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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毒的Bug

  jjxx明明是可以画好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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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烂的猫饼丶

开灯前:挺好的就是落了点灰

开灯后:艹(一种植物)


二编:不用因为这个关注我呃呃呃孩子不是圈内

五编:贵圈……品味挺独特的

开灯前:挺好的就是落了点灰

开灯后:艹(一种植物)


二编:不用因为这个关注我呃呃呃孩子不是圈内

五编:贵圈……品味挺独特的

煎炸十三香

当卉原被叫错名字……

  县一中x卉原

  “哎,说起面条我想起来了,一会儿去那家新开的游乐场玩好不好?”

  “好呀好呀”

  “嗯”

  “行!那承实你先买票吧?我和圣继买点东西吃~”

  空气突然安静了一瞬。

  圣继戳了戳县一中的胳膊,小声道:

  “姐,你刚才把卉原叫成你前男友承实了你不知道?”

  “????”

  看着县一中一脸懵逼的表情,圣继轻叹口气。

  “姐,你牛B”

  !!!!

  县一中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向卉原。

  “啊,好啊,我也觉得比起蒸面条,钢筋还是更适合煮馒头!”

  卉原依旧是一脸温柔和煦的模样。

  ……如果忽略手里被捏变形的矿泉水瓶的话。

  ...

  县一中x卉原

  “哎,说起面条我想起来了,一会儿去那家新开的游乐场玩好不好?”

  “好呀好呀”

  “嗯”

  “行!那承实你先买票吧?我和圣继买点东西吃~”

  空气突然安静了一瞬。

  圣继戳了戳县一中的胳膊,小声道:

  “姐,你刚才把卉原叫成你前男友承实了你不知道?”

  “????”

  看着县一中一脸懵逼的表情,圣继轻叹口气。

  “姐,你牛B”

  !!!!

  县一中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向卉原。

  “啊,好啊,我也觉得比起蒸面条,钢筋还是更适合煮馒头!”

  卉原依旧是一脸温柔和煦的模样。

  ……如果忽略手里被捏变形的矿泉水瓶的话。

  县一中刚准备再说点什么,就被卉原一把搂住肩膀,“走啊,该去哪玩去哪,傻站着干嘛?”

  县一中度过了极其煎熬的一个下午。

  傍晚,两人回到家。

  县一中蹬掉鞋,庆幸地想着卉原应该是忘记了今天的尴尬场面。

  “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

  县一中身体一僵。

  “我…说什么……”

  “我叫什么?”

  最后一点侥幸被戳破了。

  “…卉原”

  “再说一遍?”

  县一中扁扁嘴,“卉原…”

  看着县一中一副快哭了的样子,卉原纵使有再大的火气也发不出来了。他轻轻叹气,抱起县一中走向卧室。

  “那就罚你……把我的名字叫300遍……”

  过了很久,久到县一中嗓子都哑了,手腕上圣继送的小铃铛还是那么不知疲倦地叮咚作响……

鬼神辟易

【食物语乙女】信物

  #520大刀来了!1.5w字预警 

  #是刀,是刀,是刀 

  #全员向,主要出场德州/龙井/太极/屠苏/鬼城/无情/白菜/锅包肉/蟹蟹/将军 

  #灵感:Wonderful U ,给我听(揪领子大喊) 

   

   

  “起初,我以为那只是我做的一个梦。” 

   

   

   

   

  一觉醒来,我真的变成空桑少主了。 

   

  佛跳墙就在我床边,一旁还有锅包肉和鹄羹,他们全都望着我,眼神有些迟...

  #520大刀来了!1.5w字预警 

  #是刀,是刀,是刀 

  #全员向,主要出场德州/龙井/太极/屠苏/鬼城/无情/白菜/锅包肉/蟹蟹/将军 

  #灵感:Wonderful U ,给我听(揪领子大喊) 

   

   

  “起初,我以为那只是我做的一个梦。” 

   

   

   

   

  一觉醒来,我真的变成空桑少主了。 

   

  佛跳墙就在我床边,一旁还有锅包肉和鹄羹,他们全都望着我,眼神有些迟疑。 

   

  最后是佛跳墙先开口,声音清朗柔和,其中藏着几分小心翼翼。 

   

  “美人,可认得我?” 

   

   

  ——何止认得,咱俩刚在游戏里见过面。 

   

  大概是做梦。我便点点头。 

   

  鹄羹就松了口气,上前来轻轻摸了摸我的头发,笑道:“看来没什么大事,少主还头疼吗?” 

   

  ……啊?怎么会头疼? 

   

  锅包肉非常合时宜地解释:“您都忘了?那昨夜和白琊喝醉了酒,然后闯进农场撞上磨面的石臼的人,想必您也没印象。” 

   

  “…………” 

   

  这空桑少主这么头铁的吗!!! 

   

   

  我说:“还好,不是很疼。” 

   

  说完把我自己吓了一跳,这声音怎么这么哑,原来喝酒会哑嗓子? 

   

  于是锅包肉把毛巾放在床头柜上,微微弯腰道:“那您就洗漱吧,今日的训练计划取消,您可以稍作休息。” 

   

  “噢,好。” 

   

  我感到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毕竟那什么菜谱我本人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更别提让我悬崖引体向上瀑布倒立,我连八百米都受不了。 

   

  况且这梦应该也不会持续很久。 

   

   

  我坐在梳妆镜前打量自己。 

   

  空桑少主不愧是有一半神的血统,也可能因为长相随妈,而姚季是实打实的美女,所以这个女孩的脸也非常漂亮,唔,不过还是有一点黑眼圈,而且眼角有点红,应该是没睡好。 

   

  ……还有令人羡慕的发量。 

   

  她的手心确实有几道看起来有点狰狞的疤,大概是很小的时候伤的,痕迹已经非常浅,但乱七八糟地陈列在不算大的掌心里,看起来就有些触目惊心。怪不得要戴手套。 

   

  至于她的衣服,其实我不太习惯穿裙子,但少主的身材很好,个子不算太高但优点在于比例,这样的身材没什么衣服是不适合的。这么一看,她应该算是大部分女孩理想的状态,家境优越,受高等教育,长的又漂亮,完美的不像个凡人。 

   

  噢,她确实不是凡人。 

   

   

  ——然后我在她的枕头底下发现了七八本漫画和小说。 

   

  ……好吧,她还是个普通的姑娘。 

   

   

  洗漱完出门,锅包肉向我背课文似的背完了今天一整天的安排。其实基本上和游戏里一样,除了省去的训练,我还是需要先去餐厅安排庙会和宴会订单,安排新的探索队伍,去家园抽天工石,然后再捧着礼物送去几个食魂的住处,吃过午饭去趟琳琅幻境和坚果林,傍晚时没什么事,我可以四处转转,碰上谁了就聊聊天,打发打发时间,一天就过去了。 

   

   

  一天下来是有点累,但我依旧沉浸在近距离欣赏菜男人的陶醉中。也许是因为在梦里,偶尔他们的脸会有些不真实,但我每见到一个食魂都能再次确定一件事。 

   

  这人真好看。 

   

  做梦梦得这么真实,血赚。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这个游戏里总共八十多个食魂,好像今天一天就见了一大半。他们好像是准备好了似的轮番露面,甚至连我在游戏里没抽到的无情和牡丹都在,晚饭时我和一群一起吃饭的男人旁敲侧击加自己推理,算到最后好像只有莲花血鸭的行踪,他们不太肯告诉我。 

   

  “难道昨天害我撞了头的人是他?” 

   

  大家都愣了一下,然后偏头的偏头,望天的望天,捂嘴的捂嘴,大概在偷笑。 

   

   

  睡觉时我想,空桑真好。虽然这游戏把我当成一个非洲人,爆率不太高,但世界观我是真的喜欢,明天早晨梦醒了,我就可以把梦里的事写下来,还能当素材用。 

   

   

   

  结果第二天睁开眼,我居然还在空桑。 

   

  我有点懵。 

   

   

  第三天,我在空桑。 

   

  第四天,还是空桑。 

   

  第五条,第六天,第七天。快两个星期了,我还是一睁眼就看到复古的雕花床以及斗嘴的福公和管家。期间锅包肉拎我去训练,我居然有一半多的题目都能说得出答案,这就已经很离谱了,食魂们的脸居然也逐渐清晰起来,看起来是慢慢变成了现实的样子。 

   

  我想说我不是真正的少主,转念一想又怕他们把我当成什么不怀好意的妖邪,万一真要是找了什么大师来超度,那难道我要和第九章剧情里的少主一样,变成黄泉路上一个阳寿未尽的游魂吗? 

   

  不太行。 

   

   

  但是这样下去又不是个办法。 

   

  穿越这事挺玄乎,龙须酥应该不能信,也许太极和余湘知道,要是真的牵扯到什么黑洞的奇点,那也可以问问白先生。 

   

  我决定先去找太极。 

   

   

  太极的房间就在我楼上,吃过晚饭我悄悄逃了锅包肉的作业,蹑手蹑脚上楼,却在楼道拐角听到了争执的声音。 

   

  原来食魂也会吵架?让我听听。 

   

   

  “她这段时间很累,是时候让她休息一下了。” 

   

  这是鹄羹。 

   

  “……那就等这一次过去。” 

   

  这是太极,奇怪,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我还是觉得应该尽快,”我听到余湘说,“没有多少时间了,如果到时真的来不及,她会很痛苦。” 

   

  “你呢,德州?你是什么想法?” 

   

   

  他也在。 

   

   

  安静了一会儿后,我听到他叹了口气。 

   

  “一步一步来吧,”他说,“我们现在连是哪个食魂都不知道,她……那个人究竟是谁?” 

   

   

  最后的问句听的我莫名心慌。前面几人说的她应该是我,可是德州最后说的这个…… 

   

  难道他们知道我是个冒牌的? 

   

   

  正想着,突然身后一只手轻轻拍了我的肩膀,我一哆嗦,下意识转过头去。 

   

  是松鼠鳜鱼。 

   

  “少主,您在做什么?” 

   

  随着他平淡的问句,楼梯口的谈话声戛然而止。 

   

  昏迷前,我感觉到后颈火辣辣的痛,还有松鼠鳜鱼带着叹息的道歉。 

   

  “——失礼了,少主。” 

   

   

   

   

  再醒过来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床边坐着个余湘,他低着头似乎正在看书,我伸手拍拍他,他居然被我吓了一跳。 

   

  “醒了?” 

   

  “我是谁?” 

   

  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问题。 

   

  余湘一愣,道:“你是少主啊。” 

   

  “……” 

   

  还骗我。 

   

  “我都听到了。” 

   

  “你听的不全,”他说,“头还疼不疼?我带你去个地方。” 

   

   

  余湘带我去了蟹酿橙的房间。 

   

  让我没有料到的是,除了蟹酿橙以外,锅包肉、鹄羹、松鼠鳜鱼,德州和太极芋泥都在那里,大家全都神色晦暗,好像遇到了什么难事。 

   

  不会吧,还有什么是比同时欠了九重天和幽冥司的巨额债款更惨的吗? 

   

  见我来了,几人神色各异,只有太极芋泥和蟹酿橙的脸色还算正常些。太极对我点了点头,说:“我接下来要说的事,你千万别害怕。” 

   

  “……” 

   

  我问他:“你被人鱼绑架了?” 

   

  “…………” 

   

  鹄羹看着我率先笑起来,然后他柔声说:“你真的和少主很像。” 

   

   

  把我惊出一身鸡皮疙瘩。 

   

   

  “……什么,什么很像?” 

   

  “你不是少主,”蟹酿橙道,“这一点你应该比我们清楚。” 

   

   

  他们果然知道。 

   

  “我的确不是,但是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 

   

  蟹酿橙顿了顿,道:“是我们把你的魂魄召唤过来的。” 

   

  “……魂魄??” 

   

  奇怪,那真正的少主去哪了? 

   

   

  太极望着我,轻声道:“我们的少主,早就魂飞魄散了。” 

   

   

  ……啊??? 

   

   

  “我来解释一下吧,”余湘拍拍手,示意我看他,“在我们的世界,《食物语》是一本结满了契约的神物,而在你的世界里,食物语是一个游戏,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的?” 

   

  他笑了笑道:“总之,你在玩这个游戏,而且你身边很多人也在玩,我说的没错吧?” 

   

  我点点头。 

   

  “每一个玩家都有一个最喜欢的角色,也就是空桑的食魂。据我的了解,她们会优先给那个食魂升星,开花,买皮肤,给他用最好的膳具,送最多的礼物。” 

   

   

  ……有被偷窥到。 

   

   

  余湘的声音陡然变得高深莫测起来。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什么会喜欢他?” 

   

   

  ……我为什么喜欢他? 

   

  喜欢就是喜欢啊,还需要理由吗? 

   

   

  我道:“为什么?” 

   

  “因为你的魂魄里,有少主的魂魄碎片。” 

   

   

  ……………… 

   

  …………………………????? 

   

  这游戏还有这么中二的设定?????? 

   

   

  见我明显一副不信的表情,余湘又道:“少主魂飞魄散之后,她的魂魄就全都散落在现世里了。为了把她的魂魄找回来,我们就得找到所有身上带有碎片的人,然后把她们的灵魂中属于少主的那一片剥离出来,一点一点攒着。” 

   

  “就像你抽不到的角色,需要一点一点积攒他的信物一样。” 

   

   

  这信息量着实有点大…… 

   

  “所以,你会被某个食魂吸引,并不是出于你自身的意志,而是因为你的魂魄里有少主的一部分,少主和食魂之间有特别的吸引力,这一点我相信你知道。” 

   

  “这个我知道,所以现在是要把我魂魄里属于少主的那一部分剥出来吗?” 

   

  听起来好疼啊…… 

   

  余湘一笑:“你得先告诉我们,你喜欢的那个食魂是谁。” 

   

  “……” 

   

  为什么要说,好羞耻,这可不是纸片人了,这是真人啊!这,这是告白啊!! 

   

   

  “不说不行吗?”我想了想,又道:“我的意思是说,你们可以把我打晕,然后看看记忆什么的。” 

   

  余湘一脸看透我的表情:“你害羞?” 

   

  “………………” 

   

   

  “还有件事须得提醒你,”太极在一旁道,“取走了少主的魂魄碎片之后,你就不会再喜欢那个食魂了。” 

   

  “我会忘了他?” 

   

  “不,你只是不再喜欢他了。” 

   

  “听起来像是喝了孟婆汤……” 

   

  “是忘情水,”余湘纠正我,“你可以选择保留对这个游戏的记忆,只是不会再对哪个食魂抱有特别浓重深刻的喜欢,换句话说,你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游戏玩家了。” 

   

  哎,好像有点残忍。 

   

  “那我会记得在这个世界的事吗?” 

   

  “不会。” 

   

  “……那不就相当于什么都没发生,”我有点懵,“一觉醒来我还是在玩这个游戏,只不过从此之后所有的角色对我来说都没那么重要了?” 

   

  “对。” 

   

  “可是如果一个游戏没有很吸引我的角色的话,我可能就不会再玩下去了。” 

   

  蟹酿橙朝我点点头:“彻底和食物语说再见,这也正是我们的目的。” 

   

  “……” 

   

  “或者,你也可以选择在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就把所有的事都忘掉,”蟹酿橙又说,“我会用灵力和我研发的记忆系统将你的记忆整理并清除,等你醒来之后,你的生活里将不会再出现任何与食物语相关的事物。” 

   

  “……但是我的身边还有很多人在玩,”想到她们,我又觉得有些不公平,“难道只有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太极垂下眼:“她们也有自己喜欢的食魂,不是吗?” 

   

  “……所以,在我离开少主的身体之后,她们随后就会来,跟我经历一样的事?” 

   

  “对。” 

   

   

  竟然还是流水线作业。 

   

   

  ……可这事越想越残忍,尤其是他们说我的喜欢是有原因的时候。 

   

   

  “有一件事我不太认同。” 

   

  余湘挑眉:“你说。” 

   

  “你们怎么知道,剥离了少主的记忆之后,我就不会再喜欢他了?” 

   

  余湘笑道:“是谁?” 

   

  “别想套我的话!” 

   

  “小丫头还挺机灵。” 

   

  太极也笑了笑,看了蟹酿橙一眼。 

   

  “你带她去看看资料吧。” 

   

  蟹酿橙点点头,示意我跟他走。 

   

   

  “什么资料?” 

   

  “是每一位少主和她们最重视的食魂告别的资料。” 

   

  哇……听起来有点痛苦啊。 

   

   

  这是个空旷的房间,里边的设备都是我看不懂的,很难想象空桑这么一个充满了复古气息的仙乡会有这么高科技的东西。蟹酿橙拿出一块移动硬盘,推进桌上一个带着兔耳朵的小型投影仪插口里,然后墙壁上立刻浮现出了画面。 

   

  蟹酿橙一边调试音量一边道:“你看吧,我就在门外等着。” 

   

   

   

   

   

  第一个是龙井。 

   

  龙井就如同前些天我见到他时一样,安静地,淡然地坐在廊下,面前放着茶具,雨从屋檐上淅淅沥沥地滴滴落下来。 

   

  他对面的姑娘和我有张一模一样的脸,也沉默地坐着,手里的茶似乎是凉了许久,一丝热气也不曾飘出。 

   

  “居士,我要走啦。” 

   

  “嗯。” 

   

  龙井神色冷清,语气依旧如平常那样无波无澜,女孩低头看着茶杯,手在颤抖。 

   

   

  “你知道我不是她吗?” 

     

  许久,她轻轻地问。 

   

   

  “我知道。” 

   

  他说。 

   

   

  她的手就颤抖地更加厉害,她咬着唇,好像在极力地忍着什么。 

   

  再开口时,声音有几分哽咽。 

   

  “他们说我有……半个小时的时间。” 

   

  她顿了顿,打颤的声音让连贯的句子断出一个缺口。 

   

  龙井抬眼望她。 

   

  她放下手里早已凉透的茶,对他扯出一个笑,说出后半句。 

   

  “来跟你……告个别。” 

   

  告别二字伴随茶杯放在檀木托盘上干脆的一声响,已然是哭腔。 

   

   

  她一定不想在喜欢的人面前这么狼狈。 

   

   

  “有什么想说的,你说罢。” 

   

  龙井看上去有些手足无措,但是罕见的,他并没有发火,只是递了块帕子过去,叹气道: 

   

  “你说便是,我听着。” 

   

   

  疏离而礼貌,也许这就是龙井对待外人的态度;也或许是沾了这副身体的光,换做是我,也是没办法对着少主那张脸发脾气的。 

   

   

  她接过手帕,轻轻呼出一口气,似乎是在平复自己的情绪。雨线变斜了,廊前刮起了风,她依旧低着头,说话突然有些磕磕巴巴的。 

   

  “我,我也没别的什么想说的,就是,”她身形僵直了些,裙边被抓出一圈褶皱,“就是,就是……” 

   

   

  雨水被风吹到了廊内,沾湿了两人的衣袍。 

   

   

  “我真的很喜欢你。” 

   

  她红着脸轻声说。 

   

  “我知道现在说这个没有用,”见龙井不说话,她急道,“我就是想说出来。因为以前……我,我以为现实生活里没有龙井虾仁这个人的,我也就只能对着游戏界面戳戳你,然后你就会跟我说话。” 

   

  “但是我没有想到,我居然有机会见到你,”她哽咽的声音里带了一点满足,“其实这就够了,真的。” 

   

  “你知道吗,我刚开始玩游戏的时候,第一个御就是你,可是别人的什么佛跳墙啊北京烤鸭啊都特别温柔,你跟他们就不一样,我送个礼物你还臭着脸不待见我,我当时真是差点被劝退。” 

   

  她说着说着就低着头笑起来,眼里还有泪光,恍惚温柔的眼神好像是回忆起了什么有意思的事。 

   

  “但是后来我才发现,你其实也特别,嗯……宠我,”她坚定道,后又叹了口气,拍拍自己的脸,小声说,“怪不好意思的,反正——你很好。” 

   

  “你很好,居士。” 

   

   

  龙井垂着眼,一直在安静听着,直到女孩重新又低下头去给自己倒了杯热茶,他才哑声问道: 

   

  “你可……允了他们将你的记忆取走?” 

   

  她抬起头茫然道:“啊,你是说关于你的记忆?” 

   

  他避开了她的眼神,无声地点点头。 

   

  听到这个,她眼里又开始蓄泪,却又偏偏要忍住,假装转过头去看廊外的雨。 

   

  “……我不愿意。” 

   

  “我不愿意忘了你,”她吸了吸鼻子,“就算以后不再喜欢你了,我还是想记住你。” 

   

  “就算……我不是少主,你喜欢的不是我。” 

   

   

  廊后有脚步声,是锅包肉。 

   

  她把手帕抚平,方方正正地叠好放在茶杯旁,然后带着泪笑道:“这下真的该走了。” 

   

  她似乎是坐的久了有些腿麻,扶着一旁的木墩慢慢站起。 

   

  “且慢。” 

   

  龙井有些气息不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愕然转过头,发现他正拿着手帕,走到她身边是似乎是迟疑了一下,才微微俯下身。 

   

   

  雨下屋檐,两人的身影瞬间拉近。 

   

  她愣愣地看着那个总是矜贵清冷的人拿着帕子为自己擦拭眼角的泪,动作小心轻柔地像是在看什么珍宝,末了他又抬起头,把她被风吹乱的鬓角的发仔细撩到耳后,然后他的指尖就停在她耳畔,微凉却温柔,有种依依不舍的错觉。 

   

  他的眼睛,他的睫毛,他的鼻梁和嘴唇,他的发丝,他身上淡淡的茶香,全都近在咫尺,她一伸手就碰的到。 

   

  手帕就贴在鬓边,可泪水却怎么也擦不完。 

   

  他最终还是收回了手,垂下眼去不看她。 

   

  “你走吧。” 

   

  声音极尽温柔缱绻,却不知怎的也带出十二分落寞无奈。 

   

   

  她再也忍不住,掩着面泣不成声。 

   

   

   

   

   

  太极摇着扇子,在暖风里笑得很惬意。 

   

  “丫头,多大了?” 

   

  “五岁啦。” 

   

  他身旁坐在板凳上的姑娘也笑眯眯道。 

   

  “净说玩笑话。” 

   

  “哎,少主的年龄你们比我清楚吧,游戏里好像没说具体多大,”她挠挠头,“二十?” 

   

  太极又道:“是问你的年龄。” 

   

  她一愣:“我?我十七。” 

   

  “嗯,十七。”他若有所思地点头,“还在读书?” 

   

  “对的。” 

   

  他便又笑眯眯地用扇子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脑袋,拉长了声音嫌弃道:“那就用心读书——长点脑子,省的以后被人骗了还不知道。” 

   

  她捂着头象征性一躲,得意洋洋:“别人骗我不可能,我是谁啊!” 

   

  太极笑道:“你是谁啊?” 

   

  她一滞,一本正经道:“我现在姑且也算是空桑少主。” 

   

  他的笑容就慢慢地淡了几分。 

   

   

  风声和鸟叫填补午后的静默。 

   

   

  “你还真不像是个来告别的人。” 

   

  良久,他才率先开口。 

   

  她托腮看着不远处一群打闹的小朋友,一副很不在意的神色:“告别应该是什么样子?梨花春带雨,一步三回头?” 

   

  他用扇子掩着嘴角轻笑几声,故作唏嘘道:“上次找了龙井居士的……那位少主,正是梨花春带雨,一步三回头。你是没见,雨下的那样大,那小姑娘哭的我都有些心软了。” 

   

  “那,是不是我哭一哭,你也会心软?” 

   

  她转过头来,笑容灿烂。 

   

  他垂下头,用手轻轻敲着扇面,而后弯着嘴角摇摇头。 

   

  “还是多笑笑好,丫头。” 

   

  “你以前也管少主叫丫头吗?” 

   

  “那怎么可能,”他笑道,“少主是空桑的少主,我说丫头,是在唤你呀。” 

   

  她眨眨眼:“说得好像我们很熟。” 

   

  “毕竟你马上就要走了,况且也是你与少主有缘,她的灵魂碎片才会落到你身上,”太极看向她,笑容里有几分狡黠,“我叫的亲昵些,也是因为我分的清,你是你,她是她。” 

   

  “那看来你和少主还没那么亲近。” 

   

  “是啊。” 

   

   

  沉默。 

   

   

  “行了,差不多该走了。” 

   

  她拍拍腿站起来,不等他开口就走了几步,而后又停住,背对着他,背影显得有些狼狈。 

   

  “策士。” 

   

  “嗯?” 

   

   

  “……没什么。” 

   

  她笑道。 

   

  “我走啦!” 

   

  “嗯。” 

   

   

  她进了房间,那里有为了用灵力剥离记忆准备好的阵法。 

   

   

  “再见,丫头。” 

   

   

  他坐在阳光里,独身一人。 

   

   

   

   

   

  这次的少主看起来还没太接受现实。 

   

  “什么跟什么?我知道我不是少主,但是我喜欢谁还需要什么理由吗?我为什么喜欢他我心里最清楚!” 

   

  画面里的蟹酿橙沉默了一下,重复道:“原因是你的魂魄中有少主的魂魄碎片。” 

   

  “你是我吗?” 

   

  “不是。但我分析了你的各项情感反应数据,根据心理学的相关知识显示,你并不应该喜欢屠苏酒那样的性格。” 

   

  “那我应该喜欢谁?” 

   

  是晚饭时间,屋外的夜是深黑色,风夹杂着雪呼啸而过,屋内灯光却显得房间明亮温暖。管家团都沉默着,蟹酿橙平时那副冰冷的机械眼镜在灯下柔和了不少,他的声音也放轻了些: 

   

  “这不是我能够计算的。” 

   

   

  她叹了口气,敲了敲桌子无奈道:“所以说啊,我不是因为性格才喜欢他,是,是因为是他,我才…” 

   

  蟹酿橙看上去没听太明白,微微歪过头表示了疑惑,她红着脸正要解释时,门被不太温柔地推开了。 

   

   

  那人拍了拍身上的雪,声音和神色全都是不耐烦: 

   

  “什么事?还要麻烦我亲自过来,快说,说完我就回去了。” 

   

  她腾的一下站起来,瞪着来人结结巴巴:“屠苏,你,你怎么,你来干什么?” 

   

  屠苏皱着眉瞥了她一眼。 

   

  “今日可曾服药?” 

   

  “你才服药!” 

   

  “她知道了。” 

   

  松鼠鳜鱼在一旁飞快地说。 

   

  “……” 

   

  屠苏低下头,复又抬起头,然后他的眼神里多了什么陌生的东西。 

   

  “你有什么想说的,说就是了,”他坐在那儿,颇有礼貌地微微颌首,连带几分疏离冷漠,“但是我要事先提醒你,不准哭,不准闹,不准伤害自己,不然还要麻烦我救。” 

   

  她条件反射地呛回去:“要救我也找饺子救,你痴心妄想!” 

   

  屠苏便冷笑一声,轮椅刷一下转过去:“那你去找吧,我看你也病得不轻!” 

   

  “等会儿,你回来!” 

   

   

  屠苏的轮椅停在离门三尺的地方,他不说话,锅包肉等人也沉默着经过他身边,打开门迈出去,雪和风打着卷吹进来,又立刻被合上的门阻隔。 

   

  她打量了屠苏酒的背影半天,疑惑道:“我不是少主,你知道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 

   

  “奇怪,你对外人也这么吹胡子瞪眼的?” 

   

  屠苏转过来,眼里还是隐约的不耐烦:“我对谁怎么样,轮得到你来管?” 

   

  “……”她被噎了一下,自己拉了张凳子坐下,语气有点颓废,“我以为你对外人好歹会有点礼貌的,那看来你果真是嘴巴最毒的师父,逮谁凶谁。” 

   

  “我不是你师父。” 

   

  “我知道!” 

   

  她气呼呼地看着他。 

   

  “……你就不能假装你是我师父吗,你怎么不演了?” 

   

  闻言屠苏突然转过头来盯着她,质问道:“演什么?” 

   

  “你在游戏里天天演我!”对面的小姑娘嚷嚷着一些他听不太懂的字眼,“你会闪避吗?虽然你是个奶妈,但是你好歹触发一下膳具套装效果啊!” 

   

  屠苏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 

   

  “……算了,反正你也听不懂,”她叹了口气,又道,“我要走了,跟你说一声。” 

   

  “好走不送。” 

   

  “……” 

   

   

  她露出一脸到底能不能好好交流的头疼表情,对着窗外的风雪瞪眼了大概一分钟,突然转过身大步走到他的轮椅身边,一巴掌拍在他扶手上,把他惊得一脸迷茫加恼怒。 

   

  “你犯什么病?” 

   

  “屠苏酒,你给我听好!” 

   

   

  “我的确不是少主,但是我是玩家,我也认识你,我了解你不比她少,她也许对每个食魂都是一视同仁,但是我——” 

   

   

  她咬着牙含着泪,声音又生气又委屈的。 

   

   

  “——我把你放在心尖上,没有人比我更心疼你,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我才是……我才是最喜欢你的人!” 

   

  屠苏有些愣怔地听完,还是皱着眉头。 

   

  “说话就说话,你哭什么。” 

   

  “……因为我要走了!屑师父!” 

   

  “屑……”他可能听不太懂,但是大概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好话,气的整个人吹胡子瞪眼的,指着她半天不说话。 

   

  “……算了,你过来。” 

   

  她瞪着模糊的泪眼,一脸警惕:“干嘛,你要打人?” 

   

  “我数到三。一,二——” 

   

  “……来了。” 

   

   

  她老老实实站在他面前,低头背手,看起来挺乖。 

   

  “回去之后注意锻炼。别没事就抱着手机躺在床上,手机有那么好看吗?” 

   

  “少吃那些乱七八糟的冷饮和辣椒,你是女子,本就体质偏阴,要学会保护自己。” 

   

  “五禽戏也不准落下,听到没有,傻徒儿。” 

   

  她撇着嘴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我不是你的徒弟。” 

   

  “不是你说让我假装是你师父的?” 

   

  “唉。” 

   

  她到底还是把眼泪憋回去了,只叹了口气,惹得屠苏额角青筋直跳。 

   

  “又叹什么气?”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太好看了,真的,师父,你是大美人。” 

   

  “………………” 

   

  “我知道你想揍我,你忍忍哈,我都要走了,你就再让我看两眼。” 

   

   

  就那么安静地坐了一会儿之后,她果真拍拍腿站起来。 

   

  “我走了啊。” 

   

  “嗯,你走吧。” 

   

   

  门被推开,风和雪又涌进来。 

   

  她站在门口,红着眼角对他笑的灿烂温和。 

   

  “师父再见。” 

   

   

  门关了,他和空荡的房间一起沉默,良久才哑声开口。 

   

   

  “……傻徒儿。” 

   

   

   

   

   

  晨风凉爽,朝阳从窗外撒进来,照的鬼城眯起眼。他没抹发胶,长发披在背后,脸庞一半在阳光里一半在阴影里,靠在床上显得整个人有点没精神。 

   

  她坐在他对面,伸出一根手指头:“就一件事。” 

   

  鬼城拿着杯茶慢慢地喝:“你说。” 

   

  “你亲亲我。” 

   

  鬼城一口水呛在喉咙里。 

   

  “让本大爷亲你?”他好笑地皱起眉头,“小丫头,你想让我占你便宜?” 

   

  “不是,”对面的姑娘一脸严肃,“是我占你便宜。” 

   

  “……” 

   

  沉默片刻,鬼城重新扬起一个笑,是他平时惯有的那种懒散玩味,他拍拍身边的床铺,道:“可以,你过来。” 

   

  她有些紧张地站起来,身形僵硬地走过去坐下,他低头望着她,眼神晦暗不清。 

   

  “我亲你?” 

   

  兴许是他靠的太近,小姑娘的脸刷一下红了。 

   

  “对,你亲我。” 

   

  他笑了笑,声音低沉愉悦,好像是觉得她这么一副害羞的模样很有趣,又故意近了几分,惹得小姑娘缩起肩膀往后躲,然后被他一把搂住腰。 

   

  他歪过头,垂眼看着她的唇瓣,笑道:“你亲我也可以。” 

   

  她脸红到话都说不利索:“不,不用,你,还是你来,还是你亲我……” 

   

  他依旧垂眼望着她,眼神暧昧温柔地应了一个字:“好。” 

   

  又微微皱起眉,命令道:“闭眼做什么?睁眼,看着我。” 

   

  她依旧抿嘴闭着眼,眉毛却逐渐撇下来,好像很难受。 

   

  “怎么?你都要走了,”他柔声哄骗,“还不睁眼多看看我?” 

   

  她犹豫片刻,睁开了眼睛。 

   

   

  已然蓄满了泪水。 

   

  她只抬头看了他一眼就慌忙低下头去,眼泪啪嗒啪嗒滴在裙子上。她极力忍着哭腔,用尽了力气似的小声解释: 

   

  “我知道你看的不是我。” 

   

  “……但是我闭上眼,就假装自己是她。” 

   

  “你就让我……假装是她可以吗。” 

   

   

  “可以。”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捧起她的脸吻下去,长发遮住了眼神,所以他是什么表情,她又是什么表情,我看不真切。 

   

   

  只能看到她抓着他衣襟的手腕纤细柔软,似乎在颤抖。 

   

   

   

   

   

  凌晨。 

   

  国文老师在灯下看书,一旁坐着个颇精神的姑娘。 

   

  “现在的学生都是白天睡觉,夜晚学习的吗?” 

   

  他叹气。 

   

  她挠挠头,老老实实认错:“我不经常通宵的,不过通一次也没什么感觉就是了。” 

   

  白先生很赞同地点点头:“不错,果然是年轻人。” 

   

  “……” 

   

   

  真不愧是白菜,无论说什么都有点阴阳怪气。 

   

   

  片刻,他又叹了口气,眼睛依旧瞧着书道:“不要总让老师掌握话题主动权,老师只是个辅助学生成长的工具人而已。” 

   

  “……那好吧,其实他们说我有二十分钟时间来和白先生告别,虽然这个点不太合适,但是反正你肯定没睡。” 

   

  他不可置否地挑挑眉,继续手撑着脑袋翻书。 

   

   

  她张了张嘴,又塌下肩膀。 

   

  “其实……其实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白先生抬眼看她,又低下头去,声音平静如常。 

   

  “不知道和不敢说,二者是有区别的。” 

   

  “……” 

   

   

  “来,胆小又害羞的学生,我考考你,”他坐正了些,似笑非笑望着她道,“明度恒常性是什么?” 

   

  她呆了呆,道:“视知觉的一种恒常性……” 

   

  “嗯,继续。” 

   

  她好像在回忆什么,然后背起了心理学的理论:“……当照明条件改变时,人对物体相对明度或者视亮度的直觉保持不变。” 

   

  他便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点点头道:“看来这几天教学效果不错。” 

   

  又望着她循循善诱道:“再举个例子?” 

   

  当学生的那个呆住。 

   

  当老师的那个也不恼,自顾自接道:“白纸在日光或在月光下反射的光亮相差80万倍,但人们总把它想成白色。” 

   

  “——就好像你站在我面前,以前是明朗俏皮,现在是乖巧沉静,我却觉得无论是哪样的你,都是爱着我的。” 

   

  “——!!” 

   

  她红着脸瞪了他好一会儿才开口:“你说什么……” 

   

  “常有人用这个绝妙的比喻向恋人倾诉衷肠,”他合上书,望向她时眼里有了些笑意,“很动听的情话,不是吗?” 

   

  “…………” 

   

  “怎么,难道你觉得自己是个乖巧沉静的学生?” 

   

   

  其实这国文老师平时脸上没什么表情,他不怎么生气,好像也没有什么事能让他特别开心,声音优雅又慢条斯理,加上隔着眼镜看人时眼神总有些飘渺不定,所以大概包括真正的空桑少主在内都觉得他是个有点距离感的人。 

   

  但是他又是可以亲近的。他的笑有时揶揄,有时玩味,还有时是嘲讽,不同于鬼城那样张扬外露的模样,他的嘴唇好像从没弯起多大的弧度过,只有圆眼镜后那一丁点温和又琢磨不透的笑意,文邹邹的,欠揍又好看。 

   

   

  “你这几日每每来听我的课,该写的都写,该背的都背,只是一心二用的时候太多。——别那样看着我,你以为我不知道?” 

   

  他看了一眼窗外,那里有株海棠花,火红火红开的正好。 

   

  “你的老师既不是模特,也不是什么文学作品的主角。可这些天你总悄悄望着我又不叫我发现,所以我也很好奇,你的素描本和日记本上,到底有多少页是我?” 

   

   

  全都是你吧。 

   

  太惨了,姑娘。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两手握成拳不知所措地搁在膝盖上,还是对面的白先生拍了拍她的肩膀,率先下了逐客令。 

   

   

  “你该走了。” 

   

  “先生,我……” 

   

  “我明白,”他轻轻地笑了笑,“其实说与不说,都只是走个形式而已,你我都知道结果,所以就不必有过程。” 

   

  “不过,你的世界里一定也有海棠花。” 

   

  她愣道:“什么……” 

   

  “只是不要凌晨再去看了。你是个好学生,自然懂得什么样的作息是最健康的。” 

   

   

  “好了,该说的都说完了。” 

   

  他把放在灯旁的书递给她。 

   

  “留个纪念吧。” 

   

   

  她低下头,扉页印着一首诗。 

   

   

  “或许 风会知道

 

  时间在这幽暗的遂道 

   

  将爱情囚禁在这里 

   

  无法拉近的距离

 

  那是怎样浪漫又无奈的故事?” 

   

   

   

   

   

   

  “你要走了吗?” 

   

  是他先开了口。 

   

  “嗯,要走啦。” 

   

  他们都面对着夕阳,金和红给他清冷的五官和发都添了些暖意,冥蝶在两人周围飞舞,好像有一点没精打采。 

   

  “可否再多留些时日?” 

   

  “应该不能吧。” 

   

  女孩和他并排站着,神色恍惚,好像在发呆。 

   

  “……当真只有二十分钟?” 

   

  “嗯。” 

   

  “你……没有什么要与我说的吗?” 

   

  她这才像是回过神似的,转过头望了他一眼,又飞快地把眼神挪到面前的街道上。他们站在神殿最高的一层楼,低头就能将空桑众景尽收眼底,风把两人的衣服吹得猎猎作响,有些冷。 

   

   

  “像做梦一样。” 

   

  “什么?” 

   

  她笑笑:“我玩游戏的时候没抽到你,生气了好久,结果前几天我刚来,睁开眼看见的就是你。” 

   

  他像是不太开心地扭过头去,道:“我对你来说,仅仅是一个虚拟的角色?” 

   

  “你……”她呆了呆,声音低落下去,“我觉得你可能搞错了什么,你还记得我不是少主吗?” 

   

  “……” 

   

  他盯着面前仿佛近在咫尺的流云,不说话。 

   

  “所以我说像做梦一样,”她感慨道,“我可没想过会真的站在空桑的土地上,离你这么近。” 

   

  他却并没有接着她的话说下去,而是固执地重复:“你没有什么要与我说的吗?” 

   

  她平静地摇头:“没有,反正再过一会儿我就会把这里的一切全都忘掉,说了也是给你添麻烦。” 

   

  他便沉默了。 

   

   

  良久,他低低地开口,语气带着恳求。 

   

  “你能……再叫我一次阿情吗?” 

   

   

  她也沉默了一会儿,后又调侃笑道:“是不是因为真正的少主没有我这么喜欢你?” 

   

  他蓦地转过头来,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她。 

   

  “……我知道啦。” 

   

  她调整出一个灿烂的笑,对他道:“阿情。” 

   

  结果下一秒就被他紧紧抱在怀里,愣怔间她听到他略带撒娇和不舍的声音,闷闷地埋在她颈间。 

   

  “……阿曼……” 

   

  “我不是阿曼。” 

   

  他环在她腰间的手似乎有点颤抖,但还是收得很紧。 

   

  “阿情,我要走啦。” 

   

  她拍拍他的背。 

   

  “松手吧。” 

   

   

  松手吧。 

   

   

   

   

   

  越往后,资料越短,走到锅包肉这里时,底部显示的时长居然只有五分钟。 

   

  不过蟹酿橙显然也预料到我会在这里产生疑问,他特地在片头加了一段注释,屏幕右下角还有两只大概代表他的机关兔。 

   

  “关于时长缩减的问题回答如下:根据多次的测试和调整,我发现最后一次告别的时间不需要过长,每一次的少主都有98%的几率用不完我们准备的时间,很早就回到阵法里来了。因此调整了时间,以上。” 

   

  估计是呆的时间长了就不想走了吧。 

   

   

  面对管家的小姑娘端庄安静,看上去就是一个被教养的很好的大家小姐,她不笑也不哭,只是抬着头专注的望他,一直望到对面的锅包肉微微别过脸。 

   

  “您想说什么?” 

   

  他无奈笑道。 

   

  “没什么想说的,”她摇摇头,眼睛在月光下亮晶晶的,“就五分钟,以后没机会再看了,我再多看看你。” 

   

  管家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忽然俯下身,极近地望着她的眼睛,近乎哄骗地温柔道:“真的没有吗?” 

   

  “……” 

   

  她耳根红红地嘴硬道:“没有。” 

   

  他笑了,然后后退一步,弯腰行了个礼,缓缓向她伸出手。 

   

  “既然如此,那么在最后的时间里,来跳一支舞吧。” 

   

  “您不是一直想看我跳舞吗?” 

   

  “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当然,您是我的少主。” 

   

  他依旧谦和恭顺地弯着腰,表情隐在黑色的发后。 

   

   

  于是在月光下,女孩把自己的手放在管家的掌心,没有音乐,没有礼服,但是她看起来很开心,眼角带着泪。 

   

   

   

   

  倒数第二个是蟹酿橙。 

   

  这次时长更短,随着星标逐渐往后移动,画面中的阳光也逐渐从树梢挪到树根,两人站在树荫里,女孩望着他温和道: 

   

  “你找到心了吗?” 

   

  他点点头:“找到了。” 

   

  她一愣,又道:“在游戏里,你的告……你有一句语音说的是,‘我已经不再需要寻找心了,因为那里,已经被别的东西填满了’,你也说过这句话吗?” 

   

  他歪了歪头:“没有。这听起来是一句充满感性色彩的话,很稀有,我可以把它录入数据库吗?” 

   

  “当然可以,”她笑了笑,“那等她回来,你就这么对她说吧。” 

   

  对面的蟹酿橙却突然像静止似的定住了几秒,继而开口,声音有些犹豫: 

   

  “根据你的资料显示,你也可以这么对我说。” 

   

  她有点不服气道:“我不是机关人,我有心。” 

   

   

  “你知道我想表达的意思。” 

   

  “算啦,我又不是少主。” 

   

  蟹酿橙低下头,微微抿着嘴思考了一会儿,疑惑道:“之前的少主也是这样,为什么你们之中无论是谁,都不肯把心中的想法说出来呢?” 

   

  “因为没有意义。” 

   

   

  风把草地吹出波纹,把他的头发吹乱,风声中他的声音居然有些落寞。 

   

  “你好像,并没有那么喜欢我。” 

   

   

  画面突然混乱起来,然后迅速黑屏消失,似乎是录制的系统出现了问题,页面强行中断。 

   

   

   

  莲花血鸭的相关资料只有三分钟。 

   

  这个女孩大概就是我来之前的那个,所有资料中她哭的最凶,话都说不连贯,她哭的肩膀一抖一抖的,莲华站在她身边,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低头望着她。 

   

  最后等她终于平静了一点,莲华说:“莫要再哭了。” 

   

  然后小姑娘又开始哭。 

   

  “……” 

   

  这姑娘抽噎着说话,断断续续的,我听了很久才听清楚她在说什么。 

   

  她说:“对不起将军,我知道我很吵,但是你没赶我走也没打我,我就很想哭。要是你再凶一点,我就不会这么难受了,我以为你会把我揍出去的,因为我不是少主,你真的好好啊,我特别喜欢你,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呜呜呜呜……” 

   

   

  ……有点好笑,但是也是真的惨。莲华应该只对少主有耐心,对着换了个灵魂的少主的壳子,他居然还能出言安慰,这还真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画面里的女孩自己擦了擦泪,很小声地问他:“将军,你能抱抱我吗?” 

   

   

  然后莲华缓缓地伸出手,看似要把对面哭的眼角发红的姑娘拥入怀里时,画面再一次戛然而止。 

   

   

  投影突然结束,眼前的屏幕变得漆黑一片,我吓了一跳,跑出去问蟹酿橙:“没了?” 

   

  其他人不知什么时候也等在了外边,蟹酿橙点点头:“就到莲花血鸭。” 

   

  “少主,你……”鹄羹看上去还是很担心我,蹙眉看了我一会儿,道,“你在乎的是哪个食魂,真的不说出来吗?” 

   

  算了吧,前边这几位都这么惨,倒还不如不说,真的把这几天当成一场梦就可以。虚拟世界罢了,不能真情实感。 

   

  我说:“不用了,那个阵法在哪?开始吧。” 

   

  锅包肉看了余湘一眼,道:“您在这儿稍等,我们先去准备一下。” 

   

  说罢他就和一行人出去了,只留下余湘一人还倚墙站着。 

   

  “你不去吗?” 

   

  “那阵法里有点现代科技的玩意儿,哥哥我不懂,”他笑道,“困吗,要不要给你变个魔术?” 

   

  我不知道真正的少主是怎么和他相处的,但余湘这个人向来会演戏,我反正是看不透他,不过也许正是因为他能分清我和少主,才能这么坦然地和我交流吧。 

   

  “好啊,你要变个什么魔术?” 

   

  他闻言露出一个狡黠的笑,轻轻拍了拍手,再把两手摊给我看时,右手心就多了个卡片。 

   

  他道:“你可以把想说的话写下来,记得写好署名。等你走了,大哥哥帮你给他送去。” 

   

  “你不偷看?” 

   

  “我怎么会偷看。” 

   

  他一本正经。我想起游戏的过场cg,道:“我在游戏里见过一句话,说的是‘鱼香肉丝里没有鱼香,鱼香肉丝嘴里也没有真话’,你知道吗?” 

   

  余湘叹了口气,似乎是很伤心我不信任他。 

   

  “偶尔也会说真话的。” 

   

  “你的话是不是跟龙须酥的卦似的,都得反着听。” 

   

  “嗯?也可以这么理解。” 

   

  他把卡片夹在手指间,然后拿下自己的帽子,用卡片敲了敲帽檐,里边传来砰的一声轻响。 

   

  他看了眼帽子,又略带得意地抬眼看我。 

   

  “是什么?” 

   

  我很给他面子地问。 

   

   

  “……向日葵??” 

   

  好大一朵向日葵,让人怀疑他那顶不算深的帽子是怎么把这朵花装下的。余湘把花和卡片一起递给我,道: 

   

  “拿好,可别丢了。” 

   

  “我不是灵魂穿越过来的吗,这个能带走?” 

   

  “可以,”他眨眨眼,“一会儿你拿着花站到阵法里,一闭眼,一睁眼,你就回去了,它还在你手上。” 

   

  “哦……” 

   

   

  说话间,有人敲了门。 

   

  “少主,都准备好了。” 

   

  那人在门外轻声说。 

   

   

  这个称呼还真是有点伤人。 

   

   

  余湘在我身后摆弄纸牌,摆摆手赶我走:“哥哥我要去餐厅值日,就不送你了。” 

   

  我点点头,然后推门出去,迎上门外那个人的目光。 

   

  “走吧。” 

   

  我对他笑。 

   

  他这几天并没有和我说过很多的话,也许他平时就是这么沉默寡言的。我以前通过游戏认识他,我用多少文字形容他的外貌,神色,性格,言行举止,现在看来好像都是错的,我可能一点都不了解他。 

   

   

  “少主,你……真的不打算说了吗?” 

   

  他的声音真的很好听,仅仅是对我这个外人讲话,就已经足够温柔了。 

   

   

  如果是真正的少主,那她该有多幸福。 

   

   

  我刚才还在嘲笑资料里的那些女孩脆弱,不过说上几句就要掉眼泪,现在却也觉得自己原来也是不堪一击。 

   

  我好羡慕她。 

   

   

  “不说了,怪难受的。” 

   

  他有些担心地望着我:“我可以帮你传达。” 

   

  “嗯,那就……” 

   

   

  我该说什么? 

   

  我能说什么? 

   

   

  “……保重。” 

   

  我看向他,尽量让自己笑的坦荡一点。 

   

  他点点头,又问我:“是谁?” 

   

   

  我只是看了一眼他的眼睛。 

   

   

  我只敢看一眼。 

   

   

  “走的时候再告诉你。” 

   

  我听到自己带着哭腔的声音。 

   

   

  他应该是听出了我的声音不对劲,伸出手来似乎想来安慰我,犹豫半晌又放下了。我吸了吸鼻子,问他:“阵法在哪?” 

   

  他垂下眼。 

   

  “在南塘。” 

   

   

  ……要不要这么杀人诛心啊。 

   

   

  于是我和他并排往南塘走,就像游戏里的剧情。月光很美,夜风正好,他和我想象中的一样,高挑,挺拔,气质温柔又干练,只是在哄女生这一点上,他还有点笨。 

   

  不过没关系,他只会有一个需要哄的女孩,而那个女孩懂事又出色,也许并不需要他来宠着保护着。 

   

  他们可以像我和他现在这样并肩而行。 

   

   

  “南塘你应该熟悉吧。” 

   

  “是的,从前我经常带着你……带着少主去南塘摘莲蓬。” 

   

  “听说空桑一年四季都有莲蓬?” 

   

  “对。” 

   

   

  犹豫了一会儿,我又问他: 

   

  “她喜欢喝莲子羹吗?” 

   

  他有些意外地看了我一眼,点头道:“是的。——你也喜欢喝莲子羹吗?” 

   

   

  我不喜欢。 

   

  反正我本来也没有尝过他煮的莲子羹。 

   

   

  “莲心太苦了,我不喝的。” 

   

  这句话却好像触碰到了他的什么痛脚,他不再说话了。 

   

   

  南塘前的草地上有一个万象阵一样的阵法,在夜色里闪着奇异的蓝光。锅包肉、鹄羹、松鼠鳜鱼,蟹酿橙和太极芋泥都已经等在那里。 

   

   

  “你以后不要再和阿符吵架了。” 

   

  我想了半天,好像也只能说点这样的话。 

   

  他在我身后低低应道:“好。” 

   

  “嗯……有时候搞砸了一些事也不能全赖你,你不要总是把责任全都揽到自己身上。” 

   

  他怔了一下,道:“好。” 

   

   

  阵法近看是在缓缓转动的,锅包肉几人各自站在阵法的一边,似乎只是在等我踏进去。 

   

  他在我身后有些急切迷茫地追问:“少主,你还没说……” 

   

  迈进阵法的一瞬间,我好像又听到我们初次见面时他的声音,虽然是在游戏里听到的,但是我已经把那些有关他的全部一一刻进了脑海里。 

   

   

  那时候他在车站找阿符,和屏幕前的我交谈时也是急匆匆的。 

   

   

  他说,您认识我?我们……曾经见过? 

   

   

  我拿着那枝向日葵,有紫色的流线状光芒从阵法里绕着我喷薄而出,脑袋晕乎乎的,但我能感觉我在哭,周围的几个人好像在叫我的名字,语气是我从没听过的慌乱和心疼,大概是错觉。 

   

   

  但唯独他的声音,我听的很清楚。 

   

   

  他问我:“少主,那个人是谁?” 

   

   

  我又听到自己泣不成声地叫他: 

   

  “德州。” 

   

   

  铺天盖地的光晕里,我看到他认真而焦急的脸,他说:“——” 

   

   

   

   

   

   

   

   

  她带着泪痕倒在阵法里,手里攥着那枝向日葵。 

   

  蟹酿橙沉默着扶起她,问不知何时从一旁的林子里走出来的桃花粥:“不知道是哪个食魂,要剥开姻缘线看看吗?” 

   

  “不用了。” 

   

   

  德州站在阵法外,声音颤抖。 

   

   

  “是我。” 

   

   

   

   

   

   

  德州站在阵法中央,怀里抱着一个眼角还发红的小姑娘。 

   

  “当真……什么感觉都没有?” 

   

  “当真,”桃花粥嫌弃道,“是剥了你俩的缘,又不是抽走姻缘线,真没出息。” 

   

  “那为何莲花血鸭会……” 

   

  “手术后都要有几天恢复期好吧,”桃花粥一扬手,金色的灵力从指尖逐渐凝聚,“你最好坐下,虽然没什么感觉,可是你看莲花血鸭,到现在都还在自闭。” 

   

  鹄羹在一旁轻声劝道:“其实也没什么,不会痛的,就是觉得心里缺了什么。” 

   

   

  “你只是——不会再喜欢她了。” 

   

   

   

   

  “这次让她多休息几天吧。” 

   

  “……好。” 

   

  “这次植入的记忆是什么样的?” 

   

  “十六岁,高中生。” 

   

   

  桃花粥的声音从不远处的回廊传来,少年特有的清朗和潇洒肆意如今却带着怅然和唏嘘。 

   

   

  “爱情这个东西,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终究要成神,这么多没有结果的缘,倒不如早早斩断,大家依旧还在空桑,她也还是空桑的主人,少了那份不明不白的感情,倒是省的她日后在这儿过的尴尬。” 

   

   

  “你们的情对她来说,不过是平添烦恼罢了。” 

   

   

  她安静地睡着。 

   

   

  向日葵也在一旁沉默。 

   

   

   

   

   

  Fin. 

   

  好的鉴于我觉得大部分人应该都没看懂,我来补充一下。 

   

  主角视角:我是穿越来的,我不是少主,他们要把少主的魂魄碎片拿走,然后我就没用了,要么忘掉一个人,要么忘掉一群人,我只是个工具玩家,淦 

   

  实际上:少主就是真正的少主,之前的记忆是蟹酿橙随机植入的,因为随机的记忆不同,在少主身上突出体现的某个性格特点也不同。食魂们对少主动了情,而少主最后终究要成神,她不可能真的开后宫(靠)所以要趁早把感情斩断,也就是桃花粥所说的“剥缘”。 

   

  给少主植入虚假的记忆是为了不让她觉得痛苦,只有食魂记得自己曾经喜欢过她,然后亲手把自己和她的缘斩断,从此大家真的只是她的哥哥和弟弟,再也做不成夫妻(不是 

   

  所以写到的几个告别场景虐在哪呢,少主觉得菜男人是在透过自己看另一个人,但是菜男人知道她就是少主本主,但是他还得假装她不是,就开始演了.JPG 

   

  不管是他疏远她,训斥她,亲近她,抱她,还是吻她,她都觉得他是把自己当替身,但是对于他来说,这就是斩断缘分之前他们两人最后的时间了。 

   

  最后对所有的少主说句话:他们是最爱你的人,不要怀疑❤️

   

   

  因为这只是我做的一个梦(虚弱)断断续续写了两天,中间光是听bgm就哭了得八回

   

  埋了一些伏笔,不知道有没有人能看出来_(:D)∠)_ 

   

  (521我还能赶上吗,我好累,我好困 

   

   

   

   

  

一尊烧酒

之前cpsp上三天赶出来的序蝶au拟人本

真的漫展上也没啥人买啊!有被打击到!但是最后被一位妈咪全部包走了!真的太感谢了呜呜呜感受到了爱!!

降低画质的情况下公开啦,因为真的就画了三天,各种意义上的潦草orz

bug什么也很多,就看着乐一乐啦


明天就要去英国了,序蝶本什么的都得延后。。。估计是要断更一阵子了【话说我本来就断更很久了吧!orz】

但是想出序蝶本的心从来没断过!!总之,感谢各位同好的厚爱!


之前cpsp上三天赶出来的序蝶au拟人本

真的漫展上也没啥人买啊!有被打击到!但是最后被一位妈咪全部包走了!真的太感谢了呜呜呜感受到了爱!!

降低画质的情况下公开啦,因为真的就画了三天,各种意义上的潦草orz

bug什么也很多,就看着乐一乐啦


明天就要去英国了,序蝶本什么的都得延后。。。估计是要断更一阵子了【话说我本来就断更很久了吧!orz】

但是想出序蝶本的心从来没断过!!总之,感谢各位同好的厚爱!



格纸

【食物语/蟹酿橙】空桑少主观察研究日志

阅读tip:

*内含蟹酿橙与少量其他食魂

*少主是女少主

*撞梗致歉,ooc致歉


谨以此文纪念一下我终于在台服月上琢心活动结束前抽到了我心心念念的蟹蟹!

我爱蟹蟹!送给每一个喜欢蟹蟹的少主们!


以下正文↓


         蟹酿橙刚来到空桑时,对这个与他曾经去过、待过的完全不一样的地方感到十分新奇且充满疑惑,而其中最让他好奇且想要好好研究的,便是那个整日笑盈盈,浑身充满活力的空桑少主。


  “我想学习更多有关人的知识,你可以教我吗?”


  “当然可以呀!”小姑娘眉眼弯...

阅读tip:

*内含蟹酿橙与少量其他食魂

*少主是女少主

*撞梗致歉,ooc致歉


谨以此文纪念一下我终于在台服月上琢心活动结束前抽到了我心心念念的蟹蟹!

我爱蟹蟹!送给每一个喜欢蟹蟹的少主们!


以下正文↓


         蟹酿橙刚来到空桑时,对这个与他曾经去过、待过的完全不一样的地方感到十分新奇且充满疑惑,而其中最让他好奇且想要好好研究的,便是那个整日笑盈盈,浑身充满活力的空桑少主。


  “我想学习更多有关人的知识,你可以教我吗?”


  “当然可以呀!”小姑娘眉眼弯弯地说,浅蓝色的双眼和晴日的天空一样清澈明亮。


  得到她肯定的回答,蟹酿橙很是高兴,然而由于空桑少主本身事务繁忙,并不能时刻与他待在一起,因此除了向她讨教关于人的知识以外,蟹酿橙更多的时间是自己在一旁默默地观察、研究。


  他特地为此单独开启了一项研究计划,并将所有研究详细地纪录在册,名为——空桑少主观察研究日志。



<表情研究>


01.脸红

  根据研究发现,人类的面部肌肉与五官能够形成多达21种表情,以此表达个体对观察者的情绪状态。


  空桑少主无疑是整个空桑面部表情与情绪最为丰富的人,蟹酿橙甚至认为,她的表情并不只有研究所列出的几种类型,甚至可以细分成更多。


  自一早起,空桑少主尚在睡眠中时,他便开始了他的观察。


  小姑娘的睡颜十分安稳,唇边还隐隐带着一抹笑,直到那个一身黄色华服,天生异瞳的食魂笑着爬上她的床将她喊醒时,她的表情开始有了变化。


  刚醒来时神态迷糊,眼睛犹带惺忪,这是典型的睡醒表情,后在瞧见与自己贴得极近的食魂时,小姑娘睁大双眼,嘴唇微张,接着红晕逐渐爬满面颊,瞪着那食魂道:“佛跳墙,你怎么又……!”


  根据蟹酿橙的分析,这应该是一种名为“害羞”的表情,典型的表现是脸红,通常在看见心仪的对象或感到羞怯时会显现。


  “美人不喜欢一早睁眼就看见我吗?还记得你年幼时,可是每日吵着要我抱才肯起呢。”


  “那是小时候,我现在不是长大了吗!”


  在看见刚起床的空桑少主指着床下对那食魂说“你起开,给我下去!”,并将那食魂推搡下床后,蟹酿橙否定了害羞这个分析。


  那么空桑少主为何会脸红呢?


  根据研究显示,人类在生气时由于血压升高也会造成脸红,对比空桑少主此刻横眉竖眼、似乎有些气急败坏的模样,蟹酿橙认为空桑少主应该是生气了,并不是害羞。


  于是他在册子上写下了以下结论:“佛跳墙清早爬了少主的床将少主吵醒,少主生气了。”



02.笑容

  蟹酿橙发现,空桑少主大概是整个空桑最爱笑的人,各式各样带有不同含义的笑容都能在她脸上瞧见。


  例如在和青团、春卷一起放风筝时,她的脸上会带着快活的笑;


  在抚摸臭鳜鱼、汤圆的脑袋时,她的脸上会出现慈爱的笑;


  在和麻婆豆腐一起打游戏,并且在对方的carry下打赢了游戏时,她的脸上会浮现开怀的笑;


  在和糯米八宝鸭一起恶作剧吓唬腊八粥时,她的脸上会露出狡黠的窃笑……


  除此之外还有别的,种类之繁多,令蟹酿橙甚至考虑要针对“笑容”这个表情单独做一项研究。


  研究显示,笑容是表达喜悦最为直接的一种方式,由此可以推测,空桑少主应该时常处在“高兴”这个情绪里。


  “蟹蟹!”


  小姑娘刚安慰完被她和八宝吓坏的腊八粥后,一眼便瞧见了正站在角落里纪录观察的他,当下便扯着裙角朝他小跑而来,很快就到了他面前。


  “蟹蟹,从早上就没看见你,你在做什么呀?”


  蟹酿橙低头看着这个身高只到他肩头的小姑娘,只见她眉头舒展,双眼弯弯,唇角大大地咧开来,露出两排莹白晶亮的贝齿。


  浅蓝色的眼睛里仿佛盈满了璀璨的星光,清楚地映照出他戴着眼罩,显得有些冰冷的面容。


  “我在……做研究。”


  “又在研究机关吗?整日研究不会觉得烦闷吗?休息一会吧,等会踏青社要去郊游,你和我们一起去吧!”


  “研究对我来说是很有趣的一件事,就算整日研究也不会感到烦闷,我……”


  后头的话在瞧见小姑娘眼巴巴的表情时,变成了一句——


  “……好,我和你一起去郊游。”


  小姑娘闻言跳起来欢呼一声,此刻她脸上浮现的笑容仿佛会发光一般。


  蟹酿橙沉默地注视了她一会后,突然问:“看见我时你笑了,代表你感到很高兴吗?”


  她一愣,随后笑着点了点头,“当然啊!看见蟹蟹你的时候,我觉得很高兴。”


  蟹酿橙点点头,兀自呢喃道:“……原来是这样。”


  这时小姑娘已经开了别的话题,正絮絮叨叨地说着等会郊游的事项,没注意到面前这个浑身被机甲包裹的男人,眼罩后的眼睛柔和下来,唇角也不自觉地勾起了一抹浅浅的弧度。


  后来蟹酿橙在日志里这样写道:“少主对着我笑了,她说这是因为看见我时觉得很高兴。根据研究显示,高兴这个情绪在见到或与自己喜欢的人们待在一起时也会出现,这代表着我也是她喜欢的人吗?”


  “假如这个说法成立的话,那么,在见到她的时候,我也感到很高兴。”



03.哭泣

  如果说笑容是空桑少主脸上最常出现的表情,那么“哭泣”这个表情,估计就是最难在她脸上见到的。


  哭泣通常在感到伤心难过、亦或是脆弱时会出现,空桑少主的心志之坚韧,是空桑众食魂有目共睹的,她并不是一个会轻易掉泪的人。


  然而,一切总有例外。


  比如蟹酿橙就不能理解,为何她会对着那个名为“电视机”的机关掉泪。


  根据他的观察,这个机关此时应该是在播放一部名为“爱的降落”的电视剧,而少主正看得泪眼汪汪,眼眶和鼻子都红了,时不时还拿过纸巾擤鼻涕。


  经过分析,这是难过至极才会出现的哭泣形式。


  蟹酿橙见状微微皱眉,不知为何,他似乎不太希望见到她难过哭泣的模样,即便这个表情也颇具研究意义。


  “剿灭模式,启动。”


  “啊——蟹蟹你干嘛!”


  “砰——”的一声,剿灭模式下的非命一击便将电视机砸成一堆破铜烂铁,独留一个手里还拿着纸巾的少女呆呆地站在飞扬的灰烟中。


  呆了片刻后,她张了张嘴,抬起手指着他,“蟹蟹你……你……”


  这时,“哭泣”的表情从她脸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


  睁大的双眼,涨满了红晕的面颊,唔……这是,害羞的表情?


  还没等他下结论,就见面前的小姑娘忽然跳了起来,一拳朝他砸来,“啊啊啊啊蟹蟹你怎么砸了我的电视!这是上回被子推燕毁了之后我才刚重新买的!”


  当雨点大的拳头劈里啪啦地落在他背上时,蟹酿橙看着她脸上气急败坏的表情,失望地否定了“害羞”这个分析。


  原来不是害羞,是生气啊……


  直到后来被少主罚着去厨房做了一个星期的甜点后,蟹酿橙在日志上如是写道:“少主说她在观看电视剧时哭了,并不单纯是因为感到伤心难过。明明哭了,却不是因为难过,人类可真是难懂的生物。虽然我不太理解,但知道她不是因为伤心而哭泣,我似乎松了一口气。”


  除此之外,下方还有一排备注。


  “根据观察,除了高兴之外,少主似乎也很常生气,比如佛跳墙爬床时,比如我砸坏了少主的电视机,比如烤乳猪又炸毁了餐厅。且表现的形式十分不同,这样看来,生气这个表情,跟笑容一样也具有深刻的研究价值。”



04.害怕

  空桑少主有时会露出害怕的表情,尤其是在面对那个笑容总是带着压迫的郭管家面前。


  研究显示,人类在感到畏惧或遭受威胁时会流露出害怕的表情,一开始在看见少主面对郭管家露出这样的表情时,蟹酿橙第一时刻启动了剿灭模式。


  “剿灭模式,启动——”


  可还没等非命的机关拳头砸到郭管家身上时,就被少主及时化解了,蟹酿橙对此有些疑惑,但还是牢牢地将小姑娘护在身后,独自面对那个表情古怪的郭管家。


  只见郭管家的唇角虽然带着笑,可浅金色的眼睛里却没有丝毫笑意,反而带着冰冷的威压。


  这并不是出自于喜悦的笑。


  蟹酿橙握紧了机关匣子,立在身前的非命同样蓄势待发,气氛一下子剑拔弩张起来。


  直到身后的小姑娘探出头来,疑惑地扯了下他的袖子,问:“蟹蟹,你怎么啦?”


  “你露出了害怕的表情。”蟹酿橙轻声道,“放心,我不会让他有机会伤害到你。”


  “啊?”小姑娘呆了呆。


  面前的郭管家则挑起了眉,似笑非笑地看向小姑娘道:“少主,您在害怕我吗?”


  “啊?我没有呀……好吧是有一点……蟹蟹等等!”


  少主急忙抱住了就要朝锅包肉冲过去的蟹酿橙,解释道:“蟹蟹,我没有害怕郭管家,你别冲动!”


  蟹酿橙闻言停了下来,疑惑地看向抱着他手臂的小姑娘,“可你方才的表情,明明是遇见威胁时感到害怕的表现。”


  “呃……”小姑娘忽然觉得有些头大,支支吾吾地解释道:“是这样没错,但、但是这个威胁跟你认知的威胁是不一样的,这个害怕也不是你认知的那个害怕……”


  见蟹酿橙脸上的表情更加疑惑了,而郭管家脸上的笑容愈发可怕,小姑娘干笑几声:“总、总之,你只要知道郭管家虽然威胁……不对,是郭管家绝对不会伤害我就行了,他、他这是在锻炼我,为了让我成为更合格的空桑少主!”


  话落,郭管家轻笑一声,这时脸上的笑容是出自于喜悦了,眼神也柔和下来,“少主说的是,我绝对不会伤害您,这点我随时都能向您起誓。”


  “呵呵……”


  蟹酿橙见状又沉默地看了小姑娘一会,见她面对郭管家时并没有带着戒备,于是解除了非命的剿灭模式。


  小姑娘欢欢喜喜地抱着他手臂说:“蟹蟹是来找我的吗?那你先在那边的树下等我吧,等我做完引体向上就能和你一起玩了。”


  蟹酿橙点点头,听话地走到一旁的树下,观察空桑少主在瀑布下一边引体向上一边报菜名。


  他看了一会,在研究日志上写道:“少主说郭管家的威胁和她的害怕跟我所认知的不一样,看来,我离彻底理解人类的情感还有一大段距离。人类,可真是复杂,为何不能像机关一样每个指令动作皆有依据呢?不过这或许就是人类的有趣之处,与研究价值吧。”


  又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下方出现了一排备注。


  “观察了一下午少主的引体向上运动后,我认为要是将少主的手臂改装成机关手臂,不仅更为省力且不会被树枝勾破皮肤,但不知为何向少主提议时,遭到了她的拒绝。为何大家都不愿意让我将他们也改造成机关人呢?”



<睡眠研究>


  除了少主的表情研究外,蟹酿橙也喜欢研究少主的睡眠。


  不同于机关只有启动与休眠两种,人类的睡眠行为十分有趣,虽然身体处于休眠状态,可大脑的活动依旧十分活跃,因而产生了梦境。


  蟹酿橙热衷于在夜里少主熟睡后,来到她床前观察她的睡眠一整夜,虽然偶尔会有奇怪的食魂跑来打断他的观察,比如试图拐带少主到屋顶喝酒,或者潜入少主房中想将少主偷去看星星……


  有时也会被巡逻的警卫发现,而被逮去警卫部做笔录,并针对“不该在夜里闯入少主房中”、“即便是做睡眠观察也不行”而进行法理教育,可蟹酿橙依旧没有放弃这项研究。


  他发现少主即便是睡着后,表情也十分丰富,还会说梦话。


  例如——


  “鸭鸭,你怎么又偷吃鹄羹给我的点心?”


  “花椒八角,别让火锅发现我们偷偷在吃火锅……”


  “太白,我发现了阿喻藏在水里的月亮,我们去捞月亮……”


  “龙井美人,你穿这套衣服真好看……”


  “啊啊啊谁又炸了我的电视!”


  空桑少主平日事务十分忙碌,就连在梦里似乎也忙得不得了,虽然她每次梦见的人都不一样,每回梦见的事也不同,可无一例外地是做梦时都带着笑。


  看来都是美梦呀。


  ……不对,还是有例外的。”


  “呜……对、对不起,爹爹对不起……我没有守护好空桑,没、没有守护好大家……呜呜……”


  陷在梦境中的小姑娘抱紧了被子,单薄的身体不断地颤抖着。


  晶莹的泪水自她眼角滑落,只见她眉头紧皱,表情哀戚,哭得脸都红了,却始终没有醒来,只一个劲地说着“对不起”。


        ……难过至极而表现出来的哭泣形式。


  原来她的梦里,并不是只有美好的事物。


  蟹酿橙沉默地看着她痛苦的睡颜,一会后,被冰冷机甲包覆的掌心缓缓地握住了她的手。


  他俯身,与坚硬机甲不同的柔软嘴唇轻轻地印上了她紧皱的眉心。


  后来,空桑少主观察研究日志上,在睡眠研究那一页,只写下了短短几句——


  “我想要发明一台美梦制造机,让她连在梦里,也能一直开心。”


【完】



再说一次我爱蟹蟹,第一次写同人文希望大家喜欢~~~


北冥

弗兰基宝贝,想用这个音乐剪想了好久了,这个应该是调过滤镜的

弗兰基宝贝,想用这个音乐剪想了好久了,这个应该是调过滤镜的

易安舒女(缘更版)

救命,我今天才知道这俩是一个人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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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晓

在日常工作、生活中,也许很多人都没有复盘的习惯,或者说只是简单地应付一下。但其实复盘是一个非常实用的工具,很多商界大佬们都有使用这个方法。比如,众人皆知的联想创始人柳传志,他其实是复盘的绝对支持者,曾在无数演讲、会议中谈及复盘的价值。而且,更重要的是,“复盘”还被评为联想成功的3大方法论之一(其余两个是,目的永远要清楚、阶段论)

在日常工作、生活中,也许很多人都没有复盘的习惯,或者说只是简单地应付一下。但其实复盘是一个非常实用的工具,很多商界大佬们都有使用这个方法。比如,众人皆知的联想创始人柳传志,他其实是复盘的绝对支持者,曾在无数演讲、会议中谈及复盘的价值。而且,更重要的是,“复盘”还被评为联想成功的3大方法论之一(其余两个是,目的永远要清楚、阶段论)

落照 -

[你好李焕英|冷贾]岁月急邮

Warning

*贾晓玲视角,大量私设,大量ooc,大量逻辑硬伤,请勿较真

*电影里冷特没有送出去的瓶盖,在同人文里必须送到晓玲的手上!!!

*冷特视角:续篇



Summary

那个盛满心意的瓶盖,那些潦草简单的书信,故事结尾青涩未熟的休止符。还有藏在这二十年逝水光阴里的,想说完的话,没说完的话。

二零零二年的贾晓玲收到了。

一九八一年的冷特,你知道吗?

 

 










——贾晓玲在这不属于她的八十年代里,邂逅的所有美梦都千载难逢,且难以拥有。

——比如冷特。













贾晓...

Warning

*贾晓玲视角,大量私设,大量ooc,大量逻辑硬伤,请勿较真

*电影里冷特没有送出去的瓶盖,在同人文里必须送到晓玲的手上!!!

*冷特视角:续篇



Summary

那个盛满心意的瓶盖,那些潦草简单的书信,故事结尾青涩未熟的休止符。还有藏在这二十年逝水光阴里的,想说完的话,没说完的话。

二零零二年的贾晓玲收到了。

一九八一年的冷特,你知道吗?

 

 










——贾晓玲在这不属于她的八十年代里,邂逅的所有美梦都千载难逢,且难以拥有。

——比如冷特。













贾晓玲一睁眼是医院雪白的穹顶,从医生那里得知李焕英在几分钟前静悄悄停止了呼吸。她连夜间面色苍白憔悴不少,含着眼泪却有条不紊地一手置办母亲的丧礼和后续的一切事宜。连包玉梅都带着心疼地感慨,说大侄女这么懂事,英子在天上也该笑着阖眼了。

后来她去复读了。如今十八岁的贾晓玲就读高四,脸蛋普通,偶尔冒痘,圆滚的身材在身后投下四季更迭中由臃肿变纤细的阳影。

有时她看着教室窗外蓝绒绒的天空,白云静默地变成不同形状,忍不住想起母亲那个流风行云的八十年代。红袖章,灰制服,老式电视机,窗外遥遥停了一朵白雏菊般的云,直飘到二十一世纪。




贾晓玲伸手捞一把盈袖的风,心想,这样也挺好。

挺好。

 






但是这个圆满的“挺好”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一点缺憾的裂隙。这些记忆像是某件被摔出裂纹的艺术品,她不舍丢弃,便只好收藏。

带着那道温热的裂纹,一并收藏。

 

——那道无从填补的裂痕,名叫冷特。

 







贾晓玲其实已经记不太清最开始对他的印象。只记得三个小流氓一样的青年神气活现往她面前一站,身后错落地漏来些斑驳的叶影和扬尘,清新又朦胧地向她鼻端漫过去,仿佛夏天空气里绿茵茵的风暴。

贾晓玲甚至连拽着她妈和包姨往哪儿跑都算计好了,正当要鼓足勇气大喝一声鄙人正是贾晓玲,西瓜车却先一步带着身不由己的冷特跑远,骨碌碌留下一地西瓜,有如一串碧绿滚圆的省略号。


送命局变成小闹剧,姑娘们笑得前仰后合。贾晓玲往那人嗷嗷乱叫没了踪影的地方瞟去一眼,那个穿花衬衫的身影在眼前挥之不去,放肆,恣意,浓郁,浮夸。

浮夸得几乎拥有冲破时代的鲜活。让人的舌尖味蕾都蠢蠢欲动,尝到流于表面的甜味。

 



她心想,王琴找的打手也真不咋地,跟她一样。

24K纯傻冒儿。

 

 





一个稍微有点惹人喜欢的傻冒儿。

 

 







因此后来在李焕英为雅文家的水稻发愁的时候,贾晓玲毫无犹豫,转头找上了他。

冷特看见她的时候应该蛮震惊的,隔了三秒才开始凹造型。旁边另外两个小弟对她虎视眈眈兼张牙舞爪:“上回没打成,这回你主动来找打是吧?”

“哪儿能啊,”话语像裹油的麻糖一样从贾晓玲口中顺顺利利滑出来,胖女孩微微地笑,白润两腮有两个小巧的梨涡,笑起来时似乎散出些梨膏温炖的甘甜,全然适配于纯粹的夏与秋,“这不是上回看几位大哥英明神武,玉树临……嗯……气质阳刚,我这边儿有交情的其他几位英雄听说,挺想跟你们认识认识。”

冷特眉毛一扬,前额眉心恰有一撮光斑明亮地跳动:“哦?”

 


贾晓玲煞有介事,招招手在铁路边蹲下来。冷特居然也跟着乖乖蹲下,贾晓玲心里扑哧一乐,心说他这样倒是少了点张扬跋扈的浮夸,多了些类似乡村土路上随处可见的大男孩的意味,充满秋天、老槐树、熟红的夕阳和稻香的气息,金黄的麦浪在身后翻涌。



然后她用二十分钟跟这三个八十年代的年轻人讲了一遍古惑仔。贾晓玲本以为自己还要费些唇舌,却不想冷特拍拍裤子先一步站起身,一脸真挚:“……有机会引荐我们认识一下。感谢,跟我们分享了这么多。”

他说得坦荡,昂扬又平稳的话音顺着铁轨旁微颤的燠热空气涌向贾晓玲,天空飞过一尾雀:

“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朋友了。”


贾晓玲有一瞬间的错愕,而后喜滋滋地想,果然是旧时代的小年轻,心里头多少蓄着点英雄梦想的天真,忒好说话。

她先一步伸出手,冷特伸手与她交握。他掌心滚烫,名姓听来冷寂,可浑身上下无一处是冷的,风从他肘弯从他发丝间穿过,都变成了热滚滚的旧时艳阳天。

女孩笑嘻嘻地对他承诺,像只狡黠的奶油棕色花栗鼠。

“永远的朋友。”

 






那时唯她自己心知肚明。这个“永远”,其实也不过只是她在八十年代驻留的几个月甚或几十天罢了。

 

 





朋友这个词最耐人寻味。念起来都带着温润的雀跃,是夏天和橘子汽水混合的味道,是青石路、红漆剥脱的老式汽车,是半涸的小溪,枝头嗡鸣的新蝉。

——是生命里所有一切鲜艳热烫的碎片拼凑成的意象。

比圆满,还要更圆满一点。

 





因此贾晓玲在气喘吁吁浑汗如雨地应对铁娘子队时,余光却无意瞥见了看台上棕色衬衫的冷特,心里立刻升腾起一种轻盈的情绪。她看见他目光费力挣扎着越过人群,投向场上红与蓝的女孩儿们,似乎在追索什么。

也许是为王琴捧场来的,贾晓玲神思游离。她忍不住又看他一眼,心口突地一跳,活像十五岁那年对隔壁班体育委员春心萌动的错觉。在心口揣了一团焐不住的暖光,搏动着游出她的胸腔。

那个瞬间她冥冥地感知到,冷特的眼光,就是在找她。

 



“玲儿,你的!”

李焕英喊她的声音迟了半步到达耳边,贾晓玲刚刚脱离失神,排球已经擦过身侧在地上溅起飞尘。尖锐哨声和对面以王琴为首的神采飞扬让贾晓玲忍不住翻个白眼,粗喘着捋捋汗湿的头发,对李焕英打出歉意的手势。

 






该死的冷特,该死的心跳。

 

 








他们顺理成章地把朋友当了下去,并且当得抱团取暖,实至名归。在医院里贾晓玲看着难得脆弱的冷特,突然间一颗心就柔软得不成样,往他身边墙上一靠,心底压抑在二零零一的那些痛楚轻易地在共情中重新翻涌,浪打礁岸,心潮滚滚。她特忧郁特悲伤地三十度角侧头看他说,我说我理解你心情你信吗?

 


冷特很短暂地瞥她一眼,又掩饰性地扭开脸说,你理解不了。

 




可是他那个眼神是真的。

饱含着几乎下起雨来的忧伤,悲哀,踟蹰。寸寸看来,都是真切到心骨震颤。

所以那个他望着她的眼神中,一闪而逝的温柔和慰惜,应该也是真的。

 

 



但对于一九八二年生人的贾晓玲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也不能够了。

 

 








后来她去找他,意在撮合李焕英和沈光林。听说她的来意之后冷特颇为震惊,怪叫:“不是吧玲儿,你什么时候喜欢当媒婆了?”

“哎呀,这你别管。”你也理解不了我的,贾晓玲一边想着一边提前指挥他:“总之你必须随便找个理由把我拉走,让英子他们顺顺当当偶遇一回。”

冷特嗤地发笑,散漫地挑起眉梢,“你表姐能信吗,我找你有什么急事儿啊?难不成找你约会去,那她估计是不反对。”

空气有半秒钟的凝固,凝成一杯放完气泡的橘子汽水,酸甜,橘色,青春。陷入止沸后暂时的鸦雀无声。

贾晓玲有气无力地笑了,趋向结冰的气氛被暖流冲破。“滚吧。我这样的条件,谁跟我约会还不是瞎了眼。”

她难得有点儿黯然的心灰意冷。十五岁那年她对隔壁班英俊潇洒的体育委员告白,对方听完愣了一下,客客气气地答,不好意思,对不起,我想专注学习。转头就跟班花去茶餐厅分享同一块草莓蛋糕去了。

冷特眼里露出些以不忍为主的温热情绪。他拍拍她肩膀欲言又止,似乎呢呢喃喃说了句什么,却又自作主张把上句话掐断,话锋一转变成:“没事儿,你这是有福。用我们老家观念来看,还能生养。”

他想了想,一本正经地点头补充,“旺夫。”

贾晓玲阴霾尽散,且更进一步——她甚至气笑了,仰头咕咚咕咚喝完一整瓶汽水,把玻璃瓶底重重磕在他肩上:“滚你的吧,封建欲孽!”

冷特吐掉嘴里的草梗哎呦叫疼,贾晓玲顺水推舟地继续陷入两人的吵闹,心照不宣地不予追究刚才空气凝滞的时候心跳的暧昧来源。




她不知道冷特那同一节拍里瞬间失律过的心跳。

她也不知道,被他迅速掐断的一句话是,万一偏偏就是我瞎了眼呢。





万一偏偏就是我瞎了眼呢。

 








他们的故事是迷途的雪帆,注定在海平线处无疾而终,从来没有万分之一的幸福机会像白鸥般飞过眼前。

贾晓玲自始至终知道。所以她八风不动,又或是至少维持住表面上的心如止水。

可是冷特,那个在约定后的第二天用温热的手拉着她跑进雨幕藏入石缝的冷特。


你知道吗?

 






那晚雨下得暴烈。贾晓玲站在台阶上时尚且心乱如麻,被李焕英、沈光林、贾文田和“我本不该出生”的哲学问题深重困扰,带来满脸湿凉的泪。跑进雨幕后她的泪如泉涌,却是因为被冰雹似的大雨砸得心头委屈,足以拧出酸水。

雨丝密而夜色浓,天幕后凋敝的星光都是湿润的。冷特勉勉强强找到避雨处,两人推搡着挤入石缝,青年蓄了一身力量的躯体就那么猝不及防地贴近贾晓玲。

若说没有脸红心跳当然是假话。老娘再圆润再彪悍也是花季少女,贾晓玲铿锵有力地在心里复述,所以脸上发红发烫也是在所难免的荷尔蒙效应。无关暧昧对象,只因生理控制。

说到底,还是她不愿承认自己措手不及地红了脸。

贾晓玲只好磨磨蹭蹭地转过身,紧贴粗粝石面的后背却转眼贴上冷特胸腹。年轻人的胸膛热意正盛,温度仿佛盛夏燎过的荒野。被雨水浸透的衬衫布料绵软湿冷,挡不住渐合拍的心跳。



怦。



雨水落成水晶的溪流,汇作乌青地面一片望不尽的汪洋。这个暴雨的夜里,她和这辈子第一个距离几乎无间的年轻男人挤在一起避雨,突然觉得有那么一点酸软的悸动。像个失途的人一脚踏空,亟需一双臂膀承托欲坠的身量。

但是这里不属于她。这个年代、这场暴雨、身后青年的温度,统统都是她命盘里某个齿轮的一场错乱,浮光掠影,仅此无他。


贾晓玲在这不属于她的八十年代里,邂逅的所有美梦都千载难逢,且难以拥有。

比如冷特。

 




所以贾晓玲刹那醒来,略有结巴地讲,“你……你也转过去。”

声音不大,且被雨声混杂,而始终对身前姑娘贯注全神的冷特却听得清晰。他费尽力气转过身,脸红心跳地想玲儿胖乎乎可真软得像棉花糖,贾晓玲却在想以后一定要减肥,不能让冷特转身如此费力。

虽然在这之后,她这一生应该也再无和他贴在一起避雨的机会。

突然间冷特说了句话,语声被雨幕剪碎,变成老式收音机里电波断续的嘈杂。贾晓玲喊着问他,“你说什么?”

冷特以高喊回敬,竭尽全力到她几乎感觉出他后心的些微颤动,“我说明天划船给你带点好吃的!”








彼时一道雪白的闪电劈下来,像是冷特喊话的语气,有力而闪耀。贾晓玲感到一只湿漓的蝴蝶落入胸腔。

“谁答应跟你去划船”,她嘴上理直气壮地大声反问。

心里却很柔软很柔软。她透过雨声,吹散风声,拥抱心跳声,然后听见自己的心声在悄悄地答话。

我答应。

 









第二天他们偕同上船,贾晓玲的目光自然时刻不离地追随李焕英和沈光林。冷特抛去些“你几几年生人”“生日什么时候”“家住哪里”诸如此类的问题,都被她不痛不痒地随口回敬,冷特只好收声,转而奋力划船,目光却在默数白而圆的姑娘细翘睫毛上落的橙黄光斑,阳光正好,把贾晓玲两睫都映成浓卷的金丝,像晨时飞旋的榕花。

直到冷特使出一身解数都扳不开瓶盖,有些干渴的贾晓玲才笑嘻嘻看向他,两个梨涡重新盛满蜜糖:“给我来吧。”

冷特目瞪口呆地看着她轻车熟路咬开瓶盖后一饮而尽。颇有女中豪杰风范,他回过神时,这位下巴圆圆的女中豪杰正对他毫不设防地笑容灿烂,浑身上下蒙一层稀释的金纱。

冷特说不清楚什么感觉,他不认真读书更不喜欢语文,写不出镶金嵌玉的句子,在此之前只会咬着草梗对铁路对面的姑娘吹口哨。平生几句勉强算得上情话的言语都是寄予贾晓玲的,一句“咱俩跟小情侣似的”被雨声错漏拦截,还有一句他默默按在心底。



跟贾晓玲约会怎么能算是瞎了眼呢。她笑起来,明明那么好看。

那么好看。

 








那个被贾晓玲生生咬下来的瓶盖被他掖进兜里拿了回去,用刀片艰难塑成一个心形。他托在掌心迎着光源,光芒璀璨,心若镀金。

在他欲要递出去之前,贾晓玲却说,她要走了。

“以后我们可能再也不会见到了。”她踢飞一颗石子,黑眼睛微有些恍惚的湿润。

“那你——那你住在哪儿?”冷特心口急遽地冰凉,语气急促,不容回绝,“我有时间可以跟着你表姐去找你的,或者我给你寄信……虽然这儿没办法寄,可是县里有邮政局。”

贾晓玲没说什么。只是看着他,温柔地笑了一下。她和她那个温柔美丽的表姐是真的相像,冷特之前没有发觉,直到现在见到贾晓玲圆润的脸上第一个柔软眷恋的表情讯号。

 



她用铅笔写给他一串住址。字体铅黑幼圆,像是一排挤在一起的圆芝麻。最后她笑嘻嘻大力拍了拍他肩膀,好像他们之前的无数次那样,说:“冷特,谢谢你啊。”

顿一顿,又一字一句地重复。

“这段时间,真的谢谢你了。”



她话语尾音凭空收束,轻柔缥缈地散在空气里,而张江此时也恰好跑了过来。冷特再无和贾晓玲单独对话的机会,他只是在翻来覆去辗转地想,她那个欲言又止似乎未绝的尾音。




他不知道她掐断的那句话,是不是跟他扣在掌心藏了许久的心形瓶盖意味相同。

——那个金黄而甘甜的意味是,我喜欢你。

 

 








二零零二年,十九岁的贾晓玲成功压线考上本科,走出丧母悲痛,生活步入有条不紊的正轨。假期某一天贾晓玲预备收拾上大学行李,父亲已经上班,家中空无一人。

邮递员按响门铃,送来一份订阅的周报。贾晓玲刚好由此想起去清理门外陈旧已久形同摆设的邮箱,翻箱倒柜地找出那个小小的钥匙,嘴里咬着酱肉包、胁下夹着两卷报纸,打开邮箱。

箱里尘土厚重,呛得她忍不住咳嗽,不得不把包子也取下来握在手里。伸手摸索时,却蓦地摸到一角硬棱的触感。

她取出那一叠黄褐色的信封,心脏适时地加快搏动。贾晓玲用指尖拂去覆盖信封上字迹的浓灰尘土。

早餐、报纸和钥匙掉了一地。






她在二零零二年的夏天清清楚楚地看见一个二十年前的名字。

——寄信人,冷特。

 





贾晓玲回到卧房里,拆开第一个信封。她不知道这封信在信封安静地蜷缩了多久,十几年,还是近二十年,她也不明白临别前为了安慰冷特而报给他的真实地址为什么会在二十年前就真实有效。

她只知道有一颗泛着金属光泽的心,如今确切地躺在她掌上。

 


它曾在岁月里搁浅沉沙,阳光漏满它每一寸裂隙和磨蚀的漆。于是心形瓶盖又闪起了一点初生的金光,就像好多年前,碧天白云,水波粼粼,冷特抬眼看着她,露出一个闪闪发亮的笑。

 

所有信封里都有信纸,上面写的句子不论多少,都是那个初见时浮夸张扬的年轻人从琐碎心事里掏给她的话。

有一封信里他写,“我终于也会咬开瓶盖了。还不快点回信夸我啊你这个女人!!”

有一封信里他写,“贾晓玲,你他妈到底住哪儿啊?根本找不到这个地址,你是不是骗我的?让沈大公子帮我打听都找不着,气死了,我不再给你写信了。”

下一封信里他还写,“算了,再写一回吧。”

……

林林总总一共有十多封信。倒数第二封里说,“玲儿,你表姐生孩子了,是个女儿。还没正式登记名字,但是你表姐说,就叫晓玲吧。”

最后一封信里只有寥寥几个字。二十年前冷特轻而慢地写,二十年后他笔尖却深而重地嵌入贾晓玲心口。






他写,晓玲,其实我该明白的。祝你健康、幸福。

 

永远幸福。

 

 





贾晓玲眼前缓慢地现出未名的水雾。透过雾气,瓶盖上镀的阳光融成一小团晕斑,金棉绒质感。像是在翡翠色的天空戳破一个孔,漏进秋日稻浪上的阳光,淌成金黄的瀑布。

——稻浪里依稀站着一个青年,收割的动作粗拙又蹩脚。他身上装束有棱有角,和丰收秋景格格不入,像只误入了一片金色海潮里的白鸥。

但他扭头向她看过来的时候,眼里有不息的亮光。

 



她后知后觉地抹了抹眼睛,眼泪没有预示地往下掉。贾晓玲索性坐在地上大哭一场,手里攥着那个瓶盖,攥着一个摸得到的美梦。她抿一抿泪水,湿热而咸涩。不似那晚和他共淋的雨水,里头掺着的泪意,分明地透着微凉。

 









那个盛满心意的瓶盖,那些潦草简单的书信,故事结尾青涩未熟的休止符。还有藏在这二十年逝水光阴里的,想说完的话,没说完的话。




二零零二年的贾晓玲收到了。





一九八一年的冷特,你知道吗?

 















FIN.


其子狡娈
 『『『评论我都不会删,毕竟发...

『『『评论我都不会删,毕竟发出来就已经做好了接受好评和恶评的准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我也不可能强行按头,但是咒人去死的可不可以收一收了,这也只是我个人的一个随手段子,就凑个热闹,你说我ooc,可以,你说我不懂设定,可以,你说我瞎编乱造,可以,但是我也没对那些有不同意见的集美问候全家吧,这里的建议是请直接退出呢,实在看不顺眼就请退出,有什么意见或者建议我也会接受,如果是骂人这种我就要开始删评了哦,提前预警⚠️』』』

  

  

  

【【【写在前面:emmm一开始只是看到活动来凑个热闹而已,喜欢的小可爱们可以去B站或者微博多多支持饼饼(ID都是“紧张的猫饼”),不喜欢和觉得OOC...


『『『评论我都不会删,毕竟发出来就已经做好了接受好评和恶评的准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我也不可能强行按头,但是咒人去死的可不可以收一收了,这也只是我个人的一个随手段子,就凑个热闹,你说我ooc,可以,你说我不懂设定,可以,你说我瞎编乱造,可以,但是我也没对那些有不同意见的集美问候全家吧,这里的建议是请直接退出呢,实在看不顺眼就请退出,有什么意见或者建议我也会接受,如果是骂人这种我就要开始删评了哦,提前预警⚠️』』』

  

  

  

【【【写在前面:emmm一开始只是看到活动来凑个热闹而已,喜欢的小可爱们可以去B站或者微博多多支持饼饼(ID都是“紧张的猫饼”),不喜欢和觉得OOC的各位也可以留下你们的评论,毕竟贫道就是个曰常OOC的躺平咸鱼,但是,请不要打扰到饼饼(划重点)就这样】】】

    图源来自B站up紧张的猫饼~超级可爱超级萌的猫饼饼,画画也超级棒(//∇//)贫道有授权的哦,配着饼饼的图发点私设和段子

    私设(待补):
    浙大(1897),求是创新,其雅博闻,年纪最大,有点婆妈,会有些不切实际的理想主义,容易心软,经常被复旦压榨,被清华调笑,但也会有点不自觉的天然黑
    北大(1898),思想自由,务实求真,温和有礼,有些固执,从来不会撒谎,喜欢做一些小零嘴,重礼数,对他们几个小坑爹的不着调无可奈何
    复旦(1905),博学笃志,切问近思,钟秀卓然,有时候会不由自主的碎碎念,擅长内务,少女心,但一般时候看不出来,更不希望别人看出来
    清华(1911),自强不息,厚德载物,斯文明睿,性子既可动如疯兔也可安静如鸡,经常被天然黑的浙大拿来转移注意力,性子与其说高傲不如说是傲娇

    【小剧场】
    浙大从小教育三个熊孩子,什么叫有家教,尊重别人的生活方式叫有家教,什么叫有素养,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变色叫有素养,北大瞥他一眼,很不想告诉他自己只比他小一岁,复旦的眼睛咕噜转了转,刚想念朝夕忆往事,就被浙大按了暂停键……清华琢磨半天,忽然明白,原来浙大喜欢面瘫→_→

夏之杪
“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

“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我平生理想,从未实现…”大概…是杜甫梦中见到的李白吧……

“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我平生理想,从未实现…”大概…是杜甫梦中见到的李白吧……

MADAO
画面里没有无序但其实是序蝶呜呜...

画面里没有无序但其实是序蝶呜呜,男友视角的小蝶💖

画面里没有无序但其实是序蝶呜呜,男友视角的小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