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理寺日志乙女向】随意抛弃攻略角色的后果
all你向,微量修罗场要素
ooc预警,幼儿园文笔,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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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当做是这篇的后续:戳这里
内含人物李饼/崔倍/一枝花/丘神纪/来俊臣/裴东来
1
“……”
手上的劲一松,手臂内侧肉眼可见地多了一道泛红的月牙印。而趁着痛感还没有消去,你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不得不再次逼迫自己认清事实:
这不是梦。
——起码到现在你都还没醒过来。
2
手边的官服被整齐地叠放,不远处案几上的文件和毛笔都也规矩地陈列。一切的布置都和那个游戏中一样——那......
all你向,微量修罗场要素
ooc预警,幼儿园文笔,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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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当做是这篇的后续:戳这里
内含人物李饼/崔倍/一枝花/丘神纪/来俊臣/裴东来
1
“……”
手上的劲一松,手臂内侧肉眼可见地多了一道泛红的月牙印。而趁着痛感还没有消去,你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不得不再次逼迫自己认清事实:
这不是梦。
——起码到现在你都还没醒过来。
2
手边的官服被整齐地叠放,不远处案几上的文件和毛笔都也规矩地陈列。一切的布置都和那个游戏中一样——那个让你玩了大半年、还让你拥有沉浸式体验的游戏:
《大理寺模拟器》
你揉了揉发皱的眉心,企图再次平复心情。房屋外面的鸡鸣声传来,你回头看向纸窗外面,已经有人陆陆续续地往大理寺走去。他们是你的同事,而你,是这个游戏里面的小职员。
“……唉。”
又是烦躁地叹气。照时间来算你穿越到游戏里已经足足一周,多多少少都开始适应这个世界,并且得益于你算是游戏的开服老玩家,对所有的办公流程烂熟于心,这才没让你日常工作的时候暴露自己。
但即使是这样,你还是难以接受自己竟成为一个穿越者的事实。毕竟连个系统都没有,仅仅只是眼睛一睁一闭,就发觉自己竟然正安稳地坐在大理寺的内堂,手里的毛笔颤颤巍巍,眼神环顾四周,带着茫然和无措。
这种穿越体验只能说让你猝不及防、防不胜防。
可是再怎么离谱你都要接受,你可不想因为发呆太久而迟到被你的两个上司指责消极怠工。
……是的,两个。
现在想起你都觉得头疼,因为你所说的两个上司不是卢纳和李饼,也不是薛勇和裴东来,而是两个大理寺少卿。
更重量级的是这两位还是你游戏的攻略对象。
照理说你了解过一些资料,大理寺理论上是允许有两个二把手的,但你作为一个把所有结局都打通一遍的玩家,是真的一次都没遇到过有两个少卿的情况。这是一条充满恶趣味的if线,还是对你随意改变攻略角色的报复?
你想你更倾向于后者。
3
等你收拾好自己来到内堂时,里面的人早已坐得七七八八,在你走向自己的位置时,你能明显感觉到大理寺的众人看向你的眼神里带着一种关切,就仿佛是感叹这孩子真不容易都这样了还来上班。
你其实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这样看你,大概是在你发现自己穿越后的那几天多次向上递交辞呈这回事。
——去泰和楼当个送餐小妹也好,你也不想天天和自己的攻略对象们抬头不见低头见。
抱着这样的想法,你不止一次地上交自己言辞恳切全是瞎编的辞呈,可也无一例外地,全被两个少卿打了回来:
“你说你‘家父病危,无人照看’?”
李饼将你写的所有往你面前一码,锋利的爪尖顺势在纸张上面留下长痕,你估摸着他这个力道都能在木桌上划出印子,也很难看不出他的气愤。
裴东来也冷笑一声,将一轴卷宗往桌上一丢,你粗略地瞄了一眼,上面写着你的生辰籍贯等信息。敢情他们的办案能力居然用来查你。裴东来说:
“本座找人调查过,你家里人身体状况良好,这一年甚至根本没找郎中去看过病——这难道算是病危?”
“那我……”
“你也是,能编出这样离谱的理由,根本就没病,居然还想借口辞职,你以为本官就这么好糊弄吗?”
结果就是你不仅没有辞到职,并且从书房里出来时还带了一大堆卷宗,美其名曰让你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你抬头看向大理寺外面,只觉得这秋风吹得你心凉。
正处于思索之中,旁边的喧闹声由远及近,像是有东西落在地上,还混有人被绊倒的惊呼声。而你回过神,几乎不用转头就知道那人是谁。
那个头上顶着乌云,整天愁眉苦脸的主簿安静地走到了你旁边,并且慢慢地坐下,他身后的一片景象简直可以用“狼狈”来形容。
……只能说他还好没有经过你吗?
你庆幸地想,以前在游戏中从来不觉得,但穿越过来后你才算是真正见识了崔倍这个因果律武器,居然真的会有人倒霉到他这个样子。而你平日里办公多多少少也会沾点他的霉运,打翻笔墨纸砚对你而言已经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得亏你经常玩游戏,面对这样的场面血压已经可以保持在一个稳定值。
可是你觉得有些奇怪,因为崔倍也知道自己的体质,平日里他比谁都来得早,但像今天他等人来得差不多才到实在有些反常。而且你向他那里望去,发现他的眼下的乌青色还未消。
原来是没睡好。你唏嘘到,想起自己这几天也是食不下咽寝不安席,甚至是李饼一看你的样子都想给你批个假条的那种,可是你知道如果真让自己休息几天说不定这样的症状会更严重,于是便坚定地拒绝了。
在你看着他发呆之际,崔倍觉察到你的视线后也转过头来,和你无意对视,眼里竟还带着些笑意。而你看见他的嘴角张了张,并且从衣兜里拿出了什么东西,似乎是想要给你。但还没等他开口,另一道声音打断了他:
“xx,猫爷喊恁去他那里一趟咧。”
中,是陈拾。
但你还是怀疑地看了一眼崔倍,直到后者对你点了点头,仿佛是说他并不介意。你也不敢耽误,赶忙起身离开,却又迎来你的同事们惋惜以及不舍的眼神,特别是王七,你觉得他像是准备好为你饯行时泪洒当场了。
4
两个少卿的书房是分开的,虽然貌似两个房间只有一墙之隔。不过好在也并不影响两人办公,只是苦了你有时从一个的书房出来时又会被另一个抓去当搬卷宗的壮丁。
但今天上午裴东来便外出离开,直到现在都没回来。你暗自松了一口气,起码少了一个你不愿意直面的人。
在你小心地拉开纸门时,你便听见里面传来李饼的声音:
“进来,顺便把门关上。”
你乖乖照做,不像是之前攻略他时的那样,现在你对待他的命令里多了一丝谨慎。也许李饼也是觉察到了什么,可他依然不动声色,指了指手旁的一堆文书,意思是让你帮他处理完再走。
你也不敢有异议,转而就跪坐在一旁安安静静地开始工作。还好你的效率还不算低,不到半个时辰你就已经搁下了笔,对李饼宣告结束。
他抬眸看了一眼你,却招呼你过去。但等你离得足够近时,却被李饼一把抓手腕。你被他这一举动吓得暂时不敢动弹,而李饼也就着这个姿势,开口问你:
“本官总觉得你最近状态不佳,究竟是怎么回事?”
“可能……是压力大了?”
你即兴胡乱编了个理由,结果李饼听后真的认真思索起来,只是抓着你的手却迟迟不肯放开。你莫名觉得你们俩现在挺像是某个班主任苦口婆心地找学生谈心,而下一刻李饼带着你的手慢慢移动,直到你的指间触碰到他脸上柔软的毛。
“?大人您这是干什么?”
你觉得你紧张得手汗都要出来了,可李饼却表现得像是你反应过度一样。他还奇怪地看着你,问:
“这难道不是你压力大的时候会对本官做的事吗?”
“不想摸吗?”
论自律的猫猫上司有多可怕。而手边随着他呼吸一下一下拂着你的掌心,仿佛也在撩拨你的心弦。在深吸一口气,并且做好了足够的觉悟过后,你严肃地正视他,说:
“好,既然您这样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下一秒,李饼真正地体验到了什么叫辣手催猫,你撸毛的手法之狂放,就差没埋进里面吸一口。而在发泄过瘾后,你恋恋不舍地松开手,并且自觉地往后退几步。趁着李饼还没从炸毛的状态下恢复过来,你赶紧道谢离开了书房。
关门的声响拉回了他的神志,李饼看着桌上掉的大片浮毛时,也不禁扶额叹气一声。而他同时喃喃到:
“如果能让她待在这里有个慰藉,倒也不错。”
5
夜晚的大理寺待着的感觉远比游戏中表现的静谧,手旁的油灯幽幽燃烧,折子被展开时发出摩擦声,毛笔被搁置在砚台上时的细微碰撞。不过你到没有闲心去沉浸在这天然的白噪音中,你撑着饱含困意的脑袋,小心翼翼地将手边的文件重叠放好,生怕手上一个动作就打翻墨水又让你的加班成果白费。
而此时和你待在一起的倒霉鬼还有崔倍,其他人包括你们自己都对这样的情况习以为常,偌大的内堂就剩了两个人。而崔倍还是一如既往地对拖累了你感到抱歉,多次向你提议将这些工作交给他来做就好。
你婉言谢绝,其实对于你来说,工作的最大阻碍还不算是他的霉运buff,而是对于一个穿越过来的现代人,你用不来毛笔。
刚来的那几天你写的字简直可以用“灾难”来形容,传上去的文书十封是有九封是被勒令重写的,裴东来还一度怀疑你是不是手抽筋了拖着你就要把你往郎中那里带,而李饼倒是不怎么担心,而是采用让你和陈拾一起去找阿里巴巴这样侮辱性极强的办法。
后来是崔倍看不过你痛苦地往刑房走,不仅帮你重抄了之前被打下来的文书,还从握笔姿势教起,直接帮你实现了毛笔字速成。
对于你为什么突然写不了字的事他没有过问,握着你的手带着你练字时的神情比你还专注,你的整个手背都被他手心的凉意包裹,只是不知道笔尖的轻微颤抖到底是源自你还是他。
回到此刻,早已疲倦的你打了个哈欠,看着工作都已经处理完成,你打算和崔倍打个招呼就离开时,却罕见地看见对方有想挽留你的意思。
崔倍再次拿出上午就想给你的东西,等他的手伸到你面前,你才看清那是什么。
——一个简易的护身符。
但你此时的心情除了感动,更多的是复杂。他手里的护身符是游戏中的可赠送礼物之一,其中可以大幅度增加崔倍的好感,因为有了这个真的能减少一天中发生的倒霉事,并且获取条件十分苛刻的缘故,还一度是被称作“和崔倍的定情信物”般的存在。
而且在赠送这个时,玩家还会对他说“有了这个,就可以一直留在你的身边。”
面前脸颊微微泛红的崔倍见你迟迟没有接过,于是犹豫着开口:
“这是我听孙豹说的,每天到城郊的那座庙求得的第一个符最灵验……如果不嫌弃的话,请你收下吧。”
原来他今天早上来这么晚是因为这个。你当然不会嫌弃,曾经费心尽力才得到的物品现在不用你花任何力气就送到了手上。但如果是由崔倍亲自带给你,你的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奇怪。
——就像是攻略对象和玩家的身份完全倒置一样。
待你将其收好之际,余光里,崔倍的身子微微向你的方向倾来,他似乎想要对你说什么,但他嘴角微张,却未吐露一个字。握成拳的手放在案几上,仿佛是在隐忍克制着。你看见他的指尖沾染上墨汁,在无意擦过纸张时,在那画中人的脸上留下渐淡的墨痕。
他想留下你。
6
距离你回到自己的屋内躺下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此时正值夜半时分,可你即使困得不行但依然无法入睡。自从你穿越过来起的那夜便是如此,并不是你认床,是至始至终你的心里都被一种不安感笼罩。
“……唉。”
你站在屋顶上认命地叹气一声,也不知道你不清醒的脑子为什么突然冒出想去房顶上赏月的想法,反正现在你是连个月影都没看见,甚至上方夜空还被黑云笼罩,晚风阴森地吹着,你内心有些发毛。
穿越到游戏里你什么有用的技能还没学会,跟崔倍学的上房顶倒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来到这个算是架空的唐朝,你像是所有都要重新开始学起,任何器物到你手里都会变得陌生,连以前在游戏里天天碰面的NPC们你都觉得十分生疏,这些你熟知但却完全不熟悉的人事无一例外地排斥着你,让你时时刻刻地都清楚地认知到:
你从来都不属于这里。
夜晚的天气也映照着你的心情,淅淅沥沥的雨逐渐降下。而你依然蹲在房顶上发愣,目光向下直直看去,紧盯着正下方的一个石块。
……如果能在游戏死去,说不定能让你回到现实世界中?
这样的方法你从来没有想过,可这样做简直就是把你的命赌进去。雨滴顺着你发丝的弧度落在身下的瓦片,你也不管自己快要被雨淋个透彻,陷入了深沉的思考之中。
而在犹豫之时,你不再感觉有雨滴打在身上的触感。可是雨并没停。你抬头望去,身旁的人已经为你撑起一把油纸伞,雪白的头发像是出现在伞面下的月亮。
“你大晚上不睡觉跑屋顶上干什么?”
裴东来皱着眉头问你。你并没有问他同样的问题,只是觉得他是真的厉害,一身轻功落在你身边时你连声儿都没听见。他见你没有回答,竟也不生气,握着伞柄一撩衣摆就蹲在你面前,伸出的手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你的额头,颇为嫌弃地说:
“下去吧,你真想在这里淋到生病?”
但你却没动,而是反抓他的手,直勾勾地盯着他,你说:
“裴大人,我想回去。”
裴东来动了动嘴角,却没有说话,看向你的目光里有些复杂,像是刻意在避开什么。他拉了拉他的手腕,对你说:
“过来,本座带你下去。”
“可是,”你依然没有任何动作,仿佛这是一个请求:
“我想回家。”
你明显感觉到他的手紧握成拳,仿佛你再说一次他就会答应,可裴东来显然不会给你这个机会。他转过头,不再看你的脸,继续说:
“……过来,本座不想再说第三遍。”
也许他是在装聋作哑,又或许他也存有私心。被裴东来半强制性地带走时,你也不得不苦笑一声,莫名地有些理解了他的心情。也是,一次又一次地打出BE线,裴东来远比你更受折磨,在见证自己的无能为力,体验到不甘悔恨等情感后,等你终于能来到他身边,等他终于有能力改变命定结局的时候——
永远也不会让你再次离开。
7
把你带回屋的时候,裴东来还给了你一个袖珍的锦袋。你一打开,发现里面是只小巧玲珑的香囊。他戳一戳你的额头,点点水痕落在你的眉心,裴东来说:
“这是能安神助眠的香,本座可不希望你看到你整天精神不振的样子。”
你道了谢,将他送走后,你才想起这有些像游戏里玩家会收到的生辰礼物,更想起明天是你游戏中设定的生辰日,而且也是你现实世界中的生日。
想不到自己的某个生日竟会在游戏里度过。你感叹到,平日里游戏角色的一言一行都在眼前真实发生,而仅仅是一串代码所代表的礼物也真切地被握在你手中。
你低头仔细嗅闻掌中的香囊,阵阵幽香萦绕你的鼻尖,混着下雨时湿润的气息一同催眠着你的神志,而你也不负众望地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也许裴东来送你的礼物真的有奇效,在你闭上眼后,不久便安然入梦。你却没能梦到回到现世,但也没有梦到那些让你心悸的噩梦。
而且,起码在这里你能够醒来,对吧?
一般游戏里为了能提现玩家生日这天的特殊性,不仅会安排一天休沐,而且宵禁在这一天也会被以各种理由取消。就比如现在,你的假条从两个少卿那里顺利批下。在从李饼那里离开时,你还得到了一个小小的猫咪木牌,你突然想起游戏中对它的介绍是“李少卿的得意之作”,看向李饼的眼神中不免多了一丝感激,而后者也表现得气定神闲,但猫耳却轻微抖动,应该是心情不错的样子。
但要说你在去请假的时候还发生了一点小插曲,裴东来建议不如晚上带你去逛逛商铺,你还在考虑着,李饼就已经不咸不淡地开口,揭穿他说:
“你其实是想带她去帮你定制一把伞吧。”
你觉得这还真有可能,这个时空里裴东来外出的打伞工具人还是你。张言川,或者说是黑罗刹不知为何还是上山做了山寨头子,却依旧会和裴东来保持联系,上次抓捕跑进山里的犯人还是靠他的小弟。但由于身高的问题,裴东来多次嫌弃你的撑伞技术,好几次都说要重新做一把更大的伞。你其实想说还不如给你一双跟更高的鞋子。
裴东来听后冷哼一声,睨了一眼正在批假条的李饼,问:
“那你呢?让她陪你去买毛梳?”
你看见李饼的手停了,也听见笔杆轻微的断裂声。这两少卿虽然平日里算得上是和睦相处,但只要问题一涉及到你就会各执己见,损起对方来互不相让,关键是劝架也不好劝,大理寺除了正卿还真没有敢上去劝他们的人。
你也不想因自己挑起事端,弱弱地提议说要不就放你独自一个人去逛逛,伞和毛梳你都可以帮他俩买。
这次他们倒不反驳你了,异口同声的叹气里多少带点恨铁树不开花的意思。
8
其实作为一个资深玩家,你哪会不知道他们的心意。只是你实在是有些担忧,《大理寺模拟器》真不像普通的恋爱游戏那样轻松日常,选项选错了就会导致不同结局的分支,甚至会直接决定人物的命运,而你此刻身临此境,没有重开的选项,也没有无限读档的能力。在恋爱和生存之中,你也不想因为和任何一个角色的亲密关系而被拖下水。
毕竟你并不想像游戏角色那样,即使不愿,也不得不身处其中。
说是独自去逛逛,但实际上你也只是想去熟悉地图,但现在比不得游戏中随便一点便可以轻松传送,你花了大半天地走走停停,探索的区域连四分之一也不到。
你见着已经日落西山,秋夜也提前来临,这才在各个小铺前停下脚步。闹市街的灯火通明,你逐渐向着更深处走去,融身于这光景之中。
而身后一直跟着你的人影脚步不疾不徐,他一声轻笑,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步步紧逼。
今天好歹也是你的生日,于是你在一个饰品摊前稍作停留。手镯、钗子、又或者是耳饰?你纠结着到底要买哪一个,只是长期在大理寺办公,身上的饰品还是朴素一点好。
这样想着,你挑了一根雕花精美的木簪。刚想去掏掏荷包,你才想起身上的钱在购买毛梳和定制纸伞的时候被花得差不多了。无奈之下,你也只好将发簪还了回去。
可是下一刻,另一只手又拿回了那只簪子。你撇了眼那只手,虎口处的老茧、宽大的手掌,无一不表明此人是位常执武器的男子。而他低沉的嗓音却如雷贯耳,让你即使不看脸也立马认出了他:
“这个,我要了。”
丘神纪说着,将钱交于店家手中后,他的目光转向了你。和他对视的那一刹那,你浑身一僵,心里某种不好的感觉让你动弹不得。可喉咙里只能发出一声气音,面对他依然沉静的眼神,即便他并未对你做出什么,你依然也感受到了莫大的恐惧。
——是的,你在害怕他。
穿越过来每个夜晚的噩梦,你都会看见自己正身处惨烈的战场,周围是你这辈子都忘不了的血景。而在那死人堆的尽头,你看见一人持枪而立,目光始终看向你。他的眼神淡然而冷漠,脸上沾着不属于自己的鲜血,枪尖划在地面的声音正刺耳,在你的每一个将醒时分,丘神纪都会宛如杀神一般地向你走来。
而此刻,他仿佛穿过了梦境来到你面前,你能感觉自己的心跳极度加速,连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丘神纪多半觉察到了你的异样,在把发簪递给你之前,另一只手却先覆上了你的头。
“……?”
发顶处传来他掌心的暖意,丘神纪摸了摸你的头,无言地告诉你不用害怕。在感觉到你不再发抖后,拿着木簪的手伸到了你的眼前,带着算得是温和的微笑,丘神纪说:
“生辰日快乐。”
你慌忙地道谢,将簪子好好收进了荷包,没想到今天居然碰上了他,还没把夜市逛完你就赶紧提出天色不早想早点回大理寺。
然而丘木头也不愧是丘木头,丝毫没听出你的弦外之音,点了点头后便说要送你回去。你丝毫不敢拒绝,只好乖乖地跟在他身后。只是从他稍微往身后放的手来看,他大概是想牵着你的。
9
游戏里从不觉得,但此时和一声不吭的丘神纪走在一起你才真觉得尴尬得脚趾头抓地。期间为了缓解气氛你还试图用类似“丘将军今天也休沐?”打破僵局,但他硬是用“嗯。”这样的回答把天聊得不留余地。
对不起,以前在游戏中的我,我就不应该强行让你去攻略他的。
正当你万千感慨之时,丘神纪突然主动开口了。他问:
“你始终在害怕我,是吗?”
你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好支支吾吾地承认到:
“这个嘛……大概是我最近经常做一些不好的梦,跟您没关系的。”
在前面一直走的丘神纪停下了脚步,你也措防不及地站在原地,看着他的手离你的脸越来越近,直到感觉粗粝的触感摩擦着你的皮肤。丘神纪垂眸,俯视着已经呆住的你:
“可是,这并不是梦。”
这的确不是梦,但一切对你而言却是更深层次的噩梦。在他的手掌离开你的脸颊时,你听见身后传来的脚步声,还有那个更让你为之恐惧的声音:
“可真是让我好找,或者,是该我说打扰到你们了吗?”
头号危险人物就这样突兀地出现,你慢慢地转过身,嘴角扯出一个勉强的笑:
“来大人……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在你眼里笑得活像一个活阎王的来俊臣步步走进,几乎走到要贴着你时,他才从身后拿出一个小布袋。他在手里掂量掂量,里面立刻传来金银的碰撞声。来俊臣拉过你僵硬的手,亲自把那布袋放在你手上。
正当你还在怀疑他为什么会来贿赂你这个小职员时,来俊臣笑眯眯地开口了:
“听闻今日是你的生辰,来某实在不知该送你什么,不如就把你刚刚在摊位上看的都买了下来。”
……你是该夸他有钱还是该说他居然跟踪你?
好在你极度强大的求生欲迫使你诚惶诚恐地道谢。可来俊臣并没有就此离开,他的眼神越过了你,看向你身后的丘神纪,仿佛后者才是那个该走的人。
你已经在心里默默流泪,没想到这几天为了避免招惹祸端,你还特意避开了经常能碰见来俊臣的路线,可是再怎么防也招架不住后者主动来找你。看着眼前曾经想碰都碰不见的两人居然彼此和你见了面,你也不知道自己的运气算好还是差。
“想必,丘将军也一定送了她东西。”
来俊臣开口说。被他们两个一前一后夹着的你可谓是进退两难,你紧张地看着他俩不算是友好地互动,心想着早知这样还不如心甘情愿留在大理寺加一天的班。
丘神纪的语调还是那般沉稳,只是在回话时显得更为冷淡:
“与你何干?”
来俊臣一声嗤笑,下一秒一双手就搭在你的肩上,把猝不及防的你吓得一激灵。明明是像是附在你耳边的低语,说出的话却能让你们三个都听得见:
“那就说明我们都有同样的心思。”
而后来俊臣才真正地对你轻柔地耳语到:
“做个正确的选择吧,好孩子。”
你冷汗直流,你能感觉到脖颈处有他温热的鼻息,你也知道他不会接受除了他以外的任何选项,但同时你又看见了丘神纪紧握在身侧的双拳,让你怀疑你梦里的惨况是不是就要变成现实。
但你选不选都是死。
你小声地开口:
“我……”
“她的选择当然是我啦!”
一瞬间,银光一闪,来俊臣躲闪不及,手背竟被飞刃划出一道血痕。攻击者明显是想让他放开你,只见一枝花已经闪到了你身边,身手敏捷地将你打横抱起,飞身一跃便将你带离了这修罗场。
——谢谢你,一枝花。
你被他抱走的时候下意识地往下一望,看到的是丘神纪竟看着离开的你们勾唇一笑,而来俊臣却是捂着受伤的手,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你。
也许他们都知道你不过是落入了一个更危险的人的手中。
10
“哎呀,说起来今天是你的生日啊,我还没给你礼物呢。”
一枝花如醍醐灌顶,惊讶地对你说到。而你勉强一笑,很显然是还没从刚才的境地里缓过来,推辞到:
“你能把我带走我就已经很感激。”
此时你又被他拐去了哪家的房顶,微冷的夜风好不容易使你稍微冷静下来。而一枝花听了你的话反倒更较劲了,凑到你跟前,说:
“不一样的!刚刚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那我真的谢谢你。”
你把这听起来怪怪的话说的无比真诚,一枝花倒也听不出什么异样来,反倒是一直摸着下巴,也许是在思索着该偷什么珠宝送你比较合适。而你不由得想起以往过生日收礼物的场景,轻叹一声,喃喃到:
“我想家了。”
“‘家’?”
一枝花疑惑地重复着,流浪了几百年的他早就没有了这个概念,也搞不懂为什么你执意想回去一个束缚着你的地方。他知道自己如果这样问你,你也只会笑着摇头,给他解释“家”是能和人长相厮守,能产生羁绊的地方,并不只是一道麻烦的枷锁。
“也是搞不懂为什么你一直想要回去……”
一枝花不满地咕哝着。突然,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想法——如果你能在这里重新有一个家,是不是就能把你彻底留在这里?
长久的、能产生羁绊的——没有什么将比这个“礼物”更加符合。
此时你正无聊地在瓦片上画圈圈,而一枝花突然叫住你。你抬头看他,却差点被他咧嘴笑时的满嘴尖牙吓到。只见一枝花兴奋地凑上来,告诉你:
“我已经想好送你什么了!”
还没让你猜,一枝花又问你:
“你知道长生不老有什么好的吗?”
你彻底迷惑,可在下一秒你来不及反应,一枝花突然将你按在身下,一只手死死地握住你的双腕,另一只染血的手逐渐靠近你的嘴角。一枝花还是笑着,他接着说:
“长生、且不老。”
“等等!一枝花!”
你这才明白他想要干什么,连忙挣扎起来,可是却被他牢牢制住,容不得你有丝毫的反抗。而更令你畏惧的是,一枝花没有任何犹豫,理所应当地想让你接受他的礼物。
同党、同化、同类——你看,有一个“家”难道不是很容易很轻松的事吗?
那为什么你还在抗拒呢?
11
剑刃的破空声从远处传来,伴随着的还有一个人的怒斥:
“放开她!”
身体上方的阴影不再,你感觉到整个视野一阵天旋地转,待你看清楚时,你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李饼抱在怀中,而不远处的一枝花正被裴东来用刀直指脖颈。
身为不死鬼,即使是面对死刑一枝花也从未表现过畏惧,而现在能直取他性命的利刃横在他的喉前,一枝花也只是静静地注视着你,那是一头野兽注视着不再有反抗能力的猎物的眼神。
他颇为嘲讽的扯起一个笑容,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在离开之时,他笑着对你说:
“反正你归期无望,我们——来日方长。”
看着他走了,你才总算松了一口气。但李饼却不打算放你下来,一身的猫毛即使隔着一层衣服也能给你传递热量,正当你感觉到温暖时,他的话却仿佛将你置入冰窖:
“回去吧。”
你不寒而栗,手脚的血液仿佛凝固那般冰冷。
这并不是梦,那里也不是家。
[cp]【混剪】同人的意义是什么
同人是什么?
——是无数对作品美好幻想与期许汇集成的平行宇宙。
在这里,金刚狼买下了“逐日号”,钢铁侠在小木屋退休,小天狼星看着哈利长大,刘培强活着回到了地球,甄嬛和眉庄相伴到老,年迈的程蝶衣幸福地听京剧……
我们想试着用剪辑告诉大家,同人并不低级,更不肮脏,它只是我们的筑梦地而已。
敬同人文化,敬同人创作者们,敬AO3。
剪辑:@小狸言@剪刀手轩辕
脑洞来源:@冷冻松鼠 的微博 (已经获得
[cp]【混剪】同人的意义是什么
同人是什么?
——是无数对作品美好幻想与期许汇集成的平行宇宙。
在这里,金刚狼买下了“逐日号”,钢铁侠在小木屋退休,小天狼星看着哈利长大,刘培强活着回到了地球,甄嬛和眉庄相伴到老,年迈的程蝶衣幸福地听京剧……
我们想试着用剪辑告诉大家,同人并不低级,更不肮脏,它只是我们的筑梦地而已。
敬同人文化,敬同人创作者们,敬AO3。
剪辑:@小狸言@剪刀手轩辕
脑洞来源:@冷冻松鼠 的微博 (已经获得
当突然发现你讨厌人类时他们的表现
★OOC慎入
★脑洞系列
你是凭借一己之力拯救地底世界和充当怪物与人类友谊桥梁的和平大使,这样有能的你成功赢得了心上骨的爱慕并与之交往。然而有一天他们突然发现你只对怪物善良并且私下里相当漠视人类(如果有机会的话你会很乐意杀人),他们会怎么做呢?
classic!sans
“哇哦,这真是“出骨意外”呢,你没有杀过人之类的吧,kiddo?”他看上去似乎并没有被这件事动摇,但那只是表面上罢了。sans其实相当惊讶平时温和友好的你会有这样的的一面,他同样也会担心这是否会对你和平大使的...
★OOC慎入
★脑洞系列
你是凭借一己之力拯救地底世界和充当怪物与人类友谊桥梁的和平大使,这样有能的你成功赢得了心上骨的爱慕并与之交往。然而有一天他们突然发现你只对怪物善良并且私下里相当漠视人类(如果有机会的话你会很乐意杀人),他们会怎么做呢?
classic!sans
“哇哦,这真是“出骨意外”呢,你没有杀过人之类的吧,kiddo?”他看上去似乎并没有被这件事动摇,但那只是表面上罢了。sans其实相当惊讶平时温和友好的你会有这样的的一面,他同样也会担心这是否会对你和平大使的工作产生影响,但他不会表现在明面上。尽管看不太出来,但sans的确是实干派。身为你的爱人他会在轻轻揭过这个话题的同时加强对你人际交往方面的关注,他甚至会悄悄尾随你一阵,就为弄清你对其他人类的态度。如果可能的话他会建议国王更换和平大使或为你安排几次心理治疗。
classic!Papyrus
伟大的Papyrus在发现你不喜欢人类的时候惊讶地愣住了。“Nyeh…?可是你自己就是人类…?”他会有点困惑地这么说。但是一旦反应过来他会给你一个大大的拥抱,既然你不能向人类敞开心扉,那就只好让他这个超级酷的怪物恋人&朋友弥补你情感上的空缺啦!他会在很长一段时间内热衷于让你认识各种各样的人类并且与他们交往,因为他觉得和陌生人交朋友是除了做意面之外最让人愉悦的事了。但是如果你向他表示不满,他也会理解,他甚至还会主动为你分担和其他人类交涉的工作,如果你有需要,他完全不介意接任和平大使的职位。(Papyrus永远不会怀疑你怀有杀戮的欲望)
fell!sans
对于这只凶恶的骨头来说,他从小就生活在不是杀人就是被杀的情况下,这种杀人的欲望本身让他十分理解,况且这也是他自从和你还有BOSS一同生活在人类社会以后需要遏制的欲望之一。但是你拥有这样的一面还是十分让sans吃惊。他会有点小幻灭,毕竟当初你在地底始终坚持善良友爱地面对所有怪物的画面让他把你当作降落地底的天使(他的天使)。然而看着你对待同族那种冷漠蔑视的眼神,听着你慌乱地解释中那种对待人类的嫌恶,sans隐隐有了新的感受。“嘿甜心…我没有讨厌你,真的,一点都不…你,额,想不想今晚玩点新的?”面前的骨头突然移开视线,用异常兴奋的语气说道,他脸上微微发着红光,而你对面前的情况一脸茫然。不管怎样,看来你们今晚会过的相当火辣。
fell!papyrus
“讨厌人类?很好!伟大又恐怖的Papyrus也同样厌恶人类!”穿着皮衣皮裤的高大怪物相当骄傲地回应到。他早就察觉到你面对同族时隐隐的不自然了,尽管对你讨厌自己的同族这件事有所疑惑,他还是会优先你的感受不对那些细枝末节进行追问,Papyrus是个贴心的恋人!尽管出了地底,他仍然忙碌,这是因为他和Undyne一起维护着怪物社会的治安,但是他会抽出所有的空余时间来关注你的工作进度和照顾你。他会在你每一次完成和其他人类的友好交涉后奖励你一颗糖果,他当然不会亲手交给你,你会发现它好好地放在你的枕头上。
大狗
大狗压根不会介意你讨厌什么人,对他来说你可以(并且最好)讨厌除了他和他兄弟之外的所有人。你在任何一个外人身上施舍眼神都让他感到厌烦,更别提你的那些亲吻和拥抱,那让他想要抓狂。在你们确定关系之前他就发现了你对待怪物们的态度格外不同,奇怪的是当他得知你讨厌人类之后的第一反应是松了一口气,就像这是什么天大的好消息一样。自从确认关系之后,他的占有欲愈演愈烈,你也乐于整日被他粘着(尽管这耽误了你不少工作),情侣都是这样黏黏糊糊的,不是吗?
红梅
“你会讨厌人类?Myah HahHah!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这位骷髅真的会坐在沙发上对你的困扰笑半个小时,原谅他吧,这对他来说真的很稀奇。等到他的笑声褪去后,他会认认真真地给你提意见,很多都是基于他自己面对令人生厌的怪物(此处大概包括地下世界90%的怪物和除了你之外100%的人类)时忍住怒火的好方法,譬如把他们想象成土豆——“嘿,你为什么要笑?”保持严肃,当你显得不太专心,sans会高高扬起眉骨并且确保你真的记住了每一个方案。
财迷
“哈——这不是很明显吗?”Papyrus对你不耐烦地挥挥手,你能看到一小截泛黄的腕骨。“你对待那群记者时就差把刀子亮出来了,啊?你没有?鬼信咧。”这下他开始翻白眼了,他正坐在板凳上研究手上花花绿绿的传单,右脚不耐烦地拍打着地面。你走过去,从后面环住了他,“干嘛——”你从他上衣口袋中拿出了你的工资卡,“好的亲爱的你有什么困扰吗人家一定帮你解决。”狡猾的恋人快到难以想象地握住了你的手腕,同时转过身抱住了你。你跨坐在他的大腿骨上叹了口气,你怎么就喜欢上他了呢?贪财的骷髅看上去吊儿郎当不怎么靠谱,但他会认认真真倾听你的烦恼,过段时间你会发现那些难以交涉、主张把怪物赶回地底的刺头乖顺了很多,你的男朋友看来还是挺有用的。
紫梅
“谁欺负你了?”你的爱人相当直率,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去狠狠痛揍那个能欺负你到让你痛恨全人类的王八蛋。你要花九牛二虎之力才能让他明白你真的只是自发地讨厌人类,“这可真够怪的…好吧,没什么大不了的!”等他明白一切后,他会紧紧握住你的手,“我会向女王说明情况让她换一个和平大使!既然你不喜欢人类,我们就需要寻找一个更适合的人来代替你工作!”没错,超级直接!sans想的很简单,你不爱人类,那就给你换一个不需要接触人类的工作,他将你的感受排在第一位。至于头疼的女王要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就不在他的思考范围之内了。
烟枪
和财迷一样,善于察言观色的烟枪早就发现了你的秘密,因此在你向他坦白的时候他并不是很惊讶,尽管你的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一些。他会很快进入状态询问你是否有什么创伤经历,他需要确保你不是因为童年阴影才对人类产生厌恶的,当他发现你就是单纯不喜欢人类的时候会先无语凝噎一会儿,“你可真是把我难倒了,honey,”他叹口气,右手指节搭上眉骨,左手握住你的手,“好吧,让我们想想该怎么办,嗯?”你回握一下,跟他说你其实早就习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结果又让他叹了口气,“亲爱的…你想看电影吗?”他伸出手揉揉你的头发,抱着你看起来电视,似乎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会在暗处观察你,也会联络女王还有护卫队,如果你表现出明显的厌恶和攻击性,他会立刻送你回家并且让另一个更合适的人来担任和平大使。
蓝莓
当你跟他提起这件事的时候,他正在制作“充满爱的塔克饼”,当你说完的时候,“哐当!”“你你你你说真的吗?!”你的爱人惊慌失措地跑过来牵住了你的手,你能看到他的脸颊上还沾着番茄酱,看来今晚不用吃塔克饼了,你松了口气。“快告诉我是不是真的啦!”好吧,好吧,你望着他的眼睛认认真真地说了一句确实如此。他可爱的小脸蛋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这可真让人沮丧…我还想着哪天把我认识的所有人类朋友请来开派对呢!”他晃晃你的手,现在你觉得有点儿愧疚了,“算啦!你比他们更重要!而且我敢保证就算不开派对,我们也能找些别的更有趣的事!”sans给了你一个大大的拥抱,附赠满分笑容,“既然你不喜欢人类,那么我就带着你的份一起喜欢人类!伟大又华丽的sans就是这么机智!”于是过几天你会发现他向女王申请了和你一起工作并且承包了所有社交活动。
红酒
“哦?你是这么想的?”sans坐在你面前,挑起了一边眉毛,看起来挺惊讶的样子,“看来我平时还是疏忽了,没有注意到你的情绪,你放心,我会和女王沟通,从明天开始,你就不用承担和平大使的义务了。”明天……?这么快的吗?你有些疑惑,但是不用再忙碌工作的事实让你相当愉悦,你好心情地走过去亲了亲sans的脸颊道谢。“这么开心?heheh…我应该早点做的。”后半句就像喃喃低语,你没有听清。第二天如sans所说,出现了相当适合的接任人选,你从此不必再烦恼工作的问题了。(政治家性格的sans不会等到问题爆发才做出行动,他会提前做好准备。当你打算向他坦白的时候他往往已经计算到下一步了,但是这也是我们爱他的地方,不是吗?)
咖啡
“没关系的,我也不喜欢人类,我还讨厌一些怪物呢。”Papyrus一笔一划地在便签纸上写道。由于兄长的封闭式管理,他的骨生中除了你和兄长,最宝贵的只有电子游戏。尽管他也有一些怪物朋友,内向的骷髅并不会认为和人类交往有多么重要,他明白这件事的政治价值,但是没什么比得上你的感受。因此他对这件事毫不在乎,只要你开心,他都无所谓。
有哪些让你感慨的历史人物?
(注:本文转载自知乎@陈舞雩,博主仅代为搬运)
白居易吧。
以前我一直以为他是个渣男,现在却发现……他真的是个渣男。
一
很久以前,一个文艺女青年给我发私信:白居易真是个渣男啊。
那一刻,我竟认为她说的很有道理,无法反驳。
在我印象里,白居易撩起妹来,确实是炉火纯青、挥洒自如,简直堪称我辈之楷模。
不论是在浔阳江头、还是鄂州河畔,他总是能邂逅某个落单的少妇,而且每次搭讪还老是同一个套路:姑娘,我这里有酒,你有故事吗?
你就说说,中国上下五千年,有几个诗人像他这么骚气的?
时过境迁,如果换做如今,她再来问我,白居易到底是不是个渣男?
我可能会沉默,不知道该如何去告诉她。
因...
(注:本文转载自知乎@陈舞雩,博主仅代为搬运)
白居易吧。
以前我一直以为他是个渣男,现在却发现……他真的是个渣男。
一
很久以前,一个文艺女青年给我发私信:白居易真是个渣男啊。
那一刻,我竟认为她说的很有道理,无法反驳。
在我印象里,白居易撩起妹来,确实是炉火纯青、挥洒自如,简直堪称我辈之楷模。
不论是在浔阳江头、还是鄂州河畔,他总是能邂逅某个落单的少妇,而且每次搭讪还老是同一个套路:姑娘,我这里有酒,你有故事吗?
你就说说,中国上下五千年,有几个诗人像他这么骚气的?
时过境迁,如果换做如今,她再来问我,白居易到底是不是个渣男?
我可能会沉默,不知道该如何去告诉她。
因为有些事情,连我自己也不清楚答案。
就如同,多少年前,我并不知道,白居易放浪形骸的背后,原来是这么一个烂俗且虐心的故事。
二
贞元六年,少年回到了符离。
这些年来国家并不太平,藩镇割据,到处都是兵连祸结,父亲是官员,职责所在,走不脱,所以他让妻子带着孩子们回乡避避风头
少年自记事起,就跟着父亲四处奔波,如今回到了符离,难得安稳,在母亲的教导下,他开始和兄弟们一同发奋读书。
母亲很严格,不让少年和村子里的小孩玩,只准他读书。
她对少年说,你是官吏子弟,总有一天要去考科举、当大官,不可以和那些低贱的孩子混在一块!
他很听话,认认真真去读书,白天学诗词歌赋、晚上背儒家经典,昼夜不懈,到了后来,他的舌头都生了疮,手都磨出了茧子。
他老老实实走上母亲为他安排的路,不敢有半点违背。
可年少懵懂的心,还是让他在读书之余,用期待的目光看向窗外,看别人家的孩子爬树、捉鱼、荡秋千、跳山羊……那些欢声笑语都不属于他,这点他清楚,但却并不妨碍他天性的向往。
直到那天,他在路边散步,一个轻灵的身影就这般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他视线里。
那是一个明朗欢快的少女,四野荒芜寂静,唯她生机勃勃,翩然荡漾在春风里,洋溢着数不尽的温柔。
那一眼,她给他的感觉,是云中烛火、是豆蔻芳华,就犹如一道光,猛然铺进了他沉寂的内心,亮的耀人。
也许就在第一眼看见她时,他就已经爱上了,只是彼时浅薄的阅历还不足以让他明白,那是爱情的模样、心动的感觉。
少女的身影渐行渐远,自小就孤僻的少年,不愿遗失这触手可及的缘分,竟不知从哪借来了勇气。
他急忙冲上前去,脸憋的通红。
他说:你好,我我我我叫白居易,想认识一下你。
那年,他十九岁,她十五岁。
初见,
这一卷青史,终是开了章。
三
少女是白居易的邻居,有个好听的姓名,叫湘灵。
湘灵是贫寒家庭的女儿,眉梢却总是挂着笑,她说起话来轻声细语的,声音如银铃似得好听。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湘灵不似贵族家的闺秀,她自小就扛起了家庭的重担,也会经常在田野里撒开脚丫子嬉戏。
她认识不少村里的男孩子,可像白居易这样的还是第一次见。
这个小哥哥身体很瘦弱,一看就干不了农活,这可怎么办呀?唔,不对不对,小哥哥是读书人,认识字的,将来会去当大官、骑大马,才不用干农活的。
她每次出门都会下意识的看向那个窗篱,每次都正好对上他慌忙躲开的眼神。
湘灵不知道,其实每天白居易都会早早起来,就坐在窗口的书桌旁,也不看书,而是注视着她家的方向,直等到她身影出现的一刹那,他才会心满意足的开始新一天的学习。
有时,湘灵也会大着胆子走过去,捧着脸蛋,看向在窗边读书的白居易。她发现这个小哥哥的眉眼真好看,白白净净的,和村里其他男孩都不一样。
白居易的脸都快烧起来了。
她歪着头,背着手,笑嘻嘻地唤白居易:阿连。
想了想,叫乳名似乎不怎么礼貌,又改口说:大白。
那天,她的笑容映在他的眸子里,温暖纯粹,风一样的寂静。
他心头一动,想送给她一首诗,她很惊讶,没想到大白不但认字,还会写诗呢,这也太厉害了吧……在她的概念里,诗都是那些大人物才会的呢。
白居易清了清嗓子,说:
娉婷十五胜天仙,白日嫦娥旱地莲。
何处闲教鹦鹉语,碧纱窗下绣床前。
他知道湘灵没念过书,所以尽力让自己的用词通俗点、再通俗点,通俗到让面前这个女孩子能听懂的地步。
他说,邻家有个小妹妹,十五岁就出落的亭亭玉立,比小仙女还好看,在碧纱窗下绣床前,悠闲的时间,她倾听着我为她而作的诗篇。
湘灵听懂了,她的脸颊泛起红晕,宛如止水面被激起的涟漪,却也让看着她的白居易,内心之中搅海翻江、奔腾千里。
四
在没遇见湘灵之前,白居易本是不知道何为爱情的。
他以为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自从遇见了她,白居易开始明白,什么叫非卿不娶、之死靡它。
他对湘灵的爱日益加深,就如饮了酒般,醉的不能自已,双眸只能凝尽一人,心也只会因她而悸动不已。
白居易送给湘灵一面镶锲着双盘龙的铜镜,他说,曾有个大诗人,叫刘希夷,他给心爱的女子写过一首诗:愿作轻罗著细腰,愿为明镜分娇面。
他送给她明镜,也剖开了少年的心意。
湘灵收下了镜子,爱情在他们的心头萌芽,渐渐长成了一朵缠绕着彼此的花。
少年与少女就这样私定了终身,还偷尝了禁果,漫漫长夜,他们依偎在一起,任由月辉披在身上,镶起一层银色的边。
……
这段感情很快被白居易的母亲发现。
烂俗的情节再一次出现,母亲认为,白居易总有一天要踏上仕途,娶的必须得是高贵门第的女子,所以,她果断棒打鸳鸯,绝不认可身为村姑的湘灵。
白居易并没有退缩,这是温柔的少年第一次尝试去反抗他的母亲,有着从没有过的倔强。
贞元九年,白居易的父亲迁任襄阳别驾,此时国家的局势也大体安定了,母亲决议带着一家人前去襄阳。
如此,离别终究是来了,无可阻挡。
走的那天,这对恋人执手相看泪眼,无语凝噎,湘灵将那面铜镜还给了他,说:我等你将它再次给我。
白居易接过镜子,沉默不语,他重重的点了点头,留下了他离别之际写给她的诗。
他经常给她写诗,每当那时候,湘灵就支起下巴静静地听,目光里满是崇拜,而今天这首《留别》,很有可能是他给湘灵写的最后的诗了
秋凉卷朝簟,春暖撤夜衾。
虽是无情物,欲别尚沉吟。
况与有情别,别随情浅深。
二年欢笑意,一旦东西心。
独留诚可念,同行力不任。
前事讵能料,后期谅难寻。
唯有潺湲泪,不惜共沾襟。
秋意凉了就要卷起竹席,春日暖了就要收起被子。
你看吧,就连这些无情物,分别的时候都有些让人舍不得。
更何况是和你呢?
这两年我们度过了多少欢乐的日子,多么缠绵的情意,却不想,突然间就要各奔东西。
虽然我也想留下,甚至带你一起走,但我现在的能力还做不到。
以前谁能预料到今天呢?
未来会怎样我也不知道。
只有那双眼不断滚落的眼泪,不停地在打湿你我的衣襟。
……
马车咕噜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白居易趴在车栏上,努力的睁大眼睛,眼看着湘灵单薄的身影渐渐变小,最终消失不见。
他的泪水溢满脸颊。
路途上,每当经过高处,他就下意识的回头,仿佛那个熟悉的倩影就在身后一般。
他寄给她诗,题目就叫《寄湘灵》,这是他第一次在诗中留下爱人的名字:
泪眼凌寒冻不流,每经高处即回头。
遥知别后西楼上,应凭栏干独自愁。
在襄阳,因父亲是别驾,白居易的生活水准一下子提高不少,终于不用再过符离时的苦日子了。
可他还是不开心。
他忘不掉,忘不掉一个宛若天仙似得少女,他忘不掉她捧着脸看她的眼眸、忘不掉她听自己吟诗时的认真、忘不掉自己离开时,她泪眼婆娑、茕茕孑立的无助。
尤其是夜深人静时,他更是相思成疾,咬着自己的手,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夜半衾裯冷,孤眠懒未能。
笼香销尽火,巾泪滴成冰。
为惜影相伴,通宵不灭灯。
湘灵,
我想你了。
五
贞元十年,白居易的父亲去世,一家人再次回到了符离。
按照礼法,白居易要披麻戴孝,在家丁忧近三年,故而虽然恋人再次相见,他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违去和湘灵私会。
二人只能犹如初识一般,在窗篱下,眉目传情。
直到贞元十二年,白居易丁忧完毕,这年他二十五岁了,湘灵也已经二十一了,在提倡早婚的大唐,其他男女在这年纪娃都有好几个了。
他鼓起勇气,恳求母亲让自己把湘灵娶回家。
母亲不许,还勒令他不准再和湘灵来往。她对白居易说,你要娶的应该是对你仕途有帮助的女子,你要是娶一个村姑,那岂不是让别人笑话咱们白家?等将来我死了,要怎么在你父亲面前解释?
在中古社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没什么自由恋爱,只要母亲不点头,白居易是没办法迎娶湘灵的。
他的苦涩无法言说,只能写成文字,如贞元十四年,以湘灵的视角写的那首《长相思》:
妾住洛桥北,君住洛桥南。
十五即相识,今年二十三。
有如女萝草,生在松之侧。
蔓短枝苦高,萦回上不得。
人言人有愿,愿至天必成。
愿作远方兽,步步比肩行。
愿作深山木,枝枝连理生。
我住在洛桥北,而你住在洛桥南。
认识你的那年我刚满十五岁,如今却已经二十三了。
我就犹如生长在松柏旁边的藤萝,无论我的藤蔓如何去攀岩、萦绕,都无法跨越家世门第的那层坎儿。
人家都说,一个人只要有愿望,老天都会成全她。
那么我愿成为远行的走兽,跟随在你身边,每一个脚步都和你并肩而行。
那么我愿成为深山的乔木,陪伴在你身旁,每一条枝桠都和你连理生长。
……
你看看这首诗的最后一句:愿作深山木,枝枝连理生。
有没有想到什么其他类似的句子?
唔,是《长恨歌》的名句:在地愿为连理枝。
所以,白居易的《长恨歌》,写的到底是杨贵妃和唐明皇,还是湘灵与自己呢?
六
后来的白居易,写过很多因女子门第不足难以嫁给心上人的讽刺诗,如《议婚》、《朱陈村》……实际上,都是对自己过往愤懑的宣泄。
门第,就是因为所谓的门第,他就要和湘灵错过!
他不甘心,母亲不就是因门第可以对他有助力吗?那好,如果自己可以凭借自己的力量入仕,向母亲证明即使不需要联姻自己也可以当官的话,那么母亲会不会认同他和湘灵的爱情?
想到这里,白居易猛然间仿佛抓住了什么,他喜出望外,对啊,只要结局完美,过程如何曲折又有什么关系?
他更加发奋读书,贞元十五年,白居易考过了乡试,也就是这次在宣城,他结识了弘农杨氏的子弟杨虞卿。
杨虞卿见白居易年近三十竟还单身,有意把从妹介绍给他,白居易当然婉言拒绝。
次年,白居易进京赶考,终于进士及第,那一年,他二十九岁了。
他欢天喜地的回到符离,以新科进士的身份,求母亲同意自己将湘灵娶回家。
母亲还是拒绝,她说,进士?这算个什么官?
白居易愕然,的确,唐朝与后世的明清不同,科举制还很不完善,你纵然考中了进士,也只是代表你有做官的资格,而不是直接就能去做官,只有等到有空缺了,吏部才会来找你替补,所以在唐朝,那些中进士后在家等了好几十年才当上官的也大有人在。
母亲并不认可他的进士身份,白居易一咬牙,为了湘灵,他拼了,回到长安再继续考。
其实有的时候,结局一旦注定了,此前的挣扎才会显得分外残忍。
……
重回长安,白居易认识了一个新朋友,叫元稹。
元稹也是考生,只不过中的是明经科,他和白居易一样,也打算继续去吏部参加考试。
二人结为知己好友,在长安一同攻读,也写诗互相唱和,有一次,元稹饮酒喝的酩酊大醉,嘟囔地叫:莺莺……
白居易翻了个白眼,说:你一个大男人,竟还嘤嘤嘤?
元稹从床上蹦起来,张牙舞爪地叫:不是嘤嘤,是莺莺,崔莺莺的莺莺!
原来,元稹也有一个初恋。
当年,他寓居蒲州,借住在寺院,偶遇了姨妈郑氏。
那时,蒲州恰好遇到兵灾,他托朋友搬来救兵,这才解了围,在答谢宴会上,元稹与表妹崔莺莺确认过眼神,遇见对的人……
元稹进京赶考,发誓当上官以后,一定要披红挂彩、衣锦还乡,然后把心心念念的崔莺莺娶回家。
白居易看着梦呓的元稹,不由轻笑,原来自己和好友,二人竟有着一模一样的过往。
那段时间,每到夜深人静、万籁俱寂时,元稹与白居易躺在榻上、转过头来辗转难眠。
艳质无由见,寒衾不可亲。
何堪最长夜,俱作独眠人。
漫漫长夜,他们一个在想着莺莺,另一个在想着湘灵。
七
贞元十九年,白居易与元稹双双过了吏部的考试,被授予了校书郎。
有了官身,白居易决心把家迁到京城,这年隆冬,他赶回了符离老家,再次请求母亲答应他与湘灵的婚事。
他都三十二了,湘灵也二十八了,他们拖不起了。
母亲还是不同意。
白居易的母亲陈氏,据说还是白父的侄女,二人是近亲结婚,本就是联姻的产物,婚后感情生活可想而知,这样不圆满的感情让母亲的性格十分偏激,她只要认定了白居易必须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孩,就绝不允许他和湘灵有来往。
母亲的决然彻底摧垮了白居易的防线,他去找湘灵,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这个女子等了她十三年了,如今的自己却还是无法给她一个交代。
他不敢看她的眼睛,只能低声说:我要走了,去长安,以后可能再也不回来了。
面前的湘灵却忽然笑了,明明泪水潺潺流出,可脸颊上满是笑靥如花。
她好似早就料到了会是这样的结局,因为自己的身份太过低贱,这辈子是不可能与大白在一起的。
她送给了白居易一双鞋子,是她亲手做的,她希望自己的爱人穿上,就仿佛就是自己在陪伴着他,一起走遍往后余生的漫漫长路。
这双鞋子,就是她给这段爱情的答案
……
白居易终究是走了。
他什么也没有留下,除了这首《潜别离》:
不得哭,潜别离。
不得语,暗相思。
两心之外无人知。
深笼夜锁独栖鸟,利剑舂断连理枝。
河水虽浊有清日,乌头虽黑有白时。
唯有潜离与暗别,彼此甘心无后期。
不许哭泣,我们就要离别了。
不许倾诉,只能偷偷去想念。
别离之后,你还会爱我吗?
无尽的黑夜囚禁了比翼鸟,无情的利剑斩断了连理枝。
河水浑浊,但也有变清的一天,再乌黑的头发,也总有一天会白去。
算了吧,算了吧,既然选择了离别,
那么,
我们后会无期
八
回到长安,白居易得到了一个消息,自己的好友元稹迎娶了京兆韦氏的女儿,终究还是辜负了初恋崔莺莺。
他苦苦一笑,都是为了仕途,他们牺牲了爱情,元稹如此,他也如此。
元和元年,白居易调任周至县尉,也进一步的贴近劳苦大众,忙碌冲淡了他对湘灵的思念,让他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公务上,譬如,他那首脍炙人口的《观刈麦》,就写于此时。
有一次,他与朋友在仙游寺散步,众人不知怎么,就聊起了当年唐明皇与杨贵妃的爱情故事,朋友说:乐天,你文采这么好,不如你以此为题,作一首诗怎么样?
白居易欣然应允,挥毫泼墨,就开始写。其实他朋友的本意,是想让他批判一下唐明皇因耽于美色而误国的事儿,一开头他也确实是按照这个思路去写的。
可写着写着,一个模糊的少女身影就忽然浮现在他的脑海,他的笔锋,在潜移默化间,变了:
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名垂千古的《长恨歌》应运而生,收获了百代读者的赞叹,人人都以为,白居易写的是唐明皇与杨贵妃。
唯有他自己明白。
那个七月七日,记忆中的你曾与我夜半私语,我们彼此许诺,要成为比翼双飞的鸟、连理错结的枝……
可是爱情最终还是消逝了,不论是上穷碧落下黄泉,都无法再寻见。
哪有什么天长地久?
只有无穷无尽的恨,在一个个无法入眠的深夜,让我一遍又一遍的记起,一遍又一遍的刮着我的心!
九
元和三年,白居易终于结婚了
这一年,他三十七岁。
莫说在唐朝了,就算是在当今,三十七岁才成婚,那也是晚的不能再晚,有学者说,白居易成婚晚,是因白家的家风,反正在钻研学术的专家眼里,大诗人怎么能有小资情调呢?
可我们很明白,白居易这么晚成婚,全是为了他的湘灵。
三十七岁了,他还是没能把心爱的湘灵娶过门,而是和好友杨虞卿的妹妹成了一对。
新过门的妻子出身弘农杨氏,门第比白家还要高,母亲看着新媳妇,喜得合不拢嘴。
只有白居易的眸子里,满是落寞。
我们还能看到,就在成婚的前一年,白居易有一晚住在杨家,留下了一首诗,这首诗的名字,就叫《宿杨家》:
杨氏弟兄俱醉卧,披衣独起下高斋。
夜深不语中庭立,月照藤花影上阶。
夜半无人,杨氏兄弟早已经入眠,他却披上衣服,推出房门,独立于中庭,不言不语,一双眸子直直的看向悬于天空的圆月。
全诗没有写他的心理活动,但我总觉得,他应该是在想故乡的那个人。
……
婚后的生活,和预想的一样,平淡,无波,妻子不是不好,相反,因是大家闺秀,所以一言一行都很得体。
但爱情总是不讲道理,不是你好,我就一定会爱上你。
我看过白居易写的一首赠予妻子的诗,字里行间,似乎埋怨妻子太不食人间烟火,天都寒了,都不晓得早些置备衣物。
其实他也尝试着去忘掉湘灵,可是残酷的现实,却冷漠的提醒着他,让他无法拭去他们曾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可能就连湘灵都不知道,白居易到如今,还留着当年的那面明镜,只是常年放在匣中,镜子都锈上了铜:
美人与我别,留镜在匣中。
自从花颜去,秋水无芙蓉。
经年不开匣,红埃覆青铜。
今朝一拂拭,自照憔悴容。
照罢重惆怅,背有双盘龙。
……
元和六年,白居易的母亲去世了。
这个他们感情的最大阻碍已经没有了,我不知白居易看向母亲安详面容时,究竟是一种怎样的神情,不知是爱?还是恨?亦或者,他有多爱,就有多恨。
可白居易已经四十了啊,他也已经娶了妻子,他应该对杨氏负责,那是作为男人的担当。
这是很矛盾,但我还能保证,元和六年,白居易心中的那个人,还是湘灵,因为就在这一年的某个冷雨夜,他写的《夜雨》,毫无疑问是写给湘灵的:
我有所念人,隔在远远乡。
我有所感事,结在深深肠。
乡远去不得,无日不瞻望。
肠深解不得,无夕不思量。
况此残灯夜,独宿在空堂。
秋天殊未晓,风雨正苍苍。
不学头陀法,前心安可忘。
“我有所念人,隔在远远乡。我有所感事,结在深深肠。”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真不敢置信这种言情小说里的句子,竟是出自于白居易之手。
可能真的是情之所至吧。
这首诗一如既往的通俗,不需要翻译,各位也能看懂大抵的意思,而在我看来,真正戳心的,还是最后一句:不学头陀法,前心安可忘。
我记得,另一位大诗人王维在中年丧妻后,三十多年都没续弦,不知是否不堪忍受思念的折磨,他便沉浸于佛理,以此来寻求精神上的解脱。
既然痛苦,不如忘掉吧。
而白居易却和王维不同。
他不愿意去学佛法,不愿意忘掉关于湘灵的一切。
哪怕每次记起时,
都是一场痛彻心扉的凌迟。
十
元和十年,白居易触怒了皇帝,又被小人中伤,被贬到江州担任司马,如果你记性够好,应该就能知道也正是在这一年,白居易在浔阳江头写就了《琵琶行》。
但我要说的不是这一件事。
而是白居易在被贬途中,遇到了一位故人。
正是湘灵。
这一年,白居易四十四岁,湘灵也四十岁了,当写意的过往远去,搁着时光的纱,他们的容颜与二十多年前的少年少女重合,像是经历了半生,诉说着钟情。
我们无从知晓当日的具体情景,只是双方都有家室,纵然相爱,也只能叹息一句物是人非。
而历史,也只给我们留下了名为《逢旧》的两首诗。
我梳白发添新恨,君扫青蛾减旧容。
应被傍人怪惆怅,少年离别老相逢。
……
久别偶相逢,俱疑是梦中。
即今欢乐事,放盏又成空。
隔了二十五年的皑皑岁月,
他们相拥,放声大哭,让挚情睥睨了时光。
……
有人问,为何白居易此时不带走湘灵?要知道,他们之间的阻碍白母已经去世了啊。
我也疑惑过,也查过一些资料,说湘灵此时是和老父亲在一起漂泊于江湖,她还信守着与白居易的承诺,并没有嫁人。
但我始终没查到原始出处在哪块,考虑到这完全不合情理,所以就没有采纳,很可能是湘灵此时已经嫁人,而白居易也已经有了杨氏,于是二人只能再次错过。
退一步讲,纵使湘灵真的没有嫁人,但我觉得他们没能在一起,也是可以说得通的。
我就这么说吧,在白居易和湘灵长时间的分别里,他们接触的人,瞧见的事,都是不一样的,慢慢的,他们人也会变得不一样,心的距离也就变得远了,这光是靠年少时的羁绊,是无法维系这份感情的,人生成长的过程总会有这样的身不由己,所以倒不如说,他们若是想真的在一起,白居易当初就不应该搬家……而对于白居易而言,现在的湘灵,很可能还不如他身边一个亲密的伙伴,她其实是活在他青春的记忆里,而不是现实中,湘灵,只是他的执念而已。
绝弦与断丝,犹有却续时。
唯有衷肠断,应无续得期。
或许他们也曾期待过重新相遇,也曾坚信过未来会有奇迹的发生,但这些终究在静默的年华里,悄无声息的沉淀了。
十一
白居易在被贬谪九江期间,仕途不顺、心情沉郁,有一次,在庭院晾衣服的时候,忽然见到了一双鞋子。
正是当年离别之时,湘灵赠给他的那一双。
白居易凝视这双已经老旧的不成样子的布鞋,发了好一阵子呆,然后,写下了一首长诗。
中庭晒服玩,忽见故乡履。
昔赠我者谁,东邻婵娟子。
因思赠时语,特用结终始。
永愿如履綦,双行复双止。
自吾谪江郡,漂荡三千里。
为感长情人,提携同到此。
今朝一惆怅,反覆看未已。
人只履犹双,何曾得相似。
可嗟复可惜,锦表绣为里。
况经梅雨来,色黯花草死。
今天在庭院晒衣物,忽而看见从故乡带来的鞋子。
这是谁给我做的呢?唔,是故乡那位邻家少女所赠。
我想起了她诀别时的话语,说要用这双鞋来代表我们爱情的始终。
但愿我们两个人,就像鞋子与鞋带一样,同行同止,相伴一生。
我如今被谪九江,离家漂泊三千里,是为了纪念我的爱人,才把它带在身边。
如今把鞋子拿起来,反复地端详,却只余惆怅。
明明鞋子还是成双成对,人却是形单影只。
更让人叹息的,是这双鞋子原本多么的精致锦绣,可前些天下了场梅雨,上面的色泽黯淡了,绣着的花草也已经枯萎了。
就一如你我之间的爱情。
……
这首长诗,题目就只有两个字,上面也没有任何的批注。
叫《感情》。
十二
长庆四年,五十三岁的白居易在杭州刺史职上任满,回京述职,他特意去了符离一趟,想去看看湘灵。
伊人却已杳无音讯。
白居易望向那个他们曾经初识的篱窗,一起依偎的地方,如今空空如也。
他重重的叹了口气,佝偻着腰,离开了。
这就是历史给这段感情的最后一则记载。
在这之后的白居易是个怎样的人,大家想必已经知道了。
他开始学会放荡,整个人骚气的不能再骚气,经常流连忘返于青楼花馆,还公然在家里蓄妓,他说:不得当年有,犹胜到老无。
当年他没有得到湘灵,如今干脆彻底放开,纸醉金迷,把所有的愤懑借肉体的快感全都发泄出去。
看看老年白居易的诗,有些句子简直是公然开车,比如“花丛便不入,犹自未甘心”,能把不举说的这么清新脱俗,真的没谁了,这也幸亏是他白居易,若换做其他诗人,分分钟要被封杀的节奏。
泡吧喝花酒就不说了,白居易因为年老体衰,为了助兴,居然还开始嗑药,他说:钟乳三千两,金钗十二行。什么叫钟乳?就是唐代的一种春药。
白居易蓄妓,就爱找那些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似乎是为了追忆初见的湘灵,每当这些女孩长到十八了,他就不喜欢,转手就给卖了:十听春啼变莺舌,三嫌老丑换蛾眉。
以上种种荒唐事,数不胜数,正如陈凯歌在电影《妖猫传》里,借白居易自己的口自述:无法无天,无情无义,只认诗,不认人。
所以,你说他是渣男,不冤,真不冤。
可有时候我却在想,原本深情白居易为何会变的这样滥情?
我不明白,那个为了心爱女孩敢于去挑战巨龙的勇士,为什么会堕落成这样?
直到有一天,我在网易云看到了这样一则热评:
当一个女人错过那个她最想嫁的人,就会变得越来越挑剔。
当一个男人错过那个他最想娶的人,就会变得越来越随意。
挑剔是因为,谁都不如你。
随意是因为,反正不是你。
……
或许这就是真相吧。
白居易还是那个深情的白居易,只是他的深情,只属于湘灵一个人。
因为其他人不是湘灵,所以白居易在她们面前滥、渣、无情无义,可在湘灵面前,他始终都是那个叫做大白的暖男。
你问我怎么知道的?
因为白居易晚年这首名叫《梦旧》的诗,还是让我们看到了,有份初心,他从没有辜负:
别来老大苦修道,炼得离心成死灰。
平生忆念消磨尽,昨夜因何入梦来?
平生记忆都已经抛却了,爱情如是,理想亦如是。
那么,你昨夜,又为何要出现在我的梦里呢?
花非花,雾非雾。
夜半来,天明去。
来如春梦不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我是知道的。
一个人在经历过无数失去后,就不再渴望得到,在旁观过无数悲欢后,就不再希冀时光有情,相伴终老。
但若是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明知道往后的故事浸满悲伤。
我也定不后悔和你相遇。
cr.陈舞雩
来源知乎
ut乙女.一见钟情是个概率性问题
☆
内容如题,不同骨子的一见钟情相关。
☆
内含classic/fell/ink/cross/lust,第二人称多骨向,惯例ooc预警。
☆
我得了一种没有红心和评论就只能咕咕咕的病(躺平jpg.)
classic.
虽然时长只有短暂的一会儿,但是他确实是愣住了。
也就这愣住的一会儿功夫让他没能及时抽回手,于是屁声随着你握住他无指手套的动作突兀响起,音色纯粹气息绵长,绕梁三日而余音不绝……(?)
虽然外表完全看不出来,但他现在确实窘得厉害——可你完全没注意到。
你不止没注意到,你还因为这个在手掌里藏屁垫的恶作剧笑出了声。
好极了,看起来没给你留下什么奇怪的第一印象...
☆
内容如题,不同骨子的一见钟情相关。
☆
内含classic/fell/ink/cross/lust,第二人称多骨向,惯例ooc预警。
☆
我得了一种没有红心和评论就只能咕咕咕的病(躺平jpg.)
classic.
虽然时长只有短暂的一会儿,但是他确实是愣住了。
也就这愣住的一会儿功夫让他没能及时抽回手,于是屁声随着你握住他无指手套的动作突兀响起,音色纯粹气息绵长,绕梁三日而余音不绝……(?)
虽然外表完全看不出来,但他现在确实窘得厉害——可你完全没注意到。
你不止没注意到,你还因为这个在手掌里藏屁垫的恶作剧笑出了声。
好极了,看起来没给你留下什么奇怪的第一印象。
于是他暗暗松了口气,打算起接下来是该先用一个冷笑话来调和氛围,还是先自我介绍。
fell.
他发现自己正在不由自主地盯着你的脖颈。
纤细而洁白,可以透过皮肤隐约看见其下淡青色的血管。
脆弱到自己一只手就能折断……他想,左手森白的指骨不自觉地弯了弯。
至于夺走你的性命则更是简单了。
他可以用自己接下来一周的芥末作为赌注,赌他只需要一根骨头就能胜利。
“听好了,你们全都禁止对那个人类出手。”
一根凭空出现的骨头贯穿了某个朝着你的方向探头探脑的怪物的腹部,将他死死钉在了Grillby's的墙面上。
“……那是我的猎物。”
仰头又灌了口芥末,他嘴角咧出一个近乎夸张的弧度用如此高调的姿态张扬地宣布了你的归属。
ink.
画笔久久未动,从笔尖滴落的红色颜料在纸面上晕染出一片深深浅浅的红,他垂眼一瞟,干脆就着这块墨迹画出一大束玫瑰。
下一秒这些娇艳至极的花朵被尽数捧到了你面前,你有些讶异地抬头,目光追着送了你一束花后就自顾自地做到你身边的他,然后又猝不及防地被他猛地喷出的一口墨水吓了一跳。
他也没打算和你多解释些什么。
他只是又掏出一份纸笔,然后扭头兴致勃勃地看着你。
“我要为你画张画!”
cross.
他呆住了。
此刻在他眼中整个世界都成了模糊的背景板,你则是画面中唯一以1080p画质来呈现的人物。
外界除你之外的声音也随之不断远离,你踏出的每一步传入他耳中,都仿佛掀起了一场风暴——这场发生在他脑海里的风暴卷走了他的理智,让他不管不顾地撞开人群冲到你身边抓住你的手臂,只想着不能让你就这样离开。
“我是cross!”他说话的语速很急,“请问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lust.
从钢管上摔落至地面时猛烈的撞击让他本就被酒精迷醉的意识涣散了片刻。勉强清醒后他半撑起身子,无力地抬手挥开不知哪个怪物不怀好意地伸向他领口的手爪。
……太不堪了。
他想。
不知道又是哪个怪物干脆跳上了舞台将他按倒,微弱的反抗被曲解为欲拒还迎的调.情,他闭着眼感受到自己的外套被难以抗拒的大力撕扯开,只觉得自己的灵魂也跟着在被一点点撕碎。
………这样不堪的自己,是没有向往“love”的资格的啊。
(林三酒中心)一个真正的乙女游戏
复健产物,之前那个乙女游戏设定的下篇,好久没写末日感觉手生,我再琢磨琢磨云酒的感情线
总之新年快乐!!!
——————
这是林三酒第三次遇见这个npc了
二十来岁的年轻女人,一头金棕色长卷发,骄傲又美艳的模样。
“一个乙女游戏里女性npc的戏份居然是最多的,这个游戏的开发商什么毛病啊。”林三酒忍不住有点想吐槽。
在经历了三次惨痛的滑卢铁之后,林三酒也践行了一把真香定理。
嘴上说着垃圾游戏卸载卸载,手上却诚实的点开了新的主线。
当然,林三酒短时间内是不想在打攻略了,只想打打主线慰籍自己被伤透了的心,论坛攻略上说清久留线里的恋爱线是最少的男主都不...
复健产物,之前那个乙女游戏设定的下篇,好久没写末日感觉手生,我再琢磨琢磨云酒的感情线
总之新年快乐!!!
——————
这是林三酒第三次遇见这个npc了
二十来岁的年轻女人,一头金棕色长卷发,骄傲又美艳的模样。
“一个乙女游戏里女性npc的戏份居然是最多的,这个游戏的开发商什么毛病啊。”林三酒忍不住有点想吐槽。
在经历了三次惨痛的滑卢铁之后,林三酒也践行了一把真香定理。
嘴上说着垃圾游戏卸载卸载,手上却诚实的点开了新的主线。
当然,林三酒短时间内是不想在打攻略了,只想打打主线慰籍自己被伤透了的心,论坛攻略上说清久留线里的恋爱线是最少的男主都不怎么出场,林三酒就放心的选了这个,然后开始愉快的走剧情。
然后一而再再而三的遇到了这个叫波西米亚的npc。
老实说林三酒觉得她还挺可爱的,傲娇炸毛什么的果然是经久不衰的萌元素,偏偏还长了张御姐脸,反差萌简直要命。
但是,就算很可爱这个出场频率也有点过分吧!
【从你的角度望过去,可以看到线条细腻的锁骨,搭在上面的项链顺着锁骨的弧度蜿蜒,色调清艳的绿松石映衬着雪白的皮肤,对比鲜明的像一副油画。】
【你忍不住偏过头,感觉自己的耳朵微微热了起来。】
。。。这真的是乙女游戏里主角对着女性npc应该有的反应吗?
林三酒有了点不详的预感。
【“总是一个人,很辛苦吧?”你轻轻的说着,眼神在四周飘来飘去就是不敢看她。】
【“关你什么事?”波西米亚不耐烦的抱着双手。】
【啊啊,我明白了。你突然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那些脸红心跳,面对她时的呐呐难言,离开她后的惴惴不安。】
【那是因为。。。】
【“。。。我有一个提议。”】
【你转过头微笑了起来,感觉心情前所未有的平静。】
【波西米亚比你要矮一些,抬起头看你的时候,阳光洒进她的眼底,荡漾出融化的蜜糖一样甜美的颜色。】
【你不知道自己做的到底对不对,这个决定有多大的风险。】
【但你知道,此时此刻。。。。。。】
林三酒关掉了游戏,默默的起身去冰箱里拿了一罐可乐,拉开来喝了一口,然后对着黑屏上自己的脸陷入沉思。
。。。。。。
雾草是她玩游戏的方式不对吗?她明明是在刷清久留的好感度啊!这个剧情走向怎么看怎么不对啊我去!
林三酒摔罐而起。
这个游戏可能和她犯冲。
但是林三酒是个坚强的人,说要攻略就要攻略。
既然走主线会出现意外那就直接走攻略线!身份完全可以自己设定的攻略线!每天和他同吃同住她就不信攻略不了清久留!
林三酒面无表情的点进架空,选了清久留,然后在推荐的剧本里犹豫了一下,选了娱乐圈剧本。
主线里清久留是个影帝,那么选这个的话人设应该是最还原的吧。
身份。。。身份就选经纪人吧!务必要和他保持接触!
【“啊。。。要死了。。。”】
【“晚上再死,你下午还有一个杂志访谈。”你把一杯插了吸管的冰水放到瘫在桌子上的男人面前,面无表情的说。】
【“小酒你啊,越来越残忍了。”男人把一边脸贴在桌子上,眼神放空的盯着前方,手摸索着去够杯子里的吸管,然后把吸管弯折下来塞进嘴里。】
【你看着这个宁愿撅着嘴像条胖头鱼一样喝水也不愿意抬个头的男人,和往常一样产生了深深的无力感。】
【尤其是他还在嘀嘀咕咕的抱怨为什么不是酒。】
【“酒是不可能的,上次你喝酒之后瘫在马路边上的照片给我们找了多大麻烦我还没忘呢!”】
【“唉,粉丝的情感就是这么脆弱,明明开始还说不管怎样都会喜欢我的,现在连口酒都。。。”】
【你无言以对。】
【毕竟成为经纪人之前,谁也没告诉过你,风靡全球的影帝清久留,现实生活中是个颓废到没有通告就能把自己变成山顶洞人的大叔啊。】
【作为影帝铁杆粉的你,在付出了艰苦的努力之后终于拿到了经纪人的职位。】
【然而,在入职的第一天,你就见到了影帝胡子拉渣叼着烟的颓废形象。】
【啊,偶像什么的,果然还是屏幕上的比较好。】
清久留这个人设崩的有点猛啊,林三酒一边玩一边感慨,好在她不追星,对这个人物也没啥特殊情感,只是换位思考一下那些在主线迷上他的小姑娘大概会对着这个胡子拉碴的大男人哭晕过去。
当然啦,主线走清久留还没见到男主就拐弯到百合剧情的林三酒当然不会知道这个人设本身就是这样的,迷妹们是不会脱粉的,这辈子都不会脱粉的。
做清久留的助理真的很挑战心脏。
林三酒吸着饮料想,要是她真的是这种人的助理,她绝对不会像游戏里这么心平气和的去帮他解决麻烦。她会直接掐着他的脖子告诉他不去上节目就永远别想喝酒。
唉,难怪她单身。
诶别说,清久留的脸是真的很好看啊。这个剧情里出现有金主想包养他,林三酒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面对X总的话,你选择:
1.X总对不起,我们清久留不太会说话。
2.清久留,你就忍这一次吧。
3.什么也不说,直接把酒瓶子砸到X总头上。】
这里大概就是分支剧情了。
正常攻略里的内容应该是先打圆场再委婉拒绝,但是林三酒就很不高兴,这个大垃圾用那种油腻腻的眼神盯了清久留好久,看的屏幕前的林三酒都开始烦躁了。
算了,反正这攻略在我手里就没对过!莽就是了!
林三酒一爪子按在了3上。
【你毫不犹豫的拿起旁边酒桌上的红酒,对准X总的脸砸了过去。
“哐!”的一声响。
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X总一头一脸的红酒,还有站在清久留身前的,拿着红酒瓶子的你。
你像一头愤怒的母狮一样挡在他面前。】
爽!林三酒吹了声口哨。
之后的剧情果然不出她所料,清久留开始被针对,通告被撤,舆论上也出现了对他不利的言论。
不过不知道是因为游戏里的林三酒抗下了所有仇恨,还是因为那位金主对清久留还是有想法,舆论攻击的人基本是林三酒,游戏里的她逐渐开始焦头烂额起来。
然后在林三酒开始怀疑自己又进了be线的时候,触发新cg了,清久留来到了她的房间。
【清久留默不作声的走进来,在你身边坐下。】
【你转头看了他一眼,他刚刚杀青了一部戏,颜值还处于巅峰状态,细密睫毛下的双眸就如同电影宣传中所说的一样恍若大海,沉静而忧郁。】
【你笑了笑“怎么了,不是特批给你开了瓶伏特加吗?不去享受一下酒精盛宴吗?”】
【“。。。他们在骂你。”】
【1,这是件好事,至少他们没骂你。
2.所以你知道当你的经济人有多辛苦了?
3.是啊,看在我这么难过的份上。和我交往吧。】
林三酒盯了屏幕一会,慢慢的挪动手里的鼠标,点了1。
【你顿了一下,轻声说“这是件好事。”】
【“。。。。。。”】
【“他们骂的是我,而不是你。”】
【“。。。。。。”】
【“清久留,你是个明星。你靠观众吃饭的,没人喜欢就遭糕了。”你说着,笑了起来。】
【“我就不一样了,我靠你吃饭的。”】
【你推开了清久留,看着他的眼睛微微一笑。】
【“加油吧,大明星。”】
【走出公寓的时候,天边已经泛起了蹁跹的晨光。温柔的泛着金色的光芒从地平线向上跃起,夜幕便滑落了下去,留下被水冲淡的墨色。】
【天亮了啊。你在心里微微感慨到。】
【几乎一夜未眠的你出乎意料的精神好,在早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耀下慢慢的往车站走去。】
【而你知道,他将会一直,一直,一直一直闪耀下去。】
【happy end】
【我的星星】
林三酒盯了好久,才慢慢的呼出一口气,往后一仰倒在了椅子上。
先休息休息吧,下次再玩。她想。
不过,她现在差不多能明白,为什么清久留的人气这么高了。
——————
说起来有点不好意思,林三酒从来没有打出过黑泽忌的cp向结局,从来没有。
不管是he还是be,te。好像都和她无缘。
这么一个由于剧情太过王道基本已经被摸清所有套路的角色,林三酒居然一次也没有攻略过他。
第一次是因为走主线过于沉迷剧情,到后面不知不觉的自己也接受了师徒这个设定,一心一意的把黑泽忌当作了亦师亦友的存在,结果毫无异议的打出了友情结局。
哦,还有黑泽忌限定的师徒结局,全论坛只有林三酒一个人打出来过。
没有人知道看着屏幕上的【ture end 】时林三酒是什么感受。
但是今天!今天!林三酒发誓,她死也要攻略黑泽忌。
点进游戏,轻车熟路的选择了剧情线的林三酒,又一次开始了和黑泽忌的死磕。
【你。。。你是谁?】
【从高墙上一跃而下的男人看了你一眼,冷淡的移开了视线,好像根本懒得搭理你。】
【他的发梢在空气中划过流线型的气流,挟裹着鲜血与刀锋的气息从你身旁经过,你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如雷贯耳,一跳一跳的撞的你大脑生疼。】
【你与猛兽擦肩而过。】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你背后,你才猛的喘了一口气,在潮水般的压力里找回了自己的呼吸。】
【“太可怕了,我再也不想看到他第二次。”你在心里想。】
【结果非常不随你愿的是,你在第二天就碰见了他。】
【更可怕的是,你碰见他的时候,他在吃一个巨大的奶油冰淇淋。】
【上面还淋了双倍的巧克力糖浆。】
林三酒不由的笑了一下。不管玩多少次黑泽忌的线,这个喜欢吃甜食的属性都还是让她觉得好可爱啊好可爱。
果然反差才是最萌的!
接下来嘛!好感也非常好刷,毕竟都打过那么多次了,这个人的口嫌体正直属性林三酒早就一清二楚,刷他的好感林三酒可谓是轻车熟路甚至不用开攻略。
——当然也是因为这破攻略在她手上就没对过就是了。
不过总而言之,黑泽忌真是甜的和他的口味一样啊!
【黑泽忌舔了舔手腕上沾到的蜂蜜,看上去像一头懒洋洋的豹子。】
【你有些难以启齿,因为内心总是在犹豫着和他的关系。】
【你们。。。到底算不算朋友了呢。。。】
【1.向他求助。
2.扯开话题问他好吃吗?
3.独自离开。】
就是这里!林三酒突然打起了精神,上一次就是在这里她选了1,然后被他帮忙后成功进入师徒线,对着cg痛不欲生。
这一次!这一次一定要——
她毫不犹豫按下了2。
【你有些失落的想,果然这时候让他帮忙还是太强人所难了,还是换个话题吧。】
【“那,那个,黑泽忌。蜂蜜,好吃吗?”】
【啊啊我在说什么啊?!】
【这么苦恼着的你,突然感觉到面前的男人换了个姿势。】
【“你很苦恼吗?”黑泽忌盘着腿居高临下的看着你。】
【“?”】
【“啊,我的意思是,不需要那么多理由。需要我帮忙的话,只用说你在为此苦恼就行了。”】
【happy end】
【相伴同行】
林三酒不由自主的捂住了胸口。
我靠我搞到真的了!!!
画着玩的,是自己的AU,名字是hunttale,狩猎传说,可以叫他乌鸦杉或者crow,hunt!sans和狩猎衫也可以,就是有点绕口我也不咋习惯。
剧情正在施工中,不过这家伙的性格和为啥会变成这样的原因已经完善了。
他不是个好人也不是个坏人,大概算个有点糟糕但不是糟糕的很彻底的家伙。
能喜欢就太好了,如果没人那我自己看着爽爽……(嘀咕)
画着玩的,是自己的AU,名字是hunttale,狩猎传说,可以叫他乌鸦杉或者crow,hunt!sans和狩猎衫也可以,就是有点绕口我也不咋习惯。
剧情正在施工中,不过这家伙的性格和为啥会变成这样的原因已经完善了。
他不是个好人也不是个坏人,大概算个有点糟糕但不是糟糕的很彻底的家伙。
能喜欢就太好了,如果没人那我自己看着爽爽……(嘀咕)
论男友太残暴怎么办(10)
“唔……”
头……好痛……
厄尔庇斯费力的睁开了眼,又因为眼球的酸痛感重新闭上,缓了一会后才一点一点睁开了眼,打量起了四周
“咦……?”
她的面前有一个庞大的机器悬吊在空中,许多电线和管道交错在一起,一直蜿蜒到机器的背后
光是看着就让人背后发凉……
庇斯这么想着,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
周围很空荡 ,光线很昏暗,空气中混杂着潮湿、尘埃和某种零食的味道,除...
“唔……”
头……好痛……
厄尔庇斯费力的睁开了眼,又因为眼球的酸痛感重新闭上,缓了一会后才一点一点睁开了眼,打量起了四周
“咦……?”
她的面前有一个庞大的机器悬吊在空中,许多电线和管道交错在一起,一直蜿蜒到机器的背后
光是看着就让人背后发凉……
庇斯这么想着,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
周围很空荡 ,光线很昏暗,空气中混杂着潮湿、尘埃和某种零食的味道,除此之外,没什么特别的。
一定要说的话,大概就是她被锁在了身下的椅子上,腹部和手腕被不知道什么材质的机器扣在了椅背和扶手上……
有意思……她明明记得自己刚刚在参观fell的哨站,然后flowey突然喊着让她逃什么的……
flowey…………flow………………fl……
……………………
flowey去哪了?
意识到自己的包不见了的厄尔庇斯下意识想站起身,却因为被锁在椅子上,只是无力的抬了一下腿
我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谁干的?我为什么被锁住了?大家都去哪了?fell呢?
一大串问题突然炸在她脑袋,庇斯有些受惊的挣了挣被锁住的手,慌乱的看着四周,希望能看到熟悉的身影……
血肉做的胳膊掰不过机器……
懂得了这个道理的庇斯安静了下来……
“叮──”
她听到远处有电梯铃声响起,下意识咽了口唾沫,眼睛死死盯着传来铃声的方向
有脚步声在向她靠近……
一步……
两步……
……
……
……
厄尔庇斯呼吸一顿,缩了缩脚
来了……
一个黄色的像是蜥蜴一样的怪物迈着急促的步子走了进来,见清醒着的庇斯望着她,推了推脸上的圆眼镜
她身上穿着一件脏兮兮的白大褂,里面搭配着一件很“地底风”的比红色条纹汗衫和黑色的高腰裙
“噢,你醒了?”她几步走到庇斯面前“那么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地底的皇家科学员,我叫艾菲斯。”
一边说着一边将一个装置扣在庇斯的头上
“地底的情况fell应该和你说明过,那么我就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长话短说,我会将你体内的六魂提取出来,当然,也包括你自己的灵魂,然后打破结界,让所有怪物离开这里。”
艾菲斯往后退了一步,与厄尔庇斯拉开了一段距离,从兜里掏出了一个遥控器,没有丝毫犹豫的按下了它
庇斯还没反应过来,前方庞大的机器发出了金属碰撞的巨大声响,然后开始运转起来
“感谢您为地底的自由做出的牺牲,厄尔庇斯小姐。”
“哈?”厄尔庇斯瞳孔缩了一下,机器开始亮起诡异的魔法光柱,她的灵魂突然浮现在自己的胸前
一股窒息感突然朝庇斯压了过来,这使她迅速反应了过来自己的状况
“等,等一下!”她拼命的将自己的灵魂压回去,但根本不起作用
不行,这样不行!她会死!她还不能死!
庇斯的大脑飞速运转着,她感到自己的灵魂在逐渐抽离,她感觉到自己的HP在逐渐扣除
要快点想办法
“你这样……你这样根本提取不到我体内的六魂!!”厄尔庇斯大喊着,她看见对方朝她疑惑的歪了歪头
有用!
“你,你先把机器关掉!我再和你好好解释!总之你这样是提取不到六魂的!”厄尔庇斯一边试着收回灵魂,一边对艾菲斯喊着
兴许是见她的灵魂的确没有要出现六魂的迹象,艾菲斯犹豫了半秒后,关闭了机器。
机器制造的巨大声响逐渐消散,昏暗的地下实验室里只回荡着庇斯的喘息声
“解释吧,我给你时间。”
万能的皇家科学员高傲的说道
厄尔庇斯嘴角抽了抽,忍住爆粗口的冲动,平复了一下心情后,僵硬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十分别扭的笑容
“哦……解释,好吧,是这样的……这些灵魂被我吸收后,虽然给了我一些特殊的加成,但是自己本身也变的十分脆弱,非常容易碎掉……所以”厄尔庇斯顿了一下,喘了几口气“强取是不可能的,而且,除非我自发的将他们调出来,否则,你会取到的,只有我那颗残次品。”
残次品,是的庇斯一直都这么形容她自己的灵魂,既不是怪物灵魂,也不是人类灵魂,似乎就像个摆设,即不像人类灵魂那样强大,也不像怪物灵魂那样给她带来属于自己的独特的魔法……
她唯一会的使爪子伸出甲鞘的魔法还是遗传她爸的……
就像是它的颜色一样……白色……虚无,空旷,毫无特色…………这可不就是个残次品吗……
艾菲斯没有任何动作,只是两手撑着腰,似乎在辨别厄尔庇斯所说的话的真伪。
厄尔庇斯紧盯着艾菲斯的眼睛,或许准确来说是眼镜?那眼镜镜片太厚了,厚到庇斯看不到面前的怪物的眼神
“我没有必要在这种事情上骗你,你大可以把机器打开,这样谁都讨不到好处。”
对方仍没有回话,庇斯也只好继续盯着她看,内心下着一场暴雨
行不行倒是给个准数啊!别光愣怔好不好!
就在庇斯头皮开始发麻的时候,艾菲斯有动作了……
───────────────────────
厄尔庇斯站在牢房中央
她打量了几眼面前的几道代表着“静止”的蓝色光柱,心有余悸的叹了一口气,紧紧握住了颤抖的手
她安全了……
庇斯想起那位自称“艾菲斯”的怪物临走前说的话,再次叹了口浊气
暂时的……
艾菲斯将她暂时关在了这里,她要去改进那台机器,以提取处她体内的六魂
庇斯想起艾菲斯脸上势在必得的表情
先不说艾菲斯能不能做出在她不愿意的情况下能提取出六魂的机器
至少在艾菲斯成功之前,她是安全的。
除了自己的猫身安全,庇斯现在心里还有一个疑问……
艾菲斯那句“有我和fell在,这要不了多长时间。”
是什么意思?
fell不是她这边的吗?
庇斯双手抱胸靠在墙边,开始整理起思绪
在她来到这里之前,周围只有她自己,flowey和fell,当然,安黛因放在她身边用来监视她的眼线除外
再结合昏迷前flowey喊的“快跑”、艾菲斯对她的灵魂的了解和她临走前说的话……
……
厄尔庇斯抿了抿嘴角,揪着袖子的手逐渐收紧。
昏迷前她背对着的家伙是谁来着?
……
淡淡的芥末味拂过庇斯的鼻尖,庇斯微微怔了一下,随后看向自己身上的红色高领毛衣……
……
……
……
不……应该不是她想的那样……不会的……
厄尔庇斯甩了甩头,将脑海中的思绪甩了出去,思考这个问题使她脑壳疼,所以她选择换个问题去想
来想想该怎么逃出去吧!
庇斯在心里这么对自己说道。
牢房没有门,仅有几个可以调节开关的蓝色魔法光柱将她困在牢内。穿过这些光柱不是什么难事,也就是疼一下,掉点HP罢了,难的是……
厄尔庇斯抬头看向外面墙角处的感应摄像头
艾菲斯向她展示过这家伙的威力……
只要她在未被允许的情况下离开牢房,这个摄像头就会立刻锁定她并启动安保系统,那些藏在墙里的机关武器不光会让她在灵魂上化为尘埃,还会让她在物理上也化为灰烬
啧,总之,逃跑几率几乎为零……
“啊啊啊…………怎么办啊─”“叮───”
远处突然传来电梯的铃声,有人下来了
艾菲斯不是刚上去吗?说是要看个叫什么亲亲超可爱的动漫找灵感。
厄尔庇斯趴在墙上仔细的听着
很显然这人不是艾菲斯,脚步声的主人显然要比她重的多,买的步子有些急促
奇怪的是,脚步声在靠近她的牢房时停了下来
这脚步声庇斯很熟悉────是fell!
厄尔庇斯眼睛亮了一下,有些激动的往墙上用力贴了贴想要听的更清楚一点
她的心跳逐渐加快,连带着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他怎么到这儿的?他是来救自己的吗?他是不是拒绝帮助艾菲斯了?他是不是……
无数的问题朝庇斯的大脑席卷而来,但她最想得到答案的问题仍是那个……那个被她弃置一边,不敢深究的问题
是他把我带来的吗?
终于,脚步声再次响起,连带着电子门打开的声音,fell的身影出现在了囚牢室之中
他漫不经心看着牢房上的编号,手里拿着个袋子,脚步沉稳且毫不犹豫的向深处走着,直到目光中出现一只趴在墙上的小白猫时才停下脚步,眼神里带了一丝愧疚
对,没错,明明说好会保护好她,却还是让她被坏人抓到这里来,他确实该愧疚
庇斯想着, 目光死死盯着对方眼眶中的红光
解释吧。
fell在她眼神中看到这么一句话,他磨了磨牙终究还是没能开口说些什么
两人就这么相互对视着沉默
“……”
“……”
最后是fell率先败下阵来,移开了视线
他抬手摸了摸后脑勺,开口准备说什么
厄尔庇斯脸上带了一丝期待
快,快说些什么她想听到的话!
“emmm,hi?”
厄尔庇斯:???憋了半天你就给我说这个?
“所以……你是来带我走的对吗?”厄尔庇斯歪了歪头
fell重新看向她“……不。”
“……”
“……”
又是一轮新的沉默大赛,但这次是庇斯先开口结束
“至少告诉我带我来这儿的不是你……”
fell额头开始冒汗,脸上的愧疚感越来越浓厚,连带着说话的语气都变得有气无力
“…………不……”
“为什么?”
“唔…………嘿,甜心……你听我说……我……”
庇斯盯着他的眼神逐渐染上了不解与愤怒,她的眼睛即使在昏暗的地牢中也闪着光点,这使fell的眼神开始飘忽不定
“我……我会试着研究出不会让你感到痛的灵魂提取机器的……这对我和艾菲斯来说不是什么难─”
“你的意思是说我还要感谢你喽?大科学家?”
现在厄尔庇斯不光是眼神中带着气氛了,她的语气中也压抑着一股怒气,发丝有些微微上翘,典型的快要炸毛了的样子
“我和你说过的吧?我会帮你们的啊!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我TM不得不!这是最安全的,也是最快的办法!你只要……只要接受现状就好了……反正─”时间线重置,就什么都没有了……
fell将后面的话咽回了肚子里,身侧的双手攥紧又松开,然后再次紧紧攥住
至少,至少要看一眼……哪条时间线都好
“你TM……你TM该死的要我怎么接受现状!”厄尔庇斯没压住心中的愤怒,猛地跺了一下脚,指着fell骂道“要死的又TM不是你这个混蛋!”
事实上,他确实死过一次……
fell回想起某一条时间线
那孩子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又或者说那确实不是她/他
上一条时间线还笑着仁慈所有怪物的孩子,下一条便手里握着一把刀,从遗迹杀到了结界,让整个地下飘散着一层尘埃……
身为“审判者”的fell自然没有跟着居民撤离
用决心来存档读档简直就是作弊……
fell眼眶中的红光熄灭,他舔了舔牙齿
他根本拦不住她/他……
随后她/他像是后悔自己做的一切,又或者是变回了她/他自己,重置了时间线,却又像是想要达成什么目标似的,每当要打开结界就重置
fell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莫名记起了所有时间线和发现重置的存在的了,但他记得,从那天开始,他身边的一切都变的……
毫无意义
当时间变的模糊,事物变的虚无……fell学会了在无尽的绝望中接受现状……
他也只能接受现状……
然而……
fell看向指着自己骂骂咧咧,痛斥他的背叛的厄尔庇斯
她是个变数……
或许是老天可怜他,送来了庇斯,让他能去一次地面……
fell自嘲的笑了笑,希望这么想能减轻一点他的负罪感。腥红的眸光再次从他的眼眶中亮起,他定定地看着庇斯的眼睛
“对不起”
庇斯听见他这么说道
厄尔庇斯像是被噎到似的,将说了一半的脏话咽了回去,停顿了一会儿后,她突然低头微微一笑。
就在fell疑惑之际,厄尔庇斯重新抬头看向他,眼里的愤怒消失不见,带上了平日里的亲近。
她向他招了招手。
他迈步走向了她。
隔着一道道蓝色的光柱,庇斯靠在他耳畔,小声说道
“我原谅你了~”庇斯在他耳旁笑了一声“你不会真以为我会这么说吧?”
fell一愣,下一秒,感知到危险的fell立刻后撤一步
脸上带着些许不知所措,静静的盯着牢房之中的少女
厄尔庇斯将尖锐的指甲收回甲鞘,她的胳膊穿过了蓝色的光柱,颤抖着收回了牢房
疼,快要疼死了,但是值得……
厄尔庇斯盯着fell,脸上带着对方从没在她脸上见过的厌恶至极的表情
“flowey说得对,你TM就是个该死的微笑垃圾袋!”
即使是面对那只蠢鸭子,庇斯也从未露出过这种表情……
fell感觉到自己的灵魂猛地颤了颤,他张了张嘴,却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直到脸上的血滴到了地上,他才将目光从从庇斯身上分离,抬起微颤的手摸了摸左脸
是血……
庇斯在他脸上狠狠划了一道,她的指甲很锋利,fell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即使知道被魔法攻击打到会很痛,她还是要穿过牢笼给他一爪
fell没有生气,也没有擦去脸上的鲜血,这是他应得的……
骷髅也会流血吗?
如果不是现在这种中状况,厄尔庇斯一定会这么问
“…………”庇斯沉默了片刻“flowey呢?”
fell有些心虚的移开了目光“遗迹,我把它丢到了遗迹里。不用担心,他逃的掉……”
“………………是,吗。”厄尔庇斯紧握着拳头,她的指甲几乎要插到肉里,但她并没有察觉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了,滚吧……如果可以,死前的这几天……”厄尔庇斯转身背对着他,深吸了一口气,语调带着一丝颤抖“我不想再看见你……”
“…………”fell看着对方单薄的背影,向她伸了伸手毫无意义的抓了一下在他眼前逐渐虚化的白色身影……
不,不是身影在虚化,是他的眼睛有些发虚……
fell有些无力的垂下手,扶着额头缓了缓
heh……他这几天还真的是有点累了不是吗……
fell将手里的袋子放到牢笼旁,庇斯伸手就能够道的地方,转身往回走
他的步子就像来时一样沉稳,唯一的不同就是空中传来了几声叹息……
没关系的,他只要看一眼就好,等到这条时间线再次重置,庇斯就什么都忘了,等到那时他不会再背叛她,她也能永远跟在自己身边……
只要重置就好了……
fell自嘲的笑了一声,打开了面前的大门,迈着大步离开了
他还是头一回……这么希望时间线能重置…………想想还真是挺可笑的……
随着大门关闭的声音响起,牢房内重新回归宁静
他走了……
厄尔庇斯的脑海中浮现起这么一句话
她微微转了转头,看向fell放在地上的袋子
时间像是停滞了一秒,她正盯着袋子发愣,然后突然一步走到牢笼边缘,一把把袋子捞了进来
厄尔庇斯绷着脸扒开袋子,看清了里面的东西
是一条毯子和她的毛衣……
毛衣的袖口和肩膀处已经被缝好了,完全看不出以前的凄惨样子
“………………”
──────────────────────
“fell那个该死的──咦?额……你,你没事吧?”
一个白色的少女,像是一只被抛弃的小奶猫一样,缩在墙角偷偷哭泣,明明眼泪像是源源不断的小溪不停落下,却还是紧闭着双唇不发出一丝声音,手里紧紧抓着一件毛衣
flowey从牢笼中的暗处冒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该死的,它不会安慰人……
flowey这么想着,钻入地里,又重新在庇斯面前冒了出来,确定这个角度监控拍不到自己后,它看向庇斯说道“额……你可以先哭一会……能说说为什么哭吗?听别人说难过的事情,说出来会好点。”
厄尔庇斯看着不知所措的flowey,喉咙因为吞咽而动了动,她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的嗓音响起,吸了半天的气只蹦出两个字
“毛……衣……”
flowey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它觉得再问也不太好,只得沉默着看着庇斯哭泣
它一定要找个时间揍fell一顿……
flowey这么想着
而庇斯没说完的那句话是
毛衣上,
有回音花的香味……
────他知道牢房没有被子,就给她带来了毯子;
────他知道她喜欢回音花,就特意在她的毛衣上留下回音花的香味;
────他知道她很生气自己也做的不对,就压下自己的脾气纵容她划破他的脸
────但他就是不知道,她究竟是不是真的想要拯救他,也就是不愿意去选择相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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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身影在虚化,是他的眼睛有些发虚;
不是庇斯放弃了他,是他自己看不清真正想要的东西,将对方越推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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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从下一章开始fell就要开始哄老婆了,好耶!(*幸灾乐祸)
现在fell正处于迷茫阶段,想上去的执念和保护庇斯的心产生了冲突,而他认为自己更偏向前者,于是做了这样的选择
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他在阴差阳错之中知道了时间线和重置的存在,于是放大了所有sans的通病──虚无主义;产生了反正都无所谓,重置之后庇斯也就都不记得了,那还不如自己赶紧看一眼地上了了自己的执念再好好护住庇斯的想法
庇斯小时后是那种特别老实的小孩子,大概就是会因为太乖了反而容易吃亏的那种人,属于“老实的孩子没糖吃”的类型,又因为知道自己的“混血”身份,在孤儿院交往很小心翼翼,没有交集很深的人,性格有些孤僻,养成了哭的时候不出声,躲起来偷偷哭的习惯
fell这章真的全程在压制自己的暴躁脾气,乖乖被老婆骂,毕竟犯错的是自己,他既愧疚又理亏(*嘲笑)
BOSS:你脸上的伤哪来的?
fell:猫抓的
BOSS:???(什么猫爪子这么尖?)
本文为我原创 本文禁止转载或摘编
【我流SF】Shape of you.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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骷髅和人类的梁子从对话开始的第一秒就结下了。
那时sans才刚刚因为一纸调令转到外勤组。说实话,他挺不乐意去的,在此之前他的身份一直是文员。处理处理书面报告,给惹了祸的毛头小子们擦屁股,维护一下档案室的系统,接一下报警电话,给Alphys替班。剩下的时间就在班上浑水摸鱼,最多不过是在场面最乱的时候作为警局增派的人手被拉到街上去站岗。sans也乐得清闲。反正他只要黑着眼眶往那儿一站,没人知道他到底是在睡觉还是值岗,如果没人叫他他能在原地当人形立牌当上一天。
直到上一任警监决策失误,外勤组在一次针对暴力黑道团伙“Vikings”的秘密剿黑行动中暴露了行踪,折损了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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骷髅和人类的梁子从对话开始的第一秒就结下了。
那时sans才刚刚因为一纸调令转到外勤组。说实话,他挺不乐意去的,在此之前他的身份一直是文员。处理处理书面报告,给惹了祸的毛头小子们擦屁股,维护一下档案室的系统,接一下报警电话,给Alphys替班。剩下的时间就在班上浑水摸鱼,最多不过是在场面最乱的时候作为警局增派的人手被拉到街上去站岗。sans也乐得清闲。反正他只要黑着眼眶往那儿一站,没人知道他到底是在睡觉还是值岗,如果没人叫他他能在原地当人形立牌当上一天。
直到上一任警监决策失误,外勤组在一次针对暴力黑道团伙“Vikings”的秘密剿黑行动中暴露了行踪,折损了近乎一半的有生力量。听说Asgore收到报告的时候气得把心爱的茶杯都给摔了,当即革除了警督的职位,万年老二Undyne刚从医院回来便接到了上任文件。
Undyne对着徒然短了一截的下属名单沉吟许久,忽然发出一个灵魂疑问。
“sans,你为什么在内勤组?”
骷髅猝不及防被番茄酱呛了一下。
“咳咳……因为我在校时的理论课成绩是五分满点?”
sans憋得脸蓝,一边捶胸口一边急忙回答。他有不好的预感。
“可是你的实践课也是五分满点。”
预感成真了。他的友人兼上司拍了拍手里的文件,一锤定音:“你转到外勤来吧,熟悉一下新队友,下周跟我去干一票大的。”
哦,狗屎。
骂是不敢真的骂的,只敢在私下里跟Alphys偷偷抱怨这样。于是下一个周末,身穿一身便服,下颚骨内粘着蓝牙耳机的骷髅怪物不情不愿地出现在丁索尔区的一家酒吧内。
按照计划上的那样,sans装作一副笑嘻嘻的模样请两个兔女郎一起喝了两杯小酒,跟她们开开玩笑,很快便像一坨发好的面团般趴在冷冰冰的大理石吧台上,俨然一副不胜酒力烂醉如泥的模样。
兔女郎们眼看怎么都叫不醒这个醉鬼,只能嫌弃地抱怨骷髅酒量差劲,然后扭着腰离开寻找下一个目标。
sans伏在吧台上,喉咙里发出“zzz……”的鼾声,黑漆漆的眼窝下一双几乎不显露光芒的暗淡瞳孔正紧紧盯着吧台左侧的几名穿着戴着黑色绅士帽的熊型怪物。其中一只黑熊的脸上有一道几乎横跨整个脑门的疤痕,手边放着一只不大不小的皮箱,正是暴力团伙“Vikings”的领袖。
“s1汇报,情报可信,目标出现在西北角的下沉式卡座内。”
谢天谢地,骷髅没有嘴唇,可以在说话时保持整张脸不动,从而在不被任何人发现的情况下把消息传递出去。
“Roger that。技术小组汇报,我尝试入侵他们的监控系统,但是今天他们把酒吧内的监视器全部关掉了。”
“Rogar that。S3汇报,外面街道上的‘哨兵’至少有20名,好在他们今天并没有携带上回那样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Roger that。看,多亏我把sans调到外勤来,他看上去完全不像一个警察。这群混账东西嗅觉灵敏得很,一般警察要是乔装进去立马就会暴露身份——操,Alphys!让你那个金属盒子老实点!它真的好使吗?”
女性鱼人粗犷的声音从蓝牙耳机里传出来,她的大嗓门在骷髅空空如也的脑壳里回荡,令他感觉不太好受。为了转移注意力,他假意睡得不舒服,把脑袋换了一个朝向,右脸贴案板看向左侧。
接着他的视线对上一个人类。
那人窝在远离中央吧台的一个灯光昏暗的角落里,一件低调的黑外套,身形单薄,只身一人独占一整张沙发。跟前的低矮茶几上放着一杯喝到一半的冰割威士忌。
她看上去只有十八九岁。sans想。为何如此猜测是因为对方的外表看上去实在太小了,而酒吧不太可能会招待一个未成年人。
骷髅的目光在那角落多停留了两秒。不仅仅是因为怪物城市的酒吧里出现的人类,事实上自从怪物和人类开始建交之后来怪物城市旅游的人类日益渐多。夏季旅游高峰期的时候街道上塞满人类,那时Undyne就会把队员们派到街道上去站岗,维持交通秩序,穿着汗衫和花花沙滩裤的人类们挤在人行道上如同罐头里的沙丁鱼。尽管如此,sans第一次看见一个黄皮肤的人类。
看上去倒是挺文静的,待会要是能别鬼哭狼嚎地给我们添乱就好。骷髅转移视线。
“这里面的杂碎太多了,”大门、过道、电梯、卡座周围以及消防通道,sans一个个瞄过蹲守在这五处的哨兵,感觉有些棘手。“我担心你今天带的人手不够。”
“毕竟今天‘Vikings’的老板亲自到场谈生意,现在这间酒吧里至少一半全都是他们的人。”在不社交干正事的时候,Alphys总是会忘掉自己的口吃。“我们要向上头申请更多警力支援吗?”
“上头?我就是上头!没有时间犹豫了,下一次掌握他的行踪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外勤组准备!”
okay。骷髅不情不愿地起身,准备接应随时可能突进大厅的同事。猛然一股巨大的力道从身后推了他一下。骷髅一个趔趄,他本想稳住身形,不料却被高脚凳的脚踏绊住,一骨一凳撞到一起,摔倒在硬邦邦的地板上。这一摔不打紧,sans粘在脑壳里的蓝牙耳机随着他倒下的方向被甩出几丈远。那边那头的Undyne只觉得耳机里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嘈杂声,接着便了无动静。
她心里燃起一股不妙的预感。
“sans?sans!回答我!你怎么了?”
女性鱼人跳起来大吼。她一脚踹开车门,一把将身旁的下属推出去。
“火力压制!sans有危险!我们强攻进去!”
sans没好气地把卡着自己腿骨的凳子踢开,从地上坐起来。他拍了拍脑袋,忽然察觉到四周那无时无刻不环绕着自己的大嗓门消失了,骷髅顿感不妙。
“噢!抱歉哥们……嘿等等。”
身材魁梧、回身过来正准备道歉的熊型怪物愣愣地看着地上的骷髅和从他身上甩出来的蓝牙耳机,忽然扯着嗓子大叫起来。
“该死!你是条子!这有个条子!”
糟了。sans心里一惊,伸手准备捡回耳机。耳侧呼啸的风声带着十全力道紧随其后,那只熊居然抬脚踢了过来,sans只能驱动魔法闪避。下一秒,他出现在离耳机五米远的距离。
不能撤退,Undyne他们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徒然闯入只会被有所准备的黑帮伏击,必须抢回耳机,但他的空间魔法仍未冷却完成。
sans低头拔腿冲刺,这一次他如愿以偿地抢在棕熊面前夺回了那小玩意,下场就是一只棒球棍正中他的侧肋。骷髅被击打得向后飞去,直到撞上一张茶几。他发出一道痛苦的闷哼,清脆的破裂声于身后绽开,玻璃碎片簌簌而落。
空气中混杂着一丝威士忌的酒香。sans从满地狼藉的玻璃渣里挣扎起身,茶几的钢架恰好磕到他的头,令他感到一阵眩晕脱力。模糊的视野中有谁正在逼近。他下意识想要驱动魔法想立起一道白骨栅栏保护自己,胸口的灵魂却在急促闪烁两下之后无力地陷入沉寂——它失效了。
sans心里暗骂一声该死。他立刻回手摸索腰后的手枪,但为时已晚,一只怒吼着的灰熊已经冲到他身前,操着铁棒就要往他身上抡。
骷髅条件反射眯起眼睛举手格挡,一股结实的力道拽上他的后领,他被向后扯飞,堪堪撤离凶器挥舞的范围,随即背部降落在一张柔软的沙发上。
然后骷髅看见,一直窝在角落里默不作声、刚刚才被他评价为“文静”的褐发人类像一只凶狠的豹子般站起来,一个飞踢直接踹上怪物的脸。
妈的,她腿真长。sans目瞪口呆。
那只熊像一个破布沙袋横着飞出去,飞进吧台里撞碎一地玻璃,碎裂声和哀嚎声响彻整个酒吧。更多戴着绅士帽的怪物纷纷将目光集中在这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古怪人类身上。那人踢开碎得只剩下一个金属框架的茶几,背对身后的骷髅,由左至右环视一周,黑色的背影像一堵坚实的城墙。
“undyne!我暴露了!不要鲁莽!”sans用尽全身力气朝着手心的小玩意儿大吼。
眼下最好的选择便是走捷径回到街上和队友们汇合。sans匆匆望了一眼挡在身前的人类,不确定要不要把她一起带上,随即他的余光瞄见“Vikings”的首领正站起身,准备在小弟的掩护之下往逃生通道跑。
“HEY!不许动!”
那脸上有一道疤的熊型怪物抬起头来,恶狠狠地瞪向正举枪瞄准他的骷髅,手中攥紧那只漆黑的提包。
“放下武器,让他们停下来!”
此时sans的脑袋仍然有些发蒙,胸口的灵魂被那一击撞得颤动不已,魔法不听使唤地四处乱窜,这让他扣着扳机的指骨有些发麻。但他还是摆出一副阴沉的脸色,枪口死死锁定目标的头部,命令道。
不能让他跑,每一条情报、每一个目标人物的行动轨迹都是MFP支付了代价,甚至是用命换来的。若是在这里放跑目标,这次行动便是功亏一篑。倘若让“Vikings”的高层在这里全身而退,回去他们一定会大肆整顿彻查内部的人员,到时候不知道要有多少警方的卧底和线人被牵连出来,不知道又要造成多少人员伤亡。
Undyne收到自己的信息了,她就在外面。sans咬着牙想。只要再坚持一下,一切都将平稳落地。
“Dam!干掉那只恶心的骷髅!”疤面熊高声怒吼。
fuck,我他妈说的是“停”。sans迅速看了一眼人类和她面前的怪物们。那只被称为Dam的棕熊挥了挥手,三只身材壮硕的怪物同时扑向沙发上的骷髅。
只听一道踩在玻璃渣上细微的“咔哒”声,sans身前的女孩后撤一步,身形一闪。骷髅只觉得眼前掠过一道残影,快得令人来不及眨一下眼睛。若此刻有一台延迟数倍的摄像机,透过它的镜头可以一帧一帧的看到女孩拔腿旋身的同时速度极快地做了三次闪击,拳掌肘,每一道攻击的着力点都极为精准地切在动物最脆弱柔软的横膈膜上,直接且有效地卸掉了对手的行动力。
但骷髅不是延时相机,他只听见空气中几乎同时传来三道拳拳到肉的撞击声,力透纸背入木三分,随即棕熊们像三座大山一般轰然倒塌,而女孩几乎像没有走动一般又站回原处。
她的表情甚至没有变过一下。
更多怪物怒吼着冲了上来,手里挥舞着球棒或是铁链之类的武器,但很快他们就像撞上了一堵墙一样接二连三地倒下,即便是手中看上去气势昂昂的武器也如同纸做的玩具般叮叮当当摔在地上。女孩使用了某种诡异的格斗技巧,每一次出手都会精准地击中怪物脆弱的关节或是腹部。怪物们根本近不了她的身,仿佛以她为中心半径两米的圆画出了一个牢不可破的领域,每挥一次手就有一只戴着绅士帽的怪物被甩飞出去。
跟怪物们比起来,她简直瘦弱得像一棵春天的小树苗,但这棵小树苗此刻就像一柄标枪一样深深地扎根在她脚下的地板上,不动如山。sans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随着人类四周失去意识的怪物越来越多,最后被剩下来的几只熊脸上的表情也就越发难看。那被称为Dam的棕熊朝同伴使了个眼色,对方心领神会地点点头。双方同时俯身冲刺,一左一右朝女孩发起围攻。铁棍带着足以劈碎头骨的力道抡向女孩的脸,怪物们眼里流露出疯狂的神色。他们早已不在乎人命或是国际外交问题,有条子在黑帮的地盘上闹事这件事如同踩在他们的脸面上,实打实地激怒了他们。愤怒令他们只想撕碎这些条子的脸,不惜任何代价。
只见人类敏捷地回身,侧头躲闪攻击顺势飞起一脚踢中右方怪物的眼睛,同时抬手掌击左边怪物的下巴,整套动作一气呵成。她的身姿让人想起草原上扑杀羚羊的豹子,凌厉又凶狠,却又带着某种舞蹈般决然的美感。
最后两只看上去还有攻击力的怪物倒下,人类的身形缓缓复位。除了呼吸变得急促一些以外她的外表没有更多变化,仿佛刚才只是做了一场热身运动。她低头用缠满绷带的右手拍了拍外套上沾到的熊毛,回过身来看向沙发上的骷髅。
sans这才看清她的眼睛。灼人的、熔岩般的金色,宛如燃烧的星辰。
如果一颗恒星的质量是太阳的8-20倍,它会由于自身碳元素的聚变燃烧产生超新星爆炸。他不合时宜地想到。那场盛大的死亡会持续整整两个月,当他们燃烧的时候,他们的光芒会耀眼到十万光年之外也能看见。而这场爆炸最终会导向两个结局:成为中子星,或者成为黑洞。
永恒,或者灭亡。
那人类张了张嘴,似乎正想说些什么,一阵密集涌动的空气振动声吞没了她即将发出的声音。
数以万计泛着荧光的魔法昆虫如潮水一般淹没了她。更多的飞虫四散在酒吧之内,孢子似的密密麻麻地布满整栋建筑,它们来自疤面熊手中的魔法阵。当人类忙于解决手边的怪物时,他从那口不起眼的小提包里取出一块刻满符文的青色石板并用魔力激活了它。现在那道轮转的咒图正如白洞般源源不断往外吐出虫子,仿佛一座巨大的母巢。
刹那间空气都凝固了起来,sans觉得浑身的魔法倏然冷下去,大脑一片空白,眼前昆虫翅膀上细细密密的眼睛形图案令他头壳发麻。
虫刑。受害者在死亡之前会遭受千刀万剐般非人的折磨,虫子会从她的皮肤上钻进她的体内,啃咬她的内脏和肌肉,由内而外一点一点将她吃得一寸不剩,更可怕的是直到最后一刻之前她仍然活着感受这一切,清晰的看着自己被吃成一具白骨。sans几乎听见耳旁传来女孩凄厉嘶哑地惨叫声。四肢先于思维一步动了起来,他奋力向前,不管不顾地就要朝团虫堆扑去,空间即将魔法发动,他拼命在脑海里搜寻着一个目的地。
但是有人比他更快。尖锐的爆裂声响起,黄铜子弹击穿数只昆虫的翅膀,打碎怪物手中的魔法阵。成群结队的昆虫瞬间宛如抖落的香烟灰烬般支离破碎。
sans看着眼前站着的身披尘埃的女孩,一只漆黑的柯尔特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手中。
“嘁,还好今天出门前撒了六神花露水。”
人类皱着眉头恶狠狠地啐了一口,一边骂一边跺脚抖落满身的灰尘。她一抬脚踩在怪物身体堆成的小山上,居高临下,枪口直指面如土色的黑熊,眼神比手中的黑洞似的枪口更为冰冷。
“hand on,不许开枪。”
另一只枪口抵上女孩的后背,她怔住了。
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响起,仿佛有一架直升机正降落在这件酒吧的大门前。下一秒那镶满了霓虹灯的门柱应声而断,一台闪着桃红色光芒的机器人气宇轩昂地走了进来,仿佛电影《终结者》里的施瓦辛格一般。它的胸前印着大大闪着粉光的MFP字样。
噢,它好丑。sans只想把目光移开,假装自己跟那玩意儿不是同一个部门的。
“MFP!你们都被逮捕了!立刻束手就擒!停止一切不必要的反抗!”
Undyne带着数十名手持格洛克手枪的警员冲了进来,一边大吼一边四下警戒。女性鱼人的手臂绷得像指针一样笔直,双手握枪背部微躬的瞄准姿势标准又专业,但她几乎在原地像钟表一样把自己360°转了个圈,愣是没找到半个可以瞄准的目标。直到她看到站在满地躺倒不省人事的怪物中央的人类,以及在她身后一手握枪指着她,一手举起来懒洋洋打招呼的骷髅。
“嗨队长,今晚收获不错。”
今晚真是收获不错。MFP没费一兵一卒就俘获了“Vikings”黑帮的大部分成员。然而更大的收获还有另一个。
“举起手来,”sans用枪口推了推褐发人类,向前迈步离她更近了一些。“你有持枪证吗?”
人类的手和枪一起悬在半空,她回过头疑惑地盯着骷髅怪物的脸,满脸的“WHAT THE FUCK?”
于是sans又一次看见她的眼睛,狭长的,金色的。
“什么?我刚刚让你免除怪物医院ICU一月游诶,小骷髅?”
“这是两回事。”sans坚持道。“你的持枪证,小姐。”
结果是当然没有,人类被Undyne一起扭上车。直到被塞进警车之前她还不可置信地瞪着sans。
“嘿!嘿!”她一手扒着车门一手指向骷髅,冲鱼人大声说。“你们这警员脑子真的没问题?”
“少废话,进去吧你小朋克。”
高大的雌性人鱼摁着人类的头把她塞进车厢。
七天后,sans从Alphys的报告得知他从酒吧里逮回来的那人类居然是个黑户。别说持枪证了,没有身份id,没有签证,没有居留证,整一个三无人员。按照法律来说这种人应该交由人类大使馆引渡回国,但是这女孩似乎连国籍都没有,哪里都查不到她的出生证明和过往轨迹——仿佛她是从空气里凭空冒出来的那般。而审讯科的怪物们也无法从女孩嘴里得到除了名字以外更多的信息,不论问什么她都板着一张死妈脸,坚决执行三不知政策:“不知道,不清楚,不记得。”
小丫头片子嘴还挺难撬。sans对着审讯记录冷笑。Undyne应该让我去审她,以我的手腕,保准不到十分钟让她跪下来哭着什么都招了。
怎么可能有人活这么大一点记录都查不到。女孩的信息被人为的抹除了,为的就是不让人查到她的过去。不论干这事的是女孩背后的某个人还是女孩自己,这意味着她都是一个危险性极高的不安定因子,或是更糟:恐怖分子,或者间谍。
“我们不能问出更多东西了,这名自称Frisk的人类接受过反审讯训练,并且十分优秀。”Alphys把宗卷扔到办公桌上,摊在靠椅里,一脸生无可恋。
“唔。”sans点点头。“undyne怎么说?”
“她想把这人类吸收到外勤组里去。”
“什么?!”
sans猛地扭头,力道之大几乎能听见骨头转动的咯吱声。他像看活体哥斯拉一样盯着自己的同事。“告诉我你在开玩笑。”
“不是我,是Undyne——她说反正这人类这么优秀,不如直接为我们所用,省得还要上岗培训。”Alphys瞪着天花板上的蜘蛛丝,声音有气无力。“她还说那人类比她这届教出来的所有警校毕业生加起来都还要能干。我第一次见她这么喜欢一个人类,她提起那家伙的时候眼睛都要笑没了。”她小声地嘟囔道。“见了鬼了。”
骷髅现在知道Alphys为什么一脸绝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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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ns x 你】透骨生香 Under the Skin 17
骷髅与魅魔的二三事
第十七回:触碰
*本回印象:Touch - Barcelona
歌名与章节名一样,译作触碰。贯穿灵感到写作的全过程,非常推荐收听。
When you feel my hand, just breathe
当你感受到我的触摸,请放松
On the small of your back, come with me
我会从身后抱住你,请跟随我
*另附本系列曲目合集:透骨生香(印象曲)...
骷髅与魅魔的二三事
第十七回:触碰
*本回印象:Touch - Barcelona
歌名与章节名一样,译作触碰。贯穿灵感到写作的全过程,非常推荐收听。
When you feel my hand, just breathe
当你感受到我的触摸,请放松
On the small of your back, come with me
我会从身后抱住你,请跟随我
*另附本系列曲目合集:透骨生香(印象曲) - Idonotsmo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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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揉着被Sans的嗓音勾得发麻的耳朵,上前从Papyrus手中接过操控游戏小人的控制器,在Papyrus一连串的鼓励声中走到距离电子屏合适的位置站定。
客厅的灯依旧没开,唯二的光源是屏幕的光芒,以及从Papyrus头顶打下的一道光柱。至少在你眼里,这样的环境还是相当昏暗的,不过对于解谜而言已经足够。
电子屏上是洋溢着古早风味的正方形平面迷宫,你需要操控的小人位于画面最左侧。你试探着动了动控制器,发现只能在前后左右四个方向移动。嗯,形式和操作都很简单,只是……一眼望去,你甚至无法透过歪七扭八的岔路找到出口的位置。
‘放心吧,你会赢的。’Sans的话语在你的脑海中回荡,你不禁转身看了他一眼。他站在你身后几米处,那里更为黑暗,将他的存在感削弱成一道沉默的身影,你只能看清两点白色眸光。
——他正注视着你。
你有些不自在地回过头。
呵、呵呵……那什么,总之先硬着头皮上吧。反正按照你以往的经验,就算知道出口在哪儿,你也很可能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越绕越远。
~~~
……你已经瞎折腾了多久?十分钟,一刻钟?你的脑子彻底成了一团浆糊。如果你是动漫人物,现在你的眼睛一定变成了两盘蚊香。Papyrus还在台前激昂地解说,他似乎过于投入主持了,没有留意到你已经黔驴技穷。
正当你忍不住有些想认输时,某个存在从你身后悄然接近。你应激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又很快被一股熟悉的清冽气味安抚,好歹没像只受惊的兔子似的一蹦三尺高。
是Sans。他一反常态地无视了所有界限,几乎是贴在你的后脖颈处,低声道:
“Stay.(别动。)”
什、什么?你瞪大了双眼。
还未完全平息的心跳再次加速,后颈的酥麻感还没来得及如波纹般荡漾开去,一只冰凉的手骨就已抚上你的后腰。即便提前收到了提醒,你还是控制不住地双腿一软,险些当场脱力。
你紧紧地咬着下唇,浑身都绷紧了——Sans之前在小巷里也揽过你的腰,但你那时穿着厚厚的外套,并不觉得有什么。而你回家后就把外套脱了,现在他的手与你的腰只隔着一层薄薄的T恤。
所以要怎样才能告诉他,后腰是魅魔的翅膀生长的地方,不能随便乱碰啊……!
念头刚落,你就感觉他的手微微一顿,上移避开了那一小片格外敏感的领域。
你松了口气,Papyrus的声音也同时响起。
“Sans?”他说,语带警告,狐疑地眯起了眼睛。
你的心又悬了起来,但Sans只是耸耸肩:“我不会干扰比赛的,兄弟。”
Sans刚才那么小声的一句话都被Papyrus听到了?他们是什么,怪物吗?……噢,他们还真是。
你胡思乱想着,注意力完全无法从Sans的手上移开。说真的,不管他想做什么,来个痛快吧,这样不上不下的实在太难受了……
仿佛读懂你的心思一般,背后的那抹触感极短暂地离开,变成一点轻触。是Sans的指骨,染上了你的体温,轻点在你的后背。多亏之前那过度的刺激,你对此适应良好。
然而,毫无预兆地,Sans的指尖动了起来。他轻轻划过你的背部,时而偏转、时而断开,动作缓慢而笃定。
你的脑子“嗡”的一声,条件反射地绷直了背。他、他到底……?!
……等等,Sans好像是在……写着什么?
f……
e……
——‘feel me(感受我)’。
在那瞬间,你觉得自己的脑袋可能快要冒烟。但你确信Sans这样做一定有他的理由,于是勉力将糟糕的想法抛开,抓到一点头绪。
难道……?
你屏住呼吸,仔细感受Sans的下一次动作:他的指尖从右至左划过,指骨温凉,触感分明。
他在对你说……“向左。”
你轻轻地吸进一口气,控制小人左行,退回到上一个分叉口。
Papyrus很快解说起来:“捏,看来佐伊选手察觉到之前可能有所失误,开始重新考虑路线了,这是个很好的尝试!”
这是暗示你走对了。所以,你没猜错,Sans真的是在提示你,虽然你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
……不管了,总比单打独斗来得强。
就这样,Sans将你的一小片后背当成属于他的隐秘的画布,借此传递只有你们彼此知晓的暗号。
但这种方法也有不便之处。起初你还能勉强适应;越到后来,Sans的动作就越发随意,力道也时轻时重,惹得你几乎恼羞成怒。
这只懒骷髅,作弊都不能认真一点……!他这、这样,你会很难受啊!……
你忍了又忍,好几次都险些爆发,想要干脆弃权算了,但Sans每次都能及时收手,让你得以喘息。
当你呼吸都有些乱掉的时候,饶是Papyrus也注意到你的不对劲,停止了激昂的解说,目露担心地问道:“小佐伊,你还好吗?”
“呃,我、我很好啊。”你打着结巴,对这位纯洁的天使干巴巴地笑了笑。
“但你的脸很红哦?”天使观察入微。
“……迷宫太有趣了,我兴奋的。”你保持微笑,打定主意要瞒天过海。
“你好像还在出汗?”天使火眼金睛。
噢,怪不得你觉得这么热。你想摸一摸自己的额头,手才伸出来又“嗖”地一下放下——你才发现,你的手……不,你的整个身子都在微微发抖。
……真是没眼看。
你在心里吐槽这糟糕的体质,表面上依旧笑容满分:“哈哈,还是很有挑战性的嘛,我就是有点……紧张,对,紧张。”
而Sans呢,他在Papyrus开口后就不再碰你,此时轻笑一声,你的心跳又漏了一拍。
“没事就好!”Papyrus信以为真,还为你加油鼓劲,“马上就到出口了,加油!!!”
好吧,这倒是个好消息。换作一小时前这简直无法想象,但你此刻确实有些受不了与Sans那无法忽视的存在感,只想速战速决。
……
很快,你在Sans的指引下一路向下,来到了……一条死路?
你愣住:面前确实只有一条死路,左右出路封死,下方更是只有一堵墙壁,正是迷宫地图的边缘,而Sans的暗号分明是继续下行。
犹豫间,又是几秒过去,Sans却不管你,指尖继续不紧不慢地沿着你的脊背下滑,仿佛在勾勒你脊椎的形状。这种速度简直是折磨,你甚至能为他抚摸到你后腰的那一秒倒数计时。
现在你已经很不妙了,绝对不能再被……
你一咬牙,操纵小人径直撞向墙壁。随着“砰!”的一声,电子屏上的迷宫地图以蛛网特效四分五裂,然后蹦出一个光彩十足的单词来:“WINNER!”
几乎同时,Sans的手顿住,慢慢地离开了你。你终于放松下来,长长地出了口气,甚至没精力吐槽这无厘头的设计。
Papyrus在前方激动地道贺,整场游戏的幕后黑手也从你身后走出,来到你的面前。你猜你现在的模样一定很有些狼狈,因为他看着你笑了,好像看见自家的猫咪捞鱼时不小心掉进了水缸里。
“我说什么来着?”Sans双手揣兜,冲你眨眨眼睛,“恭喜你,‘最终赢家’。”
“现在,去领取属于你的奖励吧。”
~~~
Sans控制不住地凝视你。
你的脸颊、耳垂、颈项都透着粉色,这粉色也许还蔓延向你身体的其它地方。你的前额被薄汗浸湿,乌黑的发丝黏在脸侧,最精细的画笔也勾勒不出如此形状。而你的眸子……那双总是黑白分明的眸子,此时也变得混沌了些。
他向来讨厌暧昧不清的事物。但你眼里的混沌是他亲手酿出来的,所以他喜欢。
Sans灵魂振动的频率因为这句话中的某个字眼乱了一秒。不过他很快对你笑笑,让你去Papyrus那里拿礼物——他不能与你多说,因为他感到自己揣在帽衫兜里的手在微微颤抖,叫嚣着要再一次好好地触碰你。
Sans看着你走开的背影,在心中低喃: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也许是从他悄然靠近你的那一刻开始的吧。当时他告诉自己,灯光昏暗,Papyrus又听力敏锐,他既无法通过魔法、也无法通过言语帮助你,那就只好使些笨法子了。
现在想来,这借口实在蹩脚得可笑。他这样做,仅仅是因为他想罢了。因为,随着夜色渐深,他发现自己逐渐听不清你的心声——不是由于你状态不对,只是单纯的能力消退。后来,当帮你从地上站起的时候,他察觉到这可以通过缩短距离弥补。
对于听到心声的原由,Sans早就有所猜测,也假设过各种可能发生的情况。就目前而言,能力持续一天,入夜后逐渐消失,这很可能与你前一天摄入的可消耗能量有关。最有可能的是他的血液或是魔力,甚至兼而有之。
最重要的是,这份能力就在他的面前逐渐消逝,而他也许再不会有重现它的机会。所以他决定体谅体谅自己的好奇心:倒要看看,这时靠近你会发生什么?
Sans是抱着轻松的心情这样想的,几近一种恶趣味。然而的确有事发生了,而且是无比美妙的、令他灵魂颤栗的事。
Sans采取了行动。他从你身后悄然接近,被你可爱的受惊反应逗得想笑,又很快释放出恰到好处的气味安抚你。然后他给出警告——在他心里,这与宣告实验品已经上了实验台无异。
他抚上你的后腰。你瞬间绷紧了身体,思想还处于惊诧之中,但另一个“你”——你那微妙暧昧、只有他能感受到的气味,却像终于发现猎物一般向他扑来,热烈地将他拢进自己的领域。
Sans有一瞬失神,随后便听到那番有关魅魔翅膀的心声。他并不很意外(除了‘不能乱碰’的那部分),但还是瞥了一眼前方的Papyrus,决定不要太过粗暴为好。
于是他牢牢捆束住自己的气味,不叫它与“你”纠缠;或者说,尽量不要。再避开最敏感的区域,减少与你的接触面积。再没有比这更温和的方法了:只是用指骨在你背后写写画画而已,能出什么意外呢?
然而,就是这样,今夜最糟糕、也是最美好的事情发生了。
——你动情了。而伴随着肉体的升温、颤抖,你的思想也颤巍巍地朝他展开。
与单纯地读取当下的想法不同,他被裹挟到你的情感之中。你分明还能清醒地审视自我,还能将身体与意识剥离看待,而他却在你完全不知情的时候被纳入了你的心灵,事无巨细地洞察你的一切。你厌恶你的身体、警惕他的敏锐、珍惜Papyrus的温暖,害怕过去的……
“小佐伊,你还好吗?”
可惜。Papyrus在最关键的时刻打断了他。Sans没有很失望,因为他隐隐有种预感,你的过去不是这么简单就能看清的。
在你与Papyrus对话时,Sans低头看着自己微颤的指骨,感受着内心汹涌的渴望,觉得这简直堪比戒断反应。
他甚至联想到自己曾在某次重置中潜入深海,呼吸对他而言并不必要,怪物的视力也足以应付大海深处的黑暗。他在那里见到了浑身透明的美丽生物,它的骨骼、脏器,乃至刚刚捕食到体内的猎物,都一览无余,如同在他的触碰下逐渐敞开自己的你。
他当然知道这行径之卑鄙,就像擅闯他室的小偷,但……这感觉实在太好了。不用牺牲自己,就能看清他人的感觉,实在太好了。
所以,当解谜继续,Sans放纵自己再次抚上你。他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饶是如此,当真正的“最后”来临,他的内心仍存挣扎。
但理智赢了,他不再触碰你。当来到你面前时,他尽力让自己表现如常,只是仍无法遏制地用目光追捕你,幻想着你心中那片他暂时无法窥破的黑暗,那藏着美丽生物的无光深海。
最终Sans只能想办法将你支开,因为他感到难以忍耐。
毕竟,既已见过透明的冰,又怎能再继续忍受洁白的雪呢?
【Sans x 你】透骨生香 Under the Skin 16
骷髅与魅魔的二三事
第十六回:游戏
*本回印象:Happy - Palm Trees/RØRY
一首非常欢快的男女合唱,可以说没有它就写不出这章,超级推荐><
附本系列曲目合集:透骨生香(印象曲) - Idonotsmo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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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用完餐后一起收拾了餐桌和厨房,期间你抓紧一切时机狂饮冰水,总算没被Papyrus特制的牛奶意面辣出一张香肠嘴来。你本来还有些担心Papyrus会觉得你行为反常,但似乎并没有。问过Papyrus才知道,每次大家吃完他做的意面的反应都差不多,而Sans告诉他,这...
骷髅与魅魔的二三事
第十六回:游戏
*本回印象:Happy - Palm Trees/RØRY
一首非常欢快的男女合唱,可以说没有它就写不出这章,超级推荐><
附本系列曲目合集:透骨生香(印象曲) - Idonotsmo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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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用完餐后一起收拾了餐桌和厨房,期间你抓紧一切时机狂饮冰水,总算没被Papyrus特制的牛奶意面辣出一张香肠嘴来。你本来还有些担心Papyrus会觉得你行为反常,但似乎并没有。问过Papyrus才知道,每次大家吃完他做的意面的反应都差不多,而Sans告诉他,这是他的“意面的魔力”。
你当时正在水槽前洗碗,闻言挑起眉毛,扭头看向身边负责擦干碗碟的Sans。他无所谓地耸耸肩,透出一股过来怪的从容。
作为亲历者,你不禁肃然起敬,并决定看在他是受苦受难的大前辈,以及那些频频递来的冰水的份上,就不怪他没提前透露这份“火辣”的惊喜了。
……
你们将一切收拾整齐,回到四处装饰着彩带、气球的客厅里,随意地在沙发上坐下闲聊。没多久,你发现Papyrus变得有些兴奋,好像屁股下面点着一堆火似的,总是坐不住。
你的第一反应是看向Sans。他很快察觉到你的眼神,眼中漫起几点笑意,然后动作自然地将一只手臂搭到你背后的沙发上,指骨轻轻地敲了几敲。
他是说沙发背……?
你将信将疑地微微撑起身子,垂眸扫了一眼,一下就在沙发后面发现了一只……硕大无比的桌游盒子。
噢。与吃饱就不想动弹的你和Sans不同,Papyrus当然会想在聚会上和朋友玩游戏啦。他这么躁动,估计是想找时机开口吧。那……帮他一把?
这样想着,你重新靠回沙发背上,佯作不知地问:“我们要不要玩点什么游戏啊?”
“捏!”Papyrus激动地一甩头,对你惊呼道,“小佐伊,我们真是想到一起去了!其实,我特地为今晚的聚会准备了这个!”
说罢,他伸出细长的骨头胳膊,从背后捞出了那个大盒子。你透过花里胡哨的包装,瞬间看穿本质,确信这是一个豪华版的、充满地底世界特色的——
“锵锵!”Papyrus为自己配着音效,激昂顿挫地说,“大、富、翁!”
“好诶!!!”你立刻鼓掌欢呼,Sans也懒散地附和道,“好诶。”
哈哈,休闲益智类的,那你可就不怕了。要是狼人杀那种尔虞我诈的游戏,你这种直肠子通常都活不过一天,更别提还有Sans。啧啧,这个大魔王,他估计想输才难吧。
Sans突然撩起眼皮(?)看你一眼,又是那种你看不懂的复杂眼神。你莫名其妙地看回去,但他只是将手臂从你身后的沙发背上移开,站起来说:“放地板上玩吧,方便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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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富翁其实就是主题特殊的飞行棋。游戏开始时,玩家会拥有固定的资金,然后轮流掷骰子,按路线走相应的步数,并根据停下的格子内容执行事件或买卖地皮。拥有地皮后,其他从此经过的玩家必须缴过路费。如果玩家所有的资金花完,则视为“破产”,该玩家出局。到最后只剩下一个玩家没破产时,他就是胜利者。
总而言之,这是一个需要拼命买地皮赚别人过路费,把除自己之外的所有玩家熬破产就赢了的游戏。玩法相当简单,但因为胜出主要取决于运气因素,又有各种各样的事件可以触发,可玩性很高。
而且——你身体前倾,不可思议地盯着面前巨大的游戏盘——这可是整个地底世界啊!
没错,Papyrus拿出来的大富翁是地底世界的特殊版本,地图完美地对应了真实地点:废墟(Ruins)、雪镇(Snowdin)、瀑布(Waterfall)、热域(Hotland)、核心(Core)……配合精美立体的魔法插画,许多你还没来得及踏足的风景栩栩如生地展现于你面前,令你惊叹于它们的迷人与美丽。
现在,你终于明白为什么Papyrus会想和你一起玩这个游戏了。
你来到地底的第一天,Papyrus就一边用着餐、一边向你介绍过这个世界,现在他只是在做同一件事罢了——从始至终,他想做的都是帮助你更好地融入这里。
虽然你是只魅魔,但面对这样的Papyrus,你还是想狠狠握拳大喊一声:这是什么天使?!
既然明白了这份心意,你就更应该认真对待这场游戏了。
这么想着,你从Sans手中接过初始游戏币,心中燃起了熊熊战火——
‘看着吧,我要把这些地皮全都买个遍!’
~~~
——才怪咧。你根本做不到,因为Sans和你对上了。
游戏开始没多久,你就察觉到Papyrus在放水,或者说,泄洪。他甚至都没有购买地皮,而是一直在各种倒霉事件中泥足深陷,比如“在雪镇吃下一份冰冻意面,就医花费200G”啦,“在蜗牛农场与闪电蜗牛竞速,落败损失10G、损失10G、损失10G……”啦……
最终,他在遇到“在MTT度假村首排观看Mettaton现场演唱会,花费9999G”的究极事件时彻底陷入疯狂,激动地表示“这样的我还能看一百场!”,当场散尽千金,宣告破产。
对此你有多瞠目结舌暂且不表,总之,在这种情况下,Sans就成了你唯一的对手。
和Papyrus不同,Sans显然不打算留手。他非常熟悉规则,而且擅长计算,总能在最合适的时候用掉相应的卡牌;而你凭借比他好上一些的运气,总能在“命运”与“机遇”中遇到后者,和他打了个势均力敌。
眼下,地图上的地皮全被买光,你与Sans手中的资产不相上下,游戏彻底进入白热化阶段。
你们面对面地坐在游戏盘两侧,Sans漫不经心地抛接着手中的骰子,另一手抽出一张黑色的卡牌在你眼前一晃:“入狱卡。请吧,小姐。”
你瞪着他,气得眼睛都快冒火:你都连续两轮没碰过骰子了!偏偏Sans的嘴角高高扬起,还冲你挑了挑眉骨,笑得十分欠揍。
你和Sans正争锋相对,破产后负责管理银行的Papyrus夹在你们中间,弱弱地说:“那个……”
“嗯?(yeah?)”
“干嘛?(What?)”
一低一高的两道声线重合在一起,你们同时转头看向Papyrus,也不知在Papyrus眼中究竟是什么场面,竟看得他浑身一抖。
糟糕,怎么可以吓到天使?
你连忙放柔声音:“对不起,刚刚情绪有点激动。有什么事吗?”
“我想说,”Papyrus似乎找回了一些状态,声音逐渐恢复高昂,“既然这场游戏很难得出结果,不如一局定胜负怎么样?”
“要怎么做?”你好奇地竖起耳朵。
“用‘命运’。”Papyrus指了指游戏盘上的一沓黄色卡牌,解释道,“伟大的Papyrus特制了一张命运卡。你们可以掷骰子决定先后,如果率先遭遇卡牌事件并挑战成功,就成为整场游戏的最终赢家。”
“叮铃铃!”你几乎都能听到脑子里铃铛清脆的报喜声。绝佳的机会,是怪就看得出你的运气更胜一筹,Papyrus这样做一定是在帮你。
“我同意!”你率先举起手,然后扭头看向Sans。在听到“特制命运卡”这个字眼的时候,他就已经放松下来,现在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Sans与你对视,脸上的笑容一如往常,不同的是他的眼睛也在笑:“你确定?”
“当、当然。”他这副笑眯眯的样子让你莫名有些心虚,但比起这个,你更不想再被他封杀得连骰子都摸不到,那实在太憋屈了。
“那好,”Sans非常爽快,甚至大方地表示,“不必掷骰子了,你先吧。”
语毕,他对混战后的游戏盘伸出一只手,隔空用魔法将它移到一旁。你还没搞清楚他这是在做什么,突然“啪”的一声,客厅的灯光全部熄灭,那面显示着“佐伊的欢迎晚会”的电子屏也同时黑掉。
下一秒,天花板上陡然投下一束光柱(什么?!),照亮站在电子屏旁的Papyrus(什么时候?),他手拿话筒,声音激昂道:“那么,现在我们正式进入‘命运’的终极挑战环节!挑战者:佐伊;挑战内容:Papyrus的全新力作——电子迷宫!”
话音刚落,巨大的电子屏再度亮起,显示出一整面弯弯绕绕的平面迷宫,你光是看一眼就头晕目眩。
前方的Papyrus还在鼓舞你的士气:“如果挑战成功,就将成为大富翁的最终赢家,并获得一份神秘礼物哦!”
你愣愣地坐在地板上。看到这明显早有预谋的一切,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Papyrus不是在给你放水,而是这迷宫就跟他的特制意面一样,本来就是为你准备的。他很可能是想让你快乐地玩耍一番,再顺势送出礼物。
问题是,Papyrus好像不知道,你超不擅长解谜呀!之前Sans向你介绍雪镇森林的时候,你就对其中设置的谜题持谨慎态度,但你没想到会先掉进自己怪挖的坑里。
想到这里,你猛地扭头看向站在身边的Sans——这家伙又什么都没告诉你。
灯光微暗,Sans的两点眸光格外显眼。他对上你的视线,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心情,轻笑一声:“我给过你机会了。但你说,‘当然’。”
你想说的话一下全都哽住。正当这时,Papyrus洪亮的嗓音突然响起:“咳咳,请问佐伊玩家做好挑战的准备了吗?”
你不得不高声回应:“马上!”
Sans笑着向你伸出一只青白的骷髅手来,你气鼓鼓地一把握住。他的力气比你想象中大得多,你站起来的时候差点直接扑进他怀里。
Sans没有立刻退开,而是就着极近的距离,凑在你耳边低声说:“放心吧,你会赢的。”
他的声线低沉,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你的耳廓。尽管他说完就松开了你,你依旧觉得从耳朵到心脏都麻了,半天都缓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