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电木】深夜特调①
安德鲁找到了一份新工作,是在学校附近的罗森做夜间店员,学校的课业不算繁忙,这份稍微影响休息为代价的工作可以作为生活费的补贴让妈妈轻松一些。夜晚是一个让人安心的时刻,没有灼热刺目的阳光,来店里的人也很少,据店里的前辈说,唯一难应付的是偶尔会出现的醉醺醺的中年大叔。总的来说,安德鲁是很喜欢这份工作的。
又是一个深夜,安德鲁如往常一样仔细盘点着便当和饭团的有效期限,突然,来自门口的欢迎娃娃发出了“欢迎光临”的电子音,打破了这份安静。
安德鲁被声音吓了一跳,放下箱子,准备说出演练了很多次的欢迎话术,“欢...”,却因为看清了来者硬生生打断......
安德鲁找到了一份新工作,是在学校附近的罗森做夜间店员,学校的课业不算繁忙,这份稍微影响休息为代价的工作可以作为生活费的补贴让妈妈轻松一些。夜晚是一个让人安心的时刻,没有灼热刺目的阳光,来店里的人也很少,据店里的前辈说,唯一难应付的是偶尔会出现的醉醺醺的中年大叔。总的来说,安德鲁是很喜欢这份工作的。
又是一个深夜,安德鲁如往常一样仔细盘点着便当和饭团的有效期限,突然,来自门口的欢迎娃娃发出了“欢迎光临”的电子音,打破了这份安静。
安德鲁被声音吓了一跳,放下箱子,准备说出演练了很多次的欢迎话术,“欢...”,却因为看清了来者硬生生打断了——是卢卡.巴尔萨。
卢卡是赛事新晋黑马OPH战队的成员,安德鲁在空闲时间里经常会看OPH的比赛和卢卡的游戏直播,虽然不会做太多的发言互动,也算是关注时间不短的粉丝。而此时此刻,那个平时只能在屏幕里看到的人就这样活生生地和他处在同一个空间,近到可以看清他发绳上编织的纹路。
突然开始的粉丝见面会让安德鲁一时有些无措,悄悄地咽了一口口水,悄悄地打量起卢卡:居家服外面随意地套着队服外套,脸上的表情淡淡的也好像刚睡醒一样。考虑到电竞选手的作息,这个时间起床也不是没有可能,难道他就住这附近不远?安德鲁一边这样思索着,盯着收银台边上的翘边的装饰贴纸,等待卢卡结账。
卢卡也很快地挑选完毕,三瓶可乐,两盒冰激凌,还有几个饭团,看起来不是一个人的分量。
“需要加热吗?”安德鲁怀疑是自己的喉咙突然肿了,有点痛,发出的声音喑哑奇怪。
卢卡点点头。
随后就是伴随着微波炉嗡嗡工作声的长达一分半的沉默,安德鲁觉得想说点什么,但是说什么呢?“你好,我是你的粉丝,很喜欢看你的直播!”这也太突兀太奇怪了,安德鲁的内心声音大叫着。
这边卢卡在低头飞快地打字回复着谁的消息,安德鲁觉得周身的空气几乎凝固让他呼吸不过来。
终于,“叮——”时间到了,安德鲁如获大赦般呼出一大口气,转身去取加热好的饭团。打开微波炉门却傻了眼,他加热的不是饭团,是一盒香草冰激凌。看还在微微冒着白烟的冰激凌,安德鲁知道自己搞砸了,各种意义上,他不但毁了这盒无辜的冰激凌,也毁了自己和卢卡的第一次见面。
再三犹豫之后安德鲁还是把那盒冰激凌拿出来回到收银台,“抱歉我加热错了食物,麻烦你再重新拿一盒...”安德鲁的声音越来越小,这不是什么大事,可他又有点讨厌自己了。
搞清楚状况的卢卡把手机放回口袋,伸手摸了摸热乎乎甚至有点烫的冰激凌,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没关系的,热的冰激凌也不是不能吃,人生就是要多多尝试嘛,不能浪费食物,”说着看着有些懊恼地低着头的安德鲁,在他开口阻止之前又去冰柜里拿了一盒结账。
安德鲁感觉自己的心跳非常的快,几乎要从嘴巴里跳出来,连耳朵上的细小血管也跟着跳动,他急促的想要给卢卡的这番话回应点什么,又觉得有东西在喉咙堵着,眼看着卢卡马上就要提起袋子离开,安德鲁快速地抓起一根棒棒糖塞进了袋子里,低声说:“谢谢,送你的。”
卢卡欣然接受了这份小礼物,在门口迎宾娃娃的“欢迎光临”声中离开,便利店重新回归了宁静。
“和他的第一次见面,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结束了,”时间差不多了,安德鲁一边进行着交接工作前的清洁一边想着,“也许下次见面可以再问他冰淇淋的事情...不不,他会不会觉得我是个很笨的人...”,安德鲁的头有点痛。
回到住处,快速地洗漱完毕,安德鲁已经困得睁不开眼,来自床铺的干爽味道的催眠效果在此时发挥到了最大,但安德鲁还是强撑着眼皮打开手机的社交app点进卢卡的个人主页,这已经成为他的睡前习惯了。
而这个习惯的回报就是,他的主页更新了动态,在17分钟之前。
动态的文案:深夜特调。配图第一张是明显精心调整过色调和角度的饮料的照片——充满气泡的冰可乐,上面是一层厚厚的类似奶盖的白色东西,第二张照片是笑得很开心的卢卡和一手举着杯子一手比大拇指的队长奈布。
安德鲁突然觉得很开心,感觉自己和卢卡的联系似乎增加了,虽然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心情又有点轻松,就这样沉入了黑甜的梦境。
第二天的上学的地铁上,安德鲁刷到了OPH战队的新动态,来自队长奈布,发布于四小时前,文案:不要放过这个人@小心触电 。配图是一张攥着厕纸的愤怒的拳头的照片。
【囚守】蒙赦的眼睛
· 卢卡·巴尔萨✖️安德鲁·克雷斯
· PG-13
· 现代paro的特工片,看电影后的爽文,全文约16k,需要一定阅读时长。
· 和@真的画不完了 老师一起搞了特工pa(这里) 这里也祝真的画不完了老师生日快乐,新的一岁收获更多的巴尔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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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新任务的时候,卢卡正在夏威夷度假。
他把自己晒成健康的小麦肤色,端着柑橘果汁接起电话时口音有点波利尼西亚风情:“'囚徒'在度假呢。我怎么记得批给我的假期还有两个月?...
· 卢卡·巴尔萨✖️安德鲁·克雷斯
· PG-13
· 现代paro的特工片,看电影后的爽文,全文约16k,需要一定阅读时长。
· 和@真的画不完了 老师一起搞了特工pa(这里) 这里也祝真的画不完了老师生日快乐,新的一岁收获更多的巴尔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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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新任务的时候,卢卡正在夏威夷度假。
他把自己晒成健康的小麦肤色,端着柑橘果汁接起电话时口音有点波利尼西亚风情:“'囚徒'在度假呢。我怎么记得批给我的假期还有两个月?”
电话那头光是开口就做了相当久的准备,“事出突然,不得已要联系你……”他战战兢兢,“之后我们会补偿你的。”
卢卡觉得这句话他起码听过三遍,“最好是会。”
用代号来说,这个青涩的男声是“邮差”。卢卡是认识他的:金发金眼,口风紧,养着一条小且敏捷的沙皮狗,他们同属于一家名叫拉克西斯的间谍组织。
“这次是什么任务,我能远程办公吗?”卢卡侧过头,把手机夹在肩膀和耳朵中间,打开藏在杂志里的便携电脑,“不方便说的话你可以给我发邮件。”
邮差听到邮件,欣喜溢于言表,立马补了一句答应。
他以前就这样,不喜欢和人当面交流,眼神也总是躲躲闪闪,最近才习惯隔着电话和人对话了,但仍更偏爱文字。
一声提示音,加密邮件被发过来,标题装饰着花哨的emoji。卢卡满不在乎地点开,快速扫过几眼:无非就是些经费限制和注意事项,少见多怪。他端起橙汁,看早报似的惬意,盘算着任务结束他还有没有多余的时间回夏威夷。
特工生活忙碌,两三年才能有这么一次带薪假期,他很珍重。上一次度假他去了意大利,中途也接到任务要求他去保护一位著名小提琴家的琴。卢卡抱着电脑和冲锋枪坐在保险柜前,打哈欠途中没少抱怨。听说因为他这没精打采的声音那把琴拉出来的音色也变慵懒了,当晚就收获了四家报纸的头版头条,声讨小提琴家保养乐器不够积极。
想来这次也会是差不多的无聊任务,卢卡跳着读了两遍,最后才缓缓注意到了最上面的一行字。
那行字字号很小,给人感觉就像底气不足只能遮遮掩掩:协助任务。
“协助?”卢卡撇撇嘴角,“少见。我和你一起?”
邮差怯生生地,“很遗憾,不是我。”他笑了笑,卢卡猜他皱起了眉毛,“但你马上就能见到他了。”
“马上?”
“就快到了。”邮差说。
卢卡疑惑地挑起一边眉毛,随后像是为了回应他,私人沙滩风暴骤起。他匆忙用手护住电脑,眯起眼竭力去看的时候发现一架直升机从天而降,向他的位置抛下绳梯。
“你这次的合作对象是'守墓人',请加油。”电话里轻声说,被直升机的轰鸣盖得彻底。卢卡抬头看着,机舱里探出一个戴着墨镜的白色脑袋,兴许就是“守墓人”。
“现在就走?”卢卡自言自语,满脸不可置信。守墓人看向他,脸孔冷冰冰的,似乎不容拒绝。
“什么样的任务会紧急到需要特工穿着火烈鸟衬衫去执行?”
登上直升机后,卢卡悻悻说道。他本来还想带上那杯橙汁,可惜守墓人不愿意下来帮他拿,只能作罢。“你是新来的?”
守墓人看上去阴沉,给人感觉像职场失意的社会男性,“两个月前。”
“我没收到任何消息,他们真关照你。”卢卡很没兴致,倒进座椅里。
他会这样说,自然是因为他对自己的情报搜集能力有相当自信。代号说是“囚徒”,实际上卢卡精通骇入技术,是圈内小有名气的隐藏黑客。破解防火墙轻而易举,什么安全秘锁都关不住他,自由之余热衷表现,上层才不得已给囚徒加上引号。
每次组里来新人,消息不超三天一定能传进他耳朵里。这次的守墓人足足藏了两个月,卢卡不禁怀疑自己是被海风和吉他乐声感染过了,专业技术都有些生疏。
守墓人拿着平板,正在确认任务事项。卢卡托着脸颊看他,发现他把屏幕拿得很近,似乎是看不清楚。
于是他提醒道:“把墨镜摘下来怎么样?”
守墓人顿了一下,皱起眉毛,“不行。”
“你要保持神秘感吗?”
“不是这个问题……”
“有难言之隐?”卢卡表现出关切,“邮差之前也这样,他不擅长应对视线。”
守墓人朝外侧过头,不再理他。卢卡自讨没趣,耸了耸肩,偷偷摸摸用起手机去调查这个新伙伴。
知道有新人存在后再去从数据库里调内容就很容易,卢卡只用了一分钟就钻进服务器里。档案上写:守墓人,特招特工,预选阶段表现出色。大部分特工顾及家人不会告知本名,他的档案上倒是大大方方地写着他叫安德鲁。
卢卡在心里把这个名字默念了两遍,再向下翻时看见加密栏里写着:“拉兹”的种子。
卢卡对拉兹的了解不算深刻,只知道那是个在欧洲声名显赫的宗教组织。他看向守墓人,直升机恰好飞过一片阴云,阳光便把他衣领上的鸢尾花胸针照得闪光。他本人也嫌恶似的躲闪了一下,回头发现卢卡在看他时不动声色地佯装镇定。
“……干什么?”
卢卡装得无辜,把手机藏起来,“没什么。你看不清吗?我念给你听?”
守墓人愣了愣,“……用不着。”他扭过头,艰难地看向窗外。卢卡多少能猜出些缘由,伸手拍拍他的肩膀,“不要勉强,让我们友好点。这次的目标是谁?走得太急,我还没能背下他的名字。”
守墓人沉默一会儿,随后拿他好像生来压抑的嗓音缓缓说道:“阿诺德……'拉兹'的新晋干部,阿诺德·耶茨。”
2
拉兹的种子要暗杀拉兹的新晋干部,听上去就像谋权不成反叛变顺手解决春风得意的旧同事。卢卡盯着他看了很久,犹豫着要不要发问,最后还是出于职业道德不主动戳穿。
他们确实要去欧洲,距离比较远,两人就先去据点做准备。卢卡换掉那身夏威夷花衬衫后看上去正经不少,他西装笔挺,架一副金边眼镜,重新见到守墓人时还很浮夸地行上一礼:“初次见面。”
守墓人到了室内,摘下了墨镜。卢卡注意到他的瞳孔是浅红色的,眼眶也怪异地泛红,显然就是他之前推测的那样有白化症状。“一周后阿诺德会在佛罗伦萨东部的一所教堂里接受洗礼,我们的任务就是在那时除掉他。”守墓人说。
“教堂?”卢卡抬起眼皮,“你能在主的面前杀人吗?”
“教堂也不能成为罪人的庇护所。”守墓人神神叨叨,随后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抬头瞪他一眼,“……别看不起我。”
回来找守墓人前卢卡额外去后勤那跑了一趟。他原本的装备都丢在夏威夷了,再出任务就得重新准备。
武器研发的人不定时出现,卢卡去的时候刚好撞上机械师排班。他俩关系不算太好,机械师抬眼瞥见他时还小小晃了个眼神:看看是谁来了。
“员工出勤签到,除非你能替老板给我发工资。”卢卡摊开手,绕过她去更后面,“有新款吗?”
“等着你研发呢。”机械师说,操控小机器人把表格递给卢卡。
卢卡蹲下来,接过那叠文件,扫过几眼后表现得大失所望,“不会吧,你们还没做出能反弹子弹的雨伞?”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机械师鄙夷道,“多考虑你的任务,你知道你要为守墓人定制武器吗?”
“任务文件里写了。“卢卡翻着表单,“你们确定要让一个视力不好的人去开枪吗?”
“做特工的人,能有多不好。”
“听说日光下超过十米他就打不准。”
机械师冷笑一声,“你做不到?”
“怎么会?就怕他以后都离不开我了。”
“海伦娜用了我设计的武器后枪枪命中,希望组织不会后悔他们把任务交给你而不是我。”
他们互相做了个鬼脸,机械师把工作椅转回去,卢卡朝她不耐烦地挥挥手。
从档案里卢卡得知:守墓人在夜间表现更为出色,白天则会受体质影响,水平失常。要为这样的目标定制武器,专业如他自有多套方案。
量身打造,免不了多相处。卢卡这会就从后面钻进守墓人手臂下,架着手腕让他抬起。
守墓人过敏似的躲了躲,随后想起卢卡的任务,僵硬地停住,“……改良武器需要测量臂长吗?”
卢卡帮他把手臂放回去,走到他面前,“不需要,但我得试探你的习惯。”他摸了摸下巴,“你见过画家了吗?他不会允许我这样做。你就不一样。”
做好简单准备,他们登上去往佛罗伦萨的飞机。守墓人很安稳,悄悄把机舱挡光板拉下后就半闭上眼开始休息。
卢卡还精神着,拿着笔电构思图纸,中途有一搭没一搭地问他问题:显然你更适合夜间工作,为什么不申请换班?
守墓人有气无力地应付:“我换不了,他们指定我去。”
“非你不可。你对此有什么头绪吗?”
“也许是因为拉兹。”
“你和拉兹有什么渊源?”
守墓人停顿一下,“……这也是在试探我的习惯?”
“只是我想问。”卢卡耸耸肩。此时他的电脑屏幕上已经有三张初级方案,分别是长刀、短管冲锋和重霰弹,前者是个人喜好,短管和霰弹则额外追加了辅助瞄准,中庸但稳定。
“中庸”这个词在他们这行不太受欢迎,但和守墓人又很相配。守墓人看上去追求平稳,似乎特殊加点全都放在外貌上,偶尔会给人留下局促胆怯的印象。
这类人其实不适合做特工,起码不适合主动做。人们对特工的期望是勇敢和坚定,你得一往无前,守墓人看上去就不太擅长。
“你偷偷调查我了。”他挺敏锐,意识到这点。
卢卡朝他眨眨眼,“你猜我有没有?”
“你是那个'囚徒'……”叱咤风云人尽皆知的天才黑客,“没人瞒得过你。”
“多谢夸奖。”
“……但我们只是一次合作的关系。需要做到这步吗?”
“你和我只合作一次,但你和我制作的武器会相处很久,我这是对你负责。”
“组织费心太多,我用普通的装备就好。”
卢卡托着脸颊抱怨道:“那可不行,这牺牲了我的假期,我要它善始善终。”
守墓人意识到他和这个任性的同事说不通,从座椅扶手里抽出眼罩戴上:“随便你。”
“而且我确实没有长期搭档。如果我们相处的不错——我是说如果,”卢卡强调,“也许你我会经常见面。”
守墓人沉默几秒,用手指把眼罩拉开一点。他张开嘴,又犹豫着什么都没说。卢卡看得相当明白,夸张地感叹:“你不会不乐意吧?”
“和你搭档会有提成吗?”
“没有。”
守墓人说:那我不乐意。
卢卡表演出被回绝后的楚楚可怜,实际上也没真的难过,他反而笑起来,调侃守墓人是无情的守财奴。守墓人把眼罩合上,没再理他。
3
飞机到达佛罗伦萨时刚好是晚上,守墓人因此松了口气,也比白天卢卡见到他时更有活力。他们总部在旧金山,这趟算是跨洋出差,外派两个员工去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邮差能想到最实诚的补偿方式就是给他们订当地最好的酒店。
两人提着精心伪装起来的行李住进酒店最上层,守墓人刷卡开门时还有点不自在:“这些……”他指酒店房钱,“会在工资里扣吗?”
“我知道你是从别的公司来的,你上家这么黑心?”卢卡不由得为他难过,“经费里扣。本来就是我们拿不到的款项,不如好好利用。听说这家的T骨牛排味道不错,等会去尝尝?”
他们把行李安置好,卢卡继续抱着他的笔电工作,守墓人则走过去把每一扇窗的窗帘拉上。
邮差给他们订的屋子,一定不会是城中孤岛,在安全方面有基础保障,只不过守墓人总很警惕。卢卡觉得他是恐慌太久,已然忘了平静生活该是怎样。“你知道我们在最高层吧?”卢卡打字途中开口说道,“我检查过了,这周围没有可靠狙击点。”
守墓人低下头,难说是不是因为羞愧,“知道,但你不了解他们会怎样做。”
卢卡当然知道他指的是拉兹。守墓人和拉兹之间一定有相当的联系,但现况来说他似乎并不打算主动提起。“我总觉得你不喜欢拉兹。”卢卡说。
守墓人莫名其妙,“我们马上就要去暗杀拉兹的干部了,为什么要喜欢?”
卢卡耸耸肩,开始装傻。
实际上他有的是手段去把有关守墓人的信息尽数搜刮。守墓人再神秘也到不了国家机密的程度,没有那种等级的防护,信息就躲不过“囚徒”的眼睛。出于对同事的基本尊重,卢卡愿意只看组内档案,但他也不喜欢过多的隐瞒,那些未知会潜移默化地影响他们的任务、关系,说来就是动荡因素。
不安稳逼迫人永远留一线,卢卡早早设计出了他认为的完美方案,却仍用大量时间去帮守墓人追求“中庸”。等他从他高度专注的工作状态中苏醒,佛罗伦萨的天空也已被晨曦染红一角。卢卡伸了个懒腰,下意识地回头寻找守墓人。
守墓人在卢卡说他来守夜后就战战兢兢地睡了,白色的他陷在白色的床垫里,胸口黑色的十字架挂坠反而就像画面中不和谐的污点。卢卡托着脸颊看得出神,脑海里有许多关于他和拉兹的设想:可能是卧底,可能是狂热信徒,不论如何这次任务他必须完成。自己可以容忍动荡因素,拉克西斯未必允许。
早钟响起,守墓人于梦中惊醒,从床上弹起时一并击碎了卢卡的瞌睡气泡。他眨了两下眼,缓缓清醒后看向手臂挂在椅背上的卢卡:“……你真的没有睡?”
“是啊,我工作是不是很努力?”卢卡打个哈欠,“除了楼下后半夜闹了点动静以外一切安好,你大可放下心来。”
守墓人有些不好意思。他转过身子,下床太急差点摔上一跤,“抱歉。”
“你指什么?”
“……麻烦你。”守墓人窘迫道,“你来睡吧。”
“然后你在旁边守护我吗?”卢卡打趣道,从椅子上滑下来走到床边。守墓人微微蹙眉,低声埋怨,“少笑话我。你说的,这很安全。”
酒店有咖啡机,守墓人给自己泡了一杯,卢卡看见了,说咖啡因于他能助眠,招呼着也要了一杯。顶级酒店,配的豆子是又酸又苦的那款,名字也充满着富贵气,守墓人喝不太惯,卢卡倒是十分享受,边喝边听早间新闻。
“我要先出去做点准备。”守墓人拿着杯子愁苦地说。
“你一个人去?”
“我也是特工,囚徒,没那么需要保护。”
“外面是白天,做好防晒,不要迷路。”卢卡苦口婆心,“也不要总凶神恶煞地盯着别人,我记得意大利人很讲究礼仪,而且斤斤计较。”
守墓人点头应付,洗漱过后套上一件风衣,又是黑色,“要给你带午饭吗?”
“我想吃薯条配洋葱奶酪酱!”
“市中心有一家做得不错。”
卢卡挑起一边眉毛,“听上去你很熟悉这里。”
守墓人手刚扶上门把,听到这话时难以觉察地顿了顿。他好像思考了一会儿,隔了十多秒才再开口:“算是吧……可能之后你就知道为什么了。”他轻声说。
“之后你会告诉我?”
“只是可能。”
卢卡目送他关门离开,睡前趴在床垫上对比那几张设计图纸。他又给机械师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像是还没睡醒,抱怨起来没什么气势:“照这个做?”女特工拖长音调大声道,“你最好是没疯,需要我帮你叫医生吗?”
“今天我是甲方,一切按我说的做。”卢卡振振有词,鼻子都翘到天上,“我疯不疯无关紧要,但这一定适合他——他需要有人拉他一把。”
4
几天后,卢卡和守墓人安排妥当,准备前往阿诺德即将接受洗礼的教堂。出发前卢卡离开了会儿,说辞是去收个邮包,回来时左右手各拿了一个蛋筒冰淇淋,还把草莓味的塞给守墓人:祝我们旗开得胜。
守墓人捧着草莓雪糕,小心翼翼地享用,尽可能不影响着装。他们一人背一台长方形琴盒搭车,到达那座古典建筑时佛罗伦萨艳阳高照,让守墓人烦躁之余有坏事即将发生的预感。
“没想到我人生第一次进教堂牵着的对象会是个男人。”卢卡伤感道,“我听说主不允许同性相爱,我们会遭天谴吗?”
守墓人五官都皱起来,相当无奈,“比起这些,想想我们的任务。也许在那之前主就会惩罚我们。”
他们从正门进去,按计划那样挑选了一个居中偏后的位子坐下。教堂被用心装点过,红色长地毯配黄铜烛台,玻璃彩窗也一尘不染。守墓人虔诚地对着教堂中心的十字架做起祷告,卢卡在一边看着,有样学样地用手指在额前划十字。
十几分钟后,钟声响起,伴随着圣歌队入场,洗礼正式开始。守墓人环顾四周,到处都没找着阿诺德的影子。那些和他们同场次的宾客都统一地穿着黑色,让这场圣洁的加冕看上去更像葬礼。
“……我感觉不太对。”守墓人低声说。
卢卡端端正正地坐着,目视前方,“哪里?我第一次参加这种活动,不太懂。”
守墓人直觉他们正被谁看着,但也不太敢轻举妄动,只得先冷静下来观察局势。
拉兹的仪式步骤繁多,圣歌队之后是神父念词,随后陆陆续续有信徒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双手合十作祈祷状。仪式开始近十分钟暗杀目标仍未出现,卢卡耳边尽是些他听不懂的祷词,稍微有些犯困。
突然,守墓人握拳敲了敲他的腿侧,卢卡回过神来,看向守墓人时发现他神色匆促:“人变少了。”
“什么?”
“这个教堂里的来宾。”守墓人朝他使个眼色,暗示他看看周围,“我一直盯着门口,没有任何人从那走出去。但人变少了。”
卢卡稍稍侧目,正如守墓人所说,教堂内本来有约五十人,乌鸦似的端坐在长椅上,现在少了将近一半。他低下头去,手腕上的便携终端却显示建筑内从未减员,这意味着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陷入了一个脱离控制的危险处境。
“你有注意到他们是怎么消失的吗?”
守墓人显得有些急躁,“没有,但我们不能成为最后留在这里的两个。”
“如果这里只剩下你和我,这场猫鼠游戏就身份对调了。”
“……也许阿诺德现在正在暗处看着我们。有办法把他揪出来吗?”
“我觉得很难。”
守墓人长叹一口,眉毛耷拉下去,“想想也是。”
“但我们可以换个思路。”卢卡托着脸颊想了一会儿,“既然来宾都是在室内消失的,首先我认为世界上没有魔法,他们很有可能是走了密道。”
“现在联系组织帮我们调查吗?”
“来不及吧?这里就剩下二十多人了,可能很快就会走完。要让技术部扫描这栋建筑起码需要一小时。”
“最开始我们为什么不叫他们?”守墓人不由埋怨。
“因为谁都觉得杀死阿诺德只是一瞬间的事。”卢卡伸手比划了一个开枪的动作,“总之,我们得去找他。你觉得左前方那个寸头怎么样?”
“看上去很难缠。”
“你打不过?”
“不一定能让他保持安静。”
他们于是计划尾随前面的那个男人。约莫两分钟后,寸头从长椅上站起来,他和之前的来宾一样走向教堂最前方,背对着他们向神父轻轻鞠了一躬。距离太远,卢卡也没能看清他们是不是交换了什么,但他认为这个动作就是去往密室的暗号。
很快,寸头在他们的注视下离开了台前。他步姿很正,一边看表一边直直走进教堂两侧被罗马柱遮挡的长廊,那些五彩的影子在他身上时亮时暗,有几次守墓人的视线差点跟丢他。
守墓人在下一位信徒上台时站起身,悄悄跟过去,卢卡则额外多等了半分钟。教堂的管风琴此时就给他们的脚步做了掩护,他们尾随着寸头到了接近门口的地方,长廊的后半段被替换成了实墙,怪不得守墓人没注意到人消失了。
“有没有可能他也是诱饵?”卢卡在耳麦里说。
守墓人集中精力盯着目标,发现他一直在留意手指上的纹章戒指,“是也无所谓,我觉得就是那个戒指。我要动手了,你能打掩护吗?”
没等卢卡回应,守墓人就一个箭步上前。寸头在守墓人距离他两米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还没从衣服里抽出什么就被反剪双手按在墙上。
他的脸和墙壁贴得太紧,卢卡还得靠掰才能把他们研制的特殊胶布粘在他嘴巴上:“新款!降低噪音的同时保证清晰度。恶,口水。”
守墓人暂且不管嫌弃地甩着手的卢卡,双手不够用就动用起膝盖猛击男人的胯间,“老实点。你要去哪?我们有的是手段让你开口。”
实际上未必有,卢卡的表情这样说道,他不是哆啦A梦,但他很配合他的同事,“他是认真的。”
寸头男人眼睛猛地睁大,直勾勾地瞪着两名特工。三分钟前他还是一副向主祈求福音的柔和模样,很难想象只一瞬间就会如此面目狰狞,“克雷斯,我说你怎么还敢回来,”他恶狠狠地笑了笑,“换做别家的狗了,待遇不错?”
“……少说点废话。”守墓人低声道,加大了手上的力度。他很谨慎,一点都没碰到那枚纹章戒指,“我猜要是谁想把它暴力拆下来,它就会从指头上给你注入剧毒。拉兹的把戏我清楚得很,如果你愿意配合……我就不会让你死。”
“你还知道收买别人?”他嘲讽道。
“我也可以选择把你的手砍下来带走。取决于你。”
“你敢吗?”
“你可以试试看。”
卢卡清闲地站在一边,这会儿装模作样地颠了颠背上沉重的琴盒,“道具齐全,包你满意。”
寸头盯着守墓人,沉默许久。“……自投罗网,”他说,最后把紧握着的手松开,“你比以前还看不清局势。”
他小幅挣扎了一下,守墓人看出他不打算跑,便后退一步放开他。寸头揉了揉被钳得红肿的手腕,背过身去,嘴里念叨着他们会遭天谴。
那枚纹章戒指果然就是进入密道的钥匙,两名特工紧盯着他,看他缓缓把纹章塞进墙壁上一个微不可见的小圆洞里。地上的瓷砖像被抽走一块,露出向下的黑暗长梯,两人眯起眼向下看了会儿,没寻到一点光。
“有去无回。”卢卡评价。
守墓人把男人击晕,拖到一旁长椅的阴影里,“一向如此。走吧,趁后一个人还没来。”
5
向下的长廊一路漆黑,守墓人习惯黑暗,卢卡则只能拿出便携手电。为了不晃着守墓人脆弱的眼睛,他还特意站在更后方,手电朝着地下,跟着前进。
“……你不问我吗?”走了几分钟,守墓人突然说。
卢卡似乎料到他会这样问,很快回答:“我想等你主动说。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会追问。”
守墓人的脚步停顿一下,悄悄回头瞥了眼卢卡。他一直比卢卡要高,这会因为楼梯才能和他的目光保持同一水平线,“你说得像是你没调查过。”
“我确实没有,向我道歉!”卢卡半开玩笑道,轻轻拍了拍守墓人的肩膀,暗示他继续往前走,“我们的规则是要信任搭档。谁都可以有秘密。”
他们继续往深处走,并维持着一种不言自明的诡异共识,谁都没有主动提及过去。实际上拉克西斯接纳新人从不计较履历,这里的特工或多或少都有点儿问题。拉克西斯像个与常人社会隔绝开来的染缸,里面盛着各式各样的怪胎,卢卡多少是五六年工龄的老前辈,新人见得多了,眼皮一抬就能判断个大概。
好比他见守墓人的第一面,只是一个眼神,卢卡就觉察到他藏着和他眼睛一样血红的秘密。这种直觉融进初印象里,跟着卢卡的任务一起影响着卢卡彻底认识守墓人,为其定制武器。
过了会儿,守墓人像是终于做好了思想斗争,开口道,“……来这里前我为拉兹做事。”
“'拉兹的种子。'”
守墓人不悦地皱起眉,“你还不是知道?”他回头看见卢卡一副无辜的模样,怒气一下哑火,“算了。我是逃出来的……或者说是被赶出来,总之,不走我就会死。”
“你们的裁员手段这么激进?”卢卡夸张地感叹。
“……你以为拉兹是干什么的?它又不真的是教会。
“我的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然后我就来了拉兹,本来只是为了饱腹——后来我发现世上很少有无缘无故的馈赠:他们用面包换了我的生活,教我怎样用祈祷的手去干一些坏事……就是这样。”
“你杀过人吗?”
“当然。但我的主要任务不是这个。”
“军火贩卖?绑架?”卢卡猜测道,“现在我对拉兹的认知等于地下黑手党。”
“差不多。我负责处理尸体——说好听点是这么讲,”守墓人声音低下来,“一般是土葬,我不擅长用火……就是,你知道的,我的眼睛……”
卢卡关切地望着他,“守墓人这个名字是你自己取的吗?”
“组织定的。”白发男人愣了愣,“我也觉得很巧……”
到达楼梯尽头前,他们聊了许多关于拉兹的事。人们常说凡是恶战知己知彼,卢卡听完前拉兹员工嘴巴里的那些情报,觉得他们胜算又大了几分。
“你和我说这些是为什么,大难临头,增加我存活的可能性也是自保?”
守墓人蹲在最后一阶楼梯上,正在检查随身装备,“是又怎样……”
“我们才认识一周,你就会考虑我的死活,”卢卡十分动容,“不愧是拉兹出身、心中有主的杀手。”
“……我只是觉得不该再瞒着你了。你说的,我们要互相信任。”
“你瞒着我我也会信任你。”
“你真好心。”
“这种好心让我连续三年摘下拉克西斯最人气干员的桂冠。”卢卡笑嘻嘻地说,在守墓人准备打开那台琴盒前拦住他。
我们之前就说,他们各自背了一个,守墓人兴许是觉得自己背的就是为自己准备的,实际上恰好要反过来。卢卡把他肩上那台卸下来,双手递给守墓人。守墓人接过的时候发现这台要比原本的重上许多,大概不是同一门枪种。
“你的在这呢。”卢卡揉了揉肩膀,“知道吗?比起拉兹我更想了解你,好让我确定我设计的武器适不适合你。”
“这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守墓人无奈道,“聪明人射出去的子弹也会拐弯吗?”
“我会试着为我自己研发的。”
“别卖关子了。这里面到底是什么?”
“我说是手枪你会信吗?”
“重量不像。”
“狙击?”
守墓人看了他一眼,“你要我去打狙击?”
“所以你看,每个人适合的武器都不一样。就我看来冲锋枪也不适合你,成品又太敷衍,花俏的又有学习成本,不适合在危险任务里初次使用。”
卢卡叉着腰看他,笑得意味深长。“你压抑太久了,守墓人,特工可以畏缩,可以胆怯,可以不一往无前,但绝不能拒不还手。”
守墓人手指停在琴盒的锁扣上,苦恼地抬起头。他似乎有很多问题,换作以往他会劝囚徒别那么拐弯抹角,现在却有预感对方将要说很重要的话。守墓人如临大敌地跪坐在琴盒前,脑袋里掠过无数句猜想里可能会有的前辈对后辈的批评,等待着卢卡开口。
可卢卡只是笑眯眯地看着他,左手从他自己的腰间转到守墓人的肩膀上,轻轻掸了掸灰尘:“记得我们叫什么吗?”
“拉克西斯。”守墓人迟疑道。
“拉克西斯,命运女神的名字,意味着能支配生命。”卢卡晃晃手指,眨眼瞬间视线变得锐利,“我的意思是说,也许你该从你的过往里抽身,去支配自己的命运。”
“你在说教吗?”
“我只是觉得你可以不总是退让。”他耸耸肩。“可以不做谁的傀儡,不用卑躬屈膝地活着,你觉得呢?”
“我不像你说的这样……”
“真的吗?你是我见过最胆小的人。”
“胆小的人不会做特工。”
“可不就是因为你胆小你才在做特工吗,”卢卡笑得眯起眼,“克雷斯,你还想继续这种生活多久?”
守墓人怔怔望着他。难说到底有没有把这些话消化彻底,可他敢于直视卢卡的眼睛,意味着他短暂地和囚徒口中胆怯的他割席。
他想到这一周内他在卢卡面前露出的所有破绽。卢卡轻而易举地把它们收集起来,看穿了脆弱虚伪的他,现在正光明磊落地对他降下惩罚:一种让人觉得衣不蔽体的惩罚,让他觉得身处日光下、无所遁形的惩罚。短短一周时间卢卡能像他了解自己一样了解他,又比他更先挖掘出他深埋心底的愿望。
这种不甘心让他想起第一次杀人的时候,那个夜晚他拿着短刀,心里想着:完了,完了,一切皆终,他的命运不可控地驶入昏黑的山谷里——而现在他则被邀请着落入新的河流:完了,完了,一切皆……
他的思绪停顿了一下,目光重新聚焦上时发现卢卡又离他更近了些。卢卡像是有能化解蛇发女妖诅咒的能力,此时便也唤醒了彷徨的他:“去大干一场,守墓人。我为你的眼睛、你的习惯和你本身准备了它,现在就差你打开。”
琴盒的锁扣松动了,金属薄片落在守墓人瘦削的手指上。楼道照不进光,空气是阴冷的,金属薄片理应也是,可守墓人却觉得皮肤与其接触的部分无比炙热。他有些难以言说的兴奋,就像是长久以来温暾的水终于到达了沸点。做了十足的准备后,守墓人低声开口,嗓音有些发颤,卢卡发现他偷偷笑着:“世上很少有无缘无故的馈赠,你是为了什么?”
“前辈为新人指导工作,”卢卡乐呵呵地,弯下腰时几乎和他鼻尖撞上鼻尖,“再加上我还挺喜欢你的,希望你能做我的搭档。”
守墓人只犹豫了一秒。他不做应答,低下头打开那个琴盒,在看到里面装着的新型武器时眉毛高高耸起。
意料之外,可重新看向卢卡后他又觉得一切都合乎情理。沉默许久,守墓人苦笑道,“……我记得我们的任务是'暗杀'。”
卢卡像诡计得逞那样朝他咧起嘴:没有目击者就也算暗杀,祝我们旗开得胜。
6
楼梯尽头只有一扇门,两位特工推门进去,室内是明亮的白色古典装修风格。从黑暗突然到亮处,常人也会感到刺眼,守墓人则更窘迫些,捂着眼睛花了半分钟才适应。
这半分钟伴随着室内所有信徒的沉默。他们在门打开时齐刷刷地看向两人,从未想过秘密集会会有不速之客:两个都穿短款西装,矮个的甚至不像信仰着主,肩上扛着一把长管步枪。而另一个,有部分人是认识他的——他们喊他克雷斯——克雷斯架着一台重型机枪,枪口在灯光照射下时不时反光,和他胸口的鸢尾花胸针遥相呼应,尤其讽刺。
“阿诺德在哪?”守墓人直白地问。
谁都没有回答他。他们为阿诺德的洗礼而来,不会有人愿意把宴会的主人出卖给两个拿枪的人。
信徒们庄重的就穿教会的祭衣,地位更低的则只披着黑色的长袍,都是些宽松衣物,不难想象下面也藏着冷冰冰的枪弹。他们的神情愕然又愤怒,看向守墓人时似乎也在用目光传达着斥责。卢卡被盯得发毛,开口说话倒又很轻佻:你玩过生化危机吗?里面有一关就得和邪教徒搏斗。
守墓人瞥了他一眼:“我们是不是该认真点?”
“我只是觉得有点怀念,让人觉得他们也会从袍子底下拿出流星锤。”卢卡笑了笑,把搁在肩膀上的长枪架起来,对准一个信徒,“机会难得,你来做主角,然后我就是吵吵闹闹的阿什莉。知道怎么开枪吗?”
一声枪响,一个信徒重重倒在地上。剩下的信徒像一群被惊动的乌鸦,从他们黑色的袍子下面拿出各式各样的武器。守墓人也缓缓惊醒了,他似乎没想到卢卡下手那么快,“你能预告一下吗?”他皱着眉头抱怨,手上倒很熟练,开起枪来完全不像第一次碰这把武器。
“下次我给你做个倒计时?”卢卡在枪声中大声说。
他们要在门口对付四面八方涌过来的敌人,幸运的是信徒们没有特地备战过,使用的武器和两位特工的放在一起相形见绌。
极浓厚的火药味翻涌起来,白色的浮雕墙壁和大理石地板也被数不清的弹灰和黑压压的信徒覆盖。新鲜血液流满地面,有的信徒跑得急了还会应声摔倒,卢卡一边笑他滑稽一边精准地补上一枪,免除后患。
守墓人第一次用这种连发式的武器,打了一会儿有点分不清是机枪在抖还是自己的手在抖。交战几分钟后人群在右后方的一个角落散开,似乎是在为谁让出道路。
卢卡眯起眼观察了一会儿,发现是教徒们也翻出了一把老机枪:诚然款式抵不上守墓人手里的,但也比之前的小手枪来得有威胁。
“守墓人,蹲下!”卢卡喊道,以极快的速度按下琴盒边缘的一个按钮,暗格里便应声弹出一把黑色雨伞。守墓人很不明白,但还是听卢卡的话蹲下了身子。
“雨伞?”躲在黑伞后方后他不可置信地说,“上次撑伞还是在马歇尔死的时候。”
“马歇尔是谁?”卢卡满不在乎地问,随后向他展示伞骨上的两个按钮:一红一蓝,遇上现在的境况就很像炸弹快引爆前要剪断哪一根引线的问题。
守墓人选择按红色那个,只一瞬间伞的内侧就亮起霓虹色的光,伞布变成一个屏幕,上面有一个呆头呆脑的白色娃娃正在跳舞。
“机械师说来不及做了,本来的话你能透过伞看到敌人。”卢卡撇了撇嘴,在白色娃娃高举一个颇具嘲讽意味的文字标牌时按下了蓝色按钮,“不过我们现在需要的是这个。”
操控老机枪的信徒扣下了扳机,一阵沉闷的枪响,大量的子弹向着两位特工和他们的雨伞袭来。守墓人还算相信卢卡,但面对滑稽的白色娃娃他还是没忍住闭上了眼,心里默默祈祷。
然而正如卢卡所说,这把看上去并不靠谱的雨伞成了他们狭小的避风港:可以说滴水不漏,伞面阻挡了任何一颗子弹,老机枪的攻势雷声大雨点小,没能伤及他们分毫。
等信徒骂骂咧咧地开始换弹了,守墓人便抬着他的武器从伞后面钻出来,轻而易举地给了枪手致命一击。
看着对方残破的枪管和依然西装笔挺的自己和卢卡,守墓人头一次发自内心地感谢科技。
开枪扫射五分钟有余,弹药勉勉强强在最后一个信徒倒下后用完。守墓人几乎精疲力尽,放下机枪时劳累地捏了捏肩胛。两名特工短促地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开始检查尸体。
他们无差别地对所有邪教徒开枪,只稍微留意避开了脸,为的就是能在事后找出阿诺德的尸体好向拉克西斯交差。卢卡提议他们分头去找,守墓人从东角落起,自己则去反方向,最后在门口重新碰头。
找起来的时候他们才发现这个地下空间不那么简单,四周都有独立房间,穿着黑袍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门和门的夹缝里,走远了他们甚至得靠耳麦交流。
“你觉得阿诺德在这吗?”卢卡提起一具尸体,发现不是目标后又轻轻把它放回原位,“他这种头目,会不会早就跑了。”
守墓人正在对其中一具尸体行默哀仪式:“除非他一开始就没来。但邮差不是说看见他进教堂了?不在这又能去哪。”
“你在拉兹待得久,总比我有经验。他那样的地位,一般穿什么款式的衣服?”
守墓人思考一下,摇了摇头,“如果是平时的话很好区分,但现在到处沾着血……分不出来了。”
他们一具一具检查着,时间流速比他们开枪时慢上许多。那些沸腾的血液似乎到现在都还没完全冷却,守墓人仍有些发抖,尤其是在提起死者的脑袋、看到他们悲惨的脸的时候。
杀那么多人,换作以往他会觉得自己再也上不了天堂,可此时他面对一众惨死的旧同事,心里比起罪恶更多的是对死里逃生的窃喜。他不由得想:如果他没有从中脱离,现在是不是也会变成其中一个。
拉兹亵渎神明,早该遭报应,他只是机缘巧合恰好逃走了,而以往的罪如影随形,躲避一时终究也无法彻底逃离。
这时候他突然想起卢卡对他说的话。“支配命运”四个字说来轻巧,现在却火辣辣地卡在舌根。守墓人双手的动作停下一会儿,鬼使神差地想开口问问卢卡。
可在这时那边却更先开口了:“守墓人,你在吗?”
“我在。你找到了?”
囚徒一直很游刃有余,此时却在耳麦那头叹息道,“我好像遇上麻烦了,你能往回走吗?”
7
地上的信徒给他带来不少麻烦,守墓人又急着往回赶,又要避免踩中任何一人,磕磕绊绊两分钟才找到卢卡。卢卡受了伤,西装衣领被染红一块,看到他来了却还能勾起嘴角打招呼:“嗨。”
守墓人的视线显然不会先停在他脸上:囚徒被劫持了,他们竭尽心力寻找的任务目标正拿枪口抵着囚徒的脑袋,红着眼睛瞪着守墓人。
“一点意外,被抓到了。”卢卡举起双手,“你做过训练,知道该怎么做。”
守墓人像是没听见卢卡说的,凶狠地看向阿诺德。“你不杀他,目的是什么?”
“我杀了他才逃不出去,”阿诺德话音发颤,额前的冷汗缓缓滑下,“反正你们早就派人等在外面了吧?”
“很不巧,我们没有。”卢卡插嘴。
“谁信你的鬼话!”
任务目标歇斯底里地骂道,“近百个人,收拾不掉你们两个?”他恶狠狠地笑了笑,“克雷斯,别逼我这样做,我和你不一样,不想在主的眼皮子底下杀人。”
守墓人有些无名火起,可现状并不允许他冲动行事。他抬眼观察面前两人,卢卡大概是肩膀中了枪,西装上有个不太显眼的黑色孔洞,时不时往外渗血,而阿诺德站在他身后,左手举着手枪死死顶着卢卡的脑袋。
手枪用的消音器孤零零地躺在他们脚边,阿诺德或许就是先用它对卢卡开枪才没引起注意,而现在他特意把消音器卸下,恐怕是为了让守墓人能听清他的搭档被子弹击碎头骨的响声。
“我劝你别打些歪主意,我杀他只需要动动手指,你也不想鱼死网破吧?”
守墓人沉默不语,死死盯着他。
在他们特工的入行筛选里早就有应对这种情况的训练:要成为特工,势必需要有能对同伴开枪的能力,只有接受同伴的死,才能保证更多数人的利益。
任务永远是最高优先级,扣下扳机无可避免。守墓人猛地抬起手枪,惊得阿诺德拽着卢卡后退了一步。
他像要把枪管钻进卢卡脑袋里似的,卷得那几缕原本被好好束起的头发松垮地落下来,发梢搭在肩上。“放下枪,然后背过身去。”阿诺德命令道。
卢卡被挤地脑袋疼,表情相当无奈。他凝视着守墓人指向他的枪口,轻而易举地觉察出他不敢开枪。
“守墓人,我们只认识了一周,不要那么动感情。”他说。
守墓人听了,愈发恼火,“我刚解决了我的旧同事,现在就要我解决你?你不觉得这有些仓促吗?”
“我和你今天杀的第一个人之间隔了起码五十条命,不算仓促了。”卢卡乐呵呵地,一点不像正被要挟。守墓人不喜欢他一直这样,时不时给他一些处境没那么糟的错觉。
他习惯对生活中任何事绷紧神经,而囚徒和他就像绝不会互相理解的两类人——对什么都充满自信,坦然面对,对什么都勇敢——“一往无前”,守墓人想起这个词,卢卡就是特工最好最典型的例子,不像他。
自成为拉兹的种子起他杀了太多的人,双手沾满鲜血后便不觉得自己能心安理得地活着。守墓人相信天堂存在,因而与天堂相对的地狱也会存在,背负那么多人命,恶魔便会拉扯着他向地狱去。而同为特工,卢卡让他看到了向光明活着的方向,现在命运却又要他扼杀这新生的可能性。
“如果是我,枪口会向更右边一点。”卢卡看着他说,“没超过十米,你打得中吧?”
“我现在心情很差,囚徒,你能不能安静点?”守墓人压抑着怒气说。
显然阿诺德也对自己的人质太过活跃有点意见,这让他挂不住面子,而且这种游刃有余让他觉得他们还留有后手。拖着卢卡,他往后挪了几步,以确保能更好利用克雷斯的弱点。
“我想你也不会开枪,但兔子急了也会咬人,”阿诺德嘲讽道,“拉克西斯会让你在白天出动真是高看你了,你这辈子只能在暗处活着,马上他们就会认识到这点。”
“你知道拉克西斯?”
“是啊,我知道,为什么呢?你可以猜猜看。想想你为什么叫'守墓人',想想这一切的巧合,你也不笨。”
守墓人眉头紧皱,在思考到卧底的可能性时显而易见地动摇了一下。他脑内闪回过许多片段,甚至在再次看向卢卡的眼睛时感到犹豫,而后又很快对自己刚才的想法感到耻辱。“收拾掉你后我们会再去清算,用不着那么关心。”
“敢开枪你就试试。”
他们僵持着,时间越久,阿诺德越能确信克雷斯不敢开枪。他认识克雷斯很久了,知道这个男人的劣根性:承受不住压力,做事唯唯诺诺,一路被推搡着向前走,遇到困难也会在躲躲藏藏中不经意地走进最难走的路子里。
“走投无路了,克雷斯,你得付出代价。或者——杀了这小子,然后带我出去,我能帮你求情。”阿诺德说。
克雷斯犹豫道,“……帮我求情?”
“不过是弄丢几个尸体,本来就不至于要处理掉你。”男人笑道,用十足像恶魔的语气悄声劝诱,“也许拉兹还能赦免你的罪,你想上天堂吧?这并非不被允许。”
守墓人沉默着,枪口没有偏离分毫,可卢卡却能看清他扣着扳机的手指正在颤抖。“我能得到宽恕?”他喃喃道,脑海里又出现那句“支配命运”。他总觉得他担着罪恶的十字架走不长久,若是追随拉兹,或许还有一线机会。
可这时开口回答他的却是卢卡:“你可以得到宽恕,只要你杀了我。”
“你说什么?”守墓人错愕道。
“只要你对着我开枪。”卢卡笑起来,时不时就让守墓人觉得刺眼。“是我唆使你杀了这里所有人,现在你再杀了我,主会认为你及时改过,我便能带走你的所有罪恶。”
阿诺德恼火地用枪杆拍向他的后脑,“无稽之谈!”可等他再看向守墓人,守墓人的眼睛却突然让他感到陌生。
“开枪,你会有个好的结果。”卢卡高兴地说,“而我也会有你来成为我的'守墓人'。”
守墓人好像听到了他叫自己“安德鲁”。
8
枪声响了,房间里又倒下两个人。子弹不偏不倚地击穿了阿诺德和他的人质,鲜红的血从他们倒下的位置慢慢流出,渗入白色瓷砖的缝隙里。
安德鲁几乎是瞬间收起了枪,他匆匆忙忙跑过去,中途险些被一具尸体绊倒。
阿诺德死了,他们任务完成,而卢卡——安德鲁无比恐惧地看向他,血液以他的左眼为中心浸染了整张脸。
有一瞬间安德鲁觉得自己再也得不到答案了:怎样支配命运,怎样和过去一刀两断。可迷蒙的惊恐中他突然听见谁在说话,就好像十多年前他第一次信仰上帝祈求福音那样:“……我快死了。”
安德鲁猛地惊醒,低头看向卢卡。他有些不知所措,说话也变得尤其小声,没什么底气,“你能不能……坚持一会儿,我会联系组织,让他们……”
“……不要那么紧张,我只是……痛得快死了。”卢卡勉强笑起来,虎牙露在嘴唇外,配上他乱糟糟的头发和满脸的血红,不知该不该说狼狈,“你下手真狠啊,还好我也不是正常人。”
安德鲁有些结巴,“正常人被击穿左眼已经死了……”
“你猜我刚才为什么会被抓到?就是因为他从我左边过来!”
卢卡不满地抱怨,随后抬起手,试图当着安德鲁的面去剥开眼皮。安德鲁吓得够呛,头脑一片空白,下意识就伸手阻拦。可等他真的摸到了眼睛,破破烂烂的皮肤下掩着的又不是血肉模糊的眼球,而是微微反光的金属义体。
似乎也正因如此,子弹在试图贯穿它时被过硬的合金改变了轨道,后方的缓冲结构又避免了冲击伤及大脑,同时子弹向斜方冲去,机缘巧合就杀死了阿诺德。
“我这只眼睛很久之前就报废了,一直用的都是义眼。”
安德鲁努力直视着那片脏兮兮的金属,似乎斟酌了很久,疑问多到数不过来,包括但不限于卢卡是不是早就料到这事。
沉默许久,他下意识问,“……义眼为什么看不见左边?”
卢卡朝他灵活地眨眨右眼,“我们确实有最先进的义体技术,但我不想做机器人。”他想坐起来,安德鲁后退一个身位,看起来像只受惊的动物。“械人能成为你的神明吗?我看未必,我还是越接近人类越好。”
卢卡用还完好的那只眼睛注视着他,安德鲁和他对上视线,冥冥之中突然明白他的选择不无道理。他仍有些迷茫,改变一个人绝非一朝一夕,可卢卡像是用他的眼睛看穿安德鲁心中所想似的。他拿阿诺德的袍子擦了擦手上的血,悄悄握上安德鲁的手,说话时相当虔诚:“就当我用这只眼睛向你的上帝偿还了你所有的罪吧。”
“……无稽之谈。”像一个教徒那样,安德鲁低声说,可他的表情却好像他松了口气。
卢卡对此很是满意,甚至于有些骄傲。在两人都不打算继续谈论罪与罚后,他补充说:“不过凡事都有代价,你能做我搭档吗?”
安德鲁停顿了一下,准确来说,停顿了很久,久到卢卡都觉得他要回绝自己。可最后他只是很勉强地笑起来,拿他好像生来压抑的嗓音问道:和你搭档会有提成吗?
卢卡愣了愣,随后像是听了笑话那样笑得眯起眼,“没有,但你不会不乐意吧?”
任务结束后半小时,邮差才缓缓派来为他们善后的卡车,事实证明他的判断一点没错,没那么大的集装箱他们根本装不走那么多尸体。
卢卡先被送去了医疗部,过了几天再见到安德鲁时整个左边脑袋都被白花花的绷带包了起来。不过他很有精神,提着一杯奶茶走向安德鲁时相当惬意:“嗨。”
“你没事就好……”安德鲁怯生生说。哪怕没有生命危险,他也很担心卢卡会因为他落下后遗症。“邮差说短期内不给我们派任务了,你可以继续回去休假。”
卢卡眯起右边眼睛,“你觉得这一切都结束了?”
安德鲁表现出不解,“……阿诺德死了,除此以外我们还需要做什么?”
“记得阿诺德对你说什么了吗?”
“要我杀了你。”
“你怎么光顾着记这种话?”卢卡忿忿不平,清了清嗓子用一种浑厚的腔调扮演阿诺德:“'想想你为什么叫'守墓人',想想这一切的巧合'。”
“……拉克西斯内部有拉兹的卧底。”安德鲁意识到。
“且很有可能就是给你起名叫'守墓人'的那个。”
“我以为派我去杀阿诺德只是为了让我向拉克西斯展现我的忠诚。”
“而选择我来配合你也是因为我足够衷心会在你背叛的时候杀了你。”
安德鲁看了卢卡一眼,神情有些复杂,但也没太计较。“现在看来只是为了把我送回去。”
“顺带葬送一个有望获得今年最大额奖金的优秀员工,”卢卡挺了挺胸,“他一定气得牙痒痒吧。我们该怎么做?”
“加班有工资吗?”
“恐怕没有。但我觉得这算善后。”卢卡喝一口奶茶,“一切都结束后,你想不想和我一起去夏威夷?”
“……我晒不了日光浴。”安德鲁扭捏道。
卢卡看向他的白发和脆弱的红眼睛。第一次见到安德鲁时这些特征帮助卢卡让他对守墓人有了个最初印象:病人、生活的病人、命运的病人,不善言辞,还有些自卑,他只露一只眼睛,看上去更加神秘。而现在这些特征仍在,守墓人却好像变了。
他变得不那么冷冰冰的,不笑的时候表情也更柔和,似乎真的告别了过去,变得坦然。
卢卡知道这有自己的功劳,但他很清楚那只占微不足道的一点。他们相遇前至少有一人正被幽禁在命运的牢笼里,而现在再没有谁是“囚徒”了。
“夏威夷的夜晚也很好。我有私人沙滩,上次你走得太急,这次可以好好看看。”他笑起来。
完
[FgOz/歐凱/密]羅密歐兄弟會
罗密欧兄弟会
网飞合家欢节目,烂番茄新鲜度65%
送给朋友的生贺
三个男人的成长史含:少量的费奥、中量的欧凯、中量的密切和微量的密鹿,没有任何色色(难以置信)。
冰块在杯里撞,吸进黄酒的琴音里,一点点气泡炸开。昏黄的灯和变成橙的红色,Mithra叫住过道的啤酒女郎:「再来一打,谢谢。」
女郎的眼转了转,提成还是良心的转盘。这三个男人坐这里一整晚了,第一瓶酒也是她卖的。今天这小酒馆只有她当值,继续卖、继续卖,不止这周的钱,连下周的也有著落,可他们——已经——已经喝了一整晚了,还长得那么帅!制止,顺便要个联系方式?转盘多了一个选值,她漂亮的...
罗密欧兄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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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给朋友的生贺
三个男人的成长史含:少量的费奥、中量的欧凯、中量的密切和微量的密鹿,没有任何色色(难以置信)。
冰块在杯里撞,吸进黄酒的琴音里,一点点气泡炸开。昏黄的灯和变成橙的红色,Mithra叫住过道的啤酒女郎:「再来一打,谢谢。」
女郎的眼转了转,提成还是良心的转盘。这三个男人坐这里一整晚了,第一瓶酒也是她卖的。今天这小酒馆只有她当值,继续卖、继续卖,不止这周的钱,连下周的也有著落,可他们——已经——已经喝了一整晚了,还长得那么帅!制止,顺便要个联系方式?转盘多了一个选值,她漂亮的绿眼睛又转了转,Owen分析完以上,慢慢飘出最后一句:「你是这么想的,是吧?」
「扫兴。别管我们,拿酒来。」
「你干嘛那么凶?」Figaro在女郎跑掉后和他碰杯:「凶女孩子会没人爱哦。」
Owen啧道:「你就有人爱了?最垃圾的家伙。」
这话伤人,不过他习惯了。躲在失败的身份里会让他好受很多,可惜Mithra和Owen不愿意一起享受。还在追忆途中,因为没酒——没车轨——的绿玻璃的火车霎时再启动,Mithra看著窗外的风景说:「Chiletta,那时候啊,也是这样,也有双这样的眼睛。」
Figaro答腔:「哦⋯⋯然后呢?你爱上她了?」
Mithra继续说:「我⋯⋯嗝。」第二个音就停下来。他显然是记不清那时候是什么时候,什么天气?很冷的灰色,或者是很晒,总之是有一个「很」让他不舒服地眯起眼睛。酒精把记忆各自的边界模糊了,人生的阶段变成一整个人生,就像这些一次又一次的酒会,珍珠项链里的金绳,把每个片段贯连起来。好久他才在酒胀的气里定位到自己,那时他已趴在桌上作一个喃喃:「我被⋯⋯船。赶下来,没有钱付帐,还未成年,所以被她打了一顿啊⋯⋯」
Owen来兴趣了,他很想知道当被的具体,或者只有脸也行。这得借助啤酒教母的帮忙,桌上最后的瓶子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还有一点,不便宜别人,那杯便满得要泻了,微小的弧在杯口拱起,有点像眼睛的晶体。只有一点。他俯下身,像只捕食的猫一样弓起自己的背。
Figaro拿起酒瓶倒了倒,半滴也没有出来。只好听那翻来覆去的故事填肚或者麻醉神经:「然后呢?你爱上她了?」
Mithra说:「她把我打了一顿,把我⋯⋯啊,呃⋯」
Owen说:「你别吐。你吐了自己清洁。」
一些东西要出来谁也阻止不了,难道还能叫婴儿别出来爱情不发生?谁也不听他的,Mithra吐得昏天暗地。这下好了。Figaro去拍他的背,继续吐嘛,把故事都吐出来算了。
那故事一点都不美丽,有晚餐、胃酸、酒和芝士般的爱情,一些还飞溅出来滴到Owen的鞋上。谢天谢地Owen当刻没发现,他猫在那里盯著玻璃瓶看,里面全空了,被他喝完了,剩在那里的玻璃是绿的,被他喝进肚里的酒是金的;玻璃瓶是玻璃瓶,酒是Cain的眼睛。他得意地宣布:「骑士大人就不会打我。」
「恶、恶⋯⋯」
「骑士大人对谁都很好。」
「恶⋯⋯咳⋯⋯」
「真讨厌。回去我要把他的公文包挤满奶油。」
「哈、咳咳咳、呃⋯⋯不要舔别人的公文包啊⋯⋯好变态。」
「我会舔干净他的公文包,还会吃掉骑士大人的眼睛,像这样。」他吸掉最后一点酒液,「一点都不留给他。」
女郎把酒拿过来了,他们又开始饮,配菜是Mithra和Owen讲到无聊的故事,时间则是两个月一次,第三周的礼拜六。第二天周日,不用上班,周末也没别人约,可以喝到天亮。结帐多给新来的女郎小费,喝了十几年,酒馆变女郎也变,一成不变只有他们自己,那就多给钱。有钱就高兴好啊,为什么想要的东西不像酒有一打售卖,喝不下还能叫半打的。有时Figaro懒得喝酒就坐Figaro的车,不过那很偶尔,多半还是在路边吹风等愿意载醉鬼的车,一开始运气很不好,后来也不是变好了,只是钱给得更多,两倍价钱有司机、三倍价钱变兄弟。做兄弟的时候司机也会说他的故事:事业、爱情。最有意思的一次Figaro记得,司机有工程师执照,跑来开车只是想跟人说话,孤独的都市病。他和司机畅聊了一路,那一趟宾主尽欢,最后不收他们钱。
可惜临下车Owen吐了,三倍变成五倍,原来工程师有洁癖。
这是Figaro清醒时记得的事,他很少不清醒,也有可能从没清醒过。不过醉酒的Figaro只和Mithra及Owen有关,他本人不是很在乎。清醒的Figaro另外还记得,事情是这样发生的,那年夏天(俗套,不过总是),他到其他班级宣传社团。人见人爱的Figaro学长就要毕业了,在走之前被拜托多拉一点人来,自然是热心答应啦。但干得很随便。然而随便也很好,17岁的Figaro是位轻松惬意的天才,天才总有歪点子嘛,于是他突发其想:要是我把所有人拉走,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假热心成真热心,两周后,他手上的名单只差两个男生没谈过话。要找也不难,学校小,小到同学就能对同学了如指掌,闷热的夏天,Figaro打开教室门看到他的目标们在玩飞行棋。哇,好有意思,但是三个人的飞行棋更好玩哦,不如让Figaro哥哥一起加入吧!其实最有意思的是:飞行棋不是天才,而是运气的游戏,那个下午结束,Figaro还有三架飞机未起飞。
惨败啊,年轻的Figaro还愿意承认。好了,要不要加入我们的社团?
Owen问,什么社团,你不是来玩飞行棋的吗?
Figaro说,摄影社团哦,只要随便拍拍就可以了,很轻松吧?
Owen说,我不要。真逊,我要去戏剧部让人拍我,顺便把骑士大人成为我的奴隶。
骑士大人?Figaro问,哦哦,那个演骑士出了名的。你喜欢玩过家家啊?
就是那个。收拾桌子的Mithra说,叫Cain,隔壁班的,这家伙很迷
哦。追星啊。
迷他,我?你以为我也是笨蛋?Owen吃吃地笑起来,不是哦,恰恰相反,我霸凌过他。
这时候Figaro还没那么懂,不知道欲望的表达形式比圆周率小数点后的数字还多,他好像很讶异地诶——了一声,又好像很正义地说:不行哦,这样。(还抢了飞行棋盒子当行动)
什么不行?
欺负同学是不行的呀。而且,戏剧部很辛苦的哦,要天天练习天天彩排还要自己搬东西,要是你命令那个Cain去搬呢,其他人就会觉得你付出少,不把好角色给你,你不止当不了王子殿下,还要当一个无名的小兵,听骑士大人的话冲锋陷阵,然后就死掉哦。
这是什么,好恶心。
对吧?不如加入我这边,你可以名正言顺拿相机在台下给他拍照呢。
我可以拍到骑士大人的丑态?
是呀是呀。
⋯⋯好啊,我加入。
他看向无精打采的Mithra,没精神的少年趴在椅背上,好一会才意识到Figaro在等他。他想了想:我吗,行啊,不过五点前可以走吗,我要回家洗衣服啊。
你下课就走都行,可以回家去拍。
拍什么都行吗?
嗯,拍什么都行哦。
就这样说定了,他们高高兴兴地走出教室,至少和铺天盖地压下来的热量相比是轻快的,年轻嘛。然后Figaro忙于升学考试,带进了人就不管了。部长实在没办法,来了两三回请他在百忙中抽空看看社员的作品,给两句点评,就三分一的量,其他他自己负责。Figaro答应了,啜著可乐把信封里的照片倒出来,有几张被风扇吹起,一双手伸过来把它捡了,还到相片堆里。
Oz说:「你一点都不专心。」
Figaro笑笑:「没办法嘛,学弟的委托,嗯,Oz,帮我看看怎样?」
Oz说:「不要。」
那个夏天就这样过去了。Figaro在照片里发现了一些精湛的、一些灵光的,一些天才,一些幽默感,最有意思是Owen和Mithra,他把署名是两人的照片抽出来,一字排开,每人十张,他们十张都在拍同一个人。
Mithra拍得很好;Owen拍得不好,Mithra喜欢拍各种局部,Owen只爱拍脸;Mithra喜欢她,Owen也喜欢他。
这是Figaro第一次发现真实可较的爱情,然后,可能是外面的斜阳漫进他心里了吧,他好恶心。
那些照片最后只登了Mithra和另外两人的在布告栏上,没登Owen的。Owen很不满,放学后堵他的路,恶心的Figaro很不耐烦,一开始敷衍,后来几乎是用尽所有语言攻击Owen,或者说,和Owen互相攻击。有一次的放学他们再次无意义地互相倾轧,Owen说,我知道了,学长大人,没有人这样拍你所以你在嫉妒,是吧?很难受吧?不愿面对?想要得快发疯了?
Figaro这辈子都在回想他的表情有多难看。他说,什么?听不懂啊,我嫉妒,哈哈,我?
Owen说,就是这样。难受?有多难受?让我看看?
Figaro说,你求而不得疯了吗?
Owen说,我没有求而不得,我把照片送给了骑士大人,他很高兴,说以前的事就算了。
Figaro笑,那还不如恨你呢,他要忘记你了呀。
Owen说,你说什么?
Figaro说,我说,他既不爱你也不恨你,你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
Owen攥著拳头抖了一会,抛下一句,「反正你也什么都不是」,沿著河道跑了。Figaro拎著满是试题的背包,觉得很多目标⋯⋯虚假的:考上好学校、当个好人、好学生、优秀的人⋯⋯之类的,忽然破了个大洞,随著河流走了。真相不堪地暴露出来:他不过想借此遭人喜欢、继而被爱。最好是很多人爱。
他拿出电话想随便找个人爱一下,结识了很多人,茫茫的目录,没有一个人他想打过去。
Figaro只好拿著试卷回了家,桌上是便利店的菜肉包子,旁边有张字条:「没酱油了。」又有一行挤在下面,似乎是突然要加上去的:「有你的留言。」
他的心呯呯跳起来,跑向电话,先是女声:你好,这里是xxx的语音信箱,妈的,谁要听这个?然后是Mithra的声音说,那个啊,我得奖了,是你给我的吧。Chiletta说要谢谢你才行,所以我要请你来我家吃饭。
他怀著被救赎的心情冲了过去。
Mithra的家很小,一房一厅,看得出本来是作独居用的。Chiletta热情欢迎了他,开口就笑他的领带扎歪了,然后叫Mithra倒茶,那语气和招呼他的完全不一样,所以对她他和Mithra也完全不同。救赎的心情就这样像外面沉进山里的太阳一样沉落下去。Chiletta在厨房忙活,有时叫Mithra拿油、拿盐、帮忙掏米,有时叫Mithra好好招呼朋友。有点反复无常,不过Mithra全都照做,这时候他已经长得很高,比Chiletta还要高了,荡来荡去像头温驯的大型动物。Chiletta说:「你还有一个朋友吧,他什么时候来?」
Mithra说:「马上就到了吧。」
Chiletta说:「打去问问,万一在路上有什么事呢?」
Mithra应著:「啊,我知道了。」
Figaro没想到他还会把Owen叫来,他以为——他觉得——这是只属于他的感激之情,原来也不是。他当然没有阻止,坐在光亮的、铺了绵绒绒地毯的客厅里,又觉得秋天到了,百无聊赖,黄叶一直落,便利店的包子适合这时候吃。
Owen臭著脸进来了,看到他愣了一下,然变得更臭。张牙舞爪,不过没有走,像只无家可归的野猫。Figaro倒觉得高兴了些,起码有人垫底,对啊,不是垫底嘛。
再往后他就记不清了,Mithra直到毕业都是好学生、乖学生,大学在另一处,不远。Owen倒是和他选了同样的大学——和他一样吗,其实是和Cain一样——兽医专业,这倒有他自己的风格了。Figaro有时会惊讶Owen原来还有自己的想法。Mithra的专业是Chiletta选的,最好的专业,她这么说。然而Mithra的黑眼圈愈来愈重,有一次来他们的学校打球,Mithra用毛巾抹著脸,忽然说,Chiletta要结婚了。
她结婚了。和他们完全没有关系。捡了头野狗回家的猫妈妈,给奶喝已经够仁慈了,何况Chiletta 教育他长大,到这个地步。为什么到这个地步?牵牛花爬在架子上,架子拿走了。
她说这件事和我其实没关系,Mithra喝著啤酒重复,完全没关系,那为什么是大学啊,我是障碍吗。
肯定是。还能不是?Figaro和Owen都没说出来,假装忙于喝酒,Mithra喝一说一,平均120ML说2-3句话,搞得这晚很沉默。Figaro觉得这有点成熟。他们开始聚在一起喝酒,Mithra开始不是个好学生。
连这也没有关系。真正的成熟是:Chiletta穿著黑色的婚纱和他们祝酒,说,又长高了啊,以后自己住,要当个成熟的大人啊。
婚宴结束了,三个男生路过篮球场边,决定找个地方喝酒。
「每个人长大的速率都不一样。」Figaro发表伟论:「她那么说,真有点残酷。」
Owen也是伟论:「明天我要把戏剧社的海报涂黑。」
Figaro说:「你看他就毫无长进。」
Mithra沉默好久才问:「会有一出生就是成人的人么。」
Owen说:「怎么可能。」
Figaro正要继续下个伟论,忽然发现胃在抽筋。婚宴不和他口味,压根没吃多少,没东西可化又被酒精叫起来嗨的胃酸只好撩拨他的胃壁,潮起潮落,恶心是白色的浪花炸得他头也闪闪。干嘛,气氛正好呢,Figaro哥哥不会倒下。忍了又忍,Figaro哥哥喝了太多酒,Figaro哥哥想吐。又是一阵抽搐,人生偶尔会有这样的空档,你喝了太多酒,但是没有吃任何东西;就像你做了很多事,但没找到任何意义。他抱著自己的肚子,眼睛扇著,嘴巴也动著,忽然就呕吐起来,吐出了Oz的故事。
「倒不是一出生就是成人。」恶⋯恶⋯⋯
「不过我有个朋友,长大得很快。我都想不起他曾经是个婴儿。」
恶。
对于Oz的故事,Owen和Mithra信也好不感兴趣也好,都在把Figaro送进医院时看到了本人。他和Figaro在痛苦的痉挛里描述的并无二致,冷静、沉著,好像躺在急救室里的不是他哥哥。⋯⋯好吧,本来也不是。他甚至下楼买了两个包子请室友的朋友吃,包子和塑料袋分开,如果你们也想吐,就吐在这里。后半夜Owen和Mithra回去了,不知道Oz最终是怎么料理Figaro的。这件事让Oz作为话题进入他们之间,Owen和Mithra后知地发现,虽然Owen常常提到Cain,Mithra总是说起Chiletta,不过Figaro谁也不提到,连最近盛传他在追求的学妹也没有,这很奇怪,值得追究,Figaro不得不比起那晚呕吐时更多地交代他和Oz的关系:「只是互不干涉的室友哦,虽然我曾经以为自己是个哥哥来著。」
Owen问:「就这样?什么叫曾经,要说就说清楚。」
Figaro说:「我就不知道有什么好说的。⋯⋯嗯,好吧,简单来说就『哥哥』们留下来的烂摊子。」
「哥哥们?」
「我和Oz都是⋯嗝⋯⋯孤儿哦。然后呢,有天来了两个人指著我说,就要这个了!然后Figaro哥哥我啊,就被带回了家。那两个人刚开始还是蛮好的呢。再然后⋯⋯哈哈,我不记得了,好像Oz来了之后就不见了。」
「你恨他吗?」Owen又来劲了:「就像恨让妻子难产的宝宝一样。」
「不不不,怎么会,你剧看太多了吧。我很喜欢他哦。」三个人都知道这是谎言。
Mithra穷追不舍:「那你喜欢他哪里啊?」
Figaro说:「学习好?」
「我学习也好。」
「长得高?」
「我更高。」
「⋯⋯」Figaro投降了,举起白旗:「好吧,我不喜欢他,你们满意了?」
然后又是「那你讨厌他哪里啊?」无限重复。在一部分人的心里,总有喜欢和不喜欢的分别,而且总是有其理由,不过,更多时候并没有喜欢或者不喜欢,某件事物就这么存在于你的生活,习惯它,直到⋯⋯
直到你的朋友无趣地移开话题,你的思考不必驶向或许很可怕的结局。例如Owen说:「我有多的门票。」
「门票?什么的。自助餐吗?」
「不是那种东西。你去吃炭吧。」他得意地说:「骑士大人的新剧,送了我五张票。」
哇!牛逼!突飞猛进!认识五年就送你票,进展神速!一时间口哨和酒水齐飞,贺一贺他,整个大的!Mithra抢走香槟,啵啵淋在Owen头上。Owen自然生气,抢了支新的予以还击,Figaro本来负责喝,见玩得高兴也想分点快乐走,不过或者他只是不愿意再吐,吐予说出别人的故事什么的,他接受不了。等Mithra气吁呼呼把Owen夹在掖下,又是一个突然的袭击:「Chiletta生了个儿子。」
Owen大感震撼:「你怎么不早说。」
「好小,像老鼠一样,好丑。不像Chiletta的儿子。」Mithra夹著他坐下来又说:「女人真的那么喜欢带小孩吗。」
Owen一边挣扎:「也许她,哈⋯哈哈⋯⋯不是女人,只是Chiletta喜欢带小孩,滚开!」
Figaro友善建议:「你可以给他拍照,说不定会喜欢上他哦。」
Owen终于挣出来:「还可以把他丑陋的样子留下来哦。」
等他们看完舞台剧从剧院出来瞎聊,Figaro和Owen经Mithra拍的照片才知道新生的婴儿一点也不丑,Mithra在说谎。好巧不巧,刚刚Cain演的原创剧也和孩子有关:面对末日,一个男人为了保护女儿可以付出什么。值得一提的是其中一幕(因为话一幕让Owen的脸比锅底还黑),Cain在路上遇到一群丧尸,其中某张脸疑似昔日欺负过他的人。当他用木棒把行走的尸体打得面目模糊,代表高位终于成长到一往无前的境界。Cain演得很好,好到这一切像是真实发生过。所以Owen愤怒地把门票踩在地下宣布:「我不是丧尸。」
Figaro说:「也没人说你是,好吗,冷静点。」
「别给我酒,我很清醒。」Owen说:「我要做就做末日,骑士大人会为了自己的人生对我俯首称臣。」
Mithra说:「可他没有女儿啊。」
「那就给他造一个。」好像真能做到似的。他在天店的边缘走来走去:「我要要胁骑士大人最珍贵的东西,然后让他对我俯首称臣⋯⋯」
喂——Owen——
Owen向下望。
你在这里啊,我找了你半天呢!Cain在楼下猛挥著臂,下来,来一起吃庆功宴吧!
「搞毛啊,我差点以为他要跳下去。」Mithra绘声绘色地把玻璃杯砰的砸在桌上,「把Cain一起砸死。」
Figaro大感赞同:「如果真的能,我觉得他真的会。」
「好恐怖啊。也就Cain察觉不到了。」
「真的察觉不到吗?我觉得Cain说不定什么都知道,只是不想答应,也不想拒绝,才假装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那Cain也很恐怖。」Mithra点点头:「不过不关我事。」
这次Owen没有来。Cain又有剧目公演了,Owen声称要去收集要胁的材料,直到公演结束前的所有晚上都不得空。于是Figaro和Mithra单独出行。少了一个人,能聊的话也少了,Figaro怕被人以为他们是两个失恋的男人喝闷酒,只好没话找话:「Chiletta怎么样了?」
Mithra说:「还是那样。很恩爱啊。又生了一个。」眼睛很困倦似的看著地板。
「叫什么名字?」
「Mitile。」
「第一个音节和你一样哦。」
「那也和我没关系。」他再次重复:「和别人的孩子。」
Figaro不知道他这样向自己重复了多少遍来说服自己没关系、不想有关系、不必有关系。他点点头,于是气扇还是像两个失恋男人喝闷酒,好在,他也安慰自己,至少不是老男人。这时候的他完全不觉得,也不敢想像时间是愈来愈快,生活那样地过:毕业、工作,约出来喝酒,偶尔说点工作上的事,更多时候围绕各自失败的恋情。Cain总是给Owen票,Mithra总是到Chiletta的家探访,重复变得稳定,好似变得不会——不会再往下破灭——不会完。然而Figaro无话可说,零星提起过几个女孩,在分手时终止,后来他不再尝试。话题就蔓延到室友的身上,才知道原来那个Figaro口中一出场就长大的孩子也会毕业和工作,比Figaro小一届,和他们同级。
Mithra读经济,毕业之后去了投行;Owen在兽医诊所实习,兼职剧团的摄影师;Figaro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过过得挺好。
大概这就是人生。Owen的照片拍得愈来愈好,他说Cain邀请他去看剧、Cain邀请他去迪士尼、Cain、Cain⋯⋯他才不去,像傻子一样。Figaro知道他最后会去,然后把大合照P剩他和Cain两个人,等到Cain训斥他不要再做这种事再不快地把底片拿出来。他知道因为发生过。或许是鼠高兴的。Mithra说Chiletta的儿子,说他们丑、矮、麻烦。偶尔他也给他们拍点照片,春光里的Chiletta和她丈夫和Rutile、Mitile。慢慢开始说Rutile进幼儿园、Rutile进小学了,Mitle也去上学,Rutile初中了,Rutile的文科很好、Rutile也想学拍照、Rutile凶起来可怕,时间过得多快。
既快又慢,外面的世界瞬息万变,他们三个却好像陷在瘀泥里。或者有一天Cain会答应Owen,或者有一天Chiletta会离婚⋯⋯算了,这不可能。他们在同样的地方浮沉,因为习惯而变得温暖,觉得不改变也很好,与痛苦共谋。可是,还是冰块在酒杯里的声音:
「我要邀请骑士大人去旅行,让他这辈子都回不来。」
「啊——啊——」
「为什么敷衍我?骑士大人是单身让你很不爽吗?」
「不怎么会,只是你反正说了也不会做。」
「我已经想好了。」Owen放下酒杯宣布:「我已经把船票绑在刻耳柏洛斯的肚子上了。等我买好玫瑰,就让他把玫瑰踩烂,再躺下来⋯⋯骑士大人的表情一定会很精彩。然后我要拍下来。」
「你到底是想邀请还是霸凌啊。」
兴奋地:「骑士大人一定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Mithra说:「他拒绝你怎么办?」
Owen笑,转著酒瓶,放下,又拿起来,转来转去:「骑士大人不会拒绝我。」
可他也不会答应你。Figaro想,Owen的新尝试让他觉得很恶心,甚至萌生出一股恨意。不过他什么也没说。
「⋯⋯」Mithra顿了顿:「我有话想说。」
「闭嘴,不要说。」
「下次我要带Rutile来。」
「哈?你疯了吗?」
「他说想喝酒。偷偷跟我说的,所以我要带他来。」
「我不想跟高中生喝酒。」
「反正你去旅行了。」
说这段话的时候,Mithra还是那副垂著眼睛的表情,过去他提起Chiletta也是这样。Figaro觉得愈来愈恶心,这算什么,背叛?异常的怒火把可亲的Figaro哥哥激得咬牙切齿,下车之后蹲在便利店门口吹了半天,寄望北风不让他发烧而让他降温。Oz从里面买包子出来,奇异地踢了踢他:「你在这里做什么。」
「别碰我,我烦著。」
Oz翻了翻口袋说:「我没带钥匙。」
Figaro用鼻孔出气,Oz还在等,他只好站起来,时运不济,沙烁铺的地硌得他屁股痛:「唉⋯⋯走吧。没有Figaro哥哥你要怎么办哦。」
「我会叫人把锁换了。」
「别这样不解风情好不好?」
「什么才叫解风情?」
Figaro捏著嗓子:「对呀,没有Figaro哥哥我怎么办?Figaro哥哥一定不要离开我!」
Oz说:「你要不要养只宠物。」
「宠物不够啊。不一样,还是说你想养宠物?」
「我不需要。」
「你这样我们聊不下去。」
「我们为什么要聊下去?」
「好歹也一起住了十几年吧。」
「我们本来也不说话。」
「嗯。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我不喜欢回家,冷冰冰的,一点家的感觉也没有。」
「你想说这是我的问题?」
「我还没这么说哦。」
「随你怎么想。」Oz把钥匙抢过来开门,「陌生人、室友、兄弟,什么都行。反正你每次回家都会吐我腿上。」
假如有这么一个信封,里面装的是Oz拍的照片——假如,在摄影社大肆招人的时候他也作了一次被纠缠的尝试——那信封没被送往他处,而是交到我手上,我会看见什么?我的梦想会成真吗,我马上就想要这样的信封。
Figaro爬进被子里睡著了。
完
日狛合志【hemimetabolous】(不完全状态)将于2023年1月1日正式解禁。
届时各位老师会在lof发布自己的参志内容,大家可以在日狛tag中搜索【不完全状态】吃粮,也可以等我整理好目录和粮单一口气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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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感谢各位参志老师,给我们带来了一场属于日狛的盛宴。
策划:@汐子亦未寝
副策:@氵
主催:@秋枫系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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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五设定合集(最终完整版)
本家绝对是在国拟圈里水端的最平的一位。
——本篇只有常色男体,异色或女体不做阐述。
先辟谣
1.阿尔不胖,他是肌肉重
2.老王没有长高,仍然是169CM
3.阿尔不蠢,他是高智商角色
4.伊万不是病娇,也不是腹黑,只是性格扭曲
5.法叔不是BT
6.亚瑟不是做什么都是生化武器
——
亚瑟·柯克兰
全名: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联合王国
人名:亚瑟·柯克兰/Arthur Kirkland/アーサー·カークランド
[图片]
别号:眉毛、朝、英sir、亚蒂、眉毛子、苛刻男、毛豆芽、英吉利啾
发色:浅金色/沙金/亚麻金
瞳色...
本家绝对是在国拟圈里水端的最平的一位。
——本篇只有常色男体,异色或女体不做阐述。
先辟谣
1.阿尔不胖,他是肌肉重
2.老王没有长高,仍然是169CM
3.阿尔不蠢,他是高智商角色
4.伊万不是病娇,也不是腹黑,只是性格扭曲
5.法叔不是BT
6.亚瑟不是做什么都是生化武器
——
亚瑟·柯克兰
全名: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联合王国
人名:亚瑟·柯克兰/Arthur Kirkland/アーサー·カークランド
别号:眉毛、朝、英sir、亚蒂、眉毛子、苛刻男、毛豆芽、英吉利啾
发色:浅金色/沙金/亚麻金
瞳色:祖母绿瞳
身高:175CM后来缩水到173CM
年龄:外表23岁,实则1000岁以上
生日:4月23日/6月11日
萌点:哥哥、傲娇、弟控、魔法师、粗眉、毒舌、酒品差、护士装、文身、弟弟、原不良、绅士、温柔、军装、黑暗料理、发明家、金发碧眼、吐槽、魔法、心灵纯洁(可以看到妖精)、工口
口头禅:“Meh,it's not for you!(言∆言) ”
“BakaBakaBakaBakaBakaBakaBaka o(言□言)o”
军服:绿色军服配有黑色斜肩皮带(里面的衬衫是淡绿色,领带是深绿色)穿黑色军靴。
常服:平时穿开领衬衫比较多,出去玩时也会穿休闲风衣和朋克T恤之类的
所属组织:G/7组织,联/合/国/五/常/任/理/事/国,北/大/西/洋/公/约/组/织
主要成就:人类历史上最强大的国家,第一个工业革命国家
弟弟:阿尔弗雷德·F·琼斯(美/国)、彼得·柯克兰(西/兰)、马修·威廉姆斯(加/拿/大),澳/大/利/亚,新/西/兰
义妹:塞西尔(塞/舌/尔)
兄长:斯科特·柯克兰(苏/格/兰)、威廉·柯克兰(威/尔/士)、诺斯·柯克兰(北/爱/尔/兰)、帕克里克·柯克兰(爱/尔/兰)
队友:阿尔弗雷德·F·琼斯(美/国)、弗朗西斯·波诺弗瓦(法/国)、伊万·布拉金斯基(俄/罗/斯)、王耀(中/国)
同盟:佩德罗·费尔南德斯·卡里埃多·梭罗(葡/萄/牙)
(旧设英↑)
官方语言:英语
首都:伦/敦
国花:
都铎玫瑰(英/格/兰)
韭(威/尔/士)
蓟花(苏/格/兰)
三叶草(北/爱/尔/兰)
国鸟:知更鸟
国树:夏橡
武器:长枪、魔杖死扛
宠物:薄荷飞飞兔、独角兽、精灵……
W学院:魔法部
扑克设定:黑桃Q
兴趣:料理、手工艺、刺绣、文学、朋克摇滚
不擅长的事物:鞭炮、料理、私下和俄/罗/斯见面
特技:批评、讽刺、否定和吐槽。虽然嘴上不饶人但本性并不坏。(刀子嘴豆腐心
爱好:雨伞、红茶、司康饼、泰迪熊和英式摇滚,批评
欧洲第一问题儿童,一直都是个异类一般的存在(比俄罗斯还要异类)
性格最顽固的角色。
原不良
和妖精感情很好,可以看见妖精,会刺绣。号称自己家的魔法是世界第一强大;和妖精感情非常好,经常和妖精们玩耍(但是看不见妖精的国家认为这是亚瑟的幻觉)。
被各种奇怪的东西围绕着,本人却并不觉得奇怪。
善于学习
喜欢正宗的东西
能把一个款式的毛衣穿二三十年(法叔评价是一百年)
喜欢喝酒,但不允许阿尔喝酒
没有不会游泳的设定,2010年11月14日更新的插图只是“电影中的英/国人”,而且在官方游戏《学园ヘタリア Portable》救起过溺水的美/国。抽烟习惯属于二次设定。
自己的粗眉和眼睛一样宽,粗眉代表着英/国的绅/士/风/度。虽然眉毛很粗但有在好好整理,剃掉的话会很消沉。
非常讨厌美/式/英/语,总是纠正美/国的文法和腔调。
厨艺极差,他所制作的司康饼具有即死特性,不过虽然做松饼(Scone,又称:司康饼)的厨艺不好,但是依旧坚持着严格的餐桌礼仪;向往著一边吃自己做的饼干、一边喝红茶的悠闲生活。对司康饼有很强的执着心。
很喜欢红茶,即使是上战场也不会忘记
不喜欢认输
平常喜欢独处
曾经成功做过好吃的炸鱼和薯条。
可以从怀里拿出冰淇淋。
容易寂寞;会害羞
爱照顾人,笨拙
世界的色气担当。
“Arthur”来源于亚瑟王
战争时一看形式不妙就会选择中立
只要揍法国就可以了
浪漫主义的朋克国
喜欢批判美国电影的不真实
小时候的饭菜是法叔做的
自己拿得出手的饭菜特别少
国旗是点对称图形
咒文和魔法配方要比料理配方多
看电影时喜欢吐槽
在左大腿内侧有一个纹身
有点认生,初次见面又不讲话时会让人觉得难相处,但熟悉之后是挺好相处也爱照顾人的类型。
通常是那种头发长了二话不说自己动手剪失败了然后一个人缩墙角消沉的类型。
是家中多雨的原不良青年,大航海时期曾打败过安东尼奥的无敌舰队。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蜕变为一个风度翩翩的绅士,成为“绅士之国”。但有时候也会露出不良的一面。
认为自己的国家是最好的。很看重自尊心和荣誉。
因为都能看到妖精所以和挪/威关系很好。
精通诡异的巫术和神秘的魔法,特技是画魔法阵、用符文诅咒、展示通灵的召唤术。
争夺到抚养小时候的美/国。但因为长大的美/国向往自由,爆发了独/战自此独立
是APH界公认服装最多的人
对很多事情意外笨拙,是丢三落四大王。画画技术很好。
酒品极差,喝醉的时候会碎碎念地抱怨阿尔和弗朗西斯。最后总是被阿尔带回去。曾经因为自己喝醉而做出有失脸面的表现,清醒之后懊恼缩在墙角用棉被蒙住头发誓“从此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习惯填鸭式教育(阿尔也是受害者,不过意外的算成功?)
老王评价他有些凶暴
其实厨艺相比以前的自己已经有了不小的进步
教科书傲娇,但傲大于娇
对美/国以外的事情意外笨拙。丢三落四大王。画画技术很好。
表面上是说话比较损的现实主义者,但睡前则是浪漫主义者,睡前会读华兹华斯(William Wordsworth)的诗集。
喜欢刺绣,觉得刺绣时针线交织的情景有点像《呼啸山庄》的感觉。
会写诗,但从不让人看。
很怕冷,这个弱点似乎也成为V5其他成员的笑点。
新闻里评论其他国的语气通常是「你的这种地方虽然很糟糕,不过这样说可不是在担心你」,有时也会自嘲。
爱车一般设定为看起来很新,但是实际颇有年头的老爷车。
喜欢的异性是能很好的理解自己的,像天使或小精灵那样单纯可爱、没有邪念的人。
对小动物和可爱的物件没有抵抗力,睡觉时会抱着泰迪熊。
做出来的菜令人难以下咽,所以经常被法/国取笑,甚至连作为囚犯的南北意都不愿吃。厨艺妖魔化典型的代表是“司康饼”(死扛)。即使如此,还是非常喜欢做,认为自己总有一天能把菜烧得让人佩服。
虽然菜做不好吃,但自己开发的小点心被人说难吃时会泪目。
美/国在Sweets book里点评:果酱松糕做的很好吃呢。
认为自己很冷静,但时常绷不住表情。
与英伦兄弟关系非常差,见面时常因服装兴趣不同而在不吵架的程度上相互贬低或微妙的奉承等,使得谈话没法继续,最近和兄弟关系变好真是得救了
阿尔→亚瑟
推特上第一个关注美/国的人,会在推特上和美/国拌嘴(曾在推特上发状态说“美/国是笨蛋”)。被美/国在万圣节邀请一起出蝙蝠侠&罗宾的cos(本家曾说这只是美/国为了邀请他而找的借口,如果英/国没有第一个关注他,他还会找别的借口邀请)。
每次喝的烂醉十有八九是被美/国拖回去的。,
一次与美/国的万圣节对决中,被美/国的狼人装扮吓晕。
曾经这样形容美/国:我要是妖怪的话,在你面前也会凭着动物本能拼命的逃跑啊……
美/国经常丈着自己的年龄而称呼英/国为老头、老年人的举动,让英/国十分不爽。
曾经教幼年的美/国拉小提琴。
对年幼的美/国非常疼爱,因美/国独立而患上七月病(7月4日前後身体会变虚弱)。
非常讨厌美/式/英/语,总是纠正美/国的文法和腔调。
为了帮子米做玩具士兵手臂负伤(仓库扫除)
笔记本上记录了美/国的238个弱点。
伊万→亚瑟
因为每次向南发展都被亚瑟阻拦所以其实很想揍他(怀恨在心)
认为俄/罗/斯总是干预自己,所以其实很不满俄/罗/斯。
被俄/罗/斯一脸纯良地坐坏了巴斯比之椅。
有点害怕私下与他见面。
法叔→亚瑟
从出生起就是对手,姑且认同他的实力
关系有点辛辣
法/国对他的称号是“小少爷”,因为总感觉亚瑟有一股高傲劲儿。
曾遭法/国逼婚(苏/伊/士运河事件),最后以不想因为这种理由而结婚而拒绝了。
幼时因被法/国嘲笑自己发型很土而偷偷留起长发,因为不擅整理,被法/国讥笑为“金色毛毛虫”。这些好不容易留长的头发,被法/国剪了回去,这个发型一直留到现在。
幼年有凄惨的经历,并因缺少关怀又被自己的几个哥哥欺负变得嘴硬且倔强,所以内心很孤僻。有一只可爱的兔子。
幼年时与法/国关系比现在亲近的多,在服装、发型上受法/国影响
在本家的扑克系列中所代表黑桃Q,戴绅士礼帽,手持茶杯,并靠在一只巨大的黑桃钟表旁。
其它设定还包括天使(本家设定),红发黑色西装恶魔等等。
于《ハタフッテ·パレード(挥旗游行·Paleado)》担任的是贝斯手。
在作者制作的游戏《ヘタリア·ファンタジア(幻想志·Fangtasjia)》中的职业是巫师和魔法师。
于《圣诞祭·メーリープレゼント(耶诞节·Merry Present)》中得到的礼物是刺绣针和刺绣布,包装的花纹是驯鹿。
于《南瓜祭·スィジヅェアヘゥアシャオゥ(万圣节·四季摺花咲)》装扮的鬼怪是吸血鬼伯爵。
于2011年万圣节系列短漫中,打扮成福尔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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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弗雷德·F.琼斯
全名:美利坚合众国
人名:
阿尔弗雷德·F·琼斯
Alfred F. Jones
アルフレッド·F·ジョーンズ
生日:七月四日(美/国/独/立/日)
年龄:19岁 实际年龄:300+
官方语言:英/语
个人状态:发/达/国/家
兄弟:马修·威廉姆斯(加/拿/大)
养兄:亚瑟·柯克兰(英/国)
队友:亚瑟·柯克兰,王耀,伊万·布拉金斯基,弗朗西斯·波诺弗瓦
发色:金棕色
眼睛:海蓝色
身高:177+
萌点:金发碧眼,弟弟,无铁炮【意为“鲁莽,莽撞,冒失,不瞻前顾后,不考虑后果”,大意应该为,打仗时无铁炮(火绳枪)支援而向前冲,而团灭,多指那些精神饱满,活力四射,不知疲倦,性格开朗到大条甚至发傻的地步的人物】元气,强气(强气过头了),天然疯,aky,飞行帽,眼镜,鬼畜,手枪,隐性傲娇,吃货,兄控,甜食控,中二病。呆毛,天然黑,怪力,不可思议系
主要成就:当今世界唯一的超级大国,世界警察(?)
所属组织:G/7组织,联/合/国/五/常/任/理/事/国,北/大/西/洋/公/约/组/织
特殊标志:一撮屹立不倒的呆毛(代表南塔基尔岛),平光眼镜(代表德克萨斯州)脖子上有刻著名字的牌(美/国士兵的名牌,俗称"狗牌")。
常用服饰:卡其色军服+带黑色毛领的棕色皮夹克(外套左边上有星星图案,外套左上臂有飞机图案,原型为A1飞行夹克[存疑],背后有“50”字样,代表美/国五十个州)。
W学院:hero部
扑克:黑桃K
武器:左/轮/手/枪
国花:玫瑰
国鸟:白头鹰
国树:橡树
星条旗:根据华盛顿所说,星星代表天,红色的线代表母国英国,白色的线代表独立
爱车:福特野马(Ford Mustang),改装的雪佛兰(Chevrolet),另外也收藏古董车(如:1955年款福特雷鸟)
爱好:射击,冒险,考古学,摄影,拍电影,看电影(尤其是恐怖电影),制作游戏,运动,音乐剧
喜欢的食物:蓝蓝路,汉堡,可乐,冰淇淋(总之就是垃圾食品),寿司,英式红茶(其实还是很喜欢的)
讨厌的食物:英国出品的,除甜品的一切,比如司康,比如马麦酱
口头禅:“因为我是世界的hero”‘不接受任何反驳哦’‘你的任务就是掩护我’‘我就是世界,世界就是我’
网络爱称:阿尔,阿尔弗,二肥,阿米,阿美利卡、琼总,弗雷德,弗雷迪。阿二肥累的·f·u·c·k·穷死,米米
宠物:一只叫托尼的外星人(其实是把他当朋友),还有英/国作为生日礼物送给他的独角兽【虽然本人并看不见,但还是有认真的在养】
性格特色:阳光,开朗,好客,精力旺盛,积极,正义感很强,aky(故意不察言观色)【个人理解:占有欲比较强,白切黑,自己的利益至上,任何热情都是在保证自己利益上实行的。控制欲比较强,不喜欢别人控制自己,但很喜欢控制别人】兴趣广泛,主张自由精神
是个从英/国独立出来之后急速成长的年轻国家。年轻但强气有力,是即使一个人也能迅猛突击前进的类型。
明显有肌肉,但还没到肌肉和腹肌全都很夸张地隆起那样的筋肉体型。
本家原文「筋肉のラインが出ない程度のスポーツやってる学生くらい(肌肉线条并不明显,和练过运动的学生一个程度)」
从小就拥有怪力,幼年时就能抓住野牛四处甩,独立时期更是被形容为「高速进攻」和「开了外挂」(竹林独立补足)。
“开了外挂”是指不但自己实力爆棚而且受到欧洲各个国家的支持,占尽天时地利人和。
没有利益一般不会做出什么特殊举动。
名字里的"F"是"Foster"的缩写 (部分粉丝猜测是亚瑟起的名字。Foster:(没有血缘关系的)养育,满怀希望,此外同人设定里也有Freedom的意思)。
严格来讲并不是个味觉白痴,只是对难吃的物品(黑暗料理)的抵抗力非常高而已(托英/国的福),小时候说英/国做的东西好吃是因为英/国的笑容
爱好是打游戏和拍电影(总被批评而唯独不想给英/国看),明明害怕却喜欢看恐怖片,解释害怕的原因是“因为幽灵是不能用拳头打到的”。
喜欢科技,对UFO,UMA、麦田怪圈一类的难解奇迹也很感兴趣。
有专门送信的老鹰,水池里有头巨型鲸鱼。
每次想减肥就去运动,但结果总是脂肪转化为肌肉,体重反而增加。
稍微有点强气过头,似乎除了英/国和日/本之外没真正亲近的朋友。
比起质更喜欢量。
在学园篇中成立了名为"Hero Club"的高科技搭载社团
不喜欢和别人进行身体接触,尤其是和同性。但被亚瑟捏过脸,还被捏过肚子
最喜欢number one,响起音乐的时候会跳起不可思议的舞蹈
在大多数同人作品中通常拥有AKY属性,很多时候都作为APH或联五集团的领军人物,是整个团队的推动者。
美/国西部开拓时期的历史使得他拥有神枪手般的枪法,这点尤其在黑暗向同人中较多体现。
在学院类作品中多为高级干事,篮球社、射击社成员,RPG类作品中则经常充当枪械师、机甲师等高科技职业。
自主发明“汉堡医疗法”,例如在英/国感冒时,会在他头上放汉堡。
本大爷向著外面勇往直前!(原文:俺样街道まっしぐら!这句话在日语里含「霸道、自我」的意味。)
帅气青年(原文:かっこいい青年)。
喜欢可乐和汉堡,是个热爱自由的积极主义者。
向来我行我素的美/国也稍微注意到英/国的想法,只要表现能成熟些就无所谓了。
虽然觉得亚瑟有点可怜(原文:可哀相),不过既然那是他内心的想法就随他去吧。
很爱出风头
最喜欢春天
急性子
什么都喜欢super size
任性妄为
喜欢考古,历史,拍电影和打游戏还有速射
喜欢收集古董车
认为婚礼要开敞篷车
喜欢给亚瑟打了恶作剧电话
喜欢追求刺激
不是喜欢第一,而是他不论做什么都是第一
阿美莉卡是女名
看电影时会吃东西
在媒体上喜欢装成大人
没有回报就无动于衷
唯一可以和大魔王俄罗斯谈笑风生(互相嘲讽)的家伙
因为太强所以很乐观单纯(?)
其实很恐怖,亚瑟表示如果自己是动物面对他大概也会本能的跑远点。
喜欢拍照
吃的东西都很大份,而且钟爱厚芝士
在肥胖率方面也是要第一名的number one(笑)
喜欢炸黄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阿尔也是吃不胖体质了)
自称hero(英雄/主人公)
打心底相信未来有一天会有外星人入侵
对于传媒有执念,大多大众娱乐基地都是他的
经常会上传一下意味不明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视频
害怕不能用武力解决的东西,所以怕幽灵
对于什么的第一想法都是这个可不可以赚钱
每年都想减肥,最后都以明白“原来都是肌肉重”然后就不了了之了。
认为自己和伊万关系不错,所以经常让他来自家电影里当反派(?)
是个工作狂
在不涉及自己工作,利益的时候意外的好说话
因为小时候亚瑟做饭难吃,所以对于难吃到极致的饭还会有意外好感(妈,妈妈的味道?)
饿了就会变得特别可怕(罗马诺语)
不知道为什么让罗马诺对他非常恐惧(大概就是立陶宛对伊万加亚瑟对伊万的态度),在怂的同时还想要跳一下,本质还是怂。怂到用尊称
小时候养过一只兔子,是他的好朋友,结果半路养死了
和伊万一起拍过电影
其实也是个宅男
比马修更爱学习,曾经因为要看政治书拒绝和马修一起玩
喜欢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假装看不懂(aky)
几乎不会生气,但如果生气的话很多国/家都会怕他。
很喜欢历史,并且是学霸(阿尔文理都是学霸的)
不喜欢喝酒,但是喜欢酿酒,并且度数很高
能力
比哥斯拉还强大
徒手拖着上锁的吉普车跑几小时去找英/国
只用脚就能(从外部)让巴士停下
小时候就能徒手甩野牛
游泳比鲨鱼还快(俺样BLOG评价)
眼镜象征力量和土地,是隐藏力量的装置(类似Superman那样的感觉)
在学园篇中成立了名为"Hero Club"的高科技搭载社团,目前正在开发人体强化(1,000倍)装束
(不过这套装束意大利穿了是无效的,因为零乘以一千还是零)
角色关系
1.与英国
小时候曾被亚瑟·柯克兰收养。
幼年时被亚瑟无微不至地照顾过,曾经是亲密无间的兄弟关系。
在独立后迅速成长为世界上的大国,取代了英/国的世界霸主地位。
家里有一个久未打扫的仓库,里面存放着许多与英/国相关的、两人经历独战前的事物。
曾经想过要彻底地打扫一遍,但最后总是以失败告终。
独立之后没多久英/国生病时非常着急的连军服都没脱(刚下战场?)就去看望英/国,但是被加/拿/大以“会让先生伤心的!”的理由挡在了门外
尽管独立了也很关心英/国,两国似乎并没有在独立之后有冷战期。现在则变成了在联合国会议上经常争吵的关系。
虽然英/国因为独立战争患上七月病(7月4日前後身体会变得虚弱;症状:咳嗽、吐血),但是依然撑着不适的身体前去参加某次的生日派对,并送给阿尔一个新的自由之钟作为礼物,并以个人名义送给阿尔一只独角兽。
阿尔虽然看不见亚瑟送他的独角兽,但一直养著,似乎相处得很好。
在万圣节举办化妆舞会时偷偷将邀请函放在英/国耳后而没被发现,之后强行将英/国变装,与自己一起cos蝙蝠侠和罗宾(理由是:你是在Twitter上第一个关注我的人!
但是据本家说,这只是阿尔找的一个借口。如果不是这样他还会找别的借口来邀请亚瑟。)万圣节的狼人套装曾将英/国吓昏。
阿尔曾经入侵过英/国的电脑,并且掌握了很不得了的文件和证据。(Hetalia Fantasia)。
即使去了英/国也看不见精灵的唯一例外。
饿的时候会习惯性的喊英/国。
习惯了英/国的唠叨,并在意/大/利前来关心他的时候道:“比起评价我电影时候 的英国,刚才会上的英国可以算温柔大放送了”
与日本
日本锁国的时候,是美/国强行把日/本国门打开。现在的日/本在国际事务上常常附和美/国,几乎形影不离。
本家现在在美国居住,所以黑塔利亚中经常描述美日文化的差异,两人一起出场的次数特别多。
美/国与日/本同居过,邀请日/本一起睡觉,结果菊快速拒绝并逃走。
经常到他家找他玩(原著的万圣节篇和圣诞节篇)或者借游戏。看恐怖片时会找日/本陪同。
美/国认为日/本是他认识中最瘦的。美/国感冒(感冒=经济恶化)的话,日/本也会感冒。
与加拿大
和加/拿/大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孪生兄弟(加/拿/大是哥哥,美/国是弟弟)英/国:“大……大概是先记全字母的那个吧……”(黑塔利亚 World☆Stars 第199话)对方存在感薄弱的罪魁祸首
(但小透明的文化软实力很强唷!)。
两人关系不错,经常一起打棒球或相互串门。(原著的加/拿/大相关系列短篇)
与俄罗斯88”7
和俄/罗/斯是竞争对手,曾有过一段冷/战历史。唯一敢和魔王俄/罗/斯微笑着互相讽刺的人(原著的美/国庆生篇)。还吐槽过俄/罗/斯的打招呼方式(本家单行本第五卷)。但其实私底下关系不错,是可以一起喝咖啡的关系
与印第安原住民
部分西方同人中设定Native America(多为黑发褐肤的印/第/安女性形象)是美/国和加拿大的母亲,在前/哥/伦/布/时/期照顾着幼年的美/国和加/拿/大
与美国个州
美/国各州的拟人在西方同人圈里热度并不低。涉及州拟的同人中,美/国常被设定为50个州拟(可能还包括其他地区拟人)的父亲(少数同人设定为大哥)。
也有二设认为,美国出于保护孩子们的目的,有意向外界隐瞒了州拟的存在。
——
王耀
全名:中华人民共和国
中文名:王耀
外文名:Wang Yao
别名:NINI、耀君、祖/国/君、少主,联/合/国一支花、一点红,王老板,王大亮,王电灯泡,大佬,先生,老师
生日:10月1日
年龄:4000岁/5000岁反正最老
身高:169 cm
眼睛:琥珀
萌点:口癖、天然呆、中长发、低马尾、呆毛、高额头、中分、中国人、军服、汉服、水袖、哥哥、温柔、长者、料理达人、中华锅、吃货、吐槽、奸商、怪力、老好人、萌物控、元气、老师、伤疤(在背上)、女装、二胡
头发:墨棕色(脑后绑着一小束头发。呆毛在后面的头发里,呆毛象征山东半岛、辽东半岛和雷州半岛)
便服:红色长衫+白色裤子,绿色长度不过腰的短褂+黄色长裤+红色鞋子(动画设定),橙黄色有黑色条纹的运动服(银幕版黑塔利亚)等。
军服:橄榄绿军服,左肩带有一个白色五角星的红袖章,腿上打了绑腿,(在第五卷漫画里,军裤的绑腿改为长军靴,袖章消失)军服袖子很长,要挽起来。(不知怎的,貌似穿什么衣服,袖子都会变成水袖。)
官方语言:普通话
首都:北/京
国花:牡丹(实际中国未选出国花,但民间认为是牡丹)
国树:银杏树
国鸟:未定
出身地区 东/亚
活动范围 世界
所属团体 联/合/国/五/大/常/任/理/事/国
口头禅:“哎呀────!”“........阿鲁“
国旗的含义:大星代表中国共产党和人民的团结,四颗星星分别代表工人,农民,小资产阶级和民族资产阶级,红色象征革命,黄色代表光明(感觉像在背历史书)
扑克:黑桃J
(注: 漫画版hws中明确提到“阿鲁”的口癖象征梦想、浪漫和希望,并且本家从未有过“阿鲁是儿化音”的说法)
武器:中华锅、锅勺
宠物:滚滚(一只可爱的熊猫)
玩具:Gitty【一个画着嘲讽脸的Kitty,他的上司(一条绿色的龙)在本田菊送给他的Hello Kitty上用毛笔画了一个歪斜的嘴巴变成了Gitty】在本家漫画中还有一个套着Gitty头套的大叔
曾经被抚养者:本田菊(日/本)
后辈们:王嘉龙(香/港)、王濠镜(澳/门)、林晓梅(台/湾/地/区)
亚细亚家族成员:王嘉龙(香/港)、王濠镜(澳/门)、林晓梅(台/湾/地/区)、任勇洙(韩/国)、本田菊(日/本)、阮氏玲(越/南)
队友:伊万·布拉金斯基(俄/罗/斯)、亚瑟·柯克兰(英/国)、弗朗西斯·波诺弗瓦(法/国)、阿尔弗雷德·F·琼斯(美/国)
多数古国/中仅存的一位泱泱大/国,经历广泛,所以心胸相当广阔。但思想相对保守,不太爱接受新鲜事物,不过家里的年轻人思想异常开放,只是其他国/家没意识到。为一群弟子们(同人大多弟妹设定)发愁。
在全世界都有别墅(唐人街),轴心国成员流落荒岛时发现过一座王耀的别墅,填饱肚子以后从他的进货渠道离开荒岛。为了弟弟们(日/本、韩/国)的叛逆期而伤透脑筋,与英/国、西/班/牙、普/鲁/士、瑞/士一样都是弟(妹)控。非常烦恼自己明明是同盟国的一员,却被同盟国的成员欺负。对于韩国的言行也相当困扰。
口才很棒,对弟子们的吐槽功力多多少少有影响。对钱和美食有非同寻常的执念,胃口虽大,但是怎么吃也不胖。可能是因为其在饮食上富于变化,不同地域拥有各自特色菜系的缘故,口味异常挑剔,食材丰富,对未知生物的出现,往往最先想到的就是“能不能吃”。
非常擅长烧中国菜,同时是个美食家。
为人平和友善暴走威力却相当可怕(详见中国的迷你起义)。厌恶战争,但开战意志极为坚定,绝不屈从。
能干,精于计算得失,非常热衷于赚钱,有奸商属性,曾卖给普鲁士所谓“买了就能得到幸福”的熊猫玩偶。常直言直语,坚韧不屈,不理会某些国家的威胁。
可以和动物对话,有随身携带几只怨灵的习惯,有着很高的文化修养和武功修为。主张兄弟和睦,很有做大哥的气量和风度。与人交往之保持如水般的君子之交。
拥有悠久的历史和广阔的领土,被称为亚洲大陆文明发祥地的国家,虽自古代起便一直征战不休,国名多有更替,但遇到大事,百姓会很齐心。虽说是东/亚/各/国的大哥,也是东/亚文化的源头,但是他与周边国/家、地/区的关系却不怎么好。在几千年的历史中非常强盛,但是近代却拥有一段非常屈辱的历史。非常喜欢领养小孩,但是被他领养过的孩子们在学习了他的文化后,都不大承认他的大哥地位。
作品中最年长的角色,据说出生时是跟身体像蛇的神、农业之神还有天神在一起生活,但是过去的记忆都很模糊了。从外观看不出年龄,设定是中性青年样子的仙人。经常背着装着叫“滚滚”的熊猫的竹篓,自称是「我」。语末会带有「〜ある。」「〜よろし。」的音。
因为练过武术和杂技身体应该是很柔软的,但大概是长期偷懒没做晨操的关系,又或者是年纪的原因,传闻说最近关节有点不灵活了,但是依然相当优秀,却对足球一筹莫展。本身有很多宗教信仰和特殊习俗,加上仍信仰著神灵、喜欢闲情逸致的生活,因此又被称为“仙人”。对年龄相关的词汇比较敏感,从广播剧《アジアと西洋の祭り》可知,耀比较介意被别人称为“老人家”。
在动画版的第五季W学园中参加了美食部。[3] 美食社、书法社、绘画社成员。RPG作品中多为纯东方职业(道士、药师)或者NPC商人(本家设定)
有点小气,过于爱钱
拥有亚洲最大的住宅
养了很多弟弟妹妹,然后这些弟弟妹妹大多都不听话
很喜欢扫货,出去旅游跟进货一样,会买很多纪念品和土特产。
不服输,平时漫不经心但是每个几年都会认真一次
早上会打太极拳
是个有些散漫的仙人
哪怕囊中羞涩也总是想请客(明明也是贪财之人)
年龄相当大,不过喜欢扮年轻
最了解他的是嘉龙
认为:四只腿的除了桌子,两只腿的除了人,会飞的除了飞机,会游的除了潜艇……都可以吃。
在奇怪的地方动作很快
猫猫控
有点崩溃的事情是在外国买东西结果MADE IN CHINA
喜欢可爱的东西
喜欢弟弟妹妹们
不知道为什么好的事情总是会伴随着不好的事情
所以精神很坚强
拥有一定的驱魔能力(?)
能在米粒上画画
意呆认为如果是王耀的话很多事情都可以轻7松做到
当不知道选什么颜色的时候,金色一定不会错。
希望大家善待年长的人
最近喜欢玩游戏(貌似还喜欢女角色)
因为活得比较久所以审美方面……比较混乱
画工很优秀,但是与日/本和韩/国相比他的漫画技术相当差。
有网/瘾(而且很严重)
嘉龙:真不应该让老师这么早接触网络
与美/国
和美/国(阿尔弗雷德·F·琼斯)一起被困在孤岛上的时候,想到和美/国一起开一家拥有联合饭店的中华街,还向一直在吃垃圾食品的美国传授了医食同源的道理。
与日/本
本家设定是在竹林中初次与豆丁日本(本田菊)相遇(历史并非如此)。将日本视为弟弟般养育,但长大后的日本却常与他作对。
与俄/罗/斯
过去和俄/罗/斯(伊万·布拉金斯基)关系没有表面上看上去友好,忧心于被俄/罗/斯偷袭的可能性。
认为北方的俄/罗/斯是一个威胁,但是两国关系不错。
与英/国
同样爱喝茶,但做饭根本不是一个级别。
对英/国(亚瑟·柯克兰)发动的鸦/片/战/争还是感到相当生气。
在日/本的大部分同人作品中对亚瑟的称呼是“鸦/片”。
与法/国
在美食上有着共同的爱好,在学院黑塔里,同是美食社的成员。
其他
近代有一段饱受欺凌的历史,背上有一道本田菊砍的刀疤(本田葵所做乃同人设定而非官方,官方设定为本田菊留的)。因为自古以来安逸的生活时常被战乱打断、与亚瑟的过节和本田菊的背叛而格外讨厌战争。
曾经有很多人借住在家里。被英/法联军侵略的时候,被迫不停的烧菜来换取法国和英国的肯定,但是法/国、英/国和美/国不但没有把他当做真正的战友还一直剥削他,以至于到最后忍无可忍的爆发了。曾非常烦恼自己明明是协约国的一员,却被协约国的成员欺负。
是仙人
家里小孩比较缠人
嘉龙喜欢看他女装并拍照片
随身携带幽灵
外表雌雄莫辨
平时其实没有什么长辈架子(属于选择性倚老卖老)
他是长相中性,但不娘!
天然呆,但不是傻白甜!
——
弗朗西斯·波诺弗瓦
全名:法兰西共和国法语:La République française(英语:The French Republic,简称France)
本名:弗朗西斯·波诺弗瓦/Francis·Bonnefoy/フランシス·ボヌフォワ
别号:法叔、哥哥、佛兰西、佛叔、fulangsi尼酱、腐烂西施
发色:淡黄色或金色,第五-六季偏向铂金米黄色,最新版本为偏向棕色的黄(像橙黄)的头
瞳色:蓝紫瞳
身高:175cm
生日:7月14日
萌点:绅士、温柔、随性、自带BGM、恶心帅、老司机、无节操、中长发、胡子、西装、料理达人、披肩、慵懒、哥哥、卷发、中分、军服、恶意卖萌、裸奔、女装大佬、魔法少女
出身地区 欧/洲
活动范围:世界
所属团体:联/合/国/五/大/常/任/理/事/国
亲属或相关人
队友:亚瑟·柯克兰(英/国)、阿尔弗雷德·F·琼斯(美/国)、伊万·布拉金斯基(俄/罗/斯)、王耀(中/国)
死敌:亚瑟·柯克兰(英/国)
曾经的监护对象:马修·威廉姆斯(加/拿/大)
义妹:莫娜(摩/纳/哥)、塞西尔(塞/舌/尔)
恶友组:基尔伯特·贝什米特(普/鲁/士)、安东尼奥·费尔南德斯·卡里埃多(西/班/牙)
首都:巴/黎(Paris)
官方语言:法语
国花:鸢尾花
国鸟:高卢鸡、云雀
国树:雪松
国石:珍珠
国旗:蓝色代表自由,红色代表博爱 ,白色代表平等
扑克:方块K
走在时尚前沿的浪漫多情的男人,欧洲首席名厨,自称可以化腐朽为神?也是曾经的欧洲霸主,现在沉迷做菜和酿葡萄酒。
是欧洲的首席名厨,做菜做得非常好,即使是蜗牛和鹅肝也可以做成美味的料理。家里的甜点也是世界闻名,甚至有一首角色歌就是专门介绍甜点。
对于本国辉煌灿烂的历史和博大精深的艺术非常骄傲,因为过于傲慢而不愿学习英文。
明明历史胜率是欧洲第一的国家,却因为最近的一次投降了而经常被乳比如因为军服太鲜艳而被人追着打、最近经常被德/意/志绕后背刺这类事。
因为各种问题发言被视为“行走的r18”连带中之人也开始输出问题发言。
热爱一切美的事物和罢工,甚至有“魔法罢工少女”的形象小漫画。
手里经常捧着红酒或者一朵玫瑰,自带华丽的玫瑰/星星背景或者bgm。
致力于全世界传递美和爱。
和英/国是从小打到大的死对头,但某些时候还是会照顾英/国的感受。曾经要求和英/国结(he)婚(bing),最终以失败为止。
因为曾经照顾过马修·威廉姆斯(加/拿/大),是极少数能看见他并分清他和阿尔弗雷德·F·琼斯(美/国)的人。
非常喜欢费里西安诺·瓦尔加斯(意/大/利)大概是同类相吸,和伊万·布拉金斯基(俄/罗/斯)关系也不错,是第一个承认王耀(中/国)新上司的欧/洲/国/家。
胡子代表塔/恩/谷/地,剃了胡子的话会被当成美女。
自己家里有“不可以把猪命名为拿破仑”的法律
在W学园中为学生会副会长,也有参加美食部。在同人学院类作品中多为话剧社、艺术社、烹饪社成员。
在同人RPG作品中多为十字军、吟游诗人、炼金术士。
同人设定中爱车一般设定为大红色装饰着玫瑰的雷诺。
平时不太正经,但却经常在漫画/动画中担当正经话数的主角,会被本家安排在正经的剧情中(如《后会有期》,本家2014年万圣节等),对“国拟人”这个形象有更深刻的刻画。
热爱文化与艺术,无论是绘画、服装还是人,总之非常喜欢美丽的东西。
爱情表达非常丰富,甚至有些装腔作势,我行我素的哥哥。←第七季介绍
虽然时常会脱光衣服裸奔,下体常拿玫瑰遮掩,但是半裸会脸红。
对于工业、农业都很在行的欧/洲大国,家里生产高级的乳酪、家具和乐器。也很喜欢富有情调的法式歌曲和香水。虽然看起来十分华丽前卫,但在天主教的等传统方面却突显出保守的一面。
与英国
与英/国是老对手,两人一见面就会吵架,还有个法/国和英/国的打架岛,但是也认可对方的实力。小时候还在发型问题上恶整过英/国。
与英/国常常互相嘲讽,甚至动手打架,但意外的互相都很认同对方【剧场版中提到】。
其他
是为数不多的敢在美/国面前提出自己意见的人,由于曾经照顾过加/拿/大【后在与英国殖/民/斗/争中把加/拿/大输给英/国】,也是极少数能够看见加/拿/大并分清美/国和马修的人,和俄/罗/斯关系好于一般人。既讨厌又害怕德/意/志。
不适合做邻居
认为自己的语言和艺术世界最美
和伊万关系意外的不错(准确来说除了亚瑟他和谁都可以友好相处)
阿尔弗雷德认为他的意见不重要
经常被米英的两位故意忽视(也有可能不是故意),从而十分愤怒(然后还是被忽视了)
必杀技是抢人头(文雅点,渔翁得利。)
男女不忌
喜欢摆架子
兴趣是艺术,罢工,离开巴黎
在一些奇怪的地方会很土味(?)
没有假期活不下去
时髦世界数一数二
自认为自己内在美已经非常充沛了才努力装饰外表美(然后继续diss亚瑟)
认为没有时尚的人生处处阴云密布(再一次diss亚瑟)
很不可思议阿尔居然觉得他自己很时尚(弗朗西斯觉得亚瑟都要比阿尔时尚)
送的红酒档次不同就代表你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不同
认为世界要是以爱来连接在一起就好了(除了亚瑟)
认为亚瑟很啰嗦
伊万·布拉金斯基
全名:俄罗斯联邦
外文名
イヴァン・ブラギンスキ
Ivan Braginsky
Иван Брагинский
别名
露熊,露西亚,万尼亚,万涅奇卡,露子,伊万,1w
萌点 魔王、围巾、军装、哥哥、弟弟、伪腹黑、天然黑、战斗民族、黑化、伪病娇、反差萌、诅咒能力、御兄、嗜酒、酒鬼、味痴、伤痕、天真无邪
同人设定:孤僻
出身地区 东/欧
活动范围 世界
所属团体 联/合/国/五/大/常/任/理/事/国
个人状态 广义上是发/展/中/国/家
[俄罗斯(ロシア,Russia,Россия)(二战时及冷战时单个出现代表苏联)(本家多人出现时的苏/联设定是房子)(就是苏/联,本家说叫伊万俄罗斯只是因为听起来可爱)
“露西亚”是日文中对“Россия”一词的音译:ロシア(RO SHI A)。日本惯称俄罗斯为露西亚,俄罗斯人为露西亚人。俄罗斯汉语音译也是露西亚,详见百度词条中苏联时期的白俄罗斯又译别洛露西亚。俄罗斯是蒙古语译法,元朝时就开始使用,所以一般都译为俄罗斯。]亲属或相关人
姐姐:冬妮娅(乌/克/兰)
妹妹:娜塔莉亚·阿尔洛夫斯卡娅(白/俄/罗/斯)
队友:阿尔弗雷德·F·琼斯(美/国)、亚瑟·柯克兰(英/国)、弗朗西斯·波诺弗瓦(法/国)、王耀(中/国)
英文:The Russian Federation
官方语言:俄/语
生日: 12月30日(俄罗斯成立日)
首都:莫/斯/科
国花:洋甘菊
国鸟:铁翅
国树:白桦树
瞳色:紫色
发色:白金色
国兽:北极熊
扑克:草花K
国旗含义:白色高贵率直,蓝色光荣纯洁,红色爱与勇气
武器:铁制带有水龙头的水管、铁镐
亲属或相关人
姐姐:冬妮娅(乌/克/兰)
妹妹:娜塔莉亚·阿尔洛夫斯卡娅(白/俄/罗/斯)
队友:阿尔弗雷德·F·琼斯(美/国)、亚瑟·柯克兰(英/国)、弗朗西斯·波诺弗瓦(法/国)、王耀(中/国)
不发一言却能带来巨大压迫感的青年。喜爱伏特加,不管做什麼都要用到伏特加,连燃料也是,但其实伏特加是波兰发源的。生活在西伯利亚的广袤土地上。因为每年都会被冬将军侵袭所以讨厌雪,但每次遇到战争的时候,冬将军却会成为他最好的帮手。过去是个常被钦汗国欺负的莫斯科公国孩子.。
因为整日只能与雪和严寒为伴,所以非常喜欢大家聚在一起,不过事实上只是“想看他们哭着求我的样子”罢了。会一面天真腼腆地说着“让大家都成为俄罗斯吧”的话。经常发出KORUKORU的笑声,是“把你扔进集体农庄(コルホーズ,kolkhoz)”(另一种说法是“公社化了你”)的意思。
味觉十分差劲,能够把混有奇怪东西的食物一起吃下去。从很久以前就向往在温暖阳光下被向日葵包围的生活,希望南下到温暖的地方,甚至希望让全世界的疆土都种满盛开的向日葵。曾经天真的以为水管只要插在地上就能变出水,因此随身携带。
一方面生性随和开朗,拥有孩童式的纯真。但从另一角度而言,这意味着他同时具备孩子般的残酷,散发出无法言喻的压迫感。相较其他国家,俄罗斯的历史里,存在着更多令人胆寒的阴冷画面。(大概是和童年经历有关)
本家有解释说并不腹黑,是性格扭曲,从里到外令人胆寒。传说被俄罗斯诅咒,十八年后会显灵(俄日战争时期,俄罗斯人曾集体诅咒日本;十八年后,日本发生了关东大地震),有“俄罗斯的神明住在十八光年外”的说法。在俄罗斯的报纸上依然有“代你下的诅咒”。
本家已证实总是围着围巾是因为脖子上有伤。
最珍惜水管,并且当成武器,而水管是从德意志家拔的,到最后也用来制裁德意志;他称呼水管为『魔法手杖』。经常弄坏水管的拉脱维亚每次都会遭到他的酷刑。对于波兰的亲友——立陶宛经常威恩并施。
虽然主武器是精钢水管或洋镐,但也喜欢狙击步枪和重型火箭弹这样的武器。学院类作品中常为学生会成员,多为魔法社、射击社、舞蹈社成员。由于俄罗斯诅咒的存在,在RPG作品中多作为黑暗魔法师甚至BOSS出现。爱车为经过修缮后去掉炮塔的T-54。
。与王耀
与中/国(王耀)的关系是“想要吞并中国”和“中国君会和我住在一起”,却总被对方嫌弃,曾经伪装成熊猫企图在中/国背后搞偷袭。近代又在交好。
与阿尔弗雷德·F·琼斯
与美/利/坚(阿尔弗雷德·F·琼斯)是竞争对手,有过一段冷战的历史,曾被美/国吐槽过打招呼方式。(本家单行本第五卷)美利坚曾被他的围巾缠住惊恐地喊道:“这是俄罗斯?!ahhh!”【W学院社
World☆Stars 第五十三话透露出露西亚与阿尔弗雷德的关系其实并不坏。露西亚向阿米抱怨总是抢走朋友之类的行为。提及露西亚早在阿米前向小菊提出「做朋友」的要求,但被对方委婉拒绝。
与姐妹
对着想和自己合体的病娇妹妹白/俄/罗/斯(娜塔莉亚·阿尔洛夫斯卡娅)感到很头疼(白俄罗斯是他在地球上唯一会害怕的国家),和姐姐乌/克/兰关系不是很好。(天然气问题)但曾经承认白/俄/罗/斯很漂亮,也被姐姐乌/克/兰十分疼爱。
与亚瑟·柯克兰
比英/国(亚瑟·柯克兰)更擅长诅咒,并有着诅咒免疫的体质,曾经一脸纯良地坐碎了英/国的巴斯比之椅(Busby's chair)两次(这把椅子真实存在,而且每个坐上这张椅子的人,都因各种事故离奇死亡)。
因为喜欢南方的温暖而多次南下,却总被英/国阻挠,所以很想揍他一顿。(漫画中为此怀恨在心)
因为共产主义无神论的关系,对英/国的诅咒完全免疫,甚至能把G8会议上英/国对他不满的“视线”这种抽象的东西都吃掉。
与弗朗西斯·波诺弗瓦
和法/兰/西(弗朗西斯·波诺弗瓦)关系好于一般人。有一段时间的盟友关系。(本家漫画),两人经常在同盟国会议后交谈,曾在法国办的广播节目中寄信:想亲近一个人,该怎么做才好
只能发五十张图QAQ
分配不均匀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