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 for ipad —— 让兴趣,更有趣

点击下载 关闭
眠沙 眠沙 的推荐 spqrms.lofter.com
鲨牙

【EC】如何安慰哭泣的教授(微狼队,蓝色生死恋/一发完)

考前作死摸鱼,文风放弃拯救

******
教授哭了有一会了。
一帮人扶着门框把脑袋上下串了个串,推推搡搡了半天没人有个主意。

教授哭起来观赏性十足——干干净净一张脸,凄然垂着眼角,除了唇和眼都是苍白一片,倒是唇红更红,眼蓝愈蓝。人也安静,酝酿眼泪像是写长诗,一泊汪洋在眼眶里荡漾来荡漾去,投了光线就是五彩琉璃的颜色。

好看是好看,但一直看着还偷拍就不太讲道理了。
Hank刚摸出手机就被Raven背后突施冷脚踢了进去——教授扶起颈子,投过来无光的一瞥。

“professor,那个……”老实人Hank搓了半天脚趾头,“如果头冷的话我昨天刚织了毛线帽……”

“蠢!!!”
Jean在他脑子里吼破了音。
Logan、Scott...

考前作死摸鱼,文风放弃拯救

******
教授哭了有一会了。
一帮人扶着门框把脑袋上下串了个串,推推搡搡了半天没人有个主意。

教授哭起来观赏性十足——干干净净一张脸,凄然垂着眼角,除了唇和眼都是苍白一片,倒是唇红更红,眼蓝愈蓝。人也安静,酝酿眼泪像是写长诗,一泊汪洋在眼眶里荡漾来荡漾去,投了光线就是五彩琉璃的颜色。

好看是好看,但一直看着还偷拍就不太讲道理了。
Hank刚摸出手机就被Raven背后突施冷脚踢了进去——教授扶起颈子,投过来无光的一瞥。

“professor,那个……”老实人Hank搓了半天脚趾头,“如果头冷的话我昨天刚织了毛线帽……”

“蠢!!!”
Jean在他脑子里吼破了音。
Logan、Scott齐齐抠着门框对他比中指。
Raven赶紧进去把越来越蓝的野兽向身后护了护——教授那边她也想哄着,毕竟是当了自己十几年哥哥的亲人。

“要不我变脸给你看?”
结果想了半天还是只有一个看家本事。

门外嘘声一片。

Raven亮出了金瞳,气急败坏向门外一指——“你们行你们上啊!”
上就上——Jean挺身迈进来,擦身而过时在魔形女脑子里丢了这么一句话。

“professor,”凤凰宿主双手在教授面前的案台上一撑,“给您讲个笑话——其实Logan和Scott才是一对。”
跟着金刚狼就拉着镭射眼冲了进来——Logan把手往队长肩上一搭,竖着两条眉毛严肃地表示:“是的我们就是。”
Scott把那只金刚爪拍下去,又搭上来,又拍下去,又搭上来——小队长脸和镜片后面一起犯着红光。

教授睫毛一扑,眼泪摇摇欲坠。

“呃……所以就剩我了?”Peter倚着门框对束手无策五人组招了招手,然后乖乖巧巧的面朝教授吐了个泡泡,“那个……妈?”

教授不想承认他似乎有一点被安慰到。

“哭哭哭!”Raven心头一急火气蹭蹭蹭向上冒,“你以前都不……”

“Charles。”
这时一个海水一样咸涩的声音浇灭了魔形女的火气,紫红色披风铺天盖地遮了所有人的视线——大家自觉的把通向教授的捷径让了出来。
万磁王一步低一个姿态,走到教授面前已经是半蹲半跪,他摘了头盔放在教授膝头。

“尽情脑我,Charles。”

万磁王说的专注,跪的诚恳,头盔扔的像国王放弃皇冠。

教授照着他的脑袋狠狠给了一头盔,又驾着轮椅反复碾了他一下。
“滚啊!我叫你滚啊!”

万磁王低头看了看被X教授死死扣住的胳膊——皮肤都拧吧了起来。

“哦。”
他龇出了满嘴牙。

房间里齐刷刷记笔记的声音——所有人都相信他们学到了精髓。



彩蛋:
教授又哭了,大家纷纷拿出笔记。

“Charles!”Hank深情朗诵。
“收下我的眼镜。”Scott一闭眼摘下眼镜没个准心扔在了教授头上。
“尽情脑我吧!”Logan扑通一跪。

直呼其名——完成!
送礼物——完成!
跪下求脑——完成!

Raven和Jean一起点头——这次能成!

“我看还是叫我爸来吧。”看满全场的快银表示,“被教授揍了大不了给他算工伤。”


end
******

昕昕

记得以前看的一个综艺好像有这段

为什么我一但画到查查和吧唧就会各种别扭各种奇怪越来越丑比例什么都不对。大概也是真爱了。

记得以前看的一个综艺好像有这段

为什么我一但画到查查和吧唧就会各种别扭各种奇怪越来越丑比例什么都不对。大概也是真爱了。

红头罩的嘴比他桶都硬

【batfam】【kontim】Keeping Up with the Waynes/与韦恩家同行

Keeping Up with the Waynes/与韦恩家同行

第二章:#gay mean great also#

warning:batfam,全明星au,借梗《与卡戴珊同行》,先婚后爱(我不管,老美订婚也是婚!)

summary:模特提姆在韦恩家真人秀中高调宣布自己已和模特康纳订婚,但——#who is Conner?#

韦恩一家能处理好向来乖顺的提姆突如其来的叛逆期吗?

模特组:康纳、提姆、迪克; 

演员组:克拉克、达米安;

离经叛道搞摇滚:杰森·陶德;...

Keeping Up with the Waynes/与韦恩家同行

第二章:#gay mean great also#

warning:batfam,全明星au,借梗《与卡戴珊同行》,先婚后爱(我不管,老美订婚也是婚!)

summary:模特提姆在韦恩家真人秀中高调宣布自己已和模特康纳订婚,但——#who is Conner?#

韦恩一家能处理好向来乖顺的提姆突如其来的叛逆期吗?

模特组:康纳、提姆、迪克; 

演员组:克拉克、达米安;

离经叛道搞摇滚:杰森·陶德;

无所不能老父亲:布鲁斯·韦恩(?)

以上人员牛beer程度不分先后(?)

couple:kontim(主)、jaydick(次)、superbat(次得不能再次的背景板)

tip:网络热搜会用:#热搜词条#,网络评论会用:【网友评论】,主要角色的社交网络ID会用:@英文名


第二章:#gay mean great also#


根据初步调查,袭击者是康纳的粉丝的同时也是个极端恐同者,大概是提姆和康纳的绯闻引爆了这场事故。听完警察的调查汇报,布鲁斯望了一眼不远处的康纳。从进医院开始,康纳就一眼不错的盯着,一步不差的陪在提姆身边。脸上的妆已经化开,本身哥特烟熏式的妆容如今已融成小丑的模样。布鲁斯递给他一瓶水和一包卸妆巾,下巴微抬示意康纳旁边还有韦恩家真人秀的拍摄组。可康纳扯着唇苦涩一笑,从来都挺直的肩膀垮着,一副全然放弃的姿态。

  

布鲁斯也不强求:“你猜现在社交网络上会不会依旧在说我们在炒作?还在说我们在演戏,说韦恩家为了保持热度不择手段?天底下哪有父亲会拿自己孩子的生命安全来作秀?”

  

见康纳依旧颓丧的低着头,布鲁斯轻叹了一口气,这事故对于康纳而言又何尝不是个无妄之灾,半句重话都说不出来:“家里有一本很无聊的书,《希腊神话》,整本书以宙斯的滥情为圆心、赫拉的妒忌为半径决定故事的发展深度和精彩程度。很无聊的一本书。提姆在比我还小的时候也翻到了这本。你猜他看完之后和我说了什么?”提起孩子的趣事,布鲁斯脸上像是打了柔光:“他说——不同的人犯下相同的罪行却根据被神喜爱的程度不同而有不同的命运,可见神性难免贫瘠,人性又太过滑稽。他向来比我通透,在娱乐圈里他也许没有迪克那么如鱼得水,但他也绝对有自己的原则和哲学。我不明白为什么这段时间他如此偏执,以至于给你带来了糟糕的影响。我代表韦恩家向你致歉,等下我会把他接回去,不再让这孩子任性的打扰你的生活……”

    

“袭击是因我而起对吗?”康纳打断了布鲁斯,终于抬起头直直看着这位在好莱坞呼风唤雨的大明星:“韦恩先生,这件事请让我、让我和提姆处理好吗?我想我们还暂不需要韦恩家的律师的援助。”

  

布鲁斯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好,但对于这次的袭击,我保留起诉的权利。”

  




得知提姆没有大碍,布鲁斯先行离开,当然他也拿下了提姆今天一定回家的承诺。守在旁边的康纳一直没有出声,整个病房安静下来。

 

“嘿!说点什么。”提姆举杯喝水,走秀前脱水加走秀时失血,提姆觉得自己现在血液都凝起来了。

 

康纳像刚回过神一样愣愣的在病床边坐下:“我很抱歉。”

 

“又不是你做出来的,虽说是粉丝,你也不必揽到自己身上。”

 

“不……我有责任……我刚刚请求布鲁斯把这件事交给我们自己处理。”康纳一直以来认为在娱乐圈这个残酷的斗兽场里,粉丝对喜欢的明星天生的情感需求使得粉丝处于绝对的劣势地位,此时的粉丝就如明星圈养的斗犬。明星在抢夺资源时放出斗犬,或嚎叫撕咬、或献媚讨好,使出浑身解数搏观众一笑,斗过另一个犬主人,再赚得资本的青睐,赚取自己的收益。所以作为公众人物,他要对他的“斗争工具”负责,维持基本秩序,至少不要让它们冲出斗兽场、冲向观众。康纳虽说不红,但对于仅有的几千粉丝他一直自以为引导得很好,这一次竟然有“脱缰野狗”直接冲着提姆而来,康纳现在可谓是既心痛无辜受难的提姆,又自觉得无比难堪。

   

“哦?”提姆右边眉毛高高挑起。他两边眉毛也是奇怪,只有右边可以扬起,一旦吃惊挑眉时顾盼神飞,灵动得很。

  

“然后我刚刚发了声明。”康纳递上自己的手机。

 

提姆习惯性的先看了一眼榜首话题——#gay mean great also#

  

“什么鬼热门话题?”再点开康纳的主页,只见置顶上书:【没有人可以伤害我的未婚夫,无论你是谁,我都保留所有追责的权利。我不清楚我到底算不算个gay,但我爱上了提摩西·德雷克,如果这是gay,那么I’m gay。请不要过分解读情侣间的争吵,尤其是我们依旧热恋、相爱。gay不仅有“同性恋”的意思,也意为“快乐的、多彩的”。祝愿不仅LGBTQ群体能坦荡说“I’m gay”,我们所有人都可以在这个六月*说“I‘m gay”。】

  

一时之间“异性恋”成了网络上热度极高的骂人名词——朋友失约:“U are damn straight!”、自己犯错:“I so straight!”、糟糕天气:“It is very straight!”

  

提姆目瞪口呆,许久才喃喃道:“你这个声明都用的什么同词异意的烂梗?”

  

“别在意烂不烂,好使就行。你教过我的:抛出一个有争议性又相对正确的话题,能让人们对原来争议点的关注度迅速降低,分流之后咱们处理起来成本更低。”康纳俯下身,把半个身体的重量压在提姆腿上,像个撒娇的孩子拉着提姆的手,用鼻尖去蹭提姆的掌心。

  

“好吧,祝贺你今天出师了。但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可能会对你的死忠粉丝造成伤害,你粉丝量又要下去了。”

  

“我不介意,他们又不是我的腿,我不需要他们走T台。对了,我刚刚拒绝掉了布鲁斯的帮助,我们可得自己找律师了。”

  

提姆闻言爆出一声哀嚎:“康纳,让为师今天再教你最后一课:永远不要放弃送上门来的律师,尤其是当你已经破产的情况下,康纳。坦白讲,你的sugerdaddy*我已经破产了,给你交的那笔违约金是我最后的钱。”

  

康纳听着也是吃惊,不过今天的他的心脏已经百炼成钢吓不动了,他坦然地爬上病床分享掉提姆一半的床位:“没关系,即使你不是爹地也一样甜。”

  

摄像组不被允许进入病房,镜头隔着玻璃凝视着这对爱侣窝在临时的巢里相互依偎。

  

  



令康纳意想不到的是他接到了韦恩家大少亲自送来的拍摄邀请,毕竟提姆受伤后他已经做好了不被韦恩家允许两人见面的心理准备了。《与韦恩家同行》大体可以分成三部分:他们的工作、他们的日常、以及最有看点的家族聚会。想在《与韦恩家同行》里蹭一个曝光的人不在少数,但对于家族聚会部分布鲁斯向来把关严格,除了一直以来交情甚深的艾伦家和戴安娜,几乎没有人能在这部分出现——“家人就是家人”,布鲁斯曾如是解释。

  

但观众可从不管什么家族情怀,这部分收视率高完全是——有得撕——在第十季杰森回家后与提姆的“大小红之争”简直可以记入真人秀届的史诗。在达米安被领回后,无论是第十二季提姆vs达米安的“罗宾之争”,还是第十六季杰森vs达米安的“活力双熊”,都是打得淋漓、撕得畅快。在一碗水端不平还洒一地的布鲁斯·韦恩式处理家庭矛盾的方式下配上达米安带中东口音的“T T”作背景音,可谓是顶级下饭真人秀,精彩程度堪比克拉克和布鲁斯当年拍的定情电影《蝙蝠侠大战超人》。

  

而现在韦恩家却派出最能体现诚意的代表人物来邀请他参加本季的家庭聚会,康纳不得不考虑是不是韦恩家对他这位天上掉下来的“未婚夫”极不满意,打算把他骗到无人之地、大卸八块后用王水溶掉从抽水马桶里冲走。——见到克拉克后他说出了这个顾虑,克拉克严谨地指出:无人之地不应该有抽水马桶。——不过这也是后话了。权衡利弊之后,康纳觉得如今他们订婚的事情已闹得满城风雨,与其留在纽约忍受无孔不入的狗仔,不如大大方方的把自己晾在韦恩家的摄影组里,那拍出来的东西剪成鬼也算是情有可原。

  

无语的看着康纳一口气签完近四十页的拍摄合同,提姆拿在手里就撕了个粉碎:“今日为师教你如何看合同。这个圈子里你那么一顿爽快猛签,你迟早得把自己卖掉。首先,刚刚签下的合同后悔了,节奏要快、动作要狠,尤其注意签名部位,一定要撕碎……”

  

看着提姆又重新叫来一份合同一字一句的教他扣法律字眼,康纳忍不住哀怨的问:“那你为什么不在我签之前就教我?我刚刚可是签了四十份!”

  

“活该!我一直坐在你旁边,你有想过问过我吗?”提姆重新递过钢笔:“而且自己撕过的四十页更记忆深刻不是?快撕!这还有四十页的合同等你签呢!”

 

 

 

 

【虽然没有收到看秀邀请,但本宇宙级香评博主在前阵子收到了新生小众香水品牌@红罗宾调香工作室 送来的一对新品小样。看见热评的#裸男香水#我马上想到了里面的这支红色的“脏话”。

“脏话”,前调是粗砺的皮革味裹挟着橘子皮的酸涩山呼海啸而来,就像一地饱满的橘子被车轮粗暴碾碎,又涩又酸的汁水渐溅了一身。十分钟后转化成稳定绵长的雪松和白檀的木质香,暖烘烘的,就像一个染发纹身八块腹肌的糙汉在雪夜里为你燃起一丛篝火。

另一支香“情语”,蓝色,前调是柠檬绿茶的清爽,中调出人意料的是鸢尾和土耳其玫瑰,有点粉但由透着茶的清,绝不俗,花香不久后散成成熟稳重的檀香,也是暖烘烘的。像隔壁邻居家那个从小就无比优秀的大哥哥,你钦慕许久,却也最清楚他糟糕的情史,是你无法触及却永远被吸引的欲望之光。

总之两支都是非常互补又相称的香,“情语”普适性更强,没有人不爱;“脏话”爱的人爱入骨,不爱的人恨不得挫骨扬灰。特意打电话问了,@红罗宾调香工作室说六月份会正式推出这对情侣香。求求工作室爸爸给我留一份,这辈子手速都不快的我肯定抢不过那群等着侍寝的人。】

  

【六月份?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刷#I‘m not gay#还是#gay mean great#】【我也……】【我也……】【我也……但我还是要说#I‘m not gay#,real,I not……】


【绝的不是提摩西半路出家做香水做得那么赞,绝的是他给V牌寄的“脏话”,又给V牌的暧昧老对手G牌寄了“情语”,G牌V牌你们真的不在一起吗?#同人大手德雷克# #舞cp舞到正主脸上#】

【什么半路出家!提姆姓德雷克不姓韦恩,有人还记得吗?德雷克家在香水界简直是调香师世家OK?提姆就是因为父母去世之后才被韦恩家收养的。这不叫半路出家,这是家族事务!】

【楼上消息是真的?什么灰姑娘童话剧情?】

【灰姑娘?你全家灰姑娘!这明明王子复仇记!】


【不,你们还是不懂,“情语”“脏话”简直是韦恩家老大和老二的感觉好吗(附迪克穿睡衣披着杰森的皮衣遛狗图),提摩西不仅磕同人,还磕(伪)骨科 #合法骨科韦恩家# #与骨科同行#】

【一时间有太多的话要说,就圈个正主吧@JasonTodd@DickGrayson。】

【杰森·陶德骂骂咧咧加入群聊(附红头罩表情包)】

【配上迪克上一年为某品牌拍的广告!看看这个迪克,“情语”说的不是他,迪克·格雷森自己都不信。】


提姆顺手点开链接,果然是上一年时装周期间迪克给某个大搞仙气复古主题的品牌拍摄的广告。视频里迪克如阿波罗一般从水中慢慢走出来,被水浸到半透明的衣服半遮半掩,镜头特写到迪克一口咬下一颗多汁的蛇果,象征伊甸园的蛇从迪克脚背上爬过。

  

“在看什么呢?”刚刚睡完午觉清爽醒来的迪克打开冰箱试图找份合适的下午茶点。毛绒绒的脑袋直接架在提姆的肩膀上看电脑屏幕。


提姆看着迪克穿着洗到变形的大T恤上还明晃晃沾着没洗干净的果汁污渍,因放假许久而没有处理的腿毛和头发一样乱糟糟。提姆深深叹了一口气:“我该把你现在的样子放上社交网络,这样就能马上撇清你和“情语”的关系。”


“怎么啦?反正小翅膀也不在家,邋里邋遢才舒服。”


提姆打开红罗宾调香工作室的网络账号,在芭芭拉和史提芬妮的努力引导下,话题方向已从秀场事故偏转到未出售“香水,不如趁热打铁——@红罗宾调香工作室:【以身试爱、以爱扑火,六月二十八日,“脏话”“情语”献给与性别无关的爱情。(配图)】

  

  

  


乘坐韦恩家的私人飞机直飞夏季火热的迈阿密,飞机刚落地,韦恩家就忙碌起来。首先就是要拍本季真人秀后期宣传用到的照片。

  

看着韦恩家五人在海滩边、泳池里拿着各种道具连轴转了10小时拍出七八个完全不重复的场景,康纳不仅在心里叹道:人红真的是有原因的。

  

本次家族聚会没有选过于噱头的地点,但五个不同类型的肉体已经够人欲血喷张。超模迪克的身体无可挑剔,顶级的腰臀比和晒得恰到好处的金色皮肤在阳光下舒展开来。杰森作为歌手自然不需要为如何让身体达到完美的视觉效果而费心,但那胸肌,康纳敢说网友能迅速把“脏话”联想到杰森实在不冤枉。布鲁斯身材且不说,难得的是皮肤莹润如深海珍珠。连尚在小学的达米安在天赋的完美棕色皮肤上都有成型的腹肌。康纳不自觉地深深看了一眼和自己坐在阳伞下,戴着草帽、穿着土气格子衫的著名影帝克拉克·肯特。此时的影帝正忙着啃冰淇淋。他会玩水枪吗?康纳简直无法控制自己的脑子。

  

但提姆才是真正的让康纳移不开眼——提姆和两个哥哥相比实在可以说是纤细,骨头也极薄,可难得的是皮肉骨三者之间包裹得很好,手指、手腕、脚踝、锁骨、蝴蝶骨,每一寸看似一掐就会碎的骨配上提姆永远晒不黑的苍白,简直似中世纪古堡里停留在枯萎玫瑰上的垂死白蝴蝶。本次时装周为了配合V牌秋冬秀空灵飘渺的主题,提姆还略微留长了头发,沾了海水后的黑发打了些卷,缀在提姆的猫眼旁,康纳完全明白了为什么擅长复古元素的V牌设计师会盛赞提姆是他的灵感缪斯。

  

康纳又想起他和提姆的第一次照面,除却那瓶递过来的水,提姆身上那股子橙花香都让康纳时时想起。现在想来大概那个时候提姆就在调试香水。他们说人对气味的记忆可以刻进意识深处,当你自以为忘记时,一段相似的花香、酒香等味道都可以让回忆重新翻涌而回。康纳知道,即使没有那瓶水,他也会向提姆提出乘车邀请。

  

甚至他现在下半身竟微微有了些反应。天呐,还好他还穿着牛仔裤而没有换上克拉克递给他的大花裤衩。太尴尬了,康纳·肯特。你还直着吗,康纳·肯特。

  

“为什么你之前没有联系过我呢?”克拉克单刀直入的问了他一直以来的疑惑。直白是肯特农场式的沟通。克拉克相信这些年在娱乐圈的锤炼并没有磨去康纳的秉性。

   

“好吧,一开始,我是想凭着自己在模特圈站稳脚跟。后来并不顺利,这你应该有所了解,那个时候依旧不联系是因为我不想让玛莎婶婶担心。”康纳局促地抿起嘴。

  

“康,”克拉克有力的大手盖上康纳的头,恶狠狠地把他的头发揉乱,嘴里忍不住叫出在堪萨斯农场时期常呼唤康纳的小名:“康,我很高兴你来,这样我在大都会也有家人了啊。”

  

   

   

   

第二天懒洋洋的午后,迪克提议搞一个瑜伽运动的直播,一家人都参与进来,向大家提倡多多运动,学会享受生活。没人拒绝,没法拒绝,连任性的达米安也不行。今天早上镜头之外悄悄送到每个人床头的运动套装已经告诉各位真人秀里真正的“度假人群”是电视前的观众,而身为一个社交网络上的流量就要做好随时带货的自觉。更何况这个运动牌子是黛安娜·普林斯的独立品牌,迪克还是“亚马逊人”的第一个联名合作伙伴。

   

半年前,迪克为他第一次跨界操刀设计的空中瑜伽运动套装亲自拍摄了广告宣传片——“飞翔的格雷森”用两根绳子来了一段热辣的“空中钢管舞”(杰森语)——该款瑜伽服在开售三分钟内售罄,如今热度依然,不靠网速和手速外加运气buff完全抢不到。那段时间,夜翼蓝席卷整个北美,满大街的男孩女孩都穿着紧身裤相约做瑜伽。现代的沙发土豆打开电视,用遥控器决定自己今晚是“荒野求生”*还是做个“全美超模”*,与明星同款的皮囊难以获得,那不如用自己微薄的钞票换一张与明星同款的“皮”。让别人去做他的梦,他只要支付一些微不足道的钞票就好,第二天睡醒再滚进尘土里换回今日的口粮。

    

“太恶心了,我要在live house外立一块「紧身裤与狗禁止入内」的牌子才能把歌唱下去。”暴躁歌手杰森·陶德如此评价。

   

人在现场的达米安·韦恩表示:如果当时红头罩能把自己的目光从夜翼的屁股上移开的话,可信度会提升25%,不能更多了。

     

  



“呼气……吸气……很好,接下来我们来拉伸我们的臀部和髋部的肌肉,龙式变体*……好……左腿支撑,核心收紧,右小腿翘起,左手折回拉住右脚,……深呼吸……你能感受到自己的髋部肌肉舒展开来,坚持50秒。接下来我看看有哪些错误的示范呢?”迪克绕到身后,开始指点瑜伽难度微微一上升就开始七扭八歪的韦恩父子四人。

  

“哇哦,大米做得非常标准哦!布鲁斯也非常不错!”迪克调笑着用手摸了摸布鲁斯身上流畅的肌肉线条。即使是超模迪克也不禁感叹布鲁斯线条的美简直如文艺复兴时的雕塑。迪克敢打赌布鲁斯身上这套销量平平的黑灰色运动服将在接下来的三个月里一件难求,直到中年群体们重新认识冰冷的现实。

  

“大米不可以挑衅哦。”制止了大米偷偷冲杰森和提姆做鬼脸,迪克走到努力模仿动作,却因平衡感不好而不住发抖的杰森身边,辅助他找到施力点,笑容灿烂道:“杰要注意表情控制哦,不然又要有一套新的表情包产出了。”

  

杰森为了维持动作面目狰狞,从牙缝里挤出几个音节:“哪次演唱会对他们来说不是一次产出。”

  

事实上杰森才是韦恩四子里长相最好的人,硬朗英气,和迪克的飒爽和提姆的清爽完全不同,是一张非常有记忆点和表现力的脸,更难得的是整张脸肌肉走向极好,无论什么表情都不会崩坏,用布鲁斯的原话来讲就是“天生吃荧幕饭的”。不过其本人却砸了饭碗又跑去砸吉他,摇滚起来完全不在意表情控制,故而杰森·陶德的表情包比红头罩的专辑更新得还快。

  

“你应该给他准备他唱歌时的那个面具。”大米有事没事就要拿杰森刚刚出道时为了掩饰真实身份的头罩打趣。有一次甚至把那个头罩挂在摩托车头上兜风*,当然结局是两个人在镜头面前大打出手。#韦恩家兄友弟恭#的话题飘满了社交网络。

   

和主赛道在音乐上的杰森相比,同为模特的提姆在瑜伽上的天赋值同样少得可怜,在迪克以帮助纠正动作之名而对着杰森“上下其手”时,提姆一个错误用力把自己掀翻在地,还打翻了偷偷(或说明目张胆)放在瑜伽垫一旁的甜甜圈,一时之间人仰马翻。

  

“老天!”迪克赶紧转身扶住提姆,康纳也一个箭步凑上来。

  

看见提姆只是如不小心滚下树的松鼠一样翻滚了一圈并无大碍,迪克又不禁打趣到:“好了吧,天生的吃不胖零号身材可尝到不运动的僵硬了吧?老天,如果我没记错,提宝你儿时甚至拿过体操金牌。”

  

提姆倒也不恼,迅速捡起虽然被打翻但似乎并没有弄脏的甜甜圈塞嘴里:“没错,这岁月不饶人啊。唯有甜甜圈能抚慰我的灵魂。”不过嚼着嚼着竟品出一丝铁锈味儿

  

“提姆!你流鼻血了。”本来在旁也跟着笑闹的康纳脸色一变,一手把提姆手上还没吃完的甜甜圈丢开,一手扯来纸巾。旁边的提图斯见状竟训练有素的把甜甜圈叼回来放在达米安跟前。

  

“提宝,快把头仰起来!乔跑去给你拿冰袋了!”迪克也急了,在最远处的布鲁斯也迅速凑过来看自己这最近多病多灾的三儿子到底又遭遇了什么幺蛾子。

 

提姆一脸镇定:“快拿我手机来!我倒要看看他们这次刷什么新词送我上热搜!”

 

定睛一看,社交网络榜首明晃晃的飘着:#布鲁斯 G cup##布鲁斯 胸围##巨乳熟男 布鲁斯·韦恩#。

   

……

    

“大米,也给你父亲拿个冰袋……敷一下额头,别火气烧了脑子。东方式疗养,很有用的。”

  

  

  

  

“脏话”和“情语”不出所料的被抢购一空,每天都有无数人在催问何时补货,史提芬妮赶紧和提姆商量来一个直播为热度加把火。今天恰巧康纳受邀去参加一个品牌地推活动,布鲁斯带着克拉克去冲浪(或做点成年情侣爱做的什么),是个不错的直播机会。


“Hello,能听到我的声音吗?欢迎来到红罗宾调香工作室首次直播问答,今天的提摩西是提摩西·调香师·德雷克。”背后突然爆出一阵孩子的大呼小叫:“今天的我还是在迈阿密,这个声音是达米安和乔的声音,也许会有点影响,希望大家多担待。刚刚一只初生的蜥蜴从泳池旁突然窜出来,把迪克吓了一跳,那只可怜的小蜥蜴也被迪克吓了一跳,昏头昏脑的掉进了泳池里。现在达米安带着乔在打捞它。当然是打捞蜥蜴,如果是迪克掉进去,达米安是不会管的。杰森在旁边喝酒看戏......啊不......保障他们安全。”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是达米安本人没跑了。】【动物保护大使达米安】


【提姆,这两支香是你调的吗?】

“是我调的,目前红罗宾调香工作室还只是一个小公司,只有我一名调香师,还有一名助理提摩西·德雷的、一名保安提摩西·德雷克、一名保洁提摩西·德雷克。收到那么的反响我很惊讶也非常开心,接下来我会扩大工作室规模、扩大产量,争取让大家不要那么辛苦的拼手气。”


【提姆,我很喜欢你调的两只香水,请问接下来能做一只闻起来显瘦的香*吗?】

闻起来?显瘦?提姆深深的闭了闭眼让整个直播画面不会似卡了一样静止:“一时之间除了致幻剂,我竟想不出另一个能让人产生幻觉的气味。这位朋友,如果你现在在看我的直播的话,请离开我的直播间左转进入迪克·格雷森的直播间,我相信可以在他那可以有月瘦多少斤、练出蜜桃臀的锻炼计划。”

   

【提姆,请问有催情、让人(哔——)起让人、一眼就爱上我的香水推荐吗?】

“首先调香师不是巫师,我们工作的时候不念咒语;其实,我的直播间是全年龄段吧?是吧?”提姆赶紧扫一眼接下来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出格。

   

【提姆,你的模特事业才刚刚可以称为有所起色,现在就马上分心搞香水,是不是过分贪心了?】

【提姆,#向康纳道歉#,强掰直男,#shame on you#】

【#向康纳道歉# #shame on you#】

【提姆,你如何平衡模特事业和香水事业?】

【提姆,你迈入香水圈是不是资本的另一个涉足信号?】

【#shame on you#】


“首先,资本一直在香水圈内。其次,我决定调香并非一时兴起,在‘韦恩’之前我是一名‘德雷克’。”提姆几次举起手里的咖啡又放下,欲言又止。


“我明白从事这个职业要求我要承受得住人们的审视,要去承载人们的理想。当我踏上T台时,我觉得我准备好了,但事到如今,我已经不能肯定。我从外界接收过来的讯息是——我不能胖、我不能瘦、我不能晒黑、我不能太白......我不知道到底是我出了什么问题还是……是不是我拍下一张入狱的照片,被议论的依旧是我的造型而不是我犯了什么罪?”提姆开始自说自话起来,镜头外的史提芬妮开始拼命打手势企图打断他,张牙舞爪的恨不得现在就有一道雷劈下来把整个迈阿密的信号发射塔劈倒。

  

“我时常怀念一个人在西岸念书的时光,那时候我是一个纯粹的人。而灯光下的我早已像“罗宾”一样成为一个无法为自己辩白的符号。”

  

提姆咬着嘴唇, 看着外面迈阿密晃眼的阳光,他宁愿对面对一个个数不清的真实的人,也不想对着一个空洞的摄像头:“你们知道吗?T台上因为有非常大的强光,模特们其实只能看清自己脚下的方寸之间,新人模特非常容易踏错一步滚下T台摔断腿,我摔过,也许那个时候就证明了我天赋平平吧……”

   

那时第一次走秀彩排,后勤没有划好定点,他直接从T台上摔了下去,当场骨折,就这样错过了人生第一次走秀。从此以后布鲁斯对他们的安全盯得格外的紧。但直到现在,他发现那个提摩西·德雷克的灵魂依旧摔在T台下看不见边际的黑海里。


提姆抬手关了直播。

  

  ————————————

(自己都心疼提宝了QAQ,我一定要快点推剧情让小情侣恩恩爱爱(握拳

(*注释

(*gay:作名词有“同性恋”的意思,作形容词有“开心的、多彩的”意思

(*straight:“直的”,“异性恋”的俚语,书面用语不是这个,我本人是个英语白痴,千万别学

(*六月:LGBTQ群体骄傲月

(*sugardaddy:糖爹、金主爸爸(一般有不正当交易那种)

(*“荒野求生”、“全美超模”:都是美国热度较高的娱乐节目

(*达米安抢头罩挂摩托车兜风:出自《披风争夺战》(如果我没记错),当时的大米还特欠揍的吹口哨

(*龙式变体*:(下附图),很多人在做这个动作的时候确实很容易左手拉右脚一用力把自己掀翻,可参考帕拉梅相关视频时惨烈的弹幕

 (*闻起来显瘦的香水:之前社交平台上我个人觉得挺离谱热门话题.

(*“情语”,大哥的香水:原型“帝国之香”的“光之呐喊”,前调是活泼的柠檬和树莓,中调是玫瑰和鸢尾的粉粉的花香又缀着稳重的木质香压阵,连名字“光之呐喊”都那么“夜翼”!而且这支香贵…...

(*“脏话”,桶哥的香水:原型“橘滋”的“脏话”。“脏话”一开头的皮革味真的让我第一反应就是轮胎,而说到轮胎……那必须是靠撬蝙蝠车轮胎发家(?)的桶。然后中调和后调是暖融融的木质香。实在太桶太桶了!!!(虽然有人说那股子香甜的木质香是DaMa叶的味道

(*香水盲撸有风险,而且文中描述我有改动得更贴角色,不具备任何参考价值!!

D

【云风】霜夏(六)

港漫《风云》,现代paro,步惊云×聂风。


(一) 

(二)

(三)

(四)

(五)


聂风以为他们今晚会一起和孔慈吃饭送行,所以没有开车来上班,而如今发生了这一切,他只能挤下班高峰期的地铁去和步惊云见面。


他到餐厅的时候步惊云已经到了一会儿,坐在一个靠窗的吧台,没点吃的,和身边其他欢笑连连的食客有些格格不入。聂风走过去坐在他旁边,叫了一声云师兄。步惊云没有回头看他。


两个人安静地坐了一会儿,步惊云开口问聂风:“孔慈告诉你了?”


聂风无声地叹了口气,反问:“为什么这么说?”


“否则你们今晚会去和她吃饭。”步惊云答。


聂风没再...

港漫《风云》,现代paro,步惊云×聂风。


(一) 

(二)

(三)

(四)

(五)


聂风以为他们今晚会一起和孔慈吃饭送行,所以没有开车来上班,而如今发生了这一切,他只能挤下班高峰期的地铁去和步惊云见面。


他到餐厅的时候步惊云已经到了一会儿,坐在一个靠窗的吧台,没点吃的,和身边其他欢笑连连的食客有些格格不入。聂风走过去坐在他旁边,叫了一声云师兄。步惊云没有回头看他。


两个人安静地坐了一会儿,步惊云开口问聂风:“孔慈告诉你了?”


聂风无声地叹了口气,反问:“为什么这么说?”


“否则你们今晚会去和她吃饭。”步惊云答。


聂风没再说话。服务员坐过来递给他菜单,他没什么胃口,把菜单交给了步惊云。步惊云看了几眼,随手指了上面的几个,就又还了回去。两个人又这么坐了一会儿,步惊云主动说:“你想问什么,就问。”


聂风心里本来有无数的问题,但孔慈说了那些话,他想问的事已经被她扰乱,而那么多问题,也很难一下就找出切中要害的那个。他深呼吸,决定从一切开始的那一天问起:“上周五的晚上,你和孔慈在办公室说了什么?”


步惊云看向他,笑了一声:“都是你已经知道的事。”


聂风不作答,等他继续说下去。


服务员不合时宜地上了两杯颜色明媚的酒。聂风没有动,步惊云拿起一杯,一饮而尽,缓缓开口:“我在雄霸的办公室看到了孔慈的辞职信。”



那天晚上,那封辞职信让步惊云走进会议室,叫走了正准备和聂风坦白一切的孔慈,然后孔慈说出了真相,不仅是关于她自己,也关于雄霸,关于步惊云和聂风。


步惊云知道雄霸想让自己走,因为他们越来越不合,也因为他曾听文丑丑说漏嘴雄霸拿到的“成也风云,败也风云”的批言,他靠风云两人得到了利益,也可以为了利益再抛弃他们。但在找到合适的、听话的接班人之前,雄霸不能一次性赶走他们两个,而在聂风和步惊云间二选一,雄霸选择先拿步惊云开刀——他成长得太快,又野心勃勃,站他那一队的亲信越来越多,而聂风入职晚,性格乖巧,还不成气候。


步惊云也知道雄霸都做了什么,办公室分成两半,他和聂风被留在远离公司核心的地方,然后聂风搬去总部,他却要一直留在浦东。他本来想去雄霸的办公室找到他想要换掉自己的证据,但他先看到了孔慈的离职信。


直到孔慈坦白那一刻,步惊云才知道雄霸的计划里最重要的一环,是她。她被雄霸安排和秦霜相恋、和步惊云渐生暧昧,却不能和聂风亲近。她对他全盘托出,假的感情,真的感情,和她想对聂风说的话。如今她就要结婚,为了聂风,为了秦霜,为了自己,她选择说出真相,然后离开这里,再也不回头。


步惊云说完,他们再一次陷入沉默。这些描述里,有聂风知道的,也有他并不知道的,但即使是孔慈已经告诉过他的事,他仍然需要一点时间去消化。事情走到这一步,是雄霸从中作梗,不是他们任何一个人的选择,但如今他们都痛苦。步惊云失去了孔慈,且知道了自己从未得到过;孔慈身不由己,直到再也无法坚持;而秦霜,聂风猜他不可能对一切一无所知。


即使聂风自己什么都没有做,但是面对现在的一切,他不由得产生内疚的情绪,对孔慈,对秦霜,也对步惊云,他在这里毫发无损,就是对他最大的折磨。


“云师兄,”他心里叹了一口气,道,“对不起。”


步惊云摇摇头:“你没有做错什么。”


聂风正欲再开口,步惊云又正视他的眼睛,道:“但是我恨过你。”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步惊云这样说,聂风反而松了一口气。他想起孔慈走之前眼圈泛红的样子,她说我不恨你。秦霜也不恨他,他的霜师兄爱自己的未婚妻,也爱自己的师弟。聂风想就算他们真的产生过那样的情绪,还是会努力说服自己,聂风什么都没有做,不应该恨他。但步惊云说,我恨过你。


“没关系。”聂风真诚地回答。他不想为自己辩解,也不指望步惊云对自己没有任何感觉。


步惊云不答话,面无表情,不经聂风允许便把他的那杯酒也拿来喝了。聂风于是招手叫服务员又拿来了两杯,把其中一杯推给步惊云。


两个人开始闷头喝酒,不再说话。外面天已经黑了,两个人的影子和背后橘红色的灯光映在落地窗玻璃上,外面的风吹得树影在地上摇曳,房间内的人越来越多,拥挤,又有点吵闹,聂风手中的那一杯已经见底,他感觉自己晕晕乎乎的,正在发呆,步惊云突然说:“但是已经不恨了。”


“什么?”聂风没有反应过来。


“但是我已经不恨你了。”步惊云重复一遍。


哦,这件事。聂风并不介意,不过还是问:“为什么?”


步惊云摇头:“没有为什么。”


“那什么时候开始恨的呢?”聂风问,“又是什么时候开始不恨的?”


“从带你去办公室开始,”步惊云答,“送你到了你家楼下,就不恨了。”



步惊云回答得笃定,好像已经思考了这个问题很久。聂风掐指一算,原来只恨了几个小时啊。他忍不住笑起来,不知道为什么笑个不停,很快就笑得趴在桌子上,头埋在臂弯里,眼睛弯弯,看着步惊云。


步惊云看着聂风,觉得已经很久没有人对自己这样笑过了。


D

【云风】霜夏(五)

港漫《风云》,现代paro,步惊云×聂风。

(一) 

(二)

(三)

(四)


聂风抬头看向步惊云,有点惊讶:“现在?”


步惊云点点头。


“急吗?”聂风又问。


步惊云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犹豫之间,聂风终于帮他系好了领带,抬起手腕看了看表,道:“要是不是很急,我们可以晚点再聊吗?如果我们再晚,我怕耽误乔迁仪式。”


步惊云默许。他要说的事并不是一句两句能说完的。


聂风点点头:“那好。”他转向镜子,看镜子里的二人,步惊云也朝着那个方向看过去,两个人的目光在镜子里对上,聂风抬起手,手指在耳边挥挥,步惊云会意,伸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聂风看起来...

港漫《风云》,现代paro,步惊云×聂风。

(一) 

(二)

(三)

(四)


聂风抬头看向步惊云,有点惊讶:“现在?”


步惊云点点头。


“急吗?”聂风又问。


步惊云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犹豫之间,聂风终于帮他系好了领带,抬起手腕看了看表,道:“要是不是很急,我们可以晚点再聊吗?如果我们再晚,我怕耽误乔迁仪式。”


步惊云默许。他要说的事并不是一句两句能说完的。


聂风点点头:“那好。”他转向镜子,看镜子里的二人,步惊云也朝着那个方向看过去,两个人的目光在镜子里对上,聂风抬起手,手指在耳边挥挥,步惊云会意,伸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聂风看起来很满意,转头,看向步惊云:“我们走?”


步惊云也看向聂风,扯扯领带,点头。



聂风时间算得正好,雄霸、秦霜和孔慈三人讲完话,他领着所有人在九点三十七分把注意力放在雄霸身上。雄霸十分满意,抬起手腕看表,颇有气势地举起一杯咖啡,仿佛举起酒杯一样在众人面前挥过。大家都觉得又有点严肃,又有点好笑,纷纷举起自己那杯,这个吉日良辰,最终只是举着咖啡干了个杯。


仪式结束之后,聂风又忙起来了,先是跟着领大家熟悉办公室的孔慈走了一圈,再回去安排人把今天的乔迁仪式写个推送和新闻稿,最后又应雄霸的需求提前去餐厅点菜。步惊云也没闲着,远程指挥浦东那边的人工作,后来又被雄霸叫去谈话。


聂风猜,和他们的谈话自己搬来那天的谈话内容差不多。


这样一来,直到午餐,两个人始终没找到单独说话的时间。而午餐会上,雄霸左手聂风步惊云,右手孔慈秦霜,两个人虽然坐在一起,却没机会交谈。一是因为挨着老板,说话不方便,二是饭桌上大家也不闲着,酒足饭饱,总是要每个人敬几杯酒或饮料,说几句话。


其实在早上的仪式,该说的话已经说过,此时的发言都很随意,权当是闲聊,雄霸说了几句即将到来的年会,秦霜配合他补充了几句,孔慈站起来的时候,大家也觉得她会继续这个话题。然而,她没提这件事,先说了几句关于HR部门的无关痛痒的话,然后话锋一转,道:“今天,我还有两件事情想告诉大家。”


但下面的人也没什么反应,以为仍然是工作上的套话,甚至有人在下面开玩笑一样的起哄:“是不是今年年会要去香港办?”孔慈不答话,冲大家笑笑,聂风却心里一紧——并不是因为她终于要提起离职的事情,而是除了离职,她还有一件事要说。


“第一件是,”孔慈缓缓开口,“我要离职了,今天是我在公司的最后一天。”


她的话音刚落,饭桌上闹哄哄的人们立刻安静下来,然后不知道是谁忍不住发出了一句惊呼,太突然了。聂风不说话,也不动,用余光看向身边的人,只有他的老板和两个师兄像他一样冷静,但他们仍然看着孔慈,等待她的下一句话,聂风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唯一一个不知道孔慈要说的第二件事是什么的人。


“第二件是,”孔慈继续说,脸上泛起微笑,“我要结婚了。”


又是一片安静,但是这一次,显然是好的那种安静。


雄霸第一个开口,鼓起掌来:“好,恭喜!”他声音浑厚,语气不容置疑,他一鼓掌,下面的人就被带着也鼓起掌,此刻雄霸不像公司的领导,却好像什么帮派的头目。聂风也不自觉地抬起手,双手合十,却再也没动作了,只是跟着大家的声音,机械地说,恭喜,恭喜。


不知道为什么,他下意识地看向步惊云,发现步惊云没有鼓掌,没有说话,没有表情。


雄霸站起来,举起酒杯,让大家共同举杯为孔慈庆贺。喝了这杯酒,今天的饭局算是到了尾声,大家纷纷起身聊天,大多数人都跑去了孔慈那里,一边和她说话,一边抓住机会和旁边的雄霸说几句话,秦霜坐在他们两个旁边,笑吟吟的。聂风主动起身,给这些来社交的人让地方,他并不想加入,一是因为没有必要,二是因为不知道说什么。而放眼两张桌子,一二十个人,只有步惊云和他一样没有加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远远地坐到了一边。


他便走过去,坐在步惊云身边:“云师兄。”


他还没想好要说什么,步惊云先淡淡地说:“谢谢你的领带。”


聂风这时才想起他帮步惊云戴上领带时的事,于是问他:“云师兄,今天早上在公司,你想和我说什么?”


步惊云看了看他,没有说话。聂风耐心地等了一会儿,步惊云终于开口:“该走的不是孔慈。”


聂风一愣:“什么?”


“该走的不是孔慈。”步惊云说,“本该是你我。”


聂风终于反应过来步惊云在说什么。两人都不再说话,相视,沉默良久,聂风道:“师兄,我们该借一步说话。”


步惊云还未作答,聂风看见有人朝他们两个走过来,冲步惊云摆了摆手,让他先别说话。


来者是步惊云手下的人,说时间不早,老板已经准备带人回办公室,问他们什么时候回浦东。雄霸发话,那这场宴是不散不可了,而且这里并不是一个谈话的好地方。聂风和步惊云都起身,默契地没有再谈及刚刚说的事情,带着各自的人离开。


一路上,聂风都在想这几天发生的事,孔慈,雄霸,步惊云,还有步惊云说的话。在回办公室的电梯上,他给步惊云发了条消息:晚上见?


无需多言,步惊云回复他:好。



回到办公室之后,孔慈就开始收拾自己在办公室的物品。女生的东西本来就多,再加上她在这里工作了很久,又有一间自己的办公室,还需要做一些交接的工作,不停有人进去找她问事情或签字,等她收拾干净大概就快要到下班了。聂风想去帮她的忙,顺便和她说几句话,不过等他安排完了自己部门下午的工作,秦霜已经先去了。聂风在外面看他们两个一边收拾一边有说有笑的样子,也不好打扰,就给孔慈发消息:需要帮忙吗?需要的话,随时叫我。


这次孔慈没有立刻回复,过了很久才发了一句:现在霜在,不用了。谢谢你啦。


聂风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发了会儿呆。现在他并没有心思工作,但也无事可做,更无法隔着网线和步惊云聊这些话题;他想问孔慈一些事情,又无法开口问出真正的心里话。现在他明白了夜长梦多和远水救不了近火的意思,如果他早上就问清楚步惊云要说的话,或者他再早一些去探寻这件事情,他现在就不会如此被动。可就算自己做出了这些选择,也无可奈何,即使步惊云说孔慈不该走,该走的是他们,可是现在孔慈马上就要离开,而他和步惊云还在这里。



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孔慈给他发了消息:风,来帮个忙好吗?


他应声去孔慈的房间,发现这里已经搬得差不多了,像一间被放置了很久的崭新的办公室,一片空白上布满岁月的痕迹。孔慈让聂风帮忙给一些文件归类,聂风答应,见秦霜不在房间里,便顺口问霜师兄呢?


孔慈解释:“他帮我把东西搬到车上去,一会儿我们直接回家。”


聂风哦了一句,从孔慈手里接过几个文件夹,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发现了一些之前没有注意到的事情。


他一边慢慢地回忆一些之前的细节,边和她说:“之前都不知道,你要结婚的事。”


“这有什么可说的呀,”她笑笑,“只是一件小事。”


这当然不是小事,只是她不想说。聂风停下手里的工作:“到时候会请我们去婚礼吗?”


“婚礼还远着呢,”孔慈没有直接回答,“我们只是想在新年的时候领个证,也就剩下半个月了。”


“先提前恭喜,”聂风笑着说,“婚礼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们可以随时叫我和云师兄。”


孔慈手里的动作一停,也笑起来:“你说什么呢,怎么能叫你们帮忙。”


聂风摇摇头:“不用见外。”


孔慈愣了一会儿没说话,然后忍不住笑出了声,她不是装出来的,却有点无奈的样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怎么好像是你要结婚,让我不用见外。”


聂风不说话,看着她。过了一会儿,她摇了摇头,笑容苦涩,问聂风:“你猜出来了?”


“霜师兄?”聂风反问她。


孔慈不回答,只是说:“我本来没想让大家知道。”她顿了顿,又说:“毕竟在办公室谈恋爱,又结婚,我觉得让大家知道,不太好。”


她垂着头,聂风看不清她的表情。“怎么会呢,”聂风真诚地说,“我真心为你和霜师兄高兴,而且我们公司也不反对办公室恋爱,你看,今天老板也为你们两个高兴。”


孔慈却突然抬头,苦笑起来:“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聂风想当然地认为她是问他怎么看出她与秦霜之间的事情,答道:“感觉吧,你们两个关系很好,但是不是我们之间的那种好,之前几次吃饭,都是你和霜师兄一起回去,而且我刚刚问起霜师兄,你说‘一会儿我们直接回家’……”


孔慈打断他:“我是说,你是怎么看出来,雄霸为我们两个高兴的?”


聂风被她问住,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而孔慈不给他反应的机会,直视他,一字一句地问:“如果你能看出我和霜的事,为何看不出我和云之间的事?”


他一下愣住,还未反应过来,她紧接着又问:“为何你看不出,我真正喜欢的是你?”


听了她的话,聂风大脑一片空白,呆呆站在原地。



孔慈不理会他,眼眶泛红,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开口:“聂风,你不知道,我在这个公司从来没有选择,不管是秦霜,还是步惊云,从来就不是我的选择。但是现在遇见你,我不想再做工具,身不由己。我想为我自己选择一次,离开这里,结婚,从今以后只有秦霜一个人。我不知道要怎么再跟你见面,我不恨你,你不要误会,我所说的都是真心话,我只是不想再见你。再见。”


她说完,转身把自己桌子上最后几份东西都放进包里,然后把办公室的钥匙推到聂风面前,径直离开。聂风仍然愣在那里,目光顺着她,看到秦霜已经在门外等她。见孔慈出来,秦霜露出惊讶的神色,问了她几句话,孔慈冲秦霜摇摇头,说了几句话,之后秦霜便拍拍她,走进办公室,笑盈盈地给聂风打招呼:“风师弟,这边就麻烦你了,我们先走了,拜拜。”


聂风应了一声,机械地举起手冲他们两人招了招,目送孔慈挽着秦霜的胳膊,逐渐走远。


他转头看向窗外,夕阳火红。


D

【云风】霜夏(四)

港漫《风云》,现代paro,步惊云×聂风。


(一) 

(二)

(三)


其实聂风并不太理解步惊云说的话。他想,分或合只是个时间问题,公司一百个人,九十个都在一起办公,那么剩下十个在外面的人总有一天要回来的。不过之前他只把这个选择理解为雄霸的迷信,但是看步惊云的意思,似乎另有隐情。


但当时,他心里总觉得答案就那么几个,比如说公司准备加一个浦东办事处,让步惊云负责打理云云。不过,和他关系也不大,毕竟他已经搬过去,而他又觉得知道这个答案,也只是时间问题。


聂风和断浪把周五的游戏之夜挪到了周六晚上。两个人挂着语音打游戏,边玩边聊,断浪问他周五晚上和白...

港漫《风云》,现代paro,步惊云×聂风。


(一) 

(二)

(三)


其实聂风并不太理解步惊云说的话。他想,分或合只是个时间问题,公司一百个人,九十个都在一起办公,那么剩下十个在外面的人总有一天要回来的。不过之前他只把这个选择理解为雄霸的迷信,但是看步惊云的意思,似乎另有隐情。


但当时,他心里总觉得答案就那么几个,比如说公司准备加一个浦东办事处,让步惊云负责打理云云。不过,和他关系也不大,毕竟他已经搬过去,而他又觉得知道这个答案,也只是时间问题。



聂风和断浪把周五的游戏之夜挪到了周六晚上。两个人挂着语音打游戏,边玩边聊,断浪问他周五晚上和白天都干嘛了,于是聂风就当闲聊,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断浪。


也不止是闲聊,从周五晚上开始,聂风总觉得身边的人和事都有点不太对劲,这个熟悉的公司突然出现了很多谜团,比如孔慈的突然离职,步惊云和孔慈是什么关系,步惊云为什么追问自己孔慈说了什么,又为什么说自己不会搬到浦西去。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也许把这些问题分享给断浪,他会有什么不一样的看法。


断浪听完这一系列事情,倒是确实有自己独到的见解:“风,你们这个HR,是不是喜欢你。”


“孔慈?”聂风有点惊讶,倒是没有直接否决,但心里觉得这和自己说的事情毫无关系,“为什么?”


“就是她很喜欢跟你说话,秒回你消息什么的呗,”断浪说,语气很随意,“我就这么觉得。”


聂风不置可否。断浪沉思一会儿,又问:“那你是不是喜欢你那个师兄?”


“云师兄?”聂风一头雾水,“这又是为什么?”


“那个女的单独告诉了你,”断浪分析得头头是道,“你却告诉了他。这是站队,你要是更喜欢那个女的,你就不会告诉他。”


聂风不想跟断浪再聊这件事了,本来的问题没解决,倒是被他分析出一堆新的问题,其实聂风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么多。于是他说,我们还是打游戏吧。



周一早上,聂风开了自己在浦东办公室的最后一个早会。早会向来是线上,这一天除了雄霸提了一句第二天的乔迁仪式的事情,和平常的早会没有任何区别。孔慈没有说离职的事情,聂风想大概是在他们几个面前,她已无需多言,也许自己真的是最后知道这件事的人。


这一整天他都忙得脚不沾地,除了日常的工作,还需要负责统筹搬家的事情,午休时间也没有来得及休息。午休结束没多久,搬东西的车子就来了,他又四处指挥大家规整个人物品。等事情都都安排好了,手下的人有条不紊地往车子上搬东西,聂风才终于抽出时间去了步惊云的办公室。


他去找步惊云,一是要谢谢步惊云,聂风部门的东西多,各种纸张又娇贵,他找步惊云借了几个人帮忙搬东西;二是跟步惊云告个别,再把自己手里那把办公室的钥匙交给他。他说明了来意,交了东西,步惊云点头示意,也没有多说什么。两个人随便聊了几句,聂风手下的人给他发消息说东西整的差不多,要出发了,聂风便和步惊云道别:“那云师兄,我就先走了,我们明天见。”


步惊云站起来,道:“再见。”


聂风点点头,转身离开。此时他心里有点小小的伤感,毕竟这是自己在这里工作的最后一天。他说不上对这个办公室有多大的感情,但是这两天,经历了一些事情,他想得多了些,比如他和他的云师兄本来低头不见抬头见,只隔一道玻璃门的距离,现在却成了君住黄浦江头,我住黄浦江尾,只能拨一通跨江电话;又比如,本来他和孔慈马上要在一起办公,但明天之后他们也许就很难再见面。这种感觉让他想起自己之前的人生中的许多个瞬间,比如说他和某个关系还不错的同学,在毕业典礼上的时候从来没有想过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因为关系不错,所以总觉得还会见面,又因为只是不错,世界这么大,不刻意遇见就不会再遇见。


步惊云随聂风走到公司的门口,没再多送,聂风也没再多想。这时他们只当这一天是场普通的离别,甚至都算不上,毕竟他们明天就会再次见面。他们都不知道,这一刻于彼此是怎样的一个开端。



聂风到了浦西,秦霜和孔慈已经在办公室门口等他,提前安排好了人帮他搬东西。人和物品都安排好了,搬家活动终于大功告成,聂风这才闲下来,回到自己的工位上。电脑和内线电话都已经安装好,孔慈还贴心地帮他买了杯拿铁放在桌子上,纸杯上写了个“风”字,旁边画了个笑脸。


聂风抿了一口她的爱心咖啡,拿起电话,拨了已经记在心里的四个数字。


两声嘟声之后电话便被接起,对面是一个低沉的声音:“喂。”


“云师兄,”聂风欢快地说,“是我。我已经搬来了,刚刚把东西都收拾好。”


对面嗯了一声,聂风继续说:“我就是想试试内线电话好不好用……”


话音没落,他就被孔慈打断:“风!”


聂风急忙向步惊云解释,稍等,有人找我,然后捂住话筒,问她:“怎么了?”


孔慈冲他微笑,道:“老板叫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聂风点点头,松开话筒,对那边的步惊云解释,云师兄,我晚点再找你,老板叫我。


步惊云道,好。聂风道别,正欲挂电话,步惊云却突然在另一边补充:“电话,没问题。听得很清。”


聂风忍不住笑出来,说好,那一会儿再聊。


放下电话,他去了雄霸的办公室。他想当然地认为雄霸找他是为了给刚刚搬过来的他例行问候,没想到,他一进去就在里面待了一个下午。雄霸确实是想问候他,但是这个问候的调子拔得就高了,从部门讲到公司,从公司战略讲到企业文化,聂风在他对面插不上话,只能不断点头说好。讲完之后,雄霸又兴致盎然地问他明天乔迁仪式的安排。聂风讲了流程,雄霸听了甚是满意,好像终于完成了一件大事,之后面露神秘之色,说要给聂风看个东西,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条配西装的口袋巾。


聂风看到牌子和材质,心里知道它价格不菲,也大概猜到了是干什么的。果然,雄霸颇为大方把盒子推到他面前:“风儿,这是送你的,明天戴上。”


聂风道谢,收下。雄霸心情好,又说起别的杂事,比如他找人算了,这个颜色是他今年的幸运色,家里立刻换了同色系的地毯,他还选了同样牌子同样花色的丝巾准备送给女儿当圣诞礼物,等等等等。


聂风一边听雄霸说话一边频频点头,心里却在想,不知道云师兄有没有。



从雄霸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下班时间很久,聂风见员工走的七七八八,秦霜和孔慈还留在办公室里,于是先去了秦霜的房间打招呼。秦霜看到他手上的盒子,笑起来,说你也收到了——原来秦霜和孔慈在此之前已经收到了雄霸的礼物,一人是领带,一人是丝巾,让他们明天戴着。


聂风听了这个,更关心云师兄有没有收到。他出了秦霜的房间,准备和孔慈打个招呼就下班,心里又觉得她最后一天工作了还如此辛苦,不想打扰,于是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没想到还没有下定决心进不进去,孔慈先看到了他,热情冲他招手。


他进去,孔慈让他入座,问他:“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饭?老板不去,他说明天就当跟我吃的散伙饭了。”


“好啊。”聂风立即答应下来,“还是我们四个?”


孔慈却犹豫了一下,才说:“惊云……他不来。”


“云师兄不来吗?”聂风有点惊讶,不过也没想多,现在已经下班很久,可能孔慈已经问过了步惊云;而且现在他们三个人都在浦西,唯有步惊云在浦东,也着实交通不便。“那我们三个,不带上云师兄,总归是不太好。”他笑笑,有点不好意思。


孔慈摇摇头:“霜也不去了。今天你们的人搬过来,他下午忙着帮你们协调IT和数据库,要加班。”


聂风看向隔壁房间,果然秦霜已经在埋头工作了。这样一来他觉得聚餐这件事更不合适,云师兄来不了,霜师兄在加班,他们两个跑出去吃饭是什么道理。不过他又觉得,毕竟是孔慈最后一天,不和她一起吃顿饭,也不太合适。这么一来他心里纠结起来:“那,要么……”


他怕直接拒绝了孔慈,她心里不舒服,本来是想说要么明天我们四个人聚齐了再吃,但没想到,孔慈打断他,微笑道:“没事的,风,既然这样,那我们改天再约好了。”


她的提议正合聂风心意,聂风舒了口气,和她道别,便下班回家了。


他本来想找步惊云问问口袋巾的事,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问。如果步惊云已经收到了礼物,他却去问,总有点多此一举,要是被误会自己在炫耀,那就不好了。


不过,他睡前再次思考这件事,还是决定拿一条和自己的口袋巾花色相配的领带去公司。



周二早上,步惊云踩着他和孔慈约定好的时间来到了浦西办公室的楼下,而孔慈已经站在那里等他了。她用心化了妆,搭了衣服,头发挽起,这样正好露出她精心系好的丝巾,还换了副和她的丝巾相配的美甲。从楼下到办公室的一路上,她站在几个人中间,热情地和大家聊天,步惊云不说话,只是大步流星走在前面。


他们刚刚走进办公室就看见了聂风向他们一行人走来,他好像很着急,上下打量了步惊云一眼,匆忙打了个招呼,就越过他走向了孔慈。


孔慈似乎也不知道他来做什么,礼貌地问他:“怎么了,风?”


聂风没回答,低头对孔慈耳语了几句。步惊云听不太清楚,不禁皱起眉头。孔慈听完聂风说的话,露出了惊讶的神情,回头看了步惊云一眼,点了点头。


步惊云正想问他们在说什么,聂风却突然转向他,道:“云师兄,和我来。”


这下步惊云更诧异,但孔慈没给他反应的机会,对他的人说我们先走,步经理还有点事情,就带着他们离开,把步惊云和聂风留在了原地。


步惊云向聂风投去怀疑的眼神,聂风也不多说,扯了扯步惊云的袖子,几乎牵住了他的手腕。步惊云一怔,就这样被聂风牵走。聂风先带他去了自己的工位,把自己旁边的位置指给他:“云师兄,这是你的位置。”步惊云看了看这个位置,哦了一声,正想说话,聂风又把他拉走。步惊云对这里不熟悉,不知道聂风要带他去干什么,实在忍不住,开口问他:“你要干什么?”


聂风回头看向他,冲他挥了挥手里的领带:“我给你带了条领带。”


“领带?”步惊云反问。


说话之间,二人已经到了盥洗室,聂风不作答,关上门,又反锁。“云师兄,”他说,“时间紧急,五分钟之后我们就要去大会议室了,你不介意的话,我帮你打领带。”


两人靠近,步惊云看到了聂风胸前的口袋巾,花色熟悉,他略一思考就想起,和孔慈脖子上的丝巾一模一样。本来关于孔慈的事情他已经完全放下,但是这一下心中又燃起一点情绪:“你……”


“怎么了?”聂风心不在焉地回答,微微仰起头,用领带环上步惊云的脖子,“云师兄,老板这么在意乔迁仪式,你怎么一点都不在意,穿得和平常上班一样。”


步惊云听了他的话一愣,这下才把注意力放在聂风手上的领带上。


“这是我自己的,你别介意。”聂风说着,开始认真地帮他打领带,“霜师兄有,孔慈有,我也有,你怎么能没有。”


步惊云不傻,终于明白了聂风在说什么。聂风眉头微蹙,苦恼地把一边头发别在耳后,垂着眼,睫毛在脸上打下一片阴影,指节有点笨拙地蹭过步惊云的下巴,随即不好意思地向步惊云解释,我不怎么会帮别人打领带。


步惊云低头,看向聂风手里的领带。


“风,”他说,“我有话想跟你说。”


D

【云风】霜夏(三)

港漫《风云》,现代paro,步惊云×聂风。


(一) 

(二)


聂风盯着孔慈发来的五个字,最终只是发了一句:太突然了。


他知道,孔慈是公司的创始员工,深得雄霸的信任,而且最近一段的工作一切如常,毫无问题,她的离开实在是令人出乎意料。孔慈善解人意,顺着他的心意解释:其实提离职是很早的事情了,只是最近才交接完,就想着跟你说一声。


聂风抬眼看向窗外,步惊云的车已经消失在夜色中。


他回到客厅,一边关上阳台的门一边问孔慈:last day是什么时候?


周二,孔慈回复,就是你们搬来浦西那天,晚上我们还能一起吃个饭。


聂风此刻没什么要...

港漫《风云》,现代paro,步惊云×聂风。


(一) 

(二)


聂风盯着孔慈发来的五个字,最终只是发了一句:太突然了。


他知道,孔慈是公司的创始员工,深得雄霸的信任,而且最近一段的工作一切如常,毫无问题,她的离开实在是令人出乎意料。孔慈善解人意,顺着他的心意解释:其实提离职是很早的事情了,只是最近才交接完,就想着跟你说一声。


聂风抬眼看向窗外,步惊云的车已经消失在夜色中。


他回到客厅,一边关上阳台的门一边问孔慈:last day是什么时候?


周二,孔慈回复,就是你们搬来浦西那天,晚上我们还能一起吃个饭。


聂风此刻没什么要说的了。两个人的对话以几句客套话结尾。他放下手机,这才打开灯,坐在沙发上发了会儿呆,然后去洗澡,睡觉。


可能是因为晚上在步惊云的车上睡过一会儿,他失眠了。并不是因为孔慈离职,即使事出突然,但同事之间的去留他已经见过太多。他只是在想,自己是不是该把这件事告诉步惊云。


他最终没有想出答案。




周六早上聂风向来早起健身,但前一天喝了酒,又睡得晚,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简单吃了点早午餐,又做了些周五晚上没做完的工作,不知不觉就到了下午,他便准备动身去公司把车开回家,还可以顺便去办公室收拾收拾自己的杂物,这样周一搬去办公室的时候比较方便。


但他的计划在办公楼的地下车库被打乱了——他见到了步惊云的车。


他倒不惊讶一向是工作狂的步惊云周六来加班,只是他又想起了昨晚让自己失眠的问题:该不该把孔慈的事情告诉步惊云。


不论要不要告诉,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有两个选择,要么上楼,面对步惊云,要么开车回家。其实如果他没有想好该如何处理孔慈的事情,也许暂时不要去面对步惊云是更方便的选择。但是聂风站在步惊云的车前,想到昨晚他们在车里的对话,最终走出车库,去便利店买了两瓶无糖乌龙茶,然后上楼,去了办公室。


公司只有步惊云一个人,穿着他在工作日从来不会穿的一件灰色连帽卫衣,坐在自己的办公室一脸严肃地打字。聂风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意识到步惊云完全没有发现有人进来,于是敲了敲他的门:“云师兄。”


步惊云抬起头,看向聂风,没有惊讶,也没有什么表情,冲他点点头。


“我在楼下看见你的车了,”聂风说着,晃了晃手里的茶,放在步惊云的办公桌上,“给你买了点喝的送上来,昨天,谢谢你。”


听了他的话,步惊云倒是露出一点惊讶的神色,摇摇头:“小事。”


聂风冲步惊云笑笑,把乌龙茶放在他的桌子上。两个人陷入沉默。聂风也不知道此时该不该留在步惊云的办公室,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步惊云突然问他:“你是来找我的?”


聂风心里“啊”了一声,自己的行为好像有点容易让人误会,周末跑来办公室,只为了给步惊云送一杯乌龙茶,于是向步惊云解释:“我来把车开回家,顺便……”


他把已经到嘴边的“顺便来办公室收拾东西”咽进了肚子里。这么说的话,好像来感谢步惊云这件事连顺便都算不上了,总归是有点没有情商,他便改口道:“看到你的车,就上来打个招呼。”


步惊云低头看了看桌子上的茶,问他:“你要走了?”


聂风摇摇头:“我顺便收拾一下我的东西,周一就直接搬过去了。”


步惊云点头,没再说话。


于是聂风去到自己的办公室,开始收拾杂物。他的房间很整洁,其实并没有什么要整的,最多的是放着历年的合同的文件夹和一些宣传册,翻阅它们倒是花了点时间,到了新办公室聂风就没有自己的房间,而是要和步惊云共享一片地方,他就想着能不能摘出一些不需要的。他找了两个纸箱,一边放要丢掉的,一边放要搬过去的,忙活了一会儿把它们码好,起身回头一看,却发现步惊云站在他的房间的门口,看着他,不知已经站在这里多久了。


他有几分惊讶:“云师兄,怎么了?”


步惊云顿了一下,开口:“你,需要帮忙吗?”


“谢谢云师兄,”聂风说着,向他展示了一下已经被整理好的纸箱,“我快要理好了。”


步惊云不答话,也不动,径直看着聂风,而聂风意识到,步惊云可能不是要来帮忙,而是有话要说。他想了想,又说:“云师兄,有一件事要你帮忙,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帮我把这些不需要的文件碎掉?”


步惊云一声不吭,低头搬起了那个纸箱,把它放在了碎纸机旁边。


聂风递给步惊云几张,步惊云扔进去碎掉。这个工作当然不需要他们两个来做,他们只是想给彼此开口的机会。步惊云沉默一会儿,一边从聂风手上接过纸张一边说:“昨天的事,希望你不要介意。”


聂风想他说的大概是昨晚他在车上问自己孔慈的事情。他当时确实觉得步惊云的行为和反应都颇为奇怪,不过也没有到被冒犯的程度,且他现在知道孔慈即将离职,心境已经不同了。但步惊云主动来道歉,想来他大概是很在意这件事,这时聂风心里又开始纠结,要不要把孔慈的离职告诉步惊云。如果孔慈还有两个月才离职,那事情反而好办,聂风是绝对不会说的,因为若孔慈觉得步惊云应该知道,她自己会说。但是,现在离她离开只剩下两天,他就陷入了尴尬的境地,说和不说都有顾忌:说,好像没有必要这样节外生枝,因为步惊云很快就会知道;不说,也觉得对步惊云有点不公,孔慈离职已经不是什么秘密,步惊云又如此关心,聂风心里还是想告诉他。


更麻烦的是,步惊云和孔慈的关系似乎没那么简单,聂风又想起自己昨晚在雄霸的办公室看见的事,不禁头疼起来。


如果他现在用“没关系”之类的话回答步惊云,那么就是让这件事到此为止;如果他顺着步惊云的话说下去,也许他还能知道一点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聂风内心的天使和恶魔斗争起来,步惊云盯着他看的眼神让它们更是打得不可开交,一定要聂风做出决定来。


其实,这个决定也没有那么可怕,说或不说都不行,就等于说或不说都行。想通了这一点,聂风便做出了选择,道:“云师兄,昨天的事没关系的。其实,昨天我们分开之后,孔慈又来找了我。”


他看出步惊云整个人都绷紧了,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聂风更是下定决心,说:“她跟我说,她要离职了。”


出乎意料的是,步惊云听了这句话之后的反应和聂风想象中完全相反,他没有露出任何吃惊的表情,反而从紧张的状态中很快恢复了,淡淡地看着聂风,看不出他在想什么。聂风心里奇怪,又觉得有点尴尬,他好不容易说出口的话,却是这样的结果。不过虽然不解,他也看出,孔慈离职这件事确实已经不是秘密,干脆把自己知道的信息全部说出来:“她说,周二就是最后一天,别的就没再跟我说了。”


步惊云终于开口:“我知道了。”


聂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可能那天晚上在雄霸的办公室孔慈跟步惊云说的就是这件事,说不定自己才是最后知道的人。这样一来他心里倒是舒了一口气,说话也自然了许多:“蛮可惜的,我们都没有和她在一个办公室工作的机会。”


他以为两人的对话要在这时结束,毕竟起承转合都有了,然而步惊云却再次开口:“本来也不会有。”


这话有点赌气的成分,不过聂风当下也没多想,顺口接下去:“要是我们早点搬过去就好了。”


步惊云摇摇头:“我并不会搬。”


这下聂风听出步惊云话中有话,不由得问:“怎么了?”


步惊云却不再回答。


又是一段时间的沉默,步惊云说,我回去工作了,便离开了聂风的办公室。


D

【云风】霜夏(二)

港漫《风云》,现代paro,步惊云×聂风。

 
(一) 


聂风站在会议室窗边看窗外的景色,这一次仍然是孔慈打断了他的思绪:“风?”


聂风回头,看见她走进会议室站在自己背后,步惊云站在门外,看向他们。聂风想了想,道:“我们走吧?刚刚霜师兄发消息来,问我们什么时候去。他已经点好菜了。”


孔慈点点头,看起来并不准备重新提起刚刚她没有来得及说的那件事。此刻聂风也暂时不想跟她谈起此事,三人收拾一下,一路无话,离开了公司。


到餐厅,秦霜已经点好了菜,招呼他们落座。这顿饭聂风吃得很累,他留了个心眼,一边和...

港漫《风云》,现代paro,步惊云×聂风。

 
(一) 

 

聂风站在会议室窗边看窗外的景色,这一次仍然是孔慈打断了他的思绪:“风?”

 

聂风回头,看见她走进会议室站在自己背后,步惊云站在门外,看向他们。聂风想了想,道:“我们走吧?刚刚霜师兄发消息来,问我们什么时候去。他已经点好菜了。”

 

孔慈点点头,看起来并不准备重新提起刚刚她没有来得及说的那件事。此刻聂风也暂时不想跟她谈起此事,三人收拾一下,一路无话,离开了公司。

 

到餐厅,秦霜已经点好了菜,招呼他们落座。这顿饭聂风吃得很累,他留了个心眼,一边和另外三人聊天,一边观察孔慈和步惊云之间的互动。他不是个八卦的人,对办公室恋情也无感,比起好奇,不如说是直觉让他觉得这两人之间不太对劲,而且不只是两人之间的关系这么简单,他想起他们在雄霸的办公室谈话,以他对雄霸的了解,这个办公室在下班之后却不锁门着实奇怪。

 

但四个人聚在一起之后,这两个人之间看起来毫无异常。秦霜和孔慈坐在一边,聂风和孔慈坐面对面的位置,这么一来步惊云和孔慈坐在对角线,除了谈了几句工作,两人之间的互动甚至还不如他们和聂风互动得多。饭局间,孔慈热情地劝聂风喝酒,步惊云在一旁不怎么说话,专心吃饭。

 

聂风是想拒绝那杯酒的,他今天的计划本来是乘步惊云的车回浦东,然后开自己的车回家,可是最终抵不住孔慈的攻势,心想干脆打个车回家,明天再去公司开车。他为人正派,如今对自己的云师兄心里有几分疑问,觉得乘人家的车又对人家猜忌,这样不好。再加上他观察了半天,什么问题都没看出来,又疑惑又有点挫败,最终决定放弃,还是接过了孔慈递来的酒杯。

 

 

四个人吃完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聂风在下楼的电梯上开打车软件,看前面还有二十个人在排队,忍不住叹了口气。孔慈听他叹气,凑过来看他手机屏幕,问他:“呀,现在打车这么难呀?”

 

他无奈耸耸肩。秦霜也凑过来:“风师弟,你今天开车来的公司?要么叫个代驾好了。”

 

聂风摇头:“我坐云师兄的车来的。”

 

秦霜立刻接下去:“那就让云师弟再捎你回家吧。”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自然的提议让聂风有点紧张起来。他试探地看向步惊云,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后者扫了扫另外三人,开口道:“我本来就准备送风师弟回去。”

 

“就是。”秦霜说着,对聂风笑起来,拍拍他的肩膀,“你看看你。”

 

孔慈也对他们两个笑,而两位当事人在电梯里相视,步惊云面无表情,聂风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

 

他们在楼下告别,聂风礼尚往来,问也喝了几杯的秦霜怎么回家,孔慈抢先答话,我捎他一程。她的车停在附近的小区,于是四人就此两两分别,聂风跟着步惊云去办公楼的地下车库。

 

他觉得自己对步惊云送他回家这件事有点反应过度,可能是因为今天的步惊云和他平常认识的不太一样,可能是刚刚发生在步惊云和孔慈之间的事,也可能只是因为他喝多了酒。其实没有什么,步惊云表示这是他该做的,在职场上也不该对别人的私事过多关注。

 

他们上车,步惊云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问他:“地址?”

 

聂风乖乖报上自己家的地址。步惊云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点了几下导航,眼睛始终看向前方。聂风支着下巴,懒洋洋地看着步惊云的脸被屏幕的灯光照亮。

 

他有点困,忙碌了一周,喝了酒,时间又晚了,外面风在呼啸,车子里暖洋洋的。但现在步惊云要送他回家,聂风觉得自己在副驾驶打瞌睡很不礼貌,于是强打精神,就这么盯着步惊云看。步惊云缓缓开出地下车库,突然问他:“为什么看我?”

 

他一愣,张了张嘴,还没说出话来,步惊云就又说:“你忘了安全带。”

 

聂风慌忙应了一句,坐直身体,拉上安全带,摸到自己的心在砰砰跳。他突然有一种预感,步惊云有话跟自己说。

 

但直到他们开上高架,步惊云没有再说一句话。

 

不巧的是,他们被堵在高架上,看导航,还要二十分钟才能逃出这一段红色的路线。步惊云没有开广播或者音乐,车子里很安静,聂风觉得这是个合适的谈话的时机,但是步惊云依然没有说话。此时的沉默突然让聂风想起孔慈今晚要和他说的话,他还不知道她要说什么。于是他掏出手机,点开孔慈的对话框,犹豫了一下,却没想好该怎么开头,疲惫地揉了揉眼睛。这时,一旁的步惊云突然说话了:“如果你困了,你可以睡会儿。”

 

聂风一怔,立刻熄灭手机屏幕,看向步惊云:“没事的。”

 

步惊云不再答话,仍然看向前方。聂风此刻也没心情给孔慈发消息了,把手机放进口袋里,看着步惊云,见他没有再开口的意思,目光便移向前方。前方闪烁的车灯也毫无动静,聂风看了一会儿,转头,抵着窗户,继续看向窗外发呆。

 

后来,他竟真的睡着了。

 

 

他是被步惊云叫醒的。

 

聂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向窗外,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小区楼下。他一下清醒过来,迅速坐直身子,转向左边,看到步惊云正双手搭在方向盘上,目视前方。

 

他已经想不起来刚刚步惊云是把自己唤醒还是碰了碰自己的肩膀,急忙说:“云师兄,谢谢你。”

 

步惊云终于看向他,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聂风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心中惊呼,已经这么晚了。看样子如果不是又堵车了,就是步惊云让他多睡了一会儿。聂风此时也不知道步惊云是不想把自己叫醒,还是自己睡得太沉叫不醒,抑或是他不好意思叫自己,对步惊云说:“这么晚了,你早点回家吧,我不耽误你的时间了。”

 

步惊云不答话。

 

聂风当他默认,于是握住了车把手,正想开门,却被步惊云叫住:“风师弟,我有一件事要问你。”

 

聂风收回手,眨眨眼睛:“怎么了?”

 

空气安静了几秒之后,步惊云凑近聂风:“孔慈。”

 

聂风猜到了这个答案,但是他的内心仍然难以恢复平静。步惊云继续问:“她在办公室,跟你说了什么?”

 

 

此时聂风今晚的记忆一点一点复苏,步惊云突然要求去浦西办公室,孔慈亲自在楼上迎接他们,没有关门的雄霸的房间,步惊云拉住了孔慈的手,无数个欲言又止的瞬间,和此刻步惊云离他离得太近的脸,他直直地看着步惊云的眼睛。

 

“她还没来得及告诉我。”他深呼吸,回答。

 

步惊云没有动,仍然看着聂风。

 

他们相视了一会儿,聂风看出,步惊云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才问出了这个问题,但是自己没有给出他想要的答案。他以为步惊云会对自己穷追不舍,步惊云在公司里一向说一不二,做决策时也很少征求他人的意见,如果对什么东西有执念,一定不达目的不罢休。但长久的沉默后,步惊云突然说:“也罢。”

 

聂风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出于好奇,更多的是出于对步惊云的关心,他忍不住问:“怎么了,云师兄?”

 

步惊云摇摇头。他的表情不是木然,也不是赌气,没有任何消极的意思在里面,反而看起来已经释然:“不重要了。”

 

聂风呆呆地看着步惊云,而步惊云突然伸手,有点僵硬地拍了拍聂风的肩膀:“早点休息,再见。”

 

他们的对话戛然而止。聂风知道此时多说无益,嗯了一声,抬手去解安全带,手已经放在上面,最终还是没有动。

 

“云师兄,”他认真地说,“如果有事,你可以和我说。”

 

聂风用自己最真诚的表情看着步惊云,他不是装出来的,也不是想要换取步惊云的信任或好感,他真心关心步惊云,即使他并不知发生了什么,但是他希望步惊云能懂自己的想法。

 

步惊云看向他,郑重地点点头。

 

无需多言,聂风信任步惊云的承诺。

 

 

聂风和步惊云告别,进了家门,第一件事是去阳台,从窗口看到步惊云的车还停在楼下没有离开。他想了想,给步惊云发了条消息,道了谢,让他早点休息,接下来立刻打开孔慈的对话框,客套地和她寒暄:到家了吧?

 

孔慈总是秒回:到了一会儿了。你呢?

 

刚刚到,聂风回她,不好意思,之前忘了问你,今天晚上在办公室,你找我要说什么事?

 

这次她没有立刻回复。屏幕上方“正在输入”的提示出现又消失,过了一会儿,她的消息才过来:我要离职了。

 

聂风愣住。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复,放下手机,看向窗外,没有看见步惊云回了他一个“好”字,只看见步惊云的车渐渐开远。


灵巧冰粽
昨晚看了风云2的风的cut,看...

昨晚看了风云2的风的cut,看到魔风咬头发我整个人都嗷嗷嗷嗷嗷嗷,太美太色气啦!!!!之前看的时候真的没注意到!

昨晚看了风云2的风的cut,看到魔风咬头发我整个人都嗷嗷嗷嗷嗷嗷,太美太色气啦!!!!之前看的时候真的没注意到!

芮伊Rey

他们的故事,随着那段历史的落幕而终结,山中隐匿之城的种种,也从历史变成了失落的传说。

Glorfindel:Rey

Ecthelion: 雪饼

Phx:喵叔Katze 

各位钻人们  情人节快乐~ ​​​


【服装为原创设计,不开放商用二创授权,非商用可】

他们的故事,随着那段历史的落幕而终结,山中隐匿之城的种种,也从历史变成了失落的传说。

Glorfindel:Rey

Ecthelion: 雪饼

Phx:喵叔Katze 

各位钻人们  情人节快乐~ ​​​


【服装为原创设计,不开放商用二创授权,非商用可】

眠白树

【黑花|瓶邪】平生不自知

吴邪第一人称,虽然他什么也不知道,但是话却很多


接的是重启结尾,大家一起养身体


最近每天的我:没有时间了


——————————


我们一群老弱病残回到村里的时候,被吓了一跳。我们家院子门口停了好几辆大车,一见到我们,里面的人全出来了,看穿戴的都是医护人员。我的第一个念头是,难道在我们在外面当冒险小虎队的这段时间,闷油瓶的鸡发了鸡瘟?再一看其中几个穿得很商务的人,认出是小花的手下。


怪不得我说要先送小花去医院,黑瞎子说不用,原来已经有准备了,不过小花这一路也没醒过,不知道是怎么联系上这些人的。


这次活动和任何成功,荣耀,财富都扯不上任何关...

吴邪第一人称,虽然他什么也不知道,但是话却很多


接的是重启结尾,大家一起养身体


最近每天的我:没有时间了


——————————


我们一群老弱病残回到村里的时候,被吓了一跳。我们家院子门口停了好几辆大车,一见到我们,里面的人全出来了,看穿戴的都是医护人员。我的第一个念头是,难道在我们在外面当冒险小虎队的这段时间,闷油瓶的鸡发了鸡瘟?再一看其中几个穿得很商务的人,认出是小花的手下。

 

怪不得我说要先送小花去医院,黑瞎子说不用,原来已经有准备了,不过小花这一路也没醒过,不知道是怎么联系上这些人的。

 

这次活动和任何成功,荣耀,财富都扯不上任何关系,每个人的心情都很沮丧,大家都极度疲惫,在被包扎治疗的过程中,几乎没有任何人说话。大家都不同程度地挂了彩,小花刚到亮处的时候,看起来像个血葫芦,非常的可怕,经过了紧急处理之后,又像木乃伊。这一路上我甚至好几次不由自主地想去探他的鼻息,但是最后由于一些我自己也想不通的原因,还是没有伸出手。

 

医生给小花的诊断结果是内脏没有受损,主要都是皮肉伤,刀口不算深但是很密,都避开了大血管,无论是谁下的刀,这个人是乐在其中的,这是很明确的折磨,我想杀人的念头向来不是很多,那一天起了很多次,没有什么意义,这是马后炮。

 

小花的这帮人像一支军队一样,非常沉默严肃,来去如风,没有任何多余的打听消息或者嘘寒问暖的行为,比起医护人员更像一群大厨,动作很迅速地给我们打上了补丁,留下海量的药品,把一些注意事项简单地和我们交待了一下,又上车走了。我们是凌晨到的家里,他们走的时候,太阳还没升到正头顶,让我觉得自己待客不周,都没有招待人家一顿午饭,不过现在家里的两位红案师傅,闷屠和胖厨应该都没有心思给他们烹羊宰牛炖王八,就算了。

 

我在门口目送车队离开,觉得整个院子一下子变得很空,甚至有一股死气,赶紧一瘸一拐地回到房间里,要回到我的朋友们身边去,脚底板受伤真他妈的要命,簧片太薄,划得极深,我预计未来至少半个月,我都得像范伟一样走路。如果村子里的人问起,我准备说我们几个被人骗去搞传销了,天天被毒打。

 

胖子已经睡了,不知道他睡着没有,瞎子在小花的床边站着,给他换吊瓶,动作非常熟练,他雁过拔毛的本性不改,医护人员的白大褂被他顺走一件,此时此刻正在身上披着,比起像医生更像变态。我看了他们一会,突然觉得非常想抽烟,一下子就焦躁起来,双手下意识地往身上摸,突然被拉住了,我一回头,闷油瓶站在我旁边,看着我。

 

他一看我,我就气短,好像我的肺管子阀门握在他手里一样,顿时也不是那么想抽烟了。

 

“去睡一觉。”他很简短地说。

 

我现在已经过了极度疲乏的那个阶段,反而很清醒,摇摇头,但是闷油瓶也摇摇头,显然他的摇头更有权威,一阵巨大的疲惫突然像淤泥一样从脚底板涌上来,把我往地面上扯,我甚至趔趄了一下子,闷油瓶很迅速地扶了我一下。

 

我没有再坚持,走回到自己的房间去,终于坐在床上的那一刻,我真想放声大哭,这种情绪是没有来由的,并不是因为伤心痛苦或者别的什么,更像是一种生理需要,但是我也没有哭,我想如果我再年轻十岁,说不定真的会。

 

我把脑袋放在枕头上,觉得好像自己能就这么睡到夏天,但是我闭上眼睛的那一刻,突然意识到,这个房间里好像只有我一个人,张起灵并不在这,我蹭一下弹起来,非常狂乱地要翻身下地,脚底板碰到地面,疼得我一激灵,也是这一下子让我醒了,我扭过头,发现闷油瓶只是走到了床的另一边,他看着我,好像有一点诧异。

 

我和他对视,把一口气分成五秒吐出去,按照我现在的肺活量,差不多只有这点气,然后再次一头栽倒,闭上眼睛,这次我知道张起灵应该还在这,因为他把手放在了我头上,我可能一秒钟就睡着了,没有做任何一个梦。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我闻到了饭的味道,胃几乎是瞬间就扭在一起,我太饿了,像游魂一样起了床,直奔灶台而去,如果这时候给我加上卡通特效,就会是像猫和老鼠里那种被香味牵着走的画面,我本来以为会是张起灵或者胖子,没想到是黑瞎子,他把白大褂的两个袖子系在一起,挂在脖子上,成了一条围裙,正在锅里很缓慢地搅动,脸上有诡异的笑容,像一个巫婆。

 

他抬头看见我,说,“你睡够了?”又从锅里捞出一勺,“尝一尝?”我一看,原来锅里不是眼珠子,而是排骨。

 

“几点了?”我问,想了想觉得这个问题不是很合适眼下的情况,又改口道,“哪天了?”

 

外面天是大亮的,我觉得我不可能只睡两三个小时就醒。

 

“十点多。”黑瞎子说,“第二天了。”果不其然,我睡了一天一夜。

 

“小花怎么样了?”我又问。

 

“中间醒了一次,还拒绝用人家大夫留下来的便壶,我把他拎到茅坑,他说还不如用便壶,还有心挑三拣四,可见没啥事。”黑瞎子说,“不过现在应该还在睡,我估计他至少要再躺一天。”

 

我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个笑容,都能想象小花一脸嫌弃的样子,稍微放了点心,决定还是去看看他,被黑瞎子喊住了,“你把他们俩喊进来,咱们先吃饭吧,从出来到现在也没吃什么东西。”

 

我一瘸一拐地走到院子里,发现胖子和闷油瓶站在鸡栏旁边,表情都很严肃,凭栏远眺,当他们凝视鸡时,鸡并没有凝视他们。

 

我走到他俩旁边去,也往里面看,说,“咱们仅剩的产业怎么样。”

 

胖子感慨道,“从来没想到爷会这么怀念这几只鸡,农耕经济就是让人心里踏实,鸡在人在,鸡我合一,鸡若在,梦就在。”

 

我说,“被你说得像什么圣器一样,宝鸡灯,陕西版沉香回忆录。”

 

胖子说,“劈山救母这个行为,咱们也不是没干过,劈山各种救。”

 

闷油瓶当然不参与我们的打屁行为,只是在旁边站着,看我们时很近,看鸡时很远。

 

我跟胖子贫了两句,觉得自己心情又好了点,等到吃上了排骨,心情就更好了。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从后吴邪譬如今日生,每次出来都是这个想法,但是隔不了多久,又去寻死了,不知道这一次,是不是一个终点。

 

我想不是。

 

我有很多话想找人说,但是目前身边的这些人,都不是最合适的对象,这些人里最能理解我此刻心情的,也许是还在屋里躺着的小花,我和他之间有一种特别的联系,是我们同为九门后人共享的一些东西。这不是说我们感情异常深厚,目前这院子里的每一个人,我都愿意为他们豁命,只是我和小花,我们就像同一个窑里烧出来的两口钟,花纹完全不同,但是其中一个响起来的时候,另外一个就会遥远地共鸣。

 

有这么一个人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我虽然开棺的时候运气跟他妈的倒霉熊一样,但是在这一点上,老天可能多少有垂怜我。

 

我们吃完了饭,黑瞎子很自觉地端起之前在灶上煨着的汤,走进小花的房间去,我也跟着去了,主要是想逃避洗碗刷锅,小花醒了,手被包扎得太厚,没办法玩手机,在床上直挺挺地盯着天花板放空。

 

黑瞎子把汤放到我手里,把小花稍微扶起来,靠着床头坐着,现在他没有任何一个动作会不牵动他的伤口,虽然小花从小就练缩骨功,势必是一个非常能忍痛的人,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他的视线突然落到我身上,说,“哎,给我弄面镜子。”

 

我愣住了,说,“什么?”

 

小花声音很虚弱,轻声细语的,几乎听不见,“照照脸,破相没有。”

 

黑瞎子说,“昨晚不是问了吗,没有,好着呢。”

 

我一阵无语,也附和道,“没有没有,脸还好好的。”看看他包得像被火云邪神打了一样,又说,“但是别的地方都得装修了,被切得像扣三丝。”

 

小花说,“这趟出去,得做个医美。”他可能本来以为我和黑瞎子中总会有一个人接他的话,没想到我和黑瞎子都没搭理他,因为他看起来实在是太惨了,哪怕郭德纲在这一刻附他的身,我也笑不出来。

 

黑瞎子在床边拉了个板凳坐下,示意我把汤递给他,又说,“排骨我们都吃光了,剩点汤给你。”他那个白大褂围裙一直挂着,现在摘下来垫在小花的下巴底下,他换吊瓶的架势专业,给人喂饭我看也挺专业,出乎我的意料,搞不好业余时间在敬老院当志愿者积德,虽然在敬老院在他来说可能比起尊老更像爱幼吧。

 

小花也没推三阻四,就着他的手就喝了,喝了两口热汤,精神头好像稍微好了一点,看着黑瞎子,轻描淡写地说,“还以为这回真的要死了。”

 

黑瞎子没说话,小花看看我又继续说,“我当时心想,不行啊,得托了孤才能死,得把吴邪给托了。”

 

我心中大骂,托你个宝塔李天王的孤,上来就要给我当爹?刚要开口,黑瞎子先开口了,说,“已经托了,你掉下来的时候托给我了,我还没回答,你就厥过去了,我答的话估计你也没听见。”

 

小花又喝一口汤,说,“是吗?你说了什么?”

 

黑瞎子说,“我说不行,这个单我不接,你要是死了,我就把吴邪杀了,然后张起灵把我杀了,咱们仨一起下去,可以成立一个党支部。”说着露齿一笑,抬头看我,“我觉得我这句话起到了很大的激励作用,让你挺到了最后,徒弟,你说是不是。”同时把一勺送到小花嘴边的汤收回来,自己喝了。

 

我心想,干我屁事。赶紧从房间里出去了,老子什么粽子妖怪没见过,现在还四肢健全地活着,不要搞半天被自己人给做掉了,英雄死在和平年代,敌在国会山。

 

走之前转头最后一眼,看见黑瞎子伸出手去捏小花的腮帮子,我心中大骇,心想你他妈不是也要学焦老板折辱小花吧,想一想应该不会,最多是一勺一勺喂累了要给他直接灌,于是走了,感慨看来当代敬老院中的确有不少欺凌老人的行径。

 

虽然现在是老人在欺凌别人。

 

小花当天晚上就下了地,他死缠烂打,让我把他手上的绷带解了,但是实在也没什么事好做,力气也不足以在院子里走动,看了看手机,可能是里面的东西实在太不利于伤口愈合,居然会叹一口气,主动放下,坐在我家油渍麻花的桌子前扒蒜。

 

才扒了半头,黑瞎子像个牢头一样又出现了,穿着白大褂,上面还带着排骨汤的污渍,说,“你出来干什么?”

 

小花说,“躺不住了。”

 

黑瞎子看看桌子,又说,“你出来吃大蒜?嫌喝汤口淡?”

 

小花说,“我只扒,不吃。”

 

黑瞎子说,“那你扒个屁?”又把他拎起来,双手反剪押送回房间,进房间的时候甚至还压了一下他的脑袋,像送犯人进警车,小花实在是太虚弱了,一点也没反抗,我也觉得他应该躺着,也没有为他说话,他手里还攥着半头蒜,回头看我和看黑瞎子的眼神充满阶级仇恨,仿佛在说等他好了要把蒜全塞进我们两个屁眼里。

 

我决定这段时间内把家里的大蒜都先藏起来,还可以成为驱使胖子的硬通货。

 

我本来以为小花应该是黑瞎子的老板,他俩是单纯的雇佣关系,这两天一看,感觉也不像,像认识很久了,可能和我跟闷油瓶和胖子差不多,有点好奇,日后再问。

 

当天晚上吃多了,再加上想和小花说的话也并没说出来,双重饱腹感,半夜来院子里转,发现黑瞎子也没睡,站在院里抽烟。他头发还是很短很短,这几天经常下意识去摸自己原来那个小揪,又摸空,讪讪地放下手。结合小花给我讲的他是旗人贵族的消息,可能这人还是怀念脑袋后面的辫子,有复辟的歹念,我决定这两天去淘宝上买个大清亡了的文化衫给他。

 

我站到他身边去,他看看我,说,“来一根?”

 

我说,“不了,至少先戒一个月。”

 

我以为他会再灌我点鸡汤,就像他平时那样,但是并没有,我们就在院子里站了二十分钟,什么话也没有说,最后黑瞎子先转身走了,临走的时候拍拍我,我觉得他和我一样心里有事,这个时候按理来说我们应该互相倾诉一下,就像一个互助会,但是显然我们俩都不打算,因为不合辙,一字螺丝刀转不开梅花螺丝。

 

我往屋里看了一眼,我的螺丝刀还在屋里和大蒜置气呢。

 

小花又躺了两天,才能稍微到院子里晒晒太阳,我们在院子里坐着,我说了很多,把这次的整件事梳理了一遍,小花大部分时间只是听,偶尔补充一些细节,我讲我在幻觉中看到的,讲哑巴村和雷声,讲我三叔和文锦,讲西王母,他只是听,我知道他心中对那些谜团没有一丝一毫的好奇,而且希望我也最好不要再继续了,别再像一条狗追着自己的尾巴一样追着不放,但是如果我要去,他会跟着我去。

 

而我不能不继续,我失去了很多东西,其中包括一个退出的按钮,这个按钮曾经在我的选项之中,是小花所羡慕的东西,现在我们两个都没有了,我们两手空空,面面相觑。这不一定是坏事,但是失去一些可能性,总是令人遗憾的。

 

我在这次对话中反复避开闷油瓶相关的任何事,这是一种心虚,我希望我只是在讲我,但事实是,我不可能在讲我的故事时剔除张起灵的部分,就像你不能抽掉任何建筑里的主梁。

 

小花敏锐地发觉了,而且一点也不想帮我遮掩,直戳我的肺管子,“你非常害怕张起灵再消失。”

 

我说,“是。”

 

我为什么这么害怕?我等了他十年,在这十年中,我做了很多让人觉得完全不可能的事,我不需要他来帮助我活下去,但是实际上,我需要他让我活下去。我越想越怕,越怕越想,而且这一切几乎是没有理由的,人没有办法解决一件没有前因后果的事。

 

他妈的闷油瓶,真是盗墓界的周杰伦,我忍不住想唱一句没有理由你也能自己走。

 

小花看着我,我觉得他还有很多话要说,但是都没说,闷油瓶在我们俩沉默的时候从我背后走过来,没有任何理由地递给我一个煮鸡蛋,你看,这就是一件根本没办法解决的事。我不知道这个鸡蛋是从哪来的,他为什么要给我,我吃了会发生什么,如果不吃又会怎么样。

 

我可能是魔怔了,我想,于是我们三个人沉默地待在院子里,只有我剥鸡蛋的声音。

 

我吃完之后,闷油瓶伸出手,示意我把鸡蛋壳放进他手里,然后回房间了。

 

我和小花目送他进门。

 

小花说,“我怎么没有鸡蛋?”

 

我说,“你又不爱吃。”又问,“你和黑瞎子很熟吗?我本来以为你们俩就是夹喇嘛的关系。”

 

小花想了一下,说,“在我还很年轻的时候,他教过我一些东西,对我帮助很大。”

 

我说,“原来我们师出同门,师姐。”

 

小花可以接受花姐这个称呼,但是对师姐好像不太行,说,“什么他妈的,搞得我觉得自己是丁敏君。”又说,“我觉得你想太多了,吴邪。”他拍了拍我的胸口,“你自己没搞懂你自己,你得多问自己几句。”

 

我说,“倘若我问心有愧呢?”半是接他的梗,半是自言自语。

 

我又看了看整个院子,心想自己下一步该干什么,怎么跟我二叔交待,怎么跟我父母交待,如果铺子真的没了,我难道真的搞家禽养殖?还是去找份工作?我的学历还不错,但是简历怎么写,曾欠债两亿四千万,融资能力极强?黑瞎子的四合院要拆了,估计能分一笔巨款,我好歹是他的得意高徒,或许能融到一笔启动资金。

 

我看向小花,他这种住着四合院套四合院加起来八合院的人就不会有这种苦恼,我又想他会不会写过简历,应该不会,况且他从八岁起就没上过公立学校了,毕竟不能白天在学校跳绳晚上回家对账本,算下来小学都没毕业,不知道在人口普查中是否会被划归进文盲,他买的那个国外MBA的文凭算不算数。

 

我们四十岁了,我想到,我曾经觉得四十岁是一个遥不可及的年龄,但是好像只是做了一个梦,我就四十岁了。

 

我站起身来,把小花也拉起来,他的动作都很小心地收着力,他的伤口在愈合,很轻的力都会崩开。我问他,“你晚上想吃什么?”

 

此时此刻的我,最好还是只关心这一个问题。

 

小花说,“想吃鱼。”

 

我点点头,去屋里喊小哥和胖子,说出去钓鱼。瞎子留下照顾照顾小花,黑瞎子在这个村里过得很愉快,因为他通缉犯的身份,没办法人脸识别,使用不了支付宝,在城市里屡遭白眼,但是雨村这个偏远地方,乡村教师代言人马云还没有征服,能使用零钱的地方很多。

 

胖子扛着钓竿出来,问我,“你俩在这嘀嘀咕咕一上午说啥呢?”

 

小花坐在那很平淡地说,“老吾老以及人之老。”

 

我摸摸后脑勺,心想,是吗?又想到小花可能只是在诳胖子,小哥拎着个桶出来,我们三个就往外走,把小花留在院子里,黑瞎子从房间里出来,站到躺椅上的小花身边,我看见他递给小花两头大蒜。

 

我不是都藏起来了吗,他从哪翻出来的。

 

我们回来的时候,黑瞎子坐在院子里编筐,小花坐在他旁边,坐的是一个胖子从来不坐的小马扎,因为他知道他坐下去那个小马扎就会变小地垫。瞎子最近天天给小花炖鸡汤,我们家瓶仔的鸡都被他杀得供不上了,我心想不能这样下去,于是提出要跟他以物易物,一只鸡要五个筐换。

 

当然是开玩笑的,但是他也真的开始编筐,可能也是太闲了,而且手还挺巧,编得不错,最近甚至开始在上面加花纹了。

 

我走近他们俩,听见黑瞎子在唱歌,唱的是许巍的曾经的你,把嘀呖呖呖全部唱成嘟噜噜噜,这首歌一下子变得很傻。小花并不是和他肩并着肩坐着的,而是侧身坐着,我走过的时候,看见他好像累了一样,把头靠在瞎子的后背上。

 

我心中一动,想起另一首许巍的歌,愿此时的暖阳,也在静静照耀你。

 

今天早上来了人,给小花送来了两大箱子票据,黑瞎子说拿去烧火,但是也只是说说,现在它们都在房间里,等着小花去清点,上面有很多东西,恩与仇,得与失,生与死。张起灵跟在我背后,桶里面装满了鱼,他又钓多了,每次都这样,胖子念叨着家里的蒜都哪去了,我进屋去打电话,过两天要去给肺拍个片子。

 

小花说了句什么,我没听清,在屋里问,“你说什么?”

 

黑瞎子帮他抬高声音回答,“他说刚才你出去的时候快递到了。”

 

我这才发现桌子角有个快递盒子,拆开一看,是一件印着大清亡了的T恤。

 

 

 

没了

 


九只梨

【瓶邪】正经人下地谁带润唇膏啊

看剧的时候,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吴小狗的嘴唇为什么可以一直这么润!

————————————


        当阿贵叔拿出从村子里的旧仓库里翻出来的帐篷时,我脑子里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巴乃人民真是淳朴,说是旧帐篷还真是旧帐篷!

  

  相比起我只会在心里吐槽,胖子这货要大惊小怪的多:“阿贵叔?这是旧帐篷?这明明是破帐篷啊!”

  

  阿贵叔明显也很为难:“哎呀,几位老板,我们这儿的人进山从来不用帐篷,直接往树上一躺就睡了,就这几顶帐篷,还是以前考察队留下的东西。”

  

  我下意识地...

看剧的时候,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吴小狗的嘴唇为什么可以一直这么润!

————————————




        当阿贵叔拿出从村子里的旧仓库里翻出来的帐篷时,我脑子里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巴乃人民真是淳朴,说是旧帐篷还真是旧帐篷!

  

  相比起我只会在心里吐槽,胖子这货要大惊小怪的多:“阿贵叔?这是旧帐篷?这明明是破帐篷啊!”

  

  阿贵叔明显也很为难:“哎呀,几位老板,我们这儿的人进山从来不用帐篷,直接往树上一躺就睡了,就这几顶帐篷,还是以前考察队留下的东西。”

  

  我下意识地看了眼小哥,他正在检查这批帐篷的零配件,见我看他,他摇了摇头。胖子也看见我俩的小动作了,于是叹了口气说:“算了,明天去趟县城吧。我和小哥睡树上倒没啥,天真这细皮嫩肉的,树杈子那么细,也不能现赶着学杨过啊!”

  

  我一听就知道这死胖子又在内涵我,于是反击道:“就你睡的安稳,还自比小龙女,也不怕把树压断了摔死你!”

  

  “唉唉唉,胖爷我可没认小龙女。”胖子一摆手,指了指小哥,坏笑道:“你的姑姑在那儿呢。”

  

  我俩一起看向小哥,他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不过跟他相处久了,我也多少能从这面无表情中看出点细微差别。比如现在,他明显就是在疑惑:“杨过是谁?姑姑又是谁?”

  

  从村子到县城的路不好走,我们只能坐隔壁邻居的拖拉机去。胖子本来还想叫上云彩,一看这交通工具,立刻开始怜香惜玉起来,一通话别之后,最后坐在拖拉机上的还是我们仨。

  

  邻居要去县城办事,天黑了才能来接我们,胖子说也不差这一天半天的,懒得再找其他人送我们回去,于是我们买完所需物品之后就只能在县城里无所事事地闲逛。

  

  我很少如此悠闲地和胖子以及闷油瓶一起走在路上,一般我们仨在一起的时候,不是在忙于逃命,就是小哥在打怪,我们俩忙于逃命,以至于我一时间居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总是忍不住回头看看跟在我们身后的闷油瓶,就怕我一眼没看见他就又消失了。

  

  “天真,我跟小哥去那边看看。”胖子拍了拍我,我正在想心事,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猛然回过神来:“你跟谁去?”

  

  我回头一看,身后果然没人了,再一看右边,胖子也跑的没影了。

  

  “艹!”我大怒,这死胖子什么时候沾染的小哥的陋习,吨位不轻,没的挺快,就剩下我没头苍蝇一样在周围的铺子里转悠。

  

  没办法,今天正好赶上县城里开夜市,街上各个摊位把主路挤的水泄不通。我眼睛都快看花了,最后才在一间化妆品店里找到他俩。

  

  这店似乎刚开业,在做什么大酬宾活动,门口挤了一堆小姑娘,无奈胖子这身材实在太过扎眼,我一眼就看见了他,挤了半天才挤到他身边:“死胖子,你干什么呢?”

  

  胖子手里抓着一把口红,我一看就知道他是给云彩买的,但还是忍不住调侃他几句:“哦……终于发现自己的取向异于常人了?没关系,我能接受,为了尊重你,今后我们姐弟相称!”

  

  “去你的,你胖爷的取向可比你大众多了。”胖子白了我一眼,转头堆起笑容去问旁边的小姑娘:“美女,你说这两个颜色我买哪个好一点啊?”

  

  那小姑娘大概是听见了我俩的对话,捂着嘴一直在笑,听见胖子问她,立刻道:“枣红色吧,先生,很衬你肤色!”

  

  我头一次看到胖子被个小姑娘调戏了,很不给面子地大笑出声,胖子脸皮厚的堪比城墙,立刻很不要脸地点了点头,语气颇有点甜蜜:“有道理,云彩的肤色和我这么像,那就这个色吧。”他把口红装进购物筐里,又去挑其他的东西。

  

  “唉,”我拍了他一下,“小哥人呢?你不会把他弄丢了吧?”

  

  “那不在哪儿呢吗!”胖子将我的手挣开,随便一指。

  

  我立刻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去看:“哪儿呢?”

  

  “那儿!”胖子抻直了指头,“不在收银台那儿吗!”

  

  “小哥去收银台干嘛?!兼职收银员啊?”

  

  我心里认定胖子一定在敷衍我,正着急小哥不会又丢了吧,抬眼一看他还真在收银台。

  

  收银员把零钱数好了放在他手里,闷油瓶接过零钱,把那些碎票子和他手里握的东西一起放进口袋里。

  

  他手里的一定就是他在这间化妆品店买的东西了。

  

  “好家伙。”我一时间被“张起灵买化妆品”这个念头惊呆了,心里瞬间闪过无数个猜想:“他买化妆品干嘛?乔装改扮的工具?又要扮秃子骗人?还是单纯换零钱?”

  

  “胖子!胖子!”我用力拍了拍胖子:“小哥买化妆品了!”

  

  “好家伙!”胖子发出了跟我一样的惊叹,“怪不得小哥皮肤那么好,你说他是不是有事儿没事儿背着我们敷面膜啊?”

  

  我简直懒得理他,那东西闷油瓶一只手就能握住,肯定不可能是面膜啊。

  

  “闷油瓶到底买了什么?”这个念头始终萦绕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甚至短暂地压过了我对于三叔的秘密的思考。我实在是太好奇了,那可是张起灵啊!他能在化妆品店里买什么呢?

  

  于是接下来从准备到启程去湖边的这两天,我总是会有意无意地盯着闷油瓶的上衣口袋看,希望他老人家能够大发慈悲,把这个秘密主动告诉我。

  

  或许是我的眼神太过赤裸,闷油瓶在第不知道多少次正面撞上我的视线的时候,终于迟疑了一下,然后从兜里掏出一把瓜子递给我:“胖子那儿还有。”

  

  瓜子是云彩炒的,总共就一斤,胖子自己拿了大半斤,剩下分给我和小哥一人一把。我的那点早塞牙缝了,没想到让小哥误会我馋他瓜子了。

  

  我还不知道怎么解释,小哥就把抓着瓜子的手伸过来了,我没办法只好接着,你别说,云彩炒的瓜子还挺香。

  

  我坐在小板凳上一边嗑瓜子,一边在想怎么才能知道小哥兜里装的到底是什么。没一会儿小哥又来了,手上还是抓着一把瓜子:“吴邪,伸手。”

  

  “这……”我惊讶地张大嘴巴,“你不会是从胖子手里抠的吧?”

  

  我看见闷油瓶很明显地迟疑了一下,居然没有反驳。

  

  唉,还是挺对不起胖子的,但是瓜子真香啊!

  

  明天要早早起床走山路,因此我很早就洗漱准备睡了,端着牙刷杯子走在路上的时候正好看见胖子和云彩站在楼下的树丛后面说话。

  

  “云彩妹妹,这个给你。”树叶遮挡着,什么都看不清,但我看都不用看,就知道胖子手上拿的肯定是他白天千挑万选出来的宝贝口红。

  

  果然小姑娘们都爱化妆品,云彩“呀”了一声,明显很喜欢这个礼物,她就着水潭里月光的倒影给自己涂上了口红,然后问胖子:“好看吗胖哥哥。”

  

  胖子的声音带着一股子的飘飘然:“好看,好看,云彩妹妹,你涂什么都好看。”

  

  “谢谢胖哥。”

  

  “云彩妹妹,你要是真想谢胖哥,不如就给我一个枣红色的吻吧!”胖子这不要脸的立刻把脸伸了过去。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端着脸盆回屋了。

  

  小哥正在收拾明天要用的东西,他明显是刚洗完澡,赤裸着上身,头发还是湿的,身上的麒麟半隐半现,这个身材如果去拍写真,保准三天就能卖脱销。

  

  “小哥,”我把脸盆放下,递了条毛巾给他:“把头发擦干,不然明天起来头痛。”

  

  闷油瓶“嗯”了一声,却没有立刻去接毛巾,我这才发现给他递的是我的毛巾,心说这闷油瓶还有洁癖呢,不免觉得有些尴尬。然而我刚想给他换一条毛巾,闷油瓶就把我手上那条拿走了,与此同时他还放了个东西在我手里:“给你。”

  

  “什么啊?”闷油瓶递给我东西,我下意识地就先接过来了,定眼一看才发现是只唇膏,还是柠檬味儿的。

  

  “你在化妆品店里买的就是这玩意儿啊!”我瞬间脱口而出,说完了才觉得不对劲儿,这话说的,好像我是个时时都想要偷窥他隐私的变态似的。

  

  闷油瓶很轻地“嗯”了一声,静了一会儿,又说:“嘴唇干就涂这个,不要总是咬,会流血。”

  

  我的嘴唇确实很容易干,喝水也没用,总是起干皮,它一起皮我就觉得不舒服,为了图方便就用牙把嘴上的死皮咬下来,很容易把嘴唇咬破,因此我的嘴唇上常年带着伤口。我自己没当回事儿,毕竟下地遇到粽子机关小命都要没半条,谁来得及关心嘴上的死皮啊!没想到这么小的事儿闷油瓶居然注意到了。

  

  我当时就感动的热泪盈眶,突然就理解了那种儿子长大了知道孝顺了的父母的感觉。

  

  虽然这个比喻很奇怪,但是我的心情是做不了假的,我当时就跟所有被感动到的父母一样,立刻拆开了包装,将润唇膏涂在嘴上,并且嘟起嘴问出了一个在我看来很脑残的问题:“怎么样?”

  

  冷静淡定如闷油瓶一时间也很难回答我的这个问题,我觉得他面无表情的那张脸上显示的表情应该是“无语”,他缓缓说出两个字:“很好。”

  

  这唇膏的柠檬香味儿还挺好闻。我看着闷油瓶的那张脸——可能是这个环境太让我放松了,又可能是这个居家的闷油瓶看起来实在是人畜无害,这一瞬间我暂时忘掉了他一巴掌能把我脑袋扇歪的事实,决定小小地调戏他一下。

  

  我嘟起嘴向他缓慢靠近,事后我想起来这一举动,觉得当时我一定是被王胖子上身了,不然怎么会如此胆大包天又猥琐至极。

  

  闷油瓶可能也被我这一系列的怪异行为弄懵了,居然站在原地没有躲。

  

  在我离他还有大概三厘米的时候,他还是没有躲,但我先怂了,因为我发现他身上本来已经淡的看不见的麒麟纹身又重新烧了出来,已经烧成了浓重的墨绿色。我猜小哥可能一直在克制,但凡我再往前近一毫米,他就要把我的脑袋踹到墙上扣都扣不下来。

  

  “小哥,香吗?”我十分怂地问他,趁他还没反应,迅速地掏出唇膏,给他的嘴唇上也抹了两下:“挺干的,给你也润润。”

  

  闷油瓶顿时握紧了拳头,我怕他下一秒就要暴起,于是连滚带爬地逃出了房间。

  

  第二天起来我俩全被胖子嘲笑了,不为别的,就因为这九级残障买的是带颜色的润唇膏。我俩一人顶着一张芭比粉的嘴,在胖子无情的嘲笑声中去洗脸了。

  

  “小哥!”我用力地搓了搓嘴唇,十分绝望:“这怎么洗不掉啊!”


END

伊伦

论看到新视觉图,我都脑补了些什么

论看到新视觉图,我都脑补了些什么

御前带刀刺尾鲷

【鲸组】枷锁

强调了ABO背景下的某些设定,同时放大了人物身上某些特质使情节更为合理。

本篇搭配为BetaXOmega。


他曾经想过是不是该结束这种关系。

埃米尔打来电话的时候他正在机场候机,玩着无聊游戏打发时间,埃米尔在电话里告诉他,你的房间被占了,回来以后你只能选在我的房间或者帐篷睡。

“圣诞节家里从没请过客人。”

“不,是霉菌,今年雨水比往年都多,那里现在还没处理完,住不了人。”

他猜测父母并不知道他们隐秘的关系,不然区区霉菌与石灰水并不能让他们睡在同一个房间。可是如果他们知道了,大概会说两个儿子都疯了,然后将其中的一个当做害虫赶出家门。

“你睡哪里?”他追问。

“我当...

强调了ABO背景下的某些设定,同时放大了人物身上某些特质使情节更为合理。

本篇搭配为BetaXOmega。

 

他曾经想过是不是该结束这种关系。

埃米尔打来电话的时候他正在机场候机,玩着无聊游戏打发时间,埃米尔在电话里告诉他,你的房间被占了,回来以后你只能选在我的房间或者帐篷睡。

“圣诞节家里从没请过客人。”

“不,是霉菌,今年雨水比往年都多,那里现在还没处理完,住不了人。”

他猜测父母并不知道他们隐秘的关系,不然区区霉菌与石灰水并不能让他们睡在同一个房间。可是如果他们知道了,大概会说两个儿子都疯了,然后将其中的一个当做害虫赶出家门。

“你睡哪里?”他追问。

“我当然还睡自己的房间。”

卢卡斯有一瞬间的疑惑。其实在更早的时候事情并没那么复杂,他们只是被一同养育的兄弟,埃米尔比他小几岁,小时候两人长相相仿性格相似,都爱看书不爱吵闹,每次他带着年幼的弟弟出门被问起时,他都可以光明正大,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炫耀口气回答:那是我弟弟。

若要追溯最终的罪魁祸首,那应该是人类不合常理的繁衍规律与性别的众多排列组合,基因赋予部分性别极小的诞生概率。当埃米尔发现自己是Beta家庭中出生的Omega难免心生疑虑,家里找不到任何婴儿时期的照片加重了他的怀疑。

对弟弟偷偷去做鉴定的举动卢卡斯并没多加阻拦,检查结果送达的晚上他早有预感,埃米尔拿起拆信刀割开信封,从里面抽出检查报告读完,又沉默着将报告塞给他看。

卢卡斯以为他在难过,企图以笨拙话语安慰他:“并不会有什么变化,你还是我的弟弟,家里最小的孩子,我们依然爱你。”

但埃米尔的眼神已经说得清清楚楚,即使邦德维克家的人都不擅长察言观色,他也明白埃米尔想说的是什么。他想说:不,肯定不会,我已经看到他们争吵的烦人模样,不可能没有变化,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后续内容请前往微博观看

—柒拾柒個柒拾柒—
练习 跑马溜溜的山上~♪

练习

跑马溜溜的山上~♪

练习

跑马溜溜的山上~♪

云林鹅
是给 @Feather。 的新...

是给 @&Feather。 的新视频(暂时还没出)画的封面

尝试了新的画法,感觉能更加偷懒了

至于天上飘得点点,别问,问就是头皮屑

是给 @&Feather。 的新视频(暂时还没出)画的封面

尝试了新的画法,感觉能更加偷懒了

至于天上飘得点点,别问,问就是头皮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