
所以他复仇。
没人替他复仇,于是他挖开棺材,扒开泥土,自己报仇。
他成功了。
他也成功了。
断翅的小鸟再也回不了家。
他的坟墓被破坏了,他的家也破碎了。
杰森没有和任何人说,他一直害怕做噩梦,梦里有小丑的尖利的大笑,迪克排斥的拒绝,蝙蝠侠毫不犹豫的抛弃,和众人疏离厌恶的目光。
他的噩梦死去了,他的噩梦将永存。
直到他的噩梦成为了现实,他终于忍受不了这种苦痛。
所以他举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砰”
苹果被咬一口,留下了一个疤;苹果被掏空,烂在了泥土下。
……
End
【陈养喆×陈导俊】拒绝继承的继承人(4)
盛夏的酷暑持续到秋季,那个夏天,整个韩国掀起了名为“陈导俊”的热浪,韩国最大商业联合会会长陈养喆的小孙子,出生于财阀的第三代,以第一名的成绩考入首尔大的法律系。这样出色的成绩,一时引发舆论的喧嚣,也改变了外界对顺阳集团后继者的想法。
除去老人花甲生日时,男孩借机索要过盆唐的土地,这几年老人在男孩学习取得优异成绩时,偶有想要奖励物什的想法,均被男孩礼貌回绝。拒绝的次数多了,老人也不再提及。
只不知是出于赞许...
盛夏的酷暑持续到秋季,那个夏天,整个韩国掀起了名为“陈导俊”的热浪,韩国最大商业联合会会长陈养喆的小孙子,出生于财阀的第三代,以第一名的成绩考入首尔大的法律系。这样出色的成绩,一时引发舆论的喧嚣,也改变了外界对顺阳集团后继者的想法。
除去老人花甲生日时,男孩借机索要过盆唐的土地,这几年老人在男孩学习取得优异成绩时,偶有想要奖励物什的想法,均被男孩礼貌回绝。拒绝的次数多了,老人也不再提及。
只不知是出于赞许还是赌性,这几年老人丝毫不顾及成年子女的想法,领着男孩四处跑,带男孩去接触各类新鲜物什,只待男孩对它们流露一丝兴趣,老人便欣然奉上。可惜的是,老人一次都没能捕捉到男孩显露兴趣的时刻,这难免使老人感到挫败。
“李室长,你说是我跟不上时代了吗?”偶尔,陈养喆忍不住向李室长进行自我怀疑,“半大小子,竟没有感兴趣的事物,真是不可思议。”
“听起来像会长在炫耀自己的小孙子,普通的孩子总纠缠父母买各种用不上的事物,要是我的孩子像导俊小少爷一样,我和孩子他妈也能省点心。”李室长对老人的埋怨有些哭笑不得。
“这可不行呢,作为小孙子的爷爷或许该高兴欣慰,可是……”老人放下李室长递来的报表,走出集团大门,透过眼镜,直面一尘不染的车窗倒映的西装笔挺,“我首先是一名商人呀。”
随行的下属眼明手快替他打开车门,他叫停李室长的跟随,吩咐前头的司机去盆唐开发的区域。
几乎在小孙子成年及考上首尔大法律系的同一时刻,老人遵守昔年交易的承诺,将五万坪土地开发获得的收益,共计240亿韩元悉数转让到小孙子的名下。为了让小孙子对这笔金额有更具体的感知,陈养喆亲自抽空领着已长成青年的陈导俊来开发工地俯瞰,又提前吩咐银行,将现金全额取出放置在地。
终于,在陈养喆领着小孙子看到如山一般的钱钞时,他如愿从一贯波澜不惊的青年假面中捕捉到各种五味杂陈的心绪。这最大程度取悦了名为商人的陈养喆,似补偿他平日里的挫败一般,他难得地开怀大笑起来。
“瞧瞧这样子,这么多钱看懵了吧。”老人戏谑青年。
“爷爷……”青年涨红着脸。
“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导俊。”老人拉过青年的手,牵引他触碰钱钞,“这只是陈养喆微不足道身家很小的一部分,不需要羞耻,爱钱——是商人的本能。”
青年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得飞起,他略一接触纸钞纹印,如触烫手山芋,神经反射般要缩回去,却被老人强硬地按住。
“你是商人的孩子,是我陈养喆的孙子……”
陈养喆搂过陈导俊的肩膀,低头在他的耳边低语,老人呼出的热气染红了青年的双颊。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导俊,这是由我交与你支配的东西,好好看着,嗯?”
无处可躲的青年切实感受着纸钞的纹理,讷讷地应了声:“嗯……”
从银行走出,陈导俊走路的脚步都有些虚浮,青年前世今生都没有可支配的大额现金,此次却一次性把玩了240亿韩元纸钞。
坐在回家的轿车上,冷静下来的青年面对阖眼小憩的老人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老人先一步开了口。
“嗯,为什么爷爷要……”青年想了想,还是决定提问。
“导俊,从小到大你总是过分乖巧懂事,旁人都羡慕陈养喆我有一个聪慧可人的小孙子,可是我一直在思考……”老人睁开眼,试图透过镜片窥探青年的内心,“你的乖巧懂事,我该用什么来支付呢?”
“爷爷?”面对老人似打量商品般无机质的目光,青年只觉得冷汗一拧,汗毛倒竖。
陈导俊情不自禁地想要站起,然后他成功撞到了车顶天花板。
“疼……”青年重重一撞,吃痛得紧。
“鲁莽的小子。”这一撞打断了先前的气氛,老人无可奈何地收敛身为商人的气势,强势把小孩揽过就要查看伤口,“咋咋呼呼没点样子,细皮嫩肉也不知自己注意,让我看看……”
“爷爷,你别说了,我没事……”
爷孙相互埋汰卖乖后,二人一路心照不宣,恢复了往常的对话模式。唯有那个疑问扎根在青年的心头,也是身为爷爷,又作为商人的陈养喆对小孙子的提问——我该为你的乖巧懂事支付什么呢?
这本该困扰陈养喆的疑问,却被狡猾的行商抛掷出去,反过来纠缠无辜的陈导俊。最终青年不得不暂且搁置,向老人请辞,选择和父亲先去纽约散心。
青年请辞的那日李室长也为即将收购韩道钢铁一事来访,在老人的书房,他罕见素日喜怒不形于色的青年眉头蹙紧。待青年离去,老人和这位亲信提起前几日的经历。
“真是的,会长竟这么为难自己疼爱的小孙子。”李室长压抑不住,失声笑出。
“你以为我在欺负小孩?”老人在宣纸上落上最后一笔,将毛笔撂到笔架上,引得墨台轻颤,“你敢相信,这么大的孩子,没有向爷爷讨要过什么东西,这像话吗?”
“会长,瞧您说的……好吧,那其中可包括盆唐的五万顷土地?”李室长暗自提醒道。
“那不一样。”老人忙摆起手来,否认,“倒不如说,他那次指了盆唐的土地,我们才能开启后来的交流。可惜,我对这小子竟看走了眼……”
“这可真是严厉的指控,要知道会长这么评价他,导俊小少爷一定会伤心吧。”李室长倒了一杯茶,给老人顺了顺气。
“哼,他若是真伤心倒还不错。”老人冷哼一声,接过李室长递来的热茶一饮而尽,眼睛扫过已安置在窗台上发芽的植株,“可若仍旧如此,我恐怕要采取其他手段了。”
老人沉思着,缓缓放下茶杯,李室长默默地为老人再斟满,没有多语。
他陪伴老人半生,深知人性的复杂。眼前的老人纵横商场,熟知交易之道,更深谙以交易驭人之心。有时他听到会长夫人抱怨,老人惯会把子女当棋子,稍稍露些诱饵,引得子女丑态必现,而身为父亲的老人高高在上,冷酷地以子女的丑态取悦自己。
李室长默默接收这些抱怨,却不能多说,只能安抚。不想临了老人在孙子这儿栽了跟头。几番刁难,看似严苛,却也暴露陈养喆处置陈导俊的棘手,惯会操纵欲望驭使人的商场巨擘,面对无欲之人也只能一次次就罢,这倒让李室长更能体会“无欲则刚”的内涵了。
“谈谈韩道钢铁收购的事吧。”
老人主动结束这个话题,宣告他和小孙子的过招,伴随着一方处置商务,一方出国散心,暂时被画上休止符。
李室长应了声好,当然,依据他对老人的了解,这份焦灼不会持续太久。
只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爷孙之间的拉扯,持续时间远比想象得要长得多。
从M国纽约电影节回来的青年似去了一身压力,仿佛忘了启程前老人对他的诘难,陈导俊像往常一般轻快地踏上正心斋的阶梯,闯入书房。
陈养喆见青年回来,笑得眯起眼,他放下枯燥的报表,身体习惯性地给自己疼爱的孙子一个大大的拥抱。
老人拉着青年的手坐在沙发上,问及在美国的趣事儿,青年想了想,正当陈养喆以为自己的孙子如往日一般,无可无不可地夸赞旅程一切都好时,青年明确地说:“甜甜圈?”
“甜甜圈?”老人有些意外,他咂摸片刻,对这一回答嘴角上扬,他向青年确认道,“你吃了甜甜圈吗?”
“嗯,非常好吃的甜甜圈。”青年似回味甜甜圈的香味,舔了舔唇,“还想再吃到,可惜这里没有。”
这一举止落在老人眼中,叫老人眯起眼。他哈哈大笑,紧握青年的手,拍了拍,顺势提议:“这又什么难?如果那个品牌甜甜圈能让我这的小孙子挂记,那么就引进吧。”
“真的?”青年有些意外老人对自己的纵许。
“看看旗下子公司哪个适合引进,让李室长抽空去看看,定个方案吧。”陈养喆几下安排好了一切。
陈导俊喜笑颜开,他像往常撒娇般扑进老人怀里。正准备告别时,陈养喆叫住了青年。老人细细打量身材修长的小伙子,他亲自为小孙子理了理凌乱的衣襟,拍了拍青年的脸颊。
“这才有点青少年的样子,九月入学,像今日这样尽情享受大学生活吧,我的乖孙子。”
青年听到这番话一时有些怔愣。
“怎么了?”老人犹未觉知,不知是出于提点还是关怀,他轻轻按了按,压实青年衣襟上的褶皱,“在思考大好青春年华该如何浪费?还是在想怎样才是一个热爱生活的青年该有的反应?”
“没有。”青年摇摇头,乖巧地应声笑了笑,“只是在想我在各位眼里我就这么没有年轻人该有的样子吗?爷爷也好,亨俊哥也是,都让我专注享受生活。”
老人上下打量他一眼,哼笑一声:“哎哟,还挺有自知之明的,你既知道,那还待在这里做什么,和我一个老头子浪费时间。”
“去吃,去玩,去找同龄朋友做想做的事情……”陈养喆扭头头刚走两步,又回过头多叮嘱两句。
“是是,谨遵您的旨意。”青年卖乖地躬起身子,顺手带上门扉,“考虑您这段时间会很忙,我先告退了。”
或是顺应老人的愿望,或是出于自己的想法,一向爱与老人交流的青年此次没有过多在书房中逗留。关上门,青年的面孔湮没在黑暗中,他抚摸方才老人按压褶皱之处,自正心斋二层步步拾级而下,逐步感受难以遏制的成长的野心。于楼梯转角,他俯瞰本缺失自己家的全家福如今填充完满的画面。午后的阳光热烈,青年不由自主地眯起眼,最终除最前方主位的老人以外,其余人等化作细碎的斑驳,黑黝黝地攒动着,让青年屏息以待。
一时,青年为自己的小心翼翼嗤笑出来,他几下松快身子,双手插兜,转身离去。再抬起头,青年已立于顺阳集团对面高层写字楼处俯瞰。
“This is the reception you prepared for me in Korea?(这就是你在韩国给我准备的招待?)”风尘仆仆的华尔街投资人理了理自己稍显凌乱的衣衫,向青年投以质疑的目光。
“Not really。(不全是)”青年顺出刚出炉的甜甜圈,以一个邀请的姿态递到投资合作伙伴的怀里,“Let's order dessert first?(要先来点餐前甜点吗?)”
投资人咀嚼轻巧的脆皮,感受齿间舔舐的熟悉糖霜,十分惊喜。
“To the delicacies。(敬美食。)”投资人举起凝聚诚意的甜甜圈,说出正式投资前的开场发言。
“让我们狩猎愉快!”青年也举起另一块诱人的甜甜圈,与其相碰。于黑暗中,洒落一地甜美的糖霜。
作者有话说:
(1)老爷子一方面很担心自己的孙子真的无欲无求,太过缺少青年人的朝气。另一方面则是从驭人角度考虑,担心孙子不好驾驭,什么都不想的人,你就该担心他们图谋的东西会不会太大。
(2)这对CP本质是相当矛盾别扭且具有张力的一对CP,老人试图勾起小孙子对世俗物质的欲望,他擅长通过驾驭人的欲望控制他人,结果在孙子这里栽了跟头。可又正因为孙子对爷爷没有物质上的追求,所以他们彼此的交互最终才能保留一份温情。顺便,利用爷爷的想法实现自己的愿望也是孙子的目的,这也是二人能和平共处而老人又对他奈何不得的原因,这个本文前面也有直接说过的。
(3)关于吴代表投资前吃甜甜圈的怪癖还蛮有意思的,这就像是投资者大举围猎前先来份餐前甜点调动胃口,好全神贯注投入其中。导俊与吴代表的共识,也是为他的欲望、野心等做开启准备。
杰森中心:一个叫杰森的男人决定去死[15]
布鲁斯,你儿子没了。
――――――
达米安停在了那身破烂的制服前。
他知道,这是陶...
……
不。
这是他的兄长曾经死时的制服。
父亲后来把它立在这里,用以提醒他曾经犯下了多么不可饶恕的错误。
……
这是杰森的墓碑。
可他明明还活着。
“陶德说父亲曾经带他去过埃塞俄比亚。”
达米安朝一侧偏过头。
“你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吗?”
阴影里,有人缓缓从中走出来。
提姆警惕的看着达米安。
“我不知道。”
“但布鲁斯不会做出这种事。”
提姆一口咬定。
达米安垂眸。
……
他们都太过相信...
布鲁斯,你儿子没了。
――――――
达米安停在了那身破烂的制服前。
他知道,这是陶...
……
不。
这是他的兄长曾经死时的制服。
父亲后来把它立在这里,用以提醒他曾经犯下了多么不可饶恕的错误。
……
这是杰森的墓碑。
可他明明还活着。
“陶德说父亲曾经带他去过埃塞俄比亚。”
达米安朝一侧偏过头。
“你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吗?”
阴影里,有人缓缓从中走出来。
提姆警惕的看着达米安。
“我不知道。”
“但布鲁斯不会做出这种事。”
提姆一口咬定。
达米安垂眸。
……
他们都太过相信布鲁斯了。
所以,杰森那时候该有多难过?
他沉默了片刻,对提姆说:“父亲曾经在我死后将陶德骗去了埃塞俄比亚。”
他顿了顿。
“是...为了我...”
提姆的表情渐渐崩裂。
“你确定?”
他紧紧盯着达米安,期望这只是一个笑话。
如果...如果...这是真的。那么那时候布鲁斯会对杰森做什么?
“……”
“陶德告诉我的。”
提姆盯紧了他的脸,想找到一个证明他在说慌的微表情。
可所有的现象都说明他在说实话。
那时候,布鲁斯确实失踪过一段时间...
那段时间,他在忙着给布鲁斯收拾烂摊子,没有管布鲁斯去了哪,只知道他回来之后没再传来什么坏消息,整个人也冷静了很多。
当时提姆还以为他终于找到了能复活达米安的办法,因为之后他就带着蝙蝠家所有人去了外星。
也包括杰森。
……
他一直因为事情就是他想象的那样,布鲁斯找到了救回达米安的办法,然后他们一家人一起救活他。
……
多么幸福美满的童话。
……
可如果不是这样呢?
……
提姆觉得冷。
他转身朝楼上跑去。
在杰森的房间里,达米安带回来的一个头罩,是杰森那段时间戴着的,那里面记录了他的所有任务记录,以及行动轨迹。
最重要的是,那里面还有他任务期间所有的录音。
他要知道...
……
他要知道...那件事的真相!
――――――
布鲁斯回来的时候,天色尚还算明亮。
他刚结束了一个案子,夜巡回来,甚至没有来得及去看看杰森。
不知道他今天怎么样。
布鲁斯揉了揉眉心。
今天的庄园好像比平日更庄严一些。
他抬腿向楼上走去。
“啪。”
大厅里的灯突然被打开,提姆站在高高的楼梯上面无表情的俯视着布鲁斯。
布鲁斯不喜欢这样的眼神。
他问:“有事吗,提姆?怎么还不睡。”
达米安从走廊一侧走出来,穿戴整齐,抱着他的武士刀,站在提姆身后。
布鲁斯心里隐隐感到不安。
他后退了一步。
“提姆?达米安?”
达米安抱着武士刀,眼神看向他身前的提姆,一言不发。
布鲁斯也跟着看过去。
提姆的脸被阴影遮挡了一半,让他看不起他的表情。
布鲁斯更觉得不安了。
他们就这样沉默着对峙了一会儿,提姆先开了口。
“布鲁斯,我突然想起来,达米安死后,有一段时间你失踪了。”
他的声音平静,没有半分波澜。
“那段时间,你去哪儿了。”
布鲁斯看向达米安,他仍旧站在那里,没有对提姆提起他的死亡表现出一点不满。
他解释道:“我那时候有事。”
“有什么事?”
提姆紧咬不放。
“有什么事,比救回达米安更重要。”
布鲁斯不说话了。
提姆轻轻笑了笑。
“你不说是吧?”
他的语调里有着一种奇异的情感。
像是愤怒,又像是嘲讽。
“好,我说。”
他抬起头,布鲁斯终于看清了他的脸。
提姆的眼睛里,燃着一从火焰。
他一步步走下楼梯。
“当然没有什么事比达米安更重要,你那时候失踪就是为了达米安。”
他一步步逼近。
“你想救回他,你太想了,可你找遍了所有办法,甚至把主意打到拉萨路之池身上你也救不回他。”
“所以你想到了杰森。”
“他曾经也死过一次,他死的时候你没想到他还能回来,你甚至连墓碑都给他立好了,可是后来他又回来了。”
“没有缺隔壁少腿,没有后遗症,也没有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他的复活是你能想到的最完美的例子,你动心了。”
“所以你以任务之名将他骗去了埃塞俄比亚,然后在他死去的地方逼问他是怎么复活的。”
“你甚至没有理睬他的哀求,固执的一定要知道那个办法。”
他在布鲁斯面前站定,嘲讽的问他。
“我说的对吗?”
“布鲁斯·韦恩。”
“蝙蝠侠。”
“……”
“杰森的父亲?”
布鲁斯不可置信。
他很慌,事情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他好像...要失去什么了...
他近乎慌张的开口:“听我解释提姆,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是吗!”
提姆猛然拔高了声音。
“我问你,是、不、是!”
他一字一顿的问。
布鲁斯突然就失去了所有解释的力气。
他无力的承认:“...是...”
楼梯上,达米安目睹完这场单方面的质问,闭了闭眼。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有了承受真相的能力,然而当父亲真的承认了的时候,他还是不可抑制的感到绝望。
连他这个局外人时隔这么久之后听闻这个消息都觉得疼啊,陶德那时候又该有多心碎?
父亲,你怎么能狠的下心?
提姆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怒火。
“那是你的孩子!布鲁斯·韦恩!”
“你怎么就能对他做出这么残忍的事?!”
“你怎么就能明明知道他死的时候有多痛苦现在还逼着他回忆那个?!”
“你怎么可以不顾他的乞求打破他所有的希望?!”
“你怎么能就那样逼着他去死!!!”
……
“叮――”
瓷器从手中滑落,在地上绽开一朵花,发出清脆又好听的声音。
几人错愕的看过去。
阿福站在角落里看着布鲁斯,声音颤抖着问:“提姆少爷说的是真的吗,布鲁斯老爷?”
老人家满怀希冀的看着他,想得到一个否定的答案。
可布鲁斯却只是嗫嚅着再次承认:“...是...”
阿福不可置信的摇头,说不出一个字。
半晌,他失望的最后看了布鲁斯一眼,说:“我想,韦恩庄园里可能不需要我这个老人家了。”
阿福转身走进黑暗,提姆推开布鲁斯追过去,达米安也顾不上布鲁斯,翻过楼梯跳下来。
经过布鲁斯身侧的时候,达米安顿了一下。
布鲁斯看过去,希望这个最小的儿子可以留下来,留在他身边。
可达米安只是看了他一眼,冰冷冷的吐出一句话。
“父亲,您有时候。”
……
“真的很让人失望。”
他不再浪费时间,朝先前两人的方向跑过去。
……
布鲁斯孤零零的站在空旷的大厅里。
偌大的庄园里,没有一点烟火气,现在,它真的只是一座房子了。
它不是“家”了。
他的“家”已经支离破碎。
……
被他自己。
他一直瞒着他的家人,就是怕有一天当他们知道真相的时候会离开他。
可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