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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国光】

※欲言又止型

  

是的,在你钻进被窝并关灯前他欲言又止地看了你好几次,似乎满心期待着你可以注意到他并弥补上被你遗忘的一个吻。

但你显然没有——你困的要命。

  

当他不死心地伸手抚摸你的头发时,你甚至已经闭上眼了,哼哼着:“怎么了……”

“……没什么,我做了什么事惹你生气了吗?”他低沉的嗓音像醇厚的红酒一样催人入睡,但他口吻里的委屈点醒了你。

  

你猛地在黑暗中睁开眼睛,睁得大大的,“等等,我好像忘了什么事!”

然后伸手一通摸索,摸到他的脸后把嘴唇凑过去——鉴于已...

♥内含:手冢国光,越前龙马,迹部景吾(彩蛋)不二周助,幸村精市

♥全员婚后~


  

【手冢国光】

※欲言又止型

  

是的,在你钻进被窝并关灯前他欲言又止地看了你好几次,似乎满心期待着你可以注意到他并弥补上被你遗忘的一个吻。

但你显然没有——你困的要命。

  

当他不死心地伸手抚摸你的头发时,你甚至已经闭上眼了,哼哼着:“怎么了……”

“……没什么,我做了什么事惹你生气了吗?”他低沉的嗓音像醇厚的红酒一样催人入睡,但他口吻里的委屈点醒了你。

  

你猛地在黑暗中睁开眼睛,睁得大大的,“等等,我好像忘了什么事!”

然后伸手一通摸索,摸到他的脸后把嘴唇凑过去——鉴于已经关灯,你的晚安吻(通常会落在脸上)亲歪了,吻在他的嘴角。

“你刚才好像说到生气,为什么这么问,国光?”你窝到他怀里,重新迷迷瞪瞪起来。

  

“我想……现在没事了。”他可以睡个心满意足的好觉了。

  

  


【越前龙马】

※立马开闹型

某位先生在直到关灯都没有等到他的晚安吻后表现得很不满意,当下就把你连人带被子抱坐起来,“你今天没有吻我!”

“呃。”你想起来了,好像是还没吻。于是你立马勾住他的脖子亲了一口,冲他甜笑,“没有,我刚才马上就要亲了!晚安!”

  

龙马怀疑地眯起眼睛睨了你一眼,“是吗?”

但他马上就打消了怀疑,坏笑着,嘴唇微微开启,可以看见带着侵略性的舌尖慢悠悠地扫过牙齿:“那么,现在轮到我亲你了。” 

你:“…………”瑟瑟发抖。


  

【迹部景吾】

※没发生过呢(笑)

  

如果你有一位行动力超绝的伴侣,你就会知道这种情况不太可能发生,因为他每次都会主动先来吻你的!

这时候,无论你有没有忘记,你只要顺势回馈一个吻——啊哈!这事儿就结了!


但还需要一个提醒:如果不幸你的伴侣还拥有超绝洞察力,搞不好他就会从你的一个愣神(哪怕只有短短的0.1秒!)里发觉你的记性其实并没在线——

“如果不是我先吻了你,你是不是已经把我的晚安吻忘得一干二净了,啊嗯?”

  

这种时候可不能慌,你得开始哄人。像树袋熊一样抱着他撒娇:“怎么会?我很喜欢亲你哦,人怎么会忘记喜欢的事?”然后像啄木鸟一样吻他的嘴角下巴好几下。

  

虽然不排除会被迹部顺势抱去床上实行一下“喜欢的事”的可能性,但更多的情况是,他会故意半信半疑地问:“是吗?”纵容地看你一眼后轻轻放过。

总的说来,这位大少爷还是很好哄的嘛!(笑)

  


♥彩蛋:不二周助+幸村精市~

♥喜欢请点亮爱心和小手支持一下好吗?合集还有好多甜饼文文,都来看看呀~ 

油炸奥利奥

【米个人向】非法移民竟是我自己?

Brief: “...我五十多岁跟着华盛顿打独立战争,九十多岁跟着麦迪逊打美加战争,一百四十岁跟着林肯打南北战争,两百多岁跟着伍德罗打一战,然后跟着罗斯福打二战、跟着杜鲁门打朝鲜、跟艾森豪威尔打越南、还听乔治·布什的打了那该死的伊拉克——我活了快四百年了,战功赫赫,你竟然敢断我的社保?”

 

白宫办公室里。金发青年收起脸上的笑容,扔出手中的可乐罐,重重砸在了正啃着汉堡的胖总统脸上。

 

 

⚠️Attention:

*全员CB / 极其微量的米英CP *

**看了近期奇葩新闻后的激情短打,纯属沙雕...

Brief: “...我五十多岁跟着华盛顿打独立战争,九十多岁跟着麦迪逊打美加战争,一百四十岁跟着林肯打南北战争,两百多岁跟着伍德罗打一战,然后跟着罗斯福打二战、跟着杜鲁门打朝鲜、跟艾森豪威尔打越南、还听乔治·布什的打了那该死的伊拉克——我活了快四百年了,战功赫赫,你竟然敢断我的社保?”

 

白宫办公室里。金发青年收起脸上的笑容,扔出手中的可乐罐,重重砸在了正啃着汉堡的胖总统脸上。

 

 

⚠️Attention:

*全员CB / 极其微量的米英CP *

**看了近期奇葩新闻后的激情短打,纯属沙雕娱乐,请您不要认真😭(ps:米宝已经被上司迫害的很惨了,请评论区不要再迫害他了)**

 

————

 

0.

 

今日新闻:《美国社保再曝黑账:150岁以上仙人超140万名,最大的竟有360多岁?!》

 

 

1.

 

饿着肚子盼到了月底,发薪日当天,美利坚先生才得知自己死了。

 

“琼斯先生,能否请您再复述一遍您的SSN(社会安全号码)?”

 

联邦储备银行的柜台前,阿尔弗雷德朝着问询他的柜员灿烂一笑,又背了一遍那串烂熟于心的9位数字。

 

在他炽如烈焰的笑容照耀之下,银行柜员盯着电脑屏幕,表情却如见了加州山火后的焦土一般肃穆。

 

“抱歉,我们系统显示,您的社保号已经注销了。”

 

 “啥意思?”

 

“意思就是... 系统核查显示,您的年龄为360岁。”

 

柜员吞了口唾沫,僵硬地抬起头望向眼前的大男孩。对方正吸着冰可乐、歪着脑袋,瞪着一双大蓝眼睛,一副栩栩如生的活人模样。

 

可社保数据库不会骗人。

 

 “当然了,没人能活那么久,”柜员的声音有些发颤, “所以根据新总统的新规定,在联邦政府的法律意义上,您已经... 呃,去世了。”

 

“为啥?才360岁就必须得死,这算什么鬼规定?”

 

阿尔弗雷德挑了挑眉,轻咬着吸管思考了片刻,掏出一沓五彩斑斓的小卡片拍在柜台上。

 

“好吧好吧,领不了工资那就算了。你只要告诉我,汉堡王的积分卡死人还能用吗?”

 

银行职员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只能尴尬干笑一声,敲击键盘又刷新了一遍页面。

 

“非常抱歉,这大概是系统错误。如果您确实还活着,可以去社会保障中心申请恢复身份,只需要提供作为美国公民的出生证明......”

 

“哈哈,我出生的时候这里可还不叫‘美国’呢!”

 

“那么,既然您并非在美利坚境内出生,能否提供任何入境记录?“

 

美国“本国”又吸了一大口冰可乐,笑容逐渐凝固。

 

“入境记录?我才没有那玩意儿!我在自己家里待着,为什么需要入境记录?”

 

他的话音未落,银行柜台的玻璃反光中映出几道模糊的身影。

 

下一秒,银行大厅里翻阅报税指南的“老大爷”合上了手册,原本在排队的“普通顾客”一起包围上前,靠在门口闲聊的“流浪汉”也迅速调整了站姿立正,瞬间将出口堵了个水泄不通。

 

“不许动!”

 

领头的便衣探员掏出「美国国土安全部」徽章,又晃了晃印着「移民与海关执法局」字样的身份证件,而后从腰间抽出金属手铐,咔哒一声给自家祖国戴上。

 

“琼斯先生,根据新总统的新规定,像你这样没有SSN、没有出生证明、也没有入境记录的,统称为非法移民——跟我们走一趟吧!”

 

 

2.

 

“唐纳德,我需要你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白宫,椭圆形办公室的窗帘半拉着,金色的阳光顺着缝隙洒到总统办公桌上,照耀得桌上物件熠熠生辉——金光灿灿的“TRUMP”招牌,全金铸成的赌场和酒店模型,还有一顶红得能亮瞎狗眼的MAGA鸭舌帽。

 

阿尔弗雷德坐在办公桌对侧,背对着一整面墙的超大号星条旗,罕见地冷了脸。

 

脚下那块艳红色、镶着金边的地毯让他有些烦躁。他记得,这里的地板本该是沉稳的深蓝色或低调的浅米色,但自从眼前的这位胖老头重返白宫,装潢就全变成了赌场VIP包间的标准艳俗配置。

 

低头盯着这块土豪地毯,他忍不住又想起了移民拘留所里的地面。

 

过去的24小时里,他一直都盯着那块地面:灰白色的水泥地,裂痕像旧地图上的国境线,黑棕色的污渍不知是泥土、咖啡、还是某个倒霉难民的鼻血干涸后的痕迹。

 

其实,手铐根本铐不住美利坚先生。

 

二战时,他曾经徒手拆掉纳粹的碉堡,如果他想逃脱,区区几个武装押送人员也根本拦不住他。

 

然而,他能手撕德国鬼子,却不能对自家国民动手。因此,在多次口头抗议申请律师无果后,他只能忍着烦躁,被国民押送进了那间不适合人类生存的“小黑屋”。

 

美国移民拘留中心的审讯室,俗称“小黑屋”,连轴心国战俘营都比这里人道。

 

屋里没有窗,四面都是封死的混凝土白墙,却被一盏不时发出嗡嗡电流声的日光灯照得亮如白昼。

 

屋内仅有的陈设是一张铁皮桌、两把生锈的金属椅、还有墙角架着的一台冒着诡异红光的监控摄像头。

 

最开始,阿尔弗雷德毫不焦虑。

 

他不是急躁的性格,对于这种必定可以快速澄清的小误会,向来是以乐观心态面对。况且,移民拘留处他以前也不是没来过,只是当年他是坐在审问桌的另一头。

 

如今,以“非法移民”的身份进来,倒也不失为一种新奇的体验。

 

就在他好奇宝宝似的四处乱看时,押送员推着他坐下。紧跟着,一个头顶斑秃的白人警官坐到了他的对面,表情懒散,手里晃着一沓文件。

 

“¿Es ciudadano estadounidense? (你是美国公民吗?)” 胖警官用带美国口音的西班牙语质问,眼皮都没抬一下。

 

他常年审问从墨西哥翻墙来的非法移民,什么五花八门的答案都听过。今天这是头一次,他听见有人用标准的通用美式英语,理智气壮地回答。

 

“当然了!我是美国人,百分百的纯美国人!”

 

“别扯了!”警官换回了英语,慢悠悠地回答,“上过学的都知道,哪儿有‘百分百的美国人’?往上倒三代,谁家祖宗还不是移民?”

 

阿尔弗雷德张了张嘴,正要反驳,却被执法官员摆了摆手打断。

 

“行了,我知道你是美国人了,没哪个外国移民的历史学得这么差。护照拿出来,驾照也行,我这就放你走。”

 

显然,在移民拘留所里,金发、蓝眼、白皮肤就是最有效的身份证明。

 

很可惜,阿尔弗雷德并没有除此以外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

 

好巧不巧,他的证件前阵子刚被收走了,理由很荒谬——他那本使用超过30年的旧护照,被新总统认定为“系统漏洞”,决定重新登记他的身份数据,把他的“出生年份”往后挪几年,说要“让美国重回19岁”,结果这种小事办了几个月还是没办好。

 

想到自家上司不靠谱的老脸,他只好摇了摇头。

 

那警官翻了个白眼,重重咋舌一声:“啧,现在的年轻人... 好吧,你证件要是忘在家里了,叫你家人送过来。”

 

听到“家人”这个词的瞬间,阿尔弗雷德愣住了。

 

这是个没法回答的问题。他要是说,我有个孪生兄弟在加拿大,还有个闹翻了的(前)哥哥是英国佬,估计只会给他本就疑影重重的美国公民身份雪上加霜。

 

最后,他只有实话实说。

 

“唐纳德·特朗普,我的证件都在他那儿。”

 

漫长的半分钟里,审讯室里一片死寂。

 

审问官员狐疑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显然是在评估他的精神状态。但一通反问加威胁后,眼前的“非法移民”却依然给出了相同的回答。

 

这回,警官忍不住嗤笑起来。

 

他摇了摇头,按下桌上的通话按钮,轻飘飘地撂下一句“带走,先关几天再说”。

 

在此之后的二十多个小时里,全美唯一一个“正星条旗的老美国人”就被跟一群骨瘦如柴、皮肤蜡黄、一句英语都不会的拉美非法移民关在了一起。

 

其他囚犯盯着阿尔弗雷德的肤色,交头接耳地用西班牙语嘀咕:“白皮美国佬咋也在这儿呢?”

 

阿尔弗雷德饿得前胸贴后背,没心情搭理他们,只是憨憨一笑,假装自己什么都听不懂。

 

四周又重归寂静后,他就这么默默蹲在牢房角落里,像思念远行恋人的痴情种那样,出神地想着汉堡和薯条。

 

终于熬到了饭点。

 

尽管对食物向来没什么要求,也对自家监狱闻者落泪的餐饮标准早有心理准备,狱警把黑乎乎的塑料餐盘从铁栏杆外扔进来时,阿尔弗雷德还是被盘里的不明物体吓了一跳。

 

餐盘之上,主菜是一块冷掉的鸡肉饼,表面点缀着白中透绿的霉斑,佐餐小菜是罐头胡萝卜,搭配一坨灰青色的凝胶状土豆泥。

 

倒霉的拉美老哥们也都饿久了,一边咒骂着(其实就近在眼前的)美利坚合众国,一边在胸口画个十字,低声啜泣着闭上双眼,视死如归似的把食物往嘴里塞。胃口不好的吃到一半就开始干呕,身体强壮的咽下去了,但也吃得鼻涕眼泪齐飞。

 

阿尔弗雷德盯着餐盘看了两秒,拿塑料小勺挖了一块尝一口,意外地却觉得味道挺好——非常好!甚至让他回忆起了自己幸福快乐的童年时光。

 

于是,他在餐盘上浇了一大圈枫糖浆,风卷残云地吃掉了自己的那份牢饭。还顺便把旁边几个吃不下去、已经开始扶墙呕吐的南美难民的剩饭也都一并清理了。

 

他刚勉强吃饱,正心满意足地舔着勺子上残余的番茄酱时,牢门突然又开了。

 

“尊敬而亲切的美利坚先生,您好。”

 

阿尔弗雷德闻声抬起头,先前审讯的那个胖警官又回来了。这次他的身板站得笔直,脸上挂着谄媚十足的笑:“您现在可以走了。昨天只是误会一场,真的十分抱歉,万望阁下勿要见怪。”

 

在他身后,正大摇大摆地站着另一个更大号的胖子,一头凌乱飘逸的黄毛、脸上糊着一层橘色的美黑粉底,穿着超大码的黑色西装、打着一条张扬无比的鲜红色领带。

 

“嘿,没想到吧,阿尔弗!我来让你再次伟大了。”

 

亲自去移民拘留所赎回美利坚时,特朗普总统拉开双手,摆出一副弹手风琴的架势,开了这么个没意思的冷笑话。之后的半小时,他坐在装满了防弹玻璃的凯迪拉克“野兽”里,跟祖国先生吹嘘了一路自己的新政策有多伟大。

 

此时此刻,顺利回到白宫后,胖总统一屁股瘫进办公椅里,像移民局里的胖警官按通话按钮那样,神态自若地按下了他办公桌上的“可乐按钮”。

 

五秒钟后,白宫侍者们端着一箱冰可乐,和两袋超大份豪华麦当劳套餐进来,整齐地放在了总统先生面前。

 

特朗普迫不及待地撕开一袋汉堡,另一袋粗鲁地扔给了阿尔弗雷德。

 

“合理的解释... ” 他耸了耸肩,漫不经心地回应着祖国的质问,“新闻都爆出来了,我能怎么办?你知道的,选民最讨厌冒领政府福利的蛀虫,所以必须按规定处理。”

 

 “我每天都在努力工作,才不是冒领福利的蛀虫!那是我应得的!” 美利坚先生急忙反驳。

 

 新上任的总统倒是不打官腔:“可是你的岁数太扯淡了!我会继续给你买快餐吃,也和USCIS打过招呼了,会帮你改掉证件上的岁数,两个月以内就能给你的护照翻新。不过再此之前,法律意义上你就是个死人,我没法给你发工资。”

 

“那SSN呢,我什么时候能有新社保?”

 

”哦,关于这件事嘛,”特朗普吞下一口汉堡,大声打了个饱嗝,“我说阿尔弗,你真的需要社保吗?你一百年都生不了一次病,没有医疗开支,也不需要养老退休金——说实在的,社保这点儿钱,对你根本没意义!”

 

东方有句俗话:拿人手短,吃人嘴软。

 

阿尔弗雷德看着这头发乱糟糟、满脸自恋的金毛胖老头儿,感觉应该揍他一顿来维护自己的国权。但他闻见汉堡的香气,摇晃纸袋,听见里面的薯条碰撞着发出酥脆的声响,还是消化了怒气,乐呵呵地捧着汉堡吃了起来。

 

没成想,他刚咬了那汉堡一口,却发觉肉饼的口感和往常大相径庭。

 

“呃,这汉堡味道怎么有些奇怪?”

 

“这是 ‘beyond burger(纯素汉堡)’,大豆蛋白,比普通的肉健康多了。”特朗普不慌不忙地接过话茬,“你知道的,那群搞环保的嬉皮士们最讨厌我,但我不跟他们一般见识。”

 

阿尔弗雷德猛吸一口可乐,瞪大了眼睛反问:“我吃素的,那你自己吃的是什么?”

 

“安格斯牛肉肉饼配香肠和培根。”

 

荤可忍,素不可忍!

 

美利坚先生再也忍不了了,收起脸上的笑容,怒火中烧地朝自家上司大喊:

 

“唐纳德·约翰·特朗普!你别以为我是好欺负的!”

 

“我五十多岁跟着华盛顿打独立战争,九十多岁跟着麦迪逊打美加战争,一百四十岁跟着林肯打南北战争,两百岁跟着伍德罗打一战,然后跟着罗斯福打二战、跟着杜鲁门打朝鲜、跟艾森豪威尔打越南、还听乔治·布什的打了那该死的伊拉克——我活了快四百年了,战功赫赫,你竟然敢断我的社保?”

 

夺门离去前,他扔出手中的可乐罐,重重砸在了正啃着汉堡的胖总统脸上。

 

 

3.

 

和上司赌气后,“老不死”的年轻国家暂时成了无业游民。

 

虽然大骂一顿解了气,但阿尔弗雷德摸了摸自己饥肠辘辘的肚皮,心中清楚:要是这样下去,说不定上司答应他的法律证件还没办下来,他就先(在生物学意义上)真的饿死了。

 

为了挺过这无证件、也没公务员收入的两个月,他必须得找份能现金结算的兼职,来填满自己这能打破吉尼斯世界纪录的胃口。

 

离开白宫后,他坐在街头苦思冥想了一阵子,突然想起来一个人——要问谁最懂得钻法律的洞子、最会空手套白狼,那还得是某位老牌资本大国......

 

“你说,你家上司给你断了社保,你还被当成非法移民关进了拘留所?”

 

电话刚一接通,英国绅士的坏笑声一从听筒里传出来,阿尔弗雷德立即后悔了。

 

“哼,纯属活该!”大西洋另一端,亚瑟·柯克兰戏谑地说着风凉话,“喂!大笨蛋,再给我详细说说他们是怎么审问你的,我要记下来方便以后嘲讽你。”

 

“没怎么审问。那警官就和我说,让我拿出能证明美国公民身份的证件,不然他就要拘留我、还要按流程遣返我。”

 

“遣、遣返...?”电话那头,亚瑟微妙地倒吸了一口气。

 

“对啊!这太荒唐了,我又不是移民,他们还能把我遣返到哪里?”

 

“真是的,说得像你天生就是什么‘美国人’一样!”

 

“可我就是......”

 

“你根本就不是!”亚瑟大吼着打断了他,声音有些颤抖, “被遣返怎么了?难道你来英国我会不管你?!”

 

阿尔弗雷德听得目瞪口呆,半天不知道该回应些什么才好。

 

他又想起来,两百多年以前,他刚独立的时候,每隔两天就能收到大洋彼岸寄来的信笺。收信人的姓名从来都不是“美国”,仅仅只是“阿尔弗雷德”,有不少信封上还贴了糖果和零食,全都是他最爱吃的口味。

 

其实,刚独立的美国每次都想拆开看看,上司们却总是以「不准收英国的东西」为由阻拦,最后那些信竟然一封都没给他看过。

 

当年,亚瑟的信笺里到底写了些什么呢?

 

都已经过去两百多年了。独自在大西洋的这一端,阿尔弗雷德的眼神黯淡,仍然不敢去想那个显而易见的答案。

 

沉默了很久后,亚瑟剧烈咳嗽几声,再开口时,语气竟然软了下来:“我知道你家上司对你不好,如果... 如果你还愿意,我也不是不能就——”

 

阿尔弗雷德这时才回过神来,把胸膛里翻江倒海的情绪压抑下去,高声笑起来。

 

“哈哈,不用了谢谢!我自己能找到工作,才用不着你管呢!”

 

 

4.

 

虽然信誓旦旦说了要自力更生,阿尔弗雷德却根本不知道该去哪儿打黑工。

 

他浑浑噩噩地回了家,给白宫秘书打了个视频电话,简单交代了一下之后两个月的工作,顺便解释了一下自己的奇葩处境。

 

秘书安静听完了,在屏幕那头露出一副心酸又无奈的表情来。

 

“祖国先生,像您这种情况,其实还是有不少工作机会的。虽然这事儿很让特朗普总统头疼,但绝大部分滞留我国的非法移民,都能得到不错的收入来源......”

 

“啊?可是唐纳德对记者们说,他已经把黑户全都抓起来了?”

 

秘书摇了摇头,沉稳严肃的脸上,露出看傻子似的怜悯表情来:“不,那当然只是总统个人的说法。事实上,唐人街到处都是现金结账的小时工,不仅工作机会多,而且少数族裔的同胞们互相包庇,ICE(美国移民和海关执法局)根本抓不过来。”

 

阿尔弗雷德心情很复杂,但如今他跟非法移民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哪还有心思琢磨上司嘴里那些乱七八糟的移民影响经济的理论。

 

“我也能去唐人街当两个月的黑户吗?”他微笑着反问。

 

视频电话里,秘书的脸色尴尬地凝固了几分:“呃,您恐怕...”

 

他考虑了一下自家祖国扮成新疆人蒙混过关的可能性,然后看着阿尔弗雷德的金发蓝眼,立即坚定地摇了摇头:“不,您这种情况,必须得有什么华人来引荐。”

 

虽然严格意义上也是自家地盘,但阿尔弗雷德在唐人街里可没什么人脉。他的一日三餐被美式快餐和冷冻食品塞满了,对正统意义的美食毫无兴趣,平时根本没有踏足那地方的理由。

 

不过,地地道道而且颇有声望的中国人,他倒是认识一个。

 

——“给你介绍唐人街的工作?”

 

接起电话时,王耀那边的声音很嘈杂,似乎是在叮呤咣啷地炒着菜,灶台上的明火劈啪作响。

 

“美国佬又想钓鱼执法是吧?不行!查非法移民是你家的事,别来烦我阿鲁!”

 

“你这叫什么话?大英雄我光明磊落,什么时候做过‘钓鱼执法’的事?”

 

阿尔弗雷德爽朗地笑了两声,听见话筒那边的人不接话,只能没什么底气地解释起来:“好吧,实话跟你说... 唐人街里有没有非法移民我不知道,但我现在没有证件,移民警察威胁要遣返我。”

 

“为什么?你不就是美国人嘛,还能遣返你去哪儿?”

 

中国人理所当然的问题,莫名其妙却踩到了年轻国家的雷区。

 

这是琼斯先生积累了两天的暴躁,也是美利坚持续超过两百年的存在主义危机。

 

“哪儿都他妈的不去!我就是美国人,天生的百分百纯美国人,用不着跟任何人证明!”

 

阿尔弗雷德高声反驳完,深吸一口气,扬起了个微笑,朝话筒另一头缓声说:“听好了,王耀。这个忙你要是不帮,我就让IRS清查你以私人名义在我家购置的几处房产今年有没有报税。”

 

美国国税局的大名一出,厨房里炒菜的声音瞬间停了。

 

“害,急什么阿鲁,不就介绍个工作嘛!”

 

王耀笑了两声,以长辈的口吻语重心长地感慨:“有上进心好啊!年轻人就是得这样,勤快踏实有朝气,小伙子我看好你呀!”

 

...

 

转天,阿尔弗雷德拿着王耀写的中文推荐信,站到了纽约唐人街上,一家悬挂着大红灯笼的小餐馆门外。

 

店主读完了信,思考了一会儿,随即用带着浓重粤语口音的英语说:“我们缺个收银员,但你个白人小伙,数学不好,干不来咯。”

 

阿尔弗雷德没有走,而是自信地站在原地,腰杆挺得笔直,脸上笑得阳光灿烂。

 

“这是刻板印象,我的数学非常好!微积分、概率论、拓扑学和函数论... 随便你考我什么都行。”

 

“你说的这些都没用!”

 

广东店主摇了摇头,从收银台里掏出一张百元美钞和一枚1美金硬币,拍在桌子上。

 

“小伙子,你来给我演示:这个客人吃饭花了51美金,他给了你这些钱,你要找他多少零钱?”

 

阿尔弗雷德盯着桌上的101美金,歪了歪头,自信地把那枚一美金硬币退了回去。

 

“用不着给这么多钱!”美国人微笑说着,迅速从找零抽屉里掏出四张十美金和9张一美金,“喏,合计找零49。”

 

店主扭过头,和身后忙碌的服务员们不约而同地交换了个白眼,然后又转回脸来,不耐烦地和阿尔弗雷德说:“算了,看你这孩子年纪轻轻的,也挺可怜。收银干不了,先在后厨待着吧。”

 

虽然时薪比最低工资还低,但终归也算是得到了一份工作。

 

——做饭嘛,无非就是把食物弄熟,普通的化学反应而已!

 

系上围裙走进后厨时,阿尔弗雷德环视一圈四周的中式铁锅和灶台,想着从前看王耀颠勺时轻松的模样,相信凭自己的天生神力,必定能做得比中国人还棒!

 

厨房里已经有几个人在忙碌,传菜桌上放着几盘已经炒好了的菜品,腾腾冒着热气。

 

炒菜的大师傅擦了擦额角的汗,抬起下巴示意了一下,意思是让新来的小伙子帮忙端菜出去给客人。

 

阿尔弗雷德是天生的没眼力见,并未接收到这么明显的信号,只是盯着桌上的清蒸石斑鱼,奇怪地皱起了眉。

 

美国佬从来没见过整条躺在餐盘里的鱼,显然把这当成了半成品。他抄起菜刀砍掉了鱼头,利落地扔进垃圾桶,然后果断把鱼身全部扔进了滚烫的油锅里。

 

“卧槽!这是清蒸的,不能炸啊!”

 

炒菜的大厨一愣,急忙抬头用中文叫喊,但锅里炒着的菜正在大火收汁,一时腾不出手来阻止。

 

很不幸,阿尔弗雷德糟糕的中文水平,也并不支持他听懂这句国骂。

 

事情迅速失控了。

 

在厨师忙完手头菜品的半分钟内,行动力满分的美国小伙,已经将一个又一个的成品佳肴扔下了油锅:虾饺、肠粉、烧鹅、白切鸡、豉汁蒸排骨......

 

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当大厨双眼失神、匆匆忙忙地叫来会说英语的店主时,众人只惊悚地看到这样一幕:

 

天赋异禀的味觉白痴(之一),高高举起一包马苏里拉芝士,整袋倒进了翻滚着的皮蛋瘦肉粥里。

 

死寂一片的后厨里,阿尔弗雷德叉着腰,信心十足地尝了一口裹满了奶酪的皮蛋:“唔,挺好吃的,但芝士味还是不够浓... 诶,你们怎么都这么看着我,要尝一口吗?”

 

店主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深吸一口气,欲哭无泪地缓缓指向门外:

 

“天杀的美国佬,你给我滚出去!”

 

 

5.

 

被赶出唐人街以后,美利坚先生漫无目的地在自家街道上闲逛。

 

他去了几家挂着“招聘”字牌的美式快餐厅,但最近非法移民突查严得很,餐厅经理听说他没有合法证件,全都立马黑了脸。

 

最后,他工作没找着,反而花光了从中餐馆赚来的十美金工资,买了一大袋汉堡犒劳自己。

 

天色渐暗,晚餐时间到了。

 

阿尔弗雷德坐在市中心街边的长椅上,快乐享用着他的“疯狂星期四”套餐。吃着一半,突然瞥见街对面的米其林餐厅里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男人风流潇洒、长发飘飘、胡子拉碴,穿着一身gay味十足的骚紫色高定礼服,嘴里叼着根没点燃的雪茄,正抻长了脖子和餐厅的侍者们抛着飞吻。


阿尔弗雷德咽下薯条,向街对面的这位“花花公子”挥了挥手。

 

“嘿!弗朗西斯!你怎么在这?”

 

“哦呀,小阿尔?”弗朗西斯扭过脸来,轻佻一笑,优雅地迈着猫步朝他走过来。

 

“哥哥我跟上司来你家出差,这不,翘了会议出来享受享受... ” 法国人说着,指尖按住自己的胸口,故作出一副痛心疾首的夸张表情来,“哎呀,不是我挑剔,你家这菜啊,味道实在是有待提升。”

 

“嘿嘿,这有啥难的?”阿尔弗雷德吸着可乐,含糊地说,“不管是什么食物,下油锅炸一炸都会立刻变得超好吃啦!”

 

世界名厨揉了揉眉心,重重叹了口气,不想再接着这个话题说下去。

 

“说起来,真稀奇啊,你工作日怎么没在国会里上班?嘿——”他眯起眼睛,调笑着怼了怼美国小伙的胳膊肘,“你小子终于想通了,也要罢工?”                                                                                              

 

阿尔弗雷德摇了摇头,懒得编什么借口,只是诚恳却敷衍地回答:“不,我家新上司不给我发工资,所以我出来找些别的兼职。”

 

“啧啧,我说小阿尔,凭你这硬件条件,想赚快钱还不简单?”

 

弗朗西斯咋舌一声,围着阿尔弗雷德转了两圈,目光顺着他满是胶原蛋白的年轻脸蛋,游移到他发达健硕的肱二头肌,最后停在了他运动汗衫下若隐若现的腹肌线条上。

 

“现在可是互联网时代了,赚钱的思路也要开放些,”法国情圣贴在美国小伙耳边,意味深长地悄声说。

 

“...哥哥我看啊,你就在那种「大家都喜闻乐见」的网站上,稍微穿点「诱人可口」的衣服,开个直播,随便聊些「成年人最感兴趣」的话题。不出三天,你准能比你家上司赚得还多呢!”

 

 

6.

 

回家琢磨了小半天,阿尔弗雷德觉得,法国人说的奇怪办法也值得一试。

 

他翻箱倒柜,掏出了一件在万圣节商店买的汉堡充气COS服,戴上了印着亨氏番茄酱标志的头套,登陆Y*uTube,打开摄像头,点击直播按钮...

 

起初,直播间观众寥寥无几。

 

面对空白一片的对话框,阿尔弗雷德装腔作势地傻笑两声,心中暗感有些尴尬。

 

“呃,成年人最感兴趣的话题...”  

 

他喃喃重复了一遍弗朗西斯的嘱咐,突然灵光一闪。

 

对,说起美国成年人最感兴趣的话题,那毫无疑问就是——

 

“税款!”

 

“对,关于国家税收。”美利坚先生对着摄像头,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微笑,“大家都知道,今年特朗普总统在竞选时承诺过,他会通过减少税率来帮助中产阶级...

 

“Make America Great Again,这口号听起来真不错!但事实上,他的新政策让美国倒了大霉,那些税率改革对大部分美国人都没有任何帮助,反而给财阀企业增加了更多可以隐蔽逃税的政策漏洞......”

 

直播间里的人逐渐多起来,公屏上飘来一串又一串的留言:

 

「真的假的?」「难道是白宫内幕人士?」「汉堡老哥,你这么敢说不怕被封号?」...

 

美利坚先生并没有逐条读留言,只是甜甜一笑,掏出了自己在白宫工作的员工卡。

 

当然了,为了回应『新总统的新规矩』,他只好遮盖住了自己的姓名、照片、还有360岁的惊人年龄——仅露出了总统亲笔签名,还有一枚金黄色的总统印章。

 

“就拿特朗普总统自己来说吧。在前些年的税收丑闻被曝光后,他却仍然死性不改,把自己的豪华私人飞机算作公务支出,飞行燃油费用全部扣算成公司费用,以此逃脱美利坚合众国白纸黑字的个人所得税法。除此之外还有...”

 

开播仅仅十分钟后,直播间内疯狂涌入了上万名观众。

 

“再度参选以后,他的‘超级PAC’竞选团实际上存在多个非公开账户,他还利用经济刺激计划给身边亲信幕僚发奖金,奖金发放完全绕过IRS正常的税收监管程序,具体操作程序为...”

 

美利坚先生快速说着,依然没有在看直播间的观众留言。

 

原因很简单,他已经彻底看不过来了。

 

直播间迅速被顶到了Y*uTube首页,公屏上的评论疯狂滚动,围观人数以指数级快速增长。

 

“哦对,当选的这几个月里。除了利用总统职位为自己谋得了以上诸多好处之外,特朗普总统还曾与俄罗斯联邦的——”

 

话说一半,网络信号突然被切断了。

 

崇尚言论自由的灯塔国闭上了嘴,看着漆黑一片的电脑屏幕上,跳出一个红色警告框:「您的直播间已被封禁」。

 

与此同时,阿尔弗雷德听见自己的手机铃声疯狂响了起来。刚一接通,他上司极有特色的公鸭嗓就从听筒里窜出来。

 

“阿尔弗雷德!那个在Y*uTube直播的汉堡男是不是你!”

 

“嗯?你在说什么呢?”大男孩的语气乖巧又无辜。

 

“你自己知道我在说什么!”总统在白宫办公室里咆哮,橘色的老脸气成了和他红脖子支持者们一样的猪肝色,“我对你多好啊!每天都让你用我的可乐按钮,还给你买了那么多汉堡吃,你为什么还要跟民众爆我的黑料?你把国家脸面放到哪里了?“

 

“我的脸面在哪里,这句话不应该我来问你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

 

美利坚先生摘下番茄酱头套,脱下充气汉堡服,重新换回那件他从二战穿到今天的旧空军夹克,一言不发地等待着自家孩子认错。

 

“好吧,祖国先生,这次是我害你不伟大了。”富豪总统低声说着,语气中一贯的自负气焰灭了大半,“你给我添乱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你的证件我已经办下来了,工资现在我就转给你,社保也会从明天起重新起效。”

 

“好耶!谢谢啦!”

 

阿尔弗雷德欣喜地尖叫一声,瞬间换回了天真幼稚的笑脸:“不过,唐纳德,关于你最近的新政策,我还有一个更重要的提案。”

 

“比税收和社保还重要?”

 

“没错!”

 

美利坚第47任总统屏气凝神,紧张地绷着脸等待着自家祖国的意见。

 

“素肉汉堡太难吃了,你应该在全国禁止售卖!”阿尔弗雷德说。

 

“天呐!阿尔弗,你真的是个天才!”

 

白宫里,向来不靠谱的总统狠拍了一下桌面,从未觉得自己与祖国如此亲近过。

 

——“没办法,美利坚可不是吃素的。”

 

说完,阿尔弗雷德挂断了电话,伸个懒腰,拉上空军夹克的拉链,起身朝最近的一家汉堡店跑去。

 

 

The End


爱慕子

敖光:“可能是我老了,没力气看年轻人跟世界碰撞了。”

儿大不中留,爹地放心退休吧。


美人怎么哭了~搓手~喜欢美人哭~再多哭哭~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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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大不中留,爹地放心退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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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午(停更)

【联五】1943年来客(九)

*当1943年的联五+芋兄弟穿越到2020

*米英露中

*本章有微量花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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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指南:国名=1943年的,人名=2020年的

*苏露同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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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经千辛万苦的阿尔弗雷德终于走到了餐桌边。王耀已经坐到了他自己对面,看上去一切如常,只是眼神还有些恍惚。


“Hero好想你们。”阿尔弗雷德哽咽着说。


英国和亚瑟同时递给他一块吐司和一个热狗。


“未来我真的是世界第一吗?”美国兴致勃勃地问。他在研究亚瑟的手机。“谁能讲解一下这七十年发生了什么?现在的总统是谁?我们什么时候胜利的?”...


*当1943年的联五+芋兄弟穿越到2020

*米英露中

*本章有微量花夫妇

————————

*阅读指南:国名=1943年的,人名=2020年的

*苏露同体

————————



历经千辛万苦的阿尔弗雷德终于走到了餐桌边。王耀已经坐到了他自己对面,看上去一切如常,只是眼神还有些恍惚。

 

“Hero好想你们。”阿尔弗雷德哽咽着说。

 

英国和亚瑟同时递给他一块吐司和一个热狗。

 

“未来我真的是世界第一吗?”美国兴致勃勃地问。他在研究亚瑟的手机。“谁能讲解一下这七十年发生了什么?现在的总统是谁?我们什么时候胜利的?”

 

阿尔弗雷德往热狗上挤的番茄酱偏离了原有的轨迹。他难过地看着那一坨不规则的酱汁,咬下一大口后方才含混地回答:“1945年。”

 

“嘿我明明问了那么多问题!”美国不满地抗议道。“我能回华盛顿看看吗?”

 

手机铃声打断了阿尔弗雷德刚要出口的回答。亚瑟和弗朗西斯都开始循着声源四处张望,最后却是路德维希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他点了接听,飞快地走到了餐厅门口,屏幕上的画面却还是被一直盯着他的德国看到了。

 

德国毫不犹豫地放下刀叉,迈开他的如出一辙的大长腿,跟了上去。

 

“费里西安诺。”路德维希背对餐桌,声音很低。“现在不方便视频,我等会儿再给你打。”

 

“呐路德。”费里西安诺睡眼惺忪地看着他,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你后面有人诶。长得跟你好像呢。”

 

路德维希猛地回头,差点撞到他自己的鼻子。

 

“费里西安诺?”德国盯着手机。“你还没起床?十点了,起来。”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路德维希怒道。

 

“所以有两个路德嘛?”费里西安诺伸了个懒腰,又滑进了被子里,侧身对着屏幕。“我今天没有工作呀。”

 

“那也该起来吃早饭了。”路德维希换回了温柔的语调。“是亚瑟的魔法,过去的我们穿越到现代之类的。十四天后就解决了,别担心。”

 

“1943年的。”德国补充。路德维希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动作又稳又狠,可是已经晚了。

 

“啊1943年的你们。”费里西安诺重复了一遍,看上去还没怎么睡醒。“我再躺十分钟嘛……”

 

“1943年的?!!!!”两秒钟后他突然反应过来,大喊着从床上跳了起来。“1943年?!!!!”

 

他的声音实在是太响,连离得最远的弗朗西斯都听得一清二楚。后者用意大利语大声问候了一句“早上好”,之后便毫不见外地凑到了路德维希身边。德国和普鲁士呆滞地看着弗朗西斯把手臂勾在路德维希脖子上,三言两语便哄好了捂着摄像头不松手的费里西安诺,两天内第一百次怀疑国生。

 

“路德真的没生过你的气,哥哥最了解了。”弗朗西斯完全无愧于他情感大师的称号,眼前的危机相比他此前见证过的风暴而言不过是一朵小浪花。“谁都知道这种事情不是你能决定的,对不对?你后来还去帮他了,他特别感动,对不对?你为了让他别消失还自说自话地想把一个小岛送给伊万和阿尔弗雷德,被上司骂得要死,他一直记着呢,对不对?对不对?”

 

他每说一个“对不对”,路德维希就跟着点头,说一个“嗯”。费里西安诺终于露出了半个脑袋。

 

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呼吸声。费里西安诺在路德维希和德国之间看来看去,欲言又止。

 

“我现在就起床吃早饭。”他最终说。

 

 

餐桌上已经只剩空盘子和面包屑。阿尔弗雷德满足地呼出一口气,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谁洗碗?”

 

“你洗。”王耀和伊万同时说。

 

“这样吧。”亚瑟在阿尔弗雷德求助的目光中清了清嗓子,看向众人。“基尔伯特带来了几本他之前写的日记,我们随便抽一本开始读。除了基尔伯特自己之外,谁第三个出现在日记里,就谁洗碗,怎么样?”

 

“那我赢定了!”王耀高兴了起来。“基尔伯特,你没怎么写过我吧?”

 

“这可不一定。”基尔伯特看着亚瑟抽出了一本蓝色封皮的本子,封面上写着1963。“本大爷对全世界都关心得很。”

 

“凭什么基尔伯特不用洗?”法国问。

 

“他昨天洗过了。”英国回答他。“听着,你要是想报复他,最好还是报复跟我们同一个时代的。反正我们回去之后就忘了,而现在的这个会一直记着,并且报复到未来的你头上。”

 

“开始了啊。”基尔伯特得意地翻开了第一页。“1963年1月10号,晴。”

 

“明天准备去找阿西,布拉金斯基这次肯定发现不了。希望到了西边之后琼斯也不要注意到!一直盯着阿西不让他来,真想把墙拆掉之后扔到他的家里去啊。”

 

阿尔弗雷德尴尬地往亚瑟身边挪了一点。

 

“洗碗去。”亚瑟戳戳他的手臂。“你该庆幸这是早饭,盘子少。”

 

阿尔弗雷德气哼哼地站了起来。

 

“下次纪念日hero要送你个洗碗机。”他把十四个盘子叠起来,一口气端走了。

 

“后来我发现了吗?”伊万问基尔伯特。

 

“我成功了吗?”普鲁士直接凑了上去。

 

“成功了。”路德维希回答。“我们在阿尔弗雷德的特工赶来之前吃了一顿饭。”

 

厨房里的水声更大了一些,亚瑟听着碗碟碰撞的声音,强压下了对自己那套珍贵餐具的担忧。基尔伯特挑眉,把手里的日记往后翻了一页。

 

“1月22日。多云。”

 

“听罗德里赫说阿西和弗朗西斯签了一个合作条约,好像叫《爱丽舍条约》?报纸上的阿西真帅气呐!比他旁边那个笨蛋好看多了。”

 

“弗朗西斯要是敢骗阿西,本大爷就把他的头打掉!”

 

“不过要是真的能和好那倒也不错,阿西的经济一定可以超过所有人的!尤其是那个琼斯!”

 

法国和德国同时放下了手里的茶杯。美国看着亚瑟向他伸出来的手,立刻意识到对方是想拿回自己的手机。

 

“哥哥真的这么宽容?”法国难以置信地看着亚瑟给他搜到的《爱丽舍条约》全文,他的手上还缠着绷带,亚瑟只好把手机举到他面前。“和好?跟他?”

 

“主要是因为……”对面的弗朗西斯斟酌着词句,避免接下来的话毁坏欧盟的根基。“想摆脱阿尔弗雷德,你看,重建一个独立的欧洲之类的。当然,之后真的和好了。”

 

“经济后来怎么样?”德国有更关心的问题。“没有再像魏玛时期那样了吧?”

 

“很好。”路德维希叹气。“没有。”

 

“你的责任可重了。”亚瑟拿起了装牛奶的小银壶,右手还捏着茶匙。“德国的经济要是不景气,欧盟连带着大半个欧洲就完了。欧洲央行还只听你的,所以我才要走。”

 

“我们居然加入过?”英国接过了那个小银壶,他和亚瑟调出来的茶连颜色都一模一样。“这可不像是我会做出来的事。”

 

普鲁士看上去高兴极了。

 

“所以我们还是控制了欧洲的?”他充满期待地看向弗朗西斯,忽略了路德维希惊慌失措的辩驳。“那本大爷能把他的头打掉吗?”

 

“哎呀那午饭和晚饭就都要王耀一个人烧了。”弗朗西斯毫不在意地说。“基尔伯特,你继续读啊。”

 

阿尔弗雷德终于洗完了碗,甩着手上的水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晶莹剔透的水珠在空气中划出好看的弧度,飞到了苏联的发梢上。阿尔弗雷德见状静止了两秒钟,随后便若无其事地走开了,只不过他没再甩自己半干的手,转而擦在了王耀的背上。

 

对方居然没反应。阿尔弗雷德便又在那件外套上擦了擦另一只手,背对他的人方才回过头来,看向他的眼神带了些莫名。

 

“琼斯先生?”

 

“阿尔弗雷德你干嘛呢?!”同属于王耀的声音在另一个方向响了起来。“你又搞我!”

 

阿尔弗雷德还没来得及反驳,王耀就以一种老牛护犊的姿态冲到了他面前,叉着腰朝他指指点点:“刚洗完碗的手就往我衣服上摸?别以为我没看到,你刚刚还把水往老大哥头上甩……”

 

“哎,没事。”中国拉住他,又扯了扯正准备起身的苏联。“他不知道。”

 

周围人看向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欣喜与怀念,简直像是在看变成大蛾子前白嫩嫩的蚕宝宝。已经进化成终极扑棱蛾子的王耀环顾四周,盯住了基尔伯特。

 

“你等会儿能不能读慢一点?”他怜爱地牵着自己的手。“我1943年的时候德语还不算好。晚上我给你加个菜怎么样?”

 

“没问题。要酸菜鱼。”基尔伯特毫不犹豫地点头。

 

“我问的是我自己。”王耀说。“当然,你要加菜也可以。我家那个双立人的锅用了好久了,你再送我个新的吧。”

 

基尔伯特目瞪口呆。

 

“行吧。”他最终说。“那本大爷要一份酸菜鱼,记得加土豆片和莴笋,少放点辣。”

 

“成交。”


——————

大家久等啦!

最近忙得出奇,更新缓慢,请见谅❤️

玛莉露
蛇年怎么能没有阿闽的戏份呢,今...

蛇年怎么能没有阿闽的戏份呢,今年份的猫猫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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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荣耀的征途上,每一次胜利都值得铭记;在童年的画卷里,每一刻欢笑都应当珍藏。小神童儿童手表,不仅拥有时尚的外观和舒适的佩戴体验,更融入了先进的拍照功能,让你随时随地,轻松捕捉生活中的美好,配合超大内存与超长续航,无论是学习中的点滴进步,还是游戏中的欢乐瞬间,都能清晰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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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

在没有我的时空扬名立万 完结篇

*菊耀不正经国设,不要代入现实

*summary:世界会议前王耀发现自己身处的时空没有关于中/国存在的任何证据,历经各种风波终于让时空恢复了原样



“我问过冲绳了,他说这个季节观鲸最好。”晓梅拖着冲浪板走到王嘉龙旁边,手里还拿着冰激凌,“等一下记得帮我狠狠出片啊。”


“哇,又冷天吃冰激凌,小心肚子疼啊!”嘉龙虽然这么说还是从包包里拿出相机挂在脖子上,随后嘀咕道:“之前喊你出门玩跑去跟他吃海鲜独食,现在想到使唤我来了。”


“哎呦,你怎么这么小心眼啊,濠镜哥还在船那边等着咧,咱们现在快点出海,晚上还得赶去看大哥的决赛嘛!”晓梅伸手去拉扯对方的胳膊,嘉龙有些没回过神来:“等等…...

*菊耀不正经国设,不要代入现实

*summary:世界会议前王耀发现自己身处的时空没有关于中/国存在的任何证据,历经各种风波终于让时空恢复了原样



“我问过冲绳了,他说这个季节观鲸最好。”晓梅拖着冲浪板走到王嘉龙旁边,手里还拿着冰激凌,“等一下记得帮我狠狠出片啊。”


“哇,又冷天吃冰激凌,小心肚子疼啊!”嘉龙虽然这么说还是从包包里拿出相机挂在脖子上,随后嘀咕道:“之前喊你出门玩跑去跟他吃海鲜独食,现在想到使唤我来了。”


“哎呦,你怎么这么小心眼啊,濠镜哥还在船那边等着咧,咱们现在快点出海,晚上还得赶去看大哥的决赛嘛!”晓梅伸手去拉扯对方的胳膊,嘉龙有些没回过神来:“等等……什么决赛?”


“唔,那个世界美食争霸赛?难道我们不是因为这个才来玩的吗?”


“完全不是这种争霸赛之类土到爆的名字吧?”嘉龙无语。


“那你还不是忘记了,”晓梅哼了一声,眼看着王濠镜在船边等着他们,急忙跑了上去:“快点出发看鲸鱼吧!”


“哎,这种晴天应该坐着晒太阳才对,”嘉龙还是懒洋洋的状态,手搭在濠镜身上:“不过你知道哪里有鲨鱼看吗?还是找本田家工作人员靠谱点?”


“是鲸鱼!我已经知道怎么找了,你们两个负责开船就好啦!”晓梅说着一只脚踏上船:“怎么都不为所动了?那边有什么好看的?”


“晓梅啊,鲸鱼会冲到码头这边来吗?”濠镜问。


“怎么可能,这里离观鲸的地方还远呢——”“那么那个黑影就不是鲸鱼……扑街啊是一艘渔船往这边冲过来了,快跑!”嘉龙一把拉过晓梅往岸内侧跑,濠镜也第一时间配合跟了上来。


然后,刹不住的渔船就这么直直在码头撞出一个窟窿。


“唔系卦,天外来客啊?”王嘉龙愕然至极,看着船上趴在方向盘边的两个人,眼睛瞪得更圆了:“大哥和本田?”


濠镜扯扯嘴角:“还有滚滚。”

 

此时王耀刚从海水屏障中冲出来,又被巨大的冲击力弄得脑袋狠狠震了一下,他扶着方向盘抬起头,四周阳光很好,全然不像之前的阴雨天,而且迅速映入视野的居然是王嘉龙他们。


回来了……都回来了,有种苦尽甘来的心境,他立刻泪水汪汪看着三小只,一下子有太多话想说了,不过应该先挣脱一下目前糟糕的处境。


王耀架起和自己一样浑身湿透的本田菊,对方的情况比自己要严重得多,脸色难看到连话都说不出来,看来真的一直不锻炼就会虚,王耀缓过神招呼着嘉龙等人道:“先把他扶稳了拉上岸。”


“我的天哪,这是遇到海怪了吗?怎么像是沉下去又被捞上来一样?”濠镜那边扶着本田菊,晓梅也有些担心去查看王耀的情况:“你有没有被鲨鱼咬到啊QAQ?”


“没……比起那个,先给我找件衣服穿吧!”王耀说罢,用力打出一个喷嚏,怀里小熊猫从兜里掏出湿了大半的餐巾纸递给他。“……谢谢啊滚滚,一起活着真是太好了。”

 


几人回到住处,濠镜留意着本田菊较为虚脱的状态,在他坐到床沿换衣服时开口问:“需不需要把你送到当地医院?”


“不必,不用惊动别人。”本田菊停顿片刻,“在下没什么事。”


“比起这个,其实更应该问的说你们两个遇到了什么事?”濠镜不动声色:“我怎么都觉得今天晚上的美食大赛像横空出世一般。”


“……这样吗?”其实他也搞不清其中缘由,但阿尔弗雷德和勇洙都不在这里,代替的是看上去来度假的三兄妹,看上去很像是忘记王耀的时空与王耀存在的时空互相缝合了,从此形成正确的世界,“耀君有说什么吗?”


“没有,只是他刚才回来路上反复问我们他是谁,还有不断提起国家正名十五次,”濠镜扶着额头叹气:“突然发现他很喜欢自己的名字。”


“因为是很好的名字。”有礼仪之大故称夏,有服章之美谓之华,本田菊笑着轻声道,语气温柔到让濠镜略为意外:虽然此国平时也经常是温和与人说话,多少还是能察觉出礼貌的疏离感,这次不大一样。


本田菊对王耀的感情会在好言好语里掺了几分真,他们这些王耀的血亲还是分辨得出的。


毕竟也不是头一天认识了。


“我的想法是,让耀君告诉你们更好。”本田菊这么说了,也不好让人再追问下去。

 


王耀用简单的方式把经历叙述了一遍,当然中途省略很多有的没的,作为合格的王家人要对凶兽作祟千年大劫之类的词汇耳熟能详,故而三人更多是抱着回来就好的庆幸想法。


王耀又换上了红锻子的经典款长衫,身边是熟悉的面孔心情简直大好,晓梅抱着决赛必须打扮得惊艳全场的想法给他把头发拆了重梳几次,最终王耀还是双手举着讨饶:“简单马尾辫就行了啊,我还要做菜呢。”


“哎,你说你才从被大家忘了的时空回来的嘛,要是我受了这种委屈肯定是要大出一次风头的!”晓梅愤然道,接着又开始瞎想:“说起来大家都把你忘了,你不会可怜到没饭吃吧,太惨了。”


真是民以食为天啊。王耀宽慰她道:“哎呀,其实大多数时间我还是和本田菊一起的,作为人类确实会吃瘪……不过你说的出风头嘛也没少出,现在突然觉得世事无常,好像那些也没什么。”


“真的吗?”晓梅燃起熊熊八卦烈火,凑上去问:“你在那种情况下怎么出风头?”


“嗯……先保密吧。”王耀看了眼时间,“现在得赶去比赛现场了。”


“你以前就这样,讲故事都爱卖关子!”晓梅气哼哼拿起东西跟上,“好啦好啦,嘉龙濠镜左右护法速速到位,万岁爷回宫啦!”

 


只见一辆(租来的)宾利商务七座横在比赛场门口,一阵强劲的音乐响起,三个戴着墨镜看上去十分嚣张的东亚年轻人下车环视四方,给人一种专业团队的感觉。


“我恭喜你发财,我恭喜你精彩,最好的请过来,不好的请走开,哦礼多人不怪……”如果不是BGM过于接地气或许这就是一个非常有威慑力的画面。


林晓梅墨镜下的表情稍稍有些扭曲,果断干脆地伸手打了王嘉龙一下:“不是,你说的曲库有刘德华怎么没说是这首啊!”


“忘记了。”王嘉龙赶紧把BGM关了,每次一家人关键时刻都能有点状况。


王耀在后面慢慢吞吞下车,第一次觉得没人认识自己也挺好的。


“看,是王耀先生!”“王耀先生!”人群看到唐红色身影就一拥而上,嘉龙他们三个多少有一点保镖作用,拦着王耀面前着急采访的那些记者。


本田菊不远处看到了勇洙,于是准备去评委席,他与王耀对视一眼,王耀无奈看向周围,用神情说你先去坐着吧。


“王耀先生!请问你这次有信心卫冕冠军吗?”


“王耀先生,我们都知道弗朗西斯先生这次有充分的准备,尤其是在决赛主题为一场盛宴的情况下,您打算如何面对呢?”


“王耀先生,对于前几场赛程胆敢对您频频使绊子的Mr.D您会提出控诉吗?他在美国落网的事情您是否知情呢……”


本田菊此时还没有走远,不自觉担忧了一下被追问的对方,转而想起那已经不是孤立无援的人类厨师王耀,心里有些好笑地嘲弄自己多心。


王耀沉着镇定地对着话筒,对主流新闻还是娱乐新闻都是应付到习惯般的安之若素,流金般的眼眸却有种势不可挡的锐利:“抱歉,想来作为化身也重申过无数次,我是不会干涉其他与我无关的事,D事件的主要矛盾应该在于他和他的起诉方,我们还是聊回比赛的事吧,弗朗西斯对我而言当然是一位可敬的对手,我对今天的比赛也是充满了期待,当然这不代表我会因为比赛的主题感到怯场。”


“说句有些张扬的话,”他盈盈笑了起来:“我觉得盛宴二字,天生就是为了中国美食而生的。”

 

“你今天来的可真够晚的,居然还和大哥一起坐车过来了?”任勇洙打趣道,“啧啧……有情况啊?”


“路上碰到正好搭了一下顺风车。”本田菊又启动一本正经说瞎话模式,两人到了评委室外,其余六人迎面过来,阿尔弗雷德也在其中:“喔,本田,你才到吗?”


“这场的评分模式依然有变动?”本田菊问。


“还是说好的那样,只不过咱们也可以混入所有参与评审的观众席里,增添了个很有趣的环节是最后哪一桌人都也会算一个赋分项哦。”阿尔弗雷德笑得非常开怀:“那么咱们可以饱餐一顿了。”


“哇,这又是什么神奇的赋分项,太草率了吧?”勇洙探头探脑:“嘶,不过好奇怪啊,我怎么对他们输赢这么紧张呢?”


因为是之前错误世界的后遗症吧,他们两个人居然为此东奔西走,现在想起来真是难得的兄弟仗义,本田菊佯装不知:“是啊,在下也不懂。”


任勇洙挠挠头,最后只能耸耸肩表示不解。


……不过这小子说话怎么茶里茶气的。

 

 

中式宴席区,四周以红色为主色调,墙上挂着精美的水墨画,画中仙鹤展翅、松柏常青,紫檀木桌上摆好瓷器碗筷,碗碟边缘的金色花纹、筷头上的玉质雕饰、布巾上则是云锦刺绣图案,古韵十足。而法式宴席区以白色和金色为主色调,墙上装饰着精美的宫廷壁画,长桌上铺着洁白桌布,上面摆放着银光闪闪的餐具和晶莹剔透的玻璃杯,显得高贵而典雅。桌上还摆放着几束鲜艳的玫瑰和百合花,散发出芳香。


果然在世界线拨正之后也有了属于自己这边的文化重视,该布置的都布置上了,本田菊暗道可以算是东西方的巅峰对决了。


“听说王耀今天要做满汉全席?”亚瑟问,他倒是有些印象。


“说是那么说,大哥的想法应该还是按照那个规则进行改良吧?毕竟现代菜的口味和以前不同,”勇洙感慨:“真是期待啊,这么大场面太酷了。”


“不过我确实有很多菜不太懂呢,真的好吃吗?”阿尔弗雷德好奇问。


“不懂的话在下可以给各位讲解。王先生家的饮食文化确实很有趣呢。”本田菊也不知这种用功是为何,输赢对王耀来说已经可以算是无所谓了,自己竟然还会在别人面前袒露他和王耀熟知彼此的事实。


但他们确实处于一个正确的时空里,现在所做的一切反常却又出奇地与自己的感情相洽。

 

宴席开始是在后半夜,关注度可谓空前绝后,因为这次赛程规模庞大,该有的食材一概都早就准备好了,那边法餐前菜已上,这边先燃香点起氛围,随后庐山云雾茶与精致的手碟一同呈上,按顺序台面上有四鲜果、四干果、四看果和四蜜饯,入席后先上冷盘然后热炒菜、大菜,甜菜依次上桌,总共分六宴至少一百零八道菜。


考虑到其中食材有牵涉一些如今的保护动物或者并不是那么好找,王耀将这次宴席上的菜肴改成一些童叟皆宜的食物。


厨房内的王耀忙得热火朝天,翠玉豆糕其色犹如深山中的碧玉散发着淡淡的绿意。糕体软糯细腻,宛如晨露滋润过的嫩叶,轻柔而富有弹性。豆香四溢,入口即融,甜味适中。葱爆牛柳肉质饱满,外层裹着一层浓郁酱汁,葱花点缀其间,青翠欲滴。八宝鱼蓉羹有蛋清,虾柳,雪耳,香菇,叉烧,韭黄入味,入口清甜无腥。片皮乳猪看上去便焦黄酥脆肉质甚好。

 

这边忙活着,那边宾客更是目不暇接,听法餐区端了海鲜汤,又看中餐区上了佛跳墙,那边来个焦糖布丁,这边来个杏仁豆腐,可以说是一场饕餮盛宴。


爆炒田鸡夹杂着青椒与红椒的香气,那些煎至金黄的田鸡肉宛如泛着淡淡光芒的金币,紧密排列在盘子的中央,透出微亮的油脂光,肉质鲜嫩与各种调料完美融合,辣而不燥。


蜜汁火方外观色泽红亮,表皮微脆且泛着诱人的光泽,切面饱满多汁,味道甜中带咸,醇厚不腻。


龙井竹荪汤色泽清澈透亮,茶香与菌香交织在一起,竹荪脆嫩,汤汁鲜美清爽,滋味丰富细腻。


鼎湖上素的菜色如彩绘,各种菌类与蔬菜交织在一起,成品色泽鲜艳像是山野油画,吃起来更是爽滑脆口层次分明。


“哇,这些你都知道是什么?”阿尔弗雷德听着本田菊的介绍,一边手上筷子用不灵光,对滑溜溜的田鸡更是有点束手无策,“真是的,你们东亚人这么吃饭不累吗?”


“阿尔弗雷德君,这样说话非常不尊重人家吧,”伊万笑着揶揄:“已经胖了不少的话,还是吃点素菜比较好。”


“真是谢谢你的好意了!我今天是无论哪道菜都要尝到的!”阿尔弗雷德一副干劲满满的样子。


亚瑟吐槽:“你这小鬼到底在燃什么!”转而问本田菊:“这样看的话,菊以前应该没少吃耀做的菜吧?”


“啊,是这样。但以前……也不是很懂珍惜。”本田菊有些怅然若失,当时只道是寻常罢了,“现在发现这些投入心力的菜肴每一道都非常可贵呢。”




王耀最后一道菜上齐的时候是真有些筋疲力尽,走出来看对面弗朗西斯也没好到哪里去,于是顺口唠嗑一句:“你还真是拼命啊。”


“你不也是吗,我真奇怪,都那么多次第一了,这次又是为了什么?”弗朗西斯好笑地看着他,“虽然我不会说那种话,但对你而言乒乓球让对方一分也算是给点面子吧?”


“是啊,”王耀慢悠悠应了一声,看向热闹的宴席现场:“其实我就是想尽力去做,输赢倒是不太在意了,我发现,现在才算真正看开了。”


“原因呢?”“不想浪费之前和一个家伙共度的时间吧。”王耀装作不是非常在意道:“怎么说那家伙也是帮了很多忙。”


“是我们都熟知的那位『孽缘』吗?”弗朗西斯了然地看了王耀一眼,见对方哑谜没打成有些尴尬,又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搭着王耀肩道:“缘分是很美妙的东西啊,如果是让你分心一千多年的那位,比赛结束后去找他吧,冤有头债有主,至少给被他分走的心思讨个说法。”


“不管怎么样,在对的时间说点该说的话总没错。”弗朗西斯打了个响指:“恋爱的小贴士,别怪哥哥没提醒你啊。”


“什么恋爱……你知道是谁吗,别瞎说八道!”王耀嘴上虽然反驳过去,却实实在在心陡然一震:这好像也是自己的想法。


 


铃声打响之后最后的评分也就此揭开,两边分数依旧不相上下,游走于两边宴席之间的最终人数成了关键,人数为奇数,主持人看着统计数据:“哦,法餐区以多一人的优势领……”弗朗西斯在他身侧耳语几句,主持人又和后台组委会商讨片刻,最终宣布了答案:“哦,刚才有一位宾客是在结束之后才移动的位置,所以我们本届冠军依然是王耀先生!”


“好耶!”中华三小只大老远欢呼起来,王耀则很是意外看向弗朗西斯:“你——”


“哎,我说的可是事实,他们也去后台调监控了,难道我要赢得不正当吗?”弗朗西斯眨了眨眼睛:“跟你比得还是那么尽兴,下一次比赛继续啊——还有考虑考虑我说的,和他聊聊?”

 

王耀哭笑不得,按照流程上去领奖,已经可以算是轻车熟路,尚美巴黎的负责人将那串夺目的项链戴到王耀脖颈上,他看着项链上环环相扣的香料叶子形状的宝石,在一片掌声与欢呼中突然间明白自己真正该做的事,于是缓缓将其取下来,依次将吊坠从链条上摘下来。


“谢谢大家,这样的喝彩其实我已经可以说是成习惯了,不怕你们说我有炫耀的成分——其实前不久我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变成无名之辈,梦见自己什么都不是,醒来之后发现该在都在,但是心里还是放不下那份恐惧。”


“恐惧的源头是什么,我是在害怕变成无名之辈吗,刚才在厨房忙活时,看到大家吃着我做的菜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时,其实我已经开始想,我为何要怕自己什么都不是呢?”


“能做出这样美味的食物,能靠勤劳的双手被大家喜欢的人格,难道一定比宏大的存在卑微吗?大家都明白这个道理,可如果要付诸实践去接受平凡的自己,老实说,五千多岁的我没有办法比你们做得更好——有确实肩负重任的缘故,除此之外是一点骄傲的心态。”王耀说着有些难为情地笑了出来:“我已经因为骄傲吃过很多次亏了,哪怕这一次我也险些迷失过,现在觉得,我又何必要怕呢,其实我这样的存在在很久很久之前也是无名之辈啊。”


“是因为有支持我的人,因为有和我血脉相连的人,他们最伊始的不屈与智慧给我书写出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底色,我才成了今天的我,才可以即便一无所有也能做得出惊天动地的事,我不会忘记我的扬名立万是有从古至今很多个籍籍无名堆垒而成的。”


“所以到现在为止,冠军还重要吗?”


“在那个梦里有人吃了我做的东西可以想起些曾经的事情,哪怕只是很短的一刹那,我也知道……起效果了。”说着他用目光试图去人群里找寻本田菊的身影,“食物往往是对家乡,对灵魂最深处故土的眷恋,又何必一定要分个高低?”话说到这里,王耀将迷迭香那一块吊坠递给弗朗西斯,眼里盛满希冀:“我知道迷迭香配红酒牛排更好。”


这回轮到对方惊讶了。王耀又将罗勒叶的那块递给台下的费里西安诺:“费里,罗勒叶是不是该配意大利面?”


“哇!这个太漂亮了,谢谢!”费里西安诺眼睛都亮了一下。


“百里香配烤肉啊,塞迪克接着!”王耀抬起手快活地扔给对方。


塞迪克显然没意识到还有他,接过之后迅速反应过来:“谢了!王耀。”


“还有安东尼奥,地中海的海鲜用莳萝烹调。”王耀将接下来一块扔到安东尼奥手里,对方自是格外高兴:“好样的王耀!”


“还有场外的,阮玲,”接着又分了几个,王耀冲着人群里沉默不言的少女喊了一声,“你们那边会用柠檬叶做香料是吗?河粉真的很好吃!”


“是——”阮玲接过那块宝石,错愕之余道:“谢谢……哥。”

 


单一的颁奖典礼变成王耀对其他各地饮食的褒赞,他这一出着实将独乐化作众乐,哪有国家化身不爱听自己的饮食文化被肯定,自然是有史以来最圆满的大赛收场。


繁星花,三色堇,琉璃苣,旱金莲等垂下的花材图案挂坠也皆有所属,一种花色合该配一种独特的气质。


“饮食文化从来没有高低之分,其实我亲爱的各位同事们用心做的菜都非常美味……柯克兰做出来的也是个食物。”王耀停顿一下,将玫瑰花材形状的宝石递到亚瑟手里。


“能不能不要在这种煽情的时候还要羞辱我一下啊!你礼貌吗?”亚瑟这么说着还是接了过来,算了算了,到底是他们联五王大厨的心意,按王耀对饮食的苛刻程度来看今天也算嘴下留情了。


分完项链上的宝石,王耀抱起奖杯准备再说起收尾的话语,那边收到花材宝石的伊丽莎白热切拉住他:“慢着慢着,冠军这样太单调了!”接着将刚刚编好的花环给王耀戴上。


“从旁边花篮里摘出来临时的,还沾点水……不过你既然把项链上的宝石都分光了,这个可不许推辞。”


君子簪花,巧合之下又应上了。这么多次我都没有错过啊,本田菊在人群里仰望冠军,王耀与他视线交汇,在终于找到的情况下难以掩饰眼睛里的欢喜。


——除却对胜利的感激与对世间所有相遇的庆幸,他还有更重要的话要对本田菊一人说。


“大哥这一波做得可真好啊,就是没给我。”勇洙唉声叹气走到本田菊身边,这人又不拿正眼瞧自己了:“下次有泡菜图案的话耀君应该会帮您赢下来。”


“边去!我会用蹭饭讨回来的……你俩又眉目传情上了啊?既然他卫冕冠军心情好,要不试试努力追一把,没准能复合呢?”任勇洙开始看热闹不嫌事大。


“是啊,耀君总是站在能让人一眼就看到的地方。”初识便是如此,千年过去,原来始终未变,本田菊恍然觉得更像是一场执子之手赴约于新的未来,王耀回到了原本的位置参透了更多,而在错误的雪原消融后自己也得以面见遗忘之下的真实——真实而像盛世惊鸿的爱人。


“您言之有理。”那就去争取一下。


——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答应呢?

 


-正文完-



还有两篇番外

反转pa:本田菊来到没有自己存在的古代世界以及……准备好面对强到可怕的if线清耀了吗

甜饼:接下来几次暧昧后王耀还是没有给准话说两人是否恢复到交往状态,翻一翻日历转眼要吃年夜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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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名立万】“他在落水时的走马...

【扬名立万】“他在落水时的走马灯里看见向着会议室并排走着两个人,直觉告诉他是王耀与其熟知多年纠缠不清的故人,意识熄灭又被点起,他才看清那个转过来的侧脸正是自己。

——他们是彼此的山河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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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名立万】“他在落水时的走马灯里看见向着会议室并排走着两个人,直觉告诉他是王耀与其熟知多年纠缠不清的故人,意识熄灭又被点起,他才看清那个转过来的侧脸正是自己。

——他们是彼此的山河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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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是一个奥林奇

三四部分共82p。

 完结了捏,感谢大家支持🙌喜欢的话评论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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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

  

  先祝大家圣诞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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