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蝙蝠说我们的包容性跨物种
*batfamily全员半cb向乙女,7k一发完。
*女主是只能被韦恩家成员看到和听到的幽灵,形象可以在15-23岁间自由切换,绿色头发。
*是稿,但金主说可以随便代入🥳
Summary:百分之百的幽灵,百分之百的韦恩。
男孩。下行的电梯里,布鲁斯不带感情色彩地想到。在全面但歪曲教育下长大的十岁男孩。
布鲁斯可以感觉到他那双遗传自母亲的绿眼睛的注视,他抿唇时下巴的弧度与自己如出一辙,但男孩还没体会到沉默的益处,“更好的搭档”、“最出色的继承人”等等词语不间断地涌入布鲁斯的耳朵,他也浑身是刺,绝非是容易叩开心扉的那类,布鲁斯几乎能从男孩竭力平缓的语调下听到...
*batfamily全员半cb向乙女,7k一发完。
*女主是只能被韦恩家成员看到和听到的幽灵,形象可以在15-23岁间自由切换,绿色头发。
*是稿,但金主说可以随便代入🥳
Summary:百分之百的幽灵,百分之百的韦恩。
男孩。下行的电梯里,布鲁斯不带感情色彩地想到。在全面但歪曲教育下长大的十岁男孩。
布鲁斯可以感觉到他那双遗传自母亲的绿眼睛的注视,他抿唇时下巴的弧度与自己如出一辙,但男孩还没体会到沉默的益处,“更好的搭档”、“最出色的继承人”等等词语不间断地涌入布鲁斯的耳朵,他也浑身是刺,绝非是容易叩开心扉的那类,布鲁斯几乎能从男孩竭力平缓的语调下听到他叮当作响的尖锐心跳声。
各种设施启动,迎接主人的归来,布鲁斯向蝙蝠洞深处走去,但他迟迟没有跟上来。
“蝙蝠侠总有准备,这是真的吗?”达米恩说,“因为在我看来,你就没有准备好做一个父亲。”
达米恩总是间隔四五米与他说话,他讨厌仰望别人的感觉,即便有尊崇对方的前提。太近的距离也意味着发挥受限,他从未与旁人建立起能自然地相距一米以的关系——这没有必要。但在韦恩府邸这件事必须改变。
布鲁斯静静看着他,知道现在自己无论说什么都会有戒心,他庆幸还有她——她从未辜负过任何他的信任,一个局外人的讲述也能向达米恩证明自己对他的爱护。
“一只新的小鸟!”突然响起的惊喜呼声让达米恩立刻抽出了长刀,受到惊吓的模样终于让他有些像孩子了,随着女孩漂浮在空中围绕着打量他,达米恩也跟着原地转了一圈保持对峙的形态。
布鲁斯不忍心告诉他这是无用功——好吧,也有些希望他不再紧绷在“成人”这层束缚里的心思。
达米恩在余光里看见一副置身之外模样的父亲,这证明“幽灵”的存在是寻常事,让这份常理来看的并不寻常更上一层的是父亲露出的笑容……堪称淘气?
“噢不,不是小鸟,”她的目光来回落在布鲁斯和达米恩身上,恍然大悟,“小布鲁斯的小蝙蝠!唔,也该是时候了……”
“来认识下她。我想至少要让你见见家人,不然怎么算是合适的欢迎仪式?我把地方留给你们两个互相熟悉。”被父亲拍了拍肩膀,达米恩注意到她没有做出任何相对的反应,这让他有了初步猜想。
布鲁斯放心地将他们留在一处,假装没看见被她穿身而过时达米恩重心不稳跌坐到了地上,他想的是“他确实是我的小蝙蝠”,否则为何连第一次和她的见面都如此相似,但放置错位的好胜心也让他暗自庆幸自己和她认识的更早。
像某种宇宙间的守恒定律,布鲁斯在失去父母后遇到了她。
他在医院接受了为期两个月的心理治疗,终于得到医生的出院允许,却在回到家的第一天就出了场小意外。
小巷里的经历让他前所未有地迅速成熟起来,但他还没成熟到可以处理所有事,因为膝盖的擦伤跌倒在地板上、半天无法自己站起就是其中之一。可他不愿意求助,固执地认为处理不好这一点小事就意味着没有资格继续自己的人生。
可事实是泪水充斥了他的眼眶,而他极力拾起的身体纹丝不动,就在这时,他感觉有人抚摸在自己头顶上。
“我的小宝贝。”一个女孩的声音从他头顶传来,今天是个少有的晴日,她的身后是客厅里的巨型落地窗,她就站在他面前,但阳光还是肆无忌惮地落到他脸上。
有浅绿色头发的女孩像个精灵,但取而代之栖息在绿意四溢的林间,她漂浮在空中似乎也不违和,布鲁斯第一次在阿尔弗雷德以外的人的脸上看到如此真切的关心,她轻轻吸了口气,无不惋惜,“看上去好痛,恐怕要留疤了。”
“你是谁?”她没有回答,只突然间消失不见了。
被丢下的恐惧感再度裹挟住,伤口的疼痛较之不值一提,布鲁斯僵坐在地上,就在他接近崩溃时,阿尔弗雷德迅速来到了他身边,布鲁斯也从他的肩头上看见了面带忧色的女孩。
“你该喊我的,布鲁斯少爷。”管家先生一边为他处理伤口,一边心疼地责备他,“难道你要自己硬撑过去吗?幸好有小姐。”
面对他的惊讶,阿尔弗雷德宽容地笑了笑,“我知道童年的记忆有多容易变模糊,更何况她不常出现,上次还是你掉进荒废井底的那时候,正是因为她在你父母面前焦躁地说个不停,你才及时获救。是的,你父母知道她的存在,他们猜测她是个孤独且无处安身的灵魂,你也知道你父母有多慷慨热心,和她互不干扰地生活在一起也被证明有利无害,她总是格外关照你。真高兴看到你父母故去后她也如一陪伴在我们身边。”
“她听不见我们说话,也感知不到我们是对她说的东西做出了反应。”阿尔弗雷德回头看了看她,“真可惜她不能知道我们有多么感激和爱她。”
“她有名字吗,阿尔弗雷德?”
“你想叫她什么,韦恩少爷?”
“陷阱问题,随意给别人起名字是不礼貌的行为。”他冷静道,“我可以把这理解成你也不知道她的名姓吗?”
“是的,她从来没有提起过。”老人宽大温暖的手掌抚摸在他的后脑勺,“我为你骄傲,布鲁斯,任何时候都不要丢弃你的教养和共情能力,你父母也会为这样的你而欣慰。”
“她。”他突然出声道,“我们就这样称呼她,独一无二、别无歧义,在家里她永远不会被混淆。”
布鲁斯咀嚼着这个珍贵的称呼,简单无比却又涵盖一切,无限种可能,无数种期盼,在这一刻,他还不知道自己会有多少次机会将她介绍给别人,但他小小的心灵已经被这份意外得到的爱充满。
直到现在再回想起这段记忆,布鲁斯也感觉大脑皮层享受到了一次深度按摩。即便有另一个无奈的事实无法忽视:因为她的存在,蝙蝠侠在家庭中俨然丧失了成为严父的资格。
“你会有朋友的,但我没办法保证她的年龄。”将迪克第一次领回家后,他这样说。
“复数的‘年龄’但是单数的‘朋友’?以及,‘她’?”迪克不明所以且略带惊慌地跟在他身后追问,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她其他年龄形态时的错愕,布鲁斯微妙地心理平衡了些。
“一只小蝙蝠!”她冲了过来,张开手臂像只护崽心切的鸟妈妈,“但还很青涩,也不那么吓人,嗯……你应该是一只小鸟。”
迪克瞪着她离地的脚尖,在她的打量下动弹不得,但看上去快哭出来了,“幽、幽灵,我是不是其实和父母一起死在了意外里?之后发生的一切都是我的个人地狱,我就知道这一切好得蹊跷……”
收到阿尔弗雷德投来的谴责一瞥,布鲁斯摸了摸鼻子,前者接着安慰起还不知世间无奇不有(或者说险恶?)的小罗宾:“我向您保证,理查德少爷,发生的一切都千真万确,您在这里很安全。小姐也是家里的成员,你可以把她看作姐姐。”
而布鲁斯的报应来得也很快,在她欣慰地说“布鲁斯当上义警好像才是昨日,而现在他已经有了伙伴”后,布鲁斯看到安静下来但眼珠转动的迪克暗觉不好,但压根来不及阻止他:“嘿,布鲁斯,可以分享给我一些你义警初期的轶事吗?”
说者有意、听者无心,她立刻掰着手指兴致勃勃地讲起他打开后蜜鼯似的原始降落伞型号、逃离路线没制定好不得不混进蝙蝠侠模仿大赛结果连前三名都无缘的经历、卡在过紧身衣里后学聪明提前撒很多婴儿爽身粉等等黑历史。
在布鲁斯想要追上去时,迪克把他推远,理直气壮地表示要与姐姐联络感情。
接收到他求助目光的阿尔弗雷德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布鲁斯无奈地目送步伐都透露出快乐的迪克离开,身边还飘着一个更加快乐且喋喋不休的她,他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笑容扩散得很大。
她的热切欢迎并不因为迪克是第一只小鸟而被特殊给予。
杰森对一切认知以外的事物抱有戒备,他用了迪克两倍长的时间习惯她的存在;他的感受却也细腻入微,比谁都快地意识到她像被困在了只有他们知道的纬度,也终于鼓起勇气问出“那她岂不是一直生活在真空容器里”。
同在餐桌上的布鲁斯放下了叉子,阿尔弗雷德也停止了擦杯子的动作,她被电视节目占据了全部注意力,坐在厨房的台面上晃着脚,一无所知自己是话题中心。
杰森盯着吐司上用蕃茄酱画出的笑脸,因为某些说不清的愤懑将它抹平,“我希望她能与我们一起用餐。”
布鲁斯将自己那份完整的早餐换给他,他的安慰确实给了杰森信心:“这也正是我们要为她争取的,我很高兴自己这一恒久的努力能有你的帮助,杰森。”
也许是因为他尝过孤独的滋味,杰森总是注意着自己的言行举止,哪怕对她来说都没有分别。他们无法参与进她的世界里,但他不愿意只让她做一个旁观者。
他的期盼最终在那个晴朗的下午被实现,她靠在沙发上与他共读一本书,错位但相同的打算令他们仿佛跨越了那层看不见的屏障和禁制,他们各自念着罗密欧与朱丽叶的台词、得以共演这一出戏,她是十六岁的模样,阳光使得她的绿色发丝变成一种梦幻般的颜色,脸颊上的雀斑让她的神情更加灵动,他几乎是立刻心跳漏一拍,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却碰了个空。
那时杰森认为自己像个得不到回应的罗密欧,但他与光荣无缘的死亡却只承认他是提伯尔特。他也配不上朱丽叶的爱,有事实为证。
以红头罩的身份行事后杰森将她扯进了自己与布鲁斯的纠纷中,他知道怎样能将布鲁斯伤得最深,便不管不顾去做了:“你对造成我下场的罪魁祸首无动于衷,就像你从没努力过去找她幽灵形态的原因,更没想过让她与我们无异地存在于世上。她知道自己被用作你的耳目吗?你并不在意的家庭琐事在她真心爱恋驱使下的斡旋后都能解决,多么便利,多么理所当然。”
这是唯一一次杰森庆幸她无法了解到外界,他依然在为说过的话后悔。好在他还有时间弥补。
红色的知更鸟从枝头坠落,埋葬在冻土之下。等待风雪消融的期间,另一只金色和紫色的小鸟在同一处好奇地停了下来。
斯蒂芬妮在与她共处的第一小时就单方面将她认定为死党,半个小时后她也流露出来了同样的意思,可这迅速的熟络似乎已经为分别之时的到来埋下了苗头。布鲁斯和她更快地失去了这只小鸟。
女孩的耳边还有试验性挑染的一缕绿色,却没法再像原先期待的那样和她的头发颜色般配上。
沉浸在哀思中,布鲁斯强迫自己集中在工作上,没有注意到她消失了数日。他对她重现后对待一切事物如常有过怀疑——布鲁斯想她也许和“那边”有些联系——但几年后斯蒂芬妮的重现人世使得一切怀疑都不重要了。
他身边的一切都在改变,他也早就不是那个无助的小男孩了,但她的存在从未改变(除了现在她更喜欢用成年体的形态出现在他身边)。她紧密联结着家里的每个成员,没有谁会被真正失去。最初的设想中,布鲁斯认为在阿尔弗雷德也故去后自己至少还能有她的陪伴,然而现在他甚至不能独自待上一会儿,她还在不断将新加入的成员拢到自己羽翼下——她和达米恩的相处一如所想地顺利。
布鲁斯在监控中看到他们与他的其他孩子打上照面。
“我是第一个发现蝙蝠侠真实身份的普通人!”提姆不无骄傲地向他介绍自己。杰森把玩着一把刀发出嗤笑声。
“你不是哦。”芭芭拉好心纠正道。
“她只不过是个游魂。”提姆抗议道。迪克从圈起搏击场的软绳下翻了出来,斯蒂芬妮捂住了嘴,对他投来痛心疾首的目光,杰森跳下堆起的武器箱,暗示般敲了敲最上面那个的壳子,几双眼睛齐齐落到他身上,隐晦建议这场冲突如何不动武地结束。
“我收回这句话。”提姆咽了咽口水。
“算你识相,提摩西男孩。”杰森揉乱了他的头发,又将他苦不堪言的脑袋夹在自己胳膊下面,却是对达米恩说的,“欢迎来到蝙蝠家庭。”
“我们等着瞧。我最厌烦和蠢人同处一室。”达米恩倨傲地仰起头,但为了让她跟上而放缓的脚步已然证明他软化的态度。
欣慰之余,布鲁斯也看得很清楚——提姆还没完全摆脱雏鸟情结的影响。她带他度过了新环境的适应期,后者对她自然而然养成了无伤大雅的依恋。
和提姆一开始设想的对方很快就会对自己失去兴趣正相反,她喜欢参与在家庭的热闹中,混乱的周末聚餐、夜巡前的唇枪舌剑,但她也不介意与他享受同一片寂静。蝙蝠洞里没有自然光,空气质量也存疑,即便知道对于鬼魂来说都不是必需品,但既然她愿意陪他在不见天日的这里枯燥地查资料,他至少可以给她开个电影的。
来找他的康纳还没惊讶于他将电影音频当作白噪音用的这一新习惯太久,便狐疑地摸了摸鼻子:“我知道这听上去有点蠢,毕竟我们在静而无风的室内……但你有没有感觉背后发凉,提姆?”
从提姆的角度看,她绕着康纳转了几圈,抱怨有卢瑟一半的基因为何意味着必须得到的是他的秃头,就像罗斯也像父亲丧钟一般失去右眼,泰坦们有一些扎根颇深的daddy issue。提姆感觉到她的目光也在自己身上停留了一阵,庆幸她最终决定口下留情没有点破他也可以归类在其中。
在提姆来得及解释之前,细碎且不见来源的低语便使得无神论但自己近半神的氪星人落荒而逃。而在她开始集中对自己进行心理问题评估之前,提姆忙不迭地按下了播放键,她的注意力很快被转移了。
即便主要精力集中在工作上,提姆依靠她的吐槽依然能随时跟上剧情,因此在电影主题的游戏之夜他大获全胜。但他早该意识到这场压倒性的胜利会引起旁人怀疑的——不过一天半,他便在与她看《傲慢与偏见》时当场截获,抱着看笑话想法的杰森尾随女孩们而来,他面上的戏谑在看到大屏幕上伊丽莎白和达西先生在荒野中共诉真情的一幕后凝固了,立刻加入控诉大军并声明看电影是集体活动。
蝙蝠洞很快变成了小妞电影和恐怖片的天下,不务正业的风气也开始传播,甚至连布鲁斯也不能幸免于难。流程通常都是相似的,从将头盔抱在身侧还保持站立着看几分钟开始,发展成手臂撑在膝盖上准备随时从坐下的姿势抽离出来,最后到翻着文件但眼神不知不觉就转向屏幕上,就这样一下子驻足过整部电影,积极方面来看,蝙蝠家族蹲守反派的毅力也见长。
最后还是在阿福的强势干预下,蝙蝠洞才得以发挥原本用途,而每周五晚上的电影之夜也敲定了下来。
芭芭拉提议第一次从《哈利·波特》系列马拉松开始,不出所料获得了压倒性票数。
最早的时候,在魔法和奇异生物强硬地成为他们生活中一部分之前,芭芭拉还坚定信奉科学。虽然知道所有人都不可避免会沦陷在她毫无保留的爱护和亲昵下,芭芭拉的防线还是比想象中快地攻破。她很快发展出在神秘学论坛里潜水的业余爱好,希望能找到为幽灵重塑实体的线索,她精心写出的一套代码也可以实时检索出新上架的魔法物件并用不同虚拟账号与卖家进行交易,然而除了时不时端掉几个新兴邪教和一些网络骗局外芭芭拉一无所获。
待卡珊德拉也加入后,她们的研究方向被划分成东方和两方魔法两边,可在效率提高的同时,街道上也传开了神谕和遗孤对打击赛博犯罪情有独钟,收集因此变得格外艰难,但蝙蝠女孩们才不介意过程的棘手,她们总能想到应对的方法。其他人不得不钦佩她们在这方面的得心应手,尤其当日常积累的经验也歪打正着在对上一些魔法侧的反派时派上了用场;甚至有时候也能起到震慑的效果。杜克就是最好的例子。
“每当我认为你们的家庭构成够复杂时,总有新的惊喜等着我。”正式加入的那天,杜克不可置信地走在蝙蝠洞里,“一堆可以比肩巫师的魔法物品收藏,几只大型动物,一个罐罗……再加一个幽灵?”
“嘿,嘴下留情,别忘了现在这儿也是你的家了。”迪克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想你说的没错。”他的表情变得柔和,却在下一秒被达米恩挤开。多出一个家庭成员意味着少获得一部分她的关注。达米恩总会和这一事实和解的,但不是现在。
可无论他们有多希望将她占为己有,他们也都全身心希望她能脱离他们存在。因为得不到他们回应而不知道多少爱才足够,于是她从不厌烦将关心和爱倾注在每一个人身上,但这对她自己来说未免不公平。
而转机恰恰在意想不到的时候到来。一整个星期的不可开交,蝙蝠家庭集体出动,终于赶在太迟之前挽救了岌岌可危的世界线。等到重新踏足在蝙蝠洞里,所有人都如释重负呼出一口气来。
“天哪,这次一定很严重,否则你们不会离开这么久,”她在每个人身边打转,小心观察他们的神色确定正常,“我真的很想念你们……”
“我们也很思念你。”布鲁斯摘下头盔,将身子沉进座椅里,他的声音因为疲惫同样低沉。这不是场面话。他们时刻在担心失去但凡一个都该怎样对她解释,而倘若他们全都有去无回,偌大的府邸里只有她一个人,再没有能看见她、能让她对着说话的人,这太残酷了。
他没有期望得到回答,就像之前的所有情况,她不会对他们作出反应,无论他们有多希望也能参与进她的生命里。
但似乎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因为她指了指自己,“什么?你们是在对我说话吗?”
布鲁斯倏忽睁开眼睛,他看见迪克弹起来,杰森下意识将枪重新上膛,躺在一起的卡珊德拉斯蒂芬妮和提姆都赶着爬起来,结果披风和斗篷缠在一起被完全困住,他意识到听见这句回应的不止自己一人。
他们不是没有想象过她终于摆脱单方面的给予者身份后会是怎样,但当这件事真真切切发生在眼前时,他们依然不确定该如何应对。所有人脸上都有一种迷幻的表情,生怕这是某种虚妄的希望。于是刚在大战最后发挥出重要作用的康斯坦丁堪堪在自己的神秘屋躺下后便被蝙蝠侠紧急找了过去,他的几丝不情愿在达米恩的武力威胁下识相地消失。
“你们的占有欲和保护欲还是调理一下比较好。”康斯坦丁嘟囔道,走向被女孩们环绕着坐下的她,他念起辨识不清内容的咒语来,良久后恶寒地抖了一下,深深叹出一口气来,而在场的所有人已经要为他的拖沓动起手来了,“真不敢相信这种话要从我口中说出来……是你们的爱重塑了她,你们对她从未停歇的关注和思念终于在今日达到了阈值,把这件事和皮格马利翁效应结合着理解个大概,然后就好好享受有她成为生活的一部分吧。”
“祝你们还应付得来,我反正是一点也不看好半路加入的成员。”他发表着没人需要也不受欢迎的观点,与所有人欣喜若狂的神情格格不入。
“滚开,康斯坦丁。”达米恩朝他露出尖利的虎牙,打开门,一副好走不送的模样。
“比你父亲还没礼貌。如果你们苦恼怎么处理这个探手山芋,我倒是很愿意接手来研究她。”康斯坦丁叼着烟含糊说到,打火机刚擦亮便有一杯滚烫的咖啡从头顶浇下来,即便反应及时避免了严重的伤害,他的风衣下摆还是被沾湿了。
“不好意思,没拿住。”始作俑者杰森神情自若地撑在上一层的栏杆上,失去咖啡但用途正合心意的提姆与他碰了个拳。
康斯坦丁被气笑了,却也自知理亏,丢下一句“啄人的鸟崽子们”后跑了,也没有人在意他就是了。
布鲁斯半跪在她面前握住她的手,他在她瞳孔的倒影里看到和最初遇到她时形容无异的自己,年纪增长过几倍,但有同样的无措和患得患失,“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不,你知道自己是谁吗?”
“我是一个韦恩。”即便恐惧会被他们否认,她仍然这样表示。
“你是。”她熟悉、但从没想过自己也能反来被熟悉的家人纷纷点起头来,他们鼓励的目光几乎让她落泪。
迷茫与踌躇从她面容上散去,她定了定神,再抬起头时眼睛里尽是坚定与满足,“而我的名字是——”
E.N.D.
推文,自己比较喜欢重复看的主dc的jj
分享一下自己的DC宝藏,我喜欢dc为主,但是jj大都漫威含量太高,推荐的很多有坑而且很有可能不会被填但是都很好看章数比较多了,我特别喜欢的是扭蛋和少正联,少正联我喜欢女主死后的篇章
和提姆谈恋爱[DC]作者:白白木
首页>[综英美]超英扭蛋作者:迷穀寻途
亲情向这篇真的让我get到桶的另一面,虽然jj上的桶文很多
综英美蝙蝠家攻略日记作者:猫汁
[综英美]父愁者联盟作者:咎井寒
有点恶搞,但是很好玩
[综英美]游戏融合中作者:银泽铃铛
这篇是亲情向的,我很喜欢女主召唤逆序和乐高那两个剧情
成为阿卡姆老爷之后[综英美]作者:闻在宥
通过这篇文...
分享一下自己的DC宝藏,我喜欢dc为主,但是jj大都漫威含量太高,推荐的很多有坑而且很有可能不会被填但是都很好看章数比较多了,我特别喜欢的是扭蛋和少正联,少正联我喜欢女主死后的篇章
和提姆谈恋爱[DC]作者:白白木
首页>[综英美]超英扭蛋作者:迷穀寻途
亲情向这篇真的让我get到桶的另一面,虽然jj上的桶文很多
综英美蝙蝠家攻略日记作者:猫汁
[综英美]父愁者联盟作者:咎井寒
有点恶搞,但是很好玩
[综英美]游戏融合中作者:银泽铃铛
这篇是亲情向的,我很喜欢女主召唤逆序和乐高那两个剧情
成为阿卡姆老爷之后[综英美]作者:闻在宥
通过这篇文我了解到作者感觉好容易受攻击,唉,不喜欢不看不就行了
[综英美]哥谭检察官作者:小米果
反派组织模拟器[综英美]作者:白色的木
首页>[综英美]恋与罗宾
这本最推荐,特别搞笑,作者还有篇写夜翼的也很不错,盼星星盼月亮作者能更新
[少正联]英雄你好,英雄再见!
这篇我喜欢女主死后复活与大家生活的片段,大家真的好可爱
首页>平行地球66[综英美]作者:秦诜
浓情巧克力 作者:月星元
这个不用介绍了,对得上电波,就是经典
首页>[综英美]幸运E如何在哥谭当路人甲
作者:芋圆团团
有点虐,没看完,但是很喜欢掉进女主门口垃圾桶的这个设定
《偿还》 Jason Todd x 你
这个红头罩不太冷,而这个妹是个笨蛋。
———————————————————
※
Jason刚捡到你的时候,你穿得像个小新娘,箍在身上的是一件破旧的白色童装。
你盯着他,隔着雨水,渴望着他能够把自己身上那件看起来温暖、厚实的皮夹克脱下来、搭到你的肩膀上,或者把腰上挂着的匕首抽出来干脆利落地捅死你。但他都没有。
你们身后,雨中的旧房子徐徐燃烧。
男人站在雨中微低下头,冰凉的雨丝张牙舞爪地勾勒出他面部过于凌厉的线条。
点起一支烟来。
他哑声问你:“为什么要点燃自己的房子?”
而你很高兴他没有用那个糟糕的名词——没有问你为什么——为什么要点燃自己的——“家”......
这个红头罩不太冷,而这个妹是个笨蛋。
———————————————————
※
Jason刚捡到你的时候,你穿得像个小新娘,箍在身上的是一件破旧的白色童装。
你盯着他,隔着雨水,渴望着他能够把自己身上那件看起来温暖、厚实的皮夹克脱下来、搭到你的肩膀上,或者把腰上挂着的匕首抽出来干脆利落地捅死你。但他都没有。
你们身后,雨中的旧房子徐徐燃烧。
男人站在雨中微低下头,冰凉的雨丝张牙舞爪地勾勒出他面部过于凌厉的线条。
点起一支烟来。
他哑声问你:“为什么要点燃自己的房子?”
而你很高兴他没有用那个糟糕的名词——没有问你为什么——为什么要点燃自己的——“家”——之类的。
“因为火很漂亮。”你告诉他。
因为火很漂亮,死亡也是。雨水的腐烂气味能暂时被这剧烈的燃烧驱走,你藏在最小的房间里的尸体也能不被轻易发现,你无能且可怖的养父,也不会再用那九根布满癞斑的手指猛掐你。
火帮你做了,你怨恨之下最想要做的事情。
火还带来了这个男人:东区的一把手,一记冷笑就能把纠缠你半个月的债主送进地狱的男人。
Jason.
※
Jason.
你用发炎肿痛的舌尖抵住这个名字。
Jason.
你用被债主打缺了一半的乳牙咬碎这个名字。
Jason.
你无视了“红头罩”这个外壳,死死抓紧了这个本质的名字。
拯救了你的人,保护了你的人,掩盖了你罪行的人,当着你的面杀了罪人的人,不承认自己其实有时并不残忍的人。
他把刀刃插进地痞流氓们软骨里的时候,并不顾得上欣赏惨叫声。眉心搅乱着向着受害者的方向。
他告诉你他的“处决”已经执行时,瞳孔里有种被审判服刑的人才有的自厌与痛快。
他开枪的手指偏偏又很稳,很坚定。
古怪的,强悍的,脆弱的,脱序的。
杰森很喜欢扮演无可救药的暴力角色。
你凭与生俱来的敏锐一眼看穿。
The Fucking Deliverer of whores——妓女们的拯救者,你管杰森叫这个。
意料之中地得来他不适应地皱眉。
“别那么肉麻,还有,别再说那个词。”
“你是说,要我别再说‘whores’,还是别再说‘Fuc--’”
“停——停止、”他比了个告饶的手势,那张过分年轻英俊也过分冷厉的脸上一瞬间流露出看现什么好东西被弄脏的表情,然后无可奈何地放低了语气:“就,别讲,两个都别讲。”
Fucking. whores.
好像这两样东西离你很远似的。
“我不讲我也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如果没有你,我差点就变成一个雏——”
“——好我住嘴。”
你灼灼的眉毛洋溢着刺痛人眼睛的真诚。
你都懂的。
只是,“我很感谢您”这种话,如你一样出身下层的孩童,是说不出口的。
你能说出的只有:“等我长大。”
“我会很快长大。”
(等我长大,我会像你保护我一样保护你。)
你的潜台词里有你急于交付的生命。
而杰森却像是被那幼稚的半句誓言迎面捣了一拳一样,深深地抽了口气,用手掌埋起了半张脸。
你的眼神让他想起自己十六岁时失去的一些东西。
他的手颤抖起来。
Jason从此不肯再来看你。
※
要找到像Jason Todd这样、动不动叱咤半个哥谭的里世界大佬,并不容易。
尤其是当他有心躲你的时候。
牛奶每个月送来一次,干洗店的优惠券和羊毛衫送来过两次,学校——见鬼的居然还有学校的入学考试通知、连同成套的课本,还有散碎的一卷卷纸币,陆陆续续地递到你的门前。
但那个一顶膝就能连着一个暴徒的脊柱撞碎你大门的男人,却始终不曾到访。
没有睡前故事了,也没有茄汁肉酱通心粉,也没有那种掺杂着血腥的烟熏味,占领你的枕头的边边角角。
你无能为力地气急败坏。
你把这视为遗弃。
于是,一个星期一的下午,你用刚学习来的柔道(也是杰森给你报的补习班),混合着自己从小摸索出的一些求生技巧,挑衅了巷口守着的一小群红头罩帮。
被打过招呼的帮众不敢对你认真还击。
获得绝对压倒性的胜利后,你生疏地掏出藏在裙底的、杰森走的那天交给你的“大家伙”,顶在离你最近的人太阳穴上,要挟他:“伸出手指来。”
你要给你跑路的救命恩人拟写一封血字的自荐书。
投名状。
“既然你手下全是一群垃圾懦夫软脚蛋,那就让我为你所用。”
“我比他们更有价值。”
你无所谓你所做的是不是“正确的”。
你只是…急于证明你已经足够强。
※
星期三的夜晚,牛奶和学费都没有按时上门,踏烂你新居那道木头门槛的,是一列自称隶属于“西恩尼斯”家族的黑西装们。
他们想请你这位“红头罩暗中扶助的继承人”去家主府上“做做客”。
你于是知道,那封信一定是没有按时交到杰森手上。
而这条街道以前,确实是黑面具的地盘。
大事不好,是你太愚蠢。
你可能要在深刻检讨自己之前,先死于这种愚蠢了。
不过在那之前…
“您太高看我了。先生。”
被押解的视角让你的脸皮被扯得发痛,抬首时冷风灌进你的喉咙。
“我可不、咳、咳”
你被空气呛了一下,然后又一下,听起来惊慌失措。
耳边传来若有若无的嗤笑。
“咳咳咳、呃我、我——”
就这样,这很好,表现得越可悲、越不成体统、越不像是一个——本来也是误会——不像一个合格的黑./.道继承人,他们拿你去威胁杰森的可能性就越低。
“我不是什么继任者,也从来没权力主动联系过我的…老板。”
你竭力努嘴示意他们看向你整齐摞在桌角的二手启蒙课本(哪个帮派二代会天天被迫看这玩意儿),露出真实的苦笑和假装的乖顺表情。
“毕竟…我只是他随手施舍过的一个…玩意儿罢了。”
在童年的记忆里,被殴打不是一件罕事,你在黑西装们骂骂咧咧的拳脚下眼冒金星地回味过往,自暴自弃地放松了绷紧的肌肉。
没有防御的必要。
你自己是这件事里最不重要的东西。
其实,无论他们信或不信你的说辞,你都不担心那个人会输。
杰森在你眼里(除了偶尔有点太烂好人以外),几乎无所不能。
但你真的不希望成为一个…碍事的拖累。
“我对红头罩来说什么都不是。”只需要证明这个就好。
…每想起一次这个念头,心脏都要蜷缩。
但,别出现最好。
别出现在这里,你的英雄。
※
军刀横到你颈上时,充满歹意的谈判开始。你忍不住闭上眼睛。
杰森真的来了。
你不敢去看他脸上的神情。
(是愤怒?是冷酷?是怀疑?是不敢置信?还是失望…)
千万不要是失望。
即使只是想象,你都感到自己的内脏绞到了一起。
“…”不要看你。
你咬住嘴唇咽下呜咽声,等待着你的英雄再次拯救你或者对你降下审判。
“——”
…他说话了吗?
被击打出的脑震荡带来的眩晕和耳鸣,让你不确定你听到了什么。
杰森好像在讲一个很长的句子。
“…放心…今夜……没有…会…死…”
呜。
你很没出息地嘴一裂哭了出来。
他这个王八蛋,这种情形下还该死地施予一点温柔。
然后你听见杰森突然特别清晰地指令:
“就这样,很好,一直——闭上眼睛,my fairy.”
他用了很罕见的昵称,还带点隐忍的爱怜。
你不确定你是否被殴打弄坏了神经而听错了。
挟持你的人急速移动,可急切扑上来的臂膀却更让你确认了归宿。
你没有听从杰森的“闭上眼睛”,而猛然睁眼、判断出了那一团红影所在的方向、用尽全身的力气、撞了过去。
随后的世界被枪声淹没。
※※
那孩子的陡然出现,就像一个邪典童话故事。
杰森.陶德如是想。
童话的部分由那孩子比雨水更清淡的神情和比野火更鲜活的双眸去完成,而邪典的部分留给他自己。
一场临时起意的谋杀,比处心积虑的阴谋论更完善。替一个被逼上绝路的孩子揽下罪行,也是理所当然。
红头罩那天是奔着你的父亲去的——带着娴熟的杀意上门——他没意料你父亲还会藏——一个吸食很久冰du的、连内脏也抵压给了讨债人的二手du贩——竟然还藏下了一个活生生的女儿。
小小的你。
他撞上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了为什么你父亲咬牙也要把你养大——你有着下城区遍寻不着的、精致娇嫩又纯洁的面孔和白得如雪的肤色。天生的商品。
你穿得像个小新娘。眼睛里有恨。
背后有蓄意纵出的一场火灾,燃烧起他的戾气。
他没有选择,他必须拉起你。
他只是没有胆量更深入地介入你的命运。
杰森.陶德习惯给他的床倾诉忧烦:
“伤口愈合太慢了。”很烦。
“小女孩也好麻烦。”不知道该怎么照管…难道他在她这个年纪时都不爱笑的吗?
“夜翼又把老子书坐坏了。”那个在迪厅审美里装了傻笑buff的哥谭屁股,趁早给他远远地滚回布鲁德海文去。
“哥谭的事也是我的事。”老头子的独行侠情节又开始发作了。
“头好痛。”他想阿福了。
“…我果然不适合养孩子。”听听那小姑娘都在说些什么???
(“等我长大。”)他不是变态。
“我搞砸了。”他不能再错下去…忍住。只…从远处看看就好。
床头于是叠满了那女孩门口的监控录像带,他的控制欲与日俱长。
终有一天。
“罗曼西恩尼斯这个狗娘养的——□哔——哔——”
“…对不起。”
很后悔。很焦灼。
如果你出了什么事,那是他的错。
※
“对不起。”×2
这是逃出生天的你和杰森说的第一句话。
你虚弱的“sorry”追上了他口中颤抖的尾音。
…他竟然也在道歉。
你看着这个以自己鲜血淋漓的后背牢牢挡住你的男人脸上愧疚的表情,不明所以地瞪大了眼睛。
“做错事的…应该是我才对吧?”
是你不自量力,是你痴心妄想,是你把他拉入了这场不得不单刀赴会的危局。
“不…”摸到扶着你的男性躯体上满手的黏腻,你痛苦地想要钻进地下水沟里永远不出来:
“我根本…不值得你这样做…杰森。”
他还愿意让你喊他的名字吗?
“……”
话音刚落,男人的喘息声骤然粗重。
“…痛吗?”×2
(“你讨厌我了吗?”)
彼此都那么惶惶地发问。
又是一次同调,你怔忡地抬头,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不小心问出了心里话,感受着拢在你眼睫上的手指有控制不住的些微抖动。
而透过那污红的指缝,你看见了一个那么真实那么痛苦的杰森。
他痛苦得好像有人从里面把他武装自己的铜皮铁骨都剥了下来。
因为你自厌的话语,因为你关切的话语。因为你幼稚又缺乏边界的话语。你的英雄裸露他的神经。
“永远…都不要…对自己说这句话。”
你听见杰森的嗓音,脆弱到陌生。
有火在他的血管中燃烧,有温热的雨降临在他的脸颊上。
杰森跪下来拥揽住了你,其实又是你从里面把他撑起来。
他恍惚得,像是不知道在对谁说:
“…你永远值得。”
————————————————————
①原句是“我的英雄裸露他的神经。”,改自迪兰托马斯。
②原句是“我拥揽着她,其实是她从里面把我撑起来。”,改自林奕含《石头之爱》。
【蝙蝠侠乙女】倦鸟
本文主诺兰三部曲!!!!!
我又来激情开坑了呜呜呜呜呜呜,这个鬼疫情快点放我出去看新蝙蝠侠啊啊啊啊!
最近在补老版的黑暗骑士三部曲,我果然永远喜欢蝙蝠侠(泪目)
这次是app90的厌世系大姐姐和布鲁斯宝贝!!!
ooc肯定是会有的,但是你要是过来ky我就不客气啦(撸袖子)
她像是一只濒死的小鸟。
被折断了羽翼之后被迫坠落在地上,静静的等待着死亡,等待着黑暗的到来。
哥谭大学中最美丽的那朵鲜花,非新来的亚裔留学生莫属。
由于甚少的人可以流畅的念出这位高岭之花的名字,大部分人只称呼她的姓氏——“lin”。
就像是有着...
本文主诺兰三部曲!!!!!
我又来激情开坑了呜呜呜呜呜呜,这个鬼疫情快点放我出去看新蝙蝠侠啊啊啊啊!
最近在补老版的黑暗骑士三部曲,我果然永远喜欢蝙蝠侠(泪目)
这次是app90的厌世系大姐姐和布鲁斯宝贝!!!
ooc肯定是会有的,但是你要是过来ky我就不客气啦(撸袖子)
她像是一只濒死的小鸟。
被折断了羽翼之后被迫坠落在地上,静静的等待着死亡,等待着黑暗的到来。
哥谭大学中最美丽的那朵鲜花,非新来的亚裔留学生莫属。
由于甚少的人可以流畅的念出这位高岭之花的名字,大部分人只称呼她的姓氏——“lin”。
就像是有着什么奇怪的奇怪的魅力一般,只要是lin所在的位置,总是可以吸引绝大部分人的目光。
苍白到病态的肌肤,仿佛轻轻的触碰就会留下专属的印迹,那双清澈的双眼,却像是深渊一般照射不出任何事物。
漆黑的长发,嫣红的嘴唇。
让人心生欲念的易碎感。
还有那让人探寻的神秘感。
想要人将她好好呵护在手中,却又忍不住使力将对方的翅膀折断。
即使对方是风云人物,但是这与布鲁斯韦恩并没有什么关系。
这位哥谭大学,亦或是整个哥谭都十分惹人注目的富二代,未来的花花公子,养活哥谭大部分报纸的男人,并没有很多年后那样张扬。
甚至可以用亲民二字来形容。
更加具体一点的说法便是——默默无闻。
但是身处于同一个学院,总是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巧合相遇的。
就像是命运一般。
“布鲁斯?布鲁斯?”
耳边似乎还回荡着瑞秋的声音,这让他很快的回了神。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了自己的失礼举动,无论如何,作为一个家教良好的绅士来说,都不应该盯着一个淑女这么久。
“抱歉……我……”
布鲁斯韦恩很少有这样的局促,不知道是因为身边青梅竹马那调侃的笑容,还是因为对方那人沉静的目光。
幸好在场的其余二人似乎都不怎么在意的样子。
瑞秋的脸上挂着几分狡黠的笑容,眼中满满的了然,“别不好意思,这可是正常反应,我敢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见到她不是这个反应!”
说完,用自己的手臂撞了撞他,示意对方快点回神。
不过瑞秋这位一向巧舌如簧的青梅竹马,此时却要让她失望了。
布鲁斯韦恩依旧看着那位黑发的少女,大脑却像是陷入了一潭深水,他张了张嘴,像是什么都说不出,只能听得见自己剧烈的心跳。
“瑞秋,别打趣我了……”
lin早就习惯了这样的事情,只是浅笑着对瑞秋说。
对方和瑞秋的聊天十分熟练,像是结交已久的朋友,在彻底将自己的意识拉回来之后的布鲁斯韦恩也不好插嘴他们之间的对话,只能在旁边静静的等待着他们话题的结束。
顺便……观察着眼前人。
即使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但是却依旧让人感到疏离与淡然。
白皙的肌肤……不知道手感是不是如同想象的那样细腻,但是看对方带着些苍白的小脸,天哪难道她不冷吗?看起来像是一阵风就可以吹倒。
不过就算冷也没有关系,他可以帮忙暖手……
布鲁斯韦恩完全忽视了今天是哥谭难得一见的好天气,暖暖的阳光像是给视线中的人加了滤镜一样。
就连阳光似乎也在偏爱眼前的人。
女孩之间的寒暄似乎结束了,就在lin想要离开的时候。
“请原谅我的失礼……不,我的意思是……”
事实证明,在直视对方那双眼睛之后,布鲁斯原本打好的腹稿就像是突然消失不见了一样。
被眼前的小鸟偷走了。
lin歪了歪头,没有开口催促着对方的意思。
她的礼貌习惯于让她去等待着对方话语说完。
“或许我应该好好介绍一下自己……虽然你可能听说过我,我并没有夸耀自己很出名的意思……”
天哪,这样的话语难道不像是一个过于自信的花花公子吗?
他努力组织着自己的措辞,试图用短短几句的话语让对方不那么反感。
“布鲁斯韦恩……我的名字。”
这段结巴而又逊极了的介绍真的是他嘴里说出来的吗?他甚至可以听见身后瑞秋的轻笑。
他伸出了手,想要和平时一样,却又觉得过于正式的行为会吓到眼前的人。
好在对方在自己快要收回去的时候,终于握住了自己的手。
会不会太用力了?感觉一用力就会让对方受伤,手中的温度也像是想象 的那样冰凉。
“很高兴认识你,我是lin。”
“我知道!”
像是毛头小子一样,布鲁斯韦恩装作淡定的点了点头。
“我的意思是,你很出名,不对……”
越是想要为自己的话找补,就越是破洞百出。
lin笑了,像是被他的行为逗笑了一样。
布鲁斯韦恩看见这个微笑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说出了目前为止唯一顺畅的话语。
“很高兴认识你。”
lin看着眼前的人,点了点头。
“我也是。”
“我们从何而来。”
“我们终将会去向何方?”
“这是哲学史上一个亘古不变的问题……”
学最美丽的花朵背对着幻灯片,缓缓的发表者这句的言论。
下面的座位爆满,几乎已经看不见空位,甚至不少的人是站在教室的后面,亦或是爬在窗户上,装作专心的听着她的讲述。
如果忽视他们那痴迷的眼神的话——
‘啊……’
lin开始无聊了起来,嘴角原本就极浅的笑意渐渐收回,嘴上的讲述也开始变得随便起来,当然,如果有人在意她的演讲的话。
可是直到最后,直到她向着台下鞠躬,响起了雷鸣的掌声之后。
她分明在所有人的眼中,却又不在他们的眼里。
被所有人簇拥着,却又与所有人相隔甚远。
无聊……
即使是这样,lin依旧保持着应该表现出的样子,向着所有人道别之后,来到了一个偏僻的楼道。
这里很少有人来到,每当lin开始觉得难受的时候,就会来这里喘口气。
难受?
更多的是窒息。
像是温水煮青蛙一样,lin知道自己最后的结局,却并不想要挣扎。
lin不顾自己的形象,半躺在不知道干净与否的台阶之上,开始陷入自己的思绪。
说起来很可笑,却又十分不可思议。
lin不属于这个世界,那些所谓的让人探寻的神秘感,那种吸引人的特质也在无时不刻的提醒她自己。
自己无论如何都融入不了这个世界这件事。
lin也不是没有尝试过和这个世界的人建立起联系,但就像是命运在开玩笑一样,在这个世界的父母去世之后,所有的一切就像是崩坏的。
是八点档都更加狗血复杂的烂剧。
可是这样的烂剧,在lin的身上确确实实的发生了。
一个漂亮到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孩子,无论是男是女,在失去了父母的庇佑之后,会遇见什么样的事情,就算是不用描述,大家都心知肚明。
虽然lin的灵魂是一个成年人,但是那次的事情过后m,还是给她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用什么样的方式?
很简单。
因为好人怕坏人,而坏人怕疯子。
玫瑰下面是有棘刺的。
而lin,恰好就是那个不要命的疯子。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lin开始变得不喜欢与人接触,与朋友之间的距离也被拉开了许多。
渐渐的,lin开始变得孤身一人。
靠着这具身体的父母留下的财产,她平静的度过了这么多年,当然,也不是在这段时间中没有选择死亡,但是无论怎么样,都会莫名其妙的被人救下。
连离世都做不到吗?
无聊。
太无聊了。
这个世界就像是白纸上杂乱的线条,让人摸不着头脑,却又散发着古怪的美丽。
可是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lin呆呆的看着楼梯间的天花板,清冷的白色灯光照亮了这么一个角落,但却让刷满白漆的墙壁显得更加惨白。
她眼神专注的像是在研究着什么,却又像是什么都没有看。
直到一个身影的出现,挡住了那苍白的灯光。
黑色的短发,钢蓝色的眼。
记性一向不错的lin此时却有些模糊,有些回想不起对方的身份。
等到lin从自己的记忆中犄角旮旯里面翻出来的时候,却发现对方和自己一样在楼梯上坐了下来,然后半躺下。
很意外的,不知道是因为对方是瑞秋的朋友,亦或是那张实在是过于俊秀的脸的原因。
lin没有像是平常一样感到领地被侵犯的感觉。
也就是这么一晃神,似乎错过了最好的开口时机。
要说些什么吗?
自己不小心摔倒了?还是会为这样不符合身份的行为感到抱歉?
可是说到底,自己的事情和对方有什么关系呢?
像是在比赛一样,又像是在赌气,即使这样较劲的情绪lin自己也没有感受到,但是她还是选择和刚刚一样。
静静地,什么也不说。
“这里很安静。”
听到对方开口的时候,lin免不了还是有些庆幸。
庆幸于终于有人打破 这份沉默。
lin点了点头,像是刚刚才反应过来一样。
“对呀。”
一来一回的,两人反而搭上了话。
布鲁斯韦恩甚至说出了自己的演讲心不在焉这件事。
“你看见了?”
“……虽然这样说像是在调情一样。”布鲁斯韦恩沉默了一会,用那双眼睛看向对面的少女,“但是,我一直在看着你。”
lin像是被戳中了什么一样,突然凑近了过去。
或许是那双眼睛过于澄澈,又或许是因为lin实在是想要找到一个可以发泄的口。
她说。
“你看见的究竟是什么?”
微凉的手牵过布鲁斯的手,放在了那张美丽的脸上。
“是我?还是这张脸?”
“亦或者?是自己的欲望?”
布鲁斯听见了,或者说他一直可以听见。
对方平静外表下的求救。
《hp 老夫老妻是什么样子的呢?》
姑娘们,你们想过,真正意义上的老夫老妻是什么样子吗?
———————————————————
Remus-大朋友
中年叛逆期是存在的。
一个男人终于有人宠了的时候,他就会无缝衔接地变回一个少年,不论年龄。
“我们能不能去吃樱桃味的棒棒糖?”
——你看,他现在会给你提这种要求。
樱桃味的一切都难吃的要死。但Remus诡异地喜欢看你吮吸那种药味儿的工业甜,看你含着糖皱着脸颊上鼓起小包的样子,然后再夺走你的唾液。
“值夜班的时候,你能不能变成阿尼马格斯,躲在我的橱柜里…然后午夜的时候再变回来?我会准备好毛巾。”
——看,还有这种问题。
他明明比谁都清楚变身恢复以后,人会没......
姑娘们,你们想过,真正意义上的老夫老妻是什么样子吗?
———————————————————
Remus-大朋友
中年叛逆期是存在的。
一个男人终于有人宠了的时候,他就会无缝衔接地变回一个少年,不论年龄。
“我们能不能去吃樱桃味的棒棒糖?”
——你看,他现在会给你提这种要求。
樱桃味的一切都难吃的要死。但Remus诡异地喜欢看你吮吸那种药味儿的工业甜,看你含着糖皱着脸颊上鼓起小包的样子,然后再夺走你的唾液。
“值夜班的时候,你能不能变成阿尼马格斯,躲在我的橱柜里…然后午夜的时候再变回来?我会准备好毛巾。”
——看,还有这种问题。
他明明比谁都清楚变身恢复以后,人会没有衣服穿。
从柔软的天鹅绒到手搓的毛线织毯,舒适亲肤和酥麻麻的痒意,揉半个夜晚,吃两口饼干,继续。
你的“晚自习”。
Remus就是个滥用职权的失格教育家。
“我们上周说好了长跑的,不是吗?”
——这是最可恨的,带着笃定语气的伪问句。
他敢对你提要求了。他现在敢。
每当Remus开始思索一种“为你好”的方案时,他的霸道就从野兽温吞的毛发里渗透出来了,他会强迫——以一种无孔不入但顺其自然的方式,比如自己在脖子上挂着小毛巾、背着水壶,把你移形换影到一条提前选好、风景宜人的小路边,然后再往你手里塞一份攻略指南,地点一定是你们之前哪次天马行空聊天时提到的。
而这意味着你大汗淋漓的一下午,和教练莱姆斯,一前一后,不是以喜欢的方式。他稳定地跑在你前面一点,等着你追赶他。
你热,且累到厌烦,时刻想放弃锻炼身体,但Remus会在你喘不上气的时候念动咒语,往你周围的空气里注入一团一团带着清新气味的、小动物形状的雾气,不得不说,在夏夜里,这很棒。而且有时他直接慢下速度来,像观光一样地拉着你走。你心里就又静下来,觉得可以再忍一下。
呼哧呼哧地把汗湿的刘海吹到额头上的瞬间,偶尔会捕捉到Remus看你的眼神,浓郁得近乎于金的暖棕色。特别的明亮。
“等待着你追上来”这件事,让他觉得幸福。
“咬痕…小小姐。”
——最任性最任性的。
“就不能…一直留下来吗。”
要命,那种从睫毛底下流泄出的驯服的目光,要杀人。
“一直留在我的手指上。”还有脖颈。还有后背沿着脊柱的一线亲咬。还有……那里。
“不要治愈这个,不要那么急于…治愈我。”
Remus花了很多年才流畅地对你说出这个句子。
他想一辈子身上留下你的血痕,当做某种日复一日的仪式。
Sirius-烂柯人
你时常好奇Sirius对于这个时代而言究竟是过于超前还是过于落伍。
说超前,他破坏你与他在世的最好哥们儿之间的婚姻,在生死与共之后还与你偷情。
(在这个三角中,他离不开你们任一一个人)
说传统,他又还相信爱情。
(说真的,相信忠义也就罢了)
小天狼星真是无可救药的人。
战争结束以后,他就把屋子搬到了波特夫妇曾经住过的山谷,在一片蓊郁的林中居住,成为了你的一个不甚敬业的情夫。
你们就只在群山苍翠的时候见面。
那就不能是秋季,实际上,你认为比照着万物凋零的秋天来看Sirius,是对你自己的一种残忍。因为你会不由自主地哀悼,为着他身上那个不死的夏天。
为着你们相见时把口角的烂疮撕裂的笑容,为着激情四射的错误。
为着你们瞒着Remus的每一个昨天。
你必须遗忘他。
就像这个时代强迫人们遗忘骑士小说一样,Sirius这种还会欣赏堂吉柯德的人,也会被务实的洪流强迫着从人们的记忆里洗刷掉。
你们后来除了书信,也就再没有其他。
“我要成家了。”
最后送去的一封信上写着。
这句话不意味着那场雪白的婚礼,而意味着一个新的生命,你和狼人之间的。
Sirius Black在那个夜晚于尘世中消失。
Severus-暮色
Severus不再那么强大了。你想。
他揉着额头的手指皮肤经过腐蚀,颜色蜡黄,那是经年累月接触有毒药剂的证明,他下颌处的褶皱已经有些松弛,低头阅读时,神情一如既往的不近人情,但那些过于尖刻的折角,却被岁月柔和成了小小的弧形。
“您完全没有必要担心发胖,事实上,就上次检查而言,我九个月以前才刚刚替您摆脱了营养不良。”
对于Severus旁敲侧击的体重问题,你如是发言。
你心里清楚,那不是“发胖”。
那就只是“松弛”。
松弛感来自Severus身上被重力拉扯着的软组织,来自于他微微撇下去的嘴角,来自他半边下垂的眼皮,他开始逐渐干燥圆润的脚趾和变得暖烘烘的腰腹……松弛成为了这个紧绷了一辈子的男人身上最持久的变化。
而人们一般管这叫做:上了年纪。
“所以您不胖,依旧如我认识您时那般优雅。”你如是说。
Severus闻言收回了藏在拖鞋小碎步里的一点点焦灼,重新把自己裹进了绒毛沙发与红茶造成的烟雾里,用行动表明自己信了。
(不信他也不会去运动的)
(除了非得陪着你出游的时候,这个男人对一切需要出汗裸露身体的行为都很抵触)
而你也不再试图,将他打造成一个“外向的人”。
毕竟今天又下雨了,整个英国都没有适合踏青的地方,反倒是倒春的寒冷,会让你身边的这一位身上有几根骨头开始疼痛。
“所以今天不出门运动也没关系。”
“您说的那种蘑菇,咱们明天再找也来得及。”假的。
其实大概率就会被黑森林里古里古怪的雨水浇回土壤里去,毕竟那是新发现的一种蕈,连Severus都不能确定习性的、对气候变化极为敏感的小东西。
“…总还会剩下几朵。现在我们只用等待休息就好。”假话。
而Severus不再那么强大的另一种表现,就是他开始不计较你说的是不是真话。
“如果我愿意为了您而说谎,这也不赖,不是吗?”
所以他的身材合不合度根本不要紧,雨天过后能否继续采集也不必认死理。只要在你眼里“一切都好”就行了。有作为伴侣的另一方操持着,他不必每个时候都去思考。
如今,在爱情里,Severus也明白了这一点。
你们是家人已经很多年了。
———————————————————
Sirius 和Remus如果有Threesome结局的话,那“你”应该就不会有孩子了。
毕竟小天狼星就是个没有童年的成年人,而Remus自己又是个通过爱情死而复生的少年。养他们两个就够呛了。日常就是女主鸡飞狗跳地应付着两个男主之间幼稚的勾心斗角,从来不消停,时间像河水一样流淌过,直到变成他们一个调弄人成习惯的中年女人和两个一把年纪童心未泯的中老年男人,维持着一种很欧式的家庭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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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蝙】恒星、暧昧期和后遗症
Summary:短暂的魔法后遗症跟暧昧期极限拉扯
1.
蝙蝠侠很擅长对付黑暗。
先不提他就是“一只黑漆漆的大蝙蝠”。他本身也更擅长在黑暗中行动,在他求学的几年里,也并不是没有经历过蒙上双眼这种训练方式,而他一向完成得非常出色。
所以在战斗后陷入黑暗时,他尚有余裕来复盘思索是哪一个魔法侧的敌人,以及该给扎塔娜还是康斯坦丁发信息,或者在他不能工作的几天里,该把哪一份文件交到谁手里。好吧,他应该先考虑的是离开这里,回到安全的地方去。
蝙蝠侠在原地站的时间不长。哥谭,熟...
Summary:短暂的魔法后遗症跟暧昧期极限拉扯
1.
蝙蝠侠很擅长对付黑暗。
先不提他就是“一只黑漆漆的大蝙蝠”。他本身也更擅长在黑暗中行动,在他求学的几年里,也并不是没有经历过蒙上双眼这种训练方式,而他一向完成得非常出色。
所以在战斗后陷入黑暗时,他尚有余裕来复盘思索是哪一个魔法侧的敌人,以及该给扎塔娜还是康斯坦丁发信息,或者在他不能工作的几天里,该把哪一份文件交到谁手里。好吧,他应该先考虑的是离开这里,回到安全的地方去。
蝙蝠侠在原地站的时间不长。哥谭,熟悉的小巷气息,垃圾和潮湿的气味混合在一起,伴随着刚刚结束战斗后的汗水和火药味。他还闻到了一点血腥味,通过身体传来的疼痛和战斗时的记忆,他判断这是他的血。
并不严重,也许断了几根肋骨,但还不至于到影响行动的地步。蝙蝠侠可以自诩对哥谭了若指掌,他已经在这座城市的夜晚出没十年有余,大大小小的街角巷尾像某种刻痕一样印在他脑子里,西城多弯弯绕绕,拐角巷口像立体动画一样放映。在迈出第一步前,蝙蝠侠确实对自己能完整地走回去抱有百分之六十以上的信心。
直到他的小腿装甲撞到了拐角。
沉默了几秒后,蝙蝠侠想这不能怪他,可能政府测量巷道宽窄时没有考虑过盲人的需求。
下一秒他的肩膀又磕上墙壁。
也许,蝙蝠侠想,也许,在黑暗中独自走回去对他目前是有些困难。
好的,现在的最优办法当然是呼叫阿尔弗雷德,然后站在原地等待。但首先他可以肯定他失去了自己的通讯设备,以及他左侧第四个口袋里所有的棒棒糖,为什么这会一起丢?
失去了视力让他的其余感觉有了显著提升,隔了两个拐角有沉重的脚步声。从人数和除却脚步声外寂静的空气判断,这跟刚才被他撂在地上的帮派是一伙的。如果他还没有失去视力,这不算什么,他至少有十几种方法在短时间内解决掉这个小麻烦,但陷在黑暗里,这十几个办法就要打个折扣了。
好吧。现在还有一个更简单的,高效的办法。
2.
克拉克·肯特正在享用自己的晚餐。加上时间和地点,克拉克·肯特凌晨十二点在星球日报的电脑屏幕前享用晚餐。这绝对不符合劳动法。在留下来之前,他默默地在内心大声喊叫。
但这是他罪有应得,好吧,也许这个词重了些。但如果他没有在一个星期前因为跟他的搭档吵了一架,闷闷不乐了三天,那么他将不会用掉自己的三天假期,不会跑到外星球晒太阳,也不会因此惹上一场外星版的谋权篡位,只能被迫多留在那里几天。直到一切尘埃落定后,超人回到了地球,首先扑面迎接他的不是队友的欢迎,而是克拉克·肯特堆积的工作。
总而言之,一切都怪蝙——好吧,看在他们已经和好的份上,克拉克决定暂时的放过他的搭档,不把这次的罪名推到他身上。
他咬着三明治在电脑前赶稿,旁边还放着露易丝临走前贴心地递给他的马卡龙。“糖分能帮助你更好的工作。”她这么说。
“酷,”克拉克干巴巴地回她,“有这句广告词吗?”
“多看电视,男孩。”露易丝朝他挥挥手,只留下了克拉克一个人孤独且凄凉工作。
以我的速度,我只需要再过半个小时就可以结束工作,然后我会回家躺在床上,或者会绕个远路经过哥谭。克拉克想。他百分百肯定蝙蝠侠没下班,仍然在进行着他黑夜里的工作,也许某种意义上蝙蝠侠比所有人都更不遵守劳动法。
克拉克盯着屏幕走了会儿神,还没等他再开始写,他突然一偏头,接着,星球日报唯一还亮着的办公室只剩下翻飞的文件和残留的半个马卡龙。
隔着一条河的哥谭,他听见他的搭档在叫他。
克拉克。
3.
超人坐在半空中深深地叹了口气,披风一角被他的搭档紧紧拽在手里,这让他看上去像个大号的人形气球,而线就牵在布鲁斯手里。
“我在你三岁时一定很受欢迎。”超人感慨,并试图以起伏的语气来让搭档判断自己的表情。
“当然,我的童年梦想就是有一个大号不会自己飞走的人形气球。”布鲁斯从善如流。
“真的吗?”超人问。
“不。”布鲁斯回他。
好吧,当超人带着他因为失明而警惕又暴躁地搭档回到蝙蝠洞后,他先目睹了一系列堪称灾难的行动,大概在熟悉的地方又引发了蝙蝠的自信,他拒绝了超人想扶着他的手,坚持要自己前进,于是超人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搭档先是撞翻了桌子,又一头磕上了墙壁,最后一脚踢翻了他放在角落的瓶瓶罐罐。超人倒吸了一口冷气,在布鲁斯马上要撞上不知道用来干什么的控制台时,一把把搭档按了回来,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椅子上。
紧接着超人面对的是阿尔弗雷德沉默的眼神,他出现的无声无息,站在门口把一切尽收眼底,阿尔弗雷德什么都没说,超人却不由自主地开始心虚,他张了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过了几分钟后他才意识到他需要解释,而这时候他的搭档已经因为空气里太久地沉默疑惑地开始踢他的小腿了。
总而言之,在经历了各种意义上都复杂混乱的半个小时后,超人坐在空中,开始絮絮叨叨地对着他的搭档表达关心。布鲁斯耐心地坐在椅子上听着,但在一分钟后他的耐心逐渐宣布告罄,两分钟后他以该睡觉了为理由对超人下了逐客令。
“好的。”超人回他,“但你还在捏着我的披风。”
足足一分钟后,他的搭档慢慢地把手从他的披风上挪下来,过程十分艰难艰涩艰辛,超人看了几秒,主动握住了布鲁斯的手,装模作样义正词严的开口,“不,我是不会走的!”
他没有控制住自己,忍不住咧开嘴笑了起来。
“那你可以留下。”布鲁斯迅速回他。他抽回手,隔了一会儿,把脸偏向了超人那边,那双蓝色的眼睛明明无神,此刻却显得的异常锐利,“你在傻乎乎的笑什么?”
“我没有。”超人否认。
布鲁斯对此的反应是从鼻子里嗤了一声,“你的傻气已经冒出来了。”他说。
4.
克拉克脱下了他的制服。两分钟前他回了一趟星球日报,关好了灯锁好了门,把垃圾收拾干净,顺便把他的电脑抱了过来。他回来的时候布鲁斯正坐在客厅里,没有开灯。
克拉克飘到他身边,还没等他悄默默地搭上搭档的肩膀准备吓他一跳,布鲁斯开口,“克拉克?”
“蝙蝠是靠超声波辨别物体的。”克拉克脱口而出。接下来他不得不花了五分钟来解释他只是单纯的不想把猎犬这个比喻放在搭档身上而已,但布鲁斯的表情让他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这不是一个好借口?”
“它比你出现在这儿还突兀。”布鲁斯谨慎地回答他。
“但是,”克拉克抱着电脑跟在他后面,布鲁斯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一根手杖,此时正悠哉游哉敲敲打打地往卧室走“是你把我留下来的。”
“嗯哼,”布鲁斯敷衍地哼了一声,“我需要假设你很想走吗?”
“不,”克拉克说,“你可以假设我已经做完了工作。”
布鲁斯停了下来,那张脸上没什么表情,又隐隐透着一点怜悯,他什么都没说,但克拉克感觉自己的心灵已经受到了巨大创伤。可惜布鲁斯没给他继续狡辩的机会,他转过身,靠着手杖敲打稳稳当当地往前走。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克拉克飘在他身边,虚虚地扶着布鲁斯手臂,防止他在迈上最后一个台阶时摔倒。
“跟你每一次被魔法击中的过程的一样。”
克拉克闭了嘴,安静了几秒后他又开口“也许还有别的问题,你应该去瞭望塔检查一下。”
“克拉克,如果还有别的问题,那么现在跟你说话的应该是只兔子,还有,我已经检查过了。”
“什么时候——”克拉克卡了一下,随即他意识到自己确实离开了一小会儿,以超人的速度,那绝对不超过五分钟“好吧,你出乎我的意料。”他顿了顿,接着说,“你应该是红桃皇后。”
“你在暗讽我暴躁又专横?”
“不是。”克拉克忍不住微笑,“你手里正好有根球棍。”
布鲁斯懒得理他了,他重重地把那根手杖敲在地板上,但错误地估计了最后一阶台阶的距离,手杖带着他往前倒,下一秒克拉克握住他的手腕,声音带着一点笑意“我现在是你的扑克牌卫兵吗?”
“你是邪恶的小女孩爱丽丝。”布鲁斯冷静地说。
5.
克拉克·肯特在工作。克拉克·肯特在韦恩大宅主卧那张豪华大床的旁边的桌子上工作。
布鲁斯拒绝了克拉克提出的睡觉的要求,他坐在克拉克身边,安静得像一尊披着超人披风的雕像——克拉克披的,原谅他手边最近的就是披风。
“我假设扎塔娜说的是对的。”布鲁斯百无聊赖地转着手杖,“她告诉我只会持续一小会儿。”
克拉克的目光还放在屏幕上,他停了一会儿,伸手捞过了布鲁斯正在用来戳他脚踝的手杖,“你应该去休息。”他说“阿尔弗雷德叫我照顾好你。”
布鲁斯没说话,他的眼睛对着前方,手指摸索着搭在克拉克的小臂上,“你为什么还在工作?”
“你的责任。”克拉克率先声明,“如果你没有跟我吵架,我才不会跑到两个星系外。”
布鲁斯哼了一声,显然不想跟他继续聊这个。“随你怎么说。”他强调,“我不会承认的。你还需要多久?”
克拉克没在工作,两分钟前他就停下了敲打键盘的手,换成了对着搭档的侧脸发呆,布鲁斯转过头跟他对视,蓝眼睛倒映着台灯的一小束光,能映出克拉克的影子。克拉克呆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布鲁斯其实看不见他,他掩饰性地咳了一声,“我还需要一个小时。”
克拉克把时间多报了些。因为他的搭档明显已经开始犯困,提前结束的夜巡和意外的魔法让他的睡眠时间被迫提前了一截,在安全的区域里布鲁斯没那么警惕,他点点头,状似无意地问,“你要一起睡吗?”
这有点超过了。有点。他是说,他跟布鲁斯,他们可能确实处于某种模糊的暧昧阶段,至少可以从从来没人细究过他们到底为什么吵架这件事看出来,剖掉战略和理念的不合,剩下的部分均匀地摊在对彼此过度的保护欲上。
除此之外,剩下的就是一片相顾无言的默契和陪伴。
克拉克一下子挺直了脊背,肩膀紧绷起来,布鲁斯的手莫名的滚烫,那温度从小臂的皮肤一路烧到了他的大脑,克拉克斟酌犹豫了几秒,谨慎地问,“这是性暗示吗?”
布鲁斯默默地收回手,“不。”他说,颇有种咬牙切齿地感觉,“这是在炫耀我不需要工作。”
“好吧。”克拉克对他露出微笑,“我会在这儿陪你的。”
布鲁斯撑着脑袋把目光转向他,魔法让他什么都看不见,但克拉克像某种恒星一样,划开了黑暗。有那么一瞬间布鲁斯以为扎塔娜说的一小会儿已经到了,他可以在脑子里描绘出克拉克的脸,蓝色的眼睛,嘴角的笑容,紧接着他意识到魔法还没有失效,那是他想象的克拉克。
“嗯。”布鲁斯回他。
END
残酷骑士番外:代价
残酷骑士X主世界阿蝙亲生蝙蝠崽X狂笑之蝠
OOC警告。
残酷骑士真难把握啊……
狂笑戏份很少,本来残酷骑士抢不过狂笑的,但是吧,我说过的,狂笑他自己找绿,他多多少少有点绿帽癖(不是)......
残酷骑士X主世界阿蝙亲生蝙蝠崽X狂笑之蝠
OOC警告。
残酷骑士真难把握啊……
狂笑戏份很少,本来残酷骑士抢不过狂笑的,但是吧,我说过的,狂笑他自己找绿,他多多少少有点绿帽癖(不是)
哥谭在下雨。
残酷骑士在想,是不是所有宇宙的哥谭都会在同一时刻下雨。
他蹲在属于狂笑之蝠的滴水兽上,像是蹲在属于他自己的滴水兽上一样,安静地俯视着这座铁灰色的城市。
这座城市已经被他变成了钢铁堡垒,狂笑追逐乐趣正如海燕追逐暴风雨,哥谭这样一座无聊透顶的城市早已被他抛弃。
就像把吃剩了的骨头扔给一条狗一样,狂笑看见了他隐藏的很好的渴望,于是大笑着把哥谭送给了他。
哥谭,他想,这是哥谭。
他热爱的,渴望的,寄托的,被狂笑咂摸干净甜蜜汁水后吐掉的,甘蔗残渣一样的哥谭。
小鸟们是敌不过蝙蝠的,即使他从未与这群小鸟相处过 ,他也是蝙蝠侠。
偶尔他也会想一想,狂笑又去追逐什么了呢?
空无一人的韦恩庄园之下,蝙蝠洞里微光闪烁。
狂笑之蝠走了进来。
“你可真是无聊。”狂笑抱怨着,“这座无聊的城市,唯一的价值只有炸掉给我看个乐子。”
残酷骑士沉默。
他向来沉默,孤独如同潮水淹没他。
他是被孤独溺毙的溺亡怨魂,溺亡怨魂是不肯信任他人后被杀死的他。
毕竟他们都是蝙蝠侠。
“照顾好我的公主。”狂笑留下了一个十几岁的少女,“我要去多元宇宙,给我的公主准备一份礼物。”
他神经质地笑着,凑近了残酷骑士。
“我的公主喜欢蝙蝠侠,你觉得我把布鲁斯韦恩的皮扒下来给她做床单怎么样?我们可以在那上面度过无比美妙的一夜。”
狂笑畅想着只有在他眼里美好的生活,踩着凌乱的舞步离开了蝙蝠洞。
残酷骑士仍然沉默。
他看着沉眠少女的面容,许久之后,他才收回目光。
醒来的少女同他一样沉默,她一步一步丈量着韦恩庄园,在每一幅韦恩家成员的画像前停下,直到布鲁斯韦恩。
“这也是你吗?”她指着布鲁斯韦恩的画像,问。
跟在她背后的残酷骑士点了点头。
少女笑了笑,问他:“我该叫你什么?”
没等他回答,少女自顾自地说:“你也是布鲁斯韦恩,那我也应该叫你父亲。”
残酷骑士听见了自己的心脏跳动的声音。
头脑也许会出错,但血脉不会。
他邀请少女观赏他处刑罪犯的时刻,少女静静地坐在蝙蝠电脑前,蜷缩在沙发椅上,漠然地看着罪犯们一个个死去。
“不怕?”残酷骑士问。
“我见过的死人多了去了。”少女漫不经心地说:“我以前待的地方,遍地都是尸体,随处都能捡到骨头。”
残酷骑士从背后抱住了她,他的影子盖在了她的影子上面。
心脏鼓噪起来,残酷骑士摸了摸嘴角,发现自己在笑。
自称烈焰的少女回过头来看着他,眼神明澈而纯净。
于是残酷骑士不再想狂笑之蝠。
他顺应了自己的心意。
在光照不到的地方,属于黑暗骑士的黑色披风覆盖了两个人。
他们有时候会谈起烈焰名字的由来,烈焰说这不是她的真名,她的真名早就随着她亲朋好友的死去湮没在了时间里,残酷骑士安静地听着,然后问她的名字不是狂笑之蝠取的吗?
她是狂笑之蝠的女儿,她的名字应该是狂笑取的。
相连的血脉在第一眼就给出了答案,膨胀的欲望绝非冰冷的一个词就能概括。
遗传性性吸引。
他想,多奇妙。
是不是因为没有血亲的生命太过孤独,所以在终于遇见亲人后,这份孤独就转化成了亲密接触的欲望?
“我不知道。”烈焰说。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给我取名字,他连我的母亲都不记得了。”
残酷骑士想说些什么,最后他想了想,问:“你要做我的助手吗?”
蝙蝠侠实在是个缺爱又怕孤独的人。
在所有平行宇宙的所有英雄家族中,蝙蝠家族都可以算是规模最庞大的一个,蝙蝠侠像是恶龙一样拼命地把他遇见的小鸟儿们扒拉到自己的巢穴里,然后无论如何都不肯松开。
残酷骑士也是蝙蝠侠之一,他也害怕孤独。
他蹲在滴水兽上,身边的烈焰穿着一套鲜艳的衣服,背后插着奇特的轻弩炮,扮演着他的助手。
“我现在的身体不太好,可能帮不上你什么。”烈焰说。
“我会保护你。”残酷骑士说。
于是烈焰扯了扯他的披风,自觉地钻了进去。
今夜的残酷骑士手段酷烈更甚以往,他是哥谭的暴君,用枪械打造着他心目中的乌托邦。
烈焰不紧不慢地坠在他身后,双手插兜,女王一样巡视着哥谭。
偶尔有人想要用烈焰威胁他,但没人能越过残酷骑士的披风,碰到烈焰。
夜巡的最后一站,是犯罪巷。
这里对所有蝙蝠侠而言都是一切的开始,但烈焰并没有经历过这一切,对她来说,真正的开始要追溯到她五岁那一年,她被她的生母掐死。
但烈焰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她站到了残酷骑士身边,双手仍然插着兜。
“今天天气真不错。”她说,“你还有什么想做的吗?”
残酷骑士回头看她,瞳色深沉。
他问:“什么都可以吗?”
哥谭在下雨。
哥谭的骑士在*他的女儿。
(中间是一点尾气,扔赠礼了)
狂笑之蝠和残酷骑士从来不是所谓恩人的关系,他们是经历不同的同一个人,他们因为暂时的目标走到了一起,狂笑付出他该付出的,残酷骑士也付出他该付出的,这很公平。
但狂笑越界了。
狂笑该为此付出代价。
残酷骑士想。
而他已经决定好了自己要索取的报酬是什么。
【DC主蝙蝠家】潘尼沃斯的花(四)
注意:从老到小,一网打尽! 主蝙蝠家,本蝙铁福设定,四只小鸟主按漫画设定有私设;underage有,不喜请勿攻击
——————
四 韦恩少爷
很多人都说帕翠西娅是个容易满足的女孩,从她的母亲到老师与同学,一边觉得与帕翠西娅相处如此轻松,一边却又不甚在意帕翠西娅的真正想法。
她的母亲很疼爱帕翠西娅,就像她始终等待着自己的爱人,每周都去墓园为帕翠西娅的父亲哭泣一般,她会从物质上完美地满足他们的女儿,直至她的意外身亡。但是帕翠西娅有在意的事物,首先是无法从父亲那里夺得的母亲的注意力,然后是自己几乎不了解的阿尔弗雷德,最后是因为坐在提姆身边,于是获得的那些来自学校高层的慎重......
注意:从老到小,一网打尽! 主蝙蝠家,本蝙铁福设定,四只小鸟主按漫画设定有私设;underage有,不喜请勿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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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韦恩少爷
很多人都说帕翠西娅是个容易满足的女孩,从她的母亲到老师与同学,一边觉得与帕翠西娅相处如此轻松,一边却又不甚在意帕翠西娅的真正想法。
她的母亲很疼爱帕翠西娅,就像她始终等待着自己的爱人,每周都去墓园为帕翠西娅的父亲哭泣一般,她会从物质上完美地满足他们的女儿,直至她的意外身亡。但是帕翠西娅有在意的事物,首先是无法从父亲那里夺得的母亲的注意力,然后是自己几乎不了解的阿尔弗雷德,最后是因为坐在提姆身边,于是获得的那些来自学校高层的慎重目光。
那时提姆回答她:“我们都是家里的一份子,布鲁斯也算是为阿福打工而已。”
提姆回答得很轻巧,就像作为十二年级生却与校长平起平坐般理所应当。但无论在这里,还是在客厅,帕翠西娅感到隔阂。阿福是选择在美国使用英音,而她还只会英音。
“那么帕翠西娅明天就会到十年级上学,麻烦校长为我们处理这点小事了。”提姆在帕翠西娅的愣神中站了起来,他姓德雷克,但恍惚间乍眼一看,帕翠西娅却觉得他比姓韦恩的达米安更像布鲁斯一些。
提姆并不展露出风流——他转过身,朝帕翠西娅挑了挑眉,示意她一起离开办公室——他有冷静有理智,处变不惊又因疲惫微蹙着眉头地对待任何事情:“走吧,帕翠西娅,我带你熟悉一下哥谭高中。”
都是帕翠西娅无法得到又无法控制的东西,她跟在提姆身后,再一次地想同以往无数次那样找个借口离开——她不厌恶她的父亲,不厌恶阿福,不厌恶阴郁冷凉的哥谭与向提姆讨好的校长,帕翠西娅不喜欢为此挣扎的自己。
提姆或许有所察觉,但一路上投向他的目光太多,有女孩热情地喊着德雷克,也有男孩想要上前,却因为帕翠西娅的跟随而暧昧地止住脚步,在提姆否认的目光与动作中打闹着离开。他们本也想叫上提姆,但后者先是要照顾帕翠西娅,随后又是一通来电。
而帕翠西娅依旧安静着,令一旁在通话里分心的提姆都不得不注意着:“怎么了,不喜欢这里吗?”
“……没有,”帕翠西娅舒了一口气,因为太多时候得不到,于是她会让自己看起来并不在意,如同此时舒展开来的笑容,“虽然你说过哥谭也有晴天,但还是感觉回到了伦敦。”帕翠西娅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就算是提姆也不能否认,在这一瞬间,他下意识地分析着这个名字:高贵的,重感情的人;但缺少了美丽。
于是提姆吸了一口气:“阴天确实让人心情不好,听阿福说你喜欢生物医学,生物教学楼里有不少有趣的东西,就在那个方向。”提姆指向那挂着巨大标识的高楼,抱歉地向帕翠西娅举了举手机,“你可以自己去参观一会儿吗?我需要两个小时处理一些事情,或者后面阿福会来接你。”
——让阿福来吧。
帕翠西娅面带微笑地看提姆走开,反本能的自制与希冀在阴云下纠缠。她没有照提姆所说地去生物楼,反倒是往人声最嘈杂的地方去,好用她不喜欢的喧闹去压抑自己从未言说的占有欲。
帕翠西娅的声音在愈近的高呼声中劝告自己:她已经在慢慢靠近了,会是不一样的发展。
操场近在眼前,但紧围的学生遮住了她的视野,帕翠西娅开始思考明天该怎么面对那些早就认识早就组成小团体的新同学。
但人群的中心却朝帕翠西娅走了过来。
达米安知道自己家的新住客会来这里就读,他的父亲又像蝙蝠又像狮子,得把圈在保护区里的成员全都安排得安全稳妥,尤其是这样一个脆弱的女孩:“你在几班?”达米安也是一头成长中的狮子,他和帕翠西娅差不多高,那双幽绿眼睛直直地将少女飘忽的注意力锁紧过来。
不少人在看着他们,哥谭高中里不少有钱人家的孩子,而哥谭的最富有自然以韦恩为首。学校是个小社会,作为韦恩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达米安已经习惯了讨好或嫉恨,但帕翠西娅没有,她说:“我们可以晚点说吗?”她顿了顿,管达米安生疏地叫着,“……韦恩,可以告诉我生物楼该朝哪走吗?”
达米安低低哼笑一声,跨步上前隔着秋衣长袖抓住帕翠西娅的手臂,便大步地往提姆指过的方向走去,将所有人落在身后。
帕翠西娅错觉般听到一声轻蔑的齿声,手臂上传来的束疼还在忍受范围里——布鲁斯的亲生儿子会是这种性格吗?
被质疑着的男孩在人群稀少的地方放开了帕翠西娅,再次问道:“你在哪个班级?德雷克呢?”
帕翠西娅报出略耳一听的数字,揉着手臂将提姆接了个电话便离开的事情告诉了他。
要真说起来,或许达米安才是帕翠西娅最擅长应付的那种人,会把百分之六十的喜好展露出来,即便是逾越的上下打量,或是失礼又不明所以的评价:“你也太弱了,”都比那样隐晦不发又不容拒绝的态度来得好一些,“德雷克就这样让你一个人呆在这?”
“或许他知道你也在这里。”帕翠西娅毫不在意地让达米安拥有主动权,虽然这权利与她无关,“谢谢你,韦恩,我可以自己去生物楼。”
“你一个人?”
“生物楼里有什么可怕的地方吗?”帕翠西娅并不认为达米安是个热心的人,但他此时所皱起的眉头与不耐的嘴角,都好似对她接下去的行为有所顾虑般,“那么你可以告诉我图书馆在哪里吗?”
“……不用,你去吧。”达米安又沉默地望了她片刻,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复杂,复杂极了。
帕翠西娅在走上无人的楼梯时忍不住咬上食指指节皮肤,面容平静神情冷淡,但那双浅蓝的眼里已经装满了飓风卷起的湖水,随着她的脚步声,随着跟上她的脚步声翻涌着——“韦恩家终于收养了个女的。”
“已经不打算掩饰了吗?”
“噢——布鲁西daddy!”
然后帕翠西娅听到翻涌着传来的恶意哄笑。
【红头罩/你】幻痛
*
哥谭不是个友好的城市,而你出生在哥谭最污秽的下水道里。
十几年前犯罪巷的一家黑诊所里,屠宰台一般的手术床上苍白干瘦的女人尖叫着蹬动,让医生从血淋淋的蚌壳里掏扯出黏.连筋络的珍珠,又或是榨干了她血肉的虫豸。一个哥谭最底层没户口的JI女,拥有与所有前辈大同小异的乏味经历,早年辍学,混迹街头,沦落风尘,因劣质避YUN套意外怀YUN,贪图生育补助金而留下胎儿,谁知滑出产道的婴儿还附带一个智力缺陷的残次品,百分百的得不偿失。
清醒后的女人崩溃哭叫,最终没忍心把两团肉球丢进垃圾箱,让他们尚未睁眼便沦为哥谭钢筋水泥下埋藏的生桩——总之,这就是你和你弟弟了,一对由贪婪......
*
哥谭不是个友好的城市,而你出生在哥谭最污秽的下水道里。
十几年前犯罪巷的一家黑诊所里,屠宰台一般的手术床上苍白干瘦的女人尖叫着蹬动,让医生从血淋淋的蚌壳里掏扯出黏.连筋络的珍珠,又或是榨干了她血肉的虫豸。一个哥谭最底层没户口的JI女,拥有与所有前辈大同小异的乏味经历,早年辍学,混迹街头,沦落风尘,因劣质避YUN套意外怀YUN,贪图生育补助金而留下胎儿,谁知滑出产道的婴儿还附带一个智力缺陷的残次品,百分百的得不偿失。
清醒后的女人崩溃哭叫,最终没忍心把两团肉球丢进垃圾箱,让他们尚未睁眼便沦为哥谭钢筋水泥下埋藏的生桩——总之,这就是你和你弟弟了,一对由贪婪、失误与一点点怜悯造就的错误,宛如打折促销货的多余赠品。
记事起你就在照顾心智有限的弟弟,踩着凳子够上灶台做饭,拉开窗帘让无温的日光淌进狭窄出租屋,再叫醒昏睡的母亲。你妈妈总让你叫她姐姐,以免前来光顾的客人拿她有孩子这事跟她讨价还价,虽然她的青春美貌早在酒精、滥JIAO与新染的毒YIN中蹉跎殆尽,更多时候只是寄生在酒瓶上醉生梦死,或者和楼上那个叫凯瑟琳、带她步入DU品大门的女人一起聚众嗑药。
哦对了,凯瑟琳也有孩子,一个大你两三岁的男孩,叫杰森•陶德,是你童年最好的朋友。
如果邻居两家的大人来往频繁,那么他们的孩子很难不相熟起来。正常人家的父母会带着得体微笑交流孩子的学校表现,你们的母亲会抱在一起哭诉不幸,然后互相帮对方注射可/卡因,来一场奇妙的DU品亲子联谊会。而你和杰森就坐在门外的楼梯栏杆上,四条细瘦的小腿垂在半空晃荡,脚踝相碰,过堂风吹得T恤像旗帜一样鼓动,下方是贫民窟宛如剧毒菌毯大片展开的肮脏街景,耳边是JI女PIAO客的调笑与丈夫打骂妻子的怒吼,头顶是被烂尾楼与城际空轨挤占肢解至仅剩井口大小的灰色天空。
这一只横平竖直划分棱格的潘多拉魔盒,每一格都藏着一宗罪孽,咀嚼吞咽着无数底层可怜虫的血肉,两个孩子在里头,像翅膀浸透石油而永远飞不起的海鸟,对视中都有些同病相怜的意味。等到你们的母亲在药效下昏睡,杰森便吐了叼在口中的草枝,冲你扬扬下巴,跳下栏杆走进房内。男孩瘦伶伶的脊背撑起你妈妈松懈的肩,而你扶住另一边,就这样慢慢走下楼。
哥谭贫民窟是个养蛊场,能在这儿混着活下来的小孩多少都有点本事。如果说你像那种警惕机敏、逃跑飞快的猫,杰森则与你正相反,这家伙胆大得要命,在与你差不多的年纪里,又是从别人口中抢食又是顺手牵羊别人的钱夹,跟地头蛇交易,在两个街头帮派之间倒卖情报赚差价,还板着一张稚嫩小脸给人催债,来挑衅的野孩子都被他用拳头揍得服服帖帖,个头更高的青少年也要被那股蜜獾般动起手不要命的狠劲吓退。他是只天然适合生存于丛林的狼崽,骨髓里的桀骜张扬孕育出叛逆因子流淌全身,最终在虹膜中反射成掺杂镍灰的冷蓝。
要知道贫民窟的孩子也分三六九等——很有意思,即便大家都是烂泥里挣扎的天涯沦落人,也总有人想将旁人踩进更深的污秽,以展示自己并非最底层的可怜虫——杰森靠自己的本事混到了食物链上层,而你被看作最软弱可欺的那类,曾有小孩冲你扔石头,也曾有混混抓住你,用词荤腥地侮辱你母亲并嘲笑你弟弟是个傻子。你静默不语,在对方凑近时突然暴起一拳砸进他眼窝。暴怒的混混将你按倒在地,却被赶来的男孩自后方掀翻,回神之际,你已经被杰森拉着跑起,跑过贫民窟错综复杂的巷道,直至他停步,而你顺着惯性撞向前。
男孩嶙峋的胸骨里笼着剧烈翻飞的白鸽,激起发丝到骨髓的共振,他皱起稚嫩眉眼流露一种无法自然掩饰的忧虑与愤怒,想必听到了那些针对你的谵语。
那个白痴没发现。你摸出一个钱包扔给他——从那混混身上顺来的,语气有点得意。
对,他是个蠢货。杰森也噗嗤一声笑了,嘲讽着翻了个白眼,接过钱包,心安理得地与你瓜分了战利品。
大概是由于这件事,杰森一直觉得你有必要学点防身术。在天台上你们的私人基地里,两小孩盘腿坐在地上,杰森捡了块石头在掉漆的墙上刻刻画画,画出一个粗糙的人体再圈出薄弱部位,认认真真传授给你他从丰富斗殴经历中提炼的心得,有时候他还会用手心将你的手背包起,身体力行教你如何打出一记漂亮的直拳。
不过——老早就有人说过朽木不可雕,敬业的杰森老师也没法化腐朽为神奇,你实在不是打架的料,练习中根本摸不到杰森的边,最后往往恼羞成怒,张牙舞爪扑过去,使阴招挠他的痒痒肉,将好好一场实战演练变成纠缠打闹。你弟弟埃文参与进来时更是灾难现场,他搞不清你们在做什么,但他天生和狗狗一样热爱所有接触,总会兴高采烈拱进你们中间,像炸进油锅里的一滴水。闹腾得小基地里的柜子木架都翻倒,杰森的笔记便签和你收集的彩色糖纸散落成云霭里琳琅的星辰,三个小孩才气喘吁吁地躺倒,让笑声敛翅降落回胸口。你会拿出早早准备好装在饭盒里的三明治,将份量较多的两份给两个男孩。
和你相比,杰森不太喜欢埃文——或者说,他试图表现得不喜欢埃文。每次被你弟弟热情又傻乎乎的抱抱袭击,他总是皱起眉,像被流浪狗缠上的路人,摆出一副嫌麻烦又无可奈何的表情,但却从未推开过你弟弟,甚至经常将三明治里珍贵的午餐肉片挑出来投喂给他——啊,你一直明白杰森是个好心眼的孩子。
在犯罪巷,这样放松的时刻并不多,压抑苦难是早就铺填好的底色。冬季低寒冷气流自加拿大的哈德逊湾登陆,像步调轻盈的猫咪,一路南下奔跑到美国的新泽西州,在哥谭市扎了窝,尾巴一晃抖落毛絮化作满天鹅雪。伴随垂过窗檐的冰凌而来的是杰森母亲的病重,治疗费让本就挣扎在温饱线上的生活雪上加霜,你和杰森商量着去富人区碰碰运气,那地方和贫民窟隔了好几个巨人的步幅,你们没钱乘车,只能和勤勤恳恳的堪萨斯农民一样起早贪黑地出发。
初冬的早晨杰森会从楼上翻下来,像只灵巧的黑猫,在你窗外露出一双与新雪擦洗过的熹微天空同色的眼睛,眨了眨,用指节敲敲窗玻璃——几年后你在莎士比亚著名戏剧《罗密欧与朱丽叶》中读到类似的情节,这还真是体现了世界的参差:有的人翻窗是为了冲破阻拦爱情的藩篱,有的人翻窗则是为了结伴去敲诈阔佬的钱包。
很难说是不是正确决定,至少跟穷山恶水的犯罪巷比起来,富人区人傻钱多的指数简直令人感动,有时候你们只需假扮成出来慈善募捐的小学生,鬼扯几句谎话,再挤几滴惺惺作态的眼泪,就能收获慷慨的美钞和热心的鼓励——或许你楚楚可怜的模样实在挺有欺骗性。骗不到钱的时候,就由一个人即兴表演吸引注意,另一个人手脚麻溜顺走鼓囊囊的钱夹或昂贵的腕表,在被发现前逃之夭夭。更多时候你蹲在巷口望风,杰森在里头拿扳手撬豪车轮胎,撬一个你搬一个,像传运松子的松鼠,形成一条熟练高效、坑蒙拐骗样样行的流水线。
中午是例行休息时间,运气好能在便利店旁的垃圾箱里翻到过期面包充当午餐。保质期一过就给尚还松软的面包判死刑真是奢侈又专断,杰森啧啧感慨,随手掰一大块塞给你。你们坐在喷泉旁头抵头吃完一餐,呼吐的气息在铁寒的天气里逸散白丝,又凝成绵连的雾凇。
这地处高纬度的城市入了冬简直冷得铁石心肠,喷泉口泵迭的水流都冻结,你拆了旧毛衣编出一条粗糙的长围巾,你俩共用,暖融融团在一起,像尾巴交缠依偎取暖的流浪猫。杰森会用他稍宽的手掌包裹住你的,十枚指头在手心蜷缩成豆荚里的豌豆,被凑到唇边呵出热气暖化。年轻男孩的体温比你更高,单薄胸膛里蕴了团永不熄灭的活火,火柴光里出现的梦幻壁炉也无法比拟。
你忘了你们是怎么捱过冬天,但你还记得指尖着火般的滚烫。
杰森妈妈的病情和天气一起回暖,生活的海绵里总算挤出些宽裕的水,不用为生活奔波的时间里杰森会带着你和埃文翻窗溜进公立图书馆。那地方宽敞、整洁、端庄而美丽,挑高而描绘藻井的穹窿像贵妇人用鲸骨裙撑撑圆的裙子,向下拖曳柔顺的裙裾,木质旋梯丰富层次,高耸书架上每一本书都是一粒点缀的碎钻。
温柔的妇人自然不介意裙底藏进几只流浪猫,你们躲在角落,埃文喜欢照着绘本涂鸦,杰森戴手套的手里捉着半截铅笔——他那段时间总戴着手套,后来你才知道是由于严冬留给他的遗产、吸血虫般趴在指节上的红肿冻疮——给你读书或教你认字。和你不一样,杰森有父亲,没进监狱之前供他上过几天学,他识字,还会说普通话,那口音与夹杂粗俗俚语的贫民窟方言不同,发音讲究停顿富有韵律,每个拐角都包裹天鹅绒般柔滑的质地。
他用这口音给你念阿多尼斯的“美梦栖息在你的眉尖”,博尔赫斯的“在我灰烬安放之坟冢”与济慈的“麝香蔷薇缀满琼浆”。单词好似在舌尖与齿列辗转起舞,翘舌音往上旋,平舌音往四周渡,浊辅音轻俏连缀,与图书馆沉缓的空气与清苦的油墨味儿共同营造一种安谧氛围,也不怪你听着听着就不自觉打起盹,然后被他用铅笔头敲醒,再听他故作不满的哼哼。
偶尔你们还可以溜进电影院白蹭几场电影,午夜场看管松懈,客人也少,灯光熄灭影厅里只留下投影在幕布上的光,没人会发现黑海一般漂浮在阴影中的观众席上多了三个小贼。电影一部接着一部,从默片时代卓别林的《城市之光》《淘金记》《大独裁者》,到《德古拉》《弗兰肯斯坦》《闪灵》这类恐怖惊悚片,再到《蝴蝶梦》《游龙戏凤》《美人计》这类爱情片。
大多数对你而言是过于复杂而难解的谜面,单纯是看个乐呵,你喜欢那些变幻丰富的光影画面与嘈杂热闹的音效台词,到了后半夜埃文趴在你怀里,你斜在杰森又硬又硌的肩膀骨上,杰森的下巴又与你的头顶相抵,三个小孩像根茎牵连的土豆东倒西歪睡成一团,那些声光影音被梦海的潮汐推远,远航成为一种毫无意义的纯粹杂音,偶然惊醒时屏幕上依旧持续的嬉笑嗔闹给予你难言的安慰,让四周不至于安静到令人发疯。
很多年以后你在大学选修了电影赏析,才发现小时候竟浮光掠影接触过那么多经典之作,包括后来重温多次的《天堂电影院》,第一次看见结尾那段快速剪辑的男女亲吻画面你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呢,晃着杰森手肘费解地问:他们在做什么?
亲吻,表达喜爱和友好。杰森一副很懂的样子,半晌又垂下眼睛,显出如梦初醒的忡怔,说我妈妈以前也吻过我。
唉,你妈可从没吻过你。你想了会儿,低头亲了亲埃文的睡颜,又起身凑近杰森,嘴唇在他尖瘦的下颔上轻轻一碰。这男孩一下子愣住,结结实实呆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耳朵肉眼可见地红透成两片珊瑚,像猝不及防被人撸了一把的猫,咬了咬牙问,你在做什么。至于反应这么过激?亲吻的含义不是他刚才说的吗?你不明白了,理所当然地回答,我喜欢你们啊。
四周一时只有电影的音效充斥,合家欢片子演到一个喜剧桥段,角色们夸张地大笑起来,伴随彩带的喷射与气球的飘飞。你目不转睛盯着那草坪餐桌上的三层奶油蛋糕,斜上角的余光中隐约有阴影迫近,男孩温热的呼吸像夏日聚拢的雨云,额角到侧颊能感触那种柔软的张力。然而在雨滴凝结降下之前,影厅突然闯进来一对纠缠的男女,一路勾搭到你们后排,调笑间的成人用语几乎落在你们头顶。杰森像被打草惊了的蛇,飞快退回去,又在后排越来越剧烈的响动中忍无可忍唰地站起,凶巴巴叫他们要办事就出去办。
得益于昏暗变幻的光影和刻意压低放粗的嗓音,傻乎乎的情侣没发现面前是个一脸稚气的小男孩,只尴尬而慌忙地收拾离开了。等杰森坐下你问他刚才打算做什么,他重重揉乱你的头发,撇过脸说没什么——嘿,你就知道,嘴巴比蝙蝠侠战甲还硬的家伙。
这些细碎而珍贵的快乐并不连续,像发育未熟的涩白石榴籽。后来你在逻辑课上学到农场主与火鸡悖论,再回首那时候的确还是小孩呢,顺着天真的惯性思维自觉生活是个向上的发展趋势,今天赚到十美元明天就能赚到十五美元,和那群把农场主每日投喂当成既定规律的火鸡一样。犯罪巷教会你们的第一件事,就是你们手中从来抓不住任何好东西,它随心所欲地开枪,也许明天就是它的感恩节,你的屠宰日。
春末夏初的某天杰森的妈妈死了,在浴室里割腕自杀,发现时尸体已经在浴缸里泡了一整天,龙头的水一直淌啊淌,把血红冲成暗红再冲成淡粉,溢出出租屋顺着生锈的栏杆蜿蜒而下,叫楼下看见的人骂骂咧咧抱怨一句这傻逼工业城市又在下酸雨。很多文艺作品和爱情电影喜欢把割腕渲染得唯美凄艳,白裙,血花,水藻般浮动的长发和苍白宁静的面容,宛如约翰米莱笔下的水中奥菲利亚——实际上大相径庭,泡肿的尸体,翻白的死眼,肢体僵硬后失禁的大小便,以及恶臭腐腥的气息,实在没有更难堪丑陋的了。
不过这些都是你大学学了医才知道的,当时的你并未亲眼目睹凯瑟琳的尸体,杰森挡在门口,不让你踏入一门之隔的人间炼狱。他轻轻把你推出去,再关上门,你趴在门板上,听见门内男孩剧烈的呕吐声和压抑的闷哼,你几乎能想象他躬背将头深深埋入膝盖与双臂,肩膀颤抖,后背嶙峋兀起的两节断翅般的骨骼轮廓。你在门外一直坐到月亮挂上天际,最后下楼做了晚餐和点心送上来,屋门大敞,杰森和他妈妈却已经不见了,第二天也没有出现。
哥谭市内每天要失踪多少人呢,黑帮火并死多少,街头斗殴死多少,用药过量死多少,人口贩卖死多少,失踪一个微不足道的贫民窟男孩,对哥谭来说就像水消失在水里——实在算不上大事。
总之,你和埃文不得不回到妈妈的出租屋里。夜晚正是她开张的时候,她带着陌生男人回来,三言两语之间敲定价格,然后开始一如既往的等价交换和自由贸易。此前,她嫌你弟弟碍事,便用链子锁住他关进衣柜,你想要阻止,被她揪着衣领用留了长指甲的手扇了好几个巴掌,最后你只能蹲在桌子下,掐紧胳膊等她工作完毕。
屋里只有台灯亮着,辐射光源映出野兽崎岖畸变的影子,在漆色苍白的墙壁上扩大再扩大,撕咬、低吼、纠缠、角斗,最后声音渐熄,男人坐起来,无温的目光在这片小得可怜、花十几美元就能支配一整夜的领土上逡巡。你希望你变成鸟,变成蜜蜂,变成蚂蚁,变成尘埃,变成任何不是人的东西,然而这片国土上的临时国君还是用目光抓住了你。
很长一段时间你都想不明白,你那时候不到十岁,还那么小呢,第二性征很久之后才发育,理应不该对恋TONG癖之外的成年男性产生任何吸引力,直到你学临床心理学讲了踢猫效应,他不一定是恋TONG癖,只是需要一个能向下容纳暴力与支配欲的更弱小的东西,谁都行,什么都行。总之,第一次糟糕透顶,粗糙手掌把呼吸挤出脖颈,背下是浸透肮脏体YE和污渍的床单,头顶昏黄的灯泡如钠块入水疯狂摇晃,你的弟弟在哭嚎,你听到自己的另一个声音在哼歌,吱呀吱呀,树枝伸出魔鬼的爪子,好孩子要快快入睡,那些黑色的音符贴着你的皮肤,又像血一样从七窍流出。结束后你很不舒服,胸口闷得快要裂开,不停地流血,好似肠子器官一块往下淌,捞都捞不起,稍微活动一下都让你想自戕一万次。你妈妈却很开心,她抓着皱巴巴的美钞,颜色黯淡褪去的指甲掐住你的下巴,用浮肿的脸颊和口红花掉的嘴唇蹭你,疯癫癫地嘻笑着夸你是个好孩子。那是她第一次吻你。
于是这事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
再次见到杰森是半个月之后了。醉醺醺的男人刚走出门,他便闯进来,你慢吞吞地抓着皱巴巴的T恤套上脑袋,抬头看见门口熟悉的身影抽条拔高了一大截,而且这家伙看起来也真够凄惨的,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浑身是旧伤叠新伤,额角裂口溢出的血迹被汗水冲淡成粉色,一直坠到下颔,酷似一只刚刚厮杀回来的幼狼。目光朦胧胧落在你身上,从迷茫到顿悟再到暴怒,蓝眼睛像一对互相牵引的远星,中子星坍缩,星壳皲裂,引力反弹,炸出无数个锐角,星云与悬臂都随之悲恸。
你本来没啥表情,抓着乱糟糟的短发才慢慢笑起来,说你出去玩了那么久,说你怎么受伤了和谁打架了吗,说我最近赚了很多钱等会儿可以去吃快餐,不用省点大份的都管够,说杰森杰森杰森。语速飞快吐词麻溜,音节像断线的珠子嘀嗒滚落,似乎只要松懈一秒、停顿片刻,竭力粉饰的表象就会骤然崩解,暴露出狰狞可怖的内里。
他深深呼吸,义无反顾转身走出去。
半晌,你听到了重物滚落的巨响。
你一瘸一拐走出去,看见刚走出你房间的男人悄然无声倒趴在楼梯下,庞大躯体像地震后的小山,震着四周飞扬的尘埃,不知是死是活,头颅上绽开一朵血花,与花同色的根茎断断续续沿楼梯蜿蜒而上,扎根虬结在杰森手中碎裂的酒瓶上。他背对你站在楼梯口,因而身形逆光,自屋檐倾泄的日光在脖颈到后背披挂一层灿烂光冕,每一处棱角都未被磨平反而越发锃亮,反射无数刺目的戾气。你难以形容他气息的变化,像魔法故事中因目睹死亡而能看见夜骐的巫师,像开刃淬血而愈加锋利的刀具,像古老部族猎杀雄狮而成年的战士,他转过头,你以为你会看到一张杀人者的脸,然而你看到的却是两颗摇摇欲坠、滚落无数碎钻的蓝星。他抱住你,因用力而硌疼你的胸骨,脸庞深埋,潮湿温热的泪水淌进脖颈,黏糊糊的比血液更粘腻。
奇怪。他居然在哭泣,因为你。
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回来。他说。我会杀了那些人渣。所有。全部。
说实话,虽然你小时候还不太懂你妈妈职业的具体含义,但你早在无数个夜间看见她的今日作为你的未来,冲你露出狰狞笑容,早晚都免不了,你知道的。你给自己的规划是不能像她一样一辈子做这个,赚点钱,加入帮派,捅死几个人,或被别人捅死,有幸捡条小命,就进监狱颐养天年。你更小一点的时候想当医生什么的,大概吧,只是你生活的地方让你的愿望早早消弭,一个从来黑白颠倒、红绿倒置、指鹿为马、人人都犯罪的地方,日日夜夜浸泡着脏水能长成什么好东西呢。
但杰森不一样,他那种天然的正义观与辨别是非曲直的能力从未被扭曲,他为别人习以为常的事情而愤怒哭泣,愤怒的烈火燃烧着冲整个哥谭竖起中指,像普罗米修斯携来人类不曾见过的第一粒火种,构成泰勒斯所说的世界的本质——那一团活火。你使劲把眼睛眯起来,努力分辨刺疼眼球的日光。你出生近十年,竟然从未认真看过太阳。
……疼。你听到你的声音在哽咽着嘟囔。
不会了。他抱着你说。再也不会了。
*
旧文。
红头罩x你x韦德《Blood and Diamonds and tears》
Do not fall in love with people like me.
I will take you to museums, and parks, and monuments,
And kiss you in every beautiful place, so that you can ...
Do not fall in love with people like me.
I will take you to museums, and parks, and monuments,
And kiss you in every beautiful place, so that you can never go back to them
Without tasting me like blood in your mouth.
I will destroy you in the most beautiful way possible.
And when I leave you will finally understand,
Why storms are named after people.
———————————————————————
你从来都不知道杰森他…有这么能打。
你是说,他几乎可以持平于韦德了——那个韦德——虽然被你吐槽,但是更多地被他人所恐惧的——那个无时无刻不在修罗场里的,雇佣兵,韦德.威尔逊。
有的时候过度出色的武力意味着不幸。
你看着那两人挥舞着两柄武士刀或魔法双刀的身影,有点恍惚。
杰的冷兵器…也…用得这么好。
……当哥谭的连锁洗衣店老板兼图书管理员…需要这种技能吗?
“你也不过是另一个仗着她的同情心胡作非为的渴的要死的混帐吧?”
刀光剑影中,你听见韦德诡异的、堪称平静的挑衅。
“混帐和混账之间就没有什么话可说——就算是哥也——”
后面的句子被机枪的暴鸣声轰成了齑粉。
杰森横跳起来扫射,而韦德的刀在身前交叉成十字。那样的格挡一贯只有他能。
你怔愕地看着他们像发生着世界上最亲密的联结一样——共同试图杀死彼此。
到沸点了。
“砰———”
那是压轴的一枪。
开枪者红头罩。
失败者暂定为信用值负债产累累的韦德.威尔逊。头部中枪。你有九成九把握他在放水。
他这个人本来就被迫有点玩世不恭,活的死的都不是很认真。
更何况,当时杰森身前突然多了一个主动凑上来的“肉票”:
你。
※
你自始至终是一个口味单一的人。在男人这件事情上。
不信的话看看你身后的杰森,再看看身前的韦德。他们确实有很多地方都相似。
暴力;暴力;
狂野;狂野;
痛苦;痛苦;
性感;性感;
感性;感性;
… …
和现在已经掉马的红头罩一样,佣兵韦德也总是个荷尔蒙爆表的男人:肌肉强健,沐浴鲜血。他是个过于残暴的孩子,过于苍老的成年人,一幅依靠癌症细胞无限续费再生的烂尾楼身体里胡七八糟地塞满了笑话与苦难的游魂。
是你认真爱过的男人。
……这么说来真有一点被p/u/a的味道,但其实你相信、就算闹到了现在这种不死不休的程度、其实你仍旧从某种程度上相信:
韦德不是故意的。
他从理智上确实出于爱意而不想拖累你(哦见鬼的“拖累”)。但是所有人都他妈地知道,在暴力以外的任何事情上,这个家伙执行起来别说理智、他连他妈的智力都所剩无几。
韦德.威尔逊没法控制自己不去把不幸带给身边的人。
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地去体验,去缺憾,去放纵,去伤害,去破碎,去遗忘,去伤害,去伤害。
解体过度的人格没有办法控制自己。
(可他又不是完全没有一颗人心的)
你再也不想看见:韦德偶尔从疯狂中清醒过来时绝望的脸。
…即使你离开他了、你也不希望看见他滥杀、然后进入扭曲的自伤与后悔。
(很久以前,你有发誓,用你自己的理智在这些方面保护他)
而这就是为什么那一刻、韦德发现:被脆弱的你护在身后的不是他而是杰森。
你护着杰森——在韦德看来就是你急切得奋不顾身地护着你的新任小男朋友——那以前是喜滋滋的他的位置——而充满戒备地用别人的枪与炮把他挡在身前。
你用的甚至还是韦德自己教你的那套,Deadpool队长自创的神经质牌枪法。
“…”
有那么一毫秒,死侍以为自己已经疼得在地上翻滚哀嚎。
但实际上,在那么剧烈的武斗中,他那操蛋的身体仍旧没事儿人一样完整地好好站着,一点儿使你这个烂好人坏甜心发挥同情心的机会都没有给,他腐烂的舌头仍旧完整地说出了一大串无关紧要的玩梗的废话,然后在昔日的“你”不可理喻的眼神中目无场合地大笑起来。
如果疯狂是一栋房子,那么它的左邻右舍一定也都忘了交物业水电费和修剪草坪。
所以一个疯子的大笑声才如此荒芜。
※
听着对面歇斯底里的大笑,杰森.陶德感觉自己的额角抽紧了,紧接着半个颅骨开始剧痛。
F-u-c-king son of the b…usiness…is so f-u-c-king good.
啊哈,又-是-这-种,又是这种款型,又是这种熟悉的失控的哥谭罪犯专属type的发疯款型,啊哈。
他跟这种人类文明边缘的垃圾到底有什么缘分???
(而且这次这个混账玩意还盯上了你)
(杀意无法扼止)
没问题,没问题,红头罩并不慌张,红头罩完全能搞定。这次不会有任何悲剧发生,没有任何一个十五岁的孩子要死——这次情况肯定不同——
(没空去想为什么你偏偏能拦住这个强得过分的垃圾了)
这一次,他会一劳永逸——
杰森.陶德在你背后举起了枪。他瞄准了韦德。
而和你那种心软又随缘的枪法不同,Red hood和话唠雇佣兵一样、是真正玩热武器的大佬。
二话不说,一枪爆头。
“……”
你看着死侍在你眼前又死了一次。
good job.
good joke.
※
下死手…其实是不会后悔的。
和蝙蝠侠闹翻过许多次后杰森.陶德最终确信了这一点——那些人渣、包括他自己在内——没有被二次回收利用的价值——如果死了,就死了。
包括他们自己在内,没人会对此多置一辞。
其实像他们这类人,手指放在扳机上的那一刻起就不指望能善终。
他只是不确定你。
“如你所见,我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我会干掉我认为该死的人。”
你听着杰森突然陌生起来的声音,迷惑于他的语气为什么突然变得硬邦邦。
硝烟味从他身上略过来。
(好像在不安?)
(他身上的气味,和你们初次见面时,你拒绝给他联系方式的时候好像)
(后来…你就扑上去了…那种在高大的躯体内皱缩成一团的幽灵气味,就从杰森身上消失)
你觉得他可能对你和韦德都有些误判。
首先。
“你干不干掉别人姑且不谈。”
你有什么好在意的?也不想想你的前任这是这样一个狂徒。
其次。
“那个…杰…其实你也没有做什么…严格来说你根本没杀人。”
?
“而且我说实话啊杰,DP他…其实没有那么容易输给你的。”
??
“他会这样自暴自弃地被bang bang,只是因为体质特殊,本身求生欲又不强而已。”无感情.jpg
???
“现在…就…把它泡到浴缸里就好。”心累.jpg
。????
“所以你要告诉我这玩意儿还会…?!”
“是啊,这年头哪个还不会复个活了。”
“……”
一时间,鲜红满地的修罗场竟然变得有些幽默色彩,和你们这些男女主角非常契合。
可你到底是低落了下来:
“对不起啊…是我认识的这个烂人,把今夜给毁了,还让你受了这么重的伤…”
好多血。
Jay可没有混蛋威尔逊那么好的造血功能。
(“刚刚养起点血色的帅哥脸又白了啊啊啊啊啊——”)
前男友纠缠上门的糟心经历,让你垂着头很是郁闷地道歉。这幅乖巧的样子,杰森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红头罩于是迈着大佬的步伐走近了你:
等不及把战术指套摘下来、他小心翼翼地就那么抬手、撷住你的下巴、半逼迫着你抬起头来——
(他注意到你仍旧在叫他Jay了)
(那就…)
“别低头,别看,别多想——”
他稳下的嗓音里有着男人的宽厚。
大你一号有余的手掌,其上散发出蛊人的热力,揽起你耳际的发丝遮挡住了左右视野。
“……”
(“我很高兴保护了你。”从谁的视角?)
(他必须承认:当意识到你挡在他与韦德枪口之间时,他在骤升的悔意与惊恐中也确切地感受到了一丝狂喜)
你看不到地上的血、也想不到身后倒下的韦德了。
(原来红头罩也会用这种…技巧啊)
你只感到杰森在和你专心地接吻。
※
在你们忙着渡过这场信任危机、互诉衷情的时候,韦德.威尔逊正在浴缸里忙着生长他自己。
考虑到刚才那个碗口大的伤口(杰森对口径的执着实在是…),他得“从‘头’开始”恢复,这需要更长时间。
他在咿咿呀呀。
…这是真的…大脑发育不完全的时候(字面意思),死侍那平时好像不存在、但实际一直在运转的防御机制终于下线。
他像个婴儿一样,发出了模糊的痛哼声。那个声音断断续续的,还未长好的声带里泄露出来的气音、尖细而和缓。
就好像它还不理解痛苦是什么。
它正开心地——或者它以为自己正开心地——鼓起坑坑洼洼的脸颊,用带着血的口水吹一个个口水泡泡。
泡泡破了一次又一次。
脆弱得维持不了。
那双有点懵懵的杀人者眼睛里的光也逐渐黯淡。
直到你不情不愿地走进卫生间。
※
“所以你就不该来了啊,蠢货。”
“我现在的男朋友如你所愿,比你好10000倍1000倍。你服不服接不接受都没有用。”
“没有人会在原地等你的,怎么这种时候反而这么幼稚呢大傻子?”
“…很少感觉你这么安静啊。喉管还没长好么?”
“身体恢复了就走吧,韦德。”
“……以后找个别的人来捡起你。”一个比你更坚强、更好的人。
好不好?
其实你已经不抱希望了。但还是希望眼前这个人能拥有一点…什么东西。(这是什么胃痛发言)
最后有些真心的话,终究还是忍不住、在这惨不忍睹的伪命案现场中讲了出来。
※
“你怎么能又跑到——到我这边来!”
“!?”
砰——
又一道门被撞开。
你正在浴室里摸着韦德那颗发芽的脑袋,一阵心软,尔后在一声巨震声让你抬头、冷不防撞上了杰森史无前例难看的脸色。
(这应该是你们俩认识这么久以来,红头罩第一次凶你)
你后仰,杰森的军靴大踏步地跺地,气势伴随着怒火攀升上去:
“…到我这边来…公主。我查到他是谁了。”
看看,杰森和韦德不同的就是在这里:
即使到了这种时候,即使他向来自翊拥有极为糟糕的脾气,在再次动手之前,杰森还是在竭力地只是紧紧盯着你、竭力、竭力地让自己耐心地对你发问、
他带着一点教训和告诫的口吻问你:
“你知不知道哥谭曾有过一个…医生,叫哈莉.奎茵?”
杰森怀疑(他肯定)你几乎差点被韦德.威尔逊变成小丑女那样。
你的善良,你的苦闷,你的治愈冲动,你的…天赋。
恶人汲取你时那种荒诞的渴。
(他也有)
“这家伙想,他想把你变成…”后面的句子被对方咀嚼着脏词儿闷了下去。
啊这。
给你说愣了。
这倒…倒也不是…韦德和小丑还是很有区别的……
嘶……解释不清了。
—————————————————————————
ps:
“不要爱上像我这样的人,
我会带你去博物馆,公园和古迹,
然后在每个美丽的地方亲吻你,
所以每当你重游故地的时候都会想起我吻你的味蕾,仿佛是你嘴里的血腥,
可能的话,我会以最唯美的方式摧毁你,
而当我离开的时候,你会最终明白,
为什么风暴都要冠以人的名字。”
(开头那首诗的译文)
大难不死的男孩(19)抱抱白鼬
私设哈利能复活,但每次死亡会产生一个尸体。
81
哈利刚上完占卜课。
他现在已经能很好的糊弄特里劳妮教授了。
托他那些之前亲身经历过的各种死法。
特里劳妮甚至越来越喜欢他。
哈利漫不经心的想着这周的作业,是写被巴可比克拍死比较好呢,还是被摄魂怪吸走了灵魂比较好呢……
他跟着罗恩和赫敏一起下了楼梯,随着人群往礼堂走去。
后面突然传来了那熟悉的慢吞吞的,刻意拖长的音调。
“你知道吗?韦斯莱。”
德拉科抖了抖手里的报纸,发...
私设哈利能复活,但每次死亡会产生一个尸体。
81
哈利刚上完占卜课。
他现在已经能很好的糊弄特里劳妮教授了。
托他那些之前亲身经历过的各种死法。
特里劳妮甚至越来越喜欢他。
哈利漫不经心的想着这周的作业,是写被巴可比克拍死比较好呢,还是被摄魂怪吸走了灵魂比较好呢……
他跟着罗恩和赫敏一起下了楼梯,随着人群往礼堂走去。
后面突然传来了那熟悉的慢吞吞的,刻意拖长的音调。
“你知道吗?韦斯莱。”
德拉科抖了抖手里的报纸,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哈利和其他同学一起转头看去。
“你又要干什么,马尔福!”罗恩不满的问道。
“你爸爸上报纸了呢!你高兴吗?这种小人物也能上报纸……不过当然不是因为什么好事啦。”
德拉科举起报纸,又装模做样的抖了抖,像是诗朗诵一般大声念道,“阿诺德·韦斯莱两年前被指控拥有一辆会飞的汽车,昨天又卷入一场与几位麻瓜执法者(“警察”)的争执中……你爸爸在某些方面来说还真忙啊,是不是?”
他接着嘲笑道,“阿诺德·韦斯莱……你爸爸果然是没什么名的小人物,甚至连名字都写错了……”
“马尔福,你……”罗恩皱起眉,想要过去和他理论。
他被哈利一把按住了。
“那么你呢,马尔福。你爸爸在忙什么呢?忙着在魁地奇世界杯中制造混乱吗,还是忙着巴结那些残余食死徒中的‘大人物’?”哈利冰冷的声音响起来。
“波特!你……”
德拉科苍白的脸因为愤怒泛出一点粉,他抽出魔杖,指着哈利。
哈利反倒迎着他的魔杖走到他面前,一直到德拉科的杖尖快戳到他的胸膛,他绿色的眼睛紧盯着德拉科,大有你敢试试看的意思。
周围的同学看着他们,一时间不知道是不是应该上去劝架。
“不许这样,小子!”
一道光击中了德拉科。
哈利甚至没反应过来,德拉科就在他眼前变成了一只白鼬,浑身雪白,甚至没有一根杂毛。
穆迪把白鼬高高的抛起来大概十英尺,又摔在地上。
“不!”
哈利冲过去抱起白鼬。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一个学生!”
他甚至愤怒的眼眶都红了。
“他要伤害你……”
“他不可能伤害我!”哈利情绪激动的打断了他,“他永远!也不可能!伤害我!”
他怒气冲冲的抱着白鼬离开了。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麦格从楼梯上下来,看着聚集的人群。
旁边围观的学生告诉了她。
“你把一个学生变成了动物?”麦格吃惊的说道,“穆迪!学校从来不允许这么做!”
她在人群中环视了一圈,“那个被变成动物的学生呢?”
“被哈利抱走了。”
“什么?天哪,波特先生!至少应该让我把他变回来!”
82
哈利抱着白鼬一路冲回了寝室。
他冷着脸坐到床上,轻轻摸着白鼬的毛。
他也不说话,就这么抱着。
白鼬也安安静静的被他抱在怀里,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抬头看着他。
过了许久,哈利把白鼬放到床上,自己蹲在床边。
他捧着白鼬毛茸茸的小脸,摸了摸它的小耳朵。
“我很抱歉。”
哈利的绿眼睛有些雾蒙蒙的。
他想起刚才白鼬被狠狠摔在地上,小小的身躯趴在地上颤抖着,眼里满是惊恐的情绪。
“我很抱歉……德拉科……”
哈利伸手抹了一下眼睛,擦去那些雾气。
白鼬凑过来轻轻添了一下哈利的手。
“你知道我不是那样想的……实际上你之前说的那些话也让我很伤心。”哈利有些委屈的撇了一下嘴。
白鼬用小脑袋蹭了蹭哈利,又添了一下哈利的下巴。
哈利笑起来,轻轻在白鼬的小脑袋上吻了一下。
“那我们算是和好了?”
白鼬伸出了他的两只小爪子搭在哈利手上,抬头看着哈利。
哈利被它可爱到了,他穿过白鼬的两只小爪,把白鼬举起来亲吻了一下它湿漉漉的鼻尖。
紧接着突然砰的一声,白鼬变成了德拉科。
哈利一下子没撑住,被结结实实的压在了身下。
德拉科的脸上还挂着没来的及收回去的微笑。
紧接着他的脸控制不住的越来越红。
他变回来后,哈利的手还扶在他的腰上。
“德拉科?我还想着等会把你送到医疗翼……”
德拉科看着哈利茫然的表情,身子忍不住逐渐往下压……他们的脸离得越来越近。
83
“哈利,我看你都没去礼堂吃饭呢,所以我给你带了点……”
门口罗恩的声音响起来,然后像被突然抓住脖子的鸡一样戛然而止。
罗恩僵硬的站在门口。
他的视线定在了哈利和德拉科身上。
“你他妈的急急忙忙赶回来就是为了跟他干这事?!”
他几乎是在尖叫。
“罗恩?”
哈利撑起身子看向门口,这让他们的姿势变得更糟糕了。
罗恩手里抓着的面包快被他攥成一个球。
德拉科赶紧爬起来。
他抱着手臂,还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少见多怪,韦斯莱。”
如果忽略他红的浅金色头发都快盖不住的耳朵尖的话。
“噢,谢谢你,罗恩。”
哈利站起来接过罗恩手里抓着的那些东西,有些疑惑今天的面包怎么那么小。
“要一起吃点吗,德拉科?”
他转头看向德拉科。
“不了,我还有事。”,德拉科高冷的说道,优雅的迈出了哈利的寝室门,同手同脚。
“他还好吧?”哈利担忧的看着德拉科的背影,他转头问罗恩,“是不是变成白鼬的后遗症啊?”
“你操心一下你自己吧,哈利!”罗恩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
84
霍格沃茨的同学们这几天一直都保持着一种兴奋的情绪。
因为参加三强争霸赛的另两个学院,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顿的学生来了。
邓布利多说了参赛规则后,不少满十七岁的或者不满十七岁的都有些跃跃欲试。
乔治和弗雷德尝试喝增龄剂越过年龄界限,却被变出了一大把胡子。
哈利也想过如果赢得比赛该是一件多么荣誉的事情,但先不提他根本不够年龄。
他也实在不想试试这危险的比赛能让他死几次。
哈利在旁边看着热闹。
直到公布勇士的晚宴。
直到邓布利多大声喊出了他的名字。
哈利当时茫然的看着邓布利多,他怀疑可能是周围太吵了或者他听岔了什么的。
教授们互相讨论了些什么,然后邓布利多又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斯内普在这么多天后终于用那种担忧的目光看向他。
但哈利没心情注意这些了。
周围的同学们窃窃私语,罗恩用一种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他。
赫敏轻轻推了推哈利,他像做梦一样走过刚才那些勇士走的路,到了勇士们的房间。
彩蛋是德拉科视角
大难不死的男孩(16)
私设哈利能复活,但每次死亡后会留下一个尸体。
68
西里斯从知道了哈利的情况后就处于一种低迷的状态。
卢平一开始有担心西里斯会不会冲去杀了那家麻瓜。
但实际上西里斯连出病房门的意思都没有。
他毫无生气的躺在病床上。
卢平有时候会想也许自己不该告诉西里斯。
但西里斯虽然有时候很冲动,却并不是一个粗心大意的人。
他迟早会发现哈利的不对劲。
比起他自己发现,还不如别人先告诉他能让他有个心里准备。
也许等假期哈利回来了西里斯...
私设哈利能复活,但每次死亡后会留下一个尸体。
68
西里斯从知道了哈利的情况后就处于一种低迷的状态。
卢平一开始有担心西里斯会不会冲去杀了那家麻瓜。
但实际上西里斯连出病房门的意思都没有。
他毫无生气的躺在病床上。
卢平有时候会想也许自己不该告诉西里斯。
但西里斯虽然有时候很冲动,却并不是一个粗心大意的人。
他迟早会发现哈利的不对劲。
比起他自己发现,还不如别人先告诉他能让他有个心里准备。
也许等假期哈利回来了西里斯会好一点。
69
哈利在学校里依旧时常被兴高采烈德拉科抱住炫耀。
但德拉科很快从兴高采烈变得无精打采。
因为哈利变回来了。
而且似乎因为他前几天天天抱着哈利来回溜达。
哈利说他看见德拉科都有点上火。
德拉科摊在斯莱特林的休息室,整个人像是失去了梦想的咸鱼。
潘西和布莱斯被德拉科整天摧残的耳朵都快起茧了。
看到他这副样子简直喜闻乐见。
布莱斯还凑过去幸灾乐祸,“哎呀,德拉科,你要是那么喜欢小哈利,就让教授再出一次魔药事故嘛。”
潘西在旁边笑得像只大鹅。
不过他们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德拉科躺在沙发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然后一下子跳起来冲了出去。
他还回头高兴的喊道,“谢谢你!布莱斯!”
潘西和布莱斯呆呆的看着他跑出去的背影。
潘西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他不会真的去找院长让波特再出一次事故的,对吧?”
“就算他去找,院长也不会答应的。”布莱斯先是肯定的点头,随后他也有点迟疑了,“院长应该……不会答应吧……”
70
“斯内普教授。”,德拉科推开斯莱特林院长办公室的门。
“什么事。”
德拉科看着坐在办公桌后的斯内普,有些犹豫的说,“哈利的魔药事故是不是为了治疗他能……复活的后遗症。”
噢!他说出来了!斯内普教授果然知道了!
“你怎么知道!”斯内普站起来,有些惊讶的看着德拉科。
那个不知轻重的波特该不会四处宣扬这件事吧!
“我……”德拉科看着自家院长严肃的表情有点慌,他咽了下口水。
“当时在神奇生物保护课上,哈利替我挡下了鹰头马身有翼兽的攻击……”
那个鲁莽的巨人!斯内普有些不高兴的眯起眼睛,阿不思真是什么人都招来当教授!
“然后我就看着哈利……被那个鹰头马身有翼兽给……给……”德拉科不太想说出那个词,他现在想起当时的场景还有些不舒服。
斯内普看着德拉科一脸后怕的表情,决定不再为难他,“所以你找我有什么事。”
德拉科突然就换上了一副兴奋的表情,“教授,能再让哈利多喝几次那个魔药吗!你知道,哈利的副作用这么危险,他还得经常挖坑,还不能用魔法……”
“他一直在喝魔药。”斯内普打断了他。
“但是哈利现在看起来……”
斯内普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变小是因为哈利一开始没有按正确的方式喝魔药。”
“……”
这怎么办,他没想过这种情况,德拉科开始努力胡扯。
“我觉得其实之前的那种,效果比较好……你知道,哈利他有时候,会很喜欢出去……冒险,哈利变小之后听话多了,所以也许……”
斯内普眯眼看着德拉科,看的他几乎有些紧张到冒汗。
“不行。”斯内普冷酷的拒绝了德拉科,别以为他不知道——哈利变小了以后德拉科就像个花孔雀一样天天抱出去炫耀。
德拉科不死心,“马上就要放假了……也许哈利变成小孩子会更听话的呆在家里呢……”
“不。”
他确信德拉科想让哈利变小就是为了方便他偷孩子。
德拉科破罐子破摔,“哈利变小了多可爱多乖啊,他也不会出去乱跑,除了跟着我就是跟着你,甚至晚上不看见你都睡不着……”
跟着你不是因为你硬要他跟着吗……
“不。德拉科,回宿舍去,不然就让你处理弗洛伯毛虫。”
德拉科不开心的走了。
斯内普批改着那一堆狗屁不通的魔药论文,觉得自己血压升高……
也许德拉科说的也算有点道理……
反正也快假期了……
没准变小了还能少惹点事……
71
德拉科游说失败,失落的回到寝室,一直到晚饭时才到大厅。
然后就看到了被格兰芬多围在中间的小小身影。
德拉科立马兴奋起来。
冲过去抱起小哈利就转了一圈。
“德拉科……”
小哈利有些不好意思。
德拉科丝毫不在意罗恩诡异的眼神和赫敏抽搐的嘴角,他在小哈利柔软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
然后坐到斯莱特林长桌开始摧残同学。
“潘西,你知道这是谁吗?”
德拉科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自信的光辉。
“布莱斯!!!”,潘西大吼着看向布莱斯。
“哎呀,这怎么是布莱斯呢,这是哈利……”,德拉科摇头晃脑,像个传销人员。
潘西恶狠狠的瞪着布莱斯。
布莱斯:我真没想到……我怀疑院长有私心……
72
不过这一次德拉科没有机会和小哈利相处太久。
因为要放假了。
潘西松了一口气。
“幸亏小哈利是被卢平教授从壁炉带走……不然这一路上……”
布莱斯赞同的点点头。
“而且德拉科一边炫耀还不让别人碰,抱一下都不让。”
“我那天摸了摸头他都生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生的……”
“谁说不是呢……”
“你们在说什么。”德拉科冷着一张脸走进休息室,他刚才企图偷孩子回家失败了,他忘了哈利今年新得了个教父。
“我们在说收拾行李的事。”潘西赶紧说道。
“对对对……”布莱斯在旁边点头。
“是吗?”德拉科危险的眯起眼睛。
布莱斯灵机一动,“对了,德拉科,你可以趁假期去看小哈利,反正布莱克是你舅舅!”
德拉科果然立刻多云转晴,开心的跑回宿舍收拾行李去了。
潘西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布莱斯,布莱斯耸了耸肩,“反正他假期摧残的不是我们。”
73
小哈利跨进壁炉,卢平拎着哈利的行李箱走进来。
哈利环视了一圈这个房子,这个房子好大好大,看起来像是空闲了很久了,刚刚清理出来的。
“哈利!”西里斯一看见他就高兴的跑过来抱起他转了个圈。
“本来不想让你住这个破房子的,但邓布利多说这种老房子里有保护魔法……”
“没关系的!只要能跟西里斯住一起在哪都可以!”
小哈利兴奋的脸蛋通红,他没想到他真的可以和他的教父一起住了。
西里斯听到这话似乎僵硬了一瞬间,但他很快恢复过来。
“哈利饿了吗?想不想吃饭?”,他笑着把哈利的一头乱毛揉的更加乱糟糟,然后他转头大声喊道,“克利切!快准备晚餐!”
他跟哈利解释道,“克利切是家养小精灵,但他脑子有问题,他不管说什么你都不要理他。”
小哈利听话的点点头。
克利切走过来,嘴里还在用它自以为别人听不见的声音念叨,“要不是好心的小姐要克利切照顾败家子,现在他不但带回了狼人还带了一个讨厌的小……”
它卡住了,它盯着哈利。
哈利有些不自在,虽然西里斯让他不要理它,“你好……克利切,我是哈利,哈利波特。”
“你好,哈利少爷。”,克利切不再念念叨叨,它似乎突然正常了许多,看着哈利的眼神里似乎有些怀念。
“哈利少爷饿了,克利切去准备晚餐。”,它对着哈利鞠了一躬,然后就转身走了。
“西里斯……克利切看起来不是那么不好相处。”小哈利抬头看向西里斯。
“看来让哈利变小来格里莫广场是个正确的决定。”卢平笑着拍了拍西里斯的肩膀。
西里斯不开心的哼了一声,抱起哈利去挑房间了。
卢平无奈的跟上去。
74
“早上好,西里斯,莱姆斯,克利切……”小哈利穿着小兔子睡衣,揉着眼睛,走到客厅,像往常一样先跟每个人或者精灵说早安。
客厅空荡荡的,不只是一个人都没有的空荡荡,连家具都没有了。
小哈利在原地站了一会,一下子清醒了。
“西里斯?”
他又稍微大声喊了一声,客厅安静的几乎像是有回音。
小哈利心中的恐慌越来越大。
他被丢下来了吗?
“西里斯……”他又叫了一声,绿眼睛开始泛出水光。
他低着头,继续往前走。
突然感觉撞到了什么东西,但眼前明明是空荡荡一片。
紧接着pong的一声,天花板上突然落下来五颜六色的彩带。
整个客厅一下子全变了样子,装扮的花花绿绿。
客厅的桌子上摆着一个好几层大蛋糕。
一大群人站在蛋糕后面,西里斯,莱姆斯,罗恩,赫敏,德拉科,潘西,布莱斯,韦斯莱一家,马尔福一家,甚至连西弗都在。
“Happy Birthday!!!”
哈利看着眼前的一切。
他突然哭起来。
“哈利!”西里斯惊慌的抱起哈利。
“呜……西里斯……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小哈利抹着眼泪,抽泣着说道。
“哈利,我怎么会不要你……我们想给你一个惊喜……”
西里斯手忙脚乱。
“唉……抱歉,哈利,我不该让西里斯……”
“哼,蠢狗想出来的好办法你也信。”
“我就说这不是个好主意……”
“得了吧,你刚才第一个同意的。”
“噢,可怜的小哈利。”
“我们的玩笑可能有些过了?”
“居然……没有……回应……哈利少爷……的早安!”
“一定是我没有站在最前面哈利才哭的。”
“你可以去抱着他哄哄。”
“现在已经够混乱了,你想让他再参一脚吗?!”
哈利被一大群人簇拥着吹灭了生日蜡烛。
他笑起来,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一点泪珠。
“这是我过的最开心的生日!”
西里斯笑着帮他切了一块蛋糕。
“那你可还有好多个开心的生日可以过呢!”
三年级到这里就结束啦
宝们可以猜猜生日会上那些对话都是谁说的。
彩蛋是假如哈利喝下魔药后身体变小了但记忆还在
和假如哈利没变小只有记忆回到小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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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视·灰色线人(斯哈)
战后,斯内普存活,傲罗哈
1.8w,he,涉及细du,卧底等内容,PG13。bug与ooc属于我
有彩蛋
——
对西弗勒斯·斯内普的审判如期而至。
虽然双面间谍为击败伏地魔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但这无法改变他杀了阿不思·邓布利多和纵容食死徒在霍格沃茨作恶的事实,虽然一切情有可原,但造成的后果不可恢复。在将近一天的争论之后,审判免去阿兹卡班之灾与摄魂怪之吻,但剥夺霍格沃茨校长之位,三年内不得进入英国巫师界。
在被告席上的斯内普表情无波无澜,似乎对此早有所料,或是对此不以为意。
在证人席上的哈利·波特看着斯内普如此平静...
战后,斯内普存活,傲罗哈
1.8w,he,涉及细du,卧底等内容,PG13。bug与ooc属于我
有彩蛋
——
对西弗勒斯·斯内普的审判如期而至。
虽然双面间谍为击败伏地魔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但这无法改变他杀了阿不思·邓布利多和纵容食死徒在霍格沃茨作恶的事实,虽然一切情有可原,但造成的后果不可恢复。在将近一天的争论之后,审判免去阿兹卡班之灾与摄魂怪之吻,但剥夺霍格沃茨校长之位,三年内不得进入英国巫师界。
在被告席上的斯内普表情无波无澜,似乎对此早有所料,或是对此不以为意。
在证人席上的哈利·波特看着斯内普如此平静地参加审判,又如此平静地面对审判结果,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他不明白斯内普怎么能这么无所谓,好像他的付出可有可无——也好像自己为他证名的付出可有可无。
主持审判的魔法部长金斯莱·沙克尔问:“西弗勒斯·斯内普,你对审判有无异议?”
斯内普看着金斯莱:“没有。”
为斯内普审判忙碌了数月的哈利心里不是滋味。
审判结束之后,哈利看着那些等候在门口的记者虎视眈眈的眼神,一言不发地回到格里莫广场12号,刚刚坐下,才想起来,斯内普记忆的原件还在他口袋里,他原本想着审判结束之后还给斯内普。他马上往魔法部赶,想着斯内普应该还没有走,但当他赶到魔法部,却得知斯内普已经离开了。
哈利焦急地问:“去哪了?”
魔法部的官员本不想说,但哈利满脸急切,好像真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便说:“沙克尔部长送他离开巫师界了。”
这话和没说没有什么区别。哈利几分懊恼自己的迟钝,见自己在这里也做不了什么,只好往外走,没想到正好碰到金斯莱。
“金斯莱,”哈利跑向金斯莱,后者停下脚步,“斯内普呢?”他的语气几分急切。虽然他心里对金斯莱的答案有所准备,但他还是有些不死心,万一斯内普还没走呢?
“走了。有什么事?”
听金斯莱这么说,哈利叹气:“我忘了把记忆还给他。”
“哈利,斯内普的记忆是重要的证据,按照规定,原件需要留存魔法部三个月。之前你走得太急了,没来得及和你说。”
哈利知道这是规定,但他不太想把斯内普的记忆交给别人。他磨蹭了一下,而金斯莱表情平静地站在他面前,等他拿出斯内普的记忆。哈利磨蹭了一会,知道自己必须把斯内普的记忆交给金斯莱。他心情复杂地把装有斯内普记忆的细长玻璃瓶交给金斯莱。
金斯莱把斯内普的记忆收起来,拍了拍哈利的肩膀,是欣慰,是勉励。他说:“三个月的时间之后,我们会想办法把它交还给斯内普。”
有那么一会,哈利想说,我想自己把记忆还给斯内普。可话到了嘴边,他突然清醒——他用什么身份说这番话?又用什么身份把记忆还给斯内普?他艰难地把自己的冲动吞下。
“还有,”金斯莱拿出一个烫金的信封,正面是魔法部的烫金标记,背面是傲罗办公室的火漆封泥,“期待你的答复,哈利。”
哈利的眼睛亮起来,眼中的乌云一扫而空,开心地接过金斯莱手中的信封。
——
哈利成为一名傲罗。他和罗恩一起顺利地通过傲罗培训,又经过半年的实习期,成为了一名正式傲罗。上任第一天,傲罗办公室主任加德文·罗巴兹对他们说:“我这里有一个非常艰巨的任务,需要有胆有识、坚韧不拔、心性坚定、不畏牺牲和不惧流言蜚语的人来完成。”罗巴兹说话的时候,所有的新傲罗都不自觉地挺直腰背,来证明自己是罗巴兹口中如此出色的傲罗。罗巴兹的目光缓缓扫过他们,打量着他们脸上的神情。
他笑了:“很好,看来你们都有决心。只是,这个任务异常艰巨,需要立下牢不可破的誓言,以生命来完成,你们有决心接受吗?”说完,他给了新人一些时间去理解和消化他的话,同时板起脸,不怒自威,“当然,这条道路异常艰难,有很多人没能走下去,死在了自己的誓言之下。我没有吓唬你们,这是一条艰辛而无法回头的任务。你们有理由选择你们的未来。你们拒绝这项任务,不代表你们不够勇敢,也不代表你们不是合格的傲罗。”
哈利听得热血沸腾,他迫不及待想要答应。
“好了,三天之后,想要完成这项任务的人来我办公室找我,我会告诉你们任务的细节。现在,散会,开始工作吧。”
罗巴兹的话勾起了哈利强烈的好奇心。罗巴兹越是把这项任务描述得艰难,哈利越是想要挑战它。
哈利和罗恩一起往外走。
“哈利,你说这是什么任务?”罗恩转着眼睛,“还要牢不可破的誓言。你去吗?”
哈利耸耸肩:“当然。”这任务听着就像是为他量身定制的。
——
三天之后,哈利站在罗巴兹的办公室,办公室里不只有他和罗巴兹,还有金斯莱。
罗巴兹看着他,眼中没有意外,却也没有喜悦:“在我和你说任务细节之前,我们需要立下牢不可破的誓言,哪怕你不参加这项任务,也不会把你知道的事情透露出去。”
哈利下意识挺直腰板,伸出手。罗巴兹握住哈利的手,金斯莱抽魔杖。
“你愿意以你的生命起誓,你绝对不会把我们的这场对话以任何形式告诉任何人吗?”
“我愿意。”
“你愿意以你的生命起誓,你绝对你不会以任何形式向其他人询问有关这项任务的事情吗?”
“我愿意。”
“你愿意以你的生命起誓,你绝对不会以任何形式干预这项任务的执行吗?”
“我愿意。”
三次回答,哈利都没有犹豫。他愈发好奇,这到底是一项怎样的任务,值得罗巴兹与金斯莱这么谨慎。
罗巴兹和金斯莱对视一眼,松开了握着哈利的手。他郑重地开口:“哪怕你在知道这项任务的全貌之后,拒绝这项任务,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你知道吗?”
哈利点头。
“这项任务代号‘灰色’,是一项卧底任务。”罗巴兹观察哈利的神情,“这不是普通的卧底任务,加入这项任务,意味着你付出的一切从现在开始只有我和金斯莱知道,你将不再是救世主哈利·波特,我们需要你成为什么人,你就会成为什么人。”罗巴兹看到哈利眼中的跃跃欲试,板起脸,“你会承受误解,甚至是众叛亲离。”说到这里,罗巴兹顿了顿,他稍微缓和了脸色,“有数不是清的傲罗在这项任务中死去,不是被歹人发现而暴露了身份,而是被不知情的傲罗或是义愤填膺的民众杀死。”
罗巴兹愈发沉重的话让哈利心中的激情减退,他这才明白罗巴兹要他走一条怎样的路,而他会因此面对怎样的困境。他的跃跃欲试消失了,变作了犹豫。
罗巴兹看起来对这种情况早有所料,没有急,也没有催,给哈利足够的时机去思考和选择自己的命运。
见过了十分钟左右,罗巴兹继续说:“这项任务,只有到你死亡的那天才会结束。”
哈利吞咽。怪不得罗巴兹对这样任务要求这么高。
“不用担心拒绝我没有面子,很多人都没能接下这项任务。”
哈利听出了罗巴兹的言外之意,他认真地说:“我接。”他眼神坚毅,伸出手,做好了接受牢不可破的誓言的准备。
罗巴兹脸上浮现欣赏的神色:“好。”
火蛇缠绕哈利的手臂,化作坚不可摧的锁链,锁住他的誓言。他感觉到炽热的魔力融进血液,流遍全身,他肯定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种感觉——是他无法反悔的命运。
——
斯内普虽然离开了英国巫师界,但他没有和巫师界切断联系。知道英国巫师不喜欢他,便去了离英国不远,却和英国巫师界互看不顺眼的法国巫师界。
和两个国家纠缠不清的历史一样,法国巫师和英国巫师的恩怨也是由来已久,虽然现在看起来一片和谐,但传统的英法巫师还是互看不顺眼。
黑发黑眸的斯内普看起来像是有葡萄牙血统,加上他对英国巫师界不怎么友好的评价,在法国巫师界,倒没有什么人为难他。卖掉了在蜘蛛尾巷的房子,在加莱地区置办了一处房产。这里人员混杂,有许多想偷渡去英国的难民聚集在这里,倒是方便了斯内普。
他购买了法国当地的巫师报纸。法国巫师界看英国巫师界不顺眼,英国巫师界每一件值得成为法国巫师茶余饭后津津乐道谈资的话题自然不会放过,斯内普也没有错过英国太多来自英国的消息。
他的魔药造诣非凡,很快在法国巫师界站稳脚跟。只是他不想招摇,接单不多,把更多的时间留在学习法国的风土人情上。毕竟,就算三年期满,他也不打算回到英国,而要想在法国长久立足,他还有很多东西要学。
令他舒心的日子没过多久,一则报道就让他心情烦躁。
古灵阁英国分部告哈利·波特、罗恩·韦斯莱与赫敏·格兰杰强闯古灵阁,造成十三余万金加隆损失,一死三伤,还有一名妖精因为夺魂咒而失了神志。经过辩论,威森加摩判罗恩与赫敏各赔偿古灵阁损失三万金加隆,并处罚金五千金加隆。哈利赔偿七万金加隆,阿兹卡班三个月,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罚金三万金加隆。
该死的。斯内普看得双眼发紧,死死盯着报纸上的白纸黑字,好像梅林和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这番事情之后,傲罗办公室也不会让哈利继续任职了。斯内普虽然心里对哈利不计后果的莽撞早就心生不满,更对邓布利多对此的纵容心有埋怨,希望哈利得到教训,但真当哈利为自己曾经的鲁莽轻率付出代价,他又有些心情复杂。
毕竟是他看顾了那么久的人,哪怕他对哈利的性格作风再不喜,他也有些心情复杂——何况,还有三个月的阿兹卡班。虽然听说阿兹卡班已经不再用摄魂怪看管囚犯了,但在那里待上三个月,也不好受。
“哼,活该。”斯内普重重放下报纸,扭头不去看报纸上面的照片。他压下心里翻涌的不适感,放空思绪几秒钟之后,他拿起报纸,迟疑了一秒钟,把报纸就近丢进手边的抽屉里。
他已经和英国巫师界无关,更与哈利毫无牵扯,格兰芬多的救世主已经成年,自己犯的错,也该学会自己承担。然而,经年累月下来的习惯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变的,斯内普虽然决心不管哈利,也不去在意哈利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还是有意无意在报纸上寻找有关英国巫师界的消息。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斯内普面色阴沉,对自己生气。
斯内普努力了几天,发现这只能让自己焦躁烦闷之外,并没有多少效果,便放弃了。
不过,在斯内普眼中总是惹祸的哈利没几天又上了报纸。魔法部开除了哈利,但哈利不服,大闹魔法部。斯内普看着报纸上不知道夸张了多少的报道,心里却觉得,不能这样下去了。
一时间,有关曾经风光无限的救世主的新闻在法国巫师界也是议论纷纷,似乎法国巫师明白这是一个难得调侃英国巫师的机会,有关此的追踪报道也是漫天飞舞,斯内普想不关心也不行了。
斯内普心中越来越烦,也是越来越不安。他知道哈利固执倔犟,认死的道理无人可劝。到底是年轻气盛,哈利这性格让哈利吃了好几次亏,却没有半点收敛。斯内普虽然也气愤哈利惹祸的性格,又下定决心不打算管哈利,但他还是过不去心里的坎,决定回英国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用麻瓜的方式回到英国,在多尔弗海峡附近住下。来到英国,有关哈利的消息就更多了。多尔弗海峡附近的巫师社区多有外国巫师来往,这里稍有巫师认识斯内普,斯内普想要打听消息也是方便。
救世主的八卦在任何时候都是很好的谈资,斯内普没有费多少功夫就探听到有关哈利的消息。他看着有关哈利的报道,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他反复翻看有关哈利的追踪报道,发现只有哈利离开魔法部,罗恩与赫敏依然在魔法部任职。关于哈利离开魔法部后的报道稍有正式新闻,多是小道消息。有的消息说,哈利沉迷酒精,多次出入酒吧,还有几次醉酒闹事;有的消息说,哈利在这次事情中和最好的朋友罗恩大吵了一架,两人决裂;有的消息说,哈利甚至迷上了能致幻产生快乐的魔药……
这些消息看起来一个比一个不靠谱,但如此胡编乱造的消息不可能是空穴来风,只可能是真的有几分真。斯内普知道记者们胡说的本事,也知道他们擅长捕风捉影,但完全无根据地编造,却难以吸引眼球。
不对。
斯内普心性多疑,经年累月的间谍生涯让他更是对此敏感,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觉得这里面还有问题。他转念一想,格里莫广场12号在麻瓜界,他可以去那里看看。
他利用了一点手段,在格里莫广场12号附近租了房子,每天盯着格里莫广场12号,却没有见到哈利。他来时匆忙,带着的钱不多,很快花得所剩无几,只好返回法国,从法国古灵阁取换了麻瓜货币,再返回英国。
没想到,就是他离开的短短一天时间,哈利再一次上了报纸。他甚至还没有踏上返回英国的旅途,法国的报纸上看到了这个消息。
这一次,是有人举报哈利的家里藏有非法魔药,傲罗去查,什么也没有查到,但闹得是满城风雨,哈利与傲罗小队长罗恩互看不顺眼,对峙的模样成了各大报纸的头版照片。
他匆匆扫了一眼新闻,买了海峡隧道最近的一班车的车票,往英国赶。
真的反目了?比起关注哈利与其他人的关系,斯内普更在意这种魔药。他知道这种魔药,也会配制这种魔药,但这种魔药不是一般的魔药师可以配出来的,能配置这种魔药的魔药师多名声在外,没有证据,也不好说谁配制了这种魔药。
波特哪里来得门路,找到人为他配制这种魔药?斯内普倒是知道有些不会配制这种魔药的魔药师会用相似的魔药以假乱真,这种假药对人的伤害比真药更大。
虽然心中对此还是有很多疑惑,斯内普还是决定先找到哈利,看看这个总是惹麻烦的格兰芬多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由于傲罗刚刚在格里莫广场12号搜查却空手而归,怕是会在附近留下人手监视,斯内普心知不能留在这里。
他去了翻倒巷。虽然英国魔法部禁止他进入巫师界,但他从来不是那种遵纪守法之人,何况只要他足够小心,没有人会知道他进入英国巫师界,翻倒巷这种地方就很适合他活动。
他在翻倒巷待了几天,果真看见哈利出现在这里。哈利只是以斗篷遮掩自己的身体,斯内普没费多少功夫就注意到哈利。
斯内普看着哈利熟练地在漆黑阴森的巷子里七拐八绕,最终走进一间十分隐秘的店铺。作为魔药大师和曾经的食死徒,斯内普知道那家店的主人,是一名狂热的食死徒,但没有黑魔标记,魔药水平不错,一直没能进入核心圈子。
原来他还没有被抓住。斯内普翻了个白眼。
斯内普没有贸然再往里跟,而是拐进旁边的一家店,装作挑选商品,等哈利出来。他看到有傲罗跟在哈利身后,意识到事情不太对。
波特有隐身衣,为什么会被跟踪?
——
哈利觉得很难受,不仅是生理上的难受,还有心理上的难受。
他总算明白为什么罗巴兹对这项任务这么看重,也明白为什么他从未从旁人口中听说过这项任务。这项任务带给他前所未有的压力,他第一次感觉到如此孤立无援。
他是光芒满身的救世主,要想成功混入敌人内部,首先要去掉自己身上的光环,再堕入黑暗。由于他太有名了,人们非常了解他的亲友关系,为了防止有人利用他的亲友对他进行报复,他还需要切断与他们的联系。
古灵阁对他的起诉在意料之外,但罗巴兹马上利用这个机会,让他表面离开魔法部,为任务迈出第一步。他的目标是卧底一伙非法售卖魔药的巫师,想办法摸清他们的底细,让傲罗办公室一网打尽。
在哈利离开傲罗办公室之前,罗巴兹郑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告诉他,为了这次行动,你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我相信你可以完成这项任务。
哈利点头。他后来才知道,他到底需要付出什么。先是和魔法部闹翻,再是和罗恩与赫敏绝交,但这还不够,他需要成为一名买家,才能接触到这伙人。而他们干这行已经有一定年头,对此也是谨慎万分——否则,傲罗办公室也不会多年找不到他们的把柄,需要用这种方法来寻找证据。哈利还必须真的喝下这种令人上瘾且疯狂的魔药。
他开始频繁进出酒吧,用数不清喝到吐的日子,换来自己终于见到了这伙人的外围售卖者。第一次喝这种魔药,哈利难受得昏天黑地,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上瘾。然而,多喝了几次,他却发现自己上瘾了。
哈利溘然意识到这种魔药可怕的之处。
他陷入了虚假的快乐之中:他家庭美满,亲友齐聚,没有牺牲,没有悲伤,他甚至得到了他从未得到的、充满爱的童年。他第一次自然而然地拿起魔药,拔掉瓶塞,准备服用魔药的时候,他溘然醒悟,仿佛被蛰了一般,猛地把药瓶摔在地上。
哈利惊恐地看着在地上蔓延的魔药,看着金色的、诱人的魔药流了一地,感觉到自己想要去捡起它的冲动,意识到自己上瘾了。
不!
哈利立马决定,自己今天不去碰魔药,可他发现自己忍不住,不仅是频频看向剩余的魔药,他还被空虚感折磨,想要回到虚幻的快乐中。
不,不能这样——
那些是假的,现实的残酷与冰冷才是现实。哈利不断这么告诉自己,可越是清醒地认识到现实的残酷,他越是想好回到美好的虚幻中。
好痛苦。哈利难受得在床上打滚,难受且委屈,却无处说。他孤零零地在黑暗中喘气,想要大喊大叫,想要失声痛哭。
哈利,你不是这样的人。这是罗恩与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哈利记得罗恩眼中的悲伤与失望,年轻的傲罗不明白他的选择,而他不能说——这何尝不是哈利自己的悲伤?
他猛然想起了斯内普,想起了魔药大师过分的平静。
这就是……斯内普走的路吗?
哈利在黑暗中想到自己几次在黑暗中见到斯内普,魔药大师在黑暗中巍然不动,没人能看出他真正的忠诚。他后知后觉,面对攻击与指责,斯内普自然的令人害怕。究竟是怎样的坚决,才能如此冷静?
哈利试过大脑封闭术,可在这种情况下,大脑封闭术帮不上忙。
想来,斯内普早就对自己的归宿有明确的认识,才会那么平静,那么无所谓——他知道自己对所作所为不可原谅,也知道自己是为了更伟大的利益。
他在虚幻的快乐中见过斯内普,魔药大师只是远远地站着,和他几乎没有互动。哈利突然想问问斯内普,他究竟是怎么做的?如果有人能在这项任务上帮到他,那就是斯内普。
偏偏是斯内普。我现在大概和斯内普很有话题了。哈利自嘲地想,心里愈发苦涩。他闭上眼睛,一阵刺痛。
哈利清楚地知道,只有自己真正因为魔药陷入疯狂,他才可能接近这伙人,才可能得到罗巴兹需要的情报。他看着自己一步步走向深渊,咬紧牙关,相信自己可以挺过去。
每一次走出魔药店,他都感觉松了一口气,但他不敢表现出来。他知道身边有很多双眼睛在盯着他,感觉口袋里的魔药重如千钧,让他寸步难行。
他走了几步,举起魔杖,幻影移形。他出现在格里莫广场12号,迫不及待地倒在沙发上。
好累。
过了一会,他翻身,看到桌子上放着一个包裹。
还有谁给我寄包裹?哈利手握魔杖,立马翻身起来,走近包裹。他先检查了一番,确认没有什么危险之后,才伸手去拿。毕竟他现在可不是光芒万丈的救世主,可要小心一些。他打开包裹,里面是几瓶魔药,还有一张纸片。
魔药?谁?!哈利拿起纸片,上面写着:波特先生,我有更好的东西,请你试试。
哈利睁大眼睛。
难道还有一伙人在贩卖非乏魔药?!
哈利拿出自己刚刚从另一伙人手中购得的魔药,反复对比它们的颜色与质地。可惜,他的魔药水平看不出所以然,这意料之外的魔药颜色漂亮得好似福灵剂。他短暂思考了几秒钟,有了一个计划。他笑了笑,喝下新的魔药。
——
“老板,你这货不行啊。”哈利笑眯眯地靠在柜台上,手里把玩着一个装着魔药的魔药瓶,“我花了这么多钱,你就拿这种残次品糊弄我,未免太没有诚意了吧。”
老板冷哼一声:“你说我的货不行,可是要讲证据的。”
哈利把手中的魔药瓶放在桌子上,扬起眉毛,示意老板自己看。老板拿起金灿灿的魔药,看了一眼便变了神色。哈利知道自己是对的:“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老板只是说:“既然如此,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哈利笑着说:“货是好货,就是不熟悉,不安全。”
老板放下手中的魔药瓶:“怎么,又嫌弃我的货不好,又嫌弃人家的货不安全?”
“这不是在你这里买了这么久,我不放心这新的货。只是,你们真的不能提高一下品质吗?以及,我在你这里买东西可从来没有手软过。你们的客户多半不差钱,你们这样很容易失去我们。”哈利言外之意,我不差钱,“以及,最近我觉得你们这里不安全。”
老板给了他一个“你说”的眼神。
“既然他能知道我是谁,住在哪里,可不就是从你们这里知道的吗?”哈利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那双曾经令黑巫师们畏惧的绿眼睛眯起来,“我还是很信任你们的,但安全第一,你们能确保我的安全吗?”
老板短暂思考了一下:“我给你一周的药量,一周之后会有人联系你。”
哈利知道鱼儿上钩了,故作思考了一会,点点头。
——
一周之后,哈利故作悠闲地在街上晃悠,等待接头的人。
这一周,之前联系他且为他送魔药的人没有再联系他,哈利也不在意。毕竟做这种生意的,都是谨慎再谨慎,他需要耐心。他可不能因为着急和贪心而把这边已经搭上线许久的人给放跑了。
他走在路上,留意着身边形形色色的人。他知道这些人多半不会用真实面目示人,他需要格外注意。他走了一会,就感觉有人多看了他几眼。现在的情况,没人回多看他,而是对他避而不及,这个人肯定有问题。他马上转身,跟上那人。
那人走路生风,在人群中穿来穿去,又在小巷子里七拐八绕,眼看就要走到麻瓜界了。
不得了,真是谨慎得令人意外。哈利原本觉得这样的黑巫师怎么也是来自有一定家世背景的巫师家族,竟是混血或是麻瓜出身吗?这完全推翻了他之前的猜测。藏在麻瓜界,不仅加大了搜查的难度,还让傲罗的行动束手束脚,真是高。
他眼看着对方走入人山人海的麻瓜中,急忙追上去,却发现眨眼的功夫,人不见了。正当他思考该如何的时候,有人抓住他的手腕,拽他走。哈利心下一喜,立即跟着走。
那人身量与他相仿,背对着他,拉着他轻车熟路地走出人群,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
“波特。”哈利不记得这个声音,但这个语气他很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他见男人抽出一根乌黑的魔杖,惊诧地睁大眼睛:“你——”
“闭嘴。”男人呵斥。
哈利心里咯噔一下,握住男人拿着魔杖的手:“斯内普!”他压低声音,却难掩愤怒,指责的话脱口而出,“你竟然做了这种勾当!我之前费心费力为你正名,你就这么糟蹋我的努力!”
斯内普甩开哈利的手,左手握住哈利的肩膀,用力把哈利按在墙上:“你现在这样,有什么资格说这话?”他面色阴沉,眉眼间的怒意与严厉让哈利与记忆里阴沉可怖的魔药大师对上号。他迅速挥舞魔杖,看着检查结果,深深皱眉,看起来要把哈利生吞活剥。
哈利推开斯内普,掏出魔杖指着斯内普,后者也是反应极快,魔杖在哈利念咒之前对准了哈利。哈利愤愤道:“斯内普,我早该明白,你不值得……”他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觉,他曾为斯内普的事情后悔,现在想起来,简直是一场笑话,要是早知道斯内普真的是如此作恶之人,他断不会保斯内普。
“我不值得。”斯内普冷笑一声,眼神如刀,“我不用你来评判。”他左手把哈利的诊断揉成团,揣进口袋,“你现在的样子可笑万分,你还是关心你自己吧。魔药成瘾,妄图追求虚无的快乐,你以为你的后半生还能好到哪里去?此药成瘾,药石无医。”斯内普顿了顿,“你现在如此有正义感,不觉得是个笑话吗?”斯内普黑色的眼睛轻蔑地看着哈利,里面的奚落要是再之前,很容易挑起哈利的怒火。
惊讶在哈利眼中一闪而过。他知道斯内普说的是对的。他的左手暗暗握拳,恨不得一拳打到斯内普脸上。他已经意识到自己一时急火攻心,冲动了。他怎么能对斯内普举起魔杖?这不是坏事吗?!他快速思考该如何解局——他知道自己千万不能把事情搞砸。
我怎么能这么冲动……该死的,在斯内普的事情上,我总是冲动……
就在他思考的时候,斯内普突然伸手把他往巷子深处推,在他出声抗议前,他被斯内普禁言。他很快反应过来,这是有人靠近。
哈利正好顺势而下,配合斯内普的举动。等靠近的人走后,斯内普离开他,面色阴沉地看着他。哈利正想着该如何化解他们之间的麻烦,斯内普开口了,内容让他大惊失色。
“你是傲罗办公室的灰色线人。”
——
斯内普终于知道问题在哪里了。纵然在斯内普眼中,哈利性格顽劣,和老波特一样令人厌恶,但格兰芬多的救世主骨子里却和他的母亲一样,自有一般固执,过分主观的黑白分明,自己认为是错的事情就一定是错,认为是对的事情就绝对是对的,容不得别人的意见。
这样的人,对他制作这种魔药尚且如此愤怒又怎会主动去接触这种魔药?联想到哈利大闹魔法部,他很快有了自己的推断。
果不其然,他在哈利眼中看到慌乱与惊诧,心道,还是太年轻了。作为曾经把伏地魔都骗过的双面间谍,哈利的下意识反应在他眼中有些可笑。
他没用多少功夫就明白了前因后果。他对傲罗这个代号为“灰色”的任务了解不多,多是从曾经食死徒的一员——傲罗办公室主任的口中了解到的。
见哈利参与到这种任务,斯内普心里说不出事什么滋。他最是理解这种任务背后的甜酸苦辣,也明白前路多艰难。
他对哈利的反应噗呲一笑:“现在知道谨慎了?早干嘛去了?就你这样的水平,也能骗过那些人,不知道还说你运气好,还是他们蠢。”
哈利镇定下来,谨慎地看着他,魔杖横在胸前。
“我对你们傲罗做什么没有兴趣。至于我为什么知道——”斯内普故意戏剧性地一顿,“前任傲罗办公室主任是食死徒。”
哈利眼神变了。
“你不会真的天真到以为这项任务真的那么绝密吧?”斯内普看着哈利的魔杖对准自己,一点也不慌,“那些人还没有走远,你说,你对我动手,会不会坏了罗巴兹的计划?”
哈利没有动。他斟酌着用词:“你说你对我的任务没有兴趣,可我对你贩卖非乏魔药有兴趣。”
斯内普嗤笑:“证据呢?”看着哈利欲言又止的模样,斯内普就知道,自己说到点子上了,而有关内容被牢不可破的誓言限制,“你不会真以为,黑巫师这么好说话吧?”
——
哈利意识到斯内普的暗示。
“你——”他语调上扬,似一个询问。
斯内普哼了一声,好似“你还不算太笨”。他拉起哈利:“跟我走。”
哈利也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没有反对。
事情转变得太快了,就是他接受能力强大,一时也是心绪万千。一方面,他惊讶于斯内普会出现在他面前,看起来魔药大师似乎在关心他,过于强烈的情绪反差让他不知该如何面对斯内普;另一方面,他又担心,斯内普如此轻易看穿他的行为,难免其他黑巫师看不出来。
逐渐冷静的哈利意识到一些很重要的问题。
为什么斯内普会出现在这里?斯内普既然和卖药的黑巫师没有关系,怎么知道我服用了魔药?太多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冒出来,哈利只能先压下疑惑,跟斯内普离开。走了一半,他突然瘾犯了,伸手就要去掏口袋里的魔药,指尖刚刚摸到魔药瓶,他浑身一颤。斯内普停下来,回头看着他。他感觉到窘迫,在口袋里的手紧紧握拳。
他干巴巴地说:“没什么。”
斯内普狐疑地看着他:“就要到了。”
哈利咬着下唇,点头。
他不想在斯内普眼前喝药。这让他有一种难堪。然而,这魔药的瘾一上来,他根本忍不住,他只能强忍着,可没走几步,斯内普就注意到他的异常。斯内普加脚步,几个转弯之后,哈利意识到自己进入一间房,斯内普把一瓶魔药丢进他手中。
哈利忍着不适,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魔药,抬头看着斯内普:“你——”
斯内普冷冷地说:“你还有选择吗?”
哈利愤恨地看着手中的魔药,身体上的不适已经不给他选择的机会了——他快要克制不住了,那种钻心的感觉,被欲望夺取理智的感觉。他一咬牙,拔了瓶塞。
斯内普突然出声:“三滴。”
哈利动作一顿,只喝了三滴。
难受的感觉马上缓解了,但那种虚幻的快乐并没有出现,他意识到自己还是很清醒。哈利眨眨眼,下意识看向斯内普。
“这是麻药,只是麻痹了你的部分神经,你感觉不到难受而已。”
哈利心里莫名难受,紧紧握着魔药瓶:“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回来?又为什么来管我?”
“哪里有规定我不能待在英国?”斯内普语气冰冷,好似被冒犯了,“以及,我相信,好奇救世主与违禁药物有关的人不只我一个。”
“你会举报我吗?”哈利鬼使神差地拿出口袋里的魔药,举到斯内普眼前。
“你为什么不去自首?”斯内普阴阳怪气,“再说,你怎么知道我和这件事没关系?万一我骗你呢?”他阴森森地笑起来,“你知道一周前谁给你送的魔药?”
哈利睁大眼睛:“你——”
斯内普做了个鬼脸:“愚蠢,这么容易就被人牵着鼻子走。”
哈利被呛,条件反射就要去呛斯内普,但他忍住了:“你把这些都告诉我,不怕我举报你吗?”
“这不符合你的人设,波特。你举报我,就等于放你这段时间以来的努力。而且,我给你的是医用高浓度魔药,并不违乏,是你一次用那么多,不关我的事。”
见他不说话了,斯内普也没有追问,只是说:“你走吧。”似乎他们真的就是本不该有交集,只是偶然碰见,当身后可能存在麻烦解决之后,就要分别。
哈利知道这是最正常也是最正确的决定,但他许久没有人能说话了,何况斯内普看起来是能够理解他的人,他只能感觉到一阵失落——
他还有很多问题没有解决。
“我有一个问题。”哈利没有动,“你为什么来关心我?”
斯内普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哈利觉得那道目光太复杂了,他无法理解里面的情绪,但他本能地感觉到难受,如坐针毡。
“我只是好奇。”
斯内普的回答没有问题,但哈利觉得却不是这样。他看着斯内普,总觉得哪里不对。他说:“你完全可以不管我。”只是把我丢在路上。
斯内普费心费力来搅局就只是好奇?斯内普明显在知道我是是灰色线人之后改变了态度。
“所以,你该走了。”
斯内普越是这种态度,哈利越是不放弃。他灵光一闪,脱口而出:“教我。你既然可以骗过伏地魔,自然有办法帮我骗过那伙黑巫师。”话音刚落,哈利自己都有些吃惊。
斯内普看着他的目光变了。魔药大师缓步走到他面前。已经恢复本来模样的斯内普比哈利高一些,他略微低头,看着哈利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我为什么要帮你?”
哈利看着斯内普的眼睛:“只有你能帮我了。”他和罗巴兹联系过密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而他不知道除了斯内普,还有谁可以帮他。他素来行动快过思考,他吃惊于自己竟然说出这番话,但细思之后,他觉得这是最好的选择。
我竟然会向斯内普求助。哈利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
那些人太狡猾了,而他的药瘾已经越来越大,在这种孤立无援的情况下,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深陷泥潭无法自拔之前完成任务。他用计让那些人感觉到危机,希望他们动起来,埋伏几天却没有等到任何动静,要么是他的计划失败了,要么是他们动了,可他不知道。不管是那种可能,都证明他们之间的差距,他还是年轻了。
斯内普看着哈利陷入思考,沉默了一会,说:“他们在找我。”
哈利一愣,笑了。
“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但引起他们注意不是好事。”斯内普分析,“他们能经营这么多年,自然不是几次傲罗突击检查能够让他们害怕的。你需要比他们更有耐心。”
“可——”
斯内普哼了一声:“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他们比你想象得更聪明,你若是这么害怕,趁早退出任务吧。”
哈利马上说:“我不怕。”不管怎么担心,他都不想让斯内普看扁。
“等他们联系你吧。他们并非不知道傲罗的灰色任务,不要自作聪明。”说完,斯内普看了一眼拉紧的窗帘,“你该走了。”
哈利知道,自己真的该走了。
在哈利即将走出门的时候,斯内普说:“以及,不要来找我。”哈利明白斯内普的担忧,点头。
离开斯内普暂住的地方,哈利忽然感觉到一身轻松。他看着眼前人来人往的麻瓜,忍住自己回头看一眼的冲动,走入人群。
——
“你去哪了?”自称罗伯特的男人坐在哈利身边,“约好了时间,怎么放我鸽子?”
哈利在酒吧昏暗地灯光里看着自己的酒杯:“我们没有约定时间,何来放鸽子一说?”他抿了一口酒,“再说了,一周了,我总是需要吃喝。”他的语气不掩不满。出门前,他用了一点麻瓜的化妆品,让自己看起来脸色苍白,似乎这段时间因为缺少魔药而过的很不好。
那天从斯内普处离开后,哈利按照斯内普的要求,待在家里,等着黑巫师联系他,他们没有暗示联系他,他也不着急,没有联系他们,就是等着。期间,他靠斯内普给他的魔药度过了几天。今天,估计是他们坐不住了,主动联系了他。
哈利知道,他们最终还是不愿意放弃他这一单。
罗伯特冷笑一声。
“有话快说。”哈利继续装作不耐,“你们如果不想做我的生意可以直说,没必要这么兜圈子。”
“像你说的,谨慎一点总是好的,毕竟生意要能做,才是好的。”罗伯特冷冷地说,“翻倒巷有一家店,炸鱼薯条做得很好,我建议你去尝尝。”
哈利笑了:“当然。”
他知道自己过关了。
——
哈利按部就班地和黑巫师接触,半个月之后,他感觉到黑巫师提供给他的魔药的质量有一个明显的提升——当然,价格也更贵了。
哈利欣喜——这意味着,他离成功更进一步。只是,他有些担心斯内普。理智上,他知道斯内普是连伏地魔都骗过的双面间谍,这种程度的周旋在对方看来可能就是小儿科,而他本身一点也不习惯担心斯内普,可偏偏就是半个月前的交集,他开始担心斯内普。
该死的。
最开始,他还能用他担心斯内普出事会影响任务这样的借口来解释自己对斯内普的担心,可到后来,他有那么些不情愿地意识到,自己是真情实感地担心斯内普出事。
魔药带给他的虚幻快乐中,斯内普出现得越来越频繁。魔药大师开始走向他,而他满脸焦急地跑向斯内普,要确认对方是否安好。
他见过这些黑巫师的疯狂残忍,遇上线人与傲罗——哪怕只是可能——绝不手软。
也许,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他的大部分时间都待在格里莫广场。他照了镜子,他现在糟糕的模样,无论出现在巫师界还是麻瓜界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为了尽可能避免麻烦,他从麻瓜界订购生活物品,并且交代送货员,东西放门口,钱在信箱里。
这一日,送货员敲了门。
哈利从窗帘的缝隙看出去,是一副陌生的面孔,以为是新来的送货员,不懂规矩,没有出声,想他敲门没回应就会觉得家里没人,会打电话回店铺,然后知道把东西放下,拿钱走人。哪知,敲门声越来越执着,这让哈利意识到不对劲。
他把魔杖握在手中,开门的时候侧过身子,把大部分的身体和已经做好缴械咒起手式的右手藏在阴影里。
“你的钱有问题。”送货员摊开手,里面不是哈利准备的英镑,而是金加隆。
哈利思考片刻:“进来吧,我给你拿钱。”
送货员进来,手中确实拎着哈利购买的东西。
哈利关上门,打开灯:“你是谁?”他直接把魔杖拿在对方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
“半个月不见,不认识了?”
哈利看着外卖员的容貌逐渐变化,金发碧眼的卖外员变作黑发黑眸的斯莱特林。
哈利面露喜色,收起魔杖:“斯内普!”
哪知,斯内普变了脸色,举起魔杖对哈利就是“除你武器”,哈利意识到不对,但魔杖已经脱手,斯内普走到他面前捡起魔杖,冷脸说:“我要是黑巫师,你现在就死了。”
哦,真的是斯内普。只有斯内普如此不讲理。哈利刚要对斯内普如此不讲理的行为破口大骂,斯内普就厉声说:“这就是你卧底的能耐?”他把魔杖丢给哈利,“起来。”
哈利气愤中又感觉到一丝委屈。他是真的在担心对方,但斯内普说得很对。他还是不情不愿地回了一句:“我知道是你。”
斯内普依然沉着脸:“不要掉以轻心,这是你的命。当然,你不要的话另当别论。”
哈利撇嘴,小声嘀咕:“坦率点也不会怎么样。”
这种好像魔药课的气氛是什么鬼。哈利腹诽。斯内普瞪了他一眼,哈利故意翻了个白眼。
“他们找我谈合作。”斯内普开门见山地说,“我答应了。”
斯内普这么简单就进入内部了?!不对,那近期质量更高的魔药出自斯内普之手?这意味着——
哈利的惊讶太直白了,斯内普只是说:“管好你自己。”
哈利不禁着急起来:“不是,不行啊,你这样——”他是希望斯内普帮忙,但没想把斯内普拉到火坑里。若是罗恩与赫敏要和他上刀山下火海,他自是没有二话——他们生死相交,可斯内普和他什么关系?就这样把斯内普牵扯进火坑,他怎么想都很奇怪,也觉得不妥。
斯内普蹙额,严厉地说:“管好你自己。”
“你没必要把自己扯进这件事。”
斯内普笑了,笑容冰冷无情,像是嘲笑与讥讽:“那么,半个月之前你就应该听话离开。”
哈利紧紧抿着唇没有说话。
斯内普嘲笑:“后悔可不像你。”
“我知道。”哈利的声音又干又涩。他做事善随机应变却不善顾虑全局,他后知后觉,自己惹麻烦了。然而,斯内普明知如此,还是愿意帮他,让他感动。
偏偏是斯内普。
“斯内普……你来找我,是有什么消息?”哈利为斯内普倒茶。
斯内普接过茶,没有喝:“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表现得像一个重度上瘾的人。你购买魔药的量很大,别露馅。”
哈利点头。
“我注意到他们会在魔药里添加一些东西,暂时还不知道是什么。”哈利拿出一瓶魔药,想要给斯内普,但斯内普摇头,“风险太高了。”
哈利不太想听懂斯内普的暗示,这意味着斯内普的处境不太好,可能处在黑巫师的监视下,这加重了他的内疚。
事情交代得差不多了,斯内普也没有多留,把手中的茶喝完,离开了。
哈利走去整理他买的东西,发现里面有一个小包裹,打开一看,是两瓶魔药,颜色和哈利从黑巫师手中购买来的魔药无二,包装纸的内部写了一句话:一次三滴。
虽然不太清楚这个魔药是什么魔药,但是斯内普拿来的,哈利知道斯内普不会害他。又看这两瓶魔药的颜色和质地,他猜可能是没有被另外添加东西的魔药。他把这两瓶魔药小心收好,马上把包装纸烧掉。
——
一段时间之后,哈利注意到,黑巫师开始频繁和他联系,每次都会多说上几句,和之前尽快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只是用几句话做掩护不同。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多顺着他们的话说,一来想探探他们的口风,二来也怕自己露出破绽。他无法主动联系斯内普,心里有些焦急。
他想起,斯内普曾说,魔药里有未知的添家物,他一想,没准黑巫师突然改变行为,就和此有关。但这未知添加物有什么效果,哈利却是不知道。
这种情况下,没有多少时间可以犹豫,哈利决定自己试一试。
第一次,哈利没有感觉到魔药有什么不同,第二次、第三次和第四次,哈利也没感觉出有什么不同,但多了几次,他意识到不对劲了。他发现,自己的幻觉比原先更持久,并且在没有用药的时候,也开始出现幻觉。
哈利在幻觉里见到的斯内普不再是原来那般远远站着,有时他见到哈利后猛地转身离开;有时他见到哈利笑脸相迎;有时他见到哈利后依然冷漠……
多次从幻觉中醒来后,哈利只觉得难受,心口堵得慌。
魔药让他的反应变得迟钝,甚至偶尔金神换散。醒悟过来的哈利连忙丢掉从黑巫师那里得到的魔药。他看着魔药被他洒在地上,金色的魔药给人带来幸福的同时也带来厄运。此时,药瘾悄然缠上他,他连忙去找斯内普留给他的魔药。
他看着斯内普给他的、最后的魔药见底,空荡荡的玻璃瓶让透过它看到的东西变得扭曲。
他们要对我做什么?哈利虽然对魔药不了解,但他了解自己面对的魔药,他的这种反应不该存在。
斯内普到底去哪了?
他想要联系斯内普——不管斯内普是否会对他破口大骂。这个想法在他脑子里盘旋了一会,他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眼角发热。哈利拿起魔杖,清理了房间离里的狼藉。他需要睡觉,睡醒了就好了。他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在黑暗中睡去。
然而,醒来的世界依然没有斯内普。他意识到自己什么魔药都没有了。有一瞬间,他不想执行这个任务了。回过神的他嘲笑了自己的动摇。算算日子,他又该去见黑巫师了。
他明白那些黑巫师为什么一直问他问题,分明是在试探他的精神状态。这一次,他做得很好,罗伯特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随手递给他一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饮料。他不动声色地吞咽,一饮而尽。
哈利感觉自己头晕目眩,快要晕过去了。他强撑着,慢悠悠地、断断续续地说:“什么酒……度数这么高……”他摇头晃脑,好像真的快要醉了。
罗伯特轻笑一声,伸手揽过哈利,而晕乎乎的哈利没有力气反炕,顺势依在罗伯特身上。罗伯特笑着对酒吧老板说:“我朋友喝醉了。”他留下一枚银可西,架着哈利离开了。
——
哈利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他没有接受罗巴兹的任务,他和罗恩一起成为一名普通的傲罗,他参加了罗恩与赫敏的婚礼,还在麻瓜界遇到看起来过得不错的斯内普。魔药大师看起来对一切不以为意,但那双乌黑的眼睛却依然看着他。
哈利醒来了。他的思维还停留在上一秒的梦里,下意识去寻找斯内普。他看到罗巴兹站在他身边,瞬间惊出一身冷汗,这个人清醒过来。
“你——”他粗喘着气,心跳飞快,寻找自己放在身上的魔杖,“想要做什么?”
“你在找它?”罗伯特手中拿着一根魔杖,他轻巧地晃了晃魔杖。
哈利迅速冷静下来:“你想做什么?”
“你比之前长进了。”罗伯特把魔杖还给哈利,哈利狐疑地接过,把魔杖紧紧握在手中,“你喝了他们给你的魔药。”似一声叹息。说话间,他喝下一瓶魔药。
哈利看着罗伯特变作斯内普,依然举着魔杖。这可能是一个陷阱,他要是踏入,将万劫不复。
斯内普赞许地看着依然警觉的哈利:“你先看看这是哪里。”
哈利分了一部分目光打量自己所处的环境,才注意到这里是上一次斯内普带他来的地方。如果对方真的找到这里,还知道他和斯内普的事,按照那些黑巫师的作风,他早该死了。
哈利的身体放松下来,声音却无波无澜:“你真的是斯内普。罗伯特去哪了?”
“他奉命去杀掉试图脱离组织的新魔药师,顺利完成任务。”斯内普耸耸肩,哈利听懂了斯内普的话。
新的魔药师是斯内普,罗伯特自然是死了。
哈利心里紧绷的弦彻底松了。他长舒一口气,握着魔杖的右手脱离似的垂下:“你没事。”
看着这样的哈利,斯内普神情复杂。他拿出三瓶魔药,放在哈利面前。哈利没有拿:“我已经喝了他们的魔药。”他吞咽,“我……”他喉咙发紧,好像有人扼住他的喉咙,“我经常出现幻觉,”他看向斯内普,“看到你。我之前多看见我父母,看见小天狼星、卢平和邓布利多,基本上没有见到你。”
你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变得重要了。如果是以前的哈利,他只会觉得这是魔药影响了他的精神,现在,他只是觉得,斯内普已竟然经变得重要了。
“你只是被魔药影响了,任务结束后,罗巴兹肯定会安排你去戒毒。”斯内普的语气听起来依然平静。
哈利耸耸肩:“也许吧。”哈利看着手中的魔药,温热的魔药似乎还带着斯内普的体温,又或是刚刚才被制作出来。
斯内普突然说:“他们给你的魔药里有很强的致幻成分,他们想得到你的财产。应该还会有几次试探。”
哈利不知道这怎么就变成这样的图财了。
“毕竟,你是他们客户中最有钱的,药瘾发作自残,或是用药过度暴毙,都是很自然的事情。他们大概会想办法让你心甘情愿地把钱都交给他们。作为他们最大的一票,应该会有不少人参与进来。”
哈利眨眨眼,故作感慨:“原来他们这么看得起我。不过……我没多少钱啊,他们哪来的消息?”
“布莱克家族和波特家族是传统巫师家族,一直给人的印象就是有钱,波特和布莱克在上学的时候就喜欢炫耀自己有钱。”
哈利嘴角一抽:“好吧,他们要失望了。”他看向斯内普。有斯内普在,身心又放松下来,哈利现在有点不想思考。
过了一会,哈利叹气:“我觉得我很失败。你只用半个月的时间就做到了我大半年都没有做到的事情。”哈利停顿了好一会,“如果今天不是你,我可能就……”说到这里,哈利重重叹出声。
这个任务带给他压力太大了,他真的很累。
——
斯内普从未见过这样的哈利。他看着总是充满活力的青年变得疲惫,他记忆里哈利的棱角似乎被残酷的现实磨平。最开始,他确实不看好哈利,但他在哈利身上看到一种坚韧,迎难而上,永不放弃。他看到哈利的牺牲,又看到哈利在他面前不经意地流露出自己的脆弱,他意识到,有一些事情改变了。
“我从不知道,你是如此愿意认输之人。”
哈利条件反射地反驳:“我没有认输,也没有放弃!”
斯内普故意阴阳怪气地说:“你只是魔药太差,又不愿意好好学。”
哈利反驳:“我魔药不错的!是你教得不好,我跟着混血——”哈利住口了,“当我没说。”
斯内普知道哈利要说什么。见哈利精神又好了不少,他看了一眼摆在旁边的挂钟,说:“你该回去了。记住,你什么都不记得。”
哈利没有动:“我该如何联系你?我不能等着你来联系我,万一有什么突发情况怎么办?”
斯内普心道,波特还是太年轻了。他说:“你还记得你的身份吗?还是那句话,管好你自己,真要联系,直接让罗巴兹收网。”
哈利神情严肃:“不管你?”
斯内普用“你开什么玩笑”的口吻说:“为什么要管我?”
哈利脸色变得难看:“我想我该走了。”
——
该死的斯内普。
回到格里莫广场12号,哈利确认家里安全之后,对斯内普破口大骂。
偏偏斯内普说得有道理。
——
一日,装作精神恍惚的哈利被斯内普扮作的罗伯特从小店带入后面的小房间,他听到斯内普在他耳边飞快地嘀咕一句,没来得及反应什么,然后被门钥匙带到了一个没有一点光的房间。他乖顺地站在房间中间,看着头顶的吊灯亮起来,见到了在房间里的另外三个陌生人。
斯内普自然地走开,站在哈利身后靠后的位置。
哈利让自己不去注意走向他的人。
“你是谁?”
哈利这才故作慢吞吞地看向问话的人:“哈利·詹姆斯·波特。”
“知道我们找你来做什么吗?”
哈利摇头:“我不知道。”他的声音无波无澜,听起来好似没有睡醒。
“去古灵阁把你的钱都转出来。”
哈利不紧不慢地说:“好。”
那人笑了,露出一排森森的牙齿:“很好。”他扭头,“马克,待在这里。罗伯森,你去魔法部附近看看。罗伯特,回到你的岗位。”
斯内普没有说话,径直离开。
哈利被那人带去古灵阁,看着对方和妖精交涉,要哈利把钱取出来之后立即存到他的金库。哈利记下了男人的名字——唐纳德·哈里森。
哈利觉得,这个人就是团伙的首脑。没走一会,他听到在他身边的哈里森咒骂起来,抓住哈利的胳膊就要带哈利走。哈利有一种感觉,绝对不能就这么让哈里森走。他反手一扭,挣脱了哈里森的手,右手迅速掏出魔杖:“除你武器!”
哈里森没料到哈利的行为,他被巨大的力量击飞出去。哈利马上用飞来咒拿来哈里森的魔咒,然后对哈里森施展昏睡咒。他马上给罗巴兹发消息,告诉他,马上来古灵阁。
前后不过几秒钟的时间,罗巴兹来了。
哈利把昏迷的哈里森交给罗巴兹,焦急地说:“让傲罗去对角巷346号。”这是刚刚斯内普告诉他的地址,哈利觉得,这是黑巫师的老巢。
罗巴兹点头:“不用担心,罗恩已经带人过去了。”
哈利刚松一口气,就又紧张起来。
斯内普!斯内普还在那里!
“斯内普,斯内普也在那,他是来帮忙的!”
闻言,罗巴兹眯起眼,眼神严厉:“斯内普?他不是三年内不能入境英国巫师界吗?”
哈利心下一惊。
完了。
罗巴兹严肃地看着他:“你在哪里见到他的?你说他来帮忙,是什么意思?”
“我——”
哈利脑子很乱,还是急忙开口,但罗巴兹打断了他:“傲罗来了,你先走,这件事我们之后再说。”
“我——好吧。”哈利马上往最近可以幻影移形的地方跑。
——
哈利很难受。
他顺利完成任务,但把斯内普牵扯进来,他知道自己真的给斯内普惹麻烦了。
他在汇报任务的时候想和罗巴兹解释,斯内普是被他拜托来的,但罗巴兹抢先一步说,已经处理好了。这把哈利准备好的话全堵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噎得他难受。
他还想努力一下:“这是我的责任,我——”
罗巴兹摇头,平静地说:“打住,斯内普已经认了。好了,我还有事,你先走吧,过两天会有人联系你,帮你戒毒。”
哈利吞咽,只能点头。
——
哈利在家里煎熬地度过两天。
从黑巫师拿购得的其它魔药已经全部上交魔法部了,他手里还有半瓶斯内普给他的魔药。这几天他瘾犯得频繁,他尽可能不去喝药,实在受不了了,才去喝几滴。
好难受。
他身心都很难受。
之前对斯内普的内疚还没有让他这么难受,这一次,他清楚地意识到,这是因为他。斯内普为他付出了那么多,斯内普本来可以不管他的,斯内普原本可以什么事情都没有。
这一次,斯内普真的不会再来找我了吧。
哈利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正在胡思乱想什么,大笑出声。
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
他在家里浑浑噩噩了两天,直到有人锲而不舍地敲门,他不情不愿地从床上爬起来,恼怒地开门。
“谁啊——”他噤声了。屋外阳光灿烂,站在门口的人背对阳光,哈利眨了眨眼,才适应了光线骤变带来的不适。来人黑发黑眸,一身黑色长风衣,哈利记忆中总是阴郁的模样因为阳光也柔和了几分。
哈利已经好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原本模样的斯内普了。
斯内普站在他面前,双手抱臂,整暇以待地看着他。
哈利怔住了:“斯内普?”
斯内普见他愣愣的,沉声:“你出现幻觉了?”说着,就要拿魔杖给哈利检查。
哈利鬼使神差地抓住斯内普伸向魔杖的手,用力一拉,把斯内普拽进屋子,然后狠狠吻了上去。
妈的,幻觉就幻觉吧。哈利发狠地想。他却感觉到有人反客为主,把他推到墙上,狠狠地吻着他。在这一来一回中,无比真实的感觉让哈利逐渐回神,原本发狠的动作力道一卸,他意识到自己没有幻觉。
谁的幻觉会磕在墙上这么痛啊!他看清眼前的斯内普,后者正因为他突然停下也停下,看着他。
“斯内普!”哈利定定地看着斯内普,“你怎么没事?”
斯内普退了一步,扬眉:“想我出事?”
哈利飞快地说:“没有!”
斯内普轻笑一声:“你觉得,罗巴兹为什么会那么及时赶到?”
哈利脑子转得飞快:“是你!”
“不过——”斯内普拖长语调,身体前倾,脸上挂着微妙的笑容,“能看到你这副表情,倒也值得。”
哈利心里有被骗的气愤,也有喜悦,最后落在表情上是哭笑不得,但斯内普得意的表情让他几分恼羞:“闭嘴。”
“如你所愿。”斯内普一手按住哈利的肩膀,吻上哈利。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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