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观影体】你看见我看见的 3
#捡尸人观影体,有私设不掉马(PS:这里的不掉马指的穿越者身份不掉,灵媒师也不掉)
#柯南世界原著成员观看平行世界(有江夏存在的世界)背景
#江夏桐志=佚名组织干部(不是boss不是boss!)
以上
####
【安室透其实见过江夏,知道这是组织里的人。
——作为一个忙碌的正式成员,他偶尔也有用到外围成员的地方。
大约一年前,两人在一次任务里,有过短暂的接触。
安室透觉得,自己都能从一群外围成员里记住江夏,那江夏没道理记不住一个金发黑皮、外貌很有特点的...
#捡尸人观影体,有私设不掉马(PS:这里的不掉马指的穿越者身份不掉,灵媒师也不掉)
#柯南世界原著成员观看平行世界(有江夏存在的世界)背景
#江夏桐志=佚名组织干部(不是boss不是boss!)
以上
####
【安室透其实见过江夏,知道这是组织里的人。
——作为一个忙碌的正式成员,他偶尔也有用到外围成员的地方。
大约一年前,两人在一次任务里,有过短暂的接触。
安室透觉得,自己都能从一群外围成员里记住江夏,那江夏没道理记不住一个金发黑皮、外貌很有特点的正式成员。
因此,安室透才会觉得江夏问题很大。
外围成员大多对他们心存畏惧。怎么可能跑到他这找兼职,甚至还在他明确表示送客以后,赖着不走。
……可疑,太可疑了。
不管怎么说,在问清楚之前,绝不能把人放走。】
黑方这边有不少人都赞同的点了点头。
不愧是组织里黑到骨子里的波本,看这态度要是下一秒用枪毙了对方也毫不意外呢。
琴酒暗暗点头,这样的警惕性不错,并难得对波本的态度回转了一点。
安室透悄悄松了口气,手心有些不受控制的掺出汗水,他莫名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这种直觉给了他不能忽视掉的预警。
“安室哥哥。”这边的江户川柯南知道的要多一点,看了眼那边看似正常的安室透,也有些担心。
灰原哀看不下去了,她压了压太阳穴。
身份在黑方暴露后灰原哀就基本上属于破罐破摔的状态,至少在影院这片区域周围都是红方的人,而熟悉的同伴也都在自己身边,灰原哀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害怕。
“担心是毫无用途的。”灰原哀好听的语调平淡的说着这样的话,“不管是我还是谁被暴露了身份,我们得到了再多的情报又能怎么样,只能凭空使人焦虑。”
“我们该做的就是老老实实的看完影片,对着影片的人物进行点评,而不是共情到现实中来。”
“名侦探你可不是这样控制不住情绪的人。”
江户川柯南一愣,又转头看了眼被黑方包围的表情如常的安室透,最后坚定的一笑,“当然。”
【安室透摆出了反派独属的阴沉冷笑,握着枪很有压迫感的逼近:“谁派你过来的?你是那些警察的走狗?”
江夏:“……”这话槽点略多,但是又不能吐。
——一个外围成员,擅自闯入波本的地盘,这种行为已经足够可疑。
如果江夏给不出合理的解释,安室透就算把人当做“警方派来刺探情报的走狗”现场杀掉,也没人能够追究。
没有代号的外围成员,就是这么容易狗带,是炮灰中的炮灰。
但还好,江夏其实不是很怕死。
或者,严谨一点来说,作为一个已经与死亡擦肩而过的人,他并不害怕“被优秀的人杀死”。
除去正常面对死亡会恐惧的普通人,江夏好像天生就不会畏惧正常人会害怕的那些事物。
以现在江夏不健康的心理状态表现的模样就是,就算被波本杀了,也只是自觉有点对不起工藤新一。
因此现阶段,江夏对着一把上了膛的枪,丝毫不虚。
再加上他每次遇到琴酒,都要被琴酒拿枪指上一会儿……说实话,已经习惯了。】
“不,不对,这样是不对的啊!”江户川柯南忍无可忍的拍了一下扶手,一副被气坏的样子,“什么叫被杀了就对不起我...我们新一哥哥啊!”
“那明明是你自己的生命!怎么可以这么随随便便的放弃掉!”
“那算什么啊。”
如果不是波本就是安室透,是个实实在在的假酒,那么上面幻想的那一切,所谓的‘被优秀的人杀死’这种事——
是真的可能会变成现实的啊!
【江夏心态良好:
“没人指派我,是我自己找过来的。我想找一个比较稳定的收入来源。
“以前我为了组织的任务,得罪过附近的一些地痞,他们不敢正面找我,就一直玩阴的——我不管去哪打工,过不了多久,那里都会被砸。次数多了,就没有老板敢要我了。”
江夏说着叹了一口气:“我现在只能去很远的地方打工,扣掉往来路费,工资很少,不够用。”
安室透也是一个经常打工的人。
虽然目的和江夏不同,安室透对薪水没有需求,主要是为了收集情报。
但找工作时遇到的困难,其实都是差不多的。
江夏讲起话来,不知道为什么,很有代入感。
安室透听着听着,握枪的手就不自觉的松了一点……这外围成员也太惨了。
不过江夏声音一停,他忽然又觉得不对:“组织……”
“组织给我的任务也很少。”江夏垂下眼,“一位有代号的成员觉得我心理有问题,不能受刺激,很少给我安排工作。如果再找不到稳定的兼职,我只能卖掉父母留下来的房子了。但那是他们最后留下来的东西……”
安室透:“……”真、真的有这么艰难吗。】
“波本你好像有种要被说服的感觉。”基安蒂的笑容带着几分不明显的恶意。
“大概是因为我没有过这样的烦恼,所以想着也会觉得有趣。”安室透面不改色,“不过就算是我也不会因为区区这样的原因而收下他的。”
后面会发生什么安室透大概也有点数,至于这个会帮忙的原因,大概就出自于自己和雪莉母亲有一点关系的联系上。
身为“波本”的安室透是不可能会在组织成员面前露馅的。
【雪莉是个研究员,管不到执行方面的事。
但她毕竟身份重要,如果肯开口,江夏确实会捞不到任务。
安室透知道,雪莉的出发点应该是好的。但是从江夏的现状来看……她显然好心帮了倒忙。
可能是雪莉从小到大都没缺过钱,忘了考虑这一点。
安室透一想到这个他初次暗恋对象的女儿,有点无奈。】
灰原哀表情有些惊讶的望过去,又在被察觉之前快速收回来。
“哇哦?”
“初次暗恋对象?”这可真是个不得了的消息啊。
贝尔摩德调侃似的看了眼安室透。
安室透对她耸了耸肩,不以为意。
琴酒冷冰冰的打断两人的对视,透着几分杀意,“希望你不会因为私情而耽误组织的任务,波本。”
雪莉是组织的叛徒,一定会被组织肃清。
而这个因为私情如果耽误事的波本出了纰漏,琴酒也会毫不留情的亲手解决掉他的。
“当然。”安室透举起了手态度表示的很良好,“我明白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琴酒收回森冷的视线,“你知道就好。”
【因为事情中间突然插了一个雪莉,安室透态度和缓了一些。
要在平时,安室透不会管这种事。
但是现在……江夏听上去实在太惨了。
尤其是,这种惨,似乎有相当一部分是雪莉造成的。
如今雪莉父母双亡,他虽然理智上知道不该插手,但现在,这事都撞到他手底下了,还是举手之劳……
他叹了一口气,看向江夏:
“你可以先来实习,我会按业内正常的时薪给你工资,但是如果中间出现任何可能给组织造成损失的纰漏……你明白后果吧。”
江夏一怔。
他其实还有好几套后续劝服说辞。
却没想到,事情竟然这么顺利。
不管怎么说,能达成目标就好……】
“看来江夏为了去波本的事务所兼职做足了准备,不是因为雪莉的原因也会动用别的理由。”基安蒂本着同事情勉勉强强对波本安慰了一句,但是又开始笑话对方。
“没想到波本你还会有这么好说话的时候。”
同为朗姆的手下,库拉索也有些新奇的对波本这位同事里出了名的神秘主义者看了一眼。
【江夏详细告诉了安室透案情。
然后开始暗示:“如果明知道一个人犯了命案,甚至猜出了他杀人的大致过程,但是没有任何物证,应该怎么办?”
安室透随手拿起一张照片:“真实发生过的事,痕迹很难被完全磨灭。既然能推理出作案手法,那就顺着当时嫌疑人的行动轨迹,揣摩他的思想,模拟他的行为,复盘他的行动,从中抓出那件事存在的痕迹。”
“……”看上去,安室透没有掺和的打算。
江夏很有耐心的继续暗示:“如果还是找不到呢?”
“那就不找了。”安室透把照片往桌上一丢,漠不关心的说,“本来就不是所有案件都能告破。”
不过,说完之后,安室透微带诧异的看了江夏一眼。
没想到江夏对案破案这么执着。】
安室透对影片里漠不关心的自己毫无意外。
他只要待在组织里,就不可能表现出波本以外的一面,江夏要发现他的真实身份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江夏来他的事务所打工也是有别的理由,只是安室透从上帝视角也没能看出江夏是在暗示什么东西。
【同意江夏过来兼职之后,安室透调来了江夏的相关情报。
然后他发现,江夏的经历,确实和他自己所说的差别不大。
心理问题也真的存在,有就诊记录,并不是雪莉小题大做。
另外还有一点令人惊讶——出院回到学校以后,江夏的成绩就开始均衡爬坡。
最后爬到顶上就不下来了。不管小测还是期中期末,有一科算一科,全是满分。
安室透对着那一沓bug似的成绩单陷入沉默。
也就是那时,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捡了个人才。
雪莉周围的防备力量太多,不好拐带。
但是江夏却完全没有人管。】
“捡了个人才的感觉怎么样?”贝尔摩德在注意到波本曾经有想要拐带雪莉的想法后,迁怒的对波本也有了几分恶感,不明意味的刺了对方一句。
安室透懒得搭理她,敷衍的冲对方扯了扯嘴角。
“江夏想开了以后是没有再自鲨了,也是在往好的方面发展,但与其说是变得正常,更像是……”江户川柯南有些迟疑。
更像是想开了——转换了思想开始变得不再遮掩,会从低调做人的行为变化,甚至不经意间看出对方的隐约高高在上的思维模式。
死过一次的人思维上开始改变并不是很特殊的事情。
江夏并不是和正常人一样做出常规意义上的改变,反倒是给人更加危险的感觉。
可恶,这样的人才就应该给国家发光发热才对,留在组织里算什么,安室透暗地里咬牙。
如果不是组织里的那堆破事导致江夏也被一次次染黑,至少在自鲨前江夏还没有黑的多么彻底,甚至没有彻底融入黑暗里。
江夏曾经是有被策反的可能性的啊!
但偏偏在这个微妙的时间点和另一个世界的自己遇上。
赤井秀一也有些惋惜,作为和安室透长期作为敌人的经历,甚至了解他作为公安的身份,赤井秀一比起部分红方成员更加了解安室透。
‘如果是安室透这样的人,在自己有数的情况下,也不是没可能可以拉住正在思维过度阶段的江夏桐志。’
赤井秀一身为旁观者看的更加清楚,甚至比起安室透自己来的更有自信。
‘有可能’拉住对方而已。
【江夏看了看满厅的血迹,感觉这件案子已经准备完毕。
——同时有几个人一边聊天,一边朝这间展厅走了过来。
江夏默默看了一眼自己旁边的可怕尸体,和尸体身上的剑,意识到自己的‘福尔摩斯’已经到了。
……
毛利兰在走廊里停下脚步。
看着幽黑的展厅,和铃木园子一对视,想起了今天过来的目的。
最近有一条传闻——一到深夜,这间展馆的骑士盔甲就会活过来,四处走动。
所以她俩就抱着“逛鬼屋”的想法过来了。
还顺便带了一个柯南。
用来壮胆。】
“这件案子我有印象。”毛利兰在看见影片里的自己时都愣了一下,旁边的铃木园子也小声的惊呼,跟着点头。
“他杀人了。”江户川柯南喃喃自语,“虽然不是他亲手杀的人……但是他‘杀人’了。”
另一个世界的工藤新一有被江夏救过,但也绝不可能会容忍自己有个去犯罪的朋友。
江夏还认为工藤新一是‘福尔摩斯’
做出这样的犯罪手法,江夏是把自己当成‘莫里亚蒂’了吗。
说着要和工藤新一做朋友的江夏,却做出了犯罪吸引‘朋友’的做法,江夏桐志不知道这样做是错误的吗?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江户川柯南握紧拳头简直要气炸了!
【铃木园子热情的打招呼:“你也来看那具会动的盔甲?”
说着,她指指江夏背后的黑暗:“是在这间展厅里嘛?”
然而才走一步,却被腿前面的柯南挡住。
两个女生一低头,发现小朋友的脸色很不好看。
柯南看着江夏问:“你鞋上为什么有血?”
其他人一怔,全都低头看向江夏的鞋。
“啊。”江夏有点尴尬,他退了一步,重新回到覆盖着地毯的展厅里,微带歉意的说,“没注意,踩到了。”
说着,江夏取出一块手帕
柯南眼睁睁的看到他蹲下身,好像想把地上的血印擦掉。
柯南:“……”
他嗖一下冲过去拦住江夏,制止了这种怎么看怎么像“毁灭证据”的举动。
刚才江夏一走近,他就发现被江夏踩过的地毯,颜色有微妙的不同。
确认那是血之后,由于以前见过类似的事,一开始,柯南怀疑邻居又在躲起来割自己。
不过仔细一看,他发现江夏气色很好,行动正常,左手的黑色护腕上,也没有奇怪的湿痕。
可是,从江夏一路踩着地毯走过来,鞋上却仍然留了一点血印的情况来看……
他踩到的血,绝对不是那种滴答一两滴就自行痊愈的伤口……这可能已经出了人命!
和柯南不同,毛利兰和铃木园子并不紧张。
主要是看到江夏一点也不紧张。
铃木园子边擦边好奇的问:“你踩到什么了?油漆?颜料?”
江夏歉意道:“血泊。”
“哦,血……”铃木园子附和到一半,音量忽然拔高,“血泊?!!”
江夏蹲在地毯边缘,一边看着她擦地,一边抬手往展厅里面指了指:“有人死了,被钉在墙上,你们……”
他刚想说“你们最好别进去,有点吓人”。
话还没说完,柯南嗖一下从他旁边冲进了展厅。】
黑方众人倒是对影片里江夏面色如常的情绪感觉良好。
还有种本该如此的感觉。
琴酒看见这一幕也毫无波澜,甚至从江夏的身上看出了一点可培养的欣慰感。
但是下一秒又想到江夏和别的什么不知名组织有了联系,脸色瞬间就黑了下去。
就算不是卧底,组织也不需要这种打两份工的人员。
黑羽快斗则是转过头,看起来很想对着柯南来一句“没救了”“这人是在太像无同理心的高智商罪犯”这样的话,但是张口到一半看见柯南真情实意感到难过的表情又及时咽了回去。
【克中心】诡秘之主八项修改器(25)
预警:给小克开挂,很大的挂。
没看过也不打算去看宿环,全文整活OOC,总之整点爽的看,无cp,或者说除邓戴这种官配以外全员cb
请各位读者排队接受盲目痴愚
“你将忽略你看见的所有bug和ooc~”
没等克莱恩问伯特利他说那话是什么意思,一阵滴滴滴的声音突然响起,小梅小梅的提醒紧随其后:“您有一条新的祈求,请注意查收~”
克莱恩的注意力顿时被吸引过去了:“啊?什么,我看看。”
难道是正义小姐他们?这就遇见危险了?不会是来灰雾开会被发现了吧!克莱恩赶紧凑过去看被小梅小梅投影出的虚幻箭头指着,亮着微弱光芒的深红色星辰。
在他的背后,伯特利的神色几经转变,最终还是...
预警:给小克开挂,很大的挂。
没看过也不打算去看宿环,全文整活OOC,总之整点爽的看,无cp,或者说除邓戴这种官配以外全员cb
请各位读者排队接受盲目痴愚
“你将忽略你看见的所有bug和ooc~”
没等克莱恩问伯特利他说那话是什么意思,一阵滴滴滴的声音突然响起,小梅小梅的提醒紧随其后:“您有一条新的祈求,请注意查收~”
克莱恩的注意力顿时被吸引过去了:“啊?什么,我看看。”
难道是正义小姐他们?这就遇见危险了?不会是来灰雾开会被发现了吧!克莱恩赶紧凑过去看被小梅小梅投影出的虚幻箭头指着,亮着微弱光芒的深红色星辰。
在他的背后,伯特利的神色几经转变,最终还是保持了高质量的沉默。
戴里克跪在地上,双手交握,弓着身体,对着一颗水晶球,几乎绝望地不断祈祷着。
“伟大的神灵啊,我祈求您重新将目光投向这个被您遗弃的地方。”
“伟大的神灵啊,我祈求您让我们摆脱那宿命的诅咒。”
“伟大的神灵啊,我祈求您,治愈我的父母。”
“我愿意将我的生命奉献给您,用我的鲜血取悦您。”
不知道祈求了多少遍之后,眼前的水晶球中突然爆发出一团深红色的光芒,这光芒像流水,很快将他整个人淹没。
回过神来,他已经站在了一座由巨大石柱撑起的巍峨宫殿里,浓郁的灰雾在他的身边浮动。迷茫之中,戴里克注意到距离自己不远处立着几座巨大的雕饰繁复斑驳的高背椅,其中三个椅子上坐着人影,分别是坐在最中央的,身披黄黑斗篷的人,坐在他左手边,身着华丽衣袍,头顶悬浮着奇异黑冠的人,以及坐在他右手边,穿着黑色神职人员长袍,胸前挂着一枚银色十字架的人。
三人虽然没有什么动作,但戴里克能感受到那种威压——并不是面对黑暗和怪物时本能的恐惧,而是一种令他发自内心想要臣服的威压,于是他下意识开口:“您,您是神灵?”
说罢,他想起了自己接受过的教育,连忙低下了脑袋,不敢直视座位上的三人。
于是在他没有看见的地方,三个神灵相互指了半天,最后只有克莱恩被另外两人推出来回答问题——回应祈求的本来就是他,罗赛尔和米哈伊尔表示自己只负责围观。
米哈伊尔姑且不提,罗赛尔你围观还要给自己捯饬得这么正式,有本事你继续穿你那海贼王痛衣来围观啊!克莱恩在心里疯狂蛐蛐,表面上却只是微笑道:“你在祈求,却不知自己在向谁祈求?这可是很危险的行为。”
像是长辈一般带着些许无奈的说教……戴里克不禁在对方温和的态度之中放松了些许,脱口而出:“我,我只是希望我的父母能痊愈,希望白银之城的人能摆脱宿命的诅咒,希望天空中能出现传说中的太阳,我,不论您是谁,我愿意为您奉上我的灵魂,愿意用我的鲜血取悦您,请求您……”
这愿望也太多了,而且上来就说要献上灵魂和鲜血,这可不是能随便付出的东西啊!看这孩子牛高马大的,咋就一副容易被不知名邪神骗身骗心的实诚样子呢?克莱恩只得轻叩了两下座椅石质扶手打断他:“我对凡人的灵魂和鲜血不感兴趣,也并非你所信仰的神灵。我只是一个喜欢等价交换的愚者而已。”
绝望渐渐漫上心头,戴里克意识到,他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用于交换。在他的认知中,神灵是太过遥远的存在,哪怕是在古老的传说中,也从未有过人去同神灵进行交易,他们于神灵而言不过是蝼蚁,所能做的不过是奉上自己的一切来取悦神灵,而后神灵便有可能会做出回应,降下祂的伟力……
戴里克想起伤势仍在不断恶化的父母,想起自己注定要弑杀双亲的命运。然而拯救父母的机会就摆在眼前,他却依然什么都做不了。强烈的悲恸涌上心头,少年的眼中终于蓄不住泪水,跪伏下来,哽咽道:“我什么都没有,除了我自己……愚者先生,我祈求您,救救我的父母,我愿意从此为您献上我的一切,我的忠诚和信仰……”
诶诶,怎么就哭了!克莱恩慌乱了一瞬,听他提到父母,又忽然想起了自己的父母,想起了自己年幼时也曾因为母亲突然病倒而手足无措地哇哇大哭,顿时觉得心里一片酸软。他身边的罗赛尔和米哈伊尔显然也受到了触动,米哈伊尔垂眸叹气,罗赛尔则是伸手戳了他一下,小声嘟囔:“人还是个小朋友呢,别装了,先哄哄!”
“也不是我想弄哭他的……”克莱恩也压低声音为自己辩解了一句,随后才再次看向用力抹掉脸上泪水的戴里克,抬起手挥了挥,变出了一个适合少年体型的柔软座椅,“别急,先坐下来,告诉我你父母怎么了。”
戴里克有点犹豫地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在神灵面前坐下,于是克莱恩只能故意问:“怎么不坐?不喜欢这个椅子?你喜欢什么款式,可以给你换一个……”
戴里克这才诚惶诚恐地坐下,抹干净了脸上的泪水,将自己父母因外出探索而重伤,已经濒临死亡的情况告知了眼前的神灵。
“如果,如果父亲和母亲不能好起来,我就,我就得在他们死去之前亲手杀死他们。”少年说得艰难,“否则他们就会变成恐怖的恶灵,威胁到全城的人……这是白银城的宿命,是我们世代背负的诅咒……”
克莱恩听得一愣一愣的,一边拉来灰雾隔音一边问小梅小梅,这才得以确定这个少年来自那个叫做神弃之地的地方。可惜的是关于神弃之地的更多信息小梅小梅还回答不了,这是一个罗赛尔也曾企图寻找过的地方,但罗赛尔本人记不起来了,米哈伊尔更是一问三不知。
而伯特利从刚才起就表示自己并非神灵,只不过是一个序列二,比起回应祈祷想继续去看历史书,所以压根儿没过来凑热闹!
哎……虽然很想立刻知道全部情报,但眼下还是救人要紧。如果戴里克索求的是其它的东西,克莱恩可能还会使点坏,先吊着对方,把自己想要的情报都套出来再说。但一个孩子在拼尽全力试图救自己的父母,克莱恩怎么都无法用这种事来要挟他。
于是他叹息一声:“向我许愿吧,可怜的孩子,我允许你念诵我的尊名,向我许愿——许愿你的父母能够痊愈。”
不需要言语,神灵的尊名已经映入了戴里克的脑海,他毫不犹豫地从座椅上起身,再次屈膝跪下,虔诚地念诵道:“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愚者,您是灰雾之上的神秘主宰,您是指引未来的灯塔与命运的道标。我祈求您的眷顾,我祈求您实现我的愿望,我希望我的父母能够痊愈。”
愿望确实传达到了,克莱恩这一次没有打响指,而是站起身,来到了戴里克面前,伸手轻轻抚过少年棕黄色的发顶,放轻了声音道:“你的愿望实现了。”
神明的手……并不宽大,但是好温暖。
这就是戴里克从灰雾之上坠落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戴里克一走,克莱恩就立刻原形毕露:“呃呃呃我还没有隔空实现过愿望,这个愿望应该成功实现了吧,小梅小梅,快帮我投影一下戴里克那边的影像。”
于是三个脑袋又凑在一起,看见戴里克冲出了房门,跌跌撞撞地穿过一片漆黑的街道,天空中只有不时划过的闪电撕裂这无垠的黑暗,哪怕是在完全的漆黑之中,少年也没有停下脚步,直到他冲进一个大厅,那里已经围聚了不少人。
人群的中央,一对夫妇正小心翼翼地从榻上起身,身上染血的绷带散落开来,而那绷带之下,是一片片完好得看不出曾受过伤的皮肤。戴里克挤过人群,直直地投入了他父母的怀抱,发出了喜极而泣的哭喊:“爸爸!妈妈!”
至少在这一刻,没有人来阻止他们,就连站在旁边的老者也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武器,默默地看着这一幕。
克莱恩这才松了口气:“呼,看来这种程度的许愿可以影响到神弃之地内部……万一奇迹没成功,岂不是让人白折腾一场了。”
想到这里,他又有些无奈:“他这种没有明确指向性的无差别祈祷,真的很容易引来奇怪的邪神,不知道是他们那里的教育问题,还是这孩子太缺心眼了……”
“那毕竟是他父母,这种时候病急乱投医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罗赛尔摇着头,“有时候,医院的墙壁比教堂聆听过更多虔诚的祷告……”
“可祷告也无法解决所有问题。”克莱恩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除了伤害转移,占卜家序列并无别的治疗技能,如果没有这奇迹的力量,就算我回应了他的乞求,也没有办法帮助他。可笑我还在这里装模作样地当什么神灵……”
“不要这么想。”米哈伊尔则是鼓励地拍拍克莱恩的肩膀,“你做了一件很好的事情,你让一个家庭免于破碎,让一颗赤子之心免于被邪异蛊惑。你应当为自己感到自豪才是。”
克莱恩抬起头看着他,米哈伊尔便笑了笑,抬起手像克莱恩刚才对戴里克做的那样,轻轻抚了一下他的头顶:“不要太苛责自己,周,就算是神灵也没法拯救所有人。你本也不是什么神灵,只是一个突然获得了力量的普通人,而你并不滥用力量,追求私利,而是愿意用这份力量去守护和帮助他人,已经是难能可贵的品质。你要先相信你自己,才能回应别人的信任。”
克莱恩沉默了好半天,才点了点头:“谢谢你,米哈伊尔。”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不过话说回来,就他说的那个白银城的情况,他的父母突然之间从重伤痊愈,他的祈祷还获得了未知存在的眷顾……他之前信仰的神灵会不会把这种行为视作背叛啊?坏了,这次完全没有一点隐秘性啊!”
“没事。”罗赛尔满不在乎地安慰道,“他们几千年没得到神灵的回应,说不定他们信仰的神灵早就陨落了。要是能降下神罚却不能拯救信徒,那这神明还信个啥,上赶着给人当狗腿子吗。”
米哈伊尔也认可地说:“人总是需要学会变通的。如果他们信仰的神灵已经无法给予他们庇佑,而他们仅靠自己的能力很难对现状有更多的改善,至少改信于你会是个好的选择。”
克莱恩过了好一会儿才幽幽地说:“你们这样讲我压力好大的,我就是救了个人,怎么这个白银城这么大口锅就在我身上了呢。”
罗赛尔就笑嘻嘻地用胳膊肘怼他:“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嘛!你也终于有点要成为时代主角的样子了!”
“罗赛尔这句话说的很不错。”米哈伊尔点评。
“那不是他说的。”克莱恩无情拆台,“这家伙照搬我们那会儿的名人名言,连诗歌和戏剧都没放过!真是不给后来者一点活路!”
“嘿嘿,早两百年落地就是了不起!不爽不要玩!”
“滚!”
与此同时,伯特利正在灰雾的另一片区域里快速翻阅着手中的书籍,小梅小梅的声音在他身周响起:“已为您找到一本亚伯拉罕家族手记。”
“谢谢。”伯特利接过那本从虚空中被投影出来的笔记,礼貌地道谢。
“不用谢,这是小梅小梅的职责~”
伯特利沉默了一会儿,没有立刻翻开新得到的手记,而是再次开口道:“小梅小梅。”
“我在。”
伯特利抬起头,望想一片迷蒙的灰雾深处:“你是源堡的意识,还是源堡真正的主人?”
两秒后,小梅小梅才一板一眼地回答:“我是源堡智能语音助手,梅林·赫尔墨斯。你可以叫我小梅小梅~”
“……是吗。”伯特利垂下眼帘,没有再说什么,继续阅读起了手中的书籍。
–––––––––––––––––––––
伯特利:哪家源质还带智能语音助手的啊?我怎么没听说过?
小梅小梅:这个我没法给你解释清楚,因为我只是一个智能语音助手。
小太阳:我愿意做愚者先生的信徒……
小克:不好吧,你原本信的神怪罪怎么办?
造哥:信小周啊,有品,给你点了。
一些碎碎念:
我始终觉得白造,或者说远太,一定是一个人格魅力极高的人(神),他从混沌海走出来,一步步搏杀古神,带领人类创造了美好的纪元,能做到这一步纯靠亚造那种必要的牺牲肯定是行不通的。
所以我私设的造哥是个很温柔内心很强大的人。比起日常小学鸡吵架的共轭父子周和黄,造更多的像是一个在旁边老神在在地看着的前辈,觉得后辈这么有活力真好呀【并且企图给后辈装上鸡翅膀】
而亚造,他的很多行为确实看起来很lyb,尤其站在受害人视角来看。但实际上他的最终目的仍然是解决末日,我觉得他就是个ai,是智械危机里面常见的那种ai,你给他说去解决末日吧,他说好的,那让地球和外神一起爆了,虽然人都死光了,但你就说末日解没解决吧。
当然他自己不觉得有问题,也感觉不到什么愧疚,因为ai莫得感情,一切在他看来都是棋子,在末日面前都平等的不重要。因为你也不会在下棋的时候为了一两颗棋子被吃掉而愧疚吧,最多就反思一下“这一步是不是换个走法比较好,下次注意”。下到最后只要对面的王挂掉了,我方还剩几个棋子重要吗?不重要。
只能说历史的尘埃压在某一个人身上就上一座大山,被“牺牲”的然当然有资格不原谅……压根就没有必要谈原谅。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如果接受了棋手不在乎棋子这个设定,那就要接受棋子也不会太在意棋局的走向这个事实。
可怜小红,没关系,等之后小克和造哥带你一起去痛扁亚造。【我要猴年马月才写的到那儿去啊……】
叮~盲目痴愚时效已到,请各位读者有序离场,谢谢配合~
【特利迦奥特曼】我真的只是个植物学家 (16)“病灶”
“你知道?”
伊格尼斯闻言就是一愣,他还想以此事拿乔呢,没想到剑悟也已经知道了。
“我猜的,”剑悟说完,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倒计时,“还有一个半小时,等这个进度条走完,你就可以把东西拿走。”
“……可以吗?”伊格尼斯此时却有点迟疑了,显然剑悟欣然放手的态度让他多少有点莫名的不安,而这种不安来源于他走南闯北历经艰险磨砺出的第六感。
“……”
剑悟倒有些意外,这位叫做伊格尼斯的宝藏猎人,怎么事到临头却扭扭捏捏起来了,疑惑道:“嗯,刚才我们不是约好了?”
永恒核心,直到现在,剑悟仍旧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只知道哪怕是在三千万年前,生活在地球上...
“你知道?”
伊格尼斯闻言就是一愣,他还想以此事拿乔呢,没想到剑悟也已经知道了。
“我猜的,”剑悟说完,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倒计时,“还有一个半小时,等这个进度条走完,你就可以把东西拿走。”
“……可以吗?”伊格尼斯此时却有点迟疑了,显然剑悟欣然放手的态度让他多少有点莫名的不安,而这种不安来源于他走南闯北历经艰险磨砺出的第六感。
“……”
剑悟倒有些意外,这位叫做伊格尼斯的宝藏猎人,怎么事到临头却扭扭捏捏起来了,疑惑道:“嗯,刚才我们不是约好了?”
永恒核心,直到现在,剑悟仍旧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只知道哪怕是在三千万年前,生活在地球上的巨人们对它的印象也只是“如果得到它的力量就能变得无比强大”。在当时那种社会环境下,个人实力的强大就是一切,永恒核心确实十分诱人。而特利迦他们,就在搞不明白它到底是什么的时候就轻率地去接触,是他们操之过急了,之后倒了大霉也是必然。
剑悟只知道永恒核心很危险。
但,似乎也没那么危险。剑悟是“见过”永恒核心本体的,那可是个巨大的球体,哪怕是以他黑暗巨人的视角去看,也是个无比巨大的球体,而检测仪上就那么点东西,10克都没有,有什么用?反正就这么点东西,哪怕是永恒核心的碎片,也没有可以翻天覆地的力量。
但看伊格尼斯欲言又止的模样,剑悟直觉其中似乎有什么内情,有什么麻烦事正在他的视线范围外发生。
而且涉及永恒核心,必然是麻烦的大事。
剑悟想了想,试探道:“我知道另一块永恒核心碎片的下落,你感兴趣吗?”说完,又加了一句,“……不过,你只是想收藏吧,多了其实也没什么用。”
果然,伊格尼斯猛地睁大了眼。
第二天。
纳斯迪斯号上总控室的门哗啦一下打开,彰人和结名正坐在一块儿赶作业。毕竟都是高中生,即使他们都是学校里公认的天才,天才就意味着在学习上事半功倍,举一反三,但“举一”这件事还是要做的,他们可没辍学。
“哦,剑悟……伊格尼斯?!”
两人抬头刚和出现在门口的剑悟打过了招呼,待看清跟在他身后的人之后,都吓得跳了起来。
昨天私闯了静间宅的那个外星人!
“哟~你们好啊。”伊格尼斯还嬉皮笑脸地和两人打招呼,然后悄悄瞪了彰人一眼。昨天自己一时疏忽,挨了他一拳。幸亏利修里亚星人的体质比较好,此时眼眶上的乌青已经散了。
哼,圣彰人,我记住你了。
“你来做什么!”
“你又有什么阴谋!”
回想昨天回家之后发生的事,结名就一个头两个大。先是一个自称宝藏猎人的外星人潜入了自己的房间,吓得她急忙跑下楼求助,然后趁着彰人拖住闯入者的时候去呼叫安保公司支援。那个宝藏猎人没和彰人过几招,大概是听到了外边安保公司派人过来的动静,报出了自己的名号就果断跑路了。
只是没想到,这个润得飞快的宝藏猎人居然尾随着剑悟潜入纳斯迪斯号了!
彰人想起昨天的事就生气,虽然他揍到了伊格尼斯一拳,但也被伊格尼斯摔得很惨啊!怎么回事啊!一个个的都喜欢揪着他往地上摔,他要好好练练如何反制这一招了!
不过,时代变了——他们这是在纳斯迪斯号上出勤,可不是下班回家,身上是佩了枪的!
于是彰人和结名都掏枪瞄准了伊格尼斯,伊格尼斯也装模作样地举起双手。
见那边气氛剑拔弩张,马露鲁也吓得从控制台后站了起来,他是信息员,身上不配枪,这时候也啥都做不了——除了去按紧急按钮呼叫增援。
“等一下,马露鲁。”这时候,辰巳队长的身影也出现在了门口,注意到了马露鲁的行动之后就叫住了他,然后看向结名和彰人,示意他们俩放下枪。
结名和彰人互相看了一眼,毕竟是辰巳队长的意思,也就犹犹豫豫地把枪放下来了。
而剑悟则完全没有被这诡异的气氛影响,他脸上洋溢着明媚的笑容,先是将拉莱耶放到自己的桌上,然后调整了培养仓内部的湿度,记录读数。
就在刚才,他有了个新发现,他的拉莱耶在靠近中段部分的位置,侧面伸出了一颗芽包。据剑悟观察,极有可能是一枚混合芽,也就是既会形成枝叶,又会形成花的芽包。如果这一枝长成,那剑悟就可以把现在已经生出花苞的这一条成熟枝剪了去做扦插繁殖。
我家拉莱耶的第一胎!(x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剑悟当即调取培养仓内的监控,发现就是他在研究室里熬夜的时候,这枚芽包悄悄地探出了头。或许是巧合,或许是永恒核心碎片的影响,或许九州大学的那一栋实验楼乃是风水宝地。
剑悟打心底里希望是永恒核心碎片的影响导致的,因为“巧合”和“风水”都太过虚无缥缈,太不可控了,而永恒核心碎片反倒是个更加容易控制的变量。根据他对那一粒永恒核心碎片的检测,发现它果然对外有微量的辐射,穿透力不高,C级防护服绰绰有余。即使是在完全暴露的情况下,只要暴露时间不长也无什大碍。
剑悟是植物生理学方向的研究员,当然会验证这种辐射对植物以及种子的影响,目前检测到的情况有,这种辐射能轻易地穿透植物细胞的细胞膜和细胞液,直达细胞核、叶绿体和线粒体,这是个好现象,也就是说,它确实有影响植物遗传和性状的可能性,在细胞分裂的过程中有机会对其施加影响。
不过,既然说好了会把那一粒碎片交给伊格尼斯,剑悟也没当场反悔,真就给他了。毕竟……剑悟有种预感,以后获取永恒核心碎片的机会,要多少有多少。
想想那颗微粒是从怪兽的遗骸里发现的,而怪兽灾害从六年前到现在就没有中断过,剑悟手里的情报不多,但以自己“过去”的经历做参考的话,也能简单做出一个猜测——
如果说,当一个生物受到了永恒核心的影响之后就会失控,那么这些年怪兽的异常行动大概就和永恒核心有关。既如此,它们的身体里,大概率能找到导致失控的“病灶”——也就是或大或小的永恒核心碎片。
除此以外,他还知道另一块大的永恒核心碎片在哪里,就在火星,在那遗迹底层的石像内,只是这个“病灶”太大太危险,剑悟不敢动用。
此时众人都已经坐到自己的座位上了,伊格尼斯也从墙边推了张椅子过来坐好,并且以悠闲自在的模样应对正在用眼神杀死他的彰人和结名。
辰巳队长见状也只能无奈地说道:“那么,伊格尼斯,说下你这边的情报吧。”
伊格尼斯将椅子转了半个圈,面朝辰巳队长,眨了下眼:“我可不是你的部下哦,我们只是合作。”
【鸣佐】望断归去来[佐助重生] 31
战后云游的佐助重生灭族后
国庆居然都结束了,更新不易啊(叹
第三十一章
写轮眼?
狠厉之余,我爱罗脸上浮现出一丝茫然。
一看就不懂宇智波的威力。
这很正常,毕竟世界上也没剩几个宇智波了。
佐助闭上双眼,感受着眼部的查克拉缓缓流动,久违的力量充盈着他的身躯。
他睁开右眼,血红的眼珠中,漆黑的墨点飞速旋转,最终定格成三枚稳定而完美的勾玉。
惊讶、感叹、畏惧、期待、兴奋、难以置信……上千人的动态落在写轮眼眼底,纤毫毕现。
宛如一颗炸弹投入湖面,震惊过后的观众席立刻炸锅,三勾玉写轮眼?竟然是三勾玉写轮眼!
一个刚刚复明的,12岁的宇智波,竟然开了三勾玉写轮...
战后云游的佐助重生灭族后
国庆居然都结束了,更新不易啊(叹
第三十一章
写轮眼?
狠厉之余,我爱罗脸上浮现出一丝茫然。
一看就不懂宇智波的威力。
这很正常,毕竟世界上也没剩几个宇智波了。
佐助闭上双眼,感受着眼部的查克拉缓缓流动,久违的力量充盈着他的身躯。
他睁开右眼,血红的眼珠中,漆黑的墨点飞速旋转,最终定格成三枚稳定而完美的勾玉。
惊讶、感叹、畏惧、期待、兴奋、难以置信……上千人的动态落在写轮眼眼底,纤毫毕现。
宛如一颗炸弹投入湖面,震惊过后的观众席立刻炸锅,三勾玉写轮眼?竟然是三勾玉写轮眼!
一个刚刚复明的,12岁的宇智波,竟然开了三勾玉写轮眼!
他们要见证历史,见证奇迹了吗?!
在场的其他忍者,除去卡卡西,亦全部瞠目结舌,这这这,这到底咋回事?
卡卡西感到周围投来几十道热烈的视线,连忙跟着睁大眼睛,惊叹道:“呀,真是不得了呢。”
其余忍者:……
小樱有些担忧:“卡卡西老师,佐助君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井野、牙等观赛的同期疯狂点头,表示我们也很想知道。
卡卡西只好给他们科普了一下写轮眼的来历与能力。
他点点自己的护额:“我的这只写轮眼,就是一位宇智波的族人赠送给我的。”
他摸摸小樱的脑袋:“嘛,不用担心,佐助的眼睛,现在可是非常强的哦。”
场上的佐助无视周遭的沸腾,在睁眼的瞬间便用余光观察着四代水影的动静。
矢仓出现在这里,肯定不是单纯过来观看中忍比赛的,决赛的考生里根本没有雾隐村的忍者,他亲自过来做什么呢?
就为了观察这届木叶和砂隐的下忍水平吗?
如果不是为了中忍比赛,那这一阶段的木叶,有什么事情重要到需要水影亲自过来商讨?
这几年,佐助一直通过影分身从猫婆婆那里购买情报,根据他掌握的消息,近年来木叶和其他忍村并没有发生太大的摩擦,而木叶和雾影上一次产生较大的矛盾,应该是五年前的长刀·缝针事件。
那件事也是前世没有的,会不会就是因此导致矢仓此刻的出现?
佐助对矢仓没什么印象,前世这位四代水影很少露面,除去把雾隐村搞得血雨腥风,以及四战的时候被秽土转生参战外,基本没做过什么有影响力的事情。
比起四代水影,佐助觉得自己说不定更熟悉他体内的三尾。
而说到尾兽,四代水影也是罕见的完美人柱力,至于完美人柱力的战斗力,跟奇拉比和鸣人分别交战过的佐助深有体会。
这个变数太大了,如果矢仓参与毁灭木叶的行动,佐助没把握能顺利完成自己的计划。
他故意提前亮出写轮眼,就是为了观察四代水影的反应,果然在对方眼中看到一闪而过的惊讶和警惕。
看来矢仓跟大蛇丸勾结的概率在八成以上。
毕竟大蛇丸不会放任毁灭木叶的行动中,出现一个立场不明又实力强悍的变数。
至于大蛇丸,那种贪婪又期待的眼神佐助太熟悉了,风影皮下绝对是大蛇丸,这点没变。
算了,佐助停止思考矢仓的目的。
打就完了。
“你在走神吗?”我爱罗表情阴冷,非常不满。
从来没有人面对他还敢神游天外。
那双眼睛看起来有点意思,但对手竟然自大到敢无视他?
我爱罗眉心一拧,巨大的沙浪携暴虐的查克拉扑向佐助。
黑发少年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感觉到了,左边!
沙墙当头拍下,砸裂地面。
不见了?
右边!
沙子聚成一只巨大的手掌,拍向佐助闪现的地方。
却再次扑空。
后面!
沙墙竖起,挡住攻击,同时生长出两只大手掐住对手,狠狠捶进地里。
又不见了?
“火遁·豪火球之术!”
一颗巨大的火球从地底冲出,我爱罗低头,脚底的沙子聚集,将他送上半空,让开这颗火球,同时一股流沙拧成绳子卷入地下,末端分出细枝从各个方向缠向对手。
“嘭!”影分身炸成空气消失。
与此同时,我爱罗脚底再次传来一个声音:“火遁·豪火龙之术!”
这次的火遁威力更大,一条巨大的火龙以极快的速度咬向我爱罗,葫芦中的沙子迅速涌出,围成半球形包裹住我爱罗的身体,如一朵花在他脚底盛开。
炽热的火龙被撞成两半冲向天空。
这就是宇智波佐助的实力?
对方第三次使用这一招的时候,我爱罗放任火焰喷向天空,一根早已埋伏好的沙绳捆住佐助的脚踝,迅速攀附而上,同时庞大的沙子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紧紧裹住佐助全身,仅露出他一颗脑袋。
“砂缚柩。”
我爱罗盯着那只猩红的眼睛,面无表情道:“死吧。”
“沙瀑送葬!”
身体被压碎的佐助睁大眼睛,猛地喷出一大口血。
结束了。
但……
“嘭!”双眼无神的佐助炸成空气。
又是影分身!
我爱罗不耐烦地发动地面能动用的全部沙土来感知宇智波佐助的动向。
本体到底在哪?
接下来,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每当我爱罗觉得终于可以杀死对方的时候,就会发现眼前的不过是个影分身。
“咳、咳……”
他看着宇智波佐助抹掉嘴边的鲜血,呛咳着滚落一边,不死心地一道沙墙拍下去,却又是假的!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杀不死!
观众席窃窃私语。
比赛开始还很正常,砂隐的红发忍者不断使用沙子攻击,轰碎了好几处地面,宇智波佐助则不断闪躲,同时使用火遁攻击。
但慢慢地他们发现不对了,有时候明明对手在左边,我爱罗却攻击右边,而宇智波则坚持使用火遁攻击,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执着于从地底向上攻击我爱罗。
再往后,我爱罗似乎逐渐陷入狂暴,将场地损毁大半,却始终不攻击真正的对手,而宇智波佐助从某一时刻起站在一旁抱臂不动,静静看着对手发疯。
这时,再迟钝的人也意识到了,砂隐的下忍不是发疯,而是中了幻术。
意识到这点的人们望着那只血红的写轮眼,纷纷感到不寒而栗。
仅仅一只三勾玉写轮眼,他们甚至不知道幻术是何时发动的。
这就是,宇智波真正的力量吗?
不知火玄间看着眼前的场面略有些头疼,虽然后面已经没有比赛了,但场地损毁成这样,事后修起来也很麻烦的。
而且,我爱罗要这样打到什么时候,到底是他主动从幻术中清醒过来,还是宇智波佐助过去给他补一刀?
话说火遁是幻术发动的必要一环吗?
虽然如此,准头也实在令人迷惑,普通人或许看不出来,但他知道宇智波佐助是故意的。
预选赛的时候这位宇智波的雷遁精准秒杀对手的场景,他可还记着呢。
佐助耐心地等着,直到他发现看台上的水影和风影交换了眼神。
他们准备行动了。
正好,我爱罗的状态消耗得差不多了,佐助要把他留给鸣人,这是未来两位风影和火影结缘的重要契机,他只不过顺手先替鸣人多削减一点对手的状态罢了。
趁我爱罗陷入自我怀疑,停止行动的空档,佐助瞬移至他身前,左手聚起千鸟,飞快刺入我爱罗的身体。
雷属性查克拉在造成物理伤害的同时,也强制将我爱罗从幻术中唤醒。
翡翠般的眼睛逐渐聚焦,从幻术中醒来的我爱罗,一眼撞进那只瑰丽梦幻的写轮眼。
沙之铠甲缓缓碎裂,葫芦中的沙子自动反应,想要重新修复主人的防御。
佐助收回手,他没有伤到我爱罗的要害,但能令对方暂时失去行动能力。
写轮眼之下,这些明显迟滞许多的沙子对他毫无作用,他飞起一脚,将我爱罗径直踹飞到不知火玄间脚边,随后跟着瞬移过去,一把苦无擦过我爱罗侧颈钉在地上。
他们身后高处,便是三位影的坐席。
“嗯……那么最后一场考试,宇智波佐助胜。”
听着考官宣布胜负,倒在地上的我爱罗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
他中了幻术?他流血了?他输给……宇智波佐助了?
我爱罗很清楚,宇智波佐助放水了。
他居然被人放水了?
望着那个逆光而立的修长身影,我爱罗半晌反应不过来。
观众席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尤以某个半路折回赛场的金发少年最为激动。
木叶的宇智波赢了!
佐助赢了!
鸣人和小樱激动地大喊,卡卡西也露出欣慰的表情。
就在所有人心神激荡,毫无防备的时刻,暗处的兜双手结印:“涅盘精舍之术。”
白色的羽毛从天而降,悄无声息地抹去人们的意识,观众席的人大片大片陷入沉睡,满脸安详。
与此同时,风影挟持火影,和水影一起跳上中心建筑的大屋顶。
披着风影皮的大蛇丸冲自己的老师复杂一笑:“最后一场战斗,好好享受。”
四个雾影暗部闪现在屋顶四角,看样子要使用封印术。
早有准备的佐助瞳孔一缩,立刻想冲上去阻止阵法的形成。
但五个身影挡在了他的面前。
其中四个是前世将他带离木叶的音忍四人众,他们分立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将他包围。
第五人拦在他正前方,手里扛着把刀。
虽然比记忆中的样子年幼一些,但这个人佐助特别熟悉,绝对不会认错。
“哟,终于让我见到真人了。”一头白发的少年笑出一口尖牙,“宇智波佐助是吧,我是雾影的鬼灯水月,我来杀你。”
TBC
写战斗的时候特别怀念草薙剑,现在写起来限制太多了QAQ。佐助单用苦无打架的频率好像不是很高,他偏爱手里剑吧,但还是草薙剑最帅~
幻术我瞎写的,我搞不清楚佐助写轮眼的幻术机制,他好像也不太爱用,虽然者之书里他幻术值比体术值还高……后期轮回眼一眼秒尾兽,那种我已失去衡量能力。
我估摸着这文差不多写了一半了,希望今年能写完,未来三个月我目测都挺忙的TAT
【鸣佐】望断归去来[佐助重生] 27
战后云游的佐助重生灭族后 HE
本章七班专场
第二十七章
写轮眼的幻术发动仅需一瞬,卡卡西却实打实观看了另一个人十年的人生。
从宇智波灭族到七班成立,从叛逃木叶到第四次忍界大战,宇智波佐助的一生并不漫长,但堪称传奇。
卡卡西捂着眼睛沉默了半晌,没有先问宇智波灭族的真相,没有问木叶和他自己的未来,更没有问那个一闪而过,落在他耳中却不啻于一道惊雷的名字。
他在佐助身边坐下,单手轻轻揽了一下这个学生瘦削的肩膀。
“你最后……怎么来到这个过去的?”
卡卡西的手收回得很快,正好卡在佐助接受的范围内,黑发的少年沉默了一会儿,道:“四战结束后又发生了一些事情...
战后云游的佐助重生灭族后 HE
本章七班专场
第二十七章
写轮眼的幻术发动仅需一瞬,卡卡西却实打实观看了另一个人十年的人生。
从宇智波灭族到七班成立,从叛逃木叶到第四次忍界大战,宇智波佐助的一生并不漫长,但堪称传奇。
卡卡西捂着眼睛沉默了半晌,没有先问宇智波灭族的真相,没有问木叶和他自己的未来,更没有问那个一闪而过,落在他耳中却不啻于一道惊雷的名字。
他在佐助身边坐下,单手轻轻揽了一下这个学生瘦削的肩膀。
“你最后……怎么来到这个过去的?”
卡卡西的手收回得很快,正好卡在佐助接受的范围内,黑发的少年沉默了一会儿,道:“四战结束后又发生了一些事情,我死了,尸体交给鸣人帮我火化,再醒来便在这了。”
卡卡西知道佐助没有给他看全部的记忆,大多数片段都是一闪而过,他也无意窥视这个学生的全部过往,更不想逼他自揭伤疤。
他暗自深呼吸几次,道:“你愿意告诉我这些,是有什么想让我做的吗?是因为……”他念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嘴唇有点抖,“带土吗?”
佐助点头。
对于宇智波带土,他或许可以依靠武力打败对方,却不能决定带土最终的结局,更不可能让宇智波带土回心转意。
宇智波带土问题的根源并不在无限月读的可行性,而在他对整个忍界的彻底失望。
思来想去,这个人还是交给卡卡西处理比较好。
卡卡西的眼神不自觉流露出一点悲怆:“他现在在哪?”
佐助摇头:“我不知道,我只能告诉你,他和一个叫晓的组织有关,十二年前九尾入侵木叶一事就是他干的,他现在的目标是毁灭世界,主要能力是他万花筒写轮眼的神威,一种时空间忍术,你的眼睛跟他一样。”他跟卡卡西简单科普了一番写轮眼的进化历程。
他道:“在你变得更强之前,至少是开启万花筒写轮眼之前,我不会告诉你更多他的事情,你也不要盲目地跑去找他,”他语气一如既往地冷酷,“我们现在打不过他。”
卡卡西右手掐住自己手心,告诫自己必须冷静:“佐助,你可以更信任我一点。”
佐助望着床头柜的方向,里面放着鼬送他的那把苦无。
他的侧脸混杂着沉静的漠然与清冷的通透,缓缓道:“除了我自己,我谁也不信。”
他很了解木叶这些人,包括宇智波鼬,如果他告诉他们全部,那么“为了他好”,这些人很可能会妨碍他的行动。
他不愿自己的计划出现更多变数。
为了保全他想保全的人,别的一切他统统可以舍弃。
“不用劝我,卡卡西,你的话我从来就不听,你只要知道两件事,第一,我要让宇智波鼬作为英雄回归木叶,第二,你要变得更强,并且好好思考将来怎么处理宇智波带土。”
他补充了一句:“这件事不许告诉任何人,否则我保证你见不到宇智波带土。”他用紫色的轮回眼警告地看向卡卡西。
卡卡西不为所动,他对这个弟子嘴硬心软的程度已经有所了解:“那你能告诉我你接下来想怎么做吗,佐助?”
佐助站起身准备离开。
这就是不想讲了。
卡卡西拉住那只完好的左手:“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让大家知道你眼睛复明的事情?你要怎么处理你的轮回眼?”他放轻语气,“鸣人和小樱都非常担心你,他们一定也很想看到你的眼睛康复。”
果然,听到熟悉的名字,佐助的气场柔和下来。
“我给自己的眼睛施加个幻术就行,你随时可以汇报这件事情。”他指三代火影。
虽然佐助并不想多跟三代打交道,但在这件事上他不会为难卡卡西。
纲手不在,木叶医院没人能查出他眼睛的问题。
幻术上,木叶目前也没有能看穿万花筒和轮回眼的忍者。
卡卡西能帮他瞒到现在,已经超出他的预计。
说完这句话,他想甩开卡卡西的手,但卡卡西坚持拉住他。
“最后一个问题,”银发上忍目光深沉地看着蓝衣少年的背影,“你前世最后一场战斗的时候,我在哪里?”
佐助顿在原地。
他的目光忽然变得悠远,死亡的感觉从记忆中冒出来,刹那间滚遍他全身血管。
他垂下眼帘,淡淡道:“你和凯去旅行了。”
卡卡西没想到答案竟是这样。
他慢慢松开了佐助的手。
“这样吗……那真是,辛苦你了,佐助。”
宇智波的末裔,前世忍界的两大巅峰战力之一,闻言头也不回,脊背挺拔,脚步坚定地推门出去了。
“不用说这些,我不是为了你。”
他收回了设置在房间四周的幻术屏蔽。
留在房内的卡卡西收紧手指,难得露出一丝苦笑。
佐助这种说话风格,到底是受谁影响?
望向窗外阳光下的绿荫,卡卡西眼底的懒散逐渐褪去。
另一边,漩涡鸣人正在刻苦修炼。
他原本确实计划把佐助的乌鸦喂成一个球,但一个突如其来的白毛老头打断了他的计划。
鸣人管对方叫好色仙人。
虽然对方看起来真的要多不靠谱有多不靠谱,但卡卡西老师再三承诺对方非常厉害,佐助也曾经跟他介绍过木叶三忍,所以鸣人半信半疑地跟着自来也去修行了。
他甚至没来得及和佐助说一声,只能拜托卡卡西老师代为转达。
从预选赛之后,佐助似乎一直在住院治疗,这几天尤其严肃,根本不让普通人探望,包括他们这些同期。只有三代火影,卡卡西,以及某些暗部、医疗忍者和特殊上忍可以进病房。
鸣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卡卡西老师表示是好事,他只需要期待就行,目前最重要的是抓紧修炼,提升实力,中忍考试决赛好好考。
鸣人于是跟着自来也到村子附近去修行,发誓下次再见要让佐助刮目相看。
某种程度上,鸣人的誓言兑现了。
因为再次见面的时候,宇智波佐助的双眼仿佛驱散了终年萦绕的云雾,露出原本深沉迷人的纯净墨色,宛如一潭幽静的湖水,比鸣人见过最美的夜空还要好看一万倍。
樱发少女揽住双眼复明的同伴,喜极而泣。
除了这一世没有留过长发,小樱跟前世这个时候的模样并无太大不同。
佐助还是不太习惯这种拥抱,好歹忍住了没有动,他侧过脸,正好看见气喘吁吁跑进门的金发少年,眼底闪耀着他久违的明亮光彩。
“好久不见,鸣人。”
跟他记忆里如出一辙的金发蓝眸,脏兮兮的脸,略显宽松的橙色运动服,湿漉漉的眼中迸发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热烈和欣喜。
佐助被猛扑过来的鸣人连着小樱一把抱住。
“佐助——!你能看见了我说!天啊,佐助你的眼睛好了!我不是做梦佐助你真的能看见了啊!!!难道我日日对着神仙许愿终于成真了吗我太开心了佐助你居然看见了!呜呜呜卡卡西老师这次没有骗我……”他接到消息一路狂奔回来,还没见到人,眼中就不由自主地冒出泪水,又很快被风吹干。
直到他亲眼见到佐助。
他感到这是自己过去十二年生命中最兴奋,最快乐的一天。
“笨蛋鸣人不要一起凑过来啊你身上好臭!”
“啊我刚刚在修炼啦小樱!听到消息马不停蹄就赶过来了啊我说!”
“我不管,你这么臭不要碰佐助君!”
佐助被这两人抱得有点窒息,他的表情该是嫌弃的。
但他的眼底分明闪着笑意,安静地任两个同伴抱着他吵吵闹闹,也不推开。
跟在鸣人身后进门的卡卡西看得清清楚楚。
他于是也露出一个微笑,双手插兜靠在墙边,没有过去打扰三个学生。
真好。
他想,一定都会好起来的。
他心中徘徊着两个熟悉的,曾经同样非常亲密的名字。
他也不要再失去了。
TBC
啊,就,今天的我依然没等到考试通知,所以继续缘更……
说起来中忍考试是7.1开始的,所以下章可能刚好给佐助过个生日~
【须右向蛇须▲推文整理】
●预警通知
-个人整理向排名无先后,为了方便未来更多人吃到一些被压下去的粮
-整理的粮如有冒犯到不喜欢自己粮被整理的妈咪可以提出来,会删改的
-如有遗漏欢迎评论或私信,禁止评论带节奏辱骂角色拆cp行为,会删评!↪
-只会整理须右,不会整理一切有关须佐乙女梦女文!
-会持续更新,在此感谢每一位产粮的太太♥
【相关整理】
芽+蛇x须
少年须,非剧情向双A(古)
【与神庙之中】 ...
●预警通知
-个人整理向排名无先后,为了方便未来更多人吃到一些被压下去的粮
-整理的粮如有冒犯到不喜欢自己粮被整理的妈咪可以提出来,会删改的
-如有遗漏欢迎评论或私信,禁止评论带节奏辱骂角色拆cp行为,会删评!↪
-只会整理须右,不会整理一切有关须佐乙女梦女文!
-会持续更新,在此感谢每一位产粮的太太♥
【相关整理】
芽+蛇x须
少年须,非剧情向双A(古)
微R,二周目蛇x一周目须
神王蛇x阶下囚须
!蛇有一点点微量女装元素,蛇性格介于ssr与sp蛇中间,比sp蛇(贤淑)一点,比ssr蛇疯批一点。
前期ssr蛇后期sp蛇形象。
原著向,两人是同事半剧情半r。
关在狭间八岐大蛇x重伤堕神须佐之男
痛\\车
有生\\子,弱化须佐虐须佐向
意识流可自由发挥想象
终焉蛇x少年须
蛇蛇穿越千年见到少年须佐的故事
一些合法哭哭是痛\\车
有女装蛇,须佐人类形态
R向,须佐未能和大蛇同归于尽,而是被大蛇拉入狭间
双x须佐有言语侮辱,舔坯向
女装大佬芽x宠物店老板须
!有诱jian,喊老公环节
伪骨科abo
四处游玩却被当做山神的蛇x天生神力被当做祭品的素
转世梗
现代pa快乐欢脱文,合家欢
校霸蛇x风纪委员须佐之男
r向
ABO现代pa文
r向
原著向abo,双A有o话梗注意,r向
须佐战败线,有微量伊须!
神王芽芽在线哄骗失忆小新娘素素
失忆灌药\\有
父亲蛇x须佐x儿子芽
!蛇死亡注意,有轻微小\\妈文学
这辈子暂且是个好人的蛇x转世失忆的须
须佐战败线,八岐大蛇成为神王if世界线
!双x生\\子提及,是痛\车!又疯又狠的蛇,角色(短暂)死亡,海渊旧事(mob),女装提及,须佐快跑!一点都不瑟!!
星际文abo,有O装A强制爱生\\子
疯批蛇x人妻素
连载中
原著向强制有中式修仙
原著向甜文平行世界if,有生\\蛋预警!
须佐战败线,精神恍惚,沉溺于故乡把蛇认成伊爹小片段
怪才导演蛇x流量偶像素
大导演调教新人演员,现代pa
蛇须造谣幼驯染,意识流幼蛇,非典型纯爱
连载中
纯爱现代pa,He
现代pa,高中生谈恋爱,经历恋爱,同居,育儿
武侠au,浪到飞起蛇x江湖新秀须佐大侠,有女装蛇
娱乐圈paro,论坛体
连载中
另类的史密斯夫妇梗,特工蛇x杀手须,都有一点黑黑的潜质
天照:我弟把别人白菜拱了...太高了,我可以抱小侄子了!
御馔津:醒醒,须佐大人还没有成年...
因为有点吃醋而茶的芽x情商有点捉急的须佐
原著向,关于冬天冬眠的小日常,温馨
原著向,可能有点血\\腥,芽和须生生世世的纠缠
校园pa,蛇须已交往小情侣无厘头日常
日式古风架空设定
人类蛇x人类素!有病美人素
有性\\转,三贵子非伊邪那其子嗣!
【用游走球把男朋友打进医务室是否有什么问题(上)】 HP paro,是蛇须dk恋爱
已完结
——————————分界线—————————
是碎碎念,从今天下午口嗨了下就现在随便搞了整理合集上来,在lof点链接有要退出看是什么类型好麻烦,就干脆打了一遍到备忘录,后面又复制粘贴过来搞两边...啊啊啊啊啊现在身心俱疲,躺...还有好多没搞...呜呜呜荒酱和伊爹的会陆陆续续的整理上来,整理肯定有没整到的,毕竟有些文的确不好翻,就打了一些最近大家都看过的,这里没有时间顺序属于我看到那篇打那一篇,禁止拉踩!
有些文自己也一下没看过,所以就简介预警简单一点,没有不喜欢的意思!
后续会除了荒须,伊须,在思考要不要把多人和mob放到一起,因为粮不太多...大家请期待一下吧!
在此感谢做饭的妈咪!
明天这个还会持续更新,放没有上来的粮,有什么想推荐的可以在评论区或私信告诉我~
【邪瓶】浮生一梦(25)
沙海疯批邪 X 本传清冷瓶
原著线,努力不OOC
不用几天,我们在水流最盛时,找到了水下的机关。
众人都认为,入口会在水下,却没想到,下面的机关解开后,神庙地基一动,从上方打开了一道暗门,幽深的台阶,见不到底。
“就是这儿了。”三叔叹了一声,极力压抑自己的兴奋,因为下面只会更凶险。我们带来的人,折损大半,不用说,等我们出去,整个倒斗界都会知道,西王母宫是如何凶险的一座坟墓。
我让小花别下去了,这件事情,因我而起,解家和霍家,不能再有折损。
可小花不听,“吴邪,这虽然是你的计划,但也是我的...
沙海疯批邪 X 本传清冷瓶
原著线,努力不OOC
不用几天,我们在水流最盛时,找到了水下的机关。
众人都认为,入口会在水下,却没想到,下面的机关解开后,神庙地基一动,从上方打开了一道暗门,幽深的台阶,见不到底。
“就是这儿了。”三叔叹了一声,极力压抑自己的兴奋,因为下面只会更凶险。我们带来的人,折损大半,不用说,等我们出去,整个倒斗界都会知道,西王母宫是如何凶险的一座坟墓。
我让小花别下去了,这件事情,因我而起,解家和霍家,不能再有折损。
可小花不听,“吴邪,这虽然是你的计划,但也是我的选择,这其中的事,没那么简单,我为了解家,也一定要去,你别觉得我只是在帮你。”
说到解家时,小花咬音很重,气氛有些剑拔弩张,看上去心情一般。
我猜想,这与解连环有关。
无缘无故消失那么多年,小花可不会任这便宜叔叔说回就回——过去发生了什么,他们在与什么战斗,他们得到了怎样的结果……这些,小花都得弄清楚。
另外一小部分,我觉得小花是这些天,看我和三叔默契,不爽了。毕竟解连环可是他的正经叔叔,却顶着吴三省的名号,和我当了那么久的亲人。
这些我都能理解,但解家和霍家人,依旧不能下去。
眼见场面又要发僵,黑瞎子打了个圆场,“花儿爷,您是不是把小三爷看单纯了,他可不是觉得有愧于你、良心不安。九门其他几家已经蠢蠢欲动,如果你们三家的势力不能与他们相当……”
他没说完,但小花懂了。
就像瞎子说的,一旦场面失衡,我们就算能活着出这斗,也会死在外面,天翻地覆,会出大事。
路上人多耳杂,小花还没来得及接收这些信息,听黑瞎子说完,他也很快作出了决定——解家与霍家的伙计在神庙待命,他要自己单独下去。
解家几个伙计当然不能让当家的冒险,执意要跟。
我让瞎子再劝劝,他却摇头笑,意有所指道:“小三爷,换位想想,你真要做的事,哑巴劝得动?”
说完拍拍我的肩,准备下去了。
台阶尽头,是极狭窄的井道,分叉极多。
三叔他们正决定往那条路走时,闷油瓶突然捏住三叔的肩膀,眼睛直直看着井道深处。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在那黑暗的尽头,有一个不明显的人影,贴墙而立。
胖子在我耳边悄声道了句,“好像是你三叔的老相好啊。”
潘子在旁边骂,说那么黑,你能看见个球。胖子不服,强调自己能认清每一个女人的曲线。
“别吵了。”三叔制止了他们,“看来她看到我们留给她的信。”
三叔放下手里的武器,举着双手,表示自己毫无威胁,缓步向陈文锦所在的角落靠近,却突然听四周由远及近“咯咯咯咯咯”的声音,数量非常之多。
在场的人都见识过野鸡脖子的恐怖,神经一下全崩了起来。
只见陈文锦的身影一闪,向更深处跑去。
“跟着她走。”闷油瓶说道。
黑瞎子和闷油瓶反应极快,像两只猎豹似的弹了出去。
“跟上!”三叔吼着,一群人跟着狂奔,全然不知道自己在跑向哪里,只能一个跟着一个,像马拉松最后冲刺般一路疾跑。
先还能迈步跑,后只能猫着腰往前摸,跑了十来分钟,这趟夺命狂飙终于停下,眼前是一个巨大台阶似的蓄水池。
“升火,点硫磺。”一个颇为年轻的女声传来,三叔的脸霎时就白了,他认出了这是陈文锦的声音,而且与二十年前一模一样。
她站在蓄水池中央,闷油瓶与黑瞎子在与她对峙,但陈文锦似乎没有再要跑的意思,她终于愿意与我们谈谈。
三叔几个伙计点了几处篝火,把硫磺扔进火堆,黄色烟雾缭绕,布满了整个空间。
我突然觉得嗓子和鼻腔有些难受,可能刚刚跑得猛了,去摸水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空了,刚想找点水喝,闷油瓶已经把自己的解下来,递给我。
我道了声谢。
这几天,闷油瓶有点奇怪,有时贴我贴得紧,有时又避我八米远,忽冷忽热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他站在我身边,远远看三叔和文锦坐在一处篝火前。
我让闷油瓶过去坐——考古队发生的事,也是他的过去,他有资格听。
小花也默不作声地围到那圈篝火旁,黑瞎子、胖子和潘子站在不远处,给他们放哨,不让其他人靠近。
另一边,阿宁点完人数,脸色不好,他们有一批人没能跟上大部队的步伐,多半已经死了。
她看到三叔他们私下说着什么,就要过去。
我喊住她。
我跟她坐在离三叔他们最远的地方,告诉她汪家的实验、西沙海底的计划、陈文锦发生的异变,与她老板要的,究竟是什么。
阿宁对此感到不可思议,她皱着眉,思考我话语的可信度。
“吴老板,虽然我愿意相信你,但我无法想象,什么样的力量,能让一个人长生不老。而且,如果她最终会变成一个怪物,这种方法可不算成功。”
“待会你看到文锦本人,就会相信了。至于他们身体发生的异变,是因为没能及时进入陨玉中,这些,在汪家那本计划里都有标注,随后我可以拿给你看。但是现在,不要去打扰他们。”
我回头看向那三人,三叔、陈文锦、闷油瓶,他们的人生,从那一天起支离破碎。
“这是属于他们的时间。”我道。
阿宁也跟着我的视线看去,明白我把她叫来这边坐着的意义,竟也没有其他动作,只跟我一起看眼前黑黝黝的井口,沉默,直到他们谈完。
我走到闷油瓶身边,他的表情有些异样。
也许西沙海底的疑问揭开了,但他的过去仍有大片未知。
“没事。”我安慰道,“慢慢来,我们多得是时间。”
他点点头,坐到一边,想从刚刚接收的信息中理出点头绪。
我停住了脚步,决定不去打扰他。
这时,文锦笑着朝我走过来,仔仔细细看了我一眼,感叹一句,“都长那么大了,你已经不记得我了吧?”
我心说,我虽然记不得你,但我知道你给我洗过尿布。
但文锦心思细,怕我在那么多人面前丢人,没提这事,她把我装进包里给她的那册计划还我,看了一眼我身后的阿宁,道:“想必,这个东西对你还有用。”
我笑笑,接过它,交到阿宁手中,“不愧是文锦姨,我什么心思,您怕是都猜到了。”
我递给她一条湿毛巾,她擦了擦脸上的淤泥,露出那张没留下一点岁月痕迹的脸,阿宁看到也十分震惊。
“我就是你要的证据。”陈文锦对阿宁道,“但我不能跟你回去了,这里,是我的终点。如果裘德考要走上这条有悖常伦的路,那这里,也是他的终点。”
文锦说话,几乎没有严厉言辞,但是她的眼神与语气,连当时的三叔都要忌讳。现在阿宁手上几乎没有可用的战力,绝不可能在我们眼皮下抢人,她也只能任由文锦做她要做的事。
现在天已经快亮了,野鸡脖子天亮之后会全部到下面来,在夜晚再一次来临前,我们决定躲在这里,稍作休整,这也给了阿宁充足的时间,向文锦询问更详细的信息。
她们两个,在我十年前的认知中,是最厉害的女人。现在这两人碰了头,一字一句都直戳要害,逻辑缜密,我听得是心惊肉跳。
原本三叔凑在她们中间,后来也落荒而逃,坐到我旁边抽烟,我们两人相视苦笑,都冒出了“聪明的女人最恐怖”的想法。
闷油瓶从那次谈话结束后,就靠在一旁闭目养神,好像在为接下来的路养精蓄锐。
后面的路,也的确凶险,一路蛇群甚多,除了遍地的野鸡脖子,我们还遭遇了刚蜕皮的双鳞巨蟒。
似乎越怕死的越先死,阿宁队伍的人数肉眼可见地锐减,死了的,跑了的,被蛇活着抬走的。这时她也顾不得他们了,只能跟着我们一直向里,直到塔木陀的城底最深处。
几乎布满墙壁的玉佣唤醒了七星鲁王宫几个幸存者的记忆。
胖子倒吸一口冷气,同时闷洞甁受到了极大刺激似的,眉头紧锁起来。
我忙扶住他,问他有没有事,他摇摇头。
我三叔从后面路过,看我们两手抓着手,啧了一声,“你三叔看到这些东西脑袋也疼,怎么没见你关怀一下你三叔?!”
我还没说话,却听小花冷笑了一声:“一口一个‘三叔’,真是顺口。”
我“三叔”立马不说话了,打着照明往前走。
这可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我不禁拍手叫绝。
一路走到西王母的“炼丹室”,知道点西王母传说的人,都联想那长生不老药。
我一路警惕,怕有人乱碰东西。刚刚那面目狰狞的玉佣,除了胖子手贱,没人想摸,现在一见那些丹药,不少人蠢蠢欲动。
我直接拉枪上膛,往星盘前一站。
事实上,我不用那么紧张,这批人比之前那批,有秩序得多,而且我三叔还在,威慑力就放在那,没人敢擅动。
但我想到闷油瓶孤身引开血尸的场景,整张脸都发烫。我既不准他放血,就不可能放任场面脱离我的控制。
可其他人不知道,在他们看来,不过是吴家小三爷又犯疯病了。
我不管,执意让所有人站远点,只让闷油瓶过来。
通往下面的机关,应该就在这个星盘上,我让闷油瓶试着解。
他用他奇长的手指,顺着石盘上的纹路摸了一把,摇摇头,看来他的内存盘没覆盖到这一块。
但他说有别的办法,还没等我问清楚,他一把抽出黑金古刀,金属与硬物的撞击声响起,地上被他敲出一道裂口。
他单膝跪地,双指伸进刀口劈出的裂缝,发力间,竟是把半人宽的石板掀了起来,露出底下另一个空间。
闷油瓶拿着手电照了一圈,在墙壁上看到他的记号,愣了下。
但这也说明,他找的路没错。他跳下去,拿黑金古刀劈了两下,山壁上的石头裂了,他踹了一脚,找到了一条可以向下的通道。
闷油瓶说,这是设计机关用的管道,我们可以从这里走。
经过一段大头向下的爬行和一段涉水,我们沿着闷油瓶的记号,终于到了那颗巨大的陨石前。
我们,该告别了。
她与我三叔背人说了句什么,从我这看,说的好像是“连环,你归队了,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文锦把身上所有的东西都卸下,一副不准备再出来的样子。
潘子看了有些心焦,从包里抽出一团绳子递给文锦,说:“起码绕根绳子去吧,万一里面没有您要找的,您顺着绳子出来,三爷还能给您想办法!”
文锦没接,朝他笑笑,说她没有时间了。
她身上的尸化已经开始,就算里面没有她要的东西,那她也不会放任自己成为禁婆那样的怪物。
我拦潘子,说算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别人不能干预,也无法阻止。
潘子一向看轻生死,此刻却有些放不下,沉声对我道:“这可是师娘啊!”
我理解他的无力。
但如果一个人的人生,只剩下“变成怪物”和“进入陨玉”两条路,那这陨石,是无论如何也要进的。
我把身上的枪解下来递给文锦,用来自保或自杀,她自己选。
文锦感激似的笑着看我,有些俏皮地玩笑道:“若有机会,三千年后见。”
她已经看开了,潘子也无可奈何,只得收回绳子,准备亲自递他这位师娘上去。
闷油瓶伸手接过绳子,反手却往自己身上系。
我见了眼皮一跳,忙拉住他的手腕,“你干嘛?”
“我也去。”他淡淡地看着我,手已经在腰上打好了死结。
我的脑袋“轰”得一下,满肚子话翻上来,不知道从哪一句说。
我抓紧他的手不敢放,低声道:“我记得我说过,你和她的情况不一样,你为什么要进?”
他没有因为我拦他生气,语气一如既往地平淡,“我想知道,里面是什么。”
我没忍住骂了一声,说你好奇心那么重,世界十大未解之谜你怎么不全跑一趟?!
“你刚刚说,一个人作出了选择,别人不能干涉。”他说完,就挣开我的手,仿佛怪我说一套做一套。
他用我说过的话怼我,我一时说不上话,我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刚刚干嘛说那么多话。
我看着他走过去和文锦并肩对话,他们说了什么,完全没有传进我的耳朵。
我只知道,闷油瓶还是要进去。他亲自把我所有的努力一脚踹翻。
合着我改变了一切,唯独他的决定不变,那我做这些事为了什么?!
我的耳边响起一阵毫无情感的机器音,“哔——”的一声,像抢救室中心跳停止发出的声响。
我有点憋气,恍然意识到,是我自己忘了呼吸。
胖子见我神色吓人,半不解半安慰道:“小哥不是就进去看看嘛,又不是不出来了,绳子也好好地系着,你……唉唉唉,你没事吧!”
我有点站不住,胖子想来扶我,我甩开他的手,只想跟他说“你懂个屁”。
我退后两步,靠在一根石柱上,慢慢滑坐到地上,闷油瓶听到胖子的喊声,回头看我,眼里似有一丝不忍,最终还是转过头,不再看我。
这熟悉的角度,我想起来了,上次,我也坐在这个位置等他,这真就是命?
我的确没料到,闷油瓶都知道了一切还要进这该死的陨石。如果我知道他还要进,当初我……
其实,我就算当初知道,也没有办法。西王母宫,他是一定要来的,与其让他跟着别人满身是伤,不如跟我平平安安地走这一遭。
我沉默着观察四周,除了我,没人在乎闷油瓶的去留,他们只会觉得,闷油瓶只是像往常一样,下了一个有点危险的地方,就算突然失踪,最后也会神出鬼没地从某处冒出来。
没有人能阻止他,包括我。就算我现在对着他的后背开枪,我相信他也会第一时间躲掉子弹。而唯一能与他一战的黑瞎子,和他的交情比和我的深,不会帮我。
我拦不住他。
这一点我十分确定。
这次,他的失魂症还会犯吗,天授会不会改变,他会忘了我吗?
胖子虽然说得没心没肺,但有一点是对的——他带绳子了,闷油瓶是准备回来的,我能等他一次,就能等他第二次。
如果他完完整整地回来,那很好。
如果他把我忘了,我会把他带回去,锁起来,什么过去、什么宿命,全都不存在,我要让他知道,他的世界只有我一个人。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他就跟我一起死。
同样,如果他这次没能出来,或者出来的是一具尸体,那我就在这儿,跟他一起死。
我突然觉得自己漏了某一点……我三叔。
上一次,没有多少人在乎我,所以不会有人拦我,这次不一样,只要我三叔在,他就不会留我一个人在这干等,他会阻止我。
我可能等不到闷油瓶出来。
我感觉我的心跳愈发地快,全身的血液都在往头上走,眼前发花,头顶大小不一的空洞像一张张狰狞的笑脸,嘲笑我。
我索性闭上眼。
我要想办法。我必须等他出来。
潘子一定站在三叔这边,胖子也许会与我一道,黑瞎子和阿宁应当不会管这些闲事,只剩小花,我需要小花的支持。
如果小花站在解连环那一边呢?如果他觉得我还与他有些情义,执意要救我一命呢?
我有些慌了。脑子像要炸了一样。
冷静!我发力,后脑狠狠撞在石柱上,好像有什么淌了我一脸,与此同时,我总算找回了一丝理智:
我需要一把枪。
一颗子弹打不断闷油瓶的腿,但可以取走我的命。三叔他一定会受我威胁,被迫与我一起等他。如果闷油瓶还没出来,又到了小花再也待不下去的时候,凭小花的心性,他一定会想办法,弄晕我三叔,带他一起走……
耳边传来闷闷的声响,好像无数声音隔水传来,我努力分辨,却发现都是在叫我:吴邪、天真、小邪、小三爷……
我睁开眼,不知道为什么,头顶原本漆黑的陨玉,变得一片通红,三叔他们一群人围着我,也满身满脸的血色。
我还没细想怎么回事,却看见闷油瓶蹲在我面前,满脸焦虑。
我有些气他,想问他文锦还在等你,蹲这儿干什么?
一张嘴,不知什么时候就憋在嘴里的一口咸腥,顺着嘴角流了出来,闷油瓶眼都睁大了,伸手过来。
我直觉他又想捏我脖子,猛地向后一蹿,一把捂住后颈,后脑与石头发出“砰”的撞击声,我却全然感觉不到疼。
我吐尽嘴里碍事的液体,对他一遍遍重复,“你别捏我……你别捏晕我……”
我怕极了他突然动手——他根本不懂,如果我晕了,就再也没有人会等他、带他回去了。
万一他失忆了怎么办,外面一片凶险,他怎么活着出去?!又要活下来的我怎么办?我到时甚至不知道他是生是死,我都不知道是该到处去找他,还是直接抹了脖子给他陪葬!
我的双眼越发看不清了,好像有什么浑浊的液体一直在干扰我的视线,我飞快地眨眨眼——我不能失去视觉,我双眼健在的时候都防不住闷油瓶偷袭,万一瞎了不是任他宰割。
闷油瓶收回手,似乎不愿再刺激我,对旁边谁喊了一句“镇定剂”。
我感觉到有人靠近,卷起我的袖子,我跟着那人的动作,缓缓松了力气……在冰凉的针头扎进我皮肤、所有人都觉得尘埃落定、放松警惕的一刹,我暴起扭断那人持针的手,连针头带手指一起折在地上,另一只手从那人腰间抢过枪,上膛,抵在自己的下颚。
我抢赢了一秒,闷油瓶的手已在面门,如果我再迟一些,现在一定已经被他制住。
不过还好,我赢了。
所有人为了让我冷静,都向后退了两步,我扫了一圈,少了黑瞎子。
我一手持枪,一手用力按了按耳朵,怕他绕后。
我按在扳机上的手指更用力了些,不过一会儿,黑瞎子举着双手出现在我眼前,对三叔无奈一怂肩,“没办法,他太警觉了。”
我三叔急了,皱眉对我吼:“我说祖宗!你到底要干嘛?!”
我的要求不多,我要他保证,没等到闷油瓶出来,绝对不会强行带走我。但就算他发了誓,我也不信他,他在我这里,信誉为零,我只能先说出我的要求,打消他的戒心。
等时间过了他的底线,我仍得像现在这样,保持十二分的戒备。
但以我现在的状态,我能维持多久?还有没有其他可行的策略?
我感觉自己的脑子转得太慢了,三叔看着明显有些着急,我怕他再采取其他手段,准备先说出我的要求时,闷油瓶突然单膝跪了下来,与我平视。
“吴邪,我不去了。”他轻声道。
我听见了他的话,但不能理解,什么叫他不去了。
他以为我没听见,怕吓到我似的,稍稍大声了一点,又重复一遍,“吴邪,我不去了。”
这下我理解了,但我只觉得他说了个笑话。
“你在说什么?”
我快被他逗笑了。闷油瓶想做的事情,什么时候我能拦得住了?无非就是他稳住了我,把我送回去,等我一个不注意,自己又撒腿跑回这里,又有什么意义?何况……
我的眼神往下瞟,绳子还系在腰上。
他注意到我的视线,抓住绳结,用力拽开,像抓了只野鸡脖子似的,把那绳子甩出老远,他说了第三遍:“吴邪,我哪都不去了。”
闷油瓶不会骗我的。我一直这么相信,就算他要去十年不回,也好好地跟我说了前因后果,不会为了一个陨玉,花那么多心思骗我。
他是认真的……他是认真的?
我咬牙对他道:“你要走,现在就走,我不拦你,但我不会再给你第二次机会,你想清楚。”
他摇摇头,稍稍往我这里靠近,“我不走。”
“真的,不走?”
“不走。”
“以后都不走了?”
“不走。”
“哪里都不去?”
“不去。”
“就算和你的过去有关?”
“嗯。”
他每答一句,向我靠近一分,终于握住了枪管,缓缓往外拉。
我感觉手里空了,刚想看,闷油瓶却像要挡住我视线似的,一把抱住我,把我按进他怀里。
我攥紧他后背的衣服喊:“你答应我了,不能食言。”
感觉有什么液体从手臂注入,我很快失去了意识,最后,听见了闷油瓶回我:
“好。”
tbc.
【邪瓶】浮生一梦(5)
沙海疯批邪 X 本传清冷瓶
原著线,努力不OOC
闷油瓶检查过我没有带面具后,松开了我,顺手抽走我手上的刀。
他的眼神就像家里孩子不懂事,偶然叛逆了一样。
我感觉自己被轻视了。
而他的轻视有理有据——我就算再过十年,也不能和张家人比肩。
我不过是赌一把,只是从结果看来,这闷油瓶子对我也没多上心,才半分没有卡顿地作出反应。
我拍拍胖子,让他扶我起来。
我喘了口气,仰视着身旁雕塑般直立的男人,“你要进青铜门。”
他一手持刀,一手攥紧了背带,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沙海疯批邪 X 本传清冷瓶
原著线,努力不OOC
闷油瓶检查过我没有带面具后,松开了我,顺手抽走我手上的刀。
他的眼神就像家里孩子不懂事,偶然叛逆了一样。
我感觉自己被轻视了。
而他的轻视有理有据——我就算再过十年,也不能和张家人比肩。
我不过是赌一把,只是从结果看来,这闷油瓶子对我也没多上心,才半分没有卡顿地作出反应。
我拍拍胖子,让他扶我起来。
我喘了口气,仰视着身旁雕塑般直立的男人,“你要进青铜门。”
他一手持刀,一手攥紧了背带,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看来他意识到,我刚刚那刀的目的,是他的背包——那里面,有鬼玺。
“别去。”我努力扯出一个像吴邪的笑,“那里没有你想要的答案。”
而他,依然是那副全世界只有他一个人的模样,摇头道:“有些事,不是你能理解的。”
一模一样的话,十年前我已经听过一遍,我甚至连一丝火气都没有,露出我自以为最和善的表情。
“小哥,你说给我听听,也许我能理解呢?”
他叹了口气,觉得我太难缠,“吴邪,这是我自己的事,你没必要卷进来,吴三省已经为你做了很多,你应该听他的,回去,不要继续查了。”
软硬不吃。
我刚要再抛出些什么吸引他时,阿宁那边有人开了枪,枪声在裂谷底部极其响亮,完完全全盖住我说的话。
被堵在嘴里的话,像火石一样滚进胃里,我朝枪响的地方看去——几具尸体坠在地上,看上去像陈皮阿四的人,照明弹打出了“三青鸟”的身影。
“都别开枪!保持安静!”我吼道,但这些人的神经已经崩到极点,一丁点儿的风吹草动就能让他们精神崩溃,就算是阿宁这种极狠的人,也快控不住场面。
我看到几个人端起机枪,已经瞄准天上准备开始扫射,一旁的闷油瓶趁乱头也不回地向青铜门的方向摸去,当下一股邪火从心底烧到全身。
我抄起胖子放在旁边的步枪,几个点射,爆了带头开枪人的头。
血雾过后,十来柄枪口对准了我。
阿宁满脸震惊,却拦着手下,轻声喊道:“别开枪!都别开枪!”
胖子抱头蹲在一边,嘴里连连念着:“疯了,终于疯了。”
我对着那群濒临崩溃的人,比了个轻声的手势,“你们可以现在就杀了我,但在场所有人,全都活不了。现在,把枪放下,别发出声。”
我端着枪,仿佛端了个核武器。
想让他们克服恐惧,只能让他们产生更强烈的恐惧。在他们眼里,我已经成了比那些怪鸟还恐怖的存在,随着一个人、两个人垂下手臂,队伍终于得到了控制。
阿宁惊魂未定地看了我一眼,犹豫片刻,缓步向我这儿靠,“吴老板,你能对付这些东西?”
我抬头看了一眼鸟群,数量不多,只要局势稳住,不会出事。
“都是瞎的,别闹出动静,带着你的人和我三叔从这儿走。”我同样轻声,为她指明我们来时的路口。
阿宁却摇头,“不行,我要的东西没到手,既然你有办法解决,不如……”
“你也走。”我打断她,往闷油瓶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就刚才那一阵,已经没了他的身影。
我拉住阿宁的胳膊,怕她作死,刚刚一时暴起开的枪,现在也快提不住。
我咬牙道:“我知道你老板想要的是什么,这里的东西你别拿了,回去转告你老板,不久之后,我会送他一份大礼。现在,带着你的人,走。”
阿宁凝视着我的脸,我也同样回望着她。
“吴老板,你以什么身份说话?”
我知道,她是要一个保证。
“以九门之一,吴家传人的身份,够了吗?”
阿宁似乎是妥协了,离开前,留下一句“你变了”。
那表情,像在控诉我杀了吴邪一样。
我问胖子我变了吗,他摇头。
“变了,也没变。”他道。
“你现在执着的东西,已经从你三叔留下的谜题变成了小哥。而小哥呢,比那些谜底啊、真相啊更复杂,更难追,你就更癫了些。在我看来,你那咬死一件东西就不松口的劲儿,一点儿没变,还是那个人生只容得下那么一件事儿的小、天、真。”
他拍着我的肩膀,下手贼黑,我都快被拍背了气,枪终于拿不住,掉在地上。
“你别拍了。”我咳嗽两声,“我们快去找小哥。”
“得嘞!”胖子扛起枪,和我们两人的背包,扶我往那扇巨大的青铜门走。
tbc.
【贱虫】守护者24
作者:白梅鹭鹿.Lenocy
364.
Peter Parker恨自己。
Peter Parker恨自己的男朋友。
窝在橘红色沙发侧面,偏头瞧他男朋友跪在木地板上收拾的身影,男孩手里是一杯温暖冒烟的热巧克力,漂浮有几颗花朵形状的棉花糖,用和对方的独角兽情侣杯装着,就连小调羹也是彩虹条纹的精美陶瓷器。
男孩低头,啜饮一口热巧克力。
但我更爱他。
男孩如此想着,品尝巧克力的苦与甜。
我还是很爱他。
Peter环顾四周。
虽然已经被清理走不少碎玻璃,陶瓷器皿,断掉的...
作者:白梅鹭鹿.Lenocy
364.
Peter Parker恨自己。
Peter Parker恨自己的男朋友。
窝在橘红色沙发侧面,偏头瞧他男朋友跪在木地板上收拾的身影,男孩手里是一杯温暖冒烟的热巧克力,漂浮有几颗花朵形状的棉花糖,用和对方的独角兽情侣杯装着,就连小调羹也是彩虹条纹的精美陶瓷器。
男孩低头,啜饮一口热巧克力。
但我更爱他。
男孩如此想着,品尝巧克力的苦与甜。
我还是很爱他。
Peter环顾四周。
虽然已经被清理走不少碎玻璃,陶瓷器皿,断掉的桌腿,与被砸烂了点的水泥墙壁碎屑等,总体而言,公寓内依旧挺狼藉,主要是客厅与走廊,看得出经历过严重狂风暴雨,电视机屏幕上裂开大条纹路,游戏机的线路遭扯断路出金属线,机台本体则显然被当作投掷性武器扔了个粉碎。
微波炉没能幸免,厨房台面大概也是被Peter用拳头砸出洞的,沙发的损坏则归因于利爪,棉絮爆出来像那种在回收箱才会看见的破烂,茶几就别说了,Peter至今很庆幸自己携带回来的南瓜炸弹没被引爆,否则就算他已经安装了隔音的门窗与配套措施,男孩认为自己的邻居aka神盾局探员不可能不注意到那种程度的动乱。
"Wade……?"
"Yeah,Petey?"
"我真的没有……吃到你对吧。"
"……真的,baby boy,Wadey什么时候骗过你啦?"
他男朋友从摇摆屁股的跪姿扭腰转过来,手上抹布有血,旁边水桶更已成为深色。
"只是最开始有点猝不及防而已,随时记得你亲爱的男朋友是世界上最厉害的雇佣兵,yes?不是我要自夸,虽然不一定打得过你──顺带一提这点简直又让你更加性感了baby boy,从没想过你还能够更加性感──但当Deadpool不想要被抓到,没有人能抓住他妈的Deadpool,好吗,Petey?"
男孩点点头,好半晌没有说话。
Wade于是沉吟了会儿,转回去继续擦地板。地毯已经扔进洗衣机,剩下一些难搞得深红污渍。
沉默持续了一段时间,就像Peter刚清醒时那样。
当男孩意识到自己扒在了自己男朋友身上,口中带有血腥味,他几乎要吐出来,能撑到浴室中算他心理素质好。
"……我到底该怎么说服你听我说话?"
男孩呢喃。
"我到底该怎么说服你,你才会明白有些秘密不要去挖,Wade?我到底该怎么说服你,你才能够听懂,当我请求你离开,我是怕你受到伤害。我到底该怎么说服你,才能让你里解我没有在生气,所以你现在没有必要不说话?"
"……你没有?"
"精准而言,无奈和沮丧,因为我不明白究竟该如何与你沟通。我从来没有尝试去窥探任何你不想要我知晓的过往,那些档案yadayada,但是你……你为什么却偏要来窥探我的,Wade?"
"Hemm……我想任何理由现在拿出来讲都挺烂,所以让我把所有线索都摊出来。"
他男朋友转过头,一个大块头盘腿坐在地板上,已经将半身是血的衣服换了下来因此不算衣衫褴褛。
Wade朝他比划起手指。
"首先声明,这些都不是我故意的,雇佣兵就是会有这种习惯,yeah?就像是侦查环境中存在的任何摄像头,这很本能。"
Peter发出哼唧,放下热巧克力,双手摆到沙发椅背上,下巴枕上去。
"所以我在你面前一直是个业余玩家,ok。"
"Easy,小甜派……fine,首先,对于初次见面,那条血腥的高速公路和一个他妈大胆的小男孩,uhm?相信这部分你已经知道了,所以接下来──"
色彩歧视上的爆炸,Peter捡拾雇佣兵的断肢自然又利落,丝毫瞧不出常人应有的,碰触到生肉的恶心感,包含当Wade的内脏掉到他鞋子上的时候。
进入Sis Margret那种杀手、小偷、刺客、雇佣兵齐聚一堂的地方,瞧不出丝毫恐惧,并主动邀请死侍出去玩。
在迪斯尼,敢于在缺乏保镳的情况下和死侍独处;明白自己被追杀却几乎不慌乱。
被绑架时能够自主冷静到大喊出绑架者的特征,彷佛早有预料。
还有其它很多、很多例子。
犹如早经历过更多更大场面。
永远不害怕死侍可能造成的危险。
对死亡最熟练的雇佣兵,众所公认的神经病,拿钱杀人并在字面上精神分裂的他妈的疯子。
无论是Wade差点将男孩从Stark大厦扯下去,多次以开玩笑──但确实是足以对Peter产生人身威胁的笑话,例如说要将Peter的翅膀割下来拿去黑市贩卖,或者说那个实际上一不小心就会切割到Peter的刀舞。
属于强化代谢的大食量,巨力,每次消失的时间,每趟回来以后身上携带的各种各样凄惨伤口,包含割伤、弹片伤、挫伤、扭伤、基于爆炸似的烧烫伤……
当然,最重要的,刚才那些显然就是绿魔化的青色血管。
"……等等。"
Peter做出暂停手势,认真严肃。
"我不是绿魔,Wade。我甚至还被绿魔追杀过,就在Oscorp大厦,记得吗?"
他男朋友耸耸肩。
"而Harry Osborn就那么恰好从电梯门口出来,恰好拯救了你,而Osborn本人甚至还又恰好同样是只绿魔。"
"你不是在暗示……gosh。"
Peter揉揉自己脸,不得不承认Wade的所有推导很合理。
"但假如我真是绿魔,干嘛还要那么认真地去推动平权法案,Wade?我不是绿魔,这样的猜想就和当初认为Harry是蜘蛛侠一样荒谬。而我之所以会有那些相对冷静的反应,如你已知。"
Peter一把捏碎身后那已经够破烂的茶几,将木屑零落在他男朋友眼前。
"我是名强化个体,你都还亲口承认了自己打不过我。"
雇佣兵表示他也思考过这个。
但好莱坞的套路不都这么演?最大的反派是官方,最坏的邪恶魔头是大家原先公认为最光明、最纯洁的那位善良圣子。
"以及你和我提过的那名女孩,Gwen Stacy,yes?你当初说是你害死了她。而根据我的消息通路,当初将那女孩害死的家伙是绿魔。"
……
Wade怎么会知道。
"你查了我?你、Wade……?"
属于小Peter的那份过往被挖掘出来,男孩对他男朋友感到难以置信,胸口窜出些感觉,又麻又烫,让他的喉咙都哑得火辣辣,只能收缩着将每个字眼挤出来。
"为什么,我从来,我从来没有去窥探过你的,为什么你却要来窥探我的,Wade?这不是......这绝对不属于一段健康关系的运作模式,但是假如你偏要……!"
男孩抿嘴,收声,控制住情绪,不想说出任何可能刺激到他男朋友的话。
所有沟通的关键在于协调,情绪化是没有用的,情绪化只是纯粹的发泄。
然而如今一切不仅关系到眼前的误会,事情更加复杂了。
首先是Harry,男孩必须保护自己的好朋友……起码这次他必须要。
其次是蜘蛛侠,他不清楚Wade都比神盾局还夸张地查了他些什么,只是既然Wade已经清楚那么多,那么一步、一步,再跳一步,对方离弄明白Peter Parker就是蜘蛛侠还有多远?
然而男孩自己收敛住情绪,他男朋友却忽然从地板上站起来。
巨人的体型迅速压进,庞然阴影垄罩住男孩,紧绷的肩膀伸出紧绷的粗壮手臂,掐抓上破烂的橘黄沙发椅背,整只大块头弯腰,将沉重的声音凑到Peter耳边。
"假如我偏要,然后呢?当你决定建立一个恐怖组织,决定混在英雄窝里将所有人都耍得团团转,决定靠近一名帅到炸天的雇佣兵时可都没有露出过迟疑,甜蜜的脸颊,现在又干嘛连一句完整的话都不敢说出来?没必要再隐藏那颗黑暗之心*(电影:人潜在而故有的黑暗面,涉及了殖民主义、种族主义、野蛮与文明等多个主题。),来啊,对着我这张脸说出来啊!"
Peter握在沙发椅背上的手指用力,又抿抿嘴后才偏过去朝他男朋友开口,目光很稳,尝试担任沟通过程中维持理性的那位。
"让你的盒子们闭嘴,少侮辱我男朋友。"
"不是盒子们在说话,Petey,现在他们可都乱到我一句话都挑不出来,仍然在对你的Idendity*(身份/电影:致命ID,人格分裂)与宵夜选择进行争辩。"
"假如你的baby boy其实是名Evil boy*(致命ID中的邪恶人格),你现在不会还能好端端的在这里。请听我说话,Wadey,去问蜘蛛侠,他能保证我绝对不是绿魔。"
"Yeah,要我去找个全世界加起来都没能抓住的证人,My boy*现在尝试当个Angry Man*(12怒汉:陪审团内1v.s11的无罪辩论),but he ain't a Manand sure as hell ain't honest*(My boy by Billie Eilish:但他不可能是个男人,就像他现在肯定没对我诚实),提醒你现在的陪审团站边是1比3,pretty liar*!When We AllFall Asleep,WHERE Do You Go?*(Billie Eilish的专辑名称改编:当大家都睡着以后,你到底都上了哪儿去)"
"别让盒子们加入谈话,讨厌鬼,为什么你就是不能够好好单独听我说话?──Not what you'd think*,and if I'mbein' honest it might'vebeen a nightmare*,but I don'twanna let anybody know*,'cause everybody wants something from me now*!(Everthinhg I Wanted by Billie Eilish:不是你所想的那样,而如果我全部告诉你的话这将会变成一场噩梦,但是我不想要任何人知道,因为天晓得现在所有人都只想从我身上搜刮好处!)"
"就我看来情况怎么完全相反?My boy loves his hero friends like I love my splitends *(My boy歌词改编:我的男孩爱他那群英雄朋友,就像我爱我分岔的头发*完全不爱*)He don't know how to cuss,he just sounds like he's tryna be his father!*(My boy歌词:他连怎么骂人都不会,只是想让自己听起来像他爸爸!)"
这句歌词实在扯得太多了,Wade明明清楚男孩的家庭,全世界都晓得Peter Parker父母双亡。
Peter手上一下子碾碎沙发椅背,棉絮们爆开在他指间。
"Up yours!*(委婉版本的‘去你的’)You want me to be yours well then you gotta be mine*(My boy歌词:如果你想要我变成你的,那么你也得要变成我的)!你对我的挖掘一点也不公平,Wade,假如你还偏要继续,我会向斯塔克先生请求观看你的档案!"
365.
……
……
男孩揉一把自己的脸,却难得没有去替他男朋友舒缓对方瞬间僵硬的身躯。
"就只是太多次了,你知道吗?我甚至差点吃了你,Wade──!真的已经太多次恳请你不要做各种事情,哪怕只有一次也好,比如,我都已经恳求你去找蜘蛛侠来为我证明了,但你就只是……"
"……"
"你就只是不听。糟糕的视察期*(360.),Wade,我想针对理性的那部分而言,现在是我俩应该break──"
"Break in(打断谈话),Taco bell!*(墨西哥连锁快餐)"
一句break up(分手)被打断,男孩偏头瞧向他男朋友。
Wade用那双蓝眼睛盯着他看,眸光闪烁,重复话语的声音很轻。
"Taco bell……please?"
366.
他们坐在破烂的沙发上,彼此间隔有段距离,可能是电视机也坏掉的问题,无声的破碎空气,chimichangas咀嚼起来颇是没滋没味。
他男朋友持续在讲各式糟糕笑话,试图引起男孩的些许反应。可往日里总与Wade有来有往的男孩这回没有丝毫应答,只是吞咽下一口又一口,将食用完毕的包装纸揉成团投掷进垃圾桶。
而无论再怎样试图拖延,他男朋友的那份墨西哥卷饼终究也食用完毕。
Peter大概在被凝视了有半分钟以后才发觉Wade也吃完,从思绪中回神,偏过去撑在沙发扶手上的脑袋,远望沙发另一端正继续盯着他看的男朋友,露出代表询问的表情。
"……你的Silence*(基督宗教电影:沉默:男主是二代蜘蛛侠的演员)实在压抑到连我都感觉不安了,baby boy。"
Peter垂眼,深呼吸。
"所以现在我又是你的baby boy而非Evil boy。"
继续深呼吸,叹口气,主动曲腿至沙发上,爬过去他男朋友身边,凝视起对方那双蓝眼睛。
"你得赔我的沙发和屋里其它所有坏掉的家具,Okey?"
"当然,Petey,当然!"
"……"
"Wa、Wadey现在能向Petey要个抱抱吗?"
"……永远不用过问,Wadey。"
Peter将自己塞进他庞大的男朋友怀里,手臂揽住对方脖颈,调整位置让耳朵贴到对方心口听取Wade的心跳。
"只是答应我以后千万不要再挤牙膏了,好吗?"
"……Yeah,只要让咱们先把你体内那个Evil boy给铲除。"
367.
"嘿Peter,听说你和Wilson最近开始同居了?"
"Uhn,yeah。"
瞧了眼Johnny因此兴为盎然的神情,Peter摇摇脑袋:"只是暂时而已,我家公寓有点漏水,所以停止任何关于花俏伴郎服的想象,bro。"
"真可惜,你知道我穿红色会很好看。"
"你穿什么颜色都好看,Torchy,你是个漂亮男人*(漫画虫的骚话)"
368.
"反正很高兴看见Spidey的事情没有让你俩怎么的,Peter,你是不知道鹰眼那家伙多能抱怨,他们的Papa和Dad永远在吵架。"
"事实上。"
Peter叹口气,放下手中实验器材,向Johnny删减地说明了自己与Wade的问题。
"……那可真是个大问题。以我和我所有前女友们的经验告诉你,伙计,不听人说话绝对是最严重的。"
Peter挺讶异。
"最?我以为例如出轨之类的才是?"
"不,bro,诸如出轨、控制狂、家暴什么的,那太明显了,所以直接分手就是。然而不听人说话?绝对的信任问题,而假如一段关系中连最基础的信任都没有……"
"──就和你所有那些间谍前女友一样。"
"Well,不确定该不该高兴于你领悟得这么快,Peter,不过yes,简单来讲就是那样。"
Peter呻吟起来。
恐怕目前他和Wade之间看起来更像间谍的那个人并非Wade。
369.
来自Wadey(Red heartsymble)
-嘿Petey,你瞧瞧这家伙怎么样
-(网站连结)(个人数据图片)(行医历史连结)
-虽然他也没能把盒子们怎么样,事实上还差点被我给整崩溃,不过讲认真,他算是里面很优秀的了
-相信Wadey,Wadey有很丰富经验 ; )
-我在那里还算是个VIP,所以随时预约随时卡位
-第一次感觉害怕很正常,但是Wadey会随时陪在Petey身边<3
-咱们预约后天上午怎么样?把我的小食怪喂得饱饱的,穿得漂漂亮亮一块儿出门 : D
370.
蜘蛛侠让Matt给自己整理羽毛。
这真的实在是太让人放松了,尤其在经历过这么长时间的神经紧绷以后,能够有人替Peter整理三对,而非一对翅膀,实在是再令人感觉幸福不过的事情。
蜘蛛侠盘腿坐在律师家地毯上,趴往前方沙发,整只小蜘蛛滩成一片蜘蛛饼,喉咙里发出呼噜噜的满足声音,脸颊在盲人那简直超级舒服的沙发布料上磨蹭来、磨蹭去。
"必须告诉我这到底是哪牌的家具,Red,刚好我最近要换家里沙发。"
"旧的不堪用了?待会儿给你名片,报上我的名字可以节省订做时间。"
"喔Matty我爱你──uhm um yeah,就是那里,my man,请再往那里抹点保养油……喔天啊,真的好舒服……"
"事情有点复杂,我和我男朋友打架了,用上蜘蛛力量的那种。"
Matt正给他梳理飞行羽的双手轻微停顿。
"……你那么做了?"
"他也是个超能者,而我那时,uhm,有点陷入小蜘蛛怪的狂暴状态,将那想成月圆或者发情的原因yadayada,总之最后受伤的只有我家,包含我最爱的那台游戏机。"
"为游戏机哀悼,你们之间还好吗?"
"喔Matt,你简直问到点上了。"
Peter将脑袋摆正搁到沙发,情绪起伏地噘嘴,不自觉地搧动起身后翅膀。
"他怀疑我有人格分裂,还觉得我是什么邪恶组织的秘密成员,最近一门心思给我寻找心里医生。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又不可能和制服底下的那些朋友讨论……"
"人格分裂,uhm。"
律师发出沉吟的声音。
"在我告诉克莱尔和Foggy以前,他们甚至怀疑过我是否其实在装瞎,成天往我面前晃,你可能可以想象,例如Tik Tok里头那些整人的把戏。"
"Well,不知道你会看Tik Tok……真的,你让我好奇了,我是指,那是个短‘视’频app对吧?"
"我在大学的校际网络上还放有法律教学视频呢,你那时候就该问了,蜘蛛侠,如今已经错过时效期。"
"Come on,Matt!你可不能向我隐藏这种小秘密,我都和你说过自己的起源故事了!"
"你是指几百个起源故事。"
"但是里面至少有一个是真的。事实上我还对自己的男朋友讲了一样的故事,但我不确定他信没信。"
"……你男朋友知道你是蜘蛛──你才说他以为你是什么邪恶组织的成员不是吗?"
"你知道偶尔也会有市民追问我起源故事,我某次刚好在他出门在外的时候遇见过他,作为蜘蛛侠。"
"听起来像个粉丝,他有向你要签名吗?"
"没有,不过我感觉算是没机会,我那时候还挺,那时候的现场比较混乱。"
"绿魔们最近也挺混乱,我接到了一些相关的自首案件……你知道黑市上有人在悬赏你的翅膀吗?"
"I know,一群变态,想要把我的翅膀安装到他们自己身上,这算什么,难道就没人读过弗兰肯斯坦?相比起拼接,直接给翅膀漂染不是更实在?又不是缠翅的老年代了,真的已经没人会去管别人的羽毛是直线型还是大波浪。"
371.
"别对我露出翅膀。"
才刚从隔壁大厦摆荡过来的蜘蛛侠表现迷惑,几个天台上的脚步缓慢下来。
"我还什么也没做,Eddie?"
"就只是别。"
"好吧,伙计。"
蜘蛛侠摊摊手,往Eddie旁边的围墙上那么一坐。
"愿意和我说说怎么回事?"
一直俯视往大厦下方的Eddie头也没抬,继续盯着蚂蚁大小的车水马龙,两条胳膊搭在水泥围墙,弯腰驼背的整个人气场丧到不行。
"Peter和死侍同居了。"
Venom从Eddie脖子旁边冒出来补充:[这回我们彻底失恋了,so saaaaaaaaad。]
呃呜。
男孩尴尬地挠挠头。
"就是指看到我的翅膀会让你想到他?──Okey okey不用回答,sorry啦大个子,只是确认一下你不是突然患上‘厌翅症’,这在社交媒体中的比例正逐年上升you know?假如你有的话我会很尴尬,鉴于目前我是公开拥有最多翅膀的家伙。"
Eddie不置可否地哼一声,回头继续沮丧。
蜘蛛侠在水泥地上转起靴尖,正想着要讲些什么俏皮话来缓和气氛,就听Eddie开口:"你对平权活动有兴趣吗,蜘蛛侠?"
"Well,yeah,当然,假如每个人都能够尽力而为。"
Eddie这时转过来瞧向蜘蛛侠,凝视男孩面罩上两抹白色大眼睛。
"你清楚自己现在具有什么标志性,对吧?"
"……Yeah。"
"Peter最近在忙于草案的事情。"
金发男人转回去脸,目光也没怎么聚焦,单纯以呢喃的口吻说话:"如果有可能,请尽量帮帮他吧。
372.
是的,请尽量帮帮Peter Parker,任何除了带他去看心理医生以外的方式!
"死侍先生是用他的名义预约的,请不用担心您的任何隐私资料外流。"
"而基于我被蒙住了眼睛,可能需要您发出更多声音给予我响应,请问可以吗,boy A?"
373.
"嘿baby boy。"
他那等候在诊疗室外的男朋友从侧面一把抱过来,两条手臂温热,强壮的胸膛肌肉将男孩脸颊都挤上去。
"超级开心你愿意过来,告诉Daddypool第一次疏导的感觉怎么样,一切都好?"
"……他说被蒙住眼睛的话比较难以判断,不过让我填写了几份量表。"
"然后你感觉……?"
他男朋友口吻期待。
"……Uhm,yeah,感觉挺好。"
"太棒了!"
Wade雀跃地将他抱起来举高高。
"你的专属小护士马上通知医生确定下一次的预约!"
最近一码字就犯困,果然秋天到了。
别忘记你的爱心+推荐呦么么<3还有最重要的你的鼓励<3
【超蝙】非典型包养关系 14
summary:所有人都知道超人被布鲁斯·韦恩包养了,但布鲁斯其实只是需要一个临时管家。
二代超蝙,私设多,单方面身份梗,轻松向甜饼
接超归结尾+三部曲结尾,摔得懵兮兮的超和炸得惨兮兮的蝙。
37.
克拉克的论坛账号被禁言了24小时,而接下来的路程里他不得不费力地和网站管理员解释他金主的前男友的遗物之所以成为遗物和他没有一点关系,并拿出自己文字工作者的功底来说服对方别报警……毕竟警察如果真的介入调查让这个帖子曝光,别说记者工作了,他可能连秘密身份都保不住。
出租车到达韦恩大宅门口时吉米正扛着自己的一堆摄...
summary:所有人都知道超人被布鲁斯·韦恩包养了,但布鲁斯其实只是需要一个临时管家。
二代超蝙,私设多,单方面身份梗,轻松向甜饼
接超归结尾+三部曲结尾,摔得懵兮兮的超和炸得惨兮兮的蝙。
37.
克拉克的论坛账号被禁言了24小时,而接下来的路程里他不得不费力地和网站管理员解释他金主的前男友的遗物之所以成为遗物和他没有一点关系,并拿出自己文字工作者的功底来说服对方别报警……毕竟警察如果真的介入调查让这个帖子曝光,别说记者工作了,他可能连秘密身份都保不住。
出租车到达韦恩大宅门口时吉米正扛着自己的一堆摄影设备绕着大门踱步,看到克拉克从车里下来顿时像看到救星般扑了过去:“快快快帮我扛一下电脑我要被压死了……”
“你为什么不先进去?”克拉克一边接过电脑包和三脚架一边伸手去按门铃,“找角度架好设备也需要时间吧。”
“相信我,在有选择的情况下没人会想和自己的顶头上司共处一室。”吉米翻了个白眼,“尤其是当他还出了名的不好相处的时候。”
“别这么说,韦恩先生虽然看上去有些傲慢,但其实没什么恶意。”克拉克不赞同地摇头,“他是个很温柔的人。”
“天哪克拉克,你对他的滤镜厚得让我都有点害怕了——”
话音未落,大门“咔”地一声打开,布鲁斯斜倚在门框上看着他们,语气平淡:“欢迎。”
他头发有点凌乱,衬衣领口皱巴巴地敞着,拄着手杖的左手还捏着一条同样皱巴巴的领带,表情实在称不上好看。本来就诚惶诚恐的吉米顿时更加紧张,磕巴了好几下才挤出一句:“打、打扰了,还麻烦您亲自给我们开门……”
“拥有一个不太称职的管家就代表你不得不‘亲自’去做很多事。”布鲁斯耸耸肩,“进来吧,摄影机架在客厅就可以。”
吉米如蒙大赦地闷着头冲进客厅,而“不称职的管家”先生留在门口对金主投以无奈的眼神,凑近了点用悄悄话的音量说:“抱歉布鲁斯,只占用半小时。”
布鲁斯凶巴巴地瞪着他,同样以气声回答:“你知道我的半小时有多贵吗?”
他的唇形很特别,平时无意间抿起就已经很像是在索吻,此时因为困倦与烦躁而刻意噘起来就更明显了,克拉克忍不住盯着看了两秒,又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欲盖弥彰地轻咳一声:“总不会比一栋大楼贵。”
布鲁斯闻言脸色更加不善,像是马上就要钻回被窝让克拉克和他的专访一起见鬼去,克拉克赶紧讨好地笑笑,用超级速度帮他系上领带:“明天早上我绝对不吵你。”
布鲁斯低头看了看那个漂亮的领带结,没说话,仍然是很不高兴的样子,克拉克抚平领带上的褶皱,没有立刻收回手——或许是布鲁斯愿意从床上爬起来给他圆一个谎的事实让他有些飘飘然了,他看着布鲁斯微微拧起的眉心和下巴紧绷的线条,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伸出手握住了对方脖颈与肩膀的交界处,用比朋友要更加亲昵的力道捏了捏。
布鲁斯轻微地颤了一下,眼睛惊讶地瞪大了。
手掌之下僵硬的肌肉让克拉克猛地回过神,这才发现两人之间的距离有点太近,他想松开布鲁斯的肩膀,但又害怕那样会过于明显,只好僵在那里忐忑地等待布鲁斯发火或是拍掉他的手,但出乎意料的是布鲁斯只是略带探究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就慢慢卸下防御,像一只得到安抚的猫一样在他的掌心里放松下来。
“好吧。”他说,声线里带着惯常的那种傲慢和慵懒,“那家甜甜圈最好真有你说的那么好吃。”
克拉克的心跳漏了一拍。
“克拉克!帮我把三脚架拿过来!”
吉米的声音打破了这边微妙的气氛,克拉克像被烫到似地缩回手,一边胡乱答应着一边越过布鲁斯往客厅走去,手心里还残留着布鲁斯温热的体温,他突然有些感激吉米——否则他真的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头脑发热地吻下去,然后因为性骚扰雇主而被扫地出门。
布鲁斯慢吞吞走到沙发边坐下,支起下巴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在不远处忙碌的小记者,克拉克能感觉到对方探究地目光扎在他背上,但他完全不敢回视过去,只能一遍一遍地检查着摄影机和电脑的连接线,假装自己忙得没时间抬头。
准备好之后吉米向克拉克比了个“OK”的手势,克拉克深吸一口气坐到布鲁斯左手边的单人沙发上,打开自己的电脑调出露易丝发过来的采访稿:“韦恩先生,感谢您愿意接受星球日报的专访。”
布鲁斯微微调整姿势,双手交叠着放到膝盖上,对他露出一个足够迷人但缺乏真诚的笑:“鉴于我最近的话题度,我猜过不了多久我就会被热情的记者们堵到出不了门——与其这样还不如选择自己旗下的报社一次性搞定。”他半真半假地说,“至少如果你把我写得太过分我可以开除你。”
克拉克对着那双像是浸满了蜜糖的棕色眼睛,发现自己居然有点不习惯布鲁斯对他露出这种的社交微笑了,他定了定神,顺着话开玩笑道:“对着直播镜头公然威胁员工不太好吧,老板。”
“噢,我相信大家一定会原谅我的。”布鲁斯对着镜头俏皮地眨眨眼,“对吗?”
克拉克不用看都知道现在直播窗口里刷过的都是些什么弹幕——毕竟哥谭王子糟糕的名声并不会影响他在大多数人心里梦中情人的地位,更无损他的英俊与性感,克拉克不得不清了清嗓子将话题拉回正轨:“那么,请问您对您与三位超级英雄之间的包养传闻有什么看法?”
“具体情况就像你们知道的那样。”布鲁斯说,“我雇用了他们,嗯……还有正式的雇佣协议,不过为了保护隐私我没法向你们展示。”
“那么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或者说是什么心态雇用这些超级英雄的呢?”克拉克问,“三个这种级别的保镖无论从哪种标准来看都有些夸张,您是否像哥谭娱乐报所说的那样有收集超级英雄的小癖好?”
“我讨厌那家报社,他们派来的记者总是很无礼。”布鲁斯从鼻腔里发出冷哼,“我或许收集酒,收集车,甚至收集庄园与海岛,但我绝对不会收集人——人不是物品,哥谭娱乐报的措辞无论是对我还是对我的雇员们都是极大的不尊重,我将不会再接受他们的任何采访。”
“明智的决定。”克拉克毫不掩饰自己对哥谭娱乐报的反感——并不是因为行业竞争,而是他昨天在海边也看到了哥谭娱乐报的记者,拿着相机和纸笔,无比兴奋地望着那片蝙蝠侠葬身的大海——他理解对方对新闻爆点的追逐不代表他赞同这种做法。克拉克将采访稿往下翻了一页,斟酌着将尖锐的问题换了种平和点的说法:“有部分媒体质疑你的行为算作私自囤积大型杀伤性武器,有可能危害到社会安全,你觉得……”
“等一下。”布鲁斯做了个“暂停”的手势,“你们觉得我在做什么,组建超能力军团?”
克拉克尴尬地摸了摸刘海确认自己的小卷毛还埋在里面:“毕竟你在短时间内已经连续雇用了三名超级英雄,我想公众会有这种猜测也是合理的。”
“真要这么说,你们大都会的卢瑟才更需要担心吧,我打赌他在地下室藏了一整个机器人军团。”布鲁斯夸张地摆摆手,“而我这边,三原色、小红人和朋克摇滚?比起毁灭世界,组团出道的成功率可能更大。”
克拉克反射性地在脑海里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顿时打了个寒战:“听起来不是个好主意。但你不能否认他们确实都拥有非常强大的力量,一旦聚集起来……”
“据我所知,他们从未做过会危害社会的事情——当然如果你认为在战斗中损坏公共设施也算一件的话,我得说我与他们的雇用协议里已经规定了今后他们的战损都由韦恩旗下的保险公司进行评估和赔偿。”布鲁斯再一次打断他的话,“为什么你们会认为几个保护着普通人、从未越界的超级英雄被我包养了就会变坏?”他似笑非笑地觑了克拉克一眼,刻意压低的嗓音带着点沙哑,“我是个坏男人吗?”
克拉克迅速涨红了脸:“不是、韦恩先生!”
布鲁斯似乎被他的窘迫给娱乐了,轻笑一声道:“放心吧,比起让超人去袭击白宫我比较想先让他换掉那身灾难般的制服。”说完他看着克拉克想给自己的审美辩驳一下又不能说的憋屈脸,笑得更开心了,“还好我是个不错的老板,否则他70%的工资都该给我当精神损失费。”
“……也没那么糟吧。”
“就是那么糟。”布鲁斯斩钉截铁地说,然后摊了摊手,“言归正传,就算我真的是坏人,他们也不会听我的指令去做对社会有害的事情。”他难得收敛起脸上的轻浮,“虽然这话由我一个哥谭人说出来像是讽刺,但既然你们选择了向天空呼救,那么就该对一直守护着城市的英雄们付出相应的信任。”
克拉克一时说不出话,他看得出布鲁斯说这句话时是完全真诚的,心里的某一部分因此而涌上几分感动,但另一部分也因对方话语中完完全全的旁观者角度而升起一丝微妙的违和感,但直播中途他显然没时间细想,只能接着按照采访稿的内容问道:“现在在各个城市活跃的超级英雄有很多,是什么促使你从中选择了超人、闪电侠和海王?”
“哦拜托,这是我能选择的事情吗?”布鲁斯难以理解地捏了捏鼻梁,“我雇用他们的直接原因是他们欠了我一大笔钱又暂时还不起,而我也不想把超级英雄送进监狱——我并没有主动去包养他们,难道我还能控制这些超级英雄来损坏我的私人财产?”他勾起一边唇角,“我倒是想控制,那超人从天上掉下来的时候我就让他砸到隔壁莱克斯大厦上——冤有头债有主嘛。”
克拉克竭力忍住自己捂脸的冲动,将采访稿又往下翻了一页,屏幕上出现的黑体字却让他骤然僵住——
考虑到蝙蝠侠的死亡时间与你包养超人时间的一致性,是否可以认为你包养超级英雄是出于某种代偿心理?
……这太糟糕了,露易丝不会写这样的问题,是文森特?克拉克眉间拧出深刻的褶皱,沉默的时间过长以至于布鲁斯和吉米都投来询问的目光,他合上手提电脑抬起头,嗓音干涩:“呃,下面这个问题……”
“怎么了?”布鲁斯似乎察觉到了他的为难,递过去一个不太明显的安抚眼神,“你可以问我任何问题,我不会生气的。”
“不。”克拉克吞咽了一下,“只是比较私人。”他扯起一个若无其事的笑,“很多人其实都好奇很久了,趁这个机会正好能问一问——你最喜欢的超级英雄是哪一个?”
布鲁斯停顿了一秒:“噢,这听上去和今天的主题无关。”
“当然有关。”克拉克略微紧张地直起脊背,“他在你最近雇用的三位英雄之中吗?”
布鲁斯有些意外地挑起眉——不管怎么说这个问题由超人亲自问出来都显得十分怪异,即使是采访需要。他目光掠过克拉克绷紧的嘴角,向后靠进松软的沙发靠背里,语调轻快:“我不喜欢超级英雄,记者先生。”他笑了笑,“哥谭不需要英雄。”
这是克拉克第二次从布鲁斯嘴里听到这句话,明明只是几天前的事,但他却有种已经过了很久的错觉,而且心情也比那时复杂得多。他不自在地在沙发上挪动了一下,对自己的鲁莽提问感到后悔:“噢,抱歉我……”
“滴”的一声,客厅的电视突然打开了,克拉克慢半拍地低下头,这才发现自己不小心碰到了放在沙发角落的电视遥控,他赶紧从坐垫和靠背的缝隙里将遥控捞出来,还没来得及按下关机键就听到电视里传来男人和女人粗重的喘息,他僵硬地抬起头,屏幕上两具赤裸纠缠的躯体映入他的眼睛。
“……”
“……”
超人几乎是以光速关掉了电视机。
“哇·哦。”布鲁斯脸上的笑容透出咬牙切齿的意味,“这算是直播事故?”
克拉克羞愧得简直想找条地缝钻进去——上次他用客厅的放映机看五十度灰,发现事情不对就赶紧关掉了,但是忘记把U盘拿走,没想到再次打开直接就会接着把他吓到上论坛救助的地方播放……他瞥到弹幕上出现的“居然是五十度灰,那个记者危险了www”之类的言论,满头冷汗地思考怎么挽回老板的名声:“这、这电影.......”
“如你所见,超级英雄们聚在一起并没有商量什么毁灭世界,最多也就是看看电影。”布鲁斯倒是迅速冷静下来,“顺便一说片子是超人选的,考虑到他以前和莱恩记者的绯闻,他会喜欢这个并不值得惊讶。”
“……”突然风评被害的超人敢怒不敢言,“专访就到这里,再次感谢您的配合,韦恩先生。”
布鲁斯笑眯眯地对着镜头挥手:“不用谢,我感觉很愉快。”
吉米飞快地关掉已经炸锅的直播间,一边胡乱把设备上的线拔下来一边朝这边投来惊恐的目光,克拉克直觉他误会了什么,一时又不好解释,而布鲁斯还像完全没感觉到一样自然地凑过来,贴着克拉克的耳朵问:“原本的最后一个问题是什么?”
克拉克愣了一下,随即低头借收拾东西避开他的目光:“就是我问的那个啊。”
布鲁斯眯着眼盯了他两秒,然后像是懒得计较一般扯松领带,越过他朝楼梯的方向走去:“你们自便吧,我得去补觉了。”
“……好的。”克拉克抿了抿嘴唇,垂下眼将手提电脑装回包里。
其实那个问题也没有到不能问出来的地步,相信布鲁斯遇到过比这更过分的问题,也许他并不是担心提起蝙蝠侠的死会让对方伤心,只是不敢问而已——他害怕真的从布鲁斯口中听到肯定的回答。
38.
这次的直播专访非常完美,就连最后的小意外都增加了爆点,佩里难得给了克拉克一个好脸色,拍拍他的肩膀说他明天可以放半天假。
正好可以带布鲁斯去孤独堡垒进行第二阶段的治疗。克拉克盘算着,回到办公桌前准备赶快完成今天的任务然后去买甜甜圈,结果还没坐下就被一脸凝重的露易丝拉到了茶水间。
“露易丝?”克拉克迷惑地看着她锁上茶水间的门,“有什么事吗?”
露易丝抄着手臂站到他面前,开门见山地问:“你们同居了?”
克拉克缓慢地眨眼:“同居?和谁?”
“别装傻,你知道我说的是谁。”露易丝显得有些焦躁,“他包养你,是吗?”
克拉克不自觉地捏紧拳头,开始快速思索秘密身份暴露该怎么办,嘴上仍然做着最后的挣扎:“你在说什么?我只是个记者,没有任何被他包养的价值……”
“我指的不是他对超级英雄的那种包养。”露易丝直直地看进他的眼睛,“是字面意思。”
“……啊?”
“说真的克拉克,别对我隐瞒,你能拿到专访也是因为这个不是吗?”
“………………”克拉克在人生的大起大落中沉默了一会儿,“露易丝,他不可能对我这种普通男性记者感兴趣。”
“我看了直播,他的电视机侧面插着你的U盘,吉米说你找他拷了《五十度灰》。”露易丝敏锐地指出,“那根本不是什么超级英雄聚众看porn,而是你和韦恩。”
“这只是个巧合。”克拉克觉得自己快要招架不住了,“我的U盘是很常见的型号。”
“上面有一个磨损的角,是你上次掉到地上被我不小心踩到留下的。”
“……我把它借给了别人,还有其他人想看这个片子。”
“韦恩说是超人选的。”露易丝狐疑地皱眉,“你认识超人?说起来你回报社的时间和超人……”
“我被布鲁斯包养了!!”克拉克大声说,“充满成年人世界肮脏欲望的那种包养!!!”
对不起,布鲁斯。
TBC
这篇文其实是双重束缚的姐妹篇,双重包养(别信
【五虎夏】虎杖老师⑧
年龄逆转AU
夏的回合,不是a上去,而是砸水晶(近7k+)
夏油曾经想过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五条悟什么天大的人情,这辈子才会是他的损友和挚友,两人一起去成为‘最强’的问题学生。
年纪轻轻的夏油杰给五条收拾烂摊子是家长便饭,帮他想些办法应付夜蛾是日常任务,凌晨三点还要接五条在隔壁宿舍打来的骚扰电话,半梦半醒中,五条理直气壮:空调坏了,快点来修。夏油挂电话,爬起来去敲门。
归根究底,夏油已经是习惯了,冰棒要分给他一半,西瓜要把中间最甜的部分留给他,伴手礼多带甜食,抽屉里准备宝矿力。...
年龄逆转AU
夏的回合,不是a上去,而是砸水晶(近7k+)
夏油曾经想过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五条悟什么天大的人情,这辈子才会是他的损友和挚友,两人一起去成为‘最强’的问题学生。
年纪轻轻的夏油杰给五条收拾烂摊子是家长便饭,帮他想些办法应付夜蛾是日常任务,凌晨三点还要接五条在隔壁宿舍打来的骚扰电话,半梦半醒中,五条理直气壮:空调坏了,快点来修。夏油挂电话,爬起来去敲门。
归根究底,夏油已经是习惯了,冰棒要分给他一半,西瓜要把中间最甜的部分留给他,伴手礼多带甜食,抽屉里准备宝矿力。
那种旁人看了直呼:为什么啊!夏油你为什么要对他这般好!不值得。五条悟其人除了脸和强之外一无是处,性格跟下水道的淤泥一样糟糕的家伙,你为什么跟他关系那么好???
就......习惯了。夏油的性格并不是忍气吞声,他和五条悟的关系也谈不上愿打愿挨,就真的只是习惯了,也许骨子里的温柔和忍让,是夏油庇护五条的原因,但其实更多的方面,夏油羡慕五条,可他不想成为五条,所以他待在五条身旁。
五条是飞鸟,停在湖面上高傲的身影让人惊鸿一瞥不禁赞叹其难以言喻的美丽,所以他的脚上被细细的红色的线拴着,是祝福的枷锁,人类强加给他的‘最强’的命运。太细了,鸟展开双翼向空中展翅飞翔必定可以挣脱,但那又如何?鸟终究是要回到湖面,他需要有停留的地方摄取水源,那么红色的线还会被系上脚,他会被绊住脚步,他会心甘情愿留在湖面,即使是片刻,即使是瞬间。
五条悟被束缚在人间。
每当夏油看着五条的停留,在感到愤怒的同时,他感到安心。
直到他遇见另一只飞鸟。
咒术高的日常像接力棒,老师和学生正在交替完成任务。三日前,踩着上课铃声的末尾,虎杖拉着五条回教室,准备把他完完整整交到授课老师的手里,虽然不是早上课的那位。
下午场的这位老师明显认识虎杖,非常知趣,在虎杖拎着五条走到讲台附近的那一刻,他闪身躲开,擦着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不敢当,麻烦你了,请说,我先走一步。”他的速度不紧不慢,但没过几秒,不等任何人开口说话,授课的老师就拉开教室门走远了。
五条:“啊,太逊了。”
即使五条是被虎杖拎着衣领一路拖过来上课,他依旧是一副骨头松软、关节病变,明显重病在身的瘫痪病人模样。
也许在他耍脾气不想来上课之前,以为虎杖起码会用拽他的方式进教室,但虎杖就真的没在原则问题上后退一步,上午和五条买完手机,中午带五条去吃上次没吃到的拉面,下午虎杖单手拎着三杯奶茶,腾出的手拎着五条猫猫。
一开始还是能把五条猫猫拽在空中,后来的确是因为五条太大只,脚拖在地上,他一脸生无可恋在校园的操场、走廊滑行,最后回到教室。虎杖贴心把他放进课椅上,还给五条整理了一下歪掉的墨镜。
五条叹气,把三杯奶茶中全糖还额外加了奶霜、布丁和冰淇淋的那杯拿走,没有用吸管,他直接撕开奶茶封口,一口、一口用赠送的小勺子挖奶油和布丁吃。
半糖珍珠,虎杖放在家入桌上。
“谢啦。”家入抽出吸管,把奶茶捧在手心。
最后的那杯杏仁豆腐被夏油默默拿走,作为交换,夏油把抽屉里的宝矿力递给虎杖。夏油为难地看了一眼五条,然后对虎杖眨眨眼睛,他体贴地说:“悟应该还挺重。”
“帮大忙。”虎杖也没客气,拧开瓶盖就开始灌水。
五条瞟了一眼,没出声。
三人讲台下吨奶茶,老师讲台上灌宝矿力,气氛分外和谐。
直到虎杖说:“我要去群马县出差,三天之后回。”
夏油条件反射去看五条的表情,见他神色自如,夏油想,暴风雨前的平静还是海啸过后一片狼藉的海滩,五条已经握着小勺子挖到了奶茶里沉底的冰淇淋,他感受到夏油刺人的视线,于是他转头,露齿一笑。
夏油回以微笑。两个人不约而同扭头,纷纷摆出作呕的表情。五条想着,太假了,假到我想吐。夏油也想着,悟也会有这么难看的表情,稀奇事。这两人总是在奇怪的事情上,很有无用的默契。所以才一直被虎杖评价,关系真好。
家入没理他们,忙着喝奶茶,她咬着吸管:“虎杖老师,早去早回,一路顺风。”
“放心,我会很快就回来,伴手礼想要什么?”
“说到群马,甘乐町的蒟蒻吧,我要葡萄味的。”
“OK,我知道啦。”虎杖转而去问另外两个不在状态的人,“想要什么?”
五条说:“咸鱼干,给杰,他喜欢。”
夏油不怒反笑:“那就甜的鱿鱼干,悟的话,只要是甜的东西他都喜欢。”
两个人互相伤害对方的样子真的非常靓仔,如果看对方倒霉也是一种乐趣,这种游戏他们可以每日进行,日常互怼乘一,跟每日任务打卡似得,所以,虎杖也没说:你们幼不幼稚啊,他点头:“好的,我都买蒟蒻啦,各种都会买一点,看着分吧。”
“话说回来,耽误了不少时间,那我走了,你们继续上课吧。”虎杖拎着半瓶宝矿力出门,他自言自语:“我先去找老师回来,然后新干线转乘哪条线来着?”
“从东京站转到高崎,再转特快或者普通列车,具体是哪里?桐生还是伊势崎?买票的话,折返记得先用周游的交通券,网上可以预约,那边旅馆也很便宜。”夏油掏出手机,“要约哪个学校附近的?”
“真是可靠,稍等,我看一下啊。”虎杖从口袋里摸出夜蛾给的纸条,“桐生,抽空可以去看看棒球?桐生第一高等学校,桐生西高等学校,县立制桐朋高校,还挺多的。”
“三天都定一家可以吗?”夏油抽了张白纸,干净利落地写下电话,“上次住的旅馆老板娘人很好,环境不错。记得到旅馆前联系一下,那家的定时餐点是九点前,附近小酒馆营业到第二天凌晨。”
五条挖奶茶用料的手停下了动作,他保持动作不变,却不动声色开始听。
夏油边写下详细的信息,边用手机在网上预约旅馆的房间,靠阳带小庭院,室内有温泉,选特定的房间还能看见红叶。接着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不确定地开口:“老师,你不会准备就这么去吧?”
虎杖歪头,眼睛里写满这样不行吗?
夏油倒吸一口凉气,他深呼吸,“那边接近零下,不想感冒的话,先回宿舍拿大衣,围巾和手套,没有的话,我先借你。换洗衣物、洗漱用品、下雨备用的伞,装有身份证明的小袋子,手机——”
“没有的话,拿悟的先去用。”夏油义正言辞地说道。
他是哪个深山野林里出没的野猴子?还是被放养多年街边流浪的狗狗。夏油心痛地想,真的是没有一点常识。看着虎杖冒出了蚊香眼,像是被告知什么天方夜谭,他想,这明明是旅游须知。就像家里人出远门会收拾好行李箱,休学旅行也会带好背包,最起码出门,春游也要带点什么东西吧?
说不定悠仁对出远门的概念是:什么都不用带走,因什么都留不下,也不会有放回物品的地方的逃亡。
夏油抿嘴,他说:“我陪你去,如果老师你还想回来的话。而不是在群马哪个深山里迷路之后,还要派搜查队去找。”
“深山里我找的到路啦。”虎杖丝毫没有悔改之心,他振振有词:“我平时都住山里来着。”
“野生人。”夏油咬牙说:“我绝对不会允许你过这样的日子。”
“三餐正常吃,不熬夜,晚上不吃甜的东西。觉得冷就穿外套,冬天也要洗澡,知道路怎么走,老师你去过桐生吗?你真的能正常回来吗?你能一个人做到这些吗?”
已经可以预想到,夏油的幻想中出现一个外套蹭得脏兮兮的虎杖,过了几天匆匆归来,拎着伴手礼,一脸疲倦还要对大家微笑的样子。
“老师我姑且还算成年男性,总会有办法的?”虎杖不确定地说。
要是悟算得上没有常识的人类,悠仁应该算外星生物。外星入侵物种之一,善良、和平,爱好人类。如果他真的是ET,夏油杰现在就闭嘴,看他用拙劣的演技模仿人类,但他不是。
所以,夏油杰起身,“帮我请假。”
家入已经开始鼓掌了。
五条选择继续挖那杯奶茶,他意外没什么反应,轻飘飘地说:“我也想去,但不可能,帮托你啦。”如果去细看,小勺子早被掰断,五条是握住裂开的细缝在吃浑浊一片的不明物体,勉强看得出是奶油和碎布丁和少许冰淇淋。
他可以把奶茶扔到一边,但五条没有。正如他可以不管不顾也跟着去群马县,但五条也没有。
“我是负担和行李,杰看我,跟看大型垃圾一样。”五条可怜兮兮地说:“老师我要蒟蒻涂层的草莓蛋糕,我要一整个。”
“我给你带两个。”夏油甩出这句话,气势汹汹冲到讲台,拎着还没开封的奶茶,拉着一脸茫然的虎杖的衣袖往教师宿舍的方向走。
五条不作声,他的表情冷下来,随手丢掉断裂的勺子,一鼓作气把奶茶喝完。他挥手:“我请假,要去清理周边垃圾,跟夜蛾说,我去做社区福利了。”
“哇哦。”家入装作一脸赞叹的表情。
“垃圾太多,太碍眼了。”五条的眼神里什么都没有,他的视线是寒冰、是刀刃,‘六眼’非人的美丽在这一刻荡然无存,阴森得如深冬的暴雪。
但下一刻,五条又平复好心态,恢复以外神采飞扬的表情。他挑起眉毛:“我想起来了,硝子。杰的冬装每年都是从老家寄过来,今年的还没来得及到呢?”
他笑眯眯:“我先给老师去送外套,再去清理垃圾,上课的事情就拜托啦。”那是件长款黑色的外套,长度到五条膝盖,五条只穿过一次,袖子很长,需要细心去挽起来,拉链是双排的,要蹲下一口气拉起来。
家入看五条火速离开的背影,咽下最后一口奶茶:“一群疯子,爱情是那么可怕的东西吗?啊啊——想抽烟了。”
少女瘪嘴懒洋洋摊在课桌上,手指轻微抖了一下,她的烟盒早就被虎杖老师没收很久,无奈的家入只能吃虎杖给的手指薄荷糖以及拐杖巧克力。从口袋里摸出糖,撕开包装,她往嘴巴里送,但家入的眼睛猛然睁大:“好甜。”
她皱起眉,糖在舌尖转了一圈,接着家入咬碎糖,她耻笑一声:“骗人的吧,草莓味,跟给五条的拿混了吗?”
“早点回来吧,我还是喜欢薄荷糖多一点。”
一个人的旅行变成两个人的旅行有什么改变?答案是多一张票,多一个行李箱,多一个旅馆床位。
换成夏油跟他的旅行,情况又不一样,手机真的是很便利的东西呀,虎杖去看夏油在手机里各种操作,输入信息,就能预定便宜的交通券,这几年日本的发展变化也很大,虎杖想,交通很发达、便利,之前带五条出门也是,问了夏油该怎么办,他没过多久就递给虎杖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注意事项和交通线路,提前准备好出行会遇见的问题,去哪里拿票、从哪站换乘,巴士要带零钱,钱包里大面额的钞票塞几张,剩下如果有意外就用信用卡。
夏油是非常细心又考虑周到的人,他总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担心虎杖吃不好、穿不暖,活像虎杖一离开走远几步就会从人类变成脏兮兮的小狗,他是个称职的宿主,会把狗狗带回家洗干净,用吹风机吹干蓬松的毛发。
虎杖认为是这是他照顾五条的后遗症,所以曾经开玩笑问过夏油:五条要是离开了你该怎么办?
夏油只是叹气:他还有你呢。要是你离开我,你该怎么办呢?
注意事项的便签越写越多,需要纠正和改变的地方也越来越大,虎杖被夏油教导着如何成为‘人’。这是五条悟、家入硝子不知道,任何人都不知道,独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小秘密。
起因是第一次自我介绍后不久,夏油找虎杖道歉。
“我在同情老师。”夏油坦率地开口,他微微低头:“抱歉,是我太傲慢了,老师不需要任何人的认同,我说的我认为你没错,这句话本身是错误。”
他是很纯粹的人,跟五条是不一样的类型。夏油对他人的痛苦感同身受,同时他也急于给对方带去什么东西,他的善良并不是细润无声的雨,而是有强烈的个人色彩的施与。他嫉恶如仇,看不惯的事情会插手,他也很关心人,愿意去帮助他人做出改变。
五条评价过他,你的保护到底是出于见到无辜的人而抱有的怜惜之情,还是出于你傲慢得认为他们都很弱小啊?嘛,虽然我觉得你想得也没错,人是很弱,我能理解你想保护他们。就像我是做不到愿意去保护他人。
污秽太多、杂念太深、太脏了,五条嚣张地笑,人是沙丁鱼挤在罐头里还要比谁的罐头大,谁先离开罐头的生物。
他们可配不上你哦,杰。五条的话里没有一丝温度。
夏油当时是怎么说的?他说,我问心无愧。
总要有人去保护纯洁的灵魂,想创造出无辜、弱小的人不会受到伤害的世界。那是——那个时候夏油杰的愿望。
见到虎杖悠仁的瞬间起,他的愿望改变了。
虎杖对他说:“抬起头。”他的表情有些疑惑:“你在担心我,为什么要道歉?你的这份心绝对不是错误。”
“我的话可能对老师来说是侮辱,我把你的挣扎和孤独。”夏油停顿了一下,“当成自己的东西。”
老师一点也不弱小,老师只是无辜。
我需要帮助像老师这样的人,这是夏油所认为的‘正确’。他没想过虎杖需不需要,夏油只是擅自认为虎杖需要帮助,需要认同,需要在全世界都否定他的时候,抱着他颤抖的肩膀告诉他:你没有错。但如果夏油心里却不是这样认为,他没有相信虎杖,他只是笃定地说:你没错。夏油选择用甜言蜜语去安慰他、抚平他,所做的一切是为了改变他。
这种行为是虚伪且卑劣。一想起来,夏油会感到羞愧不安。但若是有下一次,他肯定还会这么做。
“你在担心我,不管出于什么动机,任何理由。对于你在担心我的这个事实,就会让我无比安心。”虎杖说,“所以,把头抬起来。”
“看着我,只要你愿意看着我,我的挣扎和孤独就会成为你的东西。”
虎杖轻轻去触碰夏油的脸颊,他担忧地说:“你太善良啦,夏油。如果有一天,你受伤了,我该怎么办呢?”
我该如何帮助你呢?他的眼睛如此述说着。
老师为什么会那么擅长把人的心撕裂呢?夏油闭上眼睛,他去触碰虎杖的手,“来拯救我吧,告诉我,你没有错。或者告诉我,你做错了,然后带走我。”
“去哪里都可以,就像老师当初逃走了一样,抛下悟,抛下所有,如果你能做到。”我会为你付出一切,夏油忍耐被撕开的苦楚,他故作轻松:“算啦,悟会生气,追到天涯海角也会把我们找到,与其这样,一开始就带他走算了。”
“我会带你走。”虎杖靠近夏油,“五条是坚强的人,你才是容易碎掉的人。”虎杖能看见夏油不安的神情,他的眼角细长,是带有攻击性、锐利的眼神,所以才总用笑容去掩饰,笑得夸张,即使是和善的表情,看起来也有几分不怀好意,但夏油选择垂下眼角,当他悲伤时,表情却是温婉又柔顺的。
他在荆棘路上赤脚行走,一席白衣,拄着杖,他救助路上遇见的所有的人,但他脚下淌着血,没人关心他疼不疼,他救助的人只是短暂得停留在荆棘之上,流下被刺痛后的眼泪,他却要一直走,去见所有走在荆棘路上的人。
越来越多的人,去见身着白衣的他,口口相传,歌颂他的无私和伟大。没有尽头,没有终点,白衣被血染红,杖断裂,他依然是走着。当白衣被干涸的血渍所染黑,人却选择避开他,因为他已经不是身着白衣的人了。
身着黑衣的人,寓意是死亡和不详。只有身着白衣的人,才能拯救我们。人们如此擦干泪眼,呼唤着身着白衣的人,选择远离他。
“他会选择带去不详,因为人在这样需要他。他可以带去恐怖的传闻,把所有接近荆棘路上的人都赶走。”夏油的声线在颤抖:“如果这一天到来呢?”
“会有上一个同样穿黑衣的人带走他。”虎杖微笑地说:“我会带走你。”
那我会不顾一切去握住你的手。夏油睁开眼睛,他忧郁地说:“我能为你做什么呢?”
“那就对我再说一次吧,你做错了。这样我也能再一次向你道谢啦。”
夏油说不出口,虎杖悠仁绝对没有错,错误的是这样伤害他的世界。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存在呢?为什么他会对伤害他的凶手道谢呢?
虎杖是高洁到近乎扭曲的‘人’,拥有悲悯的神性。
他不是人类,可能以前是,但现在的虎杖悠仁是降临于世间的神灵,他无悲无喜,平等地怜爱世人,连悟或者自己在他眼里也是世人,悟爱着他的平等,恨着他的多情。夏油是相反的,爱着他的多情,恨他的平等。在虎杖眼里,谁不是人类?连诅咒都是人类。
唯独虎杖他自己不是人类。
“是你做错了,不是行动。虎杖老师,你会流泪吗?”
“去哭、去抱怨、去愤怒。”夏油想,这些老师都失去了,他好像又犯了高高在上试图拯救他人的坏毛病,于是,他尽量轻松地说:“我想让老师你这样做。”
“我来教你吧,什么事都可以来问我,这样我就接受你的道谢。”
我来教你成为‘人’。
为了在你我亡命天涯的时候,能拉住你的手。
夏油为了让虎杖更好的接受,他举了一个例子:“老师太没有常识了,比方说,深夜凌晨三点,悟给你打电话,要你去修他宿舍坏掉了的空调,你会怎么做?”
虎杖很想说,我没手机,但他凭着直觉,疑虑地询问:“帮他修?”
“不,大错特错,正常人被吵醒会很生气,而且会拒绝他的无理取闹。”夏油回答的一本正经。
虽然夏油的选择是带着水,首先敲门,等五条给他开门,然后泼他一身水,接着毫无诚意地说:抱歉,手滑。目的是逼迫五条再洗一遍澡,然后在他出门的空隙时间修好空调,锁门、锁阳台,关上手机,带好耳塞,不理世事。
“他没有空调也能睡着,他只是为了让你也醒过来,给你找麻烦。但换成是老师你的话,即使知道悟在没事找事,你也会去帮他。”
“因为他空调的确是坏了啊。”虎杖说的理所当然。
夏油用棒读的语气说:“老师你真是好人。”
虎杖迟疑:“谢谢?”
接着夏油又棒读地说:“为了感谢老师的道谢,又因老师你是个好人,遇到什么困难都可以来找我,我会尽可能帮助你,熟悉人类世界,从深林回到城市。”
“欢迎来到,东京。”
“哇哦,为什么你这句话明明没什么问题,我却感到一丝丝冒犯呢?”
“错觉而已。”
“夏油你很适合当老师。”虎杖突然开口:“你挺擅长偷换概念,也擅长灌注自己的理念给别人。”
似乎意识到这个不是褒义的夸奖,虎杖轻笑一声:“那先实验一下,来教教我吧,夏油老师。”
“我会彻底纠正你的问题,让你很快出师,悠仁。”夏油停了一下,故意地补充:“虎杖老师。”
然后,夏油听见虎杖说出了令他无比满意的回复:“没关系,私底下这样叫我也可以。”
“礼尚外来,谢谢你啦,杰。”
如果悟要为了这个称呼跟我战斗,我能跟他你死我活半年。夏油这么想,他说:“请多指教,悠仁。”
为了唯一走在荆棘路上会去握紧我的手的身着黑衣的人。
我不要他愿意留在我怀里,留在人间,我只要他愿意带我走。
去哪里都可以。因我不是飞鸟,我是游鱼,游鱼离开湖面会死去,带走我等于杀死我。
如果那一天到来,我必定会露出微笑说:请带走我吧。
tbc
我不知道虎被夏蛊到了没有,反正我是被蛊到了
就很个人意味解读夏,正如前传里面夏八成清楚迟早有一天五会杀死自己,但他依旧会这么做。在我心里,夏是一个很成熟也很纯粹的人 ,也很可爱,跟虎有点相似,五就很像小孩子,但很残酷,也很现实,行动力很强,跟虎也很像。
怀玉篇还没有到,但其实按照前传的时间早就到了,为什么没有,是因为发生了另外一件事情,让夏和五有这种感悟。之后写,但我们先出差,然后旅游,时间线到又一年的夏天再来怀玉篇,然后出差回来,我们见娜娜明和小灰。
【all虎】镜面效应(1)
❉接漫画133话 存在大量漫画剧透
❉虎杖悠仁中心 剧情慢热向 all虎杖
❉可能存在bug 欢迎指正
❉主高专五X虎杖悠仁;宿虎
❉副夏虎 伏虎等
你们让这个故事成为可能
引子
我要讲一个故事。
这是一个关于时空,关于青春,关于少年,关于友谊,关于勇气和生命,关于『创造奇迹』的故事。
是随波逐流,还是逆流而上。
如果是你,你怎么选?
第一章 时空裂缝
2018年 10...
❉接漫画133话 存在大量漫画剧透
❉虎杖悠仁中心 剧情慢热向 all虎杖
❉可能存在bug 欢迎指正
❉主高专五X虎杖悠仁;宿虎
❉副夏虎 伏虎等
你们让这个故事成为可能
引子
我要讲一个故事。
这是一个关于时空,关于青春,关于少年,关于友谊,关于勇气和生命,关于『创造奇迹』的故事。
是随波逐流,还是逆流而上。
如果是你,你怎么选?
第一章 时空裂缝
2018年 10月31日 23:36
涉谷警察署宇田川派出所原址
已经追到了这里,他却无法动弹。
真人原本是瘫坐着,趁着‘夏油杰’用诅咒对付虎杖,忽而长身暴起,意图偷袭!可惜‘夏油杰’早有防备,闪身躲过一击,咒灵操术随之启动。虎杖对真人早就恨之入骨,但看到咒灵被扭曲凝聚,转为漆黑的球体,他丝毫没有觉得轻松。
那个顶着夏油杰皮囊的东西握着新得的藏物,此刻满脸笑容。
“让我们来谈一谈今后的世界。你难道对新世界不好奇么?就让我......”他嘴上说着,谨慎地前进一步。
虎杖等得就是这一刻!附加在身上的蜘蛛形咒缚牢固有力,他几乎折断四肢才挣脱,此刻他什么都顾不得了,猛地撑起身体,双手燃起咒力,瞬间逼到‘夏油杰’眼前,攻击随之落下——
“把五条老师还给我!”
他竟然还能动!‘夏油杰’神色一滞,虎杖的反击完全出乎意料,这个少年的执念远超他的想象!但是——
“可惜了,本想跟你多说几句,”他叹了口气,对着空中的粉发高中生微微一笑,“不过我讨厌节外生枝,你便在这里安息吧。”
瞬间,蜈蚣般的咒灵破土而出,随之扭动收紧身躯,臃肿腹部里像是有什么要喷薄而出!它嘶嘶尖叫,猛然喷射出一大股凝聚的咒力!虎杖直觉不妙,可动作已无法收回,索性将咒力放射到最大——既然无法幸免,就同归于尽!
两股力量骤然碰撞,放出惊人的光!
爆发的能量遍及整片地区,霎时间天摇地动,地面迸射出无数道裂缝,余震轰隆隆传向深处,涉谷地铁站里的胀相站立不稳,险些跌倒。
这阵力量,是来自于虎杖么?他茫然地搜寻方向。
光芒只持续了数秒。‘夏油杰’咳嗽几声,放下手掌驱赶烟尘,好一会才看清周遭。
刚才释放力量的咒灵已经化为残渣,宿傩的容器站立的地方只留下一个深坑,坑里是被灼烧的痕迹,现在还散发着高温。‘夏油杰’闭着眼仔仔细细感知一阵,终于接受了眼前的事实——
现在这里空空如也,除了他,再没有活物。
如果没有被逼到绝境,他绝不会拿出专门收集咒力的咒灵。没想到会一次性耗尽积攒多年的咒力,还真是......‘夏油杰’摇了摇头,不知是在可惜什么。
事情发展到现在,虽然意外无数,不过并没有偏移太多。
他向前走去,志满得意。片刻后,他忽然回头,对着身后的大片痕迹沉思,最终忍不住皱眉。
“奇怪,”他自言自语,“我刚刚在这里干了什么来着?”
至此,
虎杖悠仁
于涉谷作战中途,
意外失踪。
----------------
2006年 3月17日 20:30
东京新宿区 神乐坂以南
雨,绵密如织,覆盖在新宿上空。
16岁的五条悟随手扫平一片咒灵,屈指挤压,漠然看着它们尖叫消散。他眼前的三层独栋别墅小巧精致,只是侧面被破了个窟窿,大雨之下,楼体仍冒着浓烟,偶尔有湿漉漉的风掠过,送来浓郁的血腥味。
是惨案,恐怕无人生还。
他在心里下了判断,正准备回头说些什么,漆黑的天空倏然划过一道闪电,雷鸣四起,大地跟着震颤一瞬。
这种时节怎么会忽然有闪电?
“悟,房子里的情况怎么样?”他身后,夏油杰撑着伞,脸上满是阴霾,“走吧,说不准还能救......”
五条悟伸手阻拦,沉默着摇头,自己则前进几步,离开了雨伞。雨水倾盆而下,淋湿了他的额发,而他罕见地没有在意。
这份罕见,让夏油杰咬紧了牙关,手中的伞随之滑落。
“你都看见了,对吗?”夏油杰叹息,“这房子...这家整整16口人,真的都已经......”
五条悟的回答淹没在了雷声里。
----------------
他从雨水中醒来,身边是潮湿的泥土腥气。
定做的校服外套已经被灼烧殆尽,只剩单薄的长袖,长裤湿透,一只鞋不翼而飞,头痛和眩晕有些剧烈,不过还能忍受,四肢呢?幸好都还在......虎杖缓缓爬起,雨水不断从发梢滑落,淌过面颊。他的大脑迟钝地运转着,偶尔才眨一下眼。
半晌,他才记起此前的画面。先是他硬生生接下那只‘蜈蚣’的咒力,随后是耀目白光.....是能量爆炸让他离开了领域吗?为什么落点是一片泥地?‘夏油杰’已经不见踪影,而且这里不像是涉谷,这里是......他到底在什么地方?
虎杖的思绪乱成一团,现在的他连眨眼都很困难,只想就此睡去。刚刚阖眼,他便感到附近有诅咒的气息,下一秒,他的双手已经燃起了咒力。
身体做出如此反应,他无法抗拒,只能背负使命前进。
于是虎杖向着诅咒的来向移动,每一步都摇摇晃晃,踩不安稳,他看不清楚,只能去听,而所有声音都像是隔着厚厚的帷幕。他太累,连呼吸都疲惫,全靠执念强撑着一口气——还不能倒下,他都对自己说,还不是能安心休息的时候。
风声呼啸,一阵嘶吼由远及近,肤色青白的三头咒灵腾空而起,六只眼同时望见路中央的虎杖。
是人,是新鲜的补给!咒灵立刻伸出爪牙袭来!它甚至已经能看到开膛破肚的惨状,有了新鲜温热的血肉,它肯定能逃脱背后的追杀!现在只要扯掉这个小鬼的头......人呢!人呢!刚才还在眼前的高中生竟没了踪影!它慌了神,三颗头拼命扭转,转身瞬间,所有情绪仿佛被一并抽离,它蓦然觉得身子一轻,视野里出现了某样异常熟悉的东西……它似乎飞了起来,意识也变得模糊,只隐约觉得看到的玩意跟自己休戚相关,但就是说不上来......它肯定是在哪里见过的,但究竟...它到底......
它最后依稀记住的,是漆黑耀目的火花。
黑闪。
咒灵的三颗头颅已悄然脱离身躯,悬在半空,如浮尘般消散。自始至终,这只咒灵都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虎杖站在原地,低垂着头,咒力从指尖消散,现在他连迈步都没了力气,似乎下一秒就会昏过去。
这是第几只被他祓除的咒灵?
但他所做的远远不够。这世上,还有许多『诅咒』等待破解。只要尚未生锈,他就不能停止,这场战役中,他唯一的职责就是战斗至死。
“看啊,这里有个生还者。”
他听到说话声,缓缓抬头,雨水与鲜血让他看不真切,只能判断出对面有两个身影。
以一敌二,他恍惚地想,不知道胜算是几成?
----------------
那只三头咒灵跑得奇快,连六眼都难以捕捉踪迹,但还是被他和杰联手打了个正着,估计这会疼的要死。很好,看来不久就能追上。五条悟在心里盘算着,又加快了步伐。
下一秒,他猛然刹住,诧异地看向四周。夏油杰紧随其后,这会也露出了些许惊讶。
咒灵的气息,竟凭空消失了?是刚才他们那一击终于致死,还是被谁消灭?可他并没有感知到咒力。
他回头,与好友对视,用眼神相互确认事情并不简单。他们同时飞奔起来,向气息消失之地冲击。转过街角时,他眼皮一跳,扬起了眉毛。
路中央站着一个人,头低垂着,浑身泥泞,脸上满是血污,五官却很稚嫩。淡色头发因为雨水紧贴着脸庞,眼睛毫无神采。五条悟尝试问了些话,那个人听到声音,略微动了动,结果又僵死过去。
夏油杰忍不住眯起眼,他们从惨案现场追着残秽一路到这里,很难不作出联想。
“这里到现场也就是几步路,看他的模样像是高中生,难道是那家的幸存者?”夏油杰偏过脸低声讨论。
“是又怎么样?”五条悟大声抱怨,“这个人能正常交流吗?我跟他打了几次招呼,他根本不理我。”
夏油杰忍不住皱眉:“你好好看他的样子,人家肯定是受了刺激。”
“我一路上受得刺激少吗?又是惨案又是咒灵的,”五条悟举手,“但我就还能正常说话。”
“不要拿普通人跟你比!”夏油杰终于爆发。
他们在这边吵闹,那个高中生模样的男孩始终伫立着,一动不动,似乎接收不到任何外界的讯息。
“该不会是站着昏过去了?”夏油杰冷不丁发问。
“怎么可能。”五条悟嗤之以鼻,向前一步。
几乎是瞬间,那具行尸走肉跟着一动,五条悟顿时停住,眼睁睁看着高中生摆出了攻击的架势,这个人的手在不自觉颤抖,身体明显已经到达了极限,五条悟略微叹息,心底几乎有了点怜悯。他后退一步,头也不回地勾了勾手指。
夏油杰自然懂这些暗号,不动声色地与他调换位置,抬高双手,压制住咒力,才缓缓前进。杰的尝试果然有所收获,那名高中生没有再移动,任由他逐渐拉近距离。
“你别紧张,”五条悟在后面指手画脚,“慢点讲,让人家听清楚。”
“不出力就闭嘴。”夏油杰没好气地呛声,继续向前走着,接近高中生时,他放轻步伐,尽量拖长声音:“我们没有恶意,绝对不会伤害你,能听到吗?我们——不是——敌人——”
这一次,对面的高中生终于有了反应,随着夏油杰的声音,他扬起脸,徒劳地寻找方位。片刻,高中生终于开口:“不是,敌人?”
“原来他会说话!”五条悟一巴掌拍上好友的后背,“继续上啊,皮卡丘!”
决定了,总有一天要咒死五条悟,夏油杰捏紧了拳头。
“不是敌人。”高中生重复了一遍,仿佛在缓慢理解处理每个字的含义,“那你们...是什么?”
“我们是咒术师。”夏油杰盯着他,一字一顿地说,“别怕,我们是来救你的。”
高中生抬起头,尽力观察了片刻,忽然紧盯住夏油杰,一步步前进起来。五条悟察觉到敌意,眼皮一跳,立刻拽回好友,自己迎了上去。
高中生顿时停住了动作,目光流连在他身上,那神情像是失而复得,又像是大梦初醒。他最终慢慢扯开嘴角,似乎是想笑,脸上的表情却比哭更难看。
他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难道我们曾经见过面?五条悟被看得心神一乱,不由开口想问些什么,然而高中生已经到了强弩之末,此时昏厥过去,被他稳稳接在怀里。
这场大雨来得太过及时,到现在都势头凶猛,不断洗刷着大地。只是再稠密的雨,也不足以洗净鲜血的味道。
“我讨厌做选择题。”五条悟看了眼怀里昏迷的高中生,忍不住皱眉,用手撩起湿透的额发。
“你说该怎么办?要是送他去医院,我可以找人抹掉他的记忆;要么带他回高专,让硝子检查治疗。不过上层肯定会看中他,那帮老头就喜欢这种没有后顾之忧的人。话说回来,他如果真是被害一家的儿子,估计也愿意当咒术师。可他就再也不能回归平静的生活。杰,你在听吗?”
夏油杰没有吭声,他盯着高中生的脸,伸手擦拭上面已经淡去的血污。他犹豫再三,最终深深叹息。
“带他回高专,这不是我们可以决定的事。他的人生,由他自己主宰。”
----------------
黑暗,如此静谧,又是如此温和。
虎杖被包裹在黑暗中,远离了疼痛,也远离了现实的折磨。现在他不需要思考,只需要沉睡。迷失于黑暗是何等幸运,此刻,他像是被母亲托在掌心,没有任何忧虑哀思。
“差不多就睁眼吧,小鬼。”
虎杖猛然惊醒!生得领域里依旧是尸山血海,血水上堆积着累累白骨,而那之上,坐着被他恨之入骨的——宿傩,是宿傩!
两面宿傩笑意盈盈地望着他,冲他挥了挥手。
霎时间,他因为战斗麻木的心剧烈跳动起来!此前被强行压制的情绪瞬间爆发,虎杖摔倒在地,剧烈地干呕。涉谷惨案如烟雾般浮现眼前,被湮灭的无数平民,被切碎的两个女孩,被一分为二的诅咒师......他手上被迫沾满了这些人的血……如果没有宿傩,如果诅咒之王不存在,一切都不会发生!虎杖双目充血,头发根根竖起,表情因仇恨扭曲,他再也忍耐不住,干脆怒吼一声,扑向领域的主人!
“宿傩——”他狂乱地大喊,“我要杀了你,我要亲手杀了你!”
宿傩心情大好,一跃而起避开攻击,又慢悠悠落下。虎杖瞬间挥出右拳,半空停住,猛然换成左拳,他用了全部力道,却被宿傩用小臂泄力,轻松避让。一击不得,虎杖迅速沉身,左腿跟着一扫。宿傩闪身掠过,手已经揪住虎杖的衣领,将他甩飞出去,跟着双指一弹,瞬间削掉少年的四肢,含笑看着虎杖的躯体掉入水中。
“我没空陪你打闹,安静在那里待着。”宿傩瞟了眼目眦欲裂的容器,忽而笑道,“不感谢我么?如果没屏蔽痛觉,你这会可不好受。”
“我要杀了你!”虎杖喊得震天响,“宿傩——宿傩!我发誓,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要把你拖进地狱!”
“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宿傩在他的咒骂声中自顾自说道,“你在战斗中和咒灵释放了太大能量,造成了时空裂缝,现在的你已经回到了12年前。”
虎杖停止了叫骂,呆呆地望着宿傩,又很快挪开视线。他尽了全力,眉眼间还是漫出了喜色。宿傩看在眼里,不由冷哼,向那边砸去一只头骨,虎杖被溅起的水花呛到,大声咳嗽起来。
“我知道你那点打算,你想借助五条悟的力量祓除我,对不对?恐怕没这么简单。”宿傩人影一闪,瞬间来到虎杖身旁,捞起把血水,顺手洒下,“仔细想想,在你昏过去之前,六眼小鬼已经见过了你,但还是打算把你带回去。”
“你想说什么?”虎杖发热的大脑终于冷却了些,他被泼得喘不过气,只能侧过脸,紧紧闭上眼。
“那两人准备把你带回咒术高专,不过没有拘禁,这可跟你曾经的经历大不一样。不是么?”宿傩见他不再抵抗,于是收手,低低发笑。
虎杖正恨得牙根发痒,听宿傩这么说,不由心中一动。当时......他记得刚吞下手指,伏黑就准备将他祓除;五条老师也是将他封闭在密室里交谈;此后校方屡次设计想要他的性命,都只因为他是『宿傩』的容器。这些人的态度,与昏迷前那两人比起来相差太多。就算他穿越到了12年前,16岁的五条悟真会对他体内的宿傩无所顾忌吗,还是说......
他的脸色煞白,宿傩瞧着他的模样,满怀恶意地压低嗓音,将他的想法逐一道出:“你也发现了吧,他们对你的处理方法,根本不像是对待『两面宿傩』的容器。他们甚至不觉得你危险。”
“所以你猜,现在的你在咒术师们眼里,是不是一个普通人?”
----------------
家入硝子的诊疗室外,夏油杰与夜蛾正道眉头紧锁,五条悟倚靠在窗边,嘴里叼着棒棒糖,时不时打几个呵欠。
夜蛾正道低头看了眼手表,起身劝那两人先回去休息。夏油杰向他摇头,重新紧盯诊疗室,五条悟则做了个鬼脸,反而安静下来。夜蛾叹息,心中却一软,知道这两个坏小子是担心里面的情况。
夏油杰确实忧心忡忡。从幸存者被送进去到现在,已经足足有三个小时。仅仅是医学检查就花了这么久,实在是......难道里面有突发情况,硝子正在急救?他心中打鼓,终于坐不住,开始在门口踱步,等下定决心问问情况时,门哐当一响,家入硝子托着厚厚一叠报告单出现,长长吐了口烟圈,抬眼看着他们。
夏油杰看不明白她的表情,不由愣住。
“他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之后还要多观察。”硝子轻声说,活动起肩颈,“真累死人了,刚有几次差点救不回来,他受过很多致命伤,很多很多......”
她翻动报告,缓缓念道:“双眼结膜内出血,鼻梁骨折断,双臂脱臼,左右手数次骨折,左手被锐器洞穿,过半肋骨断裂,腰部被刺穿,造成内部器官破裂,头部遭到数次巨力撞击,疑似中轻度脑震荡,除此之外,我发现他的脑部有残秽反应,咒力和大脑有说不清的关系,我怀疑他是被咒灵袭击了头部,所以咒力才比普通人多一点......”
“够了!”五条悟低喝。
硝子吃了一惊,抬头看向他,而五条悟望着的却是夏油杰。后者不知不觉攥紧了拳,有鲜血从指缝低落,那张清秀的脸也因愤怒而狰狞。
须臾,夏油杰松开手,长长吐了口气。
“这件事都怪我,是我对不起受害者一家。”他喃喃道,“如果我没有被咒灵绊住手脚,悟可以更早到达现场。”
“别这样想,”五条悟皱眉,“发生惨案是因为咒灵。上面如果想找麻烦,就来找我好了。是我到现场速度太慢,那家人才会被牵连。”
“好了,这件事跟你们都无关,是我的责任。”夜蛾正道拍了拍夏油的肩,“大家都以为这次是单纯的咒灵失控,谁能想到事态会这样发展。杰,你不要自责。”
夏油杰点头,似乎放松了些。其实相比五条悟,夜蛾正道总是更担心夏油杰。前者嚣张跋扈,仗着实力有话直说,而后者,明面上从不惹麻烦,结果有事就往心里藏,反而容易钻牛角尖。
他从思绪中苏醒,忍不住叹息。杰就在他面前站着,见他抬头,有些踌躇地开口:“老师,如果这个人打算留在高专,那么以后......能不能让我负责照顾他?”
按道理讲,这个请求有些僭越。或许是夜蛾心里有所愧疚,不多时,夏油杰便得到了首肯。他感激地冲老师一笑,在门口犹豫一瞬,才走进诊疗室。
大难不死的高中生就在病床上躺着,杰放轻脚步,缓缓走到床前。他静静凝视着那张脸,现在上面没有了血污,多出了几分天真,紧闭的眼眸下有两道泛红的纹路,像是一时兴起的纹身。这个人的五官并不出众,头发被染成好看的淡粉,身高中等,肌肉结实,通身上下都很普通,顶多与可爱沾边,是那种学校里常会擦肩而过的男生。就是这样的人,如今半死不活地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嘴唇没有血色,眉头紧皱,睡梦里都不安稳。
是他出现失误,才让这个普通人的生活才会被恐惧和复仇吞噬,他必须为此负责。夏油杰咬牙,却怎么都无法开口道歉,只能将被褥掖进去些,深深叹息。
“你又是何必呢?”五条悟不知什么时候也走了进来,此时环抱手臂,语气十分不悦,“都说了,这次的事跟你没有关系。”
“悟,我跟你不一样,我做事总需要理由。”夏油杰在病床前坐下,“我已经决定了,等他彻底康复,我就向他坦白,请求他的原谅,否则我没办法跟自己和解。”
“算了,我也劝不动你,那就让他不要参与行动,当个辅助监督。”五条悟继续道,“不然以他那点咒力,身上也没有术式,更不是天与咒缚,进来就等于送死。他是个普通人,带着他只会拖累你。”
“我明白。”夏油杰深深叹了口气,“可只有他才能做出选择。”
----------------
宿傩没有说谎。
病床外的交谈隐隐约约传入生得领域,虎杖悠仁听得面色惨白,呼吸急促。被切断的四肢正在飞速联结,他撑起身体,恍惚地坐了片刻,又狠狠摇头,想把自己从梦中晃醒。
他怎么会被当成普通人?为什么12年前的五条老师没有发现宿傩的存在?连夏油杰也,不对,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如果五条老师看不到宿傩,不就意味着——
“所以想在这个时空凭借六眼除掉我,根本没可能。你在他们眼里是个普通人,提出祓除只会让他们觉得你疯了。”宿傩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你能感应到我,完全是因为你我来自同一时空,而且被『容器』这个天然束缚绑定。而他们,自然观测不到我的存在。”
“什么意思。”
“我且问你,”宿傩忽然正色,“你相信这世上存在『规则』吗?”
虎杖满怀憎恶,同样迷惑地看过去。宿傩被他的眼神取悦,浅浅一笑,随即站起,背着手向骨山上走去。
“日升月沉,斗转星移,生老病死,这些都是定数。”宿傩步步前进,朗声说道,“它们为什么无法改变?因为它们属于『规则』,时空也不例外。你意外回到过去,已经是违背了它,连我也不清楚会有什么后果。既然如此,在返回原本时空之前,不如安心当个普通人,别试图反抗,别泄露未来的情报,更不要暴露实力。”
宿傩在骨山之巅站定,俯瞰着心有不甘,强压着怒意的容器。
“否则你会被当成疯子,更有甚者,会被当成间谍处刑。这些都不算什么,如果你扰乱时空,会招来灭顶之灾。”
“那真是再好不过了!”虎杖咬着牙,额头上青筋暴起,发狠笑道,“我体内已经有了15根手指,要是能同归于尽,那就死吧!什么灾祸,什么规则,谁在乎这些?!只要它们能把我,连带你一起碾个粉碎,永世不得翻身,那就是好事!”
不知是他的话太疯癫,还是太可笑,宿傩竟迟迟没有回应。
这是虎杖第一次说得宿傩无言以对,意外之余,他心里也有点莫名的快感。
“涉谷一战,我杀了很多人,你因此恨我,我知道,也接受。我对人命向来没概念,你想为他们复仇,只要能做得到,就没什么不对。”宿傩淡淡开口,“现在先放下这出闹剧,动动你的榆木脑袋,在人类出现之前,这个世界还有其他生物,对吗?”
“你想跟我讨论恐龙?”虎杖顶嘴。
宿傩竖起一根手指,示意他噤声,随后轻声道:“关于那个物种,人类到今天也没有确定它们被毁灭原因。不妨再往深想想,也许当时的它们已经产生了文明,甚至可能像人类一样发达,现在留下的也只有屈指可数的化石。你别忘了,演化也是『规则』的一部分。只要『规则』有所需要,覆灭物种,摧毁世界,都是顷刻间的事。
“你到底想说什么。”虎杖忽然露出一丝焦躁。
“别紧张,别现在就慌了神,这只是一种可能,但你明白的,如果你执意扰乱过去,『规则』会抹消你,而这个抹消可能会波及到所有人。到时不只是你我,人类也会被毁灭。”
“我不信。”虎杖喃喃道,猛然抬高声音,“你说得这些只是......我不信,我不信!”
“真是蠢透了,哈哈!多么可怜,多么凄惨!”宿傩望着他,忽然放声大笑,“你口口声声说着不信,但看看你的表情,只要提到他人,你就已经信了!毫无自由的小鬼,悲惨到让人愉快!”
“说完了吗?”到了这一步,虎杖反而平静下来,他低着头,大脑正在高速运转。
“你费这么大工夫,就是为了来嘲笑我?”虎杖慢吞吞地说着,努力从回忆中捕捉纰漏,“从刚开始我就觉得奇怪,毕竟不到生死关头,你才不会让我进生得领域,我耐心听到现在,就是为了问这句话——”
虎杖悠仁扬起脸,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冲宿傩嘿嘿一笑:“你啊,想求我做什么?”
宿傩依旧是那样站着,脸上似笑非笑,可虎杖知道,这只老妖怪已经动了怒。他的猜测被证实,顿时无所畏惧,趁着等待宿傩发话,暗自整合起线索。
“情况突然,我们不如做笔交易。你每天可以主动询问我一个问题。每两个月,我会在生得领域跟你联络,梳理情况。”宿傩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作为条件,你必须向我敞开全部记忆。”
“帮忙我接受,开放记忆?休想。”虎杖冷笑。
宿傩直勾勾盯着他,领域内的空气陡然一重,虎杖被压得膝盖一软,刚想站直,肩膀仿佛被无形巨手紧紧摁住,硬是要他跪下去。他中途硬生生挺住,被这阵威压挤得直冒冷汗,宿傩故意打开了痛觉,但疼痛反而激发了虎杖的悍性,他撑着腿,死命直起腰,昂头对上宿傩的视线。
你也只能在生得领域嚣张,虎杖在心里冷笑,有本事就在现实里压死我,看你怎么活!
他身上忽然一轻,宿傩收回咒力,沉思片刻,略微点头:“就这么办吧,现在事态紧急,我也该有所让步,你要是在这个时空死去,对我也毫无益处。”
虎杖第一次见宿傩让步,得意之余,很快感到了狐疑。以前他仗着自我意识强大,没有真正把宿傩当做威胁。涉谷事件过后,他真真切切体会到了诅咒之王的狡诈残酷,当然不会再。
见他迟迟不肯同意,宿傩撩起衣摆,在白骨上坐下,语气颇有些无奈:“不妨提醒你一句,现在你能完全依靠的,也只有对规则略微知晓的我。”
“我还有五条老师。他只要知道我失踪,肯定会来找我。我相信他!”虎杖回嘴,“你知道那么多,怎么不把我直接送回去?”
宿傩不怒反笑,近乎怜悯地望着他。
虎杖被打量得心中恼怒,可宿傩的眼神实在是奇怪,他强压着火,静听、隐忍着等待,终于让那只老妖怪先开口。
“时空隧道哪里是想开就能开,你应该庆幸我还记得你。”宿傩这会近乎于和颜悦色,“至于五条家的六眼,你对他抱有希望也罢,狱门疆恐怕也关不了他太久。但愿出来以后,他还能想着要找回你。不过在原本时空,他们能认为你是失踪都算不错,可别是......”
宿傩的声音越压越低,最终微不可闻。他沉着脸思索一阵,抬头追问:“怎么样,想好了吗?”
虎杖咬牙,仔细回忆了一遍细节,倒是没发现什么问题。他不想跟宿傩达成任何『束缚』,也对『规则』半信半疑,但他不敢用所有人的性命冒险......更何况自己的时空里还有5根手指,如果想带着所有灵魂碎片送死,也只能选择合作。该死,真该死,为什么宿傩不能直接灰飞烟灭?!他把牙咬得咯咯响,逼迫自己点了头。
宿傩懒洋洋抬手,拍了几下以示庆祝,眨眼间,虎杖被紫色烈焰吞没焚烧,连惨叫都没能发出就化为灰烬。
“对我不敬,当然要吃点苦头。”宿傩在噼啪声中笑着叮嘱,“从今以后,诸事小心为妙。”
他还是得到了想要的结果。
烈焰消亡之后,生得领域的一角再次涌起一团黑暗,由远及近,鲸吞蚕食。宿傩瞟了眼不断扩大的虚空,悠然盘腿坐下。
进入这个时空的瞬间,他便感到了那股令人窒息的压力。12年前,他的灵魂碎片都尚未觉醒,如果没有那层与容器的强制束缚维系神志,他恐怕早已在不知不觉中被『规则』强行沉寂。
不能与容器随时短暂交流,亦不能主动观察,只能每隔两月长时间沟通一次,他的处境比想象中更糟糕,而且能瞒住这具肉体多久也是问题。如果让容器发现他严重受制,说不准会带来麻烦,那小子可是对他恨之入骨。
现下,他只能期望虎杖悠仁聪明到不会白白丧了性命,又不会发现缔结『束缚』的真相。
不过,那小鬼竟妄想五条家的六眼能突破时空来救他,真是天真的可以。这些没见识过世界边界的人,总有些离奇的想法。被黑暗吞没之前,宿傩扯开嘴角,发出一声冷笑——
天上天下唯我独尊,从来都是个谎言。
【家教】全员观看介绍体
平行世界的众人观看原世界的介绍体!!
就这样吧,因为身体的不舒服,所以没有灵感接下来就缘更了!!所以就这样吧,懒得在改了
不喜勿进!!!!
彩虹之子等人看到竟然能有解开他们身上的诅咒,都选择的按兵不动。
巴利安等人想竟然讲到他们的B0SS那下一个不就是他们了吗??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斯库瓦罗看着屏幕,果然!!!
[图片]
「要说巴利安最忠心的人是谁,那就非斯贝尔比·斯库瓦罗莫属。你说为什么!!!那还用说在XANXUS被冰封了八年,斯库瓦罗还坚持不懈地把XANXUS救了出来,面对XANXUS家暴还是坚持不懈的忠诚于他。让人怀疑XANXUS那一点值得他如此,...
平行世界的众人观看原世界的介绍体!!
就这样吧,因为身体的不舒服,所以没有灵感接下来就缘更了!!所以就这样吧,懒得在改了
不喜勿进!!!!
彩虹之子等人看到竟然能有解开他们身上的诅咒,都选择的按兵不动。
巴利安等人想竟然讲到他们的B0SS那下一个不就是他们了吗??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斯库瓦罗看着屏幕,果然!!!
「要说巴利安最忠心的人是谁,那就非斯贝尔比·斯库瓦罗莫属。你说为什么!!!那还用说在XANXUS被冰封了八年,斯库瓦罗还坚持不懈地把XANXUS救了出来,面对XANXUS家暴还是坚持不懈的忠诚于他。让人怀疑XANXUS那一点值得他如此,难不成………是不是咱们也不敢问!!
咳!回归正题:斯库瓦罗在巴利安中于部队队长兼职保姆工作,是巴利安雨之指环持有者,同时也是里世界的第二代剑帝」
「嘻嘻嘻…难不成什么,作战队长,你对B0SS有什么想法。」贝尔不怕死的向斯库瓦罗问到
「闭嘴!!谁对那个混蛋有什么」斯库瓦罗不过是在聚会上看XANXUS有种本不应该存在的恨意,才执着追随他的
「垃圾,你们在说什么!!」“呯、呯”两个人不幸被轮墙
「生命力真强大。」里包恩慷慨到。看着被XANXUS家暴了还能站起来可不是生命力强大吗。他敢打赌XANXUS没有留情
看着如此家暴现场普通人瑟瑟发抖的往角落走去,太可怕那些人
「他们是在玩什么游戏吗,真有趣。」山本武以为他们在玩
「那里有趣了!!」众人不敢相信他竟然会觉得有趣
「斯库瓦罗曾在培养黑手党候补生的学校就读,与加百罗的迪诺是同学。
少年时不分东西南北地击败各大流派并将其收。被人称作为天才少年剑士,强大的斯库瓦罗被巴利安看中,想要招揽在自己的门下,但斯库瓦罗提出如果要加入就要当首领,当时巴利安的首领第一代剑帝杜尔与斯库瓦罗展开了战斗,最终斯库瓦罗战胜了第一代剑帝,成为最年轻且最优秀的第二代剑帝。本该是巴利安的头目,但在第一次见到XANXUS就莫名其妙的威慑力所震撼,从而决定追随XANXUS为之效劳。
原本是巴利安的首领,但应佩服XANXUS的愤怒之炎把首领之位让给了他。发誓不完成计划之前绝不剪头发。(我想知道这有什么关系,难不成是嫁妆!!!Σ( ° △ °|||)︴九代目知道吗你们俩个这样………吗◔.̮◔✧)
XANXUS要把彭格列九代目干掉,夺取彭格列,斯库瓦罗参与了计划,但最终计划失败,XANXUS被冰封起来。之后斯库瓦罗等人又将XANXUS从封印中救出,这个计划斯库瓦罗谋划了八年。救出了XANXUS后,XANXUS又张开计划劫持了彭格列九代,并且开启了彭格列的争夺战。」
「Voi……你什么意思!!!」斯库瓦罗当时并没有多想就把巴利安给了XANXUS,他那是什么意思,斯库瓦罗好像开启新的世界的门
「意思是,你把巴利安当嫁妆给了XANXUS。真是伟大呢。」里包恩调戏到
「垃圾,闭嘴!!」“呯”XANXUS拿出枪就对里包恩一枪开过去,火炎还没向里包恩那边过去就消失不见了。很好,又一次激怒了XANXUS
「斯库瓦罗追杀持有彭格列指环的巴吉尔,并从意大利追到日本,本来是要杀掉现任彭格列的成员们,但被赶过来的迪诺阻止了,考虑到现在不是开战的时候,而将指环抢到手就比离开了日本,回到了意大利把指环交给了XANXUS。XANXUS凭借超直感察觉指环是假的,愤怒的将指环砸向斯库瓦罗,下令立刻前往日本。
在达到日本后,在沢田纲吉等人的面前出现,本来想要直接宣布彭格列下任首领的事情,但被突然出现的沢田家光打断,不得已开启彭格列指环争夺战。斯库瓦罗在雨之指环争夺战中被山本武击败,本该死掉的斯库瓦罗被迪诺暗中救出。之后XANXUS在与彭格列十代沢田纲吉的指环中战败。重伤的斯库瓦罗坐着轮椅来到战斗场地,道出XANXUS的过去。之后巴利安等人回到了意大利。」
「我??」山本武没想到自己也在,他可没想练过剑
「Voi……我怎么会输给一个小鬼!!」斯库瓦罗一看山本武那个傻样,很难想想自己会败了
「嘻嘻嘻…长毛队长竟然会退步到输给一个普通人!」贝尔讽刺地看着斯库瓦罗
「啊啦,可不要吵架啊~」路斯利亚在一边劝着
「没想到斯库瓦罗会有败的一天,你是怎么做到的。」迪诺疑惑不解的看向山本武
「阿武,没想到你会走上那条路,一定是遇到了你值得要保护的真宝。」山本刚欣慰地拍了拍山本武的肩膀。
「老爸!!」山本武从小就知道老爸有些事情瞒着他,但他并没有问
「十年后的斯库瓦罗性格和嗓门并没有改变,但在暴躁冲动之间多了一份稳重和成熟。在照顾队员方面也更加细心。(不愧是保妈!!)在意大利主力战就可以看出斯库瓦罗也是一个心系同伴,重情重义的男人。
在指环争夺战中败给了山本后觉得他很有资质,也很看好他。把自己录制的100场决斗,因为和幻骑士的决斗中看出了他无意战斗的意思,就在加一战决斗变成了101场战斗录像。在未来里他将自己成为第二代剑帝的要求自己打的101战斗录像都给了山本武,希望给予启迪。
但在斯库瓦罗听到山本武败给了幻骑士后愤怒地从意大利赶到了日本训练不成器的山本武。并让山本武在剑和棒球之间两者选一。虽然山本武的觉悟让斯库瓦罗感到放心,但山本武认真的告诉他只会这个未来世界他才会放弃棒球,斯库瓦罗斥责他的天真。不过最终山本武还是可以自由运用初代雨之守护者朝利雨月的武器。
与密鲁菲奥雷家族的选择战结束后,在彭格列基地里为了掩护纲吉等人撤退独自一人面对真·六吊花的岚之守护者石榴,结果败退,并废去左臂。庆幸的是在山本武不放心赶回去寻找斯库瓦罗时,发现那断手的是假肢。在GHOST出现之后和迪诺、山本武等人一起再次出现。在白兰被打倒后,斯库瓦罗向准备回到十年前的山本武叮嘱他不要忘记训练。
十年后未来的记忆浮现在十年前的斯库瓦罗身上,向周围人确认这不是梦后,得知巴利安未来会有一位实力强劲的幻术师弗兰加入,所以斯库瓦罗打算提前找到弗兰,前往了法国的一个小乡村里,还和同样打着目的的六道骸等人相遇。」
「Me竟然会认识那群搞笑的团队,真不幸呢~」弗兰没想到自己也在其中
「嘻嘻嘻嘻…你说什么,是想要本王子刺死你吗?」贝尔一看那个头顶着一苹果的弗兰莫名不爽
「Me什么也没有说,你说你是王子??明明就(伪)王子才对。」弗兰面无表情的吐槽到
贝尔头顶上出现了两个大叉叉╰_╯,要不是这里不能动武,早把那个该死的苹果怪刺死了
「没想到他会如此看中山本武。」斯库瓦罗不明白那个山本武有那点好,不过是个笨蛋吧了:「喂!!小子等出去了我们来比试比试。」
「可能让你希望了,我并没有练过剑。」山本一脸天然的对着斯库瓦罗说到他不会剑术
「在彩虹之子的解咒战中成为了玛蒙的代理人之一,和XANXUS等人一起对战云雀恭弥,后来面对复仇的攻击,所以保住了自己和XANXUS的手表但身受重伤,在医院接受治后与手表未破坏的众人同门协力对抗复仇者。被耶卡秒杀,身受重伤。不过心脏在被刺中的一瞬间被玛蒙用幻术填补,等待能够移植的心脏出现。
外转:在彭格列中有这样的传闻,XANXUS和斯库瓦罗是一对情侣。而这个传闻是从那传出来的呢。那就要从那风和日丽的早晨开始,斯库瓦罗愤怒的走向还在偷懒的XANXUS的方向走去,想要叫醒那个混蛋B0SS,但不知从那来的炸弹飞向了正在熟睡的XANXUS上空,斯库瓦罗扑了过去。很好两个人就这样抱在了一起,而不巧的是还被某某看到,拍了照片发在彭格列网络上。从此这个传闻就此传开。让彭格列上下的人都没有想到那两个人会是情侣Σ(っ °Д °;)っ」
斯库瓦罗每次一看到那小鬼来巴利安就头疼,不明白明明很害怕来这里,还坚持不懈的来
斯库瓦罗有一次走去彭格列总部汇报事情的时候,不明白那个小鬼在笑什么,虽然他并没有讨厌他的笑
斯库瓦罗每次对着那个小鬼说话的时候声音会不自觉的小一点,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
斯库瓦罗不明白九代和家光为何要把那么天真的小鬼拉进这个不适合他的世界中,虽然那个小鬼确实很很适合当彭格列首领
每次看到哪些人说巴利安的首领和十代首领的关系并不好的人,很鄙视他们,好不好只有他们知道。
斯库瓦罗不下雨天,因为一到下天就会让他想起他输给山本武的那天
斯库瓦罗说巴利安是最厉害的暗杀部队,彭格列十代目看见他们的暗杀后,表示那明明是明杀好吗」
一群人惜怜的看着斯库瓦罗,那是有多倒霉才会被人看到
「∨Oi!!你们那是什么眼神!」斯库瓦罗怒气冲冲喊着
「闭嘴,垃圾。」XANXUS暴怒的让斯库瓦罗闭嘴也说也错
下一个写谁你们来定(除了小纲吉外) ฅ( ̳• ◡ • ̳)ฅ
别在和我说XANXUS有没有超直觉了,我看的漫画和动漫里都有说X爸是有超直觉的,自己看图片,只能说明X爸也是很优秀的,虽然没有我家纲吉厉害(不接受反驳(๑❛ᴗ❛๑))
可能我不知道超直觉和超直感是有分别的吧,我有问度娘,可并没有给我答案,如果有的话就告诉我,我把超直感改为超直觉!!
【all27】致爱丽丝
→变成大空彩虹之子的纲吉
→被当作十代目的私生子绑架了的故事
→突发傻屌
Would you tell me, please, which way I ought to go from here?
你能告诉我,应该走哪条路吗?
That depends a good deal on where you want to get to....
→变成大空彩虹之子的纲吉
→被当作十代目的私生子绑架了的故事
→突发傻屌
Would you tell me, please, which way I ought to go from here?
你能告诉我,应该走哪条路吗?
That depends a good deal on where you want to get to.取决于你想去哪儿。
I don't much care where.
如果我不知道呢?
Then it doesn't matter which way you go.
那么哪一条路都无所谓。
-柴郡猫-
『柴郡猫』试着推那扇门的时候,并没有抱什么希望,因此发现门只是虚掩着的时候,反倒诧异不已。但是局势不容多想,子弹擦着他的小腿飞过,在地毯上灼烧出小小的空洞。他一个闪身滑进房间,反手锁上门,但愿这所谓的首领办公室的防护措施能为他争取一点时间。
柴郡猫被假情报骗了。
因缘巧合,这几日确实是彭格列守卫最薄弱的时间段,大部分守护者分散在外,门外顾问则与瓦利安持续内讧,本部几乎只剩彭格列十世的亲卫队。不会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了。然而此时,柴郡猫不得不怀疑,这所谓的机会其实是一个陷阱。
因为,十世本人根本不在这里。
柴郡猫成功地用一发子弹射穿了“沢田纲吉”的头颅,却震惊地发现那不过是个幻觉。维持这个幻觉的幻术师一定非常优秀,因为在柴郡猫等待机会的这整整三天里,“沢田纲吉”表现得与正常人没有任何区别。然而这名幻术师也一定十分青涩,没多少实战经验,否则应该立刻反应过来,制作出“中弹”的幻觉来迷惑袭击者,而不是让“沢田纲吉”愣愣地站着,给柴郡猫察觉情况不对的机会。
是旁边那个看起来像秘书的女孩子吗……
身后传来试图破门的声音,柴郡猫短暂地松了口气,又绷紧神经,目光快速掠过那些厚重的实木家具,试图寻找合适的掩体。这里应该还藏着枪械之类的,或者……小鬼?
枪口立刻锁定了办公桌后边那个十岁模样的男孩。
“诶?诶?!”
“……”
男孩似乎被吓了一跳,瞪着圆圆的眼睛,半天没有动作。
私生子吗?
柴郡猫眯起眼,打量着这个长得简直是沢田纲吉微缩版手办的孩子。虽然从未有过关于私生子的情报,但是这酷似的面容,再加上自由出入首领办公室的权限……刚刚的门应该就是他打开的吧?“喂,小鬼,你叫什么?”
“沢田纲吉……啊不……不是的……!”
稳了,以父亲的名字为孩子命名,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倒不如说,正是这样的名字,恰恰证明了这孩子作为人质的价值。
“要怨恨就恨你的父亲吧。”柴郡猫快步上前,一把将纲吉抄起夹在腋下。
“那你去找他本人啊!”纲吉小声抱怨,似乎也很讨厌那个人,“啊!等等!奶嘴、奶嘴!”
纲吉忽然慌张地挣扎起来,努力向桌子伸出小手。柴郡猫低头,发现桌面上有一个用缎带扎起来的橙色奶嘴,缎带的一侧断了,看来这孩子刚刚试图给它换条带子。柴郡猫不由得扯出一个冷笑,这家伙都几岁了,竟然还在吃奶嘴?
虽然并不介意人质的小动作,但是在纲吉即将够到奶嘴时,柴郡猫猛地带着他扑倒在地。轰隆一声巨响,大门被强行爆破,强烈的气流卷着纸张四散纷飞。在一阵烟尘弥漫中,柴郡猫再次站起来,格洛克抵住了纲吉的后脑勺。
“沢……!”
“不想他脑袋开花,就放下武器,全部后退五百米。”
“……好。”
哦?押中宝了?守卫竟真的陆陆续续放下枪开始后退,只留下最前方的巴吉尔交涉。柴郡猫觉得这很有意思,进一步要求,“狙击手和幻术师也都撤掉。”
“好。”
巴吉尔紧张地举起右手,伸出拇指、食指和中指,迅速往下比划了两下。远处明亮的镜片反光闪烁了几下,柴郡猫知道这是故意暴露给他看的。
“请放开那孩子,彭格列将不会追究你任何责任,我以门外顾问的名义保证。”
“这小鬼这么重要啊。”柴郡猫若有所思,隔着面罩几乎都能感觉到他的笑意,“如果我现在要两千比特币外加逃生用的直升机,你也会毫不犹豫地给我吗?”
“会。我们会为他付出一切代价。只是调配需要时间……”
“呵呵。”柴郡猫摇头,“拖延时间,黑手党的话最信不得。”
柴郡猫挟持着纲吉,慢慢后退,忽然一个翻身从窗户跃了出去。
巴吉尔猛地冲到窗边,从二楼往下望去,广袤而奢侈的草坪如一张柔软的绿毯徐徐铺开,一直延伸到尽头的山林。而在这几乎没有掩体的环境中,却再也找不到一点踪迹。
-疯帽匠-
“侵入路径确认了吗?”
“是。沢田大人最近有些食欲不振,厨房那边补充了几条蓝鳍金枪鱼,因为是冷冻品的关系疏于检查,杀手藏在鱼腹里混进来了。我们调查了从捕捞船到供货商的一系列链条,暂时没有排查出背景可疑的人员。”
“全部换掉。”
“呃,沢田大人也许不希望……”
“什么时候轮到他发表意见了?”
里包恩似笑非笑地看了巴吉尔一眼。
他正在重走一遍侵入者走过的路线,当走过一条笔直的走廊时,巴吉尔回忆道:“就是在这里,我们的人员兵分两路前后包抄,但是——他消失了。再次出现就是在首领办公室附近了。”
里包恩抬头,漆黑的眼眸锐利如鹰隼。他稍稍屈膝,瞬间消失在原地,借着惊人的弹跳力攀上数米高的天花板;触碰到支柱延伸出来的横梁时,指关节深深嵌入石质结构中,稳稳地悬挂在了上方。
“原来如此……”巴吉尔震撼地睁大了双眼。
里包恩稍稍偏头,在左侧附近的横梁上,留有一道崭新的刮痕,应该是什么金属制品留下的。也许待会可以做个成分分析。他松开手,轻轻落回原地。
“『柴郡猫』。”
“什么?”
“这个风格是柴郡猫。他是个爱玩的家伙,很喜欢做这种杂耍般的事,从奇怪的地方冒出来之类的。”成名的杀手时常会形成独特的风格。里包恩虽然已经不怎么涉足这一行了,但仍时常关注行情。毕竟,说不准其中的某位在某一天会成为敌人。“运气不错,柴郡猫不杀小孩。”
“……只要蠢纲没有愚蠢地暴露自己的身份。”
他们继续复盘这场暗杀与逃亡。因为定向爆破的关系,首领办公室的门已经不复存在,里头也因为冲击变得有些混乱,文件和杂物撒了一地。里包恩钻进警戒线,径直走到窗边,推开窗户的瞬间纸张又被风吹得纷乱。
西西里的深秋并不会太冷,反倒是令人精神的清爽。
“他当时应该藏在这下面,巴吉尔。”里包恩叩了叩窗台。
巴吉尔快步上前,单手攀住窗台跳出去,愕然发现窗台下方是精美的浮雕,很多建筑都有类似的设计。只要待在这里,踩着小天使的头或翅膀,再稍稍使用雾属性的匣子,确实可以稳定地隐藏一段时间。
“当你们被分散了注意力,离开房间去追柴郡猫的时候,他又从窗户翻了回来,从城堡内部路线离开了。这就是为什么往森林方向的搜查毫无结果。去调内部监控,以及核查车辆的出入记录。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混在搜查车队中跑了。”
“是在下失职了!”巴吉尔羞愧地开始联系监控人员。
里包恩又在房间里随意走了几步,检查了一下抽屉。里面只剩一个精致的仿制指环。因为彭格列指环早就不是原本的样子了,为了像模像样应付一下,成员们平时佩戴在手上的都是仿制品。这也说明,纲吉现在随身携带着真正的指环与手套,这一点倒是做得不错,说不定过一会儿就能自己飞回来了。
即使没有自行脱身,按照柴郡猫的风格,大概也是摆脱西西里的封锁后,给他点钱让他自己买票回来吧。不过如果真的发生这么丢人的事,里包恩不介意让纲吉体会一下什么叫荒野求生。
鞋底似乎踩到了什么硬邦邦的东西。
里包恩松开脚,几页文件被风吹开去,露出了一开始被掩藏的物品。
一旁通讯结束的巴吉尔忽然打了个冷战,几乎不敢回头看看发生了什么,一阵毛骨悚然的恐惧爬上他的后颈,疯狂地叫嚣着要逃走。低沉的、锋利的杀意令他胃里翻腾、冷汗直冒,几乎就要吐出来。
但是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那是里包恩先生,是他们的同伴,这股杀意绝对不是针对自己的。
巴吉尔慢慢转过身。
里包恩看起来很平静,他只是弯腰捡起地上的奶嘴,爱惜地用袖子擦干净每一丝污迹,仔细观察它的状态。阿尔克巴雷诺的灵魂寄宿在奶嘴里,这是为了确保他们会保护基石的措施,也正因此,奶嘴绝对不能离开身体太远。后果如何尚不明确,但反正没有人这么做过。
他的样子似乎有些不确定,好似一位从业多年的艺术家忽然发现自己是色盲那般动摇。他非常礼貌地询问巴吉尔,“这个是橙色,对吗?”
“是、是的。”
里包恩点头,将奶嘴揣进了兜里。
他漫不经心地扶正了一下帽子,帽檐在脸庞投下深深的阴影。这时候他不再看巴吉尔、办公室、亦或是别的什么了,只是垂眸短暂地想了点事情。然后他再次抬头,不再有笑容,话语也变得简短而悭吝。
“发布召集令。”
巴吉尔的心脏沉重地跳动,他意识到一个恐怖的事实。
里包恩气疯了。
-柴郡猫-
红笔在墙上的地图标记了几个“×”,柴郡猫放下笔,若有所思地倒回沙发上休息,桌上的笔记本电脑仍亮着光。他刚刚用了多级跳板,切了几个不同的IP去查询机票与船票的余量。当然他早就已经订过票了,现在只是确认一下离岛的交通工具都被封锁了。即便还有几个私人直升机租赁点,想必也因为航空管制的原因无法起飞吧。
这就是彭格列的力量吗……再这样下去,导弹打过来似乎也不奇怪了……
柴郡猫闭上眼睛放松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来屋里还有个人。他头歪过去,纲吉抱膝缩在角落里,看起来委委屈屈的,自从被带来这个位于贫民区的安全屋后没发出一丁点儿声音。
“喂,你没在搞什么小动作吧?别逼我把你绑起来。”
“没带奶嘴……”纲吉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萎靡。
“你是离不开妈妈的巨婴吗?需要我给你找个妓女嘬奶奶吗?”柴郡猫一种惹人嫌的夸张神色,料想是个正常人都该生气反驳了,然而纲吉却没有。
“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妈妈了。”纲吉轻声说,声音里充满了沮丧,“我不能够见她。我也不能够表现出想念她,因为这会让大家感到难过。”
“哦、哦……”
柴郡猫尴尬地别开了视线。
这事儿在黑手党还挺常见,将私生子从母亲身边夺走,放置在家族里严格教育。柴郡猫开始替纲吉脑补了一些并不存在的悲情背景,美丽而脆弱的母亲,冷酷而无情的父亲;一场计划好的意外夺走了女人的生命,而她的孩子还什么都不知道,一心期盼着重逢的那日。
柴郡猫坐不住了,尤其是他刚刚狠狠戳了人家的肺管子。
他打开冰箱,欣慰地发现有两盒牛奶,又悲伤地发现过期了。不过,保质期长达一年的灭菌牛奶,放多一两天也没关系吧?他捏了捏包装,又闻了一下,决定加热后再给这个小鬼。毕竟不哭不闹挺乖的,减少了很多麻烦,给一点奖励也可以。
“给你。拿着上面的部分,小心烫。”
“啊、谢谢……”
纲吉试图接过玻璃杯,瞬间被烫得甩手。柴郡猫忍不住想怎么会有这么笨拙的家伙。纲吉犹豫了一下,从口袋里摸出一双手套,这下可以放心慢慢喝了,脸颊也因为温暖添上了一丝红晕。
“土豆烩羊肉、豆子炖咸猪肉、沙丁鱼配意面,要哪个口味?”
“诶可以选吗?”
“你不要过来!不要再摔了!我拿给你看!”
结果选了豆子炖咸猪肉,因为配菜有金枪鱼沙拉。真是个奇怪的孩子。
“配餐的饼干和巧克力和可以先给你。”柴郡猫拆开单兵口粮的包装,把几个小包装分给纲吉,但是纲吉又表现出有点犹豫的样子。
“柴郡猫先生,你为什么不吃呢?”
柴郡猫挑眉,“现在才怀疑下毒,未免也太迟钝了吧?”
纲吉摇头,“从见面开始你就戴着面罩不曾摘下,既没有吃东西,也没有喝水,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你觉得,如果你看见了我的脸,我还会放你走?”
“……诶,你打算放我走吗?”
不行了、这家伙实在是太蠢了,蠢到柴郡猫不知道怎么回应,只能用食指猛戳他的额头。不知道纲吉的老师是谁,实在是太可怜了。
“但是啊,柴郡猫先生,”纲吉一边捂着额头,一边固执地反驳,“彭格列现在肯定已经知道你是谁了,照片什么的也很好拿到手,你在我面前挡脸也没有意义啊。不如一起吃点东西吧?”
“……”
有时候,在很微妙的地方,又成熟得可怕。
过了一会儿,柴郡猫忽然反应过来,“你想跟我一起吃饭?”
“不可以吗?”纲吉歪歪脑袋。
“不是、你脑子有病吧?为什么会想一起吃啊?我可是绑架你的人啊!”
“因为一起吃会比较开心啊。”纲吉理所当然地答道。
柴郡猫受不了地捂住脸,“你可不要后悔。”
他确实也有些捂得闷了,随手摘下面罩,露出那张狰狞吓人的脸。很多年前他受过伤,脸部失去了很多皮肤和肌肉,后槽牙直接暴露在外,无论何时看起来都像『柴郡猫』一样恐怖地笑着。配合着一米九的壮硕身高,小孩子看了都哇哇大哭。
“……你这是暗黑柴郡猫吧。”看呆了的纲吉下意识吐槽道。
柴郡猫终于没忍住,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
“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纲吉可怜兮兮地捂住脑袋,再次无意识地戳中对方痛点,“不过你这样吃东西是不是会漏啊,平时应该很辛苦吧……”
柴郡猫彻底没脾气了,转身去给自己也拿一份单兵口粮。两个人的话,一起分着吃确实会更丰盛一些。滴滴答答地点着了火,热水在锅里咕噜咕噜冒着泡,柴郡猫一边加热食物,一边分神关注身后。在那里,纲吉坐在椅子上晃着脚,嘴里还时不时说些惹人生气的话。
“告诉我一些彭格列的事吧。”那孩子的名字在舌尖绕了几圈,最终也没能说出口,“你似乎对彭格列还挺了解的,想回去的话就告诉我更多。我也会尽量满足你的要求的。”
“那么,冰箱里的可乐我可以喝吗?”
“这种事就不用问我了,随便拿吧。”
“哇——你真是个好人,我的老师都不给我喝,明明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是——是,那还真是个严厉的老师啊……”
-红皇后-
月光晃动,影子倏忽间膨胀了一瞬,又恢复了原状。
玛蒙用力打了个喷嚏,用一张标准的A4纸揩了揩,就着月光,仔细观察鼻涕形成的地图。贝尔觉得这一幕很恶心,他也很直接地这么说了。
“还是小婴儿的时候用这招就算了,长大了不觉得恶心吗?”
“不觉得。”玛蒙反手就把有鼻涕的那面拍在了贝尔的背上。
“……我现在就把你切成碎片!”
“都他妈给老子安静点!!!”斯库瓦罗发出一声怒吼。
玛蒙和贝尔痛苦地捂住耳朵,倒是真的安静了下来。不远处,几只狗叫了起来,婴儿也开始惊恐地啼哭,有些房间亮起了灯。
一切都令XANXUS烦躁不已。
他本来就不想管任何跟沢田纲吉相关的事,光是听到这个名字就难以忍受了,现在竟然还要为这个人奔走。说到底,假使那个冒失鬼真的因为这种蠢事丢了性命,又与瓦利安何关呢?
XANXUS心不在焉地走向目标建筑。
“BOSS等等——!”
尖锐的警报声瞬间响彻云霄。
啊,红外蜂鸣报警器。
一个简单到弱智的小陷阱。
事后,XANXUS强调,是斯库瓦罗的大嗓门引起了对方的警惕,才使得柴郡猫逃之夭夭,与自己一分钱关系也没有。如果说他有什么失误,那也只是错估了贫民区的建筑质量,反射性的一枪没有加以控制,这才不小心将房子夷为平地。
对此,里包恩优雅且刻薄地回应:“随便抓头猪训练一个星期都比你们厉害,毕竟母猪还能靠鼻子拱出松露,而你们又有什么用呢?”
在一阵弥漫的烟尘中,传来了小小的咳嗽声。
柴郡猫撑起身体,确认纲吉没有受伤。他一把抄起这个小鬼夹在咯吱窝下,快速穿行在夜幕中,低声询问:“他们是什么人?竟然打算连你一起炸死?”
“呃,”纲吉结结巴巴的,有点难以启齿,“他们是我的……同伴。大概。”
“垃圾,还没死透啊。”像是反驳这一点似的,立刻有人作出迷惑发言。
柴郡猫停下脚步,纲吉慢了半拍抬头。月光稀薄,暗杀部队站在居民楼顶端,居高临下地俯瞰两只仓皇逃跑的老鼠。为首的XANXUS露出一个冷笑,猩红色的眼睛满溢残忍的杀意。在那样的注视下,知道自己添了太多麻烦的纲吉瑟缩了一下。
斯库瓦罗不耐烦地挥动利刃,“放下那个小鬼,不然连你一块杀。”
柴郡猫微微眯起双眼。
纲吉看看那边,又看看这边。
虚假的同伴:深夜偷袭,痛击队友,冷嘲热讽,死亡威胁。
真实的同伴:煮热牛奶,请吃饭,面临危险时第一反应是保护自己免遭毒手。
……怎么看都是柴郡猫更像同伴啊!
但是,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大家都会担心的。
这场闹剧该结束了。
“柴郡猫先生,”纲吉下定了决心,“没关系的,把我交给他们吧。我向你保证,他们不会伤害你的。”
“我拒绝。”柴郡猫换了个姿势,把纲吉扛在了肩上,“抱紧我。”
“……诶?”
“他们是瓦利安,对吧?”柴郡猫回忆着自己所知道的情报,“瓦利安与十世不合,为了争夺家族权力一直处于斗争状态。你是十世的孩子,如果交给他们,马上就会被杀死,然后反手栽赃到我头上。我绝对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
“诶?不、不是的……求你不要再激怒他们了……”
“不要害怕。既然是我把你带出来的,至少会保证你的安全,请相信我吧。”
“……”
说、说不出口。
纲吉羞愧地捂住脸,欲哭无泪。这样的气氛下难道要发生这种对话吗——?
- 我会保护你的。
- 对不起,其实我就是彭格列十代首领。
柴郡猫后撤几步,错开几枚射来的飞刀,转身就跑。
XANXUS火气一下就涌了上来。那个沢田纲吉,那个曾经令自己无比屈辱的沢田纲吉,就这样软弱地被敌人拎着跑,不反驳也不挣扎,他以为自己会允许这种事发生吗?!
双枪燃起灼热的火光,可怕的热度积聚。XANXUS愤怒地想,这两个垃圾一起死了算了,反正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谁也管不着。
然后,XANXUS对上一双金红色的眼睛。
与愤怒之炎相对的,纲吉燃起了高纯度的刚性之炎,那是连XANXUS也不得不承认的、美丽又危险的火焰。这多少让XANXUS有些兴奋,他看出来纲吉想借着对轰的冲击波逃走,但是没有关系,正面迎击总是令人愉快的。
XANXUS扣下了扳机。
但是,纲吉的火焰摇曳了一下,无声地消散了。
XANXUS只来得及在最后一刻稍稍偏转枪口,爆破便无情地湮没了一切。
气浪翻卷,火光映着XANXUS沉默的侧脸。他没有回答斯库瓦罗关于要不要追上去的询问。他只是在回忆最后的细节,然后意识到一个事实,纲吉并不是使用零地点突破。
那火焰只是单纯的熄灭了。
-猎犬与睡鼠-
“呜……发生了什么……”
“你昏过去了。”
纲吉慢慢睁开眼睛,看清了柴郡猫担心的脸。他本想对他微笑,但是忽如其来的眩晕令他不得不再次闭上眼,整个世界都在晃动。
柴郡猫试了一下温度,这孩子还是有点低烧。
他注意到纲吉之前似乎一直生活在严密的保护中,做什么事都非常笨拙,连普通地走路也能平地摔;被掳走来到陌生的环境、接连受到惊吓,会生病也是难免的事。
“我们在哪儿?”
“你自己去确认吧。”
柴郡猫扶着纲吉坐起来,男孩有点不好意思地发现,之前他一直枕在柴郡猫的腿上,还流了口水。他们坐在一辆摇摇晃晃的火车上,天才蒙蒙亮,或许是因为外边温度比较低的关系,窗户上蒙了一层泛白的雾气。
纲吉跪在座椅上,小心翼翼地抹开水雾。
他惊讶地睁大了双眼。
山峦起伏,原野飞驰而过,羊群和马匹在懒洋洋地散步。一些简单的小房子聚在一起,漆着明媚的纯色。天空宽阔辽远,疾风掠过,云层卷着细密绵长的尾脚,空气仿佛透明般干净清爽。
“环岛火车。”柴郡猫愉快地说。他捡起滑落的羊毛大衣,重新盖在纲吉身上。“虽然你透露的不多,但是他们有特殊的方法定位静止目标对吧?既然如此,随时保持移动就可以了。”
“谢谢。”
“什么?”
“谢谢。”纲吉又清晰地说了一遍。他的额头抵在玻璃窗上,快乐地注视窗外掠过的风景。“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像这样待在外面了。虽然我觉得没有关系,但是他们总是过度担心,偶尔也会让我觉得有点困扰。”
柴郡猫其实觉得那就是普通的乡下地方,杂草丛生的,山丘上也有很多凌乱的裸岩,怎么看都平平无奇。但是既然这小鬼这么开心,他也就无所谓地靠回座椅上,哼起一首轻快的小调。
然而平静并未持续多久,柴郡猫忽然停止了歌唱,猛地扯着纲吉压低了身子,催促他钻到座椅下。火车轱辘不间断地滚动,发出特有的规律的噪音,但是在那噪音之外,柴郡猫察觉到了另一种声音,空气正躁动不安地振动着。
是直升机。
他没有探出头观察情况,而是打开列车时刻表。还有十五分钟左右会经过连续的隧道区,在那里直升机不容易跟上,但是在此之前需要拖延时间。
“柴郡猫先生……?”
这架被临时征用的猫鼬直升机还没来得及卸下武器,武器架上满负荷载着八枚导弹,续航维持不了太长时间。此时它渐渐贴近了这列行进中的火车,舱门大开,两名穿着黑西装的年轻人握着扶手等待机会,飓风吹得领带翻飞不断。
当直升机与火车相对静止时,狱寺隼人利落地一跃而下,单膝跪地稍作缓冲,然后没有停顿地顶着猎猎狂风前行。在他身后,云雀恭弥松了松领带,又解开衬衫的袖扣,信步闲庭般漫步在车顶。
而此时,柴郡猫也沿着扶梯爬上了车顶,他的肩上扛着一个孩子。
“把十……把他还给我!”血一下冲上大脑,狱寺的理智瞬间蒸发得一干二净,什么谈判技巧、沟通策略统统抛到了脑后,满心满眼就只有那个生死不明的孩子“不想死的话就放开你的脏手!”
只一个照面,柴郡猫心里已经有了判断,他点点头,“那就去下面找他吧。”
这一切发生得实在太快、太快了,快得没留给他们任何反应的时间。柴郡猫拎着沢田纲吉的后领,像对待垃圾似的,随手扔下了车。
狱寺想都没想就扑了过去,连匣兵器都没来得及开,抱着纲吉径直坠落。他用身体做缓冲,在草地上滚了十几圈,这才慢慢停下来。西西里的火车速度并不快,守护者们的身体素质也异于常人,一番折腾下来竟然只造成了一点轻微的擦伤。
顾不得自己,狱寺马上松开双手,发现怀里抱着的是一卷毛毯。
“啊,果然是雾属性的幻觉啊……”他松了口气,终于放下心来。
“这种一眼就能看穿的水平,你竟然也会上当。”云雀一只手拎着西装外套搭在肩膀上,另一只手揣着裤兜,慢悠悠地朝他走来。
“是我上当真的太好了。”狱寺劫后余生般庆幸道,语气中充满了喜悦,“幸好十代目没有被扔下来。”
过了会儿,他忽然回过神来,猛地跳起来质问云雀,“等等,你跳个屁啊!我跳就算了,你不是应该留在上面干一架的吗?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会放心跳下来啊???”
直升机在他们上方盘旋,再往前就是隧道,油量已经告罄,显然追不上了。他们错失了这次机会。
云雀耸肩,兴趣缺缺地往附近的公路走。
“那种弱小的家伙,没有与之战斗的价值。”
狱寺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柴郡猫-
柴郡猫从咖啡馆出来的时候,温差令他打了个冷战。他并不怕冷,只是有点起雾了,空气里泛着令人不适的潮意。他步行了一段距离,回到藏在小山坡上的那辆租来的小车上,里头的暖气多少让他放松了一点。
纲吉在后座睡着了,睡得毫无防备,连串着戒指的项链滑脱出来都没有注意到。柴郡猫勾起那个款式特别的戒指端详了一会儿,塞回了纲吉的衣服里,然后叫醒他。柴郡猫分给他一杯热茶,一份帕尼尼,还有一瓶药片。
男孩看起来恹恹的,没什么胃口,于是柴郡猫让他先吃药,待会再睡一会儿。
“还能坚持吗?”
“嗯……?”慢半拍的反应,“嗯……可以……”
“跟我离开西西里怎么样?”
“?”
柴郡猫抽出匕首,扎进罐头里,熟练地划了个圈。他把帕尼尼的面包揭开,用匕首往上面抹金枪鱼肉泥。“我是觉得你在外面挺开心的样子,如果不想回去的话,我也可以带你去别的国家,换个身份这样。”
“正常人的人生,”匕首闪过弧光,“想要吗?”
作为彭格列十代目的人生,作为普通人的人生。
你想选择哪条道路呢?
“我不知道。”从很久以前,他就一直是被命运推着走的,他其实很少做出决定,“你的任务没关系吗?呃,我是说,你要暗杀彭格列的首领,就是我的……父亲?这样不会很奇怪吗?”
“啊啊,你是在担心你的父亲吗?没关系的,其实并没有人买他的性命。”
“???”
“我杀着玩的。”若无其事地说着可怕的话,柴郡猫安抚地摸摸纲吉的脑袋。更可怕了。“听说很有挑战性,而且也有机会与世界第一杀手交锋,所以随便试试。现在我知道这有多难了,所以这个任务取消了。”
“就因为这种理由……?”
“反正他也不无辜。我听说过沢田纲吉是个温和的稳健派,但只要在那个位置,手上不可能没沾过血。某一天被谁杀掉了也不奇怪。”纲吉无法反驳这一点,只能以沉默回应,“但是,你不一样哦——”
“远离黑手党,远离罪恶,你现在还有机会。”柴郡猫咧开一个恐怖的笑容,眼神却非常诚恳。他是认真的。“跟我走吧,沢田纲吉。”
“柴郡猫先生,还有人在等我。”纲吉定定了看了柴郡猫一会儿,最终缓缓摇头,“我想回去。”
“好吧。”柴郡猫点点头,“那你下车吧。”
自由来的是如此莫名其妙,纲吉没有反应过来。他向柴郡猫确认再三,柴郡猫也再三表示他可以走了,去跟镇上的随便哪个人借下手机,就可以叫人来接他回家了。纲吉因为忽如其来的喜悦而语无伦次,结结巴巴地向柴郡猫道了谢,推开车门去寻找可以借手机的人。
真是个奇怪的孩子,竟然向绑架了他的人道谢。
柴郡猫拿起放在副驾驶座的手提箱打开,擦拭了一下格洛克的枪管,将消音器旋上去。他从后视镜里观察沢田纲吉,对方正呆呆地站在荒草丛中,似乎不知道怎么去到镇上。漆黑的枪口瞄准了他的后脑勺,又慢慢下移,指向心脏。他觉得有点对不起这份信任,所以决定给这孩子留点体面,不要被子弹毁容了。
柴郡猫一边咬着金枪鱼帕尼尼,一边扣下扳机。
沢田纲吉一个踉跄,向前栽倒。
-毛毛虫-
『醒醒。』
他听到了那个声音,但是他动弹不得。
『彭格列,醒醒。』
意识沉沉浮浮,挣扎着想要从泥淖中脱身,却只是越陷越深。
直到清脆的啪的一声。
——以上,就是纲吉被一巴掌抽醒前所经历的一切。
坐起来的时候不仅头很疼,脸也很疼。纲吉捂着脸,发现四周一片纯白,这是懒得捏背景了吗?六道骸抱着双臂,食指轻轻敲打手肘,一副“你活该,我不会道歉”的表情。他在等纲吉先开口。他不会主动跟他说话的。
“好久不见……?”
“我并不想见到你。”骸立刻毫不留情地打断他,“你现在在哪里?”
“哦、哦,我刚刚下了柴郡猫先生的车,想找人打个电话回去——”
“别说这种废话,告诉我具体地址。”
纲吉脸上一片空白,看这副表情,六道骸就知道大事不妙。果然下一秒对方茫然地回答:“我不知道啊。”
六道骸仿佛被踩到痛脚似的,声音都控制不住地大了几分,“西西里不是你家后花园吗?你这空空如也的脑子里到底装了点什么?!”
哇……骸好像真的生气了。
他现在都不阴阳怪气了。
“你对自己的情况有点自觉好吗?门外顾问发布了召集令。召•集•令。让所有A级干部放弃手头任务回到本部,让整个彭格列几乎停摆,就因为你闯出来的这摊烂事。”
“……完蛋了,我死定了。”这是纲吉得知这个消息后,唯一的感想。
“你确实死定了——”
对话突兀地停下,骸几次张嘴又闭上,一时间两人间之余下诡异的沉默。他不再看这个傻瓜的脸,捂着眼睛,冷静了一会儿。再次开口的时候变得比较平静了。
“附近有什么地标吗?什么都可以。”
纲吉咽了口唾沫,觉得自己可能要被打死,“我好像看到了……富士山……”
出乎意料的是,六道骸没有对这种弱智回答极尽嘲讽;他简直太正常了,正常到纲吉有点害怕。“埃特纳火山是吧?靠不靠海?”
“靠海。起雾的时候,我闻到了海水的咸味。”
“那就是卡塔尼亚到墨西拿一带。确实,虽然轮渡停摆了,但是从海底隧道突破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骸若有所思。他打了个响指,一扇孤零零的门出现在他们面前,打开后是美丽的火山雪景,“你回忆一下,是不是这个视角。”
好、好靠谱啊……
靠谱到纲吉怀疑这是一个假的六道骸。
一只靛青色的蝴蝶从骸的手背上浮起,蹁跹着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做完这件事后,骸松了口气;看着纲吉耷拉着脑袋、有点爱睡的样子,推了推他。“别睡。随便说点什么。”
“忽然这么说……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啊……”纲吉困扰地搔搔脸,“啊对了,里包恩发布了召集令是吧?你也回来了吗?”
“没有。我在迪拜。”骸嘲讽地笑了,“你不会以为,我会听从黑手党的命令吧?”
“……为什么你会在迪拜啊!”
纲吉瞬间就精神了。在他受苦的时候,竟然有人在迪拜度假,公费旅游就是骸报复黑手党的方式吗?这个可恶的薪水小偷,真的好令人羡慕啊!
“这都是你的错。”然而,骸并没有表现出开心的样子,反倒是有些不甘心。
“?”
你这个该死的黑手党头子。六道骸忿忿地看着纲吉。如果不是你的错,我怎么会被困在这个鬼地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骸本来是在日本的。
他趁云雀去美国谈生意的时候,绕道在日本逛了逛,结果被奈奈妈妈捡到了。对方很惊喜地邀请这个“儿子的朋友”来家里吃饭。骸本来是想拒绝的,但是不知怎的,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蹭了好几天的寿喜锅、咖喱猪排、还有蛋包饭了。
库洛姆通知他纲吉被劫持的时候,他想着,既然蹭了奈奈这么多餐,那么稍微回报一下也不是不行。彭格列的名号还是很好用的,他申请了航线,没有从俄罗斯绕道,而是走了最短的直线距离。
他本该是最早的,但是途径中东的时候,不知道哪里忽然爆发了内乱,航空管制了。
妈的。
但是这些事情,骸一点也不想让纲吉知道。
这太恶心了。
短暂的振奋后,纲吉又有些困倦了。他一边纳闷在梦里还能继续睡的吗,一边强打起精神,“骸……帮我跟里包恩说一下……柴郡猫先生就放了吧……”
“你自己去说。我可不替你背锅。”
“嗯……”纲吉轻轻地靠在了骸身上。
“彭格列?”
纲吉睡着了。
骸抿紧嘴唇。本体已经虚弱得无法维持精神了。
他伸出手,却讶异地发现那是一只孩子的手,自己也变成了孩子。梦境在无意识间发生了改变。两个小小的孩子,并肩坐在实验室里,一个睡着了,另一个没有。醒着的那个,悄悄握住了另一个的手。
『『我会找到你的。』』
-茶话会-
柴郡猫替纲吉扯好兜帽,穿行在淅沥沥的细雨中,抱着他前往医院。
他实在是没想到,在最后一刻,这孩子又笨手笨脚地摔倒了,简直浪费了他酝酿已久的感情。有些事情,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想再做的时候也已经没了气氛。他发出懊恼的呻吟,不得不走向一条未曾设想的道路。
在朦胧的雨雾中,香烟的火点明明灭灭。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医院门口,他背着剑袋,似乎正盯着缭绕的烟雾发呆。柴郡猫隐隐感到了潜藏在平静之下的危险。但是当山本武敏锐地察觉到柴郡猫的存在后,露出有些惊讶的神色,旋即变成了爽朗的笑容。
危险消失了。
“这边这边!”山本武热情地挥手,正欲上前,忽然停下,四下环顾找到了垃圾桶,把烟摁灭在上面的沙盘上。“里包恩,出现在我这边了,你快过来吧。”他调整了一下耳麦的频道,在频道那边炸开了锅后,果断地掐断了通讯,成为唯一一个没有被斯库瓦罗吼到的人。
柴郡猫拿不准情况,但是山本武已经小跑过来了。他接过纲吉的动作是那么自然,以至于柴郡猫有点没反应过来。
“啊啊 ,柴郡猫是吧,谢谢你把阿纲送回来。接下来交给我就可以了。”确认了纲吉的状况后,山本武稍微松了口气,快步往医院走,“不用担心,阿纲说要放你走,不会有人为难你的。”
柴郡猫下意识跟上去,来到医院顶层的特殊病房。在那里,早有彭格列的医疗人员严阵以待,迅速接管了现场。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这里?”柴郡猫有些困惑,这看起来像早有预谋。
“直觉吧。”山本意味不明地回答。他在病房外面的长椅坐下,放下剑袋,专注地凝视忙碌的众人,“如果阿纲不愿意,是不会被这么轻易带走的,这说明他多少也是信任你的。所以,我觉得你应该会把他送来医院。哈哈,运气不错。”
真是个天然到可怕的家伙……
柴郡猫坐在了长椅的另一端,在这个距离,如果对方暴起袭击也能逃掉。他也观察着病房,发现里面上了呼吸机和肾上腺素时,还是有些吃惊的。
“他有什么基础病吗?”
“嗯?阿纲吗?”山本武摩挲着下巴的伤痕,似乎雨季令它有点发痒,“这个不能告诉你。不过,下次不要再这么做了,大家都担心得要死。”
“……十世怎么会是一个小鬼?”
山本愣了一下,“你知道了啊?”
“我又不是傻子。”柴郡猫郁闷地说,“不过,真不敢相信啊……这也太犯规了……”
“总之,发生了各种各样的意外,最后就变成这样了。不过别看阿纲现在小小的,他可是很厉害的哦,大家都很信任他,在等他回来。”
“我想也是。”柴郡猫点头,“他也一直说想回去。”
“这样啊……”
山本忽然笑了,仿佛听到了什么非常高兴的事。
“对了,这个给你吧。”
那个看起来很危险的剑袋就这样被简单地扔过来,柴郡猫忽然觉得手感不对,打开一看,里面装的是根木制棒球棍。
“出来的时候太匆忙,拿错了袋子,幸好没有打起来。你也去试试吧,很有趣的!”
“……”
他们的对话并没有继续下去,一股冰冷的杀意冻结了柴郡猫的动作。他僵直了身子,勉强移动视线,只消一眼,他就知道那人是谁了,死亡就是对方的明信片。
杀手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走廊尽头,他走过来的过程就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帽檐还滴着水,滴答滴答敲打在柴郡猫的心上。他只是轻轻投以一瞥,那阴鸷的目光便令柴郡猫如坠冰窟,恍惚间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直到山本武拍了拍他的肩膀,站起来迎上里包恩,柴郡猫才猛地喘了口气。
“里包恩!太好了……”
里包恩点头,不再关注无关紧要的小人物。他揭开透明的无菌帘布,来到病床前,纲吉虚弱地陷在床单里,艰难地呼吸着。里包恩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摸出一枚奶嘴放在纲吉的手心,握紧他的手放在胸口。
“里包恩……”纲吉似有所觉,挣扎着睁开双眼。
一只微凉的手轻轻搭在纲吉的眼睛上,带着令人舒适的黑暗。里包恩漫不经心地拨弄着男孩汗湿的头发,命令般地告诉他,“没事了,睡吧。”
“嗯……”
纲吉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露出一点安心的微笑。
三分二十秒后,狱寺隼人将会第一个迈过转角,紧跟着的蓝波终于放松地哭了出来,而笹川了平则大咧咧地安慰着爱哭鬼。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在这个偏僻的小地方,吵吵嚷嚷,好不热闹。
然而此时此刻,在这短暂的静谧中,大魔王露出了恐怖的微笑。
“蠢纲,添了这么多麻烦,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致爱丽丝-
亲爱的爱丽丝:
仙境的夏天已经到了,下了一场很大的雪。我真诚地希望你也在这里,因为有七千万人没有尝过雪的味道,而你不应该是其中之一。昨天的雪是布丁味的,也许明天会是覆盆子酱味的,你会喜欢什么味道呢?
我从三月兔那里拿到的棒球棍终于派上了用场。虽然它相比火烈鸟而言太短,没法用来打高尔夫,但是用来敲假海龟的壳还是很合适的。也许你会好奇是什么手感,我只能这样向你形容,那比西瓜最中间那一口还要诱人。
期待你的再次拜访。我想,现在你已经不需要再向我问路了。
选择哪一条路都无所谓,因为你已经找到了同行的同伴。
——By 柴郡猫
-花絮1•猎犬与睡鼠-
“云雀,笔直地站在火车上风阻不大吗?等等、你该不会是被风刮下来的吧!”
“……要你管。”
-花絮2•柴郡猫-
“所以你到底是来干嘛的?做慈善带小孩子旅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