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Re0观影 Watching Him Die Again And Again(第七章 完)
"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
佩特拉兴奋地手舞足蹈,法兰戴莉卡忍俊不禁地看着她。
"看到英雄救美的场景很开心?"里卡多逗弄着小女仆,当她害羞地把通红的脸埋进法兰戴莉卡怀里时,大女仆故作凶狠地瞪了兽人一眼。
"你可以呼吸了,妹妹。"
雷姆僵硬地转向姐姐,眼中仍带着未散的疯狂。
"姐...姐..."
"巴鲁斯那记斩击让你恢复理智,之后的事你都知道了。"
雷姆瞪大双眼,泪水从通红的眼眶滚落:"我...不会再伤害他了?"
拉姆只是微笑着坐到妹妹身旁。
罗兹瓦尔欣慰地...
"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
佩特拉兴奋地手舞足蹈,法兰戴莉卡忍俊不禁地看着她。
"看到英雄救美的场景很开心?"里卡多逗弄着小女仆,当她害羞地把通红的脸埋进法兰戴莉卡怀里时,大女仆故作凶狠地瞪了兽人一眼。
"你可以呼吸了,妹妹。"
雷姆僵硬地转向姐姐,眼中仍带着未散的疯狂。
"姐...姐..."
"巴鲁斯那记斩击让你恢复理智,之后的事你都知道了。"
雷姆瞪大双眼,泪水从通红的眼眶滚落:"我...不会再伤害他了?"
拉姆只是微笑着坐到妹妹身旁。
罗兹瓦尔欣慰地看着这一幕,险些露出老父亲般的笑容,随即想起人设急忙切换回小丑式诡笑
可惜库珥修已经注意到他周身不自然的风之波动
为什么不实之风会在这个时候吹起?
库珥修警惕的看向这位小丑
【场景切换至夜幕】
一轮血月高悬于漆黑天幕,猩红月光笼罩着群山环抱的村庄。
"怎么突然到晚上了?""这月亮好瘆人啊..."
奥托与加菲尔困惑地仰头张望,身后观众们也议论纷纷。
"雷姆和昴怎么样了?"佩特拉不安地绞紧裙摆
群山环抱的村落中央,村民们手持火把围成警戒圈。摇曳的火光将人影拉得老长,在血月下如同扭曲的鬼魅。
"这是...!"
雷姆与拉姆十指相扣的双手同时颤抖起来
"究竟发生了什么?"爱蜜莉亚轻声问道,她从未在女仆们脸上见过如此惊骇的神情
鬼族少女的嘴唇如离水的鱼般开合,泪水在瞪大的眼眸中打着转,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请继续看下去吧,爱蜜莉亚大人。"
罗兹瓦尔罕见的严肃语气让爱蜜莉亚脊背发凉。小丑此刻薄唇紧抿,异色瞳中光芒黯淡,竟流露出几分哀伤。
"情况恐怕不太妙。"菲利克斯护在库珥修身侧低语,警惕地看着明显情绪异常的小丑
库珥修只是沉默颔首,翡翠色的眼眸紧盯着屏幕
"对我们鬼族而言,双胞胎是禁忌的存在。"
一位面容肃穆的老者挡在村民前方,身后是被人强行架住双臂的粉发女子。
"请等一下,族长!"她挣扎着哀求,却无法挣脱束缚。
“不行!为了守护鬼族荣耀的根源,我们必须处决她们!这是鬼族千百年来的习俗!”
“这就是鬼族吗?”
尤里乌斯迅速掏出笔记本记录着,这个曾经令人畏惧的种族早已湮灭于历史长河,至今未发现任何幸存者。
“那家伙在说什么啊?”
菲鲁特不满地皱起眉,她可不喜欢这家伙谈论双胞胎的语气…
村民围成的圈子中央摆着木桌,桌上放着一个藤编的摇篮。篮中躺着两个可爱的婴儿。她们容貌几乎一模一样,额前各生着一支形状相同的角。
唯一的区别是…一个长着蓝色头发,另一个则是粉色
"那是...?!"
佩特拉震惊地指向那里,其他人也陆续认出了这对双胞胎
"天啊!是小时候的拉姆和雷姆!"
爱蜜莉雅看到后不禁惊呼。但她的表情很快转为惊恐
“等等..."
"他要杀了她们吗?!"
奥托愤怒地喊道,他本能的对这种卑劣行径感到厌恶
人群中有些人露出愤怒和不安的神情
"愚蠢的贱民。"
就连那位傲慢的公主也用猩红眼眸向荧幕里的鬼族老者投去厌恶的目光
村民们看着族长向两个新生儿举起处决的手势
老者的头上上突然显现出两根锐利而强大的白色尖角
尤里乌斯和莱因哈鲁特瞪大了眼睛——眼前展现的正是鬼族所拥有的完整力量
"这太离谱了!”
加菲尔愤怒地攥紧拳头吼道
蓝发婴儿被老人怒视的模样吓到,害怕地哭了起来
"他把小女仆宝宝弄哭了!"
“坏蛋!"
蜜蜜和缇碧生气地瞪着残忍的鬼族长喊道
粉发的女婴察觉到妹妹的异样,猛的瞪向前面的老者
突然,一道耀眼的红光开始在粉发婴儿周身流转,藤篮周围形成了旋风屏障
“哇!”
“该死!”
阿尔震惊地颤抖着,独臂死死攥住椅子扶手
其他人则惊叹于婴儿拉姆展现的力量
当红光散去时,一道旋风直袭老人,将他从姐妹俩身边径直掀飞
村民们震惊地望着这一幕
族长张大嘴巴,难以置信地盯着粉发女孩
"这孩子竟然..."
他喃喃道,声音里充满惊愕
拉姆闭上眼睛,对着屏幕皱起眉头。她能感受到妹妹在看到这一幕时瞬间低落的情绪——
那个她成为村庄天才的瞬间。
【场景转换】
画面中,两个婴儿已成长为可爱的小女孩。她们站在瀑布前,身后是村民和族长
"所以他们放过你们了?"安娜塔西亚饶有兴趣地问道。
"因...因为每次他们想动手时,姐姐大人都会爆发出那种力量..."
雷姆终于开口,声音嘶哑而破碎
其他人都被眼前的村庄景象所吸引,庆幸着不必目睹婴儿因愚蠢的习俗而丧命,没人注意到这对鬼族姐妹——她们含泪盯着屏幕,一个满脸怒容,一个神情破碎
粉发的鬼族少女抬起手臂,开始吟诵咒语。霎时间瀑布化作冲天旋风,水流如雨般洒落在村庄与农田之间
"这风魔法太厉害了!蜜蜜从来没见过这么强的魔法!"
蜜蜜望着鬼族少女施展的强大魔法,忍不住惊叹道
众人盯着屏幕,脸上写满不同程度的震撼与好奇
莱因哈鲁特与尤里乌斯正奋笔疾书,试图记录这个失落鬼族文明的每个细节——哪怕是最微不足道的线索
这些情报对王国来说极有价值,或许能——
"书呆子。"
“没救的家伙。”
加菲尔和菲鲁特击掌嘲笑,对着两位骑士发出不屑的哼声
最优骑士与剑圣同时捏紧了笔杆,继续履行着他们作为王国骑士的职责——
整个鬼村的居民都目瞪口呆地望着拉姆
"真不愧是神童啊……”
"仅凭一支角就有如此力量!"
"若是两只角都在的话…”
蓝发的小女孩落寞地低下头
"啊,小雷姆看起来好难过..."
爱蜜莉雅略感心疼,眼前落寞的小女孩让她想起了曾经的自己
拉姆紧紧抱住妹妹,内疚与愤怒的黑暗情绪再次填满她的内心
场景转换——
双胞胎正和父母共进午餐
"不要再看了,蕾姆..."
"求你了,把眼睛闭上。"
"我不想让姐姐一个人承受这些..."
拉姆紧紧抱住妹妹,与她一同哭泣...尽管父母没能减轻雷姆的痛苦,但他们终究是自己的父母啊
再次见到活生生的双亲...这对鬼族姐妹来说实在太过沉重。
于是拉姆和雷姆无声地哭泣着。罗兹瓦尔用冷漠的眼神注视着她们——只有那么一瞬间。
真的只是一瞬间。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酸楚
"做得很好,拉姆!"父亲骄傲地鼓掌道。
"雷姆,你要以姐姐为榜样,加倍努力才行。"
"别担心!总有一天雷姆也会展现出惊人的力量。"
"哼,看来在亲生父母眼里,蓝头发的那个也是废物呢。"
"喂!这样说太过分了!"
"区区鼠辈也配指摘本小姐?"
菲鲁特对着傲慢的火红少女龇牙低吼,拉姆则用冰冷的目光直视着她
普莉希拉扬起嘴角,带着高傲的神情继续观看影像。
"你说得对,毕竟她可是拉姆的妹妹。"
"我们对她寄予厚望。"
小雷姆失落地低下头
拉姆用担忧的目光注视着妹妹
"蕾姆..."爱蜜莉雅为父母对待雷姆的方式感到心痛
【场景转换】
深夜,雷姆独自站在姐姐白天施展魔法的地方。
蓝发的小女孩唤出角,开始吟唱和拉姆相同的咒语。
瀑布中缓缓的涌出漩涡水流,但突然溃散消失——她对玛娜的控制远不如姐姐那般稳定且强大
被水花溅湿的小姑娘失望地望着瀑布
"没关系的。"
雷姆回头,发现姐姐正站在身后
"姐姐..."
拉姆对她露出温柔的微笑。
"做你自己就好,雷姆。不必在意别人的看法。"
雷姆呆呆地望着姐姐
"拉姆大人真是个好姐姐!"佩特拉被这温馨的场景感动得双手交握。
"姐姐守护妹妹是理所应当的呢。"
爱蜜莉雅对着碧翠丝微笑,就连这位大精灵也被姐妹之情所打动。
【场景转换】
画面中的雷姆正吃力地跟着其他孩子学写字,而拉姆运笔如飞字迹优美
【场景转换】
拉姆用魔法将巨大水球悬停空中,雷姆和其他村民都投以惊叹的目光。
【场景转换】
拉姆和母亲并肩而行,母亲正骄傲地注视着自己的女儿。
小雷姆跟在后面,落寞的望着两人的背影
【场景转换】
拉姆利落地运用魔法劈开成堆的木材,而雷姆连一块木头都砍不出凹痕。
年幼的雷姆懊恼地瞪着木桩
"这样的日子可不好过啊。"里卡多看着这令人心碎的场景皱起眉头
"雷姆..."
爱蜜莉雅眼中泛起悲伤的泪光,看着女仆曾经经历的痛苦人生。
尽管她对雷姆伤害过自己的骑士仍有些芥蒂,但看到可怜的小蕾姆出生起便遭如此对待,她还是忍不住心生怜悯
画面再次转换,雷姆在同一个瀑布前,依旧无法完成水卷风的操控
"鬼的力量永远比不上姐姐...”
“那么..."
"姐姐,不要哭..."雷姆更用力地抱紧流泪的鬼族少女,粉发姐姐的泪水中浸满自责与愤怒。
"...对雷姆做过那些事的我...我...真的对不起..."
雷姆只能沉默地紧拥着姐姐。
内心的负罪感几乎要将她吞噬——她怎能让最爱的姐姐因自己而哭泣?
"我真是....太贪婪了。"雷姆流下自我厌恶的泪水
【场景转换】
拉姆和母亲正在洗碗。雷姆走进来,目光坚定地望着母亲的背影
"那个,妈妈..."
母亲惊讶地转身:"怎么了,雷姆?"
"明天的晚饭...让我来做吧。"小雷姆兴奋地对母亲露出笑容。
"雷姆打算做什么料理呢?"拉姆问道,看着陷入思考的妹妹。
"嗯...用巴尔巴罗兔肉和森林里的坚果做炒菜,再配上蒸白薯!"
"拉姆也来帮忙!"
雷姆摇了摇头
"不用,蕾姆一个人可以的!姐姐看着就好。"
"所以这就是雷姆比拉姆更擅长家务的原因吗?"
法兰戴莉卡刚问出口就突然顿住——她注意到双胞胎此刻异常贴近的依偎姿态,以及她们眼底深藏的阴影
她猛然醒悟——
鬼族早已灭族
"天啊..."
"就差抓到兔子了..."雷姆笑着朝村庄走去,天空突然下起暴雨。
小女孩在森林里拼命奔跑,试图躲避倾盆大雨
*轰隆!*
*雷声轰鸣!*
雷姆在暴风雨中仓皇逃窜,一道闪电擦着她劈在身后的树上。
她跌倒在泥泞中,回头看见那棵树燃着火焰朝她倒下
小女孩闭上眼睛等待厄运降临——
突然,一道风刃将燃烧的巨树斩成碎片
"姐姐!"
雷姆刚要露出笑容,却看到摔烂的篮子和散落的坚果
蕾姆的表情又黯淡下来
场景转到全家围坐的画面
"幸好你们两都没事。"母亲微笑着说
"两人..."雷姆听到这个词时眼眶不禁湿润
"雷姆,以后别独自去森林了。"父亲温和地叮嘱道
"可不能让姐姐担心哦。"
"他们担心的就只是这个?!"菲鲁特气得直跺脚,对这种明目张胆的偏心感到作呕。
小雷姆始终低垂着脸
"是...是的妈妈,对不起..."
"雷姆..."法兰戴莉卡声音哽咽,她仿佛看到那个躲在厨房角落偷偷练习切土豆的小小身影。
爱蜜莉雅和碧翠丝不约而同地低下头,水晶般的眸子里泛起涟漪
看到这些,她们对雷姆伤害昴的怨恨似乎也动摇了。既然昴都原谅了她,她们又为何不可呢?
拉姆突然抓起一个白薯,咔嚓咬了一口。
"别说这个了,蕾姆做的蒸白薯超级好吃呢!"
见父亲也开始品尝,拉姆更加起劲地夸赞:"咸味处理的刚刚好!"
"确实!"父亲惊喜地盯着食物。
母亲掩嘴轻笑
"没想到雷姆能做出这么美味的东西..."
小雷姆的头越垂越低...渐渐陷入绝望的深渊。
"真是温柔的姐姐呢。"安娜塔西亚看着荧幕中姐妹情深的画面轻声赞叹。
库珥修点头附和,却在看到那位蓝发女仆从出生起就遭受的冷遇时皱起眉头
"难怪你总是带着那样纯净的笑容..."
库珥修想起雷姆那温柔澄澈的微笑,不禁低语
场景转换——
雷姆独自在幽暗如墨的森林中弯腰捡拾坚果。
"你又回去了吗...?"奥托专注盯着屏幕,没注意到雷姆明显颤抖的动作
“不用再找了哦,雷姆...”
小雷姆惊讶回头,发现母亲竟也出现在森林里
"你们都没事,妈妈就已经很高兴了哦。"
"是啊,你们姐妹没事比什么都重要。"
雷姆循声望去,父亲也走了过来。
看着父母温柔的笑颜,她的眼眶瞬间盈满幸福的泪水。
"这一幕倒是蹊跷。"
碧翠丝若有所思地评价
爱蜜莉雅点头赞同,隐约感到某种违和感在蔓延
突然——
令人厌恶的声音刺破寂静
"不,要是只有拉姆平安就好了。"
"说得对。"
"早该如此。"
雷姆茫然四顾...原本幽暗的森林里...此刻站满了模糊不清的人影
他们冰冷的话语像刀子般剜着她的心...
"...一场噩梦。"尤里乌斯了然地轻叹,眼中浮现怜悯
拉姆只是更用力地抱紧颤抖的妹妹
"没错...要是没用的雷姆死掉就好了..."母亲的声音在回荡。
"...只留下拉姆...才是最好的结局。"父亲的声音接续道。
小雷姆的泪水决堤而出,在灰影幢幢的森林里拼命奔跑起来。
"何等残忍的想法。"威尔海姆眉头紧锁,为年幼女仆的遭遇流露出罕见的共情。
众人凝视屏幕的目光中混杂着不忍与怜悯。
她不停地跑啊跑...
在滂沱大雨中拼命奔跑...
最终蜷缩在水井边抱膝痛哭
绝望与痛苦的情绪几乎要将她吞噬
突然,一只温暖的手握住了她颤抖的小手
雷姆抬头,看到了令她安心的事物——
拉姆正对她微笑...
暴雨不知何时已停歇,阳光为姐姐的轮廓镀上金边
梦境渐渐消散——
雷姆惊醒时,发现姐姐正握着自己的手温柔浅笑。
"做噩梦了呢?"
"姐姐..."
"没事的,拉姆陪着你,所以什么都不用怕。"
"嗯...最喜欢姐姐了。"雷姆紧紧搂住拉姆的手臂。
"太感人了..."爱蜜莉雅被这温馨的场景惹得泪流满面
安娜塔西亚别过脸去,悄悄拭去眼角的泪光
"老板?"
"嘶——!"里卡多立即识相地移开视线,假装没看见主人羞恼的眼刀。
这种时候还是闭嘴为妙
【姐姐大人果然很厉害呢】
“...蕾姆,我不是——”
“不,姐姐最棒了”
【蕾姆无论做什么都比不上姐姐啊】
“蕾姆,才不是这样!”
“......”
【既然如此,蕾姆就什么都不做】
“蕾姆......”
“别事的姐姐......”
【蕾姆只要一直跟在姐姐身后就好了】
"反正...我什么都不剩了..."
"...呜!"
拉姆终于明白妹妹内心早已支离破碎,此刻任何安慰都无济于事...她绝望地意识到——
自己彻底失败了
雷姆的精神已经崩溃。
"才不是这样!你明明那么帅气地打过白鲸!"蜜蜜对着女仆大喊。
"雷姆,你救过森林里的孩子们,也救过昴大人。"法兰戴莉卡试图为女仆指出生命中的光。
"不必这样否定自己啊,雷姆小姐。"奥托向眼神空洞的女仆恳求道
雷姆只是麻木不堪地抱着姐姐
"我亲手...杀死了我生命的意义..."
爱蜜莉雅听到这自厌到极致的冰冷语调,瞳孔剧烈震颤
"他不会爱我,她从未爱过——也不可能爱我..."
机械重复着这些话的雷姆,声音仿佛来自坟墓
众人尊重地移开目光,拉姆像捧着碎瓷器般抱着崩溃的妹妹
"求你了...巴鲁斯...求你了..."
“救救蕾姆...救救拉姆的妹妹...”
【场景转换】
雷姆正带着可爱的笑容在床上熟睡
突然响起的嘈杂声惊醒了她,她发现身旁的床铺空空如也
拉姆不见了
小雷姆爬起来环顾房间
"姐姐?"
她轻轻推开门,走向父母的卧室
当门扉开启的瞬间——
雷姆的瞳孔骤然收缩。
整个村庄正在化为灰烬——房屋、树木、道路...一切都在燃烧,烈焰直冲天际,将夜空染成恐怖的血色
"什么?"尤里乌斯猛地停下笔,震惊地望着眼前地狱般的景象。
"这就是那晚发生的..."莱因哈特眯起眼睛紧盯屏幕,突然注意到某个骇人画面,迅速抬手遮住了身旁大小姐的双眼。
菲鲁特罕见地没有反抗,四周此起彼伏的抽泣声让她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法兰戴莉卡也将佩特拉紧紧搂在怀中,捂住她的眼睛。
唯有她自己仍坚持注视着画面——这是对正在经历这一切的姐妹俩最起码的尊重。
雷姆颤抖着望向火海,恐惧在瞳孔中炸裂——
她看见族长正在熔化的躯体...
转向另一侧...
父母被火焰灼烧的扭曲沸腾的面容...
"不...怎么会..."爱蜜莉雅窒息般僵在原地,连指尖都冻结
当穿戴着兜帽的邪教徒从四面逼近时,沉浸在绝望中的雷姆甚至没能察觉到危险
"畜生!"
菲利克斯看到伤害过库珥修的邪教徒,愤怒咆哮
骑士们集体起身,拳头紧握的铮鸣响彻大厅
"这就是你们憎恶魔女教的缘由?"安娜塔西亚冷声问道,指尖深深掐进掌心。
库珥修看着邪教徒举刀走向幼小的雷姆,军装下摆被攥出裂痕
“渣滓。”
寒光劈落的瞬间——
青色风刃将偷袭者绞成肉块
"姐姐!"
拉姆张开风之结界护住妹妹,连烈焰都被罡风撕碎。
"雷姆...太好了。"
她转身微笑时,额角鲜血顺着下巴滴落。
当火焰再度合围时,姐妹相握的手不曾分开——
直到某个黑影斩出致命一击。
"锵!"
鬼族神童的角在空中划出染血的弧线,永远离开了主人
"不!"
"原来是这样..."
"你是在救妹妹时失去角的!"
众人震惊地看着拉姆永远失去了鬼族最重要的部位
"那群杂碎都该下地狱!"加菲尔捏碎椅背,金色兽瞳燃起滔天怒火。
当姐姐染血的角划过半空,当那个曾令自己自卑的象征坠落在地——雷姆只是怔怔望着
随后,她竟露出解脱般的微笑
"终于...断掉了呢。"
【场景结束】
"雷姆..."拉姆将妹妹搂得更紧,仿佛这样就能驱散记忆中的灼热
"你能感到解脱...姐姐其实...也很高兴啊..."
她的声音轻得像在哄睡前的孩子,尽管知道怀中的躯体再也不会回应
罪恶感在雷姆血管里凝固
痛苦
令人窒息的痛苦...
"这太扭曲了!"
"简直丧心病狂!"奥托的怒吼与加菲尔的咆哮重叠,两个男人的指节都因愤怒而捏的发白
"整个种族竟是以这种方式落幕..."莱因哈鲁特和尤利乌斯面色阴沉
"果然...是魔女教的手笔。"威尔海姆的皱纹里刻满肃杀。
"肮脏的畜生!"菲利克斯骂道
回忆闪回——罗兹瓦尔抱着血流不止的拉姆穿行于火海之中
都是因为我,姐姐的角才会折断,失去力量
从今往后,蕾姆必须学会所有姐姐能做到的事...
要像姐姐那样完美
这才是姐姐会做的选择
姐姐永远那么优秀
姐姐能做到更多
我只是在拙劣地模仿姐姐罢了。
如果连这点都做不好...我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了
回忆的画面继续流转,定格在双胞胎女仆初入宅邸的时光
她削土豆时割破的手指她练习奉茶时打翻的茶具她打扫时碰倒的花瓶她烹饪时烧焦的料理
雷姆拼命练习着一切,而拉姆总是忧心忡忡地守在一旁
"做得相~当出色呢~"
某段回忆里,罗兹瓦尔对雷姆露出赞许的微笑
【这种夸奖,我在家乡已经听过很多遍了】
"蕾姆...不要勉强自己。"拉姆站在宅邸门口说道,而雷姆恍若未闻,独自在花园里埋头打扫
【就算自己拼尽全力...真的够了吗?】
"为什么要这么拼命?"年轻的法兰戴莉卡看着整理完花园的雷姆问道
【还能为什么?因为现在的我...永远不够好】
【我还有什么资格活着?】
【这一切都是对那晚想法的赎罪。】
【究竟要怎样才能赎罪?】
【那就赌上性命,去走姐姐本该走的路——那条被蕾姆毁掉的路。】
【毕竟我样样都比不上姐姐。】
【不过是个劣质的替代品罢了】
画面定格在两只插着鲜花的花瓶...
其中一只...
突然裂开了
那就是雷姆
"等、等一下雷姆!"
出乎所有人意料,爱蜜莉雅突然站起身,紫绀色的眼眸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法兰戴莉卡也猛然起立,此刻她才惊觉自己作为朋友有多么失职
"你从来不是独自一人,雷姆。我们都明白你那么做的缘由。"
"昴君绝对不想看到这样的雷姆琳!"佩特拉从座位上探出身子。
"别忘了白鲸战后,昴大人为您流了多少眼泪。"库珥修插话道
"菜月先生拼命想要拯救你。"
"他做了那么多...只为等你醒来。"
"过去一年里,那小子每晚都来病房讲故事呢。"
奥托、加菲尔和碧翠丝
爱蜜莉雅、法兰戴莉卡、库珥修、佩特拉和拉姆
他们都想让这位女仆重拾生命的价值。
他们想把她从虚无深渊中拉出来...
融化这座冰封的牢笼。
但他们都还不够分量...他们都不曾被她亲手...
只有一个人...
全场寂静,所有人都在等待那个眼神空洞的雷姆作出回应。
"雷姆..."拉姆的呼唤带着心碎的颤音
但雷姆终究没有回应他们——众人终究没能挽救这个女孩濒临崩溃的心智
一道高挑身影笼罩住了双胞胎。
拉姆缓缓抬头,瞳孔骤缩
"罗兹...瓦尔大人..."
小丑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单膝跪地,将两位女仆拥入怀中
"真是稀奇。"
安娜塔西亚挑眉看着这个诡异的男人轻抚双胞胎的发顶
"看到你们这样...我很痛心呢~"他松开手时,掌心仍停留在雷姆僵硬的肩头。
"你...!"
加菲尔刚要冲上去,却被奥托拦住:"让他去。"
小丑领主抱着蓝发女仆缓步走向前排
"这个位置...能否借我一用呢~贝蒂酱?"
碧翠丝了然颔首,小丑便将雷姆轻轻放在空位上——
正好挨着沉睡的昴
"你这是做什么?"尤里乌斯警惕地质问。
"不过是...给予她最渴望的救赎~"罗兹瓦尔转身时,披风扫过凝固的空气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奇迹
"请入座,继续观看。"
"快让他醒来!求求你们让他救救我妹妹!"拉姆对着屏幕哭喊,却只换来沉默与再度亮起的画面
"暂且继续观看吧。"威尔海姆沉声建议。
众人陆续落座,唯有拉姆仍在抽泣。雷姆如人偶般静坐于昴身旁,爱蜜莉雅投去怜悯的目光。
碧翠丝则再次坐上昴的膝头,这次彻底占据了专属座位
"碧翠丝..."
"这本就是属于贝蒂的位置。"
高傲的精灵仰起脸,顺势蹭了蹭契约者的脖颈。
【闪回场景结束】
"巴鲁斯,往右边那棵断树跑!太慢了!"
"别强人所难啊!这已经是...我的极限速度了!"
雷姆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被昴横抱着在森林中狂奔,姐姐紧随其后
"又回到这里了?"菲利克斯疲惫地抱怨
“昴...你在做什么...?"
"醒了吗,雷姆?"昴喘息着问道,脚步丝毫未停
拉姆欣慰地看着妹妹:"太好了,雷姆!真是个让人费心的孩子。"
一只魔兽犬扑来。
"芙拉!"
拉姆斩断兽爪,继续与昴并肩奔逃
三人躲进灌木丛,雷姆靠在昴的胸前微微颤抖
"为什么..."
昴低头看向女仆
"为什么不抛下我?姐姐和昴都来的话...一切就没有意义了..."
雷姆含泪仰视着他,声音带着哭腔
“蕾姆必须一个人做到...受伤的有蕾姆就够了......”
"太迟啦!我和你姐姐早就遍体鳞伤了——说不定比你还惨呢!我右肩脱臼了哦!"
昴扯出苦笑,拉姆则静静凝视着妹妹
雷姆垂下眼帘,眸中阴影蔓延
"都是...我的错。蕾姆必须负起责任...否则就没办法为姐姐、为昴做任何事..."
斯巴鲁和拉姆被雷姆呜咽和抽泣吓了一跳。
"我一点都没变...又犯下了和当年同样的罪...因为犹豫着不敢向你伸出手..."
"才会让昴...差点就死了。"
"虽然不太明白,但你是想独自赎罪才这么做的?"
当昴闭上眼睛时,雷姆止住了泪水。
"雷姆..."他轻声唤道。
女仆缓缓抬头,眼中尽是破碎的光。
"是。"
她轻声应答。
"超级头槌!"昴猛地用额头撞向雷姆,惊得她踉跄后退
爱蜜莉雅和碧翠丝同时睁大了眼睛——她们从未想过昴会对雷姆使出同样的招数。
就像在墓室里拯救爱蜜莉雅时那样就像在禁书库拯救碧翠丝时那样用最笨拙的方式...来骂醒她们
“总之,你是笨蛋吗?不,你就是个笨蛋!”
“巴鲁斯,受伤的额头又流血了哦。”
“我也是笨蛋,我有自知之明啦!但你的妹妹更笨!”
"对待女士的方式可真粗鲁呢。"尤里乌斯用老父亲般的失望语气评价道
——虽然眼底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他其实在默默为昴加油
他转向震惊的雷姆,鲜血顺着脸上流下来。
少年转向震惊的雷姆,任由鲜血从额头流下
"听好了,在我的故乡有句谚语——『三个凡人 智慧赛文殊』!文殊谁来着...管他呢!总之就是独自扛着所有事才是最蠢的选择!"
“别独自钻牛角尖,要多依赖一下周围的人!”
"至理名言,昴殿下。"威尔海姆对少年鼓舞同伴的精神点头赞许。
老剑士暗自期盼,这份心意能唤醒破碎不堪的雷姆
雷姆茫然地望着他
"昴..."她轻声呢喃
*沙沙声*
周围的灌木丛剧烈晃动起来,她猛地睁大眼睛
"该死..."
昴盯着逼近的魔兽群
"拉姆,往哪跑能突破结界?"
"全速向左就行。你有何打算?"
"把蕾姆丢给拉姆,我独自往右无情逃跑如何?"
"你是说要引走沃尔加姆,让拉姆乘机带着蕾姆跑吗?"
优雅的女仆彬彬有礼地打断了他的话
"能不能别这么轻易揭穿我的傲娇?!"
"昴会死的...求您别这样...如果因为我..."
雷姆愧疚地闭上眼睛
"昴..."爱蜜莉雅此刻既担忧又气恼——她的骑士总是选择这条道路
"别担心,我有个你们不知道的绝妙计划能解决所有魔兽。"
"昴...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
"这个嘛..."
昴转身将雷姆放到拉姆背上,在姐妹俩面前摆出帅气姿势,对雷姆露出笑容
"你可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约会的对象呢!”
他轻拍蕾姆的头,笑容温暖
"我可不会这么无情的抛下你啊。"
雷姆瞳孔颤动,这些曾令她困惑的话语,此刻却唤醒了让她羞愧的记忆
在宅邸二周目时,那个第一次让她展露笑颜的约会
雷姆怔怔地望着他,眼中满是震撼。
昴咧嘴一笑,转身面向魔兽群。
"好了,来好好打一架吧...雷姆就拜托你了,姐姐大人!"言毕,他不顾一切地冲向犬群
"我会祈祷与巴鲁斯再会的。"拉姆背着雷姆朝反方向奔去
画面中的昴拖着脱臼的手臂踉跄奔跑
"巴鲁斯在用生命争取时间,我们不能浪费。"
两只乌尔加尔姆正穷追不舍。当昴抬头时,那只幼犬正咧着尖牙,血红的眼睛闪着讥诮的光,身后兽群的低吼此起彼伏
观众席上,所有人不约而同屏住呼吸,心中浮现同样的疑问
'你到底要怎么做,昴?'
音乐插入:《Redo》
“差不多也该和你做个了断了!”昴站在狗畜生面前冷笑着
小黑犬发出低吼,前爪不断刨地,黑色雾气开始环绕它的身躯
它的体型急速膨胀,转眼间化作十倍于昴的乌尔加尔姆兽王
锋利的獠牙近在咫尺,咆哮声震耳欲聋
尽管被兽群团团包围,昴仍仰头怒视兽王
"我也是有底牌的!"
他将某物缓缓含入口中
"这是你我之间的对决,做好觉悟吧!"
雷姆透过姐姐的肩膀目睹这一切,瞳孔剧烈震颤
"姐姐!昴他...昴他..."
"别回头,雷姆。否则巴鲁斯的觉悟就白费了!"
"你们就这样抛下他了吗?!"碧翠丝怒吼道
所有观众都绷紧神经,等待着那个少年的绝地反击
雷姆绝望地注视着这一切,泪如雨下——
与昴共度的回忆在脑海中闪回
他的笑容...
"姐姐!"雷姆痛苦地闭上双眼哭喊
拉姆震惊得踉跄跌倒
雷姆猛然回头——只见巨兽阴影已完全笼罩那个少年
"昴——!!!"凄厉的呼喊划破长空
昴却扬起嘴角
这位罗兹瓦尔宅邸的新任管家举起断剑,仰天长啸
"纱幕!"
"大白痴..."菲利克斯扶额吐槽。
他的主君库珥修却露出赞赏的微笑:"看来胜负已分,不过这场表演确实精彩。"公爵夫人靠回椅背,愉悦地眯起眼睛
魔兽们惊愕地眨眼,漆黑烟雾已吞噬它们的感官
昴在黑暗中疾驰,唯有他能看清目标
他纵身跃起,长剑直刺兽王咽喉
昴落地时嘴角扬起痞笑:
"虫子就算了,不过波可果真是好东西!多谢啦小鬼们!"
"没错!是我帮昴大人准备的!"佩特拉激动地跳起来
"还没完呢!"加菲尔紧盯屏幕摇头道
*吼——!*
"糟了——"
兽王巨爪将他狠狠压入泥土,昴地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
少年挣扎着拔出兽颈断剑,猛地刺入魔兽口腔
“你给我去死吧!!!”
兽王吃痛惊嚎着,昴顺势站起,他再度举剑,染血的瞳孔倒映着巨兽身影
"怎么了?有种就来啊!狗畜生!"
斯巴鲁再次准备好他的剑,瞪着这头野兽。
*怒嚎!*
暴怒的兽王挥爪欲将这狂妄人类拍成肉泥——
生死一瞬之际
"乌尔·戈亚!"
昴呆望着漫天火球如陨星坠落,周遭魔兽尽数化为灰烬。
就连兽王也在滔天烈焰中哀嚎倒地
滑稽身影缓缓降落在少年面前,裂开的嘴角带着夸张弧度:
"哎呀呀~这副模样可真是狼狈至~极呢!"
"难以置信...但我居然有点感谢你的出现。"安娜塔西亚道出了众人的心声
"来吧~把你们诚~~~挚的谢意都献给我~吧!"罗兹瓦尔张开双臂,对着观众席露出得意的表情
没人理他
昴终于松了口气
"来得太迟了,罗兹亲..."
小丑发出低沉的笑声
"不过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爱蜜莉雅大人在村里可是再~三~嘱~咐呢。"
看着昴困惑的表情,罗兹瓦尔突然双手捧脸,用夸张的腔调模仿道
“就算再鲁莽再乱来,昴他被逼到绝境时他一定会用魔法,所以要从空中盯紧他~"
“就~是这样~!”
"本来还想感谢你救了这笨蛋...看来是多余了!哼!"爱蜜莉雅气鼓鼓地抱紧膝上沉睡的少年
罗兹瓦尔轻笑着,众人也被这场景逗乐
"罗兹瓦尔大人!"拉姆搀着妹妹踉跄走来
"真的抱歉,劳烦您了!"女仆躬身致歉
"不必如此~倒不如说,你们在我不在时做得相当出色~这份忠诚,本爵自当回报~"
小丑对少年露出罕见的真诚微笑
“约定好了哦~”
"昴君!"
雷姆飞扑上前,将昴死死压在地上拥抱
"疼疼疼!雷姆我全身是伤啊..."
少女把脸埋在他染血的胸膛,顿时泣不成声
"您还活着...真的还活着...昴!昴!昴!"
"又是这种展开..."
昴的眼球不受控制地上翻...
黑暗...
"来吧。"拉姆看着妹妹,眼中满是痛楚
来...救救雷姆吧...
【场景转换】
昴在熟悉的房间里醒来,穿着同样的睡袍,望着同样的天花板
死亡回归的起点
菜月昴 死亡...?
"什么?!"爱蜜莉雅尖叫。
"不!"加菲尔绝望地揪住头发。
"我、我不明白——?!巴鲁斯...死了?"拉姆瞳孔剧烈震颤。
"开什么玩笑!"阿尔愤怒咆哮。
"明明都到这一步了!"里卡多捶打座椅。
就在昴即将说出死亡回——
"您醒了吗?"
昴缓缓转向声源。蓝发女仆正紧握着他的手坐在床边——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该不会是我睡着时抓住你不放吧?"
昴看着交握的手,尴尬地笑道
雷姆低落垂眸
"不...那个...是...蕾姆做的。看昴睡梦中很痛苦的样子,就..."
"主动握住了吗...?"
"我不知道这种时候该怎么办...只能想着如果立场互换,怎样做会让您最安心..."
"呼——"奥托擦着汗露出笑容
"太好了,他没死。"安娜塔西亚松了口气
"哦?看来你对昴大人很有好感?"库珥修敏锐地捕捉到商人话中的意味
安娜塔西亚别过脸轻哼一声
库珥修的疑色未消。她很清楚,这个精明的女孩不回答是因为任何谎言都逃不过风之加护的感知
再高明的商贾手段,在世界的加护面前都无所遁形
昴撑起身子,对女仆露出微笑
"话说回来...我想听听事情的来龙去脉...我身上的诅咒解除了吗?"
雷姆低头盯着地板点头:"是的,罗兹瓦尔大人消灭了所有魔兽,诅咒不会再发作了。"
昴长舒一口气
这时雷姆突然深深低头
"非常抱歉,昴君。"
"喂喂...把头抬起来啊蕾姆。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可雷姆依旧垂首,昴只能无奈地注视着她的眼眸
"明明总是一副冷静的样子,其实蕾姆根本不会控制情绪呢。"他轻笑道
"雷姆很清楚...自己是个无能又没用的鬼族残次品。无论怎么努力都追不上姐姐...不过是劣质的替代品罢了...毫无价值。"
泪珠落在地板上,碎成晶莹的光点
"为什么活下来的是蕾姆呢?为什么折断角的偏偏是姐姐?为什么姐姐天生只有单角?为什么...我们要成为双胞胎?"
雷姆抽泣着质问命运,昴的黑瞳中盈满怜惜
“对不起。这对我来说是一件奇怪的事情。请算了吧。她开始擦眼睛,同时把目光从男孩身上移开。
"抱歉...说了奇怪的话。请你忘了吧。"她别过脸擦拭眼泪。
"听好了雷姆,你把拉姆捧得太高了。但我认为,就算立场互换,拉姆也不会做得更好。”
“她体力不如你,不会做饭,工作还会偷懒,说话又毒..."
"哼!蠢货巴鲁斯!"拉姆咬牙切齿地祈祷着妹妹能振作起来
"不是、不是这样的——姐姐真正的样子是...如果角还在的话..."雷姆慌乱地维护着姐姐的尊严
"但现在的拉姆就是没有角,所以我不认识那样的拉姆。”
“有没有角什么的,会在意这种事的只有蕾姆你吧?拉姆没有的,蕾姆你都有,你就承认这点吧。"
当雷姆的身体突然颤动时,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她凝视着荧幕
"加把劲啊,巴鲁斯!"拉姆轻声祈祷
"蕾姆温柔又勤快,做什么都全力以赴——而且胸也比拉姆大。"
雷姆终于对这个口无遮拦的家伙鼓起脸颊
"下流!昴大人!"
"不知廉耻的说!"
此起彼伏的笑声中
雷姆...望着荧幕低笑起来,湛蓝的眼眸深处泛起微光。
"如果没有你,我早就被魔兽啃得骨头都不剩了,能活下来不只是拉姆的功劳——是因为有你在啊。"
昴笑着站起身握住雷姆的手
雷姆低下头,让笑容湮灭在阴影里
"如果是真正的姐姐...一定能做得更好..."
"或许吧,但当时陪在我身边的是你。"
女仆稍稍抬头,眼中泛起微弱的期待
当昴用双手包住她的小手时,雷姆的瞳孔骤然扩大
"能遇见你真是太好了,谢谢。"
破碎的女仆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意识...她的意识...在...
破碎的心智正在重组。冰封的自我厌恶中,竟渗入一丝陌生的暖流
但沉重的负罪感仍撕扯着她的灵魂,让这份温暖无法完整传达
"可是...雷姆只是姐姐的替代品..."
"别这样定义自己,太可悲了。虽然我不知道断角的详情——正因不知道,我才能说得这么轻巧啊。"
禁锢她的罪恶感正在松动
昴轻点额头,对站立的女仆笑道:
"你只要成为拉姆缺失的那支角就好了,你们姐妹加起来,就是完整的鬼。"
黑暗...在消退...
众人屏息凝视着荧幕与现实中的雷姆。
她仍低垂着头
"但..."
"还有啊,你说自己是替代品?可谁都替代不了雷姆啊。"
"雷姆的世界里..."少女声音微弱
"在我的故乡有句谚语——『空谈明年事 鬼也笑你痴』。”
“所以...笑一个吧,雷姆。"
"真是温暖呢..."爱蜜莉雅不甘心地承认,心中芥蒂被这幕场景融化。或许是昴的宽容影响了她,如今再看这位女仆,她已无法保持恨意。
"确实如此。"出乎意料,碧翠丝也轻声附和。
"别垂头丧气的,擦掉眼泪笑一笑吧。笑着聊聊未来!把盯着过去的时间都补回来。先从明天开始计划——"
"昴..."雷姆呆滞的双眸微微闪动
"明天?"
"对,明天。比如早餐做和式还是西式,先穿左鞋还是右鞋...多蠢的小事都行。正因为拥有明天,才能谈论明天啊。"
昴对她伸出手:
"你觉得呢?"
“明天...?可蕾姆...蕾姆杀了您啊...”泪水滚落脸颊,负罪感扼住咽喉,让她无法呼吸
"蕾姆...很弱小 最后肯定又要依赖别人..."她愧疚地注视着他
"那又怎样?"昴的反问让雷姆怔住
桎梏微微松动,为何这个本该憎恨她的人,眼中却盛满赤诚?
"我又弱又蠢,长相吓人还迟钝,但我依然厚着脸皮活着,总给别人添麻烦。"
菲利克斯和尤里乌斯闻言低头——他们也曾因此轻视过这个少年。
昴不好意思地挠着后脑勺
"我们可以互相扶持啊!勾肩搭背地笑着计划明天,一起笑着并肩而行!能和鬼笑着谈论来年——可是我梦寐以求的场景!"
"上啊!大将!干得漂亮!"加菲尔欢呼着,他惊喜的发现雷姆眼中重燃光彩
"这小哥,魅力真是大的吓人。"里卡多瘫在座位上,看着少年又一位迷妹的诞生
昴露出闪亮的笑容——
微风拂过,雷姆绽放出最美的笑颜,幸福的泪珠簌簌滚落。
“你...真是鬼上身了呢。”
她带着泪轻笑,声音像摇响的风铃
昴单眼一眨:"对吧?"
他的掌心温柔地抚过少女的发丝,指节拭去她脸上交错的泪与笑
片名:雷姆
堤坝决堤
"昴!昴!"雷姆撕心裂肺地哭喊着,那句简单的话语如同钥匙,瞬间瓦解了禁锢她多年的罪恶枷锁。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他告白时的温柔低语,他每次说这句话时的神情...
疲惫的女仆只能紧紧抱住少年,将脸埋在他染血的衣襟中嚎啕大哭
"昴君!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爱你!"
观众席上,人们带着恍然的神情注视着这一幕。
"这段回忆对雷姆的折磨远超我们想象。"菲利克斯轻声说道,眼眸映照着这悲伤又释然的场景
许多人疲惫地点头,拉姆则含着泪松了口气
"原来这就是你将他视若珍宝的原因..."库珥修喃喃自语。
她不禁想象,若是自己也能拥有这样刻骨铭心的救赎...
前排熟睡的少年,此刻在她眼中仿佛散发着微光。
【场景转换】
"说起来,拉姆,追踪到操控魔兽的幕后黑手了吗~?"
"线索中断了。"
荧幕显现出深夜的书房——罗兹瓦尔深陷在办公椅中,拉姆立于阴影交界处。烛火将小丑的彩妆映得忽明忽暗。
"巴鲁斯和雷姆从森林带回的孩子...次日便消失了。"
"连王选斗争都要掺一脚吗?猎肠者,魔兽使...我们可真是招惹了不少怪~物呢。"
“所以不是你吗?”里卡多瞪着小丑,眼神臭气熏天。
"不是你干的?"里卡多斜眼瞪着彩妆小丑
众人注视下,罗兹瓦尔夸张地摊手:"这可冤枉本~爵了。"
爱蜜莉雅等人齐刷刷看向库珥修与莱因哈鲁特
"真实。" "他未说谎。"
"既然两位都作保..."安娜塔西亚的骑士皱眉
"那刺客究竟受谁指使?"
尤里乌斯后仰靠座,银紫瞳孔迎向所有质疑的目光
"无论面对多少困境,罗兹瓦尔大人都不会退缩吧?"
"哎呀~真是越来越大胆了呢。"罗兹瓦尔玩味的轻笑着,声音突然低沉
"过来。"
粉发女仆顺从地坐上他的膝头,任由他抚过曾经断角的位置
"我们开始吧,毕竟一整晚都没管你了呢。"
"非常抱歉,麻烦您了。"
“看着真瘆得慌。”阿尔有些恼怒地说道
“你消耗了不少玛娜啊。”
“赐予你星星的守护。”
罗兹瓦尔的指尖凝聚起幽蓝魔力,缓缓注入拉姆额前断角的旧痕。
"哈啊..."拉姆舒适地轻叹,闭目感受着久违的充盈感。
小丑俯视着她,嘴角勾起满意的弧度。
"接下来又要忙起来了~虽然对你们有些严~苛,但宅邸就拜托你和雷姆了。"
“谨遵您的意志,从那场大火开始,我就属于罗兹瓦尔大人了。”
"我必须赢得这场王选之战,不惜一切代价。为了我的夙愿......"
"为了终将到来的——屠龙之日......"
罗兹瓦尔的声音如毒蛇吐信,在黑暗中蔓延
"什么......?!"爱蜜莉雅的惊呼在人群中激起涟漪。
奥托是唯一镇定自若的人:"敢问领主大人,为何要定下如此目标?"
令人意外的是,内政官对领主的惊人宣言毫无惧色,与同排的半精灵公主形成鲜明对比
"罗兹瓦尔......"爱蜜莉雅眼中闪过犹疑,最终化为担忧
"屠戮神龙这种事...真的可能吗?"
少女的震惊逐渐被恐惧取代:"难道你支持我参加王选......"
"正是如此,爱蜜莉雅大人。"小丑从容打断
"我需要借助您的力量达成目标——这就是我赞助您的全部理由。"
普莉希拉和菲鲁特同时发出不屑的嗤笑,而爱蜜莉雅仍陷在震惊的余波中
"果然从头到尾都在利用大姐姐啊。"菲鲁特冲小丑摆摆手,仿佛对这种卑鄙手段早已司空见惯
爱蜜莉雅凝视着罗兹瓦尔,眼眸中碎裂的信任正在沉淀:
"那些帮助村庄的承诺...那些支持我的话...全都是谎言吗?"
碧翠丝微不可察地摇头。但她最在意的,是那位始终沉默的领主大人会作何反应
罗兹瓦尔给出了答案——
一个令人意外的答案。
"就算真心笑起来也好恶心..."阿尔在主人身后打了个寒颤
而爱蜜莉雅面对这前所未有的真挚笑容,只能困惑地眨动眼睛。荧幕的光亮透过剧院,在小丑真诚扬起的嘴角投下诡谲的光影
"爱蜜莉雅大人,请相信我的每一句承诺都发自真心。"罗兹瓦尔微微俯身,异色瞳在烛光下闪烁
"我说要帮助您实现梦想绝非虚言——毕竟您的成功,正是实现我夙愿的关键。"
尽管领主展现出前所未有的诚恳姿态,甚至带着几分卑微,爱蜜莉雅仍不安地望向库珥修寻求确认
公爵向这位王选对手郑重颔首
"就算你所言属实,可为何要杀害守护王国的神龙?我又将扮演怎样的角色?"
她急切追问,渴望理解这个男人深藏的动机——为何要毁灭这片土地的守护神
罗兹瓦尔的笑容渐渐褪去,只剩一个悲伤之人疲惫的皱眉
"很遗憾...这便不能相~告了。"
那刻意拖长的尾音不再轻佻,反而沉重如浸透雨水的羽毛
"比起这个——"安娜塔西亚眯起狐狸般的眼睛,指尖轻叩桌面
"您打算如何屠龙呢?若不交代清楚,商会的情报网说不定会...不小心走漏风声呢~"
甜腻的威胁在剧院炸开。这位商界女王敛去笑容,锐利目光直刺小丑——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宣言的分量
即便爱蜜莉雅阵营已陷入混乱,罗兹瓦尔却恢复了往日的诡谲神情。他居高临下地对商人露出瘆人微笑,异色瞳在阴影中闪烁着
"您尽可随意处置这条情报呢~合辛大人~"罗兹瓦尔夸张地张开双臂
"但在王庭定罪前——您连本爵一根手指都动不了哦!"
这番话让菲鲁特、库珥修和奥托露出玩味的神情。
法兰戴莉卡和佩特拉则面色煞白,直到拉姆竖起食指轻贴唇瓣,示意她们保持沉默
"在下认为,您恐怕误判了形势呢,罗兹瓦尔卿。"
清朗的嗓音如利剑出鞘,瞬间攫取全场目光
王国至高的英雄从容起身,鎏金般的视线穿透阴影直刺领主
莱因哈鲁特·范·阿斯特雷亚剑锋般的站姿,让整个空间都为之一肃
"罗兹瓦尔·L·梅札斯,你已犯下叛国重罪——意图谋害卢格尼卡的神圣巨龙。"
剑圣的声音如审判之钟回荡,"在吾等见证下,你对自己危害王国的罪行可有辩词?"
小丑仰望着剑圣,嘴角扯出癫狂的弧度
"我—— ”
“一 点 都 不 后 悔。"
莱因哈鲁特的视线如利剑般刺向领主,他单手撑过座椅靠背向外走出
右侧的尤里乌斯已按住剑柄,紫晶瞳孔锁定小丑的退路
得知尤里乌斯同样严阵以待,莱因哈鲁特心中稍安——这场审判终归是骑士团体的共同意志。
"事后或许该向尤里乌斯致歉..."
莱因哈鲁特眼眸中闪过一丝愧意,但骑士的职责高于一切
当骑士法典的意志降临时,罗兹瓦尔注定无处可逃。
剑圣刚迈出最后一步,话音未落:"请你保持沉默,随我去角落接受关于魔女教关联的审——"
话音未落,一股无形伟力将他掀回座位。莱因哈鲁特踉跄跌坐的狼狈模样,惹得菲鲁特险些笑出声来。
为了让你们围坐在此,我可是耗尽心思啊。(原文中击退了莎提拉)
无形的威压如潮水般漫过议事厅
红发骑士抬起头来,目光炯炯有神,因为他的整个人都受到了命令。
“但是......他是个叛徒——”
省省吧英雄先生,你敬爱的祖父正侍奉着企图撕毁龙之盟约的主子呢——那难道不算叛国?怎么不见你去砸穿我家的地板?
这小丑的死活与我无关,你们之后有的是机会收拾他
我只要求一件事情
坐下,然后给我认真看完这几场观影
记住...你们供奉的龙...可从来不是什么圣洁之物...
"何等荒谬!那人必须为他的叛国行径付——"
"尤里乌斯!"
紫发的骑士愕然回首
"暂时先到此为止吧。"安娜塔西亚意味深长地瞥向虚空
"...遵命,安娜塔西亚大人。"
"干得漂亮。"菲鲁特冲自家骑士竖起大拇指
“菲鲁特大人...?”
"虽然我对那破龙没兴趣——但刚才看你揍那小丑肯定很带劲!"
莱因哈鲁特哑然失笑,主君的这番话总算让他好受点了
库珥修却仍凝视着小丑
"为何执着于如此疯狂的夙愿?"
罗兹瓦尔只是夸张地耸肩,彩妆嘴角咧到耳根
"与~您~无~关~哦~"
众人默契地终止了追问——毕竟没人想继续面对这个癫狂的阴谋家。他扭曲的理想与诡异的笑容同样令人不适。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
"绝不能让爱蜜莉雅阵营胜出。"菲利克斯道出了尤里乌斯与莱因哈鲁特的心声。
要阻止罗兹瓦尔的叛国阴谋,就必须瓦解他的阵营——
这意味着...
"我们将不得不与昴为敌。"莱因哈鲁特的眼眸黯淡下来,痛苦地别开视线,不忍看向好友所在的方向。
尤里乌斯只是沉默地凝视屏幕
【场景转换】
月光如纱幔垂落庭院,爱蜜莉雅银发泛着光泽,正对眼前伤痕累累的管家蹙眉
"昴,你总是这样...来到宅邸才四天,就添了这么多新伤。"
"我也不是喜欢受伤啊。"昴挠着后脑勺傻笑着
"这个世界对我特别苛刻嘛~所以!至少爱蜜莉雅炭要让我撒撒娇好吗~"
“别想糊弄过去!”
“帕克也是,想尽办法不让我去追你们。要是罗斯瓦尔没有回来会怎么样?你明白吗?”
艾米莉亚瞪着昴,眼眸中盛满了担忧
“不过,你又帮了我呢。”
“嗯?”
“明明是为了感谢你才带你来宅邸...结果你又帮了我。”
爱蜜莉雅突然展露笑颜,月光洒在她漂亮的睫毛上
“非常感谢你哦,昴。”
昴顿时手忙脚乱,连耳尖都红得发亮
“哦..哦!别客气别客气!这也只是我自己想做的~”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但我必须要报答你才行!嗯....”
爱蜜莉雅陷入沉思,指尖不自觉地卷起一缕银发
昴的嘴角扬起温柔的弧度
"这样啊...那我就不客气啦。"
他突然凑近,鼻尖几乎要碰到少女的额头
"和我约会吧!爱蜜莉雅炭!"
"约...会?"
“我们会一起出去,看到同样的美景,品尝同样的食物,做同样的事情,共享同样的回忆。”
“这样就行了吗?”
“这样最好了,爱蜜莉雅。”
昴张开双臂,仿佛要拥抱整个世界
"想让村里的小鬼们见识下爱蜜莉雅炭有多可爱,还要带你去那片绝美的花田!就算只是漫无目的地散步——"
"只要和你在一起,每个瞬间都会成为我最珍贵的纪念日!"
爱蜜莉雅忍俊不禁地轻笑:"好啊,那我们就约会吧。"
昴的脸瞬间亮得像被施加了照明魔法
"太棒了!不愧是EMF!"
"EM...F?"少女困惑地歪头,看着他像获得新玩具的孩子般手舞足蹈
"就是『爱蜜莉雅炭·真是·仙女』的略称哦。"
爱蜜莉雅掩唇轻笑,银铃般的笑声在月光下荡漾开来
昴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两人的笑声交织成此夜最动人的旋律
第二篇章 结束
“动荡的一周”
爱蜜莉雅轻拭眼角,莫名感到一阵释然的清爽
"累死啦!"蜜蜜整个人挂在弟弟身上
库珥修揉着太阳穴附和
"确实...这个篇章信息量太大了。"
奥托紧张地搓着手:"不知道第三章会是什么内容..."
"首先——恭喜诸位看完第二章的全部内容。"
众人惊愕地看着数十扇雕花木门在虚空中浮现——
每扇门后都是配备浴室的豪华卧室,银质餐盘盛着热气腾腾的美食,水晶瓶里晃动着琥珀色饮品
请诸位好好休整
菜月昴要到第三篇章后才会醒来,他不会有什么事的
当你们养精蓄锐后,才能看清昴究竟付出了怎样的代价,才换来所有人的幸福结局
译者:原作下一章是OVA,我知道大家都迫不及待的想看王选篇,译者也是。
所以,OVA我作为番外放在最后来更新,情节和本章是连在一起的,请各位注意
请尽情发表你们对本作的评价与看法,我会看的很开心的
【all昴】观影体/卡牌收集
re0阅读/观影体?(总而言之是昴中心!)
1.1w奉上!
网课期间没啥整块的时间,而且这一章还是大长篇所以今天一天就写出这一章真是抱歉ヽ(;▽;)ノ
和愤怒艾米莉娅被抛弃的恐惧联动了一下!
罗兹瓦尔,你真屑啊,又屑又有点魅力你真是个奇怪的混合体……
论看er0会产生契约ptsd这件小事
(「哈!大清早就这么有精神。真的是很有勇气的地龙呀。」
「……帕特拉修除了挑男人的眼光外,是个完美无缺的淑女。」
「就尽管疼爱它吧。──虽然你这家伙跟地龙不同,只是个王八蛋而已。」)
“又是本大爷啊…”加菲尔现在看到自己出场都有点心悸。
“这......
re0阅读/观影体?(总而言之是昴中心!)
1.1w奉上!
网课期间没啥整块的时间,而且这一章还是大长篇所以今天一天就写出这一章真是抱歉ヽ(;▽;)ノ
和愤怒艾米莉娅被抛弃的恐惧联动了一下!
罗兹瓦尔,你真屑啊,又屑又有点魅力你真是个奇怪的混合体……
论看er0会产生契约ptsd这件小事
(「哈!大清早就这么有精神。真的是很有勇气的地龙呀。」
「……帕特拉修除了挑男人的眼光外,是个完美无缺的淑女。」
「就尽管疼爱它吧。──虽然你这家伙跟地龙不同,只是个王八蛋而已。」)
“又是本大爷啊…”加菲尔现在看到自己出场都有点心悸。
“这一次菜月先生没有说出自己有资格,而且他出来的时候还是那个样子……应该不会有事的。”
为了探索情报,昴说了一些自己的猜测,并尝试通过加菲尔的表情,得到自己需要的答案。
不过这种行为显然激怒了加菲尔。
(「──呃啊!」
紧接著,背部撞上硬物,哀嚎和氧气都从肺脏被挤出。)
“!”加菲尔吓得一抖。
不会又有什么事情吧……
不过,这一次屏幕上他倒是没做什么,反而在看到菜月昴的笑容后,似乎恶心一样的放开了他。
(「混帐,你知道你刚刚有可能被杀掉吧。开玩笑。用自己的性命当赌注然后还满不在乎地笑出来?你根本就疯了!」)
“疯了,嘛,遇到这种事情,没人还能精神正常的吧。”菲利克斯捂着嘴说。
“就这点上我很同意那个你所说的话呢。”艾尔莎说。
“被你同意什么的,真是令人不快啊。”加菲尔扭过头去,不去看艾尔莎的眼睛。
疯狂,是啊,他是疯了。
他是被我们逼疯了。
要救的人,要杀的人,要躲开的人,要利用的人。
混杂在一起,把他逼疯了。
(「──假如只要我的命就够,那结果就是我赚到了。」
支付的牺牲只有昴的心灵的话,那真是太划算了。若是能用这么便宜的代价获得通往最适解的拼图,那不管几次昴都愿意豁出性命。)
“赚到……这种话被用在这里,会让人心情复杂的啊。”安娜塔西亚说。
单从稀有度上来看,单从结果上看,确实赚到了就是啦。
尤里乌斯沉默着,什么忙都帮不上,毕竟那一切已经成为过去。
他能做的,只有把这份悲伤牢记于心,然后在未来做出些什么,能够帮助到他的事。
菜月昴说出那些或许只有他自己能够明了其意的誓言,显然更加惹恼了加菲尔。
(「那高高在上的目光是怎样!?有谁拜托你做什么了!多管闲事……这里的事,老太婆他们的过去,你根本就都不知道!!」)
“不,硬要说的话,他知道的不一定比你少。”梅丽一脸正经的说。
“那种事情本大爷现在也知道了啦!”
“而且拜托的话——”
比起拜托,更多,是被迫的吧。
虽然在之前的周目里,有被自己拜托过代替艾米莉娅完成试炼,有被拉姆拜托过逃走,有被罗兹瓦尔拜托过解决问题,但所有的约定,都如同雪花般在无人知晓的过去当中融化了。
而且,如果他不行动,不去做些什么的话。
除了菜月昴以外,所有的人都会完蛋。
不知道的人究竟是谁呢?
啊啊,越想就越是觉得自己可笑。
(「只会讲漂亮话的你办得到什么!就只会傻笑跟痴人说梦,用好听的话带过问题的诈欺犯──!」
「────」
「不知痛也不知辛酸的家伙,少讲得一副自以为很懂的样子──!!」
「……我知道喔。」
「────」
「我知道地狱是什么样子。──我已经看过很多遍了。」)
“能有资格这么说的人,除他以外没有别人了。”莱茵哈鲁特苦笑着。
死亡,死亡和死亡。
堆叠出的,可怕的梦魇当中,有过如山的尸骸,友人的遗骨,淌下的没有完结的血河。
被吃掉了,被杀死了,看着自己的内脏流出,听见耳旁唧唧的相声。
还有那如同梦一样,将要溶解他的窒息的爱意。
这都不算地狱的话,什么才算呢?
“——”
可以的话,希望他能一辈子也不知道这些啊。
菜月昴曾经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尤里乌斯大概能猜出来。
和平,安宁,幸福。
就算仅仅是肉体上享受着,就算精神上承受着另外的苦难。
他本不该面对这些的……
“如果那时候的我,能够坚强一点的话。”艾米莉娅有些自责。
若是自己可以在三天内攻克试炼,昴也不必经历那么多次死亡。
地狱什么的,他已经见的够多了。
——已经,足够了。
回到宅邸,正与法兰黛莉卡对峙着的菜月昴,被突然扑来的佩特拉撞了个满怀。
(「……对了,有件事得跟佩特拉你说呢。」
「──?请问是什么事呢?」
「谢谢你的护身符。它救了我。虽然方式可能跟你所想的不太一样就是了。」)
“佩特拉要是知道了真相,会难过的哭出来的。”法兰黛莉卡想象了一下佩特拉红着眼眶,嘟着嘴强忍泪水的样子,不禁摇头。
送给喜欢的人的护身符,居然被对方用来自杀。冲击或许略大了一点。
这一次,菜月昴说服了法兰黛莉卡和佩特拉离开宅邸,去村庄避难。她们会照看好蕾姆和帕特拉修,这样一来就算【猎肠者】到来也不成问题了。
最后的难题,是立场不明的碧翠丝。
(「……之后,我一定会实现这个约定的,佩特拉。」)
就像过去的无数个被遗忘的誓言一样。在这个必将毁灭的世界,菜月昴又一次得到了,只会有他一人知晓的约定。
“现在可不是一个人知道了,昴。”艾米莉娅小声的嘟囔着。
我会一直,一直记着的。
那个贯穿了我自第一次遇到你时,至今仍未完结的约定。
【我一定,会救你的。】
碧翠丝的难缠,在于能否见到她,完全取决于她的心意。若是她不愿意,无论多少次寻觅都一定是徒劳。
但是菜月昴如此说了。
(「玩捉迷藏的人都希望被发现啦。我每次都能找到她,是因为躲著的她其实希望被人找到。」)
“……所以,你找到贝蒂了。”
把贝蒂,从那个约定中找到了。从那个人的怀里,找到了。
无论多少次,是你的话,
一定,能够打开那扇门的。
(「绵长悠久的契约终点。──抵达终点、结束契约后,贝蒂这次终于可以从停滞当中受到解放了。只不过──」
说到这儿,碧翠丝停了下来,调皮地眯起眼睛,才说:
「对象是你,对贝蒂来说是再讽刺不过的收尾了。」)
“我到现在终于能明白,为什么他那么反感契约这个词了。”尤里乌斯长长的叹气。
不光是因为那次决斗的契约伤到了艾米莉娅大人的心,还因为每次扯上契约就没什么好事发生。
似乎这个词,就是不幸到来的前兆。
“以我的直觉,这个契约也不是什么好事啊喵。”菲利克斯跟着摇头。
菜月昴直接指出了书的存在,然后,他说,他要带碧翠丝出去。
少女却似乎听不明白一样,话语中带着惊慌。她不停的翻动着那本书,似乎想要从中寻找到正确的应对方法。
菜月昴夺过书来。
(碧翠丝过去的行为、话语、感情,有多少是按照这本书──
「──咦?」)
但那本所谓的,指引少女一切行为的书,居然是一片空白。
“诶?!”不知情的人,全部都万分惊讶。
一是罗兹瓦尔曾说这本书是最接近真品的睿智之书,是真正能够指引未来的预言书。
二是碧翠丝曾说自己一切行为都是照其所言而为。
那么这一片空白,相当于是打了两人的脸。
“所以,连这里也是说谎吗?”库珥修看着罗兹瓦尔,试图从他身上,看到谎言的【风】。
(「那本书不再显示贝蒂的未来,已经这样很多年了……」
碧翠丝抱著膝盖,蜷缩身子蹲在梯凳上。看到她顽固地拒绝他人干涉自己的态度,昴压抑不耐,等她接著说下去。
「贝蒂被给予的职责,是维持和管理知识的书库。直到有朝一日再会的时刻到来为止,都必须一直守护这里……」)
“——强欲魔女?”那契约者的身份呼之欲出。
碧翠丝没有说话,但这副默然的态度已经昭示了答案。
赫利贝尔倒吸一口凉气。
“你们这个阵营,是不是和魔女关系过深了。”
要是他们在王选中获胜,该不会露格尼卡要从龙之国改名魔女之国吧?
想象了一下那个场面,兽人觉得不可。
“单这一点,无法否认呢。”罗兹瓦尔无奈的说。
菜月昴却从中得到了慰藉。
那些帮助,以及愉快的时光,全部都是出自少女的个人意志没错。
拯救她,是绝对正确的选择。
(「──她最后对我说。」
「总有一天,『那个人』会出现在书库。等待他,是贝蒂的任务。」
「……啥?你说『那个人』?」)
“所以,要他自称是那个人啊。”菲利克斯说。
只要说出来,碧翠丝就能得到解脱,就能名正言顺的离开禁书库,甚至昴啾本人还能得到禁书库里存放的所有知识。
但是,昴啾没办法说出来的吧?在看到她那样复杂而深沉的语气后。
——他是个在细节上异常执着,而且心软的人啊。
(「就算你不是『那个人』也无所谓了。──只要能了结贝蒂,能够让契约结束,就算夺走贝蒂这条命的人是你,贝蒂也能妥协。」)
“……”赫利贝尔想起了【愤怒】。
那位王者向他讨要苦无,了解精灵生命的场景。
那是外人无法理解的,独属于他的报恩。也是独属于她的赠礼。
只有两人能够明了的喜悦,就在死亡的那一瞬间。
难怪,抱着那具尸体,那具画面中仅有的,鲜活的色彩时,他会那样难过的哭泣着。
(「什么想死,不要开玩笑了!竟然敢说想死……就算别人准你在他们面前这么说,但就只有我……就只有在我面前,你不准这么说!」)
“对自己的生命漠然,却对别人的生命异常执着吗?”艾尔莎玩味的笑着。
只要还活着的话。罗兹瓦尔想,人只有活着,才有可能。
碧翠丝说着,诉说着她四百年的折磨。
她已经累了,那本本该指引持有者的书,也变成了彻底的空白。
于是,在日复一日的等待中,她明悟了。
其实,那是在暗示她,持有者的命运到头了吧。
“碧翠丝……”艾米莉娅看向精灵,但精灵板着脸,一言不发。
(「不要一个人做出结论!!谁都一样!要是心怀不安一个人烦恼,最后就会朝不好的方向去想!想说就只有这条路好走,然后烦恼痛苦……最后就会相信自己眼前只有这条最坏的路!」
几经磨难且屡次悲叹自己弱小的昴非常清楚。)
你还知道这件事啊!奥托在心里叫喊。
他自然明白,对方是在说被囚禁的那会儿。除了死之外没有任何可能,在孤独中诞生出这样的想法,却被意外到来的奥托所打破。
因此,他相信一定会有别的办法。
一定,会有谁来。
是的,怀着这样的想法,菜月昴对着碧翠丝伸出手去,就像碧翠丝曾经在悬崖旁对他伸出手一样。
(「假如你…办得到的话……为什么……为、什么……」
「──放著贝蒂一个人四百年!?」
「──!」
「一个人!一直!贝蒂在这里、一直一直一直都是一个人!好寂寞!好可怕!以为被拋弃,以为没法遵守被赋予的任务……以为自己、自己会永远在这里孤零零一个人!」
「帮帮贝蒂!?救出贝蒂!?为什么不更早一点做!?为什么要放著贝蒂不管!?事到如今才拋来温柔的话语,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拥抱贝蒂!?为什么!让贝蒂孤孤单单一个人!?」)
然而,那渴望被找到的孩子,渴望被救赎的少女,甩开了他的手。
就像那日菜月昴拒绝了精灵的庇佑一样。
但,两者却又是截然不同的。
菜月昴,是为了未来的希望而抛弃短暂的庇护,从那片溺水中挣扎而出。
碧翠丝,是在孤寂中冷却后,害怕再次失去,而拒绝了仅有的救赎。
少女哭泣的声音,深深的击打在众人的心口。那哭喊中蕴含着长达四百年的悲伤和无力、绝望和沉默,它们撕裂了她的心,将她埋葬在孤寂的荒原。
她又可怜又确凿又无奈的抬头一笑。
(「──把贝蒂放在第一顺位。」
「把贝蒂放在心中的第一顺位。第一个想到贝蒂,第一个选贝蒂。要覆盖契约,盖过契约,涂销契约。带贝蒂离开,拉著贝蒂,抱紧贝蒂。」
「────」
「这种事,你是绝对做不来的。」)
因为他的第一,早有人选。甚至连第二也一样。
艾米莉娅和蕾姆对视一眼,却又什么都没说。
“就算得不到第一也没什么所谓……”碧翠丝小声嘟囔着。
就算现在,她只能排到第三甚至更远也好。
但比起那种一辈子也等不来的【那个人】,果然还是——
碧翠丝想起在火场中的少年,坚定的说出的话语。
——会选择你的。就算只有今天也好,就算明天就结束了也罢。
就算会后悔,至少现在,想被温暖的牵起双手啊。
“但是,这不代表贝蒂会甘心哦。”
碧翠丝小小的握紧了拳头。
还没有能够劝服精灵放弃延续了四百年的无尽契约,不速之客就已经到来了。
带来的,还有更坏的消息。
因为这一周目菜月昴的行动,法兰黛莉卡和佩特拉去往村庄避难,所以,【魔兽使】就追杀而去。
想也知道,现在村庄该是怎样一片弥漫着死亡气息的样子。
菜月昴强行抱着碧翠丝离去,未愈合的门也因为强行咏唱而二次创伤。
但这都不是问题,因为精灵活下来了。
逃亡路上,正面撞上了【魔兽使】梅丽。
(「──贝蒂改变心意了。贝蒂的命给你这种人太可惜了。」
「咦……?」)
“碧翠丝总是用伤人的话做出温柔的承诺呢。”帕克跑到碧翠丝身边。
“哥哥……”碧翠丝略微红了脸,捏了捏帕克的小爪子。
虽然是阴魔法使,但碧翠丝在四百年的时间中研究出了独属于她的攻击方式。
那玛娜凝结成的箭矢,让在座通晓魔法的人不禁感叹其玛娜储存之多。
“现在已经用不出来了,昴的储存太少了啦。”
像是抱怨一般的,碧翠丝这样说着。
不过,既然自己出手了的话,两人一起逃掉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自然,【猎肠者】被杀死,失去了魔兽的【魔兽使】也没什么好怕。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艾尔莎确实有被杀死。
(「──唉呀,好怪的手感。精灵的肚子,果然跟一般人不一样呢。」)
“?!”菲鲁特吓了一跳。
“你、你你你不是死了吗?!”
都变成了那样的结晶碎块,居然还能活着?!
“啊啊。”艾尔莎舔着唇角,像是害羞一般的回答:“没办法嘛,是诅咒呢。”
是诅咒一样的祝福呢。
(「真讨人厌的眼神呢。」
「嘎!呀啊啊啊啊──!?」
意识到「死亡」迫在眉睫的瞬间,左眼突然一阵火烫。
在被滚烫烧灼之前,左边的视野最后映照出黑色黯光──所以直觉是眼球被艾尔莎手中的库克力弯刀给挖出来了。失去肉体的一部分,这种不适感让大脑恸哭,昴在剧痛和失血下拼命打滚。)
“!”
画面之血腥,让奥托脸色变得糟糕起来。
虽说知道这一周目的死亡是必然,但——
果然,无论能否重来,断掉的肢体能否再生,受过的苦痛,都是不会消失的。
奥托相信,那片冰雪带来的阴霾,是绝对不会因为过去而消失的。
只要于他而言,那是存在过的过去。那么任何苦痛,都无法忽视。
艾尔莎轻蔑的看着菜月昴挣扎,怀中的辉石,却意外救了他一命。
(「不会变成那样……不能让她们得逞……我要、我自己、会记住……」
喃喃道出自觉。重复自我警惕。不能放过罪人。──不能放过菜月•昴。
自己的无力害死好多人,自己的无能让好多人叹气,自己的有勇无谋蔑视了好多人,自己有欠思考的作为践踏了许多世界,自己正是那样的罪恶之徒。)
“不是的、不是的——”艾米莉娅小声的否认着。
那不是你的错。
他们的死亡,我们的死亡,是因为那些无可奈何的事情。那些事情中,没有一件是你带来的。你只是在一次又一次的尝试着将我们拉出死亡的泥沼罢了。
不要怪罪自己啊。
【明明不是坏人,却认为自己有罪】傲慢魔女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还敢说贝蒂……明明,你自己那时候也快要坏掉了吧。”
这份执念,简直就像是贝蒂紧抓着【那个人】不放的时候。
那是不对的,这种自责,是绝对不该存在的。
啊啊,那时候的你,明明已经有了这种想法才对。罗兹瓦尔想。
明明已经意识到了,不拖着这幅身体前进,不把无关的东西都抛弃,不把这样的执念和罪恶,死死的咽下去的话,就什么也得不到——
——那你,又是怎么从噩梦中挣脱的呢?
想起那时候,在他的床前,无比强欲的回答的少年。
那双眼睛,蕴含着他所不曾认识的希望。
不过,很快其他的事情就扰乱了所有人的心。
——白雪,又一次出现。
这一回,所有人都感到来自心里的颤抖。那是记忆中,已经牢牢烙印下的恐惧。
无边无尽的兔子,以及被残忍啃食的少年。
(「可是,为什么……会这么快就……」)
急于赶路,他又一次碰到了加菲尔。
虽然气氛不愉快,但没打起来已经很不错了。
最终,在加菲尔的带领下,菜月昴又一次进入了坟墓当中。他看见了艾米莉娅。
然而,艾米莉娅的状态,却让所有人大跌眼镜。
(「──爱蜜莉雅。」
「对。没错,昴。……是我,是我喔。爱蜜莉雅。」)
听到对方回应的一瞬间,菜月昴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样,向前倾倒。
无论何时,艾米莉娅是他唯一能够永远安心的港湾。
但是,艾米莉娅紧紧的抱住了他。就像是抱住水中的浮木一样,这样的感觉,让菜月昴尤其不安。
画面外的艾米莉娅也是,像是预感了什么一样,双手交叉相握。
(「──好寂寞。」
「……咦?」)
“艾米莉娅大人的状态——?”库珥修皱起眉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用不著那么拼命解释,我不会生气的。瞧你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真的是很粗线条耶。」
「爱、爱蜜莉雅……?」
「没关系。用不著解释了。因为,你回来啦。我一直相信,你一定会回来的。只要我努力完成任务,你就会回来救我。……因为每次都这样,对吧?」)
“……”
是啊。艾米莉娅想。自己,一直都是被拯救的那个。
一直一直在被帮助,无论何时,都是这样。
他做出了他能做的所有努力,来拯救他心爱的少女。可自己却希望他能休息一下,能够好好的待在自己身后,接受自己的保护。
一直都,自我感动着。
明明没有他的话,自己连活下来都不可能,却还自大的期待着能够挡在他身前。
“就是这样麻烦的女人啊,我。”
那个在不安与恐惧中崩溃的自己,只能抓住那唯一的绳索了。
(「之前很抱歉,昴。我一直在做很过分的事。像这样子一直想著某个人,真的很费劲……我好自私。明明想要了解你,却根本就不了解。」
「可是,现在不一样。我一直想著你,只想著你。现在,就像你对我说过的,我也对你……不对,对不起。这样子太卑鄙了。我要好好说出口。」
「好好地……嗯,好好地传达给你。」
「吶,昴。我喜欢你。我最喜欢你了。我想著你,只想著你,想要永远跟你在一起。」
「昴要是也能这样想我……我会很高兴……」
「嘿嘿嘿。嗯,对……喜欢你。我最喜欢……昴了。」)
明明是少女求爱的场景,却让大家不寒而栗。
那盲目的爱着的模样,那执念的、无法松手的模样,搭配上银发和紫绀色的眼瞳,简直就——
——和那位魔女,那位哭泣着的魔女一摸一样啊。
“艾米莉娅大人——”法兰黛莉卡轻呼出她的名字,却不知还能再多说些什么。
“要是巴鲁斯接受,拉姆就宰了他。”拉姆的脸色变得很暗沉。
“昴……”蕾姆揪紧了心,她是最明白那位少女于昴的重要性的,也最了解少年的品格。
那位少女的崩坏,对他来说是最为痛苦不过的事情了。
“总感觉,很像【愤怒】里的公主殿下不是吗?”塞西尔斯说。
一样的把老大紧紧抓住不放,一样的除了他外什么都可以不要。
不过不同的是,这边的艾米莉娅因为什么忙也帮不上,崩坏的更加严重罢了。
菜月昴走出去的时候,是失魂落魄的。
(「一个人,你一个人……好意思啊~?公主殿下……半魔怎么了!雪呢!怎么办!」)
加菲尔抓住他,质问着。
(「──爱蜜莉雅她,说喜欢我。」)
如果换作平常,他一定会开心的跳起来吧,然后到处跑,炫耀着,喊着奇怪的话。
但是,此刻的他,满脸空洞,就像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东西坏掉了一样。
(「爱蜜莉雅说她喜欢我。说只要有我在就行了。」
「王八蛋……」
「她用可爱的脸蛋,甜蜜的声音,贴在我身上……对我这么说。」
「那又怎样!那个半魔对你死心塌地的,这用看的就知道吧!事到如今提这干嘛!等著被本大爷咬碎──」
「──爱蜜莉雅根本不可能会说喜欢我啊!!」
「──!?」)
“对自我认识很清晰嘛,混账巴鲁斯。”拉姆撇过头去,掩盖自己眼底的不安。
“说不喜欢会哭出来,说喜欢了还是一副要哭的模样,真是的,明明也是个麻烦的男人嘛。”艾米莉娅努力的想要笑出来,但眼泪比笑容先一步落下,导致表情变得有些奇怪。
因为不是真心的喜欢,只是脆弱时的依赖所以不愿意接受吗?
你还真是挑剔呢。
虽然这么想着,但先前从【愤怒】那里继承的感情又一次隐隐涌现。
——那份被抛弃的绝情和恐惧。
菜月昴的思维此刻出奇的清晰和冷静。排除开艾米莉娅,下雪的凶手,就只剩下那一位了。
(「──罗兹瓦尔呢?」
「──听取那个答案,是我在这个世界要完成的最后目标。」)
虽然之前碧翠丝已经揭露了凶手,但果然,听到他亲口说出,还是会感到惊讶。
(「一直躺著的我姑且不论,可不能太小看昴喔,嘉飞尔。你们真对上的话,可不仅限你──有胜算哟。」
「少了一只眼睛,赢个屁啊,瞎了你的狗眼。听了我的辉煌战绩,他铁定吓得屁滚尿流。」
「是这样吗?只要条件齐全,我不认为他毫无胜算~哟。」)
“本大爷和大将再后来确实打了一架啦……赢得也是大将没错。但是听到你这家伙的话就会莫名的不爽啊!”加菲尔磨了磨牙齿,就好像要把罗兹瓦尔活生生咬碎一样。
(「在『圣域』降下大雪的人是你吧,罗兹瓦尔。」
「──那是从我这儿听到的吗?」)
“因为知道对方能重来,所以觉得是上一周目或者更前的自己告诉他的吗?”库珥修说:“忽视对方的自主思考能力可是不行的啊。”
“不可否认,他的脑子其实还算好用哦。”安娜塔西亚接话
“明明从没有接触过谈判,却只是指点了一下,尝试了一次就能灵活运用了。虽然稍显生涩,但还是个脑袋灵光的孩子吧?”
“把一切的成功因素都归于重来,是很狡诈的行为呢。”
不过,虽然现在的大家就已经足够鄙夷罗兹瓦尔了,但这个人总是能超出他们的想象。
(「拉姆,你真的是很称职的随从。」)
看着被一拳洞穿的加菲尔和拉姆,众人的迷茫之情已经无以言表了。
(「罗兹……」
「我不会违背约定。我将向你献上这缕灵魂。」)
“喂!你这家伙怎么回事啊!要杀掉本大爷就算了,居然连自己的女仆都——”加菲尔显然不能理解,也是,在场人都不能理解——偶尔几个玩政治的除外。
“罗兹瓦尔?为什么……”艾米莉娅也被吓了一跳。
“……”罗兹瓦尔摇头:“为了让他能抛弃这一次,增加筹码而已。”
“就为了这种理由?!”
“闭嘴,加菲。”她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拉姆你也是啊!那家伙都这样对你了——”
“我说了闭嘴!”
拉姆抬起头来,眼瞳中是情感暴动的猩红。
“喜欢他还是讨厌他是拉姆自己的事情,拉姆自己的感情不允许别人说三道四的!”
要是感情是那么理性的东西,从那天,从那天开始就该恨着他了才对啊——
既然已经决定了,那些恨意和自己无关,那些背负与自己毫无关系,连死去的自己都毫无怨言,那其他人的愤怒又凭什么影响到自己!
(「魔法使者没法打肉搏战,这是先入为主的想法──陷阱。连魔女都有可能中这招喔。可以作为你以后的参考。」
不知是建议还是打算怎样,总之竖起手指讲课的罗兹瓦尔让昴颤栗。)
坐在罗兹瓦尔身侧的人除了拉姆,其他人都尽量的向远离他的方向移动。
“什么人渣啊,变态。”菲鲁特虽然讨厌莱茵哈鲁特,但她现在认识到,这世界上还有比她的骑士更讨人厌的家伙——贵族老爷们是没有下限的——所以,比起抗拒,她更需要莱茵哈鲁特的强大实力带来的安全感。
“菲鲁特殿下,这样的举止……”
“啰嗦!要不是情况特殊,谁想亲近你啊!”
“啊啊,一开口就是很有杀伤力的词汇呢。”然而罗兹瓦尔已经习惯了。
即使不知道这样的记忆,在最后留下来的那一周目里的事情就足够他在宅邸里被天天嘲弄了——嘛,倒是没有恶意的。
(「好吧。自认为了解的我,就随便告诉不懂的你吧。告诉你为何亲眼看到他们死去,看到杀死他们的我,却没法顺著情感行动。」
「────」
「很简单。你呀──对他们的死并不悲伤。你是很惊讶,也很气愤,但是不悲伤。所以你才没有气到向我扑过来。」)
“……确实,按昴卿的冲动程度,不应该怎么冷静——”
也有,本就打算放弃这个周目的原因吧。
罗兹瓦尔这番话直指【死亡回归】,但因为对机制的猜测模糊,以及表达有所挽留,所以没有让嫉妒魔女的魔手再次出现。
然而这些都不是震惊众人的了。
——罗兹瓦尔,从他的枕头下方拿出了一本书。
第二本的,睿智之书。
(「你……想做什么啊。你期望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菜月昴的这句话,简直就是众人的心声。
为什么,即便做出这样疯狂的事情,杀死那么多人,究竟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才必须把他逼到这个份上啊!
(「这我不能说。就跟你一样,我也有誓约。方才所说的,已是我对你的最大让步。不过,就只有一点我可以声明。」
「────」
「我为了实现我的悲愿,所以随时做到尽善尽美。一切的策划、无情、协助或支援,都是为此而有。我的所作所为未曾背离这点。」)
罗兹瓦尔阐述了,他关于艾米莉娅,这场雪,以及加菲尔的计划。
被利用的加菲尔,一是感到惭愧,二是愤怒。
(「你不会疏远依赖你的爱蜜莉雅大人。这是当然。因为你爱她。心爱的爱蜜莉雅大人把一切都托付给你,你根本就不可能推开她。」
「才没、才没那……」
「现在没有,你是要这么回答吧。那对我来说确实很遗憾。现在的你,似乎缠上了太多多余的东西。」
「多余……?不对,你就因为这样,藏起我的信……?」
「──信?」)
“等一下,既然他不知道这件事,不就说明这件阴谋当中还有不存在的第三者吗?”尤里乌斯眉头紧锁。
“还、还没结束吗?”法兰黛莉卡已经感到无比的心累了。
不过,罗兹瓦尔并不知道轮回的机制是死亡,以至于他接下来的话,在已经知道真相的众人眼里十分可笑。
(「……都做到这地步了,还不『重来』吗?真顽固。」)
“那并不是他能主动选择的啊。”赫利贝尔摇头。
“终于做了些和外表看上去一致的事呢。”塞西尔斯嘲讽道。
菜月昴怀疑,罗兹瓦尔是否有什么能够将意识保留到下一周目的方法。不然,他做的这一切有何意义呢?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是这种结束方式啊。」)
但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
大兔们,那些菜月昴眼中绝对的噩梦,此刻正聚集在门口。
(「就、就算能够重来,这种形式也太惨了!再好好商量……虽然你也许觉得直接下次重来就好……!」
「──你好像误会一件事了,昴。」
「啊?」)
就算是这样应该被昴憎恨着的罗兹瓦尔,菜月昴却依然想阻止对方用这样的方式死去。不光是善良的同情心发作,还是因为那种死亡,太过惨烈。
惨烈到即使是敌人也不希望它发生的程度。
(「就算你重来了,我也没法重来。你重来之后那边的我,并不是这个我。我会在这边死掉。──不过,这样就行了。」)
“啊?那这样的话,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什么啊!”加菲尔非常不理解。
原本就算能够去到下一轮回,这样不择手段就已经让他恶心,现在居然是这种情况?
为了也许根本不存在的“另一种可能性”,毁掉自己的所有?
这是,什么样病态的追求啊!
这种疯狂,尤里乌斯只看到过一次。那是在怠惰司教身上,那位狂呼着魔女的疯子身上。
罗兹瓦尔的疯狂并不外露,但内里,说不定腐化的比那位还严重。
(「总有一天,你会『真正』追上我的,昴。」
「罗兹瓦尔……?」
「听好啰,昴。──重要的事物。对你而言,真正重要的事物就只有一个。你要撇除其他的一切,放掉其余的所有,全心只想著保护那重要的唯一。」
「────」
「这样一来──」
「罗兹瓦尔──!!」
「──你也能变得像我一样的。」)
“小哥才不会变得像你一样啊!”菲鲁特气呼呼的。
“如果他真的变成那样子了,我倒宁可把他的眼睛剜下来呢。”艾尔莎轻轻抚摸着梅丽的头。
“昴……”莱茵哈鲁特呼唤着友人的名字,心情复杂。
就算是被这样对待了,也因为有过无法割舍的美好回忆,而痛苦的呼喊着吗?
即便是现在的敌人,在对方死亡时,也会真正的感到难过吗?
你也,太善良了吧。
拉姆攥紧拳头,死死咬着嘴没有出声。
那个罗兹瓦尔大人虽然让人心痛,但那已经是死去的人了。真正的罗兹瓦尔大人,是坐在身边的那位。
不该难过,不该感伤。
——这样就好。
菜月昴让仅剩的六个复制人掩护他逃跑,忽视了背后传来的啃咬声音。
然后,画面一转,已经是墓室。
银发少女乖巧的等待着,一见到他的到来,就欢呼雀跃的跑了过来。
(「果然是昴!讨厌,你上哪去了?这样不是会让人很担心吗!」)
艾米莉娅很像别过脸去,但她强撑着,一定要看下去。
那是崩坏的自己,是如果走错路了,会变成怎样的自己。
(「对。昴喜欢躺我的大腿吧?你说过的,我还记得。」
爱蜜莉雅自豪又有点害臊地提议。昴也乖乖遵从,花了一番功夫才坐下来,听她的话把头轻柔地靠在她大腿上。「嗯!」头发的触感一时让她叫出声,但她马上开始摸昴的头。
「像这样子,让昴睡我的大腿,是第几次了呢?」
「这个嘛……大概第三次吧。总觉得每次都是我身心俱疲的时候。」
「我很高兴昴像这样子跟我撒娇。你啊~爱撒娇鬼。好啦好啦,我来帮你弄头发。」)
少女的脸上带着温暖的笑意,但艾米莉娅只觉得心寒。
他爱的不是这样的自己啊。
这样的话,会被讨厌吗?
【愤怒】的自己哭喊着,无助的挣扎着。
快变回去啊,变成那个原来的样子,那个善良的,会哭泣的,看重他但并不依赖他的女孩啊——
——那个,不会褪色的女孩。
这个样子下去,会被他讨厌的吧。
(「昴,想睡吗?」
「有、一点……一点点啦。嗯,我没事,没事的……可以的,可以的……」
「吶,昴,听我说喔?我有好多好多好──多想跟你讲、想听你讲的事。吶,求求你。待在我身边。听我说话,让我听到你说话,好吗?」)
那个艾米莉娅紫绀色的瞳孔中,倒映出昴的脸。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她活在自己的梦里,活在了那个永远醒不过来的试炼里。
这种清醒的疯狂,让众人不寒而栗。
但菜月昴何尝不是如此呢。
本来,明明是即使只有一口气,也要让艾米莉娅逃出圣域的。
——但是。
已经累了。
稍微,休息一下,自私一下,也是可以的吧。
镜头拉远,这时候,才给出菜月昴的目前的全貌。
伤痕累累,全身上下找不出一处完好的地方,啮齿类动物的齿痕丛生,肚子破开,血也几乎干涸。
这样的惨状,两人却好像都一无所知一般,沉浸在最后的、甜蜜的梦里。
(──要把爱蜜莉雅留在这吗?留下无依无靠的爱蜜莉雅?
「啊──」
事到如今就算悔恨这个,也来不及了。一切都太迟了。
爱蜜莉雅却没察觉,只是可爱地朝著安静下来的昴歪起自己的小脑袋。
然后她突然微笑,脸轻轻地凑过来──
「────」
吻上沉默的昴。
──第一次接吻,是冷冰冰的「死亡」的味道。)
“吻……?”艾米莉娅的手覆上自己的唇。
也与昴接过吻,结果,实际上是第二次接吻吗?
完全不一样啊。
鼓起勇气去做,和因为缺乏勇气去做。完全不一样啊。
眼泪无法停止的溢出,滑落脸颊。
“为什么啊……”
为什么,偏偏是他要遭受这种苦难。
昴,为什么你现在,不在这里呢。
好想拥抱,好想亲近。
——必须,变得更坚强才行。
无论是心爱之人,还是想要守护的人,谁都不想在受到伤害了。
【嫉妒-16】【死亡的味道】落下帷幕。
【最初的吻,带着死亡的味道。】
空气中,淡淡的飘过这句话的气息。
【王也×你】北京爱情故事(18)
21.
这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周六夜晚,哪怕下周就要进行期末考试,王也还是悠哉游哉地靠在沙发上看闲书。
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作业都做完了还学啥啊,是偷懒不舒服还是摸鱼不够香?何况以他现在的成绩,糊弄爹妈老师那是易如反掌。
要是你知道了友人此刻的想法只会愤而提笔:[惯犯!这绝对是惯犯!]
仿佛感应到了什么,王也翻书的动作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嗯...我这好说,秀儿内物理还是得想想办法。
翻着你送的《周易参同契》,他不由得回想起你做不出题时闷闷不乐的样子,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说起这《周易参同契》,他合理怀疑你是在报他当初笑你看不懂文言...
21.
这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周六夜晚,哪怕下周就要进行期末考试,王也还是悠哉游哉地靠在沙发上看闲书。
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作业都做完了还学啥啊,是偷懒不舒服还是摸鱼不够香?何况以他现在的成绩,糊弄爹妈老师那是易如反掌。
要是你知道了友人此刻的想法只会愤而提笔:[惯犯!这绝对是惯犯!]
仿佛感应到了什么,王也翻书的动作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嗯...我这好说,秀儿内物理还是得想想办法。
翻着你送的《周易参同契》,他不由得回想起你做不出题时闷闷不乐的样子,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说起这《周易参同契》,他合理怀疑你是在报他当初笑你看不懂文言文的一箭之仇,毕竟市面上售卖的版本可谓是五花八门,而你却能在无意中精准地定位到这本注解最少的,也算是难为你了。
成吧,问题不大,凑活着看呗。
王也又翻了一页,只是心思明显不在上边,半晌后,他合上书叹了口气,换了另一本《阴符经集释》来看。
...得嘞,秀儿还真是我祖宗,下周考试前还是再给小祖宗押押题吧,就当是赔礼道歉了。
重新沉浸在经籍中不久,那头正看着电视的爹妈又莫名其妙地吵了起来,于是坐在客厅里的王也就被迫跟着听了一耳朵。
在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王也反而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总的来说,在他俩看的这个叫《金婚》的电视剧中,女主人公文某一直苦于没有男娃,婆媳之间的关系也是日益紧张,后来连生三胎女儿的她意外得偿所愿,终于怀了个带把的。
看到这的老爹突然间福至心灵,嘴瓢来了一句他其实也挺想要个闺女的,然后他妈就瞬间暴起,化身为点着火药桶,炸了。
王也就这样夹在二人中间听他们从命中注定谈到了女权主义,又从女权主义扯到了兴趣爱好。
嚯,这聊的主题挺大,范围也挺广啊。
目送老妈气愤地遁走之后,还留在客厅里的王也毫不意外地成了老父亲倒苦水的垃圾桶。
“爸贝,我见识少,您跟我说说,”王也盯着书页头也不抬地问道,“是不是两口子过到一块都会像你们这么吵吵闹闹的...”
不待老爹回应,你的身影就忽然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哈哈也对,秀儿不能说话,怕是想吵也吵不起来。再说了,就秀儿那性格,也不像是能和人吵起来的。
刚在心里把你编排了一番的王也好像意识到了什么,陡然一愣,觉得自己有点不大对劲。
呸!想啥呢,尽在这污人家姑娘的名声。
王卫国正想开口,就看见自家三儿子一把将手中的书拍到了脸上。
精准打击。
王父对儿子的这番操作看得是一头雾水:“你这干啥呢?”
“没事儿,”王也深深地吐了口气,感觉这一拍后他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起码从刚才起就萦绕着的繁杂念头好像也被一并拍散了去,“手滑了下,您接着说。”
王首富“哦”了一声,也没多想,随即便苦口婆心地跟自家崽子传授起了夫妻相处之道。
王也听后有些哭笑不得,合着您说了老半天,还是怂呗。
“得嘞,厉害厉害!爸贝最厉害!”王也顺势起身,随口吹了几句老爹的彩虹屁来掩盖自己想开溜的真实目的,“不早了,您也赶紧睡去吧。”
眼看老爹还有些意犹未尽,他只好祭出最后的大杀器:“爸贝,我明天还打算早起学习呢。”
至于会不会做到,那就是两码事了。
22.
随着最后一门理综考试的结束,你深刻地明白了一个道理。
物理,你的一生之敌。
哪怕王也在考前给你专门开了小灶,这次卷子的难度还是出乎了你们所有人的预料,不过也多亏有他的帮忙,即使大家都考得不太理想,你估摸着也能在矮个子里当位将军。
[所以啊,]你认真地写下总结,[王老师的考前突击还是很有效的,帮大忙了!]
“那就行,我还以为没派上用场。”王也像是松了口气。
他这副如临大敌的样子让你觉得有点好笑:[王老师对自己多少有点信心嘛,您好歹也是我的王老师。]
写完后你还特意踮起脚尖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是真怵啊,”王也无奈道,“除了您,我也没教过什么别的学生。”
[放心~您牛着呢!]
放学的铃声早已敲响,你和王也正朝着地铁站的方向前进。倒不是你们约好了要一起走,只是自从发现顺路之后,回家的途中十次有八次都会碰上,你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
不过今天跟以往相比还是有些特别,因为你在平时的地铁出入口附近看到了一位卖糖葫芦的老人。
是插在草靶子上的糖葫芦诶!!你有点惊喜。
和后来摆在透明冷柜里的不同,这时的糖葫芦大多都插在草靶子上,被走街串巷的小贩扛着四处兜售。小学的时候,你常常能看到卖糖葫芦的身影出现在放学前后的校门口附近,就等着学生们下课后用为数不多的零花钱换上一串红彤彤的果子,不过随着时代的发展,他们也逐渐化为了你童年记忆的一部分。
要说糖葫芦这玩意儿有多好吃,那是真谈不上,但对你这种活了两辈子的人来说,吃的往往就是一种情怀。
总而言之,你久违地馋了。
你深吸一口气,扯了扯王也的书包带子让他停下:[也哥,那个...要不今天你先走吧?]
王也算是看明白了,大多时候你对他都是直呼其名,偶尔还会促狭地来上几句“老王”、“王老师”和“小也子”,但只要你一喊“也哥”,他就清楚你要么是不好意思,要么是有求于人了。
就是不知道现在是哪种情况。
“怎么了?”他看上去有点疑惑,“你还有别的事儿?”
买糖葫芦算么?
你实在有些说不出口,都长大了还像小时候一样想吃糖葫芦什么的,但为了这种事骗人好像也没什么必要,最后也只能硬着头皮指了指不远处那位卖糖葫芦的老人家。
“噗——”
果不其然,王也那边传来了抑制不住的笑声,低着头的你此时只有一个想法。
拳头硬了。
看你窘迫到仿佛要连夜逃离地球的模样,王也赶紧清了清嗓子:“不就是想吃糖葫芦么?走着,我陪你。”
哼,你瞪了他一眼,觉得他这犹还带笑的语气可不像是他说的那么义正言辞。
不过你也被成功转移了注意力:[嗯?你不回家吗?]
“这不也没别的事儿么,”王也双手插在口袋里展颜一笑,“期末考都结束了。”
行吧,你点了点头,示意他在原地等会儿,没过多久王也便看到你拿着两串糖葫芦光荣归来,二话不说就将其中一串往他手里一㨃(duǐ)。
“不是,”王也举着糖葫芦哑然失笑,“您买自己的就行,怎么把我的也给买了。”
[不然呢,]这头你已经拆起了糖葫芦的包装,闻言瞥了他一眼,[让你待在一旁看着我吃,我可没那么大脸。]
不过这站在大马路边吃糖葫芦也不是个事儿,你想了想,干脆就将王也带到之前你和黄炫她们聊天的小公园去了。
“说起来,你暑假还去龙虎山内边?”王也拆着包装随口问道。
[去不了了,]你看上去有些郁闷,[之前不是说过吗,我要参加艺考,所以这个暑假就得开始培训了,开学后大概也不会经常待在学校,得一直到校考结束后才能回来。]
为了参加舞蹈艺考,你这个暑假怕是与龙虎山无缘了,几天前你就给张爷爷那边发了短信,然后含泪目送哥哥欢欢喜喜地登上了前往龙虎山的列车。
不过有付出才有收获,这是你想选的路,再苦再累也得走完。
而且异人的身体素质已经带给你很多便利了。
[你呢,还是去武当?]你咬下了一颗山楂,把你酸得直眯眼。
“嗯。”王也含着糖葫芦囫囵地点了点头。
[高一时就见你在读道家经典,现在假期还常去武当山,你该不会是想出家当个道士吧?]
天地良心,你问这话的时候压根没多想,就当是调侃随口一提,没想到坐你身边的王也竟诡异地陷入了沉默。
牙白,你眨了眨眼,该不会是戳中了对方不可言说的痛点吧。
你有点心慌,正想写点什么来缓解这种微妙的氛围时,王也就突然转头直直地看向了你。
“如果我说是呢。”
认真、坚定、直白、锐利,这就是你在他眼中看到的东西。
你第一次看清面前的这个人。
明明你们关系很好,但每次望向他的双眼时,你就觉得自己仿佛看到了云雾缭绕的雨后山峦,朦胧又不真切。你虽察觉他有所掩瞒,却也没想过去刨根问底,毕竟谁还没有个秘密呢?王也和你聊天,给你讲题,教你打太极...这点点滴滴都像是在告诉你,哪怕他有所隐藏,但唯独把你当朋友这件事不掺半分虚假。既是真心相待,那么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最多是有些不得见他真面目的遗憾罢了。
但你从没想过有朝一日,那些你不曾在意,而他又试图掩盖的情绪会这样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你的面前。
啊,原来如此。
那些你曾经读不懂的迟疑沉默,对身外之物的不上心和与人相处时若有若无的疏离感在这一刻好像都有了答案。
原来一切不过是因为他想出家当个道士。
你不知道怎么去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说得矫情一点可能就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吧,但内心深处好像还隐隐藏着一丝你也没弄懂的酸涩。
对于王也想当道士这件事,你只有八个字的评价: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毕竟他爸可是未来的王首富,只要他自己乐意,当个混吃等死的米虫都行,可谓是钱财不缺;再看看这不用怎么努力也能把你吊起来打的成绩,智商明显也不缺;最后又从班上的好人缘和老师对他的赞赏有加来看,人际交往的能力更是不缺。
所以王也到底缺啥,你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或许就是因为连王也本人都给不出这个问题的答案,才会想着去出家当个道士,试图在形而上学中寻找自己存在的意义。
不得不说,他这无欲无求、事事顺心的样子还真有几分得道高人的仙味儿,你狠狠地慕了。
见你握着糖葫芦半天没有反应,王也眼中暗含的期待逐渐消散,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要说他为什么会认真回答你这一看就是玩笑般的话,王也自己都想不明白。以他的家世能力,若说有了出家的念头旁人只会觉得惊世骇俗,更有甚者可能还会笑骂两句这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他理解这些人的看法,但同时也能一笑置之。对于一件事,只要他想做又能做,那他就一定会去做。
或许是你这两年来的体贴与包容让他产生了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下意识地就认为你应当会懂。
不过现在看来大抵也是一种奢求。
“...秀儿,我就随口一说,”王也的脸上重新挂上了笑容,只是你总觉得有些刻意,“其实好像也没那么认真...”
啧,你不由得斜了他一眼,搞什么啊这个人,你才想明白他又转眼说是戏言,那不是显得刚刚想了一大堆的你很自作多情吗?!
你一把将手中的糖葫芦塞进嘴里,飞速从口袋中摸出湿纸巾擦了擦手,然后就将魔爪糊到了他的脸上使劲揉搓。
王也明显被你的动作搞懵了,就坐在那里任你蹂/躏,半晌后才鼓鼓囊囊地冒出一句:“不似...show儿,泥这干嘛呢?”
你看他明显也没有了刚才的那股情绪,干脆利落地撒手换上了小本子:[这样看起来就好多了,刚刚笑得太假,差评!]
不等他反应,你又接了一句:[你都说我们是朋友了,不想笑就别笑,为什么在我面前还要装啊,差评!!]
[你突然抛给我一个惊喜,还不允许我花点时间思考一下了?我刚想明白,还没来得及写呢,就听到你一个人在那自说自话,差评!!!]
王也...王也无话可说_(:3」∠)_。
看到这跟连珠炮一样的密集文字,第一个涌上他心头的想法就是,原来你也是会和人吵架的。
不过,咳,有点可爱。
你正气呼呼地嗦着糖葫芦等他开口,没想到他不但不知悔改,竟然还笑出了声。
呦呵,挑衅啊!男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诶诶~我的错我的错,”王也努力地将笑容压下,“这话没毛病,是该给您留个反应的时间。”
你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点了点头。
王也叹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会在你面前无意识地出糗,校运会那次是,这次也是。
明明他在别人心里还是挺靠谱的。
“所以,”他平复好心情问道,“您怎么想的,我听听?”
这时你反而有些迟疑,斟酌了一下措辞才提笔写道:[我这个人不如你聪明,也没什么思想深度,我只是能感觉得出来你不是在开玩笑,而是在很认真地告诉我想要当个道士。]
你看向了他的眼睛:[你的眼神骗不了人。]
[说实话,这很好啊!很多人一辈子都过完了也没想出自己到底是为什么而活,但你现在就找到了以后想走的路,还是当道士这种一般人都不会下的决定,你在这方面或许,嗯...用佛教的话来讲就是很有慧根?]
[刚刚我也有试着去想你为什么会产生这个念头...说出来不许生气!]你看他点头后才接着落笔,[因为我觉得你什么都有,什么也不缺。或许当了道士后,你就能从中找到你所认同的自我价值,抓住一些...现在的我还体会不到的东西。]
[叔叔阿姨怎么想的我不好说,但作为朋友,你想当道士,我总归是支持你的。]
然后沉默就长时间地弥漫在了你们周围。
......救救孩子,为什么不说话啊?就算要有反应的时间但这也太长了点吧,你简直要尴尬到抠出一座魔仙堡了。
“唔,”王也突然一把捂住了脸在那暗自嘀咕,“真是个奇特的姑娘…”
察觉到你的疑惑,他放下手灿然一笑:“没,您能认同我其实挺高兴的。”
晚霞如火,落日的余晖打在了王也的身上,让本就温润的人又增添了几丝暖意,只是脸上似有似无的红让你一时分不清楚那究竟是不是霞光带来的颜色。
[话是这么说啦,不过不认同的话也没什么关系吧?]你在王也询问的目光中写道,[世上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叶,人也是一样,真正认同你的人可能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一个。]
[但即便是这样人和人之间还是能成为朋友,就是因为哪怕无法理解、无法认同,但仍然会选择去尊重和支持。]
[我想这一点,元元、小天和牧之哥肯定也是一样的。]
瑰丽的晚霞倒映在你的眼中,王也只觉得那抹流动着的绚烂的橙红胜过他曾经看到过的无数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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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部分内容源自漫画。咳,老王不在学习上下功夫那是因为人家聪明,花些精力就能后来居上,咱还是要努力学习的啊...感觉这一章写得磕磕绊绊的,很多地方也是强行煽情,大家随便看看就好。
【鬼灭之刃】温柔之人 ,第捌章
炭治郎有些不习惯,他擦擦鼻子,金木身上淡淡的紫藤花香气,怪好闻的。
“好了,一会再叙旧,先回去吃饭。”“是,鳞泷前辈/老师。”
“金木先生的伤,还好吗。”
“已经愈合了,虽然不是鬼,...
炭治郎有些不习惯,他擦擦鼻子,金木身上淡淡的紫藤花香气,怪好闻的。
“好了,一会再叙旧,先回去吃饭。”“是,鳞泷前辈/老师。”
“金木先生的伤,还好吗。”
“已经愈合了,虽然不是鬼,但是我的愈合力也是很强的。还有,炭治郎不用对我用敬语,直接喊金木就好了。”炭治郎挠挠脸,别别扭扭地喊,“金木……先生,你最近一年过得怎么样,会不会想家呢?”
家啊,金木脑子里第一个浮现的是那个温柔的女子,虚弱地看着自己,要自己好好活下去;画面一转,安定区的朋友们微笑着看着自己。
感觉,到这边已经很久了,原来才过去了一年吗。连回到未来这件事,也只是最开始的时候想想,现在已经不抱那种虚无缥缈的希望了。
炭治郎觉得,面前的人闻上去有些悲伤,他不知道金木研为什么悲伤的缘由,手忙脚乱地不知道如何安慰他。灶门·长男之力爆棚·炭治郎,伸出双手,将眼前比他大了好几岁的金木研,牢牢抱住了。
炭治郎的脸贴在金木研胸口上,鼻尖闻到的紫藤花气息越发浓烈,“没事的,金木先生的家人们,肯定也是希望你可以好好活着,好好照顾自己的。如果不嫌弃的话,以后,我和祢豆子能成为你的家人吗?”金木研摸摸炭治郎有些长的头发,“以后,我来保护你和祢豆子。”炭治郎摇摇头,“金木先生,别小看我和祢豆子啊,虽然现在我还很弱小,不过我也是想保护大家的。祢豆子肯定也是这么想的,她很努力地在控制食欲,所以才会陷入沉睡,祢豆子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大家,我也要更努力,更加更加努力才行。请金木先生相信我,未来的我,也会好好保护金木先生和祢豆子的!”炭治郎信心满满地大声说着自己的想法,金木微微弯下腰,抱住炭治郎,这个男孩身上,有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太阳般温暖的气息。让人不由自主地想靠近。
“我相信你。”金木研的声音里,有满满的信任,“如果是炭治郎的话,肯定可以做到的。”“是!我会努力的!”炭治郎说完,红着脸从金木研怀里钻出来,“不好意思,突然这么抱上来,有些冒犯你了。”“没事的,炭治郎这么关心我,我很开心。”金木微笑着回答。
自从来到大正时代,他一直都觉得和这个世界有些格格不入,为救人而灭鬼的目标,也只是暂时的而已。如今才算是和这个世界有了真正的羁绊。
有什么束缚着他的东西断开了,金木研一愣,他对呼吸法的理解终于突破了。
现有的呼吸法都不太适合他,不过不着急,晚上他可以和鳞泷前辈讨论一下关于呼吸法的事情,现在的话,要先应付眼前这个知道了他最近一年都在斩鬼之后,一脸求知欲的炭治郎。
“我问过很多鬼,下弦鬼我也碰到过,他们都不太清楚把鬼变回人类的方法。我只确定了一点,像祢豆子这么特殊的鬼,没有其他的了。一个例外都没有,我见到的,全部是失去了理智,只知道寻找食物的鬼。”
炭治郎有些失落,不过很快他就振作起来了。,他用力地拍拍自己的脸,“我会尽全力找到让祢豆子变回人类的方法的,到时候也能让金木先生也变回人类就好了。”炭治郎知道希望渺茫,不过,他还是想尝试一下。
“嗯,我等着。”金木研微笑着应了一声。
【fgo同人】穿越fgo的Saber桑(崩出珠穆朗玛峰,无CP) 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一言不合就开宝具的Saber桑
“哇,这种情况不就已经穷途末路了吗?阿哇哇,发邮件发邮件,这时候就要靠网络的力量了。”管制室的员工们一脸黑线地看着扑灭自己身上火焰后的医生,开始向不靠谱的网络偶像求救,以至于其中一个人不得不打开了所长办公室的通讯,而医生却毫无察觉地接着不靠谱,“打开网络偶像的网页,开始!魔法·梅莉的智慧百科,魔法梅莉的智慧百科!”
你这不是在告诉Saber那家伙有网络可以上吗!?腾不出手捂脸的红A觉得脑仁有点痛,好不容易让Saber的干物生活有所转换,你又想把她带回去吗!?
那边的医生毫无所觉:“‘现在我...
第二十二章 一言不合就开宝具的Saber桑
“哇,这种情况不就已经穷途末路了吗?阿哇哇,发邮件发邮件,这时候就要靠网络的力量了。”管制室的员工们一脸黑线地看着扑灭自己身上火焰后的医生,开始向不靠谱的网络偶像求救,以至于其中一个人不得不打开了所长办公室的通讯,而医生却毫无察觉地接着不靠谱,“打开网络偶像的网页,开始!魔法·梅莉的智慧百科,魔法梅莉的智慧百科!”
你这不是在告诉Saber那家伙有网络可以上吗!?腾不出手捂脸的红A觉得脑仁有点痛,好不容易让Saber的干物生活有所转换,你又想把她带回去吗!?
那边的医生毫无所觉:“‘现在我们正遭到五名从者的袭击,怎么办?在线等,急!’好了发送出去了….等等,回复了,‘唔☆为何不直接死了上天重新投胎呢?’呜哇,这个网络偶像好过分那!”
“罗玛尼你这个家伙有完没完!”这是听到消息赶过来直接发飙的所长,因为她和Saber桑距离过远,虽然有达芬奇改良技术,但是还是有些问题,于是一直待在办公室里休息,之前她听到通讯才急急忙忙赶过来。
Saber桑倒是不怎么关心网络的问题,她关心地是那位网络偶像:“罗曼,你是把我忘了吗?!还有麻烦你回复一下那位魔法梅莉,就说他如果不想再被关进石头里就少来装模作样!”
而原本不知道躲在哪里的芙芙,这时候也配合Saber桑的话探了个头:“芙,芙芙~”
“啊啊?是,我就这样回复了,阿尔托莉雅桑,梅莉她发过来一个颜文字。”摄于Saber桑的气势,医生很老实地把Saber桑的话发了过去,“哇,我都快忘了,阿尔托莉雅桑加油啊!”
“前辈,大量的双足飞龙出现在视野中!”
“真是的,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看着视野里大量的飞龙,被敌方和自己人忽视的Saber桑心情有些糟糕,“玛修,贞德还有士郎你们稍微让一下,废墟里的那两位也给我躲好来!”
“Saber你别乱来行吗?”红A拉开与卡米拉的距离,捂脑袋,这是要让对面看笑话吗?!
而玛修听到自家前辈命令后,很听话的用力弹开弗拉德三世的枪,迅速移开了自己的位置。
“反正真名也会暴露不是吗?而且那么多双足飞龙和从者终归还是要用非常手段了。”一边说着Saber桑身上覆盖上一层金光,原本待在头上的斗篷帽檐消失,露出了金色的头发,那张与贞德及其相似的面容暴露了出来。与此同时身上属于迦勒底的制服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蓝色的战裙和银色的铠甲,而斗篷变为了一件着色及其相似的蓝色披风。
没有风王结界的遮盖,金色的圣剑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无论是被反弹后坐力弄得短暂无法移动的大公,还是还打算继续追击的卡米拉都感觉到生理上和心理上的不适。
不知从哪里来的感觉叫嚣着危险,黑贞德急忙开始召唤了黑色的巨龙。
不知名的威压让双足飞龙不安地拍打翅膀,却不知道为什么不敢飞离这里,只能在原地无力的嘶吼。
不列颠的理想之王高举着的她的圣剑,无数的光辉汇聚在黄金之剑上。
玛修只感觉的身体里的灵基不停地跃动,仿佛无数的语言想要述说,那种不知用语言的来形容的感觉,紫色的瞳孔倒映着那清澈的光辉,眼前像是出现的金戈铁马的战场,和那所有骑士都追随的景象。
“真是的,不论看了多少次都….”红A的手微微的颤抖,就像想起了什么回忆一样。
无关乎周围人杂乱的思绪,短短几秒,骑士之王再度披上了战甲,高咏出她宝具的真名:“誓约——胜利之剑!【Ex——calibur】!”
某Q:虽然说得很好听,果然的刷了帅。但是一言不合放宝具什么的,吾王你还真是冲动啊
梅林发了什么颜文字:嗯,大家猜猜看
【fgo同人】穿越fgo的Saber桑(崩出珠穆朗玛峰,无CP) 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那天终于想起Saber脸的Saber桑
“我没有带那种东西来啊,这种时候不要想着玩游戏啊,Saber!!!”
“第七章的事情我有听凛讲过,我之后再和你说!”
“你再说下去我不给你做饭了,如果想在家里一样干物的话回头也别想吃我做的饭了,Saber!!!”
最后迦勒底的工作人员们在走廊里隐隐约约地听到这个高分贝男声这样的话语。
然后在某人不做料理的威胁下,Saber桑不得不收起玩手游和干物的心思,但是无限餐制的到来已经让Saber桑很满足了。
当天经历了忙碌的两餐的迦勒底厨师们突然集体下了岗,厨房一切料理都被某位红色英灵包了,清闲的他...
第十六章 那天终于想起Saber脸的Saber桑
“我没有带那种东西来啊,这种时候不要想着玩游戏啊,Saber!!!”
“第七章的事情我有听凛讲过,我之后再和你说!”
“你再说下去我不给你做饭了,如果想在家里一样干物的话回头也别想吃我做的饭了,Saber!!!”
最后迦勒底的工作人员们在走廊里隐隐约约地听到这个高分贝男声这样的话语。
然后在某人不做料理的威胁下,Saber桑不得不收起玩手游和干物的心思,但是无限餐制的到来已经让Saber桑很满足了。
当天经历了忙碌的两餐的迦勒底厨师们突然集体下了岗,厨房一切料理都被某位红色英灵包了,清闲的他们只能当当下手,做做杂活。
当天迦勒底的众人们陶醉在美味的食物中,终于明白了Saber桑为什么对这位那么的牵肠挂肚(没毛病)。
当天迦勒底要刷的盘子数再创新高,而且目测以后会一直增加下去。
当天晚上没人知道红色英灵和他的现任御主到底说了啥,医生只知道Saber桑只要一看到他,表情就特别的复杂,至于某只宠物这几天再也没有成功跳进过自家王的怀里。
而有了冠位老妈子的监督,干物不起来的Saber桑开始在演练场里和某近战弓兵、或者自家学妹进行对战练习,以求能快速恢复曾经的战斗状态。
这种只有三个英灵(忽略达芬奇)的练习日常中止于医生,因为他来告知三位下一个特异点出现在法国。
“法兰西啊。”Saber桑无意识地重复了医生的话语。
“是的,我现在稍微说明一下你们的任务,第一件就是对特异点的调查和修正,也就是那个时代人类决定性的转折点。没有那些转折点就没有现在的时代,你们必须前往那个时代,调查并弄清究竟发生了什么,然后予以修正。这是第一目标,也是今后作战的基本大原则。”医生耐心地向迦勒底的弟48号御主交代着任务,“然后是作战的第二目标,那就是对圣杯的调查,圣杯拥有强大的魔力,没有圣杯就没有办法穿越时空改变历史。所以你们要么拿到圣杯,要么就必须摧毁圣杯。”
圣杯啊,仿佛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Saber桑下意识皱起的眉头,但是又很快想到接下来的旅途中会收获大量的圣杯以及FGO中圣杯的用途,思路已经飘向了远方。
“另外记得找到灵脉制作召唤阵,毕竟灵子转移不可能一口气转移那么多人,每次最多可以带三位英灵。”医生接着说明,“所以需要到达特异点在进行召唤,虽然阿尔托莉雅桑现在用不上,但是通话联络和补给物资的话还是需要的。”想起某个在冬木市饿得快要狂化的御主,医生默默叹了口气,他觉得迦勒底自带温室培植出来的食物或许不够吃,又加了一句,“你们也记得传输一点食物回来”。
玛修还是从头到尾乖乖听话的:“明白了。”但是站在她身边的阿尔托莉雅桑似乎想到了什么别的东西,拿眼睛一直瞧着Emiya。
“不管怎么说,我们检测到了七个特异点,选择了波动最小的。目前检测的时间大约是公元1431年,也就是百年战争期间。”说到这里医生
百年战争,看来可以很快见到贞德了,Saber的第二张五星金卡[1]。Emiya淡定的回忆着不成熟自己的记忆,没注意到Saber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
一把抓住Emiya的手臂,Saber桑开口:“士郎,赶快投影一个斗篷给我!”
“等等,Saber虽然知道你和贞德长的很像,但是为什么要斗篷啊?!”
“就是因为想啊,这次还有Caster那个脑子不正常的蓝胡子!”回忆着第四次圣杯战争被某个疯子追在身后的经历,Saber桑忍不住了个哆嗦,头上的呆毛也萎靡的下来,“而且这张脸大刺刺地出现,恐怕不是把法国人民吓跑就是会被当成魔女追着砍吧。”
“不对。”Emiya认认真真地把Saber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即使样貌和发色一样,Saber你还是有其他特征可以区分她们的。”
“诶?”Saber桑一脸疑惑,“上次你也是这么说,但是倒到底是哪里啊?!”说着Saber桑气鼓鼓地插着腰,挺了挺平坦的胸部。
Emiya扫了一眼某个只有A的地方:就是这里啊(´-ι_-`)
[1] 来源漫画,Saber桑的第二张五星金卡是自己抽出来的贞德,第一张是总司=-=
[达米安x她]时间
-ooc预警
-隐藏设定可能触雷预警
-貌似还是没写出我想要的效果(。
-是糖(吗
1.
“所以你是。”他猜测着,或者更像是笃定地这么说的时候,目光仍停留在笼罩在夜幕下的街道上。和以往一样,他总把背影留给她,而这一点本来会让她有点恼火。但奇怪的是,她总能容忍被这么对待,或许是因为时间并不长。
街道上人很少,这本就不是繁华地段,而且对一般市民而言,夜晚出门溜达并不是个好主意,如果可能的话,把自己锁在家里是个更不错的选择。比起上门服务,罪犯们往往会更青睐在街上给你来个惊喜。
这是少有的这座城市如此安静的时候。他们之间那么一会儿只能听见怀表匆匆走着发出的滴答...
-ooc预警
-隐藏设定可能触雷预警
-貌似还是没写出我想要的效果(。
-是糖(吗
1.
“所以你是。”他猜测着,或者更像是笃定地这么说的时候,目光仍停留在笼罩在夜幕下的街道上。和以往一样,他总把背影留给她,而这一点本来会让她有点恼火。但奇怪的是,她总能容忍被这么对待,或许是因为时间并不长。
街道上人很少,这本就不是繁华地段,而且对一般市民而言,夜晚出门溜达并不是个好主意,如果可能的话,把自己锁在家里是个更不错的选择。比起上门服务,罪犯们往往会更青睐在街上给你来个惊喜。
这是少有的这座城市如此安静的时候。他们之间那么一会儿只能听见怀表匆匆走着发出的滴答声。
“我想我不是。”她答道。
2.
达米安·韦恩第一次和她见面是在12月16日凌晨1点整,一个平淡无奇的时间点,没有半分值得记住的地方,尽管在一小时之前是小丑预告要同时炸毁哥谭的警察局和“随便十二个幸运的地方”的时间点。
在预告里,小丑就说得很清楚,这是他和“小蝙蝠”的游戏,除了跟在后者身边的“小鸟勉强获得参与权”(这一说法惹恼了达米安,好吧,也许只有一点)以外,他不想和其他的家伙玩,除非他们愿意以另一种方式参与,然后在火光照耀下退场。毫无疑问,那个疯子会这么做的。他们确信,决定给他个面子,蛰伏一晚。
这样至少有一点好处是送小丑回阿卡姆之后,巡逻工作就轻松了不少。
和布鲁斯分开行动后不久,达米安又撂倒一个把心一横就想发笔不义之财的小人物,这个可怜的家伙见到罗宾的时候就打起了哆嗦,颤声威胁着要开火,被轻而易举的缴了械,按倒在地,脸因疼痛而不免有些扭曲。
“你可真厉害。”身后传来女孩子的惊叹声,听上去她说每一个单词时发音都像是连在一起的,这导致她的话有些含糊不清。
3.
她的脸色苍白得过了头,像是卧床久病不愈而几乎没怎么晒过太阳。棕色柔顺的头发一样和她略活泼的声音不同,服帖地披在肩上,只不过仔细看的话会注意到末梢有点打卷。眼睛是深棕色的,倘若盯着不放,会模模糊糊有上面仿佛蒙着一层什么的感觉。年龄不大,十几岁左右的模样。
“我比你年纪大一点,也比你高一点。”她这时候说话已经清晰很多了,说的时候也不忘用手比划了一下。右手拇指与食指横着,离得很近,但之间的缝隙也很清楚,“差不多这样一点。”
说完她大概意识到了这可能会让刚刚那些话里的另一个主人公不高兴,又补充道:“别担心,你会再长高一些的,而我不会。所以你总会有比我高的时候。”
“不管什么时候,我都可以撂倒你,让你只比地面高‘这样一点’。”达米安答道。
她被逗笑了,苍白的脸上甚至多了层红晕,“不,你不会。”
达米安不喜欢她的这份肯定,他几乎是带着点挑衅意味地开口:“所以你想感受一下那种滋味?”
被挑衅的另一方却转移了注意力,她这会儿正兴致勃勃地研究他的眼睛,“我喜欢你的瞳色,绿色可比深棕色来得讨人喜欢,噢或许还是有人更喜欢深棕色的。那么,我得修正一下我的表达,绿色可比深棕色来得讨我喜欢。我可以亲吻它们一,不,两下吗?”
她总是这样,轻易地挑起一个话题又轻易地结束它,任性极了。
达米安回想起来也会有些惊讶自己竟然能够容忍这一点。
“不可以。”他答道,“没有哪个人会接受这么突兀的请求。”
“会有的。”她说,有些苦恼地皱起了眉,“虽然我不知道他是谁。”
又来了,这讨人厌的肯定。
“不能亲吻眼睛的话,我可以亲吻你吗?”她没有执着于那份显而易见会没有结果的回忆——那不重要——而是改变了问题。
“当然不可以。”她得到的回答却没变。
“至少这次的句子长了一点。”她嘟囔着,玩起自己的头发来,眼神却忍不住溜到另一处去——
那里揉起来的手感会是怎么样的呢?
4.
她一直随身携带着一只坏了的怀表,本来是纯粹金色的,但现在已经斑驳了,里面的表盘上有好几处锈蚀。这玩意儿一点也不准确,有时候指针在表盘上走时发出的声响更是大得恼人。
“它才没有坏。”她曾信誓旦旦地指着表盘,上面的指针这一刻停在“2:00”上,“世界上没有比它更准确的表了。”
“现在是晚上十点。”达米安回道。
“好吧好吧,我承认它比其他的表要慢一些。”她不情愿地说完,又强调一句,“可它的确再准确不过了。”接着她将心爱的怀表收好,习惯性地往少年身边靠了靠,而他几乎在她刚开始动作的时候就绷紧了身子,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你想干什么?”
“只是想继续和你聊天。”她答道,乖巧得不像是她。
他扬了扬眉毛,并不相信她的说法,但他还是默许了她的靠近。
她欢欢喜喜地蹭了过去,贴得有些紧密,从对方身上不断传过来的热量让她忍不住抱怨:“你可真烫。”在他有什么表示前,她自顾自地说下去:“只不过我挺喜欢这种暖和的感觉的。”这么说着,她突然灵光一闪,索性这个人都扑到了对方身上,发出了满足的喟叹:“果然手感超好的。”
实际上,她真该庆幸达米安成功按捺住自己抓住她的手腕,在她落到自己身上前就将人一下子制服在地的条件反射。
“下次做事先动动脑子。”达米安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来。
在她之前,他可从不需要像这样子替某个人操心过。
5.
根据已获得的情报可以推知,钟楼会在新年第一声钟声敲响的时候“燃放有史以来最盛大的烟花”,而由于某些政客的宣传,今年的新年钟声回来得比以往更有意义,象征着“这座城市正朝着光明的未来前进”——蝙蝠侠和罗宾必须及时阻止那场“烟花”的发生。
时间非常紧迫,尤其是几个抱着自己小心思的政客被绑更进一步起到了拖延时间的作用。解决想要阻碍他们的罪犯不费功夫,更费时间的是连钟楼里带政客身上的几个“小玩意儿”设计得相当巧妙。这件事结束以后,布鲁斯觉得有必要调查一下这批货的产家,他(或者他们)再这么发展下去会成为一个很大的威胁。
“别担心,”一直安静等在旁边的她突然开口,“今晚的钟楼的钟慢了半个小时——这对你们来说,应该已经足够了。”
达米安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后略微点了点头,解决掉手头上这个后,抬头对布鲁斯道:“钟慢了半小时。”
布鲁斯之前就注意到了达米安这一边的情况,不过他没有多说,沉默地点了点头。或许他想到了点什么,但这会儿可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
或许没有那半个小时,蝙蝠侠和罗宾也能妥善处理好这次的事件。不过多了半个小时,到底是件不错的事。
“看吧,慢也有慢的好处。”之后,她得意地朝他晃了晃手中的怀表。
他望了一眼钟楼的方向,看向她的怀表,“我想和你谈谈。不过在那之前,如果你再显摆你的表的话,我会考虑抢走它。”
“你可真是个坏小子,达米安。”她嘟哝了一句,把怀表收了起来。
6.
又一晚,这座城市少有的安静,而这给了罗宾处理他私人事务的机会,
“所以你是。”达米安猜测着,或者更像是笃定地这么说。
滴答,滴答。
代替她先一步做出反应的是那只怀表,恼人的声响充斥在他们两人之间。
“我想我不是。”她答道,顿了顿,露出个少有的不好意思的表情来,“虽然这么说可能会伤到你,我不确定,但比起你,她显然会更想与守护着她的黑暗骑士相遇。”
她是对的,达米安不得不承认。
“那么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也许我之于她,就像罗宾之于蝙蝠侠一样。”她像孩子在上课被叫起来回答问题那样认真地答道。
达米安并不满意她的回答,他想起了格雷森、托德和德雷克。一种从未有过的情绪在他的身体里作祟,野兽似的乱撞着,叫嚣着,想要撺掇起他的怒气。他隐约知道那是什么,他有足够的知识储备量让他应付自己大部分情况,就像现在这样的——大概。
“所以,你很了解罗宾,我是指,所有的罗宾?”这可能是达米安组织语言最谨慎的几次情况之一了。他想要表现出一种不在意,仅仅是那么随口一问的态度,尽管他该死地非常想要听到否定的回答。
她没注意到他的不对劲,依然是认真思索之后作答:“我很了解你,毫无疑问。至于其他的罗宾,我知道他们,但噢,真遗憾,在我的记忆里我从没见过他们……”
那股情绪一下子被安抚下去了,容易得不可思议。
“等等,如果我只见过你一个罗宾的话,我可能比我想象得年纪要小一点?”她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像是亲眼见到了真理被推翻。考虑到那么一来有她实际上比达米安小这个可能,她就忍不住嘟囔起来:“这可不是件愉快的事。”
“不过我依然比你高。”她左思右想还是回忆起了这么一点值得骄傲的地方。
7.
“所以今年情人节,也就是后天,你有安排了是吗,达米安少爷?”阿尔弗雷德的一句话惊得达米安差点儿将手里的怀表掉进他面前的那杯水里(他更想要咖啡,但他真的这么请求的话,阿尔弗雷德更可能端给他一杯牛奶),匆忙将怀表收好,他难以置信地看向阿尔弗雷德,“你在想什么?”
“请别质疑,达米安少爷,我很清楚你刚刚看那怀表的眼神,多年前布鲁斯老爷也有过这样的举动。”阿尔弗雷德平静地说,“看心上人留在自己这里的东西时的眼神不会骗人。坦白说,我很高兴你有这样的经历。这种滋味是别的任何事都无法给你的。考虑带她回来见见布鲁斯老爷和我吗?”
达米安没做声,又重新拿出那只怀表,它发出的滴答声依然很吵。
他盯了它好一会儿,鬼使神差地打开表盘,表盖弹起的那一刹那,一声响亮的滴答,指针一齐指向了“12”这个数字。他心一跳,下意识又盖上了它。
“噢,已经十二点了。”阿尔弗雷德正在看一旁的落地钟,“我该去叫布鲁斯老爷起来了,他下午还有事要办。
在他走之前,达米安叫住了他。
阿尔弗雷德耐心地甚至是带着点鼓励意味地开口:“还有什么事吗,达米安少爷?”
达米安摩挲着怀表,想再次打开它又放弃了,这才以罕见的不确定的口吻道:“她会喜欢这里的,对吗?”
“我向你保证,我们会尽力让她喜欢这里的。”阿尔弗雷德说,露出个笑容来,“我真心为你高兴。”
“谢了,阿福。”达米安没来由的松了口气。
在阿尔弗雷德走后,他一口喝干那杯水,想着后天修好那只怀表再交给她。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