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ᴄᴏʀᴠᴜs ᴏɴ ᴘᴀʟʟᴀs💫
Alone    From c...

Alone

  

From childhood's hour I have not been

从童年时起我就一直与别人不一样

As others were - I have not seen

我看待世间的事情与众不同

As others saw - I could not bring

我从来就不能从

My passions from a common...

Alone

  

From childhood's hour I have not been

从童年时起我就一直与别人不一样

As others were - I have not seen

我看待世间的事情与众不同

As others saw - I could not bring

我从来就不能从

My passions from a common spring -

一个寻常的春天获得激情

From the same source I have not taken

我从不曾从

My sorrow - I could not awaken

这同一个源泉得到忧伤

My heart to joy at the same tone -

我也不能呼唤我的心为这同一韵调开怀

And all I lov'd - I lov'd alone -

而我爱的一切,我独自去爱

辛二畎

【莱卡布】检查(下)

*莱欧斯对卡布尔的检♂查♂。

*瞎编了很多关于寄生蜂的东西,随便看看就行,一切都是为了让他们搞起来!

*完整版走这里

 

 

 

唰的一下,卡布尔睁开眼睛。他看了眼窗外明媚的阳光,哦,是做噩梦了啊。虽然已经回到了地面,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迷宫中遇到梦魇太多次了,卡布尔还是会时不时做噩梦,而且每次噩梦都诡异地出现某个男人的身影。

他起床快速地洗漱。作为黄金国的二把手,他每天需要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连吃饭都要控制在最短时间内。因为吃饭太急,他已经被国王大人唠叨过很多次了。好好吃饭好好吃饭,他也想好好吃饭啊。也不想想他忙碌的原因到底是什么,还不是因为这...

*莱欧斯对卡布尔的检♂查♂。

*瞎编了很多关于寄生蜂的东西,随便看看就行,一切都是为了让他们搞起来!

*完整版走这里

 

 

 

唰的一下,卡布尔睁开眼睛。他看了眼窗外明媚的阳光,哦,是做噩梦了啊。虽然已经回到了地面,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迷宫中遇到梦魇太多次了,卡布尔还是会时不时做噩梦,而且每次噩梦都诡异地出现某个男人的身影。

他起床快速地洗漱。作为黄金国的二把手,他每天需要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连吃饭都要控制在最短时间内。因为吃饭太急,他已经被国王大人唠叨过很多次了。好好吃饭好好吃饭,他也想好好吃饭啊。也不想想他忙碌的原因到底是什么,还不是因为这位国王太不省心,他们这些做臣下的就不得不负责更多。

卡布尔将朝臣的衣服换上,绑腰带的时候发现有些不对劲。刚刚系好的腰带被解开,衬衣的下摆被撩起,他低下头,手指按上腹部,有些隐隐的刺痛。他仔细看了看,发现了几块淤青。淤青?

哦,是因为昨晚莱欧斯的动作太没轻没重了吧,他的肚子像是什么面团一样被对方戳来揉去,没有淤青才怪。

等等,昨晚?

靠啊,不是梦啊!

昨晚的记忆像是找到了什么破绽,一下子涌入他的脑海之中。于是,黄金国最可靠的臣子之一、国王陛下面前的大红人,一直以温和友善示人的卡布尔,在这个阳光灿烂的早晨,失去了自己的表情。

直到他的房门被敲了敲,他才回过神来。没关系,这还是他自己主动提出的呢,而且这也没什么,是他太大惊小怪了。

他像往常一样,笑容亲切地和每一个人打招呼,矜矜业业地做着他的工作,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宫殿的侍从排练几日后的使者接待演习。然后,也如常地拿着文件去找他们的国王大人。

屈指敲了敲门示意,随即他就推开了国王的书房的门。门内的莱欧斯看见他进来,眼睛亮了一下。面对着期待满满的国王,卡布尔顿了一下,才继续走过去。

说起来,昨天因为太过震惊,卡布尔都没有怎么观察过莱欧斯的表情。这可是难得的分析莱欧斯的机会啊,这不是他从以前就一直想做的事情吗?这么一想,在这场交易之中,说不定是他获利更多。

想到这一点,卡布尔特意改动了一下步子的速度和方向。于是他很满意地看见,莱欧斯的眼睛一直对他的步伐紧追不舍,跟着他转向、停留、又继续行动。突然想到他以前曾经多次尝试向这个人搭话却被忽略了个彻底,再看看现在他对他目不转睛的模样,卡布尔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扳回一局的愉悦?他还不至于幼稚到这种地步,又不是什么小孩子了,他才做不出获得想要的关注后便洋洋得意的样子,更何况,这种把他当成魔物的关注他并不是很想要。能力被认可的自豪?说实话,他的能力什么时候在这个人面前发挥过作用呢,他的自信在面对这个人的时候都快被干碎了。

卡布尔放下今天需要批复的文件,顺便给国王分析了一下其中一份文件中涉及的人物关系和重点条例。虽说给国王的文件已经是极简版了,但是国王不能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好在讲故事还算是卡布尔的强项,无论多复杂的人情世故,经他一解释,就算是莱欧斯都能大致理解。

莱欧斯一边听一边点头,做出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等卡布尔讲完之后,莱欧斯便摆出原来如此的神态,发现卡布尔疑惑地看向他,他才解释:“之前我就觉得你好像总是很容易就获得别人的好感,考虑到你是寄生蜂后代的话,就能够理解了。”

“我没记错的话,我刚刚讲的事情和获得好感没什么关系吧?”

“怎么没关系了?比如这个矮人和那个矮人之间的矛盾,如果不是你得到他们好感的话他们不会把这些事情告诉你吧,矮人可不是什么陌生人都能信任的类型。还有他们和半身人的谈判,这种内部详细信息一般人也拿不到的吧,但是你只是去了一趟,他们就差把私房钱放在哪都要告诉你了。”

是这样吗?虽然卡布尔确实对自己的魅力有些自觉,但是也不至于到莱欧斯说的那样。他确实很容易获取他人的好感,也很轻易地就能取得别人的信任,再加上他优秀的察言观色能力,他想要和谁打好关系基本都一打一个准。所以当初在遇到图丁兄妹的时候,他难得的对自己的魅力产生怀疑,后面一路追到迷宫,才终于和莱欧斯说上话。不过,即便说上话了,在这个人面前,他和其他什么路人甲也并没有什么两样啊。不过排除这个奇葩,对他人的话,确实如此。

这和他的身世有关系?因为他是寄生蜂的后代所以他才做得到这些吗,如果他不是呢?

“虽然已经基本确认了,不过如果你不是寄生蜂的孩子的话,你应该也能做到这样吧。毕竟寄生蜂的能力一般是在二十岁之后才开始激发,毕竟这个时候的宿主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身体方面是最适合进行繁衍的。你在二十岁之前就能做到这种地步了吧,寄生蜂的能力不过是给你锦上添花罢了。说到二十岁,虽然还没有学者提出这个概念,不过我认为……”

还是和以前一样啊,一旦说到魔物的知识,莱欧斯就会忍不住滔滔不绝。虽然知道莱欧斯只是在科普寄生蜂的习性和分享他的观点,但是卡布尔奇妙地打消了方才对自己的怀疑。他拿起已经批复好的文件,按例查看了一下,意外地发现今天国王陛下的效率比之前的高太多了,而且也没有什么奇怪的魔物涂鸦,签名都规规矩矩地签好了,备注也比平常的详细。

难道可以研究魔物就让他那么高兴吗?

卡布尔扫了眼文件,没什么问题了,正准备走的时候,时刻注意着莱欧斯的余光瞥见了些许失落。失落?哦,难道魔物专家还需要观众的应和才觉得尽兴吗?可是以前不都是只要他一个人讲就行了吗,就连有没有观众都无所谓的那种。现在还把要求提高了?不仅需要有观众看他的表演,还要给他反馈吗?

关于寄生蜂的相关知识,莱欧斯越讲,声音就越低,到后面已经是嘟囔的程度了。卡布尔手上还拿着比以往厚实不少的文件,见此,他立马放下了它们,几乎是飞奔到国王的面前,双手捧住那颗越垂越低的脑袋,看着对方的眼睛承诺:“我很愿意听你讲解,不过目前并不是个好时机,等晚上的时候我们再继续,好吗?”

莱欧斯的表情肉眼可见地变得灿烂起来,不过几乎是同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扬起的眉毛耷拉下来,他的手原本举了起来,还没有来得及抓住点什么,便也如同眉毛一般缓缓落下。好在卡布尔注意到了,他将托举着金色脑袋的双手放开,转而去捉住了对方的手。

“我不会嫌你烦的,如果我觉得不感兴趣我会提出来的,会让你知道的。”卡布尔一下子就猜到了他在顾忌什么。当初俊朗对他的隐瞒还是让他产生了阴影。不过也是,对莱欧斯来说,那是他的第一个朋友吧,难得有了朋友,他欢天喜地地和朋友分享着他的爱好,结果朋友一直在默默忍受他,这种事情对他的打击不可谓不大啊。

回想过去,卡布尔自己当初也是,为了接近莱欧斯,强迫自己吃最讨厌的魔物,还装出一副感兴趣的样子。虽然后面也有好好解释清楚,但是本质上,就是欺骗。在之后和这个人的相处中,他也尽可能避免隐瞒或者欺骗对方,和他的交际中,都是以直球为主。就像现在这样,让对方知道,他有什么就会说什么,不会为了什么目的而委屈自己。

听到这句话,莱欧斯的心情值才缓缓回升。他很高兴卡布尔并不反感他的小爱好。法琳和玛露之前和他说过卡布尔的童年经历,也一直告诫他不要再他面前提到太多魔物相关的事情。虽然他不认为卡布尔会是那种需要别人顾及他的心情的人,但是玛露一直都表现地很紧张,生怕他说出了什么不可挽回的话,他也就放下了想找这个新朋友分享兴趣的念头。

直至昨天,卡布尔主动提起了他的身世,还答应了让他做一些检查来验证他的猜想。一开始的时候,莱欧斯能感受到对方的紧张,但是他也不想放过这个好机会,要知道他真的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触碰过活着的魔物了。他倒是想研究一下法琳的情况,但是被玛露严防死守,光是靠近一点法琳就会被玛露警告,就像在迷宫的时候他靠近菀苞一样。所以他提议要不要把眼睛蒙起来,看不见的话可能就不会那么忐忑不安。不过就像他猜想的,卡布尔是个心性坚韧的人,这点不安并不会让他如何。这让他很高兴,猜中了对方的性格让他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更近了一些,于是他一点点地试探对方,一边给他讲解着寄生蜂后代有什么特征,一边观察着对方的表情。

观察的结果很是喜人,卡布尔并不排斥他分享的小知识,偶尔身体变得僵硬起来也不是因为他说的内容而是他的动作——卡布尔并不习惯被别人触碰。他不确定这个别人是特指他还是也包括其他人,毕竟他没有见过卡布尔和其他人有双手以外的接触。

话说回来,卡布尔倒是挺喜欢触碰别人的,却不习惯被别人触碰吗?这里的别人特指莱欧斯自己。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卡布尔就是双手握住了他伸出去的手。一般来说握手不是双方伸出一只手就好了吗?后面再遇见也是,卡布尔基本都是两只手一起用上,尽可能地增加他和他之间的身体接触面积。当时他虽然有些奇怪,但是也不过是以为是卡布尔特别的接触习惯而已。不过后面看到卡布尔和其他人相处的时候,也没有像对他那样,需要用上两只手去接触对方的情况啊。

就像是现在这样,卡布尔再次用两只手握住了他的右手。明明一只手就能做到的事情,在他这里卡布尔总是会用上两只手。反正这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他也就没有提醒过对方。更何况,听说增加身体接触会增进感情,莱欧斯很珍惜这个朋友,也希望他们之间的感情越来越好。

夜晚如约而至。这次卡布尔有着充裕的时间,他慢悠悠地享用完了晚餐,洗漱之后才来到莱欧斯的房间。一看到他来了,莱欧斯便立马从椅子上起来,兴冲冲地拉着他坐到了床边。

还没等卡布尔发问,莱欧斯就已经开始了自己的演讲。

“白天的时候我提到过,寄生蜂宿主的二十岁是个很关键的节点。已经有研究表明,寄生蜂在此之前都是以胚胎的形式寄生在宿主体内,直到宿主二十岁,寄生蜂才会成熟,在宿主二十五岁时,寄生蜂就会死去。所以寄生蜂活跃的时间是宿主二十到二十五岁,这个年纪正是人类最有活力,身体状态最好,也是荷尔蒙最浓郁的时候,这同时也是最有利于繁衍的年纪。”

卡布尔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在听,同时也提出自己的疑问:“这么说的话,二十五岁之后我体内的寄生蜂就没有了,我就又是人类了?”

莱欧斯摇了摇头,拿起了他的笔记递给卡布尔,继续说:“寄生蜂分为野生寄生蜂和遗传寄生蜂。迷宫内有野生寄生蜂的蜂巢,人类冒险者们路过时一不留神就会不小心被寄生,而且由于寄生蜂寄生宿主之后,宿主并不会发生什么明显的变化,所以也很难辨认出来,再加上寄生蜂本身是没有什么危害的,只会存在于宿主体内,这也让它们成为了极少数能在地面生存的魔物。而像你这样的寄生蜂后代则是遗传寄生蜂,从受精到繁育都是在人类体内完成的,所以生存的时间会比野生寄生蜂要更长一些。另外,寄生蜂对人体产生的影响是不可逆的,即便它们在人体中死去,这个人身上的魔物特征还是存在,并不能算是完全的人类。”

听完之后卡布尔想了想,寄生蜂会对宿主产生什么影响吗?让他的胸闻起来更香了?这算什么鬼!

像是看出了卡布尔的想法,莱欧斯越发兴奋,语调也变得更高:“当然不是只有这个影响!其实影响最大的是宿主的生育系统。已经有学者发现,被寄生蜂寄生过的人类男性,在寄生蜂死去之后,他们都丧失了生育能力。或者说,他们根本没有生育能力。他们的生殖器官可以正常使用,也可以射出遗传物质,但是这些物质无法使女性受孕。而只有在寄生蜂完成受精之后,他们再去进行生命大和谐的时候才有可能使得女性孕育孩子,而准确来说,那个孩子本质上是寄生蜂的孩子,而不是他们自己的。他们只是作为一个工具,一个为寄生蜂繁衍提供载体的工具。这也是它们会被命名为寄生蜂而不是共生蜂的原因。为了将生命传承下去不惜破坏另一个生命传承的机会,真的是非常努力啊,寄生蜂。”

刚感慨完寄生蜂的不容易之后,莱欧斯立马转向卡布尔,热切的视线扫过他的下半身。那股视线似乎带着灼热的温度,让卡布尔情不自禁向床铺深处躲去。出乎意料的,在听到自己没有生育能力的时候,他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也许这也是寄生蜂对宿主的影响之一吧,对于后代他并没有什么执念。反而是莱欧斯扫过来的那几眼,让他察觉到了从尾椎一点点爬上来的颤栗感。无论是人类的部分还是魔物的部分,他的直觉都在叫嚣着危险危险,但是他却一点也不想逃。



(此处省略了4300+字)



结束之后,莱欧斯卡着他的嘴巴查看是不是都咽下去了,对方查看的时间有点长,长到他感到嘴角已经酸了。他拍了拍卡着他嘴巴的手,被放开之后揉了揉酸痛的下巴,需要检查那么久吗?始作俑者讨好地过来帮他揉,然后又趁他不注意掠夺他的口腔。

“这个味道好怪啊,不好吃。不过这也完全确定了,你就是寄生蜂后代。你的和我的味道完全不一样啊。”莱欧斯有些嫌弃地吐了吐舌,跑去拿水漱口了。

“本来就不是吃的东西啊,谁让你吃的。”卡布尔吐槽着,瞥见拿着水杯过来的莱欧斯,正想伸手去拿,却看见莱欧斯端起那杯水,将水含在口中,再向他靠过来。他顺从地喝下了渡过来的水,反正这个魔物狂热者肯定有一堆歪理等着他,反正最后的结果都是这样,不如直接省略那些繁琐的过程。不过,可以打趣的机会他可不会放过,等杯子中的水以同样的方式消耗见底之后,他才慢悠悠地说:“以防我们尊敬的国王陛下不知道,您卑微的臣下的双手还好好地长在他的身上?”

如他所料,面对这种阴阳怪气,国王的眉眼耷拉下来,这向来都是莱欧斯的弱项。

莱欧斯知道,卡布尔光是凭他那张嘴,就能拿下整个黄金国。他总是知道说什么会让别人兴致盎然,也知道说什么会让别人无言以对,这是卡布尔的长处,莱欧斯一直很欣赏这点。但他不喜欢卡布尔总是提醒他,他们的地位不一样。在他眼中,卡布尔是他的朋友,是平等的、亲近的平级,而不是悬殊的、疏远的上下级。他们以前提到过这点,卡布尔说他会注意的,但是就像现在这样,还是会冒出让他不高兴的话。

既然言语不能让他记住的话,就用行动吧。莱欧斯放下已经空了的水杯,任由它滚落在床单上。他再次靠近卡布尔,直接亲了上去。只是单纯的唇瓣相贴,和前面的完全不一样,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吻。

亲吻这种事情,不可能发生在上下级之间的吧。所以他们是朋友,等等,好像朋友也不会做这种事情。人类社会中,亲吻只会发生在很亲密的关系中,所以他们是比朋友还要亲密的关系。莱欧斯自顾自地捋清了逻辑,很自然地看向卡布尔,想要得到对方的认可。

卡布尔有些惊讶,愣了一下,不过这可能也是莱欧斯检查的一部分,他就配合地向对方压了一下,让他们的唇贴得更紧。反正前面更加深层的都做过了,这倒也不算什么。他看见莱欧斯眼里的光更亮之后,越发肯定自己做对了。

在这个吻之后,莱欧斯终于宣布今晚的检查到这里就结束了。如果寄生蜂真的是按照饮用的方式获得精液的话,明天大概就能在卡布尔这里尝到不同的味道。如果不是,那就要采用另一个方法了。

不过,检查的话,到这里就结束了,毕竟已经确认了卡布尔的身份。看着离开的卡布尔,莱欧斯心满意足地放下笔记本。一个活着的可以让他研究的魔物后代,而且同时也是可以让他分享爱好的比朋友更加亲密的存在。啊,果然,有卡布尔在,实在是太好了。

之前卡布尔提到过要让他做什么来着?在精灵使者来访时表现地好一些吗,他当然会做到。不仅仅是因为之前的承诺,更是因为他想在卡布尔面前展现出他的可靠。这样的话,卡布尔会更加靠近他一点吧。

真是期待明天的到来啊。






FIN.

辛二畎

【莱卡布】检查(上)

*时间线在漫画完结后,请注意(剧透)。

*卡布尔为了让莱欧斯不那么颓靡,答应让他做一些自己是否为寄生蜂后代的检查。

  

  

“啊——”莱欧斯毫无形象地瘫在桌子上,左手边还有一叠厚重的文件等着他。其实一开始只有薄薄几张,毕竟卡布尔和亚阿多也知道他的本质,他能正常接见拜访者就谢天谢地了。虽然给他的工作量不多,但也挡不住莱欧斯一直拖着,拖着拖着就变成了现在厚厚一叠。

卡布尔抱着新的文件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他把他的东西先放在一边,猜测着国王这次萎靡不振的原因。其实答案也就那么几个,毕竟能让莱欧斯都感到棘手的事情也没有几件,而稍微回想一下上次莞苞来宫殿的日子,正确答案呼之欲出。......

*时间线在漫画完结后,请注意(剧透)。

*卡布尔为了让莱欧斯不那么颓靡,答应让他做一些自己是否为寄生蜂后代的检查。

  

  

“啊——”莱欧斯毫无形象地瘫在桌子上,左手边还有一叠厚重的文件等着他。其实一开始只有薄薄几张,毕竟卡布尔和亚阿多也知道他的本质,他能正常接见拜访者就谢天谢地了。虽然给他的工作量不多,但也挡不住莱欧斯一直拖着,拖着拖着就变成了现在厚厚一叠。

卡布尔抱着新的文件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他把他的东西先放在一边,猜测着国王这次萎靡不振的原因。其实答案也就那么几个,毕竟能让莱欧斯都感到棘手的事情也没有几件,而稍微回想一下上次莞苞来宫殿的日子,正确答案呼之欲出。

过几天西方精灵那边会有使者过来,莱欧斯这个状态可不行。好不容易不再让迷宫掌握在长寿种族中,卡布尔可不会因为莱欧斯状态不佳而毁掉这个局面。

法琳呢?前段时间在宫殿里翻到了一张旧地图,对上面标记的地点很感兴趣,直接跑去旅游了,还把玛露希尔一起带走了。先西?这个矮人上次受邀来过皇宫一次就很久没有再收到他的消息,现在估计在什么深山老林继续他的旅程。齐尔查克?自从他带着女儿们和莱欧斯他们一起吃过饭之后,就很抗拒再次见到他们,现在在卡卡布尔多专心经营他的小店。莞苞?她的行程才是最不可控的那个。莱欧斯的另外两个前队友也是各有各的生活。

卡布尔一一数下来,惊讶地发现,现在莱欧斯身边居然没有能够影响到他的人了!早在调查这对兄妹的时候,卡布尔就发现他们的人际关系简单到离谱,算得上熟人的也就小队里的队员。结果现在一个个的,都不在。

难道真的要让那边那坨瘫成史莱姆的东西接见精灵使者吗?那过不久说不定精灵女王就再次燃起还是让精灵掌控迷宫吧这样的念头。

不行,得让莱欧斯振作起来。

方法也很简单,让他见到心心念念的魔物就行。问题是,上哪里找呢?这个人成为恶食王之后,魔物们基本上都对他退避三舍,还是靠着莞苞时不时抓一些死掉的魔物才能维系他这点爱好。现在,哪里有呢?

“唉——”

卡布尔听着书房内另一边传来的唉声叹气声,默默放下手上的文件,退了出去。

过了大半天,卡布尔面无表情地回来。是他小瞧了恶食王对魔物的影响力。附近根本找不到活着的魔物,就连一些灰色拍卖行中也找不到。

他靠近莱欧斯的办公桌,不出所料地看到了本该签字的纸张上画着几个涂鸦,有他见过的也有没见过的魔物。

啊,好可怜啊。卡布尔面无表情地想。对魔物狂热者的莱欧斯来说,此生再也接触不到魔物(特指活着的那种)算不算一种酷刑呢?莱欧斯看见卡布尔走过来,稍稍坐起来了一点,从瘫在桌子上变成了趴在桌子上。不错的进步,卡布尔在心里点评。

卡布尔将效率低下的国王手中拿过了厚度几近没有的文件,相信收到这些文件的人不会在意在国王的签名旁还特意附上了几个极具特色的魔物形象。他翻阅检查了一下,签字和备注都有好好写上。不过翻到某张的时候,他看到了上面的涂鸦。

难得的,这个魔物卡布尔不算陌生。之前他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将自己的身世告诉了莱欧斯,那时候莱欧斯还头头是道地给他分析他那个不曾谋面的父亲到底是是什么魔物,最后定在了最有可能的寄生蜂上面。当然,卡布尔拒绝这个答案。拜莱欧斯所赐,那之后他做了好一段时间的噩梦,噩梦的最后一幕都是莱欧斯顶着那张欠揍的脸滔滔不绝地给他灌输寄生蜂的习性。

卡布尔再次看向旁边的莱欧斯,受人尊敬的国王陛下已经重新坐直身体,手上拿着羽毛笔,面无表情一副认真处理政事的模样。说实话,莱欧斯不说话的时候确实能唬得住人。

这是在暗示他什么吗?卡布尔不确定地想,手指拂过寄生蜂的涂鸦。他自认在察言观色这一块做得还算不错,但是这个技能碰上了面前这个人就没有用得上过。他不相信对方会忘记他们讨论过这个,当初莱欧斯把他名字忘了也没有忘记给他第一次吃的魔物料理是什么。

他拿着已经批复的文件退出房间。离开的路上他不断回忆着当初莱欧斯给他讲过的寄生蜂的相关知识。但是等他将手上的文件给了对应的人员之后,他还是没有从中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直到他路过一扇窗时,从反射的玻璃中,他看到了自己的蓝色眼睛。

当初正是这双眼睛,他的母亲不得不带他离开避开追杀,也是因为这双眼睛,他怀疑起那位所谓的父亲是某种魔物。

所以,莱欧斯还是认为他是寄生蜂的后代?这也算的话,也算是魔物的一种?也就是说,把主意打到了他的身上?

卡布尔倒是没什么意外,毕竟对方是莱欧斯。只是……他缓缓摸上自己的眼眶。只是,莱欧斯的这个想法,存在了多久呢?距离他们讨论这个话题已经过去了许久,如果不是这个意外,卡布尔可能都快把这件事忘了。最难得的是,莱欧斯居然能忍着。按他对莱欧斯的认知来看,他在知道身边有一个魔物后代的情况下,时时缠着对方问这问那的才是最正常的。更何况因为诅咒,莱欧斯根本接触不到活着的魔物。

法琳和莞苞是人和魔物的混合体,但是她们都是人类的灵魂占据主导,所以不受诅咒的影响。如果他真的是魔物后代的话,估计和她们的情况差不多。她们都是女性,所以莱欧斯身边的人都有意无意隔开他们。但对同性的话,看俊朗被硬生生缠成莱欧斯单方面认同的好友就知道。对只是知道很多莱欧斯不认识的魔物的俊朗都能这样,没道理会放过一个身边潜在的活生生的例子啊。

难道是当初他对这个答案的反感表现得太过了?卡布尔捂着嘴巴,一边思索着一边向国王的房间走去。在他们讨论过寄生蜂的可能性之后,他还是无法接受他会是这种魔物的孩子,可惜的是他不太记得之后有没有和莱欧斯说什么,只记得自己一直在做噩梦,从那之后莱欧斯也没有在他面前提起过寄生蜂的事情。他知道对方肯定有一长串想要问他或者检查他的待做清单,他只是惊讶,那个人居然没有表现出来过。

在路上他还遇上了来找他确认接待精灵流程的官员,这更让他坚定了他的想法。只是满足一下国王陛下的小爱好,这并没有什么,只希望这位陛下在满足之后能尽快打起精神,以最好的状态接待使者。迷宫要掌握在他们手中,不能拱手与人。

“卡布尔?你不是刚刚才离开吗,怎么又回来了?”莱欧斯看着去而复返的卡布尔,对方两手空空,步伐也不快,不是突发事件。他又看了看桌上的文件,今天也没有加急文件需要回复。

刚才看到的寄生蜂涂鸦到底是意外还是暗示?卡布尔尝试从莱欧斯脸上看出点什么,可惜,和以往一样,一无所获。他只好摊牌表示,他知道莱欧斯还在怀疑他是寄生蜂后代,他可以同意对方给他做一些检查,但是相应的,他希望对方能在接见使者时表现得好一些,也不用做什么,放空自己好好坐着,剩下的有他和其他人就行。

果不其然,莱欧斯立马答应,一扫之前的颓靡变得兴致勃勃,甚至可以说有些兴奋,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想直接扑到卡布尔身上开始他的待做清单。

当然,被卡布尔阻止了。不像莱欧斯这个清闲的吉祥物,卡布尔每天的工作可是很多的,更不用说时不时还要处理国王一不小心闹出来的烂摊子。他和莱欧斯约好,晚餐之后再去找他。

夜晚如约而至,卡布尔今天的工作量超标,连晚饭也是匆匆忙忙扒拉了几下,一看时间,连衣服都没换就跑到国王的寝宫。

莱欧斯并没有计较他的迟到,反而是满脸放光地等着他。说真的,莱欧斯的这个表情让他感受到了危险,像是被什么猛兽盯上了。考虑到这个人确实有过做猛兽的经历,卡布尔默默咽了咽口水,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

一开始卡布尔想提议先让他换下衣服整理整理的时候,莱欧斯就惊喜地问他怎么知道他要检查他的汗腺,居然都已经提前准备了。卡布尔不做声,吞下了想说的话。他径直走向了一旁为他准备的椅子,在对方的目光中有些不自在地坐下。来吧,他连魔物都吃过了,这有什么的。

莱欧斯先是绕着他转了几圈,卡布尔突然联想到之前见过的情景——莱欧斯料理魔物之前也是来回打量了几遍,像是在找从什么地方开始下刀比较容易。这个联想让他感觉有些不妙,不过还在能接受的范围内。他控制着自己不要太紧绷,毕竟有些狩猎者看见僵硬装死的猎物不仅不会丧失兴趣,反而会不断刺激猎物直到猎物做出反应。

“你要把眼睛蒙上吗?”

突然耳边传来这么一句话。卡布尔有些疑惑地看向对方,对方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解释,说他好像有些害怕,蒙上眼睛看不见就不怕了。卡布尔感到难言的古怪,莱欧斯是这种体贴的人设吗?要不是知道魔物不会靠近这个宫殿,他都要怀疑面前这个人是不是什么魔物扮的了。他摇了摇头,说没关系。

于是莱欧斯继续。他说为了不让卡布尔精心的准备浪费,他想先检查一下他的汗腺。人体分为大汗腺和小汗腺。小汗腺几乎分布全身,而大汗腺只分布在几个部位,腋下,乳周,会阴等。而寄生蜂因自身雌雄一体的身体结构,也会影响到宿主的身体,在汗腺方面最为明显的就是乳晕腺。人类女性在妊娠期时乳晕腺会分泌一种分泌物,吸引婴儿能够准确找到乳头的位置从而顺利哺乳。而寄生蜂的宿主虽然都是男性,但是受寄生蜂影响,乳晕腺也会分泌能够吸引他人的分泌物。不过就像吸引婴儿一样,要距离靠得极近才能闻得到。

就像莱欧斯现在的距离,就完全能够闻得到。

卡布尔看着都快贴到他胸口的莱欧斯,耳边的科普还在继续。他听到对方问能不能闻一下,刚刚受到重创的脑袋还没有理解过来,闻,闻什么?哦,大汗腺小汗腺,寄生蜂,乳晕腺。如果此刻不是莱欧斯的鼻尖都要戳到他胸口了,也许他会考虑考虑。考虑个屁啊,谁会考虑这种东西!虽然他知道莱欧斯的边界感一直都很微妙,但是这种一上来就问能不能闻闻你的胸的情况果然还是太过了吧!

虽然内心一直在狂躁地吐槽,但是表面上卡布尔还是很平静,甚至怒极反笑,声音稳当地回了句请随意。

不要搞得好像他有拒绝的权利一样啊,哪个狩猎者会对嘴边的猎物说可以吃了你吗然后会真的等猎物的答案啊!无论回答什么下场都只有一个的啊!

然后卡布尔便眼睁睁地看着莱欧斯退开,在他僵硬的坐姿中把他的外套解了下来,这位贪婪的国王再次凑近,动了动鼻翼,眉头皱了起来,不是很满意的样子。这次不用莱欧斯,卡布尔自觉地将身上最后一件衬衣脱了下来,眼神空洞地看着对方再次靠近。刚刚一路跑过来出的汗骤然接触到空气,让他不自觉打了个寒颤。莱欧斯注意到了这点,将他放在扶手上的衬衣披在他身上,同时整个人都靠了过来,将他护在了他的身体和椅子之间。

如果他猜的没错,应该是“护”而不是“困”吧,绝对是的吧!

这次国王大人很满意,他像只狗一样嗅来嗅去,哦,这个人确实当过狗来着。好几次他的鼻尖都擦着卡布尔的皮肤而过,引得卡布尔越发僵硬。接着卡布尔好像发现了什么。

不不不。

他发现莱欧斯的下巴好像动了动。

别别别。

他偏了下脑袋,调整了一下视角,如他所料,莱欧斯已经张开了嘴巴。

停停停,这可不是吃的东西!

像是在验证他的想法一样,贪得无厌的恶食王抬了抬眼帘,和他对上视线,说:“我可以尝一下吗?”

卡布尔深吸了口气,不能这么惯着这个混蛋了,正想拒绝的时候,他吸气的动作使空气进入肺叶,胸腔为了给这些涌进来的客人们腾空间,很是好心地向外扩张,在此带动下,他的胸口也对应地抬起。结果就是,他主动把胸送到了对方的嘴边。

当湿滑黏腻的触感随着神经元一节节地输送到他大脑皮层的时候,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他应该是灵魂出窍了,不然怎么解释他无动于衷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而且在莱欧斯仔细品尝之后做出点评时,他还能搭上一两句话。

后面的检查对比起来便算不上什么了。不过就是检查一下牙齿,虽然他对莱欧斯检查牙齿是用手指一颗颗摸过去的方式有点意见,但还好;还有便是对方让他躺在床上,然后不断按压着他的腹部,偶尔还会把脑袋贴在他的肚子上仔细倾听等等。

今晚的检查似乎告一段落,卡布尔从床上坐起来,看着莱欧斯在奋笔疾书地写着什么。在他收拾好衣着,琢磨着是不是可以离开的时候,莱欧斯蹭的一下拿起他的笔记兴奋地告诉他,基本可以确定他就是寄生蜂的后代了。不过为了确保准确性,他还有最后一个需要确认的点,希望他能帮忙。

卡布尔在来之前就有了心理准备,无论是魔物后代还是继续帮忙的事情。他点了点头,说明晚再过来,他实在是太累了,没心思再说什么好听的话。

在他离开房间前,莱欧斯叫住了他。

“卡布尔,有你在真是太好了。”

门外是些许昏暗的走廊,门内是过于明亮的房间。他视线焦点落在了房内的人身上,那个人逆着光线站着,但卡布尔偏偏能看清那双满是喜悦的眼睛,他顿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离开了。

  

  

*下篇是检查寄生蜂宿主的繁衍过程。我真的很好奇啊,九井老师,好好奇啊啊啊!

YOY幽

把这几天画的康徒发一下

有陈宇x双康要素注意

(我们主角身为康粉有两个康斯坦丁不行吗😠)

把这几天画的康徒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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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社小jc出警

友人:刚刚在口嗨莉帕土

小编:这什么?没听说过,但是听说了以后我也想吃了。

于是强行画了这种拉郎蟹脚漫画,强行成立还是在莉帕杉的基础上画的老登倒贴小女孩。

含有大量ooc和人人喊打的下水道老鼠小编的扭曲xp(但是没画什么nsfw的画面)请各位来品尝一下(呕

真的没有在搞儿○破鲁诺,别举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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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星_Earendilの小号
是爱伦坡小说《厄舍府的倒塌》里...

是爱伦坡小说《厄舍府的倒塌》里罗德里克和玛德琳的兄妹cp!看@半城LUCK 只有一个人在建tag开荒太孤单了,搞了点饭👀

  (真的很冷,要饿死了谁搞点饭吃吃啊啊啊啊啊

  私人约稿禁一切

是爱伦坡小说《厄舍府的倒塌》里罗德里克和玛德琳的兄妹cp!看@半城LUCK 只有一个人在建tag开荒太孤单了,搞了点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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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hostgeist

最后一个鬼故事

⚠3.5k字/私设厄舍父亲/原作幼年厄舍,因为原文说厄舍觉得自己在长时间忍受府邸和环境给他的带来的影响,所以这个同人的设定是厄舍天生厌恶家里压抑可怕的氛围/科兰加读的小说是我私设的另一个故事线里的厄舍家旁系兄妹子嗣的故事/可能有惊吓要素


我躺在柔软,又大又舒服的床上,这场景本该让我安心,只要我不去看四周的样子,不去想象接下来将发生的事。

 

天色完全沉下来,烛光也已经熄灭。黑暗是我最害怕的东西。本就同是黑色的家具在夜晚总和阴影融为一体,加上今夜连个月光都没有…风太大了,开着窗户睡不舒服,所以我的卧室内一点光亮都别想进来。

 

这问题其实只要点上蜡烛就解决了,可......

⚠3.5k字/私设厄舍父亲/原作幼年厄舍,因为原文说厄舍觉得自己在长时间忍受府邸和环境给他的带来的影响,所以这个同人的设定是厄舍天生厌恶家里压抑可怕的氛围/科兰加读的小说是我私设的另一个故事线里的厄舍家旁系兄妹子嗣的故事/可能有惊吓要素


我躺在柔软,又大又舒服的床上,这场景本该让我安心,只要我不去看四周的样子,不去想象接下来将发生的事。

 

天色完全沉下来,烛光也已经熄灭。黑暗是我最害怕的东西。本就同是黑色的家具在夜晚总和阴影融为一体,加上今夜连个月光都没有…风太大了,开着窗户睡不舒服,所以我的卧室内一点光亮都别想进来。

 

这问题其实只要点上蜡烛就解决了,可我又觉得那样在睡着之后很浪费。要是把门打开呢?那我今晚就别想睡好了。走廊简直比屋子里还要黑。那些陈列在过道两旁的纹章甲胄,只要这层楼有些什么轻微响动,哪怕是有只虫子爬上银制的鞋,它们也会因震动发出极细微,却在我耳中异常清晰的清脆当啷声,就像,像是有陌生人偷偷溜进我们的城堡里,躲在盔甲中,等我熟睡时,在我头顶举起它异常锋利的剑。还有比这更糟且更实际的情况呢,要是看见我没关房门,我父亲…

 

砰的一声巨响,我的心脏跟着那炸裂声死命震了一下。窗户被一阵暴烈的狂风打到了墙上。一瞬间,雨点迫不及待倾泄而入,黑色幔帐像魔鬼的披风那样随风飘动。每次有这种被惊吓的时候,我最难受的是,不知为何哪怕四周没有其他人我也叫不出声,那种沉静的余波带来的不安和苦闷,总是如同被鲨鱼啃食的猎物,他体内漂出的锈红在阴沉空无的海面扩散。我战战兢兢地起床去关窗,丝毫没有注意到,我父亲科兰加先生就在我身后悄无声息地打开了门,站在我的床头一动不动,木头人般僵死,等着我转过身去。

 

我一回头,那黑暗中,那被打开的房门后走廊中的幽光映射着的,是我父亲那只没被长长的黑色发丝盖住,发着惨淡阴光的黑眼睛。我又是怕得没有叫出声来。或许我想,惊慌地喊叫更糟,我并非没有过体验。在这折磨死人的一片疯狂的幽寂中,我父亲缓慢地转过身去,关上了门,回过头来,用他那被温柔包裹的令人悚然的低沉声音念叨着。

 

“刚好,你还没睡。来吧,我们接着把昨天的故事讲完。”

 

啊,不…叫我去用手摸毛乎乎的蜘蛛和冰冰凉的毒蛇都行。叫我吸会导致过敏的鲜花的香气都行啊!唯独不要是这个。该死的厄舍家族的传统,我敢肯定我所有的被害妄想症和过度紧张都起源于此。他手中紧握的那本书,早就应该被丢进炉子彻底烧毁…他点亮了油灯,安放在床头柜上,拿来把椅子,翻到那一页坐在床头。

 

“父亲,求求你了,别再在我睡觉前念可怕的东西了好吗?你不知道我已经为你们忍耐了多少吗…?唉。瞧瞧这灰墙和塔楼,反红光的窗玻璃,什么都要搞成黑色的家具,又幽怨又过时…我看连家中那些钻石珍宝也只不过是留给遗体的陪葬,您却从不觉得这里像死人住的墓穴,现在,您还要增添我的苦难。”

 

“罗德里克,我替你为你的懦弱和自大感到羞耻,以及,我禁止你侮辱我们伟大,充满人性,慈爱包容的祖先赠予我们的慷概宝物。我不会约束你独立后的选择,但作为厄舍世家非旁系的最后一名男性子嗣,请你以尊重和发现美的态度对待养育你的地方。”

 

我害怕反驳,一是因为我父亲这人散发出的气场太可怕,二是他的那种强硬态度有他的身份地位做底气撑腰。他是我们这个历史悠久的艺术世家中最成功的一位。父亲是一个典型受厄舍族人习性熏染的艺术家,虽然他多愁善感,厌世弃俗,在其作品中排除了任何一听即懂的旋律,只崇尚精巧复杂和诡异的可怖,他的艺术和他本身竟广受当地农民的欣赏,近来他举办的无数场低调又阔气的慈善活动,甚至让他们将他供奉为神一般的存在。他受欢迎的程度和累积的财富远超厄舍家族历辈先人,若是家族传统在我这代彻底断绝,恐怕不止父亲和妹妹两个人会对我有意见。

 

“现在,我的孩子。躺到床上,我这就告诉你,那名年轻的客人到访后情况是否有所改观。”

 

我的脑子已自动回想起那故事中的男主人公以及他的处境和我有多像,那简直就像一篇对我,妹妹和父亲的恶毒咒骂。当我盖好被子,故事里阴森的府邸,妹妹的遗体脸上凝固的薄薄红晕,哥哥在精神错乱中经历的幻听,全都赫然整齐地排列在我面前做接下来最大惊吓的铺垫。

 

“我苦苦朝虚空凝视良久。那遗传的,总要出现某些不寻常感觉的神经方面的病灶——再度侵袭了。四周安静的出奇,往往在这种时候,我便要听见一个虚无飘渺,时有时无的声音…像是有人的指甲在抓挠什么。我坐一会儿,就走到这个房间,再走到那个房间,我完全忘了平日里爱做的事,步伐急促又混乱。当我掠过妹妹未关的卧室前那面古香古色的梳妆镜,我只瞥见自己苍白的面容如今更是面无血色。”

 

讨厌…风透过窗缝溜进来的嘶嘶声真讨厌,就好像有人的指甲在抓挠什么。我父亲从容不迫,不慌不忙的声音显得卧室中安静的氛围异常难以忍耐。我的脑子混乱一片。不会,不会故事里那声音是他的妹妹发出来的吧?茜茜小姐被活埋了。她正忍着窒息感拼命尝试从棺材里逃出来呢。

 

不对,不可能,她妹妹不可能活着的。下葬的时候,家仆,医生,哥哥的朋友全在看着呢,就算是强直性昏厥发作,医生总不可能没发现吧?要知道,这不是一篇侦探小说,这是个可怕的故事,是我父亲希望让我喜欢上的故事,就不能以正常人的思路猜测接下来的发展。除非…该不会…?

 

该不会所谓的神经问题只是掩人耳目的假象,刚好和邪灵刺耳的歌声混为一物,那真是茜茜小姐的鬼魂在抛出致命一击前对猎物的愚弄?

 

“忽然,我心中浮现一个可怕的念头。那淅淅沥沥的响动,根本不是幻听,而是我可怜的公主,在一次僵直症发作后被误诊,被活埋?那可能是尖物摩擦木板的声响。是…指甲。天呀!一定都是我的猜想,但…万一并非我在和恐惧的抗争中彻底丧失理智呢?这时深更半夜,我来不及去质问医生,甚至来不及叫上家仆和我那位挚友——我飞也似地,似乎什么都不再恐惧般,冲向位于我卧室正下方,安放着我的茜茜公主的主楼地窖。我跑啊,跑。一种斥责在我脑中不断回响。希斯特!你可是我仅剩的唯一的亲人了,我却因为你的粗心,在我生命岌岌可危时让我经历更加难忍的折磨?我强忍住因胡思乱想涌上的泪水,拿起挂在墙上的一只火把,冲进那阴湿的,曾被我家用作死牢和火药库的小小地窖。”

 

尽管恐惧,这次我确实被故事中的悬念吸引。哦,这对可怜的兄妹,我实在不想让他们经历更多的痛苦,暗自为他们祈祷。情节似乎温柔多了,父亲的声音也更悦耳,此时屋外那股风暴听起来势头渐小,也许,这次并非像平常那么糟。

 

“我不顾一切地用斧头劈开棺盖被钉死的位置好能将其移动,这种不可饶恕的亵渎也不能成为阻挡我一探究竟的障碍。可是当我看向棺材里,我发现妹妹正如她被安放时那般,面带微笑,双手交叉在胸前仰躺。我将手指探向她鼻孔前,理所当然地没有呼吸。哦。那并非什么疼痛的挣扎,幸好只是我的幻听。我流下眼泪,吻着她的额头以示歉意。就在这番安宁中,我的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巨响。”

 

我卧室的窗外突然传来一声极响的惊雷。

 

“啪!!”

 

我感觉我的心跳似乎有一秒钟错拍了。仅那一声,那可怕的雷声和这故事中的轰鸣重合似的,刚好出现在同一时刻。我连回头查看的空当也没有,身心都完全沉浸于即将升至顶峰的惊恐,我连心中那声尖叫都没来得及喊出。

 

我父亲什么反应也没有。不留停顿地,他接着讲下去。我奋力想说服自己捂住耳朵——但,那又如何呢?我已听到这地步了,我已被无法消失的灵魂牢牢攥住喉咙,我做不到——我做不到不去在意接下来会有什么。

 

“我身后的沉重铁门被另一个茜茜关上了…”

 

我父亲放下书本,直勾勾看着我。他的嘴没有停下。

 

“铰链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飞到空中锁严了门。”

 

“‘你好像来的太晚了,哥哥?你竟然还相信那假象,坚定到像你否认声音从这儿传出?只有你!只有你听见,只有你能救我…我还傻傻地信任你!!’茜茜的头发全部飘在空中。她的表情,气场,全都变得那么可怕…”

 

“我妹妹死后苏生的恶魂,光速间朝我扑了过来!!”

 

说罢,我父亲猛地扑向我,用力抱住。

 

“‘我’抓住你了!!!”

 

“哇啊啊啊啊啊啊——!!!!”

 

终于,像是得到彻底的释放,又像是痛苦到极点般,我再无法克制地尖叫起来,声音刺耳到自己都不想听。我父亲那具宽大,温热,厚实的身躯盖住了我,哪怕我如此挣扎他也死死抓着我不放。等过了好一会儿,他自己过足了当鬼的戏瘾,或者说,他或许听到某种声音,或是透过被褥感受到某种热流,感到疑惑,才撒开捆住我的双臂。

 

我自己当然知道。我不得不掀开被子,因为我吓得尿床了。父亲相当尴尬地看着那摊黄色污渍,跟我道歉。

 

“对…对不起,这次的故事和我的表演好像太过分了。”

 

“你没有哪次是不过分的!”

 

我父亲连声表示歉意,边飞也似地帮我换了床单和衣服,抱我上床后,重新唱一支安宁的歌。说实在的,我觉得那些人的兴趣爱好有什么问题,或许是因为他们的脑子就有毛病。我可能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听我父亲唱这么好听,这么不可怕的歌。

 

至于后来的事,我只记得隔天早上父亲看见我时总是满眼的内疚,却没多说什么。那之后,他再没在我睡觉时进我的房间,那让我想拼命忘记的小说是他给我讲过的最后一个鬼故事。

壹澗

POLARIOD

这半年发生的事情特别多,写东西的频率的确下降了(不过还有不少其实没发过来,以后慢慢整理)试图肝一篇新的,写了差不多一半又觉得似乎操之过急导致写得很不好,遂用这篇未发布的旧文撑一下场面:3臭狗生日快乐!


如果之前待过读者群或者关注我在GitHub搭建的博客可能已经读过这篇了。




***




在数码相机出现之前,拍照是件困难事儿。阿帕基记得小时候父亲带他去过传统的老式照相馆,冲洗家人远足时留作纪念的胶卷。每按下一次快门都需要缴付金额,令人满意或不尽人意,转瞬即逝的片段都伴随一点代价,他坐在室内的休息椅上摇晃双腿呵欠连连地等待,直到父亲举起成品给他看,他才发现无论是手稳的...

这半年发生的事情特别多,写东西的频率的确下降了(不过还有不少其实没发过来,以后慢慢整理)试图肝一篇新的,写了差不多一半又觉得似乎操之过急导致写得很不好,遂用这篇未发布的旧文撑一下场面:3臭狗生日快乐!


如果之前待过读者群或者关注我在GitHub搭建的博客可能已经读过这篇了。




***




在数码相机出现之前,拍照是件困难事儿。阿帕基记得小时候父亲带他去过传统的老式照相馆,冲洗家人远足时留作纪念的胶卷。每按下一次快门都需要缴付金额,令人满意或不尽人意,转瞬即逝的片段都伴随一点代价,他坐在室内的休息椅上摇晃双腿呵欠连连地等待,直到父亲举起成品给他看,他才发现无论是手稳的成年人还是年幼的他,拍摄下的那些影像上有他们未曾预料过的瑕疵和缺陷。


但所有照片都无一例外被保留了下来,拍得恰好的那些被端正地摆进相框中,稍有缺憾的则躺入相册里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偶尔迎接熟悉或陌生的目光洗礼。阿帕基最后一次看见它们时,透明的玻璃纸上染着与相片一样的颜色,粘连在一起,揭开一次便扒下一层皮。


多年过去,笨重的老相机被轻便的数码相机替代,而他没有拍照的习惯爱好,留作纪念的举动之于他犹如负担。阿帕基偏好一切从简,而内存卡中冗杂的数据和沉重的相册回忆本质上并无区别,故被他一同摒弃。繁冗的杂物安放在原处积灰,人们费尽心机意图保存完整时也没考虑过自己也许不再回首抑或只是刻舟求剑寻求安慰,而占用空间的无用之物愈来愈多,最终还是不看一眼地一并清理,绝情之人扮演念旧岂不是虚伪?


乔鲁诺点点头表示赞同,从金发少年的态度中阿帕基意识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毕竟对方的手上还拿着一台又大又沉的黑色老相机,稳稳的,不含一星半点的犹疑。他读出外壳上的宝丽来标识,记得个别女生还钟情于这样复古且华而不实的拍立得,除了相机以外,每一张相纸也是钱夹里的现金,按下快门反悔不得,相比使用便捷的现代产品显得臃肿低效。


于是理所应当的,年轻的恶魔趁他思虑的间隙迅速消费,拍下一张试验品,造价高昂,阿帕基在心中补充。他没有感到生气的必要,相机正努力吐出刚才的即兴创作,过去他不曾见过冲洗胶片的过程,故这次体验能称得上是新鲜。很普通的相片,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被对方的手指夹住来回晃动,掀起阵阵油墨气味的闷热的风。乔鲁诺没有扔掉它,而是在白色边框的位置注明日期,用一块吸铁石附到了冰箱门上。


“喏,这样你每天经过打开冰箱门都能看见。”少年说着,手上依旧摆弄那台不知从何而来的老古董,“这样不就有用了?”


阿帕基观察了冰箱的整体形象,不得不说不知所云缺乏主题的照片完全破坏了其老练沉稳的优良形象,好在其功能性不会受到影响,拉开门,冷气依然故我一个劲儿地往外窜,所以他干脆取了一听雪碧。


公寓里不常有客人,一张相片无伤大雅,阿帕基不打算向摄像师抗议,以免对方端出更多确凿的理由来噎住自己。


他原以为缄默不言会让乔鲁诺自讨没趣,让拍立得被束之高阁,这些多余的小玩意儿早晚会被时间淘汰,而结果恰恰相反。等到他忙完一个季度准备做点什么好好放空大脑,猛然发现不知何时起,冰箱门上贴满了各种浪费金钱的相片,日期明明白白写着是他没有防备分毫的万物复苏的春季。它们如无根野草疯长,蔓延在整个雪白的冰箱正面;他调转方向去,视线捕捉到侧面也有少许漏网之鱼。


拼图碎片被阿帕基小心翼翼采撷,在屋内寻找可以对应的部分。有些段落一目了然,堆放着书本杂志的角落,种着生命力顽强的花草的露台,写字桌的玻璃板下压着的地图,而更多的是他无法分辨的内容,一只不知何时来过窗棂的瓢虫,晾衣杆上挂着的一件新衬衫,一段来自无名之书的摘抄,草叶上的露水,某一刻的黄昏,还有好几张他自己,他认不出来自己当时在看什么,想什么,做什么。


阿帕基收起一部分相片,而后又自知没有资格处理这些瞬间,懊丧地作罢。相机在触手可及的位置,乔鲁诺不会随身携带它,只在家里胡乱拍些注定无法成为传世著作的摄影作品,而砸了钱下去的少年对此的态度与其说是不气馁不如说无所谓。只是一份生活记录,对方这么同他解释过,但没有一张照片里有对方的存在。


那天夜里金发少年回来得迟,也幸好如此,小小的住所里显得不那么挤迫,阿帕基没有太大的压力,可尽情捋清平日里不屑于忖度的思绪。它们偶尔像相片那样被牢牢固定于冰箱,和日常必需的食物在同一阵营,偶尔飞入潜意识里东拼西凑出奇幻而熟稔的画面,有清晰的谈话声,音乐声,隔壁邻居的少许噪音,是有些许难以描摹的诡谲和惊骇附着在皮表,可底下的血脉却丝毫不知排斥。


窗外的风掀动素色窗帘,打碎了在桌子上的一个玻璃杯。水和碎片落了一地,阿帕基迟缓地拾起它们,熄了灯在昏暗中打开手电筒仔细搜寻所有遗漏,然后慢条斯理地坐在桌边拼凑。他记得这是一个限量版非卖品,却记不清具体的来源;乔鲁诺经常不问允许便和他共用,一仰头把半杯水全部喝干,泰然自若,甚至不会避开惹眼的唇膏印,着实令人心惊肉跳——尤其当他想到他极有可能曾像这样与年轻人间接性接吻,就很想烧掉冰箱上的全部相片。


阿帕基尝试过给对方购置新的杯子,结账时又预料到对方能倾倒满腹借口,最终作罢。打碎大概不是坏事,但他费力地拼着玻璃碎片,就像费力地拼他不想要的回忆和纪念品,平日里在眼皮底下被他刻意忽略的一切,若不是被一一整理框入相纸中,或许再过不久就会流沙般从指缝地缝下水道溜走,了无踪迹。


阿帕基没有想过自己会不会在突如其来的一日发现自己曾拥有而后失去的东西,会不会因为找不到任何证明其存在过的依据而感到难过。


乔鲁诺悄无声息来到他身边,每一次都是如此。他们没有说话,只是拼着那个花钱也买不到的玻璃杯直至深夜。粘完的成品形状有少许扭曲,当然,也不可能再被使用,若是侥幸不漏水尚可当个不同寻常的花瓶。明天是休息日,阿帕基会抽点时间去超市找个替代品,他站起身的同时,金发少年也随他离开桌子,拉着他疲劳得不懂反抗的手腕。


阿帕基想起来,今天他们还没有接过吻。媒介已经遍体鳞伤,余下的选择是他弯下身去直接接吻。他不能确信这是自己想做的事,但他知道他给那一地的碎片和水渍拍了张莫名其妙的没有意义的相片,藏起证据隐瞒全世界,也知道他当下非常有冲动想给乔鲁诺拍照。


那盏台灯的光晕映照得眼前的少年像朦胧初夏的薰风。




O Fim

Osiris_Nort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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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  U  A  N
“你衣衫褴褛,不停旋转,浩瀚而...

“你衣衫褴褛,不停旋转,浩瀚而悲伤。”

“你衣衫褴褛,不停旋转,浩瀚而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